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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婉音     冠盖六宫txt下载     冠盖六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 枕头风

    ?

    薛治过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是知道了朱礼的身份。进了屋子后忙给朱礼行了大礼,又略有些局促的跟杨云溪行礼。

    杨云溪看着这个情形,也是忽然就不自在起来。

    许是因为朱礼在,薛治并不敢乱说一句话,神色拘谨又恭敬。

    杨云溪便是先开了口:“舅舅舅妈还有外祖父他们可好?”

    薛治便回话道:“家中很好,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外祖父思念贵人,心里便是总是记挂着。”

    “让外祖父不要担心我。”杨云溪深吸一口气,鼻子微微有些发酸,不过她强行将这股情绪压下去了:“我在宫中极好。让外祖父好好养着身子。”

    “杨家那头可好?”又问了几句话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可继续问的了。杨云溪便是只能又问起了杨家来。

    “杨家也是搬到了北京这边,倒是也不错。只是贵人的继母吴氏近日在替凤溪表妹看人家,我冷眼瞧着倒是有些……太高攀了。”说了这么久的话,薛治倒是没那么拘谨了,说话也是放松了一些。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仍是先看了一眼朱礼,见朱礼没什么异样,这才又继续说完了。

    杨云溪微微皱起眉头——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她当然是明白的。很显然,杨家还没放弃联姻这条路。

    杨云溪想了想,因顾忌着朱礼还在她也不好说得太过。只能是言道:“那治表哥替我带句话给吴氏,让吴氏好好看着人家。家世倒是其次,人品才是最重要的。另外,切记不可勉强了我姐姐。”

    薛治大约也明白杨云溪其实是想威胁杨家,好让杨凤溪不至于受了委屈,便是一口应下,只说事儿会办妥当。

    杨云溪又略略说了几句,便是就打算让薛治离开了,因而就言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和殿下还有些事儿要去办,治表哥你便是先退下罢。”

    薛治正要退下,倒是一直沉默的朱礼忽然开了口:“开了春有科考,不知道薛治你是否要去参加?”

    薛治一怔,心头不明白朱礼为什么好端端问起这个,不过还是一五一十的答道:“回殿下,是打算去的。”

    “你想做官?”朱礼挑眉。

    薛治低头回话:“做官不做官倒是其次,只是想让薛家不至于被人看低罢了。”

    “好好考,若是考得不错,我倒是可以替你找个好老师,再好好筹备筹备秋天的科考。”朱礼笑着言道:“看你谈吐也是不俗,想来你学问也不差,好好读书。将来也好给阿梓面上添几分光彩。再让你家家主去宫中办事寻那儿的掌事太监,就说是我推荐的。觉得你家东西好。”

    薛治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朱礼有提拔他和薛家的意思,顿时就有些喜出望外,忙深深一拜:“多谢殿下。”

    朱礼微微含笑,却是看了杨云溪一眼:“倒是不该谢我。该多谢阿梓,是她在我跟前吹了枕头风。”

    朱礼这分明就是玩笑了。不过亲昵的语气和神态,却也是无一不在告诉薛治他对杨云溪的宠爱有加。

    杨云溪微微有些尴尬,几乎不敢看薛治。只干咳一声:“殿下别胡说,叫言官听见了也不怕他们奏你一本?”

    而薛治此时也是到底忍不住心中的震撼,悄悄的看了一眼杨云溪。这一看,倒是让他想起昔日和杨云溪相处时候的情形来,心中微微有些怅然。不过他却是将这些情绪都是掩饰住了。

    对于杨云溪的话,朱礼却是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参奏又如何?”

    面对朱礼如此狂妄的姿态,杨云溪心里只是默默道:到底是皇帝最宠爱的长孙,果然是比起旁人都要多三分底气。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这就过去罢?”杨云溪也不想让薛治再继续留下来——万一朱礼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那就不妥了。

    朱礼这次倒是很配合:“那好,这就过去罢。”

    薛治忙识趣的告退。

    待到薛治走后,朱礼这才轻声言道:“薛家对你好,我自然会照拂他们几分,这话我却并不是说着玩的。”

    杨云溪当然知道薛治这话并不是说的假的,当即心头只是充满感激:“殿下对我如此,我却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朱礼却是蹙眉:“谁要你报答了?”忽然又想了想就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儿别有他意:“要是你想报答也容易。”

    杨云溪没多想,倒是追问了一句:“殿下想要我如何报答?

    朱礼一笑,压低声音在杨云溪耳边低声言道:“不若晚上任我予取予求?我记得秘戏图上有一招……”

    杨云溪又惊又羞,最后连带着脸上都红了。不过想了想,她却还是压着羞意点头应了。朱礼对她如此,她报答也是应该——至于用什么方式,当然还是得看朱礼的意思。

    其实话又说回来,她服侍朱礼,也不过是这些方面上罢了。她能替朱礼做的事情,其实十分有限。

    这样一想,杨云溪倒是忽然有些认清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存在。不过她心头倒是也不觉得怅然或是难受什么的——遇到朱礼这样随和又好说话肯体贴她的已经是她的福气了。至于别的,她从来也就没有资格去讲究去介意。因为不进宫,她只怕比起现在还不如呢。

    杨云溪这一答应,倒是让朱礼惊诧了好一阵子。不过朱礼也没多想,倒是心里有些痒痒,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杨云溪。

    杨云溪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去看李勿,却见李勿一直低着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不过即便是如此,杨云溪心里也不可能当做李勿不存在。只是推了两下,到底没能推开朱礼,只能被动承受。

    也不知朱礼怎么想的,后头上了马车,朱礼也有些不老实。虽说没真做什么,可是实际上却是将杨云溪弄得有些狼狈,以至于杨云溪下车之前还不得不整理一番衣裙钗环。

    杨云溪这头刚被朱礼扶着下了车,那头就感受到了两道几乎比刀子还要尖利的目光戳在自己的身上。抬头一看,便是正好对上了胡萼的目光。

    顿了顿,杨云溪便是微微的冲着胡萼绽放出一个笑容来。

第一白六十六章 哀求

    ?

    冠盖六宫,

    于是就在刑炎的驱使下,罗简也默认让段离动手,但是就当段离准备着什么的时候,敌人们却有了新的动作。..濠奿榛尚

    那个吸血鬼队长率先站了出来。

    实际上吸血鬼队长之前和段离交过手了,他的力量真的和吸血鬼差不多,拥有极为可怕的自我愈合能力,再如何严重的伤势都没办法让他完全死透,而且他也可以短暂的变形,化为一堆的蝙蝠四处飞舞来进行攻击,这其实也是最让段离觉得头疼的能力。

    段离爆五段的时候,他只有几秒的时间来进行攻击,那几秒的时间内,他的速度将会无限接近光速,也就等于他可以用光的速度来移动,那意味他将会非常非常的快,能够在敌人都感觉不到的时候把你给砍了。

    问题是,要砍也得砍对人啊。

    像吸血鬼队长这样的,怎么砍都砍不死的家伙,想要弄死他,段离就只有一个办法,要不就找到他身上的致命弱点秒杀他,要不就把他瞬间分成无数块让他无法复原。

    段离之前和吸血鬼队长交手的时候就曾经试图找出这家伙的弱点,一般人的弱点都是心脏大脑的,不过段离发觉这家伙有点怪异,他的身体有点怪异,因为这个吸血鬼队长的身体,在受到攻击的时候,被攻击的那部分**会液体化!

    也就是说,这家伙可以把自己变成一滩血水一样的液体!

    也因此,段离无法看出这家伙的弱点究竟是什么,不管是攻击心脏还是大脑还是其他地方都不太奏效,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段离也看出来了,这货虽然可以‘血液化’自己的**,但毕竟血液也是液体,温度过高的话液体是会挥发的,挥发的那部分补不回来,血液失去得越多,能够重新组成身体的物质和结构就越少,缺少到一定程度之后,他就没有办法恢复肉身了。

    这样反而对段离来说是个优势,因为他并不缺少高温这种东西,一个人的速度可以达到光速,那么他的刀刃可能会更加快,运动而产生的能量将会化为极为壮观的高温,一瞬间把这个吸血鬼队长整个人都挥发掉都不成问题。

    想通了这一点,接下来的段离就只要等待时机就行了,等待对方把玉佩都拿出来,然后段离上去瞬秒了那些人,紧接着拿到玉佩,至于出口,慢慢找就是了。

    只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远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敌方队伍似乎是临时起了变故,那女军师虽然拿出了半块玉佩,不过另外半块他们却迟迟不肯拿出手,拿伞的男孩却突然腾空而起漂浮于空中,然后飘到了吸血鬼队长的身边,貌似想代替他来阻挡敌人的脚步。

    “晏花叫我来替你。”

    “你这家伙也有战斗力?”吸血鬼队长不屑的望了一眼男孩。

    男孩却举着自己的伞微笑:“当然有,不然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吸血鬼队长的眼神有些闪烁,他确实从未见过这个男孩出手,毕竟外貌上来看真的只是个小男孩,能有多大的能力?战斗的时候都是集体把他排除在外的,但是现在,可以见识见识这个小屁孩的能力也不错。

    吸血鬼队长想到这里,很大方的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就让这可怜的,单薄又矮小的男孩站在罗简等一列人高马大的男人们面前。

    段离在自己的面具下眯起了眼睛,转头对罗简和丰羽岚说话:“你们两个,退后一点。”

    段离并未见过这个小男孩的具体能力,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对此有所猜想,想到这儿,段离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追猎者,刑炎这回似乎也不打算沉默了,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把目光共同放在了眼前的男孩身上。

    这个孩子恐怕就是敌方队伍里最后的第五人了,按照之前丰羽岚的表现来看,他可能拥有一些迷惑人心的能力,而且,状似能够使用一些像是‘隐身’一样的技巧,让人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男孩的武器很有可能是那把一直不离手的红色雨伞,不过在此之前,段离从未与用伞做武器的敌人交手,因此开战前必须小心谨慎。好在的是,这一次,连刑炎似乎也不打算袖手旁观,主动起身上前站在了段离身边。

    眼前的男孩似乎一直不愿意暴露面容,伞檐压得低低的,总之就是看不见他的脸。他似乎也不愿意成为战斗的发起者,一直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说是站着其实也不太恰当,因为这孩子似乎并不需要走路,可以飘来飘去,脚尖离地面总隔着那么几厘米。

    刑炎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孩子身上,他想起了之前这孩子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像是久别重逢的熟人打招呼一样,带着生疏礼貌,却难掩那份想要亲近的意义。

    他是谁呢?刑炎想。

    搜遍了所有的记忆都没有这么一个孩子的身影。

    但对方很明显是认识自己的,照那种语气来看,说不定还是很熟的人,那么,按照非常理的推测来看,对方很可能确实是刑炎认识的某个人,只是这个人,他换了一副容貌……准确来说,可能连身体都换掉了。

    如果连身体也换了,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死过’,只有死人才会借尸还魂。那么,是刑炎记忆中和他有较为熟络关系并且可能已经死了的家伙——不过仔细思考之后,刑炎发觉,仍然没有这种人存在。

    刑炎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各自不同的力量,不过他们都没有能够在死后还能夺取别人的身体重生的能力,抛开这个不谈,这个小男孩的性格,说话的语气,貌似也和刑炎记忆中的一些人不太相符……等等,不如说……

    刑炎顿了下,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罗简,罗简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那个男孩身上,但他很敏锐的注意到了追猎者的视线,又把目光移过来望向追猎者。

    罗简的眼睛漂亮的像是两颗黑珍珠,吸引了刑炎盯着他望了一会儿,一时间有点转不开视线,但很快追猎者就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他,现在双方都处于一触即发的战斗中,他不可以走神。

    段离是第一个忍不住的,本来就不是能够忍耐的人,抽刀就猛扑上去了,他一直将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二段至三段的水平,这让他快得简直能晃花别人的眼睛,可最最令段离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他一刀横劈过去的时候,这个小男孩他退后了,轻飘飘的,恰到好处的躲开了攻击。

    一击不成。

    然而后续却接连不断,刑炎他并没有闲着,在段离展开攻势的时候也发动了技能,跨越了一小段空间距离之后,在男孩退后躲避攻击的时候刚好瞬移到了他背后,也是一把刺刀凶残地戳过去——

    只是,这一击还是失败了。

    男孩腾空而起,在追猎者攻击到他的那瞬间就躲开了,似乎还稍稍转过头望了追猎者一眼,抬高的伞檐露出他的半张脸,苍白得不可思议的肤色,还有黑珍珠般晶莹的眼眸。

    一霎间,四目相对,刑炎竟然也感觉到了心悸,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有一种可怕的猜想在他的脑海里成形,这令他一时间居然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哪怕作为同伴的段离十分默契的跟上节奏再次展开攻击,刑炎也没有办法继续动手了。

    因此,短暂的交手就这么戛然而止,男孩毫发无损漂浮半空中,撑着的那把伞摇摇晃晃带着他飞,追猎者只顾着抬起头望着他,就那么望着他,仿佛是看见了他人生中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一样。

    “队长!”段离在一旁却急了,他不明白刑炎到底在想些什么,战斗过程中不动手却痴痴盯着敌人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即使刑炎不愿动手,段离也不打算停下自己的攻击,留给他们的机会不多,他必须突破重围!

    段离这般想到,便抽刀断水提高了速度再度以非人的速度出现在了那个男孩的面前,而且这一次段离知道自己不会再失手了,因为当他再次提高速度的时候,男孩的反应明显跟不上,那一瞬间他露出了破绽,段离便毫不犹豫抓住了机会补上这一刀。

    那孩子似乎也对段离的速度颇为无奈,既然躲不开攻击,他索性放下了防备不躲了,手里的伞突兀的往上一挥,就那么脱手把自己的武器给扔出去了,没有了伞带来的浮空和飞行能力,这孩子理所当然的垂直往下掉做自由落体运动,而同时,他也无巧不巧的躲开了段离的刀刃。

    男孩漂浮在空中的高度并不是特别高,摔下来也没多大事,他就地一个翻滚十分灵活的缓冲了落地时候的冲击能力,同时手一招,那把被他扔出的伞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朝着他飞回来!

    但段离也不是菜鸟了,深知对方能力的特殊和难缠的程度,如果把这个男孩的武器整废了,那么至少他就不能举着伞在空中飘来飘去的,这样段离的攻击也就更容易命中。而且,段离看出来了,只要没有那把伞,这孩子自身几乎没有攻击力和防御力!

    因此,段离只在短短几秒内就做出了反应,他再次提高自己的速度,这回却不是挥刀向着那个男孩,而是朝着男孩那把飞回来的伞,举起了自己的刀刃。

    武器被破坏会很麻烦的,虽然可以修复。

    男孩表情冷漠,那瞬间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举起一只右手,张开手指,掌心对准了自己那把还在半空中飞行的红色雨伞,低声念了一个字:“拟!”

    差不多是同时,当段离即将用自己的唐刀把那把雨伞一刀劈成两半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令他感觉到极度震惊的事情,是的!他看见了,那把红色的雨伞似乎是变形了!

    会变形的武器!

    可是段离还没有看清更多,比如说那把伞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他都没有看见,因为那伞已经凭空消失掉,就像是刑炎的空间跨越一样,凭空从一个地方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男孩的手心里。

    回到他手心里的时候,这把武器却重新恢复了伞的形态,男孩用手抚摸了一下红色的伞羽,并且重新把它撑开,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重新遮掩了自己的面容。

    段离重重的喘气,他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收回了自己的刀,转头望着这个男孩。

    他很棘手。

    段离这样意识到,这个男孩拥有非比寻常的反应能力和战斗意识,就仿佛经过了什么千锤百炼的训练一样,就好像永远都知道段离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攻击方式一样,这无形中给段离带来一种诡异感。

    对方就好像清楚自己的武器能力一样。

    但为什么会这样呢?难不成他真的有什么控制人心的手段,比如之前控制了阿岚,并且从他嘴里套出我们团队的讯息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应该怎么对付他?

    一旁观战的罗简和阿岚两个人却各怀心事,注意力都没有放在战斗上。罗简注意到追猎者的行为异常,他发现刑炎一直盯着那个男孩看,不过战斗中这个孩子不是用伞遮住自己的脸,就是低着头让头发遮住脸,总之罗简就是看不清他到底长啥样,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一点。

    他还是比较在意刑炎的反应,刑炎不再参与战斗,而是开始袖手旁观起来,他似乎有什么苦恼的事情,盯着那男孩忘了一会儿,又默默的低下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深深的。

    罗简想过去,想走到刑炎的身边去,但是刚刚迈开步伐,站他旁边的丰羽岚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罗简的手臂。罗简不得不顿住了,回头看阿岚。

    丰羽岚有意阻碍罗简的行动,这一回他是存心的,而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存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只是本能的,不希望罗简离开他的身边。

    于是他开口了:“别乱走,很危险。”

    罗简却反过来抓住了阿岚:“没关系,我们去刑炎的那边。”

    丰羽岚表情有些僵硬:“可他是个追猎者。”

    “但他之前帮助了我们,没关系的,跟我来。”

    “罗简,不管你如何信任他,也必须保持应有的警惕。”

    这回罗简不说话,他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阿岚看了半天,说道:“丰羽岚,你有些怪怪的。”

    阿岚顿了下,身体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放开了罗简的手臂。

    “我知道。”丰羽岚说:“我只是在迷茫,不知道该信任谁。”

    罗简微笑了一下:“那就信任我好了。”

    丰羽岚抬起头,满含深意的望着罗简:“我一直在信任你,无论是以前,还是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这个密室快完了,我争取尽快搞定它开始下个密室。

第一百六十七章 接回

    ?

    冠盖六宫,

    阿岚的话仿佛令罗简有所领悟,转过头对阿岚笑道:“这话说的,好像你已经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了。..濠奿榛尚”

    “我不知道。”阿岚却极为严肃的回答他:“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们所有人今后会遭遇些什么事情,生存或者死亡,幸运或者不幸,这些我都不了解,我也不愿意去思考。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罗简……我必须要告诉你,你……”

    丰羽岚的话并未说完,他确实是想告诉罗简一些事情的,比如说关于那个一直拿着红色雨伞的孩子,虽然丰羽岚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他觉得他必须透露给罗简一些讯息、一些痕迹,一些能够让罗简即使在遭遇了最可怕境地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寻找到一线生机的求生线索。

    可是阿岚的话并未说完,原因是有人打断了他。那个一直跟段离斗得你死我活的红伞小恶魔,在丰羽岚说话间的空隙里,突然抬起手朝着丰羽岚甩出了一把匕首!

    不足十寸,雪亮的刀锋,以一种非常人能够比拟的劲道和力度朝着丰羽岚直直的飞过来,那绝对不是现在的阿岚能够抵挡的一次攻击,而且看那个男孩瞄准的目标,明显就是丰羽岚的要害!这一下要打实了,丰羽岚非死即伤。

    连站在阿岚旁边的罗简都没能够反应过来,他虽然察觉到了危险的刀锋,可那瞬间身体竟然跟不上反应,他想用自己的短刀去挡,可是手指刚刚摸到自己的刀刃,敌人的匕首却已经近在咫尺!

    这匕首有问题!

    风驰电掣间,罗简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心悸,因为他看的很清楚!那个男孩把匕首甩出来的时候是悬浮于半空中的,离罗简以及丰羽岚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可是他甩出的那把匕首就仿佛一瞬间跨越了空间,如同瞬间移动般,霎时间就出现在了丰羽岚及罗简的面前!

    那种感觉,对了……和追猎者的武器一样!

    和刑炎的武器是差不多的!刑炎他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他的武器能力和空间有关,他不仅可以让自己的身体进行空间跨越,自然他的武器也同样可以做到!

    怎会如此?这个持伞的男孩到底是什么人?!

    罗简已经来不及想更多了,此刻他连抵御这次攻击的能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飞舞朝着阿岚凶猛的刺过来。

    阿岚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是下一秒令人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那个红伞男孩突然从半空中消失了,他凭空出现在了阿岚的面前,就跟在那把飞舞的匕首后面,他的速度那么快,甚至伸手抓住了匕首的刀柄,压抑了匕首的力道,然后男孩的身体一个侧翻,跳到了丰羽岚的背后,一手按住了阿岚的肩膀,一手拿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短短几秒的时间内,男孩就已经成功将丰羽岚挟持为人质,并且用手勾住他的肩膀,他的红雨伞像是某种有意识的生命体一样,漂浮于他的身边。那瞬间,丰羽岚甚至听见了背后男孩的低语:“不管你想对罗简说些什么,都不要把我的事情透露给他。”

    阿岚顿了下,却听见那男孩继续说道:“你一定听说过‘密室意志’这种东西,其实它和‘世界意志’很相似,非要形容的话,它就是所谓的‘命运’,而命运,永远是创造神手中的玩物而已。”

    “我们就是那个玩物。”男孩压低了声音,贴在了丰羽岚耳边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那么沉,甚至显得有些悲伤:“我们抵抗不了,所以,不要去违抗命运,我们想要逃脱的话,只能欺骗它。”

    欺骗命运。

    同时也欺骗神。

    丰羽岚呆住了,仿佛被震撼了一般,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上的刀锋压在了他的喉结上,冰冷刺骨的刀刃,那股寒意仿佛透过了他的皮肤,渗透进血肉,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寒气逼人。

    站在他身边的罗简反应过来,反手一刀朝着男孩刺过去,男孩微微转头,墨色的眼眸朝着罗简望过去,两个人在这一刻目光交接,罗简一怔,那股莫名涌上来的心悸越发深刻了,但是他的攻势未停,刀刃依旧朝着男孩刺过去。

    “你想他死吗?”男孩半点都不躲的,他漂浮在丰羽岚的背后,用匕首抵着阿岚的脖子,只是稍稍一个用力,罗简就看见血珠从阿岚的脖颈上冒了出来,这让罗简不得不顿住了自己的刀锋,虽然这一刻他不甘心到了极致。

    可再不甘心,罗简也不能将自己的同伴至于不管不顾的境地,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永远独自一人地活下去。

    “现在的局势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男孩突然放高了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见他的声音,这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段离似乎是消耗过度的气力了,实际上当时男孩对着阿岚甩匕首的时候他本打算冲上去挡刀的,不过此刻战局瞬息千变,在阿岚被挟持的状况下,一时间段离竟不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会比较好。

    而一边站着的段离,他依旧按兵不动沉默不语,他默默望着男孩,看样子已经是不打算参与这场混战了,罗简期间望了望追猎者,发现他根本没有把丝毫注意力分给自己,这让罗简顿时有些心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引起这般的重视,他想不明白,只好也把注意力放在了男孩身上。

    却没有想到一转头,发现那孩子居然望着他。

    “罗简,我来和你进行一场公平的竞争,如何?”男孩目光灼灼望着罗简,微笑。这个孩子的笑容有一种令罗简感到心惊胆战的熟悉感,可是他不明白这种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好颤抖着,从牙齿缝隙里挤出一段话:“什么样的竞争?”

    男孩突然收回了放在阿岚脖颈上的刀刃,那白刃上还带着血迹,男孩注意到了,轻轻一挥手,他的匕首就消失不见,然后他十分体贴的、不知从那儿掏出一个创可贴,飘到了阿岚的面前,很严肃的给阿岚贴上。

    丰羽岚的脸色呈现一种无可奈何的麻木,仿佛是不知道作何反应,干脆一直闭着嘴巴不说话。阿岚从某一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洞悉了一切的人物,可惜他没有这个自知之明。但即使他一直浑然不觉,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介入这两个人所谓‘公平的竞争’当中去,这是一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对决,站立在他所不能企及的高度而进行的对决。

    而在这场竞争当中,无论是谁的胜利,都不是丰羽岚想要去目睹的结果。

    “罗简,你看。”男孩像是变魔术一样,又凭空在自己的手心里变出了两块玉佩,正是那‘神鬼’的定情信物,被一分为二的碧绿莹玉。

    “我想,你们应该都猜得到我的能力,所以在此,我就不藏拙了。”男孩说道,他的笑容明亮:“我拥有类似于催眠的手段,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每一个和我目光交接的人物。”

    听到此,罗简顿时有些目光闪烁起来,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男孩立即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说过这是一场公平竞争,这种能力我也没办法无限制的使用,事实上至今为止,对你们的队伍,我只对阿岚一个人用过。”

    男孩稍稍弯下腰,他还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此刻竟比丰羽岚还要高,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用双手抱住丰羽岚的脖子,阿岚更加无可奈何了,虽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不过在男孩整个人贴上来的时候,丰羽岚有点情不自禁,伸手抱住男孩的腰,这孩子身体瘦弱无比,丰羽岚总是害怕他会就这么摔下去。

    男孩转过头来看了阿岚一眼,笑容灿烂的,看得丰羽岚有些神色恍惚。

    “你看,他到现在还是在我的控制之中。”男孩继续对罗简说,语调甚至是温柔的,“而我也能够给你们一个机会,罗简,如果你想把你的同伴从我这儿救回去,那么就在这场竞争中,战胜我吧。”

    “你不觉得这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公平的竞争吗?”罗简皱起眉。

    “怎么说?”

    “因为筹码全都在你那儿啊。”罗简眯起眼睛,他也跟着笑,但他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和对方有着一种诡异的重合感。

    “你想,人质在你那儿……”罗简继续道:“玉佩也在你那儿?你大可以顺理成章拿着玉佩逃离这里,为什么还要跟我来一次见鬼的竞争呢?”

    实际上罗简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抢玉佩,他还不知道玉佩就是这间密室的钥匙,他只是直觉玉佩是鬼神之间的重要线索,和密室逃离有关,因此,他说这些也只是在套对方的话而已,他想知道的不仅仅是玉佩的真相,也想知道这个男孩的目的。

    “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男孩轻而易举看穿了罗简的目的,简直像是知道罗简心里在想些啥,罗简这一刻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气馁,他甚至怀疑这个男孩不仅可以催眠,还会读取人心。

    “我利用催眠从‘神明’那儿得到了出口的下落,其实这个密室的出口也非常明显了,只要你们想想那颗大树为什么会被设定为‘不可以任何方式被破坏’这种属性就行了。”男孩看了一眼远处高不见底的巨大树干。

    这让罗简也不禁望了一眼那颗大树,出口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反而让人有些忽视它的存在,人们常常会太过注意远方的事物,反而忽略了近在咫尺的东西。

    “你说那棵树就是出口?”

    “没错哟。”男孩微笑:“你们发现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的时候,他是不是和这颗大树长在了一起?是的,就是他和那棵树连接在一起的部位,有一个小小的凹槽,把这块玉佩合二为一,放进去,机关就能够开启,出口便显现了。

    “就这么简单?”罗简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纠结了这么久的出口,就如此轻松地从这个男孩嘴里获得了。

    “这就和古代一些陵墓建造的时候,工匠为了不做陪葬品,偷偷为自己凿出一条通道的原理是一样的,这个无知的神明和密室签订了剧情人的契约,在建造墓穴的时候却没有听从密室的条件做出一个完全封闭的没有任何出口的密室,而是为自己留下一条道路。”男孩说着,突然不笑了,表情阴冷:“这大概就是他永远无法逃出密室掌握的原因吧。”

    “等等。”罗简听了男孩的话,顿了下,说道:“你的意思是,密室意志原本是打算把这里做成一个没有出口的密室,对吗?”

    “是的。”男孩耸肩,“它把我们送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让我们出去。”

    “那么你呢?你把这些告诉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男孩伸出双手,手心上是两块玉佩:“只有你才能打开这间密室的门。”

    “我?”

    “因为……你是‘鬼’啊。”

    罗简呆滞了一下,仿佛是一时间无法理解对方话中的意义,而男孩也轻易看穿这一点,对他解释道:“你身上还有‘鬼’的身份,这间密室只有两个剧情人,只有他们可以开门,神已经挂了,所以就只有你可以开门了。”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敌方队伍的几个人,那个女军师插口了:“你让敌人去开门?那我们怎么办?而且,你之前给我的玉佩……是假的吗?!”

    “嗯,是假的。”男孩毫不犹豫承认了这一点,并且晃着自己手上的两枚玉佩。

    对方干净利落的承认,这反而让女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指责他了。

    男孩没有再理会那女人,他转头继续望着罗简,甚至漂浮着躯体飘荡到了罗简的面前,把手心里两枚玉佩都塞给了罗简,然后微笑:“现在,去吧,去开门吧。”

    罗简心悸得不得了,尤其是这个男孩把玉佩递给他的时候,手指碰到了罗简的手心,更是让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他惊异地瞪着这男孩:“你真的让我去开门?”

    “密室直接给与你剧情人的身份是无法转让的,我既然无法从你身上拿到‘鬼’的身份,就只好让你去开门了,不是吗?”

    “那你所谓的竞争呢?”

    “这就是竞争了?”

    “什么意思?”

    “谁能够先从这个密室里逃离,就是谁赢。”男孩轻笑:“而我已经把最大的优势让给你了,这下足够公平了,不是吗?”

    “那么阿岚呢?”罗简有些担心丰羽岚的安危。

    “只要你成功从这里出去了,我扣着他还有什么用呢?他当然会完好无损的回到你身边。”

    罗简手里握着玉佩,深吸一口气,看着男孩,说道:“好吧,那么就来一次竞争吧。”

    男孩这回没有回答,他不知何时不再漂浮于空中,而是落在了地上,一只手还抓着阿岚的手指,眼睛却一刻不离盯着罗简,那眼神仿佛是在鼓励罗简,快去开门吧。

    罗简深知这其中可能还有什么阴谋,但他别无他法,他看了看阿岚,丰羽岚此刻也望着罗简,眼神闪烁,似乎是想对罗简传递什么讯息,可是这一刻,罗简一点也看不懂丰羽岚的眼神。

    因为心头那股心悸挥之不去,这让罗简的思维都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晚了斯密马瑟!

    ==神展太过头了,圆不回来了肿么办!

第一百六十八章 准备

    ?

    冠盖六宫,

    季靖蕊眼睛红了起来,季靖蕊丰满的胸脯在剧烈起伏,她收回宝剑,指着沈逸仙带着哭腔说:“你欺负人,你等着,我早晚要报仇雪恨。..濠奿榛尚”

    林飞兰笑起来:“靖蕊别胡说,什么报仇雪恨,有这么严重吗。”

    季靖蕊也感觉话说过了头,看着沈逸仙哼了一声说:“论武功我比不过你,那就比赛下棋吧,看看谁比谁更厉害。”

    沈逸仙丝毫不让:“你不就是‘棋圣’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棋盘上我们谁输谁赢还真的不好说呀”

    季靖蕊狠狠瞪了他一眼。

    来到季家大院,高高的院墙是红色的,季府大门上装饰着琉璃瓦,太阳的照射下金碧辉煌,门上两只铜环有脸盆大小,雕着虎头装饰,怒目圆睁,死死盯着他们。“赤面狼”冯乾英哪里见过这等气魄的院子,伸逸伸舌头说:“我的妈呀,这得多少银子才能建起来呀。”

    季靖蕊轻蔑地说:“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井底之蛙。”

    沈逸仙没有吭声,不过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大小姐他不感冒,季靖蕊的美不亚于任何他接触过的女孩子,可是太刁钻古怪,与“茶仙”姚映荷有得一比,今后还真的防着她点。

    进得大院,沈思蕊与沈梦蕊姐妹两迎上来,看见哥哥站在自己面前,三人呆呆地互相望着,最后都泪流满面。思蕊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一头扎进哥哥的怀里痛哭起来,梦蕊咬着牙站立着,泪水潺潺,身体却不动,沈逸仙也很难过,轻轻搂着思蕊对梦蕊说:“你们受苦了。”

    沈梦蕊头一扬对哥哥说:“哥哥这么长时间才过来,爹和娘死的这么惨,还有爷爷也被朱棣这个老贼杀害了,杀他们的人分别是锦衣卫指挥使‘枪神’宴雨泽和副指挥使‘箭神’蓝岭熙,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难道你忘记了报仇吗?”

    沈逸仙说:“妹子,我从来就没有忘记沈府的血海深仇,这次我赶回来就是想报仇雪恨的,这一点不用你来提醒。”

    沈梦蕊才叫了一声:“哥哥。”也扑进他的怀抱中。

    欧凌天与季康站在一边感慨万分,欧凌天仔细打量着沈逸仙,这个年轻人给他留下太深太深的影响,和已经亡故的好兄弟沈云鹤定下的娃娃亲,自己女儿欧寒冰要与这个年轻人结合,英俊健壮的沈逸仙给他留下极好的影响,可是女儿和父亲现在在那里,还有就是寒冰的体质特殊,沈逸仙能不能与她在一起,还是未知数。

    沈逸仙也看见了欧凌天和季康,对于季康他是认识的,上前一步鞠了一个躬说:“季叔叔,感谢您收留了思蕊和梦蕊,请接受我逸拜。”

    季康连忙扶起他说:“别这样,我和你父亲是最好的朋友,应该做的,我来介绍一下,欧凌天,也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

    沈逸仙恭恭敬敬地说:“欧叔叔,您的事情我都知道,要不是您,我的两个妹妹恐怕也将遭受不测,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感谢您。”

    欧凌天摇摇头说:“沈府遭受灭门之灾,我欧凌天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云鹤死于非命,心如刀割。好转苍天有眼,你们兄妹得以团聚。云鹤与思烟,还有我的妻子雪柳都死在锦衣卫手里,此仇不报,寝食难安呀。”

    沈逸仙使劲点点头。

    介绍完了“飞天狐”廖杰和“赤面狼”冯乾英,季康说:“你们都是英雄好汉,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完成复仇的大计划。”

    当天晚上,季康为沈逸仙的归来举行接风酒,季家大院顿时热闹起来,季家与沈家还有欧家人团聚在一起,沈思蕊和沈梦蕊与哥哥坐在一起,俊男靓女,让底下人看的眼馋。季康的妻子黄萍看着沈逸仙喜欢的了不得,悄悄对季康说:“沈公子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与靖蕊倒是很好的一对,我看好他们。”

    季康摇摇头:“老婆,你想什么呢,沈公子早已经和欧兄的女儿欧寒冰结下娃娃亲。怎么可能呢。”

    黄萍沉默片刻不甘心地说道:“欧寒冰现在在那里都不知道,靖蕊也是你的宝贝女儿,你就不为她的将来着想吗。”

    季康说:“靖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动不动就剑拔弩张的,我看他们不合适。告诉你,除了‘赤面蛟’蒋清瀚能治住你女儿外,没有其他人了。你就别节外生枝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腊八

    ?

    冠盖六宫,

    自从进了皇宫,我就秉承着这样一条原则,人多的地方不去,如果一定要去,千万管住自己的嘴巴,忌讳太多,谁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别时空之门没打开,再把脑袋混丢了。..濠奿榛尚

    此时我坐在*上托着腮,想着明日在御膳房帮忙包粽子时,我该如何蒙混过关,其实滥竽也不是那么容易充数的。

    回想着小时候外婆包粽子时,我曾蹲在旁边看过。我跳下地找了张纸,去外面包了些沙土回来,然后把纸剪成粽叶的模样儿,把土包进去,再用线系好,试了两个,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我把土倒回去,净了手,尚了*,刚躺好,默然手里拿着一瓶洗头的香露水兴冲冲地走进来:“瑶池,你怎么这么早就躺下来了?你猜长春宫里都有谁来了?”

    “谁呀?”我想在这皇宫里除了我亲妈来了,能让我如此兴奋。

    默然把香露水放到桌子上,取了根长蜡烛点着,然后倒过来,把烛尾烧热了,插到还剩下的小半截蜡烛的烛台上道:“万岁爷、贵妃、纯妃、嘉嫔,都在皇后娘娘的东梢间里品粽子呢!”见我没什么反应,默然坐到我*边,摇着我的胳膊问道:“瑶池,你睡了吗?”

    我奇怪,打我进了宫就如履薄冰,默然本就生在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对此时代的规矩必是比我懂,她怎么生活得如此轻松?难道我是被弘昼、老清泰他们给吓得草木皆兵,其实每个时代都有他的和谐之处。

    此时长春宫里就是一片和谐景象,乾隆带着大小老婆们正一处吃饭呢?

    我从*上翻身坐起:“你可看清娘娘们都戴着什么首饰?”危险信号刚解除,我就财迷心窍了,可是随手摸了摸兜儿,分文皆无,没钱做什么买卖,我又默默地躺下了。

    默然被我问怔了:“离得远没太看清。你问娘娘们戴什么首饰做什么?”

    看默然的眼神不对,别以为我会手脚不干净吧,我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她们鉴鉴首饰的成色,看看她们戴的有没有假货。”

    因为岔开话题,默然足足用了半个时辰举证娘娘们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内造,及各处进贡而来,不可能有假货。

    望着蜡烛在一寸寸变短,想起史湘云那句玉烛滴干风里泪,怪不得默然回来时添了根新蜡烛,原来她是有备而来呀。

    自鸣钟敲了十下,我蹶在*上,手托着下巴,心里却想着,默然呀默然,你的话怎么就这么多呢?

    默然坐在我旁边,话匣子打开了,从皇后、贵妃、娴妃、纯妃,哪年进的宫,父亲是谁,任自鸣钟响声悦耳,她仍旧讲得热火朝天。

    我实在困得不成样子,脑袋多亏在枕头上面,若是在石头上面,说不定得克出多少个包来,我真想跟她说,我不喜欢历史呀。

    听默然问我:“嘉嫔的父亲是上驷院三保,你知道上驷院是做什么的?”

    别说这个我还真知道,终于有我知道的,我也不困了,立即来了精神:“原来嘉嫔的父亲官居弼马温!上驷院就是养好马的地儿?孙子曰,今以君之下驷彼上驷,取君上驷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

    默然看了我一会儿:“你年纪不大,怎么就有孙子了?看来你在家里的辈份倒大,你爹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没敢告诉她此孙子不是我孙子,而是孙武,又怕她顺着孙子,再问起老子,那话题真就无休无止了,只能忍住。

    自鸣钟敲了十一下,默然仍是一副话不说完势不置休的态度,说完了几个妃嫔,改说过世的仪嫔黄氏,接下来是陈氏婉贵人,珂里叶特氏愉贵人,柏氏怡贵人、秀贵人,几个贵人说完了,此时又开始说张常在。

    我实在受不了了,真想大喊一声‘乾隆呀,你没事儿纳这么多妃子干什么,多影响我睡觉呀。’

    **************************************

    宫里头的宫女本来是各管一摊,可是乾隆朝有个吃粽子宴的习俗,初一到初四这几天各宫需用的粽子就有几千个,而到了初五仅皇上一个人桌子上摆的粽子就得千余个,而且还要上粽子供,及打赏文武大臣,对粽子的需求量很大,原有的御膳房厨役人手远远不够,就得从各宫选派宫女去膳房帮厨。总管太监再三说不敢惊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长春宫还是派了我和默然两个新进宫的宫女过去。

    次日一早,我和默然早早吃过饭就来到了御膳房,见里面厨役正忙得热火朝天,和馅的和馅,挑粽叶的挑粽叶,包粽子的包粽子,十几口大锅冒着热气,原本天热,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默然悄悄问我说:“你会包粽子吗?”

    昨晚上试了一下,我胸有成竹:“虽没吃过肥猪肉,总见过肥猪跑吧。”

    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申斥声:“你姑姑怎么教你规矩的,宫廷圣地岂容这等粗话说出口?”

    看来我是真不能说话,昨晚一句滥竽充数,让我成了长春宫的名人,从膳房回来的路上,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在谈论烂鱼。

    转回头见斥责我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宫女,长得白白净净的,细长的眼睛,吊起的眼角眉梢,让人看了就知道是极不好相处的,我不禁心里有气,我虽想低调,但不代表我怕事儿,何况这里又都是没有生杀大权的太监、宫女。

    我胆子顿时壮起来,笑着问:“怎么猪肉可以吃,说一句肥猪就是粗话了?”

    那宫女冷冷地说:“既然是俗语,就入不了大雅之堂,堂堂的大清宫廷怎容得你说这些乡村俚语。”

    默然平时话极多,这会儿却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少说两句,我睇了那宫女一眼,转回身去。

    那宫女还咄咄逼人,在我身后仍不依不饶,问道:“你是哪个宫的,你姑姑是谁?也没见过像你这样新进宫的,一点礼节也不懂,前辈教训你两句,你还敢顶嘴。”她见我仍不理睬她,过来拉我:“我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我淡淡地说:“何为视而不见,何为听而不闻,万事以顺为先,今儿姑姑派我过来帮忙,你跟我吵嘴,影响我做事儿倒没什么,若是影响到大家,耽搁了后儿的粽子宴,万岁爷怪罪下来,你能担待得起吗?”

    那宫女可能平日里专横惯了,被我一质问,气得脸色煞白,伸手朝我脸上猛扇过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笑着说:“你不是很懂宫里的规矩吗?你知不知道在宫里许打不许骂,打人不打脸?”说着摔开她的手:“你我是梅香拜把子,都是个奴儿,何必在这儿逞一时之强,等哪ri你做了主子,再来教训我吧。”

    我的一顿抢白气得那宫女半天没缓过气来。

    默然悄悄对我竖起大姆指:“瑶池,平ri你话不多,说起话来是真赶趟儿。”我心里说,我平日不说话那是为脑袋着想,斗嘴,那可是我的强项。看来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连骂人都如此文明。

    十九岁生日时,爸送我一套精装本的四大名著,一日无事捧着本红楼梦翻看了几页,大哥拎着一套动漫书走进来,把动漫书往我面前一放:“妹妹,怎么看起名著了,多不配你呀。还是动漫适合你。”为此我赌气把红楼梦全本都看完了。

    那宫女憋了好一会儿,才把气顺过来,恨恨地说:“没想到进宫才几天的毛丫头就能嚣张至此,你们主子倒是好性子,能忍得奴才说话连一点尊卑也不懂。”

    忽然她身后有人接话:“杏儿妹妹今儿怎么这么大气性,跟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吵起来,也不怕人笑话。”

    庖长一见说话的人赶紧迎过去,满脸堆笑:“翠竹姑娘贵人踏贱地,是不是皇后娘娘想吃粽子了。”

    那个叫翠竹的宫女笑着说:“公公怎么忘了,我是过来帮忙的。自从进了宫,哪个端午节不是我过来?”庖长忙点头哈腰说:“如今姐姐可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一等宫女,侍候娘娘身子要紧,这等小事怎敢劳动姐姐的大驾。”

第一百七十章 愤怒

    ?

    冠盖六宫,

    陈百虎的脾气有多大呢,从他收拾太子的这件事就能看出来。..濠奿榛尚

    这位道上的老大哥刚从昏迷之中醒过来,在听完马老三的话后,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他要连夜赶回海城,亲手做掉太子这个野心勃勃的畜生。

    “妈的,你看看,老子身体还没恢复就赶回来了。”陈百虎捂着嘴,剧烈的咳嗽着,眼里的凶芒更盛:“你他妈的真是对我吸引力大啊,*的。”

    太子已经不是普通的害怕了,说实话,在看见陈百虎坐在床边的时候,他差点就尿了裤子。

    当然,他是尿不出来的,因为在临别之前二哥就亲切的送给了他下体几个礼物。

    “代表和谐与正义的小飞脚。”

    且不说他这一辈子能不能尿出来,反正近段时间他得插导尿管才能尿出来,想随便尿尿难如登天啊。

    “老....老大........”太子哆嗦了起来,脸上写着绝望这两个字。

    “哎哟我操,我哪儿能当你老大啊。”陈百虎惊讶的站了起来,随手拔掉了插在太子身上的几个管子,笑呵呵的说:“你可是太子哥,我能让你叫我老大吗?”

    太子疼得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只能咬着牙哆嗦,期望着能有人来救他。

    可惜这种人类本能般的期望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甭管黑道白道,谁会愿意来救他啊?

    “还记得咱们的帮规吗?”陈百虎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非常有耐心的削着苹果,问他:“以下犯上者怎么处置啊?”

    “我没以下犯上....我只是.......”

    “只是什么啊?”陈百虎脸色惨白的笑着:“老子什么时候说凶手像是老跛子了?”

    一边说着,陈百虎一边把水果刀拿起来,慢悠悠的在太子眼眶附近转悠,但就是不落下去,笑呵呵的说:“借着给老子报仇的大旗,你打出了多大的名号啊?废物!!!”

    陈百虎猛地把水果刀捅进了太子的眼睛里,霎时间,一些液体开始从眼睛里往外流淌,混合着血水的样子看起来极其恶心。

    “打了这么久,害得咱们社团死了这么多兄弟,你他妈还是没混出个人样儿来,我还以为你能多牛逼呢,妈的收你这个小弟真是我的败笔啊.......”陈百虎阴沉着脸念叨着,轻轻开始转动手里的水果刀:“你甭想了,晕不过去的,疼也得给你疼醒了不是?”

    太子想死,真的,他现在觉得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生不如死了吧.......

    “姓陈的.......”太子仿佛是回光返照了一般,忽然间,他说话不再颤抖,也不像是先前那样虚弱了,反而笑了起来:“你他妈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老子不服......”

    “哦?”陈百虎愣了一下,没再继续折磨他,而是把水果刀抽了回来,问他:“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服啊,老子难道对你们不够好?”

    “好啊,但你不相信我们。”太子也许是知道自己怎么都是死了,干脆也破罐子破摔,冷笑连连的跟陈百虎说了起来。

    在陈百虎惊讶的目光下,太子找他要了一支烟,他也没拒绝。

    递烟给太子的时候,陈百虎还乐呵的说,哟,你他妈还挺宾至如归啊。

    接过烟,太子点燃后抽了几口,忍着疼笑了起来。

    或许他已经疼痛得麻木了。

    “你是杀老大上位,所以你就害怕自己也落个上任龙头的下场。”

    陈百虎没有否认,直截了当的点点头。

    “所以呢,你就一直在控制我们这些坐堂口的,除了马老三,谁的人没被你收过?”太子笑容发苦的问他:“包括我在内,原本在帮你打江山的时候,我的人少说分散的有几千,随时能叫来开片的也有五六百,但是现在呢?”

    “你需要人的时候我没给你?你需要钱的时候我没给你?”陈百虎反问道。

    “不一样啊,别的社团里,跟我同样位置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只有那点人。”太子说道:“混黑道最重要的是什么?钱?命?妈的,还有面子!”

    “被你这么弄,我出去跟人说话的话语权都轻了多少?的哑巴你知道吧,他一个电话能叫来的人,就跟我差不多,但他的辈分跟我比差了多少?”

    “话你妈的权。”陈百虎骂了一句。

    “钱,我不缺,但我就缺面子,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他妈得被你压着来?”太子咳嗽了几下:“谁都不知道你会哪天对我们动手,历史上的吴三桂可就是被削番才反的水,等你把我们都消弱得差不多了......”

    “我不会对你们动手的。”陈百虎表情难看的说。

    “你希望的是一言堂,别说这些没着落的东西。”太子冷笑道:“忘记我前几个兄弟怎么死的了?别把自己当成好人,陈百虎,你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

    陈百虎不说话了。

    “你就是刘邦,我们就是韩信,狡兔死走狗烹........”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陈百虎笑道:“就你还他妈韩信?”

    “马老三肯定是会被你保住,你缺智囊,缺的还是忠心耿耿的智囊,咱社团的马老三完全符合条件啊。”太子笑得非常讥讽:“一个没有野心的军师,配上你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话事人,确实是绝配了。”

    “说完了吗?”陈百虎打了个哈欠。

    太子点点头,说,要杀要剐随便你吧,看在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落在老子手里你还想要痛快?”陈百虎笑得非常狰狞:“孙子,你是不是跟东勇伯走在一起了?”

    太子脸色猛地变了,第一次出现的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就说就你那脑子,哪个白道会看得上你啊。”陈百虎跟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太子的脑袋:“东勇伯看样子是把你当弃子了啊。”

    “不可能!!!”太子死死的瞪着陈百虎:“你知道多少?!!!”

    “我他妈早就知道了,不就是白道想要一统江湖吗?”陈百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无比的畅快:“妈的,想错了你们的心,真以为新河区的水这么浅呢?”

    太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躺在床上不再出声。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傻逼了。”陈百虎说道:“老子被枪击的事肯定是你安排的,但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的人,不是东勇伯就是白道的,你啊,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

    太子闭上了眼睛,说,动手吧。

    “还以为你是个怂逼呢,没想到今天也有硬的时候啊。”陈百虎笑了笑,满脸阴森的凑到了太子耳边,问他:“你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啊?就是在百货楼那边开店的那个。”

    “妈的!!!你别动她!!!!”太子怒吼道,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用手拽住了陈百虎的衣服:“她是无辜的!!!”

    太子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虽说还能轻轻的动弹几下,但按理来说是用不上力了。

    可是现在却依旧拽住了陈百虎的衣服,还是死死的拽住,这点让陈百虎很惊讶。

    嚯!人体潜能果然无穷啊!

    “无辜的人这么多,死在你手上的也不少吧。”陈百虎怪笑着掰开了太子的手,眼里说不出的鄙视:“听说你前段时间还绑了小东北的对象啊,这就叫报应不爽,知道吗?”

    太子眼泪霎时就流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大哥,我跟了你多少年,帮你办了多少事,我也不说了,就求您饶她一命,别.......”

    陈百虎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眼珠子被捅烂之后,眼泪还会从里面慢慢溢出来。

    没错吧,那是眼泪,不应该是眼球里面的液体。

    “马老三手下有几个拍三级片的档口,我准备把你对象送那儿去。”陈百虎说道。

    太子要怒吼,要把自己愤怒的情绪宣泄出来,可是陈百虎手里的水果刀却已经划破了他的脖子。

    一条细长的伤口,正在让太子的生命慢慢从这里流逝,最终消散。

    “安心上路吧。”陈百虎把水果刀丢在了地上,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出去后,陈百虎看见了门外站着的马老三。

    “他女人你没动吧?”

    “没。”

    “给那女人十万,放她回去。”

    “啊?”马老三不敢相信的看着陈百虎,完全想不明白,这个心狠手辣万事做绝的话事人,会做出这个决定。

    “我就是逗逗他玩,让这孙子死不瞑目,也算是能让我消气了......”

    陈百虎点了支烟,脸上全是疲惫不堪,还有对于这个黑道的厌恶。

    那天他脑子里浮现出了许多画面。

    有原来太子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场景。

    还有太子拼着命救出自己,撒丫子往堂口跑的画面。

    现在.......

    “难道黑道都是狗吗.......”陈百虎心里喃喃道:“白道说什么就是什么,把我们都当成狗耍了,全都在看狗咬狗啊.......”

    忽然,陈百虎被烟呛得咳嗽了起来,整个人直接蹲了下去,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老大你没事吧?!!!”

    “百虎哥!!你怎么了?!!!”

    陈百虎没有回答他们的话,用手擦了擦从嘴里溢出来的血。

    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宝国的电话。

    “姓白的。”

    “怎么了老虎?”

    “闹吧,新河区该闹一段时间了。”

    陈百虎睚眦欲裂的说,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来了一句让白宝国惊讶的话。

    “妈的!!!既然白道想看狗咬狗!!!那么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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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忙的事马上就搞定啦,六号就能回去了,今天是2014年的最后一天,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七十一章 挣扎

    ?

    冠盖六宫,

    翠竹笑了笑,净了手说:“你们包的是上宴的,还有进献各宫的,我们主子就爱吃我包的,虽然你们年年都能弄出新花样,主子只是略尝一口两口就撤了,倒是我包的还能吃个两三个。..濠奿榛尚”说着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庖长,让他帮忙预备材料。

    杏儿见斥责她的是皇后的大宫女,没敢顶嘴,向她福了一福,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她刚一走,屋里顿时活跃起来,十几个围在大盆边捆粽子的宫女,顿时都开了腔,只听其中一个说:“她嚣张惯了,今儿落个没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默然好奇地问道:“她好大的威风,是哪个宫的?"一个宫女看着我回答说:"她是娴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娘娘想吃火腿馅的粽子,偏我们这儿还没煮熟,惹得她骂了庖长几句,庖长虽然忍气吞声没敢顶嘴,也没太搭理她,她气正不顺呢,恰好你进来,本想骂你几句解解气,你跟前她没讨着便宜,妹妹可要当心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我想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凭天由命吧。与其战战兢兢地苟且偷生,还不如堂堂正正地活出个自我。

    我和默然净了手,然后和默然找好了位置坐好。

    说话归说话,看来看过肥猪跑也不一定管用,我刚把粽叶围成一个锥形,将和好的馅米放到里面,还没等把上面盖着的粽叶抿过来,手一滑,哗的一下全都洒了,没办法又只好重来。就这样反反复复,默然前面已经堆了十来个了,而我一个还没裹好,越裹不好,就越着急。

    默然笑着把裹好的一个递给我,让我捆.我这才知道什么叫手比脚笨,刚捆了一圈,想缓一下手,没想到连皮带馅一下子掉进盆里又开了。旁边的人都抿着嘴笑,默然赶紧捞出来重新裹了裹,缠好了。

    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低着头,庖长过来帮忙打圆场,对我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得会的,你既然不会,就过来帮忙烧火煮粽子。”

    我趴到灶边,手脚并用,连吹带扇,总算是煮好了一锅。

    庖长看着我满脸的汗水和黑灰,忍不住笑了笑,挑了一个个儿大的粽子递给我说:“累坏了吧,先吃个粽子,然后你就回去歇会儿。”

    我接过粽子,谢过了庖长,走出了御膳房。

    出门时只是想着心事,倒忘了看东西南北,估计就是看了我也记不住,默然带我来时,只顾一路上跟她说话,根本没记清长春宫在御膳房的哪个方向?

    故宫倒是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跟在导游身后,由她带着我们从这个宫里进去,再由那个殿里出去,何尝走过这么长的朱墙深巷。我知道我一定是迷路了。

    都是古代的通讯工具太落后了,如果放到现代打个电、话说好地址,哥哥就能过来接我。我暗自后悔不该自己一个人出来,顺着朱墙甬道,一路向前摸去,初时还能看到几个太监宫女,问了几次路,他们指的方向我转一会儿又转了回来了。我心里着急,这么大的皇宫,要是在这儿转起来没完,还不得把我累死。

    眼看着天黑了,默然她们为什么还没回来?若是我路走得不错,她们回来应该能看见我。手里拿的粽子早就让我吃完了,肚子又咕咕叫起来。

    皇宫金碧辉煌,怎么就不安几盏路灯?

    四周寂然无声,诺大的皇宫,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空旷的荒野,我从地上拣起一粒石子向前扔去,连只鸟也没惊起来,眼前是一棵大树,我又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来到树下,三下两下爬上了树,各宫已陆续点起灯笼,我寻着一个灯光最多的方向,溜下了树。

    别说这个法子还真有效,终于走出高墙深巷,我长出了一口气,

    眼前来到一个花园,我实在太累了,又因昨晚上睡得晚,拣了一个石凳坐下歇会儿,迷迷糊糊竟睡着了,远处隐隐传来说话声,听一人道:“这两天我们主子总是念叨着要过去探望娴妃娘娘,一直没得空,既然遇见姐姐了,我就冒昩替主子问一句,娴妃娘娘得的什么病,要紧吗?”

    只听另一个说:“主子前儿去给皇太后请安,回来时着了凉,太医们说是热伤风,养两日就好了。主子今儿还说,宫里除了太后、皇后,就数贵妃娘娘待她最好了。”

    原来说话的两人是贵妃娘娘与娴妃娘娘的宫女。

    既然娴妃娘娘得了感冒,按宫里的规矩,宜进食些清淡食物,怎么还打发宫女去膳房要火腿馅粽子?

    贵妃娘娘的宫女说:“明儿是端午节,不知道今年的粽子宴又有什么新招?”

    娴妃娘娘的宫女冷哼一声说:“你别提粽子,今儿让个小宫女给气得半死。”

    贵妃娘娘的宫女笑着说:“到底怎么了?你的性子是有你说上句的,还能轮到旁人?”

    娴妃娘娘的宫女冷哼一声说:“那宫女仗着是长春宫的,初进宫就张狂的没法儿。明玉姐姐,当初在潜邸时,你、我还有侍候皇后娘娘的茜儿,侍候纯妃的青雪、嘉嫔的淳儿,我们几个从小一处长大,什么话不说,可是自从进了宫,宫女渐渐多起来,不用说八旗里选出来的,就是那些包衣,也各仗各的势,哪还把我们这些潜邸的旧人放在眼里了。”

    叫明玉的道:“既然是没规矩的,你就该教训教训,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怎么了?难道皇后跟前的猫儿、狗人咬人,我们也不敢吭一声。”

    娴妃的宫女道:“我刚说了两句,翠竹就到了,而且我也比不得姐姐,是贵妃娘娘的人,如今谁不知道宫里贵妃娘娘最得*,她跟前的人,自然没人敢得罪。”

    明玉有些洋洋得意地笑道:“难道哑巴亏你就白吃了不成?”

    另一个咬着牙道:“等着瞧吧,但愿她不犯到我手里,否则有她的好果子吃。”

    我一听就知道是上午训我的那个叫杏儿的宫女,都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我就顶撞了她几句,就惹得她怀恨在心。

    有心出去跟她理论个清楚,光明正大,总比背后受冷刀子好些。可是又一想,都是离家在外,在宫里为奴做婢已够苦的,何必针锋相对。

    远处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两名宫女赶紧止住话头,杏儿从另一条路走了,明玉迎着脚步声走过去,就听明玉问:“姐姐这么急去哪儿?”

    珞宪姑姑的声音道:“是我带的一个宫女,不熟悉宫里的地形,我打发她去御膳房帮厨,早就出来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所以四处找找。你这会儿不侍候贵妃娘娘,怎么跑御花园来了?”

    明玉说:“主子的弟弟前儿得了一件稀罕物,是用木头做的小人,赶着一辆马车,那马的脖子还能动,送给主子解闷,正好三阿哥看着好玩,就向主子讨,主子让我给他送过去。”

    珞宪哦了一声,又问:“恍惚看见你和一个人说话,那人是谁?怎么见我过来倒走了。”那宫女回话说:“是杏儿,她给她主子请太医,我问了几句娴妃的病情,耽误了一会儿,她着急,怕有人再绊住,就急忙忙走了。”

    珞宪笑道:“昨晚上贵妃娘娘穿得那件缕金百蝶穿花银红袄听说是你绣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巧了,我想给和敬公主绣一件家常穿的,听说妹妹那儿的花样,比绣房还全,正想找妹妹借两张。”

    明玉道:“这值什么,明儿我打发人给姐姐送来就是了。”

    听到姑姑声音,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怕再晚一会儿出来,姑姑走了,顾不得等她和明玉把话说完,我慌忙从花亭上下来,珞宪姑姑听到我的声音,边向明玉道谢,边迎过来。明玉临走时对我冷冷一瞥,我则向她微微躬了躬腰。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寸心

    ?

    冠盖六宫,

    在第二天的中午,也就是陈百虎刚办完太子返回堂口的时候。..濠奿榛尚

    二哥他收到了一笔钱,二十万。

    那钱是用报纸包好,放在皮包里的,递给他这个钱的人,是的一个小弟。

    据那人说,这钱有一半是他们老大陈百虎给的,剩下的一半是马老三给的。

    “二十万啊,也不错了。”白宝国得知这个消息后点点头:“我还说找他聊聊呢,妈的从我们这儿要一个人回去,不花钱他是要死啊。”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二哥也没把钱自己留着,而是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分。

    吴师爷一个人拿五万,哑巴拿五万,二哥跟傻哥一共五万,剩下的全分给那天去看守所帮忙的混子们了。

    对于二哥的这个举动,那些混子都表现得很感激,并且内心有愧。

    他们在最开始还觉得二哥不怎么样,还栽在太子的手里了,那人可不是丢得一般大。

    但在经过这件事后,他们明白了。

    小东北,确实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况且还对手下们不错。

    平常也跟大家有说有笑的不摆架子,跟上这种大哥貌似还真是福分,起码比跟白宝国他们这种好多了。

    白宝国对手下不错,就是脾气太差了,特别是喝醉酒之后撒起酒疯来,谁都拦不住。

    记得在几年前的时候,有一次白宝国喝多了撒酒疯,结果跟哑巴打了一顿。

    没错,是打,而不是单方面的抽人。

    哑巴本开始也没打算还手的,毕竟这是老大啊,但禁不住白宝国的拳头力度大,要是再不还手估计哑巴那天就得挺尸了。

    更何况吴师爷还在一旁观战,还不停的喊:快还手啊不还手就死定了快揍他!

    经过那件事外带两根肋骨的教训,哑巴觉得吧,以后白宝国只要喝多了撒酒疯,自己应该要有多远跑多远。

    妈的,挡不住啊。

    至于白宝国酒醒之后就很蛋疼了,对于哑巴的内疚是一方面的,但对吴师爷他很是仇恨。

    我操我好歹是大哥啊,你在旁边煽风点火的搞什么呢?

    “现在安稳了,仇家基本上都死绝了。”二哥吃着菜,小声的对吴师爷说:“接下来咱们要办什么事?”

    “暂时没事可办,等白宝哥的通知吧。”吴师爷说。

    二哥一皱眉:“不是要办了东勇伯吗?难道咱们现在就这么待着?”

    “以不变应万变,急什么。”吴师爷笑了笑:“咱们还得跟的玩下去呢。”

    吴师爷说得没错,现在他们的首要目标不是东勇伯,因为那个人有白宝国这群大佬盯着,所以完全不用去担心,等时候到了,白宝国他们自然会给下面的这群手下传达指示,到那时才是二哥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

    在前些天二哥跟太子闹得不可开交的这段时间里,已经从南港区那边慢悠悠的踏足了过来,正在一点一点的开始侵蚀新河区的地界。

    有老狐狸的暗中协助,进来的步伐虽说很慢,但却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起码到了现在都还没人能把他们赶出去。

    在黑道看来,他们就是群过江龙,想要从虎口里夺食了。

    在白道看来,他们就是群财神爷,过来就是为了送钱的。

    黑道视他们为眼中钉,因为他们已经触及了许多社团的利益,甚至一些黑道散户也被他们打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白道可不管那么多啊。

    他们既然敢来这边,那么自然得给白道塞钱。

    白道可不在意这片城区有哪些社团,他们只负责,拿钱,办事。

    吴师爷也曾经猜测过,老狐狸跟的人究竟给白道塞了多少钱,才会让他们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估摸着这个钱是天文数字了。

    东勇伯是绝对不愿意来新河区的,毕竟他喜欢的是完全的统治,而不是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对手在近处盯着自己。

    他是白道的人,但白道却做了他绝不想看见的事,这就是人与狗的区别了。

    “狗就是狗,是干预不了人做决定的。”吴师爷昨天还跟白宝国这么说道。

    今天道上的风声很乱,最引人注目的两个消息,莫过于是跟小东北和陈百虎有关的。

    前者是说,太子带人去看守所办小东北,结果被小东北反办,完美体现了那句“强.奸不成反被操”的经典名言,手脚筋还被哑巴给挑断了,这下场确实惨烈无比。

    一时间,二哥跟哑巴的名声再度窜上去了,特别是二哥,他彻底把栽在太子手里的这个事实推翻了。

    甚至还有不少混子都出来给二哥洗白,从原先的看不起他为自己女人向太子低头,而到现在的义薄云天,这反差确实是挺大的。

    后者关于陈百虎的消息就简单多了。

    陈百虎醒了,似乎还没事了,然后亲手处理掉了太子这个生有反骨的社会大哥。

    许多人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惊讶,太子不是在帮陈百虎报仇吗?!怎么被陈百虎他给办了呢?!

    陈百虎没有解释,他也压根没打算解释,可马老三却在道上放话了。

    “枪击百虎哥的人是太子派来的,这一切都只是太子的阴谋。”

    在这个解释出现之后,整个新河区的黑道才算是震惊了。

    谁都没想到过,在表面波澜起伏的新河区之下,却隐藏着这么多涌动着的暗流。

    “听说今天有不少人都去找太子的女人报复了。”吴师爷吃着饭菜,冷不丁的对二哥问了这么一句话:“你怎么看这事?”

    “一帮子杂碎。”二哥摇摇头:“活人死了,就在死人的女人身上开刀,这些人混不长久,早晚得遭报应。”

    吴师爷笑道:“还以为你要幸灾乐祸呢。”

    闻言,二哥也觉得委屈了,郁闷的看着吴师爷:“我是那种人吗?”

    “今天去找太子女人的少说有三拨,但都被陈百虎安排人打回去了。”吴师爷叹了口气:“陈百虎倒是还挺会做人的。”

    “确实。”

    “他帮了这么一手,估计能稳住内部的骚乱了,太子死了,某些人群龙无首,肯定怕陈百虎找他们算旧账啊。”吴师爷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仿佛是在弹钢琴一般,手指不停的弹动着:“这么一手,既在道上赚了不少名声,也在的内部稳住了人心,看样子他是准备要办大事了。”

    二哥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办大事?”

    “按照陈百虎的脾气,他如果不办大事,那么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准备做个好人了。”吴师爷耸了耸肩:“但显然后者有点不太靠谱啊,估计他也是到了急需用人的时候,需要在短时间内稳住整个社团,否则他肯定得第一时间找那群孙子算账。”

    “那么你说他们是要办啥大事?”

    二哥好奇的问道,拿起瓷碗就凑到了嘴边,轻轻吹了几下,慢慢喝着碗里的鸡汤。

    “这个......”吴师爷皱了皱眉头:“我想到了好几种可能性,但都不确定是那种,得慢慢看啊.......”

    就在吴师爷话刚落下,只听饭店外面传来了喊杀声,随之就是一连串的金属交击的声音。

    一听这声儿,在场的人们都警惕了起来。

    此时坐在这里的除了二哥傻哥吴师爷之外,还有哑巴,以及一群的混子们。

    他们都算是有经验的人了,听见这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有两拨人开干了。

    二哥跟吴师爷距离窗户最近,等他们跑到窗边往下面一看,嚯!那叫一个热闹啊!

    四十多个人正在围着十来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在砍,其中有个人正提着大皮箱准备往外跑,可是还没等他往外跑出几步,就让乱刀给砍倒在了地上。

    “人多的那边是的,带头的人是尖头儿,马老三的心腹。”吴师爷低声说道,微微眯着眼睛,不声不响的打量着局势:“这群黑西装的好像.......”

    “妈的!!!砍死这群的!!!!”吴师爷口中的尖头儿,此时猛地举起了手里的砍刀,指着人群中被围住的黑西装成员:“弟兄们注意啊!!别把箱子伤着了!!马三爷要咱们完完整整的把东西带回去!!听见了吗?!!我操叫你别去砍箱子你是傻逼啊?!!”

    “火拼啊。”吴师爷幸灾乐祸的笑着:“哎哟这场面难得一见啊。”

    “警察来了。”二哥说道,指着不远处的路口:“来得人还不少啊,估计这群人要栽。”

    “栽不了,尖头儿要带人跑了。”吴师爷说道。

    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却让这两个还在猜测答案的人瞬间愣住了。

    几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路边,然后有人下车,拿着喇叭叫大家住手。

    尖头儿他们,还有的混子们,全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

    “我们老大说了。”

    尖头儿手里提着砍刀,毫不畏惧的向着警车走了过去,然后一刀砍在了警车的挡风玻璃上。

    与其说砍,还不如说是砸。

    当时那警车的挡风玻璃就碎了一地,不少玻璃渣子都飞溅到了尖头儿脸上。

    尖头儿在冷笑。

    “叫你们这群白道的,别把咱们当成狗耍了,操你们妈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解释

    ?

    冠盖六宫,

    唐纳德平常是个很不着调的人,说话有点疯疯癫癫,很是夸张。..濠奿榛尚但他严肃下来,就说明他有极为重要,极为认真的事要说。

    “什么事?”林风问。

    “关于那页‘特斯拉’笔记的事!”唐纳德一脸严肃,“我本想让你和伊万卡结婚后,作为贺礼送给你的。但是就你目前这状况,恐怕我很难等到了。你这家伙,太顽固了。真不知道,我女儿有哪点不好,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你说说,论长相,她比你任何女人都不差,论身材,她也绝对的不属于任何人,而论学历,她也是最高的,还有她的背景,更是最好的。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说,你为何就不喜欢我女儿。你娶我女儿当老婆,其她女人当情人,多好的事...”唐纳德说着,说着开始跑题了,扯到题外话上去了。

    林风一脸黑线。这家伙还真是时刻不忘推销他女儿。老实说,林风是真不知说什么好。直接黑脸拒绝,这个就伤感情了。毕竟伊万卡也在自己手下做事,成为自己‘第二地产’的总裁,可以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黑脸也黑不下去。

    可这继续听下去,着实有点尴尬。

    “唐纳德,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林风无奈提醒。

    “恩,对,正事。不对,这就是正事!”唐纳德有点语不着调说。

    林风直接无语。继续听着唐纳德啰嗦一番之后,总算进入正题。

    “这页‘特斯拉’笔记,我是打算作为结婚贺礼送给你的。可惜你不愿意娶我女儿,那我就只能选择和你合作了。一起共同开发太阳能技术。”唐纳德终于真正认真下来。

    “恩,太阳能技术是未来大势所趋。在石油干涸的现在,我们必须尽早的研发出来。”林风点头。

    “而如今大力扶持新能源的加州自然是最佳的投资地点。这样,我贡献技术,你出资金,我们一起合作开发这新能源公司!”唐纳德微笑说,“希望这个新能源公司,能够成为未来的科技领导公司。”

    “恩,加州的确是最合适的投资地点。不过这新能源恐怕在前期是很难有太大的收益的,在太阳能技术完全成熟前,恐怕我们都要负债经营,这点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或许十年,甚至二十年内,都不大可能像石油行业那样拥有暴利。除非技术突飞猛进。”林风沉声说。

    “呵呵,这点我早就准备。本来,我提出创建这个新能源公司,就是为伊万卡准备的。我现在所有的产业都在房地产市场,我祖辈在这一行做了超过七十年了。并且一直在美国市场。我现在有种感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我担忧我无法为伊万卡提供一生的富贵荣华,我希望她能够永远的幸福快乐,不需要为钱cao劳。所以,我现在要未雨绸缪。而新能源公司,是未来最有潜力的公司。何况又是与你合作,我更有把握。”唐纳德轻叹一生。

    危机感!林风眉头一皱。这唐纳德还真是老狐狸,居然这都感觉到了山雨yu来风满楼的前兆。不过显然,他并不确定什么。对此,林风不会去提醒。不但不会提醒,甚至反而会将这个秘密藏的更深。就唐纳德那嘴巴,那性子,真要知道了,恐怕没有多久就会满城皆知了。

    这倒不是唐纳德不会保密,而是这家伙有个不好,电视狂。这家伙每当上节目,就会屡屡道出雷人之语。很多不该说的话,他都说了出来。这种情况下,任何秘密都不能告诉唐纳德。至于说他在08年时的损失,这个很简单,在发动前夕,林风会通知唐纳德,让其全部抛售。这样,损失就会少很多。到时,还能抄底一把,大赚一笔。

    “唐纳德,房地产市场的确要谨慎,日本曾经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现在,中国房地产大热,可以来中国。”林风笑说。

    “恩,所以我才让女儿去你公司。为我打前哨!”唐纳德呵呵一笑,“现在我们双方已经有了初步合作,过几个月,我会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到时,还望多多帮助了。我知道你们中国zhèngfu的态度是关键,而这方面,是你的长处!”唐纳德拍拍林风肩膀。

    林风笑着摇摇头。这个怎么说呢,自己和一些地方zhèngfu的关系呢,很复杂。不过相信去拿地什么的,在同样的价钱下,自己应该是可以拿到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当然,除此之外,很多小鬼也不会惹上门来。林风那豁出去的架势,可是会让很多小鬼害怕。

    两人笑着讨论了一些细节,而就在这时,林风电话响起,出事了。

    “什么?有这种情况!”林风脸色顿时大变,随即几乎吼了起来,“我马上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唐纳德惊问。他可是很少看见林风这样发飙,这太不正常了。在他看来,林风一般都是镇定自若的,很少看见林风会这么动怒。这太不寻常了。这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伦敦出事了!”林风面色yin沉。

    什么!伦敦出事了?唐纳德惊讶。

    此时,两个小时前。

    西汉姆联的厄普顿公园球场,大量球迷在精方的驱赶下,逐渐散去。虽然,随后又有更多的球迷围拢过来。但是此刻,外面的情况已经远不如之前那么疯狂。西汉姆联的球迷和托特纳姆热刺的球迷,虽然依然是针锋相对,怒目相视,但却没有挥拳相向了。双方基本上还能和平相处,划地而治。

    此刻,球场内,由于这里是西汉姆联的球场,西汉姆联的球迷自然是最多的。不过,依然有5000名热刺球迷通过各种方面进入了球场,并且簇拥在一个看台,疯狂的为热刺加油。

    “好了,伙计们,不用我多说。努力吧,干掉西汉姆联!”穆里尼奥对今晚的比赛,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完全不需要。双方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不行,如同巴萨对阵皇马,赛前已经不需要主帅去动员。

    “干掉他们!”梅西等球员怒吼。

    另一边,卡佩罗戴着金丝眼镜,面色冷峻。

    “在这里,我们已经输给过热刺很多次了。也亲眼见证了他们登上最高领奖台。这个赛季,你们还想要亲眼见证他们登上最高领奖台,在那上面耀武扬威么?你们还想要成为他们的垫脚石么?你们还想要成为他们成名的工具么?”卡佩罗动员着所有球员的情绪。

    作为世界名帅,卡佩罗很少向现在这样吃瘪。居然三年了,都没拿到什么像样的冠军,这太憋屈了。这个赛季,他不想再失败了。不然,苏莱曼不说,他都没脸了。而这场比赛,将会直接影响着今年英超冠军的归属。

    “不想,我们要冠军!”西汉姆联球员疯狂大叫。

    他们失败了太多次了,他们失败了太多太多次了,他们绝不想再输。绝不!

    在双方球员的狂热状态下,一起进入球场,开始了今晚的惨烈厮杀。而当双方球员出场时,看台上双方的球迷发出了最为狂热的吼叫声。

    随着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场面一如既往的惨烈,虽然有主裁在尽量控制,但是双方球员的小动作依然不断,几乎每隔1分钟,都会有哨声响起。比赛完全被哨声弄的支离破碎。不过比赛虽然不好看,但是对于双方球迷来说,却看得热血沸腾,神经都崩成了一根直线。

    惨烈的局面,让所有球迷都感同身受,有种和球员一样的艰难感觉。上半场,就在不断的哨声之中结束。45分钟比赛,主裁判一共出示了12张黄牌。双方各有一半人身染黄牌。这是极为惨烈的局面,在足球史上都不多见。不过所幸还好的是,由于主裁判的判罚公平,公正,因此倒没有过激的行为发生。红牌没有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相信,在中场休息之后,双方球员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场面会好看起来。

    中场休息15分钟。

    主裁判韦伯长吁一口气。作为英超最著名的主裁判,韦伯可谓是身经百战了。但是如此惨烈的比赛,他也是生平首见。这也说明了比赛的激烈,这场伦敦德比的惨烈。而这还只是新赛季第一场,这以后会如何,韦伯摇摇头。恐怕英超真的会成为全世界最激烈,最惨烈的联赛吧。当然,这对英超的名声也极为有利。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到时间了么?韦伯看看表,这才过了10分钟,不对啊。就在韦伯回头时,一根冰冷的枪管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你们是谁?想干嘛!”韦伯惊呼。

    “小声点,这对你有好处。不然你不但活不了,你的两个可爱的女儿,还有你老婆都活不了。”yin冷的声音在微博脑后响起。

    “你们究竟是谁?”韦伯强行冷静下来。

    “呵呵,我们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会在场上尽可能的偏袒西汉姆联。一定要让西汉姆联赢。记住,如果西汉姆联输了,那你全家都会死!”说完,冰冷的声音离去,留下了韦伯一家人在一起的亲密照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

    冠盖六宫,

    五月初五这天,宫中要摆粽子宴,宴请王公贵戚及文武大臣,内务府从各宫里抽调大量宫女太监,到粽宴上当差。..濠奿榛尚

    我几天前就跃跃欲试,盼着亲眼看看古代人是如何过端午节的,在现代只有放一天假,从超市里买几盒粽子,还有些过节的意思。

    听默然说,过端午节时,宫中不但有粽子宴,还有许多活动,乾隆早两日就下旨会水的侍卫演屈原沉江应节戏,福海内赛龙舟,画船箫鼓,飞龙渡江,颇有江乡竟渡之意。

    可是临到端午这天,姑姑却没派我的差事,许是看出我有些失望,出门时,姑姑对我说:“我知道历来新进宫的都想凑这个热闹,但是你不行,明儿列席的都是身份至尊至贵之人,你又不会侍候人,打坏杯碗尚在其次,倘若触犯王公贵戚,即便不责罚你,皇后面儿上也过不去。”一面说一面递给我一个小袋子:“这是娘娘赏的,我领东西时顺便把你这份也捎回来。”

    我打开袋子向里面瞧了一眼,见有一把扇子,一块香饼,还有几包东西,上面写着紫金锭,蟾酥锭,盐水锭。谢过姑姑,提着小袋子回到住处。

    香炉里冒着轻烟,有一股淡淡的苦味,我问默然:“大节下的,你不薰香,怎么烧起黄连来了?”

    默然正往瓶里插花,我把袋子放到桌子上,回身倒了杯水,边喝水边走过去问默然:“你插这么多花做什么?”

    默然说:“这你就不懂了,花叫五福五瑞花,香炉里烧的是昌蒲根。你东西领回来了?怪不得我替你领时,说早给人领走了。”

    我笑道:“姑姑帮我领的。”

    我放下杯子,打开袋子拿出东西给她看,“紫金锭、蟾酥锭是做什么的?”

    默然擦了擦手走过来道:“这三包是避暑药品,香包香袋比我的精致多了,你这块香饼也比我那块大,你这里还有纱葛扇子、老虎赞。”

    见默然一副艳羡的表情,我笑道:“许是见姑姑替我领的,故而多给几样,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好了。”东西虽做得精致,可是带回现代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也就不太上心。

    端午宴席摆在濑芳斋,濑芳斋位于重华宫东侧,原为乾西五所之头所,乾隆即位后,改为濑芳斋,并建戏台,作为重华宫宴集演戏之所。长春宫所居内廷西六所,两处相距甚远,故而濑芳斋内锣鼓喧天,而长春宫内却是静悄悄的,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写字打发时间,不知不觉间写了满满一大篇子。

    听身后有动静,回过头,见默然从外面走进来,进门看见我就抱怨:“我们都累得半死,你却在这儿躲清静。如今你的清静可是到头了,有位贵客要见你,快随我来吧。”

    我放下笔问:“宫里我认识的人都没几个,何况外客,谁会要见我?”她笑着拉起我说:“我也不说那个人,反正是个极尊贵的主儿,如今他有赏了。指名要亲手交给你。”

    我一路琢磨着,到底是谁想见我。老清泰是内管领,宴请的大臣中不会有他,何况他也算不得极尊贵的主儿,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脑袋一片空白。

    濑芳斋是工字形殿,有前后两座厅堂,中间有穿堂相连,其中前殿与南房、东配殿围成独立的小院,其间有游廊相连。进了漱芳斋正门,默然向西北角指了指:“那里就是了,快去吧。”说完,她先走了。

    我抬头一看,见一群身穿锦袍的王孙公子,正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小角弓,射远处大盘子里的粽子,我不敢四处张望,低着头从游廊绕过去,前面有人笑道:“小魏子,过节了,也不来给五爷请安,看来五爷是白疼你了?”

    我听着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弘昼穿着一身天蓝袍子,吊儿朗当地从迴廊里晃出来,朝我招手。我才知道他这声小魏子是对我说的,还以为他在唤哪个太监呢。

    弘昼满脸笑容地看着我:“在长春宫待得怎么样?之所以让阿尔泰把你安置在长春宫,知道皇嫂心眼儿好,你就是稍有些差错,也不会治你的罪。”

    原来弘昼真没失言,果然在我的事儿上尽心了,心里顿存感激,快跑几步过去,蹲了一个福,他笑着拉起我说:“你进宫也有半个月了,这个蹲福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嗫嚅道:“只不过行个礼,心意到了也就是了。又不是三拜九叩,哪有那么多讲究?”

    弘昼朗声笑了起来,把戏台上的锣鼓声都压了下去,在现代公共场所都禁止喧哗,何况这里是皇宫,这里可有举国上下最伟大的人物。

    虽知道他是亲王身份不低,但是皇族内本就薄情,手足相残的事儿屡有发生。

    我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仍旧笑声不停,我十分为难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说:“王爷,你小点声笑,奴婢胆小。”没想到这句话仿佛催化剂一样,他笑的声音更大了,我实在怕太后、皇上治他个惊驾罪,把我定为同犯,惹不起,咱躲得起,我转身想走,没想到他伸手拉住的我胳膊说:“你要去哪儿?”

    我低声说:“王爷,反正你找奴婢也没什么事,倒惹得您笑起来没完,万一笑岔气了还得宣太医。奴婢宫里还有事,若是主子回宫看奴婢事儿没做完,怪罪奴婢事小,惹主子生气事大。”

    弘昼笑了半晌才停下来:“我倒不想笑,可是一见你鬼鬼粜粜、贼头贼脑的样子,就憋不住笑了,你今儿怎么说话一直象蚊子一样。最近可能是年岁大了,我的耳朵有点背,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摸了摸脸,在现代这个年纪时,总听人说这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从没听人说过我长了一张做贼的嘴脸,听弘昼问我,我没好气地道:“王爷,奴婢告退。”

    他居然还问:“你说什么?”我又抬高了两度说:“王爷,奴婢告退。”可气的是,他竟然学着聋子样,把手圈起来放到耳边说:“听不着。”

    我实在生气了,都说在宫中得装淑女,临进宫时二太太千叮咛万嘱咐在宫里笑不露齿,我大大咧咧惯了,装淑女本来就是件吃力的事儿,又被弘昼气得忘了淑女是什么样的,忍不住趴在他耳边大声喊道:“王爷,奴婢告退。”让他再装,我连他身子一震都感觉出来了。

    声嘶力竭喊完这句话甩袖子想走,没想到袖子一直被弘昼攥在手里,我一甩没甩动,倒险些将我刚穿半天的宫女装给扯坏了,宫女的料子不是棉就是葛布,本就不结实,万一弄坏了,现在我可是连买衣服的钱还没赚上呢。

    我总是告诫自己的大脑,说话、办事时勤想想后果,掉脑袋的可能性也就会少些。

    但是这次行动意识显然没经过我大脑就冲了出来。我伸出左手,在弘昼拉我袖子的手上重重拍了一下,没觉得用多大力气,痛得他大叫一声,赶紧松了手说:“好狠毒的小魏子,连五爷你都敢打!”他龇牙咧嘴地甩着手,冲我直瞪眼睛,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不觉开心笑起来。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好大胆的奴才,敢对王爷动手动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存心

    ?

    冠盖六宫,

    在国家正义的铁拳之下,尖头儿这些反.社会欠和谐的东西,在砸了警车后,果不其然的被白道给逮捕了。..濠奿榛尚

    只不过,在半个小时之后,多地又再次出现了相同的事件。

    受到袭击的势力分别是、以及一些经常找黑道麻烦的白道人物。

    最初参与这次闹事的只有的混子们,但就是几十分钟的样儿,,全都参与了进来,直接镇住了白道那群当官的人。

    或许白道看他们只是在看狗,想要收拾他们也能随便收拾,但现在可不行啊。

    每个社团参与闹事的人数最少都已经上两千了,想要把他们全抓住,整个新河区的看守所外加监狱都不一定能装得下。

    更何况他们被捕了,会有更多满头热血的混子站出来,义无反顾的冲上风口浪尖。

    黑道的人们都惜命,但那只是指有脑子的人,特别是上位者。

    而底层的江湖黑道人员,活着就只是争一口气罢了,血性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那天,东勇伯接到了一个白道高官的电话。

    “这件事必须要稳住。”

    “我稳不住。”东勇伯笑着道:“都已经成鱼死网破的局面了,你让我怎么稳住?”

    “我已经联系了,你现在配合他们一下。”那人的语气不紧不慢,似乎并没有把这次的闹事放在心上,淡淡的说:“稳住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记得我们最初谈的,也没有插脚进来的这一条吧。”东勇伯冷笑道:“我是一条怎么都死不了的老狗没错,但我也会护食啊,你们让进来是怎么个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正处在莺歌燕舞的环绕之中,不少年轻姑娘劝酒的声音就在那边响着,娇笑声就一直没有断过。

    “有人给我说了,新河区让你一个人占着太浪费,进来了,我们能得到的钱也能多好几成。”那人笑了笑:“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啊,别太贪了,差不多就行了,否则惹急了人,被拿棍子打你这条狗,那场面可不好看。”

    东勇伯拿着手机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气得眼睛都是红的。

    “进新河区,跟你二分天下,你不亏。”那人说道:“更何况你现在连二分天下都还没得到手,,哪个被你收拾了?新河区还是乱世诸侯的时代啊,你想想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的。”

    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

    满脸阴沉的东勇伯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看着自己已经慢慢萎缩的手臂,他叹了口气。

    “老了啊........”

    说来也巧,在那人挂断了东勇伯的电话之后,的总堂口来了一位客人。

    没错,是老狐狸。

    大海西那天也是闲着,坐在堂口的大厅里跟几个手下喝着酒,聊着现在道上的形势,他完全没想到老狐狸会在那一天来找自己。

    两个人见面之后,反应各不相同。

    老狐狸的表情很平静,也很冷漠,或许他也有些厌烦自己两面三刀的日子了。

    三姓家奴不是谁都愿意做的。

    而大海西则是表现得很亲热,甚至还亲自出来迎接老狐狸进去,笑呵呵的跟他客套个不停。

    “你说,现在的新河区局势对咱们怎么样?下一步咱该怎么走?”大海西笑容满面的问着老狐狸,虽说也有聪明人,但能比上老狐狸的,除了大海西本人之外,貌似就一个都没了。

    说实话,大海西是真的想要留下老狐狸了。

    这一次他们大规模踏进新河区的活动,几乎都是老狐狸亲自安排的。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大海西才真正的明白了老狐狸的可怕。

    只要他手上有相应的资源,那么靠着他的脑子,完全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事的。”老狐狸满脸疲倦的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接过大海西递给他的烟,眉头皱得很紧:“新河区的事,咱们得放放。”

    “什么意思?”大海西疑惑的问。

    “现在你们进去了,下场绝对不好看。”老狐狸用最婉转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在新河区黑道都开始“起义”的时候,千万别去趟这一摊浑水,让白道跟他们斗就好了。”

    大海西笑了笑,抽着烟问:“为什么?”

    “现在的斗不过那群疯狗,如果我们的动作再大一点,他们非得联合起来咬死我们不可。”

    老狐狸没在意大海西越来越难看的表情,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着。

    “咱们有白道的关系,还有为助力,但那边不光有一些深层次的白道关系,还有。”

    “他们的白道关系早就不顶用了。”大海西不屑的笑着。

    “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咱们已经激起民愤了。”老狐狸双手放了下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字一句的说:“新河区的黑道联合起来抵制,这个你能受得住?除开新河区的四个社团之外,大大小小的社团成百上千,蚂蚁多了咬死象。”

    大海西沉默了很久,没再说话。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该退则退,有进有退才是制胜之道。”老狐狸嘶哑的笑了一声。

    这时候,坐在屋内的几个混子有些听不下去了,貌似有一个人还是刚吸完粉的那种,脑子晕乎乎的脾气很大。

    听见老狐狸这么跟大海西说话,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是小瞧我老大还是怎么的?!

    妈的!!在南港区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老大说话呢!!新河区的算什么东西?!!

    这人起身走到了老狐狸身边,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还没等他的巴掌落在老狐狸的脸上,整个人就被大海西一脚踢飞了出去。

    “你他妈干嘛呢?!!!”大海西怒吼着,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使出全力,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腹部,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我们说事你过来动手?!!我他妈让你动手了吗?!!你个扑街仔!!!”

    大海西下手非常的重,刚往那人肚子上踢一脚,这孙子就开始呕血了。

    “别打了,海西哥,现在说正事要紧。”老狐狸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

    闻言,大海西又朝着那人踢了两脚,这才作罢。

    回到沙发上坐下后,大海西开始沉默,自己琢磨起了现在的局势。

    无论什么朝代,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惹众怒而遭起义。

    皇候将相亦是如此,黑道之中也是如此。

    “这一步棋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啊,在道上死命的吹风,说要打下新河区了。”老狐狸眼里隐隐透露出了凝重:“鼓动人心,让那些没脑子的混子来送死,这人有一手。”

    “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大海西问。

    “东勇伯的可能性很小,哪怕他是气急了,想要跟咱们鱼死网破,也不可能出这主意。”老狐狸揉了揉眉心:“敢出这种主意就是在冒险,要是让白道的人逮住了,第一个就拿东勇伯开刀。”

    “那么你觉得这是.......”

    “的李大胜,里已经变成废人的白宝国,跟他的手下吴师爷。”老狐狸如数家珍的把新河区那些叫得上号的聪明人都说了出来,叹了口气:“很难确定是哪个,反正这答案对于我们来说也不重要了,想想怎么破这一步棋吧。”

    “以不变,应万变。”大海西说道:“以逸待劳,我现在就去安排他们退出新河区,等他们跟白道打个你死我活之后,我们再找机会进去。”

    老狐狸微眯着眼,抬着头望了一下远处摆放在书桌上的台灯,看着那昏暗的灯光,他发了一会儿呆。

    “我继续找他们的破绽去了,接下来的事还得麻烦您,海西哥。”老狐狸站了起来,眨了眨浑浊的双眼,笑呵呵的说:“这段时间就当是给大家放假了吧,好好歇息,等时候到了,估计又得开打了。”

    “我明白。”大海西点了点头。

    狐狸走后的那天晚上,道上又再度风平浪静了。

    原因只有一个,的人开始大规模的退出新河区。

    而几大社团依旧在跟白道闹着,光是王庆山这个大佬就被白道请去喝了三次茶,但每一次回来之后他都是骂骂咧咧的,翻来翻去的就骂着六个字。

    “*的,做梦!”

    当然了,这一切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吴师爷他们的事。

    那晚,哑巴买了几份夜宵,刚赶回了赌档后屋,推开门就要进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啊。

    在推开门的同时,一个硕大的奶油蛋糕就砸在了他脑袋上,这绝对是被人飞过来的。

    “我操!!!我花钱买的蛋糕!!!!”傻哥惊呼道。

    “妈的不就是一个蛋糕的钱吗?看你那穷酸劲儿!”白宝国骂了一句,从他手上的奶油痕迹来看,凶手就是他没跑了。

    吴师爷跟二哥站在门的两边,看着傻愣愣的哑巴,都笑了起来。

    “兄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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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元旦快乐!感谢每一个支持正版的朋友!谢谢您!有你们这群兄弟姐妹的支持我才有信心写下去!谢谢!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见

    ?

    冠盖六宫,

    在露台上,为每一个花盆放进两条小金鱼。..荞塍踭尚

    白云裳还买了珊瑚礁,鹅软石,水草等等……

    夕阳下,玻璃花盆仿佛装的是满满的温馨,花根垂在水中,鱼儿们欢快地游来游去。

    这时,隔壁露台响起推门被大力拉开的声音。

    白云裳只瞟了一眼,立即转身拉着莫流原的手往回走。推门关上,她的心口狂跳起来,隔壁住的果然是司空泽野!

    当晚,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隔壁传来钢琴声。

    是胡德夫的代表作之一,犹如鲍勃迪伦,却又不拘泥于jazz的庸懒和浮华,源自生命本质的诉求,在愤怒的钢琴声中爆发……

    愤怒的琴声与他们舒缓的音乐混乱在一起,变得很扰人,白云裳不得不停掉这边的音乐。

    莫流原是懂钢琴之人,白云裳和赫管家、林雪心也算颇有了解。

    几个人边吃饭边接受司空泽野钢琴的洗礼。

    赫管家侧耳听了一会说:“有生命力,有创造力,有情感。钢琴弹得很不错……”

    “……”

    “真是不错啊,如果跟少爷比比,可能不分伯仲。”

    白云裳差点咬到筷子,如果他知道弹琴的人是谁,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再看莫流原,脸色平淡,不知道方才在露台上,他有没有看到司空泽野。

    “听琴声是隔壁传来的……”赫管家还在感兴趣,“下午我见有人往隔壁搬家具,来了新住户?难道是个钢琴家?”

    “有吗,”白云裳淡淡说,“我倒觉得,他的琴技比流原的差得太多了。”

    从晚饭后一直到晚上11点,白云裳从浴室里走出来,隔壁的琴声一直没有间断过。

    白云裳不知道别的邻居有没有发起抗议,总之,他们深受其扰。就连赫管家这个欣赏琴技的人,也转变为有些烦恼。

    “夜都晚了,”赫管家几次走到露台上去看看,“钢琴家难道喜欢在晚上练琴?”

    “……”

    “他总不至于要弹一晚?”

    赫管家不幸言中,这恼人的愤怒琴声,的确是弹了整整一晚。每一个琴键里都有喷发出来的愤怒和思念,仿佛要以此纾解他的情绪……

    白云裳晚上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

    司空泽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到天快亮时,琴声还没停,胡思乱想了一晚的白云裳没有合眼过,根本没办法睡。她胡乱洗漱了,见镜子里的自己很憔悴,而且眼睛上的肿红还没有消失……

    被防狼喷雾弄伤后,她现在出门都要戴大墨镜。

    赫管家早起了,在客厅上做早操,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白二小姐,醒这么早?”他招呼问,“被吵得没法睡?”

    白云裳点点头:“打电话给物业管理员了吗?”

    “投诉过,说是会处理……可到现在还没消停!”

    “别跟他一般见识,失恋了,需要疗伤过渡期。”

    “白二小姐怎知他失恋了?”

    “从琴声里听出来的……”

    赫管家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言

    ?

    冠盖六宫,

    相比较昨天,少了愤怒,多了一股悲伤。..

    “难道又要弹一个晚上?”赫管家眉头直皱,想到又要失眠一晚,愤愤地去隔壁敲门。

    当然,已经有很多邻居抗议去敲过门,皆不被理睬。

    再打电话给物业管理员,居然直接转交语音留言……

    白云裳知道司空泽野在逼,逼她亲自出面去找他。

    可一旦她送上门,真的很怕不能全身而退……

    “世界上最疯狂的就是艺术家,恐怕谁也不能阻止这个可怕的钢琴家——”赫管家说。

    莫流原低声问:“如果太嘈杂,搬家吧。”

    白云裳苦笑:“如果不管搬到了哪里,都碰见这样疯狂的钢琴家?”

    莫流原目光微沉。

    晚饭结束后,他一言不发,走到钢琴前坐下,弹了一首。

    让人听了感到很幸福,很浪漫,瞬间安静的钢琴曲。

    浓浓的温馨和爱好像注入在琴曲里。

    隔壁的音律变得充满攻击性。

    可不管它如何激烈高昂,莫流原都不受干扰,弹奏着舒缓安静的音符,仿佛一条小溪在阳光下缓缓流动……

    半个小时后,隔壁传来一阵刺耳的颤音——明显是将双拳用力锤击在琴键上发出的声音。

    莫流原停了演奏,将琴盖合上……

    赫管家后知后觉,这才明白隔壁的“钢琴家”是谁:“看来,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

    为什么白云裳却觉得,今晚将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至少莫流原、司空泽野和她,都没办法安心如梦……

    白云裳脸色沉静,几次看着莫流原欲言又止,他只是淡然一笑,摸摸她的头。

    仿佛在说:没事的,傻瓜。我不介意,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司空泽野,你为什么不能干脆放弃?这样来干涉我的生活,我们彼此都痛苦……

    夜晚10点多。

    白云裳关上露台门,将面盆放到台面上,刚洗过的贴身衣物一件件晾好。

    目光下意识望了一眼右边,晾衣架上多了两件衬衣,是司空泽野的。

    房间里透出来暖光,这个时间他还没有睡……

    月色很好,天空中布满了繁星。

    白云裳刚洗完澡,头发半湿披在发上,顺手拿起花洒,给植物浇水……由于是玻璃花盆,底部有水,每次浇水时只需在花的表面喷上一层水雾。

    无数的水粒子在空中挥开,就仿佛是一片蒙蒙的水雾。

    突然听到隔壁的露台门拉开的声音。

    白云裳的手一僵,却极力镇定着放下水壶。

    就在她折身要进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刚要回头,一双胳膊从身后死死地环住了她。

    男人强壮的气息逼来,带着只属于那个人的独特气味,还夹着一股很重的烟酒味。

    就在白云裳落入他怀抱的那颗,一颗心几乎是立刻跳出来。

    男人有力的双臂是铁,紧紧地抱着她,滚烫的身体熨着她。

    她用力挣扎,意识到亮着灯光的客厅里还有人——

    赫管家和林雪心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挑衅

    ?

    冠盖六宫,

    不够高,还不够……

    她挣扎着,差了一点点,又是急速地跌落。..荞塍踭尚

    如此反复。

    白云裳紧紧抓着他,想要渴求更多,呜咽声每次要冲出喉咙之际,就被他的唇擭住了,辗转。

    月光皎洁地洒落。

    勾勒着他高挺的鼻梁,眉眼,他的眼眸明亮,仿佛盛着一池的碎光。

    司空泽野抽出手,粘连的液体带着流出来,她的身体已经彻底为他准备好了……

    他拉下睡裤,握住昂起的部分,俊雅一笑。

    “云裳,要不要我…?”

    “……”

    “云裳……”

    他用肿胀的顶端来回摩擦,周旋。

    “云裳,回答我。”

    深蓝色的眼眸盯着她。

    白云裳觉得自己被沉溺进那两汪深蓝里,迷失了自己,仿佛就要从此沉溺下去……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管,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

    “少爷,少爷?醒醒,你怎么睡沙发上?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莫流原迷糊的声音应了声。

    白云裳心口一惊,猛地明白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司空先生,你最好是立刻停止你的行为。”白云裳难堪道,“用这种卑鄙方法得到我,你以为我会回头吗?我只会走得更远……”

    司空泽野的动作猛然顿住。

    深蓝色的眼眸锁紧,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目光盯着白云裳。

    那目光被痛裹满,让白云裳也跟着痛,痛得无法呼吸。

    她听到莫流原在叫她的声音,听到那边有脚步声在过来……

    她的脑子慌得是一团乱麻,再也想不了更多,猛地推开他跳到地上。

    内裤都来不及穿上,她理着睡衣和头发,打开推门快速走进去。

    “刷——”推门很快关上。

    垂下来的厚重帘幕隔绝了露台上的一切……

    白云裳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快,很担心自己哪里会露出破绽。

    “怎么这么久?”莫流原微微蹩眉,表情正常。

    “嗯…我刚刚在看星星……”白云裳微笑道,“你困了吧,昨晚一晚没睡,快睡觉吧。”

    莫流原亲自将白云裳送到房门口,手肘撑着门框,在她关上门的那刻,压住门板。

    白云裳的心停跳半拍,他还是发现了吗?

    却对上他有所期待的面孔:“晚安。”

    白云裳明白过来,抬起下巴,他顺势俯身。

    高高大大的身影压下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每天他最晚的等待,都是为了这一记晚安吻。而最早的起来,也是在门口守着说那句早安。

    白云裳的眼眸一湿,看着这个干净美好的男人:“嗯,晚安。”

    合上门,她背靠着门板,心口砰砰作响的,好久都无法平静。

    她怎么可以在成为莫流原的女朋友的同时,又跟司空泽野差点在露台做那种事……

    还好一切都及时打住,没有酿成大错!不可想象莫流原刚要是突然冲进露台,看到那幕——

    他会不会在悲痛欲绝之下变回西原?

    她差点就要伤害了2个男人!

    白云裳咬住唇,更坚定决心,警告自己

    ...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除夕

    ?

    冠盖六宫,

    不可以再被司空泽野迷惑。..

    并且打算,明天就叫装修队来这个露台加防盗网……

    想起自己的内裤还落在露台,司空泽野不知道有没有离去,莫流原会不会折身去露台……

    白云裳无法放心下来,所以根本没办法睡下。

    等了20分钟,万籁俱静。

    白云裳悄悄打开房门,回到露台。

    司空泽野已经不在了,她的内裤落在台面上,她慌忙捡起来,攥在手心里。

    就在她要往回走时,隔壁露台走出来一个身影,是马仔——

    他在露台上扫了一圈,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白小姐,请留步。请问少爷刚是否过去了?”

    白云裳背脊一僵,诧异回头问:“你说什么?他还没有回去?!”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一起徒然变色,意识到了什么,一起冲到露台前朝下往。朦胧的夜色中,的确可见一个人影倒在草地中。

    一个人从三楼摔下去会怎么样?

    没事百分之五,骨折百分之七十,瘫痪百分之二十,死亡百分之五。

    白云裳希望司空泽野是那百分之五,又害怕他成为那“百分之五”!

    白云裳快速奔出露台,就要往门外走去,在黑暗的空间突然撞到一个人的胸膛。

    莫流原低沉的嗓音问:“怎么了?”

    白云裳怔了怔,无比慌张,声音带着哭腔:“他从楼上掉下去了……”

    莫流原仿佛立刻就明白“他”是谁。

    白云裳再顾及不了更多,推开他,拉了门就往外跑去。

    身后莫流原也跟上去。

    白云裳脸色苍白着,一刻气也不敢喘,远远看到电梯刚好关上,往下走。她立即调转方向往楼道里跑……

    一层又一层的阶梯旋转着,她的脑子眩晕。

    脚上的拖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飞丢了一只,她也顾不得去捡。

    跑到后楼时,马仔等保镖也是刚刚赶到,正在大声命令着什么,看起来问题很严峻,因为马仔失去了平常的镇定,从未有过的勃然大怒。

    白云裳的脚步越来越慢,忽然失去勇气,害怕靠近了。

    一个人影从身后追来,摁住她的肩膀,将拖鞋穿回她脚上。

    “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情况?”

    白云裳摇摇头,无意识中双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胳膊。

    忽然她朝前方走去,手脚冰冷僵硬的,呆呆地跪下去。

    她不敢动他,也不敢发出声音。

    为什么他的脸那么苍白,鲜血从他的嘴角流淌出来,草地上沾的鲜血已经干涸。为什么他不睁开眼,血从他的脑后汩汩流出……

    在她眼里他应该是强悍不倒的。

    “司空泽野,司空泽野,泽野…泽野……”

    她要去握起他的手,被马仔拦开:“别乱碰他……你们2个注意他的伤口和腿,把他背起来……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两个保镖扶着司空泽野,背在背上。

    刚出了小区,救护车就停在门口,担架放下来,将他推上救护车。

    白云裳紧跟着要坐上去,马仔拦住她说:“白小姐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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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介绍:
一别十年整,杨云溪如凤凰浴血,踏火再归京城。
宫阙深深又怎样,阻拦重重又如何?她的前程她做主!
且看她步步为谋,走向睥睨天下的巅峰幸福!冠盖六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冠盖六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冠盖六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