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三国之吕布传奇TXT下载三国之吕布传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之吕布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何家四郎     三国之吕布传奇txt下载     三国之吕布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四章 徐公明力敌二将

    ();    呜!呜!呜!

    连续不断的号角声瞬间就撕破了朦胧的清晨,山谷中沉睡的并州军士兵纷纷从睡梦中惊醒,迅速收拾行装,列队准备用早饭,火头营已经煮好上等的热粥,将一桶桶热粥送到士兵们面前,士兵们都带着面饼干粮,各自坐在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饭。

    吕布则站在半山腰一座临时搭建的亭子里,注视着远方韩遂军的动静,韩遂军在洛都谷南面,相距约八里,晨雾弥漫,阻碍了视线,使他看不清楚对面韩遂军的情况。

    但他却隐隐约约能听见对面传来的鼓声,断断续续地颇有节奏,这是集合的鼓声,这也就意味着韩遂军用完早饭,开始集结列阵了。

    很显然,他们之间相隔的这片旷野,马上就会成为两军交锋的战场,吕布又不由得仔细查看这片旷野,眼前这片牛山濯濯的荒野,想必当初是种满稻麦的良田,而此时,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像棋盘一样,阡陌纵横,沟渠遍布,田中杂乱成堆的麦秆已经逐渐发黑。

    坦率地说,这片荒野并不适合摆开战场,障碍太多,但现在,这两支军队也全然顾不上,这是一场争夺破羌县的关键之战,赢了,吕布就可以长驱直入与允吾的魏延回合,将韩遂赶出金城,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生擒韩遂或斩杀韩遂也不一定,所以地理环境吕布已经全然不顾了。

    李儒走到吕布身旁,低声说道:“温侯,我军有三万,敌军只有五千郡兵和一万败兵,我们需要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对方!”

    事实上,韩遂军撤离才是吕布和贾诩最期盼的,并州十万大军经过数年的征伐,余下的这些士兵都是吕布手中精锐中精锐,损失一个吕布都会心疼,兵好招。但是好兵、精兵、强兵没有个三五年很难形成,如果韩遂军主动撤离,那么并州军夺取破羌城将不费吹灰之力,也会减少一些没有必要的伤亡。所以才有他一夜的等待,给韩遂军撤退的时间。

    吕布没有正面回答李儒,而是朗声下令:“出兵,列阵!”,有时候回答比不回答要好。直接用行动证明。

    李儒捋须一笑,对着亭口的徐晃说道:“公明将军,温侯有令,列阵出兵”

    徐晃拱手领名,飞奔下山,片刻,山谷里响起了呜咽的号角,这是出征的信号,三万大军杀气腾腾地向洛都谷南奔去。

    于此同时,陈奇率领一万五千名韩遂军也缓缓向前推进。但他没有深入荒原,而是向前只推进了一里便停了下来,很快,并州军也在距离韩遂军约一里之处停了下来。

    苍茫荒原,旌旗猎猎,军马整齐,刀枪映日,双方都是精锐的兵马,相比之下,并州军的军容士气略胜一筹。陈奇心中有点担心,如果韩遂派来的援军迟迟不来,他担心自己守不住破羌。

    陈奇心急如焚,一夜间。两次派士兵去催促阎行,但直到此时,还是没有动静,现在手下的将校正在抢占有利地形构建防御工事,自己这边能抵挡多久,也只能尽力而为。

    陈奇明知兵少。难以抵挡二倍于已的并州军,也要坚持和并州军一战,根本原因就是他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希望韩遂能派阎行派出援军,同时也为后面的防御工事争取修筑时间。

    随着两军同时敲响一通战鼓,双方弓弩齐发,互相射住阵脚。

    并州军旌旗开出,徐晃手提一柄大斧,胯下骅骝马,大声叫阵:“大胆叛军,竟敢与朝廷作对,我主身为西凉召讨使,奉朝廷之命征讨韩遂叛逆,尔等若是识时务,速速下马受降,可免尔等一死,否则攻破金城,定杀尔等一个片甲不留。”

    陈奇在旗下勃然大怒,回骂道:“吕布,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凭着一纸诏令就妄想称霸西凉,如今却还在此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无故犯我疆土,今日便叫尔等有来无回!”

    怒骂完毕,陈奇心中一阵舒畅,扭头大喊一声:“那位将军愿意去斩杀此獠!”

    “末将愿望!”

    随着一声雄壮的允诺,韩遂军旌旗开出,一名手持大刀的战将从旌旗处催马冲出,此人是陈奇手下大将呼延庭,原是边章的部将,韩遂杀了边章后,他便成为了陈奇的部将,他使一把朴刀,在韩遂军中武艺列为三品。

    不过呼延庭有一技绝招,善于打飞镖,总是令敌将防不胜防,正是因为有这个绝技傍身,他才获得韩遂赏识,不然以一个区区三品武夫,如何能做的了校尉偏将。

    陈奇知道呼延庭善于暗算,或许他真能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当下嘉奖其勇烈,高声喝令:“擂鼓助威!”

    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士兵人人振奋,大汉帝国武风盛行,极其重视个人勇烈,因此每逢两军对垒,就会有大将出阵挑战,主将对主将,偏将对偏将,如果一方获胜,士气大震,一方战败,士气大跌,从而也会直接影响到最后战争的胜负。

    并州军的旌旗下,见对方驰出一将,正在耀武扬威的挥枪挑衅,徐晃大怒,一手放缰,一手提斧,飞纵骅骝马,直取呼延庭。

    呼延庭见并州军旌旗开处,一员手提战斧的大将纵马而出,立即将朴刀一指,厉声大吼:“扶风呼延庭在此,敌将通名”

    “病体樵夫,安配知某姓名?看斧”

    声到斧至,徐晃兜头一斧向呼延庭砍来,那呼延庭奋力挥动朴刀迎战,两员大将战成一团,双方士卒拼命鼓噪呐喊,摇旗助战。

    双方交战十回合,呼延庭渐渐体力不支,他卖个破绽,拨马便逃。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不迟”徐晃扬斧怒骂一声,立即拍马追赶,奔跑不足二十步,呼延庭忽然一甩手,两支闪着寒光的飞镖无声打来。

    “雕虫小技,也敢在某面前卖弄”抽刀打掉呼延庭的飞镖。还没等呼延庭再次发射,徐晃拍马赶上,手起刀落,一刀将呼延庭砍落马下。

    原来徐晃一边逐敌。一边在观察敌将的动作,见到呼延庭将朴刀挂在鞍上,瞬间就知道呼延庭留有后手,自古以来,在战场上使用淫计奇巧的战将不少。想必这呼延庭也会流星锤、飞刀、飞箭之类的绝技,当下不由得将大斧挂在得胜勾上,抽出腰间的佩刀,准备迎接呼延庭的后手。

    果不其然,在距离呼延庭不足二十步的时候,他果然发射出飞镖,徐晃一刀将飞镖劈飞在地,随后飞纵战马,将呼延庭赶到阵前一刀砍于马下,枭下呼延庭的首级后。徐晃将其头颅悬挂于马鞍上,扬起而去。

    陈奇暗道一声可惜,想不到敌军如此骁勇,居然躲过了呼延庭的绝技,当下不由得提枪戳马,截住徐晃大骂:“敌将哪里走,斩杀我大将就向一走了之?”

    徐晃清癯的脸上虎纹横竖,大笑:“既然你讨死,某就成全你,吃我一斧头”

    没有过多的话语。既然敌将要战,徐晃不介意在收一颗人头,他一催骅骝,挥斧向陈奇横劈而去。寒光一闪,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至,这一斧无论是力量、速度和气势都不是平常用斧的战将所能比拟。

    陈奇感受到了徐晃这一斧子的威力,那无可匹敌的力量和令人滞涩的气势,这都不是一般将领能敌的。

    “来得好”陈奇大吼一声,挥枪迎斧而上。“铛”的一声巨响,两股千斤之力相撞,火光迸射,巨大的反弹力使得陈奇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晞溜溜的爆叫,哒哒向后退了五六步。

    徐晃虽然没有后退,但是双臂却被震得发麻,胸中气血翻腾,微微有点难受,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咂舌,想不到韩遂军中竟然隐藏着一员汉将,自己一定要将其生擒,献于主公帐下。

    陈奇晃了晃脑袋,脑中被震得头昏眼花,虎口被震开,隐隐看见血痕,几乎拿捏不住铁枪的枪杆子。

    陈奇心中异常震惊,都说吕布帐下猛将云集,今日见后果然不假,在这样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但徐晃已不容他想下去,只听一声爆喝:“敌将,再吃我一斧!”

    只见漫天的斧影扑面劈来,陈奇暗暗吃惊,看来徐晃已经使了全力,这速度竟然比先前还要快,他只感觉四周到处都是徐晃的斧头,他无暇细想,避实就虚,枪影绰绰,长枪舞得火树银花迎刃而上,两人斧来枪往,战马滴溜溜转灯儿般直转,恶战在一处。

    黄忠催马走到吕布面前,大刀指着战场上厮杀的两人道:“主公,敌将颇为骁勇,某看公明留有后手,想必是想生擒敌将!”

    黄忠说了一会,不禁脸色一红,吕布的武艺与自己相比,只高不低,自己都能看得出的问题,更何况是吕布

    ,想到此处,黄忠不由得看了看天空,低声轻咳。

    而那边,两将已经在战场上打得天昏地暗,看得两边战士如痴如醉,喊叫得声音都嘶哑了,两人交战四十余个回合,陈奇逐渐体力不支,挥枪速度也开始变慢。

    徐晃愈战愈勇,将武艺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陈奇后劲不断,左支右拙,败象渐显,又战了五六个回合,陈奇明显不敌,险象环生。

    陈奇暗暗心惊,不敢再战下去,当两马交错,他奋力大吼一声,长枪旋刮着一股劲风朝徐晃扑面而去,这是围魏救赵之计,趁着徐晃遮挡之际,拨马便逃。

    徐晃早已准备妥当,一把丢下战斧,取下鞍上宝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两支雕翎箭搭上,手微微一抖,弓弦发出一声脆响,两支羽箭应弦而出。、

    陈奇奔跑正急,忽然感觉恶风来袭,身体立即往右一偏,轻巧躲过第一支羽箭,可是万万没想到,徐晃竟然射出的连珠箭,陈奇躲过第一支箭,却被第二只箭射中肋下,顿时坠落下马。

    徐晃朗声一笑,催马上前,猿臂舒缓,将陈奇一把提到阵前:“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阎行撤军

    ();    主将被生擒,副将战死,一万五千名韩遂军顿时退潮一般向破羌城方向发狂奔去,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惊恐万分,只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吕布见韩遂军败逃,他长戟指向前方,这是进攻的命令,并州军进攻的战鼓声顿时惊天动地响了起来。

    吕布一马当先,挥舞战戟疾速追赶,在他身后,三万并州军呐喊着,挥舞战刀长矛,奋勇追杀,片刻间便越过河沟,冲进了破城城,跑得慢的韩遂军或被并州军所杀,或纷纷跪地投降,磕头就好像老妪捣蒜一样。

    韩遂军大营便位于破羌城中部向西官道约三百步的地方,陈奇的部将利用一夜的时间积极备战,占领险要之处扼守,将四周的民房悉数夷为平地,一片树林也砍伐一空,使来犯之敌无依仗之所,不仅如此,他们还沿着大营挖了一条丈许宽的壕沟,并埋下鹿角铁蒺藜。

    此时从两旁看去,一千弓弩手已经排成双塔式箭阵,中间两侧,各有五百之众,手持弓弩,前面半跪在地上,后排却站着,显得十分训练有素。

    一员校尉模样的战将长枪一挥,放进了溃退而至的韩遂军,随后目光霍地盯住了尾随随来的并州军,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手臂向上一扬,冷冷喝令道:“准备!”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千把弓弩一起对准了尾随而至的并州军,此时吕布也看见了前方有数排韩遂军弩兵拦道,足有千人,森然的弓弩对准他们,他一摆手:“将敌将压上来!“

    随着吕布一声喝令,并州军旌旗开出,徐晃提斧纵马,赶着一员五花大绑的战将走到大军阵前,那员战将表现得颇为狼狈,没有头盔。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污垢,正是破羌守将陈奇。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己看看周围情况吧。再反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今我大军压境,韩遂已经不管你们的死活,何须在为他卖命?而我家主公珍惜将士性命,不想再妄动刀兵。你部下将士的性命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徐晃面色冷峻,眼睛直直地盯着陈奇,大斧已然握在手中,只要陈奇敢胡言乱语,他将毫不犹豫的一斧头劈下去,结果陈奇的性命。

    陈奇没有回答,散落的发鬓遮挡住他大部分面部,唯独露出一双不屈的眼睛,他的内心很挣扎。并州军强横的实力他已经领教,眼前的将士根本挡不住并州军的铁骑,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陈奇扭头注视着徐晃道:“是不是投降他们就不用死?”

    徐晃道:“当然,我主又不是嗜杀之徒,他们不仅不会死,如果想要加入并州军的我们欢迎,如果不想加入的我们将收缴他的器械,让他解甲归田”

    陈奇得到徐晃的回答,放心的点点头。向前迈了几步:“所有人听我号令,放下兵刃,投降!”

    陈奇的话音刚落,立即在人群里引起轩然大波。将士们不可思地看着他们的将军,确定陈奇不是在开玩笑后,那些韩遂军将士各个将手中的刀枪弓弩放在地上,然后徐徐走出阵地,走到了离陈奇不足十步的地方停下,随后他的部将们立即簇拥前围住陈奇。一口一个的喊着“将军”“将军”的。

    恰这个时候,成千上万的并州军一拥上前,将投降的一万多韩遂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在其中,森然的刀枪已然在手,而那些投降的韩遂军顿时犹如受惊的羔羊,惊恐地看着四周面色不善的并州军,有个把胆肥的捡起地上的石头,龇牙咧嘴的看着并州军,俨然一副誓要拼命的模样。

    突逢变故,已经被部将解下绳索的陈奇拨开人群,指着吕布破口大骂:“吕布,你敢诳我?”

    吕布没有搭话,策马来到陈奇跟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奇上下打量了会,笑道:“就算我诳你如何?”

    “无信无义的奸贼,你不得好死!”陈奇听着吕布不要脸的话,顿时气急,咬牙切齿地盯着吕布,看样子似乎想要吃吕布的肉,寝吕布的皮。

    吕布剑眉突然一样,不悦地看了陈奇一眼,手臂微微扬起:“三军听我号令,大军开进破羌城,记住,不准扰民,至于这些个降卒,要走的走,要留的留,公明,这件事就由你来办!”

    吕布说完,瞥了陈奇一眼,随后率领大军出了韩遂军英寨,浩浩荡荡地开进破羌城。

    看着吕布的背影,陈奇一脸尴尬地矗立在那里,上一秒他还破口大骂吕布无信无义,下一秒吕布就用行动来反击他,让他败得体无完肤。

    “怎么样?陈将军,你是走是留?”徐晃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陈奇跟前询问,见陈奇没有说话,徐晃又接着劝说:“自从某跟随主公以来,经历大小战役不下五十场,其中有胜有负,但是却有一样是肯定的,那就是不缺少激情,如果你想要封侯拜将,名垂青史,某希望你能加入到并州军来,如果你只想偏安一隅,虚度一生,路在那里,你可自行离去,某绝不阻拦!”

    陈奇扭头注视着徐晃,看了半响才道:“希望如你所言!”

    ......

    金城,

    天渐渐亮了,允吾城内依旧死气沉沉,大街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行人,允吾城经过数次逃亡,城内的人口剩下不到三层。

    店铺关门,商议凋敝,家家关门闭户,人们都不再出门,连官府也因为官吏的大量逃亡而停止运作,整座城池都被军队接管着。

    目前城内有两万五千驻军,分布驻扎在城内的四座军营内,并州军每天都在城下耀武扬威,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军心稳定,阴霾的天空压得韩遂军将士几乎喘不过气来。

    韩遂军驻扎的四座军营,除了阎行和何靖各掌管五千人外,另外两座军营分别由大将周懿和周超率领,因为韩遂军经过几次大战,韩遂帐下的将领死的死逃的逃,阎行认为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并没有斩杀周懿,而是将他留在帐下听用。

    此时周懿正在喝着闷酒,心中非常的踌躇不安,他知道,虽然现在他侥幸不死,可是等韩遂一回来,他一样得死。

    摇头叹息,周懿仰头又灌了一口烈酒,那种辛辣的感觉顿时燃烧着他的胸腔,使得周懿知道他还是个活人,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奔到帐前:“启禀将军,阎大将军出城了,周超将军请你前去商议!”

    周懿一愣,立即放下手中的酒碗,大步冲出了营寨,阎行此刻出城,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们?这情况似乎对自己不利啊。

    阎行一早就收到了两封战报,一封是韩遂派人送来的,让他带兵退到枝阳与韩遂回合,然后合兵一处从榆中突围;一封是从破羌方向传来的,上面说吕布已经攻克安夷、破羌两城,窦寇、韩雉等将战死,陈奇投降,西线防御已经全线崩溃,而与越兮对战的肃慎也在木乘谷大败,本人战死,余部投降越兮,他知道如果再不退的话,让吕布与城外的魏延合兵一处,那他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所以在韩遂派人连番催促三次之下,终于撤军了。

    除了阎行撤军外,何靖也率领五千人马跟随阎行撤军,允吾城留下周超、周懿,以及一万军队镇守,韩遂随即封周超为兵马大元帅,命他全权镇守允吾。

    允吾城头上,周超望着阎行率一万人向东而去,阎行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公与汝兄可暂守允吾,待某与韩公突破包围后,大军一并返回接应......”

    周超的眼中充满了鄙视和冷笑,阎行还真的把自己当白痴吗?居然还说这种话,什么兵马大元帅,哪里有兵?哪里有马?统统见他娘的鬼,这分明是把自己当做替死鬼,胡乱的给自己一个谥号,他妈的。

    “韩遂,既然你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周超一阵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仇恨,相比阎行,他更恨韩遂,阎行不过是奉命行事,而韩遂却直接把他和周懿给卖了。

    这时,周懿才匆匆忙忙地赶来,伸出脖子往外看去,看着渐行渐远的旌旗,不由得破口大骂,骂完了,吼哑了,还不忘朝着那个方向吐了一口吐沫。

    “二哥,我们该怎么办?”周懿将心情的气氛宣泄出来,扭头在一旁担忧地询问。

    周超冷笑一声:“不用担心,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两人来到周超的大帐里,周超从桌上取过一本名册,递给周懿笑道:“死在你我手中的并州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投降已经是不可能的,这是允吾城目前大户人家的名册,一共二百多户,既然投降无望,我们何不发一笔横财?然后乔装百姓,离开这是非之地,从此天下还不是任由你我兄弟遨游?”

    周懿眼前突然一亮,立即低声沉吟:“愿听兄长安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陷入包围

    ();    枝江距离允吾城约六里,是一条宽约五六丈的中等河流,他发源于六盘水余脉,由无数条小溪汇聚而成,蜿蜒流淌百里,在枝阳注入湟水。

    从允吾向东过枝江,一共有两条官道,相应也就是两座桥梁,相距两三里,当阎行率领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过支江,这两座桥也就随之冷清下来。

    半个时辰后,突然自江水之中冒出了几十颗脑袋,借着大雾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江岸,然后闷声不响的爬了上去,悄悄地摸到几名殿后的韩遂军身后,钢刀在脖子上一抹,顿时便将那几名斥候放倒在地,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与此同时,江岸的周围也悄悄的冒出了鬼魅一般的头颅,每一处大约十几人,水性娴熟得犹如水鬼,眨眼之间就攀爬上岸,把手里的兵刃悄悄的伸向了那些没有擦觉的兵卒。

    半柱香之后,确定已经肃清了周围的残敌后,那些从水里冒出来的人迅速聚拢到起来,为首一人,俨然就是甘宁,他这次埋伏在枝江里,就是为了拆毁枝江大桥,截断韩遂军返回允吾的退路,因为,前面有一个魏延设置的圈套,为阎行量身定做的。

    “拆桥!”甘宁高声下令。

    二百锦帆老卒和巴陵老卒立兵分两路,向两座大桥奔去,甘宁手提大刀,注视着士兵开始拆桥。

    须臾,甘宁看了看已经悉数拆毁的两座桥梁,大手一招,率领着两百士卒隐匿在黑暗中。

    枝阳县以西的湟水河畔,阎行率领一万韩遂军正在官道上急速行军,就在这时,忽然东面一阵骚乱,只见无数的士兵奔逃而至,阎行一怔,高声喊道:“发生了什么事?”

    “骑兵将军,南面来了一支军队!”

    阎行吃了一惊。莫非这里有并州军的伏兵不成?当下搭手帘向东方望去,只见尘土大起,一支军队正疾驰而来,片刻间便冲到眼前。为首大将胯下黄骠马,手提龙纹盘刀,正是吕布帐下大将周泰。

    “哈哈,文长叫我来巡山,不想在此撞到你这厮。活该老子建此大功!”周泰吐了一口吐沫,指着何靖破口大骂,原来他把何靖看成了阎行。

    话音刚落,周泰提刀纵马,一阵狂风般冲至何靖眼前,何靖招架不及,只见周泰盘刀在手,兜头劈向何靖,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何靖旁边的阎行挥枪直搠。一枪挑开了周泰的盘刀。

    周泰只感觉手中盘刀重心一偏,手起刀落,将何靖胯下的战马马头一刀劈飞,战马惨死当场,将何靖掀翻落地,滚出一丈多远。

    何靖惊得脸色惨白,呆呆地望着周泰。

    被别人破坏了斩将之功,周泰提刀指着阎行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小白脸,竟敢阻挡我夺取大功,此地狭隘。可否与我到平原上一战?”

    阎行手中的长枪挽了三朵枪花,单手向前一点,指着周泰冷笑道:“怕你不成!”

    虽然知道这个小白脸是个用枪的高手,但周泰全然不惧。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

    讥讽完毕,周泰手提缰绳,勒马回归本阵,率领着五千人徐徐退出官道,在一处广阔的平原上摆开阵势。

    阎行冷哼一声,枪拍马臀。纵马就要赶去。

    何靖连忙起身,拉住阎行的缰绳,劝诫道:“将军,当心有诈!”

    阎行咧嘴一笑:“何将军多虑了,这敌将有点傻,竟然能把主将认错,就凭他这脑子还能埋伏我们不成?如果真有埋伏,他刚刚就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眼前,这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且他刚刚也说了他是来巡山的”

    “将军,安知这不是计?”何靖仍然苦口婆心的劝诫。

    阎行微微有点不悦:“如果你担心是圈套,自可留下二千人殿后,我率领八千人去迎战,就这样!”阎行说完,立即飞纵战马,率领着八千韩遂军浩浩荡荡杀出官道。

    何靖跺了跺脚,急忙率领余下的两千人跟了上去。

    湟水河畔,在一片方圆十余里的开阔之地,双方摆开阵势,旌旗招展,战鼓如雷。

    大旗之下,阎行凝视着两里外的并州军,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并州军虽然盔明甲亮,士气高涨,确实是精锐之师,不过这领头战将的脑子,他却不敢苟同。

    一通战鼓落毕,并州军旌旗开之处,先前那员憨将纵马而出,身高八尺,黑甲无盔,手提一把明晃晃的盘刀,威风凛凛,他大喝一声:“吾乃九江周泰是也,谁敢与我一战?”

    不等手下将领请命,阎行一纵战马冲了出去,手提镔铁长枪直奔周泰:“敌将休狂,金城阎行在此!”

    周泰哈哈大笑:“黄口孺子,吃我一刀!”

    两马相近,阎行和周泰互不搭话,催马便战,刀来枪往,杀气腾腾,两人武艺都属上层,实力相当,很快鏖战在一起。

    激战二十余回合,周泰徐晃一枪,拨马便走,口中直呼敌军厉害。

    阎行哪里肯舍,大吼一声,紧追不舍,在韩遂军中的将士们见敌军主将已被击败,八千韩遂军士兵呐喊着,挥舞刀枪掩杀而去,何靖在一旁拦也拦不住,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并州军主将战败,难以抵挡士气如虹的韩遂军,使得并州军无心恋战,转身奔逃,一时间兵败如山倒。

    在后面观战的何靖越看越不对劲,只见并州军队伍整齐,阵脚稳固,尽管主将战败,但那最多影响士气,不至于如此未战先溃。

    他看得清清楚楚,很多并州军士兵根本就是无缘无故地掉头逃跑,而去败退有序,败而不乱,可是何靖发现得太晚,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铛,铛,铛..”几声刺耳的梆子响,四面随之烟尘大起。

    阎行顿时醒悟,连忙喝令:“不准追击,鸣金收兵!”

    又是几声梆子响,追赶的韩遂军士兵纷纷撤回,就在这时,身后有斥候骑兵奔来,紧张的禀报:“启禀将军,东面出现一支并州军,约五千人!”

    阎行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有斥候不断从四面八方奔来。

    “启禀将军,北面有并州军出现,约五千人!”

    “启禀将军,湟水南岸出现并州军,约四千人!”

    并州军从四面八方出现,竟然将他们包围了!“

    此时周泰率领大军也停止了奔逃,周泰勒住战马喝令道:“列阵,杀回去!”

    训练有素的并州军迅速停止奔逃,他们是有序的逃跑,并没有混乱,在各部校尉的指挥下,迅速集结整队。

    周泰抬头凝望着远处已经不在追击的阎行,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朗声大喝:“阎行,到现在你才明白吗?可惜晚了,你真以为我不认识你吗?”

    周泰接受的任务便是引诱阎行进入包围圈,并且牵制住他,这是魏延的计策,阎行此人武艺不错,但是却生性骄傲,绝不会轻易认输,他被魏延连番击败,迫切地需要一场胜利来洗刷他的屈辱,而周泰,恰好扮演了这支被阎行打退败兵,事实证明,魏延的计谋奏效了,当阎行意识到周泰是故意战败时,他已经陷入了并州军的包围圈,为了擒住这员虎将,魏延着实下了不少功夫。

    “将军,魏延将军来了”一名亲卫士兵指着北面大喊。

    周泰回头,只见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正向这边缓缓而来,旌旗招展,黑压压的军队一眼望不见便际,周泰立即催马迎了上去,为首一人,俨然就是中路军的主将魏延。

    吕布这次让魏延担任主将,就是想看看魏延是不是像黄忠说的那样有勇有谋,如果真是如此,那日后攻打武都的兵马将会有一支由魏延指挥,如果没有,魏延只有担任副将的命,不过依照最近几场战斗看来,魏延的确是一名合格的统帅。

    “文长,已经成功拖住阎行大军,刚刚还和他打了一架,不过说真的,这阎行的武力果然不弱,如果在全盛时期,我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此时他还年轻,我可以在一百五十回合后收拾他!”周泰催马上前,立即将战况报告给魏延,毕竟魏延是主将,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定夺。

    魏延咧嘴一笑:“幼平将军辛苦了,成功困住阎行,某会向主公为幼平请功!”

    魏延心里很高兴,在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因为与他一起投靠的黄忠、周泰、徐晃、甘宁都立下了赫赫战功,特别是徐晃和甘宁,两人已经独自统兵多次,而自己却一次也没有,这次他能担任中路军的主将,全是黄忠和他自己争取来的,如果这次生擒阎行,定能让吕布和贾诩另眼相看,到时候立功的机会也就多了,也不枉自己征战沙场这么多年。

    魏延想到这里,抬头看着已经逐渐收缩包围圈的并州军,立刻下达了命令:“三军听我号令,开始围杀韩遂军!”

    当发现自己陷入重围后,阎行与何靖合兵一处,在何靖的建议下,他立刻率领大军向允吾县撤退,允吾作为金城郡第一县,城高垣厚,易守难攻,如果能坚守两天,韩遂必然会派来援军,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血染枝阳

    尽管阎行想加快速度西撤,但他却没有机会,一万并州军在大将魏延的率领下,从南面截断了归途,一场突围之战在黄昏时分爆发。

    在枝阳城东南约十里外的旷野里,两支军队展开了泾渭分明的厮杀,战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一万韩遂军分成三队拼死突围,魏延早有准备,他指挥军队多次变换阵型,将一万并州军分为三队,从南面、北面和东面三个方向夹击韩遂军。

    “冲出去,在枝江回合!”阎行厉声高喊,命令手下突围,他率领两千军迎战魏延所在的南面并州军,企图给其余两支军队创造机会。

    但东面的大将周泰也率领一万并州军杀到,分成两队从东面和北面压制韩遂军,四面围攻,使得韩遂军的突围变得异常困难。

    旷野里刀枪交错,血肉飞洒,流血漂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一群群士兵混战一处,杀红了眼,一名韩遂军士兵被两名并州军刺翻,并州军都伯踩住韩遂军士兵的脖子,在绝望的惨叫声中,狠狠将手中的环首刀插进韩遂军的胸腔。

    但不等他拔出砍刀,一匹烈马从两旁飞奔而过,马上将领大刀挥舞,并州军都伯人头腾空而起,脖腔中的鲜血一下子就喷射出来,就好像天女散花一样。何靖长刀左右劈杀,十几名并州军顷刻间边惨死于他的刀下,他周围的并州军士兵吓得纷纷散开。

    这时,他远远看见几十名韩遂军士兵突围失败,被百余名并州军士兵包围,逐一被乱刀剁为肉泥,他眼睛布满血丝,怒吼一声,提刀纵马,单骑杀进了重围。

    “将军,阎将军有令,命你立刻率军撤离。保证士兵安全!”一名阎行的心腹亲卫看到何靖被困在数十名并州军的包围圈中,立即挥刀劈出一条血路,来到何靖跟前大喊:“将军,军令如山倒。若将会不从,军法从事!”

    阎行武艺高强,威望极高,军中从来都是军令如山,尽管何靖知道阎行是要掩护自己突围。他心如刀绞,但他是不敢违抗军令,对手下士兵大喊:“三军结阵,随我突围!”

    他发疯似的想外冲杀,一千名韩遂军士兵也跟着他拼死,众人一鼓作气,从西面薄弱处杀开了一条血路,何靖率领一千人向西奔逃。

    但只奔跑到山岗不远处,何靖便勒住战马,回头向战场望去。只见阎行率领的军队被并州军重重包围,已经是强弩之末,何靖咬咬牙,对手下的部将喝道:“你可率领兄弟们撤会允吾,我去援救阎行将军!”

    何靖说完,立即勒马向战场杀去,几十名士兵纷纷拔出腰刀,挥臂呐喊:“我等愿意跟随将军血战!”他们跟随着阎行向并州军最稠密处杀去。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韩遂军已经突围了两千人,只剩下阎行率领的一千士兵被两万并州军包围。其余的士兵已尽皆战死,阎行已经杀得精疲力尽,手中的铁枪已经弯了,就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强弓。他一手持刀。一手持弯枪,策马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奋力突围,可是冲杀无数次,却始终无法突破重围。

    就在这时,左边爆发出一片喊声。只见何靖带着数十人杀了回来,阎行大怒,催马上前指着何靖破口大骂:“混账,谁叫你回来的?”

    何靖咧嘴一笑:“某受将军大恩,岂能抛弃将军独自逃生?”

    阎行鼻子一算,何靖武艺虽然并不高强,但他却是个忠义之人,不肯抛弃自己独自逃生,韩遂给自己密信的中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带何靖逃生,而且一路上要多听何靖的建议,事实上韩遂说得不错,何靖的确比自己要聪明,若是先前他听从何靖的建议,恐怕此时也不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想到此处,阎行的眼睛不由得红了,点点头道:“好,你我二人能战死在一起,也是缘分!”

    这时,魏延在不远处大汉:“阎将军,若肯投降,我便放你的士兵回去!”

    阎行回头向士卒们望去,他作为阎行的女婿,可以战死,但他希望士兵们可以活下去,但数百名士兵几乎同时呐喊:“愿与将军死战到底!”

    阎行胸中豪气顿生,冷然对众人道:“为将者,虽马革裹尸亦无憾矣,能与你们一起战死沙场,何其幸也!”

    他抖擞精神,扬起砍刀对士兵们高声喊道:“儿郎们,让敌军尝尝咱们西凉军的勇烈!”

    天,渐渐暗下,黑得犹如一洒泼墨,双方鏖战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时辰,韩遂军越来越少,并州军却越来越多,就仿佛无数个巨大的圆圈,环环相套,足足有四层包围圈,将何靖和他的士兵死死压制在包围圈内,无论他们怎么突杀,都无法冲出重围。

    韩遂军包围圈越收越窄,无数并州军士兵手持火把,将战场照如白昼,中间韩遂军的范围只剩下不到两亩,而韩遂军士卒也不断阵亡,阎行身边的将士不足五百人。

    此时,阎行人困马乏,已经战得筋疲力竭,他身旁的何靖已经身中数枪,鲜血染透战袍。

    阎行见身边士兵越来越少,地上淌满了阵亡将士的尸体,不由得潸然泪下,对何靖道:“德公,想不到我们会战死在这里!”

    何靖艰难一笑,牙槽上已经布满鲜血:“能与将军一起征战,也是某的缘分,如果有来生,某必定还会追随将军,鞍前马后,任由驱使!”

    阎行嘿嘿一笑,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忍着酸痛翻身上马,提起战刀对士兵们高声呐喊道:“各位二郎,振奋起精神,随我最后一战!”

    “杀!杀!杀!”

    士兵们举刀高声怒吼,阎行大喝一声:“跟我杀!”

    他猛地催动战马,战马奔腾,他们就像一把永不回头的战刀,向西面的并州军直扑而去,这是,魏延见阎行死战不降,他心中大怒,便冷冷下令道:“既然他不愿意投降,就娶他的人头请功!”

    “咚咚咚”并州军战鼓声骤然响起,跟随着战鼓的命令,四面八方的并州军俨如狂涛怒浪,向着不足剩下五百人的韩遂军杀去。

    这时是最后一场激烈的战斗,战场上箭如雨下,那些跟随阎行嚎叫着向前突围韩遂军顿时就像是割倒的春麦,一片片地倒在地上。阎行旁边的何靖身躯先是猛然一顿,然后就像是被锯倒的木头,直挺挺地向着后方到了下去,在倒地之前,他的脖子就已经被箭镞射飞了大半,宽厚的胸膛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雕翎。

    “德公!”阎行目眦尽裂,愤懑地大吼一声。

    何靖躺在地上,伸出猿臂指着西面的丛林中一笑,随后瞳孔逐渐涣散,手臂也重重的垂下。

    “将军,快走!”心腹亲卫一拥而上,护着阎行就走,阎行泪如余下,大吼一声,提刀边走,剩下的韩遂军手持盾牌,迅速结成一个圆,将阎行包围在中间。

    此时阎行的战马被射死,勒下挂着一支雕翎箭,此时正汨汨流出鲜血,在心腹亲卫的搀扶下,他右手柱刀,缓缓而行,此时他失血过多,已毫无体力,要么自刎而死,要么束手就擒。

    阎行望着四面黑压压的并州军,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难道我阎行就要战死在此处?他忽然一咬牙,拔刀架在脖子上就要抹去,几名亲卫早就留意他的动静,众人拉住他的手臂大哭:“将军不可,你若死了,我们怎么办?”

    阎行愣神:“我死了,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可我宁死,也不愿被俘受辱”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俨如原野上的风暴,山中的雷鸣,韩遂军将士们即将冷却的鲜血又被这马蹄声点燃了,战意重新燃烧,他们纷纷回头向西望去,眼中充满了希望:“是骑兵,是刚刚突围的兄弟们来救我们了!”

    魏延剑眉徒然一扬,扭头向西望去,黑暗中,原野上如闷雷一般响起,只见千名骑兵在西方突然出现,俨如月光下的狼群,正铺天盖地向阎行突围的方向杀去,使得西方忽然变得灰蒙蒙一片,烟尘弥漫,遮蔽了月光。

    “将军快上马!”千名骑兵冲突重围,七手八脚地将阎行簇拥上马。

    “你们怎可如此……”阎行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将士都是刚刚突围出去的,此时他们竟然冒着阵亡的危险来救自己,这份恩情,他毕生难还。

    “将军勿要多言”何靖的部将策马向前,一刀砍在阎行所跨的马臀上,那马吃痛,疯狂地载着阎行冲出了包围圈。

    看着已经驰骋远去的阎行,何靖的部将拱手大喊:“将军,保重!”

    呐喊完毕,何靖的部将便拎着大刀,招呼着四周的韩遂军道:“兄弟们,报答将军恩情的时候到了,杀!”

    “杀!”

    数百士兵厉声大叫,挥刀向前,像飞蛾扑火一样涌向并州军,他们想用自己的生命掩护阎行突围。

    “将军,追不追?”魏延副将策马上前询问。

    看着阎行已经跑远的身影,魏延淡淡地说了一句:“跑不掉,兴霸将军在等着他,至于这些人,杀了,一个不留!”

    官道上,漆黑一片,阎行纵马奔至枝江,看着眼前被拆毁的桥梁,眼里写满了绝望,一万名将士拼死护他突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白死,绕道!”阎行眼神一凛,立即勒马想要绕道。

    他刚奔驰不到百十步,忽然马失前蹄,战马跪倒在地,阎行也随之被陷翻在地,还没等他起身,从黑暗中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一把将战刀架在阎行的脖子上:“阎将军,甘宁在此等候多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决战枝阳

    枝阳,这里是韩遂军重要的物资中转地之一,县城东面巨大的仓城里堆放着韩遂军几年的粮草器械,韩遂一路被马腾从姑臧赶到张掖,再从张掖赶到令居、允街、再到如今的枝阳,惶惶犹如丧家之犬。

    这次北上阻挡马腾,枝阳再一次显示了他的重要性,仓库中堆满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兵器,每天都有大量的粮食物资从这里运去前线,不过随着韩遂退守枝阳后,这里随之也变成了战略要地。

    这天清晨,当枝阳的人们一觉睡醒,很多人都被城外的一幕所震撼,只见在县城以北的旷野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营帐,仿佛就像雨后春笋一样,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星期罗布的营寨,一眼望不到边际,一杆高达数丈的大燾迎风招展,其上绣着黑底白边的“马”字。

    除了气势蔚为壮观外,还有大量士兵在阡陌纵横的营帐中巡逻,一队队骑兵在大营外奔驰,其中有汉军也有羌兵,他们持刀挥枪,将不知所措的商贾和行人从官道上驱赶出去。

    这是马腾亲率四万主力大军抵达枝阳,如果在加上榆中、妪围、令居等处的军队,便已经达到了六万,这几乎就是马腾现在所能掌握的军队,这一次反击,马腾势在必得。

    这时,从西面来了一队军马,约二十余骑,每个人都骑着马,为首是一名三十余岁的汉子,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使人一看便知他是军中无一的大将。

    离马腾军大营还有三百步时,这一行人被马腾军哨骑截住,哨骑都伯见为首之人威风凛凛,不像普通人,他也没有出言训斥,而是警示道:“前方乃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等人内!”

    大汉上前抱拳行了一礼,朗声说道:“某乃温侯帐下折冲校尉周泰,有战报要呈给槐里侯,劳烦兄弟通报一声!”

    哨骑都伯听说他们是吕布帐下将士。不敢怠慢,立即点头道:“请将军稍等片刻,末将这便去通报!”说完便一勒战马,驰回大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名哨骑都伯再次驰骋回来。对着周泰抱拳行礼:“将军,我家主公有请!”

    于是在哨骑都伯的带领下,一行人快速的向辕门而去。

    中军大帐内,马腾正与庞德商讨如何攻打枝阳,不多时,几名侍卫领着周泰匆匆而来,马腾抬头一看,立即迎了上去:“哈哈,幼平将军,几个月不见。你更加的硬朗了!”

    周泰不敢怠慢,立即抱拳施礼:“周泰拜见马将军!”

    马腾道:“怎么了?数学不见,为何幼平将军显得如此生疏?”

    周泰立马摇头晃脑:“将军多虑了,军营乃是军事重地,泰不敢逾越!”

    这是陈宫很早之前告诫他们的,在私下里可以互相打闹,但到了军营以及战场之上,就必须要尊卑有序,周泰虽然莽撞,但是将陈宫的话他也听了进去。

    果然。马腾听完周泰所言,正色地点点头:“幼平将军言之有理,只是不知幼平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周泰连忙从怀中掏出鱼鳞信筒递给马腾,马腾顺手接过。抖出里面的信件拆开一看,大喜道:“好啊,想不到魏延将军如此厉害,竟然生擒了阎行,还将韩遂西线兵马悉数击败,这样一来。韩遂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孤军!”

    马腾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奉先现在在何处?”

    “此时正屯兵破羌,不日便可开到允吾城下!”

    周泰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将军,我家主公说让你要小心成公英!”

    “成公英?”马腾疑惑了一下,疑惑道:“为何?”

    成公英是韩遂以前的部将不假,但是此刻数万大军将枝阳围得严严实实的,难道成公英还会反叛不成?

    周泰注视着马腾笑道:“贾军师说成公英为人颇为忠义,如果韩遂从他那里突围,保不准成公英不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了韩遂!”

    马腾眼神一凛,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成公英虽然武艺不怎样,但是为人特别仗义,当初要不是韩遂杀了他的家人,或许他会和自己死磕,当初他与韩遂争夺北地的控制权,双方人马鏖战于野,成英公奉命扼守射姑山,截断马腾退路,谁曾想马腾居然反败为胜,在郁郅击败韩遂,将韩遂赶至彭阳一带,成英公顿时就成为了一支孤军。

    成英公本想死战到底,可惜韩遂却怀疑了成公英的忠诚,在其幕僚的唆使下,将成公英一家老小斩杀于闹市,成公英一怒之下,率领两万西凉军投降马腾,成为了马腾帐下的大将,奉命驻守北地,成为了一方军阀,上次之所以没有出兵协助马腾,那是被程银掐断了进军的道路,除非他绕道匈奴,否则他绝对到达不了武威。

    而这次程银看到韩遂大势已去,所以才与成公英联合出兵,奉马腾之命堵在榆中,截断韩遂东逃的退路,如果真如吕布说的那样,恐怕这成公英真的会放走韩遂。

    马腾不停地用食指敲着桌案,正色说道:“若非奉先之言,某险些酿成大错!”

    “令明,你立即赶去榆中,接手成英公和程银的兵权!”

    庞德雄壮的身躯向前一跨,朗声说道:“末将领命!”说完后,他扭头冲着周泰挑挑眉,转身走出大帐。

    马腾看到庞德离去,心中稍定,这才笑眯眯的对着周泰说道:“幼平啊,令明去榆中,我军中已无甚大将,你可否先留在我军中助我一臂之力,待破了枝阳城,你在回去如何?”

    周泰有点为难,未经请示就擅自留在马腾军中,恐怕会造人非议。

    马腾似乎知道周泰的难处,立即起身笑道:“幼平放心,我现在就休书一封给奉先,我想他也知道我的难处。”

    周泰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枝阳城内,马腾军阵列在野,令全城的百姓感到恐慌,这里已经太久没有经历战争了。以至于人们对战争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那是杀人于野,屠城于市的惨烈,让他们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惧。再加上韩遂封锁四门,任何人不得出城,更让他们近乎处于绝望之中。

    各种谣言在枝阳城内飞传,说韩遂要让百姓充当守城的兵士,如若不然。屠其满门,而韩遂的神经此时绷得像一根弦一样,哪有时间去辟谣,任由各种谣言冲击民众的心里,任由恐慌在枝阳城内弥漫。

    韩遂负手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星棋罗布的营寨,心中不由得一阵抽搐,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当初为了蝇头小利,以至于造成今日这番局面。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他将毫不犹豫支援雅丹、彻里吉,就算和吕布拼得你死我活也要斩杀马腾,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在后悔也没用了。

    “主公,这城中留言四起,我们要不要辟谣?”韩遂身后的一名幕僚上前说道。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想不到马腾居然也会用这一招!”韩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独自在那里自言自语。

    幕僚皱了皱眉。心道:“枭雄陌路,自己是不是该给自己谋划一条退路了?”

    他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嘴上却说道:“主公,何时突围?”

    韩遂扭头看了幕僚一眼。不疾不徐道:“等彦明来了再说!”

    韩遂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阎行他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抛开他是韩遂的女婿不提,单凭阎行的武艺,在整个西凉也找不出第二个,连马腾帐下的大将庞德也不行。至于马腾的儿子马超,也许壮年时期能与阎行一战,不过现在却不行,所以阎行是当之无愧的西凉第一人,若是想东山再起,这阎行就是一大助力。

    “恐怕阎将军以遭不测,就算他能来,这漫山遍野都是马腾的人马,他如何能杀进来?”幕僚一边在心中诽谤,一边小心翼翼的献计。

    韩遂心中一沉,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很不爽幕僚说话的语气,而且他还听出幕僚语气中的不满,韩遂嗅到了其中的异样。

    见到韩遂不答话,那幕僚有点不悦,立即躬身告退,可就在他转身那一刻,韩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剑刺入幕僚的身体:“你是不是想投降马腾?”

    那幕僚缓缓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韩遂,伸手指着韩遂哆哆嗦嗦道:“韩文约,你…好,好…毒!”

    韩遂冷然一笑,一把将佩剑拔出,喝令左右侍卫将幕僚的尸体抛下城池。

    “呜呜呜…!”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声呜咽的号角,随后便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

    韩遂眯着眼,手扶垛堞,神情凝重的看向城外。

    城外,军营连绵数十里,无数的甲士放声呐喊,声音若滚滚惊雷,犹如雷电奔泻,悠然之间,随着号角声响起,城外正西方的一座军营之中,突然传来一通战鼓,韩遂握紧剑柄,凝神观望。

    无数的甲士从军营里开了出来,共分为了两个方阵,一列是汉军,一列是羌兵,正泾渭分明地列队走出,一面巨大的黄牙旗在风中招展,其上的“马”字绣得苍劲有力,旗在一人大马金刀,正是马腾。

    韩遂收回思绪,待马腾将大军开到城下,他立即放声大喊:“寿成兄,你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吧!”

    西凉军旌旗开出,马腾策马出阵,指着城上的韩遂大骂:“是的,我等这一刻很久了,某恨不得食汝肉,寝如皮,以泄吾恨!”

    马超更是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你勾结雅丹,屠杀姑臧百姓,韩遂老贼,看你今日往哪里逃?”

    岂料韩遂压根没有理睬他,而是把目光投向马腾:“寿成兄,从王国反叛朝廷开始,你我相识三十余年,大小战役不下百余次,此刻终于要见胜负了,不过不要紧,吕布入寇西凉,想必你日后也不会孤单!”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城下顿时被一层看不见的寒霜盖满,吕布占领汉阳、陇西二郡,而马腾却是西凉刺史,韩遂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马腾和吕布日后必有一战,如今联盟看似坚不可摧,日后却不一定,在乱世,地盘和人口是基础,所以韩遂在提醒马腾,吕布将会是下一个韩遂。

    马超虎目一立:“老贼,休要挑拨我父亲与温侯的关系!”

    韩遂双臂撑着垛堞,双肩高耸,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毒蛇,目光直射马腾:“寿成兄,我不过是狼,而吕布是虎,如今你可以驱狼,日后却不能吞虎。”

    马腾抚髯一笑,扬刀大骂:“韩遂,我儿言之有理,休要再此挑拨离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叫骂完毕,马腾扭头怒喝:“三军听我号令,攻破枝阳,斩杀韩遂!”

    韩遂目光闪了闪,这马腾究竟被马腾灌了多少**汤,竟然如此相信他,看着密密麻麻犹如潮涌的敌军,挥剑一指:“敌军开始攻城,三军听我号令,御敌,待战!”95(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城破

    鼓声隆隆,号角呜咽,数万西凉军把枝阳城围得水泄不通,在西凉军的中军处,十数台投石车一字排开,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岩石,大的如同磨盘,小的如同南瓜,全部被安置在抛斗之中,蓄势待发。

    马腾站在高处,凝视着城上结阵御敌的韩遂军,立即抽出腰间佩剑,指着枝阳城嘶吼:“开战,给我开战!”

    随着马腾一声令下,三万主力大军兵分四路,开始从四面八方向枝阳发起凶猛的进攻。

    然而士兵未至城下,陈列在阵中的投石车率先发难,数不清的岩石像流星一般砸进了城墙上,硕大的石块带着风声,将城墙上的韩遂军砸得人仰马翻,片刻间就砸死数百人,被巨石砸中的韩遂军士兵,无不脑浆迸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砰!砰!砰!”

    有些力量过慢的巨石纵然没有砸进枝阳城,但却猛地轰在了城墙上,霎时石屑飞散,天女散花,在城墙上烙上一坨白印,而那些躲在女墙下的韩遂军只感觉背部一震,随后头颅就好像被人当头一棒,震得脑袋嗡嗡乱叫。

    “咻,咻,咻!”

    有些力量过大的巨石如同流星一般飞越城墙,瞬间砸进陈列在城内那些待命的韩遂军人,那些韩遂军只觉得头顶被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当下纷纷抬头看去,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那些不幸的士卒瞬间就被砸城肉泥,血肉模糊,但凡有士兵因为恐惧而撤退时,负责监督的将校立即拔刀狂砍,立斩不饶。

    “不许后退,给我站稳了,否则别怪老子无情!”一名韩遂军百人都仗剑二立,监督那些蜷缩成一团的士兵,就在这时。一颗像鸡蛋般大小的石头风驰电掣地射向他的头颅,那百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瞬间就被砸爆,被他堵住的士兵恐惧地大喊一声。一哄而散,其他的什长伍长根本拦不住,反而有的还混在人群中跟着逃窜。

    周泰绰刀立马,感觉守备的士卒基本上已经被巨石砸蒙,旋即一挥盘刀:“杀。”

    随着周泰一声令下,上万士卒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奋力推着樔车和攻城锥涌冲杀枝阳城。

    当城墙上的士兵反应过来后,周泰已经率领大军离护城河不足百步,当下慌忙撘弓拈箭,对着城下的西凉军一通乱射,他们甚至都不用刻意去瞄准,张弓便射,一支接着一支的雕翎箭就像被捅破的马蜂窝,密密麻麻的,携卷着一片刺耳的破空之声倾洒而下。有些在刀盾兵保护之外的西凉军顷刻间便被射翻在地,就算没被射死的也被后来跟上的袍泽踩得面色发青,须臾便丢了性命。

    “搭浮桥,架云梯,全力攻城,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攻破枝阳城门!”周泰将大刀挂在马鞍上,扛着盾牌在护城河这边来回驰骋,大声督促西凉军趟过护城河,扛着云梯向城头发起最凶猛的攻势。

    周泰平时虽然莽撞,但却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他表现得太过显眼,恐怕就得成为敌军重点照顾对象,而且今日韩遂说的话也有一些道理。在西凉,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吕布,这马腾迟早会成为吕布的大敌。

    如果他率领的是并州军,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带兵就上。可是他现在率领的是西凉军,所以不会冲在最前面,而是指挥着马腾的主力大军向前猛打猛攻,等到把城头上的守军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等守军精神萎靡,箭矢、火油、滚石等守城器械逐渐稀少的时候再亲自渡河攻城,必然能够花费最小的力气,取得最好的效果。

    “给我冲,后退者死!”

    周泰正在监督军士搬土运石,填壕塞堑,城上矢如箭雨,见有两名裨将畏避而回,周泰立即抽刀冲上前去。

    寒光一闪,两颗人头顿时滚滚落地,咕噜咕噜的滚入护城河,周泰看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立即翻身下马,来到护城河便接土填坑。

    周围的西凉军虽然不知道周泰的名字,但知道他是马腾派过来指挥他们的主将,见到主将都这样不要命,大小将士无不奋勇向前,军威大震,两个时辰之后,在周泰有力督促之下,西凉军鼓足勇气,一口气便将护城河填得满满当当,然后迅速搭上木质浮桥,护着樔车和攻城锥开到城下。

    “给我顶住!”

    城头上,一名全副披挂的校尉,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声嘶力竭的督促韩遂军全力守城。

    “嘭,嘭,嘭,”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在城楼上响起,校尉扭头看去,只见已经有几架云梯架在了垛堞上,那云梯在城墙上晃晃荡荡的,俨然是有西凉军开始攀爬攻城了。

    那校尉立即冲到女墙旁,伸头直视下去,只见挨着他最近的云梯上陆续有西凉军士兵正在攀爬,就像一撮猴子在爬树一样,各自盯着盾牌,遮挡着箭矢与乱石。奋力争夺登城的头功。

    眼看着西凉军就要登城,那名校尉情急之下挥刀乱砍,虽然木屑纷飞,但短时间之内却无法将这竹制的云梯砍倒,校尉咬咬牙,怒吼一声,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伸出双手奋力地将云梯向后掀去。

    伴随着几声惊惧的呐喊,云梯上的西凉军就像牛虱子被抖落在地,运气好的断手短腿,侥幸捡回一条命,运气不好的摔落六七丈,跌得七窍流血,当场毙命;更惨的是那些掉落在鹿角、拒马上的兵卒,直接被戳穿胸膛或者腹腔,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还没等那校尉松一口气,冷不防却有一支雕翎箭破空而来,只听着“噗嗤”一声,力道强劲的箭矢一下子将校尉的额头射穿,余势未消,硬生生的将校尉的铜盔生生凿穿,校尉眼睛一瞪,就像坐土飞机一样栽下城墙,成了了地上死尸中的一员,压在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之中;

    “儿郎们,一会不要怕。随我杀上去便是!”

    一箭射落了城头的校尉,已经在樔车上的周泰将弓箭丢给士卒,扛着龙纹盘刀,招呼着他身后的数十名士卒下令、

    “遵命!”陈列在樔车内部的西凉军挥刀呐喊。俨如刚出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凶灵,鬼气丛生,杀意凛然。

    “嘭!”伴随着一声巨响,樔车的木板重重的砸在了城头,周泰一马当先。挥刀便上,看着只有一丈距离的城墙,周泰携刀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城墙上。

    周围的韩遂军先是一愣,随后长枪便恶狠狠地搠向周泰,周泰不慌不忙,就地一滚,手中盘刀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瞬间便将那几名韩遂军斩杀在地,腹部均有一道血槽。

    周泰随手捡起一根铁枪。刀枪齐用,龙蟠虎步,杀入人群,他身后的西凉军见状,士气大震,纷纷以猛虎下山之势,对着韩遂军猛砍猛杀,顿时便将韩遂军打得节节后退。

    “敌将休狂,金城韩志在此!”

    乱军之中,韩遂的从侄看到周泰左突右刺。将本方士卒当菜瓜一样乱切乱砍,如入无人之境,当下不知道从里那里窜出一股勇气,挥刀直取周泰。

    “西凉军的猴子们给我退到一边。看爷爷我如何斩杀这厮!”周泰哈哈一笑,指着冲过来的韩志笑骂。

    韩志大怒,他何曾被这样小瞧过?当下一声怒吼,提着朴刀冲了上来,兜头一刀迎面劈下,刀风虎虎。气势不凡。

    周泰不屑地冷哼一声,侧身闪躲,韩志一刀落空,重重地劈在了甲板上,擦得火星四射,石屑乱飞。

    周泰趁机提枪刺向韩志的咽喉,快如闪电,疾如雷霆。

    韩志有心提刀招架却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慌忙丢下朴刀,就地一滚,方才躲开了周泰这毒蛇般的一枪,只是容不得他分神,周泰已经犹如索命无常一般猛扑过来,“唰”的一声,盘刀带着寒光扑面而来。

    要说这韩志只有两把刷子,看到周泰盘刀斩来,急忙抽出腰间环首刀格挡,却不料这是周泰的虚晃一刀,吃了一晃,顿时将半截身子完全暴露在周泰的枪下,空当大开。

    “吃我一枪!”

    周泰一声低吼,左手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攒出,那韩志武艺平平,如何抵挡住周泰这十拿九稳的一枪,只听“噗嗤”一声,长枪透穿韩志的脖子,殷红的鲜血顺着长枪汨汨的滴到地上,周泰右手一挥,刀光闪过,韩志的人头“咻”的一声飞入空中,勃腔内瞬间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水。

    周泰拎起韩志的人头,顺手丢给一旁的裨将:“谁杀的敌军最多,这颗人头归他!”

    周泰话音刚落,立即在西凉军中炸开了锅,这还了得,这可是战将之功,能让他们的官阶升好几级呢。

    那名裨将将人头别在腰间,冲着周泰咧嘴一笑:“将军,这人头归我了”说完便提刀冲入了敌群。

    “陈二狗,我向来不服你,这人头我要了!”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怒斥,一名身躯凛凛的牙门将拨开人群,龇牙咧嘴的看着韩遂军,扛着斩马刀就冲了过去,一口铡刀般大小的斩马刀舞得虎虎神风,一刀下去,那些韩遂军就像被割麦子一样倒地,更惨的是像柴火一样被他劈为两半,简直惨不忍睹。

    余下的韩遂军意志终于被磨得干干净净,随后拔腿便跑,只恨爹娘没有多生两条腿。

    数以百计的哨骑围着枝阳城来回查看战况,当他们看到周泰这边已经攻破城门时,立即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向着不远处的旗语兵报告战况,旗语兵收到战况,立即策马驰骋到马腾跟前:“启禀主公,东门已破,我军已经攻入城池!”

    “哈哈,周幼平果然英勇,传我将令,其余兵马继续攻打,不要让韩遂走脱,大军随我转向东门!”

    随着马腾发下军令,那些充当后备的士卒立马调转兵锋,浩浩荡荡的杀向东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调虎离山

    “韩遂在哪里?”

    马超纵马驰骋在枝阳的街道上,一路上他已经喝问了无数波败兵,可是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没看到。

    “启禀将军,小的不知!”一名垂头丧气的士卒听到有人喝问,立即摇头答道。

    马超挥枪猛拍马臀,纵马驰向另一波败兵,一阵朔风拂过,墨黑色的长发随风而飘,仿佛春柳飘絮,美不胜收,不过此时他的眼里写满了愤怒,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策马在枝阳城的各条街道狂奔。

    打破枝阳,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寻韩遂,以报杀母之仇,可是从午时一直搜到黄昏,都没有见到韩遂的踪迹,这不由得让马超心急如焚,怒火中烧。

    周泰一边帮着清点俘虏,一边围杀企图反抗的韩遂军,见到马超战马狂飙,立即横刀拦下:“少将军,何故在城中纵马?”

    周泰虽然是水贼入武,但亦知道破城后应该安抚民心,哪有像马超这样横冲直撞,纵马狂飙的。

    马超见有人拦路,正想大骂,当看清楚是周泰后,立即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噎回肚子里,这周泰不仅是吕布帐下的大将,而且还是此次攻破枝阳的攻城,于情于理,他都不敢过分的得罪,当下开口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是在找韩遂,此贼与我有杀母之仇,我定要手刃此贼,以告慰我母亲在天之灵!”

    周泰点点头,旋即建议:“此时大军已经封锁了四门,以韩遂的性格,定然不会大白天的出城,他也许会在晚上出来,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出城,少将军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倒不如守株待兔!”

    马超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感谢周泰的建议。旋即准备转身离去。

    “少将军且慢!”周泰连忙又叫住马超。

    “周将军何事?”

    “我能想到的,那韩遂岂会想不到?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丧假之犬,你猜他此时最想去哪里?”

    马超想了想,疑惑道:“难道去找阎行?”

    周泰点点头:“或许是阎行。或许是榆中,有或许去匈奴,都有可能,所以,我们可以这样!”

    ......

    枝阳城北门。一座民舍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只见院内躺着四具尸体,三男一女,其中有两个小孩,俨然是一户四口之家,只不过现在却双双倒在血泊之中。

    “笃!笃!笃!”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座小屋的宁静,有数个人影犹如鬼魅般摸到门前,手中钢刀在手。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低声询问道:“谁?”

    “是我,伍贤忠”门外随之传来一声低呼。

    那领头的眼神闪了闪,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大意,随后伸手缓缓取下门栓。

    在木开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数把明晃晃的大刀瞬间就架在了伍贤忠的头上,立即惊得他满头大汗。

    领头的人确定是自己人后,手臂一挥,示意众人收刀,拽着伍贤忠就进到了屋内,不过他还是多长了一个心眼。让两人躲在暗处放哨。

    “情况如何?”领头的人越走边询问情况。

    伍贤忠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见到主公再说!”

    两人进入厅堂,看到一个中年人负手矗立,立即跪地叩拜:“参见主公!”

    那中年人缓缓转身。只见他身高七尺,浓眉细眼,狮口鹰鼻,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虽然是布衣加身,但依然能看得出此人不凡。

    “情况如何?”那中年人注视着伍贤忠。不疾不徐地询问。

    伍贤忠不敢怠慢,立即作答:“启禀主公,此时正是我们脱身的岂会!”

    “说!”那中年人闻言,浓眉轻轻一挑,语速仍然不快不慢,听着就好像有一团鹅毛塞在他嗓子里一样,让人感到异常的难受。

    “枝阳城百姓要求马腾放他们出去,马腾抵挡不住压力,此时已经打开了城门!”

    “主公,这是机会,我们何不……”先前那个领头的人急忙劝诫,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中年人伸手打断。

    “你怎么不知道这是马腾的奸计,目的就是引我出现?”中年人没有像领头人那样激动,反而提出了异议。

    伍贤忠想了想,回答道:“我想不会,因为盘查得非常严格,每一个人都会被严加询问方能出城”

    “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领头的人急忙劝诫。

    中年人没有急忙回答,而是用询问的口吻道:“如果你们是马腾,会不会以为我不会白天逃出城,而上晚上?”

    伍贤忠和那领头的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双双点头,如果他们是马腾,一定会认为韩遂会选择晚上出城,而不是白天,白天人多眼杂,在西凉军中,很多人都认识韩遂,只怕韩遂一走到街上就会被指出来。

    “看来,枝阳城的百姓帮了我一个大忙,贤忠,你去把那个人带来!”韩遂想了想,也觉得现在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让他逃出城去聚拢兵马,卷土重来未可知。

    伍贤忠低声应诺一声,立即转身走向厢房,须臾,伍贤忠再次回来,不过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长得和韩遂十分相像,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只不过那个人没有韩遂的气质而已。

    “如今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韩遂对着那个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个人立即跪地叩拜:“多年深受韩公厚爱,某不敢不以死效命!”

    韩遂抚须正色道:“一会你们只需……”

    虽然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但是天色仍然大亮,城北一家民舍,忽然房门大开,立即有八个人从房屋中走了出来,然后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六个人,一队两个人,朝着东门和北门缓缓而去。

    朝北门而走的两个人没有走多远,就听见另一队的方向传来一声呼喝:“韩遂在这里。别让他逃了,快追!”随后便传来兵器交击的声音,以及人发出来惨叫声。

    “别回头,一直走!”韩遂低声叮嘱旁边的伍贤忠。示意他不要慌张,而韩遂的脸上已经抹满了泥土和锅黑,还穿上了一套乞丐的衣服,恶臭难闻,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乞丐。旁边的伍贤忠也不遑多让,身上也传来令人作呕的味道。

    “哒哒哒!”的声音从街边响起,两人立马蜷缩在墙角,像极了饥寒交迫的乞丐,浑身散发的恶臭,直让人不忍直视。

    这队骑兵都伯看了看韩遂,立即掩鼻而过,嘴中还不满道:“这枝阳城如此富饶,居然还有乞丐!呸,臭死老子了!”

    跟在他身后的骑兵也都鄙夷的看了韩遂一眼。随后匆匆策马狂奔,离韩遂的距离越来越远。

    “走!”韩遂一扫先前饥寒交迫的模样,健步朝着北门而去,伍贤亮急忙跟上,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的骑兵,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街边的这两个乞丐,而是纷纷涌向东门。

    看来调虎离山之计成功了,韩遂暗自低估一句,随后快速地朝着北门而去。

    须臾。枝阳城的北门在望,韩遂和伍贤忠立即缓缓向着城门而去。

    “嘶,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臭?”韩遂还没有走到北门,他身上的恶臭已经散发出来。那些想要出城百姓立即掩鼻躲开,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韩遂。

    城门司马皱了皱眉,虽然他也觉得很臭,但他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毕竟是精挑细选的城门司马,战争期间心腹不能担任。

    “去哪?”城门司马忍着恶臭询问。

    “咳…咳。老朽家住城外的庙中,因为韩遂和刺史大人作战,封锁城池,我和我儿已经露宿街边数日,今日得知刺史大人将韩遂击败,放大伙出城,因此,咳……咳!”韩遂连忙咳嗽几声,嘶哑着解释道。

    城门司马还想再盘问仔细一点,忽然从东边驰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对着城门司马说道:“韩遂已经抓住了,快点放人出城,晚了的话好实行宵禁了”

    百姓们闻言,纷纷嚷嚷着要出城,顿时吵得城门司马心烦意乱,看了一眼韩遂扮成的乞丐,挥挥手道:“走吧走吧,做乞丐也要做干净点,这么臭谁会给你施舍?”

    韩遂立即道谢一声,随后带着伍贤忠一瘸一拐的想要出城。

    “慢着!”忽然从城门士卒中传出一声断喝,只见一名雄壮的士卒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守城的司马循声望去,当看清楚那个人后,立即大喊出来:“周将军,怎么会是你?”

    周泰嘿嘿一笑,并没有回到城门司马的话,而是大步走到韩遂跟前,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韩遂道:“你是破庙里的乞丐?你一瘸一拐的,腿上有病吧?”

    韩遂目光低垂,唯唯诺诺地说道:“正是!”

    周泰负手而立,来回在城门前踱步:“可是某已经在枝阳城观察了数日,并没有发现你说的破庙,此其一;我大军破城之时,满城上下,每一条街道我都走了便,并没有看到一个乞丐,也没见过你们,此其二;刚刚你在街道口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到你了,那时你的腿脚还是好的,怎么转眼间就瘸了?你演戏演得有点过了。”

    韩遂并没有说话,而他身边的伍贤忠却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双腿像筛子一样左摇右晃。

    “韩遂!”周泰忽然大喝一声。

    韩遂依然没有说话,但他身边的伍贤忠却被吓瘫在地。

    “哈哈,起初我还只是怀疑,想不到真的是你,调虎离山之计,不错不错”看到伍贤忠的动作,周泰终于忍住不大笑道。

    韩遂目光低垂,不过此时却已经闪过一道寒光,趁着周泰得意之际,藏在袖中的短刀直奔周泰的咽喉刺去,出手快如闪电,犹如毒蛇吐信,丝毫不失诡异、精准。

    周泰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心却细到了头发丝里,他早就留意到韩遂的动作,只是装作不知,看到韩遂动手后,身子一晃,轻松地躲过韩遂一击。

    可是谁又曾想到韩遂只不过虚晃一击而已,趁着周泰侧身之际,从周泰的身边冲过,一口气冲到了城门口,许多的士兵都认为周泰能应付,何曾想到韩遂居然能这样冲到城门口。

    一名士兵正准备阻拦,却被韩遂先发制人,一刀刺中了胸膛,韩遂夺得马匹,立即朝东扬长而去。

    周泰一把甩掉头上的兜头,提刀上马:“老贼,还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哪里走?”

    随后策马奔出城门,紧随韩遂身后而去,余下的西凉军这才反应过来,乱刀砍死伍贤忠后,一路分兵追击,一路去向马腾禀报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枭雄末路

    周泰率领数十西凉骑兵,踩着泥泞的道路向西追赶了一百多里,连韩遂的影子都没只好悻悻的勒马回头,沿途向西北方向搜索。 ..+,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负责搜索的西凉军快马来报:“启禀将军,在东面五里处的村庄发现了韩遂的踪迹!”

    周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这韩遂是属狐狸的,明明北逃跑的,这会怎么跑到东边去了?”

    一名西凉军猜想道:“或许他出城不久就丢弃了马匹,徒步而行,我们追得不过是没有人骑的战马?”

    “你说得有理”周泰赞赏的点点头,手中盘刀一挥,命那名报信的西凉军带路:“走,随我活捉韩遂,到时候,你们可就立了大功了!”

    张绣的话音刚落,立即引得数十骑哈哈大笑,韩遂与马家的仇恨他们都非常清楚,如果让他们生擒韩遂,那功劳可比斩将立功大得多,当下众人一扫先前的疲惫,纷纷调转马头,向着东面的村庄驰骋而去。

    另一边,韩遂冒雨向东赶了四五十里路,他在出城五十里左右就已经下了战马徒步前行,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周泰的追捕,刚刚在村里斩杀了一户人家,吃了一点热食,就被周泰散布的斥候发现。

    韩遂虽然武力不济,但是狡猾得却像一只狐狸,外麦田青青,趁着夜色的掩护,韩遂像一只敏捷的猴子扑进了麦田里,伺机逃走。

    他刚栽进麦田不久,就见数十骑驰骋到村口,然后迅速分成数队将刚刚他呆的那户人家围了上去。

    周泰破门而入,带领着十数人冲了进去,整户人家。除了地上的尸体以及锅中煮得沸腾的肉类,周泰并没有发现什么。

    在血泊中皓首老翁,周泰大怒:“儿郎们,给我挨家挨户的搜,这老贼跑不远,任何一处都不要放过。但是一定要记住,不准扰民,否者别怪我不客气!”

    “诺!”

    那些西凉军高声应诺一声,随后向着四周散去,开始挨家挨户的展开搜索,但凡能够藏人的,他们都没有放过,不过周泰事先有令不得扰民,所有的西凉军都是轻轻叩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乱砸一通。

    须臾,所有负责搜索的将士都垂头丧气的回来,俱都表示没有发现韩遂的踪迹。

    “不可能啊,难道这老小子人间蒸发了不成?”周泰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后举目望去,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起来。

    只见这座村庄坐落在三山夹一谷的山谷之中,除了前面有一片规格整齐的麦田外,四周全是繁茂的森林。不过韩遂想要逃窜森林,就必须要淌过一条颇为湍急的河流。但韩遂说不定会藏在河岸上的砾石之中。

    想到这里,周泰开始着手分配任务,除了少许人沿河岸搜索外,大部分兵马开始朝着麦田涌来。

    一名西凉军驰骋到韩遂的跟前,由于韩遂整个人匍匐在沟渠里,将他全身包裹在夜色当中。那名士兵根本就没有发现韩遂,正当他翻身下马,准备下地搜索时,忽然韩遂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把便将那名西凉军拽下马来。随后一道寒光闪过,那名西凉军的脖子处立即出现一道血痕,正在往他的咽喉里“嗖嗖”进风。

    这边的动静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周泰眼神一凛,大吼道:“韩遂,某哪里跑?”

    韩遂不管不顾,纵身上马,沿着官道便跑,周泰大怒,留下一名士卒收敛被韩遂杀死的士兵后,立即率领大队人马直追上去。

    “放箭,将这厮射下马来!”离越来越远,周泰担心再次追丢韩遂,立即改变策略,让士卒放箭。

    数十名骑兵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韩遂。

    可是众人与韩遂的距离较远,再加上道路泥泞,战马起伏颠簸,数十支雕翎箭连韩遂的毛都没碰到。

    “弓来!”不满的十骑一眼,周泰爆吼了一声。

    接过士卒递过来的弓箭,周泰张弓便射了出去。

    韩遂奔跑正急,突然自他的背后响起一股凌厉的破空之声,犹如流星一般疾速。

    “噗”的一声,利箭穿透布衣,正中韩遂的左肩,一下子射透了胛骨,剧烈的疼痛让韩遂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却没有跌落下马,而是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仍然狂奔,不过速度比之前慢得许多,使得周泰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生擒活捉,变故再生。

    一阵矫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数百匹战马飞驰而来,马上一员大将威风凛凛,手提一杆镔铁长枪大呼:“主公休慌,周朝在此!”

    韩遂一听是周朝,当下大喜过望,绝处逢生的他立即惊呼:“周朝救我!”

    眨眼之间,韩遂单骑便于周朝率领的数百骑合在一起,手中短刀一指,厉声呵斥:“峰回路转,你们今日休想走脱!”

    今天,是他韩遂自狼狈的一天,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对面的周泰,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周泰活着离开。

    而周泰却不以为然,抱着盘刀笑道:“韩遂,就凭你这数百骑也想杀我?在我眼中,他们只不过是土砖烂瓦!”

    韩遂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刀指周泰对着周朝下令:“杀了他。”

    周朝闻言,并没有执行韩遂的命令,而是低声劝诫:“主公,我们还是撤吧,后面后敌军追袭!”

    “谁的兵马?”

    “程昱和成公英的兵马,两日前他们就已经攻破榆中,此时正率兵朝这边追来!”

    韩遂抿了抿嘴唇,立即下令:“向东走!”

    周朝大惊失色:“主公,东面有程银和成公英,我们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韩遂没有搭话,扭头便走,因为只要他自己知道,往东走是最安全的,如今四面楚歌,唯有东面还有一线生机,程银和成公英,韩遂了解他们,程银两面三刀,虽为马腾大将,但时时刻刻都想脱离马腾,佣兵自守,而成公英为人忠义,纵然自己当初有错,成公英也许会前的份上,放自己一条生路,综合以上两种原因,东面突围,机会最多。

    周朝遂越走越远,遂留下百十骑断后,拍马朝着韩遂赶去。

    周泰咧嘴一笑,在面前的百十骑,并没有下令冲杀,而是等他们撤退后,率人徐徐跟上,使得双方的距离相差不过两百步。

    韩遂沿途狂奔,在一处弯道迎面撞上一支大军,为首的两员大将一挥大刀,喝令大军停止前行。

    韩遂很自然地前的千军万马,对着两员大将拱手问候:“程将军,成公,好久不见!”为首二将正是北地太守成公英和安定太守程银。

    “韩遂”程银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目光时不时的瞟向成公英身后一人。

    韩遂并没有发现程银的异样,展颜笑道:“正是韩某,两位将军可否安好?”

    成公英抿了抿嘴唇,并没有说话,而程银则持枪一指:“韩遂,我等踏破芒鞋正要捉你,没曾想你却自投罗网。”

    韩遂听出程银话语中带着一丝杀气,子不像是说谎,当下不疾不徐的说道:“程将军,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程银心中一慌,立即打断韩遂:“叛贼,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吃我一枪”

    韩遂和程银的约定,就是韩遂在攻打马腾的时候,程银拒不发兵,只要韩遂控制西凉,就将汉阳北地安定三郡交给程银打理,这就是程银拒不发兵营救马腾的原因,他不仅自己不救,而且还陈兵在险要关隘,阻止成公英出兵支援马腾。

    当下遂就要把真相说出来,心中恶胆边生,挺枪纵马,就要刺死韩遂。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只见成公英身后闪出一将,一刀斩向程昱的马头,程昱大惊失色,立即勒住战马,盯着那人不满的吼道:“庞将军,你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韩遂是主公仇人,自当由主公亲自发落,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庞德瞥了一眼程昱,丝毫不给他面子。

    所有人都,程昱这样做,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对于庞德的出现,韩遂并没有感到惊讶,从刚开始与程银对话开始,他就知道有人藏在两人的军中,要不然程银也不会那样和自己说话,成公英也不会一言不发。

    呵斥完程银,庞德转身指着韩遂怒骂: “韩遂,现如今你还不束手就擒?”

    韩遂默然半响,忽然仰头大笑:“束手就擒?庞德,你太小,我岂会让你们擒去受辱?”

    大笑完毕,韩遂袖中短刀往脖子上一抹,开始只是在他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随后就开始往外溢血,就好像蓄满水的水缸一样,之后鲜血犹如碾爆的水管一样,瞬间就喷了出来。

    韩遂的身体在马背上抽搐了一下,直直地坠落马下,他身后的周朝自知没有生还的希望,提刀下马,跪在了韩遂的尸体旁拔刀自刎,余下的数百骑互相眼,随后俱都下马,上前将韩遂和周朝围在中央,随后抽出腰间环首刀架在脖子上:“黄泉路凶,我等愿为主公点灯探路!”说完便双双自刎在韩遂周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枝阳李家

    金城讨伐战历经数月,终于尘埃落定,战事以韩遂兵败身亡而宣布告终,与此同时,陇西南部也捷报频传,

    在张辽率领下,并州军一路攻城拔寨,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临洮,诸县俱都望风而降。

    既然大战已经结束,余下的就剩下金城郡归属问题。

    枝阳,朔风刮过湟水江面,卷起一片片浪花,此时已经是八月中旬,进入了一年中最热的三九季节,此时已

    经接近晌午,除了个把渔民还在撒网,余下的都已经回家吃午饭补充体力,准备下午大干一场。

    怒浪拍案,江面上的船已经不多,大部分渔船都已经靠岸停泊,江面上偶然也会出现一队长长的商队,这时

    ,一艘四百石的大船出现在枝阳县外的江面上,船头上,吕布正背着手注视着远处的枝阳县,这次他是受马腾

    相邀,前往枝阳县共同商讨如何划分金城郡。

    在江上行了二里地,他忽然惊讶的发现,枝阳似乎正在筑城,数千人在江边担土扛石,格外的忙碌,须臾,

    一个城池的轮廓隐隐已经出现,由于不久前经历过战争,城垣破损,上万人正在城墙上堆砌砖瓦,打捞护城河

    里的砂砾巨石,偶尔也会打捞出几具残缺的尸体,那些民夫却显得习以为常,与其说习以为常,不如说是麻木

    。

    冷静捞取,抬上牛车,驾车去野外焚烧,一切的步骤都显得异常娴熟。

    贾诩和李儒走上船头,矗立在吕布左右,举目观望四周。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霞光万丈,照得湟水波光粼粼,无数身着单衣单袴的士卒肩抗铠甲,三五成群的牵着战

    马走到江边洗刷。感觉马上再无半点血渍后,便将战马放在江边任其啃食水草,一个个纵身跳入水中,互相泼水。嬉戏打闹。

    吕布道:“军师,这样的景象能持续多久?”

    贾诩默然,只要还有战争,这样的场景不会持续太久,今日在江中凫水的将士。或许明日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见贾诩答不上话,吕布又把目光投降李儒,李儒抚须正色道:“西凉,短时间不会发生战争,至于这样的景象能持续多久,关键在于温侯你自己!”

    李儒话走偏锋,含蓄地指出西凉现在的局势,如今韩遂已除,只剩下武都的梁双,不过梁双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只要梁双被灭,西凉十郡三王国,只剩下马腾和吕布两人,别看他们如今的关系和睦,保不齐日后不会因为利益而爆发战争。

    “马腾想让马超娶玲琦为妻,对此,你们怎么看?”吕布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立即提出新的问题。

    贾诩和李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一抹喜色。贾诩道:“马超作为马腾的嫡子,日后会继承马腾的家业,如果主公把大小姐许配给马超,利大于弊!”

    “我知道了”吕布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枝阳城。目光显得极为深邃,马超这小子,他还是挺满意的,只不过有点担心他的性格而已,如果你比他强,他或许会尊敬你。如果你比他弱,又不是他所熟知的人,他会表现出嗤之以鼻,这样的性格说好听点是清高,说难听一点是傲慢。

    李儒还想说点什么,贾诩立即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多言,这是吕布的家事,他们做幕僚的最好不要多言,适当的提一点有效建议即可,说多了实属不智。

    吕布兴致平平,回头吩咐道:“靠岸停泊!”

    随着吕布令下,那边的甘宁立即指挥锦帆老卒向岸靠拢,须臾,大船缓缓靠岸,枝阳的码头上也停满了船只,大多插有世家大族的独特旗帜,有龟、有雁、有鲤、有鹤,五颜六色,迎风招展,形成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船上都装载着粮食和草料,许多家奴泾渭分明地穿插在其中,往来搬运。

    吆喝声、号子声、呼喊声交汇在一起,好不热闹,吕布先上岸,贾诩和李儒紧随其后,甘宁在招呼部卒看守船只后,立即率领三十余人跳上江岸,将吕布、贾诩、李儒护在中央。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还没等吕布走上河岸,站在岸边持械警戒的各族私兵立即紧张起来,因为吕布他们虽穿着布衣,但明眼人仔细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善茬,其中甘宁最为显眼,腰胯龙纹刀,背负双戟,半匹蜀锦斜撘在肩上,露出半块古铜色肌肤,其上绣满诡异的花纹,像足了截江拦道的悍匪。

    吕布没有理睬,自顾的踏步向前,一个似乎是领头的汉子立即持刀拦在路中央,其后的庄丁仆从立即跟在他身后,手上的武器也都五花八门,有刀有枪,其中还有木棍和锄头。

    “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难道不知道这码头已经被李家包了?闲杂船只,不得在此靠岸!”那大汉见吕布等众还在往前走,立即扬刀喝问,其后的家丁立即扬枪助威,呵斥吕布他们快走。

    吕布眉毛徒然一扬,面色有点难看,转身过去,看了甘宁一眼。

    甘宁会意,立即走上前喝道:“让开!”

    那大汉见到甘宁威风凛凛,也不畏惧,争锋相对道:“不让又如何?我劝尔等还是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某刀下无情!”

    甘宁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唰”的一声,抽刀走到大汉跟前,伸出耳朵问道:“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面对甘宁的挑衅,那大汉勃然大怒,爆喝一声,挥刀朝甘宁兜头劈来。

    甘宁轻蔑一笑,随意挥刀迎上,荡开大汉的长刀后,一脚将那大汉踢翻在地。

    周围的家丁傻眼了,这大汉虽然武艺不咋样,但在他们之中却是少有的好手,想不到他们心中的高手,却被眼前怪异打扮的汉子一招击败。

    那大汉丢了面子,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之间窜了上来,急忙捡起地上朴刀。翻身再次朝甘宁杀来。

    “住手”一声娇叱在后方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有一员女将策马而来,她手提一杆银枪。身披亮银锁子甲,胯下白马极为神骏。

    大汉见女将策马而来,立即收刀行礼:“拜见大小姐!”

    那女将策马来到大汉跟前,柳眉紧蹙:“怎么回事?”

    “启禀大小姐,这些都是截江的贼人。卑下正要捉拿”那大汉立即刀直甘宁,信誓旦旦的说道。

    “贼人!”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自己平时只在家中练武,并没有真正打过仗,她之所以这样打扮,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想过过将军的瘾,不曾想今日遇到截**,正好试试自己的武艺。

    想到这里。女子银枪指着甘宁娇斥:“我问你,你可是湟水**?”

    甘宁目光深邃,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想他甘宁征战沙场十数载,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何曾这般让一个女人指着,当下冷冷地说道:“女人,最好把你的枪收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女子感受到甘宁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当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可当着这么多家奴的面,她心中纵然有诸多畏惧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否则日后那还有威严可言,当下不由得吞吞吐吐道:“贼人。我劝你不要乱来,这里到处都是官兵,我劝你还是快走,否则别怪我长枪无情”

    甘宁被她左一个贼人右一个贼人的喊,心中早已大怒,当下健步冲到少女马前。猿臂扣住战马的缰绳向下一拉,那战马虽然看起来神骏,但是却被像宠物一样豢养,早已失去野性,哪里禁得住甘宁猛扯。

    只听见一声战马哀鸣,那战马“轰”的一声,硬生生被甘宁拽倒在地,而马上的女子也被掀翻在地。

    “噗,噗”女子吐出口中苦涩的杂草,眼里满是泪光,委屈的看着甘宁:“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我!”

    “这只是一个教训,你胆敢在胡言乱语,我必杀你!”甘宁虽然觉得这个女孩有点楚楚可怜,但是并没有怜香惜玉,说话依然是那么冷,使地上的女子从头凉到脚尖。

    “主公,我们走吧!”看到甘宁解决完一切,立即向吕布建议。

    “走”吕布点点头,招呼甘宁一声,准备离去。

    “不准让他们离开,给我拦住他们”女孩从地上爬起来,白皙的脸上全是泥土。

    以大汉为首的家丁立即将吕布等人死死的围在中央,使他们不得前进半步。

    吕布眯了眯眼睛,眸子里全是杀意,他就想安安静静的和马腾谈判,然后领兵回家与家人团聚,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这让本就不怎么待见士族的吕布大怒,深吸了一口气后,手臂向上一扬:“杀!”

    “唰”的一声,随着吕布一声令下,身后的亲卫齐齐抽出佩刀,抽刀的声音整齐划一。使人听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家丁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住手”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那些家丁见到来人,急忙行礼:“拜见老爷,参见庞德将军”

    庞德拨开人群,看到吕布一行人后,急忙上前作揖:“庞德拜见温侯!”

    与庞德一同前来的是一名年近五旬的老者,见到庞德行礼后,立即大步上前,拱手作揖:“李荀拜见温侯!”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怒气,立即咧嘴一笑:“令明,好久不见,不知这位是?”

    庞德不敢怠慢,立即介绍道:“这位是枝阳城李家家主李忠,听闻温侯前来枝阳,特来相迎!”

    从李忠前来到家丁们叫他老爷开始,吕布就知道眼前的这名老者是他们的主人,听完庞德的介绍,吕布的脸霎时沉了下来,指着一个个手持兵刃的家丁道:“李家主,这边是你的待客之道?”

    说完之后,吕布带着众人拂袖而去,留下一脸尴尬的两人,庞德无奈的看了李忠一眼,立即追了上去。

    李忠见到吕布等人离开之后,立即咆哮了一声:“怎么回事?”

    众家丁立即低下脑袋,不敢吭声,他们早就摸清了李忠的脾气,没发怒时什么事都好说,发怒之后谁都不敢惹。

    李忠回顾四周,忽然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躲在家丁们身后,立即吹胡子瞪眼道:“李文君,给我出来!”

    周围的家丁急忙散开,将躲在他们中间的女子亮了出来,那女子被家丁出卖,立即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给本小姐等着!”

    众家丁立即躲避李文君的目光,对于他们来说,李忠现在比李文君可怕。

    “父亲,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向来监督这帮家伙的,刚来的时候就发现……”李文君立即跑到李忠面前,娓娓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事,不过她却将所有的事都揽了下来,否则让李忠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那大汉,那大汉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大汉此时吓得不轻,他何曾想到刚刚那波人居然有那么大的来头,本以为此次在劫难逃,不曾想大小姐居然为他开脱,当下急忙感觉的看着李文君。

    面对大汉感觉的目光,李文君只是用杏目瞪了他一眼,最后问了一句李忠:“父亲,那个打扮怪怪的家伙是什么来头,武艺好生了得!”

    李忠瞪了李文君一眼:“他是温侯帐下大将甘宁,那可是朝廷亲封的将军,你一个贼人贼人的叫,难怪别人会发火,今晚我要在府邸宴请温侯,你还不快快回去,换身干净点的衣服。”

    李文君噘着嘴,不满道:“我才不去,凭什么宴请他们?”

    李忠双目一瞪:“我那知道为什么,这是你伯父说的”枝阳李家是临洮李家一脉,李忠是李家家主李显的从地,在吕布没来之前他就已经收到家族传来的书信,信中让他支持吕布,李忠不要怠慢,立即安排心腹从金城各县运来粮草,准备资助吕布军资,不曾想却发生这样的事,不行,他必须马上赶到马腾军中,否则让吕布误会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李忠立即招呼家丁继续搬运粮草,转身朝着马腾的军营赶去,看到李文君还呆呆的矗立在哪里,立即吼道:“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回府去。”

    李文君这才反应过来,冲着李忠挺挺鼻子,翻身上马,朝着枝阳城驰骋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金城郡归属

    吕布一众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前进了五里多里路,在庞德的带领下,终于到达了马腾安营的地方。只见马腾的营盘星棋罗布,周围扎下了一圈又一圈的栏栅,把成千上万的帐篷包围在里面,营寨设有四门,辕门外堆满了数不清的鹿角和拒马,辕门两侧都建有两个碉楼,可见营寨具有极强的防御能力。

    此外,还有一条丈余宽的小河绕着营寨东面潺潺向北而流,不少士卒就地取材,纷纷走出营寨,或盥洗衣物,或放牛马啃食水草,或下水搓澡,期间有不少士卒加入,也有不少士卒离开,此情此景,正是大战后宁静的生活景象。

    马腾父子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吕布一众出现在平原之上,立即策马迎了上去。

    “温侯叔父!”马超快马将马腾甩在身后,迫不及待地跑到吕布跟前行礼。

    吕布笑着打招呼:“孟起,数月不见,你好像长高了不少!”马超的确长高了不少,才十五六岁,身高却有七尺左右,可以与一般的成年人比肩。

    马超嘿嘿直笑,似问非问:“不知道玲琦有没有长高!”

    “或许长高了一点吧”吕布摇摇头,从出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女儿长没长高,他的确不知道。

    就在吕布与马超相谈甚欢的时候,马腾催马来到距离吕布不足五步的地方施礼道:“奉先,刚才有要事在身,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马腾身为西凉太守,吕布身为司隶校尉,官阶本就相当,马腾本可以在帐内等候吕布,而他却出来大帐迎接吕布,足以表明吕布在其心中的地位,也给足了吕布面子。虽然知道马腾说得是客套话,但吕布依然笑着回一礼道:“数月不见,寿成兄的身体越发的硬朗了”

    吕布身后的贾诩、李儒、甘宁立即上前拱手行礼:“拜见槐里侯”

    马腾抚髯一笑:“诸位先生多礼了,请到帐中一叙!”

    于是。在马腾的带领下,众人一齐来到马腾的中军大帐,双方按主从宾序位置作罢,再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后,马腾直奔主题:“奉先。多谢你此次出兵相助,若不是你,恐怕我也打不下金城,报不了杀妻之仇,再加上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我决定让出金城郡”

    要说吕布不想要金城那是假的,金城四面群山环抱,又有湟水自成天堑,《墨子》有云:“虽金城汤池”,“固若金汤”这个词语也由金城而得名。而且金城因为湟水的缘故,使得此地民殷国富,是一个重要的农业基地,这也是韩遂占据金城,经久不衰的原因。

    吕布没想到马腾居然如此大方,说给自己就给自己,但吕布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以他现在的兵力,还吃不下整个金城郡,思忖半响后。笑道:“寿成兄,金城是你我共同打下的,岂能我一人独占?寿成兄报杀妻之仇,我何尝不是为了战士的将士们报仇。所以我决定与寿成兄划湟水而治,湟水以北归寿成兄,湟水以南归我,寿成兄以为如何?”

    马腾摇了摇头:“不可,我马腾虽然不是高雅之士,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如果没有奉先,恐怕此时已是冢中枯骨,这金城郡我断然不会取!”

    吕布有些不明白了,他眉头皱了皱:“寿成兄,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是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驻守金城了”

    “嗯?奉先不是在安夷和破羌招降三万韩遂的兵马吗?为何说没有多余的兵力。”

    “开春后我要出兵武都,所以实在抽不出多余的兵马驻扎金城”吕布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案,有点为难的说道。

    马腾恍然大悟,原来吕布要攻打梁双,抽不出兵马驻防,可是攻打梁双与治理金城并不冲突。

    须臾,马腾先苦笑一声,他猜出吕布心中所想,他便试着问道:“奉先是担心我会攻打你?”

    吕布一愣,想不到马腾会直接了当的说出原因,不错,他是担心马腾会出尔反尔攻打他,所以只想画湟水而治,以湟水为天堑,阻挡马腾,可是这种事情只要双方明白就好,不需要直接说破,没曾想马腾居然会把这个问题点破,顿时间让吕布哑口无言。

    吕布沉吟一下,最终接受了马腾的提议,马腾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他哪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时,在旁的马超忽然插了一句:“如果温侯叔父觉得为难,这权当我父亲给你的嫁妆不就行了?”

    马腾朗声一笑,赞成的点点头:“孟起说得有理,如果奉先觉得为难,这就权当给玲琦的嫁妆!”

    吕布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让马超瞬间有点失落。

    这时,大帐外传来侍卫禀报:“启禀主公,李家家主李忠到来,现在帐外求见!”

    马腾点点头:“让他进来”

    他又对吕布说道:“奉先,这李家是金城郡影响最大士族,是临洮李家的分支,如果你想治理好金城,或许李家能帮得上忙”

    吕布闻言,在心中暗自思忖:“临洮李家么?想不到这李家如此能耐,居然在金城也有分支”

    吕布清晰的记得,当初他初到陇西,除了临洮李家和索西周家支持他外,其余世家俱都对他有点排斥,因此他对李家很有好感,他也很照顾李家的生意,听说金城李家是临洮李家的分支,吕布也将心中的那是丝不满压在心里。

    不多时,几名侍卫领着李忠重重而来,李忠先是对着马腾行礼,然后对着吕布又是一礼:“李忠参见温侯,今日码头之事,实在是一个误会!”

    马腾疑惑地注视着李忠道:“什么码头之事,令明不是与你一同前往的吗?”

    马腾可谓是良苦用心,为了让吕布能更好的治理金城,他老早便联系好了李忠,等吕布来到枝阳这天,就让他和庞德去迎接吕布,让吕布和李忠能有一个好的会面,怎么又突然冒出什么码头之事。

    吕布展颜一笑,立即将事情的经过给李忠和码头说了一遍。

    “奉先。看来你真是误会了,这湟水的确有点不安宁,许多渔民繁忙时靠打鱼为生,闲暇时却做截江之贼。韩遂在时,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头疼,每次派兵征讨,那些截**就窜入水中躲藏,或者逃回家中做回百姓。再加上又是兴霸这番打扮,让别人误会也是情理之中!”

    马腾想了想,又接着道:“而且这次李家运来的粮草,是用来资助你的,我才得五千石,而给你的却是一万石,我都有点眼红!”

    吕布展颜一笑,对着李忠说道:“敢问临洮李家与你是什么关系?”

    李忠不敢怠慢,立即答道:“临洮李家家主是我的从兄,这次资助温侯粮草。也是家兄传信安排的!”

    吕布点点头,这李家如此支持自己,想必已经把牌压在了他的身上,既然李家如此看得起自,自己也不能亏待了李家,当下对着李忠道:“金城刚刚经历战争,各县都缺少官吏,如果你族中有想要做官的,可拟一封名单交于贾先生!”

    贾诩立即起身对李忠行了一礼,立即连忙还礼。

    “如此。在下便替族中子弟多谢温侯!”李忠顿了顿,又道:“我已在府邸摆下筵席,恳请温侯与太守大人移步寒舍畅饮一番如何?”

    马腾笑道:“那好,今日我就沾沾奉先的光。到你李府走上一遭!”

    ......

    “文君,记好了,女子是这样行礼的!”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内,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在教授李文君行见面之礼,那妇人便是李文君的母亲王氏

    “母亲,我知道了。我又不傻!”李文君抿了抿嘴,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时,一名婢女前来禀报:“启禀夫人,老爷快到府门了”

    王氏连忙替李文君整理好着装,上下打量一番,觉得没有瑕疵后,这才带着李文君走出深闺,在厅堂与李忠的侧室汇合后,带着李文君和侧室以及三个儿子出府侯迎。

    这些孩子当中,年纪最大的李文君也不过十六七岁,不过她却没有其他女子看起来那样柔弱,反而有点英姿飒爽,走路大摇大摆,毫无淑女可言;她的三个弟弟中有两个只是顽童,最小的弟弟才刚学会说话。

    看到李忠领着几人即将入府,王氏立即带着众人一起行礼,两个小孩笨拙地模仿着母亲行礼,然后偷偷抬起头来好奇地盯着威震西凉的温侯。

    李文君看到甘宁,心中不由得一慌,将王氏教她礼节全部抛之脑后,双手放在左下也不是,放在右下也不是,情急之下抱拳相迎:“文君拜见温侯,太守大人”

    “额”李忠见后,满脸尴尬,矗立在那里干咳了两声,眼神不停地瞪向李文君。

    吕布忽然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对李文君如此行礼,吕布显得不以为然,亦抱拳还礼,像李文君这样的女子,在大汉并不多见,以后自己的女儿或许也会像李文君一样。

    马腾已经见过吕玲琦的彪悍,对此也没太在意,亦抱拳还礼,两人身后的贾诩和李儒没有抱拳,而是拱手作揖,算是还礼,甘宁显得比较冷淡,先是给王氏还礼后,才抱拳转向李文君,然后又回到吕布的身后。

    “呵呵,让温侯和太守大人以及诸位将军见笑了,里边请!”李忠立即用笑来掩饰心中的尴尬,立即伸手邀请吕布和马腾入府。

    “温侯好英武!”一个小男孩望着吕布的背影,小声对着兄弟们说道,另一个冲他“嘘”了一声,瞪了瞪眼睛,旁边最小的男孩不明就里地“咯咯”笑了起来。

    “看你父亲呆会怎么罚你”

    王氏悄声向李文君说道。今天这个脸算是丢了,自己的丈夫虽然平时溺爱大女儿,可是涉及到家族利益的时候,那确是另一番态度。

    听了母亲的话,李文君笑了笑,回答道:“我才不惧,大不了女儿去临洮找伯父”

    说完别不理王氏,独自向着自己的闺房跑去,那种样子,哪还有什么大家闺秀可言,王氏无奈的摇摇头,领着三个儿子向后院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阎行归顺

    宴席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双方俱都尽欢而散。

    吕布和李忠在宴席上达成共识,金城李家答应每年供给吕布一万石粮草,而且还会派遣家族子弟帮助吕布治理金城,作为交换条件,吕布只需要照顾李家在金城的生意即可。

    如今金城刚刚经历战争,百废待兴,正是商贾世家赚钱的好机会,所以李家当然也不想错过。

    对于李家提出的条件,吕布也相对地提出问题,吕布可以保护李家的产业,但李家不能在战争时期,或者发生自然灾害的时候哄抬物价,如果李家在二者发生时哄抬物价,就有可能导致灾民泛滥成灾,轻则啸聚山林,截江拦道;重则饿殍遍野,瘟疫横行,无论是哪两种情况,前者吕布可能会应付得来,后者吕布却显得有点乏力。

    李忠对吕布提出的问题表示没有异议,而且他还明确的表示,只要发生战乱或者自然灾害,要是吕布应付不来,他李家不仅不会哄抬物价,而且还会帮助吕布赈济灾民,散粥布施,帮助吕布渡过难关。

    马腾将李家的行为看在眼里,在心中暗道:“这李家似乎将宝全部押在了奉先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那一天奉先飞黄腾达,这李家可就不得了”

    在马腾看在,吕布帐下各个都是能人,随便放到哪里,都能翻出一波浪花来,单是与他一起来的贾诩和李儒,自己帐中的幕僚加起来恐怕还抵不过他们其中一人,武将就更不用说了,有甘宁、魏延、黄忠、高顺、张辽、周泰等众,自己帐下除了长子马超、大将庞德能与他们匹敌外,其余武将纵然不错,可是比起吕布的那些大将,那简直是星光比皓月,瞬间失色。

    马腾能看出来的事,李家当然也能看得出。如果让马腾站来李家的位置上来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吕布,而不是他马腾。

    日落黄昏,天色渐暗。

    吕布谢绝了李忠让他们留宿的邀请。领着贾诩等人和马腾一起离开了枝阳,马腾本来也想让吕布在大营留宿,明早再赶回允吾,但吕布心系家中妻女,而且他还要回去与陈宫等人商议出兵武都的事。现在时间对于吕布来说,那就是生命,一刻也不能耽搁。

    马腾无奈,只能带着马超一路送别吕布到了枝阳码头,等吕布登船向允吾开去,马腾这才匆匆赶回大营,马腾回营后,立即下令,让大军连夜开拔,徐徐撤出金城境内。回到西凉治所武威,同行的还有成公英和程银。

    吕布等众在湟水上行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十分赶到允吾城,魏延和周泰早早便在码头等候多时,将吕布接入允吾城后,一行人匆匆来到太守府,商议金城郡日后的防御问题。

    允吾城,太守府。

    吕布端坐在夕日韩遂坐的位置上,目光扫了堂下跪坐两旁的文物。

    沉吟良久,吕布开口道:“据枝阳那边传来的消息。马腾已经撤军,如今金城全境已经尽入我手!”

    两边文武立即拱手作揖:“恭喜主公在获一郡!”

    吕布点点头:“乱世已经拉开帷幕,我不可能久居于此,所以我将派遣一人做金城太守!”

    魏延闻言。忽然间精神一震,这次吕布能夺得金城郡,要说战功,他魏延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于情于理。这金城太守非他莫属,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神采奕奕的看着吕布,眼里写满了渴望,可能是激动的原因,他的脸色比原来愈加的涨红,可吕布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就击破了他的幻想。

    吕布想了一会,终于指定了他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兴霸,让你做金城太守,你可有意见?”

    魏延一听,就差一点没从座位上摔下来,他目光怔怔的看着吕布,他不明白吕布为什么会让甘宁当金城太守,这次金城之战,论战功,他魏延最高,要是没有他打败阎行,阻断了韩遂东面与西面的联系,吕布固然能打下金城,那也得耗费一年多的时间,死伤数万名将士,这样的战功是别人不能比的,这金城太守理应他来做。

    可他心中虽有不甘,但又能怎么样?决策权在吕布的手上,吕布让谁做就谁做,当下便将这一切归结于吕布偏心。

    “主公,我有话说!”甘宁虽然也很想当金城太守,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要是让他带兵打仗,攻城拔寨可以,如果说让他做太守,那简直是要他的命,而且这次金城讨伐战,魏延表现得相当出色,就拿围攻阎行那场战役来说,从断桥、围歼、生擒严行,他指挥若定计谋跌出,丝毫没有纰漏,于情于理,这金城太守都应该有魏延来做。

    吕布微微一愣,随后笑道:“你说。”

    甘宁正色道:“启禀主公,末将的才疏学浅,并不适合担任一郡太守,况且这次金城讨伐战的战功,某不及文长将军,所以这金城太守应该由他来做!”

    魏延一愣,他丝毫没有想到甘宁会推荐自己,在他看来,这金城太守简直就是肉膜,在场的将领那个不想做?他注视着甘宁,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是除了坚定与真挚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难道是我想错了?他们并没有在意这金城太守”魏延想到此,也对于刚才的臆测而感到羞愧,当下不由得感激的看来甘宁一眼。

    吕布摇了摇头,一口回绝甘宁:“我已经和文忧商议过了,他将会留下来辅助你,至于文长,我却不能留他在金城。”

    魏延失望的闭上眼睛,甘宁不想当吕布却一定要让他当,自己相当却始终当不上,简直可笑。

    甘宁直视吕布,开口问道:“为何文远不能当金城太守,主公这样做,岂不是……”

    吕布似乎没有耐心听他说下去,立即伸手打断甘宁:“没有为何,你只需要听令就行!”

    吕布的话,顿时让甘宁哑口无言。当下只能道谢一声,缓缓跪坐在桌案后面,眼光无奈的看着魏延。

    吕布看了一眼正在喝闷酒的魏延,却没有开口解释。而是起身喊道:“带进来!”

    吕布话音刚落,刀斧手便把五花大绑的阎行推进了议事大厅。

    “你就是阎行?”

    吕布稳住如山,上下打量了阎行一眼,只见这阎行年约二十五六,与张绣一般大的年纪。白面无须,浓眉大眼,肤色微黑,虽然不苟言笑,但也透着一股大将的风范,点头过后,立即厉声问道,想给阎行一个下马威。

    阎行面无表情,垂手而立:“正是”

    “此番被擒,你可心服口服?”

    阎行看了吕布一眼。立即将头扭到一边,漠然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有何不服,但凭温侯处置!”

    吕布冷笑:“韩遂倒行逆施,屡屡领兵作乱,你身为汉将非但没有加以劝告,反而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来人,给我推下去斩了!”

    听了吕布的决定。阎行面如土色,嘴唇微张,似乎想要求饶,但微微蠕动之后。终于没有开口,任由刀斧手将他押走,似乎已经认命了的样子。

    吕布不停地用食指敲击着桌案,他其实只是试试阎行的反应而已,看了阎行的反应后,对他的人品已经略知一二。虽然他没有贪生怕死,但他微微蠕动的嘴唇说明在内心有求生的渴望,并不像那种视死如归的倔强之徒,况且这阎行武艺绝伦,乃是数一数二的悍将,自己可不得杀了他,想到这里,吕布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贾诩。

    贾诩会意,立即出言阻止:“主公且慢!”

    阎行本来已经绝望,准备授首的时候,猛然听到有人替自己求情,身体一怔,不由得又惊又喜,当下不由得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文士走出桌案,来到吕布跟前说道:“主公,这阎行虽然有过,但罪不至死,还望主公让饶他一命,他留在帐下听用,也好让他将功折罪,倘若他再执迷不语,主公再杀不迟!”

    帐下的将领纷纷起身劝诫,让吕布饶了阎行,特别是甘宁和陈奇(那个与徐晃大战四五十回合的人)最为卖力,甘宁是因为他与阎行交战过数次,很佩服阎行的武艺,而陈奇与阎行私交甚厚,不忍让好友血溅当场。

    “把人推回来”吕布看已经达到预期的目的,立即大声招呼。

    待刀斧手再次押解阎行来到跟前,吕布用犀利的目光盯着阎行:“阎行,你可愿降?”

    阎行仿佛刚刚在鬼门关绕了一圈,见此刻有生还的希望,语气似乎变得柔和了不少,不再似一开始那般无所谓的样子:“末将自知犯了死罪,如今温侯开恩,某愿追随温侯将功补过,鞍前马后,不避斧镬(huo)。”

    吕布目光冰冷,并没有回答阎行,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他不要的是一员忠义的战将,当下继续问道:“可是真心归顺,抑或是权宜之计?”

    “某愿在此立誓,今生今世追随温侯永不变心,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蝼蚁尚且偷生,看见了活命的曙光,阎行便不在矜持,竭力救生,而他也像今日所立的誓言那样,一生追随吕布征战四方,最后被吕布拜为征被将军、陈仓侯,这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

    吕布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就留在我帐下听用,若生异心,某定斩不饶”

    阎行立即叩首:“温侯请放心,承蒙温侯不杀之恩,某岂敢再生异心。”

    “来人,替阎行将军解绑!”吕布虽然不会看人,但是他却从阎行的眼睛里看出了坚定,当下立即下令,让刀斧手解开阎行身上的绳索。

    贾诩等人有拱手祝贺:“恭喜主公又获一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回家

    在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后,吕布立即遣散了众人,但他却没有离开,而是端坐在帅案之后,等待贾诩和李儒回来。

    须臾,贾诩和李儒双双从议事厅外走了进来,没有过多的话语,吕布便直奔主题:“说说阎行吧,你们认为他是征投靠,还是他的权宜之计!”

    贾诩率先发言:“从他刚才的表情上看,不像是假话,再加上我对他的了解,是真的无疑!”

    吕布点点头,同意贾诩的观点,贾诩看人一直很毒辣,他说什么,基本上是不会有错。

    李儒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吕布咧嘴一笑:“文忧可有话说?”

    李儒道:“温侯,阎行固然是真的想投靠,但温侯不要忘了,这阎行可是韩遂的女婿,不得不防!”

    吕布的目光瞬间暗了下来,李儒说得对,阎行可是韩遂的女婿,纵然他是有心投效,但是他的妻子可是韩遂的女儿,免不了会在他的耳边吹枕头风,想当年高祖轻率三十万大军征讨匈奴,被困在白登山,要不是冒顿单于的妻子在旁边吹枕头风,哪还有大汉数百里的基业?如果阎行也是一个惧内的人,日后恐怕会是一个祸患。

    贾诩却笑道:“文忧,别忘了你是董卓的女婿,主公杀了临洮董氏一族,你不也是投到主公帐下?”

    李儒听到贾诩的比喻,当下心中悠然一惊,虽然知道贾诩说的玩笑话,但也是惊得李儒一身冷汗。

    吕布点点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过却不是重用,而是慎用,你我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两人见吕布敲定了注意,立即拱手应诺。

    吕布见两人同意之后,立即提出另一问题:“今日你们可看到了文长的表现?”

    两人对视了一眼,俱都点点头nAd1();今日魏延的表情,他们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虽然魏延极力掩饰,但也没能逃出贾诩和李儒的眼睛。

    吕布道:“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失落与不甘。你们怎么看?”

    李儒接着道:“的确如此,不过这却在情理之中,这次作战,他的功劳不小,本来以为到手的东西。瞬间就被温侯给了兴霸将军,是我,我也难受!”

    贾诩点点头:“启禀主公,魏延将军哪里都好,武艺出色,用兵有方,忠心耿耿,自此对韩作战中,足以管中窥豹,但缺点也显而易见。功名心太重,想得太多,不过这并非没有好处,至少他会为了功名敢打敢拼,以死效命!”

    “我就是怕他爬得越高,要求就越高,他不是那种久居人下的人!”从今天魏延的行为上看,吕布微微有点担心。

    贾诩脸上露出和洵的笑容:“主公大可放心,适合而止即可!”

    “先生的意思是说该用他的时候就用,不该用的时候不用。等到一定的程度再用,不高不低,态度适中?”吕布笑着询问道。

    贾诩点点头:“正是,魏延将军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将。主公却不要因为一时的猜忌而弃他不用!”

    “恩,某家知晓了”吕布点点头,心中的两个疑惑已经解决,顿时心中豁然开朗,须臾,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朝着李儒说道:“文忧,这次希望你多费点心,帮助兴霸治理好金城,我知道你志向不在一郡之地,我就与你明说吧,等夺取武都、羌族后,再等一两年我就会出兵西川,到那时我可就离不开你!”

    李儒不由得感动一番:“温侯请放心,儒必不如使命!”

    吕布笑了笑,见事情商议得差不多了,又聊了一些琐事之后,才让两人退下nAd2();

    一夜无话,时间如白云苍狗,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凌晨。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在允吾城外响起,集结在城外的并州军开始拔营回师,在甘宁和李儒的带领下,允吾城大小官吏一路将吕布送到三十里外方才返回允吾。

    临走之时,吕布又嘱咐了甘宁和李儒一番,金城大事由李儒和甘宁定夺,一般小事可由各郡县官吏自行处置,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可有让快马送到汉阳,禀报自己再做定夺。

    在兵权方面,吕布给甘宁配了一个副将,那就是在破羌招降的陈奇,他给甘宁挂上金城大都督的职位的同时,也给陈奇挂上临时副都督之职,在自己回到汉阳后坐镇金城,总督金城各路兵马,虽然和马腾有约在先,但该巩固的地方就巩固,改加强防御的地方加强防御,不能怠慢。

    嘱咐了一番后,吕布这才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开往大河,然后渡河回师汉阳郡陇县。

    一路之上,魏延都有点闷闷不乐,、徐晃、阎行、周泰等将多次邀请他狩猎南归,但魏延都显得兴致平平,狩得几只鸟兔便自行回引,众人见后,只能无奈的摇头。

    这天,吕布特意放慢脚步,等魏延率领部曲赶上之后,吕布与他并绺二行。

    “文长!”看到魏延策马而来,吕布立即喊了一声。

    魏延看到吕布赤马金羁,似乎特意在等候自己,立即催马迎上:“拜见主公!”

    吕布点点头,率先拍马而走,随后大手一挥,示意魏延赶上。

    魏延抿了抿嘴唇,立即策马与吕布并绺而行。

    “知道我什么不让你当金城太守吗?”作为武人,吕布没有拐弯抹角,开口便直奔主题nAd3();

    魏延哪里敢吐出实话,慌忙拱手告罪:“某并没有觉得主公这个决定有错,某的确不如兴霸,兴霸做金城太守,某心服口服。”

    吕布冷冷得看了魏延一眼,直看得魏延脊背发凉,迫使得他急忙低下头颅。

    须臾,吕布这才徐徐说道:“不,你是口服心不服,这次金城之战,你战功卓越,也是金城太守的最佳人选,你心中不服,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停下了与你说话!”

    魏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知道为什么不留你在金城吗?”吕布扭头问了一句。

    魏延连忙回答:“主公这样做有主公的道理,末将不敢揣测!”

    吕布朗声一笑:“还记得当年我在陇县狩鹿时对你说过什么?”

    魏延闭眼想了一会,眼中开始回忆当时吕布的话来,须臾,他猛地睁开双目,不可思议的按着吕布道:“难道是武都?”

    当年狩猎的时候,吕布曾今对他说过,以后会让他作三军主帅,领兵攻取武都郡,这件事本来已经被他抛到脑后,经过吕布的提醒,他这才想起来。

    吕布扬扬马鞭,指着眼前的平原道:“以后,我要将旌旗插满大汉的每一个角落,金城、陇西、武都只是各开始,所以你要将眼光放长远,不要放在一郡之地上,或许日后你会统领一州或者两州之地,前提是你必须一生追随我,方能实现你封妻荫子的愿望!”

    魏延听后,心中豁然开朗,当下感激地说道:“多谢主公,某必定竭尽全力辅佐主公,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吕布咧嘴一笑:“军师曾言,魏延将军哪里都好,武艺出色,用兵有方,忠心耿耿,但缺点也显而易见,功名心太重,想得太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信任你!”

    魏延又惊又喜,惊的是贾诩居然会把自己看得如此通透,喜的是吕布已经表态信任自己,这两种心情加在一起,顿时让魏延的脸色愈加潮红,要不是身高和铠甲不似关羽,否则吕布真的会认为魏延就是关某人。

    “你想通便好,记住,若我不信任你,今日就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了!”吕布放缰驰骋而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魏延一声。

    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魏延展颜一笑,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吕布了,可吕布却看懂了自己,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想着想着,魏延又想到贾诩,想到贾诩对吕布说过的话,魏延顿时心中一凉,以后还是躲着贾诩算了,在他面前,自己没有**可言,完完全全被他看透彻了。

    “魏延大将军,今日可有时间狩猎,等大军安营扎寨后,你我取狩猎如何?”

    就在魏延陷入沉思的时候,阎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魏延一扫以往的颓废,咧嘴道:“某怕你不成,恐怕这次你又会败在我手。”

    阎行摇头苦笑,枝阳大败,足矣证明他不如魏延,他也输得心服口服,不过魏延竟然这样说,立即激起了阎行的好胜之心:“文长将军,虽然你谋略胜我,但武艺却不一定,咱们拭目以待!”

    魏延点点头,随后两人策马回到各自的部曲,指挥着兵马急速行军。

    吕布一路驰骋,纵马来到贾诩旁边,方才驻马。

    “主公与他说了?”贾诩笑问道。

    吕布点点头:“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日后造成麻烦”

    贾诩展颜一笑,指着前方的一座城池道:“前面便是榆中,过了榆中便是汉阳,离家只有一步之遥了”

    吕布立即反驳贾诩:“先生难道忘了,金城也是家!”

    贾诩眉开眼笑,抚髯道:“主公所言甚是!”

    就这样,吕布大军天明则行,天黑则宿,在急速行军半个月之后,终于赶回了陇县,将军营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吕布便迫不及待地赶中。(未完待续。)

    PrintChapterError();

第二百三十六章 女人的心思

    并没有搞出大的动静,吕布依然静静地回到府邸,在他的示意下,仆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府之后,吕布径直朝着厢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头:“唉...该怎么和她说。”

    成廉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回来,吕布的初衷是让成廉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只要将貂蝉安置在驿站,派重兵保护即可,没想到纸还是包不住火,这件事最终还是被严蕊发现,貂蝉也被严蕊接到了府邸居住。

    原来,吕布在收到董卓身亡的消息后,就知道李傕和郭汜会起兵反叛,于是早早的便派成廉潜入到了长安城,隐藏在庞舒的府中,只要长安城破,便让成廉去王允府上将貂蝉劫出来,至于那些谣言,也是吕布让成廉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傕和郭汜攻打长安,让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天下都乱起来,而貂蝉,只是一个附加的目的而已。

    果然,在成廉有意识的安排下,将王允想要诛杀董卓余孽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李傕和郭汜心中恐惧,立即集结散乱在陕县各地的西凉军反攻长安。

    经过十日的浴血奋战,长安城被西凉军攻陷,只有李肃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几百西凉军逃了出来,加入了郭太的率领的白波军。

    长安城变成了血与火的海洋,王允临身前,念念不忘的还是关东诸侯,临死时只念叨了一句:“安国家,吾之上愿,若不获,则奉身以死。朝廷幼主恃我而已,临难苟免,吾不为,努力谢关东主公,以国家为念。”

    王允说得不错,国家社稷,多么令人无法割舍。但它就这样在兵戈铁蹄下荡然无存,回眼望去,偌大的长安城再次落到了西凉军手中。而王允念念不忘的关东诸侯,视社稷倾颓而漠然无语。在那无形私厉的笼罩下,大汉帝国政局的残酷和冷峻,反而相得益彰。

    长安之乱没有自己的参与,徐荣也跟着逃过一劫,和张济樊稠一起屯兵弘农。段煨仍旧陈兵陕县一带,作为拱卫长安的外部屏障,李傕、郭汜则坐镇长安,先后派出两支安抚使,一支由太傅马日单为首,行程大致在徐州和扬州境内,一支由太仆赵岐为首,行程大致在冀州和兖州境。

    而成廉则将貂蝉藏在庞舒府中,等城门再次对外开放后,这才带着貂蝉和庞舒的一家老小来到西凉。

    想到此处。吕布又是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在焦虑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先睡一会!”

    时间在吕布的睡眠中悄然流逝,直到夕阳西落,方才见吕布从榻上轻轻起身,其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

    忽然,从后院飘来一阵琴瑟之音,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琴音时而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

    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吕布轰然起身,悄悄地开门朝后院走去,在他看来,能弹出这样美妙动听的琴瑟,肯定是貂蝉弹得无疑。越过泛青的水池,踏着青石地板,他伟岸的身躯出现在了后院的远门外。

    可是这次他失算了,这次弹琴的并非貂蝉,而是蔡邕的女儿蔡琰。

    吕布举目望去,院内站着四个女子,蔡琰不施粉黛,清新自然,此时正在专心的抚琴,琴声正是从她的手中传来,院内,一个女子身着红裳,伴随着琴声翩翩起舞,曲荡人心魄的琴声轻扬而起,此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后院的石阶上,吕玲琦和黄舞蝶将木枪随意地放置在身旁,正托着腮帮子,如痴如醉的看着此女曼妙的舞姿, 一曲落毕,看此女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在旁的吕玲琦和黄舞蝶连忙鼓掌,簇拥到女子身旁连声叫好。

    女子首先谦虚的朝着吕玲琦和黄舞蝶行礼,然后走到蔡琰跟前又一礼,蔡琰徐徐起身,然后很自然的还礼。

    吕玲琦正痴痴的看着两人,忽然黄舞蝶拉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吐:“姐姐,义父在院外。”

    吕玲琦听后,连忙转身看去,只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外,首先是开心的叫了一声父亲,准备冲上去抱他,而吕布也蹲下身子,伸开双手迎接吕玲琦的到来,没曾想吕玲琦跑到了一半,脸瞬间大变,立即停下脚步,冲着吕布冷哼一声,拉着黄舞蝶的手就往另一扇门跑去,留下一脸尴尬的吕布蹲在哪里。

    吕布无奈的摇摇头,心道:“看来这丫头对自己的意见还很大的,不然也不会又喜又怒!”

    蔡琰和那女子也看见了吕布,两人双双走到吕布跟前行礼:“昭姬参见温侯”

    “民女貂蝉,参见温侯!”貂蝉等蔡琰行礼完后,这才徐徐施礼。

    貂蝉很迷茫,义父死的那晚,他被人莫名其妙的劫持,又莫名其妙的来到千里之遥的西凉,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大汉温侯吕布,起初她还以为吕布是一个如同义父一般年纪的老者,却没想到温侯如此年轻,而且还如此英俊。

    目若星朗,剑眉入鬓,身躯凛凛,恍若神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急促,如同一头小鹿在胸口横冲直撞。

    吕布并没有说话,只是锐利的注视着貂蝉,这就是他千方百计想要获得的人。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可如今再次相见,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反而有一点释然。自己在释然什么,吕布想不明白。

    历经两世,前世的事吕布想得明明白白,从王允让他与貂蝉相见开始,他就已经中了王允的美人之计。随后又中了王允的连环之计,而这一切的诱饵,这是眼前的女子。

    一旁的蔡琰见吕布眼中只有貂蝉,心中忽然一痛,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他从异族手中救出自己,从那时侯开始,她的心就已经沦陷,可蔡琰有自知之明,她和吕布不可能。

    原来。在吕布离开长安后,她就嫁到了河东卫家,在卫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她的丈夫卫仲道暴毙,卫家的人又嫌她克死了丈夫,那时才高气傲的他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回到长安,最后便与父亲和李儒辗转来到西凉。

    她现在并非完璧,而且还是卫氏遗孀,吕布身为大汉侯爷。又是鼎鼎有名的将军,如何看得起她。

    想到此,蔡琰抿了抿磹口,强忍心中痛楚。抱着琴瑟行礼道:“天色已晚,昭姬告退。”

    吕布道:“某已经备下晚宴,要不吃了晚饭再走,你父亲那边我派人打招呼便是!”

    蔡琰笑颜如花:“多谢温侯好意,今日温侯府中是家宴,昭姬一个外人。怎敢留在侯府”

    吕布闻言,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蔡琰,算是这一次,他与蔡琰只见过两次,上一次,她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和现在的吕玲琦一般大小,当年自己从异族人将他救出,那时的她,虽然眼里被恐惧填满,但大眼睛里依然不缺乏灵动,几年过去,那丝灵动已经昨日黄花,反而多了许多哀愁。

    “什么家宴不家宴的,让你留下就留下,你父亲那边,待会我就派人请他过来,离得不远!”吕布看现在的蔡琰,心中不由得一酸,看来,在蔡琰身上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才让她变成这样,或许当初将她救出,她的人生已经和自己有了关联,他倒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人竟然敢欺负蔡邕的女儿。

    蔡琰见推脱不掉,当下只能轻声允诺。

    就在三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就见严蕊带着吕玲琦和黄舞蝶走进了后院,严蕊在中间,吕玲琦和黄舞蝶一人拉着一只手,此时正在气鼓鼓的盯着吕布。

    严蕊进入后院的那一刻,看见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站在一起,心中泛起无边的痛楚,她知道吕布很优秀,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总有一天会纳妾的,她也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真正的等到这一天,她却无法释怀,她知道,从今以后,有人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了。

    在她将貂蝉接到府中的这段日子,这每天都以泪洗脸,泪哭干了,心也就碎了。

    吕布看到严蕊前来,心中踌躇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笑道:“夫人”

    严蕊很细心的给吕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泥土,笑道:“我听下人说,你很早就回来了,却在屋里不出来,为什么?”

    吕布道:“太累了,所以想休息会。”

    吕布又看了看吕玲琦和黄舞蝶,咧嘴一笑:“数月不见,你们都长高了不少!”吕玲琦如今十四岁半,身高在六尺左右,而黄舞蝶也接近六尺左右,比一般的女孩都要高,正旦一过,那就得及笄了。

    “父亲,你出征那么久,有没有受伤”终究是父女,吕玲琦虽然很喜欢貂蝉,但也不愿让吕布娶貂蝉做妾,因为自从貂蝉进府后,母亲每天都红着眼,吕玲琦不傻,知道吕布的想法,虽然心中责怪,此刻见到吕布脸上隐隐约约有了皱纹,吕玲琦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吕布哈哈大小,蹲起身想要抱起吕玲琦,可是顿了顿,他还是放弃这个动作,女儿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恐怕以后也不也能做了,当下连忙摸了摸吕玲琦的脑袋:“这天下,还没有让父亲受伤的人,到是你,刚刚的确让我受伤了”

    吕玲琦挺了挺鼻子,跑到蔡琰和貂蝉的中间,拉着两人就往正堂方向走去,蔡琰和貂蝉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无奈,这吕玲琦是想让吕布和夫人独处,特意前来拉两人离开。

    吕玲琦扭头,对着严蕊笑了笑,见黄舞蝶还在那里,立即招呼着:“蝶儿,快来”

    “哦,来了”黄舞蝶呆头呆脑的,立即碎步跟上。

    吕布如何不知道女儿的心思,等他们走后,将妻子缓缓拥入怀中:“夫人,我……”

    严蕊连忙笑道:“夫君不必向我解释,自古以来,男子谁没有三妻四妾,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吕布伸手,替严蕊别上凌乱的发梢,正色道:“我这一生,最在乎的还是你,还有玲琦,还有那两个小家伙!”

    “从雯儿和云儿出生到现在,你还只抱过他们一次,如果你在不积极一点,恐怕以后他们都不认识你。”严蕊掩嘴轻笑。

    “今晚某就抱,不过某现在先抱你再说!”吕布说完,轻轻松松的便将严蕊抱在怀中。

    严蕊心中一慌,连忙在吕布怀中挣扎,娇羞道:“快放我下来,让下人看见不好”

    吕布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愈加的抱紧,以免严蕊挣脱:“某到要看看,那个不睁眼的敢看”

    说完,便将严蕊朝着里屋走去,期间有仆人不断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不过都垂着头,低着眼,等吕布抱着人走后,这才吁了一口气,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

    一个多时辰后,吕布和严蕊这才从屋里走出来,吕布整理好衣衫,立即挽着妻子的手朝着厅堂走去。而蔡邕也在吕布到达厅堂之后紧随而来,双方互相见礼之后,这才分主从宾序坐下,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仆从也也饭菜端了上来,家宴,就这样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夫妻夜话

    家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结束,在送走蔡邕父女后,吕布便回到了厅堂,现在他面临着一个严肃的问题,貂蝉该怎么安置。

    在妻子的建议下,吕布把貂蝉安排到偏房居住,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嫁娶。

    敲定注意之后,吕布又大加赏赐一番,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人,都获得应有的赏赐,吕布的妻子、女儿以及貂蝉,都获得雕钗锦绣等物,至于仆人,吕布赏赐了他们不少钱财,用来慰藉他们几个月来的辛苦,这其中,吕雯和吕云的乳母获得的赏赐最多。

    办完这一切后,已经是深夜十分,吕布没有去貂蝉那里,而是回到了他和严蕊的房间,

    房内,严蕊正拿起一面铜镜,照了照脸上的花钿,然后用磨得比较整齐的指甲一点点刮下来,放进一个小锦盒里,当她再次抬起头颅的时候,从铜镜中看到丈夫含笑的盯着自己,当下又惊又喜。

    “哼,你来干什么,不去陪貂蝉吗?”严蕊没有起身,嗔怪的看着铜镜中的男人。

    吕布眉开眼笑,单手握拳放在颌下轻咳一声:“这府邸上上下下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我怎么不能来?”

    严蕊缓缓起身,碎步走到吕布跟前,她的头颅,刚刚抵住吕布的下颌,取下头上的镶玉步摇,交到吕布手中,然后解下头束,乌黑的头发无声地披洒下来,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你怎么那么霸道,把别人掳来,却放置不管?”

    吕布低头看着妻子,只见她的衣襟微微敞开,触目可及尽是一片雪白,他直勾勾地盯着,喉结不经意间动了动。

    严蕊咯咯地笑了起来,轻柔地为吕布取下紫金冠,忽然俯身凑到他耳边。气吹如兰:“夫君,你在看什么”

    吕布耳根子一阵酥麻,神情有些恍惚,自从严蕊怀有身孕之后。这种感觉,他好久没有遇到了nAd1();

    他还在愣神的功夫,严蕊已经为他宽衣解带,然后剔暗了烛火,带着一丝娇羞:“夫君。明日你还要会营,咱们早点歇息吧。”

    吕布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感觉严蕊比以往改变了不少,以前她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而现在却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

    “呼”的一声,屋子里的最后一根蜡烛被吹灭,周公之礼吕布经验十足,但此刻却手足无措地躺倒在榻上,随即一具温热的身体也钻进了被子里。黑暗中,一只热乎乎的玉手从被子里伸过来。轻轻地摩挲着吕布宽广的胸膛。

    吕布闭起双眼,感受着妻子的温柔,复又睁开,望着漆黑的房梁,忽然开口道:“夫人,其实你没有必要如此,你只要记住,我这辈子最在乎的还是你以及玲琦她们,无论以后你变成什么样,某必不变心!”

    从他出征回来到现在。严蕊就一反以往娇羞的姿态,开始化被动于主动,这其中的原由,吕布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严蕊是怕貂蝉从她手中把自己夺走,所以从下午开始,她就像小妖精一样诱/惑他,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抚摸着他的玉手猝然一停,然后缩了回去。好久之后,才听见严蕊低声抽泣:“李妈说,防止一个男人变心,就要从他的身体上开始,所以我才这样,夫君,我好怕”

    吕布连忙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膛:“蕊儿,你听见了什么?”

    “心跳!”

    吕布斩钉截铁道:“不错,是心跳,不过它却只为你而跳,没有你,它就停了”

    严蕊破涕为笑:“都这么大岁数了,嘴巴还是这般油滑,当年就是这样被你骗了”

    吕布闻言大笑:“夫人错了,你我正当壮年,何来老迈一说?”

    严蕊道:“玲琦都十四岁半了,过了正旦就及笄了,还说不老”

    吕布沉默了半响:“是啊,真快,今天都不敢抱她了”

    “咦,夫君,要不要请耆老给玲琦主持及笄之礼?”

    吕布在黑暗中轻轻地摇了摇头:“耆老?全天下的耆老加起来都比不过蔡伯喈,有他在就行nAd2();”

    “也是,你看蔡琰姑娘字昭姬,你说我们女儿该叫什么?”

    可是严蕊问了半响,都没有听见吕布的回答,当下不由得转过头去,发现枕畔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呼吸声,身旁的男子已沉沉谁去,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沉稳入眠。严蕊连忙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怀中,阖上双眼,把万千思绪都抛入夜色之中。

    清晨,天边逐渐露出鱼肚白。

    床榻上,吕布忽然睁开双目,看了看身边沉睡的妻子,伸手替她别好发丝后缓缓起身,替她盖好被褥后,吕布迅速套上衣服,转身踏出了卧房。

    出了卧房,吕布又去厢房看望还在蒙头大睡的吕玲琦和黄舞蝶,然后又去看望出生不到一年的吕雯和吕云,吕布本想转道去偏房看望一下貂蝉,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在仆从牵来赤兔后,吕布立即翻身上马,朝着陇县城外驰骋而去,回到大营,吕布立即升起帅帐,召集帐下文武前来议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得到吕布将令的文武纷纷前往中军帅帐。

    帅帐内,吕布面色淡然的观望着下方的文武,见人差不多来齐之后,吕布开口道:“诸位,今日将大家召集到起来,主要是为了商议征讨梁双一事,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军师贾诩轻轻一笑,起身说道:“主公,若要南征,可分五路出兵”

    吕布道:“军师请示下”

    只见贾诩轻轻的扫了扫袖子,笑道:“张辽将军此时屯兵临洮,可令其攻打羌道,然后扼守羌道,阻断参狼羌与梁双的联系nAd3();另外……”贾诩不留痕迹的扫了魏延一眼,续道:“可让姜叙和高顺二位将军沿西汉水南下取武都道,将军率偏师取河池。”

    接着,只见贾诩轻轻的抬起左手细数:“如此,主公可亲率一路军马直奔下辩,张辽将军为第二路,取羌道。姜叙将军和高顺将军为第三路,取武都道,黄忠将军为第四路,攻河池,四路大军并至,勿说梁双,纵是吕望再生,只怕也不能抵挡!”

    “不对啊文和,你刚刚不是说五路大军吗?听你这么算来,只有四路兵马”说话者,面淡目威,话如洪钟一般醒人耳目,正是吕布的另外以为主谋程昱,其人用计狠戾,时能一语切中要害,箕山之战,一场大雪淹没白波军数万人,从此深得吕布器重。

    “哎呀”贾诩连忙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主公,还有一支兵马,这支兵马也是此战成败的关键。”

    吕布一楞,连忙催促道:”军师还有那一路,说来听听“

    魏延此时心中无比的焦虑,贾诩点将的时候,并没有点他,还是有一点点失落,不过现在听说还有一路兵马,当即希冀的注视着贾诩,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主公,这次我们要速战速决,四路兵马都是强行进军,对于梁双,使用佯攻策略吸引其注意力,另派遣一军从小道径直前进,绕过西汉水、赤亭,强攻下辩,等梁双回过味来,派遣的兵马被拖住不能回援,他纵是龟缩下辩也没有办法久持!”

    一时间,帐内静得惊人,众人都低头沉思,吕布摩挲下颌,闭目细细的思忖贾诩所言,少时,只听陈宫开口说道:“四路大军齐攻下辩,梁双兵马外调,但不代表他没有留下后手,不知文和可曾想过,若是梁双在境内埋伏一支骑兵,居中救应四路,那这支深入的孤军又该如何?”

    吕布闻言,徐徐睁开双目,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程昱:“仲德以为如何?”

    只见程昱轻轻的眯着眼睛,睿智的双目飘忽不定,在沉思半响后,方才听程昱轻轻的说道:“正如文和所言,此计可成,但公台说得也有道理,此事事关重大,这奇袭军的首领需要派遣能征善战的将军,此人不但要深谙兵法,还要能随机应变,最重要的是善使奇袭之术!”

    听闻程昱所言,便见帐中将领一个个摩拳擦掌,似乎都要争取此功。

    贾诩笑道:“依在下只见,魏延将军可行”

    吕布扭头看向魏延,笑问道:“文长,不知道你敢不敢,如果奇袭成功,你便立了首功,如果奇袭失败,你可能回不来了”

    魏延红着脸,朗声说道:“兵者,凶器也,但用兵者岂无冒险之理?既然主公和军师都点了某,某虽万死不辞!”

    陈宫点点头:“就凭魏延将军这句话,此事非得魏延将军不可,不过虚得给他配两个副将,在下的意思是周

    泰、阎行二位将军!”

    周泰和阎行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吕布,见吕布点头赞成后,立即拱手领命:“末将领命”

    “好。”吕布拍案而起:“大军休整两个月,待春麦收割完毕,两个月后再点齐兵马,夺取武都!”

    吕布定在两个月后出兵,也有他的道理,因为大军刚刚北征韩遂回来,需要补充兵力以及修缮破损的器械,况且春麦还要一个月后才能成熟,所以此战还需等到兵力雄厚,粮草充足后方能出兵。

    敲定注意后,吕布有与众人商讨了一些关于奇袭的细节后,吕布便宣布散帐。(未完待续。)

    PrintChapterError();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征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出征武都的大军于半月前就已经集结完毕,大军所需的粮草、器械也都囤积在城外的仓库里,数万兵马,只等吕布一挥宝剑,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武都治所下辩。

    在这段时间里,吕布除了每天抽出两个时辰回府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军营里训练军马,期间他也去拜访过庞舒,对于庞舒,吕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在整个大汉,吕布视为朋友的人不多,庞舒算一个。前世吕布兵败长安,庞舒不顾生命危险,偷偷吕布的妻女藏在他的府中,直到吕布在兖州安定之后,庞舒这才悄悄的将吕布的妻女送还给吕布,而他自己却死在了李傕和郭汜的手中。

    对此,吕布既感激又愧疚,所以当庞舒来到陇西后,吕布就赠给他一座豪宅,在生意上,也给予庞舒许多帮助,也算是弥补前世对他造成的伤害。

    九月初二,随着吕布一声下令,并州大军兵分四路,在各将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入武都境。

    苍穹如墨,大山苍茫。

    从汉阳到武都之间的群山连绵百十里,突兀险峻,虽然及不上蜀道那般艰难,但武都地处祁山山脉之中,道路比起荆山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没有道路的山岭荆棘中摸爬滚打,不死也要脱层皮。

    若是由“铁龙谷”穿行,这条百十里长的山脉不过也就是一天左右的脚程,但在没有道路的大山中穿梭,魏延率领的一万人马已经走了五天,仍然还没有走到对面山脚下。

    一路走来,因为山路崎岖险峻而丢掉心目的兵卒将近百人,摔断手脚的更是多达三百人。

    身为三军主将,魏延虽然想夺得首功,但也不忍心把这些伤残了的兵卒丢在深山老林中自生自灭,于是他又从队伍里挑选了体格强健的三百名兵卒。让他们或搀或扶或背或抬,无论用那种办法,都要把伤员带出这片山林。

    行到第八天上午,巍峨群山终于走到了尽头。

    在迎风摇曳的树林丛中向南眺望。三十里之遥的武都城依稀可以看到,只要穿过铁龙山与武都城的余脉,就可以到达梁双的老巢,下辩。

    “将士们再加把劲,下了这道陡坡。前面就平坦了,在向东走三十里就彻底的走出这片大山”

    阎行矗立在一块岩石上,指了指脚下的陡壁,向身后连忙十数里的队伍大声鼓劲。

    魏延摘下头盔,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脸的欣慰:“彦明,你这向导干的不错,这一路上虽然有些惨烈,折损了不少士卒,但至少比绕道武都节省了半个月的时间。待我们兵临城下之时。梁双的兵马一定猝不及防的乱成一锅粥!”

    “将军此言真是羞煞我也,我之所以能在山中行走自如,那是因为我与岳……与韩遂将军常年对羌族作战,因此在对山林作战颇为熟悉,羌境多丛林,仗打多了,也就熟悉了。”得到了主将的夸赞,阎行笑逐颜开,旋即便将他是如何熟悉丛林作战的原因给说了出来。

    魏延没有在意阎行的那丝停顿,点头道:“等此战结束。某定会为你在主公面前请功!”

    “那某就先谢过将军了”阎行说着话,抱拳朝着魏延施了一礼。

    周泰这时从后面赶了上来,由于天气炎热,他早就把盔甲脱掉。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胸肌,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子和皂靴,完全不顾个人形象。

    魏延看了一眼周泰,摇头叹道:“幼平,你身为三军副帅。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魏延和周泰搭档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被周泰随意的行为所折服,从喝水用桶到睡觉打鼾,从如厕用木棒到吃饭用手,他都完全不顾各人卫生,就拿上次北征韩遂来说,他与甘宁在帅帐拌嘴的时候,随口将葡萄皮吐在地上,那还有将军的风范,简直就是个兵痞。

    周泰性格豪爽,自然没有因为魏延的话而恼怒,反而朗声大笑:“既然魏大将军提出批评,某定当受教”说完便将搭在肩上的两档铠取了下来,七手八脚的套在身上。

    魏延摇了摇头,对着阎行说道:“幼平将军就是这样,彦明不要介意!”

    阎行朗声道:“在某看来,幼平将军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到紧要关头,却异常的细心,上次要不是他诈败充愣,恐怕我也不会大败。”

    周泰咧嘴一笑:“彦明的话我爱听!”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路吧,争取道天黑之前穿过这片山脉”魏延连忙摆摆手,结束了这段洋溢而短暂的谈话。

    日落西山,天色也越来越暗,大军又摸索前进了十数里,魏延叫住了前面的阎行:“彦明,你对山中比较熟悉,待会大军到了山脚后,你独自去武都刺探军情,看看梁双的戒备是否严密?在回来禀报与我,本将再决定是夜袭下辩,还是驻扎在山中等待时机,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阎行答应一声,都在高昂的在前面引路,领着一万多精锐悍卒向山下摸爬。到了山脚下之后,留下队伍在松林中休息,独自沿着小道直奔汝南刺探军情去了。

    魏延出征之时与黄忠做了约定,等偷袭下辩的精兵离开三天之后,黄忠在率兵攻木门取河池,将梁双的大军吸引到武都城以北,这样便可以保证魏延大军能顺利到达下辩,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魏延掐指算算,时辰差不多已到,估计黄忠率领一万五千人已经过了上邦,准备在天黑之后,偷袭扼守在山谷中间的武都军,杀他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武都正南方三十里,群山脚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魏延率领一万多精锐士卒已经在山脚下的松柏林中休整了两个多时辰,养精蓄锐,只等逐渐一声令下。即将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出击。

    黑夜之中,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来的正是前往武都打探消息的阎行。

    到了山脚下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直奔魏延所在,拱手复命:“启禀将军,打探清楚了!”

    魏延正与周泰以及几个偏将围在一起看山川地形图,见到阎行归来,眉头一皱:“彦明。你在哪里夺得的马匹?你这山中纵马驰骋,蹄音清脆,要是让敌军哨骑听见,岂不是误了我的大事?”

    阎行道:“将军请放心,敌军二十三名哨骑已经被某斩杀,此地已经没有敌军伺候!”阎行立即拱手说道。

    魏延听后,这才借着月光上下打量着阎行,只见他白色的铠甲上沾满了不少血渍,箭壶中的雕翎也少了许多,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确定对方只有二十多名哨骑?”

    一般斥候都分散在各处。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哪有聚拢在一起的道理,所以魏延才要确定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阎行肯定道:“某断定是真的,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谷中烧火饮酒,末将将他们斩杀之后,还特意掩藏在暗处观察了半个多时辰,没发现有敌军哨骑出现后,这才骑马赶了回来。”

    魏延顿了顿,沉声道:“你此番前去武都哨探。可曾叹道什么军情?”

    阎行立即打起精神:“回将军,武都的兵马都突然北上,此时城中不过两千人”

    魏延精神一震,指着阎行急问:“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阎行说的是真的。他将会改变一下战略,趁夜袭取武都城,,虽然这样不符合起初的计策,但是却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奇袭的兵马不要多。三千人即可。

    阎行不敢怠慢,立即说道:“启禀将军,情况属实,某不但到了武都城周围哨探,甚至还混进了城中走了一遭,对于城内武都军的部署,却是莫得清清楚楚!”

    魏延相信了,武都城内的敌军估计收到了木门的战报,故而派遣大军去驰援木门守军,城中兵少定然无疑。

    周泰眉头一展,笑道:“好啊,如此我们便可按照军师的策略抄小道围攻下辩了!”

    “不”魏延立即伸手反对,随后一拳砸在桌案上:“打武都!”

    周围的将领闻言,纷纷大惊失色,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围攻下辩,为什么魏延却临时改变了注意,夺取武都是好,但是已经违反了贾诩的初衷,这可是抗命啊。

    魏延咧嘴一笑:“我的意思是,分兵两路,一路攻取武都,一路围攻下辩”

    周泰眉头紧蹙,不无担忧的道:“文长,此谋虽好,但……”临时贾诩已经叮嘱过他们,一定要依计行事,切莫乱了全盘的企划。

    魏延却摇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将者,当随着战场的改变而审视夺度,此时战机已到,我们不能不抓,他们之所以将大军北调,是因为黄忠将军攻打木门,他们前去驰援的,只要夺取了武都城,这股敌军就成了瓮中之鳖,你们可曾意识到,西面有高顺将军,北面有黄忠将军,东面有主公大军,只要我们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这股大军就逃不掉了!”

    魏延的这个想法不所谓不大胆,此时他们已经深入武都腹地,如果不能及时攻取武都,等敌军回过神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亡,如果夺取武都成功,这将士大功一件。

    周泰咬牙切齿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娘的,干了”

    见周泰开口答应,魏延又将目光投向阎行以及几位偏将,众人想了一会,旋即便异口同声道:“我们听将军的!”

    “好!”魏延大手一招,将众将聚拢在一起,随即切切私语道:“我们只需……”(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254/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吕布传奇最新章节! 作者:何家四郎所写的《三国之吕布传奇》为转载作品,三国之吕布传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之吕布传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之吕布传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之吕布传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之吕布传奇介绍:
世人皆言我吕奉先有勇无谋,反复无常,三姓家奴。
却不知,
若无智谋,何以安命于乱世;
若无智谋,何以周旋于诸侯;
若无智谋,何以屹立于天地;
若无智谋,何以气吞河山,平定乱世。
正义,大道,法理,德险,仁慈,无不是诸侯问鼎天下之借口。
我吕布,不过是乱世之中最纯粹的强者。
何以纯粹
只因我是
国士无双
三国之吕布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吕布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吕布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