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身若无骨,男人都喜欢
苏阮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下人敬服她,她说话才管用!
她处理了陈二,目光落向那位水玲珑小姐。
这女人是殷家送的,当中少不了殷夫人的手笔。
苏阮阮抢走殷夫人手中残页,殷夫人必定记恨。
这一位名伶留在贺家,后患无穷。
但苏阮阮想用她。
苏阮阮缓声开口:“你想跟着三哥?”
水玲珑又惊又喜,她不敢相信:“苏小姐愿意成全我?”
苏阮阮十分温柔可亲。
她道:“你也品尝过三哥的脾气了,实在不大好!”
她很同情地说:“这一身的伤,也不知何时才好。”
名伶却连忙说:“我并不疼痛!”
怕苏阮阮不信,她不胜娇羞道:“我……我十分喜欢。”
苏阮阮惊到了。
这一位看着细致,哪晓得同贺委棠有相同爱好。
那便很好!
她下了决定,说:“你曲子唱得好,留着给老太太解闷吧!”
苏阮阮怕她乱来,给她立了规矩。
她说:“我安排你住处,平时开个小门外出!老太太不召唤你,你不许进老太太的院子,听明白了没有?”
水玲珑心道:只要留在这大宅子里,就不怕见不着季少。
她软声说:“我愿意。”
苏阮阮又同她说:“你既入了贺家门,以后就要忠于贺家!一旦发现你有不妥之处,陈二就是你的下场。”
水玲珑不以为意。
等她成为季少心尖上的人,这一位苏小姐哪凉快就哪去!
她心愿达成,扭着水蛇腰走了。
苏阮阮欣赏她的背影。
她暗叹:三哥好福气!
管事的安排好名伶,过来复命。
苏阮阮轻道:“让人看着她,不叫她有机会作恶!”
管事赔笑:“苏小姐放心!”
苏阮阮想了想又说:“你们季少回来,放她到这里来服侍他。”
这下,管事的不明白了。
苏阮阮微微笑道:“要让一位名角留在宅子里,总得许她些好处。”
管事的领悟了:苏小姐拿季少身子当人情呢!
*
那头,名伶安排在一处别院。
苏阮阮并未亏待她。
一应家私,俱是上乘。
名伶并不以为是苏阮阮功劳,她只觉得自己面子大。
她是殷家赠与,自然同殷家来往亲近。
她打了电话给殷夫人,同她说起自己在贺宅地位。
言谈之中,贺季棠如何糟贱于她,闭口不提。
苏阮阮留下她,她也不说。
那边,殷夫人只以为是水玲珑手段高。
她挂上电话,不住叫好。
殷明珠问:“季棠哥留下她了?”
殷夫人抚掌:“她生得美丽、身若无骨,没有男人舍得下她。”
殷明珠不以为意。
殷夫人便对她说:“明珠,你和她不一样!你以后是要做少奶奶的人。”
殷明珠自傲。
这会子,殷夫人面容又露出狠戾之色。
她道:“苏阮阮同孙静安勾结,抢走我手中至宝!否则哪容得了他们这样得意!现在水玲珑得到贺季棠重视,我们殷家的地位,也该提一提了!”
殷夫人叫来下人。
她对下人道:“替我放出消息,就说名伶水玲珑现在贺府,不出意外的话会成为贺府新少夫人!”
下人十分会看眼色。
他说着欢喜话:“夫人这次一定会心想事成。”
殷夫人嘴角噙着冷笑。
苏阮阮总归20出头,哪里有她老辣!
等她这次征服了苏阮阮,她定要她向自己磕头认错!
第六百三十二章 薄景衍又不做人
苏阮阮回到薄宅。
老赵端着那盆绿梅,喜气洋洋。
大晚上了,桂枝戴上老花镜反复欣赏。
她止不住地赞叹:“品相上佳!”
她又道:“得好好寻个地方摆好。”
苏阮阮却说:“就放您的房里吧,您早晚看着喜欢。”
桂枝连忙说:“这么名贵的东西!”
苏阮阮不许她推辞。
她反问:“桂姨最会侍弄花草,您不劳苦谁来领这份辛劳?”
桂枝接受了。
她端回卧室欣赏,爱不释手。
苏阮阮去看小佳人,哄她睡着这才回主卧室。
她忙碌一天,有些疲惫。
靠在沙发上,半梦半醒,蓦地鼻端有些痒。
她眼角拉开一条缝。
是薄景衍回来了,正弯腰逗弄她。
他身上,有淡淡红酒味道。
苏阮阮佯装生气:“让我早早回来,有人却应酬到三更半夜。”
薄景衍笑笑。
他脱了外套,同她挤一张沙发。
苏阮阮嫌弃:“你洗了澡再来。”
薄景衍将她困在身子底下,鼻尖亲呢地蹭蹭她。
他道:“洗过澡就不是这样能打发了,苏小姐……你确定?”
苏阮阮轻咬柔嫩红唇。
她道:“我有正事要说!”
他黑眸锁着她:“我也有正事要办!”
他每每喝酒,便情动得厉害。
苏阮阮冷落他许久,很愿意纵着他。
她主动探身,同他接吻。
薄景衍轻搂住她纤细腰身,放纵自己。
……
情事过后。
苏阮阮靠在薄景衍怀中,低低道:“今天在贺宅发生了些事情。”
薄景衍酒意散了。
但他不想动,同她一起躺着也极舒服。
他问她:“赏绿梅,也赏出名堂出来?”
苏阮阮告诉他:“绿梅是贺季棠弄来的,他有个病人要治,我问他却不肯说。”
薄景衍淡笑:“定是不可告人之事。”
他说起‘不可告人’四个字。
苏阮阮便想起那名美丽名伶来。
她将事情说与薄景衍听,自己听墙角之事略过不提。
薄景衍沉吟片刻。
他说:“这位名伶不过是棋子!贺季棠收下她大概也是另有用意!”
苏阮阮也知晓。
她美目流转智慧。
她道:“阎王打架,小鬼也是有利可图的。”
原本,说正事儿呢。
苏阮阮说起这个,薄景衍倒来了兴致。
他一手枕在脑后,轻睨她:“方才你说什么?阎王打架?”
他不动声色将她拉近,声音越发低哑:“哪样打?”
苏阮阮面红。
她矜持坐起身子,用手指梳理青丝。
她道:“你总这样!”
他半支起身子,亲吻她耳后:“你不喜欢?不喜欢以后我不说了。”
苏阮阮哪里不喜欢。
半推半就,不过是闺房乐趣罢了。
薄景衍喜欢怎样,她再清楚不过!
……
殷家有动作,苏阮阮假装不知。
没过几日,果真就有了情况。
大晚上的,薄宅来了客人。
不是旁人,正是孙静安!
他近日工作不顺。
殷家同他反目。
殷家又送了个名伶给贺季棠,B市风向变了。
巴结殷家、怠慢他孙静安的,大有人在!
他来向苏阮阮取经!
第六百三十三章 孙静安取经
桂枝招待了他,亲酿的桂花小圆子。
桂枝从容:“江城新摘的桂花酿的,舅姥爷尝尝。”
孙静安心急如焚。
但面前老人盛情难却,他又是有求于人的,只得按捺性子吃了一碗。
用完一抹嘴,他就迫不及待问道:“阮阮呢?”
桂枝回道:“苏小姐陪着小佳人练琴。”
孙静安热切地看着桂枝。
桂枝假装不懂。
她含笑:“苏小姐从贺宅新带了一株绿梅回来,舅姥爷要不要观赏?”
孙静安哪有心情?
桂枝仍是从从容容:“这绿梅需得娇养!不过再难养护也没有舅姥爷的工作来得复杂。”
孙静安一怔。
他注意这一位老妇人。
一双苍老眼内,竟都是智慧。
孙静安不敢再轻视她,他说:“劳烦桂姨将绿梅请出来。”
桂枝便抱了绿梅过来。
孙静安细细欣赏,他道:“果真上上品。”
桂枝细心给绿梅浇水。
她轻轻缓缓地说:“舅姥爷心思,苏小姐早就知晓!苏小姐请舅姥爷放心,绿梅虽美,但也不过是人们赏玩的物件罢了。”
孙静安顿时领悟。
他思忖:是了,那水玲珑不过一介玩物!贺季棠也有玩腻的一天!
他孙静安何必与贺家为敌?
暂且忍耐!
桂枝又道:“苏小姐说,暂且让那些人得意片刻,最后好一网打尽。”
孙静安听得热血,一拍大腿。
他问:“这孩子在哪?我得好好同她谈谈。”
薄景衍从二楼缓缓下来。
他样貌好,又尝爱情滋味。
满身风华。
他对孙静安轻道:“阮阮在陪孩子!我陪舅舅下棋。”
孙静安拍他的肩,高兴道:“也行!”
他准备下个通宵。
就可以赖在这里睡个觉,明早能向阮阮取经。
阮阮这孩子,有大才干!
*
薄景衍同孙静安厮杀几个回合。
五五开。
清早五点,他回到卧室。
苏阮阮醒来,她轻声问他:“你舅舅呢?”
薄景衍去洗手间洗漱,声音就从里头传出来:“安排客房休息了。”
苏阮阮笑笑。
看来,孙静安最近日子不大好过。
薄景衍洗漱完,过来。
他素了好些日子,一举要她补偿回来。
原想这个点,她不一定肯。
哪知,苏阮阮一反常态。
她伏在他怀中,仔细服侍他……
薄景衍垂眸注视她。
他的嗓音低低哑哑的:“今天怎么这般乖巧?”
苏阮阮青丝凌乱,她贴在他耳侧,细声细气:“后面大约又要忙,怕顾不上你。”
薄景衍轻抚她脸蛋。
他觉得是怎么也不能放过她了……
七点。
孙静安接了个电话。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要骂娘。
他眯眼:“他|娘的,这帮吃干饭的王八羔子!学了个小众语言,平时大爷一样地供着他们,到了要用时人不见了!”
他气得发抖,又说:“行行行,今晚的商务宴会要是砸了,谁都不要想好过!呵呵呵呵,跟着殷家混,殷家能保他一世平安么!”
孙静安说完,扔掉电话!
他也顾不上向苏阮阮取经了。
穿上衣服,就去了办公厅。
一去,果真乱成一团。
他的秘书不停地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的。
【帮帮忙,毛里裘斯语,嗯,是小众了点儿!】
【你们这么大部门,一个不会?】
【再给我找找看,这个商务宴会对孙先生特别重要!】
……
第六百三十四章 报!苏小姐送来大礼
秘书伏低作小当孙子。
孙静安就在一旁,叭嗒叭嗒抽烟。
秘书挂上电话,轻轻摇了摇头。
孙静安眯眼。
他说:“殷长河是铁了心同我作对了!”
他冷笑:“他竟那般偏信妇人的话。”
秘书轻咳一声:“孙先生您也可以问问苏小姐呢!她路子多,指不准能帮上忙。”
孙静安轻叹:“她在英国留学,哪里识得这样的人才。”
他头痛不已。
高处还胜寒啊!
偏偏他又不能明着对付贺季棠,那样未免太伤老师的心。
秘书看他伤感。
他悄悄儿地发了个微信给苏阮阮。
他求苏小姐务必想办法帮一帮孙先生,他道孙先生此刻十分艰难!
……
这边,孙静安头痛不已。
殷宅。
殷长河同太太开香槟庆祝。
他夸赞太太:“我当孙静安腿毛十几年,被他喝来喝去,不曾想过也有他要求我的一天。”
殷夫人身着华服,一扫从前晦气。
她端着高脚杯,妩媚开口,“B市这个庄也要换一换了,孙静安也得意太久了。”
殷长河同太太亲热。
他眼里冒着邪光,“他肯定想不到一个名伶玩物,就能轻易将他釜底抽薪!”
殷夫人笑笑。
她得意洋洋:“贺季棠真不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水玲珑留在了贺宅,外人只道我们殷家同贺家亲近,我们是贺季棠的亲信,他们自然买我们的账。”
说着,她冷笑。
全B市会毛里裘斯语的,全部被收买。
无人替孙静安做事,他还能怎样?
她静等孙静安出洋相。
孙家倒了,下一个便是苏阮阮。
*
晚六点半。
B市最大商务中心。
孙静安静坐在私人休息室内,面色不好。
他抚着额头对秘书道:“还是没有找到人是不是?”
秘书沉默。
主仆二人,心情都不大好。
孙静安轻道:“这样大的商务场合,竟然找不到一个翻译,说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他摆摆手:“全程英文吧!”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秘书心中一动。
他道:“或许还有转机。”
孙静安不抱希望,他说:“殷长河这次是下了狠手了。”
秘书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极清秀的年轻男子。
秘书见过,是专门搞外|交的宋耀祖。
他还带了一个人来,也挺年轻,就是脸生。
秘书诧异,因为宋耀祖往上翻三代都同孙静安没有关系。
工作,又不是一处。
他来作甚?
就在他纳闷时,宋耀祖淡笑道:“孙先生在里头么?我给您送大礼来了。”
秘书小声说:“孙先生可不收礼。”
宋耀祖就说:“你就告诉他,是苏小姐托我送的,看孙先生收不收了。”
秘书又惊又喜。
是苏小姐的手笔?
他高兴坏了,屁颠屁颠进去:“孙先生,苏小姐请了宋耀祖先生过来,说是送您大礼呢!”
孙静安最知道苏阮阮了。
从来弹无虚发。
他亦是又惊又喜。
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秘书笑骂:“一定是你这泼猴自作主张请她的,是不是?”
秘书佯装认错。
孙静安大力拍他的肩膀:“这次干得好!回头给你加资金。”
他一扫晦气,开门迎接。
第六百三十五章 救急!夏明翰出列
门打开。
宋耀祖微微一笑。
他道:“我给孙先生救急来了!”
孙静安连声说:“帮了我的大忙了!”
他亲自将两位迎进来,又打量那一位面生年轻人。
宋耀祖斯文地推推眼镜。
他说:“这位是夏明翰先生,前阵子苏小姐从江城引荐给我的。他精通八国语言,现在我那儿做文书工作。”
只是文书?
孙静安稍稍怀疑这位夏先生的业务水平。
宋耀祖笑道:“孙先生放120个心。”
这下,孙静安便无顾虑了。
他握住夏明翰的手,道:“有劳夏先生了。”
夏明翰矜持点头。
这时,秘书倒了几杯香槟,“那就预祝今天顺利。”
孙静安一口喝下。
痛快得很!
……
商务宴会厅。
如同一个小型联合国。
从毛里裘斯来的查尔斯家族,带来重要项目。
B市权贵名流,纷纷过来。
殷夫人握着红酒杯,高傲立于宴会厅。
谁都知道,她攀上贺季棠。
言谈之中,对她颇为看中。
殷夫人自觉重回巅峰,更甚从前。
她甚至连孙静安太太都不大看在眼中,她故意上前道:“这样重要的场合,孙先生怎不见人?莫不是真如小道传闻那般,他被孤立了?”
孙静安太太向来持重。
她并不动怒。
她矜持笑笑:“静安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大过问。”
殷夫人垂眸浅笑:“夫妻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夫人不该这样轻率的。”
孙静安太太微抬下巴。
她面容肃然:“你在教我做事?”
殷夫人一怔。
她想不到舒慈会直接不给她面子。
四周,已经有窃窃私语声。
【不管如何,舒慈地位在这里的。】
【就是,殷夫人过于自傲了。】
【不过就是会些媚术罢了。】
……
殷夫人略有些难堪。
殷明珠走到她身边,支持她。
她低声说:“待一会儿孙静安无人可用,秦姨你又有举荐之人,到时我们殷家大出风头,不正好堵住这帮人的嘴?”
殷夫人安慰。
她大赞殷明珠长进。
母女二人情深。
……
此时贵宾出来,前呼后拥,一副中|东土豪作派。
他们询问哪位是孙静安先生。
厅内气氛微妙。
大家都窃窃私语,贵宾已经出来,孙先生怎么还未出场?
看来,孙先生确实为难了……
殷夫人端着红酒杯,冲着孙静安太太轻举。
充满挑衅。
那边,孙静安太太也非孤掌难鸣。
苏阮阮从医院下班,开车过来。
她着白色高雅礼服,长发挽了起来,只简单缀了珍珠耳钉。
美丽大方。
孙静安太太见她,稍稍安慰,但她心中仍是没底。
这几天丈夫的处境,她知道七八。
苏阮阮微笑,“放心,我正是来为您解惑的。”
孙静安太太又惊又喜。
她不再担心害怕。
就在这时,宴会厅大门推开……
门口,站着七八人。
簇拥在中间的,正是孙静安。
他如同往日般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镁光灯四起,闪亮耀眼。
孙静安快步走向尊贵客人,同中间那一位主客握手。
他道:“欢迎来中国。”
他说的是中文,就等翻译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她的丈夫养了女人
所有人都以为,孙静安无人可用,大概会直接翻译成英文而非对方母语。
许多人,就等看他翻车闹笑话。
殷夫人更是如此。
她甚至吩咐自己的人,随时顶上。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孙静安身边跟随两位年轻男子。
其中一位,出列。
他用流利纯正的毛里裘斯语向客人翻译。
贵宾特别满意,与之亲切交流!
举座皆惊!
怎么会,怎么可能?
不是说孙先生无人可用,这人是哪里来的?
所有人,纷纷打听那位翻译的身份。
问了一圈,确实在B市从前查无此人。
孙静安风度翩翩,贵宾宾至如归。
名流贵妇们心道:不愧是孙静安先生!殷家不自量力了。
殷夫人则是气得颤抖。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翻译她见过。
当年在周公子苏琼琳的订婚宴上,这个年轻人出现过!
他是……他当过罪犯啊!
殷夫人张口想说,苏阮阮却来到她身后。
她低语:“我若是夫人就不会揭穿,否则我保证夫人会度过难忘的一个晚上。”
殷夫人不信。
苏阮阮淡笑:“夫人在这里冲锋陷阵,可知殷院长却在酒店逍遥快活?”
她又道:“长乐酒店1808房间,殷院长在那儿包了一间房。”
她微微地笑:“里头,养着一个20不到的小姑娘。”
殷夫人仍不信。
苏阮阮抽出一张照片。
画面里,殷长河穿着黑色睡袍,搂着一个娇小女孩亲吻。
殷夫人愣住了。
苏阮阮十分大方。
她将照片送与殷夫人,转头,她微笑鼓掌。
夏明翰表现完美。
他得到孙静安赏识,不怕没有前途。
孙静安太太过来同她拥抱,低语:“阮阮,我已经离不开你!你是我同静安的心腹。”
苏阮阮同她说:“这才哪到哪?”
孙静安太太不解。
苏阮阮告诉她:“这位客人名叫查尔斯,他手里有个尖端项目,关于癌症救治的,全世界都想与他合作!”
孙静安太太惊了。
她问:“阮阮,你有无办法?”
苏阮阮淡笑:“查尔斯有个儿子,到了结婚年纪,到时美人计应该不少。”
孙静安太太摇头。
她道:“为了项目,把女孩子当成礼物送出去,绝不行。”
她不信苏阮阮没有法子。
苏阮阮轻浅一笑,松了口:“我有个绝妙主意,但是未到时候。”
孙静安太太抚掌赞同。
她说:“我也不同静安说,就让他着急上火,过来求你。”
苏阮阮打趣她:“我总同薄景衍说您这个太太当得好,今日果真是长了见识。”
孙静安太太笑了。
……
今晚商务晚宴,十分成功。
孙静安办了个小型宴会,算是正式给大家介绍夏明翰。
夏明翰握着酒杯,激动莫名。
他是个边缘人,有幸得到重用赏识。
他想要敬苏阮阮一杯。
孙静安按住他的肩,亲切地说:“阮阮她有事儿先走了,小夏,今晚你可不许走。”
夏明翰有些紧张。
宋耀祖提点他:“孙先生重视你呢!”
夏明翰立即举了杯子,一饮而尽:“谢谢孙先生。”
孙静安兴致高,同他饮了满杯。
这时秘书过来,低语:“那几个请假的翻译都来了,在外头想见见孙先生。”
第六百三十七章 皆是苏阮阮安排
孙静安仍是笑容可掬。
他道:“他们来作什么,不是有病的有病,老娘死的死么?”
秘书笑笑。
孙静安思索片刻说:“依我从前的脾气,这几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但是我要为景衍阮阮铺路!这事儿轻拿轻放吧!你看着办。”
秘书点头。
他出去对那些人说:“原本孙先生是不原谅你们的,但是苏小姐为你们说了好话,明天上班,扣一个月奖金作为惩罚。”
那些人自是感激苏阮阮。
又大骂殷夫人。
不知道有谁说:“她啊,她忙着捉|奸呢!”
……
殷夫人确实在捉|奸。
她在长乐酒店捉到了丈夫鬼混。
门踢开时,殷长河正搂着女孩子做事。
一把年纪,喊打喊杀的,场面十分激烈。
殷夫人气得颤抖。
她揪住女孩子长发,又要打她。
殷长河心疼。
他喝斥太太:“这是干什么?她还是个小孩子。”
20岁的小孩子?
殷夫人气哭了,她拿着丈夫脱下的衣服砸他:“知道她年纪小你还同她睡觉,殷长河我为你筹谋事业,你却在外头找小三。”
殷长河躲着她。
殷夫人又打那个小女孩。
她嫉妒那人年轻美貌,勾走丈夫的心!
殷长河面上劝她,心中却是坦护小心肝的。
一个小模特,旁人介绍的。
20来岁,嫩得很。
一试,真真同他40开外看着美艳的老婆不同。
到处都是嫩的,一掐像嫩豆腐般。
殷长河私下已经快活了个把月……爱不释手!
他给心肝宝贝使眼色,示意她先走。
年轻的女孩子抱着衣服,轻手轻脚跑出去……
到了外头,她却并不惊慌。
她拨了个电话,恭敬道:“苏小姐,殷夫人过来了,她……很生气。”
那边苏阮阮说了一句。
女孩子轻笑说:“苏小姐放心,那老东西舍不得我的。”
……
果真。
酒店套房内,殷长河穿起衣服倒像个人了。
他安慰太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何必这样认真?”
殷夫人坐在沙发上哭泣。
她说:“你总不上心,才让孙静安有了翻身机会。”
殷长河也痛心。
他又安抚:“不过是个小场面罢了,后面那个项目签下来才叫本事。”
他有求于殷夫人,便想讨好她。
殷夫人只要想到丈夫同旁人亲热过。
她恶心得不行,便不肯。
殷长河已经餍足,并不想碰她。
她这一拿乔,正中他下怀。
他懒懒着衣,道:“行了,先回家吧!”
殷夫人事业心却重,她说:“今晚失利,我得去见一个人。”
殷长河猜出来。
他问:“那个名伶水玲珑?”
殷夫人拿起手包起身,她挽了挽头发,道:“只要水玲珑在贺季棠身边一日,我们殷家就不会倒。”
她眼见丈夫背叛,心灰意冷。
她便更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殷夫人连夜去贺宅。
那位水玲珑却没有时间见她,她在季少枕畔唱了一夜的“昆曲”,嗓音嘶哑,贺季棠都未怜惜半分。
天色泛白,他才扔开她的身子。
径自去冲澡。
水玲珑得了宠爱,越发在贺宅张狂。
她不能留在他房中过夜,撑着身子回自己住的小院。
殷夫人已经等了她半夜。
此时见面,水玲珑为展现自己受宠。
她故意拉开领口,娇娇弱弱哭诉:“季少一点也不疼人。”
第六百三十八章 贺宅宴会入场券
名伶身子,满是痕迹。
殷夫人一看。
倒让她想起丈夫,同他养着的女人。
她不但不同情名伶,反而嫌弃她下作。
若非她存心勾引,会引得贺季贺这般?
明明那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冷情男子,若非自己成全,水玲珑这样的货色哪里能爬到他床上?
殷夫人不屑得很。
但面上,却极力安抚。
水玲珑献了宝,十分满足地拉上衣裳。
她喝口茶,说:“男人家就是不知道体贴。”
她又说贺季棠如何外冷内热,对她很好。
殷夫人干喝着茶,不好插话。
说了半天,水玲珑总算是说到正事。
她道:“方才我听季少说,那位大人物查尔斯晚上会来宅子里。”
她抚了抚发丝,“季少说我昆曲唱得好,让我给客人唱一唱。”
殷夫人一听。
水玲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她放下茶盏,抚掌道:“季少竟请得动他?真是好大的面子。”
名伶美丽眸子睨她。
一副殷夫人未见过世面的样子。
名伶道;“是查尔斯家族有意结交季少!贺家是真正贵族,他们理应跪拜。”
殷夫人没有同她计较。
此时她想要拿到这张入场券。
她想见查尔斯先生,在私人重要宴会上,方显得她身份贵重。
她要拿下那个项目。
她想到了殷明珠。
她要将殷明珠献于查尔斯的儿子,换得利益。
殷夫人表达了愿景。
水玲珑不敢一口同意,因为她在贺季棠那里并没有这样的面子。
她怕他动怒。
他动怒,她皮|肉便不好过。
殷夫人不禁失望。
名伶受过她恩惠,倒也愿意为她试一试。
她道:“我为你在季少面前说说好话,不保齐能答应。”
有这话,殷夫人便说:“不枉我疼你一场。”
临走,她留下十万块,以作好处。
她离开,水玲珑拾起那十万块。
她不大看得上。
她想起上次苏阮阮打了陈二,还给了十万块。
她是名伶,怎么同陈二一般身价?
名伶收了钱,洗了身子去主院服侍。
贺季棠操劳一晚,竟然愿意见她。
她去时,他正着衣。
名伶软顺服侍他,帮他系好领带,又送上外套。
贺季棠今天心情不错。
他随口问她:“想要什么?”
名伶连忙说话:“我有个姐妹听得晚上热闹,也想过来看看。”
她刻意不提殷夫人名讳,就是想混水摸鱼。
但贺季棠直接问:“是殷夫人?”
名伶惊吓,不敢吱声。
好在他同意了,淡声说:“她要来便来,从你小院的门进来吧,老太太最近不大待见她。”
名伶软服着说好。
她跪下为他穿上皮鞋。
她身子软,又只着薄软料子衣裳。
腰肢那一处,便极好看诱人。
贺季棠抬手看了看时间,尚有半小时。
他大手一捞,女人身子落在他手中。
他向来不温柔,名伶又爱又怕。
她红着眼,抵着他的手劲儿,声音幼软:“求爷待我好点儿。”
贺季棠从不为女人左右。
他一如既往,用完就丢。
待他离开,名伶撑着自己回到小院。
她得了贺季棠连着宠爱,又给了面子。
她迫不及待拨了殷夫人电话,告诉她好消息。
殷夫人听见说要从小门走,有些羞愤。
她有些失落:看来,名伶身子再软,终是栓不住贺季棠的心。
但,再羞愤,她仍要带殷明珠过去。
第六百三十九章 苏小姐是你哪门子小姑?
殷夫人看得透。
名伶却并无这样的觉悟。
她很高兴,贺季棠的这份恩宠独一无二。
她在贺宅内,作威作福。
恰恰好,贺老太太不在家,贺季棠也出门了。
管事的管不住。
他没有办法,只得去请苏阮阮。
*
苏阮阮到了贺宅时。
那位名伶已经折腾过一遍了。
小丫头跪了两个小时,膝盖都肿了。
做饭的厨娘,被嫌饭菜不好吃,亦是站在太阳底下暴晒。
此时正受罪的,是那位满脸横肉的陈二。
深秋天气,名伶让人提了冰水放进桶里,让陈二在里头泡着。
苏阮阮远远看了。
她思忖:陈二还未受到极苦,若是在他痛苦难当时自己出来,他必定感激不尽。
苏阮阮让管事的泡茶。
她道:“再等等。”
管事探头一看,笑了:“听苏小姐的。”
他泡好香茗,一边递小话:“家里老太太严厉,却也不曾这样折辱过人!到底不是正经出身,同主子睡过几次就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苏阮阮含笑。
她说:“她倒懂得时务。否则你看陈二竟也不敢反抗。”
她又道:“陈二凶恶,也知道女人枕边风的厉害。”
管事最是敬佩她。
他恭身在一侧添茶水。
苏阮阮喝了两盏茶,觉得差不多了。
她缓缓起身:“走吧!”
……
她这边不急,那边的名伶水玲珑可得意了。
早早儿就听说苏小姐过来,却并不动作。
名伶越发张狂。
她心道:季少宠爱她,就连苏小姐也避她光芒。
她便越发折腾起陈二来。
她学着电视里那套,拿针对付他,还想要灭他子孙。
陈二泡在冰水里。
奄奄一息,生不如死。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在干什么呢?”
正是管事的声音。
管事进来,又恭身迎进苏阮阮:“苏小姐,这儿地方小,您仔细着脚下。”
苏阮阮淡笑。
名伶手上功夫慢了半拍。
她懒懒收了回来,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小姑回来了。”
她扭着水蛇腰,坐到贵妃榻上。
倒有几分姿态做作。
管事的骂:“苏小姐是你哪门子的小姑?水小姐自重些。”
苏阮阮却不理会。
她让人把陈二从冰水里捞出来。
一身横肉的陈二,扑通一声跪在苏阮阮面前。
他嘴里乱嚷嚷:“苏小姐您可来了,您再不来我要死在这毒妇手中了。”
他全身只有一条长裤,冻得抖抖的。
苏阮阮让人拿了棉被来,让他裹上。
又灌他姜茶。
陈二好过些许,他让苏阮阮给自己作主。
那个小丫头和厨娘也过来,要苏阮阮发落那贱|人。
苏阮阮还未说话。
名伶持宠道:“我是季少的人,处置个把下人的权利还有的。”
她只喝茶,也不大理会苏阮阮。
苏阮阮淡笑。
她让管事的拿张椅子过来,轻轻一坐。
坐定,她睨一眼管事:“还等什么?”
管事不明所以:“什么?”
苏阮阮面容肃然:“还不将她拖到这冰水里泡着?不泡足个把小时不放她出来。”
名伶大惊。
她尖叫:“谁敢?我是季少的人。”
苏阮阮冷冷一笑,她道:“动了你,我自会向三哥交待。”
第六百四十章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有了苏阮阮担责。
管事便好做事。
他一早看不惯名伶作派,指使两名妇人将名伶按进水桶。
那水是陈二泡过的。
又冷又臭。
名伶拼命挣扎,平日里她在贺季棠房中温柔斯文。
此时却如同悍妇。
骂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苏阮阮轻道:“让她骂,只一样就是不许她出来!不让她尝尝苦痛,她以后还会这般作贱旁人。”
她让人拿来药膏,替小丫头和厨娘抹上。
苏阮阮说:“都是爹妈养的,你们受苦了。”
她作主放她们假,又让账房支5000块给她们作补偿。
陈二看得眼热。
他道:“苏小姐会疼人,还有我呢!”
他舔着一张脸,也要钱。
苏阮阮却不肯再给。
她说:“自有三哥疼你!”
陈二想起季少那些手段,吓得噤声。
他小声嚷了句:“季少哪里有您这般温柔体贴,不把我赶走就不错了。”
苏阮阮笑笑。
这时,她才想起那名美丽名伶来。
实在不是她想折磨她,而是这女人太不像话。若不把她弄服软了,留在宅子里也是一大祸害。
苏阮阮让人把她弄出来。
名伶跪倒在那儿,全身瑟瑟发抖。
她嘶叫:“季少会为我作主。”
她恨恨地看着苏阮阮:“你姓苏,哪门子的主子?”
苏阮阮见她不服气。
她让管事打电话给贺季棠,告知他自己正在处置家务。
贺季棠只淡淡说:“让苏小姐看着办。”
名伶跌坐在地上。
苏阮阮见差不多了,她让人扶着名伶去泡澡,弄得香腻滑软地出来。
苏阮阮送她衣裳首饰。
十分名贵。
她又亲自为她涂上胭脂。
苏阮阮温温柔柔地说:“多好看,三哥必定爱不释手。”
她一番操作,名伶心中怕极了她。
再看见苏阮阮,都是避开的,小声叫一句:“苏小姐。”
苏阮阮料理完她。
贺老夫人带着丈夫回来了,早早有心腹说与此事。
老太太将闺女叫过去。
她对苏阮阮道:“你三哥行事越发不注意,好在有你料理,不然这事儿传出去我们贺家还要不要名声体面了?”
老夫人严厉。
她要将名伶叫来,狠狠给她一巴掌。
苏阮阮拦了。
她轻声说:“她再爱慕虚荣,也是她同三哥两厢情愿!她张狂、作贱旁人,我也用相同手法处置过她了,料想她不敢轻易再害人,老太太何必再弄脏自己的手?”
贺老夫人感动不已。
她轻叹:“你三哥原也不是如此,只怪那女人……太不守妇道!”
那女人,苏阮阮隐隐听说过。
贺季棠不顾家中反对娶来的妻子。
他爱她如命,那个女人却留下幼子同旁人私奔。
自此,贺季棠私生活便放纵糜|烂。
……
今晚宅里有宴会。
贺老夫人留女儿,好给自己撑撑脸面。
苏阮阮同意了。
傍晚时分,贺季棠回来。
他并非一个人,而是带了幼子回来。
贺慈安。
十岁,漂亮可爱。
只是身子纤弱了些。
贺季棠带着他向老太太问好,贺慈安乖巧听话,老太太喜欢将他留下。
此时,苏阮阮也在。
她还未妆扮,坐在一张贵妃榻上看书。
她身上一件薄软长裙。
青丝及腰,脂粉未施。
十分美丽。
贺季棠多看了她一眼。
第六百四十一章 灯下细赏美人
贺老夫人说话:“你快去安慰你的美人儿吧,今天她受了处罚,万一不开心晚上不肯唱曲,白白在外国人面前丢面儿。”
贺季棠淡笑。
贺慈安跑到苏阮阮身边。
他问苏阮阮:“你就是姑姑吗?”
苏阮阮放下手中书本。
她心中喜爱贺慈安,她说:“是呀!小慈安喜欢什么?”
贺慈安轻抱她的小腿,说:“我想要个妹妹。”
贺季棠还未走。
贺老太太佯装生气:“看,你还不正经找一个,慈安想当哥哥呢!”
贺季棠仍是浅笑。
但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
他淡淡交待儿子:“不许骄纵,不许乱跑。”
贺慈安乖乖点头。
贺季棠自己回了卧室,晚上有贵宾,他有些事情要交待。
叫来管事,他一一交待完。
名伶过来了。
她有心示弱,身着素白旗袍。
身段纤细。
特别是腰身那块儿,极诱人。
贺季棠心情好时,十分风雅。
他让人在卧室中点了盏宫灯。
晕黄灯光,旖旎得很。
他就在灯下细赏美人。
名伶半褪衣裳,轻唱昆曲。
她又伏在他怀中,曲意奉承讨好……
贺季棠赏着赏着,却忽然想起方才母亲房中一幕。
苏阮阮坐在窗边看书,自自然然的,却极动人。
贺季棠顿时觉得怀中美人扭捏做作。
他失了兴致,却并未推开美人。
名伶伏在他怀中,细说今日之事。
说到委屈之时,她伏在贺季棠肩头哭泣:“我跟了爷就是爷的人,苏小姐休想将我从您身边赶走。”
贺季棠听了好笑。
他勾起她尖美下巴,失笑:“这话听了酸味十足!阮阮早早有了人家,你若是在外头说这话,白白让人笑话。”
名伶讨好他。
她吐气如兰:“在我心里,爷是最好的。”
她身段软,又放得下。
贺季棠才愿意回回同她过夜。
但就像是自助,吃多了也无趣。
正如此时,美人费尽心思讨好他也只是浅尝,并不动情。
贺季棠享受美人恩。
外头,管事提醒:“季少,时间不早了,贵宾怕是要过来了。”
贺季棠这才收了恩宠。
他起身着衣。
名伶起身服侍他,她一边轻扣扣子一边道:“爷放心,我定会唱好曲子不让爷丢面子。”
贺季棠赏了她一根钻石项链,匆匆离开。
名伶捧着,爱得跟什么似的。
她一看时间,不得了。
这个时候,殷夫人怕是要来。
她赶回小院打开小侧门。
果真,外头停了一辆黑色房车,殷夫人同殷明珠坐在车内。
脸色发黑。
名伶连忙赔罪。
她道:“服侍季少,竟忘了时间。”
殷夫人瞧着她手中珠宝,很看不上她。
殷夫人说:“以色侍人,哪里能长久?”
名伶轻叹:“夫人这样能干,丈夫还偷吃,何况是我?”
她自顾自怜:“过一天是一天吧!”
殷夫人失了面子。
她气恼:殷长河养小姑娘的事情,全B市都知晓了?
名伶见她神情,掩唇惊呼:“我对不住夫人。”
殷夫人高傲:“不过是养在饭店里,逢场作戏的女人罢了,都比不得你能进大宅子。”
名伶笑了笑,她说:“夫人大概不知道,殷院长给那人买了套别墅,地段好还给爱巢起了名字,好多人都知道。”
第六百四十二章 殷夫人的美人计
殷夫人气得颤抖。
她嫁入殷家,身家不过十数亿。
一个不入流的小模特,竟得丈夫如此疼爱。
她气归气,外人面前还要表现出肚量。
她道:“总归是要花些代价的。”
名伶见她如此,讪讪的。
她开始梳妆。
乌黑发丝盘了起来,别上精致珍珠发饰。
她又换了身衣裳。
水红花色软料,紧贴身子。
殷夫人、殷明珠自持身份,在外间喝茶。
正喝着茶水,有下人过来。
她找名伶:“季少说让水小姐准备准备,贵客一会儿就来。”
水玲珑兴奋起身。
她道:“我先去陪季少!”
下人略有为难:“此时老太太同苏小姐陪着,您怕是不方便。”
水玲珑生气地一扔妆匣。
耍了小脾气。
下人也不理她,径自又对殷夫人同殷明珠道:“季少请夫人小姐过去喝茶。”
殷夫人坐这破地儿好半天,一直憋屈。
这会儿,终于扬眉吐气。
*
殷夫人携殷明珠去了主厅。
主厅客人并不多,总共不到30来个,都是B市最有头脸的。
客人围成半圈喝茶,谈心。
而那位查尔斯已同夫人,以及小查尔斯到访,正与贺老夫人交谈。
贺老夫人早年间是格格,是贵族!
查尔斯言谈之中十分恭敬。
贺老夫人淡笑:“不必拘礼!”
她将查尔斯太太交与苏阮阮应酬交际,她道:“阮阮你英文好。”
苏阮阮自是遵命。
她与那位温柔美丽的太太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孙静安亦在。
他为了尖端项目,是肯定要过来的。
此时,他见着苏阮阮同查尔斯太太一见如故。
他暗暗一拍大腿:这事儿妥了!
孙静安侧头,对自己太太道:“景衍这是找了个什么小锦鲤过来?阮阮进了咱家门,咱们家好事儿一件一件的。”
孙静安太太含笑:“你心中有数就好!”
孙静安便不再言语。
他睨一眼贺季棠,两人之间风起云涌。
就在这时,殷夫人同殷明珠过来了。
殷明珠今日特意打扮。
金色长裙。
黑色长卷发,浪漫极了。
十分有女神范。
殷夫人款款同查尔斯夫妇问好,又介绍继女殷明珠。
小查尔斯为人风流。
他一眼相中苏阮阮,奈何对方是贺家千金,身份贵重。
他不敢染指。
但这一位殷小姐,亦十分美丽。
且,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邀请信息。
小查尔斯想与她来一段浪漫爱旅。
半途中,小查尔斯同殷明珠一齐失踪!
苏阮阮眼尖瞧见,她并不动声色。
这时,名伶过了来。
今晚她实在美丽,那件旗袍让她身材尽显。
沟是沟,槽是槽。
无一不诱人。
她嗓音软侬,媚眼如丝……
老查尔斯欣赏名伶身段,眼中全是邪火。
他碍于太太在身边这才按捺住!
孙静安坐不住了。
贺季棠这是摆的什么龙门阵?
这么一个尤物要是献给那老|色|狼,那个尖端项目贺季棠想给谁就给谁!
他让太太递话给苏阮阮。
片刻,他的太太告诉他一个更悲惨的消息。
孙静安太太对丈夫说:“阮阮让我告诉你,此时小查尔斯已经同殷明珠打得火热!”
孙静安恨不得两眼一翻,就此过去才好!
第六百四十三章 原来是求医问药的
孙静安心急如焚。
贺季棠扶持殷家,名伶加上殷明珠,无疑双重保险!
他还有什么指望?
他眼巴巴地望苏阮阮。
苏阮阮并不看他。
她只陪同查尔斯太太说话,不时会心浅笑。
名伶一曲唱罢。
贺季棠抬了下手,名伶便顺服坐到他身边。
贺季棠摸摸她的脸,又朝孙静安看一眼。
似在嘲弄。
孙静安摸摸鼻子,他心中大骂:要不是看在项目的份上,谁要来看你们男盗女娼?
贺季棠此举,老查尔斯挺失望。
原来这是季少的女人。
他收起了心思。
过了片刻,他朝着贺老夫人道:“今日前来,除了一睹格格真容,我还有个请求。”
贺老夫人拿出贵族气派。
她道:“请说。”
老查尔斯目光落在苏阮阮身上。
他道:“我听说B市有个女神医,我此次来正是替太太求医来的。”
贺老夫人奇道:“尊夫人看着很好。”
查尔斯太太欲言又止。
贺老夫人便安抚她:“我们家阮阮正是那神医,让她给瞧瞧便是。”
查尔斯大喜。
他双目灼灼,却又提出一个请求来。
他道:“我希望这是一场正义的诊治,而非利益驱使!”
贺老夫人心里骂娘:我可去你的吧!还没有吃饭就把锅砸了!
蛮夷之地!
但她面上却仍是慈爱微笑:“阮阮拿主意!”
孙静安在一旁,一个劲儿地使眼色。
千万别同意!
同他谈条件!
苏阮阮却假装未看见,她浅浅笑道:“问医治病,医生本分!”
老查尔斯大喜。
他向着在座的说:“苏小姐说了,她只诊治夫人不谈项目。”
孙静安轻声叹息。
阮阮这孩子……总归年轻心软!
孙静安太太却有信心。
她低声同丈夫说:“阮阮有她自己的考量!你却总是看轻、打击孩子。”
孙静安哀声叹息。
他道:“绝好的机会,错过了!”
他心情不佳,早早退场。
这边,苏阮阮知晓查尔斯太太有难言之隐。
她请这位贵妇人私下说话。
贺老太太体贴地腾出一间屋子来,苏阮阮简单检查了下。
原来,查尔斯太太常年下红不止,竟有十分严重的妇科病症!
苏阮阮洗了手,询问了查尔斯太太几个问题。
这位贵妇人开始拘束,后来同苏阮阮说了。
原来,查尔斯风流。
寻花问柳是常事儿,他在外头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又传给了自己太太。
查尔斯太太有苦难言。
苏阮阮让她明早去一趟医院。
再做一次精密检查。
她尽心尽力,查尔斯太太十分感激。
她道:“我知你与孙先生关系,项目之事我定然尽力。”
苏阮阮微笑:“我已经许诺过,夫人放心养病!”
她又交待:“这些时日,切不可再同房。”
……
苏阮阮忙完,已是深夜。
她准备回去。
方出了宅子,就见回廊那儿有人相拥接吻。
苏阮阮细看:正是那消失的小查尔斯同殷明珠。
一会子的功夫,已是恩爱缠绵。
衣裳纠缠衣裳。
发丝勾着发丝。
动情模样,很不成体统。
苏阮阮垂眸浅笑。
她本就厌恶殷明珠,查尔斯一家出现正好让她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挺好!
第六百四十四章 阮阮是他心头至宝
来接苏阮阮的,并非老赵。
而是薄景衍。
苏阮阮上车,她软声问他:“来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薄景衍道:“我对昆曲没什么兴趣!”
苏阮阮睨他一眼。
她倒是同他说起查尔斯太太的事情。
她道:“这位贵妇人当真可怜,丈夫不检点却要她受罪!”
薄景衍揽住她的肩,温柔道:“我永远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苏阮阮心中柔软。
她靠到他肩头。
一会儿,她又嫌弃高跟鞋累脚。
干脆将鞋子脱了,将雪足放至他怀中。
薄景衍失笑。
他捏她的脸:“苏小姐,要开车呢!”
她面上有着被宠的娇纵,道:“你帮我捏捏脚。”
薄景衍心甘情愿服侍她。
苏阮阮感到舒服,她合眼轻叹:“哪学来的手上功夫?”
薄景衍轻声说:“我说是同你大哥(苏鸣华)学来的,你信不信?”
他一说这个,苏阮阮不免想到当年那只U盘。
里头,就有苏鸣华同宋蔚的精彩。
她面红,想抽回脚。
薄景衍不让,他纠缠她想同她接吻。
苏阮阮抵住他肩头,轻声说:“收敛些,这总比不了家里头。”
她又把殷明珠同小查尔斯之事,说与他听。
薄景衍笑了笑。
他说:“他们怎能与我们相比,你是贺家女儿,我就是贺家女婿!在自己家里头接个吻不算什么!”
说归说,到底是尊重她的。
薄景衍放开苏阮阮,发动车子。
苏阮阮奇道:“你不问问殷明珠的事情?”
薄景衍淡笑:“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可问的!”
苏阮阮想想,也是。
女人家的争斗,没有必要让男人掺和进来。
她忙了一天,到家后薄景衍体贴她,并不强迫。
反倒是苏阮阮心疼他,温柔同他厮混。
……
次日清早。
B市出了两个大消息。
一则是殷家大小姐同查尔斯家族的公子恋爱了。
他们深夜约会照片,上了各大报纸头条。
二则是苏阮阮救死扶伤,不计报酬。
她给查尔斯太太看病,目的单纯。
苏阮阮随意看了看,她对薄景衍道:“将我捧得挺高,生怕我反悔提条件。”
薄景衍淡笑:“殷夫人的一惯伎俩。”
苏阮阮是十分佩服这位夫人的。为了自己的前程,继女幸福都能搭进去。
那位公子哥,明显和老查尔斯一个路子。
风流花心、身子不干净!
薄景衍也知项目的事情,他也想知道苏阮阮为何如此波澜不惊。
他不信苏阮阮不想要那个项目。
才想问,孙静安的电话打过来了。
孙静安痛心疾首。
他道:“多好的机会!阮阮你竟错过了!”
苏阮阮同他讲道理:“难道不牵扯利益,我就不给查尔斯太太看病了?”
孙静安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苏阮阮同他说:“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孙静安一凛。
他的秘书在一旁添话:“苏小姐说成,那便稳妥!您啊,放120个心到肚子里去!”
孙静安半信半疑。
挂上电话,他同秘书说:“殷明珠都打入到敌人内部了,阮阮难道还能拿出更好看的美人来?”
他满心都是美人计。
那头,苏阮阮却是轻轻一笑。
查尔斯父子好|色是不错,可是他们手中却有一样视若生命的至宝。
只消拿捏住,不怕这对父子不就范!
第六百四十五章 尊贵卑微,一目了然
苏阮阮不慌不忙。
她给查尔斯太太治病。
那位贵妇人的病并不复杂,只是从前从未有医生提醒她禁止同房。
一周过后,查尔斯太太的病大好。
总统套房,低调奢靡。
苏阮阮收起药箱,微笑:“夫人再吃一周的药,便大好。”
查尔斯太太感激她。
她奉上诊金,苏阮阮未推辞。
查尔斯太太又道:“真不知如何感激你!苏小姐虽然承诺过,但我愿意为苏小姐向查尔斯试一试。”
苏阮阮自然感谢。
她提着小药箱,退出套房。
在过道内,她又遇见殷明珠同小查尔斯。
他们在酒店过道内缠绵亲吻。
旁若无人。
苏阮阮是想避开,但殷明珠眼尖发现她。
她叫住苏阮阮:“苏小姐。”
苏阮阮只得站住,她微微一笑:“殷小姐有何指教?”
殷明珠让小查尔斯先进房。
她自己走过来对苏阮阮道:“我同查尔斯家族公子的事情,想必苏小姐已经知晓。”
她对苏阮阮说教:“当医生没有前途的,你看,我现在是查尔斯家里的座上宾,而苏小姐却只能提着药箱给人治病。谁尊贵谁卑微,一目了然。”
苏阮阮浅浅笑道:“医人治病,医生本分!”
殷明珠却不以为意。
她自傲道:“我已经放弃薄景衍,专心事业,苏小姐放心。”
苏阮阮好笑。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殷明珠脑踢了才会听从殷夫人的建议。
那小查尔斯身子也不干净,殷明珠同他接触几天就去医院看了妇科。
这消息,是马太太悄悄告诉她的。
殷明珠仍教马嘉琪,但是那两天几乎坐不住。
大抵是身上不清爽!
这种事情,苏阮阮不会在外头讲。
她给殷明珠留了脸面。
但各人冷暖自知。
……
苏阮阮离开酒店,正要去医院。
贺老夫人打来电话。
语气挺急,她说:“阮阮,你回来看看慈安这孩子!兴许是着了凉,夜里起烧到现在还不退!”
苏阮阮喜爱贺慈安。
她自然担心,立即开车过去。
车才停下,管事就过来替她开车门:“苏小姐您可来了,老太太急死了!季少又有个重要的研讨会议要开。”
苏阮阮皱眉:“什么会议比慈安还重要?”
管事的不好讲。
苏阮阮也没有心情指责贺季棠,她匆匆来到老太太的屋子。
贺慈安睡在床上,白皙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
老太太一边指使人照顾,一边为孙子念经。
苏阮阮伸手一探。
确实烧得挺重。
小慈安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到温柔。
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姑姑。”
苏阮阮低头亲了亲他。
她温柔地说:“一会儿就好了,慈安乖乖睡觉。”
她又对老太太说:“我想施针!”
贺老夫人对她120个放心,她说:“你尽管尝试!”
苏阮阮取出一个盒子。
里头,摆放着几大排银针。
苏阮阮取出针,一根一根轻捻进小慈安的肌肉里。
停针三刻。
针尖便有暗红的血渗出。
苏阮阮说:“是受了寒凉了!”
贺老太太大怒,她低声发作:“昨晚是谁照顾小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