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科学研究表明
“你们先玩，我上去午睡会儿！”放下筷子，郭一深深的打了个哈欠。
“郭一，你是猪啊！十二点才爬起来，吃个饭又去睡？”宿舍的两个家伙对郭一的睡功早已免疫，只要是周末或者没课，他肯定都挺在床上，根本都不用猜。徐阳偶尔会这样嘟囔他一句，这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科学研究表明，吃饱了就睡的人智商都高。你想想啊，吃饱了，肠胃功能开始工作，消耗了大量的氧气，脑供氧不足，就会困！你吃饱了不会困，那只能证明一点，你没脑子！”
郭一说的一本正经，一边爬上床，还一边补充着：“没脑子的人都容易胖！脑子小，耗能少，消化快，多余的能量都转化为脂肪堆积到身上了，就像你这样。”
“郭一，你给我下来，我要跟你决斗！”
徐阳那暴躁的脾气立马上来了，他那三十八号的大嗓门就像狼嚎一样。说他胖他也就忍了，竟然敢说他没脑子，这他忍不了。
徐阳的咆哮显然是徒劳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的郭一，他很无奈：
“日拉都，这货的理论不会真的是对的吧？你看看你看看，整天就知道睡觉，宿舍睡，教室睡，机房睡，实验室还是睡，就没有他睡不着的地儿！”
“就这，这小子大一竟然没挂科！我高数还挂了呢，找谁说理去这！”
“上学期的科技创意大赛，一哥可是特等奖，奖学金一哥也是国家一等。”
白妮妮神补刀：
“阳哥，要我说你就认命吧，你的胖就是笨造成的，我相信一哥的判断！一哥说过的，这叫新科学！”
“滚蛋你给我！”
徐阳觉得自里受到了无限的暴击，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
不就是吃饱了就睡吗，谁还不会咋地！睡，看我变得比郭一还能睡！
睡觉就能变聪明，变聪明了大部分能量就被脑子消耗了，就能减肥了！
阿弥陀佛，淡定淡定……
徐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再看看郭一，那……
床上的郭一静静的躺着，像极了睡着的样子。
其实郭一也没有睡着，他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奇妙状态。
如果知识的海洋有旋涡的话，那此刻郭一的头顶一定是天旋地转的状态——无数各式各样、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的知识正毫无秩序涌进他的脑海。
涌进来的这些东西郭一无法理解，无法理解的东西就很难有记忆，即便有，也非常模糊。
这些海量的杂乱的东西在郭一的脑子里过了一遍，等他真正醒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哪怕费劲去想，也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梦到了些什么。
如果要去回忆却是什么也回忆不出来，越用力越模糊，直至全部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一样。
“呼……”美美的睡了五六个小时后，郭一醒了。
做起来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我好像又聪明了一点！”
每次睡一觉醒来，郭一都感觉神清目明，好像智商又增加了的样子。原本他只以为是错觉，但时间长了，他渐渐发现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他是真的变聪明了！
“不过，我好饿啊，能吃下一头牛的那种饿！”
睡着的时候倒是不觉得，这一醒，饥肠辘辘的感觉瞬间就来了。
郭一每次睡醒都是这种状态，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极度缺乏能量。
必须大吃一顿才能彻底缓解这种饥渴的状态，以至于他大部分生活费全都用到了吃饭上，还隐隐有些不够的样子。
说起来郭一一个月的生活费并不算少，有两千块呢。再加上他自己偶尔还能再挣点，吃饭怎么都不该是问题。
但，他实在是太能吃了。
“就凭这张帅气到犯罪的脸，学校里的所有女孩子也该轮流请我吃顿饭吧？学校接近三万人，咋说也得有一万女生吧？每人一顿，也够我吃十年的了！”
随便搓了把脸，看着镜子当中几乎能把自己迷倒的身影，郭一痴迷道：“咋就没个人请我吃个饭呢！我不挑，学校食堂就行！”
“得了吧你！”徐阳翻来覆去一下午也没睡着，对郭一怨念正深呢，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故意埋汰道：“请你吃饭？你想要把别人再吃哭一次吗？”
徐阳依稀记得刚开学没多长时间的时候，郭一跟班级里一个女孩儿打赌，说自己能吃下三十个馒头。
就郭一这小身板，虽然个头高了点，但是很瘦啊。能吃三十个馒头？
女孩儿当然不信！帅又不消耗能量，三十个馒头吃哪儿去？
事实胜于雄辩，两人当场实验。
郭一在食堂吃馒头的那一幕徐阳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时愣是把那女孩儿给吓得啊，都快哭了：
“郭一，你别吃了！”
“别吃了！”
“真别吃了！”
“算我输！”
“算我输了行不！别吃了！”
女孩儿急的都哭出来了，人家生真的怕郭一这孩子精神有问题，不知道饥饱。这要再吃出个好歹来，谁能承担起责任啊！
结果郭一吃了三十个馒头，愣是啥事儿没有！还扬言自己还能再吃二十个！
别人都以为郭一是在开玩笑，但是同一个宿舍的徐阳和白妮妮知道，这真的不是开玩笑。他真的能再吃二十个，甚至三十个！
那一次，郭一一战成名。
请他吃饭？谁敢啊！除非去吃自助餐！
学校周围的自助小火锅倒是有几个，但是只要郭一出现，人家当即就会表示：材料不够，要收摊了。
开始的时候徐阳和白妮妮以为郭一是有什么毛病，还专门跟他去过医院，结果这孩子啥毛病没有，健康的很。
至于为什么这么能吃？医生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这很难解释啊，大胃王都是胖子，而且他们也不是天天那么能吃的——看他们比赛的时候吃的嚣张，吃完那一顿有可能去医院住了好几天都说不定。
郭一这别说胖了，还还有些偏瘦。他能吃这么多？虽然长得挺帅，但是能量跟颜值是不能相互转换的，这一点儿都不科学！
医生最终无奈表示：能吃就能吃吧，不是啥毛病。
医生无奈，郭一更无奈，每次睡醒他都无比饥饿，嗷嗷待哺的每个细胞都需要食物，而且馒头还不好使，要吃肉才能解决问题，吃下去的那是肉吗，那都是钱！
当然，正常吃饭问题也不大，也不会影响身体发育，更不会影响身体健康，就是脑子会犯些迷糊。
看着付款宝的余额，郭一无奈抉择先迷糊两天：随便买点东西凑合着吧，要不接下来的十天就又该吃土了。
餐厅已经关门了，郭一只好打开外卖APP并仔细的计算着哪家的比较实惠。
“郭一，有时间吗，想请你做个东西！”
一看是林欣发的微信，郭一眼睛瞬间亮了：不用算了，吃饭这事儿有着落了！
“不干不干，除非管饭！”郭一立即回复。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补充一条：“一个星期，管饱！”
想了想，又郑重的发过去两个字：“吃肉！”
“你现在出来，我在北门口等你！”
第2章 大脑的特殊能力
肚包鸡，河边鱼，姜焖鸭，醋焖排骨，红焖羊肉，涮牛肚，郑婆大虾……
北门口街边所有的店几乎全都在郭一的脑子里，不是因为他馋，而是他的大脑和身体实在是太需要这些食物的能量了！
女生宿舍离北门口更近一些，郭一到的时候林欣已经在等着他了。
“走，今天吃啥？可先说好，今天这一顿不算！”都是老熟人了，郭一一点儿也不客套，你有需求，我能满足，管我吃饱饭这不过分吧？过去给地主家打短工还管饱饭呢。
“咦，你怎么了？该不是要反悔吧？”郭一一扭头，看林欣貌似有些委屈的样子。
定睛一看，郭一发现今天的林欣貌似有些不一样啊，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将她完美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淡淡的妆容让那原本就极为不俗的面容显得更加灵致了。
看的郭一直接一愣：“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今天你想吃什么呀？随便挑，不限量。走，听说那边那家新开的烤肉不错。”林欣瞬间笑颜如花，那感觉，怎么说呢，仿佛春风吹过泸沽湖，秋雨浸润……
女人心，海底针。
郭一自始至终都不明白就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林欣的脸色是为什么变三变的。变得这么快，川剧里变脸似的，刚刚还阴沉的想要下雨，这会儿就又满脸红霞了。
不过，郭一没去细想这些。很多东西不能细想，一细想就要消耗能量，要节省。要不然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就又得多吃二两肉，一点儿都不划算。
“郭一，你说你吃这么多，为什么还不胖呢？有什么秘诀吗？”虽然这么问有些不礼貌，但林欣就是忍不住，太令人羡慕啦！
“聪明人都能吃，但能量全被脑子消耗了，当然不会胖啊。”
大大的落地窗前，郭一一边大口吃着美味的烤肉，一边搬出自己的一套理论：
“科学研究表明，胖子一般智商都不怎么高，即便是在小说里也只有当配角的份儿。”
“嗯。你一点都不胖，真的。”看着天马上就又要阴沉下来，郭一急忙说道。
郭一这不是恭维，也不是认怂，他本来就是这样认为的：瘦，要有度。林欣一米六七的个子，如果只有七八十斤，那才不叫美，那叫有病。
“算你会说话。”林欣顿时心里美滋滋的。
自从那次在学校餐厅被郭一的饭量吓得差点儿哭出来之后，林欣一直对这个无比帅气的男生保持着密切的关注。
开始她是好奇，好奇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能吃。三十个馒头，猪崽子也吃不了这么多吧？他还这么瘦，身材这么好。嗯，如果养这么一个猪崽子的话，光吃不长肉，估计会亏死。
关注着关注着，她慢慢发现，郭一不仅能吃，而且还能睡。每次上课的时候她偷偷瞄郭一的时候郭一都在呼呼大睡。
林欣就越觉得郭一好像一个迷一般，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成绩还那么好。凡是能拿奖金的竞赛，获奖者当中一定有郭一。
这一点儿都不合常理，也一点儿都不科学。
林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耷拉在桌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大口吃着烤肉的男孩儿，慢慢的陷入了无限的回忆和沉思，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慢慢的快出溜到烤盘上了。
“哎呦！”剧痛的感觉把林欣从沉思中拉了出来，烤盘的炽热，剧痛，她一声惊叫，眼泪都差点儿下来。
“林欣，怎么了？”恍然间林欣的手已经抽开，郭一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她一只手指含在嘴里，那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疼..en..a..en..en”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刚说了一个疼，就又缩回去了，另一只手指了指烤盘，又指了指自己嘴里的指头。
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是手指头弄烤盘上了，郭一也是在是无语，这也太笨了！
强忍着没有笑出来，郭一道：“你这样不行，赶紧拿出来，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不严重的话可以用凉水冲，口水不行！”
“你轻点儿，疼，嘶...”
“矫情个啥，就你这伤，要去医院就麻利儿的快点儿，要不然不等到医院估计就痊愈了。”
郭一摇了摇头，道：“没事儿，一会儿就不疼了。等后天下午，外边这层死皮脱了就好了。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还能把自己烫着，都不知道该咋说你都。”
“你咋知道后天下午？我明天就把它揭了又能咋地？哼！”听郭一埋汰她，林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反驳道。
“咦，我咋知道是后天下午？”郭一也有些疑惑：“明天揭了？问题也不大，就是结缔组织还没完全长好，会有轻微损伤，还会再脱一次皮。”
听完林欣的反驳，郭一略一思考，脑海中得出这样的结论。
郭一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这些结论都是哪儿来的？
自己还没用力，它就自然而然就从脑子里蹦出来了，这也太活跃了吧？
还有，这种判断准确吗？
郭一有些失神，不自觉的盯着在他眼前的林欣。慢慢的，慢慢的，林欣整个人都融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林欣会死。”这是郭一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这样的状态她撑不了多长时间。”
“不吃饭不喝水，三十二个小时之后她身体的电解质就会紊乱。五十八个小时候多器官就会衰竭！八十二个小时三十六分就会死亡。”
什么电解质紊乱，就是缺水，渴的。什么多器官衰竭，那是缺水缺能量，渴的加饿的。
郭一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脑海中的东西，就是林欣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也不做的后续状况。
不吃不喝不睡，就会渴死饿死。这很正常，每个人稍微一想都能得出这个结论。
但是脑海中浮现的时间、状态、模样都是那么精确，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了。
林欣什么时候倒下，倒下时候的疲惫和眼神甚至都深深的印在了郭一的脑子里。倒下的时间能精确到分钟，这简直太神奇了！
临倒下的那一刻林欣模样都非常的真实，那令人浑身战栗的细节直接把郭一都惊醒了，同时，他的心里还突然多出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不可名状。
惊醒之后看着林欣端坐在对面，皮肤白嫩有光泽，还有些透着勃勃生机的微红，眼睛还正和自己对视着，郭一笑了，笑的很甜，仿佛这就是幸福的模样。
“刚刚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说来我听听。”林欣心情突然变得十分好。
“我刚刚在想些什么？我在想你会……”郭一差一点一句我在想你会死就说出来，幸亏刹车刹的快。
“会什么？”
“会...会...会吃。”
“还有呢？”
“会...会...”
“会什么？我就会吃是吗？”林欣有些羞恼，在郭一的眼中，她竟然只会吃！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郭一醒过神儿来，连忙否认。
“我好像有些头晕...真的...”
“装，你再跟我...”林欣一眼看穿，郭一这转折太生硬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啊！郭一，郭一！”
原本林欣以为郭一是装的，但话没说完她就觉得不对劲，还没等到她来到郭一这边，只听“扑通”一声，郭一就直挺挺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郭一，郭一！”林欣一边叫着，一边打120急救……
第3章 他没病，就是饿的
“病人有心脏病史吗？有其他病史吗？”
“没有心脏病。他除了吃的多点儿，没什么别的毛病。”林欣答道。
“能吃是福啊！吃的多不叫毛病。”
医生确认了郭一的呼吸和心跳，都还平稳，确实不是心脏病的征兆。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昏迷，那已经不是紧急的问题了，到医院再检查也不迟。
吃得多确实不是毛病，但吃到郭一这种程度是不是病呢，林欣不确定。但既然医生说了不是病，那就不是。
……
林欣这次是真的吓坏了。直到上了救护车，她都还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别的什么。
直到确认了郭一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心里好像隐隐约约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独特感觉。
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医生最终告诉林欣：“没什么问题，病人之所以昏迷，是血糖过低。已经低到了触发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的地步。”
“您是说，他没病？就是饿的？”听医生这么说，林欣简直惊呆了。
就在晕倒之前郭一还在烤肉店里足足吃了八百多块钱的烤肉好不好。要不是人多没人注意，估计能把人吓坏的那种！现在说他晕倒是因为饿的？
“血糖过低的具体原因还不清楚，相关检查已经做了。仅从现在的结果看，病人没有肝肾衰竭，没有营养不良，胰岛素分泌也在正常水平。按照你的描述，病人进食正常，甚至偏多，就在昏迷前还吃了不少东西，这情况，我跟你说实话，我水平有限，目前还没有有效的判断。后续再观察一下吧。”
医生对林欣关于郭一食量的描述自动简化了，即便林欣再三强调，但那根本就不科学。他也只是认为郭一简单的就是吃的稍微多了点儿而已。
在医生的眼里，林欣绝对是为了强调说明郭一进食正常而把一些东西夸张化了，这是询问既往病史的时候病人家属的常有状态，对此，每个医生都会有自己的筛选、甄别和判断。
这个时候，葡萄糖溶液已经吊上了，血糖水平也慢慢在恢复，剩下的问题再慢慢查吧。按照现在的检查结果和林欣的描述，医生真的是一脸懵逼，无从判断。
……
郭一半睡半醒的状态是消耗能量的，而且消耗量相当大。但此时，他显然是真正的睡着了。
科学研究表明：即便人类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下依然会有一部分的大脑细胞是处于活跃状态的。
真正的睡眠对于人类来说其实是无比奢侈的，除非死亡，没有人能够享受到彻底的睡眠。
不过，此时的郭一距离这种状态已经并不远了——他的大脑已经充分沉睡，就连身体细胞都在休眠中快速的自我恢复着。一肚子的烤肉也在快速的消化、迅速的消失。
夜已经渐渐的深了，就连医院也渐渐的归于宁静。林欣正坐在床头打着瞌睡，不一会儿也趴在病床沿上睡着了。
而此时，郭一缓缓的睁开了眼，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明。
看着已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的林欣，郭一心里五味杂陈，什么味道都有。
记得从上高中开始，他食量开始加大，总觉得吃不饱。
老爸老妈虽然知道他能吃，但是却不知道他能吃的程度。一个月两千块钱的生活费说起来已经不少，自己自己还能挣点儿，但……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自那以后，郭一一直过着为吃一顿饱饭而努力的生活。如果什么时候能吃一顿肉，而且能吃饱的话，那便是天大的幸福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更是从来都没想过——不挣钱、不管饭的事儿他从来不想，浪费脑细胞，浪费能量进而……浪费钱。
吃饱了就犯困，除了睡觉还要挣钱，郭一也确实没有时间去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但今天，趁着这寂静黑夜，趁着这头脑清明，郭一第一次如此奢侈——看着趴在床沿熟睡的林欣，他竟然奢侈的想了这样一个问题：这女孩儿这么多次找我做事儿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而我竟然为了区区几顿饭把自己给卖了？
郭一回忆起往事的点点滴滴。
“我只是想吃你一顿饭，你却馋我身子！你……你直说啊，绕这么大的圈子，真是的！不知道不挣钱的事儿我从来都不会往深处想的嘛，都懒得浪费脑细胞和能量。”
“咦，这好像是个挣钱的事儿。一顿饭吃七八百上千都不带眨眼皱眉的，这摆明了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儿啊。不过，咱可不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至少要十斗，不，二十斗才行！”
“你醒了？傻笑什么呢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欣醒了，看着沉思的郭一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林欣关切的表情郭一都看在眼里，也是笑道：“没事儿。我就是饿的。多补充点儿能量就好了！”
“还真是饿的啊。你现在还饿吗？我出去给你买点儿东西吧？”说着，林欣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这不挂着葡萄糖呢吗，没事！”郭一急忙拉住林欣，道：“这都一点了，还哪儿买东西去啊。赶紧睡觉吧，明天周一，一天课呢！”
“哦，这针也快完了，等扒了针再睡吧……”
“这儿床挺大的，要不再问护士要一床被子？你也上来睡？”
……
凌晨两点，看着旁边被窝里睡的香甜的林欣，一向嗜睡的郭一反倒睡不着了。他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林欣倒是不避讳，还真这么干了。
医院旁边就有酒店，也真是的，非挤在这儿干啥，单间病房的床虽然大，但这……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的郭一突然想要试试……
嗯，想要再试一试白天的那个“推演”。
刚一醒来的时候，郭一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就是因为之前进入“推演”状态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说是饿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并不算错。
现在，他感觉精神抖擞，能量充裕，可以再来一发……
嗯，是可以再进入一次神奇的大脑“推演”状态。
“就一次，没关系的，绝对不会晕倒。”郭一自我安慰道。
第4章 最强大脑
对人的“推演”消耗能量太大，郭一决定从身边简单的物体开始。于是，病房的吊灯进入了他的视野。
“这吊灯，造型华丽，不愧是高级病房，连吊灯都这么高级，可是，三个月零十二天八个小时后就会坠落下来是什么鬼？质量这么差的吗？”
“原来是一颗螺丝松了，需要加固一下。”郭一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
“我能给它加固一下吗？”郭一闭着双眼，选择了拿起螺丝刀加固螺丝。
“果然可以，吊灯掉落的时间延后到了四年零八个月之后。”
“这灯罩玻璃，质量很好，寿命很长，看样子几十年也不会碎。如果我现在给它一锤子……”
“砰……立即碎了”
……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实验，郭一终于弄明白了。
他脑海中的事务演变过程，就是假定一切其他条件不变之后物体的未来状态。
比如这个吊灯，如果没人管，他就是三个月零十二天八个小时后掉落。但如果不巧，明天地震了，它会不会提前掉落就不好说了，因为其他外界条件变了。
在这个过程中，郭一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比如，拧紧那颗松了的螺丝，又或者，拿锤子砸掉它，这个灯都会发生变化。
郭一每做一件事情，大脑都会把这次行为的影响精确的表现出来。
“这算是特殊能力吗？”郭一有些疑惑：“所有人的脑子都有这个能力吧？只是没有这么精确而已。”
郭一这么想事实上也没错，人看到吊灯的螺丝有些松，都会想到它可能会掉下来，只是没法精确它掉下来的时间而已。
是个人也都知道，如果把螺丝拧紧，这吊灯短时间内就不会掉下来了。
郭一的大脑也只是把这个人人都能分析的出的结论量化了，精确化了而已。
“这有什么用呢？”郭一琢磨着：“可以不可以用来做实验，物理实验，化学实验，生命科学实验，计算机科学实验？”
郭一对自己的猜想一一尝试，发现真的可以。
只要把初始条件设置好，中间的操作全部细化、量化，他的大脑就能推演出最终的结论。
尤其是计算机科学，郭一回忆着自己曾经编写的程序，真的在脑海里就能得出运行结果。而且，哪里有bug，哪里执行慢，哪里资源消耗大，都一目了然的全出来了。
对于整体科技产品，只要他通晓其原理，就能迅速发现其弱点、缺陷，并迅速思考出优化方案。
这简直就是一个万能的实验室——没有成本，不需设备，只需一个大脑，就能做实验，一切有初始条件和中间变量的实验都可以。
“这太牛了！”郭一顿时惊喜万分：“这比最强大脑什么的厉害多了！”
现在干什么事儿不需要实验啊，而且很多实验设备还都非常昂贵，重要的实验室建造起来造价甚至过亿、过十亿。有些设备，甚至有钱都买不到。
更关键的是，有些特殊的实验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比如，药物的临床试验，灵长类和人大脑的研究实验，能是随随便便就能进行的吗？显然不能！
现在好了，郭一的大脑，就像是一个全能实验室。想干什么，直接“推演”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了。
“还有个问题很奇怪，我‘推演’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是精神抖擞的？”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了眼旁边睡的正香的林欣，郭一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嗯，没错，林欣又跑进他脑海里了，郭一要进行进一步的尝试。
……
“扑通”一声，原本半坐着的郭一脑袋一歪又昏睡了过去。
此时，郭一也终于了解到，“推演”具有生命的物体消耗的能量是真的大。而且，在这次的推演中，他还发觉了一个了不得的信息：
那就是，“推演”过程当中的人是没有意识的，她不懂吃饭，不懂睡觉，什么都不懂。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在脑海中的林欣都快饿昏了的时候，郭一想：你不懂吃饭，我给你输营养液总行吧？
结果，他悲催的发现，他不会输液……
即便是推演，郭一要做的事情也必须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像之前推演中的拧螺丝亦或是把灯罩打碎，这些他会，但输液，他真的没有这个技能，除非他临时去学习——推演状态下的林欣在郭一脑子里都被他扎的快不成样子了，幸好现实里的林欣并不知道这些……
“这倒真的像是实验室了，彻彻底底，彻头彻尾的全能实验室。”
还没来得及试验更多，郭一就华丽丽的又昏睡了过去。
直到早上七点，林欣把他喊醒：
“郭一，醒醒，醒醒。”
郭一睁开眼，觉得脖子酸疼：“嗯？咋了？”
“你咋就这样睡了？脖子难受吗？”
郭一这才发觉，他半坐着，脖子一歪，就这么睡着了。
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咯嘣咯嘣”几声脆响，倒是不怎么疼了：“还好，昨天想事情想的入迷了，没想到睡着了。嘿嘿。”
“你呀，真是的。医生八点查房，看看你其他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没问题的话就出院。”林欣看郭一确实不像有问题的样子，这样说道。
“好。”郭一想起昨晚上自己做“推演”试验的结果，他十分满意。如果仅仅只是饭量大，能吃就能带来如此高级的“大脑实验室”，那绝对是赚大了。
……
郭一的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这一点医生也很奇怪，说不出为什么。不过，病人要求出院，他现在也没有立场阻拦，只是交代二人如果发现什么异常立即回来复查。
九点钟办完出院手续，两个人就回学校了。
“你昨天叫我出来，是要做什么事儿来着？”回去的路上，郭一开口问道。
“哦，对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林欣非常激动的样子，说道：“我家然然多好的人啊，竟然有人在微说上组团黑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等会儿，你家然然？然然是谁？哪个明星吗？你也追星？”一听这语气，郭一就听出了一股“饭圈”的味道。
“什么呀！然然可不是明星。再说了，我又不追星，不管是看电视还是听歌，我都只看作品质量。”林欣解释道：“然然，安然，是我偶然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儿。”
说起安然，林欣神色顿时庄重了起来。
第5章 有希望就好，无论多渺茫
听了林欣的诉说，郭一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微说，还真是一个大粪坑啊！
安然是林欣偶然认识的一个女孩儿。也许是天公不作美，也许是造化弄人，五六岁时候的一场恶疾永远的夺走了一个可爱女孩儿的全部美好世界——她双目失明了。
虽然安然的家境很不错，父母更是好几年什么都不做，天南海北的寻找名医名院，国内的，国外的，欧美的，日韩的，凡是听说疗效不错的，不管真假，他们都去过。
“但，无奈，全都没有治好。然然够可怜了吧？”林欣说着说着眼中已经噙满了泪花：“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光明。她喜欢钢琴，从小学习。即便是双目失明，也没有影响她这方面的天赋。即便是到处奔波，她也没有荒废她的技能。”
“就这样一个人，微说那群人竟然如此黑她！他们良心怎么过的去？”林欣义愤填膺的说道：“不就是因为然然拿了全市钢琴大赛青少年组的特等奖，要代表全市参加省级比赛吗？”
郭一从来不看微说，什么热搜榜啊，发现榜啊，大家都在看啊，统统的天坑，不是这个女星结婚，就是那个男星生崽儿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好不容易有点儿石锤的大瓜上了热搜，还能被它悄无声息的撤下来，要说没收钱鬼都不信。
看着微说上的评论，郭一都有些不忍直视：他们是怎么做到用如此恶毒的语言的来辱骂一个身残志坚的女孩儿的？他们没有良知吗？
“呀呀！卖惨呀！双目失明？真是好人设！要不要等过几天再来个感激涕零，奇迹发生然后双眼神奇恢复呀？啧啧，真是绝妙的算计！”
“呀呀！我的眼睛也瞎了呢！看，就是这样！”
“过一段，她的眼睛要不好，我直播倒立拉屎！”
……
郭一知道微说烂，但却没想到它居然烂到了这样的程度！看看这说的都是人话吗？还有更离谱的，真要写出来，那绝对全都和谐成“***”的那种。
“微说官方不管吗？”一个影响力如此之大的平台，对这些凭空造谣甚至人身攻击的言论不管吗？仅仅是恰烂钱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一个平台至少要有点儿底线吧？
“影响力还是不够。这件事儿也只是在本地火一些。这些言论也有被删除被封杀的，奈何太多。举报都举报不过来，肯定是竞争对手花钱搞得。”
林欣无奈说道：“我发现这类言论，一律举报。举报的多了，肯定会被封。只不过对手买的水军实在太多，人力根本不可为。我来找你就是这个，你水平这么高，能不能帮我搞一个自动举报的工具？”
“自动举报的工具？要自动提交证据的那种？”
“怎么？有问题吗？”林欣问道。
“不是，怎么可能有问题！有我出马搞不定的事情吗？我只是确认一下，毕竟我不玩儿微说，不知道举报是个啥流程。”郭一说道：“我以前自己搞过一个小玩意儿，改造改造兴许能用得上。”
“这件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安然的事情是绝对真实的，这件事儿组委会清楚的很。而且她钢琴天赋真的很高，组委会不可能放弃她的。”
听到郭一说可以，林欣的心情好了很多：“我就是自己看不过去，这些人太卑鄙了，不整治他们一下不行！”
“不是，我怎么觉得你话没说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儿，一并说了吧。”林欣的这种状态，郭一一看就知道她还有事儿，要搁以前，即便是他看出来也不会管，浪费脑子，浪费能量。
不过，安然这个事儿对他的触动也很大，微说的行为，他也非常愤慨——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公司，而且这公司还是做媒体能够引导舆论的，实在是不可忍！
“你看看这个。”林欣把自己手机递了过来。
郭一以为又是微说上的什么脑残言论，接过手机一看并不是，而是一则新闻：
【20-20年5月14日，国际顶级期刊《细胞》杂志发表了一项黑科技成果，来自美国贝勒医学院DanielYoshor教授带领的研究团队，通过动态电流电极刺激大脑皮层，成功在受试者脑海中呈现指定的图像。
DanielYoshor教授表示：“当我们使用电刺激在患者大脑上直接追踪字母时，他们能够‘看到’预期的字母形状，并正确识别出不同的字母。他们把这些字母描述成发光的斑点或线条，就像正常人看到天空中出现的字母一样。”
对于绝大多数盲人来说，失明主要是由于眼睛或者视神经受损，而大脑与常人无异。因此，数十年来，科学家一直想开发一种设备，直接绕过受损的眼睛和视神经，直接将视觉信息传递给大脑，从而使盲人恢复视力。
这种设备被称为视皮层视觉假体（visualcorticalprosthetic）又名“仿生眼”，是一种将图像信息进行人工处理与编码，通过插入的微电极阵列对视觉神经系统进行刺激，使盲人恢复部分视力的人造器官。
……】
“两个问题。”郭一知道林欣心中的期待，但现在显然是必须泼凉水的时候：
“这是一项前沿科学研究，实验室里的。而且，即便是在实验室，也只能做到让盲人感觉到斑斑点点形成的字母形象，还初级的很。真要应用，十年二十年都说不好，今生无缘见到都有可能。”
“还有，电流直接刺激大脑皮层。大脑，是人类最复杂的器官。现在的科学对大脑的研究和认识非常浅显，长期的直接刺激大脑皮层是不是会造成大脑损伤，谁都无法预料。”
“你是说这件事儿做不到？”林欣疑惑道。
“我没说做不到。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短短百年，人类就从马车的时代步入到了汽车飞机的时代，甚至有人能乘宇宙飞船前往月球、前往外太空。几十年以后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但短期内确实不大可能。”
看着林欣希冀的眼神，郭一只好补充道：“至于十年二十年后，那就只能等着看了，现在不好说。”
“有希望就好，无论多渺茫。”林欣貌似很满意，即便她知道郭一说的十年二十年根本就是在安慰她——现在实验室刚能让人模糊的看到点亮的斑点组成的字母，真要做到让他们看到这个华丽的世界，几十上百年兴许都做不到。
至于大脑的损伤——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东西能让他们重见光明，即便以后真的可能对大脑有损伤，也会是有人选的吧？但现在的他们，除了无边的黑暗，压根没有别的选择。
第6章 林炳申教授
信息科技大学，脑与认知科学实验楼。
美洲科学院院士、华夏科学院院士、信息科技大学生命与计算科学研究院林炳申教授正仔细看着一封邮件。
林炳申教授被誉为华夏智能计算科学第一人，是世界联合课题“类脑计算科学”与“人类大脑计划”里唯一的华人参与者，在国内，林炳申教授的影响力十分巨大。
“华夏缺的不是一个林炳申，再来十个林炳申都不顶用。真正要在“类脑计算科学”与“人类大脑计划”上获得话语权，我们必须要有更高层次的人才。实力，是国际合作中话语权的重要保障。”
这是林炳申教授在申请创立特别班的材料当中写到的，也是他在近十年的国际合作中切身的体会。
十几亿的人口，日渐强盛的国力，华夏日益加深的国际影响力使得任何国际合作都无法忽视华夏的力量。但能在这些国际合作中获得多大的话语权，那就必须用硬实力说话了，否则，永远都只是一个边缘人物，打酱油的角色，合作组织甚至连研究资料都不愿意与你共享。
这是林炳申教授的切肤之痛，也是他下定决心要设立特别班，培养更高级人才的根本原因。
/****************/
“呀，郭一，你来看看这个。”
郭一和林欣吃过午饭来到教学楼一楼大厅，看到公告栏前围着很多人。
“什么大事儿？”
“免学费？生活补助？还有奖学金？这么好！”郭一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你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独特？你没看，直接本硕博连读特别班，林炳申教授亲自授课，成绩优异者直接保送林炳申教授的硕士博士班。你要知道，那可是林炳申教授啊，别说本科班了，他连硕士生都很少带吧？”
林欣简直无语，这么优异的条件，郭一竟然只关注钱，也是醉了。
林炳申教授作为信息科技大学的领军人物，双科学院院士，有多厉害郭一当然清楚。也确实无比吸引人，但，郭一很想说，他最先关注的还真是钱——没办法，饿怕了。
不过，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郭一没敢这么说，真要说了，估计会被贬成渣渣——那可是林炳申教授啊，别说奖金了，就算是拿两倍三倍的钱这些人也绝对会趋之若鹜的。
不说别的，光林炳申教授带的学生这样一个名头，就能为他们的未来加分无数。
……
下午第一节是算法实践课，林欣和郭一两个人来到机房，找到机房角落里的两台机器坐下。
“面向信息与通信工程学院，电子科学与工程学院，计算机科学学院，计算机技术学院，数学科学学院，附属医学院选拔，郭一，你要报名吗？”
“当然。那可是林炳申教授啊，必须报名。”郭一说着还在心里补充：不用交学费，还有补助，还有奖学金，那能省下不少钱呢。
林欣一眼就看穿了郭一的想法，不过她能理解郭一的处境，郭一现在确实还处在为吃饭发愁的阶段。
“那要好好想想做什么课题了，这次的竞争肯定会非常激烈，稍有不慎就可能落榜。”林欣轻声说道：“这课题可不是我们平时做的实验，要有前沿科技的思维的。本科生哪有这个思维啊，这选拔，不是一般的难！”
“你以为放羊啊，还一群一群的放？林炳申教授估计也就带那么几个人，弄不好是奔着培养接班人去的，竞争压力当然大。”
林炳申教授现年七十六，从大三带到博士毕业，至少要七八年，那时候他就八十三四了。
不过有一点郭一确实想错了，林炳申要的不是他仅仅是自己的接班人，还是能够超越他自己，从而能够帮助华夏在国际合作中获得更多话语权的更强者。
林欣本来还挺有信心的，在强者如云的信息科技大学生命与计算科学学院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
但，听郭一这么一说，林欣瞬间没信心了：如果真的只收几个人的话，她还真没什么优势——面向的可是信息科技大学顶级的五个学部，再加上一个附属医学院，竞争可不是一般的大。
“要不咱俩合伙吧？”公告说可以两至三人团队考核，林欣瞬间起了心思，她知道，郭一一定是能通过的——免学费，补助，奖学金，那么多的钱，凡是有钱的，郭一就绝不会错过，更何况这次可是不少钱呢。
“咱俩？你会干嘛？”
郭一想了想，自己要做的事情怕还真有用的找林欣的地方，瞬间改口：
“嗯，也行。不过做什么要听我的！”
“你……”
怒火马上要起来的林欣也是瞬间改口，保证道：
“好啊好啊，没问题，全都听你的。”
“诶，你看看这个。”郭一指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对林欣说道。
“什么啊这是？”
“神器。”郭一神秘的说道。
“这就是你中午时候说的那个以前做得小玩意儿吧？”
“就是，我管它叫舆论神器。”郭一解释道：
“只要你在这里输入你关心的问题的关键字，他就能自动帮你监视网络上所有公开搜索这个关键字的信息。不管是百度还是微说，不管是论坛还是知乎，只要有人搜索，有人提及，它就能把数据搜集起来。”
“你看这个搜索榜，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搜索榜，过滤掉活跃水军的不掺水不作妖的全网热搜榜。你也可以单独查看微说的真正热搜榜，你再打开你手机微说自己搞的热搜榜，对比一下，谁是买的热搜，一目了然的。”
“看看这个，XXX的女友。什么鬼，这就热搜第五了？看看我这儿的指数，前五百都找不到这是个什么鬼玩意儿。”
“晚上回去，我把它改造一下，监测一下辱骂安然的微博，写个自动举报，全都给他们举报了。”郭一说道：“你给我准备几十个微博账号，单用一个账号举报风险太大，搞几十个账号分散一下压力。”
“你说你的这个工具能自动监测那些微博是辱骂安然的？准确率有多少？”
林欣一脸震惊的样子，舆情监测工具市面上不是没有，她家里公司的公关部就在用，一旦公司的关键词搜索指数异常就会引发警报，公关部就会立即调查，看看搜索指数的异常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是夸得还骂的。
而郭一竟然说，它的这个工具不仅能监测到指数，还能监测到好坏？
第7章 这是怎么样的的一个妖孽啊
“嗯，前一段不是Python比较火嘛，就利用Python做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加入了机器学习的一些算法，也不能说百分之百准确吧，但好赖话它是能分辨的，夸人的还是骂人的它百分之八九十都能分得出来，除非太内涵的。毕竟它学习的时间还太短，才几个月”
“你……我……”
林欣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就是大佬的实力吗？这就是还在为吃饭发愁的人？她咋那么不信呢！
林欣可是知道，家里公司用的舆情监测工具那是按关键词收钱的。一个关键词一个月三千块，一个月光用这个工具都要花好几万。
而且那监测工具跟郭一这一比简直就是个渣渣，只能监测一下搜索指数、关注指数，至于指数上升是因为被夸造成的还是因为被骂造成的那就不知道了。
能做出更高级东西的郭一会缺钱？这……
“郭一，你看着我。”
“怎么了？”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傻？你做出这么厉害的东西……”
“做出这么厉害的东西就傻了？”
林欣也是懵了，是啊，郭一到底是聪明呢，还是傻呢。说他傻吧，他做出来的东西这么厉害。说他不傻吧，都做出这么厉害的东西了，还在为吃饭发愁。
林欣都替他着急：“你知道你这个东西用处很大吗？”
“用处很大？”郭一没想过这些，大部分时间除了吃就在睡的他能抽出时间提升一下专业技能就很好了，哪还有时间考虑那么多。
“算了，你别管了，交给我。”
林欣也是急的不轻，直接老爸打电话：“爸。”
“咋了闺女？又缺钱了？”林涛这个时候正在开会呢，不过一看女儿打来的电话，还是急忙接了。
“啥啊爸，难道我只有缺钱的时候才会给你打电话啊？钱多着呢。”林欣说道：“我这不是偶然发现一款非常好用的舆情监测软件吗，立即就想到老爸了，给你推荐一下。”
“啊？”林涛愣了好长时间，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女儿啥时候开始关心公司的事情了？
“爸，行不行啊？”
“行行行，肯定行。”林涛回过神来：“你一会儿把软件发给我，我给你转发给公关部。”
“好的爸，周末回去看你。那你先忙，我挂了。”
电话都挂了好一会儿了，林涛还在愣神：这什么情况？
正巧公关部总监就眼前，林涛交代道：“回头我发你一个软件，你看看什么情况，然后汇报给我，等我通知。”
林涛已经决定了，不管它好还是坏，哪怕弄回来当个摆设，女儿的面子也要给啊，这可是女儿第一次关心公司的事儿，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
“舆情工具？卖给你爸？”郭一听明白了。
“卖？不卖！”林欣说道：“现在公司里用的舆情监控软件三千块钱一个词一个月呢，卖软件能卖几个钱？顶多几十万。我们也按月按词收钱，几十万也就不到一年就能挣到了！”
“你有没有点儿商业头脑？”
看林欣得意的样子，还商业天赋呢。
郭一很想问问她：“你还知道自己姓啥不？那是你爹啊，你以为你这是在挣钱啊，你这是拿坑你爹的钱给外人哎，你搞清楚自己自己的屁股该坐哪边了没有？”
不过郭一没吭声，自己能挣钱那是好事儿，至于林欣坑不坑爹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舆情监测工具竟然这么值钱是郭一没想到的。一个词一个月三千块，这是要发财啊，原本他以为这也就只能是个玩具呢。这绝对是个意外收获。
“你赶紧把这界面优化一下，把这些折线图整好看些，然后加密一下，给一个月……不，就给一个星期，三天吧，三天的试用版。一个月不少钱呢。弄好安装包发给我。”
林欣丝毫没意识到她这个“坑爹”的举动，还得意洋洋的在帮郭一争取利益呢，好像这挣的钱有她一份一样。
能挣钱的事儿郭一当然不含糊。
原本就是自学Python的时候随便搞的一个练习项目，界面什么的都是随便搞的。
不过优化起来也不麻烦，充其量一个工具而已，实用就好，也不需要花里胡哨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至于加密，郭一原来自学密码学的时候搞过一个小工具，正好拿来用。
“好了，我发你了。试用密码123467890，可以监测二十个关键词。”
“好，你等我消息，肯定没问题的。你这个东西比他们公关部用的那个强太多了！”林欣非常自信。
林欣把软件转给了她爸，林涛又转给了公关部经理，一个叫程浩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程浩做公关部经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也非常有心得：
第一时间察觉，第一时间判断，第一时间决策，第一时间行动。
“四个第一”是他的基本原则。
不说别的，这第一时间察觉就不容易做到。
有时候，正值半夜，公司因为一件事儿被骂上了热搜，等察觉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这时候再去判断处理就失去了先机。
好在有舆情监测软件，一旦公司监测的关键字热度异常，警告电话就会打到他的手机上。
舆情监测软件好用是好用，但有时候会误报，大半夜的被搞起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根本就没什么情况，那个时候的心情真的是可想而知。
也有很多舆情监控软件号称利用了高级人工智能，号称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只要一出问题，那肯定属于那零点零一。真的是苦不堪言。
今天，林董突然要给他转一个软件，程浩真的是受宠若惊——除非出了大事件，林董等闲是不会过问这种小事儿的，这软件一定非比寻常。
“喜·怒·忧·思·悲·恐·惊·赞·骂·中”
果然，软件的启动页面就不同凡响，十二个大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设置好监测关键词，一键启动，观察了一会儿，程浩发现数据跟公司之前用的一款叫“恒鑫舆情”的工具差别并不大。
“数据的实时性甚至比恒鑫舆情还要更好！”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程浩发现这款软件的折现总是要比恒鑫舆情早，早足足有十几秒。虽然这十几秒差距并不大，但这充分证明了这款软件的实力。
【喜】
“这条数据前边的这个‘喜’字代表了什么意思？”程浩发现有一些数据前边写着一些特殊的字。
第8章 讨价还价
研究了好一通，程浩终于明白了软件的逻辑。
【喜·怒·忧·思·悲·恐·惊】
数据前边的字就代表了发博人发这条文字时的心情。标有这些文字的数据极少，不过但凡写了的，都准确无比。
“恐怖如斯啊！”能从文字中读出作者的情志，程浩突然对这款软件信心大增，虽然只是极个别的博文配上了这字。
【赞·骂·中】
这三个字就非常容易看出来了，发帖是赞美还是谩骂亦或者是中立的一种标志。几乎每条数据都有相关标注。甚至，还专门有折线图反应此刻关键词监测到的数据是赞美的多还是骂的多，可以据此设置预警提示。
程浩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震撼，果然不愧是董事长推荐的软件，牛，大写的牛！
等他完全研究完已经十点了，程浩正想着董事长大概已经休息了，要不等明天在汇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董事长发的朋友圈：“贴心小棉袄长大了，知道替老爸操心了。”
知道董事长还没睡，而且这件事儿董事长交代了要第一时间汇报。程浩自己也是真的着急，就直接打了董事长的电话。
“小程啊。”林涛心情不错，从声音就能听出来。
“林董您好，您发我的软件我已经研究过了，真的很强大。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啊？我们以后就用这个舆情工具了吗？”程浩问道。
“这个你做决定，你觉得可行吗？”原本林涛是想说，即便不好用也买几个月，女儿这么懂事儿，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但现在听程浩说，这款软件好像很强大，他倒是有几分兴趣了。
“林董，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用的舆情是一个关键词一个月三千，如果您推荐的这款软件不超过六千的话，我更倾向于用这款。原来，我们的舆情监控智能监控指数，而这款软件，不仅监控指数的灵敏度更高，还能帮我们分析利弊，节省大量的前期工作。”
程浩如实汇报。
“好，我知道了。”林涛说道：“两款软件共同使用一段时间，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
“小欣，睡了吗？”林涛立即给女儿发了个微信。
“爸，软件看过了吧？是不是非常强大？”不到半分钟，林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是从哪儿看到的这么强大的软件，哪个公司做的？公关部说即便价格翻倍也要用这个软件，很是强大，以前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林涛总觉得女儿哪儿有点儿不对，但仔细一样又没什么不对。
“一个朋友……一个朋友的公司做的。”林欣急忙改口，又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决定用这个了？”
“肯定是要评估的，功能强大是好的，但是稳定性也要好。不过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两个软件都先用着，如果你朋友公司的这款软件稳定性没有问题，就用他这个。”跟自己女儿没必要搞什么弯弯绕，林涛直接说道。
“老爸就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林欣兴奋的说道。
“对了，小欣，这个软件怎么收费的你清楚吗？”
“不是太清楚，也就五六千左右吧应该，明天我帮你问问。”林欣心想，刚才你不是说翻倍的了也要用吗，你们现在是三千一个月一个词，翻倍就是六千。
“好。乖女儿长大了呢，知道替爸爸分忧了，不错不错。”林涛心情十分美好，天天盼着女儿长大，能替自己分担一些，一晃，十好几年都过去了，贴心小棉袄终于长大了，知道替老爸分忧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嘛，老爸，时间不早了，我该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
“六千，老爸公司至少要监测二十个词，一个月就是十二万。一年就是一百四、四十万。要发了要发了。”
挂完电话，林欣默默的盘算着，赶紧跟郭一分享这个好消息，奈何她发了好几条微信郭一都没回复。
“真扫兴，这家伙肯定已经睡了，真是猪，吃了睡，睡了吃，哼！”
联系不上郭一，林欣也是躺在床上一个人在瞎琢磨：
“对了，公司，还要注册公司。老爸公司肯定是要签合同的，没有公司不行。注册公司至少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
“只有再给他们一个月的试用期了，等营业执照下来了再签合同。老爸这下可是占大便宜了。那可是一个月啊，十二万呢，够郭一吃好些天肉了。”
十二万对于林欣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林欣家里的公司来说更不算什么，但是林欣知道，这对郭一很重要。而且这也是他该得的，自己在其中只是起了一个牵针引线的作用。
林欣相信，即便没有自己，老爸公司的公关部见到了郭一这个软件，也肯定是要买——比他们现在用的真的是强太多了。
……
天知道林欣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
郭一现在其实没睡，他正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大腿。
“皮肤拥有非常丰富的感觉神经元，感觉神经元周围突起的末梢能接受刺激，并把刺激转化为神经冲动，由感觉纤维传入中枢引起感觉。”
“不过，痛觉感受器只能感受痛，热感受器只能感觉到热。光感受器才能感觉到光，让人产生视觉。这些感受器的功能都是单一而稳定的。”
“如果我把感受器的与神经元的传导直接切断，然后直接将刺激信号通过特殊装置模拟出来，传递给神经元细胞，会发生什么呢？”郭一这样想到。
“徐阳，你把手伸过来。”
“干啥？”
“做个试验！”
“嘶...你干什么，疼！日！做实验你戳我干什么，戳你自己啊！”
郭一发现，推演手臂到大脑的神经信号传导过程比直接观察人消耗的能量小多了。于是，徐阳惨了。
“嘶...”
“嘶...”
“疼啊，哥！你他么好了没，你都戳了好多回了！”
“好了，好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模拟，一次一次的推演，再加上他超强悍的大脑，郭一已经把“戳”这个动作通过皮肤产生的生物电信号完全记在脑子里了。
第9章 大胆的猜想
“徐阳，来，把这个套上。”郭一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类似血压计的玩意儿。
“这是啥？”徐阳一阵纳闷。
“你管它是啥，赶紧套上，套上安全。”郭一还是解释道：“这是我之前上模拟电路课的时候自己做的一个小玩意儿，它可以模拟微弱电流，我们来试试，试试它能不能模拟痛觉神经生物电，给你跟‘戳’同样的感觉。”
“不不不，你找白妮妮吧，咱换个人戳行不，哥，一哥，我叫你哥行不？”现在一听到“戳”这个字儿，徐阳就浑身颤栗。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墨迹啥在这。这可是一项重要的研究，等出成果了，你也是参与者，功劳簿上也会有你的一份的。”说着，郭一就把这个外观类似血压计的东西套到徐阳胳膊上了。
“一哥，阳哥也是参与者？他也参与了设计吗？”白妮妮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回答着梦幻西游的脑残问题，一边问道。
“他是实验材料啊。你看看，多配合，比小白鼠好控制多了。”郭一一边操作着电脑端的控制算法，一边说的理所当然。
“噗嗤！”徐阳一听，顿时心绪郁结，差点吐血三升。
原本听郭一说自己也是参与者徐阳还挺骄傲的，但现在，小白鼠什么鬼？我比小白鼠好使多了好不好！
“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你等会，疼不疼？”
“你将近三百斤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疼！忍着！”
捣鼓了好大一会儿，郭一终于通过设备调整好了模拟生物电流的参数。
“嘶...”
“你嘶个毛线嘶，我这还没按开关呢！”郭一这么说着，猛地按下了启动键。
“我说怎么没感觉呢，还以为……嘶……”徐阳顿时嚎叫起来：“郭一，你大爷的！戳这么狠干什么！疼死老子了！”
“哦，不好意思，参数调大了！”郭一淡定：“不过看你叫这样子，实验很成功，用物理弱电流模拟痛觉神经生物电流，成功让你感受到了跟被‘戳’同样的感觉。”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平时咋咋呼呼的，这点儿疼忍不了？行了，今天放过你了，明天继续！”看徐阳委屈巴巴的样子，郭一说道。
“明天还要继续？！”徐阳激动的立即跳了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啊？”郭一说道：“实验者的名字可是会写进论文里的，这么说吧，我这成果，最起码能发一篇SCI影响因子大于5的核心期刊。你不愿意？那就换妮妮上，怎么样？”
“愿意，我愿意！”徐阳立即表态。虽然他连啥是影响因子都不知道，但他知道，郭一确实牛。
“阳哥，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白妮妮暗道：这娃子好像又胖（笨）了一点，核心期刊又如何，名字作为实验材料跟小白鼠并列，很骄傲吗？
……
“弱电流模拟触觉（痛觉）神经成功，模拟的电流可以代替痛觉产生的生物电流欺骗神经元，进而让大脑感受到痛觉。”这是郭一的初步总结。
不过，一次试验拿到的数据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后续还需要更多次的实验来进行验证和统计。
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郭一能通过自己的大脑监测到物理模拟的弱电流与真正痛觉产生的生物电的相似度——在徐阳嚎叫的时候，郭一有明显的感知：这两种弱电流脉冲的相似度达到了55.67%。
但，这个数据怎么才可以用仪器监测出来？论文里的数据是要有准确来源且是可以复现的，总不能说自己大脑特殊，直接看出来的吧？
“不早了，赶紧睡觉吧！”虽然观察推演单个神经功能反射的耗能并不大，但郭一这个时候也已经困的不行了，脑子也渐渐的混沌起来，剩下的事情明天再想吧。
“对了，林炳申教授不是要招特别班吗，你们俩有兴趣吗？”临睡之前，郭一问道。
“一哥，你是又迷糊了吧？我俩？林教授又不是游戏专业的。”白妮妮摇头晃脑的说道。
“去去去，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可是当实验材料的人，郭一，当实验材料能进得去林教授的特别班吗？”
“能。只要你愿意晚上跟小白鼠什么的住一块，怎么样，考虑考虑？有小白鼠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一口吃的。听说那里什么样的小白鼠都有，那些养小白鼠的那帮人可厉害了，想让小白鼠得什么病就能让小白鼠得什么病。”
“一哥，我思来想去还是跟妮妮一起玩游戏比较符合我的气质，我还是陪妮妮一起玩游戏吧！”
原本郭一还想着拉这俩家伙一把，但看这状态，还是算了，就算能拉进去又能咋，给林教授添堵去吗？这俩不上进的货！
……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十点郭一就起来了。
“咦，郭一，啥情况？今天上午没课的，可以再睡会。”徐阳颇为惊讶，第一次见郭一这孩子在上午没课的时候起这么早。
“早什么早，继续实验。”
“还实验？现在才刚上午哎，不能到晚上吗？”一听还要实验，徐阳就想到被“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嗯。这次换个玩儿法，不戳你了，换这个。”
“开水？天呐，饶了我吧！”看郭一手里还在冒着烟的杯子，徐阳直直后退。
“什么开水，饮水机根本就烧不开好不好，顶多八十多度。而且还隔着杯子呢。”
“来来来，别跑……”
“嘶……烫……”
“烫……烫烫烫，你等会儿。”
……
“好了。”就在徐阳胡嚎乱叫的时候，郭一已经把热感神经感受器产生的生物神经元信号记在了脑子里。
“嗯？这么快？”
“受虐狂啊你，还想再来？”
“不不不，不来了。”
“不来了，想得美。把这个套上。”
“……”
模拟的烫不会真正伤害皮肤，但郭一把电流调的有稍微大了一些，徐阳那叫一个疼啊，那狼嚎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宿舍楼，引得人纷纷侧目。更有甚者，嗯，浮想联翩。
戳，敲，打，热，冰……
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短短几个小时，徐阳就体验了几乎所有的“人生百态”。
“游离神经末梢位于真皮中。这些游离的末梢神经元有些功能单一，只能感受痛觉，有些则功能复杂，几乎所有的感觉它都能感受到。还有一些游离的末梢神经元并没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实验设计没有考虑周全的缘故。”
郭一立即把徐阳的整条手臂印入到脑海里，并尝试把刚才实验中那些没有任何感觉信号出现的神经元突触破坏掉——破坏很简单，尝试几次郭一就掌握了窍门，加一个它承受不了的大电流就行了，这点郭一做得到。
经过推演，郭一发现，在未来，这条手臂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意外，就是在五十多年后明显变得有些不太灵活。
五十多年后？算起来那时候徐阳都七十多了。如果手臂还灵活的跟个小伙子似的才不正常吧？
郭一总结着今天上午的实验成果，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第10章 把手伸过来
下午三点，阶梯大教室脱离大部队的最后排，原本专属于郭一的角落此时坐着郭一和林欣两个人。
“林欣，你怎么也坐这儿了？”郭一微微有些不满：每次公共课他都远离大部队，在阶梯教室的角落，一点儿也不显眼，但突然坐过来一个大美女，这也太惹人注意了。
“我找你有事儿，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东西吗？”压根就不用用脑子想，林欣就知道，郭一肯定是刚睡醒。
“刚睡醒，都没顾上看手机。”果然，郭一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你发了啥？...还需要注册公司，这么麻烦的吗？”
“也不麻烦，现在注册公司也不需要实缴注册资金，找个代理，几百块钱啥都办齐，到时候你去签个字就行了。”林欣解释道。
“那行。你替我弄吧。”郭一想了想：“回头卖的钱分你5%作为提成。”
“也行。”分钱不分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身份林欣很喜欢。
“合同等营业执照都下来才能签，现在再给他们一个一个月的试用期吧？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你准备一下材料，我们把软件著作权申请了。”
……
“我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荀子曾说：‘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之，物之理也’。西方哲学家、思想家亚里士多德也曾讲‘求知是人的本性。’。”
“谁能告诉我，认识的本质是怎么样的？我看在座的大都是男生，我们找一个女孩儿来回答这个问题。”讲台上，思政课老师饶有兴致的说道。
确实，学院三个专业六个班，一百八十人，总共才十六个女生。一眼望去，全是纯爷们。
林欣和郭一在最后一排不显然的角落嘀嘀咕咕的时候，“马基概”老师正激情四射的阐述者马哲的认识论。
听台上老师说要找个女孩儿来回答问题，林欣顿时慌了，一共十六个女孩儿，叫到她的概率太大了。
倒不是她不会，而是现在就她和郭一窝在这个角落，这回去可不好解释。
“嗯，白妮妮，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噗嗤，哈哈哈！”
听到白妮妮的名字，三个专业几乎全部的学生都忍不住“噗嗤”一声，有人甚至哈哈大笑起来——这都大二下学期了，谁还不知道白妮妮是个男孩子啊。
就连最后排的郭一和林欣都没忍住，这乌龙，好像好久没出过了吧？
也是，专业课老师点一次名就啥都知道了，也就这种大课，老师对班级里的学生还不熟悉。
“你们笑什么？”老师十分不解，看着第一排的学生问道。虽然“妮妮”这个名字奇怪了些，但你们都是同学，早该知道的啊。
“老师，白妮妮是个男生。”
当白妮妮一脸幽怨的样子站起来的时候，老师也是懵逼的：“你就是白妮妮？”
“嗯。”
“那，就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
“认识与意识以及认知……”
说起哲学，不管是马哲还是其他的什么哲学，都是让人一脸懵逼的。认识、认知、意识等一大堆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类的思维活动总是离不开大脑的。而人类现在对大脑的研究真的是浅之又浅。
现在的哲学概念也只是对现象做出的规律性总结。
意识的本质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循着这个问题，郭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想什么呢？”
“没事儿。”郭一发现“推演”对如此深奥的问题也是毫无办法，不过，他对另外一件事儿倒是更有信心了：“把你手伸过来。”
“干嘛？”
郭一抓住林欣伸过来的手臂捏了几下，随后开始在手臂上画起了字母。
“A啊笨蛋，这多好猜。”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传来的触感，林欣以为郭一在跟她玩儿你画我猜的游戏。
“还是A啊。”
“A”
“你怎么老画A。算了笨蛋，让我来。”说着就要去抓郭一。
“嗯？”林欣发现郭一有点儿愣神。知道郭一这种状态应该是在想一些什么事情，林欣便没有打扰他。
……
“辅助神经元末梢？”经过好几次对比，再加上在徐阳身上做的实验，郭一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概念。
真皮中的一些游离神经末梢对于所有的“戳压冷热痛”等刺激都没有反应。
刚才郭一捏林欣手臂的时候就有验证了这一点——所有人的游离神经末梢都有多余的，他们不参与触觉反射。郭一暂且把这些神经元定义为辅助神经元。
但是郭一发现，当这个触觉有了一定规律，比如，画了个“A”之后，这些原本对刺激没有任何反应的神经元有反应了，产生了生物信号流并且跟随其他的触觉神经信号一起传入脊髓进而传向大脑。
更关键的是，郭一经过数次推演发现，这些生物信号与触觉神经信号传导大脑的触觉中枢不同，它们产生的信号直接传向了文字中枢，甚至引起了整个大脑的联动反应。
“如果写一个非常复杂的字，根本猜不出的那种，会引起辅助神经元的反应吗？”郭一这样想着。
“试试。”这样想着，他又抓起林欣的手臂，写了一个“欙”。
“你写的这是什么啊？”林欣就纳闷了，郭一今天这是咋了，咋想起玩儿这么弱智的游戏——这家伙不会是在找借口故意占自己的便宜吧？
“没有。”经过一番推演，郭一发现，没有，辅助神经元没有参与此次触觉信号传导。
大脑的语言（文字）中枢虽然参与了联动，但那明显是林欣为了想这个字到底是什么而主动发起的联动——明显慢了半拍，至于最后说话，那已经慢了一拍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特殊人群的辅助神经元是否会跟别人的不一样？”
郭一对此有了新的思考：
“比如说盲人，他们使用盲文，整天靠用手触摸去学习文字，在长期的学习过程中，辅助神经元得到锻炼，会不会比普通人的更强？”
“还有，既然触觉神经元可以传递语言文字信息，那能不能传递光视觉信号？”
盲人之所以盲，除了眼睛这个器官之外，他们的视觉神经元也大都受到了损害，即便没有损害也大都萎缩了。
如果身体其他部位能够代替视觉神经元传递信号，那这件事儿就大有可为了。
……
林欣渐渐的发现郭一根本跟她就没在一个频道上——他好像是在做什么实验，自己这是不知不觉成了实验对象，也就是小白鼠了？亏自己还以为郭一对自己……
第11章 关心个锤子哦
郭一从推演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突然想到一点儿事情。”
“嗯？”林欣疑惑。
“也没什么事儿。对了，那个，安然现在是在中州吧？”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林欣好奇。
“我想见见这个小女孩儿。”郭一直接说了自己的打算，不过没说太深。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只是猜测。
即便郭一的猜测是准确的，先期估计跟国外的那个研究机构一样，只能少量的传输一些字母、文字信息。距离真正能帮助到安然看到这个世界也还差的远，这个时候不适宜说太多。
“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她这周末在青少年宫有一场演出，要不，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结束了一起去吃个饭？”
“行，那就到周末。”郭一点点头，急也不急在这几天。
正好趁着这几天时间，郭一可以从另一个“实验材料”——徐阳身上获取更多的实验数据。
于是，徐阳“悲惨”的一周开始了。每当晚上回到宿舍，就是他的至暗时刻。郭一不断的用实验完善着他关于“辅助神经元”的猜想：
确实，跟郭一猜想的完全一样，不同的人，辅助神经元的比例和强弱都是不同的。
想想麻将摊就知道了：有人一摸就能知道手上是什么牌，更有甚者，别说麻将了，就算扑克牌都能摸出来。这些人手指部位的辅助神经组织就发达，经过长期的摸牌锻炼，他们手指的辅助神经组织异于常人。
换成一个新手，别说摸扑克牌了，小鸡儿和一饼都要摸半天，还不一定能摸的对。
按照现在郭一的实验结论，这就是辅助神经元强弱不一造成的。
而且很显然，辅助神经元的强弱显然可以通过后天锻炼改变。
“好了，徐阳，别愁眉苦脸的了，等第一阶段的实验结束了，你就可以暂时解放了。”郭一笑道：“我一定把你的名字写进论文，鉴于你良好的表现，我决定不让你的名字跟小白鼠并列，怎么样？”
“好好好！”一听自己不用跟小白鼠并列了，徐阳兴奋异常。
殊不知，他就算跟小白鼠并列也并不了——这次的实验压根就没用到小白鼠。
就算用到了，徐阳跟小白鼠也并不到一起去，小白鼠是实验材料，而他——显然要被称作“志愿者”，这跟小白鼠是有质的不同的。
……
这一周，绝对是徐阳这辈子最漫长的一周，他被郭一折磨的好像就连体重都下滑了一些。
这倒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也算是徐阳为伟大的科学事业做出贡献的一点补偿了。
“郭一，我咋隐隐感觉你在坑我呢？”徐阳嘟囔道：“人家做志愿者不都是有钱拿呢吗？”
“噗嗤！”一旁的白妮妮是在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心道这个二百五，到现在才发现。
“哪能呢！”郭一正色道：“我马上要注册公司了，回头聘请你当特约实验员，有钱拿。妮妮要不要也一起？”
“不不不，我不行。你看阳哥，阳哥这体重，一个顶俩，够你用了。”
“不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来，必须来！”郭一诱惑道：“妮妮，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学到了什么？等毕业了能找到工作吗？”
“你除了会玩儿个游戏，关键玩游戏能养活自己吗？你还玩儿的这么菜！而且只会玩儿这种老掉牙的梦幻西游！等毕业饿死了可咋办呢！”
“你看看徐阳，我也不会虐待他不是，还能挣钱，还能出名。”郭一循循善诱：
“而且，这种实验都是表面的，深入的我们也不可能做。顶多就戳戳胳膊戳戳腿什么的，又不会对你造成啥伤害。被戳一下就能挣钱，这么简单的工作你哪儿找去，你说是不是，徐阳？”
“嗯，是。一点儿都不疼，真的，妮妮，你要相信我。”
“真能挣钱？”白妮妮好像有些动摇的样子。
“我会骗你们吗？”郭一豪气十足的说道：“公司都已经在注册了。”
……
经过郭一的努力和徐阳的撺掇，郭一又多了一个实验对象——白妮妮。
当然，郭一肯定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有伤害性的实验——顶多就是戳几下，把他们的神经反射生物信号映射到自己的大脑里，剩下的就在自己大脑的推演下进行了。
有了对照材料的印证，郭一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对自己的理论也多了几分信心。
明天就是周六了，郭一也在思考，思考明天针对安然的特殊验证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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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这几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他总觉得女儿有些怪怪的。
帮公司找了一个强悍的舆情监控软件，让整个公关部都赞叹不已。
又“费尽千辛万苦”帮公司要了一个月的试用，能省下十几万。
十几万倒不多，有时候应酬一夜花的都比这个多。
林涛想不通的是，自己这宝贝闺女啥时候这么关心公司的事儿了？
难不成真的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知道心疼老爸，知道替老爸分忧了？
那天，先是兴奋，而后感慨，最后想了一夜，林涛总感觉哪儿有些不对。
周五，林涛特地早早的安排好所有的工作，提早回到了家里——女儿虽然在本地上学，但每周末回家，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表示表示。
没有安排保姆，也没有找助理，林涛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女儿爱吃的菜。
“呦呵，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林欣老妈，辛静，一进门看到一直忙碌的林涛，忍不住感慨。
“呦呵，我们家的大皇后终于早回来了一回，真是受宠若惊啊。”林涛也是感慨。两口子都忙事业，虽然住一起，却搞得跟两地分居一样。
“说说，你这又捅什么娄子了这是？”辛静一遍换着衣服，一边讨伐。
“别闹，今天这是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可别跟我说新女婿要上门啊，你女儿可才大二，先生。”辛静玩笑道。
辛静虽然是开玩笑，但听得林涛心里可是一抽抽：可别让这个乌鸦嘴说准了。
“我说老林，不会是真的吧？”辛静喊道：“停停停，等会儿再弄，坐这儿。跟我说说咋回事。”
“哎！”林涛长叹了一口气，把这几天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了还不忘表达了一句：“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不对劲？哪儿不对劲儿？去去去，做你的饭去！”
赶走老公，辛静也陷入了沉思：知女莫若母，就林欣那妮子，关心公司？关心个鬼哦。
第12章 当年
“咦，妈、爸，你们都在呢？还有这么丰盛的晚餐，而且还是我爸做的！今天什么日子啊，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是今天啊！”一进门，林欣就发现了今天异于往常的气息，有些疑惑。
“什么日子也不是。就是你爸公司没事儿干，瞎捣鼓的，赶紧洗手过来吃饭。”说着，辛静还插了果盘里的一个水果吃了起来，仿佛在印证她说的话。
“对。没什么事儿，就是我闲了。”说这话的时候，林涛心里委屈啊，为了这顿饭，他提前做了无数的工作，还把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都给推了。
“嗯，真好吃，味道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个味道。”林欣玩笑道：“妈，你当年看上我爸，是不是就是被胃给征服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整个一小吃货。”辛静故作忧心的说道：“我还真担心，我这么好一闺女别到时候给人一顿饭骗走了。”
“妈~”林欣嘟着小嘴儿，心想，赶紧转移话题，于是娇道：“妈，你跟我爸当年是怎么认识的啊？跟我说说呗。”
“想起当年啊，你爸二十多岁的那张照片见过没？那叫一个……”
“行了哈，林涛。”林涛的话没说完就被辛静一筷子打断：“当着闺女的面儿，我都不稀罕说你那些破事儿。帅能当饭吃啊，整个人就跟一个呆头鹅似的。说你是跟木头都是抬举你，木头风吹一下还晃三晃呢，你就整个一石头。”
“我跟你说，欣儿，我跟你爸那是通过媒人介绍相亲认识的。这很正常，那个年代，大家都是这样。但你爸做出来的事儿那可是一绝啊，我敢说，别说全国，全世界都是独一份。”
辛静虽然嘴上气冲冲，但满脸的幸福之色盖都盖不住。林欣倒是好奇了，自己老爸到底是做过一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啊。
“我那不是考察市场嘛...”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辛静一边敲着林涛的脑袋一边说着：
“相完亲，事儿都定了。按照咱那边的规矩，你爸带我去买衣服。买多买少，买好买赖我就不说了，都是一个心意。但你知道你爸干了一件啥事儿吗？他竟然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停，停，停。你这越说越夸张了啊！”
听老婆越说越过，林涛看不过去了：
“我那哪是跑了！不是正好有一个好的机会吗，而且我跟你说了啊，等我一会儿。也就两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你听听，你听听，也就两个小时！也就！把一个女孩子扔到大街上两个小时，你也好意思说也就。”
“那你衣服不是买的好好的吗？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啥都买好了。”
“你不说这个我还想不起来，买衣服花了我快一千块。99年的一千块啊，那得相当于现在的好几万，这个钱该你出的。再加上这二十年的利息，利滚利滚利……四舍五入，林涛，你至少欠我几个亿我跟你说。”
“行行行，欠你几个亿，都是你的，家里的不都是你的吗？”
“不行，现在还。拿钱去。”
“晚上，晚上。别说几个亿了，再加几个亿也还得起。”悄悄趴到老婆耳边，林涛说道：“女儿，女儿的问题。”
……
看着老爸老妈在这秀恩爱，林欣突然想起了郭一：
“如果郭一带我去买衣服遇到一个能挣大钱，改变命运的商机，他会把我扔下自己跑吗？别说买衣服了，就算是去登记结婚，郭一也一定...不会跑的吧？不会的吧？”
“哎呀呀呀，怎么回事儿，我咋就想到了郭一这个讨厌的家伙了呢！”
……
“欣儿。”辛静看着眼前脸色微红的女儿，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嗯。”林欣回过神儿来，“嗯”了一声。
“听你爸说，你给他推荐了一款舆情监控软件？是一个朋友做的？”辛静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什么关心公司，关心老爸，什么舆情软件，这个朋友才是重点。
“嗯。”林欣想了想，还是实话说道：“是我一个同学，上算法实践课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就顺便推荐给我爸了。我爸答应一个月六千块一个词买用这个软件呢，妈，我这同学厉害吧？”
这话听的林涛心里直接一抽，心道：坑你老爹的钱你倒是积极的很！还六千，老底都被你这个小内鬼给透出去了，现在不给都不行了。
“你这个同学有什么特点没有啊？跟妈说说。”辛静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女儿的微动作反应。
“特点？”林欣疑惑道：“能吃算吗？”
“能吃？”辛静也是一脸不解，这算什么特点？
“能吃不算的话，那特别能吃算吗？”
“有多能吃？”林涛终于是没忍住，这么问道。辛静也是立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二傻子，我们是在说吃的问题吗？
“一顿吃三十个馒头？二十斤烤肉？去海底捞吃饭点了一百多个菜？还有……”林欣细数着郭一在吃饭领域创下的伟大记录。
辛静也是一愣，能吃算不上什么，但能吃到这个程度也确实算的上有特点了。
“这如果不算特点的话，那非常聪明总该算吧？”林欣说道：“就那个舆情监控软件，就是他之前自学Python的时候做的练习。”
“你说啥？”林涛这下不淡定了，公司公关部的员工都快把这个软件夸出花来了，说的这东西好像天上有地下无的，林涛也看了，这东西确实比公司之前用的那款舆情强太多太多了。
辛静也颇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软件的强大她是听林涛说了的，这不是团队开发许久的成品也就罢了，竟然只是有人在自学的时候随随便便做的练习作业，这也太……
“那你这个同学可真的很厉害。”辛静感叹道：“在校生创业能做的这么成功的可不多啊。”
“什么呀，那就是个呆子。”
林欣得意的说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东西能这么挣钱呢，要不，怎么还会为吃饭发愁？如果不是我，这软件还被他当小玩意儿在那扔着呢。我说爸，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压价啊，说好的，六千，少一分不卖的。”
林涛听的胃直抽抽：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感情你不是关心公司，关心老爸，你是关心你同学的收入啊这是！
第13章 第一次上门拜访合作伙伴，应该带点儿什么礼物？
对于女儿可能找了一个男朋友这件事儿，父亲跟母亲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林涛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一阵酸溜溜的感觉直戳心窝。
辛静就没这种感觉，女儿这都十九，马上大三了，有个有好感的男孩子不是很正常吗？辛静也担心，不过，与林涛觉得这件事儿本就不能发生不一样，辛静关心的是郭一这孩子是不是靠谱。
“欣儿啊，妈问你个事儿。”
“怎么了，妈？”这么正式的语气，把林欣搞的很紧张。
“你跟这个郭一...”
“妈，瞎想什么呢啊你这是。我们就是同学，普通的同学，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没等辛静问完，林欣直接否认。
“顶多是一起多吃了几顿饭的关系。”想了想，林欣又补充道。
“嗯，就是普通同学关系。那啥时候有没有时间请你这位同学来家里坐坐啊。”像是怕林欣怀疑，辛静又说道：“这孩子也算是你爸的合作伙伴了，见个面，一起吃个饭，以后也方便合作不是。”
“不好吧？”林欣有些犹豫：请郭一到家里坐坐？那是简单坐坐的事情吗？
“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是同学，也可以到家里坐坐啊。”辛静说道：“听你说他那么能吃，妈妈也想见识一下呢。”
“好吧，那我问下他明天有空没。”林欣也想知道，如果自己邀请郭一来家里，郭一会是什么反应？来？还是不来？来，又代表什么……
林欣说着，拿起手机给郭一发起了微信。
“去你家吃饭？好啊！”只要说起吃，郭一就没有拒绝的，况且，林欣家里应该很有钱，能让自己吃个大饱。
天作证，郭一这个时候真就只想到了吃，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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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还邀请那小子来家里吃饭了？”一顿饭，吃的林涛是格外的憋屈，想插一句嘴，再一看老婆的脸色，愣是生生的憋到了现在。
“什么怎么想的？闺女老大不小的了，这不是很正常吗？”辛静一边换着睡衣一边说道：“再说了，知己知彼啊，你不见见这孩子你能放心，晚上能睡得着觉？看你现在这样子，怕是连几个亿的生意也没心思做了吧？”
“什么老大不小，女儿才刚十八岁！”林涛一边否认，心里也一边在嘀咕：明天一定不能给这小子好脸色，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当爸爸的都这样，在他们眼里，女儿永远都是小姑娘，凡是试图接近的，一律就地格杀，什么好的坏的，统统都是坏的，无差别攻击。
“行了哈你，咱俩结婚的时候我也就二十。”辛静没好气儿的说道：“你已经欠账好几个几亿了哈，记住，是要利滚利...的啊，赶紧洗澡去！”
……
林欣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反复看着郭一的那个回复：“去你家吃饭？好啊！”
“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知不知道这吃饭看似简单，但又十分不简单呢？”
“他这么聪明，一定是知道的吧？那他还答应要来，岂不是...”
“他该不会是只是为了吃饭才来的吧？”
“还真有可能！只要有吃的，这个讨厌的家伙从来就是来者不拒！”
“可是，这次吃饭明显有点儿不一样啊，老妈可是...”
“哎！我们俩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我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答应要让郭一来做客呢！”
“这讨厌的家伙也真是的，竟然还真答应了！”
“他到底啥意思啊？”
……
林欣胡思乱想了半夜，脑细胞都累死好几千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老妈把她喊醒：
“欣儿啊，你咋还没起呢，这都八点了。早餐自己吃，我跟你爸出去买点菜。”
“好的妈，记得多买点，郭一真的能吃很多。”原本还有些迷糊，说完林欣立即就清醒了——暗道自己是个大白痴：自己在干什么啊这是。
第一次见面郭一总不能光吃吧？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林欣想象得到，郭一就是这样的性格，他真的做的出来！
“知道，我跟你爸开两辆车。林涛，磨蹭什么呢你在这，还不拿车钥匙，赶紧走。”
听着门外老妈的声音，林欣简直无地自容了：“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怪郭一这个讨厌的家伙。”
这样想着，林欣拿被子把自己死死的蒙住，装起了鸵鸟：今天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好啊！
“郭一，我去接你吧？”林欣给郭一发了一条微信。
“不用，你昨天不是发定位了吗，我找得到。”郭一这个时候刚起床。
“那好，你快点儿。”
“好的，马上出发。”
郭一知道，自己的软件就是卖给林欣老爸的，大金主啊，自己确实应该重视一些。
“应不应该买个礼物啊？空着手上门不好吧？”
郭一不太懂这些，于是打开百度搜索：
“第一次上门拜访合作伙伴，应该带点儿什么礼物？”
优质回答：“拜访客户要诚心，一定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第一次见面的话，不要贸然选择送礼物，除非你们已经很熟悉了，否则很容易给人留下投机取巧的不好印象。可以重点关注一下客户的真正需求，从他的需求入手才是最核心的问题。礼物可以等以后熟悉了以后再送也不迟。”
“嗯，说的有些道理。而且是百度的优质答案，应该不会坑。那就不带礼物了。”郭一这样想着：“他爸公司的需求是舆情软件，我就从舆情软件入手，承诺再给他们优化一版，完美！”
省去了挑选礼物的烦恼，郭一瞬间轻松了许多。
林欣的家在天健湖别墅区新筑庄园，是中州市西郊的一处养生别墅区，价格不菲。光是从林欣发来的定位，郭一就闻到了一股大餐的味道。
“量可能会不太够，毕竟他们不知道我这么能吃。但是质，那绝对是顶级的。”郭一这样想道。
信息科技大学本就在西郊，甚至和天健湖别墅区同在科学大道这条主路上，公交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这位先生，您好。这里只允许业主进入，如果您是受到业主邀请，也可以请他通过微信或者支付宝给您发一个临时二维码，临时二维码一次有效，您将二维码扣到闸机就可以通行了。”
“是这个吗？”郭一翻出林欣稍早前给他发来的二维码，问道。
“是的，先生，您将二维码扣在这里就可以了，十栋在进门右手边往里走第三栋。”
“谢谢。”
“不客气，先生。”
第14章 阿姨，您都知道啦
“高端别墅区就是不一样，服务这么好！”郭一进入新筑庄园，一边给林欣发消息，一边感慨着。
“你到了？我去接你！”郭一一刷码，林欣立即就收到通知，这个时候已经出来了。
经过精心装扮的林欣比往常更加精致了些，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特殊气息，郭一都有些看呆了。
“呆子，愣什么呢。”
“嘿嘿，”郭一尴尬一笑，“走吧。”
十栋，算得上是新筑庄园最顶级的别墅之一，光这个院子，就顶的上普通小区好几套房子的价格。郭一也是暗暗咋舌：看来林欣家里我比想的还有钱啊！
“郭一，这是我爸，我妈。爸，妈，这个是...”
“这小伙子就是郭一吧？常听我家欣儿说起你。”还没等林欣说出口，林欣妈妈就热情的抢过话来。
“阿姨好，我是郭一，是林欣的同学。”郭一说着，看到脸色有些发黑的林欣父亲，他急忙又道：“叔叔也好。”
“好，好，好。别在外边愣着了，赶紧进屋里来。”辛静说着还不着痕迹的踢了林涛一脚。
“嗯，嗯，进来坐。”林涛微微有些尴尬。
“郭一啊，你跟欣儿先坐着，叔叔阿姨去给你们洗点水果。”没等郭一接话，辛静就把林涛拉进了厨房：“老林啊，情况有些不太对啊。”
“怎么不对了？”
“你看哈，郭一是第一次上门吧？但凡对咱们女儿有一点儿意思，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你再看，郭一这孩子，看似礼貌，但礼貌之外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我看的出来，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要说啥都不懂，我是不信的。这孩子看欣儿的眼神，那是清澈见底。倒是欣儿看别人的眼神，嗯，有那么一点儿侵略性。”
“原本我还以为这是准女婿上门呢，但现在看来，怕是欣儿一厢情愿啊！”
“你说啥……”林涛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该发生，但听辛静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爆了！
“你嚷嚷啥？小点儿声，孩子就在外边呢。”
“你说这小子看不上咱女儿？他凭啥？就凭他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啊！”
自从昨天知道女儿可能跟一个小子在一起之后林涛心里就一直疙瘩，现在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你还别不服气，我觉得郭一这孩子以后绝对比你要强。”
“就他，凭什么啊！”林涛现在是怎么看郭一怎么不顺眼。
“那软件，我就不说那软件了。”辛静分析道：“你就看郭一一进咱这个门。咱这别墅，将近一亿。够惊艳吧？够高端吧？我仔细观察了，郭一进来的时候，他的眼里有新奇，有感慨，有赞叹，但是没有嫉妒，我甚至连欲望都没看到。”
“见到咱们俩，林欣父母这个身份就不说了，我觉得他根本对林欣就没想法。面对我们这样的人，他除了礼貌之外还有什么吗？甚至连拘谨都没有，进来的时候林欣倒了杯茶，他甚至端起来就喝了，你公司的副总到这儿能这么自然吗？”
辛静问道：“你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样的心性有不成功的可能吗？”
“况且，人家不靠这个吃饭，人家是有真技术的。昨天那个软件我打听了，国软高科，高工，他只给我一个答案：国软现在做不出来。不是说一个人做不出来，是整个国软高科都做不出来。不是人的问题，是整体技术层次不够。”
辛静接着说道：“国软高科还问我打听呢，打听这个软件是美国哪家公司做的，他们怎么都没听说。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他们眼里，美国的企业也没能做的出来的。林涛，你知道的，这意味着什么。”
辛静的一番话，听得林涛心里直抽抽：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竟然还是倒贴？
至于郭一厉不厉害，强不强大，未来会怎么样，那根本不在林涛的思考范围：这是选女婿，又不是招聘员工。
呸，也不是选女婿，就是吃个饭...
“我担心啊！欣儿这……回头再……”辛静感叹道：“我宁愿她找一个普通的，没什么前途的人，至少能攥在手心里，再说了，咱家还养不了他们是怎么，但是现在……”
“行了，一会儿多弄点菜，照两桌做吧，把梁姐她们叫来帮忙。这么多的菜，咱俩弄不来。你先叫着，我出去看看。”
……
“郭一呀，来到这里不要拘束，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来，吃点水果。”辛静端来两个果盘放到茶几上。
“谢谢阿姨。”
郭一觉得气氛有点儿怪怪的，自己不是来见合作伙伴的吗？怎么林欣老爸不出面，老妈笑吟吟的这么热情？
搞得像新女婿上门似的！幸亏自己没带礼物，要不然就更像了。
“郭一啊，欣儿这孩子有些任性。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一定要让着她点儿。”辛静这是跟女儿在这助攻呢。
“阿姨，欣儿很好的，也没有任性啊。您放心，我一定会让着她的。”
郭一心里想道：任性倒是不任性，就是有点儿笨。不让着她难道跟一个比自己笨的人计较很骄傲吗？
“妈~你说什么呢！”
看着女儿微微有些红的脸色，辛静一愣：难道我的判断出错了？这俩孩子已经在一起了？那……
辛静仔细的捋了捋自己的逻辑，发现不对呀！
自己一定不会看错：郭一这孩子对林欣一点儿想法都没有！难道都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点吧。难道，郭一是在骗欣儿？
不行不行！一定要搞清楚！
一想到女儿可能被骗，辛静立即坐不住了。
“郭一，你跟欣儿……”辛静都开口了才发觉自己不知道怎么问，一向稳如泰山、心思细腻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心里有些乱。
“阿姨，您都知道了啊。”郭一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道。
这边辛静是更凌乱了：我都知道了？我知道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阿姨只是知道一点儿，你跟阿姨说说呗，你们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辛静明确，郭一对林欣根本没有心思，但现在又这么说。郭一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应该也不是骗子，这到底什么情况？她是完全凌乱了。
不仅辛静凌乱，林欣此刻心里也是一团浆糊：郭一这是啥意思？难道……
想到这儿，林欣的心脏又不争气的“砰砰砰砰”起来，像是马上就要跳出来一般。
第15章 女朋友？抢饭吃的？
“阿姨，是这样的。我们学校要成立生命与计算科学特别班，林欣不是要报名加入吗，不过，她对自己考核没信心，就跟我合伙了。”
郭一说的很直白：“我这边想做的项目课题，正好林欣一个朋友符合案例，于是我就答应了。”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能把林欣带进特别班。”郭一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听得辛静那叫一个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要听的是这个吗？
默默的看了看女儿郁闷的脸色，辛静也是暗叹：
果然没错，郭一是真的对欣儿没啥想法啊，连一起合伙做个项目都像做生意似的。还这么直愣愣的说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就真把女儿当合作伙伴了。
对女儿来说，这……
辛静心里一阵酸楚。她看的出来，女儿是已经动了心了，而且是拉不回来的那种。
了解了一番郭一项目课题的情况，辛静更感慨了：物理弱电信号通过辅助神经元受体转化为神经传导信号进而让大脑产生视觉等同效果的研究。
她听不懂，但是一听就很高端，如果能成功，那肯定是世界级的重大成就。这样的话，女儿就更难了啊。
“好的，时间不早了，先到餐厅吃饭吧。”说话间就到了十二点，饭菜也都安排好了。
看着圆桌上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郭一是克制了的——他只是吃了个半饱。饶是如此，依然把林欣爸妈惊的不轻。
怎么说呢，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第一次见到郭一这种吃法，任谁也会被惊得不轻的。
“郭一，跟叔叔出去花园逛逛？”饭后，接到老婆偷偷指示的林涛对郭一发出邀请。
“好的，林叔叔。”郭一以为林涛要跟他谈舆情工具的事儿，欣然答应。
……
“欣儿啊，对于郭一，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我……”林欣想否认，但是“我”了半天还是放弃了，一五一十的说起了和郭一认识的经过以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看女儿这个样子，听她说的这些事儿，辛静内心也是一阵哀叹：人家郭一这是压根就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啊。
“妈，我……我……”林欣“我”了半天，终于说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啊，下午我们还要一起去青少年宫看然然的钢琴演出。”
辛静无语了：你们那是去看钢琴演出吗，那是看符合项目案例的病人去了。
这情景，咋跟自己当年一个样儿呢？辛静突然想到：郭一现在的状态简直跟林涛当年一模一样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这样的人就是一根木头，比木头还木头。不过怎么说呢，木头也有木头的好处，你只要把他拿下了，拿捏住了，那这样的人是很可靠的。
看看林涛就知道了，公司做的这么大、这么成功，资产数十亿了，依然经受住了考验，没有被这个花花世界所侵扰，对自己也是一如既往，不曾改变。
但前提是，你要把他拿下了。女儿这，离拿下显然还差得远。
……
忧心忡忡的辛静送走了郭一和女儿，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的林涛，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这个时候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了！
女儿有多倔你不是不清楚，说好听点那叫独立，有主见，说不好听点，那叫二傻子，不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那是不会回头的。这个没良心的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在这儿。
“静儿啊，你这是关心则乱了。”林涛淡定的说道：“你看看咱女儿，要相貌，那是万里挑一，论才华，那也是风华绝代呀。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女儿会处理好的。”
跟郭一交流了一番，林涛做了无数的心里斗争，终于把自己说服了：说服自己认可了郭一，这孩子确实有才华，有能力，而且还帅，都快赶上自己了，当自己的女婿，也不是不能考虑。
“我了解了，郭一身边根本就没有女孩子。他不是对女儿没想法，他是压根就没这方面的意识。说白了，就是还小，他这方面发育晚。就像，就像……嗯，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想了半天，林涛还是这样说道。
“跟你一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郭一这孩子，比你强一万倍。”辛静琢磨了一番，暗自嘀咕道：“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像。不过现在社会的诱惑可比二十年前大多了啊，女儿比自己难啊。”
“不行，我一定要帮帮欣儿，要学会主动啊。”辛静瞅了瞅林涛，暗想：“你爹当年不也是木头，现在不也……”
这么一想，辛静的渐渐的静了下来，对付这样的人，她有经验啊。以前是自己征服老公，现在是教女儿征服未来女婿，这方面，她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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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跟郭一走在大街上，林欣淡定了许多。
想那么多干什么啊，就像以前那样，偶尔找理由请郭一出来吃个饭，多好。
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了，反正林欣没见过郭一和哪个女孩子走的很近，别说很近了，就连一般近的也没有。
等啥时候郭一开窍了，身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通了这个，林欣也就不纠结了。
“郭一，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啊？”对这个，林欣还是有些好奇的。
“嗯？”郭一有些疑惑：“能说什么啊，不就是说说舆情监控软件吗？嗯，还聊了聊未来规划，聊了聊人生抉择，都是一大堆没有营养的东西。”
“噗嗤！”林欣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爸跟你聊这个？”
“是啊！还能聊什么？”郭一理所当然的说道：“他这是在了解未来合作伙伴的为人和心性呢，还说以后有机会要扩大合作。”
“是吗？”林欣心里暗道：老爸扯皮的功夫还真是不赖。
“郭一，说实话，你谈过女朋友没？”说着说着，林欣突然生硬的转移话题，猛然问道。
“女朋友？抢饭吃的？”
“噗嗤！”
“噗嗤”一声笑，林欣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化作碾粉，这样一个人，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只要自己常常出现在他的身边，让他适应自己的存在，习惯自己的存在进而依赖自己的存在，那么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至于怎么才能常常出现在他的身边，这简单的很，请他吃饭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哼！我一定要让你先追我！”林欣暗暗这样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