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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语的命运     帝国的朝阳txt下载     帝国的朝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8章 彼得堡阴云(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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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7日,寒风凌厉,这寒风自人心发出,此时整个圣彼得堡、整个俄罗斯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萦绕——战败了!

    这个消息来的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在欧洲各地的报纸报道这一新闻的时候,报道着庞大的第二太平洋舰队是如何毁灭于勒梅尔海峡的时候,在欧洲的报纸长篇累牍的报道着这一新闻的时候,在俄罗斯,每个人都被惊呆了,曾几何时,他们曾满心以为在第二太平洋舰队派出之后,这场战争就会结束,中国人是不可能在海上抵挡他们的力量,

    但现在,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似的,俄罗斯败了,败的很惨。

    在圣彼得堡的冬宫,当侍从将军把这个消息告诉米哈伊尔二世沙皇的时候,每一个宫侍都听到了沙皇的咆哮。

    “我的舰队!”

    几乎是一夜之间,俄罗斯帝国的、米哈伊尔的舰队没有了,然后,他整个人都处于恍惚之中,随后有消息说,刚刚返回冬宫的沙皇陛下回到了皇村,回到了夏宫,显然,对于他而言,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去接受这个消息。

    当然,对于这一切,没有人知道,至少普通百姓从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突然的战败的消息,让他们每一个人在惊愕之时,更多的却是愤怒。

    “该死的,怎么能败了呢?”

    “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在舰队上……”

    在普梯洛夫工厂这座俄罗斯帝国最大的工厂中,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几名正在休息的工人在那里大声的谈论着“勒梅尔海战”,在那一片讨论声中,伊里耶夫列则放声痛哭着,为他的弟弟,此时,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的他,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了,而这个坏消息,更是让他整个人陷入从未曾有过悲伤之中。

    实际上,不仅仅只是他,在这座拥有近万名工人的大工厂中,有许多工人在波罗的海舰队以及喀琅施塔得要塞都有认识的朋友甚至亲人,现在,他们的朋友、亲人,已经沉入了冰冷的大海。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每一个人都处于悲痛之中。

    “干什么,难道你们不需要工作吗?”

    监工大声嚷喊道,试图让尼里耶等人驱赶回工作岗位上,但是他的驱赶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反效果,正在安慰着朋友的尼里耶,猛的一把推开监工。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们很多人的朋友和亲人都死在了大海上,都死在毫无意义的远征中,现在,难道我们连痛哭伤心的权力,你们也要夺走吗?”

    尼里耶的喊声立即得到了人们赞同,立即有人跟着大声喊道。

    “你们总是让我们加班加班,但是现在,我们的薪水甚至还没有过去高!”

    “我们每天要多工作的好几个小时,可是你们除了不断的催我们干活,还有什么?”

    在战争爆发之后,面前迅速激增的定单,普梯洛夫厂长斯米尔诺夫为获得更大利润,便起不断冒犯工人的权利。尽管工人们用更多的时间进行加班,但是收入却没任何增涨。几个月来,因为加班以及物价的上涨,使得工人们的收入锐减的现实,早已经让他们对工厂心怀不满,现在监工的责难,更是挑起了工人们心中的怒火。

    “对,增加加班费!”

    “发加班费!”

    “增加伙食费……”

    人们的情绪是会散播的,当最初的不满的发泄从工人们的口中道出之后,迅速演变成了要求,开始只是那些歇班的人在那里大声呼喊着,但是慢慢的却又演变成了整个工厂里所有人的要求。

    停机!

    突然,不知是谁最先起的头,车间里原本全力转动的机器,突然停止了转动,只有空中旋转的天轴以及地板上的地轴在那里旋转着,发泄着无用可用的动力。

    下一瞬间,整个普梯洛夫工厂的机器都停工了,原本机器轰鸣车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但是这种静只是片刻的宁静,然后这座工厂的上万名工人,像是潮水一样的涌出车间,像疾风一般的涌向了法式的楼房前,那是厂长工作地方,也是工厂的管理部。

    “提高工资!”

    “工资提高!发加班费!”

    “礼拜日休息!”

    愤怒的工人们的吼声像那震耳欲聋的雷鸣一样,在工厂的上空回荡着,数以千计的工人们不断的高呼着口号。同时愈逼愈近那工厂管理部了。

    “增加工资……”

    群众杂乱地喊着,比第一次的口号稍稍见得不整齐。他们的大队已经涌到了管理部前,人们已经包围了这座管理部大楼了。

    而站在楼上的斯米尔诺夫这座工厂的厂长,却紧张的看着眼前的那些愤怒的工人,他的嘴里不断的喃喃着。

    “都是那个该死的加邦!没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斯米尔诺夫口中的加邦,是一名神父,当然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位领导着“圣彼得堡工厂工人会议”纳尔瓦分会的神父,是俄罗斯内务部暗探局的一名暗探,他之所以参与到这个组织是,是为了执行内务部的命令,渗透其内部平息工人的不满。

    但在过去的几个月间,因为普梯洛夫工厂行政部门不断增加工作时间,导致其与加邦领导的“圣彼得堡工厂工人会议”纳尔瓦分会之间的冲突不断升级。内务部本意是利用这个组织,以平息工人的抗议,但该组织的实际行动逐渐背离了内务部的初衷,甚至可以说,超出了内务部的预料。

    而现在,走在最前方带领着工人们罢工的,正是“加邦组织”的骨干,正如过去一般,这些人走了最前方,包括尼里耶。

    “一定要把他们都开除了……”

    盯着最前方的尼里耶等人,斯米尔诺夫暗自在心底对自己说道,长久以来对“加邦组织”的不满,使得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劳永逸的解决那些“加邦组织”问题的机会。

    开除了!

    当天下午,就在普梯洛夫工厂罢工刚刚结束的时候,一个消息便传了出来——工厂内的四名“加邦组织”的骨干成员被开除了,而这个消息立即传到了一直关注着圣彼得堡局势的一些人耳中,在圣彼得堡的《真理报》报社内,普梯洛夫工厂的行动的立即引起了一番讨论。而讨论却因为另一个消息的传来,顿时发生了改变——加邦神父将会率领工人们向沙皇请愿!

    “……让全体工人全都集合起来,举行罢工,然后他们将举着教会的旗幡和沙皇画像,和平的列队前往冬宫向沙皇呈递阵述工人疾苦的请愿书,他说,沙皇一定会出来接见人民,倾听和满足人民的要求……”

    这个消息是从潜伏在加邦组织内的党的成员那里传来的。

    “这是我们的机会!”

    看着房间里的同志,乌里扬诺夫的语气显得颇为激动,在获得了中国人的资助之后,他立即返回了俄罗斯,在创办《真理报》的同时,又成功的根据他的个人想法建立了一个以“职业革命家”为先锋核心、有着严密组织纪律的机构的革命政党,尽管他的这一想法曾遭到马尔托夫、托洛茨基等人的反对,但现在,对于每月可以获得上百万卢布援助的他来说,他人的反对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加邦这个人!也许,我们应该感谢他!”

    乌里扬诺夫口中的加邦神父早在12年前,就创办了俄罗斯最早的合法工会。

    “加邦这个人的性格可以说极为复杂,他很自负,同样也喜欢冒险,甚至可以说缺乏敏锐的政治眼光,但他非常同情普通人。在过去的多年间加邦组织的力量保障了工人的社会权利和物质利益。现在普梯洛夫工厂行政部门显然低估了该组织在首都工人之中的作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们的工厂之中有6000人是加邦组织的成员。当然,这其中还有我们的人!我们要参与进这场集会之中!我的同志们!”

    看着加里宁,这位在今天下午参与领导了普梯洛夫工厂罢工的同志,正是他指挥蒸汽车间关闭了蒸气机,从而发动这场罢工,乌里扬诺夫又颇为激动的语气说道。

    “明天,我们要在工人集会发表我们的演讲,把我们的要求添加进去!”

    “乌里扬诺夫同志,我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什么样的要求才不会为工人们拒绝呢?”

    即便是加里宁,也没有去考虑那些与他一起作工人的工人的利益,作为一个职业的革命者,他首先更看重的是革命的利益。

    “我们必须要考虑到一点,就是我们的诉求,必须是工人们所渴望的,当然,也是他们无法拒绝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在请愿书中,增加上这些要求,而不仅仅只是什么降低工时,什么增加工资,相信我,如果仅仅只是这些的话,那么他们的“小爸爸”一定会同意的,但,我们需要的是他的拒绝!而不是同意!”

    沉思片刻,乌里扬诺夫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入关于言论自由以及结社自由的要求!”

    托洛斯基的话音一落,加里宁立即反对道。

    “这样的要求不行,结社自由看起来似乎与工人无关,我们所需要的结社自由是让我们的组织能够公开活动,我认为可以将这一条变更为工人结社自由,有了这一条,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组织变成工人的组织,以工人组织的名义进行活动……”

    “还可以要求召集立宪会议来改变俄国的国家制度,沙皇肯定会拒绝这一条!”

    “还有法律上的平等!”

    “政教分离……”

    “实行八小时的工作制……”

    “土地归农民……”

    “停止战争……”

    在人们的言语中,一个个看似很平常的,但是出发点却是为了让沙皇去拒绝的要求,被这些职业的革命者们一一提出了出来,他们的提议看似是为了工人,为了农民,甚至为了俄罗斯的利益,但是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沙皇去回绝工人们的提出的条件,甚至希望沙皇用暴力的手段去镇压工人们的请愿。

    “如果,到时候,面对这些条件沙皇在拒绝的同时,又派兵来镇压工人怎么办?”

    一名同志在犹豫片刻之后,提出了他的担心。

    “现在,很多人依然对那个沙皇充满信任感,还有那么最后一丝幻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由不是用向沙皇请愿的方法获得的,而是要靠拿起武器去争取的,所以,我们需要沙皇去拒绝他们,甚至需要沙皇去镇压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看清沙皇的嘴脸……”

    乌里扬诺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作为一个标准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如果革命需要,即便是魔鬼也可以利用。就像在他看来,他利用中国人一样,中国人承诺每个月给予他不少于150万卢布的援助,正是在这笔巨额援助的帮助下,他才能够在革命的队伍中站稳脚步,现在,他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索,一个打破对沙皇幻想的机会。

    “相比于拒绝,我相信,开枪以及残酷的镇压,才是能够打破人们对沙皇的最后幻想,当然,这只是开始,但是同志们,相信我,有了这一个开始之后,很快,革命的浪潮就会席卷整个俄罗斯大地,明天,我们所有人都要去工厂里,到那里争取工人们的支持,到那里,让工人们把我们的要求增加到他们的请愿书之中,当然……”

    沉思片刻,乌里扬诺夫又说道。

    “我们明天可以准备十万卢布的面包,把面包送给我们的工人同志,还有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相信,我们的组织与他们是一体的,我们是关心他们利益的,这样的话,当加邦失败之后,我们才能够把工人们争夺过来……”(未完待续。)

第309章 洪潮(新书不易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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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工在继续!

    1902年10月2日,发生在圣彼得堡的罢工在继续着,最初罢工仅仅只发生在普梯洛夫工厂,起初只在圣彼得堡的瓦尔纳工厂区进行,5天过去了,罢工蔓延到整个圣彼得堡,几乎席卷了各个行业。

    对于现实,每一个人都在不满——海军战败了,紧随其后的是陆军在后贝加尔的惨败。凝聚着俄罗斯帝国金钱与荣誉的舰队没有了,而支持俄罗斯帝国全部荣耀的陆军也战败了,这些坏消息,让每一个人们都感觉到无比的愤慨。多年来积累的对现实的不满与怒火与羞辱结合在一起,几乎将整个圣彼得堡甚至整个俄罗斯变成了一个火药桶。

    在工厂林立的瓦尔纳工厂区,因为罢工,这里的烟囱不再像往常一样喷吐着烟雾,而在工厂内,乌里杨诺夫、托洛茨基等社会革命党的活动家们不断的向罢工的工人们进行着宣讲,讲述着革命的道理,除了宣讲他们的要求,表达对工人的支持之外,当然,更重要的是,告诉工人,沙皇是不可信任。

    当然,尽管不是每个工人都相信他们的言语,但是至少,他们的面包却深受工人们欢迎——每天,正是他们运来的面包,让这些毫无积蓄的工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得到了裹腹之食,也正因如此,他们所提出的那些要求,原本工人们根本就不曾想过的,甚至不知为何物的要求,才会被工人们所接受,变成了“工人阶级”的要求。

    而与此同时,作为俄罗斯仅有合法工会组织领导者的加邦牧师,同样也在动员着工人去向沙皇请愿,他说工人们的要求是合法的,到冬宫去沙皇父亲肯定会接见大家,实际上在过去的五天之中,他们一直在征集着人们在讲愿书上签字。

    经历了五天的征集签字之后,在请愿书上,工人们征集到了超过一百万个签字,而且他们的要求还得到了莫斯科、明斯克、基辅等城市工人的支持,罢工的趋势正在向全国扩散着。但是对于俄罗斯政府而言,他们似乎有些后知后觉,当然,他们之所以后知后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现在,对于俄罗斯政府而言,他们将不得不考虑一个现实——拿什么去阻挡中国人的进攻,许多情报已经显示出来,中国人正在向下乌金斯克调派军队,也许,在这个冬天之后,就会有上百万中**队抵达那里。

    西伯利亚的冬天能够阻挡中**队的进攻吗?

    尽管每一个陆军部的将军们都觉得冬天也许可以阻挡中国人的进攻,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用自信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来,毕竟这场战争就是冬天开始的,或许冬天可以阻挡拿破仑,但却不一定能阻挡那些疯狂的中国人。

    可是现在,俄罗斯拿什么去抵挡中国人的进攻呢?

    远东军的投降,意味着俄罗斯损失了半数的军队,尽管为了增援他们,俄罗斯几乎抽调每一支可以抽调的部队,但也不过仅仅只有不到八十万军队,而他们面对的却是超过150万中国人,拿什么阻挡他们的进攻?

    正当陆军参谋部为征调那些部队前往西伯利亚的时候,一个“坏消息”传来了,东北的那位总督大人,已经登基为中国的皇帝,他最后的牵绊者李鸿章去世了,李鸿章的儿子已经向他表示了臣服,表示臣服的甚至还有两江总督,陕甘总督……这意味着什么呢?成为皇帝的他,可以整合整个国家的力量,将那些总督们的近百万军队调至西伯利亚。

    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噩梦!

    现在为了阻挡中国人,除了继续尽可能的抽调部队增援西伯利亚军团之外,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征兵!

    也就是在圣彼得堡的工人们实施总罢工的时候,一份份征兵的命令在俄罗斯大地上通过电报传递着。

    根据新的征兵命令,俄罗斯将会在未来的一个月内征召超过三百万军队,并在三个月内征召五百万军队,从而保持对中**队的“绝对优势”。毕竟根据悲观的估计,在唐浩然成为中国皇帝之后,他可以动员的军队已经接近400万人。

    似乎对于俄罗斯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噩梦,来自外部的入侵才是真正的噩梦。

    是的,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工人们一次又一次的请愿,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不会对国家造成任何影响,但是,如果中**队撕破俄罗斯帝国在下乌金斯克的防线,那么400万中**队,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入俄罗斯,到时候,俄罗斯帝国甚至都有可能成为历史。

    当工人们征集着请愿书签字的时候,一支支俄罗斯的部队乘着火车向西伯利亚前进着,一个个农夫在刚刚完成收获的时候,纷纷抛下锄头,来到了军营之中,军官欠缺、武器的不足,甚至就连最基本的军装也无法提供,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仓促,正当俄罗斯帝国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的进行着仓促的准备的时候。尽管,因为罢工,两万军队曾一度集结于圣彼得堡,准备实行戒严,但是因为前线的需要,最终,参谋部还是从这些部队中抽调了两个旅的精锐,以增援更为紧迫的前线。

    在圣彼得堡,工人们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征集。终于,在10月3日,工人们打着东正教的旗幡举着沙皇的画像,分几路向冬宫进发,一路上,工人们越聚越多,一开始的时候,只有7万多工人和他们的家人不过只有十几万人参加请愿,而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有普通的市民,也有知识分子,还有青年学生。

    但却没有社会革命党人——在过去的五天中,那些社会革命党人不止一次的警告他们,工人会遭到枪击,他们告诉工人们,自由不是用向沙皇请愿的方式获得的,而是靠拿起武器争取而来的,但是他们却阻止不了人们向冬宫请愿的游行,很多工人都相信沙皇会帮助他们,对此,乌里扬诺夫等人在表示理解的同时,同样也在作着准备——在工厂区,他们已经建立了一支由数千名工人武装起来的工人纠察队——当然是以维持秩序的名义,在工人们请愿,并离开了那里的时候,工人纠察队便拿起隐藏起来的武器。

    一路上,请愿的工人们看到好几处布置有军队,他们以为是来维持秩序,并没有在意。在冬宫广场,已有荷枪实弹的军警在待命。而加邦神父则走在最前方,工人们跟随着他,他们带着全家——妻子、孩子以及老人,去见他们的沙皇,他们的“巴尤施卡”,也就是他们的小爸爸,手无寸铁的人们只是抬着沙皇的画像,举着教堂的旗幡,唱着祷告歌。在他们抵达冬宫的时候,上街的队伍已经超过了三十万人,这一天,几乎整座城市都来了。

    “我们要见沙皇!”

    在冬宫,面对荷枪实弹的军警,加邦神父向军警们发出了他们的请求,显然,他的这个要求是无法得到满足的——因为沙皇并不在冬宫——现在米哈伊尔二世沙皇,正在皇村哭泣着,为他的舰队,他的军队。

    在他们的要求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之后,工人们便开始向市民宣讲他们的请愿书。

    “我们,彼得堡市的工人,偕同我们的妻子儿子和老弱的父母,特来向沙皇陛下请求公道和保护,我们生活困苦,备受压迫,当牛做马,遭受欺凌侮辱和非人的待遇……我们已再三忍耐,但是我们日甚一日的被推人困苦、无和和愚昧的深渊,暴政专横的压制着我们……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们已经到了与其让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继续下去,还不如死去为好的可怕时刻……”

    在俄罗斯的传统上,善良的老百姓对他们的沙皇一直抱有崇敬之情,呼之为“巴尤施卡”沙皇,即怜爱子民如父亲的沙皇,他们满心以为,他们的“小爸爸”会像过去一样怜爱他们,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消息却在流传着——请愿游行是受中国间谍的煽动,游行队伍的领导者很多都是拿着中国资助,试图推翻俄罗斯帝国的叛乱分子。加之在芬兰、波兰等地爆发的起义,使得内务部倾向于相信这场请愿是受敌人策划的。

    也正因如此,与过去不同,政府并没有出面去保护这些工人,而是命令工人们离开,返回工厂或者他们的家中,当然,他们并没有立即强迫这些人离开,而是告诉他们,沙皇并不在冬宫。

    这一天的中午,广场上的军队命令请愿的群众散开,可是请愿者继续前进,面对这些不愿离的群众,为了阻挡他们对冬宫的冲击,于是排在前方的军队便开枪射击,整齐的枪声响了起来。

    站在那里,排成排的士兵们,不断的扣动扳机,在他们的面前马上倒下一批工人和他们的家人,枪声的响起,让请愿的人群立即发生了混乱,为了躲避子弹,人们开始四散奔逃,但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哥萨克的马队立即冲了过来,在人们的头顶上马刀飞舞,军马冲撞踩踏,不幸的人们如掀倒的木桩一般,横躺竖卧一大片,等到广场上的人群被驱散的时候,现场到处是一片**和诅咒。

    此时同时,彼得堡的其他地段都响起了枪声。冬宫广场附近的街道上也是尸体散布,这情景让彼得堡人记起80年前镇压十二月党人的情景,那是冬天,那时鲜血把地上积雪都融化了,那一次是炮兵轰击,光围观的无辜百姓就死了1300。

    这一天,在冬宫广场到底死了多少人?

    没有人知道,但是当枪声响起来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太好了!”

    在枪声传来的时候,在冬宫广场上士兵向工人开枪的消息传来时,在工人和他们的家人被打死的消息传来时,一声狂喜的叫好声从乌里扬诺夫的口中道出。

    “以前不论死了多少人,都没有动摇老百姓对沙皇的虔诚信仰,至多千把人的血让这种敬畏和幻想顷刻消失,把屠夫印记盖在了“巴尤施卡”沙皇的脸上。现在,这个枪声让俄国人民和罗曼诺夫王朝正式分道扬镳,同志们,这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革命……”

    乌里扬诺夫整个人变得有些激动,他来回的走动着,一边走一边说道。

    “现在,我们要立即行动起来,要在这里树立街垒……不!”

    摇摇头,乌里扬诺夫毅然说道。

    “我们不要把街垒设在这里,我们的纠察队——工人的武装,现在要去保护我们的同志,我们要向冬宫挺进,虽然我们的力量还很薄弱,但是,工人们的怒火会改变一切,毕竟他们的朋友、妻儿、父母死在了沙皇的枪口下,同志们,这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机会……”

    工人们的死伤,对于这些职业革命家们来说,似乎是不值一提的,也没有唤起他们的任何同情心,他们甚至暗自为工人的死伤叫着好,因为这一切证实了他们最初的判断——沙皇是残暴的,是会向民众开枪的,现在,他们真的开枪了,这意味着武装起义就成为了可能,剩下的就是他们去点燃这个火药桶,把俄罗斯这个火药桶完全点燃!

    “我去喀琅施塔得!”

    几乎是在乌里扬诺夫的话声落下的时候,托洛茨基立即开口说道,

    “我去那里动员那里的水兵,听说,现在沙皇还准备将所有的舰队再次调集起来,去进攻中国,我想,那里的水兵绝不愿意去送死……”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从谁那里获得的这个消息,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之所以去喀琅施塔得是为了煽动那些水兵投身到这场革命之中。

    “还有其它的军营,我们必须要尽可能的动员起来每一份力量,至少要让一些力量保持中立!”(未完待续。)

第310章 浪潮(新书发布,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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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日。

    这天下午,当冬宫广场以及街道上流淌的鲜血尚未冷却的时候,在工厂区,工人纠察队便建立了街垒,面对血腥的屠杀,那些失去亲人的、失去朋友的工人们,对沙皇再也没有了过往的尊重,在社会革命党人的大声疾呼与鼓动中,人们呼喊着口号,叫嚷着“沙皇打了我们,现在我们要打回去!”。

    工人们修建了街垒,切断了工厂区与城市的联系,像是变戏法似的,社会革命党人武装了数万名工人,甚至像还有铁路工人从图拉将一列满载着武器的火车开进工厂区,以支援他们的工人同志。

    面对数万名武装的工人,圣彼得堡的执行警戒的警察和军队,几次试图攻占工厂区,但是他们的进攻都被击退了,一开始,他们以为工人只有一些猎枪——情报显示,工人们抢劫了猎枪商店,但谁曾想到,在街道上,他们甚至遭遇了工人们的火炮。

    而在工人纠察队抵抗的同时,在工厂区诞生了第一个工人苏维埃,在社会革命党人的组织下,工人苏维埃成接管了整个工厂区,到当天夜里,超过工人苏维埃已经组建了一支超过六万人的军队。

    工厂区工人们的罢工和抵抗,同样也得到了火车工人的支持,当天,圣彼得堡的铁路工人也发动了总罢工,随后船业工人也加入到总罢工之中,在工人苏维埃的策划下,整个圣彼得堡成为了一座“孤堡”。

    这一天,圣彼得堡,失去了对外的水陆交通,失去了电力供应,而更为致命的却是失去食物——因为交通被切断,在圣彼得堡的起义进第三天的时候,圣彼得堡就陷入食物不足的困境,当然,这与工人毫无关系,工人依然可以通过水路从其它地区运来粮食。

    但是,在圣彼得堡的城市之中,食物危机却愈演愈烈。10月4日,这天气晴朗,持续了两天的枪炮声,在今天似乎消停了一会,似乎有消息说,政府正要考虑同工人苏维埃进行谈判,当然,还有消息说,这是政府正在调兵遣将,不过这些,对于普通的彼得堡百姓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相比于这些消息,他们更关心食物——过去的两天中,非但面包的价格高涨,更为命的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包就会卖完,买面包对于几乎每一个平民家庭来说,都成了所有事务中的重中之重,毕竟,没有任何人愿意挨饿。

    这天中午,在面包店外排队等候了几个小时的的妇女们再也无法忍耐她们心中的怒火,当这些女人们听说店里的面包没有了,立即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怒火,愤怒的妇女们冲进面包店,哄抢了所剩无几的面包,而更多的人却是自发的组织了游行示威——就像两天前的工人一样。

    在这些普通的家庭妇女发动游行之后的短短一两个小时内,城中很聚集了数千名群众,他们高喊:

    “要面包!”

    “要和平!”

    他们一边高喊着口号,一边穿过涅瓦桥到市政局去争取食物、发泄内心的怨愤。

    在工人们发动起义的时候,在市民们大都选择旁观的时候。面包,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却成了这场革命的导火索。妇女,成了点燃革命引信的先锋。一场所有人都曾预料的革命,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爆发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面对几千名游行示威的市民,圣彼得堡的警察尚还能控制局势。可是到了下午,几万名长期处于半饥半饱的,在排队长期等候着,却因为面包供应不足之中而倍受丈夫责骂的妇女们串联起来走上街头。

    面对这一情况,圣彼得堡城市内的革命党人立即作出了一个决定——举行了群众大会,并领导着市场们唱着革命歌曲来到大街上进行游行,在游行示威之中,除了城内的少数面包店遭到抢劫。但整体说来,这一天是和平地度过的。尽管是在和平中度过的,但是所有人知道,革命的风暴已经到来了!

    “革命正在酝酿!”

    当那些打着红旗、高唱着上一次革命时的革命歌曲的游行队伍,经过英国驻俄大使馆时,驻俄大使立即朝伦敦发出了这么一份电报。事实上,同样的电报都从各国驻俄大使馆发出,此时,任何一位外交官员都注意到了俄罗斯国内形势的剧变。

    “现在的俄罗斯,正在失去控制!”

    几乎每一个人都已经看到了一个事实——俄国人已经失去了对首都的控制——在城市的郊外,一支多过十万人的起义军,正在酝酿着新一轮的起义。而在城市的内部,数以万计的没有面包的人们,在工人们的鼓励下,发动了新的游行。

    第二天是礼拜日,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一天本不应该进行工作,但是,政府官员们依然举行紧急会议,在会议上,政府的官员们又继续讨论着眼前的圣彼得堡的问题,工人们的暴乱以及城市内部物资供应的问题。尤其是城市中的面包、燃料供应问题,这自然的会谈到圣彼得堡的游行,但所有人都知道,若想解决游行就必须要解决面包。可是对于如何解决面包的问题,却没能达成一致。

    直到散会后,官员们方大吃一惊的发现,他们已不能回家了。圣彼得堡所有的主要街道已被示威者堵住,示威者达20万人。而对这种局面,他们几乎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哥萨克骑兵,借助这支效忠于沙皇的军队,维持首都的秩序。

    这是自然而然的反应,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从围困的工厂的前线抽调哥萨克骑兵,这是因为他们眼前几乎没有任何部队可以调派。在当局随即派出了哥萨克骑兵维持秩序的时候。面对哥萨克骑兵的撤出,示威的人们从维堡区汇集并向市中心进发,示威队伍在一个狭隘的地方遇到了哥萨克骑兵。

    面对游行的人们,与两天前他们挥着马鞭抽打不同,今天他们完全变了个人,军官们先是板着脸首先冲入群众队伍中,策马在前方开道。而他们后面的骑兵小心地循着军官们所开好的通道,以纵队队形通过。这不是驱散人群的常规作法!示威群众看到有的哥萨克骑兵还面带微笑,有的还向群众友好地眨眨眼。

    这一发现震惊的所有人。

    一向作为镇压游行示威先头尖兵的哥萨克骑兵没有冲他们挥舞鞭子!一向效忠沙皇的哥萨克骑兵也理解民众的情绪!事实上,在陆军的惨败,同样让震惊了这些好战的哥萨克,他们同样也不想成为炮灰,当然他们更为厌倦的却是无法品尝胜利的果实。

    在过去的两天中,不断的有革命者在他们的营地中,对他们作着宣传,鼓动他们不要向工人,向群众开枪,实际上,过去的两天中之所以枪声越发的稀落,在一定程度上是士兵们与工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不再互相撕杀。

    现在,当这些哥萨克们骑着马进入城市的时候,他们的变化只使得示威群众坚定了与他们沟通的信心,更加勇敢地坚定自己的脚步。同样,少数士兵的表现出来的勇气也感染了哥萨克们,眨眼的人找到了仿效者。

    不管军官怎么命令,这些哥萨克骑兵就是不去驱散群众。民众向他们发出友好的呼喊,他们报以善意的微笑。个别哥萨克骑兵还回答工人的问话,跟工人们交流。镇压者之间与被镇压者的界限被打破了。面对这种情况,哥萨克骑兵军官们只能放弃驱散民众的念头,命令哥萨克骑兵用马队横截街道,不让示威者走向市中心。哥萨克骑兵奉命站成横列,但是他们却不阻止工人从马腹下钻过。

    这一天,不断有观望的市民、职员融入示威队伍,他们以各种方式冲过了障碍,几万民众冲进了利捷因大街。在瓦西里耶夫岛,大学生同工人联合起来。群众在喀山桥、涅瓦大街、苏沃洛夫大街、利捷因大街、兹纳缅斯基广场示威,示威者抢走了电车司机的钥匙不让电车行驶,街道上散布着凌乱的路障,自然的富人区的一些商店遭到了所谓的“革命群众”的打、砸、抢。

    游行示威爆发之后,面对那些冲上门“要求他们支持革命”的革命者,生怕小店遭到袭击的小业主们,只能按照革命者的要求,在门前插上红旗,然后为参与游行示威的人提供免费食物和饮品,以避免遭到革命群众的打砸抢。

    得悉首都情况的沙皇程式化地给圣彼得堡卫戍司令下达了尽平息骚乱的诏令,这只是他全天工作的一个小环节。这一天,他依然沉浸在一种莫名的伤感之中,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样,甚至不知道如何应眼前的困局——俄罗斯的军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惨败,海军战败了,数十万陆军被俘,甚至在下乌金斯克,军队很有可能无法阻挡中国人的进攻,而在圣彼得堡,在中国间谍的煽动下,市民们也发动了反对他的暴动,对于年青的米哈伊尔二世沙皇而言,这一切来的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他根本就无法判断什么是理智的选择。

    最终,他只能够去依赖身边的大臣们,而他最为信赖的维特伯爵,却没有在圣彼得堡——海军的惨败,使得维特不得不紧急前往法国,以安抚这个俄罗斯最大的金主,毕竟俄罗斯想要把这场战争进行下去,是无法离开法国的贷款。而其它的大臣们面对工人们的暴动,却是束手无策,只是一味的强调着,这是中国人的阴谋。

    对待中国人的阴谋,那么就只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镇压!

    在接到沙皇的命令之后,圣彼得堡卫戍司令发布了一个通告,告诫民众在近几天不要上街,社会秩序必须得到恢复,否则,政府只能被迫采用武力恢复首相的秩序。他们相信武力镇压对俄国老百姓的威慑作用,各种抗议活动他见过太多了。实际上,俄国有着丰富的镇压民众运动的经验,他们曾经在波兰、芬兰、乌克兰等地镇压民众暴动、示威,并一次次的获得成功。

    现在,只不过是诸多“民众暴乱”中的一次罢了。

    依据过去的经验,圣彼得堡卫戍司令部在第一天只调动了首都的警察。在调动警察无效之后,在第二天,他们又把骑兵调上了街道。在战争失利的消息的影响下,国内矛盾层出不穷的境况下,何时动用武力、运用多少武力来镇压民众运动,确实是件费神的事情,对于圣彼得堡卫戍司令来说,他所能做的决定就是视事态的发展而定。

    而政府头两天的静观其变的态度。又在客观上激发了民众的革命的热情,而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发现了终生难忘的景象——街上和广场上到处燃着篝火,工人们围坐在篝火旁——没有警察!

    直到深夜,涅瓦大街上仍有民众在游行示威,那些曾在地下活动的革命者们。纷纷走向街头,面对群众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

    10月7日,民众运动在全市继续高涨,连中小企业工人也加入了游行行列。游行和示威的群众达到了30万人,在社会革命者的策划和领导下。市区内暴动不断,民众情绪同样也越来越发高昂。示威人群打出了写有“俄国社会革命党”、“打倒战争!”等字样的红旗。

    社会革命党既是乌里扬诺夫新组建的由“职业革命家”组成的政府,是以城市工人阶级、下层市民为主要基础。以实现无产阶级****为党纲的政党。他们的主张用革命推翻沙皇制度,上一次革命中的领导者正是社会革命党。此时,对于工人群众来说,他们选择的是以一种斗争情绪来表达对“沙皇独、裁制度”毫不妥协的态度。

    圣彼得堡卫戍司令部的警告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聚集起来的群众遭到警察的强力驱散,示威者以石头进行回击。而与此同时,混杂在游行队伍中的革命者们为了鼓动民众,又开始宣扬着“哥萨克们答应不开枪”,随后这句话在示威者中口口相传。

    而事实上,那些哥萨克骑兵对示威者越来越同情,当示威群众与警察发生冲突并被群众赶跑时,骑兵在旁边看笑话似的捧腹大笑。甚至示威者在骑警的鞭打之下逃窜,他和另外几个工人逃到哥萨克骑兵那里,大声喊道:

    “哥萨克兄弟们,帮助工人为和平的要求所作的斗争吧,你们看,法佬(对警察的谑称)怎样对我们饥饿的工人们。请帮助我们吧!”

    哥萨克们相互望了望,随后扬着马鞭,用战马分割警察和民众,尽管他们的这种行为是为了制止大规模流血,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这种举动却是纵容了首都的游行示威,甚至给予所有人一个假象——哥萨克们已经开始倒向革命!

    不久,首都的警察完全不见了,只剩下圣彼得堡卫戍部队的士兵。工人惊慌地问这些平日里与他们有交往的士兵:

    “难道,你们来帮助警察吗?”

    但是他们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句粗暴的言语。

    “走开”。

    再问话,结果还是同样。

    面对这种情况,在那些走动地下的社会革命党人的策划下,他们在民众中挑选出长的漂亮的女人,然后让她们穿上漂亮的衣服,甚至用上了化妆品,喷洒了香水,而认识那些士兵的女人们则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然后她们冲入士兵防线,用她们的手握住士兵的枪,用哀伤的眼神注视着这些士兵,然后用伤感的语气向他们祈求着:

    “士兵们,取下你们的刺刀,跟我们站一起。”

    面对这些漂亮女人,面对女人们发出的伤感的语气,士兵们在这一瞬间动摇了。他们将刺刀高高举过群众的头顶,步兵列的哨线散开了,士兵们被拥进来的群众包围起来,到处是争论、责难、请求。

    人的从众心理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驻证,当士兵们面对远比他们多的多的民众要求时,他们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遵从绝大多数人的选择,甚至连那些军官亦无法阻止这一切,当一些军官试图阻止时,他们往往会被一群强壮的工人包围起来,看似在请求的时候,这名军官会被工人捂着嘴殴打、被匕首刺杀,随后在工人们的包围之中拖到河边扔进河中,或者扔进小巷之中。

    也就在在这个时候,另一群荷枪实弹的工人——打着红旗的工人赤卫队走出了被封锁的工人区——在漂亮的女人和市民的帮助下,士兵们的防线发生了松动,城市向工人赤卫队敞开了大门,当荷枪实弹的工人赤卫队出现在市民们的视线中的时候,立即得到一阵阵欢呼声,而那些士兵,面对这些武装工人,而大都是面面相觑,但市民们却不断的向他们发出邀请——邀请他们加入工人赤卫军……

    这一天,革命席卷了这座城市……(未完待续。)

第311章 革命之初(为新书求支持)

    (新书艰难!您的每一个推荐、每一个收藏对于《铁血宏图》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新书不易,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拜谢!《铁血宏图》小说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嘿嘿!再次重申,新书不会影响老书!老书会正常更新。ps:这推荐是为新书求的!大家可不要投错了!)

    “10月7日,早晨。涅夫斯基大街上静谧安宁。圣彼得堡的官员们似乎安下了心来,他们给皇村中的沙皇打了个电报。

    “城中正趋于平静。”

    但是他们显然忽视了一点——曾经困于工业区的武装工人出现在城市之中,尽管他们并没有进入市中心,但是在城市的各个方向,都出现了武装工人的身影,一个新的政权机构——圣彼得堡苏维埃已经开始取代市政府的工作,成为了圣彼得保的权力机关,当然,除了工人和一部分市民,并没有什么人承认它的合法性,可即便如此,城市至少短暂的恢复平静。

    但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上午,工人们走出家门逐渐向市中心聚拢。圣彼得堡卫戍司令部已部署停当,圣彼得堡市区里到处都是巡逻队、步兵戒哨线以及骑兵。通向市中心的吊桥已经拉起。但是来自工业区的示威群众,依然通过舟船越过的涅瓦河河面涌向市中心。

    根据之前接到的圣彼得堡卫戍司令部的直接命令,警察、士兵在发射信号弹后,开始向河面上和街道上的群众开枪射击,而首都宪兵马队用马刀砍杀示威者,残酷的镇压,成功的驱散了游行,面对疯狂的镇压,人群四散奔逃。

    在遭到镇压之后,整个圣彼得堡倒处都是惊慌的面孔。不过,尽管面对残酷无情的镇压,但是那些群众却在革命者的组织下,很从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在一片混乱之中,往往任何人都可以观察到一个普遍的现象,暴动群众对军队表示极端的不敬,当军队要他们散去时,他们便向军队抛掷石头与冰块。

    当军队向天空开枪示警时。群众非但没有逃散,而且用大笑来答复排枪。只有当实弹向群众的中心射击时,能驱散群众,不过大多数的示威参与者还会躲藏在附近房屋的院里。等射击一经停止,他们又走到街上来。

    整个城市。军队和民众之间上演着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而数量有限的警察和士官生、哥萨克。显然无法维持整个圣彼得堡的秩序,一开始游行示威发生在市中心,可随后却在镇压中在整个城市中爆发了。

    面对城中的业已发生的混乱,一些官员要求从前线调遣可靠的军队赶回首都,随后他们又改变了主意,向陆军大臣建议不要开枪,改用救火管喷射冷水来驱散群众。然而,他们的意见坚定而一致:用武力解决问题。

    终于,少数官员们的要求显然无法动摇圣彼得堡卫戍司令部的决定:武力解决!

    在涅夫斯基大街上,数以十万计的工人,高举着红旗、打着标语,喝着革命歌曲,朝着前方走着,每当队伍朝前移动时,在附近的巷道中,往往会涌出多的人们加入游行。

    “妇女同志走在前面!”

    在游行的队伍中,那些革命者们不断的向那些妇女发出呼吁,他们熟知那些士兵的心理,那些士兵或许可以对普通的工人开枪,但是却很难对妇女,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人们开枪,经过“某些人的指导”之后,这些革命者早已如火纯青的掌握了发动暴动、游行的技巧。

    “枪上膛!向敌人开枪!”

    面对挤满了整个大街的游行示威者,提着指挥刀的军官们大声命令道,可是那些士兵面对着那些纺织厂的女工,却是犹豫了起来,他们并不愿意杀死这些女人,尤其是其中还有很多漂亮了的女人。

    “开枪!”

    在他们的犹豫不决中,军官看到越来越近的工人,再一次大声命令道。

    “不要对兄弟姊妹们开枪!”

    与士兵对峙的工人与妇女们大声叫喊着,

    “你们也和我们一样,参军之前,同样也是工人,他们要把你们送上战场去送死,跟我们一起走吧!不要当资本家的炮灰,不要听信资本家的谎言……”

    游行的人们一边作着宣传,一面朝着士兵的阻拦线走去,而前排的女工则注视着士兵的眼睛,她们的脸上全是不屈的神情,面对这些女人,端着枪的士兵们不自信地避开了视线,当这些女人们走近士兵的时候,那些士兵士兵并不表示仇视,而是略带歉意地保持着沉默。

    武装镇压在这些漂亮的女人们的面前破产了!

    当涅夫斯基大街上的武装镇压破产的同时,多数的革命者却是同工人一同,进入圣彼得堡卫戍军军营,下午两点,几个工人来到同情工人们的巴夫洛夫斯基团的营区——这里的士兵都是刚刚征召的,他们中的不少人之前就是工人,他们找到那些在参军前和他们在一个工厂中工作的士兵,先动员那些认识的士兵,随后又在那些士兵的带领下,在军营之中发表演讲:

    “告诉你们的同志,连巴夫洛夫团的兄弟们都对我们开枪了,我们在涅夫斯基大街看见穿你们这种制服的士兵,整个大街都被鲜血染红了,那些士兵不仅枪杀工人,还枪杀女人、儿童……”

    在那些革命者的演讲中,在圣彼得堡似乎发生了一场大屠杀,那些原本家就在圣彼得堡的士兵们,被演讲者口中道出的惨剧惊呆了,被政府调出的该团教导队对民从开枪了,而且还开枪打妇女、儿童,其中甚至还可能有他们的亲人,亲人的危险、大屠杀的传言,只使得这些留在营区的士兵们陷入一片义愤填膺之中,但这时军官们还能勉强维持部队的秩序。

    而一些家在圣彼得堡的士兵,因为担心家人安全,便私自携带枪支离开军营,在涅夫斯基大街这些士兵跟骑警遭遇,在打完所带的弹后,他们撤回营地并被包围缴械,但是这场自发性的举动,在革命者的口中,却变成了“士兵在反抗暴政”,在刻意的宣传影响下,圣彼得堡其他卫戍部队的士兵动摇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炮声从喀琅施塔得要塞传来,工人赤卫队开始向城中的敌人发起了反抗……

    这一夜,俄罗斯注定不再平静……”

    《1905俄罗斯震撼世界》

    每一个关心政局的人都在关注着俄罗斯的变化,几乎每一个留在圣彼得堡的外交官、记者都注意到7日之后,这座城市以及整个俄罗斯发生的剧变——一场革命正在席卷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

    作为的一名美国记者的威廉,在枪声渐渐平息之后,才第一次走出门,在走出酒店的大门时,他便看到,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戴着红袖章或者系着红巾的工人、市民,他们背负着莫辛式或者别丹式步枪,甚至还有不少人背负着猎枪。

    街道上,可以看到街垒,但更多的却是武装起来的民众,这些服色各异、武器不同的民众,神情显得极为兴奋,似乎对于他们来说,革命已经成功了。

    在街道两侧,一面面红旗,似乎也在提醒着人们,革命已经成功了。而在这些革命者之中,除了市民工人之外,还有许多士兵。在酒店中,威廉得到一个消息——城外的几座军营里的十几万名士兵现在已经倒向了革命,圣彼得堡的全国苏维埃正在组建一支军队——属于每一个公民的军队,而不是沙皇的军队。

    “公民,请出示你的通行证!”

    在街口,威廉被工人卫队挡住了。

    “我是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这是我的通行证,是圣彼得堡苏维埃签发的……”

    之所以能够在第一时间获得通行证,完全得益于威廉同几位革命者之间的相对“深厚”的交情,实际上对于外界来说,他是一名记者,但是对于俄罗斯社会革命党高层而言,他却是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向他们提供资金支持的朋友。

    除了记者的身份之外,威廉还有一个隐密的身份,他还是东北情报局的一名情报人员——十一年前,他只是一个在滨海流浪的流浪儿,被情报局秘密收养并带回到东北,在东北接受了美国式的教育,当然那所学校里的教师也都是从美国聘请的,两年前,拿着伪造的身份以及大学毕业证,他去了美国,并进入《纽约时报》成为一名记者,随后便长期潜伏于美国,几乎从未曾直接参与过任何情报工作。像他这样的有着西洋面孔的“闲棋冷子”,在过去的多年间,东北情报机关培养了数百名,都被派往欧美西洋国家长期潜伏。

    在中俄之间的战争爆发之后,情报局并没有启用潜伏在俄罗斯的间谍,而是从美国、德国、意大利、法国等国调派间谍来到俄罗斯,这是为了保护在俄罗斯的潜伏力量,当然也是基于长期打算,毕竟那些潜伏在俄罗斯的特工,有一些人已经渗透进入革命党以及俄国政府机构内部,尽管他们的职务不高,甚至只是普通人员,但在未来,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作用呢?

    在通行证通过检查之后,威廉很快来到了玛丽娅宫——这是全俄苏维埃的所在,在访客名单上,威廉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他就被引入了宫内,在片刻的等待之后,他便见到了此行所要拜见人物——乌里扬诺夫,社会革命党的领袖、全俄苏维埃主席。

    “威廉,我的朋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我们已经夺取了莫斯科,我们在那里的同志已经建立起了苏维埃政权,嗯,更重要的是,在莫斯科郊外有二十万新兵,在我们的宣传下,已经成为了光荣的红军战士,现在,我们在全国已经拥有了超过五十万军队,还有三十万工人赤卫军!”

    在说话的时候,乌里扬诺夫是一副神彩飞扬的模样,难怪他会这么激动,就在几天前,他还只是在地下活动的革命者,而现在,他却是全俄罗斯的领袖,尽管身体上遭受梅毒等病痛的折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指挥这场革命。

    对于乌里扬诺夫的得意,威廉自然有所了解,在圣彼得堡的屠杀发生之后,俄罗斯各地的工人为支援彼得堡的兄弟纷纷举行罢工,短短几天内全国就有上百万工人参与其中,而各地的社会革命党人更是抓住机会煽动他们起义,圣彼得堡的起义并不是孤立的。

    “……总罢工蔓延到全国,参加的产业工人约150万,铁路职工75万,彼得堡、莫斯科等城市工人成立苏维埃,领导罢工和武装起义。而在农村,农村发生的骚动,其范围和规模比都市里来得大持续时间也长。穷得没出路的农民砍掉地主的树木,偷走牲畜,割地主的牧草,在有一些地方,革命的农民捣毁洗劫地主庄园,大肆放火,上千座地主阶级的庄园被毁。而鉴于目前的形式,全俄苏维埃准备通过《农民法案》,给予每个农民以土地……”

    激动的讲述着全俄苏维埃的政府,乌里扬诺夫又一一分析着这些政策会影响到那些阶层,会令那些阶级倒向革命,在一个个政策的影响下,最终工人、市民以及农民,当然还有那些不愿意成为炮灰的士兵,都将会倒向起义,倒向苏维埃。

    “现在,俄罗斯的革命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了,我的朋友,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赢得这场革命的胜利,当然,这也是你们所希望的……”

    看着面前的威廉,这位中国政府在俄罗斯的代言人,乌里扬诺夫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因为他非常清楚,在看似燃起熊熊烈焰的革命浪潮里,全俄苏维埃同样是危机四伏。

    “过去,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没有办法进行这场革命,但是现在,在革命即将取得成功的时候,我的朋友,我们更需要你们的帮助,现在,我们所面临的困难,已经不再是什么时候打倒沙皇,现在沙皇已经被我们打倒了,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进攻皇村,有消息说,沙皇很有可能会离开皇村,流亡海外,而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更多的帮助,我的朋友……”

    凝视着对方,乌里扬诺夫用极为认真的语气说道。

    “当然,请你们相信,一但我们掌握政权的话,我们一定会履行之前的约定!我相信,相比于庞大的军费开支,这无疑是更符合中国利益的!”(未完待续。)

第312章 江宁变 (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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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1902的那个中秋,对于那激荡的几天中,中国大地上上演着什么,历史学家们有着这样那样的争论,但是有一点却是无可否认的,几乎每一个历史学家——无论是其立场如何,观点如何,都不会去否认一个事实——既东北军取得“滨海战役”胜利之后,实际上,全中国就再也没有可以阻挡东北统一中国的事实。

    也正是如从那时起,对于掌握有超过两百五十万军队的皇帝陛下而言,统一只是时间与方式问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在一定程度上,于中国传统文化中,尽管我们会赞扬“愚忠”,但是实际上,传统文化却是轻视那种“孤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诸如此类的言语,影响着几乎每一个中国人,而国人往往极为聪明,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他们往往会作出人意料的选择。正如在那激荡的几天里,那些“聪明人们”做出的选择一般!”

    《历史之择》

    江宁!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此时的江宁已经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尽管军队在维持着秩序,但是这里的官员、警察大都停止办公,甚至不少人走上了街头,与青年学生站在一起。十年来,人们早已打骨子厌恶满清,无意再受其奴役,而在江宁的满城门外,江宁的上千名警察,更是手持武器,警惕着城中的八旗兵。

    不过那些八旗兵面对城内的激荡的风云,除去于心底瑟瑟发抖之外,几乎无人敢言抵抗,即便是对于江宁将军崇善而言,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打探情况,询问两江总督刘砷一的态度,现在对于这些满城中的八旗而言,最紧要的就是刘坤一的态度。

    而对于此时的刘坤一而言,处于风暴中的他,在过去的几天里,一直借病“拖”着,试图“拖”出一个所以然来,也正像他想的那样,不过只是短短两天,风云便是突变,从京城发来的电报,更是打乱了刘坤一的阵脚。

    “……太后为乱民所杀,皇上于西暖阁自缢……”

    听儿子把京里拍来的秘电念到这里,刘坤一只觉两眼顿时一黑,哇地又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两江总督府上下顿时一片慌乱,大夫握着他的手,半天找不到脉息,遂悄悄地将大公子拉到一旁说:

    “老大人怕是不行了,快去准备一下吧。”

    准确,准备什么呢?

    在刘能纪着手准备父亲的后世时,刘坤一再次醒了过来,这时天色已黑。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东北如何?

    在得知唐浩然于沈阳受万民所请“黄袍加身”之后,刘坤一沉默了半晌,好一会才说道。

    “哦,终于登基了……”

    在道出这句话之后,刘坤一又沉默不语了,似乎像是在想着什么,似乎又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去,派人把崇善请过来,让他自己来!”

    再一次打破沉默之后,刘坤一便对儿子吩咐道,那涣散的目光却又极为坚定。在他的心底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若是不来,就直接告诉他,老夫就派兵请他来!就拿他的脑袋当成给唐子然的投头状!”

    刘坤一的话让众人的心一寒,但同样也让众人的心头一松,在改朝换代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作出选择,可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两江是扛不住兵强马壮的东北军,若是庄帅“负隅顽抗”的话,那么大家伙可不都得陪葬,甚至在私下里,这两日已经有不少官员与东北进行秘密接触了。现在庄帅的一句话,倒是让他们松了口气,至少,庄帅也看出了时局。

    不过,为什么要叫崇善?

    崇善是江宁将军,是满城内的几千旗兵的头领,不过对于那些旗兵,他们倒是没有放在眼里——虽说多年来庄帅并未将满城内的旗兵驱离,但那些旗兵却早已经是名存实亡,即便是其枪炮,也不过是十几年前的旧货,早已残破不堪。

    掌灯时分,胆战心惊的崇善终于来了。此时两江总督府内外已是一片肃静,悲痛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大家无声地给崇善让路。

    “老帅要见下官,只,只需言上一声,何,何需如此……”

    一脸戚然的崇善,来到刘坤一的病榻前,懦懦的说道。

    实际上,若不是刘坤一说派兵请他,打死他,崇善也不会来这里,谁知道这姓刘的是不是想拿他当投名状?

    “坐!”

    刘坤一看了一眼崇善,在心底便是长叹一口气,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都到了这个时候……罢了,罢了……

    连忙坐下来,崇善望着面如死灰、双目无神的两江总督,弄不清楚其用意的他有些紧张的说道:

    “大帅公忠体国有名望,好好保养。”

    崇善之所以会这么说,其目的到也简单,无非是想借这句话提醒他,您老做了一辈子忠臣,这一生的名节可别毁于一旦。

    可,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崇善已经知道了京城的变故,知道了两宫的下场,他之所以会来这,无非是为了保命,虽说他贪生怕死,可是他却能看得清局势,在东北的唐子然登基之后,这些个总督大人们倾国而投只是早晚的事情,没有谁能挡得住东北军的猛攻,毕竟,人家连几十万洋鬼子都能打败。

    刘坤一声气微弱地说。

    “公忠体国……这四个字,我是不敢当了,这大清国,现在没有一个汉臣,愿意当这四个字……”

    是的,现在那个汉臣再敢当这四个字,那可就是汉奸了。刘坤一的这句话,顿时只让崇善的心头一颤,那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紧张的甚至都说不出话来,难道,难道他,他刘坤一要,要造反……

    这会崇善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并在心里不断的骂着自己,骂自己是猪脑子,非得来什么两江总督府,不来这,不来这……那不还是一个死?

    “庄、庄帅,小,小人……”

    “你别怕,若是老夫想杀你等,又岂容你们活到现在?”

    虽感到命如游丝,但刘坤一头脑还是清醒的。在这次病倒之后,他就想到许多,尽管想到的最多的还是刘家的将来,但是许是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使得他在考虑刘家将来的时候,同样也在为朝廷考虑着,不过对于京城,他甚至连想都未想,他明白,那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想的,京城他管不了,也不敢管,但是江宁他却能管得了。

    想办法保住这江宁城中上万旗人的性命吧!这也算是他这个当臣子的为大清国所做的最后贡献,也是他刘坤一为报答皇恩的最后一着了。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勉强撑起身子,刘坤一盯着崇善问道。

    “活,活,小人自然是想活!”

    “那你现在就回去,回去用你江宁将军的名义,拥立唐子然为帝……”

    “啊!”

    惊愕的看着刘坤一,崇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庄,庄帅……”

    “怎么,难不成你想和两宫一样吗?想让这江宁的满城,像京城的满城一样吗?”

    刘坤一瞧着毫无担当的崇善继续说道。

    “只要你发了这通电,别的不敢说,老夫总归尽量保下你和江宁满城诸人的性命,好了,你回吧,电报,发与不发,全凭你了。老夫言尽于此……”

    “多,多谢老,老大人活我数万旗人之恩……”

    终于,明白了刘坤一用意的崇善,泪流满面的他跪下冲着刘坤一跪下叩了一个头后,便悄悄地退了出来,出门在总督府护兵的保护下离开了总督府。一直呆在门边的易顺鼎两人急忙进来问道:

    “老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张之洞张开眼睛,看着面的幕友,相当于当年自己由一清贫秀才入幕而今日亦成封疆大吏,而今这大清国……万千话语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也无力说什么了。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国运尽矣。把,把电报给陛下发去吧!”

    说罢,刘坤一又闭上了眼睛。众人皆知他所指的国为何,亦知其所指的陛下为何人。

    深夜,刘坤一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四周望了一遍。刘能纪知道父亲将要留下遗言了,带着众弟妹子侄走上前来,弯腰聆听。只见刘坤一一字一顿地轻轻说道:

    “人总有一死,你们无须悲痛。我生平学术治术,所行者,不过十之四五,所幸心术则大中至正。为官四十多年,勤奋做事,不谋私利。到死,房不增一间,地不加一亩,可以无愧祖宗。望你们勿负国恩,勿坠家风,必明君子小人之辨,勿争财产,勿入下流……”

    见父亲意似未尽,但却没有再说下去了,刘能纪含着眼泪说:

    “父亲放心,儿孙们将谨记您的教诲!”

    守候在四周的亲人友朋都以为刘坤一已过去了,不料,过一会,他的嘴唇又动了起来。

    “实甫……”

    “易先生,家父请您过去!”

    刘能纪对站在刘家子孙后面的易顺鼎说道。

    易顺鼎连忙走了过来,握起东翁的手说道:

    “庄帅,我来了。”

    “你啊,你们……都,都选错了人了……”

    看着易顺鼎,看着这位少时受过湘中大名士王闿运的点拨的幕友,刘坤一的眼中似有无限的眷恋和遗憾,好久,才嗫嚅着,但已发不清声音了。

    “刘家,拜托了老弟了……”

    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努力地听着。待刘坤一的嘴唇闭住后,刘能纪连忙问道:

    “易先生,家父说了些什么?”

    “呃……”

    面对大公子的问题,易顺鼎却是一阵茫然,心绪沉重的他看着躺于榻上气息越发虚弱的庄帅,再看着满屋神情凄然的人们,他的心绪越发的沉重起来,

    “都选错了人……”

    庄帅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想到恩师当年的教导,还有师兄弟们这些年于各幕中的努力,再到……终究,还是选择错了人啊!

    为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在努力奋斗二十几个春秋后,面对这样的结果,他整个人顿时心灰意冷。但易顺鼎实在不想把他所听到的刘坤一留给人世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经不住刘能纪的再次询问,只得低沉地开了口。

    “庄帅说,这,这日月重开了……”

    是啊,日月重开了!

    易顺鼎摇摇头,在他走出卧室的时候,抬头望着天空的明白,心头沉重的他却又觉一松,好一会才说道。

    “庄错,不是我们选错了,而是……我们都错了!”

    是的,每一个人都错了,错得离谱至极,他们总以为这帝王术无非就择主而从,进而促主而成,可他们都错了,他们错就错在这里,他们只看到了帝王的“术”,而没有看到“道”,没有看到真正的人间正道!

    什么是人间正道?

    “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宋天!”

    于唇间念着这句近七百年前,洪武皇帝于此地树起的招兵旗上所写之诗,易顺鼎明白了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也明白了当年的老师错于何处,错就错在他们都没有看到一个事实——清是清,汉是汉,清非中华,何来愚忠。

    “庄帅啊!”

    摇头长叹一声,易顺鼎苦笑道。

    “如此您焉能不负于此人之手!”

    何止一个庄帅,李鸿章、张之洞,他们一个个,一位位看似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看似精明至极,可却一切负于唐浩然之手,谁能想到,终其一生,却又为那一晚辈了做了嫁衣?为何会如此?

    其实道理再简单不过,只是因为唐浩然比他们所有人都清楚,什么是人间正道!

    心底这般沉着,易顺鼎默默的走出了两江总督府,心灰意冷的他,在出府的时候,看到了总督府辕门外到处都是神情激动的人群,此时,他听不清这些人在喊什么,同样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也许,他们是在庆祝,庆祝着新皇帝的登基,庆祝着这日月重开的一天。(未完待续。)

第313章 故宫新皇(为新书求支持)

    (新书艰难!您的每一个推荐、每一个收藏对于《铁血宏图》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新书不易,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拜谢!《铁血宏图》小说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嘿嘿!再次重申,新书不会影响老书!老书会正常更新。PS:这推荐是为新书求的!大家可不要投错了!)

    紫禁城,养心殿。

    红墙黄瓦,朱楹金扉,却掩饰不住由荷枪实弹的士兵营造出的肃杀气氛。

    昨天,驻守于葫芦岛的海军陆战一师越过山海关,连夜进驻京城,这支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一直在进行着严格训练的东北军精锐部队,成为了“壬辰之变”后,第一支越过山海关的东北军部队,而此时,他们的任务,并不是战斗,而是接收!

    而在这个过程中,东北当局高效的军政体系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在派出第一支部队的同时,接收京城行政机构、银行以及其它公共系统的官员,也已经到位,不过只是一天之后,之前还处于一片混乱、失去秩序的京城,非但恢复了秩序,更重要的是,其已经完全被东北当局接收。

    也正因如此,唐浩然才会离开天津,来到了京城。

    这就是紫禁城!

    尽管在另一个时空里,唐浩然曾来过故宫,但那是以游客的身份,而现在,这次来到故宫,他却是以主人的身份,身份的不同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莫名的情感之中。

    在陆战队官兵的持枪礼中,唐浩然穿过如林的刺刀,走进养心殿,此时的他,打扮完全不像是一皇帝,而更像是一名军人,黑呢制成的东北军制服,腰间甚至还佩带有军刀。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军人,而不是皇帝。

    “这,就是我的宫殿!”

    置身于养心殿中,唐浩然突然在心底暗自对自己说道。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对这座宫殿,甚至这座城市都产生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这种抵触情绪是源自那一路上跪伏于地旗人——在这座城市生活着几十万旗人,还有几十化被旗化的汉人,而这正是他所抵触的。

    “陛下,我们正在对宫内的太监、宫女进行甄别,一但完成这一工作,陛下就可以入住紫禁城……”

    李幕臣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可内心却是激动非常,现在,在他们所有人的努力下,老师终于成为了皇帝,非但成为了新帝国的皇帝,就连同最大的绊脚石——北洋,也主动投诚了,不仅仅只是天津的北洋衙门,整个北洋系统向新朝选择了臣服,广东的李瀚章也发来了表示臣服的电报。

    还有两江的刘坤一,陕甘的杨彦规,当然,本就出身淮军系统的四川总督刘秉璋,也在过去的一天中,先后通电拥戴唐浩然为帝,每一个聪明人都做出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之所以这么选择的原因非常简单——实力。

    实力上的绝对悬殊,让他们放弃了的“负隅顽抗”之心,毕竟,对于那些聪明人来说,他们非常清楚,在他们选择臣服的同时,意味着在未来的新朝之中,便有了他们的一席之地,或许他们会丢掉权力,但是却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我是不会住进这里!”

    看着这空荡荡的养心殿,唐浩然接着说道,

    “纲常一以正,天风扫胡膻!”

    感叹一声后,唐浩然来回度了两步,最后把视线投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这里胡膻之味,实在太浓了!”

    说罢,唐浩然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养心殿,对于这座宫殿,他并没有太多的留恋,相比于这种旧式的宫殿,他更喜欢现代的宫殿。

    “陛下,那这里……”

    瞬间,李幕臣便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这里的胡膻之气,很有可能会对未来的中国造成影响,那怕是只是轻微的影响也是需要避免的。

    “开放吧!将来向民众开放,作为皇家的产业,作为一个博物馆开放给民间!这个,嗯,可以成立一个专门委员会,至于这座城市……”

    在离开养心殿的时候,置身于殿前的广场上,唐浩然环视着周围的士兵,透过如林的士兵,他看到跪伏于地太监,尽管距离很远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相貌模样,但他的眉头还是一皱,因为那些太监让他想到了在另一时空中的另一件事——1923年紫禁城建福宫花园突然燃起了一场神秘的大火,藏有大批佛像、书画、古籍和珍玩的建福宫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无数珍宝葬身火海。而那场大火是因为那个末代皇帝想查太监偷盗珍宝的罪状,于是他们就烧毁了建福宫花园毁灭证据。

    “源友,”

    想到被那些太监们偷盗、毁去的珍宝,唐浩然立即对李幕臣吩咐道。

    “这紫禁城里的财宝收藏,经过明清两代数百年几十代帝王的积累,各种古玩、字画、瓷器、皮具、珠宝以及名贵药材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数量和价值极其可观。这些东西大都完好无损地放在宫里,但也从来没有人去统计、检查。有多少,丢没丢,丢了多少,都无人知道,这就给偷盗者开了方便之门。凡是一切有机会偷的人,是无一不偷,而且尽可放胆地偷。所以,在对他们甄别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就是必须要斩断这支手,还有这里的太监……”

    话声一沉,唐浩然用近乎于残酷的语气说道。

    “新朝一个不留,一个不用,就让太监这个职业,从新朝消失!”

    尽管明知道那些太监并没有多少谋生之道,但唐浩然依然作出了这个决定,对此,李幕臣或者说东北有其它官员都不会有任何抵触,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同样无法接受这“太监”这种自残肢体的奴仆。

    当然,更重要的是,太监与东北一直主张的观念违背,自然在陛下提出这个要求之后,李幕臣立即轻声说道。

    “陛下放心,臣绝不会让那些人带走那怕一根属于紫禁城的草!”

    尽管情报局并不是警察,但是在某些事情上,情报局比警察更为专业,对此,唐浩然自然没有怀疑,对于紫禁城之中到底有多少珍宝,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关心,但在另一方面,他却希望未来的紫禁城,可以成为一座拥有无数珍宝的博物馆,当然——那些珍宝都是皇家的,和这座“大院子”一样。

    “嗯,”

    点点头,最后看一眼养心殿,他知道,在自己做出那个决定的同时,实际上也就意味着与这座宫殿的绝离,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也等于宣告了这座城市的命运——它不可能再成为新帝国的首都。

    “湖广、云贵以及闽浙那边有消息吗?”

    现在地方上,只剩下三个地方没有任何表现,只有这三个地方发出拥戴的通电之后,才意味着自己这个皇帝得到“世人的公认”,从而确定自己对这个国家的统治权,当然这只是初步的确认而已,毕竟,接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比如,如何解决十年地方主义的遗留,还有地方上的军队,当然现在,这并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暂时,还没有……”

    话时,李幕臣小心翼翼的看着陛下,他知道,在诸位总督之中,陛下对待李鸿章与张之洞两人最为尊重,现在李家已经臣服了,只剩下一个张之洞,甚至可以这么说,即便是已经输诚的几家,恐怕现在也在看着张之洞,看着陛下。

    “哦……”

    点点头,唐浩然抿了一下嘴唇,好一会才说道。

    “北洋舰队那边的情况如何?”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唐浩然思索片刻说道。

    “命令北洋舰队移驻基隆!”

    之所以会命令北洋舰队移驻基隆是为了让那里的卞家作出选择,当年卞宝第一个“聪明”的选择,令闽浙分属三地,实际上唐浩然之所以会下令北洋舰队移驻,正是为逼卞家表态,同样也是会为试探北洋舰队的态度,准确的来说,是整个北洋陆海军的态度。

    与其它人所需要的表面上的臣服不同,唐浩然需要的是收回他们的全部权力,在这一点上,李经述就非常明白,他交出的同样也是全部的权力,若非自己坚持,他甚至希望交出北洋总督一职,当然,在未来肯定是要撤销这一职务,但是现在,自己还需要他站在那,向其它的总督以及他们的亲信传递一个信号,除了军队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保留,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未来随着大量事务官的南下,新的行政体系就会把总督府架空。

    当然,派出北洋舰队,同样还会起到一个作用,就是向世人展现一种决心——在必要的情况下,唐浩然会选择武力,而且不介意采用武力。

    “陛下,这自然会有参谋部负责,臣并非军人,不便发出意见!”

    依如过去一般,李幕臣格守着自己的职责,但是与过去不同,在发现其与其它人相互“勾结”之后,尽管对他依然极为信任,但是唐浩然实际上已经准备把他从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拿下来,有时候,工具就是工具,工具是不能够有自己思想的。

    毕竟,一但工具有了思想,最终它会反噬其主,这几乎是必然之事!

    “嗯!”

    默默的点点头,在表示赞同之时,唐浩然又不得不考虑着湖广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湖广的陆军军官,大都出自东北吧!”

    在军事合作上,东北与湖广的合作最为亲密,实际上除了少数高级将领,湖广的二十万新军超过40%的中层军官都毕业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甚至就是武昌陆军军官学校其最初时,教官也有半数来自东北,可以说,最初,正是在东北的帮助下,才有了现在的湖广陆军,也正因如此,唐浩然才会提及此事。

    “陛下,您的意思是?”

    看着陛下,李幕臣沉默片刻,又试探着问道。

    “是不是要借少壮军官给张之洞施加压力?”

    所谓的“少壮军官”实际上就是基层年青军官,在东北与俄国的战争爆发之后,各地新军最大的特点就是“少壮军官”主张援助东北,主张与东北军共同作战,与那些个总督大人不同的是,在那些少壮军官的眼中,国家的利益无疑是至高无上的,尤其是在湖广陆军,其间甚至有许多军官选择作为“逃兵”前往东北参战,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曾经的同学血洗沙场,而自己只能与南方坐视。

    可以说,正是那些少壮军官的存在,才是内地诸省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每一个总督都不敢保证,进攻东北其军队内部会不会哗变,但哗变的结果却是可以预期的,一但发生哗变,他们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们宁愿与东北保持“友好关系”,而不是冒险与东北决裂。

    “施加压力?”

    唇角微微一扬,唐浩然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不是那种压力,我们必须要看到的是,一但那些少壮军官通过向张之洞施加压力,那么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他们在未来就极有可能向我们施加压力,所以,对于我们而言,这种施加压力反倒不利于将来帝国的稳固……”

    有些事情不能开先河,一但被撕开一个口子,那么将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正像另一个时空中的日本,日本的那些少壮军官的狂妄最终主导了国家的命运一般。

    “我的想法……”

    沉默片刻,唐浩然朝着远处看了一眼,而后说道。

    “能不能调动一下两江的部队,还有北洋陆军驻在河南的部队,在我们调动部队的同时,看看武昌那边会是什么反应,而这个时候,情报局可以适当的做一些工作,毕竟……”

    话声微微一顿,唐浩然展颜一笑。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部队里有着太多咱们的人!”

    这正是张之洞最大的顾虑,无论那些人是否忠诚,对于张之洞来说,他们都是不可信任的,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很有可能被策反,到时候,对于张之洞而言,他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选择,实际上那个时候,他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陛下,两江的部队恐怕不能调动,毕竟……”

    话声微微一沉,李幕臣看着陛下说道。

    “毕竟在江西那边还有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314章 为天下(为新书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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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赣州是一座偏远的山城小邑,不过多年来,这座城市在中国的政治地图上,却有着一个极为特殊的的地位——其是大汉军政府的中心,尽管所谓的大汉军政府不过仅只控制着湖南、江西以及福建的十三个县,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却是真正意志上的革命者,在过去的多年间,自民军的赣南起义成功之后,来自全国各地的起义者,就来到了这里。

    他们在这里建立一个革命的大汉军政府,也许,这里是第一处摆脱满清殖民统治的地区,不过受限于实力,尽管在过去的多年间,其曾一次次的挫败两江陆军的进攻与围剿,但在另一方面,受限于实力以及较偏远的位置,使得其只能维持着目前这仅仅十三个县的政权。

    在过去的几年间,这个民军政权曾遭受许多磨难,但是这里的人们,却从未曾丧失过希望,他们相信有一天,这个国家会恢复曾经的自由,他们相信自己的努力与牺牲是值得,聚集在这里的革命者们,从未曾怀疑过这一天的到来。

    就有数天前,当江宁传出民众游行要求两江总督宣布**,脱离满清**的消息时,他们每一个人都曾为之欢呼,在这里的《民军报》上,更是用热情洋溢的文字,向人们传递一个观点——满清的统治即将被推翻,人们似乎看到了革命成功的那一天。

    而正像他们所意料的那样,满清的统治最终被推翻了,不是被某一位总督,而是被人民!真正的人民所推翻,正像大革命时的法国人攻克了巴士底狱一般,人民攻克了紫禁城,满清统治的象征被推翻了,

    可是,当人们还没有从这个让人惊喜不已的消息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却以最快的程度在这里传播着。

    “他当了皇上!”

    “他当了皇上!”

    简单的五个字,像空气中钉进五颗钉子,每一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人们互相看着,都不说话。而更多的人却是沮丧地低下了头。

    因为,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军政府都督谭嗣同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但是东北的唐浩然却是他们的希望所在,即便是最固执的革命者都相信,未来中国的革命成功,一定是以唐浩然出兵关内完成的。

    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去相信这一切,毕竟,当年杭州起义失败后,正是在唐浩然的努力下,数以万计的革命者才得已流亡东北,在东北当局的庇护之下生存了下来,而在另一方面,东北对民军的支援也是有目共睹的——这里许多军政官员来自东北,尽管他们是基于信仰,但是那些军官生却让他们相信,他们是唐浩然派来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人们宁愿去相信唐浩然有一天一定会反清,因为他真的很厌恶满清政权,而且可以说的是第一个将其反满的立场告知外界的地方督抚,正因如此,这些革命者们才会如此相信未来,相信革命成功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唐浩然拥有全中国,最为强大的军队。

    “唐浩然背叛了我们!”

    突然在赣州的街道上某一间饭馆内,响起了一声斩钉截铁话语。

    “没有,校长,校长绝对不会背叛我们!”

    一个坚定的口音响在门口,站在那里的,正是一名穿着军装的青年军人,他的神情显得同样极为激动在说话的时候,更是有着一副为校长辩解的模样。

    “徐营长啊!”

    说话的那个人大叫了起来,他突然站起来,也各市地是因为过去激动的原因以至于他的满脸通红。

    “如果没有背叛我们,那么他干什么要称帝!我们是什么立场?他又是什么立场?我们是革命者,而他现在却成为了皇帝,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和他们之间,没有好谈的!要有,就是他们消灭我们,或者我们消灭他们!”

    说话的人同样显得极为激动,似乎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其它别的选择了。

    “徐营长啊,虽说他是你的校长,可,可你也知道,那拿破仑虽说是个大英雄,可,可毕竟也是革命的背叛者,你是有学问的,不像咱们哥儿们是老粗,你比我们读书明理,你说说看,为什么他现在当了皇帝,还是咱们的人?你叫我们怎么办?怎么对待他那样的人?”

    对于许多革命者来说,他们曾一厢情愿的相信,唐浩然会反清,甚至他曾像是明灯似的指引他们一路坚持了下来,但是现在其骤然成为皇帝,着实超出了他们的意料,毕竟他们曾之所以相当然的以为,未来的中国会是一个共和制的国家。

    “这就是你们对校长的看法吗?”

    年青军官激动的反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觉得校长背叛了我们,实际上,校长从未背叛过我们,他从未说过,在推翻满清之后,会建立共和国……”

    “是啊,他的算盘打的好,推翻了爱新觉罗氏,这天下没有姓中,最后却又姓了唐了!这一手算盘打的很好啊!”

    “哼哼,你接受不了,所以觉得校长背叛了我们,可是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校长,我们还要继续接受满清的奴役!”

    “满清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和他们打了好些年了吗?现在变成别的皇帝,我们也要打下去,总有一天,能打出一个堂堂共和国来……”

    “好一个能打出一个堂堂共和国来,你之所以会这么说,归根结底恐怕真的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个人的权力吧!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又岂会这般的激动……”

    “你!你!你他妈胡说!”

    那个我陡的站起来,撩起了袖子,大家也都跟着站起来,甚至有几个人抽出了手枪来。而青年军官身边的也有几名军官跟着抽出枪来,

    这时,饭店里的其中一人把左手手心向下,暗示大家伙不要轻举妄动。这人坐在方桌的一边不动,神色安详他说道。

    “哼哼,大家这么真刀真枪的干起来,最后高兴的会是谁?好吧,满清没把我们打败,现在我们自己打起来了,值得吗?”

    那人的话,让原本激动的众人面色无不是一沉。

    “******,那姓唐的都登基当皇帝了,还说他没有背叛了我们,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如果说,他姓唐的赶走了满洲人,那么咱们就让他当大总统,可,可现在他却成了皇帝,还说他没有背叛了我们!”

    一名基层的军官大声吼叫。现在在这个饭店里的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批人,其中一批显得有些粗野的军官大都是正统的民军军官,而一批年青人,则大都是来自东北,毕业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观点才会有这么大的分歧,实际上这种分歧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不仅仅只是在基层,即便是在高层同样也是如此。

    “中国总需要皇帝的!”

    王五看着面前的谭嗣同,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他是受人之托来到这里,来见一见他的三弟,现在二弟当了皇帝,三弟这边……希望能劝好他吧!

    “五哥……”

    谭嗣同刚要开口说话,王五却反问道。

    “三弟,你是读书人,道理比我懂,你知道当年老二打到京城城墙下的时候,为什么不攻城?”

    王五放下茶杯反问道。

    “是因为时机不成熟!”

    “是因为他害怕,害怕夺下京城后,会让中国陷入战火,让百姓生灵涂炭!”

    王五道出了一个他曾极为好奇的答案,而在他道出个答案之后,正在谭嗣同欲开口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

    “三弟,这么说吧,现在几乎全天下都已经认可了他这个皇帝,可,可老三,若是你还这么撑着,恐怕、恐怕老二那边,也不好交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要和老二打下去,还是……”

    “我……”

    谭嗣同沉默着,一时间,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五哥,你知道我,我从不曾觉得权力有多重要,如果,子然他是当大总统,我心甘情愿交出一切,那怕到时候,他让我出国,我也会到国外,再也不回来,可,可,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子然,为什么非要当皇帝!”

    提及曾经的好友时,谭嗣同只觉心底一阵刀绞,因为他们之间的理想,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发生了分歧。

    “好吧,我不说了,我只是请问你,你当真想要和他打仗吗?”

    王五盯着谭嗣同,语气显得极为沉重。

    “五哥,非是我想要天下生灵涂炭,而是我和子然,如今已经形同没路,我不能因为私谊,而废公情……”

    生灵涂炭!

    谭嗣同从来未曾想过,但是他想要的是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共和国,而不是皇帝统治下的帝国。

    “如果,如果我不说话的话,那么,他和爱新觉罗就,就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要听你解释什么的,我们既然拜了把子,今日……”

    话声略微一沉,王五盯着面前的谭嗣同,说道。

    “我们发誓同年同月同日死,既然三弟你已经有了决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起死!”

    “五哥!”

    就在谭嗣同,激动的看王五时,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便是一热。

    “我不能,五哥,你,你还是回京吧!”

    “不回了!”

    摇摇头,王五苦笑道。

    “咱们弟兄三,当年在京城结拜的时候,谁又想过这么多?这天下的百姓啊!老三,你,你别怪我……”

    就在说话的时候,王五突然嘶吼一声,突然翻开了小褂,掏出了腰间的匕首,明晃晃的,人便越过方桌,直朝谭嗣同扑过来,旁边的人大都被惊呆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

    茶杯、茶壶滚到地上,发出碎裂声音的时候,王五已经冲到了谭嗣同的身边,而就在他扬起手中匕首的瞬间,枪声突然响了。

    清脆的枪声响起的瞬间,王五的身体便是一顿,胸前中弹的他,整个人瞬间跌倒在地。

    谭嗣同安详地坐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几滴血湾,茶水溅满了一身。他他稳定得像一尊佛像,不是金刚怒目,而是菩萨低眉。

    “三弟——!”

    被卫兵一枪击中的王五发出轻微的喊声,谭嗣同看着五哥,泪水从他的目中流了出来。

    “五哥,我……为什么……”

    “都督,没准,还有其它的刺客,还请都督……”

    “撤下!”

    谭嗣同的怒喝,使他人都立刻缩了回去。

    谭嗣同走到王五的身边,一把扶起他,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五哥,为什么会是你?告诉我……”

    尽管在唐浩然称帝之后,谭嗣同已经隐隐猜出了一个结果,但是他却没想到,向他下手的竟然是他最为相信的王五,他们毕竟曾结拜。

    “三弟,我,我不能让,让这,这天,天下的老百姓,跟,跟着受苦。老二不,不忍心,我,我要为天下……”

    王五在说话的时候,还试图把自己手中的匕首刺向谭嗣同,而他的手却被谭嗣同一把握住了。他的话,却让谭嗣同的底一阵触动,而这时王五却已经渐渐的没有意思,只是意识模糊的说道:

    “不能,不能让,让老百姓,让百姓……”

    没有人知道,最后王五说了什么,当扶着他的谭嗣同再次站起身的时候,王五整个人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而谭嗣同却是神情凄然的走了出去,

    “都督,怎么了?”

    谭嗣同并没有回答,他默默的拿出烟斗,装上烟丝,点着烟斗后,一口接一口吸着。

    “都督,”

    刚刚赶过来的李玉勤忍不住开口了,

    “我真不明白,以王五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背叛你……”

    谭嗣同吸着烟,没有看李玉勤,眼只望着天,冷冷他说:

    “他没有背叛我们,他如背叛了,他也就不来了,他,他是为了天下……”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谭嗣同的眼角一湿,一滴泪流了下来,他是为了天下,他同样也是为了天下,而他自己,依然也是为了天下,为了这天下,曾经的弟兄三人却……(未完待续。)

第315章 在湖广(为新书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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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国真的没有指往了!”

    武昌的湖广总督衙门后院书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极尽悲怆的长叹,一身布衣的张之洞在发出这声长叹时,泪顺着老脸流了下来,可这泪到底是为大清国,还是他自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其中含义。

    虽说早在十年前附属“八督议政”的那天起,他就对大清国没有了任何指往,而过去十年间,更是借着湖广两地的财力,大建铁厂、枪炮厂、航运公司、煤矿,可以说,在关内这些年湖广之势,几不逊于北洋。

    北洋的唐山铁厂一年所出钢铁不过三十万吨,而大冶却高达三十六万吨,至于湖南产出的无烟煤,更是沿江畅销,既便是在上海,益销售日增,至于湖广航运公司,更是把湖广两地的土产、钢铁以及煤炭沿江湖运往各处。

    而这一系列的官办企业加之高额的烟税,使得张之洞能够将更多的资金用于扩充军力,经过十年如一日的扩充,现在的湖广“自强军”早不是当初的一镇之力,十三镇自强军加之沿江炮台兵,他张之洞掌握着一支不逊于李鸿章的新军,即便是他李鸿章有北洋海军又能如何?沿江的炮台又岂是北洋舰队所能突破?

    就在两年前,他甚至还与刘坤一商定,共同创办海军,海军以吴淞口为母港,并且在东北购进了几艘轻巡洋舰、驱逐舰,这只不过是其野心勃勃下的一个动作罢了。

    今年,在东北对俄国开战之后,前方的东北军的一次次胜利,让张之洞只觉一阵老怀欣慰,同时又开始忧心着东北何时挥师入关,考虑着到时候湖广新军能否抵挡东北军的进攻,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真正感觉到自己当初的失误——太过于依赖东北!

    与其它省份大都依靠西洋以及东洋军官操练新军不同,凭着与唐浩然的亲近,湖广更多的是依靠东北的帮助建立起了自强军,许多湖广自强军军官皆是受教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如此一来,万一两军将来要是交战,那些学生又将如何面对师长?

    就在张之洞忧心着这些问题如何解决的时候,国内风云的变化却让他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从未曾有过的状态。张之洞坐在椅上久久地凝视着从京城发来的密电,胸中的怒火在一阵阵灼热地燃烧。它炙烤着他的心,令他愤怒,也同样令他痛苦。

    他没有想到,这朝廷竟然在一日之内,为暴徒所推翻,同样更没有想到,皇太后、皇上或自杀,或为暴徒所杀,如果他们死于军人刀斧之下,他反倒不会这般恼怒,可他们却死于一群暴徒之手,是谁下的手?

    是他唐子然?难不成这就是他用来夺天下的手段吗?而现在,唐浩然那位新皇的一番动作,却让张之洞,意识到,他真正的手段是什么,是驱狼吞虎!

    这样想来想去,一阵揪心之痛令张之洞头晕目眩,手心直冒虚汗,终于瘫倒在太师椅上。一会儿,大根进来斟茶,见四叔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吓得叫道:“四叔,四叔”喊了几声后,张之洞睁开了眼睛。

    “四叔,您不舒服?”

    大根捧起张之洞的左手,在他虎口处略微用劲压了一下。

    “好过点吗?”

    张之洞轻轻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

    “你背我回后院去躺躺!”

    见大根背着老爷来到后院,佩玉大吃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过来,连声问。

    “怎么啦,怎么啦?”

    见着夫人大根连忙答道。

    “四叔有点不舒服。”

    几个多月了,四叔什么时候舒服过,自家内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然后又是江苏那边刘绅一身染重疾,两江毕竟是湖北最重要的盟友,现在这些问题是不用想了,可也不需要再想了。

    佩玉摸了摸张之洞的额头:

    “哪里不舒服吗?”

    “胸口闷。”

    张之洞轻声答,脸色已比刚才好些了。佩玉铺好被子,又和大根一道将张之洞的外衣裤脱去,让他好好地躺着。

    “要不要请医生来瞧瞧?”

    “不用。”张之洞轻轻地摇摇头,然后又对大根交待一句。

    “你不要对别人说我病了,免得搅了军心,耽误了大事。有事找我的,叫他明天再来。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安静躺躺。”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闭上眼睛,目中尽是痛苦之色,在意识到军队内部的不稳之后,他一方面开始寻思着从陆军小学堂抽调毕业生充实陆军基层,而且为了挽回局势,他不仅提高了自强军的军饷,而且还破例开了双饷,总算是暂时稳了军心。

    至少,他觉得厚饷之下,那些至少不会立即“附逆”,原本他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可却不曾想,唐浩然却随手下令北洋南下,进驻台湾基隆,又令河南的北洋军南下南阳,江苏陆军更是借口增援江西为由,进驻九江。

    这一系列的举动,可不就是为了逼他张之洞,一但他张之洞洞有所异动,其会立即的调兵进攻!

    而到时候,他张之洞就不得不四面迎敌,前线稍有不慎,湖广也就完了,若到时军中再有异动的话……这唐子然,当真长于用兵啊!过去怎么没有发现?

    就在张之洞反复思索着的时候,大根却进来对他说。

    “四叔,辜先生从北方来了,想看看您,您有空吗?”

    自从那年张之洞将辜鸿铭“借给”唐浩然后,辜鸿铭与张之洞便没再见面,而辜鸿铭则一直于朝鲜总监府直到总督府中任职。眼下,张之洞却没有想到,他辜鸿铭却成了北方派来的说客,游说他张之洞的说话。

    本来,张之洞并不想见他,可却又想探听一下北方的底线,于是便问道。

    “辜鸿铭现在哪里?”

    “他已在督署门房外。”

    “你问过他吗,他住在哪里?”

    “是的,他说他还是暂住在柳条巷的四方院。”

    那里离总督府不远,实际上,就是总督府的宅子,也是当年辜鸿铭在武昌时的住所所在。

    “他这是什么意思?”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想了想说。

    “你去告诉他,说我这时正有急件要办,请他晚上再来,我有重要事和他商议。”

    晚上,辜鸿铭如约来到督署,强打起精神的张之洞高兴地在小书房里接待这位不一般的老朋友。辜鸿铭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感叹道。

    “香涛兄,你这些年老多了。案牍劳形,此话不假!”

    张之洞看老友虽身形瘦削,却神完气足,同样不无感慨地说。

    “你跟上次见面时差不了多少,想来在东北,应该也是事事如意吧。”

    说罢,二人都笑起来,前者的笑中带着难色,而后者却是由衷之笑。

    笑罢后,张之洞才开口问。

    “汤生,这些年你在东北都干了些什么?”

    辜鸿铭爽朗地答道。

    “这些年在东北停留。先编了一部教材,后来又当了一任教育长,接着又去了东北大学,不知不觉间,人世就过了十余年光阴。岁月过得真快啊!”

    “是呀,是呀!”

    张之洞连连点头。

    “岁月过得真快,就连当年接待你的门房都变老头子了。”

    看着辜鸿铭,自己这位早归唐氏之幕的幕友,张之洞想着便开了口。

    “汤生,我之所以约你今晚来此,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张之洞面色凝重地将谈话转到主题上。对于张之洞的面色变化,特是在辜鸿铭的意料之中,但却是摇摇头。

    “你以为我来和你谈的要事是国事,而我现在却是一个不问国事的人,至多也就是一位大学教授,恐怕你要失望了!”

    呃……诧异非常的张之洞,眨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辜鸿铭的话,他,那他为什么来湖北?

    “好吧,汤生,既然如此我要的正是不问国事人的意见。”

    盯着张之洞,听到他的话后,辜鸿铭敛容点下头。

    “那你就说吧,我尽我的所知所识答你。”

    老友的回答让张之洞神色肃穆,语中带着些凝重。

    “其实也不是什么密事,天下突变,世人皆知!”

    “子然登基一事?”

    辜鸿铭随口说道。

    “正是,你先看看这个。”

    张之洞将京城的密电,递给了辜鸿铭。辜鸿铭接过一看,心里大吃一惊,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我皆知,自子然称帝之后,可谓是,天下士民皆心归于其,这时候你想问我的看法……”

    张之洞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先前他把辜鸿铭当成了一个说客,那么现在,他更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些意见。

    沉吟片刻后辜鸿铭才开口说道。

    “如此大事,你能拿出来和我商议,足见你对我的相信,今晚我们在这里所谈的一切,我自然不会泄露半点出去。虽说我早不于幕中,但是于学校之中,对这等事,或许比你们局中人还要清醒些。不过,我倒要问你一句话,你也要以实相告。”

    老友的凝重,让张之洞点下头。

    “有什么你就问吧,对你,我没有不说实话的理由。”

    辜鸿铭盯着张之洞的眼睛问。

    “对当今的时局,你认为这满清是留着好,还是不留着好?”

    “朝廷于夫有提点大恩,我自然当应报效朝廷。然今朝缺陷之深,早非行以新政,推以改革所能改变,所以这大清国早已经不和时宜。更何况,这大清国是满人之国,所以,自当不能再留……”

    一辈子兢兢业业、苦心经营只为能让大清国早日富强,可现在呢?心想着,张之洞的神情暗淡下来,毕竟无论于公于私他知道自己一辈子的心血白费了。

    听着他的话,辜鸿铭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难处:朝廷于你有恩,你不能不报效朝廷,可今时时局已定,大清倾覆业已定成,两难!”

    辜鸿铭的话说的极有技巧,并没有点破张之洞的那点私心,而是把事情归于“恩情”上,虽心知并不全是,但这会张之洞到也是点下头。

    “正是这样。你有什么良法可以帮我摆脱这个两难?”

    思考良久,辜鸿铭方才开口说。

    “香涛兄,你说说,自古以来,王朝倾灭,可有忠臣?”

    未加细想,张之洞便开口答道。

    “古往今来,忠臣数不胜数。”

    “那以今朝,做个忠臣又有何难?”

    辜鸿铭一声反问却是让张之洞沉默不语。

    “清之忠臣,非忠以汉奸之名污却身后之名,人何不难?”

    沉默一会后,张之洞方才开口答道。

    略为思忖后,辜鸿铭看张之洞开口问道。

    “即为忠臣,又何惧他人污之?”

    说着他的话峰一转。

    “许是香涛兄担心那汉奸之名,即是大清之忠心,又何需担心这汉奸之名?若为汉人,又岂在乎朝廷之恩。”

    张之洞在心里想,辜鸿铭的话虽然尖刻了一点,却大都实话。但于张之洞而言,他所思所想的更多的却是个人的利益,十年心血为的是什么?想到自己逐名禄一生,却落得这般下场。张之洞自然心有不甘。

    而辜鸿铭却是继续说了下去。

    “十年前,唐皇一纸通电而分满汉,九督议政,天下之权尽归地方,而今日,唐皇登基后,为何各地纷纷归献,汉臣为何多有异心,一因朝廷将覆,势所趋。二因身后之名,谓事满之士,皆为汉奸、族贼,满朝非中国之朝,以汉事满,本又令祖宗蒙羞,若再以身事忠,其行可耻,其为可憎,族人皆可恨之,亦需记之。朝廷之恩,乃是个人之情,民族之忠,却为族之大事弃前取后,自为族人之本份!”

    张之洞似乎被这几句话开了点窍,心里一时明亮了许多。可是他的心底却在思索着另一件事,十年之功,如何甘心啊!

    “所以,依我这个不懂权术的教书匠看来,与若苦其一生,落得汉奸之名,不若,痛定思痛,行事族之忠。”

    张之洞望着辜鸿铭,默念着他说的这句话。

    辜鸿铭看着老友最后却是一叹,他知道,对方没有说实话,也知道他的私心,但有时候,有些话,不能说透。

    盯视着面前的老友,张之洞皱眉思索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

    “汤生,容我再想想。我这几日事多,今夜就说到这里,过些日子。我再过去看你,再与你谈谈这教书育人之事,没准将来,我张南皮也有机会到大学里讲上几讲。”

    在辜鸿铭走后,走出书房的张之洞,朝着四周望了望,脸上依带着些悲苦之色,自己谋定一生的心血,难道真的要这般白费了吗?(未完待续。)

第316章 浙江风潮(为新书求支持!)

    (新书艰难!您的每一个推荐、每一个收藏对于《铁血宏图》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新书不易,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拜谢!《铁血宏图》小说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嘿嘿!再次重申,新书不会影响老书!老书会正常更新。ps:这推荐是为新书求的!大家可不要投错了!)

    杭州城外距江口数十里处,却是一片深达数里的滩涂,放眼望去,这满是乌泥的滩涂茫茫无涯,极目而尽,没有一个点绿色,只有一片片粼粼水光在阳光下闪亮,这沿海的滩涂,除了生活着些许虾兵蟹将之外,再无其它生物。

    因是位于海边,时而有海风掠过,将那滩涂上的腐腥味吹来的时候,竟然微微带着些森森可怖之感。

    在这片荒芜的的滩涂上站着一群打着赤膊上的青壮,正在那挥汗如雨拼命挖着大坑,在这片的滩涂上每隔上十几丈,便有一群人挖着坑,而在坑周围却着站着荷枪实弹的北洋新军,他们的枪口指着坑中青壮,神情显得极为严肃。

    今天的这些胸前佩带着“北洋新建陆军第五镇”胸标的士兵,似乎和往日不大相同,军帽的下方,不见一丝头发,似乎意味着些许不祥,与其它新军部队仿效东北剃着光头不同,作为北洋新军一部分的浙江新军,却一直留着短辫,因此时常被人嘲讽,但对于那些讽刺,作为浙江巡抚的袁世凯却一直视而见,对于所谓的“辫子军”更是欣然接受,似乎于他来说,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今天这些留了多年辫子的浙江新军官兵却都剪掉了辫子,剃上了标准的军式样的光头,而坑里正挥汗如雨挖着坑的人却留着辫子,他们那满是汗水的脸上带着恐意,但手头却是不敢停着活,而在坑边几十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提醒着这些人,如果他们不服从的话,就意味着什么。

    “鹏程兄,兄弟……兄弟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这妻儿老小全指往小弟养活,还请鹏程兄就把兄弟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跪在地上的人不时的叩着头,在这滩涂上叩着头,脸上不一会就被海泥弄了一脸,整个人只显得的好不狼狈,若是换成以往,恐怕这人当真会心生怜悯之感。

    可今时却不同于往日!

    “庆老兄,不是国为不想放你,今日实在是不敢言之私情!”

    武国为叹气摇着头,又似是无奈的说道。

    “实在是军令难为啊!”

    说着武国为扭头朝他处看去,未理会这哭诉着庆禄,这些人都是杭州满城里的旗丁,当初各地的逐满的时候,大人虽说令满城开城,可却没有将其迁出,而是令其开出满城,将其融入杭州,原本的那些旗丁对大人可谓是感激涕零,但谁曾想,大人当年的仁心之举,不过只是为了今天之事——杭州城内大册所有的旗丁无计老少都要杀死。

    投名状啊!

    这就是留了十年辫子的大人给新皇帝的投名状,毕竟,大人并不是李中堂,也不张南皮,同样也不是江宁的刘坤一,大人只是一小小的浙江巡抚,所以大人需要用这几千旗丁的脑袋作自己的投名状。

    想到几千人就这么像是杀猪似的杀了,武国为的头皮不禁一麻,作为军人他不怕杀人,可他却并不想这样杀害手无寸铁之人,那怕对方是领了几十年军饷的旗丁。

    心底长叹着,武国为冲着旁边的士兵吩咐一句。

    “让他们歇口气,吸袋烟,再喝口茶吧!”

    若是有可能的话,他倒是想给这些人送些卤肉、卤鸡之类的饭食,让他们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断头饭,可是,这只能想想,因为根本就没有,而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从是他有钱,也买不来那些饭食。

    再则,大人需要投名状,他武国为同样也需要投名状!

    在不远处的坐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军官,他们中大都是一些未逃往京城的旗中官长,若是论起品衔来说,他们的品衔都远高于武国为。而现在他们却都是饮颈以待“满虏”,堵着他们的嘴的绑腿刚被取下,其中一人就嚷了起来。

    “姓武的,朝廷待尔等不薄,尔等为何要叛之!”

    不薄?如何个不薄法,先是一愣,而后武国为反应了过来,面上顿时露出不快来。

    “所谓的不薄,恐怕指提那军饷吧,可是那军饷是汉民供之,与满清朝廷何干?再者……”话声稍顿,武国为继续说道。

    “你为满,我为汉,朝廷之恩,只是个人恩义,国为所需遵守的唯有民族之大义!”

    义正词严的回答没有一丝的停顿,说着话武国为朝那人走了过去,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富明哈,富明哈直视着他,眼中没有怒意,只有坦然面对的平静,他们两人过去曾是朋友,也曾一同把酒言欢,甚至富明哈也不止一次说过,这满清朝廷早在几十年前,就该亡了,可现在,在满清朝廷当真亡后,富明哈也要跟着陪葬了,而下手的正是曾经的好友……

    “今日老兄必定要杀我?”

    富明哈的语气依然平静非常,似乎对于一切,他都能接受。

    “职责所在,还请富兄见谅!”

    “能否放过众兄弟?毕竟……”

    顿了下,富明哈苦笑道。

    “他们大都只想当个普通的老百姓,难不成,这中华朝,连个给满人当普通百姓的魄力都没有吗?若当真如此,这中华朝,也不过如此吧!”

    武国为摇摇头,他并不赞同富明哈的看法!

    “你知道,要杀尔等的,并不是皇上!”

    “大人入朝为官可需以我旗人人头作投名状!”

    “不需!”

    准确的来说,这投名状不是必须的!

    “那反叛朝廷是否又需我旗人人头祭旗!”

    “仍是不需!”

    “那为何不愿放过众兄弟?让众弟兄当个平头百姓!”

    “大人之军令,我等不敢有违!”

    “袁大人为何要杀我们!”

    “尔是满,我是汉!”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回答,仅次一项便足够了,

    “满……汉满本就一家,何有诛杀一说!若非当初太后对汉臣之信任,又岂有天下九督皆为汉臣一说?”

    富明哈套用着官话,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夫以民籍计之,满人之数,裁当汉人百之一,而服官者,其数乃等于我,天壤间不平之事未有若斯之甚者况夫藉口于不分满汉,举枢要之职,壹以属彼族之私。”

    武国为冷声用报纸上言语作回答,随后他的话声又是一沉。

    “非我等要诛尔等,亦非汉族光复意欲诛满……”

    “只是袁大人需一张投名状罢了!”

    接着武国为的话,富明哈苦叹一声,不再言语,而这时一个士兵却走过来报告道。

    “长官,坑已经挖好了!”

    武国为转身朝着一辆马车走去,马车上摆满了酒坛,取过一个倒满的大碗,又走到富明哈面前。没有断头饭,却有一车断头酒,酒是烈酒,而不是浙江的黄酒。

    “一碗水酒,还请富兄弟一路走好!”

    未再言语的富明哈喝完一碗酒后,脸红着盯视着的武国为,原似平静处之的双目露出些许血丝。

    “鹏程兄,若是他日老兄有机会途过家门时,还请……”

    “富兄放心,只要小弟在杭州一日,自会照料富兄家人!请富兄不用挂怀,毕竟,大人也不是嗜杀之人!”

    点点头,富明哈不再言语了,好一会,他又长叹道。

    “请鹏程兄转呈袁大人,在旗百万亦有为国忠烈之士,还请他刀下留情!这汉满之分……当以弥和……”

    “这是自然!”

    又取过一碗酒,武国为与富明哈干了一碗酒后,手一挥这几人便被朝着那边挖好的大坑押去,有的人如富明哈一般走着,可有的人却早已经瘫软的身体,甚至于双腿间早已湿成了一团,谁想死呢?

    没有任何人想死,可是他们的哭求声却没有换来那怕一丝的同情,只有少数几人平静的走到坑边,面对人深的泥坑,背对着枪口。

    “放!”

    随着军官的一声口令,枪声在滩涂上响了起来,站立于坑边上百名普通百姓打扮的旗丁,随着枪响倒毙下去,未掉进坑里的又被一旁士兵踢到坑里。

    一队人刚行完刑,又有一队人被拖着推着朝着大土坑推着,他们站在坑边有的人跪在那哭求着,有的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勇敢与懦弱在这个时候,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景像,

    “举枪!”

    “瞄准!”

    “射击!”

    枪声一排排的滩涂上响起,无主的尸体躺在坑里,天空却是艳阳当头,终于枪声停了下来,看着十几个大坑里尸身,武国为却是无奈的摇头叹气,虽说不愿杀死这些手无寸铁之人,但这一切却都是无法避免的。

    杭州城内,荷枪实弹的北洋护兵在大街上巡着逻,在大街的高台上,普通百姓正在众目睽睽下剪辫子,辫子齐根剪去后,旁边新学堂里的学生,又用剃头推子将那人的头发剃掉,这些百姓的额前大都留着半寸左右的头发,这是为了省钱,负责剃头的学生,也大都将是给他们剪成半寸长短发,看起来和东北那边洋学生有些相似。

    “辫子一去,大汉复颜,米饭一碗,指宽肥肉一块,以做奖励!”

    旁边的护兵手提着一根辫子在那里喊着,剪掉辫子的百姓立即到旁边趴在桌上吃着一大海碗白米饭,那指宽的肥肉,更是引得人们大流着口水。这会更多的人却是在人群中观望,人群中一个穿着无补官服的老人却是骂了一声。

    “祖宗之法岂可丢,天诛袁贼!天诛袁贼!”

    说罢就待他掩面而逃时,却一下被巡逻的护兵一把拉住。

    “棚长,这有一个满遗……”

    “剪了他的辫子,看他还做什么遗老”

    棚长一喊,旁边的百姓不管是愿不愿剪的,这会却是看起了热闹叫起了好来,国人爱看热闹的毛病在这尽显无遗。

    “我不剪辫子!我不剪辫子……”

    被士兵强拖上台的老头的双手护着辫子大声嚷喊着,见拖着费事,那位棚长却是抽出了刺刀来。

    “给俺按住了”

    老头被两人强按在台前,刺刀沿着辫根用力一割,辫子除了,原本挣扎着的老人这会却是的挣扎不动了,他的嘴唇轻颤着、面上再无一丝血色,而台上的学生却是跳了下来,不一会便推掉了他后脑的残发,头剃完后,被松开的老人顿时瘫软在地,脸上却是流出一脸老泪,呒喃着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这老人甚至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北方叩起头来,嘴里请着罪,脸上挂着老泪。

    台上的青年学生看了眼台下的那朝着京城方向叩头的老头,目中尽是鄙夷之色,最后又啐了一句。

    “做不够奴才的败类!”

    “这剪掉辫子也不味着从奴才变成了一个人啊!”

    “可不是,这北边还有满清的皇帝吗?”

    “没有了,早就没了,只有咱们中华朝的汉人皇帝!”

    浙江巡抚衙门里,穿着身德式军衣的袁世凯无奈的叹了一句,今天他颁了军令,要用军法去辫子,这“举义”诸省都剪辫子,剪辫子是“举义”的象征,即便号从了他唐子然,自然的也要跟着剪辫子,可这事轮到自己身上,却又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些。

    旁边在昨夜已经自己动手剪掉辫子的杨士琦却是笑说一句。

    “大帅,这剪掉辫子不味着从奴才变成为了人,可若是留着辫子,可不就是想继续当满虏的奴才嘛!”

    听着他的劝,袁世凯无奈的握了下已经剪掉的辫子,脸上尽是些不愿的表情,虽说这辫子妨事,可真到剪的时候,还真有些舍不得。虽说有百般的舍不得,可这辫子总归还是要剪的,相比于这辫子袁世凯更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杏城,你觉得……”

    语沉着未待他说完,杨士琦倒是先接到一句。

    “大帅,您是不是担心北边?”

    杨士琦摇着头。

    “大帅,昨晚咱们商量的时候,已经提过,那位既然已经登基为,虽说各地吩吩响应,但诸事未定之时,我等大可不必担心,毕竟……现如今,地方上也就是举个义,至于其它,这地方可还不是地方?”

    虽是点着头,可袁世凯依还是皱着眉头,对唐浩然他并不陌生,那个人心狠手辣远甚过自己,就像当年在朝鲜一样,他袁世凯考虑了数年未成之事,却被唐浩然一到朝鲜便给办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说着那人双手捧上一份电报,电报却是朝廷新下的旨意,这朝廷指的自然是中华朝。

    而一接过电报,袁世凯的脸色却是一变,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闽浙总督!”(未完待续。)

第317章 自作聪明(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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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浙总督!”

    唐浩然说笑着用一种较为平淡的口吻说着提着给袁世凯的官职。

    实际上,在确定了对内统一的方式之后,他就已经给袁世凯准备好了他的官身——闽浙总督。

    “虽说闽浙总督一职,自卞宝第去世后,其位便为满清所据,加之浙江又为北洋控制、台湾为卞家所掌,可无论如何,其也算是天下九督之一,可以说,现在袁世凯勉强也算是天下第九人了!”

    说到这个九人的时候,唐浩然的唇角微微一扬,面上带着嘲讽似的笑容,无论是李鸿章也好,张之洞也罢,刘坤一也行,他从未曾担心过,因为年青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到时候熬也能熬死他们,可袁世凯却不同,毕竟在近代史上,这位可是真正的枭雄,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得不小心啊。

    “天下第九人啊……”

    唐浩然说笑着,表面上看来的是天下第九人,可是实际上呢?

    想着这唐浩然便在心下冷笑着。

    所谓的第九人,不过只是名声上罢了,至于将来,是不会有所谓的天下第九人了。

    对于陛下的想法,李光泽多少总有那么一些了解,所以他并没有表露多少情绪,出于对陛下的了解,他隐约猜出如果说过去,陛下心中最大的顾虑是满清,那么现在就是军队,为了保持自己对军队的控制,重用军校生是陛下一直以来的原则,现在充斥于东北军中的那些军校生,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真正的“天子门生”——陛下是他们的校长,师长,而现在在这校长、师长之外,又多了一层君臣之谊,可以说,东北军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那么,现在对于陛下来说,国内最大的稳定因素是什么?恐怕就是内地的六十余镇协新军了,这近百万分属八督的各地新军,才是中华朝最大的心腹之患,当然也包括那八位总督!

    天下第九人……若是搁古代,那么除了皇上之外,其它的天下八人,恐怕都是属于最该杀的八个人。

    “在北洋诸将之中,最长于练兵者,既然是袁世凯,甚至可以这么说,当年若非袁世凯于台湾操练新军作为基础,就没有今天的北洋新军,而现在的北洋常备军之中,又有多少人出自台湾新军?出自浙江新军?”

    尽管北洋常备军为李鸿章所练,但恰恰如另一个时空中一般,隐隐的在北洋常备军中却又有一个以袁世凯为中心的北洋系,许多中基层官佐皆是又几乎都是台湾或者浙江出身,袁世凯对那些人皆有知遇之恩,也正因如此,唐浩然才会对袁世凯颇为忌惮。而李光泽的这番话更是让唐浩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确实如此,所以,对内地诸军才要慎之又慎啊!”

    点着头唐浩然自然知道,未来影响中国稳定的会是什么,不会是那些旧式的官员,而是这差不多一百万内地军,在另一个时空之中,那些分属各省的陆军,正是几十年军阀混战的根源,对于任何一个欲统一政令的国家而言,军队的地方化都不可接受的。

    “北洋常备军有十六镇人马,嗯,加上两广的八镇新军,也就是二十四新军,可以说,北洋常备军是当下关内最强大的武装,而袁世凯北洋常备军的影响力,应该在六镇左右……”

    沉吟着唐浩然看着袁世凯电报中附提的被处决的杭州城内的旗人,袁世凯是拿这几千多人当投名状啊!

    即便是当年进军的东北的时候,虽说其间曾多次遭受旗兵进攻,可被东北军一次打死的旗兵,还没超过这个数,这袁世凯可真是心狠手辣,越是如此,唐浩然才会越发的警惕,毕竟对他来说,这毕竟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对手。

    但凡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人,又几人会是凡角?

    “老袁练兵也有几年了,这兵练的也不错……”

    看似一句平淡的赞赏,到是让李光泽立即明白了陛下的心思,于是李光泽便连忙补充道。

    “陛下,北洋常备军其战力可为关内诸军之翘楚!”

    “陛下,臣以为,现在对俄作战正值关键之时,我军理应加强对前方增援力度……”

    身为参谋部上尉侍从官的邵振武在一旁随口道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和绝大多数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一样,以第九名的优秀成绩毕业的他亦大帅的侍从室任职,过去很多人都说他们是天子门生。而现在,在校长登基之后,他们才真正的成为了“天子门生”。

    而作为就有天子门生,自然有着他的权力,比如向大帅,不,应该说是向皇帝提供一些军事上的的建议。

    “增援俄国前线……”

    不用考虑,唐浩然都知道邵振武所说的这个“增援”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拿关内的部队当炮灰,借俄国人之手解决这些不稳定因素。

    “陛下,现在俄国在前线部署了近八十万军队,尽管我军于前方的部队多于俄方,但考虑到我军属于进攻一方,且部队大都为新兵,过去我们偏居东北,无法汇集全国之力,现在既然陛下业已为我中华之皇帝,自当调动举国之兵,以谋此役之胜,嗯,臣以为,可首先将北洋第一镇、第二镇、第三镇汇合后,以驻京津一带的北洋三镇为主力,编成一军,派往前线……”

    “这不是解决的办法,如果要这么干的,不如以北洋军的二十四镇主力为主,补充同等兵力的东北的后备军,编成十二个军……“

    心想着一连串“掺沙子”的主意从唐浩然的嘴里吐了出来,他的二十四镇常备军有近四十万人,那就补充四十万人,把北洋常备军打乱编成十二个军,然后再派到前线。

    陛下的话反而让李光泽皱着眉头,北洋的那些官长们的老奸巨滑他又岂会不知,即便是以袁世凯,又岂能看不出这整编背后是在夺他们的兵权,若是到时候,激起不满的话,不定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患。

    “陛下,计划是好,但是他们都是久经宦海,只恐怕这样做的话,会不会令其离心离德………”

    “他们是绝对不会愿意的,同样袁世凯也不会愿意……”

    唐浩然抬头一笑,对于这一切,他早就成腹在胸了。

    “崇山,我敢说袁世凯肯定会要想办法不去福建履职!”

    李光泽都看着面前的陛下,即然袁世凯不可能履任这一职务,那陛下为什么……众人的疑问全落到唐浩然的眼中,他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你们只看到袁世凯不会履任,却没看到一点,袁世凯会用什么作借口!”

    “借口?”

    “没错,以袁世凯的老奸巨滑,他肯定不会往福建履职,要知道在福建可是有着两镇的禁卫军,那些人可都是旗人,他刚在杭州杀了几千旗人,消息传出去,恐怕福建那边的禁卫军与其必定是不死不休,到时候,他即便是率领两镇北洋军去了福建又能如何?待到他任职闽督的时候,恐怕两镇北洋军也拼个差不多了。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他了!”

    想着袁世凯,唐浩然忍不住感叹起来,现在他反倒是感谢袁世凯的杀人,若是他不杀人,这个闽浙总督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的一个能埋死人的坑。

    “可现在的大势,天下归一,在这种情况他总是要求几个自保之术,他又岂不知道,这两镇新军是他最大的依持,可就凭着两镇新军,即便是再加上另外受其影响的四镇新军,他又岂能与东北军百万雄师相抗衡,所以,这闽省,他必须要去,可闽省是绝不会敞开城门迎接他,到时候,几万大军撕杀起来,他的根本也就没有了,这袁世凯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这个旨意,同样,也明白,闽省现在对他来说是个死地!”

    李光泽等人听着不断点头称是,确实,现在袁世凯已经没有了退路。无论是往前亦或是往后,都是死路一条。

    “可袁世凯毕竟是个聪明人!”

    过一会,唐浩然感慨地说道。

    “世上之人,往往皆自以聪明,可往往聪明却为聪明所误。这杀人是自保、不去闽省同样也是自保,而现在,他袁世凯进不得,退不得,又有何自保之道?崇山,你说他还有什么自保之道?”

    “嗯?”

    李光泽一皱眉头,稍加思索后。

    “陛下,若其想自保,其必会以与俄国战事悬而未决为借口,主动上书朝廷,要求率领浙江新军往前线与俄国血战,以为国战,如此来,其既可自保,二又可借机扬以其名,上得此书之后,袁世凯的请缨之举,必定为国之瞩目,到时候即便是陛下……”

    “名声就是武器啊!到时携着主动请缨之名,又有了献地归国之归,他袁世凯便自保无虑了!纵是我有杀虎心,也不能起此杀虎意啊!”

    说着唐浩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会他的心情却是比先前更快活几分。

    “可袁世凯的算盘去打错了,他看到的是自己,而我看到的是天下,若是他真这么做,那就解决了咱们的大麻烦,有了袁世凯带这个头,自然会有其它人跟着请缨,不论他们是否愿意,是否上书请战,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忠心与否,这聪明人啊……”

    聪明人太多了!

    “可是陛下,现在我们与俄国之间的大规模战事不是已经基本结束了吗?更何况,现在俄国内部更是爆发革命,他们都到了前线,到时候别没仗打……”

    李光泽有些担心的说道。

    “怎么会没仗打,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不但要趁着俄国内乱的机会,把对面的西伯利亚军团给解决了,而且将来还要打过乌拉尔山,把欧洲人赶出亚洲!”

    相比于李光泽的保守,作为年青人的邵振武更是一语道出了年青人的野心——占领亚洲野心,而俄国的内乱,更是让他们看到了这种可能。

    什么!

    惊讶的睁大眼睛,李光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

    打过乌拉尔山!

    这,这怎么可能!

    “陛下,真,真的有这个打算?”

    李光泽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话声显得有些紧张,以至于说起来都显得有些结巴,可是,他的紧张换来的只是唐浩然微微一笑。

    “万事皆有可能!”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而是可能性很大,现在唐浩然反倒庆幸着自己花费的几千万元是值得的——在充足的财力支援下,以乌里杨诺夫为首的社会革命党人在俄国掀起了一场从未曾有过的革命,而现在,这场革命正在席卷俄罗斯,而陷入内乱中的俄罗斯是无法抵抗外敌入侵的。

    “目前世界危机势必迫使我们采取影响深远的行动。毕竟当珠宝店着火的时候,要保证珠宝店附近的人不去拿几个珠宝是办不到,这趁火打劫的事情不去干的话,我们必然将对不起后人!”

    陛下的回答让李光泽明白了为什么他先前会放声大笑出来,袁世凯的确是要为聪明所误了,或者说,其它人,接下来,所有人都将为自作聪明,他们以为俄罗斯现在陷入内乱,那么看似充满风险的前线,就成了既表达了忠心,又保存了实力的安全之处,可却没有想到,实际上,陛下早已酝酿了一个新的计划。

    “趁火打劫”这才是陛下的性格啊!

    “报告,袁世凯电奏,鉴于当前俄人尚未投降,两国尚未议和,战事仍未结束,浙江陆军亦为中国陆军一分子,故特向陛下请命能亲率所部北援……”

    这时突然的报告让笑声从的作战地图室响了起来,而唐浩然得意的扬了下眉毛,扭头看着众人。

    “好了,大事已定了!”

    是的,大事已定了!

    那一群聪明人自己把自己送上了门来,若是自己再拒绝他们的话,可就真对不起他们的拳拳赤子之心了。

    “陛下,湖广那边和江西那边的事情可还没办完哪!”

    李光泽的提醒,让唐浩然摇摇头。

    “崇山,现在,我真不担心这里,相比于这里,我更担心的是咱们的那个邻居啊!”(未完待续。)

第318章 风云变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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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变幻!

    1902年的风暴席卷了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帝国,在战前,他们曾经是世界上排名前二的两大****帝国,但是那场战争改变了一切。甚至可以说,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历史的发展方向。

    在一百年前,在那场新世纪之初的战争爆发时,谁也未曾想到,战争带来的改变居然如此之大,在战争爆发之初,人们总以为,战争带来的改变,至多只是左右帝国之间的扩张与收缩,可是,谁也未想到的是,那场战争居然见证了一个帝国的诞生,同样也见证了一个帝国的没落,当然,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那场战争所开启的甚至是欧洲西洋文明的没落的序幕,这是当时的人们想也未曾想到之事……”

    《20世纪回眸》——战争的序曲

    彼得堡怎么了?

    1902年10月,在革命爆发之后,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这么问,人们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人们惊讶的发现的一个事实——彼得堡已经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但与此同时,这里同样也存在着一个政府——苏维埃,不过这个苏维埃政权,在某种程度上却是非法的。

    革命的形式正在发生变化!

    10月6日傍晚,士兵、工人、学生与市民们从四面八方涌到塔夫利达宫,当他们涌进塔夫利达宫的同时,大量的军火被人们从四面八方拿进了塔夫利达宫,随后那些武器被贮藏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在那里圣彼得堡苏维埃临时执行委员会成立了——没有选举,也没有在过去的极为活跃的革命者们。而只是一群社会革命党的职业革命家。

    只不过去与过去不同的是,这些职业革命家并非仅仅只拥有他们的喉舌,他们还拥有武装——一支数万工人组成的赤卫军,沙皇的镇压使得工人对赤卫队这一“自己”的武装充满了感激之情,而革命家们的宣传更是让他们对自己的“先锋队”怀抱一种新观念。工人赤卫队已经不是维持工厂和工人区治安的警察了。

    这是未来暴动军的干部,在军队的哗变之中,工人赤卫队轻易的占领了这座城市,占领了塔夫利达宫。

    一时间,塔夫利达宫成了起义中心和革命司令部。当一些其它党派的革命者们面对这场革命试图在城中活动着的时候,他们的活动却遭到了抵制,甚至镇压——工人赤卫队执行着苏维埃的命令——采用一切手段制止所有野心家的篡夺革命胜利果实的阴谋。在另一边——社会革命党的那些职业革命家们,又在积极的扩充着自己力量——这些职业革命家们不断的深入军营之中,去说服那些保持着中立的士兵们,将一支支部队变成了革命的部队,尽管他们仍然穿着沙皇的白色军装,但是却系上了红领巾,由此成为一名“红军”,当军官们试图阻止他们的时候,在革命家们的煽动下,士兵们不断的将曾经殴打他们的、约束他们的军官集中枪杀,军队开始一点点的“倒向”革命。

    此时圣彼得堡的革命形势将社会革命党推向政治前台,就是他们控制城市的当天,苏维埃临时执行委员会召开了圣彼得堡苏维埃第一次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工人代表、市民代表、大学生代表,也有表现的十分粗鲁的士兵代表。

    尽管整个会议进行的很是激烈,最终社会革命党人乌里扬诺夫毫无疑问的当选为苏维埃主席,在选出的11名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委员中,社会革命党人占了九名,而工会运动与合作运动组织占了一名,士兵代表占了一名,实际上,这是一个完全由社会革命党人组建的政党。

    真正最让人惊讶的则是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的组织成员有一个惊人特点——非俄罗斯族占多数,包括了犹太人、格鲁吉亚人、拉脱维亚人、波兰人、立陶宛人等。会议并没有邀请其它各党派的代表进入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从一开始,那支以职业革命家为主的社会革命党就试图完全掌握苏维埃。

    会议进行过程中,随时都有人进来表示祝贺,会议时常被打断。没有议事规程。每位发言者都是滔滔不绝的随意发言,而其他人随意插话。首要议题是研究粮食问题——在过去的几天之中,彼得堡的粮食供应已经发生了问题,于是便成立粮食委员会,与过去人们讲究法律不同。这个大都是由下层民众和粗野未受教育的士兵组成的会议,授权该委员会没收一切官方和公共储备的面粉,负责安排卫戍部队和首都居民的面包和其他食品供应,会议决定将卫戍部队与工人联合在工兵代表苏维埃中。

    与此同时,苏维埃采取了武装工人的措施,指示在企业中组织十分之一的工人参加工人赤卫队,赤卫队是自愿组成的武装队伍,任何公民不分政治和革命信仰、性别、民族都可能成为赤卫队员,不计报酬,总之这是一支听命于苏维埃的工人武装队伍,这支工人的武装从一开始,就由以乌里扬诺夫为首的革命者们所主导,在革命爆发时如此,现在仍然也是如此。

    也就是在会议结束的当晚,群众冲入沙皇政府办公地玛丽亚宫,将正在开会的大臣们悉数逮捕。

    于是,一批批被捕的王公、大臣、将军被押解到宫里的几个房间,那几处房间成了被捕人员的展览室和庇护所。曾经富丽堂皇的厅堂,到处都是这些人的高谈阔论及其欢笑声,而现在在这里却只听见啜泣与叹息了,一个被捕的将军无力地瘫坐在近旁的椅子里。几个官员殷勤地献给一伯爵夫人倒上一杯茶。

    另一位将军,看着周围这些被逮捕来的同僚们,他却是有些激动地喊道:

    “我们正在亲眼目睹着一个帝国的灭亡!”

    那名将军并不知道的是,他们并没有亲眼目睹一个帝国的灭亡——因为他们比帝国灭亡死的更早——就在他们被逮捕后,一个命令从工人与士兵代表苏维埃——这是社会革命党人新建的组织,下达了下来。

    将已逮捕的反动派关进监狱,等待来自人民的审判!

    谁是反动派呢?

    正是那些王公大臣们,实际上不仅仅只有他们,曾经的战友——社会民主党人,也成为了那些职业革命家们的敌人。

    而现在,他们并不清楚这一点。

    面对一名暴乱的士兵,当一名将军试图显出一点权威时。他却惊讶的看到那些士兵们先是看着他愣了愣,随后便围住了他,这些士兵的脸上不仅没有一丝尊敬。反而还带着一种挑衅式的与无礼的表情,甚至于还把他们的步枪指向这名将军。就在被刺刀逼出了一身冷汗的他不知应该怎么办时,那些人却突然哄然大笑起来,似乎是在嘲笑着这名将军的懦弱。

    “他们只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暴民……”

    就在那些士兵嘲笑着背着步枪离开。那名中将在心下咒骂着他们的时候,却听到传来一个消息——苏维埃已经命令军队向皇村挺进!

    “我们必须要彻底打倒沙皇政权以及他们的走狗!”

    在塔夫利达宫,乌里扬诺夫又一次站到了讲台上,他大声的向工人以及士兵们作着鼓动,现在革命的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尽管许多城市都先后传来了好消息,许多城市的苏维埃都已经成立了,但是,沙皇仍然掌握着权威,随时都有可能反戈一击。

    “我们得到了情报,情报显示,沙皇为镇压我们的起义,正在着手准备与中国人的停战,他们要将乌拉尔山以东的所有国土都割让给中国人,以换取同中国人的停战,进而将西伯利亚军团调回俄国,镇压我们的起义,同志们,这就是我们曾经爱戴的沙皇,他正在牺牲俄罗斯的利益……”

    乌里扬诺夫的演讲一次次的被打断,被工人和士兵们的呐喊声打断,对于这些性格粗暴的人们来说,乌里扬诺夫的演讲成功的激起了他们对沙皇的敌意,而之前的枪声已经让他们对沙皇敬意荡然无存,现在,听到沙皇居然要以割让国土用来停战作为代价之后,他们更是恼怒难当起来,愤怒的情绪在宫殿中聚集着,在愤怒的吼声人们嗓间迸发出来的时候,乌里扬诺夫笑了起来,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成功。

    “弗拉基米尔,我们真的有那个情报吗?”

    托洛茨基看着乌里扬诺夫有些不解的问题道,如果有这个情报的话,在游说士兵时会更容易一些,在过去的几天之中,他一直在各个军营游说着那些刚刚征召入伍的新兵——老兵要么被调往前线,要么就进了中国人的战俘营。

    “我并不知道!”

    战友的问题让乌里扬诺夫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在托洛茨基的诧异中,他又指着那些情绪激动的工人们说道。

    “但是,我知道,如何让他们的情绪激动起来,我的朋友,我们必须要明白的是,在革命之中,只有两个立场一个是革命的立场,一个是反动的立场,作为革命者,我们必须为革命的民众树立一个反动的对象,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他们,只有如此,革命才能推行下去,”

    乌里扬诺夫的回答让托洛茨基的眉头微微一锁,但是他却没有出言反驳,在对士兵们的鼓动中,他发现一个现象,每当军官阻拦的时候,当士兵们用拳头阻止军官的阻拦时,军营中的情绪并不怎么激动,可是当士兵们用刺刀、用子弹去杀死军官的时候,士兵们的情绪立即会燥动起来,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变成革命的支持者,因为除了支持革命之外,他们已经再也没有了其它的选择,那怕就是之前中立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会被迫倒向革命。

    “现在,皇村的防御兵力非常薄弱,大概也就是一个旅左右的哥萨克,”

    乌里扬诺夫指着地图上的皇村继续说道。

    “托洛茨基,对于俄罗斯而言,沙皇就是俄罗斯的精神领袖,我们想要推翻了他的统治,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逮捕他,然后迫使他退位,只要他宣布退位,然后我们就可召开全国苏维埃,从而得到整个国家!从而建立一个属于我们,属于无产者的国家!”

    在提及未来的全国苏维埃时,乌里扬诺夫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忘记了梅毒给自己带来的病痛折磨,就在他整个人沉浸于对未来的幻想中的时候,托洛茨基却皱眉反问道。

    “可我们在俄国的影响力并不大,如果到时候选举失败了呢?”

    托洛茨基的反问让乌里扬诺夫眉头微微一皱,他先是看了一眼地图上的皇村,然后语气轻松的说道。

    “革命的胜利果实是不容篡夺的,更不容那些野心家篡夺,我想到时候工人们是绝不会接受革命的果实为野心家所夺取,那时,我们还可以再一次发动一次革命,我的同志,等到他们都聚集在圣彼得堡的时候,那么,选择权就不在他们了,而在我们之手……”

    在乌里扬诺夫的话声落下的时候,灯光映在他的光秃秃的额顶,在他的眼眶处形成浓浓的阴影,他的话语显得很平静,而那平静中却又贮藏着一种力量,一种从未曾展现于世人面前的力量。

    “现在,沙皇试图用暴力打倒我们,那么我们就要毫不犹豫的用暴力打倒沙皇和沙皇的所有支持者,当白色恐怖降临在俄罗斯的时候,当沙皇试图用白色恐怖阻挡革命的时候,那么,我们就要用红色的恐怖去回击,去回击那些反革命者,让他们在********之中,瑟瑟发抖,让他们充分感受到来自人民的怒火!”

    这一天,在塔夫利达宫,一个声音在那里回响着,在那燥动的声音中,一场史无前例的革命,通过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让本国政府失败的方式,爆发了。(未完待续。)

第319章 风云变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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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皇在那?

    在皇村,现在,几乎每一个圣彼得堡人都知道,沙皇的去向,当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会说,也许,对于那天的惨案,沙皇是不应该负责的。可是作为“所有反动派的总头目”,他又怎么可能不负责呢?

    在苏维埃的鼓动下,10月9日,一支由数万名革命的水兵、步兵以及工人组成的武装,在革命者的率领下,朝着着皇村进发了,他们沿途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甚至就连同保卫皇村的哥萨克也没有抵抗他们,直到他们接近皇村的时候,诧异的发现,这里并没有敌人,敌人在那?

    最初这些人还心存疑惑。但是当他们进入皇村,却立即被富丽堂皇皇村给惊呆了,那些原本“坚定的革命战士”立即变得的财迷心窍,他们毫无顾忌的大肆掠夺宫内的财物,而在他们发现酒窖之后,立即忘形的酗起酒来,在酒意上头时,又纷纷**那些宫廷女官,就在皇村的局势越显混乱时,他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皇村没有人守卫——沙皇出逃了!

    沙皇逃跑了!

    这是一个胜利,一个空前的胜利!

    就在昨天晚上,就在乌里扬诺夫的鼓动着革命的军队向“反动的最后堡垒”发起进攻的时候,一艘轻巡洋舰驶进了皇村的码头,那里多年来一直都是泊停皇家游轮的地方,之前在法国游说金融界支持的维特返回了俄罗斯,在俄罗斯陷入内乱的第一时间,他就结束了在法国的行程,返回了俄罗斯,在获知圣彼得堡以及俄罗斯的发生的暴乱之后,他直接命令舰长将军舰驶往皇村。

    在获知起义者将要进攻皇村的情报后,他立即说服——只差没有用绑架的方式,将米哈伊尔二世沙皇“请”上了皇家游轮,当然随行的还有上百名忠诚的的侍从官以及哥萨克卫兵。

    在离开皇村的路上,当得知许多海军水兵参加了暴动的消息时,米哈伊尔二世只是不无痛心地说:

    “怎么,这是我们的水兵吗?我们自己的水兵也这样,我真不敢相信,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俄罗斯……”

    面对伤感不已的沙皇陛下,维特只是轻声提醒道。

    “陛下,现在,整个俄罗斯都已经陷入动乱之中,在前往皇村的路上,我已经得知在圣彼得堡、喀琅施塔得、卢加等地的动乱愈演愈烈,几乎所有军队都转到了叛乱者一边。军官和警察局的官员被枪杀,重要的政府官员被逮捕,在莫斯科和其他重镇发生暴乱。而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军队用于阻止这一切……”

    是的,俄罗斯现在根本没有军队阻止这一切——俄罗斯的军队要么在遥远的西伯利亚,要么在中国人的战俘营之中。

    “他们为什么要叛乱呢?维特,那些士兵们为什么要叛乱?”

    米哈伊尔二世痛心的问道。

    他们卷入叛乱的原因非常简单,他们……没有任何人愿意当炮灰,尤其是那些刚刚征召的新兵,他们还没有树立起纪律观念,所以他们是容易被煽动的,在暴乱分子的煽动下,他们很轻易的卷入了暴动,成为了暴动主力。

    当然,这只是维特的猜测,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陛下,但在另一方面,他却非常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平定发生在俄罗斯暴乱,如果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陛下,您将不得不考虑一个现实问题,是流亡到英国,还是德国?或者其它国家!”

    维特的话让沉浸于悲伤之中的米哈伊尔二世抬起头来,他看着这位从法国赶回来的大臣,好一会才说道。

    “维特,尽管我并不愿意成为沙皇,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接过了罗曼诺夫的皇冠,就绝不会接受它被人夺去,尤其是被一群暴民夺去!”

    在这一瞬间,米哈伊尔二世似乎找回了身为沙皇的自信,尽管现在他甚至连一个旅的部队都无法调动。

    “维特,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找回自信心的米哈伊尔二世看着维特急切的追问道,现在的他急需要大臣们的建议,但却不务内务大臣德米特里?谢尔盖耶维奇?西皮阿金那种愚蠢的甚至导致帝国覆灭的建议。

    “陛下,相比于其它地区,现在芬兰地区依然极为安静!”

    从93年前,芬兰被并入的俄罗斯的那天起,对于芬兰人来说无疑是幸运的,这完全得意于93年前,亚历山大一世给予这块新占领土地的权力——芬兰保持了它以前的宪法,法律、行政和宗教体制,作为俄罗斯帝国的一部分,其地位不是一个从属省份,而是一个自治的、立宪的国家。在正式建议自治的芬兰国家的隆重仪式上,亚历山大一世更是颁布了一项保证敕令,承认并负责保护芬兰宪法。

    亚历山大的保证敕令在此后的93年间,一直悬挂与芬兰全国各个教堂里,正是沙皇关于维护芬兰的法律和宪法不受侵犯的保证,确立了芬兰与俄罗斯帝国合并的性质和基础,虽然沙皇在帝国范围内仍是一个****的君主,但是在芬兰境内却是一个君主立宪制下的国君,他不能以命令统治芬兰,而是必须接受芬兰议会制定的法律和指定的行政官员。可以这么说,在沙皇的双鹰旗下的九十三年里,芬兰人的生活是安宁且富足的,许多芬兰人才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甚至大多数人对沙皇是感恩戴德的。

    与历任的沙皇一样,从未曾想过要成为沙皇的米哈伊尔尽管并不像他的父亲一样十分了解芬兰,但他却能够做到一点,就是尽可能的不去改变许多事务,在芬兰的问题上,很少插手干涉大公国的内部事务,即便是在面对俄罗斯内部要求在芬兰推动俄罗斯化的方针,也未被其批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化的浪潮没有影响到芬兰,就像芬兰的邮政系统、海关系统以及其货币系统,都在米哈伊尔的主导下,一步步的融入俄罗斯帝国系统之中,而且芬兰政府的某些高级机构也被命令采用俄文作为办公语言,当然芬兰语同样也是办公语言。

    尽管俄罗斯化的过程激起了一定的不满,但在芬兰议会和绝大多数芬兰人看来,这些都可以接受的,所以尽管其内部一直存在着民族**运动,甚至他们还在东北情报机关的支持下发动过爆乱,但是他们的暴乱却被自己人镇压了——被芬兰警察镇压了。

    在此时,在整个俄国都陷入动荡之中的时候,只有芬兰依然是那个温顺的,对沙皇感恩戴德的地区,而不像其它地区一样,充满危险、不满。正因如此,维特才会提出前往芬兰,实际上,在离开皇村的时候,他就给守卫皇村的哥萨克下达了让他们前往芬兰的命令。

    “……总之,现在芬兰是陛下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在维特一番分析之后,米哈伊尔二世反倒是庆幸着当初的选择,如果他像是在波兰一样强力推行俄罗斯化,那么现在芬兰也许会发生同样的爆动,那里又怎么可能成为动荡不安的俄罗斯大地上的一片小小的绿洲。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陛下,在过去的93年间,芬兰在您和历任俄罗斯沙皇的保护下,一直享受着和平,现在,当俄罗斯面临动荡的时候,是时候让他们承担责任了,当然,这需要芬兰议会的批准,我相信,我们能够说服他们,毕竟,对于芬兰人来说,他们今天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在您的保护之下!”

    接下来需要在芬兰干什么?自然是要把驻扎在芬兰的军队动员起来,同时还需要在芬兰征召新的军队,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在从法国赶回俄罗斯的路上,维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尽管实际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为恶劣。

    “但是,现在暴乱分子,已经控制许多地方,维特,仅仅只依靠他们,是无法平定遍地的暴徒!”

    如果仅只是一地的叛乱,那么身为沙皇的米哈伊尔根本就不知道仓皇出逃,现在俄罗斯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更为恶劣,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怀疑依靠芬兰的力量不可能平定现在的叛乱。

    “是的,陛下!所以,我们才需要盟友的帮助!”

    盟友的帮助?

    诧异的看着维特,米哈伊尔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是在说德国吗?”

    几乎本能的,米哈伊尔就想到了“三皇同盟”,但是曾的“三皇同盟”远无法同当年的“神圣同盟”相比,而且“三皇同盟”早已经在保加利亚危机时毁于一旦,现在,德国人又怎么可能帮助俄罗斯平定内乱?

    “陛下,五十四年前,在欧洲陷入动乱的时候,在欧洲的传统受到革命的威胁时,沙皇尼古拉一世曾经自信的向奥地利皇室表示,俄国可以随时出动50万大军确保任何欧洲的革命被迅速扑灭。所以在匈牙利暴乱时,俄**队如承诺般雷霆而至,以欧洲宪兵的身份确保欧洲体制的维持。当时之所以会出兵,是因为每一个人对于法国革命的后果记忆非常清楚,如果当时我们不出兵,那么新的拿破仑,就很有可能再次席卷欧洲,现在,对于德国、奥匈来说,他们同样也没有其它的选择,或许保加利亚危机宣告了三皇同盟的瓦解,但是……”

    话声音稍顿,维特看着陛下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

    “对于德国而言,他们一直渴望着维持与俄罗斯之间的友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更愿意与俄罗斯成为盟友,而不是敌人……”

    维特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实际上与他这次赴法之行有很大的关系,在前往法国的路上途径德国时,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曾亲自接待过他,并用他的皇家游轮亲自将其送到法国,而相比之下,法国各界对于他的到访却是极为冷淡的,战场上的惨败使得整个法国金融界都损失惨重,他们又怎么可能给予其太多的礼遇呢?

    也正是这冰火两重天的待遇,使得原本就亲德的维特,在盟友的选择上,选择了德国,而且他相信德国更能清楚的看到,革命后的俄罗斯对德国的威胁,更何况,一但德国派兵平定发生在俄国的动乱,那么德国无疑将会得到其梦寐以求的一切——同俄罗斯成为真正的盟友,再也不需要为东方担心。

    正因如此,维特才会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德国以及奥匈帝国同意派兵镇压发生在俄罗斯的暴乱。当然,他的这个想法需要沙皇的同意,才有可能成功。

    “嗯,你确实,我们可以说服他们吗?”

    因为有着当年爷爷出兵匈牙利帮助匈牙利恢复秩序的历史,所以对于借德国以及奥匈帝国之力恢复俄罗斯秩序,米哈伊尔并不反对,尽管难免有些心理上的抵触,可是他也非常清楚,现在他并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

    “当然,我相信威廉二世陛下,一定会同意派兵帮助我们!”

    “可是,维特……”

    在舱室内走动数步,米哈伊尔想到了在各国协助平定了匈牙利的暴乱之后,面对各国的帮助,没有任何自保之力的匈牙利的无奈甚至于窘迫,可以说后来奥地利与匈牙利的合并,也是那次干涉埋下的种子,这不能不让米哈伊尔担心,会不会引狼入室。

    “很多时候,外人的帮助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

    面对陛下的问题,维特依然显得极为平静。

    “现在,除了需要来自外界的帮助之外,我们还需要与中国人停战,不惜代价与他们停战,因为,在西伯利亚,我们还有一支军团,而且在中国人的战俘营中,还有我们几十万军队,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些力量调回来,那么来自外界的帮助,不过只是帮助而已,不会给俄罗斯造成任何损害!”(未完待续。)

第320章 去北国(为新书求支持)

    (新书艰难!无语的新书《铁血宏图》已经同步更新,您的每一个推荐、每一个收藏对于《铁血宏图》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新书不易,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拜谢!《铁血宏图》小说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嘿嘿!再次重申,新书不会影响老书!老书会正常更新。ps:这推荐是为新书求的!大家可不要投错了!)

    十月中旬,冬天里的第一场如期降临了,但是在铁路工地上,数以万计的工兵,仍然在风雪中抢修着铁路,在后贝加尔战役结束之后,对铁路的抢修工程,便成为了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为尽快恢复铁路的运输以及将俄罗斯宽轨铁路改为准轨,超过十万工兵被派遣至各个路段。

    相比于国内的铁路,这些新占领区的铁路无疑是不符合标准的——许多桥梁是用木材建成,铁路路基大都是没有碎石铺成的泥基路基,总之,以国内的标准而言,这种铁路的标准甚至只相当于高等级的军用轻便铁路。

    显然,这种“轻便铁路”是无法满足军队的需求,尤其是支撑近两百万军队的作战——为了保证这支庞大的军队在前线的需求,军队一方面投入了上万辆卡车通过公路运输的方式加以保障,而在另一方面,则投入六千万元用于铁路的改建与修复。

    得益于铁路已经基本完工且未遭到大面积破坏的优势,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时间,铁路的运输便恢复了,而数百公里的铁路,更是在一夜之间完成了轨距的调整,但是这一切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风雪中,在工兵们抢修着铁路的时候,一列火车轰鸣着在辅线铁路上驶过,为避免对铁路的修复影响到正常运输,因此工兵们修建了大量的简易辅线,从而保证了铁路的运输。

    在列车车厢里,一夜未睡的段祺瑞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些资料是东北军参谋部提供给他的,是关于俄军作战特点的情报,作为临时受命的第十七军司令官,他必须要在抵达前线之前,充分了解接下来所需要面对的对手。

    人的命运总有那么几分偶尔,在过去的几年间,尤其是对俄战争爆发之后,面对曾经的老同学们成为闻名中外的知名将领,他的心底难免会有些嫉妒——直到此前他依然是一镇统制,当然,难免的也会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在德国续学半年,也许,他现在也会是东北军的一员,在东北军的高级将领中,必然有他一席之地,像后贝加尔战役,也许可以打的更加出色。

    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一种想法。

    而现在,他的这个想法却成为了现实,他成为了东北军——不,是中国陆军的一员。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东北军,北洋军、江苏陆军,所有的军队,只有一个名称——中国陆军,中国海军!”

    在离开沈阳的时候,在沈阳的铁路公司宴会厅内,那位穿着陆军军装的皇帝陛下——几年前,他还被很多“愚民”称之为“乱臣贼子”,而现在,他却已经是亿万中国百姓的主宰,中华帝国的皇帝。

    不过,这位皇帝的登基仪式非常简单——他只是在沈阳应该万民之呼声穿上了皇袍,有如宋太祖皇帝的皇袍加身一般。但尽管简单,可一切都改变了。正如年号上的改变。

    现在,每一次,书写日记的时候,段祺瑞都会提醒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清光绪二十八年,而是弘武元年,新朝的官员们之所以弄出这个意思的就是: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明朝,年号“洪武”。而唐浩然及其追随者则试图利用“思明覆清之心理”,“绾洪合武”,故改源“弘武”,可谓是煞费苦心。而与洪武一样,“弘武”同样也有张显武事之威的意思。

    这也许都是开国之君的共同点——张扬武力,彰显武功。可是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中,又有几人能有像他那样的赫赫武功?

    至少在段祺瑞看来,还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与之相比。

    车厢顶上的呼啸声一阵紧似一阵,风雪袭击着车厢,窗边的积雪也越来越厚了,往着车厢外尽为风雪覆盖的森林,尽管因为暖气的原因,视线模糊,但段祺瑞却非常清楚,历史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在袁世凯的主动请缨之举下,除了北洋陆军之外,陕甘陆军、江苏陆军以及两广陆军、四川陆军都已经先后请战,一支庞大的增援部队已经开始北上。

    “中国陆军……”

    抬起头,看着挂在衣架上军装左胸前的铭牌,段祺瑞那看似平静的心绪却有些纷乱了,是的,从今以后,都不再北洋陆军了,只有中国陆军。

    北洋,已经成为了过去!

    无论是否愿意,段祺瑞都必须要去面对这个现实,不过,与其它人的抵触不同,除去即将面对老朋友作为下级稍有些抵触外,对于身份的转变段祺瑞并没有任何抵触,甚至他还有些喜愉,现在他从一镇统制晋升为一军司令官,尽管管辖的是由三镇北洋陆军改编而成的第十七军,但对他个人而言,晋升的现实,如何能不让他为之激动呢?

    尽管还不至于如其它人一般对皇帝感激涕零,但仍然难免会为皇上的信任而感动不已,这毕竟是一支超过五万人的军队,就这么交到“外人”的手中,这种信任是从古至今任何皇帝所未曾有过的。

    “只能以死相报了!”

    默默的在心底这般思索着,段祺瑞将投在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重新投入在地图上,看着地图上的俄军防线,他的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如何突破对方的防线,当然,在西伯利亚作战还需要考虑到一点,天气!

    现在正是冬天,尽管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但很快,这里的温度就会下降至零下数十度,在这个冬天如何发起进攻?对于段祺瑞而言,这一切都是陌生的。

    对于他而言,这一切是陌生的,对于那些来自关内的士兵来说,即便是这么早的冬天,同样也是陌生的,而在陌生的同时,他们同样怀揣着一丝好奇,对西伯利亚,对这片陌生土地的好奇。

    在列车于车站停下的时候,车厢里士兵无不是好奇的透过小窗看着那西洋风格的车站,在车站中,他们甚至还看到一些西洋人,对于西洋人,他们并不陌生,甚至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还曾接受过西洋人的训练。

    像许文远,他在江宁讲武堂的教官就有一名德国人,尽管对于西洋人并不陌生,但是当置身于这片曾属于西洋人的地盘的时候,他仍然难免有些激动,甚至因为激动使得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长,长官,这,这就是咱们从俄国人手里打下的地盘?”

    一名军士喃喃着,他的话声同样有些激动,他之所以激动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长官们曾向他们许诺,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将会和东北军一样,获得一块属于他们自己的荣民勋田,勋田的面积与其军衔相对应,如果他们能够在战争中获得功勋,那么获得的土地还会因军功而适当加大。

    那些土地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片新征服的土地!

    “不是我们,是东北军打下的,咱们……”

    话声微微一沉,许文远将视线投向远处,他们还没有打下属于自己的土地!他们的土地需要自己去打下来。

    “咱们以后也能打下这么多地方!”

    就许文远话音落下的时候,完成加水的列车再一次轰鸣着驶出了车站,蒸气机车发出凶猛的、撕碎天地的怒吼,拖着军用列车在夜色沉沉的原野上、在白茫茫的漫天飞雪中疾驰。在轰隆作响的车厢的昏暗中,在车轮磨擦冰雪的尖叫声里,在士兵们从梦中发出的惊恐的呜咽声和喃喃呓语中,可以听到这机车的怒吼声。

    许文远透过暴风雪,似乎看到前方正在燃烧着的前线。对于那个前线,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陌生的,对于生自江南的他来说,他从未看过这么大的雪。

    在列车驶过山海关停车,在大家领取着厚厚的呢绒大衣的时候,大家伙算是弄清楚了:现在要把他们的部队紧急调往坎斯克附近——在后贝加尔战役结束之后,东北军就在上乌金斯克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而俄国的内乱导致俄军的前线的混乱,在短短的几天间,其既不得不后撤数百公里,一直撤到坎斯克才重新组织了防线。

    当然,这一切完全来自官方的报纸。

    此刻许文远非常清楚,只有十几小时的路程了,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将在贝加尔湖畔下车,然后从那里登上渡船,贝加尔湖,听说那里就是苏武的牧羊之地,霍去病曾经打到的地方。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念着这首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他军大衣的狗毛领子拉到面颊上,与江南的冬天穿着的呢绒大衣不同,在抵达东北的时候,他们又领取了呢绒羊皮大衣,相比于前者,后者更暖和。

    但现在这呢绒大衣内里的厚厚的羊毛,却让他怎么也感觉不到任何暖意不了,而且还睡不看,因为寒风从积雪掩盖的小窗上的那些看不见的缝隙里钻进来,尖厉的过堂风在铺位之间穿来穿去。

    现在过去的一切——那多雨的江南,江宁讲武堂学校里的夏天,江宁一阵阵灼人的热风,那热得叫人发昏的酷暑中进行的行军训练,给汗湿透了的、被太阳晒得泛白的军便服,当然还有那江南的冬日里的湿冷……所有的一切都远离了他。

    在老帅去世前,江宁便上表朝廷,成为关内第二个臣服于新朝的地方,在日月旗飘起的时候,作为军人的许文远只感觉到轻松许多,至少,他不用再去考虑战争的事物了,可没过几天,战争依然来临了,不过不是让他厌恶的内战,而是让他热血沸腾的国战。

    他和战友们一样在人们的欢送中,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登上北去的列车,列车穿过了苏北、华北,越过山海关,进入东北,在东北,他们同样受到热烈的欢迎,几乎每一站,他们都能看到数以千百计的人们摇着国旗欢迎着他们,人们从车厢里把一个个装着香烟、奶糖等物的慰问袋塞给他们,而每一个慰问袋中都有一封信,那上少年稚嫩的文字,文字中流露出却是最朴实的情感——对军人的感激之情,也正是那些文字,让他和战友们的内心变得越发滚烫,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东北军可以百战百捷,因为他们不是为军饷而战,而是为国家,为身后的国民,为了保卫国与国民而战。

    这是一种多么崇高而又陌生的职责!千万不能辜负国民的重托啊!

    作为一名军官,许文远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深陷入这种从未曾有过的激动与崇高之中。实际上,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东北,各级民政官以及国民学校的老师们的宣传下,相信军人是为保卫自己而战的国民们,早已经习惯于向出征官兵祝愿、馈赠礼物,向前线官兵寄送慰问信、慰问袋等,毕竟这是免邮的,他们的举动进一步激发了东北军官兵的士气,正是他们的激励使得东北军中甚至连绝大多数刚刚入伍一、二等兵也都抱有“一定要为国牺牲”的决心,可以说那种“绝不辜负国民重托”的想法,促成了“必死”的决心。

    “四平市第六高等女学校……”

    突然,许文远又一次想到那封慰问信的地址,那种想要回信的想法突然变得更加强烈了,而且接待的东北军长官也鼓励他们给慰问的国民写信,在信中会说什么呢?就像是彼此的承诺一样,告诉对方自己绝不会辜负肩负的责任。

    对着沉沉夜色,许文远沉思着。

    “要写封信给她,告诉她,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尽管并不知道那个叫“王佳美”的女孩相貌,但是那清秀的字迹,却让他的甘愿向她做出一个承诺——一定为国尽忠,死战不退!

    在内心中默默的做出这个承诺的时候,整个车厢在磨牙声、尖叫声和车轮滚动的轰隆声中沉睡着。一切都在紧张地颠簸着,上层铺位由于列车疾驰而摇摇晃晃。列车继续往前方行驶着……(未完待续。)( )

第321章 北国新丁(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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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一队队的士兵正站在一长串军列的旁边,他们无不是好奇打量着这座火车站——西洋式的楼宇,随处可见的洋人,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很是好奇。

    这些士兵打量着伊尔库茨克车站的时候,车站里的人们,同样也在打量着他们,尤其是负责保卫车站的士兵,他们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些人堆放在铁轨旁的枪和背包,与他们使用的汉式步枪有所不同。

    直枪机拉柄,无弹匣,从武器上,他们已经能够认出这些人的身份——来自关内的援军。关内的军队,无论是北洋军也好,自强军也罢,两江陆军也行,他们大都使用一式步枪,那是沈阳兵工厂借鉴毛瑟93式步枪的基础上研制的5毫米步枪,其弹药与东北陆军通用,在过去的多年间,一式步枪的图纸被免费提供给北洋制造局、汉阳兵工厂、金陵制造局、江南制造局、四川机器局、陕西机器局、台湾机器局以及云南机器局,除了图纸之外还派出了技术人员,协助其掌握步枪及其弹药的生产技术,而且还提供贷款供其购买东北的机床设备生产新型武器。

    最终,也正是在东北的支持下,这些拥有着现代机器,却等同于作坊的工厂真正锐变成为现代兵工厂,像北洋制造局、汉阳兵工厂更是发展成为不相上下的关内最为庞大的兵工厂,年产近十万支步机枪以及上百门火炮。

    在外人看来,东北将来无疑会自食恶果,但是,随着北洋等地方当局的先后易帜,那种自食恶果的局面非但没有发生,这些兵工厂反倒纳入了统一的保障体系,就像在先前的战争之中,这些兵工厂大都曾为东北军的作战提供了大量的军需物资。

    尽管关内诸军的武器口径与东北军相同,但武器上的区别,却使得人们可以轻易的识别出他们,甚至可以通过武器上的区别认同这些人之前的身份,比如北洋军的机枪用的是北洋制造局制造的马克沁,两江陆军用的则是金陵制造局生产的哈乞开斯,武器上的区别,让人们很轻易的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

    就像现在,通过步枪认出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东北军,然后又通过那水冷机枪,认出了这支部队是曾经的北洋军,不过那好奇心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因为部队于后方休整,因为连忙临时负责火车站安全的关系,李龙最近几天一直在车站,此时,在看到那些来自关内的部队之后,好奇心大盛的他,立即走了过去,凑到一个正吸烟袋的士兵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抽出几根散给附近的几个兵。

    “哟,兵舰烟……”

    钟长国瞧着那烟盒,连忙接了过来,这烟搁关里头可得好几块铜元,当兵养家的他可没这么阔绰过,平时吸的可都是两个铜元一斤的土烟。

    “兄弟,你这烟,当真是队伍上发的?”

    一直以来,关于东北军的种种“谣传”总是在关内的军队中传播着,那些“谣言”更像是一个传说,什么当兵的没有军饷,但是退役后却有一块荣田,除此之外,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恐怕就是像“兵舰烟”之类的东西,都是队伍里直接发放,当然是在战场上,甚至有报纸上,东北军就连草纸都发。

    这着实让那些军装都需“自费”的关内官兵惊诧不已,甚至在抵达东北的时候,在领取冬装时,他们还特意问了一句,要多少钱,直到对方告诉他们免费的时候,他们才心甘情愿的领取,毕竟这羊皮大衣瞧着就不便宜。

    现在,瞧着这递到眼前的兵舰烟,钟长国自然好奇的问了声。要知道在这次出征的时候,他可是特意买了二十斤烟叶,以免到时候没有了烟吸,可在路上却有人说,前线的部队配发纸烟,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兵舰烟”,兵舰烟之所以有名,是因为这种东北烟草股份有限公司在每个烟盒上都印着,每售一包香烟便取出一文钱捐助海防造船,而这烟盒上的图形也是大兵舰。

    “发的!”

    李龙点点头,将一包烟散完,不无得意的说道。

    “两天一包,标准配给,跟子弹一样……”

    得意之余,他又瞧着面前这人问道。

    “不知道的兄弟是从那里来的?是北洋,还是?”

    “俺是苏北人,原本是浙江陆军的……”

    等待着火车的时候,因为时近中午的关系,饥肠辘辘的丁子丰正大口的吃着他从自己背包里拿出来的一点食物——压缩饼干,和其它的补给品一样,都是在东北时领取的,实际上,这些从关内增援北方战场的士兵除去武器和随身的秋装之外,其它所有的补给都由东北,不,应该说是由朝廷提供,毕竟,现在他们是国家的军队。

    几名军士的动作在这个时候是某种信号,大家伙都拿出了自己带的干粮,一些人甚至狼吞虎咽地迅速吃下了整整一盒压缩干粮,甚至还有人起了那有些苦涩的巧克力——海南的热带种植园不但提供橡胶,同样也种植有大片的可可树,而于国内来说军队一直都是巧克力最大的购买商。

    就在这些来自关内的战友们大口的吃着食物的时候,李龙笑着对身边的钟长国等人说道。

    “这下可好了,你们不知道你们吃掉的是啥,这可是一个星期的配给,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们得等到到了前线,才能领到下一次的口粮……”

    他们的话,让所有人无不是睁大眼睛,看着手中折开的压缩干粮,他们这才意识到刚才吃掉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中的食物。但食物的作用开始让大家伙觉得有了一丝暖意。

    此时这些来自浙江的军人们已经在寒风中等待了两个多小时,严寒已经让所有人开始感到西伯利亚冬天的威力。人们在铁轨边跑跳着,互相开着玩笑并原地跺着脚,有一些人拿出纸来开始写信。

    许文远的手指已经被冻僵而无法拿笔了,作为一个南方人,零下十度的天气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酷寒了,于是他只好开始观察车站上的情景来打发时间。满载着作战物资的火车不停地穿过车站,将车站变成了一个拥堵不堪的场地,各样的车厢绵延几里出去。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杂乱无章的,车站的管理看起来也是同样的一塌糊涂。军列要出去时,只能转到另一段铁轨上,而在那些铁轨旁也同样站着一些像大家伙这样不知从哪里来的其他连队。当列车来时,士兵们总是站起来让出路来,结果几分钟之后,刚让开的这列火车又掉头折了回来。

    实际上,这种混乱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西伯利亚铁路上,除去保留着五万多未撤退的俄罗斯雇员之外,还有六七万来自国内的东北铁路公司的雇员,除此之外,还有上千名军官组成的军管团体,语言上的障碍当然还有抵抗情绪,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的杂乱无章,即便是对于东北铁路公司而言,他们同样也在学习着,适应着如何使用占领区的铁路。

    而这些战士们身旁边的这列火车似乎已经永远地停在了这里。要是这列火车不走,他们在车站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为让自己活动一下冻僵的腿脚,许文远爬到停在他身边车厢的窗口向里望去。车厢里黑洞洞的,整个列车满载的是武器和弹药。

    这些武器弹药,都是从国内运来的,在他们出发前,因为战争的需求,以朝廷便接管了所有的军火库,数以亿计的弹药、数以千百万计的炮弹,还有成百数十万件武器,都被朝廷接受了,准备运往前线,当然作为给地方的补偿,朝廷向各省支付数亿元,不过这笔钱并不是现钞,而是一笔债券,在未来的五年内,朝廷将通过基础建设、卫生以及教育等方式加以尝还。作为普通的军人,许文远并不知道,这实际上不过只是朝廷借战争实施的釜底抽薪之策——军队被调走了,军火被调走了,那么地方还剩下什么?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借着最冠冕堂皇的借口——战争!

    可以说,在战争,这个最完美的理由下,关内各地用十年的时间为将来的“统一”作出的准备,都功亏一篑了,除非他们愿意对抗东北军的数百万大军,就像湖北一样,但是湖北又能支撑多长时间呢?

    当然,作为军人,许文远并没有去考虑这些问题,他只是想着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前线,从而实现自己的诺言。

    此时许文远和战友们在车站里已经等了四五个小时,大家伙也被冻得浑身发僵了。天色渐渐暗淡,气温也降了下来,天气越来越冷。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倒不用再啃着干粮——就在等待了两个小时后,开来了几辆炊事车,他们终于吃到一顿热饭——这是自离开沈阳后,他们第一次吃到干粮之外的食物,白米饭、土豆烧牛肉,当然,更重要的是还有满是胡椒的辣汤,这终于让倍觉寒冷的他们,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不过,等待仍然没有结束,出发的时间仍然遥遥无期。

    夜色变得更暗了,但车站一点也没有冷清下来,夜色中仍旧是穿梭不停的军列。丁子丰看起来有些受不住了。他把帽子拉下来盖住耳朵,将衣领竖了起来,并走来走去好让自己感觉暖和一点,他不时的朝着另一边看去,在远处的岗亭里,几名东北军的军人在看着他们,他们那里似乎背着风,应该暖和一些吧。

    作为军官的许文远有一块带着夜光显示的手表,表上的时间提醒着他已经八点半了。每一个人都相信部队登车出发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上面不会让大家伙在站台上过夜的。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连队有几个人拿出了毛毯,他们将毛毯尽量避开潮湿处,放在凸出的地面上;还有几个人甚至睡到了正停靠着火车的铁轨中间。

    丁子丰靠坐在一堆士兵的行李上点燃了一根烟。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任谁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晚上要在外面露宿,而且看起来大家不可能被留在车站上。所有人都认为出发的哨音马上就要响起来,所以并没有几个人去效那几个睡倒的家伙,可两个小时后,数千名来自浙江的战士们仍旧坐在铁轨路基冰冷的石子上。

    天气正变得越来越冷,似乎又有一些小雪也开始下了起来。作为上士官的丁子丰正忙着用车站上的行李为他自己搭建一个临时的露营棚。当他用防水布将自己的露营棚盖上时,他完全不用担心天气的变化了——老兵总有着老兵的“奸滑”之处!

    因为下雪的关系,所以战士们也不得不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可是却不能离开自己的武器太远,但人们还是把步枪留在原来集放的地方。由于步枪的枪口朝上,落下来的雨肯定要流到枪管里,这如果被长官知道了,一定会让大伙好看的。到了现在,车站上最好的露营的地方都已经被占掉了,很多人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睡到旁边列车车厢下面的铁轨间。大家伙曾经想到这列货车的车厢里去睡,但所有的车厢都被粗铁线锁了起来。

    “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让咱们来这受罪的!”

    满腹牢骚地战士们抱怨着爬到了车厢下的铁轨间躺下。刺骨的寒风仍然不断的从战士们的两侧刮了进来,这让所有人都愤怒到了极点。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许文远有生以来第一次印象最深的一次“露营”,因为那刺骨的寒风,尽管身上裹着毛毯,身上穿着大衣,但是他仍然无法合上自己的眼皮,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就在这刺骨的寒风中似睡非睡的让困意与寒意抗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的哨声,让战士们下意识地惊醒过来。

    在等待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在深放十点钟的时候,部队终于在再次出发了,列车隆隆地向前驶去,车厢里的战士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除了不时大家伙听到的对行列车交会时的轰鸣声,他们只知道,自己正在朝着西方走去……(未完待续。)

第322章 初战(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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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不,是西伯利亚的冬天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每天都在下雪,几乎从未停止过。

    至少在于文远来到西伯利亚以来,天上的雪似乎就没有停过,地上的雪一天厚过一天,同样的空气也一天冷过一天。

    所谓的前线是一个于文远永远都念不出正确名称的俄国小镇,镇子里的人俄国人大都随着俄军一同撤离了,至于镇子里的建筑也大都焚毁了。

    “什么都不要给法国人留下!”

    差不多九十年前,当拿破仑进攻俄国的时候,俄国人这么说着,现在,只不过是这句话中的“法国”变成了“中国”,而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在撤退前,俄国人放火焚毁了所有的房屋、牲口棚,他们几乎烧毁了所有的一切。以至于这个仅有几十栋房屋的镇子,在军队到达的时候,仅只剩下一栋半焚毁的教堂了——它的墙壁没有倒下。

    尽管俄国人没有留下那怕一栋完好的建筑,但是东北军的工兵们却干的非常出色——他们用汽油锯砍伐镇子附近的森林,用电动圆锯锯开木料,然后在镇子里修建了一栋栋木屋那些木屋则成为了这个冬天里,距离前线最近的“豪华饭店”——有暖气、有热饭菜。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甚至没有人愿意享受,因为那是伤员的待遇。

    对于于文远和他的战友们来说,他们只能蜷缩在前线战壕一侧的掩体内,在那里,食物、毛毯、弹药和其他的给养被放置在冻土墙壁边。在那些个“地窖”里都堆满了武器弹药,而人就挤在那些给养品之间——根据冬季的作战经验,所有的“地窖”都在储备可供三个月使用消耗的物资,谁也不知道后勤会不会因为一场大雪中断。

    在西伯利亚的冬天,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俄国人,而是冬天自身。最有利的武器,并不是战士们手中的步枪,而是充足的给养。

    实际上,西伯利亚的冬天并不适合作战,至少并不适合大兵团的作战,更多的是对峙,是战壕间的渗透作战,而守卫着战壕的战士们有些在战壕里呆着,有些则在拥挤的“地窖”里,尽管那“地窖”极为拥护,但是对于士兵们来说,却是能够遮挡风雪严寒的地方,他们要么要“地窖”里面打牌,要么在那里聊着天,还有另一些人,他们识得字,则是借着昏黄的烛光或油灯写着家信,总之,这“地窖”对于战士们来说,就像是战场上的别墅一般,是他们休整身心的地方。

    至于那些在战壕里警戒的战士则没有“地窖”里的战友们那么舒适,他们不时地向手指哈气,以使自己的手指不至于太僵而扣不动扳机——真的有人因为手指冻僵,以至于无法扣动扳机。

    雪开始越下越大,天气同样也越来越冷。虽然战士们的军装以及军靴的防寒性能非常好,但是对于这些来自江南的战士来说,这种天气无疑是一种酷刑,几乎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起了冻疮,为了取暖,在战壕里的战士,甚至将毛巾都包裹钢盔下方,即便如此,这寒风依是如刺骨钢刀一般。

    “真,真他娘的冷……”

    不住的朝着掌心哈着气,在朝着远方的俄国人的阵地看去时,丁子丰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的眼皮都快要给冻上了。

    冷,几乎是他来到前线后的唯一的感觉,曾几何时,他还觉得的江南的冬天太湿了,现在,如果可以的话,他做梦都想回到江南,那里的冬天太湿不假,可这里却是干冷干冷的,能冻死个人。

    “什么玩意儿,这,这破地方,给,给老子都,都不要,你,你们他娘的还,还守着啥劲……”

    嘴里头这般骂着的,在丁子丰看来,这也忒不值了,在这里打仗,离开铁路几十里,不被冻死,也有可能饿死,这西伯利亚瞧着那么大,可实际上能用来打仗的地方,也就那么屁点大的地方,而现在,就是这么屁大点地方,俄国人和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隔着战壕对打着,成天你来我往的用步枪打,用炮弹轰,偶尔的,双方还会派遣士兵在深近一尺的积雪中,向对方发起进攻,实际上,在那种积雪中行军,笨拙的士兵几乎等于敌人的靶子。

    不过,这一切与丁子丰等人来说,似乎是无缘的,他们从来到前线之后,就未曾体会过战争,甚至就连俄国人的炮弹也未曾打过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里就没有战争的痕迹,实际上,在战壕的周围是一排排列星罗密布的弹坑。如果仔细观察一下的,可以注意到了那些雪地里的弹坑好像一些巨大而美丽的花朵一样,弹坑的中心像是深棕色的**,然后在弹坑的周围散放着一些像花瓣的线条,先是棕色,然后慢慢变淡,直至变白。那些时间稍长的弹坑有部分地方已经又被雪所覆盖了,这使得弹坑的形状变成了另外一种奇怪的战地“装饰物”。

    在丁子丰抱怨着不值的时候,战壕里有一些工兵抬着木板在战壕里穿行着。接着一个穿着白色外衣军士长走到了他们面前。向丁子丰等人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说说道:

    “把东西都卸在这里,工兵们要在这里准备一个隐蔽所,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完工。”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在右边,他们看到了一片黄色的闪光,然后就飞起一大片泥土和石块,飞起的泥土和石块像一口喷泉一样直冲到了10米左右的空中,在爆炸中,土块崩飞到战壕里,落在战士们的钢盔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该死的!这些土块,简直比特么的石头还硬。”

    在那一声爆炸之后,突然又听到了一阵连续的爆炸声。那个军士长只是撇了一眼,然后就说道:

    “是那些俄国人。”

    在他的话声落下的时候空气里充满着爆炸所产生的震荡。听起来这些炮弹落在离他们左侧大约有三四百米的地方。

    “俄国人进攻时才会开炮,也许他们要进攻了。”

    随着一排突然的爆炸声和像猫叫的尖厉的呼啸声,那些在掩体内躲避着寒风的战士们慌忙丢掉手里的东北,低下身子冲出掩体来到战壕中,焦急地向四周看着。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了。

    “别怕,弟兄们,这是我们藏在后面的107毫米大炮,你听这节奏,差不多一分多钟一排炮弹,我们现在在向俄国人打着缴获他们的炮弹,包括大炮,也是缴获他们的……”

    那隆隆的炮声再次开始了,虽然丁子丰等人现在知道了是什么,但是他们每个人依旧非常紧张。

    随着炮击的进行周围的空气再次震动起来,战士里的战士们可以听到周围都是开炮的声音。他们身后的炮兵正在不间断地开着炮,在战士们前面,那挺机枪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近了。战士们已经听了出来,现在那些俄国炮弹的爆炸声听起来变得有节律了。

    “俄国人也许要冲上来了,弟兄们做好准备。”

    于文远大喊一声,将手中的滨江式手枪的击锤打开,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用的还是史密斯韦森式的手枪,而现在却已经换上威力强大的半自动手枪。

    “他大爷的,今个终于能开张了……”

    “可不是,老子早就等烦了……”

    也许是因为来到前线之后,他们还没有同俄国人打过仗,也许是急切的想在东北军的弟兄们面前表现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发泄内心深处的紧张,在炮声越来越急的时候,战壕里的战士们尽情的用话声发泄着。

    突然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炮齐射打断了战士们的交谈,与上次不同,这次炮弹距离更近了,战士们本能地缩着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丁子丰刚想开口,但一个不同于他们大炮的爆炸声传到了战壕这里,紧接着在一个尖厉的呼啸后又是一声爆炸。

    与之前的爆炸相隔很远不同,这次的爆炸的距离更近了,几乎是直接落在了战壕里,冲击波更是直接把战士们从地上掀了起来。一股巨大的气浪冲得他们摇摇晃晃的,接着一阵硬如石头的土块和冰块组成的雨砸到了战士们身上。

    原本还在大声发泄着的战士们立即都趴在地上,没有人再说一句话,甚至有些战士在躲避炮击时将自己的枪丢在了一边,接着落下的炮弹,并不止是一发,而是一发接着一发炮,战壕瞬间便被硝烟所吞噬。

    突然旁边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战士们一旁的战壕有一边被炸塌了下来。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以至于他们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在趴倒的那一瞬间,于文远看见有一个战士被炸得四分五裂地落到了他们所在的战壕边上。每一个战士都死死地趴在战壕底下,没有一个人有力气或勇气站起来。

    在硝烟笼罩的战壕中,极度的惊恐让一个士兵更是大声喊叫着:

    “我不当兵了,不当兵了,我要回家!杀了我吧!我要回……”

    下一瞬间,那惊恐的喊叫声嘎然而止,再也没有了任何声响,人们似乎明白了他的遭遇。

    几分钟后,炮击结束了,在硝烟将要散去的时候,透过那硝烟,于文远看清了被炸了变了形的战壕,在半坍塌地战壕边同,于文远看到一个被炮弹击中身亡的士兵的尸体。第一次目睹死亡的他很快地扫视了一眼——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他的钢盔盖在他的脸上,厚重的冬装裹着已经被爆炸彻底扭曲了的身体,他的一条腿,也许是两条腿被炸飞了。另外一具尸体躺在离他不远的乱石堆里。那枚俄国炮弹一定是刚好落在了这两个人隐蔽的地方……

    “各班报告伤亡……”

    战争并没有留给于文远太多的时间去适应死亡,他只是依着在军校中的学习,在炮击之后第一时间,首先清点本排的伤亡,几秒后,伤亡数字确定了,这一轮炮击,他的排失去近两成的战斗力——四名战士阵亡、七人受伤,其中两人需要后送。

    战斗还未开始,失去近两成战斗力的事实,让于文远的心情怎么也舒畅不起来,不过让他感觉到庆幸的是,俄国人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实际上,在那一轮炮击之后,直到傍晚时分,俄国人既没有开炮,也没有进攻,战场上再次恢复了先前的静寂,而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于文远在他的战壕中迎来了补充兵,六名补充兵,这是他上报的减员数字,补充兵的及时到达让他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总算是看到一些阳光,至少这说明,他们没有受到排斥,而他之前最担心的正是部队不断伤亡,而没有任何补充,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报告长官,我叫宁平!”

    “报告长官,我叫李存新……”

    ……

    在六人的汇报声中,于文远注意到他们的敬礼方式与江苏陆军用的英式军礼有所不同,似乎像是东北那边的军礼,而且他们的军衔各异,既有最普通的列兵,也有一名下士,实际上,他同样损失了一名下士官。

    “你们之前是那里征召的!”

    “报告长官,我是在辽宁!”

    “吉林”……

    无一例外的,六名补充兵都是在东北征召、训练的,尽管无法理解为什么司令部为何不趁机打压“客军”,但面前的这六名补充兵却让于文远明白了一个事实——对于司令部而言,没有所谓的东北军、江苏陆军以及其它任何军队,有的只是中**队,既然同为中**队,那么大家无疑就是平等的。

    “看来,皇上当初说的话,确实不是戏言!”

    想到报纸上刊载的皇上“将平等对待所有军队,不再有东北或北洋之分”的言论,眼前的补充兵无疑就在证明着这一切,心极越发舒畅的于文远笑着对面前的战士们说道。

    “好了,欢迎你们的到来,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弟兄们在一起,好好干,打败老毛子,为国家、为民族争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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