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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联邦     明末之新帝国txt下载     明末之新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6章没有恒心

    刘布道:“跟我阿爹学?他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学的?他即使会剑法也是一些花架子的东西。”

    郑子宁她说道:“谁告诉你伯父的武功是花架子的,你可是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可是闯荡过江湖的,曾经用着一把剑杀死了十几名大盗,可是非常厉害的高手,我的父亲对他那是推崇备至,认为他是最强的剑客。”

    “最强的剑客。”刘布他听到了这个词,又是惊讶又是惊奇,他的父亲看起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虽然配着剑,但是他这也应该是练花架子的东西,君子六艺之一,但是听郑紫宁他这么一说,好像父亲还是高手中的高手那样的人物。

    刘布他说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出手和练剑,但是却是知道他身边有很多的侍卫,他低于十个侍卫都不会出门,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什么不懂的文弱书生,非常的贪生怕死呢?”

    郑紫宁他说道:“不至于吧?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向伯父他讨教一下剑法呢?”

    他们在说这话的时候,正是在知府衙门的后花园里面,这时候正巧刘远桥他也来这里压马路,吃完饭以后走走,就在花园里面走走,刘布马上就是向他请教。

    刘远桥他就说道:“侠以武犯禁,我还学这些?我一个读书人一个当官的学这个干嘛?十几年没用过,早就是丢荒了。”

    刘布道:“听紫宁她说你当年可是闯荡江湖的高手,即使丢荒了也应该会有一些底子,留下来吧?”

    刘远桥道:“什么叫闯荡江湖的高手?此事休要再提了,如果再提的话,只怕还要吃人命的官司,我一个当官的再扯上这些事情可就是有失颜面了,俗话说拳离手,曲不离口,十几二十年都没有用过了,早就丢荒了,就是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你老爹,我低于十个侍卫都不敢出门,还有什么可教你的?如果你要学,可以跟刘忠勇他学啊?他那种本事才是战场之上出生入死,枪挑敌将的好本事。”

    他听父亲这么一说,也觉得没有毛病,毕竟武功这玩意你必须得勤练才行,如果不勤加练习的话,就会倒退。父亲他一直就忙于公事,忙于工作,哪里有时间练练武功。

    而且他说的也很对,如果在江湖上他肯定是以杀死十几个大盗为美名,但是如果在当官的角度来说,这就是惹上人命官司了,一个正式的官员,扯上这种事情其实是非常犯忌的,容易被政敌抓住了,成为黑历史,所以说他绝口不提刘布也觉得可以理解,没有问题。

    刘布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去跟紫宁学吧,她一个人可以打七八个也算是相当厉害了,我只要能学到两成,可以跟一个人打就差不多了。”

    这一点刘远桥他倒是没有反对,他说道:“你自小体弱,如果能够多加锻炼,学习武功,增强体质,这也是好的,至于说争勇斗狠就不要想了,你作为堂堂的即墨营守备千总是要指挥千军万马去打仗的,而不是学那些什么争勇斗狠的功夫。”

    刘布道:“明白!明白!孩子孩儿也不会因为学了几招以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亲自带兵前去冲锋陷阵。“

    这就是每个人的定位不同,像刘康刘宁、刘忠勇他们都以带兵冲锋陷阵而为荣,好几次打仗他们都亲自下场去玩了,每一次不砍几个敌人的脑袋上来玩一下,都觉得非常的不爽和非常的不舒服。

    刘布他就始终没有想过这方面的想法,他每次策划战斗,他都是在一边观战,让他自己亲自下去,他还真的有点担心会不会死于别人的流箭之下,会不会马失前蹄?被别人给俘虏了或者被自己的马给踩死了?所以留不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指挥官,作为一名指挥官就必须留在自己的位置上指挥作战,而不是跟敌人冲阵、相互砍杀。

    郑紫宁他有些头痛,她道:“本小姐,可是没有什么耐性的人,你什么根基都没有,跟我学这些剑术也没有什么用啊。”

    刘布他说道:“谁说没有用的?一身剑术,关键时候可是可以保命的。”

    郑紫宁道:“话虽然是如此,但是你必须明白,学剑的话就得从小学,你必须得练力,有内力才行,比如说你出剑必须又快又狠,如果你出剑不快不狠的话,根本就无法杀死敌人,那也没有什么用,所以说你练剑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要练气。”

    刘布大喜,他说道:“练气应该是有气功对不对?你们还有什么内力气功之类的,赶紧教我,只要我有内力的就可以学剑了。”

    郑紫宁道:“什么是内力,什么是气功,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功可言,所谓的练力就是指你通过锻炼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壮,可以搬动更重的东西,你练剑也是如此,只有你有力气,出剑又快又有力道,才可以杀死敌人,否则的话就是一些花花架子,什么用都没有,所以你要学剑法,第一个就是跑步,第二就是练气力,把这几项东西,我再教你具体的用剑技巧。”

    刘布道:“你练到今天的地步,一共用了多少时间?”

    郑紫宁道:“因为我们就是海盗,还经常跟父亲在海上躲避官兵的追杀,抢劫过别人的船只,所以我们要比别人更强,否则的话就容易被别人杀死,我是从5岁开始练剑,十六年以来没有一天停留过,才有今天的成就,其实所谓的练剑就是勤奋好学,没有别的窍门。”

    刘布一听十几年,他的兴趣就是大减了,他还想着剑法是可以速成的,学会一门剑法以后也可以防身健体,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闯荡江湖或者是上阵杀敌的话也用得上啊,但是听对方的口气,这一练就得练十几年,这能有什么用,而且最主要的还是个人格斗方面的,如果是上战打仗还没有作用不大,所以他听得就有点兴趣不大。

    刘布兴趣不大以后,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他对郑子宁让他在脚上绑个10斤铁来跑步的做法也显得有点不以为然了,他说道:“既然学剑这么难还是算了,我只要把自己的身体练好就行了,毕竟我手下有的是为我冲锋陷阵,为我消灭敌人的人。”

    郑子宁看见对方兴致勃勃的样子,以为对方会很用心去跟她学会一些剑术出来的,谁知道对方才听说难了而已,就知难而退了,她只好摇了摇头。

    刘布他在花园里面转了一圈以后。宋献策就派人请他过去吃饭,因为对方写的是郑而重之地写了一个请帖,刘布他觉得不去又不好意思。

    刘布他倒是想带着郑紫宁一起去,但是郑紫宁他说道:“你看人家请帖上写明白就是要请你去的,我掺和进去干什么?”

    刘布他一想也是如此,他知道宋献策诚意的邀请他吃饭,那肯定是内心充满了希望的,如果他不去的话,是非常的不给脸,对这位大将来说算是打脸了,所以他就决定赴宴了。

    这一次赴宴刘布他是穿上了正规的礼服,而且还带上了一坛酒,前去宋府喝酒。

    宋府就是在府衙附近的一处院子,这一处院子本来就是以前的知府马东藩的,他在这里养了一位宅妇,现在马东藩都出事了,地契落入了刘远桥他们的手上,他顺手就做了顺水人情,把这宅子送给了宋献策,他就毫不客气的据为了己有。

    以前的小院子,现在改挂了宋府的牌匾,宋献策他一身员外礼服就在门口等着刘布,刘布他每次看到对方这矮矮胖胖的身子,都是觉得上帝就是公平的,上帝给了他一个这么聪明的脑袋,却是给了他一个这么差劲的身体,否则的话他的成就绝不止此。

    宋献策他非常礼貌,非常热情的挽着刘布的手进来了,他说道:“公子你能光临这里,那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刘布说道:“自家人哪里来那么多虚的,来你这里蹭饭吃是我占了便宜,没有什么三生有幸的说法。”

    宋献策挽着刘布的手进入了他的院子里面,这只是一个两进小院而已,地方也不是很大,但是这里有气派倒不小,有10来个仆人在这里。

    现在大明的富贵人家大多数都蓄养有仆人,因为现在大很多地方都有流民横行,所以说要招人真的是不难。

    宋献策和刘布进了他的大厅里面,然后分宾主坐了下来。

    宋献策笑道:“全靠大人你的关照才能住上这样的大好房子,否则说不定还是一个在江湖之上算命的三餐不继流浪汉。”

    刘布他说道:“这也得你自己有本事对不对?”

    这时候宋献策把他的娘子叫了出来介绍给刘布认识,他的娘子叫宋氏,刚刚从乡下搬来的。

    看见了宋献策的娘子,刘布他其实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他也见过不少的女人,很少看见如此风骚入骨,如此有风情的女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潘金莲的样子。

    刘布他突然之间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两口子就好像是武大郎与潘金莲的翻版。

第167章效之以忠

    刘布他虽然知道这是朋友之妻不可戏,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此女虽然是容貌远远不如陈圆圆,但是她走动之间款摆腰肢,轻抖玉臀,那种风骚入骨的烟视媚行,可就不是陈圆圆能比得上的,居然在一小地方看见如此风情的女人,刘布不免有些惊讶。

    宋献策他看见了刘布有些惊艳,也是有些得意,他说道:“内人金莲,自小就是我喜欢的人,可惜是嫁给了村里面的张大户,只看远观而不可亵玩,现在张大户可是破产成为了流民,不知道饿死了在哪里,金莲美人却是归我这一位人人鄙视的宋矮子宋孩儿。”他说了十分得意,然后连干了三杯酒,说道:“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刘布他本来就有一种武大郎与潘金莲的感觉,对方这么一解释以后更是活脱脱的版本。

    刘布他看见宋献策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有一种多年憋屈的男人一朝得意归来的样子,刘布他就问道:“你的小名可是叫做大郎?”

    宋献策他一怔,他说道:“大人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家中的长子,所以家中一向都叫我做大郎?”

    天哪!这就是由不的第一感觉,眼前的这一幕就是标准版本的武大郎与潘金莲,看见对方如此高兴的样子,他又不好意思提起。

    不过倒是宋献策,他主动的说起此事,他说道:“是不是有点像是武大郎与潘金莲?”这时候的水浒传早已成书,成为了民间比较流行的评书。

    刘布他不知道怎么好解释,只好干笑了两声,他说道:“宋氏的为人如何?”

    宋献策他说道:“不知道啊,自从十八岁偷看她洗澡,被他爹打了一顿,自少离家以后,就不知道宋氏名声如何,闺风如何,不过自从张家破败以后就被卖到我家,不怕大人见笑,下官至小就想得到这个女人,现在终于是得偿所愿了,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坐着吃喝,宋氏就在旁边为他们斟酒斟茶,也没有说什么话。

    刘布现在算是明白,每个人一定有自己喜欢的又得不到的,现在既然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自然就要得到他想到的东西,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很多人都会这样子。

    刘布他对宋氏道:“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他这才留意到,还是同村同姓的。

    宋氏道:“他是奴家的夫君。”

    刘布说道:“同时也是朝廷任命的即墨县令,本官手下的重要将领,你既然跟了他,就好好的伺候他,可享荣华富贵,但是如果敢是不守妇道,作出对不起宋大人的事情,莫怪本官辣手无情,知道数潘金莲的下场吗?”

    宋氏道:“知道。”

    刘布他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应该知道什么选择了。”

    刘布怕他手上的大将宋献策没有栽在敌人的手上,就栽在了女人的手上那,就可就冤枉了,而且此女看起来如此风骚的入骨,而宋献策跟她又如此的不匹配,真是担心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协调,然后就后院起火。

    这女人已经是二手的破鞋了,但是那还是娶了过来,就说明这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弱点。

    即使是再精明厉害的男人遇到了他喜欢的女人,也会智商降低,如果遇到这些女人做妖的话,它就不免会出事的,所以才会有红颜祸水的这个说法。

    所以刘布他就给对方一个警告,希望对方不要乱来,毕竟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相对简单的,那就是追求荣华富贵的生活。

    武大郎他能出事,那是穷人玩高配,但是宋献策他不同,他现在可是刘家的重要谋士,现在还是当了官,算是出人头地的上等人了,即使他外貌不怎么样,但是如果他愿意的话,还是有不少的名门闺秀,黄花闺女,愿意嫁给他的,愿意跟他结亲的,但是他现在还是选择了他自己想要的,刘布也没有说什么,说不定这就是他奋斗的目标。

    不过刘布还是多嘴的做了一个警告,希望对方能明白一点,知道怎么是取舍。

    宋献策他是哑言失笑,他说道:“今天才敢肯定公子你是真心的关心宋某的,是值得交往的一个人。”

    刘布道:“此话怎讲?”

    宋献策道:“其实今天宋某请大人来,其实就是想告诉大人,下官算是出人头地,而下官所追求的东西都追求到了,这全拜大人所赐,但是大人想的就有些多了,有点怕宋某是掌控不了局面。”

    刘布干笑一声,借着喝一杯酒,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宋献策可是他的重要助手,刘家在他身上投入巨大的资源,但是如果因为一句大郎,你该吃药了,就全毁了,那可是非常的不值。

    宋献策他说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大人大可以放心,对于家宅宋某还是能够掌控的。”

    刘布他打了个哈哈,说道:“这感情就是刘某自作多情了,哈!宋大人你最好尽快前去即墨和周大人进行交接,即墨赈灾乃重中之重,不可须臾大意。”

    宋献策为刘布斟了一杯,他道:“下官能有今天,全靠大人的栽培,以后但大人凡有什么猜遣,大人一句话,下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布说道:“也谈不上说什么赴汤蹈火,反正我们大家就是相互扶持,相互前进。”

    宋献策道:“这可能也是下关追随大人的一个原因,别人对下人那可是如猪如狗,大人还是把我们以国士相待。”

    刘布他说道:“共同合作嘛?赈灾对于刘家来说乃是重中之重,所以本官拜托大人你全力以赴,辛苦所出,必有所获。”

    宋献策道:“说到此事,不要说拜托,就是大人你不说,下官也知道怎么做,下官现在也算是朝廷命官了,也有守护一方的职责,这件事大人就是不说,下官也会全力以赴做。”

    刘布他在宋府吃完了酒喝,半醉以后才回到府衙,他回到府衙的时候,他的另外一个手下周文彤就在府衙门口这里等着,他看见刘布他们骑着马回来了,他马上一路小跑过来,扶刘布下马,然后一甩官服的下摆,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下官有今天,全靠大人栽培,大人对小人的知遇之恩有如再生父母,下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文彤他本来就在即墨那里全力以赴地进行赈灾的活动,安排各种各样的事项,忙得不亦乐乎,他知道刘家父子很重视这些东西,只要他全力以赴做这些事情,把这些事情给做好,就能讨刘家父子的欢心。

    自从马东藩知府出事以后,他也没有别的想法,他倒是知道他在这里没什么靠山的,别人也不会帮他,他也没什么机会可言,谁知道莱州的政局风云突变,刘家的族长刘远桥突然间接任了莱州知府之位,这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本来他就担心他会被知府大人所收拾,现在好了,知府大人变成了刘家的掌门人,就是他的顶头上司的老爹,那就没有再好的事情了,周文彤他美美的。

    周文彤他看见了刘家如此的强势,那就更加的开心,更加的卖力为他干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他在正干活的时候听到了一位传令兵传来的消息,那就是让他马上去胶州州府接任知州之职,这可是令他高兴坏了,令他惊呆了。

    周文彤他跟着刘家父子混,一开始是为了保命,并没有想着升官发财的想法,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份上,算是彻底的失足了,如果他不抱上刘家父子这条粗腿的话,估计就是被人弄死的下场,他现在想的就是跟着刘家父子混,然后保住眼前的一切而已。

    谁知道才跟了两个多月而已,居然让他混上了知州,这也太吓人了吧?

    周文彤他算是一个聪明的人,他马上就知道是谁让他当上这个位置的,而且他也知道是谁在举荐他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胶州赴任,而是马上的直奔意掖县,去找到了刘布,向他表示了感谢。

    如果是别的官员,他少不得拉了一辆车的银子前来表示,多谢大人的栽培和拿钱去给大人活动,但是他知道第一自己没钱,第二就是刘布他们不好这口,只要效忠于他,全力以赴为他做事就行了,所以他这次来这里就是纯粹的表忠心,让刘布知道他是一个感恩的人。

    刘布他看见周文彤当众跪了下来,他马上就说一句:“老周瞧你做的,已经是五品官员了,还动不动的下跪,让人看见了图惹笑话,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周文彤他感激的说道:“下官来这里主要就是向大人表示感激之意的,下官只想告诉大人,下官会全力以赴为大人办事的,不会令大人你失望的。“

    刘布他说道:“本官记得本官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你忠心为本官办事,本官不会亏待你的,包保你荣华富贵,本官所保证的也都做到吧?”

    周文彤道:“做到了、做到了、大人言出如山,下官就决定这辈子就跟着大人混了,安前马后,万死不辞。”

第168章以绝后患

    刘布他虽然不喜欢手下们动不动就跪拜和拍马屁的,但是对方如果真的是这么干的,其实他还是蛮喜欢的。

    别人向他下跪,让他觉得自己是非常的高大上和值得别人顶礼膜拜的,另外就是这马屁的话,那真是一个中听到,耳朵都是特别的爽,特别的顺,心情也都舒畅的飞起。

    不过刘布他对于官场现在的一些陋习,那是非常的痛恨,非常的生气的,主要就是贪污和人浮于事方面,所以他对这两方面是抓的死死的,别人偶尔拍一下马屁,但还是生受的,但是如果是贪污和失职的话,那就是不可原谅了。

    周文彤自从被他们拿住以后,倒也全力以赴的为他们做事和干活,他做的事情也是非常漂亮的,令刘部十分的满意,这就令刘布他对这一位半路出家的手下也是另眼相看。

    刘布他说道:“既然周大人你来了,就去府衙里面喝一杯茶如何?”

    以前他对周文彤那是动不动就是喝骂,但是在周文彤表现出他的能力和忠心以后,刘布就对他另眼相看了,也客气了许多,以周大人相称。

    刚才刘布他在宋献策那里聊天,也从中也发现了一点好处,那就是宋献策赞他对人有礼貌,并不像别的贵族,直接的就把人当奴仆一样,别人心里面肯定是不高兴的,你对别人以国士之礼,别人也回敬以国士之礼。

    周文彤他获得的刘布的邀请,非常的高兴,他说道:“下官非常荣幸,只是两手空空前来。”

    刘布他说道:“难道本官还会缺你那点小礼物吗?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敢来本官这里送礼的话,基本上都可以判定你贪污了,本官需要的是为我办事的人,而不是阿媚奉承,贪污腐败的份子。”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府衙。

    府衙足够的大,前任知府马家人也全部都被赶走,现在就是刘家的侍从和家丁兵们进驻,因为这里没有什么仆人,刘福气他正在安排招人,即使安排招人也要培训,所以到处的都是以军士和官兵为主。

    就连在刘布他房中伺候的也是两个三大五粗的士兵,他们看见刘布迎着周文彤进来了,直接的就泡了一壶茶,倒了两大海碗,然后就走了。

    如果是受过职业培训的仆人,他们是会冲一杯茶,用的是漂亮的茶盏,还带盖子那种,方便主人端茶送客,而这两位大兵他们倒是简单,直接的给你们冲了两大碗,让你一次性喝个够,免得续杯了。

    刘布他刚才还在吹自己的手面,现在手下拿出了这些东西,其实这样上不得台面,他不免有点失礼,他说道:“这里初来乍到,一切从简,倒是令人见笑了。”

    恰好周文彤他也渴了,他就拿起海碗咕咕咕的喝了大半碗,他说道:“正好下官也渴了,大人你也是个务实主义者,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下官非常佩服。”

    刘布他说道:“非是我们务实,而是府衙后面的人都是马家请来的,都被赶走了,所以说新的仆人正在招募和培训之中。”

    周文彤他说道:“马家也算是地方一霸,这一次经过大人的收拾,算是把他们给彻底的打趴了,但是下官听到了一些消息,马东藩的儿子马文英他非常不服气大人对他的处理,所以扬言要进京去告御状去,大人可是得小心应付。”

    马文英他不肯善罢甘休,这一点也在刘布的意料之中,毕竟对方这一次算是被他们连根拔起,拿走了他们所有的东西,他们马家由莱州最富贵的变成了最穷的,他们肯定是不服,但是这小子居然想出上京告御状的办法,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刘布道:“周大人有何建议?”

    周文彤道:“如果让姓马的闹到了京里面去,总归是有些影响大人的名声,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不免麻烦,大人的劳改营里面不是缺人吗?可以安排他进去做事嘛,做久了做熟了,自然就老实了。”

    刘布他沉吟的说道:“我们已经夺取了马家所有的东西,如果再如此不依不饶,会不会被别人说我们赶尽杀绝。”

    周文彤道:“这怎么能叫做赶尽杀绝呢?马文英他平时就欺男霸女、抢夺人的钱财,当街的抢夺民女这种事情就没有少干过,一直都是天怒人怨,全靠着他爹在这里当官,才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如果有人告状的话,刘老大人秉公办理,这又有何问题呢?百姓还会说大人执法如山呢?”

    刘布道:“对呀!现在就缺个凑趣的。”

    周文彤他说道:“凑去的下官自会安排,马文英坏事做尽,以前有着他爹在这里护着别人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他爹不在了,应该对方就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如果这些人他忘记了,下官可以安排人去提醒一下。”

    刘布道:“好!就看你了。”

    周文彤道:“老大人和大人你们父子同时在一地为官,父亲英雄儿好汉,也算是一时佳话,但是小人叫着叫着到有些拗口了,以后下官称大人为小刘大人,这是如何?”

    刘布说道:“行!没有问题,谁叫我跟我爹在同一处地方当官呢?”

    如果是在本国朝之初,吏治清明之之时,官员是不可以在本地当官的,是必须要避嫌的,但是这几十年来,地方上的官员自行其事,基本上都是想咋整就咋整了,所以刘远桥他才顺利的当上了莱州知府,如果是以前严厉的时候,光是他本地人避嫌这一条,他就当不了了。

    刘布他在周文彤告辞以后,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些漏洞,如果让马文英他们上京告状,那就闹得有点不可收拾了,这就是人多好办事,只要你身边的人多,效忠的人多,他们就会为你,把事给办了。

    刘布他几杯下肚以后,不免有点气血上涌,他倒是想起如果陈圆圆在这里,自然是可以尽情的耍乐一番,但是陈圆圆在浮山老宅里面,他旁边倒是有一个郑大小姐,可是郑大小姐不太好对付。

    虽然郑大小姐不太好对付,但是他还是想去逗一逗,刚好郑紫宁就安排在他隔壁的厢院里面,他直接就进去拜访,门口是有几名郑家的侍卫在守着,他们说道:“小姐已经睡下了,大人明天再来吧?”

    刘布他说道:“我跟小姐约好的。”

    几名侍卫愣了愣,听说是约好了的,刘布又坚持进去,他们倒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刘布他直接就登堂入室了。

    刘布他进入郑紫宁的厢院的时候,郑紫宁也都没有睡下,换上一身宽大的睡袍,正在小花园里面乘凉,她看见刘布来了,就道:“既然庆之你喝了酒,何不就安寝了。”

    刘布他说道:“大半天没看见紫宁你,心里面怪想着的,只有看见你了才可以睡觉。”

    郑紫宁脸上一红,她笑道:“既然你现在看见了,就可以回去安歇了吧?”

    刘布他说道:“你看我来这里都口渴的要死,你这里有没有茶吗?”

    郑紫宁他说道:“天色已晚,你再喝茶的话就更难以入眠了。”

    刘布他说道:“难以入眠?何不聊聊诗词歌赋呢?”

    郑紫宁她笑道:“庆之你明知道我不懂这些东西,倒是有点不相配了。”

    刘布他说道:“什么相配不起,我们可以聊点别的吗?比如说我们上次聊的小曲,我还可以再说,如果心情好,说不定还可以再做几个小曲呢?”

    郑紫宁她说道:“庆之你这么有雅庆,那就明天吧?现在天色已晚,我正准备就入睡的,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刘布他倒是有心想赖在这里,但是郑大小姐她高冷的时候,可是的非常的高冷,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令刘布不敢造次。

    刘布他说道:“现在还早得很,这么早入睡又有啥意思?不如跟我说说你以前在海上抢劫的事情嘛?”

    刘布这么一说,倒是令郑紫宁有些难为情,毕竟她们是世家大族,正统的贵族公子,而她干的这种事那就是实在上不了台面,特别是她即将加入的刘家,有件事情令她还是有一根刺的,那就是刘家可是世家大族,而她就是海盗而已,这一点令她内心深处是有一些自卑和一些忌讳的。

    郑紫宁她说道:“庆之,你此话何意?你应该不会因此而嫌弃我吧?”

    刘布道:“怎么可能?我可以向天发誓,绝对不会因此而现嫌弃你,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像这些抢劫的勾当,我也做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抢来钱更快吗?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洗劫过即墨城,就连陈美人也都是抢来的,可以这么说,我们是一路人。”

    刘布这么一说,那是令郑紫宁她大生好感,她莞尔一笑,她说道:“我们郑家干这行,一开始是为了吃饭保命,到后来手下这么多人跟着我们吃饭,手停口停,不过我们现在郑家已经基本上不再干这种事情了,还是树立了规矩,那就是经过的船只向我们交纳银子的话,就不会再抢了,还可以保证他们不会被别人抢劫。”

    刘布他道:“郑家这算是成了气候了。”

第169章怂恿掌权

    郑紫宁说道:“这又算是什么成了气候,只是为了我们能生存下去而已,既然船队大了,就必须有规矩,没有了规矩,就有人乱来,终究也不是个办法,终究也是无法壮大自己。”

    刘布道:“这也对,你手下人多了,就要有制度和规矩才能把人统一起来,否则的话一盘散沙也不是个办法,我的计划也是如此,我们刘家有这么多家丁却是各行其事,我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要把刘家军统一军令,统一执行起来,像你们郑家一样发展壮大,成为一方之霸。”

    郑紫宁道:“什么叫一方之霸,你看我们郑家表面风光,其实我们也有我们的隐忧的。”

    刘布道:“什么隐忧?”

    郑紫宁她说道:“我们郑家毕竟是海盗出身,跟其他的正道出身的官员不同,别人一直也都在歧视我们和看不起我们,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过往朝廷可是招安了不少的海盗,但是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我们郑家目前能这样子,那是因为朝廷吏治腐败,外有建奴,内有流寇,实在是抽不出大量的兵力来围剿我们,但是有朝一日朝廷伸出手来,就会第一时间想办法收拾我们,因为我们是海盗出身,始终是无法获得他们的信任,人家一种说法,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刘布道:“你的担心有点远了,还有点多虑了,不要说是你们郑家这种状态,就是我们刘家的这种状态,如果是搁几十年前朝廷都不会允许,但是现在朝廷对地方失去了掌控能力,才会坐视地方势力的疯长,如果朝廷腾出手来,一样会收拾这些势力,不过子宁你也可以放心,朝廷他要收拾的也可不止我们两家呀,像是关外的建奴,还有中原的流寇,我们这些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可以接受疥癣之疾。”

    郑紫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刘布道:“听说你们刘家现在的船只可是多达3000多艘了,在南洋那里可以把马六甲海峡都纳入控制范围之内。”

    郑紫宁有些惊奇,她说道:“你们也知道马六甲海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马六甲海峡现在还是大部分控制在葡萄牙人的手上,葡萄牙人控制]马六甲海峡水文比较优质北岸,而南岸这一带控制在亚齐国和荷兰人之手,但是荷兰人现在开始做大,他已经开始挑战葡萄牙人在马六甲的地位的,他们还曾试图联系我们和亚齐王国,联手攻打马六甲城。”

    刘布道:“还有这种事情?他们不是在澎湖巡检司跟你们有利益冲突吗?已经打起来了吗?”

    郑紫宁说道:“我们正在跟荷兰人在澎湖巡检时是有利益冲突,但是现在他们退住了宝岛的南部,既然这里的利益冲突已经得到了缓解,现在荷兰人他就想跟我们联手打下马六甲城,他们保证如果让他们拿下了马六甲城以后,他们就会退出整个南海的市场,然后与郑家平分东方的市场,大伯他对于这个计划还是非常非常感兴趣的。”

    刘布道:“这个计划,你怎么看?”

    郑紫宁道:“荷兰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狼子野心,贪婪无比跟他们合作就是与虎谋皮,没有什么好结果,庆之你有什么看法?”郑紫宁她倒是发现了刘布他在战略眼光方面还是向有独到之处的,并不在她之下。

    刘布道:“郑家的势力已经是东方海域最强的了,已经拥有3000多条船的船队,到了目前这种地步,你们只有一个结果不进则退,如果要保持持续强大的话,最好还是能控制联系东西方海域的马六甲海峡,只要掌控了这里,就相当于控制了东西方的贸易收入,可以令你们得到一个非常稳定的贸易收入,保持了持续的强大。”

    郑紫宁道:“还有呢?”

    刘布道:“你们郑家号称有三千条船,那跟着你们吃饭的人估计也就更多,就按一条船50人来算,也有十几万人吧?这十几万张口就得让他们吃饱穿好,否则的话,这十几口人也是十几万头狼,喂不饱它的肚子,谁能把它驯服,所以说你们必须有十分稳定的收入,以以保持养着这支强大的水军才行。”

    郑紫宁她沉默了一下,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们郑家有我们郑家的难处,我们郑家是号称有3000条船,但是这些船不是完会属于我们郑家的,郑家的权利主要是集中在了以十八芝手中,这些头领效忠伯父,他也是通过十八支来掌控郑家的团队,郑家的团队更多的是加盟于我们,他们交纳了加盟费,来去自如,并不是一定得是郑家的。”

    刘布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聚则成千上万,无边无际,散则鸡飞狗跳,树倒猢狲散。”

    郑紫宁道:“不至于此,不过如果一旦是这些加盟的人退出的话,我们最多只能保有目前三分一的实力。”

    这解释得了,这支船队牛逼的时候吊打荷兰人,后来郑家倒台的时候,那也是迅速的烟消云散。

    刘布道:“所以说你们加强内部的管理,那就十分有必要了,应该是加强内部的管理,加强向心力,否则的话一旦受到了外来的打击,估计就会呼啸而去了。”

    刘布他一下子说出了郑家船队的问题关键,倒是令郑紫宁她有些眼前一亮,刘布这人他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能把问题的关键给说出来和也提出解决的方法,是一个可以跟他共谈大事的人,这一点令郑紫宁有些欣慰。

    郑紫宁她不同于一般的待嫁少女,别的待嫁少女,可能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怎么多绣几床锦被和嫁衣。

    而郑紫宁她虽然已经决定出嫁了,但是她一不会做女红,二不会关心有多少嫁妆的问题,她以前是跟父亲共同掌管他们郑家的船队,在许多事情上进行决断,甚至还亲自率领舰队去海上劫掠,也曾跟官兵对抗和厮杀过,也算是一位女中豪杰,她父亲重要的助手,她更多的是考虑他们郑家战略层次方面的事情,所以她样像刘布一样,算是一位上位者。”

    他们两位共同都是掌管大权的上位者,本来以为政治联婚会令她非常的不适应的,但是现在她跟刘布待在一起,发现他们在很多事情上是可以有商有量的,这就是所谓的共同语言吧?这一点令郑大小姐她觉得非常高兴,也就充满了期待。

    刘布道:“我现在其实很想问紫宁你一句话,既然你在郑家那可是大权在握的掌权人物,如果你加入了我刘家以后,还会掌管这手下的舰队吗?”

    郑紫宁道:“我既然嫁给你们刘家,生是你们刘家的人,死是你们刘家的鬼,我也会逐步的交出这些权利,然后专心的相夫教子。”

    刘布道:“这一点不急,你本来就是一个女中豪杰,让你去统帅军队,你头头是道,但是让你去洗衣做饭,估计你就不懂了,有点难为情了。”

    郑紫宁她皱眉的说道:“即使是很难,我会慢慢的适应的。”

    刘布道:“我倒是希望你能继续的掌管这支舰队,我们刘家现在也是隐忧不断,你掌管着这一只庞大的舰队,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帮上我们的忙。“

    郑紫宁道:“你怎么说呢?我倒是觉得你们刘家的情况要远远好过我们郑家,还有一点就是你们刘家的势力主要是在胶东半岛莱州这里,我们的船只就是再强,也开不上岸去吧?”

    刘布他说道:“舰队是开不上岸去,但是却可以开到莱州湾或者是胶州湾这里来,现在我们不是通过这两个地方获得源源不断的,稳定的贸易收益吗?〞

    郑紫宁道:“我们以后一样可以这么做。”

    刘布道:“岳父大人和你掌握着舰队的时候,自然是可以这么干,但是如果你们郑家换了另外一个当家人,估计他们就不会轻易的点头答应的,毕竟你们郑家庞大的舰队能有今天的规模,也是因为利益的结合,我就不相信你们郑家里面就没有人觉得眼红和认为对我们刘家太好了。”

    郑紫宁充满自信的说道:“在哪里都会有反对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都是我们压得下的。”

    刘布道:’舰队在手,自然是压得下,如果舰队不再在手,你就压不下这些人的声音了,就像我手上刘家军在手,即使是巡抚大人我都不用怕,如果没有了刘家军了,只好凡事都听巡抚大人的安排了。”

    郑紫宁她这事倒是算是听明白了,她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过门以后,还继续掌管手下的舰队。”

    刘布道:“如果你能掌控得住的话,还是继续掌控的好,如果掌控不了的就交还出去。”

    这一点郑紫宁还是有些自信,她说道:“郑家庞大的舰队就由十八芝组成,我们就是十八芝之一,手下有一票跟着我们吃饭,忠心不二的兄弟,只要我们父女愿意,这些人还是听我们的。”

    刘布他大喜,说道:“那老婆大人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你的舰队交出去。”

第170章进退两退

    郑紫宁道:“不要交出船队!你喜欢的是我的人还是我郑家的财产?”

    刘布道:“怎么又扯到这去了,我只是为你好,最终船队还是掌握在你手上的,对不对?”

    说到手中的权力,郑紫宁倒是冷静了下来,她说到:不交出权力,其实也不容易,郑家十八芝,现在所剩也无几了。”

    十八芝是天启五年(1625)年十二月初二日,在宝岛北港溪出海口,以祈天推派郑芝龙为首的十八位海盗商人结拜(名为天祈,实为郑芝龙弃郑成功生母田川氏,另娶颜思齐女儿),十二月十八日成立水师军。

    在成立十八芝后以两年时间,消灭大明水师提督俞咨皐统领之福建、浙江水师及买办武商漳州帮许心素,后被朝廷招抚分裂:降顺朝廷者为郑芝龙一官党,不降顺者陆续在这几年内在海上及闽、粤沿海各岛被郑芝龙擒服。

    十八芝以郑芝龙为首,郑芝虎次之,不过郑芝虎在与刘香时作战阵亡沉於海。

    另有郑芝豹、郑芝莞、郑芝凤、李国助(李旦之子)、施大瑄、洪旭、甘辉等。

    杨天生和陈衷纪刎死于李魁奇之手。

    杨六、杨七、钟斌、刘香、李魁奇死于郑芝龙之手。

    另外两芝何斌、郭怀一投靠荷兰人,也就是名震东方海域的十八芝现在只剩下八人,其中八人死于内部冲突,何斌和郭怀一虽然没有死,但是他们因为投靠了荷兰人,而荷兰人又是他们郑家的死敌,所以也当死了。

    不过他们现在对外宣称的时候,依旧是宣称的是十八芝,这些只有熟悉他们内部事务的才知道,其实他们郑家内部的人才明白,所谓的十八芝,现在只剩下八芝了。

    当年十八芝结义其实是海盗结盟的性质的,大家也是共分天下,共分富贵的意思,但是经过一系列内部的火并,权力高度的集中在了郑氏家族的手上,不臣服郑氏家族的,不是被他们灭了,就是逃走投靠了荷兰人。

    郑紫宁她作为高层之一,甚至当时十八芝结盟的时候,她也是见证人之一,当然当时她那时是一个无人在乎的小丫头,但是谁又能想这个当时无人在乎的小丫头,可是亲手的干掉的杨六和杨七两位大海盗,成为郑家之中的后起之秀,只不过她是个女的,才名声不显而已。

    郑紫宁自然有她的难处,她这么说,那也是因为有她的苦衷。

    郑紫宁是郑氏家族之中年轻一辈少有的掌握着大权的人士,她是姓郑的加上又是女的,自然大家都允许她掌握这个权利。

    但是如果她嫁人了,想把这权利带走,另外那几位巨头估计就不会轻易的同意了。

    郑芝龙能在十八芝内部激烈的内斗之中夺取了胜利,那是认为郑氏家族的几兄弟非常的团结,所以他们把另外那些不服从他们的都给干掉,基本上把结盟性质的十八芝变成了服务于他们郑氏家族的海上武装集团。

    以前的十八芝只是他们的名号,但是现在更多人只是以为十八芝只是郑芝龙手下的部将而已。

    这一次郑紫宁她出嫁刘家众望所归,连长房都这么支持,郑紫宁她可能也在想,她作为他父亲最重要的助手,令她们成为郑氏家族里面最有权势的二房,这些权力可能都引来了长房的一些怀疑和猜忌,如果把郑紫宁她趁机嫁了出去。

    一方面可以削弱对方的实力,郑芝龙他就非常有意,如果在郑紫嫁了出去以后,让他的儿子郑明严(成功)接受她的权利。

    郑家的团结是对外的,但是他们郑家内部也存在着激烈的矛盾和冲突。

    刘布建议郑紫宁她继续掌管的这个权利,令她也有些左右为难和不知所措。

    其实郑紫宁她也一直为了这个事而烦恼,那就是她嫁入刘家以后,是否还继续掌管这一支舰队。

    九年前她十二岁,她父亲参加十八芝会盟的时候,可是牵着她的手跟着一起去参加了这一次东海海上力量的结盟,对于十八位盟主,她也都是认识的,当然那时候是无人在乎郑芝豹他手中牵着的小丫头。

    谁都知道郑之豹手上只有一个女儿,对她视若掌上明珠,真爱像性命,一般就是出去抢劫杀人也是带着一起去的。会盟之时带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估计是没有人想得到,后来这一个小丫头会这么的厉害,经常带领她的父亲掌管舰队,在他们内部的争斗和厮杀中也是脱颖而出成为了极其优秀的女中豪杰,如果她是带把的,那就她就是郑氏家族下一代的接班人。

    刘布建议她继续的掌管权力,而郑家的意思是非常的明显,那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手中的权力可以交还给他父亲,最好还是交给郑家,如果她敢说带走的话,会不会引发新一轮内部的权力冲突,她都不敢保证。

    当郑紫宁她把这些形势分析给刘布听了以后,他才知道一切没这么简单。

    刘布他道:“你也是一个带兵的人,手上的兵就是手足,你愿意把自己的手足交给别人来管吗?在自己手上就是手足,在别人的手上说不定就是多余的衣服了。”

    郑紫宁道:“你说的这一些我都明白,但是你必须要明白一点,如果要继续掌管舰队。那事并不容易的。”

    刘布他说到:“郑明严他不是才十岁吗?他也能够掌管权利?也能够去带兵打仗?”

    郑明严他就是日后名闻天下的国姓爷,民族英雄郑成功,郑森、郑成功是日后改的。

    郑紫宁她说道:“明严(郑成功).他乃是伯父子长子,虽然伯父休掉田川氏另娶颜氏,但他地位不变,伯父他直接夺权,有点吃相难看,但是如果把这权利交给了堂弟,名正言顺,大家就无话可说了,相信就是我阿爹都无话可说。”

    刘布说道:“原来如此。”

    大家族之中的权力斗争的复杂性,远在他想像之上,像他们刘家这样子的算是最为简单了,就他一根独苗,什么都是他的,反正都简单了。

    不过一根独苗,那问题也就是多,详情可以参考本朝的弘治皇帝和正德皇帝。

    刘布道:“你可以把先把舰队交还给岳父大人。”

    郑紫宁道:“你如此的上心,估计也是看上了郑家的船队了吧?娶我也是冲着郑家的船队来吧?”

    刘布道:“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她的全部,比如说喜欢她的优点,喜欢她的缺点,我不会把你身上一些你的东西进行剥离的。”

    郑紫宁听他这么说,那可是更加的有点不高兴了,她道:“你这是诡辩了,但是最终还是不变对不对?”

    刘布道:“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在怀疑我,如果你认为我不喜欢的话,你可以提出考验我?怎么才算是喜欢你。”

    郑紫宁道:“考验?怎么考验?”

    刘布他道:“只要你明白了我的心,你就知道我的意。”

    郑紫宁冷冷道:“我上一次想明白一个人的心里面他是怎么想的,就是把他的心挖了出来,结果看不出有什么东西。”

    这话让刘布他听着有点恶心,他在想象郑紫宁把人开膛破肚,把心拿在手上仔细观察的画面,他只好道:“你怎么才相信我?”他突发奇想:“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就洞房如何?”

    其实这就是他今天晚上来的目的,他左扯又扯,说了那么多闲话,就是想留下来,然后就成其好事。

    郑紫宁她再也忍不住了,对他说一句:“滚。”

    今天刘布对她说的话,最后是有点激怒了郑紫宁,令她非常的羞怒。

    因为这个问题也是令她为难的,她一直在压着,但是刘布现在是把它撕开了,令她觉得非常的为难,而且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刘布他看见对方就是真的发火了,不敢再说话,既然对方叫他滚,他就在地上滚了几下,直接就滚了出去。

    本来郑紫宁她是非常生气的,但是看见刘布这样子做,她又忍不住笑了,然后直接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深夜静思,郑紫宁他在想着刘布对她说过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她作为一名领军的人物,那就明白了一点,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权力,如果交了出去就不是自己的。

    作为郑家的大小姐,人人叫她大小姐,在家族中一呼百应,呼风唤雨,估计如果她把手上的舰队给交了出去,别人就不会再这样叫她了。

    这么多年的生涯,其实她是有点喜欢这种大权在握,一呼百应的生活,让她放下权利,卸下战甲嫁入别人之家,每天就负责洗衣做饭,相夫教子,这样的生活她未必就过得过来。

    她也曾看见过郑家后宅里面的女人是怎么生活的,每天吃饱,没有事干就东扯西扯,搬弄是非,宅斗家斗,把男人当猪蹄子般抢,斗个你死我活只为等待男人恩宠,这样子的生活其实也不是她想要的,她还挺厌烦这样子,她在想如果是她这样子的,她就拿着刀子把她的对手一个个捅了去,那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刘布居然向她提出这样的请求,允许她继续掌握这样的权利,这令她有点心动了。

第171章得偿所愿

    郑紫宁她是进退两难,左右为难,所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就是退一步把权力交了出去,洗尽铅华,廿作刘家妇,也不见得就是一劳永逸,一了百了。

    这倒是有点像是婚前恐惧症了,事业和婚姻冲突,难以决择。

    所以郑紫宁她久久不能入睡,她正在厌烦,辗转反侧之时,她发现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她下意识反应的拿出了放在床边的剑,长期的军旅生涯,让她习惯剑不离身。

    那人走了过来,笑容满面,正是刘布。

    郑紫宁她有一些紧张,她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布道:“我知道你是无法入睡的,所以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郑紫宁她有些难以为情,她说道:“你还是出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

    她用的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虽然她手中拿着剑,她的武力也远比刘布强大,但是她却是有一种被对方咄咄逼人,逼得她躲无可躲,无处可躲的感觉。

    刘布他没有走,对于对方手上拿着剑接着无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他说道:“你怀疑我喜不喜欢你,其实我也在同样的怀疑?”

    这句话令郑紫宁皱了皱眉头,手指下意识的紧握着手中的剑,她说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布他说道:“你曾经要求过我把陈圆圆给赶走了,我不愿意,那是因为我知道她喜欢我,这女人她眼中有我,为了我,她可以不顾一切,但是我却没有在你眼中看见有这一点。”

    郑紫宁被一对方这种话绕的有点晕了,她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布道:“陈圆圆他爱我,她喜欢我,就不顾一切的跟着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在乎别人怎么指责,这种不顾一切的,在别人眼里是恬不知耻,无媒苟合,但是在我眼里,这才是真正的爱。”

    郑紫宁不敢直视对方咄咄逼人的眼光,她只好低下头说道:“我不是答应陈圆圆可以留在身边吗?”

    刘布道:“我说的是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跟我成亲,只是为了父亲高兴而已。”

    一开始肯定是这样的,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和了解,郑紫宁其实她对于刘布是有一些好感的,至少刘布在她目前认识的人之中算是最好的选择,郑子宁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子说?”

    刘布他逍:“不顾一切的才是真正的爱。”

    郑紫宁她有点为难的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是不顾一切的呢?”

    刘布认真的说道:“我就可以。”他的手推开郑紫宁手中的剑,摸上金色的头发,他说道:“我想要你,今天你也是我的。”

    郑紫宁有点像被坏人欺负的感觉,他哀求说道:“我求你快走吧?“她明明是比刘布强上了一倍不止,但是处于弱者的却是她。

    刘布他道:“你不是怀疑我不喜欢你?你会明白我是多么的喜欢你。”金色的头发带着清香,令人情迷意乱,更令人心猿意马的是她火辣的身材和异域的风情,刘布他本来就有意,加上今天喝了酒,那就是酒壮怂人胆,他是豁出去了。

    你不是怀疑我不喜欢你,我不够爱你吗?那我就让实际行动来告诉你,我是有多么的爱你。

    他们之间感情的交流还没有到爱的地步,但是肉体和颜值上的吸引却已经让他充满了占有之谊和侵略之意。

    刘布他比郑紫宁的想法就是简单多了,女人只要能上就上,反正他也不怕别人笑,他的感情生活就是始于颜值,先性后爱也是可以的。

    所以即使是郑紫宁是想推开他的,用她的粉拳锤打着刘布的,但是他还是吻上了他的红唇,然后深深的湿吻。

    郑紫宁毕竟不是风月场上老手,刘布的对手,很快就在他的各种手段之下败下阵来,任由他爱宠了。

    ……

    郑紫宁她今天也是有一些烦恼和左右为难,才让刘布他趁虚而入,直接就拿下了,刘布他也是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心理防线上的一些变化,所以他就大胆的直接冒险硬来的,结果一举拿下了。

    欢愉过后刘布他觉得志得意满,好像征服了世界一样,得意洋洋,郑紫宁则是非常的害羞,非常的难为情,躲在他怀里狠狠的掐了他几下,她说道:“你就当我是你的陈美人。”

    这个形容词指的是陈圆圆的出身,指的是对方当她就是青楼中的烟花女子。

    们布他说道:“我对你跟她一样的爱,甚至更加多。”他看见对方有些害羞,又有些害羞,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就说道:“这全是你的错,谁叫你这么吸引人?”

    郑紫宁本来是有点怪他的,有点怨他的,但是对方这么说,又是觉得甜,心里面甜甜的,没有觉得什么要反驳的。

    刘布他说道:“反正我们都已经定了亲了,现在的话都不算是无名苟合了,只是把有些东西提前了一点点而已,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了吧?”

    这方面刘布他也没有多少经验,那就是不喜欢干到喜欢为止,这叫日久生情。

    郑紫宁道:“你就是我前世的冤家,我遇上你就算是我倒霉,你必须发誓永远对我这么好,如果你敢对我始乱终弃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刘布他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心里面是最为软弱和没有安全感的,那就是要给她最需要安慰和甜言蜜语的时候,所以刘布就立即发誓,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容易,自然而然地冒出一个词叫做海誓山盟。

    郑紫宁听了这些话,心里面甜甜的,好像是有了依靠一样,心里面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她说道:“如果你是真的爱我的话,就把陈美人赶走。”

    刘布他道:“你怎么老是来这句呢?你必须要明白,你是大姐?做大姐的就应该有大姐的度量,过几天叫她来让她给你倒茶行礼,让她伺候你,有什么活就让她干。”

    郑紫宁她想起伯父后宅,她就说道:“我可是不敢让她伺候我,就怕睡着的时候被人捅了。”

    刘布他一语双关的说道:“你这是多心了,能够在你睡觉时候捅你的只有我。”

    郑紫宁她脸上大羞,狠狠的拧了刘布大腿的肉,刘布他十分的得意洋洋,征服了这个女的,让他非常有成就感,就像是征服了一匹最厉害的烈马,让这一位女强人在他的怀里像小鸟依人一般,非常的有征服感和成就感。

    郑紫宁他对刘布说:“你们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做这样事情呢?”

    刘布他说道:“我明白你为什么问这句话,你现在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些不习惯和很痛,但是多做几次以后你就会发现,做人其实可以很快乐的。”

    郑紫宁她想起了刚才的经历,想起了那一种像战斗受伤一般的破瓜之痛,她就说道:“我不相信,你还是少碰我了,还是让你的陈美人来吧?”

    刘布爱恋的轻抚着她的头发,亲了几下,然后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你作为我老婆应该要做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喜欢上的,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少做点,你都不乐意不高兴。”

    郑紫宁也觉得奇怪了,她说道:“我伯父后院里面的女人就是这样子的,千方百计的争风呷酣,争相邀宠,难道女人天生就是如此的犯贱吗?明知道是如此的痛苦,还要飞蛾扑火的往前冲。”

    刘布道:“肯定不是这样,肯定不是犯贱,而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会想我开心,我爱你所以要付出一切的得到你。”刘布他有些得意他他亲吻了对方的金色的头发以后说道:“你现在终于相信我是多么的爱你了?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从手上溜走的。”

    这一次郑紫宁倒是没有什么怀疑了,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爱她的,多么的宠爱她的,但是这种宠爱好像是有些苦涩,有点难以承受,如果以后的生活就是这样子,做女人的也不容易,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书上很多女人都是很享受的样子。

    郑紫宁觉得自己吃尽了苦头,为了他的爱情,她算是吃尽了苦头,所以她次撒娇说道:“你必须向我发誓,你永远的爱我。”

    刘布他立即毫不犹豫的发了誓言,对于这方面,他可是真正的老手了,他知道要让对方死心塌地,就得从两方面入手,首先是肉体必须得到足够的满足,接着就是心灵上的满足,特别是好了以后,女人处于暂时的空虚之时,就必须用柔情来填满她的空虚,这才能令她死心塌地为你。

    所以刘布他现在就话重提,他说道:“我让你掌管你的舰队,并不是说我贪图你的权利和财势,而是希望你开心。”

    郑紫宁她说道:“从小到大都有很多人告诉我,你应该做这个,应该做那个,但是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我这样子做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刘布她说道:“你以为只有你是这样子吗?其实我也是这样子的,但是现在在我长大了,我觉得可以当家作主了,所以我就必须让我开心才行,我也希望你能开心,你是纵横海上的女中豪杰,让你去洗衣做饭,你不会开心的。等到有朝一日,你爱上了为人洗衣做饭的生活,那你就应该把手中的权力放了下去,真心的相夫教子,这才是应该过的日子。”

第172章夺权妙计

    差不多是同样的话,反正目的是一样,但是现在刘布说出来,就令郑紫宁她听了觉得非常的开心,非常的高兴,好像他一切都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一样的。

    郑紫宁她说道:“我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刘布他说道:“反正你必须谨守一点,那就是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做。”

    郑紫明他有些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就是这样做的,对不对?”

    刘布他说道:“对呀,所以我喜欢你,我决定不想等了,所以我就来了,当时我在想,你就是捅我一剑我也认了。”

    郑紫宁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一个坏蛋。”一时心软,结果自己被捅。

    刘布道:“其实这也怪你,这么漂亮,这么好身材,你居然还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你,爱不爱你,这其实是太过分了。”

    这一点就连郑紫宁都被有点要晕了,她道:“我就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你以前不是老是叫我罗刹女鬼的吗?”

    刘布说道:“你不是东方人眼光中的美女,但是在西方人的眼光之中,你可是大美女一个,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异域风情的老婆,这也挺好的嘛。”

    郑紫宁道:“我娘她是乌克兰基辅森林的女伯爵继承人,因为她的家乡在跟奥斯曼帝国交战,然后被俘虏了,辗转的卖到了南洋,卖到了东方的爪哇岛,她在逃走时与我父亲认识,最后有了我。”

    刘布他说道:“听起来倒是一个命运颠沛流流离的女子,他现在人呢?”

    郑紫宁说道:“死了,在我6岁的时候就染病死了,我阿爹对她用情至深,一直都没有再娶。”

    刘布他听了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他道:“我们同病相怜,我阿娘也差不多是我7岁的时候死的,都是没有娘的孩子,就一起抱团取暖吧?”

    刘布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激起了郑紫宁她同病相怜之心,反抱着他说道:“我们永远都要这样子,你必须永远爱我,就像我爹对我娘一样。”

    刘布他说道:“我才不学你爹,他狡猾的很。”

    郑紫宁她非常的不高兴,她的父亲在她眼中就是一个高大伟岸的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不允许他这样的指责,她说道:“你如果再这样说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如果是别的人令她这样子不开心的,她绝对不会说我不理你,而是直接就给对方一剑。

    刘布他说道:“这就是岳父大人,他精明之处了,他是他是没有再娶,对不对,但是他身边应该从来不缺约会的女人?他就可以用单身的名义跟更多的女人搞。”

    郑紫宁她听见了刘布居然是这样理解她的父亲的,这这令她非常的生气,她说道:“如果你还敢这样的编排我的父亲的话,我就真的跟你翻脸了。”

    刘布看见她就要用手掐他肉的,这样子连忙就说道:”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

    他就奇怪,怎么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基本上都有共同的爱好,就是喜欢用手掐男人的肉。

    郑紫宁她看见了,刘布这样说了才是收回了手,但是她又觉得对方说话像是口无遮拦的样子,但是却是不无道理,反正他大伯后院那几个女人就是这么说的。

    郑紫宁道:“你诡计多端,我请问你,如果我过了门,他们要求我交出手中的舰队,这该如何是好?”

    刘布他道:“这有何难?你应该在没过门的时候,就把手中的权力和舰队全部都交交还给了岳父,然后我们可以从北方海域这里搞一些事,让朝廷下旨让你父亲派出一些舰队北上,就可以趁机的把这支舰队跟郑家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剥离。“

    郑紫宁她说道:“北方海域?”

    刘布他道:“就是辽东湾这里一带,朝廷在辽镇可是让建奴打的跪下来了,本来我们在海上还是有优势的,可以通过海运由登州把物资运送住前线,但是现在随着孔有德他们的叛变,他们不单止带去了红衣大炮,还带去了上百条船只,让建奴第一次手上拥有了这么多船只,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水师,现在朝廷的舰队基本上都不敢肆无忌惮的往辽东运粮了。

    郑紫宁他说道:“建奴不好对付,你让我父亲去掺和这趟混水,对我父亲来说有什么好处?”

    刘布道:“岳父大人就是一名英雄好汉,在我眼里他一直就是一名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丝毫不比当年的毛文龙差,既然毛文龙能够深入敌后创出一番事业,岳父大人,他凭什么不可以以莱州为基地,穿过渤海湾袭击建奴?岳父他是毛都督一级的英雄好汉,如果他能北上做出一番事业,肯定可以令朝廷另眼相看,也算是功功立业。”

    郑紫宁一听颇为心动,不过她道:“毛文龙的下场可是不好,他手下的下场也是不好。”

    毛文龙他是被袁崇焕给砍了脑袋,而他的手下们最终也是因为山东本地人对他们的敌视和排挤,不可避免的走上了叛乱之路。

    这就是身为大明军人的悲哀之处,毛文龙他当年深入敌后,开创东江镇,那可是威震天下,无论朝廷还是民间对他都是推崇有加,认为他是了不得的英雄好汉,但是最终他的下场却不是很好,追随他们当年深入敌后,打出一番事业的人,命运也是不好。

    孔有德他们发动了吴桥兵变把整个胶东半岛打成了白地,无人不对他恨之入骨,举国曰奸,但是刘布却明白一点,山东三矿徒也不见得就是天生的反骨仔,如果他们是真的如此桀骜不驯天生反骨的话,在袁祟焕杀掉毛文龙的时候就反了,但是他们还是听成了命令,从江东返回了登州,江东兵返回了漳州,那可是西山的土地神来了东山,这神可就不灵光了,人见人厌,连粮草供应都不足,逼反他的是大明的体制和社会。

    刘布他说道:“毛文龙他之所以出世,这是因为他飞扬跋扈之余背后又没有人,如果岳父能够北上的话,他有我们刘家作为依靠,别人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总该相信我老爹吧?”

    郑紫宁道:“伯父的能力从来无人可以怀疑,但是你必须让他亲口保证才行。”

    她也发现列布这一招相当的不错,她伯父郑芝龙是个官迷,他非常的想当官,所以当年为了投靠朝廷,可是把内部不愿意投的人都给灭了,全心全意的讨好朝廷,现在是混混上了海防总兵之职,但是他的野心肯定不止于此,他对朝廷那是百依百顺的,相信如果朝廷下令让父亲率领一支舰队北上,他多半就会同意。

    他们的舰队由福建来到了北方,确实是脱离了郑家传统的势力范围,脱离了这些范围以后,他们就可以趁机的独立了,郑家内部的船队,也是凭着实力说话,我们反大伯的话,他肯定会出兵进行镇压,但是如果以朝廷的名义的话,估计伯父他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伯父他是个官迷,他对朝廷百依百顺,但是他的靠山就是原福建巡抚熊文灿,他一直想巴结朝中更大的官员,更高的权贵,但是却是没有门路,如果朝廷向他下令,他多半还是不敢反抗。

    不过郑紫宁她还有一些疑虑,那就是这个计划就是这个大胆计划,有些大胆,如果是由老谋深算的伯父提出来,那肯定是可执行的,如果是让刘布来说出来,有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刘布他说道:“这事没有问题,我可以跟老爹来谈,让他把这个计划给完善了。”

    这就是刘布他的计划了,他一直感到有些好奇的,就是在明末的时候,郑家可是拥有一支横行东亚的舰队,他们这支舰队有多么牛逼呢?他们还敢向葡萄牙人和荷兰人收保护费,如果对方不向他们交保护费,就不要想在东方混。

    但是他这一只庞大的舰队在明末乱世之中,却是没有发挥什么重要的作用,比如说建奴一路南下,横扫了中国,他们这些舰队都没有发挥作用。

    其实完全可以利用这支舰队,你建奴一旦敢南下,我就利用舰队来进攻你的后方,让你不敢全力以赴的南下。

    而且建奴他们虽然是渔牧民族,但是他们是没有能力自己制造大型的船只的,以前使用的还是独木船为主,直到孔有德他们叛乱了,才弄到了几艘勉强称得上是大型船只的船,才敢说自己有了水师。

    所以说只要郑家派出他们的水师,横扫辽东沿岸,估计会给建奴造成了很大的破坏,令他们进退失据,但是这么好的计划却是没有人用,这就令人奇怪了。

    刘布他一时想不清其中的原因和关节,他就把这一切归纳为时代的局限性,但是他既然来了,他就不会让郑家的这支舰队在内耗中耗完,还是派他们去攻打建奴,让他们发挥应有的作用。

    不过郑紫宁可是没有听他忽悠,还是直接要求,必须得到刘远桥的同意才行,毕竟在她眼里游远桥才算是无所不能的人,做事比如不靠谱了许多。

第173章谋取舰队

    其实郑紫宁她是有些担心的,她最为担心的就是她嫁入了刘家以后,她的舰队该怎么办?她的兄弟怎么办?

    她也知道一点,如果他们父女没有了舰队,他们在郑家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做惯了上位者和指挥官,她就明白手中的舰队就是一切,没有了舰队就没有了一切,刘布他的计策好像是提供了他们保有手中舰队的一种可能性。

    对此郑紫宁她十分上心,她推了推刘布说道:“你马上去跟刘伯父说,让他看这计划有没有的操作的空间。”

    刘布他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也是明天吧。”

    刘布他说道:“现在是午夜,我爹他都睡下来了,还是明天吧?”

    郑紫宁一想也对,虽然她对这个事很急,但是也不是这般急法的,只好作罢。

    刘布说的对郑紫宁说道:“我们现在谈这些?应该谈一点对的,不应该这样。”

    郑紫宁红着脸说道:“你想干嘛?”

    刘布亲了她一下说道:“你知道我在想干嘛?”

    郑紫宁红着脸现出一些害怕的神色,她说道:“你休想,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了。”她口中说着狠话,但是对于刘布得亲吻和爱抚,她又抗拒不了,只好再次的沦陷了。

    刘布他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他的父亲,向他讨论一下这件事的可执行度,毕竟是媳妇的事,得上心。

    刘远桥正在他知府衙门后面抚琴,奏的就是刘布的那一首《送别》,他说道:“估计没有人想得到这一首《送别》是你做的。”

    刘布道:“你觉得怎么样?”

    刘远桥道:“感情细腻真挚,有经历和故事的人才能做得出这样的词曲。”

    刘布说道:“我藏得这么深都让你发现了。”

    刘远桥看了刘布一眼,看见他得意洋洋的便问道:“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刘布便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刘远桥他说道:“你这是打媳妇的主意,还是替她出头?”

    刘布道:“两者兼之吧,你们一力的主张我娶她,不就是打这个主意吗?如果没走到这一步的话,就像吃甘蔗,没吃到最甜部分就放弃了。”

    刘远桥他想了一下,他道:“可以这么做,但是必须有一些准备功夫才行,你必须明白,如果稍有操作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刘布说道:“我还真不看,看不出来哪里还有可能会输。”

    刘远桥他说道:“首先我们必须在莱州站稳脚跟,顺利的度过这一次赈灾的难关,否则我们搞这些事情,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郑之龙他对权力的渴望和掌控,远在你想象之上,而你的岳父大人又过于重情重义,一旦斗起来,只会退让,所以满盘皆输。”

    刘布他说道:“父亲大人,你的建议呢?”

    刘远桥他说道:“先让郑紫宁把船队交给他父亲,至于后面的步骤,必须逐步的来,急不得。”

    刘布看见他父亲没有什么意外,既没有夸奖他做得好,也没有说他不足,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估计他也都在掌握之中。

    但是他们目前急需要面对的还是那句话:赈灾。

    现在都快九月了,天气逐步开始变凉,对于流民来说,天气变凉就意味着灾难的来临。

    在夏秋之际,流民在外面流动,起码可以住宿在荒郊野外,如果是冬天冰天雪地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办法住在荒郊野外。

    如果在夏天或者秋天,即使饿着,喝一口水和吃点野菜,还可以坚持下去,在了冰天雪地的冬天,你就算是想去宰挖野菜,也没有野菜给你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夏天饿的时候多喝一口水都能坚持一阵子,但是在冬天肚子里没货,可能就会一睡不起的。

    而且对于刘布他们来说比较艰难的,就是冬天冰天雪地,只能躲在家里面不能出去,只会消耗粮食,却没有任何的产出,这才对他们来说才是最严峻的考验。

    刘布他说道:“以老爹你的为人,掌控莱州,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刘远桥他说道:“看你说的这些话,说的好像不用做一样,我且告诉你,天下这些当官的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你看轻了他们容易自己吃亏,胶州知州和即墨这一块是被我们轻易的拿下,因为他们都出了问题,像其他的,平度州那几位,人家没有出什么问题,还做得好好的,你想拿掉他们这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刘布他说道:“这年头做事的难,挑刺的容易,要挑刺还不容易吗?”

    刘远桥他说道:“你想的过于简单了,我就告诉你,现在这些当官的哪一位没有后台,哪一位没有靠山,就连高度他的靠山也不单单只是马东藩,他在朝中也有他的靠山,现在如果不是他自己搞得名声狼藉,他还真不会这么样子就失去了官职。”

    刘布他说道:“我明白阿爹你的意思,阿爹你的意思就是说,当官首先就像打铁一样,首先必须自身硬,才可以打铁,否则的话就容易被别人挑刺和挑麻烦。”

    刘远桥他说到:“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先把自己的事情给做好。”

    刘布他说道:“那我回去跟紫宁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

    刘远桥他说道:“你可以这么说吧?”

    刘布听父亲这么保证,他便告退了,他知道他这一位老爹其实也是一位非常的狡诈和贪婪的人,估计他全力以赴的凑合与郑家联婚,肯定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他不可能对郑家的船队熟视无睹,他应该知道这一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们拥有了一支海军,就等于在海上也有了力量了,到了这一步,无论是谁想封锁他们都不容易的,就算是朝廷想封锁他们也都不可能。

    刘布他回到郑紫宁的房间,郑紫宁等的也急了,连忙为他倒了一杯茶,向他询问结果。

    刘布他只好说道:“我跟我爹说了这件事情,他说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抽空把手中的东西移交给了岳父大人,由他为你看护者,你应该没有什么疑问吧?而且就算是你伯父郑之龙他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吧?”

    郑紫宁她说道:“暂时是可以这么做,只能是作为暂且,伯父他对于权力的贪慕和敏感性可是非常的厉害的。”

    刘布他肯定听说过郑芝龙这个名字,但是他听说郑芝龙这名字并不是直接通过他自己,而是通过他的儿子郑成功。

    可以这么说,在后世99%知道郑之龙这个人名字的都是通过他的儿子郑成功。

    但是在当代东南沿海一带郑芝龙,他绝对是一个名震天下的枭雄人物,谁不知道这一位纵横海上,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他从海盗做起,击溃了朝廷的水师,把朝廷的水师打得抱头鼠窜,然后成功的招安,现在都成为了海防总兵,在他的老家安平镇可是建造了一座比刘家大宅还要富裕的巨型豪宅,可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巨型建筑物,他们的势力在福建可是大大的有名。

    大明他在海上一直都是实行禁海的政策,但这并不代表的大明沿海的势力是空虚的。

    大明的状况,跟其他的不同,其他的国家,他的沿海是控制在他的国家舰队之上,而大明的沿海的利益则是控制在这些海商的手上去。

    他们名为海商实为海盗,在大明海军无法巡逻外海的时候,无法保证大明人在外海的时候,就是由这些大明的海盗们海商们负责在海上进行巡逻,保护大明人的利益。

    记住这是大明人的利益,而不是大明朝廷的利益。

    当年的倭寇闹得这么乱,闹得这么凶,主要就是这些海上海盗门闹的。

    基本上东南沿海的百姓们都知道,十个倭寇里面就有九个是汉人扮的,他们就是通过假扮成倭寇来反抗朝廷的统治,夺取更多的利益。

    在这一片巨型的海域里面,从来也都是没有没有过权力真空,像在嘉靖年间出现的汪直、徐海这样巨型的海盗,到了本朝前后就有李旦和郑芝龙这样的巨型海盗首领。

    只不过以前大明还有一些实力可以对这些海盗说不,国家直接地出动军队对他们进行清剿,但到了崇祯朝,朝廷的势力前所未有的衰退,加上内外交困,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对海盗们说不,只好进行招安的政策了。

    如果是以前的朝廷,即使对这些海盗进行了招安,大多数都会解除兵权,这就是富贵可以给你,兵是不可能给你掌管的,如果你不从,迟早就会像另外一个水泊梁山一样,最终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到了本朝,朝廷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要对付的敌人却更多,西南要继续的剿灭奢安之乱,中原则要对付流寇之乱,在关外还要对付更加凶狠的敌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对海上作乱的郑芝龙他们进行了招抚政策,所以才让他们郑家保持了他们郑家的军力。

    其实郑子宁她的担心也是没有错的,朝廷只要腾出手来,一定会想办法解除他们郑家的军事武力,他们也是不会允许一个家族拥有这么大的军事力量的,这对朝廷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第174章各方惊动

    对于当代的人来说,郑芝龙他无疑是一名非常成功的枭雄人物,他心狠手辣,作风硬朗,完全有可能会成为像是沿海的李成梁,以一个人之力撑起了整个庞大的家族。

    但是刘布这个后来的人却是知道,郑芝龙他表面上十分的强硬,十分的厉害,但事实上他其实就是一个贪生怕死,非常软骨头的人,他最后即使是在南明朝廷这里混了这么大的职位,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最终他还是背叛了大明,投靠了建奴。

    其实郑芝龙他表面上强悍,作风硬朗,事实上他也是崇尚强权的人,现在已经体现出来了,只是没有人发现这一点而已。

    比如说他归顺了朝廷,朝廷让他剿灭当年一起跟他打天下的十八芝,他是毫不犹豫的调转枪头来对付他们了。

    当然这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利用朝廷的力量,趁机的一统十八芝,一统海上力量,作为一名枭雄他郑芝龙毫无疑问是合格的,刘布他的岳父郑芝豹,则缺乏作为一个枭雄的素质,他只能做一名执行命令的将军,如果遇到了明主,他就会发挥发光发热,如果是遇到了昏庸的君主,他只能是一名英雄或者是一名悲剧人物。

    刘布他看不到这一点,但是他的父亲刘远桥可是老谋深算,他可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很认同儿子的想法,却是让他先缓缓,逐步而来。

    郑芝龙他在这件事上是有算计的,而他刘远桥,在这件事上也有算计的,她可是不会轻易吃亏的人,不会让别人轻易的算计于他的,至少目前来说算计他的人,都被他反算记了。

    临清知州林若楠以前他有许多事情是想不清楚,看不明白的,现在终于算是看清楚了,他不免感叹,八面佛就是八面佛,他一直小看了对方,想利用对方,其实就是一直被对方所利用。

    他林若楠跟刘远桥合作了这么一阵子,结果就是一直他在出力,刘远桥他所许诺的东西一样都没有给到他,他算是白辛苦一场,白忙了一场,结果还把刘泽清给得罪惨了。

    山东巡抚朱大典也不得不感叹,八面佛这一手袖里乾坤,果然是玩的厉害,他本来一直是想打压他的,打压这个家族。

    他朱大典掌管山东,在这个到处都有世家大族的地方是非常的难以开展工作的,他收拾不了孔府,也收拾不了德王府和鲁王府,但是刘家就成为他不多的选择了。

    他朱大典一直有计划,就是通过打击刘家入手,然后对山东的这些世家大族进行一些打压,让他们交出一些权利救济难民,说白了就是他一直在推行的劫富济贫的政策。

    朱大典他一直都是在打压刘家的,结果却是在无意之中被对方所利用,打压变成了助他们一臂之力,刘家反而在他的打压之下变得更强了。

    无论对方以前所做的临清税关副主事,还是布政使司在参议,这些官都在他的治下,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就可以对刘家进行管制,将他收拾。

    但是现在刘远桥他一个华丽的转身,由布政使司右参议变成了四品的莱州知府,这算是完全的跳出了他的掌控之内。

    莱州处于胶东半岛,恰好就是登莱巡抚管辖的范围,偏偏就是不归他管了,他的手就是再长,目前也伸不到这里去。

    可以这么说,只要是陈应元他在登莱任上一天,他朱大典的手就伸不到莱州去,就管不了他刘远桥,这算是让这只孙猴子逃出了他的五指山了。

    朱大典他还听到了一个不好的传闻,那就是刘远桥他为了拿下来莱州知府之位,可是砸下了十万两白银。

    如果是真的,这也打破了山东六府之内知府一级的价格的新高,朱大典他在妒陈应元拿下了十万两白银的同时,也十分的生气,这意味着刘远桥他要做多少事才能翻本,莱州百姓水生火热了。

    还有那就是谁都知道八面佛刘远桥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这种角色过于桀骜不驯和难以掌控,所以说你不能给他以实权,如果让他掌控了实权,你要对付他就非常的难以对付,非常的难以收拾了,陈应元偏偏就是贪慕了钱材,让他当上的莱州知府之位。

    就连朱大典,他都看出了一点,刘家实力最强的就是在莱州,如果再让刘远桥当上了莱州知府,估计过了几年,莱州这里就是成他们刘家的了,刘家的力量也变得不可掌控的。

    而且朱大典和陈应元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办法往想办法把流民往莱州赶,往即墨赶,就是想借助流民来压制他们,希望让流民削弱刘家,但是如果让刘远桥他当上了莱州知府,那样他们压制对方的办法就会让对方变得更强了。

    朱大典他跟陈应元不同,陈应元他也上了年纪了,为官也做到了极限去了,上面又有温体仁对他进行全力的压制,估计是做不久的了,所以他的办法,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中,只要能解决流民问题就好了,他不管后果,难不难以收拾,也可以说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朱大典他则不同,他比陈应元更加年轻,他有平定吴桥兵变的功劳在身。而且跟朝中的首辅温体仁关系尚可,可以说前途无可限量,完全有机会往更高的一步发展。

    所以他在制定政策的时候,就考量得到一点,就是既要救助难民,又要打压刘家这种富豪世家。

    但是经过陈应元和刘远桥他们这样一瞎折腾,结果她的政策就算是破产了,估计如果让刘家顺利的完成了救灾,他们肯定也不会傻傻的救灾的,肯定会在救灾的过程中吸收这些难民流民,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变得像衮州的孔府、鲁王府、德王府一样强大,难以收拾了,他本来在压制一个世家,反而让他变成了更加强大的世家,这一点令朱大典他非常的头痛。

    所以朱大典他毫不犹豫,马上就上书朝廷,弹劾陈应元,用人不当,要求朝廷撤销这一命令。

    刘远桥他这一次担任一个地方的知府,也都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那就是一个巡抚对他全力以赴的推荐,另外一个巡抚则是全力以赴的说他的坏话。

    另外一位非常震惊的就是刘泽清他作为山东都司的总兵,负责掌管山东卫所之兵,他也在选择,想选几头肥羊来宰,而刘家就是他选中的肥羊,但是他还没有完成宰对方,对方却由肥羊变成了一头猛虎。

    说真一点,他虽然是山东总兵,而对方只是莱州知府,但是大明的政策那就是重文轻武,对于他这些掌管地方的官员,如果是不鸟你,完全就可以不鸟你,可以这么说,在真实的势力方面,现在的刘家已经不在他之下了,他现在想吞并刘布,可就是不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另外一位非常震惊和难以想象的就是刘家在临清的管家许建强了,许建强投靠林若楠,只是想获得一个秀才的功名,这几乎是他的执念了,他虽然是自小生在刘家,算是家生子,但获得功名,建功立业,算是他的执念。

    但是他屡考不上,让他非常的为难,非常的沮丧,所以当林若男向他招募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对方本来是许给他钱财的,他对于钱财根本就看不上,就让对方给他一个功名而已,结果林若楠是一个狡诈之人,想从他手中得到一个铜板,就必须先为他挣来二十个铜板才行,所以他可是出卖了不少刘家的信息给他,但是使事实上却没有获得什么好处。

    现在最惨的就来了,他认为他跟林若楠之间的勾结算是败露了,这就解释得通他为什么会被主人留在临清这里。

    本来主人把他留在临清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和好害怕的。

    刘远桥由一个天下间油水最多的位置,转上了一个清水衙门去那里喝茶,估计也就是在那里,混吃混喝到死为止的。

    谁知道这只是刘远桥他袖里乾坤的活计,他转眼之间就一个华丽的转身,成为了莱州知府。

    跟他混的人也都鸡犬升天,听说他在衙门安排了不少的人,不少刘家的人直接的就获得了官职,由奴仆变成了官身,最为令人羡慕不过的就是投靠他的江湖骗子宋献策,居然由一介白丁直接的就成为了即墨的县令,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让他妒忌的发狂。

    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在宋献策没到这里之前,他许建强获得刘远桥更多的信任,如果他一直跟着刘远桥为他卖命的话,估计当刘远桥坐上了莱州知府之位时,他许建强向他要一个功名,要一个官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结果他在关键时候出卖了刘家,就变成了这样子了。

    许建强对此他是后悔的撞墙,一怒之下他找了根绳子就准备上吊。

第175章穷途末路

    马文英他认为自己是最为倒霉不过的人了。

    他们马家可以说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由天堂跌下了地狱,由上等人变成了下等人。

    在他父亲马东藩没有出事之前,他就是莱州府最为风光的人,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抢回来,看见了哪家院子的姑娘直接就上,如果他不想给钱,还没人敢问。

    别人家的田地和铺子,只要让他看上了,他都会弄过来,在他的努力之下,马家的财产也在几年之内翻了几番。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他的父亲在妓院里面马上风死去以后就变得没有了。

    最惨的莫过于他们在府衙里面举行葬礼的时候,被巡抚大人给轰了出去,他在搞葬礼的时候还想着,毕竟他爹就是莱州知府,门生故吏相当的不少,他还可以通过这一次葬礼捞一点钱,因为这些人迫于颜面,多少送些,但是之后那就是人走茶凉了。

    谁知道他的盘算完全的落空,直接的就被巡抚大人下令轰了出去,巡抚大人下令,谁人敢反抗和质疑。

    这都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就是巡抚突击任命的新任知府刘远桥来的比他想象的还快,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间,根本也不给他们从知府后衙搬出来的时间,直接就把他们轰了出去,强行的抢夺了他们的财产。

    这作风也太粗暴,太直接了吧,他马文英在莱州府都是出了名的恶霸,但是他从来做事都不会这么的简单和粗暴,还是会做一些表面文章用于掩饰的。

    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掩饰,直接的就向他下手,要知道他们正在举行葬礼,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钱都留在了家里面,却是被对方强行的赶了出去。

    你说你赶就赶了,但是他们要回去把自己的财物给搬出来,对方就直接的拒绝了,直接的不允许了,这就让他们由最富有的马氏家族变成了过街老鼠。

    本来马文英他是想利用舆论的压力,给对方好看的,谁知道他们马家坏事做尽,根本就没有人同情他们,他们出了事别人没有同情,反而个个的拍手称快,这就令马文英的盘算落空。

    如此一来,他们马家就成为了丧家之犬。

    马文英他没有办法,只好决定先把他的父亲葬了再说。

    他的父亲也是上了六十多岁的人了,在民间许多老人都喜欢自己在过了六十以后,就开始为自己准备寿板,准备好风水佳穴,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他的父亲虽然是死了,还是可以躺在一口上好的柳州金丝楠木棺材里面,里面还有许多他父亲生前立下遗嘱要一起陪葬的一些财宝。

    这些财宝被马文英拿了出来包着,没有被人发现,所以他们身上也算是有一些盘缠。

    马文英他看见了母亲高氏哭得眼睛都快哭瞎了,他内心也是十分的悲痛,他充满了怒火,他发誓他一定要上京去告御状,一定要把刘家的恶行公诸于世,让朝廷知道他们新任命的知府是怎么样一个人。

    但是上京告御状这都是要钱的,他们就是把父亲的陪葬品都给卖了,估计还差一些,所以他就跟他母亲打了一个商量,他说道:“父亲他有几门姨娘,现在既然父亲死了,这些姨娘没有用了,孩儿决定把她们都卖去了妓院,获得一笔钱,也可以上京告御状,为马家讨回公道。”

    他自已也有几房,不过还有用,暂时决定不卖。

    母亲高氏她马上就同意了,她说道:“这些女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那卖掉就卖掉吧?文英啊,你一定要争气,一定要上京告御状为我们马家报仇。”

    马文英他咬牙切齿,他说道:“我一定会为马家讨回公道的。”

    不过他想一想他父亲死的方式,估计只要一传出去,就没有人敢认他这个朋友了,所以他只好说道:“我一定会为我们马家讨回公道,夺回我们马家所拥有的东西。”

    所以马文英他就做好了决定,把父亲下葬以后他就马上上京告状去。

    本来他们一家人也有上百口的,主要就是马文英母子,还有他夫人伍氏,两个儿子,八房妾侍,还有五六个姨娘,剩下的就是上百名家人,都是一些家丁和仆人。

    马家他跟刘家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他们马家招人从来都是直接的买断,签的是死契,说白了就是他们马家的财产,就算是要打死和卖掉都行,所以这些下人们也都没有地方可去,只好跟着他们马家人走了。

    马文英在想,我手下还有100多个仆人,必要时他们还可以帮忙,如果缺钱了还可以卖掉。

    不过在马文英他美美的打着这些主意的时候,却被有人一声发喊:“马家的卖身契和高利贷单都让刘大人当众烧掉了。”

    这句话一传出,这些仆人们全部都跑掉了,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跑掉了,本来他们就想跑了,虽然他们的卖身契是在马家之里,但是马家他也要不回他自己的财产,他们的卖身契现在是落在府衙之中,也可以说是落入新任的知府大人手中,他们是属于谁的财产还不好说,结果被人传出,新任知府是个好人,把马家的卖身契还有高利贷欠条全部都烧掉了,他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单止是家丁奴仆们跑光了,就连马文英他决定卖掉的几个年轻的姨娘全部都跑掉了,还包括他自己的几个妾侍都跑掉了。

    而且还有几个凶恶的家丁,趁着马文英不注意,将他殴打了一顿,抢走了他藏在身上的他那些父亲陪葬的宝物。

    结果在转眼之间就剩下了马文英一家五口。

    此情此景就让马文英有一种树猢狲散的凄凉,他说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他还在欣慰,幸亏他的夫人还在,还有两个儿子还在,大家一家人生死与共,谁知道他欣慰还没有多久,他的夫人伍氏就告诉他,她说道马家既然作出如此缺德之事,她决定主动的休夫,带着两个儿子回娘家。

    马文英他愤怒的说道:“自古以来只有休妻的,哪里有休夫之说?”

    伍氏她说道:“这一点,你去跟我的父亲说吧?”

    伍氏乃是平度州的地方豪强之女,本来跟马家联姻,是要强强联合的,现在既然马家失势了,也就没有联婚的必要了,以前伍氏嫁入马家也是一天到晚被骂,经常被她丈夫殴打,现在既然马家全面的失势了,她也不想在这一条枯树上吊死,带着儿子就走了。

    马文英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落魄至此,刚才还想让人抬着棺材走,先把父亲给埋上了,但是转眼之间就剩下他们母子两人了。

    马文英他看见如此,他是连忙的叫道:“苍天啊,苍天啊。你睁着眼看看,光天化日之下既然发生这种事情。”

    他以前也没少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但是他现在等到他自己被人抢,可就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了。

    马文英他哭过以后才觉得头痛,怎么该把他的父亲抬到他的墓室里面去呢?现在只剩他和他母亲了,他母亲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脚老太太,他们手上又没有银子,这可就是一个烦恼事了。

    不过转眼之间就有人来为他们解决了烦恼,那就是有几名家丁跑了回来,他还在想,难道他们是念及雇主之情,来为我抬棺的?”

    谁知道家丁们来了,直接的把马东藩的尸体扔了出来,连他身上的那一身丝绸寿衣都扒了下来,挖出马文英的含口银,塞肛玉,棺材里面的丝绸锦被、枕头都不放过,打包扎在身上,直接的将棺材抬走。

    这几个家丁还真算他们有见识,这可是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市场上的价格不会低于五百两,他们把这棺材抬去卖了肯定能狠赚一笔,至于里面用的那些丝绸寿衣锦被,也都是非常高档的,上等苏绣,拿去市场上卖,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

    到了此刻,马文英才发现什么叫做山穷水尽,穷途末路。

    不过现在确实是简单了,只有他父亲一具穿着中衣的尸体,所以他就把他的父亲直接地扛在了背上,背到了马家的墓里面去。

    马家的墓穴可是一处风水宝地,请的是知名的堪與高手做的,做墓穴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豪华气派,不过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墓地上的青砖,还有很多墓碑上的砖都让人给挖走了,那里就变成光秃秃的一个土堆。

    马文英他没有办法,只好找来了一个破席,把他的父亲卷起,卷好了放进土堆里面,直接就埋了,都到了这一步讲究的是入土为安。

    马文英他在哀叹,想不到风光一时的马家,在落魄的时候竟然是墙倒万人推的场面了,他知道在莱州他们混不下去了,幸亏在他们乡下还有一处老宅可以回,家里面还有一些田地和店铺,如果回去的话,估计还是可以勉强度日的,现在他们决定先回老家再说,至于告状的这得从长计议了。

第176章丧家之犬

    正当马文英连香都没有,只好撮土为香,他向父亲祷造:“求阿爹在天之灵保佑我们顺利回家,并且顺利上京告御状,为马家讨回公道。”

    当他准备背着老娘回家的时候,偏偏又遇上了前任的莱州知州高度,高度他前来这里,直接的向他们表示了问候,还向马东藩之墓拜了三拜。

    看见了高度,马文英他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说道:“如果不是你这卑鄙小人,我马家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父亲乃天启二年进士,初知高密县,何等风光,若非与高某为伍,这会儿还好好当他的知府呢?

    高度他气愤的说道:“马文英,你这个混账,我一直都说你鲁莽无脑,但是你一直都我行我素,死不肯改,想当日你父亲出事以后,如果听从我的话,把此事压下,何至于传整个莱州,传遍整个山东官场,你们马家和本官,何止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马文英他这个时候才是后悔得要死,后悔得撞墙,他当时想,大错已经铸成,不可挽回,当时他急疯了,在手下们的怂恿下,急坏的他只想着让对方给父亲偿命,让他还一个公道,所以才把这件事给嚷嚷出来,谁知道会闹成这样的结果,如果当时他不闹这件事的话,他们压了下来,估计马家也不会迅速的堕落至此。

    马文英他知道世上就是没有后悔药吃,他冷冷的问道:“那你们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高度道:”你们就这样子回老家,就这样子算了?就这样放过夺走你们财产的刘家?”

    马文英他说道:“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但是要先把老娘安顿回老家再说。”

    高度道:“我在京城还是有一些朋友和靠山的,这就要进京去活动活动,你如果是有冤屈的话,大可以跟着我一起去诉说你的冤屈。”

    马文英他道:“刘家势大,现在告他们可能告的赢吗?”

    高度他说道:“刘家也就是在莱州这里有些势力而已,即使到了山东布政使司那里,他们都已经不算是什么,至于到了京城,那就更什么都不是了,随便一个官员就可以令他们低下头来摇尾乞怜。”

    马文英他有些为难,他看着孤苦无依,哭的眼泪都要瞎的老娘,他就道:“可是我老娘怎么办?”

    高度说道:“你老娘我可以安排派人送她回老家去,是会有人照顾她,如果你不跟着我去,以后就没有人会为你们穿针引线,最后就是无法告了。”

    马文英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跟着他一起去上京告状,至少把他们的财产给夺回来再说,如果财产夺不回来,他以后也没法生活,马家天大的冤屈要告诉给京城的大人们听,所以说他也是此路一条,没有选择了,只能够一路向前了。

    不过当他们才刚刚想走的时候,十几名巡捕衙役冲了过来,直接就说道:“马文英,你的事发了,跟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吧?”

    这些人如狼似虎,一边说一边拿出他们的枷锁铁链,直接就把马文英给铐上了,马文英大惊:“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其中的一名衙役他道:“问得好!你犯了什么罪,你做恶多端,坏事做尽,难道你心里面就没点数吗?想知道还不容易,大爷我就告诉了你,四十一份状纸堆在了衙门那里,就等着你去指认了。”

    马文英他听到对方这么说,吓得的脸色苍白,他说道:“你们这是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啊。”

    看见这么多衙役来抓人,高度他也觉得有些害怕,不过他终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就说道:“你们这些衙役怎么能随便抓人?”

    那衙役们都是认识高度的,毕竟他当了两年的知州,经常的来莱州府这里,其中一名衙役就说道:“高大人什么叫做随便抓人?现在的府衙里面可是有四十一份状纸,都是状告马文英横行不法,抢夺钱财等等的罪名,大人下令将其抓捕归案,高大人,你有什么问题完全是可以去府衙里面问知府大人去。”

    对方这么一说,反倒是把高度给吓倒了,高度他自己屁股不不干净,哪里去敢找刘远桥的麻烦,以前他就斗不过刘远桥,现在刘远桥有了知府之位在身,更是把他们吃的死死的了,所以他连忙闪开一边。

    本来高度刚才是挡着他们,不让衙役带走马文英的,虽然高度他已经不当知州了,但是他毕竟是胶州的豪强,对方也是知道他的家族势力的,所以说是不敢乱来,但是现在被对方这么一说以后,他就散开了。

    马文英刚才一直的向他求助,希望他能把对方给挡住,结果看见对方这么怂,他是绝望了,他只好说道:“高大人你要把我老娘照顾好。”

    马文英他一边哀嚎,一边背被衙役们给带走了,马文英的老娘高是本来就是一个什么不懂的老太太,家里面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一味知道哭,哭到眼睛都瞎了,人都哭懵了,看见儿子被走,也是傻傻的在一边看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马文英被抓走了,但是他在临走前对高度他是有个托付,让他把老娘送回乡下去。

    所以马文英被带走以后,高度的两个手下向高度请示:“大人,这一位妇人该如何处理?”

    高度冷笑一声,他说道:“马文英,他还以为他是谁?要我照顾他的老娘,难道是我的老娘不成?我们走吧。”他最不满对方吩咐的语气,以前鸟你,现在可是一点都不鸟你了,他们直接就扬长而去了。

    高度其实是十分的痛恨马文英的,他认为如果不是马文英这个蠢材,他们绝对不至于此,一举让对手击垮,毫无反抗余地。

    他送药给马知府,最终出了事,这只是意外而已,当时一切还在掌控之中的,即使是马东藩死了,他们完全也可以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最起码他知州之位是保得住的,马家的财产也都保得住,这毕竟他们是有门生故吏之情,但是就是因为马文英这个蠢,在他仆人们的劝说怂恿之下,大吵大闹,把这件事闹大闹翻才让他出了名,成为人人皆知的马上风知府,而他则成为了人人都知道的洗鸟知州,他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臭了,因为有这个名声才被巡抚大人当众就撸了他的职。

    巡抚大人当众撸掉他的职务,其实是有些违规的,但是有了这么一条,估计就算他去到了吏部或者是都察院进行告状也告不赢,他也不敢去告。

    若不是马文英这蠢材,何至于此。

    他今天来劝马文才,也不是念什么旧情,只是想利用他让他去上京告御状,给刘家一些不痛快而已,既然刘家也反应过来,要赶尽杀绝了,他才不会赶这趟浑水,至于说照顾他的老娘,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敢干这种无利不早起的事情。

    结果这一位眼睛都哭瞎的高氏就被人扔在了荒郊野外之中,无人照顾,第二天别人就发现了她的尸体,尸体被发现之时已经被野狼咬成了半截了。

    马文英直接的被带进了府衙这里去,结果他才刚刚入城,就引起了轰动,那就是因为有衙役大声的叫喊:“奉知府大人命抓拿马文英归案。”

    马文英可是莱州的一霸,经常就是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他现在出了事,马上就轰动了莱州府,百姓们听说了,纷纷扔了手头上的活,前来围观。

    他们这么一看,果然就是如此,马文英被人锁着枷锁,脚上套着铁链带进了。

    曾经的莱州府最为嚣张气焰,飞扬跋扈的马东藩知府之子马文英出了这种事情,大家纷纷的拍手称赞。

    百姓们纷纷的向衙役们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

    衙役大声的说道:“一共有四十一户人家联名撞告马文英横行不法,抢夺民夺,欺压百姓,知府大人执法如山,现在令我等把他抓拿归案,进行审讯。”

    大家们一听这可是高兴坏了,他们对于马文英,他们可算是恨之入骨了,听说知府大人要法办他,他们可是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直接的就拍掌叫好。

    马文英他平时仗着他父亲的权势,在莱州府一带,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在做坏事的时候,他可是非常爽的,毫无顾忌的,但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一点,百姓们凶悍起来,反扑起来的时候,可是这般的凶猛,他可是吓坏了,当众的尿了裤子。

    马文英他在气急败坏之下当众的破口大骂,他说道:“刘远桥,你抢夺马家财产,还赶尽杀绝,你不得好死,你注定要下地狱。”

    不过马文英他的破口大骂,没有获得任何人的支持和响应,大家都是冷冷的看着他,还有不少的人在大喝倒采。

    此时突然有人拿起石头和烂菜向他砸去,百姓们看见衙役们没有反对,那就纷纷的砸,一时之间他被炸得非常狼狈。

第177章干净利落

    马文英被押进了府衙大堂里面。

    大堂正中坐的是新任知府刘远桥,一个师爷打扮的人站在他身边伺候着,两旁是手拿水火棍的衙役,自己对方是原告苦主,大堂之下还有许多百姓挤在这里看热闹,人挤得满满的。

    马文英一看原告苦主这一方居然有几十人之多,这可是吓了他一跳,他老爹当的是莱州知府,这让他持势凌弱,横行霸道,做了许多恶事,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印象了,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多仇人。

    马文英他一看两旁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本来这些衙役他个个都认识,非常的熟,许多的人还帮他的忙,经常跟他一起去做事或者是吃酒,但是现在一看,过半都不认识,特别是跟他熟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被换了,连捕头都换了。

    刘远桥也真够狠的,他把府衙里面的捕头和衙役都换了一半以上。

    马文英他刚走进的大堂里面就被喝令跪了下来,他反应稍慢就被衙役用水火棍一扫,直接就跪了下来。

    刘远桥他一拍惊堂木说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马文英只好说道:“小人马文英,莱州掖县人士。”他报的是现在户籍。

    刘永桥他说道:“本官这里有四十一户苦主,状告你抢夺民财,欺压百姓、抢夺财产、杀伤人命,伤人自残,抢夺民女,豪守店铺等等,你有何说法?”

    刘远桥说完以后,自有师爷把四十一份状纸放在了马文英的面前,马文英脑子里面一片糊涂,他也吓坏了,四十一张卷子,他哪里记得自己做过这么多坏事,得罪过这么多人,一时半会都不知道从何说起,马文英他茫然地抬起了头,看着对面怒视着她,狠狠地盯着他的原告们,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些人了,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以前那就是看上的就是他的,喜欢的就拿走,以前他有个当知府的老爹,肯定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人家翻旧账来了。

    看现在这种情形,他就是想全身而退,这都不可能,这就令他十分的害怕,他说道:“小人不知,小人是无罪的。”

    马文英他狡辩自己是无罪的,这只是本能的反应而已,而堂下的百姓听到了以后,就纷纷的嘘声四起,因为他的名气可是不好,谁都知道他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此刻人家都告上庭来了,居然敢抵死不认。

    刘远桥他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直接说道:“传人证物证……。”

    高度他看见马文英被抓走以后,他也有些担心和害怕,所以他换了套衣服,稍微化妆了一下,也混在了府衙里面,偷偷的混在人群里面偷看,他看见府衙上面基本上来了一个大换血,现在的人他基本上都不认识了,但是对方对于马文英的审判却是相当正规的。

    他们为了搞掉马文英,居然找来了四十一户人家,这些人都有状纸,而且有人证物证,在当庭指认,不到他马文英不认,高度他就知道,刘远桥心狠手辣,这一次要赶尽杀绝了,他想起对方的手段了,这才感到害怕,跟他这种人作对,能有好下场?想到这一节,高度他马上就悄悄的走了。

    不过高度他想走,偏偏就遇到了一行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一行人就是刘布。

    刘布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之下站在了这里,拦住了他的去路。

    刘布皮笑肉不笑说道:“这不是高知州吗?怎么这么好雅兴,来这里学习审案呢?”

    高度看见对方冷笑的样子,不怀好意的样子,他就哄了哄手说道:“本官、我与马家有旧,听说马家的独子在此被审,特来相看。”

    刘布道:“既然高大人你来了,何必就在外面呢?何不进来坐堂观看。”

    高度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这就走。”

    刘布说道:“还以为高大人你是来为马家鸣不平的,既然来了,就应该上堂说几句公道话。”他的公道话可是咬得很重,讽刺意思很明显。

    高度他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他也算是看见与刘家作对的下场,就是被搞到家破人亡,鸡犬不宁,他哪里还敢跟刘家作对?

    现在刘家父子已经成为莱州数一数二的人物了,父亲当的是莱州知府,儿子当的是即墨营守备千总,一个掌官,一个掌兵,可以说是地方上的一霸了。

    刘布他微笑的说道:“高大人你都来了,为何不多坐一会看看结果吗?“

    高度不敢再跟对方纠缠,他干笑了一声,拱了拱手,低头就走了,还用看结果,结果基本上都知道了。

    结果也不出所意料,那就是四十一户苦主联名状告马文英,罪名成立,判处斩首,上报刑部,秋后问斩。

    刘远桥他的判决是相当快速的,而且也是干净利落的,当他宣布秋后问斩以后,堂下的百姓是个个的拍手叫好。

    而在原告的这几十人,刘远桥也宣布发还被抢的田地店铺,他们更是纷纷的跪了下来,说道:“多谢青天大老爷,为我等主持公道。”

    刘布他看着父亲风光八面的审案,他是非常的羡慕他,对旁边化妆一副男装打扮的郑紫宁道:“这就是官,这就是权力。”

    到了今天,莱州风光一时的马家算是彻底的完蛋了。马家唯一根独苗马文英坏事做尽,被知府大人判了一个斩首示众,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刘布他也是闲着无事才来这里看热闹的,他发现父亲用了新的师爷。以前他的师爷就是宋献策,但是宋献策现在已经是被任命为即墨县令了,所以他又重新任命了新的师爷,作为一个知府没有师爷那是不可能的。

    新一任的师爷叫做王文东,本地人,秀才出身,因为受人举荐获得了刘远桥桥的赏识,担任刘远桥的师爷,此人不知道才学如何,不过能考上秀才的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此人相貌都是堂堂,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大帅哥,王文东向刘布行了个礼,说道:“少爷,府大人约你今天晚上吃。”

    刘布道:“我知道了,我会早点回来。”

    刘布他在这里其实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陪着郑紫宁在附近玩了一下子,转了几圈,毕竟他们两个才刚刚好上,现在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所以相约一起出去游玩。

    刘布倒不是故意的去恐吓或者威吓高度,也是看见了过去打个招呼而已。他们跟高家是有些不愉快,但是现在对方已经是失势的,他也没必要跟对方纠缠了,他的目光要向前看,看更长远的地方。

    他倒是有点佩服他的老爹刘远桥,他是一个非常有手段,非常有手脆的人,前任的知府大人手下的名官员他都治不了,但是这一位刘远桥他才来了几天,就把手上的几位官员,都驯服了,起码现在这些人基本上都在他的值房里面听他安排工作。

    刘布和郑紫宁,沿着莱州城边看看附近的名胜,但是玩的有点还是不太开心,因为他们看见这里到处都是流民,到处都是乞讨要饭的,而且地方也是脏乱差,城外到处都是垃圾,而且很多地方还有一些收拾不干净的尸体和血迹。

    毕竟前年年初,这里才经历了吴桥兵变之中最为惨烈的莱州之战,要知道,莱州可是被叛军包围了六个月,双方在这里爆发了惨烈的拉锯战,莱州府虽然说是没有被攻下来,但是连知府大人都战死了,可见战况的惨烈,府衙四周的东西,都被夷平,许多地方还没恢复过来。

    刘布他说道:“这里的地方肥沃,如果能都能种上甘薯,马铃薯的话,那该多好?”

    他们在即墨那一块,还有浮山那一块还来得及种,但是这里的话确实来不及了,而且现在天气已经变凉了,土地变硬了,想翻土都不容易的。

    郑紫宁道:“这可能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才可以,现在翻土播种已经是来不及了。”

    刘布道:“今年的冬天估计会特别冷,也会有很多人过不了这个冬天。”

    现在可是小冰河期时代,天气非常的寒冷,到了十月就开始下雪了,而且北方运河段都开始结兵,如果是正常年份的话,一般只会十二月和一月结冰,但是在小冰河期酷寒的天气里面,一般到了十一月就开始结冰,一直到明年三月,这就意味着朝廷的大动脉京杭大运河冰封了接近五个月的时间。

    这里可是大明朝廷最大输血管,居然冰封了接近五个月,这对于大明朝廷的影响那是相当致命的。

    京城乃至九边的粮食都是通过京杭大运河来运输,这就意味着到了下半年以后,粮价就开始飞涨,运给各地的军粮就开始拖欠。

    连军都开始拖欠的时候,更不用说对百姓的赈灾了。

第178章重返老巢

    在刘布的时代,他们一直都觉得非常的惋惜,非常的痛心,那就是人口近亿的大明帝国,居然让人口不过二十万的建奴给灭了,还统治了中国几百年。

    从后世来看建奴他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占领大明的天下的,不可能打倒大明这一个庞然大物的,但是最终来说他就是被灭掉了,许多人都在找各种各样的原因,有人说这是小冰河期,有人说这是因为鼠疫,有人说因为是党争、政冶腐败。

    应该可以说是各种问题都有,应该是各种问题一起爆发,才把大明这个庞然大物给拖垮了。

    刘布他并不是一个悲天怜悯的人,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他只是想活得更好而已,看到了大明的种种弊端,他心里面就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大明已经是无法可救了。

    大明帝国在经历了260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历朝历代各个皇朝所拥有的各种弊端和问题都拥有,而且也到了集中爆发的时候。

    如果当今天子强势能干,还可以把所有的问题压下来,但是当今的天子可以说就是志大才疏的人物,偏偏又自以为是,什么都自己来,这就让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跑了。

    刘布他所想的就是让自己在这时代里面好好的活着,如果能够少死一些人的话,这也是他非常乐见的。

    刘布他们在外面转了几圈以后,就早早的回到他父亲那里吃饭。

    刘远桥他说道:“做的不错嘛,这么快就拿下了,而且考虑的这么远。”

    刘远桥一力主张与郑家联姻,那肯定就是看中郑家的钱财和船队,他自己在想的时候也明白一点,那就是要操作这一手其实是非常困难的,关键就是他这个蠢笨的儿子有点不上道,不知道好歹,但是终于他开窍了,知道什么是好歹了,开始全力以赴争取自己的东西了。

    以前一个油瓶倒了都不服的大少爷,现在知道打他岳父大人的主意来了,这就说明他长大了,这一点令刘远桥他很欣慰。

    刘远桥他说道:“你的计划,为父会全力以赴的运作,不过这需要时间来,莱州这一块有我在此坐镇,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明天就返回即墨去吧?”

    刘布他说道:“好!听您的话,本来以前他对这位父亲还是有一些疑问的,不是怀疑这位老爹的能力,而是怀疑的是时代的局限性,他的父亲毕竟是这时代的人,想很多东西都会过于的保守和落后,现在一看,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他没有金手指的话,他在这位老爹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既然他老爹说,会为他部署搞这些事情了,他就会搞好,就不用他刘布操心,而且可以这么说,在运作这些事情和勾当的时候,他的父亲远远比他厉害。

    刘远桥他也不得不夸奖郑紫宁几句,他说道:“紫宁你做的不错。”

    郑紫宁她这样子做确实是值得夸了,要知道她还没有过门就开始为刘家打算了,开始想把郑家的钱往刘家搬了,这样的媳妇去哪里找去?

    刘远桥他还在庆幸,幸亏生的是个儿子,如果生的是女儿又是这样子的话,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布他吃完了饭送郑紫宁回去,郑紫宁因为跟他好上以后也算是他的人了,现在对他那是小鸟依人,一般都是有些依依不舍,但是刘布达到厢院的门口,回头就走了,令她有些失望。

    郑紫宁她还在想,是不是男人把女人搞到手以后就没啥兴趣了,不过她才刚刚走进自己的厢院里面,就看见刘布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等着她呢,嘴里面还叼着一朵花。

    郑紫宁她奇怪的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刘布把花交给了郑紫宁,说道:“我们这里只是一墙之隔而已,想你了自然就翻墙过来了。”

    郑紫宁她明白对方这么想,是不想让她在手下们面前难堪,他翻墙而过的,她手下们未必就知道了姑爷在此留宿,不过她道:”其实你这样做有些多余的,我手下的人,他们都是忠心不二的,不会乱嚼舌头的。”

    郑紫宁她也算是一个相当的强势的人,但是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在跟刘布好上以后,他就对这个男人有些依恋的,看见他来,就是忍不住的依靠在他他身,像小鸟依人一样。

    刘布他也有些得意,这女人还是有点意思的,如果一直都像她表面所做的那样子,冰冷骄傲,不好打交道,就像一匹烈马,不好驯服,但是自从驯服以后她表现出来的温顺与小鸟依人,令他觉得非常的有征服感,非常的有成就感,跟这样的女人过日子那才有意思。

    刘布讨好地说道:“跟紫宁你在一起,那日子才叫美满,我真的在想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该如何的过。”

    郑紫宁道:“怎么?现在就开始想甩我了。”

    刘布他说道:“哪里的话,你现在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好吗?我可是舍不得跟你分开,只是你终究是要回到郑家去,等待我上门迎亲呢,这一回去就是三个月了。”

    郑紫宁他们现在正好的很,正相当于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一想到要跟这个心爱的男人分开三个月,她就有些非常的难熬,他说道:“这个好办,我暂时不回去,等到你迎亲的时候跟你一起回去就行了。”

    刘布一怔,他说道:“还有这一种操作方式,这样也行。”

    郑子宁她说道:“肯定是行的,就看你喜不喜欢我留在你身边而已,毕竟你的身边还有一位陈美人,姿容绝美,国色天香,你能从他身边离开,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刘布他说道:“当然好,瞧你说的啥话来着?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郑紫宁她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物,他说道:“当然明白,但是如果你能对我更好一点,我也是不会拒绝的,如果没有陈美人,这一切就完美了。”

    刘布他只好使用了老一招说道:“又来了,你是大姐来的,当大姐的就要当大的大姐的气派。你可是刘家的大少奶奶,如果你手上连个使唤的小妹都没有,会被人笑话的。”

    郑紫宁她微笑地说道:“我倒是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笑话,如果你舍得的话,我是不介意你把陈美人给弄走的。”

    刘布讨好的搂着她说道:“瞧你紫宁说的,哪里有把自家人往外推的道理。”他发现女人妒忌起来吃醋起来的时候,可是厉害的很,要他不吃醋,只能够想尽办法甜言蜜语把她哄好了,而且还得好好的满足了,伺候好了就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了。

    第二天一早,刘布他们的马队就开始返回即墨去,既然他老爹让他回去,他就要回去,莱州这里有他老爹来坐镇,没有什么可以令他担心的,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目前的重点还是放在即墨这里。

    刘布他是即墨守备千总,他的重点还是必须放在这里,他的刘家军就是他们刘家的未来,也是他们刘家在胶东地区立足的,关键现在正处于困境状态。

    以前他们刘家有钱有势,也一直处在困境之中,只是他们以前保有疑虑,那就是不知道花钱养着这么多兵,值不值,就怕钱花了兵没练成,令他们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去。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在刘布的掌管之下,他们刘家军可是做了几样漂亮的事情,特别是在野马山一战,把刘泽清的大将张永信一举团灭,更令他们惊喜不已,有了这样的武力才是他们刘家称霸山东的关键。

    现在在山东还有许多人把他们刘家当成了肥羊,个个都想占他的便宜,个个都想宰他们一刀,但是如果被他们知道,刘家有这么强大的武力,还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以后,谁还敢把他们当成肥羊,谁还敢占他们便宜?

    有了这样的转变以后,刘远桥他就是毫不犹豫的决定全力的扩军,所以刘家的家丁军就由一千变成了二千,这还是他们主力的战兵部队,他们还打算进一步扩大他们的弓箭手部队,如果能把这些部队练成,他们刘家就彻底的变得强大了。

    刘家一直就以富贵名闻天下,但是有钱无势始终是被别人盯着,始终是别人口中的肥羊。

    现在他们把手中的财富转化为权力,也有资格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说不,还具有强大的军事武力以后,他们就算是有才有势了,也就由肥羊变成了猛虎。

    但是扩张军队也不是说你直接把人一一招过来就行了,这些兵他们都需要武器装备,也都需要军事训练,这是一个配套的系统,所以刘布他必须赶回来即墨这里主持大局。

    招兵练兵的事情,他可以交给刘忠勇,但是为家丁们争取福利和权利,为他们打造装备和武器的活儿,就要由他亲自出马了

    所以在刘布他回到寂寞以后,他把他的招聘的事依旧是交给了刘忠勇来负责,他会一丝不苟的执行搞好每一样事情,但是为这些士兵们弄装备的事情就必须由他来搞了。

第179章南山捷径

    刘布他知道一样事情,他们的家丁军要训练成军,装备就是关键。他们刘家的家丁军个个都是优秀的战士,但是这些战士战斗力高不高,离不开他们良好的福利待遇,好优良的装备。

    所以刘布他在砸装备方面,那是下投下了巨大的本钱,目的令他们刘家的家丁军拥有当今世上最好的武器装备。

    他们刘家的军器作坊,不单止可以打造刀剑,还可以打造盔甲,火枪、大炮这种东西。

    当然他们现在的冷兵器作坊和盔甲做坊已经开始有产出了,而他最为看重的火枪作坊、还有火炮作坊还在准备之中。

    这一点刘布,他虽然非常的着急,但是他也知道这一切急不起来,因为火枪作坊和火炮作坊已经是当今世上最为复杂的做坊了,可以这么说达到一流的水平了,大明制造这些东西的除了京城的几大作坊以外,就是边关重镇的做坊里面才有这种能力。

    可以这么说,如果让刘布把它做坊搞成功的话,先不说他们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有多强,但是他们刘家的做坊已经是踏入了最好的水平。

    在大明许多的军镇,他们只是拥有一般的打造兵器,打造盔甲的能耐,至于打造火枪和铸造大炮,就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和能力的。

    而且目前的大明帝国,它是失去了红衣大炮的制造方法,本来他们是掌握这种技术的,自从他们的登莱镇受到的兵乱,所有的工匠被孔友德他们卷走以后,大明也没有了制造红衣大炮的能力,现在他们只是紧急的向葡萄丁人进行采购。

    当然皇帝是下令了,要各大军器局全力攻坚,看能不能够制造出红衣大炮来,但是以大明官府的官僚体系和腐败的作风,做得出来,应该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刘布他在返回即墨以后,他就一头的扎进了他的两大作坊里面,监督着他们工作的进度。

    可以这么说,他们刘家军要崛起,这两大做坊就是关键,刘家军他跟其他军镇的部队都不同,那就是他们迟早是火器化的,在刘布的计划之中也是如此,当他们的军队扩张到二千以上以后,就会全力以赴的将军队进行火器化。

    他们一两千人的部队在小规模的冲突和战役之中是可以发挥作用的,但是如果搞的是大型会战的话,他们二千多人使用的是冷兵器的话,那就没什么作用可言了,要知道即使是现在的建奴,他们都被红衣大炮给打怕了,他们都想方设法的弄来红衣大炮。

    试想有朝一日,他们跟建奴两军对峙,准备打仗的时候,对方使用红衣大炮不断的轰击你的阵地,在你的阵地上犁出一条条血肉胡同来,你如何能抵挡?即使刘家军的战斗意志坚强,也没有办法坚持。

    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同样的使用红衣大炮对敌方进行反制,你用大炮炸我,我就用大炮炸你,就是这么简单。

    在两军对战之中,你用大炮轰我,我用大炮轰你,双方都死伤惨重,最终就会把双方都拉到的原点上去。

    所以刘布他对黄东那是抓得非常的紧,想方设法的让他弄出大炮来,好酒好菜的招呼着,美人也送了两名过来,就差叫他一声爷了。

    郑紫宁她一直都跟在了刘布身边帮忙,她看见刘布忙得鸡飞狗跳,实际效果却没有什么,她就说道:“你们从没有做过,而且还是在铸造大炮,这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你催着他们这么急也没有什么用。”

    刘布他说道:“我跟黄东他们签的是一年的契约,一年过后他们就会撤退,如果一年之内弄不出大炮来,我所有投资都会鸡飞蛋打了。∥

    郑紫宁她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已经投入了这么巨大的人力物力,怎么可能只签一年的契约?”

    他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他只是肯签一年的契约。”

    郑紫宁她说道:“这就是你事了,既然已经投入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在没有弄出大炮之前,又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在这一方面,郑紫宁她可是比刘布有决断了许多,非常的杀伐果断,她说道:“金杯同汝饮,白刃无相情。”

    郑紫宁这也算是一言惊醒的梦中人,工厂那自然就是要开的,黄东必须为他卖命,又岂能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过他还是有些着急,那就是他的部队没有炮,始终就是一个大问题,必须尽快的铸造出自己的大炮来,才可以令他的部队在战斗之中发挥作用。

    周边的敌人纷纷都强大的起来,都拥有了自己的炮兵部队,他们才奋起直追,那就落后了。

    郑紫宁她说道:“你现在急也没有用,不过我有一个补充的方法,那就是我先转十门红衣大炮,30门佛朗机炮给你们先顶着用。”

    刘布一听十分高兴,他说道:“我也想要,但是我手上没有这么多钱了。”

    郑紫宁白了她一眼,说道:“我跟你的关系,还说这些干嘛,我的就是你的?”

    刘布大喜,不顾身边有这么多人,当场就狠狠的亲了郑紫宁一下,他说道:“当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郑紫宁。”

    虽然这里只是刘布的值房,身边也只是几个亲近的人,刘康、刘忠勇等,但还是令郑紫宁她感到非常的羞涩,白了刘布一眼,连忙就走了。

    刘忠勇他们莞尔。

    刘康他在旁边看着,他对刘布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他说道:“大人果然是高明,征服了郑大小姐,就相当于郑家对你敞开了大门,你就可以登堂入室,予求予取。”

    刘康这么一拍马屁,刘布他听着也是觉得十分的高兴,这一步棋完全是走对了,就不知道以前那刘布他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好事居然往往往门外推。

    此时刘康他看见左边无人,然后就神神秘秘的把一个瓶子塞进了刘布的衣袖之中。

    刘布他觉得奇怪,他说道:“你这是什么玩意?都在这里了还来这一套?”

    刘康他说道:“小人看见少爷你要应付郑大小姐这样的(罗刹女鬼)颇为不容易,所以献上一样助兴的东西,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是春药,刘布不以为然,他说道:“就我的体质需要这种玩意吗?”才二十岁就要用这种玩意了,让其他人知道这脸还要不要?还活不活?

    刘康他神神秘秘的说道:“少爷此物有奇效,可以让你变强几倍?通宵达旦,不在话下。”

    刘布听了既觉得神奇又觉得震惊,他说道:“还有这样的东西?”他自问自己现在的体格还是可以的,这方面的能力还是见得人的,强悍的郑大小姐跟他好上以后,现在也是对他小鸟依人一样子的,这就是经过他的满足和滋润以后才有的效果,既然都有如此的能耐了还需要这些下三滥的龙虎之药?但是听说能够通宵达旦,他这倒是觉得神奇,人皆是有好奇之心,他倒是想见识见识,他说道:“此话当真?”

    刘康说道:“此物就叫做赛铜须。”

    刘布他说道:“赛铜须,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

    刘康他道:“此药乃是下官从高密名郎中赛华佗刘长忠手上买来,他所用的药都是清一色的补药,无任何不妥之要。以前的洗鸟知州高度,全靠它奉迎马东藩。”

    他这么一说,刘布马上就想起那一位马上疯死的马知府,就是因为吃这玩意死的,他想到了这里,差点就想把这东西扔掉。

    刘康他连忙的接着,他说道:“大人小心,这玩意很贵呀。”

    刘布她说道:“好你个刘康,正道不学,净学这些歪歪道,你是不是也想大人我也像那马东潘一样,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刘康他说道:“瞧大人你说的?马东藩的事情朝廷已有定论,这就是他马上疯而死,不关这药的事情,因此以后刘长忠的赛铜须,那是身价百倍,一丸难求,如果小人不是报大人你的号,还得不到呢?”

    刘布他说道:“你那么喜欢,可以自己拿去用。”

    刘康他不好意思的说道:“瞧大人你说的,我连媳妇都没有,还住在军营里面,吃这玩意得出大事。”

    刘布说道:“哦,现在才想起你媳妇没有,这样吧?过几天让郑大小姐给你安排一门亲事,府中有哪些看好的,你可以打个招呼,就是你的了。”

    刘康他说道:“谢大人,不过只是小人不急,小人目前是想辅佐着大人成就大事,这才是关键要做的半点分心不得,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押后。”

    刘布说道:“想不到你刘康如此的识大体,忠字当头。”

    刘康他得意的说道:“小人别的没没有。就一个忠字当头而已,大人你也都说出来了,只要跟着大人混,日后建功立业,还怕没有媳妇吗?”

    刘布道:“算你识相,不过可以告诉你,你也是百户官了,不要小人,小人的自称。”

第180章扩大骑兵

    刘布他的部队之中除了炮兵以外,其他的兵种都有了,比如说他们也有着骑兵。

    对于他们的骑兵,刘布还是相当自得的,自从灭了张永信以后,他们旗下的骑兵就有三百多人之多,三百多匹马可以这么讲,在大明的各大军镇之中,都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不过刘忠勇看了一下,他们这些骑兵,始终是不太满意。

    刘布他道:“刘头儿,你觉得我们的骑兵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刘忠勇道:“需要改进的地方很多,我们的骑兵如果跟精锐的蒙古铁骑和建州铁骑相比,就是相当于骑马的兵,他只是骑着马而已。”

    刘布虚心请教的说道:“真正的骑兵是怎么样子的?”

    刘忠勇道:“真正的骑兵,即使不能在马上吃饭睡觉、至少可以在马上左右开弓,骑射骑射,骑兵和射箭,都是分不开的。”

    这一点倒是不好说了,刘家军之中,箭术最厉害的当是他们的弓箭手百户毛胜利,可以做到百步穿杨,但是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出色人物了,他们的弓箭手打击就是全靠数量进行覆盖,一大片弓箭射击过去,管你是谁,直接就得死。

    他们的臂神弩在射程、射速方面得到了改进,但是又在准头方面大大的不如普通的了,所以说有一得就必有一失,虽然他们的弓箭手部队也在每天的训练,但是确实没有几个像毛胜利一样出类拔萃的人物,他们上阵打仗,全靠就是箭雨覆盖。

    刘忠勇他道:“在这方面我们跟关外的游牧民族相比,就差了不止几条街,要知道关外的游牧民族他们全靠打猎,从小开始他们就用弓箭来射老鼠,射兔子,你想想草原上到处的都是老鼠,跑来跑去,速度又快,但是他们能用弓箭直接的射杀老鼠,也就能射杀人,我们的士兵如果再在攻击静态目标的时候,效果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本身在移动状态又攻击移动的目标,那就是非常差劲了,这方面也有待改进。”

    刘布他听刘忠勇说的兴起,就给他倒了一杯茶,听他继续的说。

    刘忠勇说道:“我们的弓箭手列阵而射箭在正常上交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对方出动的是游骑兵,这就给我们以极大的压力,对方骑着快马迅速的游动,在你军阵之外伺候,寻找你的弱点,寻找你的破绽进行射击,对方百步穿杨,你根本就防不胜防,躲不胜躲,只是对方的活靶子。”

    刘布说道:“所以说我们也需要我们自己的游骑兵,对不对?”

    刘忠勇说道:“正是如此,但是我们的游骑兵合格的好像只是毛胜利一人而已。”

    刘布他听这么一说,感觉有点要求过高了,他说道:“刘头儿你是一个办事靠谱的人,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跟我提起一个问题,有什么话说。”

    刘忠勇道:“我们的骑兵需要进一步的加强训练,让他们变得更加厉害,但是其实这些东西不是,一日之功,而且也讲究一点,那就是天分,通过这么久的训练以后,也没有训练出多少人才来,只能够说明我们的士兵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所以,下官是想从蒙古那里招来,一些骑手加入我们的部队。”

    刘布他说道:“招蒙古人。”

    刘忠忠勇他说:“对,是招蒙古人,在蒙古部落里面也有许多混不下去的,他们在本部落那里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在各大军镇里面都有不少蒙古的雇佣兵,就连我们的将军一级的都有许许多多的是蒙古人,但是有一点这比较是忌讳的,一定要上报朝廷,在兵部备案才行,我们刘家军好像不太适宜向兵部备案。”

    刘布他道:“我们现在要的就是人才,快速的加强我们部队的实力,至于他是蒙古人的话,也可以破格的提用,只要能为我们卖命,我不在乎他是谁。”

    刘忠勇他说道:“有大人你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下官以前在边镇打仗的时候,也是跟很多蒙古人打过交道,如果一般跟他们签订契约的话,他们一般都会履行的很好的,所以下官的意思就是能招募一批蒙古的骑手来充实我们的部队,甚至让他们充当教官教导我们的士兵们骑射功夫,我相信以我们刘家军的待遇,要留住他们不难。”

    刘布道:“可以!完全没有问题。可惜的就是跟蒙古人打交道的门路都在山西那帮商人的手上,我们想要从蒙古买马也只能通过他们,我们刘家其实也通过他们进行买马,刘叔已经跟他们进行了商谈,如果能谈成的话,我们每个月可以获得一百马匹马的补充。”

    刘忠勇他大喜,道:“每个月一百匹马,一年下来可就是不得了,只是大人从何得来这么多钱粮?”

    大明没有什么大型的养马基地,只能靠自家全养,所以他们一直都有从蒙古走私马匹或者正常从交易场上换马的的业务,至于民间,从蒙古这里的走私战马都是并不奇怪的事情,只是价格太贵了而已。

    本朝初年,为了获得足够的马匹,朝廷是强迫民间养马供官府征用(免田税),但是民间老百姓不愿意,宁愿弄死马赔钱也不愿意养马供官府征用。

    后来,因为缺乏马匹,朝廷不得不改为收购,即花钱从民间买马。

    买马的价格一般在10~15两之间浮动。

    随着这项政策落实,河北山东一带涌现了大批私营马场,专门养马向官方销售,同时,民间的马车运输业也因此蓬勃发展。

    不过隆庆开边后,因为对蒙古的常年战争获得胜利,蒙古正式向明帝国称臣,与蒙古的贸易通道打开,朝廷官方可以从蒙古大量购买到更便宜的马匹,停止了在国内民间采购马匹,导致河北、山东的私营马场纷纷倒闭转行。

    这里需要注意一点,虽然从蒙古买马更便宜,但是朝廷官方采购来的马成本并没有降低,期间差价去了哪里,自己想吧。

    到了天启年间期,随着河北山东马场的大规模倒闭,以及建奴兴起,从蒙古买马成本激增,高峰时达到了五十两银子一匹。

    说白了就是有些人在官商勾结,明明十来两银子的一匹马,但是折腾到内地来就不会低于四十,最高峰是五十,像刘家这样大规模购买的话,估计最终的成交价不会低于四十两,也就是说光是这一笔支出,每个月就不会低于四千两的支出,这而这一笔支出又是刘家他们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支出。

    刘布说道:“本官知道很坑,但是没有办法想,要马只能从他们那里得来,至于说自己养这需要时间的。”

    这就是大明坑爹的地方了,本来自家有足够的马场可以提供战马的,但是因为从蒙古那里弄来便宜的马以后,把自家的马全部都搞倒闭了,现在想从自家的马场搞买到便宜的战马,居然是买不到了,因为基本上都倒闭和转行了。

    刘忠勇道:“所以说我们要招人,越多越好对不对?”

    他们可以迅速的弄来战马,只要花大价钱舍得花大钱就行了,但是一名合格的骑兵就不是说弄来就弄来的,所以他们的主意就打在了招蒙古雇佣兵的主意上去。

    刘布道:“所以如果我们跟山西人的生意谈成的话,我们要招的不是几个人或者是一些教官,而是大批的,刘头儿,你应该会有这方面的门路吧。”

    其实如果让他们直接的跟山西那帮商人打交道的话,对方估计连人都能来弄来卖给你,但是价钱嘛,这就不好说了,比如说他们从蒙古买入的一匹马,最多就是十两银子而已,但是他们卖给别人的却是40~50两之间的。

    刘忠勇他说道:“这方面下官倒是认识一些人,如果打点打点的话,对方要弄一些还是不难的,关键就是我们刘家军的待遇很好,要留下这些人并不是难事。既然当然大人已经有了扩大骑兵的打算,所以下官就决定为你把弄些人来。”

    刘布说道:“好!就这么干,我们的骑兵部队永远的缺人,先招他个千把人来,最好是人等马,好过马等人。”

    刘忠勇他看见刘布答应的豪爽,他提醒道:“大人如此一来,我们的支出可就吓人了。”

    刘布他道:“既然我们刘家开始转型,那就不会留有后路,不会想走什么回头路,只能全力以赴了。”

    刘布他翻开他们自己的账本,看见流水一般的支出也是觉得吓人的,但是到了这一步,也只能他咬着牙上,幸亏他们现在跟郑家结盟,可以从郑家那里获得不少的补助,否则形势会更加的惨。

    比如说他们现在最紧缺的粮食和布匹,如果有银子还是可以从江南运送过来的,但是从江南运送过来的物资,层层的运费就是不低了,如果他们老爹还在临清税关那里,可以通过等价交换减轻了这些运费,但是现在他们刘家已经不在税关任职的,所以他们的船队,运营成本就大大的加大。

    所以他们就决定把粮食通过海运的方式,由江南运来浮山这里,然后再由浮山转发往各地去,这就大大大的节省了他们的成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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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新帝国介绍:
作品名:明末新帝国
现代青年刘布,穿越至平行世界祟祯七年山东临清当大户人家公子哥身上,刘布刘邦的刘,吕布的布,万金购得天下第一美人陈圆圆,以为可以从此过上没臊没羞的生活,却闻大明将于十年后灭亡。
还好!有十年好日子过。
这可是明朝末年,山东更是四战之地,好日子,不存在的。
且看刘布如捐官当千户官,训练出一支铁军,雄踞山东半岛。
挫败奸臣对于家族的图谋,将计就计,搅动风云,逐鹿天下,在乱世之中,闯下一番事业,力抗异族,延续了汉族文明。明末之新帝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之新帝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之新帝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