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这就是大城市啊
从公交车下来后，张蓁蓁忍不住踢了张凡鞋后跟一脚。“你刚刚把我吓死了。”
张凡回想起张蓁蓁坐在座位上把背包抱在怀里，紧张兮兮的打望着四周的人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停下脚步问道：“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张蓁蓁扫了一眼周围，见没有其他人后才郑重其事的说道：“很有必要，是小凡你太粗心大意了。”
停顿了一下继续轻声埋怨。“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让我好注意一点，万一丢了可怎么办？”
“不会丢的。”张凡神秘的笑了笑。
在看到彩票中心几个大字后，忍不住轻轻哼了起来。
“要是在以后，这点钱，算什么。”
到达兑奖地后，张凡从自己背包里把彩票拿出来给张蓁蓁，让她交给了工作人员。
张蓁蓁在把彩票递出去后，又给了张凡一个白眼，小声抱怨了起来。“我刚刚白担心受怕了。”
张凡见张蓁蓁手在颤抖后，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主要是为了锻炼你的心里承受能力，别抖了。”
张蓁蓁又白了一眼张凡，没好气的说道：“是你的手在抖。”
按理说，作为一个神豪系统的拥有者，张凡觉得自己是能够以平常心面对这一切的。
可是事到临头，他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了起来，最后他只能给自己找了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理由。
“大概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中大奖，心情难免会激动。”
在候奖厅等待大约一个小时后，兑奖中心的工作人员重新出现他们面前。
张蓁蓁从背包最里面的夹层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核对信息，跟着工作人员过去签字。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脚步看着工作人员小声问道：“我弟弟可以跟我一起吗？”
“可以。”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凡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一个屋子后，他们两个又戴上了工作人员事先准备的面具。
一个孙悟空，一个猪八戒。
“你带猪八戒吧！”张凡率先开口了，手已经伸向了孙悟空面具。
“不。”
张蓁蓁摇了摇头，立马把孙悟空的面具戴在脸上。
面对这种情况，她也不坚持“两个凡是”了。
张凡叹了一口气，只好戴上猪八戒。
并在心中自我安慰：“当春光灿烂里的猪八戒也不错，美女多多。”
接下来是拍照之类的领奖必须程序，张蓁蓁的获奖感言想了半天最后才吐出几个字。
“是弟弟......让我......买的。”
“让我”这两个字低不可闻。
随后两人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旁边的银行，在张蓁蓁办好银行卡后，便将奖金转给了她。
这笔钱已经是税后了。
张蓁蓁只看了一眼自己银行卡里的钱，立马把银行卡递给张凡，凝视着他眼睛小声说道：“这张卡现在由你保管。”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等下就转给你。”
张凡没有去接银行卡，而是握住张蓁蓁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就放在你这里，你要相信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远比这几百万重要得多。”
见张蓁蓁眼眶开始泛红后，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一个人一辈子没有一个值得他相信的人，想想也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你说呢？”
“嗯，我也这样觉得。”张蓁蓁看着张凡，重重点了一下头。
出来后有很多慈善机构要求捐款，张蓁蓁直接拉住张凡的手走了出去。
“谢谢，我们不捐。”
张凡见她这样，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不用自己浪费口舌了。”
某些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就好比红与黑让人傻傻分不清楚的某十字。
张凡可不想自己的善意变成LV包、劳力士和法拉利。
至于张蓁蓁，她主要是被他们吓到了。
一开口就是要几十万，她才舍不得呢。
===
领完奖后，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张蓁蓁的心跳频率终于回复了正常的频率，没有先前那样“咚咚咚”直跳，觉得所有路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张凡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确定好他们需要坐哪路公交车后，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张蓁蓁。
她身上还是自己之前给她的衣服，虽然最开始让人眼前一亮，但是现在又觉得不适合她了。
张蓁蓁发现张凡在盯着自己看后，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颊，小声问道：“我还是表现得不够正常吗？”
“现在挺正常的，至少不像一只惊弓之鸟了。”张凡回答道。
“那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张蓁蓁给了张凡一个白眼。
“我在想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合适，让你看起来像个女强人。”
“跟电视中演的那样？”张蓁蓁的语气有些激动。
自从她明白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公司的老板后，她开始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当好一个董事长了。
为此还特意跟婶婶卢静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了几集中央八台播放的都市豪门剧。
只不过她是越看越心塞。
“怎么这么多勾心斗角啊！我和小凡以后也不会变成这样吧？”
但是她此时已经知道，他们永远不会变成这样。
公交车缓缓驶入站台，张蓁蓁把背包抱在怀里走了上去。
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在张凡坐下后，又小声问道：“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给你买衣服啊！”张凡白了张蓁蓁一眼，她这是明显的明知故问。
张蓁蓁假装没有看到张凡的白眼，轻轻“哦”了一声，随后将头移向窗外。
道路两边是高高耸立的玻璃幕墙大厦，阳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丽。
而她今后将在这里读书，还会有一个公司。
想到这里，张蓁蓁伸手握住了张凡的手，侧头凝视他的眼睛咬了一下嘴唇。
“小凡堂弟，谢谢你。”
她知道是因为血脉的羁绊，张凡才会这样对自己好。
张凡看着张蓁蓁眼眸反射出的光芒，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才应该谢谢你。”
正是因为自己堂姐张蓁蓁的出现，才让他有机会提前实现心中的计划，不然他只能等到高考后。
三年，世界又变了一个样了。
张蓁蓁见张凡这样说，知道自己再感谢下去就会变成一个死循环，也就不矫情了。
重新将视线移向窗外，欣赏着蓉城的繁华。
“这就是大城市啊！”
张凡看着张蓁蓁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窗户外面看后，也忍不住侧起脑袋伸长脖子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然后一脸不解对着她的问道：“都是钢筋水泥，有什么好看的？”
在张凡看来，张蓁蓁家的风光要美丽得多。
青山绿水，令人心旷神怡。
062 做最好的自己
春熙路的一家职业女装专卖店，张凡看着穿着职场OL套装的张蓁蓁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白色的衬衫被高高撑起，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撕裂开来。
“怎么样？你喜欢吗？”张蓁蓁扭扭捏捏的小声问道。
张凡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职场OL套装打扮的张蓁蓁，试图把这一副画面储存在脑海里。
“我可真是一个变态加色狼。”
在心中吐槽自己的同时，张凡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行，这样看起来太成熟了，缺失了你原本的青春与活泼。”
听到张凡这样说后，张蓁蓁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那我去换回来了。”
说完也不等张凡回答，匆匆忙忙地就小跑进了试衣间。
她刚刚已经觉察到有一颗纽扣好像在松动了。
女营业员还在努力挽救自己业绩，对着张凡露出亲切的笑容，温馨的提醒道：“帅哥，我们这里还有其它的颜色和款式，比如这款红色格子衬衫就不错，你姐穿起来整个人就立马变得年轻，活力四射。”
张凡轻轻摇了一下头。“不了，谢谢，只是我觉得她应该不喜欢这样的打扮。”
试衣间里，张蓁蓁在穿上自己的运动T恤后，双手对着镜子拍了拍左右脸颊，企图让它们看起来不再是那么红。
如果不是想到张凡在公交车上一脸兴奋的要看自己女强人的打扮，她刚刚是绝对不会走出试衣间的。
这是张蓁蓁第一次穿职业装，却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紧紧束缚住了一样。
从专卖店出来后，张凡回头看着青春靓丽打扮得张蓁蓁，发现还是这种更适合她。
虽然身体看起来充满了成熟女性的妩媚，但是脸上还是能看出她的稚嫩。
没有浓妆艳抹，只有素颜。
张蓁蓁见张凡一直在打量自己，还以为他更喜欢自己刚刚的职业装，于是主动提议道：“要不，我们再回去看看，说不定有更合适的呢。”
张凡停下脚步，直视的张蓁蓁的眼眸，微微地摇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张蓁蓁，你先是张蓁蓁，然后才是我的堂姐，最后才是我们公司未来的女董事长。”
“虽然你说的佛语，我还是听懂了一点。”张蓁蓁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揉了揉张凡的头发。
然后又双手按在张凡的肩膀上。“知道了，小凡，我会记住的。”
当张凡发现张蓁蓁即使自己不情愿，也努力想逗自己开心后。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红着脸扭动的她，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一句话。
“好似一颗藤蔓哦！”
张凡能够想明白张蓁蓁会什么这样，她不是为了博取心爱之人的一笑，而是觉得自己是他的救世主所以就必须谨慎的献媚。
张蓁蓁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张凡却不想接受。
他虽然自认为是色狼加变态，可他也想当一个男子汉。
这不是圣母道德的绑架，而是他更喜欢这样的自己，仅此而已。
张蓁蓁双手一直按在张凡的肩膀上，两人在外人看来就是含情脉脉的对视的情侣。
这一次是张凡率先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老脸一红转过了身去，开始向前走。
“接下来去其它服装店看看，我们终究是去谈生意，你穿几十块钱的衣服也不合适。”
“那我挑我自己喜欢的了哦。”张蓁蓁脸上的笑容彰显出她开心，然后顺势挽住了张凡的手臂。
张凡侧头看着紧紧搂住自己的张蓁蓁，面无表情的说道：“太亲密了。”
张蓁蓁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张凡，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小凡，你该不会是对自己的堂姐起欲望了吧？”
“没有。”张凡白了张蓁蓁一眼，脚上的步伐加快了。
然后张蓁蓁就从身后抱住了他，把额头抵在他的后颈，小声的说道：“小凡，你刚刚能对我说出那番话，我真的很开心，从小到大......”
张蓁蓁的故事很平淡，大抵是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明白自己是一个不受父母喜欢的人。
最开始还是想着拼命讨取他们的欢心，帮着做农活做家务。
当发现即使这样还是不能得到父母的爱后，就学会的逆来顺受。
一面在心中隐藏仇恨，一面开始废寝忘食的学习。
她要早点离开那个家，并且还要过得很好很好，让他们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对自己好点。
“我想成为小凡喜欢的人，只有这样你才会一直喜欢我，我才能有安全感。”
“所以你就跟着江澜清学会了踢人，还无师自通开始卖萌撒娇？”
明明感受到了皮肤上传来的湿润温热，可是张凡还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这些本来就是我会的好不好？我可是女孩子。”张蓁蓁是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感受到自己的眼睛被泪水腌得有点疼后，又伸手从张凡的后裤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来。
擦干净眼泪接着擦鼻涕，在看到周围人看向自己后又立马低着头小跑着把手里的垃圾扔到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才重新挽着张凡的手拖着张凡向前走。
“小凡，你说好的给我买衣服的，我要多逛几家。”
她现在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比江澜清还自在。
张凡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却没有多少欲望。
那是假的，人的思维是不受控制的。
于是张凡把手从张蓁蓁怀里抽了出来，见到后者瘪起嘴巴露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后，实在忍不住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十分钟你有点放飞自我了。”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张蓁蓁睁大眼睛，眼神充满了天真。
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因为有时候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演戏。
张蓁蓁没有演戏，她认为现在的她就是她想成为的她。
“自己这个堂弟这么老成，作为他的姐姐如果能调戏调戏他自然是极其有趣了。”
搁在以前她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但是刚刚她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事实。
小凡人很好，并且对她也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好。
想到这里，张蓁蓁决定要拿出自己堂姐的威风来。
电视剧中的弟控姐姐是怎么演的？
张蓁蓁照着她记忆中的情景，那是学得有模有样。
只是最后张蓁蓁还是不得不放弃继续亲密的挽着张凡的手，因为她被后者瞪了一眼。
“给我好好走路，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
既然被张凡凶了，张蓁蓁也就不敢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张凡回头看着一脸生无可恋，始终跟自己保持一米距离的张蓁蓁，无奈的用手捂住额头。
他有点后悔了，先前那个乖乖听话，故作撒娇的张蓁蓁不好吗？
结果一通教育，现在居然还学会了赌气。
“快点，这里这么多人，你想走丢吗？”张凡停下脚步，大声喊道。
“不想。”
张蓁蓁见自己的卖惨战术不起效，也就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然后她又悄咪咪的挽住了张凡的手，只不过这次倒是正常了起来。
张蓁蓁承认，自己先前是脑抽了，忘记了她是张凡堂姐这个身份，只想着捉弄张凡来着。
“因为我不喜欢职场女装，我堂弟便带我来到了香奈儿专卖店。”
张蓁蓁前一秒还觉得自己是玛丽苏小说中的女二，下一秒就变成了灰姑娘女主。
在看到衣服上面的价格后，轻轻拉了一下张凡的衣服下摆，小声说道：“小凡，这里的衣服太贵了，我们走吧！”
身后的美女营业员虽然听到了张蓁蓁的话，还是面带微笑对着张凡介绍起来。“先生，这款是......”
张凡听不懂什么巴黎时尚周，只是想买一个牌子，于是扭头就把张蓁蓁推到了自己身前。
“你看起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在意价格，你今后要适应这种档次的衣服。”
只是这一次张蓁蓁没有乖乖听张凡的话，反倒语气严肃，有理有据把张凡教育了一顿。
“小凡，我们自己就是卖衣服的呢，以后我只会穿我们的衣服。”
所以到最后，张蓁蓁失去了拥有香奈儿的机会，而是高高兴兴地提着两袋衣服从优衣库走了出来。
既然堂弟说了要模仿优衣库、美特斯邦威和森马，那么自己就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只可惜这附近只有优衣库，这是张蓁蓁唯一的遗憾。
张凡才不想抄袭优衣库的款式，不过它的装修风格倒是值得借鉴。
于是在张蓁蓁左挑右选的时候，他拿出一个手机开始拍照。
出来后，张凡主动帮张蓁蓁提了一个口袋，然后带着她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一次他决定独断专行，丝毫不理会张蓁蓁的抗议。
男人就要说到做到。
张凡不仅要住五星级酒店，并且还要开两间。
063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早餐
前世今生，这是张凡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
他知道有五星级酒店这个东西，但是却没有机会住上一晚。
也不是住不起，只是觉得不划算。
张蓁蓁的房间就在张凡的隔壁，跟张凡一起吃了酒店准备的晚餐，给小叔电话报了平安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今天整个大脑的细胞都在飞速的运转，此时也不想看什么蓉城的美丽夜景，只想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无拘无束，轻松自在躺在柔软散发出芬芳的大床上。
让她联想到那个苏菲不测漏的广告，那个女主也是这样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滚。
张凡没有着急睡觉，他在用酒店的电脑逛汽车论坛，想一想明天自己该购买那个豪华品牌的汽车。
前一世张凡是开的SUV，在他买车的时候这是潮流。
然而终其一生他自驾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是舍不得糟蹋心爱的宝贝。
重生过后的他是变得有钱了，然而买车的想法却是最近几天才诞生的。
不是给自己用，而是给张蓁蓁开。
最后张凡确定了两款车型，奔驰S级300L豪华型和保时捷CayenneGTS。
跑车他是肯定不考虑的，怕到时候坐不下。
委屈哪一个他心里都不好受。
确定好明天的看车路线后，张凡看了一眼时间。
不到九点。
于是又拿出手机又拨通了那个女出租车司机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小男孩接通的。
先是喊:“爸爸，有人打电话来了。”
在听到张凡说出自己的目的后又大声喊道：“妈，有人找你。”
过了大约半分钟李淑芬的声音才从手机上方的听筒里传出来。“刚刚在做饭，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我叫张凡，今天上午坐了你的出租车，现在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临时当几天我的司机。”张凡一口气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了。
“我跟我老公商量了一下，还是算了，麻烦你了，真的不好意思。”尽管张凡不在自己面前，李淑芬还是下意识的露出抱歉的表情。
“没事，我挂了。”
张凡挂断电话后就将手中的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事情他就是随口一提，能帮就帮。
既然对方拒绝了，他也不会强求。
又拨通了酒店服务的电话，询问他们有没有临时司机，要求性别女。
在张凡说清楚自己的目的后，对方表示可以提供这样的服务，不过因为是远途主要还是看代驾员自己的意愿。
张凡跟酒店客服人员要来了代驾员的电话，拨通电话在对方答应后又跟她约定明天早上九点见面。
===
第二天早上，张蓁蓁惯例比张凡早起来。
拿起昨天购买的衣服挑了挑，最后选择了一件米白色娃娃领短袖衬衫和卡其色宽松休闲裤。
这是她个人觉得最好看的搭配，看起来简约大气，并且带有一丝御姐气质。
张凡认为张蓁蓁穿职业OL套装过于老成，而张蓁蓁现在却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张凡的堂姐，还大他三岁，可不能再让他在把自己当妹妹看待了。
打扮好自己后，张蓁蓁敲响了张凡的房门。“小凡，是我。”
张凡看见张蓁蓁今天的打扮后，愣了几秒，然后对着她比起一个大拇指。
“眼光不错，很适合你。”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套衣服将她出众的身材掩饰了几分，不过好在看起来清凉大方。
张凡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突然觉得这样挺适合张蓁蓁的。
于是又说道：“等下去买几双鞋子就完美了。”
张蓁蓁的鞋子是一直被张凡忽视了，现在才注意到她还是穿的已经褪色到看不出原色胶板鞋，前面已经脱胶了。
“嗯。”张蓁蓁点了点头，她本来也想这样说的。
以前是张凡主动提及她才会接受，现在不一样了，她开始想着向张凡提出自己的想法来了。
不再是关于张凡和他们公司的意见，而是她自身的要求。
只是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张凡这样一说又突然没了用武之地，接下来的就只好说起另一件事情：“袜子昨天也忘记买了。”
“还有呢？”
“没了。”
“那你先让一让，我要洗澡了。”
张凡现在就围着一个浴巾。
“我可是你堂姐呢！”张蓁蓁虽然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不过她的动作开始出卖了她。
两只手半捂着眼睛，手指尽力张开。
张凡看着她这般欲盖弥彰，想到他是自己堂姐就忍了下来。
“如果是江澜清这样，一定让她好看，拖着一起洗澡。”
白雪呢？
那是一个小色女，她会迫不及待的拖着自己进浴室。
张凡想到这里，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还未成年啊！”
这个澡，张凡洗得很认真，因此就多花费了一点时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张蓁蓁已经在他的床上滚来滚去了。
“小凡，我饿了。”
说完立马跑了出去，声音隔着门传过来。
“我在外面等你。”
===
酒店联系的代驾员是一个三十岁有着普通相貌的女子，未婚有一孩子。
张凡见她见面就先自报家门，也如实的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
“我会开车但是年龄未满十八，我堂姐满了十八但是不会开车，所以就想请一个女司机，主要是为了安全。”
朱令月看了一眼张蓁蓁表示理解，随后又问了张凡几个问题。
“去哪里？”
“去多久？”
“就只开车？”
“多少钱？”
她是一口气问的，张凡也一股气回答。
“浙省，大概五到七天，只开车，一百五一天。”
朱令月听完后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名片给张凡。
“这是我的电话，出发时给我打电话。”
“你孩子呢？”张蓁蓁在一旁问道。
“她还小，我妈在带。”朱令月说到自己女儿的时候，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然后为了隐藏好这一丝苦笑，又对张蓁蓁笑着说道：“谢谢关心。”
张蓁蓁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回答道：“没什么。”
“那我走了。”朱令月说着就转身离开。
“你吃了早饭没有？”张凡突然喊住了朱令月。
他是体会过带孩子的辛苦的，朱令月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应该更不容易。
朱令月知道张凡是什么意思，于是果断的摇了摇头。“没吃。”
说完又重新坐了下来。“这家酒店的早点不错，很好吃。”
“那你给我们推荐推荐。”张凡笑着说道，仅仅一个照面他对于朱令月的印象就十分好。
谨慎，细心，懂礼貌又不矫情。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朱令月主动喊了服务员。
吃饭的时候张凡跟朱令月拉起了家常，不深不浅的那种。
也知道朱令月其实并不是这个酒店的员工，而是昨天那个接到张凡电话的工作人员的亲戚。
其实酒店是不会提供这样的服务的，风险太大。
“我知道你们不会辞退我了，所以就主动说出来，你和你姐给我的感觉挺不错的，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朱令月是看着张凡的眼睛说这话的。
张蓁蓁就是她顺带加进来的，因为她知道这样说张凡会更加开心。
果不其然张蓁蓁在一旁只是安静的吃饭，而张凡笑了笑。
“我们只是普通人家。”
张凡也不想欺骗朱令月，选择实话实说，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朱令月虽然心里不相信，头还是在点。“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拖了长音。
吃完早饭后，张凡没有让朱令月离开。
“饭都吃了，你等下陪着我跟我姐一起去看看车子吧，你试试手感。”
朱令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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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人前人后
朱令月从最开始都不相信张凡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并不是因为张凡身上散发出玄而又玄的“我是大佬”的气质，而是她不相信普通人家的孩子舍得住五星级酒店和专门请一个司机开车。
当她跟着张凡和张蓁蓁来到奔驰4S店后，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见过开口就问销售人员“你们这里的奔驰S级摆在哪里？”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吗？
朱令月没有看见过，奔驰4S店的销售人员李刚也没有看见过。
仔细瞧了一眼张凡后，用手指指着展厅的一辆黑色轿车说道：“那就是，在边上看看就行了，这可是一百多万的东西，弄坏了你赔不起。”
说完就去接待在张凡他们之后走进来，年龄看起来在四五十岁，肩下夹着黑色皮质公文包的男客户去了。
张凡见状扭头对张蓁蓁和朱令月问道：“我刚刚看起来不像暴发户吗？”
张蓁蓁和朱令月同时摇头。“不像。”
随后又各自补充了一句。
“像个二百五。”
“一看你就是未成年。”
张凡瞪了张蓁蓁一眼，居然敢这样形容自己。
而后者反而对着张凡眨了眨眼睛，然后附在他耳边指着那辆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轿车小声问道：“小凡，我们真的要买这么贵的车吗？”
张蓁蓁听到刚刚那个销售人员的话，脑海中自动把眼前这辆车跟一百万画上了等号。
她读书的时候一天的生活费是两元钱，吃自己带的米，下饭吃咸菜，实在吃不下去就打五毛钱的汤。
这一百万能够自己吃一辈子了。
不对。
下辈子也能算上。
张凡将脑袋将脑袋朝着另一边偏移，少女的呼吸打得他耳朵痒痒的。
然后又用同样大小声音回答道：“当然了，这可是我们要拿来充门面的东西，要让别人相信我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说完就拉着张蓁蓁朝着展厅的那辆奔驰S级走了过去，装模作样绕着车子看了一圈后就拉开后门坐了进去，舒舒服服的躺靠在后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此刻真的体验到了所谓的豪华感，情不自禁的发出来一句感叹。
“果然不是我以前那国产车能比的。”
张凡的声音很小，即使张蓁蓁竖起耳朵也没有听清楚。
看着自己堂弟把别人的车当成了自家的沙发，张蓁蓁又紧张的向四周张望，心脏“蹦蹦”的跳了起来。
“千万不要被人看到，不然等下不让我们走怎么办？”
然而她失望了，就在张凡刚刚坐进去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衫的中年女性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于是张蓁蓁立马做贼心虚的对一边张凡比划，一边小声喊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更好啊！正好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
张凡说完还对着张蓁蓁招了招手。“你也坐进来感受一下，我觉得挺不错的。”
周芳是这家奔驰4S店的经理，在看到上个星期才到货的奔驰S300L正在被一个熊孩子糟蹋后。
再也在没有心情喝茶了，立马就站起来走过去准备将他们驱离出去。
走过来看到站在奔驰S300L车头旁边的朱令月后，周芳脸上挂起了职业的微笑。
一面用用手指指着坐在后排的张凡和张蓁蓁，一面用和善的语气问道：“他们是你的？能不能...”
“我是他们请的司机。”朱令月打断了周芳的话，又主动说道：“他们想买一辆车子，让我帮忙看看怎么样。”
“哦。”周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脸上的微笑真了几分。
走到奔驰S300L后排位置，弯腰亲切的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周芳也不介绍这辆车了，她是瞧见张凡走进来后就直奔这辆奔驰S300L而来的，心中已了然对方来之前肯定是做过了解的，也就不多说话免得让人误会。
“我当然知道这是奔驰S级，你这话是在把我当白痴吗？还是认为我买不起？”
周芳在被一个戴大金项链的中年人这样骂了一通后，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我觉得还不错，但是主要是看我姐喜不喜欢。”张凡指着张蓁蓁说道。
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张蓁蓁愣了一下才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
“那你去前排主驾驶感受一下，反正以后是你开。”
“可是我现在还不会开车啊！”
周芳听着这姐弟两人的对话，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朱令月。
“莫不是我被诓了哦！”
张凡和张蓁蓁刚刚的表现在她看来不像是会购买奔驰S级的人。
张蓁蓁昂首挺胸乖乖坐到主驾驶上，活脱脱是一个正在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你不摸一摸方向盘，试试手感？”张凡见张蓁蓁这一幅模样，心都要累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摸坏了怎么办？”张蓁蓁侧头望着张凡直甩头。
“坏了就买下来。”张凡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哦。”张蓁蓁点了点头，开始慢慢转动方向盘。
转了半圈后瘪起嘴巴对着张凡哭丧遮脸。“小凡，我感受不出来。”
张凡这时候也无话可说了，挥手示意张蓁蓁出来，又问道：“你觉得这车好看不？好看我们就买。”
张蓁蓁低着头小声回答道：“颜色有点不好看。”
张凡扭头对站在身后的周芳问道：“还有其它的颜色吗？”
尽管车库还有一台白色的奔驰S450L，昨天才到所以还没有来得及上展厅，周芳还是摇了摇头，面带微笑。
“先生，不好意思，只有这一台。”
她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被耍了，特别是在朱令月坐奔驰300L主驾驶上，发出一句“这就是奔驰S级啊！我还是第一次坐。”的感叹后。
既然没有其它颜色，张凡就对张蓁蓁和朱令月说道：“我们去其它地方看看。”
“真的不好意思。”周芳露出歉意的笑容。
“我们才是打扰了。”张凡也笑了笑。
周芳客气的把他们送到门口，张凡挥手跟周芳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刚刚麻烦了。”
张蓁蓁也轻轻挥手，至少周芳给她的感觉不错，服务热情礼貌。
不像最开始那个男销售人员，摆明了瞧不起人。
朱令月始终是面无表情，她在外面倒是把周芳在张凡和张蓁蓁视线外流露出来的不屑和不耐烦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周芳说道：“只有这一台”后，又赶紧坐到奔驰S级的主驾驶上体验一把。
机会难得，错过了可惜。
“不客气，应该的，慢走啊！”周芳微笑着也对着张凡一行人挥手再见。
在看到张凡他们刚刚转身的刹那，周芳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没有了。
转身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同时在心中抱怨道：“遇到了三个神经病。”
出租车上，张蓁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奔驰4S店后又对张凡问道：“小凡，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看保时捷，如果那个你不喜欢我们就回来把刚刚这辆车买了，颜色到时候重新刷你喜欢的就是。”
065 终于买好车了
保时捷4S展厅，当张凡看到这辆月光蓝保时捷CayenneGTS的时候，再也不想去考虑那辆奔驰S300L的事情了。
张蓁蓁的视线更是没有从这辆SUV身上移开过。
不管是像天空一样的颜色，还是看起来高高大大的视觉感官，都让她更为喜欢。
张凡见张蓁蓁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这辆保时捷后，侧头对站在身旁男销售人员问道：“就是这辆了，多少钱？”
尽管他昨天已经查询过这款车的价格，但是想到“不选配，无保时捷。”这句话，还是决定先问一问。
万一选配比原车价都贵了呢？
汪军听到张凡的话后，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你们不是看起来耍的吗？”
也就是轮到他了，不然他也不想来接待张凡一行人。
无他，这三人中没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富二代。
张凡看起来就是一个中学生，身上还穿的是米老鼠卡通T恤和多来a梦休闲短裤。
张蓁蓁虽然像是富二代的女朋友，但是她没有恨不得将整个身体挂在旁边男生身上，用发腻的口语喊道：“亲爱的，人家就喜欢这款红色保时捷跑车嘛！你买给我好不好嘛？”
至于朱令月，一看就是跟自己一样。
同属于一个阶级，努力半辈子也是买不起保时捷的。
不过虽然汪军心中基本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在听到张凡询问价格后，还是发挥出来了自己作为一个优秀销售人员的专业素养。
口齿清晰，不急不慢的说道：“原车价178.8万，这辆保时捷CayenneGTS还选装了主动防侧倾功能的保时捷动态底盘控制PDCC，全新开发的12向运动真皮座椅......，合计一共208.8万元。”
“没有优惠吗？”张凡在听完汪军介绍后问道。
再怎么说也是大200万的东西了，怎么也是要讲一讲价的。
自己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系统送的，并且讲价也是一项民族传统美德。
比如蔺相如和秦王讨论城池，项羽跟刘邦划分地盘。
“先生这个已经是我们最大的优惠了呢！”汪军面带微笑的说道。
他这倒是实话实说，心里想的是：“反正你们也不会买，我也就不用玩什么套路了。”
张蓁蓁这时候轻轻扯了一下张凡的胳膊，给了他一个眼神。
汪军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激动万分。
“难道我今天真的走狗屎运了？看来早上的狗屎没有白踩。”
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后，汪军脸上露出一个他自认为最真诚灿烂的笑容。
“我去帮你们三位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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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汪军离开后，张蓁蓁立马小声说道：“小凡，我们还是回去刚刚那家店吧！这辆车太贵了，比之前我们看的那一辆足足要贵88.8万。”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保时捷后又说道：“其实蓝色看起来跟黑色也差不多，我都一样喜欢。”
“你是色盲吗？”张凡弹了一下张蓁蓁的额头。
又扭头对朱令月问道：“你会不会检查车子？”
“会，我爸的皮卡车坏了一般都是我帮他修。”朱令月回答道。
然后又后知后觉的反问道：“你真的要买这么贵的车啊？”
张凡点了点头，尽管他此刻的心情也是非常激动。
“上辈子看别人的豪车，这辈子终于能有自己的豪车了。”
还是假装随意的说道：“还好吧！就是一个普通的代步车。”
在听到朱令月磨牙齿的声音后，张凡不得不承认这种淡淡装逼的感觉真爽。
怪不得会有“一个小目标”、“我对钱不感兴趣”、“我是脸盲”、“京大还行”这样的发言。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讨人打吗？
他们当然知道。
不过是为了痛快的装逼而已。
张凡也知道他现在就是朱令月想揍的对象，因为就连张蓁蓁都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脚。
“小凡，你就别吹牛了。”
朱令月尽管也很想踢张凡一脚。
“莫装逼，装逼要遭雷劈。”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谁让自己是一个打工的呢。
“哎，还是先检查车子吧！”朱令月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后，立马兴致勃勃的拉开了主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她目前就只有两个爱好。
女儿和豪车。
女儿是自己的，豪车是别人的。
不过即使是别人的，等下也是我开啊！
想到这里，朱令月的心情又愉快了起来。
“给这个暴发户的儿子当司机也不错，他除了喜欢装逼人品还是不错的。”
自从看走眼一次后，朱令月就苦练火眼金睛。
通过女人的第六直觉，她知道张凡是一个好人。
“长得这么帅的人，品德怎么也不会差吧！”
看来她还是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张凡见朱令月的屁股被粘在了座椅上，于是就只好自己仔细观察这辆车有没有划痕或者维修过的痕迹。
他后世买第一辆车的时候就上过当吃过亏，买了一辆补漆车，这年头4S店的水肯定更深。
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张凡装模作样的时而低头，时而弯腰，时而趴在地上侧起脑袋看。
汪军悄无声息端着茶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见张凡这样赶紧说道：“这辆车是前天上午才到的，绝对是原装正品新车，纯天然不含任何人工的痕迹。”
张凡被汪军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虽然很想吐槽他的最后一句，不过想到等下他还要跟着自己一起试车，也就忍了下来。
站起来拍了拍手，随意的说道：“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
“那你喝茶？”汪军脸上堆满了笑容，他之前还有五层担忧，现在就只剩下两层。
为什么不是百分百，因为凡是都有例外。
万一人家老婆来了呢？
不对。
应该是爸妈来了。
大人总是比小孩节约一些。
张凡一只手端着一杯茶对张蓁蓁和朱令月问道：“你们喝不喝？”
张蓁蓁接了过去。
朱令月摇头拒绝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刚有点太兴奋了，第一次坐上这么好的SUV。”
对比轿车，她更喜欢越野车，当然SUV也不错。
看起来霸气，开起了视野好，并且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说完又对汪军问道：“你们这里有手电筒吗？强光的，拿一个给我。”
朱令月都这样说了，汪军当然不会拒绝。
本来就是新车，他也不怕什么，很快就给朱令月拿了一个手电筒过来。
朱令月打开手电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侧趴在了地上，转过身来面朝上。
这个动作，一看就是专业。
张凡和汪军主动走到旁边去了，张蓁蓁则挡在朱令月的旁边，防止她走光。
喝了一口茶后，张凡对汪军说道：“我今天就要把车开走。”
“全款可以，我们这里是一条龙服务，包干。”汪军自信十足的保证道。
他们跟车管所关系良好。
十分钟后，朱令月满天大汗的出现在张凡面前。
一面把手电筒还给汪军，一面对张凡说道：“是新车。”
汪军听到这话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是新车。”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确定这车到底是不是新的。
张凡看到朱令月累成这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先前见她自顾自其实是有点不爽的。
于是主动说道：“工钱从今天开始算。”
朱令月还是摇头拒绝了，笑着说道：“早上的饭和刚刚那杯茶就足够了，并且这个也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
张凡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试车？”汪军趁热打铁，他知道只有付完款后才算真的把这车卖出去。
“好。”张凡点了点头，他也有些迫不及待。
好歹这是自己人生中第一辆豪车。
虽然是买给张蓁蓁的，但是终究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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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令月熟练的开车上路，张凡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了，只可惜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后排。
张蓁蓁坐在后排的中央，提着衣领伸长脖子专心看着朱令月开车。
在看到朱令月将一辆又一辆汽车甩在身后后，她突然想早一点学会开车了。
“这样子看起来简直不要太潇洒。”
汪军看着时速表赶紧提醒道：“开慢点，别超速。”
“知道，刚刚卡着最高速的。”朱令月速度不减。
“安全第一。”张凡这时候也出声提醒道，他的小命可金贵着。
目前还是处男一枚的男主角。
“知道了。”朱令月立马将速度降了下来，开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
其实本来早应该结束试车的，张凡见张蓁蓁和朱令月都是兴致满满，也就不扫兴了。
汪军见张凡不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开口。
最后还是朱令月发现自己兴奋过头了，咳嗽一声后绷着脸语气凝重的说道：“经过这一个半小时的试车，我觉得这车应该没有问题。”
“没问题就好，我们回去交钱吧。”张凡也不揭穿她。
汪军又松了一口气。“九层把握了。”
张蓁蓁听到“交钱”两个字后，忍不住把自己的背包紧紧抱在怀里，在心中反复默念。
“208.8万，191.2万，208.8万，191.2万......”
她突然不想买车了。
“小凡......”
只是她的嘴巴皮才刚刚张开，就被张凡用手指按住了。
“如果不花钱，那么挣钱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你不要给我节约钱。”
张蓁蓁瘪了瘪嘴巴，尽管很想说。“那也不是我们这样花的啊？一下子就去了一半多。”
但是想到张凡给自己讲的那一套“豪车等于身份”的理论，还是点头同意了。
毕竟电视上，那些公司的老板都是开着豪车去谈生意的。
傍晚时分，汪军在送别张凡一行人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张蓁蓁。
“看来不是干姐姐，而是亲姐姐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车真是买给她的，张凡这个话事人什么都没有插手，就连银行卡也是这姑娘自己的。
全部办下来一共251万元，这姑娘是一脸不情愿的被她弟弟按住手刷卡的。
===
夕阳西下，半天晚霞。
朱令月开着保时捷CayenneGTS，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旁边小轿车副驾驶上那个女生羡慕的眼神后，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扭头对张凡和张蓁蓁说道：“其实我是希望你们买这辆车的，因为这样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司机，这是我的虚荣心。”
张蓁蓁从4S店出来后就小声念叨着。
“251万，251万......”
张凡见她故意说给自己听，这时还没有停止碎碎恋的迹象后，实在受不了了。
于是双手扯住张蓁蓁的脸颊，威胁道：“再这样，以后给你买2500万的车子了啊！”
“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啊！”
“没有，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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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买过车，这些资料都是从百度和知乎查找的，虽然很费时间也要尽量符合事实】
066 大风服装厂
大风服装厂是浙省宁城众多服装厂中的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现有员工两百余人。
董事长郑大风最近几个月可是吃啥啥不香，天天晚上做噩梦，并且最近半个月他又开始脱发了。
每次洗头看着自己掉落的头发，郑大风都会忍不住叹一口气。
“这是我失去的订单啊！”
08年的金融危机席卷全球让无数人倾家荡产的同时，也让郑大风的秃头更加严重了。
从昨天开始，宁城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抬头望去，整个天空看上去都像是法兰什么派画里阴郁的背景。
郑大风轻轻摇了摇头，重新将董事长办公室的玻璃窗户关上。
一面在心里思索：“那个举办画展的画家当时是怎么说来着？法兰克福？”
一面走到红木办公桌前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二表舅，有个姓张的人要见你。”林柱国在电话接通后，立马说出了原因。
自己这个二表舅最近心情都不好，他可不想触他的霉头，被骂得狗血淋头。
又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停在大门外的保时捷，用手捂住话筒小声说道：“他们说是来谈生意的，开着一辆保时捷，车牌还是临时的。”
“不......请他们进来。”郑大风挂断电话后，拿起一把小梳子走到镜子面前开始打理头发，又整理好自己的领带。
做完这一切后，才吩咐自己的大学生女秘书。
“你去前台迎接一下客户，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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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朱令月在门卫将大门打开后，驾驶着保时捷驶入了大风服装厂的厂区。
大风服装厂面积不大，大约2000平方米。
不过厂房倒是修得有模有样，整个厂区都是水泥地面，打理得干干净净。
张蓁蓁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小凡，原来我们卖的那些衣服就是从这样的地方生产出来的啊！”
在来的路上，她还幻想着这个大风服装厂的厂房一眼望不到边，就像是电视上播放的那些现代化大厂一样。
结果却是这样一个小厂。
朱令月这时候也忍不住多嘴一句。“这种厂子，我们那边又不是没有，至于跑这么远吗？”
从蓉城到浙省宁城全程两千两百多公里，他们花了两天两夜，昨天晚上才抵达宁城。
其实本来也用不了这么多时间，主要是张凡为了安全只允许朱令月白天开车，并且每隔三个小时就要停下来休息半个小时。
“这里的价格要比我们那边便宜些，并且周边的配套齐全，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他们的衣服做工不错。”
张凡说完又扭头对着张蓁蓁说道：“你别看这个厂房小，实际上已经算得上是中等规模了，那些大厂子人家不稀罕我们这一点订单，再小又是那种家庭式作坊，质量和稳定都得不到保证。”
见张蓁蓁在认真听后，张凡继续说道：“只有这种厂子，我们才好跟他谈合作，人家也愿意给我们做代工。”
从副驾驶上下来后，张凡用手指指着厂房前那一片空旷的水泥坝子。
“看起来这个厂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连一辆装货的车都没有，这样我们等下更好压价。”
“哦。”
张蓁蓁边听边点头，同时在脑中思考张凡刚刚这番话。
她如今是一个求知的学生，多问多听多学。
而张凡就是她的老师。
于是在张凡说完后，张蓁蓁就一脸好奇的问道：“小凡，为什么你懂这么多？”
张凡得意的炫耀道：“这些知识都是网上都有，等你以后学会上网就明白了。”
张凡自然不会实话实话。“这些都是我前世的人生经验。”
不过并不妨碍他引导张蓁蓁去进步。
她到现在对电脑都一窍不通，只会“开机”和“关机”，就连鼠标都拿不利索。
张蓁蓁听到张凡这话后，又有了一个新的奋斗目标。
早点学会使用计算机。
朱令月也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张凡竖起一个大拇指。
“看来长得帅的人心思都多。”
张凡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你这么损自己老板的吗？”
过去两天，他一直坐在副驾驶上跟朱令月聊天摆龙门阵。
一是担心她开着开着就打瞌睡，二是起到一个引导员的作用。
虽然自己是老板，但是这种时候可不能摆老板的架子。
安全第一，小命要紧。
倒是张蓁蓁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后排，经常睡得脸蛋起红印子。
得益于此，张凡跟朱令月的交情倒是深了不少。
朱令月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和张凡这样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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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服装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五脏六腑俱全，厂房旁边不远处就是行政楼。
张凡一行人刚刚走进大厅，一个涂着烈焰红口红，穿着职场OL裙的漂亮年轻女生就走过来迎接他们。
陶瑶面带笑容，对着朱令月恭敬的问道：“请问你是张小姐吗？”
朱令月摇了摇头，用手指指着张凡说道：“我是他的司机。”
陶瑶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张凡一眼。
“这也太小了吧！”
“这也太大了吧！”
在陶瑶打量张凡的时候，张凡的视线也不受控制的移到了她那将白色衬衫高高撑起的胸口。
然后又悄悄望了一眼身旁的张蓁蓁，终于看到一个能跟她一决高下的人了。
只不过面前这个姑娘身上的玫瑰花香水味实在过于浓郁，让张凡不动神色的悄悄摒住了呼吸。
他有点适应不了这么浓烈刺鼻的味道。
好在陶瑶很快就转过身去在前面引路。
“张先生，这边请，董事长在办公室等你们。”
张凡在陶瑶走了几步后，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同时他也听到了身旁传来的呼吸声，看来她们两个都跟自己差不多。
郑大风在看到张凡一行人后也愣了一下，最后把目光移到了朱令月身上。
当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陶瑶抢先一步介绍起来，右手手掌对着张凡。
“董事长，这位是张先生。”
停顿了一下，又对着张凡介绍起郑大风。“张先生，这是我们大风服装厂的郑董事长。”
“你好。”
“你好。”
郑大风没有伸手，就只是点头示意。
主要是他看张凡年龄太小了，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也就不想丢了辈分。
张凡见他这样，心中也乐得轻松，他也不想握手。
只要想想那画面，就挺滑稽的。
简单的寒暄过后，郑大风又对陶瑶吩咐道：“小陶，你去泡一壶茶来，西湖龙井，特级的。”
“特级的”这三个字他还特意咬重了音。
“好的。”陶瑶微笑的回答道。
只是她在转过身后，嘴角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郑大风的特级西湖龙井茶被他自己锁在办公桌里面的，只有来贵客的时候他才亲自泡。
走出去把门戴上后，又拿出手机给郑大风发去一条信息。
“年龄最大的那个女的是他们的司机。”
张凡不知道这内幕，他根本不会品茶。
在陶瑶将自己面前茶杯倒入茶水后，端起来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又侧头对张蓁蓁小声说道：“放自然点，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这种场面。”
张蓁蓁轻轻点了一下头，双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这张茶桌只坐了三个人，郑大风坐在上方，张凡和张蓁蓁坐在下方。
至于朱令月和陶瑶都安静的站在旁边不远处。
朱令月无聊的打望着这个看起来就奢华的办公室。
陶瑶的视线一直悄悄在张凡跟张蓁蓁脸上来回移动，心中猜测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尽管张凡和张蓁蓁一看都是不会品茶的人，不过郑大风还是不会轻视他们。
无它，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从他的办公室向外望去，能把整个厂区重要的位置收入眼底，自然也看见了那辆开进来的蓝色保时捷SUV。
一辆他想买却舍不得花钱买的车。
张凡又喝了一口茶，见郑大风依然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茶后，不想再这样继续耗下去浪费时间，于是主动开口说出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郑董事长，我跟我姐这次来贵厂，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代工的事情。”
等到张凡开口，郑大风也不装了，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张小弟，这个很难办啊！我们厂现在自己的产能都不够。”
他见张凡年轻，并且听到了刚刚张凡跟张蓁蓁的对话，心里一盘算。
“既然你们两个想建功立业，那我就给你们好好上一课，什么叫商场如战场。”
听到郑大风这话，张凡的眉头皱了起来又很快的松开。
抬头直视着郑大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郑董事长，我也不想跟你打什么禅机，我知道今年做外贸服装的生意都不好做，不然你们大风厂也不会在网上便宜卖衣服了，并且销量还不怎么好。”
现在网购还是新兴事物，会在网上购买衣服的人不多，大风厂的淘宝店销售张凡就贡献了一半以上。
郑大风重新端起茶杯，悠悠的说道：“还行吧，有一个客户一次性就在我们网店购买了一千多件，差几十就到两千了。”
说完就开始喝茶，只是一下秒张凡的话让他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郑董事长，那是我买的，一共1050件。”
067 绝不以大欺小【求推荐票】
郑大风听到张凡的话后，为了不让自己斯文扫地，只好不怎么斯文的将嘴里这一口茶吞了下去，脸上第一次有了明显的笑容。
“原来是你买的啊！”
这一次他也不以大欺小了。
“正是因为我觉得你们衣服的做工不错，所以才一下高速就先奔大风厂而来。”张凡笑了笑。
张凡的话里有个“先”字，郑大风却听出了“后”的意思。
不过在听到张凡的称赞后，他心中还是颇有几分自得。
“在质量这一块，我郑大风可是敢拍着胸脯保证，那是绝对的超过行业的平均水准。有些老板就想着偷奸耍滑得一时的利润，只有我相信只有保证质量才能够长久的赚钱。”
“这个道理企业家都懂，不懂的那是资本家。”
“浙省是我国民营经济最活跃的省份，全靠像郑董事长这样一大批优秀的企业家支撑的。”
“我在蓉城看到你们生产的服装后也不得不举起一个大拇指，价格便宜质量又好，我觉得这就是市场经济中的竞争效应在起作用。”
张凡在说上一句的时候，就在脑海中谨慎想着下一句的措词。
他的年龄在这里，而对方一看就不是哈哈儿，就只能模仿着新闻中大佬们的讲话。
郑大风在听到张凡这话后，再一次深深打量了张凡一眼，忍不住问道：“张老弟，你今年多少岁？”
说完后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故作豪洒。
“我老郑这个人做生意从来不看合作对象的年龄和辈分，只要是谈得来的都是我的好兄弟。”
又凝视着张凡的眼睛问道：“不过老哥我还是比你大几岁，就擅自这样叫了，张老弟你不介意吧？”
“做生意就是交朋友，老哥老弟相称更容易拉近感情，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张凡笑了笑，故意睁大眼睛，好让郑大风从自己的眼睛中看到真诚。
然后重新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不想让郑大风看见他的白眼。
“这个龟孙子之前一直是以辈分欺负自己。”
放下茶杯后，又指着张蓁蓁说道：“我刚刚满十五岁，我姐高考毕业了想自己创业，家里大人走不开，就由我当她的军师了，毕竟这世道做生意的人歪歪肠子多，她一个傻白甜小姑娘家容易被人看轻。”
咬了一下牙齿后，继续说道：“为此家里还专门花了一点钱给她买了一辆车，充充门面，免得被人小瞧了。”
张凡边说边揉自己的右大腿，刚刚被旁边这个小气鬼揪了一下。
郑大风听到“十五”这个数字后又差点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小心放下茶杯后对张凡比起一个大拇指。
“张老弟，少年老成啊！”
“耳濡目染，反而失去了同龄人的天真和活泼，不过我最近正在慢慢找回来。”张凡谦虚的笑了笑。
郑大风尽管很想翻个白眼吐槽：“你这话让你更显老了。”
就如同他最近经常感叹“岁月不饶人”一样。
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一面在心中思考张凡家的背景。
“能够随便拿出两百多万给孩子买车充门面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家。”
一面悄悄重新观察张凡和张蓁蓁，最后连他们的司机朱令月也没有放过。
能给孩子配女司机，不简单！
他到现在就只配了一个女秘书，开车还是自己开。
“等过几年生意好了，配一个漂亮性感的大学生女司机吧！”
电视上财经频道的专家天天宣扬这一次的金融危机有多的严重，郑大风现在深信不疑，也认为至少要五六年后出口的生意才会恢复之前的水平。
想到这里郑大风的脸上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容。
“不瞒张老弟，现在出口的生意确实不好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到处找销路，不然怎么也不会在网上卖衣服的。”
尽管郑大风的大风服装厂开通了网店，不过他本人是看不上在网购的。
买的人被他认为是贪小便宜。
“十多块钱的衣服还挑三拣四。”
卖的人都被他当成被逼无奈。
“一件一件的卖有什么用？”
不过当他知道自己网店一次性卖出去1050件后还是高兴了半天。
“看来网上在卖东西还是有出路了。”
只是现在他又心灰意冷了。
“原来是别人为了看料子才这样，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等几天就把网店关了，没卖出去几件衣服不说，还让自己在一个小娃儿面前丢了脸。”
既然张凡已经摸清楚了自己老底，郑大风也就不演戏了，反倒诉起了苦水。
“是啊，这场金融危机少说也要持续五六年，我爸最近也是焦头烂额，大环境就这样，华尔街......”
张凡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张有为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嗓子都哑了。
郑大风见话题被岔开，赶紧打断了张凡的话。
同时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蔼但又不谦卑，脸上的自信不像装出来的。
“不过，我们大风厂的底子还在，现在也能勉强过得下去，如果张老弟愿意锦上添花就更好了。”
“我这不就是给郑董事长雪中送炭来了。”
张凡还是不想认郑大风这个老哥，看到陶瑶这个秘书，不难让他想歪。
这个老哥是看起来像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人啊！
张凡自认为是一个正人君子，绝对是不会跟这种人同流合污称兄道弟的。
郑大风事到如今也不想纠结张凡叫自己“郑董事长”还是“郑大哥”了，因为他确实能给自己雪中送炭。
只要生意能够谈下来，当不当老大哥也无所谓。
唯一的缺憾就张凡太年轻了，不能在酒宴上用美人计。
抬头望了一眼窗外，雨已经停了，几缕阳光从云层中漏了出来。
郑大风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他这个人在崇洋的同时也不忘坚持迷信。
喝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茶后，又对陶瑶挥了挥手。
“你出去一下，我跟张老弟谈生意。”
“好的。”
陶瑶脸上露出微笑，离开之前还不忘给朱令月打一个眼色，意思是：“你怎么站着不动？快跟我一起出去。”
朱令月这时候才醒过神来，她刚刚走神了，于是赶紧跟着陶瑶退了出去。
张凡没有叫住朱令月。
虽然他不在意她听到等下的话，不过也不想打郑大风的脸，毕竟以后有可能还要相互握手喊着。
“合作愉快，共同发财。”
在看到办公室的实木红门被秘书关上后，郑大风才把自己的问题问出来。
“张老弟你们打算加工多少件衣服？”
“第一批先来一个十万件，面料和设计由我们提供给你，到时候你们根据单件的用量报价。”
张凡自然不会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服装代工是会根据加工的衣服款式和种类报价的，面料越好，设计越复杂，工序越多的单件价格就越贵。
张凡在来前也是做过详细功课的。
感谢互联网。
郑大风听张凡这样说，心中最后的一点幻想也没有了。
“看来真不是初出茅庐的天真小可爱。”
十万件虽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多，不过想到对方是第一次创业，更可能是玩票性质的，这单量也不少了。
现在他在心里倒是真心希望面前这对姐弟能够创业成功，到时候的订单肯定会是一百万一百万的来。
年轻人都喜欢好大喜功，想着失败了也有家里兜底，更是无所畏惧了。
“我们的价格是绝对最便宜的，如果有更便宜的张老弟你给我说一声，老哥帮你把把关，不要被那些弄虚作假的无良资本家骗了。”
在张凡提出去工厂车间后，郑大风主动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
他可以肯定张凡绝对会货比三家，也就先主动说出来，打个预防针。
潜台词是：“如果有更便宜的，我们还可以商量。”
张凡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绝对会的。”
郑大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妈的，你还真准备这么做啊！”
068 都是为了钱
大风服装厂的后整车间、包装车间、剪裁车间和服装车间都在一间空高大约五米的大平板房里。
外面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清新和凉意，只是张凡刚刚一走进厂房就差点呕吐出来。
好在他早上只吃一根油条，吞了一口口水后又强制忍了下去。
这个厂房不仅闷热，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像是坏掉的腌菜那样的酸臭刺鼻味道，十分难闻让张凡体会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张蓁蓁伸手拉住张凡的手臂，开始干呕。
张凡见她这样，赶紧对朱令月说道：“你扶着我姐出去，在外面等我。”
朱令月捂住鼻子点了点头，她也有点受不了这种味道。
只不过张蓁蓁却拒绝了，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喉咙动了动将嘴里的口水吞了下去，然后对着张凡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了。”
虽然是这么说，张蓁蓁的眼眶已经变红了，长长弯弯的睫毛上挂着几滴眼泪水。
见张凡还准备说什么后，又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刚才只是一时间不适应，现在也没什么了。”
说完还故意吸了一下鼻子。
张凡从裤兜里拿出一包湿巾纸，抽出一张递给她。“用这个捂住鼻子好受些。”
又抽出一张递给朱令月，剩下的最后一张准备自己用。
只是在他看到陶瑶也跟张蓁蓁一样眼眶泛红后，就递给了她。“给你。”
陶瑶犹豫了一下，见张凡还是举着手后就接了过来，小声说道：“谢谢。”
郑大风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佩服。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这气度。”
捂住鼻子对张凡解释道：“主要是因为化纤布料和化学印染试剂的味道混在一起了，加上当时修这个厂房的时候我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忘记了还有通风。”
张凡抬头看着厂房的天花板，除了长条日光灯什么都没有后，也就在心里笑笑。
将视线下移，放眼望去，整个厂房的半自动缝纫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在工作。
工厂的员工大多是年轻女工，额头上的汗水多了就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一下，然后继续低着头踏着脚认真工作，仿佛把郑大风这个董事长当成了空气。
郑大风有些得意的炫耀道：“这是我让他们不要搞这些形式主义的，并且他们的工资也是按件数给，做得多拿得多。”
仿佛是看穿了张凡心中的想法，他又继续说道：“张老弟你不用担心他们会为了数量而忽视质量，我还专门去跟台岛人取过经，有专人抽查，不合格品发现一件就会狠狠扣他们的工钱，多了一天就会倒贴钱。”
郑大风说到这里倒是颇有自得，又准备洋洋洒洒吹嘘一下自己的管理工人的水平，只不过被张凡打断了。
“工厂现在剩下这点人了吗？”
“老弟，只要有订单我随时都能招人，并且现在我留下的都是精英老手，一个能抵两。”郑大风十分自信比了一个“Y”手势。
他说的也是事实。
只要有钱，这种工人想要招多少就招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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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厂房出来后，张凡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好让自己刚刚被麻痹的鼻子重新恢复正常。
在里面呆了两分钟后，他就开始慢慢适应那种散发出恶臭刺鼻的味道了，好像这种味道只要习惯了也是能够接受适应的，并不会再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郑大风倒是觉得里面的空气没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味道不怎么好闻，但是重新改造厂房可是要花自己的钱啊！
工人们嘛！忍一忍就慢慢习惯了，要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
“老弟，我这个工厂水平还行吧！机械设备和管理水平都是向着行业大厂看齐的，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把合同签了，晚上我在摆宴席，好好给老弟接风洗尘。”
郑大风脸上堆满了笑容，同时对陶瑶使了一个颜色。
陶瑶脸上立马也露出微笑，她的模样本来就不错，这样一笑倒是有几分让人想“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冲动。
“张公子，郑董事长可是轻易不邀请客人到家的，一般就是在外面摆一个酒宴。”
郑大风瞪了陶瑶一眼，呵斥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张老弟可是我的兄弟，能是客人吗？”
陶瑶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看起来楚楚可怜。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说完就对着张凡和郑大风分别鞠躬道歉。
张凡看着他们的演戏，尽管心里不喜，不过脸上还是笑容不减，假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郑董事长，实在不好意思，关键是我还约了人的，现在人家应该还等着我，我不得不去。”
郑大风见此也不强求，侧头对陶瑶说道：“你去送送张老弟。”
然后又拍了一下张凡的肩膀。“老弟初来宁城人生地不熟的，要不就让我秘书给你当一个向导。”
“不用麻烦郑董事长了。”张凡委婉拒绝了。
又分别对郑大风和陶瑶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我们走了。”
他话语刚刚落下，张蓁蓁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张凡的手离开。
郑大风和陶瑶在她看来就是狼狈为奸，刚刚还对自己堂弟使用美人计。
虽然张凡的意思很明显，不过陶瑶还是脸上带着笑容小跑的跟了上去。
她都这样了，张凡自然不好说什么。
张蓁蓁则是紧紧挽住张凡的胳膊，一脸警惕的看着陶瑶。
如果眼神能说话，她的话一定是：“离我弟弟远一点，你这个狐狸精。”
陶瑶装作没有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在张凡即将坐上车的时候又轻轻地笑着感谢道：“谢谢你的湿巾纸。”
同时将一张名片塞入的张凡的手中。
张凡本想就地扔掉，只不过陶瑶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带着哀求。
“一定要看看。”
由于车门的遮挡，郑大风是看不见这一幕的。
在看到陶瑶跟张凡挥手告别后，笑着走了过来，先是问道：“问出来什么没有？”
“今晚上在家里等我。”
“好的。”
陶瑶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然后挽住郑大风的手臂，身体依偎在他怀里，手指把玩着着他的下巴。
“亲爱的，今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吴侬软语，她已经学会了。
郑大风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不是厂里都是家里婆娘的亲戚，我这就在办公室就把你吃了。”
陶瑶并没有顺势说郑大龙老婆的坏话，她也不想跟郑大龙结婚，当他的小四就只是为了钱。
另一边，在保时捷驶出大风服装厂后，张蓁蓁立马从张凡手里把那张名片抢了过去。
“写的什么？是不是求救信息？”张凡伸过头去好奇的问道。
刚刚陶瑶的表现像是被绑架的人一样。
“你自己看算不算？”张蓁蓁又把名片还给了张凡，她倒是想看看张凡怎么处理这张名片。
张凡看着名片上秀气婉约的黑色汉字，小声念了出来。
“情人。”
“厂长。”
“内奸。”
“江南财大”
“给钱就行。”
又翻开到了名片的正面。
“陶瑶。”
“TEL：135XXXXXXXX”
白色的名片上，“陶瑶”这两个灰白色的印刷字是如此的不显眼，倒是下面的电话号码让人能一眼记住。
“真是白瞎了这个名字。”张凡小声吐槽了一句，把名片放入了裤兜里。
张蓁蓁面无表情的问道：“不扔了？”
“等下扔垃圾桶，在马路上乱扔东西不好。”
069 我有一个梦想
宁城是与蓉城不同的，一个是工厂多，一个是麻将馆多。
从大风服装厂出来后，张凡一行人开车差不多把整个宁城逛了一个遍，看到中等规模的服装厂就进去参观一番。
他们这是属于瞎猫抓死耗子，不过也对宁城的服装厂有了基本的了解，对比下来郑大风还算得上是有良心了。
有一个工厂甚至还雇佣着童工，那十几个女娃一看就是中学生暑假出来打工的。
化纤布料随便的堆放在角落里，连最基本的消防措施都没有。
从工厂出来后，张蓁蓁不解的问道：“你刚刚怎么要故意触对方的霉头？扯什么火灾。”
张凡笑了一下。“反正也不会跟他合作，今后也不会见面，得罪了就得罪了。”
尽管知道对方会把自己说的话当屁放，张凡还是说了出来。
有些事情尽管结果不会发生改变，但是当你试图阻止后，至少自己良心过得去了。
连几个灭火器都舍不得购买的人也实在太抠了，恶心一下对方也是极好的。
此时天上的乌云彻底没有了，只留下朵朵白云。
朱令月扭头对张凡问道：“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
张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
他们三人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的，于是就对朱令月说道：“今天不看厂子了，先去找一个好点的餐馆饱餐一顿。”
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张凡让把朱令月车停在路边，下车随机找了一个中年阿姨问道：“阿姨，我是从蜀省来你们宁城旅游的，您可以帮我推荐几个老字号餐厅吗？”
中年阿姨十分热情好客，还特意用普通话介绍起来。
“我们宁城最老字号的当属状元楼了，清朝乾隆时期都有了，东福园和梅龙镇餐馆也不错，鼎泰丰的小笼包也建议你们去吃一吃，还有......”
阿姨大概是看到张凡一行人是外地人的份上，什么都介绍得十分仔细。
后来又说了那些地方不要去，是专门坑游客的。
张凡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后，才连忙表示感谢。“谢谢阿姨了，麻烦您了。”
“不麻烦，回去后也给你们亲戚朋友宣传宣传，我们宁城那是人杰地灵，多来玩玩。”阿姨摆了摆手，脸上带着自豪。
最后又说道：“小伙子，祝你们玩的开心。”
===
从状元楼出来后，朱令月一边揉着肚子，脸上露出回味无穷的神色，一边对张凡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给张老板打工就是安逸，一路上吃得好住得好跟自驾游一样，还有钱拿，简直巴适惨了。”
张凡打了一个饱嗝。“这钱生不来的，死不带去的，与其留着给自己死后打一个金棺材还不如活着好好享受。”
朱令月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很少看见向你这样大方的，之前我帮一个老板开车，都是让我自己去一边吃的。”
张凡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望着天上暗淡的月亮，叹了一口气后才回答。“也许是我曾经也希望自己能够遇到一个好老板吧！”
张蓁蓁见自己堂弟又在装逼后，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又再装老成，你才多大？”
张凡瞪了张蓁蓁一眼，这丫头最近几天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都敢随意敲打他的头了。
张蓁蓁毫不惧怕张凡的威胁，在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嗝后又对张凡问道：“小凡，我们明天还去不去参观其它服装厂？”
张凡摇了摇头。“算了，想来也是差不多，就不浪费时间了，明天去原料市场看看，找一家质量好的原料供应商。”
“一分钱一分货。”张蓁蓁提醒道。
“我们不用在这方面节约，到时候的衣服质量又好，款式又好看，价格又亲民，肯定会很快火起来的。”
“那利润呢？这样做利润就会很少了。”虽然这个问题一想就能想明白，自己堂弟也心知肚明，张蓁蓁还是说了出来。
“先定一个小目标，不亏本，等我们的品牌知名度打响后，钱会自动跑来的。”张凡决定给张蓁蓁灌毒鸡汤。
这话说得他自己就没有底气，服装行业本来就是劳动密集型的低利润行业，并且他心中还有一个几乎是不切实际的计划。
“反正也不指望靠这个赚钱，不过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罢了，我倒是真想看看当一个良心的企业家会不会破产倒闭？”
张蓁蓁像是跟张凡心有灵犀一样，又主动问道：“以后我们的衣服一直是代工吗？”
她经过今天这一天参观后，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
“万一哪天对方不给我代工了怎么办？”
张蓁蓁脑子里依然是小农思想，认为连衣服都交给别人生产始终是不靠谱的行为。
她还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甲方是爸爸，服装代工厂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给的起价格。
服装不是芯片，没有后者的高科技，只有血汗钱。
张凡没有和以前一样给张蓁蓁科普社会分工的重要性，而是把双手用力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的蓝色保时捷格外的显眼，很多路过的人的视线都会情不自禁的集中在它的身上。
一个环卫阿姨推着两轮车小心翼翼地从它旁边走过，生怕碰触到了它。
尽管张凡现在是这辆豪车的主人，他还是会忍不住骂上一句。
“这狗日的社会已经失去了公平。”
张凡在脑子里想了想，重新望着天上那一轮暗淡的月亮，缓缓开口。
“我现在有了一个梦想，我想逆潮流而行，那些高大上的企业无时无刻不在宣扬他们的员工待遇有多好，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提到给他们做代工的那些企业的员工待遇是有多差。”
“找大风服装厂做代工只是权宜之计，等我......有钱以后，我们要自己开一个服装厂，不要代工。”
“到时候我们的服装厂的规模可能不是最大的，但是我一定要让员工的待遇是行业顶尖的，六险一金都买起。”
“厂房要高大上，通风、空调和消防等等这些都不会缺，员工的健康保护也要保护好，我的员工不会因为给我打几年的工就落得一身职业病。”
“我就是要看看，如果企业一切都按照规定的来，它能不能在这个国家好好的活下去。”
张凡话音刚刚落下，就看到张蓁蓁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两眼冒星星。
“小凡，你刚刚的演讲像马丁路德金。”
结果她却被张凡赏了一个爆栗，后者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别诅咒我啊！”
朱令月看着和张蓁蓁打闹的张凡，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这富家少爷还没有经历过现实的毒打，所以还会做这样美好的梦。”
不过在心里她却希望张凡的梦想能够实现，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去他的服装厂打工。
“凭借着这几天的交情，怎么也能当一个组长。”
也有路人听到了张凡的演讲，忍不住叫一声“好”。
只不过在看到张凡一行人坐上保时捷离开后，又在心里骂上了一句。
“不愧是资本家的儿子，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070 被女流氓看到了
如果说昨天的空气还残留着雨后的潮湿，那么今天就只剩下干燥和炙热。
因为昨天晚上张有为的一通电话，张凡这才发觉自己这个“几天”的时间有点长。
尽管他可以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九天也可以说是几天。”
但是张凡还是把日程安排的更加的紧密了，本来想顺势把宁城逛一圈的计划也不得不放弃。
毕竟家中父母实在是不放心自己跟堂姐两个人长时间的在外面，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让他们夜不能寐。
早上起了个大早，张凡一行人在简单的吃了个早餐后就开车向杭城鱼杭进发了。
浙省的纺织上游产业大部分都在那里。
不同于在宁城的瞎子摸鱼，张凡此行的目的倒是十分明确。
就是找到当地的龙头纺织企业仁丰纺织有限公司，然后签订合约。
为了保证合同的安全，张凡还特意从杭城临时聘请了一个女律师。
为什么又是女律师呢？
只要是他觉得人家那一身律政佳人的打扮看起来挺养眼的。
王佳佳在自己老妈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了两年了，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自己单独出来干活。
也是因为王佳佳的母亲听到是跟仁丰纺织有限公司签合同，加上合同金额不大才敢让她去突破自我。
张凡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别人练手的对象，看到王佳佳关于合同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拿起放大镜看，一句一句的反复斟酌的认真态度反而十分欣赏。
不以事小而忽视。
不过仁丰纺织公司的人李苏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开始表现出不耐烦了。
“王律师，我们这个合同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人家几千万的单子也是这样签的。”
如果不是现在生意不好做，他才看不上这点蚊子肉。
有时候花钱还受气，就是说的这种情况，谁让张凡心大看不上那些小作坊呢。
跟这样的大企业谈买卖，他就是处在弱势方。
张凡有钱不假，但是说实话人家也不是多稀罕他这点钱，还不至于向郑大风那样拉下脸来以兄弟相称。
对于对方这种态度，张凡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嘴里却在狠狠咬牙齿。
“以后有你求着我的时候，到时候一定让你跪下来唱征服，知道买方才是爸爸。”
王佳佳装作没有听到对方的抱怨，在把整个合同看完后又提出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
李苏看都不看，直接摇头拒绝了。
“我们这个是统一的制式合同，不能修改。”
他也就欺负张凡他们是蚊子肉，爱签不签。
尽管张凡很想立马转身离开。
“我还不信缺了你就不行了。”
但是想到对方在浙省纺织行业的地位，也只好深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愤怒的心情。
缺了它也不是不行，但是将来自己产品的质量也就可能会受到影响，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已经是一个熟透过的人了，要保持理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心中反复默念几遍这两句话后，张凡侧头对张蓁蓁说道：“姐，就这样了。”
“哦。”张蓁蓁点了点头，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合同的金额还没有她上一次签的合同大，倒是以平常心签了下来。
至少手没有抖了。
把合同签好后，张蓁蓁又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预付了一部分货款。
等到四人走出仁丰的大楼，太阳已经当空。
王佳佳一脚踢飞了马路边上的小石子，对着张凡气冲冲的说道：“那个合同是可以修改的，对方只是嫌麻烦不愿意，我妈妈上一次帮人跟这个公司谈合同花了半个多月，就是在反复修改合同条例。”
她是一个直性子，最受不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气。
因次张凡还能压在心底，她却炸毛了。
张凡见她这样，自己心里倒是没有刚刚那样生气了，仔细想想更霸道的合同他前世都签过。
那个合同只需要你签名，其它的都和你无关。
这样想想，这个合同还算仁慈了。
也许这个仁丰纺织有限公司也想这样，只不过它并没有在行业里形成垄断的地位罢了。
张蓁蓁和朱令月这时候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现出同仇敌忾的决心。
“刚刚那个叫李苏的人态度太傲慢了，这个厂又不是他的，他也只是一个打工的，不知道神气什么。”
朱令月吐槽完了就发动了汽车。
“大概是看到我们订的货太少了，不想多浪费时间。”张蓁蓁瘪了瘪嘴巴。
她还记得对方随口就几千万，也许那才是他认为正常的单子吧！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三个女人抱怨起人来也是没完没了，足足十多分钟张凡的耳子都起茧了。
张蓁蓁到底是一个害羞的姑娘，后面都不接话了。
朱令月和王佳佳越说越离谱，最后都扯到隔壁老王和生儿子没屁○上面了。
所以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你永远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在背后咒骂你的。
到最后张凡都听不下去了。
明明是一个女司机和一个女律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女流氓，满口黄腔。
在张蓁蓁又一次揪他的手背，悄悄给他使眼色后。
张凡看着她羞红的脸颊，还是决定不要让这两个段子手把自己纯洁的堂姐带坏了。
于是心有遗憾的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的说道：“我还是未成年的花朵，你们两个就不要企图给我染上颜色了。”
朱令月翻了一个白眼，嘴角露出鄙视的笑容。
“你刚刚可是听得兴致勃勃的，都要流口水了。”
只不过这话她只敢在心里吐槽，谁让自己是一个打工的呢！
王佳佳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旁边这个女司机带歪了，变成了一个污女，从而忘记自己后面还坐着一个小男孩子。
在二十四岁的王佳佳看来，张凡这个跟她弟弟看起来差不多大的人。
虽然表面上是自己的临时老板，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屁孩。
非要加一个前缀，那就是有钱又帅气的小屁孩。
不过张凡都这样说了，王佳佳也觉得自己刚刚满嘴跑黄色火车是有点不淑女，于是拿出自己新买的水货手机苹果3G把玩起来。
这可是今年最先进的手机，她也是有门路才能买到。
张凡在看到王佳佳手里的手机后，眼睛立马瞪大了起来。
“今年就有智能手机了？”
他还记得他的第一台智能机是2011年加钱从黄牛手里购买的小米1，在这之前一直是用的现在这台三星机。
“看来我以前确实跟时代落伍了啊！”张凡一边在心里叹气。
一边对王佳佳问道：“王律师，你这个手机是在哪里购买的？”
王佳佳听到张凡这话后，主动把手机递给张凡。
同时得意的说道：“这是最新的苹果3G手机，有3G网的时候上网贼快，目前国内还没有卖的，我这是买的水货。”
因为杭城现在还没有开通3G网，王佳佳还专门去泸城体验了一把跨时代的3G网络。
张凡把玩着这个在他看起来十分简陋的苹果手机，又把自己的三星手机拿了出来，这一对比差距就明显了。
“怪不得诺基亚会在短短几年就失去了它的江山。”
如果诺基亚在这里，他一定会一脸无辜的问道：“兄弟，你手里的是三星啊！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张凡举着苹果3G手机仔细观察了一圈后还给王佳佳，又主动问道：“我现在在杭城能不能买到这款手机？”
王佳佳点了点头。“可以，我刚好认识一个卖水货的人。”
“那你带我过去。”
于是王佳佳就带着张凡来到了杭城数码城的一家手机专卖店里。
“小钢炮，姐来照顾你的生意了。”
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脸上立马露出无奈的神色。“佳佳姐，你能不能别叫我小钢炮了，都从初中叫到现在，都要成我的本名了。”
“难不成你现在是大钢炮了？”王佳佳眨了眨眼睛，贼兮兮的问道。
王宗仁顿时无话可说，他突然想明白了，
初二的那个下午，当他的校裤被死党故意拽下去的时候，自己未来的人生就已经注定会黯淡无光。
因为他不仅仅是走光了，更关键是还被王佳佳这个女流氓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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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两个蹭得累
玩笑归玩笑，王佳佳打趣了自己的老同学一番后又指着张凡说道：“这是我临时老板，看见我的苹果3G后也想买一个。”
“两个。”张凡在一旁补充道。
他自己一个，堂姐张蓁蓁一个。
家中父母目前还不适应这种智能机，他们更注重信号和待机时长，给他们买了也是吃灰。
至于江澜清和白雪，目前这种礼物对于她们来说还是太过于贵重，反而会给她们造成心理负担。
“巧了，我这里刚好只剩下两台，一黑一白，不过都是16G内存的，所以价格有点贵。”王宗仁笑着说道。
“人家开保时捷的，会缺这点钱吗？还不赶快把手机拿过来。”王佳佳踮起脚尖拍了一下王宗仁的脑袋，顺便踢了他一脚。
王宗仁揉了一下头发，讪讪笑了一下。“我这不正准备去拿吗？”
说完就走到店里后面的小屋子去了，过了十多秒一只手拿着一个手机盒子放在了张凡面前的玻璃柜台上。
“拆封是过海关拆的，机子是全新的，一台4500。”
“我买成4300。”王佳佳在旁边插了一句。
“给佳佳姐那肯定得是成本价，佳佳的朋友我也就意思意思，只敢赚个手续费。”王宗仁笑了笑。
王佳佳这时候趁着张凡他们不注意，悄悄踢了王宗仁一脚，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没听我说人家不缺钱吗？”
王宗仁看着王佳佳笑了笑，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能够帮到王佳佳，这点钱又算什么。
既然是你的老板，总不能让你老板看轻你。
见到张凡已经在教张蓁蓁怎么使用新手机后，王宗仁也明白对方大概也是数码迷，也就不去画蛇添足了。
08年智能手机才刚刚出来，会使用得人不多，好多人还是觉得有键盘更方便。
这是张蓁蓁得第一部手机，更别说是这种没有键盘的智能手机。
张凡在给她演示了十多分钟后，见她依然没有丝毫长进，这让他回想起了第一次教老爸和老妈使用智能机也是这副模样。
有些我们年轻人轻车熟路的事情，对于老一辈来说却极其陌生。
并不是因为他们落伍了，只不过是没有愿意教他们学会怎么使用。
想到这里张凡又耐心十足了，倒是张蓁蓁有点不好意思了。
抬头看着张凡，委屈巴巴的问道：“小凡，我是不是太笨了？”
张凡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笨，回去慢慢摸索，时间长了就自然会了。”
“知道了。”张蓁蓁轻笑着点了点头，开始自己一个人把玩她的新手机。
张凡则又对王宗仁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最新款苹果笔记本电脑？正常价给我就行。”
这种生意，有时候不赚钱就是亏钱，张凡还不至于贪这点小便宜。
于是又笑着用开玩笑的方式说道：“你可千万别给我节约钱。”
王佳佳见状也对王宗仁翻了一个白眼，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把你这里配置最高，价格最贵的MacBookPro拿出来啊！”
“佳佳姐你别催我啊！”王宗仁的脸上露出无奈，自己这个死党性子太急了。
又对张凡问道：“还是要两台吗？”
张凡想了一下，比起三个手指。
多的一台放在家里备用，以后江澜清或者白雪到自己家里也可以玩。
最后张凡花了六万买了三台17英寸顶配的MacBookPro。
虽然张凡让王宗仁不要客气，但是王宗仁还是客气了，又是以不赚钱的价格卖给他的。
因为他不知道张凡那话是真客气还假客气。
王宗仁见过太多抠门的有钱人了，比如他的爹妈。
能省一分钱绝不会多花两分钱。
这一次还是张蓁蓁刷卡，她现在觉得自己有几分像是张凡的秘书了。
不过在联想想到陶瑶后，她又自动在脑海里将秘书换成了管家婆。
王宗仁一直把张凡他们送到了他们停车的位置，在看到停在路边的蓝色保时捷SUV后，他又突然觉得自己真不该替张凡省钱。
王佳佳这时又悄悄踢了他一脚，小声说道：“看到没有，人家真不缺钱。”
王宗仁其实很想说。“我也不缺。”
但是想到他见过的那些因为钱而变质的友谊和爱情，还是只是笑了笑。
王佳佳挥手对张凡做拜拜。“张老板，我就送到这里了。”
她等下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老同学，都敢无视自己的眼神了。
张凡回过头来看着王佳佳疑惑的问道：“我等下还有一个合同要签，你不去吗？”
王佳佳愣了一下，脸上立马堆满的笑容，赶忙回答道：“去去去。”
说完又立马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按下车窗对王宗仁挥挥手。“老同学，我先走了。”
“佳佳姐，慢走，电脑坏了记得喊我。”
“放心，一定喊你。”
王佳佳坐着保时捷离开了，王宗仁回想起她刚刚脸上的笑容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看嘛，这不就是帮到你了。”
抬头仰望，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
王宗仁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那时候我有勇气就好了，明明知道她也喜欢我，就是熬着不敢告白。”
半用力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后，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活该你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
另一边王佳佳则享受着风的凉意，几根发丝被风拂在了她的嘴唇上，看着向后移动行道树，她也明白一切不能重来。
“那时候应该鼓起勇气问一下的，不然也会在大学谈几个男朋友。”
王佳佳是后来知道王宗仁喜欢自己的，只是那时候她已经跟第一个男朋友同居了。
有些问题她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的，只能在心中猜测对方介不介意。
不过她得心中也早有了答案。
“大概是介意吧！不然早就告白了，都毕业两年了。”
王佳佳在王宗仁面前很少顾及自己的形象，更像是故意在加深她认为王宗仁心中的自己的印象。
“老娘确确实实已经是女人了，并且还很污。”
张凡饶有兴致的从后视镜中观察着王佳佳，又回想起先前王宗仁看她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两个蹭的累。”
不过他只也只是准备当旁观者，并不准备掺和什么。
当月老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并且他也讨厌那种自作聪明的牵线搭桥。
无关乎交情深浅，而是觉得那样不好。
王佳佳在黯然神伤一阵后，又给自己老妈打了一个电话，满怀得意的说道：“妈，我自己也能接单子了。”
“你现在没有跟张老板在一起？他不是跟我说还要在宁城签一个合同吗？”
072 内奸可以，厂长不可以
王佳佳在挂断电话后重新变得闷闷不乐，她刚刚还以为是自己认真的工作态度和老同学卖自己一个人情才打动了张凡，结果没有想到他早就跟自己老妈谈好了。
相对于王佳佳的郁闷，郑大风在见到张凡的蓝色保时捷重新出现在大风厂的门口后，心中的抑郁之气可谓是一扫而空。
“看来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不亡我啊！”
在今天早上又有一个欧洲那边的客户退单之后，张凡的重新出现可谓是被郑大风当成了救命稻草。
不过这一次张凡并没有往死里压价格，而是让郑大风带他重新参观了一遍厂房。
不管是一次还是两次，张凡还是适应不了里面的空气，扭头对郑大风问道：“郑董事长，其实我知道你的底线要比我想象得更低，但是我还是给出来这个价格，郑董事长知道为什么吗？”
郑大风笑着说道：“那是张公子家大业大，不跟老郑我争这一点小利。”
张凡举起右手食指摆了摆。
“不是，而是我想告诉郑董事长，一分钱一分货，既然我多给了钱，那么你就必须在产品质量上给我做得更好，你心里明白这价格会有很多服装厂抢着代工的。”
“那是，那是，质量问题我会亲自监督，绝不马虎。”郑大风连忙点头保证。
当他从张凡口中知道原料是从仁丰纺织厂来的以后，就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会是小打小闹了，而是真的准备干一番大事业。
先前在办公室他看合同眼睛都看花了，合同满满三十页，看起来就像一本书了。
他以前哪有见过这样详细的合同，于是又让陶瑶帮他看了看。
陶瑶在看完合同后，趁着郑大风不注意对张凡说了一句口语。
“内奸，先试用后给钱。”
在看到张凡轻轻点头后，脸上带着笑容对郑大风说道：“董事长，没有问题。”
其实这个合同本来也没有问题，就是张凡为了保险加了很多条件。
例如：乙方必须对甲方提供的服装款式、图纸等技术资料进行保密，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任何相关资料，也不得在甲方订单之外利用甲方提供的资料自行加工、销售。
如果郑大风不违背合同相安无事，不然他会赔偿很多的钱。
郑大风虽然对违约后的金额提出过异议，但是在看到张凡不松口后还是签了下来。
“只要我不违约就万事大吉，再说了张凡人远在蓉城，总不能天天过来盯着吧，即使派人过来监督，人嘛！总是会见利忘义的，到时候买通那个人当内奸就可以了。”
郑大风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精细，对于张凡提出修缮厂房也满口答应了下来。
对方不想让自己的代工厂出事影响到他品牌的声誉，这一点郑大风还是能够理解的。
况且人家直直白白说了他多给得钱就是用在这方面的。
“这不就是用张凡的钱免费帮自己整修厂房嘛！”
对于白嫖，郑大风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
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夕阳，张凡对郑大风挥手告别。
“郑董事长，我们就不劳烦你送了。”
只是郑大风却不想让张凡就这样的离开。
这可是一块肥肉，必须牢牢抓在手里。
于是赶紧一个跃步拦在了张凡的前面，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老弟，我在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菜，你怎么也要给我老哥一个面子，再怎么也要吃一顿饭了再走。”
既然郑大风都这样说了，张凡自然不能拒绝了，笑着开玩笑。
“郑董事长，我们这里可是有四个人，不知道你那里坐得下不？”
王佳佳是搭着他的车来的，马上就要天黑了，让人家姑娘家一个人回去张凡也实在不放心。
“当然坐的下，肯定的。”
尽管最开始郑大风只想邀请张凡和张蓁蓁，不过张凡都这样明白的说了，他也只好答应下来。
想到昨天张凡给自己秘书递湿巾纸那一幕，郑大风倒是有几分明白了他面前这个年轻人。
有才又狡猾的好人？
或者是城府极深，年纪轻轻的就学会了收买人心。
陶瑶羡慕的看着朱令月和王佳佳。
自己跟了郑大风两年，甚至被他当成工具人去谈合同，也没见他对自己好过。
呼之而来挥之则去。
想到这里，陶瑶更加坚定了跳槽的决心。
反正都说挣钱，何不跟个更好得老板呢！
“既然张凡瞧不上自己的身体，又同意了自己当内奸，那么我也可以朝着厂长的方向奋斗啊！”
看着郑大风的奔驰S级和张凡的蓝色保时捷一前一后离开，陶瑶又一次觉得她需要通过努力学习来改变自己得命运了。
上一次是高考，让自己成为了重点大学的学生，在读书的时候就能够挣到不少的钱。
陶瑶看着半天晚霞，如火似血，此情此景让她陡然有了几丝伤感。
“只可惜第一个男朋友虽然有钱但是是人渣，不然我也不用当什么捞什子秘书了。”
只是下一秒她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陶瑶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家里还有两个弟儿，既然爹妈累死累活的供她读书，她自然不能辜负他们的这份辛苦。
美色不中用，她还有才华和吃苦耐劳的精神。
给郑大风当秘书的时候她也没有白干，对于企业管理她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然也不会十分自信的在那张名片写上“厂长”二字。
今天晚上，陶瑶开始主动加班了，并且是在充满恶臭味道的车间。
工人们看见她后，心中咒骂着。
“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当狗。”
陶瑶则开始观察每一个工人的熟练度，然后一一问他们老家在哪里。
等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又把刚刚记下来的抄在笔记本上面。
西南省份的工人她都做了重点标记。
同时她还在了解各个流程，在心中思索有没有提高效率的方法。
“等下下班后就去购买关于企业管理和服装纺织产业方面的书籍，只要我成为金子，总能更值钱，即使没有张凡也早晚能遇到李凡。”
在陶瑶忍受刺鼻化学试剂味道努力学习的时候，张凡正看着面前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毫无吃下去的欲望。
郑大风的别墅修得金碧辉煌，跟电视剧中的豪门差不多，只不过看起来没有那么大。
张凡在看到一个中年女保姆恭恭敬敬的对他喊道：“老爷好！”后，心中倒是佩服起了他的享受。
这是一个主人和佣人等级森严的家。
张凡一行人都是不喝酒的。
郑大风的儿子一直偷偷瞄张蓁蓁，张蓁蓁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只好低着头小口的扒饭。
郑大风也不劝张凡喝酒，人家可是有正当理由拒绝。
在给自己倒了半杯茅台小抿一口后，突然嗓子不好起来。
“咳咳。”
同时还不忘瞪自己儿子一眼，心里恨铁不成钢。
“在学校里把女生肚子搞大了让我丢钱丢脸，在家里还死性不改。”
只是他在瞪自己儿子得同时，他的老婆林月茹也在瞪他。
“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一个家都成了你的会客厅了。”
林月茹打扮得十分时尚，烫着橘红色卷发，发饰珠光宝气，乍一看就是电视剧中的豪门阔太太。
当然气度也是学得有模有样，从她兰花指端着碗让站在她身后的保姆帮她盛饭就看得出来。
也许是郑大风和她事先通过气，所以尽管心里不喜，脸上还是挂着和蔼亲切的笑容对着张凡和张蓁蓁摆起了日常。
至于朱令月和王佳佳自然是被她忽视了。
好在二女都是放得开得人，自顾自的吃着饭。
这一番饿死鬼的形象又得来了林月茹的鄙视。
“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张凡很快的就把碗里的饭吃完了，直接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对张大风笑着说道：“郑董事长，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郑大风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这顿饭是我招待不周啊！”
“没有，只是我这几天舟车劳顿，有点吃不下去饭。”张凡笑着摆了摆手。
“哦，理解理解。”尽管知道张凡这是借口，郑大风还是笑容不减。
早知道自己婆娘和儿子这副德行，还不如带着秘书在外面请他们吃一顿。
林月茹这时候才挽留道：“你们这么快就吃饱了啊？怎么不多吃点？”
尽管张凡很想翻个白眼。
“我已经被你的脸色和你儿子的猪哥相气饱了。”
但是脸上笑容依旧。
“临时有事，就不打扰了。”
事已至此，郑大风也不多说什么，拉着老婆将张凡一行人送出门。
在张凡的保时捷刚刚离开十多米，就扭头对妻子埋怨了起来。
“看见人家这车没有，两百多万，家里也最少一个亿，你刚刚在饭桌上摆脸色给谁看呢？笑得那么假。”
“也许人家没看出来呢。”郑大风老婆白了自己老公一眼，转身走进了屋子。
“你以为世人都跟你那宝贝儿子一个德行，人家什么都懂。”郑大风在后面吼道。
“你说什么呢？还不是你的种，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就看不起我们母子了？想抛妻弃子？”郑大风的妻子也顿时火冒三丈。
“你听哪个王八蛋说的，绝对没有。”
“那个叫陶瑶的女秘书？跟一个狐狸精似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厂里都是你亲戚，你可以问问他们，我郑大风行得正坐得端。”
林月茹突然无法可说了，她确实没有抓到郑大风的把柄。
在这边吵架的同时，张凡这里也争吵得不可开交。
“就在宁城吃吧！”
张凡提出来自己的建议，那个阿姨推荐得几个地方他还有没去的。
“去杭城，我带你们去一个老字号，味道绝对好。”
王佳佳主动当起了向导，同时一脸自信得说道：“区区宁城怎么比得上我们杭城。”
最后没得办法只好举手表决，三比一，张凡输了。
输了的张凡一脸幽怨的看着张蓁蓁。
“堂姐，想不到连你也背叛了我。”
张蓁蓁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谁让你答应去那家吃完饭呢，让我们都受气。”
对此张凡无话可说，只好画圈圈诅咒郑大风。
“你，家门不幸啊！”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张老板，你现在的内奸以及未来的厂长以后会定期向你汇报工作。”
张凡看着这条短信，眉头皱了起来。
“记性这么好？早知道合同上留堂姐的电话了。”
然后立马就把短信删除了，啧了一下嘴巴。
“内奸可以，厂长不可以，我又不是郑大风。”
【3600字，为了赶在0.00分发只好提前，本来是计划2500字的，写着写着就超出了，这种感觉很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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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王佳佳推荐的是一家位于偏僻巷道得小餐馆，位置虽然偏，门口停的车却几乎把路都要堵住了。
从大众桑塔拉到奥迪A6再到保时捷911，普通车、官车和豪车应有尽有。
朱令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停好车后，张凡他们又要排队。
几人漫长等待了一个小时，终于空出来一个位置让他们可以坐下。
店面的装修不似宁城状元楼那般古朴生香，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水磨石的地面，白色的墙砖，头顶的吊扇猛烈的转动着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带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记忆。
等菜的功夫王佳佳主动介绍了起来：“小时候我爸和我妈经常带我来这里吃，十多年了这里的模样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一样。”
空气中弥漫的食物的芬芳，邻桌拼酒的喧哗声振动着张凡的耳膜，这也没有在雅间吃饭的那般安静祥和。
不过张凡发现他还是最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散漫起来。
菜的卖相不好看，不过分量足味道好。
张凡吃得高兴，在给张蓁蓁夹了一个猪蹄裤后，又分别给朱令月和王佳佳夹了一个。
“多吃点，女孩子家家的，减什么肥。”
除了张蓁蓁，另外两女子吃肉都是跟猫子学的，太斯文了，张凡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你这是报复吧？一定是报复吧！”王佳佳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只是她在看到其他人都啃得这么香后，也立马加入了其中。
别说，真香。
于是王佳佳又主动自己夹了一个，并且在心中用“今天就破例一次，今后一个月不吃肉。”来安慰自己。
朱令月先前的斯文是装模作样，到最后就数她吃得最多。
结账的时候，张凡看着数额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付钱。
这一顿饭是他最近两天吃得最巴适的一顿，有一部分是万事了毕后的轻松，更多的是这家餐厅吃起来划算。
“怪不得人这么多。”
张凡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店门口蓝色塑料凳子上坐满了等待的人。
“这就是用脚投票吧！”
同时他对自己的服饰公司的未来也更有信心了。
王佳佳打了一个饱嗝后，扭头看向张凡，脸上堆满了献媚的笑容。
“张老板，让我也开开你的保时捷？”
怕张凡不放心又补充道：“我可是老司机了，拿证4年。”
怪不得国人都喜欢在饭局上谈事情，一顿饭下来王佳佳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她第一眼觉得这辆蓝色保时捷就是自己的菜，很想试试手感。
听到对方自称“老司机”，张凡也就放心了。
“可以啊！”
朱令月见张凡同意，立马打开副驾驶车门，躺靠在背椅上舒舒服服伸了一个懒腰。
“终于可以不用开车了。”
这一路下来，朱令月发现原来自己开豪车也会觉得累。
搁在以前，她还以为自己能不合眼的连续开上个三天三夜。
王佳佳的家在杭城市中心一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小区。
在把车停好后，她解开安全带扭头对车内挥手三人做拜拜。
“张老板，蓁蓁妹和令月姐再见，以后到杭城记得打我电话，让我尽到地主之谊。”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她觉得这三人口挺对自己胃口的。
缘，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有时候同窗三年还形同陌路，有时候几句话攀谈下来就觉得对方可以当自己的朋友。
“等我公司壮大了，肯定会成立一个法务部门，到时候请你帮忙。”张凡主动说道。
他觉得人品和工作态度比才华更重要，王佳佳前两样都很好。
如果她直接让她那个老同学以不赚钱的方式把产品卖给自己，张凡反而会小瞧她。
今天能为了博取自己这个临时老板的好感牺牲老同学的利益，明天自己也会成为她牺牲的对象。
王佳佳在听到张凡这话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赶忙点头答应。
“那说好了，我这就回去熬夜苦读，努力丰富自己的知识。”
说实话她一直想自己单干，走出了老妈的庇护，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的努力和奋斗有价值。
就像电视剧《奋斗》中的男主角一样，再怎么也要先把自己摔得遍体鳞伤然后才好意思回家继承家业。
同时王佳佳也十分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主管一个公司的法务部门肯定不是她现在的水平能胜任的，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离开的时候王佳佳还对张凡比了一个飞吻。
“小张老板，姐姐爱你哦！”
张凡被她这番动作逗笑了。
“这就是青春啊！”
张蓁蓁看着张凡脸上的笑容，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浮出微笑。
“这就是我的弟弟啊！”
她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这个堂弟，别人口中的张老板今后绝对会跟电视剧中的那些老板不一样。
张蓁蓁说不出理由，这是她的直觉。
===
今晚他们三人又是住在五星级大酒店，这都成习惯了。
不过这一夜又和平日有所不同，因为张蓁蓁和朱令月洗完澡后都来到了张凡的房间。
别想歪了，不是张凡想学习外语，而是他在教她们两个学会怎么使用电脑。
尽管朱令月很疑惑自己一个临时司机怎么也要学习计算机，但是在张凡说出“不会计算机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文盲，我公司不会要文盲。”后，立马乖乖跟在张蓁蓁后面敲响了张凡的房间门。
两人都穿着白天的衣服，也不嫌麻烦。
张凡现在总算体会到老师在面对不听话的学生时是什么感觉了。
“我说一，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做二呢？”
“我们就想试一试嘛！万一可行呢？”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聪明。
张凡顿时无法可说，只得抓了抓自己头发，他很想吐槽一句。
“我那孙女三岁就会玩电脑，并且还学会了充钱。”
这边是严师笨学生，那边是慈母乖女儿。
王佳佳的妈王清照在看到自己女儿抱着一大叠书走进自己房间后，忍不住问道：“今天受打击了？我就给你说了多少次，律师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王佳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又手舞足蹈的将今天的事情讲诉了一遍，最后说到张凡邀请自己他公司的法务部的时候更是喜形于色。
“老妈，我现在终于能翅膀硬起来了？”
“那你是不是还想飞了？”王清照白了王佳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没有。”王佳佳立马直甩头。
她现在还不是张凡的员工呢！飞不动。
王清照一面回忆自己今天见到的那个年轻小伙子，一面轻轻抚摸着女儿的手背。
“你接下来就好好巩固知识，接下来一段时间跟着我，学着我。人家是给了你一个机会，但是更关键的是你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个叫张凡的人不错，我只跟他简单聊了几句就知道他有着超出同龄人的见解和理智，所以才放心让你一个人跟着他，有些地方你没有注意到可能人家已经注意到了。”
王佳佳讪讪的笑了笑。“妈，那他是不是发现我中午的小动作了？”
“是发现了，但是人家反而对你印象更好了，不然也不会让你开他的车，最后说出那番话来。”
说到这里王清照停顿了一下，立马揪住了王佳佳的耳朵。
“你这个死丫头，平时像一个大爷一样坐我的车，今天居然主动给别人当司机，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妈？”
“妈，我错了，明天我开车就是。”
王佳佳捂着耳朵求饶。
陶瑶此时也在捂着耳朵，只不过她是在看书。
楼上的房子在装修，她这半个多月来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她也去跟上去理论过一次，但是看见对方是一个大老爷们的份上，她这个小女子就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这房子也是郑大风用来茅屋藏娇的地方。
郑大风这人对外人是能抠则抠，因此就给她租了一个一室一厅。
同小区那个挺着着大肚子的小三已经搬出去了，听说郑大风在杭城的一个豪华小区给她买了一套大平层，让她安心养胎。
陶瑶是看不上郑大风的，因此是不肯一辈子吊死在一颗老秃头冠木上，她还想着有钱了再去寻找自己的爱情。
在心里咒骂了楼上几句后，陶瑶又拿起书开始小声读了起来。
遇到不懂的就打开搜索软件搜索，然后用黑色中性笔认真的做好笔记。
“互联网就是方便啊！”陶瑶在心中忍不住发出一句感叹。
她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接触到计算机的，然后就自己一步一步摸索着学习着，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各种办公软件了。
手机被她放在桌子上的显眼处，困了就拿起手机看一眼通讯录中张凡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她必须把这个号码牢记于心，然后删除。
既然要做地下工作，凡事都要务必小心。
这个晚上张凡是最早睡觉的，他实在是两个笨丫头折磨得要神经衰弱了，在跟江澜清和白雪随便聊了几句后就睡了。
张蓁蓁和朱令月两人肩靠肩靠在枕头上，膝盖上放着苹果笔记本电脑，你指一下我戳一下练习打字，困了才关灯。
王佳佳喝着母亲煮的八宝粥，打了一个哈欠后，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就走到床前直直的躺了下去。
陶瑶的眼睛十分疼，用力眨了眨眼睛觉得没有效果后又走到卫生间用温水清洗，感觉好受一点后又重新坐到书桌前。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刚过一点。
打开短信，没有收到陌生人的短信。
打了个哈欠，陶瑶重新将眼镜戴好，用拳头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继续在明亮的台灯下读书。
时间不知不觉间“滴答”“滴答”的流逝了。
张凡走到玻璃落地窗钱，拉开窗帘，看着东边升起的朝阳。
暖和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神清气爽，情不自禁的举起手对着太阳挥动。
“你好，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张蓁蓁、陶瑶、王佳佳这三个角色是有对比的，你们细品】
074 父亲被人打了
张凡一行人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在他刚刚感叹完生活如此美好后就接到了母上大人卢静的电话。
“你和你堂姐是不是已经忘记回家的路了？我今天就坐在沙发上在等你们。”
“妈，绝对没有的事情，只是我遇到你曾经的学生了，对方一定要一尽地主之谊拉着我玩几天，我实在是不好辜负了他们的热情。”
“他们？”
“嗯，我不止遇到一个，唉，谁让我是你的儿子呢，大家都念你的好呢！”
张凡适时的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
卢静果然受用，就说道：“那你还是要赶快回来。”
挂断电话后，张凡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了个赞。
虽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说这话的将军除了造反当皇帝，往往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张凡自然是不可能造反，上一次的“竹条炖肉”让他记忆深刻，只好顺着自己的母亲性子来，投其所好。
卢静作为教师，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学生念着她的好的。
如果走到路上遇到曾经的学生喊上她一句“卢老师”，往往会拉着对方聊半天，问长问短。
回去的路上，张凡还是在副驾驶当起了引导员。
张蓁蓁一个人斜躺靠在后排，摆弄自己的新手机和新笔记本电脑。
朱令月的心情也更好了，她现在是从临时工转变成合同工了。
甚至主动对张凡说道：“张老板，就当我是从第一天入职的。”
张凡跟她口头约定的工资是一个月三千，包吃包住，六险一金，这样算下来她就要少拿几百。
听到这话，张凡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是缺这点钱的人吗？”
朱令月“嘿嘿”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张老板不缺，不过也不能光我一直占便宜吧！到时候养成了习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地反而不美了。”
既然朱令月这么说，张凡就不再说什么，心里又对她高看一分，能这么想的人不多。
后世的他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网络，都见过听过太多太多的“理所当然”。
比如某明星资助的贫困学生里，就有这样的人。
只是下一秒朱令月的话又让张凡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收回他刚刚的感悟。
“其实我这是以退为进，赚取张老板的好感呢，到最后我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好好开车，集中精神，别说话了。”
“得令。”
朱令月乖乖闭上了嘴巴，十分认真小心的驾驶着她心爱的保时捷。
想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这车都是她开，朱令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这让一四舍五入，这车就相当于是我的了呢！”
张凡见朱令月傻傻的发笑，还以为她是心中高兴自己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嘴角也浮出笑容。
这种帮助她人的感觉着实不赖，很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小凡，这个怎么操作？”
张蓁蓁是一个好学生，不懂就问，于是又指着自己的苹果手机屏幕对张凡问道。
由于她是上半身向前倾斜，加上今天是穿的圆领T恤，张凡扭头就一眼望到底了。
先悄悄吞了一口口水后，然后才目不斜视地教起了她该怎么使用。
“这样划过去就返回上一个界面了。”
前一秒张凡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圣人，后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其实只是一个人。
好在张蓁蓁也及时发现自己走光了，瞪了张凡一眼后，赶忙用手捂住领口。
因为这里有外人，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又对张凡问道：“那这个怎么操作？”
就在这样你问我答中，张凡终于重新看见了“蓉城欢迎你”五个红色大字。
“不下高速，直接去我老家光明市。”
张凡侧头对朱令月说道，然后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红色的欢迎牌。
红色，也是一个不错的颜色啊！
张蓁蓁好像就是红蓝派的粉丝。
===
也许是这辆蓝色保时捷过于稀奇，张凡他家小区门口的保安也忍不住多看几眼，知道它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后才回过神来。
“糟了，刚刚这个车好像不是我们小区的。”
只是他刚刚追出保安亭，又立马停下了脚步。
“看样子是新买的车，也许就是小区居民新买的。”
朱令月在把车在车库停好后，就把钥匙还给了张凡。
“张老板，这年头偷老板车的司机挺多的，你可要注意一点。”
张凡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也过于谨慎了吧！”
“等我们相处久了，我就自然大方了。”
朱令月也笑了起来，又主动说道：“需要开车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附近找一个旅店住。”
说完就对着张凡和张蓁蓁挥了挥手。
“张老板，蓁蓁妹，再见。”
朱令月在脑海中给张凡想了很多种称呼，什么“张公子”、“张弟弟”、“张小弟”和“张凡”等等她都认真想了一遍，最后还是觉得“张老板”最合适。
毕竟目前自己只是他的员工而不是朋友。
倒是对于张蓁蓁她没有这么见外，好歹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自然是以“蓁蓁妹”相称表示亲切。
“开一个好一个的房间，别替我节约。”张凡挥手告别，同时还不忘提醒她。
“会的。”
张凡没有请朱令月到自己家做客，那样太矫情反而会让别人不自在，同时他暂时也不想让朱令月了解自己家的真实情况。
越神秘越好，让她自己去猜吧！
张蓁蓁打开后排车门，左右两手都满满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
“小凡，我们真的要骗婶婶这些是她的学生送给她的？”
张凡从她手中接了一半过来，然后白了她一眼。
“你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说我们是从本地沃尔玛购买的？”
最后他还是不放心张蓁蓁，怕漏她口风，又表情凝重的提醒道：“你可不能露怯，不然我妈跟我爸都会多想的，比如你带坏了我什么的。”
“我知道。”张蓁蓁认真的点了点头。
又揉了一下张凡的头发，弯着眼睛歪着脑袋笑了起来。
“不过，我确实把你带坏了，都变成一个大色狼了，都学会偷窥了。”
“那是不可控制因素，你怎么能凭空污我清白呢。”
张凡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自己偷瞄的事情，他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几眼。
===
一打开自家的防盗门，张凡就忍不住嗅了嗅鼻子，一股药水的刺激味道充斥在他的鼻尖。
父亲张有为正光着上半身伏躺在沙发上面，母亲卢静右手里拿着一瓶紫色药水，左手在父亲的后背上涂涂抹抹。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两人像是被惊吓了一样，同时向门口张望了过来。
张有为坐了起来，将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的白色汗衫重新套在身上，同时对张凡抱怨道：“你这个娃儿，提前回来又不跟我们说一声。”
他好像忘记自己昨天晚上催促着张凡一定要早点回来了。
卢静也把手里的紫药水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面，对着张凡问道：“你不是说要多玩几天吗？”
她好像也忘记了之前自己还埋怨儿子太贪玩了。
张凡笑着回答道：“这不是想你们吗？就八百里加急赶回来了。”
又语气随意的对张有为问道：“爸，和摊贩发生冲突了啊？”
张有为没有回答，卢静却在旁边叹了一口气。
“有人悄悄摆摊，你爸他们去阻止，结果就被人白打了一顿，这不让他回家养伤呢。”
后一句卢静的语气带着嘲讽，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张有为装作没有听出来，讪讪的笑了笑。“人家这是失手，后来也跟我道歉了。”
卢静见张有为这么说，顿时就火冒三丈，声音大了起来。
“这是哪里是失手，我看明明就是故意的，不然也不会一扁担把你肩膀打肿，都浸血了你还给人家说好话。”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搁这吓唬孩子呢。”张有为小声说道。
卢静看了一眼张凡和张蓁蓁，用手指指了指张有为，努力深呼吸了几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张蓁蓁从刚刚一直低着头，自己跟着堂弟开豪车吃美食住五星级酒店，小叔却被人给打了。
小叔为什么会被打？
还不是为了因为他是城管。
小叔为什么会当城管呢？
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
可是，明明现在小叔家根本不缺钱了啊！
想到这里，张蓁蓁就一双眼睛直视着张凡，嘴巴皮动了动。
张凡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张蓁蓁想说什么。
说实话，看见自己父亲受到这般委屈，他心里也不好受，心中又后悔和自责。
“早知道就直接告诉他们，你们儿子中了五百万，从今以后你们就可以在家享受清福了。”
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如果如实交代反而会让张有为和卢静更加生气。
说不定能一个急火攻心晕过去，醒来后再联合起来给自己来一顿“擀面杖烧排骨”。
应该比上次更狠，到时候自己就只能裹成木乃伊出门了。
从张蓁蓁手里把东西接过来，张凡对着卢静说道：“妈，这是你的学生王家福和周旺买的，让我带给你。”
这两个名字张凡可不是随便说的，后世这两人每次回老家的时候，是一定会来他家拜访的。
卢静看着张凡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的营养品，没好气的说道：“平日里多吃肉和蔬菜就行了，哪里需要这些，浪费钱，你怎么也不知道拒绝一下？”
张凡笑了笑。“他们一定要送，我不接就不让我们走。”
卢静的脸色好了一点，勉强有了笑容，有些感叹。“当初他们两个可是经常被我打手板，现在倒是明白我的苦心了。”
“那是，人都是会长大的，那时候只要回头一看，瞬间就会明白哪些人才是真正对自己好，妈你这是严师出高徒。”
张凡虽然是拍马屁，也是真心实意的拍。
“你小子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水准。”张有为跟着说道。
“我哪有想这么多，只是既然当了老师，总不能耽误自己学生一辈子，为了将来不挨骂，也只好尽职尽责教他们了。”
卢静的这番话虽然带着谦虚，但是用十分自豪的神情说出来的。
这就是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吧！好人在自己夸自己的时候总是底气十足。
“妈，你把这些东西拿回你屋子放着吧！我现在吃这个还不如多吃一碗饭。”张凡又说道，并且提前打个预防针。
卢静听到这话，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儿子年纪轻轻的，吃这些补品反倒是拖累。”
也就接了过去，然后仔细瞧了一眼，看见都是一些名贵补品后又摇了摇头。
“这两个孩子太客气了。”
张凡看着母亲的背影，又扭头对父亲说道：“爸，我帮你把伤口擦一擦。”
张有为重新将上衣卷起来趴在沙发上。
张凡看着父亲肩膀那一大块红肿，从张蓁蓁手里接过紫药水涂在上面轻轻揉动。
同时小声说道：“爸，你上班不一直是坐在办公室里摸鱼吗？怎么舍得下基层去了。”
“还不是刘利民这狗日的，天天抓这撵那人手不够，我也只好亲自出马了。”
张有为骂骂咧咧了起来。
张凡没有再说什么，只想快点把一家店弄好，早点开业。
到时候生意火爆，就有理由让父亲辞职。
“老爸，我们家现在十分有钱，你可以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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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那个，我们是来租商铺的
接下来的几天，张凡更忙。
就连江澜清和白雪约他出来玩，也被他找个理由推脱了。
老子受欺负，儿子就要争气，只不过张凡也不可能去把那个摊贩打一顿出气，只好暂时放弃谈情说爱，争取尽快在光明市开起第一家“未来女孩”的专卖店。
张有为的伤看似严重，实际上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等肩膀上肿消退了过后又变成了张科长。
只不过这一次他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对着他带领的小队着重强调了一遍。
“我们要以理服人和依法执法。”
同时在心中告诫自己。
“以后可不能随便劝架了，搞不好到头来挨打的反倒是劝架的。”
张凡是身背母亲大人卢静的“圣旨”的，在当了父亲半天的尾巴后，就从旁边超市买了五瓶红牛和五块老东北冰棍提着口袋走了过来。
“我请你们喝水吃雪糕了。”张凡笑着说道。
其余人脸上也有了笑容，对着张有为称赞道：“张科长的娃儿就是大气。”
张有为尽管心中埋怨张凡浪费钱，脸上却有些得意。“那是，这小子打小像我。”
也有人开玩笑道：“张科长这话错了，应该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张有为平日里不算大方也不会一毛不拔，请人喝水一定是本地矿泉水，娃哈哈都要犹豫一下。
在他们拿水的时候，张凡又说道：“那几天摆摊的时候承蒙你们照顾生意了。”
“哪里的事情，我老婆看到我从小张科长那里买的衣服，怎么也不信我买的这么便宜，就可惜小张科长你不卖了。”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咧开嘴，露出发黄的牙齿，语气带着遗憾。
小张科长是这几个城管给张凡起的绰号。
“这不是不让摆摊了嘛！”张凡露出苦涩的笑容。
随后又话锋一转，无比自信的说道：“不过以后这种便宜质量又好的衣服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真是这样，那就好了哦。”黝黑中年人叹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衣食住行，衣服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反而是花费最少的开支。
张凡离开了，他等下还要带着张蓁蓁去新开的万达广场去逛逛。
看着张凡的背影，黝黑中年人喝了一口冷冻红牛后，对着张有为小小拍了一个马屁。
“张科长的娃儿是虎父无犬子啊！比起我家那小子成熟多了。”
尽管知道老田是恭维话，张有为还是很受用，笑着摇了摇头。
“以前这小子就是一个混世魔王，只不过这两个月突然转了性子，期末考了个年级第七。”
张有为没有说学校。
在听到下属的赞语后又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我这个老子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哦！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张有为倒是心有感悟，只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装逼呢？明明嘴角都恨不得拉到耳朵下面了。”
只是他们虽然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又是一阵附和。
“我家那娃儿要是也这样就好了哦，上次期末只考了年级第五十三名，一中压力大啊！”
尽管科长权势恐怖如斯，是临时工员工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但是依然有人可以越级挑战。
说话的这人叫老刘，是城管局局长刘利民的亲戚。
张有为脸上的得意没有了，决定等下回去的时候给张凡购买一套黄冈密卷。
张凡还不知道自己沦为了父辈们攀比的对象，他此时正在保时捷后排当起了张蓁蓁的心灵导师。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相信你的能力，坚持下去就是胜利，奥利给！”
“小凡，奥利给是什么意思啊？”张蓁蓁不懂就问。
“大概......就是加油加气的意义。”张凡联系上下文，想了想回答道。
“哦。”张蓁蓁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拳头小声喊道：“我一定行，奥利给。”
虽然毒鸡汤烦人，但是看见自己堂姐这样就被自己诓骗了，张凡还是希望张蓁蓁能够拥有保持这一份单纯。
不然以后就看不见她如此可爱的模样了。
朱令月在前面强行憋着笑，同时在心中告诫自己。
“你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笑，想想你的工资，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女儿。”
只是下一秒她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她实在控制不住了。
“反正张老板也不会因此而开除我，把自己憋坏了还不好。”
听到朱令月的小声，张蓁蓁立马回过神来，瞪了张凡一眼。
“小凡，你欺负我。”
同时还不忘小拳头乱捶。
因为朱令月笑出声了，她也不会继续装傻白甜了。
“小凡刚刚暗自得意的表情太可爱了，只可惜不能继续逗他了。”
张凡以为自己在第二层，张蓁蓁是第一层，结果人家其实是在第五层。
搁在古代，她就是钮钴禄蓁蓁了。
保时捷在万达广场外面停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此时整个广场上就只有零星三五人。
张凡、张蓁蓁和朱令月是三。
那两个发传单的阿姨是二。
“妹儿，你租不租商铺？现在租租金打八折，并且头两年免租。”
见到张凡一行人从保时捷上下来后，两个中年阿姨立马小跑的跑了过来，拿起一张传单就往朱令月手里塞。
朱令月这次没有说自己是司机，而是微笑的摇了摇头。“阿姨，我们就是来旅游的。”
中年阿姨瞧了一眼她身后的保时捷临时车牌，脸上露出失望失色走开了。
张凡将传单从朱令月手里拿了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虽然现在万达广场周边配套已经成型，并且市政府也重点支持，不过现在它的商铺也不好租出去，需要打折促销。
目前它的人流量还是远远不及人民广场，这一情况在周围的楼盘大规模交房后就得到改善。
张凡记得，初三下学期，同学们的口头禅就从“周末去人民广场玩”变成了“周末去万达广场玩了”。
张凡在看的时候，张蓁蓁也站在他旁边伸长脖子，在看到商铺租金是大都在三千到一万一个月后。
尽管她已经体验过城里人的精致生活了，有一辆两百多万的豪车，还是忍不住感叹道：“这么贵啊！”
“还好。”张凡倒是觉得这租金够便宜，没有后世那么离谱，随便一个铺子租金就是一万打起。
把手里的传单扔到垃圾桶后，张凡回头对张蓁蓁说道：“今天你就去把这里面租金最贵的一个店铺租下来，我就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不会说。”
“未来女孩”肯定不会只有一家专卖店，张凡现在就要培养张蓁蓁的独立，今后所有的店面选择都是她自己做主了。
虽然张蓁蓁昨晚就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小试牛刀，也在心中给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气。
不过事到临头还是露怯了，睁大眼睛瘪起嘴巴看着张凡。“小凡，要不你再教我一次？”
尽管张蓁蓁这英俊的相貌卖萌起来别具一番风味，张凡还是无情拒绝了她的请求，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
张蓁蓁见卖萌不起作用，也只好心一横走进了面前的租售中心。
“那个，我们是来租商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