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0节 密谋
天禧三年,四月,福宁宫。
杨淑妃及太子赵祯前来探望他,跪在地上:“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希望父亲早日康复”。
赵恒躺在龙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奏章,有气无力的道:“召寇准还朝吧,也好辅佐太子你,朕的身体日不如一日了,这个皇位是迟早要交到你的手里的,无论从资历还是从声望上,寇准都要比丁谓要好”!
“儿子明白”!
丁府,丁谓端坐早大厅里,手里端着一个茶碗,正悠闲的吃着茶。
柳三复站在他的对面:“我近日听说官家想要召寇准还朝,要是那样的话,老师,您的相位就恐怕不保了,那学生我的这个……”。
丁谓有一些不耐烦的道:“行了,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回去吧”!
寇府
寇准站着窗前,在他的身边站了一个人,那人道:“老师,以学生之见,此次陛下召您还朝,恐怕是某些人别有用心,学生以为您应该称病不去为上策,而后“再入中书”当宰相实为下策”。
“好了,既然陛下有心召我还朝,我又有何惧之”。
寇准拂袖而去,
六月,寇准赴京上任,宴会。
天仙楼的李师师抚琴唱着歌,那词是柳三变从前写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席间,丁谓无意间见寇凖的胡须沾了些菜汤,他起身正想着为寇准拭去。
“丁谓你想要干什么,老夫可没有龙阳之癖,你,你,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寇准的声音给吓到了,都停下了盯着寇准和丁谓看。
寇准却别过身子去,在寇准身边伺候的侍从立刻给寇准拭去站在胡须上的汤汁。
是夜,福宁宫。
赵恒瘫坐在龙床上,背后靠着枕头。
寇准、王旦、向敏中等元老重臣跪在地上
自陛下久病卧床,刘后参政以来,凡事皆问丁谓,丁谓误国啊,老臣以为,丁谓、钱惟演是奸佞之徒,不足以辅佐少主,陛下应选正大光明的大臣来辅佐太子监国为宜
赵恒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道:“上次司天监见到太白昼现,经过占卜,得出结论:“女主昌”,朕记得,上次出现这样是会,还在是唐贞观年间,现如今皇后刘娥把持了朝政,朕也是心中不安啊,朕不想做那软弱无能的唐高宗,皇后刘氏恐怕会危及我赵氏江山”。
赵恒在寇准递上来的奏章上加盖了皇帝的玺印。
赵恒继续说道:“寇准你去让知制诰杨亿草起太子监国的诏旨,让杨亿、周怀正、李迪、王整一起辅佐太子”。
“老臣谨遵陛下圣命”。
第五章第11节 柳宜之死 兄弟反目
是夜,深夜,雪夜,炉火。
天仙楼后院的密室中,天地阁主坐在炉火旁,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个在的木质的桌子,在桌子上面放着很多的木质的小牌子,小牌子上面刻着红色的字,,每一个木质拍都刻着一个官职,有:参知政事、同平章事、枢密使、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工部等牌子。
天地阁主拿起刻有参知政事的木质牌子,放在了炉火焚烧,一边念叨着一边露出邪魅的一笑:“这个位子就让谓和寇准两个人去争吧,斗个你死我活的”。
柳府,柳宜躺在床上,似乎还撑着一口气,一只老手颤抖着,似乎在等一个人,柳三变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他的病榻前,握住了他的手。
“父亲大人,是孩儿不孝”。
柳宜眨了一个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慢的说着:“我对国主有愧啊,没能好好照顾好皇长孙殿下”。
“父亲大人,是孩儿不孝,孩儿不应该贪图享乐,违背了自己当初对祖辈的誓言,三变生是柳家的人,死亦柳家的鬼,从今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绝不辜负爹对我的期望,爹”。
柳三变哭得泪流满面的朝着柳宜大喊了一声,柳宜松开了手,便咽了气,一屋子哭泣声,柳三变的脸上有些泪水,可是他渐渐的停止的抽泣,跪在柳宜床前,给柳宜磕了三个很重很响的头。柳府邸里里外外的,都都挂上了白色的长长白绫,堂屋里放着柳宜灵棺,柳夫人因为伤心过度,竟然也随之而去了。
白天递给柳三变三炷香,柳三变接过白天手中的三炷香,正准备给柳宜上香的时候,柳三接却挡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脸上有一些怒气,他一把抓紧了柳三变的衣襟。
你还敢来上香,你知不知道爹和娘就是被你给活活气死的,什么南唐的皇长孙”。
柳三复冷笑道:“可不是嘛,南唐早就灭亡了,依我看,你压根儿就是一个野种,不知道是爹从那抱回来的野孩子”。柳三复一边说还一边邪魅的一笑。
柳三接继续道:“要不是爹一早护着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和大哥从来都没有被爹和娘这样的疼爱过,现在知道你当年出生的时候的所有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行了”。
柳三接从柳三变的手里抽走了那三炷香,继续说着:“你走吧,去哪儿都行,总之,都是不能再呆在我们柳家了,我们柳家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了,你若知感恩,就应该为百姓做点好事,而不是整日的喝酒、烟花柳巷,你好之为之吧”!
柳三接转头从白天的手里抽走了柳三变的包袱,恶狠狠的把包袱丢到院子里去了,柳三变撇了一眼包袱,走了过去捡起了包袱。
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柳府,白天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
汴京城外,十里长亭内。
有一女子,早已经在哪里等着他了。
“柳郎”。
柳三变一回头便看到是李虫娘,柳三变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直接趴在了李虫娘的怀里哭泣着,李虫娘见状,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她轻声道:“哭吧,把你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就会好的”。
柳府的那些家丁护送着柳宜的灵棺正赶回崇安,经过这里,柳三变看到了,便一把推开了李虫娘,拭去了他自己脸上的泪水,一路追着运送柳宜的灵棺到了崇安,他躲在树后亲眼看着那些家丁把柳宜的灵棺埋进了崇安祖坟。
待那些家丁离开了,柳三变才出来,给柳宜的墓碑磕了三个头。
“爹,孩儿决定了,在此为守孝三年,好好的修身养心,以后再做打算”。
梨酸不每天定时的给柳宜的墓碑磕三个头,每天摘了鲜花供奉,饿了便到山里找一些野果子吃,其余的时间便到树练练剑,看看书,夜里便住在距离不远的山庙里,就这样度过了三年的清心寡欲的日子。
第六章第1节 新帝登基
乾兴元年二月雪夜。
延庆殿内,赵恒的手里拿着一本奏章,他气喘吁吁的,手里思思握着那本奏章
寇准跪在地上:“官家,老臣认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圣人是益州人,她娘家的人仗势犯法了,就必须按国法处置”。
“够了,你给朕闭嘴吧,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你寇准算个什么东西,滚,给朕滚出去”。
赵恒咳嗽了几,有气无力的道:“来人呐,去把人放了,就说是朕的意思”。
坤宁殿,刘娥正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低着头低声道:“这个寇准真是太碍眼了,除掉他是迟早的事情”。
是夜,炉火,酒馆。
杨亿的妻弟张演和他的几个好友,一起喝酒木卓子上放着一盘鲤鱼焙面、一盘五香羊蹄、一盘酱瓜鸡丁、一盘汴京烤鸭、一盘扒广肚、一盆羊肉汤。
张演的手里握着一杯黄柑酒,酒的颜色色泽鲜艳,芳香四溢,张演闻了闻,一杯下肚,有一些微醉,拉起身边的一个朋友的手道:“诶,我跟你说,我家姐夫啊,前些日子好像跟寇丞相密谋着要让太子监国呢”!
好巧不巧那话被邻座的柳三复听见了,柳三复一个灵机一动,嘴角微微一笑。
丁府,柳三复向丁谓行礼。
学生柳三复拜见老师
怎么了,你小子又怎么了
老师您不是一直都想要除掉那碍眼的寇准吗,学生这里有一个最好的办法
丁谓一听来劲了:“昨儿个,您猜猜我在遇仙楼遇见谁了”?
别卖关子了,说吧
“是,学生昨儿个,在遇仙楼遇见翰林学士杨亿的的妻弟张演和他的几个好友,一起喝酒”。
“无名小卒不足为惧”。
“不,老师,此次,若能成事,您将拥座相位”。
“那翰林学士杨亿的的妻弟张演醉酒无意间说漏了嘴,竟然说出了上次寇准深夜出宫让杨亿连夜秘密起草“太子监国”的诏书的事情,如此机密之事,碰巧又让学生给听着了”。
丁谓奸笑。
坤宁殿,刘圣人正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玉玺,往诏书上盖了一个玉印,浅浅的笑了一声:“先下手为强,即日起寇准为太子太傅,封为莱国公,明升暗贬,也是为你保留了颜面了”。
玉清昭应宫太监周怀政得到了寇准罢免相位的消息,因他丁谓有私怨,便通过与代马步军副都总管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等人,早已埋伏在丁府四处,准备刺杀丁谓,然而客省使杨崇勋早已是丁谓的人,已经派人提前通知了丁谓,谓连夜乔装乘着牛车到了曹利用军营与其商量对策。
曹利用一面派兵包围了周怀政的住处,一面自己连夜进宫,将此事密告皇后刘娥。
皇后刘娥凌冷笑道:“这个周怀政是寇准一党的,这陛下还没驾崩呢,想为太上皇拥立太子继位,这可不就是诅咒陛下呢吗,实在是大逆不道,此人应该诛杀,先除掉他,下一个就是寇准”。
周怀政看到这么多兵包围了自己住处有一些心虚了,周怀政抽出了一把剑竟然自刎了。
寇府,内侍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原丞相寇准因参与太监周怀政密谋谋反,罢其宰相之职,削寇准莱国公头衔,从知相州,再迁安州,由安州再贬至道州”。
乾兴元年二月十九日,延庆殿内,赵恒气若游丝,内侍在殿内伺候着,赵恒醒来:“为何多日不见寇准来见朕。他在忙些什么?
左右的人竟然都没有人敢回答。
此时,刘娥进来了,众人退了出去,赵恒斜着眼睛看着他身边的刘娥一眼,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到便咽气了。
天安殿内,内侍手捧着圣旨宣读着:“以皇后刘氏辅立皇太子赵桢即位,皇后刘氏为皇太后,杨淑妃为皇太妃,军国重事权取皇太后处分”。
只有十二岁的赵桢朝着那万人瞩目的龙椅走去,底下的大臣纷纷跪拜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登基大典之后,内侍来到李婉仪的宫里宣读旨意:“奉皇太后懿旨晋李婉仪为顺容,迁往真宗永定陵守陵,其弟李用和三班奉职”。
“李顺容接旨吧,马车已经在宫内外候着了”!
李顺容含着泪水,从内侍的手里接过圣旨:“贱妾谢主隆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在路上跑着,李顺容掀开帘子,看着一路远去的宫殿,欲哭无泪。
宫外,城门外,贴着一张告示,上面有着包括寇准、周怀正、李迪等人罪状和画像。
泾王赵元俨在马车前站着,李顺容掀开帘子。
李顺容道:“陛下年幼,今太后刘氏把持朝政,还望八贤王你可以折中辅佐陛下,我也好安心了的去守陵了”。
泾王赵元俨拱手行礼:“李顺容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辅佐陛下的,你且安心的去吧”!
夕阳西下,。马车渐行渐远。
第六章第2节 琴魔再现江湖
三年的守孝期已滿柳三变启程前往汴京,他从水路由江浙一路北上,途经庐州,话说在庐州有一聪明机智,却生就一副黑黝面容额间还长着一个月牙形的二十来岁的青年,此人便是包拯。
菱歌馆是庐州最大的妓馆,夜菱歌是菱歌馆的老鸨,长得如花似玉,年纪并不太大,三十来岁,弹得一好手琵琶,夜菱歌也是一个爱慕柳三变的已久之人,听说柳三变已经到了庐州,便早早的准备着了。
菱歌馆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按照地名来取名的,所有的歌妓的名字都是按照柳三变词中词句来取名的,比如说这头牌霜雪所居住的叫东南,千烟所居住的叫三吴,弄晴所居住的叫钱塘,盈罗所居住的叫烟柳,烟霞所居住的叫画桥,枫莲所居住的叫重湖。
这庐州城里除了菱歌馆还有望海楼、迎春阁、倚翠楼、金凤院,这个望海楼在菱歌馆的正对面,展蓉是望海楼的头牌,最爱长柳三变的《望海潮》,她有两个弟弟,一个在景贤书院读书,一个和她们在小时候走散了,多年来杳无音信。
就在柳三变光临了望海楼之后,这天夜里,不知道是何人偷偷溜进了
展蓉的房间,在睡梦中的展蓉被人用一根细丝勒死了,随后在景贤书院读书展骏也被人发现死在臧书阁。
是夜,星月稀疏。
包拯正一个人走在回到书舍的路上,突然间从树林中飞出来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十来岁的少年,他手中的木棍打向包拯的腹头部和腹部。
包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在摔倒的同时扯下了那少年蒙着脸的黑布,一看竟然一个光着头,稚嫩的脸却有着一身正义的气概,炯炯有神的双眼,那个少年见状,竟然没再朝着他打。
包拯询问着:“你是谁,为何深夜袭击我,所为何事”
“我大哥是不是被你害死的,我要替他报仇”。
“你大哥,你大哥是谁啊”
“我叫展昭,展骏他是我大哥,望海楼的头牌展蓉是我的大姐,我从小和他们走散了,被相国寺的无因大师所收养,最近才得到他们消息,却是他们的死讯,我知道你,是你包拯,听说是大宋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若我大哥和大姐不是你杀死的,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
展昭说着就给跪了,给包拯磕了三个头。
包拯咳嗽了几声道:“这个查案嘛,自有官府查案,我一个草民没法查啊”!
展昭转眼灵机一动,浅笑:“那你和你们景贤书院除了我大哥,你们剩下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而你包拯嫌疑最大,你嫉妒我大哥成绩你好,也比你聪明,所以,你就动了杀心”!
“诶,我说你这个小毛孩怎么血口喷人呢”
“那你就为你自己洗刷冤屈吧,我只给你三日时间”。
展昭重新戴上那蒙脸的黑布,纵身一跃,飞进了树林里。
翌日,包拯来到了望海楼头牌展蓉的房间,在他的身边还站着站着展昭,还有庐山县令以及县令的儿子,还有柳三变。
包拯的母亲仔细的检查了展蓉的尸体,包拯询问着母亲;“娘,你有什么发现没有,按照这个身材她长得还不错,只是她这个手指好像有一些难看,好像与寻常人不太一样”。
原来这个展蓉竟然双手都有六根手指,而其中左手的第六根手指好像是已经被切除了,其余的手指竟然有一些发黑。
庐山县令公孙窘轻声的在一旁询问着柳三变:“不知道这位官人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些什么,在展蓉死的那他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有何证人”?
在下就是柳三变,那天晚上我就坐在这个椅子上,一直都在听着展蓉抚琴唱着我写的《望海潮》,后来,我就喝醉了,之后的事情我全然不知,所以,没有证人”。
庐山县令一听这个人自称是柳三变便立刻下跪拜见:“原来是柳衙内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是您大人有大量”。
众人来到景贤书院藏书阁,包拯的母亲仔细的检查了展骏的尸体,发现原来这个展骏竟然也有六根手指,而且右边的第六根手指被人割去,然而与之不同的是,展骏的脖子上的勒痕是死后才弄上去,而展蓉却是被人勒死的,与之前的展蓉不同,展骏的其余的手指没有发黑,众人也是疑惑不解。
是夜,湖心亭,一壶酒,三个人,三个男人。
柳三变想了想:“会不会凶手只是想杀死其中一个,却不料错杀了一个,凶手看起来好像和展蓉有些什么过节,会不会是菱歌馆,菱歌馆是庐州最大的妓馆,望海楼在菱歌馆的正对面”。
柳兄说的也有道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割去两个人的多出来滴六根手指呢,这件案子恐怕没有我们相想像的那么简单”。
柳三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包拯倒了一杯酒,看到包拯身边的展昭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光头,便没有给他倒酒:“算了,小孩子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展昭一脸调皮的道:“诶,谁说我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我十五岁了,再过五年我就成年了”。
柳三变反击:“你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能饮酒的”。
三个人都笑了,柳三变抚琴,包拯又陷入了沉思,展昭坐在石头凳子上有一些无聊,便到湖边看鱼了,幽怨的琴声响起,随后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琴声消失了。
柳三变跑出了湖心亭,在不远处他发现了一名身穿红色衣裳的女子,当包拯和展昭赶到时候,柳三变低沉的声音道:“已经断气了,我认得她,她是菱歌馆的老鸨夜菱歌,她的时左手的小拇指也没人割去了,虽然她,没有第六根手指”。
“凶手难道是在用手指记数吗”
展昭机灵,在夜菱歌的身边发现了夜菱歌的身边有一款铜制的圆形的牌子,圈子內写着一个天字:“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柳三变一看便直道:“那是标志是天地阁天机堂的标志,看来此案乃是天机堂所为”。
包拯还是保持着他的怀疑态度:“不会这么简单吧,虽然天地阁的势力遍布天下各地,但是不是天机堂所为呢”
包拯不思其解,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得竟然走到景贤书院的助教江鄢房间,从里面传来幽咽琴瑟之声,包拯走了进去,只见江鄢在那抚琴,右边有一只手指被包着包着白纱布。
“常常听见你弹奏这首曲子,你曾告诉我们琴和琴声都是有生命的,那么这首曲子又有着这样的故事呢,你能讲给我听听吧”!
景贤书院的助教江鄢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他穿着一身白衣,轻描淡写的道:“这首曲子叫做《卿心决》,倾慕与心痛决,在很久以后,我和心爱的女子一起隐居山中,突然有一天,来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来到我家里,说要带走我的娘子,在家里四处翻找什么东西,却是一无所获,其中一个人,杀死我最心爱之人,当我醒来的时候便在这景贤书院了,于是我便留下来,担任了书院的助教,教授大家琴技,这首《卿心决》是我为亡妻所作”。
包拯起身:“打扰;,我先回房睡了”包拯也没多想便回房睡觉了。
翌日,清晨。
人们发现菱歌馆的头牌霜雪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叫东南房间,并且被人割去了右边的并且被人割去了右边的小指母,同时千烟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三吴房间,弄晴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钱塘房间,并且被人割去了右边的第五跟手指,盈罗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烟柳房间,却被人割去了九跟手指。
柳三变心想:“莫非真是天机堂所为,说不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此时,包拯站了出来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在场有很多人,包拯用手先指了指柳三变,众人以为凶手就是柳三变。
我不是凶手,我是被冤枉的
包拯一脸正经的道:“每一个杀人凶手都是这么说的,都说自己不是凶手,都说自己被冤枉的”。
柳三变不气得脸都青了,包拯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我也没说柳兄就是杀人凶手啊”!
柳三变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庐山县令有一些疑问道:“那谁才是连环杀人案的杀人凶手呢”
“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当中,他,他就是景贤书院的助教江鄢,你多年来一直都在打探那些杀死你妻子的凶手,而这些人里,恐怕就是当年杀死你妻子的凶手的后人,至于展骏恐怕是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所以你才要杀了他灭口,是吧
”!
“杀人偿命,反正我活不了,任凭你们处置吧”!
数日后,城外长亭。
“包拯贤弟,我们就此别过了,包拯你很聪明,我希望你将来可以为百姓做更多好事情,我在汴京等你”!
“好,咱们汴京见”!
斜阳,策马,一人归去。
第六章第3节 因爱成仇
天圣元年二月,玉宸宫。
段素灵,正在用针线绣着一幅大宋杭州城烟雨图,此时雪海走了进来。
“德妃娘子,我派人打听到了,柳衙内回京了”。
段素灵一听说柳三变回来,高兴地却不小心让针扎了,眉头深锁。
雪海见段素灵扎到手流血了,很是紧张,拿了身边一块干净的手帕给段素灵。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
段素灵继续说道:““我听说此次殿试中,有一个叫欧阳修的,天资聪颖,又刻苦勤奋,往往书还没有抄完,便已能成诵了;少年作诗赋文章,文笔好像个成人似的”。
“德妃娘子说的这位应试子,我听礼部的人说他已经落榜了,到放榜那天便会公布”。
“我久居深宫,消息不通,我想见见柳三变,你去安排一下”。
上元灯会,汴京城很是热闹。
雪海为段素灵梳了一个朝天髻
朝天髻是在大宋可是非常流行高髻中的最经典的,先将头发梳拢在头顶,再编成两个圆柱形发髻,然后将发髻朝前反搭,伸向前额,最后再在发髻的根部插上簪钗,使发髻的前端高高翘起,看起来很是更高耸,听说这是蜀后主孟昶的宠妃李昭容所发明的。
雪海又为她贴上了梅花的花钿,头发左右两边都插着六根金制的步摇,在发髻上还插上了几朵红色的梅花。
雪海又为她用玉女桃花粉敷面,再用胭脂画在脸颊上,画了一个倒晕眉,又点唇,
然后换上了一件云锦大袖的衣裳,白色的底色,配上红梅的图案与头上红梅鲜花交相辉映,
腰间的香囊放着白芷、菟丝子还有桅子花,再加上西域进贡的蔷薇水。
雪海扶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穿过御街,州桥两岸,灯火阑珊,清风楼正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正端着一杯酒,独自一人醉饮,从外面有一个男人,哼着小曲,歪歪斜斜的走了进来,一股子正坐在那独醉的男子的身边,他端起卓子上的酒了喝了几口。
那男子低声怨道:“想我十年寒窗苦读,不如一球升官的柳三复,我要这功名何用,不如那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柳三变”。
柳三变喝了几口酒:“兄弟,这是好酒啊”。
欧阳修低声说道:“这个是清风楼的玉髓”。
“来,我柳三变敬你一杯”。
“我欧阳修敬柳兄一杯”。
“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雪海扶着段素灵来到清风楼,因为雪海与白天好了,让柳三变约来此。
段素灵眼睛尖,一眼便发现了柳三变约身影,在她眼前的只有两个醉鬼。
“木扎哈,把柳三变扶上我们的马车,送他去我的行馆”。
木扎哈从暗处飞了出来,抓起柳三变的衣服便飞走了。
是夜,行馆。
窗外,帘外,站着一个男人。
清冷,的声音:“杀了他,你所有的通读便不会再有了”。
“阁主答应过我,不会杀了他,怎么,反悔了”。
“江枫只是觉得,他不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会有无尽的痛苦,决定权在你,我只是替人传话而已”。
段素灵紧紧的握住双手,狠狠的盯着柳三变。
翌日,红日,山崖。
段素灵站字一个石头上,柳三变醒来,只见段素灵泪流满面。
“三哥,我们就此别过吧,从此,各不相欠”。
段素灵纵身一跃,柳三变一时间,手滑没能抓住她,竟然也跳了下去,没想到的是,那深渊下面竟然有一个水潭,柳三变用尽了力气才把她扶上了岸。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不爱我,却为何又要就救我”?
两个人,相视无言。
段素灵突然从水里抽出了一把宝剑,她站了起来,向着柳三变刺去。
“如果杀了我,能够让你的痛苦不再痛,那你就动手吧”!
段素灵刺中柳三变的右边的胸口。
“你走吧”!
柳三变从她的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六章第4节 雨霖铃·寒蝉凄切
四月,春暖,花开。
柳三变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跻身到金黄色的榜前,他搜索了一圈,榜上的状元为宋庠,榜眼为叶清臣,探花为郑戬,宋庠其弟宋祁为进士,说起来,有这么一回事,这宋祁原本在殿试时已经是状元,宋庠是探花,但太后刘娥却不同意,说弟弟不可以比兄先有名,便将宋庠定为状元,而让宋祁为进士第十名柳三版看了看,,进士榜上一共有207人:,依旧没有自己的名字,有些失落,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落第了。
天仙楼歌舞升平依旧,他没有进去,他转身离开。
城外,长亭,秋蝉凄切。
李虫娘坐在在亭子里,含泪弹着琵琶,小声的哼唱着:“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柳三变端着酒杯,却始终没有喝下,他牵着李虫娘的手,两个人都泪流满面,天下着小雨,寒蝉重鸣。
柳三变见状,作了一首新词,名为《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船一路南下,在江南,到处都是唱柳词的歌姬,有的歌姬还专门抄写了他的词,当时谁要是能让柳三变为自己作一首词,那二天,保证是成名妓,便流传着这样一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柳三变为几个歌姬作了词,便离开了。
木兰花
心娘自小能歌舞。举意动容皆济楚。解教天上念奴羞,不怕掌中飞燕妒。
玲珑绣扇花藏语。宛转香茵云衫步。王孙若拟赠千金,只在画楼东畔住。
佳娘捧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伏。金鹅扇掩调累累,文杏梁高尘簌簌。
鸾吟凤啸清相续。管裂弦焦争可逐。何当夜召入连昌,飞上九天歌一曲。
酥娘一搦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几多狎客看无厌,一
辈舞童功不到。
星眸顾指精神峭。罗袖迎风身段小。而今长大懒婆娑,只
要千金酬一笑。
雪梅香景萧索
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
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长途的漂泊,柳三变觉得心里和身上有些疲惫,柳三变作了首新词《轮台子一枕清宵好梦》一枕清宵好梦,可惜被、邻鸡唤觉。匆匆策马登途,满目
淡烟衰草。前驱风触鸣珂
,过霜林、渐觉惊栖鸟。冒征尘远况,自古凄凉长安道。
行行又历孤村,楚天阔、
望中未晓。
念劳生,惜芳年壮岁,离多欢少。叹断梗难停,暮云渐杳
。但黯黯魂消,寸肠凭谁
表。恁驱驱、何时是了。又争似、却返瑶京,重买千金笑。
夕阳,一船,一人,一壶酒。
第六章第5节 急性子的司马光
汴京城,司马府邸,院子里,司马光已经六岁了,正巧,他的姐姐也在院子里玩,司马光灵机一动,拿起了一个青胡核桃。
“光弟想劳烦姐姐为我剥开它”。
“司马光转身过神来,接过青胡核桃,试了好几次,那个青胡核桃依旧完好无缺”。
他姐姐很是生气的道:“这个是什么石头,司马光你是诚心想看我的笑话,想气我是不是,哼”。
他姐姐很是生气的走了,过了半晌,家里的丫鬟走了过来。
“小怜,你过来,你把它剥开”。
那丫鬟小怜接过司马光手里的青胡桃,把青胡桃放在开水里,青胡桃经开水这么一泡,再用小刀轻轻一刮,皮就掉了,然后交给了司马光,马光高高兴兴地拿起这个去了皮的核桃跑了出去。
又过了半晌,司马光姐姐回来看到青胡桃全都依旧被剥开了。
司马光的姐姐很是好奇的问道:“这个都是谁剥开的,这么厉害了”?
司马光笑了笑道:“当然是你聪明的弟弟我剥开的,我用开水泡了一会儿,然后就剥了”,
正巧,父亲司马池从外边回来,司马池白天在秘书省任著作郎官,监督安丰酒税,他一身绯色圆领袍子,内穿一件白色圆领包子,腰间佩戴着银鱼袋,头上戴着官帽,走进了院子,正看到司马光和他姐姐正在争论着,便让人叫来了丫鬟小怜。
小怜啊,那个青胡桃到底是剥开的
回著作郎官是,是二少爷让小的剥开的
“好了,这儿没有拟定事情了,你下去忙你的事情吧,顺便把二少爷给我叫过来”。
一打听情况,知道了儿子司马光撒了慌,很是生气,一脸怒气,
司马光站在司马池面前,严厉地训斥:“你给我跪下”。
司马光跪在地上,,低着头。
“你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儿了吗,小孩怎么能撒谎骗人呢?来人,家法伺候”。
“父亲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司马光的母亲聂氏冲了出来,抱住了司马光:“官人,若是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妾身不好,没有好好管教好孩子,何况,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您就饶了他吧”!
“是啊,父亲,弟弟他已经认错了”。司马光的哥哥司马旦也在帮他求情。
司马池听到儿子的回答,刚才的怒气,已经消失了,淡淡笑了笑,他抚摸着司马光的头说道:“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诚实,一个人如果不诚实,那他就会失信于人,若天子失信于人,就等于失信于天下,那他还如何为江山社稷出力呢”。
“孩儿明白了”。
午后,阳光,窗前,司马光的手里拿着一本《声律启蒙
》念着::“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院子外面,远远的歌声,那歌声唱的正是柳三变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每当司马光背诵到“两岸晓烟杨柳绿”。的时候外面的歌声就唱到了“杨柳岸,晓风残月”。
竟然害得司马光也给背诵成了“两岸杨柳绿,晓烟残月,此去经年,应是一园春雨杏花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司马光一时间很是生气的朝着外面大骂了一声:喂,外面那个娘子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害得我又背错了,真是气死我了
司马光的母亲聂氏知道司马光是个急脾气,读书学习经常只图进度而不求甚解,比如一篇文章连读几遍也不能牢记在心。常常是同窗们都背课文了,可他总是记不住。
司马光看到母亲聂氏进来了,有一些委屈,带着哭腔:娘亲,我是不是一个笨孩子,这文我已经背诵了很久可还是不会背诵”。
司马光的母亲聂氏笑了笑:“当然不是,你只是需要比别人多花一些时日罢了,这读书是不可急于求成的,尤其是现在启蒙阶段,要打好基础;二是要你得有自信和耐性,不可抱怨也不可泄气,这也是做人的道理。
父亲司马池道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朝的陶渊明《五柳先生传》道:“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
“孩儿明白了,谢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教诲”。
明月,临窗,夜读。
第六章第6节 柳三变忆白荷
烈日,山间。
包拯用手了搽了擦额头上的汗,后面站在追着他跑。
诶,包大哥,包大哥,你等等我啊
“来不及了,在不快点就赶不上礼部的考试了”。
“那正好吗,我们可以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去东京,诶,我听说相国寺好像要选新的住持了,咱们去看看,我也很久没有回相国寺了
“我才不去呢,万一去了,又要死人怎么办”?
“那不正好可以展包大哥你明才智的候到了嘛”!
茶肆,包拯和展昭走了过去,茶博士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两位客官想喝点啥子”?
包拯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店家:“给我们一人来两个笋丝素馒头、菠菜果子馒头吧,另外再给我们包好两份素炊饼”。
包拯给了那茶博士几个刻有天圣元宝的的铜板。
天空飘着小雨,一叶扁舟,一人醉卧,杨柳树枝垂下,正好在柳三变脸上,柳三变醒来,桥头,枕头一个女子在抚琴唱歌,那女子所唱的正是柳三变所写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三变上了岸,却没敢走近,白天跟在他的身后,正欲说却哽咽,柳三变转过身来望着白天。
“三少爷,这个是范仲淹给您捎来的信,我一张替你收着,柳三变从白天的手里接过信笺,信笺上写着
柳三变亲启,柳三变打开看了看:“贤弟范仲淹,问候柳兄,仲淹今为兴化县县令,本因全权负责修堰工程,奈何母亲谢氏突然病逝,仲淹已辞官守丧,工程由张纶主持完成,此地与柳兄崇安相距不远,贤弟听闻柳兄已南下,若得空贤弟便去拜访,范仲淹书”。
柳三变收起了信笺,看了看白天:“走吧,回崇安”。
柳三变和白天,重新登上了船,船一路顺着水流。
东京城,状元楼内,欧阳修正坐在里面独自一人喝酒,在他的隔壁领座的,是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男子头上戴着金制的发簪,男子朝着他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
“落榜了两次这个根本不算什么,有的人已经四次落第,却还是死不知悔改,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欧阳修抬起头,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这次已经是第二次落榜了”。
那个紫衣男子只道:“天地阁”。紫烟过后,便消失不见了。
崇安五夫里,柳家,柳三变和白天,到了柳家却发现,这里早已经是破败,杂草重生,自从他爹柳宜去了不久,之后老祖母也相继而去,柳三变与白天,对房子进行了打扫了一番。
“少爷,您果然厉害了,你看,经过少爷一番整理,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是吗”?
“当然是啦”!
柳三变登上了西边的角楼,他抬头望着天空,月已经高升。
他念道着南唐李后主的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白天,你准备一下今晚要吃东西吧,还有。明白我们要去祭拜我爹,还有你们白家的两位小姐,对白荷,我始终有一些亏欠,是我辜负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所爱的就只有虫娘一人,我辜负太多人对我的情,就像后主所说的剪不断,理还乱,换不清,数不尽”!
白天觉得,既然您是李后主的亲孙子,是皇长孙,那天地阁又想让您复国,那您何不跟他们合作,到时候您当了皇帝之后,天下那么女人您娶谁都行啊,到时候别说是一个虫娘,就是千万个也不嫌多
“你闭嘴,小心点,隔墙有耳”。
白天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是夜,饭厅。
“少爷,我已经尽力了
柳三变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菜色,一小盘茴香豆,柳三变灵机一动:“我记得酒窖里好像还有云姨生前留下的几坛青梅酒,你去把它们都拿过来”。
白天有些不愿意去,嘟着嘴,却还是拿来了,
“来,今晚我们庆祝一下”。
“少爷,要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还活着”。
几杯酒下肚,白天不胜酒力已经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
在柳宜的墓前,站着一个男人,紫衣男子将一坛酒全部倒在了地上,
“柳宜啊柳宜,亏太子殿下对你信任有加,将皇长孙殿下托付于你,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当年若是由我来教导他,他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简直就付不起的阿斗,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既然阁主已经等不了,不如就让江枫来代替柳三变,柳三变所学为南少林寺武功,而江枫也曾经学习过少林绝学,我们曾经打过平手,我虽然不是皇长孙,但是我也是后主的血亲,何况,我们手里还有公主殿下”。
紫衣男子没有说话,片刻,平静的道:“我先回东京了,你继续暗中跟着柳三变”。
白衣江枫和伊胜雪躲在树林里,柳三变和白天来到柳宜的墓前,两个人跪拜着柳宜的墓,柳三变发现了有人来过了,朝着树林那边的方向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有人。
柳宜的墓不远处,便是白荷的墓,白荷的墓碑上,刻着爱妻白氏之墓,因为生前没能嫁给柳三变,却在死后以柳三变之妻之名葬进了柳家祖坟,上的字是当年柳三变再为柳宜守孝期间,亲手刻上去的。
白天看着那几个字念了出来:“爱妻白氏之墓,二娘子三少爷你对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你如此,生前没能得到的,现在都得到了”。
柳三变站了起来,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吧”!
烟雨朦胧,天色渐暗,两个人在路上走着。
第六章第7节 柳三变十步一杀
东京城,司马府邸。
午后,书房,司马光安静的看书,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左传》,正看着静静有味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来人是上官尚光,他在窗前轻轻的扣了两三声。
“司马光,司马光,我和我出去玩儿吧”
“不行,我答应了我娘一定要背完《左传》才能出去的”。
上官尚光有一些失落,叹了一口气,司马光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那本《左传》,片刻,门外的上官尚光正想走的时候,司马光突然开了门。
“你终于能出来见我了,走,我们一起到院子去玩吧”!
司马光重重的点了点头,上官尚光到院子里,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到院子玩去了。
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圆圈,把司马光围在里面,司马光的嘴里数着数,
其他几个小小朋友赶紧的东躲西藏的,正巧,上官尚光看到院子里不远处一个角落里有一棵枣树,上官尚光扑了上去,枣树的树叶正好可以遮挡住他的身体,司马光正在寻找藏起来的朋友们,上官尚光躲在枣树上,偷笑着,那树枝由于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断了,上官尚光扑通的一声掉进了一口大瓮里。
寻常人一旦遇到了危险,日然是含救命,然而他喊的却是司马光的名字。
司马光,司马光,我在这儿,司马光
司马光听到了上官尚光的声音,寻声找人,终于发现了那一口大瓮。
其他的几个朋友,都自己出来了,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快去找大人来,上官尚光他掉进一口大瓮里去了,
其他几个小伙伴都惊呆了,片刻,其他孩子吓得跑开了,片刻,司马光灵机一动,从旁边搬起大石头,是是是出浑身解数,终于把那口大瓮砸出了一个大口子,上官尚光是喝了几口水,并没有性命之忧。
上官尚光股自爱地上,对着司马光可怜三个头:“古人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尚光此身无以回报,尚光身为男儿不能以身相许,日后,长大成人,若你有难,尚光叮当全心殚精竭虑,在所不辞”。
夕阳西下,两个人,看着太阳落下。
这一砸,司马光砸瓮友人震动洛阳城东京城,人人都传说着传着传着就成了司马光砸缸了。
玉宸宫,清月。
段素灵站在窗前,深深叹了一口气。
娘子是不是又在思念柳七官人了,我说他已经回到了崇安老家了,雪海听宫人们说,洛阳的司马池通判家的公子司马光砸缸友人,这儿啊,很是精彩呢”!。
天仙楼里,李虫娘独自在房间里,紫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
不知道柳郎身在何处”
“公主殿下若真心想知道的话,我可以送你去,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杀人,你体内的青阳符,只是有助于你青春永驻”。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要去八贤王的府上做客,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大宋官家和太后最害怕的人就是这个八贤王,如果我们能够掌握他,那么复国的希望就会大一些”。
“我不会去的”。
“这个由不得你,你的生死和去留,我说了算,他柳三变也得听我的”。
崇安,柳府。
是夜,月临窗。
石亭里,坐在两个人,柳三变和范仲淹。
两个人喝着酒,柳三变有些醉了,嘴里念着他当年所写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范仲淹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最美的地方,根本不是杭州,也不是扬州,这里,才是我心中最美的地方,可惜已经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柳三变歪歪斜斜的站了一起,手里握着他的龙泉剑,在院子里,一片一片一片的树叶叶随风飘落,白天正拿着一坛子酒,高兴的走着,却不料,被刺中了,柳三变挥舞着宝剑,嘴里念叨着:“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柳三变倒在地上,范仲淹坐在石头凳子上,眼睛瞪着很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一尊石像,一站起来便昏倒在地。
翌日,清晨。
柳三变从睡梦中醒来,嘴里喊着白天的名字,却发现无人应他,他环顾四处,只见一个紫衣男子坐在他的床前。
“是你,白天呢”
“死了”。
“是你杀了他”?
“不,是你杀死了他,柳三变你杀人了,若不信,可以去问问范仲淹,我来的时候,你们三个人都躺在地上,你也不必伤心,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你真正要杀的是姓赵的,这次就当是练手吧”!
“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难道就不能有更好办法”
“不能,血债只能用鲜血来偿还”。
柳三变坐在床上哭了起来,他看到自己的剑,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朝着天地阁主刺去,天地阁主手一挥剑便掉在了地上。
“我说过了你真正要杀的是姓赵的,不是我”。
紫烟过后,天地阁主消失不见了,却留下了一个小药瓶。
天地阁主用传音大法说道:“这个小药瓶,是我在昆仑虚求得,此物名为清忆散,无色无味,把它放在范仲淹的饭菜,让他服下,你昨天杀死白天的事情他就忘得一干二净的”。
柳三变拿着小药瓶,把它倒在饭菜里,看着范仲淹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柳兄,你怎么不吃啊,也快吃吧,今天的饭菜真好吃”!
柳三变低下头一看,已经剩下的饭菜已经不多,便放下了筷子,拿着一壶酒,走到院子里。
第六章第8节 痴心不改当年情
天微,所有的应试举子们就来到了崇政殿前,太后刘氏、太妃杨氏也早早的来到了这里。
包拯和展昭从状元楼出来,沿路一路都有花轿经过,有两个花轿相撞,春风吹开了其中花轿的帘子,花轿内的女子的红色盖头被吹开了,包拯撇了一眼,只见那花轿里的女子,额头在流血,看上去似乎已经死去了。
包拯朝着那个花轿的方向走去,展昭一脸担心他耽误了考试的时辰便想拦住他:“哎呀,包大哥,来不及了,殿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就别管别人的闲事了”。
另外一个花轿没有撞坏,继续前行着,朝着苏家的方向而去了,而这个花轿停了下来修整,包拯走进了。
那男子打量一番,便道:“莫非你就是破了琴魔那件案子的包拯”
包拯拱手行礼:“正是在下,在下庐州包拯”。
那男子突然哭了起来:“我家娘子死的冤啊,我家娘子今日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走到半道上,被那去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正当包拯想要查看女尸的时候,突然通联而降一名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
白衣女子道:“你又不是大夫你别碰她,放着我来,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杀害女人的人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凶手是谁”。
那女子名叫展妍,是**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的唯一的关门弟子,是在段素灵离开以后**所收的弟子,这个展妍十来岁便已经是名震江湖的神医了,年纪与展昭相仿,
这个展妍原本是大将军展昊天的女儿,家里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可是一夜之间,满门抄斩,奄奄一息之间,被天地阁主所救,后被送入**学医,因为聪明伶俐,所以在天地阁学得一身好武艺,又在**学得一身好医术,成为了**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的唯一的关门弟子,但是就是有一些顽皮。
展妍仔细的检查了那女尸,包拯也在旁边仔细的查看四处,展昭也在一旁仔细的查看。
“包大哥,她好像没有什么外伤啊”
包拯低着头,在女尸的脚下捡起一粒瓜子,闻了闻,正好包拯想要吃进去的时候,却被展昭拦住了。
“包大哥,你还是去考试吧,耽误了可就得等上三年才能考试了,这儿你就先交给我和这位展妍小娘子吧”!
包拯问道:“你们家娘子平时有什么不良的习惯吗”
那个男子回答道:我家娘子是司马家司马光的的表妹司马凝香,原本与苏洵有过婚约,以我们娘子的身份地位,嫁给他已经是下嫁了,可是后来,这个苏洵居然不识好歹,居然敢退婚,现在眉山大理寺丞程文应的十八岁的岁女儿程氏,现在他们居然杀人”。
“此事非同小可,包拯还有要事,待包拯处理完一定回来”。
包拯朝着皇宫的跑去。
是夜,集英殿。
赵祯坐在最正中的位子上,他的身边左边是杨美人右边是张美人。
赵祯到:“而今年的殿试提前放榜吧,朕宣布,”
授状元王尧臣为将作监丞、任湖州通判,授榜眼韩琦为将作监丞,任淄州通判,授探花赵概为将作监丞,任海州通判,听说今年登进士一共有377人:,包拯便在其中。
包拯站了起来,上前了一步:“臣参加官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
“朕早就听说过你了,你破了奇案,朕现在就你为任为大理评事,出任建昌县知县”。
“陛下,俗话说父母在不远行,恐怕包拯要让陛下失望了”。
赵祯有一些心急:“不如,那你就选个巨鹿庐州不远的郡县就职也行啊,和州监税怎么样”
“谢陛下”!
“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
“臣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两个花轿同时出嫁,一个是司马家司马光的的表妹司马凝香,另外是眉山大理寺丞程文应的十八岁的岁女儿程氏,现在嫁入苏家,是苏洵之妻,臣听闻这个司马凝香曾与苏洵有过婚约,后来因苏洵而悔婚,今早好端端出来,却死在半道上,正好臣经过,臣也仔细查看过尸体,尸体也并无异样,臣以为,此事应该彻查”。
“那就由你去查吧包拯”。
“臣遵旨”。
包拯朝着宫外走去。
是夜,房间内。
有一人,刚脱下自己的内衣,在木桶里洗澡,热气腾腾的热气跑出了,这个人便是展昭,他闭着眼睛,很是享受,朱雀大街上,行人稀疏,天飘着雨,有一群男子正拿着长剑追着一名女子在跑,那女子正是白天包拯所遇到的展妍。
展妍一时情急溜进状元楼,那人也跟着冲进了状元楼,展妍无意间躲进了一间房。
听到开门的声音,展昭睁开了眼睛,只见一身湿透衣裳的展妍。
“怎么是你啊,你来我房间想干嘛啊”
展昭马上从旁边的衣服架子上抽出了一件衣服来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嘘,别说话,外面又人在追杀我,借我挡一下”。
展昭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展妍有一些无奈,下一秒,那些人竟然冲了进来,幸好展昭反应极快,将她按进了水里,展昭自己身上披上了一件衣服,却没有扣好。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进来”。
“什么女人,这儿只有本少侠一个美男子,那来的女人”。
其中一个杀手一直盯着那个木桶,而木桶里的水也一直在泛起涟漪。
该不会是躲在这个木桶里了吧
展昭浅笑:“是吗,有胆的就过来搜啊,你知道吗,我是谁吗
“那你是谁啊,小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怕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
“我可是包只县的身边的展昭”。
“啊,南侠展昭,快走”。
那些人一听说是展昭便吓得逃走了。
“哎,我说你也该出来了吧,他们的走了,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亲你了哦”!
展昭走到木桶边上,用手试水,结果发现那展妍已经昏迷了,他赶紧的把人捞出来。
展昭心想:“啊,不会吧,真的要,我只是说笑的,不管了,救人要紧,师父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展昭先是按住了她的胸部按压了几下,又用自己嘴对着她的嘴亲了上去,过了片刻,展妍醒了。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你死了呢”!
“你才死了呢,你们全家都死了呢,你都对人间做了什么啊,完了完了,人间肯定嫁不出去了,柳三变一定不肯要我了,你这个大坏蛋”。
“是啊,我是全家都死了,那天夜里,太可怕了,我大哥被人杀死了,我大姐也被杀死了,不过我听说,我还有一个妹妹尚在人间”。
展妍一听,有些愣住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以为你死了呢”。
“不是这句”。
“我说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我们全家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你姓展”
展昭点点头,还嗯了一声。
“你叫展昭,那你姐姐和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叫展蓉,我哥哥叫展骏”。
“展昭、展蓉、展骏、展妍,你有一个妹妹,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你,难道就是我寻找了多年的哥哥”
展昭的嘴巴张大得很,:“不会吧,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我在天地阁的时候,曾经偷听到了阁主的说话,说当年大将军展昊天是被冤死的,他当年救我也是为了要利用我,所以他才会送我去**学医的”。
翌日,清晨。
包拯来到司马府邸,他身边站着展昭和展妍。
“各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我在司马凝香的闺房之中,发现了这个”。
包拯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叠纸,那纸上全部都抄写着柳三变的词
展昭拿了其中一张念着:“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展妍冲包拯的手上拿着另外一张念道:“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司马光:“难道杀死我表妹的人是柳三变不成”
展妍有着急,为柳三变澄清:“司马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柳三变不可能是凶手,柳三变才不是杀人的凶手,何况从东京到崇安这一路上这么远,他才不可能”。
在包拯的手里还有一张抄写的柳三变的望海潮东南形胜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我想司马凝香所爱的人,在她说居住的地方东南方向,而归去凤池夸之句说明陛下对这个人非常的重视,东南方向乃是南京应天府的所在,南京的南京留守的晏殊,任知应天府,而执掌应天书院的教习是范仲淹,这个范仲淹与柳三变是好友”。
片刻,包拯拿着手里剩下的纸念道:“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帘幕风轻双语燕。醉后醒来,柳絮飞撩乱。心事一春犹3未见。余花落尽青苔院。百尺朱楼闲倚遍。薄雨浓云,抵死遮人面。消息未知归早晚。斜阳只送平波远。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包拯低下了头去,深深叹了一口气:“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司马凝香是自杀的,是服毒自尽,至于司马凝香的情郎倒是谁,我想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还是让逝去的人早点入土为安吧”!
是夜,醉香楼。
展昭、展妍、包拯三个人坐着。
“包大哥,我跟说我终于找到我妹妹了,就是她”。
展妍低下头去,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虽然柳三变多情,可是他才华横溢,这样男子,岁能不爱呢,不过,我觉得我能找到我哥哥,认识包大哥,才是人生幸运之事,去它的柳三变呢,展妍有事相求,希望包大哥,能够为当暖冤死的展昊天将军一家平反昭雪”。
展妍哭着跪在包拯跟前,展昭也跟着跪在包拯的面前。
包拯扶起展妍:“你们放心吧,我包拯一定会的,展昭、展妍,来,起来”。
展昭、展妍、包拯三个人一起吃着饭。
第六章第9节 一骑红尘而来的范仲淹
是夜,雪夜,寒气凌冽。
赵祯看着奏章,正看到一篇文章很是欣喜,正是范仲淹所写的上执政书天圣五年月日,丁忧人范某,谨择日望拜,上书于史馆相公、集贤相公参政侍郎,参政给事。某居亲之丧,上书言事,逾越典礼,取笑天下。岂欲动圣贤之知,为身名之计乎?某谓居丧越礼,有诛无赦,岂足动圣之知耶?矧亲安之时,官小禄薄,今亲亡矣,纵使异日,授一美衣,对一盛馔,尚当泣感风树,忧思无穷,岂今几筵之下,可为身名之计乎?不然,何急急于言哉?盖闻忠孝者天下之大本也,其孝不逮矣,忠可忘乎?此所以冒哀上书,言国家事,不以一心之戚,而忘天下之忧。庶乎四海生灵,长见太平。况今圣人当天,四贤同德,此千百年中言事之秋也。然圣贤之朝,岂资下士之补益乎?盖古之圣贤,以刍荛之谈,而成大美者多矣。岂俟某引而质之?况儒家之学,非王道不谈,某敢企仰万一,因拟议以言之,皆今易行之事。其未行者,某所不言也。
恭维相府居百辟之首,享万钟之厚,风兴夜寐。未始不欲安社稷、跻富寿,答先王之知,致今上之美。况圣贤存诚,以万灵为心,以万物为体,思与天下同其乐。然非思之难,致之难矣。某窃览前书,见周汉之兴,圣贤共理,使天下为福为寿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功可知矣。周汉之衰,奸雄竟起,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罪可知矣。李唐之兴也,如周汉焉;其衰也,亦周汉焉。自我宋之有天下也,经之营之,长之育之,以至于太平。累圣之功,岂不大哉!然否极者泰,泰及者否,天下之理,如循环焉,惟圣人设卦观象,“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非知变者,其能久乎!此圣人作易之大旨,以授予理天下者也,岂徒然哉?今朝廷久无忧矣,天下久太平矣,兵久弗用矣,士曾未教矣,中外方奢侈矣,百性久困穷矣。朝廷无忧,则苦言难入;天下久平,则倚伏可畏;兵久弗用,则武备不坚;士曾未教,则贤材不充;中外奢侈,则国用无度;百姓困穷,则天下无恩。苦言难入,则国听不聪;倚伏可畏,则奸雄或伺其时矣;武备不坚,则戎狄或乘其隙矣;贤材不充,则明器或假于人矣;国用无度,则民力已竭;天下无恩,则邦本不固矣。倘相府思变其道,与国家磐固基本,一旦王道复行,使天下为富为寿数百年,由今相府致君之功也;倘不思变通其道,而但维持岁月,一旦乱阶复作,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亦今相府负天下之过也。昔曹参守箫何之规,以天下久乱,与人患,而不敢有为者,权也;今天下久平,修理政教,制礼作乐,以防微杜浙者,道也。张华事西晋之危,而正人无徒,故维持纲纪,以延岁月,而终不免祸,以大乱天下。今圣人在上,老成左右,岂取维持之功,而忘磐固之道哉?
“多年来我大宋冗员太严重,是该整整了,安抚安抚将帅了”。
枢密院,晏殊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拿着奏章:“若书院应该请得此人来此助教,书院必兴,戚夫子是戚老夫子的长子,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那就有劳晏留守了”。
翌日,午后。
宰相王曾府,王曾在站在窗前,晏殊站在他的身后:“今日来,是想王宰相我入的”。
“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我也正有此意思,我对写万言书的范仲淹也是极为欣赏的”。
皇宫,梅花园。
梅花丛中,一个女子正在跳舞,女子头上戴着荧光铃铛发簪,隐隐约约的,赵祯站在花丛中,见状,便和身边的内侍小声的说话。
“你去打听一下那边是谁在跳舞”。
“是”。
那内侍刚走,这宰相王曾和留守晏殊便到了。
“臣,王曾,拜见官家”。
“臣,晏殊,拜见官家”。
“平身吧”!
“谢陛下”!
宰相王曾斜眼撇了一下晏殊,晏殊心领神会的,上前了一步:“陛下,臣以为范仲淹此人可重用,此人在任期内也颇有政绩,在天禧五年时范仲淹任泰州西溪盐仓监,负责监督淮盐贮运及转销,西溪临近黄海,在唐朝的时候李承修筑的旧海堤年久失修,多处溃决,海潮倒灌、淹没良田、毁坏盐灶,百姓苦不堪言,范仲淹上书江淮漕运张纶,言明其海堤利害,重海防,此事的得以解决。三年前张纶曾奏明朝廷,那个时候陛下调范仲淹为兴化县令,全面负责修堰工程,也都有所成效,臣现为知应天府,此人现为应天书院的助教,在他的主持下这个应天书院也很有兴旺,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何不召其入京任职”。
赵祯点点头:“此人有些能耐,召范仲淹入京吧”!
十二月,雪日,飘雪。
范仲淹一身绯色官服,带着官帽,骑着马,朝着东京的方向奔驰着,入城,来往行人都好奇着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
皇宫,飘雪,梅花园梅花丛中。
段素灵一身红衣,舞剑,赵祯看着。
舞毕,竟然有彩蝶飞过。
“德妃”。
“妾身参见陛下”。
段素灵跪拜着。
“德妃的舞艺堪比梅妃,如今又在这梅花园里起舞,引得数以万计的彩蝶前来,如此奇迹,以我看,如此看来我大宋朝的梅妃就是您了,多年您都是如此深居简出,安分,改日朕和太后商议将你封为太妃,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妾身原是陛下父亲的妃子,得陛下关怀,得以在宫中安度晚年,已经是幸运之事,哪里还敢奢望封为太妃的事情”。
赵祯点点头:“那朕就先去看望太后了”。
第六章第10节 梅妻鹤子
玉宸宮,院子里,正有一個小男孩,正拿著一本诗集,正念着:’”“钱塘湖春行,白居易,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段素灵想起一些往事,当年她正是在杭州遇见柳三变的,转眼数年,风轻吹起她的白发。
杭州,孤山北,贾亭西。
男子穿过梅花林,只见有一间小竹屋,竹屋前,有一少年,少年穿着一件短褐,头上扎着一个小包。
那人问道:“你家主人在否”
主人两个时辰之前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那我就在此等候吧”!
少年将男子引进屋子内,屋子内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间堂屋,两间偏房,一个厨房,非常简陋。
少年将笼子里的白鹤放飞:“鸣皋,去叫先生回来”!
那只白鹤像是很通人性,叫了几声便飞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白鹤回来了,白鹤的身后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男子留着很长的白色胡须,头上戴着白玉发簪,屋子内的男子立马站起来。
“林逋是否”
那少年回答道:“此人正是家师林逋”。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林老先生的诗作真是好,家师非常欣赏”。
那男子道:“在下江疏影,前来拜访林老前辈,一点薄礼不足敬意,请老先生收下”。
那男子从衣袖里拿出一支梅花发簪来。
“这支梅花发簪是我师父从昆仑虚带下来的,用千年寒冰凝结,让我特意带给林老先生”。
少年接过那梅花发簪递给了林逋:请代替我谢谢你的师父”。
“好的,那在下就告辞了”。
那白鹤在院子里,展开翅膀,似乎想要送送江疏影,江疏影骑上白鹤的背,白鹤飞入云霄。
白云悠悠,风云变幻。
白鹤最终停了在了江边一处亭子上,亭子四处的梅花开着,花丛中有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石头凳子上,一手握着酒杯,白鹤飞去,江疏影看着石头桌子,石头桌子上有一盘玲珑棋局,江疏影从黑子的旗盒里拿出一枚旗子放在了棋盘上。
亭子里的那个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白衣男子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浅笑。
“公子的棋术真是令柳三变佩服”。
那女扮男装的江疏影,听到此话却有一些不爽,从腰间抽出了佩剑想要刺杀柳三变,柳三变一个灵机,躲开了,那江疏影却不依不饶,让柳三变不得不继续躲开,无意间扯下了江疏影的头绳,江疏影的长发散落,没有站稳的江疏影差点摔倒,柳三变一把扶住她,才不会让她掉下那端急的江流。
“原来你是女的啊,真美”。
人间四月一揽芳华尽
多情自古空留伤情恨
寒风凛冽唯有暗香疏影
怎耐忍得梅花异香扑鼻
望千帆过尽依然想念着你
忘却的曾经红袖添香作伴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各自安天涯何处是归乡
月黄昏上柳梢头人约后
夜无眠闲棋落在了哪里
粉蝶儿知我心魂梦牵萦
檀香拂过香炉玉生烟
灯花空留老法师自诵经
半生修道心半缘君
愿金尊清酒一醉方可休
多情自古空留伤情恨
寒风凛冽唯有暗香疏影
怎耐忍得梅花异香扑鼻
峨眉山山道,苏洵一口气爬上了金顶,来到了华藏寺。
苏府,房间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婴,程夫人的脸色不太好,满眼娑婆。
在程夫人的身边的丫鬟道:“孩子已经走了,请夫人节哀顺变”。
程夫人独自一个人呢喃着;“官人,你看,我们的孩子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天空飘着雪,掩盖了山道。
孤山上,漫山梅花盛开。
竹屋内,床上。
林逋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支梅花发簪,嘴里念道:“我时候该回去了”。
少年看着林逋的身体随着那支梅花一样变成渐渐消失的光,直到最后光芒完全消失,少年的身体变成了一只仙鹤,在竹屋的上空飞舞着,打着转,随后飞入云霄。
第七章第1节 天机不可泄露
冬至,殿。
一身绯色圆领袍子,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正在站着殿内中央,那正是官家赵祯。
“朕准备在会庆殿为太后祝寿,这么多年来,朝政一直都是由太后她老人家操持着,朕很感激她,希望到时候文武百官也能来参加”。
是夜,从宫外,快马加鞭送来一道奏章。
赵祯从内侍的手中拿起了那奏章,翻开了一眼,便很是生气的摔在了地上。
赵祯指着地上的奏章很是生气道:“皇帝有奉亲家长之道,但无为臣之礼;若以尽孝,于内宫行家人礼仪即可,若与百官朝拜太后,有损官家之威严,真是气死我了,范仲淹他以为他谁呢,竟敢这样说朕,这奏章封存起来,朕到是要看看他范仲淹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翌日,范仲淹见早先送入宫的奏章还没结果,便将早已经抄写好另外一份送入宫中。
刘太后的手里拿着一份奏章,脸上有一些怒气,却什么都没有说,片刻之后才道:“这个范仲淹真是胆大包天,陛下年幼如何能处理得了国事,这份奏章先留着,将来他要是在有什么,也好用它来对付范仲淹”。
枢密院,晏殊的脸色,很是生气,他正等着范仲淹来。
范仲淹一进来,很是有礼的拜见:“学生拜见老师”。
“范仲淹,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那可是陛下,你怎么敢,你,你不要脑袋,我还要呢”。
“学生认为这做法把家礼和国礼都给混淆了,所以才上书,冒死直谏”。
“范仲淹你这样做,自己的仕途会有所阻碍的,会不顺的,还会连累举荐之人呐”!
“学生明白了,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范仲淹回到府上,连夜写了写一封长信上资政晏侍郎书,详述自己做法的缘由,表明了自己的政治立场。
天圣八年月日,具官范某谨斋沐再拜,上书于资政侍郎阁下:某近者伏蒙召问:“曾上封章,言朝廷礼仪事,果有之乎某尝辱不次之举,矧公家之事何敢欺默,因避席而对日:“有之”遽奉严教云:“尔岂忧国之人哉!众或议尔非忠非直,但好奇邀名而已苟率易不已,无乃为举者之累乎!”某方一二奉对公曰:“勿为强辞,莫不敢犯大人之威”再拜而迟退而思之,则自疑而惊曰:当公之知,惟惧忠不如金石之坚,直不如药石之良,才不为天下之奇,名不及泰山之高,未足副大贤人之清举今乃一变为尤,能不自疑而惊乎!且当公之知,为公之悔,倘默默不辩,则恐缙绅先生诮公之失举也如此,某何面目于门墙哉!请露肝膂之万一皆质子前志,非敢左右其说,惟公之择庶几某进不为贤人之疑,退不为贤人之累,死生幸甚!死生幸甚!
其天不赋智昧于几微,而但信圣人之书,师古人之行,上诚于君,下诚于民韩愈自谓有忧天下之心,繇是时政得失,或尝言之,岂所谓不知量也盖闻昔者圣人求天下之言,以共理天下,于是命百官箴缺,百工献艺,则大臣小臣无非谏也建善旌,立谏鼓,咨荛,采谣咏,斯则何远何近咸可言也此诚历代令王,惧上有所未闻,下有所未达,特崇此道,以致天下之言,俾九重之深,无所蔽也亦必比国大臣,惧议有所未从,谏有所未上,复广此道,以致天下之情,冀万乘之心,有以动也某又闻,事君有犯无隐,有谏无讪,杀其身,有益于君则为之卫觊曰:“非破家为国,杀身成君者,谁能犯颜色,触忌讳,建一言哉!”亦忠臣之分也而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者谓各司其局,不相侵官,如当二千石之位,则不责尚书之政,当尚书之位,则不责三公之政,非言路之谓矣又曰:“天下有道,庶人不议”盖言有道之朝,教化纯被,则庶人无所议焉某登进士第,由幕府宰字,为九卿之属,似非庶人,敢不议乎如云远不当谏,则伯夷叩马谏武王,岂近臣哉!太公谓之义士,夫子称其贤人,曾不以远而为过乎至于颍考叔、曹刿、杜篑、弦高、鲁仲连、梅福之徒,皆远而谋国者也,前史嘉之况国家以公之清举,置某于近阁同文馆之列唐文皇于此延天下之才,使多识前言往行,以谘政教之得失,备廊庙之选用如朝廷延才之意不减于前,则某事君于此非远也又闻,“言未及而言谓之躁”今国家诏百官转对,使明言圣功之过失,宰司之缺遗,其不预转对者,俾实封奏以闻,则某非官未及而言也若以某好奇为过,则伊尹负鼎,太公直钓,仲尼诛侏儒以尊鲁,夷吾就缧绁而霸齐,蔺相如夺璧于邻,诸葛亮邀主子敝庐,陈汤矫制而大破单于,祖狄誓江而克清中原,房乔仗策于军门,姚崇臂鹰于渭上,此前代圣贤,非不奇也,某患好之未至尔若以某邀名为过,则圣人崇名教而天下始劝庄叟云“为善无近名”,乃道家自全之说,岂治天下者之意乎!名教不崇,则为人君者谓尧舜不足慕,桀纣不足畏,为人臣者谓八元不足尚,四凶不足耻,天下岂复有善人乎!人不爱名,则圣人之权去矣经曰:“立身扬名”又曰:“善不积,不足以成名”又曰“耻没世而名不称”,又日:“荣名以为宝”是则教化之道无先于名三古圣贤何尝不著于名乎!某患邀之未至尔某又闻,天生蒸民,各食其力惟士以有德,可以安君,可以庇民于是圣人率民以养士易曰:“不家食,吉”如其无德,何食之有某官小禄微,然岁受俸禄仅三十万,窃以中田一亩,取粟不过一斛十稔之秋,一斛所售不过三百钱,则千亩之获,可给三十万,以丰歉相半,则某岁食二千亩之入矣其二千亩中,播之耨之,获之剑之,其用天之时、地之利、民之力多矣傥某无功而食,则为天之螟,为民之,使鬼神有知,则为身之殃,为子孙之患某今职在校雠,务甚清素,前编后简,海聚云积其间荒唐诡妄之书,十有七八朱紫未辨,膏肓奈何某楼迟于斯,绝无补益上莫救斯文之弊,下无庇于斯之德,诚无功而食矣所可荐于君者,惟忠言耳况我国家以**之广,四叶之盛,抚既济之会,防未然之几,兢兢持盈,旰昃不暇谓今天下民庶而未富,士薄而末教,礼有所未格,乐有所未谐,多士之源有所末澄,百司之纲有所未振,兵轻而有所末练,边虚而有所未计,赏罚或有所未一,恩信或有所未充乃诏百官转对,其末预者并许封章此吾君尽心以虚受天以之言也,亦天下君子尽心以助成王道之日也然献言之初,或有所赏,于是浮浅侥觊之辈,争为烦言,或采其细而伤其大,或夸其利而隐其害,下冒上之宠而矫其辞,上疑下之躁而轻其说此政教之大害也某远观五帝三王,爵以尚德,禄以报功,未有赏其空言者至于舜俞禹拜,惟重其言而行之逮夫春秋之时,则有举贤之赏唐文皇赏孙伏伽之谏,以天下始定而权以进之,未始久行焉今朝廷必欲求有道之言,在其择而必行不在其诱于必赏言而无赏,则真有忧天下之心者,不废其进焉然后下不冒上之宠而直其辞,上不疑下之躁而重其说,此政教之大利也某亦尝闻长者之余论,郁于胸中而莫敢罄发者,耻与浮浅侥觊之徒受上之疑于国矣
某昨辄言国家冬至上寿之礼者,斯百有罪,必不疑其侥觊矣是故轻一死而重万代之法,请皇帝率亲王皇族于内中,上皇太后圣寿;请诏宰相率百僚于前殿,上两宫圣寿,实无减皇太后尊崇之威,又足存皇帝高贵之体盖一人与亲王、皇族上寿于内,则母子之义亲,君臣之礼异与百僚上寿于外,则是行君臣之仪,非敦母子之义在今两宫慧圣仁孝之德,而行此典,则未见其损奈何后世心有舅族强炽,窃此为法,以抑制人主者矣圣朝既不能正之,使后代忠臣何所执议
先王制礼之心,非万世利,则不行焉或曰: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此何泥于古乎其谓礼乐等数,沿革可移,帝王名器,乾坤定矣,岂沿革之可言哉若谓某不知圣人之权,则孔子何以谓晋文公谲而不正,以臣召君不可以训书曰:“天王狩于河阳”,是讳其权而正其礼也,岂昧于权哉!小臣味死力言,大臣未能力救苟诚为今日之事,未量后代之患,岂小臣之枉言,大臣之未思也!
某迂拙之效,不以富贵屈其身,不以贫贱移其心倘进用于时,必有甚于今者,庶几报公之清举如求少言少过自全之士,则滔滔乎天下皆是,何必某之举也
夫天下之士有二党焉:其一曰,我发必危言,立必危行,王道正直,何用曲为其一曰:我逊言易入,逊行易合,人生安乐何用忧为斯二党者,常交战于天下,天下理乱,在二党胜负之间耳倘危言危行,获罪于时,其徒皆结舌而去,别人主蔽其聪大臣丧其助而逊言逊行之党,不战而胜,将浸盛于中外,岂国家之福,大臣之心乎!人皆谓危言危行,非远害全身之谋,此未思之甚矣使绅之人皆危言危行,则致君于无过,致民于无怨,政教不坠,祸患不起,太平之下,浩然无忧,此远害全身之大也使缙绅之人皆逊其言行,则致君于过,致民于怨,改教日坠,祸患日起,大乱之下,汹然何逃!当此之时,纵能逊言逊行,岂远害全身之得乎!
凡今之人,生于太平,非极深研几,岂斯言之信哉!昔藕晋之乱,哲人罹忧,至有管宁之徒涉海而遁某今进危言于君亲,蹈危机于朝廷,不犹于涉海之险,而遁于异域者乎傥以某远而尽心,不谓之忠;言而无隐,不谓之直则而今而后,未知所守矣
维公察某之辞,求某之志,谓尚可教,则愿不悔前日之举,而加生平之知,使某罄诚于当时,垂光于将来,报德之心,宜无穷已倘察某之志如,如不可教,则愿昌言于朝,以绝其进前奏既已免咎,此书尚可议责使黜之辱之,不为贤大人之累,则某退藏其身,省求其过不敢以一朝之责,而忘平生之知,报德之心,亦无穷已
恭维资政侍郎,羽翼旧贤,股肱近辅,赫赫之猷,天下所望愿论道之余,一赐鉴虑与其进,则天下如某之徒皆不召而进矣;与其退,则天下如某之徒,皆不斥而自退矣决天下进退者,其在公一言乎!干犯台严,不任战惧之至不宣某再拜。
长信到了赵祯的手里,看完便道:“侍奉皇上当危言危行,绝不逊言逊行、阿谀奉承,有益于朝廷社稷之事,必定秉公直言,虽有杀身之祸也在所不惜,难道他的不怕死吗,不过,他的也有些道理,算了,暂时放过他吧”!
正月初八日,赵祯下了早朝便早早的便来到了太后的宫中。
“儿子,给大娘娘请安,祝大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太后满面笑容,做了一个想要扶起赵祯的手势,赵祯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挪了一个位子,重新贵了下去:“儿子,给小娘娘请安”!
杨太妃满眼笑意道:“陛下快请起吧,地上凉,小心着凉了”。
“儿子,专程从朱仙镇请了春晖班,为太后祝寿”。
那知,那春晖班,全班竟然都是天地阁在东京的分支天机堂的刺客。
其中一个人嘴里念道着:“慈母手中线”,同时从衣袖里抽出一条极细的像丝线一般的东西,另外一名刺客的嘴里念道着:“游子身上衣”。只见那刺客将一件很大黑色大衣服盖住了赵祯的身体,此时另外一名刺客一边念道:“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一边用银针将黑色大衣极快速的速度缝了起来,两名刺客一起念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烟雾过后,刺客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机堂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官家,平静了这么久,南唐的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来人,给我把京兆尹和开封府尹一并找来,还有,加派人手,保护皇城,封锁城门,另外派人去追刺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祯醒来,环顾四处,黑漆漆的,有许多小孔,透着微弱的光。
“这是哪里啊,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朕,朕和你们无冤无仇“。
悠悠的空灵飘远的声音传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天机”
“天机就是天机”。
赵祯c沉默了一会儿,道:“难道这儿是天机堂吗”
此时,只传来几声笑声,便无回应。
是夜,庐州。
包大娘正在厨房忙碌着,展昭走了进去。
包大娘:“不用着急,马上就开饭了”。
展昭帮忙端着菜上桌子。
包大娘、包拯、展昭、展妍,四个人围着一张木卓坐着,展昭大吃起来,吃得满嘴的油,包大娘看了看展昭,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包大娘拿着一个手绢:“展昭啊,你慢点儿吃,没有跟你抢的,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的,来,让包大娘给擦擦”。
还没等展昭反应过来,包大娘已经站了起来,伸长了手正给展昭擦嘴和脸,并且还捏了几下展昭的脸。
“哎哟,包大娘您轻点儿啊,疼疼疼”。
“哼,臭小子,包大娘也是看你孤苦伶仃,展妍又还小,没人照顾,包大娘这是关心你”!
“对对对,我娘说的对,你就接受吧”!
夜,很深,飘着雪,屋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第七章第2节 天机堂受损
王府,八贤王坐在茶席子丧没受理端着一个茶碗,李师师正在抚琴唱歌,嘴里正唱着柳三变所作的《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
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歌毕,李师师已是满眼婆娑,八贤王用手为她拭去眼泪。
“太后诏我前去,不知何事,陛下被掳走,这事,太后恐怕又会怪罪到我头上,天机堂的势力不容小觑,这几日,你还是呆在王府之内,等我回来”。
李师师望着八贤王渐行渐远的背影,让她想起了柳三变。
东京城外,桃花绯红,杏花微雨。
柳三变舞剑,花蹁跹,蝶飞。
花丛中传来歌声:“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柳三变来到柳府,昔日柳府,自从柳宜去后,竟然破败了许多,柳三复和柳三接笔直的走了进去,柳三变没有敢进去,躲在街角,看了看。
是夜,东京,灯火通明。
路过天仙楼时,柳三变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他深吸了一口气,便走了。
皇宮內,垂拱殿,内,皇太后刘娥,隔着隔着帘子坐在里面,文武百官朝拜着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王曾认为,我们要尽快寻会陛下才是”。
“老身已经加派人手去寻了,只是那天机堂太过于狡猾了”。
一个身着深绯色,官服上绣着云雁飞行有序的图案,腰间佩着银鱼袋,戴着獬豸冠,佩青荷莲绶的男子,上前走了一步。
吏部郎中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薛奎参加太后,臣早些时候,听说那柳宜之子柳三变是南唐皇室血脉,虽然现在柳宜,但是柳三变如今就在东京城,臣以为不如将其抓来”。
刘太后道:“这个柳三变老身也早有所耳闻,听说是个风流才子,一首《望海潮》,写尽了江南美景,令人神驰心往,一首《鹤冲天》惹恼了先帝,自此屡试不中,听说早些年丁谓担任在宰相之职时,他的哥哥柳三复在丁宰相门下讨了一份差事”。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衣衫不整,那人手里拿着剑,身上都是血的男子,他气喘吁吁的。
“母亲大人,儿子终于回来了”。
赵祯说完便昏倒了,几个内侍抬着他到了就近的文德殿内,众位太一都在医治。却都束手无策。
“请恕臣等无能,不能为陛下解毒,此毒甚是凶横,除非到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二人,否则难逃一死。
“那还不快去请”。
“请太后恕罪,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二人,早已经仙去,不过臣听说段德妃娘娘曾是他们二人的嫡传弟子,兴许,可以试试”。
太后派遣最信任的女官上官苓儿来到玉宸宫。
段素灵一看是刘娥最信任的女官上官苓儿,便站了起来。
“是什么风把上官苓儿家令给吹来了”?
“太后令,请段娘子立刻到文德殿去”。
“是陛下回来了吗”
“陛下从天机堂逃出来,身受重伤,宫中太医无人可医,所以还请德妃娘子跟我走一趟”。
段素灵来到文德殿,为赵祯仔细的检查了身体,她又用自己独门的银针,跟丝线为其施针解毒。
半晌过后,赵祯总嘴里吐出黑色的毒血来,然后睡去。
段素灵用毛笔写了一道方子,然后交给了上官苓儿:“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每日二次给陛下服用,服用三日便可痊愈”。
德妃果然医术高明,不愧是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二人的嫡传弟子”。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经过这件事情,我想太后和陛下你们都应该清楚,在这朝堂后宫之中,有多少是天机堂的人,也该清算清算了吧”!
是夜,寒风凌冽。
定王亲率府兵,和京兆尹以及开封府兵一起来到了红袖招,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走了,天仙楼在红袖招的对面,天仙楼里的人看到此情况,却什么都不做。
翌日,清晨。
垂拱殿,太后隔着帘子坐在赵祯的身后,定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臣参见太后,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
“谢太后谢官家,臣昨夜亲率府兵联合京兆尹以及开封府兵已经端掉了天机堂的一个据点”!
“虽然是打草惊蛇了,但是这样做也是告诉他们不要太猖狂,德妃嬢嬢说的对,经过这件事情,我和太后都应该清楚,在这朝堂后宫之中,有多少是天机堂的人,也该清算清算了吧”!
赵祯看了一些太后,又继续道:“既然日起,封定王赵元俨为镇王赐剑履上殿,继续追查天机堂之事”。
第七章第3节 柳三变宦游长安
天圣七年二月,天晴,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国子监,这一天很是热闹,因为这一天是礼部的春试,而已经落榜两次的欧阳修也来到了国子监,国子监走了进去,先是对着其中一个考官行礼,那个考官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的看着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那位考官旁边的考官道:“这不是落榜两次的欧阳修嘛,怎么今年又来了,这次有胥偃保举,但愿你能够高中,可不要像某些人考了四次,却还是落榜了”。
早些时候胥偃安培好的那位考官安慰着欧阳修:“你要有压力,你是你,柳三变是柳三变,柳三变的身份特殊,他今年不来考试,我倒是还有一些不习惯了,好了,进去考试吧”!
六月,雷雨,电闪雷鸣。
玉清昭应宫内,天空中竟然有一个火球飞入了玉清昭应宫主殿的屋顶,大火团四处爆裂,琉散四处,烈焰腾飞,穿透屋顶,大火燃烧烧了一宿,欧阳燕燕躲在长生偏殿内。
日出,天晴。
欧阳燕燕感觉大火已经停止了,她从长生偏殿内跑了出来一看,原本有三千六百一十间房屋的一座宫宇,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残破不堪,只剩得长生和崇寿两座小偏殿,宫内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欧阳燕燕。
很快有很多大内侍卫包围了欧阳燕燕,把她抓走了。
慈宁殿。
有人像老身举报,说你在玉清昭应宫内放火杀人,你从实招来谁指示你的,是不是天机堂,还是辽国”
欧阳燕燕被吓得快哭了:“太后饶命,欧阳燕燕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放火,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一个小宫女,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浅笑:“不说是吧,来人,将此人拖出去庭杖,传哀家懿旨将守宫官吏全部系狱抵罪”。
第二天,早朝。
枢密副使范雍和中丞王曙、司谏范讽三人轮番上前谏言,范讽道:“此番大火恐怕是是天意,与人无尤,太后就算处置了她,恐怕也无济于事”。
刘太后的脸色有一些铁青,她死死的盯着
便借机将多次劝阻她想得皇权礼遇的宰相王曾。
玉清昭应宫为先皇时候前宰相丁谓带领修建,王曾你身为百官之首,玩忽职守,玉清昭应宫使管理不严,因而发生大火,就罢黜王曾宰相之位,贬为青州知州。
是夜,寒气,冷月。
慈宁殿内,烛火通明。
刘太后的手拿着好几份奏章,脸色却不太好看。
范仲淹、滕子京老身记着你们”。
秋日的天空,很高,很蓝,云很白,大雁飞着。
了国子监的解试就在这样天气如期举行了,欧阳修看着窗外,让给低着头,开心写着试卷。
走出考场,天色已暗。
状元楼内,一群人正在为欧阳修庆祝。
“广文馆试和国学解试中均获第一名,成为监元和解元,欧阳修兄厉害厉害,看来明年的状元一定是欧阳修兄莫属了”!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不一样的声音:“那可不一定吧”但是谁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一群人从头一天晚上一直喝到了第二天早市都已经开了,才悠悠的离开,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骑马的人,那人飞快的穿过,那人正是武胜军节度使钱惟演。
斜阳余晖,长安古道。
柳三变骑着小毛驴,背上背着一把长剑,一边念叨着:“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参差烟树灞陵桥,风物尽前朝。衰杨古柳,几经攀折,憔悴楚宫腰。
夕阳闲淡秋光老,离思满蘅皋。一曲阳关,断肠声尽,独自凭兰桡。
很快少年游长安古道马迟迟和少年游参差烟树灞陵桥在长安城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