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节 自序
千百年來,人们对于妓女与嫖客,始终都是持鄙视、厌弃、唾骂态度的,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的。
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是在高中的语文课文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跟《雨霖铃·寒蝉凄切》。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钱塘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是吴越的都城,自古就是繁华之地,画桥边的柳树翠绿得像风吹动的帘子,钱塘城里住了十万人家,绿树环绕,有三秋桂子和十里荷花,绫罗绸缎、珍珠各种商品,羌笛悠悠,歌舞升平,老人在湖边钓鱼,调皮的孩童嬉嬉在连花丛中。
能够把钱塘的繁华写得如此,令人心驰神往,以至于连金朝的完颜亮看了这词,竟然对大宋起了贼心,竟然挥军南下,从而引发了宋金之战,这算是不是一首词引发的战争呢。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秋天本就是一个令人有些悲伤的季节,秋意正浓,离别却已在眼前,没有什么心情喝酒,面对情人,手牵手着手,却无语哽咽,但是船家却道快点出发,无奈的上了船,面对着崇山峻岭,千里之外,江面也变得很是宽广,仿佛没有边界,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最害怕的便是离别,更何况是在这原本就悲伤的秋天,相思像酒,一杯酒下肚,谁知道今夜我醒来的时候船到了何处呢,或许只怕有事到了在一个有着杨柳树的岸边,只有那清冷的残月,这一次分别,就算一路上有良辰美景,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形同虚设,就算有千言万语,也找不到人可以诉说。
古龙在《离别钩》说过:“离别钩也是种武器,也是钩,离别,只不过为了要相聚”。
同样是嗜酒如命,同样是才子,同样是浪子,但是古龙不是柳永,柳永对每一个与他有过交往的歌姬都是真心对待,从不看低她们,然而古龙对于女人的态度却是女人如衣。
由于宋朝的制度原因,在整个宋朝的历史上,涌现了很多著名的大词人、大诗人,像苏轼、王安石、范仲淹、秦观、梅尧臣、晏殊、晏几道等,但是他们对女人和歌姬们的态度依旧是鄙视、厌弃、唾骂态度的,自是清高,但是在这么多人中,也只有柳永是最特别的一个。
唐代的柳公权、柳宗元,甚至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柳下惠都是其先祖,拥有着家族先人优良基因,却因为自己的一首词,导致了一生仕途不济的命运。
2004年的某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电视剧《书剑情侠柳三变》,一袭白衣的林志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一见柳永误终生,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中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第一章第1节 柳三变出生
雍熙元年,沂州费县县衙的内院内,,有一个男人,正来回的走动,守在门外,手心已经出汗,官服也被汗水浸湿。
屋内的丫鬟婢女们正在忙碌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则是尖叫着,被褥都已经被抓破了,稳婆指导着那个女人,婴孩的头部露了出来,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精疲力尽,稳婆抱着婴孩。
“恭喜夫人,是个男婴”。
躺在床上的女人听到是个男孩便安心的晕了过去,稳婆拍了拍男婴的屁股,男婴便立刻哭了起来,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那个守在屋外的男人,推门而入。
“恭喜柳县令,是个男婴”。
柳县令从稳婆的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生命体,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已经是他第三个儿子了。柳县令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钱袋递给了稳婆,稳婆开心的走了出去,婢女们也跟着走出去。
柳县令怀抱着男婴走到床边,便把男婴放在了女人的身边,仔细的看着床上安然熟睡的女人,女人的一只手露在外面,柳县令便把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我知道夫人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说着便把女人的手放进被子里,此时,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柳县令便把男婴交给她。
“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跟夫人”。说着便一步一步的踏出了屋子,年轻的女子的向柳县令行了礼,便留在屋子内照顾着。
院子有两个男子正在对诗,那正是柳县令的大儿子跟二儿子,柳三复跟柳三接,两个人谁都不服气,气炸一个朝着后院的竹林走去了,而这一个则是朝着街道的门走了出去。
一群人正在踢着蹴鞠,男子趴在墙上看着,不小心跌了进去,很快的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天色渐暗,晚霞甚美。
男子从侧门溜进去,穿过厅堂,只见一个拉长着脸,严肃的坐在太师椅上。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男子不敢面对父亲的严厉的眼神便越说话越小声的低下了头去。
“柳三复,你还知道回来,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胡作非为,去,到祠堂跪满一个时辰再回来,没有跪满一个时辰,不许吃饭”。
夜,深夜。
柳县令陪着柳夫人,逗着小男婴,小男婴看着柳县令跟柳夫人眉开眼笑的。
“对了,官人,你还没有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呢”?柳夫人娇嗔的说着。
柳宜道:“子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就叫柳三变吧,娘子你觉得如何”?
“官人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柳夫人对着男婴说着话:“你知道吗,你有名字了,你爹取的,叫柳三变,我们的小三变,长得真好看,眼睛圆嘟嘟的,真是可爱至极,瞧,这眼睛鼻子多像官人,将来一定也是做官的料”。
“娘子,人现在岂知将来的事情呢,将来之事,言之过早了,娘子还是早些歇息吧”。转头朝着门喊着:“奶娘,把孩子抱去喂奶吧”。
说完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第一章第2节 碧莲公主情定杨四郎
垂拱殿内,官家正坐在那张万人瞩目的龙椅上,旁边垂帘后面则是太后宋氏。
赵光义一眼扫过大殿内的群臣。
“朕听闻那耶律贤要在焦山行宫里狩猎,这件事情,曹太师、潘国公,你们怎么看”
贺剌史:回官家,臣以为可攻,那新立的契丹主年少,太后专政,宠幸大臣们用事,请趁其灾祸,攻取幽蓟”。
杨业跪拜:“老臣家族世代为国尽忠,此战老臣愿意前往”。
“臣杨延平也愿意随父亲一同前往”。
“正好,燕云十六州的老账朕亲自跟他们算,朕想好了,朕要御驾亲征”。
“官家,此事万万不可,不可若官家非执意如此,那就请让延平代替官家去吧”。
片刻的安静,潘国公上前了一步:“官家要御驾亲征此法恐为不妥,官家乃九五至尊,真龙天子,此行恐有损国体”。
赵光义看了看杨延平,想了想:“好吧,就这样吧,主帅杨业、忠孝侯杨延平听令,朕命令你和杨家将为前部先锋,潘国公杨家军为前部先锋,潘家军为中军保驾,呼家军在后接应、供应粮草”。
日,阳光明媚,攻辽大军浩浩荡荡的缓行,大军到了驻扎之地代州雁门关,停了下来整顿突然有一个骑着战马前来的辽兵,辽兵下了马,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份信笺递给了杨业,杨业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突变。,打量着这个辽兵。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上,杨业定会前往”。
那辽兵骑上了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父亲,怎样了,信上怎么说”
杨业把信笺递给了杨延平,杨延平看了一眼,眼神凝重,潘国公从杨延平的手中抢了过去,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呼延赞瞥了一眼那信笺。
呼延赞有一些胆怯的询问着:“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吗”
杨延平眼珠子一转,带着笑容说着:“去,当然要去,而且,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众人疑惑不解,但是都没有询问。
是夜,杨延平在账房内脱去了紫色的官服,换上了一身白色团领袍,白色团领袍上也有一些暗纹印花,头上戴着有珠帘的发冠,腰间佩戴着香囊跟玉佩,玉佩上精致的刻有九龙,香囊发香气芳香四溢,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那活脱脱的就是当今大宋的主上,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杨二郎延安、杨三郎延定、杨四郎延辉、杨五郎延德、杨八郎延顺则是随行保护,杨业自己则是带杨六郎延昭、杨六郎七郎延嗣伺机而动。
在辽营内,耶律贤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杨延平等人气势如虹的走了进来到就坐,那碧莲公主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杨四郎的身上,。
在耶律贤身边的是李芳仪,李芳仪,乃是南唐中主李璟之女永宁公主,国破家亡,被迫嫁给了当今主上为妃,后来又被送给了这个耶律贤,耶律贤封其为芳仪,李芳仪定睛仪看,发现了那个不是赵光义而是杨延平,顿时心中难掩的怒气,不经意间打翻了耶律贤跟前的酒杯,打湿了耶律贤满身,耶律贤怒气冲天大骂:“你这个贱婢你说怎么样搞的,滚,滚”。
李芳仪狠狠的瞪了杨延平、杨业等人一眼,便离开了。
碧莲公主一身黄衣,头戴金色发簪,额间有梅花花钿,戴着一块黄色的面纱,突然间,杨四郎撇了她一眼,她竟然害羞的低下头去,通红的脸,像摆放在餐桌上的沙果一样红。
碧莲公主上前一步先是拜了拜杨业,又走了几步,停在了杨四郎跟前,打量了一番。
“早就听闻杨家四郎是个有名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杨四郎拱手行礼“多谢公主殿下抬爱了”。
碧莲公主转过身去,跪拜着耶律贤,耶律贤当然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意。
杨家四郎,若你肯娶我这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我定当与你们大宋重修旧好,宋官家您意下如何”
还没等现在假扮宋官家的杨延平开口,就被杨四郎抢先了一步。
“四郎已经有妻子了”。
那碧莲公主的眼睛此刻红的像摆放在餐桌上的沙果一样红,转眼却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得有些诡异,谁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是怎样想的。????
第一章第3节 碧莲公主救杨四郎
夜,一人独坐帐内,微光摇动,弱有哭声。
宴会已经结束,众人已经尽数散去,杨延平走在路上,身后辽兵紧跟其后,听到微弱的哭声,他停下了脚步。
“这个哭泣之声从何处而来”?
回宋官家,是李芳仪在哭泣
杨延平寻着哭声,来到李芳仪的帐前。
“你先下去吧”。
那辽兵转身离去。
杨延平撩开帐帘,走了进去,帐内芳香四溢,微弱的烛光,一人独酌。
“父亲,女儿不孝,国破家亡,寄人篱下,受尽凌辱”。
杨延平上前的几步。
“李芳仪不必太过难过,我相信你们主上,会善待你的”。
李芳仪很是激动的猛然站起来,用手指着杨延平:“你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是是是,都是朕的错,好好好,你不要太激动了,一会儿要是把大家都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李芳仪突然笑了起来:“朕,真是好笑,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赵光义,你是杨业老贼的大儿子杨延平”。
杨延平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有一些难受,便脱去了外面一层衣服,李芳仪开始哭泣,耶律贤不知道何时站在帐外,听到哭泣的声音,忍不住冲了进去,见到两人衣衫不整,便冲到杨延平的跟前,给了杨延平一拳。
李芳仪带着哭腔说着:“主上,你要为芳仪我做主啊,是他,他对我图谋不轨”。
耶律贤很是气愤:“赵光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宋辽之战,必须开战”。
李芳仪带着哭腔说着:“主上,你仔细看清楚,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是赵光义,他是杨假大郎杨延平”。
耶律贤定睛一看,一激动,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有一些难受,此时的李芳仪突然大笑起来。
耶律贤用手指着李芳仪:“你,给我们下毒了”。
“没错,这个可是我亲手调配的毒药,无色无味,在宴会上,你们都吃了下去,不光是你们两个人中毒,不管是大辽的士兵,还是你们大宋的杨家将,我都恨死你们了,所以,你们全都去死吧”。李芳仪继续笑着。
“这毒啊,初次中毒,一开始并无大碍,只是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散发出药性,中毒之人,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死亡,死相惨状,极其恐怖,这毒啊,在中毒之后,要让中毒之人,耗费身体中剩余的精力,才会暴毙,所以啊,明日的宋辽之战,应该是相当的精彩,二位还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千万别运功哦,否则,会加速,我可不希望看到,还没看到你们好好的受尽折磨,就提前死掉了,那我多不划算啊”。
李芳仪笑着走了出去。
碧莲公主悄悄溜进了杨四郎的客房,碧莲公主用手使劲的摇晃醒杨四郎,试图唤醒杨四郎,杨四郎终于被她唤醒。
杨四郎缓慢的睁开睡眼,看到她,有一些震惊。
“碧莲公主,你怎么来了”。
“嘘,别说话,快把这个吃了”。
“为什么”?
“你先吃了,我再告诉你”。
“那可不行,万一你给我吃的是毒药怎么办”?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我是来救你们的”。
杨四郎吃下了碧莲公主拿给他的一颗药丸,碧莲公主把药瓶中剩下的药丸分给了杨二郎、杨三郎、杨五郎、杨六郎、杨七郎、杨八郎以及杨业。
“李芳仪疯了,他在大家的食物中下了毒,想要毒死这里的所有人,并且想要挑起宋辽两国的战争,你们的大哥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我不能看着我喜欢的人跟他的家人受到伤害,你们快走吧,这里交给我”。
“公主,你如此深明大义,我杨四郎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杨四郎看了看父亲跟哥哥弟弟们,大家心领神会的,朝着帐外走去,小心翼翼的,绕过李芳仪设下的陷进。
第一章第4节 杨家将血战金沙滩
天朦胧,寒光。
一人单枪匹马,进了宋营,不久之后,又有一人骑着马进了宋营。
天已经大亮,山间鸟鸣。
一人飞快的骑着马出来,那人返回辽营,一切都已经晚了。
宋辽之战,已经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两边的士兵已经陷入了混战,,眼前的惨状,让他几乎失控。
杨延平使劲全身的力气,手中的箭对准了耶律贤的心脏位置,殊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杨延平手中的箭射中了耶律贤,耶律贤倒了下去的瞬间,杨延平也倒了下去。
“大哥,大哥......”任凭他再喊,杨延平都不可能再听见了,转眼看到辽兵把箭往杨二郎的身上射去,他大声的呼喊着:“二哥,二哥......”任凭他再喊,杨二郎都无法听见了,那个躺在自己血泊之中的男人,满身都是辽兵的乱箭,横七竖八的刺中了杨二郎的血肉模糊的身体,转眼,辽国的无数的战马踏在澡泽中。
“三哥,三哥,三哥......”杨三郎此刻已经断气,整个身体已经被辽国的无数的战马踏入澡泽中头颅也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看到此情此状,愤怒得向着辽兵放了几支箭
对面的耶律休哥大喊着:“杨六郎,你看,这是谁,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只见杨四郎和杨八郎被辽兵扣押着。
杨四郎见杨六郎有些犹豫不决,便自己替他做了决定,为了保护他,试图赶他走。
“六弟,你快带父亲走,别管我们了,快走”。
“不行,我们八兄弟一条心,我们丢下你们不管啊”。
“六哥,你快带父亲走,别管我们了,快走”。
杨八郎自己与四哥已经被辽兵捉住,且现下身体无法动弹,一心要救父亲与六哥,也配合他四哥赶走他六哥。
杨八郎其实并非杨业的亲生儿子,乃是北汉大臣王子明之子,王子明忠心护国,不肯投降宋国,临终之前,把唯一的儿子王英托付给了杨业,为了能够平安的活下来,故改名为杨延顺,人称杨八郎。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
“我杨业行的端,坐得正,就算吃了败仗,只会战死,也不会当个逃兵,六郎你走吧”。
“这样也好,杨延昭,你回去给你们的主上报个信也好,我大辽铁骑随时等着你们”。
杨六郎只好独自一人策马离去,等他到了陈家谷,却发现不见潘太师等人,只见杨七郎杨延嗣的尸体,被捆绑在靶子上面,旁边还有潘豹的尸体,很是气愤的策马而去。
辽兵清理着死人堆,杨五郎清醒过来,趁着天黑,骑上马,一路朝着五台山的方向前行。
李芳仪看到宋辽两国尸横遍野,突然发笑,瘫坐在地上,嘴角微微上扬,倒了下去。
是夜,微涼。
碧莲公主端这菜肴进了杨四郎的客房。
“四郎,你还是吃一些吧”。
杨八郎撇了一眼碧莲公主:“谁知道你有没有像那个李芳仪一样在食物里下毒呢”。
“我杨业现在一间是你们的阶下囚了,但是我仍然有骨气,不会吃你们的嗟来之食”。
碧莲公主见杨四郎对她拿来的食物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的被送回去,内心有些担心。
“你们如此,我如何才能救你们呢
“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我们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够了,父亲、八弟,你们都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为今之计,要向活着回去,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杨四郎转头看着碧莲公主,片刻:“公主,在你的心里,是否还是对四郎心存爱意”?
碧莲公主害羞的用手中的手帕遮挡着脸庞。
三日后
喜庆的乐声,碧莲公主头顶着盖头,与杨四郎一道踏进了公主府的大门,另外一边,与之同时出嫁的还有她的妹妹青莲公主,杨家四郎与杨八郎两人同时续娶了大辽两位公主,大辽境内上下,举国欢庆。
而此事传到大宋当今主上赵光义的耳朵里,大宋境内国人,人尽皆知,议论纷纷。
在宋国的大街小巷里,流传着这样一首儿歌:“大郎替主把命丧;二郎无力而阵亡;三郎马踏入泥浆;四郎失落在辽邦;五郎一怒当和尚;七郎乱箭透心凉;六郎只身见高堂......”。
第一章第5节 不平凡的天仙楼
三月,柳絮飘飞。
天仙楼里,欢歌笑语。
一个身体形肥胖的女人,正笑吟吟的为坐着的客人们斟酒,一个客人伸手去抚摸着她的身体,女子却丝毫没有反抗,反倒是笑脸相迎。
“诶诶,你们知道吗,我听说那杨家将啊,在大辽是全军覆没啊”。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我听说好像杨六郎活着回来了”。
“你们这些都过时了,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啊,是那杨业大将军死在辽营了”。
几个客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一听说杨业的死讯,那个身体形肥胖的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诶,李妈妈,你说我们谁说的对啊”
李妈妈有一些难为情:“各位官家,你们说的对不对,,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得这些呢,你们慢慢喝,我还有事,先忙了”。
“切,真是扫兴”。
李妈妈用手招呼着旁边的几个美女过来陪着这几位客人,自己转身离开。
话说这个李妈妈乃是当今这汴京城里最红火勾栏主人,天仙楼自然是最为有名跟红火的勾栏,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南唐皇宫里头牌歌姬,自南唐被大宋所灭,便重操旧业开了这间天仙楼。
天仙楼里的小姐们,各个都是美若天仙,才华横溢,色艺双全的绝色佳人,其中有十人是这些人中的最为出色的,分别叫:李观音、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迦楼罗、梵云镜、文殊苑。
李观音乃是南唐的一名歌姬与李妈妈一道从南唐而来,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曾是皇族,不幸误入风尘,高伽罗、高迦叶而二人为孪生姐妹,此二人最为擅长的就是易容术,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三人皆为落魄官宦之女,擅长香道与茶道,迦楼罗、梵云镜、文殊苑三人是来自西域的胡姬,擅长制毒。
负责天仙楼日常安全则是由梵云天、金刚烈、张天师、张药师、赵师道、赵师修、龙见、白衣。
梵云天是梵云镜的哥哥,二人原本是行走江湖的阴阳双侠,出于特殊的原因,才委身于此。
无休、无衍、无行、一叶、一如曾经是少林寺五大高僧,出来云游到此,便以此为修行之所,五人住在天仙楼后院最不起眼的小屋里,日常起居由天仙楼的止水和玄光两位姑娘搭理。
镜花和水月分别是侍候赵师道和赵师修的侍女,琉珠则是照顾梵云天日常起居的侍女,蓝莲则是照顾金刚烈日常起居的侍女,龙见是天仙楼里最为神秘的一个男人,经常神龙不见首尾,没有人知道,他的一切。
琉璃和琉光是照顾张药师日常起居的侍女,清微和清言是照顾张天师日常起居的侍女,
江湖合称:药师琉璃佛光清,午夜莫把笙箫吹,这两句的意思是在午夜只要出现了吹奏笙和箫声音,便会有人在子夜时分死去。伊胜雪是照顾白衣的侍女,二人行影不离,江湖人称白衣胜雪,杀人无形。
琉芸是梵云镜的贴身侍女,紫微、紫霞、紫菱分别伺候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三姐妹,玉清、玉洁、玉灵、玉仙分别伺候着李观音、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是负责迦楼罗的侍女灵光、灵犀,灵仙则是文殊苑的侍女。
天仙楼表面上是勾栏,但是实际上是一个有着严密规矩的杀手组织,里面的人,各个身怀绝技。
正在打着算盘的小伙叫八两,是这里的账房先生,原来是一个秀才,却一直不得高中,为了生计留下来做这里的账房先生。
正在招呼客人男子叫小三,小三的经常对人说自己家里上有小,下有老,娘子孩子都不少,但是从来没人见过他家里有什么人前来探望他的。
千金和万两是天仙楼里厨房里的厨子,真金和白银是给他俩打下手的伙计。
天仙楼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穿着绯色衣袍,腰间佩戴着银色鱼袋,在银色鱼袋的旁边还有佩戴着一个香囊跟一个同心结,同心结穿戴着一块圆形的翡翠玉佩。
李妈妈眼睛尖着,瞧见了他,便叫了一声:“哎哟喂,这不是柳通判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呢,我李妈妈可是天天儿盼着您来呢”。
柳宜看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跟前,轻声细语说着,两人耳鬢廝磨上了二楼。
第一章第6节 小柳三变初露聪慧
“柳通判,此去全州路途遥远,还请多多保重,京中一切有我,且安心去吧”。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为了国主,何必道谢呢”。
“公主殿下,她一切可安好”
“公主殿下在我的身边一切安好,只是这天仙楼终究不是一个好地方,苦了公主殿下跟婢妾受苦了”。
柳宜从天仙楼出来,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街道两旁的灯笼已经亮了,街上来往人群很多,很是热闹。
左边有一群人围成一团,吆喝声还挺大的,在人群的空隙中看到,原是一些人在斗蛐蛐,还有斗鸡的,柳宜撇了一眼,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招呼着来了一顶轿子,四个人抬着轿子,穿过州桥,一直走着,轿子在柳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柳宜随手递给了排头的轿夫几锭碎银,便朝着家门走进。
屋内烛光微弱,柳夫人已经安歇,床铺上坐着一个小孩,眼睛圆溜溜的正盯着他看,他抱起那小孩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柳宜抱着柳三变,一手握着笔却始终没下笔,便看着窗外的月色,竟不觉的念起国主的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六岁的小柳三变看着父亲满眼娑婆,便用小手为父亲拭去眼角的泪水,六岁的小柳三变并不懂得这词的意思,但也觉得这词甚是有趣。
稚嫩的声音:“爹爹,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呀,是诗吗,但是好像不是,是爹爹写的吗”
柳宜低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儿子,觉得此刻他甚是聪明可爱,笑了笑,给他讲起了什么是词什么是单调、双调、三叠、四叠。
“呐,单调的词呢往往是一首小令,很像一首诗,但是呢又不像是诗有三言诗、四言诗、五言绝句、七言绝句,词呢,就是长短不一的句子,是伶人们演唱的词。
“爹爹刚才所念的词呢,便是前朝南唐国主所写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南唐国主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父亲再给你念另外首词好不好”
小柳三变点点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听着:“《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柳宜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六岁的小儿子柳三变已经睡着了,他把儿子放在书房的床铺上,为他盖上了被褥,自己坐在书案前,挥洒笔墨认真的书写着。
第一章第7节 六岁柳三变遇上王禹偁
翌日午后,风和日丽。
有顶轿子停在了柳府门口,轿子里面走出一个着青色公服的人来,家丁招呼着他,领着他到了前厅,侍女们端上了茶跟点心糕点等。
碧玉的盘子内盛放着一些红彤彤的小果子樱桃,在樱桃的旁边还有一些许山楂,在阳光下,红色闪耀着宝石的光芒的晶莹剔透红色石榴,红色石榴的旁边还有一些红色跟紫色的葡萄,
还有像是黄金颜色的枇杷和金橘,林檎果、无花果、桃子、梨子、一些时鲜水果。
柳宜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王贤弟”。
“无疑兄”。
两个人一见面都很是激动,抱着对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一起坐着聊起天,柳宜一时间很是高兴便唤人拿来家乡的荔枝。
柳夫人带着小柳三变来找柳宜,便介绍起这位贤弟:“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大理寺的王禹偁王评事”。
柳夫人很是有礼貌的向着他行礼。
“嫂子不必多礼”。
“上一次见还是十年前,近来可好”?
“好,一切安好”。
“那便好”。
王禹偁本想搀扶一下柳夫人,柳夫人把小柳三变拉住靠近自己,王禹偁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王禹偁注意到了在旁边的那哥眼睛圆溜溜的小柳三变,有一些胆怯。
“这个孩子莫非就是无疑兄的幺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元之贤弟,这是老夫的三儿子,叫柳三变,今年六岁”?
“光顾着说话了,一时间差点忘了正事”。
王禹偁从衣袖间拿出一个长卷递给柳宜,柳宜打开一看,是一篇文章,他大声的念着:“河东柳无疑江左之闻人也在霸国时褐衣上疏言时政得失李国主器之累迁监察御史多所弹射不避权贵故秉政者尤忌之继出为县宰所在有治声皇宋平吴之明年随伪官得雷泽令雷泽僕之故里也始与之交逮今?十五载建尹三邑州县之职困于徒劳居低摧穷辱之中有死丧疾病之事旅髩生雪朱衣有尘知其器业者共惜之淳化元祀始以任城宰来抵阙下携文三十巻呌阍上书且请以文章自试天子壮之下章丞相府翌日召试且举汉时以粟为赏罚事使析而论之无疑援引剖判灿然成文吾君吾相皆以为识治体而合经义也故改官芸阁通倅湘源其官尚卑其郡亦小然由文艺而取故有识者荣之与夫谄权媚势奴颜婢膝因採风谣司漕运者言而得之者远矣于是沿汴达淮浮江湖入湘潭是时也可以吏隠未可以行道况江山猿鸟云泉竹树为天下甲民讼甚简兵赋甚鲜固可卧而理也如能致身于不才之间放意于无何之域则又不知县令为著作耶著作为县令耶或过故国动黍离之情伤远行有于役之念歎下位起山苗之刺则于道远矣于生劳矣勉哉无疑善饭自爱”。
柳宜念完甚是感动,不断的拭去眼角的泪水:“与夫谄权媚势奴颜婢膝因採风谣司漕运者言而得之者远矣,元之贤弟,作文向来不可挑剔,无疑今生有你这个好兄弟足矣”。
“无疑兄,既然你明日便要到全州去上任,不如今日就一醉方休吧”。
柳宜夫妇与小儿子柳三变三人,王禹偁与仆人王小虎,一行五人朝着柳府外街道的醉香楼走了进去。
第一章第8节醉香楼饯别
醉香楼有三层,由相邻的三座高低不同的楼通过三座木桥相连,形成了三楼鼎立,正所谓桃园三结义三足鼎立,在醉香楼的大门两侧都悬挂着红栀子灯,在醉香楼后面还有搭建一个了戏台,戏台两边都挂着红栀子灯,悬挂各种招牌,包括酒旗、酒帘等,京城内很多大型的酒楼都会在店门口搭建彩楼,但是像醉香楼这样把戏楼与彩楼相结合的倒也是新奇。
曲径通幽,飞檐走壁,灯火烛帘,明明如白昼。从桥上走过,小伙计招呼着几个人,找了个僻静的雅间。
雅间门帘后头还有一道布帘,那布帘是用彩线刺绣,做工很是有考究,小柳三变拉扯着那道布帘,柳夫人撇了小柳三变一眼,还对着他摇摇头,他便松开了走到柳夫人身边,柳便宜与王禹偁也坐下来。
雅间顶上一抬头便会看到内有藻井,花纹很是好看,小眼睛转溜得很是快,拉扯的柳夫人的衣袖,柳夫人抬头看了看,低下头对着小柳三变笑着,逗着他。
墙壁贴着一些文人墨客的题诗作画,还有当朝主上的画像,窗户外边可以清楚得看到有庭院,庭院有种植植物花草,花的香气顺着风飘进来,另外一边的窗户实际上是一道门,可以打开的,打开之后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戏台的歌舞表演。
年轻的小伙计提着一篮子走了进来,从篮子里拿出一瓶香饮子,四个茶碗,两个酒碗,四双筷子,一把汤勺一小碟蒜蓉蜜制拍黄瓜、一小碟茴香豆、一小碟木耳。
那蒜蓉蜜制拍黄瓜由葱、姜、蒜、芫荽、黄瓜、芝麻油、蜂蜜、盐巴、醋制作而成,那木耳则是由葱、姜、蒜、芫荽、木耳、芝麻油、茱萸、花椒、盐巴、醋制作而成。年轻的小伙计动作很是麻溜,一边询问着:“几位官人要吃点什么,本店有黄金鸡、玉灌肺、神仙富贵饼、脆琅、糖醋熘鱼,洛阳燕菜,扒广肚、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水饭、爊肉、干脯、貛儿、野狐、肉脯、鶏、鹅、鸭、鶏、肚肺、鳝鱼包子、鶏皮、腰肾、鶏碎、旋煎羊、白肠.鲊脯、(火赞)冻鱼头、姜豉(枼刂)子、抹臓、红丝、批切羊头、辣脚子、姜辣萝卜、夏月麻腐鶏皮、麻饮细粉、素签沙糖、冰雪冷元子、水晶皂儿、生淹水木瓜、药不瓜、鶏头穰沙糖、菉豆、甘草冰雪凉水、荔枝膏、广芥瓜儿、醎菜、杏片、梅子姜、莴苣笋、芥辣瓜儿、细料馉饳儿、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金屈)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香枨元、冬月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滴酥水晶鲙、煎夹子、猪脏、须脑子肉、鹌子羹、虾蕈羹、鹅鸭签、葱泼兔、洗手蟹、姜虾、酒蟹、胡萝卜、芜菁、牛蒡、白菜、矮黄(娃娃菜)、菘菜(小白菜)、芥菜、油菜、颇棱(菠菜)、莴苣、芹菜、茼蒿、荠菜、芫荽、苋菜)、生菜、紫苏、葱、薤、韭、黄芽(韭黄)、大蒜、小蒜、梢瓜、黄瓜、冬瓜、葫芦、葫、瓠、甜瓜、丝瓜、芋、山药、姜、菱、藕、苦薏、茭白、莼菜、紫菜、百合、竹笋、枸杞、合蕈、松蕈、竹蕈、麦蕈、玉蕈、黄蕈、紫蕈、四季蕈、鹅膏蕈等等,客官要吃点什么”小伙计一口气说下来也不喘气的,还没等柳宜说话王禹偁先道:“大伯,我们要黄金鸡、玉灌肺、神仙富贵饼、四串烤羊角腰子、姜辣萝卜、蒜蓉炒莴苣笋、糖醋熘鱼......”。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小伙计走后,不久,进来了一个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女子自己端了一张椅子坐下,正准备弹奏却柳宜给阻止了。
“我们不需要这种服务,你先下去吧”。
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有一些生气的走了,小伙计这次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把刚才他们的菜小心翼翼的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吩咐小的就行了”。小伙计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无疑兄、嫂子,此去全州路途遥远,还请多多保重”。
“元之贤弟也是,在京为官也要一切小心为妙”。
柳宜和王禹偁端着酒碗,柳夫人端着茶碗,而小柳三变正端着一个空的茶碗,王禹偁的仆人王小虎独自一人在隔壁的一个包房内吃着。
第一章第9节 柳宜心系南唐,永州祭祖
天微微亮,有鸡鸣狗唤。
俩辆驴车已经在柳府大门候着了,不一会儿,柳宜及柳夫人,还有几个丫鬟便出来了,奶娘怀里抱着小柳三变。
一个丫鬟先上了最前的那辆驴车,随后把脚踏放了下来,柳宜踩着脚踏上去,另外一个丫鬟则是搀扶着柳夫人上去,柳三复跟柳三接非得跟着两个侍卫骑马,两个侍卫是保护着柳宜一家的安的,奶娘则是怀抱着小柳三变上了第二辆驴车,车夫们开始赶着驴,驴拉动着车轮而动。
驴车在汴河的码头前停了下来,柳宜一行人上了船,途经泗州,到达了扬州。
李太白曾有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柳宜从未想过在不久的将来,他会重新回到这个只是旅途中路过的地方,柳宜名丫鬟拿来了忘机,忘机是一把琴,是曾经有一位道长所赠。
柳宜坐在船头,旁边坐着柳夫人跟小柳三变,小柳三变瞪大了眼睛,认真的听着琴,奶娘跟两个丫鬟正在弄茶,柳宜抚着琴,弹奏着莫名的曲子,两个侍卫帮着船家撑船。
经过扬州过后再沿江西而上,途经江宁,看到了江宁的地界碑,柳宜显得异常的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泪却始终没有敢流下来,江宁乃是南唐的国都,柳宜背过身子去拭去了泪水。
两个侍卫一边江水划开,一边从江里抓了些鱼上来,奶娘跟两个丫鬟帮忙弄鱼,作为他们今天晚上的晚膳。途经黄州、鄂州等地到达了岳州,然后渡洞庭湖。小柳三变有着过目不忘本领,小柳三变记得自己在书上看过一首便念到:“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众人见到如此聪慧的孩子,都很是高兴,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小少爷好厉害哦”。
“切,背诵诗文有什么难的,我也会”。
还没等柳三复跟柳三接开口背诵诗文,就被柳宜的一句话给阻止了。
“好了,你们两个人这么大了,还要跟弟弟争,成何体统”。
天色渐暗,微凉有风。
两个侍卫跟奶娘跟两个丫鬟把烤的的鱼分给柳宜、柳夫人、小柳三变,柳三复跟柳三接看了看烤鱼,咽了咽口水,柳宜看了看他俩,也没说话,其中一个丫鬟便把烤鱼递给他俩了。
寒江,渔火,星月。
当众人都已经到创仓睡去,柳宜一人独坐船头。
船沿湘江南上,经潭州、衡州到了永州,永州曾是柳永先祖,唐代著名的大文学和思想家柳宗元的为官之地。
柳宜给了船夫一锭银子,他们一行人便上了岸,沿着愚溪走着,向着小山丘。
浮云,远山,炊烟袅袅升起,有一处人家,他们一行人便朝着那处走,远远闻到了那人家做饭的味道,炉火烧得正沸热。
篱笆院子,鸡在满院子跑,那家小孙儿正在扑捉,年轻的男子正在院子里坐着活儿,老人坐在一旁看着小孙儿。
柳宜一行人敲了敲门,老人家很是觉警,抱起小孙儿躲到屋子里去了,年轻的男子拿起出头站在背后。
“有人吗喂,有人吗喂,我们是赶路的,路过此地,想在此结宿一宿,可否行个方便啊”。
男子打开了门,见柳宜一行人穿戴整齐,也不想是坏人呢,便领着他们进屋了。
柳宜拱墅向着老头行礼:“真是打扰了老人家,我姓柳,这是我的儿子跟夫人”。
那老人家一听姓柳,便回忆起他的父亲从前给他讲过从前有位姓柳的刺史生前经常来此处游玩。
哦,柳先生,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此居住,我原听说父亲说起过,我们的先祖从前遇见过一个姓柳的刺史生前经常来此处游玩,好像叫柳宗元。
柳宜一听,有些激动:“哦,那正是在下等人的先祖”。
那人家热情的招待了他们,把从前则珍藏的酒跟珍藏的那肉都拿出来了。
小柳三变跟那家的小孙儿玩得正起劲,两家人聊得很是欢乐。
第一章第10节 天降瑞雪,雪中送炭,白衣胜雪,杀人无形
天飘雪,寒起。
赵光义站在朝元殿外,看着,到处都是一片雪白,唯有东边的墙角开着一束红梅,红梅隐约见到有一女子在翩翩起舞。
内侍给他批了一件大氅衣:“大家,起风了,不如回到殿内歇息吧”!
那是谁在哪里,好像有个女子在没花丛中跳舞”?
内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是并没发现有什么女子。
那内侍心想,若此时回答无人在此,恐怕会危及自身性命,他便想了想,笑了笑,回答道:“大家,此雪乃是天降瑞雪,大家见到的没花丛中起舞的女子恐怕是花神梅妃吧,天降瑞雪,大家何不施与天下百姓,以体现大家仁慈”。
赵光义看了看他一眼:“古人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朕曾读香山居士所写的一首诗,诗是这样写的: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大雪纷飞,寒气凌冽,刺骨。
赵光义深吸了一口气:“传令下去,赐京城年事已高者御寒衣物,百岁老人则另外加赐涂金带,另外,派遗中使赐孤老贫穷者每人千钱及若干米、炭,这样可以让他们不必再受冻挨饿,安度隆冬,此外,每年此时都需要按此法执行,违令者斩”。
内侍向赵光义行礼:“大家隆恩,天下的百姓必定都会感恩戴德”。
汴京城,城门下,有一个正靠着城门,冻着已经不得动弹的老者,守门的侍卫正拿着一件裘衣,她把它盖在老者的身上,老者奄奄一息,老者还有一息尚存,老者睁开眼睛,看着那侍卫一眼:官家仁慈,好认必会有好报的,雪中送炭的恩情,老朽只得来生再报了”。
那老者说完便咽气了。
天仙楼,依旧是人来人往,但是没有人会在意少了谁,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天仙楼里少了白衣和伊胜雪二人。
白衣,人如其名,肤如白雪,一袭白衣,头上插着一支白玉发簪,系着一条白色丝带,手里总是会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白玉扳指,他的腰间还有戴着一个白色的香囊,白色的香囊内装着白色的曼陀罗花,中了白色的曼陀罗花的毒的人,会产生幻觉,从而导致死亡,而白衣的白色的曼陀罗花是世间白色的曼陀罗花的中的极品,因为白衣的白色的曼陀罗花的种子是他从唐门带出来的,而花是他在唐门,用唐门各种毒药加上他自己的血种出来的,他曾在唐门内待过很长一段世间,他的师傅曾经是唐门内一位有名的毒师,白衣的血早已经是百毒不侵了,白衣为人冷漠,几乎没人听过他说过话,伊胜雪是他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因为她根本说不过了话,是个哑巴,小的时候就被毒哑了,而且她还是患有眼疾,眼睛看不见,却学得一身好功夫。
青城山下,一片厮杀。
白衣没有去理会那厮杀,打杀声,他和伊胜雪就站在树林里围观。
那厮杀里的领队的人叫做王小波,在身旁的人,是他妻子的弟弟,叫李顺,站在李顺对面的是赵光义派来的西川招安使宦官王继恩。
王小波被飞来的一支箭射中,他的身体在空中漂浮,随后飞进了树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白衣和伊胜雪的跟前,他还有一息尚存,他看着白衣和伊胜雪,他仔细的打量着,便猜出了那是白衣胜雪,他的眼睛瞪着老大,面部有些狰狞。
白衣不知道从何时从香囊里拿出了一朵白色曼陀罗花,白衣随手把那多花扔到了王小波的身上,王小波不敢去碰,却又不敢扔掉,伊胜雪走到了他的跟前。
伊胜雪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惜了,让你帮忙办的事情,你居然没有办好,还搞砸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女,女侠饶命,两位大侠饶命”。
“雪儿,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伊胜雪慢慢起舞,天空便开始飘雪,当伊胜雪停下来的时候,王小波早已经死了。
“走吧”!
大雪纷飞,白衣飘飞。
第一章 第11节 烟花三月下扬州
光阴似箭,如流水。
三年任期已满,柳宜一家,像来的时候一样,长途跋涉,返回汴京述职。
风和日丽,御花园内。
大庆殿东廊有小角门与秘书省是相通的,柳宜穿过此门,來到大庆殿,赵光义正在桥边,手里拿着米糠喂鱼,柳宜叩拜,一直跪着,不敢起身,赵光义转身看了一眼。
“平身吧”。
“谢官家”。柳宜站了起来,看着赵光义把手里的米糠全都扔进了鱼塘里,鱼塘里的鱼儿都都争先恐后的围了上来。
“柳爱卿,现在官居何职啊”?
回官家,宜现为秘书省著作佐郎”。
赵光义打量着他,思虑了一番,说道:“柳爱卿,你来看”。
柳宜走到鱼塘边看到满池的锦鲤都在争抢食物。
“俗话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朕也有九个儿子,一个早折,朕很钟爱的佐儿疯了,昭成太子死了,朕还有六个儿子,可是他们就像是这鱼儿一样,朕刚才丢下去的米糠就好比这皇位,朕想你为太子赞善,你意向如何,虽然当下无太子人选,但是,同样重要”。
柳宜跪拜着:“谢官家”。
就此在汴京城当了两年的闲散官,一道令下有把他调离了汴京,前往扬州。
李太白曾有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尖易觉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与全州相比,扬州是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扬州地处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交通发达,经济繁荣,文化发达。
天晴,风轻,有琴,倚歌而和。
当初那个才思聪颖的小柳三变,如今已成翩翩少年郎,十岁的柳三变,身着一袭霜色的衣服,风吹动着他的衣袖,他站在船头念道:“父母养其子而不教,是不爱其子也。虽教而不严,是亦不爱其子也。父母教而不学,是子不爱其身也。虽学而不勤,是亦不爱其身也。是故养子必教,教则必严;严则必勤,勤则必成。学,则庶人之子为公卿;不学,则公卿之子为庶人”。
柳宜看着柳三变,心中想着别的事情,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着:“如今三变长大了,国主,你放心吧,老臣一定会好好照顾皇长孙的,也会好好的保护公主殿下,匡扶我南唐,不负您的嘱托”。
入夜渐微凉,华灯初上,日复一日,夜复一夜,船缓缓的前行着,雾气凝重,东关渡口,若隐若现。
一路舟车劳顿的柳宜一行人,终于到了扬州府。
夜,深夜。
众任已经鼻鼾,柳宜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月光,莫不作声。
第一章第12节 三少爷的剑
到了扬州之后,柳宜的日常变得非常忙碌,总是有审不完的案件。
这天,在扬州府前,站了一个人,一个自称是柳赞赏的弟弟的男人,由于公务繁忙,便打发了下人招呼,那下人不知道其人是真是假,便让人将其赶出去,正巧柳三变要出门,不巧,撞倒了柳子宣。
柳子宣定晴一看,那神情举止都是似乎跟哥哥柳宜有些相似,便猜想这个白衣少年便是柳三变了。
柳子宣很是激动的喊着:“三变,你是三变对吧,我是你叔叔,我从崇安来的”.
柳三变虽然有一些迟疑,但是看长相倒是跟父亲柳宜有些相似,便好心的扶起了他,领着他到了大厅休息。
“叔父,来,吃茶”。
柳子宣结果柳三变递过来的茶碗,仔细的看了看柳三变。
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如今多大啊
“回叔父,三变十三了”。
“舞勺之年,好啊,再过几年就便可娶妻了”。
三变没有此想法,想继承先人之志向,考取功名,在朝为官,为天下的老百姓做些实事”。
柳子宣笑着点点头。
正午过后,柳宜在书案前写着字,写完之后便交给了身边的一个近侍,那近侍把信笺带到了大明寺里,交给了僧人神秀。
神秀打开信笺看一眼,便走进了僧房,不久之后,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幅画轴,交给了那近侍,原路返回。
王禹偁正好站在扬州府门前,与那近侍一起进了公堂,柳宜正在那处理一些案件,王禹偁交了一声:“无疑兄”。
柳宜抬头一看是王禹偁,便道:“王贤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柳赞赏、王知州,这是大明寺神秀大师绘制的图,请柳赞赏过目”。
柳宜从那近侍的手里接过画轴,打开看了看,王禹偁靠近了柳宜,两个人的手都捧着那画卷。
“不如就请王贤弟添两笔如何”。
柳宜在侧磨着墨,王禹偁二话不说,拿起笔,洋洋洒洒,写出了《柳赞善写真并序》,柳宜看了看,念道:“河东柳宜开宝末以江南伪官归阙下,于后吏隐者二十年,年五十有八矣。堂有母思见其而,而不得归,浮图神秀为写其真,使其弟持还,
以慰倚门之望”,好,写的真是好,不愧是我的王贤弟”。
柳宜转头对那近侍道:“你把这个送到三少爷哪里去”。
柳三变与叔父柳子宣正在院子里对练,刀光剑影,柳三变的剑术视乎更胜从前,出招很快,而且很是准确的击中要害。
柳子宣笑了笑。
“三少爷,这个是柳赞赏让小的送来的”
柳三变从从那近侍的手里接过画轴,打开看了看:“这位神秀师父,不仅学问高,画功在扬州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柳三变与叔父柳子宣、柳夫人、柳三复、柳三接一起踏上了前往崇安老家的路途,柳三变的背上背着那副画卷,以便到了崇安老家给他的太母看。
第一章第13节 烛影斧声的真相
风雨潇潇,烛影摇红。
垂拱殿内,赵光义正批阅着奏章,突然有一些困乏,他取出方桌桌案上的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的底部刻着几个字:云屏山白云观澹台真人特制,盒子内装着一个精致的小药瓶,从小药瓶内倒出一个药丸。
据说这个澹台真人俗名叫梵云飞,是个半路出家的道人,为躲避战乱,因此带着妻子和孩子逃难至此。
赵光义吞下了药丸便走到了床前,躺在床上休息,睡梦中看到哥哥赵匡胤端坐在福宁宫的椅子上,神态自若。
窗外,风雨潇潇,电闪雷鸣。
赵光义从睡梦中惊醒,他永远也忘不了哥哥赵匡胤死的那一夜。
天空飘着雪,皇宫整个被白雪所包裹着。
那一夜,他奉旨入宫,与哥哥正在喝酒,宋皇后伺候在侧,晋王赵光义一进来,宋皇后的脸上,有一些吃惊,因为赵匡胤让王继恩传唤的是四皇子秦王赵德芳,宋皇后一边笑着一边给赵匡胤和赵光义斟酒,兄弟两人喝得烂醉。
翌日清晨,打扫福宁宫的过侍女,因敲门多时,不见有人应门,便推门而入,之后只见赵匡胤和宋皇后安然的躺在床上,而赵光义靠着桌子睡着了,她以为兄弟二人及宋皇后都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打扫着,在打扫完毕之后便离开了。
晋王赵光义从睡梦中醒来,朦胧的双眼,却也感觉到头痛欲裂,身体疲惫有气无力,这分明不是醉酒,而是中毒,他走到床前,探了探哥哥赵匡胤的鼻息,却发现哥哥赵匡胤早已经没有了气息,他又摸了摸他的身体,早已经是僵硬,他摇晃着宋皇后,宋皇后从睡梦中醒来,宋皇后娇嗔的叫了叫赵匡胤::“大家,快起来了,天都已经亮了,朝会要迟到了”。
“别叫了,他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他死了”。
宋皇后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是你,一定是你,为了这皇位,是你买通了王继恩,是你毒死了官家”。
“圣人,这里只有你跟我,你说是你杀死了他呢”。
宋皇后转头看了看已经死在床上的赵匡胤。
“现在你只能扶持我登上皇位,才能让众人都闭嘴,这里除了我之外,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你好好想想吧,不过,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人,反正他身体这么虚弱,也根本不需要我懂手,肯定是有人等不及了,我承认,皇位我是想要,但是我也很想要你”。
赵光说完便走出去。
宋皇后拭去眼泪,站了起来,推开了门。
“陛下,驾崩,陛下,驾崩,陛下,驾崩”。
一时间赵匡胤突然驾崩的消息流传开来,众人猜则纷纷,众大臣也在为由谁来继承皇位各抒己见。
有的拥立二皇子赵德昭,有的拥立四皇子赵德芳,由于先前的太后生前的约定,也偶拥立赵廷美的,宋皇后走上大庆殿,停在了那把龙椅前突然安静下来了。
宰相赵普上前了一步:“臣有事启奏”。
“准奏”。
“臣记得在建隆二年的六月,即先皇登基的第二年,当时杜太后病重,自己知道命不久矣,便召我进宫。当时杜太后先皇:“你可知你是如何得到天下”先皇百思不解,只言道:“我之所得天下,只因先祖和太后庇佑”,太后摇头道:“不对,要不是因为周世宗死得早,只能让幼子继承王位,你才能有机可乘,城陈桥起兵,倘若周氏有年长的继子,这天下轮得到你吗如此,你要在死后传位给你的弟弟,因为国家有了年长的君主,才能防止被别人夺取江山,大宋才能长治久安”。
先皇流着泪道:“我怎么敢不听孩儿谨遵母亲大人的教诲!”。
尔后,杜太后转过身对我道说:“你谨记,不可违背!”臣当时即刻就在太后榻前写成誓书,
并在末尾署上了“臣普记”三个字,然后将誓书藏在金匾里,交给了谨慎小心的宫人保护,只是,此书现在还不能拿出”。
“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既然太后有言在先,即使是遗招只是口谕也足够了,尊照杜太后所言,兄终弟及,那就只能是晋王了”。
众人无言。
赵光义在众人的拥护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大庆殿那个高高的龙椅。
赵光义从睡梦中醒来,他也百思不解,虽然他也很想登上皇位,但是人真的不是他杀的更不是宋皇后所杀,更不知烛影斧声的真相,虽然先皇的当时的遗体表面看上去毫无伤痕,无痕迹可寻,但实侧,五脏六腑惧损。
赵光义突然之间,呼吸极为困难,随后便昏死过去了。
至道三年三月,赵光义驾崩,庙号太宗。
赵光义驾崩的消息传出皇宫,到他出殡的那日,皇城内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天仙楼的生意依旧红火,李妈妈坐在房内,手里拿着一支发钗,她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皇帝驾崩,让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一天,也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那是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那天夜里,
迦楼罗跪拜着她,迦楼罗一身异族服饰,身上带着铃铛,头上插着一根羽毛,手上还戴着一枚红色的大宝石戒指,化着很的妆。
“堂主,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调配出你要的毒药,这毒一般人吃了根本不会有事,但是唯独赵匡胤吃了就必死无疑,只需要一滴,中毒者一个时辰之内,必定毒发身亡”。
迦楼罗双手奉上一个小药瓶子,李妈妈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递给了迦楼罗。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今夜我会让龙见去皇宫。
“龙见,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神秘家伙”
“是的,你只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计划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天仙楼的客人需要你,所以你不能离开这儿,其他的事情就给龙见去办吧”!
“属下想见见这位龙不见首尾的龙见”!
“他就在后院的东厢房内,你顺道把这瓶毒药送给他”。
迦楼罗朝着后院的东厢房前。
“来者何人”一个低沉又很有磁性的男声。
“天机堂迦楼罗拜见龙见先生,龙见先生真是好听力”。
迦楼罗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那边走去。
“我要的东西呢”
“我要的你还未必会给我呢,你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我可我就偏要进去,不然,我就不给你”。
“你若执意要进来,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不想死的话,就别进”。
屋子内发出了拔剑的声音,那剑光有些晃眼,迦楼罗用两只手臂遮挡住那剑光,一股紫烟过后,迦楼罗正要准备开门,门里却跑出一只猫,扑进了迦楼罗的怀里,迦楼罗吓了一跳,那猫也吓到了,那猫从迦楼罗手里拿走啦小药瓶,逃走了。
“小虫,回来吧”!
“一手交毒药,一手交解药,公平”。
那小喵咪,回到屋子里,门里扔出来一个小药瓶子,迦楼罗不偏不倚的接住了,然后木质的
门便合上了,迦楼翻了一个白眼,还哼了一声,很是生气的走了。
是夜,雪夜。
龙见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龙见的轻功很好,他飞在空中,很娴熟的避开了巡逻的禁军,在福宁宫的万岁殿屋顶上空,停了了下来,他去取下了一片瓦,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情况。
烛光明明如昼,欢声笑语。
宋皇后一边笑着一边给赵匡胤和赵光义斟酒,兄弟两人喝得烂醉。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
龙见从衣袖里拿出那个小药瓶子,打开塞子,找准了位置,从屋顶上那个瓦片的口,倒了一滴有毒的药水,不偏不倚,正中赵匡胤的酒杯之中。
“这个真是好东西,带回去,好好瞧瞧”。
龙见重新把塞子盖上,把那逍遥瓶子塞进衣袖里,他跳下另外一个屋顶,三下三下的便不见踪迹了。
天仙楼的生意依旧红火,李妈妈坐在房内,拿着一个空的小药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二章第1节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柳三变等人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武夷山下不远处的,崇安县五夫镇的五夫里老家,村口有着一个很大的水车,风带动着水车,水则是从武夷山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
天灰蒙蒙的,柳三变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一座精美的桥,桥的两边的石头上都刻有许多的精美图案,垂柳随风而动,风中夹杂着桂花的香气,白色的荷花亭亭玉立,有几个小孩正熙熙攘攘的在荷花池边嬉戏,有的正在小船里,伸手去采摘莲子,有老人在旁边垂钓,远远的笛子声,有人倚而合,只是不见吹笛子的人跟唱歌的人,大大小小的湖,环环相扣,跌宕起伏,远山绵延不绝。
柳子宣说道:“咱们五夫里在武夷山的东南方向,据说晋朝的时候出了一位蒋姓五行大夫,而得名五夫”。
柳三变紧跟在叔父柳子宣的身后,走在青石板路的街道上,街市很是热闹,风吹起翠绿的帘子,店内装饰豪华,华丽的布料,绫罗绸缎,跟串成璎珞样子的珍珠映入眼帘,每家每户沿街兴建,家家户户门前都有流水,有一些人家的房屋参差不齐,此刻正有一位背上背了一个小娃娃的少妇在清洗衣物,树木高耸,竟然遮挡住天空,不见天日,偶尔飘落几滴雨水下来,走了很久,才隐约看到柳府的大门。
柳府的大门前两边各挂了一个红色灯笼,还有两个家丁守在门前,一个穿着精美衣裳衣服中年妇女搀扶着另外一个比她稍微年纪大点,但是同样是穿着精美衣裳衣服中年妇女。
“夫人,你看,他们到了”。
老妇人走了两步,泪眼婆娑,握住了柳子宣跟柳三变的手。
“三变快来,这是你的继祖母虞氏,快来拜见”。
“这个是无疑家的小三变吗,都长这么大了,好孩子,快起来,快进来”。
柳三变跪拜着,虞氏便立刻扶起他,站虞氏身边的是她的陪嫁丫鬟云香,云香扶起虞氏,领着众人到了大厅,云香手法娴熟的弄茶,茶炉上的茶瓶已经注满水,水在茶瓶里烧着,云香从一个精美的茶盒里,取出茶饼,用茶碾把茶饼捣碎,然后用一个茶磨,把捣碎的茶叶都磨成粉末,随后到进茶盏内,此刻水已经烧沸,她用茶巾包裹着茶瓶,瞬间端起,把水往茶盏里慢慢的倒水,但是此时倒的水并不多,然后调成糊一样的,然后再倒入烧开的水,同时用一个银制的茶筅在里面不断的打炮泡直到出现泡沫为止,最后在茶面点出图案,而这种点茶的高手被称之为三昧手。
云香依次把不同的茶盏分给虞氏、柳寀、柳子宣跟柳三变,柳三变端茶盏,茶盏内茶汤上是一幅鲤鱼戏莲图。
是夜,灯火阑珊。
虞氏、柳寀、柳柳子宣跟柳三变围着八仙桌坐着,岚谷熏鹅、瘦肉羹、紫溪粉、建宁莲子羹、粿仔、千层糕、薜荔冻等等摆满了一整一桌,云香为众人斟酒,柳三变的手里端着一杯酒,他尝了一口,初次吃酒,酸的味道让他皱紧了眉头,这下子逗乐了在场其他人。
“这酒啊是上月新酿的青梅酒,还有一些发酸呢”。
一张八仙桌,一桌人,一桌菜,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