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扩大规模
这时候刘忠勇他走了过来,向刘布行了一个军礼,他也认得郑芝豹也向他行了一个军礼,说道:“郑爷好。”
刘忠勇他对刘布说道:“规矩是我亲自制定的,我就会亲自的执行每一条,如果有人要破坏规矩的话,就先把我弄走再说。”
刘忠勇他是一个严守纪律,非常的木讷的人,也可以说是有原则的人,他这是针对刘布刚才的破例。
刘布他对刘忠勇他说道:“本官看见此人非常的有毅力,决定给多给他一次机会,不过还是得按规矩来走,他能跑完10公里能完成各种军事动作就过,如果完成不了就踢出去,不要给我面子。”
刘忠勇他看见刘布都这么说了,只好点头同意。
刘布对刘忠勇道:“我们现在已经正式的跟郑家结为亲家,郑老爷就是我的岳父大人。”
刘忠勇他也算是刘家的核心分子之一,也知道刘家的盘算,他知道刘布终于肯点头了,他脸上也是现出了一丝微笑,他再次向郑芝豹行了一个礼,他说道:“恭喜郑爷。”
他作为刘远桥手下的大将,自然是认识郑芝豹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思的,看见他满脸笑容,红光满面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得偿所愿,非常的高兴。
郑芝豹他说道:“刘头儿果然是练得一手好兵,也不枉青云兄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把你挖了过来,果然是值得。”
刘忠勇他道:“郑爷,你过奖了。”
刘忠勇看见刘布过来了,他就介绍了一下情况,他说:“我们这一次招兵计划要招1000人,现在有很多人都是上次被淘汰下来了,他们都经过一定的训练,有些人还专门的为了进入刘家军而进行了培训,所以这是有底子的,这次有不少好苗子,估计招1000人完全不成问题。”
刘布他还是那句话,他说道:“宁缺勿滥,不过有刘头儿你在这里办事,我是非常放心的。”
他们一行人在教场这里转了一圈,看了他们这里招人的场面以后,又回到了刘布的千户指挥所,这里也是他的老巢之一,但是他们势力向外扩张后,已经往多处地方部署兵力了,所以所山所这里就变成他一个比较次要的地盘了,他把这地盘暂时交给了原来的百户张顺实代为托管民政。
以前张顺实处处跟刘布他们做对的,但是看见刘布他们把这里搞得确实是不错,也让这里的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大家都有活干,有饭吃,所以他就铁了心跟刘布混,现在也算是刘布在这里的心腹手下之一。
张顺实他说道:“这一次战斗,我们一共阵亡了46个人,现在小人已经为这些官兵们选好了墓地,就等大人来主持葬礼了,关于这些战士们的抚恤,小人已经把条例写了上来,请大人明示。”
他说完以后,把一个小本子恭恭敬敬地传给了刘布。
刘家军成军以后也组织了多场军事行动,也算是打过的硬仗,他们陆陆续续的有士兵们牺牲了,对于牺牲的士兵,他们做出了比较优厚的抚恤。
比如说参加刘家军是可以享受很优厚的福利,但是如果有士兵战死的话,福利那就更加的优厚。
比如说有士兵战死的话,他们一律提供三年的俸禄,20亩水浇地,如果他有他有后人的话,这些田就由他后人来继承,如果没有后人的话,就转给他的直系亲属。
而且他的后人都可以享受很多的福利,其中一项就是这20亩水浇地是不用交税的,其税分是由刘家来负责交,意思就是说他们这个地里面无论产出多少都是归他们所有,光是这条就令无数的人为之心动不已。
很多当兵的都在感叹,就算是为刘家牺牲了也都值,一条人命能够换回20亩水浇地,这也算是值得。
米柱知道一点,那就是完整的福利制度,是军队保持战斗力的最好的方法,只要让当兵的无后顾之忧了,他们才能够全力以赴的为你们打仗,他看了一下张顺实提交上来的抚恤清单,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按足这方面来执行。
虽然刘布他知道如此一来,他每阵亡一名士兵都是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没有办法,他目前只能通过这种手段,来提高他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他始终认为一点,那就是想要当兵的为你卖命,无后顾之忧的拼命,就得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不像是别的军队,如果你打仗死了就白死了,只有十两八两的烧埋银,甚至在军队里面烧埋银都会被人贪污。
他看着他们的军队逐步的扩大,他决定成立一个遗族办公室,这个所谓的遗族办公室,主要就是负责处理这些士兵的问题,还有负责管理他们家族后面的事情,比如说他们家里面有什么困难,有被谁欺负的都可以向他们的遗族办公室进行投诉和请求帮助,这遗族办公室直接向刘布负责。
刘布他看了一遍,然后对张顺实他说:“就这么执行,在举行葬礼的时候,我们全体刘家军官兵都会来参加,送我们的兄弟一行。”
刘布他在本子上签了字,只有他签了字以后,张顺实才能去刘福气那里支银。
张顺实他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官会安排好一切,请大人放心。”
刘布巡视这里以后,发现这里的事情都是有条不紊不紊的展开,即使是这里有很多流民的输入,他们也在浮山所城外搭建了大量的营房,他们现在的营房还在搭建中,也就意味着即使有更多的流民涌进来,他们也有吸纳的能力。
现在他们劳改营可是扩充到了500人,这些劳改营就是他们的免费的劳动力,他们在被鞭子的抽打之下去,为刘家军做最辛苦最累的活,却不用做出任何的报酬。
这就大大的提高了他们的生产效率,减轻了压力。
刘布他很明白一点事情,所谓的救流民说白了也是自救,可以把这些人组织起来,不能每个人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估计他们刘家的家业再大最终也会吃空。
他们现在的政策就是把一切的劳动力都组织起来,在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现在刘家已经开始大量的扩建营房,开始大量的储备粮食、柴火、布部这些东西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冬天也做准备了。
他们巡视完这些地方以后,刘布表示相当的满意,他们只要这样子打开的话,到时就不会手忙脚乱,郑芝豹他道:“贤婿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成竹在胸。”
刘布他说道:“我们是有计划的,如果没有计划的话,怎么敢安排这么多流民进来,我们估计最终我们的目标是准备接纳10万的流民,今年冬天以后我们会把即墨和高密城外所有的荒地都进行开荒,然后耕种。”
郑紫宁道:“十万劳动力,如果让你们获得了十万劳动力,那刘家可就是不得了,可是要比鲁王府和孔家还要厉害。”
刘布他说道:“我们跟鲁王府和孔孔家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鲁王府和孔家他们所有产出只是他们家族的,而我们这里有所产出都是大家的,不是我们刘家一家一姓的,而是属于这一带的百姓的,每个人付出了劳动他就能获得回报,能吃饱饭有衣服穿,他们还是需要要劳动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给他们而已。”
郑紫宁她说道:“我看见你们的发展,是有点像是像藩镇的方向发展。”
刘布他说道:“大明朝哪里有什么藩镇,但是官府不能为老百姓提供保障,那就由我们刘家来。”
郑紫宁她听了眼睛一亮,对于刘布这种说法,她觉得相当的有趣,她说道:“你这样子做会不会犯忌讳呢?”
刘布他说道:“能犯什么忌讳,如果是天下太平的,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移交回官府,百姓们转向官府交税就行了,如果天下还是继续混乱,我只能引导百姓们在乱世之中,奋力求存,顽强的活下去而已。”
这一次郑紫宁道:“我还以为你们刘家军是想蓄养私兵,等待时机呢?”
刘布他说道:“世事难料,谁又能当今的皇帝才当了7年皇帝,建奴就打进了长城两次,这可是前所未有啊,我们也不能看清未来是什么发展,但是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郑芝豹他叹息的说道:“我们郑家何尝也不是如此。”
不单只是刘家,就是郑家他们也觉得不妥了,按说他们一旦接受朝廷招安的话,那就应该是放下武器,安心的做一个朝廷的官员,但是他们现在觉得朝廷完全的日暮西山之感,他们是不敢放下自己手中的兵权,就是是有朝一日放下了兵权以后,就会被卸磨杀驴了。
朝廷秋后算账,卸磨杀驴还是小事,他们现在所看到的那就是朝廷在日渐衰弱,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用法律和权威维系社会,而是看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哪里敢解散他们的军队?
第137章紫宁心事
刘布他带领郑芝豹前去巡视一下他们的几处地方,也是让他这一位最大的赞助者看清他们刘家的实力,他们刘家现在也是非常有实力的。
刘布他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郑紫宁在郑家应该是有一定地位的,在许多重大的问题上,郑芝豹也听取她的意见,感觉娶这个老婆好像是有点赚了。
郑紫宁天生一张反派脸,这种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消受的,但是来自后世的刘布,他有他的欣赏能力,也有他的承受能力,他还是蛮喜欢这种带有危险气质和邪恶气质的女人的。
当然这种女人也要有能耐的男人才驾驭得起来。
刘布他也是一个男人,在陈圆圆没有进入他的房里面的时候,他也不免会有需要,每天总不不免望着姑娘们鼓鼓的胸部和大腿去瞄,但自从陈圆圆进了他房里面以后,他就不会再看了,因为陈圆圆她是真正的绝色美人,才艺双全,有了这种美人以后,对于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未必就看得上眼了。
但是他承认,人人都在嫌弃郑紫宁她长得丑如罗刹女鬼,但是刘布居然是在馋她的身子,这点说出来,估计郑紫宁和其他人都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刘布他绝不否认,如果郑紫宁真的长得是真正意义上的丑的话,他绝对是不会委屈自己,绝对不会啃这个死猫的。
但是现在,她所谓的丑只是另外一种美而已,不是被每个人都能欣赏的美而已,他就欣然的决定笑纳了。
陈圆圆她的身材也是非常的好,比例达到黄金比例的地步,已经是达到了传说中的长一寸太胖减一寸太瘦的完美身材,她的美是符合现在当代主流的,每个人都会觉得这就是典型的一等一的绝色美人。
但是郑紫宁她又完全不同,就算是西方美女之中,她都可以算有些另类,可以说天生一张邪恶女巫脸,在大明算是另类中的另类了,没有人敢直接说丑,就是觉得怪。
刘布敢认,是有些馋她的身子,这可以说是刘布自从到了大明以来,看见的身材最好,最为丰满火辣的,目测身材最少有1米75,上围最少有36D,这令刘布不得不感叹,拥有西方血统的女人,在身材方面就是所向无敌的。
刘布心里面有一个问题,其实他一直都想他的岳父郑芝豹的,那就是为什么郑紫宁她长得完全就像一个西方人,是不是捡来的,但是看见他父女之间感情如此的好,又如此的亲切,他又不敢问这问题,就怕触了霉头。
而且刘布他现在也真正的认识到这一方面的好处,那就是所有人都告诉他,郑老爷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就意味着他百年以后所有的家产都归了这个女儿所有,虽然郑老爷只是郑家的二当家而已,但是他拥有的财产也是极其的惊人的,惊人到什么地步,惊人到他不是少奋斗20年这么简单的问题,是让他不用奋斗的问题。
这一点连刘布都还没有意识到,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刘福气就过来跟他说,问他有什么命令要下的,有什么钱要用的。
在以前刘福气给他的限额就是2000两,如果他的支出超过了2000两两以后,就会让他进行再次审核和重新申请,向远在临清的刘远桥申请了,但是现在听他的口气,那就是他获得了最高的权力,就连刘福气也得听他的。
刘布他返回刘家大宅,但是在很多方面他还是受制于刘福气的,刘福气是一个类似于监护人一样的角色,确保他花的每一分钱都花到了实处,把权力也用到了实在的地方去,但是自从他点头答应跟郑家联盟以后,刘福气就不敢管他了,估计也是认可了他的为人和想法。
刘布他是那种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他既然有权利在手,那就毫不客气,然后就直接地下令让刘福气动用大批的银子去江南采购大量的粮食、布匹和药品。
这些东西都会通过水路运抵浮山,然后通过浮山发往他治下的地方去。
在以前他这个计划只是一种设想而已,因为他手上没有足够的钱,是不可以进行大规模的采购的,用他们刘家的小船就可以拉得回来的,难道还要使用郑家的舰队吗,他们现在如此的安排大规模的采购,才要使用到了郑家的舰队。
而且既然两家都结成了联盟以后,郑芝豹对他也非常大方,直接的任命了手下一个叫郑飞将领,告诉他有什么事就可以找他办,也可以直接的找郑紫宁。
这一点刘布他就有些奇怪了,他说道:“这些事情找紫宁吗?”不过他也是故意的装傻了。
郑芝豹他十分慈爱的说道:“其实紫宁是我重要的助手,我不在的时候许多事情都交给她管,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代我进行处理和决定。”
刘布拱了拱手,他说道:“原来是女中豪杰,失敬失敬了。”
郑紫宁她对于刘布有一种复杂难明的感情,她知道他的父亲一心就跟刘家结成亲家,以延续他们兄弟之情,就连郑氏家族也都希望能跟刘氏家族这样的老牌贵族结成亲家,然后双方可以互通有无,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
但是刘布着实就能把她给气死,她们上次见面以后,对方直接就叫她做罗刹女鬼,今天刘布虽然是道歉了,他说当天喝多了一时口无遮拦而已,但是郑紫宁她可以肯定,当天对方没有喝酒,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他非常的清醒,非常的冷静。
唉!以前只是有人觉得她丑的奇怪,没人敢叫她罗刹女鬼,自从刘布叫了以后,她的外号倒是传了出去,成为了郑家的笑柄。
这一次来刘布终于点头了,但是刘布点头以后,郑紫宁又担心陷入另外一种害怕中去,这就是刘布是不是迫于家族里面的压力,答应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即使她最终能嫁入刘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他未来的夫婿不喜欢她,对她不感兴趣,就可能连碰都不碰她,这也是她无法可以接受的。
只是现在令她有一些稍微奇怪的就是今天的刘布,好像跟以前的完全的不一样,不像以前对她那么反感,那么的冷漠,现在的刘布感觉好像还是有点刻意的讨好她,但是今天的刘布在工作能力方面确实是有一种让她刮目相看的感觉。
郑紫宁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非常骄傲的人,他看见刘布所干的一切,她就知道一点,就是让她自己来做,估计也就是同样的水平,甚至还不如他,刘布确实是把他名下的东西打理得井井有条,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郑紫宁她是一个头脑非常冷静的人,对方为何会前后的反差这么大?而且郑紫宁可不是傻的,她也知道,她甚至秘密的让人打听到了刘布,他现在房中还有一个绝色的美人,叫陈圆圆,据说是花10000银子买来的,又说是抢来的,她就在想既然刘布房中都有了绝世美人了,为什么还要娶她。
郑紫宁一直就是满心疑惑的,她今天陪着父亲和刘布他们四外转悠,视察刘布麾下的营地,当父亲去茅房以后,她终于忍不住问刘布,她道:“你什么意思?”
刘布他奇怪的说道:“什么什么意思?”
郑紫宁她说道:“你不是一直反对我们之间的事的吗?我还以为这次来就能把这事给彻底的了结了,但是你居然答应了,你是什么意思?”
刘布他反问道:“我答应了不是很好吗?这就顺从了双方家族的意见,还有你显得有些抗拒,难道你有喜欢了的人了?”
郑紫宁她不客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你那种人吗?”
刘布微微的一笑,如果一个女的像他这样子,那是不能要的,白给都不能要那种,刘布他说道:“人总会成长,总会长大的,我在临清的时候看见我的父亲,他工作非常的辛苦,为了维持这个家族非常的辛苦,所以我就知道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必须帮他的忙,减轻他的压力。”
这些鬼话,郑紫宁她可是不会相信,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他问对方为什么以前对我那么的坏,现在又突然间对我那么好。郑紫宁她说道:“我知道我自己长得丑,很受人嫌弃,但是这不是你利用我的理由,如果我知道你这只是利用我的话,大家都会后悔的。”她的样貌说的这些狠话,可是有相当的摄服力的。
郑紫宁她可是长期的替他父亲掌管的权力,作为一个女人,她也知道在世家大族里面那些女人的无奈,就以他的伯父为例,他的伯父身边可是有几十个美人,每天都住在不同的房间,她的伯母,连想见他一面都难,虽然说享尽了荣华富贵,但是却像是在守活寡一样,这样的样子,其实不是她想过的。
刘布他说道:“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我也可以明确了告诉你,既然你是堂堂正正的进入刘家,那你就是刘家的正牌媳妇,管的就是我房里面的事情,我以后能不能纳妾,这得你说了算,这是你的权利。”
第138章双方约定
刘布这么一说,倒是令郑紫宁有些意外,她就是害怕担心对方贪图的只是她们郑家的财产而已,娶她回来只是娶一个名分,把她一个人放在房里面不再过问,然后自己再娶了十几二十个美女进行来享乐,这样子她过的就是守活寡的生活,那嫁了跟没嫁都没有什么分别,而且是被别人所利用了。
郑紫宁她说道:“你确定?你保证你说过的话。”
刘布他说道:“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作为一个男人就得说话算话,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了,那就是我房中有一位红颜知己,就是陈圆圆,她已经跟了我,所以你不能把她赶走,必须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但是以后,我房中要增减一人都必须有你的点头。”
这一点郑紫宁她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对方比她先进门,如果强行赶走,就会被别人说她泼辣妒忌,妒忌可是七出之一。
不过郑紫宁她可是一个精明的人,她还担心一样事情,那就是她房中有一个绝色美人,如果他把自己娶回来就放在房中,根本就不理,天天的就陪他的绝色美人,纵情享乐,这又该如何是好,但是这些羞人话她又不敢说出口。毕竟她还是个女人,云英未嫁,这么羞人的话,她怎么能说出口?
刘布看见对方不说话了,他说道:“你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和认可了这些事情了。”
郑紫宁犹豫了一下,她说道:”你房中的绝色美人,有人说是花10000银子从苏州买来的,又有人说是抢过来的,到底是什么回事?”
如果是花10000银子买回来,这也太败家了,郑芝龙都没有这么豪奢。
刘布他说道:“抢来的。”
他如此的直言不讳,倒是令郑紫宁她有些意外,她说道:“抢来的她还这么听话的跟你?”
刘布他说道:“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对女人很有一套,只要是女人跟了我以后都会听我的话。”
刘布他如此的自大就令郑大小姐非常不高兴的啐了一口,她可是看见过不少自大的人,但是从来没看见有如此的自大的。
刘布其实他还是挺谗郑紫宁的身子的,个子这么高,上围此的丰满,腿又如此的长,这样身材的美女他非常的少见,她搓着手讪笑说道:“紫宁姑娘不如这次你就留在刘家,不回去了如何?”
郑紫宁老大的不高兴,他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刘布他只好说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我们都要快成亲了,是不是应该在一起好好的了解一下,如果你有朝一日发现,你也可以及时后悔。”
郑紫宁他万万想不到,刘布会说出这句话来,她道:“悔婚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告诉你,我郑紫宁说话可是一向算话的,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就一定会成亲,不会有别的想法,如果你现在去打仗战死了,我就是你的望门寡,为你守一辈子的寡。”
这话刘布他就非常的不爱听了,他说道:“瞧你说的啥话,什么叫我去打仗战死了。”
郑紫宁她也知道这样子说话非常的不妥,她只好说道:“刚才有点急了,口不择言,刘兄莫怪。”
刘布他说道:“你可以叫我做庆之的,其实你应该想知道我是什么驯服这一位陈圆圆美人的吧,我可以告诉你,还真不是凭着用钱的手段,也不是因为用强,而是用我的才华。”
郑紫宁她敢说,眼前这个人绝对的就是她所看见的最为狂妄自大的人了,他说啥都好,说自己有钱也好什么也好,居然敢自夸自己有才华?什么人才能狂到这个地步?她忍着内心翻涌,没有吐出来。
刘布看见对方一脸的不信,非常的嫌弃的样子,他说道:“这样说你肯定也是觉得我吹牛的,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只是我不愿意表露出来而已,你要知道男人的才华就像他的老二一样,只会在对的人面前才露出来。“
这一句话就是他对付陈圆圆的老手段。
郑紫宁她有点讨厌这个人了,她喜欢一个男人成熟稳重,做事胸有成竹,举重若轻,而不是这样子口无遮拦,没有边的吹牛所以说郑紫宁她就说道:“既然你夸耀自己如此的有才华,可是做了什么好的诗词或者是文章。”
刘布他铺垫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说道:“还真有,在大做了一些诗,正好请紫宁姑娘指点一下。”
陈圆圆为他做了一个文集,虽然还没有大规模的刊印,但是样板已经出来了,他就把自己的小小的一本诗集传给了郑紫宁。
郑紫宁拿过来一看,对这倒是令她有点意外,对方还是真的有,不是一味的吹牛的,不过她打开以后,就发现也就是区区的几首诗而已,她看了一遍,然后就说道:“就这些,就这几首诗和词,就敢说自己有才华啦?”
刘布他说道:“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郑紫宁她说:“就10来页,很快看完了。”
刘布他说道:“既然你看完了,你觉得写的怎么样?”
郑紫宁其实她对于诗词方面没有什么研究,她只能算是认识字那一种,能读能写,可以处理各种文案,但是就是对于诗词确实没有什么欣赏能力,她说道:“看起来也就一般而已。”这倒不是眼界高,而是她自己看不出好和坏来。
刘布他叹了一口气,本来上次他用几首诗和歌词就收服了陈圆圆,对方可是未饮先醉,令他觉得完全可以凭这些东西成为一个白嫖党。
还有计划把这些东西给整理出来,然后把自己包装出一种才子的人设,到时候就可以就可以招摇撞骗,白吃白喝了,他现在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就是给郑紫宁看看,就看能不能打对方,结果现在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欣赏能力,他这算是作媚眼给瞎子看了。
郑紫宁她看见刘布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就说道:“我相信你是有一些才华了,不过做的诗还是有些少,如果再多做一点那就不同了。”
感情她眼中所谓的才华就是诗做的越多越好。
郑紫宁一边说一边把小册子还回给刘布,他说道:“还是就送给你吧,反正这个会大规模的刊印的。”刘布他才知道,想把自己包装成才子,让自己成为一个白嫖党,这可是不容易啊。
不过他们之间经过这一次交谈,算是开始正式的交谈了,不像以前,只是正式的聊了几句,礼节上的问候,要么就是谈工作的事情,现在他们也能够谈一些私人上的问题了。
刘布只好问道:”你们计划在这里住几天?”
郑紫宁说道:“我们也没有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的话,计划后天就返回福建去。”
刘布说道:“这么急呀,既然来到了浮山,何不由我带你去附近一游,这里可是崂山,天下名胜所在。”
郑紫宁道:“我们必须回去,因为南安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我们处理,很急的。”
“不急不急”。这却是郑芝豹他回来了,他所谓借口去茅厕,其实也是看他们小俩口有没有的谈,看见他们谈的这么开心,然后他这个毛厕就多蹲了一阵子,现在看见他们谈的差不多了就出来,听说刘布邀请郑紫宁去玩,郑芝豹就说:“不忙,不忙。”
郑紫宁明她奇怪的说道:“父亲你不是说我们安平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
郑芝豹他说道:“没有,哪能有什么急事,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说缺了谁就不行的地步,那边有老大在那里,他自然会把一些事情给处理好,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先回去,既然难得大家如此的高兴,不如就你们就在这里多玩一阵子再回去。”
父亲这么说了,郑紫宁她脸上有些一红。
刘布他说道:“那感情好,既然岳父大人你都这么说了,干脆这样子您在这里住一阵子,我们双方把日子什么东西都给定了下来,以后再回去,等你们回去后,我们马上就安排人上门去取亲,把这个事给定下来,准备了成亲,越快越好。”
刘布他对这件事表现的如此猴急和上心,倒是令郑紫宁她有些好感,不过她又奇怪,过去几年他都不急,怎么现在他就这么急了。
刘布这话话郑紫豹他爱听,他说道:“对对对,回去以后就得跟老佛爷商量好,先把这些事情给定了下来,至于结成亲嘛,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刘布他对这事也是非常的上心,他也一心的准备把这个另类的大美人给娶了回房里面,好好的欣赏一番,也好见识一下金丝猫是什么的味道,所以他也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先回去跟老佛爷商量好这个事情,把它定下来再说。”
刘布他急这个事情,一是想多娶个老婆回来欣赏一下不同类型的风情,另外一个就是他发现获得了郑家的支持,他的权利也是大大的扩大,这就意味着他真的是财色兼收,这样的好事,他才不会让他从眼前放过。
第139章正式流程
郑芝豹他看见刘布对这件事如此的上心,如此的着急,郑芝豹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非常满意的,他们也就没有心思在外面闲逛了,直接的返回的刘家大宅,跟老佛爷商量一下,争取把日子给定了下来。
老佛爷她对这事也上心,看见刘布如此上道,他们也宽心,马上就请来了风水先生,为他们批生辰八字。
这可是这个时代最为重要的事情,即使大家都知道了,但是表面的事情流程还是得做的。
结果风水先生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他就被郑府的一名侍卫给碰到了,对方给他口袋里面塞了一锭黄金,然后对他说:“这事得成,这是定金,事成以后付一半。”
所以他们请来的风水先生把双方的生辰八字算了一算,在他口里面就变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分超级绝配了。
老佛爷和郑芝豹听对方这么一说嘛,非常的高兴,马上就表示,也是越快越好。
风水先生他算了算了一阵子,他说到今年十二月二十号就是个大好日子。
老佛爷她说:“既然是好日子,现在才九月,还有三个多月,正好够时间给我们操办。”
郑芝豹他也是喜气洋洋的,他说道:“这可是大事,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也够我们准备了。”
既然他们把这些日子给定了下来,然后就算是正式的进入了流程里面去了。
三书六礼是传统婚姻习俗礼仪,三书指在六礼过程中所用的文书,包括聘书、礼书和迎书。六礼是指由求婚至完婚的整个结婚过程,六礼即六个礼法,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礼记》和《仪礼》都对此有所论述。《礼记》载:“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男子重之,是以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皆主人筳几于门外,入揖让而升,听命于庙,而拜迎于门外,入揖让而升,听命于庙,所以敬慎重正昏礼也……敬慎重正而后父子有亲,父子有亲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
风水先生当即挥毫作墨,写下婚书: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其实刘家是世家大族,刘布又是独子,这些事情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必须由刘家的族长刘远桥回来主持,但是现在刘远桥远在临清,他们这帮人又好像都显得有点着急了,直接的由老佛爷和郑芝豹就把这个事情给定了下来。
郑紫宁她当然不方便参与这些事情,不过她看见刘家对这件事的上心,她就有点放心了,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叫来了他们的师爷高师爷,高师爷说道:“请问小姐叫学生来此为何?”
郑紫宁她说道:“这诗水平怎么样?”
高师爷他十分有礼貌地从郑紫宁这里接过了刘布的那一本小小书册,他一看封面上写着《庆之诗集》,他就讶然说道:“这一位庆之乃是哪位大家?出了新的诗集?”
郑紫宁说道:“就是刘家的大公子刘布刘庆之,他出的诗集,你且看看他写的是如何?”
高师爷本来他是满脸喜悦的,本来嘛欣赏诗词就是一件风雅之事,赏心悦目之极,但是听到居然是刘家公子的作品,就刘家公子这水平居然还敢出诗集,他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他的样子,就好像逼他啃一坨屎似的。
高师爷其实他是非常的不高兴的,他在想我纵横文坛几十年,也不敢说出诗集,他小小一个刘布,小小年纪,乳臭未干,竟敢自己出了诗集,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
郑紫宁他说道:“高师爷,这些诗好与不好,你总得看一眼,品一品。”
高师爷它拿在手里掂了掂,他说道:“这么估计也就是几首诗而已,也就是人家有钱,想印诗集就印诗集了,真是有辱斯文了。”
郑紫宁他说道:“我也觉得他有点猛浪了,里面也就是几首诗而已。”
高师爷他是一个正经的读书人,他先用手巾擦了擦手,然后郑而重之的打开了诗集。
这倒不是他对刘布的尊重,而是他作为一个正统的读书人,对于书是非常敬重的,无论是看谁的书籍之前,他必先沐浴更衣,然后才郑重其事的打开。
即使现在是看刘布的这一坨屎,但是看在对方是书的份上,他都礼敬三分。
但是当高师爷他打开看以后,他惊讶的无以加复,他摇头晃脑反复的朗诵,连续不断的说妙啊妙啊,高师爷他沉醉其间,不可自拔也,然后高声大说道:“如此好事岂能无酒,你快点拿酒来。”
但是他颐指气使以后才发现主使的居然是她家的大小姐,连忙拱了拱手说道:“学生失礼,学生失礼。”
郑紫宁惊讶的说道:“高师爷,这诗做的很好吗?”
高师爷他满脸的喜悦,他说道:“这是两首好诗,好到了不得了的地步,可以说写情能够写到如此,已经是至情至圣了,估计刘家公子也是大智若愚,胸怀若虚的人,若非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岂能写出此等用情极深之诗词,妙啊!妙啊!此等诗词无酒佐之,实在是美中不足啊。”
郑紫宁她惊讶到了极点,她自己偶尔也是读过一两首诗的,什么床前明月光,一行白鹭上青天,也是懂得的,但是她看不出这些诗有什么好的地方,只是现在高师爷他一看,可是极口赞誉,这又从何说起?
郑紫宁她想了半天才说道:“高师爷这些诗算是很好吗?”
高师爷他说道:“这些待好到了极点,想不到学生几年不来北方,居然有如此佳作,可真是刘家公子所做?小姐可否代为引荐,如果能看见本尊,朝闻道,夕死可矣!”
高师爷也居然如此的推许,这可是令郑紫宁她非常的惊讶了,她也觉得有点丢脸,难怪刘布他信心十足敢把他的诗词给她看,只是自己看不懂而已,当时自己还嫌弃对方的诗词做的很少,这么说来,丢脸的是自己,倒是自己看不懂。
高师爷他看了以后非常的高兴,他说道:“小姐,你这是可真正是赚大发了。”
郑紫宁道:“高师爷,你何出此言?”
高师爷他说道:“本来你与刘家公子结亲,学生不以为然,现在一看刘家公子的作品,他可是一名才高八斗的才子,你能与他喜结连理也是幸事一件,学生也引以为荣啊。”
郑紫宁她知道高师爷,其实他就是一个穷酸秀才,也是屡试不中才投入了郑家当郑家的的师爷和幕僚,但是身上的那一股秀才穷酸气,那是怎么洗也洗不去的,看见他如此的推许刘布,他那是真的奇怪了。
不过郑紫宁她是一个明白人,她知道能获得高师爷这种人的推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郑家有这么多富贵人物,有权有势,但是他可曾推许过某一人?他从不曾推许过一人,没人能值得他如此推许的,也就是当时的几名大诗人,大才子而已。
但是郑紫宁她是惊讶至极的,她说道:“难道刘布他居然是真的是才高八斗,五富五车?”
刘布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显得是有些垂头丧气。
陈圆圆知道他在烦恼什么,所以主动过来为他按摩,一边安慰他。
刘布他装模作样的叹道:“我都已经答应了,想不到郑家如此的摧逼,真是不给人以喘气之机呀。”
陈圆圆他说道:“郑家小姐他们竟然如此的着急,不过这也不怎么奇怪,如果他知道了庆之你如此的有才华,如此的好人,肯定是沉迷不已。”
刘布他心里在叹道:“如果每个女人都像陈圆圆一样好骗,这就好了,偏偏遇到一个想骗的,却是相当于一个睁眼瞎的。”
陈圆圆她说道:“庆之,反正你迟早都是要成亲的了,你又何必如此的唉声叹气呢?”
刘布道:“你可是看见了郑家的小姐。”
陈圆圆她红着脸说道:“圆圆在帘子后面偷偷的瞧了几眼。”
刘布说道:“既然你看见了,就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看她那牛高马大的样子,还有那凶恶的样子,不容易对付啊。”
陈圆圆她说道:“庆之你可以用你的诗词和才气令她倾倒啊。”
刘布道:“偏偏遇到的就是一个睁眼瞎,我把我的诗词给他了,对方都不以为然。”
陈圆圆说道:“既然是如此,那你就得出狠招了,男人在房里就得把女人压得服服的,否则的话哪里有夫纲可言?”
刘布他说道:“就是这个理,但是你看郑家小姐牛高马大的样子,你知道吗?她可是一名女剑客,据说五六个人都打她不过,我就怕她过了门以后,日日受她欺负,如果连我都受她欺负的话,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陈圆圆她信心十足的说道:“庆之!无妨,且待我教你几招治女人的手段,只要你征服了她,就骑不到你的头上去。”
刘布大喜,他说道:“圆圆,你可是有什么对付女人的绝招吗?”
陈圆圆道:“你忘了我是从哪里出身的吗?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女人吗?”
第140章仗义出手
刘布他一听说陈圆圆居然还有这种手段,他就非常的欣喜了,他讨好的说:“圆圆呀,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有什么高招就赶紧的拿出来。”
陈圆圆她充满信心的说道:“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可以把郑大小姐治的服服帖帖的,女人嘛,只要在闺房里面被你制服了,她就会对你服服帖帖。”
刘布他听了陈圆圆的建议,感觉非常的高明,然后他就吹捧说道:“圆圆你果然是聪明过人,是我的贤内助。”
刘布他还真是担心治不了这一位非常厉害的郑大小姐,她一看就知道是厉害的御姐式人物,这种人只有强人才能压得了她。
现在有了陈圆圆的保证,他就底气十足了,笑着对陈圆圆说道:“既然你有这么的高招,不如现在就告诉我,让我们试验一下,看你的高招行不行?好不好?”
刘布他这么一暗示陈圆圆,她就红晕上面,她说道:“现在,才刚刚黄昏……。”
不过她已经被刘布抱住了,他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现在正是试验的大好时机。”
第二天早上,刘布他们命令他的卫队们准备好崂山游玩。
这一次是郑大小姐跟着他们去,不过这一次郑芝龙没有一起来,而是让他们自己去。
刘布他们一大早就骑着马,准备好马车,在门口等着呢?很快郑大小姐她们也出来,刘布说道:“你们还是坐马车比较好吧?”
郑紫宁一身白色男装,显得英气勃勃,她说道:“我喜欢骑马,能够骑马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坐马车。”
这几乎也是在刘布的意料之中,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位郑大小姐可是一位厉害的角色,据说她能文能武,在郑芝豹不在家的时候,家里面就由她来管,可是把家里面管的井井有条的,能管理家里面的详细事务,又能率领海盗们跟官兵交战,这样一个人,刘布他在想都不知道家里面是怎么想的,这样一个人会是他最好的良配?就不怕成亲以后,小两口吵架,他被呛死在粪坑里?
谁知道他们才刚刚的走出了门口没多久,就看见王胖子骑着一头小毛驴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身边还有两个家仆在一路小跑的跟着来的。
刘布他一看王胖子骑着毛驴,他就在想这天杀的就不能骑一匹马吗?可怜这小毛驴承受了它不应该承受的重任,它走路都有点两脚开叉,歪歪斜斜的了,反正就是一句话,王胖子绝对要比这毛驴重重上不少。
王胖子他看见了刘布,他欢天喜地地说:“守备大人,终于找上你了,我可是连夜来找你啊。”
刘布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来找本官干嘛?不是给你安排两个差事的吗?你专心把差事给办好就行了。”
王胖子他连忙连忙跳下了毛驴,向她行礼说道:“小人见过守备大人。”
他这么一跳下了毛驴,那小毛驴就如释千斤重负,轻松的飞快就跑了,让他俩紧跟着来的家仆,发了一个愣,然后连忙去追那个小毛驴。
王胖子他说道:“小人完全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办这件事情,但是胶州的知州高度,他完全不听,他不听本地乡绅们的解释,坚持要治周文彤的死罪,本来朝廷来的差役,是在胶州里面呆着的,现在他直接的派出差役,直接就来锁拿周文彤进京了。”
刘布道:“不是让你双管齐下了吗?让你老哥在朝中说话,你们又在地方应援一下,他应该会听人话的。”
王胖子他苦着脸说道:“但是这一个高知州完全就不肯给我的面子啊,他说周文彤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交税了,所以说顺手就把它给拿了,他已经任命了胶州的州丞作为代理知县,正在赶来。”
刘布他怒道:“这点小事你都处理的不好,还好意思来找本官。”
王胖子道:“小人这是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新的知县来了,这里估计又是全新的情形了,现在的高知州他除了税收,基本上就没有关心其它事了。”
刘布他一听到收税,他气的要死,他道:“你们看现在地方都这样子了,还收什么税?朝廷不是说吴桥兵变,地方糜烂,免税三年,帮助地方恢复吗?”
王胖子他说道:“高知州说这不是朝廷收的,这是地方的摊派,收税来练兵,保护地方的,这叫练响。”
这就是当官的可恶之处,如果朝廷要收税,他们就打着朝廷的名义,如果朝廷给地方免税了,他就打着地方的名名义进行摊派,反正就是说无论再穷再苦都苦不了当官的,永远保证他们当官的有钱有势,永远落到好处。
刘布他十分的恼火,这不正想着跟着郑大小姐去同游崂山,看能不能占到点什么便宜之类的,结果发生了这些事情,他显得十分为难,他讪然的跟郑大小姐打商量:“你看这摊子事?”
郑紫宁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他道:“既然是正事,你应该是先去处理正事。”
刘布道:“你看这事整的,本来说好今天大家一起去同游崂山的?”
郑紫宁她倒是有点感兴趣,她说道:“你扶持的人被别人抓走了,你该怎么办?”
她可是知道刘布的计划,周文彤就是刘布控制即墨的傀儡,如果他没有这个表面上的牌子,要控制这个地方,那就不好办了,除非是公开造反。
刘布他说道:“我自有妙计。”这倒不是他吹牛,而是他真的是做过这方面的计划的,所以说一句不成,又生一计,用另外一个代替方案来实行。”
郑紫宁他道:“我倒是想跟你去见识见识。”
刘布他显得有点高兴,说道:“那感情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发吧?”
刘布他命令一名手下回去刘家大宅报信,看见王胖子的毛驴,说道:“给他一匹马!”
王胖子连忙拒绝:“我好的就这一口。”
刘布担心这毛驴会被他压死了,只好说:“我们要赶路!快点。”
王胖子没有办法,只好改骑马,他们一队人马就直奔即墨县城去了。
刘布他现在的赈灾,正在按计划展开,周文彤踏实肯干,正是他计划中十分关键的一个,如果换了别的人不肯这么样的配合,也会令他的计划大受损害。
所以他们这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返回了即墨县城。
周文彤听说刘布来见他,就率领了他几个手下亲信亲自到城门口欢迎刘布的到来。
周文彤也听到了消息,高知州正在派人来拿他,他现在正是他惶惶不可终日,他在想我是是弃官而逃还是在这里坐以待毙呢,正在这个关键时候,米柱率领他的马队来了,这令他感到十分欣慰,关键时候还是组织靠谱。
周文彤他看见刘布来了,他感动的直接的当众的就跪了下来,说道:“欢迎守备大人前来,下官感激万分。”
郑紫宁算是见识到了刘布的手段,她可是知道这些当官的可都是非常厉害的,一个知县就算是地方的一霸,对于地方上掌兵的,他们可是不放在眼里,就以他们的南安县令为例,小小一个南安县令,他是文官,根本就不把郑艺龙这一位海防总兵放在眼里,双方吃饭都是平起平坐的。所以她知道刘布现在让这一位知县当众下跪,那真是有大手段的。
刘布他翻身下马,将周文彤扶了起来说道:“只要你听我的命令行事,我就包你荣华富贵。”
刘布他们一口气狂奔了六七十公里来到这里,他觉得累的都要散架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就是很累的,现在最想的就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喝一壶茶,泡个热水澡什么之类的,他偷偷看了一眼郑紫宁,对方跟他们骑着烈马赶过来,但是就是没有一点叫累的意思,而且还显得游刃有余,随时可以参加战斗的样子。
刘布他在感叹娶了这么一个能打的老婆,两夫妻吵架的话,他就得吃亏,最惨的是王胖子,他是让人扶着下马的,两条腿成了罗圈腿。
周文彤刘布一行人风风光光的迎进的县衙大厅里面,他说道:“现在高知州正在派人来拿下官,这该如何是好?”
刘布道:“你大可以放心,对方他来这里拿人这可不容易,他们不是直接从朝廷来的吗?他们是凭什么拿人的?”
周文彤他说道:“他们来拿下官这一位朝廷命官,自然是有刑部发出来的驾贴,然后才来拿下官。”
刘布他一拍手,对刘康说道:“你带一群人去袭击这一行人,把他们的驾贴和行文都给抢走了。”
周文彤见如此他有点吃惊,他说:“把他们的东西给抢走了?他们可是有高知州派出的四十名衙役作护卫者,加上他们本身也有四人,他们可是有四十四个人。”
刘布直接就对刘康道:“对方有四十四个人,我给你派出五十个人去,如果他们乖乖的听话,那就饶他一条狗命,如果敢反抗,你们就把他往死里打。”
周文彤他大惊失色,他抓住刘布的手,他说道:“大人不行啊!你公然的袭击朝廷的钦差,这是要造反啊。”
他内心不免是有点不安的,这位老罩是罩他了,而且还是这么猛地出手助他,但是这出手也太猛了吧?他都有点消受不了。
刘布道:“山贼土匪们做的,与我何关?造反的就是山贼土匪。”
第141章拦路抢劫
刘康可是一个机灵鬼,他这么一听马上就知道了,他说:“明白,这可是山贼,土匪们干的好事与我无关。”
刘康他得到了命令以后,马上就点齐人马,他们五十多个人乔装打扮去袭击胶州知府派来的这一队衙役。
郑紫宁道:“你们这么的大胆。”
刘布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一队衙役一共有四十四多人,有四个是由朝廷刑部派来的差使,他们是奉命前来提拿周文彤上京斩首的,另外的有40名就是胶州知府派出来会同这些差使前来拿人的,他们就怕周文彤伙同地方的人员进行反抗,另外就是顺手护送新任的知县前来上任。
新任的知县叫马晓翔,他本来是胶州的州丞,一直是高度的副手,跟他配合的相当好,现在这一次看见了有机会,就让他暂时代理知县之职,如果是做得好的话,以后就可以转正。
马晓翔他是非常的开心的,他做了这么久的老二,终于有机会坐上县令之职,这可是一个大县,当上了这里的县令,油水可是不少。
他们一行人兴冲冲的赶来即墨,就想把周文彤给拿了,把这件事给办了。
同来的差使王麻子他还跟马晓翔在开玩笑,他说道:“马大人这即墨县城可是你的地盘了,我等兄弟来这里,你得可得好好招呼啊。”
马晓翔他十分高兴,他说道:“没有问题,几位上使来此辛苦了,本官一定会好好招呼你们的。”
他也只有劳驾这几位差使,把周文彤这个碍手碍走的给搬走,他才有机会坐上即墨县令之位。
这位差使王麻子还在说:“你当上了即墨的县令以后,这可是不好当啊,听说这里土匪非常的凶猛。”
马晓翔他说道:“哪里有什么土匪,都是周文彤这个人胡乱上报上去的。”不过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就看见了有几十个人骑着马蜂拥呼啸而来。
马晓翔他们看见对方骑着马直而来,来者不善,所以他就马上命令手下都拿出刀来,他的保镖头子马三冲上去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刘康他们蒙着脸骑着马来,到了100步之内,他看见对方没有弓箭,才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50步以内。
马晓翔他们一队人是即墨赴任的,所以他们是在官道之上大摇大摆的向前走,结果刘康他主使手上的马队,全力以赴的向前冲锋,他们这一队马队可是精锐的骑兵,他们披着甲直接就往马晓翔的官兵队里面冲,直冲而去。
马晓翔的保镖头子马三本来是拿着刀走在前面去准备吓对方的,结果对方一行人直接骑马直踏过来,这可是把他吓坏的,连忙把刀子一扔就往官道两边跑,不单只是他这么怂,就连马晓翔他们其他人都是如此,因为他看见对方下队精骑,高头大马直闯而来,气势汹汹的,如果他们不让开的话,非得让对方的马撞飞了撞死了不可,所以他们就全部选择狼狈的逃离了官道。
刘康他们看见对方有50多人,而且大多都是精壮,还是有武器的,但是遇上了他们的马队却是这么的怂,连基本的反抗都不敢,所以他就命令他的马队兵分两路对对方进行包抄,结果他们就像赶羊一样把这50多人赶到了一起去了。
刘康他命令手下们都拿出了马刀,大声的下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他们50多人就像赶羊一样把这些人赶在了一起,让他们蹲在了地,扔了武器,举起了双手。
马晓翔他吓得发抖,他道:“下官乃是新任即墨县县令马晓翔,请问好汉是哪路人马?”
刘康他当土匪也都当惯了,他直接用拇指指了指自己说道:“巨峰山上的好汉出来打秋谷,我们求财不求命,如果配合,我们自取了财物自行离去,如果敢反抗,莫怪反脸不认人。”
马晓翔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他基本上是吓尿了,居然就是这一帮的瘟神,上次巨峰贼洗劫了即墨城,可是令他们有了莫大的名气,不过马晓翔他还是非常的鄙视对方的,不过是一群马贼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在遇上了对方,看见了对方这种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以后,他直接就吓跪了,他说道:“好汉饶命啊,下官初来乍到,两袖清风,根本就没有什么财物。”
刘康他们一行人都是蒙着黑色的面布的,他听说对方没有钱以后勃然大怒,道:’天杀的,老子好不容易才出来做一次生意,居然遇到了这帮瘟神。”
马晓翔他解释说道:“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从不欺压百姓,不收受贿赂,所以是没有什么钱的。”
他可是听到过不少民间的传说,就是盗亦有道,据说有一些强盗遇到了清官,他们不单止不会抢劫,还会给你钱粮,他现在就准备走清官的路线。
谁知道刘康他勃然大怒,他说道:“骗鬼呢?现在当官的哪个没有钱的,统统把钱交出来,否则的话老子发火个个成为刀下之鬼。”
他妈这么一发火,这一行人无奈只好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比如说一些银两铜板都交了出来。
刘康他看见了,勃然大怒,他说到:“妈个隔壁的,老子是出来打秋谷的,不是来要饭的,把他们的衣裳统统都给扒了回去。”
马晓翔他听到对方居然连他们的衣服都不放过,这是吓得魂飞魄散,他哀求说道:“好汉,这可是下官的官服啊,如果抢了去,如何见人?”
刘康他说:“好!一身七品官服,上好的面料,老子正好抢了去过过官瘾。”
京城来的衙役头子王麻子,他看见这帮人这么的怂,他只好站了出来,他说道:“你们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抢劫朝廷命官,难道你们就不怕朝廷派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康手下用弓箭射中了他的嘴巴,当场就死去了。
王麻子当场被杀,其他人可是吓得要死,再也不敢说话了,结果刘康把这一群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收光,而且连他们的衣服都扒光了,除了留下一条裤衩,其他的就连破了两洞的一条破裤子,都不放过,连他们带来的其他东西,比如说那些轿子、肃静回避的牌子,都被他们抢走了。
马晓翔一群人刚才还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鸣锣开道,风风光光地沿着官道而来,但是转眼之间他们身上的东西就被抢劫一空,除了一条裤衩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马晓翔被抢劫以后,这可是把他气的不轻,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身上的东西被抢劫一空,他也不知道是继续去即墨县城还是回胶州呢,如果他们去即墨的话,身上什么证明都没有什么,如何能当这知县,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先回胶州再说了。
但是他们回胶州这也大不妥,他们一群人乃是堂堂的朝廷命官,如果他们穿着裤衩回去的话,这不是要丢尽了当官的脸吗?成为百姓的笑柄,他还能当官吗?
这时候马晓翔他的保镖头子马三就告诉他:“在此十里之外就是即墨营所在,我们完全可以去即墨营那里求救啊,这里可是他们的治下,居然让巨峰贼横行霸道,他即墨营守备千总难辞其咎,我们正好向他问罪去。”
马晓翔他想即墨营距此不过是十里,他们只要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如果回胶州的话最少要走三四个时辰,所以说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先去即墨营里面再说。
结果才没有走出了多久,他们就成为了笑话了,因为这里毕竟是官道,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而且现在更多的是流民,他们纷纷的往即墨县城或者是即墨营赶,看见他们这一伙人穿着一条裤衩,纷纷的耻笑他们。
马晓翔他只好派出人去解释,他说到我们是遇到了巨峰贼,被他们抢劫的,不过他们不敢透露出他们是当官的身份,就怕对方耻笑他们的。
就连马晓翔他们这一行人也不敢直接的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即墨营城,他就会怕被对方当成笑话当成儿戏了,所以马三前去传话,让刘布他们先送一些衣服来到这里,然后再相见。
他既然是新任的县令,地方的长官对于即墨营是有管理权力的,对方算是他的下属,必须听他的命令。
所以他就派出了马三前去,希望对方至少能派些人来,先给他们一套衣服。
马三的穿着裤衩沿着官道走进了即墨营城,结果在门口的时候他就被守门口的百户官杨顺给拦了下来,他说道:“哪里来的刁民,光天化日居然光着个腚如此丢人现眼,来人重打30大板。”
杨顺他坐镇在这里,官小官威可是不小,他一声令下,他的几个手下马上就涌了上来,把马三给扣住了,直接就打。
第142章砌词狡辩
马三看见对方如此的蛮不讲理,抓住了就直接的打,他也吓坏了,只好禀明了身份。
杨顺他不屑一顾,他说道:“谁家的裤裆没拴好,把这么一个玩意放出来了?还敢说自己是是当官的,哪家他妈的当官的会这么寒酸,连条裤子都没有,穿着裤衩就往街上转,你不嫌丢人,我还想丢人呢?”
马三他只好解释说道:“我们是胶州知州高度大人派来即墨现担任即墨县令的,我们在中途遇到了巨峰贼抢劫,所以才会剩下一条裤衩的,现在大人派我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些衣服,然后安排大人前来相见,商量一下剿灭巨峰贼的事情。
杨顺他一边听对方说一边用手指挖鼻屎,听完以后他就说了一句:“重打100……。”
马晓翔他们一群,满怀希望就等着马三带着大批衣服钱回来,谁知道他是柱着拐杖一拐一拐回来的,他们问明的情形,马三说道:“即墨营城守门口的百户官,他们认为我们是是流民,光着屁股乱走,有失风化,所以重打100。”
马晓翔他说道:“你笨呀?你不会禀明身份吗?”
马三哭丧着脸说道:“我们不说身份还好,说了身份就由30变成了100。他们说哪个当官的会光着个屁股到处乱走,这是侮辱当官的。”
马晓翔他听了这句话也是觉得非常的惭愧,但是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他只好再次跟大伙商量。
马晓翔叹道:“到了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如果我们身上有金牌和行文在此,自然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现在我们都剩下一条裤衩了,如此去即墨县上任那是不可能的,对方也会看不起。”
他们一行人没有办法,只好重新的返回了胶州去,可能他们现在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又累又饿,回到胶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守门的衙役差使,看见这么一群人,直接的把城门一锁不让他们进来,因为对方就担心他是流民。
现在在东三府各地最令人头痛的就是四处游荡的流民,所以城上的人对他们大声说:〞要吃饭的去浮山刘家,不再来这里闹事,这里的也都没有米粮供你们赈灾。“
直接是把他们当成要饭的了,无论他们在城门楼下怎么解释,他们城门楼上的人就是不听。
他们在城楼下面连续的解释说他们就是今天风风光光出去即墨接任即墨县令的马知县,结果上面的人听着厌烦了,直接的几盆尿泼了下来,把他们泼成了落汤鸡,这才让他们闭嘴。
马晓翔他们现在自己也觉得尴尬和丢人,他们一行人几十个,风风光光,浩浩荡荡,本来是要去即墨当官的,结果遇上了强盗被人抢,抢到只剩下一条裤钗,这哪里是当官的?哪里敢说自己是当官的,这算是威风扫地,所以他们也知道很丢人,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也不敢就这样子浩浩荡荡的进城,而是安排了两个家人化妆成流民,先进城了再说。
他们的两个家人进了城,从家里面拉来了一车衣服供大家穿上,这才让他们赶紧进城,他们这一群人昨天晚上在城外过夜,又冷又饿,冻得发抖。
马晓翔他回家饱吃了一顿以后,洗了个澡,换上新的官服,然后才来到知州高度面前告状。
高度知州看见了自己助手如此的狼狈,他也感到十分惊讶,他说道:“怎么可能?你们居然遇到了巨峰贼,而对方却不伤害你的性命,只是抢走了你们的财物衣服。”
马晓翔他一说到此事就感觉到了非常的惭愧,他连连的拱手说道:“下官无脸见人了。”
高度道:“这就奇怪了,对方不伤你们的性命,就是抢走你们的衣服财物,这是周文彤主使的,是阻止京城来的差使抓他进京,另外就是阻止你当知县。”
马晓翔听到高度这么一说,他马上就醒悟过来,他气得大骂:“天杀的周文彤就该把他押进京城去千刀万剐了。”
高度道:“现在就麻烦了,你们丢失了驾帖,这拿他并不容易,他可是堂堂一县的知县,你们想去抓他,没有驾帖,这可不容易,这才是他的用意,利高者疑。”
马晓翔他说道:“大人这该如何是好,高大人,下官可是你的心腹亲信,出了这种事,你可得为下官做主。”
高度道:“你们没有了驾帖要抓他可就不容易了,我倒有一计,可以一试,且看他是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只要叫他来胶州见本官,如果他敢来就是他就说明他问心无愧,如果他敢不来,这就是他在搞鬼。”
马晓翔他说道:“大人民果然高明。”
他们马上安排了一个人快马前往即墨,通知周文彤他前来这里。
他们以为周文彤不敢来的,结果他们的衙役向他们报告,他说道:“周大人说了,他明天就来。”
周文彤他居然敢来,这就令高度觉得失算了,难道不是他干的?如果不是周文彤干的,他们又干嘛抢走这些人的衣服,还有令牌行文之类的东西,好像这件事唯一的受益者就是周文彤?
高度他一时半会想不到其中的关节,他只好说道:“且等他周文彤明天来了,看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第二天中午,周文彤他就带着他的全副仪仗,风风风光,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胶州州衙这里,拜见了高度知州。
高度马上在他的知州大堂里面接见了周文彤。
当周文彤走进了知州大堂,他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说到:“下官见过知州大人。”
高度他一拍惊堂木,他说道:“大胆周文彤你可知罪?”
周文彤他一拱手,说道:“不知道大人所指?”
高度他说道:“你勾结巨峰贼,残害地方乡绅,这件事京城里面已经知道了,吏部己经削去你官职,刑部已经派出了差使,就要把你押解进京,既然你来了就走这么一趟吧?”
周文彤道:“大人你说的有板有眼的,可有吏部的行文,可有刑部的驾帖?”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高度给问倒了,如果是没有吏部行文,都剥夺不了他的官身,没有驾贴可不能把他押解进京去的,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把他们洗劫一空了,这就是理由。
高度他一听到这件事他就非常生气,他说道:“昨天马大人他们在城郊被抢劫,就是你主死的吧?”
马晓翔他就在旁边,提起了这件事,他的眼中几乎喷出了火来。
这一次周文彤他推的一干二净,他说道:“下官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下官这些天一直就在即墨县城里面救济难民,不知道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被抢劫,可有报案?”
高度和马晓翔他们两个算是被对方气死,竟然如此的无耻,把这一推得一干二净,高度说道:“你犯下的事情发了,今天你自投罗网,来人,把这位犯官的官服给扒了去。”
高度一声令下,自然有几个手下的衙役听令,准备张牙舞爪准备前来扒。
周文彤他站了起来,他说道:“本官乃朝廷命官,谁敢夺本官的官服就是藐视朝廷造反的大罪。”
周文彤这么一说,这几个衙役一时倒是不敢向前了。
高度他说道:“你的事情已经发了,还在这里装蒜嘛,识相的就乖乖地配合,否则的话会吃更多的苦头。”
周文彤他说:“下官何罪请大人明示?”
高度他说道:“你勾结巨峰贼,洗劫即墨乡绅的事情,已经被王家告到了朝廷去了,现在朝廷已经下了令,要剥夺你的官职押解进京,现在你就走一趟吧?”
周文彤他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你既然说朝廷既然已经下令把下官押解进京,可有文凭可有驾帖?”
周文彤这么一问,再次把高度给问倒了。
高度他冷笑了一声,他说道:“你不要以为你做的好事就无人知道了,驾帖和行文这还不容易,本官已经让人快马回京去取,估计三天后行文和驾帖就到。”
周文彤他还是那句话,他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如果要扒去本官的官服高大人,你还不够格,必须有朝廷的行文。”
对方这么一顶,可是把高度给气坏了,他说道:“既然你如此骄横跋扈。且让你把这身官服穿在身上几天,但是现在本官问你一句,为何即墨已经有两个月不再交税了,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周文彤他说道:“去年吴桥兵变,朝廷可是下令免地方三年钱粮,以助地方恢复,所以说没有什么钱粮可言。“
高度他说道:“这不是朝廷要收的,这是地方要征收的,现在地方土匪横行,所以胶州也决定招募一支新军,保境安民,现在收的税就是这一支新军练兵的练响,你自己也是同意的,也是知道的,并且已经交了几个月,为何现在就不交了?这是抗令不尊。”
周文彤他这次直接的顶了回去,他说道:“此乃是乱命,乃是朝廷规定之外的苛捐杂税,本官不会再交,请大人不要再催了。”
第143章挟民自重
高度知州他道:“反了、反了,你这是公然违抗州府的命令。”
周文彤他说道:“这是违反你高知州敲骨吸髓,勒索地方的私人命令。”
这一次高度他是真正的被对方给气到了,对方居然敢说他敲骨吸髓、勒索地方?这可是极其严厉的指控,如果传出去,他的名声就砸了,他一拍惊堂木,他道:“那好!你就在这里待上三天吧,三天后自见分晓。”
周文彤他乃是体制中人,知道大家内部的许多烂事,在这里扯皮的话,扯上半天,也扯不出一个所以来,干脆就把他扣在这里,只要三天之后再次拿到吏部的行文,刑部的驾帖,就可以把他的官服给扒了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周文彤他说道:“高大人,你这是囚禁下官了,你可是明白,现在下官正在即墨主持救济流民,数万流民嗷嗷待哺,一旦没人主持,可是要乱套的。”
高知州一声冷笑,他说迫:“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说完就吩咐左右把他扣在了州府后堂这里,不准进出。
毕竟对方现在是七品官,如果直接扣入牢房,这是不妥的。
周文彤他也无所谓,追随着衙役来到了后堂,在后堂这里,他看见了马晓翔,马晓翔看见了对方,简直就是气的眼睛都喷出了火来,他说道:“你干的好事。”只要想想他自己昨天所受的委屈,所有的折辱,他就气的想哭出来。
周文彤他却是在装傻,他说:“马大人此话何意?”
马晓翔他说道:“你现在还在狡辩,等你这一身官服不在了,叫你知道本官的厉害。”
周文彤他说道:“马大人倒是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官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马晓翔是彻底的被对方给气坏了,昨天的屈辱乃是他平生前所未有的折辱,他提都不想提起来,对方现在这一再七扯八扯的让他说出此事,作为州府知名人物,难道他还四处宣扬,昨天被人打劫只剩了一条裤衩,在外面流浪了一天吗?
马晓翔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周文彤,本官与你势不两立。”
他们这一群人本来是想把周文彤给扣了起来,只要扣到三天,朝廷的驾贴一到,他们就可以把他扣了,剥去官的,到时候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他们想的倒是美好,但是事实却是不是如此的配合。
那就是第二天一早,高度他才刚刚的起来,管家就急急忙忙的来找他,告诉他:“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高度他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书,陶冶性情,他看见管家如此惊慌失措,他就说道:“何事慌张?”
管家他说道:“刚才守城的武大人派人来说,城外围了上万流民,他们要闯进城中就食。”
高度他惊讶说道:“上万游民?哪里有这么多的人,不是告诉你们怎么操作的吗?让他们去浮山让他们去即墨。”
管家他说道:”我们已经这么说了,但是对方不听,他们就是从即墨来的,他们说县令周大人被奸人所害,扣在了州府,现在即墨无人主持无人赈灾,他们来此,是为周大人鸣不平的。〞
高度他勃然大怒,他说道:“什么叫奸人所害?我还冤枉了他不成?”周文彤干的烂事。
管家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都是那些胆大包天的流民们说的,他们现在这里围着就是要交出周大人,如果不交出周大人他们就不走了。”
高度他更加的生气,他说道:“好过周文彤,居然敢玩这一招,他这是找死。”
高度他十分的生气:“马上让人找周文彤他来。“很快周文彤就让人带来,高度道:“你以为你这一招本官就会屈服吗?”
周文彤他道:”下官不知道知州大人在说什么,不过下官可以告诉大人。外面可是有上万人等着吃饭,如果大人不解决流民吃饭的问题,只怕大人头上的乌纱也是难保。”
高度他更加的愤怒,他说道:“你竟敢用这一招来威胁本官?”
周文彤道:“谈不上威胁,浮山刘家看见下官救济难民,颇有官声,所以他们就委托下官负责赈济流民,如果没有下官主持其事,他们不会拨出一分钱粮,这数万的民众无粮可吃,就会来找大人你的麻烦,大人你可是想好了,这很容易激起民变的。”
他们现在当官的手上没有什么牌,所以主意就打在了浮山刘家那里,想让百姓们都去吃大户,但是对方也不会傻的,现在又把这个责任推回给他。
高度他说道:“你这是好大的胆子,你可是知道你如此做派就是激起了官场中的忌讳,这就是跟整个莱州府的官场作对。”
这是很明显的威胁,公开的威胁了,但是周文彤他装作听不到听不懂,他说道:“百姓为水,水能覆舟,也能载舟。
高度他头痛了,他出去跟马晓翔他们商量了一下,马晓翔他们去城墙外面看了一眼,他们也是头皮发麻,只看见无数的流民正在陆陆续续的赶来,他们围了城门,口口声声要放了周大人,如果不放的话他们就不走,而且还有人不断的赶来,如果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会轻易的引起民变。
他们也都知道,其实对付这些流民那是相当的容易,那就是给钱粮就行了,但是谁会肯拿出这么多钱粮来,这不是跟钱作对吗?
胶州府里面是有一些家族在开设了粥棚,进行赈灾,但是这次都是小规模小打小闹的场面,哪里应付得起这上万人数的场面?他们现在听说外面有这么多流民以后,纷纷都收了粥棚,就怕流民把他们给吃垮,吃穷了。
面对这种场面,他只好回去告诉高度知州,他道:“把周文彤放回去,没有别的办法了。”
管家道:“对!这很容易激起民变了。”
现在当官的最怕就会激起民变了。
不过高度又在担心,他道:“如果我们现在放了周文彤,上面的命令来了,这该如何是好?还有胶州城的守备武大人呢,叫他赶紧派出兵,把这些流民给驱走了。“
管家道:“小的一大早就去找武大人了,只是武大人他现在卧病在床,不能视事。”
高度他知道对方所谓的卧病在床,不能视事,其实就是怕让他带兵去抓人的一个借口而已,他人可是好的很,但是对方不肯听,他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说道:“先把周文彤给放了吧?”
他是见一步走一步,先把周文彤给放了,解决眼前危机,至于朝廷重新来了驾帖,就拖一拖再说,现在可是周文彤可是带来了数万的流民,这些流民都听他的,高度只好无可奈何了。
马晓翔他看见这样子就放了周文彤,他那是非常的不服气,他道:对方这么一回去,下次吏部行文来了,要拿他,这可就是不容易的。”
高度他道:“吏部的行文要来也并不容易,一开始是王家告他们的状的,大家才一起来告,现在连王家都为他们说,估计就会是不了了之。”
马晓翔他基本上是惊呆了,他说道:“他犯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就能如此的不了了之。”
高度他也在叹道:“好一个周文彤,好狡猾的手段。”
刘布他们一行人也在城外的不远处,今天的数万名流民来这胶州城也是他们组织和安排的,他们知道这么多流民在这里足以给他们以巨大的压力,他除了放人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他不肯放人,他就直接的主使流民闹事,这就叫做激起民变,这就是当官最为害怕的,估计高度他就是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如此的乱来。
郑紫宁她说道:“你们还可以这样搞,你就不怕高度捍卫了官方的面子,坚决的不肯放人吗?”
刘布他说道:“他们不可能为了官方的面子不放人,即使他有官方的面子,我也可以通过官方给他们压力,他们现在不是说,要去刘家吃大户吗?刘家开仓开粮,我就对外宣布,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周文彤,由他来负责赈灾,周文彤不在我就不放粮了,这些灾民到时候无饭可吃,就是把知州州府烧了都有可能。他们想能利用我,我就能利用他们。”
刘康就在一旁拍马屁,他说道:“少爷你果然是老奸巨猾,任他高度其奸似鬼也喝了你的洗脚水。
这话刘布他就不爱听了,他说道:“什么屁话呢?什么叫做老奸巨猾啊?”特别是他看见站在旁边的郑紫宁笑了,他更是觉得有点尴尬丢脸,说的我好像是一个阴谋家,是一个大坏蛋似的。
刘康他连忙改口,他说道:“小的这张嘴,小人想说的是大人老谋深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刘布她眯着眼睛说道:“既然这些当官的想让我们刘家不好过,我们刘家同样也可以把他们都拉下水,让大家都不好过。”
这时候一匹快马过来,刘布他认得是周辉手下的密探,看看他就奇怪了,他说:“有什么事吗?
这名干探他是骑着快马赶过来了,看见的刘布,马上就翻身下马,说道:“周大人有急报,要马上上报给大人的,八百里加急。”
刘布他有些意外,所谓的800里加急是朝廷里面用来传递紧急命令的,他们刘家这里,可是没有什么800里加急啊,他打开了信一看他说道:“他爹他出事了。”
第144章明升暗降
刘布他这么一说,他身边的人都惊讶了,刘康连忙追问他说:“老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刘布他说道:“现在吏部正式发下了任命,把阿爹调到济南担任,承宣布政使司的右参议,从四品。”
刘远桥他本来是七品官员,现在直接升上从四品,可以说是连升数级了,但是他们这么多人却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而且还脸有苦涩。
刘康他还多嘴的问了一句,他说道:“老大人他官升数级,可有什么分管?”
一省承宣布政使司,设左右布政使,为三品,设左右参政,从三品;设左右参议,从四品,参政和参议为布政使的高级助手,协助布政使,管该承宣布政使司事务,督粮道(一人,主要负责征收田赋)、督册道(人员不限,设立情况依据本布政司情况而定)、分守道(任意,主要负责向各府、直隶州传达、催办布政司的公事)。
他们这官职为左右之分,一般左为正职,右为副,如果没有分管差事,就是闲职。
刘远桥他没有什么分管的差事,说白了就是一闲职,虽然连升数级,但是跟他之前的位置那在权利上油水上,那是远远的不如,这是官场之上比较典型的明升暗降。
刘远桥他这一位副主事以前是户部直管的官员,所以地方上的官员早就看不顺眼了,但就是动不了,这一次他们是动到了朝中的力量,直接让吏部来出手,让他连升数级担任这一闲职。
所以说刘远桥连升数级,但是刘布他们却所有人都笑不出来。
他们都知道刘远桥他所处的位置虽然是非常的小,但是其中的油水那可是相当的惊人,就凭着他在这个位置四处的打通关系,可以让他们刘家的船队在运河之上,出入自如,完全的不用交税,这才让他们刘家的商业帝国发展的这么快,如果没有了这件关键性的位置,没有了这个官位保护,他们想在运河上自由做生意和走私,偷税漏税那就是不可能的。
对方这一次直接的让他连升了几级,做了一个闲职,就是为了把他高高的挂起来。
刘布他看的这一封信,这是官场之战最新的任命,这些是高层的变动,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地方官员能够接触到了。
但是他已经马上的考量,父亲在失去这一职位以后,没办法对他们刘家的商业帝国提供保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该何去何从?
刚才他们还沉浸在狠狠的搞高知州一把的乐趣上,但是到了现在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刘布道:“大家干嘛拉长着脸?高兴点,老太爷,他毕竟是升官了,以前是七品,现在是从四品了,如果一放出去就是守牧一方的知府或者知州了。”
估计刘布他是这里最为乐观的人。他敢这么乐观的想,也与他们现在有钱有势力有关,他的老爹虽然是被对方使计策调离了肥缺,坐上了闲职,但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级别那是升上去了,他们老刘家有的是钱,可以通过去朝中运作,把一个闲职变成了实职,就可是变成了四品的官员了,连升了几级,这可是许多人一辈子也迈不过去的坎。
郑紫宁她也马上能看出,刘远桥的升职,其实是明升暗降,她说道:“这件事还有的挽回吗?”
即使就算是在她的眼里,那也是刘远乔最好的,还是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做,最好是做死一辈子,这可是天下间出了名的最有油水的职位之一,刘家可是干了三代人,他们还在想以后刘布都得去干这位置。
刘布他说道:“既然对方还用出了布政使司右参议这样一个从四品的位子,那就是已经完成了利益交换的,估计如果父亲不去的话,就是抗命不遵的,更容易收拾。”
刘布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这好像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刘布他在叹息的说道:“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刘泽清他的魔爪,现在又回他的老巢了。”
刘泽清他是非常乖乖的,非常老实的返回了他的济南去,济南可是他的老窝,结果他的老爹又得跟着去。
刘康叹道:“老太爷丢了这位置,我们刘家想在运河之上,如此方便的做生意,那是不可能了。”
他们刘家的船队可以在运河之上进退自如,发展得这么快,那全靠刘远桥在这个位置事实上进行护荫,他们跟其他的关卡都打通了关节,那就是大家相互的帮忙,然后他们都是可以通过免税的方式在运河之上自由活动的,估计没有了这个位置,以后他们就会征收很大的税了,别人叫他们捐就得捐,要查就查了,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可以这么说,没有刘远桥官位上的保护,他们刘家的商业帝国就会面临巨大的打击。
刘布马上明白一点,虽然这样子会令他们刘家的生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但是目前对他们的势力影响还是有限的,毕竟他们这一次救灾,他们就没有考虑只通过运河来运输物资,而是通过海运,在海运这一块他们目前还是不受影响的,而且因为跟了郑家结盟,他们还占尽了上风。
刘布他仔细的想了一阵子,他说道:“老爹他的外号叫八面佛,他应该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这应该也是好事啊,毕竟老爹他干了这么久官,终于由七品升上了从四品了,我们大可以去朝中使钱换一个实缺,那就是坏事变好事了。”
这时候高度他迫于无奈,只好把周文彤给放了,让他回去即墨主持救灾,至于以后的事怎么办?以后再说。
周文彤他们一伙人,得意洋洋地从胶州城出了来,百姓们齐声欢呼,然后是护着这一位知县大人返回了即墨去。
周文彤他最近一头扎在了救灾赈灾这方面去,虽然他把地方上的乡绅和官员们都得罪了一个遍,得罪了一个惨,个个都恨不得对他置于死地,但是百姓们对他的印象,那却是非常的好,好到了不得了的地步。
那就是山东这么多官员救济灾民最为得力的,最是爱民如子的,就是周文彤大人了,流民们看见周大人所做的一切,他们亲切的称他为周父母,说的是他爱民如子之意。
在城头之上看着他们离开的高度却是气的发疯,他想不到周文彤这个奸贼,他如此的会收买人心,如此的会做事,百姓们都视他为父母官,那今天跟父母官做对的就变成奸人坏人了,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许多流民和老百姓都是朝着州府方面吐了口水才走的,好像他们就是残害官员,残害百姓的坏蛋似的。
马晓翔他惊叹的说道:“对方有这么多人,要动员这么多人可是真的不容易的。”
现在连高度他都看不出形势了,他说道:“天杀的周文彤,他哪里来这么多钱粮收买流民?难道让他老婆去卖不成?”
管家他说道:“小人听到一些口风,周文彤他说的也是真的,那就是他们跟刘家结盟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奸计,骗的刘家给他运来了大批的钱粮,现在他们在即墨,可是真真正正的在救济流民。”
高度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他道:“该死的刘家,应该就是他们恨我们把流民往他们身上推,所以他们明知道我们跟周文彤不对付,他们偏偏这把钱交给了周文彤,让周文彤来给我们打擂台,来恶心我们。”
马晓翔他说道:“就应该是就是这样子,这得花多少钱?”
他们还在城墙之上想着该怎给周文彤来一个好看,谁知他们这时收到了巡抚大人发给他们的警告公函。
高度他看见居然是巡抚大人亲自发给他的公函,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就打开了,一看这一封信是训斥他,训斥他:尸位素餐,救济灾民不力,还在任内迫害救济灾民的同事,让他马上就停手,放了周文彤回去,让他救济灾民。”
他看到了这一篇公函,他气得更加的疯,他说道:“巡抚大人,他居然为周文彤这小人在说话,真不知道他是向这些大人死了什么妖术,令这么多大人都护着他?”
马小祥他说道:“现在的巡抚大人,他什么都不管,只管政绩灾民,如果有人肯出钱粮救济灾民的话,就算是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他都当对方是好人,如果你不敢做的话,就算你政绩卓异,他也会当你是中下,说白了就是钻到钱眼里面去了。”
大家都知道怎么样就能投好这位东抚大人听好,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要拿这么多钱能出来,谁人愿意拿?而且大伙也都听到了风声,陈应元他是做前任首辅周延儒的人,现任首辅温体仁对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早就想踢他走了,所以说他也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现在谁还会花这么多钱去烧一个冷灶。
第145章东抚大人
巡抚大人公开的对他发文进行了训斥,这让高度他们非常的没有面子。
就连高途他都在说,巡抚大人,他现在想钱是想疯了,难道他不知道?周文彤已经是被朝廷下了命令,要削去他的职务,押解进京吗?他如此的保护,一个劣迹斑斑的官员,难道就不怕污了他的名声吗?
马晓翔他也非常的生气,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他只好说道:“不过这一位东抚大人他应该是兔子尾巴的尾巴长不了。
当今大明,放眼朝廷,谁不知道首辅温大人他是一个,心胸狭隘,十分记仇的人,周延儒就是让他赶出内阁的,对于周延需提拔出来的人,他也是不问理由,一律的打压刁难。
这一位陈大人,他在任上就非常的不好做,虽然他是受命于危难之际,朝廷也非常的希望能够把东三府的地方恢复起来,但是他却不能从朝廷得到任何的支持。
而且因为知道首辅大人与这位巡抚大人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东三府的人也都不太把这一位巡抚大人放在眼里。
他颁下的政令都是阳奉阴违,官员们除了向他伸手要钱要权就不会有别的事情,这也令这一位巡抚大人非常的尴尬和被动。
但是他毕竟是来当登莱巡抚的,管着这一块地方的,如果有人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他要拿捏你,要整你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令高度他非常不爽的,就是巡抚大人,维护富贵的刘家,那是非常的不满意的,他以前可是非常不满刘家,还号召东三府的官员可以想办法整顿他,安排流民去吃刘家的大户。
在这一点之上,东三府的官员他们都是非常乐意的,因为这是跟他们的利益一致,大家对于刘家的富贵都是非常的眼红和妒忌的,大家都想都希望刘家能多给一些钱出来。
还是马晓翔他道出了问题的关键,他说道:“在巡抚大人的眼里面,只要是谁出钱粮救灾他就欣赏谁,说不定他还在欣赏刘家呢,虽然他有点靠边站,但是大人你也应该响应一下巡抚大人的号召,把这个花帽子做得漂漂亮亮的。
高度他说道:“你以为本官不想吗?但是要这些人拿出钱来谈何容易。?”
现在当官的谁不是想着捞钱,这位大人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让人拿钱出来,这有多么的难做。
其实让别人拿出钱来也都不是很难的,难的就是他们高家也是本地的四大家族之一,高知州他倒是大力的号召别人捐钱捐物,确是没有号召自己的家族在捐,所以因为高家都不敢出钱,别人那就更加的不肯出了,所以胶州救灾方面,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大家只是做一点门面功夫而已,他们有的是钱,但是让他们像刘家一样大笔的拿钱出来,大家都有所犹豫,大家都非常的不愿意的。
这些不单只是胶州这里的情况,就在东三府乃至其他的也是差不多,所以巡抚大人他才会非常的为难,非常的觉得难以开展工作,所以在听闻即墨县令周文彤与刘家联手大规模的赈济灾民以后,他马上就表示了欣赏,当他知道周文彤为众所恶以后,马上就写信对知州进行训斥。
说真的,对于陈应元来说,并不在乎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那个人能够拿出大笔的钱粮救济地方的难民,为朝廷分忧,他就是值得他欣赏的人。
所以他也马上出了一封公函上报刑部吏部,指出王家等地方乡绅对于周文彤的指控,是有很多问题的,要求两部撤回成命重新重审,说白了就是他这位巡抚大人,现在是一力的支持周文彤,这些由地方巡抚强烈要求发回去重审的案子,估计最终都是不了了之,维持原样。
这一封信是在周文彤他们在数万群众的拥护之下,返回即墨以后,陈应元闻之他才欣然写出来的,他知道周文彤可能他是劣迹斑斑,可能他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他现在在做着赈济灾民的事情,他有很高的威望和民心,不管他跟刘家之间有什么协议,他能让刘家拿钱出来就是他的本事。
这也是这其实也是陈应元他现在执政的关键,他一直在号召地方出动大批的资金进行自救和自理。
其实这本来也就是陈应元的政策,他知道大明朝廷是非常的贫穷,向朝廷伸手要钱,这是非常难的了,现在朝廷的钱粮优先考虑九边重镇,第二就是用于剿灭流寇,对于地方的恢复和灾民的救济,他们是无能为力,非常漠视的,所以说这就必须依靠地方,他们就认为现在就是地方的豪族们发挥其优势的时候,这些豪强们平时受一方百姓供奉,现在百姓有难回馈以琼浆,这也是很应该的事情,但是他对此作出的号召却是没有人怎么响应。
陈大人,其实他也是非常生气的,他知道浮山刘家非常有钱,所以他也曾多次写信给刘家的主人,要求他们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对方反应非常的冷淡。
对于刘家的作为,他陈应元是生气的,但是他在号召大家尽量的吃大户的时候,并不是针对刘家一个,而是指所有的地方豪强们,陈应元他在教导他属下的官员们在疏导百姓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去各大世族的聚居的地方就食,这也是他这位巡抚大人在万般无奈之下的办法,他称之曰:劫富济贫。
但是最终执行起来,却是大变味,各大家族都有其势力范围,大家都自然而然的避过自己这一块,而把流民引导到别的地方去,只有刘家在本地官场没有势力的,所以就变成了整个东三府的流民,都往即墨浮山这一带涌去。
这一点是非常的令陈庆元他震怒的,他相信他手下的官员们都是人精,都是聪明人,很清楚很明白他的要求和他说过的话,但是到了具体执行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的鬼样,肯定就是这些人趋吉避凶,把困难抛给了别人,把好处留给了自己。
对于手下的这一班官员,陈应元他是非常的生气的,每一个人在他面前那是唯唯诺诺,但是却是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而且居然在民间有这样一个说法,那就是官府处理流民就是用天择的方法,他知道什么是天择,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饱读圣贤之书的官场老人,他对此是非常愤恨非常震怒的。
可恨这就是他这一位巡抚,在东三府这里没有什么根基,没有什么人脉,再上他完成不了朝廷给他定下的任务,那就是重整登莱军政,让其做为海防前线,再下就是恢复地方的生产,恢复民生,在这两大方面他都做得非常不好,朝廷颇有微词。
陈应元他和朱大典是稍晚崛起的人物,朱大典在升任西抚之前,他就是山东的左布政使,而他就是左布政参政,官小一级,他的人脉和资源都集中在了西三府,但是官场讲究的就是人走茶凉,现在西三府又是朱大典的地盘,所以他是有点一筹莫展,难以开展工作。
如果是在以前,他可是朝廷委派过来的巡抚,守牧一方,有敢不听令者,先斩后奏,都是问题不大。
但是东三府在经历了吴桥兵变以后,地方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官府的力量在前所未有的衰退,而地方豪强的力量却是在迅速的崛起。
虽然他东三府这里没有西三府的鲁王府和曲埠的孔家那样的顶级豪门,但是却是有像无数刘家这样的地方豪强,他们可都是有钱有势,雄视一方的人物。
这些人在地方的根基极其的强大,可以说当地的百姓都是靠他们吃饭的,朝廷的政令到了这里,就算是一纸空文了。
这些地方豪强的崛起,代表着这官府势力的衰退,而且他这些又不像是巨峰贼那样子完全跟政府作对的,他们根本就是朝廷官员,是朝廷的一部分,只是他们已经不再注重于朝廷的利益,而是注重于个人和家族的利益,陈应元他是十分警惕这一种势力的崛起的,他知道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对大明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目前以他的实力而言,如果挑战地方的实力派的话,估计只会令地方更乱而已。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陈应元虽然是朝廷任命的登莱巡抚,但是因为他的座师是周延儒,所以当今的首辅温体仁大人一直对他是百般的挑毛病,这也让他的工作十分的难以开展,最近居然传来了某种消息,就是说温体仁大人居然要把他这位巡抚给撸了,而让他的门生林若南取而代之的传闻。
官场一向就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样的小道消息,就会有其传出来的原因,陈应元他能做到一地巡抚,官居三品,那也是有其原因和实力的,这引起了他的警愓。
第146章措手不及
这件事不单止引起了巡抚陈应元他的高度警惕,同时也引起了临清知州林若楠的高度警惕。
因为这件事只是他们的秘密筹划而已,这是与他应师温体仁之间的秘密勾结而已,并不是朝廷的意思,而且他这样子做也是相当于越级而行了。
林若楠作为直隶州的知州,官居四品,如果他官升一级,也是升为从三品的官员,比如说是承宣布政使司的左右参政,提刑观察副使等等,而他现在居然就敢直接越过从三品的左右参议,三品的布政使,谋取二品的巡抚,这是官场大忌的,说真的,如果是在论资排辈,还真是轮不到他,他这样子的谋划也是令官场上的人非常愤怒的,人家可是有一大堆从三品或者三品的官员盯着这个位置,而你一个小辈的就想后来居上,大家是十分痛恨的,所以说这些消息传出来以后,林若楠他在山东官场上的名气也是一落千丈。
以前的林若男可是以尊老爱幼,虚怀若谷而闻名,但是自从这件消息传出去以后,他的名声就算是败坏了,大家对他都是怪怪的,他去了趟济南,对方总是给他脸色看,认为此人好高骛远,野心勃勃,不当人子。
当林若楠他听到了这一种风声的时候,他是非常的生气的,非常的愤怒的,他知道有人在摆他一道了。
这些只是他跟他的座师温体仁私下里面的谋划,是见不得人的,而且他这一种越级的操作本来就是非常的困难的,只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既成事实了,即使敌人反对和不爽,但是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现在他才是开始生火的时候,消息就传了出去,这可就是令人尴尬了,成为了众人所矢之。
前一阵子刘泽清来到了临清,也侵犯到了他的利益,所以他跟刘远桥联手把此人给挤走了,但是挤走了此人,本来就是他应该跟刘远桥兑现诺言的时候。
所谓的诺言就是刘远桥将会借20万两银子给他,然后他就会用这20万两银子进行活动,争取把陈应元给搞走,然后让自己坐上东抚之位。
但是刘泽清才走,临清的官场又是地震,上面全力地下达了命令,把刘远桥调往济南承宣布政使司担任布政右参议,这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表面上官升了几级,是天大的机遇,但是对刘远桥来说却是天大的倒霉事。
因为他这个所谓的布政右参议,就是一冷板凳,连一个清水衙门都称不上,官员级别很高是从四品,但是一般都是给官员们养老的和靠边站的官员们用的。他们连衙门都没有一个,只是在布政使司里面有有一个值房而已,每天去点个卯,然后就喝茶,等到下值,没有任何的差事,却是跟布政使司里面的高官值房在一起,真够尴尬的。
而他在临清这里,可是管着200多个人,要知道大明的机构一向是非常精简的,他这里200多个人可都是全部都是朝廷任命的,是有编制的,可以说是户部之内的一个超级的机构。
刘远桥他也凭着这个庞大的衙门,把他的人脉发挥到了极限了,他可是通过这里进行利益交换,让他的船队在运河畅通无阻,大举的走私,偷税漏税,赚取了海量的钱粮。
但是他却被朱大典突然出手把他给调走了,朝廷的命令可是很急,让他们马上就得去,如果他不去的话就是抗令不尊的行为,朱大典在济南可是拥有很高的威信,他可是指挥着军队平定了的吴桥兵变的。
可以说朱大典他也做到了仁至义尽,可是直接的给对方官升了几级,如果是激怒了他的话,他一怒之下完全可以向上面请示,前脚就把你给弄了,后脚就得入狱,他这也算是全了官场之中的体面。
他们这些官场中人相斗,那玩的是袖里乾坤的活,私下里相斗,那是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但是表面上大家都是斯文得体,毫发无损,面面俱到,可以这么说,朱大典他的这一手就算是传到了他的政敌或者其他人那里去,别人都会说他比较厚道和仁义了。
但是这一次人事调动,却是让林若楠措手不及,他可是想着从刘家那里空手套白狼,得到了20万两白银,然后就贿赂他的恩师,搞走陈应元,获得了巡抚之位。
现在刘家的主事刘远桥,他现在直接的就被调入了济南坐了冷板凳,如无意外,他就必须在这个位置上做死一辈子了,或者他有办法能外调出去,但是他已经不再临清的治下了,也就可以说他根本就不会再鸟林若楠这一位临清知州。
朱大典突然出手,可是把林若楠给打蒙了,他想不到对方出手如此的迅猛,也应该与他的秘密和谋划泄露出去有关。
当然是林若楠他听到了消息以后,他马上就去找刘远桥,希望对方能够兑现诺言,只要对方在临清一天,他还是可以要求对方兑现这诺言的,其实他也想跟刘远桥私下想好了主意,那就是让刘远桥以交接工作为借口,拖他个一年半载。
谁知道当他叫人去传刘远桥过府议事的时候,他的管家前来报告于他说道:“刘大人已经启程前往济南了。”
林若楠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是非常的生气,他知道刘远桥算是甩了他了,如果他有心合作,完全可以在他的位置上以交接为名,拖上半年都行,要知道他们刘家可是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在过去也不是没有被上面整顿过,但是每一次整顿他们都可以通过联合整个税关的官员们,以下杠上,硬是把上面的人给扛住了,但是这一次刘远桥他跑得比贼还快,但是对方怎么摆他一道,林若楠一时半会他也想不明白。
他之所以想不明白,那就是因为现在刘远桥也是倒大霉,名义上他是官升了几级,但是座的却是冷板凳,估计他坐上了这一个没有分派任何差事的参议,官场之中,最起码的冰敬碳敬都不会有,如果是贫穷的官员当这个位置搞不好还得去济南摆个地摊,才能够一家的生活。
所以他也想不明白,刘远桥他在这一次行动之中是吃了好大的亏的,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刘远桥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为何就不反抗,为何马上就去上任了?他可是八面佛,一手袖里乾坤那是玩的出神入化,他的对手无不拍案叫绝。
他自己的理解,那就应该是朱大典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如果刘远桥他不马上去的话,他就得吃更大的亏,当然这只是林若楠他的猜测。
所以他马上就把许建强叫了过来,许建强还留在这里负责殿后,处理一些家里面的事情,所以他就没有跟着刘远桥离开。
林若楠他十分生气,他说道:“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们事前听不到半点风声,这是不是刘远桥他的谋划,目的是省下20万。”
许建强他苦着脸说道:“小人也不知道啊,而且你说老爷他的谋划这也不可能啊,他不可能谋划个坑给自己跳下去,可以这么说,老爷他当上这个参议以后,估计刘家的生意和声势都会一落千丈。”
林若楠他想想也是。
对此林若楠是非常的生气,非常的不爽了,刘家一直就是一块肥肉,一直就是他肉脔一般的肥肉,他一直就想把它吞下去壮大自己,但是现在对方这么挥挥手,轻飘飘就走了,对方离开了临清的范围,根本就不归他管,就是这块肥肉再肥也轮不到他下手了,所以他急得直冒火,确是没有办法。
林若楠他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思量,思前想后他在想应该是朱大典出手了,朱大典同样把人家当成了肥肉,现在他这巡抚突然出手,那也是情理之中,估计刘远桥到了济南以后他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
济南盯着他的前有朱大典,后有刘泽清,这两位都是不是好对付的人物,所以他就奇怪刘远桥跑那么快去干嘛,干嘛不留下来一起同甘共苦共抗敌人。
这些话本来他是亲自想问刘远桥的,但是刘远桥接到任命以后,马上就交接了职务,直接的坐上马车直奔济南去了。
这个突然其来的变化,令林若他有一种鸡飞蛋打的感觉,苦心谋划,最后变得一无所有。
刘家这一块大肥肉算是从他的眼皮底下走了,而且他更加令他不方便的,就是他的秘密谋划传了出来,以前在官场上他可是左右逢源的人物,但是现在大家看他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动不动就挑刺,这令人他非常的生气,他在想如果我让我知道是谁人做的,一定把他的皮给活剥了。
但是无论林若楠他现在多么的生气,多么的愤怒,目前有一样事情是是百分百的,那就是他的谋划算是没有了,而且刘家这块肥肉也完了,他的雄图大志一下子就回到了原点。
第147章悔不当初
林若楠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最后却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就令他十分的生气。
所以他就向建强提醒:“你欠我的10000银子,什么时候还?必须算上利息?就按四分息吧?”
听到了这个消息,许建强十分的生气,十分的惶恐,他说道:“林大人你答应过小人,等有钱的时候再还的,而且说过不要利息的。”
林苦楠他对此十分的生气,他说道:“本官什么时候说过不用利息了,谁听见了?谁见证了?本官这里可是有你的借条,如果你不肯还的话,只好报官了。”
对方如此的翻脸不认人,许建强他也没有办法,他只好说道:“这钱小人会还,但是请求大人你宽限一些时日。”
林若楠他说道:“宽限一些时日?你可是想好了,这可是算利息的,这么高的利息,如果你不早点还,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许建强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他愁眉苦脸的说道:“大人你这是逼着小人卖田卖地呀。”
林若楠他道:“这话本官就不爱听的,是你自己向本官借钱来填坑的,难道本官还得为你兄弟的愚蠢而买单吗?”
许建强他说道:“请大人宽限一些时日,小人的弟弟已经回去浮山老家了,听说陈圆圆出现在浮山老家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刘家派人抢的,摆我们兄弟一道的就是刘布这个小王八蛋,他迟早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林若楠他就笑了,他说道:“人家作为主人,你是奴仆,摆你一道就摆一道了,还有什么交代,这不是笑话吗?“
许建强他咬牙说道:“我姓许的也算是为他姓刘的卖了几十年的命,如果他不把我当成一回事,他不仁我就不义了,他们刘家所做的事情,我们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林若楠道:“如果你肯把刘家的犯罪证据交给了本官,本官倒可以考虑一下免去你的利息。”
如果是以前的话,许建强他多半会想办法跟林若楠合作,但是他看见过了对方的翻脸不认人,他就觉得此人不靠谱,如果把这些证据交给了对方,自己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说不定还会被对方灭口都有可能,所以他只好说道:“哪里有什么刘家的犯罪证据,只是有他们所做的一些缺德的事情,传了出去他们名声就垮了。”
林若楠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相信对方说的是假话,既然对方跟了刘远桥这么久,以他的奸诈和狡猾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既然他不想说,那就先放一放吧,如果现在把刘远桥给搞倒了,便宜的也绝对不是他。
现在的刘远桥已经飞出了他的五指山,可以这么说,如果现在刘远桥倒台,便宜的可能只是朱大典和刘泽清了。
他在感叹最近的流年不利,本来他们俩父子是可以享受绝色美人陈圆圆的,结果鸡飞蛋打,本来他跟刘家勾结,大家相互掩护,最后他将得到刘家的资金助他一臂之力的,但是现在估计也是不行了,更令他难以接受的,就是刘家这块肥肉给走了。
这都还不够惨,更惨的地方,就是他已经跟他的座师温体仁说好了,他会拿20万两银子去给他谋划,这也就是说他无论如何也要拿20万两银子出去给温体仁,而温体仁却可以用它泄露机密来进行推塘,到时候完全有可能钱是给了,位置却是没有,而且最后还是他犯的错,他可是不敢对温体仁失信,在这一刻林若楠就觉得自己被坑死了,他却不知道谁在坑他。
所以他才会这么的不要脸,借给许建强的10000银子,叫对方马上的还钱,还要算上的利息,以他一个四品知州做出这种事来,其实是极其丢人的了。
许建强秘密地离开了知州衙门,他刚走出衙门,走在街上的时候,就被一个人拦在他面前跟他说:“相好的!有人送一样东西给你。”
对方是一个彪形大汉,他根本就不认得,对方的腰间别有一把刀,凶神恶煞的,他担心会被对方抢劫,但是对方只是给了一个小坛子给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对方说道:“你可以倒出来看看。”
许建强他就听对方的话,把坛子打开,倒出来,里面是一坛水,把水倒出来以后就是两两个肉团,看起来有点像猪或者羊的那玩意。
许建强惊疑不定的问道:“这东西是谁的?”
对方就说告诉他说道:“这东西是一个叫做许志强的,现在送给你了。”
许建强他大惊失色,他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他就这么一个弟弟,对他一向都是非常的宠爱的,非常的关心的,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这就是他弟弟的,这令他十分的分的惊慌。
他一惊慌就扯住对方的手,但是看见对方眼中寒光一闪,把手按在了刀把上,他连忙就松了手,他急道:“请问好汉,我弟弟他到底怎么样了?”
大汉就道:“他作为一个奴仆,居然敢不知死活,直接的就去主人那里兴师问罪,他却是不知道,他做的烂事,少主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就把他的两样东西给切了下来,扔进劳改营里面了,现在少主让我把这两样东西给你,就是给你们一个警告。”
许建强他吓得脸色苍白,他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汉就是周辉,周辉他说道:“你刚从林知州的府里面出来,你说是什么意思呢?”
许建强他两脚发抖,他说道:“我没有出卖老爷,只是林知州他派人来问我,老爷为什么走的么走急,我也是如实回答。”
周辉他也不想深究对方这句话的真假,他说道:“许志强得罪了少爷,现在他的玩意已经被切了下来,这两样东西给你就是给你一个警告,让你知道主,什么叫做奴仆之道?”
许建强他脸色苍白,又是害怕又是惶恐,他道:“我弟弟他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主人竟然把他阉了?”
周辉道:“你们自已明白。”
许建强他两腿一软,摔倒了地上放声大哭,他说:“老天爷啊。”
周辉他说道:“这两玩意,是奉命拿回来给你做一个警告,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据说在宫里面人割掉以后,这两样东西也是保存在宝贝房的,在他出宫或者死了以后,就带出去也可以凑个全尸,否则就进不了祖坟。”
他说完了这句话,他就扬长而去。
许建强他看见了如此手段了,终于是恍然而悟,他以为他跟知州勾结,主人会不知道,但是对方一直都看在了眼里,就奇怪怎么主人突然在最近这段时间,可是把他账上的钱,卡的死死的,管的死死的,每一笔账都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诡计。
许建强他也就奇怪,难怪老爷会把他留在了临清,不让他先去济南,看来他这是算是失宠了。
刘布当日把许志强给阉割了以后,本来想扔掉,刘布在想还得给他这个老哥给警告一次才行,所以便令人把他的宝贝保存起来,然后送给他的老哥,这就是一个警告又是示威。
他还觉得这样子做是不是有一些过分了,但是刘康他们都没有什么表示,他们纷纷都说道他们许家兄弟签的是死契,生死都由主人来决定,你现在只是惩戒的,能有什么问题?
所以刘布就通过他内部的渠道,把这两样玩意送了回去给他们,也算是遵循了某一种古老的规矩。
刘布他们前脚就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后脚好像自己被打了个狠狠一个耳光以后,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先返回他的老巢,即墨营这里再做定夺。
现在宋献策不在旁边,他手下也没有什么谋士可以跟他一起商量的,他现在一时半会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问郑紫宁,他说道:“我是去一趟济南安慰一下父亲,还是在这里静候其音。”
郑紫宁他说道:“既然刘大人他给你写了信,告诉了这件事,我估计他应该是成竹在胸的。”
刘布他说道:“什么成竹在胸,你看他现在都被人明升暗降了,估计是找个地没人的地方哭吧,我倒是觉得是不是应该去安慰他一下。”
郑紫宁被他一说这事,忍不住笑了,她说道:“你认为刘大人他是会吃亏的人吗?”
刘布想起他这个以贪污而名闻天下的老爹,他老爹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古板沉稳而且是贪污的人,他就问道:“在你的眼里,我的父亲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郑子宁他说道:“刘大人给人的印象,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八面佛。“
八面佛这可是极其高的评价,但是刘布想的却是他生了他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儿子和他后宅那些烂事,他说道:“想不到别人对他的评价如此的高,但是现在却出了这么大的亏,算是跌了一个头破血流吧?”
第148章火器规划
郑紫宁她说道:“按道理来说,刘大人他不像是会吃亏的人。这一次就相当的奇怪,别人谋你们刘家的位置也是也不是第一次了,几十年以来你们都守住了,但是就是奇怪,这一次你老爹为什么不守,他直接的就走了呢?”
刘布他一想这事也是觉得有点奇怪,他的老爹可是一个有能耐的人,据说以前有无数的人打刘家这个位子的主意,但是都是被他老爹给赶了回去。
他们刘家可是把这个位置把持了60多年了,现在为什么突然间就不玩这些老手段,就算如玩这些手段了,对方也是无可奈何啊,而且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刘家拥有了刘家军这一个秘密武器,如果对方敢来硬的,他们还可以来更硬的。
这就是刘布奇怪的一点,本来是为此而担心的,觉得老爹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是不是得给他一点安慰,但是他又想了一想,他老爹可是一个叫做八面佛的人,他能吃亏吗?至少他能够照顾他自己,所以他就觉得他没有必要为他担心。
这叫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忧。
刘布他觉得没有必要为此担心以后,马上就回去视察他的即墨营,他离开这里也快一个多月。
特别是上一次他亲自跑了一趟京城,去京城里面招了不少的工匠过来,这些工匠现在也陆陆续续的到位了,已经开始为他打造东西了。
现在他的工匠主要是分为四大作坊。
一:是负责打造各种冷兵器的。
二:是负责打造火枪的。
三:负责打造火炮的。
四:负责打造盔甲的。
第一作坊和第四作坊已经开始工作了,他们可以正常的打造各种产品了。
第二和第三作坊就是在调试之中。毕竟他们打造的是当今世上最为先进的东西,刘布是给有他们足够的时间进行适应的。
比如说火枪作坊的李师傅,他能够自己独立的打造一支火枪出来,他精通于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环节,但是他的徒弟确实不会,所以他就招了30多个徒弟前来,把他的工序分成了30多道,每个人负责一道,他现在就负责教这些人分别打造他分布配件。
现在还没有压缩铸件的技术,所以每一样零件只能是打造,即使是他们都是熟手,还是要经过李师傅的调教以后才能够打造他们想要打的东西。
至于他们的火炮部门,那就更加的高大上的,基本上都是代表着当今世上最高的铸造技术,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了,他们的火炮部门为了避嫌,是设在了城外某一处山林里面,秘密的进行构建,刘布他带着郑紫宁他们去这里进行了视察,也有炫耀的意思。
这一点倒是令郑紫宁她有些惊奇,她说道:“你们的规模还相当的不小。”
刘布他道:“必须拥有自己的制作能力才行,不能凡事就靠买,终有一天你拿着银子去,对方未必就肯卖给你。”
郑紫宁道:“像我们郑家也有自己的火枪和火炮作坊,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互通有无,可以请教。”
这一个消息令刘布听了,他是非常的高兴,他就担心如果他们这些人在制作的过程中遇到了瓶颈怎么办?他们就是这一行的顶尖大师,他们也不知道请教谁呀,现在好了有了熟悉的人在搞,他不懂就可以在向对方请教了,甚至直接地从对方那里请来技师来进行指导,会加大他们的速度和提高技术。
刘布他说道:“有紫宁你的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担心我们这里的做坊投入了这么大的资本,最后就没法产出,这就惨了。”
郑紫宁有些无语,她都没有留意,这货何时紫宁紫宁的叫,那一个亲热。
郑紫宁他在试探的说道:“你们也就2000多人的队伍,有必要建立一个自己专门的作坊吗?其实完全可以通过购买的手段,我们郑家跟荷兰人和葡萄牙人都有贸易往来,只要你出得起钱,这些西方人还是会卖给我们的,因为西方人他们是有好几个国家组成,这个国家不卖给你,另外的就会卖给你。“
刘布他说道:“始终还是自己能做比较的好,正所谓靠人人跑,靠山会倒。”
郑紫宁道:“现在大明的军队不是并不推崇火器吗?听说大明的火器军队在辽东可是让建奴的骑射军队给打的落花流水,听说大明军队里面的军官对于火器那是非常的厌恶,都认为火器不如骑射了。”
刘布说道:“主要是现在的人太烂了,想当年成祖皇帝他们的神机营可是打的蒙古人落花流水,戚继光他的车营也是把蒙古人和女真人打得落花流水,但是到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呢?那是因为现在的军队严重的贪污腐败,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支贪污腐败的军队可以打胜仗的。”
这一点郑紫宁她倒是承认的,她说的道:“葡萄牙人和荷兰人,他们的军队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在使用的是火枪的,他们的火枪技术更加的先进,射速是目前大明火枪的两倍,如果跟他们对上的话,估计会很难对付,而且他们已经有一种可以不用点火就发射的火枪,我们郑家已经弄到的样板。”
刘布知道她所说的不用点火就可以发射的火枪,就是应该是燧发枪了,想不到西方人他们现在已经先进到这种地步,大明现在的基本上用的都是要点火的火绳枪。
刘布他高兴的问道:“这些也是可以互通有无吗?”
郑紫宁看着他笑了一下,她说道:“这可是郑家好不容易弄过来的宝贝,只有自家人才能够享用。”她的笑容总是让人有一种清冷、漠然的感觉。
刘布他马上表示说道:“明白明白,所以我才急着想把这个事给定了下来,等你过了门就不是外人了。”
刘布说的这么的露骨,郑系宁他都是点上一红。
刘布他毕竟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对上郑紫宁这样的菜鸟,即使对方十分聪明,但是菜鸟就是菜鸟,不是他这种老油条的对手,在很多方面都是有点吃不消的。
刘布在视察他的四大作坊,看见目前的进度还是满意的,他就有一个构想,目前他的2000军队还是以传统的冷兵器战术为主,但是等他们的火器量产以后,他们就会组建一支火枪部队的,这是他们刘家军第三次扩军了。
而且刘布他有也有他的计划,它这种使用冷兵器的军队目前来说最多只会保持在2000的数量,这已经足够用了,如果超出2000以后,他将会组建他的火枪部队的,他们现在的火枪兵有300多人,也正在日夜的训练之中。
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的火枪兵是临时招募的,不是当初的1000名家丁之一,所以说他们如果再招1000的话,就应该有2300多人了。
他们招的火枪兵,其体能要求没有这些使用冷兵器的士兵那么变态,但是要求还是相当的高的。
现在在使用火枪方面一般都是冷兵器与火器相结合,刘布也是在打这个主意,他就在想等他的火器可以自己量产以后,他们便推出他们的火枪军团,他们也会将会组建一支类似于西班牙火枪方阵一样的团队。
因为以目前火枪发射的速度,他们即使是使用三段射四段射,还是无法形成火力压制的,如果他们无法形成火力压制,只能是冷兵器加火枪相结合,如果他们单一的使用火器使用什么三段射四段射的话,肯定会被对方给打垮的。
像上次他们对上的是张永信的家丁,这些也就是一般精锐而已,他们基本上都差不多可以突破他们的火枪封锁线,如果是更加精锐的建奴或者对方人数更多的话,肯定会冲破他的封锁线。然后杀入他的阵中去,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使用比较传统一点的阵型。
等他们的火枪技术大大的提高了,提高到了可以形成火力压制的时候,才把他的军队进行全火器化。
刘布他正在视察他的即墨营里面的作坊,也在视察营里面的军备,他要看看有没有人偷懒,偷懒是肯定的,他不在的时候,刘羽就一直躲在鳌山卫那边去花天酒地,知道刘布回来以后他才慢吞吞的回来,看他病殃殃的样子,应该就是在刘布不在的时候,让女人给压榨干了,穿上盔甲都有点走不动的样子。
刘布看见这位堂兄穿上了战甲,都有点走不动的样子,让他去军队里面做这是丢人现眼,他现在可是百户官,做的做出来的表率那是非常的不好。
这种人如果是按标准的话,他当家丁的不合格,但是又是他的堂兄,如果他直接的把他踢出军队去的话,脸上也不好看,所以他就跟刘羽说道:“我想安排你改做另外一种工作,就看你能不能做到。”
刘雨他惊讶的说道:“大人你想给我另外安排工作,我现在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刘布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还好意思说,现在你是做得好好的?”
刘羽他也非常的惭愧,他说道:“我也不是当兵的料。”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也是没有自贬的意思,这年头当兵的只有一般人才当兵,出了名的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说白了只有混不下去的一般人才会当兵,像他这种有才有势的公子哥,让他去当兵,其实是非常掉价的事情。
第149章物尽其用
刘布他说道:“你不适合当兵,但是总是有其他适合你当的。”
刘羽他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毕竟是刘氏家族的,算是堂兄弟,很多事情还是挺好说话的。
刘羽他也拍胸口的说道:“如果大人有什么合适的尽管安排我做。”
刘布他反问说道:“其实你认为自己适合做什么?”
刘布这么一问,倒是把刘羽给问倒了,他说道:“我认为我适合做什么,其实每个人都有他适合他做的,就看他能不能做而已,比如说胶州知州高度他就不是个好鸟,但是让他当上了官,居然越当越好。”
刘布他说道:“高知州你对他了解多少,不妨说出来看看。”
刘羽他说道:“高度,其实他不是个好鸟,比如说他家里面让他读书考秀才,他可是屡屡试不中,基本上都不愿去继续读书,后来只好靠祖荫混入国子监,他监生出身,后来他的官都是捐出来的,全靠拍马屁上位。”
刘布他说道:“他现在可是知州,怎么可能说是靠拍马屁上。”
刘羽说道:“当年高度他初入官场跟的就是当今的莱州知府马大人,当年的马大人只是高密县的县令而已,但是高度他就是跟着马大人,就靠拍马屁,一路上位,结果马大人当上了莱州知府,他也步步高升,当上了胶州知州,算是相得益彰。”
刘布他道:“了解别人怎么上位的历史是一个好事,但是你总不能够用一句拍马屁就来概括?你必须要了解对方的操作方式。“
刘羽他说道:“操作方式?这其实在我们胶州公子哥圈子里面还真不是什么秘密,你可是知道,高度他有个外号叫做洗鸟知州?”
刘布他说道:“我倒是在看书,看到成化年间当时的首辅万通,善于拍马屁,给皇上献上春药,所以被人叫做洗鸟相公,他这个洗鸟知州难道也是如此?”
刘羽他说道:“正是如此,马大人他是正宗的进士出身,不过年事已高,他空有满屋子的娇妻美妾,却是能看不能动,实是有难言之隐,旁人都不知道,只有高度他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所以高价买来了春药,献给马知州,马大人他内服外敷,结果焕发了第二春马大人从此对他另眼相看,平步青云,所以他能有今天全靠他献上的春药,所以懂行的人都叫他一句洗鸟相公。”
高度知州是他们的敌人之一,既然有如此的外号居然没有传出来,那就可惜了,刘布他说道:“这么好的外号,不广而告之,咸使与闻,实是可惜,我们应该帮他宣传宣传传了出去。”
刘羽他说道:“高度他虽然是靠着洗鸟上位,但是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拿这个来说事,如果让他知道的话,他会翻脸不认人的。”
刘布他说道:“你可以秘密的宣传嘛,可以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宣传嘛,你又不要告诉别人是你干的。”
刘布这么一说,刘羽他马上就明白,他说道:“暗箭伤人乃是我的拿手好戏,这种事没少干,只不过现在是拿知州大人的事来说事。”
刘布他说道:“我现在想安排你新的一项工作,那就是安排你去济南,专门去那里茶楼走访打听一些消息,主要是打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在谋害我们,另外一个就是说我们对手的坏话,打探我们对手的消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雨他马上说道:“明白呀,你就是让我做你的东厂总管而已。”
他这么一形容,那是非常的清楚和传神了,刘布他就在感叹,这货就应该是把它用在合适的地方才行,由于他天生不适合当兵,但是让他干情报工作,好像现在就是举一反三,是非常的适合干这一行。
刘雨他马上就在问:“大人你让我去干这事情,我也都明白该怎么做,知道该怎么做,但是现在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要去打听消息,那要请人吃饭,要进入茶楼酒馆,这都是要很花钱的勾当,还有很多时候,很多消息你必须要花钱,对方才敢开口,这些钱……。”
刘布他说道:“这些钱走公帐。”
刘布他大喜,他说道:“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事,那就是吃喝玩乐还可以走公帐的。”
刘布他说道:“我是让你去工作,去打听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并不是让你一味的吃喝玩乐,如果当我们用了你一阵子以后,花出了一大笔钱,却没有体现出其价值来,我是不会再用你的,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刘羽他说道:“完全明白,这年头,现在有谁会养闲人呢?”
刘布他其实已经有了周辉这一条线了,为什么还要再用刘羽这一条线呢,那就是因为他发现周辉他能做到的,很多东西是刘羽做不到的,反过来很多是刘羽做得到的,往往就是周辉他做不到的。”
毕竟刘雨他算是上层的公子哥,有他独到的一个圈子,这个圈子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只要用心总是能接触上一些权贵家子弟,只要攀跟这些人攀上关系,总是可以在不经意之中就打听到了他们要打的情报,但是周辉他想要接触这些人就有些麻烦了。
刘布与当今的天子不同,据说当天的崇祯皇帝,因为以前的魏忠贤利用东厂和锦衣卫作恶多端,做了许多坏事,以至于他对锦衣卫和东厂的印象都非常的差,虽然说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他是锦衣卫世家出身,也是算是贵族出身,但是据说他从来没有被崇祯皇帝单独召见过,从这一点就可以体现出他对这从事情报工作那是非常的看不起,甚至也根本不知道对情报工作的重视。
而刘布他则不同,他就知道,其实这才是决定他们生死,决定他们胜败的关键之一,所以他在这方面投入了极大的资源。
刘羽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来到了这里看见了刘布,其实他是内心有鬼的,他知道他的工作没做好,但是现在给他安排了新的工作,这就令他大为放心了,刘布看见了刘羽现在都是欲言又止。
刘布道:“你有什么话,不不妨直说出来嘛。”
刘羽他说道:“听说你正式跟郑家的小姐定了亲了。”
刘布道:“你是不是忘了说一句恭喜。”
“恭喜”刘布他惊疑不定地说:“下官就不明白,既然大人身边已经有了陈美人这绝色美人,像郑大小姐这一种,你怎么下得了手?“
得了,又一个是自我感觉良好,嫌别人丑的。
刘羽他看见刘布无话可说的样子,他只好叹道:“若要人前显贵,必要人后受苦,只看见别人的风光,看不见别人的苦啊。”
刘布对他的感叹只能说一句话:“滚!”
在送走了刘羽以后,周文彤他前来拜见了,这一次他依旧是以大礼参拜,他说道:“下官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以后下官这条命就是大人的,愿为大人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估计就是封他这官职的皇帝,也没享受过他这种私人方式的效忠。
刘布他说道:“你必须明白本官的用人守则,本官的用人守则,那就是想要马儿跑得快,就要给马儿吃草,只要你们跟我们混,本官就能保你富贵荣华。”
周文彤:“下官这条命就是大人你的了。”要知道周文彤今年已经是四十有五,足足比刘布大了25年,就是他的没有子裔而已,如果有儿女的话,估计儿女都比刘布大了,但是并不影响他对刘布的效忠,而且像子侄一般的跪了下来,向刘布宣誓效忠。
经过今天的事情,周文彤他算是明白了一样事情,那就是他已经跟莱州官府圈子里面的人彻底的闹翻了,他唯一的靠山就是刘家,如果刘家不管他,吃不准他就是被对方押解进京,砍了脑袋的下场,所以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决定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这一条大腿。
刘布十分满意对方这种态度,起码此人是知恩图报的,是可以用的。
既然是如此刘布他就主动提出,他说浮山税所的李武你跟他什么关系?关系还好吧?本官问起,是因为此人前一阵子居然胆大包天,来我浮山所这里抢钱,结果让本官扔到了劳改营里面去了。
周文彤他说道:“李武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此人天生反骨,鹰顾狼盼,只是他相当的贪钱,他就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人。”
刘布他沉吟说:“本官只问你一句此人能不能用,如果是不能用的,只好把他做了。”刘布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周文彤他说道:“此人,虽然是有很多的缺点,但是他也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他相当孝敬他的母亲,是个孝子,如果把他的母亲挟持在手,就可以令他为你办事。”
刘布他惊讶地说道:“他很孝顺他的母亲,那怎么我们在扫荡他的税所的时候,怎么没有抓到他的母亲呢?”
周文彤他说道:“这就是他孝顺之处了,他知道他自己做的事情天怒人怨,所以他不敢把他的母亲留在这里,他是在乡下给他母亲盖了一栋大房子,让他在乡下享福,如果大人把他的母亲给拿住了,就可以让他听命于你。”
第150章用意不明
刘远桥他在进入山东承宣布政使司时是轰动整个布政使司的。
刘远桥官居七品,但是却是山东官场上的风云人物,这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还有他所拥有的财富,都让他成为了一风云人物。
临清刘家,富甲天下,虽然说不如鲁王府和孔府的权贵,但是他们的财是不在对方之下,这些光环也让他这一位刘家的主事成为了风云人物。
但是现在许多人都知道,都明白一点,那就是刘家,大树既倒,刘家是凭着在税关的官位发迹的,他们刘家可是把持了这个官位60多年,现在终于失去了这个官位,估计刘家的没落不可避免了。
即使是刘家他已经是没落了,但是现在他们依然是当今最富有的家族之一。
其实巡抚衙门命令一下,许多人都做好了准备,那就是迎接刘远桥他反抗的准备,因为按照以往的历史,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既有利益,保住自己的位置,会想方设法的拖延,会想方设法的硬扛着对方。
不过这不关他们承宣布政使司衙门的事情,因为这是事是巡抚朱大典做的,与他们布政使衙门关系不大,只是找了个地方给他塞而已。
许多人以为他会竭尽所能地拖延的,谁知他居然这么快就来经历司报到赴任了,这令整个布政使司衙门都非常的觉得惊奇。
刘远桥他在经历司办了手续以后,拿起了他的官服和令牌,任命书等等,然后就去他的值房了。
以他刘远桥的身份自是由管家把他的值房安排的妥妥当当,收拾得干干净净,他进来的时候宋献册,正在指挥几个人收拾他的值房。
刘远桥他在他的厨房待了一下以后,马上就求见了左布政使劳永嘉大人。
劳永嘉,浙江石门人,在万历年间考中进士,先在中枢担任郎中等职,后来转到地方,他一直在山东任职,先后担任按察使、左布政使等,在任期间,经历了孔有德之乱,他处置得当,算是仕途中的一个亮点。
作为万历年间的老进士,到了崇祯今年,劳永嘉已经年迈体弱,依照惯例,差不多该告老还乡了,此时,他的官衔是山东左布政使,为从二品地方官。按说,这也算是大员了。但劳永嘉并不安于现状,他想再拼一拼,熬一个巡抚待遇再退休。
巡抚不算是地方定制,而是挂靠在都察院的外派京官,其品级与在都察院的兼衔有关,如果是左右都御史担任巡抚,就是正二品;如果是副都御史,品级其实跟布政使相仿。
光从品级来看,巡抚就比布政使略高,但从性质和权力而言,两者就有明显差异,巡抚带有钦差性质,属于要员,因此,在当时的官场,大家多以担任巡抚为耀,即将退休的劳永嘉,就是这么想的,他环顾四周,一直在寻找能争取的机会。
他是盯上了的东抚的位置,因为谁都知道陈应元跟首辅大人不对付,而他劳永嘉又跟温体仁是同乡,双方都递得上话,所以他对于林若楠的后来居上,那是十分的生气。
恰恰劳永嘉大人也在衙门,所以马上就获得了接见。
刘远桥他在求见劳永嘉,也没有别的事,那就是向他请假的。
刘远桥他请假的理由就是,就是回乡养病,这也获得了劳永嘉他马上的答应,本来也就是一个在这里吃闲饭的闲职。根本就没有差事给他做,如果他要请假,这也没有什么问题,主要就是他把临清的位置让出来其他万事好说。
其实劳永嘉他还觉得这件事非常的扯淡与自己根本就无关,好处让巡抚大人给占了,人却往自己这里塞,他还觉得如果刘远桥在他治下闹起来,还搞得他里外不是人,现在刘远桥他主动的马上的就来上任,在上任以后马上又请假回乡养病,这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他假意的嘘寒问暖的几句马上就答应了。
刘远桥走了以后,劳永嘉他就问师爷:“这种“面佛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刘远桥他的外号叫八面佛,在山东官场,那也是大有名气的人物,他那一手袖里乾坤的手段,可是令许多的的人都吃了暗亏,许多跟他斗的人都被斗得落花流水,谁都知道,他的地盘被占,他肯定会反抗的,就看是以哪种方式反抗而已。
师爷他说道:“八面佛,其实他并不简单,一般而言,即使是让他找地方退休,也最多是官升一级而已,据说一开始朱大典是想给他一个从六品的主事谁知道,户部根本就不点头,直到他许下了一个从四品虚衔,对方才点头了,这就是说明朱大典他在这件事上也并不是占了绝对主动的,刘远桥他可是官升数级,以刘家的钱财就是把这虚的变成实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刘远桥名为回乡养病,应该是回京城活动去了。“
师爷这么一说,劳永嘉大人他马上就明白了,所以他道:“这事是他与朱大人之间的事情,与本官无关,坐山观虎斗即可。”
这件事连朱大典他也觉得奇怪,他就知道刘远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他也留有了后手,就等着对方反抗的时候用出来,他估计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顺利掌控这个职务,谁知道对方这么爽快的就交了出来,而且是迅速的来到了布政使司衙门进行了办理上任的手续,也就是这说这一刻,他已经完成了工作上的交接,并且在新的岗位上履新了。
朱大典他也在纳闷,这一位八面佛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在听说他在布政使司衙门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向劳大人请假回家养病。他就恍然而悟了:“这位八面佛应该是进京活动去了。”
他们都明白一样事情,那就是刘家有的是钱,如果他舍得花钱往京里面活动的话,从四品的虚衔换成一个实缺也不是什么难事。
朱大典一开始想调离对方的时候,本来许的就是一个从六品的主事而已,官场的惯例就是明升暗降只升一级,但是他现在可是连升数级,这种只有立下的重大功劳,和皇帝非常赏识的人才可以升的这么快,他自己都不敢开这个口,但是如果他不同意,户部就不点头,户部不点头他就动不了这个位置换用,换不上自己人。
所以朱大典他也没有办法,他在想在下一步,对方应该就是寻一个实缺,至于对方怎么出手,这要等待对方出手才知道了。
其实到了目前来说,朱大典他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了,那就是夺取了刘家的位置,并且据闻刘家现在也开始开仓放粮了。
朱大典和陈应元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向刘家下手那是劫富济贫,是希望这些富贵人家拿出一些钱来救济难民,缓解地方的危机和冲突,而刘泽清则是一心的想把刘家的钱给捞进自己口袋去。
所以对朱大典来说,刘远桥他把位置让了出来,刘家也开始开仓放粮,救济难民,他的目的就完成了,所以他就不在乎刘远桥他现在在哪里干,准备混什么位置的,估计以他刘远桥的手段,应该是在山东境内混一个职,但是现在山东境内的实缺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里有什么好差事可言?
关注刘远桥的除了几位大人以外,同时还有刘泽清,只是刘泽清他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巡抚大人和布政使大人对他是三天一摧,五天一命要求他马上前去剿匪。
刘泽清他也没有办法,他的治下出了这种事,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有几位大人催他去剿匪,他如果不去,估计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他自然就有他的办法,那就是官场上的老办法,你让我出兵去剿匪,这就是皇帝不差饿兵对不对?你想马儿跑,肯定让他吃草是不是?所以他首先就提出先把欠他们的粮响给先发了下来。
等到布政使司这边好不容易把钱发下来了,他们又要开拔费,那就是官场的惯例,就是你让人出去外面打仗,这是得先发工资,让人先拿到钱再说,反正他就是不想离开济南这里。
刘泽清他也明白一点,那就是他去剿匪其实是捞不上任何好处的,这些据说这些盘踞在沂蒙的土匪来去如风,凶猛狡诈,最大的问题还是他们都是一群穷光蛋,你就是把他们榨干了也没有什么油水,所以他真心的兴趣不大。
刘远桥一直就是他的目标,但是现在他自己一屁股的不干净,现在也无可奈何了,他目前得先把自己的事情给搞清楚了,搞好了才敢向人家下手,而且他也发现刘家让出了最好的位置,与各方的冲突和矛盾反而没那么多了,也都不像以前像是人人喊打的样子,不过刘泽清他信心十足,那就是既然对方来了济南,这里就是他的地盘,有的是收拾他的时候,谁知道才半天他就听到这家伙回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