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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联邦     明末之新帝国txt下载     明末之新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1章甜言蜜语

    刘泽清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相当的惊讶,他说:“回乡去了,他不干了?”

    苏有方他说道:“不是不干了,应该是回家,据说是回家养病,但是依学生所估计,他应该是准备拿钱上京谋一个实缺。”

    刘泽清他说道:“现在山东的官场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里有什么好的实缺?而且以他的出身,一个监生而已,想坐上这些好的位置,可是不容易。”

    苏有方他说道:“一个从四品的参议,无权无兵,又有没有什么油水,肯定是满足不了八面佛他的心,他现在肯定是在打别的主意。”

    刘泽清他叹息:“我们现在一屁股的屎,只好先把我们自己的擦干净再说。这姓刘的,他的根就在山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会落入本将军的手中去。”

    即墨

    刘布回到即墨以后,马上就投入了紧急的工作去,他首先要把他请来的工匠们,都让他们走上正轨,让他的军队进行扩军,另外一方面就是安排赈济流民的事情,他们现在通过他们刘家的商队,是源源不断的把粮食运到了即墨或者是浮山这里一带去,他们在这里设立了许多的临时的安置点,在招收流民方面,他们这里目前是做的最好的。

    做得最好也意味着巨大的投入,大批的粮食运送过来,投入了市场去一下子就没有了,一开始由他们刘家的系统进行赈灾,这是相当的压力大的,再后来周永彤加入以后,他使用了官方的系统动员了这些地方的官府衙役兵丁们一起出手,终于是把事情纳入了正轨。

    就又让刘布他非常的愤怒,非常的生气,那就是他知道如果官府全力救灾的话,何至于饿死这么多人,就是这些人不愿意做而已。

    不过看这随着天气的变凉,不断的有流民的涌入,就连刘布和周文彤他们也笑不出来了。

    郑紫宁他对刘不说道:“这一次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个硬仗,如果扛下去了,刘家就会壮大,扛不下去了,就不不可避免的衰落了。”

    刘布他充满自信的说道:“达者兼济天下,退则自保其身,如果我们前进无路的时候,那就是乘槎浮于海,估计那时候就得靠你来养我了。”

    利布他是朝廷任命的五品武德将军,同时也是名闻天下的浮山刘家的的继承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但是居然能说出让老婆养这种话,这就令郑紫宁她都脸上一红。

    刘布他就喜欢逗郑紫宁,看见她脸红,他就说道:“我们都定了亲,你就不是什么外人了,如果我真的混不下去,去投靠你们郑家,你们会不会收留我?”

    郑紫宁她说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就不觉得脸红吗?你就不觉得会对不起你们刘家的列祖列宗吗?”

    刘布微笑地对郑紫宁说道:“我们刘家,虽然我们还没成亲,但是这个事已经定了下来了,可以说你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了。”

    刘布说话如此的露骨和肉麻,这倒是令刘郑紫宁她有些消受不住了,她发现自从她这次来见刘布以后,他那是热情似火,她就在想刘布在打什么的主意。

    难道他刘布也发现他们刘家不妥,所以就跟他们郑家结成了联盟,如果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可以把郑家作为退路,如此说来倒是把郑家作为利用的对象了,这又令郑紫宁他有些茫然,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郑家里面的势力?

    不过刘布对她刻意的讨好,还不时的动手,摸手毛脚的,这令他还是有些欢喜的,她毕竟也是一个女孩,也到了成熟要嫁人的年龄了,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幻想的,只是她在郑家地位极高,没人敢追她。

    她在郑家地位极高,无人敢追她,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地位,另一方面又是郑家里面的人都知道,郑芝豹他一心只想跟刘家结亲,所以说其他人也不敢打主意,至于不敢打主意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长着一个西方人的面孔,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算是一个丑女,稍有一点地位的,都有点看不起,至于那些地位卑微,想高攀于她的她又看不起对方,所以就形成了无人问津的局面。

    现在刘布跟她在一起游玩,因为刘布刻意的讨好,令她有些高兴之余又有些惶恐不安,那就是怕刘布居心不良,他想要的不是她,而是她们郑家的财势。

    所以对于刘布的刻意讨好郑紫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钱?“

    刘布说道:“既然我答应成亲了,肯定是喜欢你的人。”

    郑紫宁说道:“以前你可是把我叫做的罗刹女鬼,现在突然间又喜欢上了,你喜欢上我哪一点?”郑紫宁她在郑家也是大权在握的人物,说话做事也相当的务实和有胆气,不是一般忸怩的女子。

    刘布他说道:“我不是为了这事多次的道歉了吗?那时候年少轻狂,有眼不识金镶玉,看你现在变得如此的漂亮,身材如此的好,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他一边说一边抓住的郑紫宁柔软的手,看着对方的嘴唇,他本来想亲一下的,但是他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的是明媒正娶,如果无媒苟合的话,是被别人看不起的。

    像他们这样都已经订了亲了,但是还是必须恪守一些礼仪的,如果过于亲热了,会被人说轻浮和浪荡,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所以郑紫宁其实她是十分享受对方的甜言蜜语,也享受对方对他的一些亲密动作,但是他看见对方抓上了她的手,还是想要亲她的样子,还是甩开了他的手。

    刘布也不以为意,他知道这时候的女孩子可不像后世的那么开放,如果像他们这样子定了亲,的早就睡在一起了,但是现在还是以礼相待,他又忸不知耻的抓住。

    像他和陈圆圆这样子反而是不妥的,这叫做无媒苟和,是最被别人所轻视的,正经人家的女子一般都不会这样子做的。

    而且陈圆圆她现在刘家的地位也是非常尴尬的,虽然刘布非常宠爱她,但她很高的身份,但是在主人那一级方面,她什么名分都没有,不是夫人,不是妾侍,倒是有点像是宅妇一样,很不光明正大。

    刘布他倒是有点知道郑紫宁的心思了,那就是每一个有钱的女人她都会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对方喜欢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喜欢她的钱。

    所以刘布再次说道:“以前是我年少轻狂,真心不识货,现在终于知道了,我对你那是真心的,真的喜欢你,我就不否认一点,我就是馋你的身子了,我可以发誓。”

    这倒是事实,刘布他是既馋对方的身子,又馋他的家财,人也要钱也要。

    郑紫宁她听到对方的甜言蜜语,那是被他哄的心里面是十分高兴的,她说:“你喜欢我?”

    刘布道:“当然,我可以向天发誓。”

    郑紫宁她说道:“既然你喜欢我。那为什么房里面还有其他的女人?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把你房里面的其他女人都给赶走了,一心一意对我。”

    刘布他说道:“这就有点为难了。”

    郑紫宁他说道:“那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刘布他说道:“这也不可能说是假,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是我跟陈圆圆也是真心相爱的,圆圆她是看到了我的才华以后,主动的前来私奔的,我们算是心心相印的红颜知己,我不可能对她先始乱终弃,因为我不是这种人,我今天能这样对她,明天也同样的可以这样对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女人需要你们两个,有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再去打其他女人的主意,除非你同意。”

    刘布他这么说,郑紫宁她虽然非常的不满意,但是也只能是如此,因为毕竟有一点,那就是陈圆圆先她入刘家的门,虽然说这种入门不是光明正大的,但是她跟刘布是有夫妻之实的,她才是后来居上的,如果她不依不饶的话,估计又会被别人说闲话了。

    郑紫宁她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说话算话。”

    刘布道:“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定会说话算话的,而且你也都明白,如果打的话,我也打不过你,在这方面自然得听你的。”

    这句话郑紫宁她听得心里甜蜜,十分的高兴,这人嘴上倒是甜言蜜语语的,非常会讨人喜欢,就不知道他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所以郑紫宁他说道:“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刘布他保证的说道:“说话算话。”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也是有心遵守这个诺言的,因为刚才他说的一点,那就是郑紫宁这么厉害,比他能打,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未必就是对手,他何必自取其辱?

第152章天大丑闻

    郑紫宁她得到了刘布的保证以后,就不免放心了下来,她就好奇的问道:“其实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布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紫宁她说道:“我的师爷,高师爷他说你的才华很好,非常有才华,可以说达到了一等才子的地步,为什么你就不去读书考取功名呢?”

    刘布说道:“考取功名也就是为了钱财而已,正所谓千里为官只为财,我还缺钱吗?”

    郑紫宁他说道:“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而是证明你自己价值的问题。如果你能考取功名的话,你整个家族都会因此也感到光荣。”

    大明200多年的重文轻,只有金榜题名才是大好男儿,在这样气氛的陶薰之下,即使是郑紫宁,她是一个海盗家族出身,算是武人出身,但是她也不免落于俗套了。

    刘布他倒是知道,郑紫宁她是一片好意,她也想着妇凭夫贵之心,如果他能取得更多的成就的话,她做老婆的也光荣,但是刘布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让他去考取功名,不要说考进土,就是考一个童生他都过不了,别的就不说了,连四书五经他都背不了,还敢去考功名?

    所以刘布她只好说道:“我已经已经是朝廷任命的五品官员的,现在是不可以再参加科举考试了。”

    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刘布其实他都不知道在这方面有没有具体的说法,当然刘布都不知道,郑紫宁她就更加不知道了,她觉得有些可惜。

    刘布他装逼的说道:“其实读书在于明理,在于陶冶性情,如果一味想着读书去追求功名,但是落于下乘了,不如我们现在花前月下,小酌几杯,然后谈论一下诗词歌赋如何?”

    他装逼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中就差了一辆装逼的道具,那就是扇子。

    郑紫宁她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不太懂得诗词歌赋。”

    刘布他说道:“不懂得诗词歌赋。没有问题,我们可以研究一下小曲,我也会做一些小曲,大家可以一起聊一下嘛。”

    说到歌曲,郑紫宁她倒是有点兴趣,她说道:“上次高师爷对你诗集里面的两首歌那是推崇的不得了,说写的非常好,很有意思,它真的是你的做的吗?”

    刘布他说道:“只是闲着无事的时候做的,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如何?我可以教你唱?”

    郑紫宁她想了一想,然后是欣然同意了。

    刘布他十分高兴,马上就让人安排,在守备府的花园里面安排好酒席,他就在想:“我们可以一起讨论怎么填曲,怎么唱些小曲,然后喝点小酒,到时候酒喝多的时候把她灌醉了,自然就可以占更多的便宜了,最好把这个事给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就更好了。”

    他是见识过陈圆圆这种绝色的古典美人了,但是可是没有见识过郑紫宁这种身材火辣的金发美人,正想见识见识,他内心是充满了小激动的,所以他就让人上的是他自己亲自酿的高度米酒,亲自给郑紫宁了几杯,连连劝酒。

    郑紫宁她只是识字,对于高深的诗词歌赋,她是没办法了解,但是这些朗朗上口的俚僚小曲,他还是听得懂的,特别是刘布在教她的《送别》这首小曲,她也跟着一起吟唱。

    他们一起唱着小曲,研究着怎么唱小小曲,喝着美酒,倒也过得愉快,只是刘布他打错了主意,他本来是想着把对方灌醉了,然后就可以占一些便宜的,谁知道这些高度米酒,他喝了几杯以后倒是自己头晕脑胀,不可控制,先昏昏入睡了。

    郑紫宁跟刘布一起花前月下畅饮美酒,然后一起学习怎么吟唱歌典,非常的愉快,只是刘布颇为扫兴,几杯下肚,居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令她未免有些扫兴,她推了几下,发现有刘布居然已经睡下去了,她只好吩咐在一边伺候的丫鬟,把刘布扶回房里面休息去。

    郑紫宁她暗怨,这男人的酒量这也太差了,我都还没有开始上头,还没有开始准备,她正要开始准备装醉,他自己倒是醉倒了,酣然入睡,真是有点无语了,其实她也期待有下半场的,如果在水到渠成的情况下,发生一些顺理成章的事,她未必会拒绝,不过对于刘布的好感,她又多了几分,对于这门亲事也算是没那么抗拒,充满了期待了。

    刘布第二天早上起来,听伺候他的丫鬟说他昨天晚上才喝了几杯,然后就醉倒了是,是郑姑娘让人安排把她扶回来的,他就脸上一红,觉得这脸可是丢大了,想把人灌醉占便宜,结果倒是把自己给灌醉了,他讪讪然说道:“这酒量得加强。”

    刘布他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刘康急急忙忙的前来汇报,他道:“大人出大事了!”

    刘布他就着小米粥吃着馒头,他说道:“一天到晚就叫出大事,这么大点地能有什么大事?“

    刘康道:“这对于我们莱州府来说,还真正的是天大的事情,我们的知府马大人他死了。”

    刘布他也稍微的震动,对于他们来说,莱州府的知府就是他们这一块最大的,正所谓的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他可就是莱州府的雄霸一方的人物,手下的走狗高度就让他有点吃不消了,如果他亲自出手,估计会令刘布他们更加的手足无措,更加的狼狈。

    刘布他问道:“马大人死了?难道是被人刺杀死的?”

    马大人毕竟是60多了,他就算是死了也是正常的,但是只有他非正常的死亡,才会造成轰动的效应。

    刘康他脸色有些古怪,他说道:“我们的知府马大人,虽然他不是被人杀死的,但是他的死估计也会是轰动天下,丢尽了我们莱州府的脸。”

    刘布倒是感到兴趣,他说道:“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康他说道:“我们的马大人,他是在怡红楼嫖妓的时候,马上风死的。”

    刘布在喝着小米粥,他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差点喷了出来,堂堂一府的知府,居然是在妓院里面嫖妓的时候马上风死了,这确实是超级劲爆的消息,而且这消息能从莱州府传来了这里,估计是在当地是闹翻天了,根本就没有隐瞒了起来,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是天大的丑闻,应该第一时间进行封锁,只有有限几个人知道的,现在倒好,倒是传到他们即墨这里来了。

    刘康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莱州府的人都知道我们的知府马大人,其实他是一个好色之徒,他最好的就是流连于花丛之间,寻访名妓,他人都60多岁了,身体都支撑不下去了,就用虎狼之药来支撑,自比为风流人物,自羽花丛老人,结果还是栽在了女人肚皮上。“

    这肯定是一件超级劲爆,超级八卦的事情,但是刘布他更担心的一点,那就是他说道:“堂堂一个知府,居然是在妓院里面,马上风死了,估计莱州那边是闹翻天了吧?还有本官曾听闻他的虎狼之药是高度所献的,所以他才混了一个洗鸟知州的雅号,这件事他应该是脱不了关系吧?”

    刘康他说道:“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天大的丑闻的,按道理来说莱州府那边应该是极力封锁的,但是却不知道被哪一位有心人所利用,居然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莱州府城,成为了天下笑柄,而且更加奇怪,更加搞笑的就是其时高度正在来州府里面,与马知府同院共嫖,结果他被马家的人抓住了,马家的儿子当众暴打了他,把他的丑事当众抖了出来,现在不单止是马大人名声扫地,就是高大人他也是斯文扫地,算是把脸给丢尽了。”

    刘布他听到这里,他也不免幸灾乐祸,他说道:“我们莱州府这一次算是出名了,如果消息传到朝廷那里去,肯定会令朝廷震怒,颜面扫地,可惜的就是我们在莱州府这边没有什么布局,否则的话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这就是因为他们刘家目前的势力太小了,所以只能把力量集中到几处去,看见出现了这么好的机会,刘布他不免感叹:“如果是我们力量足够大,在莱州这里也部署,有力量,在这个时候加以利用,搞不好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但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出现了这么大好的良机,他就是无法利用这个大好机会为自己捞些好处。

    不过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听到了马知府和高度他们这些人出现了这种烂事,他马上就宣布说道:“利用我们手上所有的力量,全力以赴宣传这件事情,我希望在四五天之内传遍整个山东六府,让他们成为山东的名人。”

    高知州跟他们非常的不对付,算是他们的敌人,如果全力以赴把这件事给传出去,估计高知州他也会名声扫地,他这个知州当的就不稳了。

    刘布他就在想,即使他们无法从这件事上捞到实际的好处,但也可以乘风放火,让它燃烧的更大,让那些该倒霉的人都倒霉。

第153章巡抚不力

    刘布他吃完早餐,按惯例去他的军营和营城里面四处去巡逻,这时候就看见了周文彤,他骑着快马欢天喜地的过来了。

    原来周文彤来也是告知马知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周文彤他幸灾乐祸,他说道:“现在的高知州,他可是名声扫地,烂遍大街,估计他就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以后也就没什么时间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刘布他还是觉得可惜,他说道:“这次机会实在是相当难得了,可惜我们在莱州没有什么势力,在陈应元大人那里,也没有什么可以递得上话的,否则倒是可以为你运作运作。”

    刘布敢这么想,周文彤他就不敢这么想了,要知道前几天他还是朝廷要押解进京去砍头的人呢,这后两天就敢想知州的位置了,这胆这胆子也太大了。

    他们算是收到了消息了,那就是本来他要被押解进朝中去砍头问罪的,但是巡抚陈应元居然亲自写信进京为他们进行解释,所以说朝廷就撤销了他的指控,不再押解进京,官复原职。

    周文彤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陈应元大人为何要为他说情,为何要为他求情,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啊?并且是话都没说过一次。

    不过托陈大人的福,他们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度过了这一关。

    周文彤他说道:“知州之位那是不敢想了,但是我们完全可以为他高度宣传宣传,让他更加的忙碌,没工夫再找我们的麻烦。”

    刘步他就在想,难道这就叫做臭味相投吗?他是这么想的,现在周文彤跑过来了,打得也是这个主意,所以他马上就同意了,对方的奸计,他就说道:“大家尽全力的宣传这件事,让他忙起来。”

    说完了这句话,他跟周文彤相视一笑,这算是真真正正的臭味相投了。

    莱州有悠久的历史,夏代寒浞封子浇建立过国、商为莱侯国、周春秋为莱子国。战国时,齐置夜邑,城址在今城附近,相传因“东莱有日夜出”而得名。

    古时夜与掖通用,这是后来地方称掖的根据。西汉高祖四年置掖县,属青州东莱郡。

    唐代为莱州,治所仍在掖城,此后,宋、金、元都沿袭唐制称莱州。

    洪武元年升莱州为莱州府,洪武六年降莱州府为莱州,洪武九年复升莱州为莱州府。

    要说莱州府,首先要弄清莱州府的概念,州和府是两个级别不同的行政区划,虽然莱州这个称呼,早在隋唐时期就已经出现,但莱州真正成为府级单位,是在本朝初年,洪武九年,莱州由州升为府,管辖两州五县,分别是掖县(府驻地)、平度州(辖潍县、昌邑)、胶州(辖高密、即墨);莱州府以东的地区,则都隶属登州府。

    此后约200年的时间内,胶东半岛大致维持了这种西莱东登的地域结构,而胶东地区,大体也就指的是登莱两州(广义上有时也把青州算在内)。

    虽然都是府,但大部分时间内,莱州府的地位总体比登州府略高,这是因为莱州府在各方面都优于登州府,天启二始登莱巡抚曾驻于登州,但时间很短,底蕴尚差,无法撼动老大的地位

    这是因为,古代评价一个行政区域地位高低的两大指标是耕地和人口,莱州府较之登州府,更靠近山东内地,地形相对更平坦,人口也更多,因此地位更高。

    登莱这一块属于胶东半岛,登莱僻在东陲,三面距海,利擅鱼盐。且北指旅顺,则扼辽左之咽喉,南出成山,则控江、淮之门户,形险未可轻也。”说明了登莱地区的地理位置举足轻重,加上后来辽镇发生建奴叛乱,所以特设一巡抚,以辖其地。

    明代巡抚在法律层面始终不是省一级的最高长官,万历年间的《大明会典》,将巡抚列入都察院,表明其中央官员的身份,但是却有权统辖治下所有之地。

    大明朝廷在辽沈丢失之后,建奴兵锋直指广宁,面对辽沈失陷的辽东战局,名将熊廷弼提出了著名的三方布置之策:“广宁用马步列垒河上,以形势格之,辍敌全力;天津、登、莱各置舟师,乘虚入南卫,动摇其人心,敌必内顾,而辽阳可复,于是登、莱议设巡抚如天津,以陶朗先为之;而山海特设经略,节制三方,以一事权。

    于是朝在天启元年设登莱巡抚赞理军务专辖沿海屯卫兼辖东江诸岛。”所以在正式文书中,登莱巡抚也被写作“钦差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兼管粮饷都察院右都御史”。

    从这个名号可以得出,登莱巡抚的主要任务,除了登莱本地的沿海屯田与海防任务外,还有掌管东江诸岛,以及所谓的征东事务,这和大明帝国在东北地区与建奴军队作战的情况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登莱镇设立以后,它一直也是作为支持前方作战的一个大后方,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兵员,从这里运送去辽东,支援对前方的作战,可以说在这里是就是支援辽镇的大后方,有力的支援了辽镇的作战。

    无奈朝廷在辽镇那是一败再败,丧师辱国,登莱地区的作用直接被无视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吴桥兵变,一场吴桥兵变算是把这里彻底的搞砸了,吴桥兵变不单止把登莱镇地方打烂了,还相当于把地方摧毁了,地方上的糜烂让其失去了在军事上的作用。

    登莱镇的设立本来就是用其支援辽镇的作战的,现在基本上都失去了这种功能,他除了能从这里走海路,运送一些物资抵达山海关之外,其他的作用已经没有了,所以现在朝中居然有一种很高的呼声,那就说要取消了登莱镇,这消息对于陈定元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陈应元他是在谢涟之后接任登莱巡抚的,虽然在其任内朝廷算是平定了吴桥兵变,但是统兵镇压吴桥兵变的却不是他,而是朱大典,功能也就归他朱大典。

    吴桥兵变以后地方那是千疮百孔,他这位巡抚大人那也是一筹莫展,更令他恐惧的还不是地方上的事,而是朝中的事情,首辅温体仁大人对他那是处处的打压,加上了辽镇战局的崩坏,地方的糜烂,朝廷对于建奴那是无力抵挡,步步退缩,所以他这里作为一个牵制敌人的大后方也失去了作用,现在朝中关于取消登莱镇的呼声日高,这令陈敬元他头痛的要死。

    就在陈应元他非常头痛的时候,却发生了莱州知府马东藩在妓院嫖妓,马上风而死丑闻,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吃完了午饭,正想来个午睡,确是听到了这么恶心的消息。

    他的治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觉的是颜面无光,也觉得非常的丢脸,所以下令第一时间进行封锁,但是他的师爷告诉他,这件事封锁不了了,因为来莱州和登州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他们获得消息的方式比官方更快。

    这就令陈应元他更加头痛了,这件事既然是捅破天了,就意味着官方无法进行危机管控了,也就是说丑事肯定是传遍天下了,成为丑闻,官府的声誉和威望也算是扫地了。

    这个时候陈应元他虽然是饭气攻心,非常想睡觉,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在好灌了一壶浓烈的浓茶以后,马上前往掖县。

    莱州知府马上风死,这可是轰动一时的丑闻,而且知府死了,位置空缺,只能由他这位胶东地区最大的老大出去暂时管控了,他都在想这样的丑闻都传到了他登州蓬莱这里,莱州那地方都不怎么会乱成这样子,没有办法,他只好亲自出马了。

    陈应元他也不免的自我感叹,想当年他的历任巡抚,人家都是从这里准备粮草备兵前往辽东,支援前方的作战,但是他这一位巡抚只能是处理这一些烂事。

    陈应元他虽然是由山东左布政使升为了巡抚,也算是地方上的顶级大官,但是他却想着还不如待在济南那边还好,起码在那里舒心了很多,在这里可是内外交困。

    登莱镇可是在崇祯二年的时候取消过,但是后来又重新的重设了,可以这么说,如果在他手上进行取消的话,他脸面也丢光了。

    而且朝廷准备取消登莱镇的可能性也很大,因为建立这里主要就是为了从这里备兵屯粮支援关外一线的,但是现在关外一线根本都是处守势,至于说牵制建奴,那更是无从说起,所以说没作用了,在失去作用的情况下,朝廷又怎么可能,保留他这个巡抚呢,所以说他非常的忧心。

    他本来事情就多就烦,结果在这下还出现了这么无聊的事情,这就更令他心烦了,当他的车队离开了登州进入莱州的时候,恰恰好看到了另外一个的车队,对方有200多名骑士,齐齐整整地沿官道回来,对方打的旗号是刘家。

第154章当众要官

    现在主要的道路统称为官道,但根据级别的不同,可以分为设驿站的官道驿道和设急递铺的普通官道。

    在胶东半岛,驿道只有一条,即登州府城经莱州府城向西一直到山东内地这条线路,蓬莱、黄县和掖县都在这条驿道上,至今三地有不少地名也与此有关,比如掖县的驿道镇和龙口市(黄县)的黄山馆。

    这一条官道就这么的大,对方沿着官道而来,基本上都把路给堵住了,而且看对方都是一群骑马的骑士为主,他们高头大马,衣甲鲜明,拦在路上,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巡抚出行,他可是有全套仪仗的,他的仪仗队举着他的官位名讳大旗为前导,鸣锣开道,高举肃静回避的牌子,让人一看便知闪避,他们还有负责开道的人,他们拿着棍子和鞭子,如果有人拦路,马上就去开路。

    但是看见对方这么一队彪悍的骑士,凶神恶煞,他们如何敢驱赶。

    他的仪仗官看见了,对方拦在前面就大声的说道:“钦差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兼管粮饷都察院右都御史陈大人车驾在此,你等还不快快让开。”

    对方的马队之中,有一人越众而出,他道:“下官山东布政使司右参议刘远桥求见抚台陈大人。”

    这一行人正是刘远桥一行,他不愧是富甲天下的人物,出行都有200多名骑士随行,一看都知道是精于搏斗,骑射双绝,久经训练的好手,这种气派就是一品官员也不过如此,起码他的排场比陈应元还要大。

    陈应元他一行100多人,一半人是骑马,一半人是步行,骑马的兵丁只有50多人,其他的都是家仆和差役,比起对方清一色彪悍的骑士那是差了不知道多少。

    礼仪官知道对方来头极大,他也不敢怠慢,马上就说:“请刘大人稍候。”马上就跑过来向陈应元汇报。

    陈应元他是坐着八抬大轿,他的部队被他的队伍被人拦住了,也就停了下来,他打开叫帘子,一看对方的派头和气势,他心里面就有些不高兴,想不到地方的豪强居然横行至此,200多人的马队,如果给官军去打仗那该多好?这时候听到对方前来求见,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叫他过来吧?”

    山东行省他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一个行省之内有两个巡抚,但是承宣布政使司只有一个,对于胶东半岛的登莱镇,他们是处于半管理状态,其主要的军事民政权力是掌握在登莱巡抚这里,一个地方最大的当然是巡抚,以巡抚为主,刘远桥他这位布政右参议,其实来到这边啥都不是了。

    听到对方召见以后,刘远桥他潇洒的下了马,跟着宋献策一起来到了陈应元的轿前,他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说道:“下官见过巡抚大人。”

    陈应元他点了点头,从轿中走了出来,说道:“刘大人免礼。”他一看对方的马队,他就说道:“临清刘家,富甲天下,名不虚传了。”

    刘远桥道:“什么临清刘家?富甲天下,这都是好事之人茶余饭后的瞎扯,瞎起哄,刘某现在己去职,临清刘家,无从说起,只怕要沦为丧家之犬了。”

    陈应元一看见对方这200多名骑士,他就感到心惊,地方的豪强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出行有200多名骑士护卫,他这巡抚都没有这样的派头啊,他忍不住由衷的说道:“只怕是丧家之虎。”

    刘远桥他一个从四品的虚衔官员,面对上镇守地方的从二品大官,他也丝毫的没有畏惧,不卑不亢的说道:“刘家在山东也算是崛起60年了,想轻易让我们刘家出局可不容易。”这就是他作为大家族族长的底气,即使看见了一等大臣,他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陈应元道:“刘大人拦路求见,不知道所谓何事?如果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本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有实力才会被人尊重,刘家既然已经是富甲一方的人物,现在身边又有这么多马队,可以说是有财有势,所以他这位巡抚大人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刘远桥他说道:“下官求见大人跟大人去处理的事情,可能就是同一样事情。”

    陈应元他冷冷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远桥他道:“莱州马东藩的事情已经是尽人皆知,下官从莱州来又岂会毫不知晓,下官专门来登州,其实就是想求见大人的,既然在这里遇上了,那就更好了。”

    看见对方这样子来,令陈应元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陈应元道:“倒要请教刘大人为何而来?”

    刘远桥他道:“马东藩他居然以一朝廷命官之身份,在妓院之中马上风而死,此事已传遍了莱州,相信过了三四天以后,就会传遍整个山东,成为官场丑闻,朝廷都面目无光,相信会非常的震怒,经过这件事,大人的威望会进一步的下降。”

    陈应元他一听到这里,听到对方这种幸灾乐祸的语气,他就非常的不爽,他说道:“刘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远桥他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下官来找大人,其实是有要事商量的,下官看上了莱州知府之位请大人成全。”

    莱州府为上府,知府为四品,而刘远桥他只是从四品。

    陈应元他稍微的一愣,对方的动作好快呀,野心好大啊,居然敢毫不讳言公然的向他要官,这也太嚣张了吧?他眯着着眼睛说道:“莱州知府乃是守牧一方的大臣,自然是由朝廷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由谁来担任,而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

    刘远桥他道:“陈大人你作为掌管登莱镇的巡抚,对于本地的官员任命是有决定权的,就看你愿不愿意成全。”

    陈应元他笑道:“国家用才,在刘大人你这里就变成了儿戏了。”

    刘远桥他道:“大人明见,其实我们现在的可以进行合作,我们合则两利,分则两败。”

    陈应元道:“此话怎讲?”

    刘远桥道:“眼见冬天将至,胶东半岛冰天雪地,官府要救灾就离不开我刘家的支持,如果我刘家不支持,届时胶东地区饿孚遍野,大量人员饿死,激起民变,大人你是罪责难堆,指不准得往菜市口一行。”

    这一点他说的很明白,也是事实,所以陈应元才会用尽卑鄙的招数,把流民全部的往即墨浮山一带哄过去,主要就是把罪责送给刘家,但是刘家有一点他不是地方官员,他没有责任救济难民。

    陈应元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眼中寒光一闪,他说道:“刘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本官吗?”

    刘远桥洒然一笑,他说道:“不是威胁,而是把事实告诉陈大人,也让陈大人,你能更清楚的看清形势。”

    陈应元道:“这就是刘大人你的不是的,临清刘家,富甲天下,人说达者兼济天下,你们刘家有这么多钱粮却不用于救济难民,如果激起民变的话,本官也无法维持地方的稳定了。”

    他话中的意思,那就是如果是激起民变的,遭殃的和死的第一个就是刘家,甚至他作为官员可以直接下令,把刘家的财产抄了,然后都分给流民们,估计这事如果真的是闹到朝廷上面去,最后也会是不了了之。

    他陈应元在抄刘家的时候没有没有贪污一个铜板,直接的都分发给了朝廷或者是流民,估计谁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富贵商人而跟他这位封疆大吏为难,这也是他准备的最后一招,建立在刘家不肯救灾的情况下,他就悍然出手,他的治下是不可能出现民变以后,这些富商家族他们还可以独善其身。

    刘远桥道:“刘家有自保的能力,大人不用操心了,我刘远桥的东西不想给,谁也拿不了去,今天来这里是要达成一个协议,而不是向大人要饭的,如果今天大人你拒绝了下官的要求,下官没有办法,只好把刘家的财产挂靠在鲁王府或德王府名下,我就不信大人你还敢动王府的产业。”

    刘远桥他这么一说,但是令陈印泉他脸色一变。

    大明朝封在山东的有两位亲王,一位是封在济南的德王,另外一位就是封在衮州的鲁王。

    这些藩王他在地方上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特别是鲁王他喜好货财,大做生意,吞并民田,势力扩张的极快。

    但是这一招对于刘家来说也算是两败俱伤的,估计他们把财产挂靠在了王府这里去是得到了护荫,但是他自己能留下一半都是多的。

    陈应元他说道:“刘大人,你就不知道王府的贪婪吗?”

    刘远桥他说道:“王府虽贪还会给人一口饭,总不像地方的人吃人不吐骨。”

    陈应元他对于对方拦路向他要官,咄咄逼人的样子,那是非常的不满,非常的生气,对于对方的威胁,他觉得有点过了,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来威胁人,能有啥威慑力可言?可以说对方投靠王府应该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的招数,但是如果对方真的使用这一招的话,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时候刘远桥他看见对方有点左右为难,然后就靠了上来,他道:“我们合作是相互有利的,下官成为了莱州地方官以后,可与大人结盟,另外一个就是刘家的钱粮,还是有一些的,可以支援十万两银子给大人,你意下如何?”

    这是又威胁又引诱了。

第155章妥协艺术

    陈应元他对于刘远桥拦路来向他要官,这是非常的生气,非常的不满的,当下官如此的飞扬跋扈,咄咄逼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位上司。

    但是在对方开出了条件以后,他又感觉很有吸引力。

    对方说的对,他的赈灾计划还真是离不开刘家,如果刘家不想配合他的行动的话,一心要拖后腿,要玩砸他的计划,他也没啥办法。

    另外一个就是对方开出了不错的价码,十万两银子应该是行价了,正所谓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以莱州的位子,刚刚经过兵乱,地方民生凋零,就是干上三年,未必就会能捞到十万两银子,所以说他把这位子即使是摆出去,许多人向他活动想要这个位置,估计也开不到这样的价码。

    他有士大夫的精神,也有巡抚大人的骄傲,但是在对方拿出了这么好的条件以后,他也显得有点犹豫了。

    作为官场中人,第一就是要务实,黄白之物虽然十分的粗俗,就是却是官场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你跟上面求助,你在朝中活动拉拢关系,都离不开这东西。

    可以这么说,他陈应元当年虽然由左布政使升上了巡抚,资历也够,众望所归,但是他在朝中进行廷推的时候,他还是派人进京送出了大量的银两,然后让各方的大人物为他说好话,可以这么说,在这年头,如果你朝中无人的话,是没有人会为你说好话的。

    而且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子,所有的地方官员都往京里面送礼,只有你把礼物送到了,别人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才会为你说好话。

    如此也就演变成了无论是谁人当官,如果没有钱,他这个官就没法当,就当不好,很容易就混不下去,所以在对方开出了这么好的价码以后,他马上就原谅了对方的飞扬跋扈和咄咄逼人。

    因为陈应元他知道一样事情,那就是莱州知府死了,他作为登莱的巡抚,他是可以任命这位知府的,但是如果在他放弃任命,无人可任用情况下,山东布政使司和朝廷也都有可能派人来支援,也都会推举贤能接这个空缺,所以说他必须抢先任命一位人,他会在他的亲信之中任命新的人选担任莱州知府这职位,但是他可以相信一点,就是他所赏识和任命的人之中不可能开出比刘家更好的条件。

    当然如果他任命的人选,资历和名声不够,也会被上面所否决。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他过于犹豫和当断不断的话,山东布政使司或者是吏部派人来,他就鸡飞蛋打了,这件事估计就是谁安排人坐上去,好处就落到谁的身上。

    而且刘远桥他也说的很明白,如果不给他好处,他就不会站在他陈应元这边,这种情况之下,他想了一下说道:“成交。“

    陈应元他可是当了20多年的官,可以说已经变成了官场的老油条了,对于官场中所有的潜规则明规则他都一清二楚,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且还能他朝中没有靠山的时候还能坚持在做着,当官第一就是就得学会妥协,第二就会学会避吉避凶,第三就是要捞钱,如果这几样东西学不会的话,是当不了官的,所以当他在看见有了好处以后马上就同意了。

    陈应元他突然间想到一样事情,他说道:“本官也听到一些传闻,就是朱大典他本来想升你为从六品主事,最后户部却卡着不放,非得要从重从优渥而礼待,这应该就是刘大人你的手笔吧。”

    刘远桥道:“我们刘家毕竟也在山东这里崛起了几十年,有这么多人靠我刘家吃饭,所以我们刘家的权益也必须要获得尊重的。”

    陈应元不禁心里面暗暗的惊讶,这一个人好厉害的手段,好深的心计,估计他在被人裭职的时候,他已经可能想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天了,所以他就把他的级别先抬高,然后再弄一个实缺,他突然间心里面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马东藩突然间马上风而死,会不会与他有关。

    陈应元他想到了这里,心里面也是暗惊,如果对方真的如此的丧心病狂,不择手段的话,让他坐上知府之位,他本身就是地方第一富豪,权势加财势,谁人能制?如果是别人坐上这位置,他陈应元肯定能控制得住,如果是刘远山坐上这位置的话,多半就是失控的,他们刘家在莱州这地方,势力实在是太大了,是地方的地头蛇,如果再让他坐上了知府,那更加是如虎添翼,无法无天了。

    本来陈应元他想责问一下对方的,但是他突然想到一样可怕的事情,那就是现在这里好像是在荒郊野外,他只有100来个人,而对方却是有200多名精锐的骑士,如果双方闹翻了脸,他们起了歹心,如果他突然袭击自己怎么办?想到了这里,他有一句话出到了嘴边了,还是收拢了回来,他现在才明白对方为什么在这里拦他,估计是不是就有这方面的想法,陈应元不寒而怵。

    不过陈定元没有问刘远桥,他却是主动的说了:“大人是不是以为马东藩是下官弄死的?”

    陈应元他干笑了一声,他说道:“马东藩,他为老不尊,作为一个官员,竟然一天到晚的沾花惹草,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刘远桥他冷然的一笑,他说道:“其实很多人都在耻笑马某,但是下官倒是认为他死的是值,毕竟也玩了这么多女人,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应元他更是压不住内心的怀疑了,他本来就在想对方主动的提起这事,至少他会解释一下吧,现在他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难道这事真是他干的?如果是他干的,已经胆大到了谋害朝廷四品命官的份上,他作为巡抚,又岂能是袖手旁观?

    对方故意的提了又不说,这是什么用意?炫耀还是示威?

    刘远桥他在双方达成了协议以后,他就说一句:“请问大人,银子送那里去?”

    这一句话又令陈应元他回过神来,那就是什么事情都是假的,钱才是真的,马某人以这么羞耻的方式死去,他为马某人出头,只怕会沾一身屎,生生坏了名声。

    而且还有一点,以刘远桥的手段,他敢跑来他这里要官,如果他不给,估计他把这十万的银子搬到朝廷去,朝廷里面肯定有人会他说话,可以这么说,他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这位置差不多是他囊中之物了,他现在又何必便宜了别人呢?

    陈应元他说道:“送府上吧?”

    这年头,那就是银子数量多又重,十万两那得出动一百人挑了,用大车拉每车五百斤也有二十大车。

    刘远桥他说道:“按规矩,我会派人先往府上送5万,事成之后再付5万。”

    陈应元他道:“刘大人八面佛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短短的养月之间,就由七品升为了四品,官场少有啊。”

    刘远桥他说这:“好叫陈大人你得知,其实下官跟温体仁也是不对付。”

    刘远桥他这么说,其实是令陈应元他又高兴起来的,毕竟满朝廷都知道他跟温体仁之间是不对付的,他也饱受对方的打压,他治下的官员如果是跟他一条心,跟首辅不对付的话,对他来说还是好的,还是同一阵线的,没那么难过。

    既然他们一行人达成了协议以后,马上就改道前住掖县。

    他们一行人300多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掖县了。

    陈应元他虽然说是登莱的巡抚,但是他这位登莱的巡抚派场还远远的不如刘远桥这一位地头蛇。

    刘远桥现在身边可是有200多名骑士,看见他们的样子都是骑着高头大马,披着好甲,居然是一副精锐家丁的样子,刘家有钱,真是名不虚传。

    陈应元他本来也算是一个有骨气和硬气的人,他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的怂,刘远桥他拿出钱来,他就同意了,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

    如果他是在他山东布政使司的任上,对方这样来他绝对不会同意,但是自从他来这里当了大半年的巡抚以后,他的骨气远不如当初了。

    他在这个位置上面那是内外交困,上下交煎,根本上都做不了什么事情,而且他也明白一点,那就是他在这个官位上是做不久的,估计很快就会被调走,运气好的就是调走,运气不好的就是直接被撸掉,最尴尬的就是朝廷取消当来巡抚一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抱着能捞一票就捞一票的想法,先把钱和银子搂在手里面再说。

    至于让刘远桥坐上这位置,会不会养虎为患,给后面的巡抚和地方管制带来了麻烦,这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事情都管控不好,难道还考量别人的吗?

第156章惊人丑闻

    他们一行人在傍晚的时候抵达了掖县,也就是莱州府的府治所在。

    只见这里非常的破坏,比起即墨还要破败,那是因为在去年的吴桥兵变之中,这里就是双方交战的重点,叛军为了拿下莱州府,可是出动了所有的精锐主力对他进行猛攻,双方在掖县附近展开了六个月的血战,最后叛军被击溃,莱州府之战也是吴桥兵变的转折点。

    官军也就是在莱州府城外击败了叛军的主力,然后再全力以赴的围攻登州,最终取得了胜利。

    不过最终所谓的胜利也是有些水分,官军出动了数十万大军对三面靠山一面环海的登州实行了全方位的包围,叛军本来是无路可逃的,但是叛军最终就是逃到了海上,通过海路抵达了辽东,正式向建奴投降。

    孔有德的归顺,不仅让皇太极获得了大量精良的西洋火器,而且得到全套铸弹制药技术和瞄准仪器,不只如此,孔有德还给不善海战的后金军队带来大批战船,使后金首次建立起真正的水师,使他们可以凭船运炮,绕过山海关,在大明沿海登陆。

    以孔有德叛变为标志,建反与大明的军事力量对比出现了根本性变化,八旗军迅速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劲旅。徐光启和孙元化师生二人费尽心机打造的军事利器尽落入建奴之手。

    而胶州半岛残破几三百里,杀人盈十余万,很多胶东的村落被毁,城市破败,本来是支援前线的大后方,根本就被打到没有支持的本钱。

    比如说现在的莱州府治掖县城就无比的破败,他们是在傍晚的时候进入易县的,基本上这时候他们都要关门了,如果他们不是提前派快马前来通知,巡抚大人要到,估计这时候都已经关门了,因为以往每到傍晚就关门了。

    因为听到了巡抚大人一行要来,莱州府的上下官员们,基本都在门口等着巡抚大人来。

    这些官员之中,除了马上风死掉的马东藩以外,其他的人都到了,就连屁股不干净的胶州知度高度也在这里,他们看见巡抚大人来了,纷纷的跪了下来,说道:“拜见巡抚大人。”

    如果是平时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有这样的礼仪,但是他们都屁股都不干净,就心里面有鬼,怕上面责骂,所以才都跪了下来。

    陈应元看见这帮人心里面是充满了怒火,他冷哼了一声说道:“都起来吧?”

    巡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莱州知府衙门,只看见知府衙门,这里都挂着白色的灯笼,也都挂上了白色的布条、白花,这是披麻戴孝,知府大堂变成了灵堂。

    知府衙门经过明代二百多宋的不断重建、添建和修葺直至近年,已经形成一处规模宏大、布局严整的建筑群,全部建筑占地近百亩,厅堂廊舍数百间,庭院数进,布局多路,三条纵轴并列次进,建筑威严,陈设庄重,成为皇宫在基层的缩影。

    莱州知府衙门东西宽200米,南北长240米,占地约70亩,总体布局保留了当代的建筑格局和建筑风貌。

    特别是位于中轴线上的照壁、大门、仪门、大堂、寅恭门、二堂、内宅门和三堂等主体建筑无不体现官家威严。

    府衙大门用黑底锡环,显示着莱州知府作为四品官的等级和地位。大门建筑采用硬山式,三间五架,屋面筒瓦,脊饰吻兽,檐用异型替木。

    大门上方高悬莱州府署四个大字,两侧楹联为:“看阶前草绿苔青无非生意,听墙外鹃啼鹊噪恐有冤民”。

    东梢间置喊冤鼓,是告状人击鼓鸣冤之处。大门两侧为八字墙。老百姓讲的“八字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大堂称黄堂,又称正堂、正厅、公厅和公堂等。而莱州知府衙门大堂称公廉堂,是知府开读诏旨,接见官吏,举行重要仪式,公开审理案件的地方。

    大堂在明间正中设公案,两侧列“肃静”、“回避”牌及青旗、杏黄伞、青扇、铜棍、皮槊等仪仗。大堂公案背景设屏风,上饰云雁。堂前卷棚站的是三班衙役。案犯常羁押在堂前月台下刑皂房待审。知府升堂,师爷随上。

    东西梢间辟为夹室,记录堂谕口供。公开审理重大案件时,知府常令仪门大开,让百姓涌到堂前围观。

    本来应该是庄严肃穆的知府大堂,现在到处的披麻戴孝,看起来非常的破落和晦气,陈应元他一看到这种场面,他就是生气。

    陈应元他问道:“谁允许马某人在这里搞葬礼的?”

    推官他就解释说道:“去年的朱万年知府就在这里办理的,都有标准的流程。”

    陈应元他愤怒的说道:“你们有什么资格把马某人跟朱大人相提并论,这是本官听到的对朱大人最恶心的侮辱。”

    朱万年,字鹤南,云南黎平府人,万历三十七年中举人,历任山东定陶知县,中城兵马司指挥,户部河南司主事,员外郎、郎中,山东莱州知府等。

    朱万年平生慷慨,持大节,见国是日非,每酒酣耳熟时对同僚说:“生作奇男子,死为烈丈夫,吾辈不当如是耶!”崇祯五年,叛军孔有德攻莱州,万年率军民固守。叛军久攻未破,乃诈降。巡抚命万年出城接收,万年知是诈,仍毅然领命出城,果被俘。

    万年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呼城内守军向叛军开炮,叛军杀万年。守军发炮,叛军精骑死过半。后朝廷追赠朱万年为太常卿。朱万年是一个大义凛然的英雄,其死重于泰山。

    城中百姓感其忠义,于今年在城中建《忠烈》坊,乃表彰死难于莱州保卫战的莱州知府朱万年大人。

    如此一位名臣,他事后的葬礼在知府衙门里面,风光大葬,自然是没有问题

    但是他马东藩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这是打脸。

    陈应元他看见的如此荒唐,如果传了出去,马上会成为了千秋万载的笑话,所以他马上就下令把马某人的棺材抬去后院,把大堂所有的白纸和这些做白事的东西全部都拆了,扔了出去,然后他大声的说:“升堂。”

    这年代讲究的是死者为大,既然马知府他死了,也算是死在任上,为他在衙门这里搞一个葬礼也是无可厚非,巡抚大人刚刚到此,不发言抚恤,不送挽联,却是令人拆了灵堂,赶走了在此哭丧守灵的孝子孝孙,这令人感觉巡抚大人未免不近人情。

    刘远桥他就跟在了陈应元的旁边,他看见了这等闹剧、这等场面那是连连的摇头。

    陈应元他坐上了知府衙门的正堂,立即下令升堂。

    下令升堂?衙役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是灵堂做法事做水陆道场吗?他们手足无措,面面相觑被师爷后骂了他们几句以后,才知道急急忙忙的来排队,有一名衙役还想拿着棍子去敲升堂鼓,却是被师爷骂了他两句,才知道不用,不用敲鼓,通知百姓。

    他们这次升堂主要的目的就是了解马东藩之死的原因。

    陈应元升堂以后,他才问推官,他说道:“你来告诉本官发生了什么事?”

    推官他是个老油条,他看见了巡抚大人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然后他就把这件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他说道:“下官也是知府大人去世以后,才听说的,此事最好问知府大人的管家,他最是了解此事不过。”

    陈应元当机立断,马上道:“传管家。”

    衙役们齐敲水火棍,齐声说道:“传管家。”

    管家很快就到了,被带上了衙门,他跪了下来,说道:“小人马马马有福见过知府大人。”他一般说,一边哭哭啼啼,不停的摸着眼泪,竟然是在心痛主人之死。

    陈应元他道:“本官且问你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你且把来龙去脉告诉本官。”

    马有福他跪了下来,说道:“前天晚上,老爷本来已经是计划安寝,但是胶州知州高度大人来访,他邀大人同去怡红楼,他说带来了最新的良药赛铜须,高某声称这是千金买来的,有奇效,大人乃慕之,乃同去怡红楼,点的是名妓无骨西施,赛玉环、小昭君、莱州貂蝉,本来大人一开始是玩的非常开心的,到了午夜以后突然丫环来报说大人得了马上疯,小人马上就叫人请郎中抢救,但终是无力回天,在半盏茶功夫以后,大人心脏停止了跳动,然后就去了。

    陈应元听到管家的这些供词,他是心里大骂,马东藩如此60岁的老头了,居然荒淫至此,还敢点了四个年轻的名妓来相陪,大玩一龙多凤。

    本来按照标准流程,他们就应该照四个妓女进来问讯了,但是陈应元他自重身份,岂能见这种污秽下贱之人,然后他就对管家:“你们问过四个妓女当时是发生什么事?”

    管家道:“小人已经亲自问过了,当时大人正在跟赛玉环在云雨,结果突然间一口气喘不上来,就马上风了,她们已经是马上就救的了,而且我们赶到的时候大人还是有气的。”

第157章黯然落幕

    陈应元他马上就问管家,他说道:“你们是怎么确定马东藩死的?”

    管家说道:”大人在马上风,半盏茶以后他就停止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没有脉搏了,郎中赶到后,还经过金针施救,但判定已经为死亡,无力回天了。”

    陈应元他马上说道:“传郎中。”

    因为巡抚大人到了,本案相关的人员全部都在外面等着,作为马东藩的抢救郎中,在他死亡书上签字的郎中,他也在一边等着,然后马上就上传进来。

    陈应元道:你在那个死亡书上面签字所说马东藩心疾引发马上风死掉的,这是你的陈述。”

    郎中他说道:“回大人,这是小人的写的,因为马知府他一直也都有心疾,受不得刺激和动气,小人还为他看过病。”

    陈应元他以前在提刑按察使司做过他,对于审案的流程也都非常的精通和明白,他这么一问,这两人算是把马东藩的死因从法律的角度上进行了确认。

    其实马东藩的死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但是他想审的,就是看此案里面有没有幕后的黑手,陈应元就一直认为,刘远桥在此案之中扮演的是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简单,利高者疑。

    所以他又叫人把高度传了进来,高度色苍白的进来,向陈应元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陈应元他问道:“你所提供的赛铜须是从何处得来?还有没有药?”

    高度他道:“回大人,此药乃是下官从高密名郎中赛华佗刘长忠手上买来,他所用的药都是清一色的补药,绝对没有任何的毒药成分,大人只是出自心疾引发马上风,当日下官也曾服下,这是丝毫没有问题,而且用过此药的人也有很多,他们都表示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说马大人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命人把赛铜须呈了上来,他说:“这就是下官用过的药,正在派人回高密让让赛华伦送来配方,这可以证实下官的清白。”

    陈应元他问道:“你这药是从何而来,是谁推荐你买的?”

    高度道:“这是下官的师爷推荐买的,而且这已经推荐了很久,我们一直都有买有用,都是自己用过,确定了没有问题才敢推荐给大人的,否则的话下官就怎敢推荐给大人。”

    陈应元他问了这么多,好像都是马知府和高度的人在其中经营,而且都是自已人在做,丝毫没有外人接触的迹象,这就基本上可以排除陈应元他的怀疑,他一直就在怀疑此事是不是刘远桥做的,是不是他在下了黑手,但是这些环节里面,全程都是他们几个人在操作,都没有什么外人介入。

    不过同时还有一个漏洞,他马上就召来了忤作,陈应元问道:”你可曾为马某人验过尸?”

    忤作道:“回大人,小人曾经为马大人验过尸,因为家属拒绝同意解剖,所以你小人验的只是表面和胃部,大人表面无任何伤痕,全身无一处中毒之迹象,应该是是医生所判定的心疾引发马上风。”

    最后这么一问,基本上都可以判定整事情就是意外了,至少是没有外人插手和推动的迹象。

    陈应元他问到了这些,基本上就可以把这件事给了结了,但是有一样事他还是不明,那就是这件事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全传得这么凶猛,肯定是有人从中在推动的。

    他一问才知道马东藩的儿子马文英,同时也在怡红院里面过夜,他听到父亲马上风死了以后,他就抓住了高度大吵大闹,然后把这事都闹大了,整个怡红院都知道了,然后就是整个花街知道,花街本来就是八卦新闻最多的地方,偏偏这次出事的又是知府大人,结果就在天亮的时候,基本上已经传遍全城了。

    而刘远桥他知道得这么快,因为他来这里视察生意,就在怡红院对面的丽春院过夜,当时就知道了。

    这又刷新的陈应元的新知,陈应元他为之恶心不已,马东藩和高度两人在一起己然恶心,更恶心的是马东藩的儿子也在,在那院子里面估计也就是常客,估计父子会用到同样的人,真是令他觉得恶心不己,想不到马东藩他进士出身,做事却是如此的荒淫无耻,不准其在这里举行葬礼,那是完全对的,完全正确的。

    陈应元他通过审判的方式弄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表面的证据都可以确定,整件事就是一个意外,没有外人插手,没有黑手在推动,而且马东藩也算是自然形式的死亡。

    陈应元他在弄清这件事以后,马上就宣布:“本官任命原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右参议刘远桥大人担任莱州知府一职,本官会亲自上奏朝廷,补助手续,你等马上交出知府的印信。”

    推官他说道:“马上的交出印信,不等朝廷的任命下来。”

    陈应元他说道:“不等了,莱州是何等重要的地方,不可能一日没有知府此事有本官在此负责,你等无需多言,马上交出。”

    高度一直也在旁边,他听到的这句话心里面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坏菜了,作为的胶州知州,也是莱州府上重要的官员之一,对方违规操作,他对这件事其实可以提一些反对意见的,但是他自己一屁股的屎,还怕别人追究,他哪里敢说这种话。

    不过高度他想当缩头乌龟,别人可不会放过他,陈应元他说道:“高度,你身为胶州知州,不专于工作,造福一方,却是荒淫无耻,贪图逸乐,尸位素餐,庸碌无为,令人发指,本官现在正式免去你胶州知州的位子。”

    高度他自从出了这件事以后,他算是知道自己想从这件事上脱身,那是没有办法的了。

    出事之时他是想极力的隐瞒此事的,谁知道马东藩的儿子马文英就在旁边,这个没有脑子的大吵大闹,令得他扯了进去,此事迅速的传开,变成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大家是一起完蛋,真是成也洗鸟,败也洗鸟。

    但是最令他害怕的就是八面佛刘远桥当上了这知府之位。

    八面佛是什么人物,出了名的厉害角色,更加令人不爽的,就是他跟高家一直是不对付的,他们高家可是明里暗里的对他们进行打压,结果好了,现在在他最为倒霉的时候,他最为厉害的敌人上位了,而且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想想就头皮发麻。

    刘远桥他是典型的最为厉害的角色,前几天整个山东官场还在耻笑他,空得其名,却是丢了家族之中最有重要的位置,谁知道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完成了华丽的转身。

    上个月他还是七品税关主事,但是到了这个月他就已经是成为了四品的莱州知府,虽然这只是巡抚大人的任命,还没有朝廷正式的任命,但是莱州府出了这种事情,他巡抚大人火线突击提拔,也是正常,如果有他一力承担的话,估计十有九是事成的了

    而且以他八面佛的手段,他既然能说服巡抚大人支持他,自然也能说服朝中任命他,刘家在莱州的势力本来就大,各行各业都有他们插了一腿,现在他们当上了知府,坐镇一方,那势力就更加的强大,无人能比了。

    其实莱州知府位置的油水还不如他以前在临清税关的油水多,但是对于刘家来说,他们已经在这位置上捞了60年了,早已经捞够了,所以让他现在强势的回归地方,掌管一方,这实力将会大大的增长。

    而且这里是莱州是是刘家的家乡,也是他的老巢,更是他势力最为庞大的地方,他们他在这里当上了知府,可以把这里进一步的加强经营他们刘家的地盘。

    本来人家一直都在笑,刘家一直富则富矣就是不贵,但是现在让刘远桥他登上了莱州知府之位,坐镇一方,传计他们现在是也权贵了。

    高度他正为刘家的崛起而忧心忡忡之时,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他现在该想的是自己的事情,他可是直接的被巡抚大人给撸了,相信这件事传了出去以后,朝廷也不会为此反对,他的名声也算是臭了,以后想再次起用,那也是不可能了,谁会用一个如此名声狼藉的人?

    高度他每想到此事就是痛恨不已,他在想全怪马文英这个猪头蠢才,叫他把这个事给压下来,悄悄的办了,他非得大吵大闹,非得给他父亲讨个公道,到现在好了,东窗事发了,成为了莱州的丑闻,山东官场的丑闻,大明朝廷的丑闻,他本来就是官宦人家,现在也由官宦人家变成普通人家了,想在府衙里面办个葬礼都不行,估计很快就得被赶出这里来了,马家的风光也算是到此为止了,他们是不免没落了。

    高度被陈应元命人摘去官帽,除去官服,面对众人的目光,他羞愧不己,这便拱了拱手,躬身退下。

第158章毫不留情

    马东藩家族、高度家族本来就是莱州的豪强,他们在这里也是风光了几十年,风光了好久。

    即使是莱州经兵变这样的惨剧,也不能改变他们在地方的势力,但是却是因为一桩丑闻而让他们彻底的退出了莱州的官场。

    其实他们两大家族还是安排了很多自己人,在莱州府各处担任公职的,如果是别的官员前来担任,多半要给他们一个面子,借助他们家族的势力才能在本地立足下来。

    可惜接任的是刘远桥,他本身就是莱州府地区最为强大的豪强,他在本地也有很强的实力,根本就无需借助他们。

    且不说官场一朝天子一朝臣,刘家跟马家可是一直都不对付的,他们可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敌人而已,现在让你的敌人坐上了这里的老大位置,就不要说关照他们的事情了,不重点的针对你们,已经是非常的偷笑了。

    而且以刘远桥的为人,他可是有极强掌控力,极其强势的人物,他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不是他的手下,不听从他的话,而是别的家族的人。

    刘远桥他在知府大人的主持之下,顺利接掌了知府之位,换上了四品知府的官服,这官服不是朝廷新发的,而是马东藩的,虽然有点晦气,但是一时半会没有没有所的,只能够先凑合着穿,新的可以自己命人制作。

    他刘远桥这样的心急,都不选一个良辰吉日,或者等朝廷的任命下来,那是因为他急需的掌握这里的权利,因为冬天就要到了,他们刘家是要进行大举的赈灾的,他只有当上了知府之位,才可以更好的调动全府的资源,为这件事情而服务。

    本来陈应元对于刘远桥如此的极不可耐,他是相当的不满意的,此人的吃相未免有点难看了,但是刘远桥这么解释,他也觉得无可指责,对方说的也对,如果不全力以赴的出手,就无法动员全莱州府的力量用于赈济灾民了。

    陈应元他在想刘远桥跟马东藩的分别,那就是马东方就是一个四方的木头,你踢他几脚都不会动两下,但是刘远桥就算是一个轮子,你都没有动,他已经飞快的跑起来了,动起来了。

    其实陈应元他还非常的欣赏对方这一种雷厉风行的作风。

    刘远桥在知府陈应元大人的主持之下接任了知府的位置。他马上就穿上了官服,接过了知府的大印,正式宣誓就任新一任的知府。

    因为是知府在接任,即使是现在是晚上了,他们还是把全城里面的官员,还有城里面的名士缙绅豪全部都过来,见证这一时刻,也算是向地方豪强宣布这里完成了新的权力交接。

    陈应元亲自为刘远桥主持了交接仪式以后,他对刘远桥说道:“现在好了,你们算是地方的父母官了,救济地方有责,你可要好自为之。”

    刘远桥他说道:“既然本官已经是莱州知府,也就是守护一方的父母官,自然就是守土有责,牧民有责,如果莱州百姓有事,大人自然可以对下官进行问责。”

    他说话倒是比马东藩硬气了百倍,而且是把主要的事情都给揽下来了,如果叫马东藩赈灾,你叫他主持赈灾,他能找出100个理由来向你伸手要钱要粮要米,什么都要,就是让他动一动都得要钱。

    其实陈应元还是从朝中或者是军中之中调拨了一批粮食出来给马东藩的,让他主持安排赈济灾民等,但是根据陈应元他秘密安排的探子告诉他,马东藩把这批粮食十分之一拿出来安排赈济灾民,十分之九就被他拿去发卖了。

    可以这么说,即使是没有这一件丑闻,陈应元对于马东藩也是极其的厌恶,极其的讨厌了,就想找他的麻烦,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那就最好不过了。

    宋远桥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谁都知道他的强势和不好对付,但是他在当上知府之后跟他的保证却是非常提气的,起码现在他陈应元治下这么多官员之中,没有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的,敢这样底气十足的对他说话。

    陈应元看见对方说得这么底气十足,就不知道是吹牛还是场面话了,他就说道:“既然刘大人你做了保证,本官就拭目以待,如果出现了饿孚遍野之事,莫怪本官翻脸不认人。”

    既然刘远桥是他治下的官员了,他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直接的对方施发命令,让他执行,如果他不执行的话,还可以说他是能力不行,挑他各方面的毛病,这一点是陈应元他非常喜欢的,再怎么着这也是一名非常得力的人,如果他愿意全力以赴助他的话,肯定是一员干将啊。

    刘远桥既然是巡抚陈应元他亲自提拔的,他就不得不为他站台说了一些话。他向本地的名士和缙绅们说道:“刘远桥大人他可是有十分丰富的为官经验,在临清税关上做的是令人交口赞誉,人人称颂,连户部张大人对于刘大人治理地方能力也是非常的满意,这也是本官大力的发掘此类名士前来莱州守牧一方,希望各位官员乡绅通力合作,共同造福槡梓。”

    到场观礼的名士和缙绅也不少,他们看见巡抚大人如此强势地为刘远桥站台,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是达成协议了,否则的话巡抚大人不可能这么毫无底线的直接的就为他站台和说话,他们都在想,这一次来莱州府权力的交接,又不知道会怎么样勺局面。

    莱州府既然换了新的知府,肯定就会有进行一次新的权力洗牌,这就要就要看这位新来的知府大人,他的目标是贪多少?想要多少了,能给多少地方吃了。

    他们一行人那是连夜的处理这件事情的,在处理完这件事以后,刘远桥他对陈应元说:“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就在后院给歇一下吧?”

    陈应元他皱了皱眉头,他说道:“马家的人还在后堂,他们还在办丧事呢?”他可不想触这个眉头。

    说真的,如果是马东藩正式的死亡,他作为他的上司肯定必须亲自来拜祭,还会送上挽联,写上一些纪念的文章之类,送上奠仪若干,但是对方以这种卑鄙和可耻的方式死去,他是恨不得马上跟对方断了关系,就怕跟这种人扯在一起来让自己的名声都臭了,所以说他那是不可能会去送礼和祭拜的了,更不可能有什么同僚之情。

    刘远桥他说道:“大人你大可以放心,后院已已清空了。下官定会为大人寻一觅清静之处让大人安歇。”

    原来他们在前面办事的时候,就在刘远桥他正式的宣布接任知府之位的时候,他的助手宋献册就开始把马家的人往外面撵。

    没有听错,不是给他们时间搬走,而是直接的出动了家丁,把他们直接的扔了出去,赶了出去。

    那些可是刘家的家丁,都是三大五粗的兵丁,他们可没有那么客气和礼貌,看见这些人马上就拿大棍子来赶轰出去,至于马家的财物,他们只是把对方的一些行李和一些衣服扔了出去,其他的都不准带走,说白了就是直接的抢了。

    马东藩的一家老小是在这里哭嚎:”大家快来看了,知府大人尸骨未寒,便有人如此折辱作贱他的家人,真是苍天无眼呀!”

    如此热闹的场面,即使在晚上的都有不少的百姓围在知府衙门之外看热闹。

    其实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如果是平时的时候,百姓们早就已经入睡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今天注定是不眠之夜,首先今天晚上是马家在知府衙门搞葬礼的,其次就是巡抚来了进行了审案和紧急的任命,任命了新的知府大人,可以这么说,知府衙门这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百姓们哪个不喜欢看热闹的?他们可是有上千人围在了知府衙门附近看热闹。

    不少人可是提着灯笼拿着火把前来看热闹,就像过年过节一样这么高兴,可以这么说,莱州府自从去年叛贼撤军以后,还没有这么热闹过。

    结果他们在后面就看见了新任的知直接的赶人,马家的人正在办丧事,这都连夜的赶了出来,而且是毫不给脸面的,直接的轰出了门去,马东藩棺材往门外扔,这已经是极其的不给面子,一点都不近人情了,许多人那是忍不住纷纷的指责说,新任的知府大人不顾同僚情面,无情凉薄。

    宋献策他就在这里负责这一块,他看见大家的指责刘家,就拱了拱手,说道:“莱州的老少爷们们,大家可都是知道马东藩这个狗官,他上任以后,一直就贪赃枉法,贪污受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他可是出了名的只做坏事,一件好事都没有做过,此等无耻之徒,我刘家绝对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他马东藩身为朝廷官员,却去妓院嫖妓而死,真是朝廷的耻辱,莱州的耻辱,此等小人,恬不知耻,居然还敢在朝廷的府衙里面举行葬,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他敢臭不要脸,我们刘家还不敢呢?今天就赶他们了,不服来告我呀,鸣冤鼓就在那儿。”

第159章打落水狗

    本来是有不少仗义直言的人公知和滥好人的,在说刘家做的过于刻薄和不尊重死者,但是宋献策这么当众的骂了他们,才想起他们的马知府,就是一个这么一个烂人,这么一个令地方令家族丢脸的人,他们马家不要脸,但是别人还要脸呢?

    宋献策他大声的说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了,我们刘家就是赶了他们马家这又如何,他们臭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难道莱州人都是这么的不要脸的吗?”他转头对瞪着他的马东藩儿子马文英说道:“限你天亮之前把棺材搬走,如果再放在府衙这里的话,莫怪我扔了去喂狗,看什么看?就欺负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马文英他们闹起来,以为可以博得其他人的同情,从舆论上获得支持,让大家都声讨刘家,至少可以把他们的财产给搬了出去,谁知道宋献策他就是如此的凶狠,而且他这么一说以后,本来被他们挑动起来起哄的人都不敢吭声了。

    大家现在才想起来,原来他们现在同情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马东藩鱼肉百姓,贪污受贿,欺压良民,这也都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在莱州他的名气可算是臭不可闻,跟前任的知府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家为什么在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还凑钱盖了这么一座《忠烈》牌坊就是为了打他脸的,但是此人恬不知耻,毫不在乎。

    莱州府城每天都有饿死的人,只要起得早,都会看见有差役和忤作,把人的尸体扔在车上,往城门外拉,但是人家马知府是怎么的人?人家60岁的人了,还能去妓院里面请来四个红牌阿姑来伺候,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现在姓马的遭了报应,这是天谴,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大家伙还要听他们马家人挑动去跟官府作对吗?谁敢这么臭不要脸的去帮这种人出头。

    宋献策道:“大家都散了,没事就散了,没什么热闹看,这马家就是丧家之犬,他们以前欺负惯了别人,现在别人欺压他又有什么问题?如果是我老宋,我还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呢?”

    宋献策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马文英敢挑逗别人来对付刘家,他就敢挑动别人去对付他们马家。

    现在想动刘家可是不容易,刘家已经是莱州知府了,在莱州府算是最大的了,又有又有财有势,但是马家就不同了,马家现在算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是丧家之犬了,跟他有冤的和有仇的趁机去报的话,估计官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本来有不少人是站在了马文英旁边的,但是看见风声不对以后,就纷纷的远离了他们,他们现在看到的不是对方同情的眼光,而是鄙视的目光,他这才想起他们马家在府城这几年所做的坏事,他才冒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没有了阿爹官身保护,马家就得罪了这么多人,这该如何是好?

    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哭哭啼啼将棺材抬走。

    陈应元他赶了一天路也是十分的辛苦了,他毕竟也是60多岁的老人了,这样折腾也是非常的辛苦不堪,所以他只好接受的刘远桥的好意住了下来,不过他第二天天亮就走了,而且他是不告而别的走,这说明他是不鸟刘家的。

    不过刘家的管事宋献策,他非常的懂做事,给他送了一份厚礼,并且每一个随行的人都送了一份程仪,算是把面子上的事情给做好了。

    不过宋献策他这些钱也不是他们自己自掏腰包的,而是他们昨天晚上强行的占了府衙后院,马家的人根本都来不及收拾他的财物,这些财物就不可避免的便宜了他们了。

    宋献策久走江湖,他知道财不可独吞的道理,所以就分了巡抚大人一份,只要巡抚大人一收,以后这事就没法追究了。

    现在的马家他已经是彻底的失势了,而且脸丢的这么大,满天下都知道,估计也没有人敢为他出头了,所以他们家的财产,他们刘家是抢定了,只要分给一些老大,大家都平分,估计他就是想去告状也都告不了,难道他马文英还敢去巡抚衙门告,告他刘家抢他们马家贪污的钱吗?

    他们肯定不敢去巡抚衙门告,但是如果是去山东布政使司衙门告又告不了,如果去京城的话,他们家名声这么臭,就没哪位大人敢接他的状纸,敢为他们出头,宋献策他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那是毫不犹豫的把他们赶了出去,然后直接的把他们的家产据为己有,也算是把为他们这一次巨大的支出做了一点的补偿。

    刘远桥他当上了知府,那他也是非常的高兴,他下半夜也都没有休息和睡觉,一直就在他的值房里面进行办公,他主要的就是看一看他的部下都有些什么人,都有些什么官衔,对于宋献策他所做的东西,他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过问,又不反对,反正现在都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他们不打别人也会打,何必又便宜了别人?

    像这种事情他刘远桥也见得多了,当今的天下就是如此,胜者全拿。

    刘远桥他当上了莱州知府后,他的管家刘福气也迅速地抵达了这里,他马上就开始接触莱州府本地的几位大老爷跟对方达成了一些协议。

    刘远桥强势的成为了莱州知府,本地的缙商、豪商们自然就知道他的上任就意味着权力全新的洗牌,以前有马东藩主导的一切,现在所有的推都要推翻就不知道刘远桥他对于以前定下来的,大家分成的规矩感不感到满意。

    谁知道刘远桥第一次主动的接触他们,并不是向他们伸手要钱,而是主动的送钱过来的,当然这也不是说送钱了,而是他刘家向他们下了一些订单。

    比如说当地的大家族们他们都是有许多田和地的,有许多田和地就意味着家里面有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都是吃不完的,一般是用来酿酒或者是用于储存起来。

    刘福气现在就一家一家地前来拜访,他用一个相对优惠的价格,跟对方换取了大量的粮食,如果对方要银子的话,他们刘家马上就用现金来支付。

    他们刘家手上可是有许多许许多多的资源的,比如说他们刘家所产出来的高度酒在本地就非常的受欢迎,几乎一推出来,就马上的被市面上抢购一空,所以这些大家族们也非常乐意用他们的粮食来换他们家酿出来的高纯度酒。

    而且刘家最近在也推出一个新的业务,就是他们现在手上也有一些盐,比市价上低了两成,其实很多人想问他们这些盐是怎么来的?违不违法,但是看在他比市价低了两成,但是质量却不在对方之下,所以就没有人问了,反正你敢你给我就敢买,现在,现在刘佳主动的提出交易,想要收购粮食,这些大户们就建议他用酒和盐这些东西来换,这算是皆大的欢喜。

    而且对于城中最大的布行李氏布行来说,这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刘家的大管家刘福气前来拜访以后,他们店里面的货就被清扫一空,他店里面所有的布都卖给对方之余,对方还向他们订购了大量的订单,还下了大量的成衣订单。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让他们名下的布户和织户们全力以赴的工作了,因为因为刘家已经把他们未来半年所产的东西都全部买了下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订单,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李家可是莱州最大的布行老板,跟着他们吃饭的布户和织户就有上千户人家几千口之多,因为今年年成不好,他们已经是不再收布,准备停工了,这令许多人的饭碗都准备不保,这些布户织户,可是手停口停的,现在突然间接了这么一个天大的订单,不但意味着他们的手下全部都有活干,而且还可以狠赚一笔。

    李家可是当地有名的大家族,家族里面也是不少人中了科举去外地和朝中当官的,本来他们对于刘家如此强势的进入了莱州府是颇有微词的,但是看见人家下了这么一个超级订单以后,这些不满马上就没有了,逢人便夸他们刘家是好人,给他们下了一个超级订单,让这么多人有饭吃。

    刘家的大管家刘福气,他在刘远桥上任的第一天就抵达了莱州府这里,跟各大家族都达成了许多的合作协议,根据这些合作协议,双方都是互惠互利,可以很赚一笔,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刘远桥可以顺利的立足。

    可以说,如果这里像是后世一样,有人专门统计这些交易量的话,估计有人就会骄傲的报出最近一天的交易量是,是相当于过去半年的交易量,凭着这一份订单,大家今年都可以有一份安稳饭吃了,今年过年只怕是有肉吃的。

第160章站稳脚跟

    刘远桥他知道他自己这么强势的进入这里,肯定会被当地的反对势力所反对的。

    莱州府可是非常的富裕之地,民风又剽悍,即使去年被围了大半年的城,这里还是坚持下来了,人称铁打的莱州城。

    即使他是他的巢,借助上面的势力来一个猛龙过江,直接的进入这里,但是要想顺利的掌控这里,把这里变他们刘家的助力和势力范围,这可是不容易,当地的人会给他好看。

    这些大家族中人他们虽然没有在官府里面任职,但是他们在朝中和外地可是有许多的人当官的,一旦闹将起来那可是非常的头痛。

    《掖县全志》和《四续掖县志》记载,掖县有牌坊64座,其中仕宦10座,封赠坊13座,举人坊16座,进士坊11座,旌表坊14座。

    莱州府面积不大,南北约三,东西约2公里,周长约十里,然而就在这有数的几条街上就有64座牌坊,在市中心的南北街上竟有24座牌坊,可见当地官绅势力的强大。

    这些官绅大多在朝中又有朋友,门生故吏,势力之大,出乎你的想象。

    如果要压服这些人,就不要说是刘远桥,就是让巡抚陈应元出马,他未必就能够理顺这些关系,未必就能够压服这些人。

    刘远桥他的做法那就相对的简单,既然用权力压不了,那就用钱来说服,他们首先就是把马家的人给赶了出去吧,占了他们的财产,在这里他们就获得了一些本钱了。

    马家他们在这里可是当了十几年的官,在当知府之前,他就当了几任的推官,算是地方上的一霸,他们可是霸占了不少的商铺和田地,这些东西如果算起来的话,可是巨大的一笔财产,而且还是带不走的,因为他们被新任知府粗暴地赶了出去,这些东西的田契和地契都没有带走,所以说就落入了刘远桥他们的手上去了。

    而且他们还在马东藩的库房里面找到了五万多两银子,还有一大批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这些东西一直还没有统计出来,说白了就是他们迅速的出手,把马家给抄了。

    当然他们这样子做,也是相当的过分和简单粗暴的,说白了跟抢都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他们把这里的田和地都分给了当地的一些有权势家族,大家都平分了一些东西,还分了一大笔给巡抚,大家对刘远桥对马家粗暴残忍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相当于打土豪,大家分猪肉。

    通过了这一次打土豪他们算是大家统一了阵线,站到了一起去,大家都分到了好处,就不会相互的扯后腿了。

    接着刘家的这一次赈灾,其实是有很大规模的,他们需要大量的粮食,大量的布批,这些东西他们刘家是生产不出来的,他们可以选择去外地购买,也可以选择在本地购买,在本地购买的话就可以拉动本地的经济发展,让本地的人赚钱。

    所以他们这次大方的把订单下在了本地,虽然价格会比外买稍高,但是确实是让他们建立了一种合作的关系,只要这种关系还在,双方就闹翻不了。

    所以在有些有心人眼里,比如说高度,他就在想对方如此强悍粗暴的进入这里,估计会受到当地官绅极大的反抗的,到时候他们只要联系这些官绅,上告到朝廷去,就可以把刘泽远桥给赶走,但是他想的未免过于简单了,八面佛就是八面佛,他只用了几天时间就理顺了这里的关系,把当地的官绅说服的服服帖帖的,大家都称颂这位新来的知府大人就是非常稳健,做得非常好,难得的好官。

    高度他本来想等对方搞到天怒人怨,大家都生气的时候就联系这些人起来反抗的,谁知道刘远桥他搞得这么顺利,搞得这么顺风顺水,他是无以为继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刘远桥已经在莱州府站稳了脚跟,而且是在短短几天之内。

    莱州府名下有二州五县,分别是附郭县掖县、平度州和胶州,平度州辖昌邑县和潍县,胶州辖高密县和即墨县。也就是说他手下光是知州就有两位,知县有五位,这些都是直接向他负责的,他就是通过这几位官员管理莱州府这五县之地,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的家乡,浮山也是他的管辖之地。

    刘远桥他之所以盯上了莱州府的位置,更多的原因就是这里就是他的老家,他在这里有很深的感情,有很强的势力。

    刘远桥他算是看出了当今天下不稳,大乱将至,寻觅一地方来,苦心经营作为他们的根据地,那时进可攻退可守,莱州府以西就是青州府,以东就是登州府,算是胶东半岛的中心地带,而且他们同样的背靠大海,也有出海口,可以说大大的扩展了他的势力范围了。

    以前刘布他所折腾的即墨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小根据地,经过刘远桥他这么一折腾,他们就算是折腾出一个大的根据地来了,如果能把这一块经营好,他们就相当于占据了胶东半岛之地。

    不过他才刚刚当上了莱州的知府,距离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铁打的地盘,铁打的根据地,还是需要有一段的时间。

    刘布他是在父亲当上的莱州知府的第二天才从刘康那里听到了消息,他的惊讶也都跟别人差不多。

    他都以为他这一位老爹被赶去了山东布政使司那里坐冷板凳,估计他得夹着尾巴坐上一阵子,他都还在想,如果等他这里的东西搞得安稳了,他还得去济南一趟,抱他一抱,安慰一下。

    谁知道他的老爹却是如此的不安生,转眼之间就来了一个华丽的大转身。

    对方想利用明升暗降的办法,摆他一道,他只是去他的冷板凳上稍微坐了一下屁股,然后就完成了一个华丽的大转身,几天之内他就由一个从七品的主事升上了四品莱州知府。

    这些如果是发生在翰林出生的清流官员身上不算什么稀奇,但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官员,而且还不是进士出身,只是普通的监生而已,他只是在七品官上做了十几年,并没有像那些翰林清流和皇帝的宠臣,一般是做了许多轰动天下的大事,获得了皇帝的赏赐,才获得了越级的格外的提拔。

    他能从这一次敌人的围追堵截之中脱颖而出,靠的全是他自己的手腕。

    刘布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非常的震惊,他说道:“我的老爹现在已经是四品的知府了?”

    刘康他也十分的兴奋,他道:“老爷就是老爷,一出手就得让别人服。”

    刘布他还是很兴奋,他说道:“这就是说我老爹现在跟李若楠那天杀的平起平坐了?”

    刘康他道:“没有人会认为老爷的含金量低于李若楠。”

    莱州府治下就有两个州,只是他们是普通的州,而临清则是由承宣布政使司直管的直隶州,所以说他是四品的,跟其他的知州不同,也就是因为它占据了如此有利的地位,才给野心勃勃的想打巡抚的主意。

    刘布说道:“这么说来,老子我见到了李天伊那小子也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四品官的公子,我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其实刘布是被这突然间的好消息弄得有点不知所谓,手足无措了,他就是在临清的时候就没有把李天伊当一回事,也都没有客气过,而且他就敢在花萼楼把对方损的是一文不值。

    从此以后他们就没有来往过,即使他们双方的父亲都希望他们能做一些表面上的来往,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都没有了,倒是那个冒辟疆是给刘布写信,寄来了自己的一些诗作,并且表示会在适当的时候会前来拜访,只不过刘布比较冷淡。

    刘康他道:“对!少爷,现在你跟他的地位就是一样的,没有说谁比谁低了一头的说法。”

    这话刘布他就不爱听了,他说道:“放屁!老子我跟李天伊他是一样的?我可是朝廷钦命的五品武德将军。负责镇守即墨营的守备千总,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官二代而已,屁都不是。”

    他虽然非常鄙视对方官二代的身份,但是其实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这个官二代的身份,在这里估计也就是一个屁而已。

    刘康他马上就命人收拾行装。

    刘布问道:“收拾行装干嘛?“

    刘康他说道:“当然是去掖县啦,去给老爷祝贺啊。”

    刘布道:“他当他的莱州知府,我当我的即墨营千总,我为什么要去跟他祝贺,难道我没事干了吗?”

    刘康他本来兴冲冲的收拾这些行李的,准备去莱州那里凑凑热闹,沾沾喜气,但是看见少爷这么的冷淡,他只好停止了收拾东西,他说道:“少爷我们真的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刘布说道:“我也得去掖县抖一抖我知府公子的威风是不是?”

第161章初抵掖县

    郑紫宁被刘布约她在花园里面见面,她看见了刘布穿的是一身黄金甲,但是却是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的,她觉得有点怪怪的。

    对方穿着这么一身威武雄壮的金甲,但是却是像快乐的少女一样迈着快乐步子。

    郑紫宁他惊讶地说道:“庆之什么事情,如此的高兴,如此的快乐?”

    刘布欢快的说道:“好叫紫宁你得知,我阿爹他又混上了一个新的差事,那就是莱州知府,你现在所看见的就是莱州知府公子刘布。”

    郑紫宁她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她说道:“我就知道刘伯父以他的为人,他做事是深谋远虑,谋定而后动,那是吃不了亏的。”

    刘布他有点惊讶,他说道:“难道你早就料到这一招了?”

    郑紫宁他说道:“伯父可是号称八面佛,八面玲珑、袖里乾坤,是他的拿手好戏,本来我只是以为他可能会在京里面某一份差事,结果他却是在地方谋了一份职务。”

    刘布他说道:“这就是阿爹他深谋远虑的地方了,地方比京里面好。”

    京城里面过于复杂了,各路大神云集,水又深,很容易就把人给坑死,可以说在京城里面你是八面灵珑,呼风唤雨的大神,但是你出了京城就什么都不是。

    反倒是大明现在地方的管制已经是崩坏的,作为一个地方的实力派,你完成完全可以在这里经营自己的地盘。

    刘布他本来只是想打造他的浮山即墨一带的小地盘,但是他老爹一个华丽的转身就打了一个大大的莱州府下来,现在整个莱州府都算是他们刘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在后世这里就是大青岛,国内的十六个副省级城市之一,世界级的海港。

    如果他们刘家一旦掌控了莱州,一旦天下有变,他们马上可以全力以赴向东拿下了登州,然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再向西拿下来青州,整条运河,就在他们威胁之内,他们要控制整条运河,切断运河的运输对北京物资的输入,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地形是非常的有利,但是刘布就有点不明白,这好像跟他跟宋献策所商量的可就不一样,因为这样子那就更遭朝廷的妒恨,朝廷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的力量控制这里,因为一旦切断了运河的运输,也就意味着北方的粮食根本就无法输入。

    所以对此刘布他还是有疑问的,这好像跟他们一开始的战略部署是有一些出入的。

    他们能够掌控即墨这几百里的地方,就是朝廷忍耐的极限了,现在倒好,他老爹把整个莱州府都给弄了下来,这该咋整?

    刘布压下了这些疑问,他欢快的对郑紫宁说:“请你收拾行李,我们下午就出发前往掖县去,给老爹道贺去。”

    他说的倒是容易和轻松,但是郑紫宁他有些犹豫的,他扭拧的说道:“许久没看见刘伯父了。”

    郑紫宁她是见过刘远桥的,以前一直都是称他为伯父,以侄女而自居,但是这一次去见那就不同了,这一次她好像就是准儿媳去的,令她有点害羞和不安。

    刘布说道:“你不用担心我阿爹,他很喜欢你的,他很欣赏你的才能。他一直就在我的面前赞你的好,损我的不是,现在你能去跟我一起去,他会非常的高兴。”

    郑紫宁她还是觉得犹豫,她说道:“我现在去合不合适。”

    她现在去意义是不同的,那就是准儿媳见家公,但是又好像有点早了。

    刘布高兴的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有这么多想法,我们的事算是成的了。这也是迟点早点的事。”

    郑紫宁白了他一眼,某人好像昨天晚上想赖在她的闺房里面,说的就是这一句话,但是最终是被她扔了出来。

    刘布说道:“我们是见老爹,跟他商量一下我们刘家的下一部的部署,老爹的这一手令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了。”

    郑紫宁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跟刘布他们一起去。

    刘布他们收拾好了行装以后马上就出发,他们这一队都是骑兵。

    这一次刘布他们是带了100多人出发,这100多人就包括了他手下的全部骑兵了,他们刘家经过一阵子折腾,算是折腾出了300多名骑马的兵。

    他们这些兵跟真正的精锐骑兵相比,只能说是骑马的兵,这也算是他们尽了最大的能力了,因为马匹又贵又不好搞,而且最近还被他老爹以安全为名调了200多名骑士走,所以说他身边只有100多名骑兵了。

    他们一行人骑着马快速前行,在当天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掖县城门,不过在掖县城门口的时候,刘布就命令人停了下来。

    郑紫宁他就奇怪了,她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一等?”

    他们现在的情况那是跟几天巡抚他们的情况一样,如果不是提前的派人通知,估计城门都关了,听说知府公子要来,而且还是宋献筞亲自到了门口这里等,这里的城门才没有关,但是他们风尘仆仆,辛辛苦苦的赶到了城门口,刘布却是停了下来,不再向前。

    宋献策他连连忙的出来,对刘布说了许多恭喜的话。

    宋献策他说道:“少爷你远道而来,舟车劳累,这边进去休息休息吧,小人已经为你安排了好专门的厢房。”

    刘布他道:“不急!稍等。”

    赶了大半天的路,其实就是郑紫宁她也有些累了,相当的困乏,他也奇怪:“我们为什么还不进去,难道你还要选个好时辰?”

    刘布说道:“我不懂时辰。”

    郑紫宁她有点意外,她说道:“你总不该会赖在这里,想等伯父来迎接你吧?”

    刘布道:“那个是不可能的,我的老爹他从来都不可能会迎接我,只要让他赞我一个好,我就偷笑了。”

    郑紫宁她问:“却是却是为何?”

    刘布看见刘康等几个人才从城中骑马而出,他才道:“快了快了。”

    刘康他们几个人骑着马,进去的时候可是空着马,出来时几匹马都有两个大麻袋子。

    刘布他们看见刘康来了,然后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他说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我们终于可以进去了,这刘康现在做事那是越来越不麻利了,笨手笨脚的,办点小事,还折腾了这么久,害的本少等了这么久。”

    刘康听到了刘布的埋怨,只好幽怨地说道:“少爷我们来的有点急,所以说城里面的东西都被我们收刮一空了。”

    郑紫宁她是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好奇,她问刘康说道:“你们去买什么呢?”

    刘康他说道:“这是少爷的规矩,他叫我们去买糖去了。”

    刘布也不再解释,他一声令下:“出发!”然后刘康他们几个人就骑着马,一路前行,他们一路前行,刘康一路大声地宣布:“刘家大公子刘布来了,大家快来领糖啦!”一路前行,一路叫,然后他身边的四位骑兵,他们看见两边路上有小孩子,就大把的糖往他们那里撒过去。

    一开始小孩子们还不知道有一怎么回事,看见有人撒东西来,下意识的就闪,但是有人眼睛尖,这可是用糖纸包住糖果啊,他们就蜂拥来抢。

    然后他们这一队马队,由刘康他们领导前进,一路前进,一路大声叫喊,看见了小孩子和大人,不管是谁直接就大把的糖撒过去,所到之处引发了无数人的哄抢。

    郑紫宁她看见刘布居然摆这样的派头,感觉有一些无语。

    刘布他说道:“在浮山我就是最靓的仔,在即墨也是如此,可不能在莱州就丢了这个名头。”

    郑紫宁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对方这样搞有什么好处。

    刘布他得意洋洋的说:“小朋友就是我们社会的未来,只要小朋友都喜欢我,我就有希望了。”

    这句话就是抄袭包隆星的。

    郑紫宁他说道:“你每到一处地方都要这样子撒这些糖?”

    刘布他得意洋洋的说道:〞必须这么干,反正在莱州,我也得是莱州最靓的仔,个个小朋友都得喜欢我。”

    你还别说,他这样子还真算是打出了他的名头,虽然没有像当官的样子,高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然后鸣罗开道,但是他们也是让人大声的报上他的号,然后大举发糖,因为莱州府城不大,所以刘康他们可算是把莱州城里面好几家店的糖都给买光了。

    本地的卖糖的商人都很赚了一笔,小朋友们看见有糖可发,可都纷纷的围着过来,一路的追堵,追到了府衙门前去。

    刘布他一边命令手下发糖,一边向大家拱手为礼,因为与刘远桥在这里当上了官,他跟前任知府相比,官声好了几倍,他的儿子来了,结果一来就是发糖,又是一个这么穿着一身金甲的少年郎,大家都欣赏喜欢,纷纷的喝彩:“好一个少年郎!”

    刘布听到了大家的赞赏,那是非常的高兴,非常的欣喜,连连的拱手说道:“谢谢老少爷们的捧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艺的呢?

第162章父子对话

    刘布他们一路发糖,一路的来到了府衙门前的广场,他看见这里围堵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大把的糖没发完,他也没有急着进去,直接的跳了下来,亲自拿着个麻袋去发糖。

    刘康则一直在旁边大叫:“这一位就是刘家的大公子刘布少爷,大家都来领糖了!”他从城门口就这样一样高呼,喊到嗓子都沙哑了。

    现在是城里面的人吃完了饭,正在门口纳凉的时候,就看见了如此张扬的知府少爷来了,大家看见这一位知府少爷都是满脸的笑容,看见大家都发糖,大家都在想这一位少爷该不会像前任知府少爷一样当街的强抢民女吧?

    起码这一位少爷他可是相当的有礼貌,来了本地,第一时间就是给本地的小孩子们发糖,对于本地的老少爷们,他也是笑容满面的,连连拱手,非常的有礼貌,大户人家,就是讲究。

    可不像马文英那鸟人,架子大的不得了,一天到晚都是板着一张死人脸。

    刘布他发完了糖,再三的向他的支持者们拱手为礼以后,才进入了知府衙门。

    刘福气他就在门口等着,他看见刘布来的,笑容满面的说道:“少爷您终于来了。”

    刘布他心情十分高兴,他道:“刘叔你的气色那是越来越好,难道你最近又娶了一门小妾?”

    刘福气他说道:“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老爷正在书房等你呢?”

    刘布他说道:“在书房等啊,我还以为在大堂呢?正想见识他老人家是怎么升堂审案的?”

    刘布和刘康等近侍就从正门而入,而他的100多名骑马的士兵们就从侧门进入了知府衙门之内去。

    刘福气看见了郑紫宁也是十分的高兴,连忙的躬身行礼说道:“见过郑大小姐,老爷还他还在念叨着你呢?”

    郑紫宁她说道:“有劳伯父挂念,明天再去拜见问安他吧?”蓬头垢面见长辈,十分的失礼。

    刘福气说道:“好罢。”

    刘布他一路好奇地进入了知府大堂,看见了这里威严而又肃穆的气象,他说道:“不愧是府衙,比起我们即墨的县衙,那是威风多了。”

    刘福气他说道:“即墨归这里管,就连胶州也归老爷管,现在老爷就是莱州府这一带最大的了。”他的语气里面那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和得意之神色。

    刘福气引领着刘布来到了书房。

    刘远桥还是在书房里面看书,还是那一本《纪效新书》,他就有些奇怪了,这一本书有什么好看的,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看,他就在想他的父亲会不会就是在书房里面看小黄书,等他来了才拿出这一本《纪效新书》来,装作样子装装逼。

    刘布他心里面是有很多想法,但是嘴里面可不敢耍嘴皮子,他跪了下来说道:“见过父亲大人。”

    刘远桥看见了儿子倒是有些欣慰的笑容,他这次放下了书,主动的走了过来把他扶了起来,说道:“庆之免礼。”

    刘布他就趁势的站了起来,他说道:“阿爹你的风采现在是更胜从前了。”

    刘远桥道:“也算是把事情给定了下来,有几天安稳的日子了,庆之,你能同意跟郑家的亲事,阿爹我非常的欣慰,你知道这对我们家族意味着什么?”

    刘布听这位老爹的口气,还是觉得他这位儿子答应了跟郑家的亲事是极其的吃亏,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做出了牺牲的样子,估计在刘远桥这一等正规的贵族眼里面,郑紫宁的容貌是上不得台面的,但是却是他们跟郑家联系的主要纽带,如果无法成亲的话,他们跟郑家的关系是不可能结成联盟的。

    刘布他说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我们想要活得好好的,总是得做出一些牺牲和一些舍弃。”

    刘远桥他没有好气的白了一眼,他说道:“你牺牲了什么?舍弃了什么?你可是多了一个老婆,而且你房中的可是有万金难得绝色美人,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刘布他说道:“老爹你可必须明白,我房中虽然是有万金美人,但是这可不是我让你花钱买来的,而是我让人去抢来的,我可是凭着我个人的魅力,可是把陈美人折服的服服帖帖的。”

    刘远桥他说道:“你顺便也把郑家的大小姐治得服服帖帖的,就算是完成了为父对你的期望。”

    刘布他说道:“不应该啊?难道在父亲你的眼里面,你的儿子我除了会玩女人睡女人以外,就没有别的能耐了吗?”

    刘远桥想了一下,他说道:“同等年纪之下,你取得的成绩比我的好。”

    他们父子在谈着话,自有丫鬟为他们奉上的热茶,顺便为米柱卸去黄金甲,他们父子两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聊天。

    刘布说道:“这书房的装修,可是远不如老爹你临清的书房,但是感觉就是气派了不少,这就是官气吧?”

    刘远桥道:“其实为父虽然一直对你颇多怨言,其实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不比为父差。

    刘布他说道:“阿爹你何出此言,儿子如何敢当?”

    刘远桥道:“我在你的年纪可是向往的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对于富贵权力不屑一顾,但是你在现在这个年纪,对年纪的对权力的理解和运用,远在我当年之上。”

    刘布他笑道:“阿爹,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一个贪慕权力的人了。”

    刘远桥道:“喜欢权力没有什么不好,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没有权力,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对于这一点,刘远桥他是深有感触,他就凭着他耍了这么多手段才获得眼前的权利。

    刘布道:“阿爹,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一手,都没有知会一声,儿子都有些措手不及。”

    刘远桥他说道:“什么措手不及?这件事,老爹我自己就可以办妥,又不需要你的帮忙,而且还有一点就是,难道老子我干什么事还要向你申请吗?”

    刘布他说道:“这倒不用,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儿子有个疑问,那就是我们刘家是不是扩展的太快了,莱州毕竟是上府,也是靠近京城之地,如果我们刘家把这里打造成铁桶一块,就相当于地方的割据势力,朝廷不会无视的。”

    刘远桥他说道:“为父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那就是低调做官,低调做事。”

    刘布他说道:“是不是我们现在就得学当年的齐国了,来一个尊王攘夷。”

    刘远桥他看了儿子一眼,感觉有些惊奇,反应挺快的嘛,他说道:“还是出来混比较锻炼人,你的眼光永远在为父意想之外。”

    他们现在占据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当年齐国的旧地,刘远桥他也看不出大明有亡国之相,但是他现在知道大明绝对有可能是进入了地方势力与朝廷势力角逐的时代,所以他的计划就是占领这一块地方,然后苦心经营变成自己的地盘,然后再训练出自己的军队,有了军队,有了地盘,就可以跟朝廷讨价还价了。

    他的定位当然不是直接的,就像米柱的思路就想着造反,他的想法就是一旦成功的话,他们可能会成为像云南沐王府这样的例子,那就是有兵有权,听调不听宣,或者又像西南的那种土司势力一样独霸一方,既在朝廷体制之内,亦有极大的自主权。

    这些事情是他以前不敢想的,大明在西南也是有许多的土司势力,但是经过了最近的三大征和奢安之乱,算是彻底的把他们给平定了,但是最令人惊讶的就是这些千年的土司势力终究让大明军队给平定了,但是大明的国势却是在迅速的崩溃,只有刘远桥这种观察力细微的老油子才看得出大明影响力正在迅速的崩坏,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想法,当然他也算是见步走步,但是他对他的儿子能够这么快的了解他的想法,这么快的配合他的行动,他是非常的欣慰和非常的高兴的。

    刘远桥他最怕的一点,不是敌人有多么强大,而是虎父犬子,要干这种事,就必须是世代的传承才行,如果他这一代强悍的打出了天下,但是到了他儿子这一代根本都守不住,转眼就没有了,这也是白干一场,还不如直接就放弃,但是他的儿子现在表现不在他之下,这就令他惊奇和欣慰了。

    刘远桥他说道:“庆之你的眼光非常的不错,很有前瞻性和战略眼光,但是在手段方面和对人处事方面还要多多的学习,我估计等你学习了20年以后,就可以接掌我们家族的权利了。”

    刘布他说道:“20年,老爹你的身体可是好的很,可不像是20年后就会挂的样子。”

    刘远桥看见他突然间如此的出言不逊,他就没有好气的说:“难道你倒是嫌老爹我身体太好,阻碍了你接掌家族权力了。”

    刘布讪笑道:打这倒不是,反正儿子我还是有一些能力的,不会死盯着家里的这一块不放,可以是老爹你守着刘家的基本盘,儿子就出去外面打天下,说不定能够打出一个更大的天下来,让你们刘家变得更加的强大。”

    刘远桥看见他侃侃而谈,有点飘的样子,他就说一句:”你这是想多了,你现在要做的还是把眼前的事情给做好就行了。”

第163章未来计划

    这倒不是刘远桥故意的泼刘布的冷水,而是他们刘家现在目前确实是在面临着一个困境,那就是关于莱州府的赈灾。

    这么多流民和难民涌入了莱州府,他们需要非常多的食物和衣物来进行救灾,对于刘氏家族来说,如果他们能够扛过了这一关,他们将会变得更强,如果扛不住的话,估计眼前一直在发展的刘家也会开倒车了,而且这就是相当于做一桩生意,这是一桩投入巨大的买卖,如果他们搞砸了,估计损失会非常的惨重,一直强势发展的刘氏家族都会进入开倒车的局面。

    而且目前这一招还是刘远桥他巧妙的出手,如果他没有夺取莱州知府之位,不是地方的官员,却在承担了地方官员的责任,他们会更惨。

    现在他们有一个好处,就是刘家还是有钱有势的,现在再把官府的势力也给接收了过来,他们可以利用官府的势力和体系加入他们的赈灾救灾行列,这令他们不像以前那么的一筹莫展,那么的无名无份,那么的茫然。

    他们可以动用和利用官方的资源进行全面的救灾,从更高的层次进行布局和安排,就不会出现以前那种名不正言不顺,做了事还吃力不讨好的局面。

    以前他们全力的救灾,大量的物资投入还会被别人说,他们是收买人心,用心不良,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人家会说这本来就是你们刘家要干的事情,你们作为地方父母官,如果不发展地方,救济流民,这是严重的失职的。

    所以说刘远桥他这么一出手,确实是把敌人过去几个月对他们的谋划全部都扭转过来了。

    即使朱大典是怎么想办法坑他们刘家?现在他确实是把这些坑都变成了爬向更高的垫脚石,对方本来用意是想推他一把,却无意中变成了加速了。

    还有陈应元也是想利用他们的,但是这种利用是令他们陷入极大的被动的,只是刘远桥他突然这么一出手也是把被动变成了主动。

    可以说刘布他父亲是一个权谋高手,前一阵子他们还是相当的困难的,有点一筹莫展和前路一片茫然的感觉,但是刘远桥他突然这么一出手,就把他们眼前的所有困局都破去了。

    所以说他们眼前就变成只有一件困难的事情了,这就是赈济难民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情就像是生孩子,如果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他们就会人丁兴旺,如果孩子生不出来或者卡在那里那问题就大了。

    很明显,刘氏父子他都发现了这一点。

    刘远桥他说这:“对于赈灾你有什么看法?”

    刘布他说道:“关于赈灾还能有什么办法,关键就在于两点,那就是粮食和布匹,只要能有的穿,有吃的,能活下去就可以。”

    刘远桥道:“这意味着巨大的投入,说句不好听的相当于多养了十几万人,这不是我们刘家可以承担得起的。”

    刘布道:“让我们来养,肯定是养不起,但是如果像是请人来做工呢?他们会产生某种产值,那就不同了,就不会拖垮我们刘家了。”

    刘远桥他说道:“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就怕一点,就是我们把场子拉的这么大,就怕到时候没有人看戏。”

    刘布道:“现在的大明,好像是除了人以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现在的大明给刘布的感觉就是人口爆炸,虽然人口还没有突破一个亿,但是确实给人一种人多的感觉,给人一种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感觉,说白了就是土地兼并,极其的严重,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而百姓却迅速的增长,这些百姓无饭可吃,问题就大了。刘布道:“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来更多的地方,更多的地盘,让百姓们有饭可吃,有衣可穿,问题是解决了。”

    这时候当官治理一个地方,其实要做的事情相当简单,百姓们要求非常的低,他们只是要求有饭吃,有衣穿,活得下去就行了,但是就是这么低的要求,官府和贵族们都不答应,既然都是如此这样的王朝,还有存活下去的意义?

    还有谁比穿越者更有造反精神?

    刘远桥不置可否。

    刘布他说道:“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这些流民给组织起来,安排起来,不能够一味的就用赈灾的方法,需要用安排工作和疏导的方法,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必须把他们都安排起来工作起来。”

    刘远桥他道:“安排这么多人工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布道:“对别人难,对我们来说就不难,现在大名最难的就是朝廷不断的向我们下面摊派加税,而且各级官府就进一步的加税和摊派,朝廷那一块我们可以顶住它的税率,还是让人勉强可以活的,但是官府的层层摊派那就要命了。”

    朝廷向山东行省可能就是征一两银子而已;但是山东布政司向莱州府征的就是二两了;莱州府向即墨征的就三两;即墨向其它各乡各村征的就是四两;各乡各村的乡绅们向百姓们征的那就更多了,就是五两六两了。

    可以这么讲,大明是整个朝廷的腐败,是整个官府系统的腐败,百姓在这样腐败的系统下面是没法活的,他们只能够重新开一个系统,让百姓有办法活得下去。

    刘远桥看见儿子在侃侃而谈,他觉得有些欣慰也要高兴,他说:“你有什么看法。”

    刘布他说道:“只要老爹你有办法扛住布政使司那边的压力,朝廷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没有摊派,没有加收,百姓就能活下去,否则如果让他们随意摊派随意征收的话,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我们即使把这些流民和百姓组织起来,到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了为谁辛苦为谁而忙,最终还是会把我们拖垮了。”

    不过刘布他想想就觉得难,不加收,当官的也难话下去,官场上的迎来送往,冰敬碳敬,各种常例,没有这些,便融不入这圈子。

    刘远桥道:“只要你手中有权利有底气,你说话就硬气,只有说话硬气的,才可以拒绝上面无理的要求,你的兵练的怎么样了?”

    问到了这一块,刘布他倒是有些信心,他道:〞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跟陈大人、朱大人他们说不。”

    所以刘远桥他对这件事下了决定,他就是道:“未来的半年就是关键,也就是说我们的赈灾就是关键。”

    刘布道:“对!就是如此。”

    刘远桥他说道:“我们两父子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今天晚上好好喝一杯。”

    刘布道:“叫上紫宁,我们算是一家人了。”

    刘布这么一说,刘远桥他倒是有些意外,他在想这儿子是不是他的戏演的,过于投入了,有点分不清戏和现实了,但是看见他满怀好意,满心高兴的样子,他在想,难道他还真的是喜欢郑家人家小姐不成,这没有理由啊?

    他跟郑之豹那是铁打的交情,所以才会想下一辈子也都结盟在一起延续这种交情,但是就连郑芝豹他都知道理亏,所以他一再的向刘远桥暗示:“我就一个女儿,我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

    既然连郑芝豹他都这么说了,刘远桥他就是知道肥水不留外人田,必须留给自己家里面去,所以他才会让儿子吃点亏就吃点亏,他肯同意花10000银子去买来万金美女的原因,是他心里面的一种补偿。

    但是现在看来,刘布他倒是挺高兴的样子,没有吃亏的样子,这又从何说起,刘远桥他看见刘布他高高兴兴的,还主动的邀请郑家小姐一起吃饭,他自然是无所谓,他道:“好啊。”

    刘远桥在知府衙门的后大厅这里,这样招待他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但是是由刘大人亲自的出来,而且还请了他们的重要的军师宋献策和刘福气一起吃饭。

    宋献策和刘福气就算是有臂膀,在关键的时候可是为他出了大力,帮了不少的忙,所以今天能吃饭,能跟他一起同桌吃饭的也就这几个人而已。

    整个知府县衙里面的人都知道一样事情,那就是他们的知府大人刘远桥,他是一个非常有名士之风的人,他不像前任知府那么低俗,那么喜欢好嫖,贪图逸乐,他每天就是上值,然后下值,下值以后基本上是拒绝了本地乡绅们的私人宴请,就在自家里面自家后院里面研究一下乐谱、读读书,是大家心目中和印象中典型的读书人应有的派头,而且他极其高冷的地方,乡绅们宴请吃饭不去也没有主动请过人吃饭,即使是请人来府衙门谈工作,也是在谈工作,最多喝一杯茶而已,很少有人会请吃饭的。

    所以今天的晚宴,虽然饭菜吃的只是当地的几样特色菜谱而已,但是却是给人非常隆重和高档次的感觉。

    而且刘布还觉得有些失算了,他的老爹是穿着官服的,就连刘福气和宋献策,郑紫宁他们都是正装的,郑重其事地出席,只有他自己穿着是一身燕居白袍常服,然后就来吃饭了。

    以至于刘布,看见大家的样子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要不我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吃饭。

第164章远大目标

    刘远桥说道:“坐下来吃饭吧,不要整那么多虚的。”刘远桥同时微笑的问郑紫宁:“曰文兄近来可好?”曰文是郑芝豹的字。

    郑子宁她说:“家父最近能吃能喝,非常的好,就是一直非常挂念伯父您,就想跟您痛饮300杯。”

    刘远桥他说道:“现在可能不能痛饮300杯了。”他说的应该就是他们正已经产出了高浓度的烈酒,以前二三十度的喝过个百杯都不会醉,但是现在这些高度的,可是没有人敢说千杯不醉。

    刘远桥道:“在这里就当自己家里一样,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和刘管家谈,不要拘谨,不要好意思,如果庆之欺负你,告诉伯父,我替你抽他。”

    郑紫宁乖巧的应是,说道:“伯父,我知道了。”她还高兴得意的看了一眼刘布。

    刘布道:“我倒是想欺负她,但那还得看有没有这本事。”他是指打不过对方。

    刘远桥道:“一天到晚就说这些混话。”

    刘布道:”还忘了跟您说一句,恭祝你步步高升,成为了莱州知府。”然后是先干为净。

    刘远桥对于儿子,他还是相当的给面子和喜爱的,他也一饮而尽,之前他一直是温文尔雅,轻酌浅饮。

    刘远桥他问刘布:“你手下的周文彤是个可用之人吗?”

    刘布道:“应该是可用之人,除了我们没人会帮他了。”

    刘远桥道:“你可以向他推荐,让他坐上胶州知州之位,让他承你的情,为你卖命。”

    刘布大喜他说道:“可以吗?他够资格吗?”

    刘远桥道:“咱们认为他够资格,他就够资格了。”

    刘布说道:“太好了这年头想要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吃草,如果再给他一官半职的话,估计此人得卖死力,可惜宋先生他没有功名,否则也可以操作操作,给他弄个一官半职。”

    宋献策他尴尬的一笑,他加入刘家的体系自然也是想投奔明主,混个出人头地,但是它的外形想要在官府体系里面混个一官半职也不容易,当官的首先要说出身,你没有功名的话,想当官那是非常的难的,其次就是他的外形,朝廷在选拔当官的时候,外形也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官员代表着朝廷的体面,一般选的都身材高大,丰神俊朗的,他的外号叫宋孩儿说了,说白了就像小孩子一样的身高,只是比较矮很粗壮而已。

    想当官,外形这一关就过不了。

    刘福奇他说道:“谁说宋先生他没有功名的?宋先生崇祯二年己巳年入读国子监,五年壬申年肆业,宋先生先有吏部叙议的资格,只是宋先生他无心官场,醉心学问,才游走江湖,读万卷书,走万里路。”

    这就是文字的魅力了,一个跑江湖算命的,硬是让他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

    刘福气他说的这一些,不单刘布他听不懂,就连宋献策他也听不懂,他道:“利管家此话怎讲?”

    刘福气他说道:“其实我已经为你在国子监那里买了一个功名,你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国子监出身,如果你愿意的话,是可以被推荐当官的。”

    宋献策他大喜说道:“还有这种操作?”

    刘福气他说道:“只要你钱到位,只要你找对的人,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宋献策他知道这肯定是出自刘远桥的手笔,他连连向刘远桥做揖,他说道:“多谢主公厚爱。”

    刘远桥道:“宋先生还是相当不错的,相当有见识的,本官希望你担任即墨知县,一直在即墨那里协助庆之,你意下如何?”

    宋献策他对此激动得无以加复,他兴奋之极,他差点就跪了下来,他激动的对刘远桥说道:“多谢主公厚爱,学生愿为刘家效死力。”

    刘远桥他说道:“众人拾柴火焰高。”

    刘布则是有一些疑虑,他说道:〞阿爹,胶州知州,即墨县令这些官职我们可以直接任命吗?”

    刘远桥他说道:∵当然不可以直接任命,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操作,达到我们的目的,既然本官当上了莱州知府,如果连这点运作能力都没有的话,又怎么好当这个官?”

    刘布他一想也是这样子,他老爹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莱州知府之位的,如果他当上了这个位置,还没有能掌控这地方,这钱就算是白花了,而且以他八面佛的手段,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敢自称是八面佛吗?

    他们在这里决定了几个重要岗位,以后也就是没有什么谈公事了,主要是谈谈家事方面的东西。

    刘家的家事最为重要的莫过于刘布婚事的,他们实际上谈的就是关于留步的婚事方面的问题,郑紫宁本来一直在笑眯眯的陪着他们吃饭喝酒的,但是看见谈到了这方面的事情,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家,感受到有一些另有不安和忸怩,然后告退了。

    他们在谈刘布的婚事,主要是由刘福气提出了计划,他计划提出以后,就征询刘远桥的最终意见,让他决定这件事应该怎么做,投入多少钱,搞什么礼制和级别,宋献册他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了外人,他也积极的发言,提出了各种意见,本来他已经成为了刘府的核心人物,现在刘家在给他弄了一个一官半职,对他宋献册来说,那可是真正的光宗耀祖了。

    现在可是官本位的时代,能当上有官员,可是真真正正的威风凛凛,光宗耀祖,其实宋献册他已经在打算了,他即使是当不上文官,过一阵子他也会向刘布讨过一官半职,弄个军职也好,但是现在让他当上了知县,那他就更加的高兴了。

    大明王朝200多年的重文轻武深入人心,就连在普通百姓心目中都看轻了当兵的,反正他们是认为一个百户官千户官,那肯定是不如一个县令的。

    现在的县令,如果是混得好的话,那可以混的是非常风光的,正所谓是总兵帐下无县令,县令帐下有总兵,在有些地方混的好的县令完,全可以主使那些混的不好的总兵。

    当然这一种总兵不是掌管一省都司的总兵官,而是一个地方军政上的总兵。

    所以宋献策他抱上了刘家的大腿,混上了一个县令,他本人认为这是非常的风光的,非常的光宗耀祖的,他完全可以说凭着这一点,他已经可以在家里面建庙、建牌坊以示庆祝了。

    如果是以前他在江湖上混的名头再大,赚的钱再多,但是他却是不可以在家里面光宗耀祖,建牌坊以示庆祝。

    而且他也很明白一点,刘家的主人刘远桥实际上是一个胸藏城府,深谋远虑的人,他身边他根本就不需要军师,但是反而是他的儿子刘布是需要军师帮忙的,所以他即使去即墨,当上了这县令,其实主要的还是希望安排他当刘布的副手。

    即使当上了县令,还是当刘部的副手,宋献册他也是毫无压力,因为你且看以前被刘布抓来做副手,听他驱使,做他鹰犬走狗一般的周文彤,他现在可是混上了什么,可是混上了一个知州之位。

    虽然胶州只是普通的州,之州也只是五品而已,但是这五品官已经是非常的牛逼了,非常的了不起了,管着两县之地,可以这么说,以前的周文彤他在即墨混的这么开,捞了这么多钱,但是他可是不敢想着能坐上胶州知州之位,因为他知道坐上这位置,真不是你有能力或者是有钱就能坐的,还必须有人力捧他,他就是没有人力捧。

    但是他们是以卖身为奴的方式进入了刘家之门,作为了刘家的仆人之时,他应该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一种选择,在他内心的深处,他应该有时候会想,这肯定就是迫不得已下的一种选择,也是活下去的一种选择,但是到了现在他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条康庄大道,就这例子,宋献策看出自己成功的可能性的,如果能在退休之前混上一个知州,他已算是光宗耀祖,此生无憾矣。

    所以他也认定了投靠刘家并不是投靠豪门,作为别人的鹰大走狗,而是加入一个庞大的政治集团,为自己也获得一条出路,这可以说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甚至宋献策他也是一个阴谋论主义者,他也看得出刘家的谋划,有点像是走擦边球,想是独霸一方的感觉了,但是他就在想一个事情,那就是只要能让我当上官,就是参加了他们的造反,成为了成为了反贼中的一员,他也义无反顾,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他做其他什么事情是可以混个一官半职的。

    而且他既然加入了刘家,那就是全力以赴向刘布负责就对了,就是效刘布。

    因为刘家相对简单,就是这么一个继承人,他就不用考虑以后有人争夺权位的这想法。

    既然刘家只有一个继承人,也都不存在那些大家族里面争夺财产,相互猜忌的这些戏码,所以他只要全力的效忠刘布就行了。

第165章真正好处

    刘布他在第二天一早就跟郑紫宁和几个侍卫们一起到街上去逛了一逛。

    莱州府为本朝山东东三府之一,府治为掖县。掖县是一个古老的地名,掖之名最早见于《战国策》,有“益封安平君以夜邑万户”的记载,其名得自掖水。夜邑即掖邑,这条记载记录的是齐襄王五年田单在即墨以火牛阵大破燕军后恢复齐国,其受封安平君并获封夜邑万户,由此可见当时莱州已经是人烟稠密之地。

    西汉初,汉高祖于此设掖县,今莱州市境还设有当利、阳乐、阳石、临朐、曲成等县,其中掖县为东莱郡郡治,东汉时东莱郡郡治迁往黄县(今龙口),晋时迁回掖县,南北朝时掖县始设州,称光州,属东莱郡。

    隋唐时期,郡州曾数次变更,莱州之名就为隋朝开皇五年由光州改称,此后及唐朝初中期掖县或设东莱郡、或设莱州,公元758年以后才稳定称莱州,所以说掖县的名字比莱州历史更久远。

    洪武九年,这一年不仅济南成为了山东政治中心,莱州直隶州也升为了莱州府(1368-1373也曾为莱州府,后又降为州),不仅级别高了,辖区也得到了扩大数倍,所辖由一个县变为二州五县,

    莱州府共辖二州五县,二州为平度州、胶州,五县是掖县、潍县、昌邑、高密及即墨县,其中掖县为附郭,但掖县也为莱州府唯一直领的县。

    掖县他地处战略要冲,但是城墙这不是很大,只是10里而已,不过在这个时代十里之城已经相当的大了,刘布他只是在临清呆惯了和在即墨呆惯了,所以说觉得作为府城,掖县县城显得有些小,但是这里的名胜古迹可是相当的多,充满了齐鲁文化的特色。

    刘布他更加看重的就是他们刘家控制了莱州以后,所处于的重大战略地位,他们这地方处于胶东半岛,光着出海口就有两边,一边就是即墨高密那一边的,(就是后世的青岛);另外一边就是莱州湾,他们可以通过两边出海。

    现在的大明实行的是禁海政策,大明没有海军,只有归地方管的水师。

    其实就在马东藩掌管莱州的时候,这些出海口都不能说明什么,更多的就是他们可以出海打鱼和设立一些盐场走私贩私盐而己。

    但是如果让刘家来管和接手,那就永远都不同了,因为刘家他们跟郑家结盟,一直都有海外渠道,可以把他们的许多货物贩运到海外去,再从海外贩运一些紧俏的物资和东西回来,赚取了巨额的利润。

    刘家以前一直是走运河这条线的,也是靠着运河而发展风光起来,但是到了现在,他们的海外贸易占的比重不断的升高,所以他们跟郑家的结盟又变成了重中之重,可以说如果他们能控制莱州再加上跟郑家结盟,他们的势力会更加的庞大。

    刘布他本来只是知道他未来岳父郑芝豹所在的郑氏家族非常富有,佣有很多船而已,但是他一直心里面的就是很多和一些概括性的东西,但是当他从郑紫宁处看到了郑家大概的船只数据以后。他就开始了决定一点,那就是得紧紧抱住着老婆的大腿,他本来已经觉得他刘家已经有钱了,毕竟叫了几十年的临清刘家,富甲天下,但是好像跟人家郑家比起来,远远的不如。

    只是郑家他们是这几年才崛起,崛起的远远不及刘家的深厚底蕴,但是他们所拥有的船队和军舰还有水手,可以说已经跟一个国家相差不多了,什么叫富可敌国,这才叫富可敌国。

    刘家他可能有钱,但是论起海上的船只和军事武力,那就远远的不如了,如果他们能够从郑家那里获得支持,可以这么说,他们刘家的势力将会更加的庞大,借助沿海的优势,大做海外贸易,实际上是大有可为的,所以刘远桥也是在彻底的决定跟郑家结盟以后,才狠砸了十万两白银,拿下了莱州知府之位。

    可以说他花了这么多钱,拿下位子以后,以他的能耐和刘家的财势,估计他们要把这里打造成他们的地盘,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刘布倒是看出了他父亲的谋划,那就是以此为核心,发展他们的势力。

    山东半岛又叫胶东半岛,半岛的格局一直就是西莱东登,偏偏他们所处的莱州就完全的堵死了登州的西进之路,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一旦发生叛乱或者异动的话,只要拿下了后面的登州就无后顾之忧,就可以控制整个胶东半岛,然后全力向西了。

    如果对于别人来说,即使控制了胶东半岛,也是属于一边角之地,很容易被朝廷出动大军对他们进行了封锁,到时候粮食人口物资都无法输入,除了灭亡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刘家他们却是不同了,凭着他们跟郑家的关系,可是有庞大的海上舰队,可以通过海上把物资运进来,所以说有了这个出海口以后,朝廷就算出动了百万大军想堵死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刘布开始了解他的老爹,他的老爹人称外号叫做八面佛,他能当上这外号,那就是因为它有两项绝技,那就是袖里乾坤和八面玲珑,这就是说他为人处事的一些方法。

    相信由他来这里掌管莱州府,他完全可以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地盘之余,也完全不会跟朝廷闹翻,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袖里乾坤的活,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暗地里却是被他搞得天翻地覆。

    所以刘布也看得出来,他们刘家走到了这一步,未来的关键就是一点,能从郑家搞到多少好处?

    郑氏家族的财产主要是由郑芝龙掌管,他们算是郑家的长房。

    郑家的二房因为领军人物郑芝虎死掉了,所以现在已经是靠边站了,他们能得到的东西,能分的东西也少,但是三房的郑芝豹,他可是郑芝龙最重要的助手,也是郑家的领军人物,他应该会有不少的收获,刘布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能抱紧这一条大腿,他们就能获得不少的好处。

    郑家可是拥有一支比国家还要强大的海军,这支海军可是可以跟荷兰人打成了个平手,虽然荷兰人能调来东方的舰队不多,但是也说明他们郑家的厉害,现在郑家海军正处于一种巅峰状态,据说从马六甲海峡以南至日本地区的海域,都归他管,凡是从这里经过的船只,都要向他们交保护费,如果不交的话就会被他们击沉,这得多么豪横啊,管辖的地方好像比后世的共和国海军还要大,拥有这么强大的一支武力,难怪会令刘远桥他也坐不住了,让儿子亲自下场去。

    刘布他因为逐步的介入家族中的事务,很清楚了这些问题,他也算是明白了其中巨大的利益,这也是每个人都主张他们联盟的一个原因,因为郑家实在是太强了,如果能跟他们搭上关系的话,那就是不得了,刘布她还在想一点,那就是如果让他们彻底地掌控了胶东半岛之地,他们又可以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的话,完全可以跨海攻击对面的建奴,教他们做人。

    刘布他在看清楚这些厉害关系后,也知道了他们跟郑家结盟的重大意义,所以他就开始对这件事非常的上心了,本来他因为在这么几天没碰过女人,他都有点心猿意马了,都想叫人派马去把他的圆圆姑娘叫过来,以保证他的私生活质量。

    但是他现在还是发现一点,那就是全力以赴的把郑大小姐给搞定了,只要把这郑大小姐给搞定了,他就真真正正的吃喝不愁,他本来还想着他要练更多的兵,立下军功,获得朝廷的赏识,升做更大的官,掌管更大的地方。其实他现在才发现,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未来的老婆搞定,只要搞定她以后,他该获得的东西都会获得。

    千里为官只为财,既然不用远走千里为官都能得到财,又何必远走千里呢?

    所以刘布他就更加的上心了,他和郑紫宁他们在城中转了几圈以后,觉得没有搞头,他就向郑紫林提出,让郑紫宁教他武功。

    郑紫宁她十分的惊讶,他道:“我教你武功。”

    刘布他说道:“我看见你早上在练剑,有七名侍卫在陪练,都被你打的节节败退,我非常的羡慕,你能不能教我?不过事先说好一点,我不会叫你做师傅的,因为如果我们两个成亲后睡在一起,我叫你一声师傅,这好像是有点乱伦了。”

    郑紫宁觉得对方的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了,后面他乱伦的说法又是这样的羞人,她满脸通红,她说道:“你以前没学,现在学这个干嘛?”

    刘布他说道:“学武功,肯定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身体更加的好,对你也有好处,对不对?”

    他最后这句是有点一语双关了,郑紫宁她倒是有点听不出来,他说道:“你要学武功,为何不跟伯父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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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新帝国介绍:
作品名:明末新帝国
现代青年刘布,穿越至平行世界祟祯七年山东临清当大户人家公子哥身上,刘布刘邦的刘,吕布的布,万金购得天下第一美人陈圆圆,以为可以从此过上没臊没羞的生活,却闻大明将于十年后灭亡。
还好!有十年好日子过。
这可是明朝末年,山东更是四战之地,好日子,不存在的。
且看刘布如捐官当千户官,训练出一支铁军,雄踞山东半岛。
挫败奸臣对于家族的图谋,将计就计,搅动风云,逐鹿天下,在乱世之中,闯下一番事业,力抗异族,延续了汉族文明。明末之新帝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之新帝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之新帝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