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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冥九曲     三国之烽烟万里txt下载     三国之烽烟万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1章 白马义从

    麴义俘虏着几百白马义从返回了任丘。此时,韩炜已经到了。为的就是看看三国首屈一指的轻骑兵。

    得了韩炜将令的麹义,遂来到战俘营,对众白马义从言道:“所有白马义从听真,速速集结。”

    虽说是战俘营,但跟别家的大有区别。因为韩炜爱兵如子,三令五申不准虐待俘虏。包括食宿都跟自己麾下兵卒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限制了自由,只能待在营地里。

    所以这些白马义从也并没有太过排斥麴义的命令。

    不大一会儿,白马义从纷纷集结完毕。

    为首的义从名叫杨登,字朝旭,辽东人氏,三十岁上下。在白马营也是元老级别,充任司马一职。义从们除了听从严纲的命令以外,就是他了。

    杨登朝麴义拱手施礼,说道:“将军,白马义从集结完毕,共计四百七十人。”

    麴义点点头,说道:“晌午过后,骠骑将军要检校尔等,速速整理仪容,把你们白马营的精气神都拿出来。”

    杨登连连点头,准备着手安排。

    麴义叫住他:“等等。”再看麴义一摆手,身后兵卒把白马义从的兵器铠甲抬了过来。

    杨登受宠若惊,说道:“将军,我等皆为战俘之身,这兵刃铠甲……恐怕不妥吧?”

    麴义连连摆手,笑道:“哈哈哈哈,不妨事,尔等还能反了不成?尽管拿去!哦,待会儿都给我饱餐战饭,然后去马厩把尔等的坐骑认领了。这可是你们的好机会,若能博得骠骑将军欢心,前途不可限量。”

    杨登这才心安理得,心中大喜过望,跟麴义再次施礼之后,便安置去了。

    麴义也带着亲卫离开了战俘营,路上身旁的亲卫伯督麴五儿就问:“将军,这白马义从虽然名声在外,可他们的手段也不曾见过啊?骠骑将军为何如此另眼相待?”

    麴义拍了拍麴五儿的肩膀,说道:“手段如何?晌午之后便知分晓。骠骑将军安排了他们与虎翼营演武操练,你明白了?”

    “真刀真枪的厮杀?”麴五儿又问。

    麴义点点头,说道:“不错。别忘了,他们毕竟还是俘虏。想要获得骠骑将军的真正的青睐,不把真本事拿出来岂能作数?”

    书说简短,晌午过后,韩炜带领一众文武来在任丘大校场之上。

    点将台之上韩炜正襟危坐,文东武西分列两厢。

    武将有冀州大都督赵云,龙骧营校尉典韦,虎翼营校尉王双,再加上先登营校尉麴义。

    谋士有骠骑将军治事长史荀彧、将兵长史董昭、军师祭酒荀攸、主薄田畴、田豫。

    如今的韩炜已然是文武俱全,不在像凉州之时文武比例失衡。

    校场之上,四百七十名白马骑士,也是一个个人似猛虎,马赛蛟龙。由于公孙瓒本身就是个美男子,麾下白马义从的骑士也都必须长相标志,虽不能人人都是美男子,但最起码不能长得丑。

    四百七十人,皆是相貌俊朗的男子,外穿皮质铠甲,内衬白衣。清一色的白色骏马,一个个手持长枪利矛,马鞍桥下挂着强弓跟箭壶。

    杨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肃声说道:“白马义从军司马杨登杨朝旭,拜见骠骑将军!”

    身后白马义从也是都整齐划一的齐声喊道:“我等拜见骠骑将军!”

    别看只有区区四百余人,但声音之大,响彻云霄。

    韩炜起身,龙行虎步来在点将台前,放声喝道:“都起来吧!”

    杨登这才带人起身,肃容而立,听韩炜如何安排。

    韩炜又说道:“久闻白马义从威震幽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把诸位叫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演武操练!王双何在?!”

    王双急忙起身,躬身道:“末将在。”

    “将虎翼军带入校场!”韩炜说道。

    王双下了点将台,翻身上马,肃声喝到:“虎翼,入场!”

    只听得校场外,一阵阵战马嘶鸣,紧接着奔腾之声骤起。须臾间,虎翼轻骑整齐划一的跃马来至大校场,而后井然有序的列成了方阵。

    只见王双来至队伍的最前方站定,单臂上扬,虎翼卫纷纷下马,给韩炜见礼。动作之整齐,一个人相仿。

    杨登打眼观瞧,这虎翼营。

    只见得将士们头顶虓虎盔,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眼鼻,身上是虎头吞兽锁子甲,简约轻便,内衬黑色短衣,下身没有甲裙摆,更适合骑乘。

    手中丈二的虎贲长戟,多少有些仿照天龙破城的样式,不过份量却轻上许多。坐骑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骏马,马鞍侧方挂着一张张牛角长弓,箭壶之内插满了雕翎羽。

    杨登见虎翼营之军容,心中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暗暗称赞:这就是骠骑将军的虎狼之师呀!

    此时,韩炜再次开口了:“白马营的弟兄们,此次演练真刀真枪,虽说有些残忍,但唯有如此,本将军才能知道你们之中谁是精锐。自然,实力孱弱的必定会被淘汰,从而丢了性命。不愿当孬种怂包的,都出个声儿,让我看看尔等的气势!”

    杨登听闻,急忙卯足了精神,高声喊喝:“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紧跟着,四百七十名白马义从的眼中皆是闪烁着激情,心中的犹如燃起了熊熊烈火,再一次齐声喊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这是白马义从独有的口号,一时间情义、勇猛、团结等诸多字眼都浮现在他们心中。

    韩炜很满意,接着说道:“好一个苍天可鉴,白马为证。今日战死者,家眷本将军养之!”

    这种残酷的演练,确实有些不人道。

    但韩炜已经下定决心重建白马义从,就像当初的闇月司,最初的一批人注定是牺牲品。现在白马义从也是一样,不经过残忍的考核,是不可能在韩炜军营立住阵脚的。与其备位充数的要一些战力不强的兵马,还不如宁缺毋滥追求精兵悍卒。

    正应了那句话:兵不在多,在于精。

第242章 大校场演武

    白马义从对上了虎翼卫,自是一场凶杀恶战。两方人马皆是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对手。

    韩炜放眼望去,发现虎翼卫的方阵是五百人,即刻说道:“虎翼营,撤下三十人。”

    方阵最后的三十名虎翼卫调转马头,出离了大校场。如此一来,两方人数持平,才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黑白两色,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韩炜一声令下,大校场之黑白两色顿时混为一谈,宛若阴阳鱼太极图一般,那黑白漩涡不停旋转起来。喊杀声响彻天地,萧杀之气弥漫整个大校场。点将台上的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心惊胆战,好一场势均力敌的厮杀。

    白马踏乾天,黑虎跃坤地。白马义从精神抖擞赛蛟龙,黑虎禁卫威风凛凛似猛虎。枪如林,锋芒毕露,出枪要夺命。戟似山,当凌绝顶,探戟不留情。人仰马嘶,血染校场。赞赞赞,壮士英烈同归于尽。叹叹叹,龙争虎斗无可奈何。

    王双手持长刀战上了杨登,二马交错盘桓,杨登手中长矛也不示弱。刀枪来往,十几个回合过去了。王双只觉得这杨登的境界比自己弱上一层,可他却比自己敏捷。

    王双暗道:这家伙有点意思,倒是小觑他了。也罢,看我一力降十会。

    思量间,手上长刀加重了力道,要再给杨登施加压力。

    杨登突然间就觉得王双刀劲骤增,每每招架,只震得双臂发麻。心中不宁之下,被王双抓住契机,打落马背。杨登手中长矛脱手,就地翻滚之后,一个鲤鱼打挺,双手顺势从腰间横向抽出两柄短刃。

    王双一看,也不欺负他,旋即跳落马背,要与杨登步战。

    杨登见王双下马,心中大喜,真乃正中下怀。

    一双短剑握在手中,可谓左右逢源。挑、点、拨、劈、撩尽显短兵刃灵巧的精髓,两个手腕内外旋转,分取王双上中下三路要害。时而忽左忽右,时而身前身后,时而斜刺里刁钻的角度杀出,迅捷如豹,灵敏如猿,双刃起落,收放自如。

    王双此时已然是满头大汗,他哪里见识过这种偏门的招式?转瞬之间,周身上下已经被刺伤诸多处,疼的王双呲牙咧嘴。

    点将台上,韩炜已然坐不住了,仔细的看着杨登的手法,心中暗自称赞:这身法端得厉害!

    想到此处,问道身旁赵云:“子龙,这杨朝旭身法如何?!”

    赵云也是频频点头,说道:“步战身法堪称一绝,只是子全不曾遇上,故而不敌与他。”

    “若你对上他,如何?”韩炜又问。

    赵云笑了笑:“见招拆招,二十回合将其拿下。”

    二人议论着,再看大校场之中,杨登进退转身,纵横侧翻,皆在一条直线上,打的王双节节败退,看来是要使用杀招了。

    须臾间,杨登身子一低,竟然穿裆而过。再一纵身,双腿盘在王双的腰间,两柄短剑交叉锁住了王双的脖颈。

    如此,胜负已分。

    但听杨登高喊:“虎翼卫听着,放下武器!”

    虎翼卫们见到王双被擒,纷纷愣在原地。白马义从也勒住马缰,纷纷往杨登处靠拢。

    王双大喝一声:“呔,杨朝旭休要乱我军心,给老子一个痛快!儿郎们,莫要管我,给我杀!”

    军令如山,虎翼卫纷纷一带马缰,跃马挺戟意欲再次冲锋。

    点将台上韩炜见双方各有死伤,也知道王双的暴脾气,那是宁死不屈。可关键是在这么打下去毫无意义,实力不济的弱者此时已经尽数被杀,剩下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总体来说,四百七十名白马义从已经剩下三百,虎翼营也战死一百多人。可以看得出,白马义从的单兵作战能力确实不如虎翼营。再不拦下,恐怕真的要玉石俱焚,得不偿失。

    韩炜厉声呵斥:“我宣布,白马义从胜!”

    杨登听罢,露出会心的微笑,这才往后一翻身,离开了王双。紧接着,白马义从们欢呼起来。

    王双捶胸顿足,哇哇乱叫。虎翼卫们纷纷低下了头,不再像以往那么高傲。

    韩炜此时呼唤王双道:“王子全,滚过来!”

    王双这才臊眉耷眼的登上点将台,推金山倒玉柱跪在了韩炜面前,苦道:“末将使将军颜面扫地,万死难辞其咎,请将军治末将死罪!”

    韩炜瞪了一眼王双,说道:“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本就是一场演武,罪不至死。”

    王双拧着一根筋,跪地不起,那意思是非死不可。

    典韦、孙礼赶紧过来,一边拉扯他,一边劝慰:“还不谢过将军不杀之恩?”

    王双这才磕头谢过韩炜。

    韩炜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死罪可免,但你也要长个记性。这样吧,免了你的虎翼校尉一职,由典韦暂领虎翼卫。”

    “末将,遵令。”王双听到惩罚,心中方才释怀。

    典韦对孙礼说:“德达,带你们将军跟儿郎们先回营寨之中吧,好生合计一番今日之败。”

    孙礼搀着王双,又集结了虎翼卫,退出了大校场。

    校场之上自有人清理尸体,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韩炜一指杨登,说道:“朝旭,且上点将台。”

    杨登闻言,整理头盔铠甲,紧了紧披风,大步迈向点将台。来在韩炜切近,单膝跪地:“参见骠骑将军!”

    韩炜急忙搀起来杨登,说道:“不必多礼,今日是你救了白马义从。若不是你,只论单兵作战,白马义从恐怕要付之一炬了。有勇有谋,颇有大将之风。只怪公孙瓒、严纲有眼无珠,埋没了良才。”

    “将军谬赞,登,愧不敢当。”杨登谦虚道。

    韩炜又叫过赵云,接着说道:“今日,我便将白马义从托付给你了,子龙。”

    赵云听罢,欣喜若狂,即刻谢道:“多谢将军。”

    终于,韩炜给赵云的一支精兵的承诺达成了。

    “朝旭,这赵子龙统率白马义从,你可有异议?”韩炜问杨登。

    杨登岂能不知赵云赵子龙的大名?即刻喜道:“若赵云将军统领白马,那是儿郎们三生有幸。”

    韩炜即刻下令道:“白马义从从今日起便归入本将军麾下,旗号不变,依旧叫做白马义从,白马义从营校尉由杨登杨朝旭出任,隶属冀州大都督赵云统率,一切军饷开支由冀州府库提供!”

第243章 兵围易京

    单经一人一马狼狈返回易京向公孙瓒复命,把竟如如此这般的说了个详细。

    公孙瓒看着下跪的单经,无名火起万丈,一脚踢翻了帅案,大怒道:“岂有此理,韩家小儿欺人太甚!吾誓杀之!”

    还没等把气捋顺,又有探马飞报:“主公,公孙纪将军求见。”

    公孙瓒一听,即刻说道:“快快有请。”

    这公孙纪本是刘虞的部下,出任幽州从事一职,因公孙瓒以同姓而兄弟相待,此时定然是带来了重要军情。

    公孙纪匆匆登上易京楼,来至大殿躬身施礼,说道:“兄长,刘虞老匹夫要动兵了,我夤夜前来送信,差点被他察觉。”

    公孙瓒听后,问道:“贤弟,你且细细道来。”

    公孙纪说道:“兄长,那刘虞昨日誓师,乌桓各部人马积极响应。从事程绪进言劝阻,不成想却被刘虞斩首祭旗。”

    这程绪自然也是支持公孙瓒的,他跟公孙纪一样,都是留在刘虞身边的眼线。

    公孙瓒听罢,再次火冒三丈,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刘虞竟然敢下令杀人?很显然,杀程绪就是典型的杀鸡儆猴。

    公孙纪接着说:“那刘虞匹夫还对部下将士言讲:莫要伤及无辜,只杀公孙瓒一人耳。”

    公孙瓒破口大骂:“老匹夫,事到如今竟然还要道貌岸然的散播仁义?真真伪君子尔!传我将令,三军集结,定要与刘虞老儿决一死战!”

    关靖此时出列言道:“主公,白马义从新败,士气萎靡,更何况还要分兵抵御韩炜。若此时动兵恐怕……”

    不等关靖说完,公孙瓒便打断了他:“先生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此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公孙瓒岂能不知兵机?现在他也是骑虎难下。只能趁着韩炜尚未出兵,背水一战。否则长此以往,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翌日,刘虞前部先锋大军兵临城下,公孙瓒登上城楼观看。

    公孙瓒一边眺望敌阵,一边用手拍着城墙上的石砖,只见城下这乌泱泱一片髨头。关靖,邹丹等文武也俱在城头之上,看着敌军人多势大,皆是面带忧虑之色。

    乌桓人跟公孙瓒可称的上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恨不得将公孙瓒生吞活剥,如今大好的机会他们绝不会放过。

    只见乌桓各部,摇旗鼓噪,嗷嗷怪叫。那声音中有仇恨、有兴奋、也有嘲笑。

    公孙瓒看在眼里,听到耳中,他何尝不知道今天城下的外族蛮夷要拿自己泄愤,但越是如此他越不能发作。

    索性,隐忍不发,静观其变。

    不多时,乌桓阵仗有所异动。一部人马来至城下,只听得城下传来阵阵汉语,这不由得让城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城上的汉人听着,我乃乌丸小王那楼,识相的就献城投降,不然打破城门,鸡犬不留。”

    随着声音,公孙瓒找到了说话的人。

    只见得这个乌桓人竟然束发,而且穿着汉人服饰,如果他不在一群乌桓骑兵里,绝看不出他是乌桓人。那楼白面无须,一张脸上带着阴狠之气,绝不是什么善茬儿。

    自有关靖出来,开口调戏道:“哈,你这一身打扮,莫不是我汉家弃儿?我的儿,如何围攻你父亲我的城池呀?”

    那楼听罢,恼羞成怒,说话间搭弓射箭,银芒一闪,羽箭便射向关靖。

    公孙瓒一闪身,瞬间用手接住羽箭,然后拿在手中朝那楼晃了晃,咔嚓一声,折断了。

    “好,将军好手段!将军威武!汉军威武!”单经振臂高呼道。

    “将军威武,汉军威武。”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喊声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这一来二去,守城的将士们不但不怕了,而且士气大涨。

    那楼勃然大怒,对着公孙瓒嘶吼道:“城上之人,可敢与本王一战?”

    “你这蛮子,不配与我家将军一战,单某与你一战。”自从巨马河一战,单经憋屈的太恨了,今日他要出这一口恶气。

    言毕,单经带着人马出城,摆开了阵势,一脸兴奋的他,连环铠甲擦得锃光瓦亮,手里开山大刀寒光闪闪,座下一匹黑色骏马,不停的嘶鸣,仿似知道主人心中所想,身后旌旗之上,写着一个“单”字,随风飘扬。

    单经挥刀叫阵:“兀那蛮厮,来吃你单爷爷一刀。”虽然武艺不高,可是知道把握时机,这就是战斗经验。

    说时迟,那时快。马快刀沉,朝着那楼就是迎面一刀。只见那楼不慌不忙,提起挂在马鞍桥上的铁矛,横在面前,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单经一看,心说:这是要硬接我这一刀,嘿嘿,这小蛮子,等着吃苦头吧。

    单经在幽州诸将里有个名号,叫做:单一刀。听名字就知道,这头一刀最厉害。

    “当啷”一声,金属铁器碰撞出刺耳的噪音。

    只见那楼堪堪接住了单经最猛的一刀。那楼两膀一叫力,把大刀就架出去了。

    单经往后倒退,攥紧刀柄,心中一惊:呵,这小蛮子,有点手段。

    那楼提起铁矛,单手往后一背,虎口发麻,心道:这汉家将军,好大的力道。

    这二人心中都盘算,谁也不敢先动手了。

    其实那楼的本事比单经大,可是这挨了一记单一刀,心里犯怵。单经也知道,自己就这点本事,心里很清楚,如果一刀拿不下,那对手肯定比自己强。

    就这样二人骑在马上在阵中兜圈子,谁也不愿意先动手。

    城楼上,那莽汉邹丹可看烦躁了,嘴里直嘟囔:“主公,这两个人当真无趣,兜甚的圈子?”

    公孙瓒听罢,知道邹丹站不住了,旋即点点头,示意可以去。

    邹丹下了城池,开城门催马飞奔,直冲那楼,他的兵器是一条混铁棍,足足八十多斤,在手中旋转带着罡风“呜呜”直响,看准那楼的方向,想要将其一棍毙命。

    那楼手下一名豪帅见对方来人支应,挺枪跃马要抵住邹丹。

    邹丹一声暴喝,铁棍往这名豪帅的方向一挥,铁棍划破空气,口中喝道:“嘿,你给我下去吧!”

    只见他随手一挥,铁棍砸着这名豪帅的后背,立即滚鞍落马,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脸吃惊的乌桓豪帅看着铁棍,指着邹丹,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城墙之上的守城兵将,各个高声喝彩。

第244章 败乌桓

    公孙瓒此时已经率军出城,见邹丹率先阵斩敌将,双腿一磕座下白马腹,双刃枪往前一挥,高声喝到:“全军冲锋!!”

    公孙瓒一马当先,直取那楼。

    那楼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嘴里吐出一句乌桓语,应该是撤退的意思。

    这么一大阵乌桓突骑,最起码有几万,被几百兵马追着打。

    城楼之上,关靖等人,激动的高声叫好。前番败阵加上乌桓人羞辱,现在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公孙瓒带着人马追杀,犹如恶狼进羊群,秋风扫落叶。

    手中双刃枪大杀四方,前后左右都是重重枪影。就像毒蛇的毒牙一般,所到之处,轻轻一点乌桓人当场毙命,脖颈处涓涓细流的血孔。

    长矛,硬弓,快马。这是白马义从的标配,几百人在公孙瓒的带领下,显得格外兴奋,长矛突刺,拉弓射箭,每一秒钟都会有一个乌桓人死在一匹白马前。

    那楼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如何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现在可好,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他心中还在纠结,若是当时下令强行进攻的话,也不会如此狼狈了吧。

    我要还击!

    那楼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就在这时,公孙瓒一摊手,利剑出鞘,生生断了他狼王旗的旗杆。

    那楼看着自己的王旗折断飘落在地,也是一头一脸的冷汗,仿佛被凉水浇灌了全身,毅然决然的再次用乌桓语高呼撤退。

    五百多人,追着三万的乌丸突骑杀了一整天,直到他们退出了辽西平原。

    整个辽西平原飘散着血腥气味儿,雪水跟血水混为一谈,野狗横行,秃鹫悲鸣。

    此一战,公孙瓒大胜而回,高奏凯歌。那楼狼狈返回大营复命,先头部队三万人,被杀得作鸟兽散。

    白狼山大营,这里奇峰异石,绚丽多姿,物产丰富,它美丽、雄伟、壮观、古老、有许多谜一样的传说。

    秀丽挺拔的白狼山保护及孕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乌桓人,乌桓人坚信有白狼神的存在,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狼神赐予的。

    那楼灰头土脸的带着残兵败将返回白狼山大营,途中不停的咒骂公孙瓒,一口气骂了公孙家祖宗十八代,在马上累的气喘吁吁。

    突然又想到三万人被五百人追着打,三尸神暴跳,无名火起三丈高,用乌桓语斥责手下的士卒:“废物,一群废物,三万人啊足足三万人,竟然被几百人吓破了胆,真是气煞我也!”

    说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目通红,布满血丝,抽出腰间的利刃,一刀砍死了身旁的一名亲卫。

    吓得这些乌桓突骑一个个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喘。垂头丧气,愁眉不展,犹如霜打的茄子。

    那楼无奈的看看自己手下的残存的人马,长吁短叹,一脸苦涩接着又说道:“唉,以后我要如何在乌桓三部立足?定然会成为乌桓人的笑柄。”

    其实也说不上是死伤了多少人,三万人死伤一两千算不上什么惨败。只是一味逃跑,丢了士气。

    那楼依旧是自言自语的叫骂,队伍还继续前进,也没人敢接他的话茬儿,都知道那楼脾气诡异,谁也不会自讨没趣,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

    大营中,丘力居听到了那楼的回禀,并不是气愤,而是心中大惊,可见丘力居并不是一个莽夫,心中盘算该如何应付。

    思量间,立即叫来一个心腹,耳语说道:“你即刻动身前往刘虞帐下,说我部伤亡惨重,需要修养……”

    吩咐完之后,对乌桓三部的首领说道:“白马公孙这般手段,不可强行为之。我意已决,整个乌桓部族,好生休养,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辽西自然唾手可得。”

    所有的部族首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敢打敢杀,手腕强硬的丘力居为何如此的懦弱了?

    竟然怕实力如此孱弱的公孙瓒,都想再劝劝丘力居,只见丘力居昂首阔步,没有给这些人一丝劝阻的机会。

    显然,丘力居不愿再跟公孙瓒刚正面,他要积蓄力量,坐山观虎斗。

    先锋军大败,刘虞得知消息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责怪,由着丘力居去了。话又说回来,刘虞也无法在军事上制丘力居。

    战事还未有任何建树,刘虞的军中便出了岔子。

    然而公孙瓒没有闲着,他乘胜追击,带领人马进驻遒县,想要与易京成掎角之势。

    流星探马飞报军情,刘虞闻讯心中大惊,不成想乌桓人这一败却给了公孙瓒喘息之机。当然,这跟刘虞不会打仗也有直接的关系。

    眼见公孙瓒要死灰复燃,刘虞再也坐不住了,趁着公孙瓒尚未稳住阵脚,即刻率军包围了遒县。

    这一下算是把公孙瓒抓个正着,公孙瓒被困城中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城中只有数百白马义从,后续部队还在行进中。

    如今刘虞断了后路,不用杀不用战,只要公孙瓒粮草不济,还不是活活饿死?

    一日行军三日粮,公孙瓒岂能不知?怪只怪刘虞来的太快了,几乎是前后脚。

    刘虞安营扎寨以后,即刻宣布军规,不可骚扰附近村落的百姓,破城之后依旧如此。若有违令者,定斩不饶。

    是夜,寒风骤起,刘虞亲自巡营,看看棉衣棉被是否到位,幽州的严寒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回到军中大帐之后,阎柔进言道:“主公,某有一计可破公孙。”

    刘虞一听来了精神,即刻问道:“哦?公和快快教我。”

    “主公,今夜天公作美,可借风势将遒县焚之,那公孙瓒岂能在城中安宁?”阎柔说完,看着刘虞。

    刘虞眉头紧锁,忧虑道:“此计虽可行,但绝非上策。这以火焚城不免百姓蒙难,于心不忍呐!”

    阎柔听罢,接着说道:“主公,若明日风驻,那岂不是错失良机?”

    刘虞双手负于身后,围着火盆来回踱步,久久没有言语。

    阎柔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暗道:唉,主公此举,怕是难以下定决心了。

第245章 大家烧才是真的烧

    诚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阎柔献火攻之计的第三天,风向发生了变化。

    军议散罢,阎柔撩帘出了大帐,还在纠结刘虞不采纳火攻之计的事儿。

    不知不觉便来到辕门处,阎柔抬头看着大纛旗上斗大的“刘”字,连连咂嘴。

    突然,见大纛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阎柔惊慌失措了。

    盖因东风改西风,顺风改了逆风,风向一变,那战局就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所以这就意味着公孙瓒若反其道而行之,用火计焚烧刘虞的大营,必胜无疑。

    这跟多少兵马无关,只要火一烧起来,必然是人心慌乱,士气急剧下降。再有公孙瓒白马义从何其精锐?刘虞手下这些养尊处优的郡国兵岂能抵挡?

    想到此处阎柔心惊胆战,本来乌桓人就不臣服,刘虞若再被杀败,这些乌桓人还不趁火打劫先占领了辽东?

    更别说让公孙瓒占据各个咽喉要道,倒时候就算韩炜来援恐怕也要费尽周折,再次大动干戈攻城略地。

    放下这些都不说,不管谁胜谁负,幽州落入谁的手中,遭罪的还是幽州百姓。

    阎柔自幼被囚在番邦受苦,他明白百姓太不容易了。

    思量间,阎柔便起身往刘虞军中大帐而去,他要劝说刘虞早做打算。

    帐中刘虞斜着身子靠在帅案旁烤火,见阎柔又回来了,便问道:“公和,怎地又返回啦?莫不是有事相告?”

    阎柔郑重其事的将风向改变的厉害关系又如此这般的讲了一通。

    刘虞不傻,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即刻擂鼓聚将,重新升帐军议。

    不多时,文武鱼贯而入,齐聚一堂。

    刘虞不多赘言,径直说道:“各营多备水源,谨防公孙贼子火计袭营,都速速准备去罢。”

    阎柔见状,心中安稳不少,见诸将纷纷退去,便又对刘虞说道:“主公,倘若此战败了,当退往居庸城据守,那公孙瓒麾下皆为马步军,攻城之器匮乏;居庸城之西关,亘古之险,山峰夹峙,下有巨涧,悬崖峭壁,可为天险矣。加之东连卢龙,退可守要塞;西属太行山、常山,进也可跨山击敌。可谓兵家必争之地,主公切记!”

    刘虞频频点头,牢记之后,言道:“有公和在此,吾心甚安呐。”

    “那在下先行告退,也回营安置了。”阎柔告退了。

    阎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公孙瓒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纵然是各营齐备水源,但恐怕不堪大用。所谓:逢战者,不虑胜,先虑败。阎柔作为军师,还是相当负责任的,连刘虞战败的退路都想的周全了。

    虽然有阎柔殚精竭虑,但各营的将校却私下讨论起来,以鲜于辅的胞弟鲜于银兄弟为首,不服气阎柔。

    鲜于银率先开口:“哥哥,那阎公和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河离的甚远,让儿郎们一桶桶的挑,要挑到何时许?他一句话不当紧,可把我等折腾够呛。”

    又有悍将齐周随声附和:“二将军说的是,那阎柔不过是一个蛮夷的俘虏,竟然独受主公青睐,整日里趾高气扬,发号施令。这军师一职为何是他?末将看魏攸魏长史就比这外族奴子强上许多!”

    尾敦、孙瑾、张逸、张赞等将领也都纷纷抱不平。

    鲜于辅眉头紧锁,拍案而起,呵斥众将:“尔等要作甚?犯上作乱吗?对军师如此出言不逊,传到主公耳中,焉能有好下场?先管好你们自己吧,这取水放火之事是主公下达的将令,尔等要违抗不成?”

    众将见鲜于辅发怒,纷纷低头不语。

    鲜于辅接着说:“更何况,这公孙老贼若是趁机火攻,此战危矣。尔等速速回营准备,谨防不测,都速去安置吧!”

    见此事没有转机,众将也就退出了鲜于辅的营帐。

    可鲜于辅说归说,各营的将领却充耳不闻,该干嘛干嘛。取水?这么麻烦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是夜,各营相安无事,毫无起火的征兆。

    翌日,阎柔的告诫更是显得那么苍白。

    第二日,第三日,公孙瓒都没有任何动静。这可好了,各营将校兵卒纷纷嘲笑阎柔小题大做,没有什么真本事。

    对于此事,刘虞还特别安慰了阎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别跟一帮赳赳武夫一般见识。

    阎柔自然明白,将相不和自古有之,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事情告一段落,可阎柔心里却惴惴不安,他盼望着这西风早日刮过去,如此便可脱离火烧营寨之险。

    人力岂可胜天?西风依旧。毕竟阎柔不是诸葛孔明,可以呼风唤雨。就算是,孔明也是借东风,还能有借有还?

    西风不还,这下可愁坏了阎柔,他明白这是一定是公孙瓒有意为之,好让刘虞营中放松警惕。或者说,公孙瓒再等待一个契机,什么契机?那一定是等援军,只要火势一起,里外夹攻,踏平刘虞营寨弹指一挥间。

    阎柔急匆匆再次向刘虞进言,可刘虞也不再紧张,还调侃阎柔是杞人忧天。

    “公和啊,谨慎固然上佳。可如今公孙瓒并无异动,哪里来得火?若真的有火,那就先烧了我。只待遒县城中粮草耗尽,我军便兵不血刃,大获全胜。公和还是多多歇息,静候佳音的好。”刘虞胸有成竹的笑着说。

    阎柔见刘虞也没有了警惕之心,便叹了一口气,退出了军中大帐。

    时至午夜,月黑风高。帐外西风呼啸,让阎柔寝不能寐,翻来覆去,总觉着公孙瓒必来劫营。

    阎柔披上大氅,准备出帐打探。可风太大了,他探了一下脑袋,又缩了回来。转身坐在床榻之上,心中忧虑,时间难熬。就这么斜靠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当阎柔刚进入梦乡,只听外面号角悠扬,战鼓雷动。阎柔睡眼朦胧,意识迷迷糊糊,可隐约就觉得隔着帐篷热腾腾的。

    骤然间,阎柔惊醒,大呼一声:“大事不妙!”

    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营帐。只见得火光冲天,宛若白昼一般。

    紧跟着喊杀声四起:“生擒刘虞,莫要走了刘虞老匹夫!”

第246章 往昔之情谊

    果然不出阎柔所料,公孙瓒还是顺风纵火,火攻刘虞大营。

    风助火势,火借风势。刘虞营寨顿时化成炼狱火海,火海之中翻腾而起一条条火龙想要吞噬一切。

    刘虞营中人喊马嘶,惨烈之景象不堪入目。有满身着火四下乱撞的,也有就地翻滚的,还有直接被浓烟熏死的,总之军心大乱,死伤惨重。

    鲜于辅烧的灰头土脸,头发蓬乱,盔甲不齐,披风也残破不堪。

    他极力呼喊:“儿郎们速速向我靠拢。”

    待集结了一票人马便匆匆往刘虞军中帐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刘虞被生擒活拿。

    阎柔提着剑,慌忙的穿梭在营中,抓住一个将校就说:“速速集结,保护主公。”

    可哪里有人听他的命令,都是挣脱开阎柔,慌忙逃命去了。

    公孙瓒此时也是率领白马义从冲到了刘虞中军,见人就杀,手上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刘虞后军营寨虽然是火灾危害面积相对轻的范围,但军心、士气已经消失殆尽。

    更有单经、邹丹等将率军袭击,伤亡亦是不轻。有不少兵卒,纷纷缴械投降,不再做无谓的抵抗。

    刘虞在众将的保护之下,慌忙撤退。他泪流满面的问道:“公和呢?不可撇下军师,速速去找。”

    鲜于辅架着刘虞只管走,边走边说:“主公啊,此时此刻顾不上其他,还是速速撤退为妙。快,快扶主公上马!”

    言毕,自有两名亲卫强行搀扶刘虞上了坐骑。

    刘虞勒住马缰,不肯离去,口中言道:“悔不该昨日不听公和金石良言,方今才遭大败。如今公和生死不明,某岂能苟且偷生?”

    鲜于辅见刘虞如此执拗,跟弟弟鲜于银相视点头之后,鲜于银翻身上马,大喝一声:“主公,末将头前开路!”

    言毕,鲜于银扬刀跃马,率先杀出。鲜于辅用刀面狠狠拍打了刘虞的马屁股,刘虞战马吃痛,唏律律长嘶,四蹄飞奔,窜了出去。

    鲜于辅也翻身上马,对周围骑兵言道:“儿郎们,今夜拼了性命也要护送主公杀出重围!”

    “杀出重围!杀出重围!”几百人热血沸腾的齐声高喊。

    说是杀出重围,其实压根就没有正面遇上公孙瓒。公孙瓒带着人马直逼刘虞军中帐,两方人马阴差阳错,根本没有碰面。

    而刘虞心心念念的阎柔,此时的境况万分的糟糕。

    阎柔顶着风火,艰难的来到刘虞军中帐前,却发现人去帐空。再次挑帘出帐,却发现公孙瓒带人已经来在了切近。

    “吁,吁。”公孙瓒勒住马缰,单臂握拳上扬,示意身后白马义从停止前进。

    阎柔见状,便知道公孙瓒要生擒自己。做了真么多年的俘虏,阎柔是受够了,今日岂能再为阶下囚?

    思量间,阎柔要紧牙关,双手攥紧了剑柄,横至胸前,想要抹脖子自尽。

    一来,他不会背信弃义投降公孙瓒;二来,他是从内心深处厌恶被俘的感觉。

    公孙瓒并非等闲之辈,眼见阎柔的动向,即刻弯弓搭箭,弓弦如满月,雕翎似流星。

    “当啷”一声,正中阎柔长剑的剑身,顿时长剑落地,扬起阵阵尘土。

    公孙瓒翻身下马,一边走,一边来对阎柔说:“公和,别来无恙乎?”

    阎柔冷哼一声,怒视公孙瓒说道:“公孙伯圭,切勿赘言,给我一个痛快。”

    公孙瓒摇了摇头,淡淡的问道:“你我二人相识之日,便是这般情景。你,阎公和,衣衫褴褛站在蛮夷营帐门前。”

    阎柔指着公孙瓒:“莫要提起这陈年旧事,若知道有今日,我当年就该杀了你!不,现在依然要杀,绝不容情!”

    公孙瓒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伯圭当年救公和,今番公和却要杀伯圭。莫不是天意弄人?”

    想当年,公孙瓒征讨诸部外族蛮夷,下令屠杀一处匈奴部落。

    屠杀殆尽之时,有白马义从前来禀告:“主公,发现一个俘虏,应该是个汉人。”

    “哦?待我前去。”公孙瓒说道。

    就这样,公孙瓒遇上了被俘的阎柔。二人相见之后,攀谈几句,公孙瓒就发现阎柔不简单。

    详细询问,才明白这阎柔自幼被俘虏到此匈奴部落,这个部落的小王很赏识他,只因为阎柔对幽州诸郡县很熟悉,每次侵略都带上阎柔。渐渐的,阎柔就成了这匈奴小王的谋士。

    阎柔委屈求全,日子过得渐渐舒服起来。

    可纵使如此,阎柔心系大汉,他身上流淌着炎黄血脉,是个地地道道的汉人。他无时无刻都想返回故土。

    终于,他等到了公孙瓒。是公孙瓒带着他返回了故乡,也是公孙瓒将他推荐给了刘虞。

    阎柔感念公孙瓒救他反乡归汉之情,二人相交莫逆。得知公孙瓒又是大儒卢植卢子干之徒,更是仰慕有加。

    那时的公孙瓒还是有情有义之辈,心中忠孝礼仪不曾泯灭。又跟阎柔一样,都是万分的痛恨外族蛮夷。日久天长二人的关系可谓更加亲密。

    到后来,公孙瓒诚邀阎柔作为自己的行军向导,阎柔欣然答应。再阎柔的指引下,剿灭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外族部落。

    二人可称得上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是何等的痛快?

    可如今莫逆之交的好友却要如此相见,还真应了公孙瓒所说,天意弄人。

    他们的决裂正是因为公孙瓒的狼子野心。

    讨董归来,公孙瓒接连大败反贼张纯、张举之后,又将丘力居赶回柳城。乌桓王贪至又率众投降,使得公孙瓒的实力大增,堪堪与刘虞持平。

    此战,公孙瓒斩杀乌桓将近十万人,都快把乌桓人给灭种了。这也是丘力居很透了公孙瓒的原因。

    自此,公孙瓒名声大噪,朝廷迁他为护乌桓中郎将,进封都亭侯。如此一来,便可开府,官职上再也不用受刘虞节制。

    可这一切的一切让阎柔不能接受,公孙瓒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受自己仰慕的兄长了,成了一个让阎柔唾弃的野心家。

    刘虞大帐前,阎柔恶狠狠的盯着公孙瓒,一言不发。

    公孙瓒唉声叹气,亦是如此。

    对于阎柔,公孙瓒还是很爱惜他的才干的。

    无奈,公孙瓒下令:“把他带回去!”

第247章 马超来援

    阎柔被擒,公孙瓒对他也并不苛刻,既没有打骂,也没有囚禁,只是不能离开遒县署衙。

    而公孙瓒集结了易京来的援兵意欲继续追赶刘虞。

    韩炜此时已经兵驻范阳跟幽州长史魏攸正式接洽,魏攸也代表刘虞犒赏三军,皆大欢喜。

    刘虞战败的消息也传到了范阳,魏攸急匆匆来见韩炜诉说情况。

    “骠骑将军,速速出兵相救吧。若晚了,主公恐怕性命不保。”魏攸诚恳的央求道。

    韩炜点了点头,说道:“请魏长史放心,本将军这就安排。”

    军令下,擂鼓聚将,点将升帐。

    诸营将领纷纷而至,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话说,自从到了幽州,只有先登营麹义跟豫州廖化、周仓动了兵,其余诸将都羡慕的紧。

    由于王双才败给了杨登,急于想要将功折罪,即刻出列言道:“将军,末将愿带虎翼营前去驰援刘幽州。”

    韩炜笑了笑,说道:“王子全,你给我老实点,你如今可不是虎翼营的校尉。”

    王双这才想起,自己被撸了军职,一拍脑门,唉声叹气,退回原处。

    赵云此时说道:“将军,不如着我前往。”

    白马义从还在重新组建,韩炜自然不会让他们再征战,更何况面对自己昔日的同袍,难免有些尴尬。

    韩炜摇摇头,说道:“都督还要操练新军,不妥。”

    典韦刚想开口,韩炜打断他:“龙骧营乃重甲铁骑,速度上已经落败了。”

    如此,只剩下了马超的破军羌骑。

    韩炜即刻下令道:“本将军决定,由马超率领破军营前去救援刘幽州。”

    马超依旧是一脸的冷峻,出列淡定说道:“超,定不辱命!”

    韩炜自认为马超对付公孙瓒再合适不过了,都是狠人,倒要看看谁能狠过谁?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二人的狠毒、狠辣都是对敌人而言。那股劲儿,也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无所不用其极。

    破军营的羌骑兵已经被战火锤炼了无数次,不光如此,他们内部竞争也非常强烈。因为杀敌越多,获得大汉户籍的机会就越大,在凉州大汉兵卒跟外族兵卒的待遇很不一样。

    如湟中义从一般,驻守居延塞这些年几乎都脱离了外族户籍,都是堂堂正正的大汉子民了。

    这一次对破军营的外族兵来说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像白马义从这种精锐,那功绩也会翻上好几倍。

    若说白马义从跟破军羌骑的对比战力,那射术一定是白马义从胜出;可机动性就不如破军羌骑了,因为坐骑跟骑术的原因,破军羌骑的战马质量要远高于白马义从。

    格斗技能来说,白马义从的长枪是不如破军羌骑的,因为长度上不行。马战不比步战,这正应了那句话,一寸长一寸强。

    骑术、射术、格斗三项都是轻骑兵必须要精益求精的战技。所以理论上白马义从不敌破军羌骑。

    却说马超率领破军羌骑快马加鞭,轻装上阵,没有丝毫怠慢,一定要赶在公孙瓒动手以前。

    再说刘虞,此时还在逃往居庸城的路上,由于麾下兵将饥寒交迫,心生恐惧,故而行军速度极其缓慢。

    刘虞一路上都无精打采的,一来是吃了败仗,二来就是记挂阎柔。有的没的就自责一句,说不听阎柔的劝告云云。

    本来士气就极其低迷,刘虞还时不时就提一次。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麾下众将烦的要命,可又能如何?谁让人家刘虞是一州之长,自家的主公呢?

    鲜于辅看着这样的状况不行,也劝慰刘虞:“主公,士气低落,不如您说上几句,权当鼓舞军心。”

    刘虞听罢,点点头,下令停止前行,歇息片刻。

    “众位将士,只要坚持到居庸城即可,大家打起精神来。此次之败,只怪某家不听军师劝告,才致使我军大败。某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刘虞侃侃而谈。

    可渐渐的,鲜于辅就发现不对头,刘虞哽咽了,开始向兵卒们倾诉衷肠,而后热泪盈眶。

    鲜于银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对鲜于辅说道:“哥哥,这可倒好,本来就无甚士气,主公此举也太……”

    鲜于辅打断他说道:“罢了,莫要再言,主公还是头一次受这疆场厮杀之苦。”

    正在谈论之时,鲜于辅猛地一个激灵,急忙趴在地上,把耳朵贴着地。

    少时,鲜于辅便听得阵阵马蹄之声,他赫然一抬头,肃声喝道:“全军戒备,有敌袭!”

    众兵卒慌乱的拿起武器翻身上马,准备迎战。

    鲜于辅等将也是把刘虞团团围在中央,确保万无一失。

    待前来的大队人马近了,鲜于辅才看清楚,并非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只见得,三面大旗映入眼帘,中间一杆玄色将旗,长宽面积最大,镶金丝嵌银线,迎风招展,上书一个斗大的“马”字。将旗两旁那两杆旗,一面上写“神威天将军”;另一面写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字:“破军”。

    再看为首一人,双眉带秀目如秋水,鼻如玉柱唇似涂朱。头戴狻猊吞头盔,身披亮银铠甲,内衬素罗锦袍,腰扎狮蛮玉带,足蹬虎头金靴。座下神骏白马,手中一杆金枪,银鞍之上挂着一柄七尺长剑。

    刘虞定睛打量一番,忍不住赞叹道:“善,大善!果不负神威天将之名!”

    又观麾下骑士,皆是番邦蛮夷,披头散发,凶神恶煞,一个个兽皮加身,腰间挂着弯刀,手中拿着丈二长矛,马鞍之上皆挂着长弓羽箭。

    看到这些外族,刘虞已经可以肯定,这定然是西凉马超无疑。

    只见得马超来至近前,高呼道:“前面可是刘幽州乎?在下马超马孟起,奉骠骑将军之命前来驰援。”

    刘虞听罢,欣喜异常,即刻带马来到队伍最前面,朝马超一拱手:“不想是天将军亲至,虞,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马超本就内向,沉默寡言,敷衍的一还礼,说道:“刘幽州速走,此处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刘虞仁义君子,听闻马超如此说,频频摆手:“天将军此言差矣,虞要与将军共同退敌!”

    此言一出,可把鲜于辅众将急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纷纷摊手。

    马超听罢,只说一句:“那刘幽州请自便。”

    话音刚落,只听见得远处旌旗飘扬,马蹄声杂乱,想必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到了。

第248章 天将军武威!

    公孙瓒还是赶上了刘虞,不过让他以外的是,刘虞的援兵也到了。

    此次,单经、邹丹把易京仅存的三千白马义从全部带来,还有两千幽州轻骑由公孙纪率领。浩浩荡荡五千人马势必要将刘虞置于死地。

    公孙瓒在单经、邹丹的左右拱卫之下来在阵前,手搭凉棚看了一眼马超身后的三面大旗,旋即点了点头。心中暗道:马超竟然亲自来了!不过这小子这般年岁,真的有传闻中那般手段?

    思量间,公孙瓒不由得小觑了年轻的马超。

    公孙瓒轻带马缰来到切近,开口道:“来者可是马超马孟起?”

    只见马超也朝公孙瓒而去,身旁还跟着一员小将,正是郝昭郝伯道。

    马超看了一眼公孙瓒,不屑一笑,虎威湛金枪遥指,言道:“正是。你就是幽州驰名的白马公孙瓒?废话少说,今日正是要取尔项上人头!”

    公孙瓒闻言,气道:“何人与我拿下这狂妄小儿?”

    公孙纪一横手中长刀,领命出阵,口中高喊:“马超小儿,看我斩了你!”

    马超蔑斜一眼,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一转头轻描淡写的对郝昭说道:“伯道,你整日里喊着上阵杀敌,今日就拿这厮练练手吧。”

    郝昭连面对韩炜都不怯,唯独怕马超。他见有敌将出阵,早就想动手了,只是怕马超不同意。

    现在马超既然下了令,他可是兴奋不已。

    郝昭提枪,一合阴阳,便冲向公孙纪。

    公孙纪见来者不是马超,便勒住马缰:“吁,你是哪家的孩子?竟然上阵送死?快快回去,叫马超与我来战!”

    郝昭见敌将小看自己,也不赘言,跃马挺枪卯足了劲,来到公孙纪面前,腰马合一猛的刺出一枪,直奔公孙纪胸口。

    公孙纪根本就没有想到,面前这员小将竟然如此狠毒的偷袭自己。

    本能的俯下身子躲过要命的一枪,可惜慢了。

    “啊!”公孙纪大叫一声。

    再看,原来是郝昭慢了一些,只是挑飞了他的头盔。

    公孙纪身后冷汗淋漓,后怕不已,再也不敢小看郝昭。掌中长刀舞动开来,下了死手。

    毕竟郝昭年轻,血气不足。力道上逊与公孙纪,硬接了几刀觉得两条胳膊发麻。

    虽是如此,但郝昭的枪术可非同一般。可以说是韩炜、马超、赵云共同教出来的徒弟。刁钻悍勇、绝情狠辣、沉着冷静三种战斗风格负于郝昭一身。那公孙纪岂能是郝昭的对手?只要郝昭摸清了他的路数,自然会应对自如。

    果然,公孙纪这种不入流的武将,用刀之时只会扫、劈、砍、砸,这来来回回的郝昭闪避招架十几个回合之后,心中暗暗有数,只见郝昭一带嘶缰,撤出了战圈,远远的等着公孙纪再次发起进攻。

    公孙纪此时也是大汗淋漓,额头上汗珠不停的往下淌。其一,久攻郝昭不下,心中烦躁;其二,这麾下千余人都看着自己连一个黄毛小子都战不过,还有何颜面统军?

    可以说,这是双重的心理压力。

    公孙纪见郝昭再次逃脱,心中窝火,哇哇暴叫,直追郝昭。眼看到了近前,他举刀就劈,空门大开。

    此时,观战的公孙瓒暗叫不好,刚想开口说话。

    再看郝昭自信一笑,攥紧了枪杆,回马猛刺,把公孙纪刺了一个对穿。在一抖手,将枪往回一带,公孙纪高举的长刀顿时落地,而后仰面朝天倒下马背。

    与此同时,马超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转瞬即逝。身后治无戴、白虎文等羌族悍将,带领破军营发出嗷嗷怪叫,为郝昭喝彩。

    公孙瓒脸色铁青,心中火起,隐忍不发。再看莽汉邹丹已经跃马出阵,挥动着混铁棍直取郝昭。

    马超见状,朝治无戴点了点头。治无戴引弓搭箭瞄准了邹丹,“嗖”的一声,暗箭偷袭。这一箭,正中邹丹臂膀。

    公孙瓒射术高超,眼观六路,觉得就有些诡异。早就做好了准备,宝雕弓拿在手中,流星赶月一般射出一箭直奔郝昭。

    由于公孙瓒射出的箭晚,郝昭得以察觉,虽是如此,这羽箭已然到了,正照面门,想要躲闪已经晚了。索性猛的一带马缰,战马双蹄悬空,公孙瓒的箭恰好射中马匹。战马发出阵阵悲鸣,郝昭一纵身,往后一翻落了地,打了几个滚再次起身,恶狠狠盯着公孙瓒。

    邹丹虽然负伤,但依旧是马不停蹄想要一棍解决了郝昭,郝昭见状撒腿就往本阵跑。

    马超见郝昭落马,境况堪忧,冷哼一声,十分不悦。双腿轻夹里飞沙马腹,里飞沙高亢嘶鸣,宛若一道白光闪耀,瞬间到了郝昭切近。

    两条腿的郝昭还能快过马的速度?混铁棍已经快要砸中郝昭。

    就在这紧急时刻,郝昭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金芒,而后就是铁器碰撞的清脆响声。

    再看,虎威湛金枪已经架住了头上的混铁棍。

    马超冷声说道:“伯道,退下。”郝昭感激的点了点头,这才返回本阵。

    邹丹见郝昭逃脱,不由得恼羞成怒,挥动混铁棍再战马超。

    铁棍再次袭来,马超左手持枪,金枪往上一架,而后右手就把玉具宝剑给抻了出来,一剑斩向邹丹,七尺长的利剑角度极其刁钻,斜着从邹丹肩膀划过,邹丹躲闪不及,痛苦的嚎叫一声,连肩膀带着胳膊都被斩下,顿时鲜血流出,染红了战马。

    马超宝剑归鞘,又出一枪直刺邹丹颈嗓咽喉,虎威湛金枪穿过邹丹的脖子,邹丹即刻毙命。

    两个回合,邹丹就死了!

    当然,其中一个回合是马超为了救郝昭。就说是邹丹被马超秒杀也不为过。

    马超将金枪收回,邹丹尸体落马倒地。

    郝昭见状,激动不已,带着破军营就叫好:“天将军威武!天将军威武!”

    邹丹武艺什么境界?算起来顶多是凝气。马超一个丹成境界之人,秒杀邹丹还不是易如反掌?

    一时间,公孙瓒麾下兵将冷若寒蝉,这邹丹可是公孙瓒手下的悍将,怎么就这样死了?还死的那么惨。

    单经咽了吐沫,颤颤巍巍的说道:“主……公,这仗还怎么……怎么打?”

    公孙瓒恨得咬碎了钢牙,咬牙切齿一字字的说道:“死战无他!”

    自然,公孙瓒心里很清楚,他虽然比邹丹强上许多,但对阵马超也是绝无胜算。

第249章 公孙瓒退守易京

    公孙瓒见马超勇猛,已然萌生了退意。可若此时撤退,那后果不堪设想。只要他率领人马撤退,紧接着马超定然挥军掩杀,公孙瓒必败无疑。

    进退两难,无论如何都赢不了,倒不如拼一拼,也不会败的那么惨,公孙瓒如是考虑到。

    阵前,马超冷冷的盯着公孙瓒一众人,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公孙瓒也怕死,他不想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下令冲锋,恐怕也没有任何人敢向前了。

    越是犹豫不决,就越不好抓住契机。公孙瓒额头上开始淌汗,他咬紧牙关,陷入了沉思。

    马超貌似等得不耐烦了,他也明白,公孙瓒绝不会亲自上阵了。索性,把金枪向前一挥,朗声下令:“破军,冲锋!”

    公孙瓒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下令:“苍天为鉴,白马为证!白马义从,死战不退!”

    白马义从的战斗素养还比较优秀,没有阵前脱逃者。

    可幽州兵就不行了,战端一开,便有溃败的逃兵,有一个跑的,就会接二连三,这些幽州轻骑纷纷调转马头,头都不回的逃离这个要命的战场。

    公孙瓒也顾不得那些溃逃的幽州兵,全力迎战马超。

    两方人马须臾间混战在一起,公孙瓒拼尽全力大战马超,可他岂是对手?

    不消几个回合,周身上下便被马超刺了多处。胳膊大腿净是血窟窿,白色战袍被浸的通红。要在这么打下去,非得命丧马超之手。

    正在窘境之时,几名白马义从前来相救,拼死缠斗马超,公孙瓒这才抽身逃脱。

    再看白马义从的境况,也是相当艰难。被破军羌骑以多打少,伤亡无数。

    公孙瓒无奈,集结了少部分白马义从,下令撤退。

    随着公孙瓒的仓惶败退,一场恶战就此结束。

    郝昭意欲追赶公孙瓒,马超拦住了他,言道:“穷寇莫追,先清点伤亡,打扫战场。”

    少时,待一切安置妥当。

    刘虞见马超大获全胜,特地赶来相谢:“天将军,多谢救命之恩。”

    “刘幽州,此间事已毕,在下告辞了。”马超一拱手,调转马头,带领破军营就离开了。

    刘虞还像说什么,不想马超却走的如此干脆。

    鲜于辅等将见马超如此无礼,纷纷表示不满。

    刘虞劝慰诸将以后,决定原地休整再做他图。

    傍晚,公孙瓒带领残兵败将返回了遒县,单经前去叫门。

    但见城楼上亮起了火把,数面旌旗竖起,写着斗大的“麹”字。接着,传来麹义的声音:“公孙老儿,可认得先登麹义乎?”

    公孙瓒怒骂道:“无耻狗贼,焉敢图我城池?!”

    “哈哈,老匹夫,你这遒县无人镇守,本将还不是手到擒来?”麹义笑道。

    公孙瓒指着麹义,气的说不出话来。

    麹义可不会对他客气,急忙说道:“放!”

    话音刚落,连弩狂涛,又射死不少白马义从。公孙瓒气急败坏,高声喊道:“速速返回易京!”

    终于,公孙瓒一干人等在黎明十分返回了易京。

    自此以后,公孙瓒战意全无,下令加固易京楼,将大小事宜交给公孙越、公孙范两个弟弟,自己过上了奢靡的生活。

    时隔多日,公孙越两兄弟前来见公孙瓒,说有人求见。

    公孙瓒正在饮酒,心烦意乱,缓缓的挥了挥手,说道:“不见,就说我身体抱恙,恕不见客。”

    两兄弟对视一眼,只好躬身退下,公孙瓒随口问了一句:“来者何人?可曾留下姓名?”

    公孙越说道:“是公孙度。”

    公孙瓒两眼突然放出亮光,说道:“公孙度?公孙度!快叫他前来见我。”

    辽东公孙度来了,公孙瓒很清楚公孙度与刘虞素来不和,今番前来一定是要与自己联合起来,携手对付刘虞跟韩炜的。

    这公孙度久居幽州,曾任冀州刺史,手段颇多,城府极深,府上门客众多,私兵也颇为强悍。在幽州隐忍已久,实力不可小觑。公孙度也是早就有心取刘虞而代之了。

    在公孙瓒思量之间,侍者带着公孙度就来到了正堂。

    只见公孙度已经年过半百,须发花白,相貌端正,周身气质隐隐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离得大老远,就满脸堆笑,朝公孙瓒拱手施礼。声音不高也不低,富有磁性:“贤弟,别来无恙啊?”说完,一躬到底。

    公孙瓒起身上下打量着公孙度,而后一拱手说道:“兄长能来,幸甚至哉,快快入座。”

    公孙度入座之后,打量着左右侍者。

    公孙瓒一摆手,几名侍者退出屋外,只剩下他们二人。

    公孙度低声说道:“贤弟,愚兄今番前来,想必你也明白。如今这幽州可并非你一家独大喽!”

    公孙瓒听闻,心中有些反感,但并没有表露出来,淡淡一笑,戏谑说道:“兄长,你的那些家底儿,我也清楚。怎地,你还能抵御韩炜的大军不成?!倒不如搬来易京,你我弟兄多亲多近的好。”

    公孙度抚须笑道:“贤弟啊,你我兄弟也不再遮遮掩掩。若此番愚兄助贤弟抵御韩炜,你待怎讲?”

    公孙瓒认真说道:“兄长此话见外了,若当真如此,兄长意欲何为?”

    “幽州一分为二,如何?”公孙度狮子大开口。

    公孙瓒咬了咬牙,说道:“好,一言为定!”

    “贤弟果然痛快,是个成大事者!愚兄先行告辞,安置一番,贤弟静候佳音吧。”公孙度起身离开了。

    待公孙度离去,公孙瓒命人请来关靖。

    关靖到后,看公孙瓒沉默不语,就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只是静静的等待。

    公孙瓒拍打着公子椅的把手,问关靖道:“先生,你对公孙度此人了解多少?”

    关靖想了想,说道:“此人颇有城府,曾任过冀州刺史,因为得罪十常侍而被罢官。哦,听说他与高句(gōu)骊有密切的关系,并且把女儿嫁给了高句骊东明王高朱蒙的次子温祚王子为妻。”

    公孙瓒一听就觉得其中大有文章,言道:“难道公孙度要借兵高句骊?这种通敌卖国、十恶不赦之事,他都能做的出来吗?”

    关靖沉默少时,说道:“主公,今番不同往昔。幽州纷乱,刘虞未除,却又来了韩炜,若我等战败了刘虞,那韩炜必会对付我等。如今公孙度又搅了进来,幽州只会更乱。所谓:乱世造英雄。幽州越乱,就对主公越有利。还请主公不要拘泥小节,若公孙度真能搬兵高句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公孙瓒沉思良久,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嗯,为今之计,也只好暂且如此了。”

第250章 刘虞遇刺身亡

    两月有余,已然到了隆冬腊月,幽州苦寒之地,各方都不想妄动干戈,韩炜、刘虞、公孙瓒三方罢兵休养。

    此时,公孙度二次来到易京楼,拜会公孙瓒。

    公孙瓒也是心知肚明,这公孙度恐怕已经早就勾结好高句骊了。

    二人分宾主落座,公孙度胸有成竹的奸猾一笑,说道:“伯圭贤弟,我手下门客得到确切消息,逆贼张纯余党在徐无山附近出现,刘虞不日便要发兵前去清剿。可接这个机会暗中除掉他,刘虞一死,他手下诸多郡县便落入你我之手了!”

    公孙瓒一听,先是不同意,说这样的阴谋诡计不屑为之。

    公孙度自然是大肆的蛊惑公孙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后,公孙瓒还是妥协了,决定答应下公孙度的诡计。

    要拿下幽州首当其冲的就是除掉刘虞,解决内部忧患。如此,诸郡粮草兵马联动,才能更好的抵御韩炜的进攻。

    此番高句骊东明圣王高朱蒙,派遣了高句骊最强的刺客,高孺留前来。此人也是高朱蒙的长子,封为琉璃王子。自幼心肠歹毒,极其精通暗杀之术,公孙度之所以有自信除掉刘虞,正是因为有高孺留的存在。

    那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刺杀韩炜?公孙度老谋深算,岂能不知道韩炜深浅,刺杀韩炜的成功率几乎为零,且不说韩炜麾下猛将如云,就光韩炜自己,那武学造诣就不低。

    风雪肆虐,徐无山下的无终县被风雪覆盖。

    张纯之弟张举此时已经占领了一个村落,村中之人并没有反抗,而是纷纷献出牲畜、粮食来供应他手下的人马。张举与手下的兵卒杀鸡宰羊,大肆的掳掠了一场,如今正在围着火炉庆功。

    是夜,刘虞已经率领人马进了无终县城,无终县的所有官员都在前后的伺候着刘虞,无终县县尉掌握了确切消息,张纯之弟张举确实出现了无终县境内。

    鲜于辅喝了一口温酒,对刘虞说道:“主公,待风雪过后,我亲自带领人马去把张举生擒活拿。张举逆贼,如今乃是断脊之犬,自然是手到擒来。”

    随着刘虞仰天长笑之后,一众人等洋洋得意的大快朵颐,却不知道风雪交加的夜里,有一双阴狠的眼睛再盯着他们。

    翌日,刘虞亲自带着人马,将张举落脚的村落,团团围住。

    张举跟一众人马还在睡梦之中,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刘虞挥剑示意兵卒杀进村庄,鲜于辅、鲜于银带着鲜卑悍卒就冲了进去,村庄里值守的张举兵士都死在了弓箭之下。

    刘虞虽然是励精图治,要身先士卒,锤炼自己的战斗技巧,但鲜于辅兄弟心狠手辣,传下命令凡是这个村落里的活人都不留活口。这狠劲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一阵惨绝人寰的屠杀,其中太多无辜的生命逝去。再经过一阵血腥的屠戮之后,鲜于辅如愿以偿的抓到了张举。

    张举跟他手下正在睡梦之中,就被绳捆索绑。待到清醒过来,看到了凶神恶煞的鲜卑兵,张举才如梦初醒,深知自己大势已去。

    鲜于辅、鲜于银将张举押到了刘虞马前,张举怒目而视,痛痛快快的辱骂了刘虞一顿,而后仰天长笑。

    刘虞虽然心性纯良,但也是一方诸侯,岂能受此等辱骂?顿时火冒三丈,翻身下马准备亲自手刃了张举,谁知张举抓住一个空挡,冲向了鲜于辅的长刀,刀头直指胸腔,张举被扎了个对穿,他死不瞑目的瞪着刘虞。

    刘虞冷哼一声,看着张举的尸首,说道:“便宜了这个逆贼,收兵回城。”

    风雪渐渐的停了,张举死了,刘虞心中也踏实了。

    可是,这个村落却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皆是老弱妇孺。这些尸体被大雪覆盖,看不出丝毫的痕迹,这阵阵得胜鼓,悠悠的凯旋乐仿佛在哀悼这些无辜的亡魂。

    战争史残酷的,不管任何一方的胜利,这种胜利的背后都夹杂着无数亡魂凄厉的怨恨。

    刘虞将张纯、张举的反叛彻底的瓦解,心情大好,旋即犒赏此次出征的将士。

    无终县城也是热闹非凡,庆祝张纯叛乱彻底的肃清。

    这一夜,刘虞心中畅快,喝的宁酊大醉。

    再早暗中监视这一切的高孺留也把握住了天赐良机。他蹑足潜踪来到房间前,扔了一颗石头引走一名卫士,而后麻利的解决了另一个,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偷偷摸摸的用刀拨动了房间的门栓,进入了房间。

    刘虞毕竟是个书生,丝毫没有察觉,高孺留拿出闪亮的匕首,匕首闪着夺魄的寒芒,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高孺留看着鼾声如雷的刘虞,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戾气,就刺向了刘虞。

    刘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醒了过来,身体条件反射的以躲避这致命的一刺,可并没有完全躲过,还是被刺中了。

    此时被刺中的刘虞,捂住伤口,疼的面目狰狞,暴喝一声:“有刺客,快抓刺客。”

    高孺留见势不妙,一个鲤鱼打挺就急忙往屋外跑去,垫步拧腰一纵身,便跳墙而走。

    留下一众急匆匆赶来的兵卒,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庭院中乱转。

    天还未亮,无终县县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鲜于辅找来县城里所有的医者为刘虞治伤。刘虞被刺的这一刀在腹部,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刘虞昏迷不醒。连续三日,几乎所有郎中看过之后,都是频频摇头。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失血过多是必死无疑。刘虞就此告别了这个乱世,无终县满城举哀。

    不消多久,关靖已经接到了刘虞被刺身亡的消息,即刻登上易京楼向公孙瓒回报,听完关靖的讲述,公孙瓒大喜,急忙叫人去请公孙度。

    公孙度此时也不再遮遮掩掩,露出勃勃的野心,直接对公孙瓒说道:“贤弟,此时只有借助高句骊的兵马才能与韩炜抗衡,还请贤弟不要再踌躇不定,早作打算,叫高句骊的兵马速速进驻幽州。”

    公孙瓒眉头紧锁,良久,缓缓的说道:“高句骊出兵幽州,我可以答应。不过这些番邦蛮夷只可老老实实的对抗韩炜,若是在我大汉领土之上撒野,休怪某家翻脸无情!”最后,公孙瓒面沉似水,声音提高了八度。

    公孙度就等着这个机会了,只要高句骊进了幽州地界,他公孙瓒恐怕也无可奈何了。

    遂即,公孙度连连应诺。

第251章 具装甲骑

    韩炜下了召令,令所有部将立刻赶到范阳,因为公孙度已经将高句骊大军引入了幽州。

    韩炜当机立断的集结所有了兵马,紧锣密鼓的做起了战前筹备,大战一触即发,韩炜此次势必要先下手为强。

    高句骊方面,行刺失败的高孺留亲自带领一万精锐骑兵出发,这一批骑兵就是高句骊的“具装甲骑”。

    具装,马铠也;甲骑,人铠也。人马全副武装,被铁甲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种骑兵皆是重骑兵,在战场之上有着极强的冲撞能力。公孙度初见了具装甲骑,就知道这一批精锐的重骑兵,正是韩炜的克星。

    而高朱蒙此次也是下了血本,这一万多具装甲骑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为了拿下幽州,他孤注一掷的将筹码都压在了公孙度身上。

    公孙度也是信誓旦旦保证,能让高朱蒙赚的盆满钵满,稳稳当当的立足与幽州。

    幽州大地再一次燃起了战火,高句骊的铁蹄肆虐了整个幽州,韩炜迎来了平生第一最大的压力,具装甲骑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在龙骧营跟虎翼营的完美配合下,极力将损失降到最低。

    破军羌骑和新组建的白马义从机动能力强,死伤并不多。

    其他营的兵马,韩炜压根就没有调遣,跟随他坐镇中军。

    可是先登营就惨了,损失了三分之一。而且由于麴义轻敌,肋骨还断了几根。

    破军羌骑的强弓,先登营的硬弩都被限制了,而正面的冲锋更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好在手下赵云、典韦、马超等将实力强悍,全力拼杀之下,让具装甲骑丧了胆,暂时停止了进攻。

    韩炜看着具装甲骑有着明显的缺陷,那就是机动性差到了极点。

    这让韩炜联想到了岳飞用撒星阵大破拐子马的桥段。

    虽然具装甲骑并不像拐子马那样强横,但是关于撒星阵,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如何击破具装甲骑也无从下手。

    韩炜枯坐军中帐,脸色极其差劲,气氛异常沉闷。众谋士也都不吭声。

    良久,荀彧碰了碰荀攸,又使了个眼色,他深知荀攸精通兵法战阵。

    荀攸点点头,揣摩了多时,终于开口说道:“将军,凡步战者,欲以寡斗众,弱胜强者,有进止阵、驰骤阵、轻凌阵、聚散阵、蓄锐阵而已。”

    韩炜听闻,立即召集众将,商议破敌之策。

    最后麴义作为步战的专家,提出了很宝贵的意见,待具装甲骑冲来之时,先登营散而不聚,使敌人扑空。

    等具装甲骑再次发起冲锋之时,让散开的兵卒再聚拢过来,猛力扑击敌人,并用长刀专砍马腿,以破具装甲骑。

    众将听闻,纷纷击节称赞。

    韩炜也是眼前一亮,这种方法确实可行,至于能不能一举击破具装甲骑,明日一战见分晓。

    次日,麴义带着先登营与高孺留的具装甲骑展开了殊死搏斗,按照预先演练好的聚散阵,狠狠的挫败了高孺留的锐气,先登营一千健儿都是报了必死之心,锋利的长刀一次又一次的斩出,具装甲骑一排又一排的倒下,不少先登营的士卒被战马活活压死。

    赵云、马超、王双率领精锐轻骑迂回到高孺留军阵的后方,三将使出浑身解数,先是将具装甲骑打落马下,再用枪刺其咽喉,双方各有死伤,高孺留见势不妙,马上鸣金守兵,固守不出。

    韩炜携大胜回营,犒赏全军。

    三日后,两军休整完毕,再次交锋。

    趁着韩炜大胜一阵,荀彧献骄兵之计,让韩炜连败十四阵,高孺留带着人马拼命追杀,战场转移到了辽西平原之上。

    公孙度将捷报告之公孙瓒,公孙瓒不喜反忧,高句骊人到来,致使幽州蒙难。一时间,高孺留带领手下兵卒烧杀抢掠,民不聊生。

    果然,公孙瓒此时也无可奈何,他对公孙度的态度也变得很恶劣,公孙度每次被他呵斥,都是连连赔笑,向公孙瓒保证,一旦铲除了韩炜,高句骊的人马就会退却。

    铲除韩炜?开玩笑呢?

    公孙瓒根本不相信公孙度的话,因为就目前的状况来说,高孺留绝不会离开幽州。

    韩炜也是返回河间,凭着记忆画出水浒传中金枪手徐宁那样式的钩镰枪图纸,而后交给张郃,吩咐张郃抓紧时间。

    张郃看过图纸,马上召集全郡的铁匠来到,争分夺秒的铸造钩镰枪。这些钩镰枪是加强版,尺寸,长度,坚硬度都得到了强化。

    五六天之后,河间大校场,军中帐内。

    韩炜拿着一杆铸造好的钩镰枪给众将看。

    麴义接过钩镰枪,细细观看,然后说到:“有了如此的兵刃,具装甲骑定能破之。”

    荀攸看着沙盘,然后说到:“所谓骄兵必败,如今高孺留势头正盛,他定然会继续追赶我军。辽西平原之上,草木茂盛,若是挖出数条壕沟,待到具装甲骑经过,钩镰枪尽数杀出,定能大获全胜。”

    韩炜点点头,立即下令:“典韦、王双听令,现在去就挖掘战壕,务必在三日之内完成。”

    典韦、王双插手应喏,领了将令,带着人马出了营门。

    事不宜迟,即刻出发。大战在即,战机稍纵即逝。二将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往辽西而去。

    “麴义听令,等交锋之日,你依旧率领先登营与敌军正面交锋,待具装甲骑出阵,你们佯装败逃,将其引至壕沟处。”韩炜对麴义说。

    麴义领了将令,回到自己的营中,去演练如何佯装败退。毕竟,先登营要败,必须要真实,务必做到毫无破绽。

    韩炜带着赵云、马超来到校场之上,开始研究钩镰枪的用法。

    赵云拿着钩镰枪,在手中婆娑着,只见这钩镰枪外观朴实无华,中规中矩。

    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头上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枪杆长六尺,粗圆径为四寸,以木制成,杆尾有铁鐏,长四寸。

    赵云用枪的造诣,称得上是三国第一。

    心思缜密的赵云,舞动起钩镰枪,身形如行云流水般溜了开去,手腕一翻,已将钩镰枪端在手上。

    结束之后,他开始分析钩镰枪的用法,钩鎌枪的枪头和普通长枪一样,起到刺杀作用,侧面的倒钩则既可以用来砍杀敌人,也可以钩住敌人,有效防止敌人奔逃。

    钩虽然起到辅助杀敌效果,但是也具有防止枪尖刺入过深的作用。

    看着赵云钻研摸索,韩炜心中算是有了底气。

第252章 破胡虏,定辽西

    校场之上,赵云时而沉思,时而比划,终于现编出一套枪法。结合凤栖梧桐的步法,来配合钩镰枪的使用。

    不多时,赵云便融会贯通了此枪法,先使八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身。二十四步,挪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

    马超同样也是用枪的大家,看过之后,由衷的赞叹道:“子龙果然是用枪的大家,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领悟出这么实用的枪术。”

    韩炜显然不怎么意外,从小到大,赵云给自己带来的印象,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韩炜连连鼓掌击节,赞道:“子龙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随后,即刻安排集训。

    破军羌骑跟白马义从们集合完毕。看到赵云此套枪法,纷纷摩拳擦掌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

    每人领取一杆钩镰枪,开始日夜操练起来。

    赵云又再一次强调了藏林伏草如何用钩镰枪钩蹄拽腿的要点,经过十多天的紧急训练,两营人马已经能熟练掌握钩镰枪的用法了。

    半月有余,公孙度、高孺留二人带着具装甲骑已经在辽西平原上安营扎寨。

    是夜,二人再帐中饮酒作乐。

    公孙度对高孺留说道:“将军的具装甲骑真乃天下无双,明日一战定能击破韩家小儿。”

    高孺留此时已经忘乎所以,旋即仰天大笑:“哈哈,公孙将军过奖了。明日就是韩孟炎的死期。”

    二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仿佛此时的酒宴,就是庆功宴。

    翌日,两军摆开阵势,韩炜披挂整齐,手持天龙破城戟,座下金眼墨狮子神采奕奕。

    身上炼银甲再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烁,背后雪色披风倾斜而下。

    一名龙骧营的壮汉抗着九曲黄河大纛旗紧跟韩炜身后,接着是典韦、王双、庞德、马岱四将,一个个严阵以待。

    凉州营的将士各个神情激动,护卫韩炜中军,终于又一次跟随公子上战场了。

    阵前,赫然是麴义率领的先登营锐士,轻装上阵,并未骑马。

    对面公孙度坐镇中军,洋洋得意。高孺留再阵前耀武扬威,吩咐全军高喊:“生擒韩孟炎,生擒韩孟炎!”

    只见麴义即刻带着先登营来到阵前,高孺留立马挺枪,威风凛凛的斜视着先登营,用轻蔑的口吻调笑道:“手下败将,还敢前来送死?”

    麴义遥指高孺留骂道:“番邦狗贼,不必狺狺狂吠。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高孺留此时何等的倨傲,暴喝一声:“具装甲骑听令,给我冲锋!”

    只见具装甲骑冲出战阵,尘土四起,人喊马嘶气势汹汹的冲向了先登营。

    麴义从腰间摘下机关弩,一挥手示意先登健儿准备以强弩迎敌。

    而后口中说道:“弟兄们,先射一阵,之后退散。”

    只见弩箭出匣,朝着具装甲骑激射而来。

    麴五儿满脸激动,率先拿出自己的机关弩,瞄准一个骑士就是一箭,弩箭直奔这名骑士的面门。弩箭刺入,这名骑士的脸一瞬间就血肉模糊,应声倒地。

    麴义也是疯狂的射击,每一箭都是正中面门,射倒不少具装甲骑。

    其他先登健儿准头就比不上麴义了,很少能射中具装甲骑的脸,弩箭射在别的地方,都被厚重而坚固的盔甲弹到了一边。

    眼看具装甲骑冲到身前,麴义一摆手,先登营就四散开来。

    高孺留冲在最前面,一挥手中长刀恶狠狠的喊道:“不要放过先登营,务必将他们赶尽杀绝!!”

    具装甲骑得到命令,不顾一切的追向先登营。

    麴义、麴五儿带着先登营一分为二,绕过了壕沟,向壕沟之后的军阵而去。

    高孺留再次喊道:“给我冲,直接冲散韩炜的中军。”

    赵云、马超带着人马拿着钩镰枪藏在壕沟之中,壕沟之上覆盖着厚厚的草木。

    具装甲骑杀到,赵云吹了一声悠扬的口哨,数十条壕沟之中,钩镰枪林立,五千人马从杀了出来。

    先钩倒第一排的骑士,战马悲鸣咆哮起来,马上的骑士纷纷落马。落地之后,朝着脖颈、面门就狠狠招呼,就这样机械的重复着,具装甲骑离着全军覆没不远了,只剩下时间问题。

    高孺留心中火冒三丈,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具装甲骑覆灭。

    赵云此时已经杀到了高孺留的前面,枪出如龙,寒芒已经到了高孺留的面门。

    高孺留手中长刀急忙封挡,将枪头荡开。

    正要一刀斩向赵云,只见马超疾奔而来,手中钩镰枪一晃,就钩断了高孺留的马蹄。

    战马吃痛倒地,高孺留被甩出几丈远,一头扎到了壕沟之中,昏迷过去。

    赵云二人赶了过去,生擒了高孺留。接着集结人马,清扫了所有的具装甲骑。

    韩炜见状,立刻下令全军冲锋。

    公孙度万万没有想到,所向披靡的具装甲骑顷刻间化为乌有,他顿时心惊胆寒,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令迎敌。

    韩炜眼神陡然间变得无比犀利,手中天龙破城戟上下翻飞,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敌。

    一人一骑冲在最前面,杀入敌阵之中,直取公孙度。

    典韦荡开双戟,兴奋的哇哇大叫,玄铁大戟到处,人马俱碎,血肉横飞,溅的自己浑身浴血。

    王双紧随其后,手中流星锤卷起阵阵罡风,犹如绞肉机器一般,场面极其血腥,一时间胳膊大腿横飞。

    庞德手中尚方斩马剑,煞是凶狠,收割着公孙度手下士兵的性命。马岱则是将伏波大枪挂起,拿出了铁胎弓,掩护庞德冲杀。

    公孙度眼见抵挡不住,急忙下令撤军,可是为时已晚,韩炜带着人马乘胜追击,只杀得公孙度连连败退,追杀出百里以外,公孙度的人马纷纷投降。

    而公孙度竟然趁乱脱逃,着实可惜。

    这一次的大胜可谓前所未有,打扫战场之后,韩炜下令掌得胜鼓,回了大营。

    几天之后,韩炜大胜的消息传到了易京楼,公孙瓒听闻,心中无比愤恨,幽州被高句骊搅的一团糟,还没战过韩炜。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公孙瓒越想越气,只觉得胸中血气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背过气去。

第253章 伯圭保京,坐待易灭

    具装甲骑溃败,高句骊王子被擒。加之爱民如子的刘虞去世,幽州百姓对韩炜的呼声很高,对公孙瓒唯有唾骂。

    公孙瓒缓了几日,算是恢复了正常。他明白,如今想要平定幽州怕是势比登天。兵马钱粮消耗无数,又引外邦之敌入侵大汉。

    当真是,损兵折将,人心尽失。兵马可以招募,但人心没了,就没有回返的余地。

    公孙瓒据守易京,别看自己握着幽州几乎所有的军粮,大概三百万斛。可他还是未雨绸缪,下令屯田,也算自给自足。准备跟韩炜生生耗下去,意欲长期固守,伺机而动。

    为了加强戒备,易京楼附近建立兵营,又围着附近挖了十余道战壕环绕。易京楼外也围上了铁门,领家眷居于其中。

    公孙瓒得意的对关靖说道:“当今天下,四方群雄割据,势成水火。我并非龟缩畏战,只为伺机而动。这易京楼固若金汤,韩孟炎能奈我何?”

    关靖忧虑说道:“那其他郡县亦有我部将士据守,不肯投降,盼望主公早发援兵。”

    公孙瓒一边微笑,一边摆手说道:“先生不必忧心。若我驰援一郡一县,那其余郡县守将便会心中有所依赖,长此以往,心中定然动摇。倒不如让他们破釜沉舟,奋力杀敌的好呀。”

    关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思量间又作罢。心中暗道:唉,主公此举是要放弃这些郡县,扼守易京啦!可若如此,韩炜岂不是要雄踞幽州了?

    果然,不消半月时间,韩炜兵进幽州各个郡县,刘虞旧部高举复仇大旗,纷纷投诚,誓要与公孙瓒不死不休。文官以魏攸为首,武将由鲜于辅带领,尽数归附。

    就连公孙瓒部将死守城池,因未得支援也都纷纷开城献关。

    一时间,幽州诸郡皆在韩炜掌握之中。最后,乌桓王丘力居因惧怕韩炜讨伐,也率众撤回了白狼山柳城。

    公孙瓒获得消息之后,并没有太多震惊,反倒有些释怀了。他深知自己大势已去,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

    易京楼也是禁止闲杂人等入内,一切公文承报都系绳上,来回传递。

    如今的公孙瓒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英武人物,倒像是一只鸵鸟,把头埋入草堆里,以为自己看不到就相安无事了。

    压力、懦弱、逃避侵扰着公孙瓒,明知问题严重,却不想对策,那结果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短时间内,公孙瓒还是很安全的。因为韩炜对攻打易京楼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连善于攻城的先登营面对铁桶一般的高楼,也无计可施。除非公孙瓒出城决一死战。

    眼下兵围易京,却无从下手。就这么对峙着,一直到了来年开春。

    虽然已经初春,但幽州严寒,说句话还是能从嘴里冒出大量哈气。春寒陡峭,幽州大地依旧银装素裹,一片白皑皑。

    大营之中,韩炜冬衣未褪,依旧披着白狐裘大氅,率领众文武例行巡营。

    来到凉州营的营盘,军校纷纷率众集结,顶礼迎接,站的笔直。

    韩炜笑了笑,说道:“都忙活起来,别闲着。”

    幽州营主薄庞柔拿出名册递给韩炜。

    庞柔正是庞德的兄长,一直都在幽州营做主薄,也是幽州营的元老。跟庞德、马岱配合默契,文武相得益彰。

    韩炜看看庞柔,发现他从最初的文弱书生变得一股子英风锐气,俨然儒将风采。

    遂笑道:“这么多年行军,苦了你了。”

    庞柔心中一暖,说道:“公子言重了,谈何辛苦?我兄弟二人若不得公子知遇之恩,焉有今日?”

    凉州营从上到下还都是亲切的称韩炜为公子。

    韩炜笑着点点头,翻看凉州营名册,少时,皱着眉头问道:“为何有许多五十岁以上之人?按照营中规制,五十以上者不是应该退役才是?”

    这也是韩炜颁布的新规,五十以上者予以退役,回家养老,由营中出资赡养。

    这其中原因自然见仁见智,其一,能有效控制军中力量不会老龄化;其二,善待老兵,获得人心,从而有更多的兵源。

    庞德、马岱听闻韩炜询问,脸上变颜变色,都朝庞柔递眼神。

    庞柔毫不慌乱,坦然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些老兵头儿啊,都不好惹。一个个精气神十足,开的硬弓,骑得烈马,更有甚者三五人近不得身。末将也劝慰多次,让他们回家颐养天年,可于事无补。张嘴闭嘴就是,老朽自公子十多岁时,便跟随公子南征北战,庞主薄才跟随公子几年?故而,末将也奈何不得他们!”

    说完,庞柔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韩炜心中顿时感慨起来,想起当年跟赵云在榆中城大败李文侯的场景。他情不自禁的叹道:“嘿!屈指算来,竟然驰骋疆场十载了!”

    韩炜接着说道:“也罢,待我亲自见见这些老军们。”

    言毕,只见庞德、马岱急忙前去集结这些老兵。

    少时,一队老卒整齐列队,来到韩炜切近。总共十多人,一个个两鬓斑白,脸上皱纹形成沟壑,但精神矍铄,腰板挺的笔直。

    韩炜看着这些老卒们,不少都是熟悉的面孔,可都叫不上名字,心中激动不已,反倒说不话来。

    老卒们一个个咧着嘴笑得很开心,终于又看到九曲公子了。

    为首的是一个屯将,年纪也最大,最先开口:“韩老营屯将,见过骠骑将军!”

    言毕,单膝跪地。身后十多老卒纷纷跪拜。

    韩炜听后,急忙搀扶这些老卒们。而后问道:“老军刚才说什么韩老营?乃何意?”

    那老屯将笑了笑,说道:“我等自幼流浪幽州,大多都没名没姓,所以都以韩为姓,营中那些小子都叫我等为韩老营,故而以此自居,若有什么不妥,还请公子勿怪才是。”

    韩炜听后,感动不已,暗忖:这些老兵忠心耿耿,竟然以韩为姓,忠心可鉴呐!

    “老军们,炜,谢过了。”韩炜说完,一躬到底。

    众老卒见状,连说不可,扶住了韩炜。

    那老屯将又说道:“公子,老朽知道易京楼难克,不必浪费时间在我等这些老骨头身上。还请公子以军务为重,待攻克易京,我等自然卸甲归田。”

    十余个老卒随声附和,连连答应。

    韩炜还没劝慰一干老卒退役,不想他们率先提出。

    那老屯将又说道:“不过公子要答应老朽,若攻易京,要让我等打头阵,不管他公孙瓒上天入地,我等老朽也要再立一功!”

    韩炜听罢连连答应下来,突然眼前一亮:“老军刚才说什么?”

    “再立一功。”

    “不,是上一句。”

    “不管公孙瓒上天上天入地……”

    韩炜笑道:“上天虽无可能,这入地嘛。回营,易京楼可破矣!”

第254章 掘子军

    说到入地,韩炜赫然想起了掘子军。

    那“掘子”二字,乃是对工兵的一种称呼,古时战争中常有攻城拔寨的战法,遇到坚壁高垒的城池难以攻克,攻城部队就会分兵挖掘地道陷城,而城内的守军也要挖掘深沟,并在其中灌水埋石,以防被敌人从外边挖透了城壁。

    执行这类任务的军卒,大多是擅长挖土掘泥的短矮粗壮之辈,如地鼠般在土沟地道里钻来钻去,也称“掘子军”或“掘子营”。

    韩炜升帐军议,准备组建掘子军,往易京楼方向挖地道。

    可商议归商议,总得有人会挖吧?韩炜一时间觉得头大,看着营中众文武,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谋略无双的荀彧叔侄此次随军,可这挖地道他们还真不会。看着韩炜犯难,二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毕竟,作为谋士,不能给主公出谋划策,岂不是失职了?

    众人沉默多半晌,终于有人开口:“将军,末将愿意一试。”

    韩炜听罢,寻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是郝昭,脸上颇有些不悦。

    有些嗔怒:“伯道,这里是军营,不可造次。”

    马超也是瞪着他说道:“你小子放肆,兄长着你参军事,你却在这里胡闹,给我滚出去。”

    韩炜看看马超,也不劝阻,好像默认了。

    马超拽着郝昭就往帐外走,刚走两步,荀攸开口了。

    只见荀攸抚须而笑,对韩炜说道:“将军,伯道虽年幼,但也并非信口雌黄之辈。且容他分说,若是不通道理,再赶他出帐不迟。”

    韩炜叹了一气,言道:“也罢,死马当作活马医。超弟,带这小子回来。”

    马超推了他一把,郝昭被推至韩炜切近。

    郝昭整理衣冠,侃侃而谈:“小子不才,自幼学习家传兵书。其中记载了藏兵隧道挖掘之法。”

    说完,对韩炜又道:“叔父可知家祖那部兵书残卷?”

    韩炜频频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你接着说。”

    郝昭来回踱步,继续说道:“凡掘隧道者,可分为土木构造,土石构造,岩石构造三者;内中又有单道、弯道、平双道、上下双道四者。待隧道大成,幽深蜿蜒,曲折不定,可设猫耳、障墙、陷阱等军工事,还需通气孔、传话孔、灯笼等附属。”

    在郝昭侃侃而谈之时,荀攸看了看荀彧、董昭一众谋士,众人相视点头,对这小子表示赞许。

    此时,韩炜心中也有了定论,觉得郝昭很可靠。

    郝昭接着说道:“隧道距地面深度一般为九尺到两丈,最深可至十余丈,道内高度九尺见方,道宽五、六尺,道内弯处均为“丁”字,正中间砌有方形传话孔…………”

    韩炜听到此处,打断郝昭:“伯道,伯道且稍安。我意已决,本次掘子军便由你统领了。”说完,递过印信乾坤重英矛。

    郝昭欣然领命,双手接过。

    少时,各营集结,郝昭要挑选短小精干的健儿锐卒;若身材高大,那隧道的高度便要增加,随之工作量跟消耗的时间也会增加,时间久了容易被敌人察觉。

    除了破军营的羌骑皆为羌族,一个个虎背熊腰以外。其他诸营身高六尺以下者纷纷入选,纵然如此也没凑够三千人,只有二千七百多人。

    韩炜不是很满意,觉得人少。遂问郝昭:“伯道,这些人是否少了些?”

    郝昭摇摇头,说道:“叔父有所不知,人多了反倒不好。诚如这许多人,便不好调遣了。”

    韩炜也不懂挖掘地道之法,只能相信郝昭。旋即又问道:“还需什么?尽管道来。”

    郝昭笑了笑说道:“哈,只需从斥候营那里借来罗盘、司南便可。”

    韩炜听到这两样物件,也就彻底放心了,因为这是辨认方向之物。又点点头,说道:“切记,速战速决。此战至关重要,若你能成功,当记首功,我让你独领一营!”

    “叔父此话当真?”郝昭两眼放光,兴奋不已的问道。

    韩炜不耐烦道:“君子一言九鼎,我绝不欺你。”

    “好,请叔父静候佳音吧!”郝昭开心的说道。

    如此,掘子军在郝昭的带领下开始挖掘隧道,只要隧道一成,易京楼弹指可破。

    韩炜跟众文武皆在军中帐内,并没有结束军议。直至夜深,韩炜见诸人睡意盎然,便下令散帐。

    众人鱼贯而出,马超迟迟不走,待人都散尽才说道:“兄长,你也太纵容伯道这小子了,万一出了差池……”

    韩炜一摆手,打断马超说道:“超弟,我知道你担心伯道。毕竟这么些时日,感情颇深。虽无师徒之礼,却有师徒之情!可你也不能太过护短,想当年子龙你我三人大战长刹军,不也是毫无把握吗?”

    马超俊眉一挑,有些不悦:“兄长此言差矣,子龙跟你自幼便在兵祖门下,我又在军营之中长大。伯道却无此造化,岂能相提并论?!”

    韩炜瞅着马超,哼了一声:“哼,那你去带着掘子军挖隧道,换你的宝贝徒儿回来。”

    马超一时哑火,半晌崩出来一句:“兄长不是强人所难吗?我岂会掘地之术?”

    韩炜听后,反驳马超:“嗯,嗯嗯。这不就是了?你自己所言不通此道,可伯道却精于此道。所以,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马超岂能与韩炜争那口舌之利?

    索性,长叹一声:“唉,但愿这小子不是纸上谈兵。愚弟乏了,先行告退。”

    韩炜连连点头:“快歇息去吧!”

    马超施以一礼,退出帐去。

    韩炜看着马超离去的身影,心中暗道:冷面无情的锦公子,还能这般疼惜人,难能可贵呀!

    少时,王双进帐说道:“将军,可熄灯否?”

    “你也歇了吧!”韩炜说道。

    王双插手应喏,也告退了。

    翌日清晨,韩炜带众文武前去观看隧道进程。

    来到隧道切近,发现郝昭灰头土脸,冻得蜷缩着身子,身上搭着披风,靠着土堆酣睡。

    看那样子很是辛苦。

    有掘子军卒单膝跪地禀告:“将军,少将军一夜都没合眼,我见他太累了,便没有叫醒他。”

    韩炜急忙脱下白狐裘大氅给郝昭披上,情不自禁说道:“苦了这小子了!”

第255章 吕布闲不住

    韩炜给郝昭披衣御寒之后,又吩咐辎重营熬制肉汤,内中多放生姜,好与众将士驱寒。并且,定下高额奖赏,若是十日之内挖掘至易京楼处,可拿五倍饷钱;时间越短,赏钱的倍数就会翻倍上涨。

    重赏之下岂无勇夫?谁跟钱过不去?一下子提升了掘子军的士气。

    郝昭卯足了劲,带领掘子军疯狂开凿挖掘,一日内赶工近百里的行道。

    果然,五日之后,进程过半。韩炜大喜过望,遂吩咐下去,先赏了一半的军饷。

    随着隧道的深入,公孙瓒根本无从察觉。可他也并没有闲下来,派儿子公孙续前去黑山老营求援。

    如今的黑山军已经不复从前,当年张燕响应张宁几乎带走了所有的精锐,现在这一批黑山军都被编入了豫州营,由廖化、周仓统率;自从张燕归附韩炜以后,黑山老营便由于毒坐了头一把交椅,然而好景不长,于毒又在南皮城外战死,所部人马死的死,降的降,三头领杨凤、四头领陶升归降袁绍,后韩炜大战袁绍,死于乱军之中。

    自此,黑山军的体系几乎瓦解。

    黑山四将,分别为于毒、白绕、杨凤、陶升。自张燕离去,于毒等头领阵亡,便由白绕执掌大权,自号:平汉大将军。这个白绕极为钦慕公孙瓒,早就想归附公孙瓒,可碍于部下们反对声连连,就一直没能得逞。

    现如今,公孙瓒之子前来求援,白绕对此踌躇不定。黑山的现状目前来说,可谓一片繁荣。若擅自开战,恐怕人心尽失。

    盖因黑山老营几乎独立成为一座山城,许多所谓的“黑山贼”已经失去了贼性,他们想要过上平凡百姓的安稳日子。开始他们还肆虐冀州境内,打家劫舍,到后来不少人都走上了正路。山寨之内屯田耕作、市肆商贩、民居瓦舍俱全,虽不及大汉治下郡县繁荣,但也逊色不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若到战时,这些黑山众全民皆兵。

    当然,这跟张燕在位期间的治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早年间,袁绍初在冀州站稳脚跟。沮授曾对袁绍进言:“青州蛾贼猾乱,黑山众寇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众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

    作为“黑山女王”的张燕,在雄踞冀州不久的袁绍心目中,与青州黄巾、幽州公孙瓒是并列的,被视为重大的敌人之一。特别是张燕,其根据地主要在冀州的诸山谷,近在袁绍肘腋之下。袁绍焉能忽视黑山军的存在?能被袁绍重视的敌人,可见其实力不可小觑。

    若当年张宁顾忌周全,栖身于黑山之中,以黑山为根基,从而进取冀州,那如今可能便是另一番局面了。

    书归正传,却说白绕跟公孙续。

    公孙续许下重利,对白绕言讲:“平汉将军,家父承诺,若此番将军能携百万之众击退韩炜,便上表将军为冀州牧。若将军为冀州牧,你我两家集结幽、冀大军便可逐鹿中原,到时这天下谁主沉浮,焉有定数?”

    白绕听后,心中果然澎湃起来。不由得有些激动,长出一口气说道:“续公子此言,容某三思。公子且在寨中歇息一夜,明日答复公子,如何?”

    “看来将军并无进取之心,既如此在下即刻返回易京就是了。”说完,公孙续起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白绕一见,心中慌乱,一咬牙,一跺脚,坚定说道:“公子且慢,某家答应了!”

    公孙续转身笑道:“将军识时务,果为俊杰也!时不我待,在下这就返回易京告知家父,也好让他早作准备。”

    白绕点了点头,说道:“嗯,公子一路顺遂,某这就召集各家寨主,商议起兵之事。”

    说完,奋笔疾书写好了交给公孙瓒的书信,递给了公孙续。

    公孙续走了,白绕心潮澎湃的击鼓升帐,开始商议自己的大事。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白绕显然是在作死!冀州牧?逐鹿中原?就凭现如今的黑山军,恐怕难于登天。别说是他区区白绕,就连张燕在时,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所谓的百万之众,以老弱妇孺居多,能挑出来的壮年有十万人就很不错了。精锐二字更是无稽之谈,黑山精锐早就消磨殆尽了。就算有精锐,还能精过公孙瓒,锐过韩炜吗?

    公孙续披星戴月,夤夜往易京返回,可谓人困马乏,歇息到黎明时分,继续赶路。

    无巧不成书。那吕布在并州心神不宁,放心不下爱婿,便领军从并州而来,驰援韩炜,双扬叉路之上,驻军休整。

    吕布今年已然五十岁整,可丝毫不见衰老之色,面容英武。身材健硕,发色乌黑油亮,三绺长髯,垂于胸前。头戴束发紫金冠,倒插雉鸡尾。身穿唐猊宝甲,内衬蜀锦百花袍。座下赤兔胭脂兽依旧是神骏不减当年,毛色亮丽,宛若一团火焰。马鞍桥上挂着冠绝天下的方天画戟跟虎筋弓,箭壶里满是雕翎箭。

    吕布两厢还有两员大将,一人生的是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兵刃锋利,铠甲鲜明,虎头盔,连环铠,皂罗袍,龙雀刀。另一人,脸色略黑,剑眉英目,络腮胡须。并未披盔戴甲,紧趁利落的短打扮,头上绑着褐帻,外罩长袍上绣山岳的花纹,显得庄重威严。手腕之上裹着一对青铜护腕,腰间扎着大带,斜挎一口钢刀。

    这两人是吕布的心腹爱将,左边紫面者,乃是张辽张文远;右边之人,正是高顺高公绥。张辽掌并州狼骑,高顺掌陷阵精兵。此二人都是韩炜多次向吕布点名讨要之人,可二人皆为忠义之人,都不愿离开吕布。

    三人相谈甚欢之时,吕布一皱眉,直指前方树林说道:“这树林之中有马蹄之声,如今孟炎正与公孙匹夫开战,此处乃战略要道,这单人独骑,定生不良!”

    吕布何等样人?那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不等张辽、高顺反应,吕布翻身上了赤兔,跃马而走,少时便回。

    只见马背之上横搭着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意欲返回易京复命的公孙续。

    吕布来至切近,将人扔下马背,笑道:“宵小之辈,焉能逃出本侯之手?”

    良久,也不见动静。张辽急忙过来,伸手探了探鼻息,又听了心跳,惊愕道:“温侯,这人……死了!”

    吕奉先神力果然了得,竟然挟死了公孙续!

    张辽又搜查了公孙续全身,发现一封白绕写给公孙瓒的书信。

    吕布见信,勃然大怒:“白绕贼子、公孙匹夫,焉敢如此?传本侯将令,兵进黑山!”

    这正是,公孙续阴差阳错把命丧;

    才引出,吕温侯再显威踏平黑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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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万里介绍:
九曲黄河,万里烽烟。
重生韩遂之子,立志争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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