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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色幽香     太平天国txt下载     太平天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八一章当西北军政公署的又一封信函被送

    第三八一章当西北军政公署的又一封信函被送到了考夫曼的手里的时候,考夫曼将军那就更是不想激动都不行了

    据说当刘昌林在卡帕尔堡城外见到了这位垂头丧气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的时候,头天晚上的那股子怒火,依旧还是没有散去,二话没说,就把科尔帕科夫斯基提溜到了一个“背人”之处,左右开弓地连抽了科尔帕科夫斯基十多个大嘴巴。

    不过,韦以德对于这位不管怎么说也是主动缴械投降的将军,还是礼遇有加的。韦以德不仅跟科尔帕科夫斯基很是和蔼地攀谈了不短的时间,还在临把科尔帕科夫斯基押解去伊犁之前,搞了个应该算是相当丰盛的送行宴。

    等到了伊犁的惠远城内,科尔帕科夫斯基又非常荣幸地受到了林凤祥的几次接见。

    在这几次接见中,林凤祥除去与科尔帕科夫斯基谈了不少有关沙俄的政治及军事等各方面的事情之外,还热情地鼓励科尔帕科夫斯基,在接下来的战俘营中的日子里,要好好地改造自己,彻底洗心革面,争取早日得到天朝人民的谅解。

    而且,在林凤祥的亲自关照下,战俘营对科尔帕科夫斯基也给予了各方面的特殊的照顾。他不仅可以自己单独住着一个整洁的单身狱室,还能够享受到他从前的那个随身厨师为他专门精心制作的家乡灶食物。

    但是,当这位科尔帕科夫斯基准将进入如此舒适的战俘营二十几天之后,居然就死了。

    据战俘营官方给出的说法是,由于科尔帕科夫斯基自觉非常非常地愧对于他的沙皇陛下,因此选择了绝食自杀,而且这一说法同时也得到了科尔帕科夫斯基的那个随身厨师,以及在科尔帕科夫斯基的最后日子里,曾频繁与其接触过的他的前副官的书面证实。

    当然,关于科尔帕科夫斯基的死,还有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更是毫无根据的别有用心的猜测,那就是有人曾这样地猜想,科尔帕科夫斯基的死,其实并不是出于自觉自愿的绝食,而是被他人有意地给饿死的。

    不过,甭管是科尔帕科夫斯基在卡帕尔堡的不战而降也好,还是他后来的死也罢,总之,那位逍遥在古尔班阿里玛图的维尔内堡的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将军,自始至终都是一概地不会清楚的。

    六月三十日,天朝红军不仅早已将他的北部集团消灭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塔尔巴哈台方面的部分天朝红军部队,都杀进了他们的沙俄境内数十里,但即便如此,考夫曼将军依然在维尔内堡心情非常地愉快,生活的很充实,也很多姿多彩。

    先,当然是由于考夫曼将军对北面所生的这一切都根本毫不知情;其次,也是那个看似已经“初见端倪”的美好的和平前景,迷惑了他的双眼。

    早在六月二十日的那天,考夫曼居然破天荒地收到了一封来自惠远城的太平天国西北军政公署的信函。这封信函,不仅是考夫曼在跟这个太平天国政府的西北军政公署打交道以来,所收到的封写有白纸黑字的东西,而更重要的是,这封信函还一改太平天国方面对和谈的那种阴阳怪气的装聋作哑风格,真的就涉及到了那个他一直在期待着的“和平”。

    等到了六月二十六日,当西北军政公署的又一封信函被送到了考夫曼的手里的时候,考夫曼将军那就更是不想激动都不行了。

    因为这封信函已经明确地告诉他,太平天国派出的那位拥有着西北军政公署副主任头衔的重量级谈判代表,将会按照双方前次商定的日程,于六月三十日准时抵达维尔内堡。

    在南面的浩罕境内,那些由英国人在幕后所组织起来的武装力量,不仅已经开始跟太平天国的军队打得热火朝天,而且取得的战果也是不差。

    据英国人通报,“洪福军”在阿尔班地区重创试图继续西侵的太平天**队,狠狠地灭了下太平天**队的嚣张气焰之后,接着又展开了收复鄂斯的强大行动,与“洪福军”对垒的太平天**队,已经处于明显的劣势。

    考夫曼当然明白,英国人之所以会给他来这种及时的通报,无非就是想叫他也赶紧去跟太平天国的军队动手,迫使太平天国方面顾此失彼,以便在英国人领导下的那个“洪福军”,接下来能有更大的作为。

    在这个方面,其实考夫曼已经掌握了一些可靠的情报。

    比如此时那位还在图斯池以南的地域里,“极其不务正业的”的邹国剑将军,已经明显地慌了手脚。他不仅开始将他的军部由原本是极其毗邻他这一方的科什噶尔,正在火地往南面的纳林一线迁移。而且,他的那支已经准备要丢掉枪杆子的军队,也开始了频繁的调动等等。

    英国人所言非假,他们的行动,已经给太平天国方面带来了极大的危机。

    尽管眼下的考夫曼绝不会像那位兰伯特将军所期望的那样,冒这种替别人锦上添花的傻气,但是,对于那一连串友军的辉煌战果所带来的巨大乐趣,他还是很乐于坐着分享的。

    道理很简单,英国人闹的越欢,给太平天国方面制造的麻烦越大,他这里就越是安全,他的沙皇陛下的和平意愿,也就越容易实现。

    事实很快就说明,考夫曼这回是赌对了,在严酷的形势逼迫下,太平天国方面已经不得不要把和谈的大门向他打开。

    接近六月三十日黄昏的时刻,望眼欲穿的考夫曼,终于得到了那位太平天国方面的重量级谈判代表,已经抵达了他在维尔内堡北郊二十里所布置的前哨接待站的消息。

    按照考夫曼自己的计划,为了表示对此次和谈的极大重视,也更是为了给专门喜爱脸面风光的中国人以极大的心理安慰,考夫曼要亲赴郊外的前哨接待站做个远迎。

    而到了现在的这个钟点儿,考夫曼觉得就更得去了。他得在那里给对方设个相当丰盛的晚宴,然后为了不致使对方过于疲劳,再陪着对方在接待站先暂住一宿,好好地交流交流,也好为明天以后的事情打下个好基础。

第三八二章“呵呵呵,陈年的凤酒我还有,只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adhai_ad_client=335;adhai_ad_slot=1374;adhai_ad_width=728;adhai_ad_height=90;adhai_ad_kind=1;</script><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t./show_ads.js"></script>    第三八二章“呵呵呵,陈年的凤酒我还有,只是今天咱们不能再喝了。”左宗棠一面说着,一面把双臂交抱在胸前

    于是,在那个被太平天国的西北军政公署称之为哈什柯楞,而沙俄一方则呼之为克列卡的地方,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与左宗棠碰面了。

    把随行的几个参谋人员及一个班的贴身侍卫“改编”成了谈判代表团,仅由西北军政公署警卫团的一个营的人马护送着,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可以称作是沙俄鬼们的腹地——哈什柯楞的左宗棠,可不是提前就已经设想好了,要在哈什柯楞完成对考夫曼的斩首行动。

    左宗棠之所以要这么做,那是对即将开始的整个左路战场,有他通盘的打算。

    简单地说,就是左宗棠还想利用考夫曼对和谈的那种极高的期望值,继续地迷惑对手,为他的左路大军各部,尤其是肩负着更大重任的邹国剑的红十四军,争取更多的展开时间。

    当然,他还要打这位考夫曼一个绝对的出其不意。

    正是因为如此,左宗棠首先是掐着时间,把自己前赴哈什柯楞的日子,定在了北线大战基本上可以完全结束,但那位考夫曼一定还会被蒙在鼓里的六月三十日。

    其次,到了六月三十日这天,他又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有意地在接近黄昏的时刻才抵达哈什柯楞,原因很简单,现在的左宗棠还没到要进古尔班阿里玛图的那个考夫曼的维尔内堡的时候。

    都是有着不同凡响身份的大人物,又是为了各自的重大利益而初次相见,那种似乎是相见恨晚的虚伪客套和寒暄,无论如何都是免不了的。而自觉是拥有着地主身份的考夫曼,自然又需要付出更多的友好表现。

    相当丰盛的晚宴,本就已经令谈笑风生的双方有了一种更亲密感,而宴会后随着手风琴的激烈节奏而登场的近百个哥萨克们,则用他们高超的舞技,把这种热烈的友好气氛更是烘托到了极致,并引发了一场近乎是疯狂的大联欢。

    等这一番活儿都折腾下来,时间也早已到了午夜。

    尽管就要进入七月,白天的那炎炎烈日会把人们照射的烦躁不堪,可依傍着哈什柯楞水的哈什柯楞草原的夜晚,那还是相当的凉爽宜人。

    不过,现在的考夫曼依旧还是很热。

    因为在刚才的那场友好而热烈的宴会上,本就嗜酒如命的考夫曼,又遇到了太平天国政府代表团带来的据说是窖藏至少也得在二十年以上,都能使蜂醉蝶舞的凤酒(西凤酒),更在极度轻松的心情驱使下,着实喝的是有点多。

    酒喝多了,自然就热。酒喝多了,也就更愿意找人“表白心迹”。

    于是,当盛宴后的“联欢会”曲已终,人也在散的时候,嘴里几乎就一直都没停下过的考夫曼,却还是挽着左宗棠的胳膊,摇摇晃晃地一起走进了他给这位善解人意的太平天国政府的首席和谈代表大人所安排下的那顶大寝帐。

    “左……左将军……”一屁股坐下去差点儿没把椅子靠翻的考夫曼,瞪着一双浑浊朦胧的大眼睛,冲左宗棠有点儿发傻似的笑着,“眼……眼下的这个和……和谈,其……其实不管是对于……对于一贯爱好和平的我们沙皇俄国,还是对于初到新疆万……万事都在待……待定的贵国,都……都是一件……一件大好事。”

    “呵呵……”左宗棠一笑,又跟在外面的时候一样,掏出宽大的袍服袖子里的怀表,仔细地看了看。

    “其……其实我……我也知道,在此之前你……你们虽然也……也有和谈的意思,但……但却又并不怎么上……上心,因为……因为你们……你们或许一直都是在怀疑……怀疑我们的诚意。要……要知道,我们……我们跟英国人是完全不……不一样的……哈哈哈……但不管怎么说,左将军今天还……还是亲自来到了这里……至少在这……这里,我和左将军一起将会开……开创出一个俄中和平友好相处的新局面。”

    说到这里的考夫曼,一双醉眼朦胧的大眼睛从左宗棠的身上移到了大帐的帐门口,“怎……怎么样……左将军,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我愿意跟左将军一起,为了我们明天的和平,再……再共同欣赏一下你……你们的那个陈年凤酒的美味儿……呵呵呵……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喝到如……如此上佳的美酒。”

    “呵呵呵,陈年的凤酒我还有,只是今天咱们不能再喝了。”左宗棠一面说着,一面把双臂交抱在胸前,同时眯缝起一对儿眼睛冲着考夫曼一笑,“考夫曼将军,由于此前一直是人太多,所以有一句话我始终没好意思说出来,因为实在是怕伤了将军大人的面子。”

    这一回考夫曼是真的有点儿发傻,一双本就醉眼朦胧的大眼睛,此时又增添了许多的迷惘。

    “不错,我是来跟您考夫曼将军大人来谈判的,但是我们的这个谈判,可不是将军大人您想象的那种和谈。”左宗棠瞅着那位此刻一定是被他转悠的脑仁生疼的考夫曼,又是淡淡的一笑,“其实我们的谈判目的很简单,不过就是一句话,您和您的那些人们,哪里来的,就赶紧回哪里去。理由也很简单,我们几十万的天朝大军来新疆干什么来了?不就是要光复一切属于我们天朝人民的国土的嘛。”

    “嗡”的一声,考夫曼的脑袋先是大了好几圈,紧接着,他的酒意随之马上也醒了不少。

    考夫曼像头被激怒了的黑熊,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只通红的大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卑……卑鄙无……无耻”他一面在嘴里发着还是不怎么利索的怒吼,一面跌跌撞撞地就往大帐的门口奔去。

    “千万不要激动,考夫曼将军,”左宗棠依旧是眯缝着一双本就不大的小眼睛,冷冷地盯着考夫曼,“首先我还是要纠正一下将军大人的说法,因为卑鄙和无耻这两个词最应该用到的是你们自己的身上。其次,您也千万不要指望您的那些人会对我怎么样。当然,我也可以明告诉您考夫曼将军,您和您的那些人现在也根本对我怎么样不了。”

    “混蛋”恼羞至极的考夫曼粗壮的身躯一晃,扭回头指着左宗棠歇斯底里地吼到,“这里是我的克列卡兵营,等着吧,我会把你们这些卑鄙中国人全都剁成*人渣”

第三八三章 看着考夫曼那张已经没有了先前的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adhai_ad_client=335;adhai_ad_slot=1374;adhai_ad_width=728;adhai_ad_height=90;adhai_ad_kind=1;</script><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t./show_ads.js"></script>    第三八三章 看着考夫曼那张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火爆气势的猪肝脸, 左宗棠呵呵地一笑

    “哈哈哈……”听到考夫曼这句恶狠狠之话后的左宗棠,忍不住地大笑出了声。随后,他把手里一直拿着的那块怀表冲着考夫曼一抖,“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间了,可怜的考夫曼将军大人,先不说您设在我的来路上的那几个小据点,在我的军队的清理下早已都不复存在,也不说塔拉噶尔和图尔根一定已经易手。咱们就好好地算计算计这里——哈什柯楞,难道您真的相信您的那些人马就会是我带来的这四百将士们的对手?”

    “你……”

    “我什么?”看着那个脸如猪肝,面孔狰狞扭曲的考夫曼,左宗棠猛地狠狠一拍身边的小茶桌,“我现在可以明告诉你,只要我愿意,眼下这个哈什柯楞所有的沙俄鬼,当然也包括你考夫曼将军本人在内,立即就都会被一个不剩地送进坟墓。不信你就走出这个帐门去试试看”

    “哈哈哈……亲爱的左将军,您是不是喝糊涂了,真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糊弄了。”考夫曼虽然没有走出帐门,但却发出一阵的狂笑,“不要忘了,克列卡有我近一千的官兵,纵然是你的兵马再厉害,又能奈我何?”

    “我当然现在还不想怎么奈何你,”左宗棠看着鸭子一样肉烂嘴不烂的考夫曼,又发出一连串的冷笑,“不过我想正告您考夫曼将军阁下,您最大的错误,就在于您过于的自我感觉良好。”

    说到这里的左宗棠一抬手,先是招呼进来了几个守在大帐门口红军士兵,然后才又继续瞅着考夫曼,慢条斯理地说到,“考夫曼将军,我是真心地想奉劝您一句,从一开始,您就太自得于您那个所谓的和谈了。当然,我必须还要感谢您,因为如果没有您的这种自得,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自信。呵呵呵,亲爱的考夫曼将军阁下,您把和谈实在是搞得太铺张了,所以,无论是您的那几个本是用来预警的据点,还有塔拉噶尔和图尔根这两个对您生死攸关的要塞,都已经备受了您的这种铺张所害。”

    “当然,有一点您还可以放心,尽管我现在要是想整你,就如同整只蚂蚁一样的简单,但是……”

    左宗棠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缓缓地站起身,并向考夫曼一挥手,做了个极其潇洒的“请”的姿态,“但是我们天朝的人,可没有您和您的那个沙皇俄国那么的卑鄙和无耻。请吧,亲爱的考夫曼将军,不管您高兴还是不高兴,今天我左宗棠既然已经是回了家,这个哈什柯楞也就不会再有您歇息的地方了。”

    到了这时的考夫曼竟然干脆就不动了。

    他紧盯着左宗棠那张在他看来是极其丑恶的脸,终于清醒了许多的脑子里在飞快地转动。

    对于这个卑鄙的中国人刚才所说的那两个就位于他的维尔内堡以东百里内的要塞——塔拉噶尔和图尔根,现在居然都已经到了中**队手里一事,考夫曼是根本不会相信的。他认为,那不过只是眼前这个无耻的中国人担心他会以死相拼,所作的一个虚张声势的忽悠而已。

    但是,要说塔拉噶尔和图尔根,乃至他的那个维尔内堡眼下都正处在一种极其危险的情势下,考夫曼还真是不得不认同。

    因为考夫曼必须要承认,对面这个该死的中国人有一点说的没错,那就是这几个月来,他实在是把和谈的声势造的太大了,以至于不仅仅是他的那些部属们,就连他自己都把一个虚幻中的和平,当成了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战争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仿佛是个没人待见的,且早已丢进了荒郊野地中的断了气的死婴。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浑身大汗淋漓的考夫曼虽然恨不能活吃了这个姓左的中国恶贼,但他还是强忍住心底里的那团怒火,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当然,考夫曼之所以不想现在就跟左宗棠来个一较短长,其实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考夫曼是懂得的。不过,仓促间的考夫曼,在脑瓜子里飞速地翻腾了几遍要生擒活拿左宗棠的想法之后,却提醒自己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不错,已经被“裹”在了他的克列卡兵营之中的太平天**队,人数还不足他在这里的兵马的一半。如果仅从这一点上考虑,要是真的动起手的话,他考夫曼应该还是很有胜算的。

    但令考夫曼感到心里实在没底的是,首先,他的那些吃饱喝足也耍够了的部下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动武的准备。其次,也就是最可怕一点,他自己现在居然还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尽管对面那张丑恶的中国人的脸上看着是笑意不停,可考夫曼相信,现在只要他敢去掀开那幅大帐的门,不等他两脚跨出帐外,他就会在乱枪中北打成筛子。

    所以,此刻的考夫曼尽管想忍口气先退一步再说,可他又不敢轻易地往外走。

    “怎么,怕我打你的黑枪?”

    看着考夫曼那张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火爆气势的猪肝脸,左宗棠呵呵地一笑,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他先是冲着帐外喊了一声,然后就当着脸色已经由猪肝色又陡变成了死灰色的考夫曼面,向应声涌进来的几个荷枪实弹的红军士兵吩咐到,“告诉你们营长,务必礼送考夫曼将军和他的士兵们,一个不剩地离开这里。”

    接着,左宗棠又瞅瞅满目狐疑的考夫曼,淡淡地一笑,“放心地走吧,考夫曼将军,如果您觉着还有能力跟我一战的话,那就赶快回去好好地准备准备吧。但是最后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倘若您再次落到了我的手里,您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好运气了。”

    考夫曼窝着一肚子的怒火,默默地转身出了大帐。

    在红军官兵的“协助组织下”,考夫曼带着他那要么是睡眼惺忪、要么是酒意深沉的一千多的部下,永远地告别了他们的克列卡。

    直到这时,考夫曼那颗一直悬在喉咙后的心,也终于重新落回了肚子里。他还真没想到,这些被他称之为极其卑鄙和无耻的中国人,倒也真有点儿严守信誉、光明正大的气概。

    不过,尽管性命是无忧了,但考夫曼还是有不满足的地方。因为他和他的部下们不仅都是空着双手,而且还是一步一步地量回他们的维尔内堡去的。

第三八四章 渐渐地,克列扎诺夫斯基开始怀疑

    第三八四章渐渐地,克列扎诺夫斯基开始怀疑自己原来的那些想法,是否真的是有些小心过度了

    左宗棠可没有忽悠考夫曼。b拼音)BxiA

    因为就当他在哈什柯楞接受着考夫曼的无比盛情的款待的时候,赖培英和祁宝相各自率领着人马,对塔拉噶尔和图尔根实施了突袭。

    面对神兵天降的大队天朝红军,原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的沙俄守军,毫无招架之功,仅仅经过了个把小时的战斗,塔拉噶尔和图尔根即完全落入了天朝红军之手。

    因此,当考夫曼前脚踏进了他的维尔内堡,后脚,一直跟在左宗棠的后面负责“打扫沿途卫生”的董福祥部,就到了维尔内堡的城外。紧随其后,马左卫所帅的第二民族军主力,也出现在维尔内堡的周围。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一队接着一队的天朝红军的骑士们,还在继续源源不断地往维尔内堡涌。

    站在维尔内堡的城头放眼望去,到处是人欢马叫,高高飘扬着的天朝红军的战旗,就犹如无边无际的红色的海洋。

    但这一切,其实都还不应该算是最令考夫曼将军阁下难受的。~

    因为他的维尔内堡虽然已经被天朝红军围裹的就像是汪洋的一叶小舟,可左宗棠似乎却并不急于走进城去再跟考夫曼将军阁下促膝攀谈,而是很有耐心地坐在城外,一天三遍指名道姓地非要考夫曼出来,大家真刀真枪地好好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你沙俄鬼的哥萨克厉害,还是我天朝红军的铁骑更无敌。

    于是,考夫曼不愿意出来,左宗棠也好像不乐意进去,维尔内堡的城上城下双方,口水没少浪费,力气却谁都没出。

    而在考夫曼的南面的另外一个战场上,情况则就完全不同了。

    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总人数原本约在四万三千左右。由于这其随着科尔帕科夫斯基的那一万三千余人,早已成了天朝红军的美味大餐,考夫曼如今实际掌握的兵马,也就仅剩下了近三万人,能战之兵共计十八个团。

    当然,就是这十八个团,接着又被考夫曼不得不分成了三坨。

    一坨是由他亲帅的八个团,主要集在维尔内堡及其周围。

    不过,由于天朝红军对维尔内堡以北各个据点的清扫,以及对塔拉噶尔和图尔根所动的突袭战,其的三个团早已经灰飞烟灭。而随着天朝红军之后对维尔内堡所展开的一系列大动作,又让他的另外两个多团的人马,也被隔绝在了维尔内堡以西的乌宗卡(乌宗?阿加奇)和卡拉斯诺戈尔卡等处,完全失去了联系。

    第二坨,是分布在图斯池西岸的雷巴契耶至比什凯克(伏龙芝)一线的,由克列扎诺夫斯基上校统领的七个团。

    最后一坨,则是驻扎在维尔内堡向西千余里外,分别担负着守护通往国内之路要冲的和尔衮,及扼控着连接浩罕通道的塔拉斯(江布尔)等地的三团人马。

    当左宗棠看似对维尔内堡的考夫曼还不想立即痛下杀手,表面上是在跟考夫曼打着没完没了的口水战,暗地里却在一口一口地吞噬着那些被考夫曼“散弃在”乌宗卡(乌宗?阿加奇)和卡拉斯诺戈尔卡等处的人马,等待着对维尔内堡的最佳攻击时机之际,在南面,邹国剑却按照他的指令,指挥着红十四军对当面的克列扎诺夫斯基集团,开始了极其凶狠的打击。

    相比起考夫曼和科尔帕科夫斯基、巴布科夫等人,参加过两次俄土战争的克列扎诺夫斯基,应该算是一个比较谨慎之人。

    自从担任了独当一面的比什凯克集团司令官之后,克列扎诺夫斯基就对他当面的可预见的对手,进行了颇为细致的研究。

    尽管维尔内堡那位乐观的考夫曼总司令官为了得到和平而一直在不断地奔忙,尽管他还一次次接到来自考夫曼司令官的那个一定要约束好自己的官兵,切记不要给眼下正在努力争取的和平大局惹是生非的严令,但出于一个两脚已经踏在了别人的土地上的军人的本能,在最初的一段日子里,克列扎诺夫斯基却还是没怎么放弃那个只有有备才能无患的信条。

    他不仅整天督促着部下,在保证不会触怒太平天国方面的情况下,积极构建和加强辖区的各种防务,做好一切的应战准备,还无时无刻地不关心着那个就在他当面的太平天国的红十四军任何细微的动向。

    毕竟俄土战争告诉了克列扎诺夫斯基知道这样一个普遍的真理,对于那些闯进自己家们来的强盗,是没有什么人肯一直装聋作哑下去了。当然,如果眼下的这个太平天国政府只不过就是那个“大清国”的翻版的话,例外的情况也许还会有可能出现,或许考夫曼将军也能瞎猫撞死耗子似的碰上第二个《尼布楚议界条约》。

    不过,这还都需要冷静地观察。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渐渐地,克列扎诺夫斯基开始怀疑自己原来的那些想法,是否真的是有些小心过度了。

    因为克列扎诺夫斯基看的很清楚,就在他整天挥汗如雨地在为了未来的残酷战争做着种种的准备的时候,他预想的那位未来的敌手邹国剑,却还在坚决地将“不务正业”进行到底。

    尤其是到了六月下旬,当再一次由浩罕那边转悠回来的扎哈罗夫带着考夫曼将军的新想法来到比什凯克以后,克列扎诺夫斯基过去一直紧绷的那根战争神经,总算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急不可耐的英国人已经跟太平天国方面动手了,而且战局还在朝着有利于英国人的方向展。

    再想想他的对面,还早在五月间,那位“不务正业将军”邹国剑就把他的军部搬进了更靠近浩罕一面的纳林。到了最近,太平天国的这个红十四军各部已经纷纷放弃手头上那些杂七杂八的“烂事”,终于做起了军人们该做的正经事。他们开始匆匆忙忙地集兵马、整顿军备,并以演习训练为借口,暗成建制地朝纳林方向移动。

    综合各方面所得到的信息,克列扎诺夫斯基判断,邹国剑和他的红十四军很显然是接到了来自他们上面的命令,要去援助那个朱锡琨的红二军,共同向他们的宿敌英国人大打出手。

第三八五章六月二十九日夜,号称是已经搬去

    第三八五章六月二十九日夜,号称是已经搬去了纳林的邹国剑,就在科什噶尔对全军了进攻令

    出于本能,克列扎诺夫斯基觉得在眼下这种大好形势下,他和他的人马真正应该做的,是立即倾巢而出才对。

    不过,扎哈罗夫所带来的考夫曼将军阁下的想法,却是让他务必严格管好他自己和他的那些部下,不得以任何理由、找任何的借口跟太平天国方面寻衅滋事,坚决执行好帝国政府铁定的和谈策略。

    现在的克列扎诺夫斯基终于可以完全放松了。

    在比什凯克,他可以悠闲地品尝着扎哈罗夫从浩罕的英国人那里带回来的红酒,坐山观景了。

    于是,克列扎诺夫斯基这回可是跟考夫曼和科尔帕科夫斯基、巴布科夫等人一样,也掉进了林凤祥和左宗棠足足挖了四个多月,深不见底的庞大战略欺骗的陷阱之中。

    而令克列扎诺夫斯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邹国剑之所以会把做给他看的这一系列大骗局表演的都那么逼真,恰恰正是因为他最看不上的那个邹国剑和他的红十四军将士们所谓的“不务正业”。

    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在邹国剑和全体红军官兵们的一致不懈努力下,红十四军的辖区早已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堡垒,克列扎诺夫斯基所面对的,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在这种情况下的克列扎诺夫斯基,哪里还能得到一丝一毫的真正情报。

    六月二十九日夜,号称是已经搬去了纳林的邹国剑,就在科什噶尔对全军了进攻令。

    其实,之所以要把邹国剑的红十四军对克列扎诺夫斯基集团的大举进攻,选定在这个比他自己去跟那位考夫曼“约会的日子”还要早一天的时间,作为左路军统帅的左宗棠,那都是提前早已算计好了的。

    左宗棠算计的很清楚,比什凯克的克列扎诺夫斯基集团,与盘踞在古尔班阿里玛图的维尔内堡考夫曼集团,虽然最近的直线距离尚不足三百里,但是,他们如果真的要想有个顺畅的往来,却必须得绕上一个一千多里的大圈子。

    因为在这两个集团的那段直线距离之间,耸立着的的都是一座连着一座的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根本就难以通行。

    所以,一旦邹国剑那里动了手,就算是克列扎诺夫斯基有胆子选出几个飞毛腿的死士冒死撞山前往古尔班阿里玛图的维尔内堡,那么,没有五天以上的时间,考夫曼也甭想得到任何的消息。

    而局势的随后发展也正是如此。

    二十九日午夜,从来都是被被邹国剑当成是全军最硬的一只铁拳头的红十四军军属特务团与红五十四师一起,借着夜幕的掩护,无声无息地抵近了克列扎诺夫斯基集团盘踞的前哨据点雷巴契耶。

    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特务团的官兵们就干净利落地砸开了雷巴契耶的大门,半个小时后,雷巴契耶的沙俄守敌一个整团被全歼。

    而当雷巴契耶的战斗还在进行中的时候,红十四军的另外三个师——红五十三、红五十五及红五十六师,则几乎是齐头并进,怒潮般向着克列扎诺夫斯基集团盘踞的腹地席卷而去。

    七月一日,一大早送走了要返回维尔内堡的扎哈罗夫,接着又一身轻松地领着十几个卫士跑到郊外打了一整天的猎,难得地狠狠潇洒了一回的克列扎诺夫斯基,还是在他的那个“猎场上”,得知了太平天**队已经向他发起了全面进攻的坏消息。

    这个坏消息的到来,不仅令克列扎诺夫斯基感到意外,尤其还更是叫他感到震惊异常。

    因为在他所得到的这个报告中,他那个伸向太平天国方面的触角——雷巴契耶要塞连提都没有被提到,而直接摊在他面前的,就是他东面的格格图布拉纳、沙木什、布龙代等地,均都遭到了太平天**队主力猛烈的围攻,均都哭喊着要求增援。

    等到惊慌失措的克列扎诺夫斯基跑回比什凯克城内,手里攥着那几份求援信,还在对着地图苦思到底挨打的这几个地方哪里才会是太平天**队攻打的真正重点,到底是不是应该赶紧发兵救援,又该怎么出兵去援救的时候,实际的战场上早就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邹国剑所指挥的红十四军也跟西北军区各军基本类似,除去军属特务团装备有清一色的火枪之外,其他各部则大都还是以冷兵器为主。

    但面对那些看似要比自己装备的更精良的沙俄鬼们,邹国剑却丝毫也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沮丧。

    由于平素的严格训练,及在无数次的战火的锤炼下,红十四军早已练就了一身的高超技艺,成为了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之师。

    六月三十日黄昏,红五十三师兵临布龙代城下。

    面对由于措手不及而根本还来不及组织起全面防御的沙俄鬼,率先进至布龙代城外的红五十三师前卫营,也不等后面的主力及掩护炮火到不到位,就直接朝着眼前的这座布龙代城猛扑上去。

    因为要对付布龙代这种用两三尺厚的黄土墙所围成的小土城,红十四军的官兵们实在是太有经验了。

    一百多红军官兵,在虚张声势的营主力人马的佯攻下,尾随着刚刚被集中丢下去的几乎是全营弟兄们的背包,奋不顾身地跳进两三米深的护城壕,利用护城壕作掩护,首先躲过来自城内的沙俄鬼们的枪弹。

    接着,是一排的天朝红军看家法宝榴弹,被准确地丢进了城内。

    借助手榴弹的掩护,在早已搭起的人梯顶部,几个肋下夹着足有两尺见方的大炸药包的红军士兵,在不同的地段同时腾身跃出护城壕。

    在冲天的轰鸣声中,布龙代的土围墙不得不要露出一个或者同时是几个的吃牙咧嘴的豁口。

    这时,飞蝗般的手榴弹开始奔着豁口处而去。

    在冲腾的硝烟和漫漫的黄尘之中。一个个人梯再接连不断地把红军的士兵送到护城壕外。

    而飞出护城壕的红军士兵,一拨提着装满了手榴弹的布袋子,就倚在破烂的城墙下,用一一个接一个的手榴弹,炸散还敢在墙内继续顽抗的沙俄鬼们,抢占豁口;另外的一拨,则迅速解下提前就早已系在了腰间的绳子,一头紧攥在手里,一头飞快地丢下护城壕……

    还没等布龙代的守军彻底清醒过来,前卫营的官兵们就已经巩固并扩大了攻城点。

第三八六章克列扎诺夫斯基死活不出比什凯克

    第三八六章克列扎诺夫斯基死活不出比什凯克城,而邹国剑却在七月二日的下午,就到了托克马克

    随后,红五十三师的主力涌进布龙代,开始对城内的沙俄守军进行最后的全面清剿。

    同一天的午夜刚过,当处在全军左翼的红五十五师仅仅凭着自己的一师之力,就对相距仅有十余里的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同时动了猛攻的时候,位于全军中路,与红五十五师不过才间隔了三十里的红五十六师,却似乎对此毫不关心,而是继续甩开着大步,一路向北猛进。

    七月一日的凌晨五时,红五十六师的官兵们抵达了他们的目的位于沙木什东北三十里的托克马克。

    同样是对于已经或者是即将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又跟布龙代同样是一座由黄土墙围成,但却缺少了护城壕护卫的托克马克,此刻碰上志在必得的红五十六师的官兵,显然更是不堪一击。

    当城内那些睡梦中的沙俄鬼们才刚刚被一阵山崩地裂的轰鸣声所震醒,一个个揉着两眼的眼屎,还没闹明白这到底是生了什么变故的时候,托克马克就已经宣告了城破。

    所以,花了好几个时的时间,又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当克列扎诺夫斯基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先要赶紧出兵,以确保那个扼控着雷巴契耶至比什凯克的交通要道的托克马克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之时,可是,由托克马克狼狈逃回来的溃兵所带来的新消息,马上又逼迫的他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对于天朝红军的一些惯用战法,曾经很善于防微杜渐的克列扎诺夫斯基,那不仅是早有耳闻,还做过了一定的研究。

    当初为了应对在未来可能爆的战争中确保自己的指挥中枢比什凯克万无一失,克列扎诺夫斯基特意选定,依靠位于比什凯克以东一百余里外的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托克马克这三个居民点,建起了一个品字形的防御阵势。

    沙木什向东前伸,格格图布拉纳和托克马克则分别是向西南和西北后展的两翼,相互支撑、相互保护。也正因为有着如此地利上的优势,在建造这些要塞的时候,无论是财力和物力都极为有限的克列扎诺夫斯基,才没有像布龙代和雷巴契耶这种孤悬在外的要塞一样,也把格格图布拉纳、沙木什和托克马克的防御做的更完美无缺。

    不过,作为这个品字形的防御圈的总设计师的克列扎诺夫斯基本人,还是很清楚格图布拉纳、沙木什和托克马克防御圈的优势和弱点的。

    虽然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托克马克这三个要塞建造的并不是很坚固,但是由于虽然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两个要塞之间相距甚近,还有着一个天然的掎角之势,也就自然不会便于进攻一方的攻打。

    相比之下,托克马克可就要略显差点儿了,因为它距离着沙木什,至少要有三十多里之遥。

    而令克列扎诺夫斯基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太平天国方面,显然是恰恰认准了他所构建的这个品字形防御圈的弱点,刚一上手,就先打掉了他的托克马克。

    至于太平天国方面为什么要这么干?克列扎诺夫斯基自信他已经看得很明白。拿下托克马克,不仅可以直接威胁到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的后路,还有一样最阴险的招数可使,当然也是太平天**队最为惯于使用的招数,那就是随时截击任何由比什凯克试图增援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的沙皇军队——围城打援。

    所以,一听到托克马克居然早已经都丢了,克列扎诺夫斯基也就只好硬起心肠,干脆不再考虑什么救谁不救谁了,一方面立即派出两路人马,分别沿大路和抄近道翻山越岭去向维尔内堡方面示警,一方面赶紧赶紧收拢各部,并在比什凯克做全城的总动员。

    克列扎诺夫斯基死活不出比什凯克城,而邹国剑却在七月二日的下午,就到了托克马克。

    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的沙俄守军,还没有完全地从他们成功地挫败了太平天**队的陶醉中清醒过来,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就陷入了相继而来的天朝红军的大包围之中。

    七月三日夜,邹国剑再次打出他的铁拳,红十四军军属特务团直插格格图布拉纳与沙木什的中间地带,格格图布拉纳和沙木什被彻底隔绝。

    随后,红五十五师佯攻格格图布拉纳,而红五十四师和红五十三师一部,则在全军集中起来的炮火掩护下,对沙木什动了猛攻。

    至七月四日凌晨,沙木什守军一个团被全歼。

    七月五日,红十四军已经在战斗中迅膨胀起来的炮队,又转至了格格图布拉纳的城外,近两百门火炮只进行了一次的齐射,格格图布拉纳的两营沙俄守军就忙不迭地摇起了白旗。

    七月八日,的确曾想到过要打援,但却没有得到克列扎诺夫斯基的友好配合的红五十六师一举拿下比什凯克的西部屏障索郭鲁克,克列扎诺夫斯基被邹国剑结结实实地围在了比什凯克。

    此时,无论是被围在古尔班阿里玛图的维尔内堡内的考夫曼将军,还是被围在了比什凯克的克列扎诺夫斯基上校,都只能将郁闷进行到底了。

    因为到了现在,即便是他们鼓起勇气来放手跟围困他们的天朝红军一搏,也即便是他们在一搏之后还都能幸运地撞出左宗棠和邹国剑的包围圈,但是,他们也绝无能有一丝一毫的逃回故土去的希望了。

    六月三十日,当科尔帕科夫斯基的沙俄北路集团一被消灭后,韦以德早就按照西北军政公署的总体战略部署,亲帅红十三军军属特务团及红四十九师先是溯伊犁河西下,继而又穿越近二百里的大沙漠,成功抵达巴勒喀什池(巴尔喀什湖)的西岸,完成了对所有沙俄侵略军的大战略包围。

    紧接着,韦以德又带着红四十九师折头南下,七月十八日,怎么也没有想到天朝红军能从背后杀来的和尔衮沙俄守军被歼灭。

第三八七章对于克列扎诺夫斯基,已经富起来

    第三八七章对于克列扎诺夫斯基,已经富起来了的邹国剑,自然也就有了一种富人的打法

    同日,由索郭鲁克继续西进的红五十六师,兵临塔拉斯。

    盘踞在塔拉斯一线的沙俄守军一触即溃,除一部分由于动作稍慢而成为了天朝红军的祭刀之物外,其余大部头也不回地就逃窜进了浩罕的境内。

    七月二十日,左宗棠和邹国剑分别向困守在古尔班阿里玛图的维尔内堡的考夫曼,以及比什凯克的克列扎诺夫斯基,通报了一直他们最想知道,却早已根本无从知晓的上述最新战况。

    最后,左宗棠和邹国剑留给考夫曼与克列扎诺夫斯基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

    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就会有足够的耐心,继续把你们围困下去。

    七月二十三日,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出城投降好,还是继续坚持下去佳的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将军阁下,被急于想获得再生机会的手下取走了性命,古尔班阿里玛图的沙俄守军最终不战而降。

    而在比什凯克,既不甘心举手投降,又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出路的克列扎诺夫斯基,却在无情地镇压了一些“胆敢动员军心者”之后,决意要与比什凯克共存亡到底。

    当然,克列扎诺夫斯基之所以要选择坚持,并不是还在幻想着他那无所不能的沙皇陛下,最终会把他拖出眼前这个即将灭顶的深渊,他是把赌注押在了那个兰伯特的身上。

    扎哈罗夫不是说了吗,在他的南面,那支由兰伯特亲自指挥的“洪福军”已经稳操战争的主动权。他相信,他的坚持,足以令兰伯特方面的这种主动权更加优势化。而随着“洪福军”的节节胜利,他当面的这位号称是要跟他死耗到底的邹国剑大人,早晚就会有坐不住的那一天。

    为了达到他的这个目的,克列扎诺夫斯基在仔细地盘算了城内的各种物资储备之后,特意派人出城向那位太平天**队的最高指挥官邹国剑将军,提出了一个很是人道的建议。

    他先是说,他跟邹国剑都应该是真正的军人,既然是真正的军人,那战争就理所应当地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而不能伤及无辜的百姓。

    随后,他又告诉邹国剑,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跟比什凯克共存亡,但是考虑到他的决心可能会给比什凯克民众所带来的巨大灾难,他真诚地希望作为一个真正的军人的邹国剑将军大人也能像他一样,不能跟民众们过意不去。

    就这样地绕到了最后,克列扎诺夫斯基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那就是他决定要把比什凯克城内的所有无辜民众都放出来,以避战火。

    其实,对于他所提出来的这种要求,就连克列扎诺夫斯基自己都觉得城外的那位邹国剑将军根本不能答应。

    要知道,如果对方一次次地所传送给他的那些最新消息都是真的话,那么对于一个有经验的将军来说,长围久困的最佳办法,很显然就是期望能有更多的民众留在被困的城池之内,去与坚守的守军们争夺那总是有限的食物。

    但克列扎诺夫斯基没料到的是,对方竟然立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于是,以后的几天内,城内城外的双方严格遵守事前的约定,比什凯克的近万民众尽管都已变得两手空空,但却还是绝大部分都安全地离开了那座已经被天朝红军围得铁桶似的比什凯克城。

    这下子克列扎诺夫斯基终于踏实了,因为现在的比什凯克城内除去他的那两个多团的守军,再就是千余他必须要留下来为他提供各种服务的国精壮,而没有一个白吃白喝的人。至于比什凯克城的物资,更是足以供他们这些人坚守上个半年没问题。

    不过,克列扎诺夫斯基乐得太早了。

    因为就在双方紧密配合,完成了对比什凯克城内百姓们的疏散任务的三天后,邹国剑突然失去了对他“长围久困”的耐心。

    七月二十七日上午九时,已经变得毫无顾忌的邹国剑,下达了对比什凯克的总攻令。

    此时的邹国剑,受益于克列扎诺夫斯基的“慷慨及无私的援助”,真是富得流油。

    在比什凯克城的东门外,红十四军一下子集起来的各式火炮,就已经达到了三百多门。

    对于克列扎诺夫斯基,已经富起来了的邹国剑,自然也就有了一种富人的打法。

    连续半个小时的三百多门火炮的齐声怒吼,不仅炸得比什凯克的东城砖飞石裂,炸得城上的沙俄鬼们立不住脚、抬不起头,同时也令比什凯克的全城像是一叶遭遇到了台风袭击的小舟,在惊心动魄的摇曳和震撼的同时,还得有随时都要倾覆的恐惧感。

    半个小时过去了,愤怒的炮火依然没有半点儿停歇之意,而且,特务团的一千多支火枪,也加入了这场大合唱。

    在强大的炮火和特务团的火枪兵们的有力掩护下,肩扛着一袋袋沙包的红五十五师官兵,迅抵近护城壕,很快,那道宽大的护城壕就被填满。

    这个时候,在红五十五师的主攻队伍之,冲出了几个令比什凯克城头的沙俄鬼们瞠目结舌的巨大“怪物”。

    “怪物们”很快就靠近了那道已被填满了的护城壕,而一直凶猛地向着比什凯克的东城城头倾泻弹雨的天朝红军的炮火,也猛然开始向城内延伸。

    城上的克列扎诺夫斯基急眼了,他毫不怀疑,这几个会动的“怪物们”的目标,就是他的东城门。

    在克列扎诺夫斯基的逼迫下,到处躲避炮火沙俄兵将们不顾死活地扑向垛口,成排的子弹密集地洒向已经踏上了护城壕的“怪物们”。

    实际上,这几个好像是自己就会走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怪物,它们不过都是一些上面被罩上了好几床湿棉被,被下面的红军士兵们抬着行走的大木桌子而已。

    有枪弹打不透的木桌子护身,有特务团火枪兵们的猛烈压制,红军的爆破手和掷弹手很快冲到了比什凯克的城下。

    于是,以往红十四军的攻城故伎又重现。

    掷弹手把一颗颗的手榴弹准确地丢上城头,爆破手们,则把十几包炸药安置在了城门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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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八章 很显然,尽管已经完整地拥有了自

    第三八八章 很显然,尽管已经完整地拥有了自己的垦区, 但是邹国剑暂时还不能真正地投入到生产之中去

    为了躲避城外飞蝗似的枪弹,不得不躲在城门楼一侧通往城头的石阶上指挥顽抗的克列扎诺夫斯基,先是听到了一声有生以来也从未听到过的巨响,接着,就像他身边依靠着的那座在此前天朝红军的凶悍炮火中早已被炸得千疮百孔、东倒西歪,如今轰然一下,塌的仅仅剩下了半截子的城楼一样,也随着来自脚下的这股强大的剧烈震撼,胸口一阵闷,眼前顿感一黑,身子一晃,就骨碌骨碌地从石阶上滚了下来。

    等到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克列扎诺夫斯基,再被来自城外的那一阵紧似一阵的、令人头皮炸的号角声,唤醒的时候,红五十五师那势不可挡的铁流,早已挟着 “为了天朝前进”的惊天动地呼啸,涌进了比什凯克城……

    一八五八年八月二十五日,左宗棠抵达了塔拉斯,而塔拉斯的周围,也集中起了已经被慷慨无私的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将军阁下换装完毕的红十四军的红五十三师和红五十五师。

    很显然,尽管已经完整地拥有了自己的垦区,但是邹国剑暂时还不能真正地投入到生产之中去。

    自兰伯特亲自指挥的“洪福军”打响了向天朝红军“复仇”的第一枪,此后的连续两个多月的时间,都很是令兰伯特感觉良好。因为经过他的这次实践证明,以往的那些失败,并不是太平天**队如何的神勇无敌,而是类似阿古柏的那些蠢货们实在是太无能。

    兰伯特的确是应该有这样的自我感觉。

    他的“洪福军”不仅战就击破了太平天**队试图抢占阿尔班的梦想,还通过那个接下来的历时一个多月的鄂斯战役,成功地将太平天**队全部彻底逐出了浩罕的国境。

    此后,经过他的一系列调教之后已经变得真正神勇无比的“洪福军”,更是愈战愈勇,直打得那位曾经是无比牛气冲天的朱锡琨,先是不得不丢弃了亮噶尔,接着,又把古勒沙和图巴尔拉克塔木这两个要塞完完整整地拱手奉献给了他,眼下只能退缩在铁叶尔里叶克岭、玉区塔什和苏约克一线继续顽抗。

    当然,兰伯特不仅在前方收获连连,就是在他的大后方,同样也是硕果累累。因为在他的大英帝国政府的许可下,经过他的积极努力,禁不住诱惑的奥斯曼土耳其不仅答应要拿出一支由全部正规军人组成的足有两万余人的军队,以支援他的“洪福军”,而且这支生力军至多在八月末,就可以投入到他的战场。

    兰伯特相信,只要这支生力军一到,他就可以打破眼前战场上的平衡。

    那么,这个平衡被打破之后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继续长驱直入?

    在这一点上,兰伯特还是很明智的,他不想继续长驱直入。因为他想的很明白,以他现在的力量,要想在太平天国境内闹腾起更大的风浪,那是根本不太现实的。

    所以,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给予太平天**队一个惨重的打击,并建立起一个稳固的反太平天国的基地,以此来告诉那些还处于太平天国政府水深火热的压迫之中的新疆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关心着他们,要想解放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起武器,与真诚地关心和爱护着他们的“洪福军”一起,共同把太平天国的所有汉人赶出新疆去。

    不过,到了七月底,兰伯特还是有了一点儿的分心,因为那个扎哈罗夫又来了。而且,这次到来的扎哈罗夫,已不再是过去那样的满面春风,剩下的只是一张布满霉头的苦脸。

    最初,对于自己所取得的节节胜利,在兰伯特的心里,还是记了他的沙俄朋友们的一功的。可直到了现在,兰伯特才终于明白,闹了半天,当初那些拍胸跺脚、口口声声地叫喊着要跟他同生共死的俄国黑熊,居然在背地里出卖了他。

    眼下的太平天**队已经占据了塔拉斯,而一旦他们不顾任何的道义,只要再往前一伸脚,就可以进入到浩罕的境内。如果这样,正在前门奋力打狼的他,岂不还得要去后门拒虎?

    所幸的是,再听扎哈罗夫的接着述说,兰伯特倒又变得安稳了一些。

    尽管扎哈罗夫也说不明白现在的考夫曼那边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扎哈罗夫却能够站定告诉他,“比什凯克绝对还在我们的手里,因为在比什凯克城内不仅有能征惯战的克列扎诺夫斯基上校,还有足以支撑全城官兵生存因年半载的充足物资。”

    所以,兰伯特有理由相信,当初可以在新疆那些只能说是乌合之众的叛乱分子们面前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太平天**队,现在遇到了无论是武器还是军事素质都应该说是还过得硬的沙俄军队,自然也就再难有以往的作为。

    也就是说,不仅是扎哈罗夫所知道的比什凯克,就连扎哈罗夫也说不明白的维尔内堡,其实都还在他的沙俄盟军的手中。而太平天**队之所以会急火火地在维尔内堡和比什凯克这两大沙俄军队的指挥中枢外围忙着动手,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切断沙俄军队后援及物资供应线,以便困死考夫曼和克列扎诺夫斯基。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以防万一也是很重要的。

    于是,兰伯特先安抚扎哈罗夫,不要过于悲观,更不能被眼前这小小的挫折所吓倒。然后,兰伯特再提出他的希望,那就是为了能够使考夫曼将军和克列扎诺夫斯基上校最终摆脱困境,扎哈罗夫应该带着那些与他一起从新疆那边儿溃逃过来的沙俄官兵,千万别就想着如何地回家,应该重新振作起精神,先替他去看守好浩罕的北大门,防止太平天**队在他的闹事。

    随后,不放心的兰伯特又专程从前线跑回了霍罕一趟,把随时都会有可能生的来自太平天国方面的入侵的巨大威胁,跟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又详详细细地解读了一遍。

    因为至少是现在,兰伯特是必须要得到这位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的一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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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所以,当左宗棠抵达了塔拉斯的时

    第三**章所以,当左宗棠抵达了塔拉斯的时候,邹国剑早已跟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总督大人走的是异常的火热

    令兰伯特顿感轻松的是,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孩子”,兰伯特的解读才刚一完成,这位穆罕默德?马拉?贝格马上就慷慨激昂地向他表示,他会立即委派他的亲信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为塔什罕总督,不惜动员一切力量,配合扎哈罗夫的沙俄军作战。

    其实,兰伯特未必真的就会对这个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所说的话完全放心。不过,兰伯特既然回来找了这个穆罕默德?马拉?贝格,那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兰伯特所希望的,就是不管真假,至少你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应该在面临着太平天国方面的入侵的时候,得做出个寸土不让的硬样子来。只有这样,他才会叫太平天国方面有所顾忌,而给他争取到他所需要的更充裕的时间。

    因为只要奥斯曼土耳其派来的那支援兵一到,甭管是对扎哈罗夫,还是对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他就都可以用再加以更多地指望了。

    但随后的事实证明,兰伯特觉得自己还真的实在了那位国难当头之下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

    八月中旬,当初曾经在俄土战争中一试过身手的奥斯曼帝国6军上校法鲁克?纳衣,带着两万多全副武装的“志愿者”进入了浩罕的境内。当他按照兰伯特的指令,准备要将其近三分之一的人马派往塔什罕方向去的时候,却意外地遭到了浩罕方面的强烈反对。

    即便当兰伯特再次回到霍罕城内坐在他的当面的时候,那位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依然是咬紧牙关,坚决不同意把塔什罕方面的防务交给奥斯曼人。

    穆罕默德?马拉?贝格的理由很简单:

    先,尽管当初他们听从了他兰伯特的建议,出于好心地容留下来了扎哈罗夫等沙俄的溃兵,但是,这些军纪败坏的沙俄溃兵们却不仅不给他们,同时也不给他兰伯特争脸,到处惹事生非,已经成了塔什罕的浩罕民众们眼中的一个大毒瘤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塔什罕再无端出现一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真正样子的来自奥斯曼的异**队,搞不好就会激起民变。而眼下,浩罕国最需要的可是安定团结。

    其次,自从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就任塔什罕的总督之后,塔什罕的防务情况做的是井井有条,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曾经再三向穆罕默德?马拉?贝格表示,只要有他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在,北疆的安宁就会一如既往。

    当然还有其三,那就是后勤的补给问题。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的浩罕国本就是缺东少西,一个口味刁钻的扎哈罗夫就已经闹的够他头疼的了,如今要是再整过去一支还不知道会弄出啥口味的奥斯曼的军队,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可是根本没法保障。

    最后,穆罕默德?马拉?贝格还干脆地告诉兰伯特,想把法鲁克?纳衣拉去跟太平天**队作战,他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没意见,但是,你兰伯特必须要保证法鲁克?纳衣的一兵一卒,都不得在他的浩罕国境内随意地乱窜,给他制造额外的麻烦。

    无奈之下的兰伯特,为了自己的大计,也只得顺从一下这位猛然变得倔强起来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不过,在答应了要把法鲁克?纳衣的军队全部都带往东线战场的同时,他还是在百忙之中紧急召见了那位塔什罕的总督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认真而详细地听取了有关塔什罕地区的防务问题。

    而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的汇报,果然也得到了兰伯特总体上的认可。

    到了这时,兰伯特总算是把心完全地都放到了肚子里。接着,在给扎哈罗夫写了封多是劝告和希望之类的话语的信之后,兰伯特就带着法鲁克?纳衣,急急忙忙地赶回了东线。

    但兰伯特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坐在他的面前,将自己的塔什罕辖区的防务说的是天花乱坠的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善于纸上谈兵之人。

    因为,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去就任这个塔什罕的总督,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真正地加强塔什罕地区的防务,而是带着另外一个极其特殊的秘密使命,那就是奉了穆罕默德?马拉?贝格之命,一是跟扎哈罗夫的那些沙俄鬼们无事生非,再就是去与太平天国方面做随时的沟通,并在必要的情况下,向太平天国方面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便利。

    所以,活了好几十年连把刀都没有真正地碰过几下子的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可以把用来作花样子看的所谓的防务部署都一五一十汇报给了兰伯特,但他暗中与邹国剑之间的那些种种“勾搭”,却被他结结实实地给隐瞒了下来。

    所以,当左宗棠抵达了塔拉斯的时候,邹国剑早已跟这位浩罕国的塔什罕总督大人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走的是异常的火热,杀进浩罕,彻底围歼兰伯特军的宏大计划,不仅是万事俱备,而且连东风都也在呼啦啦地刮着。

    而在此时的南线,赖汉英也不仅早已与布鲁特汗达成了默契,还亲自率领着陈德才的红十一军,秘密进入了布鲁特。

    八月二十九日,法鲁克?纳衣的生力军替换下兰伯特的“洪福军”,同时对玉区塔什和苏约克起猛攻。

    激战两天后,法鲁克?纳衣尽管在苏约克方面仍未有任何的进展,但是,驻守在玉区塔什的太平天国红军的红五师主力终于开始“不支”,并“狼狈不堪”地放弃了玉区塔什,向南面的乌鲁克恰提“逃散”。

    兰伯特和法鲁克?纳衣大喜过望。

    九月二日,在兰伯特的严令下,“洪福军”第二军投入进苏约克战场。位于铁叶尔里叶克岭方向的“洪福军”第一军司令官阿布都热依木,也指挥着手下的万余匪徒,向驻守于此的红七师展开了无休止的猛攻。

    而就在两翼生着激战的同时,法鲁克?纳衣则亲帅主力冲向了乌鲁克恰提。兰伯特和法鲁克?纳衣想要一举攻克乌鲁克恰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早日兵进南疆的重镇喀什噶尔。他们是想以此来切断红七师的退路,先集中兵力全歼红七师。</p>

第三九○章已经有了临时充当他的禁卫军的天

    第三九○章已经有了临时充当他的禁卫军的天朝红军的这种巨大依靠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发布诏令……

    但很不幸的是,同样也是在九月二日的这一天,邹国剑亲自指挥红五十三师杀出了塔拉斯。

    当初的林凤祥和左宗棠等人早在伊犁的惠远城中,制定下大军必须要深入到浩罕的境内作战的统筹规划的时候,他们的内心里就都铭记着林海丰曾经有过的告诫:

    出境作战非同于国内,要在把仗打好的同时,还得叫他国之人看清楚我们天朝红军的巨大威力。也就是当你把拳头打向我们的敌人的时候,也要让看热闹的人们感到一种超乎寻常的震慑。

    正是在这种战略思想的指导下,邹国剑所帅的红五十三师一出手,扎哈罗夫的那点儿沙俄的残兵败将,立即就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那位塔什罕的总督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提前是已经知道了天朝红军的出手之日的。当然,他还很清楚位于一线的扎哈罗夫集团所据守的要塞有多么的坚固。

    因此,按照他的预计,纵然邹国剑的军队再神勇,要想彻底地解决掉扎哈罗夫集团,没有个三四天的时间恐怕还是很难办到。而再考虑到塔什罕城距离着边界还有三百余里之遥,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自然而然地就把能在塔什罕城为邹国剑接风的时间,定在了七天之后。

    可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怎么都没有想到,当他在塔什罕城内才刚刚由从前面急火火地返回来的哨探嘴里,得知了天朝红军已经开始重兵扑向扎哈罗夫集团所据守的要塞,仅仅就相隔了一天之后,天朝红军的前卫人马就已经出现在了塔什罕城的城郊。

    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地迎接迎接来自太平天国方面的客人的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当真正地面对着随后赶到的左宗棠和邹国剑的时候,一下子却被闹了个手足无措。

    当时的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太平天国的军队该不会是根本没有跟扎哈罗夫他们动手,而是直接就跑到他这里来了吧?

    可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再转念一想,即便就是这样,那也不应该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因为塔什罕城到边界的这三百多里路途是个啥样子,曾经几次往来过的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那可是心里很清楚的。在这条绝非是坦途的道路上,即便是没有任何的负担、轻车简从的他急着要想跑完一个单程,那没个三四天也是休想。

    而千军万马的太平天**队又怎么可以仅仅才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呢?莫不是他们插上了翅膀?

    当然,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的这一切的疑惑,很快地就在他事先安排给邹国剑军中的那些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来的联络官们亲身经历面前,都化作了乌有。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凶悍的军队在他们的面前,沙俄人简直就像是一群小小的蝼蚁,根本不堪一击……”

    “跟着他们行军,简直就像是去地狱里走了一趟……如果不是有这一路上的亲身经历,真是很难感受得到太平红军的那种超凡的力量。在被他们称作是一切为了天朝的坚定的信念的支持下,他们的那一双双的腿仿佛都是铁打的,即使是在吃和睡着的时候,他们的那一双双腿也依然可以还在不停地迈动着。而我们……即便是有着他们在各方面给予的特殊关照,还有他们的长官们让出来的马匹代步,但是……但是照样难以忍受……”

    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彻底地服气了。

    而服气之下的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也就更觉得他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所作出的这个与太平天国方面联手的决策,是真正的、无比的英明。因为他已经真正地感受到,这个本就是近在咫尺的太平天国,远远要比那个相隔着千山万水的大英帝国,更叫他们惹不起。

    左宗棠和邹国剑仅仅在塔什罕城停留了一天,接受完了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手忙脚乱的宴请和劳军之后,就在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的亲自引导下,一面带着红五十五师疾速赶赴浩罕的都城——霍罕,一面派出红五十三师,掐断了兰伯特所能依赖的那条大英帝国经由奥斯曼再至浩罕的“国际通道”。

    由于有了浩罕一方的紧密配合,左宗棠所实施的这一切战术手段,对于那位此时还坐镇在鄂斯,被眼前的节节胜利所陶醉的兰伯特来说,都还根本就无从知晓。

    九月十日,当兰伯特终于得知了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居然背信弃义,已经彻底地出卖了他和他的“洪福军”的时候,左宗棠和邹国剑不仅在霍罕城顺利地与北出布鲁特的赖汉英会师,而陈德才所指挥的红十一军,更是已经占领了玛尔噶朗,正在向安延集快速挺进。

    九月十一日,已经有了临时充当他的禁卫军的天朝红军的这种巨大依靠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发布诏令,号召全浩罕的军民,必须无条件地积极支持和拥护来自友好盟邦太平天国的军队,向一切违背真主的和平意愿的反浩罕势力,及一切阻碍浩罕与太平天国政府长久友好的势力开战。

    九月十三日,兰伯特亲自带领的由鄂斯回防安延集的两个团“洪福军”,与早已在反正的安延集浩罕守军的配合下,一举拿下了安延集了练业坤的红四十一师,在安延集的城外相遇。

    直到这时的兰伯特,才终于见识到了天朝红军的本来面目。

    在一通猛烈的炮火覆盖之后,随着天朝红军的阵列中的那刺破云天的冲锋号角和“为了天朝前进”的怒吼声刚刚一起,已经享受了近三个月“打遍天无敌手”的“洪福军”,立即就变得溃不成军。

    九月十四日,红四十二师占领那木干(今纳曼干)。

    九月十五日,红四十三师进占阿尔班。

    九月十六日,陈德才率领红四十一师、红四十四师及军属特务团进抵鄂斯城外。

    刚刚由安延集侥幸逃回来,眼见大势已去的兰伯特,再也管不得那位还在乌鲁克恰提、苏约克及铁叶尔里叶克岭一线正奋勇拼杀的法鲁克?纳衣和“洪福军”的官兵们,一面下令鄂斯城内已经为数不多的“洪福军”放弃抵抗,一面赶紧脱下那套穿了已有三个多月的大英帝国的将军服,重新换上之前的那一身大英帝国驻浩罕国公使的燕尾礼服,急急忙忙地致函城外的天朝红军,声称鄂斯为不设防的城市。</p>

第三九一章“都死到临头了,这些王八蛋还他

    第三九一章“都死到临头了,这些王八蛋还他娘的开心得很呐。” 夜幕的练业坤一面撇嘴显出不屑

    但是,陈德才却并不领兰伯特“拱手献城”的这个情,俩人一碰面,随着陈德才的大手一挥,跟在他身后那几个彪悍的红军侍卫,立即就把兰伯特像是捆粽子似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抗议……鄙人是大英帝国驻浩罕国的公使……你……你们这样做……是……是对我所代表的我们的大英帝国政府的公然蔑视”

    “你是公使?你还代表了你们的大英帝国政府?”陈德才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个疯了似的兰伯特好一会儿,接着,他猛地抡圆了巴掌,朝着兰伯特的那张丑恶的毛脸上狠狠地扇去,“你信不信,你要是真的还能代表着你们的那么什么狗屁的大英帝国政府,老子明天就去把你们那个屁大的鸟岛拆散了架。王八蛋,还是先闭上你的臭嘴,给老子老老实实地等着吧,等老子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到时候老子就会叫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你自己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狗东西”

    被陈德才那一巴掌抽得已经满嘴是血的兰伯特,还在极其不情愿地挣扎,含混不清地咆哮,“你们这些无耻的入侵者……无知……愚昧的劣等人……”

    陈德才这回没有生气,反倒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用刚刚抽过兰伯特的那只手,在已经被红军侍卫按跪在他的脚下的兰伯特的头顶,轻轻地拍打了两下,“咱俩谁无耻,又谁无知和愚昧,过两天你就会很明白的。但是现在,你倒要有一件事情还应该做,做好了,可以换得一些我们的优待,若是做不好的话……”

    说到这里,陈德才瞅瞅兰伯特已经开始下意识地直对着自己的那张嘴角儿滴血的脸,“当然,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并不难,那就是赶紧个号令,命令你的那个什么‘洪福军’立即停止一切顽抗,也好洗刷洗刷你那满身的血污。”

    “我说过……我是一个外交官……‘洪福军’的事情……根本……根本与我无关。所以……所以……我也命令不了他们。”

    看着这个肉烂嘴不烂的兰伯特,陈德才是真想再狠狠地接着抽他几个大耳刮子,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啊,最佩服的就是像你这类的人的一个大能耐,能把假话说的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陈德才说着,用手指头点了点兰伯特,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勉为其难了。但不过你也放心,你的这种不合作态度,不仅不会为你自己得到什么,还会令你的那个什么狗屁的‘洪福军’,享受到更大灾难,当然,也枉费了我的一片慈悲之心。”

    再也不想跟这个兰伯特多说一句废话的陈德才,囚禁了兰伯特,同时又把兰伯特的那个曾经的司令部,像是对待宝藏似的,原封不动地给认真的保护了起来,随后,他就率军直指亮噶尔。

    亮噶尔,是朱锡琨的红二军经营了数月之久,位于第一线的边防要塞。

    不过,在这里,朱锡琨却并没有像一般的戍边将领那样,非要用坚固的石墙把亮噶尔围成一个所谓的永不可摧的堡垒,而是连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黄土围子都没有。

    当初的朱锡琨,仅仅只是利用了亮噶尔的地势,在其西面凭借山势构建了两个防御阵地,用以拱卫在通向亮噶尔的大道两侧。因为在朱锡琨看来,这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自从朱锡琨带着的红二军由浩罕境内“节节败退”,最后连亮噶尔等地也都“不得不”退让了出来之后,朱锡琨曾经经营的亮噶尔西部防线,就完全成了摆设。因为这些防御阵地对于过去那些正在无往而不胜的“洪福军”来说,根本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用处。

    可现在变了,由于来自鄂斯方面所传来的紧急警报,得知天朝红军居然出人意料地从背后杀了过来,留守在亮噶尔的“洪福军”只能又想起了朱锡琨的那个杰作。

    当两千多全副英式武装的“洪福军”火占据了朱锡琨修筑起来的阵地的时候,再把那条被位于两侧高地上的阵地夹在间的大道用堡垒一堵塞之后,他们不仅立即就被朱锡琨当初的防御设计所折服,一股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岿然不动的豪气也油然而生。

    而事实仿佛也是如此。因为陈德才的大军一到,果然就被“洪福军”这道完美的防御体系所制,一天的攻击下来,所向披靡的天朝红军竟然也是毫无进展。

    然而,就在“洪福军”的官兵们充分地享受着朱锡琨帮助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快乐的时候,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扇巨大的灾难之,已经悄悄地向他们张了开来。

    根据西北军政公署的总体战略部署,当初决定要有意地把亮噶尔让给兰伯特的时候,在临撤出之前,朱锡琨不仅早就把亮噶尔变成了空城,还对他所构筑的那道早晚都会想起来的亮噶尔防线,暗又做了一些的手脚。

    那就是在拱卫着大路的两座高地上,朱锡琨都给暗布下了火药阵,足以一下子摧毁这两个防御阵地的炸药,就被预埋在了阵地的前沿。

    如今,看似进攻了一天都毫无战果的陈德才手,其实就捏着早已经由邹国剑转交给了他的朱锡琨的这个大秘密。

    夜幕完全笼罩了大地,随着阵阵的风儿吹过,所带来的已经不能仅仅说是凉爽,还开始有着一丝丝的寒意。

    就在这凉爽夹带着寒意的夜风之,一队队精神抖擞的天朝红军将士们早已准备就绪,正无声地等待着最后出击时刻的到来。

    而此时他们的对面,居高临下的阵地之上,却是热闹非常。或许是白天的胜利实在太有刺激,或许是有意地为了狠狠地气气被他们堵在荒郊野地里半步也前进不得天朝红军的将士们,阵地上的“洪福军”官兵们还在不停地熊熊燃烧的篝火蹦着、跳着、着歌不像歌的鬼嚎。

    “都死到临头了,这些王八蛋还他娘的开心得很呐。”

    夜幕的练业坤一面撇嘴显出不屑,一面再次将望远镜移向正往高地上摸去的红军爆破手们。

    “他们就是一些十恶不赦的人渣”陈德才在望远镜看到黑暗“洪福军”的前沿阵地下突然有火花一闪,脸上顿时浮起一阵的笑意。

    他放下望远镜,拍了拍练业坤的肩膀,“老弟啊,马上去替他们的真主好好地惩罚惩罚这些恶棍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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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二章于是,挟亮噶尔大胜之威的红十一

    第三九二章于是,挟亮噶尔大胜之威的红十一军,接下来更是犹如神兵天降,仅在区区的四天之内,就……

    神情专注的练业坤没有应声,不过,现在的他,在用左手继续举着望远镜的同时,早已从腰间抽出了短枪的右手,则迅地朝着空一举。

    “啪”一声清脆的响亮直破夜空。

    紧随着这声枪响,几十把军号同时吹响。

    而在这高亢嘹亮的冲锋号角声,“为了天朝,前进”的狂涛也骤然掀起。

    尽管“大胜之后”的“洪福军”官兵并不愿意相信,在他们的坚固阵地面前刚刚受挫的太平天**队还敢玩夜袭的这种把戏,不过,毕竟是跟红军的将士们纠缠了一整天,“洪福军”的官兵们对突然生的这一切,显然都已经是再熟悉不过。

    于是,被迫终止了抽风似的蹦跳和鬼嚎似的歌唱,“高高在上”且喜气冲天的“洪福军”官兵们仅仅是在经过了一个短暂的迷惘之后,立即就返身操起各自的武器,争前恐后地扑向了朱锡琨留给他们的,那道用一块块石头垒就、无比坚固的防御墙。

    可是,等南北两处高地上的“洪福军”官兵们都已各就各位,憋足了劲要再给太平天**队一个迎头痛击的时候,他们忽然又变得迷惘了起来。

    因为,虽然山下的太平天**队又是吹号、又是呐喊地折腾的倒很凶,但是,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却根本看不见一个太平天**队官兵的身影。

    这他娘的是啥意思?看着俺们在这里又蹦又跳地高兴你们难受,非他娘的要给俺们搅局?

    正当“洪福军”的这帮东西们面面相觑,还没弄出个所以然之际,在南北两处的高地上,却几乎是同时火光一闪,接着,就出了两声山崩地裂般的轰响。

    这是分别被预埋在南北高地上“朱锡琨防御墙”的外墙下的炸药被引爆,在“轰……轰……”巨响声,两个高地完全都被冲天的烟尘所笼罩。

    而趴在“朱锡琨防御墙”上的那些“洪福军”的官兵们,顷刻间或是被炸得随着乱飞的碎石在空乱舞,或是被碎石和泥土就地给埋了个结结实实。

    山头上的爆响刚刚停止,“为了天朝,前进”的怒涛又再次卷起,伴随着这怒涛声,红四十一师的官兵们迈着轻快的脚步,将两座“洪福军”守得是“固若金汤”的阵地,踏在了脚下。

    这一下,那些还坚守在截断着通向亮噶尔大道上的堡垒之后的“洪福军”官兵,完全处在了四面遭受打击的悲惨境地,没等呼啸着杀上来的天朝红军官兵到眼前,就轰然作鸟兽散……

    亮噶尔一被重新光复,陈德才的红十一军前面几乎就都是一片的坦途。

    因为无论是在古勒沙,还是在图巴尔拉克塔木,曾经过度地乐观于他们的胜利的兰伯特和法鲁克?纳衣,都把这两地当成了他们的极为安全的腹地,所以,虽然他们也在这两地分别都部署了不少的人马,可这其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专门用来负责军资转运的无用之人,而真正的能战之兵却都是寥寥无几。

    于是,挟亮噶尔大胜之威的红十一军,接下来更是犹如神兵天降,仅在区区的四天之内,就完成了对古勒沙和图巴尔拉克塔木的两大歼灭战。

    至此,法鲁克?纳衣阿的“志愿军”,以及阿布都热依木等人所帅的近两万“洪福军”残余,已经被天朝红军彻底压缩在了一个东西不过百里,南北不足两百里的狭长地带内。

    直到这时,依旧被朱锡琨逗引在乌鲁克恰提城外,作为兰伯特在第一线的代理人的法鲁克?纳衣,才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真实危境:

    身背后的太平天**队的出现,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他已经成了一支凄惨的孤军,他和他的数万大军,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后援及物资的供应。

    清醒之下的法鲁克?纳衣先想到的,就是要立即集起眼下还分散在铁叶尔里叶克岭及苏约克一线的所有力量,赶紧掉头往回打,争取一切可能的时间使自己摆脱这种令人恐怖的危局。

    于是,法鲁克?纳衣把自己位于乌鲁克恰提前线的主力迅撤回至玉区塔什,并命令左翼的那个还在围攻苏约克的集群,除一部留在苏约克城外,继续给苏约克城内的太平天国守军制造假象之外,主力也必须要立即向玉区塔什靠拢。而与此同时,他还命令位于右翼的阿布都热依木一军,放弃对铁叶尔里叶克岭的进攻,马上转头朝图巴尔拉克塔木疾进。

    但法鲁克?纳衣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所布这一系列的紧急应变命令之际,在他的左翼战场上,突然生了一个重大的变化。

    坚守在苏约克,已近弄得“洪福军”和“奥斯曼志愿军”头疼了长达半月之久的红五师,此时似乎是终于耗尽了他们的全部力量,居然丢弃苏约克,不顾一切地朝着博罗和硕河的东岸逃窜。

    在是应该立即进入苏约克捡便宜,还是执行上面的命令,马上向玉区塔什靠拢这两者之间,终于有了一泻怨气的大好机会的“洪福军”和“奥斯曼志愿军”的官兵,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就这样,法鲁克?纳衣的苏约克集群一窝蜂地涌进了同样又是空空如野的苏约克城。

    但是,虽然左翼集群这种蠢猪似的的贪婪,迟滞了法鲁克?纳衣“回杀”计划的实施时间,可作为左翼的阿布都热依木一军,却没有辜负法鲁克?纳衣的期望,在接到法鲁克?纳衣的命令的当天,就立即撤出了铁叶尔里叶克岭,急急忙忙地向图巴尔拉克塔木转进。

    主意,此阿布都热依木,与那位在色勒库尔跟刘官芳真诚合作的阿布杜热衣木绝非是一人,只是名字相近而已。

    作为纯正的浩罕人的阿布都热依木之所以会这么迅而严格地执行了法鲁克?纳衣的撤退命令,理由有二:

    其一,历经半月之久的奋战,铁叶尔里叶克岭已经成了这位阿布都热依木司令官的伤心之岭,除去损兵折将之外,一点便宜也没捞到;

    其二,一听说亮噶尔和古勒沙、图巴尔拉克塔木出现了太平天**队,阿布都热依木的先反应就是怕有家难回。

    所以,即便就是没有法鲁克?纳衣的回撤命令,阿布都热依木也会毫不犹豫地要不顾一切往回杀。

第三九三章直到现在,阿布都热依木才终于明

    第三九三章直到现在,阿布都热依木才终于明白,他是钻进了太平天**队早就已经给他准备下了的那张天之

    而法鲁克?纳衣和阿布都热依木的这种行动,恰恰正了已经由霍罕赶到图巴尔拉克塔木来主持战局的赖汉英的意。【 ] ~

    阿布都热依木根本没有想到,就在他了疯似的朝着图巴尔拉克塔木疾进之候,由赖汉英亲帅的红十一军主力,却在迎头向着他逼近。因为,为了最后彻底地歼灭法鲁克?纳衣这些入侵者,赖汉英所选择的第一个打击目标,恰恰就是阿布都热依木的那万余所谓的“洪福军”。

    九月二十四日,距离着目的地图巴尔拉克塔木还有三四十里的阿布都热依木的小股先头人马,与天朝大军的前卫——吉志元所带的红十一军特务团刚一遭遇,即被一口吃掉。

    阿布都热依木连图巴尔拉克塔木的模样都没能有机会再看到,就一头跟雄心勃勃而来的赖汉英撞了个满怀。

    不过,尽管听到了先头部队被歼的不幸消息,尽管也亲眼看到了拦路虎似的大批天朝红军,但急着要回家的阿布都热依木,最初不仅没有彻底地绝望,还大有一鼓作气就可以杀开一条血路的念想。

    因为在他的脑海里,一直翻腾着的,还都是曾经的那些辉煌。要知道,在过去的那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可是曾无数次地令太平天国的军队丢城失地,甚至是望风而逃。【 ]

    所以,对眼前这些太平天**队的嚣张气焰依然是持着十分的嗤之以鼻的态度的阿布都热依木,面对眼前的不利局面,不仅眉头都没怎么皱一下,连是否应该火派人去跟法鲁克?纳衣通个气的念头都没闪过,就一声令下,干脆利落地对胆敢拦住他的去路的天朝红军开始了猛扑。

    可是阿布都热依木忘了,过去就应该永远地成为过去,过去的那些所谓的“辉煌”当然可以铭记,但却万万不能期望着要永远地把它们享受到底。

    在天朝红军早已预选好的战场上,此时所出现的已经不仅仅是吉志元的特务团,还有脚跟脚而倒的赖汉英亲帅的红四十二师。

    虽然已经跟天朝红军打了三个多月,却仅仅就是记住了自己所取得过的一些所谓“辉煌”,而对天朝红军最擅长的、消耗了他们大量的时间和人马的沟壕战,竟然始终还是连一点儿的记忆都没有留下的阿布都热依木这类东西,到了要为他们的愚蠢和无知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一个接着一个的“洪福军”攻击群,在天朝红军的阵地前,一个接着地被粉碎。

    阿布都热依木不仅没有得到他的那个一鼓作气的结果,还把数以千计的兵将们变成了天朝红军的枪炮下的一个个祭品,而天朝红军的阵地,却依然是固若金汤。

    阿布都热依木惊骇了。

    但更令阿布都热依木惊骇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因为就在阿布都热依木还没有想通太平天**队怎么又会变得如此能战之际,大批的太平天**队已经同时出现了在他的左右两翼。

    阿布都热依木顿时又变得傻眼了。

    阿布都热依木知道,到了这时若是还想惦记着自己抢先回家,那无疑是个梦幻。而要是还想能完整地回家,唯一的一条路,就只能是赶紧掉头往回跑,重新占据那个已被自己刚刚放弃了的阿布库尔(在与铁叶尔里叶克岭的天朝红军部队对峙时,阿布都热依木建立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要塞,亦即如今的苏亚库尔干),等待来自法鲁克?纳衣的救援。

    可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阿布都热依木就又得到了一个能惊翻他无数个跟头的更坏的消息:

    在铁叶尔里叶克岭跟他对峙了十余天的红七师,已经乘隙唾手而得了阿布库尔,他无路可退了。

    直到现在,阿布都热依木才终于明白,他是钻进了太平天**队早就已经给他准备下了的那张天之。

    这一下,甭说是那些已经得知了进退无门的“洪福军”的兵将们了,就是连类似阿布都热依木这样的死硬分子,也基本上都完全丧失了继续顽抗下去的勇气。

    其实,在当初决定要先拿阿布都热依木这伙盗匪开刀的时候,赖汉英还真没把这场战役看的过分的简单。他不仅把自己所带的这近三个师的人马的一部分,派出去朝玉区塔什方向警戒,以防备法鲁克?纳衣的人马也会急着要与这边的阿布都热依木靠拢。同时,他还特意地嘱咐带领着红四十一师等部的陈德才,不仅要负责监视和阻挡苏约克方向敌军的后撤行动,也务必要随时关注玉区塔什方面之敌。

    而对于红七师能够主动出击夺取“阿布克尔要塞”这件事,赖汉英最初是没有设计到他的计划之的。因为直到此次战役起前,他这方面虽然已经与红二军的右路集团取得了联系,却跟固守在铁叶尔里叶克岭一线的红二军红七师之间并无任何的沟通。

    所以,赖汉英最初是这样的构想,在归途猛然遭受到来自天朝红军的三面猛烈打击的阿布都热依木,一定会在走投无路之际,选择掉头往回跑。而已经得到了重大斩获的他,将会立即以加强了红四十三师一个团的红四十二师紧紧地尾追,并把阿布都热依木这股残匪压缩在“阿布库尔要塞”。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他就不仅可以直接与红七师打通联系,还完全可以阿布都热依木这股被打得已经是胆战心惊的残匪,交给红四十二师和红七师联手去解决。

    而他本人,则会带着余下的红四十四师及吉志元的特务团,再与由乌鲁克恰提方面杀出来的朱锡琨主力一起,去跟那个什么法鲁克?纳衣好好地算算总账。

    可现在,由于红七师将士们的机敏和果敢,不仅及时地察觉了阿布都热依木匪帮的撤退行动,而且还能主动出击并迅地占领“阿布克尔要塞”,一举切断了阿布都热依木的唯一退路,也就使得整个战局一下子变得更加轻松。

第三九四章一听到左翼集团的这个不知死活的

    第三九四章一听到左翼集团的这个不知死活的愚蠢行动,法鲁克?纳衣的肺子差一点儿就被气炸了

    无情的炮火和枪弹,在身处一片无遮无拦的大野地里的“洪福军”群中,肆虐、横飞。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阿布都热依木这伙强盗,成了天朝红军将士们砧板上的肉,任由宰割。

    当然,已经躺倒了天朝红军的砧板上的阿布都热依木,也真希望能够有个大奇迹发生,那就是在这种极其危急之际,法鲁克?纳衣的大军能如神兵一样地自天而降。

    但是,直到对无比敬业而又一丝不苟的天朝红军将士们不辞劳苦地“帮”着他们这伙见势不妙才想起来赶紧回家的盗匪,全部都已经踏上了一条一劳永逸的“回故乡之路”的时候,阿布都热依木也根本没有能看到奇迹的出现。

    因为九月二十四日这一天,法鲁克?纳衣还根本没有离开玉区塔什。

    其实,若是按照最初的想法,法鲁克?纳衣本来是可以能够早点儿离开玉区塔什的。当然,法鲁克?纳衣就是真的这么做了,到了现在同样还是都没把天朝红军当成是一盘大菜的他,即便也不会帮上阿布都热依木的什么大忙,可至少总还是能叫阿布都热依木死的更踏实一些。

    可惜的是,法鲁克?纳衣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那个回杀的号令一下,阿布都热依木跑的实在是太快,而处在苏约克方向的他的左翼集团,却不仅没有赶着向他靠拢,居然还“拿”下了苏约克城。

    一听到左翼集团的这个不知死活的愚蠢行动,法鲁克?纳衣的肺子差一点儿就被气炸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他的这些部下们会笨到如此的地步。

    自从杀进了太平天国的地盘儿那天起,无论是最早的亮噶尔,还是最后的玉区塔什,只要是他们的军队最后能够得到的地方,无一不都是除了一些空荡荡的建筑之外,就再也啥都见到的一座座空城。一个不用细想就应该知道是同样如此的苏约克空城,你们他**的还非要跟它叫个什么劲

    可是生气归生气,到了真格的时候,法鲁克?纳衣还必须得耐着性子继续地等他的那些左翼集团的猪猡们。

    别的不为,只是因为这个胆敢在苏约克方面穷折腾的左翼集团中,可还有着他的亲弟弟法鲁克?姆拉率领着的三千多的奥斯曼特土耳其子弟兵。而对于法鲁克?纳衣来说,相比起阿布都热依木来,显然是亲弟弟和子弟兵们的生死存亡更重要。

    于是,为了自己的这位亲弟弟而迫不得已地在玉区塔什多滞留了两天的法鲁克?纳衣,不仅没有能给处在临死前的那种极度渴望中的阿布都热依木送去任何的慰藉,同时也令他自己变成了一个痛苦的孤独者。

    一连几天,一面不停地派人去苏约克,限令法鲁克?姆拉最迟于九月二十六日必须赶来玉区塔什,一面就只能整天眼巴巴地盼望着自己的那个好弟弟能够快点儿带兵归来的法鲁克?纳衣,到了也没有能看见兄弟的身影,而是不仅等来了苏约克集团遭遇到了来自太平天**队的坚定阻拦的天大的坏消息,还同时等来了已经在他的右翼现身的太平天**队。

    法鲁克?纳衣终于开始急着要跑路了。

    九月二十七日,法鲁克?纳衣把由四千“洪福军”人马组成的先头部队,再也没有半点犹豫地轰出了玉区塔什,目标再也不是苏约克方面的他的那个亲弟弟,而是直接西出。

    这个时候的法鲁克?纳衣,已经顾不上他的那个亲弟弟了。

    当然,如果有能力的话,法鲁克?纳衣也是根本不肯置亲弟弟的危难处境于不顾,而自己去单独地跑路的。若是他能首先东进拯救出法鲁克?姆拉的苏约克集团,不单单只是救了他的亲弟弟,还能够使自己的回杀军力进一步的庞大起来,人多枪炮多,毕竟对于目前的法鲁克?纳衣来说还是一个极大的心理安慰。

    不过,要想这么做首先需要的时间,而法鲁克?纳衣现在最耽误不起的,恰恰又偏偏是时间。

    因为法鲁克?纳衣很清楚,亮噶尔及图巴尔拉克塔木这些一重新回到了的太平天**队的手中,对于他是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他所指挥的这四万多大军的所有的粮食及军械等等的供应,都已完全地被中断了。

    而在这其中的粮食问题,更是成为了法鲁克?纳衣尤为头疼的一件大事。

    自从进入了太平天国的土地之后,虽然在他的英明指挥下,他的军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但无论是踏上了哪一片土地,他都感觉到他简直就是进入了一片的不毛之地。因为太平天国方面实在是干的太阴毒了,哪怕是一粒粮食,乃至一样有用的东西都没给他留下过。

    现在,天天都得掰着指头算计自己的粮食储备的法鲁克?纳衣深知,即便是他再能节省,他军中的粮食也实难再支撑上个十天。

    粮食仅够十天的糊口时间,而他的回乡之路可是不仅有着小五百里的漫漫征程,这一路之上,还有着一定是一个比一个更坚硬的堡垒等着他去啃。

    所以,现在的他对于任何“杂事”都已经变得是有心无力。

    必须要在十天之内杀回浩罕

    这就是眼下的法鲁克?纳衣的唯一的想法。

    法鲁克?纳衣认为,只要他能够沿着那条已经熟悉了的旧路,重新返回到浩罕的那一边,他就一定可以万事大吉。

    原来,在法鲁克?纳衣的头脑中,并没有想到已经把他的来路给切断了的天朝红军,竟然是经由浩罕的腹地汹涌杀出。

    在他的想象当中,这些狡猾的太平天**队,不过就是利用了对地势的极为熟悉,或是偷用了某一段的浩罕之地。

    他甚至还宁愿相信,他的那个大靠山兰伯特将军,此时也一定会在太平天**队的背后痛下杀手,正全力地支援着他的回杀行动。

第三九五章 练业坤倚在半山腰的一块巨岩旁,

    第三九五章练业坤倚在半山腰的一块巨岩旁,正手执望远镜,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的红四十一师的将士们……

    在作为前队的那四千“洪福军”已经由玉区塔什离开了约有半天的时间之后,法鲁克?纳衣终于也开始要动身了。

    其实,法鲁克?纳衣之所以要把那四千的“洪福军”人马早早地就轰了出去,目的还有一个,就是投石问路。他要好好地试探下已经开始小规模出没在了他的西面的太平天**队,到底有多少的真正实力,到底会给他的回撤计划能够制造多大的麻烦。

    因为如今的法鲁克?纳衣的心里还有个疑问一直未能解开,那就是阿布都热依木的万余人马居然好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直到现在都没跟他进行过一次的联系。

    尽管才跟浩罕人接触了几个月,但是,对于“洪福军”的一贯作风,法鲁克?纳衣还是已经有了很多的了解。他毫不怀疑,像阿布都热依木这类往前打没有多大的能耐的“洪福军”人物,在往后跑的时候,那一定是比兔子跑的还要快。

    尤其是再加上阿布都热依木一军所处的位置,本来就更有利于往回跑,所以,法鲁克?纳衣坚信,阿布都热依木一定会在接到了他的那个回撤的命令的当天,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抢先奔往了图巴尔拉克塔木。

    基于这种想法,法鲁克?纳衣又认真地为阿布都热依木计算了一下。

    阿布都热依木是在二十三日接到的他的命令,今天却已经是二十七日,而从阿布都热依木一军屯扎的阿布库尔至图巴尔拉克塔木,这中间不过才有区区的八十余里的路程。也就是说,按照“洪福军”的平素作为,又遇上了如今的这种危局,至多也不应该用上两天,阿布都热依木一军就能跑回到图巴尔拉克塔木一带。

    可是到现在四天都已经过去了,怎么却还是始终听不到阿布都热依木那边儿的半点儿消息呢?

    而法鲁克?纳衣还更为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得不到来自阿布都热依木一军的任何的消息的同时,在他和阿布都热依木之间的地带上,还能有小股的太平天**队在出没?

    最后,仔细斟酌了很久的法鲁克?纳衣,结合当前的形势以及阿布都热依木之流的那些习性,给他自己找到了这样一个应该是说得过去的答案:

    阿布都热依木已经杀到了图巴尔拉克塔木,还遭遇到了来自太平天**队的阻截。不过,这种阻截的强度,似乎应该不是很大,至少对于阿布都热依木来讲,他还是能够承受得了的。所以,这个一心就想着赶紧逃离险境的阿布都热依木,才忘记了在玉区塔什的他。

    至于在他的西面所发现的那些小股的太平天**队,都是太平天**队担心他也会急火火地赶去图巴尔拉克塔木凑热闹,而派出来的骚扰人马。

    现在,那四千提前半天时间出发的“洪福军”所传回来的讯息,已经证明了他的这个答案的正确性。

    因为这四千“洪福军”不仅连续击溃了数股太平天**队的骚扰,还向前挺进了二十余里。

    此时的法鲁克?纳衣,忽然心生了一股惆怅。

    他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为了那个不听话的兄弟,而在玉区塔什白白地多逗留了三天的时间。

    于是,在用过了玉区塔什的最后一顿午饭之后不久,法鲁克?纳衣在严令他的殿后人马暂且继续留在玉区塔什,务必要坚持到午夜时分,才可以悄悄地撤出并追赶大队之后,就率着他的那一万多奥斯曼子弟兵,循着前队的“洪福军”所踩出的路线,踏上了回归的征程。

    法鲁克?纳衣的大队人马轰轰隆隆地也行出了二十余里,劳累了一天的日头,已经带着倦意,沉落到了远处的高山背后,夜幕开始笼罩了大地。

    法鲁克?纳衣知道,再往前走,他的兵马就要进入那绵延不断的山地了。

    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下意识心里,尽管法鲁克?纳衣也和手下的那些兵将们一样,恨不得一步就迈过前面那连绵近百里的山路,但是,法鲁克?纳衣还是决定了要先停下来。

    一方面可以等着听听走在前面负责探路的“洪福军”传回来的新消息,一方面也可以好好地歇上一夜,在眼下这种随时都会出现巨大危机的情形下,毕竟还是白天进山才会更有安全感。

    由于一连数天又累心、又伤力,再加上还必须要为明天即将开始的愈发要艰辛万分的漫长行军之路,储备下更多的体力,就地扎营的法鲁克?纳衣的大军,在稀里呼噜地吃了一顿相当简单的晚餐之后,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的死寂,那些所谓的“奥斯曼土耳其的志愿者们”,大都已经沉浸于了梦乡,只有一少部分人,还在大瞪着一双双失神的眼睛,对着夜空中的繁星,想着他们那各自的心事。

    至于他们的主帅法鲁克?纳衣,也是在唉声叹气地合衣躺着想心事,只不过他半眯半睁的那双眼睛,看不到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因为他此刻所面对的,只是那被烛光映得昏昏暗暗的军帐顶。

    法鲁克?纳衣伤心地想了一会儿自己那个眼下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大灾大难的亲弟弟,接着,思绪又转到了自己的前程上,并想方设法地把自己的前程往美好处想。

    忽然,法鲁克?纳衣得脸上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那双本来是浑浑噩噩的眼睛随之一瞪,一对儿大耳朵也同时立起来了。

    法鲁克?纳衣听到了一种异响。

    这种异响,就像是由遥远遥远的天际边所发出的,那一串串根本就分不清个数来的闷雷……

    练业坤倚在半山腰的一块巨岩旁,正手执望远镜,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的红四十一师的将士们,在负责扎口袋底的吉志元的特务团配合下,猛啃大嚼送上嘴边来的四千“洪福”匪军。

    其实,这股被法鲁克?纳衣用来进行投石问路的“洪福”匪军,在此前一次次地通报给法鲁克?纳衣的各个新消息,一直都是非常地及时和准确。

    因为,这股“洪福”匪军自离开玉区塔什之后,沿途的确是打得不止一股的练业坤所派出的人马,“闻风丧胆”、“狼狈溃逃”,最后再难见到踪影。

    而当这股“洪福”匪军雄纠纠气昂昂地开始进了山,这才忽然发现,原来那些被他们打得各个脚底板儿都抹了油的太平天国残兵败将,居然都躲到了这里的山沟子里面在苟延残喘。

    于是,这股“洪福”匪军精神一振,以气吞万里如虎之势,对这些太平天国的残兵败将开始了穷追不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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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介绍:
在遍地贪官污吏,及苛政猛于虎的满清侵略者腐朽政权残暴压榨下,在以英国为首的西方列强为加速对中国的经济侵略,借机发动鸦片战争以取得五口通商权利,进而大量输入祸国殃民的鸦片毒品的无情掠夺下,中华大地哀鸿遍野,炎黄的子孙在生死线上、在泛滥的鸦片中做着垂死的挣扎,古老的中华民族面临着一场空前的大毁灭、大灾难。
1851年1月11日,在一个永远光辉的日子,以广西金田村洪秀全为首的拜上帝会领袖,以建立天下大同之天堂为目标,聚集起了一大批优秀的中华儿女,引导饱受压迫的人民揭竿而起,在不到两年半的时间内即席卷了整条长江流域,进而定都南京。无数的天朝英雄用他们一腔的热血,谱写、展开了一曲反抗、驱逐入侵者,为民族独立、自由而战的“太平天国”伟大壮阔史诗。
可曾记得,伴随着天国史诗的是杨秀清、冯云山、肖超贵、石达开、陈玉成等一个个不朽的民族英雄闪亮的名字,还有那一幕幕令人扼腕,为之流泪、叹息的悲剧,还有天国都城最后沦陷的人间惨剧,那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又是中华民族的真正精英们向后人们展现出的最后辉煌……
纯属偶然,也许是必然,两个年轻的红色军人来到了一百二十二年前的这个世界,来到了他们崇敬的英雄们中间。凭着他们对中华民族和人民无限的爱、对共产主义事业的无比忠诚,他们和无数的天国英雄一起,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在永不停息的“为了天朝,前进!”那惊天地、撼山岳、泣鬼神的呼啸声中,终于扭转了历史,造就了一个全新的社会,演绎着人世间的真爱。
这是一个真正的太平天国,一个你、我、他都会无比向往的红色天国......
(本书并非政治教材,只是想和大家一起探讨,怎样去为自己的民族奋斗!)太平天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平天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平天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