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乱三国之苟怂大帝TXT下载乱三国之苟怂大帝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全文阅读

作者:沧海暗殇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txt下载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二章州乱旗出

    王谦心料何进有所顾忌,便再度催声:“大将军,士族底蕴沉厚,自古至今,纵然瞬息万变雷霆之击,却也不曾有所改变,现在那袁隗、袁逢、杨彪之流循序上引,大将军若是真的以为他们从力麾下,那可就大错特错,所以下官请求大将军,务必要对士族防范一二,切莫养虎为患!”

    眼看王谦说的这么刚硬,何进最终压住心底的思虑,道:“也罢,既然安仲说到这份儿上,那本将就劳烦士族些许!”

    “大将军高见!”

    王谦顺声继续:“那下官这就拟定章事,让后传送与袁逢等人从看!”

    “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进明显有些疲力,在寥寥交代几句后,便起身往后庭走去,这王谦告退出府,只是他走了没几步,忽然看到街面上巡查的京兆府官员,这让王谦心思涌动三分,须臾不过,王谦自语道:“怎么将京兆府那位大人给忘了?这事牵扯诸府司,看来得好好会会这位内外皆通的官权爷!”

    话落,王谦转道往京兆府走去。

    当洛阳城在汉帝的自享安乐心中逐渐掀起风云之际,相距千里外的河北大地上,烽烟战火已经绵延诸州郡城。

    此刻,在并州东界西河郡地面上,连日的黑山贼兵攻城让郡守耿纪心乱不堪,立在城头上,耿纪远望数里外的山林,那里炊烟消散,动静稀薄,想来是贼兵撤退,可是到底是真是假,耿纪不敢妄动。

    这时当值都伯从城梯上进来,他疾步到耿纪身后,道:“大人,那赵家老爷子想要请见你!”

    闻言,耿纪皱眉一二,想来在思考什么,同样的,在城门甬道外街方向,赵范的亲老子正在歇脚在此,十余日前,颜真、胡车儿、任先护行老爷子离开居住多年的常山真定县老家,也亏得他们离开的早,不然张角的河北天道大旗四面冲涌,破灭真定县城门后必定鸡犬不留。

    当然,那赵老爷子多年好友樊家也算明目观世,借此躲过一劫,现在两家数百人困居西河郡不得进出,可赵老爷子心感这么下去不是事,便着人来请。

    “老爷子,您老莫急,先前咱们避开广宗的南下大道是对的,虽说遭遇黑山贼袭击,可这西河郡相助及时,倒也没有多少损伤!”

    任先看出赵老爷子心躁,便赶紧劝慰,身后,胡车儿、颜真二人不知该说什么,除了闷头立身,也无旁话,唯有那樊家二子樊沽期琢磨一二,开口:“现在河北诸州皆陷入贼乱,可从风声来瞧,大都在广宗、冀州、清河、平原东西一线,咱们这里已经入并州界,除了黑山贼在外面肆虐,旁的并没有多少的贼乱,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快快南下赶至黄河边,只要过了河,那情况就好多了!”

    听到这话,任先琢磨一二,点头道:“樊老弟所言有理!只是西河郡郡守救助吾等出力不少,现在不经通言便撤,与赵家门风不妙,闹不好日后还会给赵公子惹来什么茬子,毕竟他已经是豫南监察使…”

    “这…”

    樊沽期脑子一根筋,说不出什么太大的道理,樊老爷子看了看赵老爷子,道:“赵老哥,事到这一步,咱们这么多细软家当,万一西河郡有个什么闪失,咱们两家的家底可就没了,倒不如今天把话说开,赶紧南进,再说了…这么久您老都没什么消息南传,保不齐雍瑞那边都急成什么样了!”

    “说的也在理!”

    赵老爷子琢磨中,门外传来兵卒踏步的声音,紧接着耿纪快步进来。

    “赵老爷子,此番您想走,怕是危险不小啊,那些个黑山贼具体在哪?是否还在盯着本郡?本官可都无法保证,且西河郡现在兵力不足,无法派人护送你等南进至黄河渡口!”

    耿纪直言相对,赵老爷子赶紧起身抱拳:“大人先前救护吾等入城,此等大恩,待老夫进了洛阳,必定向吾儿吾弟告知!”

    “多谢赵老爷子!”

    话有高捧,双方心里全都明白,且说白了耿纪也是看在赵忱、赵范的面子上才会出手救助,否则他没必要去招惹黑山贼。

    现在二人话说的明白,赵老爷子示意任先一眼,任先立刻道:“耿大人,今日着请您,为的就是向大人告辞,当然吾等也细细琢磨过,此距黄河渡口不过百十里,只要行进迅速,吾等明日傍晚就可到达,介时没了吾等在这里搅扰,大人也能一心一意战贼!”

    “既然尔等要走,本官就不留了,不过本官告诫你等,此去南进的路上,旁的郡府县城想必不会开城门搭救,所以你们必须要小心!”

    耿纪再三言说,任先这些人连连拜谢,也就半个时辰后,趁着西河郡城北城战鼓息声的时候,任先、胡车儿、颜真、樊沽期四人率领两家共计八百家奴护行车驾南进。

    城头,耿纪望着远去的赵家车队,眉宇紧皱,想来在忧虑,这时麾下官吏来报,言曰河内府主薄韩浩来了。

    耿纪不敢怠慢,赶紧去迎,府堂内,韩浩立身踱步,想来有要事,耿纪入内,急声道:“韩大人,你怎地来了?莫不是刺史大人有什么令事?”

    “黄巾战事紧急,那张扬从上党东进过山,遭遇黑山贼兵突袭,现在已经困战,缺少粮草,大人已经着力丁原去救,不日就会途径此地,你需要供给五千石粮草,以备丁原部所用!”

    听到这话,耿纪当真有股子闷火从心底翻上来,想他现在遭受黑山贼杨凤部的袭扰,日夜不得安宁,眼前事都没有解决,却要为丁原部供备粮草,这事明眼看去,简直就是后娘养的野种,让人冷到心底。

    殊不知耿纪这般态度早已被韩浩收入眼底,他自己也知道张懿这令下的不够周全,可张扬、丁原二人是并州的两大勇力,若是他们接连败在黑山贼旗下,不用说什么黄巾贼道冲击,并州这地面上的贼种就能够破了河内府城门。

第二百一十三章州乱旗出2

    除此之外,北面的外族也在这些日子游骑边境,看样子像借着汉庭内乱之际来个浑水摸鱼,正是这些原因的聚顶,使得张懿不得不强行令出,以保并州大旗。

    “耿大人,此令虽有不公,可刺史大人希望你能看在大局面上,尽力而行,且丁大人率部途径此处时,也会全力出击,为你击溃面前的袭乱黑山贼兵!”

    韩浩开口解释,算是稳了耿纪的心,稍稍缓息,耿纪抱拳:“韩大人放心,本官知道轻重,请速传刺史大人,此事下官必定做的周全!”

    有了耿纪这番话,韩浩才算安心,只不过在他离开前,韩浩态度浑然的多问一句。

    “耿大人,本官听说赵家的人在这里停留过?”

    “什么?”

    耿纪稍有意外,结果韩浩沉笑:“耿大人别误会,本官只是心有好奇,那真定县赵老爷子是京兆府赵忱之兄,豫南监察使赵范之父,这样的人物你如何不留在这里,说不定可以借着剿贼战乱的机会向洛阳请令什么!”

    对于韩浩的心计,耿纪摇摇头:“韩大人多虑了,某与赵范有过交际,那不是个什么善茬,如果他老子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后果绝非你我能够承担,闹不好还会给刺史大人带来什么麻烦!”

    或许是耿纪与韩浩不是一路人,在几句话后,韩浩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至于耿纪,则速速去操办粮草的事。

    同样的在西河郡南向道上,任先一行火速行进,那马车快的就差打滑出溜。

    “赵老爷子,您还好吧!”

    车驾旁,任先看到赵老爷子几乎颠散了的模样,急声发问,结果赵老爷子摆摆手:“再快些,老夫没事!”

    眼看赵老爷子这么说,任先只能呼声马夫,保持速度继续往南面的黄河渡口赶去,只是黑山贼众寻机攻城不得,自然会有哨探四面巡查,以求机会,这赵老爷子一行车驾上千人浩浩荡荡的从西河郡南门离开,如此大的阵势贼兵怎能不知?

    也就赵老爷子这些人离开半个多时辰,那贼兵哨探已经冲到杨凤的帐前。

    “杨大头领,小的发现有一车驾队在半个时辰前从西河郡城南门离开!”

    听到这话,杨凤一怔:“车驾队?”

    “不错!”

    贼兵哨探嘿笑不断:“粗略估计,至少百车以上!杨大头领,您说咱们是不是去试试?万一是粮草车驾,那咱们弟兄这一趟袭城也不亏本!”

    对于贼兵哨探的话,杨凤琢磨片刻,立刻道:“速传老子领,集合所有骑兵,随老子绕过西河郡城向南追击!”

    不多时,杨凤集合起寨中仅有四百骑兵追来,一路上,杨凤心里还盘算着这笔大买卖,保不齐是西河郡那个府上大家耐不住自己围城袭掠,故作逃走。

    可是当杨凤追上车驾队后,仅仅一眼看去,那车驾队的赵字大旗就让杨凤有些熟悉。

    “赵字?西河郡城有哪几个大户为赵家门?”

    带着满腹狐疑,杨凤抄刀呼声:“弟兄们,速速给老子追上去,务必将他们给老子留下!”

    反观赵老爷子这车驾队,那任先带队火速赶进中,颜真从后面飞骑呼声:“后面有贼骑踪迹!”

    听到这腔,任先立刻勒马,赵老爷子更是面色骤变:“这这这…”

    颤声中,任先当机立断:“颜真,你与樊沽期率领大部家奴护行车驾队继续往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停下!”

    “那你呢?”

    颜真急问,任先看向另一边赶来的胡车儿:“某与胡车儿去截杀贼兵!”

    对此樊沽期没有丝毫犹豫:“任大哥,我将樊家的三十余骑给你留下!”

    “多谢樊老弟!”

    任先礼声一句,便与胡车儿转身向队伍后面赶去。不多时,任先、胡车儿带着樊家、赵家凑出的八十余骑横列挡道,那态势当如山门立石,不容撼动。

    只不过贼兵势大,加上杨凤从后掌旗,这前队的贼骑根本无畏,远远一观,那冲骑的贼兵棚目抄刀呼声:“弟兄们,区区犬奴家骑,宛如蝼蚁,给老子杀!”

    叫嚣如雷,威势满满,可惜这贼兵棚目对上的是胡车儿。

    但瞧胡车儿纵马挺身,眼瞅着贼骑冲到近前五十余步,胡车儿粗声道:“狗种畜生,好生狂妄,且看某撕碎他!”

    狠声憋怒,任先挺枪,旋即二人领着八十余骑冲了上去,眨眼之后,双方冲战在一起,那贼兵棚目抄刀落砍,却被胡车儿一记重棍打在马腹,贼兵棚目坐骑吃痛,一个抖蹄,这贼种立刻脱缰飞骑,摔落马下。

    可惜胡车儿臂长迅猛,一记瞄准后,便将这贼兵棚目给抓住在虎爪内,顺着他的腰带猛提上拉,贼兵棚目便飞至胡车儿的马前,下一秒,双臂强出牛力,贼兵棚目惨嚎大叫,不等那股子痛楚之腔散开,一股子血花满天散开。

    仅此一幕入眼,那些个冲骑的贼人顿时怔住,趁着这个机会,胡车儿弃马为足,胡乱扯过左右两侧的贼骑,一手一记抡圆,那贼兵连人带马被胡车儿活生生的丢了出去,继而砸到数骑,除此之外,任先以八十骑为左右两队分散冲击,一来一回,硬实将气势如虹的贼骑给击溃成鼠。

    “爷爷胡车儿在此,谁人来战?”

    随着战杀之气爆发,那胡车儿满身血迹立身呼啸,比之恶鬼转世也不为过,但那些个贼兵已经见识过胡车儿空手撕裂战马贼兵的勇猛,根本无人敢靠近。

    有了这般喘息功夫,任先已经一合冲杀回来。

    “胡车儿,那后面的贼骑想必为贼首队列,只要他们临阵,你立刻抄物击杀!”

    任先交代,胡车儿应声:“某保准砸烂他们的脑袋!”

    话落顷刻,杨凤率领几十骑赶来,看着眼前的情况,杨凤有些浑然:“尔等废物,怎地歇战?快给老子冲!”

    叫唤出口,却无人敢应,这让杨凤惊蛰不已,就这瞬息的失神,迎面快速飞来一物,杨凤定睛看去,直接吓出满身的冷汗。

第二百一十四章州乱旗出3

    相距十几步外,一坨黑乎乎的影子快速飞来,也亏得杨凤长年在刀尖过活,那股子生死之感甚是敏锐,在交错瞬息,他后仰滚身落马,紧接着便是坐骑嘶鸣惨叫的呼声。

    “杨大头领,快救杨大头领!”

    随着杨凤落马,左右亲随喽啰赶紧冲上搭救,再看胡车儿,这位汉胡杂血的莽夫双手满是血迹,想来是刚刚丢甩马尸的结果,不过那杨凤到底命大,没有死于胡车儿的雄猛之力。

    须臾不过摔得七荤八素的杨凤在亲随喽啰的拽扶下从地上爬起来,他摇晃着脑袋,道:“该死的混账,竟然敢这样对待老子,弟兄们…给…给老子杀!一定要用他们的血来给老子泄怒!”

    杨凤嘶吼闷声,可是左右喽啰已然被胡车儿的骁勇给震住,至少在他们这些黑山贼眼中,还不曾见过谁人能够手撕战马凭空摔出的能耐。

    相隔十几步外,那胡车儿看到贼兵欲进不定,赶紧再吼:“贼儿子们,你爷爷胡车儿在此,有种的就给老子来战!”

    一怒呼啸风吹满地,一胆弱心颤栗满魂,在这样的差距下,那些个贼兵当真不敢再冲,且胡车儿的吼声确实有猛劲儿,直接给杨凤一个激灵,随着他抄手抽脸以作清醒后,杨凤快步冲上前来。

    细眼看去,身高近九尺的胡车儿宛如人熊立位,左右两侧几十骑威风无退,更为甚者,杨凤看着那杆挂着赵字的大旗,他似乎有什么感觉,待一道灵光从眼前闪过,杨凤忽然想起来眼前的糙莽汉子为谁!

    “是…是你这混账种!”

    杨凤气怒怯弱满腹冲涌,那脸色好似扭曲的面皮怪,当真让人无法直视。

    可是话有混混不清,胡车儿更是没脑子的种,当他听到杨凤的叫骂,还以为是杨凤挑衅强战,于是乎,胡车儿再憋气力,直接将面前的两具贼兵尸首轮臂抄起,伴随着‘贼种畜生休逃’!两具可怜的贼兵种怕是没有想到他们死了还得坐个飞天车,直唰唰的向杨凤看去。

    望着这般景象,杨凤年余前围攻西河郡的记忆全部想起来,下一秒,他不顾大头领风范,直接呼啸:“快撤!”

    对于这般急言速语,左右的喽啰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那股子风袭声迎面落下,又是几声惨嚎响起。

    看到这里,杨凤知道自己碰上什么玩意儿了,而任先更是看到眼下的机会,为了彻底打散贼兵的胆气,任先一举长枪,怒声道:“骁勇儿郎,与某冲杀贼骑!”

    在这腔调落地瞬间,任先一马当先冲出,其后八十骑好似潮水逐浪,紧随不舍,但是任先这些人纵然有坐骑四条腿踏地奔速,却也不敌胡车儿的两条腿。仅仅数步不过,胡车儿好似脚踏火箭一般超出重骑两个身段,仅此一势,那杨凤不顾一切,转身夺了麾下亲随喽啰的坐骑,在一鞭子重抽后,坐骑扬蹄逃离。

    由于杨凤怯弱保命逃走,麾下这三百来骑自然化身家畜蝼蚁,任由胡车儿、任先肆虐,足足半刻功夫,任先、胡车儿将这些个贼骑打的抱头鼠窜。

    待贼骑逃离无影,胡车儿才喘着粗气道:“任老弟,这些个贼兵当真弱种,如此不经打,咱们倒不如趁势追击,将他们给拿下!”

    “不可!”

    任先断然拒绝:“咱们之所以能够速胜贼骑,乃是他们大意妄为,无视我等的能耐造成,如果现在强追上去,就会使得贼骑弱而反战,那时四面的贼兵全都围聚来,你我就算可战一时,又能撑得了二时,一旦气势消散,身心疲力,那你我势必要亡命,所以说…你我赶紧撤,这才是上策!”

    眼看任先说的明白,胡车儿似懂非懂,他拍了拍脑袋:“任老弟,你这脑瓜跟公子一样,俺不行,俺想不到那么多道道,既然你说撤,那咱们就撤!”

    话到这里,任先与胡车儿调转方向,尾追车驾队撤离的方向赶去,当然任先也是个精细人,这杨凤的寨中仅有三百骑,现在经任先、胡车儿一闹,除去那些逃离的,至少损失半数,因此任先在撤退的时候,将聚拢得来的四十余匹好马一并带走,可以说,此情此景要是让杨凤看到,怕是他能够气炸肺腑。

    一个多时辰后,任先、胡车儿这些人总算追上了赵老爷子,起初颜真还担忧任先、胡车儿陷入贼兵战阵无法脱身,可现在看到任先等人带着几十匹无主的战马回来,那脸色别提多兴奋了。在得知胡车儿的雄威后,颜真更是嫉妒满满。

    “想不到那些个贼兵如此弱势,早知俺也去了!”

    颜真嘿笑,结果任先却没有丝毫的轻松:“颜兄,现在情况并未好转,虽然咱们压住了贼兵的追击势头,可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劲儿,那必然会率部来追,介时咱们这数百人根本不是对手,所以说…咱们必须加快行进速度,争取今夜到达渡口,明日渡河!”

    有了这话,颜真守住笑声,立刻下令马飞加快行进速度,期间赵老爷子、樊老爷子、苏沫离、柳儿、樊熙凌等老少全都被马车癫的几乎散架,可为了保命,他们只能忍着。

    再看杨凤,面对任先、胡车儿的强势冲杀,他落荒而逃,待其回到营地以后,那股子后怕还没有消散。

    “杨大头领,您这是怎么了?”

    身旁的棚目接连发问,饶是杨凤心气不畅,半晌未应,这棚目又是一句,结果杨凤直接怒声:“来人,拖出去斩了!”

    就这一令落地,棚目顿时变了脸色:“杨大头领,您这是为何啊?小的冤枉啊!”

    可惜贼心无情,哪能有什么回转余地,加上杨凤遭受如此打脸耻辱,这棚目还不要脸的接连发问,杨凤不宰他宰谁?

    随着这不长眼的棚目被拖走,帐内重新平静下来,到这里杨凤才暗自琢磨:“想不到赵家那个混账种竟然派人来此,娘西匹的…当初一战的仇没有报了,现在又来一次,老子记下来,日后若不将赵家混账的脑袋给砍了当夜壶,老子就不是人种!”

第二百一十五章燕赵之勇

    话虽说的狠,可是杨凤还真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于后杨凤起身准备出帐,结果广宗方向的黄巾信使来了。杨凤对此皱眉,可还是碍于江湖道义接见了那黄巾信使。

    “杨大头领,天公将军有令,着你速速率军东进,以助黄巾大道之战!”

    这黄巾信使直言不讳,显然没有将杨凤放在眼里,且杨凤听完以后,明显态度沉冷许多,可杨凤同样无愧于黑狐的称号,他脑子飞转一圈,最终躬拜黄巾信使。

    “请信使兄弟速回天公将军,在下这就集合人马,转道向东,以助大贤良师的天道之业!”

    黄巾信使得到杨凤的回话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只是他前脚出帐,后脚杨凤便沉声下令:“来人!”

    怒声落地,几个亲随进来:“杨大头领有何吩咐?”

    “带上一队精干的弟兄跟上那黄巾信使,只要出了黑山的地界,立刻将其宰了!”

    听到这话,几个亲随一怔:“杨大头领,您没有说错吧?”

    “混账!”

    杨凤怒声一句:“尔等耳朵里塞驴毛了?”

    叱声下,几个亲随直接缩了脑袋,旋即几个亲随转身离开,那杨凤立在帐门前远望去,自言自语道:“这大贤良师当真好胃口,竟然以几十万的流贼之兵掀起天下浪潮,可是在老子看来,这场浪潮来的快,去的也快,想让老子与你陪葬,简直做梦!”

    当杨凤糟践黄巾天道的大义之路时,西河郡城内,丁原率领五百精骑、一千弩手、三千步甲赶来。

    那耿纪早就得到消息,便将数车粮草备好,丁原见了,倒也礼态。

    “耿大人,此番北进东出,有劳你了!”

    面对这话,耿纪不卑不亢:“丁大人言中,你我同为并州官员,在贼风肆虐之际,从令刺史以正官威,此乃本职,在此某恭祝丁大人剿贼功成名起!”

    “耿纪大人说的好,某借大人吉言了!”

    丁原为人刚猛粗狂,在这些好听话的冲耳中,他直接笑言四散,紧接着丁原叱声:“来人!”

    一声令下,丁原身后速速冲来数骑,其左手边的汉子精瘦如柴,却有着鹰目,且他肩头的长弓想来也是硬茬戏物,至于右手边的汉子,身披薄甲,手提长刀,当真有种杀阵搏命的味道。

    “属下在!”

    二人齐声,丁原道:“张汛、赵庶,你二人各领本队兵马,速速出东北进,将袭扰西河郡的贼兵给某冲杀回山林,如若不成,你二人提头来见!”

    强声无变,势压满心,这张汛、赵庶二人没有丝毫犹豫,转骑离去,不多时,两队人马火速向东面赶去。

    除此之外,丁原又道;“张辽,你速速领弓骑二百驰援张汛、赵庶,如有惊变,立刻回报!”

    相比较张汛、赵庶的直接出击,这第三名将领明显受丁原赏识多了,几句交代后,又一骑小校模样的青岁出骑近前,并且相比较张汛、赵庶二人干脆果断,这号为张辽的青岁眉宇微动之后,抱拳请声:“丁大人,袭扰西河郡的贼人未黑山贼群,与其强行攻杀,倒不如诱战,借以夏热之情,来个放火烧击,想来可以给贼兵震撼!”

    “此言有理,你自着行之!”

    丁原无顾其它,直接应允,张辽谢声之后,立即率队离开,只是耿纪看到这一幕,明显有些意外。

    “丁大人,那黑山贼杨凤部麾下弟兄数万,近来袭扰四面掠阵截道,粗略估计,少说五六千之众,您这贸然出击,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对于耿纪的话,丁原哈哈一笑:“耿大人勿忧,某既然敢这般做,就有某的道理,况且就算张汛、赵庶二人有所疏漏,可那张辽绝对不会,毕竟他是某从雁门关外带回来的青少英杰,常年负弓纵马,游战那些个外族种,其心如狼,稳而沉,狠而厉!”

    “竟然有这等人物?”

    耿纪意外三分,再看张辽、张汛、赵庶三将,那张汛乃张辽的兄长,负丁原麾下左队都伯,赵庶为右队都伯,二人兵出六百关外子弟,属勇第一,绝无人敢应第二,至于张辽,三百弓骑随时应援,那简直就是三百头并州狼锋。

    当张汛、赵庶二人兵入杨凤的视线时,杨凤只道是西河郡郡守耿纪憋闷多时,总算愿意出兵来战,于是乎,杨凤一令号角落下,近前帐列中的两千贼兵火速冲出。

    张汛、赵庶瞧之,直接以号旗为引,左右分散,反围杀之,一合对决,杨凤的兵锋好似撞在铁板上,二合搏力,却发现在张汛、赵庶竟然进退不定,似有着虑之态,这让贼兵误以为官军弱力,便再度强杀,殊不知其后尾随掠阵的张辽早已用旗号告知张汛、赵庶,随着张汛、赵庶缓缓诱战,杨凤的两千贼兵竟然在不觉中分散,借着这般机会,张辽立刻以弓骑乱射火引,在漫天火箭的袭扰中,贼兵阵脚大乱,前后不顾,赵庶、张汛见状,赫然反杀。

    这么一来,杨凤溃败在即,且夏季天干勿燥,此处杂草甚多,为了不让自己落入官军手中,杨凤在短短几个时辰内,遭遇了第二场败战。

    不过张辽也感觉风向不稳,为保万全,他们并没有追击,仅仅是以号角声虚张声势,半个时辰后,杨凤本部各帐列的贼兵头目纷纷撤退,如此便为西河郡解了贼袭之难。

    当张辽、张汛、赵庶三人率部归来,城头的耿纪欣喜不已,连带着心底退贼不定而又空出粮草的憋闷消散无余。

    “丁大人麾下有此般英杰,当真是并州之福,汉庭之福!”

    面对耿纪夸赞,丁原粗笑连连,末了他道:“耿大人,既然西河郡城已无贼袭威胁,那么某就要速速离开,北进山林,以搭救那张扬!”

    “丁大人,一路小心,本官不远送!”

    耿纪礼回,丁原便下令整备,片刻不过,丁原这支并州精锐便向北进发,直奔张扬所在。也正是丁原这一趟北进临关,使得他碰上了即将改变自己将途之命的天下英豪。

第二百一十六章燕赵之勇3

    当丁原率部奔进救援时,那张扬正在上党郡东向黑山山道里歇脚,连日来张扬遭受黑山贼群的袭扰,进退不定,实在让张扬心燥不已。

    时至晌午,天色阴沉,山风闷热,张扬将甲胄脱下,直接扯去早已湿透的内衬,露出满是筋肉的身子骨,且他嘴里还不住的低骂道:“该死的贼儿孙子,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实在可恶!”

    听着张扬的遭心话,身前的司马杨丑道:“大人,现在不是叫骂的时候,要属下说,咱们倒不如趁着还有余力,强势出战一回,让后趁着贼兵不清楚咱们的虚实,火速撤退,想来能够脱出眼下的困境!”

    “你真当那些个贼种是莽夫无脑种?”

    张扬顺口反斥一句,杨丑直接闭了嘴。

    “咱们粮草已经不济,如果在贸然撤退中受到贼人冲击,军心自然大乱,那时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

    张扬沉言落地,杨丑只道自己话露风进,稍作缓息,他闭了嘴巴。

    只是黑山贼兵数有十几万,除却杨凤是最大的一支外,其它还有数支万人以上的贼寨,现在困战张扬的就是黑山北山寨的贼种。

    在张扬部进退不定时,黑山北寨的头领于氐根正在自己的大帐内吞吃肥肉,帐外,十几个手下肱骨弟兄同样如此。当于氐根把最后一块肥肉吞入腹中,他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让后使劲灌了碗酒,便下令道;“弟兄们,准备出击那并州官种!”

    “得令!”

    帐外的肱骨弟兄们立刻起身,不多时,十几队各棚弟兄已然集合,这于氐根穿上甲胄,抄起自己的长刀上马,赶往张扬所拒守的山谷道。

    路上,于氐根打着饱嗝道:“这伙官家种已经被咱们袭扰困战数日,想来军心疲惫,趁着今日闷热无风,心燥难耐之际,一定要将那些个混账给拿下!”

    “于大头领放心,弟兄今个一定尽力,保准将那张扬的脑袋砍下了给您老当尿壶!”

    听着身旁弟兄的夸赞,张扬哈哈大笑:“说的好,待会儿给老子传令下去,但凡是能够宰杀张扬者,老子有重赏!”

    话毕,于氐根一甩鞭子,战马吃痛,于是这些个贼种混账火速往山谷道奔去。

    与此同时,在那山谷北向的山脚方向,一队官骑正在快速游巡,在其队列前,那身着都领参事官甲的青壮汉子着实雄壮威武,旁的不说,单单他胯下的壮硕雁北地界青鬃马就比旁的官骑长上数尺,除此之外,他一臂扯缰,一臂提槊,其重势之力,明显纵骑带风。

    当这队官骑行至山道方向后,那带队的都领参事聚目四看,想来是在估量情况,结果身后的副手小校道:“吕大人,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太守大人有令,着我们巡防晋阳至东界即可,可仔细算算,咱们几乎到了上党边界…”

    听着这般啰嗦话,号为吕大人的晋阳都领参事直接沉声:“近来河北地界黄巾贼风如浪滔天,黑山贼也是四面寻乱,某听闻并州方向已经派出诸部剿贼,如此迎功得名之际,咱们岂能落后?”

    “吕大人,您这意思?莫不是要从令并州府?只是那张懿大人仅仅着令晋阳做好北界防范,并无南进之说啊!”

    小校为人本分,行令皆以上为尊,自己根本不敢胡乱丝毫,可是都领参事吕大人却心有雄志,想他出身偏僻贫寒之地九原郡,凭借一股超越虎狼的雄威之姿从地方英杰入了仕途,可惜汉庭世家名风大礼为尊,没有名分的他在晋阳地界苦熬几年,却未曾再进一步,现在好不容易赶上了黄巾风潮,以其心性,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于是乎,在心底暗藏的大志下,这都领参事骤然怒声转骑,抬臂扬槊指向小校:“尔听好了,某吕奉先生为人杰,在当下天下英杰出力之际,某怎能退缩,况且黑山贼战乱出,河内强兵北出东进,某从令也无错!”

    “这这这…”

    小校直接被吕奉先的强威给吓住,半晌未出口,且吕奉先并没有给小校啰嗦的机会,他狼目聚光,虎威四出,在其臂指槊锋的强压下,所属队列的百余官家骑甲竟然无一人敢出口逆言。

    瞧此,吕奉先道:“诸位,尔等与某一样,出身于贫微,却不甘于贱道,现在功劳就在眼前,某势要以勇扬名天下,尔等若从,某绝不会亏待尔等,反之,尔等速速回去,但是谁要是敢拖某的后腿,某的必定斩其脑袋!绝不留情!”

    狠言威势同出,这百骑官甲愣神片刻后,全都齐声:“吾等谨遵吕大人之命,绝无反悔!”

    再看那小校,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他显然无法应对,最终他只能道:“吕大人息怒,在下方才言误,只是吕大人私自东进黑山寻战,若无回话告传,怕是太守大人会怪罪,所以在下请吕大人准许,速速回去请援,如此也好为大人您留下后路!”

    “尔之情某心领!”

    吕奉先沉声一句,当即转骑拨马向黑山林林道冲去,其后百骑紧紧跟随,唯有小校一人独自叹息片刻,转身返回晋阳。

    不过这吕奉先着实有勇,面对黑山贼聚众成王的山林之道,他以仅仅百骑就入内寻战,如若不是勇武自负,那便是莽撞到家,但天将九原北疆战杰之名的他自然不是莽夫。

    不多时,吕奉先便入林十多里,当行至岔口方向,吕奉先驻马观望,紧接着他静声息气寻耳听之,仅仅顷刻不过,吕奉先便道:“往南!”

    听到这话,所行官骑照行无误,殊不知吕奉先这般决断硬是救了张扬一命。

    相距吕奉先入山道东南十五里外,张扬依旧困守,将至午时三刻,太阳高挂,山风闷气冲入昏睡之际,那东面、北面突然齐齐爆发出贼声号角。

    瞬间。张扬的困意全无,他直接光着膀子提刀上马:“贼兵来袭,速速结阵御敌!”

第二百一十七章燕赵之勇4

    呼声下,张扬麾下数队人马快速集结,但是那于氐根占据了多日鏖战的优势,趁着张扬粮草不济、军心低落来袭,足足占据了大半的优势。

    也就接战顷刻,张扬的侧翼直接被于氐根冲散,瞧此,张扬目瞪溜圆,心急如火,燥愤难耐。

    “杨丑,速速带人给老子顶住缺口!”

    张扬怒吼,相距十几步外的杨丑一刀劈死冲到阵脚前的贼兵脑袋,让后连气都不带喘的转身冲向溃散的边阵,可是贼兵就像一波浪潮,既然冲到官家阵列里,那岂有再流回的理儿?因此杨丑这百十号人根本不顶用。

    除此之外,那于氐根又派出一队约千人的本部喽啰兵,这队贼喽啰兵没有直接迎面冲杀张扬,而是当着张扬的面直接绕行往西,如此明目张胆的去封张扬的后路,张扬仅仅半刻沉心,便心慌乱数分。

    “该死的贼兵,快,后阵快撤!”

    一声怒啸,张扬的队尉从事穆顺赶紧领着所队弟兄去保退路,这么一来,张扬的阵列直接一分为三。于氐根看到这一幕,顿时喜色浮面。

    “弟兄们,官家种不行了,快,快给老子杀,谁人拿下张扬的脑袋,老子赏百金!”

    在这样的重赏下,于氐根的各队棚目弟兄就像疯狗一样,一窝蜂的冲向张扬所在,瞬间,张扬的本队就像饺子馅一样被包在中间,这么一来,张扬当真慌了阵脚。

    “该死的贼兵!”

    张扬面对蜂拥来袭的贼儿子们,长刀连连挥砍,可是那贼兵就像没有头似的,一刀下去两颗脑袋滚落,结果又冒出四五六七八个脑袋,如此下去,张扬就是累死也杀不完,并且杨丑去堵侧翼的溃散缺口也没什么成效,于是杨丑赶紧回撤至张扬队前,急声道:“大人,情况不妙,咱们得赶紧撤!”

    听到这话,张扬再看看四面的情况,为了不让自己真的把脑袋交给那些贼儿子,张扬只能一转马头,顺着穆顺保有的退路奔去,

    片刻不过,张扬这两千余人便各自为战,四面散逃,其本队张扬周围除了杨丑、穆顺这两队五百余人外,全是贼兵种,更可恨的事于氐根那个混账种远远观阵,时刻将张扬这些官骑给拖死在此处。

    只是老天不亡张扬,在于氐根准备将各队人马齐齐压上,彻底吃掉张扬时,在张扬北向的林道中竟然冲出一队官骑,虽然只有寥寥百人,可是那当先的骑甲声威如虎,震慑整个山林道。

    “贼种宵小,安敢放肆,九原吕奉先来也!”

    吼声如雷,骑冲如风,眨眼不过,那吕奉先已经单骑杀入张扬的后阵,反观贼兵,对于这区区百骑来援,上千贼兵明显没有当回事,且所属棚目抄起大环刀迎面冲去。

    “官家狗种,纳命来!”

    呼啸相对,弱势甚多,威风相比,简直猫虎之较,更为甚者,这贼兵棚目举刀迎战来袭官骑,还未锋刃交错,那吕奉先竟然转臂挥槊,在马速的加持下,巨大的斩刃风袭直接将这棚目给掀翻在地,仅此瞬间,棚目面色煞白,宛如见了鬼煞。

    “这…这不可能!”

    惊呼脱口,槊锋再落,细眼看去,棚目的脑袋好使皮球般快速飞滚,满腔的血液更是化作一股子喷泉洒落方圆一丈之地。

    在这样的强杀中,吕奉先的勇悍骤然显现,不消一瞬,他冲入贼兵阵中,伴随着臂膀槊锋连连挥斩,势强的贼兵就像枯枝败叶,快速崩溃。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贼人能够在吕奉先面前走过一招。

    那张扬看到这情况,顿时双眼一亮:“此人雄壮如虎,威杀似狼,当真是战杰也!”

    赞声脱口,张扬趁着吕奉先冲阵的功夫,速速稳住杨丑、穆顺两队,待麾下的兵马合力扎住阵脚后,张扬带着这些个弟兄尾随吕奉先的杀道跟上,足足一刻功夫,吕奉先在贼兵的阵中来回数趟,只把于氐根的心胆给杀裂,贼兵生出弱退迹象。

    看着这般情况,吕奉先缓了口气,驻马立身,抬臂扬槊:“贼种混账,九原吕奉先在此,有胆就与某一战!”

    强声逼迫,那些个贼兵早已见识了吕奉先的勇猛,根本不敢应之,至于头领于氐根,他在看到这样骁勇的人物后,心中赫然生出退堂鼓。而吕奉先行走行伍,从这些贼人一举一动他就看出状况,趁着贼兵不定之际,吕奉先冲张扬道:“大人,贼兵已经弱力,尔等可记着这般机会速速撤退!”

    “多谢官家兄弟!”

    张扬大气,不做丝毫的拖沓,立刻带着麾下弟兄向南撤,那于氐根见状急声:“快,拦住那些个混账种!”

    叫嚣之下,几队贼兵果真动身来追,可是吕奉先率队横挡一势,那些个贼兵直接一怵,看到这里,吕奉先哈哈大笑,让后泰然自若的甩了甩沾满血迹的长槊,便转骑速速离去。

    望着官家骑兵撤去的背影,于氐根气急难耐,想要追杀,却又畏惧,最终只能放任离去。

    再看张扬,他率队撤出来以后,行至四五里外,张扬停下等候,待吕奉先的骑队出现在视野,张扬立时上前。

    “兄台搭救之恩,某心中谨记,日后若有机会,必定重重报答!”

    面对张扬这话,吕奉先笑声:“大人莫要多言,同为并州官员,贼战面前,相互帮助乃是道义所然!”

    “哈哈哈!”

    张扬很是欣赏眼前这位骁勇的官家青杰,他缓了口气,道:“某并州武猛从事,张扬张稚叔,不知兄台…”

    “某乃九原吕布吕奉先!现为晋阳都领参事!掌巡哨安防之职!”

    吕布应言,张扬听了,顿时笑语:“奉先兄弟,以你之猛,当一个都领参事太屈才了,今日你我相见,某得你恩情,必定要与你请功刺史大人!”

    “多谢张大人!”

    吕布要的就是这般结果,现在顺利成章碰上,他乐得满怀。

    于后张扬、吕布一同合兵往南行进,结果没有七八里地,丁原率部赶来,他看到张扬安然撤出,顿时眉挑意外。

第二百一十八章英杰连出

    趁着双方驻足缓接之际,丁原暗自琢磨:“这张扬急令飞书求援于刺史大人,莫不是先前受困于贼袭为假话?”

    当然丁原心中也算清楚并州的各方情况,对于这位同僚,他虽说不上关系太好,可大体看的过去,因此丁原将心中的困惑压下之后,拍马上前,反观张扬,他看到丁原率部赶来,甚是高兴。

    “丁大人,您总算来了!”

    张扬高声一句,丁原抱拳回言:“张大人,某听闻你受贼袭困扰于黑山北界山道,现在出于这里,莫不是情况有变!”

    “此事说来话长!”

    张扬抬臂转身:“容某与你介绍咱们的并州英杰吕布吕奉先,此番若不是吕布搭救,某怕是要被缚于贼兵刀下了!”

    相距数步外,吕布听到张扬所言,再看看丁原的官甲身份,他赶紧上前应声。

    “大人,在下九原吕奉先,受职于晋阳都领参事!”

    一言介绍自己,丁原大眼扫视吕布,旁的不言,单单就吕布那般模样和气势就足以让人眼亮。

    “张大人率部两千余受困黑山贼袭,不知你率部多少搭救?”

    丁原顺口发问,吕布道:“百骑足矣!”

    听到这话,丁原直接惊蛰三分,连带口气都有些不信:“百骑救援?吕布,你这口气未免大了些吧!”

    之所以这般说辞,乃是丁原很清楚黑山贼的实力,那些个贼种不比流寇,他们在黑山地界驻营搭寨,早就有了根基,这么多年的剿灭,黑山贼反倒越来越强,现在张扬两千余人马受困山道,丁原率领数千来救,正为事态紧急的应对之法,而吕布随口一句百骑搭救,这简直就像山洪爆发以后直接丢根山柱挡道,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当然吕布也不是什么弱性子种,他看出丁原的挑讽态势,直接笑笑下马。

    “大人,奉先此言绝无虚辞,当然,若是大人不信,可与奉先一个机会,只要大人看了,想必大人就会改变刚刚的看法!”

    面对吕布的自表,丁原倍感有意思,他哈哈一笑:“吕奉先,若是你能够震住本官,那本官必定亲自向刺史上书,保举领职进位!”

    “大人此言当真!”

    吕布双目放光,简直就像狼见猎物,至于丁原,他从未诳言左右,毕竟自己也是并州的主要大员之一,丁家士族,于是丁原使劲点点头:“你只管向本官证明,其它无需管!”

    “多谢大人!”

    吕布喜声,旋即抄起自己的长槊向道边走去,一旁的张扬不明白吕布要做什么,且丁原有些角力相斗的态势,为了避免事态激化,张扬赶紧道:“丁大人,你就算信不吕布,自然也要相信本官,总不能说本官用两千人马在此耍了个诳语?”

    “张大人勿急!”

    丁原话有暗意,笑言相待:“张大人,某看着吕布是个人才,但其傲骨太过刚强,现在某这般说辞,也是为了激激他!”

    只不过丁原还是小看了吕布,这边他刚刚话落,那边吕布已经走到道边的林木前,看着面前一人环抱不过来的老树,吕布回身笑声:“丁大人,您看这颗老树劲道如何?”

    丁原上下打量,老树藤蔓聚身,高约两丈,十足的好劲儿根,于是丁原道:“树劲儿内有,只是这与你的势勇有何干系?”

    “大人且看!”

    吕布也不多加解释,直接单臂挥槊,伴随着风袭之力,这槊锋好似流月般冲进老藤树的树干内,瞬间,无穷的劲力就像山洪一样从老藤树的受击树干位置崩裂,下一秒,这老藤树咔咔作响,继而倒落。

    “好勇力!”

    张扬瞧之,直接夸赞,在看丁原,他双目溜圆,想来也是被吕布的勇力给震惊了,毕竟这老藤树干粗壮硕,内有劲儿连,而吕布轻而易举就将其斩断,如此威猛,臂有千斤之力都是少说,如果以这样的勇威杀奔贼人,那绝对还是一招震敌。

    至此丁原不再怀疑,当即下马箭步冲到吕布面前,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悍种,丁原粗声大笑:“果然是虎勇之人,如此本官决不食言!”

    “多谢大人!”

    吕布眼看自己领功在即,更是眉笑连连,几声碎语后,张扬、丁原重新合阵一处,待其歇脚片刻,丁原道:“稚叔,眼下黑山贼的气焰甚是猖狂,那杨凤袭乱西河郡多时,虽然已经被某给击退,可保不齐那些个贼人会再度来压,所以某以为可借着这次的勇势反扑一战!”

    “建阳兄所言有理!”

    张扬与丁原一拍即合,于后二人转道东进,饶过张扬之前撤退的山林小道,直扑那北界的于氐根寨列,借此机会给黑山贼一个口信,官家勇出,必定势不可挡!

    相较于张扬、丁原的战略议定,在歇息中,吕布骑队中的都伯来到跟前道:“吕大人,在下有几句话说!”

    吕布抬头看了一眼,他有所印象,眼前的都伯名为高顺,乃是之前的晋阳团练营团练伍长,因巡防中严明法规戒律,收拾了晋阳地界几个世家子弟而遭罪,幸亏吕布当时去团练营察巡,碰巧出口一句调职,将高顺从团练营调入所属的巡防队。

    现在这位寡言少语的骑队弟兄开口,吕布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你有何话说?”

    高顺缓了口气,道:“大人,先前您执意要行求功之路,在下不好说什么,现在已然结交河内高官,您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请言调令,如此晋阳方向大可无忧,否则晋阳太守一纸告罪来到河内张懿大人面前,您就是有功也不好过!”

    一番话说出吕布此行的后顾之忧,吕布甚是高兴。

    “说的好,先前某忽及此事,现在你提起来,当真给某铺了后路!”

    吕布哈哈一笑,高顺便拜礼回坐下,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话,且吕布笑声落地后,他转身去见丁原、张扬二人,二人听了吕布的话,满口应承。

    “奉先无需忧心,此乃小事,不足挂齿,当误之急的是咱们要出击黑山贼北界于氐根,你可要好好再现勇威!”

第二百一十九章英杰连出2

    张扬笑声,吕布应声:“大人放心,某必定顶身先锋,杀的那些个贼兵片甲不留!”

    在这样的气势支撑下,张扬、丁原没有太多犹豫,直接下令各队弟兄整备出发,不多时,这支堪称并州最精锐的官兵队伍向北杀去。

    相比较并州的官贼缠战,河北冀州以南至广宗、平原地界黄巾贼乱就要混乱太多。

    平原北向边界,几乎到德州县处,那冀州骁勇之将曲义正率部歇脚在此,月余来,曲义凭借自己的敏锐战风之感火速行击,每每出战,必有所获,除此之外,曲义从冀州西向入安平、赵国,让后北走常山、安国,继而东进河间,最后在南进入平原,这么一大圈下来,曲义至少大战交锋数次,小战无数次,战贼过完,杀贼数千,如此勇威足以使得黄巾贼首们注意,可是曲义行踪突战不定,到底没有被黄巾贼道给追上。

    现在,曲义靠在篝火前歇脚,他大口吞吃着肥肉,面前,高奂细细的为他说着四面的情况。

    “大人,咱们现在已经突战六百余里,几乎把整个冀州方圆的郡县都给打了个遍,可是那些个贼兵势态不弱反强,照此下去,咱们怕是有危啊!”

    高奂话音刚落,那曲义直接抬头瞪目,一瞬间的对视,高奂明显心怂三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高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能连连自罪,可是曲义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高奂,你所言并无错,为何要向本官自罪!”

    “这…”

    高奂顿了顿,似乎思绪有些繁杂不定,再看曲义,他已经将吃的剩下大半的肥肉给扔到火堆里,让后打着饱嗝道:“现在黄巾贼兵势头大,全因那什么狗屁大贤良师的旗风吸引,如果能够一战寻机,宰了那黄巾贼道的头目,那么这股子贼乱就能够速速解决!”

    “大人,话说的很容易,可咱们的人马已经不多留,除此之外,属下已经派斥候前往清河、高唐、巨鹿等地,除了巨鹿的没有回话,其它两地返回来的消息皆表明,这冀州方圆的黄巾贼兵不下二十万,其中清河、高唐两地就有一万多人马,相比较咱们的三千疲战弟兄,这差距当真太大了,再就是洛阳方向似乎已经派出剿贼大军,豫州的贼乱也已平定,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咱们河北的地界!”

    高奂啰嗦了一大通,他没有说烦,曲义已经听烦了,不等高奂话音落地,曲义沉笑:“贼兵就算人多又有何用?不过是乌合之众,老子已经说了,只要能够拿住那狗屁大贤良师,那么此战必定大胜也!”

    眼看曲义没有丝毫的怯弱,高奂也不能做那没有眼色的事,于是他道:“大人说的是,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对此曲义琢磨一二,旋即道:“往北!”

    “什么?”

    高奂明显一怔:“大人,咱们才从北面过来,这要是再转道返回去,岂不是要入德州县的地界,那时西面与北面的追击黄巾贼肯定会围堵咱们!!”

    “哈哈哈!”

    曲义又是大笑一声:“高奂,你太高看那些个贼兵种!”

    话落,曲义转身披甲,高奂也只能闭嘴。

    只不过曲义这股子战风感觉确实没有错,他如果继续往南或者往西,那就会撞上南面的张梁和张角,至于往北,就算是贼兵种,在没有核心掌兵的黄巾贼头情况下,曲义有十足的把握脱战,除此之外,曲义也在这里碰上了他没有想到的英杰种。

    德州县北界。

    那公孙瓒、刘备已经率领幽州的人马赶来,连日来,公孙瓒与刘备大大小小也冲破了十多处占据村落劫杀的贼兵种,真要上书请功,也能领职,只不过公孙瓒心有他想,因此趁着眼下歇脚的功夫,公孙璋冲刘备道:“玄德老弟,某先前派出斥候查探,发现那些个贼兵大势全都在冀州南向,其贼头老种大贤良师也在那个方向,如果你我继续在这北面小打小闹,怕是也闹出不出什么大明堂,因此某以为…咱们是不是应该继续往南进!”

    听到这话,刘备快速着虑后,道:“伯圭兄所言有理,只是咱们所行急促,备用的粮草已经不足!”

    “这不足为惧!”

    公孙瓒沉沉一笑,身为半个外族血统的他很清楚以战养战的理儿,因此他笑脸过去,便低声细语,原以为刘备会满口应下,可是刘备在明白公孙瓒劫掠贼人以饱腹自己的计略后,刘备直接拒绝。

    “伯圭兄,此计万万不可行!”

    面对刘备的拒绝,公孙瓒明显有些不悦:“玄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些个贼人不该杀?他们劫掠百姓时可曾有过仁义?”

    强声之下,刘备不卑不亢:“伯圭兄,纵然那些个贼人不义,可其罪在贼首,而不再贼兵,要知道贼兵乃是良民百姓,没了活路,他们落草行罪,吾等可以罪罚杀之,却不能行恶种事为,所以此计,某断断不能从!”

    眼看刘备说的干脆,公孙瓒直接沉色,转身离开,瞧此,刘备缓了口气,没有在说什么。结果身后的张飞看到这般情况,他稍加琢磨,上前道:“玄德兄,公孙瓒为人傲骨,你这样悖他的面子,怕是他心气一时难顺,影响接下来的战事!”

    听到这话,刘备反问:“那翼德以为该怎么办?”

    张飞沉沉一笑:“各自出击,互补牵扯,除此之外…”

    顿语思绪中,张飞低声道:“就在刚才,某从那些北逃的难民口中得到些许消息,洛阳派出的剿贼大军,中郎将卢植已经率军北进渡河,到了河北的地界!”

    “卢植?”

    刘备明显一怔,对于这位当年指点过自己的恩师,刘备很是想念,加上公孙瓒与自己一时不合计谋,于是刘备道:“既然事到一起,那咱们速速准备,半个时辰后,咱们南进冀州!”

    “遵命!”

    张飞笑言应声,转身离开。

第二百二十章英杰连出3

    不多时,张飞来到涿郡义军队列前,在哪骑队前,关羽正在与几个兵卒笑谈,看到张飞过来,关羽道:“翼德,你怎地这般空闲?”

    张飞虽笑,可是他那张双沉目内聚威风,关羽身旁的几个兵卒直接低头,继而告退离开,随后张飞才冲关羽道:“云长兄,你速速下令骑队整备,半个时辰后咱们便要南进!”

    听此,关羽很是意外,要知道他们从范阳一路南进赶来,路上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多场仗,按照规矩,至少也得由公孙瓒这位正儿八经的幽州官将上禀告刺史刘虞,待功令事成再做定夺,如果继续南进,那他们之前的苦劳谁人知晓?

    于是乎关羽疑声:“翼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对此张飞哈哈一笑:“云长,你说呢?”

    话半浑然,关羽丹凤眼微闭着思,顷刻之后,关于嘴角上扬,让后转身道:“某这便去行令!”

    再看公孙瓒,他虽然谏言刘备同出战略无果,心有憋怒,可要是细细琢磨后,二人同出一堂,情分深重,没必要因为些许小事而闹混,因此公孙瓒准备着人去召刘备商讨南进还是西击,结果其弟公孙越来报。

    “兄长,愚弟得到刘备的亲自书请,因洛阳剿贼大军北进渡河,刘备要去追见其师卢植!”

    听到这消息,公孙瓒一怔:“卢植?莫不是河南方向的黄巾贼事已经平复?”

    “不太清楚!”

    公孙越也是从小道消息听来:“现在这会儿刘备已经带着自己的队伍起行了,咱们该怎么办?”

    话到这里,公孙瓒心气全无不说,还暗自笑语:“想不到玄德老弟竟然曾经师从过卢植,如此某肯定得送送!”

    一时间反转两巡,公孙越甚是不明了:“兄长,现在四野遭受贼击,您以强略战贼,他刘备虚作假意不从,这等迂腐之人,您干嘛要高看他?”

    “迂腐之人?哈哈哈!”

    公孙瓒顿时狂声大笑:“吾弟,你还是不了解刘备的为人,这家伙可不像他面子上那么迂腐,换言之,此人乃是潭中蛟龙之像,一旦逢时,必能冲入擎空!”

    高语称赞,公孙越满面的惊蛰,于后公孙瓒点起亲随十多骑,朝着刘备离去的方向追去。

    仅仅两刻不过,公孙瓒追上刘备,那刘备正在缓进,冷不丁得到后队弟兄来报,刘备驻马而立。

    “伯圭此时来见,莫不是有什么怒言相对?”

    张飞疑思,结果刘备笑笑:“伯圭兄一为上官,二为兄长,就是因故训斥某几句,那也在情理中,所以二位在此侯等歇脚,某去去就来!”

    刘备交代完,便独骑迎上去,张飞、关羽看到这般模样,全都自顾摇头,尤其是关羽道:“公孙瓒为人狂傲不逊,眼里只容高者,他来此不外乎攀情树威,让玄德兄谨记他罢了,当真虚伪也!”

    “人行世,贫者苟延残喘,宛如田间蝼蚁,吹之即散,高者趋名逐利,以耀门族宗室,这公孙瓒本就出身贵族,他看不起低下者尚在情理,况且玄德兄虽然落魄,却也负有当世高名也!”

    张飞见解与关羽明显不同,现在话言各异,关羽这出身良家却行走江湖道的悍者自然不会故作多扯,否则顶了二人的关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关羽、张飞远远观望公孙瓒追来作何时,刘备已经驻马近前,身为儒名高者之态,刘备下马甩袖净身,以礼拜之,公孙瓒见了,自然同行。

    “玄德,你这突然离行,莫不是愚兄浑言太重,搅了你我的伴当情谊?”

    公孙瓒上前笑声,刘备赶紧道:“伯圭兄哪里话,备身为愚弟,受教于兄而不自知,已然惭愧,恰好备得到消息,曾经恩师卢植受命圣恩,负剿贼中郎将北进冀州,备心念之,无法忍耐,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南进寻战,以遇逢恩师之故!”

    一席话说的礼态满满,情义颇重,公孙瓒这等人精怎会听不出来?

    稍稍缓息,公孙瓒赞声一句高义,让后挥手身后,当有两名亲随抱着酒坛、杯盏上来,待两杯清酒入杯举面,公孙瓒道:“玄德兄,虽然你我性情不相一路,可是你的高义仁心却让愚兄钦佩之至,现在你有心南进,愚兄一时负有幽州上令,不能随之,便只能以酒水把心情,来,你我共饮这一盏,在此愚兄也祝贺玄德兵锋常胜,大功归来!”

    面对公孙瓒的礼态,刘备怎能不应?他一把接下杯盏,虎饮入腹,让后回声:“伯圭兄,就此别过,告辞!”

    与此同时,在冀州南向,清河地界。

    卢植率领本部兵马驻扎在此,连日来大雨阻路,使得卢植兵道难行,同时河北地界的黄巾天道三大贼首张角、张宝、张梁四面布网,贼兵漫天,在这样的局面下,卢植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被贼人寻到机会围割吞吃,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大帐内,卢植静身独坐,面前的牛皮大图上已经标满官贼位置,只是大致方向虽有,卢植却苦于将少兵微,毕竟二十万的黄巾贼四面散开,每部至少两万以上,反观卢植,他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人,如果一战决战开始,卢植哪怕击溃贼兵十九次,可只要他败了一次,没有官家旗威掌控大局,要不了几个月,那些溃败的贼兵就会再度扯起大旗,以黄巾天道的理念来忽悠灾祸战乱下的灾人流民,再来个二十万大军根本不是难题。

    “唉…这是什么世道,当真可怒也!”

    不觉中,心闷的卢植开口自语,结果帐外一声请告传来,搅了卢植的思绪。

    “将军,护军司马袁绍请见!”

    那执戟郎请声,卢植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袁绍大步入内,他抱拳开口:“将军,在下得到消息,豫州黄巾剿贼大战全胜,要不了多久就会分兵北进,以助吾部!”

    对于这个消息,卢植早在两日前就从飞书知晓,现在袁绍来汤剩饭,卢植明显不悦。

第二百二十一章英杰连出3

    “本初,你有何事速速说来!”

    卢植沉声,袁绍大气若林,缓息道出:“将军,豫州黄巾贼败,此彰显一番迹象,那就是黄巾贼不过乘风而上,却后舵聚力,因此在下建议,将军大可趁着这股子官威风潮速速出战,只要那大贤良师受挫,保准败波四面扩散,介时河北诸州的黄巾贼就会各自为战,吾等分而攻之,则事成也!”

    听着这些话,卢植面上不言,心中却故作唾弃:好一个士门高子,单单以口出狂言来说战事,岂不是纸上谈兵,对猫画虎!

    约莫一息,卢植道:“本初,你之言本将会细细的考虑,若无旁事,暂且出去吧!”

    面对卢植的逐身令,袁绍满腹的大计硬是被压下去,足足数口闷气来回旋转腹腔,袁绍才礼拜出帐。lnrg

    来到外面,袁绍心燥斥言:“眼下黄巾贼看似大势四起,实则相互斗威,趁着豫州的官威大胜强势出击,保准一战一场胜!”

    殊不知袁绍这般狂言太过高调,相距数步外的帐内卢植听得真切,瞬息不过,卢植快步出帐。

    “袁绍,你与本将浑言什么!”

    叱声落耳,袁绍一怔,赶紧转身躬拜:“将军息怒,在下方才脑混也!”

    看着袁绍那般姿态,卢植心燥难耐,当真想治他一个不恭之罪,可是再一转念朝中袁氏的门族,卢植到底忍下,须臾缓息,卢植吐出一字:“滚!”

    袁绍受命退身,碎步连连,不多时,袁绍便消失在卢植的视野外。

    回到自己的帐列,袁绍很是心燥,身为青岁儿郎,年近三旬,袁绍无时无刻不想建功立业,以褪去袁氏庶子的弱名,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可惜卢植却太过保守,说是急躁心魂也不为过。

    这时一声从后传来,袁绍回头看去,乃是自己的府从幕僚逢纪。

    “主子,有个消息传来,在下以为得告知您一声!”

    袁绍脑子一转,撂出一句:“帐内说话!”

    待二人入帐后,逢纪冲袁绍道:“主子,在下接到斥候的探查消息,距此往东六十里的平原地界,先前名声大振的冀州骁将曲义曾率部驻歇那里!”

    “曲义”

    袁绍一怔,似有迷糊,可是瞬息不过,他直接惊笑满面:“就是那个绕击冀州方圆数百里的冀州将种”x

    “正是!”

    逢纪低声道:“主子,据在下了解,那曲义出身行伍,逢战必胜,其勇比之颜良、文丑二人都不错上下,更为甚者,此人军略高岸,战机敏锐,现在他出现于平原地界,在下建议主子请战与卢植将军,率一部人马走偏师小道,若能与曲义汇合,得其相助,那么主子你何愁功劳不来呢”

    一席话说的袁绍心神乱动,只是袁绍再一转念,他的兴奋之意锐减甚多。

    “元图,你所言在理,可是有两事你是否给忘了某身为卢植麾下的官将,刚刚他已经驳回我的请战,现在复说,岂不是那我的脸往卢植的军棍上撞再就是那曲义骁勇善战,想必也是个高傲主,某与他从未有过交际,就算见了面,他又怎能回允许我率部同战”

    面对袁绍的狐疑,逢纪沉沉一笑:“主子多虑,关于请战卢植,只要在下去一言告知即可,保准卢植应允,至于曲义是否会接洽主子您”

    话半顿语,袁绍催促,逢纪缓息继续:“主子,您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袁氏长子,仅此四字足够让曲义效力,况且他与冀州城的太守韩馥关系并不好,一旦有您这颗大树,他还会待在韩馥的麾下么”

    “说的好!”

    逢纪的话让袁绍豁然开朗,于是袁绍不再拖沓,立刻着令本部兵马集合,而逢纪去见卢植,仅仅道出功在即而不追机为下策,败有罪出而不上罚的说辞后,卢植果然应允袁绍自去巡战,以保大军不失。

    是刻,袁绍率领本部两千余人离开卢植往东北方向的平原奔进。

    在剿贼大军蠢蠢欲动,寻机破敌之际,广宗地界上,黄巾天道的首尊要人、大贤良师张角正歇息在此。

    立在城寨的高楼上,张角望天卜卦,可惜天色阴云不定,气象混乱,日不成日,月无月影,如此的迹象让张角心燥不已。

    这时高楼下旗令来报,张角收神下去,来至帐内,旗令道:“大贤良师,地公将军发来消息,他已率部清扫广宗以西诸郡,除却黑山方向,一切皆入黄巾天道旗下!”

    听到这些话,张角没有丝毫的高兴,他着虑片刻,反问道:“黑山诸道绿林英豪可有消息与之吾弟”

    “不曾有!”

    旗令干脆回话让张角心凉大半,末了张角道:“速速告知吾弟,让他飞令张牛角,与之合力,平复整个冀州西界,连至幽州南向、并州东界,切记冒进贪功出战,只要稳妥战况即可!”

    “得令!”

    旗令应声离去,于后张角着人去传张梁。

    几个时辰后,驻守广平、馆陶、清河一线的人公将军张梁率骑队飞速赶来。

    “兄长找我有何要事”

    张梁气喘吁吁,急声相对,饶是张角示意张梁坐下,待其心气喘匀,张角道:“某刚刚卜卦问天,却不得根基气运,此为不祥之兆啊!”

    听到这话,张梁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兄长危言几如笑话,眼下咱们黄巾天道大军聚攻青幽并冀徐兖扬豫等八州之地,就连川蜀地界似乎也有响应,可以说咱们道号弟子兵卒过百万,力

    “浑言,妄语,自负!”

    张角直接撂出六字,这让张梁一怔,笑脸逐渐沉下来。约莫一念思量,张梁试探的问:“兄长,当真有不妙的迹象也”

    “问天无果,战事拖沓,照此下去,吾等难有后路也!”

    张角缓缓开口:“眼下张宝于幽并地界看似大势,实则毫无进展,原以为能够联合黑山贼,左右同进,你从清河东进,灭至渤海郡,某在此居中,那时整个冀州、并州就会处在黄巾大旗之下,往后北推幽州,吾等将彻底占据汉庭北疆,可惜时机未转,战事不利啊!”i

第二百二十章贼行如畜

    当刘备与公孙瓒拜别南进后,公孙瓒就地歇脚片刻,让后赶回自己的临时营地。

    那公孙越看到兄长回来,赶紧上前道:“兄长,就在您抬脚去送别刘玄德时,咱们的斥候探子来报,西面五里外的村落发现大量黄巾贼,粗略估计,至少在千余左右!”

    听到这话,公孙瓒双目放光,好似饿狼见了肥肉:“千人贼种,如此大的功劳,某怎能错过,速传某令,西进杀贼!”

    只是事有风云变幻之速,非人可预料,哪怕公孙瓒速速整队出击,却也没有赶上这份近在眼前的功劳。

    西向五里外的信都东界,名为周村的小贫落内,张角帐下北哨头领高升的棚目小旗高进正在此歇脚,连日来追击曲义那伙官家种早已让高进这些贼儿子累瘫,更让人难以出气的是…他们除了闻到曲义留下的狗屎屁外,连个内衬衣甲上的毛线都没有摸到。

    眼下高进实在累得受不了,便率领棚内弟兄离开大道入夜,结果正好摸到这狗屁周村,更为甚者,这高进发现周村内还有藏匿的百姓贫人,粗略估计,也有个百十号人,对此高进兴悦之至。

    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高进光着膀子坐身石磨上,面前一众村中贫人跪地求饶,只是高进生性恶混,说是贼人中的贼虫都不为过,因此他没有丝毫的善心。

    “呱燥种,都给老子听着,赶紧将粮食给老子交出来,否则老子活剥了你们的皮,把你扔进大锅里煮着吃!”

    高进叫嚣狠言,那些个贫人吓得哆嗦哀嚎,其中一些年老的更是昏死过去,瞧此,高进怒声:“将老匹种给拖出去宰了!”

    一声令下,当有十多个老弱好似野狗般被脱出去,离得人群七八步远,那些个贼兵种便抄刀落斩,待刷刷血溅,几颗惊恐目瞪、死而愤懑的脑袋就这么滚落,余者瞧之,全都吓到魂飞魄散,除此之外,威杀面前,胆怯全无的贫人们至少有半成以上屎尿尽出。

    看着这般景象,高进空荡残忍的心怀硬是填满鲜血的波涛。

    “高旗主…”

    这时一声呼啸传来,高进还以为官家突袭,赶紧提刀立身,可是等他定睛望去,顿时眉开眼笑。

    不远处的村道力,几十个弟兄推着几驾小独轮奔来,上面满满的都是粮食袋,并且在车驾后还有十多个小娘们儿,仅此瞬间,那跪于村口的贫人中赫然冲几个年过半百的老汉,想来那些小娘们儿是他们藏匿起来的亲人,现在被高进的麾下贼兵找出来,后果如何,用屁股都能想出来。

    “你们这些该天杀的畜生…老子和你们拼了!”

    那几个年过半百的老汉虽然贫瘦无力,可是自家亲人遭受贼辱掠,纵然是死,他们也难以忍受,因此在呼声中老汉们冲上,奈何蚂蚁就是蚂蚁,怎能顶得住豺狼?

    不等这些老汉冲出贫人队,左右的贼兵已经抄刀劈砍。伴随着血光四溅,又是唰唰的人首飞离之景。

    再看那些小娘们儿,目睹自家亲人的毙命,她们哭嚎嘶哑,殊不知她们越发这样挣扎,身前的众贼越发嬉笑。

    稍作缓息,高进提刀走上去,那喽啰弟兄很有眼色的将两个尚且年轻的小娘们儿推到高进面前。

    “高旗主,这两个归你!”

    “哈哈哈!”

    高进笑声:“好家伙,真有你们的…放心,老子我不吃独食,完事了你们也来!”

    听着这般混语,众贼呼呵,也就一口气的功夫,剩下的几个小娘们被贼人分散夺空,于后高进双臂夹着两个哭嚎不定的小娘们往不远处的破院子走去。

    与此同时,在周村的西南道上,数骑飞速冲来,待烟尘散去,视线重聚,那骑首之人赫然映入眼中,凭借早有的记忆观之,意外发现此人竟然是消失许久的常山真定人氏赵云赵子龙。

    说起赵云,也算英豪少勇,自拜别师门后,赵云离开狗舔似的追尾巴种赵范,自顾游历在冀州地界,结果时日不过月余,便发生了这等黄巾贼乱,面对贼屠天下,乱民苦于水火的境地,赵云赶赴老家,却遭悔恨之事,于后相遇夏侯兰,二人合而再分,分而再见,至此,赵云与夏侯兰结伴同行,欲追行官道,可面对贼人包围满满的冀州城,赵云、夏侯兰无机会,再一连串的行村杀贼救民后,二人从西界直奔北进,转入幽州。

    现在临脚周村方向,听着那刺目的哭嚎声,赵云血气冲涌,力发千斤,不待丝毫犹豫,赵云怒声于夏侯兰:“贼人嚣张放肆,某若不杀之,当愧于人种!”

    面对这般说辞,夏侯兰与身后的众结伴聚义行侠的青勇们全都变色。

    “子龙,听声估测,那村落中的贼人怕不再少数!”

    “那又如何?”

    此时赵云年不过二旬,满腔热血,豪义冲头,怎会顾忌其它?须臾缓息,赵云已经飞骑冲出,饶是夏侯兰不能不顾,只能速言左右:“众位弟兄,子龙突杀,吾等必须得接应!”

    “夏侯兄,吾等不过十余骑,纵然以一敌百,尚且弱力其中…”

    “顾不了那么多!”

    夏侯兰急声:“趁着贼兵还未觉察,吾等以火引突杀,快!”

    眼看夏侯兰说的干脆,其它的青勇骑人便不再多言,毕竟这些日子他们生死一路,那份情谊早已印入心中。

    再看赵云,他单骑冲奔,由西突进村中,那村口的贼兵根本没有想到会有独骑来杀,因此在赵云露面瞬间,这些贼兵还道是自家人。

    但瞬息不过,赵云马速如风,枪锋如流,一转一挑,血点星光,魂散西去,这么一股子杀势迫身,那些贼人才反应过来,可是赵云近来杀贼只寻贼旗所在,余者喽啰,挡之速死,无需顾忌。

    眨眼之后,赵云冲入村中,直奔村口高旗所在。

    与此同时,在村口的破院内,黄巾棚目小旗主高进正欲行快活,一股子热气未出,外面警号四起,这让高进扫兴叫骂,谁成想就这一瞬间的失神,那受缚的小娘子竟然夺拔高进腰间的匕首,反身刺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忠肝义胆

    噗的闷痛散开,匕首捅进高进的大腿,这让高进痛的咬牙切齿,目瞪如铜铃。

    “贱种,滚开!”

    伴随着怒声,高进一巴掌打上去,那瘦如弱鸡的小娘们直接脑袋转了半圈,紧接着便是咔嚓一声,继而闷头倒地,至于另一个小娘们,面对这残忍的一幕,她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吓出满口的黄水,想来是胆子裂了。

    待两个小娘们接连呜呼哀哉后,高进重重唾口,让后他咬牙拔出腿上匕首,胡乱以粗麻布包裹后,便转身向门外冲去。

    出了院门,左右一观,高进看到自己的贼兵弟兄就像见了鬼魅一样胡乱跑,这让高进大怒。

    “混账东西,官兵何在?尔等竟然这样无能!”

    “旗主,真的有鬼啊…你看那边…”

    这喽啰惊声哀嚎,伴随他手指的方向,高进转身向西道看去,远处的贼兵弟兄围堆前,一满身血红的骑人四面突杀,单单从他的骁勇善战,就足以看出此人绝非寻常之种。

    “好家伙,竟然一骑来杀,当真把老子看做猪狗了!”

    高进好歹也是千人棚目队的旗主,怎会容忍这样的家伙,他一口闷气憋腹,随即提刀上马,冲杀而去。

    贼群内,赵云枪锋舞动,流光点月,血溅花开,真可谓把百鸟朝凤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时一声呼啸传来,赵云寻目看去,不远处冲来一骑,从他赤膊上身的模样观之,赵云便知这是贼首,于是赵云虚晃进枪,破开面前的贼群,伴随着马速冲踏,赵云杀向高进。

    也就顷刻不过,高进与赵云交锋,这高进虽然有勇力,可是相比较赵云,那简直就是家犬入见山虎,须臾流斩相撞,高进狂妄的模样直接僵住,下一秒他身飞数尺落马,重重落地滚尘。

    其它贼兵看到这一幕,再瞧瞧气势未减的赵云,顿时惊蛰,除此之外,夏侯兰与众骑青勇弟兄们匆匆赶来,他们人手一杆火把,趁着贼兵乱脚之际,夏侯兰四面燃火,只把贼兵惊蛰不轻。

    至此,赵云这一伙人轻松迫退心胆不齐的贼兵种,并且趁着贼兵乱脚之际,赵云勉强救下了残活的十多个周村老弱。

    当贼兵四面逃离后,赵云、夏侯兰将残活的老弱带至村外东面的野地里,面对熊熊大火的村落,这些苟延残喘至今的贫人失去了最后的依仗,纵然命还在自己手里,可是他们的魂已经消散无影。

    看到这里,赵云心恨自己无能,直到夏侯兰提点东面烟尘大作,好似贼人来袭,赵云才算回神,。

    “该死的贼种,某势要将尔等杀完!”

    赵云怒声提枪上马,夏侯兰心乱如麻:“子龙,莫意气用事,既然村落完了,吾等也该走了!”

    说话功夫,那烟尘散去,继而冒出公孙瓒的官家大旗,仅此一眼,夏侯兰心气骤然松了一半。

    反观公孙瓒这支骑队,他原本赶来是为了剿贼立功,现在倒好,不远处的村落早已没入火海,除了面前这些个满身血迹的骑人外,哪还有贼人的影子。

    于是公孙瓒沉声:“尔为何人?”

    面对问话,赵云甩枪怒声:“某乃常山赵子龙!尔又为何人?”

    一声更比一声勇,不得不说赵云的胆气威势相当强劲儿,直接让公孙瓒双目一亮。其后公孙越观望情形后道:“兄长,这贼兵突兀撤离,莫不是眼前的青勇种所为吧?”

    就这一句话使得公孙瓒心有赏识之意,他驱马上前,提刀立威,可是赵云依旧稳身不动,这让公孙瓒心有估量:“某乃幽州府将公孙瓒,奉命前来剿贼!某问你,此村落先前有贼人乱袭,怎地现在无影?”

    “某突战破之其勇其胆,故使贼逃!”

    赵云沉声相应,那股子桀骜不驯简直发挥到淋漓尽致,至此公孙瓒哈哈大笑:“好一个破其勇其胆!”

    在赵云与公孙瓒对话时,夏侯兰心思快速转动,让后冲赵云道:“子龙,吾等本来就是要北去范阳入官,现在碰上幽州的官将,何不就此借机会?”

    对于这话,赵云还未开口,那公孙瓒已经粗声:“小子,纵然你刚才口出狂言,几无礼数,可看在你杀贼的份上,某赏识你,若有意,可从某之部,以正英豪之气!”

    “这…”

    虽然赵云心有大志远向,可是在出仕为官的路上还是稚嫩,因此冷不丁的被公孙瓒请召,他明显犹豫。最后还是夏侯兰从旁助声,赵云才算松了口。

    于后赵云、夏侯兰等一十六骑入队公孙瓒部,在其离开前,公孙瓒看到那些个老弱,他道:“与之钱粮,另着人相送至附近县城!”

    那赵云看到公孙瓒这般做派,心中很是敬佩,殊不知公孙瓒为人精明,一眼贯穿赵云这等青杰小子,他之作为不过是顺手行礼面罢了。

    另一边,这高进受袭于赵云毙命后,其棚下的弟兄快速散开回去,几个时辰后,驻守冀州北面的高升得知这个消息。

    “高进那个废物死了?”

    高升明显一怔,随即大怒:“哪部官军杀了高进?曲义?”

    “回头领的话,听高进溃败回来的弟兄说,那股子骑人并非官军,似乎是江湖游侠一类的人,具体人数百人以内吧!”

    “百人以内?”

    一言惊之一言更怒,这高升一口闷劲没有舒畅,直接起身抬脚将桌案踹飞,那喽啰吓的赶紧缩头。

    末了高升道:“快着人通告大贤良师,就说北界似有其它人马出现,为保万全,某请战扩出,以寻究竟!”

    这高升的旗令飞速出营南去,而在高升的东界四五十里外,曲义这个冀州悍主转了一圈后,又回来了。

    相比较之前的情况,曲义这一次简直就是老鼠打洞两头窜,简直让贼人摸不到丝毫的头绪,只是曲义也有些浑然不定,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从平原地界出来后,后面好像有什么人再跟着自己。

    于是曲义冲高奂下令,高奂听了,心中浑然三分,可还是照办。

第二百二十二章趋名附利

    片刻后,高奂冲曲义道:“大人,一切准备妥当!”

    对此曲义没什么反应,高奂琢磨片刻,试探的问:“大人,难不成咱们的行踪已经被贼人摸透?”

    “不好说!”

    曲义面有沉色,起初他只道自己将贼人给耍的团团转,但随着后面若有若无的追踪味道散出,曲义心中狐疑焦躁不定,末了曲义扯缰拨马,带队往北赶去。

    相距曲义数里外,袁绍已经赶来,为了能够尽快追上曲义这名冀州悍将,袁绍仅仅以百骑亲随骑队相护左右追进,至于大队则交付给逢纪统掌。

    行进中,袁绍不住的问话颜良:“吾等路向可对?”

    颜良道:“主子放心,某仔细查探过,那曲义行军颇有章法,名留痕迹,暗藏虚态,不过在下已经打起十二分注意,保准他跑不了!”

    “那就好!”

    袁绍点头应声,随后他继续追赶,结果行不至二里地,颜良突然勒马沉声:“主子且慢!”

    听到这腔,袁绍一怔,环目看去,那颜良已经纵骑队前,横刀警戒,片刻不过,文丑从后面赶上。

    “四面有骑影,粗略估计,约在三十余骑!”

    对此颜良沉笑:“看来那曲义还是有些能耐,竟然能够这么快发现咱们!”

    “公骥,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文丑沉声,颜良笑笑:“兵来你我挡,战来你我冲,有何惧之!”

    狂言脱口,豪情满腹,那文丑顿时粗笑,随后文丑冲袁绍道:“主子暂且后退,余下的事请看我二人!”

    话落,颜良、文丑左右两侧的野林子中冲出十几骑,瞧着那股子姿态,绝非善意,当然,这袁绍骑列掌官旗,那些个骑兵并没有动手,定然是曲义的人马无错。

    眨眼之后,那些个骑兵围在颜良、文丑四周二十余步的位置,其手中的臂弩更是撑弦威杀,但凡颜良、文丑这些人有丝毫的异动,他们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来袭。

    “尔是何人?怎敢尾随吾等骑队?”

    面对叱声,颜良虎吼反声:“吾家主子之名讳,尔等不够资格听,立刻让曲义来见!”

    听到这一声,那骑兵什长明显一怔,也就同时,又一声大笑传来,颜良、文丑转身看去,在其左手边,一黑甲官将驱马上来,瞧他桀骜不驯的姿态,颜良、文丑便知正主出现。

    只是同为骁勇之辈,颜良、文丑很清楚傲骨的所在,只要强者加上威名,方能收其心。

    于是颜良拍马上前,提刀指面:“某乃冀州博陵颜公骥,久闻曲义骁勇之名,今日护行吾主来见,以观究竟!”

    “颜公骥?未曾听说!”

    曲义身为狂人,自然不会将颜良放在眼中:“既然有主在后,速速让你主来见,否则老子的刀锋可不认人!”

    “狂妄!想见吾主,先过某这一关!”

    颜良话落拍马,冲骑杀出,再看曲义,纵然颜良威势爆棚,可他去沉沉一笑,那上扬的嘴角似乎根本没有将颜良放在眼中,瞬息转念,曲义缓缓驱马上前,也就刹那之间,颜良的刀锋落至面前,如此劈山的狠厉绝对没有丝毫留情。

    但是曲义本就武技高强,在颜良满是杀意的落斩威压下,他单臂转刀,反挡上前。

    只听噹的一声,巨大的力气好似洪流般压下,这让曲义神色骤变,且颜良的威势继续爆发,没有丝毫的势弱,为了不再阴沟里翻船,曲义赶紧双手握柄,这么一来,他才算顶住颜良的蛮力。

    伴随着一合交锋过去,曲义已经没有先前那般高傲,颜良注意到曲义神色转变后,他沉沉一笑,又是一记横斩,让后便撤出圈子。

    “曲义,吾家主子召见你,你可敢应?”

    又是一声挑讽,曲义心魂不定,加上颜良这么一吼,他当真有些乱神,不过袁绍早就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等曲义回声,袁绍已经从后面上前。

    “公骥,退下!”

    听到这话,颜良自然不敢冒犯,立时收刀,紧接着袁绍来至曲义面前,道:“某乃袁氏袁绍,今居剿贼中郎将卢植麾下!久闻冀州骁勇英杰曲义将军大名,因此前来追见!”

    几句话说出身份名威,那曲义一怔,让后赶紧下马拜礼。

    “在下冀州曲义,拜见袁大人!”

    虽然曲义的官位相比较袁绍还要高一些,可是袁氏的威名汉庭谁人不知?且袁绍本身尊威沉稳,面对曲义的作为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

    “曲将军,某听闻你此番战贼威名四出,却一直孤军独斗,如此结果让人心怜,趁着今时相见,你我不妨寻个僻静林角安身一叙?”

    袁绍把握心思相当紧凑,一言落地,那曲义便听出其中的道道,除此之外,曲义与冀州的韩馥不对付早已成常态,现在他碰上了袁氏高子,若说曲义自己没有想法,那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于是乎曲义笑言应下袁绍的请谈:“既然袁大人这么看得起在下,某自然愿意与袁大人一叙,请!”

    话毕,袁绍与曲义并驾齐驱,向北面的林子走去。

    在袁绍与曲义聊谈中,逢纪率部赶来,曲义看到袁绍的两千精甲兵马,甚是赏识:“袁大人,你这麾下装备精灵,甲坚刃利,当真比某强上太多!”

    “曲将军若是有意,某大可请令卢植将军,调派些许军备与你!”

    袁绍大气开口,曲义也算是不生胆,直接应下:“那在下多谢袁大人好意了!”

    一人送,一人接,果真是同道种,纵然二人首次见面,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他们不断的拉近关系,最终曲义欣然接受了袁绍的邀请,愿意与他同行剿灭贼人。

    至此,袁绍建议道:“曲将军,你之能耐绝非小小冀州城可以安身,所以某建议你南进追从卢植将军,只要在卢植将军的面前立下大功,某大可借由卢植与你上请!”

    袁绍抛出橄榄枝,曲义当即起身:“若在下领功封职,则必忘不了袁大人的恩情!”

    “哈哈哈!”

    袁绍大笑,抬臂作拉:“曲将军骁勇,某能从之,也将无往不利!”

第二百二十三章天公将军

    只不过曲义这般做派并不惹人喜好,不远处,那颜良、文丑、逢纪三人聚坐一块,颜良观望一阵,心有不服。

    “那曲义不过有些骁勇,怎能这般得主子的青睐?”

    听此,逢纪笑笑:“公骥,看人看事不可只瞧面上,得从里子走,再说了…”

    话半语顿,逢纪似有嘲弄:“曲义为人狂妄贪功,趋名附利,这等行径如若不改,日后定然没有好结果!”

    一番话说的颜良、文丑二人心沉不已,由此可见,逢纪察言观人的能力相当强劲儿。

    于后袁绍与曲义起行,一路上,曲义多有傲慢蔑视之语,其大多都是对于韩馥的软弱无能的糟践,只是曲义不知,韩馥虽然在战事大略上不足,可他爱民仁心倒也是事实,否则冀州这百万户怎么能够在灾年情况的安康,若非黄巾贼乱的爆发,怕是冀州是天下诸州中,除却川蜀、江南外最富庶的州地。

    当袁绍顺利聚见曲义并得其应允南进剿贼时,在赵国附近,天公将军张宝正驻扎在此。

    从后近来的情况估测,冀州虽然在黄巾贼的掌控下,可是却没能再进一步,至少冀州城依然稳如泰山,贼兵连个城门墙都没有摸到,这让张宝心燥不已。

    忽然帐外冲进一人,张宝抬头看去,乃是自己麾下部将高升的旗令。

    “天公将军,高头领急报,言曰冀州北向有莫名官军出现!”

    “什么?”

    张宝一怔:“到底发生何事?快说!”

    于是旗令将高升的麾下棚目兄弟高进队列遭袭的事给一通说出,张宝听完,顿时皱眉:“难不成冀州悍将曲义往东转北又回来了?”

    思量片刻,张宝冲高升的旗令道:“立刻传话高升,让他派人严加防范北界,如有惊变,大可先行对战!”

    “得令!”

    这旗令话落离去,随后张宝又召来自己的麾下部从头领们商议,期间有头领提起黑山贼的情况,张宝道:“那黑山贼的头领们可有回话?”

    “不曾有!”

    张宝的左寨先锋于混粗声:“怎么回事?难道是吾等黄巾天道的大旗没有送到!”

    “天公将军,此事怕是内有他想啊!”

    右寨先锋张牛角粗声:“此距黑山诸寨不过一百五十里,其中于氐根、杨凤等人势大,麾下兵勇数万,将军的旗令只要踏进山林一步,就必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可现在已经过去数日没有消息,想必是那于氐根、杨凤等人根本不曾想过应令!”

    “他们好大的胆子!”

    张宝怒气一口上来,直接叱声:“同为江湖绿林草莽,当初聚义大贤良师的座下,现在关键时刻,他们竟然畏首畏尾,如此某当真要将其杀之解恨!”

    “不可,万万不可!”

    张白骑急声:“天公将军,现在咱们进攻官军不利,纵然呈现僵持态度,可是听说豫州方向的波才已经败落,其剿贼大军肯定会接二连三的开进河北,以攻大贤良师,所以咱们要加快进攻的速度,尽快将冀州城拿下,让后以冀州城为中心,四散扩展黄巾旗令为威号,那样才能使得麾下的弟兄们聚心聚力!”

    对于这番话,张宝缓了口气,让后仔细的琢磨后,确实有理,且张白骑真心实意的信奉黄巾天道,为了不让张宝因怒迷乱方向,他赶紧再说:“天公将军,既然北界方向出现乱象,单单靠高升头领一人怕是不足以安稳阵脚,不如某率领本部弟兄北进安喜、中山等地,从侧向助力高升,而将军在此平复并州、冀州交汇后,直接东进,汇合大贤良师强攻冀州城,如此孤立无援的冀州城肯定能够打下来!”

    “说的好!”

    张宝被张白骑挑起战心,直接立身道:“某有此兄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不多时,张白骑率领麾下万人往北,只不过他的臂膀褚燕心有不定,这让张白骑浑然:“你一脸沉色,莫不是有什么事?”

    “我总感觉现在的战况不太对劲儿!”

    “哦?”

    张白骑一怔:“为何这般说?”

    褚燕缓了缓气,道:“眼下大贤良师已经驻守广宗一线月余之多,余者各部分散自行,到处劫掠,这么下去,民厌滋生,黄巾天道的大旗可就聚不了多少人,再者就是汉庭虽然混乱,却也派出数路剿贼大军来袭,并且某还听说豫州的战事结束,豫州黄巾大渠帅波才被杀,这对于黄巾大道可是震撼,除此之外,黑山贼那些个家伙实力不俗,如果尽数来助,至少聚兵十万余,结果呢?到现在没有一人出现,所以说…黑山贼的那些家伙肯定是看到黄巾大道有所异变,不愿来助投死!”

    话到这里,褚燕鼓着劲儿道:“头领,某以为现在的黄巾形势不明,您是不是也得给自己寻个后路?”

    原本褚燕这是好意,可张白骑为人重义,当初若非张角兄弟与他恩情,他也不会有今天,因此张白骑叱声大呵:“混账东西,你这是让老子背叛大贤良师?”

    面对怒斥,褚燕赶紧驻马下地,让后跪身道:“头领息怒,在下只是为头领着想,为咱们这万把号弟兄着想!”

    一时间张白骑面色铁青,可褚燕跟随他多年,如弟如子,因此张白骑最终抄鞭子打下来,几鞭子落脸,褚燕满脸血痕,却也没有躲闪。

    最后还是张白骑的其它弟兄从后来劝,方才阻止了火头上升的头领。

    于后张白骑继续往北开进,那褚燕闷声跟着,不再言语,身旁的孙轻道:“燕哥,你这是何苦呢?现在大战在即,你开口自逃的话,头领怎么着面子也过不下去,所以说,您就别找不自在了!”

    “你这是什么话?”

    褚燕怒斥孙当:“我这是为了众弟兄好!”

    孙当知道褚燕性子,根本不与他斗嘴:“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兄弟我是多事!”

    话毕,孙当撇嘴驱马,往前赶去,至于其它弟兄,也都领教了褚燕的脾气,自然躲得远远,以免褚燕闷火泄身。

第二百二十四章燕人之勇

    但是褚燕心中清楚的很,在黄巾天道大旗匆忙高举之际,张角三兄弟没有好好把握初时的黄巾兵锋拿下河北诸州,这已经是第一招错棋,毕竟汉庭数百年的基业可不是那么好撼动的,加上地方世家大族也都出力抗贼,黄巾道的阻碍只会越来越多。

    现在张白骑率领本部人马北进助战高升,如果张宝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合围冀州城,彻底拿下河北的粮仓要地,怕是要不了多久,豫州方向的剿贼大军就会彻底开进河北,那时黄巾道就像围堵城墙中的角楼,纵然丈高可探云霄,却也仅仅是昙花一现的浮尘之态。因此,在这般琢磨中,褚燕已经心生后路之计。

    于后,褚燕老老实实的跟着张白骑率部往北,将至傍晚时,张白骑赶到安喜东南界。

    由于时辰已晚,张白骑便下令麾下各棚弟兄就地驻营歇脚,生活造饭,以饱腹缓力,同时张白骑派人去通传相隔六七十里的高升部。

    博陵郡南,高升已经移营在此,当他接到张白骑的消息后,高升笑道:“没想到天公将军将他派来,如此老子侧翼安稳也!”

    “高头领,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做?继续往东?”

    麾下的棚目发问,高升琢磨片刻,道:“暂且不急,容老子看看形势再说!”

    只是情况突变,使得高升无法预料,这边他得到张白骑的相助,信心大作,那边巡哨的棚目急急来报,言曰有官骑出现。

    对此高升笑脸转怒:“可是冀州曲义的官旗?”

    奈何这巡哨棚目离得太远,根本瞧不真切:“不清楚,头领,估摸着咱们说话的功夫,那些官骑就到咱们的东营哨帐附近了!”

    “混账东西!”

    高升怒斥一声,让后下令:“立刻集合人马,随老子出战,不管是不是曲义,这次老子都要拿他们泄泄心中的怒火!”

    博陵郡东南,刚及交汇德州的西边地界,刘备率领所属的千余义军队伍行至此地。

    说来也怪,这刘备本意是往南过冀州城寻见恩师卢植的剿贼大军,奈何张角的黄巾贼兵四面围堵,刘备从麾下斥候口中得知,自德州往南过平原,势必要遭遇驻守广宗、清河至高唐一线的张梁部列,对于这位号称人公将军黄巾贼头,刘备有心斩其脑袋以正汉家天下威名,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单单以麾下这千人勇力,怕是根本冲不到张梁的大帐前,因此刘备思量之后,转骑改道,以小道行之郡县夹界处,缓缓南进,只是刘备不知道冀州城的悍将曲义绕袭贼兵周转六百里的事。

    此刻在冀州城方圆百里内的郡县地界上,贼兵以各棚各寨围堵鏖战,刘备这一转东南进,正好撞上高升部。

    远远看去,夕阳已然西下,那刘备正在思量是进是退时,张飞道:“玄德兄,此处地野偏僻,吾等兵少,如若被贼兵纠缠,恐陷入拖战境地,所以某认为…最好速行往南,在德州西南地界,有一依山而建的村落,号为曲阳!”

    “区区贼兵,吾等携大义,怎会怯弱之,况且地处空旷,战退皆可自握,你之言退向曲阳,那小小的村落又能挡贼几何?”

    关羽想法异于张飞,直接顶话,饶是张飞哈哈大笑:“云长兄,你莫与某斗嘴,想某在涿郡做商户生意,这幽州、冀州哪里有好的商贾家,某心里很清楚,旁的不说,曲阳临德州,靠平原,其户猎家甚多,皆为上曲阳山,由此可见,曲阳才是吾等反力战贼的好地方,至于在这等空旷野地相搏,敢问云长兄,那贼人三两千,你我自然放不在眼里,可要是三两万,你我能全身而退,麾下这些义军又怎能退之?”

    一言中底,关羽无话可说,且刘备已经望见远处的贼队烟尘,粗略估计,至少万人以上,于是刘备不再犹豫:“云长,翼德莫要斗嘴,贼强势勇,某自然不会对之,听某令,速速退向曲阳以拖战!”

    眼看刘备发话,关羽只能照办,不多时,刘备率部速撤往南,直奔十里外的曲阳。

    再转高升,这位黄巾贼首率领大部来袭,远远看到那刘字官旗往南退去,高升顿时大笑:“弱种小儿,就这么点能耐,且看老子杀破尔等心胆,用你们下酒!”

    叫嚣落地,高升马鞭一转,麾下大队弟兄立刻尾随刘备追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高升这些人追至曲阳村外,远远看去,这曲阳村果如张飞所言,依山而建,除了那正南方向的入村山道外,并无其它小路。

    “高头领,那伙官种已经入了村子,咱们该怎么办?”

    麾下棚目请声,高升笑言:“速速出击,以战官种!”

    “得令!”

    棚目转身传令,不多时,数队贼兵蜂拥冲向那山道,只是贼兵不知,这刘备在撤入曲阳村前,一路命麾下的各队弟兄将火油抛洒在入村山道上,现在贼兵来袭,立身村口刘备直接下令引火弩射,瞬间,那冲杀而来的贼兵脚踏烈火,无处可逃。

    “该死的官家种!”

    远处的高升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到目瞪溜圆,紧接着冲战的棚目狼狈退回来:“头领,那入村的山道上到处都是火油,咱们弟兄这么冲,只会空耗性命,不如待火熄灭后再行出击?”

    高升听着这些话,再看看那村口的官骑队列,最终高升松口:“也罢,就给那些个混账种多活一夜!”

    话落,高升转身退去,而在村口的刘备看到这景象,顿时笑声:“无能贼种,区区火道便挡住攻势,由此可见,那掌旗贼人也是个无能种!”

    “玄德兄说的不错!”

    张飞驱马从后上来:“明日一早,某请战冲阵,保准斩了那贼首!”

    “翼德好胆气!”

    刘备夸赞,那关羽听了,也沉声:“翼德,先前你谏言退战此处,已经得了一功,这贼首的脑袋就让给某吧!”

    “哈哈!”

    张飞大笑:“云长兄有言,愚弟怎敢不从也?”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2722/ 第一时间欣赏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 作者:沧海暗殇所写的《乱三国之苟怂大帝》为转载作品,乱三国之苟怂大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乱三国之苟怂大帝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乱三国之苟怂大帝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乱三国之苟怂大帝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介绍:
苟,随随便便。怂,无能软蛋。
随随便便的无能软蛋赵范意外来到了英杰辈出的汉末三国大地,论武艺提不起二斤菜刀,论智谋被卖了还在帮数钱,为了活命,赵范拼尽脑汁粪憋脑袋,意外发现了自己苟活于世的唯一资本——不要脸!
刘备,你自诩仁义,我当孙子恭顺你,这算个屁!
曹操,你奸诈狡猾,我当孙子溜须你,这算个屁!
袁绍,你高门望族,我当孙子奉承你,这算个屁!
袁术,你贪心强权,我当孙子遵从你,这算个屁!
董卓,你牛叉轰轰,我当孙子拜捧你,这算个屁!
孙坚,你虎威能打,我当孙子跟着你,这算个屁!
数年之后,游离无数牛人之间的赵范屹立虎牢关。
望着群雄,赵范拍屁股笑声:“为了个虚名面子抢着见阎王,真是二百五它哥,三八浪人侠!”
话毕,身后一众部将齐声道:“公子,高见,威武!”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乱三国之苟怂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