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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吕布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何家四郎     三国之吕布传奇txt下载     三国之吕布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九章 武都陷落

    去年春季,因为梁双联合参狼羌攻打陇西和汉阳,双发大战十余场,所以并州军也夺得武都兵不少甲胄,此次魏延作为奇兵,吕布也拨给了他不少武都军的铠甲,以备不时之需,魏延想都没想到,他们一入武都居然就用上了。

    临时军议不到片刻就商议完毕,魏延不在犹豫,从岩石上霍然起身,沉声下令:“周泰,命你率领两千兵马换上武都军甲胄,即刻下上,待到半夜之时,突袭武都,争取一鼓破城,某自带九千兵马奇袭下辩,记住,夺得武都后死守该城池,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要保证武都不失!”

    “末将领命”

    周泰高声应诺一声,旋即招呼着本部两千兵马,稀里哗啦的换上武都兵的甲胄,待换甲完毕,周泰立即对着众将拱手施礼,率着大军正大光明的开向武都城。

    魏延驻足在山腰,举目远眺周泰前进的方向,直到看不见周泰大军的身影才下山,随后率领着余下的兵马窜入山中,向着下辩的方向杀去。

    武都城,深夜子时,夜幕深沉,万籁俱寂。

    听说并州军从向南绕道木门,那边有四五万人马顶着,因铁龙谷天险被本方死死守住,因此全城守军都处在麻痹大意的状态,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并州军会偷渡铁龙谷,越过祁山余脉,神兵天降一般抵达了武都城下。

    负责守备南城门的是太守李相如的妻弟崔勇,此刻正聚集了几个兵痞在城楼里聚赌,七八个有些身份的老兵手握一串五铢钱,吆三喝四的吵得面红耳赤,周围聚拢了数十个看热闹起哄的行伍老油条,偌大的城楼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城门楼外面。绵延四五里的城墙上只有四五百守兵,稀稀疏疏的,二三十步才有一名持枪站立的兵卒。而且并没有瞪着眼睛巡查,而是把胳膊垫在墙垛上打盹,也不怕一不小心摔下了城墙。

    “有人?”

    一个来回踱步的屯长忽然听到了震颤的脚步声。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踹了身边打盹的兵卒一脚,然后瞪大了眼睛向城下张望,“就他娘的知道睡觉,睁开狗眼帮老子看看。城下来的是不是人?”

    城墙上顿时一阵骚乱,守兵们这才打起了精神,把手里的火把高高举起。向城墙下面眺望。

    “我的老天,这是人是鬼?怎么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

    “我的娘呀,这帮人怎么走路这么轻。也不打着火把照明。不会是阴兵吧?”

    阴兵的论调一出,直接让城头上的守军炸了头皮,一个个浑身汗毛竖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队伍来的有些邪门,密密麻麻。乌压压的一大团,走路的声音竟然这么低。更诡异的是连火把都不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阴兵吗?

    有胆小者甚至吓得尿了裤子。蹲在女墙后面瑟瑟发抖:“我什么也没看见,阴兵老爷不要带走我啊!我家有老母、妻儿,还要靠着我养活呢!”

    “过你婆娘个腚锤子!”

    屯长的胆子还算大,借着火把看清了来的队伍穿戴的甲胄和本方都是一样。手里的刀鞘狠狠的朝几个瑟瑟发抖的胆小鬼敲了下去,毫不留情,城墙上接连发出几声惨叫。

    “快去禀报吕司马!”

    屯长一面派人去禀报上司,一面壮着胆子吆喝:“来的是哪支人马?不要再向前靠近了,否则弓箭无情!”

    没想到一路竟然顺利的直抵武都城下,一路上就连个斥候都没遇见,看来阎行没有说谎,斥候都被他斩杀在山中,不过周泰也不得不感叹武都兵马军纪散乱,梁双本人骄横奢淫。他帐下的将领,基本上都是泛泛之辈,遇上了这样酒囊饭袋的对手,倘若还打不赢的话。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眼看着距离护城河只有一百余丈,周泰怎么会停下脚步?

    他手提龙纹盘刀,昂首阔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面招呼兵卒加快步伐,一边大声搭话:“城上的守军听好了,困铁龙谷失守。陈将军阵亡,我等拼命逃了回来,速速开门,让我等进城!”

    正在聚赌的别部司马崔勇闻报吓了一跳,头盔都没来得及戴,就提了佩剑从城楼里冲了出来。借着火把朝城墙下面看去,但见密密麻麻的似乎有两三千的样子,穿戴的俱都是本方甲胄,甚至还扛着不少本方旗帜,其中还有不少人缠着绷带,其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倒是有些相信周所言。

    “某不管尔等从哪里来的,都不许再靠近护城河!待我禀报了姐夫,就是李相如大将军之后,再决定是否放你们入城!”

    既然来的是本方人马,崔勇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趾高气昂的搬出了李相如来拉大旗作虎皮。

    “怎么还不停下脚步?”

    看到城下的兵马对于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崔勇不由得勃然动怒,“尔等给我听好了,再不停下脚步,就要放箭了!”

    崔勇连续喊了三声,城下的队伍毫不理会,迈动着整齐的步伐向前逼近,眼看着已经靠近了护城河。

    这让吕崔勇不由得勃然大怒,拔剑在手:“给我放箭警告下这群混蛋!是不是被并州军打傻了,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

    得了崔勇的吩咐,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弯弓搭箭,只是手中的弩箭还没射出,只听得头顶上“嗖嗖”的离弦之声顿时如雨点般密集。

    一波箭雨铺天盖地的洒在了城墙上,登时惨叫声连天,五百名兵卒瞬间就被射爆,当场毙命二百余人,剩下的两百多人几乎吓破了胆,要么就丢了弓箭朝城墙下面跑去,要么就蜷缩在女墙之下躲避箭雨。

    “敌袭!给我吹号角!”

    崔勇几乎吓破了胆,即便再愚蠢也明白了过来。败军哪有这么狠的?本来自己还打算让守军放箭吓唬一下对方,城下却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了,一波箭雨射的城墙上不少人变成了刺猬,这不是敌军是啥?

    周泰大刀一招:“三军听令,随我攻城,先登城墙者赏钱五十,官升一阶”

    “杀啊!”

    周泰手提盘刀。一马当先的渡过了护城河。在他身后紧跟着负责先登的千名勇士,俱都手提鬼头大刀,另一手执着盾牌。杀声震天,震耳欲聋。

    由于是翻山越岭而来。因此队伍没有携带云梯,此刻只能靠着绳梯登城。一张张绳梯带着风声,挂在了城墙之上,勇猛的悍卒开始奋不顾身的攀登。

    城墙上的守军实在是太稀疏了,面对着一张张带着铁钩抛上来挂在城墙上的绳梯。根本无法应付,周泰手提盘刀,奋勇当先,率先登上武都城。

    此刻,他的副将已经命令城下的兵卒全部点起松明火把,把城墙上下照耀的亮如白昼,为攻城的先登勇士照明。

    “九江周泰在此,贼兵还不快快投降!”

    乱军之中,周泰手提龙纹盘刀,砍瓜切菜般虐杀起来。刀光所至,人头乱滚,瞬间就砍翻了二三十名守卒。

    崔勇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迎敌,掉头就走。刚跑了几步,就被周泰一脚踢起的长枪自后背穿透前胸,站立不稳,翻落到了城下。

    “守将已死,贼兵还不快降?”周泰一边奋勇砍杀,一边嘶声怒吼。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大踏步的来到悬挂吊桥的绳索边上,手中大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只需两刀,铁索便应声断开,吊桥轰然坠地,引得城下的并州军一片欢呼,军心大震。

    周泰斩关落锁,冲着刚刚杀上来的牙门将吆喝一声:“汝在城上清理贼兵。某去城楼下面开门!”

    须臾之后,周泰在城楼之下杀尽三十多名守卫成门闩的袁兵,奋力拔了下来,然后独身一人将平时需要十几人才能推开的城门缓缓朝外推开。

    “全军入城!”

    看到自家将军打开了城门,偏将长枪一招,身先士卒的引领着一千精兵潮水一般的穿过吊桥,势不可挡的冲进了武都城中。

    武都太守府,李相如坐如针毡,今年刚入秋,并州军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南下,木门守将抵挡不住,现在已经退守河池,在西面,吕布帐下大将高顺率领两万兵马奇袭上方谷,此时已经将大军开到铁龙谷山下,只要铁龙谷一破,河池腹背受敌,就凭那残破的土墙,如何能抵挡住并州军?

    河池一破,武都危矣,故而,他才将武都的兵马北调,驰援河池,希望能挡得住并州军的兵锋,赢得下辩兵马的支援。

    可那都是李相如的臆测,吕布挥师三万南下,死死地牵制住了下辩的兵马,其余各地都有战事发生,哪还有兵马支援武都?

    他如今只需要坐镇武都,如果河池一破,他将毫不犹豫的带着家眷入蜀,投奔在西川为官的族弟。

    忽然,一阵响天彻地的喊杀声由远及近向着这边传来,惊得李相如提枪向府外跑去,在府门前迎面撞上惊慌失措的副将。

    李相如身体歪了歪,厉声大喝:“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副将顾不得扶正兜头,声嘶力竭的喊道:“将军,祸事了,祸事了,有敌军杀入城了”

    “大胆,一派胡言”

    听了副将这般话,李相如顿时双眼圆睁,怒目呵斥:“城中怎么会有敌军,难道他们从天而降不成!”

    副将急忙指天发誓:“末将所言句句属实,不敢胡言!”

    李相如眉头一拧,心中不免有点嘀咕,这副将跟随他多年,料定不会欺骗自己,可是真的有敌军,他们又是从何而来,李相如越想越乱,烦闷的提枪往屋内跑去。

    管他是真是假,先逃了再说,这是李相如此时的想法,他在屋内匆忙的收拾了一番,立即带着家眷跑出太守府,想要逃跑出城。

    刚刚出府,却见副将已经惨死在门外,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本方士卒,此时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李相如提枪在前,指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副将喝问:“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领头的校尉是谁。”

    周泰手提盘刀,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李相如一番,反问道:“你可是武都太守李相如?”

    李相如怀抱长枪,抚髯傲然道:“知道是本将,你还不快快散开,然后护我出城!”

    周泰嘿嘿一笑,原来是想逃跑,果然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将贪生怕死,帐下的士卒也好不到那里去,此人不死,何以告慰战死的袍泽。

    想到此处,周泰指着李相如喝到:“听好了,某乃是大汉温侯帐下鹰扬校尉周泰是也,别到时后阎王问起,你不知道死在何人手中。”

    “什么?你是”李相如颤抖着说道。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只见刀光一闪,李相如的人头咕噜咕噜的滚落到街上,吓得他的亲眷们瑟瑟发抖,放声大喊。

    副将簇拥上来,眼睛瞟向抱做一团发抖的李相如亲眷问道:“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杀”周泰冷喝一声:“完事之后你守南门,某守北门,记住,就算战至一兵一卒就要死死守住,另外,你在派遣十数人沿原路返回铁龙山,联系高顺将军和姜叙将军,叫他们率军前来接应。”

    由于武都地处两山之间,因此只设有两门,东面和西面都是崇山峻岭,是天然的屏障,所以只要扼守住北门和南门,这次奇袭他们算是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下辩交兵

    武都,下辩。

    富丽堂皇的太守府内,只见梁双静静的坐在高位,眼中全是滔天的怒火。

    论相貌,梁双人高马大,气势非凡,面容俊朗刚毅,薄唇虎目,再加上一声墨黑色劲装,威武莫比。

    少时,只见梁双猛然一拍桌案:“吕布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竟然也敢来征讨我,他凭什么?”

    半响过后,等梁双发泄完后,只见其帐下的幕僚说道:“主公纵是有冲天的怒火,当前也要小心谨慎,如今我四路征讨大军已尽皆出征,料定不久就会传来捷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主公当在下辩境内安插一军,以防吕布趁下辩空虚,分兵突袭下辩。”

    梁双一挥衣袂,脸上露出自傲的笑容:“我征战沙场数十年,岂能不知?在大军出征之前,某便在箕谷安排了一路奇兵,为五路救应,也起到了防止吕布派奇兵趁虚而入,岂是你所等所知?”

    幕僚愣了愣神,在他的映像中,梁双除了搜刮民脂、修建宫殿外,好像也没有其它的‘长处’,没曾想,梁双居然能考虑到这一点。

    他心中虽然在诋毁梁双,不过口中却说道:“主公果然有先见之明,令人防不胜防,在下深感佩服,只是不知这支大军的统兵将军是谁?”

    梁双抚着整齐的长髯笑道:“兵者,诡道也,并非只有他吕布会打仗!”梁双顿了顿,回顾四周看了一眼,见到众人眼中尽是询问之色,方才一字一顿的道:“统兵将军便是某的妻弟,董沛将军!”

    梁双帐下文武纷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董沛,梁双妻子董氏的从弟,论武艺,恐怕连普通的校尉都不如。论军事才能,可与战国时期的赵括媲美,他之所以能成为将军,一方面是因为他姐的原因。一方面是他懂得迎合梁双的爱好,因此才深得梁双器重,但梁双让他统帅这支大军,简直就是自觉坟墓。

    先前那位幕僚连忙叩拜,准备劝诫梁双。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就被梁双伸手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除了董沛外,还有我的心腹爱将徐洵,有他在,你们大可放心”

    箕谷,武都军大帐内,董沛看着手中的战报皱起了眉头。身为梁双帐下‘大将’,董沛看起来确实不俗,白面无须。面目俊朗,特别一双桃花眼特别夺人心魄,不过却是对女人而言。

    数日之间,吕布大军沿着东南西三路,连克城池三座,同日,张辽沿着羌道向西南扫荡,连克数寨,本方大军屡战不胜,让张辽扼住了参狼羌于武都的咽喉。情况对于他们来说,极其不乐观。

    五日前,陈仓赵昂兵分两路,以吕布大将秦宜禄为前部。不停的骚扰斜谷以南的大小城镇,守将借助陈仓山的险要,虽一时阻住赵昂军,但赵昂人多势众,且不急于急战,而是四处袭扰。照这样下去,武都统辖下的所有城镇都随时会有被一举击破的灾难。

    最可怕的便是吕布一军,数万大军力压璠冢山,徐徐推进,一点点的蝉食着武都军师重镇。且目前并州军的动向战略几乎不明,让人难以揣测。

    看着这些虽然尚还不是急报,但情况已是越来越危险的战报,董沛的头上不由冒出丝丝冷汗,他不怕敌方的强大,可是如果保不住下辩,梁双完了,他也会跟着完了。

    “将军!”打断纪灵思路的是他的副将徐洵,董沛闻言抬头皱眉道:“何事?”

    “禀报将军!斥候来报,铁龙山有一支敌军偷入下辩境内,人马约有万余下。从来向看,应是吕布麾下军马,而且武都城已破,李相如战死!”

    “什么!”董沛闻言猛然站起,在帐中来回转了三转,桃花眼一眯,轻笑道:“并州军南下徐徐而进,果然是有阴谋!幸主公英明神武,留本将再此,传令全军做好出战准备。”

    青原之上,一支约有万余的精兵正在向南徐徐而进,当头二将,各执长刀白枪,乃是主将魏延,以及其副将阎行。

    魏延在入境不久后便已知道梁双已派妻弟董沛驻扎在下辩,留守下辩境内,此番抢袭下辩,少不得要与梁双一场大战。

    “彦明,依你之见,此番我等当如何对战董沛?”魏延转马向着阎行询问道。

    阎行轻轻的梳理着一下发鬓,沉声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董沛少谋,一战可擒,不过这场仗事关梁双的生死,我等也不能小觎,况且他身边还有梁双的智将徐洵。”

    “也不尽然。”魏延接着说道:“将者,平日里即使在善战、在勇猛,可面对两难的时候,特别是生死之际,心神一定会与平日里大不一样,神智会因为过于紧张而不如平时的表现,脾气也有可能不好,董沛心高气傲,肯定不会服从徐洵的指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循序诱进。”

    阎行朗声一笑,道:“将军所言甚是,如今梁双累软之危,董沛也定然深受影响,说不得还是疑神疑鬼,小心莫名”

    魏延摇道:“虽然如此,我等也不可过于托大。”

    阎行咦了一声:“将军,不如我们小试一下,看看董沛是何人物”

    ......

    “报告将军!有敌军逼近下辩,前部军马目前离我军大帐已是不足十里!”董沛闻言霍然起身,看着面前的回报的哨探两眼,接着沉声道:“决不能让敌军接近下辩城!全军听我号令,兵出军营,阻挡敌军!”

    一个时辰后,只见下辩境内的平原之上,魏延与董沛军队撞个正着,阎行锐利的打量着对面的董沛,身披铜甲,朴刀瑟瑟光,却是好一员白面小将。

    只见董沛领着徐洵拍马上前,对着对面的魏延怒声道:“匹夫,你等胆大包天,犯吾边境,今日便让尔等有来无回”

    魏延闻言,不由哈哈笑道:“董沛,你也算是将军?靠着裙带关系攀上高位的叛贼,某不屑与你说话”

    董沛的脸瞬间变成酱紫色,厉声怒骂:“贼将,休得胡言”

    叫骂完毕,扭头大喝一声:“谁与我斩杀此贼!”

    那边厢,徐洵闻言喝道:“将军务怒,待末将为将军擒拿此贼!”说罢拍马舞刀,直取魏延而去。那边阎行心中暗道:“文长将军说的果然不错,这董沛是心思浮躁之人,三言两语便激的他火冒三丈,且看我等在试他一试。”

    只见阎行呵呵笑道:“汝是何人?也配与我家动手?待某家前来会你!”

    说话间,阎行拍马舞枪,骤马而出,顷刻间便与徐洵战在一处。阎行武技非凡,那边的徐洵哪里是对手,两人在沙场中央缠斗在一起,刀来枪往十个回和,徐洵却是坚持不住。

    又过了五个合,只见阎行银枪一甩,立即挽出数朵枪花,如同梨花暴雨,毒蛇触动,直奔着徐洵的门前而去,徐洵连忙一闪,虽然险险地躲过致命一枪,但阎行的枪仍在他的脸刺出一条血痕。

    董沛怒目而视,钢牙咬的咯吱作响,终究是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道:“贼将休得猖狂,阴平董沛在此”说完便见起坐下战马飞出,手中朴刀耍的虎虎生风,只取阎行而来。

    “董沛小贼,果然是心浮气躁。”魏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拍马出阵,冲着董沛悠然笑道“董沛小贼哪里走,魏延在此”

    看着信心满满,绰刀而立,口含讥讽的魏延,董沛面色紫青,一声怒笑道:“好!既然你找死,某家成全你便是!”

    刹那间,只见刀枪并举,两马相交,一方武技群,抢法极快,一方气势如虎,大刀舞的霍霍生风,相交三十余回合,竟是难分胜负之局,只把两边众将士看的大呼过隐。

    “当!”魏延架住董沛手朴刀,咬牙切齿道:“董沛将军好刀法,可惜是靠着裙带获得高位,否则必定是名动一方的大将”

    董沛又喜又怒:“呸,休得胡言,某有现在的成就,都是打出来的,贼将砍刀”

    魏延心中冷笑,不过脸上却故作慌张,一刀劈开董沛的朴刀,扭头大喝:“敌将果然厉害,兄弟们一起上啊”

    魏延话音一落,并州军便如洪水一般倾斜而出,董沛帐下偏将也是急忙带领武都军相应而上,顿时,场中一边惊杀之声,瞬时间,哀声遍野,然如修罗炼狱。

    双方在平原上鏖战了个把时辰,魏延徐晃一刀,破开董沛,打马而回,对着身后的传令官大喝道:“鸣金!”

    “敌将哪里走,今日必杀你,儿郎们,跟我上”董沛哪里肯舍,立即朴刀一招,就是要领兵追杀魏延。

    “慢!”却见徐洵脸色一变,手中大刀一挥,止住后军,看着徐徐有度后退的曹军,面色忽紫忽青,拍马来到董沛跟前劝诫:“董将军,敌军未败而退,其中必有蹊跷,并州军一向艰险诡诈,难保不会留有后手,我等乃是下辩屏障,不可深追!”

    董沛闻言,不满的点点头,虽然他很想杀魏延,但徐洵的话不误道理,当下便急忙止住后军。

    两万武都军闻令,纷纷止住脚步,尽皆矗立在山岗,眼睁睁的看着并州军徐徐退去。

    魏延看到这一幕,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果然,董沛无谋,此战可胜。(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调虎离山

    ();    并州军,中军大帐。

    吕布和贾诩并肩矗立,仰头查看帅帐内挂着的武都地形图,程昱则专心致志的批复从各地传来的战报。

    “主公,伯平八百里加急!”成廉掀开帐幕,先是看了一眼正在批复战报的程昱,随即健步走到吕布跟前,将高顺的战报交到吕布手中。

    吕布抖出鱼鳞筒内的战报展开一看,看完里面的内容,吕布不由得勃然大怒:“魏延,坏我大事!”

    吕布一怒,立即吸引了贾诩和程昱的注意,两人立即簇拥上来,询问吕布是怎么回事。

    吕布剑眉一挑,刚毅的脸上上满是愠怒。

    贾诩接过战报,细细的看了起来,程昱也凑在他的身旁,专心致志的看着高顺的战报。

    须臾,两人同时眉毛紧蹙,贾诩将战报交给程昱,转身打量着宽大的武都地形图,看了半响,他的眉头忽然一展,随后喜上眉梢,最后朗声大笑。

    吕布三人奇怪的看着贾诩,不明白他在笑什么,魏延不尊将令,私自攻取武都,让他率领的那支奇兵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时那支奇兵已深入武都郡腹地,如是让梁双反应过来,这支大军岌岌可危,搞不好还会全军覆没。

    贾诩扭头看着三人,指着武都的地形图笑道:“你们看,武都的地势有何不同?”

    经过贾诩一提醒,三人才走上前打量着地图,须臾,程昱率先反应过来,指着地图眉开眼笑:“这魏延真是胆大,如果让他成功了,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吕布眉头紧蹙,催促道:“二位军师请明言”

    贾诩与程昱相视一笑,只见程昱指着地图说道:“主公,现在我们在这个位置。高顺将军在铁龙山,黄忠将军在木门,如今周泰夺取武都,阻断了武都军的退路。此时数万武都兵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贾诩猛然转身,朗声说道:“我想魏延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兵行险招,如果成功,武都征伐战将提前结束。如果失败,魏延率领的那支大军将会全军覆没,这次,他赌对了。”

    贾诩顿了顿,立即建议:“主公,立即让大军全线压境,将这数万人马围歼在此,等三路大军合为一处后,便可直捣下辩,主公啊。这一次魏延算是立下大功,陇西太守非他莫属了”

    吕布终于从刚才的愤怒,慢慢变成了欣喜,听闻贾诩所言,吕布首先点了点头,然后剑指武都城:“孝杰,立即传令三军即刻开拔,大军全线压上武都,另外,立即派哨骑赶往黄忠、高顺处。让他们同时举兵一起开往河池、武都一带,此战,定要将武都军围歼在此处”

    “废物,全是废物”下辩太守府。梁双正在议事厅大发雷霆之怒,桌案竹简散落一地,就连那些玉制器皿也被砸得粉碎。

    帐下的幕僚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殃及鱼池,从收到武都战报开始,梁双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

    “主公。如今还不是发怒的时候,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夺回武都,否则下辩危矣!”一名幕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立即拱手建议。

    梁双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现在到处都是敌军,我那还有兵马去夺回武都,难道你给不成?”梁双越说越怒,最后变成了厉声咆哮,直吓得那名幕僚头颅越垂越低,都不敢抬头正视梁双。

    “主公,何不将董沛将军召回来,他哪里还有两万人马,定能夺回武都!”另一名幕僚连忙建议道。

    梁双眼睛一瞪,健步走到那名幕僚跟前,抬腿就是一脚:“你是何居心?让我将兵马调走,好让吕布趁机夺我城池不成?”

    那名幕僚连忙跪在梁双面前,急忙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啊,如今,的的确确只有董沛将军那里有兵可调,还望主公圣明!”

    梁双面目狰狞,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狗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献此计,就是想让某将大军调走,好让并州军夺我城池,最后你在投奔吕布,是不是?”

    梁双的话,吓得那名幕僚连忙叩首:“主公,我并非此意,我是为主公着想啊主公”

    梁双冷笑一声:“来人,拖出去砍了”

    听闻梁双的命令,那名幕僚差一点就瘫软在地上,当下连忙抱着梁双的腿哭道:“主公,别杀我,卑职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还望主公圣明!

    梁双一脚踢翻幕僚,瞪着走进议事厅的亲卫喝道:“还在等什么,叉出去”

    亲卫闻言,立即健步上前,拖着幕僚便走,那幕僚奋力挣扎,可他一个文弱书生,力气哪里比得上魁梧士兵,无力的挣扎了几下,那名幕僚惨笑:“梁双,你残暴不仁,活该由此败,活该!”

    梁双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名幕僚,一挥衣袂,转身朝着府内走去,临时还下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离开这里,若有违抗者,杀无赦!”

    矗立在四周的亲卫立即齐声大喝,声音里掺杂着少许的冷意,众幕僚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绝望,看来梁双准备放弃了,而他们,也将会陪着梁双死在这里,有几名幕僚想要冲出太守府,立即就被梁双的亲卫一拥而上,乱刀剁为肉泥。

    ......

    夜间,以魏延为首的一众将官正在密议,魏延轻轻的捋着胡须沉言道:“今日晨间,吾等相试董沛,他果然如先前说的那般,疑神疑鬼的,而且还有一点骄横,这正是我等一举突破,攻取下辩之时!”

    阎行闻言,笑道道:“将军所言甚善,只是现在时机未至,以某之见,乘董沛心神不宁时,一举强攻其主寨,先破董沛大军,在全力袭击下辩。”

    魏延闻言,缓缓低下了头,思虑片刻道:“彦明所言。确是良策,董沛目前虽是骄横,但他身边却有徐洵辅佐,若要强攻。非一时可下。”

    阎行摸着下巴轻言道:“适才将军所言,令某亦是有些想法,不知可行否”

    魏延点点头,示意阎行将计策说出来,阎行随即低头微笑着将心中想法道出。魏延闻言沉思良久,半晌后,他嘴角笑容微显,沉声道:“好,就依你所言”

    董沛的军帐位于箕谷山麓的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依山修筑的军寨,有三道繁墙构成一个马字形的防御屏障,直接堵下辩的门户当中。

    “将军!将军!”正当董沛因为打败敌将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忽然听到账外响起徐洵的声音。董沛抬一看,却是徐洵一脸焦急的冲进大帐,急声道:“将军!日间派出的斥候有紧急军情!”

    董沛搓了搓手,急忙问道:“拿来我看!”接着不由分说的从徐洵手中抢过军报,一目十行的匆匆而视,不消一刻,他的头上不由的蒙起了一层层的汗珠。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武都城破,这才几天的时间”只见董沛狠狠的将战报投掷与地上。一脸的狰狞,满面骇人,徐洵急忙捡起地上的战报劝解道:“将军,此事也怪不得他们。敌方四路合围,兵马众多,大军战败,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没想到吕布他们来得这么快”

    “唉!”董沛不由的捂头坐下,咬牙切齿道:“如今刚有机会立下大功。西面为何又多了一支敌军。”

    正当董沛一筹莫展之际,便见偏将心急火燎的冲进大帐,焦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斥候来报,东北边有军马偷偷入境,可能是从斜谷下来的,将军,怎么办啊!”

    “别吵!”只见董沛怒喝起身,冲着偏将怒喝一声,顿时便把偏将的下话噎了回去,少时,只见董沛突然起身,恨恨道:“既然如此,也罢!明日便先去魏延军营前挑战,待破了这匹夫,我等便火转往东北。”

    次日,董沛大军便尽皆前往魏延营寨,只见董沛坐下黑马,手握朴刀,气势汹汹的赶到魏延主帐之前,大耀武扬威道:“匹夫,昨日让你逃了,今日别想在逃,快出来送死!”

    只见并州军营寨半晌没有声音,董沛心头奇怪,接着又骂了一声,依旧是毫无影响。心头不由的有些楞,正踌躇间,只见营寨大门缓缓打开,董沛急忙挺刀横马,怒视来敌,却见两名骑卒飞一般的冲出营寨,在营寨之上用长枪高高挂起一拳木牌,上面大书三个字——免战牌。

    董沛不由愣了,意识尚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两名骑卒又飞身奔回军营。少时,只见董沛的双目一点点的红,脸色一点点的乌黑,接着大喝道:“给我骂!”

    顷刻之间,只听武都军的叫骂之声瞬间传遍野谷,天空之下,一时间咒骂声破土扬沙,好不骇人,并州军大营内的魏延只是轻轻的抿了口水,悠然的转看了眼身后的诸位偏将,嘴角不由的升起了一丝笑容。

    如此,反复三日,魏延每日高挂免战牌,日日固守不战,而董沛那边的消息则是两路潜伏军行踪诡秘,董沛食如嚼蜡,睡如针毡,却是好生难受。

    如此苦苦熬到了第四日,只见一眼血丝的董沛狠狠的一拍案几,咬牙切齿道:“魏延,鼠辈,今日不需叫阵,全军直入敌营,斩杀此贼!”

    “将军不可!”只见徐洵急忙出班道:“魏延深谙兵法,依势下寨,急难强攻,若是我等不小心随即攻寨,只怕到头来,失败的是我们自己啊。”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说怎么办!”

    看着一脸怒火冲天的纪灵,徐洵轻轻言道:“将军,以末将只见,不如”

    “不如怎样!”董沛猛然抬头看向徐洵。

    “既然魏延避战不出,不如暂且留下一军每日叫阵,虚张声势,勿让魏延怀疑。而我等则领军北巡,先破那两支来历不明的敌军,在转破魏延,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董沛闻言,精神一震,一双桃花眼愣愣的瞪了徐洵半晌,接着陈言道:“如此也好!若是在此迁延日久,让吕布小人分军夺了下辩,却是我等失职,徐将军,某领军前往北先破那两路敌军,你在此每日以我的旗号虚张声势,挑衅魏延匹夫,等我回来之后,再行破敌之策。”

    徐洵急忙领命道:“将军早去早回!”

    董沛在安排完一切之后,每日以徐洵虚张声势,挑战魏延,自己则分兵东北,去阻挡两路敌军,几日后,董沛军斥候终于打探到地方兵马下落。

    只见朝阳之下,一只大军正在急匆匆的赶路,这只部队浑身杀气冲天,个个身体健硕,正是董沛前往破敌所率领的部队。

    “将军!您看!”副将指着东面大喊了一声。

    董沛急忙抬头,只见前方尘土飞扬,一众军队顷刻之间已然到达董沛军马面前,为一人,鼻管挺直,宽额高颧,笑容如风。

    董沛拍马上前,细细的大量了那将领半晌,随即惊愕道:“是你?你不是魏延的副将吗?”

    阎行轻言道:“正是,董沛,你已经中了我家将军计也”

    在看到阎行的那一刻,董沛再傻这知道已经中了魏延的调虎离山计了,当下猛然喝道:“回营,速速回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自毁战旗

    ();    当董沛撞见阎行的那一刻起,他再傻也知道已经中了魏延的调虎离山之计,当下也顾不得阎行,立即率领大军撤回。

    “将军!”

    董沛率领大军刚刚越过箕谷径,便见一骑从前方飞奔而来,那骑兵风尘仆仆,全是上下沾满血渍,脸头发都是红的,俨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董沛乍一见他,不知为何,心头便缓缓的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慌感觉。

    “将军!大事不妙!自将军离营之后,那魏延不知为何,突然发难攻打谷箕大寨,徐洵将军独木难支,被魏延斩落马下!如今”

    那骑兵话音刚落,便见董沛突然下马,一把抓住那骑兵的脖子,一扫以往的骄态,怒声狂喝:“那大寨呢!大寨现下在谁之手!”

    那兵卒一脸哭腔道:“徐洵将军被魏延斩杀,我军群龙无首,大寨大寨已为并州军所得。”

    “啊!”董沛身体晃了晃,失声轻喝一声,音色中满是苦楚悲凉,其主寨乃是通往下辩咽喉,如今被并州军所得,这该如何是好。

    不行,必须夺回大寨,否则下辩完了,自己也完了,董沛呆了半晌,便急忙翻身上马,手中朴刀一挥:“全军!与我杀向箕谷,夺回大寨!”

    董沛的军马在追赶阎行尽一整日后,随即又马不停蹄的回师抢营,半路上,斥候来报,东南那一方的军马也是正在遥遥向着下辩徐徐而近,董沛此时新入火焚,哪里还管的了这么许多,只是一味的回师狂奔,只想将魏延斩落马下,然后碎尸万段,以泄他心头之恨。

    之夜时分,董沛终于赶回到了箕谷口外的大营,此时勿要说董沛手下的兵卒,就连他本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疲劳之极。

    董沛虽然只会纸上谈兵,但也知道疲惫之师不宜作战的道理,若在平日里,董沛说不定会先扎营休息。在行备战,可惜此时下辩已经在别人的刀俎上,梁双危在旦夕,如今他和梁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梁双若是死了。他也会跟着完蛋,董沛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咬牙坚持。

    “魏延,病体樵夫,手下败将,小人魏延,速速出来送死,我要为徐洵报仇。”

    董沛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夜间响彻天际,少时,只见大寨木门缓缓打开,一众兵马整齐而出。各个手中皆有火把,一时间将暗色的黑夜晃的直入白昼,空气中热气滚滚,当头一将,身披两档铠,手中鹦嘴刀闪立盎然,正是并州军主帅魏延。

    “哈哈哈哈!”只见魏延仰天长笑三声,接着遥遥抬起手中大刀指向董沛,“董沛将军,真是辛苦您了。不知道可否寻得了东南两路的入境之兵?魏某见将军诸事缠身,恐大寨有失,故而只得前来代将军镇守,如今将军安全归来。某家便放心了。”

    此时的董沛军来回辗转,疲劳之极,魏延不怕董沛来战,就怕他不打。所以刚一出寨,便百般挑衅侮辱。果然,只见董沛钢牙要得咯吱作响。恨不能平吞了魏延。

    “唉。”魏延一边把玩着手中鹦嘴刀,一边又给董沛加了一道火,“只是劳累了我那副将阎行扮作赵昂大军,被将军追的是‘丢盔弃甲”,着实可怜。”

    “给我上,踏平敌营,魏延,老子要活刮了你!”董沛话音一落,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前奔,率领身后武都兵马冲向原本属于他们的大寨。

    魏延冷目横眉,将手中大刀一招:“御敌!”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呜咽的号角声瞬间撕破了喧嚣的夜空,雕翎箭从天而降,董沛军马前部的骑兵顿时栽倒了一片,哀号声、呼叫声响成一片,尸体的坠地声和战马的嘶痛交汇到一处,血腥而恐怖,有节奏的演绎着一曲战地哀歌。

    而对面的魏延不给董沛丝毫的缓转之机,手中大刀一招,扭头大喝:“三军听我号令,给某冲杀上去,替去年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去年梁双攻打陇西、汉阳二郡,将近有五千名并州军战死,其中有一些是他们的父子兄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随着天河奔泻的喊杀声拔地而起,并州军开始手持环首刀,顶着木盾,冒着倾盆箭雨,踩着尚还有些缓过气来的武都军尸体,犹如一头头发疯的公牛冲向武都军阵。

    一方是纵马狂奔,疲劳之极,一方早有预谋,枕戈待旦,两军方刚一接触,便见董沛军马瞬息间就如潮水般溃败,只见魏延一马当先,提刀在乱军之中左劈右砍,上挑下拦,手中大刀舞得天花乱坠,血肉横飞,神鬼难敌。

    “董沛小贼,阎行来也。”人声鼎沸,斜刺里一支千彪军冲下山来,沿着董沛军侧翼配合着魏延的辗边飞刺猛冲而来,硬撼董沛大军右翼,正是佯装东面赵昂率兵入境的阎行,有了阎行的加入,并州军顿时士气大震,在魏延和阎行的夹击之下,董沛大军顿时雪上加霜,溃退得像黄河决堤,呼啦啦的往后退却。

    “生擒董沛,给我杀上去”魏延看到敌军已呈败势,扬起鹦嘴刀怒喝一声,大刀过处,连劈数人,并州军士气大振。

    董沛看着如狼似虎的并州军,心中一阵忐忑,他们的力量好象无穷无尽,就像深渊一样看不到底,董沛只感觉有数不胜数的敌军不停的从寨口,侧翼涌现出来,顿时心中一阵慌乱,以往熟读的兵法在此刻完全用不上。

    董沛桃花眼一凛,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只见他一刀砍断中军大燾,趁着大军弥乱之际,悄悄地朝着下辩方向策马狂奔。

    魏延正亲率亲卫杀向董沛的中军,忽然看见敌将旌旗折断,立即回顾左右:“怎么回事?可是阎行将军将敌将斩杀了?”

    亲卫一边奋力砍杀敌军,一边举目扫视周围,只见大军百米之处,阎行纵马横枪,舞得风雨难透,长枪卷起的浪花犹如惊涛骇浪,连绵不绝,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启禀将军,阎行将军虽然骁勇,但此刻并未杀到敌军中军处!”

    魏延闻言,既然不是阎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敌将自毁大燾,想趁大军混乱的时候,伺机逃脱,想到有可能是这个原因。魏延立即横刀立马,朗声大喝:“主将已死,余众早降”

    那些已经被杀得心惊胆丧武都军闻言,纷纷扭头去看本方的中军处,只见中军处哪还有什么主将大旗,不仅没有,连副将的旌旗也没有了,武都兵马瞬时大乱,主将都被斩了,这仗还怎么打?当下除却少部分人趁乱逃脱外。大部分的武都兵马都下跪投降。

    魏延锐利的盯着跪成一片的武都军,朗声喝道:“迅速打扫战场,然后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攻打下辩!”

    ......

    次日晌午,吕布就收到前线传来的捷报。

    魏延率奇兵夜袭武都,一举破城,他还在箕谷一带大破敌军,此时正趁势包围下辩。

    而几乎在魏延夜袭武都、围攻下辩的同一时刻,高顺、姜叙率领的两万虎豹营也居高临下的对扼守铁龙谷的武都军发动了奇袭,磨盘一般大的石。临时砍伐的滚木从天而降,砸得武都军魂飞魄散,一触即溃。

    两万守军折损大半,守将秦夔见大势已去。率领残部向武都仓皇逃窜,将近半路时,方才得知武都失陷,急忙掉头向西面阴平逃窜,想要入蜀避难,却被随后赶来的姜叙拦个正着。

    秦夔率部拼死突围。被姜叙三枪挑杀马下,余部见主将被杀,俱都缴械投降,据守铁龙谷的两万武都军也步了武都守军的后尘,同样是全军覆没。

    就在高顺、张绣、姜叙大破铁龙谷敌军时,黄忠也带领着一万兵马昼夜奋战,先是攻克木门、河池等县,将敌军死死的堵在了山谷中。

    “好,这一仗打得漂亮,这样经典的战役,足以载入史册,供后人瞻仰,传本将军令,全军拔营向南,首先围歼敌军,其次与周泰会师武都,走后三路大军汇合一处,直捣下辩。”

    吕布看完捷报之后豪气干云的传达了拔营向北的军令,又与贾诩、程昱对着地图分析了片刻,再次派出使者快马向黄忠传令,命他率部火速向南进军,会合高顺、姜叙二将,沿着木门、河池一带火速防线,尽快策应驻守在武都城的周泰。

    使者接了令箭与文书,翻身上马,朝着黄忠军所在方向疾驰而去。

    晨曦初露,东方渐晓。

    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由吕布亲自统率的三万多人马顺利的穿过一条狭长的山谷,再向前走三四十里便可以抵达大军汇合地点。

    西方马蹄声响起,有数百骑疾驰而来,打着“高”字旗号,来的正是高顺、姜叙,特来禀报战况,并且献上敌将首级。

    施礼完毕,高顺大公无私的为姜叙邀功请赏:“此次大破武都兵马,姜伯奕居功至伟。一条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一夜厮杀,姜伯奕阵斩数百人,挑杀敌将秦夔,这份武勇某是不敌”

    “既然连伯平将军都心悦诚服,足见姜伯奕武艺过人,今日又立下头功。某当有功必赏!自即日起,擢升姜叙为偏将军,享六百石俸禄,还望再接再厉,勇立新功!”

    吕布在贾诩、程昱、高顺、成廉等一帮文武的簇拥之下,傲然伫立,高声给姜叙加官进爵。

    姜叙喜悦不已,当即跪地谢恩:“多谢主公提携之恩,姜叙岂敢不誓死相报?纵然马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亦无怨言!”

    吕布将杨再兴扶起,勉励了几句,这才作罢,随后高顺和姜叙随同吕布走了三十里路,数万大军终于在晌午十分赶到了武都城二十里外的平岗上。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敌军帐篷,此时正有数不甚数的敌军正在围攻武都城,可武都城在周泰的率领驻防下,仿佛是一块铜墙铁壁,硬生生的阻挡住了武都军的退路。

    恰这时,北方烟尘滚滚,旌旗飞扬,俨然是黄忠率领军同时赶到武都城,吕布气势雄张的看着敌营,手中画戟一招:“三军听我号令,围杀敌军,片甲不留!”(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少年将军

    ();    武都城下,喊杀震天,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古老的城墙上,到处都是深凹的砸痕,成批成批的巨石疯狂落下,密密麻麻的雕翎漫天乱飞,巨石把城墙砸得石屑纷落,面目全非;箭镞把士兵射得人仰马翻,心胆俱丧。

    城下,横七竖八的士兵载倒在血泊之中,层层叠叠的堆在墙根,一眼望不出到底死了有多少人,除此之外,护城河内也飘着稠密的浮尸,以往清澈的护城河,此时已被鲜血染红,就仿佛是用千万人的新鲜血液汇聚而成的,让人看后无不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给我守住,休要让敌军越雷池半步。”周泰光着膀子,盘刀操在手,在城垣上来回穿梭,指挥并州军御敌,但凡遇到已经攀上城垣的敌军,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劈头盖脸的乱砍一通。

    城头上万箭齐发,城墙下攻势如潮。

    许多武都军将领俱都亲自上阵,扛着云梯冲锋在前,如今退路被断,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纷纷冲杀在前,只要武都城破,他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涌入武都城,然后再将城门一关,纵然并州军有天大的本事,没有半个月的功夫,他们休想攻破武都城。

    正如他们想的那样,武都城坚不可摧,他们从黎明一直杀到午时,城墙几经易手,但都被并州军血拼给给打退,大战已经接近白热化状态,双方士卒虽然都很疲惫,但丝毫不敢松懈,因为这是一场关乎武都郡的归属之战,城破,武都军还有希望,城在,武都军将会全军覆没,从此在大汉的地图上抹去,武都郡也会换上并州军的墨黑旗帜。

    “第二波。给我上!”一名敌将绰刀而立,不停的指挥着武都军攻打城池,他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瘦脸高癯。细长的双眼挤向额头,一脸的天生怒相。

    就在双方士卒为武都城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忽然自后方传来暴雨一般的马蹄声,那轰轰的马蹄,就好像数以万计的春雷在武都兵马的头上诈响。将他们轰得头晕目眩,摸不着南北。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吕布就率领着两万并州铁骑狂飙而至,穿过武都军的层层栅寨,砍杀了数以千计的武都兵马,武都军这才如梦初醒,齐齐呐喊:“不得了啦,敌军援军来了,吕布来了!”

    只是并州军骑兵此刻已经深入腹地,在吕布大率领下。并州铁骑趁着武都军猝不及防,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屠戮,不停的纵马冲击。一阵猛冲猛打下来,斩杀踩死了七八千武都军,顿时让武都军阵脚大乱。

    周泰在城头上看的清楚,知道吕布率领大军开始围歼武都军了,当即留下副将率领一千兵马与民夫守城,自己率领一千精兵杀出城来,与吕布亲自率领的人马里应外合,直杀的武都军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武都军人数虽多,但其中大部分是战斗力低下的山越羌兵,打顺风仗的时候还能有点战斗力,一旦陷入了逆境就乱成一团。不仅没有反击的能力。反而把武都军搅得七零八落,旌旗乱飘。

    再加上折损了将近一万人马之后,武都军的人马只剩下不到三万,想要向前迎战却被不断后退的羌兵冲的阵脚大乱,步兵骑兵拥挤成一团,逐渐的呈现兵败如山倒的样子。

    并州军铁骑中除了吕布。还有成廉、姜叙等一干悍将夹杂其中,再加上从城内杀出来的周泰,俱都是以一当百之辈。在数万武都军中如同虎入羊群,不停的砍瓜切菜,只杀的武都军成堆成堆的倒下。

    眼看大势已去,那名指挥攻城的敌将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并州军,当下连忙喝令大军丢弃了寨栅,收兵向西撤退。

    吕布一路尾随追杀,直杀武都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眼看武都军的诸多将领就要被吕布一锅端时,他们的亲卫纷纷拼死保护,待突出重围后,数十名战将立即仓惶逃窜,纵马狂奔。

    哪知他们狂奔不到数里,就被黄忠率军拦住道路,眼看着逃脱不得,数名战将联合催马赶来,想要一举斩杀黄忠,突出重围。

    黄忠无所畏惧,纵马出阵,手提砍刀和数名敌将捉对厮杀,一阵刀来枪往,二十余会合后,黄忠连砍四将,吓得武都其余将领尽皆失色,纷纷调转马头,夺路狂奔。

    黄忠哪里肯舍,连忙率领大军掩杀,于此同时,吕布也率领大军赶到,两军旋即合为一处,沿途将武都军往张绣埋伏的方向赶去。

    随着敌军将群败走,武都军开始溃不成军,漫山遍野的溃逃,坠落马下被俘者数不胜数,跪地投降者数以万计,吕布率领大军追杀,俘获了战马数千匹,斩首无数,数万武都军,随着将群奔逃的紧紧只有万余人,其余的要么战死,要么被俘。

    武都境内,铁龙谷以北三十里处,现在已经是十月,驿道两侧的松柏已经变得牛山濯濯,在道路两侧迎风林立,显得影影绰绰,枯黄茂密的杂草中,似乎有人在其中埋伏一般。

    武都军统帅邓显手提铜刀,一马当先,不时凝视着道路两旁的杂草中,眉头微微皱起。

    “本将为何隐约觉得丛林中有伏兵,速去查探!”

    得了邓显的命令,一名校尉朝身后挥了挥手,他部曲下的什长立即带着小分队钻进了松柏丛中搜查去了,十余名士兵刚刚进入松柏丛,就爆发处此起彼伏的呼救声,以及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显然是遭到了伏击,无一生还。

    “不好,有伏兵,快退!”

    邓显大惊失色,慌忙挥刀指挥兵卒做好防御准备,一面命令吹响号角,向整支大军发出示警。

    “敌将哪里走,北地张绣在此等候多时了!”

    随着张绣发出爽朗的小声,密密麻麻的并州军立即从山谷两侧窜了出来,领头的正是高顺的副将张绣,只见张绣长枪一招,不由分说的先射出一波箭雨,待把敌军射蒙之后,这才率领大军杀入敌阵,一阵激烈的交锋,张绣所率领的大军战斗力之强悍,让邓显吓得冷汗直冒。

    官道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以万计的武都军兵马,而并州军却紧紧只是伤亡了千余人,随着并州军的奋勇向前,武都军的败兵一败再败,终于抵挡不住,纷纷扭头狂奔。

    “哈哈,冀城姜维在此,敌将哪里走!”

    随着山谷两侧传出声一连串的轻笑,一名黑甲小将率领两千兵马从山谷两侧冲了出来,恰恰拦住了武都军的退路,只见他白面无须,面目俊朗,只是略显青涩,正是姜叙的长子姜维。

    如今姜维已经有十六岁,和马超的年纪相仿,他这次随父出征,得到了吕布的首肯,而且吕布还说了,只要姜维能在此战立下战功,他将会给姜维保媒,迎娶黄舞蝶,这让本就非黄舞蝶不娶的姜维欣喜若狂。

    一名武都战将欺姜维年少,立即提斧杀来,其后的武都军也俱都挥刀向前,想要趁乱突出重围。

    “想欺我年少么?贼将,吃我一枪!”姜维面色一冷,健步迎了上去,弯腰弓部,手中的白腊枪杆一个横扫千军,奔着敌将的坐骑的一双前腿横扫而去。

    “啪”的一声脆响,枪杆折断,木屑纷飞。

    伴随着同时响起的战马撕心裂肺的悲名,双腿直关节处齐齐折断,一下子匍匐在地,将马上的敌将掀翻下来。

    敌将人仰马翻,姜维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自士卒手里躲过一条黑枪,趁着敌将翻身之际,奔着敌将的咽喉连搠了两枪,每一枪都如青蛙吐舌,白蛇吐信,刁钻迅疾,枪枪致命。

    敌将还没从地上爬起,只得半跪着舞动大斧格拦招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武艺竟然如此了得。

    只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武艺本就处于劣势,再加上被摔下马后受制于人,半蹲半跪间无法法力,仓促间招架了三五个回合,便被姜维数枪刺中咽喉,只听“噗”“噗”“噗”三声脆响,那名敌将的咽喉处立即炸开一个黑乎乎的血洞,此时正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

    “哐当”伴随着大斧落地,那名敌将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瞬间毙命。

    “围杀他,冲出重围,否则吕布赶来,我们都将死在这里”邓显在前方招架不住,立即策马奔到后方,他想都没想到后面居然也有敌将拦道,而且武艺颇为不俗,当下连忙下令大军围杀。

    “有我姜伯约在此,哪个也休想过去!”

    姜维一声咆哮,声如虎啸,长枪上下翻飞,连续刺杀数人,他率领的两千兵马俱都拼死堵住官道,将道路封得死死的,让邓显及其身后的武都军插翅难飞。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并州军加入到战团,邓显心急如焚,他策马试了几次,都无法突破并州军的阻拦,恼怒之下挥舞朴刀亲自来战。

    战有三五回合,刀枪相交,发出一声巨响,在姜维长枪再次断裂之时,邓显也是虎口崩裂,拿捏不住手中大刀,心中又恼又怒:“你到底是谁家子?”

    姜维手中裂枪挽了三朵枪花,单手向前一点,枪指邓显,冷声报上了姓名:“冀城姜叙之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自焚

    ();    下辩城下,一万并州军逶迤而来。

    董沛战败回城,梁双立即放弃了武都郡下辖的其它几个县城,把手底下剩余的所有将士集结在了武都郡治所下辩城内,在他看来,在武都城以北作战的邓显大军恐怕是凶多吉少,他也知道自己不久就会败亡,可就算是输,他也要从吕布的嘴里掰颗牙下来,因此才把大军聚拢在下辩,誓要凭险死守,负隅顽抗。

    下辩城上,旌旗林立,刀枪森然,接近两万将士在城墙上站的密密麻麻,再加上裹挟来的一万多士族门客仆从,更是将四面城墙防守的水泄不通,无论并州军从那个角度攀登城墙,都将会遭到密集的反击,要想登城实在难如登天!

    “梁双,你个病体樵夫,滚出来受死!”

    “哈哈……就凭你这狗胆,也配霸占武都?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董沛,梁双,尔等快快出来受死,看爷爷我如何一刀一个把你们给了结咯。”

    “妻子董氏,那皮肤可是贼滑,破城之后应该拿来犒赏三军!”

    看到梁双军闭门死守,城下的并州军纷纷破口大骂,魏延已经下了令,如果谁把梁双给骂出来,必有重赏,因此并州军阵中聒噪不已,骂声不绝,不仅仅骂梁双本人,还对其妻口出污秽之言,不仅如此,大军还把他手下的武将甚至是知名的校尉,纷纷题名道姓的问候了一下祖宗十八代,就差没有刨他们的祖坟了。

    梁双虽然凶戾骄横,但也知道这是魏延的诱敌之计,所以还能沉住气,但他手下的武将董沛、梁武、黄须髯等人几乎把兜头气歪了。

    尤其是董沛,并州军看他白白净净的,大骂他有龙阳之好,短袖之癖,曰御数男等等等等,董沛气的肺都快要炸了。非让士卒落下吊桥,自己要带着人马出去杀个汉并州军片甲不留

    “你嚷嚷什么,这是魏延的诱敌之计,亏你还熟读兵书。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这厮在虎牢关前与张飞大战七八十回合不分胜负,金城之战生擒阎行,其人有万夫难当之用,决不可出战。”

    梁双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指着董沛破口大骂:“你要是有能耐,上次就不会大败而归,两万人马你只给我带回来一百多人,要不是看在吾妻份上,某早就把你军法从事!”

    梁双骂完董沛,又对着帐下的文武说道:“在吕布入寇的时候,某已经将武都十几县城的粮食全部押解到了下辩,城内粮仓现在至少有二十万石,足可让我军维持一年左右,凭借着下辩城高墙厚。便是吕布这小儿亲率大军来围城。也不足为惧!只要我军不出城,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飞进下辩城!”

    梁双身旁的谋士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董将军请稍安勿躁,听闻魏延率军来袭。昨日清晨主公已经派了使者快马赶往汉中向张鲁求援,待汉中出兵,必然可以掣肘吕布,下辩城之围自解!”

    众人虽然恼怒,但梁双的命令他们又不得不听,心情虽万般不愿,当下只有低头应诺一声。

    局势就这样僵持着。城头上的守军岿然不动,城下的一万并州军骂声不绝。

    此时虽是九月中旬,但到了晌午时分,天气难免会有点炎热。下辩地处祁山余脉之中,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头顶,炙烤的并州军士卒汗流浃背,开始有人摘下头盔,或蹲或坐,三三两两的打屁聊天。更有甚者,直接把头盔摘下来垫在后脑勺下面,蜷曲着腿,半躺着小憩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并州军军的军纪。简直是一盘散沙,把士卒带着这样,想来这魏延定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并州军虽然彪悍,但是军纪颇为散漫,听说每次打完仗,吕布就会给他们放假,也不操练。”

    看着骂累了的吕布大军纪律松弛,士卒懒散,梁武放声大笑,手提长枪,就要下城出战,“如此有勇无谋之辈,一战可擒,请主公借我三千精兵,下城提魏延人头来来献!”

    董沛战败,梁双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多,知道魏延用甚诡,先是奇袭武都城,然后围攻下辩。无论从那方面看,魏延都不是泛泛之辈。

    梁双扭头看了谋士一眼,满脸疑惑的道:“会不会是魏延的诱敌之计?”

    谋士道:“下城一战便知,我们不能凭董沛将军一面之词就断定魏延此人,还需实践一番,说不定这魏延真是有勇无谋之辈,若是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必然可以振奋军心,鼓舞士气。”

    梁双顿时心动,扭头看了董沛一眼,随后移到梁武身上,传令道:“梁武、黄须髯,各自率五千人冲出城去,试探下并州军军的战斗力!”

    吊桥落下,一万无炖鸡蜂拥而出,杀了并州军个措手不及,一场混战下来,武都军夺得马匹数百,辎重颇多,梁双与黄须髯笑容满面的高奏凯歌而还。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太守府中载歌载舞,一片欢庆气氛,梁双命人大摆筵席,为梁武、黄须髯二将庆功,并且犒劳三军,命将士大快朵颐,开怀畅饮。

    “哈哈……真是传言可畏,我当这魏延有三头六臂呢,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全部都是虚的!只可惜今日乱军之中没有撞见岳飞,否则必然生擒了献于大王殿下!”

    喝的醉醺醺的梁武怀里搂着刘繇刚刚赏赐的妙龄少女,一边举杯一边大吹大擂,目光不时扫向那边正在喝闷酒的董沛。

    黄须自然不会让梁武一个人出风头,同样洋洋自得:“某今天看见那魏延的旗帜,便要冲阵过去生擒他,这厮走得快,被他侥幸得脱。明日再来,绝不会放他离开!”

    筵席之上,也就梁双的谋士头脑还算清醒,借着给梁双敬酒的机会 ,询问道:“我等在这里痛饮,城墙上的防御没问题吧?”

    梁双笑呵呵的道:“勿要担忧,有五千士卒驻防。有五六千士族部曲在值夜,绝无纰漏!”

    “那就好!”

    谋士讨好的一笑,与梁双碰杯,“这魏延是并州军新起之秀。不曾想战斗力都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我等高估了这厮!”

    梁双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举杯饮酒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次日。魏延领了一万人马再次来到下辩城下叫阵,这一次,梁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令开城门迎战,梁武、黄须髯、董沛三将引领了一万两千人马杀下城池。与并州军列阵对峙。

    “董沛在此,魏延速来我刀下受死!”昨日梁武酒宴上对他耀武扬威,董沛早已懊恼不已,不待本方列阵完毕,按捺不住冲动的陈横已经拍马舞刀,杀出阵来叫嚣。

    魏延向身旁的阎行低声道:“尔去迎战。只许败不许胜!”

    阎行会意,点头道:“将军尽管放心,彦明心中自有分寸!”

    并州军旌旗开出,阎行拍马舞枪,出阵相迎,大声喝道:“无能之辈,也敢向我家将军挑战,看我阎行取尔狗命!”

    “背主之贼,待我擒之”董沛大怒,策马向前。直取阎行。

    两人在沙场上战有十合,阎行虚晃一枪,诈败而走,董沛大喜。朴刀一招,下令身后的大军全力出击,猛扑并州军。

    隆隆鼓声之中,双方一场混战,并州军又败一阵,丢下许多辎重、粮草。后退了二十里,到魏延败走,梁双脸上欢喜不已,想要下令全力追赶,被谋士劝阻,只好暂时收兵。

    第二日,魏延又一次引领了“残兵败卒”前来挑战,梁双在城墙上看见,大笑道:“你看魏延带来的人马已经不足一万,想来除了被杀死的,其余的已经做了逃兵,今日当全力出击,枭魏延首级而还!”

    得了梁双命令,梁武、黄须髯、董沛三将再次引领了一万五千人马,外加五千士族门客杀下城来,向魏延挑战。

    “魏延何在?汝若不是无胆鼠辈,便亲自出马与我杀个痛快,免得让你手下的偏将来自取其辱!”董沛因为前次打得魏延落荒而逃,连战连胜,已经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甚至自比吕布之勇,根本不把魏延放在眼里。

    “戈阳魏延在此,休要猖狂!”并州军旌旗开之处,魏延亲自舞刀跃马,来战董沛。

    两马相交,战有十五会合,魏延卖个破绽,甚至让董沛将自己的头盔挑砍于马下,看似险象环生,实在拿捏的毫厘不差。

    “哎呀……敌将果然厉害!”魏延拨马而走,“落荒而逃”。

    “魏延哪里走,留下人头再走不迟”董沛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当下拍马舞枪,拼命追赶。

    梁双在城头上望见,之前的疑虑全都抛诸于脑后,手中令旗一挥,下令道:“全军拼命追赶,收割并州军头颅!”

    得了梁双一声命令,一万五千丹阳军漫山遍野的穷追并州军,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一路紧追不舍,城中只留下了三千左右的守军。

    董沛追的正急,到了一处山坡,魏延忽然拨马而回,大笑道:“无谋之辈,中吾之计也,速速受死!”

    两马相交,战无一合,董沛被魏延手起刀落,斩为两段,董沛到死都没想明白,魏延明明数次败于他手下,武艺何时变得如此骁勇。

    山谷两边鼓声隆隆,魏延副将率领两千伏兵从两侧绕出,断了武都军的退路,而魏延率领的五千人马也回过头来,与副将合围武都兵马,一时之间杀的对方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纷纷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梁武拼命突围,被魏延拈弓搭箭,一箭射下马来,黄须髯也战死在乱军之中,全力追赶的一万五千武都军几乎全军覆没,被包了饺子。

    就在武都军穷追不舍的时候,阎行引领了三千精锐士卒,从小道抄袭到了下辩城下,趁着吊桥还没拉起,城门还未关闭之时,一拥而入,猝不及防之下,下辩城内的守军顿时乱作一团,阎行弃了马匹,徒步奋战,一路到处,所向披靡,枪下绰绰,身躯竟无一合之敌。一路冲来,斩杀将校数百人。

    “吕布,我就算死,我也不会给你留下一点资源,武都名士俱都在此,哈哈,放火,让他们都和我一起死吧”梁双柱剑矗立在太守府内,得知并州军入城后,他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立即喝令手持火把的亲卫放火焚烧太守府。

    随着梁双一声令下,手持火把的亲卫纷纷向府内的易燃物投放火把,随后死死守住府门,使得屋内的名士逃脱不得,在一片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中,武都郡境内的大部分名士俱都和阎行一起葬身火海,不仅如此,梁双还将所有掳掠来的粮草、典籍、印绶、籍册等重要的物品都一一焚毁殆尽,一样也没有给吕布留下。

    是夜,魏延夺取下辩城,仅仅付出了三千名余兵卒的代价,他一面派人扑灭大火,能抢救多少算多少,一面出榜安民,派出快马向武都城的吕布报捷,

    吕布大军历时一个月,终于夺取武都,击杀梁双,大获全胜,从此西凉南部尽入吕布之手,下一步,他把目光投在了西川。(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刺杀

    ();    就在魏延攻破下辩的同时,张绣也在铁龙谷一带击溃了武都主力大军,统将邓显战死,俘获五千多名武都兵马,并且缴获粮草数万石,战马三千匹。

    三日之后,吕布率领两万兵马入驻下辩城,入城之后,他立即派士卒扼守四门,互为犄角之势,谨防梁双余孽伺机作乱。

    下辩城中,只见一匹犹如炭火般颜色的骏马昂嘶鸣而立,马上一人,身披西川蜀锦战袍,头戴紫金冠,两束大红翎羽迎风招展,他面容刚毅,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下辩城中的几条大街旁早早站满了并州军,只见百姓站满街道两旁,但听牛角声响,并州军人马开始徐徐入城,领头者正是大汉温侯、车骑将军吕布,其身后的将尉以及随军文官大小依次而行,以汉室之名视察巡城,安抚军民。

    天朗日清,暖阳当空。这样一个好天气,似乎也让压抑许久的下辩城沾上了一份喜庆之气,梁双骄横嗜淫,残暴狠戾,多不得武都军民的人心,虽然有的人还不知道吕布是谁,但看到他的装扮,一眼便知吕布不是一般人,而且他还自称大汉温侯、车骑将军,想必也是帝国有名的人物,毕竟大汉四百年江山已深入人心,对于这个来自京城的高官,大多数军民都抱着敬畏之心。

    然而,危险总是伴随在人们最为喜庆之时,不知是人群拥挤,还是自己脚跟不稳,一道人影猛然撞出人群,跌倒在地,不偏不巧,正摔在吕布马前。

    吕布眉头紧蹙,冷冷地注视着倒在马下之人,刹那间异变突起。只见那跌倒之人瞬间腾起身形,猛然从怀中抽出短剑,寒光一闪,那道短刃如一道急电般的飞刺向马上矗立不动的吕布。

    吕布双目冷然的注视着那道飘向自己的利刃。眼神色冷然不屑,虽如此,但他也不敢大意,记得前世的时候,孙策也是武艺非凡。但却死在了不知名的人物手中,所以吕布不敢怠慢,侧身堪堪躲过利刃,旋即猿臂舒缓,单手拎着刺客的臂膀。

    “咔嚓”清脆的骨折筋裂之声音瞬间响彻在拥挤的街道,接着便是那刺客疼痛不已的哀嚎,吕布的手臂微微一松,那刺客随即跌落尘埃,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拍,口中呜咽嘶鸣。显然是痛入心扉,撕裂肝肠。

    “主公,城中贼人还未除尽,主公不宜久留于市曹喧嚣之地。”贾诩策马向前拱手建议道。

    吕布冷冷的点点头,与贾诩走了几步路之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他的耳朵捕捉到一声细微的弓弦震动,这声不是来自周围,而是从头上的屋顶上发出来的,吕布毫无犹豫。他先是一把推开身旁的贾诩,随即翻身下马,倒地的瞬间又一脚将赤兔马踢开。

    于此同时,一支利箭破空袭来。直接穿爆了吕布身旁亲卫的头颅,亲卫连惨叫声也来不及发出,便一头摔倒在地,那支透爆了亲卫头颅的箭镞,长度足有二尺三寸,箭杆硕大。还刷了一层深灰色的漆,吕布知道,能发出这种箭镞的大弓,规制至少在二十石以上,一个人无法操作,发/射这种箭镞时必须事先固定好躬身,再慢慢绞紧弓弦。换句话说,这是一场针对他有预谋的谋杀,这周围已经被不知名的敌人架设了死亡的陷阱,只等他往里钻,此时不知道有多少大弓,已经对准了这条不算宽广的街道。

    此时的街道已然大乱,百姓们尽皆奔走,成廉急忙率领亲卫将吕布团团围住,神色凛然的看着周围,吕布冷冷的注视着倒在血泊中的亲卫,一股冲天的杀意从他两肋间窜了出来,这名亲卫跟随他多年,最后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死在小人的手中。

    没等吕布多想,变故再生,只见百姓中窜出十数名彪形大汉,手中端着强劲的手弩,只听十数声轻微的金属铿锵声,瞬间便将保护吕布的亲卫射翻在地,其中的一支弩箭穿过人墙,奔着吕布门面射来,一名亲卫立即挡在了吕布面前,强劲的弩箭从亲卫瞬间从亲卫的右腮穿过,撞飞了几枚臼齿,然后刺入口腔,狠狠扎入另一侧,立时血花四溅,亲卫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晃了晃,随即倒地身亡。

    还没等刺客装填弩箭,警戒四周的并州士卒一拥而上,乱刀将那些刺客剁为肉泥,在周泰的带领下,并州军开始涌入四周的民房去捉拿房顶上的刺客,可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房顶上除了摆放端正的强弓,别无他物,周泰立即大手一晃,让士卒将强弓抬下去,或许能在其中发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在扫除四周的危险后,吕布拨开人群,心痛的看着地上的亲卫:“梁双占据武都多年,其在城中的心腹死士一时未曾除尽也属正常,传某将令,厚葬某的勇士。”

    成廉应诺一声,立即招呼士卒收殓了躺在血泊中的吕布亲卫

    恰这时,周泰也率领士卒从屋舍内走了出来,几名士卒手中还端着机架强弓。

    贾诩健步上前,细细的打量着这二十石强弓,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强弓的弓身内部篆有铭文,他又箭步走到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刺客身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手弩,伸手摸了摸,果然也是有铭文,书写着“师君”二字。

    此事恐怕有蹊跷,并不像梁双的死士所谓,想到这里,贾诩立即走到吕布身边,低声沉吟道:“主公,此事有些蹊跷,须速速回营”

    吕布知道贾诩不会无的放矢,当下立即宣布回营,就这样,一场本来已经安排好的午后巡城便早早结束,吕布随即召集众文武于帐中商讨安定武都之后的事宜,大事商讨完毕,众人又开始商讨今日遇袭一事,说到这件事,众人心中都有点悲愤,吕布的亲卫就是军中挑选的百战之士,各个忠心耿耿,作战凶猛,死一个就少一个。

    其中成廉最为难过,这些亲卫都是他和魏越一手训练出来的,最后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宵小之手,不过他们死得很有价值,至少吕布没有受伤,这就是他们做亲卫的职责。

    “这件事,并非梁双的死士所为,而是另有他人!”在吕布的示意下,贾诩率先把他得知的情况说了出来。

    贾诩的话,立即在帐内掀起轩然大波,成廉急忙问道:“军师,不是梁双的死士干的,那到底是何人所为。”

    贾诩拿起桌案上的手弩,不快不慢的说道:“据我观察,无论是强弓亦或者是手弩,其上都刻有“师君”二字,据我所知,汉中张鲁乃天师道第三代天师,他杀掉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修后继承了五斗米教的道统,并自称”师君“

    吕布剑眉一挑:“军师的意思是这些刺客是张鲁的人?”

    贾诩摇摇头:“也不尽然,有可能是有**水东引,坐收渔翁之利,要不然也不会故意留下刻有铭文的弓弩!”

    程昱猛地睁开双目:“文和,你说的是刘焉不成?”

    贾诩笑了笑,对着吕布说道:“主公,刘焉是个聪明人,他看清大汉已经无可救药,这才带着高祖的一丝血统入主川蜀,欲效仿高祖成就霸业,而张鲁在去年的时候被刘焉任命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攻打汉中天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后,张鲁又杀张修,夺其众,截断斜谷道,在刘焉的示意下杀害朝廷使者!”

    成廉很疑问:“照军师所言,这张鲁是刘焉的部下,又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刘焉为什么要嫁祸张鲁,岂不是自断其臂?”

    众人点点头,表示同意成廉的观点。

    贾诩将手弩放在桌案上,徐徐解释:“刘焉的身体越来越差,而他的长子和次子均在长安做质子,他的身边只有幼子刘璋在身边,这刘璋暗弱,哪里镇得住张鲁?如今张鲁霸占汉中,兵多将广,只要他愿意,便可取刘焉而代之,只是刘焉帐下文武都比较效忠,张鲁有贼心没贼胆,可一旦刘焉死了,那就说不定了。”

    程昱接过话题:“所以未来刘璋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主公,一个是张鲁,刘焉为了替儿子扫清强敌,这才派人刺杀主公,若成,其子刘璋曰后就会少一个敌人,若不成,则故意留下线索,好让主公因为愤怒而攻打张鲁,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众人听完贾诩和程昱的分析,心中一下子就怒了起来,这刘焉竟然把他们当冤大头,幸好吕布没事,幸好军中有贾诩和程昱,否则他们这群大老粗早就提兵杀入汉中,以血心头只恨,然后成全刘焉老贼。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若非有军师,我等恐遭大难。”吕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武都与汉中、西川毗邻,实乃要险之处,须托付个能担重任之人,文长,某斟酌再三,由你来镇守最为合适不过。你要小心固守,勿负我意”魏延经过这几次大战,让吕布认识到他兵法谋略尽属一流,是一个可托重任之人,吕布本想将他放在陇西,如今看来却是不行,只有将他放在武都,吕布才能安心。

    “主公放心,末将必然不负主公厚意”魏延面色一喜,立即拱手应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异族来袭

    ();    陇西,临洮。

    转凉的秋风中,自陇西平定以来,百姓迎来了第一次大丰收,农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而地方上的官吏们则指挥着郡国兵帮忙收割,同时征收赋税。

    丰收之年也是灾难之年,这一天,张辽正准备押送大批粮草回陇县述职时,忽然有斥候来报,西北方向七八十里处火光冲天,似乎有战事发生。

    “哦?西北方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探。”张辽嘀咕一声,摊开了牛皮地图,看了半响后,立即差人传令召集众将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到帅帐之中连夜军议。

    魏续手握剑柄,登高眺望了片刻,回到帅帐道:“某观那起火之处似乎是索西所在的方位,只是不知道烽火为何大起,且等斥候来报便知!”

    “索西,索西,文远,你说会不会是山贼入寇?”宋宪嘀咕了几声,立即提出自己的见解,因为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有部分乡民入山做寇,截杀过往行人,更猛的则会去攻打城镇,抢劫粮仓货库,所以宋宪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张辽眉头紧蹙,指着索西正色道:“山贼还好说,不需半月我等便可平定,我担心是羌人。”

    自从俄何烧戈战死后,陇西以西的烧当羌消停了不少,可是今年的温度比以往要很冷许多,说不定这羌人担心过冬的粮食不够,所以率大军入寇陇西,劫掠边境粮草回羌境过冬。

    张辽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当下急忙让宋宪和魏续去集合士卒,准备随时出征,将入寇的羌兵赶回羌境。宋宪、魏续不敢怠慢,立即健步走出大帐,让传令官吹响了集结的号角。

    “呜!”“呜!”“呜!”

    呜咽的号角声瞬间撕破了淡墨的天空,随即整座大营便传来了各级将校的呼喝声,历时半柱香之后,一万大军便整整齐齐地集结在校场之内。暗黑的战甲,森然的刀枪,招展的旌旗,抖擞的精神。只等张辽一声令下,大军便可随时出征。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斥候再次来报:“启禀将军,我等在路上遇到了从龙桑逃出来的难民,说是前日烧何、当煎、勒姐等八个羌族聚集万余人围攻龙桑,已经得手。龙桑县令被俘,现在羌族豪酋扶勒图率领了五千羌族贼兵,正在攻打索西县城,形势危急。”

    “再探!”

    张辽挥手示意斥候继续打探,同时做出了救援索西的决定:“陇西新定,异族就领兵来犯,这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并州军放在眼里,我的意思是先救援索西,然后在回陇县述职,诸位以为如何?”

    宋宪和魏续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齐齐朝张辽拱手喝道:“但凭将军吩咐!”

    在并州军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传统,在私下的时候,副将可以直呼主将的姓名,甚至拜把子都行,可到了战场之上,就必须尊卑有序,将就是将,兵就生兵。当然吕布除外。在吕布还没有成为并州军统帅的时候,张辽他们都奉先奉先的叫,如今吕布成为了张辽等人的主公,这奉先。他们倒是好久没叫了。

    “如此,我等即可发兵,支援索西,克龙桑,将羌人赶出大汉境内!”

    张辽没想到羌人会趁他们攻打武都的时候入寇汉境,这是不能容忍的。张辽自小在并州长大,对于异族入寇时的惨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大多数从并州和幽州走出的将领,对异族都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张辽心中的愤怒顿时熊熊燃烧,拍着桌案做了决定。

    一番军议之后做出决定,由魏续率本部骑兵两千为先锋,张辽率本部两千随后,星夜赶往正北方的索西,留宋宪率六千兵马驻守临洮,张辽之所以留下宋宪看守临洮,一来,是为了看护赋税得来的粮草;二来,是为了防止羌族趁大军北调时突袭临洮,这临洮可不比索西,乃是一座实打实的大县,人口有两万多,地大物博,土地肥沃,在陇西郡,除狄道外,就属临洮最大,是陇西郡粮食生产的基地。

    而且临洮与羌族毗邻,是一个重要的军事重镇,进可攻打羌族,退可守临洮,对于这样一个要紧的地方,张辽可不敢大意,就算出征也不敢倾巢而出。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张辽和魏续所率领的兵马全部换上了羌人的服饰,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松懈羌人贼兵的戒备之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下,魏续所部两千人在前,张辽带领两千人在后,全部是精装箭从,只带了三天的干粮,朝着西北方向八百里的索西快速进军,希望能在羌人破索西之前抵达。

    “杀啊!”

    “抢粮食!”

    “抢女人!”

    就在魏续的前锋部队抵达索西城下的时候,县城刚刚被羌人攻破了半个多时辰,数千羌人呐喊着叽里咕噜的土著羌语,蜂拥杀入城池。

    索西虽然地理位置险要,以洮水为自然天堑,但到底还只是一个县城,城内仅有三百老弱残兵,面对着五千羌族贼兵的强攻,负隅顽抗了一夜之后,终于在清晨被羌兵攻破。

    此刻,正是天色拂晓而黎明未至的那一刻,天地间混混沌沌,也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索西城内火光冲天,无数民宅被贼兵放火点燃,从家宅中被赶出来的无辜百姓满大街仓惶逃窜。无数的羌族贼兵放肆的淫笑着,挥舞着手中的矛戈,做着杀戮、劫掠、奸/淫的勾当。

    野蛮惯了的羌兵毫无廉耻的当街就对抓住的女人进行奸污,整个索西县城的上空飘荡着羌人兴奋的嘶吼,老弱临死前的惨呼,以及妇女被奸污时的哀嚎。在这一刻,曾经山清水秀的柴桑县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杀呀,抢粮食,抢女人!”

    魏续匹马当先,用刚刚学会的羌语喊着口号尾随着羌人贼兵冲进了县城。两千精装步卒尾随其后,席卷入城。为了最大程度的麻痹羌族贼兵,魏续煞费苦心,从部下找了几个略通羌语的士兵向全军传授简单的羌族口语。而他刚才所喊的就是在来索西的路途上学会的。

    一阵急行军,魏续的先锋部队很快的追上了一股正在纵火劫掠的羌兵,却因为怪异的口音引起了这股贼兵的注意,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诧异的朝魏续军张望,一时弄不清楚这是从哪里来的人马,到底是敌是友?

    一名羌兵头目勒马横枪,喝问魏续:“来的是哪个部落的,为何说话的口音与我等不同?”

    魏续也不答话。纵马向前,手中朴刀劈出,一颗头颅顿时滚落马下。

    仰天大笑道:“老子是并州部落的,儿郎们,给某狠狠的杀这些羌兵,我大汉疆土,岂容这等异族肆虐?”

    随着魏续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卒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扑向了发懵的羌族贼军,一阵刀砍斧劈,顷刻间就斩杀了数百人。剩下的贼兵纷纷溃走。寻找渠帅扶勒图禀报去了。

    羌族贼兵的军纪一向混乱,除了部落首领的亲兵装备精良外,其余部落的装备颇为落后,使用简易的刀枪以及锄头菜刀做武器的不在少数,又没有防具护身,遭到官兵的突然袭击,顿时一触即溃,纷纷逃窜。

    于是,索西城中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城中心不知情的羌族贼兵依然在放肆的劫掠奸/淫。而靠近城门的羌兵则被突然出现的官兵杀的哭爹喊娘,乱作一团的向城中央撤退。

    就在魏续的先锋部队尾随羌兵追杀的时候,张辽也率领两千后军冲进了索西城,目睹着城内烽火连天。百姓尸横街巷的惨景,张辽不由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斥候何在?”

    “小的在此听令!”斥候拱手领命。

    张辽红着眼睛,攥着拳头道:“给我传令下去,让魏续堵住所有城门,不得放走一名异族。无论反抗投降,一律格杀勿论!寡某要用这五千羌狗的头颅,祭奠索西死去的无辜百姓!”

    “诺!”

    斥候答应一声,一挥手,招呼了几个兄弟向各部传令去了。

    看到羌军在城里烧杀抢掠,张辽手下的士兵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这些异族狗斩尽杀绝。得了张辽的屠杀军令,一个个扯掉罩在外面的贼兵服,露出了统一的官兵铠甲,对一路溃败的羌族贼兵展开了无情的屠戮。无论对方负隅顽抗还是跪地求饶,一律用钢刀招呼,不大会儿功夫,索西的街头就变得尸横遍巷,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处在绝望中的索西百姓猛然见到一支官兵从天而降,杀的羌贼溃不成军,无不喜出望外,纷纷跪地叩头,在嘴里念叨着感谢朝廷,感谢吕布之类的云云。

    虽然城门附近的羌族贼兵已经被屠戮殆尽,但受了惊吓的索西百姓依然仓惶逃奔,来来回回,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城中火光依旧,乱糟糟的一团。

    “这位老丈,可知道柴桑城中周家在哪里?”

    张辽看到一名白发老翁在人群中奔波,命令士卒上前把人唤过来问话,周家一直都很支持吕布,如果让周家有了什么闪失,恐怕陇西士林心中会有所不满,他们会说,好嘛,我们支持吕布做陇西太守,他只知道要粮食,不知道保护他们,以后不给吕布粮食了,不派家族的人给吕布做官了。

    老翁抹着头上的血迹,这是奔跑之时撞到桥上擦伤的,回复道:“回将军的话,本城之中仅有三户户周姓人家,都住在城东的一带,将军去哪里打听一下便知。”

    “谢过老丈!”

    张辽向老翁拱手道谢,顺手塞给他了一串铜钱,聊表谢意,问清楚了路怎么走之后,便率领帐下亲卫去寻那周家。

    张辽绰马提刀,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步伐走的甚急,他必须尽快打探到周家的下落,方能安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索西周世荣

    ();    “呜呜……畜生,你们这群畜生!玷污了我的身子,还要杀我的儿子,我和你们拼了!”小巷之中,火光汹涌,一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和几个羌兵贼厮打在一起,而脚底下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躺在血泊里挣扎,口中还发出轻微的呻/吟,也不知是死是活。

    张辽的眼睛在喷火,心在滴血,嘶吼一声“给我杀”

    张辽一马当,几个箭步上前,手中勾廉刀横砍竖劈,瞬间就斩杀了两名贼兵,身后的悍卒拔刀跟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砍,又把四五个羌贼剁成了肉泥。

    “大将将军饶命,大汉将军饶命啊……是渠帅让我们劫掠的,不干小人们的事情呢,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剩下的三个羌兵刚从被奸污的妇女身上爬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像鸡啄米一样的磕头求饶。

    “攻我城池,杀我子民,奸淫我汉家父女,还想活命?”身躯凛凛的张辽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把几个羌人剁成肉酱。

    那妇人直到此时才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连忙伸手阻止了张辽:“将军,可否让贱婢亲手杀了这几个恶贼”

    张辽愣了愣,扭头看着这个全身上下没有遮羞之物的妇人,立即翻身下马,目不斜视,解下自己的战袍给她披上,随后正色的问道:“你可想好了,杀人可不这么轻松!”

    妇人首先感激的看了张辽一眼,听完张辽的话后,她踌躇了一下,可转眼看到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有呼吸的儿子,妇人眼里的踌躇变成了冷冷的怨毒,一把抽出张辽的佩剑,缓缓向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羌兵走去。

    手中佩剑高高举起,竖着劈下,竟然不是横着斩的。而是竖着劈下来的,由此可见,少年妇人心中对这几个羌兵的仇恨有多么强烈!

    一声骨骼破裂的声音,这名羌族贼兵的脑袋瞬间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不偏不倚的从鼻尖切开,尸体登时像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妇人仰天惨笑:“将军的宝剑杀起恶贼来果然锋利无比,尔等奸杀掳掠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另外的两名羌兵几乎被吓瘫了,其中一人略通汉话,哀告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不要把我的头颅砍成两半啊!”

    妇人报以冷笑:“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一剑挥出,这次是横着斩出的,锋利的剑刃切在脖颈上,脑袋顿时飞了下来。

    妇人表情冰冷的凝视地上的死尸,把剑刃上的血迹在死尸的身体上擦拭了几下。

    “我要给孩儿报仇!”

    面对最后一个羌人,妇人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的呐喊,将手中的利剑高高举起,近乎疯狂的朝剩下的那名羌人身上砍去,一剑接着一剑。如同潮水一般无休无止,须臾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

    办完这件事后,妇人表情僵硬的瘫软在地上,随后木然的爬到儿子的尸体旁,张辽心中一痛,像这样的惨状,每天都会在大汉各处上演,要怪只能怪如今的朝廷无能,如果朝廷能有当初的汉武雄风。试问,有哪个不开眼异族敢入寇汉境?

    那妇人独自神伤半响,须臾,她缓缓抬起凌乱的头颅。远远地朝着张辽叩首:“多谢将军”说完随即挥剑自刎当场。

    “来人,将这妇人和小孩的尸体收殓了,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生安葬!”

    或许知道妇人会有这般举动,张辽冷着脸迈步向前,躬身捡起遗落在地上的佩剑,未经擦拭便插回鞘中。随后对几名亲兵吩咐一声。

    几名亲卫应诺一声,随即小心翼翼地抬着妇人和小孩的尸体朝着城外走去。

    办完这件事后,张辽便带着兵马继续前行,前面就是老翁所说的地方,周家是居住在城中,还是在城外筑有堡垒,一问便知。

    覆巢之下无完卵,周家所居住的一带也没有逃过羌族的洗劫,一些民居门户大开,不少人家已经起了大火。张辽一声令下,两千并州军一拥而上,扑向那些正在劫掠的贼兵。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羌兵一触即溃,且战且走,拼命向城外突围。

    此时大火已经越烧越旺,到处都是逃命的难民,以及被并州军击溃的羌兵,就在这个时候,一座颇具规模的宅院中突然传来几声女子的呼救声,张辽眉头紧蹙,提刀当先,领着大队人马冲了过去。

    只见院子里横七八竖的躺着五六具男尸,不过全都是仆人的装扮,几把武器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尸体周围,看起来向是激烈的抵抗之后遭到了杀害。

    其中颇有姿色的贵妇揽住两个及笄少女,正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步步紧逼的羌兵,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尚且不会走路的幼童,正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几名年轻的婢女吓得瑟瑟发抖,在墙角缩成一团,根本没有勇气去保护主人。

    “好标志的女人,弟兄们有福了!”

    “嘿嘿,恐怕大帅都找不到这样标志的妇人,等我们完事之后,再献给大帅获得战功!”

    十几个得意忘形的羌兵欢呼雀跃,用羌语说着下流的污秽之语,一个个抛下了手中的兵器,纷纷去解衣宽带,迫不及待的想要行那禽兽之事。

    “蛮夷,安敢辱我妻女!” 就在此时,厅堂内传来一声怒喝,一个彪形大汉手提大刀冲了出来,目眦尽裂的怒视羌兵,这不是周家家主周世荣是谁。

    周世荣本来在厅中的暗室里藏好好的,忽然就听到屋外传来妻子和小妾的呼救声,当下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操刀就冲了出来,他祖上靠着屠猪杀狗起家,而且还有一半的羌人血统,打小就好勇斗狠,习得一身好武艺。

    那些个羌兵见到居然还有男丁,顾不得穿上衣物,提刀便冲了上来,周世荣到也不惧,在妻子和小妾的惊叫声提刀迎上,在一阵狂风暴雨的刀光中,数名羌兵瞬间就被周世荣砍刀在地,可周世荣固然彪悍,但身体也颇为肥硕,在砍杀了几名羌兵后就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给我杀!”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羌兵身后忽然传来一呼喝。

    张辽大步冲进宅院,看到那些已经宽衣解带的羌兵,立即一声令下,提刀向前,一阵横砍竖劈,转眼间就斩杀了三名羌兵,其它的士卒跟着一阵砍瓜切菜,片刻就把剩下的羌兵全部解决,一时间,院子里的尸体堆成了小山似的,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张辽提着大刀,缓缓走到妇人面前,询问道:“敢问这里可是周世荣家?”

    “正是夫家,民妇参见将军,多谢救命之恩,若非将军搭救,只恐民妇一家都要死在贼兵刀下,呜呜”那贵妇虽然面带泪痕,仍然能够上前施礼答谢救命恩人,可见出自大家的之人,对于礼节很是熟练。

    张辽拱手还礼:“夫人不必多礼,既然是周家,敢问你家家主在哪里?”

    妇人闻言,连忙扶起被她挡在身后的周世荣,原来妇人见到丈夫力竭,想要以女子柔弱的身躯挡住丈夫,不曾想并州军恰好赶到,解除了她一家的危机。

    张辽与周世荣也有一面之缘,当年吕布入驻陇西,这周世荣和李家首先响应,亲自压着粮草前往狄道拜谒吕布,所以看到周世荣的第一眼,张辽就确定这是周家家主无疑,只是现在的他要比三年前肥硕很多。

    “某乃温侯帐下折冲校尉张辽,受我家主公之命,特来保护周家主!”在张辽看来,一般世家的家主都是手无缚鸡之力,遇到战乱要么就举家迁徙,要么就躲在某个地方保全小命,像这样提刀砍杀贼人保护妻女的还正是凤毛麟角,所以张辽收起了轻视之心,拱手作揖。

    “原来是张将军,多谢张将军搭救之恩!”

    粗壮的周世荣闻言,面色一喜,看来吕布并没有忘记他,看到他家突遭大难,竟然还会派人前来搭救,以往的投资都是值得的。

    “家主客气了,如果当初没有周家主的支持,我们也不会屹立在陇西之地,况且当初陇西各县反叛,唯有周家主和李家庄鼎力支持,所以你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既然周家主无碍,等某就先行告退了”

    “将军请便!”

    张辽还了一礼,立即率领兵马撤出了周宅,在临走的时,他还不忘再周宅布下重兵,保护周世荣的一家老小,等击败了羌族再撤围。

    至晌午时分,战事才完全停下来,冲进索西城的五千名羌兵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一个也不曾走脱,除了少数的头目被擒外,其余的全部被斩杀。

    解除了索西的危机,张辽一面派人将情况八百里加急送往陇县,一方面率大军继续进军,朝着被羌族占领的龙桑城杀去。

    ;汉阳,陇县,当吕布收到张辽的战报后,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桌案:“给某发兵,某要灭了羌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出现了大问题

    吕布收到张辽的八百里战报,本欲起兵西征,攻打威胁陇西和金城的羌族,但在程昱、贾诩、陈宫等人的劝阻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从北征韩遂以来,并州大军一直都处在征讨之中,如果吕布又征讨西羌,会劳民伤财,未必有利,不若暂且休兵,等待来春麦熟,军粮足备,便可图之。

    吕布眯着眼睛端坐在帅案之后,手中的战报被他捏得“咯吱,咯吱”的爆响,就仿佛深夜之中与你同寝的人在磨牙一般,让人听后心中悠悚发慌,马骨悚然。

    “几位军师,我想发兵西征,一举解决羌族的祸端,你们认为怎么样?”须臾,吕布随意的将战报扔在桌案上,将身体斜靠在虎皮毡毯,抬目看着贾诩等人询问。

    吕布现在看起来虽然慵懒,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恐怕是发怒的征兆,吕布是喜是忧是怒是乐,只要看他的眼睛和行为便知。

    贾诩淡淡得摇了摇头:“不宜出战!”

    吕布剑眉一挑,不停的手手指敲击着桌案:“为何?如今我兵多将广,半个月内便可速平西羌!”如今他坐拥四郡,金城甘宁那里有三万兵马;陇西张辽那里有三万;汉阳本部军马有四万;武都魏延那里有三万,再加上赵昂哪里有一万以及七七八八的郡国守军,如今他帐下约有十多万的带甲之士,比刚入西凉的时候还要多。

    在将领方面,他有张辽、高顺、魏延、黄忠、阎行、甘宁等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的战将,悍将,这西羌只不过是还未开化的蛮夷部落,他如何打不得?

    贾诩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如今主公帐下猛将如云,甲士如雨,这不可否认,但人越多花费的东西也就越多。一日所食用的粮食都能让一户普通家庭吃上几十年,还有军饷、打造铠甲、箭镞、修筑城墙的钱也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主公治下,还有许多地方官员兼任两职。他们一边当县令,还一边当县承或者县尉,许多人都不堪重负,辞官归乡,处于无政府状态。这这多迹象表明,主公已经不能再出征了,就算出征,也要把这些问题解决完了再说。”

    郑浑起身附议道:“文和所言非虚,上次我前去纠察某县吏治问题,进城之后才发现这个县根被没有县令,只有县佐和五官中郎,更别说县令管理下属的各乡了,什么游徼,三老。啬夫,有秩,连一个像样点的亭长都没有,全是乡下的一些地痞兼任,打听后才得知,这个地方已经一年没有县令了。”

    郑浑说完后陈宫又接着道:“上次蔡大家提出让流民开垦荒地建议是挺不错的,但是有一些懒惰的流民不春耕也不冬耕,只等麦熟时向别人讨要,或许一两次有人会给,但是多了之后别人就不会给。这些饿慌了的流民开始成群结队,入山作寇,防不胜防。”

    吕布这个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对于贾诩他们提出的问题。他一点也不曾考虑的,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既然诸位都把问题提出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商议该如何解决问题,逐个击破解决。”

    帐下的文武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也不能一贯的打仗。打仗固然可以获得军功得到晋升的机会,但是打着打着突然就没了食物和军饷,那可就麻烦了。

    吕布顿了顿,扭头对着贾诩说道:“军师,你说许多地方都没有官吏,难道四郡士林并没有派出族中弟子出仕不成?”

    在吕布收复陇西、汉阳诸县之后,对方当初那些反叛的士林,吕布并没有深究,作为交换的条件,只要他们能按时缴纳粮草,派遣族中子弟帮助吕布治理郡县即可,稍微差一点的可以担任游徼,三老,啬夫,有秩,亭长等职位,稍微厉害点的可以担任县令,县丞,县佐,五官中朗等,再厉害一点的除太守外可以担任功曹,主簿,督邮等。

    当初陇西士林的反叛,究其原因,就是吕布既非西凉本地人,入主的时间不长,虽有朝廷亲封的西凉招讨史,但郡内很多世家大族还是瞧不起他,可如今经过吕布一系列的打压、征战、扶持,陇西四郡除新攻取的武都外,其它三郡的士林对吕布的信心也越来越足,不仅按时缴纳了粮草,也肯放自家子弟出仕。

    有了家族子弟的出仕,这些士林门阀也不吝啬的拿出世代积攒下来的丰富典籍,所以在一些富饶的地区,都有一些士林门阀的家族子弟在出仕,可是在那些贫瘠、盗贼蜂起的地区,那些养尊处优的士林子弟那个愿意去?所以也就造成了官吏匮乏的景象。

    贾诩苦笑着摇头:“派是派了,但他们都只愿意在富饶的地区,去贫瘠的地区上任不到半个月,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比如阿阳、成纪等地治下的乡亭就没有人愿意去。”

    陈宫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纠察吏治,把那些贪赃枉法、只拿俸禄不干事的人揪出来,使得位置上有所空缺,然后在颁布诏令,那些去贫瘠地区出任的只要干一年,如果干得好就晋升到县亦或者郡工作,如果干得不好就继续干,直到干好为止。现在的士林子弟,大多都有一股子冲劲,有了这个奖惩制度,或许他们会奋发向上一些。”

    贾诩眼睛一亮,同意的点点头:“公台此言甚善,诸位以为如何?”

    程昱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道:“公台所言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西凉自古民风彪悍,士林门阀本来不多,这样做,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难解燃煤之急。”

    程昱一语就戳中了要害之处,使得贾诩他们不得不摇头叹息,这西凉虽有渭、湟滋养,但其它地方还是比较贫瘠的,士林门阀聚集在河流中下游平原地区,其它地区显得比较相信见拙了。

    贾诩想了一挥,眼睛忽然闪闪发光,就好像看得面前有一座金光闪闪的金山一般:“主公啊,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什么人?”

    吕布偏头苦想,他帐中就那么几个人,还能忘了谁?

    贾诩见到吕布想不出来,展颜一笑:“蔡大家乃是世间大儒,他在洛阳和长安的时候就办过太学府,只要主公能请得动他,那么人才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贾诩一言落闭,陈宫和程昱急忙点点头:“只要主公散播消息,就说蔡大家在汉阳郡开办学府,邀请四方名士前来讨究,我敢说不出半年,四方游学的士林子弟,亦或者是蔡大家的得意门生,都会如雨而至,犹如过江之鲫啊!”

    吕布朗声大笑,猛地拍案:“若非诸位,我就算想破了天也想不出我还有这个一个宝贝疙瘩!”

    “主公,你还是不好高兴得太早,虽说你坐拥四郡,但是还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有名无实。如今曹操已经将汉帝东迁至许县,主公还需派人早点通使为好,早点得到朝廷的认可,我们便可早点实施计划。”程昱依旧不快不慢的说道。

    “曹操吗?”吕布抚摸着下颌,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意,这一世曹操还是把天子握在了手中,历史的轨迹正按着前世一样发展,只是没有了自己的参与,刘备还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当徐州刺史,想到徐州,吕布又想到了前世的小妾曹莹和健将臧霸,只是如今自己身在西凉,鞭长莫及啊。

    “想不到当年的北都尉曹操,如今已经当上了司空,许昭曾言此人乃是治世之臣乱世之雄,此言非虚!”陈宫一脸的笑意。

    “怪不得当初主公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击杀曹操,现在看来,这曹操的确是个强敌!”愈发黝黑的高顺听说曹操这个名字,立即想起了当年吕布让他在汴水伏击曹操的事,看来那时的吕布已经知道曹操非池中物,想要杀掉这个强敌,不过最后因为吕布一时冲动,导致这个计划落空,如今看来,当真是一个遗憾。

    “先别管这个曹操了,还是先说说任命的事,趁着许都新定,主公还需快点派人出使许都才后,否则等曹操回过味来就麻烦了!”程昱听到众人谈论曹操,立即抹掉这个话题,提出正事。

    “嗯,明日我就写下拜表,遣使前往许都!”吕布也知道此事不容耽搁,否则让曹操派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夺权,到时候他就得不偿失了。

    程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高顺身旁的张绣,心中猛然一突突,喝道:“主公,近日忙着琐事,险先忘了大事,那李傕郭汜兵败,徐荣、张济、樊稠屯兵宛城,主公如果派人去劝说他们来汉阳,那主公将会凭空会多出数万兵马。”

    吕布轰然起身,大步走到程昱面前,大吼道:“仲德啊仲德,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险先误了大事!”他其实早就有了这个想法,等到李傕郭汜兵马,再让张绣去劝说张济,凭着张绣的关系,在加上徐荣他们和他也有一点友谊,这数万兵马岂不是唾手可得。

    众人也被吕布的这一激烈动作下了一跳,不就是多出说完兵马吗?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看到众人的不解,吕布缓缓解释:“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张济、徐荣皆非等闲,某不得恐遗憾终身,伯锦,我想让你去说服张济来投,你愿不愿意?”

    张绣心花怒放,他这一生只有张济这么一个亲人,如今数年都没有见到,他那里不肯去,当下急忙抱拳道:“某愿往!”

    张绣说完之后,在吕布的授意下,他也不等军议结束,便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大帐,准备前往宛城劝说张济等人来汉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在众人的合力商议下,关于治理郡县人才得到了有效的解决,吕布决定在军议解散之后,马上就去蔡府拜谒蔡邕,劝说蔡邕无论如何也要帮自己一把。 (    . . )

    既然人才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接下来就是粮食的问题,如今吕布帐下有十数万带甲之士,每日花费的粮饷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不能得以有效的解决,除去自己带来的五万并州老卒,那些新加入的各郡新军和羌兵恐怕不愿帮他打仗了,所以吕布现在必须解决掉这个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粮食,吕布就想到了当年曹操入驻兖州时所用的屯田制,所谓的屯田制就是利用士兵和农民垦种荒地,以取得军队供养和税粮,其制又有军屯民屯和商屯之分,商屯亦称盐屯,是明盐商为了便于在边境地区纳粮换盐而办的屯垦,而民屯和军屯就是狭义的屯田了。

    以军队戍边屯田,在西汉时就常用于开拓和驻守西北边疆,在文帝执政期间,大臣晁错就曾建议“徙民实边”,武帝时,大臣赵充国建议屯田於边防,戍卫与垦耕并顾,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和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此一方法用意,既可解决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之下自力更生,又可使兵力在守防时亦不白花人力,乃一举两得之构想,但这两百年来,所有屯田的构想与实施都只限于避免从异地长途运输粮食,解决边境守备军队之需,并没有得到大力的实施。

    直到曹操镇压管亥的黄巾余孽时,其谋士枣祗就对亦战亦耕兵农合一的做法产生了极大兴趣,曹操击败了颍川汝南的黄巾军后,夺得了一大批耕牛农具和流民,枣祗建议曹操利用这些农具,在许昌一带开垦土地,实行屯田,以解决粮食问题。

    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并任命他为屯田都尉,全权负责屯田事宜,枣祗首先将荒芜的无主农田收归朝廷,将招募到的大批流民按军队的编制成组,由朝廷提供土地种子耕牛和农具,由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国家和屯田的农民按比例分成。屯田实施的第一年,就得榖百万斛。曹操于是下令郡国都置田官,招募流亡百姓屯田。后来又接受枣祗的建议,下令军队屯田,屯田制得到广泛推行。

    吕布在夺得武都后,也采取了这个方法,他当时的初衷就是向试一下这个方法在西凉可不可行,如果可行,他便在陇西四郡大力实施,不过不行他再想别的办法。可是如今时不与他,已经没有机会在拖下去了,于是便把当初曹操在许都的屯田制给帐下幕僚说了出来。

    吕布一语言罢,帐下的谋士以及颇懂民制的武将都错愕的布,他们心中都同时在想,这还是他们的主公么?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吕布么?居然能想出屯田制这个办法,当真是出人意料之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吕布皱了皱眉,不悦的扫了一眼帐下的文武:“我说诸位,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难道我说得不够详细不成”

    按道理来说,西凉虽是贫寒之地。但是大山河流孕育了不少肥沃之地,这屯田制正好得以施舍,虽然可能没有曹操在兖州和豫州的屯田理想,但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建议。

    “主公啊我的好主公,你当真是解决了这个大问题,不过在下有一个疑问,这真是主公想出来的?”郑浑作为吕布的首席民政长官。当然知道这屯田制的好处,这样做,足以让每年的粮食往上翻一番,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没粮食了。

    陈宫抚须大笑:“从此以后,在下要重新认识主公了,虽然自古以来都有屯田之说,但是都没有得以实施,为何?都是担心效果不佳,反而劳民伤财,不过今日主公所提出来的屯田制,亦足以载入史册,千秋传承!”

    贾诩叹道:“如果成功,一年可收获百万斛,使军粮不再短缺,主公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纵然吕布脸皮再厚,纵然吕布杀敌近万,此时也不由得面红耳赤,当下干咳两声:“这都是本将闲暇时所想,并有没什么。”

    “想法虽好,可是如何实施?如果没有成功,我们又该怎么办?”程昱依然一语直戳要害,补刀之计,使得淋漓尽致。

    吕布仿佛知道他会这么问,缓缓解释道:“我们提供土地,收获的谷物按比例分成,用官牛者,官六私四;不用官牛者,官私对分,这样就可达到了积粮供军的效果,百姓虽然吃亏,但能有一个安定的环境,他们已经很满足了,此乃“分田之术”

    吕布顿了顿,接着说道:“文公,你可以在四郡选拔屯田之才,郡国设典农中郎将,小郡设典农校尉,给予不用打仗的军士,让他们自行耕作生产行军所需粮食,以六十人为一营,且佃且守,士卒需缴纳分成地租,随宜开垦,且耕且守。”

    程昱想了半刻,觉得完美无缺后,这才拱手赞叹:“主公,仲德拜服,如果此制得以实施,这是陇西四郡百姓的福气,主公的功德,足以名留青史”

    帐下文武都同意的点点头,表示赞同程昱的说法,吕布的这个屯田制利国利民,当真是大功一件。

    吕布也不习惯这样被他们赞扬,当下连忙岔开话题:“人才粮食的问题得到解决,现在就剩下军饷的问题,那这个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吕布虽然不愁吃也不愁穿,但也不是很有钱,虽然他仍然爱钱,但吸取了前世的教训后,他并没有做出再克扣士卒军饷的事情,到该发放军饷的时候,他都会按军功发放,并没有贪墨,前年有一个校尉贪墨士卒的军饷,被吕布查到之后,被他亲自斩杀在辕门以儆效尤,从此之后。在并州军内再也没有此类事情发生,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吕布在军中安插了不少“细作”,一经发现,决不轻饶。

    虽然这样做具有有一定的成效,但久了之后也会“细作”叛变,加入到了贪墨之列。所以吕布又想了一个新的办法,那些被克扣军饷的士卒可以到各家将军那里告状。一经查实,“细作”和校尉就会一起被砍脑袋,再杀了一批人后,并州军从此就没有发生这样类似的事件了。

    但这样仍然解决不了问题,主要的问题是钱不够发,有些士卒比较勇猛,一场仗下来收割了十多颗大好人头,一颗人头半吊五铢钱,那些校尉将军就更不用说了。为了钱,都厉害得紧呢。

    一说到钱的问题,除了少许人外,许多的将领都连忙搓手挠腮,伸长了耳朵,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

    高顺起身建议道:“主公,我们可以派遣士兵寻找铸钱的矿物。然后采之存于库房,一旦缺少军饷,便可自行铸钱发响!!”

    郑浑浓眉一展:“伯平将军所言极是,这样就不用担心军饷的问题了,杀敌越多,奖赏越多。没钱了我们就自己造,真是不错的方法。”

    吕布抿嘴点头,目光投在贾诩等人,想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贾诩想了一会,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随即表示赞同,陈宫和程昱也觉得高顺的这个办法是上上之策。可以实施。

    见到谋士们都同意这个意见,吕布也不拖拉,当即下令让高顺全权负责这件事,另外吕布还修书发往金城陇西武都三郡,让甘宁张辽魏延派遣士卒前往深山老林寻找铸钱矿物,一时之间,陇西四郡便开始风风火火的展开了上山下乡的运动。

    事情得以全部的解决,吕布心中一阵舒畅,当即宣布解散军议,该回驻地就去驻防,该练兵的去练兵,总之就是八个字,厉兵秣马,整军备战。

    “汉升,你留一下,我有要事相商。”解散军议之后,吕布便单独留下了姜叙和黄忠。

    等帐中文武走得干干净净后,吕布咧嘴一笑:“汉升呐,蝶儿即将及笄,也就表示她可以进行婚嫁了,我的意思是,那个蝶儿和伯弈家的姜维郎情妾意,你懂我的意思吗?”

    黄忠如今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发灰的鬓角中夹杂着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也若隐若现,听完吕布的建议,黄忠抚髯一笑:“武都之战,姜维杀一将阻一将,表现不俗,只是……”

    吕布急忙道:“只是什么?”

    “主公,姜维并非伯弈的亲子,他能做主吗?”黄忠立即将心中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原来姜维并非姜叙的亲生子,乃是姜叙之兄姜囧的儿子,姜囧在跟随段颍平定羌胡之乱时阵亡,留下其妻和其子由二弟姜叙抚养,自古以来,但凡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名,虽然姜维的父亲不在,但他的母亲尚在人世,姜叙虽为名义上的父亲,但没有权利决定姜维的婚姻,除非姜维的母亲去世。

    黄忠是武夫,姜家是汉阳豪族,他们身份悬殊太大,这不容黄忠不担心。

    吕布给了黄忠一个放心的微笑:“放心吧,那小子从十二岁开始就有意蝶儿,如今四年过去他还没放弃,足以证明他是真的喜欢蝶儿,至于姜维母亲那边,汉升大可放心,如果没有他母亲首肯,他岂敢向我来探你的口风?而且我和伯弈说过,伯弈表示,只要蝶儿嫁到他们姜家,他兄嫂不仅不会反对,反而会像亲女儿一样对待。”

    女儿能有一个归宿,他做父亲的并不反对,而且姜家也是名门望族,将女儿嫁到他家有利无害,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犹豫道:“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要是伯约真不错,某就嫁了”

    吕布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点点头道:“来年开春,我就会对羌族用兵,到时我会调伯弈父子前来,那小子是骡子是马,到时候拉出来溜溜便知!”

    黄忠朗声大笑:“主公,你别光想着蝶儿,也想想大小姐吧,她也不小了”

    吕布瞪了黄忠一眼,冷哼一声,旋即拂袖而去,留下一脸尬尴的黄忠矗立在帐内。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黄忠朝自己疑问了一句,想了半响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当下耸耸肩,健步朝着他的大帐走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一章 盗墓之举

    吕布出了帅帐,左右观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径直朝着贾诩的大帐走去。

    贾诩刚回大帐,正准备翻阅典籍,想了解一下三皇五帝时期的西凉以及秦人是如何治理西凉的,刚看到要紧处,就见到吕布掀帐而入,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相迎:“诩参见主公~”

    吕布摆摆手,示意贾诩不必多礼,开口便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了个通透:“先生,关于军饷的问题,本将还有一个折中方法,以解当下的困境,刚刚之所以没有提出来,实乃这件事见不得光。”

    吕布的方法就是盗取陵寝,前世他在董卓麾下任职时,这种事情也没少干,当时董卓帝都西迁,临走时还让他率领大批士卒盗掘了茂陵。

    还有就是曹操这厮,当年为了筹措军饷,专门成立了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将梁王的陵寝翻了个底朝天,虽然这件事干得极为隐秘,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曹操盗掘梁王墓事在众诸侯当中传开,一开始仿效者颇多,盗墓行业蜂拥而起,一时间大汉帝国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不过,董卓和曹操同为盗贼,但不同的是,董卓没有曹操那样专业,曹操是悄悄行事,董卓却是大张旗鼓,将大大小小的汉陵盗掘了个便,在大汉帝国的皇帝中,武帝最有作为,他的茂陵也是最奢华的陵寝之一,董卓为了获得里面的财宝,这才叫自己率军挖掘茂陵。

    不过在他盗掘茂陵前,赤眉军先把汉高祖刘邦的长陵掘开,已盗走了大量财宝,赤眉军在掘开长陵陵区吕后墓穴时发现,她的尸体历经那么多年仍如刚死不久,有兵士动了邪念,竟然奸了尸,在赤眉军掘开茂陵后,陵内财宝搬了几十天。陵中物仍不能减半,因为茂陵的陪葬品太多了。

    到了当今天子时,同为军饷发愁的董卓也盯上了茂陵,领头的就是他吕布自己。茂陵营建了五十四年,地宫巨大,为汉皇陵中最大的一座,虽然之前已让赤眉军光顾,但他进去后。发现陪葬品仍是堆放满地,自己满载而归。

    因此,吕布才觉得盗墓是最快也是最有效办法,如果让士卒去寻找脉矿,就算找到了也还要花时间去采矿,然后治炼,最后才能铸造成钱物,可时间不等人,他吕布也等不起。

    贾诩听完之后,沉寂了半响。良久才疑问道:“主公为何不和公台他们商议?”

    吕布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们,要是让知道这件事,本将岂能得手?”陈宫和程昱是儒生,倡导仁义至上,如果让他们知道吕布干这有损阴德的事,肯定会万般阻拦,那他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贾诩咧嘴一笑:“如果要干这勾当,非心腹不可行事,主公心中可有人选?”

    吕布嘿嘿直笑:“先生是明白人,所以才来找先生商议一番。”

    当下两人便相对而坐。开始商议盗取帝陵之事,他俩把周朝到汉朝大部分有头有脸的王侯将相都列成名单,排除一些生活比较节俭的,余下的全是众所周知的奢华帝王。列如幽王、梁王、宣王等王侯。

    除此之外,他两还将众所周知的陵寝标注在地图上,最后决定先在西凉一带下手,春秋战国时,秦国在雍凉之地发展,其中埋葬了不少王侯将相。陵寝中陪葬的金银器物不少,如果能挖开一两个,就足够大军发饷一年,等曰后高顺他们发现矿脉时在收手不迟。

    一场密议下来,时间已经过了晌午,吕布走出贾诩的军帐,在帐外伸了一个懒腰后,这才有时间回家探望妻女。

    吕布还未进府,便听见府内传来嬉笑声,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吕玲琦正在扶着吕雯在走路,黄舞蝶则扶着吕云,两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吕布的到来,依然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还是两旁的婢女眼尖,见到吕布走进院落,立即行礼问候:“参见温侯!”

    吕布摆了摆手,大步走到吕玲琦身边抱起只有两岁多的小女儿开始逗弄,吕玲琦感觉双手空无一物,瞪时气鼓鼓的看着吕布道:“父亲,快把妹妹还给我!”

    吕布咧嘴一笑,用手指抵住吕雯的嘴唇,吕雯感受到嘴角有异物,立即用长着几颗乳牙的嘴巴去磨,顿时逗得吕布哈哈大笑。

    吕玲琦见吕布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不悦的哼了一声,当下立即改变策略,小跑到黄舞蝶跟前说道:“蝶儿,让我抱抱弟弟可好?”

    黄舞蝶有点为难,因为她还没有玩够呢,不过吕玲琦既然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当下连忙将怀中的吕云递给吕玲琦。吕玲琦笑嘻嘻的接过,开始像吕布一样逗弄吕云,顿时就像吕布一样咯咯直笑。

    黄舞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孤独的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已经剥好了的葡萄就往嘴里送,显得那样的孤寂无援,虽然她自九岁起就跟着吕布他们生活,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外人,如今义父府上添丁,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

    吕布扭头,恰好看到独自叹息的黄舞蝶,他想了片刻,立即将吕雯交给她的乳母,随后走到黄舞蝶旁边坐下:“蝶儿,你在想什么?”

    黄舞蝶眼里写满落寞,委屈的摇了摇头:“义父,女儿没想什么!”

    吕布慈善的一笑,想要揽黄舞蝶于怀中安慰一番,可是转念一想,如今黄舞蝶已经长大,马上就要及笄,再抱就有**份,更别谈亲吻自己的脸颊了。

    想到这里,吕布心中一酸,想当年他每次出征回来,都会一边抱着吕玲琦,一边抱着黄舞蝶,然后两人都会亲吻自己的脸颊,而如今物却是物是人非,两个小丫头都已经长大,往事犹如过眼云烟,触及必散。

    “在陇西呆了这么久,恐怕你们连陇县都没有出去过,待明日义父带你们出去游玩游玩!”见到义女心情不佳,吕布立即抛下一个诱饵。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听说吕布要带她们去游玩,黄舞蝶喜笑颜开:“真的么义父?明日真的带我们去游玩?”

    吕布楞了一下,看来自己陪伴她们的时间还是太少了,一个个小小的游玩就把女儿高兴成这样,此时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愧疚。

    恰这时,严蕊也带着貂蝉走了过来,听到吕布和黄舞蝶的谈话,严蕊笑道:“夫君要带我们去哪里游玩?”

    吕布道:“骑马、狩猎都可以,只要你们开心就行?”

    说完之后,吕布又把目光移到了貂蝉身上,开口询问:“在府中生活得还习惯吗?”不知道为什么,吕布接回貂蝉后,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他把问题归结于自己太忙了,并没有时间来谈论儿女私情,就像高顺说的,国家未定,安能谈论儿女私情,亦或者是当初貂蝉和王允对自己使计而耿耿于心吧。

    貂蝉不敢直视吕布,而是低头对吕布行了一礼:“多谢温侯牵挂,民女生活得习惯,夫人对我很照顾!”

    吕布眉头微微皱起,很不习惯貂蝉这样拘谨。

    貂蝉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吕布,可她看到吕布似乎不悦时,立即吓得她跪在地上:“是不是民女做错了什么,惹得温侯不开心了?”

    严蕊立即躬身去扶貂蝉,嗔怪的看了一眼吕布。

    吕布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朝着卧房走去,他此时已经心烦意乱,如何安置貂蝉,当真成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他喜欢貂蝉,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想到上一世貂蝉算计自己,吕布心中总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一个蛤蟆瘤,永远也割不掉,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貂蝉看到吕布走远,委屈的低下了头,樱唇微闭,不敢说话,杏目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产生裂缝的河堤,下一秒就会倾泻而下。

    “好了貂蝉,夫君就是这个样子的,以后习惯就好”严蕊看到貂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连忙开口安慰她。

    貂蝉摇了摇头:“夫人宽心,貂蝉无碍!”

    吕玲琦这时也凑了过来,开口询问严蕊:“母亲,父亲破天荒的带我们出去游玩,是不是又要出征了?”

    严蕊点点头:“明年开春,你父亲好像要去打异族!”

    吕玲琦听后,眼帘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仍然笑呵呵的逗弄着弟弟妹妹。

    待严蕊拉着貂蝉离去之后,吕玲琦急忙拽着黄舞蝶急忙跑到后院,低声说道:“蝶儿,这次我们随父亲出征怎么样?”

    黄舞蝶惊愕的看着吕玲琦,嘴巴张得仿佛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怎么可以,义父不会同意的!”

    吕玲琦鼻子一挺:“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同意,所以我们要悄悄的去,怎么样?你敢不敢”

    黄舞蝶轻揉着衣袂,低头不敢说话。

    吕玲琦急忙劝说:“我们学习这么久的武艺,难道你就不想到战场上一展身手?如果你不愿去,我自己去便是,不过咱们说好了,你不许给父亲母亲说。”

    吕玲琦说完转身便走,急得黄舞蝶伸手拉着她的衣袂,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姐姐,我听你的!”

    吕玲琦咯咯直笑,开始和黄舞蝶躲在后院的厢房里悄悄策划出征的事宜,商量完之后,吕玲琦这才心满意足的领着黄舞蝶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休闲的一天

    今日天气颇暖,阳光明媚,官道两侧,桑竹之属,林立于旁。远远地可以看到数十名农民在田中割收春麦,一阵秋风吹拂,黄灿灿的麦子起伏不定,一股沁人心脾的麦香扑鼻而来。

    竹林三十里外,吕布、成廉及其亲卫骑马,严蕊、貂蝉等女眷乘车,一行人经官道、转乡路,过了四五个里聚,来到林外。

    这里有山有水有森林,的确是一个游玩的好去处,吕布勒住战马,下令在河边百十步的地方扎下帐篷,成廉率先下马,派遣亲卫散布在方圆百米范围之内,若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众亲卫应诺一声,随后开始分散开来,或躲在草垛里,或躲在密林中,或爬到灌木丛中,迅捷得像窜山的猴儿一般,分分钟便不见了影踪。

    吕布见到成廉安排妥当,这才翻身下马将妻女扶下马车。

    成廉很自觉的将马匹牵到河边水草肥美的地方栓住了,让马儿喝水吃草,自己又寻找了一些干柴回到河边生起火来,一来,是此时已经接近秋末,虽为天晴,但颇有些寒意,二来,待会要进山狩猎,先将火生起来,待会打得猎物之后直接剥皮开膛,架在火堆上烹食,免得一会行事麻烦。

    扎好帐篷,生完篝火,成廉便和吕布弯弓胯箭,窜入山中,留下一众女眷独自在河边嬉戏,他并不担心会有歹人威胁她们的安全,如今数十名亲卫潜伏在山林密草之中,除非是哪个不开眼的贼人肥猪拱屠户家的门,自寻死路。

    西凉地界,群山崔巍,河走如龙,桑竹松柳陈立于林,孕育了不少飞禽走兽,林中狍子野兔满地跑,河中鱼鳖顺江游。没费多大功夫,吕布就在林中发现了一只麋鹿,弯弓搭箭,一下子正中其头。那麋鹿发出一声惨叫后便栽倒在地,四蹄止不住的在地上翻腾狂蹬,撩起一片杂草后就没了动静,想必已是呜呼哀哉。

    两人合力将麋鹿给抬了回来,女眷见后。纷纷上前围观,她们虽然没有吃遍天下珍馐奇珍,但麋鹿的肉她们还是吃过一两次,只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真正的麋鹿,吃的都是猎人切割整齐的,只需买来烹饪即可,当下见到吕布猎得货真价实的麋鹿,当下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严蕊抱着吕雯,看着惨死的麋鹿,于心不忍:“万物皆有生命。我们这样吃它会不会有点残忍?”

    成廉嘿嘿直笑:“夫人,照你说来,万物皆有生命,山中草木花蕊都惨死于此畜腹中,这又怎么算呢?”

    严蕊抖了抖怀中的吕雯,顿时哑口无言。

    吕布瞪了成廉一眼,吓得成廉缩了缩脖子,自顾地将麋鹿拉倒河边,准备开膛破肚,去其内脏。剐其皮草,准备进行烹烤,吕玲琦和黄舞蝶哪里见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当下连忙簇拥上去。注视着磨刀霍霍的成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吕布道:“夫人须知,物竞天择,哪有什么残忍的说法,谁强谁就有机会活下去,如今大汉纷乱。众诸侯都想窃据神器登上九五,他们就是强者,弱者只能被驱使,或者灭亡。”

    严蕊柳眉微蹙:“夫君会像其它诸侯一样吗?”

    吕布摇摇头,独自走到河边将手洗得干干净净,随后走到严蕊跟前,将她拥入怀中:“我当然想,作为男人,那个不想执敲扑而鞭挞天下?只是我和他的初衷不一样!”

    作为男人,他心中也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效仿秦王嬴政振长策而御宇内,威震四海,番夷臣服,也不枉他重活一世。

    严蕊忽然来了兴趣:“夫君的初衷是什么?”

    吕布的笑容一收,忽然变得格外肃穆:“我的初衷,便是保护我的家人能在这乱世中活下来!”

    这就是他的初衷,无论是前世亦或者今生,这就是他敢于和众诸侯博弈目的,大汉失其鹿,众诸侯逐鹿中原,他之所以参加,就是为了保护妻女在乱世中存活,就算不能猎得整只鹿,取得一直鹿腿也行。

    貂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伟岸的男人,他此番话,当真和别人与众不同,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迷,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可惜他眼中只有妻女,何曾将自己放在眼中,将她掳来,却置之不理,这是何意?

    吕布将貂蝉的落寞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愧疚,自己将她掳来,好像并不怎么关心她,全是由严蕊替她置办生活所需。

    就在三人在河边闲谈的时候,那边的成廉已经开始准备动刀了,只见他拎着盘刀把麋鹿开膛破肚,剥皮去脏,在河中不停的来回冲刷,确定没有污渍后,便一刀剁了麋鹿的头颅和四蹄,任由麋鹿的残首残肢顺流而下。

    “叔父,你们打仗的时候都是这般杀敌的么?”纵然吕玲琦胆大妄为,当下也被成廉的野蛮吓得满头大汉,急忙询问成廉战场上的情况。

    成廉嘿嘿一笑:“大小姐,那战场上可比这厉害得多嘞,都是活生生的人呐,一刀下去,那脑袋咕噜咕噜的乱滚,然后就会从他的脖子这里冒出鲜血,喷得你满脸都是。”

    “你不怕吗?”

    成廉忽然变得异常严肃:“大小姐,在战场上没有怕不怕,只有敢不敢,两军对阵,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所以为了活下去,不能心慈手软。”

    吕玲琦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道:“我才不怕!”

    成廉怪异的看了一眼吕玲琦,笑道:“你当然不怕,你又用不着上战场!”

    吕玲琦并没有搭话,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成廉去脏破胆,虽然这样的场景很恐怖,但她也不惧,就这样一直看完成廉打整完麋鹿方才罢休。

    成廉作为吕布的亲卫统领,不仅武艺出色,厨艺也相当的了得,将麋鹿清洗完毕,然后拿回来放在搭好的支架上熏烤,再抹上准备好的香料,一个时辰后,鹿肉的香味在旷野里飘荡,让那些潜伏在暗处的亲卫垂涎三尺。

    成廉见到麋鹿已经有十分熟,便用预备的小刀割下肉脯呈到吕布面前,吕布扭了扭头,示意先给夫人和小姐,成廉又连忙将肉脯拿到严蕊跟前,严蕊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先给貂蝉。

    “夫人,额,姑娘请用!”

    貂蝉被成廉一声姑娘一声夫人的叫,白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藕臂微伸:“多谢将军!”

    成廉尴尬的挠挠头,这才回身给吕布和严蕊每人割下一块鹿肉,吕玲琦虽然饥肠辘辘,恨不得将鹿肉一口吞进肚子里,但是吕布和严蕊在此,她也不敢造次,只能安安份份的等待成廉将肉送来。

    看到终于轮到自己,吕玲琦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下去,鹿肉香喷喷,油渍顺着嘴角就流出来,只把吕玲琦香的不住的嚷嚷道:“好吃好吃,简直是美味,叔父好手艺!”

    “姐姐,你满嘴都是油!”黄舞蝶一边小口咀嚼鹿肉,一边嫣然笑道。

    吕布摇了摇头,冲着成廉说道:“叫他们过来吃点吧,吃完之后好回府!”

    “诺!”

    成廉躬身应诺一声,一边啃着鹿肉,一边朝着林中走去,须臾,一声嘹亮的呼哨在寂静的林中响起,显得特别的尖锐,随后便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仿佛有无数条蛇在枯草中穿梭一样。

    “参见主公,夫人,小姐!”在成廉的带领下,数十名亲卫悉数走到吕布他们跟前,一一拱手行礼,虽然他们肚子很饿,但依然目不斜视,等待吕布的命令。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切勿多礼,这鹿肉还有很多,如果不够,呆会你们再去林中猎取!”

    亲卫们应诺一声,随即井然有序的开始割肉,然后一个个的开始蹲在河边的吃了起来,他们边吃边砸吧砸吧嘴巴,不停的抹嘴偷笑,伸出拇指赞叹成廉的厨艺,就这样,成廉会熏烤的事一传十十传百,随后弄得并州军人人皆知,到最后,每到大军,众将都会抽时间去狩猎飞禽走兽拿给成廉烹烤,这一切只不过是后话。

    不消片刻的功夫,整只硕大的麋鹿就被吕布及其亲卫家眷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吃干抹尽,只留下了一具挂着肉丁的骸骨。

    吕布一众休息了片刻,便起身朝着陇县进发,一天的游玩也就宣布结束,接下来吕布就要开始着手准备迎接天下青年俊才了,因为昨天蔡邕已经答应他,愿意帮他在陇县开办学府,现在吕布要做的,只有慢慢等待。

    吕布回到陇县,在安顿好妻女之后,他便早早的回到大营,刚进辕门,就有守门司马禀报:“启禀主公,曹性将军回来了,此时已经在帅帐等候!”

    吕布喜上眉梢,领着成廉大步走向帅帐,曹性已经走了两个月,如今回到陇县,想必魏越也跟着回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果不其然,当吕布进入帅帐之后,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只是微微一笑:“回来就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及笄之礼

    在并州军诸多将领中,一直以来都有“四最”,高顺战绩最高,帮助吕布左征右讨,鲜有败绩;甘宁斩将最多,自他投到吕布帐下来,先是斩韩当、克曹洪、杀雅丹,其余大小裨将校尉更是数不胜数,连黄忠都没有他杀的多,当然吕布除外;周泰作战最猛,每次攻城拔寨,鏖战于野,周泰总是身先士卒,冲在大军的最前面,斩将夺旗,勇不可当,西县讨伐战中,单人提刀从敌军哨楼一层杀到第六层,此役足以看出他勇猛的程度;魏越受伤最多,倒不是魏越武艺不行,在并州军中,他的武艺也算排在前列,只是每次作战,他都会和成廉率领数十骑护在吕布左右,和吕布一起陷锋突陈,但他又不像成廉,成廉每次冲锋陷阵都知道保护自己,魏越却只管杀,就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左冲右突,不会保护自己,所以每次作战,大,

    上次征讨韩遂,魏越就率百十亲卫与吕布一起陷营,最后身中十数刀,刀刀见骨,其中最重的一刀割破了魏延的胸腔,里面的肾脏清晰可见,让人看后心惊胆战,触目惊心,如今看到魏越生龙活虎的站在面前,吕布心中悬着的巨石轰然落下,一阵舒畅。

    “我就知道你命大,真是想煞我也”

    作为吕布战场上的左膀右臂,魏越和成廉的关系最好,除了一起玩女人,喝酒,杀敌,有时候还一起困觉呢,所以当成廉看到魏越那一刻,他便几步并作一步冲到魏越跟前,一拳砸在了魏越的胸口上。

    “嘶!”魏越挨了成廉这一拳。立马疼得卷缩在地,额头上的青筋霎时鼓起,想必是痛入骨髓。

    成廉这时才想起魏越刚刚康复,需要静养,虽然刚刚那一拳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对于深受刀伤的魏越来说。无疑是伤口上撒盐,雪上加霜。

    吕布眉头皱了皱,正准备上前查看一下情况,顺便教训一下成廉,忽然就听见曹性在一旁哈哈大笑。

    听到曹性的笑声,吕布和成廉这才反应过来,定是魏越装模作样,故意装作受伤调侃成廉来着,果不其然。被成廉扶着的魏越从地上轰然起身,指着成廉哈哈大笑。

    成廉近魏越这一戏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当下唯有指着魏越破口大骂。

    吕布修养比成廉好,并没有指责魏越,而是朝着曹性问道:“怎么样?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吧!”

    从魏越受伤求医开始。魏越的生死就变成了吕布心中最大的牵挂么,当时他们都认为魏越的存活率微乎其微。如今看到魏越平平安安的回来,吕布不由得一阵好问。

    曹性立即禀报:“困难没遇到,小问题还是有的,仲武受伤太重,不宜骑马和坐车,经不起道路的颠簸。所以我们乔装打扮,改乘船东往,但我们搭乘的是商船,行动缓慢,因此耽搁了好些时日。我们到允吾的时候,听说兴霸他们已经打破了城池,这才去城中找到他,请他帮忙,兴霸也不敢大意,连忙派遣了十来个锦帆老卒随我们一起东往,由他们负责驾船,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曹性顿了顿,继续说道:“到达长安后,果然有许多艺匠在悬壶济世,医治难民,其中就有神医华佗,我们经过多方寻找才找到了他,经过华佗的医治,这才将仲武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本来我们可以早点回来,又恰逢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战火又起,因此才耽搁了这么多时日。”

    吕布点点头,说了一句辛苦,随后走到魏越跟前。

    “参见主公!”见到吕布来到跟前,魏越立即停止和成廉嬉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吕布道:“回来就好,以后作战不要一根筋,这次当买一个教训!”

    “听见没有!”成廉戳了一下魏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吕布瞪了他一眼,指着成廉责骂道:“还有你,以后拦着他一点,下次他要是再受伤,本将唯你是问!”

    成廉愣了愣,顿时就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焉在了哪里。

    “下去吧,记得好好休息,明年开春,随我征战羌族!”吕布翻身坐在帅案之后,拿着一卷兵书细细研读,看到还矗立在帅帐的三人,立即下了逐客令。

    “末将告退!”

    曹性、魏越、成廉三人立马拱手告退,随后便一齐走出了吕布的帅帐。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期间,这是一年来最忙的时刻,春麦既收,冬麦当种,四郡又开始了风风火火的开始了新耕作,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有不少士兵也参与,但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卒和本地军马还有一些不用作战的兵卒,他们结伴下乡,开垦无主和荒芜的土地,肥田种稻,贫土撒麦,挖沟通渠,忙得不亦乐乎。

    此外,吕布还在陇县附近进行屯田,对于那些流民,吕布将他们设为五十人为一屯,屯置司马,其上置典农都尉、典农校尉、典农中郎将,不隶郡县,收成与郡守分成:使用官牛者,官六民四;使用私牛者,官民对分,屯田农民不得随便离开屯田,以士兵屯田,六十人为一营,一边戍守,一边屯田。

    既然屯田制已经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就剩下军饷和人才方面还没有实施,在贾诩的建议下,吕布在陇县外的山林中修筑了一处院落,作为蔡邕以后教授学问的学府,又在学府五里外建一院落,是为“招贤馆”,只要蔡邕在陇县教学的事传播开来,必会有大量的青年才俊闻风而来,到时候这招贤馆也少不了被人光顾。

    至于军饷的问题,高顺他们也发现不少的矿脉,于是吕布便颁布诏令,让汉阳郡会打铁的工匠全部来陇县集结,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吕布也不强求,不过吕布给的奖励却高的吓人,一时间,汉阳郡的铁匠闻风而至,全部携家带口迁往陇县,因为温侯吕布说了,这是长期的工作,不仅管饭,还有赏钱。

    至于盗墓之事,既然魏越回来,吕布便把这件事交给他和成廉去做,对此,吕布还学曹操一样设立了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等职,暂由成廉和魏越兼任,战时两人随军出征,闲时两人便去盗墓摸金,经过秘密走访,两人还寻找了一批专门从事盗墓勾当的贼人成立摸金营,从此便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盗墓行动。

    正旦将近,家家户户开始置办年货,以往热闹的大街变得更加的热闹,行走的货郎,叫卖的乡贩,摆摊的商铺,都聚集在一处,将县城围的水泄不通。还是如往年一样,各郡官吏将县府中的事情忙完之后,吕布还是给他们放了假,叫他们早日回家,与亲人朋友团聚。

    正旦这日,家家户户点灯放炮,走乡窜户,访亲走友,官道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行人,或骑车,或跨马,或行走,以往道路清清,如今却车水马龙,熟人相互见礼,陌生人也不忘祝贺,大家都图个吉利。

    正旦一过,吕玲琦和黄舞蝶便到了及笄之年,但因为正旦刚过,不适合行礼,所以日子便推到了三月三上巳节。

    这一天,吕布府邸张灯结彩,人数众多,准备给吕玲琦和黄舞蝶行及笄之礼,不过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眷为主。

    主人,自然是吕布和严蕊以及黄忠;笄者为吕玲琦和黄舞蝶;赞礼为陇县一个极具名望的老妪;正宾虽然选择德才兼具的女性师长为佳,但是吕布还是邀请蔡邕作为正宾;赞者为魏续的妻子担任,她是吕玲琦的表姑母,是赞者的不二人选,摈者,执事,有司等相关人等都是由陇县士林中的贵妇来担任。

    时辰一到,七大姑八大姨开始布置场地,摆放席子,协助正宾盥洗,蔡琰作为乐者,看到布置得差不多后,便弹起了传统经典古琴曲目,厅堂内立即响起了愉悦的琴瑟之音,伴随着蔡琰琴起,立于场地南端西侧的执事立即西向东依次排列的走入厅堂,她们手中各端有托盘,三个托盘分别盛发笄、发簪、钗冠。

    进入厅堂后,三名执事将托盘放在案几上后,便徐徐到两旁,赞礼的那名老妪立即上前,开口说道:“来日卑幼将加笄於子吕玲琦,若吕玲琦亲子卑幼之首,吾子作某亲,吾子将涖之,敢宿,於己之尊长?”

    蔡邕一抚灰髯,上前接道:“尊长敢不夙兴,某上蔡邕!”

    那边的吕玲琦在婢女的催促下,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待魏续的妻子来扶着她出去跪坐在吕布和严蕊的跟前,随后赞礼便开始给吕玲琦盘发带笄,一方完毕,吕玲琦先是叩谢父母,然后是赞礼,正宾,以及所有到场的宾客,办完这一切就算完成了及笄之礼了。

    吕玲琦及笄之后,又换做了黄舞蝶,程序也如吕玲琦的那般繁琐,两人的及笄之礼整整花费了一日才完成。(未完待续。。)u

第二百七十四章 西征羌族

    并州大营,中军大帐。

    吕布端坐在帅案之后,文臣武将席跪两旁,今日帐中的人特别多,除了驻守在武都的魏延,吕布帐下的武将都差不多到齐,就连姜叙、甘宁也赫然在列,姜维因为特殊,今日也跟随姜叙参加了军议,不过却被吕布放在了最末尾的位置。

    “诸位,今日把诸位召来,是为了羌族一事,本将打算对羌族用兵,诸位以为如何!”须臾,吕布率先打破帐内的宁静,将诸将召回陇县军议的原因,前些日子因为要给吕玲琦及笄,耽搁了不少日子,如今吕玲琦已经及笄,屯田制、开办学府、铸造钱币等事都在有条有序的展开,吕布这才有机会把出征羌族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好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一直都是打其他诸侯,某早就乏味了,这次换个新鲜的!:

    “羌族一直都是咱们的祸患,早去早轻松!”

    吕布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众将的共鸣,因为他们入驻陇西四郡以来,吃够了羌族的苦,听说吕布要征羌,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一雪前耻,杀个羌族片甲不留。

    早在秦修万里长城,羌人分布在临洮长城以外,倒也相安无事,所以凉州边境颇为平静,所以嬴政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匈奴身上,因此才让羌族得以兴起和发张,最终成为了后来大汉的毒瘤。

    在河湟为中心的诸羌为西羌,羌境内的河湟地区系羌族发源地之一,部落繁杂,人口众多,自爰剑后,其子孙分支有一百五十多种,其中九种在赐支河源头以西,及在蜀、汉徼北,有五十二种羌族衰少,不能自立更生。所以才分散为居,或绝灭无后,或引而远去,其他的八十九种,钟羌最强,胜兵十余万,其余大的部落有万余人。小的部落则有数千人,大小部落互相攻伐。盛衰无常。

    除爰剑支系以外,尚有二十余种,至西汉末东汉初,有的向凉州西南迁徒,其中居住在陇西、金城二郡及其塞外的,有先零、烧当、勒姐、当煎、当阗、封养、累姐、卑湳、狐奴、乌吾、钟存、巩唐、且冻、傅难等部落,在上郡的,有全无、沈氐、牢姐诸部落,在西河郡的有虔人、卑湳部落。徙置安定郡的,有烧何部落,故而分东羌和西羌。

    吕布这次要对付的并不是雅丹率领的西羌,而是经常劫掠的边境的烧当羌、参狼羌、白马羌以及经常作乱的烧何、当煎、勒姐等八个羌族部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前番劝阻主公西征,那是因为我军连番大战。粮草接应不全,不宜再战,如今主公帐下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也是时候扫清边患了,不过不出兵则已。出则必剿灭羌祸,永绝后患!”贾诩点点头,表示同意吕布出兵,前番他与陈宫百般劝阻,实在是因为兵力不足,粮草不济。

    “不错,主公欲取西川。这羌族必须除去,否则羌族在我们最要紧的时候领兵发难,必会陷我等于万劫不复之地!”程昱手抚长髯,再次补刀。

    程昱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因为汉族豪强常以羌民为部曲或兵丁,驱使其耕牧及打仗,同时,边塞将吏常常残酪剥削和压迫,使得羌民不断爆发起义,顺帝时,东西羌及白马羌的起义前后达五十多次,其中大规模的有五次。

    第一次为建初二年至永元十三年,由于士林豪强不断侵夺河湟地区的西羌耕地和牧场,将其赶入贫瘠苦寒的山野,还无故逮捕羌族首领,随意掠夺羌妇女为妻妾,因此,河湟地区以烧当羌为首,联合封养、烧何、当煎、当阗、卑湳等部,并与湟中月氏胡、张掖卢水胡联合掀起了长达七十余年的羌乱。

    第二次为永初元年至建光元年,战乱延续十二年之久,帝国集兵五十余万,耗钱二百四十亿才将其平息,水初元年,安帝遣骑都尉王弘强征金城、陇西、汉阳三郡数万骑兵出征西域,路途遥远而促使羌人愁怨,到酒泉的时候,大部分羌人不堪负责纷纷逃散,各郡发兵拦截,毁其茅屋庐舍,

    各地羌民和戍兵集中在张掖郡日勒县,揭竿而起,攻亭堠,杀官吏,展开以北地、安定、陇西为中心的起义,群羌奔骇,互相扇动,生活在并州和凉州的羌、氐、鲜卑等异族一时俱发,覆没将守,屠破城邑,安帝即调5万兵会于汉阳,分路出击,滥行屠杀,无奈之下,羌族豪酋招集武都郡的参狼羌和上郡、西河的羌胡共同作战,并联合以杜琦为首的农民,攻取上邦城,势盛时,北据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郡;东至河东、上党、河内;西有陇西、汉阳二郡及金城郡东部;南抵汉中郡西南,此次起义长达十二年,建立了羌人第一个政权,

    第三次为永和五年至永嘉元年,金城、陇西的且冻、傅难诸郡羌与安定、北地两郡的罕羌、烧何羌联合反对官僚贪污暴行的斗争,历时六年,顺帝集兵十万,耗八十亿钱,

    第四次为延熹二年至建宁二年,陇西烧当等八种羌、安定先零羌、上郡沈氐、牢姐等羌先后在并、凉及三辅起兵作乱,这次战乱历时十一年,耗资四十亿钱,延熹二年,桓帝以残酪镇压关东起义而著称的段熲为护羌校尉,东西羌起而反抗,合力攻并州、凉州及三辅,官军每战辄败,段熲几丧命,被免护羌校尉之职,另派庸弱无能的胡闵充当校尉,羌族之乱规模更扩大,桓帝又派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皇甫规从历次羌人起义的原因分析中窥知:“羌戎溃叛,不由承平,皆由边将失于绥御。乘常守安,则加侵暴,苟竞小利,则致大害”,“酋豪泣血,惊惧生变”,在其上任后,奏斩受取狼籍、多杀降羌、不遵法度的官吏,以收民心,先零诸种羌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余万。

    延嘉六年,桓帝重命段熲为护羌校尉。段熲更加凶恶地推行屠杀政策,次年春季,封缪、良多、滇那等羌酋豪三百夺人人被迫率三千多户落降,延嘉八年,段熲又出击勒姐、当煎羌。

    建宁元年,段熲在泾阳击败东羌,羌人撤入汉阳山中,次年,汉兵进入穷山深谷,屠杀近两万人,招降四千人,被分别安置于安定、汉阳、陇西三郡,东羌之乱得以平复,五年间,段熲以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牛、马、羊、骡、驴、骆驼四十二万七千百余头

    第五次为中平元年至中平六年,以金城义从羌、陇西先零羌为主聚众作乱,在中平元年冬,继关中黄巾起义之后,金城、陇西、汉阳三郡的降羌先零羌、湟中义从胡、凉州义从羌首领北宫伯玉以及韩遂、边章、李文侯起兵作乱,率众十余万,攻下不少郡县,前锋曾抵达三辅的西部,最后由于韩遂杀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而宣布告终。

    “不错,羌族反反复复,保不齐咱们在打西川的时候起兵发难,只是如何打,我等还需从长计议!”高顺虽然也赞同西征,但也不能盲目,等商议之后再进军不迟。

    吕布点点头,凌厉地目光扫了帐下文武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已经和三位军师商议完毕,决定兵分三路羌,第一路,以张辽为主将,姜叙、宋宪、魏续为副将,率本部兵马兵出羌道攻打参狼羌、白马羌;第二路,以甘宁为主将,陈奇、周泰、阎行为副将,兵出龙耆成攻打烧何、当煎、勒姐等诸羌;第三路,由本将亲率三万大军攻打烧当,以高顺、黄忠为副将,三路大军约定时日,共同出兵,不得有误!”

    因为陈宫、贾诩、程昱等众需要迎接即将到来的青年才俊,所以并未参与此战,不过这次西征的主将都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没有谋士策划,但也无伤大雅,量那山中蛮夷也使不出什么手段。

    此次征羌,是汉朝建立以来第二次大规模杀入羌境作战,虽然是第二次,但规模却是最大的一次,张辽驻守羌道的本部军马有三万,甘宁驻守金城的兵马有三万,吕布这边也将派出三万大军,凑合三三之数,合计九万大军,誓灭为祸边境已久的羌乱。

    除却解除西面的危机外,吕布还有一个原因,自古以来,异族为祸,杀了不少的汉民,使得大多数士林都对其深恶痛疾,吕布在蔡邕开办学府的这个紧要关头出征,其中的奥妙不言而喻。

    “末将领命!”

    被吕布点了名,众将齐齐走出阵列,对着主位之上的吕布拱手应诺。

    大事既定,就剩下筹措粮草和器械了,这些都是大军出征的必须品,不容耽搁,吕布当即宣布解散军议。

    军议结束后,张辽和甘宁一一向众将辞别,率领着副将朝各自得得驻地驰骋而去,到达驻地之后,两人没有耽搁,立即让大军集结待命,随时准备出征。

    三月十九,黄道吉日,随着吕布宝剑一挥,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出了陇县,想着陇西边境进军,以此同时,驻扎在羌道与金城的张辽和甘宁同时绰马扬刀,喝令大军朝着羌境进发,三路大军,共计九万,准备一举扫清边患。

    在吕布大军出城的时候,有两个娇小的身影,趁着统兵的将军校尉不注意,悄悄的跟在了大军的最后,后方的斥候见到有两名披挂带甲的士卒窜入大军之中,还以为是落在后面的袍泽归队,所以并不觉得有恙,自顾纵马探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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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吕布传奇介绍:
世人皆言我吕奉先有勇无谋,反复无常,三姓家奴。
却不知,
若无智谋,何以安命于乱世;
若无智谋,何以周旋于诸侯;
若无智谋,何以屹立于天地;
若无智谋,何以气吞河山,平定乱世。
正义,大道,法理,德险,仁慈,无不是诸侯问鼎天下之借口。
我吕布,不过是乱世之中最纯粹的强者。
何以纯粹
只因我是
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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