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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暗殇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txt下载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立将为旗

    邯郸商、杜畿几人看到赵忱这般模样,加上州地的实际贼情,几位从官也没有劝阻,唯有张温缓思顷刻,道:“大人,以目前的情况看,请谏陛下出兵剿贼已是必然,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之前汉帝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听到这话,杜畿、邯郸商前后附和。

    “大人,何进已经位至前将军,掌卫尉,您属内官,领奉车都尉肩京兆府,这两大力量联合起来,汉帝不会不顾忌!”

    杜畿话落,邯郸商继续:“下官以为,大人这次请谏可直接去寻张让、赵忠二人,只有这二人出言,汉帝方可回转心意!”

    眼看几位说的明白,赵忱压住怒火,仔细着虑后,道:“尔等有理,可是何进势强愈发明显,若是本官…”

    “大人…您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邯郸商再度点声:“况且公子不是已经立足豫南了?介时大军出关东进,何进方面有公子搭线,您只当闭眼不知即可,不然汉帝顾忌再出,您可就要遭风言俗语了!”

    至此,赵忱耳廓风满,索性不再拖沓。

    片刻后,赵忱赶赴皇城寻见张让、赵忠二人,只是赵忱这边能够得来豫州、荆州的贼乱消息,那何进同样能。

    此刻,何进召集麾下从人肱骨议事府院堂中。

    “诸位,现在贼风情况一日比一日烈,本将以为…再这么拖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何进忧心满腹,府从尚书侍郎郑泰急言:“将军,剿贼重任不可拖沓,下官近来听闻荆北南阳受袭,宛城已然城破,民户逃亡百万也,豫州四野州府县城各自防范,皆被贼兵攻破,照此下去,豫州一旦断裂分割,整个汉庭东界诸州就会被割裂在政令之外,至于河北冀州,韩馥发来救告,却无后言,相必是已经路断,由此估算,冀、豫、荆三州祸风席卷已成大势,其它州地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去,所以下官以为,将军务必要请谏出兵,平乱州地!”

    面对郑泰的强声,何进心中闷劲暗出。

    须臾不过,何进起身道:“黄巾乱贼是一定要灭…可是先前本将与赵忱合议受示陛下,明明将成的事硬是被士族老种黄琬给搅扰,现在赵忱已经息声,想必是意识到朝风所向,本将若贸然出言,肯定会被陛下心疑…”

    “将军何不寻求灵思皇后相助也?”

    冷不丁的话冲入耳,何进转头看去,乃是荀攸所出。

    “公达,你这话意思?”

    何进有些浑然,饶是荀攸起身抱拳:“将军,陛下恩宠灵思皇后,您又是皇后的兄长,在贼乱撼动大汉江山基业的情况下,只要稍稍言说几句,灵思皇后必定忧皇于内,剩下的不劳将军指点,皇后就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荀攸这套路有些下作,可是细想关键,着实有理。

    于是乎何进应下这招,立时起步移驾皇宫。

    当然何进也没有想到赵忱会无顾朝风,独身请谏,更重新走回阉人的路子,因而在何进拜见灵思皇后时,赵忱已经说通张让、赵忠,或者是赵忱用十万钱通顺了张让的嘴巴。

    “赵大人,你这事咱家会考虑的…”

    张让无动声色应下赵忱的礼书,赵忱拜谢叩首,让后速速离去。紧接着张让来到偏庭,话冲赵忠道:“赵阿爷,这五万钱是你的…”

    对此赵忠冷哼:“赵忱他也有求着咱家的时候,有意思!”

    “赵阿爷,事非过往,现在诸州贼乱愈发严重,赵忱所言有理有义,当真是忠君之为,所以你我二人就不要纠结其它!”

    张让话意通透明白,赵忠再不应,那就是内顶不识抬举,随即二人赶往万寿宫,觐见汉帝。殊不知何进这会儿也在吹风灵思皇后。

    福禄宫内,灵思皇后对于兄长来见很是意外,在明白其意后,灵思皇后明显惊蛰:“兄长所言为真?”

    “皇后,愚兄所言句句属实!”

    何进面燥心急:“若是不尽快平贼,一旦贼风连片,洛阳方圆诸州陷落,介时后果如何,当真难猜啊!”

    “兄长心忧汉庭,忠于陛下,本宫这就去奏请!”

    话毕,灵思皇后匆匆离开,至于何进,则心满意足的离去候令旨意传来。

    万寿宫。

    汉帝今日歇身未上朝,偶然得张让、赵忠谏言贼乱情况,汉帝明显一怔:“阿父、阿母所言从何而来?”

    “陛下,奴才这是从御史阁下传的州府请援书上得来!”

    张让胡言编了一句,否则让汉帝知晓赵忱暗通钱财,与求张让的茬子,汉帝必定大怒。

    当汉帝信任张让、赵忠二人,并无多想,顷刻之后,汉帝道:“先前朕传令诸州府县自行平贼,更让陈国刘宠出兵剿灭豫州祸风,莫不是这半个多月来,刘宠未动兵,州府未行令?”

    反问落地,张让有些不接,还是赵忠急思应语:“陛下,陈王殿下是否平贼,奴才无可知晓,倒是州府兵出无果,从目前来看,荆北南阳似有失落迹象,豫州几经四野割裂,难以通令,至于河北冀州,俨然就成为孤城了!”

    “什么?”

    汉帝直接惊蛰,赵忠、张让赶紧跪地:“陛下,奴才所言句句为实!”

    “混账!”

    汉帝怒声叫骂,直接打翻桌案上的金盏琉璃杯,一声脆耳,外庭的李巡匆匆奔进来:“陛下有何令旨?”

    “滚出去!”

    虎啸一呵,张让、赵忠颤栗,李巡更是吓的哆嗦叩首,让后当真滚身离开。

    在这样的情况下,汉帝目瞪威散,咬牙狠言:“速速传召百官,开朝议事,另外…”

    话半顿语,张让、赵忠细耳听风。

    “另命京兆伊赵忱、前将军何进、少府张俭、太常令黄琬、太仆卿袁逢、大司农崔烈、大鸿胪曹嵩先前来见!”

    听此,张让、赵忠速速领命。

    不多时,御史阁的令旨吏官四散飞行,通传洛阳城内的各府大员。

    只是前脚汉帝刚刚令出,后脚灵思皇后来拜,这让汉帝稍有意外:“童稚怎地这时来见?”

第七十七章总镇京师

    灵思皇后含情柔笑,近前万福作礼。

    “陛下,几日未曾驾临福禄宫,妾身想念的很!”

    一语润神,浸透心脾,汉帝哈哈笑落,已然起身搀拥面前的美人:“童稚挂念于朕,朕心悦之!”

    灵思皇后顺势靠近汉帝怀中,几言碎语后,灵思皇后道:“陛下,妾身近来听到些许风声,一时心中乱燥…”

    听此,汉帝疑声:“童稚心燥何故?”

    “请陛下先恕妾身无礼之罪!”

    灵思皇后未言先请罪,汉帝稍稍一愣,旋即笑声:“朕恕你无罪!”

    于是灵思皇后才将何进暗传告诫自己的话一谷脑倒出了,当然灵思皇后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在王美人日渐受宠的局面下,灵思皇后心感不安,加上董太后又对自己入主正宫有很大的意见,因此灵思皇后必须寻求最为可靠的外援,而这外援自然是兄长何进无异,只要何进能够权拔高位,那么灵思皇后就有着压制王美人的实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灵思皇后借口贼乱祸风之故,哀怕自说,如此使得汉帝心有怜惜。

    当灵思皇后一通忧心话落地,她直接泣泪,汉帝赶紧安慰道:“想不到童稚如此忧心朕,朕当真心暖如阳!”

    “陛下,虽说妾身不能妄议朝政,可是近年来的情况实在让妾身不安,现在又听说什么贼乱,妾身真的很害怕的…”

    灵思皇后抽噎不断,暗暗转话,汉帝爱心大发,旋即道:“童稚勿忧,朕稍后朝议,立即出兵平乱!”

    “出兵?”

    灵思皇后故作惊蛰,稍稍转念,她便顺势上言:“陛下,按说妾身不该多嘴,可是妾身心有不如意,希望陛下能够应允!”

    “童稚只管说!”

    汉帝宠幸灵思皇后简直到了无度的地步,灵思皇后拜谢道:“陛下,妾身从一贫贱之人位至今日,乃是陛下恩宠,就连家兄也蒙荫攀登入云霄,只是这几年来妾身只道家兄日日享福,从未做过什么大事,细想其因,妾身只感觉心中有愧陛下,所以妾身斗胆向陛下举荐家兄何进,让他率部出击剿贼,也好为陛下进忠效力!”

    对于这话,汉帝犹豫顷刻,就连眉宇也稍稍暗皱,想来其中有所异想。

    但是灵思皇后所言在理,最终汉帝念及内人之情,他缓缓点头:“童稚所言极是,你兄何进位置前将军,却不曾有过大功,现在士族尚且弱力安稳,一旦士族有所异动,何进必定遭受冲顶,也罢,这次朕下旨剿贼,就让何进领帅旗,掌中军!”

    “多谢陛下!”

    灵思皇后顿时跪谢,汉帝笑笑,让后起身:“童稚暂且回宫歇着,待朕处理完朝务便去见你!”

    话落,汉帝离开万寿宫。

    大雄宝殿内,百官早已临立,而在偏庭养心殿中,张让、赵忠已经召令何进等人来见。

    不多时,汉帝入内,何进一干人等皆跪地请声,饶是汉帝心燥,落座直言:“贼乱突兀至此,尔等有何平贼良策,速速道出!”

    “陛下,臣有言!”

    赵忱心燥赵范在豫南的安危,如若豫州整个陷落,以赵范之力怕是不顶,所以他必须尽快说动汉帝下旨出兵。

    一言出列,赵忱道:“陛下,眼下豫州、荆北、冀州三地贼乱严重,其中当以豫州为中心,臣以后可出兵两向,一列北进冀州,一列东进豫州,只要王师出征,必可挑起州府军威,介时上下合力,则贼风可平也!”

    听到这话,袁逢、张俭等人没有出言,想来是默认了,倒是何进有所意外,他余光扫视赵忱,想要看出赵忱这般狂言大话是暗藏了什么根底,奈何赵忱老脸干沉,连褶子都没有抖一下。

    于后,赵忱退回列内,汉帝再看向崔烈、曹嵩:“崔卿,曹卿,此次出兵事宜,钱粮问题,你二人有何想说?”

    崔烈、曹嵩被汉帝点名,由于眼下朝风情况不明,崔烈不敢耍心眼,直接道:“陛下,粮草一事,臣担保无误!”

    汉帝点头,直观曹嵩,曹嵩心骂崔烈是个老狐狸,可负有钱财掌令之职的他怎敢来个不字?须臾不过,曹嵩应言无忧。

    顷刻间解决了钱粮问题,汉帝重新看向袁逢、张俭、黄琬等人。

    “袁卿,张卿,黄卿,此番出兵剿贼,尔等以为谁人可担帅旗?”

    面对这话,袁逢犹豫片刻,顿语道:“陛下高谋,想来已有人选,在下不懂武略,怎敢妄言?”

    一语推脱,汉帝嘴角上扬,其深意相当满意袁逢缩头,可这么一来,张俭、黄琬这两位士族大员就有些心虚,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汉帝既然敢召令几人独见,那意思就是要让这些人给出个出兵的方向,换言之,这也是士族出力剿贼的机会,可袁逢直接把自己的路给堵死,实在让人不明。

    在这般思量中,汉帝看向张俭、黄琬,那黄琬之前谏言贼乱数日可平,现在却闹到诸州祸起,因此黄琬也缩了头,最终张俭被逼无奈,余光扫视赵忱、何进二人后,他道:“陛下,京兆伊赵忱大人统掌京师府地安防监察,何将军掌兵,更有之前豫州平乱的功绩,此番贼乱,想必二人已经有略!”

    转头将风向吹到赵忱、何进二人身上,何进面上无动,心里已经暗笑,至于赵忱,早就准备好举荐的人选。

    须臾之后,汉帝意识到这次的剿贼还是不能靠眼前的士族,索性他转看何进、赵忱。

    赵忱道:“陛下,臣举荐西凉名族皇甫嵩、朱儁为将,御史大夫卢植为帅旗!以其之力,必可破贼!”

    汉帝点点头,可他心里有灵思皇后的话,因此汉帝再问何进:“何卿,你有什么想法?可直言道来!”

    眼看汉帝话意明显之至,何进立刻意识到是妹妹灵思皇后出了劲儿,于是他道:“陛下,微臣不才,愿掌兵出帅,剿灭黄巾贼乱!”

    强声落地,赵忱低头速思,仅仅瞬息不过,汉帝应允的声音已经传出:“何卿有勇,朕欣慰也!”

第七十八章总镇京师2

    听到汉帝这话,袁逢等人心中叫骂何屠种有运,而赵忱却眉宇瞬皱,继而舒缓,不再做腔。

    屏风外,张让、赵忠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进来道:“陛下,已经到朝议之刻,还请陛下移步大雄宝殿!”

    于是乎汉帝不再拖沓,直接起身出来,反观众位大员,依次跟从出来时,赵忱有意无意的走在何进身后,低声道:“下官恭贺将军!”

    虽然声音很小,可何进还是听得清楚,只是现在二人关系若即若离,加上朝风左右摇摆不定,何进并没有对赵忱的突然示好而受意,几步不过,何进越身前面的袁逢,那袁逢按照官阶名位要比何进高,奈何现在何进水涨船高,纵然有身姿上的压制,袁逢也不敢多说什么。

    片刻后,何进等人进入大雄宝殿,而汉帝早已高座在龙台上。

    “吾皇外岁…”

    百官朝礼,话不落地,汉帝已经沉声:“黄巾贼道已乱三州,余地境况不明,朕心燥烦,何来万岁之安?”

    威斥下,百官赶紧息声,那张让、赵忠借故点出几名官吏,以通传上行下令松懈之罪收押斩首,以震百官,紧接着…袁逢、赵忱这些人早就得汉帝点声,便快速出言请战,汉帝顺势应允,末了汉帝道:“此次剿灭黄巾贼道,非以往贼乱,故此朕将设天下兵马大将军一职,总镇京师,诸官从令,务必在年余内剿灭贼风,凡力泄不尽者,速斩!”

    “吾皇英明!”

    百官又是顺腔,紧接着汉帝着令张让代为出口,一通公鸭嗓门叫唤,诏令何进为天下兵马大将军,总领左右羽林军五营三万人马,旗下御林、骁骑、骁武、骁卫等皆从其令。

    听到这话,百官又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何进会得到这般位置,但是汉帝金口玉言,说出话的自然成吹天袭云之风,怎会有假?

    待兵马大将军的帅旗人选出来,何进喜心上前受命,张让又着虑几名将者,正是赵忱举荐的卢植、朱儁、皇甫嵩等人,至此,汉帝剿灭黄巾贼道的兵锋彻底定型,不多时,朝议结束,各府各司速速行令,以备军甲钱粮,只等一日后大军开拔。

    与此同时,在哪豫州地界内。

    荥阳城外。

    波才统率十万黄巾道徒兵清扫四野,掠夺所得,待一切空落无余后,波才冲荥阳城发动强攻,城内,何苗惊怕不已,纵然他有四千府兵守城,可身为内妒之种,手下又无良才将领,几合抗击应敌后,荥阳城的外城郭便失守,照此态势下去,顶多一日夜,荥阳城必破。

    危机之间,何苗急呼怒啸:“谁人可退贼种,本官赏万钱千金,封官赐地!”

    乱中生狂言,可是众官吏将领谁人也不敢去迎城外的贼头虎须。

    这时府从掾吏应勋急声出列:“大人勿怒勿燥,下官以为,贼兵虽然势大,可是荥阳城城墙高陡,又有强弩,只要军心不散,足够抵挡贼兵数日!”

    听到这话,何苗赶紧再言:“仲援,照你所言,荥阳无忧也?”

    “非也!”

    应勋可不敢说这保票话,他顿了顿,道:“为今之计,大人要下令城内青壮参与守城,毕竟吴继大人已经前往豫南求援,以唇亡齿寒的俗理摆看,这荥阳府一旦失陷,那么豫州就会东西割裂,阻断洛阳与州地的联系,想来他赵范不会坐视不管,因此下官料定豫南会派援兵来救!”

    “来救,肯定要来救!”

    何苗心乱,随便几句话出,府门外城门都伯匆匆来报。

    “大人,不好了,贼人又开始攻城了,现在西门情况危急,似有破防之态!”

    “什么?”

    何苗怒目瞪眼,恨不得将这都伯给吞吃了。

    “你们这些废物,立刻给本官滚回去,如若丢了西门,本官要把你们的全都斩首示众!”

    强令之下,都伯只能忍怕回去,继续拼死搏斗,而应勋听话急思,让后道:“大人,此刻情况太过危机,非大人亲临不可稳阵,下官斗胆请谏大人登城擂鼓助威!”

    面对应勋这般请谏,何苗当真有一巴掌抽死这位下官的意思,可是仔细琢磨,应勋话也有理,加之吴继求援豫南还未归来,要是这个时候城破,以之前得到的四野贼风来看,怕是何苗的脑袋要被贼人挂在城头当灯笼。

    于是乎,何苗拍桌鼓气,让后冲府衙司吏李浑道:“立刻集合所有府衙差人、团练及其它各司们的捕快,随本官前往西门驰援,谁人敢不去,就地斩首!”

    听到这话,李浑不敢拖沓,当即出门聚兵。

    半刻不过,李浑带着四五百的差人团练携刀挺盾冲来:“大人,下官已待命!”

    瞧此,何苗狠声:“随本官冲助西门!”

    话毕,何苗这个内妒老种总算爷们一次,率部向西门赶去。

    西门外,彭脱的营下部众正在强烈攻杀,奈何荥阳城城高,加之强弩利器甚多,往往彭脱这数百弟兄攀上云梯,还未等他们摸到城墙檐的边角垛口,就被弩矢给射下来,除此之外,守城的青壮也抛洒火油、石块,在这样的不简单反击中,彭脱险些崩了自己的门牙。

    “该死的官家狗种,照此下去不是办法!”

    眼看弟兄们强攻无用,彭脱心急叫骂,须臾思量后,彭脱打算向波才借用一些黄巾力士,相比较黄巾道徒兵,力士更为精锐,人负铁甲,手持铁盾长矛长刀,其中更有部分的弓箭手,用他们来攻城,绝对要比流人灾民聚众而成的道途兵来的猛。

    待这般念想落地,彭脱立刻领命麾下旗令暂掌攻城事宜,自己则去寻请波才。

    只是彭脱不知道,他这突然间的离阵,虽然前后只有半个时辰不到,可却在无形中更改了战况。

    荥阳东道方向。主薄吴继在豫南东府营将领李典、陈到率领赵范的家底精锐赶来。

    远远看去,黑压压的贼兵已然将荥阳的南面、东面给围得水泄不通,尤其是那破烂连片的营地,简直就像大大小小的猪窝,正正堵在道中间。

第七十九章荥阳大捷

    望着这般贼况,何苗的府从主薄吴继早已吓软了腿。

    “这…这…”

    一股怯弱之意从心发出,奈何上下打颤的牙根不听使唤,足足让吴继‘这’了半天,也没有撂出一句囫囵话,反观李典、陈到二将,虽然贼兵势大如洪,豫南东府营弱力如斯,可二将没有丝毫的乱脚之态。

    顷刻缓息,李典冲陈到说:“叔至,此番解围荥阳,当真苦战也!”

    “那是自然!”

    陈到脱口应言:“只是公子寄希望于我等,我等怎能怯退?”

    话有强志,李典便知晓陈到有所想法,直接再问:“叔至,你长岁于某,兵令行伐经验高之,此战…某亲从你,如有计策,只管言说!”

    “多谢曼成老弟!”

    陈到拜谢一言,旋即转首目瞪瑟瑟发抖的吴继:“吴大人,你想看荥阳城破否?”

    冷不丁受问,吴继赶紧回言:“某身为荥阳府官,自然不愿荥阳城破,陈大人,李大人,某求二位全力相助,保住荥阳,某给二位大人作揖了!”

    “休要呱燥!”

    陈到提刀转臂,一扯马缰,让后冲李典道:“曼成,稍后某前去冲营,你与吴大人从后跟进,直接入城!”

    听到这般话,吴继险些吓的出溜到马屁股下。

    “陈大人…你这这…那东门方向少说有万把贼人,您这么强冲…”

    不等吴继说完,陈到刀锋横压吴继肩头:“少啰嗦,如若害怕,老子立马率部返回豫南,介时荥阳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

    强令之下,吴继不敢多言。

    于后陈到点齐千名精骑,让后列队左右,末了他冲李典再三交代:“曼成,半刻,你我之间只有半刻的接应功夫,只要某冲开贼营阵列,你速速从后杀入,如此方能震慑贼兵!”

    “叔至放心,某全力以赴!”

    李典话落,陈到呼令左右,旋即,这千骑精锐连带吴继那个荥阳主薄一同冲向城池东门。

    东门外,波才麾下大头领之一的黄邵正在率部围攻于此,一个时辰前,波才下令再度强攻,黄邵领东,彭脱领西,何仪领南,三向重兵攻杀,荥阳几如飘摇落叶,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这时一骑匆匆来报。

    “黄大头领,就在半刻前,西门、南门方向攻势减弱,似有待战之态!”

    得知这个消息,黄邵皱眉沉声:“怎么回事?莫不是波才渠帅下令暂缓攻击?”

    “不像!”

    骑哨疑思不定的说:“小的听旁寨弟兄说,那西门方向官军增援甚多,彭脱唯恐麾下弟兄损失惨重,特去请令渠帅,以调黄巾力士锐卒助阵!”

    “竟有此事!”

    黄邵相当意外,对他而言,这些人虽然全都听令于波才的黄巾大旗之下,可是真要拼杀,皆靠自己寨下弟兄,现在彭脱心有藏力之为,黄邵自然会想歪,顷刻不过,黄邵道:“这个彭老种想保存自己的力量,那老子也这么办,传令各棚目的弟兄,暂且放缓攻击!”

    “小的得令!”

    骑哨得令离开,黄邵当即离开东门,赶往西南方向的波才大营。

    谁成想黄邵这前脚离开,后脚陈到率部突袭杀来。

    “雁形阵,冲!”

    陈到呼声阵列,左右两列各五百精骑好似两把尖刀直插进来,黄邵之弟黄令瞧之,顿时惊蛰,不待思考,黄令率领本部弟兄反挡陈到,可是黄令无勇,麾下又是一帮道徒兵,力弱不堪,因此仅仅交锋一合,黄令就被陈到斩落马下,余者瞧之,顿时溃散。

    借着这个机会,陈到无顾四面的贼种来袭,继续前冲杀奔,相距半里左右,李典看到贼兵似有后力合围,却无顾防守的态势,当即扯缰冲马,再来应援,在这样前后冲杀,贼首掌阵无存的情况下,这东门前的万余贼兵仅仅支撑半刻不过,就被陈到活生生冲出一条路。

    乱斗中,陈到呼声一旁的吴继:“立刻赶赴城门,叫门求援!”

    那吴继早就被周围的杀势给吓破胆子,现在能够逃生,他巴不得火速逃离,因此吴继在十几骑东府骑兵护卫下,火速冲到东门前。

    东门城头,防守抵抗的荥阳兵也被眼前的情况给惊住,原本贼兵大势强攻,这冷不丁的冒出一支兵马,贼阵直接被东西两向撕裂开来,更为甚者,主薄吴继就在城下叫唤。

    一时间,城头的荥阳兵不敢拖沓,速速去传令。

    奈何老天有眼相助,这东城的哨卫还没有赶到西门,何苗竟然从中街方向奔来,哨卫赶紧叫唤,何苗听到豫南救兵赶来,吴继归城,欣喜不已。

    “速速开城门,接应吴继入内!”

    有了这话,东门火速反杀冲出,吴继一马当先冲入,紧随其后的李典率部拱卫,最后陈到一通拼杀三合,方才大势回撤。

    来至城中,李典、陈到二人合兵列阵,就候等在东门甬道街面上,虽然只有两千人马,可是那股子杀气着实厉害,以至于何苗看到第一眼,直接蓄力三分气才上前搭话。

    “何大人,下官幸不辱命,总算求得援兵归来!”

    吴继一路劳途奔波,加上刚刚的贼杀之景,他吓的两腿发软,当即跪地叩首,何苗危中得安,根本不顾这些,一语安声吴继后,何苗来至陈到、李典二人面前。

    “二位,此番监察使如何使令二位?”

    对于这话,陈到、李典二人皆皱眉丝毫,想来是对于何苗的故作姿态感到不满,但赵范有话在前,无论如何都要借机撬开何苗的府库,将之前的钱粮给如数交出来。

    于是乎,李典琢磨顷刻,道:“回何大人的话,公子交代吾等前来出击,以观情而动,现在城外贼兵数万,吾等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吴继大人已经安身入城,吾等趁着东门外的贼兵没有稳阵合围,就此告辞!”

    意外撂出这话,地上的吴继直接蒙神,何苗也面露惊怒之意,倒是陈到明白李典的意思,直接下令:“各队转向,准备突出城门!”

第八十章荥阳大捷2

    呼呵中,这些东府精骑立刻作势待出,吴继急了,连滚带爬上前:“二位大人,这与监察使所言不一啊…”

    闻言,李典抱拳:“吴大人所言极是,只是不一的非豫南东府精骑…”

    话半反射,何苗怎能不明白,足足三息憋力,何苗道:“二位将军骁勇,麾下精骑悍战,区区贼兵不算什么,当然...只是二位将军劳途赶来,麾下必定饥饿,所以本官立时设宴…”

    “不必了!”

    李典再度回绝:“粮草一事,大人自虑即可!只要供应吾等冲战,荥阳危机方有三分胜算,除此之外在下请示大人,兵聚城内,军心低迷,唯有野战冲杀,夺势夺威,方是上道,所以在下将率部外驻荥阳,以解围城之困!”

    眼看李典、陈到二人出城驻营果断,不容悔改,何苗有心强压,却无力阻拦,加上吴继从旁附耳大理,何苗总算松气:“既然二位将军有退敌之策,本官全力相辅便是,但有一点…二位将军驻营在外,粮草将如何运送出去?”

    “贼兵围攻南、西、东三门,北门松懈甚多,吾等一旦驻营东北方向,观敌而动,大人只要将粮草从北门送出即可,若敌人来劫,吾等将冲击救援,反之则安稳接收!”

    话意明了,何苗无言以对,须臾之后,陈到、李典二人再度率部冲出东门,向荥阳东北方向杀去,何苗、吴继立在城头观望,果然看到二人驻营在荥阳东北方向五里处,以呈对敌逼压姿态。

    面对这般态势,何苗心有怒意:“这赵范小儿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聚得这般骁勇之徒,如若能够将其招揽所用,本官何需这般自贱?”

    一旁的吴继听到这话,赶紧道:“大人,若您真想招揽那些兵将,下官倒有个主意…”

    “哦?”

    何苗疑声:“有何法子,速速说来!”

    “方才那二人言辞刚烈,想必是刚勇之人,对于这样的家伙,要顺言风摧,以利奉之,介时加上功赏,保准他们能够心猿意马!”

    吴继说的简单,何苗听得顺耳,末了他道:“就照你说的办,再就是…之前你与赵范小儿商议的什么请援条件?可是本官所说的?”

    “大人放心,下官没有多给一丝一毫的条件,绝对就是以钱粮来换援军,而那赵范小儿因为流民灾人聚众叶城方圆,早已缺粮见底,索性也没有多说其它!”

    对于这般话,何苗点点头:“这事你办的不错!”

    “多谢大人夸赞!”

    至此,吴继总算平复心绪,随后何苗下令吴继准备粮草二十车,送与来援的东府营。

    只是相比较何苗的暂时安身,波才的麾下营列却炸了锅,那彭脱苟且藏力来求精锐助战,可黄巾贼兵内的派系复杂林立,他彭脱前脚来,后脚何仪、黄邵接连赶至,结果使得三人全都争请黄巾力士精锐。

    奈何黄巾力士精锐是波才的看家力量,岂会轻易出击,就算整个豫州地界扬旗立威的黄巾道徒兵有十几万,可其中的力士精锐却不过五千,因此波才怒声叱骂彭脱、黄邵、何仪三人。

    三人遭到唾言冲面,直接缩了脑袋,于后三人正要请命离开,东门方向的黄邵麾下哨骑匆匆赶来。

    “黄头领,出大事了!”

    一声突兀焦躁人耳,黄邵本就心烦,直接叱声:“滚出去,有事归营再言!”

    只是黄邵忽及了上位处的波才,那波才道:“有事直言,莫要拖沓!”

    于是那哨骑低声告之荥阳援兵从东门杀入又杀出的情况,一时间,黄邵惊蛰,彭脱、何仪等人也是满脸不信。

    “哪里的兵马有这般胆子!”

    黄邵怒斥:“吾部在东门布兵一万六千余,方圆的县城官军怎敢冒犯?”

    “大人,从旗帜来看,那救援荥阳的兵马好像是从豫南叶城赶来的…其将旗打着东府赵字!”

    “东府赵字?”

    黄邵一惊,瞬息之后,他已然反应过来:“莫不是浪荡官种赵范?”

    哨骑哪里知道,只能干瞪眼,再看彭脱、何仪二人,也都是心里一怵,虽然赵范的风名就像臭狗屎,可是三人之前都在赵范手里吃过亏,现在荥阳将破在即,赵范又来横插一杠子,三人心情好不好暂且不提,波才的心情那是绝对差到极点。

    “赵范又如何?老子麾下十万大军,他整个豫南搜刮到地皮底下又能有多少人马?”

    波才叫呵,震住彭脱、黄邵、何仪三人的思绪,于后波才叱声:“尔等各回本帐列,立时集合所有人马,老子要当这豫南援兵的面,硬生生啃下荥阳城!”

    听到这话,彭脱三人无异,只能速速赶回帐列。

    但实际情况当真如波才说的那般大势?非也,这黄邵回到东门帐列阵地,首听一事便是弟弟黄令亡命,这让黄邵气怒不已。

    “狗官混账,怎敢杀吾兄弟!”

    叫呵中,帐列棚目郑季、刘古匆匆上来道:“黄大头领,那官军尽数轻骑,刃锋甲坚,其将更是勇猛,吾等纵然有兵力优势,却根本无法抵挡!”

    “废物!”

    黄邵怒骂一声。刘古、郑季低头不应,这时外面传来波才全军进攻的号角,黄邵迟疑顷刻,道:“速速结兵,攻杀荥阳城!”

    荥阳东北方向,刚刚赶来此处的李典、陈到二人还未列营,就听到荥阳方向的贼兵号角,稍加估测,想来是贼兵大举进攻的迹象。

    于是陈到冲李典道:“曼成,贼兵大势强攻,大有一击破城的意思,咱们得想个法子,暂且拦下贼兵!”

    “某以为可行火袭!”

    李典直言:“先前公子区区千余兵甲不过,却接连战退万余贼兵,用的就是火袭,而我们有两千精骑,速度甚快,只要以火袭乱了贼兵的大营,保准贼兵心虚不定,主动退却!”

    “此计甚好!”

    陈到应之,旋即二人勒令麾下骑兵分带火油,让后飞骑往西南方向赶去。

    豫南,叶城。

    时隔李典、陈到援助荥阳离兵数日后,赵范以烽火安防令强行顶住了颖水西支的水贼,才算勉强安住阵脚。

第八十一章小资大利

    于后戏忠请助陈王刘宠派来粮草护兵,这般结果使得赵范乐上加乐,并且陈国兵马粮草的出现也给叶城增添几分胆气,无形中让城中名望乡绅豪强会意赵范攀上来陈王大腿。

    此刻,东府府衙内,赵范召令田丰、戏忠、任峻、娄骏、张郃、朱灵几位肱骨人物密探议事。

    “诸位,眼下咱们叶城算是粮草糊口,兵力够数,这么一来,咱们可有几分余力外使了!”

    赵范说的轻浮,可细眼看去,他脸面内外全都是傲娇感。

    左手边,田丰道:“公子,照目前来看,咱们自保有余,只是贼风肆虐实在强劲难测,如若坐观四看,后果会发生什么,当真难以猜测,况且公子爷派出东府精锐援救荥阳,如若有余力,不妨后助也!”

    对于这话,赵范点点头:“田老哥说的不错,有余力是要用,不能藏着掖着,只是如何用这份余力…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否则小爷我派李典、陈到二人率领东府精锐前往荥阳老狗的门府之地作甚?”

    笑声有深意,戏忠抚须着虑顷刻,道:“公子,某以为…这荥阳战事怕是不妙啊!”

    冷不丁的意外之言落地,赵范笑意僵住:“戏老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公子,某从陈国回来时,从陈王殿下的哨令口中得知,豫西嵩山贼头波才聚兵十万攻杀荥阳,所过之地无可抵挡,其相距数百里外的荆州北界南阳郡内,号黄巾神上使的张曼成也领兵十万攻杀南阳郡首府宛城,这么粗略估算,豫州、荆北两地至少有二十万贼兵,哪怕全都是流民灾人,这么大的数目当真不可小视…”

    话到这里,赵范忽然背身冷汗,先前他派李典、陈到二人率领东府家底两千精锐援救荥阳,只道是先前波才那等万余强贼之中,以李典、陈到二人的沉稳骁勇,就算没有个十分把握,也得力战七八分,安然退却勿忧,那时何苗老种看的真切,求的安心,自然会将粮草交付陈到、李典二人带回,算是两方各取所需。

    可现在听了戏忠的话,赵范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赌的太多,将李典、陈到两千精锐陷入危机之地。

    一时间,赵范再无先前的舒坦心情,他缓了口气,急问:“戏老哥,你这一说,我心里不安甚多,这…”

    戏忠瞧此,赶紧道:“公子勿忧,某之所以猜测危机之果,不过是做万全准备!至于后路嘛…”

    话半顿语,戏忠有意卖关子,可赵范就是二哈舔股腚,哧溜溜的急眼子。

    “戏老哥,你莫要拖延,赶紧说啊!”

    “公子,拖身陈国兵马,上攀陈王,不战也得战!”

    戏忠撂出这么一句话,田丰、任峻、娄骏三人听之明了。

    不待戏忠音散,田丰立时抱拳请声:“公子,时至此刻,陈王殿下依旧踌躇缩力,想必是心有顾忌,不敢妄出,可是从兵力来看,放眼整个豫州,乃至临近的青州、徐州、兖州、扬州等地,皆无一处府兵能够比得上陈王,因此丰借志才兄的高见多语,要想陈王出兵,必须将其强行拉下,否则陈国安然无恙,方圆州府地界怕是要遭大祸!”

    “吾等附议!”

    任峻、娄骏也接连出腔,其中掌职东府户曹吏的任峻细细数说叶城的兵户情况。

    “公子,先前东府府营兵有两列,合计两千四百余,后以民团为基,辅之名望豪强乡绅家奴健仆为辅营,聚兵三千余,这么一来,咱们叶城除却四野防守千余,另可出两千余兵卒,由于其中掺杂名望乡绅豪强的影子,公子必须尽快将这些人彻底变成东府的枪锋刀刃,其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击,以战养战,以府威立军威!只要将这支兵马的士气拉起来,那陈王殿下的部将韦昌肯定心有所触,介时您请其出击…那韦昌怎能不应?”

    众人一席话落,赵范的闷瓜脑袋直接透亮不已,须臾不过,赵范几步走到张郃、朱灵二人面前。

    张郃、朱灵早就听懂众人的意思,因此在赵范开口前,二人直接抱拳请声:“公子请令,吾等速速出击,以援助李典、陈到!”

    “儁乂,文博,你二人无愧小爷肚子里的蛔虫!”

    赵范感慨混语,又是几句话落,赵范下令张郃、朱灵二人领辅营兵马两千,火速赶往荥阳,以援助荥阳何苗请助,这么一来,小小的豫南叶城出兵四千,放眼周边,那也是绝对的大手笔。

    只是情况变化甚快,不等这张郃、朱灵率部出发,叶城西南方向的村落棚哨速速来报。

    “公子,吾等发现西南官道方向出现官骑一名!”

    听到这个消息,赵范皱眉:“西南方向,莫不是鲁山的求援令骑?”

    “不会!”

    身后的戏忠立时断言:“公子,鲁山、襄城等地的请助府吏还在驿站未走,他们不可能来来回回数趟,依某之见,这定然是荆州东北、东南地界的官骑!”

    “啥玩意?”

    赵范顿时惊蛰,紧接着更生出几股子怒气:“娘西匹的荆州狗官,他们把小爷当做什么了?小爷自己家门前的贼事还顾不过来,他们接连叫唤,真把小爷当救世主了?”

    一声扯呼,赵范呵声:“来人!”

    声落人进,乃当值巡防将领、兵曹参事李通:“公子有何吩咐!”

    “立刻把西南官道上的废物骑人抓来,小爷要指着他的鼻子问问,娘西匹的荆州地界的官员是不是死绝了!”

    强令之下,李通无疑,当即转身飞奔出去,可张郃皱眉着虑一二,试探的说:“公子,某听闻荆州北界贼乱如洪,之前鲁山来求,那时道路通畅,现在又来?如果真是荆北地界的官骑?那此人武技当真了得…”

    经张郃这么一提点,赵范品味其意,好像是那么个理儿,于是赵范又道:“传廖淳,令他率领数骑追进,接应李通!”

    叶城西南官道上,远远看去,一骑飞奔如风,待其面门相近,乃是安乐县县尉黄忠也。

第八十二章贼祸燥心

    此刻黄忠心急不已,一日两夜来,黄忠人马未歇,毕竟安乐县城下贼兵势大,他早一分带回援兵,那么安乐县的数万人就多几分活路。

    只是黄忠忽及了豫南东府规矩,试想官道,为主掌权,皆以谋私利己为上,凡有大志清流者,皆难以独立其身,眼下赵范这个事事投机的龟儿子立旗豫南,以他的性情走事,简直就是没利连屁都不放的主,否则鲁山、襄城等方圆地界的求援官吏苦苦哀求数日,赵范竟然空身白晾,根本不给丝毫的准话。

    现在黄忠飞骑冲来,先行强突村落哨棚巡防,惹来哨令骑兵飞速请告,再进叶城,全无任何的请礼,两相合之,叶城的官家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片刻不过,黄忠已至叶城南门方向一里处,迎面看去,竟然也有数骑立身候等,这让黄忠颇为意外。

    带着心中的不定,黄忠缓行马速,上前抱拳:“诸位,某乃荆州南阳郡辖安乐县县尉,黄…”

    可是黄忠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官骑竟然提刀驱马上前,离得三十多步远,那官骑怒声叫呵:“荆州官狗,安敢来犯叶城之地!”

    一声唾骂落地,黄忠惊蛰不解,不等他再解释,那官骑已然冲来。

    细眼看去,李通飞骑冲杀,以逸待劳,因此他心中有十成把握一击拿下眼前的荆州官骑。

    但是意外突兀,速出惊人,这李通携大势冲骑挥砍,当有雷霆万斤之势,反观黄忠,疲惫交加下,他直接目瞪怒声:“同为官者,怎能观贼无动,如此妄言,当真该死也!”

    呼啸反冲,冲骑的李通直接震惊:‘好家伙,此人外表疲惫马弱,怎地中气十足宛如山虎…该死的,这竟然是个硬茬子!’

    也就急思瞬间,李通离得黄忠还有十几步的距离,黄忠抄手雕纹弓,一记横射二龙戏珠,双箭呼啸,正中李通,生死之间,李通目瞪溜圆,勒马强挡,奈何箭锋速度之快,双方距离又这么近,仅仅脆耳惊神,李通刀锋横档一箭,另一箭直接射中他的左肩胸甲位置,且那股子大力好似风冲般,活生生将李通带落马下。

    再看援助搭力的廖淳,整个人也是一惊。

    “不好!”

    急声脱口,廖淳飞骑拍马,其后数骑东府精锐速速跟进,结果黄忠又是弓弦惊颤,破空袭鸣。

    “嗖嗖嗖”

    数珠连射,马鸣厮叫,再回眼看去,廖淳等前来搭救李通的数骑全都卧马翻身。

    与此同时,城门方向冲来大队人马,为首的便是张郃、朱灵二将,远目一观,李通、廖淳全都卧马荡尘,此景可把二人惊住。

    “混账贼种,竟敢伤小爷的人!”

    惊蛰之余,赵范的二哈狗叫从中尖出:“儁乂,文博,给小爷乱刀砍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

    令出号响,张郃、朱灵不做犹豫,直接飞骑杀出,其后从兵结阵,轰然压上。

    只不过黄忠虽然神箭连出,强拿李通、廖淳等骑,面上大势无假,里子却藏着三分气力,这张郃、朱灵还未冲至近前,意外发现李通、廖淳等人昏头爬起,再看那独骑立身,弯弓搭箭毫无退意的荆州官吏,二人直接勒马。

    “吁…”

    候身压力,坐骑止步,紧接着张郃提刀目瞪黄忠:“尔好大的胆子,冲闯叶城地界,更连伤吾等将卒,莫不是忘记死字怎么写?”

    “好一个忘死之言!”

    事到眼前,黄忠心凉不已,毕竟安乐县贼风甚重,他将小儿留府来求援兵,若援兵不至,安乐城破,民死无生,小儿自然不会留,现在面对叶城官吏的强势不解,他心累悔恨,欲哭无泪,欲怒难处。因此在黄忠的狂声应对之后,张郃、朱灵二人皆意识到情况非面前所使。

    借着这般突兀之思,张郃示意朱灵前去搭救李通、廖淳等人,纵然其后赵范来前叫唤,张郃仍旧低声:“公子,此人有勇刚猛,强杀有危也!”

    “什么?”

    赵范原本怒气满腔,可在听到这话后,他直接怒散惊出,若说原因,乃是赵范很清楚张郃的能耐,现在张郃都言之来骑勇猛,他一个二把刀子都砍不出三寸印的家伙自然不敢放肆。

    须臾缓力中,朱灵谨小慎微,防范搭救李通、廖淳等人,期间他仔细查看后,发觉李通伤之无重,廖淳等人仅仅落马,这么一来,比之黄忠勇悍实在不搭。

    待朱灵回阵,他立刻附声:“公子,儁乂,此人手下留情了!”

    闻言,那头昏身痛的李通也道:“公子,文博所言不假,十五步内双龙珠连,此等骁勇取某性命无难,可他却留之偏锋,这个情…在下受了!”

    话说的明白,赵范再看黄忠的模样,最终他挥手退下众兵,向前驱骑,结果张郃、朱灵唯恐出事,立刻左右护行遮挡。

    黄忠看到身着都尉甲胄的将领护卫中间的瘦猴子上前,便知此人为叶城正主。

    “你这官汉子,当真有种,在贼乱之地擅闯小爷的地头,还敢伤小爷的人,说吧…你想怎么死?”

    赵范自持威强,浑言脱口,反观黄忠,直接提刀狠声:“贼袭四野,官行无顾,此等作为当如狗畜!某就算是死,也有十足把握将你等这般狗官带入地府!”

    威逼强力,不留丝毫余地,赵范目瞪胆怯,险些泄力,还是张郃从旁虎威释放,厉声:“贼袭四野,乃天道之祸,尔擅闯来袭,此罪难逃,这你又如何解释…”

    “数万生死牵身一线,若以一命换万人,死又有何惧?”黄忠叱声:“可惜某听错风向,误以为豫南官家名风高盛…”

    悔恨脱口,赵范再度心怔,顷刻之后,赵范浪言:“当下之境,各处官家自顾无暇,所谓风名皆是狗屁,小爷不在乎,小爷只要守住这一亩三分地,保下叶城十几万百姓的性命足矣,换言之,你当小爷是神?四野来求,叶城四野皆救,可小爷有祸时,谁人又来?”

第八十三章以义换助

    反斥理正,黄忠无言可对,顷刻不过,黄忠已然转马扯缰,欲行南道往东。

    瞧此,张郃勒令:“你这莽夫,无懂官家规矩在前,知罪不请行后,莫不是就这样脱身离去?当真可笑也!”

    嘲弄入耳,黄忠浑身颤栗不止,可念在安乐县危机情况,黄忠到底忍下这股子闷火,随着一声鞭子抽马,坐骑嘶鸣扬蹄,向东飞奔。

    看到这里,朱灵欲行追击,结果赵范却道:“罢了,他没有手下留情,放过李通、廖淳等人,这事就此揭过!”

    听到赵范发话,朱灵自然不再多事,于后,赵范率领众人返回叶城。

    只是这赵范还没有入城门,城头哨骑再度示令,赵范回头看去,那黄忠竟然再度回来,这让赵范心烦不已。

    方才黄忠憋怒离去,打算往汝南求援,可是再一想,汝南距此还有二三百里,先不说汝南是否像豫南叶城这般官家自私自利,无心相助,单单路程就让黄忠望之害怕,毕竟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于是乎,黄忠抽脸冷心,再度返回叶城门下。

    “大人,某黄汉升不过草莽之种,以勇为官,方才冲道大人治下,此罪某心请受罚,但是希望大人能够看在安乐县数万人的性命份上,出兵相救,如若大人应允,某愿意速死此地,以泄大人心头怒火!”

    声震如雷,刺耳惊魂,

    再看赵范,原本他气怒黄忠所为,可是现在这样一名彪汉子为了请助援兵甘愿自降身段,求死谢罪,赵范心底的燥意反倒降下几分。

    除此之外,一旁的张郃又开口道:“公子,此人有勇有义,杀伐果敢,颇有将者之姿,现在他这般作为,某斗胆妄言,公子可否饶他一命!”

    “饶他?”

    赵范皱眉:“儁乂,你莫要与小爷废话,小爷不应他也是为了叶城!”

    “公子所言有理!”

    张郃无法顶言赵范,只能自口退下,但是赵范生**薄,说他讲义气,苟且谋利之为没少做,说他龌龊卑贱,对于身前众将及从者民户好到没话说,因此…足足半刻功夫,眼瞅着城门外的呼声消失,赵范最终唾口,让后冲骑赶出。

    眨眼之后,赵范来到跪地的黄忠面前。

    盯着那张方正大脸,赵范以马鞭指着黄忠的脑袋狠声:“小爷问你,你凭什么认为小爷会出兵相助?别忘了,你们是荆州人,近有南阳郡府,远有襄阳衙门,这两处上官都不愿意管救治下,小爷不过是州外之官,又有何能耐?换言之,小爷这数千人马派出搭救安乐,贼人来袭叶城,那时方圆十几万户百姓的性命又有谁来担?你他娘西匹的给小爷想过没!”

    冲声满面,黄忠双目通红,显然是怒憋而致。

    可仔细想想,眼下贼祸皆为天道所致,南阳郡都已经被贼人围攻,上官自保难断,他一个小小的县尉除了冲破安乐城下的贼阵来此突救,又有什么办法?因此在赵范的叱声中,黄忠最终泪泣,一通话落,黄忠叩首:“大人,州府皆难,安乐近豫,一路冲奔赶来,某唯有期盼大人出兵搭救,否则某无脸归去,就此自裁,以泄民罪!”

    话毕,黄忠悍然抽出腰刀,横转架肩,眼瞅着他就要出自刎而亡,赵范抄手鞭子砸下,直接惊了黄忠的动作。

    “混账东西,你他娘西匹是死给小爷看呢…”

    赵范浑言叫骂,黄忠目瞪,当真有种死了不对,不死更不对的难耐。

    紧接着赵范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让后狠声:“娘的狗世道,小爷就想过个安稳日子,这他奶奶的犯了谁家的规矩…”

    呼声吼叫,其后张郃、朱灵全都不明,一息缓力,赵范冲张郃、朱灵叱声:“你二人还愣着作甚?赶紧出援荥阳,不然李典、陈到那些家底弟兄都死光球了!”

    “公子,你这…”

    张郃感觉赵范情况不对劲,满是担忧,可赵范这次一改往常的性子,再度强令:“张儁乂,你格老子的听不到人话?滚!”

    话到这里,张郃沉面,朱灵赶紧从中呼令,旋即二人率部向北道进发。

    于后赵范冲黄忠狠声:“你给小爷看好了…叶城三千人马,两千赶赴荥阳地界抗贼,救小爷的弟兄,剩下千人守城,可是你来了…更给小爷来个请罪自刎的戏码,小爷想说…你牛,你真的牛…”

    一时间,黄忠不明赵范所为,毕竟赵范所言所行太过浑然,简直前言不搭后语,可要是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讲,那就是赵范现在的状况整个就是梗着脖子噎闷气,就为了那一口硬实劲儿。

    果不其然,在一通乱言后,赵范呼声,其后田丰赶来:“公子,有何吩咐!”

    “立刻集合辅营剩余人马,随小爷前往安乐县平贼!”

    听到这话,田丰顿时蒙了:“公子,您说什么?”

    “田元皓,你耳朵塞驴毛了?”

    叱声落地,田丰模样比之刚刚的张郃也好不到哪去,还是戏忠心思通透,立刻道:“吾等得令!”

    旋即戏忠拖着田丰离去,仅仅半刻不过,叶城内一片号角,不多时,李整、鲍丹、鲍信三人率部赶出。

    再看黄忠,他也被赵范的作为给激住,说怒,赵范出兵相救,他没理由怒,可要不怒,赵范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模样实在刺目。

    顷刻不过,戏忠来到赵范身后:“公子,辅营千人已经集结,剩下的您看…”

    “咱们走!”赵范粗声:“这一次…小爷要让荆州的狗杂种们看看,你们管不了的事,小爷管了…”

    话毕,戏忠抱拳受命,让后他示意田丰、任峻、娄骏三人,三人当即明了,除却兵甲外,三人立刻率领寥寥百人回退叶城,让后紧闭四门。

    至于黄忠,请援不畅,却有所得,最终他息声起身,拜谢赵范:“大人,此番您之恩情…”

    “少废话!”

    赵范直接拦声:“你是安乐县县尉,那你给小爷听好,此番出击救助,贼退,你安乐县要出钱粮抵数,不然…小爷破了贼人,就继续攻杀你安乐县!”

第八十四章不得不为

    强威之下,黄忠彻底蒙了,换言之,他从伍二十年,眼下却是第一次见赵范这也尔等无度浪行官员,奈何大权在赵范手里,他只能受之。

    于后赵范亲率人马赶赴安乐县,黄忠从之领道,一路上气氛沉闷,宛如坟地凄冷。

    只是赵范到底心中作何想法,旁人不知,戏忠却很清楚。

    行进一个多时辰后,趁着身旁无人,戏忠感慨:“公子,其实救不救安乐县,您一句话就是了何必要这样自毁风名呢就算你想远虑脱身,可这样一来日后朝风谏言,你当真要吃大亏啊!”

    听到这话,赵范一怔,须臾缓力,他直接哀叹:“戏老哥,这世道活菩萨难做,恶屠我又做不了,只能取个中间的阿杂种了!不过”

    话半顿语,赵范苦笑:“实际想来小爷我也不后悔,借着安乐县这茬子,我也把名风摆出去,往后其它各县遭贼祸,你们自求多福,我管不了真要求助,你们就把粮草钱银备足,咱们算个清楚否则我像个救火队员似的四处灭火,在朝堂高臣眼里,他们会怎么想我”

    一语中底,戏忠从言:“公子说的是现在情况混乱,要是您做的太过,就算您叔父在朝堂挡身,怕是也独口难辩众人风谏!”x

    “唉狗咬的尿泡骚满口无奈啊!”

    赵范接连叹息,想来压力不小,可黄忠那莽汉知不知道就另当别论了!

    在赵范后面相距一队的位置,黄忠驾骑与鲍丹、李整、鲍信同心,或许是赵范的作为太过猖狂,简直就不是上官该有的模样,于是黄忠暗中探话左右。

    那鲍丹沉声:“尔休要胡言,公子行事不拘泥小节,所作所为皆有大义,你这荆北官吏若是再浑言,休要某与你不客气!”

    厉声反驳,只把黄忠给整的烦闷:“堂堂豫南监察使,言行浪荡无尊,纵然来救安乐,某自知有罪,却也不曾那样浑为”

    “莫要把自己的作为与旁人相比!”

    李整也看不惯黄忠这种为救治下而不顾其他州府境况的官员,说他高义,那仅仅是小行也,反之言曰不义,却明显不搭。x

    正是在双方难以交言的情况下,黄忠最终闭口,且他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赶回安乐县。

    但黄忠还是没有高谋远虑,试想,安乐县遭受贼人围堵,南阳郡没有丝毫的动静,那结果自然是黄巾贼众已经围攻,破南阳首府宛城大门,屠戮所掠之人。x

    此刻,宛城已经被张曼成攻下,那主薄娄圭与文聘、王威二将已然失手西、北、南三门,按照之前的计策,三人速速回退,撤至城中东道方向。

    “娄大人,你等速速从东面撤出,由某来断路!”

    文聘急呼,娄圭、王威自知情况危急,加之先前火伏计策早就准备妥当,因此娄圭、王威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摔落二百余残兵向东退去。

    再看文聘,他到底心顾太守褚贡三分,趁着贼兵四面劫掠闯户,一时半刻还未赶到府衙,文聘飞骑冲至府中,请见褚贡,以求同退。

    可褚贡铁定了心要死守在此,文聘无法,只能先行退去,在这期间,北门张曼成的前锋营列已然冲入,文聘与其营列棚目贼头领相对,那先锋头领杨纲飞骑冲刀,取命文聘,结果交手一合,杨纲的脑袋被文聘横斩削首,就这一记杀招立威,杨纲其后的众贼兵皆生畏止步。

    见此,文聘立马横刀,吼声道:“贫弱小贼,速速来战!”

    一吼无应,再吼依旧,于是文聘大摇大摆扯缰转马,向先前的东街道奔去,贼兵瞧之,反应过来,方才重新追赶。

    奈何文聘早已备下火伏陷阱,这些个贼兵一路强冲追赶至东街道,那文聘早就和弟兄们逃望东门,空留街面火海遮挡阻路,无法之下,贼兵快速退出。

    半刻后,文聘率领麾下弟兄冲出东门,其门外四野内,娄圭、王威接应,纵然四面贼人哄哄,却是流人灾民所聚的道途种而已。因此娄圭、文聘、王威三人冲道东进,赶赴安乐地界。

    反观宛城府衙,那褚贡与百十名未逃走的官吏衙差困守府衙,仅仅一刻不到,府衙被张曼成的贼兵围堵,一通叫唤无果,数不清的火弩从外射来,宛城府衙庭院立刻大火熊熊,最终褚贡这些人全部身死火海,无一幸免。

    立在宛城城头,张曼成听着麾下诸头领的禀告,让后道:“照尔等所言,宛城的民户在一日前就开始从东门冲逃了”

    “神使大人说的不错!”

    孙仲接腔:“之前咱们合力四面围攻,却因狗官聚力从东突围,那城内的百姓匆匆逃离,人数之多,东门外的弟兄难以围堵,最终导致不少民户逃离!”

    “哼!”

    张曼成冷声:“难以围堵老子看你们是苟利城内的所得,故作抢先入内!”

    叱声落地,孙仲等人不言,但宛城既然拿下,张曼成自然要转变方向,于后张曼成下令,由孙仲率部暂守郏下,以防荆州中界襄阳、南界江陵等处的官军,而他则亲令大军赶赴豫州,与波才汇合,那时双方加起来足足二十万黄巾道徒兵,势力之强,就是攻杀汜水关,直扑洛阳都是有可能!

    不过张曼成没有预料到,虽然他们已经很快的拿下荆州北界南阳郡等十几个县地,洛阳方向的剿贼大军也已出击。

    此刻,何进亲掌羽卫左右五营三万人马东进,接连加强洛阳至东虎牢、汜水等各处关隘的防守,以免贼人乱事突入京畿重地,旗下,受赵忱举荐的御史大夫卢植领中郎将、谏议大夫朱儁领右中郎将、侍郎皇甫嵩领左中郎将,以三人为将,主掌剿贼先锋军,速入豫州。

    除此之外,那士族袁逢、曹嵩、崔烈等人观风而行,虽然在朝堂上没有直言请战,可是私下里还是个个上奏,表举士族青岁英者,以战贼人,效力国风。i

第八十五章扶摇直上

    奈何汉帝心有党连顾忌,并未应允众臣请谏。

    面对这般局面,袁逢等人心道不能坠身坠名,因此暗中联名,寻风何进,几股微风吹到何进耳朵里,受汉帝威压的党锢之祸禁忌赫然有了转机。

    此刻,在大将军府内,何进立居高位,阶下从者聚满庭廊,当真威武不已。

    “大将军,日前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位将军已经率军东出汜水关,按照当下的行军速度,顶多两日便可进入荥阳地界!”

    大将军府幕僚、符节丞王谦出言禀告,何进听了,笑声:“安仲,现今卢植三将东出,五万人马骁勇强劲,尔以为豫州贼祸几时可平?”

    “将军,此战风云叵测,纠缠甚多,下官不敢妄言猜之!”

    王谦掌令各司调度,很是清楚眼下的情况,因此他没有应言,这让何进有所浑然:“安仲,可是有旁事搅扰?让你不敢多言?”

    “这…”

    王谦顿语不定,一旁的尚书侍郎郑泰出言:“大将军,非王大人不敢多语,乃是此番兵出平贼,仅仅依靠卢植、朱儁、皇甫嵩三将之力,怕是胜算难得!”

    “什么?”

    话锋陡转,何进直接皱眉:“公业,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泰缓了口气,上前道:“大将军,您以为陛下所为乃是何意?”

    浑话不定,意思难明,何进明显有些急躁:“公业,你莫要与本将打狂语,速速言明意向!”

    “士族!”

    郑泰直接撂出两字,何进琢磨瞬息,立时反应:“公业,经你这么一提醒,本将忽然发现…这次剿贼令出,士族未免太安静了!”

    “大将军说的不错!”

    郑泰正要接腔,结果荀攸从旁开口,这让郑泰心中稍稍不悦,可到底没有再度强拦。

    荀攸立身堂内,抱拳礼奉:“大将军,陛下心中忌讳党锢之祸的遗风,因此在日前士族请谏出力剿贼大事时,汉帝并未接诏,可是在下以为…汉庭根基以士为本,陛下先前打压士族,当为情有可原,但现在诸州贼祸愈发强烈,豫州、荆州、冀州更是步入乱亡之地,青州、兖州、徐州、扬州、蜀州情况不明,如果陛下还执意揪罪当初的遗祸,那就只会让士族暗谋抗逆,继而引发剿贼不利的后患,因此在下谏言大将军,贼乱之前当以国基为重,重启士族,联合天下之力,速速将各州贼祸剿灭!”

    听到这话,何进也心燥不定,毕竟汉帝对于士族的忌讳太过深重,而他何进也是走了京兆府赵忱谏言和妹妹灵思皇后两处的顺风路,方才得到这个大将军位置,在这样的权风之下,如果何进行径不正,因为士族而揪怒汉帝,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故此,何进沉面犹豫,荀攸瞧之,当即再请:“大将军,贼祸风冲四野,战况转瞬即逝,单单靠皇甫嵩、朱儁、卢植三将,根本无法应对诸州贼祸,唯有携力万千,方能成就大业功名!”

    又是一声强言请谏,紧接着郑泰、王谦、吴匡、王匡等府从官臣纷纷同议。

    面对这样的情况,何进最终松口:“也罢,本将倒是愿意冒险一试,只是士族老种观风无出,本将直接去请谏,岂不是有上杆子的攀扯之意?这未免不合礼数!”

    “大将军勿忧!”

    荀攸又道:“日前清流士联名暗奏陛下无果,这会儿诸臣皆在等候大将军的令事,只要大将军一句话,崔烈、袁逢、曹嵩、张俭等人必定来从,那时有他们的上书谏言令,大将军仅仅顺水推舟行事便可!”

    听此,何进不再犹豫,直接道:“公达,此事交付你去办,愈快愈好!”

    “在下遵命!”

    荀攸领命离去,出了大将军府,荀攸直接转驾赶往府邸,府中正堂内,叔父荀彧、叔爷荀爽对坐饮茶,听得脚步声,二人转头看来,荀攸当即跪拜。

    “晚辈拜见叔父、叔爷!”

    “起来吧!”

    荀爽应声,荀攸立身近前:“叔父,叔爷,儿按照你等所言,已然上言何进,解除党锢之枷锁,想来要不了多久,士族就可力出剿贼风潮!”

    对于这般结果,荀彧直接看向荀爽:“叔父,先前士族受禁,行事艰难,现在将要解枷,您老当真要出仕?”

    荀爽缓歇片刻,道:“人生行路,隐士为高,奈何世道不济,何处可饮?况且以世风估测,这天下怕是要变,与其被动行路,倒不如先行选择,当然…”

    话半顿语,荀爽交代荀彧、荀攸:“你二人身为荀氏英者后辈,切记行路稳当,现在何进势大,公达已然从令,文若你就要多多谋虑了!”

    “叔父教诲,儿谨记,只是儿有选择,叔父将欲怎么办?”

    荀爽抚须,半晌应言:“老夫要观何进位权如何?堂堂外戚高进大将军,士族之流难容,内官更不容,若可辅,老夫自然会从,反之…老夫以待时变,保荀氏无忧!”

    听到这些,荀攸、荀彧皆明了路走何方,顷刻后,荀攸起身去通令三公九卿高臣。

    那袁逢、崔烈、曹嵩等人得知何进这般意思,顿时欣喜不已。

    “公达高才!”

    袁逢等人皆夸赞荀攸作为,奈何荀攸恭卑不抗:“诸位大人高言,晚辈怎敢应之,以晚辈之见,贼祸一日一变,诸位还是速速与大将军商议力出何向,方为重要!”

    在荀攸提点下,袁逢等人立刻去拜见何进,几经拉锯后,袁逢等人苟且身尊,暗从何进,何进雄心愈发强劲,最终,何进以众议私请汉帝,更用数亿钱来供奉汉帝修造宫殿享乐,面对这般厚礼和忠心,汉帝欣然接受。

    于后,何进借汉帝风言接连下令,命府幕门下从事袁绍、曹嵩之子议郎曹操、崔烈之子崔钧等士族官子同为剿贼将领,受命卢植、朱儁、皇甫嵩三将,以行平贼大事。

    与此同时,在汉庭剿贼先锋军旗列中,卢植、皇甫嵩、朱儁三将已经率部日夜飞驰出了汜水关。

第八十六章扶摇直上2

    在歇脚整备,散出哨骑探察四野贼情中,卢植冲皇甫嵩、朱儁二人道:“二位将军,眼下豫州、荆州、冀州皆有贼祸,某以为,吾等当兵出三路,同力扑灭贼风!”

    “卢将军所言极是!”

    朱儁、皇甫嵩附声。

    对此卢植再道:“既然二位将军无异,那某暂定兵进之策,大将军稍后会率部出援来此,所言这荆北、豫州之地就交付二位,某则领兵渡黄河北进,直扑冀州!”

    听到这话,朱儁稍稍犹豫顷刻:“卢将军,某妄言一句,这大将军援兵几日未到?可曾有过来令?”

    “眼下不明!”

    卢植干脆应答,朱儁再言:“照卢将军所说,那咱们分兵三路,岂不是将力量也给分散了?”

    话意有理,卢植顿时皱眉,结果皇甫嵩开口:“朱将军,卢将军分兵剿灭贼人,乃是大势所驱,反之朱将军顾忌兵力不足,也情有可原!”

    “那皇甫将军以为怎么办合适?”

    卢植反问皇甫嵩,皇甫嵩思量片刻,道:“卢将军可先行赶往冀州平贼,以保河北首府安定,至于豫州…某有办法!”

    皇甫嵩话意未明,朱儁狐疑不定,却没有再说什么。

    在这样的局面下,卢植心顾剿贼大局,当即起身:“既然皇甫将军心中有计,那某便先行一步!”

    “卢将军自便!”

    皇甫嵩送离卢植,不多时,卢植率领本部人马两万精锐往河北赶去,瞧此,朱儁赶紧发问皇甫嵩:“皇甫兄,你这是作何?那卢植计策明显有误,以目前豫州、荆北二十万贼兵情况,你我区区三万人马,当真有败落危险!”

    “非也!”

    皇甫嵩反声:“公伟兄,现今豫州、荆北贼祸势大当为事实,可是有个情况…不知你发现没有?”

    “皇甫兄话意为何?”

    “豫州贼乱,其力皆在内争,却无西进外出,由此估量,那贼人必定被缠在豫州境地,如此一来,荆北通连豫州不果,自然无力北进…”

    经皇甫嵩这么一提点,朱儁也意识到情况果真如此,稍稍缓息,皇甫嵩再言:“所以说…某以为这豫州必定有官军抵抗,以拖贼兵动乱!”

    “莫不是荥阳府何苗?”

    朱儁无意识间撂出这话:“他身为河南尹,背靠何进这颗大树,想必有些能耐!”

    “他?哼哼!”

    皇甫嵩满是不屑:“何苗不过是个内妒之种,虽然与何进是兄弟,可二人干系并不好,所以这镇压拖贼的人绝对不是他!”

    “不是何苗?那就是陈王殿下!”

    朱儁再度撂话,皇甫嵩这次没有回绝,却也没有应承:“陈王骁勇,陈国兵精粮足,可是党锢之祸却席卷汉庭,遗风枷锁接连不断,或许陈王会派人出击,也或许不会…所以在某看来,这镇压拖贼的人应该是新晋的豫南监察使赵范!”

    “赵忱的浪子?”

    朱儁直接惊蛰,可转念之后,朱儁也认同这般结果:“皇甫兄,照你所言,某似乎明白赵忱急急上谏的意思了!敢情他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掉面请助!”

    “有这么点味道!”

    皇甫嵩缓息坐下,盯着面前的豫州地界图,让后继续说:“先前某听闻赵范领职豫南,却被汝南府拒之门外,这样的事换做旁人怕是要罪告陛下面前,可是赵范竟然自己忍气吞声咽下,再后来叶城东府的名头就传出来…你说赵范要是没点能耐,如何会做到这般地步?”

    “皇甫兄看的透彻,某自愧不如!”

    朱儁已然明白皇甫嵩的深意:“既然赵范有能力,在这贼乱中必定不会束手就擒,保不齐已经聚兵鏖战,咱们可速速进发荥阳,寻连何苗,探听叶城的情况,如果叶城势大,就令其尊崇汉帝剿贼之命,这么一来…咱们就能够在豫州形成剿贼三角阵地,与豫南相互拱卫,那时陈王、汝南高靖怎敢不从?”

    话到这里,朱儁心中压力减少数分,就在他准备起身下令进军时,洛阳的飞骑赶来,言曰大将军令出,以诏命士族青者从力剿贼大军,其部已然跟来。

    对于这个消息,皇甫嵩、朱儁皆是一怔:“启用士族?这这…”

    一时间,二人惊蛰不解,可飞骑令说的明白,二人怎敢忤逆,也就次日一早,袁绍、崔钧等英杰率部赶来,粗略估计,将近五千人马。

    那袁绍、崔钧面见皇甫嵩、朱儁后,立刻以下官之礼拜见,皇甫嵩、朱儁二人出身西凉名族,对于这些中州高门子弟不怎么感冒,哪怕他们的老子都是朝堂大员,二人也没有给出几分脸面。

    稍稍接洽后,袁绍得知中郎将卢植率部北进,快速急思后,袁绍道:“二位将军,下官听闻河北贼风强劲,卢将军独力北出,险有弱力,所以下官请令,速行北追,以从卢将军!”

    “袁本初,你若有心,只管去即可!”

    皇甫嵩不喜袁家人,自然无拦,袁绍欣喜,当即离去,至于崔钧等将则留守近前,听候皇甫嵩、朱儁调遣。

    是日,皇甫嵩、朱儁率兵三万五千余赶赴荥阳,殊不知荥阳战事悍烈,让人惊耳。

    荥阳城下,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残尸强弩巨石滚木下的贼兵,由于连日来风尘颇重,在一股股的风吹土荡下,这些个尸首多多少少被掩埋,隐约呈现出坟地的味道。

    城头,何苗、吴继、李浑、应劭等人齐立观之。

    那吴继道:“何大人,日前贼兵来袭,豫南东府兵马以偷袭之计攻破贼兵南面的营寨,火烧十多里,结果今日贼兵未进,想必是粮草不济,因此下官以为,可否集合城内所有兵力,联合城外的东府军来个反杀?”

    对于这般谏言,何苗心有他想,乃是先前何苗与东府将领李典、陈到粮草钱银,其数之多,大有私自买通收心之为,可谁成想李典、陈到二人欣然接受何苗的钱粮,却没口不应,这般拿了就吃,倒了就喝的态度让何苗相当闷气。

第八十七章扶摇直上3

    待心口闷火暗生,何苗冲吴继下令:“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就没理由继续给脸!”

    听此,吴继明显一怔:“大人,您的意思?”

    “怎么?难道本官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何苗瞪视吴继一眼,吴继立刻浑身哆嗦,须臾不过,吴继道:“大人,下官明白了,可是城外贼兵未退,您要是这么做…万一事有变化,贼人再度来攻,城外无人助战…”

    “哼哼!”

    何苗冷声:“贼人那么多,只要反击出战时,尔等稍稍弱战拖沓,这屠刀自然就落到贼人手上,如此顺利成章的事…谁人又会怀疑呢?”

    眼看何苗说的干脆明白,吴继除了倒吸一口冷气外,再无其它话。

    不多时,吴继带着何苗的命令去召集人马,在荥阳南城小校场内,掾吏应勋借着城外贼人暂表势弱的机会,速速广开卫城保家令,征召城内青壮披甲参战,起初不少青壮心生无望,拒绝官家召令,可是随着李典、陈到这豫南兵甲来助,城内青壮方才重燃起战杀之心,最终应劭征召组建团练营小两千人马。

    面对这般结果,应劭心中甚是欣喜。

    这时主薄吴继来见,应劭赶紧道:“吴大人,下官幸不辱命,已然聚起团练两千人马,介时加上城外的豫南精骑,咱们荥阳以四千之众反击贼人,当真有三分强胜的机会!”

    对于这般话,吴继面露淡笑,以示夸赞,须臾缓力,吴继近前附耳:“借一步说话!”

    应劭心有狐疑,移步校场营栏处,他问:“主薄大人,你这是?”

    “仲援老弟,有件事…你我先通个气!”

    吴继沉笑,也就顷刻不过,吴继把何苗的意思给传达到位,可应劭惊蛰半晌,回神怒出,可把吴继吓了一跳。

    “仲援老弟,你这是几个意思?”

    应劭盯着吴继的脸面,当即叫呵:“好你个吴继,竟然在大敌之前口出谗言,祸乱荥阳府衙,当真该死也!”

    嘲弄满面,由不得吴继心有反言:“仲援老弟,这…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大人的意思…你想…那些莽夫不识抬举,口出狂言以兵助强夺粮草,荥阳造此大劫,城内十几万张嘴巴就是十几万张深洞,咱们自己都填不饱肚子,又怎么能够给豫南那些莽夫大量的钱粮以作礼面?”

    “休要呱燥!”

    应劭举孝廉出身,风名正道,根本不会做这等下贱事,也就顷刻不过,应劭怒声:“吴继,某这就去见何苗大人,孰是孰非,某要讨个明白!”

    话毕,应劭抬步往外走,吴继眼看拿捏不住,直接叱声:“应仲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逆何大人的命令,左右,将他给我拿下!”

    吴继令出,其后的府衙差人当即扑上,三言两语之后,应劭被绑个解释。

    “你…你…”

    应劭还欲抗争,可吴继已经将一块粗麻布塞到自己嘴里,更为甚者,吴继交代道:“应仲援,何大人的脸面有多高,你我心里清楚,既然豫南的那些莽夫不识抬举,何大人自然会从他们身上出气,原本你可以借此得功,奈何你不认,也罢,就有本官代为行令!”

    撂下这话,吴继下令左右将应劭押走,让后吴继稍稍缓息,来至校场内传令,不多时,这两千团练兵集合待命,准备迎接反击贼人的战事。

    反观应劭,他被押入府衙牢房,叫嚣连连,呼声何苗,结果押身的差人道:“应大人,莫要叫唤了,何大人是不会来的!”

    “贼祸在前,危亡压身,豫南派兵来救,他何苗怎能这般作祟?这简直是人畜之为!”

    应劭叫骂,差人看不下去,只能上前将其嘴巴重新塞住,结果牢房牢头匆匆奔来。

    “尔等作甚?休要对掾吏大人无礼!”

    叱令之下,差人不敢放肆。

    于后差人被牢头安敬支开,他快步来到应劭面前,道:“大人,你的事小人刚刚听说,从心来讲,实属不义之为!”

    应劭没有想到区区牢头都明白这般道理,立时心思陡转,瞬息之后,应劭道:“牢头…”

    “小人安敬!大人有何吩咐,只管言说!”

    安敬礼声,应劭这才称呼其名:“吴继受命何大人,即将下令团练出城反击贼人,介时豫南精骑肯定从助,某不忍心那些仗义同僚枉死贼刀之下,你速速代我印信出城去,务必要在出战前告知豫南精骑的两位将领!”

    “大人高义,小人敬佩!”

    安敬抱拳:“与其小人去言说,不如小人直接放大人出去,想来大人更有对策!”

    “你这样做…岂不是要受连罚?”应劭惊蛰,饶是安敬笑笑:“小人不过牢头而已,如若事发,趁着这贼乱之际,小人独身一个,大可轻松逃离!”

    一言解释后,应劭不再拖沓,旋即安敬偷偷放走应劭,离开牢房,应劭直接向北城门奔去,半个时辰后,应劭出了荥阳城。

    荥阳东北方向,豫南东府营精骑临时营地。

    李典、陈到正在清算两日来的战况,虽然二人已经全力以赴,可是波才的前锋贼兵当真难挡,哪怕数次突袭火烧计略皆大获成功,这两千精骑也损失三百有余。

    对于这般结果,李典道:“叔至,照此下去,咱们怕是无法解围荥阳贼祸了!”

    “休要胡言!”

    陈到厉声止话:“你我已经得来荥阳那几十车的粮草,公子所交代的咱们也做到一半,现在退却,暂且不提何苗那个老畜生如何,单单荥阳城内的十几万百姓该怎么办?除此之外,荥阳城破,贼兵势气更强,用不了三五日,这股子战火就会席卷到豫南地界,那时公子费劲心血打造的叶城东府可就完了!”

    听到这些话,李典皱眉,最终缓息:“叔至,你虽然说的有理,可是某感觉情况不太对劲…尤其是何苗那个混账东西,他既然能够暗中招揽你我,保不齐就会做出其他的下贱事,介时麾下这些精锐损耗殆尽,东府一样空虚…”

第八十八章扶摇直上4

    一来二去,两人发觉荥阳的情况实在杂乱。

    这时李典的部从来报,言曰荥阳北道方向有一骑奔来,李典、陈到起身:“将那人带来!”

    片刻不过,一官差模样的汉子被带到面前。

    李典上下打量这汉子一眼,让后发问:“你是何人?”

    “小的安敬,荥阳牢房牢头,特奉掾吏应劭大人的命令,来告知李典、陈到二位将军,务必要小心荥阳何苗的反击战贼计策!”

    “什么?”

    李典、陈到皆是一怔,这安敬有些拿不定情况,小声再问:“敢问二人大人,李将军、陈将军何在?”

    “吾等便是!”

    陈到粗声,安敬赶紧躬身拜礼:“将军在下,小人…”

    “莫要啰嗦!”

    李典再问:“刚才你所说的…到底是如何得知…”

    对此,安敬将应劭被抓的事说个清楚,末了应劭道:“二位将军,应劭大人乃是高名风士,他在荥阳立位,完全与何苗不是同路子的人,小人受过他的政令恩惠,所以这次算是报答,当然…”

    话半顿语,安敬险有心怒:“小人不愿意看到尔等败于贼手,不然贼人再起攻杀,单单靠何苗、吴继之流,他们根本不足以抵挡贼人兵锋,一旦城破,可就是十几万条人命啊!”

    眼看安敬说的诚心,李典、陈到相视一眼,让后道:“将安敬带下去,与他干肉热汤,好生歇息!”

    “小人谢将军!”

    安敬道言离开后,李典冲陈到开口:“叔至,何苗那个心妒种果然有想法,照此看来,他是打算借着咱们与贼人拼到生死之处,突然撤回荥阳兵马,断了咱们的退路!”

    “哼…”

    陈到冷声:“那个老畜生,迟早有一天,某要砍了他的脑袋!”

    “话虽这么说,可是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李典忧虑:“既然我们知道了何苗的计策,与其迎难而上,倒不如暂避锋芒…”

    “暂避?”

    陈到皱眉:“曼成,你我避之容易,可是话说回来…这么做的结果与先前所为不符,况且…你能够置荥阳城内的十六万百姓于不顾?”

    听着这些话,李典沉默了,或许他尚且青岁,人世历练少于陈到,在某些情况上有着避之求稳的想法,但仔细着虑后,李典缓了口气,道:“叔至,某这就整令各队,想来用不了多久,何苗那家伙的旗令就会赶来,以传出战的命令!”

    也正如李典所言,一个时辰后,何苗的旗令赶来。

    “二位将军,何大人已经征召青壮成团练,辅之荥阳兵卒,共计三千人马,因此何大人打算来个优势反击,以战贼兵!介时希望二人将军从旁掠战驰援!”

    对于旗令的话,李典、陈到若没有之前安敬的提点,怕是都不会太过警惕,可现在二人心有防备,却又不能表露出来。

    于是乎,陈到开口:“请转告何苗大人,吾等必从!”

    旗令得到预料中的结果,当即离去,随后李典、陈到二人稍加商议,便整备出行,缓缓向荥阳赶去。

    荥阳城头,何苗立身远望,在南面数里外,炊烟连片,想必是贼营正在生火造反,于是何苗道:“吴继,稍后你亲自率部出击,务必要趁着这个机会给贼人重击!”

    “下官遵命!”

    吴继领命离去,不多时,荥阳三千人马整备出列,其吴继亲掌大旗,立身城门前犹豫不定,毕竟他是文官,在何苗无人可用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凑数顶上来。

    于后吴继按照计划缓缓出击,虽然其中有何苗作祟李典、陈到这等豫南兵马的意思,可是吴继却没有多少胆气,以至于其后的都伯等人都心感怀疑。

    “主薄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从刚刚出兵时就魂不守舍的样子!”

    面对问话,吴继沉声:“贼人势强,本官不曾冲战血杀,一时心中不安也!”

    都伯听了,当即笑声:“主薄大人勿忧,一旦开战,吾等将亲护你左右,保证贼人伤不了您!”

    话虽这么说,可吴继很清楚何苗手下这些将领的能耐,平日里大话说起来很顺,真要危机之际,怕是还得靠豫南那些精锐。

    带着这般思量,吴继领兵南进二里左右,在他下令出击前一刻,陈到、李典二人已经率部赶来,瞧此,吴继赶紧摆出笑脸,呼声那李典、陈到:“二位将军,尔等无畏贼强来助,本官代何大人拜谢之!”

    看着这般虚言,李典、陈到二人并没有太过敷衍,片刻商议后,李典道:“吴大人,你等为中营出击,只要与贼人接战,我等立刻分兵两向,杀奔贼敌股腚,那时贼兵虽多,却不及吾等马速之快,一旦有乱,前退后冲,贼兵就会自行践踏也!那时咱们必定得胜!”

    “李将军所言正理,本官心从之!”

    吴继没有丝毫的反对,直接应下,于后李典、陈到二人率部离开,吴继则继续领兵冲击贼营。

    贼兵营地内。

    波才正歇息大帐内,连日来的攻城无果使得波才心情颇差,现在又多了豫南的千余精骑,波才心有叫骂而无出的闷劲。

    此刻,波才正在着虑如何以步卒之利来围攻堵死豫南精骑,不然这数万人只能围成大圈子,等着豫南精骑入内,可那么一来…他波才真不敢把希望寄托于麾下诸位大头领,毕竟这十余万嵩山贼兵,除却五千直属自己的黄巾力士外,其它的都是聚风道徒种,归属彭脱、黄邵、何仪等人,说可用,三分力,不可用,却也是一家旗下。

    心燥中,波才打算召来几个随营小娘解解闷,结果前营方向竟然号角呜鸣,仅此一瞬,波才当即起身出帐,怒声呵斥:“谁人号角?”

    “渠帅,不好了,官兵来攻了!”

    帐列哨令匆匆来报,波才顿时咬牙目瞪:“荥阳狗官好的的胆子,老子没有砍他的脑袋,他倒来犯老子,传令各寨,速速出击!”

    在这般命令下,仅仅半刻不过,彭脱、黄邵、何仪等头领已然率部迎敌。

第八十九章扶摇直上5

    来至前营黄巾大旗下,彭脱、黄邵、何仪三人远远看去,荥阳官军已然列阵来袭,瞧其态势,大有家犬变山狼的味道。

    “呦呵…这荥阳狗官是用了什么法子,怎地突然这般勇猛?”

    彭脱很是意外,结果一旁的黄邵冷声:“狗官如何变狼,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稍后出击,某些人最好别在突然临阵脱力…”

    一句话挑出深意,彭脱笑意骤冷,沉声呵斥:“黄邵,你什么意思?老子围攻荥阳西门,你他娘西匹的围攻东门,双方各部搭力,到头来你被豫南精骑袭击,这个屁事凭什么挂带老子?”

    叫嚣炸耳,黄邵目瞪,夹在中间的何仪唯恐再出乱事,赶紧道:“二位头领莫乱,吾等敌人乃是面前的狗官,怎能狗官未灭,自己就先乱了起来?要老子说…待会儿咱们合力攻败那荥阳狗官,让后一鼓作气趁势破城,介时城内的钱财女人不都是咱们的?”

    在何仪这话周转下,彭脱、黄邵方才压住火气,也就同时,一里外的荥阳官军已经发号进攻,于是黄邵、彭脱、何仪三位头领各自归阵,以待反杀。

    荥阳官列前,吴继远望贼阵,或许是日正晌午造饭饱腹的缘故,那贼阵虽然警戒号角呜鸣不断,可是前阵的防御却依旧拖沓不定,不过是细想也是,都是一帮子流人灾民汉子拖家带口受了黄巾道旗的忽悠聚乱,那有什么操练武训能耐?因此借着贼阵未稳的机会,吴继冲麾下几名都伯道:“诸位,俗话说攻敌于乱,现在贼兵阵势不稳,正是咱们的大好机会,所以尔等听我命令,立刻发动进攻!”

    “吾等得令!”

    数名伯长受命冲骑,不多时,这三千荥阳青壮兵已然分列冲奔,而在荥阳阵列侧翼一里外的野地中,李典、陈到正聚兵观阵。

    “曼成,你看看…这兵贵神速的道理在荥阳官甲面前丝毫无用!”

    陈到嘲弄,李典摇头:“叔至,若单单是兵贵神速不果也就罢了,可依我看来,这些荥阳兵不过是披套甲胄兵刃的青壮而已,行进攻杀看似汹涌,实则虚力不已,但凡贼人有些反杀气势,他们必败已…”

    “必败?”

    陈到一怔,再一细看,那冲击贼阵的荥阳兵列果然阵脚杂乱,而这绝非好迹象。

    但是二人既然受命赵范令事,自然不会中途断逃,稍稍缓息,陈到提刀:“曼成,此战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我身为东府旗令将者,当真不可退也!”

    话有感叹,李典笑笑:“叔至,先前某有忧虑,可既然路行此步,某无可避之,所以说…你我该出击掠阵,以扬豫南东府风旗威名!”

    “曼成老弟,小心行战!”

    “叔至兄同理!”

    话落,二人便分列出击,往西南方向的贼兵大旗杀去。

    荥阳城头,何苗立在高高的城垛上远远看去,那荥阳军列好似一只分了叉的蛮牛,直冲南面的贼阵,而在荥阳军列左右两侧半里的位置,两道骑列影子快速行进,宛如两把利剑,一左一右横叉向贼兵的颈项阵位。

    对此,何苗沉笑:“赵范小儿有此勇力相从,简直老天无眼,也罢,本官就用而弃之,以免日后赵范小儿在豫南挑风,敌对本官!”

    身旁的李浑听到这话,抱拳从声:“大人远见,下官钦佩!”

    “呱燥!”

    面对李浑的马屁,何苗并不感冒,李浑自知话意不讨上官欢心,赶紧改口:“大人,眼下借以豫南精骑,荥阳虽然不能够全力战败贼兵,可也有缓歇余地,下官以为大人能否借着这个机会…给洛阳的何将军发些口信,以求援兵?”

    “何将军?哼哼!”

    何苗听之冷声,李浑赶紧锁头:“大人,下官仅仅是为大人着想,并无它意!”

    “本官又没有斥责你,你怕什么!”

    何苗一脸高傲气:“他何进已经是前将军,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弟弟的位置…再者言…豫南监察使赵范都能够请助的动,那么陈王刘宠应该也有几分可能,所以下挂早早的派人去通令,这会儿陈王殿下肯定得到消息,剩下的就是看老天爷喽!”

    “原来如此!”

    李浑顺语:“那下官刚才当真多嘴多舌,下官知罪!”

    “自知即好!”

    何苗斥责,让后继续观望战贼情况。

    当吴继这个二把刀子被何苗强令冲战贼兵时,首当其冲的贼阵便是居守中位的何仪。

    这何仪望见荥阳官军分兵五列,呈现牛角阵杀来,直接嘲弄:“荥阳狗官有什么勇力,竟然还敢一击夺势,简直可笑!”

    也就须臾缓力,何仪叱声:“吾弟截天夜叉何在?”

    声出声起,一骑突列。

    “愚弟何曼受命,兄长请言!”

    寻声观人,那何曼披甲挺刀,凶狠如虎,何仪抬臂挺刃直指数百步外的官列,怒声:“速速出战,斩狗官头颅,不得有误!”

    撂出这般话,何曼当即回身:“夜叉骑列与某冲击,不斩狗官头颅,誓死不退!”

    由于之前何仪数次对战赵范受挫,何曼更连败数场,面子威名大失,现在有了重扬英明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也就斥吼顷刻,何曼领着精选的五十余骑冲战出击,于后,何仪下令部从棚目头领刘辟率大部压后,驰援何曼。

    反观荥阳官列,那吴继麾下的都伯孙楷看到贼阵冲出几十骑,简直如潮海弱水渺小不堪,因此孙楷无顾牛角阵列的相互拱卫,竟然冲骑当先,想要来个英勇立功。

    “贼人,某荥阳孙楷来也!”

    孙楷呼声扬刀,威武冲出,眨眼之后,何曼与孙楷对战,

    何曼心恨官种,而冲骑杀来的孙楷更是耀武扬威,这让何曼厌恶三分,交锋瞬息,孙楷呼声迎面来袭,可何曼根本不顾,一记刀斩落下,孙楷连人带马被劈做两段,继而摔落烟尘之下,这让其后的荥阳官军惊蛰不已。

    但何曼并不停歇,他速缓心气,扬刀怒吼:“弟兄们,给老子杀!”

第九十章天下大势

    也就呼声雷洛,何曼这十几骑化作锤头飓风扑向荥阳兵列。

    离得百十步远,吴继看到麾下都伯轻而易举的被贼人斩落马下,心中顿时惊蛰,须臾不过,贼吼来袭,吴继回身,旋即,这位主薄大人好似见了鬼一样连连呼声:“围杀来贼,围杀来贼!”

    叫唤中,左右的本部团练兵马立刻强冲结阵,至于刚刚出列冲贼的牛角兵阵也向大旗方向合围,以保吴继不失。

    但是这么一来,何曼的气势顿时暴涨,其后的刘辟借着这般机会,无辜官兵阵列,横开两侧,大有甩开膀子拼命的意思。

    “弟兄们,给老子杀!”

    刘辟呼呵,贼兵乱冲,下一秒,何曼居中接战,刘辟四面乱打,当真将吴继三千人马该揍的不轻,细眼观之,这吴继连丝毫的统兵能力都没有,如果换做张郃、朱灵等人来,就算是三千青壮,毫无战场经验,可至少不会败的这么离谱。

    奈何上官老种何苗却是有胆有妒的家伙,他为了发泄心中得的不满,还真就敢使唤这号货色。

    仅仅半刻不过,吴继的前阵接连败退,这么一来,侧翼方向的李典、陈到二人全都意识到战况不妙,换做旁的无良种,怕是已经撤退,任凭吴继和麾下的三千青壮团练官兵生死随意,可李典、陈到二人不是那样的人,更为甚者,二人虽然明白此战有诈,可是诈中藏机,以扬豫南东府威名,因此在何曼强冲吴继的中旗时,李典率先从北南进突袭,以弓箭连射掠阵,袭扰何曼其后的刘辟进攻速度,至于陈到,他一眼看中独守战阵的何仪左右疏于防守,于是乎,陈到立时从战场南侧横冲杀出,大有剑锋刺心的味道。

    反观何仪,由于何曼、刘辟的中路强出,直接使得他战心大起,全然不讲荥阳官兵放在眼中,也正是这般变化,陈到从南侧火速冲袭顺利,仅仅半刻不过,何仪的边翼防守明显生乱,待何仪觉察这些情况后,那陈到已经率千骑杀至旗下百步位置。

    看到这里,何仪怒声:“该死的官军狗!”

    怒声叫骂中,何仪亲提长刀,紧接着麾下部将龚都拎着长锤冲上:“何大头领,容属下砸烂那官军的脑袋!”

    话虽这般说,可是当陈到的东府旗帜映入视野,龚都明显一怔,似乎再想什么:“贺大头领,那骑兵不是先前突袭黄巾大营的豫南精骑?”

    “豫南精骑?”

    何仪疑思片刻,转瞬之后,何仪反应过来。

    瞬间,何仪怒火再涨三分,紧接着他刀锋直指陈到冲来的方向:“先前就是这些混账杀了黄邵的二弟,现在若老子能够取来他的脑袋,必定能够在黄邵面前更位一筹!”

    “既然这样,那属下一定将那该死的混账脑袋带来!”

    龚都怒声,拍马杀出,只是陈到之勇岂是小小龚都可比?

    那陈到骑列前,迎面望之,贼兵乱阵,各有战向,其中突出一彪人马,直接杀向自己,陈到微闭眉眼,聚光一点,让后躬身压马,速提冲力,眨眼之后,龚都长锤落面,可是陈到反斩抽刀挑出,龚都虽有勇却毫无用处。下一秒龚都摔落马下,其脑袋更是滚落数丈远。

    见此,何仪心蛰:“该死的狗官!”

    叫骂中,陈到已经令麾下骑兵抛射羽箭,压制何仪的中位阵列,这么一来,何仪的中位杀势断为两截,再看何曼,他以区区数百人压着吴继的三千人马,正杀的起兴,忽然发觉后阵兄长何仪受危,于是乎,何曼叫骂一声,转而反攻陈到,那吴继瞧之,速速叫唤:“撤退,快撤!”

    一声令下,早已不支的荥阳青壮兵甲巴不得逃离战场。

    只是吴继突然撤退,无形中将陈到给卖了,细眼看去,那陈到正在突杀何仪的大旗所在,这边吴继全线退出,没了大批官兵受击,陈到这区区千骑就十分显眼,更为甚者,何曼着实有几分勇力,他那几十号夜叉骑也如狼扑羊,一窝蜂的冲向陈到。

    “杀,杀!”

    何曼大吼,贼兵势强,陈到冲至未过,顿时泄力,不过陈到掌兵能力相当强劲,在贼兵前后围堵的情况下,他立刻转换战阵方略,直接以玄武队相互拱卫,缓缓依托,延伸反击的范围,并且陈到也从未指望荥阳官兵来救,在乱斗中,他发号示令,相距半里不到,在何仪北面掠阵的李典听到这号角声,立刻来救。

    如此一来,李典、陈到二将以区区两千骑不到的兵力强对黄巾贼头之一的何仪两万人马,那股子气势如果,不用陈到、李典二人说什么,荥阳城头的官兵守卫就已经惊蛰叹言。

    “想不到豫南精骑如此强劲!”

    “以这般骁勇之兵出战,豫州贼乱何愁不平?”

    一时间,城头守卫兵卒议论纷纷,殊不知这般声音只把何苗听得恶心,须臾不过,何苗怒斥:“混账,有废话的功夫,速速去接应吴继入城!”

    强令之下,李浑赶紧受命下城,不多时,荥阳城门打开,李浑领着数百人马冲出接应,待吴继率领残兵赶回,李浑瞧着他的模样,急声道:“速速去见何大人!”

    吴继不敢拖沓,一溜烟冲进城内,让后喘着老牛气攀上城头。

    “大人,下官幸不辱命,总算…”

    听此,何苗道:“做的不错!”

    “只是…”

    谁成想吴继心有他话,犹豫不定道:“大人,现在贼兵大势,那豫南精骑已经全部被围,要是咱们真的一点也不顾,万一出什么事,那赵范追究起来…”

    话不落地,何苗直接斥吼:“放肆!”

    这么一来,吴继不敢再多言,起身望去,那贼兵阵列已经呈现合围的迹象,其中两条骑兵影子好像丝带般抽拉不定,如果这么下去,就算李典、陈到二人骁勇善战,却也无法敌过几十倍的贼兵!

    但是老天有眼,高者有谋,在李典、陈到陷入贼兵缠战时,荥阳东南道方向竟然传来沉沉的号角。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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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随随便便。怂,无能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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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你牛叉轰轰,我当孙子拜捧你,这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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