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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妖颜祸重     破天机盗门系列残马渡阴兵txt下载     破天机盗门系列残马渡阴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章 未知生物

    我已经爬到了弧线的上升点,想要在往上爬,已经是难上加难。随着绳子的震颤,两人也随着绳子开始上下抖动。以现在我们两人这种运动方式,简直就是拿命在逗人家玩。几个未知的生物,跳了几次都发现够不到,果断的叠起了罗汉。

    我心中暗叫不好,这东西尽然还是个高智慧的生物。我扭头对甄若男讲:“快顺着我身体往上爬,然后勾住绳子再往旗杆上爬,只要到了上面咱们就安全了。”

    甄若男不愧是盗墓世家出来的,那是异常的镇定,噌噌两步就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随即身子一斜,就开始像个蛇一样顺绳向旗杆拍去。

    她一上去我的压力就降低了不少,赶忙也跟着快速向旗杆爬去。那个瘦小的黑影,见我们要逃,立刻冲向风马旗的最低端,疯狂的咬着绳子。

    我见那小东西在咬绳子,也是气的不行大骂:“就他妈你最精,等老子出去,非第一个弄死你不可。”手上迅速加快了步伐。心中却满是悲哀,两人现在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难道就只能看着众人而得不到回应了。

    就在快要到尽头时,感觉绳子突然一松,人就向下滑去,下面那些叠罗汉的立刻见机会就越了起来。就在我认定哥们英明一世,可惜今天就要喂了狗时,突然甄若男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并用力快速向我拉去。原来这丫头突然来了一个菩萨倒翻身,用双脚勾主了旗杆,人以倒吊的方式,勾住我。

    停止下滑后,我猛的一摆,伸手抓主敖包的主旗杆,同甄若男快速向上爬去。那瘦小的未知生物,一见两人逃脱,狂吠一声,其他的立刻向听到了指令一样,全都冲到了主旗杆下,疯狂的啃咬这木头。

    甄若男我俩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东西的爪子和牙口会如此的好,啃一根木头如嚼甘蔗一般。就在两人抱在一起站在顶端,随木头开始往一侧倾斜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枪。这枪声是从蒙古包的后面传出了,众人听到枪声是一阵慌乱,这时就见几个黝黑的大兽,叼着残肢正快速向这面跑来。

    我看那残肢和衣着后就是一愣,这不正是那在蒙古包后面幽会的两人吗,她们怎们还遭到了攻击呢。众人听到枪响,又看到了黑了咕咚的东西,全部都酒醒了大半,众人认定是那草原狼在偷袭,赶忙抄起土枪和大刀向那黑影追来。

    连续的几声枪响,外加众人手持火把赶来,正在啃食木头的家伙也受到了惊吓,赶忙向后退去。当众人看到我们遭受了围攻,立刻向旗杆下开了枪。这些家伙似乎非常惧怕火光,在接受到最小那家伙的指令后,赶忙调头逃跑。

    众人跑来见到我们站在旗杆顶端,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心中应该也是暗中嘀咕,两人深更半夜的怎么跑这来了,难道也是出来幽会的情侣。咚的一声后,两人在众目睽睽下,随着旗杆的倾斜被拍在了地上。

    从其他人的交头接耳中了解道,白狼已经逃跑,应该是草原狼们来营救它的,这些家伙比较贼,知道在众人聚会喝酒后下手偷袭。

    巴特尔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几对情侣遭到了袭击后,都是男的被杀死啃食,女的则被弄晕叼走了。从它们擅长打洞这一点来看,和草原狼就有很大区别。这次动用了土枪和这么多人,却一只都没有打住,确实有些叫人匪夷所思。还有就是他们始终没和人正面接触,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

    现在甄若男和我成了这为数不多有正面接触还逃过一劫的,在其他人举着火把开始四下搜寻时,我悄悄的拉住了巴特尔,对他讲到:“这些是一些未知的东西,至少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他们各个都有牛犊子大小,体壮无毛浑身油黑,尾巴成尖刺状,最为突出的就是他那张脸,如夜叉恶鬼一般狰狞,总之是脑袋比较平整,嘴更是大的可拍,五官最为奇特,就像是被烧红的铁板烫过一样,都糊在了一起,根本就看不到眼睛鼻子的存在。”

    巴特尔听到我的介绍,觉得和他的认知感觉差不多,甄若男把我们领到旗杆下,给几人看了那东西的齿痕和爪痕。有这些留下的证据,就完全可以证明他们不是草原狼。

    巴特尔看着这些,也犯起愁来,不住的摇着头:“敖包被破坏,在我们草原来讲是不吉利的。看来又有厄运要降临这片土地了,愿长生天保佑,保佑我们这些苦难的孩子吧。”

    同时他还表示出了歉意,意思是说现在是草原狼还没赶走,就、又突然多出这个一种东西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草原,却在一天内让我们两次陷入险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是尽量安慰着他们兄妹俩。

    没多大会众人举着火把就从四面八方跑了回来,脱下的衣服里血淋淋的,即使他们不说是什么,我们也能猜出是什么。回来的人都是摇头,说它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追了那么久一个人也没救回来,就是他们藏匿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仿佛一下子在黑夜里消失一般。

    有这种事发生,此日就是人家有意招待我们,我们也没心思再由人照顾了。巴特尔一早找到我们,对我们面前也是各种的不自在抓耳挠腮的。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事,又不好意思跟我们说。我就叫他有话不妨直说,这血腥的一个汉子,怎么还跟个大姑娘是的。

    最后他还是鼓了鼓勇气,大致意思还是他很抱歉,这里要办葬礼有些不便没法招待你们了,他想趁白天尽快送我们离开,是越快越好,他会安排几匹快马给我们。

    蒙古人向来是好客的,你不提出要走,他们是从来没有撵人这一说。从晚上发生的事和他的话里我能听出一些问题来,他们应该是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大问题,才会下逐客令。

    按胖大海儿的意思就是人家要办丧事,咱们就离开吧,必定还要赶时间和进度。

    我表面的意思是跟人家一起参加完葬礼,然后在酌情而定,但真正的想法就是,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这什说一定是为我们好的,但也绝对有难言之隐。我始终觉得,既然我们来了又摊上这样的事,哪能看着朋友倒霉,而不去拉一把的呢。

    甄若男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绝得两个大老爷们这样藏头露尾的很是憋屈。便点着我们三人,直接把话给挑明了:“你们三个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一个是想多了,怕我们受到牵连遭到攻击。一个是脑袋瓜子不转个。另外一个想要帮忙,又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理由。”

    不过有甄若男这种人在也好,什么事挑明说,不一定是坏事。巴特尔就实话实说:“昨天这里发生的事,在别的苏木也发生过,那里比这要严重的多,整个苏木都被破坏殆尽,里面的男女老少也是无一幸免。这事只有我知道,怕造成恐慌他一直没敢说出来。昨天看到齿恨,我们知道这是同一拨东西干的。草原时我们的家,所以我们逃离不了,怕你们受到牵连,现在我只希望你们离开时带上我妹妹,她已经是我的全部。”

    我刚要张嘴说话,帘子就被开,娜仁花就冲了进来:“哥哥,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我要和你生生死死都在一起。”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可以说是哭的梨花带雨,我不会安慰女孩子,又看不得这样的场景,只能转过身去看着毡房的木条。

    打狼灾

第47章 多地遭遇袭击

    打狼灾

    胖大海儿在两兄妹间,愣了片刻说:“这还不好办吗?你俩跟我们一起走,不行你们苏什么村,一起搬走不就行了吗?”

    巴特尔搂着哭泣的妹妹,摇了摇头一摊手说:“诺大个草原,我们又能搬到哪里去呢。我们原本在西面的,还不是被他们给撵了过来。”

    胖大海儿急了,感觉巴特尔冥顽不灵,直接说道:”我们可以搬出草原呀,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在也不回来了。“这么操蛋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帮胖大海儿翻译了。

    巴特尔还是摇头:”你不懂我们草原儿女,大家就是死也不会离开草原的。“

    胖大海儿确实不懂牧民对牲畜的依赖,对草原的眷恋。他们可在在草原不远万里迁徙,但始终都不肯离开这片生他们养他们的土地的。有这些东西缠着,也不是一个搬家就能解决的了的,必定这样是治标不治本。

    我问巴特尔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想了想说具体时间他也不清楚,只是说雪灾后他去乌兰察木去购置草料时,经过一个苏木才得知这个地方糟了狼灾,当时他还出手帮人家赶狼来的。等回来再经过这个苏木时,就发现那里的生活物品还都在,但也是满地狼藉,人消失不见了,牲畜也不知所踪,按理说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强盗了,应该不会有屠城这一说。

    待雪越下越大,粮草明显不够用时,他又拿家里的蒙古刀去HHHT卖时,经过了好几个苏木所见的也都是一片破败,景象几乎大致相同。所以他就意识到狼灾越来越严重,按蒙古习俗驱逐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为能一同抵御雪灾防范狼灾,他就走家创户,把那些分散的牧民给集中到了一起。为解决各家各户的实际难题,他才独自离开草原,躲避着狼群出没的范围到了BJ。如果按时间来算,应该就是去年腊月,也雪下大狼出现的时候。

    我听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来推算一下呀,关键点是下雪和狼的动迁,也就是说没有这两个元素出现前,那玩意以前也是没出现过的。雪没了草原恢复了,那是不是狼应该在返回西北地区?“

    巴特尔点了点头:”是的正常下雪,狼是会尾随其他小动物,自西向东和自北向南迁徙。当春暖花开草原繁茂时,小动物们又会返回西北大漠,这些草原狼也会慢慢不见了踪影。“

    甄若男立刻补充道:”去年雪灾圈养的牲畜都死亡了,那野生小动物的日子更不会好过,肯定是死亡惨重,作为牧区食物链最顶端的草原狼,自然是只能挨饿受冻,攻击人类了。但这样一推算,那些别的苏木时他们干的也就变的很正常了。“

    我打断甄若男的话,说道:”那东西不只咱们没见过,就是巴特尔他们也是闻所未闻,应该是个外来物种,两个东西都如此凶猛,那势必会出现争夺地盘,必定食物链的金字塔,只能由一方作为塔尖。我看这事跟草原狼有关,但是不是他们做的还是个未知数,但草原狼绝对是这里的一个重要线索。“

    胖大海儿听了很久,插话道:”那还不好说,逮个狼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我听说蒙古人是可以和狼对话的。“

    我一砸嘴道:”你胡扯什么呀,跟狼能对话,有狼图腾崇拜的是我们老家的契丹人。“

    胖大海儿一捂脸说道:”我靠又丢大人了,唉那你会不会狼语呀!“

    这胖大海儿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会一直不在状态,吃了几顿大肉,思维方式咋还都变了呢。

    我不耐烦道:”我要是会狼语,能跟他们沟通,那天咱们还会被人家欺负成那熊样吗。我肯定的告诉它,老乡我们是首都大城市来了,人生地不熟经过你家门口讨碗水喝,我们都是好孩子不会惹事的。“我怎么会和胖大海儿说这些,自己感觉脑子都快要生锈了。

    甄若男突然一排巴掌,好像想到了什么?“痞军你俩还记得咱们来时看到的狼群吗?我记得他们是从山坳的阴影里出来的,说不定哪附近就是他们的老巢。要想把这时弄个水落石出,我看咱们还就的从狼身上照线索。”

    胖大海儿张口:“不是,你不打算过西北去宁夏堵那些高丽棒子了呀。”

    甄若男我们两人一同说道:”人命关天,最先解决的应该是眼前事。“我俩说话是空前的一致,就是商量过都不一定能说这么齐,还一字不差的。

    胖大海儿看我们的眼神,我见到后是一脸的尴尬,忙叉开话题对巴特尔说:”既然我们来了,就没有扔下你们不管的理由,葬礼咱们就先别参加了,必定活着的人比较重要。我看咱们就闯一下龙潭虎穴,看一下这些狼是不是有问题,然后再去一趟你所说的那两个苏木。只有知此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巴特尔见我们决心已下,胖大海儿和甄若男也纷纷点头,才向我们伸出手来。我们四人纷纷把手搭了上去,决定这次要生死与共,不为一切只为心安。

    一甩手几人就收拾东西,准备外出,当巴特尔见他家的宝刀重新出现,还被胖大海儿别腰上时就是一愣。胖大海儿冲巴特尔尴尬一笑竖了竖大拇指说:“这刀可真是个好东西,砍那狼就跟切萝卜是的!有些时候它还真比那抢好用。”

    我帮胖大海儿翻译完,赶忙说明我们这次的来意,就是为了还他的刀,但今天这刀还得借胖大海儿用上一天,必定这小子怕出事,沙漠之鹰根本没敢带出来。要是没这刀在手,胖大海儿那胆立刻就得小了一半。

    巴特尔知道我们是还刀来了,自然是心声欢喜,但还是再三推脱,说东西已经卖了就不是他的了,有胖大海儿这样的主人也是苍天的安排。

    就在几人准备骑马离开时,发现娜仁花也上了马。巴特尔赶忙喝止,不打算带她,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干的事。“

    甄若男不知道巴特尔说的是什么,赶忙要我翻译,结果甄若男听到后是一脸的尴尬。

    娜仁花更是一指甄若男,说她怎么能去。

    我赶忙跟小姑娘解释道:”这个疯婆子打起架来,我都赢不了她。“

    巴特尔听到后是哈哈大笑,胖大海儿和甄若男是被我们给笑的不明所以。

    娜仁花也是执拗的厉害,非说自己也能杀牛宰羊不会拖累我们的。结果被她哥哥找到了弱点,说道:”那你就在家里宰羊吧,我们一会回来是要吃饭的。你的小军儿哥哥,就喜欢吃你亲手做的东西。“我发现这巴特尔也是个极度会就坡下驴的主,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把我给架出来压人。

    你还别说,知娜仁花者巴特尔也,一句话就把这倔丫头给治的服服帖帖。转圈看我们一眼发现没人帮她他说话,一跺脚撅着嘴,牵马回去了。

    我生在农村和牧区的衔接处,骑驴和骑马不说出生就会,但要说是自学成才也不算过分。给生产队放驴放马那是最为清闲的好活,基本上我是不会让它落入外人手里的,所以经常是在没鞍子的情况下骑行,对于那些比较肉的大牲口,我都敢在上面睡觉,基本上是他们自己吃饱喝足,然后到点就驮着我回去了。就因为这事,生产队长还给我封了个官衔,皇家六队弼马温。都一直到初中了,这称呼还有人知晓呢。

    甄若男他们这样的家庭,除了琴棋书画不会外,那些实用技能我估计没有一个它们不会的。从她拿鞭子上马和那挺拔的身形来看,人家就是正规军,根本不是我这也路子可以比拟的。

第48章 追杀草原狼

    巴特尔见胖大海儿从马屁股后走,差点被盖章来看,一眼就看出了他没骑过马,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对于胖大海儿这种机械迷来讲,会开什么会用什么我不意外。从他那很差的平衡感来看,他说不会骑马,还真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巴特尔下马把胖大海儿往上扶,要领也全都讲给了他听,意思是双脚前掌三分一处踩着马蹬,不要全穿过去,这样落马无法甩脱会被拖行致死。人在马上呈半蹲状,马在走动时屁股可以落鞍,如果是在极速奔跑时,就要马蹬用力屁股半悬于马鞍。如果搞反了,就会人和马极度疲劳。需要马缓慢行走,只要用马蹬夹住马的肚子,如果想要奔跑就是放松缰绳,在加上一鞭子。至于刹车就是,用力猛收缰绳。

    胖大海儿有样学样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真动起来就慌的一笔。对于草原人民来讲,很少有这么细致讲课的,基本上把小孩子往马上一捆,先来上一圈就什么都会了。他见胖大海儿基本挺的直直的,立刻抓向胖大海儿的肚子,他下意识弓腰,巴特尔看准机会猛的一拍马屁股,唰的一下,胖大海儿受到惊吓,狼嚎鬼叫的骑着小马就窜了出去。三人也是赶紧催马,快速追了上去。

    在去狼窝的路上,我问过巴特尔他们家传宝刀的事,他说从他一小这刀就在他们家,他只知道这是家传之物,但至于这刀是什么年代的,谁造的还真的说不清。我还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的问,家里有这么一口宝刀,祖上应该是大内侍卫或武林高手吧。

    巴特尔对大内侍卫或武林高手这些词汇理解不上去,只是说草原上那个人不会耍几下刀呢,牧民们从小生下来的第一个玩具,就是各种各样的刀子。就是吃东西,也有各种型号的刀具。可以说这个彪悍顽强的民族,也就是因为刀子才得以延续生存。他给我的答案是异常的模糊,这刀的线索到这基本也就断了。

    一顿驰骋,很快就到了我们昨天经过的地方了。四人爬在山坡的阳面,探头探脑的向山坳里看去。对于这种山坳的地形,在草原上也是极为少见的,下面有流水声还有整天都见不到太阳的阴影,也就是这样的地理位置,才特别适合动物们的隐藏和生存。草原很少有大树,几乎是处处没有遮挡,只要是太阳一处,可以说是爆晒难耐。想要找到一个水泡子近的几十里,远的则几百里甚至上千里,所以靠水的地方就是大部分动物的理想聚集所。当然那些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动物,自然会在这里等着小动物出没以享奉上之食。

    草原狼作为草原上的独裁者,除了凶狠还比较聪慧,自然会将这样的风水宝地占为己有。

    大热天四人趴了好一阵,也没见任何动物出没,更没见草原狼的踪影,哪怕就是有声狼叫也好,显然我们有些失望。

    巴特尔穿的蒙古袍比较厚,晒的也比较难受,尤其身边的蜜蜂还老嗡嗡的叫,把他给弄的有些心烦意乱。他把衣服撑开向后一褪,露出了里面的薄衫,对我问道:”你确定他们昨天是从这水沟子里爬出来了吗?”

    我指着远处的草原褶皱说:“那是千真万确,他们两个也都看到了的。”

    胖大海儿扣着屁股骂道:”地方是这个地方,我想人家是不是吃饱午休了,又或者是出门不在家呀!“

    我侧头看了胖大海儿一眼:”你咋不说它八小时工作制呢,狼这东西跟狗一样,就喜欢瞎闹疼瞎跑,没事都要叫上两声,按理说这里不应该这么肃静呀?“

    甄若男捏着手上的蚂蚱,心不在焉的说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在往近靠靠,就这样傻等着也不是个事。“她把蚂蚱往往我手上一弹,脱掉皮衣往腰上一扎,看来她也有点扛不住这毫无遮挡的暴晒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们三个男人也不能认怂。

    巴特尔把枪从后背抽出,率先站了起来,三人赶忙亮出家伙,并排向山坳走去。潺潺流水声越来越大,我们离水沟子也是越来越近,几人的心跳也加速起来,步伐明显降了下来,落脚也是越来越轻,就怕草丛的拨动,会惊扰到这些家伙。

    到了水沟子地缝的边缘,我们不敢冒进,在听到一声响动后,立刻就趴了下去。巴特尔出于猎手的本能,迅速用枪瞄了过去,当我们见到一只兔子来到水沟子喝水时,这颗紧张的心才松了一点。

    胖大海儿贴着我的耳边轻声说:“这兔子都明目张胆的出来喝水了,我看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吧。”

    甄若男听到直接回复:“这地方有点难说,看着兔子的有可能还真不知咱们四个。”说话间一指不远处的小狐狸,巴特尔立刻用枪瞄了过去,就在我们全都看向那一身光滑皮毛的狐狸时,一声响后,突然一只草原地獭窜了出来,把兔子在一瞬间就给掠走了。那速度快的令人发指,要不是看到他那身灰毛和尾巴,还真以为是草原狼发出的攻击呢。

    可能是几人神经崩的过紧,巴特尔冲着那玩意就开了枪。枪声一响我都要哭了,在狼窝边上放空枪,感觉就是在挑衅,就是在告诉人家我们来。四人那没出息劲是立刻就来,撒腿便往山坡上跑,我是边跑边问巴特尔怎么回事?

    这哥们怼着火药,嘟囔着:“这冲子太老了,容易走火。”

    几人见这样了都没有狼的音信,我开始怀疑几人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必定这草原上,各个地方都长得差不多,只要换个角度方位就会乱掉。

    胖大海儿呼呼带喘的停了下来骂:“昨晚偷袭咱们,是不是人家算出来咱们今天会来找他麻烦呀。”

    我弓着腰喘着粗气说:“草原狼又不是黄仙姑,还能掐会算的,他要真有那本事,还至于落巴特尔手里?”

    说到我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昨天的白狼是怎么跑的,并向巴特尔打听起来。

    巴特尔说它也没见白狼是怎么出来的,只知道铁笼子别人给撑开了。

    这就有点邪门了,那笼子好的时候我看到过,拇指粗的铁条,他应该应该不具备撑开的实力。别说它了就是两个成年大小伙子,也不一定能撬的开。

    甄若男问我:”你是怀疑那个东西它们是一伙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我只知道有狼狈为奸这么个词。“

    胖大海儿最乐意接这话题,基本上是张口就来:”你没看它们只抓女的,男的都被吃了,那是不是还有奸夫淫妇这么个成语呢。“

    这话虽然操蛋了点,但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昨天晚上那玩意,确实逮的都是那一对一对的。我和甄若男在一起,也差点让人家给当奸夫淫妇给掠了去。尤其是它听到女人的叫喊,是越发的来劲。以胖大海儿的话一验证,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

    三人坐边上抽完一只烟,远处依然没有动静,几人的胆子明显就大了很多,重新返回到了河沟子。

    水沟子大致有四五米深,最底部有个浅浅的小溪蜿蜒流过,由于现在是旱季雨水较少水流也不大,要是再有几个大热天,我估计也就快要断流了。从地形来看,水沟子形成应该都没多久,显然是大雪融化后从这一带冲刷出来的。

    天热还老一个劲看阴影里的流水,也不免会口干舌燥,由于自己带的水早已晒的滚热发烫,人直接就有下去喝水再洗把脸的想法。我们几个走了好一段,也没找到能下去的地方,最后见有一处缓坡,就身子一斜坐滑梯是的溜了下去

第49章 阴渠里的盗洞

    原来的水倒掉,重新灌满又喝了两口,这水确实不错清润甘甜。这才一个个赶忙洗了把脸,带着家伙顺着沟底向下走去。走着走着胖大海儿一指河底:”哎,你们快看这水里还有个脚印呢。“

    三人立刻看了过去,果然在河底有一溜比较清晰的靴子印。这印子还没被冲没,证明时间不长,也说明这里有人来过这里,意思就是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啦。四人顺着脚印快速跑去,发现到了下游地区,脚印就突然消失了。

    甄若男拉住了我,说道:”看这脚印应该是有人从上游向下游跑的,我觉得咱们应该向上游找去。“

    这人应该是逃跑成功了,从方向来看确实是上游比较深,远处的下游较浅最后几乎和地面平齐,水流到外面也差不多消失了,所以小动物们喝水就自然而然往上游跑。

    我摸着下巴瞎猜着,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昨天被抓走的人。我一挥手大家赶快往上游跑,答案应该就在上游。

    几人顺着脚印一路小跑,水沟子也是越来越深,到了太阳都射不进来的地步。这里明显比外面要阴冷很多,四人纷纷穿上了外套,举着手电筒摸索前行。

    走在最前面的巴特尔极为谨慎的端枪,扫视着前方。胖大海儿跟在其后一手握刀一手举着手电看着水中,甄若男则手持寒铁镇魂钉,望着上方以防有东西跃下。我就紧攥棱刺,以退的方式打量着后方。

    胖大海儿一收手电,向四周就是一阵乱扫,对我们小声的讲道:”不好,脚印又没了。“

    甄若男指着阴影里黑乎乎的地方,说道:”胖大海儿你照一照哪里?“

    胖大海儿一转手电,我们就见右侧有个一人多粗的土腔子,土腔的口上还有着大量动物的爪印。四人见到洞穴瞬间警觉起来,赶忙躲在了两侧,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窜出来。胖大海儿伸手试探性的照了照,见里面依然没有反应,几人才大胆的面对这个窟窿。

    我们老家山上经常会有罐子和野狗洞,所以我对一些动物的打洞习惯还是很了解的,他们大多喜欢贴地打洞,然后斜上方而行,这样的好处是进出方便,还不会让雨水倒灌。这个土腔子在膝盖高的位置,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我和豁牙老舅学过打盗洞,对于那些横向的基本都是以膝盖的高度为主,主要还是照顾人的身体结构,便于爬来爬去运输泥土。太高了上下费劲,一个盗洞来来回回的不知要爬多少回,那是在折腾自己玩。太矮了那就更头疼了,推车无法接土,需要的人工反倒更多。

    这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土腔子,不免让我怀疑这是人为弄出来的。作为盗墓世家的甄若男,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对我讲道:”这不太向是动物打出来了,痞军儿你怎么看。“

    我赞成的点了点头。

    胖听后立刻反应过来:”什么这草原上也有大墓吗,你的意思这是个盗洞。“

    巴特尔听不懂我们的对话,我给他翻译了一下,他对墓地和汉人的一些东西不太了解,再加上蒙古族是有没钻坟入墓这么个习惯的,所以他并不想进去。

    我对两人点了一下头,示意我大头阵,必定土腔子不算太宽,遇到问题胖大海儿的大刀在里甩不开,甄若男的又太短,只有棱刺可以保持距离向前捅。

    其实这土洞子钻的有点扯淡,我个人觉得他们跟草原狼没什么关系。但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总是浑身不舒服,可能这就是我那贱命的德行吧。我想这几分钟的进进出出,应该影响不了大事吧。

    我就叼着手电爬在前面,胖大海儿顶着我的屁股紧紧的跟在身后,甄若男的兵器短小便于调头,自然就压在了后面。巴特尔不进去他说会打扰亡灵的安息,会为草原带来厄运,是死活都不近。奈何不了他,只能任由他拿枪守在外面。

    爬出去没几米,铲痕就明显起来,有这一点可以充分证明,这就是盗洞无疑。不远处还传来了股股的恶臭,也说不清是动物的粪便还是腐烂的尸骨,总之就是那种咸个兹的味道,我下意识把袄领翻了上来。

    胖大海儿哪着鼻子,问我:”你小子肉吃多了,这屁怎么这么臭,你啥时候不放非要这个时候放。“说着就用刀尖戳了戳我的屁股,还故意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叼着手电没法反驳他,只能用鼻子发声:”放你的狗臭屁,大墓你进多少回了,哪个是香的啦。“

    可能光顾着想着祸害胖大海儿了,人一个没注意,咚的一声就栽了过去,胖大海儿见我掉下去,想要收手抓我,由于距离过远根本就没有抓到。翻过去时我怕手电捅到嘴,只能用脑瓜顶来了个硬着陆。

    待我爬起一照,发现盗洞距离墓室的地面的距离,也正好是膝盖的高度。这么长的距离如此准确不说,就是上下起伏的高度控制都是如此的好。我不禁的赞叹,这人还真他妈的是个盗墓的天才。要知道两面对穿的隧道,在那么多专家的测绘下都会出现偏差。这种单孔横向盲打,他都能如此准确,可见此人盗墓绝非是一天之功。

    甄若男出来时,也早早的看到了这一点,对我说道:”咱们这是遇到大师级的人物了,就是我三叔他跟这人对比,也会略逊一筹。“

    胖大海儿觉得一个盗洞就能看出这么多来,有些不可思议。赶忙搓手差出话题道:”也不知道这位前辈有没有职业道德,在棺材里给晚辈们留下点见面礼。“

    我一照远处的墓室,尤其是棺椁的傍边说道:”前辈都留在这了,你要什么见面礼,就只能找他本尊去了。“

    胖大海儿看清旁边有几句死尸,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看着已经啃没了肉的枯骨说道:”这些人来这也没多久,骨头上的肉丝还没完全干透,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刚刚进来,就被哪些草原狼堵在了里面,棺材都没来的急开启,就稀里糊涂的喂了狗。“

    我扣了一下棺材盖,见确实没有松动,也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胖大海儿听到后高兴起来,对着地上的四具死尸摆了拜,说道:”也不知几位多大,既然你们先走一步,我就姑且叫你们前辈吧。真的要感谢你们,我们哥仨也东奔西走死里逃生好几年,从墓里一毛钱都没捞到过。今天一来就捡你们个现成的,还望前辈们海涵。这是我们有生之年最幸福的一次,我要对你们这种无私的精神予以表扬。辛苦各位了,你们就放心休息吧。“

    甄若男摇头冷笑道:”胖大海儿别太乐观,这墓最早超不过明代,葬在草原的汉人多以流放的文官为主。你若遇到一个清廉之人,可能你一会哭都找不着调。“

    这墓虽然不大,从结构看确实是官员的形制,在看陈设那就素的有点可怜了。显然墓是官方修了,里面的东西是自己出的,还真让她给说中了,应该不是有钱的主。

    由于巴特尔还在外面,我们必须的速战速决,看一眼没草原狼的踪迹和线索,不如就赶紧撤退。胖大海儿见甄若男我们二人要走,一把抓住了我们,嬉皮笑脸的说:“你看咱们来都来了,胜利的果实也就在眼前,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不想看看吗?来来来咱们一起扣开看看,用不了几分钟的。”说着自己就跑到了棺材尾,把刀往里一插。

第50章 草原上的汉人墓

    胖大海儿这小子真是穷疯了,这么穷的墓他也不放过。两人扭不过他,我和甄若男只能一同站在棺材头,她冲我一摆头示意我动手吧,她没什么兴趣。我将棱刺怼在棺材的缝隙处,猛的用力往里一插。胖大海儿我俩合力一抬,咯嘣一声棺材盖就被抬了起来。

    果然不出甄若男所料,里面除了一具枯骨,就是那满满登登的古文书。胖大海儿是破口大骂:“真他娘的倒霉,碰到了一个迂腐的酸秀才,死了都没件好衣服下葬。我呸。”说着胖大海儿就要把棺材盖住。

    甄若男立刻叫:“且慢,等一下。”

    两人听到后,赶忙又把棺材盖给抬了起来。

    甄若男用寒铁镇魂钉拨动了一下尸体的左手,从下面拿出了一本书,震惊的说:“这人尽然是明代的著名史学家,陈济之。”

    甄若男这么一说,我立刻对此人有了印象,我们现在一直沿用的古代文献资料,很大一部分都出自他的编纂。据说此人十分清廉,既不贪财也不好色,还对官场仕途没有兴趣,把一生经历都花在了编纂史书上了,为了找到各种古代文献资料,跟盗墓行一直有着深交。也就是因为此事,这人才会被流放到这苦寒之地。据说他手里有很多,史学界考古界一直在找的东西。碍于他被流放,葬在草原无碑无坟谁都找不到。

    胖大海儿听到我这么一说,立刻结巴起来:“什么?这这这位也是咱们考古界的老前辈,什么情况呀,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盗墓的把考古的祖师爷给挖出来了吗?”

    甄若男拿着书翻看了两眼,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他私自编纂的《百罡晁墓志》”

    一听《百罡晁墓志》我脑子就是翁的一下:“这可是个好东西,里面标定了各君王和与其时期的英雄人物埋骨地。据说里面至少有一大半推演是准确的,也都从被盗墓行业得到了验证。由于这东西关系重大,清廷对这书收缴的力度是相当的大,存世的手抄本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胖大海儿也懵了,说道:”这里还有很多的书,怎们要不要都扛走呀?”

    我摇了摇头说:“这书已经是汇编版,有他一本不管是盗墓的还是考古的,看完不变成行尊,那就的从自身上找原因了。”

    随即我就招呼胖大海儿,叫他跟我一起给这真正的老前辈,盖上棺材盖。这人不管从盗墓和考古上,我们都的要敬人家几分。尤其看到那几句尸骨,我更加坚信离经叛道欺师灭祖,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随即就踢了身边的枯骨一脚,也就这一下,让我再次发现了问题。

    胖大海儿和甄若男见我愣愣的看着枯骨,同时问:“怎么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用下巴指着几具尸体说:“这四个人不是咱们中国人!”

    俩人立刻就是一愣,:”什么?老外吗?“

    我用棱刺指着他们下颌骨和脚踝的位置,对两人说道:”下颌骨有个小骨凸,脚踝骨两侧内凹的是高丽人盘腿坐姿的典型特点。如果是膝盖骨有骨突,那就是日本人。“

    胖大海儿用手电照着,甄若男则用镇魂钉拨弄着几具尸体,发现四人尸骨脚踝外侧,确实有着厚厚的骨突中心就是一片内凹。甄若男一松手,疑问:“前面咱们跟丟了六个朝鲜人,现在这里又突然出现四个朝鲜人,他们和那几个是不是一伙的呀?”

    胖大海儿挠了挠下吧,接过话头:“这会不会就是那几个朝鲜人,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按原计行进,而是和咱们一样直接扎进这大草原来的呢。你们看呀里面有四个,外面还有逃跑的脚印,也就是说他们绝对不知是四个人。”

    两人各自的分析还都挺有道理的,我摇了摇头:“这事有点吃不准,外国人在中国旅行和探亲是要报备的。他们一堆不懂中文蒙文的朝鲜人,擅自改变线路闯草原风险就已经很大了。再跑这里来盗墓,难道他们就不怕引起外交纠纷吗?”

    我指着尸骨继续说:“按这些人的骨年龄来看都在三四十岁左右的男性,身高也不是很高,应该都在一米六左右和那六个朝鲜人还是有一定出入的。再有一点就是他们应该是死在四天前,和那几个朝鲜人时间又对不上。”

    一时间我们也捋不出头绪来,也就变成了各种瞎猜。

    甄若男若有所思,突然说:“这四位是朝鲜人已经是铁板钉钉,是不是他们咱们先姑且放下,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来草原盗墓,这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目的纯正就是来找陈济之呢。”

    她的话可真是提到点子上了,这也正是我后面想要问的:“这一点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这墓内部修建是汉人方式,外部却和草原风俗一致,即没坟包也没竖碑,还葬在这山坳的背阴处。想要找到他,不说是大海里捞针,但也跟找成吉思汗陵墓是一个难度了。再说了陈济之这人在历史上早有定论,除了书外可以说是孤寡一人,盗他的墓图个什么呀。”

    我这么一说,甄若男马上补充:“你这么一说,反倒提醒了我,据说陈济之被流放到草原后,一直在追查成陵的线索,那这些人就有两种可能了,浅层来看是在找寻《百罡晁墓志》,深层就有可能是想借助他的著作,来找出成陵的线索。必定陈济之是明代人,距离元代较近,又有身在草原的便利条件。所以他手里有成陵的线索也就不足为奇了。”

    听到甄若男的解说,我突然意识到这事已经非比寻常:“成吉思汗横扫欧洲后,从国外运回了大量的奇珍异宝,黄金白银更是数不胜数,可以说把欧洲给洗劫了一空。据说他死后,把所有东西都带进了自己的大墓。有人说他和历代君主一样,想生前死后都同样要享受这富贵。也有一种论调就是,成吉思汗的军队人数必定太少,打赢天下也是通过一种短期有效的密药。如果没有此药在起作用,想要保住这样的一份宝藏简直是痴人说梦。”

    胖大海儿抢过甄若男手里的书,快速的翻着,:“真的假的你是说这书里有成吉思汗陵墓的线索吗,要真有那么多的珍宝,咱们那不是要发财了吗?”

    甄若男冷笑:“这书是用陀罗尼经文的方式编写的,没有XZ活佛和禅师级别的人物帮忙,咱们这辈子都别想接开它。对了成陵里的东西不是发财那么简单,说富可敌国都是在谦虚。有这么多的经济储备,就是颠覆一个国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事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这不起眼的小墓是越看越后怕,我立刻把墓主和明代的另外一个人联想到了一起,这人就是大明天师刘伯温。一个是助力朱元璋取得天下,并干掉各种大小潜在龙脉的人。一个是对史学研究极度痴迷乃至和盗墓界有牵连,还用私自标注历代君王将相陵寝之人。两人看似是一种相悖而驰的关系,却在某些说不清的关联点上,让人有种猜疑。

    我叹了口气说:“如果真如史书上的记载,里面藏有宝藏和那种已经被禁的密药。成陵一但被发掘或被盗取,那就不是考古和盗墓界的振动了,那将有可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乃至是一个新的朝代的更迭。”

    胖大海儿听到我的话就是一愣,说也不翻了,猛然回复:“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是冲着成陵来了的。”

第51章 盗家祖师爷

    我指了指棺材说:“我想这位考古界的祖师爷,来草原应该也不单纯吧。”

    甄若男听后问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我笑了一下:“我只是从一个人的身上想到了这人,你们想呀刘伯温破了天下的大小龙脉百十条,都没管他是否聚气化形就给弄没了。他如此心思细腻之人,他会疏露掉前朝宝藏的事吗。当然了,就算他疏忽了,那朱元璋会疏忽吗?难道他们就没想过,人家或外人会打这宝藏的主意吗?所以不管是朱元璋还是刘伯温,应对外部压力,尤其是外族人的虎视眈眈。最好的方式就是从根源上切断,也就是率先把宝藏弄到手上或破坏掉。这样才能让自己及后世子孙睡上安稳觉。”

    甄若男立刻接话:“所以朱元璋就以流放陈济之为名,将他安放到了草原上,以方便调查成陵即家族后裔的情况。这一切果然是细思极恐,越发的叫人感觉到恐怖。”

    我再次接过话头:“从朱元璋的后世孙朱允炆落难后非但没往中原跑,还特意绕过山海关进入草原来看,应该和也和成陵宝藏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到清初康熙绞杀近七十岁的朱三太子来看,应该也和此时有着必不可少的关联。”这种事是越聊越细,越细牵扯到的东西就越多,也越会让最近发生的事感觉问题严重。

    就在我们聊这事时,土腔子里突然有了声响,三人赶忙堆在盗洞口边。随机我想到不好,巴特尔还在外面,我们咋把它跟忘了呢。我赶忙对土腔子里喊:“巴特尔,是你吗。”

    里面立刻会话:“是我,你们还好吗?”很显然我们进来的太久了,他怕我们出事,一反常态的就往里面钻。他一探头就被胖大海儿我俩给拎了起了,生怕他甩了跟头,土枪在这里走火。那样的话几人就是没被打死,也得被震聋掉。

    巴特尔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几个尸体,问:“你们怎么呆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这有没有草原狼的线索?”

    我立刻把这伙盗墓贼遭遇草原狼,然后被啃的事说给了他听,其中只字未提朝鲜人和成陵之事,必定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见我们无碍,就调头又钻了出去,我对两人一摆头,也不在多加逗留。到了外面我双手攥紧棱刺,插向了盗洞的边缘,也就是洞口的下三分之一处,随即就是猛地用力一撬。胖大海儿突然意识到问题,问我这是要干嘛?

    洞口哗啦一声就塌陷开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死在这里,也算是个可怜人。他墓刚一被盗,就有草原狼护了他一把,也算是有天道之人。既然是考古界的宗师级人物,咱也不能让这样一个人的墓,变成狼窝子吧。

    回到乌日嘎苏木,正好赶上了葬礼的焚化仪式,对于那些病死和没有完整尸身的,牧群大多也会采用焚烧的方式。只是在众人转火堆时,一闪间后面多出了一个大喇嘛。胖大海儿老远就指着,说是不是那朝鲜喇嘛,我见喇嘛穿着并非是明黄,而是一身紫褐色。这人长得挺高,但身形确实消瘦的,随时应该在六七十岁间。

    我问巴特尔这人是谁,巴特尔说这是草原上的唱经人纳姆喇嘛。这人跟他爷爷岁数差不错,两人早年也是比较要好。自从他爷爷去世后,老喇嘛就很少来了,这次他也是时隔多年后,才第一次碰到的。

    我们到跟前时,仪式也正好办完,其他人收拾着东西,纳姆喇嘛就向我们看了过来。四人赶忙下马走到跟前,巴特尔上前爬地上行了个礼。纳姆喇嘛摸着巴特尔的脑袋有些激动,手是不住的颤抖:”我们草原上的小狼崽子终于长大了,也终于可以独立撑起草原这片天了。“

    也不知何时娜仁花已经早早的站在了喇嘛的身旁,兴奋的向喇嘛介绍着我们几个。我们也都学着巴特尔行着礼,后面我们才知道我们不是这个宗教的,根本不用按巴特尔的方式行礼。牧区腹地生人较少,他看我们一身的汉人打扮,见我们行此大礼也是有些无所适从,急忙从衣袖里掏出一对满是污垢的金刚镯,帮我和甄若男套了上去。

    还说这东西叫齐命连心锁,是他祖师在未出家时带的。这都几代人多少年了,也没碰到合适的有缘人。他还帮我们看了相,说我们二人是孑孜孤孓的命,意思是命中有,但福中无。按命格来看属于彼岸难望,此岸独靠之相。也就是说两人属于命中会注定相见之人,但很难走到一起。原因就是一方有意,而另外一方却无情,最终是否能走到一起,还要看几年后的时世造化。

    两人这种关系带着成对的情侣镯,多少有些尴尬,纷纷要摘下还回去,却被纳姆喇嘛拒绝了,对我们低沉的说道:”这东西只要带上去,是拿不下来的。除非一方死掉或心中没有对方,就会自然而然的脱落。“

    我心中暗骂你个死喇嘛,你也不事先知会一声,我们还以为草原上,喇嘛见面就会有的礼物呢。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乱点鸳鸯谱吗,我们回到首都我可怎么解释的通。我把手被到后面暗自用力扣着,却发现这东西向箍死了一样,撸不下来也捏不扁它。

    随即我就放弃了,我想到只要回到首都有了工具,我就有一百八十个方法把它给弄下来。甄若男看这东西样式比较古朴,应该是藏地特有的东西,也没多少抵触的情绪。但听老喇嘛那么一说,表情多少也会有些变化,直到说要看最终的造化,她才多少有些心安的把镯子收进了衣服里。

    纳姆喇嘛是胎里素,只喝酥油茶炒米和奶制品,到也不反对我们吃肉。昨天发生这事,按当地习俗大家吃饭时就不再喝酒,我们六人也就变成了随意的吃饭聊天。

    纳姆喇嘛和巴特尔家很有渊源,师徒几代人都和他们家有联系,也讲了很多巴特尔和娜仁花小时候的开心事和糗事。可能人岁数大了吧,讲讲就容易回忆过去,一不留神就把巴特尔父母被招到采矿区工作,最终矿难发生两人出现意外的事给说了出来。这才让我们知道了,巴特尔和娜仁花原来是被爷爷带大的。

    到后面为差开话题,不在说这些悲伤的往事。纳姆喇嘛就聊起了他爷爷,他们不止是发小,还有着过敏的矫情。至于相交多久,那还是从纳姆喇嘛做小沙弥开始。

    纳姆喇嘛的师傅,康德禅师很早就觉得他比较善良又有慧根,从众多师兄弟中把它挑出来,选择随身带他游历草原。这次是去WLCB西北的小河召,为其定期更换布经轮。后来他才知道康德禅师每四年来一次,每次都要在他太爷家住上几天。

    那一次也是他和他爷爷的初次见面,两人都七八岁左右他爷爷略微大一些,大人弹天说地,骑马出行,两个孩子就自由玩耍。

    他们从青河瘫水泡子玩耍时,突然遭遇了一头前来喝水的草原独行狼。草原狼独行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败下阵来的野狼王,另外一种是伤残的狼卒。只有这两种才会被族群赶出自己的领地。

    要知道在怎么落魄他们也是狼,牧民在怎么彪悍,他俩也只是孤立无缘的小孩。两人只能尽量躲避,哪知道草原狼喝完水就对小孩露出了獠牙。由于两人接受的教育不同,所表现的反应也不同。

第52章 爷爷的死因

    纳姆喇嘛一直受到的教育都是仁爱感召天地,万物皆可度化,他在心中并不把狼看的有多可怕,反倒觉得这狼表面凶恶,内里却是孤苦无依。而巴特尔爷爷确实传统的牧民思维,在越恶劣的环境下,人就应该越逆境而生,绝不为强悍所屈服,誓要跟野狼拼个你死我活。

    结果就是两个孩子都走了极端,纳姆喇嘛见夜狼袭来选择坐地参禅,险些丢了小命。巴特尔的爷爷呢,则抽出六岁时父亲给它做的小刀,愣头青一样就冲了上去。

    为护住自己唯一的朋友,巴特尔的爷爷也是拼了,在也狼咬住肩膀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把刀插进了狼的肚子里。在僵持下他爷爷还做出了更为激进的举动,用嘴硬生生的把狼的咽喉给咬断了。事后才知道纳姆喇嘛为免造他爷爷受伤,悄悄的扯住了狼腿,他爷爷能顺利将草原狼击杀。兄弟两人互相救助本为佳话,但作为宗教来讲纳姆喇嘛成了帮凶,随然野狼并非他杀,但他却犯下了杀生戒。

    也就因为这事,一个瘦弱的小沙弥和牛犊子般壮实的小孩子,一个满怀仁慈和一个满心杀戮的人,尽然成了好朋友。当然此事两人也几乎是隐瞒了一辈子,直到一人死去才得以释怀。

    至于他爷爷的死,巴特尔一直耿耿于怀,他只知道爷爷是在一个雨夜被人抬回来的,其他是一无所知,也就是那天开始兄妹俩吃起了百家饭。

    以他爷爷的身手死的那么离奇,整个草原基本没人解释的了。他想找纳姆喇嘛问个究竟,结果就是纳姆喇嘛向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他从牧民的传言中了解道,有人说他爷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说他去追查儿子儿媳的死因出了事。也有人说他爷爷喝了酒在汉人区惹事,被人给桶死了。反正版本很多,一直都没有过统一的答案。

    这煎熬的十多年,让巴特尔很是痛苦。这次纳姆喇嘛的出现,巴特尔势必要问个明明白白。

    纳姆喇嘛听到巴特尔的提问,眼眸闪动了一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岁数大了,也没有徒弟,这回应该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也确实该让你知道了。“说话间看了看我们三人。

    纳姆喇嘛没有回避问题,想必这次是准备把所有事情交代出来。我们虽然好奇,但这必定是人家的家事,所以我对胖大海儿和甄若男一招手示意一同出去。

    巴特尔直接按住了我,对纳姆喇嘛说道:”他们是我巴特尔的换命兄弟,好比您和爷爷的关系!”

    纳姆喇嘛看后点了点头,喝了口砖茶,慢慢讲道:这事比较复杂,要从几个方面来讲,首先就是你们家世,我听我的师傅就是康德禅师跟我讲,你家祖上曾经是一个大人物,也就是草原雄主的四大近身侍卫之一,当年在草原征战中为了护主意外的失了佩刀。

    普通佩刀失了也就失了,据说这刀上有着惊天的秘密,至于这秘密是什么,至今都无人知晓。你家祖上为找这刀几十代人往返于大漠戈壁和草原,都一直没有收获。

    直到HJHQ纳林沟有盗墓贼出现,他的线人通知他那里有事发生,他骑了几天几夜的马,赶了上千里路冲到了哪里。不知那些人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动了手,等你爷爷回来时已经满身是伤,最后一口气还要死死的攥着那把刀。“

    听到盗墓贼,胖大海儿我俩下意识的看向了甄若男,作为北方盗墓行业的老大,只要一有什么事,人们基本都是第一时间会想到他们。甄若男听到时也是一愣,她长这么大早已习惯了,只要一说盗墓的,不管是不是甄家干的,她也会自然而然往自己家来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了,她家还占两样。我看了看甄若男又看了看巴特尔,心中是五味杂陈,真怕两家有过过节,大家以后知道真相会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我就暗暗的下决心,死活都不能让巴特尔知道甄家是盗墓的。

    待听到那刀时,巴特尔会满怀羞愧的看向了死胖大海儿,我听到这是人家家族多少代人,舍生忘死才找回的刀,这才知道它对人家不管在家族使命,还是象征意义来看,都是多么的重要。胖大海儿见我和甄若男都在看他,赶忙从桌子底下把刀拿了出来。

    纳姆喇嘛看刀在胖大海儿手里也是一愣。胖大海儿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挠着头皮站了起来说道:”您们说的是这刀吧,没想到这刀对你家这么重要,我还是不玩了还给你吧。“

    虽然他觉得此刀用着非常顺手,有些舍不得,但碍于人家是家传之物,还是把刀给递了出去。

    由于蒙古人认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食言。即使再贵重再不舍得,巴特尔也是会死活不收的。胖大海儿见他不收,只能硬生生的塞到了娜仁花的手里。

    娜仁花见哥哥在看她,又赶忙跑了两步把刀放在了胖大海儿的桌子上。胖大海儿见众人都在看他,突然感觉这刀就是个烫手的山药,集中生智拍在了我的面前。

    这刀是甄家收的,也是她家出的钱,刀算在甄若男头上也不过分。当我把刀拿起看向甄若男时,发现这丫头也正在看着我,还猛摇头。只要一有麻烦事,他们肯定会把事推给我,为这事我慢慢的都习惯了。

    我拿着刀占了起来,说道:”巴特尔,甄若男,你们老这样推辞不是个事,那我今天就说个公道话吧,巴特尔在白狼袭击时救过甄若男,甄若男把刀作为礼物送给巴特尔,这事没毛病吧。“

    胖大海儿赶忙拍手叫好:”你这人就得逼着点,不逼你脑子都要生锈了,这方法多好两全其美。“

    甄若男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我把刀递给了她。她接过刀走到巴特尔的面前,收手奉了过去。巴特尔知道这一切也只是我的脱词,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纳姆喇嘛看着巴特尔点了点头,娜仁花也是同样的动作,他这才羞怯的双手接了过来。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把事交代明白时,胖大海儿突然站了起来:”现在物归原主,我能正是借出来玩一下吗,今天人这么齐又不能喝酒,我就给大家耍个刀法吧。“

    胖大海儿一说我都要懵了,以前这小子最反感冷兵器的,老觉得这都什么年代了,火箭上天原子弹爆炸的,认为这些东西早就过时了。直到包教授给他亮那么一手,自己又亲自腰斩了那草原狼,他才意识到这古兵器的精髓所在。尤其是今天上午时,他是有事没事都要拿刀耍弄两下,似乎是悟出了点什么来。

    既然他想得瑟显摆一下,我们也没必要坏他好事,胖大海儿起身拿刀对我们众人是一拱手,突然还有那么点大侠的意思,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缺了个披风和斗笠,再配一匹骏马。

    结果一出手立刻就现眼了,好好的蒙古弯刀,生生被他耍出了军体拳的感觉。要不是人家今天刚刚办法丧,我都能被他给笑死。估计他也怕把我们憋出内伤来,果断以马步踢腿收刀的方式草草结束了。其实我也知道胖大海儿看大家先前太过严肃,是故意跳出来活跃气氛的。

    纳姆喇嘛却在这时候开口了,:”你爷教你的刀法你还记得吗,我有十多年没看你练刀了,小子出来露一手吧。“

第53章 刀柄里的秘密

    巴特尔尴尬道:”爷爷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怎么碰这刀,既然您想看那我就真能展示一下以前的童子功了。“

    说话间就握着弯刀耍了起来,虽说多年没练,必定童子功在那摆着呢,是没那么容易忘记的。只要手一沾刀,感觉对了,立刻就能把它给耍的一阵虎虎生风,一阵又行云流水。我们是第一次碰见动真格的,他的刀法虽说不像小说里吹嘘的那般神乎其神,但从动作上也能看的出是攻防兼备。

    同样作为正规练家子的甄若男,有些坐不住了。我都几次看到她手在桌子下鼓捣,似乎在想着破解路数。就在我们看的来劲时,她腾的一下就跳了出去,寒铁镇魂钉也是玩的酣畅淋漓。随即两人就套起了招式,那是你来我往,你退我防的。几十招后两人似乎都看出了对方的一些盲点,下手的速度明显开始加快,其中几次还险些收不了手伤到人。

    纳姆喇嘛见两人比势的正酣,赶忙站了起来鼓起了掌,巴特尔听声后就果断的收了手。甄若男的动作稍慢一些,钉子尖唰的一下就划到了巴特尔的手指。鲜血瞬间就留了出来,娜仁花见势头果断冲了上去帮巴特尔止血,甄若男也是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出现意外。巴特尔对甄若男竖了一下大拇指,说道:”她是这样的,要不是她让了我三次,在实战上可能我早就死了。“

    这是胖大海儿我俩这种野路子完全看不出来的,要不是巴特尔不说,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后来我想到了甄若男为什么会跳出来了,作为练家子被人救过,心中自然是百般的不爽,那种一试高下的想法确切从那天就开始萌生了,只是一直没有比式的由头,刚刚有巴特尔耍刀的机会,甄若男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所以说甄若男这种争强好胜的性子,还真是很难掩饰的住的。

    纳姆喇嘛似乎看出来点什么,率先对甄若男问道:”不知姑娘是不是陕西人士,使用的可是寒铁镇魂钉?“

    纳姆喇嘛认识这寒铁镇魂钉,又这么突然一问,我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呢。但看见他表情有几分欣喜,我就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好在这喇嘛不会汉语,甄若男又听不懂,我就在中间为两人翻译起来。回复是寒铁镇魂钉,她家在BJ。

    他能认出来的我不能隐瞒,但不知道的我就得尽量要周旋了。纳姆喇嘛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这本不是内地之物,属藏传佛教用于镇尸驱邪的法器,不知姑娘是怎么得到的?家中从事哪一行当?”

    我突然感觉自己要撞人家枪口上了,人家比我还熟这玩意。我无奈只能翻译着纳姆喇嘛的话,其实我也想知道甄若男会怎样回答。

    甄若男不喜欢撒谎,也就如实说了:”这是我二爷爷在西北大漠所得,在我七岁时家父送给我的。家里是从事....”到回复家里行时,甄若男犯了难。

    我赶忙抢过话头,前面得确实改变不了,只能在后面做文章。直接把他家从事的行当说成文物鉴赏,把文物造假手艺高超的甄信,说成文物修复方面的专家,还说我们都是首都历史系的学生,对于考古和盗墓我是只字未提。

    纳姆喇嘛听后也是突然一愣,随机我也发现自己画蛇添足了,甄若男两句话说完的,我竟然讲了这么久。好在纳姆喇嘛没在追问,我才得以喘息过来。

    我是真怕事情暴露了,以我对蒙古这个民族的了解,向来是有恩百倍还,有仇十倍报的,只要发现是甄若男的爷爷杀了巴特尔的爷爷,我能想到的结果就是立马翻桌,随后就是一阵你死我活的厮杀。原本还想让纳姆喇嘛帮我们看一下《百罡晁墓志》呢,现在一看是最好不要再提了。

    就在这时巴特尔突然把弯刀给扔在了地上,他的举动有点让我们不知所措,几人立刻就看了过去,一看不要紧看后是下了一跳,发现刀把的绿松石吸食血液后,变成像玛瑙一样的血红色,多余的血液还顺着刀把流到了刀面上,刀面就在我们的注视下,显现了众多大大小小的斑块。这一特点让我们有些始料不及,不知该如何做出解释。

    纳姆喇嘛对巴特尔一招手,示意把刀交给他。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阵,然后用布包着刀身,右手攥着那颗血色的绿松石,猛的一用力咯嘣一声绿松石被扭了下来。他的举动把我们吓的不轻,这刀除了是古董文物外,还是人家巴特尔的家传之宝,这样损毁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对于这事胖大海儿我俩是有些按耐不住。

    甄若男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稍安勿躁,她显然也看出了纳姆喇嘛这人身手不错,还懂得一些奇门异术,要不他也不至于敢胆大到这种地步。

    这时就看他把刀竖起,刀把在手掌心敲了敲,一个卷着的东西就从里面掉了出来。这东西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牛皮制品,由于脱水过久就像黑不拉极的橘子皮。

    纳姆喇嘛把牛皮卷放在盘子里,又向娜仁花要了一些新鲜的羊奶,不由分说的把**倒了进去,甄若男想要制止已经为时已晚,她随老师从事文物修复工作三年多,对皮制文物的保护和修复还是很有一套自己方法的。她知道只要将这东西放在密闭的容器里,湿度控制在47%左右,在适当的辅助喷洒一些低浓度的福尔马林和甘油溶液,静置上小半年就可以让这牛皮恢复弹性和原有的色泽。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的要命了,纳姆喇嘛拿起盘子,将其放在供桌的酥油灯上炙烤。按我们的认知,显然这是在对文物进行不可逆的破坏,简直是一种犯罪行为,看的我们是痛心疾首,都恨不得冲上去抢回来。

    巴特尔和娜仁花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显然两人对纳姆喇嘛是相当的信任,当然在牧区喇嘛活佛这些人,在他们心里的地位,绝对是至高无上的,也根本容不得一丝怀疑。

    待盘子里的羊奶沸腾泛起咕嘟咕嘟的奶花后,他竟然伸手就给捏了出来,并将其放在了一个干爽的布子上。随即就是展开手掌,也不知涂抹了一些什么东西,对着牛皮卷就是用力一捋。这样的举动看的我们也是痛苦不已,得来不易的东西,可千万别让他给折腾碎了。

    这时就看他手掌所过的地方是平整异常,牛皮也恢复了棕褐色,上面的水分也在挤压时全都被下面的布子给吸走了。他再将牛皮拿起时,已经变的十分的柔韧。

    后来从巴特尔那了解到,草原上的很多书籍和资料都是动物皮革制作而成的,由于草原相对干旱少雨,时间一久牛皮这些东西就会变的板结坚硬。他们也都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恢复皮制纸张的原来面目。

    尤其纳姆喇嘛他们在庙里,经常要修复保养一些年代更加久远的经书典籍,他们所用的方法比牧民的还要高深的多,他这一番操作可以说对牛皮卷的损坏是微乎其微的。他们要保护的东西尺寸都比较大量又多,根本没办法用我们那些所谓的实验室保护法。

    有他这阵神乎其神的操作,我们不由要感叹,老祖宗们还有多少好东西,是我们现代人所掌握不了的。至少这事上,已经把我们三个给搞的服服帖帖。

第54章 陀罗尼心经

    纳姆喇嘛把牛皮卷展开后,对着油灯的光看了看说:“嗯,这是一幅用梵文以无相图的方式绘制的陀罗尼心经。这东西只是一部分残片,应该有些年头了。”

    他的话叫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管是梵文还是陀罗尼心经,一般都是书写,怎么会用到了绘制这个词汇呢。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指着上面那些我们看不懂,也分不清那边是开头那边是结尾的图形说道:”这就是这篇陀罗尼心经的奇特之处,他的排列顺序和我们现在仅存的古典资料完全不同,它是按大乘无相的技法绘制的。单独看这里是一堆文字,将文字组合后又将是一幅完整的图画。现在只是一小块的残片,根本无法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

    陀罗尼心经我们上学时老师是讲过,也只是从他的民族和宗教学出发,据说它是从印度传过来的,是众经之首很多经书经文是从它演变过来的,一直被藏传佛教所推崇。后来又从藏地随喇嘛们传入蒙古草原,并被蒙满等少数民族所广为流传。据说信奉者可获十五种善生,不受十五种恶死,还能护佑人的灵魂。除了皇家制作成陀罗尼经被随人下葬外,还广泛的在少民民族士兵传颂,以摆脱自己的心魔和业障。

    所以这牛皮卷的出现,纳姆喇嘛和巴特尔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但不知为何甄若男和我始终有种感觉,那就是这里一定有什么隐含的信息在。至于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由于线索太少还不得而知。

    吃完东西大家也聊了很久,纳姆喇嘛起身要走,巴特尔原本想邀请他想以前一样,留居几天再走的,但碍于这里除了狼宰就是那种不明生物的出现,也没敢挽留。鉴于他要去小河召,势必会经过那些遭到袭击的苏木和乡镇,多少为这纳姆喇嘛有些担心。

    巴特尔见他执意要走,便把这片草原上发生的奇闻怪事都讲给了他听。纳姆喇嘛听后表情就是一变,显然并非吓的,而是似乎早有预感一样。

    通过他的表情我察觉到,老喇嘛似乎还知道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事。尤其他听到巴特尔的话后,不是选择同我们一起留守这里,而是依然坚持前往百十里地外的卓资。当巴特尔问他为什么如此着急赶路去卓资时,他的回复有些支支吾吾,作为僧人来讲显然是不能说谎的,最后他的解释是,有些东西不便言说。

    见纳姆喇嘛比较固执,后来我的建议是几人趁天还大亮,不如骑马护送他们过去。一方面保障了他们的安全,又能去附近的旗县看看有没有汽油售卖,还能顺路看看那些受袭苏木的状态,找一下那东西和草原狼的线索。几乎可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胖大海儿和甄若男听后,也表示同意说这是一举三得。

    但纳姆喇嘛却是一副无奈的表情,还拜了拜手,巴特尔把我往外一拉说道:”老人家不只是胎里素,还是一位行脚僧从来不骑马,完全是用脚在丈量着这片土地,用心在度化着蒙古草原的罪与恶。“

    我问不骑马的原因是什么?回复是他们认为众生平等,不能以人的私心压榨万物生灵。

    听完我头都要大了,百十里不骑马走着最快也得两天一夜,这地方白天还好,晚上就凭这两个行脚僧人,还不得被野狼野狗给啃食。

    如今这种情况到卓资,简直比去西天取经还要危险。我想着法子几人要是走着护送,没事都要来来回回的四天,在加上这两天总共就是六天,然后预留去宁夏的四天,时间上就完全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帐篷里的吉普车,对巴特尔一指说:”这东西没生命,也不用压榨动物,坐它总该行了吧!“

    巴特尔嘿嘿傻笑道:”铁驴子应该没问题,但你不是说它必须的喝油水才能走?“

    我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你这家伙是真傻假傻,我们骑马去一趟你说的那个哈拉道口,买上汽油回来再出发,也比走着强呀。“

    巴特尔竖了竖拇指,用拳头怼这我胸口说:”这主意好,我跟人说一下,然后再去备马。”

    巴特尔和纳姆喇嘛商量后,纳姆喇嘛说可以坐铁驴子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我们把他送到附近后,就立刻返回不要在那里多做逗留。巴特尔拗不过他只能点头同意,还特意安排娜仁花照顾好他俩。

    胖大海儿甄若男我巴特尔上马驮着两个空油桶就出发了,在狂奔了几十公里后,巴特尔突然一指远方,跟我讲:“往西在跑几里地就到了阿木尔,哪里很多苏木都遭受了袭击。咱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先去哪里然后再去哈拉道口打油,这样会绕弯一点。另外就是直接到哈拉道口打上油,回去时看。你看看想怎么走吧?”

    我想了一下现在去可以快马加鞭马上到,大致看一下就能走。如果打完油回来负重过大,人没什么,马比一定吃的消。所以就决定几人速战速决加快速度冲刺干过去。

    待所有人冲到后,老远就看着阿木尔小草库伦上的几个苏木,早已是破败不堪,各个蒙古包的外围都是窟窿,从爪印上来看应该就是受到了动物的攻击。地面上到处都是早已干涸的血液,奇怪的是一个人的尸体都没有看到。现在虽然是蓝天白云绿草殷殷,但依然遮盖不住那股子人去楼空般的凄凉。

    几人穿过一个苏木没有下马,而是继续向另外一个苏木奔去,结果就是所见的场景几乎是大同小异。我多么希望人们是外逃,而不是被哪些动物给祸害了,但这世界不会按人的想想来运行,看着地上被开膛剥肚的布娃娃,就能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惨烈。

    我们纷纷下马牵行,胖大海儿走走就往人家毡房里钻,所见的每一个屋子都是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毡房里发出了一声响动。胖大海儿小声说:“是不是有人?”

    我摇了摇头,感觉这里再有人的可能性不大。几人纷纷亮出家伙,缓慢的逼了过去。胖大海儿端着枪猛地一脚把门踹开,几人下意识伸头向里看去,结果发现只是有风从从毡房后的空洞灌入,在无聊的吹动着一个铁罐子。

    四人这才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四周发出了频频的响动。猛的一转身,几人立刻就愣在了原地。就发现七八头草原狼正龇牙咧嘴,满身是血的将我们围了起来。看到它们我第一感觉就是不妙,按你说草原狼已经是食物链的最顶端,能伤的了它们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比它们更大的族群,以数量压倒性优势把它们干翻。另外一种就是他们和那东西不是一伙的,直接被这外来物种给收拾了。

    显然是前不久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以它们现在这种状态来看,应该是侥幸逃脱的。白狼浑身流着血,不停的颤抖着,这家伙已经有些疯狂了,带着几个丧家之犬,吼叫了一声就向我们扑来。

    四人赶忙做出回应,巴特尔也顾不得对狼群的驱赶,直接下了死手,那是手起刀落间一头大狼就被起削去了前肢,这狼咕咚一声就栽到了地上,失去了战斗力。胖大海儿端着冲子,瞄都不带瞄一下的,对着狼群就开了枪。咚的一声响,这怼进去的三瓶盖铁砂子,瞬间就喷了出去。

    土冲瞄准打远没戏,但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广口的状态,杀伤力立刻突显,几十上百的黑砂粒,铺天盖地的射向了狼群。由于胖大海儿火药和铁砂怼的过多,造成冲子的后座力过大,人直接就被怼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向了毡房。

第55章 消失的草原村落

    黑砂粒可谓杀伤力过大,扑到近前的三头草原狼,立刻被喷了个正着,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血点。

    我赶忙拎着棱刺冲了上去,对迎面而来的两个瞎眼大狼下了狠手。棱刺一个横扫砸在了两狼的前肢上,咯咯一阵脆响骨头断裂,我扭身翻来棱刺插出,噗的一声从侧面将两狼来了个对穿。

    白狼见我要抽出棱刺扭头的空挡,猛的一窜就冲我的咽喉咬来。胖大海儿从毡房里爬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那是疯狂的大喊,跟头流星的向我冲来。当我意识到白狼扑来时,已经太晚了,棱刺拔不出,牙齿已经贴向了我的喉咙,我和白狼近的已经能闻到它口中的酸臭。

    甄若男斩杀一头草原狼后,转身后也看到了白狼的偷袭,她猛的一滚到了白狼的身下,就在白狼下齿闭合前,她唰的一声将寒铁镇魂钉刺进了它的咽喉。

    白狼吃痛一声嚎叫,已经闭合的尖齿就这么硬生生的张开了,一口夹杂恶臭的狼血,把我给喷了个正着,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去。随着胖大海儿的重重一撞,白狼被放翻在地,这哥们跟疯了一样,拔起甄若男的寒铁镇魂钉,就冲着白狼的胸口是一阵猛刺。

    巴特尔见势扶住了我,用宽大的衣袖帮我擦着脸。狼血燥热咸腥,沙的我眼睛是生疼,甄若男冲了过来,赶忙用水壶倒水帮我冲洗着。就是弄完我眼睛里都是血线四起,看人都是重影的。

    这次能够对付白狼它们,我们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是在人家全员伤重的情况下才得的手,这其中不免让我们心存敬畏和侥幸。

    几人不敢在这久留,赶忙上马向哈拉道口奔去,刚一到这公路不远的村庄的口子,就发现这里是满地的狼尸,足足有几十头之多。看着被啃食的只剩头颅和骨架的草原狼,我们几人意识到,这里昨晚应该发生了人狼和不明生物的一场恶战。看村庄的破坏程度和狼的下场,显然是那东西以无一伤亡的方式,赢得了这场对决。

    胖大海儿端着枪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看来昨晚不知咱们那受到了袭击,这周边也没好多到哪去。”

    甄若男望着前面得更多狼尸,嘀咕:“那东西太可怕了,也不知是无一伤亡,还是有打扫战场的习惯。”

    巴特尔则感叹:“我们来的实在是太晚了,如果能早点来,说不定应该能救下一些人。”

    胖大海儿冷笑:“咱们被狼欺负,狼又被它们欺负,咱们要是早赶到这里不就是两面受气了?”

    我们紧紧的攥着家伙,骑马串行在空空荡荡的小街巷上,看着家家几乎紧闭的门窗,对三人说:“所有的院子和房子都是门庭紧闭,人们会不会是躲起来了。”

    甄若男看着牧草活泥夯成的单檐房子和院墙说:“这里和苏木的毡房不同,都是土木房应该具备一定的防护能力,说不定里面应该还有人。”

    她说完就跳下了马,走上前去敲门。甄若男做事比较小心谨慎,怕那东西还在这里,并惊扰到它们,敲门也是格外的注意方式,根本不敢声音过大,那几乎是敲一下就迅速按住门板防止多于的振动,然后左右四周的看一下。看外面没有异常,才循序渐进的增大了力度。

    敲了三声又等了十多秒,见里外都没有反应,我对三人一挥手,示意从院墙翻进去。结果到了里面,发现屋门还是反锁的。

    甄若男怀疑里面的人都在,有可能是吓怕了不敢出来开门,所以还是老办法小心仔细的敲门。胖大海儿则撅着腚趴在窗子上向里面张望着:“这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到,我怎么感觉好像没人呢。”

    甄若男见敲门没有反应,也过来贴着窗子查看。就在这时,巴特尔哐的一脚就把屋门给踹开了。四人见机赶忙钻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狼藉一片到处都是血渍,但空空荡荡的屋子却里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胖大海儿见不到人,就开始翻箱倒柜,还把人家的被垛箱子给掏了个干净干净。随即我们就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外屋的仓柜上,见到柜角在滴血,四人纷纷亮出家伙,向柜子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随着我棱刺的用力一挑,柜盖被掀了起来,几人赶忙向里看去,就见柜底下有一个大窟窿。胖大海儿说:“这地方人还怪有忧患意识的,早早就做了密道。”

    我赶忙说:“胡扯什么,你没看这洞口全是爪印吗?”

    甄若男用寒铁镇魂钉蘸了蘸洞口边缘的血迹,闻了闻说:“这是人血,看来这里的人是凶多吉少。”说着就出屋翻到了墙外。

    骑着马我对巴特尔说:“这样吧咱们先去油站看看,不行赶紧返回苏木里,组织咱们大家晚上做好防御,我想那东西似乎白天不怎么出没。”

    我的话直接提醒了,甄若男和巴特尔。两人都还是同意我的看法的。胖大海儿却说:“这地方土坯房都防不住它们,咱们的毡房对他们而言,可以说也是如履平地,他们想要干咱们苏木无非就是一走一过的事。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白天,赶紧迁徙走的越远越好。”

    胖大海儿的话是有道理的,在没有重火力的帮助下,光凭苏木里的男女老少玩刀子,那还不是等着任人宰割。但现在离天黑也没几个时辰了,想要搬家也没那么快,如果赶着牛羊带着家眷老小,一白天的时间根本就跑不了多远。如果被人家天黑给拦在路上,那就要腹背受敌很难做出防御。

    几人一商量还是按老想法,先去弄油至于老喇嘛的事就只能压后再说。我还就不信,他一个老喇嘛能执拗到连命都不要了。

    见太阳开始斜向一面,几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快马加鞭向道口唯一的油站冲去。结果刚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发现斜对面的供销社里有光在闪动。我对三人一摆头,他们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纷纷跳下马以小步急行的方式向供销社门口跑去。

    一到门口,大家立刻倚着门板蹲了下去,我对对面的胖大海儿和甄若男做着手势,意思我和胖大海儿冲在前面,巴特尔和甄若男在后面,必定胖大海儿一枪下去没个准头,别从后面把我们几人给轰了。那么多铁砂射出去,人就是没死,砂粒子也得挑两宿。

    随着大家都做好准备,我一挥手四人就一轰而上,胖大海儿举枪对着那毛茸茸的家伙就开了枪,我的棱刺也是迅速向货架里钻的屁股捅去。

    随着里面毛茸茸的东西一回头,巴特尔大叫一声:“吉日嘎图!“

    我一见这是个活人赶忙收手,但动作已经难在收回,好在那人看到我后下意识的一扭身子,噗的一声就捅在了大腿靠屁股的位置。胖大海儿听到叫声,枪口赶忙向上抬去,轰的一声闷响,供销社房顶的吊顶被轰了个大窟窿,那是木屑泥灰一起落了下来。五人见腐朽的房梁都被这一枪给糊透了,听到嘎嘣一声响后,是抱头就逃窜了出来。随着身后一声巨响,整个供销社就被干塌了。

    一个身形健壮虎背熊腰,腰上别蒙古刀,后背裹着翻毛大衣,满脸泥了八猴,头上还竖着一个朝天锥的家伙,捂着屁股骂道:”昨晚老子没被那些畜牲咬死,今天到险些被你们这些家伙给弄死。“

第56章 唯一幸存者

    这人就是巴特尔口中的吉日嘎图,这小子是西北的牧民,早年间两家就交好,父母在时都在一个矿区工作,两家也经常有活动。两家父母辈一没,在加上巴特尔和吉日嘎图又都小,就有几年失去了联系。这次巴特尔在哈拉道口遇见他,也是非常的意外。必定这离大西北还挺远,不管是坐车还是骑马,短时间还真到不了这。既然他突然到访,肯定还是有事的。

    巴特尔和吉日嘎图热情的抱了抱,就在巴尔特准备把吉日嘎图放倒时,结果没人家反应快又没人家壮,反倒直接被这小子给抱着扔了出去。巴特尔异常的尴尬,随后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和这小子嘻嘻呵呵起来。几人的碰面,一下让原本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巴特尔把我们仨一一引荐给了吉日嘎图,他冲我们爽朗的笑道:”你们两个收手不错,我都差点栽到你俩手里”说话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捂起了屁股。

    我赶忙一摊手说:“真对不住,我们看里面有个黑呼呼毛绒绒的东西,还以为是那野兽呢,光想着一招制敌了,不过好在是我们在前面。要是他俩在,你可能就不只这一个窟窿了。”说着我一指巴特尔和甄若男,我想想不到巴特尔和刀和甄若男的寒铁镇魂钉出手是个什么样子。

    吉日嘎图这小子正要囤裤子给我们看伤口,突然见到了身后的甄若男,赶忙提了起来冲甄若男招手傻笑。巴特尔看到后说:“嗯,好在你皮糙肉厚,只是擦破点皮,扬把土就没事了。”说话时一把土撒进了他的裤裆,还帮他还提了一把裤子。随机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吉日嘎图你怎么在这呀?先撅着屁股干嘛呢!”

    巴特尔一问这个,吉日嘎图眼眶就红了,回复到:“我弄了匹马骑了四天四夜来看你们兄妹,结果一进WLCB就被拦了下来,他们告诉我说这面军事演习封锁了,我就没听他们的偷摸翻栅栏进来的。”

    巴特尔问:“你马呢?”

    吉日嘎图委屈道:“你怎么不关心我这几天怎么过来的?关心我马干什么?”

    可能是牧民的习惯问题,下意识找马。巴特尔赶忙问:“那你这两天怎么过来的。“

    吉日嘎图笑道:”我把马栓栅栏上了,人走了一白天才到的这,你们不知道这两天把我给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要不是昨天找了点吃的,我看我都要熬不过晚上了。“

    我赶忙问道:”你昨天是从这里过夜的吗?这里昨晚的时,你肯定也都经历过了?“

    吉日嘎图一听我的话,原来那没心没肺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来。说道:”昨天天黑时,一些狼突然出现在了街面上,一个个后面还跟着黑影,那黑影跟鬼是的一会就把狼给围了起来。没想到的是那么厉害的狼,被黑影给收拾的一点还嘴余地都没有。一百多只狼全被咬死了,整个一晚上到处都是狼的惨叫。那些家家户户害怕了,也都早早的上了门,我和供销里的人看的是心惊胆颤,赶忙就关了门。那黑影把狼给吃完,就开始冲房子嚎叫,叫声就跟那豹子和老猫是的,那叫一个瘆人。

    结果是这供销社的门不结实,那些东西就冲了进来,我没办法见屋里有个大铁柜就钻了进去。我在里面听着也是害怕呀,外面惨叫声我敢听了,那是捂着耳朵听着挠铁柜的声音熬的一宿。“这哥们也是吓的不清,一个大老爷们说着说着就扭嘴哭了起来。

    有这样一种地狱和噩梦样的经历,确实是谁也扛不住,到现在我一想到甄若男我俩在敖包前的事,还心有余悸。

    我问那东西长的什么样子时,他的描述和我们所见是异常的相似,由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判定这是同一种东西,并且他这次经历的数量,显然要比我们多的多。

    我对四人说道:”这里不是就留之地,有事咱们不妨回去详聊,现在首要做的事就是,把供销社里的吃喝拉撒等用度抢救出来,这地方可能是咱们在这里的唯一补给站。“

    胖大海儿一听高兴了:”我就喜欢那种趁火打劫的感觉,我看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呢。收拾收拾应该能装一大车。“

    我赶紧对胖大海儿说道:”哎哎哎悠着点,四匹马五个人六桶油,弄多了带不走,胖大海儿你和这吉日什么的胖兄弟,在这搬东西,记得尽量多拿高热量的水果糖和盐和大片酥什么的。我和若男巴特尔,一起去弄油了,马上就能回来接你们。“

    我们一走,胖大海儿就主动掏烟和吉日嘎图,也不知两人是通过什么方式还聊了起来。别说他俩从身高体型各方面来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要是换成一样的衣服,说他们是亲兄弟都有人会信的。

    三人到了油站,发现这面也是一片狼藉,很多在加油的车辆都遭到了破坏,轮胎都被撕了个粉碎,里面的人也不知都去了哪。三人正大光明的从油站里灌了几桶油,就匆匆忙忙的去接胖大海儿他们了。结果一到地方,发现两人还真卖力,整出了大几十箱子东西。

    最终就是能带走的东西不多,五人是能装的地方都装了东西,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两人更狠,连蒙古袍里面装的都是慢慢当当,一动还往外掉东西呢。到胖大海儿这实在没地儿再装了东西了,直接能吃的吃能喝的喝尽量往肚子里装。边吃还边告诉我,好久没吃米面,现在感觉这干吧饼子都好吃了。几人就这样厚颜无耻的驮着东西回了苏木。

    到家胖大海儿就去给车加油,我们几个就向纳姆喇嘛交代了一下我们的所见所闻,为了让他信服还专门让吉日嘎图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纳姆喇嘛听后比原来还要急躁,还告诉我们他这趟门必须的出,这是他的使命所在。

    他的话把我们弄的都是一愣,有什么使命应该也不是喂狼或为那东西吧。

    纳姆喇嘛被我们问急了,最终才把所有事情全盘脱出,他告诉我们大部分的庙塔道碑下面十有八有都镇着东西,他们每四年来一次这里去并调头去卓资,都是为了给小河召换镇纸。哪里不知在什么年代起,下面就镇着一种叫无面岩虏怪物,由于他一只封在石棺里,具体长得什么样子他也不清楚,他只是从一些古代的壁画中看到过它们,尤其是今天一说,感觉他们就是一个东西。

    纳姆喇嘛很是自责,说这都怨自己风潮那几年自己身体不好,其中就有两个四年没有去换镇纸,当时认为庙都破坏了一次没换也没出什么问题,那应该只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说。

    何况这传说还过了几百年,就是有妖怪也该老死了。直到开春雪化时,他在东北听说,这面去年有怪事发生。他才考虑到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没有定期更换镇纸,才放跑了里面镇压的东西。他这才和小徒弟一路步行而来,想在今天这最后的日子里把镇纸给换上,他也生怕自己的过失,为草原带来灾祸。

    几人听后是毛骨悚然,按他说的今天晚上就是这最后的期限,如果再不换可能就真的要出大事了,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我们已经晚了一步,这东西已经跑了出来。

    我们五个赶紧商议这事该怎么办,胖大海儿主张先别管它熬过今晚,赶紧向外撤离。甄若男觉得撤离已经太晚了,弄不好今天就是大限之日。巴特尔先是摇摆不定,后来觉得应该陪同纳姆喇嘛走上一趟,还想按教义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到吉日嘎图这他主张自己先带娜仁花回西北,剩下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第57章 又失恋了

    这庙不简单

    听到吉日嘎图的话大家就是一愣,立刻就是一阵不屑的鄙视。吉日嘎图见大家都这表情,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给众人看。我不认识蒙文,就问巴特尔这上面都写的什么?

    巴特尔沉默了片刻说:”这是他爷爷和吉日嘎图爷爷写的婚书,意思是他爷爷帮巴特爷爷找回弯刀,就愿意把娜仁花嫁给吉日嘎图当媳妇。“

    这雷报的有点大,我们全都有点接受不了,这刀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才会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要放弃尊严用自己的孙女的幸福来换取呢。

    娜仁花对这突入起来的一张纸给惊到了,赶忙抢过来仔细的验证,巴特尔两人看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意思是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他爷爷的。胖大海儿听到后更是郁闷,虽然看不懂这蒙文,还非要拿过来看上两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死样。也不知道这哥们是怎么想的,要我向巴特尔要他爷爷以前写的东西,还非要对一下笔迹,当两张纸一对后,谁都说不出话来了。

    吉日嘎图这小子赶忙说道:”我这也是按约定的日子来迎亲的,希望不算唐突。“

    我看了看巴特尔,巴特尔也看了看日期,上面也确实说的就是娜仁花二十岁的生日,也就是今天。这真是越乱事越多,巴特尔也没了主意,我知道他很难接受,必定妹妹是他这么多年来活下去的主要希望。真要是妹妹突然离开他了,他连为什么活下去可能都不知道了。

    对我来讲如果今晚有人能顺利逃脱,我觉得那不算坏事。吉日嘎图这小子真要能把娜仁花带出这片危险区域,我还得要为他竖个大拇指呢。但现在突然让巴特尔分心,我反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在左右为难下,我擅作主张对吉日嘎图说道:”昨晚的事你也经历了,你觉得你有十成把握把娜仁花带走吗,你要是有的话,今天我就帮你做主,让你带走她。如果你要是半路自己跑了,让娜仁花出了事,就是巴特尔不找你算账,我们哥俩都得找你麻烦,你要想好了,下半辈子一天好日子都不会让你过。

    当然我再给你一个选择,那就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需要出去一趟,你呢就替我们看好这个大门。如果大家明天咱们大家都活着,你们的事该咋办就咋办,你看怎么样?”

    巴特尔听到我的话,也是捏着把汗,生怕吉日嘎图这小子逞能,非要连夜把人带走。

    当吉日嘎图低下头开始犹豫时,我知道我的话开始奏效了。他反手挠了挠脖子说:“我到不急这一天半天的,明天咱们把正事办完再走也没问题的。”

    他这么一说,巴特尔甄若男我们就感觉赢了,最起码是争取了宝贵的一天,还增加了一个得力助手。这么多人中只有胖大海儿和娜仁花闷闷着,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怕哪里说错。

    我一拍拳头说:“既然这事处理完了,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一说,送大师的活我就一人承包了,那车我开了一下午,基本也鼓动的差不多了。无非就是我负责开,大师负责给我指路。剩下你们就老老实实留在营地,那也不要乱跑,做好晚间的全面防护。”

    我知道过去时是白天,想要返回再快也得晚上了,只要晚上出行就势必会遭遇那些东西。此去可以说是就是一生,我知道纳姆喇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谁也拦不住他的,我呢可以说是一个命不久的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这些人中也是别无选择。

    纳姆喇嘛见我是去意以绝,把正要举手的小喇嘛拉到了身后,说:“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咱们爷俩就在这龙潭虎穴上走它一回,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巴特尔是再也憋不住了,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眶都红了,对众人说:“我们世代身为武士,就不应该有退缩在后面的意思,算我一个。”

    胖大海儿看了一眼那人花后,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怎么能缺的了胖爷我呢,没我的话就你小子这六桶油估计还是未必够。“随机也一挺胸站了出来,我知道胖大海儿这人在大是大非的面前绝对是不会含糊的,就是这样的义举也非要被他给轻描淡写了。

    甄若男这丫头把皮衣拉链向上一拽,把辫子从衣服里撩了出来,冷笑道:”怎么地,你们这是要准备把我一人扔在草原上,然后哥俩跑外面风流快活去呀?没想到人丑,却想的挺美!“随即就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就在这时跟随纳姆喇嘛的小沙弥和娜仁花两人,也突然站了出来要一同前往。

    巴特尔看了看太阳,觉得时间已经不多,伸手就把娜仁花个敲晕了,并把他慢慢的抱起交给了吉日嘎图,重点吩咐他。:”我就这一个妹妹,她就是我唯一的太阳,如果我们没有回来,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说完一转头就跑向了自己的马,从他的背影我能看的出来,这个汉子哭了,他是多么的不舍。他不舍得离开她出嫁,也更不舍得永远的离开她。

    吉日嘎图抱着熟睡中的娜仁花,愣愣的望着远去的背影。

    几人装了纳姆喇嘛携带的东西和部分从供销社弄来的物资,纷纷上了车。巴特尔扭头看了一眼那仁花,然后头也不回的骑着快马,向太阳落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我们一路向西,以接近汽车和人所能承受的最大速度,颠簸着快速行驶着。在广袤的草原上,夕阳下一辆汽车和一匹骏马在来回的反超着。

    大概行驶了四十多分钟,车上的人就有些扛不住了,纳姆喇嘛和小沙弥由于是第一次坐车,开始出现了晕车的呕吐反应,胖大海儿不得已只能适当的降低了速度。巴特尔则以一骑绝尘之势,冲了出去,并远远的和我们拉开了距离。

    没多大会儿,车后传来了急驰的马蹄声。几人下意识的回过了头,这才发现娜仁花尽然盘了头以一身便装,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的尾随而来。后面很远的地方,一个黑点也在快速逼近着。黑点到了近头,众人在看,原来吉日嘎图也呼呼帶喘的跟了过来。

    我训斥吉日嘎图:“你个大男人,怎么自己媳妇都看不住。”

    他骑马贴着汽车喊着:“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她捆起来吧,她说她喜欢她哥那样的人,既然这样我就要证明给她看。”

    我大吼道:”你们这就是胡闹,这是逞英雄的时候吗?赶紧给我回去。“我对两人疯狂的挥手,想要把两人赶回去。他们两人也是的,巴特尔前脚一走,你们就一起冲上来。你们跟过来,我的怎么跟巴特尔交代呀!

    就在我驱赶娜仁花时,这丫头突然从马上站了起来就往车上跳,随即还把马向一侧驱赶,意思是让马儿自己回去吧。我现在拿这丫头是一点都没办法了,只能向里挤了挤给她预出作为。

    结果吉日嘎图也大喊了一声:”快闪开,我要上铁驴了!“声音一落下,那么重的人就从马上跳了过来。总共五个座位的汽车,要跳上第七个人,哪能招的开呀。我见他跃起后,赶忙抓住头顶的防滚架,身子一斜就跳到了吉日嘎图的马上。两人几乎是同步跳起,也只是瞬间的工夫,就交换了位置。

    我快速调转马头,向另外一匹马追去,随即转了一个大圈就兜了回来。吉普车上实在是太挤了,甄若男看准机会,也腾的下就跳了出来。

第58章 偏向虎山行

    二人猛的一磕缰绳,脚下再一收马蹬,两马快速超越了汽车。顺着巴特尔制造的烟尘,向卓资地区,西北七十公里的小河召追了过去。

    此时太阳已经是埋进了山边,最后的一拨余辉也在一点点的收起,我知道只要太阳一落山,那些东西就要开始出来活动了。

    一直奔于前面的巴特尔终于降低了速度,上坡后我们所经过的地方处处都是坑眼,大地已经几乎被掏空,三人骑马躲避着大大小小的坑眼。我问巴特尔这些都是什么洞,他说他也不知道,还说去年经过这地方时,还没有这些呢。

    我们果断下马查看着,发现这些坑洞有新有旧,有大有小,泥土还有湿乎气,应该就是这几天新挖的。大的能供人直立而行,小的直径也有半米多。我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就是打盗洞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在甄若男的提示下,我们才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大量的动物爪印。一经对比,这些印子一点都不会比草原的小。想到敖包的那些黑影时,我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一上坡顶,视野立刻变的更加高远,远处的山坳里烟气缭绕,随着太阳的落山草原上慢慢起了风,在风的吹动下烟气飘忽起来,露出了低洼地带的一处大水滩。如此体量的水滩在草原上极为罕见,很显然是去年的积雪融化后自然流淌而成,从远处看去如一条宽大的河流一般,在落日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只是这水滩较为奇特,水即使再清澈,里面都不会有任何浮游生物,岸边则更加诡异,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只有大颗的沙砾在随着水面拍打着。

    没过过久胖大海儿的汽车也歪歪扭扭的开上了土坡,冲到最顶上后纳姆喇嘛就在小沙弥的搀扶下下了车。巴特尔看到娜仁花和吉日嘎图后也是一愣神,这家伙是异常的气愤,他知道今天出来是九死一生,所以才特地留下妹妹的。现在倒好吉日嘎图和娜仁花还追了过来。巴特尔那能受的了这,上前揪着吉日嘎图的衣服就把他给拖了下来,随即两人谁也不听劝告不服输的扭打在了一起。

    纳姆喇嘛看了一下平静的外围,对我们说:“已经到地方了,这里变化不小,趁着还有光亮你们赶快回去吧。入夜后这里恐怕将会变成地狱。”说完就把小沙弥往车上抱。

    娜仁花见两人打架也是急哭了,我正和胖大海儿没招,只能以武力的方式拉着架。结果就是这面还没拉开,那边甄若男就大喊了起来:“你们快看那边!“

    喊话间太阳就落了山,山坡下的坑洞就被笼罩在了黑暗里,那黑暗中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显现出了无数张大嘴。

    胖大海儿我们二人下意识按甄若男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原本拉架的手也都松了开。看着远方我心理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了,跑到人家的被窝里来了,这回谁他妈也别想跑了。“

    随着天空陷入了昏暗,整个水滩的四周纷纷亮起了明晃晃的眼睛,那是密密麻麻的。看这种普天盖地的程度,也不知会有多少那东西。

    一时间所有人全都愣在了当场,就连一直在打斗的两人也停了手。我拎着背包的手开始颤抖着,小沙弥看到后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仁花下意识的扯着两人的手臂,躲到了巴特尔的身后。

    黑暗里发出一声尖叫,黑影子们全都望向了我们。胖大海儿急了大喊一声:”傻看什么,快跑呀!“

    喊完众人立刻缓过神来,纷纷拎包带东西向水边跑去。那些黑影反映也是异常的机敏,这时就听四面八方传来了噔噔噔-噔噔噔的跑动声,仿佛是万马奔腾一般。众人一时半会找不到通往前面的路,只能互相牵扯着沿岸奔跑着。

    纳姆喇嘛一指前方几十米处的一块石碑说道:”哪里有漫水桥,快向那边跑!“

    他的话音刚落,黑影就四面围了过来。我赶紧大喊:”来不及了,快跳水吧。“一嗓子下去,我是蒙汉语各说了一遍。

    黑影则一轰而上,一走一过间,就把我们的马匹给瞬间啃了个精光。那些黑影也只是片刻的迟疑,随即就哗的一下冲到了我们的身后。我都能感觉到,有爪子刮挠到了我的背包。胖大海儿的外套则嘎吱一声,被撕下了一大条。

    队伍最后的我和胖大海儿急了,两人合力猛的一推,众人稀里哗啦的就掉进了水里。跳下水的一瞬间,我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东西可千万不要会游水,你们要是下了水,我们就真的彻底凉透了。

    大家一入水也是傻了,发现这水刚刚没过胸口。想游游不了,想跑又跑不快,简直就像是做梦里的慢镜头。

    那些没来的急刹车的黑影子,纷纷被后面的给撞进了水里。落水的黑影四下狗刨着,显然也比我们强不到哪去。大部分的黑影则在岸边狂吠着,疯狂的来回渡着步子,那是想下水对我们进行追击,但又碍于不会游泳。

    知道他们不会游泳,我们就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一喊巴特尔二人,两人立刻也从慌乱中缓过神来,五人纷纷转过身来,对水中的黑影进行拦截,这可谓是痛打落水狗,格外来的带劲。

    巴特尔手持弯刀,对着近身的家伙就是一阵砍杀,手气刀落间那是水花四溅,污血横流。

    吉日嘎图早就想跟巴特尔来上一场正面的较量,从腰里抽出小刀上前就对那黑影是一阵狂捅,那知手上一阵痛麻,那刀子尽然无法捅下。后面我们才知道,一般的东西根本就无法将其斩杀。他看到后也是一愣,只能向巴特尔的背后躲去。巴特尔那就不同了,迎面而上三刀一个迅速被其斩杀。吉日嘎图看着巴特尔手里的刀,都他妈快要流口水了,现在才知道不是本事不如人,而是家伙不趁手。

    胖大海儿的土冲被水泡湿,早已失去效用,只能拿它当棍子来耍,那可真的成了棍打落水狗。胖大海儿虽然打得痛快,但根本无法致其死亡,还把自己打得呼呼带喘。甄若男赶忙冲上去帮忙,攥着寒铁镇魂钉就向那东西的脖子刺去,那知伤口遇水迅速起了反应,我们就眼睁睁的看这那东西被腐蚀成了一句白骨。

    我大喊道:”大家小心这水有腐蚀性,只要伤口流血就会这个下场。“

    五人原来的狂妄不及一下子抛向了九霄云外,纷纷小心谨慎起来,生怕自己在水中受到一点点的伤。

    甄若男见自己兵刃有效,迅速把另外两个抛给胖大海儿和吉日嘎图。两人收到家伙纷纷向前游去,以最快的方式刺杀着,只要捅伤那东西,就迅速没出息的撤退,然后看着它们被这水溶解成一具白骨。

    有他们的操作,我也有了试试棱刺的想法,结果发现只有上了年头的兵器,才能有斩杀它们的作用。我不由的庆幸三人的兵器,在今天确实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几人将落水的斩杀殆尽,迅速顺着纳姆喇嘛他们方向追去,趟水走出大致有几百米后,终于在一阵强风的作用下,从升腾的水雾中显现出了一座寺庙。

    这座寺庙十分的庞大,为三层藏式结构,通体为金黄色,可能时代久远的缘故,寺庙顶上只剩一只跪拜的鹿和八辐金轮,另外一半则坍塌后滑落进了水中。

第60章 这东西穷追不舍

    说着五人就跳下了河,快速向水的中线处游去。这时就见对岸上一个瘦小的黑影,突然跳上了那个石碑,对着河里就是一阵狂吠。对那瘦小的黑影和那低沉悠扬的叫声,我总是觉得熟悉。河里的黑影听到叫声,像收到了指令一般,迅速像我们游了。虽然他们在水中略显笨拙,尽然敢冒着呛水的风险,伸出爪子向我们挠来。

    五人见他们靠前,果断的亮出了自己的家伙,快速的刺着那些露在水面上的脑袋。一阵噗噗噗的连刺,一个个黑影快速向水下沉去。刚刚刺完面前的,身后就又出现了一大片,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几人无奈只能围成一个圈,互相之间防护着身后。瘦小黑影见损伤不小,着急的在石碑上蹭着爪子,在它继续召唤下还有更多的在往水里跳。

    看着它这个动作,突然让我想到了敖包前最为狡猾的那只。我对甄若男指了指石碑喊道:”老熟人见面,你不得跟它打个招呼呀!“

    她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赶忙往圈里一退,我们四人迅速缩小圈子,对周边的黑影展开着攻击。甄若男弯弓搭箭瞄都没瞄一下,嗖的一声,箭头就射向石碑上的黑影。箭头到了石碑前,黑影竟然一纵身跳了下去,混在了一起。我们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提前量赶的也太好了吧,就是能掐会算外加身手敏捷也不过如此。甄若男再搭箭想要找那黑影,已经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随着身边的黑影越围越多,我们一步步的被逼着向后退。我赶忙向后看了眼距离,就发现纳姆喇嘛娜仁花小沙弥三人在用力的推着岸上的石碑。我愣了一下神,他们这是在干嘛,难道要修战壕不成,这不应该呀。

    就在这时身后一声响动,一个黑影到了我身后,就在它伸出爪子挠向我后屁股时,巴特尔突然冲了上来,把它给一斩两端。我问巴特尔他们在干嘛,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赶忙转身跑上了岸,一问才知道,这些石碑组合到一起,是密宗特有的一种阵法叫云雷无相劫。

    由于受风潮运动的影响,几个石碑被损毁,大部分则被推到了。他们三个准备把那些,歪歪扭扭的正一正,再把那些倒下的扶起来,损坏的在想法拼到一起去。一米半高,五十公分宽,十五公分厚的石碑,就凭他们三人想立起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看了看水里的几人,赶忙询问有多少块要立起来,他们回复我,围绕寺庙总共十八块,十一块歪的,六块倒的,两块碎的。歪的他们都正了过来,倒着的正在扶,碎的安排小沙弥去捡了。

    我见满地都是倒着的石碑,问哪些才是。纳姆喇嘛说只有刻着图案的,其他都是备用的。

    我对水里的胖大海儿一喊,叫他赶紧出来,并把我所知道的都交代给了他,好和我一起抬碑。水里突然少了两人,甄若男,巴特尔,吉日嘎图三人就有些手忙脚乱自顾不暇了。我和胖大海儿没招只能,边看着水里边翻找着石碑并迅速将其立起。

    腾腾腾一阵子,六块完整的石碑就被我们四人给立了起来。甄若男,巴特尔,吉日嘎图三人已然吃不消了是边刺边退。临近到岸边时,胖大海儿我们立刻补了过去,这才把黑影给逼了回去。

    就在小沙弥跑到水边捡碎碑时,一个黑影突然就窜上了岸向男孩咬去。娜仁花看到后一声大叫,巴特尔看到后也是急了,跳上岸就往小沙弥跟前跑,但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黑影一口就咬在了他稚嫩的肩膀上,小沙弥身子一斜就被叼了出去。纳姆喇嘛也是一阵惊愕,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巴特尔那是瞪红了双眼,穷追猛打势必要夺回小沙弥。

    我见机赶忙补了巴特尔的空缺,对水里的黑影猛烈的攻击着。并不住的回头喊着纳姆喇嘛:“纳姆大师你们倒是快呀!我们要顶不住了。”黑影已经把我们逼的手忙脚乱,此时距离岸边已不足两米。

    纳姆喇嘛和娜仁花听后赶忙捋着碎碑往上叠,就在这时巴特尔从寺庙后抱着软沓沓的小沙弥回来了。水中的四人见到这一情形,是说不出的痛苦,大喊大叫着向黑影们冲了过去,人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手上的速度自是快的难以形容。

    纳姆喇嘛眼眶含着泪,娜仁花则大声的哽咽着,两人虽然痛苦万分,但手上的活却一点也没敢停歇。

    巴特尔放下小沙弥的尸体,眼睛早已是瞪的猩红,冲近了水里对着里面的黑影像疯了一样的乱砍着。那刀速抡的之快,卷着风声是嗖嗖作响,一幅要杀向对岸的气势。我怕他干傻事,迅速从后面抱着他,疯狂的往后托着。三人再次吃力,只能一步步的向后退着,直到无路可退被迫上岸。

    就在众多黑影扒着岸边的石条,准备向上窜起时。纳姆喇嘛和娜仁花的碎石碑也被拼了起来。他赶忙从橘黄色的布袋里,抓出两个宽大的藏黄符和一桶铁青粉。一手贴一碑后就把铁青粉扬了出去,铁青粉遇强风乱流就飘飞的整个湖面都是。

    纳姆喇嘛坐在地上念起了经文,随即天上黑云迅速涌动而来,咔嚓一声闷响雷电就向个金龙一样劈了下来。笼罩在黑暗中的草原是为之一亮,几人看到打闪,就知道这是要出大事,赶忙扯出腿脚向岸上跑去,各自身后还追着几个疯狂的黑影。一阵电闪雷鸣,水面是红光涌起,那些浮在水面还没来得及上岸的黑影,瞬间被击了个魂飞魄散。

    纳姆喇嘛痛心疾首叹息着念了句佛号,表示这次杀孽实在太重,有可能会损了自己这一生的修为。但这种十万火急下,不这么做又不行,自己简直是落在了两难的境地。

    几人根本不敢停歇,纷纷回身斩杀着黑影,见黑影被刺伤却始终无法将其杀死,在我的急中生智下,猛的将黑影踹回了水里。胖大海儿等人见这法有效,也纷纷连捅带撞,往它们逼下了水。

    几人躺在地上早已是筋疲力尽,胖大海儿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结果是烟盒里流出了水来。侧脸对我幸灾乐祸:“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一面念着佛号,一面下杀手的才是高人。”

    我看着面前闭着眼为小沙弥念经超度的大喇嘛,发现自己真的小看了这个人,前面老觉得他软弱无能,空有一颗慈悲之心,甚至还自大到认为他极度好骗。现在这种感觉突然消失了,甚至还有些自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尽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在他念完经时我来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我发自内的一跪,带着自责也带着对小沙弥的内疚。纳姆喇嘛柔和的摸了摸我的头,说:“往事终有因果,不可妄动杀孽。只需遵循天理,彼岸方能到达。”

    说完他起身抱起了小沙弥,将其放在了佛前的香案上。念念叨叨的站在了缺胳膊少腿的佛像前,从挎包取出个莲花样的东西,按在了佛像的胸口处,随即用力一扭。哗啦一声响,佛像向后挪动了近一米。佛像的基座下,立刻显现出了个大窟窿。

    原来这还有条密道,也就是说他要换镇纸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里。几人快速围了过来,随纳姆喇嘛顺着木制的楼梯向下走去。我怕老喇嘛摔倒,赶忙伸手从侧面帮其照亮。

第61章 黑脸怪神挺唬人

    可能里面很久没有开启了,扶手上满是灰尘,里面还传来了浓重的霉味。一落地几人陆续都打着了手电,好奇的一通乱照。地下室和上面大殿比起来小了不少,里面几乎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尊黑脸的佛陀造像。

    这尊黑面佛和大殿里造像风格区别还挺大了,上面的可以说各个是慈眉善目,体态丰腴,处处透着优雅和文静,穿着的也都是明黄色的宽袍,基本属于是人见人爱的那种。

    下面这位就似乎没那么找人待见了,除了脸黑长的抱歉外还龇牙咧嘴的,那神情就是逮谁都想咬一口的感觉。身材和楼上的几个哥们也不同,浑身是鼓胀的腱子肉,似乎那满身的铠甲都要快被他撑破了。还做出个双手下压的动作,搞的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一上一下的两种造像显然不是一个部门和系统的,明显上面的是文职工作,下面见不光的,也只能干点苦大力的差事了。

    胖大海儿撤了撤我的袖子小声嘀咕,这佛们圣地里怎么还有尊这么丑陋狰的石像呀。我瞎猜道:“这哥们应该和四大天王或韦陀是一个部门的吧,长得丑的几乎都是这待遇。”

    甄若男则说:“大部分寺庙都有地宫的,一般要么供奉的是佛骨舍离,要么就是下面压着东西。他们最典型的区别就是,地宫只有一层的几乎里面都是摆放莲花台拖着舍利,四周都是普世壁画。如果是两层的,多以供奉黑面神为主,这样的地方也机会都会镇压着什么东西。”

    纳姆喇嘛听到甄若男的话就是一愣,还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突然有点后脖颈子发凉,难不成这老喇嘛听得懂我们说普通话吗。

    我赶忙问纳姆喇嘛:“大师您要不要先闪开一下,我们打扫一下这里。”这次我是直接用普通话问的。纳姆喇嘛摆了摆手,用蒙语回:“这里从建庙后时就不曾再动土,你们换上这四个经幡就好了。”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一种是老喇嘛深藏不露,一种是他和我差不多,我是属于会说不会写,他是属于听得懂不会说。

    四个男的换着四个经幡,他接过娜仁花递过来的香烛,点着后又恭恭敬敬的拜了拜。就在我们也准备跟着他行礼时,却被他给制止了。他跟我们说神佛是不可以乱拜的,这黑面神并非是什么慈神善佛,算是惩戒邪神类的,它也不接受普通人的香火。

    说完老喇嘛把一柄重剑从供桌下拖了出来,对我们几人一招手,示意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可以过去帮忙了。一上手才知道这剑是如此的坠手,少说也有着近一百几十斤重。两人抬着剑把,另外两人则裹着布托着剑的刃口,按老喇嘛的指点,装在了黑面神的双掌下。弄完这些,再看黑面神石像,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明显英伟很多,没有了刚才的虚张声势。

    重剑刚刚装上,最里面的地面就抽出了一大截,露出了另外一重木楼梯,显然被甄若男说中了,地下果真是两层。

    几人拿手电照了照,发现里面似乎极度黑暗,就像深渊一样见不到底。一股潮湿阴冷的空气吹出,众人不由的捋了捋手臂的鸡皮疙瘩。在听到下面有锁链响动时,几人又立刻向后退了退。不由的心生寒意思,根本就不知这里会藏着什么。众人赶忙问纳姆喇:“大师,这里关着什么呀。”

    纳姆喇嘛摇了摇头说:“我也没见到过那东西的真身,好了大家随我下去吧。”

    他的回复是我们所没想到的,按理说他换了那么多年的镇纸,怎么会有可能不知道呢。后半句话也是把我们给吓的半死,那么令人恐惧的地方,还有人下去的呀,随机理性战胜了我的恐惧,感觉就是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弄个明白吧,自己不敢下去,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

    纳姆喇嘛冲我一招手,我就走了过去,他指着墙上的火炬,对我说:“下地下要用这东西的。”我赶忙从墙上取下了一柄刻着经文的火把,火把十分的精美古朴,是黄铜制的还很坠手,一看就有些年月了。胖大海儿倒是比较识趣,掏出打火机就帮我把火炬给点着了。火炬一着几人就立刻互相对望了一眼,这东西燃烧的火焰尽然既不是红色也不是淡蓝色,而是那种奇异幽深的墨绿色,每个人的面目都被照的有些扭曲,显得是异常的狰狞恐怖。仿佛我们就是那地狱恶鬼一般,连最起吗的生人气都没有了。

    纳姆喇嘛这才向我们解说:“这是东北特有的矿石叫松皮绿磷,也叫鬼烟幕。只有这东西才能照亮地下空间,并遮住我们身上的生人气。”

    随即就把两个女人留在了上面,让我们四个随他一同下去,还特别吩咐我们把火炬抬高超过头顶人就躲在阴影里,四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松手。他则在下楼梯前把衣服撑开,将一张藏黄符隔着薄衫贴在了胸前。

    地下二层是非常的深,从往复的四折式楼梯就能看的出来。这里也比较潮湿,到处都在滴滴答答的落水,显然我们已经是身处水的下面了。

    胖大海儿扯了扯我的衣服,小声的问:“这里这么深,不会是通往地狱吧!“

    对这事我也没什么经验,也是即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看纳姆喇嘛的神情,感觉他都有些抵触,也就是说他都吃不准下面的东西有没有出问题。兴奋的是不管是好是坏,今天都要有个结果了,必定那噩梦一样令人恐惧的东西一直在伴随着我们。我对他摇了摇头,告诉他跟紧了。

    由于墙壁都是黑色的石板,绿色的光线总是无法照亮尽头。随着四个火把聚到一起,地下立刻明亮了不少。

    这时我们才看到地下空洞里,尽然悬着一口棺材大小的石槽,石槽被小腿粗的铁链子以对角线的方式斜拉着,铁链的另外一头则缠着牛皮绳,和墙壁四角突出的狼头雕像链接在一起。

    石槽分为两部分,上下都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经文。石槽外则用沁水的牛皮绳捆扎了三道,由于这里较为潮湿,那些牛皮绳上已经出了一寸多长的白毛。石槽四面开口则用六道铁撑子焗着,由于时间久远,上面已经是不满了棕红色的铁锈。那些细小的缝隙处,更是用藏黄符给封了个严严实实,几乎是空气都难以透进去。由于环境较为潮湿,再加上长期无人更换,藏黄符的颜色都泡的有些发白了,在水的作用下黄纸几乎就要坨成立了粥,符文图案也都花的难以识别。很显然这些拘押方式,已然无法在支撑多久。

    看着石槽全副武装的样子,不知里面到底镇着什么妖魔鬼怪,总之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二般的俗物。

    也不知是风的吹动,还是里面的东西还活着,石槽微微的晃了晃,铁链的反应则要明显的多,大量的铁锈开始脱落。巴特尔和吉日嘎图认识到有了状况,赶忙向后退去,根本不敢在石槽边逗留。

    纳姆喇嘛看后赶忙转过布袋,从里面快速的掏着。将早就准备好的绘制有各种妖兽鬼怪的藏式图卡,往石槽前的空地上一铺。我心中暗想老喇嘛这是要搞什么,不会是要在这打地铺吧。随后他在石槽上放置了一个碗大的香炉,还点了一根巴掌长比牙签略粗的青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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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机盗门系列残马渡阴兵
一本不该出现的道家残书,却引发了这场千百年前死人与现世活人的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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