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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色幽香     太平天国txt下载     太平天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六六章罗伯特?沙敖看的很清楚,对面那些

    结果,罗伯特?沙敖带着他那一行人在图巴尔拉克塔木的郊外东藏西躲了好几天,不仅没有找到一条能让他跑去浩罕的路,还差点儿被天朝红军的巡逻队伍发现。

    无奈之下的罗伯特?沙敖,也就只好接受了身边人的建议:

    就这样,阿古柏与罗伯特?沙敖又重新聚首了。

    因为,罗伯特?沙敖所提出的那个要从阿赖岭上寻找到一条回故乡之路,那是只有脑袋被驴踢了的人才会想到的一个馊的已经不能再馊了的馊主意。

    向北前进不行,向西翻山也不行,而回头走不得,既然如此,难道大家就只能呆在这里等着束手就擒不成了?

    既然北去已经是条死路,那就干脆来他个破釜沉舟,先向南走,再折身奔西,然后借道布鲁特汗国,返回浩罕。

    首先,只有向南才能为他的这些人马或多或少地找到补给,免得大家都变成一个个的饿鬼。

    于是,打定了主意的阿古柏即刻带兵南下。

    按照阿古柏的意思,疲惫已极的大军应该借此机会好好地休整上几天,但他的这个想法才刚说出口,立即就遭到了罗伯特?沙敖的强烈反对。

    阿古柏在与罗伯特?沙敖争执了半天也毫无结果之后,干脆一甩手,给了罗伯特?沙敖一个“请您自便”。既然你罗伯特?沙敖大人想走,那好,那您作为前队,该干嘛干嘛去,反正老子得养足了精神再说。

    要说这个罗伯特?沙敖的预感还真是出奇的准。

    迎面那座原本是寂静无声的城镇,先是响起了几声火铳的脆鸣,紧接着,警号就连成了片。

    罗伯特?沙敖看的很清楚,对面那些对他表示出了极度的不欢迎的人们,不是自卫的乡民,而是真真实实的太平天国的军队。

    其实,早在刘官芳率领主力杀向塔什巴里克之前,红十二军的势力就已经伸到了幻想着要借道布鲁特汗国的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最后必欲要得的乌孜别里。只是由于刘官芳要带着主力远征,而担负留守的红四十七师又兵力有限,才没有能向北做更多的发展。

    不过,此时出现在和什库珠克的天朝红军,却是刚刚于昨晚才匆匆赶来的红四十七师的一个多连的人马。

    所以,红四十七师最初接受的任务,只是要务必控制好乌孜别里。

    幸亏红十二军刘官芳部特务团的八百多精骑,不仅最早转入了追击作战,行动迅速,且坚决、果断,利用“洪福”匪军闹不清我军真实底细所造成的混乱,于坎素解救了大批被阿古柏匪军所裹挟的喀什噶尔民众,并逼迫得阿古柏匪军丢弃了几乎所有的辎重,还有抢夺来的财物。

    于是,驻守黑孜吉牙克的红四十七师二团接到紧急命令,全力封堵一切可能通向布鲁特汗国的要道。

第三六七章 既然天朝红军方面已经认定阿古柏

    第三六七章既然天朝红军方面已经认定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是逃了,于是,由此而产生的后续故事就来了

    茶园主出身的罗伯特?沙敖,做个好参谋似乎应该还是蛮够格的,但是,要想单独领军独挡一方,那他可就是差的太远了。

    其实,在和什库珠克突然遭遇的双方,无论是从人数上讲,还是由武器装备方面来看,作为防御一方的天朝红军,都是处于劣势。

    天朝红军人数才不过二百有余,而装备就更是极其落后,在红军将士们的手中,除去十几杆火铳和抬枪之外,再就是刀矛与弓箭等冷兵器。当然,他们还有一样能称为是现代化的武器,那就是红一方面军自产的手榴弹。

    另外,所谓的和什库珠克城,其实也并不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它不过就是守着一条还算是很宽阔的官道,两边依山而居着几百户人家的一个山洼子里的集镇而已。

    因此,赶到这里来防御的红军将士们,没有一般的“城”所应具有的那种城垣可做依托,他们只能凭借着镇口两侧的山势,及那道用以阻断道路的由树木和石头所临时垒就的屏障,拦住了罗伯特?沙敖的去路。

    也就是说,只要罗伯特?沙敖和他近五百的“吉杰特”,当时能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的气概,前赴后继地猛冲,搞不好还真能从这里闯出去。

    然而,挨了这突然的一猛拳的罗伯特?沙敖,除了立即被打得昏晕转向之外,却啥气概也没有从心底里涌出来。

    因为被兜头而至的几十颗手榴弹炸得人仰马翻的罗伯特?沙敖,脑子里当时唯一所产生的念头就是,上帝啊,您老人家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神啊,您怎么可以叫太平天国的大队人马又出现在了这里。

    也难怪,在他的对面如果不是大队的太平天**队主力出现,又哪里会有那么嚣张的“炮火”。

    偏偏这个时候,镇子里又响起了紧锣密鼓之声,同时,人的喧嚣以及脚步所踏起的漫天黄尘也是冲天而起。

    原来,昨晚红军将士们赶到这里,并在镇北忙着抢修阵地的时候,已近午夜的和什库珠克的人们,早已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当被枪声和爆炸声惊醒,当听说了阿古柏的“洪福”匪军竟然想杀进他们的家园之时,和什库珠克的人们愤怒了。于是,在锣鼓的厉声警报中,甭管是男男女女,还是老老少少,纷纷抄起各式各样的“武器”跑出家门,呐喊着涌向镇北,去跟那里的天朝红军将士们并肩作战。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罗伯特?沙敖,面对这种宏大的气势,不仅不敢有一点儿更多的想法,甚至连头还都没敢再回一下,就一口气逃回了赫子尔拉克。

    和什库珠克已被大批的太平天**队主力占据,乌孜别里也去不成了

    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宿的安生觉,本来已经感觉着有些恢复了以往的活力的阿古柏,在听到罗伯特?沙敖带回来的这个“绝对确切”的消息之后,一下子又变得是愁苦满面。

    娘的,这不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阿古柏毛了手脚,从来都是一会儿一个主意的罗伯特?沙敖,也终于再没有了任何的主意。如此危急万分的紧要关头,他们竟然大眼对着眼地在赫子尔拉克又犹豫了三天的时间之后,这才最后地下定了决心:

    为了争取到一线的生机,放弃大路,转经和什库珠克以西,向那一座座人迹罕至的雪山,去讨个说法。

    可说来说去,这也只不过都是阿古柏的一厢情愿。

    且不说老天爷都不肯答应放过阿古柏这伙盗匪,在他们的前面,根本就没给留下几条真正的可行之路,其实就算是有路,单单因为他们自己所延误了的这三天,也已经给了红四十七师足够的时间,调动起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早就封堵住了包括和什库珠克在内的一切通向边界的必由之路。

    而更令阿古柏难以承受的事实是,红军的各路人马都在飞地朝着他围拢过来:

    由图巴尔拉克塔木方向南下的红二军一部;由乌鲁克恰提西来的红十一军及红十二军的一部;与此同时,在塔什巴里克方面的红十二军的主力,也日夜兼程地往乌孜别里赶。

    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已经像是两只没头的苍蝇,一连数日地到处乱撞,再到处碰壁,不仅始终也没有能找到一条逃生的路,手下的兵将们却在冻饿和疲惫之中,日益地减少。

    罗伯特?沙敖一见大势不妙,干脆甩开了阿古柏,带着几十个亲随硬往毫无生机的茫茫雪山中钻。

    而阿古柏则是转悠来转悠去,最终只能是又无可奈何地转悠回了赫子尔拉克等死。

    说到阿古柏的最后被解决,已经毫无任何的悬念可言。

    但很蹊跷的是,随着赖汉英的南路天朝红军在赫子尔拉克所进行的这最后一场“大战”的结束,整个的南疆都已彻底光复了,可根据南路红军总指挥部的宣称,那两个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匪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却踪迹皆无。

    逃了,这两个罪大恶极的匪肯定是逃了

    既然天朝红军方面已经认定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是逃了,于是,由此而产生的后续故事就来了。

    一八五八年四月,林凤祥以西北军政公署主任的身份,代表太平天国政府照会布鲁特汗国及浩罕汗国,要求他们必须无条件地交出所有退进了该国的前“洪福汗国”的官兵,否则的话,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而在这两份措辞极其严厉的照会中,林凤祥还尤其写明了阿古柏以及罗伯特?沙敖二人的名字。

    这一下,整的不管是布鲁特汗国,还是浩罕汗国,都开始连喊冤枉。

    尤其是布鲁特,他们不仅立即派出回复使臣就近赶到喀什噶尔城拜见了红十一军军长陈德才,还当着陈德才的面,捶胸顿足、哭天抹泪地希望陈德才大将军务必转告天朝政府,他们这个所谓的布鲁特的汗国,其实根本就称不上是个真正的国家,不过就是一个大部落而已。而且,他们这个部落,一直就都是大中国的藩属。

    这个使节还说,当初大英帝国在拉拢浩罕汗国的同时,也曾以种种的迷人诱惑,极力想叫布鲁特同样成为大英帝国的一杆枪,但是,他们却当即就断然予以了拒绝,誓不与大英帝国为伍。

    至于浩罕,那更是他们布鲁特人的死敌。

    所以,他们怎么也不会,同时也不敢收容任何一个与浩罕和大英帝国有关联的人,就更甭留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这样的巨孽了。

    最后,这位使节甚至还代表他们的可汗誓,如果有一天,不管是太平天国政府现他们曾藏匿过阿古柏匪帮的散兵游勇,还是有证据证明他们在跟浩汗国或者是大英帝国勾勾搭搭,他们全体的布鲁特人,就情愿在太平天国红军的快刀下引颈受戮。

第三六八章 朱锡琨在耐着性子听完了浩罕使臣

    第三六八章朱锡琨在耐着性子听完了浩罕使臣的那些“胡诌八扯”之后,当即就猛击桌案,霍地挺身而起

    布鲁特人的这些真挚表达,显然是感动了林凤祥等人,用左宗棠的话说就是,咱们天朝红军的威势,已经足以震慑类似布鲁特这样的小地方,绝不敢跟咱们玩任何的鬼心眼儿。

    既然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没有逃进布鲁特,那么,他们唯一能够逃去的那个地方,就只能是浩罕汗国了。

    可是就在布鲁特人在喀什噶尔竭尽全力证明了自己的无辜,浩罕汗国却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也派出了使臣来到了亮噶尔,与太平天国政府的当地最高军政长官朱锡琨,进行了会晤。

    其实,浩罕国的使臣之所以姗姗来迟,那是因为他们对太平天国政府方面所提出来的那些“无礼要求和非难”,是感到一种极其的莫名其妙。

    在他们看来,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的最后覆灭,那明明是到了二月份才发生的事情,可在此前的一月,你们太平天国政府的军队,不仅就已经悄悄地出现了亮噶尔一线,并玩弄伏击的鬼把戏,掠夺走了大批准备运往喀什噶尔城的物资。

    而且,此后的你们还封锁住了边界,当我们在大英帝国的授意下,派出万余的“志愿者军队”,准备想重新打通浩罕前往喀什噶尔的这条重要通道的时候,不正是你们重创了我们的“志愿者军队”,并号称甭说是一只老鼠,就是一只苍鹰,也休想进入你们的土地。

    试想一下,成千上万全副现代武装,又曾是斗志昂扬的军队尚且都进出不得你们那里,可怎么到了现在,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这类早已被你们打成了缺吃少穿的散兵游勇之人,倒还能全身由你们的境内而退出来呢?

    这不明摆着没事找事儿

    所以,对于太平天国政府的这种“没事找事儿”的行径,浩罕国刚即位的那位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觉得就根本不值得搭理。正所谓身子正不怕影子斜,爱咋咋地。

    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主意已定,可大英帝国的那位驻浩罕的公使大人不干。按照这位公使大人的意思,既然太平天国政府已经都一口咬定,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就是你们给藏匿起来了,那你们就不妨来个顺水推舟,干脆认了这个账。而且不仅要认账,还要以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的名义,继续在你们的浩罕境内,为了收复“洪福汗国”的失地去招兵买马。

    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当然明白这位大英帝国的公使大人的良苦用心。

    因为到了二月中旬,大英帝国政府出钱替“洪福汗国”所招募来的三万多由奥斯曼土耳其的所谓志愿者们组成的军队,已经进入了布哈尔汗国,就即将要进入到浩罕的地面上了。

    可没想到的是,阿古柏却早早地就完蛋了。

    所以,大英帝国政府最不希望的就是阿古柏真的死去,如果那样的话,既出钱、又费力劳神的大英帝国政府,岂不是白白地折腾了半天。

    现在,失去了阿古柏这位孝顺儿子的大英帝国,当然最希望的就是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继续披着阿古柏的那张皮,去跟太平天国政府一直拼死地斗下去。

    但是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不愿意。

    不愿意披阿古柏的那张皮,并不是说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也不情愿当大英帝国的奴仆。

    在穆罕默德?马拉?贝格看来,跟着大英帝国走那还是有相当地好处的。

    首先,正是由于有了大英帝国政府这个大靠山,几十年来饱受那个恶邻居布哈尔汗国折磨的他的浩汗国,再没有了对那个恶邻居的担忧。

    其次,经济上早就已是江河日下,囊中羞涩的他的浩汗国,正是因为得到了大英帝国政府的慷慨救助,才没有立即陷入倾家荡产的悲惨境地。

    只能像是个寄生虫般的紧紧爬在大英帝国背上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当然不想开罪大英帝国。

    但是,他更不喜欢打仗。

    从来都不晓得战争该怎么打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一直都曾把阿古柏当成是自己心目中的一尊战神。可如今,他的这位“战神”都不知道被太平天**队打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叫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再去跟太平天国政府的军队主动找麻烦,岂不是成心要吓死他。

    就这样,在身边的那些同样也是视打仗为噩梦的重臣们的鼓弄下,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一面按照那位大英帝国的公使大人的意思,虚与委蛇地搞起了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借尸还魂”的把戏,一面又以“先礼后兵”为托词,派了几个心腹的得力干将,赶往亮噶尔去跟太平天国政府做交涉,极力要洗清他们与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的关系。

    但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和他的那些幕僚们没想到的是,“一根筋”的太平天国政府本就坚定认为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就是被他们给藏匿起来了,现在,甭管他们如何的赌咒发誓,也都只能是越描越黑。

    据说当时的朱锡琨在耐着性子听完了浩罕使臣的那些“胡诌八扯”之后,当即就猛击桌案,霍地挺身而起,什么外交礼仪不礼仪的全都抛在了脑后,指着那几个浩罕汗国的使臣就是破口大骂,“奶奶的,难道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在霍罕(浩罕的都城)招兵买马准备卷土重来也是假的?你们还真他娘的把我们都当成是瞎子、聋子和傻子了”

    浩罕国的那几个使臣被朱锡琨折磨的那可是真有泪流满面的,“假的啊,那个什么招兵买马真的是就是假的啊,那不过只是我们扛不住英吉利人的巨大压力,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的。”

    “嘿嘿,假的?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这两个恶棍还在你们那里好好地活着是假的,已经招募来的三万多土耳其精锐人马也是假的,一切都是他娘的假的。好啊,你们要是也能叫英吉利白白地送我三万大军,也能叫英吉利人帮帮我,把我的那些因为剿灭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匪帮而死去的兄弟们都重新唤醒,我他娘的就相信你们一次”

    浩罕的使臣彻底傻眼了。

第三六九章 朱锡琨和他的助手的这种态度,

    第三六九章朱锡琨和他的助手的这种态度,一下子就把那个浩罕使团逼到了墙角

    不过,真正令他们傻眼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点儿。

    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派往亮噶尔交涉的使臣,带着满肚皮的委屈,才刚刚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都城霍罕,他们的身后,就惊变突发:

    原来,那位在交涉中不仅一直始终怒气难平,分别之际甚至还拍着挂在腰间的六轮短枪,曾“恶狠狠地”警告过了他们这些使臣们,搞欺骗总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朱锡琨,真的是言出必践,竟然发兵攻占了他们的边境重镇——鄂斯。

    太平天**队居然杀进了浩罕,得知此消息的英国人简直是欢喜若狂。大英帝国那位公使大人的两条腿就像是上紧了发条,开始左一趟右一趟地往穆罕默德?马拉?贝格的宫中跑。

    中国人可是已经明说了,如果你们浩罕还不交出他们所要的那两个人,他们的军队就要杀进霍罕,自己来捉拿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中国人这摆明了是骑在你们浩罕人的脖子上拉屎啊,倘若到了这种地步你们还是不愿意去跟中国人好好地较量一下的话,那距离你们浩罕灭国的日子,可就真是不远了。

    对于大英帝国公使大人这种论调中的大部分,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尽管也有不少的同感,但是,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却还是不能接受这位公使大人所给他指出的路。

    跟太平天**队好好地较量较量,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当然愿意,可那要分到底谁去跟太平天国的军队较量。倘若是大英帝国的军队亲自出马,他只是在一边摇旗呐喊,那显然很好。不过,若是换了别人在一旁看热闹,而叫他自己去亲自赤膊上阵的话,那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沙俄人狠吧?阿古柏也够厉害吧?可他们不还是都栽在了太平天**队的手里。而想我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不过也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享乐之君,那里又能是太平天**队的对手。

    再说了,太平天**队来打我又是为了啥?还不都是你们这个大英帝国惹的祸。不错,太平天国政府是误解了我们,也不该跟我们要人,可是,如果阿古柏不是出自我们浩罕,如果我们不跟着你们大英帝国去搞那个什么“借尸还魂”,太平天国政府又怎么能死咬住我们不放。

    现在,你们大英帝国刚把一个阿古柏给帮的踪迹皆无,怎么的,还想再把我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也“帮”没了啊

    其实,不单单是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本人,包括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幕僚们中的绝大多数,再听到了太平天**队大军压境的消息之后,第一个反应都根本不是要如何应战,而是脸色煞白地商议着怎么样才能平息太平天国方面的这种愤怒,以免太平天**队做出更大的举动来。

    因为他们都明白这样一点,一个强大的敌人是惹不起的,而要是把一个强大的邻居变成了敌人,那就更危险万分了。

    于是,惊慌失措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的幕僚们,在无奈之下甚至给他出了这样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馊主意:

    实在不行的话,干脆想办法找一个乍眼看上去能跟阿古柏的相貌差不多的人,先交给太平天**队应付应付。至于那个罗伯特?沙敖,反正太平天国方面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而咱霍罕城内的英吉利人又正好有不少,只要随便弄上一个英吉利人送过去充数,再赔上一些钱财,没准儿就平安无事了。

    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当然不敢这么干。

    在生怕惹恼了那位大英帝国的公使大人,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情况下,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一面任由公使大人代他统筹队,协同已经进入了本国的那个“奥斯曼志愿军团”,做反击太平天**队的准备。

    另一面,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又堂而皇之地向鄂斯方面派出了一个抗议使团,以前去严厉谴责和抗议太平天国政府的无礼举动为由,试图用谈判的方式,跟太平天国政府一释前嫌。

    鄂斯,在亲眼目睹过城外城内到处云集的兵强马壮的天朝红军威势之后,浩罕的使团相当诚恳地拜见了天朝红军的最高指挥官朱锡琨和他的助手,除去再次向太平天国政府方面发誓赌咒,他们绝对没有藏匿过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等人之外,他们还表示,只要太平天国方面的军队不再为难他们,他们甘心情愿地拿出一些钱财或是土地来作为赔偿。

    “我们一不要钱,二不要地,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老老实实地把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交给我们,那就万事皆休。否则的话,那就只好请我们的红军将士们去把他们翻出来了。活计,我说的没错吧?”

    脸色铁青的朱锡琨冲着浩罕的使团说到这里,把脸往他的那位助手一扭。

    “没错,别说是躲在一个小小的浩罕,就是这两个恶棍跑到了天涯海角,我们也照样能把他们抓回来”

    朱锡琨和他的助手的这种态度,一下子就把那个浩罕使团逼到了墙角。

    于是,当头一天被凉了整整的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又在已经设于了鄂斯城内的红二军的军部大门口守候了半天的浩罕使团,再次出现在朱锡琨和他的助手面前的时候,眼里早已饱含了委屈的泪水。

    “怎么,还想继续在这里耗下去?”朱锡琨冲着这位看上去似乎是委屈万分的首席使臣,狠狠地撇了撇嘴,“我警告你们,想跟我们玩这种拖延时间,以便为你们后面即将要展开的大规模军事行动提供掩护的小孩子把戏,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还他娘的什么‘奥斯曼志愿军团’,嘿嘿,你们就等着看吧,老子要叫他们变成一群‘知了军团’。”

    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又被红军的这位大将军一通挖苦和指责的浩罕使团的那个首席使臣,在听到了这里之后,居然再也控制不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朱锡琨和他的助手脚下,两眼里饱含着的那些委屈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霎那间喷涌而出。

    “两位大将军,冤枉……我们真的是冤枉啊……”

第三七○章 “怎么,对于我们的‘毛将军’的

    第三七o章“怎么,对于我们的‘毛将军’的说法,诸位先生似乎是不认同啊,”朱锡琨瞪起一对儿疑惑的大

    一见此情景,原本都是铁青脸正襟危坐的朱锡琨和他的那位助手,就像是屁股底下坐了火炭似的,几乎是同时都由座椅上蹦了起来,并赶紧抢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把这位浑身已经软的如同是滩烂泥似的席使臣架起来,再安置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这是在干什么,”朱锡琨一边紧忙乎着,一边脸色稍缓地责备着这位浩罕的使臣,“男子汉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哪里能随便地在别人面前腿软。再说了,你我都是代表着各自的国家,任何的举动都关乎着身后的国家的荣誉,可不敢再这么做了。”

    猛然间得到了一种无比关切的浩罕使团的这个席使臣,愈显得委屈无比,伤心欲绝,他紧紧地一手抓住一位大将军的胳膊,再也舍不得放开。接着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眼前的这两位太平天国红军的大将军,不管是那个什么“奥斯曼志愿军团”,还是浩罕的一些兵马,其实都是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大英帝国的人在摆弄。

    他承认,眼下的大英帝国的人是正在他们的浩罕积聚人马,要来跟太平天**队决一死战,但他又不得不要拼命地跟面前的这两位大将军解释明白,这种做法绝不是出自他们的可汗穆罕默德?马拉?贝格的意愿。因为他们的可汗根本就不想打仗,尤其是不想跟强大的太平天**队打仗。

    哭诉到最后,他还用一对儿已经肿的跟个桃似的,又充满着无限渴望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告诉面前的这两位太平天国的大将军,他们之所以会找出种种的借口,背着大英帝国的人前来拜见两位大将军,就是奉承了他们的可汗的旨意,不惜任何的代价,也要跟太平天国政府达成彻底的和解。他恳求两位太平天国的大将军,务必要看在浩罕国那无数疾苦百姓的面子上,能够接受他们的诚意……

    或许是见不得人流泪,或许是真的被这位浩罕席使臣的一番真诚表白所打动,朱锡琨情不自禁地用手在这位席使臣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长叹一声,“千万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终于摆脱了那个浩罕席使臣的狠抓的朱锡琨和他的助手,在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坐好之后,相互似乎是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在浩罕使团成员们热切的渴望之中,朱锡琨沉默了一会儿,出了又是一声的长叹之后,这才缓缓地冲着那个浩罕的席使臣说到,“我很愿意相信你是真诚的。不过,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这两个匪的无影无踪,也的确是一件实实在在存在的事情。擒拿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这两个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毕竟是我们天朝政府的最高利益,光凭着几个人的红口白牙就想了事,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完了,哭了半天,怎么是白哭了

    一听到朱锡琨这么说的那个浩罕席使臣,两汪泪水止不住又在开始夺眶而出,并且同时还挣扎着要从座椅上站起来。

    “别,使臣先生,您千万别再激动,”像是生怕对方再来个扑通跪倒的朱锡琨那位助手,见此状况赶紧身子前探,双手连连地摇摆着,“其实刚才朱将军的意思是说,光凭着你们几个人的红口白牙,是难以叫我们的政府相信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这两个匪真的没有逃进你们那里的。不过,尽管拍胸脯跺脚地指天誓不管用,可也不是说就完全没有了能够证明你们的清白的方式和方法。当然,我指的是,如果真的是清白的话。还有……就是你们也真的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番话一说完,霎那间,浩罕使团的所有成员都是紧抓着自己的心口,眼睛直勾勾地紧盯着朱锡琨的这位助手,那种紧张感,绝对是溢于言表。

    “怎么,对于我们的‘毛将军’的说法,诸位先生似乎是不认同啊,”朱锡琨瞪起一对儿疑惑的大眼睛,在浩罕使团的成员们脸上一一掠过,“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可就……”

    “大将军,不是……不是……”那个浩罕席使臣腾地一下就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大概又是激动过分,刚一蹦起来,却又身子一晃,接着跌坐了回去,但这并不妨碍他高高地举起颤抖着的双手,“大……将军……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们愿意证明我们的清白。只是……只是我们怎么才能证明呢?”

    “你看看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嘛,非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差一点儿就叫我误会了。”朱锡琨先冲着这个席使臣点点头,呵呵地一笑,然后把目光往‘毛将军’的身上一转。

    ‘毛将军’也是抿嘴一笑,“其实也很简单。先,要马上解散那个什么‘奥斯曼志愿军团’,从哪里来的,再都重新滚回到哪里去,并停止一切针对我国的敌对行动;其次,贵国政府必须立即宣布与英国人断绝一切关系,简单地说,就是在一个月的限期过后,在你们浩罕的境内,不能再有任何一个还在喘气的英国人存在。在上述两点都能够正常履行之后,接下来咱们就可以着手第三件事,那就是双方约定日期,共同勘验测定两国的边界,此后双方永远和平相处。”

    看着一听完‘毛将军’的话之后,都变得呆若木鸡似的浩罕使团的那些成员们,朱锡琨又咳了一声,右脚尖在地上轻轻地一点,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贵方能够接受刚才我们‘毛将军’的说法,双方的和约一签订,我们就可以先从这里退回去,以表达我们的诚意。怎么样,这些条件应该算不上是苛刻吧?”

    浩罕使团的成员们面面相觑,陷入了好一阵子的沉默。

    其实,对于面前的这两位大将军代表太平天国政府所提出来要求,浩罕使团的成员们几乎都是大感意外。

    原因是太平天国政府的上述要求,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如此简单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又实在是很难。

第三七一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坐在朱

    第三七一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坐在朱锡琨旁边的“毛将军”,忽然又发出了一声轻咳,而后……

    说了归齐,他们可以做他们那个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的主,却无论如何都作不了那些大英帝国的人的主。

    于是,无奈之下的浩罕使团成员们又得一阵的紧忙着跟眼前的这两位大将军往外掏心掏肺,一面真挚地表白着他们对美好的和平是多么的渴望,一面倾吐着他们那满肚子的苦水。

    “听你们这么的扯来扯去,看来‘毛将军’刚才说了半天,都是白说了。哦,你们什么都想做,却又什么都不能做,这难道就是你们的那个所谓的极大诚意?我看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对于我们的天朝政府来说,可就是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还在浩罕使团的成员们的那些磨磨叨叨之中,就已经显出了有点儿不耐烦的朱锡琨,此时扬起了右手,做了个要送客的手势。

    浩罕使团的成员们,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进入了万念俱灰的意境。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坐在朱锡琨旁边的“毛将军”,忽然又发出了一声轻咳,而后身子向朱锡琨探了探,“依我看,这些浩罕的朋友们也的确是有他们的极大苦衷。英国人是个啥样子,咱们也不是不清楚,所以……老朱啊,我倒是还有一个主意,或许既能令浩罕的朋友们证明他们的清白,又能不辱天朝政府所赋予咱们的神圣使命。只是……只是你我恐怕要为此得承担一些风险了。”

    “哦?”望着‘毛将军’那副很是郑重其事的样子,朱锡琨沉吟了片刻,这才轻轻地哼了一声,“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不过丑话可得说在前头,天朝的利益对于我老朱来说,一向都是最至高无上的。”

    “当然,当然,我只不过是想提一个变通的方式。”‘毛将军’一面连连地点着头,一面接着说到,“浩罕的朋友们既然暂时还不敢公开地跟英国人决裂,可又真心想跟咱们达成和解,那就不妨这样,由我们出面,替咱们的浩罕朋友们打扫一下家园。只要英国人都没了,浩罕的朋友们岂不就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当然,在我们进军的过程中,浩罕的朋友们必须要坚定地与我们站在一边,随时向我们提供一切有关英国人的消息。”

    “是这样啊……”朱锡琨直勾勾地瞅了那位“毛将军”一会儿,随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恐怕不妥。按照你的说法,接下去咱们还得分清对面都是什么人再打了?难道你就不觉得麻烦?再说了,谁又能保证他们这些浩罕人不会背信弃义,要么用假消息来蒙蔽我们,要么干脆找机会在咱们的背后捅暗刀子呢?老弟啊,你可千万别忘了,阿古柏那个王八蛋是出自哪里。不行不行,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朱锡琨和“毛将军”相互之间的私聊话语声不是很大,但是,离着他们最近,尽管在以往装的也是只能经过通译才能与太平天国一方交谈,可实际上是精通汉语的那位浩罕的首席使臣,却把他们的谈话听的是真真切切。

    机会难得,倘若再没有一些实质上的东西拿出来,只怕和平就只能成为永远的泡影了

    想到这里的这位浩罕首席使臣再也坐不住了,他呼地挺身而起,先冲着朱锡琨和“毛将军”一抱拳,然后,再把他的一只右掌重重地往自己的左胸上一捂,“朱大将军、毛大将军,只要你们愿意,我绝对能说服我们的可汗陛下,密切地配合贵军的一切行动。”

    “朱老兄你看看,浩罕的朋友们其实还是很知道轻重的嘛。”

    望着‘毛将军’那副有些得意的神色,依旧不太买账的朱锡琨冷冷一笑,“这算什么,不过还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如果我老朱真的信这个,哼哼,那我老朱的这条命都不知道要丢了多少回了。”

    朱锡琨的这话,差点儿又叫那位浩罕的首席使臣双膝一软,可一想到不久前曾经接受过的这位朱大将军的告诫,他一咬牙,居然挺住了,“朱大将军,毛大将军,鄙人现在马上就返回霍罕,不仅要拿回我们的可汗陛下亲笔签下的和平密约,还会把英吉利人的一切最新军事动向,全都如实地提供给二位大将军。”

    说到这儿,他环顾了下身后的使团官员们,再次手按左胸给对面的朱、毛两位大将军深施一礼,“然后,我们这些人就甘心情愿地留在这里,直到英吉利人被彻底地赶走为止。”

    “也就是说,到时候你们甘愿回来当人质了?”

    看到浩罕使团的官员们在自己这么的一问之下,除去一两个默默无语者之外,大都在连连地点头,朱锡琨呵呵一笑,“话既然已经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老朱若是还坚持着信不过你们,那也显得是太小肚鸡肠了。那就这样,人质不人质的事情以后也不必再提了,毕竟人质不是表示双方真诚的根本。另外,到了眼下的这个地步,咱们就都是真的朋友们了,我老朱纵然再小气,也绝对不会有把朋友留下来做人质的小心眼儿念头。”

    说着,朱锡琨环视了一下已经各个的脸上都在绽放着花朵的浩罕使团的官员们,咳了一声之后,又正颜厉色地接着说到,“但是咱们必须还得把丑话要说在前头,敬请各位务必牢记。假如有人胆敢阳奉阴违,继续跟英国人穿连裆裤,与我天朝为敌,那我老朱的将士们就不仅会灭掉在浩罕的所有英国人,还要将整个的浩罕都他娘的夷为平地”

    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果然在浩罕与太平天国的和平密约上签了字,在派出密使携带着这份和平密约返回鄂斯的同时,还把以那位大英帝国驻浩罕的公使大人兰伯特为首的军事顾问团,正在安集延和玛尔噶朗一线所作的各种重要军事部署,都提供给了朱锡琨和那位“毛将军”。

    或许有人会认为穆罕默德?马拉?贝格这么做不合逻辑,或许还有人会觉得穆罕默德?马拉?贝格这么做似乎很卑鄙。但是,如果切身地站在这位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的角度上来看问题,其实他这么做,真的是很聪明。

第三七二章兰伯特将军器宇轩昂、神采奕奕地

    第三七二章兰伯特将军器宇轩昂、神采奕奕地发表完这通豪言壮举之后,又很是郑重地瞅着扎哈罗夫

    其实,在穆罕默德?马拉?贝格等人看来,大英帝国虽然厉害,可毕竟又是离得太远,正所谓远水难解近渴,一旦他的浩罕要是跟太平天国真的大打起来,那个大英帝国到底还管用不管用,尚且都是两可的事情。阿古柏的下场,恰恰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切。

    至于说到“出卖”大英帝国的军事情报一事,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和他的幕僚们更是觉得儿戏一般。即将与太平天**队相对垒的兰伯特大人所指挥的军队,那可都是已经明摆在了那里,就是你不说兰伯特大人的大军到底有多少人,到底都想干什么,太平天**队方面又不是聋子和瞎子,照样也会弄得一清二楚。既然事情就是如此,那么咱们顺水推舟一把,又有何妨。

    再者,太平天国方面并没有坚持要求浩罕公开对大英帝国宣布决裂,而只是强调,不允许他们再公开地站在英国人的一边。这样一来,对于即将爆发的这场大战,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完全就可以做个局外人。

    反正甭管是那个什么“奥斯曼志愿军团”,还是仓促纠集起来的一些浩罕军队,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是既不用出钱,也没人听他指挥,至于跟太平天**队打到最后的结果,不管是输赢,他总是赢家。

    要是英国人最后彻底被打败了,太平天国方面肯定高兴。而高兴之后的太平天国政府,自然就会完全相信自己真的是与阿古柏之流毫无干系,大家和睦相处,其乐融融,难道不是好处一桩?

    当然,要是最后英国人打赢了,那他的功劳就更是不可磨灭的了。到了那个时候,有大英帝国帮着看家护院,还何惧太平天国?尽管大英帝国的大爷们手伸得太长,尽管总喜欢像个太上皇似的对他指手画脚,可只要他能够放开心思,甩手掌柜的似的闷在王宫中专门享受生活的乐趣,那还是没人会干涉的。

    所以,现在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还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即不管那位兰伯特公使大人怎么劝说,他都不肯将驻守霍罕的那几千“禁卫军”中的一个人发往前线。

    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是个吃货,可他的幕僚们却并不都是彻头彻尾的白痴,这是他们以防万一的一手,既是要应付将来可能来自兰伯特方面的万同时也是在考虑要对付万一中的太平天国人。

    本是作为一个大英帝国的外交使节的兰伯特公使大人,没有正常地坐在他那窗明几亮的公使馆里,而是自进入五月开始,就秘密地溜到了玛尔噶朗,赤膊上阵地充当起了“阿古柏的洪福军”的总指挥,筹划着要给予太平天**队以凶狠地一击,在打掉太平天**队那种骄狂的气焰的同时,还能为大英帝国在印度所遭受的种种创伤复仇。

    对于自己眼下所从事的这种工作,兰伯特是很有信心的。一来这位头上还顶着个大英帝国的海军少将光环的公使大人,可是有过一段东印度公司的海军代理总司令,以及在印度、缅甸等地东征西讨的光辉历史,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战场取胜,自然是小菜一碟。

    尤其值得这位兰伯特大人欣慰的是,他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当然,他绝不会把浩罕的那些饭桶们当成是自己的战友,他的这个战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刚刚失去了自己的亲密战友彼得罗夫斯基的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大人为了要在新疆跟太平天国的军队好好地干一场,结果却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如今只好“委屈”在了伊犁山南麓的新疆西部一隅,跟兰伯特将军兼公使大人暂作了邻居的沙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的总司令。

    今天,他的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总司令官的特使扎哈罗夫,又一次地光临了他在玛尔噶朗的秘密官邸。

    “……我的部署即将全面完成,我将于下个月的中旬,对中国人进行一次彻底的打击,不仅要将他们赶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还要叫他们从此以后永远地不得安宁”

    兰伯特将军器宇轩昂、神采奕奕地发表完这通豪言壮举之后,又很是郑重地瞅着扎哈罗夫,把手在面前的地图上重重地一点,“届时,我真诚地希望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司令官阁下,也能同时大举出兵,我们南北双方呼应,给中国人以致命的一击。”

    曾经接受彼得罗夫斯基的重托,早早地带着人就专程跑到了伊犁以西五六百里之遥的塔拉噶尔(今塔尔加尔),要迎接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进入伊犁地区的扎哈罗夫,这一离开伊犁,就再也没有了回去的机会。

    因为,太平天**队的进展实在是太神速了,当他连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的尖兵都还没有看到一个的时候,彼得罗夫斯基的大军早就已经扛不住形势的压迫,撤出伊犁而去了塔尔巴哈台。接着,鄂木斯克军团就在塔尔巴哈台全军覆没。

    而此时已经与他碰头了的那位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也像是一条被吓破了胆的狗,除去只会一通的瞎汪汪之外,根本再也不敢继续向东深入半步。

    结果,扎哈罗夫大人从前那个沙皇俄国驻伊犁总领事的饭碗没了,只得混迹于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之中暂且安身。

    当然,扎哈罗夫先生也绝不是要赖在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司令官的军中吃白饭的。首先,他对于北疆,尤其是伊犁周边地区的地理应该算是相当的熟悉。其次,他还比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司令官大人更多地了解中国人。第三,作为一个曾经的外交官,他同时还具备一种能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要真的特别功力。

    这一切,都是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司令官大人所需要的。

第三七三章 他更没想到,从第一次赶来拜会他

    第三七三章他更没想到,从第一次赶来拜会他兰伯特阁下到现在,扎哈罗夫就始终对他隐瞒了一个相当重要的

    作为考夫曼司令官的得力联络官,扎哈罗夫早在二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频繁往来于古尔班阿里玛图的维尔内堡与玛尔噶朗之间。

    这是因为扎哈罗夫的那位考夫曼司令官,已经在担心早晚有一天,太平天国的军队就会主动地找上他的门,而且由于受到了彼得罗夫斯基全军覆没的提醒,这位考夫曼司令官还对未来的局势走向又并不是感觉着很乐观。

    所以,考夫曼急需给自己找到一个帮手,希望能借助于这个帮手的力量,不断地给还没有完全在新疆站住脚的太平天国势力制造麻烦,从而有力地牵制住太平天国的力量,再观后变。

    而与那位兰伯特将军兼公使大人不谋而合的是,考夫曼选定的这个帮手,恰恰就是他兰伯特。

    “公使大人,您的这个宏伟的计划一定能叫我们的司令官阁下感到相当地振奋的。”

    听完兰伯特的介绍,扎哈罗夫先是表示出无比的兴奋,接着,却又好像是很无奈地一边搓着双手,一边轻轻叹了口气,“只是……只是我们那边的形势现在也很严峻。最近,太平天国的军队已经进至了库克乌苏河与伊犁河之间的地域,完全切断了我们与北面的科帕尔堡(今哈萨克斯坦卡帕尔)的联系。尽管在我们的当面眼下还没有发现更多的太平天**队出没,但考夫曼司令官已经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太平天**队很快就会对我们发动一场全面的攻势。”

    看到随着的自己讲述,兰伯特大人的那张脸开始渐渐地被乌云所笼罩,扎哈罗夫忽然又轻松地一笑,“当然,尽管形势不容很乐观,但是,我们的司令官阁下还是让我转告公使阁下,纵然可能会遇到的困难再多,我们也一定会信守诺言,而我们英勇的沙皇将士们,照样会前赴后继,给予那些万恶的中国人以决死的打击,助公使阁下一臂之力。”

    “这样很好,”兰伯特的脸色开始有了好转,他点点头,很是语重心长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嘴巴相当利索的沙俄人,“要知道,中国眼下的这个太平天国政权,非同其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政权所能比。蒙古人和满人对他们的**,已经让这些中国人深刻地懂得了拳头和大棒的重要性,过去那种挥舞两下拳头,抡动几条大棒就能够叫他们老老实实、俯首贴耳的情景,早已都成了历史。拿破仑那个法兰西人当年曾经说过,中国是一头睡着了的狮子,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醒来。但是现在,可以催眠中国人的满洲人完蛋了,这头睡着了的狮子已经开始了苏醒。如果我们任由他们完全地醒转过来,不仅是未来的我们,就是未来的整个世界,都将会陷入一场极其恐怖的噩梦之中。”

    兰伯特之所以此时此刻会对着面前的这个沙俄人扎哈罗夫发出如此一大番的感慨和忠告,其实是因为兰伯特将军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为过沙俄人还是什么正人君子。

    在他的心目当中,沙俄这帮子北极熊不仅贪婪无比,还无耻至极,如果不是因为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助,兰伯特将军情愿与狗为友,也不会跟沙俄人坐在一起。

    正是由于对这些沙俄人的本质已经有了个极其深刻的认识,所以,兰伯特将军在推心置腹地发完感慨,提过忠告之后,还没忘了要给这些贪婪的沙俄熊丢上几根解馋的骨头。

    鉴于扎哈罗夫曾经不止一次地向他流露过,由于运输线太长、又太崎岖,致使他们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在后勤补给方面遇到了许许多多的难处,很是影响整个军团的士气,以及未来的战斗力的发挥,布兰特决定,立即拨付一批粮草和军械,无偿地支援给他的这些亲密的沙俄战友们。

    而且兰伯特同时还请扎哈罗夫务必转告那位他“最尊敬的”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司令官阁下,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是大英帝国政府还是他本人,都将会尽一切的可能,给予他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乃至沙俄的政府以不断地、无私地支援。

    当然,后面的这番话,其实完全都是兰伯特将军自己的意思,而且也不过就是为了能挑起那些沙俄熊的**的简单说说而已。

    可是兰伯特将军兼公使大人绝对没有想到,在相当诚挚地表达完对大英帝国盟友的千恩万谢,欢天喜地而去的扎哈罗夫,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也根本就没有几句是真的。而且他还更没想到的是,从第一次赶来拜会他兰伯特阁下到现在,扎哈罗夫就始终对他隐瞒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事实,也就是早在二月下旬开始,他扎哈罗夫就曾在他的那位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司令官阁下的授意下,以沙皇俄国代表的名义多次跑去过惠远城,跟在那里刚刚挂牌的太平天国政府的西北军政公署的首脑们,也是差点儿没把嘴皮子磨烂了。

    尽管没有能够得到及时支援的彼得罗夫斯基不得不带着他的的鄂木斯克军团主力北进塔尔巴哈台,最后又干脆是全军覆灭,但是,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司令官还算是幸运的。

    他的北线军队毕竟进驻了差点儿成为空城的科帕尔堡,控制了哈喇塔勒,而由他亲自率领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主力,则把伊犁河以南,车里克河、图斯池以西的大片中国土地,也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要知道,这些土地那可都是他的沙皇俄国历经了数十载的艰辛努力,才终于弄到手的啊。

    不过,在暗暗庆幸过后,考夫曼又开始头疼不已。

    因为当他还在奥伦堡大肆整军的时候,他的沙皇俄国的东线战事就已经越来越不乐观。兵出中国东北的太平天国红军,一路凯歌高奏,而他的沙皇的军队,却是丢城失地,节节败退。为了彻底遏制住太平天**队的前进脚步,保住沙皇俄国在中国东北历经小二百年才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既得利益,本就在俄土战争中被折腾的几乎是一穷二白了沙皇俄国,只得是倾尽了一切人力、财力和物力,集中于东部的战线。

    结果,在西部,闹的他这个同样是需要他的沙皇陛下倾力相助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司令官,却是处处捉襟见肘。武器匮乏、粮弹不齐,就连兵员都相当地难凑,若不是他在无奈之下,急中生智从各地的监狱里鼓捣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各式各样的囚犯,他这个四万多人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还指不定要困在奥伦堡“后备”上多少年。

第三七四章 一直也没有见过几个太平天国红军

    第三七四章 一直也没有见过几个太平天国红军的官兵出没的这一地区, 就像是从底下钻出来的似的,忽然……

    当然,现在他的这个鄂木斯克后备军团毕竟是已经成军了。但是,这支军队的真实战斗力到底会是个啥样子,他却是一清二楚。

    以这样的乌合之众,若是对付过去的那个“大清国”,考夫曼的心里那还是很有底的,毕竟对付“大清国”的办法不过就需要两手,一是虚张声势地吓唬,二是往死里猛抢。这两手,恰恰都是他的这些乌合之众们最为擅长的。

    可要是用这样的军队,去对付一支征战过数万里,把血与火的拼杀几乎都当成了家常便饭的真正的军队,考夫曼剩下的就只能是含糊了。

    而这个时候的他的那位沙皇陛下,好像也是相当地同情他的处境。就在他既不想真正地去跟太平天国的军队拼命,唯恐会步彼得罗斯基总督大人的后尘之际,他的沙皇陛下给他来了很是及时的密诏。

    在这份密诏中,他的沙皇陛下充满无奈地告诉他,由于太平天**队实在是太凶悍,太能打,东线战况已经在愈发地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沙皇俄国的方向上发展。为了尽可能地避免帝国的更大损失,他的沙皇陛下已经授权东线的指挥官,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谈判来代替战争。

    最后,他的沙皇陛下也告诫他,首先要以打来作为出发点,而且他所领导的西线能打,且又能打赢自然好,这样至少可以给东线争取到更多的本钱。但是,倘若到了最后实在是打不下去了的话,那就运用谈判的手段,争取帝国的既得利益不受损害。

    得到这份密诏之后的考夫曼,真是对他的沙皇陛下的圣明,简直钦佩的是五体投地。

    若不是他的沙皇陛下的提醒,他差点儿都忘了关键时刻还有“谈判”这一招数。

    于是,很现实的考夫曼对他的那位沙皇陛下的密诏立即来了个断章取义,抛弃了“打”的这个出发点,直接就进入了“谈判”状态。

    因为对于“谈判”,考夫曼是胸有成竹的。他曾翻来覆去地、极其认真地想了很久,眼下他所掌控这些地盘儿,那可都是历史的产物,更是既定的、铁的事实,无论走到哪里,理,都会站在他的一边。

    果然,当他把扎哈罗夫一行人带着他那个以双方现有的实际控制线作为两国的暂行边界线,双方须互相尊重对方的主权,如有异议,可以留待日后两国政府的再行勘界来解决的,应该算是已经相当克制了的方案,第一次前往惠远城的时候,太平天国方面虽然对他所提出的这个方案尽管予以了极大的蔑视,但却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要以武力来解决双方争端的不好苗头。

    考夫曼乐了,因为,从太平天国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中,他已经看到了太平天国政府的心虚。尤其是当他派出去的那位扎哈罗夫给他反馈回来了另外一条消息,也就是进驻新疆的太平天**队,即将遵照他们的政府的指令,绝大部分都要去为了生计而屯垦的时候,他就更是美得鼻涕泡都要流出来了。

    于是,考夫曼接着又第二次、第三次地往惠远城派去边界谈判代表团,至于谈得拢谈不拢他不在乎,关键是让谈就行,倘若能谈上个几十年上百年的,岂不美哉。

    当然,军人出身的考夫曼绝不是个谈判专业户,也不会被眼前的这一派看似很是大好形势所沉醉。他还清楚一点,那就是若是想叫自己永远不挨打,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自己的敌人找个永远的敌人。

    那么,这个“敌人的敌人”又会是谁呢?很显然,就是非那位正在浩罕百忙的兰伯特将军大人莫属了。

    不过,尽管“敌人的敌人”有了,而想象中的“和谈”也在进行中,但考夫曼还是有急得要跳墙的时候。

    五月间,大概是因为考夫曼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生活实在是太艰苦了,驻守在库陇奎山西麓,扼控着伊犁西进要冲的一个营级据点的他的官兵们,终于熬不住缺少油水的艰苦日子,居然不顾他的三令五申,贼性不改地摸过了太平天国方面的实际控制线,说是“偷”,其实是武装抢夺走了当地的太平天国百姓的几十只羊。

    这一下,可是惹恼了太平天国方面。

    五天后,几个月来一直也没有见过几个太平天国红军的官兵出没的这一地区,就像是从底下钻出来的似的,忽然冒出了大批的太平天国红军人马,三下五除二,就把刚刚用抢夺来的几十只羊填满了肚子的四百多他的官兵,一个不剩地屠杀殆尽。

    考夫曼不仅仅是丢掉了一个苦心经营了数月之久的据点,更为悲惨的是,随着这个据点的丢失,他那本是可以南北呼应的两坨力量,就此被隔绝成了两半。

    唯一值得考夫曼庆幸的是,太平天国方面并没有得理不让人。因为在战术上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的太平天国的红军部队,在进行了这一场凶悍的复仇行动之后,既没有对他实施进一步的更凶狠的打击,也没有向他提出过任何所谓的书面或者是口头上的抗议,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立即又陷入了那种常见的沉默。当然,那是的考夫曼难免会很是虚惊了一场。

    所以,甭管怎么说,现在的考夫曼还是很乐观的。

    因为他已经稳住了当面的太平天**队。同时,他不仅已经找到了一个能给减负的好战友,还从这个好战友的那里,得到了不少具体的实惠。

    而兰伯特也很乐观,尽管他并没有对他的那些沙俄的战友们抱着过多的期望,但他也不是很怀疑,他的那些沙俄战友们在关键时刻,会一点儿的力气都不卖。

    可惜的是,就像是浩罕的秘密和平使团的成员们到了也不知道就坐在他们面前的那位“毛大将军”究竟是个啥身份一样,兰伯特也好,考夫曼也罢,自然更弄不清楚太平天国方面的真正底细了。

    那么,那位每到关键时刻总会拉浩罕的和平使团一把的“毛大将军”是谁?

第三七五章 对于林凤祥来说,他所面临的已经

    第三七五章对于林凤祥来说,他所面临的已经绝不单单是一个要为近二十万的天朝红军大军自备粮草的问题了

    其实这位“毛大将军”根本不姓毛,自然也不是什么朱锡琨的助手,他是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红十四军的军长——邹国剑。

    自从独掌红十四军,邹国剑在陕甘平息回乱的数度大战中,很是有一番的斩获,然而,等到一进入新疆之后,邹国剑却感到自己的“晦气”就来了。

    打吐鲁番,围迪化,看似这两场大战邹国剑和他的红十四军是仗仗不落,可要是认真地掰着指头一算账,甭说是红十四军那些早已被憋得嗷嗷叫的官兵们了,就是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邹国剑自己,都委屈的不得了。

    原因很简单,邹国剑和他的官兵们就没捞着一个真正的仗打。

    当迪化的围城战进入尾声,红十四军终于得到了在所有迪化城外的参战部队中率先西进的任务的时候,邹国剑和他的官兵们一样,可是欣喜若狂了好一番,全军在接受了任务之后,几乎是立即就马不停蹄地奔着往西的方向猛赶,唯恐走慢了一步,又落个两手空空。

    可惜的是,虽然他们跑的已经快的不能再快了,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只能令他们黯然神伤。塔尔巴哈台的大战硝烟在开始散去,伊犁地区大股的回暴军也早已消声灭迹。

    而就在邹国剑和他的红十四军的官兵们正感到窝囊不已的时刻,偏偏又得到了来自红一方面军总部,也就是现在的太平天国政府西北军政公署的一道更令他们急得要撞墙的命令——红十四军即将加入西北农垦兵团的序列,变成农十四军,日后最重要的光荣任务之就是屯垦和开荒。

    万幸的是,带着骤然间生起的满嘴火泡,同时又装了一肚皮的委屈,按照总部的指令急匆匆地赶到了惠远城的邹国剑,晦气万分地看着那位刚刚走马上任的西北军政公署副主任兼西北农垦兵团司令李侍贤,当着一脸严肃状的西北军政公署主任、西北军区司令林凤祥,以及西北军政公署副主任兼新疆省总督的左宗棠的面,在铺满了一张大桌案的地图上,毅然决然地划出了那一大片应该是属于他和他的未来的农十四军的屯垦区域的时候,他才像是一个三天三夜没有碰到水的人,猛然间却得到了一杯甘露似的,那叫一个美

    原来,他和他那个未来的农十四军的屯垦之地的绝大部分,正是位于伊犁山以南,如今却还都在被沙俄鬼子的铁蹄所践踏的大片土地。

    就这样,暂时还有更多属于自己的土地都没法去屯垦的邹国剑和红十四军的官兵们,也就只好先委屈于图斯池及呼巴海山以南,天山以北的一道狭窄的地域内。

    除去以严厉的手段坚决打击和镇压一些反动分子及零散的匪类,以帮助和支持这一地区的各族民众,积极而迅地建立起地方政权,真正实现人民自己当家作主,再就是大张旗鼓地为专业屯垦造声势。

    结果,红十四军进入垦区还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就连那位鄂木斯克后备军团的司令官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阁下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在与他设在图斯池西岸的前出据点仅仅相距七八十里外,由太平天国的这个红十四军所实际控制着的科什噶尔城内,那些很有创意的红军军人们不仅兴建起了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农具制造厂,而且还能打造出诸如锄头、镐头、镰刀、铁锹以及犁等相当精致的农业生产用具。

    以至于这位考夫曼司令官还曾经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子。

    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如此不务正业的军队,怎么却能让他们的那些地地道道的职业军队一败涂地?

    当然,考夫曼司令更想不到的是,他对面的这支“不务正业”的太平天国红军,还有着一个叫邹国剑的更是“相当不务正业的”指挥官。因为这位邹国剑指挥官居然丢下了他的部队,悄无声息地跑到了六七百里之外的鄂斯,隐姓埋名地去给那里的一个叫朱锡琨的指挥官充当了近一个月的“助手”。

    其实,邹国剑这么做可绝不是“不务正业”。

    转战数万里,最后又身肩光复天朝整个大西北重任的林凤祥,在刚一进入伊犁的惠远城之际,就很有心思要一鼓作气地光复一切属于天朝人民的大好河山。

    但是,现实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先不说眼下各部队的将士们是否很疲惫,是否还具有再接再厉的能力,单单一个粮草的问题,就足以叫他不得不暂时地停下脚步来。

    整个的新疆,这几年来已经被那个塌了架的“大清国”搜刮的几乎是干干净净,而曾经的遍地暴*,则更是令这里如同是雪上加霜。所有的农牧业生产基本上都已经陷入了停顿,荒地无边无际,温暖的春风虽然已经吹青了那成片成片的大草原,可蓝蓝的天空下面,却再也难得一见白云般的羊群,以及那四处撒欢奔跑的马儿们。

    新疆这种极度贫困的残酷现实,极大地加重了天朝红军的后勤供应压力。

    因为对于林凤祥来说,他所面临的已经绝不单单是一个要为近二十万的天朝红军大军自备粮草的问题了,他同时还必须要把数百万一贫如洗的新疆人民如何扛过眼前的难关的这个大问题,一起挑在肩上。

    所以,林凤祥才会对那些高举着谈判大旗的沙俄鬼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忍耐,他既不认同沙俄鬼们所提来的那些所谓的谈判条款,却也不作出任何能够令沙俄鬼们哪怕是感到一丝不安的动作。

    至于五月间兵突袭考夫曼设在库陇奎山西麓的那个营级据点,那也并不是林凤祥觉得自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要开始对沙俄们最后动手的信号。

    要知道,在五月间的时候,林凤祥手中能够动用的南疆红军驻疆的一线部队,就仅有一个朱锡琨的红二军。而在北疆,除去位于伊犁南部的红十四军邹国剑部之外,在伊犁的正面,他就只有第一民族军董福祥和祁宝相的两个师,至于其他的部队,除去分驻各地担负警备任务的之外,其他的人马,都还在大量后勤物资的抢运途中。

第三七六章 考夫曼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太平

    第三七六章考夫曼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太平天国红军那把即将出鞘的利刃,最后的指向竟然会是他自己

    但这一次林凤祥和左宗棠没有再沉默的原因,首先是必须要为天朝的新疆百姓出口恶气,其次,他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举切断南北沙俄鬼们的联系,同时也给那位考夫曼先生传达这样一个信号,千万别玩火,只有认认真真地尊重我,才能换来你们口口声声所期望的那个“和睦相处”。

    六月上旬,伊犁惠远城的西北军政公署内,林凤祥、左宗棠、李侍贤和赖汉英围坐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着近几个月来少见的轻松的笑。

    “幸亏当初我们在出川之前,对于如何解决未来西北的粮草问题就早有所准备,无论是在四川、陕西还是甘肃,我们始终都没有忘记殿下的告诫,在军事上取得了一个接一个的大胜利同时,对于各个新光复之地的生产建设问题,也没敢有丝毫的懈怠。四川那边儿就不用说了,单单说咱们这里吧,去年的夏收期间,汉中、关中及河西走廊等等的这些产粮区,不仅都获得了大丰收,当地的父老兄弟们更是争着抢着地上缴公粮、支援红军将士们作战。所以,这次新疆的粮荒能够得以解决,林总当居首功。”

    “得得,我看你还是别给我带大帽子了,”一听到赖汉英最后又这样说起来了自己,林凤祥赶紧连连地摆着手笑到,“去年的粮食大丰收跟我可是没啥大关系。粮食丰产,那都是天公作美。另外,也更是由于咱们天朝政府有了个的好的土地政策,才极大地激发了各地民众的生产积极性。再说了,尽管殿下当初说的是咱们西北的粮草都必须自筹,可为了尽量地减轻咱们的负担,殿下年初还是从四川、河南及山西三地,照样还是给我们调拨了大批的粮食以备不测。说来说去,如果没有殿下的那种大智慧,我林凤祥又算个啥。”

    “林总说的是啊”左宗棠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先冲着林凤祥点点头,然后,又瞅着赖汉英笑到,“不过,要是真的论起功来,依我看这次的功劳都应该记在那些日夜不辞劳苦地战斗在转运第一线上的人们,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红十七军和红二十军的兄弟们自从出川以来,就一直跟在大军的后面,简直就成了物资运输的专业户。尽管他们闻不到了硝烟的味道,但是在他们的中间,照样有数以千计的兄弟们献出了他们的宝贵的生命。”

    “老左说的这才是正话,”林凤祥一边连连地点着头,一边接着左宗棠的话茬说到,“尤其那些刚刚饱受了回暴涂炭的甘肃民众,更应该值得大力地褒奖。说实在的,当初还真是替李文学那个家伙捏了一把汗的。想想看,他督军甘肃才不过四五个月,谁能想到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他居然一下子就动员起了十几万的甘肃民众。如果没有参加粮草和物资转运的这些红军将士,如果没有那些宁愿抛家舍业也要支援咱们的父老兄弟们,可就没有咱们今天这样的轻松喽。”

    说到这里,林凤祥转脸看了看一直笑着不语的李侍贤,“我说侍贤老弟,如此大规模的粮草进疆,可就只能是在今年出现了,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如果你老弟自己拿不出驻疆部队的粮草来,那我就只能把你卸巴卸巴交给驻疆的兄弟们熬汤喝了。”

    “林总放心,”李侍贤看着林凤祥,又是呵呵地一笑,“我就是为了自己不被卸巴了熬汤,也得拼命地带着兄弟们把屯垦的事情搞好啊。”

    “那就好,那就好。不管怎么说,你老弟都是受了殿下的委托来到这大西北的,如果真的要是有了个什么闪失,你被熬了汤还是小事,殿下那边儿可就不好看了。”

    林凤祥说着,收起笑容,严肃地瞅着李侍贤。直到看见李侍贤也收起了笑意,再度郑重地点点头,这才换了副轻松的表情,抬起手来在半空中一舞,看着赖汉英说到,“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汉英老弟,你可以立即再赶赴喀什噶尔了。兰伯特的人马估计就要开始跟朱锡琨他们交手了,你这次到了喀什噶尔之后,要首先集中精力再跟布鲁特的酋长们做好沟通。鉴于眼下形势的需要,以及兰伯特所能实际纠集起来的兵力,红十四军邹国剑部不再参与鄂斯方向的行动,而是全力投入到西进的对俄战事之中。至于朱锡琨那里,就一句话,对于兰伯特这个家伙,暂时只挡不攻,在必要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做些主动地退让,给他点儿甜头先尝着。反正有什么账,最后总是要一起来算的。”

    说完,林凤祥又把头转向李侍贤,“侍贤老弟,你可以立即动身赶赴塔尔巴哈台了,统一指挥右路刘昌林的骑兵师、李鸿藻的红十九军,并与任化邦和牛宏升及时取得联络。中路红十三军陈得才部的攻击一开始,你们就立即切断沙俄鬼们的一切北逃之路。如果要是其境内还敢有人马前来进行骚扰,就坚决予以毫不留情的毁灭性的打击。”

    接着,林凤祥又笑着瞅瞅左宗棠,“左路的红十四军、董福祥、祁宝相的第一民族军主力,还有马左卫和赖培英的第二民族军,就还是有劳你老兄去亲自统一指挥了。”

    “多谢多谢,”左宗棠一听这话,立即一面冲着林凤祥连连地拱着手,一面哈哈地笑到,“说实话,我这些日子可是憋得够呛,早就想出去好好地放松放松了。”

    林凤祥哈哈地笑了。笑过之后,他缓缓地站起身,望着左宗棠和李侍贤、赖汉英三人,右手举起,然后把拳头猛地一攥,“这一战必须要打出咱们天朝红军的巨大威力来,要彻底打疼沙俄的这些恶鬼们,就像殿下在来信中所说的那样,这一战要打出至少十年的和平”

    此时还在古尔班阿里玛图的维尔内堡,正悠闲地准备着要好好欣赏欣赏太平天国和浩罕之间的这场一定是相当轰轰烈烈的鹬蚌相争大戏的考夫曼,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太平天国红军那把即将出鞘的利刃,最后的指向竟然会是他自己。

第三七七章 两次大难不死的巴布科夫,对于自

    第三七七章两次大难不死的巴布科夫,对于自己必有后福的这一点,是很有信心的

    一八五八年六月十八日,刚刚参加完那场艰苦的粮草大抢运行动的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红十三军之红五十一师,从西北军政公署总部警卫团的手,悄无声息地接管了那座位于库陇奎山西麓、库克乌苏河西岸,还是由沙俄鬼们辛辛苦苦修建起来的军事要塞。

    仅仅九天后,红五十一师的官兵们又重新跨过库克乌苏河,在伊犁民众自卫总队(其既有前满清的兵将,也有迷途知返的原伊犁地区的维、回暴军的成员)的配合下,突然猛扑坐落在库克乌苏河东岸,沙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北路集团的第二大据点——哈喇塔勒,率先打响了光复全疆最后一战的第一枪。

    紧随随后,由韦以德亲自率领的红十三军的主力,则从库陇奎山东部的博罗呼济尔、察罕乌苏一线杀出,如同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插沙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北路集团的指挥枢——科帕尔堡。

    此时,无论是驻守在哈喇塔勒的巴布科夫上校,还是坐镇科帕尔堡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准将,都被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惊的是目瞪口呆。

    巴布科夫上校原本是鄂木斯克军团工程主管,当初因为奉了他的那位彼得罗夫斯基司令官大人的指令,赶到这里前来督造和加强哈喇塔勒与科帕尔堡的防御设施,这才得以幸免于整个军团的覆灭。

    尽管从前的鄂木斯克军团没了,巴布科夫却并未就此成为一个孤苦伶仃、无人心疼的丧家之犬,随着鄂木斯克后备军团北路大军的到来,巴布科夫立即又得到了科尔帕科夫斯基准将的无比信任,不仅让他担任了哈喇塔勒的守备司令官,还在他手里原就有五百多人马的基础上,额外地又把鄂木斯克后备军团两个团,也都交给了他。

    但很不幸的是,生了官兵们擅自闯入太平天**队的实际控制线,去偷抢老百姓肥羊事件的那座位于库陇奎山西麓、库克乌苏河西岸,扼控着伊犁西进要冲的巴布卡要塞,恰好正是他巴布科夫的辖地。

    由于他的管教不严,不仅使得他一下子就牺牲掉了一个整营的士兵,丢掉了他苦心经营了数月之久的巴布卡要塞,令鄂木斯克后备军团南北两路大军的联络被彻底切断。用那位当时曾被气得暴跳如雷,甚至不惜用掏出的短枪直顶在他的前额上,大喊着要枪毙他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准将的话说,他是差点儿就引了太平天国方面的全面报复,差点儿就彻底地破坏了帝国政府正在为和平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所幸的是,太平天国方面居然表现出了难得的惊人克制力,既然没有更坏的事情生,那位科尔帕科夫斯基准将也就没有再更多地来找他巴布科夫的麻烦,于是,自感罪孽深重的巴布科夫,又躲过了一次大劫难。

    此后的他,虽然还是为了自己的辖区安全而兢兢业业,并且还将前出在库克乌苏河以东、纳林河以南的几个小据点很是整顿了一番,但是连他自己都不再怎么相信,一场大的战争还能到来。

    关于太平天**队方面的情况,听听巴布科夫伸到前面去的据点里的士兵们都是怎么跟他汇报的:

    自巴布卡事件之后,士兵们都很是小心谨慎,外出巡逻当若是看见了对方偶尔也会出现的少量巡逻人马,士兵们更是赶紧竞相避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再次引火烧身……

    但是,士兵们渐渐地现,他们的担心其实都是相当地多余的。

    因为太平天**队方面的士兵们,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凶恶,而是很乐于跟我们接触。

    几乎每次大家相遇的时候,太平天**队一方的士兵们,基本上都是主动地跟我们打招呼,也表现出了很强的想跟我们交谈的愿望。

    时间一久,双方再一遇上,居然就可以无拘无束地凑到了一起,连手带脚地相互比划着,出一阵一阵不知道是真的懂了还是不懂装懂的开心笑声。

    有几次,太平天**队的一些士兵,还会把他们改善生活时剩余下来的大肉包子,赠送给我们这些见了肉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人……

    甭管是苦熬在满洲人殖民下的国人,还是现在这些所谓的已经被太平天国政权翻了身的国人,到底还都是国人,而且还都是那些很容易就会得到满足的国人。

    再熬上一段时间吧,只要最终的和平协议一签署,就万事大吉了,他也可以赶紧离开这块令他倍感窝囊之地。再寻找另外一个能够叫他为他的帝国创建伟业功勋的大好机会。

    两次大难不死的巴布科夫,对于自己必有后福的这一点,是很有信心的。

    巴布科夫相信不会再有战争,起因还是来自于上层灌输给他的那种和平思想。

    而对于一个战略区主管,过去从来都不相信光靠嘴就能说来和平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准将来讲,他之所以相信战争还不是眼前的事情,起因更多的却都是来自于他自己的耳闻和目睹。

    科尔帕科夫斯基眼下还能控制在手的地盘,除去伊犁河和库克乌苏河两岸那大片的沙海之外,真正的实地其实并没有多少,也不过就是包括卡帕尔堡和哈喇塔勒、巴柴在内,驻军据点远远多于居民点的一块巴掌之地。

    而且,他的这块巴掌之地,还有着一个来自外部的巨大威胁,那就是他的那条唯一能够与帝国保持着联系的通道,恰好就在已经被太平天国扫荡一平的塔尔巴哈台地区内。

    最初得到了彼得罗斯基的鄂木斯克军团主力在塔尔巴哈台被全歼后,科尔帕科夫斯基对于自己深入到卡帕尔堡一线的处境,是相当担忧和恐惧的。

    为此,他把自己手上仅有的一万多人马的半数以上的兵力,都布置在了列普西堡和阿亚古斯堡之间的这条通道上。因为如果这条唯一的通道要是最后真的被太平天**队给掐断了,那丧失了一切供应的他这里连打都不用打,就彻彻底底完蛋了。

    但是,尽管几个月过去了,进入五月,太平天国的军队早已将塔尔巴哈台地区都差不多清理了个干干净净,可偏偏就没有动他的这条生命线。

第三七八章 巴布科夫居然没有认为这枪炮声的

    第三七八章巴布科夫居然没有认为这枪炮声的响起,会是由于有敌人的到来,而是依照惯性的推理,确认这…

    尤其是在生了太平天**队凶猛报复他的巴布卡要塞的那件如同是噩梦般的严重事件的之际,科尔帕科夫斯基那本就已经是十分脆弱的神经,更是差点儿没绷断了,以至于他当时是真的有心要一枪毙了巴布科夫。

    不过,在短暂的乌云密布之后,依然又恢复了以往那晴朗一片,天还是那么的碧蓝,照在身上阳光还是那么的温暖。

    由列普西堡到阿亚古斯堡,在这六百里长的生命线上他所布置下的那大大二十余个据点,不仅全都完好无损,而且照旧鲜见太平天**队的踪影。

    科尔帕科夫斯基那一直不太正常、又十分脆弱的神经,终于变得很正常,而且还很坚硬了。

    于是,六月十八日黄昏,率先打响彻底新疆内沙俄匪帮第一枪的红五十一师,除去顺手牵羊地亲手打掉了一个沙俄匪帮的据点之外,对于巴布科夫前出在纳林河以南的其它那几个据点,根本就懒得去搭理,而是干脆都丢给了紧随其后的伊犁民众自卫总队,他们自己则是一路上再也不肯做任何的停留。

    六月十九日临近正午时分,巴布科夫刚刚撂下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的来信,正火急火燎地在他的司令部内等待着不久之后的午餐。因为午餐之后,他还要赶赴卡帕尔堡,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在来信中已经说了,一批由国内运送来的粮弹等物资,昨天下午刚刚运抵了卡帕尔堡。

    巴布科夫很清楚,眼下他的那位沙皇陛下也实在是不宽裕,也很难从国内给他们这些征战在外的将士们筹到更多的东西,所以每次国内运来的物资一到卡帕尔堡,那就总会是狼多肉少。

    但巴布科夫没有想到的是,国内好不容易凑起的这些物资只要一到了卡帕尔堡,立即就会招惹得其他各部的那些带兵的长官们都瞪起血红的眼珠子,不顾一切地赤膊上阵,根本不管他人的死活,以至于他这个喜欢循规蹈矩的人,竟然在过去的几次补给物资的分配中,都吃了大亏。

    为了避免过去那种吃亏事情的生,这一回,他必须得亲自去卡帕尔堡走一遭。

    可急等着用餐的巴布科夫,到了也没有能看到摆上餐桌的东西。

    仅仅用了十六个时,红五十一师的五千多官兵马不停蹄地强行军一百四十余里,作为前卫的红五十一师特务营,恰好就在这个时间赶到了哈喇塔勒的东门外。

    出现在特务营官兵们眼前的哈喇塔勒,是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致。

    东城门大开,而那道已经被纳林河水灌满了的护城壕,一座坚实的吊桥,正舒舒服服地平躺在上面。

    大概是为了躲避恶毒的日头,或许是都赶着要去吃即将开始的午饭,城墙上,除去只有一面懒洋洋地耷拉着的三色旗外,根本看不见一个人的踪影。

    城门洞子的里面,倒是或蹲或站地有着四个沙俄鬼,正带着满脸的羡慕,跟一队刚刚从吊桥上走过来的同类们嘻嘻哈哈地打着招呼,估计那意思是,还是你们的运气好,马上就能吃到午饭了,不过,伙计们,你们也得赶紧加快脚步啊,若是走慢了的话,可就难说是不是还能把肚子填饱了。

    也难怪,由于后勤补给本就不宽裕,再加上又在几次的补给分配中总是落后于别人,现在的巴布科夫军中甭说是肉食罕见,就连最基本得粮食也是紧张得很。为此,经过细致的盘算之后的巴布科夫,还相当科学地明了一个应急的合理用餐制度,即中午要尽可能地叫大家吃饱,而早和晚,则可以吃少。

    可想而知,现在的每顿午餐,对于这些肚子里本就极其缺少油水的沙俄鬼们来说,那实在是具有着相当大的魅力。

    一则许是太过投入地沉浸在了对别人已经开始要品尝到的那午餐的憧憬之中,二则许是根本就想象不到,在没有看到任何前兆、也听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本是远在一百多里外的太平天**队,居然能插上翅膀飞到他们的面前,当红五十一师特务营的官兵们的整齐队列都即将要踏上了那座不到黑夜根本就懒得拉起来的吊桥的时候,城门洞子里的四个沙俄鬼哨兵,居然连头都没有朝这队又不知道是从哪里赶着回来吃饭的人马看一眼。

    当然,即便是他们看了,也已经没有更大的现实意义。

    一上吊桥,特务营官兵们的脚步立即变得飞快,呼啦啦涌向大开的城门。

    “尼斯灭斯塔(不要动)”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由特务营的士兵嘴里所出的沙俄鬼话是不是说的太蹩脚、太生涩,以至于真正的沙俄鬼们根本就听不懂,还是因为突然间从来人的身上现了什么不正常,总之,随着这一声阴沉的吼叫,城门洞子里的那四个沙俄鬼哨兵,立即就成了瞪着四双迷惘眼睛的木雕泥塑。

    接着,又是血光四溅个“木雕泥塑”无声无息地跌倒尘埃……

    被骤然间响起来的枪声和爆炸声惊得撒丫子就从那张还没摆上饭菜的餐桌旁窜到了院子里的巴布科夫,竖耳凝神细听了片刻之后,虽然已经确信他在餐桌旁没有听错,东城方向真的是在响着枪炮声,但是,他还是作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判断。

    巴布科夫居然没有认为这枪炮声的响起,会是由于有敌人的到来,而是依照惯性的推理,确认这一定是他的部下们又在因为吃饭问题互殴,只不过这次的动静实在是闹的太大了些。

    娘的,这些只知道吃的猪猡

    巴布科夫恨恨地咒骂了一声,朝着正稀里哗啦地从各个屋子里奔出来,大惑不解地乱哄哄站满了一院子的卫队士兵和司令部的军官们,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开始往回走。

    此时的巴布科夫感到很郁闷。

    因为除去这座司令部大院内的百十个卫队士兵之外,他最初的那些来自于鄂木斯克军团的老部下们,早都已经与那个巴布卡据点一起,都变成了太平天**队的菜,至于眼下哈喇塔勒城内的其他那两团人马,则都道道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的嫡系。

    对于他这个“出身不同的”警备司令官大人,那两位同为上校军阶的团长大人本就是一贯的阳奉阴违,再加上他几次争取补给物资不利,导致军中粮草严重不足,三人之间的矛盾,也就愈变的明显起来。只要三个人凑在一起,不要说爆粗口,就连撸胳膊挽袖子,那也是常态。

第三七九章 韦以德的这些话,自然不会是一时

    第三七九章 韦以德的这些话,自然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妄言

    明知道自己说话也不会管用,巴布科夫自然就不得不懒得去多事。

    至于那位只有自己的团部和少数人马留在了城内,其他所属各部都散在了城外的各个据点上的上校大人,对于这种绝非该自己份内所管的事情,则就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那位本就肩负着哈喇塔勒的实际城防任务,且其团部恰恰也正好就设在了哈喇塔勒东北一带的上校大人,尽管在乍一听到了那些来自东城门方向的枪声和爆炸声之后,立即就派人赶往现场去一探究竟,但在他的心里,却还是没有把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情想的有多么的糟糕。

    毕竟自己的那些部下都是个啥样子,上校大人自己还是相当地清楚的。枪声吗?走火,互殴,还有打个鸟什么的,都会有枪声响起。那么爆炸声又是咋回事呢?上校大人也有自己给自己解释的理由,部下们的肚皮里荤腥太少,时不时地总会有人向东城门紧傍着的那条纳林河要吃食——炸鱼。总之,不管是那种原因造成的,上校大人都已经是司空见惯。

    但是,当这位上校大人随后很快就确认,引起这回枪炮声响起的原因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已经绝非是他的那些部下们在给他制造麻烦,而是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太平天国的军队,居然杀进了东城门的时候,这位上校大人竟然还是一错再错。

    他不仅没有立即派人向就与自己离着不过百多米司令官大人通报实际发生的情况,而是再次扇动起自己那双极其善于想象的翅膀,认定这些跑到他的地面上来的,根本不会是大批的太平天国的军队。这一定是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中国人给得罪了,所以他们才会派出小股的人马,突然跑到这里来搞报复的。

    当然,这位上校大人的想象推理是有依据的。

    第一,现在是和谈期间,双方一直又相处和谐,即便就是想翻脸,也不会有这么快;

    第二,在纳林河以南,凡是通往哈喇塔勒的要道上,都建有他们的据点,如果要是有大批的太平天**队汹涌北来,各个据点上的人毕竟不都是瞎子和聋子,总不会一点儿的发觉都没有。

    姥姥,这里不是巴布卡

    鉴于有了以上的想象,上校大人信心十足地拍案而起,立即吩咐调动起手边的那一营机动人马紧急增援东门附近的守军,幻想着一个大反击,就可以把杀进城来的天朝红军一网打尽。

    然而,上校大人的这个错误可是犯大了。

    反扑的沙俄鬼子没有撼动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东城门一带的红五十一师特务营的四百官兵。

    等到巴布科夫终于弄明白了城东所发生的这一切真实的事情的时候,红五十一师的主力,早已经源源不断地开进了哈喇塔勒。

    耗费了巴布科夫无数心血的哈喇塔勒,此时就像是一棵根基早已烂透了多时的大树,在天朝红军那一阵比一阵更激昂的冲锋号角声的震撼下,轻而易举地就轰然倒下了。

    哈喇塔勒城内近两千的沙俄守军,除去躺下起不来的之外,其他的都如同是一群又一群的无头的苍蝇,哪里有生路就往哪里猛逃,根本组织不起一点儿像样的抵抗。

    眼见大势已去的巴布科夫,也毫不犹豫地就加入了这场大逃亡的行列……

    比起巴布科夫来还算是稍微幸运点儿的科尔帕科夫斯基,是在六月十九日的那顿午餐已经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得知了大批的太平天**队居然意外地出现在了他的卡帕尔堡之外的。

    而同样也没有能在事前得到过任何的消息的科尔帕科夫斯基比巴布科夫更为幸运的是,由他亲自坐镇的卡帕尔堡,在头天后半夜,居然都发生了储藏国内刚刚运抵的食品的仓库被盗的这种恶性案件,所以,当韦以德所帅的天朝红军大军云集卡帕尔堡的时候,卡帕尔堡的那两扇白天通常都是大敞开着的厚重大门,此时已经紧紧地关闭起来。

    这是因为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为了查出窃贼,下令严密封锁了卡帕尔堡所有的外出通道。

    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引起韦以德多大的不快。

    韦以德在按部就班而又旗帜招展地把卡帕尔堡的东西南三面认真围好,却唯独留出了一个北面不管不问之后,就立即至书科尔帕科夫斯基。

    在信中,韦以德明确地警告科尔帕科夫斯基,光复一切失地,是肩负着中华民族重托的红军将士们的伟大责任和义务,在这种同样也是历史的必然进程中,不管愿意不愿意,科尔帕科夫斯基和他的同伙们所要进行的任何抵抗,都只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自我毁灭行为。

    最后,韦以德甚至还毫不吝啬地告诉科尔帕科夫斯基:

    天朝红军已经切断了他和他的同伙们的一切逃生之路,无论是这里的卡帕尔堡,还是哈喇塔勒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有沙俄武装的存在之处,现在就都正在遭受到来自天朝红军的重拳的全面打击。而我的攻城大军之所以留下北面不围,也就是为了要证明这一点,如果你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不相信的话,那你尽可以大胆地出城北归,放心,我韦以德保证不予拦阻。

    韦以德的这些话,自然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妄言。

    就当脑瓜子嗡嗡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在卡帕尔堡双手抖抖地捧着韦以德这封虽然自始自终也没有明确的写出“劝降”二字,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劝降书的时候,天朝红军对科尔帕科夫斯基部的围歼战已经全面打响。

    在科尔帕科夫斯基赖以生存的那条唯一生命线的塔尔巴哈台段上,早就厉兵秣马的多时,却一直都没有去碰过沙俄鬼们一根汗毛的刘昌林的独立骑兵师和李鸿藻的红十九军之红七十四师、红七十五师,现在已经开始了全面出击。

第三八○章就在当天的午夜,韦以德和刚刚凑

    第三八o章就在当天的午夜,韦以德和刚刚凑到一起的刘昌林,见到了两个被科尔帕科夫斯基派出城来的谈判代表

    六月十九日正午,刘昌林的独立骑兵师主力出现在列普西堡,红七十五师主力兵临阿亚古斯堡城下,而李鸿藻则亲自带着军部并红七十四师,以及由万余塔尔巴哈台各族民众组织起来的自卫总队,开始在列普西堡与阿亚古斯堡之间那近六百里的战线上,对所有的沙俄护路据点进行全面的清剿。

    几乎是与此同时,红十九军的另一支猛虎部队——红七十三师,更是在孟文悦的率领下飞渡巴什罕河,直扑位于列普西堡西南百余里、卡帕尔堡的另一北部重要屏障——巴柴。

    仅仅是在十九日的当晚,列普西堡就被刘昌林的独立骑兵师彻底攻破,城内近两千的沙俄鬼守军悉数北歼。

    二十日,经过一日一夜的激战,巴柴也被光复,孟文悦的红七十三师开始与刘昌林的独立骑兵师并肩南下。

    这后来的一切,六月十九日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尽管还不可能知道,但是,他却能清醒地认识到,韦以德留给他的那个所谓的唯一北归之路,绝对是万万走不得的。

    科尔帕科夫斯基这里明明有路却不敢走,但从哈喇塔勒仓皇逃出来的巴布科夫上校及溃兵们,绝大多数还是都没有选择往北跑出五六十里即能给他们一个喘息机会的乌什卡(乌什托别)要塞,而是不惜付出更多的辛苦,拼命地往这个在他们看来或许是如今唯一的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卡帕尔堡狂奔。

    为此,巴布科夫和他的溃兵们也创造了一个辉煌的记录。

    因为从十九日中午逃出哈喇塔勒开始,巴布科夫和他的溃兵们尽管由于逃的过于匆忙而再也没有吃上过一顿饭,但是,他们却仅仅用了二十几个时的时间,就跑完了一百二三十里的路程,当他们已经能够模糊地看见卡帕尔堡的高大轮廓的时候,卡帕尔堡城内的人们,恰好还都在为当天的午餐而忙碌着。

    不过,巴布科夫和他的溃兵们是没有能进城去与他们的那位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共进午餐的好运气了,而是必须要接受韦以德的“邀请”,去他们应该去的那个地方,这个地方,是韦以德和他的将士们早就给一切还胆敢来卡帕尔堡起哄的沙俄鬼们准备好了的最佳之处——坟墓。

    六月二十五日,通过那条一直也没有被极守信誉的韦以德封闭起来的北归之路,科尔帕科夫斯基终于完全弄清楚了他现在的处境,他周围的哈喇塔勒、乌什卡、阿克苏以及萨尔坎(萨尔坎德)等要塞,在南北对进的太平天**队的猛烈攻击下,均已全部告破,眼下的卡帕尔堡,已经彻底成了一座孤堡。

    六月二十七日的下午,站在卡帕尔堡的北城墙上,科尔帕科夫斯基亲眼看到了由塔尔巴哈台方面杀来的大队太平天**队骑兵,那位韦以德将军已经足足给他留了八天之久的北归之路,这回是彻底地看不见了。

    当天晚饭之前,科尔帕科夫斯基又再次接到了韦以德的来信,但这次的来信已经变得很简单,全文只有一句话,即限令卡帕尔堡城内的守军,二十八日中午十二时之前必须无条件地出城投降

    愁得连晚饭都无心去吃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在差点儿就把一头黄乎乎的卷毛全揪光了的情况下,居然终于挖空心思地想出了一条拯救自己的办法。

    于是,就在当天的午夜,韦以德和刚刚凑到一起的刘昌林,见到了两个被科尔帕科夫斯基派出城来的谈判代表。

    科尔帕科夫斯基的代表先是向韦以德点出:卡帕尔堡城内可还有六七千中国的百姓,其不乏老弱和妇孺,而如果他们一旦决心拼死战斗到底,这些中国的百姓们就将会无一幸免。

    随后,他们又表示,只要他韦将军能够网开一面,同意让他们全军安全地返回国内去,他们自然也就可以高抬一下贵手,放城内的所有中国百姓们一条生路。

    当然,他们还得提出一些附加的条件,比如沿途的安全问题,一支两千多人的军队的后勤问题等等。

    听完沙俄鬼这种居然以天朝的百姓来做人质的卑劣的要挟条件,一直耐着性子的韦以德和刘昌林终于变得怒不可遏了。

    尤其是刘昌林,他不仅立即挺身而起,还仓啷一声就把肋下那把闪亮冰冷的马刀,直接架在了那个连沾满一嘴的吐沫星子都还没来得及擦去的沙俄鬼的脖子上。

    接着,他用两只冒着熊熊的愤怒火焰的大眼睛死盯着这个沙俄鬼,一字一顿地说到,“你们立即给老子滚回去告诉科尔帕科夫斯基,只要他敢这么做,老子他娘的明天就会杀进你们的那块肮脏的国土,老子不仅会以一赔一百地去杀你们的那些人,还要一直他娘的杀到你们的那个什么沙皇,把你们这些恶鬼的八代亲属都交给老子杀光了才算完。老子的话你们如果不信,那你他娘的就去叫那个科尔帕科夫斯基狗东西试试看真是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科尔帕科夫斯基没敢试试看。其实,就算是科尔帕科夫斯基还真的敢乍起胆子这么做,那两个被吓得已经尿了裤子的“谈判代表”也不敢,而那些只要是通过他们知道了太平天**队方面对此的态度的人,也都未必敢。

    现在的卡帕尔堡的沙俄兵将们,都已经十分地清楚自己的命运。在这样一支凶悍的军队的面前,既然他们现在都已经彻底地败了,那么,他们的那个沙皇,以后就还会继续一样地败下去。而当一败涂地的沙皇陛下到了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时候,谁也不会再得到他的额外眷顾

    还不等到六月二十八日的中午,卡帕尔堡城内先是响起了一阵阵密集的枪声。

    自从天朝红军兵临卡帕尔堡城下,竟然连个正经的放枪机会都没找到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和他的两千多部下,在朝着天空放了几排子枪弹,大概是表明自己不是不战而降之后,就规规矩矩地列队出了卡帕尔堡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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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介绍:
在遍地贪官污吏,及苛政猛于虎的满清侵略者腐朽政权残暴压榨下,在以英国为首的西方列强为加速对中国的经济侵略,借机发动鸦片战争以取得五口通商权利,进而大量输入祸国殃民的鸦片毒品的无情掠夺下,中华大地哀鸿遍野,炎黄的子孙在生死线上、在泛滥的鸦片中做着垂死的挣扎,古老的中华民族面临着一场空前的大毁灭、大灾难。
1851年1月11日,在一个永远光辉的日子,以广西金田村洪秀全为首的拜上帝会领袖,以建立天下大同之天堂为目标,聚集起了一大批优秀的中华儿女,引导饱受压迫的人民揭竿而起,在不到两年半的时间内即席卷了整条长江流域,进而定都南京。无数的天朝英雄用他们一腔的热血,谱写、展开了一曲反抗、驱逐入侵者,为民族独立、自由而战的“太平天国”伟大壮阔史诗。
可曾记得,伴随着天国史诗的是杨秀清、冯云山、肖超贵、石达开、陈玉成等一个个不朽的民族英雄闪亮的名字,还有那一幕幕令人扼腕,为之流泪、叹息的悲剧,还有天国都城最后沦陷的人间惨剧,那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又是中华民族的真正精英们向后人们展现出的最后辉煌……
纯属偶然,也许是必然,两个年轻的红色军人来到了一百二十二年前的这个世界,来到了他们崇敬的英雄们中间。凭着他们对中华民族和人民无限的爱、对共产主义事业的无比忠诚,他们和无数的天国英雄一起,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在永不停息的“为了天朝,前进!”那惊天地、撼山岳、泣鬼神的呼啸声中,终于扭转了历史,造就了一个全新的社会,演绎着人世间的真爱。
这是一个真正的太平天国,一个你、我、他都会无比向往的红色天国......
(本书并非政治教材,只是想和大家一起探讨,怎样去为自己的民族奋斗!)太平天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平天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平天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