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镇压之物
转身又递给了我们三条崭新的牛皮绳和大量的藏黄符,还特意吩咐我们,要在一柱香的工夫,把这些东西全弄完。
就在我和胖大海儿正要问他怎么换往哪换时,石槽突然再次发出了抖动,这次抖动的幅度明显要比上次大出很多,铁链子都开始咯咯咯的响了,那些湿乎乎的藏黄符甚至都开始脱落了。老喇嘛稍显慌张,来不及搭理我们,赶忙坐在了图卡上念起了经。
他刚一念经,石槽就停止了抖动,我一直认为念经都是忽悠人的,今日一见还真是邪了门。难道他们两个能对话不成,还是这经文对里面的东西有催眠的作用,至于是怎么个原理总知一时半会也弄不清。
小沙弥死了,咱又不懂这东西,赶忙问巴特尔和吉日嘎图,看看他们是怎么个意思。结果两人一摊手,意思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屁也不懂。我看着三根牛皮绳,也弄不清是在多困三条,还是把原来的替换掉。至于那一打藏黄符,我想比较简单,只要扣掉一换不就得了吗。但一想又不对,藏黄符在里面,牛皮绳捆扎在外面,两个顺序好像还有点冲突。
仔细一研究,纳姆喇嘛为什么给的是三根,不是五根还是十根。意思很明显,显然是在告诉我们以同样的数量往下换。
我正这么想呢,吉日嘎图就把牛皮绳从我手里夺了过去,腾的一下就跳上了石槽。这一跳,石槽就晃了起来,香炉随着就是一阵摇摆,铁链也跟着咯吱咯吱响,我是真怕它会就此而断掉。要不是巴特尔及时把他给扯下来,今天可能就要闯了大祸。
我们三人不由的为吉日嘎图的鲁莽而不怕,但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就是,牛皮绳的绳节在上面,如果不上去想要解开是非常的难。现在我终于知道,纳姆喇嘛为什么要带小沙弥来了,一是小孩平衡能力好做事又轻手轻脚,不会引起石槽的晃动。二是小孩身子轻,不会在锁链和石槽产生破坏,必定这东西谁知道还能挺多久。三是一代代相传,总要有人来做这种事的。
现在纳姆喇嘛把这事交给四个成年人,我们多少就有些超标犯难了。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直接把藏黄符交给了胖大海儿,对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三人说道:”一会你们两人扛着我,尽量分担我全部重量,然后我以爬着的姿势解开牛皮绳,然后胖大海儿借机把藏黄符给换了。“
三人一听这方法虽然笨了点,必定也算是一个办法,纷纷表示同意。随后吉日嘎图就把我拦腰抱起扛在了肩膀上,巴特尔则将我的双脚,高高的举过了头顶。这种姿势虽然比较难受,但必定还是有效的。我悬空着半个身子,快速的扣弄着上面的绳节。也不知原来这绳节是怎么个打法,我单手是死活都解不开。只要稍微一用力,人立刻就脱离了灯的影子。也就是我的生人气一扩散,石槽子就是一阵抖动。我意识到了自身的问题,赶忙稳住左手的火把,右手就尽力扣着。我见香燃烧的那么快,弄了几次绳索又弄不开,我都恨不得用呀去咬了。
这时吉日嘎图看着着急了,张嘴说道:”你咋真笨呢,牛角双盘扣都不会解,来来来换我吧。这货不由分说就把我扯了回来,还让巴特尔我俩抗着他。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按这体型少说也得一百七八十斤,就巴特尔我俩那能扛的动他呢。
最后我问巴特尔体重多少,会不会解牛角双盘扣。我俩身高差不多,他比我略重一些,自然就换了他。巴特尔一上明显要好上太多,左手举着火把控制着灯影,右手则快速的扣着绳节,到了难接的地方这哥们还真的上了牙咬。
这么难受累人的姿势,几分钟内他竟然就解开了两个。就在解第三个的时候,他额头上的汗珠突然滑了下去,他想伸手去接,却突然意外的掉落了火把。也真是该出事,胖大海儿想看准机会把缝隙的藏黄符换了,就一把将石槽缝隙的藏黄符全给揭了下来。
石槽突然从缝隙里排出了大量的蒸汽,里面随后就发出了一声震彻耳膜的嘶吼。很显然里面的东西,经历了这么多的年月还活着。四人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时是的,赶忙抓着藏黄符往缝隙上贴。
石槽连连抖动还越发的剧烈,嘶吼声更是令人胆战心惊。纳姆喇嘛加快了念经的速度,里面的东西也只是微微的平息了一点点。
真是越急越出事,干爽的藏黄符没有胶水是死活都粘不上去,四人全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在这时外面也传来了阵阵吼叫,奶奶的这是要逼死人呀,怎么还里外还呼应起来,要一起搞事情呀。
我正这么想着呢,就听楼上是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娜仁花突然拿着手电跑了下来,对我们说:“外面的那些东西突然叫个不停,还都烦躁的动了起来,好像又开始往这面游了。”
听后脑子都快要炸了,现在纳姆喇嘛在念经镇着这东西根本无法走开,它们真要在来一次大规模袭击,我们就彻底的受不住了。
娜仁花焦急的催着我,要我出去看看。我看着娜仁花焦急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怎么跑进来了。我正想着这事呢,石槽就彻底的收不住了,开始上下左右的疯狂扭动,上面放着的香炉被砰的一声拍了出去。
我赶忙大喊:”你快出去不要进来呀!“
正喊着着大量的气流开始往棺材里吸,由于我们出于慌张人暴露在了阴影外,几人的生气立刻比吸取了不少,随着一阵头晕恶心我意识到了问题,赶忙呼喊:”灯影!灯影!”四人听后赶忙把火炬高高举起。
娜仁花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没有东西庇护,立刻被抽走了大量生气,人直接就晕了过去。我三步并两步跑上楼梯,夹着她就冲了上去。出于石槽的抖动,三人也是慌了赶忙将其抱紧。生怕它再这么折腾,会挣断锁链冲出石槽。
我听外面吼声连连,甄若男又没了踪影,赶忙将娜仁花放在地上,孤身一人爬出了地面。到了殿外借助月光一看,黑影们是躁动不止。我问甄若男这是怎么啦,他说里面传出叫声后,外面立刻就有了回应,好像他们刚刚对个暗号是的。
果然不出所料,石槽悬于空中,铁链末端又都接着牛皮绳,显然是用来隔绝振动在大地的传到。有那阵抖动再加两声吼叫,显然它们之间已经是接上了头,还发出了暗号。
我真的没想到,这东西会聪明到了这种地步。要不是纳姆喇嘛几代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囚禁着他们的头目,人类还真有可能会斗不过他们。
随后对面做出的事,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我俩根本没见他们有下水,却突然看到在远处的水里冒出了很多黑影。甄若男看着水中无数的漩涡,大叫:“不好,土坡上根本不是什么洞穴,而是它们想要将这整河的硝璜水给引走。”
随着水里黑影越冒越多,身后的漩涡也是越来越大,我们这面的水也跟着动了起来,缓缓的向对面流去。望着下降的水位,我焦躁的暗骂着:“你妈的,小畜生们这是要成精了呀。”
第63章 老喇嘛发飙
别说水的屏障消失,就是还在,我俩也没有半点干掉它们希望。甄若男我们俩人看着都绝望了,他们后面的步骤,看的我们更是头皮发麻。水位还剩一半,他们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撵出了成群的牲畜,往硝璜水里赶。
我说那么多人畜怎么消失了,原来都被它们给圈到一起囤了起来,就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显然他们依然惧怕着河水和纳姆喇嘛的云雷无相劫,想要通过牺牲掉这些牲畜来顺利闯过这一关。
见他们赶着满山遍野的牛羊往河里冲的震撼场面,心里有着异乎寻常的恐惧,感觉这东西已经不是救主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在挑战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
甄若男看着奔涌而来的牛羊,又望了望我,叹着口气说:“看来我们的人生大限到了。”说着把手伸进了我的臂弯,头也慢慢靠在了我的肩上。
此情此景我脑子早已是一团雾水,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那些黑影,又如何给身边这个女人以希望。我下意识的攥住了甄若男的手,绝望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望着月亮下那瘦小的黑影。
随着叮的一声响,两人手上的齐命连心锁发生了撞击。也就这一声,让我突然想到了纳姆喇嘛,想到了石槽里面的东西。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重关系呢,它们想要救自己的头目,纳姆喇嘛又是世世代代囚禁它们头目,而不能下杀心的人。
成千上万的黑影们在牛背上连续跳跃,它们很快就随着蛮牛冲到了我们的近前。就在他们嘶吼着向我俩咬来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擒贼先擒王。
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挥动棱刺就向近前的黑影砸了过去,随即掏出罗盘咬破手指,在上面画着《天师罡阵伏魔令》。
甄若男见我在画符,人被暴露在了黑影们的攻击范围。赶忙手持双钉,大吼一声以转圈的方式,护卫在我的身边。
此时已经顾不得符令之术和罗盘对我的反噬,现在对我来讲早死也是死晚死也得死。今天这么一搏,说不定还有着意外的收获。这种想法一出,自然也就没了顾虑。
右手卡着罗盘,口口念:罡阵伏魔,世太平,急急如律令。
念完口令左手猛的一拍额头,灵火立刻爆燃起来。罗盘上的血迹迅速燃起了蓝色火焰。脚下一发力,手掌用力一扭,随后就将罗盘像掷铁饼一样给甩了出去。一股劲风带着蓝色火焰包裹着罗盘,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就向着几百米外的瘦小黑影冲了过去。
罗盘在空中形成多个环形气浪,以多级的方式向外扩散着,为罗盘做着二次加速。
由于这种玩法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人被这股气流的强大后坐力给怼出了几米远,撞在了柱子上。我感觉喉咙一甜,大口的鲜血就吐了出来。
远方那个站在土坡上仰天狂吠的黑影,一声尖叫后,就被罗盘给撞飞了出去。我已经是用足了全力,至于它的死活也是不得而知了。
甄若男上前疯狂的斩杀着我周边的黑影,随即猛的一扯我的胳膊,就把我拉了起来。以冲刺的方式,向密道跑去。一入密道,她就是猛的踹墙上的凸起物。哗啦一声响,残破的佛像就挪了过来,将洞口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身后立刻传来可阵阵嘶吼和近乎疯狂的抓挠声,谁也不知道头上的泥菩萨还可以帮我们顶多久。
由于黑影已经到了近前,石槽里的那位是彻底的癫狂了,三个大小伙子,再加上一个老喇嘛的念经加持,都无法在抑制它要破棺而出的冲动。随着石槽的开裂,纳姆喇嘛是在也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念了一句佛号。
他一念佛号,我们立刻就有了生存的希望,知道他这是要动粗了,果不其然他跑到前面得供桌前,再次将那莲花一样的锁匙掏了出来,扣在了面前的浮雕上,猛的用力一扭。这时就听墙壁上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头顶上突然轰的一声响,那把重剑刺破楼板狠狠的向石槽插了下去。
一声闷响后,眼前就是火花四起,重剑嗖的一声就将石槽给刺了个对穿。这一下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古人会这么有先见之明,老早用重剑在楼上打着埋伏,同样他们似乎也预料到了,早晚会有用上的一天,胖大海儿三人抱着石槽都傻了眼。现在一看好在没人站在上面,要不然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石槽里瞬间就没了动静,裂缝处则流出了股股腥臭的粘液。几人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庆祝着大家终于熬到了胜利。纳姆喇嘛并没有意思高兴的样子,不住的念叨着佛号,意思是今日再次杀生,自己以后可怎么去见佛祖。
随着头上楼板咕咚一声响,再加一声嘶吼,我心声不好那些黑影还真的破了菩萨身跟了进来。就在这关键时刻,石槽轰的一声响,上面的盖子被蹬的飞了起来。一个脊背貼着纸符,身形健硕满身污泥,没有面目的庞然大物就跳了出来,还配合着楼上发出了地狱恶鬼般的嘶吼。
纳姆喇嘛见到此物大喊一声:“不能让它跑,否则到处是地狱!”随即一转身就反向扭动了莲花锁匙,墙面再次响动,头上地面的缺口瞬间就被堵死了。他这是准备玉石俱焚,都不想要放跑此物,足见这东西的可怕程度。
见唯一的出口被巨大的石板关闭了,我知道我们赢不赢的了这东西,已经不在重要。就在关闭的那一声后,我和甄若男突然想到一件事,赶忙向上跑去大喊着:”娜仁花还在楼上!“
巴特尔一听自己的妹妹还在楼上,也顾不得那东西的跃起,几步就冲到了楼上轮刀对着宽厚的石板就垛。厚重的石板任凭再快的刀也无济于事,他无奈的哭喊着,疯了一样用指甲抓挠着石板。
下面也不好过,我和甄若男见那没脸的怪物向巴特尔冲去,两人满怀对他们兄妹的愧疚,大喊一声就拦了过去。甄若男早早就下了手,冲着那东西的膀子就刺了出去。我则双手反握棱刺,冲着那没脸的大脑门捅去。
嘭的一声闷响,两人在空中就被它给撞给了出去。我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两类兵器根本没用,拿它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至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在空中也是不由的一愣。随后就是棒的一声响,两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它用它那庞大的身躯,就把木制楼梯给撞了个粉碎。
吉日嘎图听到娜仁花的消息也是痛心疾首,抄起小刀大喊一声就冲了过来,对着那东西的屁股就刺了下去,小刀嘎嘣一下应声而断,随着那东西尾巴的一摔,吉日嘎图瞬间就被拍了出去撞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后脑勺就流了下来。
胖大海儿见我和甄若男爬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大骂一声:”日你大爷,老子跟你拼了。“
胖大海儿见我们出事也是急了,手里又没什么兵器,尽然抱着石槽的碎片就冲了过来,对着那东西的脑袋就很狠狠的来了一下。夸差一声响,那东西躲都没带要躲一下,石块被它脑袋给装了个粉碎。
胖大海儿站在原地是满脸的尴尬,想明白后转身就跑,结果被那东西一爪子给拍的飞起,撞在了石槽上。人虽没晕死过去,但也是碰了个七荤八素,脑门还起了大包。
第64章 无面岩虏
那东西准备再次对胖大海儿发起攻击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四下扭动着脑袋,好像嗅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可能它被关的实在太久了,都快要忘记了人血的味道,随即大叫一声就冲吉日嘎图窜去。
还在上面哭嚎的巴特尔,听到吼声抽刀就从十几米高的楼梯上跳了下来。由于他满手是血,一碰到刀把上的绿松石,绿松石就在瞬间变了颜色,其余的血液则快速向刀背上凝结。一声大叫,巴特尔就冲着那东西的脖子剁去。
那东西似有感知,猛的抬头向上望去,见巴特尔红着双眼杀气腾腾的跳下,落地后就是一个转身抽出了尾巴。这种亏胖大海儿吃过一次,没说骨断筋折但也是伤的不清。巴特尔刚刚死了妹妹,这些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
咔擦一声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巴特尔落地后,一个粗大的尾巴就被削了下来。那东西也没想到这世界还有东西能伤的了它,随即一声暴躁的怒吼,就冲着还没来得及转身的巴特尔咬了过去,我和甄若男刚刚爬起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一点头起身就向那东西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三人凌空撞在了那东西的身上,自觉面前一片金星乱删,如同怼撞在了石头上。纳姆喇嘛啊呀一声,就捂着肩膀摔在了地方。我没想到这关键时刻,老喇嘛也会干出我们这样偷袭的石。只见那东西身子一歪,咕咚一声就掉进了石槽里。这种机会那能错过,我大喊一声:“大家快上,赶紧盖盖儿!”
说着胖大海儿我们四人就搬起了破碎的盖子,给重重的扣了上去。也不知道那来的劲头和勇气,还一哄而上压在了上面,里面是剧烈的扭动和抓挠,把我们给呼的一下顶了起来。巴特尔早就杀急眼了,突然站起操刀就要往里捅,胖大海儿看到牛皮绳后,也是赶忙伸手去够。
随着力道的不均,砰的一声响,四人和石槽盖被硬生生的蹬了出去。我心中暗叫糟糕,这回真的要玩完了。就在那东西准备从石槽里翻身跳出时,纳姆喇嘛突然大喊了一声佛号。我听到这声音,简直向看到十八罗汉下凡一般,心中就是一阵窃喜,你这老喇嘛终于肯出手了搭救了。
咚的一声响,纳姆喇嘛尽然一个助跑就向石槽扑去。噗又是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了,纳姆喇嘛被那东西刚刚伸出的利爪给刺了个对穿,一口金黄色的血液就喷了出去,把那东西给溅的是满头满脸。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实在是出乎意料,四人见到如此悲凉的场景立刻冲了上去。纳姆喇嘛虽然已经是奄奄一息,但他依然强打精神,用自己那金色的血液在那东西的脸上写着字。并高喊让我们退后,我们无奈只能退下,咬牙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东西被老喇嘛双腿夹死,想要挣脱却又动弹不得,只能是愤怒的嚎叫着。就在纳姆喇嘛准备引发最后的一招自杀式攻击时,那东西突然挣脱开一个爪子,猛的一挥老喇嘛的右手就被削了下去。纳姆喇嘛似乎没有痛觉一样,又缓慢的伸出了左手,想要触碰那绘制好的佛印,随即又被削去了左手。
纳姆喇嘛为镇住那东西,也太过悲壮了吧,四人不忍直视掩面而哭泣。就在我们实在看不下去,再次冲出时,老喇嘛的头仰了起来,用汉语大喊道:”丫头看你的啦!“
他的话是在太过意外,说都没想到他这话竟然是对甄若男说的。我人一愣停下了脚步,立刻回想到了他问甄若男寒铁镇魂钉的事。甄若男唰的一展衣襟,把另外的两枚镇魂钉甩给了我和胖大海儿。三人立刻明白过来,抄着家伙就往上冲。
碍于纳姆喇嘛和那东西纠缠在一起,又在石槽里翻翻乱滚,一直都无法下手。就在我们犹豫时,老喇嘛用光秃秃的手肘把那东西再次夹紧,高声呵斥道:”快动手,要箍不住它了!”
胖大海儿我俩两眼瞪的猩红,始终无法做出决定。甄若男却是把心一横,咬着牙就向老喇嘛刺去。我知道这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老喇嘛这也是舍弃自己想要为我们争取时间,如果错过了,可能我们几个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甄若男虽然是个女人,但比胖大海儿我俩要有大局观。从恩施她要对意识混乱的我动手,就可以看的出,她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噗的一声,寒铁镇魂钉刺穿了喇嘛。一股金黄色的血液流出,随着镇魂钉插在了那东西的肚皮上。呲啦一阵灼烧,那东西折腾的更加疯狂起来。随着那东西的挣扎,再有这女人做出了表率,两人也是一闭眼就扑了出去,刺出了两枚寒铁镇魂钉。
石槽里抖动是异常的剧烈,三拳厚的石槽壁上出现的大大小小的裂纹,向闪电一样快速延伸着。老喇嘛吐着金色的血液,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嘶哑的高喊着:“后会无期,砍断铁链!”
四人听到呼喊迅速窜了起来,对着锁链上的牛皮绳就割了下去。噗噗四声后,石槽重重的落向了地面,插在地面上的重剑立刻又翻刺了过来,把那东西和纳姆喇嘛穿在了一起。轰的一声响,地面被沉重的石槽压爆,龟裂纹四下扩开。只见石槽往下一沉,就落向了地下。
锁链一阵响动,迅速甩起,啪的一声缠在了巴特尔的小腿上。一个不留神人也被拽了下去,我反应过来果断的去扯巴特尔的手臂,结果就是两人一同被拖了过去。胖大海儿和甄若男见我有了危险,迅速扭身反扑,各自抓住了我的胳膊。
由于石槽的重量过大,巴特尔两人已经被扥进了黑暗,我只能对两人大喊:“快松手,要不然大家会一起死掉的。”
谁知道两人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抓的更紧了,轰的一声闷响,大家一同落了地。石槽被摔的四分五裂,重剑直直的插在了地上。我们几个在地上捂着腰痛苦的翻滚着,
手电和火把也纷纷跟着滚了下来,磷粉哗的一下四下溅开,升上了半空中。幽绿色的光亮瞬间就照亮和地下,这时我才看清地下尽然是一个由石头堆砌的不规则的深坑,深坑的外围则砌了八个一人多高的佛龛,每个佛龛上都坐着一个头戴鸡冠帽,身披褐色宽袍,满脸金色的大喇嘛。我转圈一看不对,我身后的佛龛上却少了一个人。
就在我瞎寻思时,胖大海儿拍了拍我和甄若男,又向深坑的中心指去。这时就见那东西,根本没死还缓缓的动了起来。我心中暗叫:“你奶奶的,还真够顽强的。“
就在三人将昏死的巴特尔往回拖时,那东西突然来了一个打挺翻身,就从过腹的重剑上挣脱了下来。随机就是猛的一抖身体,腹下被三根镇魂钉穿在一起的纳姆喇嘛,立刻被甩向了我们这边,金色和黑色的血液混合到一起,随着甩动而四下飞溅。我们喝立在佛龛上的七人也被能的是污浊不堪。
甄若男赶忙从纳姆喇嘛身上抽出寒铁镇魂钉,我和胖大海儿则赶忙将其尸体扶起,令其和巴特尔一样倚坐在墙根。三人清楚一个道理,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心里才会毫无顾忌的将那东西围了起来,并以左三圈又三圈的转着圈。
那东西也意识到了我们在心里上发生了质的改变,随即望着我们三人,在原地转了起来。随着我们三人的一声大吼,那东西也窜了起来,我挥动棱刺就向那东西的脑袋上砸去,它在空中一个闪身就避了过去,一爪子就挠向了我的胸口,我赶忙扭身躲闪,唰的一声后,手臂被它挠出了三道深深的血口子。
第65章 索命梵音
甄若男见机会来了猛的扑了上去,将满是金色血液的镇魂钉刺向了那东西的后腰。噗的一声整个钉子就插了进去,随着那东西的吃痛,猛的一扭屁股就把甄若男给撞飞了。
也就是他一扭屁股,小肚子露出了柔软的三角区,胖大海儿向前猛的一滑,从那东西的裆部就钻了过去。镇魂钉则狠狠的差在了那东西的蛋蛋上。那东西反应不慢,吃痛后一声嚎叫后肢一蹬,胖大海儿就被踹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那东西被刺破了蛋蛋,是异常的暴躁,张着大嘴冲着胖大海儿的脑袋扑了过去。我和甄若男看到后大喊一声:”糟糕“
心中十分清楚,这次要是让它得手,胖大海儿哪还有命在。两人故技重施,拎着家伙就像那东西凌空撞去,纷纷把手上的家伙捅向了它的侧肋。咚的一声响,人和那东西就翻滚了出去。随着那东西在空中乱蹬,甄若男两人也被蹬了出去,撞向了胖大海儿。
胖大海儿扶着佛龛下的墙壁刚刚起身,就被我们二人给撞了个正着。三人怼在墙壁上是头晕脑胀,感觉是命都没了半条。就在我想到那东西的存在时,立刻扶墙而起,这时就感觉手上一硌,我赶忙看向墙上的浮雕壁画。
就在我准备细看时,那东西再次发起了攻击,胖大海儿和甄若男两人则迎面而上,势必要来个先发制人。我见那东西受伤不轻,两人又躲闪的是异常灵活,便选择留此一看。
转圈一番查看,我就是一阵惊愕,几幅壁画连起来的意思就是说这东西叫无面岩虏,是草原准格尔王的生前坐骑,主人已死这东西自然就失控了,由于这东西杀戮过重又生性凶残,一般人根本无法降伏,所以请来了XZ的高僧,联手将它擒住并将其镇压在寺下。为防止它的再次出逃,就设置了如此的机关。
我没想到的是高僧们留了那么多的后手,意思是两层都擒不住它的话,只能送他下地狱。按佛教来讲,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他们就在地下的三层,又设下了一种叫索命梵音的东西,用来最后对无面岩虏的捕杀。
就在我准备看巴特尔倚着的壁画时,那东西突然被甄若男刺到了脖子,镇魂钉还没来得及拔出,它就展开的回击,一把就将胖大海儿和甄若男给扑倒在地。由于距离过远我就是冲过去两人肯定也是没命了,情急之下只能孤注一掷的信上壁画一回,赶忙将纳姆喇嘛的尸体抱起塞在了佛龛上。
佛龛基座一下沉,房顶上立刻垂下了几个铜幡子。这时我一抬头才发现,头上除了这铜幡子外还分别悬吊着铜钟铜铃和铜叶子,看着这东西我就犯了愁,上面根本就没写该怎么用,可能只有纳姆喇嘛和那小沙弥清楚。现在他俩都死了,就是有这传说中的杀器索命梵音,也没了用武之地。
万般无奈我只能攥着棱刺往回冲,就在无面岩虏下口的一瞬间,一枚含铁镇魂钉刺破入了它的肚皮。它感到吃痛立刻跳了起来,我看准机会猛的一补刀,将棱刺插进了它的屁股。无面岩虏应该这辈子也没受过今天的屈辱,猛的一摆身就把我给撞了出去砸向了巴特尔。
我一撞在壁画上人就晕死了过去,巨大的响声直接将巴特尔给震醒了。那无面岩虏是满身的伤口异常的暴躁,对着头上就是一阵大吼,吼身是震天动地。二楼的石板突然破碎,稀里哗啦的掉着碎片,上面的黑影一见无面岩虏是异常的兴奋,不由分说就嗖嗖的跳了下来。几人看后脖梗子就是一凉,一个无面岩虏就已经非常难对付,现在又突然跳下了这么多的黑影,自然是觉得人生已经到了劲头。巴特尔见我躺在他的边上,伸手就要搀扶,也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壁画上的图文,意思就是要想斩杀这无面岩虏,就只能用索命梵音将其困住,然后用镇魂钉将其钉地面的圆石上,再用蘸满武士鲜血的弯刀将其斩杀。
就在黑影们准备跳下第三层时,上面突然有空气灌入,强风扰动着铜幡,铜幡开始疯狂的转动,它外围凸起的铜棒又在玩命的敲打着铜铃和铜片。瞬间一股天籁般的禅音就从头顶传了下来,随着铜钟一声接一声的响起,一股沉闷的力就向下压来。
已经晕死过去的我,就感觉耳膜一疼人就被醒了过来,随即小腹发出了强烈的坠胀,眼睛和肛门还都稀里糊涂的凸了起来,感觉屎尿都要憋不住了。这索命梵音还真不是盖的,只要他再这么向上一阵,我们就是不是也得大小便失禁。
这时就见那无面岩虏,突然被迎头的钟声给压了下去,它周围的地面立刻就破碎开来,并陷落下去,也就是说它此时正好就压在了那圆石上。
无面岩虏再次仰天怒吼,猛的一躬身就跳了出来,我和胖大海儿赶忙冲出,对着他就是死命的一撞。那是硬生生的又给撞了回去,随着浑厚的钟声再次传下,一股股无形的力向下压来,嘭的一声后,无面岩虏重新被压趴在了地面。
甄若男看准机会一个助跑翻身跃起,唰唰唰的三声,就把三颗镇魂钉给削了下去。
无面岩虏迫于索命梵音的压力,再加上镇魂钉的削入,它是动弹不得难以再起身逃脱。其他的黑影见到后,迅速就跳了下来,哪知道刚一落地,就立刻被索命梵音给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巴特尔一见这些东西就想到了娜仁花,眼睛是瞬间就红了起来,春露宝刀被起猛的攥紧,手上的血液哗的一下殷湿绿松石,开始滴滴答答的顺着刀面流淌。随即大吼一声,就对着天上落下的黑影们砍杀过去。空中和地上的黑影应声断成两截,黑血在四下飞溅。巴特尔如杀人狂魔一般,在地下三层接近疯狂的杀戮着。随着他的最后一用力,无面岩虏发出了绝望的嚎叫,咕噜一声,无面岩虏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
就是这样巴特尔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然是疯狂的挥着刀,四声后无面岩虏的四肢也被卸了下来。他人的力量已经接近耗近,咕咚一声人就虚脱的张了过去。
头上的索命梵音继续响着,四人玩命的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着。我知道这东西要是不停下来,四人也得把命交代在这里。在焦躁中我玩命的想着各种办法,但由于那些法器悬挂的过高根本就无法够到,这里又没有楼梯和攀爬的东西,我们根本就没有挑出的机会。
随着黑影的越跳越多,四人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就在我们松开耳朵,准备认命时,外面是突然枪声大作,从那密集的火力来看,少说也得有一个团。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大拨人冲来进来,对着二层和最下面的我们就开了枪。
四人一看乱弹射来,赶忙从地上爬起,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翻身就跳上了嵌在墙里的佛龛。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扫射,黑影和悬吊的法器瞬间被打了个稀巴烂。
我们被押解出来时,看到整个小河召早已被夷为了平地,只剩下一层还不到的高度。曾经的三层古刹,就这么一夜之间消失了,地上除了遍地黑影和牛羊的尸体外,就是数不尽的弹头和弹片,看的出来这次国家是动用了大型武器。
巴特尔和吉日嘎图没有理睬士兵们的劝告,疯狂的翻找着那仁花的下落,最后只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些破碎的布片。由于我和胖大海儿甄若男三个能够沟通,所以就变成了重点盘查对象。
第66章 草原上的意外相遇
在走出废墟时,甄若男发现罗盘还嵌在柱子上,扯了扯我的衣袖,胖大海儿我们合力才把它扣了出来。
三人刚一回头就被一队大兵给堵在了门口,押解三人的士兵赶忙拉扯我们避让。这时一人突然从人堆里走了出来,这人头戴一顶大个帽,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军装,两眼有神精神矍铄,如众星捧月一般被士兵护拥着。他看到我们三人后也是一愣,推开众人对押解我们的士兵就是一招手。
我自始至终都是面盲来了,一人要是没有特殊点,我最起码要见三回才能认得出来。天黑虽然看不清脸,但我对此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也不知从哪见到过。结果这人上来就说了句:“好小子,真是哪里有危险,哪里就能见得着你。”
胖大海儿对人的识别能力可以说是最强的,最先做出了反应,指着那人说:“他他他不是那个那个坐车的吗?”
他的话把我听的都懵了,那么多坐车的,我知道是那个坐车的,再说了人家一看就是当官坐车的。
那人见我一脸的茫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声音是异常的洪亮。这笑声也确实是挺熟悉的,我木木的望着此人,胖大海儿和甄若男也仔细的打量着。在场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都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三人愣神时,那人突然把大个帽摘了下来,一见那大背头,我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心中是无数的野驴在奔腾,心中暗骂死胖大海儿你这大傻子,他就是冷艳秋的爸爸冷俊锋,也有可能就是你未来的老丈人。
为避免胖大海儿做了傻事,我赶忙上前热切的打着招呼:“冷叔儿,您您您怎么在这里?这阵容也太吓人了吧!”
冷俊封的出现确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只知道他一直穿着中山装,是个因伤退下来的武官,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带队出现在草原,还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押解我们的人,见我们认识还称他们首长为冷叔叔,立刻就从我们的身后散了开。
冷俊封派头十足,对其他人一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行,自己则只留下两个警卫。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你这小鬼头,我还没问你,你到反问起我来。”
此地人多两人都不方便多聊,我也就没回这问题。我见甄若男和胖大海儿的表情,就知道两人对面前这人并不熟,于是赶忙说:“这样吧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冷艳秋的爸爸,我就冒昧的直呼姓名了冷峻锋。这两位呢您见过他,他叫胖大海是我最好的铁子,可以说是磕头拜把子摔香炉的关系。“
我一说完,胖大海儿胖脸的笑容咕咚一下就凝固了。他可能打死都不会想到,面前这个说话行为如此刚毅的首长,就是他未来的老丈人。一时间那个极度会讨好老人家的胖大海儿,突然蒙圈了。
从他的紧张和一系列表现来看,就如同我对心爱的人撒谎会紧张的结巴一样,我知道他对冷艳秋是动了真心,所以在这种场合蓬头垢面的见家长,叫人是会手足无措。
随即招了招手,挤出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冷峻锋看到破衣拉撒的这小子,也是一愣,说道:”这小伙子好像比原来圆了不少。“
武官出身的冷峻锋说话比较直接,都没用胖字而是直接用圆来形容,可见这人对人的外贸和体型要求还是比较高的,从他带队的士兵和自己的身形来看,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胖大海儿听到简直都要绝望了,显然自己在人家心里的第一印象,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完美。
为避免尬尴,我又赶忙接着介绍:”这位呢,弄不好您也认识...”
我话还没说完,甄若男就主动伸手跟冷峻锋握了一下,客客气气的说:“我叫甄若男,是冷艳秋的好姐妹,去过您家几次,但咱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冷峻锋听后一愣,立刻笑呵呵:“原来你就是我家那倔子的好闺蜜呀,我经常听她提到你,没想到咱们会在这见面,走走走咱们去指挥车上聊。”
刚要走我停了下来,一指远处哭泣的巴特尔和吉日嘎图,说:“那两位也是我好朋友!”
冷峻锋对我们一挥手:“没事一会我叫人安顿他们,上车我有些事要问你。”
我摆了摆手,说:“冷叔您可能要稍等一下,我想去安慰一下两人,然后去车那找您。”
结果话说到一半,我就愣住了,随即下意识的抄起棱刺向冷峻锋捅了过去。两个警卫意识到了我的反常,抄枪就要对我开火。冷峻锋耳朵一动,双手钻住枪管猛的向上一抬,两枪对着天上就是一阵哒哒哒。
就在棱刺快要捅到冷峻锋的胸口时,他接受到了我的暗号,猛的扭身向一侧扑去。胖大海儿被我这突入起来的举动下了一跳,有心想要拦我,却又来不及了。想替冷峻锋挡呢,发现人家的伸手也不错,早已避开了我的棱刺。
只有甄若男发现我话说到一半,尤其是从我眼睛反射出来的画面中,看到牛尸下突然窜出一个黑影,随即同我一起刺出了镇魂钉。
噗的一声响,黑影被我俩一上一下捅了个正着。它大叫一声,就从我们的头顶上跳了过去。那黑影刚一落地,就围过来的士兵给一阵乱抢吐吐啦。也只是片刻的工夫,那家伙就被打成了蜂窝煤。
荷枪实弹的大兵迅速围了过来,护佑着我们,并将我们以重兵的方式向指挥车转移。
冷峻锋救过我,我也没必要对他隐瞒,就把事情的所有都跟他说了一遍,希望他把无面岩虏的尸体尽快焚烧掉,这东西实在太过邪门,生怕这东西死后还会有什么变数。冷峻锋听到我们经历的过往,也见识到了我们的手段,没有一点质疑的意思,立刻对全员下了清剿的命令。
我从他口中得知,去年大雪后草原遭了雪灾后面又遭了狼灾,上面知道草原日子不好过,想过派军队前来支援牧区,尤其是草原的腹地。在左右权衡后,发现用军队打狼有点高射炮大蚊子大材小用,就特意组建了警卫处直属的武警部队,来支援草原的打狼工作。
冷峻锋的老上级怎么想他都是这任务的最佳人选,就特地把它从文职人员调会到了武官事务。
冷峻锋已经准备好养生渡日了,自己也没想到会重新回到部队还被重用。他对这次打狼行动是满心期待,还抱着百分百的信心来的,结果就是他低估了这事的后续发展。狼被绞杀的差不多,也只剩下白狼这最后一个活动频繁的族群,就在他年底准备调兵回京时,几个苏木突然又遭了不明原因的狼灾。尤其这次的狼灾还比较奇怪,是从大西北的宁夏沿乌海到包头过SZWQ经乌兰察木到这一个线路。
沿途追击时,他们在几个苏木嘎查都有和这些东西交过手,从打伤此物留下的黑血来看,已经不在是打狼那么简单的事,尤其发现这东西比预想的还要有智慧还要难缠。自此这打狼活动就升级了,直接变成了高度警戒的秘密行动。当他们知道这些东西都盘踞到此地后,于是便出现封锁这一地区,并迅速撤离周边苏木嘎查的牧民的一幕。
第67章 军队出动
由于一些散乱游牧的个护难以找到,他们没办法只能是今早下手,快速铲除这些东西。谁知这东西数量庞大外,还昼伏夜出神出鬼没的,一直难以找到确切详细的藏匿地点,只能派出多个队伍进入腹地寻找,结果可想而知,多个小分队都遭到了伏击。只有一个小队中的两人活着返回,并爆出了这一详细的坐标。
他们在几次大型围剿中,都没讨到多少便宜,还损伤了不少战士,所以他不得不厚着脸皮向老上级报道,要求支援威力更大的火箭弹火焰喷射和火炮等超编装备。并确定在这个月圆之夜发起总攻,如果今天再失利到午夜时分,后面的高炮部队就会开始展开地毯式轰炸。
他的话说完我赶忙看了看时间,心中不免一阵后怕,现在距离午夜时间尽然不足半个钟头。也就是说,好在他们和我们都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打完收工的,要不然我们五个就是没被吃掉,也得被活活的炸死。
待胖大海儿完全缓过神,把头发捋的跟羊羔子舔过是的,衣服也悄悄得整理好,甄若男也跟冷峻锋聊的差不多了。胖大海儿酝酿好情绪,准备喝上脸去跟冷峻锋套近乎时,外面突然有人喊了报道,要汇报一下战况。
出于汇报人员的眼神,我们赶忙下了车。
由于冷峻锋提供的线索,我开始对那沿线发生了兴趣。因为这条线,正是我们要去宁夏所过的必经之路。也就是因为他的提醒,我才突然想到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拜别冷峻锋,我们赶忙向自己的吉普车跑去。发现我们的车早已被那东西给啃的惨不忍睹。轮胎座椅是橡胶和和皮制品,硬生生都被他们给啃没了。要不是汽车是铁的,我估计发动机都得被扣出来。
冷峻锋警卫员一看我们的车,都憋不住笑出了声。他见我们三人看他,这小伙子赶忙对远处的运输兵一招手。
好在212吉普车是军民两用,绝大部分的零件都是通用的,几个粗壮的运输兵一阵瞎鼓动,汽车发动了,还被装上了五个新轮子。
我和巴特尔交谈后,说明准备将他送回苏木,并透漏出我们三人准备调头向内蒙首府HHHT进发,想要弄明白另外一把弯刀的情况,大家可能今晚就要道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在相见。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巴特尔,确实也是我们所不舍得,但一路上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三人也是不得而知。
吉日嘎图听到我们的对话,失魂落魄的捧着娜仁花曾经穿过的碎衣服,走了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意思是让我们帮个忙,在哈拉道口放下他他想连夜回去,还说娜仁花已经没了,他也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必定他们从小就相识,不管有没有夫妻的缘分,说话时还露出了哭腔眼里含着泪,从这点上看,他这个粗糙的蒙古汉子还真的伤心了。
巴特尔把妹妹破碎的衣服装进了口袋里,对我们讲如今妹妹已经没有了,他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亲人,现在唯一让他挂念的就是这刀和祖上的身世,看到壁画时,他也注意到了上面刻绘的那把刀,他不明白一个准格尔王的坐骑和这刀又有什么联系。他说从我们第一次碰面时就知道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希望我们能帮他一起了这一心事。
他这么一说,我们也确实没法拒绝,必定他的事都和我们买刀和还都有这牵连,至于后面的事,也必定跟他们的家族有着某种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当然如果他肯去和我们一同见包教授,我想这谜底离解开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随即四人上车返回苏木,巴特尔取了一些应用之物,匆匆忙忙的告别了发小和邻居,随我们向哈拉道口连夜奔去,到了地方才知道他把马拴在了隔离区,待送他到隔离栅栏那,发现他的马早被啃成了一堆枯骨。
鉴于大家同属一个方向,决定先把他拉到HHHT,然后教他在那转车就可以回到属于他的大漠地区。
为规避风险避免节外生枝,我们没有在走草原,而是选择从哈拉道口上国道,经WLCB盟,绕SZWQ进首府。此路虽然路况较差行驶缓慢,但必定过往的车辆相对较多,也能够提供相应的补给。一晚上的倒班驾驶,在加上路边多次停车休息,我们终于在一大早赶到到了NMG大学跟系里的一打听,才知道他在博物馆有项目在跟进。几人有匆匆奔往了位于HHHT中山西路和新华大街交界处的NMG博物馆,由于太早博物馆还没开门,几人只能把车往路边一停,裹上皮大衣,尽量补充着早就缺失的睡眠。
随着环卫工人对车窗的敲打,在满街自行车铃铛的催促下,几人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胖大海儿赶忙把车开上了马路牙子,这时在一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几人匆匆的跳下车向博物馆跑去。
甄若男进去一打听才知道,包教授的工作组是在后院的办公区。由于展览区和办公区仓储区都是分开的,这里是不能直接过去的,要从前门在出去,顺着左墙根绕到楼后的大院,里面的三层小楼就是他们的工作室所在地。
我一挥手示意大家赶紧撤退,结果胖大海儿爬在远处看着里面的陈列物不走,甄若男扯了扯我的衣袖,意思是来都来了也不急于一时,人家这里正在办草原民俗展,机会难得不妨走马观花的看上一眼,必定下次再来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连一向着急回家的吉日嘎图也都不在计较了,我也就不想打搅几人这份兴头,跟着向里面走去。NMG博物馆从规模上没法和首都国家博物馆比,甚至都没法和西安的陕西博物馆比,但里面的藏品绝对是值得一看的,可以说从古生物化石到草原文明发起,在从元代国家在一统欧亚大陆,到近现代人物历史风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就在胖大海儿正和查干诺尔龙比脚趾头,发现自己还没人家的指甲盖大时,我突然在橱窗里看到一个物件,随即转身拍了拍甄若男的肩膀,要她向这面看一下,甄若男看到那雕花的鞍套后也是一愣。我赶忙问:“甄若男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熟呢?”
甄若男点了点头:“嗯,这东西和巴特尔家的鞍套是很像!”
我赶忙补充:“你看看下面的说明?”
甄若男看后猛的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竟然还是元代的东西?”
我指了指鞍套的桥口和先后的四个环扣,说:“这东西显然不是给马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无面岩虏上背负的。你还记得我和胖大海儿在你家留宿的那个晚上吗,那个头戴雪狼顶的家伙,他身上的金属制品纹身和这鞍套上的纹身是何其的一致。”
我这么一说,甄若男的眼睛立刻就睁的老大,她赶忙问:“你的意思它和这东西也有着一定的关联?”
我默许的点了点头,意思是那刀,巴特尔家族,无面岩虏,还有这鞍套和那人,还有那准格尔王,朝鲜人,苏联人,都在这一段时间出现,肯定他们之间有着某些我们暂时还联系不到的关联。聪明的人不用细说就能知道我的表达,当然甄若男就是那个聪明人。
既然包教授知道这刀的一些事,自然他比我们谁都清楚这些,甄若男想明白,立刻做出了反应拉着我的手就向外跑去。
第68章 关键时找不到人
胖大海儿和巴特尔几人见我被甄若男拖走,也跟了出来。我们一路小跑冲到了后院的办公区,在门卫的简单询问下,知道我们是来找人,又亮出了证件做了登记,这才被放进了办公楼。几人按房号寻找着,终于在三楼的最里面,找到了309办公室。
见大白天还亮着灯,我们才确定里面有人。胖大海儿要直接推门进被甄若男一把拉住了,甄若男告诉他里面开着红灯,应该是有人正在气密室搞文物修复工作呢,这样冒冒失失进去容易出事。
他这么一说也确实提醒了我,我曾经去过徐教授的教研室,和甄若男他们文物修复课题组,见到过他们在恒温恒湿的气密室内,对珍贵文物进行清理和修复。尤其见到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着,请敲门静候。从这一点来看,还确实如甄若男所说的那样。
就在我们犹豫要不要现在敲门时,里面的灯突然灭掉了。胖大海儿一指里面说道:”快看红灯灭了,没事了。“
甄若男对门邦邦的敲了几下,里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吱嘎一声一个眼眶乌黑的男人从门缝探出了头。我先都想好了和包教授打招呼的话,一见到此人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人先看了胖大海儿一眼,用蒙语问道:”你找谁?”
胖大海儿见人说的是蒙语,自己对人家说话也变的支支吾吾。我刚要回复,甄若男率先张口了:“这不是白音吗,你怎么也在这工作。”听她的口气,显然两人很早时就认识了。
这熬了大夜眼眶发黑的男子,看到甄若男也是一愣。立马钻了出来,还把白帽子一摘,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哎这不是若男小师妹吗,什么风把你给吹草原上来了,稀客稀客呀。”
他说话时还不住的打量着我们这几个人,从眼神上能看出来,这是在说两个汉人再加两个粗矿的牧民,还都屁股后面跟着他的小师妹,怎么感觉这五人都是不搭边的。
甄若男看出了他的疑问,赶忙作出了介绍,说白音是她上三届的师哥,也就是说甄若男大一时,白音已经是大四了。由于白音是伊克昭盟的和榆林相对较近,总距离没超一百五十公里,所以都一直一老乡自居。在加上甄若男报道时,还是她这个师哥去接的站。
后来我才知道,开学时不只我是提前到的,甄若男也提前到了几个小时,还亲眼目睹了我被那倒霉孩子画成熊猫眼,当时她就在现场也是第一目击证人。她就隔着那么一排座位,看着我被人家祸害也没有出面制止,还望着我这个熟睡的熊猫傻笑着。
也就是说她完完整整了看到了徐珊珊找我,把我揪着袄领拖走的一幕。再后面她一直在开玩笑说,如果她当时制止了小孩,可能我们就是最先认识的啦。每次一提到这事,她都会无奈的摇着头。尤其今天一看到白音的熊猫眼立刻就想到了,初次见我的时候。
也就是几乎同一时间,白音满怀热情客客气气的接走了甄若男,徐珊珊则连拉带拽的把我给拖了出去。
白音光看着甄若男了,也没注意听我们谁叫什么,都是干什么的,只是对我们礼貌性的招了招手,继续跟甄若男攀谈起来。
胖大海儿早就看不下去了,赶忙干咳了几声,见白音没什么反映,立刻说:“兄弟咱先聊正事呀,至于叙旧的后话你们抽空在慢慢聊。”
白音这才缓过神来对甄若男问:“我怕刚搬到这一周都不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有什么事?“
他问这话时,是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甄若男的回复。胖大海儿一扭脸真是没招了,用力的拍着墙面。
甄若男面露难色,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瞅了瞅门把手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回答,随即又不知该怎么办的看了我一眼,希望我们几个谁能搭个话,把这问题给她跳过去。
遇到这事我是只能装没听见,这哥们显然对她有好感不是一天两天的,我还想知道甄若男怎么回答呢,哪可能帮她翻篇。同样甄若男也早就察觉到了白音的对自己的过度热情,当年也就是过快的展开追求,才让甄若男选择了敬而远之。
胖大海儿见甄若男惹的事,自然要把热闹看了个全套,尽然小声的吹起了口哨。甄若男不是个会撒娇好撒谎的女人,直接把脸一沉,咬牙尴尬的说道:”师哥抱歉呀,我们这次来是找包教授的,有些重要的事想跟他考证一下。“
白音听后也是一愣,面露难色,随即自己就叉开了话题:”奥包教授呀,我也几天没见到他了,我听同事说,前端时间他接待了一拨苏联人,后来就带队急急忙忙的出发了。本来我和他是一个工作组的,由于我回老家办了点事,回来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们的踪影。对了你们找他什么事,不行的话看看我能不能帮的上你们?“
甄若男看了看我,我微微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们现在急需要证明一些事,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我主动说道:”既然包教授不在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我对几人一招手。
白音一看我们要走,甄若男也的跟着走,赶忙拦下了我们:”这样吧你们先坐一下喝口水,我跟领导咨询下看看包教授带队去哪了,另外是你们这些人来倘内蒙也不容易,你们这么早到的应该还没吃早饭吧,总也的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在说了,我总的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这的工作环境和考古成果吧“
他说了那么多,我发现就吃早饭这事他白音说的最诚恳,看的出这人是真的热情,我们有心客套一下拒绝好意,但肚子不蒸气,尤其是胖大海儿一听吃东西,头立刻就转了回来,还裤带都松好了。
他简单的带我们从修复室转了一圈,又介绍了一下他们科室的主要课题项目,然后就把我们安排的他和包教师几人合用的一个大的办公室里。自己则一路小跑去打听消息去了。我们在办公司里喝着茶,左等右等他都没回来,几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胖大海儿和吉日嘎图是最没定力的两人,屁股挨着凳子不到二分钟就的跳起来。两人也不闲着,在七个办公桌前瞎溜达,一会瞅瞅这,一会又看看那,一会又拨弄一下桌子上的摆件,一会又歪着脑袋看人办公桌上的文件和玻璃下的照片。
吉日嘎图看着最里面的桌子突然对我招起了手,我赶忙走过去。他指着玻璃下的照片对我说:”这人他认识!“
吉日嘎图从来没来过HHHT,也很少跟汉人打交道,他说他认识照片里的人,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好奇。甄若男胖大海儿几人也听到了他的喊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从肢体动作来看,就知道这家伙有了什么发现。我们几人立刻扭头看去,一看照片上的人,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事那包教授。我们怕他弄错再三问了几遍,让他确认是照片里的人。他点着众多人里的一个,说的是非常的肯定。他告诉我们他去草原时,这人刚带着一堆人去了他的老家,说是整理大河滩岩画的。
吉日嘎图这家伙提出来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只要我们跟着他回到他的老家,也基本上就可以找到包教授了。我们几个赶忙商议,一会出门买点东西在路上吃,赶紧往他老家赶,说不定能和他碰个正着。
第69章 多出来个大师兄
甄若男突然提出了反对,他对我们讲:”考察项目你俩也都参与过,除非有重大发现需要抢救性发掘,才会从一个地方逗留一段时间或很长时间。他刚说的是岩画的整理,这种事就有些难说了,量少最快几个小时,量大最慢做描摹或拓印也就两三天的事。
他在路上三天,跟咱们又呆了两天,总共都过去五天,说不定考察队早就启程去下一个地点,咱们要从茫茫的大漠隔壁招一只考古队,简直比找那些失落的文明还要难上千百倍。
按我的建议就是,等白音回来,他如果拿到了包教授的行程表,那咱们就按路线和行程表走就绝对不会错。“
胖大海儿点了点头:”嗯有理有据,甄若男说得对。咱们不妨吃完饭再走也不迟!“
这货的立场,向来在关键时刻就不够坚定,这次它是在白音说的羊肉烧卖,驼肉馅饼和十分有嚼头的牛蹄筋上栽了跟头。
我和胖大海儿正在掰扯中,白音就拎着一个大背包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这哥们一进屋就问:”你们找包教授急不急。“
甄若男看了看他手上的纸,点了点头:”急,怎么啦白音?”
白音高兴的问,你们是不是今天就要找他呀?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我们这老远跑HHHT来干嘛了。甄若男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了,急忙点头说:“是呀,我们正向一会开车要找他去呢。”
甄若男说完,我看到白音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我就知道坏菜了,我们这是捅了马蜂窝了。我立刻就为自己没有制止甄若男而感到后悔。白音指着我们说:“你们走运了,我找到了日志和他们的简单工作计划,也刚刚申请了出差随队正要找他们去呢,那正好了我负责给你们带队。”
果然不出所料,我在后面是干挠头皮没的办法。甄若男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高兴的回应人家,意思是有他师兄的带路那就更好了。
我赶忙对胖大海儿挤眉弄眼,意思是让他出面说车没位置了。结果这小子干咳一声后说:”刚刚说那羊肉烧卖,驼肉馅饼和十分有嚼头的牛蹄筋还有吗?别去晚了没的吃。“
奶奶的你个死胖大海儿,我他娘的是叫你问这些吗?你这货怎么一饿肚子,脑袋瓜都不转个了呢。他这么一说,白音自然是认定我们是同意了,这哥们是伸手对甄若男大献起了殷勤。我用力的拧了一下胖大海儿的屁股,这货是一个吃通就跑前面带路去了,还表现的怪轻车熟路的,直接冲路口装修最精致的格日勒阿妈早餐店去了。
这他娘的怎么一顿饭的工夫就变了天了,女人跟人跑了,兄弟吃起烧麦和馅饼跟白音聊起天来比跟我还亲热呢。真是应了那句话,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胖大海儿把这句话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我无奈的帮巴特尔和吉日嘎图装着烧麦馅饼和整碗的牛蹄筋子,嘴里嘟囔着兄弟们跟我受苦了多吃点,后面一进戈壁不一定有这么多好饭吃的啦,说完我望着三人热聊,狠狠的咬了几口馅饼。
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一个失去妹妹,一个失去未过门的妻子,都没什么心情,吃了几口也就扔那了。当然了后面我担心两人路上容易饿,吃完饭我又点了十二张馅饼,五斤烧卖,八大碗蹄筋打包带走了。
临出门胖大海儿褪到后面,对我竖大拇指:”这家店的东西是真好吃,我刚刚鼓了几次勇气都没感干的事,硬生生被你这货给办了,尽然还是两倍份量的完成,我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不要脸的。”
我一拉门上的皮筋,啪的一声弹向了胖大海儿,胖大海儿是啊呀一声大叫。
HHHT到吉日嘎图家总距离有三百多公里,几乎有百分之四十的路要沿黄河而行,其中要穿包头,经WLTQQ的乌梁素海,过五原,直奔呼勒太大戈壁。
六个人上一部五座吉普车,可想而知的有多挤,在安排了几次后,都无法舒服的乘坐。甄若男技术好打算亲自开车说能早到,白音说自己得带路就主动上了副驾,剩下我胖大海儿巴特尔和吉日嘎图四个壮汉,却始终都无法顺利落下屁股。
在我的窜蹬下改成由胖大海儿开车,白音副驾驶带路。甄若男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三人挤后排,这样就好了全都落了座。结果是甄若男一指下面的我,问:“痞军儿,你不打算去了吗?”
这时我才想起,他奶奶的我还没上去呢,现在已经安排满员没法再多上一人,我只能无奈的看向了白音。谁知道吉日嘎图这货拍了拍后尾箱,意思这里还能坐,甚至还能趟下一个人。
在众人的期盼下,几人卸下了软頂,我则枕着众多的行礼物资,仰望着天空上了路。汽车一路飞速急行,车上是爆土横飞,车后是烟尘滚滚。
冲出包头不久,就进入到了另外的一种世界,由于这里是内蒙的西部区,属于荒漠平原,到处都是干涸的大地,即使在五方六月的春夏,也让人看不到任何生机。
这里动物变得极其罕见,植物全是那些水分消耗极少的野蒿子,在这种缺水的环境下,它们即使活着也都变成了土黄色。只有路边随车疾驰而过的柏木在高高耸立,由于这里风沙大的缘故,迎风面的枝杈早已被扫断或干脆就不再生出,只剩背风面的枝杈才有那么一点的绿叶在随风摆动。
当地人还自我打趣的给这种树起了个积极向上的好名字,叫招阳树。自己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风砂从西面吹来,这树只有东面才有枝杈和树叶。在风的吹动下,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冲着东升的太阳在招手。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眼前一亮一片绿洲出现在了眼前。几人站在车下,看着一望无际的乌梁素海,感觉是又回到了春天和文明。吉日嘎图告诉我们,过了这片绿洲和海子,就要正式进入到戈壁滩了,后面别说洗澡就是喝水都成了问题,意思是希望大家可以在这稍作休息,尽量多补充一些淡水。
在周边几百里的戈壁上,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绿意盎然的地方,确实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反差和视觉上的冲击。这一路上吃没吃好,喝没喝好,就是澡都好几天没洗了,几人突然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哗的一下几个老爷们全都甩脱了鞋子,飞快的脱着外套,赤脚踩着灼热的沙砾向水里跳去。
我见正甄若男没得反应,抬头看了看她:“怎么你不冲个澡吗?”
甄若男看着几个扑腾水的大老爷们,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丫头和我们不一样,比较讲究卫生也格外爱游泳。她心里早就想洗澡游泳了,但碍于跟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也没带什么游泳的衣服,所以没得办法。我把背包里的洗漱物品扔给了她,说:“环境就这样,咱们来了就得适应这里的生活。不行的话跑远点,我给你把着门还不行呀!”
甄若男摸了摸粘腻的头发,下意识的说着:“真的吗?你不跟他们一起洗了!”
我呼的一下坐了起来,跳下了车,一伸手拉向了甄若男,自嘲:“我这皮糙肉厚的,沾点土还省了防晒霜呢!得啦甄大小姐你就别绷着啦,咱俩谁跟谁了,活的累不累你!”
第70章 塞北明珠
两人跑了很远,绕过了一个小土丘,终于找到了一个两面芦苇谁也看不见的地方。这丫头一到地方就叫我转过头去,自己则快速的脱着衣服,慢慢的下了水。她是边往芦苇荡游去,边喊着话叫我不要瞎看。
这家伙也够神经病的,我要是想看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嘛,再说了这种事也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随后我嗤之以鼻道:“谁稀的看你了,再说了我早就看过来。”
说完我就后悔了,为了痛快嘴,咋又把这陈年往事给说了出来。甄若男听到后脸色一红,从河里扣了泥巴就向我扔了过来。随即后背就是一凉,我转头骂:“你个死丫头片子,我好心帮你,你还拿泥吧呼我。”
就在这时甄若男突然喊:“快快快救我,脚抽筋了。”
我听道呼救后赶忙向芦苇荡跑,就在我准备跳水时,甄若男猛的一扬水,把我给淋成了个落汤鸡。见到她人影确定她没事我刚忙躲了起来。再次骂道:“死丫头片子这种玩笑你也开,你要再这么搞,就是叫破喉咙我也不会再来救你了。”
甄若男背对着我,独自往身上淋着水,坏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紧张我的嘛!”
我扣着背后的泥巴,摇着头漫不经心的说:“别瞎想,我这人最有爱心了,别说是你了,就是一只落水狗,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把它给捞上来。”
芦苇荡里水声突然停止,闯荡这么久我什么都不怕,就怕突然的肃静。赶忙拨了拨芦苇喊了一嗓子:“甄若男,怎么你还在吗?”
甄若男迟疑了一下,声音多少有些落寞:“奥奥,我还在!”
说话间水声再次响起,她接着刚才的话,慢慢说:“你衣服脏了,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是的:“别了,别让人误会。”
一路无话,几人再次驱车赶路。终于在上午十一点左右,赶到了呼勒太戈壁的大河子苏木。
我躺在车里想象过吉日嘎图家乡的样子,到地方后才知道什么叫土地贫瘠。这地方到处都是起伏的土坡,土坡上下还满地的石块和沙砾,要不是沟壑里避风遮阳处还有些青草,简直就可以说是寸草不生的不毛地。
跟吉日嘎图打听才知道,此地就是隔壁和草原的交界处,日夜温差非常的大,就是四季都和别的地方不同,夏天只有不到两个月,春秋又都是大风和沙暴为主,所以粮食庄稼种不了。只能依靠山前山后巨大的温室效应区的那点田地,种植点基本作物和养殖一些小型牲畜,多以岩羊为主。
这里白天温度高的吓人,有着沙漠般的干热,脱了褂叉光着膀子都觉得燥热。夜里又西北风呼啸十分的寒凉,有着戈壁特有的刺骨和阴冷,就是穿着两层羊皮大衣,都能被这凛冽的狂风给打透。现在我终于知道吉日嘎图为什么去草原时,大热的天还要背后缠着翻毛羊皮大衣。
这里人家三三两两的很难构成村落,他们大多住在土坡下,以斜挖的方式扣去上面的土石,再用泥坯堆砌而成半坡型的小刹子。据说这样可以借助土坡来遮挡西北风的侵蚀,又能很好的规避南向的太阳,起着冬暖夏凉,夜挡风日遮阳的作用。
看着稀稀拉拉的人家,也终于理解了老地质人员一说去西北就只摇头,谁都不愿意去了。据说这里除了野山羊肉和一种独特的蜜瓜外,想要吃上点像样的粮食和蔬菜,那是难上加难,当然这些还算不上什么,最叫人难以忍受的就是精神上的孤独和跟天边比长寿的寂寞。据说很多人从这里逗留的时间过久,回来后不是患上了维生素缺乏症,就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几人进了吉日嘎图的家,发现家里除了水缸火炕和桌椅外,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我只知道我老家已经是很贫苦了,去了草原发现牧民比我们那更清苦。就在我认为牧民可怜时,发现这里比牧民还要活的艰难。我是真没想到,我们NMG还有这样的苦寒之地。当然就是这样的一种生存环境,依然还有人再此战天斗地。
我也问过吉日嘎图,这里就这么几户人家,你们为什么不搬走,以你家和巴特尔家的关系,就是投靠去了牧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呀。他的回复就是,这里人祖祖辈辈从这呆习惯了,也都哪都不肯去,非要守在这么个破地方活受罪。
还说这地方以前不只他们几户人家的,后面有人出去过,受到了外面的影响想要搬走,就主动跟他爷爷商量。结果就是他爷爷固执的要死,自己不搬还不准许其他人搬。那些人熬不住了,就只能把它爷爷灌醉连夜搬走了。现在剩下的几家,都是想办也没能力搬的。要不是他爷爷失踪多年没了音信,又到了他该迎娶娜仁花的日子,他也很难有机会出的来,见了那么多的世面。
我们几人灌了几口缸里的凉水,胖大海儿把我拉了出去,两人在外面的阴影抽着烟,他突然疑惑的问:“这地方都苦寒成这个样子了,巴特尔他爷爷为啥还执迷不悟,非要为了蒙古弯刀把自己亲孙女给嫁过来。你说这小子要是人模狗样,家财万贯也行,这都什么状态呀,不是望火坑里推吗!”
胖大海儿的话也正是我一直的心头所想,这刀有那么重要吗,难道还真的跟成陵有关系呀。甄若男突然从墙角闪身出来,说道:”换亲这事看起来没那么简单,里面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刚一说完,我就做了个嘘的手势,巴特尔也走了出来,他可能也被吉日嘎图家境给震撼到了,如果不出所料,心里可能有着和我们相同的疑问。就在我给他递烟时,巴特尔小声问道:”妹妹是我和爷爷的掌上明珠,爷爷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呢?难道只是为了换回这把刀,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巴特尔这人很实诚没什么藏着掖着的,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往,有什么事心里也装不住,但他的疑问也多少让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思索了片刻说道:”拿刀换亲的后面,应该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至于里面有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必定有太多线索捋不上去,也接不到一起,所以不敢胡乱猜,瞎解读。
白音知道这地方是吉日嘎图的老家后,马上同他核实起了大河滩岩画的位置。众人在吉日嘎图的引领下,立刻驱车赶往了土巴梁子。半个钟头后汽车进了一个干涸的河谷,顺河谷穿行了好一阵子,又上了一个大土梁,终于到了一个汽车都无法行进的乱石滩。
这里石头都比较巨大,形态还各异像什么的都有,没有任何刀劈斧凿的痕迹,显然应该是地质板块运动时拱起的,还全都是大自然的杰作,他们大多都从地里混乱的交错半埋着,以至于汽车和骑马都无法通过,众人只好下车一路是来回的跳跃着。
几人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山梁,见不远的地方就立着很多被强风侵蚀过后的蘑菇岩。吉日嘎图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对我们说,这里很多石头后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那些人当时就是来看这些东西的。
我们按吉日嘎图所指的地方跑了过去,发现包教授他们早就离开了。从这地方生活痕迹帐篷尺寸和脚印子的数量观察来看,到这的人应该在十多人左右。从留下的食物残渣的干燥程度来看,他们走了没多久,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天。
第71章 部族古岩画
不过白音的口中得知,他们所里派的人只有八个,分别是包教授和其20岁女儿乌云其木格,21岁女学生哈斯坦娜,22岁男学生那仁巴图。研究蒙古史学的23岁女研究员其其格,研究古代蒙语的男研究员毕力格。研究蒙古民族学的48岁专家宝音德力格尔,对蒙古丧葬学有研究的40岁蒙古国专家特木尔。
我和甄若男就有些纳闷了,一般考察出行的编制是有严格人数限制的,表上有多少人最终出发的就是多少人。必定这行业风险不小,没登记在册的人如果出了问题,责任就得全部由带队的人承担。并且增加的人也不会享受到编制的福利待遇,和意外时的赔偿补助。你说减少出行人数到有这可能,但临时增加人手的可就不多见了。
这时胖大海儿突然大喊:”痞军儿你们快来看,这里岩画里有弯刀的信息!”
众人听到后全都跑了过去,白音则早早的取出照相机,对着各种岩画拍了起来。我则和甄若男胖大海儿三人挤在最前面,翘着脚看着岩石上的涂鸦。
这画都是用当地特产的矿物颜料代赭石绘制的,由于代赭石大多处在赤铁矿石和焦铁矿石的附近,里面是富含大量的三氧化二铁,所以绘制出来的东西都是血红色,即使是经历了千百年的岁月变迁,也只能是微微的变成了血痂暗红色。
甄若男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笔触和画风,果断说:“这应该是当地先民们用来记录大事件的,他和XJ石刻岩画的狩猎图不同,也和红山文化得祭祀场景也不相近,就是良渚文化的农耕活动也找不到相同点。
如果我说的不错,这大体时间在宋末和明初,他们记录的应该是一场大灾变。你们看这里表示的是,所有人都带着生产工具被什么东西围在了一起,从简单的外形来看应该是草原狼。“
甄若男又指了一下旁边没有断开的区域,说道:”还有这里,一个相对比任何人都要高大的人出现了,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和所有人都不同的刀具。如果图形没画错的情况下,好像就是巴特尔手中的弯刀。“
她一说完,我赶忙用蒙语翻译了一遍,由于有些词汇我掌握不了,白音立刻就接过了话头,对巴特儿和吉日嘎图讲着。白音由于是纯正的蒙古族,又在内蒙和陕西的交界区长大,还在BJ是保送上的学,所以在蒙汉语间切换自如,不向我那么磕磕绊绊。
甄若男对众人点了点头:”你们再看这里,说的是他带领众人杀出重围,保留下了当地的最后人种。“
我看着上面的图形,点了点头意思是没有歧异,也表示了认同。白音赶忙做出了翻译,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两人也是狂点头,至于他俩是否听懂了,我也是尚未可知。
她见白音翻译完,赶忙指着下一个地方:”这一块好像说的是,他们还活捉了一些草原狼对其进行驯养,并将其改造成了猎犬和坐骑,参与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几十场,此人好像很受人们的尊崇,原来头上的布条都变成了王冠。“
胖大海儿搭话:”好像就是,一混大了就想当皇上了。浑身的行头都变了,土鳖都开始时髦范了。“
我暗自叫:“没想到巴特尔的祖先会这么牛逼呢,尽然都混到了王位了。”白音翻译听到我的话,也直接就给翻译了过去。
胖大海儿,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三人听到就是一愣,就连正在翻译的白音说话时也是一阵迟疑。他没想到如此不起眼的一个人,就是壁画上那人的后裔。
白音赶忙问我拿出证据来,我立刻对巴特尔一挥手,示意他把羊皮里的弯刀展示给他看。这哥们拿到弯刀也是不信,反复的看个没完。我赶忙告诉他,这刀已经得到了包教授的认可,是一把元代的掐丝宝刀。虽然我这么说了,白音还是不怎么认可。不过现在只有这刀,和岩画确实还不能完全匹配,但至少已经有部分一致了。
巴特尔听到我说这里曾经有个十分了得的大人物,还是这里的王,应该就是他的祖先,也表现的是比较兴奋,必定这是家族从很久以前就带来的荣耀。
结果众人刚兴奋没多久,甄若男指着一处有些被剐蹭的十分模糊的图形说:“到这最后一幅就有些叫人看不懂了,这人好像是死了,也不知是围着下葬还是被人联合绞杀了,总之外围还有几个人在观望,至于那些观望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也就很难分析了。”
甄若男叹了口气:“很多内容看不清了,如果有设备在用荧光反射法,应该是能识别出来的。”
胖大海儿也跟着感叹:”这他娘的反差也太大了吧,刚刚牛逼没大多会,也不管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我赶忙解释:”古代中国可不是咱们历史书写的那么简单,只有夏商周...唐宋元明清。要知道同一时期大小王朝国家有几十甚至是上百个,大的有秦元两代的一统天下,小的则是县镇规模,几千人就能够建立一个国家设立一个朝代。所以在历史上,一个国家从建立到覆灭只有几十年的大有人在,这些国主和国家甚至都没被后人来的急记录,就悄悄的被剿灭或由于自然环境的变化不复存在了。就好比那扶鱼国,多么发达的文明,生生的把自己给搞成了一个神话传说。“
胖大海儿咂巴着嘴,搓着脸上的泥圈:”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奥!“
甄若男则插嘴道:”这个王,有可能也只是一个部族的,在北方的少数民族地区,部族首领确实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更替着,他们往往是谁能带领众人渡过危机,谁就会被推举为王,而不是我们汉人意义的世袭往替。“
这丫头思维敏捷,总能一句话没,就把我抖落半天都捋不清楚的东西,给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也许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同样也充分证明胖大海儿我俩后门兵,确实搞不赢人家这正规军。
后面我们又看了一些其他蘑菇岩的壁画,好像就这段是记录的弯刀的信息。由于我们时间不多,又不是带着课题研究来的,再加上上面的东西和我们想找的没什么关系,也就看上一眼,拍了几张照片匆匆忙忙的下山了。
当我们再次来到乱石破时,正好碰到一个老羊倌,吉日嘎图主动上去跟他打了招呼,还在我的窜蹬下问了问,是否有见到十几个外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老羊倌一指西面的沙漠地区,说昨天下午那些人还在的,有两拨人向他问过路,都说是要去沙漠的席子坟那。我一听这就不对了,在我们前面来的明明只有一拨人,到老羊倌嘴里怎么就变成了两拨了呢。难道他们分了先后两批人离开的,还是包教授他们走后,又来过一拨人,先从脚印人数来看,就已经是多出人来了,现在老羊倌这么一说果真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我赶忙让老羊倌形容一下两拨人的长相和打扮。老羊倌说一帮人有男有女,带着个大棚子在这面住了几天。另一帮人说话也都互相听不明白,和咱们长得也不一样,不知道是哪的人。他的话立刻引起了胖大海儿我们的警觉,有男有女的肯定是包教授他们无疑了,至于听不懂话,长得不一样的,我想了半天,觉得也只有那帮朝鲜人最可疑了。
第72章 多出一队苏联人
甄若男对老羊倌说这些人有什么特征,老羊倌听不懂,白音赶忙帮甄若男翻译。老羊倌说那些人黄头发,大舌头,开着个大铁驴,问前还给了他一张纸片片,问后就冒着烟向西面去了。说话的同时老羊倌还从兜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我们看到后就是一阵惊愕,奶奶的怎么会是卢布。
胖大海儿一拍大腿说道:”没想到那么苏联大鼻子这么快就赶来了!“
我扭头问向甄若男:”你家不是已经支援包教授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包教授和这些大鼻子又走到了一起?”
甄若男想了一下,突然有所觉悟道:“我怀疑那些资金不够,包教授悄悄的接受了苏联人的资金支持。”
白音也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一拍大腿:“哎呀,包教授这次可真是糊涂呀,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为了找到成陵他现在已经是疯了,这不是当了汉奸在给国家惹麻烦吗!”
我们赶忙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老头就着急上火的自己找资金,想要通过自己的办法来决绝,几天下来就找了一笔资金,缺口还是很大。有你们这么一提醒,我也怀疑包教授这次是铤而走险接受了外来资金。看来这事我们必须想办法去制止,一但事情发生了,老包这一辈子也就玩了。不行,我们还是开车回去找领导汇报吧。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知道朝鲜人和苏联人都进来了,赶忙为包教授辩解道:”苏联人来也没有证据,你这么草草上报确实是有待考证呀?“
可能我们不是公家口吃皇粮的,意识不到问题的重要程度。
我看这小子开始还是关心包教授的前途的,后面的反应就明显的变味了。你要真关心他,确实是要想办法制止扼杀在萌芽状态,然后在看包教授的表现情况。如果他还执迷不如,你就是代表政府毙了他,我也不能说你什么,弄不好还得向你白音竖个大拇指,赞您一声民族英雄。但话又反过来说,你一点证据没有,直接先上报,那机会就是不论对错,屎盆子先给你扣上,管你是生是死。那就不是一个好同时好阶级兄弟该干出来的事了。
见他还是如此坚决,非说怕出了大事有损国家利益,我赶忙对他身后的胖大海儿一拜头,胖大海儿我们配合那么久,可以说我一翻眼皮,他都能知道我屁股那地方扎了刺,在这一点上,两人的默契程度还真不是吹的。他在听白音说话时,就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后面,别人没发现,我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一摆头,胖大海儿终于等到了命令,对着白音的后脖梗子就是一巴掌。
白音文质彬彬体格并不怎么厚实,那能扛的住胖大海儿这一下,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我对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两人一招手,示意四人把这哥们给抬走扔在吉日嘎图家里。
要说这地方没车没马,光靠两条腿,我就不信他能跑那去。吉日嘎图虽然不是很富裕,但还是有吃有喝的,只要他会自己动手弄吃的,想必也饿不死。
甄若男虽然也想保护包教授,但总觉得把人家打晕扔这不合适,必定这里交通不便,后面谁肯再来接他,这都是问题了。按她的意思就是把她师哥拉上,别绕远去吉日嘎图家了,必定赶快冲过去制止包教授犯错误比较重要。
见她分析的有鼻子有眼的,胖大海儿也犹豫了:”确实呀,把他扔这没人愿意来接的,我是不会来了,要接的话你自己来吧。“
有胖大海儿这么一闹腾我的想法也轮套了,不耐烦的说道:”好吧好吧,拉走拉走,赶紧抬上车。“
四人抓着他的四肢,就给甩上了后车厢,不过有他在后面趟着,我也终于能回到了原位。吉日嘎图坐在副驾驶,嘀嘀咕咕的给胖大海儿指着路,两人是互相听不懂,我还的坐在巴特尔和甄若男的中间为两人翻译着。
一路上我们一直心行驶在戈壁和沙漠的交界处,左一打轮就是陷车误人的沙漠,右一回正立刻又回到了戈壁上。吉日嘎图见我们下来推了几次车后,摆了摆手非说这铁驴子虽然跑的快,但在这沙漠地带不好使,还不如他走着快呢。其实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属于真正的沙漠,只是这几年荒漠化了的戈壁,也就是说上面是覆盖了一层浮沙,下面还是坚实的戈壁。
只要不是车辆跑的太靠里,正常驾驶还是没问题的,只是速度上确实如吉日嘎图所说,不敢恭维。大致在下午的三点左右,我们终于赶到了吉日嘎图他们这个部族的集体墓葬区附近。
由于吉日嘎图的祖坟也在这里,老远他就叫我们停了下来,死活都不同意在往里面开车。几人没办法只能下车步行,翻过那面前的一座大沙丘。众人汗流浃体的爬着滚烫的沙丘,一到顶上,第一眼就看到了这环形沙丘里正撑着十几张大片的遮阴网,四五个宽大的帐篷就支在一片两重的遮阴网下,三个人在帐篷里忙碌着,另外几个人则用塑料沙铲在刮着土。
吉日嘎图看到后急了,大骂一声:”混球,这帮孙子在挖我们的祖坟。“掏出刀子就大喊着向沙丘下的营地冲去。
我看到后大喝一声:”我靠,这是要出大事,胖大海儿赶忙拦截。“
胖大海儿刚刚爬上来,就听到了我的呼喊,见吉日嘎图都动了刀子了,哪能不着急,两拨人要是东西手,谁受伤我们夹在中间也是不好过呀。
我呼喊着吉日嘎图,同时赶忙向下跑去,由于穿的是矮腰鞋沙子是蹭蹭往里钻,每跑一步都涨的脚面疼。下面的人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还有人持刀向他们冲去,赶忙从围栏里跳出,向远处跑去。
胖大海儿急中生智咕噜一下就顺着沙丘滚了下去,他的速度是一点都不比吉日嘎图慢。就在胖大海儿一个侧翻起身,准备去抱吉日嘎图的腰时,却被这哥们愤怒的一把扥倒,胖大海儿是结结实实的来了个狗啃屎。急得胖大海儿是吐着沙子,破口大骂。
其实按理来讲,这片区域还真不是什么无主坟,最起码还有几乎人家子,那怕就只剩下一家了,人家也不会让你来动土。何况这剩下的一家还是吉日嘎图这个暴躁的家伙。不管是哪个民族,到人家祖坟那基本都是玩命的活计。
就在吉日嘎图已经失控的冲向遮阴网时,发现人们在瞬间就跑光了,只能调头就往帐篷里钻。就在我们大喊大叫担心里面人的安危,疯狂向前跑时,就听帐篷里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后就是嘭的一声闷响,一个人影就被踹了出来。
我们在一仔细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吉日嘎图,我们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一米八的大个子,一百八十多斤的人,几乎是横着飞出来的。
随着吉日嘎图的快速爬起,再次向里面冲去,又是一声响,人直接是以坐姿被人给扔出来的,我们好奇谁会有如此的伸手,赶忙向帐篷跑去,突然间在帐篷的门口,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
第73章 妖艳的女人
奶奶的这什么意思呀,就吉日嘎图得身形,在加上现在的彪劲,我和胖大海儿就是联手都不一定能擒的住他,如果再加上一个甄若男和巴特尔应该刚刚够用。现在你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尽然可以轻易的把吉日嘎图给拍出来,这一点对我们的触动就确实是有些过大了。
我见里面的人没事,吉日嘎图又趴在地上揉着屁股,感觉那女人没下杀手,最起码暂时这里还是安全的。随即我的大脑就快速思索起来,包教授的队伍里怎么会有这样身手的人,我记得白音说,里面就四个女的,两个女学生一个女专家,还有包教授的亲闺女。那这人身形来看也就是二十岁出头,最多算是个女学生。
我不由的乐了,吉日嘎图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打不过无面岩虏不丢人,现在怎么还被一个女人给连着两脚踹出来了。我看胖大海儿甄若男巴特尔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想法应该给我差不多。
带我们走近后,那个女子也刚好转过了头,我看到她的脸后一下子就愣住了,这可真是他乡遇熟人呀。女子看到我后也是一愣,随即万种风情的向我招了招手。
胖大海儿跑了上来嘿嘿笑道:”我说身材咋这么好呢,原来是你呀?”
女子见到胖大海儿也是赶忙招了招手。
胖大海儿见到帐篷里还有四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不屑道:“哎,我多心了,原来是有外援呀。”说完话,胖大海儿那满脸羞愧的表情,立刻就恢复了过来,赶忙转身拉起了吉日嘎图。
甄若男见女人对我的反应,又看到胖大海儿说话如此的恭维,赶忙站在我旁边闭着嘴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什么意思,又出来红颜知己了呀!”
我也赶忙向女子招了招手,小声对甄若男说:“一面之缘,只是跟他舅舅熟而已。”
我刚要上前去打招呼,甄若男一把拉住了我:“速度够快呀,家长显然是挺满意!”
甄若男很少有那么强的敌对感,不过这女人身材确实好不得不承认,长得确实是有点过于妖孽了,一身进口的紧身牛仔裤,配合一个精致的上衣,把近乎完美的身形和饱满的上围给勾勒的是玲珑有致,很容易让人把她往勾人的狐狸精上想。
对于徐珊珊,甄若男,她们三人放在一起来看,徐珊珊是属于那种青春的女大学生典型的文艺范女青年,这女子呢一看就是那种家境不错养尊处优,全家人都惯着宠着来的那种,很显然她能利用自身条件和家境优势,能把任何人给拿捏的死死的。甄若男虽然家境不错长得也绝对算是出众,但由于家境的关系,她只能比任何人更要强,也就出现了一种假象外表柔和内心却是无比刚强,略微了缺少了那么点女人的柔美。以至于她每次学人撒娇时,我都会浑身产生鸡皮疙瘩,反倒两人向爷们一样,互相攻击式的相处,还来的自在一些。
为免众人尴尬再生事端,我赶忙拉着甄若男走了过去,就在我准备向众人介绍时,包教授突然带走众人干了过来。他一见是我们,立刻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包教授这人性格很好是属于你真心带他,他就真心对你的那种人。
他见我们一圈人站在一起发呆,赶忙为我们介绍:“这位是我们这次考察的资助者.....王小姐。”
他再一伸手:”这几位是.....”包教授刚要介绍我们,话就被女子给打断了。她的举动虽然很没礼貌,但不知为啥,可能是因为气场的缘故吧,以至于我们没办法去说她。不过从她身上泄漏出来的那份居高临下,真不是一般有钱人就可以体现的出的。
女子莞尔一笑:“张国军,首都人民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应届毕业生,前年从地质学院转校过来的,由于翘课时间过久险些被开除学籍......”
我赶忙伸手说道:”大姐,停停停!可不能再说了。”我是赶忙拦住话头叫停女子,她再说下去,我这点光荣事迹就要全被她给抖落了。既然她知道这些,显然也知道我走后门的事,这要捅出来我这张脸可得往哪搁呀。
女子笑了笑决定放过我,直接看向了胖大海儿。胖大海儿见人家知道我的底细,自然也就知道他的一切,赶忙伸手叫停:“停停停,我俩过往都一样不劳您费心,我自己主动坦白从宽。”
胖大海儿这家伙最怕被人兜老底,赶忙把自己向众人介绍了一遍,其中还把很多经历做过了美化修饰,再一听简直就是一份完美的人生履历。
就在女子转头看向甄若男时,甄若男也纳闷了,两人根本就不认识,难道她也知道她家和她个人的过往吗?就在女子要说话时,甄若男伸手拦住了,她不希望自己家族和自己的过往被人公之于众,暴露于大白天下。说:“我的事包教授他们都知道,不劳你多费口舌。”
很显然甄若男对这女子并没有任何好感,这可能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吧,再说几人刚见面就把我们给了解个底掉,总有一种被人扒光衣服游街的感觉。
就在两个女人互相针对时,她对我伸出了手:“好吧,我们正式认识一下,王紫薇,王氏矿业集团的,我们的探矿队也在周边作业,所以专门来看一看。”
她在介绍自己时却是低调了不少,只是提了一下自己的所在公司,根本没提什么职务方面的。不过从王氏矿业集团和她也姓王,身边还带着四个保镖来看,她的身份也不容小嘘。
听到她的自我介绍我就愣了一下,我和胖大海儿在地质学院上学时,就听说过王氏矿业集团,据说它是中国乃至全球唯一一个可以和巴西淡水河谷抗衡的采矿业巨头,就连凯瑟琳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尤其去年凯瑟琳父亲一死,她家不少矿场均被王氏矿业并购。这次出来碰着王紫薇,已经非常的意外,没想到她竟然就是王氏矿业的人。
胖大海儿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我的屁股后,对我小声耳语:“从这小妞的气场来看不是一般人,肯定是个大财主。要是把她勾搭上,还用盗什么墓,搞啥古玩生意了。”
我用牙缝挤出来几个字:“冷艳秋她爸可是个扛枪的,你要小心惹毛再给你来个炮决。”胖大海儿一听我说这,赶忙溜走,估计他所有的幻想一下子都被我给拍灭了。
我伸手同王紫薇握了一下,客气道:“真看不出来呀,有眼不识泰山,王氏矿业集团可是如雷贯耳。”
王紫薇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镯子,又看了看甄若男手上的,突然张口说:“对了咱们家的钥匙我弄丟了,看什么时候你有空回去换一把锁吧!”
王紫薇的话实在有些太突然了,叫我很是意外,众人听到也是一愣,似乎都从话里听出些什么。甄若男也是不知所以立刻望向了我,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赶忙从兜里掏出钥匙塞给她:“这样吧,钥匙还是还给你吧!”
王紫薇立刻又塞了回来,说:“你一但要回来住该怎么办,没钥匙你也进不去家呀。这样吧改天再约时间,一起回去把锁换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她的话怎么听都怎么奇怪,弄的就跟我们是小夫妻是的。
我有些时候经过那筒子楼,都会上去帮她舅舅照看一下家里,防止暖气漏水,顺带修补一下楼顶。有时累了或太晚没车了,也会选择从那对付一宿。每次发现里面都会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书籍也被整理的井井有条,还分门别类的给安置了书架,很显然王紫薇也经常过去帮舅舅归置的东西。可能因为时间的关系,两人也从来没碰上过。
第74章 大漠戈壁席子坟
包教授尴尬一笑,说:“哈哈哈,不好意思呀,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是我多次一举了。”说完就将我们向帐篷里领,当包教授看到帐篷里排列了大量的发掘器物,已经没了落脚地,赶忙又把我们给带出来,让大家在遮阴网下休息。
我借机赶忙把包教授拉到了帐篷后,因为我有太多的事需要向包教授求证了,胖大海儿和甄若男见我溜走,也悄悄的跟了出来。包教授对我说:“那些人都是考察队的人,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当面说的。”
我立刻说:“人多嘴杂,我必须向您单独询问,您是不是接收了苏联人的资金了?”
包教授听到后也是一头雾水,赶忙辩解:“你们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会干背着组织接纳外部资金的事呢。”
胖大海儿急了了立刻把苏联人悄悄进入中国,还来到了这里的事,说给了包教授听,还问他开工的钱哪来的,胖大海儿在说这事上也没怎么客气,必定我们也希望包教授能解释清楚。
包教授听后也是一阵莫名其妙:“什么苏联人进来了?我真不知道这事呀!我也根本没拿苏联人的钱,我的资金你们也都看到了,一部分是她爸爸出了,另外的全都被王氏矿业集团包圆了,项目已经不缺钱,才能这么快启动的。”
他的话到也对,王氏矿业出面这点钱就真的不是什么问题了。随即我们便把朝鲜人入境和我们在巴特尔那边的的事说给了他听。包教授听到大叫一声:“什么朝鲜人也入境了,完了这次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从包教授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是知道不少我们所不了解的东西。我对他实话实说:“包教授,我们这次出行本来是跟着朝鲜人的,结果半路被人家给甩掉了,所以才考虑走捷径穿草原到宁夏去堵。谁知在小河召遭遇了无面岩虏,也就是从哪得知了一些准格尔和弯刀的线索。刚刚我们也看了岩画,发现准格尔似乎是巴特尔的先祖,所以才在白音的带路下,特地来向您求证的。”
正说到白音时,胖大海儿一拍大腿:”我靠白音还在车上呢,别给他妈晒死!“说话间胖大海儿和甄若男两人就转身往大沙丘跑去,显然都吓的不清,知道这么热的太阳下暴晒就是不死也得中暑脱层皮。
包教授听到我的话,那就更加震惊了,没想到我们会突然来到草原,还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于是告诉我们跟他去另外一个帐篷,还冲远处一招手,一个了女孩子看到后立刻也跑了过来。他冲我介绍这是他闺女叫乌云其木格,也是学习考古的一直跟着他打下手。
我们之间寒暄了一下,她就被包教授给打法走了,叫她带众人继续作业。我立刻对包教授说:”你这面发掘作业可能要先暂时停一下,我们这里的吉日嘎图是这片垒石席子坟的后人,刚才就是他要玩命的,我觉得咱们最好先做通他的工作再动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纠纷。“
包教授原本以为这里是无主的荒坟,所以想也没想就动手了,在他看了看远处的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两人后,觉得是有这个必要做一下思想工作,还专门问我有没有这个把握。对于这事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吧。
于是两人走到遮阴网那,我又赶忙为众人做了一下介绍,还重点的引荐了包教授和吉日嘎图认识。吉日嘎图一一和众人握了手,把他弄的跟领导接见外宾是的,吉日嘎图也是受宠若惊,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把他放在前面的。他和王紫薇握手时,四个保镖下意识的靠前了,必定刚刚发生那些事,人家也还是会有所防范。同时吉日嘎图握手后也是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显然这哥们被这四人给收拾的不清,多少有些心里上的惧怕。
我把吉日嘎图往后一领对他说道:”你也去过他们博物馆,知道这些人都是公家人。要知道咱们都是国家的,咱们的东西自然也就是国家的啦,既然国家派他们来考古,咱们不说举双手赞成夹道欢迎,最起码的也得为人家提供方便吧。“
吉日嘎图听后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要高高兴兴的让他们挖我族人的祖坟吗?“
我赶忙辩解:”咱们不能这么说,你看呀岩画上有说明那里面的人物,是巴特尔的祖先,当然也有可能是你们共同的祖先,现在巴特尔就希望找到自己的先祖来认祖归宗。现在唯一的做法那就是开棺找证据,验明正身那个是才行。对了你和巴特尔是不是好兄弟?“
吉日嘎图听后听后点了点头”是好兄弟。“
我微微一乐,知道这就好办了:”既然是好兄弟,这忙你是不是的帮呀。再说了我们一堆外人都跑来帮忙了,你一个好兄弟还好意思推三阻四呀!再说了包教授他们是国家的正规考古,不是那些盗墓的,从来不打随葬品的主意。“
我这么一说,吉日嘎图挠起了头皮看向了巴特尔,巴特尔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吉日嘎图被看的无奈了,只能大手一挥:”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我能看的出来,他刚刚经历了好一阵的思想搏斗,他也是被我的话给逼的没着了。我挺内疚的,这不是拿话噎人,拿包教授和国家来压人,拿巴特尔的兄弟情来逼人嘛。但这样干对我来讲,也是最有效的唯一办法,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包教授见吉日嘎图点了头,立刻冲上来和他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说道:”还是咱们牧民兄弟深明大义,这次考察对我们蒙古族历史意义重大,您这事做的叫我们这些考古人员都感到汗颜。您可以说是推动和加速了这段历史的提前重现。“
这时我才发现包教授也很会就破下驴,一阵大帽子扣的吉日嘎图都有些晕菜了,有他这么一说,就是吉日嘎图想要反悔都不成。当我把巴特尔介绍给他时,他立刻就看到了巴特尔手中的刀。于是赶忙招呼乌云其木格继续开工,叫我们剩下的人跟他去他的办公帐篷。
包教授,王紫薇,我巴特尔和吉日嘎图五人刚在帐篷里席地而坐,胖大海儿和甄若男就把白音给抬了回来,在王紫薇的点头下,门外的四人才肯把人放行。
这哥们晒的不清,露肉的地方几乎都已经脱皮,要不是胖大海儿听我到提到他,赶忙回去救人,在挺一阵估计就得晒成了牛肉干。甄若男见白音不省人事,赶忙拿毛巾沾水给他擦拭着嘴唇和身上。
王紫薇则扭头耐人寻味的看着我们几人,随即挪了挪身子坐到了我的边上。见我看着那边,悄声的对我说:”什么情况?你女朋友好像挺紧张这人!“
我赶忙回应:”别误会,她不是我女朋友!那人是她师哥,她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王紫薇扭嘴一笑,弹了一下我右手上的镯子:”不是情侣,还带什么情侣手镯?“
我心情多少有些烦躁,也不想多做解释:”纪念品多了去了,满大街都是,你要是喜欢改天我再送你一只,这样咱们三个就都变成情侣了。“
第75章 准格尔汗王
包教授看完白音后说:”没什么大碍的,人晒的有些中暑,喝点盐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随即他对巴特尔问起了话。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赶忙叫巴特尔把刀把里藏的牛皮卷取了出来,交给包教授看。还特意说明了这刀就是巴特尔的家传之物,我的猜测就是巴特尔应该就是准格尔王的后人。
包教授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张特制的陀罗尼心经,我问他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吗,他说以前考古时见到过刀把藏东西的,有银票,有书信遗书,也有少数部族放有佛法经文的。至于这样排列的陀罗尼心经的还是比较少见,只是这心经只有四分之一,就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
包教授希望我们尽量把以前知道的尽量全讲一遍,我就把从他离开甄家,我们追朝鲜人到来到这里看壁画的事,完完本本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按包教授的意思是,现在只凭这刀,无面岩虏和岩画上的内容,还不足以证明巴特尔就是准格尔王的后人。随即他告诉我们,他手上掌握的资料虽然也不多,甚至也连接不上,但从现有的资料来看,还是有这么一个线索的,那就是四大护卫和四把宝刀。
在他看来当年成吉思汗的身边曾有四个金刀护卫,他的儿子窝阔台手下也有四大护卫,后面的准格尔王的身边巧合的是四名护卫也从未离身。
蒙古族没有记录历史的习惯,大量的资料也多是以口口传颂,当然了就是有记录,也都是记录那些草原雄主的。至于他们的近身侍卫,多是在近身或暗中保护,很少人能见过他们的身影,就更被说接触了,记录自然是无从谈起。
现在关于四大护卫的信息也只能在民间的传说里找答案了,当然这刀和俄罗斯人手里刀的出现确实是能佐证这些人的存在,但这刀的主人是谁,他们又是谁的护卫,还是不得而知的。按包教授这么一讲,巴特尔先祖的身份明显就降了一格,从我猜测的准格尔王,立刻就变成了紧身侍卫。
包教授还和我们分析了一下岩画,说准格尔王当年的势力范围非常大,可以说是从宁夏一直到了包头,显然不是岩画里的人。至于壁画里拿着弯刀,斩杀群狼并被推举成王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应该只能先算是一种巧合,必定这人的势力范围顶多算是个部族首领。
按包教授这么一推测,我也开始糊涂了。随机话题一跳,包教授为我们讲起了一个草原上的传说,据说草原雄主的下葬方式和普通的牧民是不同的,也就是说大家的财富没有可比性,一生没什么财产的才能光明磊落的用勒勒车来个抛尸葬。对于那些积累一生财富的人来说,绝对是不可能这么干的。
他们大多会和汉人一样早早为自己选定良穴吉壤,并重金修建陵墓,势必要将自己一生无法用尽的财富带入地下,以便日后在下一个轮回中继续使用。
由于草原广阔习俗不同,又属于是游牧民族,所以雄主们的陵墓不会向汉人一样修建在同一个地方,就出现了几代人埋在了不同的地方。受到汉人的盗墓影响,雄主们不想自己刚刚下葬就被人为盗掘,抛尸扬骨在荒野,就想了一下法子就是不留坟头不做标记。但这法子另外的一个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后世子孙们无法对他进行祭拜。
即不想让外人找到,又不想让自己变成孤魂野鬼得不到后人的供奉,这自然就成了矛盾关系,所以又有人想到了破解的法子,那就是送葬队伍进入地宫后立刻封闭将其闷死,但早期这样操作发现出了一个问题,那么被困的是势必会破坏陵墓里的一切。后来逐渐演变成送葬队伍撤离后,引来马群在原地碾压夯实,四大护卫则亲自动手将送葬队伍进行斩杀。
四大护卫则留此三年看守陵墓,直到此地的植被和周围完全一致。雄主们的后人自会挑选吉日带一对骆驼母子返回此地,并当着骆驼幼子的面杀死母骆驼。由于骆驼天生就有分辨地里方位的能力,自然会每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即使此地没有任何的标记或发生过再大的改变,他依然能准确的找到这个定位点。雄主们的后人也就定期的跟随骆驼来此祭拜,直到这骆驼的寿终正寝,他们也就永远再也不会出现了。三年守陵护卫们也就彻底完成了自己一生的使命,至于是自杀陪葬还是被人毒杀也就不得而知了。
胖大海儿听到后,立马发言道:“这还用想,好死不如赖活着,有的生谁会选择死。他们那么厉害,谁能杀的死,就是死了也肯定是被毒死的!”
包教授摇了摇头:“你可能还是不了解护卫这一职责,古人在这事上的忠诚度绝对是不容置疑的,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愚忠,是远超近现代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想象的到的。”
胖大海儿指了指巴特尔和桌子上的刀:“那这刀和那岩画怎么解释?肯定还是有漏网之鱼的。碰上那些脑瓜活一点的,我给你来个就不死,你又能奈我何!”
包教授碰到胖大海儿这样的愣头青,也真的没辙,要争论起来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他立刻想到了什么说:“要说护卫反叛的事还真就有,我在伊克昭盟塔窑子遗址发现过一卷羊皮书,里面就记录了一件事,上面说的就是护卫反叛,最终弑主出逃的事。
也不知道是那个草原雄主,在四名护卫准备随同主人下葬时,却突然有一人发生了反叛,另外三人也受到了牵连,无奈三人杀光了送葬队伍出逃了。按记录这四人名字音译叫哈图海,玄百漠,先突鲁,屠败山。”
包教授一说这四个名字,胖大海儿我俩立刻就一愣:“什么?怎么是他们四个!”
这四人到现在都他娘的是我俩的噩梦,他们四个让我们在地下几次看到了人生的无奈。要不是我有些手段再加上运气不错,可能这辈子都甭想再出来了。现在突然提起这事,回想到当时还会心有余悸。
包教授甄若男几人看到胖大海儿我俩这么过激的反应,也察觉到了我们身上的问题。甄若男抢在包教授前面开了口:“小军儿,你们听说过这四个人?”
我刚要说话,胖大海儿嘴快还是被他抢了先,冷冷的说:“我们何止是听说,还跟他们交过手呢。”
这事始终是胖大海儿我俩不愿提起的事,必定那一战实在是太惨烈了,也就是因为它们的身手,徐教授我们四个都差点被人斩了首。
包教授不可思议道:“他们可是元代的紧身护卫,你们怎么可能跟他们交上手。”
这事不只是包教授想象不到,要不是我们的亲身经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的,但现实就是那天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我知道这事说出去就是天方夜谭,谁都不信。既然今天话题说到此事,我也就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都要把这郁结在心里多年的事,给抖落出来。于是对甄若男说道:”前年咱们在你家时,你不是说,你以前见到过我吗。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我们学校后山清代大墓里带头套的那人就是你吧。“
甄若男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笑道:”你们俩当时跟灶膛里钻出来是的,比包公还黑,我也没认出来你们呀!“
第77章 沙漠定向考古
这一带地形较为奇特,上面是沙下面是隔壁,所以挖坟坑埋葬方式也和其他地方不同。都是把上层沙子刮开,在下面的硬质地面挖坑,把捆扎好的尸体放进坟坑里,用石头块在把它压牢。有地位受人爱戴的就在上面放个牛头骨刻上名字和生平,有钱的有影响力的就压个羊头骨,什么都没有的,就只能横着塞根木头棒子也可以对付,最后在上面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沙子。
据说这样一方面可以防止尸变,另外一方面就是防止尸体被动物们给破坏。他们从来不进行单独祭拜,都是在每年的特定日子进行篝火祭拜,所以是不会留有坟头的。
包教授在事前通知了所有人,这里有当地人在发掘时一定要拜一拜,然后尽量轻手轻脚照顾一下人家的感受。由于他们是要找刀的主人,按岩画来看应该算是有身份和地位的,所以直接选择了从墓园的中间开始。
由于这片墓园比较大,方圆有几公里。为降低工作量,早早的测算过这里的直径和中心点。他们通过使用打点探查法,发现这里压有牛头的范围,直径就有六百多米,按每个相隔一米半来算,这块中心区域就埋有五千二百多人。如果按整圈来算,这地方埋的人就更多了,可达十几万人。
如果为找一个人每个都要发掘,那就相当于把这墓场翻了一遍,工程量就变的是异常浩大。所以包教授就把目标锁定了中心区域,用打点法和排除法,划定出几个特定的年代。
最后在特定年代区域里,再次采用打点法和排除法,找到元代那九十年的位置。说实在的这也就是吉日嘎图他们祖先做事比较规矩,要是随便挖坑一埋,就凭这点人手想要找到壁画里那人,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包教授他们锁定一个不大的区域,也就两百来平米的大小,男研究员毕力格用白灰在上面绘制了一个凸字形,还特意用手把白灰和沙子搅拌了一下,这样做主要是防止白灰被风刮跑。
在这个区域里他们的操作方式是,男学生负责一格一格的刮土,研究员们就通过查看牛羊头骨得成色,来确定年代时间。至于墓主叫什么都做过什么大事,也只能由专家教授通过上面的区区几个刻字和符号来解读了。对于有研究价值的,女研究员就会对其进行详细拍照。
他们从来不轻易扒开堆石和席子,完全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看出个大概来。排除掉了立刻原样回填,然后才进行到下一个。对于那些有疑问的,基本都会用白色石头做了标记,带日后慢慢研究。
从他们那井然有序的动作操作,娴熟的动作手法和那精湛的发掘技术来看,包教授他们的作业功底还真不是吹的,比那些半路出家的考古人员,专业的不是一丁半点。也就是他们这一番操作,让我和吉日嘎图打消了顾虑,人家这种寻找法可以说是无损的。尤其上面的沙子拨回后,几乎和原来是一模一样的。
胖大海儿在我旁边嘀咕着:“瞧瞧人家这专业劲,做什么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我小声回复:“咱们每次不也干净利落吗!”
胖大海儿翻了个白眼一扭头:“蛋球,每次都被人家给追着打,差点倒是死的干净利落。”
不过也确实,感觉我们每次到哪都会出事,都开始怀疑自己是撞邪的体质了。
乌云其木格回来通知众人,就是告诉我们现在这个区域剩下不足十个坟坑。先前发掘的那些,里面有两个牛头骨上记录过那年的狼灾,应该是当时的目击者或被救的人。也只有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记录一些大事件。
包教授领着我们来到一个坟坑边上,就看到一个女学生正匍匐在坟坑的边缘,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下探着身子,脸都已经憋的透红,依然在用小刷子仔细的清理着牛头骨。带着厚厚眼睛的中年男人宝音,看着她也是怪着急的,不时的提醒其其格右手不要压到东西。
我心中暗想这些臭老爷们,怎么也不知道个怜香惜玉,人家姑娘满头是汗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搭把手帮个忙什么的。见身前一女孩子单手扣着坑沿,挺费劲的够着牛头,我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忙搭话:”哎姑娘,要不要帮忙呀。“
结果人家姑娘头也没回就说了句:”闭嘴,没看正忙着吗!“
我当时那叫一个尴尬,胖大海儿到嘿嘿一笑:”叫你没事跑坟堆上来搭讪姑娘,这回好嘛我看何止是撞枪口上了,应该是火药桶才对。“
女孩刚刚刷完牛头骨的边缘,乌云其木格就赶忙俯身爬了下去,显然两人配合的也是相当的默契,她们合力往上一托牛头骨,戴厚厚眼睛的宝音,则转身端着托盘来接,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挪了出去。
东西被安全弄走,女孩和乌云其木格才松了口气,起身拍打着胸前的沙土。女孩漫不经心的对我说:”谢谢你刚刚的好意,这些东西年头久风化了,只要打个喷嚏都可能破坏了文物,刚刚正处在最关键时刻,所以说话就没轻重了。”
虽然我是好心,但这事也确实是我做的不专业了,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里就属乌云其木格岁数最小,没事就喜欢蹦蹦哒哒,见我们都矗在这里,赶忙为我们做着介绍。由于这女孩一直在外面忙,我们也就没有见到过。显然这次她是把我们当成外来参观的了。当她知道我们几人也是考古专业的时候,微微一愣,她的表情给我的感觉就是在看一堆大外行,直接怀疑起了我们的专业水平了。
其其格岁数不大,年龄应该和我们相仿,她的皮肤略黑,估计是长期外出给晒的,不过人还是挺耐看的。她应该跟包教授的时间不短,有着一种特有的沉稳和干练。
当包教授介绍我们曾经参与了东直地质路一号大墓抢救发掘和恩施地质考察活动时,她才对我们表现了另眼相看。
乌云其木格听到后,则震惊的冲我们说:“哇,原来这两件事是你们做的呀!你知道吗?当时咱们这圈子都轰动了。”小丫头说话时表情很是夸张,但我始终无法判断她说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提这事我就头疼,总共也没干过几件事,还全都给搞砸了,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说,还死那么多人。我挠着头皮,摆着手满脸的羞愧。:“别别别,这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通过这些事,我知道我又给我们学校丢脸了。其其格她这么看我们,还真没什么过分的,必定我们也是半路出家的二把刀,理论没少学考察的事也没少干,但就是发掘的实践工作搞的少,确切来讲我们三个人中,就甄若男在实习时干过一阵子。
当然我也听甄若男说过,发掘大墓和文物拼接修复的工作,可以说是这行里最苦的差事。今天我们所在的沙漠戈壁,虽然被暴晒流了不少的汗,还近乎还要脱了盐。按她的话说,这些实际都算是好活来了。
要是在南方地区抢救发掘那些渗水墓,那才真叫可怜呢。排完水换了空气,就得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带着三层口罩,挺着闷热往里冲。尤其是三十多度的墓里穿这么厚一个月下来,出的汗都快要把人给泡浮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