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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全文阅读

作者:百里十书     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txt下载     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47:真替萧烬燃心酸

    温念软离开御书房,停留在一处偏僻的宫殿房顶上。

    她坐在房顶,心有余悸的拍下胸脯,方才萧翊那一眼,差点让她魂都丢了。

    不知道那疯批会不会向狗皇帝告状。

    已经好久没听到李统领喊抓贼的声音了,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听到。

    温念软这边正心惊胆战着,转眸看到滚滚那家伙扒着瓦片撅着屁股往下面看,温念软一巴掌拍过去:“看啥呢,这么入迷。”

    她把滚滚的小脑袋挤开,趴在缝隙看了一眼。

    哦,原来是这色猫在偷看人家洗澡。

    美人儿妖娆,冰肌玉骨。

    只不过,见识过国师大人沐浴的模样之后,温念软就对其他人袒胸露背的样子免疫了。

    “别看了,再看也不会是你的,赶紧回去。”

    温念软踹了一脚滚滚,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映入眼帘。

    温念软顿住,仔细看了一眼来人,居然是明王萧维轩。

    只见他走到殿门口,还不忘警惕的张望一下周围,确定没人看见后才迅速进入殿里。

    而这座殿里住不是别人,正是萧烬燃的一个嫔妃,吴贵嫔。

    大晚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是,要切磋一下动作?

    温念软搓搓手,马上又有让人脸红心跳的现场直播可以看了吗?

    萧维轩刚进殿,一位婢女就娴熟的把他带到吴贵嫔的寝殿。

    看来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切磋动作了。

    萧维封刚一进殿,就急不可耐的抱住刚沐浴完的吴贵嫔,把头埋在她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大手在娇躯上游走,眼底染着情欲:“可想死本王了,美人儿有没有想本王?”

    吴贵嫔推开他,潮红的俏脸上满是幽怨:“王爷嘴上说着想人家,可已经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让人家待在着冷清的殿里多寂寞。”

    “哈哈哈。”

    萧维轩浪笑一声,把美人儿揽在怀里,低头在红唇上亲了一口,出言浪荡:“看来这段时间萧烬燃都没满足你啊,只想着等本王来满足了,是不是?”

    吴贵嫔娇羞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王爷真坏,您又不是不知道,从臣妾进宫开始,皇上就翻过人家的一次牌子,其他时候,人家还不是属于王爷的~”

    “放着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不享用,只能说萧烬燃有眼无珠,”萧维轩一手的摸着吴贵嫔娇嫩的脸颊,一手从腰间探入轻抚,一口的花言巧语:“本王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美人独守空房,饱受寂寞煎熬,定要夜夜抱着贪欢。”

    “王爷~”

    吴贵嫔羞红了脸,身子被萧维轩挑逗的酥软,有气无力的倚在他怀里。

    萧维轩见时候差不多了,抱起吴贵嫔朝床榻走去,微微喘着粗气:“心肝儿,今晚本王定会好好满足你。”

    “......”

    幔帐垂落,杂乱的衣服从里面扔出来,散落一地。

    房顶上,一人一猫撅着屁股看的热血沸腾,真他娘的刺激!

    温念软在心底对萧烬燃默哀了一把,没想到这厮头上顶着一片绿光锃亮的青青草原。

    好他娘的心酸!

048:拙劣的设计

    而萧维轩更是色胆包天,连嫔妃都敢染指,是因为身后有太后撑腰,所以有恃无恐?

    萧维轩在皇室排行老六,封为明王,也是太后亲生,他和萧维封恰恰相反,萧维封有着一腔野心,一直虎视眈眈着皇位。

    而萧维轩胸无大志,从小都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在帝京是有名的浪荡王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开始吴贵妃暗通曲款。

    不过半个时辰,殿里没有动静了,而上面的一人一猫还没看尽兴。

    又等了一会儿,殿里依旧没动静,只听吴贵嫔的语声不满:“王爷这就要回去了吗?”

    “本王今天太累了,等明日再来找心肝儿。”

    萧维轩语声透着疲惫,下床捡起衣服穿上便走了,没管一下床上哀怨的吴贵嫔。

    就这?

    温念软嘴角抽搐,原来萧维轩不行啊。

    不中看也不中用。

    想想也是,经常流连花楼的人,能行啥。

    可惜她跟滚滚还没看够呢。

    温念软起身拍下身上的灰尘,又踹了一脚还在扒着缝隙看的滚滚:“人都走了,还有啥好看的,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下面吴贵嫔赤身露体的下床准备穿衣服,滚滚色眯眯的小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随着温念软的一脚,滚滚依依不舍的移开眸子。

    温念软随意瞥了一眼,也看到了吴贵嫔的娇躯,鄙夷的瞪眼滚滚:“记住你是只猫儿,感情可以跨越性别,但不能跨越物种,你看人家美人儿有啥用,也得不到人家。”

    “喵!”

    滚滚恨恨的叫了一声。

    它欣赏一下怎么了!

    温念软叭叭数落着:“你这么色,以后谁家的母猫敢嫁给你,找不到媳妇儿,你就嫁给老母猪吧,只有老母猪才不会嫌弃你。”

    滚滚鼻孔里哼哧了一声,似是表达自己的不屑。

    她这么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的人都能勾引到那位国师,它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样貌还吸引不到一只母猫了?

    滚滚不信。

    趁着夜色浓稠,温念软返回扶华宫。

    可半路,她又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萧翊。

    淦!

    温念软暗中骂娘,她躲在一处房顶上,前面萧翊正走着,她在房顶暗处一动不敢动,就等着这疯批赶紧过去,她好回去洗洗睡觉。

    可若是没意外的话,意外就来了。

    只见萧翊迎面走过来一道窈窕身影,身上穿着单薄软纱丝裙,勾勒着曼妙曲线,女子一步一婀娜。

    在离萧翊两步远的距离时,脚下突然一崴,纤弱的身子摔倒地上。

    温念软:“......”

    好尼玛拙劣的设计。

    什么时候的搭讪套路居然还没有“更新换代。”

    记得她前世看的古早言情小说都是这个套路。

    若是发挥的好,一步登天,若是发挥的不好,挫骨扬灰。

    不过眼前的男人是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疯批,温念软觉得那女子,只能是后者。

    阿弥陀佛。

    希望一会儿菩萨保佑她的眼睛,别让她看见什么血腥画面,不然她晚上会做噩梦。

049:死疯批,让你哥揍死你!

    唐颖儿倒在地上,柳眉轻蹙似是脚上疼痛,美眸波光盈盈看着走近的萧翊,楚楚生怜:“对不起,颖儿挡住陵昭世子的路了。”

    这要是正常男人,不得上前好好哄一下美人儿。

    可惜,萧翊不是正常男人。

    半步距离下,萧翊顿步,殷红的薄唇吐出的话冷幽薄凉:“既然挡路了,那爷便从你尸体上踏过好了。”

    “......”

    唐颖儿惊愕,脸色乍白。

    萧翊上前靠近,垂眸看了她一眼:“抬起头来。”

    唐颖儿不明所以,慢慢抬起头,脸上的含羞含怯。

    她样貌生的美艳,美眸湿润,似是含了一汪春水,眉间描绘了桃花花钿,更添了几分媚惑。

    “你这脸还不错。”

    萧翊薄唇微勾,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眼梢的阴郁渗出了几丝幽冷,让人不寒而栗。

    唐颖儿此时已经忘了眼前男子乖戾的性子,他的一句夸赞让她满脸羞红,心猿意马。

    “你喜欢爷?”

    明明声音很轻,却含了无尽的森冷。

    “嗯,”唐颖儿轻轻点头,细弱蚊鸣般应了一声。

    温念软啧啧摇头,居然还有女子喜欢萧翊这种疯批。

    果然只要皮囊长的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萧翊微凉的指尖挑起唐颖儿的下巴,嘴角轻勾,如罂粟绽放:“既然喜欢爷,就把这长脸送给爷可好?”

    轻轻柔柔的嗓音,蛊惑的要命。

    唐颖儿如喝了迷魂汤似的,笑着应声:“好。”

    下一刻,一张完好无损的脸皮从唐颖儿脸上剥落。

    萧翊拿着手上血淋淋的脸皮欣赏,赞叹一声:“还不错,没失手。”

    温念软瞬间惊住了。

    这尼玛......真他娘的不是人!

    她甚至都没的看见他是怎么动的手,眨眼间,唐颖儿的脸皮就在他手上了。

    “啊——”

    地上的唐颖儿失声惨叫,没了脸皮的她,脸上流着鲜血,血肉模糊,可见白骨,她想捂住自己的脸,却疼的不敢碰一下。

    “我的脸、我的脸,啊——”

    唐颖儿凄厉叫喊,没叫两声便昏死过去了,她的喊声吸引来了周围路过宫人,这里偏僻,路过的宫人不是很多。

    宫人们看着躺在地上没有脸皮的唐颖儿,再看一身云淡风轻拿着脸皮的萧翊,昏暗的夜色笼他身上,像是地狱勾魂的恶鬼。

    宫人们心里安慰着自己要冷静,腿脚却不停使唤的四处逃窜,嘴里忍不住呼救:“出事了,快来人!”

    “救命!陵昭世子杀人了——”

    “聒噪。”

    薄凉的红唇不耐烦轻吐两字,萧翊抬手,瞬间强大的气息散开,刚喊两声的宫人们戛然而止,爆体而亡,残肢断臂溅落一地,昏暗的夜色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温念软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看来菩萨没有保佑她的眼睛。

    不知道今晚回去会不会做噩梦。

    温念软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得赶紧溜。

    她刚准备动一下身子,只听萧翊轻幽幽的声音响起:“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大好,嗯?”

    尾音上扬,勾起森森阴冷,温念软头皮发麻。

    她转动眼珠子,看了一下寂静的四周。

    是在跟她说话吗?

    是发现她了吗?

    娘的,管他呢。

    只要她不应声,就不是在跟她说话。

    温念软缓慢移动身子,准备硬着头皮往前走,可脚还没迈开,一股强大的气息把她从房顶上吸了下来。

    等回神儿,她柔嫩的脖颈已经被萧翊掐住。

    “温妃娘娘跑什么呢,爷又不吃人。”

    但他比吃人更可怕。

    温念软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脸色开始涨红:“你知道我的身份?”

    上次见过一面,但两人没有交集,那时他应该不认识她。

    萧翊轻笑,他一笑,眉眼更加的抑郁了:“云辰安知道,我便知道。”

    双生子还有心灵相通的能力?

    温念软艰难吐字:“我只是路过,又跟你没仇,你抓我干嘛!”

    他道:“在一旁欣赏爷杀人的人,没有能活着的。”

    娘的,她只是路过!

    谁稀罕看他杀人!

    温念软感觉到萧翊对她的杀意,但她也不是案板上的鱼肉待人宰割,长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萧翊的下体。

    萧翊避开的同时手也松开了温念软的脖子,趁着这时,温念软赶紧跑,可还没移动,萧翊的手便从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手上的力道能把她的肩膀给卸下来,温念软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长腿高踢,背后的萧翊偏头避过,一手从后背猛然掐住温念软的脖子。

    温念软前世学的跆拳道、搏击、散打,在萧翊身上没一点用处。

    他杀她,不费吹灰之力。

    温念软后背贴着萧翊的胸膛,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服,温念软感觉他的身子好凉,像是没有没有温度似的。

    她甚是没感受到萧翊的心跳。

    难不成这疯批真不是人,是什么妖魔鬼怪?

    萧翊一只手掐着温念软的脖子,在她耳边吐着阴郁的气息:“爷想要他命的人,从来没有从爷的手中逃脱过。”

    温念软使出全身力气也没挣脱他半分钳制,咬牙:“死疯批,你要是今晚杀不了老子,老子就告诉你哥你欺负我,让你哥揍死你!”

    “云辰安?”萧翊眼眸眯了一瞬,轻嗤:“爷若死了,他也别想活。”

    云辰安都治不了这个疯批吗?

    今天晚上,温念软见识到了萧翊有多恶。

    但他方才的作为,才把他的恶展现出千分之一,更恶的,温念软还没见识到。

    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宫里却没人过来,温念软怀疑肯定暗中有萧翊的人在把风。

    若是没人来的话,让她岂不是今晚要交代在萧翊手里了?

    淦!哥哥还没得手,却要死在弟弟手里,这叫什么事儿?

    这时滚滚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不然还能帮她挡一挡。

    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温念软眯起狐眼,凌厉如刃,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反手刺向身后的萧翊。

    “你还真是负隅顽抗。”

    似乎是有所察觉,萧翊轻轻用力,便卸了温念软拿匕首的那只手腕。

    温念软忍住痛,另只手又突然多了一把匕首,萧翊一时不妨,被匕首划伤了胳膊,温念软也趁机逃离他的钳制。

    路边的树叶,她随手摘了一片拿在手里。

050:温念软的杀手锏,御音术

    “很好,你是第一个伤爷的人。”

    轻飘飘的语声含着无尽幽冷,看了眼手腕上汩汩流动的鲜血,萧翊舔了嘴角,漆黑的眸底暗红涌动,翻起无边阴郁。

    温念软摩擦着手里的树叶,一改方才的软弱,出口叫嚣:“萧翊,你敢欺负老子,老子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何那样红!”

    今晚她要为民除害,弄死这个疯批狗!

    萧翊微挑眉梢,想看她接下来做什么。

    温念软拿着手里的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响,曲声由缓到急,翻动浓稠的夜色,本是寂静的夜晚变的压抑,似乎是藏着无形的刀刃,藏在树上睡觉的麻雀煽动翅膀喳喳乱叫,说不出的躁动。

    黑夜里响起野猫和野狗的叫声,同样的躁动难耐。

    “御音术?”萧翊骤然眯了眸子。

    树上无数只麻雀和一股无形的强劲气息朝他袭去,萧翊从容淡定,抬手轻挥,地上便是一地密密麻麻的麻雀尸体,暗中那道无形的气息也反噬到了温念软身上。

    他嘲讽:“可惜,你这御音术火候不够。”

    麻了,她的杀手锏竟然对这疯批没用。

    温念软捂着发疼的胸口吐了一口鲜血。

    靠,装逼装大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在她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遁地逃跑的时候,却发现萧翊迟迟没有动静,隔着几步远,看见萧翊突然捂着胸口弯着身子。

    这是要犯什么病了吗?

    看他一头银发就知道他身子肯定有问题。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温念软转身撒腿就跑。

    萧翊抬眸,如血的红眸如妖似魔,凝着化不开散不去的煞气,温念软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前跑,不敢回头,可跑了几步,便感觉到背后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从脚底直窜她后背。

    陡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掐住她的脖子,温念软能感觉到萧翊这次身上的戾气更重了,她后背贴着萧翊的胸膛,他身上的阴冷温度让她直打哆嗦。

    萧翊一手掐着温念软的脖子,红眸染着嗜血,微微低喘,紧蹙的眉心似是有些痛苦,他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脖颈上,低头咬上去,牙齿刺破不堪一击的脖颈上,大口吸着腥甜的鲜血。

    脖子上的疼痛让温念软差点晕过去,她竟然不知道萧翊还有喝人血的变态爱好,鲜血的流失让她脸色变得迅速煞白,身上的力气也几乎被抽干。

    “妈的,死疯批你快放开我!”

    凶狠的话从她软绵绵的口中说出毫无威慑,对萧翊更是没有一点杀伤力,他吸着温念软的血,红色的眸子开始慢慢恢复黑色。

    须臾,身上的气息不再紊乱,萧翊紧锁的眉心舒展,没了痛苦神色,他松开温念软的脖子,幽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竟然是至阴之血。”

    掐着温念软脖子的手慢慢松了力道,舔了一下染血红唇,他道:“这让爷突然有些舍不得杀你呢。”

    一声“草泥马”还没说出口,温念软就晕过去了。

    “爷,手下留情。”

    这时,溪竹飞身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滚滚。

    溪竹落在萧翊面前,额头上冒着冷汗,生怕来晚一步温念软会没命,看着晕倒温念软,脖子上的伤口还流着血,溪竹心里有点慌,这温妃看着情况不大好。

    他颤着嘴唇,小心翼翼道:“爷,主子交代过,让您别伤害这位温妃娘娘。”

    自从上次温念软给云辰安说她碰见萧翊的事情后,似乎是有预感她还会再碰见萧翊,云辰安便给溪竹交代,让他看着萧翊,别伤害到了温念软。

    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又碰面了。

    溪竹那个心肝乱颤啊,还好滚滚去找他了。

    萧翊嫌弃的推开晕倒在怀里的温念软,不等她摔在地上,溪竹就立马扶住。

    萧翊幽幽轻语:“云辰安这么在乎她,是对她有意思?”

    这......

    溪竹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好、好像是有点吧......”

    他在这位爷面前根本说不了谎话,只能实话实话。

    不过他家主子确实是温妃娘娘有那么几个意思,究竟有多少意思,溪竹还没算过。

    萧翊邪肆的嘴角微勾,几分嘲讽:“云辰安一个遁入佛门的人,竟然也会动情。”

    溪竹静默,不敢接话。

    “爷看上她的血了,现在不会要她的命,不过等以后,看爷心情。”

    向来目中无人的他,又怎会听云辰安的话,现在留着温念软,正如他所说,是看上温念软的至阴之血了。

    溪竹不敢吭声,心里却慌的一批。

    完了完了,乱了乱了。

    主子是想护着温妃,这爷却想伤害她,本来就相处不友好的两人,以后为了温妃,不得闹翻天?

    溪竹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谢爷今晚高抬贵手留温妃一命,属下先带她回去疗伤。”

    说完,他便迅速把温念软带走,生怕身后那爷再反悔。

    滚滚蹲在一旁,小眼睛凝视着萧翊,不知再想些什么。

    萧翊没理它,垂眸看眼被温念软方才用匕首划破的手腕,还有浅浅鲜血溢出,他放在嘴边舔舐,绝色的眉眼魅惑如妖。

    “啧,还没她的血好喝。”

    这爷狠起来,自己的血都嫌弃。

    他舔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眼底泛起愉悦,他好似找到了能让他犯病时缓解痛苦的“解药。”

    一道黑影无声落在萧翊身边,清越单膝跪地,这么长时间宫里的人都没发现这边的动静,只因他在暗中一直守着。

    哪個宫人要是敢来这边,都被清越割了脑袋。

    他看眼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唐颖儿,嗓音冷冰冰的:“爷,这女人怎么处理?”

    萧翊言简意赅:“把她眼睛挖了,尸体扔给唐仞。”

    眼睛他留着有用。

    清越又回头看眼满地的碎尸残骸,还有一地麻雀的尸体:“这些需要清理吗?”

    “放着吧,一会儿萧烬燃会找宫人清理,”萧翊道,垂眸看着地上的麻雀尸体,又看眼还在一旁蹲着的滚滚,轻轻幽笑:“这些麻雀就留给你这猫儿了,今晚给你加餐。”

    “......”

    滚滚:呕~它真的会谢!

    溜了溜了。

    萧翊说完,滚滚一溜烟便消失夜色中,跑的比狗都快。

051:借机打压萧翊

    亥时,宫人路过南边的一条路上时,看见地上一滩血肉,吓得连滚带爬去找皇上。

    萧烬燃赶过来,看着触目惊心的地面,俊脸上冷的凝了一层寒冰。

    一看这般残暴的作案手段,就知道是萧翊所为。

    只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人都死光了,连个叙事的人都没有。

    萧烬燃沉着脸让宫人把这里打扫干净,一群宫人心里哭爹喊娘,硬着头皮哆嗦着手把这里清理干净。

    回去估计得做几晚上的噩梦。

    众人心里暗骂,也不知哪个活腻的傻缺又得罪那位煞神了,连着这么多人受牵连。

    对于萧翊,萧烬燃也是头疼至极,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若是把萧翊逼急了,萧烬燃相信,他敢把皇宫给铲平了,别说一个皇宫了,就是整个西梁他都敢灭。

    想着等云辰安回宫,让他好好管教管教。

    亥时一刻,常蜀王唐仞跪在乾元殿外,凄厉高呼:“皇上,求您给小女做主,找陵昭世子讨个公道。”

    唐仞老泪纵横,哭的伤心欲绝。

    须臾,方公公从殿里走出来,把唐仞请到殿里。

    萧烬燃坐在椅子上,拧着眉头正烦心着,听到唐仞的高呼,心里更是烦躁了。

    唐仞进殿,匍匐跪地:“皇上,求您给老臣做主啊。”

    萧烬燃蹙着眉:“常蜀王有何冤屈,先说出来听听。”

    唐仞抬起头,满脸悲愤:“陵昭世子害死了颖儿,还挖掉了她的双眼和剥掉了脸皮,出手极其狠毒,求皇上一定要为小女报仇啊!”

    闻言,萧烬燃丝毫没有怀疑,这肯定是萧翊的作风。

    他杀人,从来都不是一招毙命那么简单,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没有留全尸的。

    昨晚许文东的事情一波未平,现在一波又起。

    萧烬燃甚是烦躁,恨不得萧翊常年住在庄子上,永久都别回帝京。

    只要他一回来,帝京不会太平,整日人心惶惶。

    唐仞面色一副爱女心切,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却又是一副面孔,暗想今晚一定要打压萧翊,连着他哥哥云辰安一起打压。

    萧烬燃从唐仞眼睛里读到他心里的想法,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讽笑。

    对于唐仞的心思,萧烬燃不奇怪,只因,他知晓唐仞是太后一派的。

    唐仞当年和苏牧野一起跟随先帝打下江山,苏牧野被封镇国将军,唐仞被为异姓王,封号常蜀,先帝驾崩后,萧烬燃登基,苏牧野一直效忠他。

    而唐仞却有了异心,跟萧维封还有太后暗度陈仓。

    这些年,萧烬燃一直看在眼里,但唐仞身为朝中元老,其地位让他现在还撼动不了。

    萧烬燃也时刻提防着唐仞,毕竟他手上也握着大权。

    今晚上常蜀王妃进宫找太后聊天,唐颖儿也跟着来了,当她知晓萧翊也恰好在宫里时,便动了心思想要去邂逅一下,抱着侥幸希望能得到萧翊的青睐。

    萧翊的性子虽说让人不敢靠近,但他的那张脸,还是迷惑了不少帝京贵女,胆小的只能在心里暗自爱慕,胆大的,只能像唐颖儿这般去送人头。

    事后,清越按照萧翊的吩咐,把唐颖儿的尸体扔给唐仞,看着唐颖儿的尸体,唐仞第一时间并不是想着怎么给她报仇,而是借机来打压萧翊。

    常蜀王府的女儿不少,也不差唐颖儿这一個。

    因为都知道,云辰安和萧烬燃走的很近,而云辰安身为国师,其责任就是辅佐皇上,他手上的权利也同样让太后一党忌惮,但云辰安为人温善,做事完美,让人完全抓不住把柄。

    他们只好从萧翊身上下手,有这么个凶神恶煞的弟弟,怎么说也得把云辰安给拉下水。

    唐仞悄悄抬眸,见萧烬燃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君心难测,他猜不透萧烬燃在想些什么。

    萧烬燃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语:“唐姑娘遭遇毒手,朕也痛心疾首,常蜀王自知陵昭性子乖戾,怎还放任唐姑娘往他面前凑?”

    唐仞一时有些懵,怎么成了他的不对?

    他俯首重重磕了一下响头,痛心道:“皇上,小女如今出了这等事情,做为父的自然不想看到这种结果,虽说小女有错,但陵昭世子更是罪恶滔天,不可饶恕,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萧烬燃靠着椅子,淡然抬手:“常蜀王先回去,等朕想好办法,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皇上,现在不把陵昭世子捉拿归案,还更待何时,陵昭世子恶贯满盈,您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了,求皇上三思。”

    唐仞一副义愤填膺、嫉恶如仇的模样,大有今晚不讨到公道不罢休的意思。

    萧烬燃抬眸,悠悠道:“既然常蜀王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陵昭捉拿归案,那这个任务就交给爱卿好了,朕拟完旨,爱卿去荣宁王府捉拿陵昭就行了。”

    唐仞瞬间虚了,头冒冷汗:“皇、皇上,老臣无能,担任不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就如皇上所言,等想好办法再定夺吧。”

    “既然这样,那爱卿就先回去等消息吧,”萧烬燃眼底划过嘲讽。

    “老臣遵命。”

    唐仞从地上起身,夹着脖子走了,没了方才义愤填膺的底气。

    开玩笑,他可不想去送死,哪怕有圣旨在手,他也不敢去招惹萧翊,对于萧翊来说,那圣旨不过就是一张纸罢了。

    他敢信,若是他去荣宁府抓萧翊,绝对有去无回。

    萧烬燃看着唐仞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心里嗤笑,老东西还挺惜命!

    想起萧翊,萧烬燃又开始烦躁,甚至想爆粗口,谁能替他来管教管教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

    天色刚破晓,温念软悠悠转醒,脸色白的如纸,不见一丝血色,有种病入膏肓似的感觉。

    一旁秋白和雨霜守了一夜,眼睛红肿,像是哭过,看见温念软醒了,两人的眼泪簌簌下落。

    看见两人落泪,温念软心里被揪了一下,“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一开口,细微的声音虚弱的不像话,秋白和雨霜听着更心疼了。

    雨霜擦了一下眼泪,撅着小嘴幽怨:“娘娘昨晚可把奴婢和秋白吓死了,还以为您快挺不过去了呢。”

    这乌鸦嘴!

    温念软虚弱的翻个白眼:“胡说,你家娘娘命大着呢。”

052:送来的礼物

    秋白端来一杯热茶给温念软喝,喝完,温念软也稍微恢复点力气。

    她问:“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秋白道:“是月遥宫那个侍卫送您回来的。”

    溪竹?

    温念软愣,昨晚她昏过去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溪竹怎么会找到她。

    昨晚溪竹把温念软送过来,给她简单看下伤,确定还有命在便松了一口气。

    雨霜问:“娘娘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您被人给揍了?”

    溪竹把她送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多说便离开了,秋白和雨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昨晚偷吃御膳房被人发现了。

    不过一想,若是被发现了,也不至于被人揍成那个惨样。

    温念软眯着狐眼,磨牙:“不是被人揍的,是被一个疯批!”

    还他娘的被这疯批吸血了。

    她现在一动脖子,就感到脖子要断了。

    等她逮到机会,一定要咬回来。

    不出了这口恶气,她以后吃不香睡不好。

    像温念软这种锱铢必较的人,有仇必报!

    一提到“疯批”两字,秋白和雨霜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萧翊。

    秋白结巴道:“娘、娘娘昨晚碰到了陵昭世子?”

    雨霜惊悚:“还、还被他咬了?”

    温念软愤恨:“除了他谁还能称得上‘疯批’两字。”

    雨霜骇然:“您竟然招惹上了陵昭世子?!”

    一说起这事儿,温念软更气了:“谁他娘的招惹他了,我只是从他旁边路过,就被他跟只狗似的咬着不放!”

    “娘娘这段时间晚上别再出来了,这几日陵昭世子都在帝京,万一哪天他进宫再碰见他多危险,”秋白担忧。

    温念软点头。

    就算她再想出来,也得有那个力气。

    昨晚要了她大半条命,现在还是全身疼痛。

    雨霜道:“娘娘您脖子上的伤怎么办?”

    肯定不能找宫里的太医来看,娘娘脖子上的伤一看就是牙咬的,让太医看见了还以为娘娘红杏出墙了呢。

    不过她现在确实已经在出墙了。

    温念软道:“你去朝阳宫找太后,就说我心疾犯了,她会找凤瑾彦过来。”

    这个时候太后对她有求必应,若是知道她心疾犯了,估计比谁都担心。

    “好。”

    雨霜忙不迭去找太后了,秋白为了不打扰温念软休息,便出去了。

    温念软闭上眼睛,全身疼痛,她找凤瑾彦过来,不光是看脖子上的伤,更重要的是内伤。

    她还会一個技能,就是御音术。

    用音律操控万物,可杀人无形。

    前世的时候,她是跟着那位送她血玉戒指的白发老头学的,学完御音术,那老头送她血玉戒指,还没等她用御音术大展威风的时候,第二天去爬山便嗝屁了。

    淦!

    真是倒了血霉。

    现在想想,那老头肯定不简单,也不知道跟这里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身子太弱,很难操控御音术,所以她只要不是在危急关头就不会用这个杀手锏,昨晚是无路可退才使用御音术。

    但没想到,她的御音术在萧翊面前不堪一击。

    真是弱爆了!

    想起昨晚她放出的豪言壮志,说要让萧翊知道花儿为何那样红,结果她没弄死萧翊,倒是快被他弄死了。

    真尼玛丢脸!

    活了两世,这还是温念软第一次吃亏。

    ......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雨霜回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雨霜道:“娘娘,方才奴婢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位男子,她交给奴婢一个锦盒,里面说是他家主子送您的礼物。”

    “男子?谁?”温念软睁开眼,看了一下雨霜手上的锦盒。

    “奴婢也不认识,他只说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还不等奴婢问完便走了,看穿着可能是宫里的哪位侍卫。”

    只是那男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说话能冻死个人。

    温念软道:“打开看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

    雨霜打开:“是一把团扇,还有一对簪花。”

    她拿出团扇看了几眼,觉得这团扇有些奇怪,扇面和扇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的,扇面的手感不想是用丝布做的,而且上面没绣什么花纹,只有一朵很小的桃花,不是绣上去的,像是画上去的。

    雨霜又看了一下那一对簪花,精致漂亮,上面点缀着流苏,一支簪花是上还镶嵌了一颗“珠子,”黑白分明,看不出是什么宝石。

    温念软随意看了一眼,也没在意,以为是哪位宫里的主子送过来的,便让雨霜先放在案桌上。

    半个时辰后,凤瑾彦来了。

    他进殿把药箱的案桌上,弹了下烟青色衣衫,走到床前,抱着胳膊倚在床边,一脸看戏:“每次见你,你看起来都不太好。”

    温念软白他一眼:“我要是好好的,还会找你吗?”

    “也是。”凤瑾彦点点头。

    她身子好的时候,也确实不会找他看病。

    温念软催促:“废话闲谈,快给劳资看病。”

    凤瑾彦挑眉:“你这可一点都不像有求于人的态度。”

    倒像个等着被伺候的主子。

    行医这么多年,谁见他不都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也只有这女人,对他呼来唤去。

    温念软不耐烦:“赶紧的,看完给你银子。”

    一听银子,凤财迷的眼神亮了。

    只要有钱,随意使唤。

    凤瑾彦坐在床边,开始给温念软看伤,看着脖子上的伤口,被咬的很厉害,皱眉:“你这是被谁咬的?”

    温念软面无表情:“一只疯批狗。”

    凤瑾彦想了下:“萧烬燃?”

    她轻哼:“可比萧烬燃厉害多了。”

    凤瑾彦一时没想到是谁,也没再多问,起身到桌旁打开药箱,找到金疮药给温念软涂抹。

    脖子上的伤看完后,又帮她看了一下内伤,给她吃了几颗药,温念软顿时感到体内舒服多了。

    “你身上的伤看完了,给钱。”

    刚诊治完,凤瑾彦就伸手要诊金。

    温念软:“......”

    这个死财迷。

    她道:“一会儿去找太后要,我穷。”

    “......”

    凤瑾彦也不跟她争论,起身坐回案桌旁倒杯茶喝,看到桌上放的锦盒,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能顺走做诊金。

    结果,看着锦盒里的团扇和一对簪花,凤瑾彦轻皱眉心,回头怪异的看着温念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053:萧翊,你过火了

    “嗯?”

    温念软不明所以:“什么癖好?”

    凤瑾彦起身到床边,拿着的锦盒给她看,微挑的眉梢似笑非笑:“用人皮做团扇,用眼珠子做簪花,你这癖好还挺别致。”

    “什么玩意儿?”温念软惊的从床上坐起来,拿着那锦盒仔细看着,看到那团扇和簪花瞬间惊悚。

    那团扇材质半透明,扇面没绣一点花纹,只有一朵小小的桃花,还是绘上去的。

    温念软认出,这桃花是昨晚唐颖儿眉心的那朵花钿。

    这么说,这扇面是用唐颖儿的脸皮做的?

    再看那两支簪花,上面镶嵌的“珠子”黑白分明,不是什么宝石,而是一对眼珠子。

    是昨天萧翊让清越挖唐颖儿的那对眼珠子。

    方才雨霜只觉得这两样东西有些奇怪,但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只能说明萧翊做工很精致,以假乱真。

    温念软一身恶寒,把锦盒扔给凤瑾彦,咬牙切齿:“萧翊这个疯批狗!”

    凤瑾彦意外:“这是萧翊送给你的?”

    “除了他,谁还会犯这种大病!”温念软一肚子火气。

    萧翊这疯批狗真是追着她不放了。

    “你竟然敢招惹萧翊,”凤瑾彦咂舌,有点不可置信。

    虽然没有见过那位陵昭世子,但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是知道的,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谁招惹他了,是他没事找事!”温念软气急败坏的锤了一下床榻。

    凤瑾彦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问道:“你脖子是被他咬的?”

    “嗯,”温念软没好气应了一声。

    凤瑾彦揶揄取笑:“他没咬死你,你也够幸运的了。”

    听听,这是说的人话吗?

    温念软懒得跟他斗嘴,斜他一眼:“那锦盒送给你了,算诊金。”

    凤瑾彦嘴角轻抽,合上锦盒将其扔回桌子上:“我没收藏人皮和眼珠子的癖好。”

    他还是更喜欢金灿灿白花花的银子。

    温念软靠着床头,看向凤瑾彦问:“我的心疾还有没有根治的办法?”

    凤瑾彦握着茶盏顿了一下,静默一瞬,才道:“这个要看你的命数了,吉人自有天相,若是你有福运庇佑,就算阎王爷也要不了你的命......”

    “说人话,”温念软斜了他一眼,不耐烦打断。

    凤瑾彦改口:“办法是有,但是,很难。”

    “说说。”

    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不会放弃。

    重活一世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凤瑾彦放下茶盏,眉心几分凝重:“要想彻底治好你的心疾,得需要一种灵药,名叫‘血凝,’它结出的果子叫‘血凝灵果,’可以医治你的心疾,但是有一点,这种灵药生长在一个穷凶极恶的地方,没人敢踏进那个地方一步。”

    温念软拧眉:“什么地方?”

    他答:“虚谷。”

    “虚谷?”温念软凝思:“在什么地方?”

    穿到这里半年之久,她还没听说过虚谷这個地方。

    凤瑾彦神情莫测,嘴角轻弯:“伱可以去问皇上,或许他会知道。”

    问萧烬燃还是算了,还不如她自己查。

    温念软问:“若是一直得不到医治,我还有多长时间可活?”

    “不过一年。”凤瑾彦答。

    跟上次给桂嬷嬷的答案一样。

    温念软现在只有不过一年的命数。

    微微闭眸,温念软脸色凝肃,一年之内她必须要找到血凝灵药,但要先找到虚谷在哪里。

    ......

    一上午的时间,唐颖儿惨死的消息已经席卷帝京,不过两日,太傅家死了一个儿子,常蜀王府死了一个女儿,而罪魁祸首皆是萧翊。

    文武百官虽是对萧翊极其不满,但谁也不敢去弹劾他,毕竟谁也不会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

    唐仞昨晚找萧烬燃讨要说法,萧烬燃让他回去等,这不,中午便让宫人送常蜀王府一堆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以表安慰。

    唐仞看着那些俗物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就是皇上给他的说法?

    还真够敷衍的!

    心里虽气,但唐仞不敢再去进宫找萧烬燃,不然萧烬燃肯定再次让他去捉拿萧翊,目前他还没这个胆量。

    荣宁王府。

    即便是艳阳白天,萧翊的院子也笼着一层阴气,路过的小厮只感觉阴风阵阵,夹着脖子迅速逃离。

    紧闭房门的屋子里,殷红的幔帐被袭过的风吹的摇曳,艳丽的红,是用人的鲜血浸染而成。

    绝色的男子躺在床上,身上没穿衣服,精致的锁骨魅惑诱人,他闭着眸子,眉心紧皱,额头上溢出细细冷汗,猛然间,他睁开眼,看着血红的床幔,微微蹙了眉心。

    “清越,衣服拿过来。”

    他坐起身子,淡淡清润的嗓音含了一分哑。

    衣架上放了两套衣服,一件雪白色,一件幽绿色,清越顿了下,拿起那件雪白色衣服送过去。

    穿好衣服下床,云辰安看眼外面的天色,刺眼的光让他微眯着眸子,清雅的眉眼多了几分慵懒。

    “主子。”

    清越奉上一杯热茶。

    云辰安伸手去接,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一道刀伤,他眉心微凝:“昨晚萧翊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越答:“昨晚爷进宫遇见一个女人,打斗中那女人用匕首伤了爷一刀。”

    云辰安眉心皱了更紧了:“女人?谁?”

    清越道:“后宫的温妃。”

    云辰安心一紧,清浅的眸色蓄了几丝慌乱:“那她呢,有没有受伤?”

    清越抿了下嘴唇,犹豫一瞬便道:“被爷吸了血,估计......还剩半条命。”

    他猜不准主子的心思,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

    徒然,云辰安捏碎了手中茶盏,一向温润的眉眼染上了沉色:“萧翊,你过火了。”

    清越低着头不敢出声。

    这是第一次,他见这个温润如玉的主子动怒。

    真如昨晚溪竹所言,主子对那位温妃有意思?

    清越隐下心思,不敢妄自揣摩。

    ......

    五日过后,温念软的身子也恢复差不多了,她脖子上的咬伤也淡下去很多,用胭脂水粉能遮住痕迹。

    期间太后也派桂嬷嬷慰问过几次,还送了不少补品。

    照旧,那些补品都进了滚滚肚子。

    自从上次萧烬燃对温念软生出厌恶,就没再踏入过扶华宫一步,温念软也乐见其成。

054:想你的血了

    这几日,温念软养伤也没出过扶华宫,苏绾颜还在禁闭中,期间杨素柔和姜心媛来找过她,两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有杨素柔在,玩麻将又多了一个配角,几人完了一下午,赢钱的还是温念软,杨素柔和姜心媛输完钱,便屁颠屁颠的回去了。

    即便是输钱,两人玩的也高兴。

    连着几日没见云辰安,晚上温念软又去月遥宫找他,结果溪竹告诉她云辰安还在荣宁王府。

    温念软郁郁寡欢的回去了。

    心想着云辰安在荣宁王府干嘛,也一直没听说他的消息,倒是那个疯批世子的消息不少。

    温念软回到扶华宫,殿里冷清昏暗,也没见秋白和雨霜的身影,本来就冷清的宫殿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森冷。

    温念软脸色沉凝,唤声:“秋白,雨霜?”

    殿里无人应答,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进到寝殿,摇曳昏暗的烛火下,萧翊正在坐在桌旁悠然品茶,跳动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他绝色魅惑的脸上郁色更浓。

    温念软第一反应便是跑。

    刚转身,殿门就被关上了,身后吹过几丝幽凉的阴风,温念软脚底生寒,不用回头,就知道萧翊在她背后。

    “看见爷就跑,温妃娘娘真不礼貌。”

    嗓音很轻很柔,含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幽冷在温念软耳边响起,萧翊的胸膛几乎贴着温念软的后背,温凉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根,瞬间汗毛倒竖。

    淦!她不跑难道在这等死?

    萧翊语声低幽:“上次爷送的团扇和簪花,温妃娘娘喜欢吗?”

    喜欢尼玛!

    “萧翊,你到底想要干嘛!”

    温念软转身,后背贴到殿门上,恶狠狠瞪着眼前的疯批,潋滟生雾的狐眸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生出几分娇软。

    眼波潺潺流动,娇娇生怜爱,让人更有股更想欺负她的冲动。

    “爷不想干嘛,只是,想你的血了。”

    温凉的指尖摩擦着她脖子上上次留下的咬痕,想起她鲜血的味道,萧翊眸底掠过几许深红。

    指尖摩擦脖颈的酥麻让温念软很不舒服,她偏头躲开萧翊的手,扬起下巴怒瞪:“你是什么妖魔鬼怪,还要吸食人血!”

    萧翊嘴角微弯,殷红的薄唇邪佞至极:“温妃娘娘不把爷当人看就行了。”

    她还真没把的他当人看,这明明是个疯批狗好吧!

    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要是再被他吸血,她又得要丢掉半条命。

    温念软抬脚去踹萧翊,掌风也顺势劈下来,萧翊不慌不忙,一只手握住她的小腿,另只手接过她的掌风,温念软另只手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他也牢牢钳制住。

    温念软被萧翊抵在殿门上,两只手腕被他攥紧,举过头顶钳制着,双腿也被他卸了力道。

    她现在被萧翊牢牢困在怀里,如待宰的小绵羊。

    萧翊低头靠近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语,语声很低很轻,却难掩阴郁邪佞:“你乖点,爷会动手轻一些,若是惹恼了爷,爷怕一会儿把你的脖子咬断。”

    温凉的气息喷洒在温念软的脖颈处,染上一层妖娆绯红,萧翊身上靡靡的沉香,萦绕在鼻尖,闻着让人生出几分意乱情迷。

    “萧翊,你他娘的混蛋!”

    温念软破口大骂,用力想挣脱萧翊的束缚,却被钳制的死死的,撼动不了他一分。

    “真是不乖呢。”

    幽幽嗓音染着戾气,萧翊埋头咬上她的脖颈,还是上次那块地方,本是差不多愈合的伤口又被他尖利的牙齿刺破,鲜血汩汩流动,萧翊尽数吸到嘴里,红唇被血染的极尽妖冶,漆黑眸子慢慢凝成妖红色。

    “唔......”

    温念软疼的一哆嗦,忍不住溢出一身低吟,狐狸眼瞬间氤氲起水雾,娇软生怜,病弱的脸上霎时褪去血色,狐眼里蓄满的水雾凝成泪珠溢出了出来,滴落到萧翊胸口的衣襟上。

    眉眼微凝,萧翊松口,殷红的薄唇贴着温念软脖颈上肌肤,低低取笑:“吓哭了吗?”

    “滚,老子是疼哭的!”

    温念软吸了一下鼻子,含着哭腔的嗓音绵绵无力,似嗔似娇。

    她真是被疼哭的,一个地方被咬破两次,能不疼吗。

    舌尖轻轻舔舐一下她脖颈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萧翊低柔的语调上扬:“嗯?真的很疼?”

    脖子上的酥痒让温念软轻轻颤栗一下,她咬牙凶狠道:“要不我咬你一下试试!”

    轻声一笑,萧翊薄唇又咬上她的脖子,这次力道轻了许多,妖红的眸子里蕴藏着邪肆,他道:“你要是敢咬爷,爷把你的脖子咬断。”

    听,多他娘的横行霸道。

    温念软暗自磨牙,等有一天她非得咬死在疯批不可!

    牙齿松开她的脖颈,萧翊温热的舌尖在伤口上打转,轻轻舔舐着溢出的鲜血,直到不再流,他妖红的眸子也恢复原来的黑色。

    脖子上又疼又痒,温念软说不出的难受,忍不住骂道:“舔来舔去,你真像只修勾!”

    萧翊眯了眼眸,溢出的笑意泛着幽冷,捏住温念软的下巴迫使她上扬,食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她的嘴唇。

    “你这张小嘴,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很容易得罪人,要不要爷帮你把它缝起来。”

    温念软张开嘴,快速咬住他的指尖,尖锐的牙齿刺破他的指腹,鲜血瞬间溢满口腔。

    萧翊的血似乎与常人的血不同,没有那种带腥的铁锈味,微微发甜。

    碰到湿软的舌尖,萧翊眸色幽暗,没有立马抽出手指,笼着阴雾的脸色喜怒无形。

    “爷的血好喝吗?”

    温念软松口,染血的红唇平添妖娆,冷哼:“比我的血好喝多了,伱怎么不喝你自己的血。”

    “你会喝你自己的血吗?”萧翊幽笑,嘴角染着薄凉。

    温念软:“......”她又不是变态。

    但萧翊是!

    萧翊的指腹在她身上擦拭了两下,把上面的血渍和口水全部擦到温念软衣服上,擦干净后,白皙的指尖上显出两个牙印。

    抬眸睨了温念软一眼,幽冷薄凉,他道:“只许这一次,下次再敢咬爷,把你的舌头割了,嘴给缝上。”

    他下次还咬她,她就咬回来!

    娘的,谁怕谁,来啊,互咬啊。

    松开她头顶的两只胳膊,萧翊弹下指尖,一颗的药丸落入温念软口中,她条件反射想吐,却入口即化。

055:温知言闯祸

    松开她头顶的两只胳膊,萧翊弹下指尖,一颗的药丸落入温念软口中,她条件反射想吐,却入口即化。

    “萧翊,你是要毁尸灭迹吗?!”

    虽说她的命数不长,但她也不想现在就死啊。

    萧翊慢条斯理拂了下衣襟,轻嗤:“放心,爷现在还不舍得要你的命,给你吃的也不是什么毒药,是帮你恢复血气的药,毕竟,以后爷还需要喝你的血呢。”

    温念软想一口老血喷死他,这是把她当做啥了,供血机器吗?

    妈的,以前是给温若初供血,现在又是这个疯批世子。

    他娘的什么人间疾苦!

    萧翊准备回去,突然想起一事,转身,轻轻挑眉:“听说,你跟云辰安关系不错?”

    温念软冷着脸:“干你屁事!”

    她跟他哥哥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管。

    “一家人,兄弟同心,他的事情便是爷的事情,温妃娘娘你说呢?”

    萧翊幽幽轻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温念软敛眉低眸,暗忖她跟云辰安难道还要经过萧翊这个弟弟的同意?

    那她跟云辰安不就永远修不成正果了?

    一想起这个,温念软就恨恨咬牙,她不信萧翊那疯批管天管地,还管他哥哥的婚姻大事不成?

    ......

    萧翊从扶华宫出来,清越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爷,主子说,不让您伤害这位温妃娘娘......”

    清越还忘不了那位主子动怒的样子。

    萧翊轻哼:“娇气,爷只是吸了一点血而已,又死不了,云辰安还真把她当成宝了。”

    可那温妃的身子本来就弱,每次吸她一次血,都能要她半条小命。

    清越不敢反驳,只敢心里嘀咕一声。

    次日。

    秋白和雨霜昨晚被萧翊弄晕,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却不知道她们娘娘昨晚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昨晚萧翊给温念软吃了一颗药丸,她身子恢复的很快,不像上次那样半死不活的。

    只是脖子上的咬伤让她有些难办,上次的好不容易痊愈了,这次又被萧翊咬伤,又得好几天不能出去见人。

    *

    几日过后,温念软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还留有发紫的牙印,用胭脂水粉能稍微遮一下,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午时,温念软正在翻找古书,想查查虚谷在什么地方。

    雨霜跑过来,脸色有些难看:“娘娘,六小姐的丫鬟方才来找您,说六小姐跟李家的二小姐在裕留园起了争执,让您解围一下。”

    温念软放下古书,蹙起眉心:“温知言?她怎么进宫的?”

    她一个庶女没有传告哪有进宫的资格。

    “听说是文王妃进宫看太后,她跟着一起来的,”雨霜撇着嘴不满道:“既然是跟文王妃一起进宫的,出了事情还不去找文王妃,来找您作何。”

    是觉得她家娘娘好说话好办事?还真天真!

    “怕是温知言不敢找温若初,只能来找我了,”温念软轻嗤一声,放下古书起身,拿出胭脂把脖子上浅淡的伤痕遮了一下,这样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她对雨霜道:“走,去看看热闹也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温知言之所以不敢找温若初,是因为心里清楚找温若初的话,温若初不但不会帮她,反而还会站在李家二小姐那边。

    李映雪是李家的嫡次女,是李映霜的亲妹妹,也称呼太后一声“皇姑母,”若是两人的事情让温若初知道了,她肯定是站李映雪这边。

    温知言也不是傻子,心知肚明找温若初没用,所以只能来找温念软出面。

    温念软不急不忙的来到裕留园,老远便看见温知言和李映雪面对面站着,身边还站着李映霜。

    李映雪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瞪着眼前的温知言,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温知言咬着红唇,眼眶微红,忿忿不平的脸色似是有些不服气。

    而一旁的李映霜轻轻拉着李映雪,似是在劝解两人。

    温念软慢慢靠近,嗓音轻灵含着几分软绵:“本宫的六妹妹这是怎么惹到李二小姐了,让李二小姐动这么大火气。”

    李映霜回眸,见温念软来了,规矩行礼:“臣女见过温妃娘娘。”

    “李姑娘客气。”

    温念软嘴角淡笑,几分疏离。

    对一个觊觎云辰安的女人,她还真生不出什么好感,在感情方面,她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李映雪不似李映霜那般端庄淑雅,待人和善,反而是心高气傲,几分跋扈,她看着温念软依旧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也没有要施礼的意思。

    “雪儿,”李映霜轻轻拉下李映雪的手,提醒她不得无礼。

    李映雪不情愿的给温念软行了一礼,跋扈的脸上还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李家人和温家人几乎都知道温念软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所以哪怕温念软是個妃子,李映雪也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李映雪不似李映霜那般有礼数,虽然李映霜也知道温念软不过是一个花架子,但碍于礼数和教养,每次遇见温念软,她都会规矩行礼。

    温知言上前挽着温念软的胳膊,红着眼眶委屈:“四姐姐,方才知言不知道两位姑娘在这游玩,不小心闯入打扰到了她们,知言自知有错,已经向两位姑娘道过歉了,但李二小姐一直不依不饶,不放我走。”

    即便有温念软在,李映雪也丝毫不见让步,瞪着温知言大骂:“小贱人,你别在这惺惺作态,方才你仗着温妃对我姐姐无礼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委屈样儿,我姐姐脾气好不与你计较,但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午时温若初进宫给太后请安,恰好碰见路上碰见温知言,她便厚着脸皮让温若初带她一起进宫,温若初去给太后请安不可能让她跟去,便让她在一个亭台里面先坐着等她。

    温知言这是第一次进宫,忍不住想要逛逛,便不知怎么来到了这裕留园,看到这里景色不错,她便找到一个小筑歇脚,那桌子上还摆了一些果茶和点心,温知言以为是专门给在这里歇脚的人准备的,便动了几口。

    谁知这是李映雪姐妹俩放在这里的,姐妹俩也在这里赏景,只是除去转了一圈,回来位置便被人占了,还动了她们的吃食。

    李映霜上前好言说了几句,温知言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姐妹俩的身份,对李映霜的说教很不服气,出言顶撞几句,还拿出温念软的身份来压李映霜,李映雪自然是忍不了,便有了后面的争执。

    有温念软在身边,温知言似乎底气也足了,抬着下巴道:“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你为何还有咄咄逼人,不就是吃了伱们几块点心,不然我让四姐姐赔给你们就是了。”

    “小贱人,你还敢顶嘴!”

    李映雪上前两步,“啪”的一声脆响,给了温知言一巴掌。

    似是不解气,她又拽着温知言的头发撕扯,边打边骂:“一个低贱的庶女,也配跟本小姐在这里叫嚣!”

    “四姐姐,快、快救救我。”

    温知言边哭边叫,被欺压的毫无还手之力,温念软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雪儿,快松手。”

    李映霜满脸急色,不知所措的上前想拉开两人,结果,三人扯在一起,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温念软。

    脚下踉跄两下,温念软一时重心不稳,身子往后倒,在她以为自己要挨这一摔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腰身。

    耳边传来温润细语:“温妃娘娘当心。”

056:温知言想做国师妾侍

    淡淡清浅、温润如玉的嗓音让温念软心头一跳,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檀香,是那人儿身上专属的味道。

    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儿来了。

    温念软莫名一瞬委屈涌上心头。

    每次他出宫,都是一声不响。

    已经快半个月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想她不想,反正她想,想的夜不能寐,想的心口发烫。

    等温念软站好,云辰安的手从她腰上移开,清淡绝色的脸上,一如既往的从容。

    温念软平复好心跳,转身,面色如常,浅浅一笑:“多谢国师大人。”

    “客气。”

    云辰安轻语,目光掠过她的脖子上,浅淡的印记让他眼底凝了一下。

    这边扯在一起的三人听到声音,回眸看到是云辰安来了,立马松开了手。

    李映霜每次看到云辰安,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羞涩,眼神中的爱慕难藏。

    “臣女见过国师大人。”

    她盈盈一礼,语声都不自觉放柔许多。

    云辰安点头,嘴角的淡笑几分疏离。

    李映雪不敢在云辰安面前造次,也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这边温知言被撕扯有些狼狈,精致的发髻也乱成一团,小脸被李映雪那一巴掌打的已经红肿起来,当她看见眼前的云辰安时,瞬间怔住了,眼底难掩惊艳。

    大抵是初次见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

    她手忙脚乱的整理一下仪容,敛眸羞怯的上前行礼:“知言见过国师大人。”

    云辰安点头,谦谦有礼。

    温知言偷看了他一眼,脸色更红了。

    温念软眯了下眼,默不作声的看在眼里。

    云辰安扫了一下几人,嗓音清润:“不知几位发生了何事,在此争吵?”

    “是这样的......”

    李映霜刚张口,被温念软截了过去,她笑言:“不过是一点小事,六妹妹和两位姑娘之间起了一点小争执,让国师大人笑话了。”

    温知言望着云辰安,眸中凝着泪委屈:“知言都向李家两位姑娘道过歉了,可李二小姐得理不饶人,还动手打的知言,国师大人能不能给知言做主。”

    温知言含着一汪春水凝着云辰安,有意无意的传情,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场的人都不傻,都能看穿温知言是什么心里。

    温念软敛着眸子不言,就充当个看热闹的。

    李映雪看温知言如看跳梁小丑,心里暗骂“下贱蹄子,”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什么身份。

    李映霜抿着红唇,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

    哪怕温知言让她不足为惧,但看到有其他女子想往云辰安身边蹭,她就觉得难受。

    谁不想自己心爱的男子只属于自己。

    云辰安淡然应答:“三位姑娘之间的事情本座无权干涉,若是得不到解决,可以让太后娘娘来处理。”

    温知言的脸色僵了,不敢往下搭腔。

    若是太后来了,她绝对是吃亏的那一个,太后肯定会偏向她的两个亲侄女。

    搞不好她还会挨骂,若是牵连到侯府,她就不好交代了。

    李映霜轻笑,知书达理:“不过是一点小误会罢了,太后娘娘繁忙,不用再惊动她老人家了,”转眸对温知言歉然道:“方才怪雪儿鲁莽了,我代她向六小姐赔礼道歉,希望六小姐莫怪,这事也到此为止好了,免了伤了我们温、李两家的和气。”

    李映霜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温、李两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伤到两家和气,确实是得不偿失。

    既然李映霜都让步了,温知言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若是因为此事影响到了温家和李家的关系,温家肯定会舍弃她。

    对于温家来说,她一个庶女算不上什么,肯定不会因为她而影响大局。

    温知言不傻,也会权衡利弊。

    既然事情得以解决,李映霜便和李映雪离开了。

    热闹看够了,温念软也准备回去,对云辰安道:“本宫先回去了,国师大人请便。”

    “嗯。”

    轻轻一声,藏着说不出的情愫。

    温知言也跟着温念软走了,临走时,还忍不住多看云辰安一眼,红肿的小脸又多了一层绯红,显得脸更肿了。

    一旁的雨霜撇撇嘴,甚是鄙夷。

    温念软回扶华宫的路上,眉间有些心不在焉,温知言在旁边跟着她,挽住她的胳膊亲昵模样:“四姐姐,我这是第一次进宫,还没去你宫殿看过呢,我想去你宫殿坐会儿。”

    不漏痕迹抽出胳膊,温念软漫不经心道:“既然六妹妹想去我哪坐会儿,那便去坐会儿也无妨。”

    “谢谢四姐姐,”温知言娇俏眨眨眼,含着几分羞涩道:“原来方才那位就是我们西梁的国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庶女的身份低微,皇家权贵的宴会她都不能参加,也接触不到那些皇亲贵族的人,没想到,国师竟然是这般的绝色。

    她又咬着红唇道:“我们国师这般风姿绰约,想必有很多女子心悦他,哪怕是能做他的一個妾侍,那些女子都会心满意足。”

    温念软看着眼前的路,眸中散漫,也懒得搭腔。

    雨霜听不下去了,掩嘴轻笑,似打趣:“听六小姐这话的意思,倒是想成为那些女子中的其中一个。”

    一句话,便戳穿了温知言的心思。

    温知言也不反驳,娇羞道:“若是能成为国师大人的一个妾侍,我当然会很高兴,这也是我的一个梦想。”

    温念软悠悠一句:“梦想和痴心妄想,六妹妹还是要区分开的。”

    温知言丝毫不在意她的话,脸上带着倔强:“反正我会努力争取的,不试试怎会知道可不可能。”

    雨霜心中“呵”了一声,真想借她家娘娘的嘴骂一声“煞笔,”想吃天鹅肉,也得看看自己能不能够得着。

    回到扶华宫,温知言看着偌大的宫殿,心里羡慕又嫉妒,虽说婢女就两人,但也比她在侯府的院子舒服的多。

    这让她更下定决心要往上爬,努力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样她也就能拥有荣华富贵。

    到寝殿,温知言的眼珠子四处不停的转着,看着妆奁上摆放的首饰金钗,心里的嫉妒更上一层。

057:温念软的委屈

    温知言没想到温念软在侯府这般不受宠,到皇宫竟是这般享受。

    虽然入宫以来,温念软不受萧烬燃待见,没有往她宫殿里赏赐过什么,但太后为了稳住她,会时不时让人送过来一些金钗簪花。

    温念软入宫以来也没受过什么亏待,除了在饭菜上面,因为秋白和雨霜的厨艺都不好,所以她每次都只能去蹭御膳房的膳食了。

    温知言拿起那些簪花,毫不客气的往自己头上戴,照着铜镜赞叹:“这些簪花真漂亮。”

    戴她头上更漂亮。

    回头看着懒散躺在贵妃椅上的温念软,她眼底一抹精光闪过,用甜腻的语声撒娇:“四姐姐,你这么多簪花也戴不完,不如送给知言一支好不好,知言也不要多。”

    似乎是觉得跟温念软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温念软抬眸,眼底飘过一丝玩味,起身来到温知言身边,将她头上的簪花摘下,嘴角的笑意亲切:“这些簪花款式太老,不适合六妹妹,我这里有一对更漂亮的款式,我都不舍得戴,既然六妹妹难得来我这里坐一次,我就将这对簪花送给六妹妹好了。”

    温知言的眼神瞬间亮了:“在哪里?我看看。”

    温念软从妆奁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萧翊上次送给她的那面团扇,和两只簪花。

    上次本来说送给凤瑾彦那厮做诊金,他居然不要,温念软也打算要扔了,把这两样东西放在殿里肯定会膈应,但是这段时间给忘扔了。

    既然温知言送上门来了,那她便“借花献佛”多好。

    温知言拿着那两只簪花打量,眼底难掩喜欢,她看着那上面镶嵌的两颗黑白分明的“宝石,”好奇问:“四姐姐,这是什么宝石啊?”

    温念软胡编乱造:“听说是从西域进贡来的,也就这一对,一颗价值几万两呢。”

    “这么值钱啊。”

    温知言惊叹,拿在手里越发舍不得松手了。

    萧翊把簪花做的很精致,那两颗眼珠子也处理的很好,像温知言这般没见过世面的人,真以为那是两颗价值不菲的“宝石。”

    “四姐姐,这么贵重的簪花送给知言不大好吧,知言可从来没戴过这么贵的簪花。”

    温知言嘴上说着推辞的话,手里却紧紧攥着簪花不放。

    “我们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是妹妹,做姐姐的自然不能亏待了你,要是别人,我肯定是不舍得送,但换作是六妹妹,我倒是很乐意。”

    温念软说的诚恳,从温知言手里拿过簪花亲自帮她戴上,赞叹:“这簪花也只能是六妹妹戴上最好看。”

    温知言被哄的心花怒放,不停的照着镜子,也觉得这簪花只有自己能配的上。

    温念软拿起那人皮团扇一并送了,“这团扇也送给六妹妹,这也是珍藏的好物件儿。”

    “四姐姐对知言真好。”

    脸皮厚了,也懒得假模假式的推脱了,温知言便接过团扇,一副感动的模样。

    她摸着扇面不像寻常的布料丝质制作,但她不知道是什么,她也没问温念软,问了还显得自己孤陋寡闻,反正知道很贵重就行了。

    温知言很庆幸今天来扶华宫来对了,能讨到两件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她心里一边沾沾自喜,一边暗嘲温念软真是个傻子,那么好哄骗。

    殊不知,她自己才是那个大冤种。

    ......

    晚上,雨霜和秋白知道隔壁国师回宫了,本以为温念软会如之前一样,迫不及待的翻墙去月遥宫。

    可她这次没去,自己却一个人在殿里喝闷酒。

    两人还听她嘴里嘟囔着:“每次都是我去找你,这次我偏不去,谁让你每次出宫不打招呼,还有你那疯批弟弟,他还欺负我。”

    赌气又幽怨的话语,似是藏着很多委屈。

    这是......吃了感情的苦?

    秋白和雨霜没经历过感情的风吹雨打,不懂。

    而月遥宫这边,溪竹时不时关注着墙头,看着月色渐明,却迟迟不见温念软的身影。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翻墙过来了。

    难不成今晚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那温妃娘娘移情别恋了?

    这個应该不可能。

    毕竟整个西梁都再找不到比他家主子还绝色倾城的男子了。

    殿内,云辰安在独自对弈,手上捻着一颗白子迟迟不落,凝着眉心盯着棋局,明明眼睛看着棋局,可心却不在棋局上。

    这一盘棋下的,让他有些心不在焉。

    手上的白子随意落在一个位置,云辰安唤声:“溪竹。”

    “属下在。”

    溪竹进殿,云辰安凝着眉心问:“她还没来吗?”

    “没来。”溪竹答。

    云辰安轻轻应了声,垂眸又落在棋局上,捻着一颗黑子随意下着,毫无谋略可言。

    溪竹虽然棋艺不高,但看着那杂乱交错的黑白棋子,就知道主子的心思根本没在棋局上。

    云辰安问:“你说,她今晚为何不来了?”

    溪竹:“......”他问谁去?

    他沉吟道:“可能,是温妃娘娘今晚有事?”

    可是,她能有什么事,今晚皇上又没找她侍寝,她又没在宫里乱窜,不然,李统领估计早就喊着抓贼了。

    云辰安眸底染上几分怅然:“她是不是在怪我。”

    怪他总是不吭声出宫了。

    而且这段时间,萧翊还伤了她......

    溪竹何时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怅然若失的模样。

    只能说,“情”字最是折磨人。

    放下手中棋子,云辰安起身出去。

    溪竹忙问:“主子您去哪儿。”

    “扶华宫。”

    得,他家主子中“情毒”了。

    寝殿里,温念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倾洒的月色,手里抱着酒坛子一口一口喝着,旁边已经有了两个空酒坛。

    手上酒坛里的酒喝完,发现身边没酒了,她踉跄着起身准备去找酒,谁知头重脚轻,双腿一软,没有跪地,却落到一个溢满淡淡檀香的怀里。

    温念软抬头,眼尾映红,眸里染着雾气,醉意给她迷离的狐狸眼添了魅惑。

    她醉眼微醺,看着面前的云辰安,语声不满:“你怎么才来,我都把酒喝光了,等我再拿一坛过来,我们一起喝。”

058:唤我软软,互相告白

    云辰安轻轻环住温念软的腰身,轻语:“你喝醉了。”

    “胡说,我没醉,我还能喝,等我去拿酒来。”

    温念软想要推开他,却被云辰安用力揽着腰,不让她挣脱:“温妃......”

    “嘘。”

    温念软食指点在他的薄唇上,眸中的醉意荡漾:“唤我软软。”

    云辰安拿开她的指尖,轻唤:“软软。”

    轻轻柔柔的一声,在温念软心尖上拂起了涟漪,又酥又痒。

    她仰着头,迷离着醉眼,得寸进尺:“再唤一声。”

    他失笑,在她耳边轻语:“软软。”

    “真好听。”

    温念软笑的眉眼弯弯,狐眼里似是溢出了星子,熠熠生辉。

    她柔若无骨的胳膊环住云辰安的脖颈,两人相贴,气息相缠,燃起几分旖旎。

    意乱情迷间,温念软再也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上云辰安的薄唇。

    云辰安清眸轻颤,耳根立马染上绯红,他没有推开温念软,放在她腰间的玉手收紧,两人贴的更近。

    唇齿交缠,她口中浓郁的酒香,醉人,也醉心。

    须臾,在温念软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两人分开。

    云辰安的薄唇多了一层绯红,潋滟蛊惑。

    温念软笼着雾气的凝着他,半醉半醒:“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今晚借着酒意,她想要个答案。

    云辰安望着她的眸子,潺潺眼波倒映着她的清影。

    他轻笑:“若是不喜欢,会让你亲吗?”

    若是不喜欢,他怎会阻止皇上找她侍寝。

    若是不喜欢,他怎会想着帮她离开皇宫。

    若是不喜欢,他怎会患得患失,大晚上来见她。

    温念软眨眨眼,迷离又清澈:“你是佛门弟子,能动心动情吗?”

    平时他一点酒都不沾,能沾情爱吗?

    云辰安笑:“可以为你破戒。”

    而且他没有剃度,不受佛法的约束。

    世人的七情六欲,他一样可以有。

    温念软眼眸轻颤,斑驳星点落入眼底,汇聚了一条星河,涓涓流动,“那你不问问我,我喜欢你吗?”

    云辰安低头,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轻吐:“那软软喜欢我吗?”

    她答:“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从第一眼见面,便喜欢上了。

    活了两世,没有男子能让她想的夜不能寐,让她痴痴入迷,只有云辰安能。

    云辰安轻笑,眉眼难掩愉悦。

    温凉的指尖轻拂温念软潮红的眼尾,他道:“软软今晚宁愿一个人喝酒,也不去月遥宫找我,是在生我的气吗。”

    一说起这事,温念软百般委屈涌上心头:“你为何每次出宫都不吭不响,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让我一直傻傻等着。”

    “抱歉,我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软软不气。”

    云辰安轻声软语,安抚着她的情绪。

    温念软委屈更浓了,潮红的眼尾溢出点点湿润,似是想把这段时间的压抑发泄出来。

    “你不在的时候,萧翊他总是欺负我,他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打不过他,你替我揍他好不好。”

    云辰安眼底心疼又愧疚,指腹轻拂她脖颈上的淡淡咬痕,伤口已经愈合,还剩有浅淡的紫青没有消退。

    “是他咬的吗?”

    “嗯,他吸了我两次血,都快被他吸干了。”

    温念软点头,软绵的嗓音让人生怜。

    “对不起,我以后帮你教训他,”云辰安低头,薄唇贴上她的脖颈,轻轻舔舐着那淡淡的咬痕,唇间溢出轻语:“还疼吗?”

    温念软感到一阵酥痒,记得萧翊咬完她,也是这样轻舔着伤口,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轻轻推开云辰安:“不疼了。”

    温念软醺红的狐眸还染着醉意,慵懒魅惑,她环着云辰安的脖子,似娇似嗔:“伱两次出宫都不吭声,害我苦等,你要补偿我。”

    云辰安笑:“好,你想要什么?”

    “要你亲我,”温念软眯着狐眼,春水在眼底涤荡。

    云辰安柔柔轻笑,一只手覆在她的眸子上,低头轻吻,如蜻蜓点水,生涩且温柔。

    “是这样吗?”

    温念软拿开他的手,不知餍足:“再亲一下。”

    “好。”

    云辰安揽着温念软的腰身,把她抵在窗前的桌子上,轻捏着她的下巴,缓缓吻上红唇。

    这一吻,缠绵了许久。

    窗外掠过的晚风轻轻吹,万物肃静,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唇间耳畔,情意缱绻,香炉袅袅,月影花移,只叹是,春色撩人罢。

    ......

    清早,雨霜刚起床,便看到殿内在修剪盆栽的身影。

    起初她以为是秋白,走近了才看出来是她家那位懒癌娘娘。

    雨霜揉揉刚睡醒的大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人,张大小嘴跟见鬼似的。

    从她开始伺候温念软开始,第一次见她起这般早。

    还是这般勤快的在修剪盆栽。

    雨霜上前询问:“娘娘昨晚失眠了吗?”

    昨晚她一个人独自喝酒,心情一点都不美丽,失眠也正常。

    “没有啊,昨晚睡的很好。”

    温念软认真修剪着盆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眉眼间泛着春水荡漾。

    雨霜心下惊恐,小心翼翼问:“娘娘您......昨晚思春了?”

    温念软摘下一朵开的艳丽月季给雨霜看:“春天已经来了,还思什么春。”

    雨霜拿着那朵月季左瞧右看,思索着她话中意思,随即恍然大悟。

    她家娘娘不会和国师大人已经深入发展了吧?

    这......神速!

    一上午的时间,温念软把殿里的盆栽都精修了一遍,看着那一盆盆修剪完的盆栽,心情甚是美丽。

    雨霜心里摇头,完了,娘娘的春天来了,也疯了。

    午时,秋白拿着一张大红请帖对温念软道:“娘娘,后天是温老夫人的寿辰,温家给您送来请帖,让您后天去贺寿。”

    纤长的两指夹着那请帖,温念软看了一眼,随手扔到前面的桌子上,半敛着眸子兴致缺缺。

    秋白问:“娘娘,那您后天去吗?”

    去的话就得先给皇上请示一下。

    温念软掀起眸子,散漫应声:“去,趁机能出宫转转。”

    也看看温家那群“妖魔鬼怪”想整什么幺蛾子。

    侧眸,温念软突然看见在一旁睡觉的滚滚,抬脚踢了它一下。

    “你不是应该在月遥宫吗,怎么还在这儿?”

    上次云辰安说要把滚滚先养在月遥宫,可这货只在月遥宫待了几天,便再也不去了。

    滚滚翻个身子继续睡,对温念软的话充耳不闻。

    它怕月遥宫的那位下次再发起疯来,再让它吃死麻雀......

059:温老夫人寿辰

    过了两日,温老夫人的寿辰到了。

    温念软让秋白提前请示过萧烬燃,早上收拾好便出宫了。

    侯府门口前来贺寿的客人来来往往,不过这些人的身份也并不高贵,都是些小门小户的官员。

    温老夫人出身不过一介村妇,大字不识几个,哪怕儿子现在是侯爷,帝京那些高门大户的贵妇还是看不起她,也不可能屈尊降贵来给她贺寿。

    今日来的客人都是些小官员,平日里都是巴结温德城的人,趁着这个机会,都是想讨好他一下。

    大堂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直到温念软的身影映入眼帘,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皆是冷漠的神色。

    有了上次的教训,不用提醒,众人皆上前行礼,还得把温念软奉为上宾。

    温老夫人黑着脸,脸色极为不情愿,今天是她的大寿,却还要看温念软的脸色。

    温念软才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是请她来贺寿,就得把她给供着。

    相比其他人的冷漠,沈光石堆着一脸笑,弯着腰格外谄媚:“下官拜见温妃娘娘。”

    一旁的温德燕脸色难堪,暗自掐了他一下。

    沈光石暗瞪了温德燕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碍着这里是侯府,温家的人都在,不好发怒,只得悻悻然坐回位置上。

    心里不由暗骂温德燕一声“蠢妇。”

    沈光石是温德燕的男人,也是州县的一个小小县令,看面相就是一副圆滑模样,许是想趁机巴结一下温念软,觉得日后对自己的仕途会有所帮助。

    但是温德燕不待见温念软,自然也不会让自家男人跟她走太近。

    温念软坐在一旁,娇弱的小脸显得弱柳扶风,眼尾上挑,狐眼三分艳七分纯,一身清贵之姿把大堂里所有女子都比了下去。

    论样貌,她是侯府最顶尖的美人儿。

    温念软转眸,对秋白道:“把寿礼给祖母来过来。”

    是。”

    秋白拿过一个礼盒呈上:“这是我家娘娘送给老夫人的礼物,还望老夫人笑纳。”

    “那老身就谢过温妃娘娘了。”

    温老夫人摆着脸,没有丝毫谢意,接过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烟翠金镶玉镯,成色上等,一看就是贵重至极。

    温老夫人的眼神瞬间亮了,脸色也好看许多,终究是村妇出身,骨子里还是改不掉的财迷。

    温德燕看到那对玉镯,眼底几分垂涎。

    李画春坐在一旁,依旧是冷眼相待,对温念软这女儿似乎看一眼都厌烦。

    温如初还是一如既然的亲近,似乎也只有她把温念软当做亲姐姐对待,她上前给的温念软倒杯热茶递上,含笑温婉:“前段时间听闻四姐姐的心疾又犯了,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

    温念软没接她的茶,嘴角含笑,却不达眼底:“若是不好,也不会来给祖母贺寿了。”

    温如初脸上笑意微凝:“四姐姐说的是,怪我问的多余了。”

    手里的热茶烫的手疼,温念软迟迟不接,温如初只好放下,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从始至终,她脸上都保持着端庄的笑意。

    有温念软在,众人聊天都放不开了,大堂的空气有些凝固。

    须臾,管家跑过来传话:“老夫人,文王妃和文王殿下来了。”

    “快、快去迎接。”

    温老夫人忙杵着拐杖起身招待,这副热情模样与见温念软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

    温若初和萧维封还没走进大堂,众人皆是出门迎接,只有温念软一人坐着不动。

    温若初面色红润,眉梢间染了成熟的风韵,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贵气,看来嫁到皇家后,整个人的气韵都变了,想必在文王府过的很不错。

    萧维封每次看到温念软,眼神都会发生变化,一次比一次的灼热。

    在他心里,皇位不但迟早是他的,就连温念软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每次看到温念软又媚又纯的小脸,他都心痒难耐,甚至有时候还会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先把她给睡了,尝尝滋味。

    看着萧维封看温念软直勾勾的眼神,温若初绷紧了脸色,心下惶恐不安,总怕萧维封的心被温念软勾走。

    温若初隐下脸上的难堪,故意上前挡着萧维封面前,笑盈盈跟温念软寒暄:“没想到四妹妹来这般早,都怪我早上睡过了头,起的有些晚了,”后头看了一眼萧维封,语声娇嗔:“王爷也不知道叫臣妾一声,差点耽误了时辰。”

    话中虽是埋怨,却在温念软面前暗戳戳的秀起恩爱。

    温念软就跟没看见眼前有人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是温德燕接起了话茬,笑的谄媚:“文王妃怎能埋怨起王爷来了,王爷也是心疼您没睡够,所以才不舍得叫醒您。”

    温老夫人笑着附和:“就是,王爷和若初感情这般好,哪舍得若初睡不好。”

    连一直冷着脸的李画春也露出笑意,嗔了温若初一眼,笑骂:“你这孩子,王爷对你这般好,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堂内的众人都在附和恭维着两人,温若初脸色娇羞,眉眼间洋溢着幸福。

    只有温念软安静坐着,跟個局外人一样,半眯着的狐眼中落尽懒散。

    秋白不像温念软那般沉的住气,暗中不停的翻白眼,在座的谁不知道当初她家娘娘喜欢过文王,现在当着娘娘的面夸赞两人恩爱,不就是为了膈应她家娘娘吗。

    有了温若初和萧维封的加入,众人又重新打开话匣子,聊的热火朝天,温念软坐在一旁倒显得格格不入。

    温念软被吵的头疼,也懒的听他们叭叭,起身:“本宫坐的腰酸背疼,出去转转,你们继续聊。”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回话,她就直接走出大堂。

    沈菱芷撇着嘴嗤声:“真会摆架子,也不知道让她来干嘛,尽看她脸色了。”

    众人谁也没在乎温念软,接着聊天,没有她在,他们聊的更开心了。

    萧维封饮了一口酒,眼底划过晦暗,找个理由也离开了大堂。

    温念软跟着原主的记忆在府上逛游,想去原主生前的院子看看,路上正走着,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她带到一座假山后面。

    秋白吓的惊呼一声,刚想大喊便被敲晕了。

060:萧维封的垂涎,二哥温汀舟

    温念软被萧维封握住手腕,抵在假山上,萧维封靠近她耳边,低头闻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气息越发躁动。

    他笑,眼底轻浮:“温妃娘娘越来越诱人了。”

    温念软心底从容,没有一点儿惊慌,面上却是如小鹿般惊恐,挣扎着他的钳制:“文王殿下快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

    萧维封紧紧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眸光灼热:“本王当然是想要你。”

    呕~

    温念软心里想吐。

    她雾蒙蒙的狐眼水光潋滟,怯生生道:“一会儿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要是被三姐姐知道了,她肯定会生气的。”

    “放心,这里没人路过,你别怕被人看见,被你三姐姐知道了又能怎样,反正日后本王登基为皇,你迟早会是本王的女人。”

    萧维封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看着温念软胆怯的样子,更想让他怜爱一番。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般勾人。

    萧维封呼吸微重,吞了下口水,越发不能把持自己:“反正迟早都会是本王的女人,温妃不如现在就把自己交给本王。”

    说着,他低头就要去亲吻温念软,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

    温念软眼里闪过冷厉,抬腿去踹萧维封两腿间,萧维封精虫上脑,一时没有防备,挨了温念软一脚。

    “唔!”

    萧维封弯腰捂着下面呼痛,他不敢叫太大声,害怕把人给招过来。

    “王、王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害怕,才对您动脚......”

    温念软贴着假山瑟瑟发抖,轻颤的眸子如小白兔般惊恐无辜,好似她真的无意般踹了萧维封一脚,只是那漂亮的狐眸里,潺潺流动着狡黠。

    等痛感慢慢消失,萧维封已经是疼的满头大汗,他攥紧温念软的手腕又贴上去,嗓音暗哑:“别害怕,本王会很温柔的。”

    温念软还是那般羞怯:“王、王爷,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想着打本垒?

    淦!有病!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一会儿就完事了。”

    萧维封才管不了这些,急不可耐的去解温念软的衣带,温念软正准备再给他一脚,却突然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谁在那里?”

    清淡的语声,不急不缓。

    萧维封身子一僵,暗骂了一声“该死,”松开温念软立马便消失没影儿了。

    温念软鄙视,还说不怕别人看见,一听到有人来了比狗跑的都快。

    萧维封嘴上说着不怕别人看见,不过是逞能罢了,若真是被人发现他在这里跟一个妃子野合,那他的名声都毁完了。

    他可是要想着登基的人,怎能忍受名声有污点。

    就算心里再想得到温念软,还得偷偷摸摸的来,不能光明正大,想着等他登基后,温念软就是他的女人,那时候他就不用顾及这么多了。

    温念软甩了一下发疼的手腕,蹲在地上掐了一下秋白的人中,秋白立马转醒,看温念软没有事情,便放心了。

    那男子的脚步从假山后慢慢靠近,当温汀舟看见温念软时,眸色微愣,随即立马拱手作揖:“温妃娘娘。”

    温念软也没想到,竟然是府上的二哥,她应声:“二哥不必客气。”

    她打量着眼前的温汀舟,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衫很是破旧,但很干净,五官立体清隽,低垂的眉眼不卑不亢,挺拔的身姿带着几分傲骨。

    他手腕处裸露的皮肤上有青紫色的伤痕,看得出经常被人打。

    在整个侯府,比温念软的过更惨的,就是这个二哥温汀舟。

    上次温若初出嫁,温念软没有看到他,方才在大堂也没见他出席,想必是他身份卑微,不受府上的那些人待见。

    温汀舟是府上庶子,生母林姨娘在他七岁那年死了,温德城本想把他养在李画春名下,但温汀舟从小就有傲骨,不愿跟着李画春。

    温德城便把他扔到破院里自生自灭,这么多年来,他靠着毅力自力更生活到现在,但每一天都过的艰苦,府上下人们都知道他不受宠,也丝毫没把他当作府上的少爷看待,若是下人们心情不好,还会成群结队的对他打骂,拳打脚踢都是常有的事情。

    温汀舟没有银子看伤,日积月累,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但他笔直的身板依旧能看出他的骨气和倔强。

    温汀舟这几年苦读诗书,想要靠着自己的实力考取功名,去年秋闱一举夺魁,却被府上的大哥温允川顶替了成绩。

    温允川有李画春庇护,外祖父又是朝臣右相,想要在科举上做手脚,简直是轻而易举。

    温汀舟没有就此灰心,虽是一身落魄,但心依旧坚毅。

    温念软从他眉眼间便看出这个二哥是个有着骨气和毅力的人。

    与侯府的其他人相比,他是一股清流。

    温汀舟问:“温妃娘娘怎会在这里?”

    彬彬有礼,不卑不亢,亲疏有度被他拿捏的很好。

    温念软不慌不忙笑言:“我方才准备去我的院子看看,路上我的婢女突然昏倒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希望草民没有打扰到温妃娘娘。”

    温汀舟点头,跟温念软之间有些恭敬疏离。

    当初原主还未进宫的时候,两人在府上也没什么交集,关系一点都不亲厚。

    温念软让秋白拿出几十两银子送给温汀舟,轻笑:“今日来府上也没给二哥带见面礼,这点银子二哥收下,日后能有很多地方用的上。”

    温汀舟没有接,客气道:“温妃娘娘的心意草民心领了,这些银子草民暂时也用不到,还请娘娘收回罢了。”

    “现在用不到不代表日后用不到,二哥拿着便好,我们是亲兄妹,不用跟我客气那么多。”

    温念软把银子直接塞到他手里,不等他拒绝,便告退:“我先去院子里看看,日后有空再跟二哥聊。”

    温汀舟站在原地,攥紧手里的银子,脑子里回荡着温念软那句“我们是亲兄妹,”在府上生活二十年载,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亲情的温暖。

    同时,他眼底对温念软也多了几分探究,以前的这個四妹妹性子不是这样的......

    温念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爱心泛滥,但对于温汀舟,或许是他跟原主同病相怜吧,都是这府上的可怜人,而且他不似府上那些人诡计多端,一颗赤子之心很纯澈,温念软才忍不住想对他好一点。

    到了原主之前住的院子,半年没住,也没人来打扫过,到处都是灰尘。

    她的院子很简陋,没有温如初和温若初的院子舒适奢华。

    挂在窗棂上的风铃轻轻响动,微风吹进来一阵熟悉淡淡的檀香,温念软的回眸,身穿月牙白衣的男子正站在身后。

    她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偷偷来的。”

061:让萧维封消失好不好

    “偷偷来的,”云辰安轻笑。

    谁能想到堂堂国师大人也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两人隔着一步距离,温念软张开胳膊,娇笑:“抱我。”

    云辰安含笑,上前一步揽着她的细腰,把她抱在怀里。

    温念软情不自禁,踮脚轻轻吻了一下他精致的下巴,云辰安脸上立马染了一层薄红。

    在感情方面,云辰安有些矜持,性子温润的他相比温念软的大大方方,他更为腼腆收敛。

    初尝“情果,”他很小心翼翼的珍惜,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他喜欢的姑娘生气。

    温念软环住他的脖子,狐眼里尽是愉悦:“你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云辰安失笑:“想,也担心你。”

    温念软挑眉:“担心我什么,是怕府上的人欺负我吗?”

    “嗯......还有更担心的,”云辰安沉吟一声。

    “嗯?”温念软不解。

    他道:“担心萧维封......”

    说完,云辰安耳根微红,似乎是对自己吃醋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温老夫人寿辰,萧维封肯定会跟温若初来贺寿,知道温念软以前喜欢萧维封,想到两人见面的场景,云辰安心里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他怕,萧维封会再一次对温念软有什么想法。

    他在月遥宫坐立不安,所以忍不住偷偷来看看她。

    温念软理解他的担心,笑言:“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萧维封了,你别担心我会跟他有什么,”她轻轻吻上云辰安的薄唇,齿间呢喃:“我现在喜欢的是你,现在是,以后也是。”

    云辰安眼角晕开笑意,握住她的细腰收紧,轻轻回吻着她。

    两人分开后,唇色水光潋滟,脸上皆是染了一层绯红。

    云辰安回眸,蓦然发现温念软两只手腕上的红痕,眸色微凝,轻抚她的手腕:“怎么弄的?”

    那红痕,一看就是被人抓的。

    温念软脸色微僵,只能含糊其辞:“方才不小心被人抓了一下。”

    “软软骗我,”云辰安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叹:“是不是萧维封?”

    温念软不想让他知道是萧维封方才抓的,怕他心里不舒服,但是又怎能轻易的骗过他。

    云辰安轻柔着她的手腕,帮她驱散淤血:“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

    看他皱眉忧心的模样,温念软就疼惜:“没事,不用担心,萧维封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他怎能不担心。

    “怎么办,我怕萧维封再把你哄走了。”

    国师大人的脸色郁郁寡欢,患得患失。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提心吊胆的怕别人把她抢走。

    温念软好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温念软了,对萧维封没有任何兴趣,也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又不是原主,从始至终对萧维封都没有一点感情,若说有,那就是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云辰安揽着她的腰,眸底微深,在温念软耳边柔声细语:“我让萧维封消失好不好。”

    只有他彻底消失了,他才会安心。

    一向以慈悲为怀的国师,从不染血,从不杀生,这是第一次让他有了杀心。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会甘愿为她入魔。

    温念软却摇头:“让萧维封消失很简单,但不是现在。”

    萧维封身后有太后,温家和李家,还有朝廷众多大臣的拥护,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也不能轻易动他。

    “这些你不用担心,交给我,萧维封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温念软握住云辰安的手,笑道:“你这双手,不适合杀人,只适合让我欣赏。”

    这么漂亮的一双玉手,她怎舍得让它沾染血腥。

    而且云辰安本来就是佛门弟子,不适合杀生沾血。

    报复一个人,得慢慢来,让他尝尽苦头,光萧维封一个人也不行,还得加上温若初以及温家。

    云辰安点头,垂眸含笑:“若是遇到解决不了事情,一定要找我。”

    若是她有什么意外,他这双手,必定血染万里。

    以前不杀生,是还没遇到那個让他甘愿为之双手染血的人,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喜欢的人,甘愿为她入魔。

    这时,秋白站在门口道:“娘娘,老夫人他们让您过去用午膳。”

    “不去,就说我没胃口。”温念软道。

    想起要跟那一大家子在一桌子上吃饭,她确实是没一点胃口,吃一顿饭又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她也懒得跟那些人周旋。

    还是她身边的这位男子秀色可餐。

    秋白应声,便去给温老夫人那边回复了。

    她知道国师大人在房间里,她家娘娘不想出来也情有可原。

    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端着一壶茶和一碟点心过来,她没看见温念软,便对秋白道:“侯夫人怕娘娘饿着,这是侯夫人让给温妃娘娘送过来的点心,好让她垫一下肚子。”

    “我替我家娘娘谢过侯夫人了。”

    秋白客气道,送走丫鬟,她把那点心和茶放在案桌上,对内室的温念软道:“娘娘,侯夫人差人送过来一碟点心,您要不吃一垫下肚子。”

    温念软的身子本来就虚,秋白也担心她一上午不吃东西会受不住。

    温念软和的云辰安从内室走出来,秋白识趣的退下,在门口把风。

    温念软捻着一块糕点自己没吃,伸手去喂云辰安:“尝尝。”

    云辰安低头,薄唇靠近糕点,还未咬上一口,眉心骤然轻蹙,从温念软手上接过糕点仔细闻了一下:“这糕点有问题。”

    他又拿过茶水闻了一下,同样也有问题。

    温念软眉心一凝:“怎么了?”

    “被下药了,不过不是毒药,应该是媚药一类的,”云辰安眼底微深,凝了几分冷意,他放下糕点,拿出干净的帕子擦拭着温念软的指尖,一遍又一遍,温柔细腻。

    “媚药?!”温念软微惊,眸色暗沉,她似乎知道是谁下的药的。

    似是觉得用帕子擦拭的不干净,云辰安握住温念软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舔舐。

    温念软心尖一颤,连忙想抽回手,却被云辰安握紧,她心里又痒又怕:“一会儿你别中毒了。”

    云辰安摇头轻笑:“不会,这毒对我没用。”

    他的身子,百毒不侵。

    又拿帕子给温念软擦拭一遍,云辰安道:“我去大堂看一下,那点心和茶水不要碰。”

    “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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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5158/ 第一时间欣赏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最新章节! 作者:百里十书所写的《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为转载作品,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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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介绍:
温念软身为皇上的妃子,拿的是宫斗剧本。
按照套路,要开启宫斗模式?
达咩!她只想猥琐发育。
她最大的梦想是做条能吃能喝能玩能浪的咸鱼。
她只想躺着,不想翻身。
她更不想跟一群女人争一个狗皇帝,她只想独自美丽。
白天,她是弱柳扶风、一步三喘的温妃娘娘,哄得了太后,拿捏得了妃子。
最大爱好,找几个妃子聚众搓麻将。
晚上,她是兴风作浪、偷鸡摸狗的皇宫贼人,爬得了房顶,偷得了御膳房。
最大爱好,带着她的猫儿祸祸御膳房的膳食。
她本想做一条合格的咸鱼,奈何有人拿针戳着她翻身。
太后赶鸭子上架让她争宠:好孩子,你努力努力,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属。
达咩达咩!她不想做皇后,只想做一条不翻身的咸鱼。
渣爹渣娘对她劝慰:好女儿,你要努力博得皇上欢心,这样才能保证我们侯府久盛不衰。
侯府衰不衰干老娘毛事?死开!
渣姐渣男对她PUA:好妹妹,你要努力往上爬,这样我们的宏图霸业才能尽快实现。
想要她当他们的垫脚石?别说门,窗都没有!
温念软本想着就这样舒舒服服做一条晒干的咸鱼,没想到某一天晚上遇到隔壁宫殿的那位皎如明月、皑如白雪的男子。
从此,咸鱼有了人生目标——
每天都要想着翻墙!
【双洁,咸鱼女主+双面男主】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咸鱼娘娘一心只想翻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