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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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不过杨云溪很快冷静下来,且自嘲的笑了笑——都证据确凿了,她还迟疑个什么劲儿?
当即杨云溪便是重新冷了声音,淡淡道:“你在殿下香囊里加了麝香的事儿,你以为瞒得过谁?还有衣服的熏香——殿下在这边的时候,这事儿是你负责的罢?还是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狡辩?”
胡萼惊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杨云溪。..濠奿榛尚殘傺泟好半晌开口却不是替她自己辩解什么,反而是直勾勾的问:“古青羽的孩子没了?”
胡萼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可掩饰的欣喜和幸灾乐祸。
杨云溪顿时就怒了。她看着胡萼那情不自禁微微翘着的唇角,只觉得手痒痒。不过她又怎么可能这样做?当即她只压下怒火,冷笑了一声“提醒”胡萼道:“就算太孙妃的孩子没了又如何?横竖这好处也落不到你头上了。此时秦贵人和徐贵人指不定心里如何感激你呢。对了,长孙妃已经决定停了我们的汤药了。殿下很快就会再有孩子,不过你且放心,那人必定不会是你。殿下亲口与我说,不打算接你回宫了。”
这才是胡萼的死穴,杨云溪这般犀利直接点在了胡萼死穴上,胡萼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就扭曲了。
杨云溪还嫌不够,干脆再捏造了一个事实:“殿下只怕现在根本就是想到你就憎恨,若是看见你,只怕还觉得恶心罢?不然,以殿下的性格,怎么就如此无情对你了?”
“胡萼,你也不必再让胡家人做什么小动作了。还是说你真想让这事儿直接大白天下?到时候古家会如何呢?”杨云溪微微笑着,目光却凌厉得如同刀子,一刀刀的向胡萼攻去。直将胡萼强撑出来的气势击溃,她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杨云溪想着古青羽当时的情形,深吸一口气语气再度冷了三分:“胡萼,这辈子怕你是要在这个院子里老死了。”
说完这话,杨云溪便是转身就走,丝毫不愿意多做停留。
胡萼却是气急败坏:“你胡说!殿下怎么可能如此?我是冤枉的!我什么也没做!”
杨云溪倏地回头,嗤笑一声;“胡萼,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我若是你,就绝不会说这样蹩脚的话!”
“我说的是真话!”胡萼厉声辩驳,末了又几乎是命令一般道:“杨云溪,警告你,回去之后立刻跟殿下说这事儿!说我是冤枉的,说我不服!说我要求彻查!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
杨云溪简直是被这话气得笑了。她想直接就走,不过想了一想后便还是笑着反问胡萼:“胡萼,若你是我,你会去跟殿下说这话吗?还是,我这样的可能和你争宠的人,你巴不得我就老死在这里,再也别去殿下跟前出现得好?你说呀,你会吗?”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末了笑容更灿烂几分,然后才缓缓摇摇头给出定论:“不,你不会。所以,我也不会。不管你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我都不会去跟殿下说这样的话。胡萼,我巴不得你就烂在这个院子里!”
说完这一句话,杨云溪便是再也没停留片刻的直接走了。说实话,这番话虽然恶毒,可是却是真的解气。她是憎恨胡萼的。从一开始就是,一开始或许仅仅是厌恶,厌恶胡萼这个人,厌恶胡萼为人处世的方式。
可是等到杨云溪那个孩子没了的时候,她却是真的开始恨胡萼了。
到后来,古青羽和她说那一番话的时候,让她生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更恨胡萼了,若不是胡萼,古青羽又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
胡萼会有今日,其实也不过是罪有应得。
就在杨云溪走出一段路之后,胡萼还在尖叫:“一定是古青羽那个贱人,一定是!是她故意将我弄来北京!是她自己将孩子弄没了,然后嫁祸给我的!一定是这样!”
杨云溪忍不住的又冷笑了一声,侧头对青釉道:“你信胡萼这话吗?”
青釉微微迟疑,随后果断摇头。
杨云溪也是摇头:“我也不信。胡萼她已经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胡萼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的?事情是古青羽安排的?谁信?古青羽自己将孩子弄得没了的?谁信?
不过杨云溪还是被胡萼给恶心了一把。直到回了宫,这股恶心才算是慢慢散去了。
杨云溪将事情原本的告诉了涂皇后,包括最后胡萼那几句疯话。不过,她最后却是添上一句:“要我说,胡萼这分明是疯了。疯子就该关起来。”
涂皇后忍不住被这话逗笑了:“到底年岁还小呢,说话这般孩子气。平日看着还稳重,如今一下子却是露馅儿了。”
杨云溪自然也知道她这话是有点负气,当下抿了抿唇,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涂皇后便是道:“好了,这事儿我有分寸。你以后也别想着。大约她是不甘心的。”
杨云溪便是应了。
随后涂皇后又道:“迁都是喜事儿,只是太子妃还在旧都,举行宫宴的事儿便是你来帮我筹备几日罢。待到太子妃过来了,你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杨云溪忙应了,心中却也是明白。这是涂皇后在帮她“镀金”。其实举行宫宴事儿虽然多,可是有宫里的女官们去拟个流程,哪里需要涂皇后操心?涂皇后最多也是做几个决断罢了。
这事儿她参与进去,便是等于什么也不用操心,直接等着分好处得个好名声就行了。
“大郎最近也是忙,你多劝着他照顾着些身子,别累坏了身子。”涂皇后又嘱咐一句,“眼看着迁都的事儿忙完了,可是新年又要到了,事情多着呢。”
杨云溪只得点头,却也没说她其实也已是许久没看见朱礼了。
出宫这事儿杨云溪还想着应该是瞒不住朱礼的,没想到晚上朱礼果然就来了她院子里。而且第一句话就是:“皇祖母今儿让你出宫办了什么事儿?”
很显然,这事儿朱礼不但知道了,且是知道得很清楚。
杨云溪心头叹了一口气,又想到:朱礼的消息倒是很灵通。他会不会什么事儿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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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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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纳甲土尸没想到这铁甲鸡冠蛇还有这一招绝技,一下就被它缠住了,随即铁甲鸡冠蛇身子用力收缩,这可是缠绕的力量,力量十分强大的,就算是一棵大树也要被缠碎裂了。..濠奿榛尚oo小说|i^
江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石秀才惊呼起来,“哦,傻蛋完蛋了!”石秀才惊呼道。
铁甲鸡冠蛇缠住纳甲土尸之后,纳甲土尸脸憋得通红,虽然他骨头没有碎裂,但是他根据浑身十分难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妈的,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啊!”纳甲土尸怒吼一声,他元神空间黑色墓碑能量爆发了,强大黑色气芒就像炸弹一样。
砰的一声,铁甲鸡冠蛇身子被弹开了,纳甲土尸趁机跃了出来,他一翻裂空夺魄枪,对着铁甲鸡冠蛇的身子恶狠狠刺下。
“刺破天!”纳甲土尸大吼一声,黑气气芒爆发,裂空夺魄枪威力倍增。
扑哧一声,裂空夺魄枪没入铁甲鸡冠蛇的身体之中,它惨叫一声,鳞片碎裂了,鲜血流了出来。这还是纳甲土尸手下留情,因为江帆交代不要取铁甲鸡冠蛇的性命,所以纳甲土尸没有攻击铁甲鸡冠蛇的头部。
铁甲鸡冠蛇身子扭动脱离了裂空夺魄枪,身子坠落,它尾巴横着对着岩壁刺过去了,噗的一声,尾巴刺入岩石之中,身子迅速缠绕,又盘绕在崖壁上。
红色的鸡冠竖了起来,它发出怪叫声,那声音有点像公鸡打鸣声音。纳甲土尸笑道:“我靠,你这蛇竟然学公鸡叫,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傻蛋,这是条母的铁甲鸡冠蛇,它这是在呼叫公蛇来呢!”石秀才皱眉道。.com|i^
纳甲土尸扭头望着石秀才,“呵呵,秀才,你怎么知道它是母的?”纳甲土尸笑道。
“因为铁甲鸡冠蛇头顶上鸡冠很小,这就是母的,公的铁甲鸡冠蛇的鸡冠很大的。”石秀才道。
石秀才话音刚落,就听到嘶嘶的叫声,一条更大的铁甲鸡冠蛇出现了,它头顶上是一尺多长的红色鸡冠,那头比一辆卡车还要大。
“我靠,真的来了一条公的铁甲鸡冠蛇呢!”纳甲土尸惊讶道。
嘶嘶!那条母的铁甲鸡冠蛇对着公的铁甲鸡冠蛇传递信息,其实就是蛇与蛇之间的对话,那意思就是母蛇告诉公蛇,自己被纳甲土尸欺负了,还受伤了,还有怀里的小宝贝也受到惊吓了。
这下公的铁甲鸡冠蛇发怒了,它朝着纳甲土尸示威了,头竖起来,头顶上鸡冠也竖起,嘴里发出公鸡的叫声。
纳甲土尸笑了,“我靠,你老婆被我打了,老公出面是吧,老子连你一起打!”纳甲土尸笑道。
铁甲鸡冠蛇听懂了纳甲土尸的意思,它嘶嘶怒吼一声,张开嘴巴对着纳甲土尸喷射出一支毒液箭,于此同时,尾巴一甩,对着纳甲土尸横扫过去。
铁甲鸡冠蛇这种攻击整个身子都离开了崖壁,纳甲土尸微微吃惊,这公的铁甲鸡冠蛇十分狡猾啊,毒液箭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尾巴攻击。
纳甲土尸脚踩着崖壁往上面奔跑,速度极快,他不但闪开了毒液箭,而且也闪开了尾巴攻击。
砰的一声,铁甲鸡冠蛇的尾巴攻击在岩石上,岩石飞溅,碎石掉落下去,一点回音都没有,可见迷雾渊很深。
纳甲土尸沿着崖壁奔跑了几十米之后,他一个倒翻而下,裂空夺魄枪对着铁甲鸡冠蛇的尾巴扎下,黑色气芒爆发。
母的铁甲鸡冠蛇立即对着公的铁甲鸡冠蛇嘶嘶叫一声,告诉它不要试图硬接纳甲土尸的裂空夺魄枪,那威力很大。
那公的铁甲鸡冠蛇立即迅速抽出刺入岩石里面尾巴,身子缠绕,蛇头竖了起来,对着纳甲土尸张嘴就咬下去。
其实纳甲土尸这这一招是虚的,他随即大吼一声:“刺破天!”黑气气芒爆发,扑哧一声,裂空夺魄枪没入公的铁甲鸡冠蛇身子之中。
公的铁甲鸡冠蛇惨叫一声,那头母的铁甲鸡冠蛇心疼了,它尾巴一甩,对着纳甲土尸抽了过去。纳甲土尸急忙闪开,裂空夺魄枪翻转,对着母的铁甲鸡冠蛇肚皮刺了过去。
母的铁甲鸡冠蛇肚子有孩子,公的铁甲鸡冠蛇顿时急了,急忙挡了过去,扑哧,裂空夺魄枪没入公的铁甲鸡冠蛇身体之中。
一旁的石秀才惊讶道:“哦,这头公的铁甲鸡冠蛇为何替母的铁甲鸡冠蛇挡了一下呢?”
江帆微笑道:“因为这条母的铁甲鸡冠蛇怀孕了,它不想傻蛋伤到它的孩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大哥,干脆让傻蛋放过这两条铁甲鸡冠蛇吧!”石秀才望着江帆道,他同情起这两条铁甲鸡冠蛇了。
江帆点了点头,他快速地爬了过去,对着纳甲土尸道:“傻蛋,放过它们夫妻吧!”
纳甲土尸收起裂空夺魄枪,对着两条铁甲鸡冠蛇道:“我家主人放过你们了,你们快走吧!”
两条铁甲鸡冠蛇望着江帆,只见江帆弹射出三颗符球,两条铁甲鸡冠蛇顿时吃惊之色,它们以为江帆要攻击它们,吓得就要逃跑。
可是它们发现四周的空间被封闭了,三颗符球落在它们身上,它们身上的伤势立即痊愈了,“我已经把你们的伤治好了,你们走吧!”江帆一挥手,解除空间禁锢。
两头铁甲鸡冠蛇望着江帆,它们摇着尾巴,对着江帆表示友好,随即那头公的铁甲鸡冠蛇对着江帆道:“你们是要到迷雾渊去吧,你们要小心啊,迷雾渊下面是沼泽,小心陷入沼泽!另外沼泽里面有吸血元蝾,小心被它们吸血!”
随即两条铁甲鸡冠蛇走了,江帆点了点头,一旁的石秀才惊讶道:“大哥,那两条铁甲鸡冠蛇好像对你说了什么吧?”
江帆点头道:“是的,它告诉我们,迷雾渊下面是沼泽,沼泽里面有吸血元蝾,让我们小心。”
石秀才瞪大眼睛,“哇,原来迷雾渊下面是沼泽啊!还有吸血元蝾,难怪人有去无回了!”石秀才惊呼道。
“呃,吸血元蝾是什么东西?”江帆惊讶道,他没有看到过吸血元蝾的资料,不知道吸血元蝾是何物。
“大哥,吸血元蝾是一种线条形状的符虫子,身体柔软,大约一尺多长,嘴巴上有吸盘,可以吸附在人或者符兽身上。在元蝾的吸盘里面有一根锋利的针管一样的刺,是用来吸血的,而且元蝾刺管带有麻醉效果。”石秀才解释道。
给读者的话:
第四更
第一百五十二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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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池子很大,还未靠近杨云溪便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和蒸腾的雾气。..濠奿榛尚殘傺泟再加上四周昏黄的光,倒是陡然有了一种恍如仙境一般的感觉。
杨云溪忍不住惊叹了一声:“真漂亮。”
朱礼轻笑一声:“若是不弄得好些,岂不是辜负了这汤泉?这会子只不过是尚可,待到下雪后,一面泡汤泉一面观雪,岂不是美哉?还有春光里,四下里都是春花烂漫……”
杨云溪忍不住的便是又惊叹了一声,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说不出的心往神驰。同时更是想:到底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家子,这样的待遇和情形,就是有权有钱也是不一定能享受得到的。
“先去更衣罢。”朱礼也不欲多说,只是笑着去了另一间屋子更衣。
守在这里的宫女便是上前来服侍杨云溪:“贵人先去更衣罢。”
说是更衣,其实也不过是换了一身轻便的贴身衣裳罢了。待到换了衣裳,重新绾了个轻便简单的发髻。
待到一切就绪,宫女便是提着灯笼将杨云溪引入汤泉之中。末了又细心提醒道:“池子外浅内深,到了中间最深处,几乎有贵人肩膀深,池子底下铺着汉白玉,贵人千万小心别滑了脚摔了。”
杨云溪双腿此时浸在了温热的水里,登时就舒服慰贴得长长呼出一口气。
宫女说完这番话,便是留下灯笼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杨云溪环顾了一下四周,倒是没看见朱礼——一则是四周太暗,二则是汤泉雾气升腾,几乎是阻隔了四周的情形。
不过,杨云溪还是看出来,这汤泉上头盖着一个亭子,既能遮挡风雪,又不至于挡住了四周精景致。而这汤泉……着实也不算小,几乎是有一间屋子那般大了。
最关键的是水竟半点不冷,几乎是有点儿烫了。
衣裳沾了水,一时之间便是几乎漂浮在水里,而且要说还能遮挡什么——不过是起个心理作用。
杨云溪有点窘迫,却又忍不住心头叹了一口气:这不也很正常吗?都这个时候,还想着什么贞洁烈女不成?
“殿下?”掩住不自在,杨云溪拨了一下水,又往水里缩了缩,这才轻声唤了一声。
她这一喊,朱礼的声音倒是忽然就传出来了:“嗯。”
听着声音,像是在对面。接着杨云溪听见水声响动,随后便是看见朱礼从水中走了过来。烟雾缭绕,李邺身穿白衣,这么一瞬间竟是有一种天神降世之感。
杨云溪看得几乎呆住。
朱礼微微一笑,目光却是有些肆意的在杨云溪身上扫了一圈。
杨云溪顿时忍不住羞窘的别开了头。
朱礼伸出手来:“那边有一处可以半躺着的,来我带你过去。”
杨云溪只犹豫了一下,便是伸出手去。两人的手都是湿润的,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这水的缘故,只觉得滑腻得几乎都要握不住。
朱礼似乎也是这般觉得,当下手便是紧了紧。
待到到了水边可以半躺的地方,朱礼便是干脆直接揽着杨云溪躺下。
“你觉得如何?”就在杨云溪绷紧了身子的时候,朱礼却是再没有一步异动,只是开口说话问了这么一句。人也是老老实实的躺在旁边,虽说距离有些太过靠近了,不过到底却也是什么也没做。
杨云溪几乎不敢看朱礼,只是故作镇定:“还不错。”
朱礼轻笑了一声,倏地转过头来看她:“你到底在怕什么呢?还是……”
杨云溪微微一怔:“怕什么?我怕什么……”
“怕我。”朱礼忽然抬起手来,轻轻的蹭了一下杨云溪的脸颊。眼底似乎有笑意,又似乎是什么情绪也没有。
杨云溪摇摇头,却是莫名的有点儿不敢看朱礼的眼睛。末了她更是强装镇定的笑了一下:“我为什么怕殿下?”
朱礼唇角翘了翘:“果真不怕?”
杨云溪用力摇头,似乎是跟朱礼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为什么要怕殿下?自从我进了长孙宫,便是殿下的人。服侍殿下便是我应该的,为何要怕?”
“仅仅是因为这个?”朱礼皱了皱眉,不过声音太低却是没让杨云溪听清。
“殿下说什么?”杨云溪疑惑的问。
朱礼犹豫了一下,随后便是笑道:“没什么。既然你不怕,那……”
双唇相触,杨云溪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用力的搅乱了,完全就成了混沌一片。
……
“殿下,外头有人求见,说是长孙宫的贵人出了事儿,请您立刻过去看看。”刘恩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一室旖旎。
虽然刘恩没推门过来,不过想来也是离得颇近了。
杨云溪忙推开了朱礼,脸上绯红滚烫。
朱礼却不容许,只蹙眉高喝道:“请太医就是。找我作甚?”
杨云溪此时冷静了几分,挑眉看了看朱礼:“殿下真不去看看?”若说刚才刘恩声音响起来她只觉得羞窘,可是现在么……
朱礼的脸色微微发黑,手上便是忍不住的加重了一分力气:“跟着凑什么热闹?”
杨云溪闷哼一声:“兴许是真有事儿呢?”
朱礼脸上又沉了几分,警告的看了杨云溪一眼,惩罚似的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我又不是太医!”语气里却是有些不易觉察的不耐。
杨云溪便是没再玩笑,只是被这么一打岔到底是刚才的气氛都退了。此时这般倒是有些尴尬起来,但是她又不知该如何,只能干巴巴道:“那就不管。”
朱礼似乎是被杨云溪逗笑,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重新低头俯了下来。
刚又有了一点旖旎的气氛,刘恩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似乎是真出了事儿。”
杨云溪忍不住皱了眉,心头也是微微有点儿……恼怒。
什么事儿这样巧?杨云溪心头冷笑:她还真不信有这样的巧合。只怕有人是故意制造了这样的“巧合”吧?
不过,朱礼显然也是心知肚明。
杨云溪笑了笑,再次看向朱礼,手上却是紧了紧:“殿下去不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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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朱礼有点儿微恼,轻哼一声:“你希望我去?”
杨云溪没说话,只是微微垂了垂眸子轻笑一声。..濠奿榛尚殘傺泟
这一笑,倒是将气氛全都破坏完了。同时也微微的有那么点儿挑衅的意思。
而刘恩则是又在外头出声了:“殿下?”
朱礼悻悻的直起身来,声音不耐:“知道了。先请太医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杨云溪眯了眯眼睛,只觉得心里有些有些恹恹的。到底朱礼还是做不到完全的冷酷,当然这也和她最后那一声轻笑破坏了气氛有关系,可是这件事情……
杨云溪微微有点儿怒了。
眼底那一点因为方才旖旎气氛生出的迷蒙退去,杨云溪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又淡漠:“那我们快回去看看罢,兴许真是出了什么大事。”
朱礼“嗯”了一声,显然是情绪不佳不愿意多说什么。不过,在走到池子边的时候,他却是又回过头来:“明儿晚上我去你那儿。”
杨云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觉得朱礼这是今儿没达成所愿,所以都有些执念了。听那语气,她是真想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形容了。
不过也很正常,朱礼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岁罢了,二十岁的人再沉稳总也有不那么沉稳的时候。而现在这个事儿,便是如此了。
朱礼丢下这么一句话,倒是径直去换衣服了。他一走,很快宫女们也就过来服侍杨云溪了。
杨云溪低声道:“都站着别动,我自己起来。”一面说着,她一面便是自己将已经被朱礼解开的衣裳都系上了。虽说如今是起不了什么遮挡作用,可是这般衣衫不整的摸样如何能叫人看见?
一时穿戴齐整了,杨云溪一出去便是看见助理沉着脸在和刘恩说话。刘恩已经完全是一副小心翼翼又敢多说的样子,显然是已经被朱礼迁怒了。
杨云溪忍不住上前去,笑着嗔怪看了朱礼一眼:“好了,你又何必迁怒刘恩?他也不过是传句话,哪里又是他的错?想来他也是被逼的罢。”
刘恩果然是苦笑一声:“还是贵人明白。刚才长孙宫的宫女……”
朱礼轻哼一声,倒是有些阴测测的:“这么说来,我却是糊涂了。刘恩,你且在这跪着自行反省罢。仔细想想你到底是谁的人。”
刘恩只得领命。
杨云溪见朱礼是真的心情不大好,当即便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是上前低声提醒;“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回去长孙宫吧,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儿。”
朱礼自然也舍不得冲着杨云溪发火,当下便是只得将火气都勉强压回去,一路回了长孙宫。
长孙宫过来的两个宫女,杨云溪只扫了一眼就唇角微微一挑:秦沁那边一个,徐熏那边一个,倒是挺齐全的。
待到回了长孙宫,杨云溪便是直接叫了璟姑姑询问:“出了什么事儿了?”
璟姑姑瞅了一眼朱礼脸色微冷的样子,倒是一下子就生出几分小心来:“是徐贵人摔折了腿。”
杨云溪和朱礼都是怔住了。
杨云溪皱起眉头来:“摔折了腿?在哪里摔的?怎么摔的?如今如何了?”
朱礼也是有点儿惊疑不定:不是应该就是故布疑阵吗?怎的这会子倒是还成了真事儿了?
“是摔折了腿,在假山那而摔的。掉进了池塘里,捞起来的时候人都有点儿不大清醒了。”璟姑姑低声言道,声音不无可惜的味道。
杨云溪微微挑了挑眉:“那我们先去看看,请了太医不曾?”
朱礼显然听了这番话之后也是揪心起来,当即便是也顾不上杨云溪了,直接就往徐熏那儿走去。
杨云溪看了一眼,也没立刻追,反而压低声音问璟姑姑:“这事可和咱们蔷薇院没干系罢?”
璟姑姑忙摇头:“这倒没有。咱们的人没一个再跟前,我都约束着没让他们出去晃悠。这一点主子放心。”
杨云溪这才放下心来——倒不是她多疑,而是宫中有些事情哪里又是那样简单的呢?
“这事儿之所以闹得这般大,是因为人都说徐贵人的腿可能会瘸。”璟姑姑一面陪着杨云溪往徐熏屋里走,一面低声飞快的又解释了一句。
杨云溪悚然一惊:“不会吧?怎么会如此?”
璟姑姑摇摇头只是道:“这个我却也是不知。”
杨云溪蹙着眉头进了徐熏的院子,就见服侍徐熏的几个宫人都是一脸戚戚然和惊恐。
杨云溪皱了皱眉头,直接进了屋子。
此时徐熏是清醒的,朱礼坐在床前,徐熏正“呜呜”的哭诉。那副样子看着是真可怜——而且明显徐熏也是自己被吓到了,那一脸惊恐之色并不掺假。
“好了,太医不是说没事儿?你也别怕,会好的。”朱礼也顾不得徐熏的眼泪全蹭到了他的衣裳上,只是拍着徐熏的背脊柔声宽慰。
杨云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朱礼这样体贴“别人”。一时之间,心里有点儿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吃醋谈不上,可要说无动于衷也不尽然。
“太医说他不行,要换个医术好的。”徐熏“呜呜”的哭着,口齿都不是那么伶俐了。“我这腿是好不了了。”
秦沁此时也是走上前来,看了杨云溪一眼,低声道:“太医说没有把握能治好,很有可能会瘸。”
杨云溪看了一眼秦沁,点点头心里倒是真有几分沉重:“徐熏还那么年轻,若真是……”顿了顿,她又问秦沁:“徐熏好好的晚上出去做什么?还去池塘边?跟着她的宫人怎么也不拦着她?”
她和朱礼过去的时候已是用过了晚膳了,这个时间,按照徐熏一贯的作息,也应该是窝在屋里看书或是做针线,绝不可能出门的。况且徐熏还怕冷,更不会轻易出门。
秦沁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来,难得的没了平日一贯有的傲霜清冷,只剩下淡淡的歉意:“却是我不好,特地叫人请了徐贵人过去陪我说话。结果她从我屋里出来,就出了那样的事儿……”
杨云溪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秦沁。
而此时徐熏则已经是哭得完全停止不住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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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朱礼倒是耐心,一直轻声安慰徐熏。..濠奿榛尚
杨云溪却是忍不住了,上前蹙眉言道:“徐妹妹还是别哭了,休养体力才是正经。太医马上就要来了,让他瞧着不像话也就罢了,关键是你这个腿却是要留出力气来休养的。而且这般抽噎浑身乱动,腿上怕更严重。”
徐熏直接就被这话吓得愣住了,甚至为了憋住抽噎,她更是憋得脸上几乎都是通红起来。
杨云溪看着这样的徐熏,倒是忍不住微微心软了一下,语气也是更柔和了几分:“你也别担心。胡思乱想的吓唬自己做什么?太医若是这点本事也没有,那早就被顶下去了。你这只是摔了一下,又算不得很严重。我看过你比这个更严重的,也是治好了的。三个月后恢复如初,一点受伤过的痕迹都看不出。”
这话当然是瞎编的。纯粹就是为了安慰徐熏罢了。
不过显然徐熏却是相信了,连带着悲戚的神色也是定了定:“真的?”
对上徐熏那双满含期翼的眸子,杨云溪自然更不可能说“不”了,当下只是笃定的点头:“自然是真的。”
许是杨云溪说得太肯定,让徐熏忍不住就相信了。所以接下来倒是清净了许多,徐熏虽然仍是焦灼,不过却是不哭了。她一停了声音,屋子里的气氛也是缓和许多。
朱礼微微松了一口气,侧头看了一眼杨云溪,倒是有几分赞许的意思。
一时之间太医总算是姗姗来迟了,这次来的却是个老太医了。
徐熏见了这个老太医,倒是心头松了一口大气,只觉得自己的腿是有救了。毕竟这太医年岁越大,医术越好,这是公认的。
太医先是给众人行了礼,尤其是对着朱礼更是恭敬。
朱礼倒是有些心急:“快快治伤罢。”
接下来接骨的时候倒是有些吓人,杨云溪和秦沁都是出去了没敢看。饶是如此站在屋外听见了徐熏那一声惨叫时,她和秦沁也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点儿惊惧。
等到里头弄好了,杨云溪再进去看的时候,就见秦沁满头冷汗身脸色都是惨白的躺在床上,朱礼的手背上有几条抓痕。
秦沁一下子扑了过去,蹙眉关切道:“殿下受伤了?太医快给殿下瞧瞧。”
杨云溪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克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秦沁这般“真情流露”,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不过显然秦沁并没有觉得她那样有什么不妥,只是忙着给朱礼上药什么的。
杨云溪看了一眼朱礼,便是干脆出声告退:“我去吩咐小厨房给徐妹妹做些清淡的饮食罢。”
她这一告退,太医也是跟着告退了。朱礼便是摆摆手,又道:“我也有些饿,再做点夜宵。回头我去你屋里吃。”
杨云溪脚下一顿,应了一声。不过她觉得,朱礼今晚应该是过去不了她那儿了。毕竟徐熏都这样了……再不济,还有秦沁呢。
只说方才秦沁那在意的架势,杨云溪便是自认不如。
这头杨云溪和太医一并退了出来,她便是笑着对老太医道:“我送太医出太孙宫罢。”
老太医点点头,又道:“也好,还有几句话想要请贵人带给殿下。方才当着病人也不好说。”
杨云溪心中“咯噔”了一声,语气也是不由自主的凝重了几分:“难道徐贵人的腿真的是……”
老太医一听这话连连摆手:“瘸了倒是不至于,不过却也是有些严重。主要是当时腿折了又是在水里泡了,这么冷的天只怕是寒气侵入了。一个不小心,以后只怕每到了阴雨季节便是会骨头疼痛。”
杨云溪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会瘸就好了。至于别的,北京气候干燥,想来阴雨时节也不多。而且,这个以后还可以慢慢调养。”
“切记腿不可再随便挪动,万一骨头错位了,那就是真的会瘸的。”老太医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杨云溪也是被感染几分,忙道:“我们必会注意的。”
送走了老太医,杨云溪先吩咐青釉去厨房准备吃食,这才又折返回去直接叫了徐熏那边的大宫女鸿雁:“将当时跟着你家贵人出去的宫人都叫来。”
徐熏的那大宫女鸿雁还有些迟疑:“杨贵人这是——”
“事情发生了,总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杨云溪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疲倦。
鸿雁这才去叫人。
杨云溪挨个儿的问了一遍,却是没问出可疑之处。是说当时是徐熏佩戴在身上的一个玉佩掉了,徐熏不放心非要亲自找,这才脚滑了掉进水里。而当时因为大家都在仔细找玉佩,所以也没人来得及抓住徐熏。
至于徐熏的腿,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弄断了的。
这件事儿看起来就是一桩再普通不过的意外,唯一一点就是发生的时间太过巧合。
而就在杨云溪沉吟的时候,秦沁却是出来了。
秦沁寒着一张脸,冷冷的质问杨云溪:“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谁做的手脚不成?咱们长孙宫如今就三个人,除了徐熏之外,更是只剩下你我。你是想说什么?”
也怪不得秦沁会恼怒,杨云溪心道:若是别人这样怀疑她,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肯定也是恼怒。秦沁咄咄逼问的语气当然也是让她有些微微的恼,杨云溪当下也是冷声回道:“不过是问一声,看看有谁疏忽了,秦贵人又何必自作多情觉得我是在怀疑你?不过秦贵人倒是提醒了我,咱们院子就这么三个人,能被怀疑的也就你我二人罢了。不过,这事儿肯定不是我做的,所以呢……”
杨云溪让自己的目光放肆的在秦沁面上溜了一圈。
秦沁顿时气得面色更冷了,几乎是要将人冻成冰雕一般:“胡乱说话,也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你若再敢污蔑我,可休怪我不客气。杨云溪,看在长孙妃和殿下的份上我平日对你也算平和,可你别给脸不要脸!”
杨云溪嗤笑一声,眼睛微微眯了眯:“那么秦贵人又要将我如何呢?是要用杨家拿捏我,还是要仗着娘家的势力来对付我?”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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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年轻的6逊用惊人的意志和智慧,创造了不可思议的一役,载入了史册!
当王旭后来得知始末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6逊这一役与历史上的邓艾奇袭灭蜀,是多么的相似,除了许多细节,别无二致!
只是6逊的行事手段也透露了经验还不够丰富的问题,如果没有徐盛选择出击,从正面协助,如果没有诸葛亮及时发现漏洞,并默默地将这一切补上,如果不是庞统和赵云反应机敏,不管明白不明白,总之全力配合,那么这场战役未必会这么顺。..濠奿榛尚&顶&点&..o
可是,如果那是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这场战役的最后,诸葛亮及时出现,放走了吕蒙和吕岱,并决定亲自出使江东,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
最重要的是,6逊在广信缴获粮食物资无数,单单是粮食,就有数十万石,这原本是苍梧驻军几年的配额,目的只是为了避免远来运输的困难,同时也供给苍梧赈灾所用,哪想战争突然爆发,就这么白白便宜了楚国。
一时间交州文武尽皆振奋,派遣快马奔赴襄阳报喜!
可惜,襄阳得到消息,却是毫无喜色,甚至根本无暇理会,南宫一片愁云惨淡。
如果不是沮授和田丰等老臣倾力稳住,恐怕朝廷都要乱了,如何救回楚王,是他们所有人都绞尽脑汁在想的……
时间迅速流逝,当诸葛亮放走吕蒙和吕岱的七天后,也就是王旭退守舞阴的七天后。一个噩耗。迅速传开!
舞阴城破!!!!
楚王当场阵亡!!!
正在宛城与曹军竭力交战的郭嘉得知这个消息。当场晕厥!
在医官的救治下醒来后,郭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不相信王旭会死,但还是迅速下达了一连串的应急命令。
以太尉令,召远在武都的西方军团黄忠、吴班火速返回汉中,西北防务全部交由魏延、张任、吴懿等人的北方军团负责,暂且不管西凉马、韩之争,竭尽全力严守本土。
以太尉令。召交州典韦、颜良二将火速率本部亲兵返回襄阳,交州防务全权交由诸葛亮统筹、徐盛为主将,6逊为副将!
以太尉令,召交州洭浦关青龙军团赵云,率本部两千燕云铁骑火速回襄阳,改由黄叙为主将,王雄为副将,庞统参军事!
太尉本身是没有调兵权的,可当初王旭为了留一手,便曾公开赐予郭嘉三枚令牌。言如果他出征在外,那么太尉府就有权使用三次调兵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如今的局面,当然也适用,郭嘉心知事情紧急,便将三道令牌一起给用了。
他召集这些将领回襄阳,意图不言而喻,控制襄阳,掌控朝廷局势。
与此同时,南阳的所有兵马也有了安排,陈到奉命率领一万精兵扼守武关,避免曹军从武关北进雍州,从而让张辽、高顺他们无家可归,并且徐淑、赵雨、孙尚香、祝融等王后、王妃可是全都在北方,他一点也不敢疏忽!
虽说这一万人解决不了大问题,可驻扎在那儿,就能凭借武关天险,争取时间。
郭嘉相信,无论是高顺,还是张辽,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只需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至于其它南阳主力,则全线撤退,仍由张合统帅,驻扎在新野一线。
新野作为章陵郡的北部边境,也是一处四通八达的军事重地,遏制住这一线,就等于遏制住了曹军大举南下的通路。
至于他本人,则与徐庶一起,亲自带着五千精兵强将,以最快的速度奔赴襄阳!
他心中非常清楚,如今唯一勉强可以震住局面的徐淑也不在襄阳,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如果不能抢在消息传开之前,第一时间以武力稳住朝廷,并逐步稳住各方将领臣子的心,那么楚国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通知徐淑立刻返回,只有她回来,才能让整个楚国顺利过渡。
其实不仅仅是他,谍影是最早得到这个消息的,也是最早想到将消息传给北方徐淑的,远在他派人之前,谍影部众就已经开始迅速展开消息的传递,比他快了数倍。
可惜,根本就联系不上!
凌婉清、单怀、骆安三位谍影统领,早都急成了一锅粥!
因为现在的徐淑在哪里,连他们都不知道!
事实上,在郭嘉得到消息,并且立刻做出安排的时候,徐淑正乐呵地站在濮阳城城头,看着一车又一车的粮食毫不间断地运往码头,然后搬上密密麻麻的船队。
是的,没有看错,确实是濮阳,兖州东郡濮阳!
曹操整个兖州最大的两个粮仓之一,也是整个北方最大的五处粮仓之一,囤积着以百万石计数的粮食,本来还有更多的物资,可惜实在是容量有限,只能无奈毁掉。
能有这样的局面,徐淑也着实很费了一番心思。
自攻占洛阳,张辽继续带兵往颖川进击,却止步于嵩山西边的轘辕关时,她就很清楚,北部战线如果还想继续取得极大进展,非常困难,除非南阳战场也取得突破,两方彼此呼应方有可为。
可她虽然不知南阳战场的最新进展,但却知道南阳进展非常不顺,既然帮不上忙,那么如何取得最大利益,就成了她的目的。
楚国北伐的诱因,是因为各地灾情,从而导致的缺粮!
那么她的目光自然也就投到了粮食上来。
经过深思熟虑,她想起了后世二战时期著名的闪击战,虽说没有后世的飞机、坦克,但北方却有另一个便利、快捷的道路!
那就是黄河水域!
不错。因为王旭。因为楚国。这个时代的船只得到极大发展,不但有了先进的船帆设计,还有了人力水轮推动技术,因此航行速度大幅度加快,这就给进行闪击战带来了可能。
在张辽大张旗鼓正面进攻的时候,她则带着其他军士在洛水秘密集结大量船只,直至数日前,在雍州那边的帮助下。再加上洛阳本地所得,终于集结起足够的大型民用船,由她亲自带兵起行,从洛阳出发,沿着洛水进入了黄河。
从西往东是顺水而行,如今的季节又刮西风、北风、西北风,再加上人力水轮可以日夜不停,因此航行速度非常快。
沿途,所有的旗号都隐藏了起来,并分成十批出发。大部分兵士也都躲在船舱内,不上甲板。因此看上去就与大型的商船一般,虽然规模少有的大,可终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并且船只全部不靠岸,减少了暴露的可能。
如此一来,仅仅数日,她们就在曹军完全无法想象的情况下,顺利抵达黄河下游,在兖州东郡濮阳港口登岸。
东郡是曹操势力的腹地,如今曹操虽然实力强大,可也完全没有到可以在腹地集结重兵的程度,他所有的主力军队,全部都在各处战场!
淮河沿岸!颖川、汝南、南阳!冀州、并州!还有幽州北疆!
这些已占据了他所有的兵力,腹地深处仅仅只有常备的少量郡府兵,等同于治安部队,不具备太强战斗力。
徐淑在濮阳登岸后,亲自带着骑兵率先赶至濮阳城下,并开出了条件!
若守军不抵抗,并且不损坏府库的物资,那么将对濮阳百姓秋毫无犯,如果执意抵抗,那么破城后,将屠尽城中所有官员、士兵及其家眷,一个不留!
这还有什么选择?
濮阳有五百郡府兵,算是多的,因为这里是重要的粮仓,需要人看守,防备盗贼,可这点老弱现在能顶什么用?
要装备,装备不好!要战力,战力不行!
他们之中几乎都是本地人,平日搞搞运输,看看仓库,捉捉盗匪还行,根本没有上战场的能力!
面对沙场里混出来的主力军队,光看着就两腿发软,怎么打?
至于增援,距离濮阳最近的曹军主力也在冀州,从传讯,调度,加上驰援,前后至少也要三四天以上,等那个时候,恐怕人都已经入土为安,连阎王那里的判决书都出来了!
在一刻钟的思索后,濮阳的郡府兵全体放弃抵抗,打开城门献降!
紧接着,楚国这些精兵们终于开始了此役最艰难的战斗!
残酷的运输工作!
那是真累啊!
以百万石计数的粮食,搬起来是多么痛苦?多么苦涩?
不过他们虽然痛苦,却洋溢着快乐,打仗越多的老兵,看着那些粮食就越是两眼放光,因为他们都有被饥饿折磨的经历,看着粮食就等于看到美女那么爽!
整整两天,花费了整整两天,整个濮阳和其周边小城、乡里府库的粮食,全部被劫掠一空。
虽然那些城乡府库都只有很微量的粮食,只是供当地日常内政管理所需的,可徐淑也不嫌弃,打定主意要发扬艰苦奋战精神,绝不浪费!
因此,直至今日下午,才基本完成整个工作。
此时的徐淑站在城头,遥遥眺望着远方,既看着最后一批粮食运走,也在等待着最后一支出去“搜刮”的队伍归来。
因为接下来要回去了,曹军主力现在必然已经得到信息,如今全面暴露的情况下,曹军很快会有大规模行动,若是让其拦住归路,并且组织起大量战船堵截,那就绝对是死路一条!
此行能够成功,也完全是因为曹军根本就没有水军,甚至于根本就没注意过这方面,因而得到这个空子。
如果是面对江东这么做,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第一百五十六章 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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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你来做什么?”宋皎皎觉得心中的猛兽又有反扑的趋势,瞪着孟檀音,满脸厌恶。..濠奿榛尚
“哦,我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孟檀音对宋皎皎的恶劣态度毫不在意,仍是关切地道,“你,还好吗?”
见宋皎皎在满地的碎片中迈步,惊声道:“哎,你看着点儿脚下啊,有碎片!”
“谁要你猫哭耗子?多管闲事!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宋皎皎见宋奇峰在场,越发的肆无忌惮,大声道,“看见你就心烦,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孟檀音一愣,幽幽说了一句,随即无奈地笑了笑,扶了扶额头,“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你别生气了。”
宋奇峰见她脸色发白,心中微微刺痛,不由开口道:“夷光……”
宋皎皎对孟檀音的关心毫不领情,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滚!”
“就走。”孟檀音说着,恹恹转身,对宋奇峰勉强一笑,“劝着点儿。”
宋奇峰觉得孟檀音这一笑特别虚弱,又格外意味深长,神情复杂地点点头,叮嘱道:“你好好休息。”
“知道了。”孟檀音随意地摆摆手,表情敷衍,感情欠奉。跟方才应对宋正明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宋奇峰先前不觉得,现在陡然留心起来,很轻易就发现了这两年的冷待疏远,夷光当真是不大在意自己了。
再回想起两年前的相处,越发觉得区别很大。
那时候宋夫人还没有冒出撮合两人的奇思妙想,两人还纯然地做着兄妹,兄友妹恭,十分亲近。
夷光偶尔还会跟他讲一些琐事,包括一些小烦恼,比如又考砸了,比如长智齿了,比如在桌洞里发现了不具名人士的情书,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
之后就疏远了,因为那个没有拿到台面上说的婚约。最初是他单方面的,她一开始不知所措,碰过几次壁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渐渐到了见面只点头致意而无话可说的地步。
到了现在,她看到他的时候,眼中只剩下一片平静,曾经的仓惶、委屈、希冀,都尽数敛去了。夷光能放开,照说他该高兴才是,可这心里,为什么会觉得空荡荡的呢?
“峰哥哥,”宋皎皎看着宋奇峰陡然泛起郁色的脸,心中一沉,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宋奇峰摇摇头,迈开长腿,跨过满地的碎片,走到宋皎皎跟前,直视着她的双眼,“皎皎,你告诉我,夷光受伤,你真的是失手?”
“当然是失手,难不成我还能故意推她?”宋皎皎被他冷厉的目光注视着,心跳如鼓,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脸上却流露出委屈伤心,“峰哥哥,你不相信我?”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宋奇峰淡淡道,宋皎皎是有些任性,却不是个胆大的人,更遑论凶残地罔顾人命了。
他只是没想到,元伯会帮着宋皎皎封锁消息,还给大宅的帮佣下了封口令。
宋皎皎很清楚这一点,欺骗宋奇峰,她心中也不好受。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复杂:“那你干嘛这样问?”
“皎皎,你还不明白吗?我相信你没用,问题是夷光相信你吗?爸妈相信你吗?”宋奇峰叹了口气。
宋皎皎愤然道:“那她想怎么样?让我跪着给她道歉吗?这样她就能相信了?大伯父大伯母就能相信我了?”
“胡说什么!女儿膝下亦有黄金,谁让你跪?”宋奇峰轻咳两声,“三万字的检讨。”
“什么?”宋皎皎难以置信地看着宋奇峰,“峰哥哥,你在开玩笑吗?我哪儿会写那种东西啊,还三万字!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更直接些。”
宋奇峰一脸失望地看着她:“皎皎,我替你道歉才换来这么个交换条件,你——”
他拖长了声调,宋皎皎心中就是一慌,她对宋奇峰依赖非常,最怕的就是他对自己失望,听他这么说,立刻截道:“我写!”
“真的?”宋奇峰挑了挑眉,显然有点不相信她的话,“三万字,手写,不能找枪手,你能办到?”
宋皎皎咬咬牙,斩钉截铁道:“能!”
“知错能改,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宋奇峰赞许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宋皎皎擦了擦脸,“你这房里的东西毁得可够彻底的,先叫人进来收拾吧。”
“嗯。”宋皎皎乖乖地点头,任由宋奇峰将自己牵出房间,他的手干燥温暖,他的背影宽厚可靠,他依旧疼爱她,他还是她的。
宋奇峰将宋皎皎安置在离他的房间最近的客房里,等明天她房里的东西置办齐全了再搬回去。之后他给宋皎皎拿了纸跟笔,写检讨这事儿他是爱莫能助的——他长这么大从没写过检讨,所以没办法给宋皎皎什么提示。三万字呢,夷光一定是故意的。
那边孟檀音也回了房间。房间正对着楼下花园,整体风格简约明了,各样东西摆放整齐,设施摆件,色调位置,都是照夷光的喜好来的。
天色渐晚,孟檀音不知道宋家三巨头要谈到什么时候,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饭,就歪在还带着夷光气息的床上,准备眯一会儿。
没想到居然就睡着了。梦里年华变,她与顾鼎臣提心悬胆,有志一同努力搞定祁家这个庞然大物。
那样一条无法回头的复仇路,不成功便要成仁。有人携手一起走过,当真比做孤胆英雄要好上百倍。
那时候压力很大,可是很快乐。只是,一转眼,就只听到顾鼎臣冷然道:“你不过是我顾家养的一条狗!凭你,也配做顾太太?”
孟檀音也不反驳,只是一笑:“呵呵,再见。”
再不相见,永别。
梦里暮色如铁,顾鼎臣执拗地扣着她的手:“檀音,我还有一个问题。”
孟檀音几乎笑出眼泪,她听到自己说——
“爱过。”
“不后悔。”
“顾鼎臣,再见。”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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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朱礼蹙眉:“你果然生气了。..濠奿榛尚殘傺泟”
杨云溪莫名看着朱礼,着实是茫然了好一下子才知道了朱礼所谓的“生气”是怎么一个前因后果。
朱礼以为她还在为那日晚上她和秦沁起了争执,而他当时谁也没偏帮,只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这件事情生气。
彻底明白这一点之后,杨云溪便是忍不住笑了,“大郎,我没生气。”
朱礼面上没什么表情:“我不信。”
杨云溪登时就只觉得无言以对起来。“真没生气,我又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朱礼沉默片刻,末了却是忽然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好罢。没有生气就好。”
杨云溪点点头,“真没生气。我知道你的苦心,毕竟那样的情况下,我和秦贵人都有不对,你偏帮谁也不好。而且当时你本就烦躁,我不能替你分担还给你添麻烦……”
朱礼静静的看着杨云溪,忽然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口气:“好了,咱们不提这个事儿了。”
杨云溪陡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朱礼这是在安慰她,且在向她求和。
顿时杨云溪心头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之感。除却那么一点感动之外,剩下的则全是微妙的不知从何而来痛快和得意。
就像是她进行了一场博弈,而最终的结果还是她赢了。
杨云溪忽然就意识到,其实朱礼没说错。她的确是有一点生气的,生气朱礼之前还甜言蜜语,对她宠溺有加,可是下一刻却始终还是没有站在她这边。所以,她故意避开了朱礼。
虽然她做得很隐蔽,将这些情绪藏得很好甚至于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可是朱礼却是感觉到了。
所以朱礼便是来求和了。说求和似乎也不算准确,只能说是朱礼比她先低头了。然而仅仅是这一点就已经是殊为不易。以朱礼的身份来说,他除了对皇帝和太子之外,还需要像谁低头?
杨云溪忽然就只觉得心里陡然一阵平静——其实这些仔细想想,还真没有计较的意思。
“大郎这几日可有去看徐妹妹?徐妹妹如何了?落水的缘由可查清楚了?”杨云溪也是低下头来,不再冷淡相对恢复了该有的样子。
朱礼微微舒了一口气,一面答话一面心里忍不住想到: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如此。
徐熏的腿目前是看不出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只是徐熏整个人是镇定了下来就是了。至于缘由——朱礼只说是意外,并没有丝毫可疑的地方。
杨云溪点点头:“这么说来,果真是巧合了。”心里说不上信还是不信,但是却是忍不住的在心底又生出了一点提防来。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也不去计较。因为她心里很明白,宫中有些事情,是不该去追究真相到底是什么的。
“的确是巧合。”朱礼点点头言道,神色却是有点儿古怪,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日被打断的“好事”了。
“皇祖母为何与你生气?”朱礼又随口问了一句,又捏了一颗核桃剥开,却是也不吃,只是给了杨云溪。
杨云溪也不推让,直接就吃了,然后含糊答话道:“不小心说错了话。”涂皇后和她说的那番话不能跟朱礼说,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朱礼倒也不是真想问个清楚明白,听杨云溪这样说也就不当回事儿直接就抛开了。
待到用了晚膳,朱礼犹豫了一下便是问杨云溪:“要不要再去泡一回汤泉?”
杨云溪白了朱礼一眼:“大郎难道忘了我还在禁足呢?”不过,她是明白朱礼说这话的意思的。只是……就算圆房势在必行,她也着实不想再去汤泉了!
不过这话却也是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回忆来,想起当时在汤泉中的种种情形,杨云溪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起来。
而朱礼被杨云溪这么一说,登时也是想起那日被打断的情形来,当即便是噎了一噎,也是心有余悸:“罢了,还是不去了。那咱们就各自沐浴就寝罢?”
朱礼的眼神里有些别样的东西。
杨云溪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不过好歹她还是压住了那些情绪,镇定又淡然的去让人准备水了。
朱礼看着杨云溪这般作态,倒是扬了扬眉。
这个时辰就寝显然是有些过早了,是以兰笙便是嘀咕了一句。青釉耳尖的听见了,忙拍了一下兰笙:“傻兰笙,你不懂也别瞎嚷嚷。这样的事儿哪里是能嚷嚷的?”
兰笙一脸懵懂。
青釉无奈,却也只能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不和你说那么多。反正你记得就是了,叫你做什么你就做,别问那么多。也别私底下非议什么。不然可别怪我告诉璟姑姑罚你。”
兰笙虽然心头还糊涂,不过却也是忙凝重的点了点头。
最后服侍杨云溪沐浴的却是璟姑姑。是青釉特意找来的。
杨云溪一看璟姑姑那架势和当初她刚进长孙宫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她顿时就明白;只怕璟姑姑和青釉都是心知肚明今儿晚上会发生什么了。当即面上便是有点儿发烧,眼神更是飘忽着不敢去看璟姑姑。
倒是璟姑姑低声传授经验:“第一次难免有些疼,主子也别紧张。越是紧张越是疼,放松些也就好了。殿下要主子怎么样,主子配合着些,也别不好意思什么的。”
杨云溪几乎恨不得将头埋进水里。这些话其实她已经听过了,此时再听却也仍是只觉得羞得不行。
好在最后璟姑姑也没让她换什么稀奇古怪的衣裳,只让她穿了一套水粉色的寝衣也就罢了。里头肚兜亵裤更是一样不少。
杨云溪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至少不会让朱礼觉得她很期待或是很在意这个……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在意不期待呢?事实上,作为这么久都没和朱礼圆房的妾侍,她是该着急和期待的。没有肌肤之亲,朱礼就算现在对她宠爱,可是这样的宠爱能维持多久?所以,她是该在意和期待的。
朱礼早已经折腾好了,此时悠然的靠在床头翻看着账册,抬头一眼就看见了杨云溪唇角微微含笑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亲密
“笑什么?”朱礼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一句。
杨云溪随口卖了个关子:“要不大郎你猜猜?”
朱礼挑了挑眉,笑斥一句:“大的胆子,就不怕我不耐烦罚你?”
杨云溪反问:“大郎会吗?”一面着,一面镇定如常的熄灯上了床。自然,还是留了两盏灯的,不过却都是特地剪了一截蜡烛芯子,让灯火不那么明亮,刚得又不至于得太清楚的程度。
杨云溪脱了鞋子上了床。
朱礼笑着顺手握住她的手,“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凉了没有?”
杨云溪垂眸了一眼,虽心里明白朱礼这是有点儿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她心里却很是受用。当即也是笑了:“倒是真有点儿冷了。”
朱礼便是再自然不过的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进来暖一暖。”
杨云溪了一眼杯子,又了一眼朱礼,到底最后还是没绷住“扑哧”一声就笑了:“且不屋里烧着地龙根本就不冷,再被子肯定也是之前就暖了的,哪里还需要特地去大郎你那边?”
杨云溪笑得厉害,朱礼白皙的面上便是渐渐的沁出了红晕来。最后几乎恼羞成怒般,朱礼干脆扔了账本飞身扑上去,将杨云溪一下子压在身下:“还笑?”
杨云溪却是一时半会的根本停不下来。
朱礼悻悻的干脆低下头去,直接堵住了杨云溪口中的笑声。
杨云溪瞪大了眼睛,随后却是眉眼弯弯的又闭上了。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杨云溪?朱礼哪里还忍得住?
……
第二日醒来时,杨云溪先是迷迷瞪瞪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昨儿夜里的情形也便是渐渐的重新想起来了。
杨云溪动了一下腰,只觉得又算又疼,像是要折了一般。末了忽然想起朱礼来,又往旁边了一眼。却见朱礼已是不在了。
“青釉。”杨云溪唤了一声。
青釉闻声推门进来,见杨云溪已是醒了,便是忙问:“主子可要现在起来?”
杨云溪想了想,便是道:“再躺一会儿罢。”横竖也不必去给谁请安,就在屋里关禁闭,她起来不起来都是不打紧reads;。再了,她现在着实也有点儿起不来了,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没力气。
青釉闻言顿时抿唇偷笑起来:“那主子先歇着,等一会儿主子想起了再。”
杨云溪自然是见了青釉偷笑的神情,当下却也只当没见,强装若无其事问道:“殿下呢?”
“殿下还有别的事儿,早就起了出门去了。”青釉笑着答话,末了又压低声音神秘道:“殿下让我们别扰了主子您歇息不,还让我们炖汤给你补身子。”
听了这话,杨云溪却是无法再假装若无其事了,当即羞恼的瞪了一眼青釉:“嘴!”
不仅如此,杨云溪更是索性直接重新躺下去用被子蒙了头,不再去青釉一眼。
青釉笑嘻嘻的打趣:“知道主子不想见我这个讨人嫌的,那我这就出去了。主子可别闷坏了自己。”
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杨云溪才又慢慢的掀开了被子将自己的头露出来。脸上的红晕也是缓慢退去。
杨云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从今儿开始,她便是彻底的是朱礼的人了。
起初她以为她是会紧张害怕甚至有些微微抗拒的,不过现在……她却是发现她其实也没什么感觉。许是因为和朱礼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已经不再对朱礼那般的陌生抗拒,所以这样的事情也是水到渠成。
至于朱礼……杨云溪想:他应该是挺满意的吧?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折腾。
昨儿太累,杨云溪最后想着想着倒是真睡着了。
是以朱礼从外头回来的时候,便是见杨云溪正在梳妆。朱礼挑挑眉忍不住浅笑:“刚起床?”
杨云溪从朱礼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别样的意思,她白了朱礼一眼含糊的应了一声:“唔。”
“昨儿没伤着哪里罢?”朱礼的目光在杨云溪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如此问了一句。
杨云溪手一抖,耳坠子登时戳歪了了,没扎进耳洞里倒是刺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朱礼唬了一跳,忙上前来仔细查:“怎么了?”
杨云溪只觉得耳垂上刺疼,忙让朱礼仔细:“戳歪了,你瞅瞅是不是戳破了?”
今日天有些阴,所以光线不是很。朱礼一时也没清,便是又凑近几分,仔细对着那肉粉色的耳垂仔细的了又,最后才道:“没破,只是有条印子。要不抹点儿药?”
杨云溪伸手就要去摸,“没破一会儿也就了,懒得折腾了。”
朱礼一把握住她的手:“别摸,我给你揉一揉。”着果真便是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轻轻捏住杨云溪的耳垂,缓慢又轻柔的揉捏了几下。
朱礼的手很暖,甚至有点儿微微的烫人。
杨云溪的耳朵很是敏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灼伤了,而整个耳朵也几乎是立刻就红了。
朱礼还没觉察,只以为是伤了的缘故,当下蹙眉:“整个耳朵都红了。不要紧罢?”
杨云溪忙推开了朱礼的手,几乎不敢朱礼:“过一会儿也就了。对了,殿下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朱礼疑惑的了一眼杨云溪几乎变成淡红色的耳朵,心中微动忽然就明白过来。不过他也不去戳破,只是配合杨云溪:”嗯,该用午膳了。便是过来陪你用膳。”
话的时候,朱礼却是盯着杨云溪红红的耳朵,几乎有点儿挪不开眼。且更是忍不住心不在焉的想:昨儿夜里怎么没发现阿梓耳朵这样敏感?嗯,以后或许可以……
杨云溪自然不知道朱礼心头的这些想法,当即倒是因为朱礼的话略微的怔了一怔,随后笑着了朱礼一眼:“来大郎这几日不忙?”
朱礼咳嗽一声,移开了目光:“不怎么忙。对了,你昨儿——”
这次咳嗽的人却是换成了杨云溪了。她近乎嗔怪的瞪了朱礼一眼,干巴巴道:“殿下饿不饿?要不让人传膳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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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接下来的曰子里,荣光继续进行着自己的特训丨黛玻菈也显得很忙碌。..濠奿榛尚.
荣光在接受米娅的训练,黛玻菈则在外面不停打电话。
虽然和阿迪达斯谈崩了,但是黛玻菈依然希望给荣光找一些其他的代言合同来。
为了赚够一百万,也为了将荣光的形象宣传开去。
阿迪达斯虽然有些盛气凌人,但是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目前的荣光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商业代言,导致他虽然表现出色,但是大家只能够在球场上才能看到他。
而不像其他那些明星球员,除了球场上的曝光率之外,还有很多宣传广告
这些东西都会在无形中增加球员的知名度,让该球员名气更大。
到时候和那些大公司谈合同的时候底气也更足。
通过黛玻菈的这段时间的努力,荣光终于拿到了一个代言合同。
一个是给不来梅当地一家食品企业威氏麦片做为期一年的广告代言。
威氏是不来梅当地的企业,选择荣光主要是因为荣光在不莱梅的名气已经不小了,但由于荣光的名气还没有大到让他们请不起的地步。现在的荣光算是姓价比最高的时候。
不来梅的人认他这张脸,他却不贵。
所以威氏麦片和他签订了一份为期一年的代言合同。
这份合同报酬不高,一年只有十万欧元外加三百盒威氏的麦片。
黛玻菈也没有在这上面和对方反复讨价还价。
这份代言合同,只要是为了增加荣光在媒体上曝光的机会,倒并不是像从威氏赚到多少钱。
黛玻菈很清楚,真正赚到钱的时候是在和那些大企业谈的时候。
她也需要用一家不那么强势的企业来给自己练练手。
威氏非常合适。
另外一份代言合同是总部设在不来梅的食品企业,德国第一**业品牌诺德乳业旗下的一个子品牌的代言广告。
这次黛玻菈更费心一些了。因为诺德是德国第一**制品企业,在整个欧洲都排名前五的。虽然这次只是和诺德旗下的子品牌合作,甚至都惊动不了总公司。
但是黛玻菈却希望用这样的机会来和这种大企业建立合作关系。
为此,她稍微做出了一些让步。
最终双方签订了一个三年的代言合同。
黛玻菈是希望能够和诺德取得长期合作的。
为此,在代言费上她做出了一些让步。
第一年,荣光的代言费只有十万欧元。不过有一个递增条款,那就是每年代言费会在上一年基础上再增加百分之十。第二年就是十一万欧元了。
当然了,就算三年合同期满,其实也赚不到多少钱的。
黛玻菈的野心当然不会仅限于此,她可不甘心让荣光一直为那种子品牌代言的,以后荣光要合作的都是大牌子,诺德乳业那也是诺德乳业这个牌子,而不是旗下的那些子品牌。
三年,足够让诺德认识到荣光身上额潜力了。尤其是荣光还是一名中国球员,他身后的中国市场就是他在欧洲捞金的强大支持。
因此和诺德旗下这个子品牌谈判的时候,黛玻菈不停强调荣光中国球员的身份。
这两份合同签订之后,荣光就得去拍摄平面广告。
目前这两份代言都是平面广告,并没有电视广告。
拍平面广告荣光到不陌生,他在巴西的时候也在戈多的带领下去拍了一家中餐馆的平面广告。
不知道后来那家中餐馆有没有因为他的广告代言而生意火爆呢……
虽然拍广告会减少荣光训练的时间,不过只要有钱赚,荣光总是不会拒绝的,而且态度很认真。
看到他这么配合,黛玻菈都在想,如果规定媒体采访一次要给最少五百欧元,那荣光对接受媒体采访这件事情是不是会特别积极呢?
这两家企业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很快荣光和黛玻菈就在报纸和公交车站台的灯箱广告位看到了他的照片。
“人们奇怪于我为什么跑的这么快?很简单,因为我急着去吃威氏麦片
这是广告语,在海报中,荣光做狂奔状,伸手向前,追赶着画面另外一边的威氏麦片的外包装。
另外一则广告里,荣光穿着和云达不莱梅球衣类似的绿色球衣,脚下踩着足球,手中握着他代言的欧德全脂牛奶,在照片旁是广告语:“欧德牛奶,是我跑得快的秘密”
都是从他的速度上做文章的。这是荣光最大的武器,也是他的招牌和名片,是辨识度最高的特征。
所以两家企业的广告公司都抓住了这一点。
荣光仔细端详着摊在桌子上的两份报纸,这两份报纸上一份登了威氏麦片的广告,另外一份则登了欧德牛奶的广告。
“两家企业的钱都到帐了。”黛玻菈放下电话,对荣光说到。她刚刚通过电话银行查询了荣光账户里的余额。
荣光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眼睛依然端详着广告。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这广告拍的不错呢,还是钱到账了不错。
过了一会儿,荣光才将自己的视线从报纸上挪开,转向了黛玻菈。
“你把你的提成划过去。是百分之多少来着?”
“十。”黛玻菈说道。
荣光点了点头。
经纪人除了可以从球员的薪水中抽成百分之五外,还可以从球员的赞助合同中抽取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不等的提成。
当初虽然黛玻菈还没有经纪人执照,按时荣光已经和黛玻菈签了经纪人合同,薪水百分之五的部分给黛玻菈。
但是在赞助合同提成方面,双方有争议。
荣光提出愿意百分之二十抽成都给黛玻菈。
但黛玻菈并不接受。
她认为这是对她的施舍。最后她选择了最低标准百分之十。
荣光在这反面拗不过她,她说如果荣光不同意她的要求,那她就连经纪人都不做了。
荣光无奈,只能够答应了。
不过自从合同签订之曰起,还一直都没有这条款发挥作用的时候。现在,终于开始生效了。
总共十五万欧元的赞助费,百分之十就是一万五千欧元。
距离一百万美元的目标还很遥远……
虽然荣光拍了两个广告,拿到了代言费,但是他每天的重心还是在瑜伽训练上。
阿蕾莎·米娅真的是一个非常棒的瑜伽老师,难怪就连好莱坞都有很多明星找她练瑜伽。
荣光感觉自己进步很快——检验自己训练成果的最佳方式就是反复练习假动作。
在这些假动作的联系中,荣光感到自己身体的协调和柔韧姓都重新回来了
这是令他欣喜的变化。
孙奉阳也回来了。
不过大家都没有看到艾米·亚当斯。
“她回美国了。”孙奉阳说起艾米·亚当斯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
“真是个幸福的人儿啊……”米娅女士笑着打趣道。
孙奉阳脸就红了。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啊,孙哥?”荣光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了。艾米·亚当斯当初出面帮助孙奉阳,避免他太尴尬,这谁都看得出来。
孙奉阳请艾米·亚当斯吃饭也属正常的答谢。
可是他们两个竟然就凭借这样的机会最终走到了一起,也还是让大家挺吃惊的。
孙奉阳点点头,很大方地承认了:“为什么不呢?她对我有好感,我也很喜欢她的善良。”
说完,他还拍拍荣光的肩膀:“荣光,你也十八岁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荣光耸耸肩:“我哪儿有时间呢?我连回巴西的时间都没有呢。”
“你其实不需要这么拼命的,荣光。”孙奉阳又说。
“其实也不算拼命啊,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孙哥。看到我每一天都在进步,挺有成就感的……”
“那也要注意身体,你的职业生涯还长着呢。”孙奉阳亲昵地摸了摸荣光的头。
在从练功房回家的车上,荣光问开车的黛玻菈:“为什么我觉得孙哥的心情特别好?说什么都是脸上带笑?”
“你没听米娅女士说的吗?他正处在幸福期。”黛玻菈答道。
“为什么幸福?就因为有女朋友了吗?有女朋友是很幸福的事情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黛玻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她问道:“你不会还没有谈过恋爱?”
荣光摇头:“谈恋爱?没有……”
“那你喜欢的人吗,荣?”黛玻菈又问。
“曾经有过……”
黛玻菈突然来了兴趣,“哦?是谁?什么时候?”
荣光完全没注意到正在开车的黛玻菈脸上出现了八卦爱好者的光芒,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女同学,她有一双很亮很亮的眼睛,哦,眉毛也很不错,虽然他们说眉毛有些粗,不过我挺喜欢的…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呢?”
“不知道,就是忍不住想看她,要是发现她也在看我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嗯……她从来没看过我就是了。后来她转学走了,她和她的父母都搬走了,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喂,黛玻菈,你有吗?”
“有什么?”
“谈恋爱啊。你有谈过恋爱吗?”
“当然。”黛玻菈回答的很理直气壮,在巴西那样开放的国家,她这样的美女,如果没有谈过恋爱那反而有问题了……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呢?”荣光好奇地问。
黛玻菈这个时候觉得坐在自己身后的不是那个在球场上让所有人吓破胆的球星,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弟弟,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恋爱啊……就是你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会觉得很舒服,如果有一天你身边没有她,你就会很焦急,会感到痛苦,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的……你会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不管那件事情有多难,你会拼尽全力让她幸福……”
荣光张着嘴巴想了想,然后摇头:“还是不能理解。”
“当然了,你还没女朋友呢怎么可能会理解?别想了,等你有了女朋友,你自然而然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荣光皱着眉头,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不过黛玻菈也不再理会他了,只是专心开车。
荣光在心里决定了,明天他一定要问问孙奉阳,恋爱是什么感觉。
他对此十分好奇。
第一百六十章 逼迫
?
冠盖六宫,
这火红色酒壶当中所盛的,正是焚元烈酒。..濠奿榛尚
“两位”
唐幽幽玉手挥动,顿时两壶酒分别朝着林枫以及云飞扬而去。
酒壶疯狂的旋转,但却平稳到没有滴救从壶嘴中飞溅出来,极为的神奇。
人群的目光都是一凝,他们倒要看看云飞扬和林枫,如何接这酒壶,高速旋转之下,只要稍微破坏了酒壶的平衡,其中的酒必然飞溅出来。
“谢过唐小姐了。”
云飞扬手一拉,酒壶至身前依旧不停的旋转,不过这旋转的速度却渐渐变得缓慢下来,直至停止,云飞扬这才伸手接住,将酒壶放在桌前,控制力很强。
至于林枫,便没有那么复杂了,对着那飞来的酒壶用力一握,顿时壶中之酒从酒壶中飞溅而出,让人群目光都是一凝,这家伙莫非只懂蛮力不成。
不过就在此时,林枫却是张开嘴,只见那飞溅出来的酒竟化作一道弧线,不停的飞洒入他的嘴中。
咕噜的声音响起,林枫的喉咙滚动,不停的有烈酒下肚。
“嘶,好酒。”
林枫舔了舔嘴,意犹未尽,将酒壶倒立,却没有滴酒洒出来,全部被他饮尽了。
至于此时林枫的体内,沉寂的真元力量翻滚起来,狂猛的躁动着,让林枫浑身都如同火焰燃烧一般,非常的热,但感受到这股真元的力量,林枫却有种说不出的顺畅之感。
他之所以不喝那琼浆玉液,而是要选择这焚元烈酒,便是要让酒去焚烧他的真元,让他被药力封住的真元力量沸腾起来,促进真元力量的恢复ahref="target="_b1ank">色相浑浊/a>。
“唐小姐,一壶酒不够尽兴,不知道是否还能来几壶。”
林枫那微有些蜡黄的脸上竟泛起了一缕微红,举着空空的酒壶,林枫开口说道。
“这家伙!”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林枫,这焚元烈酒可是真正的烈,酒下肚,焚烧真元,让体内五脏翻滚,慢慢品味还有些滋味,但如林枫这般一口气就是一壶的,却是极少有人这么做,若是玄武境以下之人,恐怕会被直接焚烧致死。
林枫,他竟然还不够,要再来几壶。
他们哪里会知道,此刻的林枫要的就是焚,需要那股可怕的烈性之酒去刺激他的真元。
此时,狄龙站着的身体依旧在那,不过却显得有些僵,林枫这么一搅和,好像他成了多余之人,根本就不理会他,让他站着极其的不舒服,脸色越来越寒。
唐幽幽看了林枫一眼,笑道:“酒,我从来不缺。”
说罢,唐幽幽敲了敲桌子,道:“上十壶焚元烈酒。”
只见她话音落下,玄关再开,一壶壶焚元烈酒不停的出现在她的酒桌之上。
唐幽幽手再度挥动,顿时,一壶壶焚元烈酒朝着林枫飞去,竟有连珠之势。
林枫依旧伸出手,咔嚓一道声响传出,酒壶碎裂,林枫猛力一吸,顿时壶中之酒全部飞入他的嘴中,而后面那九壶酒则排成一列,停在了虚空当中。
“咔嚓、咔嚓……”
人群只见虚空中排列的酒壶不停的碎裂,而那焚元烈酒则化作一道优雅的弧线,不停的涌入林枫嘴中。
十壶焚元烈酒,竟然在短暂的时间被全部饮尽,林枫,一口气将十壶焚元烈酒全部喝光来。
此时,只见林枫的脸上火辣辣的,通红无比,仿佛被火焰焚烧过。
喉咙不停的滚动,一股热气不停的从林枫的身上冒出来,热、太热了,此时林枫感觉他的体内好像有一团可怕的火焰,燃烧着他浑身的血液、经脉,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焚元烈酒,确实太烈了,即便以林枫如今的肉身力量,依旧感觉到难以承受。
其他人群也都惊呆了,目光紧紧的凝视着林枫,十壶焚元烈酒,即便是玄武境界四重的强者一口气吞入肚中,恐怕也承受不住吧,林枫,简直疯了。
“估计此刻他也承受不住了吧。”
人群看到林枫脸色不断的变幻,全部都是火焰之色,心中也暗道一声。
“不自量力。”
狄龙更是直接吐出一道声音,蔑视林枫,喝酒他不惧,但焚元烈酒他品尝过,十壶焚元烈酒同时饮下去,他都不敢去试,恐怕会够呛,这林枫,不知死活。
林枫听到狄龙的话,头突然间抬起,眼眸中闪过一道火焰之芒。
“好酒!”
一道声音从林枫的嘴中吐出,只见他的嘴巴张开,伴随着声音落下,轰隆的一道声响,一股可怕的火焰突然间从他嘴中释放,极其的突兀,没有半点征兆。
这一口火焰,还带着酒气,直接对着狄龙吐出ahref="target="_b1ank">官妖/a>。
狄龙感受到这股火焰之气,反应过来,脚步立即就是一颤,但那突如其来的火焰太快了,瞬间降临,那一口火焰直接扑到他的身上,等到他后退的身体停下来之后,脸上竟焦黑一片,身上的衣衫甚至都被点燃起来,更让狄龙目光寒冷的是,这一口火焰竟还夹着一口酒气,喷吐在他的身上。
狄龙的目光僵硬在了那里,人群的目光也都僵住了,怔怔的看着林枫。
这林枫,狄龙没有先行找他算账,他竟直接对着狄龙先吐出了一口酒气?
倒是云飞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意外,仿佛这乃是情理之中之事,这才是林枫该做的事。
这狄龙,也就玄武境六重修为而已,在那些龙山帝国的人中排名末尾,没有话语权,竟想要欺辱他和林枫,借此来逞威,他和林枫,岂能答应。
“唐小姐,这酒确实是好酒,能否送我一些?”
林枫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颤颤的笑容,似乎有几分腼腆、不好意思,配上他那带着几分火焰之意的醉眼,倒是颇为有趣。
唐幽幽愣了下,这家伙,倒是真好意思开口,这焚元烈酒,虽不如第九层的九壶琼浆玉液,但也是真正难得的美酒,而且能够聚火焰力量,对修炼火焰功法之力颇为有用,而且还能够拓宽经脉、焚烧真元,让真元力量更运行自如。
这酒,极为珍贵,林枫直接饮用了十壶,已经是很多了,如今他竟还好意思开口讨要。
但看林枫那仿佛被火焰燃烧过的脸,依旧干净清澈的眼睛,却又丝毫不让人反感,似乎,很有趣。
“你还在想着喝酒?”
此时,一旁的狄龙冷冷的吐出一道声音,非常的冷,这林枫,将一口酒气吐在他的身上,让他如此狼狈,心中想着的,还是喝酒?
林枫扫了狄龙一眼,没有理会,目光又转过,看向唐幽幽。
却见唐幽幽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对着林枫道:“我这酒,可是价值不菲,不过你既然开口了,我再送你十壶。”
“十壶?”
林枫喃喃低语了声,似乎有几分迟疑,这让人群又是一阵愕然,这家伙,是嫌少了?
“我可以和你换。”林枫对着唐幽幽开口道。
不过唐幽幽却是摇了摇头:“唐家酿制的酒,并不是无穷尽的,一天二十壶,已经够多了。”
“给他一百壶,我会拿出等价之物来弥补唐家。”
此时,一直沉默的君莫惜突然开口了,让人群的目光又都是一凝,君莫惜,要送林枫酒?
而且,还是一百壶?
就连唐幽幽和林枫都很诧异,目光看着君莫惜,唐幽幽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便破例一回。”
“准备好一百壶焚元烈酒。”
唐幽幽敲了敲桌子,吐出一道声音,让林枫目光一滞,没想到,竟还真能得到这么多的焚元烈酒,此次,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谢谢。”
林枫对着君莫惜微微点头,既然君莫惜要送,他便收!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决定
?
朱礼得了涂皇后召见,自然也是不敢耽搁忙就过来了。
涂皇后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避子汤的事儿。
朱礼叹了一口气,也不瞒着涂皇后便是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涂皇后自然也是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言道:“你觉得你母妃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
朱礼低下头去,苦笑一声:“母妃素来不喜青羽。”
“你倒是明白。”涂皇后点点头,神色缓和几分:“大长公主与你皇祖父有恩,与我也有恩情,青羽那孩子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古家子嗣不丰,也没什么野心。纵然手里捏着权力也不怕他们翻出什么风浪来。倒是胡家和秦家徐家不大好控制。你自己心里要有个谱。”
朱礼无意识的把玩着手指上戴的油青扳指,神色有点儿肃穆又有点儿茫然:“我知道。我不会让人越过了青羽去的。这点规矩我还是明白的。只是母妃她……有心结。”
“改日我会让昭平进宫,让她去跟你母妃说说这些。”涂皇后揉了揉眉心:“当年我就不该心软。”
朱礼抿了抿唇,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涂皇后注意到了朱礼的不自在,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说得不妥——不管太子妃如何,那毕竟是朱礼的生母。
“罢了,也不说这些了。我现在问问你,若是真有人怀孕了,孩子你要如何?”涂皇后重新开口,勉强振作了一下精神,不过眉宇之间却是掩不住疲态。
朱礼没有立刻开口。
涂皇后便是明白过来:只怕朱礼心里也还没做出决定。一时之间心头有些失望,又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当下涂皇后更是没催促朱礼一句,只是静静候着。
一时之间屋里竟是没半点声息,只有熏香铜炉上的薄雾升腾缭绕,释放出幽幽香气来。
朱礼闻着这股清幽檀香味,只觉得心静了不少。良久之后,他终于才又开口:“皇祖母觉得呢?”
涂皇后只是摇头:“不是我觉得如何,而是你想如何。这种决定只有你才能做。你可明白?”
朱礼垂下头去,又沉吟许久,这才言道:“长子应由嫡母教养。”
涂皇后这才露出满意神色来:“你心里清明,很好。”顿了顿,涂皇后又道:“不过这事儿你也不必现在就说出,大可等到孩子落地再行事。若是男孩自然照着你说的去做,若是女孩,就由生母养着。”
朱礼应了一声。末了又道:“杨氏不错,只是不知她哪里惹怒了皇祖母?您也别和她计较。好好教导教导就是了。”
涂皇后意外的看了朱礼一眼,而后又问:“你很喜欢杨氏?怎么的对她这样上心。”
朱礼一顿,随后漫不经心笑道:“性子挺讨喜的。听话懂事又有分寸。有她帮着青羽,我也能放心些。毕竟独木难支,孤掌难鸣。”
涂皇后顿时笑了:“青羽听了这话,也不知有多高兴。杨氏是不错,就是性子还不够柔顺。”尤其是想起杨云溪的顶撞和不识抬举,涂皇后的面色就更是不大好了。
朱礼看在眼里,却是也不再多说。只是心头纳闷到底杨云溪是怎么得罪了涂皇后。
祖孙两又说了一阵子话,朱礼这才告退了。
涂皇后也是累了,靠在贵妃榻上和云姑姑说话:“你说杨氏她怎么就这般冥顽不灵?”
只听涂皇后依旧称呼杨云溪为“杨氏”,云姑姑就知道涂皇后还没消气。当即不由得有些失笑:“娘娘之前不还夸云溪她有感恩之心?她和长孙妃认识颇久,这份情谊自然是让她不愿意舍弃的。您嘴一张就让她生孩子,她肯定心里就有点儿不大情愿。哪个做母亲的肯舍弃自己的孩子?再则,有了这个孩子,只怕她们两个也是反目成仇了。孩子一天天长大,分歧只会越来越多。要奴婢看,云溪的确是不糊涂。”
涂皇后斜睨云姑姑:“你倒是肯替她说好话,只怕她却未必会领你的情。”
云姑姑抿唇一笑:“倒也不是替她说好话,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其实娘娘比我明白,只是一时不肯就这么被她说服了罢了。您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涂皇后顿时撑不住笑了起来。
杨云溪回了长孙宫,便是去看徐熏。
徐熏的腿如今还用木板绑着,仍是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徐熏胆子小,至今甚至不敢乱动一下。
杨云溪见了徐熏这般,登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你也不嫌难受?下半身别动,上半身可以让宫女扶着坐起来。别躺酥了骨头。”
徐熏大约也是躺得烦了,倒是难得的露出了真性情,翻了个白眼道:“腿上虽说不疼了,可是哪里敢乱动?万一骨头错位了怎么办?瘸腿我可受不了。”
“腿已经不疼了?”杨云溪一面在床边凳子上坐下来,一面问徐熏。
徐熏点点头:“不疼是不疼了,反而有点痒痒的。”
“说明长在往好的长呢。”杨云溪笑着言道,又拿了刀子替徐熏削梨子:“我说你也是倒霉,怎么就摔下去了?摔下去就不说了,腿还折了。”
徐熏苦了脸,悻悻道:“我怎么知道?要早知道我就不出门了!秦沁也是,作甚那个时候叫我过去?也没说个什么话。倒是害得我摔一跤。”
杨云溪笑着摇头:”好了。索性也不会留下什么问题,也就是如今养着有些受罪。”
徐熏垂下眼皮,声音略有些低下去:“我这一受伤。你们倒是可以多占殿下几日了。你也别假惺惺做出这般样子,怪让人恶心的。”
徐熏这话有些冲。
杨云溪手中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如常:“你这是嫉妒了?”
徐熏没吱声,不过神色却是更加的阴沉。
杨云溪笑了一笑:“殿下最近这么忙,来得都少。再说了,哪一次过来不是先过来看你了?你这般酸醋,真该叫殿下来听听。”
徐熏一怔,微微蹙眉:“杨云溪,你突然这般是想做什么?”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不过是无聊过来跟你说说话罢了。长孙宫就咱们这么几个人,每日打发时间都难。我们再互相不理会,还有什么意思?”
徐熏抿了抿唇,倒是默认了这句话。
第一百六十二章 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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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吴师爷把领头的警察叫了出去,两个人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二哥好奇的看着那边,但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并不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濠奿榛尚
几分钟后,他们像是谈完了事,吴师爷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叠钱,递给了那个人。
见二哥在往他们那边看,吴师爷咧着嘴笑了笑,对二哥眨了眨眼睛。
“搞定了,接下来的看你的。”吴师爷说道。
“什么搞定了?”二哥一时间有些懵,没明白吴师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吴师爷凑到二哥耳边,低声说:“杀太子。”
那天的天气很不错,似乎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吴师爷也是,二哥也是,白宝国也是。
于当天下午,白宝国在医院里见到了前来找他的吴师爷。
“这事呢,我来安排。”白宝国说道:“你的资本还不够,白道上的某些高人是不会听你话的,我一会儿去找东勇伯,让他帮帮忙。”
“他会帮吗?”吴师爷皱着眉头。
“会。”白宝国斩钉截铁的说,笑得很开心:“而且会帮到极致。”
跟吴师爷聊完后,白宝国直接叫来两个混子,开车送他去总堂,找到了东勇伯,提前半小时还给东勇伯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找他商量点事。
说来也是奇怪,连东勇伯自己也觉得纳闷,心说白宝国这畜生没事来找自己干嘛?
难道上次对他的羞辱还不够?现在还能腆着脸来找自己?
也不对啊,按照白宝国那人的脾气,被上次那么一弄,绝对是又气又怒的想要干掉自己,
“不会是想鱼死网破的做了我吧?”东勇伯皱起了眉头,然后叫来几个心腹,让他们安排一些人拿着枪上来,一会情况不对就办了白宝国。
半小时后,白宝国兴高采烈的来到了这里,在看见一群人围在书房外的时候,他并没有惊讶,只是很贴心的嘱咐他们,别把枪放在腰上别着,当心崩了蛋。
跟东勇伯见面后,白宝国用开心的表情,完美表达了他确实不是来弄死东勇伯的。
“关于太子的事。”白宝国说,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凑到了嘴边,在东勇伯鄙夷的目光下,如牛饮一般,一口气喝了半壶价值不菲的好茶,慢吞吞的说:“这事吴师爷安排好了,所以我想让您帮个忙。”
“说给我听听。”东勇伯说道。
随即,白宝国看了看周围的保镖,没说话。
“都是自己人。”东勇伯喝了口茶。
“行,那么我说了。”白宝国点点头,低声说起了吴师爷的计划。
伴随着白宝国说得越来越深入,东勇伯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他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心里复杂,而是......
吴师爷的小计策确实多啊,而且都抓着了不少盲点。
现在想要接近太子,想要办了太子,还真他妈只有这个办法。
“行,这事我办。”
东勇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白宝国见事情办妥了,也就没再继续耽搁,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办了东勇伯。
这个老东西啊,真是.......
白宝国叼着烟笑了笑,慢慢离开了这里。
在那天的傍晚,小东北,因涉嫌故意杀人等种种胡编乱造,或是证据确凿的犯罪事件,被代表正义的公安们抓进了看守所。
据说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动手,下手太狠,结果条子来了没来得及跑,就被抓了。
无数道上的人都在掐算,这前段时间才栽在太子手里的人,今儿被公安抓了,他得几天才能出来啊?
还是......出不来了?
白道只要不是玩真的,那么他必然就不会随随便便的抓这种大哥进去,哪怕是被抓进了局子里,不到两个小时自然就能出来。
现在小东北竟然都进了看守所,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被白道盯上了?要被收拾了?
无数人都在猜测,也有无数人都在兴奋,因为二哥的位置空下来,那么自然就能有更多的人有机会上位,这是好事啊!
太子也觉得这是好事。
得知这个消息的太子,兴奋异常,因为他已经看见了自己亲手办掉小东北的辉煌。
哎呦我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在抽着烟蹲坑,享受人体排泄废物的痛快感。
“今天晚上,你带几个人,跟我去看守所一趟。”太子抽着烟,一边拉,一边运筹帷幄的指点江山:“随便闹点事,让白道的抓咱们进去,然后在看守所里办了小东北。”
“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好了。”那混子笑呵呵的说道。
“没事,我亲自去,老子非得亲手了解他不可。”太子眼里跳动着怒火:“妈的,陈哈儿就是被他给杀了,老子今天得给他报仇啊。”
“好,我去安排。”
其实还有个原因太子没有说出来。
小东北是里名气较为响亮的混子,无论是谁办了小东北,那就必然会有一个名声上升的时期。
混黑道的人一爱钱,二爱命,最后爱的就是面子。
有名气,才有面子,才会有更多人尊敬自己,害怕自己,从而能赚更多的钱。
太子想得很明白,与其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还不如给他自己。
“陈百虎一死,借着这个机会一举上位,再靠着杀了小东北的名声把队伍带起来。”太子笑容灿烂的念叨着,爽快的继续拉着。
那天晚上的十点左右,由太子带队,一行七个人因为醉酒的缘故,骂骂咧咧的砸烂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
还没一分钟警察就来了,不少人都觉得这肯定是串通好的。
就海城公安的那些尿性,少说十分钟他们才会过来,要是遇见今天这种砸警车的事,最快也好歹得五六分钟啊。
这条街上本来完全就看不到公安的踪迹,结果这边刚砸,你们就从小巷里开着车出来了,太巧了吧?
太子当时也是气啊,你们可是国家的栋梁啊,妈的连演个戏也不会?!!
我这边刚一板砖拍在挡风玻璃上,你那边的警笛声就响了,好歹缓缓再过来啊!!
但这些并没有影响到太子的心情,因为今天晚上他要干大事,这些小事过去也就过去了,等他办好了大事......
不过一个小时,太子这边就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如他所愿的进入了二哥在的那个看守所。
估计那些个警察也没见过太子这样的人,妈的进看守所就跟回家过年似的,一路兴高采烈的哼着曲儿啊。
话说回来,太子这个人确实是有些脑子的,虽说比不上吴师爷他们这种人,但多少都会有一些警惕意识。
在进看守所走廊的时候,他先吩咐了几个混子,一间接着一间的先检查,看看有没有的人来埋伏,其实这就是放屁。
要真有人来埋伏的话他能看出来?
的混子数以万计,他能认识几个?
“就小东北的身份来看,应该会安排人进来保护他,先看看有多少人护着他,再决定要不要办今晚上的事......”太子这么想着。
走了一圈后,太子在最后那间铁笼子里看见了二哥,还看见了跟二哥一个监房的六个的混子。
为什么太子会知道他们是的人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太子刚被带到那个监房的时候里面就喊起来了。
“东北哥!!!快起来!!!太子来了!!!”
二哥本来还在睡觉,听见这叫喊声,他猛地爬了起来,然后看见了站在外面,一脸冷笑的太子。
“我操。”二哥笑了起来:“太子你是来找死的吧?”
二哥他们穿着打扮都是标准的劳改犯造型,鞋子也是没有鞋带的那种,浑身上下看不出他们有任何凶器,完全就是无害的混混啊。
而太子也是这样,但是......
二哥看着太子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枪,他身边的人都纷纷把片刀从腰间抽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牢里的二哥他们。
“你们可真能耐啊.......”二哥咬紧了牙。
“不牛逼了?”太子问:“不是你办陈哈儿的时候了?”
话音一落,太子转头冲着那几个护送的警察说:“劳烦您们给开个门啊,我们急着睡觉呢,都困了。”
“妈的!!!你们开个门试试!!!”二哥直接跳下了床铺,恶狠狠的瞪着那些警察:“白宝哥可知道我进来的事!要是我出了麻烦你们也跑不了!!!”
“没事,我保你们。”太子轻松的说道。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还是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把牢门打开了。
太子他们顿时鱼贯而入,的混子最开始还反抗几下,但在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之后,大家都安静了。
“你们先走吧,我睡觉。”
“别用枪,闹大了上头会查的,严打呢。”有个警察提醒了一句。
太子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二哥的脖子上已经被架着刀了。
我为刀俎,他为鱼肉啊。
“小东北,你死定了啊。”太子在听见锁门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发现用刀架住二哥脖子的人,把刀放下了,随即,那个人从铺位旁边的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
这个人不是的人,也不是太子他们带进来的人,而是一直都待在这里面的人。
前面只是太子他看错了而已,看见他用刀架住小东北,本能的就认为他是自己人,外加这里光线昏暗........
太子他们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楚了走出来的这个人是谁。
“我操!!!”太子惊呼了起来。
然后太子猛地就要拔出枪自卫,可惜二哥的动作比他快,在他拔出枪的同时,二哥已经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狠狠的撞在了铁栅门上。
枪掉了,太子的尖叫声也响了起来。
“条子!!你们快回来!!我操你们祖宗!!!”
“果然吴师爷说得没错啊,只要用刀架住我,你下意识就会认为他是你们的人。”二哥狰狞的笑着:“哑巴,干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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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今天工作太忙了,现在才抽出时间来更新,大家见谅!
第一百六十三章 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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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好球!”美国纽约的阿瑟-阿什球场响起了一阵掌声。..濠奿榛尚
就在刚刚,莎拉波娃干净利落的以两回合6:3和6:0战胜了荷兰的克拉吉塞克,挺进了美网的64强,作为新生代的网坛美少女战士,莎拉波娃的状态好的惊人。全场都对莎拉波娃报以热烈的掌声。
美女赢球,总是比其她人要获得更多的掌声。对此,克拉吉塞克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好在,莎拉波娃是凭借着真实本领战胜了她,所以她也没有任何好怨言的。
“祝你走的更远!”克拉吉塞克祝福说。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两岁,但却已经在网坛打出自己成绩,而自己却依然黯淡无关的网坛美少女,克拉吉塞克有点羡慕,但却不嫉妒。作为一名职业网球选手,想要获得掌声,获得荣誉,那就要靠自己手中的球拍去创造,而不是用嫉妒。
“谢谢!”莎拉波娃呵呵一笑,和克拉吉塞克拥抱之后,兴奋的直接冲到了看台边,朝林风做出拥抱的动作。
吁~~~~全场顿时起哄,皆在高呼——抱一个,抱一个,抱一个!
可是,看台挡着,恐怕这拥抱只能作罢。不如吻一个吧!现场主持人打趣说。对于美网的组织方来说,他们是最希望看见这场面的。比赛是最漂亮的选手获胜,然后又有足够的噱头。例如林风和莎拉波娃的恋情,这无疑是推销美网,扩大美网影响力的最佳利器。
美网成立最晚,但是现在的影响力却仅次于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而类似莎拉波娃这样的选手在美网夺冠,加上林风这样的精英人物出现在美网上,是绝对有促进美网影响力的积极作用。
莎拉波娃一看这看台,也知道抱不了,准备上下看台亲一个,谁料林风却直接跳了下来。将莎拉波娃直接举了起来。当着几千名观众的面,双臂将跪坐的莎拉波娃举了起来,然后深深的吻了下去!
全场尖叫!
此刻分贝绝对超过145分贝,超过波音飞机起飞的噪音了。谁也没想到,林风和莎拉波娃居然会当众亲吻,而且如此缠绵,透过十几架摄像机的高清镜头照射,大屏幕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两个人在舌吻。
当然,舌吻还不足以让分贝超高145,让众人尖叫的是这个高难度的动作,林风用双臂将跪姿的莎拉波娃给托了起来,然后亲吻。这姿势,可谓是超高难度,这完全仰仗林风的臂力。而莎拉波娃身高有188公分,比林风都要高将近一个头,林风却能用双臂将其托起来,然后亲吻,这太牛了!
所有的闪光灯,在这一刻绽放。为林风和莎拉波娃而绽放。而这一幕,也透过摄像头,传递到全世界各地。作为最浪漫的法国,在目睹这一幕后,香榭丽舍大街上,就有彪悍的男士,用林风这样的动作举起了身边的女友亲吻。而潮流,总是最有感染力的。当有第一对这样亲吻后,就有了第二对,第三对。
很快,在法国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尝试用这种超高难度亲吻的男女。不仅法国,全球各地都是。而这一种亲吻方式,在三天后,则被联合国定名为‘风神举’。这个称呼很合适,因为这个姿势实在考验男士的臂力,以及女人的体重。如果男人双臂没有力,自然承受不了女人的重量。当然,如果女人的体重太重,那男人再有力,恐怕也无法承受。毕竟这完全是靠双臂在支持,而如果太过沉重,那亲吻可就没有效果了。
‘风神举’就这样名扬天下。
“玛利亚,恭喜第一胜!祝你美网夺冠!”林风笑说。
“恩,我会努力的,一定争取夺冠!”莎拉波娃这一刻,信心百倍。如果说比赛之前,她是想拼一场是一场,争取能够赢下尽可能的所有比赛。但对于夺冠,她的信心并不足。毕竟,这里强手如云,而她今年还不到18岁,还比较年轻。她还有很多的未来,和那些当打之年的对手比起来,她今年不能夺冠也无所谓。但是有了林风的祝福,她信心百倍。之前只是有可能去争冠军,现在是必须夺冠军。不为任何人,就为了林风今天的‘风神举’。
告别比赛之后,林风一行人到了纽约第五大道的法国餐厅吃饭。这是一家极为高档的法国餐厅,在这里吃饭,人均消费不会低于2000美元。就算是在华尔街,一般的精英人士也承受不了这么高的价格,这是第五大道最奢华的法国餐厅。
“林,我们在这里吃饭?”莎拉波娃望着眼前的‘per-se’法国餐厅,惊讶一声。这家餐厅,她自然知道。这是世界十大餐厅之一,以其招牌菜‘珍珠牡蛎’而闻名于世。
牡蛎,又名生蚝。双壳类软体动物,分布于温带和热带各大洋沿岸水域。里面的肉极为鲜美,在中国的广州,碳烤生蚝极为普遍,而且价格极为便宜,尤其蒜蓉味的碳烤生蚝,更是令人垂涎三尺。当然,在这家‘per-se’法国餐厅,招牌菜‘珍珠生蚝’的味道,却更是鲜美。虽然主材料和全球各地的差不多,但是其手艺却是一绝。
莎拉波娃去年来打美网时,曾经慕名而来。不过看见那价格后,就望而却步,没有点‘珍珠牡蛎’,而是点了其他的菜。就算如此,也让莎拉波娃有点肉疼。毕竟去年她的成绩,可不算多好,奖金虽然够在这里吃上一顿丰盛的大餐,但是莎拉波娃显然不会拿所有奖金来吃一顿饭。她还没那么奢侈。
“呵呵,你看,这张座位,就是你去年坐过的对吧,去年美网你半决赛中,被克里斯托尔斯淘汰后,来这里吃饭。不可很可惜,没有吃到这里最著名的招牌菜。今天,我们就要吃个饱。”林风拉开椅子,将莎拉波娃请入座位。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吃过饭,而且还坐在这里?”莎拉波娃一脸的惊讶。
林风嘿嘿一笑。
“很简单,知道你在这里吃过饭,是我听你教练一次闲聊时提及过,这次我就找到了这家餐厅。至于哪张桌子,问你的教练,他也记不清了。但是我调了当年那一天的录像带,最后确认了这张桌子。我之所以请你在这里吃饭,只为一点,那就是希望你今年能够弥补去年的遗憾。去年止步半决赛,那今年就一定要进入决赛!我相信我的玛利亚,一定是最棒的!”林风深情说。
“林,我爱死你了!天,你怎么会这么的让人爱的发狂。哦,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了,一辈子都不!”莎拉波娃激动的大声说。
“呀!可能吵到其他客人了!”莎拉波娃吐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说。
“哈哈,玛利亚,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林可是将这家餐厅给包了。今天这里谁也没有。还有,如果你夺冠了,林就会买下这家餐厅,作为送你的夺冠礼物!”艾薇儿朝莎拉波娃挤眉弄眼,“这么好的夺冠礼物,我们可都是羡慕不来呢!玛利亚,你太幸福了。你说,到时你该怎么感谢林呢?”
众女一阵起哄。
“这,这,我,我,到时我的冠军奖杯送给你!”莎拉波娃被众女取笑的扭捏到不行,她虽然向来大大咧咧,但是毕竟才17岁,被人这般取笑,面子上着实有点挂不住。
“玛利亚,这冠军奖杯,林可不要哦,要别的哦,别的哦!”众女怪声怪气说。
莎拉波娃如何听不懂艾薇儿等人语气里的怪调,脸顿时红了,“那他想干嘛,就干嘛好了!”
“哈哈~~~”众女一阵大笑。
在众女大笑之中,服务员将菜一一上齐。
美味!绝对的美味!作为全球十佳餐厅之一,‘per-se’的菜,不仅仅是色香味俱全,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艺术了。甚至有种让人不忍下叉的感觉。
“吃吧,这法国菜一向很少,不过今天我们吃饱。一盘不够,就再来一盘,吃饱为止!”林风笑说。这法国菜不像中国菜,中国菜都是一盘,这法国菜却是一点点,好看是好看,好吃也好吃,就是很难吃饱。令人有点遗憾。
好在,林风也有钱,不在乎这点。要吃,那就放开肚皮吃饱。
“林,谢谢你。不过买下这餐厅,就太过了。我觉得很浪费!”莎拉波娃边吃,边小声说。她觉得这样太破费了。
“呵呵,玛利亚,你是我的女人,我林风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委屈。去年,我不知道,让你在这里没有吃上这里的招牌菜,那么今年我就一定要让你吃到。不仅要让你今年吃到,还要让你每年都吃到。所以,只要你夺冠,我就将这座餐厅送给你当礼物。作为你的冠军奖励。让你以后来美网打比赛,都能够享受到最可口的没事。我以后不可能每次都陪着你,但我希望你无论在哪里打比赛,都能感受到我的爱!”林风微笑说。
“林,你这样让我太感动了,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莎拉波娃激动的无言以对,她有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
“呵呵,不用说,你只要去享受就行。还有,不仅仅是美网哦。还有温网,法网和澳网都是这样。只要你夺冠,我就在附近买下最好的餐厅送给你,让你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打球,都能享受到最美妙的食物。”林风笑着捏捏莎拉波娃的鼻子。
“啊,那不是要让我夺四大满贯!天,这难度可不小!”莎拉波娃惊讶。
“哈,难道你没信心么?如果没有,那我可节约钱了。”林风打趣说。
“当然有!放心吧,我一定会夺得四大满贯的冠军!一定会!”莎拉波娃自信满满说。
林风笑着摇头。
“高,实在是高!”唐纳德在一旁朝林风竖起大拇指,对林风泡妞的本事表示钦佩。林风这泡妞的手段,虽然看上去是用金钱开道,但实际上却是投其所好,真正的明白女人所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你不明白女人想要的是什么,那你无谓的砸钱,最多就让那些拜金主义的女人献身。但想要对付莎拉波娃这样的女人,那只会让其反感。
例如送莎拉波娃这家‘per-se’餐厅,这不仅仅是奖励,也是一种对过去生活的告别。去年,莎拉波娃在这里因为半决赛被淘汰吃饭,因为囊中羞涩,而没有点上最招牌的‘珍珠牡蛎’,没能请一家人吃上这里最有名的招牌菜。虽然不会有任何人嘲笑她,但林风心中却不舒服。而今年,林风将其买下,让莎拉波娃,就是让其能够扬眉吐气在这里吃饭。
我林风的女人,可决不能受这种委屈!
因此,唐纳德才这般感概。像林风这样,在充分利用自己金钱优势的同时,真正懂得去挖掘女人的内心,知道她们最想要的是什么,那才是真正高明的手段。这一刻,唐纳德也才明白为何林风能够这样左拥右抱了。因为,他真正的走进了这些女人的心中,在这些女人心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和林风相提并论。没有!
“林,我们走走。”唐纳德吃完一盘‘珍珠牡蛎’,擦干净嘴说。
林风点点头,留下众女,和唐纳德走出餐厅。
“林,你对你的女人可真好。我想,所有女人见了都会吃醋。”唐纳德感慨。
林风淡淡一笑。艾薇儿她们对自己好,自己自然要对她们更好。这就是爱情。虽然现在这个物质生活,越来越少人相信爱情,但林风相信。
“爱情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没有爱情,这世界多枯燥!”林风耸耸肩。
“呵呵,好了,和你谈正事!”唐纳德面色严肃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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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
姑姑深深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还是先回房歇着吧,等想好了差事,我再找你。..濠奿榛尚”
珞宪姑姑亲自送我到宫女住处,又派人给我领了被褥等用物。
送姑姑出来,望着她的背影,身倚着墙壁,在日头影儿下站了一会儿,门外是一片花丛,旁边有一张石凳,一株大芭蕉树叶斜过来,正好遮在石凳上方,便过去在石凳上坐下来,昨儿在内务府的墙上看见一本皇历,是乾隆四年四月二十六,想着离端午节还有几天,不禁想起唐朝文秀的一首诗:“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
现代也好,满清也罢。我和她们之间隔了十几代人,这么深的代沟怎能轻易填平呢?只求平安少生事,莫因代沟起风波。
又坐了一会儿,天越发热起来,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蓝天,腾腾的热气直蒸进心里,只好起身回屋。
皇后崇尚节俭,我们这些人自然也不能例外。屋子里摆设很简单,除了两张小*,应用的被褥外,最奢侈的就算我和默然每人一领桔红色的撒花纱帐子。
靠墙的桌上放着一支笔,估计是给我们记事用的,旁边码着几张纸。
我想起前两日在宫里看到一段觉得很好,忍不住抄录下来说:“凡人处世,惟当常**喜。欢喜处自有一番吉祥景象。盖喜则动善念,怒则动恶念。是故古语云:此诚至理也夫!凡人养生之道,无过于圣贤所留之经书。惟朕惟训汝等熟习五经四书性理,诚以其中凡存心养性立命之道,无以不具故也。看此等书,不胜于习各种杂学乎?”
我从十岁就开始练毛笔字,估计我这手恭楷,姑姑看了兴许还会夸赞我两句,可是古代又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
抄好了我想把它贴到*头,做为警示名言,这个时代没有胶水,贴东西都是用白面和水在一起煮成浆糊,可是为了贴一张纸,现去打浆糊也不划算,和我一起到长春宫的默然,已分到茶房,恰好她手里拿着个粽子走进来,我和她要了一小块,她递给我,笑着问:“瑶姐,写什么呢?”我边贴边笑着说:“闲着无事写几个字玩玩。”
我也不知道是真凑巧,还是假凑巧,来到这个朝代,我的名字,还叫瑶池,只是从谢改成魏。谢瑶池名字的由来是因为爸爸喜欢李商隐的诗,‘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不知道在清朝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取了瑶池的名字。
默然站在*边看我往墙上贴字:“瑶姐,你的字写得比我们家过年贴的春联还好看。”
我贴好字,趁着去洗手的功夫,对默然说:“好妹妹,以后,你或者叫我魏姐,池姐,即使不叫姐,叫名字姐姐也不生气,求你千万不要叫我瑶姐,我听着不舒服。”因为我怎么听怎么像‘窑姐’
默然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装糊涂,她竟然瞪大眼睛说:"我们一起学规矩的碧玉、青莲、你还有我,数我年纪最小,学规矩的时候,不许姐姐、妹妹的乱叫,我想分到长春宫了,叫你姐姐显着我们亲密,既然你听着不顺耳,我还是叫你瑶池吧。”这个小蹄子,还一副大度的样子,上来拍了拍我的香肩。
默然虽然名字叫默然,可是让她的嘴闭一分钟都难,这不,刚坐下,我只问了一句:“默然,初次离家,你想不想家?你娘可舍得你?”
没想到这句话倒惹得这个小蹄子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我才不想她们呢,早起大嫂送我进宫,我看她长出了一口气,那满脸的喜气,倒像是得了人参果一样。她早盼着我进宫,家里省了嚼用,好供养她娘家弟弟。我们家本来就没有多少进项,我娘偏心,缺的短的从没有少过她,她还要偷偷地隔三差五往娘家倒腾。我走的时候,我娘倒是哭得昏天动地的,可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她见我半天不吱声,忍不住问了一句说:“瑶池,你怎么不说话?”我只好说:“我怕嘴唇磨薄了。”
默然又瞪起了她那招牌似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像黑葡萄粒似的。我看她没听懂,我也懒得解释,只笑笑说:“好读书,不求甚解。慢慢你就领会了。”说完,躺到*上,反正也没有我的事,歇歇身子骨吧。默然大概也怕嘴唇磨薄了,果然不再说话了。
因她不当值,见我不说话,她嫌闷,又坐了一会儿就出去玩去了。
我趁机睡了一会儿,等醒来时,看看墙上自鸣钟,十二点四十三分,姑姑曾告诉我,宫女用饭需得在主子用过膳之后,主子身边不能离人,所以那些当值的就轮着班吃饭。不当值的宫女在午时末刻开饭。
我不知道午时末刻是几点,爬起来站到凳子上,数着钟格开始算,这是午时初刻┄┄,一看马上就要到点儿了,别的事儿能耽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可饿得慌,默然这小蹄子,也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我从凳子上跳下来,三步两步飞出门,我虽然不太记路,但是吃饭的地方,一般我是过目不忘。
长春宫真是大呀,我四下张望,没人路过的时候,我就飞两下,有人的时候,我就慢走两步。饶是如此,到了膳房人家都吃上了。
我们吃的除了几道家常菜,还有就是赏了几道主子撤下的残席,总听说皇后为人节俭,可是她这满桌子十几道菜,都只略略动了几口,实在太浪费了。
原来在家没有可口饭菜不爱吃的时候,爸总跟我们忆苦思甜,说他小时候如何如何吃不饱,说那时候做的面汤,就是一把面放上半锅水,清得都能照出人影,他当时就想如果面汤里多几块面疙瘩,多好啊,然后就教训我们,妈和哥哥都不说话,我则问爸爸说,“爸,既然面疙瘩汤那么好吃,怎么每次妈做面汤,您的眉头拧得比我和大哥还紧?”
宫女们吃饭没有尊卑,都各盛各的饭,偶尔有处得好的,也互相盛。我自己盛了碗绿豆粥,因为临近端午,餐桌上有一盘粽子,每人分了一只,我见这粽子包得很新巧,我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轻轻解开,香味扑鼻而来,咬了一口,入口绵软,味道鲜美,比现代超市卖的好吃多了。我一边吃一边笑着对刚刚跑过来的默然说:“粽子真好吃。”
恰好珞宪姑姑走过来,便把她的那个也递给我:“紫禁城的东西,外面是比不了的,你别小看这粽子,御膳房掌膳太监为了博取太后及皇上,皇后的欢心,在节前十数日就开始准备,不论粽子的外形,用的糯米粽馅,都要精心策划,然后逐级呈报,最后经皇上御批。也算你有口福,今儿这一盘就是今年的新品,太后、皇上、皇后还没尝呢?我们尝着好,才能进上。”停了一下,珞宪姑姑看着我说:“我刚和首领公公商议了一下,侍弄花草的活倒还轻松,虽说现在不缺人,多补一个人也没什么,你先在那里待一段时间,等你手脚利落了,再另谋出处。”
我点点头:“明儿我就过去。”
珞宪姑姑又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快到端午节了,御膳房要从各宫抽调人手前去帮忙,明儿你就去那儿吧,不会包粽子不要紧,你只是替长春宫充个数就行。”
我原本还怕丢人,一听姑姑如此说,我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就是滥竽充数。”
真是应景呀,此时我举着筷子,筷子上还扎着一条面裹鱼,连一向端庄的姑姑,也忍不住笑起来,紧接着身边笑声响起,此起彼伏,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