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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暗殇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txt下载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二败而再战4

    眼看情况越说越乱,何苗心里厌恶的很,待一股闷火憋到心头,何苗目瞪过来,李浑倍感身凉,赶紧缩头。

    没了身前的呱燥声,何苗长长出了口气,让后道:“莫再废话啰嗦,既然现状不明,那就按本官的意思走,你立刻传本官令,各队暂歇在此等候,若是半个时辰内雨没有减小的迹象,那咱们再行定夺是否返回荥阳!!”

    听到这话,李浑虽然有所言出,可是再想何苗刚刚的模样,他到底不敢多嘴,也就稍稍缓息,李浑便转身去传令。

    只是何苗不知道,正是他这样的无能蛮断,使得荥阳入危不说,还让自己得到了何家混种的称号。

    除此之外,在何苗犹豫不定进退不知时,荥阳城下已经血海成流。

    顺着天际阴云看去,那哗哗的雨水混杂着鲜血浸染着整片土地,城头的门楼子前,吴继拼了老命来压制那些想要溃逃的兵卒,可是城下如狼的贼兵个个伸着脑袋龇牙嚎叫,为的是能够尽快吃到城里的肥肉,抢到沉甸甸的钱子,外加花容悦色的女人,这么一来,吴继以文官之能强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弟兄们,再加把劲,这荥阳城马上就要攻破了!”

    城门下,韩忠驻马立身,提刀仰天,叫嚣如雷,身前身后的贼兵弟兄更是一窝蜂的往上冲,如此比较后就会发现那吴继太过疲弱,好似干瘪的皮囊,空嗒嗒的立在高墙上待死。

    “大人,前城垛已经失了三处,贼兵攻上城头的数量已经达到好几百,若是现在撤退,尚且还有活路,否则可就全完了!”

    在双方僵持中,团练都伯勉强逼退所属城垛的贼兵后,便连滚爬来至吴继面前,他一同哭腔哀声落地,吴继抬手抹了脸上的血水,让后哀笑起来:“完了,全完了,那何苗悔不听我之言,如若急速援助朱儁,怕是此刻已经返回,现在倒好,荥阳城就这么没了!”

    于后吴继话落泄力,进而将手中的短剑扔到满是血水的石墙地上,在都伯目瞪不解的神色中,吴继退后两步,直接靠在城门楼子前的石台上,殊不知相隔几十步外,那贼兵已经冲破团练兵的前城垛防线,数百数百的贼兵接连攀上城头,把守城关口的团练、郡兵哀嚎嘶鸣,胡乱抵杀,却被数倍于己的贼兵乱刀砍下,眨眼之后就变成一堆肉泥。

    只是这些贼兵遭罪甚多,其中一些更是在天灾人祸中失去心智,现在好不容易攀上城头,他们自然要大杀特杀,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一眼望身,这些贼兵瞄见十几步外城门楼子台阶前的官家种,从衣着估量,那必定是个大官。

    于是这些贼兵争先恐后,胡乱抢杀而来。

    再看吴继和身旁的团练都伯,那团练都伯望着一群脏兮如鬼、目瞪如狼的贼种,心底早已慌乱,一息不过,这团练都伯竟然不顾吴继安危,掉头奔向城梯逃命去了,可惜紧随贼兵之后的贼兵如何会放过他?

    不知谁人一记抛枪来袭,团练都伯直接踉跄几步,低头看去,胸前已然冒出血注,伴随着生命流逝,团练都伯眼睛一黑,让后前跪倒地,翻滚下城梯。

    再瞧吴继,他似乎没有任何的畏惧,任由贼兵冲到近前。

    须臾不过,贼兵杀至吴继面前,当先的贼种叫呵出脚,吴继直接仰面撞地,不等吴继起身,这贼种的大刀已经落下,结果其后传来一声呼呵,止住了这贼种的杀招!

    “住手!”

    顺声听去,这贼种一怔:“韩头领,您这是什么意思?此人必定为荥阳官家种,咱们多少弟兄死在他们手下,必须得用他的脑袋来告慰弟兄们的在天之灵!”

    “老子必定会宰了他,只是要用些法子!”

    韩忠匆忙追战攀上城头,明显有些气急,他重重咽了口,让后越过这贼兵,直接探身出手揪起地上的吴继。

    奈何吴继已经心如死灰,自然不会畏惧这些贼种丝毫。

    “狗官,你如何不能耐了?你等不是很有威风么?老子现在就站你面前,你给老子嚣张一个试试!”

    韩忠粗笑狂言,吴继却没有什么反应,这韩忠讨了个无趣,心中缺乏窝火,直接提刀一斩,吴继左臂立刻脱身掉地,这一下吴继无法忍受,惨嚎连连。

    瞧此,韩忠哈哈大笑:“狗官,你不是能忍么?怎地叫唤起来了?”

    面对嘲弄,吴继翻滚在地,血溅四散,一双眼睛更是睁的老大,那感觉似乎想把韩忠这些人给吞进嘴里活生生的嚼碎。

    可是弱种无勇,焉能胜虐匹夫?加上韩忠这些家伙都是丧心病狂的主,因此吴继这等模样直接召来韩忠的虐刑。

    “弟兄们,这官家种竟然敢瞪老子,来人,将他的眼睛给老子挖出来当泡踩,老子要听到听声!”

    韩忠下令,左右贼兵立刻蜂拥冲上,那吴继无可反抗,任凭这些贼种抄刀狠手。

    仅仅一瞬间后,吴继又是一声惨叫,再低头看去,他的左眼已经变成血窟窿,且刚刚叫嚣要斩杀吴继的贼兵将血糊糊的一坨捧到韩忠面前。

    “韩头领,这狗官的眼珠子,您老来动脚!”

    “甚好!”

    韩忠笑言退步,那贼兵随手一声,韩忠大步踏上,只听噗的一声,血糊糊的一团在韩忠脚下散开,再看吴继,这可怜的荥阳官员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更可气的是他以右眼望之左眼的下场,那股子闷火好似山洪爆发般,直接冲到头颅,随着极致的血涨,吴继硬是喷出一口脓血,待这股子劲儿下去,吴继浑身颤抖几下,便彻底瘫软在地。

    看到这情况,周围的贼兵赶紧上前察看,一通摸索后,贼兵道:“韩头领,这狗官死了!”

    “什么?”

    韩忠粗声:“这就死了,也太无趣了!”

    叫嚣中,韩忠大步上前,他抬脚踹了踹吴继的身子,吴继宛如一滩烂泥,这让韩忠扫兴不已,他又转头看去,此刻的荥阳城南墙已经被贼兵彻底攻陷,于是韩忠一直接提刀落下,斩了吴继的脑袋。

第一百八十三败而再战5

    于后,韩忠又冲周围的贼兵弟兄道:“将这颗脑袋挂在城门前,另外告诉各棚弟兄,速速攻杀荥阳各处,凡是抵抗的混账,一缕格杀勿论,至于其尸首,都给老子吊在城墙上!”

    面对这般命令,一众贼兵棚目相当兴奋。

    “韩头领放心,吾等必定尽心尽力,将这官家混种宰杀殆尽,让黄巾天道的威名四散远扬!”

    话落,这些个恶人屠种四散奔开,不多时,一队队的荆北贼兵便越过城门甬道,直扑城内各街各巷。

    与此同时,在荥阳城门外,那赵弘看到城头的官家旗帜倒落,黄巾大旗飘扬,整个人乐得哈哈大笑。

    “神使大人计谋高著,竟然让我等在剿贼大军的眼皮子低下破了豫州要地,这么一来,那波才必定要冲神使大人俯首!”

    笑言中,一贼骑从南面匆匆赶来,赵弘瞧之,道:“嵩山东南方向的战况如何?那波才是否已经战败官家大军?”

    这贼骑呼哧几口粗气,让后道:“赵头领,不好了,有官军从南面的林中小道杀来了!”

    “什么?”

    赵弘明显被惊了一跳:“来了多少人?”

    “大雨遮目,小的离之半里多,根本看不清,估摸着时间,也就说话功夫就到!”

    这贼骑话落,阵阵贼骑号角从南面来袭,由于情况不明,赵弘不敢大意,赶紧下令所部五千弟兄向南靠拢,同时还命人赶赴荥阳城头,告知韩忠,准备迎战来袭官兵。

    再看荥阳城南面的官道上,大雨如幕,兵列速行,片刻不过,那兵列越发清晰,从大旗来看,正是皇甫嵩转道派来的援兵刘岱所部。

    此刻刘岱领着两千人马匆匆赶来,原以为能够半路而战,顶住贼兵,保下荥阳后方不失,结果这离得数里远,刘岱便看到黑烟四散,而其冒出的地方正是荥阳城,这让刘岱心惊三分。

    “莫不是贼兵已经攻破荥阳城?”

    带着这些不安,刘岱只能率部速行,只不过手下王彧在远望一阵后,赶紧急声刘岱:“刘大人,这荥阳城保不齐已经失陷,咱们行军速快,兵士疲惫不堪,如果现在出现,那么贼兵掉头来袭,吾等可就处于被动地位!”

    听到这些话,刘岱犹豫一瞬,可想着皇甫嵩的命令,刘岱道:“传令各队暂歇半刻,同时整备兵刃,半刻后吾等再度进攻!”

    只是赵弘强先防范,并不打算给刘岱这些官兵机会。

    当刘岱驻阵歇脚时,赵弘已经率领麾下人马来袭,刘岱散出来的斥候立刻示警,随着一通号角传出,刘岱当先出骑,杀奔来战。

    远远看去,赵弘五千人比之刘岱多了一倍有余,这等对比使得刘岱心中不稳。

    王彧看出刘岱的忧心后,他赶紧道:“大人勿忧,下官已经粗略观望了贼兵战阵,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是相比较我们而言,他们毫无冲战的准备,顶多实在大势的携同下来击,所以我们只要后起而出,必定能够给他们重创!”

    听到王彧的这些话,刘岱心绪稍稍平复,于后他道:‘各队听令,弓弩前前出,长枪后定!’

    一令落地,刘岱身后的兵阵快速变化,只待贼兵来杀。

    再看赵弘,他瞧着官家兵阵的变化,心中蔑视不已:“区区千余之多的官家兵崽子,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嚣张,如此老子一定要让你们看看,黄巾天道下的贼兵到底有多厉害!”

    厉声中,赵弘怒声一呵,麾下几十个贼兵棚目立刻胡乱冲出,紧接着那一队队的贼兵就像洪水使得冲来。

    “杀,弟兄们,杀!”

    赵弘当先冲骑,麾下贼兵附声跟随,那刘岱瞧之,扬刀怒斥:“稳住,稳住!”

    当赵弘这些人冲到百步的距离后,刘岱立时再发号:“放箭!”

    听到这一腔,那些个弓弩手卯足力气拉动弓弦,数百支羽箭破雨迎风袭出,眨眼之后,便落入贼兵的阵列内,一时间,贼兵翻身撂倒,哀嚎不断。

    可区区数百人的攻势根本不能顶住赵弘的强劲,那赵弘以刀锋挡箭,让后道:“弟兄们,莫要慌,继续冲!”

    也正是赵弘的不要命攻势,片刻不过,赵弘的前队便接战刘岱,对此刘岱一马当先,强势杀敌,至于后面,王彧操列长枪阵冲出,一瞬不过,赵弘的前队就像撞在铁板上一样,直接被冲击到死。

    “噗噗噗”

    在沉闷的枪锋入肉下,赵弘攻势就像脱了力一样泄劲,这让赵弘心急不已。

    与此同时,在荥阳城内,韩忠正在大肆掠杀城内未出逃的百姓,其中不少青壮与豪强大户合力抵抗,倒也给韩忠带来不少麻烦,除此之外,在那北城方向,韩忠的麾下贼兵更是被强行抵战在城街方向。在这样的情况,韩忠得知城外有官兵来袭,为了不让城内的百姓重拾信心,抗逆他们,韩忠下令半数弟兄留在城内继续压制百姓,自己则领着数千人马出城,驰援赵弘。

    当韩忠率领人马来袭驰援后,赵弘呆滞的攻势明显有些变化,尤其是那股子士气,简直就像被人打了鸡血,蹭蹭的往上冒。

    “该死的贼种!”

    官兵阵前,刘岱怒声叫骂,奈何人数优势毫无存在,赵弘、韩忠两部一旦合兵,那么就将有至少七千左右的兵力,这么一来,刘岱以两千人马正面对决七千贼兵,后果如何,刘岱不敢妄猜。

    “大人,贼兵势猛,我们应该暂且撤退,以避锋芒!”

    随着战况越来越不妙,王彧直接谏言,刘岱一刀劈死面前的贼兵后,他道:“撤退,撤退!”

    有了这话,刘岱麾下的各队兵士逐渐聚力后撤,赵弘觉察后,便赶紧强声左右:‘官家狗种要逃,快,缠住他们!’

    相隔百步外的韩忠,在看到这情况后,更是急声呼呵:“弟兄们,快,再快些,只要堵了那官家兵后路,此战大功就是咱们的!”

    与此同时,在嵩山东南界方向的山林中,朱儁已经彻底退战。

第一百八十四败而再战6

    当皇甫嵩与之汇合后,一通话落地,皇甫嵩叹声怒啸:“这豫州贼种好生猖狂,如若不将其斩首示众,只怕官家威风将一扫而空!”

    对于这话,朱儁心沉不定:“义真兄,此战败落,本将责任深重!”

    “公伟,你这是什么话?胜负乃兵家常事!现在虽然失去战机,可吾等大势依旧在,只要贼兵露出破绽,那咱们仍旧有回转的余地!”

    皇甫嵩目观远著,直接对言鼓励,紧接着皇甫嵩道:“除此之外,在来援的路上,某发觉贼兵似有外攻的迹象,其剑锋指为荥阳,所以某已经派人率领一部人马赶赴荥阳,以探究竟,若是荥阳无忧,你我大可率部回撤荥阳,待这场大雨过去后,再行定夺!”

    待皇甫嵩话落,朱儁身旁的陈王也道:“朱将军,皇甫将军所言有理,本王以为,现在贼兵大势在握,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吾等与其强撑受挫,不如借以败落之态,远远遁之,以贼人的眼光来看,必定会心骄狂躁,那时吾等再寻机会,一鼓作气冲杀,绝对能够把贼人的脑袋给挂在林道前!”

    眼看陈王、皇甫嵩二人全都这般说辞,加上周围众官将顺意的态势,朱儁这才松口气。

    “罢了,吾等就暂且回撤荥阳,以歇兵势!”

    只是话到这里,朱儁才发觉何苗那厮竟然还没有消息送来,这可与之前请援的计策稍有差池。

    不过朱儁这边刚刚想到何苗,那边皇甫嵩派出探查荥阳方向情况的哨骑匆匆赶回。

    “皇甫将军,大事不好,荥阳城已经被贼人攻破了!”

    这哨骑急声落地,随着话音入耳,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蛰不已。

    “什么?荥阳城被攻破了?这怎么可能?”

    朱儁率先惊声,要知道他以麾下本部人马强行拖战波才的豫州贼军,波才根本不可能分兵袭击荥阳城,况且荥阳好歹也有一些守城兵马,不至于转眼功夫就被攻破。

    但是朱儁刚刚想到一般,忽然意识到些许情况。

    “何苗受令与本将,定然率部押送粮草来驰援,现在他没有消息,闹不好半路上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来,荥阳城空虚无守,而先前与本将对决的嵩山东坡方向的荆北贼兵全都撤退不见…”

    一通自语落地,皇甫嵩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且那哨骑继续道:“皇甫嵩将军,就在半刻前,刘岱大人派人传令,他似乎与攻破荥阳城的贼兵对决于荥阳南城方向,现在胜负不明,因此刘岱大人请助将军,速速驰援!”

    听到这话,皇甫嵩不再犹豫,他一声呼令,当有麾下偏将小校率部先行,紧接着皇甫嵩冲朱儁道:“公伟兄,你我不能再拖了,若是荥阳陷入贼人的掌控,那么豫州必定被割裂,介时东西不通,南北不连,后果简直太可怕了!”

    “义真所言极是!”

    朱儁应声,话毕,二人立刻整合各自兵马,浩浩荡荡的两万剿贼大军向北开进,直奔荥阳。

    与此同时,在朱儁、皇甫嵩二人侧翼数里外的林中,赵范率领东府营的人马暂歇这里。

    由于贼兵的势头太过强劲,戏忠观望之后,觉察死拼无果,所以便藏身在此,随着南面方向的战号鼓声消散,赵范派出斥候探查,得到朱儁败战退兵的结果,这让赵范有些心沉。

    “戏老哥,盖大人,现在朱儁已经败了,从斥候的话中估测,他肯定是往北撤了,咱们在这里就成了孤军…”

    话虽然未完,可是其中的怯弱之意实在明显,奈何戏忠早有打算,他琢磨一二后,道:“公子,依某之见,朱儁他们回撤荥阳,这等虽然是万全之策,可是在贼兵眼中,那就是引发傲娇之战的引子,所以说…贼兵定然会从后追击,那时波才的数万大军围攻荥阳地界,与朱儁对决,您这些兵马虽少,却在双方的夹缝中暗藏,宛如针尖之利,纵然一击不可杀敌毙命,却也能够在贼人的关键命脉上痛上一招,若是能将其麻骨震碎,那贼兵不败都不可能!”

    “公子,戏先生所言有理,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胜在出其不意,朱儁既然成为波才贼兵的主要方向,您这些人马就自然会被忽及,若是放着无人注意的机会待歇转行,那就是放弃了良机!”

    盖勋也从旁发话,听着二人的说辞,赵范仔细琢磨后,最终点头:“也罢,就听你等之言!”

    于后赵范责令张郃收缩麾下人马,同时借着雨势遮蔽痕迹,直接逃进北面林中的深处地带,这么一来,波才的贼兵眼线自然就忽及了赵范这只官家浪荡狗崽子。

    荥阳城南。

    远远望去,赵弘、韩忠两部数千贼兵就像一张巨大的布幕,由远及近,缓缓的包向东南角的官家阵列,那感觉就像吞没一般。反观刘岱,虽然王彧操战沉稳,刘岱也是骁勇敢拼,可是他们夹不住贼兵人多势众,也就两个多时辰后,双方的拼杀明显泄力,借着这个机会,刘岱赶紧冲麾下的亲兵发号,速速撤退。

    那赵弘、韩忠有心将这刘岱这些官家种吃进肚子,可惜二人空长了一副壮硕的模样,而没有一口好牙,在随后的僵持中,赵弘、韩忠看出刘岱强行撤退的意图,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赵弘、韩忠才算松开缺口,任由刘岱撤去。

    “娘西匹的混账东西,到底让他们跑了!”

    立在杂乱的贼队前,赵弘唾骂连连,还是韩忠稍微缓息,截断了赵弘的叫骂:“赵老兄,咱们现在算是拿下了荥阳城,可是保不齐官家种随时会来犯反攻,所以某以为,咱们还是得快些告知神使大人,让他率部来援,免得到嘴的肥肉又被人夺了去!”

    “你说的在理!”

    赵弘应了一腔,旋即二人守兵返回荥阳城内,继续收拾那些该死的抵抗豪强。

    再看刘岱,他一通急袭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么撤退以后,明显有些心燥。

    “王彧,现在荥阳城已经被贼人拿下,咱们这样回去,一旦皇甫嵩将军问起来,那咱们该怎办?”

第一百八十五败而再战7

    “大人勿忧,下官早有应对之言!!”

    王彧禀声道:“此番来袭荥阳,咱们本就是抱着探察防范的态度,并未有确定的消息荥阳一定会被贼人给攻破,现在贼人先咱们一手拿下荥阳城,咱们已经强力冲战,奈何天时不利,兵力不足,方才撤退!”

    “这么说就行?”

    刘岱有些不定,结果王彧身后一青岁骑令出言:“刘大人,王大人所言绝对在理,况且皇甫嵩将军为人明察,心有谋略,他自然清楚情况如何,对于二位大人的败落,他除了赞言,根本就不会有其它的意思!”

    对于这番话,刘岱心中稍稍意外三分,他上下打量这麾下骑令,末了刘岱发问:“王彧,此人是谁?”

    “回大人的话,此乃本官好友程昱,他之才华如山沉海石,可定军心行道!”

    王彧夸赞,那青岁骑令赶紧抱拳礼态,刘岱点点头:“如此有才之人,立职骑令的位置屈才了,这样…本官暂且以职权为出,升任你为军前司马,掌兵号,如何!”

    程昱听到这般言辞,心中自然欣喜,稍稍缓礼,程昱已经下马:“下官多谢大人厚恩!”

    “免了,免了!”

    刘岱心有旁事,自然不会太过纠结这些小事,随便几句话落地后,刘岱冲王彧道:“速速传告皇甫将军!”

    “得令!”

    王彧立时去安排,也就一个多时辰后,南面浩浩荡荡赶来一支人马,打头的便是皇甫嵩。

    看到上官来临,刘岱赶紧上迎接,离得十多步远,刘岱便下马躬身拜礼,饶是皇甫嵩已经知道战况,他面色虽然沉冷,可还是像王彧、程昱所言那般,没有直接叱声责骂,这让刘岱心中平稳甚多。

    当皇甫嵩来到面前后,刘岱道:“皇甫将军,下官无能,没有劫战到贼兵,致使荥阳城败落贼人之手!”

    “尔不必多言了。具体为何,本将已经知晓!”

    皇甫嵩早就得到令兵的传话,这会儿自然不会太多语,待刘岱缓了局面,皇甫嵩下令:“就地驻营,稍后你来本将大帐议事!”

    荥阳城内,赵弘、韩忠二人已经压制下城内的豪强反抗,由于官家无能,吴继毙命,整个荥阳城的豪强大户也损失惨重,粗略估计,至少有十之七八被贼兵给劫掠屠戮,余下的豪强名望为了保护自家门楣,最终屈服于赵弘、韩忠,随后,这些豪强以官家的名义联合了剩下的百姓,以顺从求生的理儿,使得赵弘、韩忠稳住脚跟不说,还空得粮草十几万石,钱银无数,青壮数千,活生生的将赵弘、韩忠的实力给扩大一倍之多。

    在那府衙内,赵弘、韩忠二人怀抱怯弱害怕的美人,畅饮连连。

    “赵老兄,现在荥阳城已经彻底归入你我兄弟手中,剩下的就是等候神使大人的命令!”

    韩忠打着酒嗝道,赵弘哈哈大笑:“韩老弟,你所言不错,现在的咱们就像插了翅膀的山虎,随时都能飞上天,就是他波才见了咱们,也得笑脸问声好!”

    话说的很满,可是具体实际为何,二人根本没有预料。

    在赵弘、韩忠歇脚荥阳城内乐呵呵的悠哉耍闹时,波才已经聚拢整备麾下人马,顺着朱儁撤退的方向追来,期间波才从那些四散流贼口中得到消息,荥阳城方向已经被贼人攻破,这让波才很是意外,随后一转念着虑,波才便反应过来。

    “想不到张曼成竟然给老子玩了这么一手!”

    波才唾口怒声:“当初老子受挫,请张曼成那个混账来帮忙,现在倒好,他竟然趁着老子搏命的机会,自己将荥阳城拿下,这么一来,老子岂不是要受制于他们!”

    “渠帅莫怒!”

    周仓粗声发话:“那张曼成就算在怎么指手画脚,可他还是在荆北地界,离得这边数百里,单单凭着赵弘、韩忠两个头领扬威,他未免太猖狂,如果渠帅您不驰援赵弘、韩忠,一旦官家兵围困,赵弘、韩忠就是死路一条!”

    “大福所言不错!”

    郭常子也从旁开口:“现在官家剿贼大军经历一场大败,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对我们有所进攻,除此之外,那赵弘、韩忠二人就算攻破了荥阳城,没有咱们在外面牵制官家的大军,他们二人就是巨大的目标,介时官家合力冲战,他们根本无可抵挡。待赵弘、韩忠二人被官家给灭掉,双方全都力疲之际,渠帅大人您立刻出击,指定收货巨大!”

    “此话甚好!”

    波才直接笑声,郭常子又道:“渠帅,方才小的想到一法子,或许能够让渠帅更快的攻破官家兵!”

    “哦?”

    波才疑声不定:“你什么意思?速速与老子说明!”

    “渠帅,您忘记之前咱们势大惹目的情况了?”郭常子反话先出,波才明显皱眉,郭常子也不敢太过卖关子:“当时渠帅您威风八面,惹来官家接二连三的剿灭,现在同理,渠帅你虽然胜了官家种,可是不能太过冒失,否则官家种一旦缓过机会,您就首当其冲,况且他张曼成有心染指豫州,在大势未明前,您何不借着张曼成的力量来平压官家种,等到张曼成的威风四面传扬时,也就是官家剿灭最为狠烈的时候,借着那个机会,您来个泰山压顶,既能够灭了张曼成的威风,讨回您在大贤良师坐前的名号,又能彻底将豫州纳入麾下!”

    听到这通话,波才足足沉默半晌,才道:“话说的容易,可是你又如何让张曼成抽身来此?”

    “请令!”

    郭常子笑声:“渠帅大人,您老忘了,现在豫州的大城荥阳可是在赵弘、韩忠二人手里,这两个家伙都是张曼成的麾下主要将领之一,您大可借着二人的口风向张曼成发个请助令,想来张曼成也不会有所狐疑!”

    “原来如此!”

    波才瞬间明白郭常子的意思,于后波才立刻派出数千人马绕行前往荥阳地界,以作截拦荥阳出骑,至于他自己,则派出一些斥候赶赴荆北,请令张曼成这位狂妄的神使再度出兵。

第一百八十六士乱将出

    只不过黄巾乱象随风逐浪,在豫州、河北、荆北等地界陷入动荡之下时,那洛阳的情况也在无形中变化着,至于浪头望那边打,唯有老天也知道。

    洛阳北城,士林街,荀府。

    时至黄巾贼乱一个多月,放眼各州情况堪忧,可是在这天子脚下,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依旧是常态,正是这样的反差磨人,使得名士接连心叹,此刻,荀氏荀爽正与好友何颙醉谈凉亭下。

    那何颙先前从南阳归来,原想着借风出仕,重拾大志,却因朝堂混乱,四面不安,最终藏身这士林门下,细眼看去,他酒过三巡,有所醉意上头。

    “慈明兄,那何进突飞高位,本应以权辅政,为皇分忧,现在倒好…他日日于府中摆宴,高朋罗雀,如那伶人讨尊,简直让老夫生厌,如此老夫真想舍命参奏,以清陛下耳目!”

    听到这话,荀爽抚须点头,何颙瞧之,皱眉挑言:“慈明兄,你如何不言?莫不是老夫所言有误?”

    “伯求兄,你所言无错!”

    “那你这般模样是何姿态?”何颙也是明眼主,纵然荀爽有所藏心,却也逃不过他的追风。

    须臾不过,荀爽淡声:“伯求兄,你眼下还是白身,这样的位置去奏谏,不是某浑言你,怕是你根本走不到宫门,就会驾鹤西归!”

    威言耸听,何颙后脊发冷,一瞬不过,他竟然酒醒三分,荀爽见了,又是一声:“伯求兄,那何进原本就是屠户出身,生性苟利而妄为,纵然有谋者相辅,却也逃不过高利虚名的遮身,现在袁逢、袁隗这些人受陛下掣肘,不得不屈尊从上,何进有所妄为,也在常理中,除此之外伯求兄有没有想过,为何陛下没有去刻意的阻拦?”

    “这…”

    何颙心疑不定:“慈明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君心不明,莫妄为自出,臣行外露,乃上允暗推!”

    这话落地,何颙直接皱眉,不待他再开口,荀爽的家奴匆匆进来,只见这家奴附耳荀爽几句,荀爽面色舒展不定。末了他道:“老夫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老爷!”

    家奴转身离开,随后何颙赶紧发问:“慈明兄,怎么回事?”

    “豫州战事不明,荥阳似乎已经沦陷!”

    荀爽撂出这些话,何颙直接惊蛰:“怎么可能?这消息是从哪来的?”

    “吾侄孙荀公达!”

    谁成想荀爽这话刚落,家奴又进来了:“老爷,公达来了!”

    话毕,荀攸快步入内,荀爽头也不抬道:“老夫已经知道了,你如何又来此?莫不是大将军府内公务稀松?”

    “叔爷莫怒,乃是情况有所变化!”荀攸礼拜加身,让后继续道:“豫州剿贼中郎将朱儁日前发来消息,贼兵拖战,空耗得胜,现在荥阳已经被贼人攻破,具体情况尚且不明,此消息传来后,大将军速速召集各司各部各府的士者高臣,以筹谋后战剿贼大事,因此何进已经令御史阁下颁名士令,以征召在京的白身官员,充实其幕僚团!”

    “莫不是其中有老夫?”

    荀爽直接明白荀攸的下一句深意,顺口接腔后,荀攸抱拳回言:“叔爷高见,那何进名士令的第一位征召人便是叔爷您,估摸着这会征召令已经到了街口,只是侄孙很清楚叔爷您的性子,所以为了避免尴尬事,侄孙恳请叔爷暂避,余下的事自有侄孙来办!”

    眼看荀攸筹划的面面俱到,荀爽身为荀氏长辈,自然乐得清静,于是他起身冲荀攸道:“公达,你此番有心了!”

    “侄孙能有今日,全是叔爷您指点的好!”

    荀攸不动声色拍了荀爽的马屁,一旁的何颙看到心乐,他起身冲荀爽道:“慈明,你们荀氏能有此等后辈,当真是族辉无穷!”

    “伯求兄莫多言,你我还是去后府院转转!”

    荀爽话落,何颙便与他离开,留下荀攸在前堂待身,不多时,门外家奴又来报,言曰朝中的小黄门来见。

    荀攸点头:“让他们进来!”

    家奴领命接迎,不多时,身着黄杉掌旗的小黄门颠颠走进来,他举起征召令,道:“硕儒荀爽老前辈何在?此乃大将军之令,请速速来见!”

    对于这话,荀攸代为出声:“小大人,在下荀攸,将军府内幕僚,特来代请!”

    “公达大人?”

    小黄门知道何进手下的几个能耐智者,一个激灵后,小黄门赶紧褪去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模样。

    “方才咱家眼拙,没有认出公达大人!”

    小黄门嘿嘿一笑:“公达大人,这是给您叔爷的征召令,大将军之前交代了,只要您叔爷荀爽应召。除了三公的职位尚且难安置,其它阁司门府职位随意!”

    “多谢大将军厚爱!”

    荀攸一把接下这征召令书,小黄门只道完成任务准备转身离开,荀攸却从袖囊里掏出一串大钱子。

    “小大人,这是某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好嘛!”

    小黄门满脸贱笑,可是身子却相当实诚,直接一把接下,随后荀攸继续:“这令某代叔爷接了,只有有个事恳请小大人代为通传一句!”

    “公达大人只管说!咱家但无不从!”

    “某家叔爷近来热感伤身,已经十多日未下床,之前听闻汜水关地界有个村医颇有医术,便着人将叔爷他送往哪里救治,现在尚不清楚,所以这事希望小大人禀告与上府!”

    荀攸说的有理有据,小黄门拿了荀攸的好处,加上荀攸在何进身前的位置,他自然不会违背。

    “公达大人只管放心,咱家一定会办好这事!”

    说完,小黄门匆匆离开,而荀攸扫眼那封征召令,直接道:“将这东西送往叔爷的书房,寻个压箱底的位置放起来便是!”

    了却这事,荀攸起身离开,只是他前脚走,后脚荀彧来了,叔侄二人在府门外碰面,寥寥几句,荀彧道:“公达,近来何进有些事做的太过冒失,已经惹怒阉人,你时常跟在他的左右,所以你要小心点!”

第一百八十七士乱将出2

    “叔父放心,侄儿知道该怎么做!”

    荀攸应声离去,那荀彧直接去见荀爽,来到后府院,荀爽转头看去,道:“文若,你怎地来了?”

    “叔父,有些情况不太妙,侄儿希望与叔父商议一番!”

    荀彧礼态,何颙瞧之,起身道:“某醉意有些上头,这会儿就去小憩片刻!”

    待何颙离开后,荀爽沉声:“你有何要事?速速说来?”

    荀彧琢磨一二,道:“叔父,豫州的战事您老应该知道了,现在朱儁、皇甫嵩剿贼利,荥阳何苗也是从无能混行,致使荥阳城被贼人攻破,这么一来,以荥阳为中四向扩散,贼人可进攻城掠地,退可主守嵩山,而咱们荀氏立族于颍川,相距荥阳太近,一旦贼人席卷,必定会殃及鱼池,所以侄儿请告叔父,是否速速派人告知宗族,举族牵离颍川,避开这次的豫州贼祸!”

    面对荀彧的担心,荀爽抚须点头:“你之见解很有道理,如此这事就交付你去办!”

    “叔父放心,侄儿一定会让族人避开贼祸!”

    荀彧出言保证后,便转身离开,只是荀爽心道事有意外的理儿,加上他不应何进征召,但凡有些变化,那么后果必然不妙,因此荀爽琢磨片刻后,去见何颙。

    这回荀爽没有故作上观,毕竟事已牵扯自身,他必须有所行动,何颙了解荀爽的想法后,他道:“慈明兄,您这打算如何做?莫不是真要应何进的请召?”

    “哼!”

    荀爽沉声:“老夫还没有沦落到让一个攀附权势的屠户来保身!”

    “那你打算如何去寻力?”

    面对这话,荀爽琢磨半晌,撂出一个名字:“赵忱!”

    “他?”

    何颙明显一怔,荀爽道:“此人现在居高位,虽然挂着官绅士名,可他十足的内臣,除此之外,此人精明圆滑,更有其子赵范领任豫南监察使,掌兵罚谋,这等内外相合,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陛下允之家犬守门,行不必要的安略!”

    何颙一眼看中关键,荀爽点头:“伯求兄说的不错,这赵忱有权有谋,却也有分寸,所以老夫可以借他的口说些话!”

    “既然慈明兄心意已定,老夫与赵小儿有几分私交,可借此去探探路,免得慈明兄碰壁!”

    何颙自告奋勇,荀爽自然乐得愿意。

    半刻后,二人离开府邸,直接赶往京兆府。

    在京兆府内,赵忱得到豫州剿贼大战失利的消息后,整个人沉色不已,身前,杜畿、邯郸商等人议论纷纷。

    “大人,这剿贼的战况如果继续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怕是朝堂还会再度起风浪!”

    杜畿当先开口,赵忱焉能不知道这个理儿,现在那何进看似是大权在握,身旁众星拱月,但凡上面的皇帝老爷子有所心怒,那何进就是坠身的臭狗屎,直接被人按在地上抹擦不说,还得再熬出三两肥油点天灯,除此之外,从剿贼战事开始后,那阉人方面的动静太过反常,简直冷静到让人可怕。

    正是这样的不安,随着杜畿话落,赵忱道:“照尔等所言,这回老夫怕是难辞其咎了!”

    “这倒也不一定!”

    邯郸商道:“大人,您虽然负有掌职洛阳地界安防的职责,可是真正行令的人是何进,加上荥阳的首官是何苗,现在豫州战事不利,依下官之见,那何苗绝对脱不了干系,且何进有时相当顾忌何苗的安危,所以说…他肯定要自己想法子出兵救援,您就不用故作忧心!”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理儿!”

    赵忱自语几句,这时门外府吏来见:“大人,何颙求见!”

    “何颙?”

    杜畿、邯郸商皆是一怔:“那等高名士者此刻来见,定然有所要事,大人,您如果不想拖身事内,就不要去见!”

    面对二人的劝阻,赵忱正想拒绝,结果这府吏又道:“大人,刚才那何颙先生说了,他与赵范公子有些交情,且此番前来是为了赵范公子的安危!”

    “这…”

    听到这话,赵忱已经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于后赵忱道:“让何颙到书房见我!”

    不多时,何颙来到了书房,看到这位老先生,赵忱起身:“伯求先生,听说您与犬子有所交际,不知此行为何而来?”

    “赵大人,老夫乃是为大人出谋,以避祸事!”

    何颙沉声,赵忱直接皱眉:“伯求先生,本官现在居身安职,如何会有祸事?你可要与本官说清楚,否则本官绝不会饶你!”

    威言压身,何颙哈哈一笑:“赵大人,您莫要急心,切容老夫慢慢说!”

    半刻后,何颙话完,赵忱已经面色沉然,足足思量数旬,赵忱道:“伯求先生,照你所言,本官若是无动,那本官岂不是要受到士族、外戚、内官三方面的寻谏?”

    “那是自然!”

    何颙坐下道:“赵大人,您属内官,可是老夫想问您,中常侍张让、赵忠二人与您关系如何?现在何进大势在握,张让、赵忠二人避其锋芒,你又有何举动,再换句话说,士族袁逢、袁隗那些人什么时候与大人您相谋和过?就算是何进,他也不过是顾忌您手中的两千内府禁军之威,不然他可不会与您和和气气!”

    对于这番话,赵忱心火逐渐翻滚,就在赵忱即将爆发之际,何颙又道:“赵大人,或许老夫的谋眼观事不清,可有一人足够比老夫明辫,若您允许,老夫这就让他来见!”

    “谁?”

    “荀爽!”

    何颙撂出这两个字,赵忱直接愣了愣,要知道昨日的早朝散去以后,何进特意命人去下征召令,其中便有颍川名士荀爽,现在何颙言曰荀爽愿意来见自己,这等变化着实让他没有想到。

    足足三息思量,赵忱才道:“既然伯求先生将话说到这,本官若是不见荀爽老先生,那就显得本官太高价了,也罢,本官这会儿与您亲去见见!”

    “赵大人高见!”

    何颙欣然起身,于后二人离开京兆府,直接前往荀爽所在的街面茶楼。

    在茶楼的小隔间内,荀爽静身等候,约莫一刻功夫,何颙与赵忱进来。

第一百八十八士乱将出3

    虽说赵忱是京兆伊,实权在握,可是荀爽这等望族名士之人,赵忱还真不敢太过摆架子,否则何进又怎么会亲自下令征召?因此赵忱入内直接抱拳礼拜。

    “在下赵季雍,今得见荀老先生,当真三生有幸!”

    听到这话,那在身于座的荀爽赶紧起身:“赵大人,老夫以白身相见,乃是高攀之嫌,赵大人,来,请入座!”

    礼声相对,谁人也没有逾越丝毫,这让一旁的何颙心中暗想,席间,赵忱、荀爽以为官讲义入话题,可若是细听就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赵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希望赵大人能够为老夫指点一二!”

    对此赵忱赶紧笑笑摆手:“荀老先生此话言中,某愿闻其详!”

    “古有云,官奉上令,以卫法度纲常,现今朝政崩坏,内外不清,上下不明,致使诸州灾乱,黄巾乱道,赵大人,对于这些情况,您说为官者当以怎么办为好?”

    荀爽话落,自顾斟茶小酌,反观赵忱,他眉宇舒紧不一,半晌,赵忱才道:“荀老先生,您名风四海,高德望尊,在下虽然侥幸立位庙宇之下,可是在这等天下大道之前,当真不如老先生看的透彻,所以在下斗胆,请老先生赐教!”

    一通话落,荀爽自饮小酌的动作直接停下来,从他的面色估量,想来是赵忱的这番圆滑之言让他心中有些惊外。

    约莫三五息的着虑,荀爽放下杯盏,道:“赵大人,您这话当真折煞老夫了,堂堂京兆伊,负有内官奉车都尉以卫汉庭高门之责,这等的地位和眼界,若说老夫能够为其从言,那老夫自然冒失一二,可要是为赵大人您指点,这就太过伤面了!”

    面对荀爽的拉扯,赵忱面上大笑不已,实则心中快速盘算:“这个老家伙果然是油子种,一直想套本官的话,不行,本官绝不能先开口,否则被你等抓住把柄,一纸诉状告到何进面前,那本官可就难做人了!!”

    在这般思量下,赵忱方才继续开口:“荀老先生请见谅,本官虽然受职于陛下恩旨,可是本官很清楚自己的才华,那简直就是老先生面前的星辰,不及日月之分下,所以在下请老先生赐教!”

    话落,赵忱起身躬身大拜,瞧那姿态,简直就是荀爽不应言,赵忱不起来。且赵忱为了堵住荀爽的托辞,更是拿出何进为挡箭牌。

    “荀老先生,先前何进大将军召集百官以行剿贼大业,本官有幸参加,从中听到何进大将军赏识老先生,更要拜请老先生为府中幕僚的好事,现在老先生在此与本官高论,本官一定要把老先生的广略高见传告给何进大将军,以为荀老先生前途给助力!”

    按说这些捧身的话是为荀爽好,可是在荀爽的角度来看,赵忱着实给了他有力一击,要知道现在党锢之祸的遗风还没有完全解除,其中的一些禁令更是在百官眼皮子低下若有若无的实行着,那何进突然掌职大权,名风高岸,惹来士族的从身屈服,可何进也知道自己的深浅出身,真要与士族对等平起平坐,他还没有那个资格,所以说何进需要征召白身待歇的名士入朝,以此来为自己搏名,而荀爽出身望族,本身就有才华,因此何进继续他这样的老家伙,可惜荀爽不看好何进的为人权风,故作姿态拒绝了何进的征召令。

    现在荀爽与何颙来见赵忱,不外乎透过赵忱的嘴寻风探情,上传下意,谁成想赵忱这个老泥鳅太过光滑,那是一点点的危险都不冒。

    眼瞅着赵忱就要借机顶力荀爽,荀爽又面上不能明言拒绝何进的征召令,无法之下,荀爽只能笑笑:“赵大人当真高看老夫了,也罢,老夫就浑言几句,若有不对,赵大人可得与老夫把把关!”

    “荀老先生哪里的话,在下愿闻其详!”

    赵忱撬开荀爽的嘴巴后,重新坐下,半刻后,荀爽话毕,反观赵忱,他更是面色沉然,想来荀爽的话让赵忱感到不妙。

    “荀老先生,照您这么看,那何进若是继续拖沓下去,这诸州的剿贼大事恐怕还得出大麻烦!”

    疑声相对,荀爽点头,连带何颙都忍不住发话:“赵大人,想必你也听说豫州剿贼败战的事了,那朱儁、皇甫嵩可都是西凉名族之后,本就军略上乘,现在却在多时拖战后而败,其中关键为何,无人清楚,但是你我若是细想就会发现,将虽有令,可兵下不从,至于原因为何,当以何进这个大将军的上掌旗令不一为主!”

    “哦?”

    赵忱惊蛰三分:“何老先生这话到底意指?”

    “官岂能不知党锢之祸也?”

    话转一圈,何颙最终撂出这般官家逆耳的话,就算赵忱早有准备,却也不敢接这茬,那荀爽见赵忱没有应言,直接沉声:“赵大人,老夫已经先前说过,为官要行臣事,现在陛下耳不清目不明,若是继续任由何进那样浑然掌令下去,怕是汉家儿郎要亡命疆场多少,才能将那黄巾贼道给剿灭?”

    质问有力,气势十足,最终赵忱顾忌其中的一二干系,道:“荀老先生所言有理,可是本官不过一介府职,当真无能为力!”

    “赵大人,吾等只希望您能够代为上谏,以通传下听!”

    何颙接腔,赵忱直接皱眉:“何老先生,您这意思?”

    “老夫已经说得很明白,士族从外,权不正,名不清,外戚掌旗,则内外皆乱,唯有以士平朝,内外对安,方能使得剿贼各部合心一力!”

    话到这里,赵忱算是明白荀爽、何颙二人的意思,敢情二人是想借着赵忱的嘴来上谏何进,让后以何进对士族的青睐上旨陛下,消除党锢之祸,以合力士族名者才人,只是这等事多少年来都没有人敢上谏,现在赵忱若是起头,后果如何,他当真不知。

    只是再转个弯想,何进既然下令请召荀爽、何颙这些名士为官从幕僚,想必内心也在等机会,为的就是尽可能的改变何屠夫那等贫贱污秽的称号。

第一百八十九士乱将出4

    况且自己的从子赵忱也在豫南艰难立职,如果赵忱自己能够把这事给办了,就算借着何进的嘴巴成事实,但以士族的风名耳阔,要不了多久就会清楚其中的关键,那时士族改变对赵家的看法,也是一件好事。

    待这些情况想完后,赵忱最终一咬牙,道:“荀老先生所言有理,在下当真信服也,除此之外,在下身为京兆伊,若是不能立位做些实在事,那可真是有负于皇恩!”

    “赵大人能够这样想,老夫心知甚慰!”

    荀爽松了口气,直接笑声,于后赵忱起身道:“荀老先生,此事太过紧急,由不得拖沓,所以在下告辞!”

    “赵大人慢走!”

    荀爽、何颙送走赵忱后,二人重新回屋小饮。

    这何颙将杯中的酒送至嘴边后,却又重新放下,似乎有所不安。

    “慈明兄,你说这赵忱会将你我的谏言意思上于何进不?”

    面对这话,荀爽倒是平淡太多,他道:“伯求兄,你我事在人为,何需顾忌其它?况且何进的征召令已经被拒,这事不管公达如何做,以何进的心性来看,介时他肯定会有想法,只是多多少少的意思罢了,因此你我现在直接转言改变朝风,只要何进稍加着虑就会明白关键所在,那时一旦陛下的党锢之祸禁令解除,士族的枷锁就会消失,没了枷锁,何进足以征召到更多的名才高者,那时你我是不是出仕,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这番解释,何颙的心情稍稍平缓一些。

    与此同时,那赵忱已经回到京兆府,邯郸商、杜畿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赵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就在半刻之前,何进的麾下从吏来报,言曰让您去速速见他!”

    “何进的从吏可说为什么事否?”

    赵忱反问,邯郸商摇头:“那从吏急切的很,并未多言其它!”

    “这样的话…”

    赵忱一时有些犹豫,结果杜畿开口了:“赵大人,您还是得去,下官推测,怕是豫州的战事问题,之所以请您,应该是有两个原因!”

    “快说!”

    赵忱急切催促,杜畿缓了口气道:“一来就是公子,他现在是豫南监察使,虽然与豫东汝南的关系甚是紧张,似乎有些被压制的局面,可是公子性格所使,加上身前的骁勇智者,公子足以应付,且下官还听说,公子以东府为号,立营精锐,足足有三千人,这样的人马放在豫州地界,那可不是什么小数,所以说…公子在剿贼中的出力程度不低于陈国陈王、豫东汝南高靖、荥阳何苗等人!”

    “那第二为何?”

    “二来嘛!”

    杜畿话到一般顿语,就在赵忱还将催促时,他撂出心中的估测:“二来就是大人您的奉车都尉之职,现在整个洛阳除却郡地兵马、内宫禁军外,九门、羽林及其它各府司的人马全都归派何进掌控,如此大的数目却不能速速平贼,您以为陛下会做什么想法,因此何进必定有所恐慌,否则也不至于速速下召令,以征任白身名士为从者,在这个关键点,若是您能够与何进一些助力话语权,那么何进必定会感激不尽!所以说…这场豫州剿贼大战在一定程度受大人和公子的影响,这么看来,何进派人速速召请也算正常!”

    面对杜畿的一番推测,赵忱再想想荀爽、何颙的突然请见,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末了赵忱将荀爽、何颙的话告知于杜畿、邯郸商,二人听了,仔细琢磨后,皆以为赵忱可以这么做,毕竟天下门族以士为上,就算内官一时逞威,何进一时立高崖,可根基关键还是在士族,只有与士族同行,方能迎风抵浪。

    有了杜畿、邯郸商的这番话,赵忱最终鼓足劲儿,直接去见何进。

    在大将军府,何进正在愁思近来的战况,身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如果剿灭贼人的战事接连败落,或许起初汉帝不会太过搭理何进,可要是等到汉帝搭理何进时,那后果就不会好到哪去,除此之外,何进妄图征召名士白身为幕僚要臣,以充实朝堂的高才之力,结果几十份征召令下去,竟然没有几个士人来见。这让何进不解。

    这时门外府吏来报赵忱求见,何进赶紧道:“快快让他进来!”

    待赵忱入内后,何进开门见山,希望赵忱能够以京兆伊的位置来上书汉帝,请求汉帝再拨兵马相助,这话入耳,赵忱直接心中皱眉:“再调兵马剿贼,那岂不是连禁军都归统与何进了?”

    理清其中的关键,赵忱直接蜿蜒换话,不待何进怒起,赵忱将荀爽所交代的话给说了出来。何进听后,直接皱眉。

    “赵大人,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怕是有些问题吧!”

    “何大将军,问题是有的,可是这十几年来朝堂内风息不定,以至于陛下心燥,现在贼人乱出,拉起什么黄巾大旗,试问,朱儁、皇甫嵩可是无能种否?那羽林五营的将士全都无战否?若是弄清其中关键,就会发现这豫州的败战情况并非朱儁、皇甫嵩的缘故,乃是豫州地方的官吏出兵相助互不统属的罪过!”

    “这…”

    何进还是在犹豫,结果赵忱紧逼不舍:“大将军,士族虽然明着从力,实则暗藏私心,因为他们害怕党锢之祸再度重演,否则大将军的征召令怎么没有应实?还不是那些士人心有顾忌,所以说…只要大将军敢冒一次大不讳,那么大将军的声威将会达到最高峰,甚至于半数以上的士人都会感谢大将军的明智!”

    一通话说的何进心潮澎湃,最终何进咬牙:“赵大人,你所言不错,先前是本将军考虑失智了!”

    “大将军操忙国事,下官敬佩之至,往后大将军若有需,那么下官必定谨遵!”

    赵忱客气话落,便转身离开,至于何进是否将这些话告知于汉帝,那就看何进自己的胆量了!

    乾清宫内,汉帝正在歇养,面前的屏风外,赵忠、张让二人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此。

第一百九十士乱将出5

    趁着汉帝无召,赵忠、张让二人小声絮叨起来。

    “赵阿爷,你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士族虚作种竟然无顾往日威名,苟且从力何进麾下,这简直可笑至极!”

    听着张让的抱怨,赵忠细细琢磨后,道:“张阿爷,依咱家来看,何进屠夫受攀灵思皇后的恩宠,直接一跃冲天,既然陛下他老人家都没有什么反应,咱们又何必多事?所以说…袁逢那些人受其爪牙而攀附何进,也在情理中,毕竟没有谁敢冒着天下大不讳的权风来抗逆当朝权者!”

    “话虽这么说,可是赵阿爷有没有想过…照此下去,何进那屠夫种势力威望越发的强劲儿,介时你我一旦有所不稳,必定会遭其压制…”

    张让考虑不无道理,赵忠又是一皱眉,这回他没有很快的回话,想来是在思考中的可能。

    这时殿门外奔来一内侍:“赵阿爷,张阿爷,大将军何进着人来传,请求通见陛下!”

    “何进来了?”

    张让一怔,旋即看向赵忠,那意思似乎是在问赵忠该怎么办。

    “张阿爷,何进现在来请,怕是因为豫州战况的紧要事务,你我还是速速通传,否则误了朝堂大事,这罪责可不小!”

    赵忠虽然与张让一样厌恶何进,可是身为皇家犬奴,他们心中自然会以汉帝为重,在何进剿贼不利的情况下,二人不能故作寻机,否则毁到最后,还得汉帝遭祸。

    于是乎,张让、赵忠二人犹豫顷刻后,还是速速入内,以通传汉帝。

    内庭龙床上,汉帝小憩酣响,张让、赵忠进来后,那张让近前呼声,赵忠则端着一杯清茶侍奉其后,几声叫唤,汉帝睁眼:“阿父有何要事?”

    “陛下,大将军何进请见!”

    张让说话中,赵忠已经将清茶端来,汉帝小饮一口,道:“何进不去料理黄巾贼事,来见朕作甚!”

    听声估摸,汉帝似乎有些不满,只是张让赶紧再解释:“陛下,日前奴才从御史阁得到消息,那豫州的战事似乎不怎么顺利,现在何进来见,想必是为了战事要务,所以陛下还是见见他为好!”

    眼看张让为何进开口搭话,这让汉帝神色稍稍一变,张让感觉不太对劲,正要跪地请罪,汉帝却突然哈哈大笑:“看来何进这个大将军近来威风之至,连阿父阿母都要为他说话,也罢,朕就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了这话,张让、赵忠赶紧谢声,让后通传何进。

    半刻后,何进匆匆进来:“陛下,臣何进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面对何进的礼态,汉帝直接斜靠龙床,沉声示意:“何卿有话直言,莫要拖沓!”

    “谢陛下!”

    何进起身后,果如张让、赵忠所料,一口气将豫州的战事给交代个清楚,只是汉帝不喜这些杂事处理,直接沉色,何进赶紧再继续说:“陛下,现在贼兵势头不减,剿贼大军因为兵力不足而败退,所以臣希望请谏陛下,再允兵卒调派令!”

    听到这些,汉帝的沉色没有丝毫改变,反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何卿,你可知道自己刚刚在说的什么?”

    一语味儿不对,何进赶紧跪地:“陛下,臣这么做也是为了汉庭好,希望陛下三思啊!”

    “放肆!”

    汉帝一股怒气从心底爆出,直接把何进给吓的一哆嗦,偏庭内的张让、赵忠听到声音,赶紧小跑进来,那张让来到汉帝身旁,探手抚背,赵忠则叱声何进:“何大将军,陛下近来歇息不好,身躯已然疲乏的很,您老身为掌职剿贼的关键,怎能将麻烦拖来给陛下,当真该死!”

    顺着赵忠的话意,何进赶紧叩首:“赵阿爷说的对,方才是某浑然了!”

    趁着这个机会,赵忠示意何进赶紧退出去,让后张让冲汉帝道:“陛下,您老万金之躯,怎能因为些许浑言而气怒呢,万一您有个什么事,那可是震荡汉家基业的大事!”

    面对张让的劝慰,汉帝缓了口气,道:“阿父,那何进方才的话当真让朕有些气怒!现在细细想来,真有些后悔让何进登位立身大将军,可要是现在就将他给削职,灵思皇后那边朕也不好交代!”

    “陛下,不如让奴才去探探底,看看何进到底要干什么?”

    “去吧!”

    汉帝应允,张让立刻示意赵忠,于是赵忠来到偏庭。

    庭内,何进正在来回踱步,瞧见赵忠出来,他赶紧迎上前去:“赵阿爷,您老…”

    “何将军,你此番到底为何而来,可否告知咱家,咱家替你分忧一二,让后也好给陛下回禀!”

    对于赵忠的说辞,何进有些意外,毕竟他们之前的关系明显不和,现在突然有所转暖,着实让何进意外三分。

    只是何进受赵忱所言,心中也明白当务之急在哪,于是他便将自己的谏言一并告知,来探赵忠的具体心意。

    待何进的话落,赵忠的面色明显有些变化,想来是被解除党锢请谏令给激住,半晌,赵忠回话:“何将军,您老刚才没有说错吧!”

    “赵阿爷,本将一心为了汉庭,怎敢浑言,且本将也知道现在朝堂情势不明,战况混乱,可要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全都是朝堂内隙太多不和所致,而这内隙的关键就是十多年前的党锢之祸,现在士族已经低头,如果能够接触党锢,那么士族大家就会有很多的才者将者涌入朝政,以效臣礼!”

    何进一通解释后,赵忠仔细琢磨后,着实有些道理,于是乎赵忠道:“何将军,你在此稍后,容咱家去通传一二!”

    “多谢赵阿爷!”

    暂时接了何进的话茬后,赵忠匆匆入内,他先是示意张让,张让借口来到屏风前与赵忠合计,待明白何进的意思后,张让明显变色。

    “那何进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犯汉帝的禁言!”

    “张阿爷,目前来看,这何进的法子确实有助于增强智者士人效力汉庭的渠道,只是这么一来,肯定会让陛下大怒!”

第一百九十一士乱将出6

    “陛下大怒也好过黄巾贼乱天下!!”

    赵忠一言定声,张让犹豫再三,最终道:“赵阿爷,你今日着实古怪的很,竟然与何进那个混账开口,罢了,咱家就顺理你一二!”

    有了这般合议,张让与赵忠才去同请汉帝,只是结果正如张让所考虑的那样,汉帝还未听完,便雷霆大怒。

    “何进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朕提出这般谏言,他莫不是以为有灵思皇后在身后站着,朕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面对汉帝的龙威怒气,张让、赵忠赶紧跪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连声请慰后,汉帝气息稍稍平复,那张让才继续解释:“陛下,奴才刚刚与赵阿爷商议过,这何进身为大将军,负责剿贼大事,现在豫州战况不利,长此拖下去,只会让黄巾贼道愈发的强盛,那时后果当真无法猜测,至于何进所谏言的解除党锢之祸封禁,为的是集合士族高门才者志士,以效力朝堂,所以说奴才这次斗胆向陛下请谏,应允何进!”

    张让说完赵忠也继续附声,再看汉帝,虽然他平日里古怪多变,可是真正在大事前,汉帝当真是一点也不糊涂,于是乎,汉帝最终点头:“罢了,这次为了剿贼大事,朕就应允他一次!”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张让、赵忠二人赶紧拜谢,于后二人匆匆出来会见何进,当张让把汉帝的旨意告知何进后,何进乐到开花。

    “陛下能够这么做,全是二位阿爷的功劳,在此本将承诺,一旦此战得功封赏,本将务必少不了二位阿爷的好处!”

    “何将军哪里的话!”

    赵忠、张让谦逊一二,何进这才离开。

    只是在何进离开后,张让才转问赵忠:“赵阿爷,您能否告知于咱家,您老为何要帮他这一次?”

    “张阿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若是势大,咱们既然不能够直接迎击,那就变个方式,以侧面的高捧来使其昏头,只要何进立身高位以后,招受四面耳目的纠葛,他保证不会有好日子过!”

    赵忠说的干脆,张让立时明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阵笑声后,赵忠、张让便将此事抛到脑后,重新入内侍奉汉帝去了,至于何进,他离开皇宫后,匆匆赶回自己的将府,让后召集所有麾下官将幕僚。

    那郑泰等人得知消息后,全都喜色满面。

    “吾等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

    面对众人的高请,何进笑声落地,直接发问:“现在本将已经为士族打来了路子,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

    “这不用大将军操心,某一定会与袁逢那些个老东西做好商议,保准力出一点,尽快灭了黄巾贼道!”

    郑泰出言立位,何进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于后郑泰亲自去见袁逢,袁逢知道郑泰是何进臂膀肱骨之一,自然不敢怠慢,加上何进现在势大,哪怕郑泰官位不及袁逢,却也能够坐在上座。

    “不知郑大人来此作何?”

    袁逢笑问,郑泰笑声道:“袁大人,下官是与士族送机会来了!”

    “哦?”

    袁逢狐疑不定,郑泰便将何进代为士族请谏解除党锢之祸禁令的消息告知袁逢,一瞬间后,袁逢面色大变。

    “郑大人,此事当真?”

    “袁大人,瞧您老说的什么话?下官奉命来传,怎敢浑言乱语?”

    郑泰掷地有声,袁逢这才意识朝堂的形势在贼风波及中逐渐变化,稍稍思量,袁逢赶紧起身:“郑大人这个消息犹如甘露落天,老夫当真拜谢,现在请郑大人速速告知何大将军,老夫一定会鼎力相助,为何大将军剿灭黄巾贼道而聚力!”

    “袁大人有此心,大将军他一定会感激之至!”

    话毕,郑泰离开,可是袁逢却没有丝毫的拖沓顿身,他稍加着虑后,立刻召来士族的要员们,其中包裹杨赐、黄琬、崔烈等九卿要员,虽然这些人之间多多少少有些内隙矛盾,可是在党锢之祸的禁令消除以后,他们的士族之力就会向日初高阳,快速升起。

    再看杨赐、黄琬、崔烈等人,自之前三崤山逆乱以后,汉帝故作姿态,强行打压,以至于他们都不敢太过冒失出头,生怕哪里招惹不对劲后,直接惹怒汉帝。

    “袁大人,既然党锢禁忌解除,那么咱们大可借着这个机会,聚力参行剿贼战事,待战后功出,则可得名扬威!”

    杨赐自先前老迈弱力倒床以后,已经半年未出府,现在得到机会,他强撑着身子来见袁逢,足可预感杨赐的心向,当然袁逢也不能不给这位老前辈面子,几句相交,二人算是谋划到一处。至于其它人,同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是日,何进以汉帝的恩旨令为旗,下令解除党锢之祸的禁令,同时征召各府门庭的白身子弟,另外还调派洛阳东卫羽林三营一万五千人马向东出虎牢关,入豫州,助力朱儁、皇甫嵩剿贼大事。

    豫州。

    朱儁、皇甫嵩合兵稳阵之后,火速赶赴荥阳,荥阳城头,赵弘、韩忠二人可没想到官家种会这么快的反击,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官家兵列,赵忠、韩忠二人着实有些慌。

    “赵老兄,这官家兵强势壮,咱们根本不敌啊!”

    听着韩忠的话,赵弘心里也很清楚现状,可是赵弘同样很迷茫,那就是他明明派出了不少的哨骑赶赴荆北地界,求援与神使,现在足足两三日,竟然没有一骑回来,这未免太奇怪了!

    与此同时,城下的官家兵阵方向传来阵阵号角,赵忠一怔,旋即道:“快快准备防守,官家种要进攻了!”

    再看朱儁、皇甫嵩的本阵,二人立身将旗下去,远望荥阳城的状况,朱儁道:“这伙贼兵毫无防守章法,某以为,稍后吾等出击,以一力诱战,另派兵列转攻其它两门,顶多一个时辰,必定可破!”

    “公伟兄所想与某一样!”

    皇甫嵩很是认同,于是乎,朱儁命崔钧为先锋列,直接率部出杀。

第一百九十二士乱将出7

    荥阳城头,赵弘、韩忠二人看着气势汹汹的官军,早已心惊胆颤,全然没有初时破城的傲骨强硬。

    “赵老兄,咱们怕是要玩完了!”

    韩忠看着官军兵锋,直接颤声相对,赵弘缓了口气,再转目望向东南,那是波才率部追击的方向,可惜现在已经一日夜过去,城外官兵除了越聚越多外,并没有丝毫的黄巾道义兄弟来助,这让赵弘心中愈发不安。

    “该死的波才,莫不是他故作使坏,拦了咱们的求援哨骑!”

    赵弘唾声中,城下的官军已经杀到,那崔钧粗略观望城头贼兵防御后,立时分派数队佯攻各处城垛,自己则亲带精锐兵卒直扑城门左右,以夺翁城之缺,反观赵弘、韩忠这些个贼兵头领,在没有大势加身相助,全然如羔羊弱鸡,一合冲战,毫无抵抗之力,乱箭来袭,更是抱头鼠窜,照此下去,顶多半个时辰,崔烈就足以攻上荥阳城头。

    只不过在崔钧攻占荥阳城头时,那何苗竟然带着本部人从北面的林道晃晃悠悠的赶来,

    说来也巧,那何苗收到朱儁的令书来援,半路大雨,贼行不断,何苗心气不定,先是内隙吴继拖身,后行避事之祸,否则他在两天前就能够回到荥阳城。

    现在朱儁、皇甫嵩二人率领大军赶来助战夺城,何苗感觉机会到了,才算匆匆露面。

    “朱将军何在?本官要请见朱将军!”

    何苗急声呼呵,那值守的帐前官将傅燮一脸沉声:“何大人,朱将军正在大帐议事,您若有请,暂容下官通告!”

    “快些快些!”

    何苗气急无尊,傅燮没有在说什么,直接转头去通传。

    大帐内,朱儁、皇甫嵩正在商议接下来的战略,按照朱儁、皇甫嵩的估测,这荥阳城收回官家旗下顶多是时间问题,根本不用太过考虑,倒是南面追而不进的黄巾贼群波才却是巨大的威胁。

    “义真兄,你说咱们拿下荥阳城以后,波才那边会有什么动静?”

    朱儁心有不定,发问皇甫嵩,饶是皇甫嵩快速着虑后,道:“公伟兄,某以为那波才肯定在观望,否则这里距之前斗战的地方不足六十里,他波才要是追击来战,怕是咱们已经对决多时了!”

    “你这话也有些道理!”

    朱儁点头思量,这时傅燮进来了:“将军,何苗请见!”

    “他如何来了?”

    朱儁顿时皱眉:“先前本将着虑他的身份,请他来助战,结果呢?他晃悠不定,足足四五日没有见人影,就连荥阳城破,他也没有丝毫的动静,这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现在呢?朱儁、皇甫嵩合兵一处,反战荥阳城,以确保后阵不乱,还未有什么结果,何苗便露面了,细算其中的道道,足见何苗的心思!”

    一通抱怨落地,皇甫嵩笑笑:“公伟兄,若是不想见他,只管一句话回了便是,何需这般?”

    “将军,不见的话,会不会惹来什么问题?毕竟之前对决败落,贼风兴盛的情况已经由战况报于洛阳,要是您现在驳了何苗的面子,何进那边万一有什么想法,您可就吃亏了!”

    傅燮从旁附声,皇甫嵩听之沉笑:“吾等身为汉臣,效忠的陛下,怎能因何进一人高权而怯弱?可笑,简直可笑!”

    皇甫嵩虽然态度过于刚直,可是朱儁自己心里也有数,须臾思量后,朱儁道:“罢了,既然何苗明着是来寻功劳,为了接下来的战事顺利,本将就给他个方便算了!”

    话毕,傅燮明了,当即转身出去传话,不多时,何苗便进来了!

    何苗看到朱儁、皇甫嵩,赶紧上前抱拳:“下官参见二位将军!”

    “免了!”

    朱儁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后道:“何大人,现在荥阳城的战事已经到了关键地步,你身为荥阳城的上官,不如立刻动身,率部参战,那样待贼兵败退以后,本将也好与你说话!”

    暗意试探,何苗怎能不明白,况且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邀功请赏,如若放到眼前的机会不要,那才是傻子。

    于是乎,何苗笑声应下朱儁,便转身出帐,回归本阵,在荥阳城前,李浑已经等在这里。

    “何大人,情况如何?”

    “快,快准备!”

    何苗急声:“荥阳城破在即,本官得赶上最后一击!”

    李浑明白何苗的意思后,立刻传令各队,片刻不过,何苗率领两千荥阳兵卒杀奔向南城门,此时,崔钧已经攻破翁城,左右城垛上更是挤满了官兵,除此之外,那城门爆发出剧烈的颤动,想来也是倾倒在即。

    当何苗来到阵前远望,一眼瞄见战况为何后,他呼声左右:“荥阳的儿郎们,速速与本大人杀!”

    一令呼呵,当有千余的荥阳兵丁冲杀上去,城头,崔钧正杀的起兴,意外听到城下的兵进号角后,他赶紧转身看去,在瞧清何苗的大旗后,崔钧重重唾了一口。

    “这个高权无能种,自己丢了荥阳城,现在吾等拼命夺来的战果,他却赶来凑热闹,当真恶心!”

    叫骂中,崔钧的队前都伯匆匆赶来:“先锋官大人,贼兵已经败落,似乎正在向西门逃离!”

    “逃离?决不能放他们走!”

    崔钧急声:“速速发号,派轻骑队从城外绕奔,直接堵向西门!”

    “得令!!”

    都伯速速转身离开,只是都伯很走运,他这边冲下城头,以号角示令朱儁本阵,调派轻骑队出击时,何苗的麾下兵卒已经冲破城门,瞧此,都伯心燥三分,正想着如何去分辨乱战中的号角令时,何苗率领麾下兵卒直接杀入城内,那股子大势宛如洪流,以赵弘、韩忠的能耐,绝对没有抵挡的能力。

    “该死的官家种!”

    城门甬道岔口方向,赵弘、韩忠二人率领千把口子的溃败弟兄胡乱聚集在此,其它麾下各棚弟兄已经私自为战,或退或逃,皆凭他们自己的能耐。

    当何苗率领麾下兵卒杀来,重顶赵弘、韩忠这些人后,韩忠心道不妙,赶紧道:“赵老兄,咱们得赶紧撤,否则就全完了!”

第一百九十三士乱将出8

    听到这话,再看看官家种的进攻气势,赵弘不敢拖沓,直接应声;“韩老弟,咱们顾不了许多,快从西门撤退!”

    为了逃命,赵弘、韩忠这些人率领千余弟兄死命的冲击西门,简直是疯狗劲头儿,半刻不过,赵弘、韩忠这些人便从西门逃出,至于崔钧所言的围堵之策,也因为何苗的胡乱强杀而夭折。

    “禀告大人,贼兵已经全部逃离,余者受缚千人,正押解在城中小校场方向!”

    何苗得麾下都伯来报,立时放声大笑:“贼兵蕞尔,怎能是本大人的对手!”

    只是何苗不知道,他这样的狂言很快就传到崔钧的耳朵里,那城头方向,崔钧正在指挥各处的战况清点,在得知何苗与城内放声大笑的消息后,直接怒气满面。

    “那个废物有什么退敌能耐?如果他有本事,荥阳城又怎么会丢?”

    唾骂中,一声叫唤从后传来,崔钧转头看去,正是傅燮。

    “傅大人,您怎来了?”

    崔钧赶紧上前搭问,傅燮道:“将军知道何苗的事,他生怕你气愤乱出言论,惹出事端!所以让某来看看!”

    明白傅燮的来意后,崔钧赶紧道:“多谢将军的厚爱!”

    “哪里的话!”

    傅燮笑笑:“在咱们的剿贼大军中,你崔钧可是青辈勇者,将军很看好你,所以莫要让将军失望!”

    交代完,傅燮匆匆离开,直接去见何苗,毕竟何苗的作为有些太过分,如果不加以提点,只会让其它营的弟兄们不服。

    与此同时,在荥阳城重新落回官家的手中后,那波才正率领麾下的兵马驻扎在荥阳城南面十里方向的林子中。

    听到麾下的哨骑来报,波才笑声:“那赵弘、韩忠二人还想着戏耍老子,现在老子给他们来一手内坑,看看他们如何?”

    “渠帅,虽说您老出了口闷气,只是这荥阳城重新回到官家种的手里,对于咱们也不算什么好事啊!”

    郭常子估量片刻,撂出这话,结果波才却想的很清楚,他道:“就算荥阳城一利消失,可让张曼成那厮的影响力小于老子,这事怎么算,老子都划算,否则等到张曼成的名号大旗从荆北一路东进扎根豫州,那时老子这豫州渠帅算什么?”

    “渠帅说的对!”

    周仓这个莽夫听的似似乎乎,便直接搭腔:“渠帅,现在咱们士气也不弱,那官家种刚刚攻破荥阳,加上之前的败退,定然需要修整,咱们大可借着这个机会去试试,保不齐还能将其在来个战败溃逃,那样的话渠帅就能够彻底站稳豫州黄巾天道的位置!”

    “说的好!”

    波才听得很舒坦,直接道:“大福,此番战败官家军,你功劳之至,老子着令你为前阵先锋兼任豫州黄巾天道旗令使,接下来你将亲自率领老子麾下精锐,突袭官家种!”

    “多谢渠帅赏识,多谢渠帅赏识!”

    周仓拜谢几声后,方才退下,随后一个多时辰,波才命令麾下各棚弟兄生活造饭,饱腹安神,待到天色将黑之际,波才下令集合,让后周仓便领着一千黄巾力士、五千黄巾道徒兵向北进发。

    荆北东界。

    神上使张曼成自平复南阳郡以来,以劫掠来的粮草兵刃为支撑,加上俘获大量的流民灾人,他快速扩充自己的实力,眼下张曼成麾下各棚弟兄加起来足足二十万有余,这么大的数目,放眼整个河南方向,也绝对不在小数。

    只是张曼成扩张太快,野心更是暴涨迅速,不等他吞平荆北地界,防范荆南的官军来袭,张曼成便把注意放到豫州地界,更派出赵弘、韩忠二位主要手下率部来援,假借机会去夺荥阳城。

    这会儿荥阳的败落消息已经传回,张曼成得知赵弘、韩忠二人胜负难控的结果,顿时大怒不已。

    “这两个废物,竟然丢了老子两万人马,却连个小小的城头都守不住,老子定然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叫骂中,赵弘、韩忠已经率领寥寥数百残兵归来,听得寨前的喽啰来报,张曼成直接斥命刀斧手帐前备身,随时准备宰了赵弘、韩忠两个废物。

    不多时,赵弘、韩忠二人匆匆进来,看到二人的狼狈模样,张曼成大怒:“混账东西,尔等丢了老子两万人马,怎么还有脸回来?”

    面对呵斥赵弘、韩忠二人吓的浑身哆嗦,足足半刻,那韩忠才道:“神使大人,此战败的太过蹊跷,小的恳请神使大人能够听听解释!”

    由于韩忠、赵弘二人确实输的很迅速,以至于帐内的其它人也都附和相待。

    “神使大人,那官家种确实有些实力,吾等听说朱儁、皇甫嵩都是西凉的名族高将之后,其战略卓著,且波才那个混账东西进退不定,攻势全无,这么一来,赵弘、韩忠二人就是孤军!”

    “不错,赵弘、韩忠二人如果无能,又怎么会攻破荥阳城城头?”

    眼看众人与之相说,张曼成这才缓了口气:“既然众人与你们求请,那就速速说吧!”

    有了这般应允,韩忠才哆嗦不定的解释:“神使大人,先前吾等攻破荥阳后,就速速派人来传告,可是没想到官家种竟然围城迅速,无法之下,我们只能在相持中再派哨骑,可是结果与之前一样,足足三四日,竟然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么一来,官家强战,我们才僵持不住,败落而逃!”

    听到这些话,张曼成也狐疑顷刻:“三四日没有消息,不应该啊,如果快马加鞭,顶多一日夜就够了”

    “神使大人,您说会不会有人从中阻拦了?”

    身旁的头领们狐疑一句,张曼成仔细一琢磨,还真有那个可能,只是战况杂乱,谁人也说不清。

    末了张曼成冲韩忠、赵弘二人道:“老子之前有令,尔等却没有完成,这个罪罚,你二人躲不开,只是念在你二人破荥阳在前有功,老子暂且将罪罚给你们记下来!”

    听到这话,赵弘、韩忠二人赶紧拜谢:“多谢神使大人,多谢神使大!”

第一百九十四士乱将出9

    待赵弘、韩忠二人怯声落地,张曼成才冲众人下令:“现在官军回撤荥阳,波才那厮有趁着大胜的威风,这么一来,波才与官家必定得有个决死战,老子现在率部出击,若成,那就是沾了波才的尾巴,反之官家来袭,老子的脚跟也站不住!”

    对于这番话,张曼成麾下的孙仲道:“神使大人,您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这回要看着波才自生自灭?要是波才真的完了,咱们这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无碍!”

    张曼成粗笑:“那波才虽然无能,可官家真想灭了他,也绝非易事,况且老子插手豫州的想法已经被波才嗅到味道,老子没必要在这等关键时候与之对立!”

    正说着,帐外冲来一旗令喽啰,瞧着他的模样,想来有大事发生。

    “报神使大人,荆南传来消息了!”

    “有何消息,速速道出!”

    张曼成沉声一呵,那旗令喽啰喘着粗气道:“咱们散在南面的道义弟兄们发回急报,那襄阳似乎出兵北进了!”

    荆南襄阳城。

    时至南阳郡覆灭半个多月,襄阳城内却一片歌舞升平之像,在太守府内,代职府官徐璆一脸沉色。

    “大人,已经午时二刻,该用食了!”

    随着家奴从外呼声,徐璆从神思游离内回复,末了他道:“襄阳兵马行至何处了?”

    对此家奴琢磨一二,道:“近来大雨连连,河水泛涨,算上当误的路程,应该到南阳郡边界了吧!”

    “边界?已经足足十余日了,竟然只到了边界,这些个混账!”

    不觉中徐璆怒声一呵,抬手拍桌,只把家奴给吓的哆嗦。

    末了徐璆起身:“立刻传本官令,召集各司官员来见!”

    当徐璆因为战事拖沓而怒时,荆州大族、襄阳高门之一的蒯氏正为府门小岁庆贺,那正堂内,蒯氏掌旗者蒯良一袭青衫着身,身负腰带挂悬丝,远远一观,着实有大家贵族之气。

    “兄长,此番嫂嫂再添青丁,当真壮咱们蒯氏门族啊!”

    面前,蒯良之弟蒯越笑声恭敬,蒯良微微抚须:“吾弟所言极是,现今世道将乱,门族兴旺当以丁员为基,但愿吾子不负众望,可担蒯氏将来啊!”

    这时家奴匆匆进来,蒯越瞧之,直接道:“兄长暂安,容弟去看看情况!”

    蒯良点头,蒯越转身与家奴来到偏庭,这家奴道:“二爷,蔡氏来信了!”

    “恩?”

    蒯越直接皱眉,稍作思量后,蒯越沉声:“暂且将蔡氏的口信压下,日后若是问起来,就说蒯氏喜庆之日事务繁多,并未顾及!”

    “这…”

    家奴有所不定:“二爷,现在蔡氏的人就在咱们前府待客偏庭歇***才要是这么回话,保不齐那蔡氏的人会怒起啊!一旦乱起来,可对大爷的喜庆之日不妙啊!”

    “无碍!”

    蒯越心有成竹的说:“纵然他们蔡氏名高四野,势强荆中、荆南,可是吾等蒯氏也非弱者,他若是不顾贼道乱义而妄为,那某定然要与他们较量一二!”

    话落,蒯越转身入内,家奴快速琢磨后,立刻明了,稍稍缓息,家奴笑呵呵的来到前院待客偏庭。

    在那客桌前,蔡氏的三子蔡和正在品茶,瞧见通传家奴进来,蔡和起身道:“不知你家主子如何回话?”

    “嘿嘿,蔡三爷,今个真不凑巧,老爷他庆生少子,府内杂事众多,外交请恩,已然出府去了,所以您的信令得老爷回来再说!”

    面对蒯氏家奴的解释,蔡和顿时目瞪,不消瞬息,一口闷火从蔡和心底窜出:“你再与某说一遍?现今贼乱四野,荆北南阳郡受贼破之,百万民众坠身火海,太守大人几次责令吾等各家门族出力相助,怎地到你们蒯氏就要拖沓?难不成你们蒯氏要比旁家族氏更加自傲独权也?”

    浑言落地,蒯氏家奴直接变了脸色:“蔡三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吾家老爷有要事在身,你这等狂言,如若传进吾家老爷耳里,怕是你们蔡氏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强威逼压,蔡和险些暴起,可是蒯氏家奴冷言落地的瞬间,左右的蒯氏护院已经冲了进来,瞧那架势,但凡蔡和敢动手,保准下一秒将其拿下。

    为了不把脸面丢在地上,蔡和忍着一口气,随即甩袖而去。

    出了蒯氏的大门,蔡和飞骑赶回府邸,直接去面见家主蔡蔡讽。

    此刻蔡讽正在正堂内饮茶,左右偏座,兄长蔡帽、二哥蔡中及一干蔡氏中坚青辈候身听言。

    “伯父,那蒯氏当真混账也,竟然敢明面敷衍咱们,如此之过,若是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咱们蔡氏的脸面就要被他们踩到地上了!”

    蔡和怒气满腹,直接呼声入内,结果蔡讽还未出言,蔡帽已经箭步上前,一巴掌抽来。

    “混账东西,没有通传,尔怎能贸然闯入?滚出去!”

    强声叱呵,蔡和立刻反应过来,旋即他跪拜告退,至于蔡帽,则转身冲蔡讽道:“爹,这回蒯氏做的确实有些不体面!儿以为…咱们大可借着这个机会与蒯氏一个警告,不然他们眼里恐怕就不会有咱们蔡氏的位置了!”

    对于这番话,蔡讽抚须,让后环顾众人:“你们都是这般想法?”

    蔡中等青辈不明这位老家主的意思,有些茫然的看向蔡帽,而蔡帽快速着虑后,疑声:“爹,您老莫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也就同时,蔡和得家奴通传进来,瞧他小心翼翼的猫仔样,蔡讽才发话:“你很为蔡家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蔡家的门威,老夫不用问便知道,你在蒯氏碰了一鼻子灰!”

    “伯父高见,侄儿知错了!”

    蔡和请罪,蔡讽摆手:“罢了,你等还年轻,老夫尚且还能动弹,有些事就替你们圆圆吧!”

    听到这话,蔡帽等人赶紧立身静听,约莫数息功夫,蔡讽才道:“眼下四野贼乱不定,豫州、荆北战事最为激灵,兖州、青州、徐州也都有贼风刮起,远观瞧之,各州州府皆没有什么太好的动作,所以说…此时兵出甚多,有违上意,若不出兵,则有悖内职!”

第一百九十五士骄兵必败

    “爹,您这话的意思?儿怎么感觉有些怪?”

    蔡帽浑然三分:“那徐璆数日前已经明言,吾等高门族氏必须相助钱粮兵丁,以助战事!”

    “徐璆不过是代职府官,名义挂着太守,可是他在洛阳时得罪内官朝臣甚多,现在又逢南阳郡大乱,这样的罪责一旦落罚下来,徐璆如何安身?所以说…”

    话半语顿,蔡讽沉笑:“老夫都能看到这些,以蒯氏双杰的眼界,他们也必定能够看到!”

    “原来如此!”

    蔡帽等人恍然大悟:“敢情是蒯氏看到徐璆立位长久不了,为了能够抽身这番南阳郡的剿贼战情,故意拖沓行事!”

    “不错!”

    蔡讽点头:“只是拖也要有个拖行的办法,要是太过分,徐璆问罪下来,吾等名声受损,倒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正说着,家奴又来报,言曰徐璆召令议事,对此蔡帽皱眉;“这个徐璆当真没完没了!”

    “兄长,那这会儿愚弟去吧!”

    话落话起,老二蔡中起身,蔡帽着虑一二,转看看向蔡讽:“爹,您以为这回的召令议事为何?”

    “去吧!”

    蔡讽毫无犹豫的下令:“徐璆此番召令吾等,必定是为了先前出兵的事,你们去了只要应承即可,其它的所有事都莫要答应!”

    说完,蔡讽起身往后府走去,蔡帽转身看向蔡中:“老二,记着刚才的话,切莫不要像老三一样出岔子!”

    “兄长放心,愚弟心中有数!”

    蔡中领命离开,于后蔡帽看向蔡和,蔡和知道自己办了错事,除了低头,根本不敢应眼蔡帽丝毫。

    “老三,你现在带人飞骑赶往北向,追上先前的襄阳郡兵,让后下令给咱们的族氏从人,让他们继续缓下行进的速度!”

    听到这话,蔡和有些茫然:“兄长,这徐璆大人的召令商议还没有结果,咱们就提前做,会不会有些冒失?”

    “混账!”

    蔡帽有些气闷:“动动你的脑子!如果不是为了催战,徐璆为何要召令咱们!”

    一句话点醒昏头脑的蔡和,于后蔡和赶紧出去做事,至于蔡帽,则赶赴蔡氏在襄阳城外的庄园,在哪里,蔡氏囤积了数千私兵和家奴,也正是有这些实力,历任太守都会对蔡氏客客气气,同样的,蒯氏及其它族氏也都是这样的局面。

    不过相比较蔡氏的行事激进,蒯氏就要缓和许多,

    蒯氏后府内,蒯良与蒯越正在小座歇谈,那蒯良听着蒯越的话,眉宇舒紧不一。

    “兄长,愚弟以为,这蔡氏现在就想着拉咱们一起暗顶徐璆,所以愚弟擅自做主,将他们的意思给顶了回去!”

    听着这话,蒯良道:“你做的也算有道理,只是这些事换个角度来看看,蔡氏做的到底有些过,不管怎么样,徐璆还是襄阳的首府,现在贼风那般严重,吾等身为望族,有责任为剿贼出力!”

    “可是兄长,您有没有想过,那徐璆自年前来此任职,已经足足一年了,还是没有新的任职令传来,这未免太奇怪了?且愚弟听到朝中一些消息,就是这徐璆在来之前,已经得罪了朝中的内官,以那些内官的能耐,足够轻易的抹掉他的襄阳太守之位,如果他转头被调走了,咱们这些人拼命有何意义?”

    蒯越看的清楚,直接撂出这番话,但蒯良比之蒯越要多了数分的沉稳,尤其是在朝堂的大业风潮上,他思量片刻,道:“现在朝堂以何进掌职大将军,就连袁逢、袁隗都要避让三分,这么一来,何进身为外戚,比之士族缺了名分,所以说何进一会全力拉拢所有的名风士者,这徐璆有高才,哪怕他处事过于刚直,得罪了内官,却也是何进所需要的!”

    闻听这话,蒯越思绪稍稍改变一二,末了他道:“兄长,照你所言,那徐璆这厮就算坐不稳襄阳太守一职,也是只上不下的路子?”

    “差不多吧!”

    蒯良沉声一句,蒯越立时起身:“若是这样来看,那愚弟之前的做法有些激进!”

    “无碍!”

    蒯良很是平淡:“虽然咱们不至于与需求添麻烦,可是咱们也得把自己的姿态摆出来,否则事事落身在下,那咱们蒯氏的威名就像尘迹一样随风飘走!”

    在兄弟二人说话中,家奴来报,徐璆召令议事,蒯良起身:“此番某去见徐大人!”

    襄阳府内,徐璆正坐上阶,蒯良、蔡中等襄阳名望大族的主要人员顺序列位,待徐璆一番虚言落地,直接发问众人,为何故作传令,阻挠救援平贼的郡兵。

    对此满座无人开口,徐璆面色阴沉,半晌,他看向蒯良,饶是蒯良心中有数,直接起身:“大人,关于援助荆北的剿贼战事,在贼风不定之际,吾等不可冒进,须缓缓寻机为上道!”

    一席话说的在理,徐璆心闷三分,恰好蔡中也从旁发话,徐璆只能认了这些个名族高者的意思,只是在结束后,蒯良故作拖身,徐璆一眼看出来后,直接趁着无人之际,邀请蒯良来到书房小议。

    “徐大人,方才非在下不应你之言,乃是战况不可小视,且您也明白襄阳地界各族门府势力错综复杂,如若没有一令统下,那是很难将各府贡献的私兵部曲凝聚一旗之下!”

    听到这话,徐璆也是心累,想他来到襄阳一年之久,到现在却没有拿下这些个士族,换言之,诸如蒯良这等顾忌面子的主,尚且给徐璆一些便利,如若是蔡氏那等强硬的高族,那么徐璆当真是撞了一脑袋的灰。

    与此同时,在荆州战况不定之际,豫州荥阳地界已经进入战况决斗之时。

    荥阳城下,朱儁、皇甫嵩两军合营列阵,足足绵延数里,再看南向的波才大军,周仓以独战兵锋为刃,迎战朱儁的先锋官崔钧,单单以势头对比,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

    “官家贼种,谁人敢与某来战!”

    贼兵阵前,周仓趁着大势挑衅,虎啸相对,那崔钧听了直接拍马冲出。

第一百九十六章骄兵必败2

    “贼种,莫要嚣张,爷爷来拿你!”

    呼声相对,周仓神情一震,下一秒这彪汉子便抄着长刀冲马杀来,崔钧瞧之,立时扯缰迎战,其后双方的兵阵鼓声连连,与自家将领叫好。9366z

    “朱将军,贼兵阵势虽然前压强劲,可其后力不接,属下以为可趁着双方斗战之际,速速出击,来个出其不意”

    那傅燮观望情况后,直接谏言朱儁,饶是朱儁也看到这般情况,只是波才麾下近五万人马,还有数千精锐黄巾力士,这样的势力当真不能让朱儁小视,如果朱儁操之过急,就算能够一时击溃波才,可以那么大数量的贼兵散撤,波才足以浑水摸鱼,逃入嵩山,那时朱儁想要彻底围剿,可就难上加难了!

    故此朱儁再三考虑以后,他冲傅燮道:暂且莫急!

    “将军”

    傅燮还想说什么,可惜朱儁已经将注意放在战场中间的斗将情况上,于是傅燮只能闭嘴,回至本队前,以待后令。

    在那战场中央,崔钧以飞骑势迎战糙虎周仓,数合过去,崔钧明显不支,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崔钧硬是憋着那口气,以免自己的败落给本家兵阵带来劣势的打击,可周仓出身关西草莽之道,那双臂之力壮如牛虎,崔钧直面相对,根本不敌。

    “官儿子,看你气喘吁吁的模样,怕是不行了吧!”x

    周仓一刀更比一刀狠,直接把崔钧打的双臂发颤,连带手中的马槊都有些虚力,随着周仓又一记狠招落地,这崔钧赶紧抽身回扯缰绳,瞧此,周仓更是哈哈大笑:“官儿子,如此弱种,那就将脑袋送来!”

    呼声狠招接连同出,崔钧心中一紧,就这瞬息的惊变,周仓刀锋已然落下,不过崔钧好歹也是高门子弟,自小家院武师训教甚多,哪怕迎战周仓不敌,可也有几分能力自保,细眼看去,在这周仓要命的刀锋落斩横身瞬间,崔钧直接送了缰绳,让后后仰出力,窝马夺闪。

    但听噹的清脆,崔钧的长槊直接被周仓的长刀给打飞,紧接着周仓追斩二度,这回崔钧只能将坐骑挡了上去,随着一声嘶鸣传出,崔钧的坐骑直接被周仓斩去脑袋。

    “威武,威武!”x

    远处的贼兵阵前,郭常子、杜远、裴元绍这些个家伙看到周仓骁勇大势压趴了官家将领,直接呼嚎起势,至于波才更是把握时机顺当,他看到官家阵列一片骚动后,急声道:“弟兄们,官家弱力,尔等当扬威出战,速速与老子杀!”

    在这一腔调下,波才前队万余贼兵好似洪潮般杀出。

    再看官家阵前,朱儁皇甫嵩看到这般情况,直接号角示令,于后左翼由傅燮、钟进、高靖抵战,右翼由陈王、刘岱,中阵则是朱儁、皇甫嵩亲自把守。

    除此之外,朱儁在战杀前的一刻已经命何苗速速将调转方向,将所部两千人马直接顺道北进,让后绕行二里地,悄悄的赶到波才侧后方,介时前阵双方搏命甚烈,何苗只要来个冲刀捅股腚,那么后果必定为大胜也。

    只是朱儁心中估量满满,胆气却十分虚乱,毕竟何苗的能耐在哪摆着,就算这计策是万全之策,但凡何苗有些什么想法,那么朱儁将再度陷入两难境地,当然朱儁也不能一直想着坏结果。

    望着已经接战的双方,朱儁皱眉冷目,缓缓自语:“但愿何苗那个家伙别出什么乱子!”

    荥阳城西北方向七里外,此距战场还有个两里多,虽然有林子从四面遮蔽,可是率部来此的何苗还是能够听清楚那嗷嗷叫唤的战杀声。

    “何大人,听着那号角声,似乎决战开始了!”

    李浑从旁提点,结果何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本官知道官贼决战开始!”

    “那咱们是不是准备南进,随时出击相助!”

    李浑再说,可是何苗却瞪了李浑一眼:“你懂什么现在出击相助,如若无功,便是大祸!”

    “啊”

    李浑惊蛰三分,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何苗缓了口气,便道:“现在贼兵与官家种对决,双方的士气都很强劲,况且官家的兵力比之贼兵要少半数以上,在双未能力竭之时出击,咱们这两千人马算什么,只有等到双方力竭之际,咱们再出击,方能将突袭之利发挥到最大!”

    对于这番话,李浑乍耳听之,好似还真是那么个理儿,可要是有个脑子的人都明白,何苗没有那等操战之力,他说的很容易,可是真要做到把握战机,怕是只有陈王、朱儁、皇甫嵩这等高者有能耐。

    只不过事有变化,谁人都难料后果,在何苗这个故作姿态寻机偷利的官家二爷藏身候时之际,那赵范却带着人马匆匆赶来。

    在荥阳城南向十五里外,赵范正率领人马快速行进,之所以这般,乃是战况变化太快,由不得赵范继续藏身之前的境地,且戏忠也得知朱儁、皇甫嵩退战荥阳的情况,为了避免赵范这个豫南监察使太掉链子,引发朝堂风向的积压,一通急思后,戏忠建议赵范速速出击,将自己的名号打出来。

    “戏老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行进中,赵范听到阵阵号角声从北面传来,且其中混杂着其他乱七八糟遭的叫骂吼杀,当真让赵范心中不安。

    对此戏忠道:“公子,现在官家与贼兵正在鏖战,在这等关键时刻,你若是能够以救兵的身份从天而降,那对于官家赢得胜利将会有着无可比拟的作用,介时战后封赏功出,您当之无愧啊!”

    “戏老哥,话虽这么说,可是小爷我心里感觉不踏实!”

    赵范心有不定:“刚才听你的战况分析,小爷我大致估摸后,那贼兵至少有四万人马,官家兵顶多两万不到,这么大的人数差距,真要拼命,怕也不是什么好情况!”

    “公子,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勇,而不再蛮,那贼兵虽多,确实混势种,吾等可在此狂言于公子,此战,吾等绝对不会输!”i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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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三国之苟怂大帝介绍:
苟,随随便便。怂,无能软蛋。
随随便便的无能软蛋赵范意外来到了英杰辈出的汉末三国大地,论武艺提不起二斤菜刀,论智谋被卖了还在帮数钱,为了活命,赵范拼尽脑汁粪憋脑袋,意外发现了自己苟活于世的唯一资本——不要脸!
刘备,你自诩仁义,我当孙子恭顺你,这算个屁!
曹操,你奸诈狡猾,我当孙子溜须你,这算个屁!
袁绍,你高门望族,我当孙子奉承你,这算个屁!
袁术,你贪心强权,我当孙子遵从你,这算个屁!
董卓,你牛叉轰轰,我当孙子拜捧你,这算个屁!
孙坚,你虎威能打,我当孙子跟着你,这算个屁!
数年之后,游离无数牛人之间的赵范屹立虎牢关。
望着群雄,赵范拍屁股笑声:“为了个虚名面子抢着见阎王,真是二百五它哥,三八浪人侠!”
话毕,身后一众部将齐声道:“公子,高见,威武!”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乱三国之苟怂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