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一日夫妻百日恩
此事非同小可。
管事的去查!
一查不得了,竟是那位名伶水玲珑为了争宠,自作主张将小慈安抱到她房中入睡。她又不会照顾孩子,生生把小慈安弄到发烧。
水落石出。
贺老太太自然生气。
她发了狠,亲自出去料理那个祸害。
老夫人道:“妖媚东西!季棠他不到你房里,那是你没有本事!你若是有用,自己生个出来我不管你怎么利用,但是慈安与你无关,你再动他一根汗毛我会叫你知道厉害!”
她总归心慈。
只叫人将名伶关进小房子,饿上一天。
小慈安的病来势汹汹。
十分凶猛。
苏阮阮留宿一晚,她衣不解带地照顾。
凌晨一点。
苏阮阮又施了一次针。
她走出卧室,叫来管事的:“三哥还未回来?”
管事的不敢说话。
苏阮阮不高兴了,她说:“慈安是他儿子,他不过问旁人再照顾也是有限的!”
才说完,一道修长身影走过来。
正是贺季棠。
贺季棠向来斯文,清贵好看。
但今晚,他很不一样。
外套不见,白色衬衫皱巴巴,一身酒气。
苏阮阮头一个不待见。
她说:“三哥,你不能光顾着自己快活,将慈安丢在这宅子里。”
她将贺慈安生病一事说了。
贺季棠一直沉默不语。
他去看了贺慈安。
苏阮阮一旁看着,说他不爱慈安那肯定不对,因为眼神骗不了人。
贺季棠对慈安很疼爱。
管事的悄悄对苏阮阮道:“那个人回来了!季少心情不好。”
苏阮阮一愣。
随即她就明白过来,贺季棠的前妻回来了。
国内第一位柏林影后林羡妮。
苏阮阮低声问:“她不回来看看慈安?”
“季少不让。”管事无奈笑笑:“那女人跟人走后,季少便不许她再见慈安小少爷,算算也过了好几年!只是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正说着话,贺季棠出来了。
他面色不好看。
他只对苏阮阮说:“请你照顾好慈安。”
苏阮阮心中不安。
她不由得叫了一声:“三哥。”
但贺季棠身影已经掩进夜色。
苏阮阮将他为人前前后后一想,她对管事的说:“怕是要出事,我拦不住三哥,你快去请老太太,别在家里出了人命。”
管事一凛。
他立即去办。
苏阮阮站在夜色中,全身冰凉。
她虽不喜名伶张狂,但那女人身份也可怜,她想得到男人疼爱也属正常也并非存心要害慈安。
罪不至死!
果真不出苏阮阮所料,贺季棠去找了水玲珑。
他爱子深切。
名伶险些折在他手里,还是老太太深夜赶了过来。
烛火点亮。
老太太看清房中情形。
名伶只着单薄衣裳,身上全是血污。
她的腿,差点被贺季棠打断!
她害怕得颤抖,求着老太太作主。
贺老夫人只能保住她的性命,却不能保住她的富贵。
她轻叹一声:“一会儿让阮阮给你瞧瞧身子,然后放出宅子吧!”
她不许贺季棠再对付名伶。
她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她虽蠢笨却用心服侍过你。”
贺季棠给了母亲面子。
他去换苏阮阮过来。
第六百四十七章 是他给的太多!
苏阮阮早从下人口中得知。
她只说一句:“三哥出身显贵,并不能理解旁人疾苦。”
灯下,贺季棠眼下那颗泪痣尤其好看。
却也显冷酷。
他轻握小慈安的手,低声说:“你快去快回。”
苏阮阮无话可说。
她去看名伶。
名伶失势,府中下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拖着身子回屋,简单收拾。
名伶想到昔日恩爱,今日贺季棠又如何重重下手。
她流下清泪。
苏阮阮进来,她面上过不去,“你来看我笑话?”
苏阮阮并无这样心情。
她也不辩解,只给名伶治伤。
抹了药,又给她的腿缠了绷带,才说:“三哥打了你是他不对,我作主从府里支一笔钱给你!B市你是留不得了,拿着这笔钱回乡置办房产,再过几年寻机会复出罢。”
她又交待:“好好生活,以后不要再当个晴妇!”
名伶震惊。
她不信苏阮阮待她这样好。
但不由得她不信,苏阮阮开门让管事进来。
她在贺宅说话管用,当即就取来一张200万支票。
又许了些精细物件。
苏阮阮道:“我安排车送你出去,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出B市。”
名伶听进去了。
但她终归眼光浅显。
次日清早,她从酒店准备离开。
门一打开,是查尔斯那只老|色|狼。
那人拿着名贵珠宝,引诱名伶。
名伶开始记得苏阮阮的话。
但是盒子一打开。
钻石链子、翡翠的戒指……样样名贵!
这一盒子估莫着,差不多千万。
名伶动摇了。
查尔斯轻搂住她曼妙腰身,又许她种种好处。
最终他攻下了美丽女子。
名伶在他怀中婉转承欢,比那昆曲还好听……
苏阮阮安排的人,敲门叫起。
开门的是查尔斯。
衣裳不整,形态浪|荡。
卧室中又有暖昧气息,那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回了贺宅,报告苏阮阮。
苏阮阮表示知道了。
她抬眼看贺季棠,他神色淡淡,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
苏阮阮唯有叹息。
过了几日,苏阮阮给查尔斯太太复诊。
查尔斯太太对她抱歉。
她说:“查尔斯他属意殷家,我同他说了几次,他都不改主意。”
查尔斯太太又透露一个消息。
她告诉苏阮阮,她的儿子爱上殷明珠,没几天就会宣布这个重大婚讯。
苏阮阮淡笑。
她走出总统套房,心思正重。
身后响起一声嘶哑声音:“苏小姐。”
苏阮阮掉头一看。
她吃了一惊,此人竟是水玲珑。
昔日美丽名伶,才过几天便憔悴不堪。
可见查尔斯这个老|色|狼下手多狠!
苏阮阮心生怜悯。
她没有离开,而是等那女子走近。
名伶身着光鲜,却止不住哭泣。
她对苏阮阮说:“我对不起苏小姐的厚待!苏小姐让我不当人晴妇,可是那查尔斯给的太多我一下子就迷花了眼!可是我跟了他以后才知道他身上不干净,这几天我身子难受得很,他又整日纠缠我不肯罢手……那方面下手又狠!”
她朝着苏阮阮跪了下来:“求苏小姐救我一命!”
第六百四十八章 我将报答苏小姐
苏阮阮扶起她。
名伶不肯。
她泪眼朦胧:“我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她又告诉苏阮阮:“那人玩|弄不够,竟说日后还要带我回他的国家!苏小姐,在B市尚且如此,若是到了他的地方,我这条命怕是要交待了。”
苏阮阮有所耳闻。
有权势的男人腻了女人,便会赠与旁人。
名伶这般样貌,查尔斯定当不会放过。
苏阮阮十分同情。
她进了名伶的套房,替她检查身子。
名伶确实染了不干净的病。
苏阮阮开药给她,她说:“暂且忍耐一两日,我想法子送你离开。”
名伶惊喜。
她不曾想苏小姐愿意救她,她伤心落泪。
她道:“我过去张狂,谢谢苏小姐不怪罪。”
苏阮阮淡笑。
她仍不喜名伶,但她骨子里对女性存有同情心。
苏阮阮要离开,名伶忽然道:“苏小姐,我知你想得到那个项目!你帮了我,我无以回报,我将尽我所能帮助你。”
苏阮阮惊讶。
名伶轻道:“查尔斯确实负责这个项目!但他上面还有人,苏小姐,他这样玩|弄女性的败类,您当真容得下?”
苏阮阮对名伶另眼相看。
她斟酌片刻,有了主意。
苏阮阮轻道:“若你愿意,再忍耐一周。”
她附耳低语几句,又说:“我拿到项目,再扳倒查尔斯!”
名伶听了,全身热血。
她殷殷软声:“我不想我还有这样的用处!苏小姐放心,您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办妥。”
苏阮阮微微一笑,离开。
……
苏阮阮未直接回家。
她去了一趟顾宅。
顾泽太太怀孕多月,苏阮阮为她买了许多好看的孕妇装。
顾泽太太爱不释手。
她道:“阮阮眼光真好。”
苏阮阮见她气色好,替她开心:“孕妇也要穿得好看,心情更佳。”
陈安安嗯了一声。
她面孔薄红,多少想起同丈夫恩爱之事。
苏阮阮会心一笑,不点破。
她陪着陈安安半个钟,顾夫人应酬回来了。
顾夫人脱下皮草,先关心了陈安安,再同女儿一起喝茶。
她颇为担心女儿处境。
顾夫人道:“料不到那殷夫人,竟如此心狠手辣,殷明珠那样一个千金就送与了小查尔斯玩弄。你哥哥前两日告诉我,那人在国外名声很不好。”
苏阮阮嗯了一声。
她说:“我也听马太太说过,顾明珠身上怕是染了病。”
顾夫人含笑:“马太太受你点拨以后,倒聪明,也算是个人才。”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
苏阮阮请自己母亲帮个忙。
顾夫人惊讶:“你要那东西干啥?”
苏阮阮浅笑:“自有用处!必须品种高贵、拿得出手才行。”
顾夫人知晓她心计,一口答应。
说完正事,苏阮阮在家里吃了顿饭。
回了薄宅。
苏阮阮找到薄景媛:“家里还有油画颜料吗?”
薄景媛正逗着小佳人。
她和苏阮阮抬杠:“你不是弃画从医了,现在怎么又想起来画画了?”
苏阮阮敲打她:“你只说有没有?”
薄景媛撇撇嘴:“当然有。”
片刻,她就拿了颜料画笔过来,献宝似的。
苏阮阮又让人辟了间小屋子。
她关在里头一晚上,也不知道干啥。
第六百四十九章 薄景衍,我们再要个孩子
凌晨,薄景衍才回来。
他未见苏阮阮,找到小屋子来。
门一推开,就见苏阮阮站在一幅巨大画架面前作画。
她穿了一件蔚蓝长裙。
青丝编了起来。
身量纤纤,颇像回到少女时代。
薄景衍心中一动,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腰身,轻问:“梵高的星空?”
苏阮阮被他一抱,身子情不自禁发软。
她矜持,佯装淡定。
她反问:“你竟也知道?”
薄景衍啃她白嫩的脖颈,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一点也不懂艺术?”
苏阮阮最知道他。
她侧头,轻道:“你不必为我研究这些。”
薄景衍笑得有几分邪气。
他搂着她胡说八道:“我家阮阮就是艺术品。”
苏阮阮顿时又羞又气。
她大骂他不正经。
薄景衍却来了感觉,手上将她轻薄了个遍。
苏阮阮不是不想,总归有正事要做。
她伏在他肩头哄他:“还有半个小时,就歇下。”
薄景衍笑笑,松开她。
他正正经经地说:“我在卧室等苏小姐。”
苏阮阮面泛薄红。
薄景衍矜贵离开,顺便还去看了下小佳人。
苏阮阮说半个小时,却又待足了个把小时才回去。
薄景衍早就洗好澡。
他穿一件白色浴衣,靠在床头看杂志。
简单的浴衣,被他穿得极好看。
身材很有看头。
苏阮阮多看了他几眼。
她进洗手间冲澡,出来后坐在梳妆台前细细保养。
薄景衍也不着急,他与她调笑:“累到现在,你倒还有这份心思。”
苏阮阮拧开一瓶身体|乳,细细擦拭。
她轻道:“我若是粗糙,不信你还这般珍视我!”
薄景衍笑笑。
他轻巧从床上起身,走过去接过她手中保养品。
浴衣散开,冰肌玉骨。
他爱不释手。
偏偏,还能坐怀不乱同她调笑:“粗糙有粗糙的好处,你看好些生得粗壮的女人,丈夫也是十分疼爱。她们有她们的好处。”
这话混账!
苏阮阮不自在地别过脸。
她轻声反驳:“你又怎知她们的好处?”
薄景衍最知道她了。
阮阮看似随和,却十分爱吃醋。
他抱她坐着,轻哄:“不过随口一句调笑罢了,也值得生气?”
苏阮阮并不生气。
她只是未想到薄景衍会同她说这些,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不够?
她心软,便顺从他。
情事发生得自然而然,苏阮阮抛下矜持。
果真,薄景衍情动得厉害。
他抱住她,什么话都逼她说了……
苏阮阮并不反感。
反而,一脸沉沦动情样子。
情事过后,苏阮阮靠着他休息。
薄景衍亲亲她,同她喁喁私语,就当是哄她睡觉。
他低问:“你喜欢贺家那小孩子?”
“慈安?”苏阮阮唔了一声:“慈安挺乖,样子也生得好看。”
薄景衍手肘撑起一侧身子,忽然道:“你想不想生一个?”
苏阮阮有这份心思。
他今年34了,想要一个子嗣也正常。
她挪过去,靠在他肩头低喃:“再过些日子吧,小佳人也想要个弟弟妹妹。”
薄景衍见她疲惫。
他心疼,低语:“查尔斯的事情交给我!”
苏阮阮嗯了一声。
她却又说:“我知晓你能挟制殷家,但是手法太过霸道,反而狗急跳墙让殷家更团结。”
薄景衍不语。
他知道她不肯放过殷夫人,并不只为她自己。
更多,是为他母亲。
而他同她一般,心疼她超过自己。
第六百五十章 玩物丧志?不存在的!
接下来几天。
B市风起云涌,殷家好不得意!
苏阮阮却低调得很,大多在家画那幅油画。
孙静安沉不住气,他摸上门来。
桂枝见他神情,猜到一二。
她说:“苏小姐在楼上画画呢,我去请她下来。”
孙静安一听,鼻子气歪了。
他说:“大好的优秀人才在家里画画,画画能值几个钱!”
他丢下‘玩物丧志’四个字便上楼理论。
二楼,楼上静悄悄的。
苏阮阮站在画架前,细心画作。
孙静安哪怕再是生气,看见七八成品时,也不禁目瞪口呆。
他伸手轻抚:“这一幅梵高的画,竟被你模仿得这般传神以假乱真!”
苏阮阮未回头。
她阴阳他:“孙先生不是说我玩物丧志?”
孙静安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起正事:“外头都要疯了,查尔斯那份合同就差摆在殷家桌上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画画?”
他同她谈形势:“这周六,查尔斯要宴请名流,展出他们国家博物馆收藏的梵高巨作,我看那个场合还要宣布项目合作。殷家同他们结亲,这项目八成落在殷家手中!”
他心急如焚。
苏阮阮却并不着急,她让下人送上香茗。
下人送茶上来,还带来一个物件。
一只十分漂亮的猫儿。
被毛雪白,眼睛碧蓝碧蓝的。
下人含笑:“苏小姐,这猫叫松饼,是顾夫人差人送来的。”
他又说:“来人说,松饼训得极好。”
苏阮阮收下。
她将猫儿抱在怀中,轻轻逗弄。
孙静安可气坏了。
他道:“你当真是一点也不急?还有心思玩猫!”
苏阮阮抬眼,目光盈盈。
她美目中流转智慧。
孙静安一怔,脱口而出:“这猫,难道还有什么名堂?”
苏阮阮不与他说。
她从柜中取出一幅劣质赝品,正是梵高《星空》。
下人在那上头喷上香料。
苏阮阮怀中猫儿原本温顺,此时竟然两眼瞪圆。
它嘶叫一声,凶猛地朝着那赝品扑过去。
利爪狂抓,尖牙嘶咬。
不出10数秒,那幅赝品竟然被扯得稀巴烂。
下人连忙抱起松饼,安抚它并送上小鱼干。
松饼自觉做了大事。
开心地哇呜哇呜两声,大口吃小鱼干。
孙静安看了,目瞪口呆。
他指着苏阮阮:“你……你……要毁掉梵高巨作?”
苏阮阮淡淡一笑。
她继续画画,轻声说:“自然不会!”
孙静安本就极聪明,一想就通。
他上前欣赏苏阮阮画的那幅画,赞叹:“当真以假乱真!”
他十分佩服,表扬苏阮阮:“我常常同你舅妈说,你一肚子坏水特别能干,你舅妈从前低估你能力,等你做下这件大事情以后我想她定是心服口服!”
苏阮阮:我谢谢您夸奖!
她正色道:“这一次我不光要拿项目,我还要对付查尔斯!”
她将查尔斯丑恶一说。
孙静安亦是气愤。
他道:“女人家是用来疼爱的!这父子当真败类。”
苏阮阮又道:“我还要利用他,让殷夫人同殷家离心离德!”
孙静心最爱听这话。
他放下心来,静等那场宴会!
第六百五十一章 名伶玩弄手段,换掉名画
三天后,一幅画作同一只猫儿,悄悄送到名伶那里。
名伶不动声色。
夜晚,查尔斯又来她这里过夜。
名伶要谋算他,从他身上拿好处。
她精心打扮过。
浅绿薄料旗袍,紧贴身子。
如玉小脸薄施粉黛,青丝烫了个花样。
她跪在铜柱大床上轻唱昆曲。
唱到动情处,媚眼如丝地讨好老查尔斯。
那老色|鬼并没有腻味,还十分宠爱她,见这情状便要同她做事。
名伶听得苏阮阮妙计。
她挨着查尔斯,又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人家身上还未干净,不能同房。”
要是从前,老查尔斯是不会体贴的。
但近几日,名伶很会服侍他。
他竟有了怜香惜玉之情,当下并不逼迫,只手头占些便宜。
名伶同他玩乐,待停下她才抚着他的肩头很是情意绵绵地说:“我听得你手中有至宝,要在晚宴上展出。”
查尔斯抽出一根雪茄。
他得意洋洋地告诉名伶,他来中国除了谈生意还要进行文化交流。
名伶同他打情骂俏,又唱一段昆曲。
老查尔斯被哄得开开心心。
名伶趁机要求看一看那画,老查尔斯说:“那不行,锁在保险箱里呢!”
那画,是他们国家收藏珍宝。
若丢了,他性命不够赔。
名伶见他不肯,她也不着急,软媚着同他耍性子。
她说:“你说要带我回国,我看你是骗我的!平常天天叫我心肝,但我却连看一幅画的资格都没有!”
她佯装伤心:“我看我还是留在这里,每日思念你罢了。”
这调调,老查尔斯特别喜欢。
他搂着美人安慰一阵。
名伶就服侍他,将他服侍得开心。
终于,老查尔斯脑子一热,他说:“我去拿过来,只许看一眼,看一眼我就收起来。”
名伶欣然同意。
老查尔斯回到自己套房。
他取出梵高真迹,带来献与美人讨得她欢心。
名伶在他怀中惊叹。
她一脸的崇拜,她说她最最佩服的就是查尔斯先生。
查尔斯想起她跟过贺季棠,不禁问道:“那季少呢!”
名伶满嘴谎言,“他自然不能同你比!”
她不胜娇羞道:“您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老查尔斯开心得要命。
他正要收起画作,门口响起敲门声。
名伶去开门。
门外,是查尔斯太太的侍女。
那女孩惊慌地说:“夫人不舒服,先生过去看看。”
老查尔斯还是在意太太的,他太太娘家十分有权势。
他想要回去,但又犹豫画作还在。
名伶体贴地说:“我替您收好,等夫人好些您再来取。”
查尔斯同意了,匆匆离开。
等门关上,名伶冷笑。
她将画作收起来,又从柜中取出一张一模一样的……
两分钟后,查尔斯回来。
他放心不下画作。
名伶佯装生气,“一会子的功夫,我能吃了不成?”
她将画交给他。
查尔斯惦记她温柔,又想占便宜。
名伶温柔道:“夫人身体不好,您多陪陪她。”
老查尔斯风流惯了,却还未见这般体贴大度的女人,他赞美:“东方佳丽温柔可人,果然是真。”
他拿着画作离开,去陪夫人。
名伶冲他背后轻啐一口,大骂一声:“老畜生,总要让你知道厉害!”
她拨了一个电话,轻道:“苏小姐,画作到手了!”
第六百五十二章 猫儿是殷夫人送的
次日。
殷夫人带着殷明珠拜访查尔斯太太。
查太斯太太家世显赫,殷夫人想巴结。
她们确实会装腔弄势,哄得查尔斯太太信任,竟然觉得殷明珠这个儿媳十分好。
殷夫人同殷明珠离开。
酒店豪华过道内,殷夫人冷笑:“这个妇人没有什么心机,明珠你拿捏她十分容易。”
她野心十足:“以后查尔斯家族会是你说了算。”
殷明珠也颇自傲。
母女二人正得意,另一头门打开。
名伶水玲珑抱着一只名贵猫儿,笑意吟吟地望她们。
殷夫人皱眉。
她十分看不起名伶。
殷明珠亦是。
她们不想搭理,名伶声音婉转:“殷夫人,我受你恩惠,现在才能同查尔斯先生得到幸福!我同查尔斯想请二位喝杯咖啡!”
殷夫人同殷明珠对视一眼。
查尔斯竟然在她房中!
这个女人媚术好生了得!
她们有别的想法,便跟着名伶进去。
果真查尔斯在这间套房,大白天的他身着黑色丝质睡袍。
想也知道做了什么好事!
殷夫人虽觉不妥,还是坐下了。
名伶吩咐人倒咖啡,她自己却坐在查尔斯身边,含笑:“夫人疼爱我,她知晓我同你在一起,还送了松饼给我解闷。”
殷夫人吃惊。
她何时送了这只猫儿?
但是她观这只猫儿毛色发亮,眼睛又好看,十分名贵的样子。
她便领了名伶的情,含笑道:“你喜欢就好!”
名伶笑得娇弱。
她偎在老查尔斯身边,声音软侬:“殷夫人对我这样好,你要回报她。”
查尔斯先生摸她的脸蛋。
他说:“两家马上就是姻亲关系!还不够么?”
名伶娇笑。
殷夫人离开后,她又说了殷夫人不少好话。
老查尔斯颇自得,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服贴温柔,相处得很好。
名伶陪他一会儿。
她趴在他肩侧,小声要求:“那天的晚宴,我也想参加!”
查尔斯不大愿意。
名伶不过是玩物,玩物是搬不上台面的。
他模棱两可,不直接同意。
名伶深知他恶劣性子。
她抱着他的手臂,可怜道:“我礼物都准备好了。”
不等查尔斯反应,她跑到衣帽间取了礼服过来。
她直接在查尔斯面前,换了衣裳。
美得不可方物。
名伶伏在他腿边,轻轻引诱:“那日我身上也干净了,参加完宴会你过来我这边,我给你庆祝。”
她温柔又善解人意,查尔斯很吃这一套。
他急切得很,口中叫唤肉麻。
情态不堪入目。
名伶曲意奉承。
*
另一边,殷夫人十分纳闷。
她对继女道:“这位水玲珑性情似乎变了!”
她又笑笑:“她从季少身边离开委身一个老头子,当真是委屈她了。”
殷明珠冷艳高贵的样子。
她说:“她未见过世面,只要男人有钱她就愿意跟!哪里在意男人长相。”
殷夫人便同她说:“小查尔斯十分英俊,不辱没你!”
殷明珠笑笑。
但她心中却有些忧虑。
她身上好几天不干净了,她又不敢去正规医院瞧,生怕被人知晓。
她不蠢笨,猜出是小查尔斯传染给她。
但马上要结婚,又关系着那样一个尖端项目。
殷明珠觉得隐忍是值得的。
第六百五十三章 她竟然染上不干净的病
殷家开始造势。
全B市都知晓殷家要嫁女,嫁的是查尔斯家族。
殷家又能拿到尖端项目。
殷肇从医院回来,殷长河同太太正喝咖啡。
殷肇将一份报纸扣在桌面上。
他轻声问:“明珠要嫁到查尔斯家族?这位查尔斯公子十分风流,在国外名声不好!”
殷长河瞄了一眼。
他声音缓缓:“明珠同查尔斯公子是真心相爱的,再说,年轻人爱玩一些也是正常的!明珠这样优秀,他必定收心。”
殷肇紧跟着问:“若是他不改呢?”
殷长河不高兴了。
他正要说些什么,殷夫人拦住他。
殷夫人微微一笑,“殷肇,明珠也是为家里牺牲!你应当鼓励她。”
殷肇握紧手指。
他压抑自己,说:“秦姨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对爸养女人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
殷长河斥责:“殷肇你说什么呢?”
殷肇与他们不欢而散。
他快步上楼,去找妹妹殷明珠。
卧室门推开,殷明珠正在试戴珠宝。
那一匣子,都是查尔斯太太送给未来儿媳的。
珍稀名贵。
殷明珠见惯世面的,都被震住了。
她爱不释手,一条一条链子试戴。
对镜欣赏。
殷肇在沙发上坐下,手拨着那匣子珠宝。
他问:“你决定了?”
当哥哥的疼爱妹妹,他对她说:“殷家不缺钱,这些我也可以给你买!秦姨要强,你不要学她。”
殷明珠却不以为意。
她道:“过去我一心追求爱情,现在我想明白了,握在手里的权势才是真实的。哥,等咱们拿到那个尖端项目,能治好癌症病人,我们殷家就真正在全世界扬眉吐气了。”
她又对着镜子说:“到时什么姑娘没有?哥你也不会总惦记苏阮阮了!”
殷肇同她无话可说。
他开门出去。
等他离开,殷明珠心情还是受了影响。
她虽得到财富,马上又要扬眉吐气。
可是她身子不爽利,坐立难安。
她更怕小查尔斯碰她,他碰她以后她就更不舒服了。
殷明珠抱着珠宝,坐了良久。
她想起了马嘉琪。
她嫁了人,怕是没有机会再教小朋友了。
她想再教一次马嘉琪,好让她记得殷老师是个优秀的老师。
殷明珠梳洗一番,换了衣裳。
她去接马嘉琪放学,却正好遇见马太太。
马太太笑着说:“我们嘉琪找到新老师了,就不麻烦殷老师了。”
殷明珠失落。
她看着马太太离开,又恨得牙咬咬的。
她马上就要嫁入查尔斯家族,这位马太太过于不识抬举了。
殷明珠打算日后报复回来。
晚上,她去参加贵妇千金聚会。
巧得很,那位马太太先来。
殷明珠到时,马太太正绘声绘色地说着小查尔斯身体上的事情。
马太太眉飞色舞。
她道:“小查尔斯公子风流,沾过女人无数,在国外更是同风尘女子不清不楚!上次殷小姐去我家里,我瞧她坐着就不对,等她离开我将家里家具都换了一遍。”
那些贵妇人大吃一惊。
她们原本是嫉妒的,马太太一说心里竟然说不出的舒服。
【真可惜了殷小姐!】
【看不出竟染上不干净的病!】
【这是被殷夫人推到火坑了吧!想要项目她自己怎么不舍下老脸勾引老查尔斯,她又不是一天这样下作了!】
……
殷明珠气极。
她忘了自己是贵门千金,她上前就同马太太扭打。
场面,当真好看。
第六百五十四章 这巴掌看着不轻!
殷明珠同马太太打架,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自然传到苏阮阮耳中。
她只淡淡一笑。
不落井下石,也并不同情。
路,是殷明珠自己选的。
苏阮阮去茶水间倒水,方直起身体。
身后,传来殷肇的声音:“苏医生,到我办公室一趟。”
苏阮阮猜到同殷明珠有关。
她也并不惧怕他。
她跟着他去。
殷肇心情实在不好,坐下后他就抽烟。
苏阮阮坐在沙发上,拿手机处理一些事务。
殷肇将烟头摁熄,他问她:“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殷家,是不是?”
不等苏阮阮说话,他又说:“也是有目的地接近我?”
苏阮阮极淡地笑了笑。
她说:“我从未刻意接近殷院长。”
“那就是刻意接近殷家了?”他抓住重点。
苏阮阮并不反驳。
殷肇心情更不好了,他问她:“你想干什么?你应该知道我随时能开除你!”
苏阮阮挺直接的:“这是您的自由!”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
殷肇一阵恼火,他动作比她快多了。
苏阮阮手才握住门把,他便到了她身后。
他温柔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殷肇语调冰冷:“你这样不合作,无非是仗着我喜欢你!苏阮阮,你告诉我,我做些什么你愿意到我身边?”
他话虽冷,却暖昧十足。
苏阮阮轻叹一声。
她说:“我从未想过!”
“可是我想过!”他把她转过身,逼问:“如果爱情有先来后到,那我插队呢?”
他约莫是气到极点,竟低头想吻她。
苏阮阮未犹豫半分。
她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苏阮阮正色道:“你这是职场骚扰!殷院长,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报警!”
殷肇被打得有些懵。
他确实是晕了头,但他没有想到苏阮阮丝毫不给他面子。
说打就打,说报警就要报警。
殷肇多么骄傲的人,他松开她。
什么也不说,矜持地请她出去。
苏阮阮未见任何局促,她淡定离开。
殷肇看着她的背影,用力甩上门。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殷家一团乱,妹妹嫁了个花花公子,染了不干净的病。
他喜欢多年的女孩子,又同他作对!
殷肇把桌上文件扫到地上。
又狠狠踩了几脚!
门被推开。
小助理面色不安:“院长,季少来了。”
殷肇抬眼,眼中尽是腥红。
相对于他的不善,贺季棠就显得随和许多。
他风度翩翩地让小助理出去,待门关上,这才对殷肇说:“在苏阮阮身上吃了苦头?这巴掌看着不轻!”
贺季棠坐下。
他抽了一支烟,又拿出精致火柴盒。
擦出火,点上香烟。
殷肇站得2米远,默默地看。
忽然,他嘲弄地笑:“季少总用这样的火柴,不就是因为上面的美人像林羡妮?”
他说得痛快:“还忘不掉呢?”
贺季棠眸子微眯。
眼下那颗泪痣,此时殷红如血。
殷肇继续冷嘲热讽:“我比季少强多了,至少我看上的人是个优秀淑女,不似季少错把荡|妇当成至宝,又生生戴了顶绿帽。”
第六百五十五章 贺季棠的前妻
贺季棠手中火柴盒已然捏扁。
他抬眼,语气轻轻:“你倒是胆大!”
殷肇扶着领带坐下。
他对贺季棠道:“秦愫受你摆布,现在殷家至少一半掌握在你手里,我妹妹又欢天喜地要嫁个人渣,贺季棠……我还有什么怕的?”
贺季棠仍是微微地笑,他说:“不怕,才让人头疼!”
殷肇心情不好。
他按内线,让小助理过来送客。
小助理惶恐。
贺季棠却不以为意,极有风度地离开。
茶几上,一只精致火柴盒遗落。
上头美人,孤零凄美。
……
贺季棠上车,黑色房车后座早有一斯文男子。
赫然,是联合医院的沈辞。
沈辞低低道:“殷肇为人正直,同殷家其他人不同,所以季少我们才长久未完全控制联合医院!”
贺季棠睨他一眼:“是你们无能!”
他又问:“项目万无一失了吧!”
沈辞淡笑:“殷明珠同小查尔斯订下婚约,这个项目是铁上钉钉了!”
贺季棠多看他一眼。
沈辞知晓他的意思。
他道:“不过是儿时的情谊罢了,也没有什么舍不下的。”
贺季棠漫不经心:“你倒是做大事的性子!”
沈辞俊颜微讪。
他取出一个U盘,放进一部笔记本。
片刻,画面不堪。
声音荒糜到极点……
女主角赫然是殷明珠,她面色绯红像是吃了什么东西。
她与男人纠缠。
男人,却非小查尔斯。
这样荒唐的画面,贺季棠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拍拍裤褪:“将这个送给殷长河,他看过以后大概会好好管教儿子。”
沈辞微笑。
这时,他想起一事道:“之前跟着季少的名伶,此时同查尔斯厮混。”
他又说:“我查过了,当初苏小姐要她离开B市,查尔斯拿珠宝引诱她,她便跟了查尔斯!”
贺季棠没出声。
沈辞便知晓:季少并不在意!
两人聊完,沈辞正要下车。
房车前,忽然跑来一个美貌女子。
身材高挑,黑色长卷发。
尖美的脸蛋,很有古典的味道。
这张脸,贺季棠曾经迷恋到极致。
为她一掷千金!
为她抛弃门第悬殊!
为她同父母反目!
他做尽一切,她却同身份卑贱之人苟且!
女人拼命拍着车身,她叫他的名字:“季棠,我求求你……你让我见见慈安!季棠……”
沈慈看向贺季棠。
贺季棠面无表情。
他对司机说:“开过去!”
司机犹豫,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少夫人……”
“开过去!”贺季棠语气冰冷。
司机轻轻踩了油门。
林羡妮被撞上车前盖,好在车速不快,她并没有伤到。
隔着一道玻璃,她见到贺季棠。
他狭长好看的眼内,尽是恨意。
司机拖着人,开了几十米才把人甩开。
贺季棠对他不满,说:“李叔你今天是不是脚软了?”
司机老李是贺家老人,见过季少为那女人疯狂的样子。
他可不敢真撞!
季少脾气阴睛不定,这会儿恨得要死,万一哪天回心转意。
他不得被他生生剥了皮?
猜出老李心思,贺季棠淡声说:“不会!这女人永远不会再入我贺家大门。”
第六百五十六章 三哥的女人排到李府井
苏阮阮来了趟贺宅。
贺老夫人请她来看看慈安。
苏阮阮检查过后,发了一颗糖给他。
她说:“我们慈安全好了。”
贺慈安喜爱她,小小的人抱着她的腿:“姑姑,我真全好了?”
苏阮阮心疼他。
她带他到庭院里晒晒太阳。
小慈安太过纤弱,苏阮阮让管事弄来一只皮球,给小慈安在草地上玩。
管事极机灵。
他知晓苏阮阮爱美,怕晒太阳。
于是弄来一把遮阳伞,搬来座椅,还布置了精致吃食茶点。
苏阮阮很喜欢!
小慈安玩得开心,苏阮阮只觉得他有些孤单。
家里显赫,贺季棠虽疼爱他但总归不够心细,平时又爱玩弄女人。
这样的家庭,实在糟心!
苏阮阮正想着,草坪那头走来一个女人。
美丽,又有气质。
苏阮阮认出来,是国际影后林羡妮。
贺慈安的生母。
苏阮阮觉得不对劲,她低声吩咐下人:“把慈安先带到别处。”
下人听她的话,立即过去抱走贺慈安。
林羡妮已经过来。
她虽美,便面容却有些憔悴。
她对苏阮阮有种莫名敌意,她用一种女主人的口吻道:“是苏小姐吗?我要见慈安。”
苏阮阮大风大浪见惯的,这点子小场面并不放在眼里。
她坐下淡笑:“慈安监护人是贺季棠,你该和他说才对!”
林羡妮冷冷道:“苏小姐存心为难我?还是以为我不在你就能当慈安的母亲?我告诉你,别作梦了,贺季棠到死爱的只有我!”
苏阮阮心里卧了个大草!
她寻思:这位林小姐同贺季棠还真是天生一对。
她是极愿意成全林小姐的,可是她却得顾及贺老夫人。
苏阮阮扶额,轻描淡写:“三哥的女人从贺宅排到李府井,林小姐真要理论也该去排队才是。”
林羡妮想不到她嘴巴这样厉害。
一时怔住!
正巧,这时贺季棠回来。
林羡妮看见他,泪眼涟涟:“季棠!苏小姐不让我见慈安。”
贺季棠沐浴在夕阳下。
他生得俊美。
眼下那颗泪痣犹为好看。
他对前妻道:“是我不让你见!”
他不理她,直接叫来管事的。
他说:“现在宅子里这样松散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宅子了?”
贺季棠直接说:“放林小姐进来的,直接解雇!”
管事心一凛,立即去办。
林羡妮受了侮辱。
她又想要求情,她想见儿子。
贺季棠抽出香烟,放在唇上。
却未摸到火柴盒。
他拿了下来,道:“怎么,同那卑贱之人睡够了,想回来了?”
林羡妮一愣。
她连忙说:“不是……季棠,我只想见见慈安。”
贺季棠笑得更冷:“原来是没有睡够!真够贱的!”
他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让人把她拖出去。
从头到尾,举重若轻。
苏阮阮有幸围观,有些叹息。
这种闲事她不想管,正想溜走,贺季棠叫住她。
他注视她,轻声说:“有病的是慈安。”
苏阮阮愣住。
贺季棠又道:“他患有朗格汗细胞增生症,全世界都没有攻克这种稀有病!慈安现在看着正常,可是他有时会耳朵失鸣,再过两年也许会尿失禁,又或许会身体长成畸形……最差的情况是变成痴呆儿!”
苏阮阮彻底呆住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薄景衍,你真的很好
贺季棠让下人拿来打火机。
他用不惯,打了几次火才点着。
他说了许多,苏阮阮却只听进去三分。
她心中难过极了。
她本就喜爱慈安,这会儿更是心疼。
她不知道何时贺季棠离开的,慈安又何时高兴地跑过来。
小家伙一身的汗。
苏阮阮替他换了干净衣裳,她亲了亲他。
贺慈安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摸苏阮阮的脸,不安地问:“姑姑,你怎么哭了?”
苏阮阮摇头:“没有!一定是慈安看错了!”
小慈安微微地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他的样貌综合了贺季棠同林羡妮的优点。
苏阮阮只觉得可悲。
她半跪着,搂着小慈安……
贺季棠远远站着。
夕阳下,金光耀眼。
女人抱着孩子。
那一幕很美。
正因为这一幕,他一身罪孽却从未想过动苏阮阮分毫。
明明,他已经……
*
小慈安略羞涩地说:“我想去看看小佳人。”
苏阮阮同意了。
她征得贺季棠同意,带了小慈安回家。
小慈安十分懂礼数,他给小佳人带了他最好的玩具。
车子驶到薄宅。
车门打开,桂枝就在外头。
她身子硬朗,一把抱起小慈安:“好俊俏的孩子。”
苏阮阮下车,她悄悄告诉桂枝:“爸爸妈妈的基因都好!”
桂枝略有耳闻。
她也悄悄说:“只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苏阮阮笑笑。
小佳人跑过来,一头柔软蓬松头发,脸蛋圆嫩。
贺慈安很喜欢。
小佳人却不高兴了。
她说:“阮阮,他比我还漂亮!”
小佳人被比了下去,自尊心受挫。
薄景衍从二楼下来,他抱起小佳人:“长大了你就比他好看!男孩子会慢慢变的。”
小佳人这才好过一些。
她原谅小慈安生得美,一会儿又嫌弃他带的玩具。
小佳人扯扯自己卷毛,说:“我喜欢洋娃娃!”
贺慈安比她大上两岁,很让着她。
他又有零花钱,当即表示要给她买。
苏阮阮有正事要同薄景衍说,有意支开孩子们。
薄景媛正好闲着。
苏阮阮仍觉不稳妥,叫来严宽还有桂枝陪着一起出去。
等他们浩浩荡荡出门,薄景衍给苏阮阮泡了杯香茗。
他问:“怎么将这孩子带回来了?”
苏阮阮过去,靠在他肩头。
薄景衍摸摸她的脸,温柔地问:“怎么了?”
苏阮阮将贺慈安的病告诉他,她又说:“老太太怕是不知道,贺季棠一直瞒着!从前慈安一直被他养着,最近弄到宅子里估计也是刻意让我接近。”
她跟薄景衍说:“这种病,全世界都没有药治,也无法手术。”
薄景衍沉思片刻。
他说:“你想让我试试?”
苏阮阮轻声说:“我知晓希望渺茫,但是咱们都试一试,或许也能造福其他病人!贺季棠显赫,尚有许多人照顾慈安,普通人若得了这病,恐怕十分悲惨了!”
薄景衍未说话。
但苏阮阮知道他是同意了。
她仰头亲吻他:“薄景衍,你是真的好。”
她极少提及孙微莲,这时却说:“你妈妈一定特别好。”
薄景衍失笑:“怕我不同意,连婆婆都抬出来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宴会,女人的战场
苏阮阮浅浅一笑。
露出一排小白牙,十分可爱。
家里安静。
薄景衍拥着她,内心满足。
他同她说:“前两日爸从江城打电话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他拉过她的手,丈量她无名指。
苏阮阮佯装意外。
她问他:“婚姻的好处你都享受到了,怎会执着于一张证书?”
薄景衍轻轻一笑。
他反问她:“我享受什么了?”
苏阮阮面红。
她轻咬红唇:“混账话!”
薄景衍笑笑,他揉揉她发红耳根。
阮阮虽长了几岁,但仍和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他很喜欢!
*
贺慈安在薄宅小住两日,苏阮阮把他送回去。
贺老太太心疼她。
老太太摸着小慈安的脑袋,道:“我知静安想要那个项目,这事儿季棠做得不像话!阮阮,改明儿我让季棠给你赔罪。”
苏阮阮淡笑,“商场上的事儿各凭本事,您不必介怀!”
她善解人意,贺老太太欢喜。
她轻叹:“景衍真有福气!”
苏阮阮便说知心话:“薄景衍他也极好!”
说着,苏阮阮摸摸小慈安的小脑袋。
薄景衍占有欲强,若是从前他不会同意自己同小慈安接触。
但他知她、懂她,他为了她愿意帮助小慈安。
苏阮阮便觉,爱他更深。
她少有这样女儿家的流露,贺老太太打趣:“这话听了,真酸掉牙了。”
苏阮阮羞涩。
她陪了老太太同小慈安半日,离开。
贺老从房中踱出来。
他对妻子也是这样说的:“季棠不像话!静安肯定有意见,但是碍于我们的面子不同他计较!”
他又说:“这次阮阮受委屈了,回头你好好补偿她!”
贺老夫人点头。
她老辣道:“宴会那天我亲自去,不让旁人欺负她!”
……
周六晚。
B市荣华酒店。
查尔斯举办盛大宴会,届时将会展出梵高巨作。
听说,还有特殊惊喜!
苏阮阮精心妆扮。
一袭白色刺绣抹胸高定,腰身纤细。
黑色长发及腰,挡住背后雪肌。
香肩薄薄,软腻动人。
薄景衍从衣袋内掏出丝绒盒子,打开,正是那枚粉钻。
他替她戴上,配这件礼服正好。
薄景衍撩开她细长发丝,吻她脖颈:“我家阮阮真好看。”
苏阮阮软靠在他肩上,轻问:“你当真不去?”
薄景衍笑笑:“我在家里等着苏小姐!”
他又低低声说:“香槟都准备好了,等你回来。”
苏阮阮细想:今晚是女人的战场!
薄景衍确实不必去!
黑色房车停在楼下,苏阮阮上车。
*
为了这场晚宴,查尔斯包下了整间酒店。
二楼宴会厅,布置奢靡。
除却查尔斯家族,殷夫人、殷明珠无疑是焦点。
殷明珠今晚也极为动人。
黑色高定,项间配了鸽子血。
红唇似火。
长发弄成复古的样式。
殷夫人亦是美丽高贵。
她轻摇香扇对继女道:“明珠,不管旁人如何踩你,过了今日她们都要看我们的脸色。”
殷明珠一脸矜傲。
她心中暗想:头一个要报复的就是马太太。
过去马太太不过是殷家跟班,现在成了苏阮阮舔|狗。
今晚,她就要让马太太知晓,谁才是B市最有权势的女人!
第六百五十九章 梵高巨作,现世
殷明珠正恼恨。
马太太陪着苏阮阮进了大厅。
今晚,苏阮阮光彩照人。
殷明珠心中不快活。
殷夫人低声道:“她没有佩戴名贵首饰,明珠你脖子上这颗鸽子血价值连城。”
殷明珠好过许多。
她左顾右看,未见到薄景衍。
她内心是失望的。
今晚她即将登顶,她想让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看看。
她殷明珠有多风光。
她心中正百转千回,苏阮阮同马太太过来。
苏阮阮微笑:“恭喜殷小姐。”
殷明珠慵懒一笑。
她道:“苏阮阮,我还以为你不会向人低头呢!”
苏阮阮淡定:“识实务者为俊杰!殷夫人,您说是不是?”
殷夫人恨极她。
上次苏阮阮抢她至宝,又羞辱她。
她冷笑:“苏小姐也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吧?等殷家签下这个项目,还有你什么事儿?”
殷夫人矜持道:“我看苏小姐不适合留在B市。”
苏阮阮正要说话,一阵香风。
原来是顾夫人来了。
顾夫人面上如沐春风。
她对殷夫人说:“今天是殷家大喜日子,殷夫人怎生说这样丧气话?可惜了明珠小姐。”
她又对殷明珠说:“没有生养过的妇人,不懂疼人!”
她边说边笑。
殷明珠不免想到继母牺牲自已,换得荣华。
她心中不快,但面上逞强:“我和秦姨亲如母女。”
顾夫人含笑:“最好不过!”
这时,查尔斯出来。
他挽着太太,身边是儿子。
名伶不过是他爱宠,竟也能抱着一只猫儿随侍左右。
名伶美丽。
查尔斯虚荣心得到满足。
他握着红酒杯,向宾客示意。
又有四名姿容娇好女子,取出一幅油画展于大厅中央。
正是梵高绝作《星空》。
那油画极美,名流贵妇们轮流欣赏,纷纷赞美!
【大师就是大师!】
【这色彩多么大胆!再无人能及!】
【这画保存多好,我仿佛还能闻到新鲜的油墨味儿!】
……
查尔斯洋洋得意。
中国的宝物虽多,但是梵高在艺术上的成就无人能及。
他心情好,让儿子将殷明珠请过来。
小查尔斯风流。
他欣赏着满厅香艳妇人,又一脸深情地牵过未婚妻的手。
殷明珠娇羞。
老查尔斯对她十分满意。
他赞美她:“明珠是东方的缪斯女神,她将与我的儿子共结连理!”
四周一片掌声。
老查尔斯又道:“我将尖端项目,签与殷家作为聘礼!”
四周又是惊叹。
他们羡慕不已。
谁掌握这项技术,无疑掌握财富和权势!
小查尔斯已然跪到殷明珠面前,为她戴上象征爱情的钻戒。
四周,又是一阵掌声!
那些贵妇人都想:还得是殷小姐!明儿要递名片请她喝茶。谁请得到殷明珠小姐,谁就有面子。
只有马太太淡笑。
一群没有见识的东西!
气氛正浓,就差殷家同查尔斯签字了。
苏阮阮握着高脚杯,她低调得很。
她朝着名伶使一个眼色。
名伶受过她调教,聪明极了。
她忽然捂着自己胸口,娇声说:“呀,这猫将我衣裳勾破了!”
查尔斯本不悦。
玩物就是玩物,搬不上台面。
但是他一看过去——
大片雪肌,迷人得很!
查尔斯心中荡漾,恨不得立即搂着美人快活。
名伶央求他:“我去换件衣裳!这猫儿是殷夫人送我的,想来会听她的话,就请她替我抱一抱吧!”
第六百六十章 梵高巨作,就是它的玩具!
名伶小露一下。
查尔斯早就心神荡漾。
他看一眼殷夫人,意思十分明显。
殷夫人暗道:侍候一个名伶虽有失体面,但能得到查尔斯欢心!
她欣然同意!
名伶将猫抱送与她手上。
名伶故意说给旁人听:“猫儿是殷夫人所送,最听她的话了。”
殷夫人不知是陷阱。
她还微笑着说:“品种名贵的猫儿,最是温驯。”
名伶眼里滑过冷意,她又望向人群。
苏阮阮向她轻举酒杯、示意她离开。
名伶对她敬佩不已。
她心中激荡。
从前,这些名流显贵将她当成玩物,赠来送去。
今天,她也能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名伶退场。
那些想要巴结查尔斯、巴结殷夫人的贵妇人纷纷围了过来。
松饼可可爱爱,如同孔雀开屏。
那些贵妇人说着喜庆的话。
【真可爱啊!这毛多顺滑!】
【眼睛也碧蓝碧蓝的!】
【殷夫人送的东西,必定名贵!】
……
一片赞美,殷夫人十分受用。
她越发疼爱猫儿,还亲亲它的小脑袋。
众人正夸赞殷夫人,却无人发现顾夫人款款走到那张梵高巨作前,她手中握一只香精小瓶子。
小小一滴,落于梵高“巨作”之上。
幽幽香气四溢,触到松饼嗅觉。
只听得“嗷”一声厉叫。
松饼挣开殷夫人怀抱,用力一蹬。
它落于梵高巨作之上。
所有人惊呆。
大厅发出惊叫!
梵高巨作啊,这猫一不小心就能毁掉!
查尔斯心急如焚!
他望向殷夫人,指望她有办法。
殷夫人吓住:为何方才温驯的猫儿忽然发了狂?
她正愣着,顾夫人轻声提醒:“殷夫人,您快快阻止猫儿,它是您送与水小姐的,最听你的话了!”
殷夫人慌乱无比。
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顺着顾夫人的思路。
她盯着猫儿,温柔叫唤:“松饼,乖,下来!”
松饼脚踩梵高巨作。
嗷嗷两声叫唤,威风无比。
它根本不理睬殷夫人,它只闻到这画上有它喜欢的味道。
接着,松饼四爪奋力。
抓、刨、咬……口中呜呜叫唤。
梵高巨作,就是它的玩具!
大厅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好不热闹!
老查尔斯腿一软,跪在地上。
这是国家博物馆借来的,现在毁掉……他完了!
查尔斯太太却仍是清醒!
她厉声道:“这位殷夫人故意毁坏梵高巨作!她用心不良!”
巧得很,名伶换衣裳回来了。
她一见这场面,立即就哭天救地起来。
【天哪!梵高的画毁了!】
【殷夫人,查尔斯先生同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害他?】
【你送我猫儿,原来是这样的目的。】
……
殷夫人百口莫辩。
她试图挽回,她指控名伶。
她说:“这猫儿并不是我送的,你陷害我!”
这话说出来,查尔斯太太抽她一个耳光。
她厉声说:“你几次三番承认这猫儿是你送的,现在猫儿闯了祸你倒说不是的了!”
老查尔斯在旁人搀扶下起来。
他看一眼殷夫人,再看殷明珠。
他声音缓缓:“我宣布,查尔斯家族与殷家婚约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