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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暗殇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txt下载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群英出战4

    话中有话,张邈目漏精光:“孟德兄此言何意?”

    “聚兵迎令,以平豫州贼祸,而后转动攻兖州,待兖州之兵分压,则可携力入青徐扬三地,介时黄巾贼道南平也!!”

    一席话说出曹操平贼大方略,张邈当即起身:“久闻曹氏孟德英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大人若与孟德同志一道,孟德斗胆谏言,请大人速速下令,集合人马,以待令来!”

    曹操顺势请言,张邈当即应允。

    不过说来也巧,这边曹操、张邈刚刚会面,定下合力聚兵迎令剿贼的计略,那边皇甫嵩、朱儁二人的飞令赶至谯郡,在见了曹操之后,飞令将手书交付这位曹氏青俊,曹操粗略一看,回话飞令。

    “劳烦差人兄弟火速告知皇甫嵩、朱儁二位将军,下官孟德不日便出发,两日内必定火速赶到荥阳!”

    有了这话,飞令速速离去,而后曹操代谯郡郡守掌令,与张邈合郡兵千人不过,赶赴荥阳。

    除此之外,那刘岱也飞骑赶到陈国,可是陈王刘宠在相国骆俊的谏言中,已然出兵从令,不过陈王为了避嫌,刻意转道豫南,假借监察使赵范的风名来遮掩陈国兵威,这么一来,刘岱自然落空。

    得知这个情况后,刘岱只能调转马头,飞骑赶往豫南叶城。

    叶城东府。

    赵范率部从荆北南阳郡东界的安乐县赶回,相较于出去时仅仅千人兵卒,归来之刻虽然损兵数百,可却意外多了几万荆北南阳郡地界的难民,其中更有娄圭、张羡等宛城官吏。

    宴客厅内,赵范举杯邀礼娄圭等人,一言拜谢诸人高义,二言拜谢娄圭大气,这让娄圭很是满意赵范的浪荡下的礼态。

    待酒过三巡,娄圭起身:“赵大人,吾等来此为的是数万百姓的安置,现在大人已经定口落话,吾等也放心了,所以明日一早,吾等便打算转道南进,赶赴新野,从新野乘船渡江,前往襄阳!”

    对于这般话,赵范没有丝毫的阻拦。

    “娄大人明日若走,小爷必定派人护送!”

    “那就多谢赵大人了!”

    娄圭还声,赵范回坐,随后足足一个多时辰,众人才算散去。

    只是赵范不知,当他呼呼大睡之际,娄圭、文聘、王威、霍笃、张羡几人却在客房中商议,

    那张羡道:“娄大人,你当真要速行前往襄阳?”

    娄圭听声品味,知道张羡有深意,于是他反问:“仲景若有旁想,此无外人,大可直言!”

    张羡缓了口气,说:“大人,宛城失守,南阳郡陷落,十几万户流离,虽然褚贡已死,可是罪罚依旧在,某听说洛阳出兵剿贼,已至荥阳,咱们不妨等等看,反正宋忠、邓义二人已经赶赴襄阳,就算刺史大人问起来,他二人也会圆场,所以咱们没必要这么快的回去,否则刺史大人问罪,您怎能托辞?”

    面对这些话,娄圭面色一沉,可为人讲究官风礼义,娄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因此他根本不畏其中的可能。

    也就顷刻不过,娄圭道:“仲景,虽然你言之有理,可是本官身为宛城主薄,太守褚贡亡命贼刀之下,这般罪责,当有人来担,不然宋忠、邓义二人为吾等圆话,过后吾等不现,岂不是坑害了他二人?”

    “这…”

    张羡讲究观势而行,既然娄圭不愿待身,他索性不多言。

    “娄大人心中有定,那下官只能恭祝娄大人一路顺利!”

    待张羡话落,娄圭看向霍笃、文聘、王威三人:“尔等什么想法?若是与仲景同道,本官也可省下几分忧虑!”

    “大人,某愿意随您回去!”

    话落话起,张羡转头看去,乃是王威。至于一旁的文聘、霍笃,皆与张羡一般犹豫模样。

    好在娄圭大气,并没有太过难为这些同僚,他笑声打破尴尬,道:“有仁达跟随本官同行,这一路无忧,当然,文聘、霍笃你二人留下来帮衬仲景料理数万难民,确保叶城官家不做欺辱之为,如此本官也可安心!”

    几句话落,娄圭免去文聘、霍笃心里的顾忌,于是二人起身抱拳:“娄大人放心,吾等必定全力以赴,确保宛城的灾民受到妥当安置!”

    次日一早,娄圭拜别赵范,让后与王威前往新野。

    立在城头远望时,赵范道:“这娄大人果真名士也!比起何苗、綦毋闿那等挂着士族名声的虚作种,简直好上数百倍!”

    对于这话,一旁的戏忠笑声:“公子此言不错,那娄圭乃是真正的士族,行事从理,绝非后来虚作者可比!当然公子要是想留他,某倒也有些办法!”

    “不必了!”

    赵范张口回绝:“戏老哥,小爷我现在已经接连挑起风潮,所以在某些方面还是低调些好!”

    “公子说的对!”

    戏忠也明白赵范的顾忌,末了戏忠道:“公子,某…”

    不成想戏忠话未说完,城下田丰奔来:“公子,陈国陈王殿下率领兵马来了,现在已到叶城北郊!”

    “什么?”

    赵范直接惊蛰:“陈王殿下?快快迎接!”

    一声令下,城头送别娄圭的东府官员立刻动身行事。

    叶城北郊,其陈王麾下部将韦昌早已闻风赶来,立身候等片刻,陈王的亲骑队缓缓行来,瞧此,韦昌下马跪地。

    “末将拜见殿下!”

    奈何陈王看都不看韦昌一眼,直接纵马越过,这让韦昌心有不定。

    当蒋珲驾骑路过时,他以长刀刀柄驻地,提点韦昌,韦昌这才起身近前低声:“蒋大人,殿下这是…”

    “让你押送粮草来叶城,可没让你住在叶城!”

    叱声之下,韦昌心有无奈:“蒋大人,非属下不回,乃是那赵范太过火,行事无度,如果属下之前按时撤离,那么叶城将无兵把守,十几万方圆百姓就会成为贼刀下的羔羊…”

    “竟有此事?”

    蒋珲也是很意外,稍作思量,蒋珲低声:“你速速去传话赵范,让他为你出言,不然殿下必定会惩戒于你!”

第一百零七章群英出战5

    听到这些话,韦昌心里豁然反应,旋即他转身离开。

    只是韦昌没有料到赵范消息不比自己慢到哪去,这边他刚刚迎礼陈王,不待陈王进入叶城的北门官道,赵范已然带着大批人马列阵。

    离得十几步远,赵范下马拜身,呼声相对。

    “下官赵范参见陈王殿下!”

    面对赵范的公鸭嗓子,陈王略有怒色,他驱骑近前,沉声道:“赵范,你可真能耐!”

    对于这般浑然不清的话,赵范着实有些蒙,火速思量之后,赵范还是没有头绪,但他的脸皮无愧是城墙加铁水浇筑,那般坚实,足以抵抗陈王的斥责。

    “殿下说的对…下官生**人浮漂,所行无度,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顺势上请认错,这么一手玩的陈王有些意外,须臾缓息,陈王重重哼声:“赵范,本王奉旨出兵剿贼,途径叶城,欲歇息一夜!”

    “殿下里面请!”

    上有语,下有接,赵范的眼力价着实让陈王挑不出其它毛病,于后,陈王领着骆俊等一干肱骨官吏入城,至于麾下兵卒,则由蒋珲安营北门外。

    到这里,赵范才急急从戏忠、田丰、娄骏三人道;“方才陈王斥责于我,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

    田丰直接道出:“当初公子请助陈王粮草,可哪都有陈王殿下的应允,绝对无错!”

    “会不会是他!”

    娄骏立身赵范面前,正对北面,在田丰话落瞬间,他看到一骑匆匆奔来,其马背的主家正是押送粮草来叶城的陈国将领韦昌。

    赵范回身看去,有些茫然:“他与陈王斥责有屁关系?”

    饶是戏忠反应迅速,一道灵光闪过,他急声道:“公子勿忧,暂且听听这韦都将说什么!”

    话落,韦昌勒马奔来,离得赵范三步远,韦昌直接抱拳礼拜:“下官请求赵大人相助!”

    “啊?”

    赵范一怔:“韦都将,你有何罪?小爷怎地不知?”

    “这…”

    韦昌虽有勇,却不善言辞,加之情况紧张,他不知该从那说起,几息顿语,还是戏忠代为出言:“公子,韦都将身为陈王将领,奉命来运送粮草,但是却在吾等前往安乐县剿贼时,代行守卫之责…所以说…公子确实要为韦都将解释上言,不然陈王那边肯定有气!”

    听到戏忠的话,赵范再看韦昌的模样,心中立时明白。

    “原来如此!”

    赵范赶紧上前礼还韦昌:“韦都将,不好意思,着实不好意思,这是小爷的错,你放心,小爷我指定向陈王殿下解释清楚!”

    “多谢赵大人!”

    韦昌了却心事,立刻退身,而赵范交代田丰、娄骏做好一应招待后,带着戏忠去见陈王殿下。

    东府府衙内。

    陈王上座,赵范立身近前,端茶嘿笑,其相国骆俊与戏忠在偏庭小饮,暗中斗风。

    “殿下方才斥责,小子我脑昏如猪,一时未明,现在小子反应过来,以茶认错,请殿下莫与小子一般见识!”

    贱笑浮面,陈王气冲缓和三分:“赵范,也就是你与本王面前有几分面子,换做旁人,本王早就将其拿下了!”

    “殿下说的对!”

    赵范连连**,只把陈王这等雄武皇族给说的心宽,借着陈王缓和的机会,赵范探话,结果陈王却粗重有细,直接反问赵范:“本王听闻你派兵出救荥阳何苗?现在情况如何?”

    “尚且安稳!”

    赵范回答的很模糊:“那何苗当真废物,守着荥阳的大城,民十几万户,有钱有粮,却不知抗贼,若非荥阳叶城离得太近,几百里距离贼风日夜可到,小子才不会派出家底兵相救,以拦贼兵步伐呢!”

    “呦呵…你这小子竟然还有几分勇心,着实让本王意外!”

    陈王褒贬不定,赵范嘿笑不断:“殿下,没什么勇不勇,小子我只是求利而已,有利了小子我出兵,没利就不出兵,当然…陈王殿下您雄伟勇武,兵多将足,粮草高筑,比之小子我大气若林,否则小子早就被贼人灭了!”

    话转旁意,陈王眉挑,赵范试探的继续:“殿下,所以小子代韦都将向您认个罪,劳烦您莫刑罚于他,不然日后旁人怎么传话小子?”

    一来二去转到韦昌身上,对于这位部将,陈王并非刻意训斥,而是为了要那份面子,试想自己的部将被旁人使唤,身为主家是何种心情?

    只不过赵范既然低身求请,陈王也是带着目的来了,自然不会太过拘泥。

    仅仅顷刻不过,陈王扯开话题:“赵范,本王来此剿贼,算着朝堂的令旨,怕是不日之后就会来令落府地,你身为豫南监察使,想来无法避身,所以本王想问问你,是否继续兵进剿贼?”

    “这…”

    赵范犹豫,而在心底,他仔细琢磨起陈王的深意。

    恰好这时府门前来报,赵范赶紧起身:“殿下稍后,容小子去看看什么人来搅扰!”

    陈王身为上宾,自然不能冲赵范这位主家多言什么,一个示意,赵范匆匆往外走,路过偏庭,戏忠与骆俊小饮聊谈,看到赵范的示意,戏忠立刻起身:“骆大人暂且候身,容下官去方便一二!”

    来到门外,戏忠与赵范合议时,请报的娄骏道:“公子,半刻之前,东村方向的哨令来报,汝南府高靖率兵四千赶来,瞧着态势,应该是受旨往西进入荥阳剿贼!”

    “汝南府?那些个老种怎地也出兵了?”

    赵范嘟囔一句,戏忠示意明了,娄骏退下,让后戏忠才开口:“公子,某从陈相国口中听到风声,陈王此行剿贼为了避嫌,刻意转道叶城,想要顶着你的旗令出击!”

    “哦?”

    赵范意外满满:“这都是什么事?高靖那家伙之前屁都不放一个,现在突然精兵出战,难道袁家的老杂毛没有阻拦?再就是这陈王,虽然他与小爷关系不错,可也不能什么事都让小爷去顶在前面!”

    牢骚满腹,戏忠皱眉沉思,顷刻之后,戏忠问道:“公子,从贼乱之起到现在,洛阳可有消息传回?”

第一百零八章群英出战6

    “不曾有!”赵范断言。

    “那就对了!”

    戏忠推测:“以您叔父的性子,若是朝中有大变,他绝对不会不告知你,可是现在您丝毫消息都没有得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次的剿贼令风向乃是汉帝亲下,连陈王都动了,您卑微其位,贸然回绝陈王,于后不利,倒不如借势出击,借着陈王的威风来当一次猛虎,让后以功劳上请,调职旁出,避开这豫州的祸连地!”

    “调出豫州?”

    赵范原以为离开洛阳就能够安身立命,可现在看来怕是不像那么回事。

    疑思中,骆俊从正堂出来,戏忠赶紧迎上去:“相国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志才老弟,你这方便一会儿呢?还是打算方便一夜?”

    笑声嘲弄,戏忠嘿嘿一笑:“骆相国这话说的…下官怎敢将相国您晾一夜,不过您既然出来了,下官正好有个事告知相国一声!”

    稍稍缓息,戏忠附耳一语,身旁的赵范就那么看着,待戏忠话落,骆俊的脸色明显沉下三分。让后他转身入内。

    瞧此,赵范发问:“戏老哥,你与相国说什么了?”

    戏忠沉笑:“某告诉骆俊,汝南府精兵将过叶城!”

    “就这一句话?”

    赵范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句话有什么特别,饶是戏忠解释:“公子,汝南府的府兵归掌于高靖,可袁氏话威权相当重,现在陈王出兵转道来此,为的是借您的旗令来遮掩自己的顾忌,而汝南却是争功应令,若是您的旗令被汝南府压了一头,接下来陈王就只能憋屈的行战,可以陈王的性格…他是万万不会低头于汝南府的那些士族,所以骆俊一准去劝言陈王!”

    话都这里,戏忠冲赵范笑声:“公子,从现在开始您只管顺势行事即可,根本不用官陈王如何借您旗令作为下的后患!”

    再看正堂内。

    陈王等候赵范回来,结果骆俊却先一步入内,几句话落,陈王面色大变。

    “汝南精兵过道…莫不是高靖那个老混账出兵了?他远在豫东,怎能会比本王还要快?”

    陈王一时无解,骆俊却点声:“殿下忘记袁氏袁术了?那个高门傲子数月前避祸归乡,歇职在家,眼下洛阳令旨落地,袁氏中人怎么会不通知自己的族人?所以说…殿下,事到这一步,为了咱们陈国不被汝南府压一头,您最好快些与赵范出兵,敢在汝南府的前面到达荥阳,会见此次豫州剿贼先锋将!”

    “现在?”

    陈王琢磨其中关键,再看看外面已经擦黑的天色,最终他起身来到门庭处。

    赵范与戏忠正在候身,看到陈王出来了,赵范赶紧上前:“殿下,小子看到骆相国与您有话,所以候身在外,不敢搅扰!”

    “赵范,本王要即刻起行,你可能够聚兵多少随同?”

    “什么?”

    面对陈王的话,赵范直接怔住,陈王再问,戏忠已经于身旁拉扯赵范的衣襟,示意他速速应下。

    于是赵范只能咬牙道:“殿下,您这突然出兵…叶城目前情况也不妙,加上之前出救荥阳的四千人马未回,小子只能聚得千人同行!”

    “千人…”

    陈王估算,以陈国四千弩兵加上赵范的千余人马,五千兵力不说多,可也不算少。因此陈王下令:“千人就千人,速速整备,一个时辰,吾等出发!”

    撂下这话,陈王转往外走,骆俊路过戏忠、赵范时,还刻意提点:“赵大人,志才老弟,殿下所言为重,切莫拖沓,速行,速行!”

    待骆俊、陈王二人离开东府,赵范回身急声:“立刻召集所有人来见,连带宛城的那些官吏!小爷我有要事吩咐!”

    不多时,除却在外的张郃、李典、朱灵、陈到、胡才等将,其它能动弹的全都来见,甚至于黄忠也被戏忠安了个位置。

    看着堂中的情况,黄忠有些意外,他低声发问身旁的鲍信:“鲍老弟,公子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集合所有府官?”

    “估计出大事了!”

    鲍信已经听到些许风声:“洛阳令旨出兵剿贼,各州府郡县皆要从令,咱们叶城已经派出四千精锐入荥阳,现在的四野安防兵甲全都是新召的辅营兵,如果再出击,叶城可就成空城了!”

    “啊!”

    黄忠明显一惊,也就同时,赵范、戏忠从外面匆匆进来,其参事田丰立刻起身:“公子,凡归统东府衙掌令的官将全都聚在此处,唯有廖淳、李整二人行夜安防未来!”

    “无碍!”

    赵范坐下,让后环顾众人,盯向文聘、张羡、霍笃三人,

    “文大人,上官有令,本官需要再度出击,这么一来…叶城将无兵可守,尔等诸多难民安置,若是生乱,恐怕…”

    话有深意,文聘赶紧起身:“赵大人勿忧,吾等已经与田大人、娄大人、任大人切合商谈,来此避祸的百姓安置十之七八,绝不会生事!”

    “甚好!”

    赵范再言:“只是不会生事还不足够,尔等既然来了叶城,那就应该与叶城的民户一样,出力安防,所以本官意欲文大人从宛城难民中挑选青壮,入团练,从令东府,一切钱粮,皆有东府出供!”

    此话落地,细品味道,已然是赵范强令,于是文聘立刻应下。

    于后,赵范看向任峻、田丰、娄骏三人:“半个时辰后某要随行陈王西进,东府辅营千人依旧带走,余者安防,你三人与廖淳、李整、鲍信、鲍丹商议!”

    “在下遵命!”

    田丰代为应声:“只是不知公子此行以谁为将?”

    听得这话,赵范环顾堂中众人,最终目光落在黄忠身上,而黄忠心有感觉,立刻起身:“公子,罪人黄忠无才,愿从马前兵卒,以杀贼人!”

    “就你了!”

    赵范一口说定,末了他交代道:“此行吾等代陈国兵马旗令,你就暂为军司马掌旗!”

    意外高升使得黄忠心中惊蛰,但是赵范急切出兵,根本不由黄忠多想,又是寥寥数句,赵范交代众人看好家门,便领着戏忠、黄忠二人赶赴校场,不多时,这刚刚南进安乐平贼的东府辅营弟兄再度北门西进,同随陈王大旗杀奔荥阳。

第一百零九章群英出战7

    只是陈王刘宠不知,他这前脚离开叶城地界,后脚刘岱飞骑追来。

    立在叶城东门外,刘岱风尘仆仆,扯呼叫唤,片刻后,城头守夜兵卒应声,一通对言后,兵卒速速通传当值将官廖淳,廖淳得知陈王侄子刘宠赶来,立时迎见。

    城门甬道棚子下,刘宠灌了几碗水,让后急声:“陈王殿下何在?”

    听到这话,廖淳礼言:“刘大人,您来的可这不凑巧,半个时辰前,陈王殿下与吾家公子率兵同出,已经赶往荥阳了!”

    “什么?”

    刘岱气愤憋屈,似有无数燥骂胀腹,不过话说回来,这刘岱跟从皇甫嵩、朱儁二将出击平贼以立功勋,受命来请陈王,先赶往陈国求见未过,追尾叶城,依旧未见,这等骚气的结果不亚于抽了左脸带右脸。

    足足半刻,刘岱缓下闷气,转身上马,瞧此,廖淳赶紧道:“刘大人留步!”

    “尔有何事?”

    刘岱叱问,廖淳笑言:“刘大人,你这马匹劳途甚多,已然虚力,再行追赶,怕是会发生卧马之危,所以暂请刘大人稍稍缓息顷刻,容下官与您换匹良马!”

    面对叶城官吏的礼态,刘岱气息稍稍平复,心中更是嘀咕一句:‘想不到浪儿赵家种手下还有这样的明眼从人!’

    思量中,廖淳牵来一匹良马交付刘岱,刘岱抱拳一谢,转身飞骑冲出。

    豫南西道,远远望去,火把长龙绵延十多里,在其中位队列中,赵范与陈王并驾缓行。

    “殿下,小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范踌躇嘿笑,陈王应声:“男儿汉种,休要啰嗦,速速言来!”

    “多谢殿下!”

    赵范拜谢,让后道:“之前小子入职豫南,却遭汝南府排斥,不得已之下领职叶城,自行掌令,这些事殿下应该知道吧!”

    冷不丁听到这些,陈王面色转变一二,似在思量赵范的话意为何,奈何天黑光暗,赵范没有注意到陈王的神色转变,一时未得回话,赵范再说:“殿下莫多想,小子就是想发发牢骚,那些汝南士族算个什么东西?小子乃陛下钦点的豫南监察使,他们胆敢联合压制,这等妄为之态,殿下真应该给他们一些训斥,否则豫州皇家亲令何在?汉庭威名何出?”

    话转陈王的威名,陈王重重一咳,赵范估摸不对,赶紧再接腔:“殿下息怒,小子话出有错,请殿下见谅!”

    “无碍!”

    饶是陈王心中闷火被赵范挑起,虽然赵范所自己的汝南府高氏、袁氏欺压,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都是彰显汝南府的威望,这么在堂堂陈王面前,那是何等的刺激?

    故此陈王话平暗接,有了这股味道,赵范心里立时乐到屁颠屁颠。

    ‘看来陈王殿下也对汝南府的混账东西有怒,如此可与小爷一道合力反击喽!’

    带着这般念想,赵范缓了口气笑声:“殿下,要小子说…这汝南府的威风实在太过火,如果再不压压,怕是日后豫州地界就成为河南尹何苗、汝南府高靖两大郡官的府内地皮了!”

    “说下去!”

    陈王听了,依旧声无改变,继续追言,于是乎,赵范憋着一股子闷劲,开口脱话:“殿下,此番黄巾贼祸,汉庭诸州皆乱,小子我不才,却有着忠汉扬威之心,因此,小子愿意借着这个机会大展身手,以扬汉庭内官之名,而殿下有猛虎之威,若您能在后面支撑着小子,那小子将入鱼入深潭,畅游无阻!”

    听到这些,陈王心里豁然明亮,先前他顾忌汉帝党锢之禁的遗风,现在赵范明摆着愿意给自己当枪头,这简直是相配完美的事。

    于是陈王一息缓力,应言赵范:“赵小儿,你有心于汉,本王欣赏甚多,在此本王与你话力,入荥阳出击贼种,你无需顾忌!”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虽然陈王没有直接应话,可是深意明了,赵范乐到发癫。

    只是这边赵范没有声散,那边陈王的军司马蒋珲匆匆赶来。

    “殿下,哨骑发现异况!”

    “什么?”

    陈到稍稍一怔:“可是贼人?”

    “不清楚!”

    蒋珲细说:“距此三里外有队列缓行,韦昌已经带人压上去探查列阵!”

    一旁的赵范听得这话,顿时心疑:“殿下,贼人什么时候进入豫南的地界?不应该吧!”

    “有何不应该,那些个流贼四处劫掠,既然被本王碰上了,那就一个字…杀!”

    陈王狠声,蒋珲立刻前去传令,可是赵范依旧感觉不是那么回事,稍作思量,赵范寻来黄忠:“你速速领一队人马飞骑前去,探查情况!”

    陈王兵列西面三里方向,一队队的兵列缓行驻阵,其前队的陈到冲张郃道:“都尉,豫南边界似乎有兵马集结,吾等发号示意,却未得回应!”

    “豫南地界有别的人马?这未免太奇怪了!”

    张郃狐疑不定,仅仅片刻思量,张郃沉声:“朱灵、李典、陈到听命!朱灵掌前队列阵,陈到压后,李典从旁掠阵,某亲自迎敌!”

    也就话落,朱灵三人立刻操骑分散,瞬息不够,呜呜的急促号角声快速从夜空中散开。

    与此同时,陈国兵马前营阵列,那韦昌列阵待出,冷不丁听到这般号角,还以为是贼袭,故此他急声呼呵:“强弩,满弦!”

    呼声下,三百强弩手后置待发,前队五百刀盾手列墙出击,但是…刚刚的号角呜鸣传递甚快,陈王身旁的赵范听到后,一息惊蛰,旋即大呼:“那是豫南东府营的号令,殿下,不可冒战!”

    闻此,陈王目瞪:“你说什么?”

    奈何战机瞬变,夜黑无定,这边赵范惊呵,那边张郃的列阵已经缓缓压来,虽然双方皆看不清对方,可是双方全都是操战多场的老卒,且韦昌以有备迎探敌,直接突冒火矢。

    一排火弩飞射,天空骤亮,反观张郃的前阵,朱灵列队做防,在明光一闪的瞬间,他扯着嗓子怒吼:“立盾防御!”

第一百一十章群英出战8

    可惜火弩迅速,眨眼就落入阵中,加之火弩以火油绳缠绕,张郃的前阵直接被引燃,兵卒迅速分散,其朱灵更是顶着火弩冲上。

    再看韦昌,借着四散的火光,他觉察对向兵列众多,于是这位陈国都将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态度冲阵杀出,不过赵范心有感觉,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上,明明派兵赶赴荥阳抗贼,以张郃、朱灵、李典、陈到这四位沉稳如山、攻防有度的得力将领出击,怎么着也不至于放过贼兵冲到自己的地头。

    也正是这般着虑,黄忠以区区数骑强冲来袭,更为甚者,黄忠所率领的东府亲骑在听到那一阵阵的兵进号角后,直接惊蛰呼声:“黄司马,那是豫南东府营的号令声!”

    听到这话,黄忠骤然反应,顷刻思量,黄忠怒啸:“尔等立刻回告陈国前阵都将,某去告退东府将领!”

    旋即,黄忠独骑狂冲出去。

    黑夜中,四面呼声杂乱,好似潮流汹涌,而陈国强弩威名震慑诸州,绝非旁人可比,因此在这样的突袭之利下,张郃首次遭到重创,前阵的数百弟兄眨眼间死伤百人,当真让张郃心怒恨之。

    “混账贼种,安敢袭某?”

    怒啸之下,张郃强压阵列,借着朱灵抵挡的机会,他调转前队由东进击,其侧翼掠阵的李典更是火速相辅,这么一来,韦昌的弩队节奏拖沓,无法跟上,如若让张郃冲击在内,那么韦昌这前队十有八九被冲破。

    这时一骑从东杀来,张郃借着火光望之,顿时提刀:“杀!”

    谁成想嗖嗖几声急音来袭,张郃凭借生死反应躬身错位躲闪,下一秒,他背后的掌旗亲兵直接惊蛰哎呀,转头看去,掌旗亲兵手中的东府营旗竟然被射断。

    紧接着又是嗖嗖几声来袭,张郃面对这般箭技惊蛰心思,好像在哪见过,不等他彻底回想缘由,虎啸吼声传来。

    “东府的弟兄莫战,东府的弟兄莫战!”

    嘶吼震耳,张郃当即勒马:“混账贼种,尔到底是谁?”

    声对声冲,黄忠独骑穿破战阵中位,现身在张郃马前十几步之距。

    “东府弟兄,陈国兵马途径此处,吾等莫要内战,公子速速便来,某不得已劝令,只能败射令旗!”

    听到这些,张郃惊蛰之余,已然意识到射断旗令的家伙是谁。

    反观韦昌阵列,他前脚出袭,后脚陈王、赵范赶来。一声令下,韦昌当即背身冷汗。

    “殿下,您说对面的人是东府兵卒?”

    “混账!”

    陈王也是心怒满面,再看身旁的赵范,那张小猪肝脸就差挤出血气来,一息不过,赵范在亲随队的护卫下冲向对面,而戏忠赶紧冲陈王笑言:“殿下勿怒,此乃吾等之故,与韦都将不干丝毫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是韦昌突袭伤杀东府弟兄已是不争的事实,换个角度来看这事,那就是赵范与陈王还没有合作出击,反倒先干了一场,这事传出去,旁人只会笑话陈王与赵范两个无能种。

    正是在这样的影响下,陈王气到抽鞭摔打韦昌,韦昌自知有错,不敢妄言一言。

    东府兵阵前,张郃看着独骑黄忠,再转身看看掉落于地的东府大旗,他几乎有种抄刀劈杀黄忠的冲动,可惜双方歇战,赵范赶来,张郃只能下马请见。

    “公子,属下张郃无能,致使东府弟兄遭袭…”

    听到这话,赵范虽然心里很不乐意陈王的作为,但无意之下的交战谁人能说清,因此他上前搀扶起张郃:“儁乂,你撤兵回来,怎地不给个消息啊!”

    说话中,朱灵、李典、陈到三人各来请见,那朱灵气愤难耐,怒语连连,赵范听了,也是心中一阵酸痛,方才的短暂交战,朱灵的前阵弟兄受伤二百余,殒命百余,这等结果不亚于在赵范腿上挖了一块肉。

    可赵范到底是个浪荡能忍种,他使劲缓息,让后平复心态,冲张郃下令:“儁乂,此战就地打住,谁人也不要多言,不幸丢命的弟兄,一律按照咱们东府的规矩,安置家人田产,免颗税,伤者速回叶城修养,余者整备结阵,归统本官旗下,转进荥阳出战!”

    对此张郃、朱灵等人全都惊蛰不解。

    不过张郃、朱灵到底了解赵范的为人,足足三息功夫,张郃压住心底的闷气回话:“属下遵命!”

    于后赵范转身黄忠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射自家的大旗?”

    面对这般褒贬不一的话,黄忠沉声:“公子,事态紧急,若是某射断东府营的令骑,张都尉必定发号,那时左右阵列的弟兄合围杀出,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所以某唯有中断东府营的令传,让后再来拦战!”

    一通话说的颇为有理,赵范自然不会反驳,同样赵范也很意外黄忠的箭技,要知道东府营的大旗旗柱由硬木打造,无论韧性还是硬度,那都是上等的,加之黑夜,纵然有火光忽闪,可黄忠能够一箭破断旗柱,足想弓力如何。

    须臾思量后,赵范再看看远处的陈王弩阵,他突然叱声黄忠:“汉升老哥,小爷给你个私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小爷练出一支强弩营,奶奶个腿…这陈王的麾下兵卒当真牛比,够狠,够猛,够他娘西匹的气炸小爷!”

    撂下这话,赵范抽了自己两巴掌,让后去见陈王,而黄忠琢磨一息,便重新跟上。

    一个时辰后,突兀的战斗两面散开,除却受伤毙命的东府弟兄被送回豫南叶城,余者继续整列合兵辅营,同随赵范西进,不过这队伍中的气氛却古怪很多。

    仅仅次日不过,陈王与赵范的莽撞内斗事就被风言传出,继而入了后面汝南军列。

    “陈王竟然袭击了赵范那个浪种?有点意思?”

    袁术听风嘲弄,阎象却琢磨一二,道:“主子,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某以为…赵范为人浪荡不假,可他做事相当有分寸,至于陈王,汉庭皇亲中的雄威之人,又怎么会与赵范那样的下贱官动手?所以这股风声肯定有问题,还是要弄清为妙!”

第一百一十一章群英出战9

    “成安,你这话意思…某所言有误喽?”

    袁术反问,阎象赶紧息语,其左手边的杨弘笑声:“主子,赵范为人浪荡不假,但是观其前行,这小子绝非善主,现在意外与陈王有了芥蒂,您不妨借此机会循序暗出,指不定就会有什么收货!”

    杨弘这话相当符合袁术的心思,也就一息转念,袁术笑声:“照尔所言,接下来某该怎么做为上?”

    “这个嘛…”

    杨弘笑言顿语,近前附耳,须臾不过,袁术道:“此事交付你去办!”

    “在下遵命!”

    杨弘领命离开,阎象却看得心中不安,他知道袁术与赵范之间的纠葛,也明白袁术和陈王若即若离的境况,如果在情况未明的时机故作出手,只怕会引发其它后患,因此阎象趁着杨弘离开后,赶紧再道:“主子,某以为杨弘的计策有妄为之嫌,万一陈王与赵范没有吾等想的那般内隙,您这边出手…”

    可惜袁术刚愎自负,从未将赵范那等浪荡下贱种放在眼里,纵然阎象忧心有度,却也被袁术笑言浮过。

    “成安,那陈王是何等骁勇之主?先前定然是赵范苟且求攀,陈王才会与赵范有所勾连,现在二人因故发生内隙,也算情理之中,某只要稍稍动事鼓劲,在陈王顾忌汉庭党锢之祸的禁忌下,你以为陈王会选择谁人为他的同盟挚友?”

    面对袁术的反问,阎象不敢妄言,毕竟这事太过牵扯,他没有十足把握,那是万万不会在袁术面前显摆。

    仅仅顷刻不过,阎象退身,袁术稍作思量,便去请见高靖。

    此刻高靖正与汝南府的诸官商议,见到袁术进来,高靖退下左右,发话袁术:“公路,你不在营列掌兵,来此作甚?”

    “高大人…我们的机会来了!”

    袁术笑声上前,高靖心中琢磨,待袁术坐定,话出连番,高靖直接皱眉:“公路,你这想法可甚是危险,陈王就算再怎么受陛下内忌,可他终究是皇家的人,你如果做得太过,陛下注意起来,这个果子…本府乃以承担!”

    高靖顾忌太多,直接回绝袁术出威豫州、暗连陈王的想法。

    对此,袁术沉沉一笑:“高大人,既然你不看好晚辈的计略,那么豫州剿贼平战以后,你这汝南府首尊名士的位置怕是要动动了!”

    话毕,袁术转身出去,高靖虽然不悦,可还是没有表露丝毫。

    这时,高靖的之子、汝南府府从郎中高干从外面进来,他正好碰上袁术,上请礼面,袁术未应,这让高干心疑。

    入内帐中,高干道;“爹,那袁公路刚刚态度十分冷淡,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需管他!”

    高靖回绝,高干只得把吐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随后高靖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汝南府的中营兵旗归你统掌,其吕范、邓当务必掌令麾下!”

    “儿遵命!”

    高干受命出帐,还未走到营列处,营门口处,一弱冠少子立身拦路。

    “兄长!”

    高干听声转看,乃是族弟高柔,于是高干上前沉声:“你何时随军来此?”

    高柔嬉笑抱拳:“兄长何故这般气问?愚弟心道将及出岁,理应跟随府事历练,这不…叔父与小子一个吏官的名头!”

    说话中,高柔将悬在腰带处的令牌递出,让后他继续道:“兄长,方才法曹吕范吕大人来细查粮草,发现袁公路将军部曲数目超出供给数额,愚弟从旁听之,心道这事得速速告知叔父,以作定夺,免得战时粮草供给不均,引发各营将士不满!”

    意外得知这般消息,高干也是一怔,旋即高干急问:“吕范何在?”

    “中营辎重队!”

    于是高干火速赶往辎重队,在辎重队的帐列后,吕范正冲着十几车粮草皱眉,听得身后脚步声,吕范转身,看到高干,他立刻碎语。

    片刻后,高干眉头紧锁:“袁公路未免太大胆了,他眼下歇职于府,行令不过是私责,如果吾父一令上告,他保准受罚于刑堂!”

    “元才,你这话某刚才想了,并不可行!”

    吕范沉声:“那袁逢已经继任清流士族掌旗之人,权风浩大,其兄袁绍从力何进府下,现为剿贼大军的要员之一,现在袁公路敢私自扣押粮草,保准是得到洛阳袁氏的私信,为了求功所为!您要是把这事闹大,高大人出言有顾忌,不出言也有顾忌!”

    对此高干心燥三分:“这个袁公路,当真太过妄为…”

    二人说话中郡尉邓当匆匆赶来。

    “吕大人,袁术在半刻前率领本部私兵拔营西进了!”

    “什么?”

    高干、吕范全都惊住,末了吕范沉声:“这个袁术行事处处无顾,日后必定会因此而吞恶果也!”

    “也罢,袁术既然先行离开,某这就告知爹爹!”

    高干离身,再度来见高靖,高靖知晓袁术私自扣押粮草出行的事后,面色相当不好看,约莫着半刻,高靖道:“传令下去,吾等拔营继续起行,而你…”

    顿语须臾,高靖交代高干:“你立刻去见陈王,务必要把袁术的情况告知陈王!”

    “爹,您这么做…岂不是将袁术给卖了?万一他回过味儿来,袁氏必定会寻罪咱们!”

    “无碍!”

    高靖沉言立身,来至帐门前,望着远处的天色,高靖道:“袁氏祖辈名高四海,此乃不争的事实,可袁逢、袁隗掌门无度,不明御下,致使袁术这等狂妄后辈乱为,老夫现在故作行罚,乃是暗传助意,袁逢、袁隗若是明白,一切好说,若是不明白,我们高氏还是尽早与之划清距离!”

    眼看老子说的明白,高干不再异议,当即飞骑出营,向西追赶陈王、赵范的行列。

    荥阳。

    皇甫嵩、朱儁率部驻营西向,绵延数里,除此之外,在汉帝州府郡县官从兵出剿贼的令旨下,仅仅数日不过,中牟、陈留、谯县、豫南、汝南、陈国等地皆发来请令,粗略估计,各处聚兵至少还有数万,这么一来,嵩山波才的黄巾大军在不觉中已然转弱势。

第一百一十二章群英出战10

    时日正午,皇甫嵩、朱儁正在商议出兵探敌嵩山,许县郡守盖勋率领两千赶来,仅仅相隔两个时辰,陈留太守张邈合谯县曹氏曹操率兵一千五百余驻营荥阳东向,至于陈王刘宠、豫南监察使赵范、汝南府高靖、袁术等官臣,即便人马大旗未出,可麾下旗令已经飞至朱儁、皇甫嵩二人帐前。

    这么一来,皇甫嵩、朱儁气势再涨,宛如正阳高挂。

    “没想到豫州各处郡县官家还有这么多的守备力量…”

    皇甫嵩看着各处来书,心中意外之余,却满满的沉燥,朱儁瞧之,道:“义真,此乃官家独权固土自封之为!”

    “哦?”

    皇甫嵩稍稍意外,朱儁沉笑:“先前豫州贼祸,这些个地方皆为遭受大乱,究其原因,乃是掌令者勇才智谋齐聚,足以安防四野,可是他们也仅仅安防四野,就拿禹城夜屠的狠事来说,当时嵩山贼群首度出袭,四野相距百里内的中牟、陈留皆无救援之态,不外乎未受令,现在陛下令旨总算到达各地,他们才算拿出压箱底的实力来从!”

    听得这些话,皇甫嵩摇摇头:“此无外人,你我多言一句,汉庭党锢之祸细算其中…也是有几分道理啊!”

    正说着,帐外来报,朱儁应声,门下督孔伷进来。

    “下官禀告二位将军,陈王与豫南监察使的行列已至东南道十里处,陈王营下令骑来请,他们将驻营何处?”

    对此皇甫嵩道:“陈王尊贵,理应与吾等同列!”

    “这未免不太合适吧!”

    朱儁有些顾忌:“现在豫州诸官全都集聚此处,若是陈王入营与你我同列,介时令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无碍!”

    皇甫嵩心思刚直,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道:“陈王非小人,你我同样不是,既然吾等行的光明磊落,又有何惧?”

    眼看皇甫嵩话定,朱儁不再多言,孔伷便转身离开安排,只是孔伷为人好名趋利,说是士者,其实他做的事大都上不了台面,远的不言,近时半年前的禹城夜屠之祸,孔伷虽然当时因公外出入洛阳,避开那一夜凄惨,可细想其中缘由,堂堂禹城衙门督邮令,却无法令出麾下差人,更被差人一起抗拒,最终使得禹城内防稀松,若非外力来救,恐怕后果更严重。

    现在孔伷借力士族攀附大将军何进,破开党锢枷锁,重起士族之名,孔伷才得来这剿贼大军帐前门下督的官职。

    来到豫州剿贼大营的辕门外哨防棚子处,陈王麾下的营前哨令伍长正在候身。

    看到孔伷进来,伍长赶紧起身:“大人!”

    孔伷清了清嗓门,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回去告诉陈王,皇甫嵩、朱儁二位将军有令,着他入营列位!”

    听此,伍长没有任何神态转变,直接领声,待其出了这哨防棚子,伍长重重唾了一口。

    “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呼声吾家主子,混账!”

    低骂一句,伍长飞骑离开。

    再看陈王的行列,虽然之前与赵范的西援荥阳的回兵发生内斗,造成些许不愉快,可赵范当真把没心没肺的浪荡下贱姿态给摆到极致,哪怕张郃、朱灵等人心有暗怒,赵范依旧强令下压,以保陈王与之同行出击剿贼的计划。

    现在入了荥阳地界,趁着歇脚的功夫,赵范召来张郃、朱灵、李典、陈到四将。

    “从现在开始…一旦开始战斗,但凡是我下的令,尔等全都要抗逆而行!”

    冷不丁的入耳这话,张郃四人全都蒙住,奈何赵范沉色如铁,全无作假耍笑的意思,须臾缓思,张郃忍不住发问。

    “公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小爷什么意思?记住小爷刚刚的话,从这一刻开始,但凡丝毫战斗,你们都是各部的最高掌令之人,记住了!”

    撂下这话,赵范起身伸了个懒腰,让后转身离开。

    只是张郃四人寻摸不到关键,全都蒙蒙暗想,这时戏忠进来,张郃瞧之,赶紧道:“戏先生,公子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

    戏忠一脸意外,显然也是不知道赵范的所为,且戏忠不等张郃再问,他直接拦声:“儁乂,某已经探听荥阳的消息,何苗以河南尹上官的身份,受令为剿贼大军的粮草供给官,如此一来,吾等稍后与陈王殿下入营归列,理应受统皇甫嵩、朱儁二将旗下,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们率领豫南四千人马在外驻扎,自行其事即可!”

    “先生,您当真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

    张郃不接戏忠的话,反问二回,戏忠笑笑:“儁乂,公子与陈王近来相近,他做什么,咱们身为下官的怎敢多问?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便是!”

    说完,戏忠也离开了。

    事到这里,张郃四人都有些心烦,那朱灵沉声:“陈王部下攻击我等,我等受袭损兵,这事没个说法,公子又像失心疯一样从令,简直太伤我等了!”

    “恐怕未必!”

    相较于朱灵的刚直,陈到思绪片刻,起身出言:“儁乂,文博,不管公子所言什么,以下官从上的规矩,吾等理应照办,所以说…某这就率领本队弟兄列迎扎寨!”

    “某也从营叔至列旁!”

    李典跟话,朱灵瞧之,不再言语,于是张郃道:“也罢,从现在这一刻起,吾等就要以己之力来观势出战,当然…某有句心话,不管陈王如何?陈国兵如何?乃至洛阳的剿贼大军如何?吾等都要稳扎稳打,决不可坠了豫南东府的威名!”

    随后张郃四人分列掌兵,不等四人安营,陈王令传赵范,赵范欣然接受,只是在跟随陈王入荥阳西向剿贼大军营列时,除却黄忠率领区区百骑跟护赵范、戏忠外,张郃四将及麾下诸列豫南兵却在荥阳南向五里处驻营未动,这让陈王颇为意外。

    “赵范,你搞什么鬼?如何不领麾下跟从?”

    面对陈王的叱问,赵范贱笑抱拳,礼回陈王。

第一百一十三章群英出战11

    “殿下,小子已经派人去传令,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跟上!”

    谁成想这话刚落,那边戏忠匆匆奔来,道:“公子,张郃以军力疲惫为由,拒绝来此!”

    听到这话,赵范直接目瞪:“你说什么?”

    “公子,某刚刚得来掌旗都尉张郃令告,他说东府营的弟兄近来连战,疲惫不已,所以不愿入荥阳西向的剿贼大营!”

    戏忠再度重复,赵范顿时叫呵。

    “他张儁乂想干什么?混账龟儿子,当真是混账龟儿子!”

    叫骂连连,毫无上官尊礼,只把一旁的陈王看到目瞪,须臾不过,陈王沉声:“赵范,莫不是你连自己的麾下部将都料理不住?如果那些人不听号令,直接就地处置便是!”

    面对陈王给出的法子,赵范气怒不定:“殿下,您是不知道,那些个将领全都是叶城的官绅名望子弟,如果不是他们当初支持小子,怕是小子已经滚出豫南了!”

    “竟有此事?”

    陈王意外赵范的麾下兵将所属,这么一来,他当真不好说什。

    待赵范的怒气稍稍降了一些,陈王再道:“赵范,若是你的部将不愿跟从聚兵,那就另扎营盘便是!”

    “多谢殿下理解!”

    赵范赶紧顺势回话,末了赵范试探的说:“陈王殿下,在这里小子说句不当的话,现在豫南地界受制于汝南府,小子我离了叶城的官绅名望豪强,当真站不住位置,所以说…他们不愿意从令,想必也是顾忌陈王殿下您的威名,所以…”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王觉察些许情况,直接沉问,赵范贱笑道:“殿下,您与小子没得说,这一次更支持小子,小子倍感恩谢,只是汝南府的高靖…小子要是太冒失,殿下您能否于后从助,顶力汝南府?”

    这话可把陈王给激住,且陈王也明白赵范麾下部将拒绝与皇甫嵩、朱儁等剿贼大军合兵聚营的缘由,乃是那些个叶城官绅名望种,全都有着抗逆汝南府的心思,现在赵范跟从陈王,陈王反用赵范的旗令来遮蔽威风耳目,两人相辅相成,少不了到时与汝南府争功,如果现在赵范率部从跟入了皇甫嵩、朱儁的大营,介时剿贼有功,这功劳是算陈王的?还是算赵范的?空怕全都说不清。

    带着这般念想,陈王快速着虑,让后冲赵范道:“你暂且去御下,旁的事,你我过后再言!”

    赵范得到陈王不清不楚的话意,心中瞬间降了几个度的期盼。

    于后赵范离开陈王的行列,路上,戏忠道:“公子,你看到了吧,这陈王看似与你关系密切,实则在防范你啊!”

    “戏老哥,你说这陈到到底几个意思?想要用小爷的旗令,还不想与小爷一同担些风险,简直可笑!”

    赵范嘲弄,戏忠劝慰:“公子,为今之计,某以为公子可作虚假之像,让陈王摸不住您的道道,让后借着陈王进退两难时,您再鼎力相助,把这个活儿做到朱儁、皇甫嵩二人面前,那时皇甫嵩、朱儁必定会心中它想,而您有叔父赵忱在朝中立位,朱儁、皇甫嵩话出上言时肯定会遮掩还情,陈王不得躲避,就只能与您攀身,那样您的威名彻底立稳,汝南府高靖、袁术的欺压自然消散不见!”

    一通话说的赵范心明,只把他激的笑声夸赞:“戏老哥此计甚好!甚好!”

    与此同时,陈王不及聚兵前往荥阳西面的皇甫嵩、朱儁剿贼大营,刘岱总算飞骑赶到,一路越过张郃的东府营,追上陈国兵马的尾巴,在哨令的通传中,刘岱见到了老刘家的长辈。

    “叔父安好,侄儿可算寻到您了!”

    刘岱入见陈王,当即跪地泣声,此把陈王给整的心迷厌恶。

    “公山,你身为汉室皇亲青辈,怎能这般弱力气衰,速速给本王起来!”

    陈王叱声,刘岱赶紧抹着眼角的疲惫泪水起身:“殿下,现今朝堂以外戚大将军何进为掌军者,士族袁逢、袁隗、曹嵩、崔烈、杨彪之流全都从令旗下,陛下因此解放党锢之禁,奈何豫州贼祸风起许久,一直未见陈国雄威兵出,趁着荥阳安定的机会,朱儁、皇甫嵩二将命侄儿速速请令叔父您,可惜老天无眼,侄儿飞骑数日近千里,总算在饶了一大圈后见到您!”

    听到这些话,陈王直接箭步上前,抄手抽在刘岱的脸上:“区区请令小事,何足泣声?给本王止声,某要坠了老刘家的面子!”

    训斥之下,刘岱果然不敢再哼一声,稍稍缓息,刘岱告退。

    待帐中安静下来,陈王转身看向骆俊:“相国,方才公山所言,你意下为何?”

    “殿下可信三分也!”

    骆俊抚须应声,陈王眉目转变不定,最终叹了一息:“陛下自当初党锢之祸后,一直心性神疑不定,现在竟然因为黄巾贼道的事给解除党锢,本王实在想不通!”

    “殿下!或许陛下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骆俊一言中底,陈王面色瞬变:“相国此话何意?”

    “陛下现在整日不理朝政,高坐下官士族、外戚、内官三山斗力,这等堂风作为实在不容乐观,如果殿下您与其它士族官员一样无顾这等后患,尽威重出,陛下若是不问还好,反之您当受无妄之灾!”

    对于骆俊的话,陈王不敢不听,最终,陈王弱了一息力:“相国,你速速派人去告知赵范,就说本王愿意与他顶力对势汝南府!”

    “殿下,您可想好了,汝南高氏、袁氏乃联姻士族,他们要是发力,那后果…”

    “无碍!”

    陈王无顾骆俊劝诫:“本王好歹也是汉庭皇家亲王,还没有到弱力受欺的地步,况且汝南府这几年处处断顶本官治下郡县,这个茬口若是不借着剿贼的机会说说,汝南府怕是会一夜冲天,成为豫东的新权令主!”

    至此,骆俊不再多言,转身去安排各项事宜。

    反观刘岱,他见了陈王后,一通疲力哀话没有得到丝毫的安慰不说,心里也对长尊陈王刘宠有了丝毫的厌恶感,其实关于这些琐碎,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到,自汉家开国于先祖刘邦老爷子以来,儿孙间的关系是越来越不怎么地。

第一百一十四章群英出战12

    看似分封诸王,以捍卫疆土,可是权心风名,任谁也你难以拿捏的住,除此之外,内干与外戚的崛起就像两股旋风,让汉帝一面用皇亲压制外力,却又反力内如,相互平衡。

    时至刘宏这等不孝子孙手里,诸如刘表、刘虞、刘焉等皇家肱骨,无一例外被汉帝分权外放,以禁风名,保庭安基,这样的好处自然是汉庭尚且安稳,可实际上看去,除却幽州的刘虞外,诸如刘表、刘焉并未领掌汉庭州府,反倒是各类名门望族代为掌权行令,这就让人心中狐疑,刘宏老儿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刘宏老儿身为汉庭高主,能够下令宫女伶人光着屁股在内庭角力乱跑,这等荒唐事做的多了,也就无人理会刘宏种种令旨为何?现在刘岱与长辈亲见无情,反受斥责,心中自然不悦,因此在面见皇甫嵩、朱儁二人时,刘岱的言锋明显有些偏差。

    “二位将军,下官奉命请令陈王殿下,奈何陈王殿下因故兵出西来…”

    一通啰嗦落地,刘岱才算把事情说清楚,可是皇甫嵩、朱儁听了,全都有了一个反应,那就是陈王似乎在故作姿态,刻意缓行陛下令旨,哪怕他现在已经率领陈王兵马汇聚剿贼大军,也有着与其不符合的虚作之为。

    于是朱儁冲刘岱道:“公山此番辛劳,速速下去歇息!”

    刘岱得令离开,朱儁才看向皇甫嵩:“义真兄,这陈王殿下到底几个意思?”

    “实话说来,某也猜不到!”

    皇甫嵩不敢妄自猜测,他犹豫顷刻,道:“公伟,照某看来,这事…你我不妨私下去请见赵范,他身为豫南监察使,想来对豫州的情况了解不少!”

    “此话有理!”

    皇甫嵩、朱儁商议定,二人便借机潜出营门,来至荥阳东南方向的赵范东府营。

    此刻,张郃诸将强令无应,私自驻营在此,赵范回来后,明面斥责诸人,甚至于有不少弟兄看到这一幕,歇息中,赵范得知皇甫嵩、朱儁来见,赶紧出迎。

    “皇甫将军,朱将军,您二人怎么来了?”

    赵范笑声相对,皇甫嵩、朱儁二人客气几句,便直接进入中帐。

    瞧此,赵范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便冲黄忠道:“你去守在帐外,没有小爷的命令,就是天皇老子也要给拦住!”

    “某得令!”

    黄忠转身离开,没了旁人,赵范直接笑问皇甫嵩、朱儁:“二位将军可是有令要传?”

    皇甫嵩缓了一息,道:“雍瑞,你父举荐吾等,吾等方可上位掌兵,,现在你能率部来助,吾等心感谢之!”

    对于这话,赵范直接笑声:“皇甫叔,朱叔,您二位这话太客气了,在这里小子吹一句,只要不是上天入地拼命斗虎狼,小子我绝无二话!”

    赵范得保票气势让皇甫嵩、朱儁二人心中缓歇三分气力,紧接着朱儁道:“雍瑞,你与陈王干系如何?”

    “陈王?”

    赵范有些意外,他双目浑然,似在发问,朱儁又道:“当真不知?”

    “朱叔,你这话太过浑然了!小子没法回答啊!”

    赵范尴尬一笑,末了他似似乎乎的说:“陈王殿下虽然受制于党锢之祸,可他骁勇善战,比起汝南府的高靖、袁术之流,当真要强上数倍,当然…猛虎囚之于笼,枷锁不可贸然取之!否则一旦祸出,无人可控!”

    这话将陈王利弊全都摆出,至于该怎么选择,就看皇甫嵩、朱儁二人如何考虑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甫嵩、朱儁二人心中有了大概,便先行离去,而赵范速速寻来戏忠,以说这般情况,戏忠考虑后,道:“公子,看来是有人故作暗话陈王的不是了…”

    “谁人这般大胆?”

    “不好说!”

    戏忠摇头:“不管那人是何居心,陈王殿下威与危同在,只要公子您能够避开祸事,求得利势,一切皆可安稳!”

    “看来只能这样了!”

    赵范顿语,这时黄忠匆匆来报。

    “公子,斥候哨骑队发现北道、东道来了好些兵马,从大旗上看去,有陈留、谯郡、许县等等,现在那些官员无一例外全都入了荥阳城!”

    得知这个消息,赵范顿时皱眉:“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其它郡县的官家都睁开眼了?”

    “公子,豫州官员全都聚从何苗的府下,其姿态让人怀疑,所以公子也应去看看,免得事后被动!”

    戏忠谏言,赵范立时应允。

    一刻后,赵范带着戏忠、黄忠二人来到荥阳府衙。

    此刻,何苗高座堂中,左右两列齐聚周围官员,那股子上捧的姿态实在让何苗心中舒坦。

    “何大人,现在豫州黄巾贼道以嵩山波才为首,吾等聚兵,想来能够一战定胜,只是吾等有一不明之处,希望何大人给予指点!”

    左手边,许县郡守盖勋出言,身为前任京兆伊,盖勋在许县也算有所作为,同样的…也是因为他曾经与位汉庭要职,见识了不少内争内斗,现在出兵来此,如果有功,他们这些地方官该怎么算,万一兵败有过,那罪责又该怎么算,因此盖勋直接发问。

    上首位的何苗听了,笑声呵呵,让后回话盖勋所问,不成想盖勋身旁的曹操却低声嗤笑,这让盖勋心怒。

    “剿贼令事出自于汉庭,吾等身为臣官,怎么敢妄言?”

    曹操这般糊涂话让盖勋不悦,可盖勋早就知道曹操的家世,因此他根本不与曹操置气。

    没了乱燥话,何苗笑声诸人:“诸位,吾等奉命出战剿贼,此乃大义之道,谈何功与过?当然…某身为河南尹,如果诸位大功加身,不管皇甫嵩、朱儁那等朝中高将怎么想,某是一定会为诸位请功的!”

    一番话说的仗义,张邈心中稍有好感。随后又是一众浮话落地,何苗方才散却诸人归营。

    只是在回营中,曹操冲张邈道:“张大人,堂上何苗虚作浑言,您可莫要相信!”

    闻听这话,张邈皱眉:“孟德…你这是何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万骨尸骸

    曹操沉笑几声:“张大人,何苗身为河南尹,掌荥阳方圆数百里,结果却在贼种面前弱势不堪,试想这样的为人有什么高言大义?现在洛阳来旨,皇甫嵩、朱儁率部驻战,如果他何苗没有何进这层兄长的干系,怕是吾等根本不用在此聚兵,所以说…吾等操战务必以朱儁、皇甫嵩之令为上巡,其功赏罚过也由皇甫嵩、朱儁二人说了算,他何苗口出高言,简直笑话!”

    听到这些,张邈心中顿时明了,稍作思量后,张邈道:“那孟德以为吾等如何做为好?”

    曹操着虑片刻,道:“面上应着何苗,暗里咱们去见朱儁、皇甫嵩二位将军!只要二位将军点头,你我进退有后也!”

    随后张邈、曹操二人率领私下赶往朱儁、皇甫嵩的大营。

    来至营门前,张邈、曹操得令兵传话,朱儁、皇甫嵩立刻召见二人,只是张邈、曹操在坐定之后,还未说几句话,盖勋也来了。

    双方相识一看,虽然没有开口,可是心里却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反观朱儁、皇甫嵩,他们对于豫州官吏的行径只当看不到,一息缓歇,朱儁冲盖勋、曹操这些人道:“诸位,吾等将要出击嵩山,尔等有何良策?”

    “上兵伐谋,以攻心为上!”

    曹操傲声脱口,朱儁再问:“曹议郎,可否细细详谈?”

    有了这般应允,曹操开口畅谈,其计听得朱儁、皇甫嵩心乐不已,待曹操话落,皇甫嵩发问:“曹议郎,以你攻心计略为上,可嵩山贼兵至少还有五万余,更占据地利,吾等兵少,不足以围战!”

    “将军勿忧!”

    曹操胸有成竹:“贼兵以道为旗,可实际上大多为流民灾人,聚众轰力,一旦吾等开战速袭,区区一场小胜,再令兵士与山外呼声,分给粮草吃食,顶多一日爷,贼兵必乱也!那时嵩山贼群大势全无,吾等全面出击,则豫州可平也!”

    “说的好!”

    张邈从旁恰逢适宜的赞声,紧接着张邈冲朱儁、皇甫嵩请战:“二位将军,曹议郎高谋深略,下官请战,与曹议郎一同为突袭先锋!”

    面对豫州官吏的请战,朱儁、皇甫嵩稍加着虑,随即应允,这么一来,那盖勋也道:“朱将军,皇甫将军,下官也愿从战先出!”

    一时间许县、陈留、谯郡三地官吏同请,朱儁、皇甫嵩相识一眼,自然不会驳了这些地头官的面子,于是朱儁下令,今日修整,夜半子时生活造饭,丑时出击,突袭嵩山。

    那曹操、张邈、盖勋听到这话,暂且告退,临出营前,陈王刘宠、豫南监察使赵范、汝南府高靖、袁氏袁公路竟然意外同行来此。

    看到这般情况,曹操眉挑三分:“陈王怎地与那些人一起?”

    奈何双方并不熟悉,尤其是赵范,他看着营门处的数骑,除却盖勋这位老朋友示意打了招呼,其它两人皆沉色相对,让人瞧不出丝毫异样。

    “那个矮粗汉是何人?他为何那般看小爷?”

    赵范嘀咕一句,身旁的袁术嗤笑:“赵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嘲弄当朝大鸿胪曹嵩之子,议郎曹操!”

    “曹操算个毛…线…”

    也就线字脱口,赵范直接怔住,这可把身旁的高靖、陈王、袁术三人惊住,不知道还以为赵范抽了风。

    说来也可笑,这赵范暗中与陈王笑面搭线,明里一副正经汉臣模样,在朱儁、皇甫嵩顾忌陈王的行径姿态来聊谈后,高靖与袁术竟然同时到达荥阳东界,虽然袁术为人高傲无尊,连高靖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可是高靖顾及大局,对于袁术的私下吞夺粮草的事闭了一眼,如此才使得二人相安无事。

    除此之外,陈王安营之后,几欲与赵范商议出战助力剿贼,却得高靖、袁术拜见朱儁、皇甫嵩的消息,于是乎,陈王再三着虑,未免高靖、袁术这些人背后吹风,借口党锢枷锁所自己的不是,索性再度同行。

    此刻,高靖、袁术、陈王、赵范四人立位剿贼大营,迎面十多步外的曹操、盖勋、张邈三位郡县长吏对视,双方神色交锋,几乎不弱。

    当高靖、赵范、袁术、陈王来到营门后,曹操、张邈、盖勋知道自己位置低下,索性躬身拜礼,赵范心跳一百八十迈,双眼盯着那抱拳躬身的矮粗青汉,不觉中汗水顺着后颈流下。

    “孟德老弟,你不再谯郡歇身,怎地跑来这里?”

    袁术连自己的兄长袁绍都放不到眼里,更何况背负宦官后子之名的曹操?

    一息嘲弄,曹操放于赵范身上的注意迅速收回来,他束袖沉笑:“公路将军这话说的…某身为汉臣,在贼风肆虐之际,怎敢不从臣令?莫不是公路将军可以无顾上尊之命?肆意妄为?”

    话反有力,袁术嘲弄笑变,结果高靖从中开口:“公路,朱儁、皇甫嵩二位将军候等多时,吾等还是快快入见!”

    曹操见高靖圆了场面,自然不会多语,直接甩袖离开,张邈、盖勋立身候等陈王,待陈王随同高靖、袁术入了大帐,他才冲赵范笑声:“雍瑞,多时不见,你可让本官大为惊蛰啊!”

    饶是赵范见到曹操,直接被那般模样给激住,在听到盖勋的话以后,赵范才缓息:“盖大人安好,小子也就有几分浪才,比不得大人!”

    “休要浑言!”

    盖勋笑语,末了他道:“今夜本官在营中备下小宴,雍瑞可来一叙!”

    “一定,一定!”

    赵范应允,盖勋这才离开,只是他望着远处曹操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好像地震来临前的颤栗一样,让他无法安神。

    “这曹孟德怎么感觉怪怪的…长得丑也就罢了,为何他的眼神看得小爷发慌?”

    一时未得结果,赵范入帐,与从陈王、袁术、高靖三人。

    那朱儁、皇甫嵩看着眼前的真神,心中并无波澜,区区几句浮言,二将就打发了这些人,且朱儁还将曹操献策功杀嵩山贼兵的计略告知几人,介时朱儁、皇甫嵩大军为中援,陈王、赵范、袁术、高靖这些人为侧力,四万余人马同时出击,保准可一战定胜。

第一百一十六章万骨尸骸2

    半个时辰,赵范回到营地,他琢磨片刻,问话戏忠。

    “戏老哥,今个儿意外碰到高靖、袁术,与他们前往剿贼大营时,半道碰上了曹操,他当时神色打量吾等…”

    戏忠听的断断续续,稍加着虑后,戏忠反问:“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那曹操不过是个议郎,就算在朝中以其父曹嵩的威风四传名声,可眼下还是低于您的官阶,你为何要对一个下官那般谨慎?”

    “戏老哥,你不懂…那个曹阿瞒不是一般人,他牛的很!”

    赵范说的咬牙切齿:“虽然刚才他只是打量了我们几个一眼,可是小爷心里有感觉,他肯定不会放过什么机会!”

    “您的意思是…曹操他会借势出手,以夺你等的威风?”

    “不好说!”

    赵范心中不定,戏忠到底也没有明白眼前主家的意思,末了戏忠道;“公子,你若是不放心,某有个办法!”

    “快说!”

    于是戏忠附耳赵范,赵范连连点头:“这法子甚好!快让他进来!”

    片刻后,张郃入帐,赵范急声道:“儁乂,某有个事需要用用的你的部将!”

    “公子请言!”

    待戏忠为张郃说明情况后,张郃抱拳:“公子勿忧,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保准他谯郡兵马队里晚上吃什么,咱们都能知道!”

    对此赵范点头,而张郃回到营队内,直接召来都伯白寿,几句交代,白寿转身离开。

    深夜子时。

    谯郡、陈留兵马帐列内,张邈与曹操聊谈半夜,趁着出击前还有一个时辰,张邈转身歇息去了,可曹操却精神的很,他盯着烛台,心中琢磨不定。

    “陈王竟然与士族同列,若不是真正相和,那就是故作假象…”

    琢磨中,麾下哨令来报:“曹大人,汝南府高靖大人来见!”

    听得这话,曹操立即起身:“快快有请!”

    片刻后,高靖入帐,曹操当即起身拜礼:“晚辈曹孟德拜见高大人!”

    一句话连带尊卑和恭敬,高靖挥手示意:“孟德无需这般,坐吧!”

    二人入位,曹操奉上茶盏,高靖小饮几口,让后道:“孟德此番来助战,可是曹老大人的意思?”

    “此与家父无关,乃是孟德一人之想!”

    曹操淡言回话,高靖以作明了之态,稍有顿息,高靖再问:“那孟德今日与剿贼大军营门前相会,其意…”

    “哦…原来前辈是为这事来的!”

    曹操豁然明白,待其拖腔落地,曹操继续说:“高大人,实不相瞒,孟德虽然先前避乱,可心思一直谨记汉庭,现在奉旨出力,自然在情理中,可是…”

    顿语有深意,高靖面无触动,似在候等曹操的话风,果不其然,这曹操还是青岁些许,原本他应该探听高靖的心性为前,后说己意,方为上道,可是耐不住心中的傲骨英杰之气,曹操直接撂下大志之局。

    “前辈,晚辈不才,却也看透一二,现今陛下受内官蛊惑,清流士明曰清正,实则混行苟利,外戚何进攀附上行,得来大将军的位置,在这样的局面下,朝纲不纲,朝风不风,继而使得诸州郡县官吏面行心逆的姿态,眼下,豫州贼祸似有内反之际,剿贼大军立位,吾等从助,某些人借此机会相互串联谋和,以求功赏,上位高庭,当然…晚辈这话不是阻乱求功之人,乃是希望前辈能够明白,有些人纵然得功上位,却也不过是下一步的昏庸之辈,所以某在看到前辈与陈王、袁术、豫南监察使赵范之流同行后,心中意外不定…”

    “让后呢?”

    高靖三字脱口,曹操哈哈大笑:“前辈果然好眼力,您问的正道,晚辈怎敢逆行?”

    下一秒,曹操挺身正视:“晚辈想借着机会平复豫州官分局面,尤其是陈王和豫南监察使,这二人一为皇亲,治下民强兵聚,却故作姿态,不从剿贼之令,其心可防也,至于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之子赵范,那个浪儿虽然做了几出风名事,但他的能力不足,浪荡无礼,实属官绅阶层中的败类,现在这两个家伙勾结在一起,若说没什么密谋,怕是鬼都不信!”

    话到这里,高靖彻底明白曹操的心意,再联想先前的态势,自然就理解曹操为何是那副神色。

    只是曹操的心意摆出,高靖来意却没有彰显,于是曹操笑问:“不知前辈来此?”

    “孟德,老夫来这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告诫你一声…小心行事,莫要妄为!”

    “这…”

    曹操一时不定,皱眉如川,而高靖已经起身,临出帐前,他交代道:“孟德,老夫与你父曾为同殿官友,你有姿有才,却太故多疑谋私,如若恰逢适宜,则一切安好,反之只会引火,况且…那陈王并非你想的不堪!否则老夫这数年来为何要与之和平共存?”

    说完,高靖离开,空留曹操一脸意外。

    于后曹操独坐帐中,思量自己的想法:“不应该啊…某怎么会看错?”

    奈何时间紧凑,这边不等曹操想出头绪,已经歇息醒来的张邈匆匆传话。于是曹操立刻传令谯郡儿郎般备战出列。

    丑时一刻,张邈、曹操率领各自郡县兵马向剿贼大营前阵开进,在前阵处,朱儁、皇甫嵩已经候身集结,看到张邈、曹操,朱儁交代:“二位稍后突袭嵩山贼营,一旦遭遇贼兵,二位务必要在半个时辰内撤出来!”

    “将军放心,吾等必不会出错!”

    曹操满口应言,张邈从力左右,只是朱儁又左右看了看,却不见盖勋的身影,这让他有些不解。

    “盖勋明明也请战出力,怎地现在未到?”

    朱儁自语不定,曹操嘲弄一句,未免影响大计,皇甫嵩下令部将傅燮相助,不多时,曹操、张邈率部出发。

    反观盖勋,此刻他正与赵范在营内小饮,可仔细看去,二人当真是豪饮,正因为赵范酒仙不醉的能耐,使得盖勋心闷释放,直接将自己灌得头蒙不定。

第一百一十七章万骨尸骸3

    当面前的酒盏空杯,赵范笑声道:“盖大人,您老放心,小子我一定想法子与叔父说话,介时上请奏旨,把您老在许县的功绩全都报出来,顶多下半年,就把您老回调!”

    听着这些话,盖勋揉了揉发僵的面皮,低声回话:“雍瑞,老夫与你叔父同僚坐府多年,你叔父的能耐性子为何?老夫心里很清楚,至于老夫的情况,你叔父也明白,所以说…这朝堂啊…老夫不回也罢!”

    见盖勋心叹气沉,赵范笑意消失,从深来讲,盖勋确实是个好官,为人刚正,可世道被内官把持,外戚、士族又左右对乱,盖勋这样的人当真难活。

    约莫片刻功夫,赵范又端了一杯酒递给盖勋:“盖大人,小子虽然苟且不礼,行事放肆,但小子从未有过欺压百姓,故作逆乱妄为的法子,今日盖大人与小子相见,你我纵然年岁相差甚远,可性情尚且通透,所以这杯酒算是小子与您的礼敬,待剿贼功成,小子会以豫南监察使的份内职位独请奏章,保举…”

    话不落地,盖勋突然正声,甚至于他的一双眼睛瞪到赵范心惊三分。

    “雍瑞,老夫打心底问你,你在叶城做的事…当真是发自内心?”

    冷不丁的被问到这事,赵范有些犹豫,半晌,赵范道:“盖大人,小子若说做叶城那些事主要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您老相信不?”

    盖勋听了,直接惊蛰,末了他哈哈一笑:“赵雍瑞,你果如风名所传!”

    这时,帐外走进一人,乃是盖勋之子盖顺。

    “爹,半刻前曹操、张猛率部出袭嵩山,咱们怎么不动?”

    “动?动什么动?”

    盖勋一改先前请战的姿态,似乎他根本没有说过什么出兵剿贼的话,这让盖顺心疑不定:“爹,您这…”

    “吾儿出去吧!”

    盖顺直接堵住盖顺的话,末了他冲赵范道:“雍瑞,你与陈王、高靖、袁术等人关系如何?”

    “盖大人若有所需,只管明言,小子无所不从!”

    赵范一口应下,盖勋着虑片刻,道:“豫州地界,以河南尹何苗、汝南府高靖、陈国刘宠为三大角力,可要说为民务实,老夫还是看好陈王,现在灾情严重,朝堂无法调拨钱粮赈灾,就算贼祸平复,若不能安民立业,要不了多久,死灰复燃那是一定,所以老夫希望雍瑞能够与陈王合力相出,以豫东、豫南为方向,尽快安置流民灾人…”

    对此,赵范暂且不说心中想法,单单盖勋这等大义之为就足以让赵范钦佩。

    “盖大人,您老无愧于前任京兆伊,负民而行,小子我服了!现在您老说出这话,小子我自然不会拂面!”

    眼看赵范答应,盖勋才松了口气,于后他冲帐前司马下令:“传令许县郡兵出击,赶赴嵩山…”

    “大人,曹操、张邈那些人已经出击,咱们这会儿跟上,会不会有上挂之嫌?”

    帐前司马犹豫不定,盖勋却道:“老夫之前请言朱儁、皇甫嵩,原本是探听朝堂情况,谁成想陈留张邈、谯郡曹操也在,且二人上摆露威,老夫无法避之,只能应允,现在兵出剿贼,众部合力,老夫身为后援,只要保证其侧翼安稳即可,其它…想必朱儁、皇甫嵩二将心中明了,不会多言什么!”

    “原来如此,那属下这就传令出击!”

    帐前司马离开后,赵范也道:“盖大人,既然朱儁、皇甫嵩出击,小子的东府营也该动事,所以先走一步!”

    随后赵范离开盖勋帐列,不多时,赵范回到自家地头。

    大营前,张郃等将已经得知朱儁、皇甫嵩出击的消息,因此东府营三千七百余弟兄已经集结完毕,只是赵范却琢磨一二,冲戏忠道:“戏老哥,稍后你率领东府营的弟兄在此歇息,小爷我领着黄忠及亲随队出击即可!”

    戏忠快速思量,点头:“公子,你可要小心点,这嵩山贼众明面数万,可实际上流民灾人无数,提刀就是兵!”

    “无碍!”

    赵范回身看向一旁驻马而立的黄忠:“黄䦆头那脾气能耐不是一般的牛,有他在,小爷无忧!”

    黄忠听到这话,直接出列:“公子放心,有某在,无人可近您百步之内!”

    话到这里,赵范不再拖沓,一声令出,黄忠领着百骑护行赵范往西面赶去,至于张郃,他上前低问戏忠:“先生,公子到底在做什么?先是让吾等违逆令事,故作狂妄部从之为,现在旁得郡县皆出兵战贼,吾等又拖身在此,这事一旦传出去…怕是会坠了咱们叶城东府之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

    面对张郃的不解,戏忠笑声:“儁乂,凡事莫急,有的时候…多出力不一定好,不出力也不一定坏,既然豫州各郡县的上官英者全都出兵在此,咱们公子就不能太过风头,否则被人寻到琐碎处,以袁术、高靖那些人的心性,陈王暗中利用的口风,咱们东府…安稳不了喽了!”

    嵩山,东山方向。

    时至举旗行黄巾天道已经过去半个月,寒冬消逝,春意来袭,漫山藤蔓树木冒出青芽,可是这般盎然之色并未给豫州带来丝毫生机,放眼嵩山东山脉,那破烂的营帐接连成片,其中杂乱的叫骂声更是时不时穿破山林入空,惊走无数飞鸟。

    在前阵掌军总旗令马季的帐列边缘处,归属林子棚的黄巾道徒小头目杨林正在篝火前打着哈欠,随着一阵叫唤声入耳,杨林才算睁开眼。

    “杨哥,焦了,焦了!”

    面前几个二旬上下的青岁急呼不断,杨林低头扫眼,乃是篝火架上的干饼已经发黑,于是杨林用匕首将干饼挑下来,直接扔给几个棚下青岁弟兄。

    “吃吧!”

    杨林沉声一句,转身躺下歇息,面前的青岁弟兄瞧此,犹豫半晌,方才脱口:“杨哥,咱们这日日吃干饼,已经吃了十多天,再这么下去,身体顿顿不见荤腥,哪还有力气与官军斗?”

第一百一十八章万骨尸骸4

    “杨哥,俺们还听说洛阳的皇帝老爷派兵了,好几万大军就在嵩山东山脚下,您说咱们有胜算不?”

    听到这些话,杨林睡意全无,他起身揉了揉脏黑的糙脸,道:“不该你们管的…莫要多嘴!”

    叱声落地,几个青岁道徒弟兄不敢再废话,可好巧不巧,杨林这边话落,那边火字棚的道徒小头目白啸骂骂咧咧的从帐前路过,杨林转身看去,白啸身后跟着几十号弟兄,其中似乎还押解着不少人。

    杨林狐疑,起身上前道:“白老弟,你这是作甚?”

    白啸转身看了杨林一眼,说:“老杨,这些天弟兄们憋在山里,粮草早就见了底,今儿个倒好,一帮子老家伙嚷嚷着没吃得…还想给老子添乱,娘的西匹种,老子不宰了他们,他们怕是不知道老子的刀还能见血!”

    闻此,杨林再仔细看去,白啸身后的押解队里,除却几十号道徒兵弟兄,其它的都是五旬开外的老弱,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去,指定饿了不少时日。

    或许是灾前贫者自怜,杨林稍一琢磨,抬手按在白啸的肩头:“白老弟,现在官家围战,你要是这么做…肯定会引发内乱,听老哥一句,都不容易,差不多得了…”

    “老杨,你说的这么简单,那你给老子向总旗大人要些粮草!”

    一句话顶的杨林无话可说,就这须臾的顿语,白啸甩身离开,空留杨林尴尬立身。

    片刻后,白啸押着一队人前往营列外的灌木林,随着一阵惨叫声传出,白啸摔着长刀走来,临到近前,白啸抹着嘴角的血渍道:“老杨,都到这份上了,能不能活命…全看老天爷,你那想法还是赶紧扔了好,否则指不定啥时候就掉了脑袋!”

    品着这番话,杨林心海翻滚不定,可白啸却没那么多担忧,直接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帐列,杨林看着周围的百十号弟兄,他有些害怕,更为甚者,他突然忘记当初是为什么加入到所谓的黄巾道旗下。

    “该死的世道…若是黄巾道义无救,吾等还在这里聚战拼命作甚?”

    思绪杂乱,心燥不定,杨林直接唾口,结果身后直接传来怒斥。

    “杨林,你胡言什么?”

    听声转看,乃是总旗令马季来巡营,且杨林口出浑言被抓个正着,当即心乱三分。

    “总旗令,您老怎么来了?”

    杨林心气不足,有些哆嗦。马季目瞪溜圆,抄手鞭子打来,杨林脸上直接浮现出刺目的血痕。

    “混账东西,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马季斥吼,杨林低头请罪,待马季心头的闷气过去,他才道:“昨个前寨营列的旗令官私自外逃被抓回来,脑袋当场落地,老子寻思你有几分能耐,索性让你担任前寨营列的旗令官!”

    “什么?”

    杨林可没想到马季会突然间升自己的职,惊蛰之余,马季又是一鞭子:“从身大贤良师的黄巾天道,这等行义顺天的明智之举,你还要犹豫什么?莫不是你当真想要浑言行事,落得人首分离之果?”

    “不不不!”

    杨林赶紧跪地:“总旗令莫怒,小的忠心从道,只因近来粮草短缺,棚下弟兄忍饥挨饿,长此下去,万一官军来袭,吾等不敌啊,所以一时心燥,才会口出浑言!”

    “你明白这些理儿就好!”

    马季没有功夫与杨林废话,他又斥责几句,杨林便收拾自己的棚下兵甲,待其来的前寨旗令官的帐列,马季交代:“方才你说粮草不足,现在你领任旗令官,日得二斤肥肉,干饼五斤,好好补补你的肚子,让后给老子卖了命的做事!”

    “多谢总旗令!”

    杨林拜送马季,马季又在前寨营列巡查片刻,便速速去见波才。

    嵩山中潭方向,波才亲率本部黄巾力士及正儿八经的道徒军驻营在此,由于彭脱、黄邵、何仪三位大头领的私自离开,波才实力大减,眼下歇营于山中,可想他的心情如何。

    “渠帅,总旗令来见!”

    帐前哨卫传话,波才将一只猪肘子扔到面前的盘子里,抹着嘴道:“让他进来!”

    马季入帐后,细细说着前寨弟兄的情况。

    “渠帅,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目前来看,已经有不少寨棚弟兄缺粮,甚至发生屠戮老弱的情况…”

    “够了!”

    波才听了半拉,直接叱声一句,断了马季的余话,紧接着波才打着饱嗝再问:“荆北可有消息传来?那张曼成到底几个意思?”

    “不曾有回话!”

    马季心有不安,道:“渠帅,从咱们发令给神使张曼成,到今个已经足足五日,除非半路上令骑出事,否则必定得回来一些消息,当然…如果不是咱们的令骑出了问题,那就是张曼成故作之为!”

    “那个混账东西!”

    波才叫骂一句,随即换了口风。

    “不管张曼成那个混账会不会来援,这豫州的官军必须打下去,你给老子传话,前寨弟兄…但凡宰杀官员,得其脑袋一颗,老子亲赏肥肉十斤,钱百贯!”

    “渠帅,咱们没有那么的钱粮…”

    马季脱口,结果波才突然箭步冲身,单臂卡主马季的脖子:“老子说有,那就是有,你若敢胡言,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强逼之下,马季不敢多说一个字,临了出帐,马季才重重松了口气。

    立在中潭附近,马季转头四面环看,这波才的中营弟兄个个壮硕,比之东山方向的前寨弟兄简直就是天地之别,一时间,马季碎语自说:“粮草都被中营的黄巾力士、道徒兵分了,前营那几万人一旦闹乱,后果该怎么办啊!”

    只不过波才不会考虑这事,在他眼里,除了黄巾力士和正儿八经的道徒兵是自己的部下,那些个聚众的流民灾人仅仅是骡马狗畜,用之得来,弃之随意。

    殊不知正是波才这样的不公作为,使得他安身不到数日,便迎来当头一拜。

    深夜,嵩山一片寂静,而在东山道方向,张邈、曹操合陈留、谯郡两地兵马悄悄来袭。

第一百一十九章万骨尸骸5

    山脚小道处,张邈、曹操暂歇于此,那曹操立在马背远望,约莫顷刻功夫,曹操道:“张大人,您听!”

    张邈不明其意,面漏疑色。

    “孟德,大战在即,你让本官听什么?”

    曹操笑笑,抬臂指着远处的半山坡林子道:“夜深静谧,鸟歇为常,可山林野兽觅食无音,这就太过古怪,所以某断定那半山坡的林子内有不少贼寨兵哨,以防官袭,可惜他们无规无矩,不明夜守精髓何在,恐有立营而不得防…”

    眼看曹操说的有理,张邈发问:“那孟德以为吾等该如何突袭?”

    “分兵,小战,乱像!”

    六字脱口,张邈当即呼声,紧接着其弟张超、部从卫兹出列应声。张邈下令:“方才的话尔等可听清楚了?”

    “兄长放心,吾等清楚!”

    张超应声,让后便与卫兹各领百人冲入山林中,至于曹操,他冲麾下几位都伯下令,都伯随同张超、卫兹的步列紧随其后,眨眼不过,近数百官兵散入不远处的半山坡林子。

    林子中,前寨黄巾贼兵帐列横乱不堪,那旗令官杨林带着几个弟兄巡营察情,以免连日的怠战引发内乱。

    “杨旗令,林字棚刚刚传来一些情况,那新任的棚列小头目赵宇跟火字棚的白啸发生冲突,双方动了刀子,伤了十几个人,现在这会儿还在对骂呢!”

    意外得知这事,杨林心中一紧,赶紧道;“快,传令刑罚队前来!”

    片刻后,杨林带着前寨刑罚队来到林字棚帐列,细眼看去,在帐列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相距二十步不过的火字棚前,其小头目白啸提着长刀对峙嘲弄,全然不把林字棚的赵宇放在眼里。

    赵宇气急难耐,本想拼命,可是麾下弟兄不如火字棚的白啸多,因此他犹豫拖沓,否则双方血并,后果不堪设想。且赵宇喘息时,一个转身看到老上阶杨林赶来,赵宇赶紧上前道:“杨哥,白啸那个王八蛋今夜强抢林字棚的粮草,还欺辱林字棚的弟兄,某气不过,才与之争夺,杨哥,这事您看怎么办!”

    叫嚣中,白啸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他提刀上来,似笑非笑的冲杨林道:“杨兄弟,你运气不错,突然就升任旗令官了,不像俺们这些可怜人,顿顿吃不饱,还要被马季那等货色使唤,今夜这事…兄弟我知道错了,可那两袋糙饼就算兄弟我借赵兄弟的…待荥阳的官家败战后,兄弟我再还他!”

    一番话说的赵宇咬牙切齿,连带林字棚的弟兄们都想拼命。

    只是杨林心有弱性,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为了避免内乱发生,杨林最终松了口气,道:“白啸,此事你有违黄巾道规,理应受刑,念在战事未结,你之刑罚押后加身!”

    听此,白啸沉笑:“多谢杨哥!”

    于后白啸转身回帐,空留赵宇等人立在原地发怒。

    “杨哥,您之前也是林字棚的人,现在升任了旗令官,就不管咱们这些弟兄了?你如此纵容白啸那个王八蛋…小弟我看错你了…”

    赵宇叱声,杨林目瞪:“你懂什么!休要啰嗦,立刻准备出队,以行寅时夜巡!”

    面对命令,赵宇不得忤逆,只能照办,可是不等他带着林字棚的弟兄出营地,距林字棚东三十余步的水字棚列内,突然传来惊呼声,紧接着就是火光。

    “敌袭,敌袭…”

    随着火光皱起,水字棚的弟兄接连呼叫起来,这边的杨林、赵宇听到嚎声,全都一怔。瞬息不过,杨林怒目:“该死的官军种,速速发号示警!”

    水字棚东侧,由于贼兵帐列驻营没有什么规矩,因此这水字棚东面的林坡方向并没有什么哨探防备,反观张超、卫兹等官将,他们可不会好心缓行,一通疾行,张超从东向发动突袭,卫兹从北面,其余谯郡的都伯从西面,只要任何一面突袭得手,立刻以火为号。

    现在张超率百人冲入水字棚的营列,黑夜浑目,张超并看不真切,只能在虚掩的篝火下朝着人影劈刀,其后陈留弟兄抄起强弩抛射火弩,待一支支羽箭洒落水字棚的帐列,一股股火舌快速冒出,除此之外,水字棚的小头目不过是流民灾人中的青壮汉子,拼蛮力有几分,用脑子就差的多。

    面对官家的突袭,火海的爆发,这水字棚的小头目只顾领着身前的十几个弟兄朝着官军来袭的方向拼杀,却不知防守先稳军心,以安阵脚,后寻敌首搏杀。

    当这水字棚的小头目冲到帐列边缘时,正好碰上杀奔转向的张超,那张超趁着突袭之势,一个冲步上前,直接刀劈水字棚的小头目,小头目无躲,呜呼哀哉,其后的弟兄顿时散做鸟兽,这么一来,原本就乱的水字棚彻底崩溃。

    一时间哀声哭声四传不定,借着这个机会,张超急声:“引火,引大火!”

    在这的命令下,水字棚的帐列火势宛如洪水一般,四面散开,更为甚者,张超东面的突袭以火为号,直接让北面的卫兹、西面的谯郡都伯会意合力,仅仅顷刻不过,这黄巾贼道的前寨帐列就像老鼠下油锅似的胡乱翻腾起来。

    营地中,杨林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惊蛰满腔,纵然他强声呼呵左右传令反击,却因各个棚目的小头目不听指挥,各自为战,直接使得力量分散,最后再加上官兵同时多方面的围击,根本让杨林这些人分不清来袭的官军到底有多少。

    面对燥乱不定的战况,杨林扯破喉咙也没能叫唤住多少愿意拼命强战的弟兄,直到白啸领着自己的百十号弟兄从火字棚里冲来,他奔到杨林近前,盯着东面北面两侧的帐列大火,白啸斥候:“还愣着作甚?要么撤,要么战,你这样空等,莫不是想把脑袋留给官家狗!”

    怒声叫骂缓下杨林的惊心,须臾不过,杨林提刀呼声:“跟我杀!”

    有了杨林这个旗令官带头,加上白啸、杨宇两个棚的弟兄跟随,前寨营列中总算聚起些许战力,其它棚溃散的弟兄看了,除却大部分逃离外,剩下还有小部分从道的流贼青壮汇聚杨林旗下,继而向官家来袭的方向杀去。

第一百二十章万骨尸骸6

    只是杨林忽及了来袭官军的能耐,他这边率人反杀安稳阵脚,可是东、北、西三个方向火光冲天,他杨林当真无力,仅仅半刻不过,杨林这些人就在火海中迷了方向。

    听着四周的乱燥声,杨林有些慌,若是细细思量,也算情有可原,这杨林不过民户出身,长得高壮是外像,内里全无丝毫的拼杀的志向,现在官家突袭得手,他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万幸,何谈反杀?

    故此之下,杨林带着白啸、赵宇这些弟兄四面突击反杀官兵,每每相遇十个八个官兵结队屠戮前寨落单的弟兄,双方还未开打数合,那些个官兵就会匆匆退去,撤向黑夜中,而杨林不明虚实,根本不敢追击,最终。在四面火海的袭扰下,杨林仅仅带着前寨的二百来号弟兄逃向波才的中营寨子。

    再看曹操、张邈,随着张超、卫兹等突袭队的的手,放眼望去,整个东山半坡林子都是火海一片,其中的哭嚎声响彻整个嵩山东向几十里,更为甚者,那股子火光只把半拉天色给照亮。

    “张大人,某估摸着情况,咱们这小小的夜袭突击已然攻破黄巾贼道的前营,待天亮以后,贼兵气愤不过,必定会反扑,你我在此设下埋伏,绝对可以再胜贼兵一筹!”

    曹操胸有成竹的发话,张邈从心赏识曹操,自然不会反对。

    “孟德,若是此战突袭大成,本官必定要亲自为你请功!”

    “哈哈哈!”

    曹操笑笑:“张大人言重,你我合力同出,有功自然归属所有能战之人…省的旁人来搅扰!”

    话中有话,张邈知道曹操在糟践盖勋,当然细说也有理,那盖勋日前还口口声声要来出击援助,现在突袭开战一个时辰,他盖勋连个毛都没有出现,未免太过奇怪。

    兴许张邈顺口接话,撂出来心中的不解。

    “孟德,那盖勋之前是京兆伊,风名甚好,怎地现在出尔反尔,胡言乱出?”

    “哼哼!”

    沉笑之下,曹操看向张邈:“张大人,您真以为盖勋会像他说的那么积极出战?”

    一句话整的张邈皱眉:“孟德,你这话何意?当时你我二人皆在帐中,那盖勋亲口说的话,你莫不是没有听到?”

    “张大人,盖勋风名甚好,这某无需多讲,可是你就没有发现,他去见朱儁、皇甫嵩的目的与你我二人完全不同否?换言之,也是某以战出功的话引得盖勋不得不从,否则他堂堂的许县郡守面子何在?”

    听到这些,张邈算是明白,末了他摇头:“怪不得当时本官感觉盖勋说话顿息不畅,原来是有其它想法在内!”

    “虽然他盖勋心有旁事,可某以为盖勋还是个君子正人,比起何苗那等浑言胡语的混账…简直好太多太多了!若是战后有机会,某还真想结交这位前京兆伊!”

    当曹操、张邈得空言说盖勋时,那黄巾贼寨中营内,波才已然得知前寨被毁的消息,燥怒之下,波才下令马季率领五千中营的道徒兵前去夺阵。

    马季受命领兵出战,行至东山坡方向,杨林等二百多败兵撤退至此,马季瞧之怒问情况,杨林跪地哀声,马季当即大怒。

    “混账废物,前寨就算再不济,一万多弟兄驻守各棚各帐,怎能顷刻毁之?”

    面对叱声,杨林无言以对,倒是其后的赵宇心有愤懑不服,他一口闷火上头,直接呼声:“前寨各棚弟兄日日空腹饥饿,连饭都吃不饱,谁人会拼命?况且官家数千来袭,四面围击,火引连连,估摸着这会儿前寨已经彻底成为火海,那些弟兄若不逃命,岂不是要被烤熟做成人干?”

    叫嚣刺耳,马季心火暴涨,一息不过,马季呼声:“来人,将那混账东西拿下,就地处斩!”

    强声之下,当有十多个道徒兵冲来,瞧此,赵宇也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直接提刀吼声:“马季,你个老混账如此狂妄,当真似那白脸狗,转身不认人,当初若不是你口传道义,吾等怎会跟着你拼命?现在罪败落身,你拿老子出气,老子和你拼了!”

    “反了,反了,杨林,这就是你领的人?简直反了天了!”

    马季嘶吼,彻底失智,眨眼不过,十几个道徒兵冲向赵宇,赵宇挥刀逼退捉拿自己的人,大有拼命做斗的意思,几步外的杨林根本没有预料到这般情况,一息惊蛰,杨林冲身上拦。

    “总旗令大人,吾等拼命在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官兵就在眼皮子底下,您老开开恩!”

    杨林哀求不断,可是马季怎会容忍赵宇这等行为,除非他想把自己的脸面彻底扔到地上。

    仅仅顷刻不过,马季叱声杨林:“你给老子滚开,如若再拦,老子连你也宰了!”

    话到这里,杨林呆愣,就在他未作出什么反应时,白啸也火了。

    “格老子的混账,老子出生入死为的是一口吃的,现在倒好…吃的没有,官军在屁股后面顶枪掏腚,自家黄巾老儿还想取了咱弟兄的命?娘西匹的…真把老子这些人当做骡子了?用时套绳,不用宰吃?”

    叫骂中,白啸一刀劈死几欲压缚杨林的道徒兵,让后他转身斥吼赵宇:“还愣着作甚?宰了马季,杀出条生路!”

    怒呵之下,赵宇不顾一切扑向近在咫尺的马季,这马季虽说是总旗令,可是现在手下的人根本不认他了,那他也就是个屁,只不过马季也是草莽出身,没有几把刷子如何伺候好波才?

    一息躲闪,马季避开赵宇的刀锋,紧接着马季抽刀反斩,赵宇当即后退,左右的道徒兵更是一窝蜂冲来,如此之下,杨林也顾不得其它,直接箭步顶力,一刀横扫,面前四五个道徒兵全都人首分离,赵宇也因此捡回一条命。

    只不过马季身后除却亲随的道徒队外,还有足足五千名中营黄巾道徒兵,杨林自知不敌,赶紧呼声白啸、赵宇逃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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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三国之苟怂大帝介绍:
苟,随随便便。怂,无能软蛋。
随随便便的无能软蛋赵范意外来到了英杰辈出的汉末三国大地,论武艺提不起二斤菜刀,论智谋被卖了还在帮数钱,为了活命,赵范拼尽脑汁粪憋脑袋,意外发现了自己苟活于世的唯一资本——不要脸!
刘备,你自诩仁义,我当孙子恭顺你,这算个屁!
曹操,你奸诈狡猾,我当孙子溜须你,这算个屁!
袁绍,你高门望族,我当孙子奉承你,这算个屁!
袁术,你贪心强权,我当孙子遵从你,这算个屁!
董卓,你牛叉轰轰,我当孙子拜捧你,这算个屁!
孙坚,你虎威能打,我当孙子跟着你,这算个屁!
数年之后,游离无数牛人之间的赵范屹立虎牢关。
望着群雄,赵范拍屁股笑声:“为了个虚名面子抢着见阎王,真是二百五它哥,三八浪人侠!”
话毕,身后一众部将齐声道:“公子,高见,威武!”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乱三国之苟怂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