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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全文阅读

作者:二宝天使     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txt下载     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9 果然都来了

    跑腿的就没有不机灵的,小家伙嘴巴上的绒毛刚长出来不久,腿脚利索的就从后门跑出了大厅。

    嗯?等等?顾叔是谁?

    以前没听大当家的提起过啊。

    后山?

    后山不是营寨中统一管理的马棚吗?

    嗨,先去看看,要真找不到了,自己不还长了一张嘴吗,可以打听啊。

    后山很大,可是作为明显的地标物也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坐落在优美的半山,从那里能够看到整个威狼营寨的坟地坡。死去的弟兄们都静静的埋在那里,保佑着他们这些活着的人的安宁。

    而剩下的一个,则是在山坡下的一大片空场之上建立的马棚。

    那里的功能,除了替寨里的兄弟们喂马之外,还经常会有一些良马与野马配出来的小马出生,以供兄弟们挑选。

    负责那边总事宜的是陈二狗,如果没找到人,过去问问他总没错。

    可惜,小跑腿的所有的计划都没来得及实施,就在后山的这两个标的物的必经之路上,碰到了大当家让他请的人。

    那个满脸的期盼,在看到了他之后露出了一副果不出所料表情的大叔,还没等他开口就率先的发了话。

    “是不是大当家的派你来的?怎么样?人来了吗?”

    什么和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

    嘴巴没啥毛,就是藏不住事儿。

    顾铮用一脸高深的表情成功的又唬住了一个跟班:“不用问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我叫顾铮,如果猜的没错,你是大当家的派过来寻我的人吧?”

    “是是是!顾叔,大当家的请你过去呢。”

    看着这个孩子一脸的惊诧,顾铮微微一笑,就又将手背了起来,踱着方步,不疾不徐的朝着议事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对方这种高人范儿,小伙子一愣,赶紧就跟了过去,张张嘴巴想要再问点什么,但是一咕噜眼睛,没敢问出来。

    还是顾铮率先开了口:“怎么?前面是不是来了外客了?先来的是什么人?是自家人呢还是外人?”

    真神了啊!

    小跑腿的赶紧就紧跟了两步,凑过去回到:“叔,是外人!”

    听到了这个确切的消息,顾铮就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过多的言语,脚下不停的就进了大厅。

    一进后门,顾铮就不再挪脚,直到小跑腿的在大当家的耳旁耳语了几句之后,马风云才朝着顾铮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得到了指示,再往中跨入的顾铮,就看到了议事厅中,多出了几个气势不输于马匪的陌生访客。

    顾峥的眼神却依然不变,保持着最沉默的姿态,静悄悄的走到了大当家和大长老的身后。

    咦?

    有些诧异的大长老回头看了顾铮一眼,并没有多想,大当家的也许是突发奇想的想要在议事完毕之后问问顾铮良驹培育的问题?

    现如今还是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要紧。

    因为就在跑腿的人员去后山的这一会的功夫里,除了八匪的人员被让进了山寨之外,还有一群本地人,不需要传令兵的通报,轻车熟路的就找了过来。

    那群在明里暗里都支持马匪,让他们保一方平安的地主老财们,就和串联好了一般,手挽着手的来到了山寨。

    一进来,也不管是不是当着外人的面了,就开始哭爹喊娘了起来。

    看样子,这群人这次损失的不少啊!

    此情此景,让大长老有点尴尬,在外人面前这么搞,让他们这些甘省的人很尴尬啊。

    可是已经从上方椅子上下来的马风云,他的心中可不这么想。

    他恨不得这群地主老财们再嚎的声音大点,把这些不速之客都给赶跑了算了。

    于是马风云接下来就是朝着八匪的将领一拱手:“你看!今天我这里实在是不便,要不你择日再来,我们到时再坐下来详谈吧。”

    这是要送客。

    “不急,不急。”很有耐性的八匪将领摇摇头,朝着地主老财的方向一指:“刚才我见这几位仁兄在那边痛哭,说是被流匪抢劫了钱财。”

    “我听着颇有感触,细想之下,没准我此行来的目的,正好与这几位一看就气度不凡的朋友所来找大当家的目的相同也说不定呢。”

    “毕竟这些仁兄们的家中财势不浅,能将他们也给抢了的流匪,人数必然不少,通过描述的细节分析,可能还真是我这次进山要找寻的那一波溃匪啊。”

    听到了这个谈吐文雅,面庞忠毅的将领,一口一个仁兄,一口一个气度不凡,那些地主老财们心里美的都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

    一个个的当仁不让的就替别人张罗了起来。

    “是啊大当家的,咱们寨子中远来的都是客,我看这位老兄说的就挺对的。怎么也不能因为我们的缘故耽误了你的正事不是?好歹也要听客人把来意说明了,你再决定送不送客!”

    “就是,大当家的,看看人家分析的多好,我跟你说,这群流匪我可在咱们甘省的境内从来没见过的,不是从山外来的还能是从哪来的?肯定就是一波人。”

    “就是,就是,大兄弟,你赶紧和我们威狼山的大当家的说说,你要找的那波人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群老财,刚才还哭天抹泪的,现如今瞎掺和什么啊!

    一直站在厅里的马风云咬的后槽牙都快碎了,身旁的大长老倒是觉得场里的人说的挺有道理,他刚想提醒一下身边的大当家的赶紧出声呢,就看到了这个汉子那一脸诡异扭曲的表情。

    这是咋了?

    人家也没说错什么啊?

    自己地盘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也应该查个清楚啊,怎么看起来大当家的好像十分不情愿管这件事呢?

    身后的顾铮一看马风云要失态,赶紧就用手指头隐蔽的捅了他的后腰眼,小声的说了一句:“无谓,今天的主角还没来呢。如事态失控,你顾叔我自会出马!”

    是啊!

    既然事情以及到了这个地步,那索性就硬着头皮,随着心意,走下去吧!

50 财物收买

    想到这里,马风云拉起一把椅子,朝着对面的将领示意,两人横刀立马的就一左一右的在大厅中,面对面的坐了下来:“既然如此,就请陈将军讲明来意。”

    “那就恕我单刀直入了吧。”得到了许可的陈康,端坐的是极有架势,那种儒将之风扑面而来,让看到他的人不觉的心生喜欢。

    “虽然甘省在祁山外自成一省,但是它毕竟是属于国家的一部分,马大当家的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是这个国家中的一份子吧?”

    “这是自然,我马风云也没有想要分裂自家国家疆土的念头。甘省的人觉不出叛徒。那简直就是民族的罪人!”

    “说的好!”陈康应声就拍起了巴掌:“那这就好办了大当家的,我在进祁山的时候,我们的总司令就曾经单独的将这边的情况,和我说了一个分明。”

    “他说,在整个甘省,只要是找到了马匪的帮助,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而这个国家的统一的最后一步,也将会放在马匪首领人的身上。”

    “作为一个做山外生意的山寨,我想大当家的消息也一定不会闭塞了。”

    “那您肯定也知道,最近一次的我们两个势力的遭遇,我们八匪已经将靠近祁山外的一个将匪的据点连根的拔起,将祁山外方以西的地界都收归到八匪的旗下了。”

    “而我此行的目的也十分的简单,那就是寻人。”

    “寻人?”

    “是的,除恶务尽的道理我们这些带队伍的人都知道,那被打散的将匪,有一部分残兵败将慌不择路之下就进了祁山。”

    “我想这么一大股的溃散势力,到了您大当家的地盘中无非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落草为寇,成为这里千座大山中的流匪,另一种就是要与您这个地头蛇会会面,要么就是许与你好处,让您帮着他们东山再起与山外的大部队汇合,要么就是看着这里安居乐业的眼红,直接与您对上,取而代之。”

    听到这里,大当家的还没有什么反应,底下的那群帮众汉子们可不干了。

    “他敢!在甘省这个地界内,还想和我们威狼山的马匪叫板?他是显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你让他来一个试试,我们马匪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保准让他们有去无回!”

    瞧瞧!瞧瞧!

    这煽动性,一直站在大当家的背后,发挥了原主自带的金手指‘你看不见我’的顾铮,就‘啧’了一下。

    这个叫陈康的八匪将领不简单啊,短短的几句话,就把场内的人的火给拱了起来了。

    可是你别说,人家分析还挺对的,按照原本事态的发展来看,那个涂飞不就是来山寨里准备用王八之气收编这一群马匪的吗?

    再看看现在这些四肢发达的甘省爷们这应答的方式,妥妥的在书中就是个大反派,被人灭的主儿啊!

    谁让自己就钻到炮灰堆里了呢?

    现如今可不能自家先乱了阵脚,在两方人马没碰头的时候就有了偏重。

    大当家的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在众人的吆喝声减弱的时候,就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行令禁止的大厅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兄弟们性子比较急躁,陈将军请你把话说完了,再让我们再判断吧?”

    “也好!”陈康丝毫不在意的笑笑,接着就把来意说了出来:“为了避免威狼山今后的麻烦,也是为了我们八匪的这支队伍不要在贵地中消耗的过多。今日特带足了诚意,想要请大当家的帮一个对你们马匪来说微不足道的小忙。”

    “哦?什么忙?”

    “希望贵帮能动用你们在甘省中的势力,帮我找寻到那股溃散的将匪的大部队的所在。”

    “来人啊,将我今天特意带过来的礼物拿过来!”

    陈康将手掌一挥,身后的副官就一个敬礼退了下去,再上来的时候可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是由八个在外厅的马匪的成员协同着一同进来的。

    不找人帮忙不行啊,满满两大箱子的财物呢。

    ‘咣当当。’

    瓷实的四角包铁木箱就这样被墩在了地上,而陈康则朝着副官一努嘴示意,这个贴心的亲信就将两口未上锁的箱子当众给打了开来。

    一箱子绫罗绸缎,皮毛,配饰,在上边还有一排排的用红纸卷成的体积相同的长筒。

    而另一个箱子,则是二十条长枪,并充足的黄灿灿的子弹,在敞亮的大厅内,莫名的就被照出了闪闪发亮的光芒。

    对于财务,其实威狼山的汉子们和一般的土匪不同,他们看的并不重。

    他们光棍一条,有吃有喝还有饷银,大当家的从来都没亏过他们,山寨中的奖惩机制也是十分的分明。只要肯卖力气,谁的手头上都不缺钱花。

    开心了,下山去经常光顾的相好那困上一觉,嘴馋了,就去城里的赛八仙整上一桌干货,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他们威狼山的汉子,那可是周边乡里相亲们,嫁姑娘的热门人选嘞。

    所以,他们那些灼灼发光的眼神,都是送给那二十条崭新的步枪的。

    看着就好使,不知道用起来是个啥感觉。

    而看到自己的第一口箱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受欢迎,陈康也不着急,他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仪态,缓缓的直起身来,踱到了那口箱子的面前。

    这还是陈康第一次将他手上的雪白的手套给摘了下来,一双保养的十分到位的手,就这样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吸引着大家的视线从枪支上转移过来,注视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陈康拿起那财务箱子中的红纸筒,两只手上下一握,朝着两个方向互相一使劲,‘哗啦’红纸那薄弱的包装就撕裂了开来,里边所固定住的白花花的银元,就这样散乱无序的掉落在了绫罗绸缎之上。

    大红色的锦帛之上,映衬着的是白花花的银币,就像夜晚在蜡烛光亮下看着红被上的小桃红的大白腿一般,直晃眼睛,让人的血脉跟着就膨胀了起来

51 只能我上了

    好看,真好看!

    银子,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陈将军这礼物也未免太贵重了吧?这真的是只是让我们马匪替你们寻人?”

    到底还是有老成稳重之人,没有被银子晃花了眼睛,一旁的大长老疑惑的摸着胡子就开了口。

    “自然。只要贵帮帮我找到想要寻找的人,剩下的事情自不会麻烦贵帮手底下的一兵一卒。”

    反正也是从溃散的将匪身后捡回来的,不心疼。

    十分笃定的说完了这句话,陈康和他的副官就好像配合过了千百遍的一般,一个在后边递过来一方十分干净的雪白的绢帕,一个顺手接过来将手指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之后再回递给身后的人。

    当这一切的动作做完了之后,陈康就再一次的将手上同样雪白的手套,复又给套了回去。

    看到了这个十分平常又彰显细节的动作,站在大当家的身后的顾背景板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哎呦,敢情这个小子还是一个有重度洁癖症的患者啊?

    在后续的事件处理的时候,能不能用的上呢?

    先记下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吗。

    话说到这里,按理大当家的应该开个口了吧?

    可是在众人瞩目的议事厅中,马风云就和修了闭口禅一般的就是不接话。

    他的内心也是焦急的,不是有两派人马要过来吗?另一派呢?

    “报!大当家的,前方营寨所来之人自报家门说是将匪甘省事物负责人,想要面见大当家的,有事相商。”

    “快请!”

    这一声回应的是相当的愉悦,一旁的威狼山的帮众,在大当家的一个眼神之下,就自动的将两箱财物盖好封箱,抬到了议事厅的角落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陈康也不禁的侧目过来。

    这个反应有点不对啊,在他这么卖力的引导之下,威狼山的领头人不应该在接见将匪人马的时候,更加慎重点吗?

    最起码要带着审视和怀疑的态度,来看待这新冒出来的队伍啊?

    可惜还没容陈康细想,人已经到了,而刚到的涂飞经过身后的‘亲信’这么一推,整个人就走到了议事厅的正中央,正正好好的就靠近了顾铮的身旁的有效距离。

    那种十分熟悉的悸动感再一次的强烈的传导了过来,一个红艳艳的三维立体式旋转倒三角箭头,又再一次的浮现在了顾铮的眼前。

    ‘千度搜索引擎’,明晃晃的六个大字,紧跟其后的就在箭头的上方浮现了出来。

    嘿,这就有意思了啊,笑忘书不是号称世界无敌霹雳三千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第一系统吗?怎么这个身携系统的人,在靠近了顾铮之后却半点不适的感受都没有呢?

    要知道在第一个世界的学霸系统的宿主陈国庆,那是一看见顾铮就恨不得两眼泛白的反应啊,难道说,自己因为没有分给笑忘书足够的能量,让它彻底的挺尸了?

    这样不好。

    看着顾铮低头鄙夷的表情,自打第二个世界传输了记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的笑忘书,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在那个红色的提示箭头没有消失之前,就在千度搜索引擎的后边用金字打出了一串的说明。

    千度搜索引擎:低等世界最低等系统,没有之一。无主体思想,无主动技能,引擎内资料库资料存在大量不确切虚假消息,不能作为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有思想有觉悟的好系统。

    系统评价Z-。

    说白了吧,这群系统大军们压根就不把这位给当成同类,充其量就是个辅助工具。

    但是金字浮现的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了顾铮的注意:引擎携带者乃来自未来的此世界的孤魂,为防止蝴蝶效应的进一步扩大,建议进行有效的措施,控制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等到笑忘书有些解气的将这些金字消散了之后,看完了介绍的顾铮就乐了。

    嘿,能耐了?他能说这果然是在他顾铮手底下讨生活的系统吗?

    这都知道偷吃了。

    宿主不给能量,自己觅食,值得表扬啊。

    立即挺尸的笑忘书打算以后再怎么被激将,它都不会再出来了,它又上了顾铮的当了。

    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能量,又用了不少,不管了,躺尸!

    压根就不用笑忘书继续解释的顾铮,这就理解了涂飞这个小子见到了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现象。

    千度搜索引擎是个死物,它也不知道怕啊。

    那就好办了,连逃跑都不会的猎物,先容你活两天。

    短短的十几秒的思绪转换,顾铮的心神又转回了议事大厅的现场,哎呀!一个跑神的工夫,那个率先说话的二流子已经被一旁看热闹的地主老财们给认出来了!

    “哎呀我的娘啊,大当家的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小王八羔子,我和你拼了…”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又是那不自量力的赵老财,展现英姿不成,反被踹了一个团身前滚翻七百二十度。

    而自打这一脚之后,这事就没办法善了了。

    “恭喜大当家的,这一趟的买卖,您连派手下的兄弟下去跑腿的事儿也省了,我要找的人现如今已经不请自来了。”

    “那么大当家的,依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是不是可以将这群人交给我来处置呢?我也算是帮大当家的一个忙,替诸位仁兄解决了这场麻烦!如何?”

    我也想啊,可惜不行,交给你之后不知道你为嘛就把人给弄死了啊。

    一旁的大当家的清了一下嗓子,身后的顾铮就在对方的背后低声的说了一句:“只留一人。”

    一句话,心领神会。

    接下来的马风云所说的话就溜了:“这是自然,我们马匪开门做生意,信誉二字摆在中间。”

    “但是但凡是敢来我甘省境内扰民的,自然也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那些不是我们本地的兵员,我马风云自然不感兴趣,自然交给陈将军你来处理。”

    “但是,来我们甘省抢大户的这件事,也不能这么就算了。因为涉案的人数众多,我们马匪也不是穷凶极恶的弑杀之徒,就不全体追究了,但是我马风云有一点要求,就不知道你陈将军肯不肯答应了。”

    “哦?请大当家的说出来听听?”

    “作为首恶,这个叫涂飞的大队长的人,我们必须要留下。”

    陈康看了看这个比二流子还不如,脑子好像还有点问题的大队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要的是剿灭将匪的功劳,谁又在乎一个只是大队长的籍籍无名的小头目呢?

    “那如果大当家的没有其他事情,我这就让手底下的人去行动了?”

    嘿?!看似只带了几个人过来的陈将军,原来他的部队也就在周围啊。

    大当家的几人心头一凛,这个人可没有外边看起来的这般风光霁月啊。

    场内的大当家心生警惕,只想赶紧把这个来意不纯的陈康赶紧送走,丝毫没有继续再谈下去的兴致了。

    他挥挥手正打算吩咐手下,去协助陈康的时候,身后的顾铮可就急了。

    要说马匪之间的交易就是这一点的不好,无论干什么全凭的是信义。

    先收银子后办事的规矩,也没有让这群大老粗们养成事事都签订协议,落实到书面上的好习惯。

    这般的大事,也不是你们碰一碰嘴皮子就算了的事啊。

    这必须要给自己留个证据啊!

    想到这里,在马风云背后的顾铮,就将手指头戳向了大当家的后背,一笔一划的写的如同电动马达一般的迅捷。

    想要表达的意思太多,写慢了人就走了啊。

    可是已经将神经蹦的挺紧的马风云,他越是想体味顾铮写了些什么,他越是感受不到,糊涂了。

    一糊涂,就烦躁,横刀立马的马风云就像是后背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了一般的,浑身痒痒。

    歪七扭八的他就像是三个月没洗澡在蹭痒痒一般,形象全无。

    这终于引起了身旁离得最近的大长老以及对面依然笑呵呵的陈将军的注意:“大当家的这是?”

    唉……

    事到如今,顾铮知道自己必须要出来说话了。

52 趁你病拼命怼!

    顾铮也不再装背景板了,而是带着一种极易在大难临头之时最先倒戈得狗头军师的面孔,笑嘻嘻的搓着手就从马风云的身后走了出来。

    “见谅啊,见谅啊,陈将军,我们大当家的没别的意思,他这两天有点不太方便。”

    “要不,我就替大当家的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后续的事情,给替他表达了吧?”

    “哦?”对面的陈康不由的一顿,看来这威狼山简直就是藏龙卧虎啊,这个一直站在大当家身后的人,直到他站出来时自己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这简直就是敛息术的最高境界啊。

    “请问在下怎么称呼?”

    “小弟不才,姓顾名铮,专在威狼山负责长途运输业务的后勤保障这一块。”

    “哦,顾先生,久仰久仰,不知大当家的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嘱托在下?”

    “嘿嘿嘿,你要知道威狼山一行一动都自有规矩,在我们这啊,每做成一笔生意,那都需要双方留字记录的,然后再由我们大当家的统一保管。年底的时候以便于论功行赏。”

    “将匪的军队我移交给了你,从现在起就算是正式的完成了陈将军的委托。那是不是陈将军这边也要给我一个官方的文件啊,比如说人数几何,物资几何?何日移交?”

    “毕竟现如今山外的势头已经趋于明朗,万一贵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等到你们进山来的时候,我也可以拿着这个作为邀功的资本不是?”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

    没想到这个匪气十足的营寨中,做起事来还十分的有规矩,先前自己的怀柔政策果然是走对了的,没有贸贸然打算趟平这里的地头蛇。

    否则这个硬骨头,肯定要崩下陈康他的一颗牙啊。

    按规矩留个字条,本也是分内的事,对此还十分欣赏的陈康,十分痛快的就点头答应了。

    在这边的一行人,交谈的是其乐融融。

    被得了指令冲上来的马匪给当场按在了大厅石板地上的涂飞,他的状况却并不怎么美妙。

    现如今就算是个二傻子会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俘了。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带着猥琐笑容的一众地主老财,涂飞觉得自己的情况十分的不妙啊!

    现如今的涂飞也顾不得他那醉卧美人膝的梦想了,而是把一个最正常的啥也没经历过的宅男属性,表现的一览无余。

    “我冤枉啊!大当家的,你听我说啊,这都不是我干的啊,是他们,是他们撺掇着我去这几家壮士的家中下手的,你想,我这个山外来的两眼一抹黑的流匪,连甘省有几个城,威狼山的大门朝哪里开我都不知道。”

    “我又怎么就那么准,就朝着这些人下了手了呢?望大当家的明察,念在我初犯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我手底下抢来的物资大当家的尽管拿去,看在我是受人蒙骗的份上,绕我一条小命,把我当个屁一样的,给放了吧!”

    鼻涕眼泪横流,不是和顾铮那般的演出来的,而是付出了十二分的诚意,吓得。

    说完了这些话,涂飞就如同死狗一般的瘫倒在了地上,而一旁几个被同样按住的二流子,则是同时都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

    还没等着他们集体反水告发他涂飞曾经在甘省犯下的‘恶行’呢,顾铮却动了。

    他踱到了涂飞的跟前,脸上的表情又换了一个样子,像是最狠厉的在街头上收保护费的小混混的样子,蹲下身来,用斜眼歪鼻的面孔,把头凑了过去,贴近了涂飞的脸庞。

    “这位大队长,挺会说啊!那些撺掇你抢劫民众的本地人,我们自有处理他们的办法,但是如果没有你这个首恶的势力在他们这种人的身后撑腰,充其量……”说到这里,顾铮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嫌弃的朝着那些二流子的方向啐了一口:“也只不过在村落这一级的单位中偷鸡摸狗的货罢了。”

    “就他们这种不事生产的怂货,一个裤裆里没有二两肉的老娘们,也能把他们打的抱头鼠窜的啊!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哈哈哈哈……”

    话糙理不糙,厅内的人都哄笑了起来,连一旁沉稳持重的大长老,都收不住笑。

    以前还真没发现啊,这再老实不过的顾铮,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这是少当家的知人善用啊,看看,随便调教出来的人都这么能耐。

    被误会了的顾铮,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必须将这个叫涂飞的小子,弄的越崩溃越失态越好。

    通过第一个世界的经验,这才是他下手夺宝的好时机。

    所以,步步紧逼的顾铮,就指着一群人中,那个曾替涂飞主动解围的二流子的鼻子说道:“你自己说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又在哪片活动?要是能说出一件,像是抢劫了赵老财这般的大事,我们威狼山的兄弟,立马就将你给放了。落话无悔!”

    “我我..我叫马石头,住在丰乐村,我,我做过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就是把村东头的王寡妇给睡了……没给钱。”

    “噗,哈哈哈!”

    出息大发了啊,一个小寡妇的钱也能赖,这得无耻到什么样的地步啊。

    躺在地上的涂飞失望透了,他总觉的自己冤枉极了。

    他怎么就认了这么一群怂货当了小弟了呢?

    你们最起码也要有几条人命案子,才能对得起他涂飞兄弟的称号啊。

    可惜,还没等他自恋自怨呢,顾铮又一把拉过了深受其害,被他一脚踹飞还在椅子上休息的赵老财。

    “就算是你能为你犯下的扰民抢财罪过找到理由推脱,那么你去调戏人家第十八房的姨太太,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调戏完了不说,再碰到了正主之后,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将苦主打伤,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还有没有一个作为人的觉悟!你这个牲口不如的东西。”

    “就是!”赵老财张着他那张说话就漏风的嘴朝着对方喷去:“大爷我有钱不差你抢的那两个,全当喂狗了。可是你调戏我最貌美的秀娘就不行!”

53 宴无好宴

    一说到女人,涂飞可就来劲了,他再也不复刚才的的窝囊样,努力的将贴着地面的脸给扬了起来。

    “我啐!你个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老帮菜,人家秀娘才不过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姑娘”

    “我解救了受苦受难的妇女同胞,我又有什么错了!”

    “胡说!我和秀娘那是自由恋爱,秀娘对我忠贞不二!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敢污蔑我家的秀娘,我和你拼了!”

    要不是涂飞还被快要笑脱力的帮众给押着呢,这二位现场就能撕吧起来,依他们各自的战斗力水平来衡量,没准还真能打上个三天三夜。

    可惜,马匪们没给涂飞这个机会,瞬间,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就被赵老财抓了个满脸花。

    “行了!”

    看到了议事大厅已经变成了家庭伦理案件现场的大当家的,终于是忍不住了。

    “咱们内部的事情,关起门来以后再慢慢解决,现如今将陈将军送出营寨护送出山才是正事。”

    “三长老,将*的部队中有无人反抗?”

    “没有,听说大队长被俘,那些因为成了流寇只知道吃喝的将*们,乖乖的就被陈将军的军队给收押了。”

    “很好!既是这样,交易达成,我们也就不多留陈将军了!请!”

    看着行令禁止的马匪,对面的陈康可真的心动啊。

    他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如果能够再说服马风云投奔了他么八*,那么等到他出山之后,就是大功一件啊。

    想到这里的陈康,最开始那种想要返回山外的急切心情就消失了,反倒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于马匪这只队伍的招安上面。

    “不急,不急,现在天以过晌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借贵宝处讨杯酒水喝喝呢?”

    这是想要蹭饭!

    看着这个表面儒雅的将领,脸上又挂起了那种伪善的笑容,马风云的心中又是一声咯噔,不行,多做多错,像这种心窍里九曲十八弯的男人,自己和寨子里的兄弟可应付不来,必须想办法让他赶紧滚蛋才是。

    当马风云准备直接拒绝陈康的时候,却被从侧边跳出来的顾铮给阻止了。

    大哥,千万别,你以前弄死了涂飞那好歹还是间接原因。

    可是你要是得罪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阴损卑鄙的陈康,那么不用将匪出手,他返回山外的时候,就能撺掇着八匪先带着队伍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咱们给灭喽。

    所以,现在的顾铮脸上,挂着的是如盛夏一般的热情的笑容:“不叨扰,不叨扰,陈将军说的太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大当家的最喜欢结交英雄好汉。”

    “本来俺们就说时间不早了,后厨的兄弟们也早就准备妥当,当家的说了,必须要热情的招待远来的客人,让他们宾至如归才是啊!”

    “好!大当家的果然仁义,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大当家的:呵呵呵,顾叔,不要总做我看不懂的事情好吗?

    顾铮:唉,一个直肠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营寨的直肠子。

    为了你们,我可是操碎了心了。

    ……

    因为顾铮的这一个决定,忙碌起来的后厨,灶火一个接一个的被点燃,平时只为大当家的开小灶的马大疤瘌,难得的来到了大灶,为前厅的那一席桌面,亲自操刀。

    他身后还跟着的一群半大的小子,自发的来厨房中帮忙打杂,趁着厨娘们淘米洗菜不注意的功夫,就从摆放食材的筐里,顺出一条卤肉,或是刚码好的瓜条,不干不净的塞到了圆鼓鼓的腮帮子中。

    如此的美味,就算是被厨娘们发现后拧着耳朵,也值当了。

    前厅的席面菜肴上的很快,参与的人也不多,四个。

    无非是一边两个,马风云和顾铮,陈康和他的副官罢了。

    至于像涂飞这样的闲杂人等,早已经被马匪的帮众们,给押解到了营寨中自建成后就没怎么使用过的地牢。

    ‘当啷’

    八个满盘子的凉菜率先被端了上来,从菜品上就能看出属于甘省人的豪气。

    蒜泥羊头肉,清拌肉皮冻,压花的肘子,酱卤的猪蹄…再加上花花绿绿却豪迈朴实的拌时蔬,就组成了这场宴席的开场白。

    混圆的陶瓷酒坛,被五个帮众一人一个的给端了上来,他们唯恐客人们不够喝,送上来的都是足有两斤重的大坛。

    大当家的接过一坛,率先拍开了上边泥封的盖子。

    一股度数极高却香醇无比的酒香,就这样飘散了开来。

    “先满上!我们边吃边聊!”眼睛一咕噜的顾铮,突然就接过了马风云手中的酒坛:“可惜我酒精过敏,今天在宴席上的作用也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给诸位添酒!”。

    想要在这场宴会上达成自己目的的顾铮,可是滴酒都不敢沾。

    就冲刚才坛子中透露出来的酒香,顾铮猜测,这酒的度数绝不会低于40度。

    也不知道当初他特意吩咐马大疤瘌所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在菜还没上的时候,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顾铮打算亲自下手试探下。

    作为一个宴客的程序,先给客人陈将军满上一碗酒,总是没错。

    当顾铮端着酒坛朝着陈康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一旁的副官,又十分的有眼力价的从侧兜中掏出了另外一方蓝色的手帕,将自家将军面前的碗给端起来,里外里的给擦拭了三遍,然后才放到了负责倒酒的顾铮的面前。

    越看越觉的自己的猜测很靠谱啊!

    更加有信心的顾铮,端着酒坛子就大开大合的倒起了酒。

    ‘噗’

    只不过他的手指头却‘不小心’插进了酒坛的边沿。

    而顾铮也特意在吃饭前,刚处理过他的手指头罢了。

    他也只是在墙皮上抓了抓,然后扣扣灶台边上的锅底灰而已。

    清冽的酒水,顺着五个手指甲盖子都藏污纳垢的手指,下淌进了敞口的白瓷大碗之中。

    清透的酒花,打着一个旋儿,冲起了碗底新加入的黑色渣滓。

    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陈康只有一句话想对顾铮说:我**.

    ……

    ps:推绅士东的《次元论坛》:“穿越深渊入侵的玄幻世界不用怕!二次元大佬们和我是网友~”

54 恶心你不偿命

    可是作为被敬酒的一方,客人不喝,那可就是不给招待你的主人面子。

    对方可是会发飙的。

    陈康也不可能当着一桌子人的面说,这酒太脏了,给我换一碗吧?

    这是一贯在人前装逼的他绝不可能说出的话语。

    所以,陈康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这酒别入了自己的嘴才是。

    这不瞌睡了自然就有人送来了枕头,第二波的热菜就在后厨的张罗之下被送了上来。

    甘省的特色菜,带着独有的豪迈,一个整盘被抗了上来。

    整只的羔羊,散发着焦香的味道,引人食指大动。

    “哎呦!上菜了?要不我们还是先下上两筷子再喝酒吧?养养胃,也对身体好。”

    “这是自然,一看陈将军就是仔细人。”又是顾铮率先的接了话,朝着对方比了一个谄媚的大拇指,就将那盘菜肴在桌子中央正了一正。

    这一次他的手可没再捅进菜汤里,也让一直在桌旁紧盯着他爪子观察的陈康松了一口气。

    “陈将军快来尝尝,我们甘省的特色,蒸羊羔!后厨的第一大拿,马大疤瘌做的。”

    “我跟你说啊,马大疤瘌祖上可是御厨出身,手艺那可是顶瓜瓜的。传到他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味道更是绝了。要不是马大疤瘌的命不好,偏偏在脑门顶上被人破了一个碗口大的大疤瘌,被贵人辞退了,能被我们威狼山给捡到?”

    “光是那个大疤瘌周围时不时泛起来的旧痕,嘿,我跟你说啊,那痕迹长的绝了,你要上手扣上两下…”

    ‘呕..’

    这TM的还让人怎么吃饭!

    筷子已经就要伸进蒸羊羔的大盘中的陈康,就这样直挺挺的停在了半空。

    就说你是个讲究人吧,你看人家马风云吃的,那叫一个香。

    嗯,糙人心思少,再说了马大疤瘌哪有顾铮说的那么蝎乎,人家就在脑门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划痕罢了。

    大疤瘌那是他的小名啊,和马蛋一个意思。

    可是通过这几个陈康身上的细微反应,顾铮终于确认了,这个人身上的洁癖症状不是一般的严重。

    那就好办了呀。

    宴席上的精华所在是什么?那就是闲聊。

    更何况是陈康同学主动要求留下来讨上一杯水酒的。

    既然他现在既不想喝酒,也不想吃菜,被搞得兴致全无,又不能过于失礼,那就用彼此间的热烈交谈,来掩盖现如今他十分尴尬的现实吧。

    “不知道马大当家的在平常有什么爱好没有?”

    马风云眨眨眼睛仔细的想了想,和女人困觉算爱好吗?他下意识的就朝着回到了座位上的顾铮的方向望了过去。

    “哦!”又是顾铮主动的接了话:“哦,你说我们大当家的啊,爱好倒是没有,不过愿望倒是有一个。”

    “哦?愿闻其详。”

    “那就是一辈子别洗澡啊!我跟你说啊,这一次是他坚持的最久的一次了,足足有一个月没进澡堂子了啊。”

    “哈哈哈,我跟你说,我可是看着我们大当家的从小长大的啊,这小子平时也不怕水,但是就是不愿意洗澡,他一直认为不洗澡就能带上属于自己的气味,他常常骑着的马儿,就能凭借味道从老远的地方寻着味的找到他。”

    “哈哈哈,陈将军,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们大当家的是不是一个相当直率且有趣的人啊!”

    “哦,还有啊,刚才在议事大厅里,马大当家的扭来扭去的那可不是对你有意见啊,那是因为这些天没洗澡,可能和他那匹马一起染上跳蚤了吧!”

    ‘嗖!’

    顾铮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坐在大当家左手边离他还挺近的陈康,一蹬腿就站起来了。

    桌面上的三双小眼神,就这样两双诧异,一双了然的望向了陈康青白的都有点扭曲的脸。

    “这,这是咋了?”

    “呵呵呵…”

    副官:长官?你让我怎么接话?这事我没办法替你圆过去啊。

    “怎么?陈将军?你这是要起来敬酒?哎呀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这时候连大当家的都看出来了,啊哈,顾叔果然能人啊,连这陈小子的弱点,都给抓住了啊。

    马风云十分配合,笑哈哈的就捧着酒碗,接着话茬的往陈康的身边凑了过去。

    在陈康的眼中,此时的马风云他的身上宛若冒着臭气与黑烟的集合体,五百多只跳蚤与臭虫正在对方的身上欢声笑语。

    那还算整齐的对襟袄子,现如今也变得油腻腻的面目可憎,马风云那多毛的面庞,也仿佛隐藏着名为污垢的恶魔。

    “马大当家的…”陈康脸上的表情都已经转成了惊恐,后边如同即将要被强奸的少女般你不要过来的台词,就要从嘴中吐露出来的时候,这个小宴客厅中突然就响起了禀报的声音。

    “报!”

    “进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趁着帮里的兄弟们中午吃饭的空档,那些在咱们营寨中等待处理结果的地主老财们,已经私自的找到涂飞关押的地点,利用大家都把他们当自家人的便利,就闯了进去了。”

    “这有什么的?那个地牢里本就没有旁的犯人,想来那群老头们也闹不出什么出格的大事来。”

    “不是啊大当家的,那个老赵头非要和涂飞决斗,再加上看守牢房的就一个兄弟,他们人多势众的,我们这边还不好下手啊。”

    得,这群猪队友!

    就像是黑暗中看见了曙光,就像是狂风大作上的海面突然出现了指路的灯塔。

    听到了如此的对话的陈康,在内心中是泪流满面的,他赶紧就以最善解人意的态度,对着转过脸来一脸歉意的表情望着他的大当家的,说了如下的话:“大当家的,既然贵帮有急事,那我等也不适合再继续叨扰了。就此拜别吧。”

    “别啊!”此时的顾铮还是满怀着诚意予以挽留着:“这多不合适啊,陈将军难得来一次我们甘省,宴席尚未过半,我们大厨的拿手好菜还未上桌,却因为我们的原因让你提前离开。这不符合我们威狼山的待客之道啊!”

    “你看后边的油炸蚂蚱,那都是由我们营寨中的兄弟们在厕所边的草丛里亲自捉的,还有那红烧大肠,那叫一个香啊,清洗的时候不用撸上三遍那么仔细,不干不净的就吃个香臭的味道。哎呀..”

    ‘呕,告辞!山水自有相逢!’

55 地牢

    陈将军捂着嘴就夺门而去。

    再说下去,非要在这里吐了不可。

    一,是因为顾铮为了显示亲近,那过于贴紧他的嘴巴,一股大蒜与韭菜混合的难以名状的味道就扑面而来,二,则是为了刚才的描述,对于陈康来说,大肠这种脏器为何能入得了口,都是难以想象的。

    看着匆匆而去且带着虚弱的陈康的背影方向,直到传令兵过来禀告马风云,八*已经急行军一般的撤离了之后,宴客小厅中的顾铮才与马风云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顾叔,我真是服了你了,您老人家是怎么想出这么损的主意的,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个大麻烦给送走了?”

    “无他,心细耳。”得,这位还跩上了。

    一旁负责通告的小帮众,则茫然的摸了摸脑袋,提醒厅内这两个笑的癫狂的人:“大当家的,您还没告诉我,怎么解决赵老财那事儿呢?”

    对啊,才打发掉了一个,还有一个和牛皮糖一样的家伙,还贴在威狼山的背上呢。

    听到了传令兵的话语,马风云下意识的又看向了顾铮,却发现刚才还在他身边的顾叔,已经在席面上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

    “哎?还愣着干嘛?都过来吃啊!这么齐整的席面,浪费了可惜了。”

    “可是,顾叔,你不是说..”

    “嗨!那些话都是唬那个陈司令的啊,这威狼山里还有人敢给马大当家的吃加了料的饭菜吗?我办事你放心,赶紧吃,多叫上几个弟兄,这样的好东西可不能糟蹋了!”

    这是曾经下乡时的物资匮乏后遗症又犯了。

    “可是那地牢中的涂飞,顾叔打算怎么办?赵老财那帮人别看现在一个个装的乡绅之流的。那年轻的时候也都是甘省的狠角色啊。”马风云看着那自己都很少吃到的蒸羊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却还依然保持着一个大当家所应有的责任感。

    在桌子上埋头吃席的顾铮,连眼皮子都没抬上一下,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涂飞那般的麻烦体质,让赵财主这种人先给他点教训总是没错的。”

    “让帮里的弟兄们看着点,随便赵老财怎么折腾,只要不把人玩死了就成。这也省得我们自己动手,别让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人,将仇恨都专到大当家的身上。”

    “再说了,人也要勇于承担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嘛。等他认清了形式,变得老实点了,才有利于我们后期的计划。”

    顾铮说的笃定无比,仿佛成竹在胸般的让人信服。

    本就不是喜欢多琢磨的马风云也就将心放了下来,黄大仙的通灵人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吃好喝好!

    热热闹闹的上菜还在进行,只有在后厨听到了陈将军一口饭菜未动就匆匆离去的马大疤瘌,朝着房门外恨恨的啐了一口。

    不知道是缅怀自己那逝去的菜肴,还是愤怒与客人的不懂欣赏。

    残羹冷炙,酒足饭饱。

    顾铮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就跟在了大当家的身后,朝着威狼山的地牢而去。

    这是连原主顾铮,都没有来过的地方。

    匪类不善,虽然现在的马匪是做着商路押镖的生意,但是在威狼山起家的时候,也和甘省中大大小小的不下十几个势力交过手。

    当初之所以在营寨规划的时候要建设这个地牢,归根究底,也是为自己私底下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所准备的。

    但是没想到,威狼山自打立起了山头开始,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用所向披靡来形容也不为过。

    都是甘省本地的势力,那些为求生计而组成的团体,在听说了威狼山的仁义之后,都不用对方打招呼,就纷纷来投,十里八乡的不少还是姻亲的关系扯带着介绍过来的。

    至于那些穷凶极恶之辈,在毫无群众基础的帮助之下,更是被势力越滚越大的马匪给收拾的毫无立锥之地。

    威狼山的每一届的当家的,都颇有些憨将也是福将的幸运。

    要不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涂飞,到最后的威狼山,没准在历史上还能留下十分正面的浓重的一笔呢。

    可惜,就是这个熊孩子害的!

    想到这里的顾铮,就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变了。

    他已经随着大当家的一行人,进入到了一个下行的小坡道中,在那里有一个形似山洞一般的入口,十分的隐蔽。

    门口的看守人看到了来人,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厚重的木板门,点起门后插着的多支火把中的一支,就将众人往地牢深处引了过去。

    与顾铮想象中的机关重重层层把守不同,这个地牢也只不过就是下了几层的楼梯,转了一个弯就到了。

    看结构布局很有些以前衙门的牢房的模样,内里,牢房的分布也十分的规整,但是就是有一点不足,那就是也未免太过于邋遢了。

    难道这里都不带打扫的吗?

    先别说墙壁上因为过于潮湿阴暗的原因所积聚的不知道是微生物还是菌类孢子的黏稠液体,就说这个地牢的地面吧,一踏脚过去,足能陷进去二尺深,全是土。

    当然了一个长期不用的地牢,要恢复它的功能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样的细节顾铮就不去计较了,可是随着众人走入,那个最里边一间牢房的门外,蹲着的那一圈又是什么?

    敢情这一群地主老财,连饭都是轮换着上去吃的,他们充分的发挥了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的顽强精神,将折磨涂飞进行了个到底。

    因为在大当家的示意之下,营寨里的兄弟们既不愿意在饭点儿时抽调人手来保证涂飞的安全,也不想让人多势众的这群财主们把涂飞弄死。

    索性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往上一冲,就将两拨人马给分来开来。

    把涂飞往空间最大的牢房的最里边一锁,将牢门一关,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依照他们的预测,这群地主老财就算是把胳膊都探脱臼了,也摸不到挂在最里边受刑架子上的涂飞的一根毛。

    搞定,收工。

56 千度给出的答案

    营寨众人留下一个看门人,就各回各家了。

    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这群老财主们的韧性,头脑灵活的他们,还真想出了各种绝了种的主意,来达到他们亲自动手报复的目的。

    这不,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在地主圈外站了一圈的顾铮一行人,就看到了此情此景。

    一众席地而坐的老财,人手一个藤编的箩筐,里边摞满了各种形形色色自制的武器。

    当然了,都是能够穿过牢房的栅栏并能够进行有效投掷的小型物品。

    由于威狼山不是他们家各自的后院房,自然不会有狗腿子来替他们准备。这群动手动脑能力都极其强的地主老财们就充分的发挥了自己就地取材的风格。

    “唉!”

    率先发出声音的当然是顾铮,他在定睛一看之后就有点急眼了。

    嘿!你们连后山那旮旯都去翻找过了啊!

    在一圈人的最左侧那位的箩筐中,正是马圈中经常被顾铮捡拾的马粪。

    这种不像羊粪蛋子那般好控制的粪便,正被这位微胖的老乡绅,给拿着一个薄木片做的铲子,从筐中掏出来,在边沿儿处刮平,然后姿态娴熟的往高处一举,手腕处一用巧劲,一抖,一抽,就将上边的马粪给甩向了前方。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莫名的韵律以及美感,其命中率之高,让人望而兴叹。

    那些马粪们,总是能完美的穿过牢房的竖条栅栏间的空隙,在这之后,再以大规模的溅射之感朝着涂飞的方向挥洒而去。

    ‘哗啦啦,噗。’

    完美命中。

    被困在木板柱子上的涂飞,此时身上已经看不出除了棕黑色之外的其他颜色了。

    一旁的马风云的还有闲工夫赞了一句:“嘿!孙叔您早年的泥瓦匠的手艺,还没丢啊!”

    “那是自然,我可是用这个手艺起家的啊,忘了啥都不会忘了它啊!”这位孙乡绅听到有人夸赞他,还有闲工夫转头回应一番。

    至于那个蹲在众人的中间,连连奋力的捣鼓着涂飞的赵老财,竟然忙的是连头也不抬。

    你问,既然距离的那么远,连毛都摸不着了,赵老财又怎么能动手捣鼓涂飞呢?

    在这里,我们就要为赵老财的急智而奋力鼓掌了。

    他总觉得远距离投掷无论是从造成的危害还是从解气的程度上来说,都没有直接触碰到对手来的有效。

    不就是距离远点,他们又进不去吗?

    好办啊,可以借助外物啊!

    赵老财溜溜达达的就到了威狼山正在翻盖新宿舍的工地里,左寻右摸的就被他找来了一根竹竿。

    在经过威狼山的后厨的时候,还从外边的煮着肉的大灶边上顺了一根捅炉火的铁钩子。

    拿根随处可见的麻绳,将两端捆好,在手中轻轻的这么一颤,‘嗡..’一杆简易的长钩枪就这样做好了,还是倒钩的。

    哇呀呀呀..待我上前,将他杀将个干干净净!

    冲到地牢里就去捅涂飞去了,还净往对方的裆下使劲。

    一浪高过一浪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之所以等顾铮几个人过来的时候,涂飞那是悄无声息的,那是因为悬挂在那里的他,给吓晕过去了。

    因为就在刚才,赵老财那乌七八糟的铁钩子,距离他的大器,只有0.01毫米的距离,在与其擦身而过后,完美的墩在了他的大腿内侧。

    ‘嗷!!呃!’……我晕了。

    看到了此情此景,连顾铮都有些心生不忍了,他以最悲天悯人的表情劝服赵老财到:“行了啊,手下留情吧,否则一会这个犯人还哪里有精力去看我们对于甘省内部产生的叛徒,所给予的处罚哪?”

    “杀鸡儆猴,起码你也要让那只猴别死了啊!”

    “对!是这么个理儿,日子还长,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威狼山探望他。”

    这是多么记仇的老人啊,我喜欢。

    听到这里,顾铮对着赵老财十分配合的回答一点头,以示表扬,就将视线转向了牢内深处的涂飞身上:“行了,别装晕了,你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转的比陀螺还溜呢。现在你死不了,等着我们大当家的吩咐吧!”

    得到了顾铮的提醒,一直在背着手看热闹的马风云就反应了过来,他还要执行他和顾铮在饭桌上商量的计划呢,办正事要紧。

    于是乎,马风云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让兄弟们给他简单的收拾一下,带去前厅演武堂,让他这个没见识的旁观一下,咱们甘省实施家法时的盛况,他才会知道,赵老财对于他是多么的仁慈。”

    “好嘞!”

    周边的兄弟们吼的是气势十足,却让捆在架子上的涂飞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行刑现场?家法执行?

    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的吧?三刀六洞,滚钢板?

    谁来救救我啊!千度,对千度一下。

    随着涂飞被两个人如同抗猪猡一般的送出了地牢,趁着在后院被胡乱的刷洗几下的时间里,他就为自己马上要面临的家规,千度了一下。

    等到那为数不多的搜索信息连同着老照片被千度引擎缓慢的刷出来的时候,涂飞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扒皮抽筋点天灯啊!

    俺的个娘啊,野史中的马风云可是个让小儿惊啼大人腿软的主啊。

    据记载,马匪野蛮未开化且手段极其残忍,最喜欢的酷刑之一就是做稻草填充的人皮灯笼。

    要不是有几张隐隐绰绰的看不分明的老照片配着,涂飞还以为自己是在看童话故事呢。

    等等,这群人让他去观刑,据说还是杀鸡儆猴。

    如果自己是那一只猴,那么被杀的鸡又是谁呢?

    不会是……

    想到这里,涂飞直接又打了几个冷颤。

    一旁的拿着一个褪猪毛的大刷子正在给涂飞秃噜皮的帮众,看到他这般的表现,赶紧十分嫌弃的大声提醒了起来。

    “嘿!我说你小子不是尿了吧?你给我憋着啊!恶心不恶心!”

    这位兄弟,我都满身马粪了,在这个半人高的大木桶中,被刷马的刷子清洗,我自己都没嫌弃呢,你个外围人员还讲究个啥?

57 生命不息,演艺不止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如今已经被自己千度出来的资料给吓傻了的涂飞,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的就停止了打摆子的动作,规规矩矩的就被人从木桶中捞了出来,接过来一身虽然皱巴巴但的还算干净的囚犯服。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将自己给穿戴整齐,收拾妥当了。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跟着我走吧!”

    “这,这就去了啊,我已经深刻的知道了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了,我错了,能不能就不用去观刑了啊?”

    “那哪行啊?这是规矩,行刑期间,必须全员到齐。”

    咳咳咳,挺新鲜的,在前面装冷酷的帮众自己也挺好奇的,这一营寨的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对付这么一个怂玩意?

    一点也不知道涂飞价值的帮众,如同拖倒退的野驴一般,生拉硬拽的将涂飞拽到了前厅,在那里,威狼山的一干长老们簇拥着马风云,就立在了大厅全敞开的大门口处。

    “拖过来,让我们的‘贵客’也看看!”

    “是!”

    等到涂飞半眯着眼睛被押解到众人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实施刑罚的地点是在这个演武厅大门口一直延伸出去的缓坡之下。

    观看行刑的地点距离执行地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的。

    那坡下的一圈被绑在露天的木桩子上的人,从涂飞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几个影影绰绰不甚分明的轮廓。

    连威狼山行刑人的五官都看不怎么清楚。

    ‘呼..’

    看到了此情此景的涂飞,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听到惨叫的时候,自己再将视线转移一下,谁也不会发现自己没在观刑。

    可是涂飞一定忘记了,什么叫做一个宅男的好奇心。

    当一件危险的事件发生时,距离已经远到,达到了自己内心中的安全范围,一般人就会在脑海中,产生一种名为安全的信号。

    再加上人在放松的,自然就有更多的闲工夫去观察周围,那种喜欢看热闹的心理,也是无法抗拒的诱因。

    于是,说着不看不看的涂飞,那眼睛瞪得比谁都大,一瞬不停的看着场子底下的动作。

    ‘噹噹噹’……

    像是每一下都敲击在心脏跳动之上的鼓点,从空旷的下场内传了过来,伴随着凄厉的哀求声,让观看的人的心都揪到了一处。

    只见在三击鼓声一停,一个在这个开始转凉的秋日中,依然赤裸着上身,浑身煞气的男人,走入了场中央。

    他头系一根红色绑巾,腰裹同色系的腰带,垂下的长腰带在飒爽的风中随风摆动。

    他的裹腿绑得很高,将脚踝连同膝盖都勒的很紧,底下蹬着同样紧裹的毡鞋,鞋帮尤其的高,鞋子的颜色甚至比他的头巾和腰带还要艳上三分。

    “看到了吗?威狼山中的行刑者,手底下最有数的执法官。刑罚的数量再多,他也绝不会遗漏,人活着或者死,也绝会按照寨子里的定下的规矩来。”

    “今天的执行人,竟然是他亲自操刀,看来寨子中对于那些二流子们所犯下的罪过,判下来的量刑一定是不轻了。”

    顾铮坏心眼子的在看不分明的涂飞的身后,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语气替这位仁兄进行了现场解说。

    “那,那,这位仁兄一般亲自执行营寨中的哪些刑罚呢?”

    看到了前面连头都不敢回的涂飞,颤颤悠悠的接了话,顾铮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

    “凌迟,扒皮,点天灯…”

    “那..那…”背靠着顾铮的涂飞现在已经两股颤颤,连后边的问题都说不出口了。

    “你是想问,今天行的是哪一种刑罚吧?执法堂长老定的规矩,我们也只有在现场看过了,才能知道吧。”

    两个人交谈的话音未落,场子底下就传来了行刑人那嘹亮的吼声。

    “走起!熬油点蜡不费钱,皮制灯笼点起来喽…”

    一种类似于信天游一般的豪迈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威狼山的山寨空场中,带着一种难得的残忍的美感。

    “哦,原来是这个刑罚啊,像你这种少爷哥还是将眼睛闭上为妙。”

    “是,是啥?”恕涂飞孤陋寡闻,他真没听明白啊。

    “哦,扒皮!”

    ‘噗!’

    人家被吓的多数是前鸟失禁,你果然和别人不同,吓出来的是屁。

    还没等涂飞想要表达这种刑罚是多麽的愚昧和残忍呢,底下三道红的执行人,却不再废话,从快速奔跑过来的助理递过来的托盘上边,捡起来了一把精巧的工具,径直就走到了捆绑二流子的木架面前。

    寒光闪闪,刀光剑影。

    远处的涂飞嗖的一下就紧闭了双眼,他的耳中也只传来了凄厉的惨叫。

    “啊,饶命啊,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作为人生影帝的顾铮,只能为这个二流子浮夸的演技给出一个30分。

    叫声不够情真意切,让人无法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喷涌而出的疼痛之感。

    可是这种越来越虚弱的叫声,在遥远的涂飞的耳朵中听来,就如同亲眼目睹一般的感同身受。

    没错,场底下的人在演戏。

    那些刚被压下去没多久的二流子,不过一转脸的功夫,就降了威狼山。

    并愿意以替各家地主老财做免费的长工作为补偿,偿还他们所造成的各家损失。

    虽然具初步的统计,他们要干到垂垂老矣才能将所有的罪罚抵消,但是那也比今后将无法在甘省内立足强吧。

    再加上今天中午威狼山的执法堂负责人,专门负责通知了一下他们要配合演一场戏,并进行了一次初步的彩排,且承诺,事成之后可以抵一年免费的工钱。

    像是这般有奖有罚的营寨,才能让他们这些人心甘情愿的配合啊。

    所以,机灵的二流子演的很卖力,他那在远处看起来像是被扒光了的赤裸的身体外,实际上套了一层薄薄的猪皮衣。

    这是后厨马大疤瘌亲自操刀给削下来的,虽然上边还带着几根猪毛,但是在那么遥远的距离里是看不分明的。

58 死亡原因

    那些在他的身上贴的紧实的‘皮肤’虽然让他感受到了紧绷的粘腻,但是那个唯一没被重点关注的部位,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小鸟,还是舒展的十分透亮的。

    戏演到了后半段,执法人另一只手中准备的微型的血包也派上了用场,那些已经被他处理过的地方,入目时都是血乎淋啦的一片。

    二流子身上的红色越来越多,他的惨叫声也陷入到了虚弱到传不出去的地步,这也让依然被捆的严实的涂飞也产生了错觉……他认为行刑已经结束了。

    我就看一眼,偷看一眼。

    于是这个哥们就张开了紧闭的双眼,偷瞄了一下,下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嚯!就是这一眼,在涂飞背后的顾铮看着前面的人像是软面条一般的瘫倒在了演武堂的厅里…吓晕了。

    那么刚才的那一眼,涂飞都看见啥了呢?

    这是都市文,又不是恐怖专场,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一层透明轻薄的皮从一个红通通的火腿人身上被揭了下来罢了。

    呃,当然了,对于那些没怎么见过血的人来说,还是满恐怖的。

    所以,这人就完美的晕了过去,而场内的大当家的则是给顾铮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就让营寨里的兄弟把人给拉了下去。

    马风云:顾叔,我已经听你的安排做完了所有的前期工作,人就交给你了。

    顾铮:不应该啊,都已经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那个涂飞身上的千度搜索引擎怎么还没被他给逼出来呢?

    看着如同死猪一般的被吊在架子上的涂飞,在地牢门外的顾铮则陷入到了沉思。

    难道说,因为这个搜索系统的等级实在是过于的低下,连自主的意识都没有,附身之后就变成了一次性的?无法脱离?

    非要等到原宿主死亡,才能将对方给消灭掉喽?

    作为一个十分喜欢现代生活的顾铮,恨不得在达成请求者的任务之后就赶紧返回,哪有闲工夫活到这哥们寿终正寝啊!

    不行,不能因小失大,既然这个玩意这般的低级,那自己还是尽快的完成他改变威狼山的命运算了。

    如果为了这么一个玩意让自己的手上沾上了人命,顾铮他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对于那些一穿越过去就杀人如麻的同志们,顾铮只能比一个大写的服。

    那种人不是心理极度的扭曲,要么就是压根没把新世界的人当人看。

    既然转换了思路,不再盯着涂飞的顾铮就仔细的思考起下一步了。

    现如今,事情发展成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威狼山最大的危机其实就算是过去了。

    今后无论是哪一方面取得了最终的胜利,马匪的大当家的只要不是自取灭亡的打算争霸世界的话,他还是能落下一个光荣隐退的好下场的。没准还能成为守护甘省的一员将领呢。

    只要保证这个涂飞不死,再将他往他那个脑子同样不清醒的大哥的手中一交,这事也就算完了吧?

    心情颇好的顾铮摸着下巴,正准备转身从地牢中出去呢,他面前的涂飞就缓缓的转醒。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唉?你是那个好心为我解答的大叔..”

    伴随着涂飞脸部表情的缓和,放松下来的他,又接着一个屁。

    看到了对面这个近似于同类的人员的反应,顾铮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犹豫的问对面的涂飞到:“你是不是有一个一紧张就放屁的毛病?还是那种无法控制的?”

    “哎?你怎么知道的大叔?我打小就这毛病。”其实涂飞还隐藏了一下他更加可怕的一个属性,他最喜欢吃红薯,黄豆和白萝卜了。

    通气。

    “这就难怪了。”丝毫未管身后的人因为他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一头雾水,顾铮头也不回的一转身离开了。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当初像涂飞这样脑子有问题且无足轻重的人物,陈康非要弄死他的原因已经被他找到了。

    洁癖重度患者,遇见了邋遢的屁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出得地牢,秋风骤起,有些感到好笑的顾铮,下意识的拢了拢领口,就朝着他在威狼山的住所走了回去。

    在他的印象中,那里的味道很熟悉,和原本的羊棚异曲同工,也不知道顾铮最近是不是和牲口干上了,在这么下去等他回到现实,他又能想到一个绝妙的赚钱的主意了。

    要知道,这位伺候动物的本事,那可不是一般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

    对了!对动物有天然的亲和力。

    随着距离马棚边只有十几米距离的独门小院的出现,顾铮脚下的步伐也不免快了几分。

    他鞋底下的土地已经变成了厚实的草地,在夜晚的寂静空间中,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这是一个美丽的威狼山,白透的月亮如同圆盘般悬挂在山坳上,半山腰上的槐花树正在奉献着它最后一点残败的美丽,红瓦青砖的小院,在如此的美景之中,无端的就透着一种灵气,让看到此情此景的人,心情也变得美妙了起来。

    青山绿水,人美心善。

    这样的威狼山,被无谓的战火所波及到,太可惜了。

    ‘吱呀’,门外由矮篱笆搭建起来的院墙,就这样被顾铮给推了开来,‘唉呀妈呀!’还没等他欣赏一下他在这个世界中的地盘呢,就被院落中蹲在他房间窗户底下的一团黑影给吓了一跳。

    “谁?是谁在那!”

    难道是他今天一天表现的太过分了,在后山的老当家的被气醒了?

    “叔,是我。”属于马风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你这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院子里蹲着吓唬人又算是怎么回事?”做人的报复心理要不要那么强,昨天我在你蹲坑的时候跳大绳,今天你就跑这来等着我了?

    被严厉的呵斥的马风云有点冤枉,他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句:“叔,我睡不着,你审那个涂飞的结果咋样了?”

    “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顾铮叹了一口气,将衣服的内襟一拉,从裤腰带上掏出一把用绳子拴在上边的钥匙,十分熟练的将自己的房门给打了开来。

    ‘吱呀..’

    “进来说吧!”

    “唉唉..”

    这是顾铮也是马风云第一次踏进这个陌生的房间。

59 不甘心

    入眼的是满眼的漆黑。

    摸着黑的顾铮,摸索到屋内正中的桌子上,点着了手边的火石,将桌面上的小油灯给点着了起来。

    柔和的黄色光晕,瞬间的照亮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此时的马风云才看到了这个神秘的顾叔的房间全貌。

    作为一个喂马人的房间,它太过于特殊了。

    与想象中的扑面而来的马粪味不同,这个房间竟然难得的整洁。内里的布置也简单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

    一张褐漆的木质单人床,一方桌椅,两个衣柜,除了占据了右半边所有位置的一个佛龛,房间内再无其他。

    整个空间内充满了淡淡的檀香味道,佛龛内供奉的一个手刻的木质排位,以及佛龛前的香炉内插着的像似刚燃尽不久的三根粗香,都说明了这个房间的主人,对于被供奉者的虔诚。

    有些好奇的马风云,还特意往佛龛的方向仔细的打量了两下。

    这个能够请来黄大仙的神秘的顾叔,是不是在佛龛中正供奉的是那一位呢?

    “恩人,马有才。是我爹啊!”马风云不自觉的就将牌位上的字眼给念了出来,一个能把自己爹当成黄大仙的儿子,也是挺有才的。

    “是啊,你以为是什么?老寨主对我的恩情我顾铮无以为报,为他天天供奉三炷香,添点香火钱,又有什么不对的?”

    说道这里,此时的顾铮仿佛都被自己的情谊给感染到了一般,又叹了一口气。

    “唉,既然受人之托必将忠人之事,你顾叔我是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说吧,你这个时间了寻到我这,想要找我谈点啥?”

    “顾叔。”憨实的汉子被顾铮说的有点鼻头发酸,原原本本的就将自己的来意给说了出来。

    “我今天回去静下心来,将你和我说的事捋了一捋,叔,你说到最后最终的胜利者会是谁呢?”

    “这我不清楚,天机不可泄露,但是我们威狼山的覆灭也是与当时将*短时期内将八*给打成奄奄一息有很大的关系的。”

    “也就是说最后的胜利者,谁都不知道了?”

    “是的。”

    “那就好说了,顾叔,我跟你说,我回去想着啊,咱们威狼山,咱们**的结局,我越想越是不甘心。”

    “你说就算是将*最后胜了,咱们凭什么要给咱们的仇人拉长工?还要捧着他们的臭脚讨生活?”

    “因为活着,因为咱们威狼山这几千号的弟兄。”看着对面的脸庞越来越坚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马风云,顾铮有些担心的劝阻了一句。

    “但是,只要这次的危机解决了,我们威狼山对着那两股势力都打起十二分的警觉,他们还能轻易的害到我们吗?”

    “这个……估计有些困难。”

    “那就是了顾叔,”说道这里的马风云脸庞因为兴奋而有些发光:“那我们为什么要去乖乖的归顺呢?尤其是将*,我不去给他找点麻烦就不错了!”

    “如果最后的胜利者是将*,那我马风云将话撂在这里了,我们威狼山不狠狠的让他们割下一块肉来,我就不姓马,姓驴!”

    “要不是顾叔你告知我的时间太过于仓促,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就今天,那个什么陈康,他就别想从我威狼山的寨子中全须全尾的走出去。”

    我滴个娘啊!这是个猛人啊!

    听这个意思,这是要打算叫叫板了。

    “还有,叔,你今天审出那个涂飞点啥没?有没有搞明白,我们产生变故的原因为什么会在这种人的身上?”

    “这倒是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好像在他身上唯一能利用的,就是他是将匪大将涂龙的弟弟这一点。”

    “还有就是..”说到这里顾铮有点犹豫:“也是我猜的,他和陈康半路结怨死在我们**境内的原因。”

    “是啥?..”

    当顾铮将自己的推论说给马风云听的时候,这个小房间内就陷入到了短暂的冷场之中。

    好尴尬的理由。都让人没法接后话了。

    现如今也只能是顾铮干咳了两下转移了话题:“既然老帮主将兄弟们交到了大当家的手中,那自然兄弟们都是以你的命令马首是瞻。”

    “大当家的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只是现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将涂飞这个祸害给送走,无论是从他多待在我们寨子中一天就存在一天变数的方面,还是从他那个位高权重脑袋一样不怎么灵光的哥哥的方面考虑,这件事都不能拖了,必须越快进行越好!”

    一旁的马风云,一边听着顾叔讲话,一边频频的点头,可是这个人要怎么送,就有些学问了。

    毕竟涂飞是做了祸害甘省的事情被威狼山给扣了下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是白日做梦。

    而出于顾铮的私心,这位哥们在这里受到的精神上的碾压也不比肉体上的刑罚差多少了。

    这更让他们将涂飞送达到涂龙手中的困难,无限的增大了起来。

    可是按照山寨的规矩,他们这般开门做生意的,还没有上杆子讨好谁,主动将手中的犯人给送还回去的。

    所以说,这件事还需要一个由头,以及一个双管齐下的方案。

    黄大仙来吧!

    顾铮又如同神人一般的抖动了起来。

    “你只需要…”如此这般。

    袖珍的小房间外,从糊着窗户纸的窗框边,透出微黄的灯光,窗下两个人型的黑影,正在上演着属于他们的剧目。

    一个如同皮影戏一般的手舞足蹈,而另一个则是配合的十分完美的频频点头。

    一个无耻之尤的计划,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后山坡上被拟定完毕,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探出了它的脑袋的时候,负责实施计划的顾铮,就一身轻松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直奔地牢而去。

    在那里,有一只肥羊正在嗷嗷待宰,而在后半夜就返回房间之后的大当家,则与顾铮兵分两路,在前厅与大长老商量过后,就开始起草一封致将*头领涂龙的勒索信,哦,不对,是致意信。

39 后续的故事(下)

    应着声音,远处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就紧跑了两步,迎上了何叔和柳姨两口子,将这两位老人手中拿着的满满当当的菜,给接了过来。

    “是啊,回来了爸,妈,你们这是过糊涂了啊,这眼瞅着就要放寒假了不是,小齐她们学校也开始放寒假了,今天不是莎莎要过来吃饭吗?还是她提醒我让我从研究所里出来,特意请上一天的假,和大家一起吃一顿饭,顺便也陪陪你们二位老人家。”

    迎上来的是中年的顾铮,他并没有成为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反倒是比青年时更加的消瘦斯文,而被他提到的小齐,就是他现如今的爱人,也是顾念铮的妈。

    她有一个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十分好听且浪漫的名字--齐思秋。

    而缘分这种东西也真是妙不可言,因为这个在老顾铮的咸鱼翻身的过程中,齐思秋她其实也是个有过出场的酱油角色。

    可能大家都不记得了,她就是北平大学的第一次摸底考试中,紧紧地跟随在顾铮身后,那排在榜单第二位的江浙姑娘。

    当小顾铮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还没感受到这个执行者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时候,他的身后就很自然的出现了这个温柔如水的小尾巴。

    那如同烟波缭绕一般崇拜的眼神,让依然还是初哥的顾铮,就沉沦了下去。

    一来二往,这个北平大学的男女学霸的组合就正式产生了。

    而在面临毕业分离的时候,恋家的齐思秋也毅然决然的为了顾铮,而扛起了北上的包裹。

    她离开了风景如画,温暖如春的家乡,来到了风刮起来如同烧刀子一般烈的北方,站在了顾铮的身后,成为了他科研研究工作的最坚实的后盾。

    而她也十分讨喜的选择了何叔和柳姨曾经一直任教的S省的省立大学,成为了一名教书育人,为家庭默默奉献的女人。

    这个与沙蔓莎的性格截然相反的女人,在与顾铮的养父母,何叔和柳姨这两位老人的相处过程中,更是很快的获得了他们的喜欢。

    毕竟,齐思秋这样的女人如果和莎蔓莎放在一起,作为一个最传统的Z国的父母和家庭,到底会偏向哪一边,自然不用说。

    更何况,曾经的沙蔓莎,如同风一般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甚至于连一个解释都懒得留下。

    这让喜欢安定生活的何叔两位,没有费劲,就同意了这对般配的小情侣的婚事。

    在四个人共同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也无需用言语来描述了。

    此时的齐思秋就这样看着难得归家的丈夫,在父母面前的温馨场景,笑的温柔而满足。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我可想你们了!”

    父慈子孝的时光就这样被背后清脆的童音给打断了,看到爷爷奶奶不在家,报着试试看的态度过来菜市场找找看的顾念铮就看到了属于他的更大的欢喜。

    不但他最爱的妈妈回来了,常年也不怎么露个脸的爸爸,也回来了。

    这果然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他都有些妒忌此时正拉着他的手的沙莎姐了。大家都是因为姐姐才特意赶回来的吧?

    这果然是区别对待,难道就因为沙莎姐姐长的比他漂亮又乖巧吗?

    他现在去爸爸妈妈那边告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其实沙莎姐根本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乖巧?

    他今天去酒店找沙莎姐姐的时候都看见了,姐姐耳朵上最少打了八个耳洞了。

    不是两只耳朵,而是一只!

    可惜,还没等顾念铮想好,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的四个大人,就齐刷刷的朝着他们的方向惊喜的招呼了起来,从而打断了他的思绪。

    “沙莎,你回来了!好啊,这次就是来Z国上大学的吧!以后毕业了就在这里待着吧,省的老跟着你那不靠谱的妈,居无定所的四处流浪采风。”

    何叔说的是情真意切,而沙莎则回答的十分懂事:“是的,何爷爷,柳奶奶,顾叔,齐阿姨还有小顾铮,以后要麻烦你们了。”

    看着面前和沙蔓莎颇为相似的灰瞳姑娘,何叔和柳姨的心情是激动的。

    他们颤颤悠悠的控制着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高举起来就朝着沙莎的方向招了一招:“傻孩子,和你们的何爷爷柳奶奶永远不要说麻烦。我们都是一家人。”

    看着就要当街哭出来的两位老人,现如今已经是沉稳持重的顾铮,就赶紧提醒了他们一句:“爸,妈,别愣着了,回家再聊啊,沙莎刚回国内,肯定累的不行,咱们给她做顿好吃的,再给她看看你们准备了近一个月的属于她的房间啊。”

    这事儿闹得,都快上演当街认亲的狗血电视剧了。

    被打断了愁绪的何叔和柳姨,听到了顾铮的提议,立刻破涕为笑,朝着已经上前走到他们面前的沙莎,就伸出了一左一右两只胳膊。

    两个行走有些缓慢,脊背也有些佝偻的老人,就这样将一个朝气蓬勃,大波浪的长发都及了腰的姑娘,架在了中间,一左一右的扶持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拎着菜的顾铮,有些复杂的看着前方三个无比和谐的背影,却在身后伸出来的温柔的手挽住了他的臂膀,接过了他一半的拎菜重担的齐思秋的微笑下,丢开了所有的惆怅。

    “走,我们也回家,我的老婆..”

    一个文弱,一个娇小,携手共进的背影却是如此的默契,连步伐都仿佛在一个节奏之上。

    让看到他们的人也忍不住的会心一笑。

    当然了,这些人,不包括完全被遗忘在了菜市场的顾念铮,这个已经上了小学,臂膀上还挂着三道杠的小小袖标的男子汉,当场凌乱了。

    说好的他是全家的小太阳呢?怎么沙莎姐一来,他就变成了‘太阳’了呢?

    “不!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你们等等我啊!!”

    凄厉且悲催的声音从这一大家子的人的身后响起,那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嚎叫,让马路边上人来人往的人都忍不住的侧目。

    一旁依然挽着顾铮的齐思秋有些疑惑的轻声问道:“这孩子又开始演上了,长大了不去当影帝都可惜了。顾念铮的性子到底是像了谁了啊?咱们家都是斯文懂理的性格,连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顾念铮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个无赖到底,全家人捆在一起和他斗智斗勇也没赢过几回的主,他这到底是像了谁了呢?”

    在自家太太无意识的询问之下,顾铮下意识的就抬头,仰望起了北方入冬的天空。

    也许是他的影响?

    不知道这里的风能不能带来远方朋友的消息,能够轻轻的在恩人耳旁对着你呢喃一句:我们都好,勿念。

    顺畅的人生,只因一个翻身而起。

    ……

    随着画面播放的越来越缓慢,终篇就定格在了大家等待顾念铮归队后,互相携手并排而进的背影之上。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虚化在了第一世界的书页之内。

40 囊中羞涩

    而这些内容是现在已经离开的顾铮还未曾发现的。

    不管笑忘书在书房中是怎么为自己的持续再发展而苦逼的努力,此时的顾铮已经溜溜达达的来到了位于城中村最中央,也是最混乱的红门大集里了。

    背着手的顾铮轻车熟路的拐了一个小弯,朝着最便宜的散商集散地走了过去。

    在这个人口流动性较大的市场内,对于摊贩的管理也是十分困难的。

    因为这个半开放性质的大棚中,总是会有一些流动的售卖车,趁着管理员不注意混进来。

    他们也很聪明,从来不和那些正经的商贩抢有利的地形,而是在市场最后边贴近城中村的方向,自发的聚集起了一堆。

    专门做那些低收入的城中村住户们的生意。

    菜的品相可能有些不好,稍微带点蔫,肉也不见得都是现天宰杀的新鲜货,还有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运来的冷冻品,但是卖东西也不至于太过于出格,入口还是没问题的。

    按理来说这样的地方它应该没什么人来光顾吧?

    不,你错了。

    他们的生意还真不错!

    因为便宜。

    在物价蹭蹭上涨的日子中,他们的生意却是越发的好了。

    顾铮本来没打算来这一片光顾,但是他看完了口袋中的这个月的生活费的时候,这脚步不自觉的就转了过来。

    随着离这片热闹的摊贩堆越来越近,顾铮的脑子突然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脚底下的步伐不停,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平日常光顾的猪肉摊子前,和往常一样,往那个石板摞起来的摊位前一戳,就仔细的打量起今天猪肉荣所贩卖的货物。

    哦,老板姓荣,被这里的摊贩们戏称一句猪肉荣。

    此时的猪肉荣一看见来了老住户,免不了就要招呼上两句:“哎呀,顾老板来了?怎么今天想来点什么?”

    “咱们都是老街坊了,我也不蒙你,今天的猪肉特别新鲜,真的,怎么样?来上一斤先吃着?”

    在肉摊前就差拿出放大镜的顾铮,用一个阻止的手势停止了对方的推销,在细看了三回之后,他才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将头给抬了起来,这让对面的猪肉荣突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这个惯有笑面虎之称的顾铮又想干什么?

    自己可没得罪他啊?

    像是看出了猪肉荣的担心,顾铮的笑容更盛了,他给自己舒展了一下脸部筋骨,就对着猪肉荣开了口。

    “猪肉荣啊,你可真不厚道啊!敢用冷冻的储备肉化冻了之后冒充新鲜的肉?这里外里一斤可是差着三块钱啊!”

    “还有,你这个猪头和猪蹄子,也不是今天现进的吧?咱们这片的人吃这个的是少,嫌没肉,你昨天的货放进冷藏室里今天又给拿出来卖了吧?”

    “哎呦喂,快来看啊!猪肉荣又…”

    剩下的黑心肠三个字还没被顾铮吆喝出口,他就一把被猪肉荣给拽进了自家摊贩板的后边。

    一个一脸谄媚笑容,满脸油光的胖男人,就搓着手的和顾铮商量道:“顾老弟,我叫你哥行不,咱能小点声吆喝不?我这肉虽然不是纯鲜肉,但是它绝对没毛病,都经得起检验的,你看冷冻肉品国家也是允许售卖的。我这还有许可证呢。”

    问题是你给当鲜肉卖了。

    小样,想当初在三间房的时候,天天一早就起看排队杀猪卖肉,新鲜猪肉那细腻的纹理,弹性的质感,可是早已经被顾铮给记在了心里。

    如果说以前的顾铮还是日常民生的初级攻略者的话,现在脱胎换骨的他,绝对已经达到了专家级的级别。

    听到了猪肉荣的解释,顾铮的内心是毫无波动的,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随意的扫了一遍他一路曾经经过的摊贩,然后说出了不亚于决定这些摊贩今后命运的话语。

    “今天我顾铮就把这话撂在这里了,以次充好这种行为,但凡我顾铮还来这个市场,一旦发现了,就绝不会姑息。”

    “不是我说你们,就卖萝卜的老张头,卖土豆的赵大姐..还有你猪肉荣,赚的比那些下苦力的居民要多多了,你们的心怎么就那么黑,就能狠得下心来朝他们下手呢?”

    看着义正言辞的顾铮的脸,猪肉荣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哥们还打算经常过来管管闲事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给对付过去再说吧。

    这边的顾铮还打算继续说呢,他的手中就被塞进去了一条足有半斤多重的猪肉。

    “顾老弟,今儿个先放过哥哥我成不?你看正是中午的饭点,排队等着买肉的人可都不耐烦了!这猪肉你先拿着,全当我给你赔罪。”

    “这怎么行!你当我顾铮是什么人!我是差你点肉钱的人吗!!还有!你那猪肉的价格?”

    “我这就改回来,其实我这卖的本就比鲜肉低点,那我再低点行不?”

    顾铮甩着手中的五两肉,眼瞅着猪肉荣又将价格牌下调了一块,这才大义凛然的在摊位后拍着他的肩膀宽慰到:“这样才对嘛,你看你改了价格之后的队伍!”

    忙着切肉收钱的猪肉荣经顾铮这么已提醒,才发现原本只有三四个人的队伍瞬间就加长了一排,足足有十几口子人。

    更有不少逛正规市场的购买者,也看着这个价格,围在猪肉荣的摊子面前讨论了起来。

    看到此情此景,顾铮又拍了猪肉荣一下:“既然被你叫上一句小弟,我也不能白占你猪肉的便宜,等着啊!”

    还没等猪肉荣反应过来呢,顾铮就在他身后又吆喝开了。

    “国家储备冷冻猪肉,每年更新一批,原储备存货挥泪大甩卖了啊!宰杀后瞬间低温冷藏,营养流失甚少,化冻后口感俱佳,最主要是……便宜啊!!”

    “这批冻肉存货可不多啊!各大超市都是同批售卖,这里可要比别的地方还要便宜上5毛啊!先来先得啊!”

    经过顾铮这般的一吆喝,城中村的老街坊们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来。

严正声明

    严正声明

    事先声明:以下纯属转发此文作者个人意见,任何一个网文作者都可以转载。

    根据最近在某论坛曝光的几个帖子(或已被封)显示,目前,有少数自称是网文教师的人士,依靠在网络上搜集到的部分资料来吸收新人作者,并采取传销式的模式让新人作者拉新人入群并引导式收费讲解如何写作网文。

    在这里,转发这篇声讨书的作者集体发声:真正的网络作者和入行的老人不会以任何名义向新人收取培训费,也没有资格这样做,请某些试图以此敛取钱财的无良分子尽早收手,不要败坏作者的名声。

    在对方抓住法律漏洞敛财而无法被遏制的同时,我们只能告诉新人作者们:网文并不神圣,但是绝不低贱。真正会写网文的人是一群在各个网络文学网站上挥舞笔墨的作者,而不是用网络教程去骗取钱财的无耻之徒,请不要继续上当受骗。

    敬请所有支持本声明态度的作者转发此文,维护我们的权益。

    特此声明。

    网文作者……二宝天使

60 赎人

    信的大体内容是这样的。

    你弟弟在我手里,他闯了大祸,欺男霸女,强抢扰民。

    无论是在哪个地界里,都是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但是呢,他说他有个好哥哥,什么罪罚都能替他担下来。

    那这就好办了,这年头没有什么是不能用钱和粮来打商量的。

    首先,你弟弟在我们甘省抢劫走的物资单子:贴出来一份地主老财们莫名的夸大了三分的财产损失单。

    然后,你弟弟在甘省实施犯罪的时候,间接的为我们甘省所造成的损失有多少:又是一份各地报过来的虚假报告。

    再然后,我们威狼山为了保下你弟弟的小命,与八匪的追击人员怎么斗智斗勇,耗费人力物力,总共花费了多少。

    最后,你弟弟在我们这里待了这么多天,直到你们送钱我们放人的这一段时日内,他的吃穿住行的费用是要另外计算的,还有赎金,你怎么也要意思意思吧?

    你老人家觉得你弟弟能值多少钱?

    你看着给吧!

    有理有据,情真意切,将现代派的精细到分钱的记账方式,都给运用到这封致意信的内容里了。

    连收到了马匪的这封信,把它当成一个笑话给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的将匪总师爷,都不得不说一句,能写出这样一封内容的勒索信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旷世奇才啊。

    坐在上首的将匪的首领看着在底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涂龙,心中有些不忍。

    这毕竟是跟了自己多时的老兄弟,大家也都知道,他有一个不靠谱的弟弟,因着以往,那人在自家地界上混吃混喝,众人也就不去计较什么了。

    可是现如今,一个没看牢,这不靠谱的跟着亲哥的队伍也能被打散了。

    被打散了乱跑到别人的地界上也没什么,可是你看看这信里写的,他到了别人地盘上都干了些什么啊。

    说出来,简直就给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搏命之人丢脸。

    现如今被人追讨到家门口了,对方提出来的每一条要求还都是有理有据。

    连他们拔了大娘家的两根葱都给记下了,唯恐他们将匪的人不相信。

    这么一大笔的财务,用来赎一个没什么本事的涂飞,不划算啊。

    现如今正是他们与八匪僵持的阶段,自己的实力减损了,那就是给八匪添砖加瓦了啊!

    不用说别的,这么大的一批物资一拿出来,那么这后续的后勤保障,就很有可能就续不上力气了!

    等等?

    一旁的师爷抬了抬眼镜,善于钻研的他又再一次的看了看附在信件后边的长达几页纸的物资统计表。

    “不知道送信的马匪的兄弟何在?”

    “哦,”一旁的一个帮众说道:“在偏厅喝茶呢。”

    “快请!”

    “是!”

    看着自家师爷奇怪的反应,坐在上头的将匪大当家就疑惑了:“朱师爷,你这是?”

    “大当家的请看,这里边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提示。”

    这个单据所罗列的东西,里边竟然藏了一句暗语。

    “给钱赎人,自将祁山外东部路线及分布势力图奉上。”

    很自然的,将匪的头领就在师爷的指示下,将这句话给念了出来。

    真是绝了。

    明知道八匪攻陷了祁SX路,你就把东路势力分布图给拿出来了。

    至于将匪的众人,我就不信你们看到了如此的诱饵,还不乖乖的把你们家的涂飞给赎走?

    到时候那些东西就是我们马匪挖的你们的第一块砖啊。

    只要镐头使得猛,何愁长城挖不倒?

    你别说,在经过了那个被派出来的最机灵的小帮众的一忽悠之下,厅上的人都有些动摇了,再加上涂龙表示愿意将自己这些年大半的家当都填补进去,赎回他的弟弟,将匪的众人们,无论是从义还是利的方面,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点头答应了。

    事贵从速,从涂飞被抓起来开始计算,到这头将匪的人愿意赎人,这日子也只不过才将将过去了三天。

    而在地牢中,将涂飞从闲得无聊,赖在这里不走的地主老财手中解救出来的顾铮,则开始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开始忽悠这个孩子了。

    在顾铮的叙述当中,他们威狼山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为了保住涂飞的玉体不被执法堂的人员伤害,大当家的更是派他这个跟班,来从旁看护着他。

    不为别的,只为英雄相惜。

    绑在木桩子上如同一个粽子一般,脑袋上还挂着几个被捅出来的铁钩子印的涂飞,此时听的是热泪盈眶。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不必去受他曾经目睹过的,那种非人的刑罚了啊,呜呜呜,好想哭,怎么办?

    于是,‘性情中人’的涂飞哭了:“谢谢大当家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当家的会如此帮我…咯..”

    鼻涕眼泪横飞,没事还要打两个咯。

    “那自然是大当家的一见你的面,就觉得心生欢喜,就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你一般的面善。”

    得,为了忽悠这位,连林妹妹与宝哥哥刚见面的那一套都给拿出来了。

    听完了这话,涂飞就乐了,他低声的嘟囔起来:“我就说我涂飞,没那么倒霉吧,我果然是主角的命,只不过这开头,有点虐主啊…”

    “你说什么?”假装没听见的顾铮一脸的疑的疑惑。

    “没,没什么,等我回到了将匪的地盘后,我一定跟我大哥说,咱们马匪的人都是仁义之师,和那陈康等鸡鸣狗盗之辈截然不同!”

    “那涂兄弟,这两日还要委屈你继续挂在上边了,等到将匪那边一传来好消息,我们这边立刻派专人把你送回队伍。你要知道,威狼山上上下下还有这么双多眼睛盯着呢,我们的大当家的也是很为难的。”

    “不过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久,最迟三日,传令的人就会返回!”

    “哦,哦,好的。”

    谁成想,涂飞在杆子上吊着的日子,一过就是四五天,那是因为运送过来赎回他身家性命的物资队伍,过于庞大,这行军的时间就被拖长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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