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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六阳     回到大明写小说txt下载     回到大明写小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80章 情况明确

    那三个刺客倒也有几分独门诀窍了,短短几个时辰,他们竟然能够止住了被秦光远打伤的伤口。

    三人盘膝端坐在地上,若非手腕之处还留有痕迹,秦光远倒是有些怀疑眼前得这三人是否就是被他打伤的那三人了。

    随着整间屋子呼啦啦充斥进一群人来,那三人竟是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影响。

    那个狱卒率先上前,用手按压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腕之处,那人脸上表情变得倒是有些狰狞了,却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无论这三人的身份如何,倒是蛮有毅力了。

    “新城伯,坐。”

    “指挥使,坐。”

    就在那狱卒对那三个此刻审讯之际,还有人为秦光远和汤敖搬来了椅子。

    这三个刺客的毅力均是不小,若是想要从他们口中知晓些情况恐还是得花些功夫的。

    秦光远也做好了等下去的准备,反正当前对他来讲,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刺杀他的人是谁。

    那狱卒在那三个刺客的手腕之处分别用力按压了一下之后,便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这荷包也就是普通荷包。

    之后,从荷包之中拿出一个颇为精美的小铃铛。

    这小铃铛指腹那般大小,三个连在了一起,一经摇晃,声音颇为的清脆,狱卒举着那的铃铛在那三个刺客的面前轻轻摇晃着,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念得是什么,秦光远好像听不太真切,好像又听不懂里面的意思。

    反正,秦光远只是目不转睛的瞧着那狱卒摇晃着铃铛在那三个此刻眼前晃来晃去的差不多一炷香,那三个刺客眼神便有些迷离了。

    之后,那狱卒便把铃铛重新放回了荷包当中,把荷包重新系在了腰间,冲着秦光远道:“新城伯,可找人记录了。”

    秦光远本是等着那狱卒把牢房中十八般酷刑使用上一遍的,因而才把高禄带过来观摩,却是没想到这狱卒竟来了如此神乎其神的一手。

    秦光远诧异问道:“这就可以了?”

    那狱卒直接开口回道:“可以,这乃是小人的祖传的独门之术,此物可在人忍受疼痛之时入侵其身体,开始之时被施展之人是会有抵抗,但随着时间深入,其脑中便只剩下这铃声的回响,自是不会再防备他所想要保护的问题,自是会脱口而出。”

    汤敖的诧异并不比秦光远少,瞪大眼睛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那狱卒胸有成竹的回道:“是,保证万无一失。”

    这狱卒的这个方法与催眠术差不多的。

    秦光远也没迟疑,直接道:“汤指挥使,找个识字的记录吧,好不容易才如此一场稀奇的好戏,掌握了这三个刺客的证据,说不准还能胁迫他们为我所用。”

    汤敖自是没有拖延,直接便命人去找了识字之人。

    识字且又能够记录之人可并非是个人都能够办到的,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才行。

    堂堂的兵马司衙门,有时候也是要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自是也有书吏的。

    片刻的功夫之后,书吏便找来了,那狱卒这才开始了询问。

    “今日可曾刺杀过新城伯?”

    三人齐刷刷的回道:“刺杀过?”

    “是何人派遣?”

    三人又回道:“都察院左都御史冯信。”

    ……

    秦光远只想知晓刺杀他是何人所为,至于这几个刺客还犯过些什么事情,秦光远这个时候并不想知道,因而也没怎么注意去听。

    这几人即便是毫无防备,但毕竟也不过是小喽喽知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从他们口中也并未打探出太多的情况来。

    “新城伯,差不多就这些了。”那狱卒道。

    秦光远一笑,摆手道:“都差不多了就到此吧。”

    秦光远嘿嘿一笑,拍着那狱卒的肩膀,道:“本伯说话算数,许诺你的银子自是不会食言的…

    秦光远再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只找到了早晨的时候高大发给他的那一万两银票,有些尴尬一笑,道:“本伯今日换了身衣服,没带小额银票,这样吧,本伯,给你写个字据,你直接去兴明实业任意一铺子或者去秦家领都行。”

    秦光远又指了指在场的众人,道:“你们都来做个见证。”

    秦光远的身家多少,在场的众人自是不会相信秦光远会因为五十两银子食言的,汤敖也出声表示道:“新城伯人品如何,我们自是新的过的,怎会要新城伯的字据?”

    秦光远一笑道:“拿着吧,有这字据没有本伯吩咐他们也会拿银子的,本伯事情诸多,若是忘记给了,岂不有损本伯的名声。”

    汤敖这才同意,道:“拿着吧。”

    有了汤敖的同意,那狱卒这才接过秦光远的字据,憨憨一笑,道:“多谢新城伯。”

    这狱卒脸上憨厚的笑容与刚才那个能把人催眠之人可是判若两人的。

    秦光远笑着又问道:“你有如此本事,在兵马司衙门做狱卒岂不是有些吃亏了,这里一年到头也用不上一次你这本事吧?”

    汤敖接着又道:“小人在兵马司衙门当差也有些年头了,以往是百户不知晓兵马司衙门有这样的人才正常,可现在做指挥使也有些时日了,却是依旧没发现。”

    那狱卒失落回道:“祖上的这项本事本是为那些官府明知晓其犯罪却是抓不住其证据的罪犯所设,祖上自宋之时发明此审讯之法时便定下训诫,只准对有犯罪之人所使用,大明开国之后,小人祖父被选入了锦衣卫。

    锦衣卫行严刑峻法,好多人都是屈打成招,祖父不愿如此,整日忧心忡忡,精神无法集中自是无法使用家传之本事,渐渐便不被锦衣卫重用,祖父托关系调至了兵马司,没两年便撒手人寰了。

    后来,父亲接祖父之职进入兵马司衙门,为避免重蹈祖父覆辙,也为避免小人家传匡扶正义之法被心怀不轨利用,一直未曾使用。

    今日小人当着新城伯的面使用,也是因新城伯能为百姓考虑,且心有侠胆义胆,小人不想让祖宗之法蒙尘断绝今日才会显露。”

    哪行哪业都有自己独特的本事,像这个狱卒这般家传审讯之法也算牛了。

    秦光远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得这个狱卒夸赞,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扯起一道笑容,道:“你有如此顾虑正常,放心,我秦光远可不做那种陷害忠良之事,你暂时就留在兵马司衙门吧,若其他衙门有需要,你去帮个忙便是。”

    那狱卒立马拱手道:“多谢新城伯。”

    秦光远既然知晓刺杀他的人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了,其他的事情自然也是顾不上了,直接便道:“我先走了,把高禄放了吧。”

    秦光远从兵马司衙门出来后,高大发已在门外等着了。

    当然,秦光远肯定不会以为高大发是在等自己的。

    高大发瞧见秦光远出来后,立马眉开眼笑的迎接了上来,没等高大发开口,秦光远便指了指衙门里面,并没有开口说话。

    高大发本想拦住秦光远问个明白,便瞧见高禄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坐在车里的秦光远,正好瞧见了高大发父子相见的感人场面。

    高禄出来后,高大发先是保住他嚎啕大哭,之后,便是对高大发脑袋上拍了几巴掌。

    高禄躲了几下,估计是说自己在牢房之中如何如何受苦了,高大发立即便把高禄拥抱在怀中,疼爱的抚摸着。

    这还真是父子情深啊,若非秦光远知晓高大发对高才如何的冷漠,看到这一幕还真就会以为高大发会是何等一个慈父。

第481章 找上门去

    秦光远从兵马司衙门出来之后便直接回了秦家。

    不管那冯信出于何种原因刺杀与他,他都不准备动用神机营的力量来解决,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不知晓有多少人在瞅准机会弹劾与他,他能给那些虎视眈眈大臣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吗?

    虽说那些大臣在朱棣面前的弹劾不痛不痒的,但却也会对他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困扰的。

    景清刺杀朱棣未果,朱棣虽说只是流放了他,但都察院左都御史一职便成了空缺,身为右都御史的冯信便被顺位提拔成了左都御史。

    冯信为人颇为清高,与朝臣之间往来基本上没有,朱棣当初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也才会提拔他为左都御史的。

    秦光远回家之后,便找来了虎子。

    “你去清点五十人出来,跟我走一趟,家中的人若是不够,便去铺子喊人来。”

    秦光远也属于那种特立独行之人了,即便是到了京师在出门在外之时,最多也就是带着虎子,从不多带一个随从,因而,这个时候想要找些人冲个门面也才会有些捉襟见肘。

    经过这个事之后,秦光远倒是觉得训练些随从了,他身上的火铳虽说大多时候能够自保,但京师这个地界是讲究身份的,带着几个随从出门,那也是一种荣耀。

    虎子对秦光远的吩咐也不多做询问,很快在秦家和兴明实业的铺子找来了五十个壮硕汉子。

    秦光远满意一笑,道:“不错,跟本少爷走一趟,今日有人当街刺杀本少爷,你们之中想必已经有人知晓了,那个背后主使之人本少爷已经探明了,我秦光远向来是有仇就报的,他冯信既然敢策划刺杀本少爷,就得承受住本少爷的怒火。”

    五十余人也不管秦光远口中的那个冯信是谁,直接齐刷刷的回道:“是,少爷。”

    秦光远自是毫不含糊,直接坐上汽车,五十余人则是跑步跟在了其后面。

    秦光远以前的时候也不过只是开车汽车招摇过市一些,从未如此声势浩大的带着一群随从在街头出现过。

    如此浩大的声势,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几里之外的人群还未见到汽车的车身,便纷纷避让开来。

    躲闪之后的百姓,可是有不少人好奇秦光远如此声势浩大的出动是源于什么原因。

    甚至还有好事之人,一路尾随想要探查一下秦光远一行人最终的目的地是何方。

    秦光远既然敢把声势搞得如此之大就不在乎几个看热闹之人。

    秦光远开着汽车一路行驶,在冯信门前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在车停下之后,便摇下车窗,道:“去敲门。”

    虎门点头称是,跑上前去,毫不客气的便砰砰砰的敲在了那朱红色的大门之上。

    片刻的功夫,那朱红色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隙,一年轻男子伸出脑袋还未瞧见外面的动静,随着秦光远的一个手势下去,五十余人呼啦啦的便闯了进去。

    那年轻门子阻拦了半天没能成功,反倒是把自己摔了一个屁股蹲,那门子也顾不上自己被摔痛的屁股,拼命阻拦着率先闯入的虎子等人。

    冯信作为左都御史,与朝中大臣交往不多,但也是正二品大员,再加上又是御史之职,专供监察检举百官之事,一般人还真就没有几人敢上门找麻烦的。

    今日,像秦光远这般竟敢带着一众随从亲自登门的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那门子对此等事情的处置,自是显得慌乱了一些。

    冯信府中的不少家仆丫鬟的纷纷停下手中活计,眼巴巴的瞧着秦光远等一众家仆的横冲直撞,却是没有一人上前阻拦。

    就在此时,从长廊的另一处跳出了一翩翩公子。

    此人已束上了发冠,一身白衣长袍,温文尔雅,手中捧着书本,满脸的怒容,横亘在秦光远等人面前,指责道:“你等是何人?如此青天白日闯入别人私宅,把大明律法放置何处?”

    秦光远从随从中间亦步亦趋走至那男子面前,笑嘻嘻问道:“你是何人?”

    其实只是看着男子的穿着便不能猜出他在这府中的身份。

    那男子脸上怒容未解,回道:“冯松,阁下便就是新城伯秦光远吧?”

    秦光远在京师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这男子能够猜中他的身份也并不稀奇。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正是秦某,如假包换,你是冯信儿子吧?叫你爹出来说话。”

    冯松脸上的怒容更甚,指责道:“家父好歹也是当朝陛下亲封的左都御史,堂堂的正二品,新城伯这般如匪徒一般带人闯入,这是何道理?新城伯若是诚心来家中做客,在下必定欢迎,新城伯如此毫无礼貌,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冯松冲着身边几个家仆,道:“冯家养着你们不是吃白饭的,有人都已经到家门口挑衅了,你们难道看不见吗?”

    冯松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来,冯家的那群家仆即便是心有畏惧,也只能是冲着秦光远等一群人冲锋而来。

    秦光远带人到冯信家中报仇,若是被冯家的家仆给打出去,那他的脸面便得丢尽了,往后还如何在朝堂之中混下去。

    在那群家仆还未冲锋过来,秦光远便抽出火铳,冲着几人的脚下连续发射了几下。

    对于普通人来讲,火铳的震慑力可是远大于刀剑的。

    几声火铳的声响之后,一群家仆便不敢有所行动了,虎子厉声呵斥道:“谁敢动?”

    冯家的那群家仆畏缩不前,冯松的底气也不再那般足了,并不敢指挥着手下的家仆再次冲上前了,他也不敢保证,秦光远是否会手下留情。

    就在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本少爷只想见冯信,至于其他门本少爷并不想牵扯,但你们若是非要与本少爷过不去,便也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

    “是谁要找老夫啊?”就在此时一道颇有中气的声音在冯松身后响了起来。

    冯松扭头拱手道:“父亲。”

    一群家仆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冯信一步步走至秦光远身边,问道:“新城伯这番前往老夫家中是有何贵干?”

    冯信表面看颇具儒雅气势,且又是这般的淡定,秦光远手中若非有强硬证据,还真有些怀疑自己是冤枉了他?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今日有几个杀手来刺杀秦某,经审讯,他们是受雇于冯御史之手,秦某特来询问究竟,冯御史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写个奏折弹劾一下秦某,秦某倒也能够解释,冯御史派出杀手就未免有些越格了吧?”

    冯松对冯信派出杀手之事似乎并不知情,听秦光远这般询问,冯松立马扭头望向冯信。

    冯松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他这老爹的,别看他这老爹表面表面之上温文尔雅的,但遇事之时却是容易走极端。

    冯信对秦光远的指责堂而皇之的便承认了下来,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不错,老夫着实是买通了几个杀手,如今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东厂探子到处抓人,此皆与你有脱不了的干系,老夫给陛下那里连上几道奏折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老夫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既然不能以正途方式为大明去除奸邪,那便要换个方式了,既然老天不佑我冯信,你想怎么干,老夫都等着,千百年之后,史书之上便会留下我冯信的名字,到那时我冯信可就是永远名垂丹青的忠臣,世人必会以我为榜样的。”

第482章 培养随从

    冯信敢于这般毫不避讳的承认下来,秦光远对冯信的这个脾性倒是有些喜欢了。

    只不过,秦光远还未有所表示,冯松便立马在秦光远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新城伯,家父性子禀直,做事总是直来直去,做出刺杀之事也是一时头脑发热,还望新城伯大人有大量,能原谅了他,新城伯心中若有气,尽管朝在下身上撒来,在下愿替家父一力承担下来。”

    冯松倒是还蛮有孝心的。

    冯信拉着冯松衣角,道:“不必求他,老夫从雇佣杀手那刻起,便已然做好所有准备了。”

    冯信看起来已到了不惑之年了,在为人处世之上还不如他儿子能够变通呢。

    冯松并未依冯信之言起身,依旧一个劲儿求秦光远宽恕。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刺杀秦某其实也就罢了,这些年秦某遭遇大大小小的刺杀已有不少了,这次的刺杀秦某完全也不需放在心上,可怎奈此番车上还有陛下在,秦某总得是搞清楚那群刺客是冲着秦某,还是冲着陛下来的吧?”

    秦光远此言之后,冯信父子明显有些诧异,刺杀秦光远和刺杀朱棣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了。

    在冯信诧异之际,秦光远脸上笑容不减,道:“冯御史,其实有时候你亲眼所见的事实也并非真实,你只想着刺杀秦某之事不能成功是运气不佳,是否有想过,秦某所做之事是附和正义,是天命所归的吗?

    行了,秦某今日只是带着家仆来找冯御史,并不想把此事闹大,永乐新朝如冯御史这般的刚硬之臣不多,大明若想国富兵强超越史书之上的那些强汉富唐,自是少不了如冯御史这般刚硬的臣子。”

    秦光远挥手把自己的随从召集在了一块,道:“秦某告辞了,冯御史是文人,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冯御史,冯御史往后还是走正当途径吧,免得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更害了天下的百姓。”

    秦光远也是有着大局观之人,朱棣自建朝之后,能为他所用的大臣本就不多,若因此事直接罢免了冯信倒也不是个难事,但再提拔上一个敢于弹劾朝中不平之事的左都御史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秦光远挥手召集手下随从浩浩荡荡的直接沿着长廊离开了冯家。

    冯信竟被秦光远如此这般的宽宏大量搞得有些诧异,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反应过来,冯松在秦光远离开之后,才起身问道:“爹,这便就算完了,民间传言,新城伯一向不都是睚眦必报之人吗?这怎么就这般原谅了爹的刺杀?”

    冯信冷哼一声,道:“他是怕老夫再做弹劾?”

    冯松无奈道:“恐怕并非如此,今日的这个刺杀但凡再往陛下那里靠一下,咱家就得家破人亡,新城伯如此带人找上们来,恐也只是为了挽回一下颜面罢了,儿子之见,新城伯既不是怕爹的弹劾,也不是准备秋后算账。”

    冯信心中也是认同冯信的分析的,只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罢了。

    秦光远从冯家出来后,便道:“行了,你们都回各自岗位去吧,今日凡是跟随本少爷出来之人,月底月钱皆奖一两银子。”

    作为秦光远的手下其实是很容易得到奖赏的,有时候的一件小事都能赶得上他们一月的月钱了。

    秦光远在解散了那些随从之后,便与虎子道:“本少爷现在也是有身份之人了,不能再独来独往的了,神机营的那些亲兵护卫在平日里的时候也不能用,得在咱秦家培养几个能够拿出手的随从,往后本少爷出门在外的也得靠着他们壮一下声势。”

    虎子赞成道:“少爷早就应该这样了,少爷一人出门在外的,很多事情防不胜防,若是多上几个随从,除却能为少爷壮一下声势,也能够保证少爷的安危。”

    秦光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走,上车,先去田庄,那里的人大多都是庄户出身,壮硕,用来充当门面那是再好不过了。”

    秦光远拉着虎子到了田庄,赵耀祖便迎了上来。

    赵耀祖多年的历练,能够全方位的帮着秦光远管理好他手中的所有产业,在秦光远在酒馆开始说讲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开始按照三成留给他了,现在随着秦光远产业的壮大,加盟之人越来越多,需要银子之处也是越来越多,秦光远把当初给赵耀祖承诺的三成,直接变成了一成。

    但虽说只有一成也是不少了,就现在秦光远的实力,赵耀祖每日收益至少在万两以上。

    赵大对秦光远的恩情重若泰山,赵耀祖与他又是如此深厚的关系,秦光远自是想给赵耀祖谋得一个最好的前程的。

    可赵耀祖不愿当官,又不愿自己出去单干,秦光远也就只能把他留在身边做个管家了。

    虽说是管家,但秦光远却是从始至终都把他当做兄弟看待的。

    其实说是管家,实际已能算作是二当家了,在秦光远的所有产业之中,除了秦光远,就是赵耀祖了。

    若是秦光远没在的时候,赵耀祖说话那是绝对管用的。

    赵耀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到京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秦光远名下的一些产业之中忙活,从来没去过任何歌舞乐坊。

    赵耀祖见到秦光远的汽车开上上来后,立马便飞奔过来迎接了上来,一把把秦光远拥到怀中,欣喜的道:“你小子怎有时间过来了?”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这里的田庄都已步入正轨了,一些事情完全不必你亲自操持,没事的话便去家中住着,再没事干的话便去京师那些热闹地方玩玩,人生在世讲究的就是一个吃喝玩乐,若这些都办不到,那再多的银子不过也就是一个数字罢了。”

    赵耀祖笑嘻嘻的道:“行了,我知道,有时间我会回去的,你这次来是有事吧?”

    秦光远现在也算是大忙人了,若是没事的话指定是不会上山的。

    “是,有事,我打算从这些庄户之中挑选些年轻的做我的随从,往后跟着我出去也能给我装装门面,若是再有人行绑架你之事,他们还能够抵挡一阵子。”

    赵耀祖摆摆手,道:“你说的都有理,你愿如何做便如何做吧,我不管,此事也不是我擅长的,我可帮不了你。”

    秦光远也不指望这个事情赵耀祖能办成。

    别看赵耀祖替他管理着这么大的一个产业,但赵耀祖心肠终究还是不够硬气,这样的人挑选出来的人自是达不到秦光远想要的那种效果。

    秦光远既然是要带着随从出去装门面的,实言所来便就是要这些人能够做到不要脸。

    秦光远可不想做被让称赞之人。

    “这事无需你操心,我让虎子去办。”

    赵耀祖不多问一句有关于官场之上的事情,就连那次与他有关的绑架,赵耀祖都没多问。

    很快,虎子便在那些庄户之中挑选出了十人。

    这十人都颇为的壮硕,且都还凶神恶煞的,被虎子带至秦光远面前后,十人齐刷刷喊道:“少爷好!”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颇为满意,道:“好,不错,往后你们留下五人跟在我身边,其余五人跟在赵管家身边,跟在赵管家的那五人不准让赵管家被人欺负了,若有人欺负了他,本少爷便找你们算账,赵管家走哪,你们便跟到哪,听见了吗?”

    随即,虎子抬手一指:“这边这五个跟着少爷,这边的这五个跟着赵管家。”

    虎子接着还与秦光远笑嘻嘻的道:“少爷,他们这五人还懂些拳脚,不需任何额外的训练。”

    不需多做训练,那也算作是两全其美之事了。

    赵耀祖推辞道:“我身边跟着这些人算怎么回事?与人谈生意岂不是等着崩吗?”

    秦光远自负一摆手,道:“你是我秦光远兄弟,自是也要有个排场才行,能与我秦光远做生意那是他们的荣幸了,爱做不做。”

    秦光远现在可是完全有实力有这个自负的。

第483章 到达神机营

    秦光远好歹也是神机营的提督,在解决了外面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还是得经常去神机营盯着的。

    倒卖神机营火器的直接参与周勇和邓钟虽说是已经被正法,在神机营之中虽说也是一个警示作用,但这个事情对本来纪律严明的神机营却也是造成了一个不小的冲击。

    秦光远开着车直接停在了营地门口,他的车才刚停下,门口值守的一个兵丁便跑了过来,笑嘻嘻的喊道:“提督好!”

    秦光远推开车门,从主驾上下来,回了其一笑,道:“兄弟们都在训练吗?”

    那兵丁眉开眼笑的,道:“一大早,佥事便亲自带着兄弟们在后山跑了一圈回来了,现在正做臂力练习。”

    秦光远此番出来的时候便已带着虎子和其余那五个随从了。

    虎子和这五个随从全部都骑着车跟着秦光远的汽车后面。

    秦光远下车之后,虎子等一行人便也都已经从马上翻身下来了,秦光远直接命令门口值守的那两个兵丁,道:“你们两个把马拴好,你们几个直接跟我进去。”

    秦光远虽说没来过几次神机营营地,但对里面的构造也已经熟悉了,进门之后直接便在校场之上,找到了正端着石头扎马步的兵丁。

    其实,为兵之人除了沙场浴血奋战,便就得是在训练场挥汗如雨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持着严明的纪律。

    人一旦放松下来,便容易出岔子的。

    秦光远突然出现在爱校场之上,有兵丁瞧见他的带来,手中抓着的石头摇晃了一下,在人群之中来回晃悠的顾飞火眼睛犀利的很,立马过去,挥起手中的鞭子打在其身上,道:“训练场便如战场一般,到了训练场中便得上十万分的心思,训练场不用心,那到了战场便得丢掉性命,所有人再加三炷香。”

    秦光远在行列之中继续行驶,口中接着又道:“你们入了我神机营,便都是我神机营的兵丁,永远都是一个整体,一人训练场中犯错-,所有人都得受罚。”

    神机营现在的这种训练方式,还是当初秦光远刚组建神机营之后所创立的,与当下以前所存在的训练方式大不一样。

    秦光远再短时间之内训练出的神机营竟如一个整体,心有灵犀,且还能够以一当百,因此,张玉还与秦光远取了一番经,进而燕山几个卫所的兵丁在战斗力之上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既然这是正确的经验,在神机营扩编之后当然是要把优秀的练兵方式保留下来了。

    顾飞火的训练既然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秦光远自是也没做打扰,带着虎子等一并随从直接去了兵丁的营舍。

    自从出了有人混在营舍之中赌博的事情之后,神机营又加了一条纪律,在训练之前要按照百户为单位点名。

    点名之事由百户负责,自己麾下兵丁是否满员,若是没能满员,那没满员的兵丁又去了何处,所有情况直接汇报给千户。

    而千户就要把这些情况直接汇报给顾飞火的。

    顾飞火也要把每日训练情况详细记录,以备随时能够调查。

    至于那些以各种理由逃避训练的兵丁,一旦被发现便就要被军法严厉处置,不会有丝毫的留情,若是次数达到一定数目,且造成严重情节的,有可能还得丢了性命。

    如此严苛的要求之下,逃避训练之人一般情况之下自是不会出现的。

    所有的营舍收拾的都比较整洁,秦光远原以为这些营舍都会是空无一人的,在转悠到中间之际,便瞧见有个兵丁手中端着碗在为躺在床上的另一兵丁喂饭。

    秦光远推门进去,两人看见来人,躺在床上的在那兵丁正欲起身,秦光远快步走过去拦下了那兵丁,笑嘻嘻的道:“不必动,你躺着吧!”

    有随从把凳子放在了那兵丁的床边,秦光远坐下之后,才张嘴问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喂饭的那兵丁代替回道:“提督,是这样,这小兄弟今日在后山训练之时,不小心滑下了一山坡,一根木桩插进了小腿之上,顾佥事分户伙房做些精细吃的,小人做好送过来了,这兄弟刚从昏迷中醒来,虚弱的很,小人便喂他了。”

    那火头军说的战战兢兢的,担心秦光远会因此责备与他。

    神机营的绑定能够互帮互助,也是一个好事,是秦光远喜闻乐见的,秦光远又怎会横加指责。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嗯,在他不便之时便多帮衬一般,看过医士了吗?”

    那躺在床上的兵丁,虚弱的道:“已瞧过了,也上过草药了,医士说还得修养几日的,提督…小人伤好之后马上边去训练,不会落下的。”

    秦光远想把尽早把扩编之后的神机营训练出来是不假,但他却也从没想过让那些兵丁带伤训练的,他需要的是一支能永远为大明南征北战的劲旅,而不是短时间之内打家劫舍的悍匪。

    秦光远拍了一下那兵丁的肩膀,笑着道:“不必着急,安心养伤,你这腿上若是留下毛病,加紧训练又有何用,行了,这些日子好生养着吧,火头军那里便持续做些养身子的吃食,好生养着,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再继续训练也不迟。”

    接着,秦光远由于火头军,道:“其他的兵丁训练没时间,你们火头军不忙的时候便出动个人,照顾一下他。”

    像秦光远这般能为下面兵丁着想的主将,真是不多了,那兵丁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感动了。

    秦光远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与他说感谢之言的人真是太多了,秦光远自是也没等这个兵丁说上一句感谢之言,便直接起身,道:“行了,本伯先去其他地方转转,你好生养着吧。”

    训练之中,受些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个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秦光远自是也要考虑到才是。

    从营舍出来后,秦光远便直接去了与营地有些距离的火器作坊。

    这个火器作坊虽与神机营兵丁平日里活跃的地方有些距离,但步行一路过去也不过就只是半个时辰的距离。

    之所以把火器作坊安排这里,一方面是避免火器作坊的那些工匠与营地的兵丁接触过多,再次发生倒卖火器之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火器作坊经常会试新的火铳和火炮,把其安排在距营地较远之地,也是为了互不影响。

    秦光远去了火器作坊的时候,刘宜修和林志义都在各自的作坊忙碌着。

    因秦光远的道出现,二人才放下手中的活计出来见了他。

    刘宜修和林志义二人灰头土脸的,看来在作坊之中忙碌的时间已是不短了。

    自从发生了周勇和邓钟倒卖火器之事,秦光远还是第一次来见他们。

    在靖难之时就有人偷了火器制造的图纸,直接投奔了伴君,现在又发生了倒卖火器的事情,二人自有些觉着对不起秦光远,在见到秦光远之际也有些不好意思。

    林志义和刘宜修二人只是工匠,脑袋之中装着的所有东西都在于精进他们的技术,对于管理之上的本事自是欠缺一些,身边若有人起了歹心,他们也很难看出来。

    秦光远对他们二人的优缺点也有所了解,在这些事情之上也不能过分的归罪与他的。

    秦光远能做的,也只是帮着他们把所有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部提早的扼杀,好让他们专心忙着作坊方面的事情。

    其实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关键是看如何挖掘了,若是没有秦光远的穿越,又如何会提前这么早就把如此先进的火铳搞出来。

第484章 朋友与敌人

    对二人的歉意,秦光远直接便道:“过去之事无需多言了,今日我至营地,担心你二人会多想,不能把所有心思用在火器的精进之上,便特意来与你们说上一声,当初的时候,我是希望你们能够在做好各自工作之后,还能管理好你们各自的作坊。

    其实,每个人的长处本就不一样,很多事情更是容不得分心的,往后你们只管做好你们的分内之事,若在你们作坊之中有不安分守己之人,你们也不用想如此治理他们,直接把他交给顾飞火便是,我也会让顾飞火时长帮着操心一些的。”

    二人对秦光远如此宽宏自是感恩戴德,拱手谢礼,道:“多谢提督。”

    之后,秦光远才又开口问道:“这几日能配备所有兵丁的火器可都弄出来了?”

    毕竟,神机营的兵丁从两千人直接扩展到了两万人,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再重新配备如此之多的火器,也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火铳所需要的子弹倒是一直都有富裕,最缺的其实还是火铳,林志义回道:“差不多已够两万了。”

    如此之短的时间能够弄出两万,得每日没日没夜加班加点的干才能够办到,对林志义的付出,秦光远自是也记在心中的,扯起一个笑容,道:“嗯,辛苦了,再训练几日便可分发下去了。”

    刘宜修和林志义忙着自己作坊之中的事情,秦光远也并没有多打扰他们,只不过与他们寒暄了片刻的功夫之后便重新返回了神机营的营地。

    在秦光远再次回到营地的时候,顾飞火所带领兵丁的训练已经是告一段落了。

    训练之际是需要紧凑一些,但总也得是给那些兵丁留一些歇息的时间的,训练他们的本意是为了让他们更强,不是要把那些兵丁都给累坏了的。

    秦光远出现在营地,在一旁歇息的顾飞火和及个神机营的老人急忙迎接了上去。

    几人笑嘻嘻的问道:“提督,今日你怎有时间过来了?”

    秦光远作为神机营的提督出现在神机营的次数那真的是屈指可数的,这些兵丁好奇秦光远的出现也着实属正常之事。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外面的事情忙完了,便就要到营地瞧瞧的,这段时间神机营的训练还算不错,再过了两三日便给兵丁们分发火铳吧,不过,里面的子弹先不要发,让他们拿着火铳训练上几日再说。”

    顾飞火这些老的神机营兵丁手中反正都有火铳,至于那些新编入进来的神机营兵丁何时分发火铳,他们还真就不会有丝毫的着急。

    秦光远到了神机营并未着急离开,一直待到了晚上。

    虽说没有参与到神机营的训练当中,但是一整日的时间一直都在营地之中盯着兵丁们的训练。

    这些训练模式都是按照当初神机营建营之后训练的,人数只是多了些,但训练的达标要求却是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这些兵丁一日的训练结束准备吃晚饭之时,秦光远才带着虎子等一众随从回了秦家。

    秦光远除了神机营的提督之外,还是兴明实业的东家,总不能在神机营的营地处理兴明实业的事务吧?虽说有卞武等人操持着,他也得回家等着以防万一的。

    其实吧,秦光远不愿在神机营待着的原因,也是因为神机营的条件太过简陋了。

    虽说神机营无论从住宿还是饭菜,在大明所有的兵丁之中已经算是最好的了,但条件再好,自是也不如秦家舒服的。

    这几日也没什么需要秦光远亲自操持的事情,他决定每日早上去神机营走上一趟,等晚上再回秦家睡觉。

    秦光远的车才刚开进秦家的中门,一家仆便跑过来,报道:“少爷,有个自称叫做冯松的一大早便来了,小人已与他说少爷不在,可他便要等着,已到了这个时辰了,小人劝他回去,他也不走,就在那里傻等着。”

    秦光远反问了一句,诧异的道:“冯松?他怎么来了?”

    秦光远真是发现他有受虐情绪了,冯信差点就杀了他,他竟然对冯家父子的感官还算不错,尤其是冯松,秦光远对他的印象更是不错的很。

    秦光远又问道:“你说那冯松一大早就来了,一整日不曾吃喝?”

    那家仆如实回道:“是,一直都在那里坐着,也不见他吃喝东西。”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倒是还挺有毅力,行了,让他直接去餐厅,另外通知厨房可以开饭了。”

    在神机营是禁酒的,从上打下在营地之中自是不能喝酒的,秦光远好歹也是神机营的提督,自是不能带头违背这个军规的,所以他也没留在神机营吃饭。

    那家仆去准备之后,虎子才颇为担忧的道:“少爷,就这么让冯松进来,有些不太安全吧?我们才在冯家找了麻烦,现在冯松就上门了,怎么看那小子都有些不怀好意,再说了,他爹对少爷可是有杀心的。”

    正常的逻辑的确就是这么个理儿,冯信即便是想至秦光远于死地,也不会把他的儿子派过来的。

    再说了,秦光远倒是觉着冯信或许会直接这般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与他算账的可能倒是有,但冯松却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冯松温文尔雅,谈吐有度,并非莽撞之人,他若是想麻烦定会使些捭阖之策的,既成了事,也绝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对虎子的担忧,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无妨,放心吧,若是主动上门的越是没有任何危险,越是那些隐藏在后面的毒蛇蜇人才会更痛的。”

    ……

    秦光远只是比喻的一句话,却是没想到还真有几人已达成联合。

    高禄跟着高大发回家后,高大发的心中却是在滴血了。

    “孽障,还不跪下。”高大发一拍桌子吼道。

    高大发对高才平日里是横眉冷对的,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当初对高才母亲的那种甜言蜜语没用在他身上一分,高才最高大发自小就有些害怕。

    但高大发对高福和高禄自小就没有一丝苛责,这次高大发动怒,高禄还是很害怕的,高禄才刚刚跪下,他那母亲便出现了,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高禄,河东狮吼一般的号叫,道:“你有本事便去找那秦光远算账,与禄儿耍威风算什么本事,禄儿去找秦光远的麻烦还不是因为你那败家儿子。

    禄儿在牢中吃了那么多苦,老娘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敢找禄儿的麻烦,走,禄儿,跟娘走,这几日受苦了。”

    高禄是有些害怕高大发,也怕高大发往后断了他的银子,扭头瞧着高大发,他那母亲却是搬过他的脑袋,道:“看他作甚,这个家老娘说了算。”

    高禄被他母亲强制带走后,高大发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全部都涌在了一块。

    就在此时,高福出现在了高大发面前,为他到了水,有贴心的为他敲击着后背,宽慰道:“爹,你别生娘的起,娘一向这般风风火火的,她也是看二弟在牢中受了不少罪,心疼罢了,爹,这个事情,明显就是秦光远再讹诈我们,二弟损毁了些什么东西,能值一万两银子,而且说不准,此事三弟也是清楚的。”

    高大发听到高福口中的三弟,一拍桌子,道:“别提那个孽障,你回了作甚,这段日子慢慢接手铺子的事情吧,你不小了,是该帮着分担一些了。”

第485章 合作与道歉

    既然冯松这般够意思,秦光远也不能含糊不是?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来,动筷子吧,到了秦某这里也不必客气,不过,秦某想阁下也不会客气的。”

    冯松一个温润的笑容之后,开始了狼吞虎咽,丝毫没有身上平日之时所展示出来的那般温文尔雅的气势。

    冯松这般豪气,秦光远自是也不客气了,在神机营待了一日时间,终于也没怎么吃,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秦光远在吃过一碗米饭之后,才自己倒了杯酒,道:“阁下喝酒的话便自己倒吧,你的道歉秦某收到了,秦某既然当日不曾为难令尊,便就是原谅了,你今日的道歉的诚意秦某也已经收到了,吃好之后便回去吧!”

    冯松都不提及主动结交之事,秦光远自是也不能舔着脸主动提出来的。

    毕竟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被那些自认为学着圣人之言的士子所不耻,像冯松这般的读书人能与他坐在这里喝喝酒,也是极不容易的了。

    冯松笑呵呵的为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酒,举起酒杯道:“新城伯,在下敬你一杯。”

    秦光远端起酒杯回应,在冯松仰头喝干净之后,才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秦光远现在喝的这种酒,虽说不是贡酒,却也是市面之上最好的了。

    秦光远喝了酒之后,冯松才说出了来找他的实情,道:“新城伯,今日在下来找此的目的,代替家父道歉只是借口罢了,实则,在下是想与新城伯结交的,其实,在下之前早就想与新城伯结交了。

    新城伯兴明实业弄出来的那些稀奇物件,在下虽说没银子购买,但在下对那些物件的妙用却也是早有所耳闻了,逆水行舟,不尽则退,大明若想实现盛世,这些新鲜物件会是一个强有力的加码。”

    冯松主动提及了结交的事情之外,还肯定了兴明实业,这让秦光远是没有想到的,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冯兄能如此这般想,秦某心甚慰,秦某承认秦某身上是有着不少的缺点,但秦某敢发誓,秦某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大明好,秦某想实现大明的国富兵强,四海来朝,万民归附,不依靠和亲赔款割地,这可是汉唐之时都不曾有过的事情啊。

    当今陛下乃一代雄主,听了秦某的建议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践行此事,可世人不理解啊,普通百姓暂时想不明白这些情有可原,可那些身在庙堂之上的大人物们却也是不能理解这一片苦心,时不时的就要制造一个障碍。”

    冯松搬着凳子凑近了秦光远一些,道:“新城伯不必苦恼,万事开头难,新城伯的付出终有一日会被世人理解的,新城伯若是不嫌弃,在下愿助一臂之力,新城伯有任何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冯松也算是有些学识之人,在士子当中有些威望,若他能站在秦光远这边,那秦光远的这一方的助力就会多了不少。

    秦光远为冯松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道:“多谢冯兄,以后秦某若是有需要冯兄帮忙之处,还望冯兄莫要推辞才是。”

    秦光远从没想过他能这么快便与冯松这样的士子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

    在把话说开之后,秦光远与冯松推杯换盏之中也顺畅了不少。

    冯松是豪气之人,秦光远也是不拘小节之人,两人边谈边聊,一直到后半夜酒局才算结束。

    就在秦光远与冯松把酒言欢之时,纪纲在自己家中与手下的佥事谢必荣也在推杯换盏。

    不过,相对于秦光远家中的志同道合,纪纲家中的这个推杯换盏却是阴谋阵阵的。

    “指挥使,前些日子东厂抓捕朝臣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咱们锦衣卫可是连其中的原因都不知晓,陛下弄出这个东厂很明显就是制衡我们锦衣卫的,可,郑和在陛下还是燕王之时便已经是燕王府的管家了,这份情谊那是咱锦衣卫能够相比的。

    说是两下制衡,其实不还是让东厂来压制我们锦衣卫吗?说到底,还是陛下不信任我们,我们这些锦衣卫之中,也就只有指挥使在陛下立下的功劳最大,但功劳再大也比不过郑和的,郑和在靖难之时负责粮草的筹集,可是没有丝毫过错。

    郑和也就是宦官的缘故,太祖皇帝遗训之中不准授宦官官职,若非如此的话,郑和可是能够被封功授爵的。”

    谢必荣这番话后,纪纲阴霾的眼睛虚望着远方,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道:“你有何办法解决这一困境?”

    谢必荣凑近纪纲,笑嘻嘻的道:“陛下爱惜自己的名声,想做个圣君明主,把那些不愿为永乐新朝效力的建文朝的旧臣全部都放归回了家乡,可那些书读多了的人,脑袋都是一根筋,既然不愿效忠永乐新朝,回乡之后又哪能安分守己过自己的小日子,聚众说些诽谤陛下的话那是经常的。

    那些愚民又知晓什么,那些人说什么,他们自然就听什么了,这个问题陛下不可能不知晓,可又不能贸然对这些人动手,只好以东厂抓捕一批来缓解一下。

    如此的话倒是能够暂时性的解决一下,但却是治标不治本的,若想真正的平息现在的这个难题,那便得来一场狠的才是,唯有如此才能起到震慑作用,陛下想要的结果才会出现。

    陛下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便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指挥使若是能代替陛下做成了此事,替陛下背上所有的骂名,还愁不能被陛下重用吗?

    指挥使若是能被陛下重用,那咱锦衣卫的兄弟便能跟着指挥使吃香的喝辣的了。”

    说着,谢必荣便在纪纲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纪纲拧眉反问道:“这倒也算是一个好办法了,操作是否可行?不会出现纰漏吧?”

    谢必荣胸有成竹回道:“不会,这段时间,在下整理了各地兄弟们送来的情报,练子宁是所有归乡的大臣之中反应最为激烈之人,绝对没任何问题,指挥使可放心,若是此时出现纰漏,那驻新干县的韩良便会一力承担了此事,韩良他是个孝子,他母亲就在京师,在下隔三差五的还会送些东西过去。

    这个事情无论从哪种方向发展对指挥使只有好处绝无坏处,陛下是聪明人,此事暴露出来,若想追究责任的话,那自是有韩良顶着,没有任何证据牵扯到指挥使的身上,但若是想要褒奖的话,那指挥使便是首当其冲的。

    指挥使为陛下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陛下必会发现指挥使是能干的可靠之人,到时候自然是会多加重用指挥使的。”

    纪纲只是简单考虑了一番,便道:“着手去准备吧,这个事情越早越好,不要牵扯进去过多,若即若离的便可。”

    谢必荣马上笑嘻嘻的道:“指挥使尽管放心,在下知晓如何做,咱锦衣卫的信鸽半日时间便能把消息传到,韩良只需两三日的煽风点火此事便能够完成了。”

    纪纲眼睛之中的阴霾收了起来,重新布上了一个笑容,举起酒杯道:“来,喝酒,本指挥使身边有你在也是能够放心很多了。”

    纪纲和谢必荣以前都是锦衣卫的,锦衣卫在组建的时候,虽说朱棣并没给纪纲太大的权力,但谢必荣也是纪纲一手提拔起来的。

    对谢必荣,纪纲自是绝对信任的,相反,谢必荣对纪纲也是绝对忠心的。

第486章 阴谋

    高福答应的很是贴心,道:“是,爹放心,孩儿一定努力学习生意上的事情,不过,爹,因为三…不,高才的事情,秦光远与我高家明显是结仇了,我们也得找个帮手才是,不然的话,像今日之事,日后肯定还会发生的,我高家是家大业大的,但也经不起秦光远这般敲诈的。正好曹国公与秦光远有些仇,曹国公与秦光远结仇的起源就在王成周,正是因曹国公的爵位在,他才不敢动王成周,孩儿与王成周碰巧见过几面,不如我们往曹国公那里使使银子,寻求一些庇护。

    曹国公好歹能与陛下说上话,有曹国公为我们递几句话,秦光远应该也不会太过分的,当今陛下才坐上皇位,现在又刚刚逮捕了大批的文臣士子,为了天才久安,自是不会再开罪那些当初在靖难之中立下功劳的功勋的和像咱家这般的富贾的。”

    高福的这般分析很明显是说到了高大发的心坎之上,高大发想了良久,便道:“即便是咱们没开罪秦光远,能与国公结交倒也是个好事,这样吧,去找王成周之时带着禄儿,打虎亲兄弟,咱高家的兴旺就看你们二人了。”

    高大发在同意之后,在秦光远刚回秦家的同一时刻,高福便带着高禄去见了王成周。

    王成周手下只有一个茶楼,但与他主动结交的商贾却是不少,这倒是也保证了他平日里吃喝玩乐的银子够用了。

    当初,建文皇帝在位的时候,不少商贾找李景隆平事,就是间接找的王成周。

    建文皇帝想要做个圣君明主,也想恢复周礼,把大明打造成一个太平盛世,在律法之上太过宽容,李景隆也能够为那些商贾行些便利。

    在朱棣即位之后,李景隆依旧被保留了国公爵位,还在所有公爵之首,李景隆在很多事情之上虽说已经说不上话了,但来找他办事的商贾却是依旧不少。

    有时候一些商贾即便是家中无事,也不过是想来王成周这里买个平安罢了。

    高福和高禄兄弟找到王成周之时,王成周正在乐坊之中喝酒。

    高福跟着高大发做过几次生意,比较圆滑,一见到王成周,立马便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一旁的老鸨,道:“这些银子寄在王公子名下”

    王成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你小子还算有趣,听说你爹被那秦光远敲诈了一万两银子。”

    这个事情对于高家来说,完全就是打破牙往肚子里咽的事情,高大发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却也是不敢彰显,这个事情传出去还不知晓有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

    但,纸里如何能够包住火,越是高家不愿被人知晓,这个事情传播的越是快。

    高福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回答,王成周倒是扯起一个笑容,道:“你不用这般,他秦光远这般不要脸敢直接敲诈一万两银子,你们作为苦主,难道还怕别人不知晓吗?你们放心,我王成周一向就是嫉恶如仇之人,你们的仇我会帮着你们报了的。”

    高福自是没想到王成周能够这般痛快的打听,又拿出几张银票,道:“王公子,这段日子我高家现银实在是不多了,还望王公子能够海涵。”

    王成周把高福拿来的银票,点了一下,直接交给了旁边的随从,道:“这个好说,我王成周也不是那种爱银子之人,不过,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听说你们高家买了辆汽车,我家中是有些钱财,但也不想让秦光远挣下那个银子…”

    王成周家中银子是有些,但若是买下三万两的汽车,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出这么多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王成周说到此处便做了一下停顿,高福和高禄都已明白王成周的意思了,两人相视一眼,高福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道:“好,没问题,王公子若是想开的话,直接去开着便是了。”

    王成周因李景隆的缘故,在京师当中也算是有头有脸了,但却是从未开过象征身份的汽车,好不容易得到高福的松口,他自是高兴的很,脸上的欣喜掩盖不住:“好,高家兄弟果然是可交之人,你们回去吧,我一会儿便去开车。”、

    高福心中再有不满,对王成周也只能是笑脸相迎,道:“好好好,那在下先告退了,在下等着王公子的大驾。”

    高福带着高禄离开之后,高福才从里面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曹国公小妾的弟弟,张狂个什么劲儿。”

    王成周表面上看是荣耀的很,他自己也是这般觉着,但背后谁布骂上一句。

    但骂又能怎样,他该荣耀还是荣耀,。

    高禄拉着高福走远了几步,才道:“王成周明显就是与我们讨要汽车,我们才给了秦光远一万两,又给了王成周三万两的汽车,爹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都怪那个高才。”

    这个事情能够怪的上高才吗,若是当初他们就对高才好一些,现在高才出门在外为秦光远办那么大的一个事情,他们绝对是会成为秦光远的座上宾的。

    他们高家的生意也会因为秦光远的帮扶逐渐的蒸蒸日上的。

    可惜任何事情都没有如果的阿,种上什么因就得吞下什么果的。

    高福叹了口气,恨恨的道:“现在若是不舍弃一些,往后咱家就得被秦光远和高才搞垮了,很明显,高才是冲着咱家家产来的,二弟,咱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咱们得齐心协力才是,不然高家所有的东西就与我们无关了。”

    高禄自是极为清楚,当初他对高才是如何的,若是高家的所有产业都到了高才手中的话,那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得。

    因而,很是爽快的答应道:“好,没问题,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一直与你站在一起。”

    高家兄弟没做耽搁,直接便回了家,财刚回家便把王成周的要求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高大发。

    高大发拍案而起,道:“汽车,他竟是冲着这个来的,什么事情都还没办,便谋夺上了我高家的汽车,三万两买来的车,我还没开过几次。”

    高福为难的道:“爹,若是不答应王成周的话,那我们现在就把王成周给得罪了,幸好,那汽车在兵马司有备案,不是那般轻易归属所有权的。”

    高大发哼了一声,道:“更改所有权还不简单,随便塞些银子便是了。”

    良久,高大发才叹了口气,道:“算了,依了那王成周吧,王成周若发狠的话可没有丝毫底线的,只是希望他拿了东西能办成事吧。”

    ……

    就在高家上演这一幕的时候,秦光远已经把冯松请到了餐厅当中。

    在冯松进来的时候,下面人才把酒菜端上桌。

    秦光远对才一进门的冯松,笑呵呵的问道:“令尊刺杀我之事,我已不与其计较了,你今日这般赖在我家门之前找我又是所谓何事?”

    冯松温文尔雅的一笑,道:“今日在下是特地与新城伯道歉的,家父年纪虽是不小了,做事却是容易冲动,不过,家父却绝对是个中正之臣的,新城伯能原谅家父,可见新城伯不仅心胸宽广却也能够明辨忠奸的。”

    冯松说是来道歉,但侧重点却并非在道歉之上,不过他的这番话却是说的很是中听,全部都说在了秦光远的心坎之上。

    秦光远心里高兴了,对冯松的感官更是不错了,扯起一个笑容,道:“听下面人说,你一大早就来了,还没吃饭吧,坐下一块吃。”

    冯松也不客气,直接便坐在了秦光远的右手边,笑嘻嘻的道:“古有程门立雪,在下既然是来道歉的,就得真心诚意一些,多等等才是,说实话,一日不曾进食,着实是有些饿了。”

    冯松虽说温文尔雅的,待人接物之时的礼数也不少,但却也有几分豪气。

    像秦光远这般不学无术之人,与之相处起来倒也不觉突兀。

第487章 过年了

    东厂按秦光远从王显宗那里得来的名单抓了一批人,这些人本就以自己性命给朱棣扣上一个乱杀的罪名,从而在丹青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自国家产生便就有治理一方的官员,发展至今,几千年的时间过去,当过官的有多少,真正在丹青之上留下一笔的又有几人,能如此留下自己的一个名字,总也是好的。

    朱棣这次对这些官员并未忍让,还真就如了这些人的愿,凡是在王显宗名单上记载之人,凡是经过审讯供认不讳的全部斩立决,其三族全部流放边疆苦寒之地。

    这个事情也就是当初调查王显宗之时,秦光远做了一下参与,后来抓捕王显宗一党之时,都是由郑和处置的,最后对那些参与之人的处罚也都是由东厂负责的。

    经过此事,朱棣赋予东厂的权力明显加大,以前只是锦衣卫有单独刑狱,不受朝廷律法约束的权力,现在东厂明显也有了与锦衣卫同等,甚至是还高于锦衣卫的特权。

    至于此事被牵扯之中的朱文奎,也由东厂送了出去,至此之后,恐没有人再知晓朱文奎的下落,即便野史的道听途说之中记载朱文奎,也不过是在王显宗一案之中被朱棣秘密处死罢了。

    其实不管外界还是史书之中如何评价朱棣,以秦光远自己亲身观察的发现,朱棣也是有血有肉的,他与朱允炆一样,同样不忍残杀亲缘骨肉,万不得已之下,也绝不想举起屠刀的。

    像现在这个事情,朱棣完全可以直接解决了朱文奎以绝后患,但朱棣却还是留下了朱文奎这个后患。

    几日时间,秦光远一直都在秦家和神机营之中往来着,白日准时去神机营之中盯着那些兵丁们的训练,若是心情好的时候,还好自行舞剑练习一下。

    其实,秦光远腰间佩戴的那把剑完全就是唬人的,他用的最多的还是火铳。

    经过几代改良,火铳的威力已经是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碰到危急情况之时,根本就不需抽出佩剑敌人便已经提早倒下了。

    现如今派发给下面兵丁的那些火铳已能够在上面之间安装匕首了,即便在子弹用尽之时,火铳也能够当做刀剑使用,极大的减少了单兵的负重。

    这样的话也可为朝廷节省掉不少的开支。

    秦光远之所以没有舍弃掉这个佩剑,只不过这把剑是朱棣给的,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罢了,碰到那些不给他这个新城伯面子的人,亮出这把佩剑,总是要给这把剑一个面子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以前神机营的那些兵丁没有火铳的点缀,即便训练的再出色,但不管从哪看都不像是他神机营的兵丁,现在有了火铳却是不一样了,即便是门口单独值守的兵丁都精神抖擞,不管从哪看,都极为的赏心悦目。

    一日,秦光远吃过早饭之后如往常那般到了神机营。

    现在已是腊月二十六了,再有几日便要过年了。

    算起来的话,秦光远穿越过来已有五年的时间了,已过去四个春节了,但这四个春节之中,有三个是跟着朱棣在靖难起兵的行军途中,有好几次还是处于下风之处,时时想着的都是如何取胜,哪还有心思考虑过节的事情。

    另外有一个好不容易是在北平度过的,还是在为将来的起兵做着谋划。

    搞得他直接错过了四个春节,四个春节,那可就要长大四岁啊,若是再不趁着年轻好好的热闹上一把,等再过几年,他变成了一个蓄着胡子的大汉,再想好好玩玩,也没那个心情了。

    因而今年,一过腊月二十,秦光远便命令兴明实业所有的铺子以及秦家和田庄那里开始为春节做准备了。

    年货是不需要购置了,秦家田庄都有,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在所有他名下的产业之中开始装灯结彩的重新吊挂红灯笼了。

    过了小年二十三,秦光远便派遣了他和赵耀祖的随从与虎子一道共计十一人,回北平去接赵大夫妇,罗正丰还有王郎中了。

    王郎中早就来信说要来京师与高辉一道过年,王郎中那人一向都喜欢热闹,京师过年的氛围可比北平浓郁很多的,在京师过年可是远比在北平热闹的。

    王郎中既然有这个要求,高辉当徒弟的自是不能否决,更何况,这也正是高辉所希望的。

    本来,派遣十个随从一路护送赵大等人也没什么问题,但秦光远却是担忧赵大夫妇没走过原道,每个细心之人照看着多少有些不太妥当。

    此次虎子在回去的时候,秦光远还特地明天去联系李召。

    李召若是愿意也可此番一道至京师热闹一下,李召虽只是北平的泼皮,但也算是有些人脉的,本想跟着秦光远在京师混口饭,最终却还是舍弃不掉他多年所积攒的家底。

    秦光远孤身一人开车到了神机营,顾飞火才刚带着营地的兵丁在后山跑步回来。

    顾飞火为秦光远打开车门,笑嘻嘻的道:“提督,虎子兄弟也走了几日了吧?其实,你若是忙的话,也不必每日过来的,属下能训练好这些兄弟的。”

    秦光远从车上下来后,回道:“算算时间虎子他们也该返程了,有赵叔他们在费时多一些,在三十应该也能到了,马上便就是年关了,外面装灯结彩的,兄弟们难免会有些浮躁,我若是突然不来的话,训练恐会拉下。

    今年的这个春节恐得是抓的严一些,毕竟兄弟们才刚刚扩编在一块,训练也才刚刚步入正轨,万不可因这个春节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斗志给丢掉了。”

    秦光远年纪虽说是比顾飞火小不少,但秦光远说的却也极有道理,因而顾飞火对秦光远的命令也会做到绝对的令行禁止,对秦光远也是法子内心的佩服的。

    顾飞火对秦光远一本正经的吩咐,拱手回道:“是,提督,尽管放心。”

    秦光远又道:“不过在过节的这几日可谓兄弟们换换口味,我已经吩咐田庄这几日往这里松懈鸡鸭鱼肉什么的,除了不能喝酒之外,所有的东西绝对管够。”

    神机营的伙食在所有大明的兵丁之中已经算较好的了,但却也做不到每日大鱼大肉的,秦家田庄能够保证他们两三日鸡鸭鱼肉不断已是不易了。

    秦光远手下的钱再多也完全办不到养活一支军队的。

    顾飞火倒是显得很高兴,回道:“多谢提督。”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训练神机营出来的关键时期,顾飞火也没做过多的停留,与秦光远只是寒暄了片刻,斌匆匆告辞,道:“提督,时候差不多了,属下得接着去训练了。”

    秦光远摆手,道:“嗯,去训练吧。”

    秦光远自是希望顾飞火能够抓紧时间训练,怎会做阻拦呢。

    顾飞火去训练之后,秦光远变自己一人在神机营营地四处乱转了。

    现在的神机营已派发下去了火铳,虽说没有子弹,但火铳的发射原理已经开始逐渐训练了。

    以前的神机营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弄这么多精细化的训练,现在有了这个时间,自是不能着急的。

    更何况,当初神机营的兵丁那都是朱棣为之配备的最优秀的兵丁,现在新扩编的神机营,倒是也很优秀,但与那一批有着作战经验的老兵比较起来还是略微的差上那么一些的。

    因而对这些扩编而来的兵丁秦光远才会以如此的辛苦去训练的。

    训练场上辛苦永远不会白费。

第488章 出大事了

    秦光远打发走顾飞火后,还未开始在营地之上转悠,朱棣身边的小太监便在营门之前值守兵丁的带领之下找到了他。

    这个小太监时长跟在朱棣身边,洞察人心的本事是有的,知晓秦光远再朱棣那里的得宠程度,在秦光远面前点头哈腰的,极为的谄媚。

    “新城伯…秦提督…咱家从宫中出来后便去了秦家,一经询问便知秦提督这几日一直都在神机营营地当中,秦提督日理万机,除了要忙活兴明实业的一大摊子事,还要管着神机营,真是太辛苦了。”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公公既然来了,请喝杯茶吧。”

    那太监脸上的笑容僵住,讪讪的摆手回道:“不了,不了…咱家是来传陛下口谕的,陛下宣秦提督即刻进宫见驾,陛下心情不是很好,秦提督还是随咱家马上进宫见驾吧,喝茶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这小太监刚才不还有闲情与他寒暄吗?现在便着急忙慌的要进宫见驾了?

    这小太监的心思,秦光远也明白,不就是想与他讨要些赏钱吗?

    秦光远是大方,也不拘小节的很,赏赐的碎银子随时对地的往出去挥洒,那他也不是傻瓜,任凭几句不痛不痒的好话便想与他讨要赏钱,门都没有。

    这小太监若不这般明显的话,秦光远或许还能够大方一下花了这个银子。

    现在他兴明实业的汽车在其他地方已经开始售卖,他作为最大的股东,每日的进账恐在六万两以上了,这完全可算是巨贾了,拿出几两碎银子也不算个大事。

    但若有人不怀真心的与他讨要这个银子,秦光远还真就不当这个冤大头。

    “哦,陛下要宣我进宫,陛下心情还不好?”秦光远停顿了一下,道:“虽说陛下的心情老是不好,但既是有旨召见便就不能耽搁,公公,秦某车就在外边,秦某开着车先行进宫了,公公慢慢回宫吧!”

    秦光远抬腿便走,丝毫不给那太监解释的机会。

    那太监追在秦光远的屁股后面好不容易追上了,气喘吁吁的喊道:“秦提督,咱家…”

    秦光远也不给那太监解释的机会,直接上车,关门,开火,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那太监的后半句话还未说完,便吃了一通秦光远汽车的尾气,对秦光远如此对待,心中即便有气却是也不能再做多言。

    若是碰到其余的皇帝,其余的臣子,这小太监倒是可以在皇帝面前上些眼药。

    可偏偏碰到的是不会轻易听信谗言的朱棣,以及永远不可撼动的秦光远,在这个事情之上他一个小小的宦官若是敢搬弄是非的话,分分钟便让他连渣子都剩不下。

    那叫做刘生的小太监虽说心中不痛快,也只能笑呵呵的走至神机营门外两个等候着的宦官跟前,道:“秦提督,自行开车进宫了,咱也回去吧!”

    刘生表面之上虽说笑呵呵的,但跟随他的宦官却也是能够猜中几分的。

    他们这些人哪能不知晓谁大方些,谁给的银子多,秦光远出手阔绰他们虽为得到其赏银,却也是听说过。

    这次给秦光远传口谕,之所以让他们两个在外面等着,还不是刘生想要自己独吞那笔赏赐。

    秦光远独自开车离开,刘生指定是没掏任何赏赐的,那两宦官嘴上不多说,心中却不知如何称心如意呢。

    秦光远从神机营营地出来后并未马上进宫,专门饶了几个大圈才把车开至了宫城之外。

    开车进去自是想都别想,朱棣若是给了秦光远这个特权,那些大臣还不知晓如何上书弹劾,即便朱棣真要给秦光远这个特权,秦光远也绝不会接着的。

    在车行进不动之时,秦光远便下车徒步穿越门洞,直接到了朱棣平日之时经常待着的那个暖阁之中。

    因为有朱棣的特权在,宫中侍卫对秦光远也不曾阻拦,秦光远通畅无阻的到了暖阁之中,便见那传口谕的小太监刘生和另外两个宦官在外面跪着。

    刘生见到秦光远过来后,立马着急忙慌的问道:“新城伯,你可算来了?陛下都等着急了。”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哦,我知道了。”

    秦光远抬脚进了暖阁之后,朱棣手中正端着奏折看,秦光远行礼之后,久久不见朱棣应答,秦光远在连续喊了几声之后,朱棣才道:“没有主动与朕解释的吗?”

    当秦光远看到刘生与两个宦官跪在外面之时便已经能够想到其中的缘由了。

    朱棣之所以派遣刘生去传他那毕竟是要着急的事情的,事实已经证明,汽车的速度的确是能够赶得上马匹的,刘生本以为在他回来的时候秦光远变已经在了。

    可等他们回来之时,却并未见到秦光远的踪影。

    如此明显的事情,朱棣也能够猜出是刘生得罪了秦光远,被秦光远耍了,朱棣也知晓秦光远并非那种不动大局之人,所以也只是罚刘生等三人跪在了外面罢了。

    秦光远使这么简单的一个计策之时便没想着能够瞒住朱棣的,在朱棣问出来的时候,秦光远变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道:“陛下这么说,臣还真有个事情与陛下解释一下的,刘生去与臣传陛下的口谕,还没说到正事之上便对臣说了一大通的恭维之言,明白了是看臣大方,想与臣讨要个赏钱,传旨太监拿些小钱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他这个赏钱既然讨要的这般明显,那便应当吃些苦头才是,臣没直接给他一拳就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了。

    不过,臣姗姗来迟,绝不是因刘生讨要赏钱的缘故,陛下也知晓那汽车好处是挺多,但弊端却是不少,得经常加燃料才行,臣即便是再有私仇,也不能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不是?

    臣从神机营营地下来之后便去加了些燃料,因而才会耽误了一些时间,陛下,臣没误事吧?”

    朱棣放下奏折,挑选了两份奏折推至桌角,道:“这里有锦衣卫,东厂和临江府报上来的三份奏折,你先看看。”

    一些私密奏折朱棣不避讳的经常性的给秦光远看,秦光远也都已经习惯了,丝毫不含糊,直接走过去拿起那三份奏折,先看了锦衣卫的,又看了临江府的,最后才看了东厂的。

    三份奏折全部都汇报了一个事情,在临江府新干县东门村发生了暴乱,牵扯其中的多大上千人。

    三份奏折的描述,一份云淡风轻的,一份却是描述成了人间地狱,东厂的那一份看起来还算中肯有些,却也是透露着此事的严峻性。

    朱棣自从即位到现在,这可算作是最为严重的一次聚众暴乱了。

    秦光远本来还嬉皮笑脸的,看过这三份奏折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严肃了,道:“陛下,三方报上来的情况差不多,消息应当属实,此事的直接参与之人是练子宁,此人颇为刻板,在陛下进京之后多次当众或私下大骂陛下,回乡之后言语之中透露出对陛下的不满也是有可能的,一群乡民孤陋寡闻,对京师之中的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的,在练子宁的煽动之下做出些不够理智之事也是正常的。”

    朱棣起身从御桌之前起身,在房间之中走了几步之后,才道:“此事是朕治下最严重的一个事情,必须彻查清楚才是。”

    秦光远眉头紧锁,道:“陛下,此事其实也有有利于陛下的一面,最起码其余那些归乡回家的永乐旧臣不敢在轻易在乡中妄谈陛下的不是了。”

    朱棣转身与秦光远怒气冲冲的吼道:“朕要的是真相,三份奏折所描述的内容相差无几,你不觉其中有猫腻吗?最后结果固然重要,朕想要知晓的是最后的真相。”

第489章 倒霉的公差

    秦光远摸了一下鼻子回道:“无论是临江府还是东厂的奏折呈报的都言说了锦衣卫在此次事件之中的贡献甚大,若想查明白此事的真相应当派遣东厂的人前往调查的,这样一来其结果如何都能由陛下随机应对。”

    秦光远的这个建议在目前来看倒也算作是极为不错的了。

    可惜,朱棣对此并不满意,而且此也并非朱棣想要的结果。

    朱棣复而又坐至了御案之前的椅子上,开口道:“朕准备让你前往临江调查此事。”

    秦光远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道:“陛下,此事牵扯重大,臣乃是神机营的提督,牵扯进此事不好吧?”

    当初在王显宗审讯结束之后,朱棣把之后的事情全部交给东厂,不让秦光远插手,就是不愿让秦光远和神机营牵扯到那些被人诟病的黑暗事情当中的。

    秦光远以此为借口反驳朱棣,朱棣冷笑一声,道:“朕为你考虑,你现在倒是拿这个借口将朕的军了。”

    朱棣对他的情分,秦光远也是心知肚明的很,他也知晓朱棣当初那般做,是有为他考虑的原因。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陛下心疼臣,臣自是明白,只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臣还准备准备桌酒菜,在陛下不忙的时候,请陛下去臣的家中好生热闹一下呢。”

    朱棣进京之后的第一个春节,过了大年三十,也就意味着别别扭扭的洪武三十五年,实际之上的永乐四年便要结束,进入到永乐元年之中了。

    朱棣肯定是要在宫中搞个盛大的宴会的,但无论这个宴会再大,那都是官面之上的,热闹是够,但真正要放松下来却是很难的。

    若真是到了秦光远家中反而能够放松一些。

    朱棣扯起一道笑容,道:“还算你小子有些良心,永乐元年马上就要开始了,朕何尝不希望能有一个新的气象,可天总是不遂人愿,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个事情。

    郑和,朕倒是能够信任,若派他前往临江府,朕调查此事的心思便就很明显了,更何况,郑和那东厂事务颇多,若是少了郑和制衡,锦衣卫那里更不知晓如何收敛了。

    除却郑和和你,整个朝中,朕找不出第二人能被委托此事之人了。”

    秦光远到了这里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有些经验了,虽说他穿越到大明,对大明起到了不小的改变,但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会发生的。

    就像郑和下西游的事情,将来终有一日还是会发现的,到时候郑和一旦上船,那便得是几年不能回来,那锦衣卫的制衡又该怎么办?

    难道为了制衡锦衣卫就不让郑和去下西洋?

    现在不过只是派遣郑和去临江府走上几日时间,就担心没有制衡锦衣卫的力量?

    朱棣找了这么些理由,无非就是想让秦光远去临江府走上一趟。

    朱棣好歹也是做皇帝之人,平日也不过只是一道旨意便能够解决的事情,现在把话已是说成了这般,秦光远若是在不答应的话,好像就是他有些不识抬举了。

    秦光远只能是扯起一道无奈的笑容,道:“行,臣去。”

    朱棣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亲身走至秦光远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你此去临江府不能以神机营提督的身份前往,需要以兴明实业东家的身份前去才是,去了之后不可光明正大的调查,只可暗中查看。”

    朱棣如此安排秦光远也完全能够理解的,若是光明正大的调查,临江府衙门,以及锦衣卫乃至东厂都会设置不少的障碍的。

    临江府距离京师的距离倒也不是很远,但那里的情况京师现在却是一无所知,出了这么的大的事情,临江府衙门和锦衣卫乃至是东厂为了保命很有可能沆瀣一气的。

    更有可能的话,秦光远的小命都有可能会丢掉那里。

    反正,这个时候前往临江府就是危机四伏的。

    危险什么的,秦光远也已经考虑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能够有随机应变之能力,又能自己保命的也就只有秦光远了。

    秦光远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便不再多说没用之言,直接道:“陛下放心吧,臣知晓该如何做,一定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调查明白。”

    朱棣脸上的笑容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很快便消失不见,又如往常那般板着脸,道:“练子宁以及其家属三百余人,朕会派遣三法司以及锦衣卫和东厂,五部衙门前去押解进入京师,到了京师之后,这五部马上便会联合审讯,你也即刻前往临江府吧,此事不可过多拖延,最多半月时间,今日是二十六日,正月十一之时务必给朕一个结果。”

    此事说起来,是朱棣求着前光远前去的,朱棣的口气自然也就硬不起来。

    秦光远也能够理解朱棣的为难,扯起一道笑容,道:“陛下放心吧,臣一定把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朱棣颇为欣慰的在秦光远的肩膀之上拍了一下,道:“走之前去皇后那里瞧瞧,过年收不到你小子的拜年,她会失落的。”

    事情既然是这般紧急了,朱棣却是还忘不了让秦光远在走之前去见见徐皇后。

    朱棣对徐皇后的感情可谓真是用情至深了。

    其实不用朱棣提醒,秦光远在离开之前,也的确是要去看看徐皇后的。

    徐皇后最开始的时候对秦光远好,可能是有着目的,但现在对秦光远与朱高煦兄弟也无任何差别,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既然如此,那秦光远自然也是要对徐皇后付出同样的真心的。

    “陛下放心,臣给娘娘拜年的礼物已准备妥当了,臣给娘娘送去之后,马上便出发。”

    朱棣这才放心的摆手,道:“去准备吧。”

    秦光远退出暖阁之后,看见刘生等人还跪在寒风中,才又重新进入到暖阁之中,道:“陛下,臣请让刘生三人起来吧,刘生也算机灵之人了,在陛下身边也不曾出过纰漏,至于讨要赏钱的毛病,这是人性的都有的劣根,无法更改的,若是老实之人,或许是没有讨要赏钱的毛病,可在陛下身边却是难以明白陛下的心思。”

    说来说去的,刘生身上的毛病也不大,对秦光远并没造成多大的影响,秦光远也不想把他置于死地。

    朱棣提起手中的御笔,道:“你小子倒蛮有善心的,准了,让他们都起来吧。”

    刘生本来得罪了秦光远,秦光远却还是得求情让他们起来。

    其实,秦光远当初也没想把刘生置于死地的。

    秦光远从暖阁之中再次退了出去,才站在刘生面前,道:“陛下让你们都起来吧?”

    刘生颤颤抖抖的,扯起一个笑容,道:“新城伯莫要玩笑了?”

    秦光远难道就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吗?他给刘生求个情,刘生反倒是还不相信了。

    秦光远笑容落了下去,耷拉下去,道:“陛下的旨意本伯已经通传到了,你们若不相信便继续跪着吧?”

    秦光远不管怎么说,也总是不能假传圣旨的吧?

    刘生迟疑了一下,便起身,冲着秦光远笑呵呵的道:“多谢新城伯,是新城伯为奴婢求了情吧?”

    这个刘生果然是个通透之人,竟然能够猜到其中的缘由,。秦光远对他的猜想,没否认,也没承认。

    做好事不留名嘛,反正他秦光远一向都喜欢这般做的,更何况,他给刘生求情不过就是顺嘴的事情,根本就没指望得刘生的感谢的。

第490章 拜早年

    秦光远既然接了朱棣旨意,那他准备过年的相关事宜也得重新安排一下了。

    秦光远再从宫中出来后便开着车直接回了秦家,一路招摇过市,开着车直接在秦家的正门之前停了下来。

    开门下车后,走至门前咚咚敲了几声后,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门子探出脑袋瞧见是秦光远后,立马把门开大,拱手行礼,之后又问道:“少爷,怎这个点儿回来了?”

    秦光远抬脚进门,边走边道:“去田庄那里把赵管家喊回来!”

    那门子也不敢多问,马上接话回道:“是,少爷!”

    秦光远进门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当中,虽说他的说讲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他自从到了京师在大明各个书坊之中的更新却是每日一章从来不曾间断过的。

    如今他此去临江恐是得花些时日的,他手中的存稿还不少,依靠这些存稿总还是能够顶些日子的。

    只不过他写小说之时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想要与前文的内容衔接,还得花些时间排些章节的。

    正当秦光远还在整理小说内容之时,赵耀祖便气喘吁吁的推门赶了进来。

    赵耀祖一进门,便颇为担忧的问道:“光远,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可严重?”

    秦光远放下手中的书稿,疑惑的道:“谁说出事了?”

    赵耀祖指了指身后的门子,道:“是他所言的啊,他说你突然的回家且心情不是很好恐是出事了,我这不着急忙慌的便赶了回来,是咱铺子的事,还是爹娘那里?”

    赵耀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是有担当了不少,但碰到心中在意之人难免还是会有些惊慌失措的。

    人本来就是有软肋的,这都是正常范围之内的事情。

    秦光远眼神不善的盯了那门子一眼,道:“谁说出事了,再传谣言割了你舌头,滚下去做你的事去。”

    秦光远一般情况之下是很少这般训斥身边人的,但这却也不代表他就不会骂人了。

    那门子被秦光远骂了一通,缩缩脖子道:“小人错了,小人告退。”

    正是因为秦光远太过的宽容了,下面人太过放飞自我了,才会一不留声出些不负责任之言。

    在那门子合上门,离开之后,赵耀祖才一屁股坐在秦光远旁边的椅子上,道:“说吧,叫我回来干什么?田庄那里忙的很,很多大户订购的瓜果蔬菜都得马上派人送至各家去。”

    因为过年的缘故,一些大户人家都有全家聚集的宴会,秦家田庄瓜果蔬菜都颇为的新鲜,一过腊月二十,便有不少人开始订购了。

    再有几日就要过年,订购的这些人家是得准备送瓜果蔬菜过去了。

    秦光远放下手中的书稿,扒拉开了一条缝隙,坐在桌子上道:“我得去临江一趟了,过年的时候恐是不能在家中了,家中的事情就得劳烦你操持了,反正所有过年该准备的事情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至于过年之时需要登门拜访的人便由你亲自去了。”

    在京师之中的武将之中与秦光远有些交情的不少,秦光远与这些人平日之中的联系虽说不是很多,但交情却是摆在那里的,过年之时是得走动一下的。

    赵耀祖从椅子上猛然跳起,道:“我去拜访,这合适吗?”

    秦光远让赵耀祖前去,也是为给赵耀祖多拉些人脉罢了,让赵耀祖前去,也是让赵耀祖能够进入到那些权贵眼中。

    不然,现在的赵耀祖,别人只以为他只是秦家的一个管家,那些权贵富贾的也难以对赵耀祖有所尊重。

    秦光远他可是把赵耀祖当做兄弟看待的,自是不能让那些人看轻了的。

    本来,即便是他留在京师,去拜年的时候也是准备带着赵耀祖的。

    看赵耀祖这般惊呆,秦光远扯起了一道笑容,道:“当然了,难不成我不在拜年的事情就要搁置了不成?没事,去吧,与那些人接触一下也是有好处的,你放心,我安排的拜年之人皆是在靖难之时所结交的武将,他们说话直来直去,也就是嗓门大些。”

    赵耀祖为难的回道:“哦,若是非去不可的话,那我便去!”

    秦光远把手中的书稿交到赵耀祖手中,道:“这是第二个事情,把这些书稿给了苗成荫,他会知晓何时印刷更新的。”

    这个事情对赵耀祖来说,自是不会有任何为难,直接痛快回道:“好,没问题!”

    安顿过重要事情之后,秦光远才道:“我不在家中之时,你带领着也要热热闹闹的把年过好,赵叔赵婶第一年到京师过年,定要让他们过好才是,到时候,叫上高辉和王郎中,热热闹闹的把年过好,我用不了十一便能回来了。”

    赵耀祖倒是也能带领着把年过好,可没有秦光远,热闹便要少了几分。

    赵耀祖回道:“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就不能等上几日,等过了年再说,非要这个时候出去吗?大过年的,人别人都要归家,你却是要往外面跑。”

    赵耀祖这般想,完全就是关心秦光远。

    秦光远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呢,皇命难违,我有什么办法,行了,你也别过多担忧,陛下对我毕竟有恩,没有他老人家,哪有我的今天,现在他老人家遇到难处了,我也得效力才是,我此次出去只能对外宣称江南那边的铺子有个难啃的骨头,我也会马上修书让卞武赶去汇合的。

    此虽说是借口,但好歹过去了,也要借此把那里的商路打通的,前几年的时候,我们秦家的商队也就是在北方活动多,南方这边渗入的很少。”

    既然是朱棣的命令,那赵耀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能祝福道:“那你注意安全吧,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秦光远从桌子上跳下来,道:“京师所有的事情也都算步入正轨了,但肯定还会有哪些不开眼之人来找麻烦的,汤敖在兵马司衙门,普通的白丁泼皮欺负上来,他那里也能够应对,万一有他那里克制不了的人,你便直接去找二王子,有他在,咱吃不了亏的。”

    秦光远婆婆妈妈的,反正是把他能想到的事情都安排了一遍、

    赵耀祖倒是也不嫌弃麻烦,笑着回道:“没事,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秦光远这才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道:“二王子那里等你见到他代替我说声抱歉吧,我还得去宫里见见皇后,来不及去三千营营地与他道别了。”

    秦光远若再走上一趟三千营营地,便得浪费掉不少时间了,既然接受了朱棣的旨意那便得尽心竭力才行,临江府那里的事情的确是刻不容缓,去的越晚,所能查到的证据便越少。

    “去把给宫中的拜年礼物都拿过来,你也无法进宫,我此去宫中便直接交给皇后,由她转交吧,反正我与其他的那些嫔妃也没什么交情,亲自过去与否也无妨。礼数到了就行,其实这样,也是给陛下个面子罢了。”

    拜年的礼物什么的都是赵耀祖准备的,也就是给徐皇后和朱棣的是他亲自用了心的。

    反正玻璃作坊弄出的那些玻璃制品在现在这个时候也都算稀罕玩意,只要秦光远稍微动一下心,便就是一件能够拿的出手的礼物。

    赵耀祖把给宫中准备的东西直接抱至了秦光远的车中,笑嘻嘻的问道:“可否需要几个家仆跟着过去,帮你拿一下东西?”

    秦光远摆手拉开车门,道:“不用,去了宫中还会担心没有拿东西的人吗?”

第491章 送礼

    秦光远开着车一路行进至宫城的洪武门,推门下车挥手招来了守门的一个侍卫。

    秦光远经常在皇宫中出入,这些侍卫自是知晓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也不敢怠慢,立马小跑到了他跟前,笑容满面的喊道:“新城伯,有何吩咐?”

    秦光远拉开后车门,指着车内的东西道:“跟着我把这些东西都拿到坤宁宫去。”

    这侍卫的职责不过是把守最外的宫门罢了,就连分布着六部各衙门的内城都不曾去过,更别说直接去皇城之中的坤宁宫了。

    这侍卫听到秦光远的吩咐之后,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秦光远倒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拍那侍卫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尽管与我一道进去便是,把东西送到你直接返回便好,不会有人怪罪的。”

    那侍卫左右为难之际,秦光远先是掏出了碎银子直接扔至了其怀中。

    那侍卫本能之下接住了秦光远扔过来碎银子,没等反应,秦光远便已经把车中的七零八落的东西放入了那侍卫的怀中。

    那侍卫也算是被逼无奈了,如此情况之下,也容不得他再拒绝了,只得是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光远身后。

    别看他对外说也是堂堂的守门侍卫,这里也换了两次皇帝了,他却是从没进入到宫城深处。

    跟着秦光远身后,颇为好奇的瞧着那些匆匆忙忙进出于六部衙门的官老爷们。

    秦光远扭头瞧了一眼那侍卫,笑嘻嘻的道:“跟本伯进来不亏吧?放心,跟着本伯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穿过内城便进入到皇城之中了,这里皆是皇帝和各嫔妃居住活动之处,相对于内城这里的守卫相对也较为的严格。

    这里的守门侍卫是从燕山卫所中选拔上来的,凭借着神机营在靖难之役中的显著贡献,燕山卫所的大部分兵丁对秦光远也是相识的,再加上,秦光远时不时的在行军途中搞个说讲,秦光远或许对这些人不能一一认识,但这些兵丁对秦光远更是相识。

    秦光远腰间的那佩剑是朱棣赠送的,虽说当时是在靖难之时,很多人并不知晓其中的细节,但在朱棣即位后,却是真真切切承认秦光远佩着的正式天子剑。

    天子剑与尚方宝剑有着同等的效用,有着先斩后奏之权,同样见君之时也不需卸佩剑。

    朱棣虽说只给了秦光远区区一个伯爵,但却是保留了他在靖难之时的一切特权,处佩戴天子剑的几种特权之外,见驾之时不必通报。

    这在整个朝中,恐也只有秦光远有此特权的,就连朱家兄弟恐也是没有这个殊荣的。

    不过,秦光远在事情不着急之时也还是会请那些太监通报的,毕竟朱棣现也是皇帝了,皇帝的威严还是得护着的。

    那午门之前的侍卫瞧见秦光远身后带了一个侍卫倒是也未加阻拦,秦光远却是主动解释道:“本伯给陛下和娘娘拜个早年,携带的东西着实有些多,便让他帮着拿进去了。”

    那侍卫也没想到秦光远还会与他解释,突兀之中扯起一个笑容,道:“其他人或许不可带着外人进去,新城伯却是不一样的,谁不知晓满朝上下也就只有新城伯有不必通报随时可见驾的殊荣,新城伯进去吧,若有用得着小人之处,新城伯尽管开口。”

    还是与知根知底的人交流顺畅。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兄弟好意本伯记着了,往后有用得着兄弟之处,自是不会客气。”

    顺利通过午门之后,那侍卫也放心了不少,快走了进步紧紧根至秦光远身后,但却是依旧好奇巴巴的往四周瞭望着。

    秦光远也算是名声在外的,宫中的一些太监,宫女的也都认识他,与他面对面走过后,说以弯腰或以屈膝行礼,秦光远对行礼之人,也都点头微笑回应。

    秦光远轻车熟路的一路直接前往了坤宁宫。

    进坤宁宫往纵深之处行走,秦光远便瞧见徐皇后正陪着一三四岁的小孩在玩耍,在其旁边还站着一姿色颇佳的少妇。

    秦光远领着那侍卫走至徐皇后几人身边,行礼道:“拜见皇后娘娘,世子妃。”

    没错,那少妇便是朱高炽的妻子,三四岁的小孩是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将来的明宣宗。

    至于朱高炽的妻子,现在的称呼也只能是依照原本那般以世子妃相称,太子人选为定,朱棣对朱家兄弟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定论,下面的称呼也只能是按照往常那般来了。

    徐皇后听见秦光远的声音,便从那孩子身边起身,坐至了一旁铺着蒲团的石凳之上,笑容可掬的道:“光远啊,你怎有空过来了?”

    秦光远笑嘻嘻的挥手让那侍卫把东西放至徐皇后面前的石桌之上。

    那侍卫依照吩咐放下州,便直接拱手退了出去。

    在那侍卫退走之后,秦光远才回道:“臣铺子有些急事得马上出去一趟,此去恐得些日子,过年恐也不能按时回来给娘娘拜年了,臣便抽时间来给娘娘拜个早年。”

    至于,秦光远出去到底是所为何事,徐皇后并没过多细问,只是颇为心疼的道:“又要出去?光远,你是年轻,但野爹担心身子才是,可不能把自己累坏了。”

    秦光远自是能够感觉出来,徐皇后是真的在关心他的,扯起一道笑容,道:“是,臣像是不懂得爱惜自己之人吗?此次出去也是没办之事,娘娘放心,臣出去也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说着,秦光远便从一堆礼物之中挑出一件,打开外面精美的盒子,拿出里面的一对玻璃雕刻而成的貔貅,道:“这是臣为娘娘准备的,可驱邪保平安的。”

    若是在玻璃不值钱的后世当中用玻璃雕刻一貔貅送人的话,的确是拿不出手的。

    可现在在大明,玻璃的价值虽说不如高档玉值钱一些,但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买的起的。

    徐皇后笑着道:“有心了。”

    接着,秦光远又拿出了一套茶具。

    这套茶具是由六个大小不一的玻璃碗组合而成的,从外表看起来与普通的玻璃器皿也相差无几的。

    秦光远玻璃作坊的那些器物自从可以公开售卖之后,便没少往朱棣这里送,这些东西在宫中倒也不算特别稀罕。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这套茶具是郭天路新近弄出来的,在烧制之时加入了特殊工艺,平时之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件茶杯,但把一整套茶具结合在一起的话,一经冲水,马上就有一番不一样的景象,娘娘,要不臣现在就展示一下?

    徐皇后瞧了一眼旁边的世子妃,又问一旁的朱瞻基,道:“瞻基要看吗?”

    朱瞻基灵动的眼睛眨了一下,道:“要!”

    朱瞻基现在虽说只有三四岁的年纪,但眼神之中的灵动却比寻常孩子要强烈一些。

    怪不得,他虽只当了十年皇帝,却是能创出大明的一个盛世呢。

    不管朱瞻基往后如何,现在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罢了,让秦光远去巴结他根本就不可能。

    徐皇后对朱瞻基疼爱有加的,自是不会拒绝,再看徐皇后的同意之后,秦光远才道:“娘娘,让下面人烧壶热水来,烧开之后马上拿过来,越热越好,另外还得再那些茶叶过来。”

    徐皇后也不含糊,立即冲着旁边的宫女吩咐道:“按新城伯的吩咐去做吧。”

    秦光远虽说有些自负狂妄,但却是有真本事之人,徐皇后等几人可都是好奇秦光远这辈子到底能够弄出什么花来的。

第492章 贴心的赵耀祖

    很快,那宫女便用提壶端着热水,另一只手拿着茶叶恭敬放置了石桌的桌角之处。

    秦光远这才开动起来,在最下面放置了三个杯子,中间则是放置了两个,最上面则是放置了一个。

    摆放完毕之后,则在往最上面那个放了一大把的茶叶。

    之后,便开始从最上面那个倒置热水了。

    在倒之前,秦光远还笑嘻嘻的提前打好了招呼,道:“仔细看着哦,见证奇迹的时候马上便开始了。”

    随着热水倒入热水当中,那杯子中的茶叶在与热水接触之后竟然快速开始发芽,眨眼之间的功夫竟然直接布满了整个杯子。

    上面那杯子的茶叶竟然满满当当塞满了整个杯子。

    这茶叶虽说也是贡茶,但泡在普通的茶壶当中可绝不会出现如此奇效的。

    在场几人颇为的诧异,徐皇后诧异问道:“这茶怎便这般多了。”

    秦光远胸有成竹,笑嘻嘻的道:“娘娘不必着急,再等等看。”

    正说着,第二层的那两个杯子竟变成一红一蓝两种颜色,若非他们亲眼所言,秦光远放置上去的是透明的玻璃杯,真就会以为,那一红一蓝两种颜色是杯子本神的颜色的。

    朱瞻基惊呼出声,高兴的叫喊着。

    徐皇后与世子妃则是眼睛都眨的盯着最下面的那层杯子,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三个杯子的颜色也开始变化了。

    紫色,黑色,绿色。

    这三种颜色与上面那一红一蓝一样,同样极为鲜明,好像那颜色就是杯子本身的。

    秦光远也不管在场之人是否从惊呆之中回过神来,笑嘻嘻的拿下最上面那个放置这茶叶的杯子,把下面的五个杯子撤下来,摆放在徐皇后等几人面前,道:“请喝茶!”

    朱瞻基拿起几个杯子摇晃了几下,依旧是一脸的费解。

    能随温度变化颜色的玻璃杯可是郭天路新近研究出来的产物,这玩意在大明绝对算作是稀奇了,不少的能工巧匠也不见得能够搞明白,更别说,朱瞻基一个小屁孩了。

    徐皇后啧啧称奇,随便端起一杯子,喝光了里面的茶水,表示道:“倒是别说,这茶水也甘甜了不少。”

    这其实就是心理作用了,这套杯子所有的心思都在杯子颜色随温度的变化了,泡茶如何还真就没有任何改进。

    如此泡出来的差,其实根本就比不上传统泡茶工艺调制出来的那种。

    不仅比不上,在口感之上差着不少火候。

    不过,徐皇后既然都已这般表扬了,这样的大实话,秦光远自是不会再多说了,笑嘻嘻的道:“这套茶具便送娘娘了。”

    徐皇后笑容可掬的回道:“你小子脑袋灵光,时长都能弄出些稀奇玩意。”

    其实这份功劳还真就不是秦光远的,实践出真知,之所以会弄出这么一个物件,那还是郭天路整日泡在作坊之中累积经验的产物。

    对徐皇后的这份夸赞,秦光远自是也不会多加解释,笑嘻嘻的回道:“娘娘喜欢便好。”

    接着,秦光远又拿出两个礼盒,打开之后摆在徐皇后面前,道:“娘娘,只是臣为世子殿下和三王子准备的一些小玩意。”

    这礼盒之中分别装有一个较之徐皇后小一些的貔貅,以及几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秦光远与朱高炽和朱高燧也只是有些简单的交情,大过年的倒是应该送些礼物,但若是送上门的话,又会显得太过刻意。

    不说现在朱高燧性格改变太大,他自己又刻意与朱高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与秦光远的关系也是疏远了不少。

    就是朱高燧自己不刻意与朱高煦疏远,就他们如今的身份,也很难像普通人家的兄弟那般做到兄友弟恭的。

    既然如此的话,秦光远便得在那三人之间做个选择才是,总不能与三人都保持着忽远忽近的关系吧?

    这三人若能够认清身份也就罢了,可这三人若是有夺位之心的话,以秦光远在朝中的距离很难保持中立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秦光远只有朱高煦相交便也就罢了。

    以前的秦光远想着与将来的皇帝保持良好关系也是有利于他秦家的,现在想来,趁着现在这种机会,把秦家发展成为让将来皇帝不可撼动的存在不是更好吗?

    既然如此的话,便就得让朱棣这座靠山巍然不动的,如此一来的首先一点儿,便就是让朱棣保持对他的绝对信任,这样的话太子之争的事情,他就不能参与进去。

    徐皇后也没多看秦光远送给朱高炽和朱高燧兄弟的物件,只是道:“世子妃在这里,你回去的时候便把光远送高炽的东西拿回去吧,高遂那份,等他来的时候,本宫再给他。”

    以前朱棣在靖难之时,朱棣碰到困境之时徐皇后也会说上几句自己的意见,现在朱棣坐上了皇位,徐皇后尽可能不参与朝中事情。

    朱家三兄弟都是她所出,传长该是立朱高炽为太子,传贤的话也该是朱高炽,可若以为君之人的好恶,那便会在朱高煦和朱高燧之中产生。

    对于立太子之事,徐皇后没有参与的打算,因而提及朱高炽和朱高燧的态度也并无任何差别。

    后宫不得参政,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徐皇后这也只是做好一国之母的表率作用。

    无论是朱元璋的马皇后,还是朱允炆的马皇后都留下了贤惠的名声,徐皇后作为大明第三位皇帝的皇后自是也要恪守规矩才是。

    朱高炽的妻子先是冲着徐皇后谢礼,又与秦光远客气道:“多谢新城伯了。”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世子殿下也帮臣不少,臣也该给世子殿下拜个年,托世子妃问世子殿下好。”

    随后,秦光远才笑嘻嘻的道:“至于二王子那里,臣就不托娘娘送了,他平日里也没少去臣那里,他喜欢什么直接去拿吧,省的臣送他的,他也不喜欢。”

    秦光远与朱家兄弟的相处,徐皇后也不插手,笑着道:“你自己看吧。”

    紧接着,秦光远便把其余的东西推了一下,道:“剩余的这些东西,娘娘便分给宫中的各宫娘娘吧,臣也不甚熟悉,也不便去见他们。”

    秦光远也没有与她们结交的打算,送她们东西不过也是走他该走的礼数罢了。

    在所有的东西都送出去之后,秦光远便直接离开了坤宁宫。

    临江府的事情着实已经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秦光远在坤宁宫耽误的时间也着实已经是够长了。

    秦光远从宫中开车回去之后,赵耀祖已帮着他把行礼收拾妥当了。

    不仅收拾了行了,还给他找了两个家仆。

    “光远,你的换洗衣服我都帮你收拾出来了,此去临江虽说不是很远,却也有些距离,开车也没有补给之处,恐有不便,我看你走的着急也没为你安排马车,直接为你挑选了几匹快马。”

    秦光远把赵耀祖安排成为管家也是有道理的,赵耀祖办事绝对够细心。

    秦光远还未说表扬之言,赵耀祖接着又道:“你此去既是想借助私人之事,自是不能再用神机营的兵丁,我便从秦家为你挑选了两人。”

    赵耀祖指着两个家仆,道:“这兄弟二人,哥哥周强,弟弟周壮,二人自小学了些拳脚,倒是不能与神机营的兵丁比,却也能护卫你一二的。”

    赵耀祖的这个安排绝对够贴心了。

    周强和周壮在赵耀祖介绍之后,立马拱手喊道:“少爷放心,我二人定当拼尽全力保护好少爷的安危!”

    秦光远这次去反正也不是打架的,周强和周壮兄弟二人保护他的安全已是足够了。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好,那本少爷的身家性命便交在你二人手中了。”

第493章 出发

    朱棣拿出了银子拿出了粮食,东临山的方便面作坊已经在为是朱棣夜以继日的生产方便面了。

    但那东临山即便是朱棣送给秦光远的,但现在也算是秦光远的了,朱棣派人去那里取东西总是得与秦光远打声招呼的吧。

    这也算是该有的礼貌,可朱棣这样不通秦光远知晓便派马和去取东西了,这难免会让秦光远感觉这是朱棣对他的不信任。

    但秦光远即便是真就这样想了,但在朱棣面前也没有丝毫的不满,依旧是笑呵呵的道:“是,王爷放心,小子定当全力以赴拿下蓟州。”

    朱棣也没再多言,得到秦光远的保证之后,便道:“嗯,拿到干粮便出发吧,本王等着你胜利凯旋的消息。”

    朱棣离开没多长时间,马和便拉着好几车的方面便出现在了王府之中,在马和身边还跟着卞武。

    马和率先开口道:“光远,王爷有命,我便先来了一部分的方便面,剩下的那部分等王爷再次行军之时再去拿,对了,我去拉方便面之时,卞武回来了,他担心你,我便带着他一块来了。”

    秦光远一笑道:“嗯,多谢马管家了,二王子,你先领着兄弟们带够三日的干粮,片刻之后我们便出发赶往蓟州。”

    朱高煦毕竟也是天潢贵胄出身,对秦光远交代下去的这个事情虽说是有些看不上眼,但还是照着秦光远的吩咐去做了。

    把此事交代给朱高煦之后,秦光远便把卞武带到一边,笑着道:“这些日子我恐怕是有的忙了,一些你自己做不了主的事情,可与罗管家,赵管家二人商量,至于他们二人帮不上忙的事情恐怕得由你自己一人忙了。”

    卞武回道:“东临山的那些作坊罗管家和赵管家管理的是极好的,若不是那些作坊所产下的成品,小人也不可能为少爷赚下银子。”

    卞武这话倒是谦虚的很,但是不得不说卞武在经商之上的确是有着大才的。

    秦光远也只能继续表扬卞武了,又是一笑道:“嗯,总得来讲还是要辛苦你的,行了,咱们之间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还有一个事情,我那秦家书房之中还有些存稿,你路过京师之时,吧他交到苗成荫那里,任何事情都可以停歇,未有此事不行,后续内容的更新可以慢,千万不可停,一旦停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读者忘记。”

    卞武接着道:“是,少爷,小人丁当把书稿送到苗成荫手中,少爷,小人此次专门找到少爷,是有有关于少爷的事情与少爷汇报的。”

    卞武只是做了一下简单的停顿便接着道:“有几地的书房东家想要与少爷合作,愿意合作的这几家书坊还愿意向少爷补偿他们售卖少爷七成的利润。”

    秦光远对此倒是好奇了,卞武所做的生意可没有与书有关的,按说也不至于牵制了那些书坊东家的。

    秦光远虽有好奇,却也并没有开口主动询问,只听得卞武接着便道:“由于这些日子少爷每日放出去的书稿太少,一些书坊盗取之后所花费的时间更是极为费事,有时候,一月也不过是一个章节。

    看少爷的那些人可是等不及了,有好几处的人联合起来逼那些书坊东家与少爷合作,还有人扬言说,那些书坊东家若是不与少爷合作的话,便不去他那书坊买书。

    这些人不仅仅是说说的,也是那般做的,有好几处书坊的东家一月都挣不上一两银子,如此下去喝西北风都喝不着了,没办法便只能找关系与少爷合作了。

    他们自己翻版印刷少爷的所挣的银子是不少,与少爷合作之后七成的盈利是要给少爷的,可给少爷七成银子总好过他们的书坊不开张的要强。

    少爷,小人连与他们的合约都已经带来了,少爷只要一写名字,此份合约便已经生效。”

    卞武许是怕秦光远多想,又解释道:“少爷,这些日子小子以秦家的名义经商,秦家以往在商贾之中便占据着一席之地,且秦家以往就以诚信著称,因而在商贾之中也是占据着一些地位的,小人以秦家名义经商自然也就顺畅很多了。

    正是因为秦家的名气较大,那些商贾才得以很快的找到小人。”

    秦光远既然已经用了卞武,那势必就相信他的,只要是卞武能给他挣回银子来,即便第贪污一些也无所谓。

    对卞武的这个解释呵呵一笑道:“嗯,我知道,把这些合约拿来,我看看!”

    秦光远拿来了那些合约一一都看了一遍,在确定了没问题之后,才道:“嗯,行了,没问题。”

    随后便招呼着卞武道:“随我去书房,我签字之后你便带走吧!”

    “是。”卞武乖乖的答道。

    到了书房之中秦光远再拿几份合约之中一一签上了大名,才道:“书稿可以给他们了,让他们把这些书稿慢慢放出去,他们也都是商贾出身,一些道理也应当是明白了,一下子放出去看起来是赚银子了,可后来的更新跟不上还是要吃亏的,你与他们解释清楚这个道理,至于他们是否听从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秦光远才把卞武送走便去了神机营的营地,在神机营营地之中,朱高煦已经把神机营兵丁所带的干粮都带够了。

    见到秦光远慢悠悠的而来,朱高煦一把拉过了秦光远,颇有些不满的道:“我在这里分发粮草,你去何处了?神机营的这些兵丁早就已经整装待发了,就等着你了,神机营的这些兵丁跟着你真就算倒霉了。”

    朱高煦有不满就要嘀咕出来,但秦光远对朱高煦的不满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次也是,朱高煦当着神机营的兵丁宣泄了不满之后,秦光远还冲着那些兵丁问道:“尔等跟着我秦光远倒霉了吗?”

    神机营的那些兵丁也是佩服秦光远的本事的,他们对秦光远自然也是言听计从的,即便是得罪了朱高煦也不会让秦光远不高兴的。

    “不倒霉,不倒霉”

    神机营的兵丁回答之后,秦光远还冲着朱高煦得意一笑,朱高煦白了秦光远一眼,没好气的道:“还不快出发,若是耽误了父王所规定的时辰,又得被父王罚了,到时候我可不与你一块了。”

    秦光远自然也知晓朱高煦所说的话不假,立马端正了态度冲着神机营的兵丁命令道:“出发,务必要在天黑赶往蓟州。”

    秦光远带着神机营出发之后,朱棣那里即刻便得到了消息。

    姚广孝笑呵呵的道:“那小子磨磨蹭蹭的终究还是去了。”

    朱棣没回应姚广孝的话,立即命令道:“令张玉等人随即出发。”

    朱棣下过命令之后,姚广孝才道:“王爷如此培养那小子,那小子现在心中还指不定怎么骂王爷呢。”

    姚广孝也是一笑道:“那小子是块璞玉,是需要好生打磨一下的,若是打磨出来了,便是个人才,本王感觉有他在,大明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的,本王要的不是大明的一城一池,而是要让大明成为天下强国,万国皆臣服我大明,在这天下能办成此事的也就只有那小子一人。

    可那小子太过慵懒,没有远大志向必须得逼着才行,除此之外那小子却还有几分傲慢,给其三分颜色,他便就能开个染房了,对那小子还得压制着才行。”

    姚广孝不置可否,也没回应朱棣所言,足可见是赞成朱棣所讲的这番话的。

第494章 借道南昌

    秦光远从京师出发也没找客栈打尖,一日一夜也只是累了就在路边歇息片刻,差不多用了一日一夜才终于赶到了南昌。

    在朱棣进京之后,便把朱权分藩到了南昌。

    南昌倒也不算苦寒之地,但除了本来藩王可有的三个卫所之外,不可再让他多有一兵一卒,且南昌和应天府一步之遥的距离,南昌有些风吹草动,应天府那里都能立马收到消息。

    虽说是分藩在外,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被监视起来了。

    朱权在南昌的府衙还未建造完毕之时事暂时留在京师的燕王府的,后来南昌宁王府建造完成了一部分,可勉强住人了,朱权便与朱棣请旨离开了应天府。

    朱权匆匆离开也在避嫌的,毕竟在靖难之中,他为所的兵丁以及朵颜三卫也是立下了不朽的功绩的,现在这些兵丁依旧在充当着戍卫京师的军队在使用。

    朱权也培养这批兵丁有段时间了,号令一声总也还是有些作用的。

    朱权留在京师,朱棣心中会有忌惮,朱权自己也担心会遭至一个兔死狗烹的结局。

    南昌,宁王府。

    秦光远在宁王府门前停下也未下马,便冲着旁边的周壮吩咐道:“下去叫门。”

    这个时候太阳还不曾落山,若是坚持赶路的话还是可以走些路程的,但秦光远与朱权在靖难之时好歹也有些交情,到了南昌,不来拜访一下总是不合适的。

    再说了,秦光远可还是送给了朱权一辆汽车的,这汽车可价值三万两银子,往后与朱权的交集肯定是越来越少了,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怎能不至朱权的府上讨回来一些。

    周壮听了秦光远的命令也没有丝毫的含糊,立即便翻身下马用尽力气在了那厚重的大木门之上了。

    没敲几下,朱红色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隙,里面一人探头探脑伸进脑袋一瞧,还未等那门子说话,周壮便开口道:“新城伯来拜访宁王,请速速通传。”

    朱权城府颇深,却也是谦逊之人,他找到的这门子倒是真不怎样,周壮才刚刚自报家门,那门子便没好气的道了一句,“我家王爷概不见客,请回吧!”

    那门子说着便要用尽力气关门了,也就是周壮力气较大,拼劲全力顶着,才不至于绕过被那门子赶出去。

    秦光远瞧见周壮与那门子僵持,二话不说,翻身下马后,带着周强抬脚就往宁王府门口走。

    走至那门子身边,也没与那门子多说一句话,直接便横冲直撞的往里面走。

    自从朱权到了南昌之后,前来拜访他的人倒是不少,但像秦光远这般横冲直撞抬脚就往里面闯的,还真就只碰到了秦光远这一个。

    那门子身为堂堂一藩王的人碰到秦光远这般强势的人竟一下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了。

    秦光远从门中闯进去,走了几步之后,才停下朝那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的门子问道:“宁王在何处?”

    南昌的宁王府秦光远也是第一次来,又怎能轻车熟路的找到人,只能询问那门子了。

    不管怎么说,那门子也是堂堂宁王的人,自然不会被秦光远这番举动吓傻,轻轻松松的就把他带进去。

    就在秦光远停顿之时,那门子大嗓门便开始喊了起来,道:“来人,快来人,有人闯进来了。”

    伯爵在朱权这里虽说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个伯爵啊,能被封爵的皆是在开国和靖难之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也没有多少的。

    随着那门子的呼喊,片刻的功夫一群夹枪带棒之人便一下呼啦啦冲出了一大群。

    朱权现在虽说没有革车三千了,却也还是圈养着三个卫所的,哗啦啦一下子还真就冲出来不少人。

    秦光远来朱权这里是存着拜访目的的,可不是来打架的,在那些人夹枪带棒的冲出来之后,秦光远却是往门洞旁边的长条凳一座,笑嘻嘻的道:“本伯是来拜访宁王的,可不是来打架的,本伯若是真动起手来,你们还真就没有几人能是本伯对手,快去禀告宁王,就说秦光远前来拜访。”

    朱权自从到了京师之后是拒绝了不少人的拜访,却是从未依靠武力赶人的,现在已是如此僵局了,那门子也不能以武力把秦光远赶出门外的。

    毕竟这样一来于他宁王府的名声也没有任何好处的。

    很快便有人往里面跑着去找朱权了。

    周强和周壮兄弟二人操着手跨步站在秦光远身后,秦光远则是优哉游哉的哼着歌。

    片刻的功夫,朱权身后跟着那门子便出现在了秦光远面前。

    朱权出现后,秦光远正准备行礼,朱权却是摆手道:“免了吧,你小子来就来吧,怎还搞出这么大动静?”

    朱权也不过就比秦光远大那么几岁,在靖难行军途中,朱权对秦光远的感官倒也还算是不错。

    若非秦光远是朱棣所倚重的人,朱权倒是真会讨要了秦光远充作其幕僚了。

    既然朱权说是免了礼节,秦光远便也没再行礼,笑嘻嘻的道:“宁王殿下府门也太难进了些,若不搞出些动静,又怎能见到宁王殿下。”

    朱权脸上笑容不减,回道:“自本王到此就藩以来,来本王府上拜访的人把本王门槛都要踏破了,恭维之言不绝于耳,本王只能闭门谢客,杜绝所有登门造访之人进门了,新城伯突然造访,招待不周自处也就海涵了吧。”

    朱权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光远也不能再过多计较了,笑嘻嘻的道:“无妨,无妨…臣唐突之处,宁王殿下莫要怪罪便是,宁王殿下不请臣进去坐坐吧。”

    朱权抬手道:“请吧,新城伯是贵客,怎能拒之门外。”

    秦光远跟着朱权进去之后,朱权便挥手招来了一家仆命其为秦光远准备酒菜了。

    秦光远跟着朱权进去之时,便瞧见好几处地方都正在动土施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耳。

    “殿下,府中修缮也将接近尾声了吧?”

    朱权如实回道:“差不多了,再有个把月吧,只是在春节之时恐不能完工了。”

    朱棣进京之后已是六月了,拜谒孝陵之后称帝已是将近七月之时了,封朱权南昌,再之后开始开始营造府邸已经是将近九月了,短短三月时间能够建造成这般模样已是不容易了。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宁王殿下在营造之时若有需要,臣倒是可暂且借与殿下一些。”

    朱权白了一眼秦光远,道:“不借,本王担心还不上。”

    紧接着,朱权才又问道:“你这大过年的怎还往外面跑,不会是专程来找本王的吧?”

    朱权倒也有些紧张,若秦光远真是来找他的,那必然是授朱棣的旨意,就他现在与朱棣的关系还是没有往来的好,往来多了,于内于外都没有任何好处。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道:“不是,臣是要去临江府的。”

    秦光远说到此处其实已经是明确告知朱权此去的目的的,新干县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晓。

    朱权明显放心很多,道:“那便好,既然到了本王府上,那便留在本王府中好生歇息上一晚,本王府中好多地方虽还未修缮完毕,却也还能有你个落脚之处的。”

    秦光远既然都已经找到朱权府上,朱权好歹也是要收留了秦光远的,怎么说来,秦光远与朱权也还是有那么些私人情分在的。

    能在朱权府上借助,也算是省下了一笔住客栈的银子,秦光远这人大方,也节俭,不该花的银子是绝不会花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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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说书人,他也是小说家,他让穿越小说在大明普及开来,但凡他开讲,那必定会是十里空巷,但凡他的新书上市,那必定会在顷刻之间被抢购一空...
时逢靖难之役前夕,他又该如何抉择,是做个腰缠万贯的富家翁,还是封侯拜相,在史书之上为自己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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