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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火恰     官妻txt下载     官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4、再像昨晚那样乱摸

    陈国斌摇头一笑,甚是自然地揽住了赵雅琴妖精般的柳腰,她则习惯性挣了一下,回头丢过两白眼,哼哼两声,便没了动静,小鸟一般偎依在那家伙的怀里,感受到了一些依靠,脑袋也没那么痛了。本文来自

    陈国斌轻松安慰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来这本来就是当学生的,学生就要以学习为主,思想要纯洁一点,不要整天胡思乱想,那样你还学什么呢?到了学校,就要简单一点,轻松一点,别给自己找罪受。”

    赵雅琴长吁一口点头,脸上顿时坚定多了:“我决定好好学习,绝不浪费这一年的宝贵时间。”

    陈国斌忍不住笑:“这就对了嘛。”

    赵雅琴顿时就不舒服了:“你笑什么呀?”她马上又挣扎身子,“快点放开我啦!我现在可是学生了,以后我们之间可要注意分寸。”

    陈国斌呵呵笑着松开了手,对赵大小姐的新觉悟很是满意。他当然是有所想法的,让赵雅琴尽快融入到学校生活中来,然后再在学校的浪漫环境中顺其自然,把生育变成副产品,而不是当作直接目的,那样压力就会小多了。

    ~~~~~~~~~~

    在梅兰香的不懈努力下,晚饭就在新家热闹吃了,更快让大家融入到了新的环境。总之,梅兰香向来认为,有她在时,还在外面吃,那就是非常不可容忍的。

    一下来到学校,暂时无所事事,让习惯了紧张工作的赵雅琴有点不太适应,吃完饭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还是梅兰香的觉悟比较高,热情提出:“雅琴,你和国斌出去转转吧,好好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于是在换上衬衣牛仔裤,更像学生之后,赵雅琴有点不情不愿地跟着还不太乐意的陈国斌出门了。见那家伙的样子,赵雅琴心里就实在有气。弄得她好象挺丢他面子一样。

    作为一所位于金子塔顶端的超级学府,京城大学的自由气氛还是挺浓烈的。无数有理想、有道德的学子们,在这里激荡着他们的青春,当然也不乏挥霍者。

    眼下正值开学之初,相比之下是最为轻松的时候,人约黄昏后。路上不乏幸福的牵手情侣们。

    而赵雅琴一路上被男男女女们稀奇得看了又看,稍微不太适应后,很快就习惯了,并找回了高度的荣誉感。开始飘了起来。原本陈国斌主动离她两步远,她更是又多离了一步,和那家伙说话也更少了。

    陈国斌倒不在乎这一时一地的得失。见着赵雅琴臭美的样子,他还是挺开心的,越发感觉在学校实在是一个浪漫的好地方。

    一路欣赏,俩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暂时用作新生接待的大礼堂附近,虽然这时天色有点暗了。这里仍是格外热闹。

    路两侧一溜全是勤工俭学的摊子,各种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很是方便,但要保证质量就不容易了,正卖力热情坑害新来的纯洁学子们。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类社团。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等招兵买马兼收活动费的大好时机,团里的美女帅哥齐上阵。尽量增加社团的吸引力。在新同学们还没有基本的甄别眼光时,视觉效果就是第一位的。

    陈国斌略有感触,一笑而过。人生经历总就是这样不断成熟的。

    又一辆大客车呼啸而至,就在大礼堂门口停下,充满好奇与兴奋的新生们,下车后就被各学院的接待代表们给热情招呼上了。旁边还停着一些牌照似有来头的小车,大概是送什么重要领导干部们的娇贵子女们前来上学的。

    今年的新生,却也是格外之多,扩招的步伐正在大步迈开。

    走到湖边的鹅卵石小径,就要清静多了,俩人的距离也小了些。

    想起那时在坪江的旧事,赵雅琴就有所感慨:“高校扩招还真被你说中了,今年的新生多了好多。坪江那所补习学校看来会更加出名了。”

    “这再正常不过了。”陈国斌并不以为然,切要说道:“我国经济正在快速发展,这自然需要更多的高学历人才,而且教育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经济增长点,在发展就是一切的大环境下,教育产业化的趋势不可阻挡。”

    赵雅琴显得若有所思:“以后校园可就没有以前那么纯洁了。”

    “相对于社会,校园还是要纯洁多了。其实太纯洁也不好,那样往后走上社会更加不容易适应。这个社会正在急剧变化中,学校教育相对太滞后了……”

    俩人边走边谈论一番,天色更暗了。

    陈国斌伸手就牵住了赵雅琴。

    “你干什么?”赵雅琴挣了下没能脱开,左右张望一番,“别这样,这里是学校呢,影响不好。”

    “牵个手有什么?”陈国斌不客气牵着,撇嘴不屑道:“你不就是怕我影响你的万人迷形象呗。晚上又看不见,怕什么。”

    “讨厌……”

    逛了一圈下来,认真感受一番校园的活跃气氛,赵雅琴对自己的学生身份更有感觉了。回到家里,她暂时不用再读文件,而是煞有介事地读起了经济学著作,不像陈国斌那样,还好意思陪梅兰香一起看肥皂剧。

    ~~~~~~~~~~

    次日上午,阳光灿烂,在一幢有点古老的办公楼下,赵雅琴皱眉朝硬要跟过来的陈国斌说道:“陈国斌,你就别跟进去了。我这是去见导师呢。”

    “罗嗦。”陈国斌嘴角微扬,煞有介事说道:“两个人一起比较礼貌点。像你这样的人,有对象的话,没那么容易让人反感。我至少不像纨绔子弟,给人的印象会比较好。”

    赵雅琴简直受不了那家伙的臭美,咬牙问:“你说是我什么样的人?”

    “女人公敌!”

    “……”赵雅琴无语了,不过内心深处也有点喜欢这个特殊的称呼。

    赵雅琴的导师叫梅艳芬,四十多岁,是一个比较有名的经济学家。陈国斌平时偶尔看过这位学者的文章,还是比较佩服她的眼光的,也知道这样的学者通常比较有个性,并有所耳闻。而像赵雅琴被硬塞过来镀金,在心理上容易会让梅艳芬反感。那样就不容易被好好栽培了。陈国斌认为还是夫妻一起礼貌拜访要好点,毕竟妇女们对他不太容易反感。并且也为赵雅琴以后带孕学习提前有个伏笔。

    不管乐意不乐意,赵雅琴拿那家伙实在没办法,只好任他跟着了,俩人一起走到五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先前赵雅琴打过电话,已经和梅艳芬预约过了。

    赵雅琴抬手轻轻敲门。里面就传来了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请进。”让人感觉不那么容易接近。

    推门而入,赵雅琴领先,陈国斌跟着。

    办公桌后坐着一名戴着眼镜、看起来就像四十多岁的女人,脸色不是很好看。

    赵雅琴走了过去。一边礼貌打招呼:“你是梅老师吧?你好!我是赵雅琴,来向你报个到。”

    梅艳芬点头摆了下手:“小赵,你好。坐吧。”

    见到穿着清秀、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多了的赵雅琴本人。梅艳芬还是颇感意外。先前受到压力,硬要她带一个人,梅艳芬打心里反感,她只知道要带的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女人,并且明白人家的背景不俗。都能够通过教育部的关系来找到她。对于这样的镀金客,梅艳芬在心里也就抱着走个过场的态度。

    这会见过面后,梅艳芬的第一印象还不算差,至少瞧着赵雅琴还算礼貌。而对于跟在后面的那位面善的男青年,梅艳芬还不能判断是什么关系。感觉还顺眼。

    赵雅琴在坐下后就指着在一旁坐下的陈国斌主动介绍:“这位是我爱人,姓陈。这次陪我一起过来,想见识一下梅老师。他平时就很喜欢看梅老师写的文章。”

    陈国斌礼貌点头:“见过梅老师。”

    不论马屁真假,梅艳芬心里都舒服不少,难得一笑:“欢迎小陈。”她心里则甚感诧异,本来以为小赵的老公应该是一个老油条政客,没想却是如此年轻,平易近人。这让梅艳芬对赵雅琴背景的反感又削弱了些。

    随即,赵雅琴与梅艳芬沟通熟悉了一番,通过几个小问题,梅艳芬敏锐看出了赵雅琴的见识不浅,为可造之材,便有点喜欢上了。

    陈国斌则坐在一旁只是微笑谦虚听讲,没有随便表现,他过来并不是真向人家讨教什么,主要就是帮赵雅琴撑个场子。

    话间,梅艳芬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翻出几本经济学著作,坐下递过并交代道:“这几天我要去沪市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小赵你把这几本书拿去先读一读吧,我回来再安排研究课题。”

    赵雅琴像捧宝贝一样小心接过,态度十分诚恳:“我一定会好好读的……”她发现有两本署的就是梅艳芬的大名,不禁更多了一丝尊重。

    望着俩人消失在门口,梅艳芬轻舒了一口气,心情转好不少。对于官场子弟,她一向就不感冒,事实上相当反感。但这个家里应该来头不小的小赵学生,还是挺不一样的,特别是和那位看着友善、不太门当户对的小陈能结为夫妻,更让梅艳芬多了一些好感,她对门当户对却是非常深恶痛绝。

    “我帮你拿吧。”路上,陈国斌伸出手来。

    “谢了。”赵雅琴爽快地递过手中的几本著作,有个服务员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陈国斌边走边笑着说道:“雅琴,恭喜你入了人家的法眼啊。这次你的表现不错,对老师就应该这样谦虚礼貌。其实梅老师的脾气是臭了一点,但人家是真有学识的人物,跟着她好好混上一年,对你的眼界提高绝对是大有好处的。”

    赵雅琴却没好气一哼:“硬要跟去,去了怎么就当哑巴了?”

    陈国斌轻巧一笑:“那样显得更加谦虚。梅老师可不喜欢爱出风头的人。”

    赵雅琴哼着不解地望来:“你对梅老师好象很了解啊?”

    陈国斌笑着振振有辞:“媳妇要当人家弟子,能不好好了解一下么。”

    听着那刺耳的媳妇二字,赵雅琴脸上就有点发烫,翻着白眼:“谁是你媳妇了,不要脸!”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陈国斌一笑而过……

    ~~~~~~~~~~

    难得来一趟首都,陈国斌带着一家人,把城里及周边的著名景点好好转了一下,故宫、颐和园、八达岭等处都留下了大家的欢声笑语,亦有珍贵合影留念。

    路上动不动就看到特色车牌,让陈国斌深有感触,对于京城的卧虎藏龙特点理解更深刻几分,所谓到了首都才知道官小,单是那比省还要多的部级单位,就够全国官们好好仰望一番了。

    第二天陈国斌就要搭机返程,这顿晚饭梅兰香就做得格外丰盛。想到那家伙又要经常过一个人的可怜日子,梅兰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只恨不得自己变成两个。

    “国斌,多吃一点。回去可就没这么好了。”

    陈国斌的大碗里边都堆成了山,梅兰香仍一个劲地往里头尽拣好的塞,让某人实在受用得过,心安理得慢慢享用,不管吃醋的赵大小姐受得了受不了。

    上床睡觉时,赵雅琴仍然有气,躺在另一边,就不肯和陈国斌亲亲我我,不过却是另有原因。

    她咬牙恨恨望过:“陈国斌,我警告你啊,今晚可别挨我。再像昨晚那样乱摸,我……我就不和你同床了!”

    陈国斌心里好笑,昨晚他确实过分了一下,趁着热烈亲嘴的当头,把赵雅琴胸前那对傲物给摸了一小会,饱满挺拔,有点爱不释手,直到清醒过来的她惊天动地才放手。

    陈国斌瞪了瞪眼:“谁乱摸了?我那是不小心碰上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赵雅琴恼羞不堪,“不只摸,还捏了!”

    陈国斌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过是想检验一下,看手是不是放错了地方,结果确实是放错了。这能怪我啊?谁让你那里那么占地方,我手都没地方放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对于赵雅琴不可理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问题的问题,陈国斌决心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理论好好治理一下。

    “陈国斌,你真不要脸!”

    “……”

    赵雅琴赌了很久的气,才终于睡着,再醒来时很郁闷地发现又被抱着了,不过总算没被非礼,她也就咬牙算了。

    陈国斌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她不甚友好的目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啊?”

    赵雅琴揶揄道:“你很帅呗!”

    “那当然了。”陈国斌眉毛一扬大言不惭。

    “哼,真不害臊!”

    “好了嘛。”陈国斌摇头一笑,抱紧了点,“雅琴,我准备走了,你可要好好安心学习啊,别东想西想的。”

    “我才不会东想西想呢。就是你,才更要好好工作,别没人看着,就不守规矩。你要知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做了不光彩的事,就肯定有人看见。”

    “……”陈国斌一脸哭笑不得,在赵雅琴的额上留下一个口水印子,终于起床了。

    陈国斌在中午就已从星城机场赶回了陵阳,正好上下午班。他准备从旅游局远走高飞了。

195、那你不在,我们无聊嘛

    195、那你不在,我们无聊嘛

    突然得知陈局长调去市政fu,还是做市长秘书,在旅游局里顿时掀起一阵波澜,惊讶感慨颇多,腾出的位置好歹又满足了一连串人的递补依次前进,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所谓朝中有人做事方便,陈克杰局长还是比较期待的。

    周曼玉早就知道了,虽然不舍,也早习惯了这种分分合合,而没有保姆照顾、显得“孤苦伶仃”的陈国斌在调走后,中午不时会在她家蹭蓝阿姨的饭吃,周曼玉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落感。

    新的环境,新的工作。

    以前为了陵阳楼-筠山旅游圈的问题,陈国斌好歹也来过市政fu多次,对这里倒不陌生,而曾经一起同场与会的市领导们对他这个年轻小领导当然也是有深刻印象的,所谓稀奇产生联想,只要见过,印象总会不浅。

    对于陈国斌来当徐市长的秘书,在市政fu自然又引起了一番稀奇,这可是徐市长第一次用男秘书。但相比之下,陈国斌这个秘书,让别人会多一点敬畏之心,人家可是实打实干,半路出家上来的,不像一般秘书,就是秘书出身。

    何况,陈秘书就顶着秘书头衔,很多秘书工作是不用干的,而由一位挂在市政fu办公室、叫谭可可的高才生来为徐市长提供相关贴身服务。陈秘书则通常就呆在自己办公室,跟诸位市领导一样像样像模工作着。

    略微遗憾,陈国斌没有资格配专车,他倒也无所谓,直接又开着那辆国雄集团的省城牌照捷达车,不怕别人东想西想。行得正,坐得稳!

    徐书雁主持召开了一次市政fu党组会议,市领导蔡立功、孙济宁、王山阳、黄聪、郝萍、葛振强在场。陈国斌有幸列席,暂时代行秘书长职责的副秘书长兼市政fu办公室主任傅小娟也在。

    公开场合的徐书雁穿着比较老气,看上去没那么年轻,一脸严肃,但还是比较讲究民主作风的,每每抛出议题,鼓励大家热情讨论。

    陈国斌认真听讲,并注意观察各位领导的表现。而大家对他也会偶尔不经意地瞥过一眼,好奇总能害死猫。

    在研究数个议题后,徐书雁扫过一眼,又提出:“现在再来讨论一下城市的新中心问题……”

    常务副市长蔡立功首先洋洋洒洒发言:“陵阳西、北、南三面环水,发展方向必定要向东面的七号国道延伸。而现在陵阳的商业中心还位于西侧庭湖边的老城区,那里地域过于狭窄,老居民区太多,又受到京广铁路的严重限制,发展前途很有限,必须尽快向东转移城市中心,以免推迟陵阳的建设进程……”

    兼任市委常委的副市长孙济宁点头道:“现在的问题是,市区地理上的理想新中心被化建这个大型单位所占据。作为经贸委下属的单位,市里并不容易与其达成共识,让它让出这块地盘…”

    副市长王山阳皱眉接道:“化建有上万职工,加上家属数万,近几年企业效益不好,人心本来就不稳。这种时候向它要地盘,容易产生不稳定的因素……”

    “……”

    众人就城市新中心的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而化建这个大包袱总像一根刺卡在喉咙,让人不那么舒服,没人表达坚决的意见。

    陈国斌自然明白化建的问题。

    这是一家大型化工安装企业,本身没有厂房,也没有什么不可或缺的基地。而在好些年前,陵阳城区还只是在西侧湖边一隅,那时化建就已经落户了在东郊,在城市扩张的进程中,东郊早就变成了城区,经济开发区更在化建以东老远。由于陵阳三面环水的特性,对城市扩张与中心的限制就非常大了,化建却正好占据了数平方公里的核心地带,想绕开很难。

    事实上,化建就位于市政fu前边金鄂路对面的一堵墙后,那里分布着公司总部和十余个处级单位,家属区、学校、医院等一应俱全,自成体系,就是不容易与陵阳市平级。作为部委属企业,省里说话都不怎么管用。

    “小陈,你也说几句吧。”徐书雁突然把目光落在陈国斌身上,主动点将,让众人不禁惊讶,这几乎就是把秘书当成了助理来用,并且释放出明确的信号。

    陈国斌也有点受宠若惊,和市领导们一起研究问题,这荣誉的确有点高。

    陈国斌点了点头,淡定地接受了诸位领导不同的注目礼,切要说道:“城市新中心的最佳选址无疑在化建目前所在的这个地方,主要问题是如何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让它腾出这块地盘,而不影响陵阳的大建设进程。不管选择哪里作为城市的新中心,搬迁都是一个必须面对的复杂问题,相比之下,在化建这里的问题反会比较容易面对,毕竟它是国企,有统一的行动力,只要方式得当,就能比较顺利。”

    “事实上,化建的这块地盘对它并没有存在的充分必要性,近几年该单位负债累累,生存困难,买断盛行,正处在重大转型之中,迫需注入大笔资金才能挺过去。这块地盘现在可是它非常重要的潜在资金来源。在这种情况下,和它尽快达成共识是有坚实基础的。主要问题还在于协助解决好职工的安置工作,现在该单位的领导层就是害怕人心不稳,才不敢随便出卖地盘……”

    徐书雁面露赞许接过:“小陈说得不错。我们应该首先明确统一的坚定决心,不畏困难,以时不我待的饱满精神热情投入,尽快解决化建这个限制发展的瓶颈问题,一举打开城市建设的局面……”

    在这次会议上,徐书雁决定把问题正式提交到市委常委会讨论,明确以原化建所在地为城市新的中心,并在这个基础上积极开展工作。

    而在王战军书记一如既往的热烈支持下,该问题很快顺利得到通过,徐书雁又确定了以她为首的谈判小组,陈国斌也在当中。其实化建也就是级别高点,资产还不到十个亿,在陈国斌眼里算不上多大的事。陈国斌并向徐书雁提出了直接先行招揽投资商、市政fu只是居中牵线、更多由投资商去谈的建议,得到了认可。利益上的事,政fu涉及太多既不合适,也浪费精力。

    于是星城的几家喜欢敢为人先的大公司很快闻香而来。

    ~~~~~~~~~~

    由于新近调动,工作相对比较忙,陈国斌没有在第一个周末就赶往京城省亲。

    又一个周六,陈国斌总算踏着初秋的灿烂阳光,再次来到了京城。为了方便一点,他提前给楚雄飞打了招呼要了辆车,结果刚出机场就有一辆比较新的挂军牌的丰田佳美等着了。这次陈国斌并没有客气,直接从一名曾见过他人的超级保镖手中接过钥匙,大摇大摆开向了学校,不过并没有随意闯红灯,毕竟不赶时间。

    在楼下停好车,陈国斌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快步匆匆上到五楼,自掏钥匙激动打开了门,满心欢喜地想享受一下久违的热烈欢迎。

    不过客厅里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倒听到了几间卧室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敲键盘的声音,不禁摇头苦笑。

    为了更好的学习,以及让梅兰香和向晓兰的业余时间更精彩一点,赵雅琴最近购置了四台电脑,并拉上了网线,一举实现了一个巨大的跳跃。而在来京城之前,赵雅琴便已有这想法了,并提前让梅兰香和向晓兰学了一些电脑知识。当领导的时候,赵雅琴也没用电脑的习惯,虽然她对电脑还是懂点的。

    陈国斌则打重生以来,就很少摸过键盘了,这会想想也是好笑。干领导级的革命工作,其实有没有电脑没什么区别,主要还靠人脑,真需要电脑处理的秘书类工作,都可以交给下面的人。陈秘书的领导觉悟仍然很高。

    三人却都很用心,连客厅门被打开也没听见(向晓兰耳尖倒是听见了,她只是想着反正又不用她接待,正玩着入迷,不想动),陈国斌无奈自己换上拖鞋,把特意买的一大袋好吃的零食放在桌上,就走向了赵雅琴的卧室兼书房。

    正在网上冲浪入迷的赵雅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某人的揶揄声:“很用功啊。”

    她身子猛地一抖,长吁短叹,回头气恼地望过:“怎么到了也不说一声,都吓死我了!”

    “我回来都这么大动静,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国斌更有意见,“哼,有电脑就一个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赵雅琴嘿嘿卖了个乖:“那你不在,我们无聊嘛。”

    陈国斌翻了个白眼,一下没了脾气,双手搭上赵雅琴的肩膀捏了捏,她马上舒服受用得不行。

    陈国斌热切问起:“雅琴,这段时间还习惯吧?”

    赵雅琴轻松说道:“一开始有点不习惯,整天除了看书、玩电脑就不知道做什么。梅老师回来以后就充实多了,我现在正在搞课题研究。对了,国斌,你呢?跟着徐市长感觉怎么样?”

    “那还不就那样喽。”陈国斌有点漫不经心,“跟着领导混,不用管杂事,还算逍遥吧。”

    “就不能主动多挑一点担子啊,光知道偷懒,哼。”

    “逍遥只是相对于一般秘书而已,你以为真的很轻松?”陈国斌嘴角一撇,“上个星期都没能回来。”

    赵雅琴咕嘟道:“谁知道你去做什么了。”

    “你就疑神疑鬼厉害!”

    “谁让你老弄出那种事。”

    陈国斌摇头不耐:“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见面,别说那些事了……”

    梅兰香总算从电脑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加倍辛勤,好好弥补了一番,和着其余两位姑奶奶一起把陈国斌带来的那一大袋不容易发胖的零食先消化再说。

    为了不让她们无限制堕落下去,陈国斌在吃午饭的时候就说:“下午我们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吧。”

    赵雅琴好奇:“去哪呢?”

    陈国斌瞪了一眼没好气:“去哪都比天天呆家里要好!”

    三人仍然一点反省都没有,反以为荣。

    吃过个个打扮一新,倒还算注意形象。

    下楼见到那辆挂军牌的佳美车,赵雅琴就皱眉了:“国斌,你这都从哪弄来的车啊?”

    “朋友那借的。”陈国斌轻巧说道:“一辆车而已,有什么稀奇的。都上车吧。”

    三人一起上到后排,陈国斌则当司机。

    对那家伙连在京城都有特殊关系,赵雅琴感觉很是惊讶,想了想,还是没多罗嗦。她相信那家伙不会乱来,只要不乱来,有关系当然是好事,她不想刨根问底,心里还是有点自豪的。

    陈国斌把她们拉到了西山附近的一个马场,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边马儿跑,名副其实,让人不胜愉悦。

    “哇——”下车后,差点成了宅女的她们忍不住张开双臂,惊诧惬意稀奇一番。

    陈国斌主要就是想让她们适当活动一下,感受一下大自然,别在家坐成了年轻痴呆。

    按照他的要求,马场方面牵来了两匹高大白马。陈国斌和向晓兰都会骑马,各牵过一匹。

    赵雅琴和梅兰香则一见到比自己还高的马头就犯晕了,腿直哆嗦,一致性摇头边后退,打退堂鼓:“我不骑了。”先前听说要骑马时,她们还挺兴奋的,想法与现实总是有不小的差距。

    陈国斌却毫不客气地拽回了赵雅琴,强行抱住她的身子,往上一顶一边分开了她的腿跨过马鞍,“少废话,上去!”他跟着迅速一跃而上,就把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的赵雅琴紧紧护在了胸前,她总算安定了一点。

    为了成全俩人的鸳鸯骑,让赵雅琴不那么孤单,梅兰香也咬牙,在向晓兰的帮助下,一起上到了另外一匹马背。

    “驾——”

    陈国斌双脚夹在马肚子上紧紧,一只手抱着前边的赵雅琴,另一只手抓着马僵甩了一马屁股,大白马顿时驰骋而起。

    “啊——”

    剧烈一晃一荡,总有种就要摔下去的恐怖感觉,赵雅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闭上了眼睛,身子更向后倾了又倾,紧紧感受到那家伙宽厚的胸膛,好歹塌实了一点。

    跑出老远,陈国斌才收住缰绳,横大小姐立马,摇头不屑:“哼,胆子也太小了点。”向晓兰带着梅兰香则落下了好一段距离,既是赶不上,也是不想当灯泡。

    此时赵雅琴的心跳起码超过了一百二十五,脸上涨得通红,却是被激动吓坏的,回头咬牙恨恨:“陈国斌,你是故意吓我的吧。喂,你又想干什么?”

    陈国斌却是抓起赵雅琴迅速换了个方向面对面坐着,在马背上的她一点反抗余力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陈国斌不置可否,煞有介事说道:“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马上又是一鞭子下去。

    赵雅琴的啊声再起,陈国斌单手搂着紧紧挨着的她,随着马儿的驰骋,胸前被那对就隔着薄薄衣物及松软防护的挺拔傲物一挤一压,被动吃着赵雅琴的超级豆腐,格外惬意。

    这次适应不少的赵雅琴却是没那么害怕,她有些意识到,那家伙骑马之意不在马,而在她身上,甚感恼羞不堪,脑袋趴在他的肩上咬牙切齿,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陈国斌余光一扫,拉着马跑向了没人的一侧再次立停。

    “喂,你还想干什么啊?”脑袋被拨正的赵雅琴瞪大眼睛,此时她脸上都红得不成样子,刚才一路的异样感觉让她简直就要往马肚子里钻了。

    望着她脸上的姹紫嫣红,陈国斌由衷赞叹了一句:“雅琴,你真好看。”没等她臭美消化一下,就直接伸嘴堵上了。

    “呜呜——”赵雅琴连抗议都没来得及,无语万分。

    ……

196、赵大小姐变成了陈夫人

    在这大自然的开阔怀抱里,惬意咬着赵雅琴的小嘴互相补充水分,陈国斌的脑袋就热了起来,双手不甚老实地从她的背上滑了下去,摸在那弹力十足的老虎屁股上,激动地抓了两把,一时也没惹得神魂颠倒的赵大小姐有什么反应。

    他就得寸进尺,手赖在那不走了。

    “陈国斌,你耍流氓!”

    直到小腹被顶了个硬邦邦的恐怖物事,赵雅琴才终于敏感过来,脑袋迅速向后缩去解放了嘴巴,恼羞万分地瞪着他。

    陈国斌干脆流氓到底了,瞪眼:“都这样,它还不流氓就有问题了。”

    赵雅琴瞪大杏眼:“快放我下去!你今天就没怀好意!”

    陈国斌却回头努了努嘴:“还远着呢,你想练习竞走就下去呗!”根本没动手放下去的意思。

    “你真是讨厌死了!”赵雅琴想哭,忍不住照那家伙的胸口捶了两下,跟挠痒一样。

    “好啦。”陈国斌再次纯洁地抱住她,振振有辞:“这天气都这么好,锻炼一下肺活量是很有好处的。”

    “……”赵雅琴很想晕倒。

    云儿朵朵,骑在马上再次一晃一荡奔回出发基地时,赵雅琴就差点没气了,至于那家伙乘机有意无意占了多少便宜,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不时狠狠地瞪过一眼,表达她无比的愤怒。

    下马后,赵雅琴更是双腿发软,只能由陈国斌做好事搀扶着了,梅兰香也没能好到哪里去,脸上还发着白。

    回到家,陈国斌亲自出马下厨房。美美一顿款待,还开了两瓶葡萄酒,总算压了一点惊。

    赵雅琴喝了个姹紫嫣红,跟个妖精一样,摇摇晃晃上了床。心里一惊一乍。她感觉今晚有点不太一样。

    陈国斌很快也被觉悟甚高的梅兰香赶进了卧房。嘱咐早点睡觉。

    赵雅琴眼睛睁得大大,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若无其事的那家伙。

    陈国斌就在一旁躺了下来,侧着和她大眼瞪大眼。

    见他人小鬼大的样子,赵雅琴就受不了:“哼,你这家伙。也太胆大了!越来越坏!”

    陈国斌就倒苦水:“结婚都四年多,才摸了一次老虎屁股,说出去谁信啊?”

    赵雅琴脸上立即现出几分狠色:“你说谁老虎屁股呢?”

    陈国斌呵呵笑:“说错了啦,是老婆屁股。”

    “哼!”

    陈国斌又张开怀抱亲切呼唤:“雅琴,过来一点吧。”

    “不!”赵雅琴猛摇头:“你会动手动脚的!”

    陈国斌才懒得罗嗦,直接拉着她的手便拽了过来,软玉在怀,顿时感受到她的身子绷紧不少,一脸警惕地反望着他,也不挣扎。

    “紧张个什么?”陈国斌摇头。“只要你心里纯洁,那就没什么了。我还能对你怎么样?”

    说着,还没等赵雅琴舒一口气,他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径直把嘴又堵上去练肺活量了。

    赵雅琴真要哭死了,偏偏一接触又不自觉交出了她那柔软滑嫩的小香舌,热烈缠绵一番。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赵雅琴还是挺喜欢的,就是那家伙居心不良,总想着进一步侵犯她的神圣。

    在美美享受的同时,陈国斌的身子又发热了,这次他认真想起了赵大小姐曾经的告诫——再那样乱摸就怎样怎样。

    他决心不再那样乱摸了。

    于是一只手轻轻解掉了两粒睡衣扣子。跟着探了进去,有些颤抖。果断第一次零距离触到了一只坚挺的巨物。

    忍不住轻轻一抓,心中一阵荡漾。

    赵雅琴像触电一样。闭着的眼睛立即睁开了,却又被一抓,她的额上皱了一下,舌头缠得更狠了,眼睛旋即又闭上。这一神奇的过程她无法解释,飘飘欲仙。

    不知多久,赵雅琴的嘴巴终于得到了解放,虽然早有一点感觉,可当她低头望去时,还是忍不住高度羞愧。她发现自己上半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丝不挂,而那家伙的两只贼手,正肆意把在她连自己都舍不得摸的、完全暴露在外的傲挺双峰上,还不时撩一下顶上的两颗含苞待放的紫色蓓蕾,惹得她的身子不时一抖,鼻音绵绵。

    赵雅琴就坐着,陈国斌从后面抱住她,双手把得满满,热情激动搓揉。第一次如此冒进,也很出乎他的意外。他本来还打算再花几个星期渐渐让赵雅琴的免疫力更强一点。

    赵雅琴的脑袋软弱无力地搭在陈国斌的肩上,咬紧牙关,尽量不让那难以按捺的羞愧声音冒出来。她同时尽量清醒自己头脑,想着让那家伙再摸一会后,就坚决不给他摸了。

    终于,她果断回头正色质问:“陈国斌,你摸够了没有?哦——”牙关一松,她就忍不住呻吟,赶紧又咬上,眼中冒火。

    陈国斌嘿嘿笑:“哪摸得够嘛。这可是我家雅琴的超级宝贝。”手上动作还更大了。

    赵雅琴一脸哭相:“你都坏死了!哦——”

    “那我就更坏一点吧!”陈国斌心中一动,激动说着,一只手迅速移下抓住赵雅琴的睡裤,一拉就连那条紫色小内裤一并褪到大腿,他的目光移下,见到那雪白无比、高度性感的美臀,心里便是重重一颤。

    在如此空前的进犯下,赵雅琴一时懵住,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知道把双腿夹得紧紧。她的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恐惧。

    “国斌,别这样好吗?我怕。”

    赵雅琴已经躺下,脸上露出哀求之色,朝双手撑着两边、压在上面、目光十分炽烈的陈国斌摇了摇头。

    陈国斌心里顿时一软,一个翻身坐在了一旁,又把她抱起搂在怀里,柔声鼓励道:“雅琴,我们总要克服心中的那道障碍。那一天总会到来的,老带着这样的压力,我们都不好过。别想多了,好吗?”

    “嗯!”赵雅琴身子软了几分,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屁股又被抬了起来。顿时感到困惑。“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她猛地怔住了,湿意绵绵的那里竟抵在了一个膨胀炽热的恐怖物事上。

    赵雅琴惊恐万分:“陈国斌,你来真的啊?快点放开我屁股!”

    陈国斌哦了一声,双手便放松了一点,赵雅琴脸上就只剩下茫然了。她顺利滑溜地坐了下去,在陈国斌双手不够充分的阻力下,不紧不慢地一路坐到底,额上顿时深皱了起来,痛苦地哦出一声。

    陈国斌脸上也变得痛苦不堪,完全却是被突如其来的高度幸福所紧紧包裹使然。

    他紧紧抱着再也不敢乱动的赵大小姐,就保持着这般高度**的美好姿势,让她多适应一点。

    一小会后,反应过来的赵雅琴终于哭了:“陈国斌,你个大坏蛋。快点赔给我!”

    陈国斌嗯了一声说陪就陪,小心轻轻地抬高了那个迷人性感的美臀,在差点就让赵雅琴解脱的时候,却失手了。两人又是几乎同时不禁哦出声来。

    “……”赵雅琴彻底绝望了。

    一番激烈热情过后,有气无力的她终于不再乱扭屁股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紧紧咬着牙关,任那个她很想吞掉的超级大坏蛋在后面继续亵渎她的神圣。

    赵雅琴发誓,以后一定要管死那个坏家伙,让他好好尝到妻管严的真正滋味。她发现以前对他的管教太放松了。

    陈国斌继续进行将赵大小姐改造为陈夫人的高度幸福过程,终于朝着赵大小姐的深处猛烈喷出了他的无限热情……

    床上一片凌乱。俩人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不甘寂寞的鸟儿唧唧喳喳个不停,吵醒了还在做超级美梦的陈国斌同志。让他非常不爽,不过见到怀里一丝不挂、无比诱人的陈夫人时。陈国斌马上就非常爽了,长长吐了一口气。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被这一天压得头痛,总有一些难以跳过去的坎。终于坚决跳过去了,无论如何,他都轻松了很多。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但今天起码没事了。

    赵雅琴也被吵得烦躁,舌头舔了舔嘴唇,忽然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傻乎乎地望着陈国斌。

    她又照着陈国斌的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并没有听到哎哟声,顿时舒了一口气。

    陈国斌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

    赵雅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忙又朝自己手上拧了一把,马上就皱眉哎哟一声,脑袋一偏,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完蛋了。她痛苦地确定昨晚的恐怖经历并不是梦。

    茫然一小会后,赵雅琴就坐了起来,抓住毯子一角捂在胸前,严肃盯着陈国斌,认真宣布:“陈国斌,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正式老公了,以后我有充分权利对你的一切不光彩行为进行干涉,并好好管住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对婚外恋抱有无谓幻想。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咬了咬牙又道:“陈国斌,你不要以为那样了,我就会对你百依百顺。以后我会对你更加严格的!哼!现在请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

    “……”陈国斌无语到家,倒是照顾到陈夫人初为人妻的一点羞涩的面子,暂时没给她一般见识,识趣地转过身去。至于管教之类,他就不认为,陈夫人还能咸鱼大翻身,当了夫人还能比当大小姐更厉害很多不成。

    他其实倒希望陈夫人稍微严格一点,这对确定一个宝贵的主旋律是有重大意义的。在他被上天捉弄的复杂人生中,真的很需要一位货真价实的夫人作为灵魂的支撑点。不管还有多少坎,在历经万难把赵大小姐改造成为陈夫人后,陈国斌感觉以后的日子至少没过去那么头痛了。

    至少,他可以认认真真地热爱夫人了,哪怕可耻一点。不像从前,都很不想触及爱这个沉重的概念。

    等了一会,陈国斌就问:“穿好没有?我要转身了。”

    “哼,这是你的衣服。看看你都像什么样子,也不害臊!”摇头呕心说着,已然恢复大小姐形象的赵雅琴丢过某人不堪的衣物。她那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脱的衣服,想起来就后悔死了。没想到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大色狼。

    恨得直咬牙。

    陈国斌穿好衣服又被继续保持大小姐脾气的陈夫人给赶下了床,理由倒是充分,要换床单。而屋里一直开着空调,赵雅琴不喜欢席子,就铺着床单。

    陈国斌夸张地看着赵雅琴把那床除了一片殷红,还染了一些其余特色产物的床单认认真真叠成了一个小方块。

    赵雅琴恼羞不堪地瞪过一眼,嘴上却振振有辞:“看什么看?这就是你做坏事的证据!我要好好保留,让你以后再敢乱来!”

    “……”陈国斌又是无语到家,开始感受到陈夫人的一点崭新特点了。

    梅兰香在习惯性检查卧室的情况时,非常惊讶地发现床单被换了,她立即敏锐意识到一个高度喜讯,顿时无比开心,干什么都特别有干劲,简直都比得上平时的三个梅姨了。向晓兰也很敏感地从梅兰香的反常举动中意识到领导终于被真正镇压了,心里同样非常愉快。

    大势所趋。

    赵雅琴心里尽管十分难堪,表现饶是淡定无比,若无其事的样子,陈夫人的风范十足,让陈国斌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吃过午饭后,陈国斌终于要去赶飞机了,又被陈夫人名正言顺的好好交代一番,比原先却要罗嗦多了,脑袋胀得不行。

    他终于初步明白了,大小姐和夫人真的很不一样……

    才上了一天多的班,周二下午晚些时候,陈国斌就被徐书雁叫到了市长办公室。

    徐书雁显得比较忙,一边写写划划着什么,一边简单交代:“小陈,抓紧准备一下,明天一早跟我一起去京城找国家旅游局。另外还有郝市长和她的秘书一起,小谭也跟着。到时七点我们就在市政府大门口集合,一起去星城机场。这次出门开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陈国斌点爽快接道:“没问题……”

    对于出差,他还是不反感的,特别是又能马上和那位不知咋样了的夫人见面,想想心里还是挺激动的。其实事情过后,他就越来越觉得那样对待赵大小姐实在很夸张,很过分,简直就是爽到了家,名副其实。

    至于这次去的任务,陈国斌也知道一二,就是为了陵阳楼-筠山圈的项目,跑步(部)前(钱)进,准备从中央那弄来预定的三个亿,可不是个小数目了。虽然该项目计划投几十个亿,但大部分是从社会上多方融资,其余由中央省市三级各分担一点,每笔钱都是很重要的。另外,徐书雁还准备从国家工商银行拉再拉三个亿的贷款,又是一个大手笔,任务可谓不轻。

    郝萍如今却是接替李丕合分管旅游工作的副市长,理所当然一起跟去。

    次日周三,陈国斌一个男人,便带着四个女人(两领导两秘书),一辆车搞定,赶着星城机场上午的飞机直飞好象阔别很久的京城。在和赵雅琴那样之后,他就发现时间过得特别慢。

    .

    .

197、她还在读书呢,学习成绩还可以

    “徐市长,郝市长……”陵阳驻京办主任田光彩一脸恭敬笑容,在机场出站口迎接了一行五人,陈国斌看着就觉他八面玲珑,典型的奴才相,不过负责拉关系的驻京办主任还真得这样的人。

    田光彩带来的三个人,赶紧接过了陵阳主子们的行李,分乘两辆车,朝预定下榻的风行大酒店开去。来京里办事当然不是忆苦思甜的,风行大酒店是五星级,对此徐书雁也没什么好说的,动辄要弄几个亿,再在这种小钱上损低陵阳的形象,就没意义了。

    两位市领导各被安排了一个豪华套间,谭可可和余秘书两位领导贴身人员一起住一间房,陈国斌却是一人一间,总不好让他去和女同志一起住。

    就在酒店享用了一顿丰盛午餐,除了陈国斌,大家大概是被繁重任务的压力及旅途所影响到了,胃口不怎么样,吃过便回房睡了个午觉,到下午五人就由陈国斌开了一辆接待办的本田车,奔向了国家旅游局公事公办,这次倒不需要多大的技术含量,走个程序而已,关键还是后面去财政部和银行找钱。

    停车,抬头望着国家旅游局高高的气派大楼,想到自己曾经也做过县市旅游局的重要领导,陈国斌就不由有些感慨。

    “小谭,把包给我吧。你们三个就在车上等着,我和郝市长上去就可以了。”准备下车时,徐书雁便交代道。

    谭可可应着递过一个公文包,郝萍的秘书小余也把公文包交给了她的主子,就陈国斌坐在驾驶座上当老爷,什么都不用管。

    两位市领导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楼大厅的门口。

    车上三人中,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小余的秘书资历是最长的,三年前在她家主子还在星城做教育局局长的时候就已经跟上了,几经辗转,如今还是秘书,深谙一些门道。而作为一位三十几岁的老秘书。她对身边两位年轻夸张的秘书(谭可可虽然没有挂秘书的名义,但大家都知道她实际就是贴身秘书)。不免有些感慨。特别是对从学校出来没两年的笔杆子谭可可,余秘书心里还有一点不舒服,不但是因为谭可可年轻,学历高,人长得比她漂亮。也因为谭可可私下有点清高,总之,女人瞧女人,就容易出问题。反过来也一样。谭可可未必对余秘书就很顺眼。

    倒是对先前一直在旅游局挑重担的陈国斌,余秘书跟着正好分管这一摊子的郝市长,自然了解不少。虽然这位挂着秘书名义的陈秘书不怎么干秘书的活,让人不容易理解如此特殊的安排,余秘书还是比较尊重的,也比较重视。

    坐在后排的谭可可则除了对余秘书有点不顺眼,对陈国斌也有点耿耿于怀。她认为如果陈秘书不来插一脚的话,她的秘书位置就能坐实了,如今却只能在市政府办公室挂个副科,干的却几乎是实打实的市长秘书工作。谭可可亲眼目睹了徐市长前两任秘书的风光,特别是那位已经做到县委常委的董秘书。让她格外羡慕,她也是多么希望能早日走上这条光明大道。如今却被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陈秘书挡住了。

    “陈秘书,你对京城好象很熟啊?”闲着无事,余秘书转头笑着望来,随口轻松问道,她却是先前看到陈国斌开车一点都不迷糊,轻车熟路。

    陈国斌摇头一笑:“来过两次而已,算不上多熟,不过倒是看地图看熟了。”

    余秘书不着痕迹地恭维:“呵呵,到底还是在交通局干过的人,就是不一样。有陈秘书你在,我们就要轻松多了……”

    陈国斌和余秘书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随意,让谭可可有点灯泡的感觉,不过她还是挺注意听的,对余秘书语气中的一点恭敬之意有所不屑。

    聊着和谐轻松,余秘书又热情地问起:“对了,陈秘书,你爱人在哪工作?想必她一定很优秀吧。”作为一位大姐级人物,问这样的八卦倒也不稀奇,她觉得陈秘书还是挺好说话的。

    陈国斌摇头笑着谦虚:“她还在读书呢,学习成绩还可以。”说着,他的肚子都差点憋坏了,对赵同学更加有爱。

    “哦?”余秘书愣了一下,笑:“你们倒是挺特别的。”

    “……”

    一个多小时后,徐书雁和郝萍终于走了出来,脸色看着还算顺利的样子。

    在酒店早早吃过晚饭,徐书雁就把陈国斌单独叫上当司机,出酒店去联络感情了。

    让谭可可更有外人的感觉。

    车上,坐在后排的徐书雁显得有点疲惫。

    在陵阳的工作没完没了,进首都跑钱也是马不停蹄,什么都要担着,特别是在这厅级干部多如牛毛的首都,她堂堂一个地方的市长,也就算根毛,深深感到了自身的渺小。这次她是去联系一个老领导,并通过老领导和财政部和工商银行接上一点关系,让事情尽快有点眉目。而这趟出差,徐书雁预计花上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中央部门的办事效率向来是不敢恭维的,晾一晾,不知就要晾到什么时候。

    徐书雁暂时没去多想那些伤脑筋的事,而是关心地问起:“对了,国斌。雅琴现在怎么样了?”想到那位爱将,徐书雁心里便不禁多了一些温暖,但想到另一位,她的心里却又多了一些无奈。

    “跟着导师混,日子还不错。”陈国斌甚是轻松地回,亦有些感慨:“哎,她平时工作太忙了,这次总算难得放松一下。”和徐书雁打交道也不少了,在谈私事时,陈国斌倒是比较随意,没怎么把她当领导。

    “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徐书雁却不失时机淡淡敲打,语重心长地说:“国斌,你要抓紧一点,一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陈国斌顿时有些无语,居然连徐书雁都如此上心,还公然鼓励。他讪讪笑道:“谢谢徐阿姨的关心,我会努力的……”

    陈国斌按要求把车开到一个看着有点级别的大院外边,并没有进去,徐书雁则由已在门口等着的一名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给接了进去。

    徐书雁拜访的是交通运输部部长李盛民的家。交通运输部是在去年国务院大部制改革中新组合的一个大部,李盛民则是新近由北湖省省委书记调来任此职的。他是徐书雁的两位主要提携人之一(另一位是仍在南湖省当家的钱书记),昔日受到过徐父的特别恩情。徐书雁以前在北湖省城江夏工作时。就一直笼罩在李书记的光辉之下,进步很快。

    李盛民热情迎接了徐书雁,不过他的调任时间不长,在京城的关系还不深,只能给予有限帮助。通过中间人介绍了财政部的一位司长和银行的一位二级领导,让徐书雁自己去接触。

    再次回到酒店准备下车时,徐书雁就体贴地说道:“国斌,你晚上就去学校吧。早上七点钟过来就行。”

    陈国斌心里顿时有些感动。点了点头:“谢谢徐阿姨关心了。”

    “不用这么见外。公归公,私归私,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两者之间的关系。”

    陈国斌嗯了一声:“徐阿姨。我送你上去吧。”

    徐书雁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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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校园,陈国斌就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与先前的喧闹有着强烈反差。

    这会已经较晚,路上仍不时可见三三两两的莘莘学子,拿着书本的大概是上自习回来。空着手的则像是出去潇洒的,等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才会更加精彩。

    陈国斌在家门口掏出钥匙时。心里就激动厉害,也不知道三天不见的赵雅琴变成什么样了。这次他来京里公干也没事先打招呼。

    开门入内。客厅不像往常那样,总坐着一位老大不小还泡青春偶像肥皂剧的梅姨,电脑总是爱人不浅,陈国斌摇了摇头,自己换鞋,轻轻走向他与赵雅琴的夫妻房。

    赵雅琴正聚精会神地盯在电脑屏幕上,像是在看一篇什么论文,很是认真的样子。

    陈国斌颇感欣慰,但靠近一瞅,就差点喷了出来,他赫然发现,这是一篇关于怀孕注意事项的生理学文章。

    这次,陈国斌可不想吓着赵雅琴,便特意从桌子旁边绕到了一侧,一脸微笑地显示了自己的存在。

    赫然发现右前方站着一个影子,赵雅琴的心脏还是不禁一跳,拍着胸呼呼不止望来:“陈国斌,你都怎么回事啊?跟个鬼一样,吓死人了!”顿顿又不解:“对了,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陈国斌摇头一笑:“看你那点胆子,还领导呢,连个小学生都不如。”却是一脸怜爱之意。

    “我就幼儿园的又怎么了?”赵雅琴扬了扬眉,忙着又赶紧点击鼠标叉掉刚才的那篇怀孕文章,心里饶是有些难堪。

    “我喜欢呗。”陈国斌不以为意笑着,一边走回她的身后,双手搭肩。

    “哼。”赵雅琴受用,“你也就嘴巴说得好听,心里都坏死了。”

    陈国斌一边按着轻巧说:“男的不坏,女的不爱嘛。我这次跟徐市长来京里公办,可能要花点时间。”

    “油嘴滑舌。”赵雅琴舒服哦着轻嗔一声,又皱眉:“你来公办,晚上还私自乱跑什么?都不注意一下影响。”

    陈国斌却振振有辞:“是领导主动叫我来陪你的!还叫我抓紧点时间,说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

    赵雅琴顿时就恼羞不成,对为老不尊的徐书雁忿忿一番,当然也不会忘了某人。

    得知那家伙意外回来,梅兰香特别欢喜,赶紧做了一顿简单可口的消夜,填饱已经洗过澡的某人的肚子之后,便轰进了洞房。

    一时缺少心理准备,赵雅琴忐忑不安地躺在了床的最边上,她现在就不知道自己那时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完蛋了,再来一次很难想象。

    陈国斌心里无奈,也没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的大道理他还懂的,热情晚安之后就美美的先睡了过去,不管赵雅琴怎么胡思乱想,总之他睡着,对安她的心是大有好处的。

    赵雅琴好歹没被吓倒,见到睡死的那家伙,就没什么压力了,一会也睡着。

    至于在迷迷糊糊中亲嘴,然后乱七八糟,再然后怎样怎样,赵雅琴就不太记得清楚了,有过先例的她敏感激烈度淡了不少。直到下身忽然一紧,赵雅琴才皱眉立即完全清醒,见到上边压着的那家伙脸上竟是如此狰狞得意,她心里是万分的难堪憋火,却无法再抵挡他的激烈动作。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就没有抵抗的意义了。

    不知今昔是何年的赵雅琴软软地倒在陈国斌的怀里,闭眼沉迷了许久,终于舍得睁开,却见那家伙仍然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完全露在空气中的那对神圣傲物,她马上窘迫不堪,迅速伸手捂在胸前遮羞,白眼恨恨:“还乱看!陈国斌,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多的歪心思!”

    陈国斌不以为意一笑,搂紧一点由衷说道:“雅琴,我觉得现在好幸福。”

    赵雅琴鼻子哼哼:“占我便宜,你当然幸福了……”

    吃过早饭出门时,赵雅琴硬要送到楼下,让从未有过如此特殊待遇的陈国斌幸福得不行。

    赵雅琴拉着他的手认真交代:“国斌,京城可不比地方,办点事不容易,要多些耐心,多帮徐市长分担一点。”

    “哎呀,知道了。”陈国斌马上就头痛得不行,很想逃命。

    见他那样子,赵雅琴心里就解气厉害,忍着没笑出来,继续拽着他的手:“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

    陈夫人终于说完了,陈大领导只恨不得在屁股上装个涡轮喷气发动机,溜得比兔子还要快。对夫人和大小姐的区别,陈国斌有了更多的切身体会,对越来越有夫人觉悟的赵雅琴,他有了一点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当然,他更多其实还是幸福的,耳朵容易嗡嗡本来就是一个传统毛病。

    上午下午两次进出财政部,也没什么眉目。晚上,才成功约请何司长来到一家名叫食满天的高级酒楼。

    豪华包间里,何司长总是不肯说正事,硬要和这支特殊的地方队伍热情拼酒,尤其把目标指向了带队的徐书雁。像这类地方来要钱的事,何司长经历可是太多,这次被人打个普通招呼,深受领导器重、意气风发的他也不怎么以为意,场子还是赶了,而一见到冷艳不俗的徐书雁,他就一时兴起,没完没了了。

    何司长脸上泛红,举杯眯着眼:“徐市长,我们再喝一杯!”见到一群养眼的女干部,何司长就特别来劲,就对那名男秘书有点碍眼。

    先前虽没喝多少,徐书雁脑袋已经有点晕了,皱了皱眉,还是咬牙抓住了杯子。

    陈国斌看在眼里,率先抓起自己的杯子,朝着何司长手上一碰,笑着解释道:“何司长,我们徐市长平时是不喝酒的,这次已经破例喝了不少,再喝下去就可能出问题。我在这替我们徐市长喝了。何司长,干!”说着,一仰而尽。

    何司长放下杯子没喝,语气顿时冷了一点:“徐市长,你们这位陈秘书倒是很会为领导着想啊。”

198、小陈秘书真是客气

    徐书雁微微皱眉朝陈国斌望过一眼。

    不待她说,陈国斌便接过话,不咸不淡地笑:“何司长过奖了,为领导着想是秘书的基本职责所在。”

    何司长心里又是一堵,对着陈国斌怪怪地打量了一眼:“呵!陈秘书,看来你对秘书的内涵还是挺精通的。这么年轻,想必工作经验很丰富,见过场面不少吧。”

    陈国斌甚是谦虚:“工作还没到六年,像何司长这样高级有形象的领导,好象还是第一次见到。”

    徐书雁目光严厉,喝了一声:“小陈!”陈国斌却似没听见一样,脸上仍然很和气。

    何司长心里顿时高度沸腾,想自己堂堂一个高高在上的财神爷,不知被多少地方的领导捧着像个宝,连省级领导在他面前都还要谦虚装点孙子,今天却被一个小小地级市的市长秘书给公然奚落了。

    他冷哼了一声:“徐市长,你们陵阳还真是很有特色啊,今天我算是见识过了。相信以后我们肯定还有机会再见,我希望下次还能再次见到口齿伶俐的陈秘书。”

    咬牙说着,何司长就站了起来,“今天让你们陵阳破费了,我还要赶去见个朋友,下次再见吧!”

    郝萍动了下嘴唇,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她见徐书雁脸上非常难看,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余秘书和谭可可就更不敢说什么了,惟领导是从。但她们心里明白,今天这事被陈秘书彻底搅黄了,在财政部这里可不容易再买帐,人家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拖上半年一载,那对陵阳楼-筠山圈的进度影响将非常大,初期却是最迫切需要这笔钱用来启动。

    陈国斌坐着不动,淡淡说道:“何司长慢走,不送!”

    徐书雁也坐着没动,冷板着个脸。一句话也没说,她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破罐子既然已经摔了,她不会想着再补起来,如此也是帮陈国斌分担一点可能的责任。对于何司长,徐书雁打内心深处是厌恶的,如果不是为了大局。她早就拂袖而去了。她现在更多是想着如何尽快再找一条新的关系。

    领导不动,郝萍几人也就坐着不动。

    闻声,何司长脚步定了一下,回头看到了大家对他的高度“热情”。心里翻滚厉害,朝着陈国斌点了点头:“陈秘书,你很有个性!相信你以后的前途一定非常光明。”

    “多谢何司长吉言……”陈国斌淡定地笑纳。

    何司长窝着一肚子气走了。对陵阳。他深刻铭记在心。

    陈国斌开车拉着她们回酒店的路上,一个个脸上表情严肃,谁也没说一句话。

    对刚才的事,陈国斌早就看出那个倒胃口的何司长没多少诚意,更主要的是。他不想徐书雁多受罪。在豁出去之后,陈国斌就不会再去想那么多。此路不通,就再换一条,条条大路通罗马。

    回到酒店,上楼时板着脸的徐书雁不置可否:“小陈。你等下来我房间一下。”

    陈国斌点头:“好的,徐市长……”

    郝萍在心里叹了一口。她对陈国斌在旅游局的表现还是挺欣赏的,今天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余秘书同样有点担心。谭可可则感到有一点点幸灾乐祸,同时也为这次进京的任务感到忧心。

    跟进徐书雁的豪华套间,徐书雁指了下组合沙发:“坐吧。”

    俩人垂直入座。

    徐书雁脸上表情复杂,目光落在陈国斌身上好一会。她终于开口,语气却甚是平静:“国斌,你知道自己前面在做什么吗?”

    听出话里的关怀之意,陈国斌心里顿时一暖,嘴上则说道:“那种人既无诚意,品行又不端正,没必要低声下气巴结,让自己白白遭罪。”

    徐书雁摇头语重心长:“这不是逞气的时候。你一个秘书,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这样的风头,不说让何司长下不了台,大家又会怎么看?我知道你有原则,对前途不怎么在乎,但你要多想想大局,多想想家里对你的期望。以后做事要多一点忍耐。”

    顿了下,她又坦然说道:“这次就算了,本来也没多大希望,另外再想办法吧。”

    陈国斌有些感动:“徐阿姨,这次我确实过分了一点,后面的一些话我本可以不说的。不过我希望徐阿姨以后再面对类似的情况时,要多一点果断,不要勉强自己。事业是人民的,身体是你自己的。”

    徐书雁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我会注意的。好了,国斌,你早点回去陪雅琴吧,别多想什么,办法总是会有的……”徐书雁能够感受到,陈国斌这次是为了她而出风头,而不是为了领导而出风头。在那次云南遭遇泥石流时,徐书雁就对陈国斌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带着几分触动,陈国斌驾车离开了酒店,并在路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在即将告别路边磁卡电话的前夕,又打出了一个电话,却是打给楚雄飞。

    对国雄集团以京城为重心的新战略,陈国斌自然知道,并且知道楚雄飞夫妇在这边有特殊关系。在不需要的时候,他当然不打算求助,但今天为了徐书雁而黄了一次菜,他就要尽量弥补一下了。

    “小陈,有什么事啊?”接通才喂了声,那边就传来了楚雄飞热情豪爽的声音。人家就知道他无事不会这么晚打电话。

    陈国斌则有些惭愧,对国雄集团,他连指手画脚的机会都越来越少了,不过通常倒也不需要这样。饶是如此,人家仍一如既往地把他当成核心一员。对这样的真心朋友,陈国斌打内心深处是非常钦佩的。

    “老楚,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又说这么见外的话。”楚雄飞语气微有不满,“你现在在哪?”

    “京城。”

    “呵。我正好也在,见面说吧。”

    “好!”

    “我们就在……”楚雄飞随即报了一家会所的名字与位置,这是国雄集团内部的。

    陈国斌踩下油门,加速赶到了位于郊外一个风景不错的小湖旁边的那家比较隐蔽的会所,奢华不待多言,他曾在金陵去参加赵雅琴同学会的那家。和这家相比就实在小巫见大巫了。

    俩人在一间专用包间内会面。

    一段时间不见,眼前的楚雄飞更加有成功人士的派头。和最初开黑面的相比,让陈国斌有一种梦幻不甚真实的感觉,但这却是确确实实的。

    楚雄飞望过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真诚,没让陈国斌感到陌生。

    想到各自还要回家陪老婆,陈国斌也不含糊。喝着茶寒暄几句就直入主题,把今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后,又道:“老楚,这次我让徐市长不太好做了。就找你看能不能在财政部帮找个什么关系。尽快疏通一下,现在我们陵阳急着拿到这笔钱,让那个旅游项目尽快上马。”

    楚雄飞却恨恨骂道:“妈的。那个何司长老子也见过,就一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他接着又信心十足地道:“这事就放心好了,我会找人打招呼的,明天你们上午再去财政部一趟吧。话说回来。这次拨款跟我们集团也有莫大关系,项目越早上马,集团就能越早投入,于公于私,这忙都是必须要帮的嘛。哈哈。”

    陈国斌也是一笑。干脆又延伸一下:“对了,国家工商银行那里……”这个先前已达成初步意向、就看什么时候能到手的贷款也是用于那个旅游项目的。

    楚雄飞同样热情地表示没问题。明天去工商银行即可。

    陈国斌心情甚好地离开了会所,加速朝学校赶去。对于楚雄飞的火箭速度,陈国斌这次更深刻了几分,感慨颇多。

    见到幽灵般的那家伙进门,正靠床头认真读书的赵雅琴就有点头大,又见他脸上似乎在嘿嘿奸笑,赵雅琴不禁抖了一下身子,皱眉苦着脸:“陈国斌,你怎么又来了?我白天还要学习呢!”

    陈国斌一边走近,一脸夸张地笑:“你都想哪去了?我回来睡觉而已。”甚是轻巧。

    赵雅琴顿时难堪厉害,差点就把手上的书丢了过去,白眼恨恨:“你真是讨厌死了!”

    这晚陈国斌却是规规矩矩,好好睡了一个觉,他也是疼老婆的。半夜三更那样不知折腾多久,确实会有点影响精神。他打算让赵雅琴好好养一下身体,周末没事时再好好折腾

    次日早上,赵雅琴的精神就格外好,压力也小了很多。只要那家伙不乱来,她还是感到挺轻松挺幸福的。

    陈国斌来到酒店,等领导同事们吃过早饭,就一起来到徐书雁的房间开了个会,商讨下一步的工作方向。会上一个个脸色仍甚严峻,望向陈国斌的目光有些复杂。这天已经是周五,这周差不多就完了,时间紧迫性是很显然的。

    徐书雁扫过一眼,郑重说道:“时间不等人,希望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严肃对待……”她决定上午再跑一趟财政部了解一下再做打算,下午则约定和银行方面会谈。

    财政部分管几个司的林副部长上班一到办公室,就立即打电话叫来了何司长。对于陵阳的旅游项目拨款事宜,林部长先前也是知道的,不过没怎么关注,按正常程序能拖一下算一下,尽量保证手头资金的更大活跃度。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昨晚国务院的马副秘书长亲自打电话认真过问了此事,林部长就必须引起高度重视。马副秘书长却是直接跟着翁副总理的,而翁副总理则是下一届的总理接班人,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望着毕恭毕敬坐在对面的何司长,林部长就认真问起:“何司长,陵阳那个旅游项目的拨款进行得怎么样了?”

    何司长心里一惊,感觉到了领导对此事的重视程度,马上热情说道:“我和陵阳的徐市长已经谈过,他们的这个项目很赶时间,最好是能把资金尽快拨下去。”

    林部长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他们要是再来部里,你就向我报告。陵阳的这个项目非常重要,不能马虎。”特别又强调了一下。

    何司长嘴上应着,额上则有点冒冷汗,领导突然亲自过问。还如此郑重强调,这可很不简单。想到昨晚。何司长就后悔死了,对人家徐市长的关系根本没搞清楚,就把谱摆得那么高,行为还那么不羁。何司长心里有点发毛了,立即决定亡羊补牢。

    当徐书雁和郝萍硬着头皮再次来到部里时。就非常惊讶地发现何司长不但亲自接待了她们,还前所未有的热情与恭维,一时很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何司长玩的是哪一出。

    而当她们随着格外殷勤的何司长来到林部长的办公室时。并受到素未谋面的林部长的热情接待,就更加纳闷了。见过场面的徐书雁倒是不失风度,同时不动声色。

    话间。林部长特意当众认真表了态:“何司长,陵阳的这个旅游项目非常重要,必须从速特事特办……”

    何司长则保证在下周就把款拨下去。

    郝萍还在晕头感觉像做梦一样,徐书雁很快冷静下来,她脑海里很自然闪过陈国斌的影子。很有些意外。再一想,也就释然欣慰不小,她估计是赵雅琴家里的关系。

    跟着何司长迅速走完必要程序,能伸能屈的何司长就以负荆请罪的态度,非常诚恳地认错:“徐市长。昨晚的事真是太对不起了,我这人的毛病太多。以后一定好好注意。今晚不知大家能否赏个光,由我做东请个客,好好赔个礼……”

    徐书雁感觉很有些戏剧性,倒不好拒绝人家的这番好意,礼貌应了下来。何司长的心里顿时舒了一大口气,无论如何,事情总还能补回。要是人家在背后说他几句不好听的话,他一个小小实权派司长,往后坐冷板凳可是很容易的,就没人再拿他当回事了。

    事情意外有了重大转机,各人欢喜异常,中午回到酒店,一个个的胃口也是格外好。大家都猜想是徐市长在背后做了手脚,不禁对这位神通广大的领导更加刮目相看,谭可可则感到格外激动,自己紧密跟着这样的领导,前途的光明不待多言,她决心以后更加努力的认真为领导服务。

    徐书雁没有马上找陈国斌询问。

    下午,徐书雁和郝萍在国家工商银行再次受到了意外的热情招呼,一名张姓副行长亲自接待了她们,并明确表了态,下周就把钱打到陵阳市政府的帐户上。张行长同样受到了国务院马副秘书长的认真招呼。

    走完程序出来,郝萍只觉天好蓝,心情一片大好。按照原来的设想,一两个星期内能让对方把问题正式提到日程上就不错了,然后再等上数个月的程序,再正常不过,现在却是如此顺利。

    晚上,何司长在一家顶级饭店宴请了陵阳的同志们,态度与昨晚的倨傲相比,却是空前的恭敬,让两位女秘书大开眼界,理解了变色龙的特征。这次何司长再也不敢敬女干部们的酒了。

    陈国斌适时举杯朝何司长晃了下,微微一笑:“何司长,为我们这么快又能见面干一杯吧。”对陈秘书如此睚眦必报,陵阳的女干部们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进一步理解了他的个性。谭可可更是万分无语,真不知道这样锋芒毕露的人是怎么混到秘书岗位上来的,偏偏徐市长还视而不见。

    何司长心里憋着火,脸上倒是笑得热情,举杯回了一下,“小陈秘书真是客气。干!”率先一仰而尽。而看到陈秘书如此波澜不惊,何司长忽然有些明白,这次很可能就是这位陈秘书在背后做的手脚,心里不由一阵发毛,更加热情恭敬几分。

    陈国斌在言语上倒没有更多的过分表现,他只是非常热情地把何司长敬成了一头死猪,最后由司长秘书给背走了。对于特定的人,陈国斌向来是特殊对待,不拘一格。

    回到酒店,有些兴奋的徐书雁就召开了一个小会,对这次出师大捷进行了高度总结,最后她豪气地说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周末两天就在京城好好玩玩,放松一下……”

    一时让郝萍和秘书们受宠若惊,欢喜异常。素来严肃的徐书雁对身边人如此,可是极其罕见的。

    陈国斌被单独留了下来,徐书雁望着他面露一丝感激之意:“国斌,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而对他刚才在酒桌上光明正大的敬酒报复,徐书雁倒没多说什么,看到何司长的狼狈样,她也解气。

    “我又没做什么,尽给徐阿姨添乱了……”陈国斌笑着打哈哈,其实他还真不知道楚雄飞是怎么找人打招呼的,这倒不重要,只要事情能办下来就好。而看到徐书雁的心情相比昨晚有了天壤之别的变化,他心里也舒畅多了。

    徐书雁点到即止识趣没再多问。但有这么一层关系,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可就方便多了……

    陈国斌周末好好陪了赵雅琴一番,热情洋溢,继续积极开拓,让她向陈夫人的方向进一步靠拢了些。而赵雅琴白天都要睡不少时间才能补充过来,脸上倒甚滋润,更有女人味了。

    周日下午,陈国斌准备离家归队,随徐书雁等人提前乘机胜利返程。

    赵雅琴送到楼下,拉着那家伙的手心里有点不舍,嘴上则认真交代:“上班就要认认真真,别胡思乱想。现在你是有夫人的人,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哼,在外要再敢乱来,我就跟你没完……”

    谆谆罗嗦一番,还是不放手,让陈国斌很无奈,赵雅琴如今的危机意识比过去可更强出了不少。

    回到陵阳,陈国斌获悉董婉凝已经调到坪江做了位高权重的县委副书记。而周春梅在前几周就已调来做了县长。两名主要女领导的先后到来,又为坪江增添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现在陈国斌也有点明白了,坪江一家独大被上边很有意见,结果妥协就换了个形式上属于其它派系的新县长前来镀金,不过换汤不换药而已。

    对周县长的上任,陈国斌是欣慰并操心着,毕竟她的相关工作经验还比较有限,而坪江的建设大业可不简单。

199、被你老婆榨干了吧

    周三快下班时,正在自己专用办公室的陈国斌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准备准点下班回家守空城了。

    至于徐书雁那里,有谭可可这个格外殷勤的贴身工作人员,也就不用陈国斌再去操心鸡皮蒜毛的小事,他最近正在帮领导考虑为经济开发区从沿海引进一些能吸收很大一部分劳动力的工厂,以解决目前下岗再就业的严峻问题。近段时间,不时就有下岗职工集体来市政府门口上访,影响可是不好。

    “嘟嘟嘟——”

    桌上那台黑色座机不合时宜响了,让陈国斌准备下班的大好心情不免受到了一点影响。

    他还是没有装着不在,才抓起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周曼玉大大咧咧的声音:“陈秘书,准备下班了吧?”

    “准备了。”陈国斌倒是马上轻松下来,撇嘴轻巧:“怎么了?”

    “怎么了?”听着那家伙醉生梦死的声音,周曼玉就颇为有气:“你最近是不是被你老婆灌迷糊水了?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吧?都忘记还有人在翘首等着你了!”

    陈国斌心里一怔,沉默是金。

    “哼。”周曼玉恨恨不已继续说道:“你周末肯定又要去京城陪你老婆,都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管我姑姑了。不过我可不是我姑姑,对你那么容忍。等会下班我就去坪江,你必须一起跟着。不去,我马上就打你老婆的电话,说你勾引我姑姑!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国斌不是被吓大的,对周曼玉的威胁他并不怎么当一回事,但被这么认真一提醒,他还是不能再继续选择性忽略了。最近为了让初为人妇的赵雅琴更多享受到灿烂的幸福,陈国斌全心全意,确实故意忽略了其余。他知道自己以后不能长期只为赵雅琴一个人,但至少,也要留下一个美丽的片段。

    陈国斌没多顶嘴,语气平静:“曼玉。我们一起去吧。”

    周曼玉心里总算好受了点:“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在约定的一个地点。陈国斌停好自己可能比较招摇的车,上到周曼玉的局座,她则很自觉地让到副驾当女士了。

    陈国斌没多说什么,挂挡踩油门顺溜开了出去,周曼玉就侧着脑袋打量他。

    “老盯我做什么?”被看久。陈国斌有点不爽了。

    周曼玉咬牙:“看你到底都变了多少!哼,这段时间做模范丈夫疼老婆这么厉害,总该有点成果了吧?别告诉我你老婆肚子还没被搞大!再搞不大,你真要去看男科了!”

    陈国斌火大。右手直接就是一颗板栗砸在周曼玉的脑袋上,倒是没用什么力,恨恨瞪眼:“你这嘴巴能稍微安分点么?”

    周曼玉捂着脑袋:“你敢打我?”

    马上就见那家伙又抬起了手。她连忙往一侧躲去,一边忿忿说道:“我告诉我姑姑去!”

    陈国斌哭笑不得,不屑一瞥,幸灾乐祸地说:“那样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啊——”周曼玉要抓狂了。

    俩人渐渐还是和谐了不少,当然很难不带点火药味。

    话间。周曼玉不忘揶揄道:“婉凝现在也到坪江了,你往后跟她约会可就方便多了啊。”

    陈国斌翻了个白眼,才懒得理会。

    周曼玉接着却振聋发聩问了一串:“你弄出这么多的事,到底要怎么还?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就那么狠得下心来?婉凝你也好久没见了吧?”

    “曼玉,你少说两句好吗?”陈国斌语气恳切。轻叹一口,“一个人的真心是有限的。”

    “那你还招惹那么多是非?”

    陈国斌不置可否的平静说道:“有的时候。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也会不顾一切闯进去。”

    “你就会害人!”说着,周曼玉眼中就不禁渗出泪花。

    陈国斌轻声说道:“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周曼玉心里就是一堵,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哼哼不屑:“花心就花心呗,还弄得那么伟大的样子。”

    陈国斌自嘲一笑,见她又是辣味如初,欣慰不小……

    ~~~~~~~~~~

    周春梅现在又住在了县委大院,而前面在接到周曼玉的电话后,她就没有回家,悄悄去到周曼玉原来住的房子,亲自动手做晚饭,等着还没吃的他们。

    俩人赶到时,周春梅已经做好了一顿温馨的晚餐等着,情意浓浓,让不太容易受用得起的陈国斌差点流泪,周曼玉并更朝他忿忿一番,自然是继续为她姑姑打抱不平。

    吃过,周曼玉就主动承担善后任务,还十分艺术地建议:“国斌,你去屋里陪我姑姑多说会话吧。”她明白**一刻值千金的大道理,在她姑姑好些日子没能约会的时候,她是不会随便当灯泡的,尽管心里非常有意见。

    周春梅翻了个白眼,还是默契地进到卧室,陈国斌就搂着她一起躺在床上,望着她含脉脉的双眼,内疚说道:“春梅,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又说傻话了。”周春梅轻嗔一声,“不为难自己就好。而且我这段时间都被县长的新工作忙得焦头烂额,也没空想东想西,压力很大。”

    陈国斌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鼓励并指导道:“习惯一点就会好多了。要记住县政府里远不只你一个人,做好指南针就够了。”

    周春梅嗯了一声,脑袋埋得更紧一点,“我会认真记住的。”甚是乖巧。

    陈国斌心里幸福得一塌糊涂,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考虑到周曼玉的感受,他们没有疯狂太久,速战速决,激烈程度却是大增,完后就剩下喘粗气的声音了,格外淋漓尽致。

    洗完碗又洗过澡,百无聊赖的周曼玉就在客厅看电视,结果很快意外见到他们从卧室走了出来,不禁皱眉。

    等周春梅拿着换洗衣物去到浴室,周曼玉就朝在旁边坐下一起看电视的陈国斌怪怪地望去,低声说道:“国斌。你都怎么回事啊?这次怎么这么快?不会是在家里被你老婆榨干了吧?哼,我姑姑好不容易才和你约会一次。你就这么草率行事能行啊?”

    陈国斌摇头苦笑不已,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这位嘴巴没个把的超级小白了。

    周曼玉马上又正色说道:“你等下还得再补一次才行!谁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数量不能保证,你就必须提高质量!”

    陈国斌终于忍不住凶着脸:“再说我就叫你姑姑拧你屁股!”

    周曼玉重哼一声,还是识趣地闭嘴了,心里总有点耿耿于怀。

    周春梅犹如出水芙蓉出现在了客厅。分外妖娆,一时让周曼玉有点发痴,隐隐感觉到那姑姑方才应该还是受到了充分的革命洗礼,倒是少了一点耿介。

    陈国斌接着去洗了澡。一身清爽,完后三人又一起坐在沙发上幸福地看电视,周春梅照例在中间成了边上二人争抢的香饽饽。倍感幸福。周曼玉忽然有点明白俩人先前为什么那么快了,心里不禁感动厉害。

    ~~~~~~~~~~

    周五下班前,陈国斌给林诗蕾打了个电话,然后就驱车直奔省城了。在搭周六上午的飞机去京城之前,他其实还是有点时间的。最近和林诗蕾通过几次话。陈国斌就感觉她的情绪比较低落,这次决定顺路探望一下。而先前和董婉凝通电话时,却是知道董依凝晚上会去坪江,也就不会碰上一起的情况,难得和林诗蕾单独说说话。

    陈国斌赶到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他看到林诗蕾强打精神的脸上有一些憔悴,心里就有点痛。

    “诗蕾。辛苦你了。”陈国斌热情感谢一番,主动跑去端菜打饭,林诗蕾则心安理得地等在桌边,享受一下女士的特殊待遇。

    吃的过程中,林诗蕾表现甚是轻松,饭后陈国斌积极收拾一番,洗干净手后,回到客厅沙发坐在林诗蕾旁边,身子往后靠了靠,长吁了一口。和林诗蕾已经很久没在如此宁静的环境下单独一起。

    林诗蕾有些感慨:“我们都好久没这样了。”

    陈国斌摇头自嘲一笑:“我就是个不好的情绪源,不想老是传染你,白白不舒服。”

    林诗蕾转头望来,目光有些不可捉摸,却一脸平静:“我其实很羡慕你和婉凝俩姐妹,至少你们知道了。不像我,老是感觉差那么一点,就是无法触及。我最近经常失眠,感觉很苦恼。”说着,她的额上越发深锁。

    陈国斌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太多惊讶。他知道林诗蕾的领悟力不浅,能够触类旁通,透过现象看到一些本质,而他和董家姐妹的事本来也古怪。

    他的心里就不禁激荡,目光殷切:“诗蕾,别多想了,顺其自然就好。知道过去并不是件好事,你也看到了婉凝和我的情况,咫尺若天涯,不管以什么样的乐观心态去面对,它总是会伤感的。刻骨铭心的东西,消磨不了。”

    林诗蕾轻轻摇头,脸上显得非常坚定:“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弄明白就一直不能释怀,知道过去很可能会痛苦,但至少比不知道过去的那种长期煎熬与茫然要好。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迫切想知道!”

    陈国斌摇头轻轻一叹,伸开一只手,目光清澈:“借你用一下吧。”

    “谢谢。”林诗蕾优雅一笑,身子就倾了过来,心无旁逸地伏在陈国斌的怀里,顿时感到格外放松。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已经十分困乏的林诗蕾很快就熟睡了过去,而前面相当一段时间,她总是只能半睡半醒,睡眠质量很差。

    久久盯着她那张哪怕在睡梦中气质也丝毫未减的脸蛋,陈国斌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激烈的东西。

200、迷死人犯法吗

    200、迷死人犯法吗

    陈国斌彻夜没有闭眼,他认真望着林诗蕾那张宁静的脸庞,几度波澜趋于平静。他们曾经就是知己,迷恋曲高和寡的感觉,长期保持着距离,彼此习惯了把另一种激烈情愫埋在心底,等到终于吐出心声时,却遭遇了意外,留下太多遗憾……

    “呃——”清晨,林诗蕾动了下臃懒的身躯,打了个哈欠,眼睛终于睁开,脸上倦意全然不见,精气神爽很多。

    林诗蕾脑袋靠着不动,惬意地长吁一口:“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辛苦你了。”

    陈国斌摇头一笑:“能当你位超级女神兼超级大老板的枕头,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林诗蕾顿时就白眼:“天天在她们中间周旋,嘴巴倒是学滑了不少啊。”说归说,她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实话实说而已。”陈国斌振振有辞,“诗蕾你本来就很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的。”林诗蕾轻哼一声,“你见过的美女还少啊?我看你都有审美疲劳症了。”

    陈国斌一笑而过,接着又建议道:“现在还早,空气不错,我们一起去爬爬麓山吧。看你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户外运动过,该拉出去溜溜了。”

    “你当我是马啊?”林诗蕾翻着白眼离开那个怀抱,起身伸着优美的懒腰,见着陈国斌脸上的高度欣赏之意,心里便是特别受用。

    林诗蕾只是简单梳了下头发,没折腾多久,洗脸刷牙换上一身白色宽松运动装,便和陈国斌一起开车奔向了河西的麓山。她倒是还记得某位神人对她穿紧身衣物的指手画脚,之后出门就没再如此过了。

    早晨的麓山还笼罩一丝薄雾当中,鸟儿欢快闹腾着,锻炼的人们还是不少,相比之下,比起白天的悠闲来,更多出一些生机勃勃。

    不过陈国斌却是与林诗蕾一起走上去的,某位女神的运动装扮也就是个样子,路上吸引运动侠客们的眼球不少,不时有人因眼睛忘记看路而差点撞这撞那,或者摔交,再次从一个侧面印证了美女是祸水的真理。总之,陈大领导表示高度鄙视,并臭美了一番。

    俩人走到半山之上一点,就没再继续往上了,而往旁边那条岔路拐了进去,找到曾经去过的那个相对比较隔绝的清净之地。

    林诗蕾喘着微气,脸上有点发红,平时运动太少了,爬个两百米高便是如此,也再正常不过。

    她站着双手叉腰,扭着翩翩腰肢继续做运动,这会觉悟倒是很高。

    陈国斌全身放松站在一旁,有些感慨地俯望星城这片越发繁荣的大地,嘴上则不忘敲打说教:“诗蕾,往后你要注意适当锻炼一下了,岁月可不饶人……”

    没等他说完,林诗蕾就抢断:“没准哪天就成了水桶腰,对吧?”

    陈国斌呵呵一笑,扭头欣赏地望过一眼:“经常这样扭扭腰就不会了。不过可不能随便在外扭啊,那样会迷死很多人的。”

    林诗蕾臭美地冒了一句:“迷死人犯法吗?”扭得还更勤快了。

    “……”陈国斌无语一笑。

    林诗蕾终于扭掉了可能的多余脂肪,长呼一口,望着脚下这座日新月异发展中的城市,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好快。”

    陈国斌一脸轻松:“快乐十年如一日,痛苦一日如十年。过得快是好事嘛。”

    “生活的态度应该积极一点。”林诗蕾认同地点了点头,“你呢?”

    陈国斌自嘲一笑:“生在福中不知福吧。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蓦然回首,发现还是过得挺快的,就是经常没有细心去体会。”

    林诗蕾望着远方,叹了一口:“这两年你的变化很大,一度让我有些陌生。不过我发现你其实还是很简单。”

    陈国斌有所感悟:“一切都很简单,但简单并不就代表容易。人生总需要不断领悟提高。”

    “是啊。”林诗蕾甚以为然,又不解道:“不知为什么,和你单独呆一会后,我的心里就很平静了,现在特别放松。像之前一段时间,我都差点崩溃了,现在想来都有点后怕。”

    “那时我在彷徨中时,和你单独呆上一会后,也会放松很多。这大概就是知己的力量吧。”陈国斌不置可否地说道。

    林诗蕾遗憾:“你现在就是太忙了。”

    陈国斌笑:“哪能跟日理万机的林总你相比。”

    “哼,我又不是说你忙工作。”林诗蕾丢过一个白眼,没再继续挖苦,一脸向往:“我们要是普通人就好了。”

    “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烦恼,每天还要为柴米油盐操着心,为一两毛钱去斤斤计较,久而久之,再不俗也会变俗一点。”陈国斌转头玩味地望去,“诗蕾你要是变成那样的家庭主妇,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诗蕾心里就抖了一下,做普通人的想法顿消,嘴上则嗔:“我要是变俗,你就有好戏看了吧?”

    陈国斌却目光殷切:“我相信诗蕾的心灵是不会变的。”

    “……”林诗蕾心中一暖。

    这次俩人没谈任何工作,简简单单放松了一下身心。

    回到林诗蕾家,又一起做了顿早餐,吃过陈国斌就告别了与昨天判若两人、已焕然一新的林诗蕾,他的心情同样好了很多,情绪总是能互相感染的。

    如今陈国斌不会再随便放任不好的情绪泛滥,尽量缩小,而放大好的情绪。生活本来就是一种态度,同样的生活,态度不同,感觉就会迥然不同。

    ~~~~~~~~~~

    看着一个月前还是市领导的赵雅琴越发像个大学生了,陈国斌心里就有点怪怪的感觉,他倒是也知道,赵雅琴女士对某项科学进行过认真研究,现在特别注意保持平静的心态,以确保某项伟大百年大计的顺利进行。

    “陈国斌,周三晚上你去干什么了?老实交代!”

    被抱了一会,刚刚还猫咪一样的赵雅琴忽然就严肃地望向还在感慨这媳妇越来越乖的陈国斌,正色问道。那天晚上赵雅琴往家里打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接听,准确查到那家伙不在岗,自然就有了想象的丰富空间,她先前故意没动声色,就想当面突然质问。

    “我去坪江了。”陈国斌面不改色。

    赵雅琴脸上立即就变了颜色。

    “这么激动做什么?”陈国斌撇嘴瞪了怀里这位敏感媳妇一眼,“曼玉想去找她姑姑,硬把我拉上一起。她那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去白吃白睡了。”

    “是吗?”赵雅琴面露一丝疑色,心里倒是舒了口气,揶揄道:“她们两个女人,你好意思去睡?”

    陈国斌振振有辞:“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外人。你不相信我跟她们一起,就打电话去问她们呗。”

    “哼。”赵雅琴白了一眼,“你注意一点影响好不?周阿姨现在可是县长了。”

    “你还是秘书长呢!”

    “那能一样啊?我是你老婆!”赵雅琴觉悟甚高地扬眉,又认真交代道:“曼玉也不是小孩了,你别整天跟她瞎混,要适当注意一下分寸,人家都还没嫁人呢。让人家嫁不出去,你就好看了。哼!”她并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一下那家伙。

    虽然嘴上说得振振有辞,陈国斌心里对自己如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却是苦笑并无奈,偏偏在某种意义上他还算是实话实说,只不过因为赵雅琴的理解角度问题,就成了典型的瞒天过海,实为不齿。但他明白,至少这会说谎比说真话要好,说真话在现阶段只能让大家都不好过,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更僵而已。

    陈国斌也就心安理得了一点。

    宁静的晚上,陈国斌牵着赵雅琴逛在校园里浪漫一番,忘却今昔何年,臭美个够,回家就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吓得赵雅琴差点喊妈妈,终于还是抓着她的大屁股走后门就地狠狠正法了。

    陈国斌现在越来越能忘我地享受当前的快乐,他明白了只有忘我投入,才能传染更多好的情绪。学会暂时性忘记,是一种好习惯。心里同时装着几个人,却是很难装下的。

    ~~~~~~~~~~~~

    金色九月终于过去,10月1日,时隔15年的国庆大阅兵在京城隆重举行,大大长了祖国人民一番志气。不管这种人力物力的耗费是否值得,至少对于精神的鼓舞是不可低估的。精神总是一种宝贵的财富。陈国斌虽然有一点点不以为然,他就从来不认为,走路好看能证明什么,在地上爬得好看要有意义多了,但他还是不会亵渎祖国人民的美好感情,对国庆阅兵还是寄予了尊敬。

    当然,陈国斌就没空去现场看阅兵典礼了,赵雅琴则在前一天就赶回阔别已久的领导之家,国庆节这天就随着陈国斌一起去省城拜访父母。

    “雅琴,让妈仔细看看。”

    见了面,何丽萍就拉着赵雅琴好好打量了个够,越看越喜欢,不过让赵雅琴头大的是,这位妈妈的眼睛老往她还扁平厉害的肚子上瞅着。而赵雅琴这次叫妈时也明显感觉不一样了,她可是成了人家货真价实的儿媳妇,有那么一点怪不好意思的。

    反正陈国斌看出来了,他和赵雅琴的夫妻之实,早就从小道渠道传了出来。最大嫌疑对象非和何丽萍保持紧密联系的梅兰香莫属。对吃里扒外的梅姨,陈国斌还是有一点点意见的。

    不管怎么样,这次陈国斌总算没再被陈正南动不动就以那种连讥带讽的态度所招待。

    家里皆大欢喜……

    眨眼又过去不少日子,手机革命爆发了,陈国斌不惜重金,让家里每个人都配了一部革命性的诺基亚3210,一下就把空间距离拉近很多。

    董家姐妹,周家姑侄,林诗蕾等人也没落伍,徐书雁亦收到了董依凝给阿姨的真情礼物,全数鸟枪换大炮,赶上了现代化的潮流。

    方便是方便了,陈国斌就头痛了,时髦便捷的短信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最初每天都有上百条来信。还好他知道这只是三分钟的热度,过去就好了。但无论如何,他都得面对更多的即时问题了,也难以再随便人间蒸发。

    陈国斌其实还是怀念没手机的日子,更有距离美,也更加轻松。

    “国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雅琴有了!”

    梅兰香发来了一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短信,马上让正在开会中的陈国斌脑袋猛地一怔,激动过头了。

    ……

201、赵雅琴有了

    陈国斌有些魂不守舍地开完了无比冗长(其实也就半个小时)的会议,马上溜回自己办公室。

    他的觉悟顿时高了很多,联想到不少注意事项,特别是辐射问题。

    想到这,陈国斌立即紧张多了,拨通梅兰香的手机,急切地问:“梅姨,怎么样了?你们在哪呢?我刚才在开会。”他听到那边正在车上的样子。

    梅兰香激动并兴奋的说道:“我们正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这几天雅琴的那个没来,刚刚在医院检查过,是怀上了。国斌,恭喜你啊。对了,我让雅琴和你说说话。”

    “别!梅姨!”陈国斌急忙阻止,“雅琴现在要远离手机,这东西有辐射,对孩子可能有不小的影响。等你们回家我再打座机给雅琴。”

    陈国斌就听见梅兰香哎呀了一声,似乎又赶紧拿回手机,并在那头严肃说道:“雅琴,你在怀孕期间不能再用手机了!现在马上把手机交给我!”

    “不是吧?”这段日子赵雅琴正对手机很有感觉,闻言就郁闷得不行,在梅兰香大义凛然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乖乖地把手机不情不愿交了出来。

    梅兰香收缴掉了陈夫人的手机,这才舒了一口气,对手机这头的陈国斌热情说道:“国斌,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把雅琴的手机收掉了,以后不准她再用手机。”

    “嗯。梅姨,麻烦你了……”陈国斌亦舒了一口气。在百年大计的问题上,半点马虎都是容不得的。

    等她们一回到家,陈国斌就打到了座机上,终于和赵雅琴通上话。

    陈国斌急切柔声问道:“雅琴,感觉怎么样了?”

    赵雅琴就想哭:“陈国斌,你这个大坏蛋,都怪你!以后我可该怎么办啊?”

    陈国斌差点就喷了出来,强忍着悉心安慰道:“不就几个月嘛,好好休养。不知不觉一下就过去了的。以后我们我家不就更热闹了嘛,有孩子可不一样。”

    赵雅琴咬牙:“又不用你生。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要是变胖了怎么办啊?”她又想哭了。

    陈国斌继续好言相劝一番,最后严肃提出:“雅琴,从现在,你要远离一切辐射源,像手机、电脑这些原则上不能摸了。”

    “不是吧?”赵雅琴要晕倒了。不摸手机她还能勉强接受,不摸电脑,她就真不知在漫漫怀孕期间,如何才能熬到头。

    陈国斌轻巧说道:“以前没手机电脑。不一样过嘛,以后多看点书,多看点电视娱乐节目什么的。时间很好过的。我回来就好好陪你……”

    不管赵雅琴受得了受不了,她的电子新时代被暂时扼杀了,陈国斌并特意嘱咐了梅兰香一番,结果赵雅琴房间的电脑立即就被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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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赵雅琴的怀孕喜讯,自然由梅兰香马上泄露到陈国斌的父母家。顿时掀起一阵欢天喜地,多年的期盼,终于变成了现实,喜悦之情难以形容。

    陈国斌也在考虑把这事抖一抖的问题。他认为,不及时通报给大家。大家肯定会感觉被边缘化了,不被重视。通报的话。虽然会有点那个,但总比不通报要好。

    结果陈国斌来到了徐书雁的办公室,打算先向领导报告这个特大情况。

    徐书雁前面就感觉陈国斌有点不对劲,就没见他这么激动过。

    “小陈,有什么事吗?”

    陈国斌自觉地在徐书雁对面坐了下来,深呼吸两口,这才激动说道:“徐阿姨,我家雅琴有了。”

    徐书雁愣了一下,脸上马上就欣喜异常,“国斌,恭喜你了。都什么时候的事啊?”

    陈国斌热情说明一番,又特意强调了以后只能打座机找他老婆。

    望着陈国斌轻快离去的背影,徐书雁仍按捺不住兴奋,赵雅琴这么一怀上,她就感觉特别激动,也不知怎么回事。

    陈国斌回到办公室,接着就打通了董婉凝的手机。无论如何,这事都必须及时和她说。

    手机那头没听到什么噪音,应该是在办公室里。

    “国斌,有什么事吗?”董婉凝大方地问起。

    陈国斌这会却不好兴奋了,只是轻声说道:“雅琴有了。”

    “真的啊?太好了。”董婉凝却是惊喜异常,“国斌,恭喜你啊。哎呀,这么大的喜事,你还这么不开心的样子?真是个傻瓜!我真的很开心呢!”

    陈国斌感动说道:“婉凝,谢谢你。”

    “还说那么见外的话。”董婉凝有些不悦,又认真说道:“我们大家应该尽快去探望雅琴一趟。她刚刚怀上,心理肯定会有些波动,国斌你可要好好多体贴一点。”

    陈国斌坚决表态一番,接着又把喜讯一一通报给周曼玉和她姑姑,林诗蕾,等等,一石激起千层浪。他有些无语并欣慰地发现,大家的热情都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哪怕是董依凝,也真心真意地表达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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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上午,陈国斌就非常荣幸地与一群不简单的女人,一同从星城机场起飞前往首都,准备为赵雅琴送上热情的祝福。

    董家姐妹,周春梅姑侄,徐书雁,林诗蕾都在。楚雄飞也特意派出夫人魏少芬作为代表。

    对魏少芬也在,董依凝和林诗蕾均诧异不小,她们可是在生意场上打过交道的,知道不简单。魏少芬更是对这么一群明显不同凡响的女人,在心里颇为感慨。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就当自己是普通人罢了。但对陈国斌称呼为嫂子的这位气质大姐,大家打心里还是挺钦佩的。

    才下飞机,就有一辆豪华牛叉的面包车开到机舷一侧,直接拉上一行人,一点也没浪费时间,拉着刺耳的警报,就朝京城大学方向畅行无阻地驶去。

    大家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陈国斌忽然发现,这车上就没有生过孩子的,不禁苦笑并感慨颇多。也难怪她们如此激动了。赵雅琴这次挂了个头彩,打破了纪录。

    车子径直开到楼下。一行人下车,除了陈国斌外。均是风度翩翩的高贵女士,一时惹得附近少数正好瞧见的人眼睛发直,愣上了老半天,这场面太壮观了。

    “这里环境挺不错的。”四下观察一番,徐书雁毕竟是大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很适合生孩子。”

    “……”陈国斌就差点晕倒,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幸好陈夫人没听见,否则脑袋就不知要大到什么程度了。

    忽然来这么一大帮客人。本来还算宽敞的客厅就显得拥挤了,而何丽萍和陈艺蓉昨天就已经率先赶到。陈艺蓉倒是和大家有过一面之缘,不算太稀奇。何丽萍则眼睛都发直了,她很想把那儿子的耳朵给揪成象鼻子。在外头干什么不行,偏偏和一群祸国殃民的女人搅到一起,搅了也就搅了,偏偏搅得不上不下。尽闹不愉快。

    梅兰香只恨不得自己变成八个,才忙得过来,好歹让大家挤着坐沙发,又拿了几张椅子出来,总算不用站着了。

    不过包括陈国斌在内。进屋好几分钟,也没能看到最大的焦点人物赵雅琴女士。她的卧室门是关着的,据何丽萍小声解释,雅琴大小姐正在睡觉养神,不宜惊动。所以,大家的动作都很轻微,就像做贼一样。

    赵雅琴其实没睡着,她听到外边的声音,知道大家来看她了。她就是不好意思出去,心里这会却是难堪要死。想到大家都是清一色的单身贵族,以后就她另类了,心里就不禁失落厉害。

    赵雅琴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咬牙打开门笑着出现在了门口,好多高度热情期盼的目光迅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尤其对肚子格外关注。只不过让包括陈国斌在内的大家都有点失望,赵大小姐的肚子还是扁平得很。

    “徐阿姨,你们都来了啊?”赵雅琴好歹也是领导,表现饶是淡定,目光一一扫过,见到那位陌生的气质姐姐时,心里就是一愣,最后盯着陈国斌好好表达了夫人的爱——想杀人。

    “雅琴,恭喜你了。”

    “雅琴,你这段时间养得可真滋润啊。”

    “这肯定是对龙凤胎……”

    赵雅琴马上就被热情簇拥到了沙发上,一群女人围着爱不释手,嘴巴都跟抹了蜜糖一样,更有未卜先知者嘴里吐不出象牙,只差没把本来就胆战心惊的赵雅琴吓瘫倒,她可不敢想象自己那么秀气的小肚子在装上两个娃后会变成什么一番恐怖模样。

    无论如何,赵雅琴很快还是被大家的高度热情所强烈感染到了,眼中流下了幸福感动的眼泪,哪怕是对董婉凝,她这会也提不起一点气,至少她看出人家是很真诚来祝福她的,眼中没有一点嫉妒之意。

    现在赵雅琴就对根本没机会挨着她的陈国斌非常不爽,把所有气全撒在了他的头上,害她成了这般超级国宝。

    陈国斌倒是不急在一时去哄赵雅琴,有这么多热情的女人围着,他感觉自己确实像灯泡,倒是格外开心,义不容辞地站了起来:“梅姨,我跟你一起去厨房。”如此一大群人,午饭可不容易招呼。

    梅兰香也看出了他的多余性,毫不客气地接纳了。

    魏少芬亦甚热情:“我也一起吧。”

    梅兰香想了想,觉得这位不知从哪冒出的小妹妹还是进厨房比较好,更让客厅和谐一点,便答应了。

    厨房里,梅兰香就格外诧异,没想到这位如此有气质的小妹妹干起活是如此干净利索,就像一个天生的保姆,马上就亲切多了。

    一边切菜,梅兰香顺便热情打探:“少芬,你今年多大了?”

    洗菜的陈国斌早就看出梅姨走眼厉害,也是无奈,这会则赶紧抢着轻巧回道:“和梅姨你差不多啦。”其实魏少芬还要大几个月。

    “啊——”梅兰香顿时尴尬不已,先前她却是一直以长辈的口吻对待小魏同志。她朝着陈国斌狠狠瞪了一眼,只怪他也不早点提醒,让自己这么丢脸。

    “兰香……”魏少芬甚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很容易就化解了梅兰香的难堪,让她更有了亲切感。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十几人围着热热闹闹,除了赵雅琴外,一律举杯好好开怀一番,再次让赵雅琴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

    人多嘴杂,时间就过得格外快,下午赵雅琴又很郁闷地被梅兰香给撵进卧室养神了,她感觉自己越发和大家有了距离。陈国斌也想跟进,却被梅兰香很有原则地拦了下来,不让他去干扰赵雅琴的睡眠。其实梅兰香是怕陈国斌憋不住乱来,在这胚盘还不稳定的怀孕初期,那是有流产风险的。

    关于晚上如何睡觉的问题,最后却是一致性决定就在这挤一挤了,让赵雅琴多感受到大家的热情,而每间房里的床倒也足够大,一张床睡三四个人并不挤。不过就有一位牛人得升级做厅长了,与徐市长平起平坐。

    晚饭过后,一群人又借着夜色出动,以免引发不必要的轰动(某些女人倒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好好感受一下不一样的超级校园风情,赵雅琴继续被簇拥在核心位置。

    陈国斌一个人掉在队尾沦落为保镖,女人们则都有伴,魏少芬也和梅兰香火热不少,一个个格外兴奋。在大家的热情感染下,赵雅琴渐渐对怀孕少了一点恐惧,特别喜欢和大家这样一起。

    回到家里,陈国斌就把赵雅琴暂时拉进了卧室,打算表达一下对孩子***问候。其实他才是主角。

    “干什么呢?”赵雅琴不情不愿,躲着不想让那家伙抱。

    陈国斌硬抱进怀里,瞪眼:“你干什么?有必要对我这么大意见么?”

    “当然有!”赵雅琴恨恨不已,“哼,生怕满世界不知道我怀孕了一样。很光荣是吗?我这辈子就算毁在你手上了。”

    陈国斌却是呵呵一笑,轻柔地抚在她的肚子上,“雅琴,我真的很开心。”

    赵雅琴嘟了嘟嘴,身子软了几分,不忘温情教育:“国斌,以后你的责任可就大多了,不再只是为了我一个,还有肚子里的。不但要做个好老公,还要做个好爸爸。”

    陈国斌还在挠头,赵雅琴却又目光殷切地来了一句:“婉凝的心那么好,你就别再害她了好吗?”

202、你神经病吧

    202、你神经病吧

    听着赵雅琴说董婉凝的心那么好,陈国斌特别感动,而又不自觉想起董婉凝像神一样虔诚坚定的默默守侯在身后,不在乎岁月无情的流逝,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的心里忽然就像被刀割了一下。

    陈国斌一脸真诚,动情地道:“雅琴,现在别提这个问题好吗?婉凝是个不幸的好女人,我却是一个狠心的坏男人,所能做的很有限。如果连很有限的都做不了,我无颜面对自己的人生。”

    “你个大坏蛋!”赵雅琴听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对着陈国斌的胸膛就是两粉拳,“你都害死人了!”

    “雅琴,让你受委屈了。”陈国斌抱紧一点,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好了,大家都这么高兴,就不要多想了。人生再复杂,也要乐观一点,如果只剩下无休止的痛苦,那就没意义了。”

    “哼。”赵雅琴咬牙恨恨盯着他的脸,“灌我迷糊水?你想得倒美!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让你理直气壮地去害人。看我看不死你!”

    “……”陈国斌无语一笑。但至少,他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强悍的婆娘,和他斗智斗法,而不是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恐怖婆娘,那样他真会受不了。

    是夜,陈国斌很荣幸地当了厅长,躺在沙发上倒也清净。

    四个卧室各睡了数人不等,其中赵雅琴并特意热情要求董婉凝和她单独睡在一起,惹得一群人心思复杂,幻想无限。

    陈国斌倒是没有太多想法,他相信董婉凝不会受到赵雅琴哪怕再言之凿凿、深情无比的鼓惑,而有什么动摇,也不会向赵雅琴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事实上,赵雅琴就没提那些不舒服的事,而是和董婉凝热情地商量了好一会,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为好,最后也就一些选择,没能决定下来。

    董婉凝适殷切催道:“雅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现在你可要多注意休息。”

    赵雅琴就皱眉倒苦水:“婉凝,你就让我再睁会眼吧。白天都睡了好多,再这么睡下去,往后肯定胖得不行,都没脸见人了。哼,都怪他,害死我了!”

    董婉凝心里有点哭笑不得,拉着赵雅琴的小手耐心宽慰:“不会那样的,我相信雅琴任何时候都会光彩夺目,并且还会越来越有魅力。”稍顿又她轻松说道:“以后国斌会更加顾家的,他就是心飘了一点,有稳定的归宿后,就会好多了。”

    赵雅琴心里怔了一下,撇嘴哼道:“就他那花心思,自觉性能有多高?我可信不过。以后得加强管理,经常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常备不懈才行。稍微放松一点,他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说着,赵雅琴就直咬牙。

    董婉凝心里微有小恼,嘴上倒轻巧:“国斌平时还是比较注意的,雅琴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他毕竟不是小孩了。”

    赵雅琴怪怪地望过:“婉凝,你对国斌比我好像还要了解啊。”

    董婉凝谦虚一笑:“我就和国斌有点缘,偶尔谈话比较合得来而已,其实我也不明白他的心,雅琴你比我要清楚的。”

    赵雅琴忍住没再说下去,而对董婉凝的口是心非,她却是有了更加深刻的新印象。对这样的危险人物,赵雅琴是绝不会掉以轻心的,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加以防范,这也是她主动亲近的一个重要原因。

    “哎,又困了。”赵雅琴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呵欠,甚感无奈:“最近就容易犯困。都怪国斌那个大坏蛋,前段时间天天就知道缠着我乱来。以后他要不用心带好孩子,我就有他好看!”说得情意绵绵,夫妻情深的样子,她却是没发现董婉凝脸上有半分不悦,不禁更加提高了警惕。

    心好的女人,更加危险……

    欢闹的时光总是有限,周日吃过午饭后,大家就准备要走了,赵雅琴一时显得依依不舍,自从肚子有了之后,她的情绪就敏感多了。

    “雅琴,安心休养,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众人一一拉着赵雅琴的手,抱抱聊表了类似的心意,倒是没有让赵雅琴感到自己被世界抛弃。

    陈国斌难得和赵雅琴躲进卧室说点悄悄话。虽然不情不愿,赵雅琴还是被抱住了。

    “你别老这么一副我欠你二百五的脸好不?”陈国斌皱眉不爽,“我好歹是准爸爸了,还拿我当仇人看。”

    “你才知道自己是准爸爸了?”赵雅琴瞪眼更加有气,“心还一点不安分。”

    陈国斌有点后悔跟这么多人一起来了,人多一刺激,赵雅琴的心就容易敏感,本来他还想着好好和她享受一下准爸爸和准妈妈的特殊幸福。

    陈国斌深吸了一口忍住,亲切说道:“雅琴,我知道你刚刚怀上,心里还有点不适应,我其实也一样。这对我们都是全新的挑战。放松一点,一起面对,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它的烦心事就先不要多想了。”

    赵雅琴没多想了,就撅嘴抱怨:“我现在心里都乱死了。怀个孩子咋这么麻烦啊?还有那么长,怎么过啊?”她又想哭了。

    陈国斌又耐心劝解了一番,对这位怀孕综合症中的媳妇很是无奈,比三岁小孩还难伺候,情绪变得比六月天还要快。

    好不容易让赵雅琴安分了。

    一行人怀着诸多感慨告别离去。

    ~~~~~~~~~~

    新的一周,阳光明媚,陈国斌开车走在上班路上。如今独守空城的日子自然就要单调多了,他还是喜欢家里热闹一点,但想到赵雅琴的生育与学习大计,只能暂时忍耐一下了。

    上这种行政班也有好几年时间了,想起自己曾经当个小科员骑自行车的简单日子,陈国斌就感触颇多,这几年他的变化可是不小,如今对金钱好象都失去了概念。当拿钱可以随便时,对钱就没多大感觉了,而和老婆一样作为国家干部的他本来也没多少地方用得着花私人的钱。至于仍然做这领导干部,好象就是一种惯性作用,做人总得做点事,何况大家混官场的可不少,互相能有个照应。

    离市政fu还差几百米时,陈国斌又一次发现了骑着一辆女式红色童车的谭可可同志,实在有点想吐血,一点也不考虑一下徐市长的形象。而对这位有秘书之实无秘书之名的女同志,陈国斌又何尝不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一点点耿介,自己的确占了她的茅坑。不过陈国斌向来不把这种小问题放在心上,做人坦坦荡荡,历史总会有公论。走自己路,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

    陈国斌忽然皱了一下额头,发现谭可可可能走了点神,往行车道里偏出一点,正好一辆崭新的白色宝马车从后边高速驶来,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急刹急转,而谭可可则下意识地往非机动道拐了个方向。

    结果宝马很光荣的轻轻吻上了横向的童车屁股,倒没有发生惨绝人寰的事故,童车应声而倒,谭可可惊出一声不幸摔在了地上,裤子稍微被刮花一点而已。

    对事故经过,陈国斌从后面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对谭可可不是很顺眼,但作为一起为徐市长服务的革命同志,也不好视而不见,他一脚油门迅速准确地把车开到了宝马的正前方停下,开门下车。

    宝马车上也下来了一名墨镜女郎,大富大贵的样子,身材实在很棒,从上到下都几乎差不多一样的直径,就像一根棒。

    而她的脾气倒是不小,下车就气势汹汹对着还被童车压在地上的谭可可嚷道:“你这人都怎么骑车的?想找死啊!想死你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又忙着查看宝马前面微微凹进的一丝撞痕,脸上心疼得不行,就好象剐了她一块肉一样。

    谭可可被摔本来就够委屈了,被这么一嚷,就直接眼睛一红,哭了。她经历的类似事情还太少了点,或者说根本没有过,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突然遇到这种事,就束手无策了。

    她忽然定住了,却是见到了已经快步赶到身边的陈秘书。

    “都怎么骑车的?”陈国斌皱眉抱怨了一句,迅速拿开压在谭可可身上的那辆童车,一边拉她起来,同时迅速观察了一下摔情,没看出什么问题,就无所谓了。

    同样一句话,这会听在谭可可耳朵却是格外动听,她一时感动得不行,对陈秘书的印象一下光辉了好多,心里亦塌实下来。

    墨镜女郎回头看到多出一个男人,仍没消停一下,对着谭可可牛气烘烘说道:“我这辆车可是花两百多万刚从京城买来的,你把保险杠撞坏了,换一条要一万多,送去京城修理还要耽误我好多时间。看你也是个没钱的主,就不多要你的了,两万吧!”

    谭可可脑袋就懵住了。她根本没想到这么一下就肇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每月一千多块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一年多。而在心理上,她却认定是自己的责任,对车也弄不明白,只知道这种车惹不得。

    “你神经病吧?”

    陈国斌却冲着墨镜女郎很是不屑地来了一句。

    “你……”墨镜女郎气得脸色发白,憋火得连话都出不来,那高度不屑的眼神,却是如此深刻。

    陈国斌才懒得和这等无聊妇人浪费口水,弯腰提起谭可可那辆没什么问题的童车,另一只手则拽上谭可可就朝自己的车走去,一边催道:“抓紧点时间,迟到可是要被领导批评的!”

    谭可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脑袋还在迷糊。

    “你们……你们还想跑?”墨镜女郎看出端倪,气急败坏的就要追来。

    而经过宝马车前边时,陈国斌瞅了一眼,嘴里不知骂了声什么,抬脚就是温柔一踹,直接把那条大大的保险杠给踹到了地上,放松了一下心情。

    如此无厘头的行为,谭可可顿时傻眼了,墨镜女郎也傻眼了。

    陈国斌则迅速把童车往打开的后备箱里一丢,盖上,拉着谭可可就上了车,没等墨镜女郎回过神来,一脚油门潇洒扬长而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对这等鸡皮蒜毛的小事故,本来和气处理非常简单,碰到无聊泼神,则就更简单了,陈秘书是没耐心讲大道理的,也没必要浪费什么脑细胞,怎么做都行,只要不违法就好。

    一直拐进市政fu,谭可可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胸饶是惊魂未定,想哭:“陈秘书,你怎么那样做啊?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陈国斌停下车,熄火拉手刹,望过摇头恨铁不成钢:“小谭,你拿出一点领导身边工作人员的气势行不?别被人一喊就成任人宰割的对象。一辆破宝马算个屁,她要你掏钱,你就掏钱?她超速行驶在先,还追你的尾,你又是非机动车,典型的弱势群体,交警要敢不判她全责,我看他们支队长就不用当了。记清楚一点,你可是徐市长身边的人,做事不能掉领导的面子!就算要赔,你这也是工伤事故,单位会报销的,人穷志不能穷,胆子更不能小。”

    他又叹了一口:“行了行了,赶紧下车去上班吧。车是我踹的,真要赔也由我来,这事跟你没关系了。”

    谭可可恼羞一番,还是虚心接受了陈秘书的教诲。而经过这次意外,她也深刻明白了自己和陈秘书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她还要学习进步的地方还太多了。对陈秘书的踹脚相助,谭可可打心里也很是感激。

    随后,墨镜女郎却是找到了停在市政fu里边的那辆牛叉捷达,并最终成功找到了陈秘书本人。

    陈秘书则大行不顾细谨,狐假虎威非常大气地呼唤交警支队长叫来了拖车,把那辆超级宝马拖到了事故大队,由物价部门最终评定出了五百块的权威损失金额,具有毋庸质疑的法律效力。由于保险杠是他私下踹掉的,陈秘书心甘情愿地掏了五百块,连可以报销的发票都没要。出一口气,还让单位报销,那就比较过分了。

    同时,墨镜女郎承担了事故的全部责任,扣了好几分,罚了好几百,还赔了谭可可一条好几百块的裤子,差点就真要进精神病院了。法律有时候是公正的,当它掌握在五好公民手中的时候。

    谭可可终于不再跟陈秘书单方面争风吃醋了。

    ~~~~~~~~~~

    周五一下班,陈国斌又赶去了星城,这次他却是在小区外面与林诗蕾会合,拉上她就朝市外奔去,省得与董家姐妹撞上。最近,他对林诗蕾比较关注。

    有手机后,地下工作确实方便了很多。

    “国斌,你到底都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车上,林诗蕾却是有点小小不满,抱怨一番:“国雄集团的国就是你吧?雄就是楚总了。哼,你的城府也太深了,亏我们还那么交心。”

    陈国斌有点吃惊,不置可否的轻巧笑道:“诗蕾,你还真是会联想啊。那边我都没出过什么力,就是朋友而已。”

    “敢情我这你就出了很多力一样?”林诗蕾翻了个白眼,“好啦,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有这么一层关系,往后做点什么可会方便不少。”

    “诗蕾,谢谢你的理解。话说回来,国雄集团的壮大也有你的一份大功劳啊,当初从你那借的两百万,对集团的起步有着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没那钱就要难过多了。万事开头难啊。”陈国斌甚是感慨。

    林诗蕾甚感惊讶,哼道:“你早又不说,要知道那么顶用,我当时就把身家全投进去入股了,现在哪还用操心这么大一个摊子。”

    陈国斌一笑了之,当然知道林诗蕾可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物……

    车子奔驰在市外黑漆漆的世界里。

    这次林诗蕾心血来潮,要去一个听说环境不错的农家庄园过夜放松一下,陈国斌也就随她了。

    不知拐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依稀可见的那处依山伴水的小桥流水农家,除了潺潺流水声,似乎就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声音,确实是个清净心灵的好地方。

    半老徐娘的老板娘热情接待了有预约的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林诗蕾以前来过,比较熟悉了。

    晚饭早有准备,很快就上来,十足的农家风味,让特意饿着肚子的陈国斌和林诗蕾好好享受了一番。

    吃过,俩人就出门沿着小河,在淡淡的月色下慢慢散着步。远离都市的喧闹,清新无比的空气,让人格外愉悦放松。

    “要是每晚都能这么散步就好了。”林诗蕾惬意地呼了一口,甚是感慨。

    陈国斌点头:“这里确实不错。不过环境只是次要的,跟对的人,在哪散步都是一种莫大享受。”

    林诗蕾马上就玩味问道:“跟你对的人都有谁呢?”

    陈国斌哼了声:“诗蕾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八卦了?有些事意会就可以了嘛。”

    林诗蕾咯咯一笑:“八卦可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女人的天性,我本来就八卦嘛。”顿了下凝神几分,她又若有所思地说:“我感觉自己可能很快就会想起来了,现在心里不容易平静下来,患得患失很多,所以就很想听一下你那时的感受,至少提前多一点心理准备。”

    陈国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伸手就拉住了林诗蕾的手,她微微一怔,转头望来。

    ……

203、狮子总有打瞌睡的时候

    203、狮子总有打瞌睡的时候

    迎着林诗蕾不解的目光,陈国斌感慨说道:“在你还没想起之前,我们还可以这样轻轻松松。想起来之后,每个人都有特殊故事,当和现实差别太大时,就会有一种深深的痛苦。这就是我那时的感受,时间长了,才渐渐坦然了许多。希望诗蕾你到时不管怎样,都不要过于耿耿于怀,现实生活才是我们真正要去用心感悟与珍惜的。不执迷于过去,不幻想于未来,认真过好现在的每时每刻,才不会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新的生活。时间就像流水,快乐也好,痛苦也罢,它总会那么悄然无声地流逝,又何必留下更多不愉快的回忆?”

    林诗蕾心有所感,一边眨眼笑:“国斌,你都成哲学家了。唉,就不知道他会在哪里,我现在很紧张,不知道到时怎么去面对。要是他结婚了怎么办?”她脸上又有些茫然了。

    陈国斌撇嘴有些不屑:“你拿出一点女神的风度好不?到时你别随便想到一个什么货色,就把自己倒贴进去。那样我可会吃醋的!”

    “哼,你还好意思吃醋?”林诗蕾翻着白眼,“家里家外,正义凛然踩在几只船上,我真服了你,偏偏还挑不出充分理由来鄙视你。”

    陈国斌一笑:“以后可能就有理由了。”

    “……”

    俩人不知不觉散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农庄,一起住进就挨河边的一个双人间。看到老板娘那暧-昧的眼神,林诗蕾再如止水的心里也有一点点难堪。在外可不比在家,人言总是可畏。

    林诗蕾先行洗过澡,换上随身带着的睡衣从浴室走出,出水芙蓉分外妖娆,陈国斌望过的目光满是欣赏之意。

    林诗蕾坐在另一张床边,一边用干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秀发,一边白眼:“你看她们都是这样看的?”

    陈国斌微微一愣,笑:“如果都能这样没压力的看,就好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这样看诗蕾你。”

    “唉。”林诗蕾却是轻轻一叹,“我都有点不想知道过去了。要是知道那个人的存在,我就不能再这样和你一起分享秘密了。我的心是单一的。”她望来的目光中有些惆怅。

    陈国斌怔了一下,殷切宽慰:“顺其自然就好。我相信诗蕾不会让自己难过的……”

    他随后冲过凉,回头与林诗蕾各躺一张床,聆听窗外欢腾的流水声,默契的没再说什么,尽情放松心灵。

    陈国斌悉心感受着此时无拘无束的轻松时光。他感觉到了,明天起来可能就不再一样,新的情况,需要新的面对,在他的灵魂天平上再次增加一颗不轻的砝码。

    闭着眼睛过了许久,脑袋一片混乱的林诗蕾也没能入睡,她感到了一些紧张与惶恐。

    林诗蕾侧过身子望来:“国斌,你睡了没有?”

    “没。”陈国斌睁眼也侧过,“睡不着?”

    林诗蕾目光殷切:“你抱着我睡好吗?我好紧张,害怕那一刻。感觉似乎就要到了。”

    陈国斌心里揪了一下,很快转移到林诗蕾的床上,伸手抱住那婀娜多姿的身子,一股独特的清雅体香渗入鼻间,心旷神怡陶醉不已。

    “诗蕾,睡吧。”陈国斌轻轻摸了摸怀里那颗安分不少的脑袋。

    林诗蕾却目不眨睛地盯着他,鼻子一酸摇头:“我不想睡,只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傻丫头。”陈国斌笑着摇头,心疼不已。

    林诗蕾嘟着嘴:“我就傻了怎么了?哼,没大没小。”

    陈国斌不以为意,沉吟道:“不管怎样,大家都还在。其实改变不了多少。”

    “你那时认识我吗?”林诗蕾忽然鼓起勇气问道。她很早就有一点疑惑了。

    陈国斌不置可否一笑:“怎么会这么想?”

    林诗蕾脸上甚是认真:“我感觉就是那样。”

    “睡觉吧!”陈国斌哼着把她脑袋一按,“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林诗蕾心里就憋不过,她强烈感觉到了陈国斌今天的反常。不过她的脑袋终于还是很快放松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那个怀抱,总是让她感到特别宁静。

    陈国斌并没有睡,用心感受她的状态。他希望能在她想起来的时候,自己第一时刻就感受到,并陪着她走过去……

    林诗蕾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带着刻骨铭心的愉悦、惆怅与伤感的复杂情绪,十几年时间一瞬而过。他们都把一种激烈的情愫各自深埋在了心底,害怕表白而失去高度知心的彼此,失去那种感觉……他们一直过着单身并笑着声称自己最喜欢做单身贵族……直到有一天,她躺在病床上,忽然感到自己是如此强烈渴望一个爱人,终于不顾一切地发出了爱的信号。他按捺不住炽烈燃烧起来的热情匆匆赶来,却永远也赶不到了,他的意外总是太多。重演了一次梁祝的悲剧……

    陈国斌的胸口被林诗蕾流的眼泪浸透了一大片,他只是拥着仍在深睡中的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他不容易再放纵自己的心灵,在那一幕幕悲伤中徒劳的反复煎熬。不管哪一次,都是如此不堪回首,他必须把那些尽量当成演戏,坦然而过。

    林诗蕾终于醒了过来,她忽然明白了一切,两世重合在一起升华了。

    她静静望着上方那张似乎写满沧桑的脸,他正出神注视着窗外半隐半现于晨雾中的那座大山。她听到他心脏的跳动是如此平静而有力,让她受到感染也不禁平静下来。

    林诗蕾动了一下身子,心疼说道:“国斌,累了吧?我抱抱你。”她知道他一晚没睡。

    陈国斌低头望过,摇头轻轻一笑:“不累。但想躺一躺。”对她此时如此平静,陈国斌感到非常意外与欣慰。

    他很快反过来躺在林诗蕾柔软的怀里,惬意地闭上眼睛,特别享受,既是为了享受,也是为了让林诗蕾释放一下她的伟爱。

    林诗蕾轻轻摸着那颗受用的脑袋,心里泛滥得一塌糊涂。她知道,陈国斌的记忆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如此简单,而她并没有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董婉凝姐妹。

    回想那时陈国斌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深度茫然,而后却又远离了她的心灵,林诗蕾越发有了切身的深刻感受,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了。那是一个不可思议、也必定非常痛苦的过程。俨然感受到丝毫的林诗蕾心里不禁痛得厉害。

    “国斌,辛苦了。”林诗蕾抚摸着他的脸庞,轻柔说道。

    陈国斌摇了摇头并未睁眼,一脸欣慰:“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好开心。”

    林诗蕾感慨一笑:“我总不能落后你们太多。”

    “好了,该起床了。”陈国斌接着惬意打了个哈欠,睁眼轻松说道:“这么好的环境,早上不出去感受一下就太可惜了……”

    在陈国斌连拉带拽下,俩人爬上了一座不到三百米的小山冈,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山水相连,村庄遍布其间,一切都是那么实在。

    林诗蕾张开双臂陶醉一番,长吁一口:“新生的感觉真好。”

    “可惜我只有一个。”陈国斌在一旁叹了一口。

    “你就臭美吧!”林诗蕾转头就是两个大白眼丢来,“本小姐才不稀罕。”

    陈国斌呵呵一笑:“诗蕾,你要是每天都这么乐观,就好了。”

    “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让自己难过。”林诗蕾一脸轻松,打趣道:“倒是你,往后日子只怕不那么好过,家有河东狮,看你怎么在外安抚人心。哼!”

    陈国斌不知廉耻地笑:“狮子总有打瞌睡的时候。”

    林诗蕾瞪了一眼:“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啊?除了这样,你就没别的想法了?”

    “我脑袋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陈国斌一脸无辜振振有辞,“不管怎么样,都会对不起人,耿耿于怀也于事无补。习惯了就好。”

    林诗蕾哼:“你就为自己花心找借口吧!”

    陈国斌叹:“我要能心安理得的花心就好了。”

    林诗蕾恨恨说道:“那样我就直接把你拉黑!”

    陈国斌呵呵一笑……

    俩人已经回到市区。

    陈国斌发现他和林诗蕾之间更加随意了很多,几乎可以无话不说。陈国斌清楚,林诗蕾必定知道他不是重生一次如此简单,那颗寂寞无比的心,忽然明亮不少。他感到心里很暖。对林诗蕾如此,陈国斌现在还不能确定是真正坦然,还是为了不让他多操心,但两世都有那一层知己的特殊缘分,融合起来,他们之间的确很容易做到无所阻隔。而和董婉凝,他就不容易做到如此。爱深了,就有一些话说不出来,更多要靠意会。

    就在小区外面,陈国斌停下车,送林诗蕾走向门口。

    再正常不过,董依凝驾车拉着她姐正好出来,撞见了。

    看到那辆眼熟的车,陈国斌无奈一笑,林诗蕾稍有尴尬。

    “诗蕾姐,昨晚你跟我姐夫在外过夜了?”

    董依凝就挨着俩人停下车,一边降下玻璃,甚是直接地问道。她确定昨晚林诗蕾不在家。

    董婉凝也是微微皱眉望着二人。

    ……

204、两个月内不准脱雅琴的裤子

    204、两个月内不准脱雅琴的裤子

    面对车上两双特别雪亮的眼睛,平日谈吐不凡的林诗蕾一时却语塞了,这种事撞上总是难堪,说谎也不容易。

    见状,陈国斌便咳了一声,主动解释道:“诗蕾昨晚心情有点差,想去农庄玩,我就陪她一起去了。”实话实说,一点草稿都不用打。

    “去农庄?”董依凝顿时皱眉,“那怎么不叫我和我姐一起去啊?还要偷偷摸摸背着我们?哎哟!姐,你拧我屁股做什么?”她郁闷地回头朝她姐望去,却见她姐瞪了两眼,心里就发毛了。

    董婉凝一脸轻松,目光在俩人身上来回扫了下,“玩得还开心吧?”

    林诗蕾优雅一笑:“我这次是去散心的,还不错。”

    董依凝哼哼不已:“诗蕾姐,你也太不讲义气了。还有姐夫,赵大姐天天晚上查你的岗,你还在外面到处跑来跑去,一点都不注意一下,你现在可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哎哟!姐,你干什么呢?”

    却是又挨拧了。

    陈国斌心里有点解气,脸上则假惺惺笑:“婉凝,你别老对依凝这样嘛。有什么,好好说就行了。”要是说有用的话,她姐也就不用费这么大力气了。

    董婉凝温柔一笑:“我在帮依凝挠痒呢。”

    陈国斌和林诗蕾差点就憋破肚子,董依凝则头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滴滴滴——”后面被堵的车按起了喇叭。

    董依凝哎呀一声:“我们得走了。姐夫,你什么时候去坐飞机啊?可得抓紧点时间。我和我姐现在要去海底世界看海豚了。”

    “我马上就去机场了。婉凝,带依凝好好玩吧,下次再陪你们。”

    董婉凝嗯了声点头:“知道的,放心好了。”

    为了消除一下不良影响,林诗蕾不失时机套近乎:“婉凝,我也陪你们一起去吧,正好现在没什么事。”

    “好啊……”

    目送她们一起欢快离去,陈国斌长吁了一口,想到家里还有个待产的超级媳妇,他又摇了摇头,赶紧上车朝机场奔去。至于董婉凝怎么解读他和林诗蕾偷偷摸摸去农庄的行为,陈国斌相信不会想得太过离谱,等下次合适时再适当解释一下。

    ~~~~~~~~~~

    家里,陈国斌倒是发现赵雅琴的情绪稳定多了,看来已经初步适应了孕妇的新身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高度幸福日子,不过以前作为大小姐的她就是这样了,现在作为孕妇的她更不消说。在学习方面,赵雅琴则是周一到周五每天上午去和导师见个面,混两个小时就回家自修了,好在她天资聪慧,勉强没落下。

    对陈国斌这次归来,赵雅琴一开始还哼哼不爽,被死皮赖脸磨了几下后,总算给了点好脸色,惬意享受陈大官人的按摩等等超级服务,格外有滋有味。陈大官人特意还抱起来掂量了一下,发现这位媳妇的体重起码涨了三斤,也没动声色,省得她被吓坏了。而家里的秤早就被得到指示的梅姨给藏了起来。

    陪着这位已经看不出多少官味的有孕媳妇,只要她不发脾气,陈国斌感觉还是挺幸福的,也格外用心伺候,生怕伤了胎气。

    陈国斌成了标准的三陪——陪看书,陪看电视,陪聊天,他是心甘情愿的。

    赵雅琴总算有了一点媳妇的觉悟,知道偶尔也体贴一下陈国斌,比如嗲着说声辛苦了,麻烦了。

    睡觉前,最近胃口不错的赵雅琴好好享用了梅兰香特意精心熬出的一锅滋补品,喷香喷香的,没陈国斌的份,他更别指望会有曾经那种增强精气神的超级营养品。

    相反,梅兰香却一脸严肃地把他叫进卧室,关上门进行严格告诫。

    “国斌,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陈国斌嘻嘻哈哈,“弄这么严肃。”

    “哼,严肃点!”梅兰香板着脸,立场非常坚定,面不改色地盯着那家伙,含蓄说道:“两个月内不准对雅琴乱来!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养胎才行。”

    陈国斌颇以为然:“那当然了。这种非常时期自然要多让她一点。”

    “不是说这个!”梅兰香皱眉有点难堪,恨铁不成钢:“媳妇怀孕了,你要多看看相关的文章,好好注意一下。这两个月内不准脱雅琴的裤子!”

    “……”

    被梅兰香小题大做一番,缺乏相关理论依据的陈国斌实在很无奈,权当金科玉律,收起了对媳妇炽烈的不良心思。

    陈夫人事先显然有所耳闻,饶是淡定得很,终于不再担心那家伙一肚子的坏水,搞不好不知又想出什么夸张的法子来整她,难堪死了。

    陈国斌抱着这位特有型的媳妇就有点手痒,老想习惯性去摸捏一下那对超级宝物,终于还是克服了自己薄弱的意志。在和赵雅琴有过之后,他就比较不容易控制那双手了,媳妇身上总是摸不够。

    “难受啊?”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的赵雅琴咬牙问了一句。

    “说的什么话?”陈国斌皱眉大义凛然。

    赵雅琴不置可否白眼:“让你一肚子坏水,这段时间就委屈一下啦。”

    “委屈什么。”陈国斌脸上甚是轻巧,“以前一起睡那么多,不什么事都没有嘛。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心里则有点夸张,这婆娘的觉悟还真高了不少。

    “哼。”赵雅琴没好气,“以前是根本没看出你有这么坏,要不才不会跟你与虎谋皮。”想到那家伙老抓着她的屁股左折腾右折腾没完没了,赵雅琴就更加恼羞不堪。

    陈国斌瞪眼有意见:“我坏什么了?那可是夫妻之间的正常行为!”

    “手放哪呢?”赵雅琴却是低头嗔了声:“还乱摸!到时你就自己去厕所解决吧!哼!”咬牙恨恨。

    某人却是平时习惯了,说着不知不觉就过了界,闻言淡定地缩回手,眉毛一扬:“开玩笑,我才没那习惯!行了,安心睡觉吧,别东想西想的,这段时间暂时委屈你一下吧,到时再……嘿嘿!”

    听到那恐怖的奸笑,赵雅琴心里就不由一抖,气愤不已:“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

    陈国斌倒没有过分调戏这位死要面子的牛叉媳妇,来日方长,好好调养,终究还是会更加和谐的。

    “你真没问题啊?”

    陈国斌收起了心思,赵雅琴却仍在杞人忧天。想到那家伙每次都那么大劲头,最近又好久没那样,赵雅琴还真有点担心了,尤其担心他憋不住就在外乱来。

    “你烦不烦啊?”陈国斌实在无语,“硬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雅琴哼哼两声,咬牙不情不愿:“我帮你用手吧。憋这么多,我可不放心你。”

    陈国斌打量了怀里这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媳妇好一会,非常有原则:“赵雅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老公不好这口!几年都憋过来了,两个月还是憋得起的,到时你再好好补偿吧。哼,你还真有觉悟啊!”

    “啊……”赵雅琴要杀人了。

    看着赵雅琴安静地熟睡过去,陈国斌心里很有些感慨,其实他心里还是挺感动的,那婆娘向来比较缺乏温柔体贴细胞,难得如此体贴一次,不伦不类。

    陈国斌决心两个月内和赵雅琴一起禁欲,同甘共苦,暂时委屈一下周县长。

    ~~~~~~~~~~

    下班后,陈国斌就驱车奔向了坪江,这次他并不是找周春梅,而是找董婉凝。虽然她们同住一个院子里,还得互相藏着掖着。

    有手机倒是方便多了,在县城一处约定地点准确会合后,陈国斌就带上董婉凝朝密水河边驶去,那里比较清净。

    月色尚明,秋风阵阵,站在开阔的河堤上,吹起来隐有一丝寒意。这时已是深秋,接近初冬了。

    下车小会的董婉凝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看上去显得格外柔弱。

    陈国斌甚感心疼,马上伸手揽过她的腰肢,犹如一堵挡风墙。

    “出门也不多穿一点。”

    董婉凝缩着身子偎依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跟着慢慢朝前走去,感觉格外温暖,嘴上甚是乖巧:“我下次会注意的啦。”

    感觉到她的单薄,陈国斌稍微抱紧了一点,她则偎依得更紧。

    这段河堤却是以前陈国斌抓她们姐妹乱跑现行的地方,一晃已然数年,感触颇深。

    “那时你都好凶。”董婉凝撅了撅嘴,脸上却是一片幸福。

    陈国斌轻轻一笑,颇有所感:“那时多简单啊。”

    董婉凝脸上忽然认真了几分:“国斌,你现在仍然可以简单的,把主要精力放在雅琴身上就行了。我和依凝会过得快乐的。”

    陈国斌摇头:“如果能那样,当初我们也就能走了。我还要应付一些可能发生的事,那是我所不能逃避的。”

    董婉凝心里有些痛,不置可否:“诗蕾有点不太一样了,我感觉她变化不小。”

    陈国斌微微一怔,直接说出:“她也是有过去的。”他知道董婉凝能够感觉到一点。

    董婉凝语气有点酸:“你跟她都那么交心,说话没什么顾忌,和我都要打埋伏。”

    陈国斌一时哑然。

    (ps:破脑袋该修一修了。靠……)

    ……

205、连市委书记都敢抱

    沉默小会,陈国斌终于坦诚说道:“婉凝,我不想你过早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想尽量多留下一点美好的东西。你已经承担了太多,我却尽量视而不见,这样很不公平……”

    董婉凝摇头打断:“国斌,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是我一时任性,偶尔我也会有点烦恼,会有点忍耐不住,但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嘴唇却被贴上了一片温热,万千语言,化做深情一吻。

    他们没有激烈缠绵,矗立在风中久久不动。他们有太多想要倾诉却又不好说出来以免互相强烈感染的话,皆在一吻深情之中。

    在现实与过去的矛盾之中,他们有随时准备不在乎一切的打算,却又总是尽力维持现实的底线。

    他们总相信时间会改变一些东西……

    ~~~~~~~~~~

    春暖花开又一年,眨眼已是新一年的炎炎八月。

    还有一个月,就到赵雅琴的临产日子了,在那段漫长似乎又很短暂的怀孕日子里,陈国斌一直尽心尽力。家庭的概念不知不觉总会萦绕在脑海中,而对其余更多暂时抱以一种平淡的态度。怀孕总是一个特殊的过程,不管是对赵雅琴,还是对陈国斌,尤其在心理上影响甚大。

    万家灯火,陈国斌驾着那辆私人捷达,晃荡在陵阳城里,感受着这座城市一年来的一些不小变化。

    他目前还是秘书,不过已是水涨船高的徐书记的秘书。而且他也做不了多久,终于要到头,等赵雅琴生完孩子回来复职后,他就能放飞了。

    经开区八车道的主街道特别宽阔,路灯亦甚雪亮,不过路旁基本看不到人。

    而附近三个已经接近竣工的大型轻加工工厂,每个厂可容纳上万人,将很快改变这里的萧条环境。随后还有更多的新项目上马,经开区将渐渐繁荣起来。

    戴着墨镜的徐书雁就坐在副驾上。她偶尔会跟着陈国斌出来微服私访,看到更加真实自然的情况,同时也是一种放松。

    对跟了自己一年的陈国斌,徐书雁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努力,付出辛勤不小。协助自己做了很多重要的工作,每每总是坚定有力,不拖不沓,又不讲什么条件。提什么要求。徐书雁打心里是很满意的,她知道这样的优秀秘书以后再也找不到了,而陈国斌也不可能一直做秘书。

    她经常也能感受到陈国斌对她这位领导的关心。工作上帮着尽量分担,时常还公然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这不要,那应该。虽然习惯性会有点不舒服,徐书雁心里也还是感动的。

    不过徐书雁总是无法理解。这样一个有责任心、心灵善良的人,还会陷入感情纠缠之中。她对董婉凝的回心转意早就失去信心,知道她会一根筋到底了,可是董依凝也学她姐的样子,压根就没找对象的意思。就让徐书雁不禁更多出一丝担忧。姐姐不做好,妹妹就会学榜样。

    “国斌。我们下车走一走吧。”看到这里的环境特别幽静,徐书雁一时兴起。

    “好的。”陈国斌爽快应过,马上把车拐到路旁花坛边上停下。

    下车,俩人慢慢走在人行道上,徐书雁一边还上下左右挥着手放松。很多时候,她都没把陈国斌当秘书看,而是不自觉当成了一个很熟的朋友,那种感觉很奇怪,让她偶尔会一时迷茫的心很容易就平静下来。

    虽是盛夏,晚风却不小,迎面吹在身上格外舒爽。

    前面路边石椅上坐着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妇,还带了一个五六岁大、看着特别讨人喜欢的女儿。旁边则停了一辆红色摩托车,应该是特意从那边城区跑过来放松的。

    徐书雁穿着一件休闲的淡蓝色连衣裙,戴上大墨镜后,却是一位气质、形象很是不俗的丰韵熟女,很难被人联想到是市委书记。在人不多的场合时,她还是挺淡定的,并不担心被人认出。

    经过石椅时,陈国斌就朝那对年轻夫妇和他们的乖女儿友好地笑了下,在这难得有人的地方碰上,总是一种缘分。

    他们亦友好地微笑回过。

    徐书雁瞅着就站在一旁、眼珠子活灵活现的小女孩,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不禁怜爱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由衷赞道:“长得可真漂亮。今年都几岁了啊?”语气甚是亲切,和上班时的刻板相比有天壤之别。

    小女孩一脸自豪:“我已经五岁,读幼儿园了。”小女孩的父母也甚是自豪,脸上挂着微笑。

    徐书雁咯咯笑着鼓励道:“那可真厉害,好好学习,以后一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陈国斌实在无语,敢情这位领导除了知道学习和工作以外,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小女孩倒是格外听话,用力嗯了一声,人小志不小:“我要考京城大学!”她的父母更加开心了。

    “真乖……”

    徐书雁好好表扬了一下,并未耽搁多久,便点头告别。

    “叔叔阿姨再见。”小女孩倒是挺有礼貌的,还加了一句刚学会没多久、还不懂意思的祝福语:“祝你们白头偕老。”

    陈国斌一笑而过,徐书雁哭笑不得,倒也没去澄清解释什么,回头热情再见一番继续朝前走去。

    世界似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徐书雁的长裙随风飘动,别有一番飘逸的动感,衬托着她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严肃气质,很有一种高不可及、仿佛离得很远的感觉。陈国斌不时不经意地瞥过一眼,用心感受着,既有熟悉的感觉,也有陌生的感觉。

    徐书雁此时却忽然被刚才见到的一家三口的那种幸福所强烈触动了。

    她在内心深处也很渴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这在正常人眼里再平常不过的事,落在她的身上却似乎是那么遥远。徐书雁一直就对男人没什么感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有问题,但渴望家庭的愿望总让她相信自己没有问题。而在压力大且十分繁重的工作中,不知不觉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随着地位的上升。位高权重的她再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就更加没有希望了。徐书雁对组建家庭的可能性已经绝望。这却更加增加了她的渴望。不可得,往往会更加宝贵。

    想到自己恍然已经三十九岁,逼近四十的新坎了,而三十岁那年仿佛还在昨天。徐书雁就忍不住惆怅地叹出了声。

    见到她脸上自然流露的惆怅之色,陈国斌心里便是一揪。知道她又在对幸福产生了迷惘。

    徐书雁痛苦感同身受一番,转过头望来,很有感触的郑重说道:“国斌,一定要好好珍惜和雅琴来之不易的幸福。对家庭负起责任来。没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人生注定会有很多遗憾。”

    陈国斌轻轻点头,目光殷切:“徐阿姨。其实你也有婉凝和依凝,她们都很爱你,一样也是很幸福的。”

    徐书雁心里一暖,鼻子忽然有点塞,一阵强烈的思念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她侧过头朝向另一面。悄悄擦掉了忍不住流出的眼泪。

    陈国斌则马上掏出手机悄悄给董婉凝迅速发过一条短信:“我正陪徐阿姨在经开区这边散步,她现在很想你们,陪她好好说会话吧。”

    没多久,徐书雁小手提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一看到是婉凝来电。心里就感动厉害。

    “阿姨……”那边传来了董婉凝格外亲切的问候声音,一个电话打了足足十几分钟。让徐书雁的心暖得像春天里的太阳,先前的那些情绪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终于挂断,徐书雁才注意到陈国斌一直就跟在身旁,想到前面打电话时自己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她就有一点点尴尬,爱恨交加地说:“婉凝这孩子,乖起来就特别乖,犯起犟来也特别犟。唉。”

    陈国斌只是一笑,没多说什么。

    徐书雁又认真望着他:“国斌,你和婉凝偶尔会单独在一起说说话吧?”

    陈国斌微微一怔,坦然点头:“有什么开心的事,我们会互相分享。”

    徐书雁深呼吸一口认真说道:“要注意分寸。婉凝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人生已经很不幸了,别伤害了她。”

    陈国斌只觉喉咙一堵,小会才动情地说出:“徐阿姨,谢谢你的理解。我们选择的路,就会认真走下去,无怨无悔。给不了很多幸福,但如果需要受伤,我会陪着一起受。”脸上十分坚定。

    “你们这又是何苦?”徐书雁心里被刺了一下,脸上表情甚是痛苦,摇了摇头,“我管不了你们,也不想管你们了。”

    “徐阿姨,别难过了。”见她如此,陈国斌就心痛厉害,一时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在她背上拍着,“我们已经成熟很多,不会再随便耍脾气,会好好处理关系的。”

    徐书雁颇感意外,却没有挣扎,而是放任自己的情绪失控,趴在陈国斌的肩上好好宣泄了一场,湿了一大片。她很快就平静了很多。

    “好了,放开阿姨吧。”徐书雁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陈国斌甚是自然地松开了她丰韵的身子,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俩人转身默契地朝停车的地方走去,谁也没多说一句。先前那一抱,陈国斌也是感到意外,不在那种状态下是很难做到的。徐书雁没有想太多,但对陈国斌的胆子可是有了非常深刻的理解,连市委书记都敢抱!对这个不容易看透的男人,徐书雁越发感到有些困惑。

    ~~~~~~~~~~

    京城大学的“生育基地”,大腹便便的赵雅琴正懒洋洋靠在客厅里一张向后倾斜45度的凉椅上,手上拿着一本宝宝秘籍,看得十分投入。

    应了某些人的预言,赵雅琴肚子里还真是一对龙凤胎,她倒是没被吓倒,而是在医院检查得知后,反而增加了好几分勇气,做妈妈的觉悟顿时高多了。

    忙完一周的工作,陈国斌又乘飞机赶了过来,掏钥匙的瞬间,他的心里总是激动厉害。在家里,他可以充分尽情释放一些激烈情愫,不让自己被多股按捺着仍会不时激烈碰撞的情愫压抑过多。

    听到插钥匙的声音,赵雅琴心里就不禁激动起来,她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不过她却看书看得更加认真了,连门口都没瞅一眼,架子十足。

    “雅琴,我回来了。”打开门见到那位安静到家的超级媳妇,陈国斌就感到格外幸福,热情地宣告,以为他打了大胜仗回来一样。

    赵雅琴好不容易正眼瞥了一下,撇嘴道:“回来就回来呗,弄这么夸张做什么?才几天不见,犯得着么?”说归说,她心里还是挺受用的。要那家伙真板着个脸跑回来,才会憋死人。

    陈大官人的脾气倒是好多了,把怀孕中的赵雅琴当成了宝,通常是不会和她斗嘴到底的。等生完稳定之后,他才打算再狠狠找回场子。

    陈国斌自己换过鞋(伟大的梅姨很久没这般觉悟了,已经把赵大小姐放在了第一位,生育可是百年大计),轻快走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都一个星期没见了,当然激动嘛。”

    他走到还在假惺惺装酷的赵雅琴身边,不管她受得了受不了,俯身对着她的额头便来了一个蜻蜓点水,接着又把她抱了起来,取而代之躺在竹椅上,把媳妇就垫在身上当被子,软和得很。

    如今赵雅琴的体重是绝密,陈国斌初步估测肯定超过了120斤,比起原来100还差点,自然是一个质的飞跃。他倒是不在乎媳妇重一点,抱起来感觉更好了,怀了孕就不一样。赵雅琴则理所当然认为等肚子里两个家伙在生出来以后,自己就正常了,倒也不担心什么,挺着大肚子久了,就成了习惯。

    陈国斌一脸幸福之色,轻轻摸着那个高高挺起的大肚子,嘴里念叨:“哼,两个小坏蛋,还不赶紧出来,让你们妈妈早点解放。”

    “讨厌。”赵雅琴受用地白过一眼,自摸肚子一边亲切说道:“小宝贝,别听你们爸爸的,妈妈还想你们再多呆会呢……”

    爸爸妈妈好好争了一番,继续给肚子里的坏蛋宝贝们上了生动一课。

    正在那边小厅忙活着的梅兰香脸上笑开了花,灿烂无比。这样的幸福日子,她等了太久。

    .

    .

206、让你再摆领导的谱

    206、让你再摆领导的谱

    周春梅来到市委参加关于坪江、香阴两个南部临近省城县份发展问题的专题会议,两个县的主要领导均到场,市委市政fu也有几位大佬到场,当然也包括陈大领导在内。他虽然只是个秘书,大家也不能太拿他不当一回事,毕竟过去有些工作是有目共睹的,没有陈同志,不会那么顺利。

    至于会上主讲的徐书记如何高屋建瓴地提出问题、分析问题,陈国斌不怎么感兴趣,这些他早和徐书雁切磋过了,心知肚明。

    陈国斌更多把注意力放在了又有一段日子没见的周春梅身上,当然他的目光是隐蔽的,不会明目张胆地亵渎这位坪江人民的好县长。

    天气炎热,周春梅穿了件短袖淡色衬衣,相当简约,原本她就不苟言笑,官威倒是自然而然,经过一年县长岗位的磨练更成熟不少,多出一番意气风发,干重要领导工作,总容易增加一点不一样的东西,让人感到比较神秘。陈国斌就感觉比较亢奋。

    偶尔周春梅也会不经意地朝陈国斌扫过一眼,目光里却是一点意味都没有,领导架子十足,对更大领导的秘书不怎么当回事。陈国斌心里恨得有点想咬牙,虽然他知道这环境应该严肃一点。

    终于开完了上午的会议,下午还得继续开,此时离中午下班还差一个小时,各位领导们便自行其是,该干吗干吗去了。

    周春梅中午就打算在市委小食堂吃了,等待的时间里,她光明正大地来到陈秘书的专用办公室,继续向这位专家请教问题。关于发展问题,陈秘书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不过陈秘书现在有点脾气,见到周县长来拜访,爱理不理的,客套说了一句“周县长请便”,就继续敲他的键盘,为一篇重要经济论文继续添砖加瓦。

    “小陈,很认真嘛。”周春梅倒是不以为意,走到他的身边瞅了两眼,笑着点头表示了领导的高度关心。

    陈国斌没回头甚是谦虚:“帮领导做事,不认真怎么行?哪像周县长你啊,干什么都有人帮着鞍前马后。”

    周春梅继续殷切鼓励:“只要努力干,小陈你也会很快实现的。”

    陈国斌就回头,目光暧昧地在周县长身上打量了一下,“今天心情不错嘛?”

    “哼,对领导也敢这么不尊敬,小心我向徐书记报告!”周春梅顿时就严厉几分。

    “周县长,你可千万别那样啊。”陈国斌夸张地抖了一下身子,一脸惊慌,起身就朝门口几步迅速奔过反锁,回头又一本正经走来。

    “小陈,你想干什么?”

    周春梅意识到不妙,顿时紧张起来。而先前那样开点玩笑,提前酝酿一点热情,等下班方便时更有滋有味,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周春梅念着自己岁月不饶人,也是比较有创新能力的,老妖精一般花样不断,每每让陈国斌激动热爱得不行。

    陈国斌一脸正色:“和周县长好好研究一下呗。”

    说着,他就走到跟前,不顾周春梅脸上的惶恐,一把抱起就往秘书桌上一摆。

    半趴着的周春梅马上就明白了研究的真谛,赶紧回头严肃几分:“国斌,别这样!这可是办公室,万一被人知道,那可就不得了。”

    “怕什么,我们只是在研究工作而已。放心好了,我这一般是没人打扰的。”陈国斌激动说得轻巧,盯着就在眼前的那个丰满挺翘、触手可及的美臀,更加燥热了。想着先前她在会上那么摆架子,陈国斌心里还更加激动了。对于办公室友谊,并不古板的陈国斌向往却是已久,一直没找着机会,今天总算有机会实践一下。

    “啊……”周春梅彻底无语,那家伙的动作却是如此之快,还没等她进一步反应,就迅速松掉了她的皮带,直接连里带外一并扒到膝盖处,露出了那个让某人直咽口水的雪白大屁,在庄严肃穆的秘书桌上,别有一番强烈的视觉冲击。夏天就是方便。

    陈国斌瞥见了周县长神秘幽深处的那片潮湿芳草,哼着鄙视不已:“都可以洗澡了!”听着,周春梅脸就红得不行,每次被那家伙稍微暗示一下,她就会如此。

    陈国斌跟着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多项准备工作,终于激动抓着用力一挺,马上就让荒芜不少的俩人得到高度充实,急需猛烈释放。

    “……”

    迅速融化,疯狂放荡,周县长充分展现了她的风采,豁出去后就一点也不怕了,声音听着让陈国斌都有点胆战心惊,这里的隔音效果虽然还可以,但如此大的声音,他还是……满不在乎,骑得更狠了,销魂无数。自从和周春梅那样之后,他就越发充分地感受到了她的成熟魅力,开拓越多,越放得开,都有点像毒药,欲罢不能。在内心深处,陈国斌也有简单的炽烈欲-望,在周春梅这里,总能得到充分释放。

    “嘟嘟嘟——”很不和谐的电话铃声,让高度热烈中的俩人一下嘎然而止,陈国斌恨不得直接把那部破电话砸掉。他用力顶在深处,周春梅迎挺着屁股咬牙闭紧了嘴,陈国斌这才伸手抓起电话,语气十分平稳地喂了一声,差点就习惯性哦了。

    来电果然是徐书记,语气比较平淡:“小陈,是我。周县长在你那里吧?”

    “是徐书记啊。”陈国斌饶是淡定,实话实说:“周县长在我这,我们正在研究一个问题,还要一点时间。现在你要找周县长吗?”周县长屏住呼吸,差点要憋死了,对那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水平,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恨恨地丢过一个白眼。

    “哦,没事,我就问一下。等下下班我们一起吃饭吧,边吃边谈……”表达完意思后,徐书雁就挂了电话。对有层次的周春梅,徐书雁打心里是很尊重的,这次难得碰面,自然要多聊一下。

    丢掉电话,陈国斌马上一本正经:“周县长,我们继续研究问题吧!”

    周春梅回头恼羞不堪:“小陈,你也太……哦哦……”她马上就顶不住那家伙更加激烈疯狂的动作,嘴里忿忿:“哼,让你再摆领导的谱……”更加激动。

    环境惊险刺激,格外激烈急促,畅快尽情释放。

    清理完毕,衣冠楚楚坐在陈秘书身上休息好一会后,周春梅通红的脸总算渐渐恢复了正常,并从那种渗入骨髓的极度体验中恋恋不舍地回过神来。

    她回头咬牙:“小陈,你也太坏了!”一边还爱恨交加地在他手上拧了一把。周春梅表面上的端庄和骨子深处的风骚形成了鲜明对比,同时也是一种激烈矛盾,常常让她自己感到不可思议。

    “还当自己是领导呢?”陈国斌瞪了一眼,双手就往她胸前大县长的象征一抓。

    “哎呀!”周春梅皱眉恼羞不堪,甩手拍了一下,“还乱摸,就要下班了。叫我怎么去见人啊。”

    陈国斌得意地哼哼两声,疼爱地摸了她两把脸蛋了事。周县长摆谱,其实很迎合他心里的一点小小征服欲,当然是有针对性的。

    随后在领导小包间与徐书雁一起吃饭,俩人充分表现出了人前正直的一面,徐书雁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也根本没想到那一方面。

    而对这类另类情趣行为,陈国斌没有太多感想,在周春梅有限的青春年华中,能多留下一些特别的东西就好。做什么都不能太死硬,多点创新,不拘一格,才会更加生动活泼,他也有点邪恶需要释放。

    ~~~~~~~~~~

    褪去一天的工作艰辛,下班的时候在周曼玉征询晚上怎么吃时,陈国斌就心血来潮,带上一堆熟食和饮料,另外带了几个垫子,相约去吹晚风赏月聊天,浪漫一点。

    陈国斌驾车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绕了很大一个圈,终于来到龙山湖对面的龙山脚下,正当湖边,更加偏远僻静,实在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好地方。

    这会天色已暗,明月出头,照在地上一片雪白,四周依稀可见。山里的乌鸦叫着实在有点凄惨恐怖,不过周春梅姑侄可不是赵大小姐,对这等声音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们的胆子天生就很大,反而觉得悦耳。

    铺好垫子,三人围坐一起幸福吃喝,吹着自然的湖风,比什么空调都顶用,格外舒爽。

    对她们姑侄二人,陈国斌的感情是复杂的,就行为上来讲,他认为在这一世最对不住的人是周曼玉。不过他和周曼玉针锋相对的嘴斗关系仍长期存在,总能慰藉一下她的灵魂。在一条违背了种种理念,交错着复杂矛盾的道路上行走,陈国斌早就充分感受到了艰难性,但他保持了必要的残酷与放纵,没有让自己变成彻头彻尾的苦行僧或堕落分子,同时表现出了相当的乐观与积极,坚定存在着。

    他知道自己还有不少缺点,并不打算刻意改变太多,哪怕再完美,也不可能在这种局面中做到多完美。甚至,只有坏上一点,才能更切合实际一点。他却也很难坏出太多,总有一种东西在不断拉住他,而走着一条看上去矛盾重重的道路。无论如何,走过的路,他都不会再后悔。

    惬意吃饱喝足,周春梅居中,三人并排躺在垫子上,听着惊涛拍岸,望着顶上明月,心情格外放松。这种三人单独一起的宁静时光,总是格外宝贵。

    周春梅抓着边上俩人的各一只手放在胸前,心里涌过一阵阵强烈的怜爱之意。不管陈国斌曾经多次交代并严厉惩罚,她仍然念念不忘那种感觉,总容易把他当成孩子,这是一种有违正常的另类情愫。怎么教育都没用,陈国斌渐渐也就随她了,其实他心里也有一种不健康的情愫,并且十分激烈。上一世的他和周春梅那样,即是如此。

    周曼玉又有意见了,侧过身子,隔着周春梅朝那家伙瞪眼忿忿不平:“国斌,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好意思让我姑姑这么疼着,真不害臊!”

    被戳穿皇帝的新装,陈国斌心里还是有点难堪的,不屑哼了一声,才懒得多说。他自认为疼周春梅也不少,彼此彼此,应该不算是丢人的阿姨情结。

    中间的周春梅亦有点难堪并为难,两边都是肉,过于偏向谁都不好。

    她转头煞有介事的认真教导道:“曼玉,你可是姐姐,要多一点包容,别整天和弟弟争风吃醋。在姑姑的心里,你们都是乖孩子!”

    陈国斌差点喷了出来,另一只手悄悄地周春梅柔软的屁股上拧了一把作为报复。

    周曼玉则直接吐了,摇头受不了:“姑姑,你也太偏心了。哼,国斌把你睡舒服了,你心里就只有他了。”

    周春梅感到脸上发烫厉害,直接就是用力一屁股拧上,惹得周曼玉痛苦地哎哟了一声。

    她一边狠狠威胁:“再敢乱说,看姑姑拧不死你!”其实,周曼玉类似的话她早不是第一次听到,每次下狠手威胁也没用,周曼玉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

    陈国斌甚感扬眉吐气,双手就在周春梅背着朝向他的大屁股上受用地抓了两把表示鼓励,嘴上一边呵呵笑着落井下石:“曼玉,以后说话可要注意场合啊,对姑姑不尊敬可是不行滴!”

    “……”周曼玉咬着牙都要被憋死了。而除了确实有意见,她也是用心良苦,经常哪壶不开提哪壶,也是想让他们更加习惯一点这种特殊关系,而少一点负罪感。

    又一起呆了会后,周曼玉就识趣地坐了起来,很有艺术性地说:“我去车上躺会。国斌,你可要好好热爱我姑姑啊!哼,平时不抓紧,临时抱佛脚得加倍努力了。哎哟——”

    她的屁股马上就挨了恼羞成怒的周春梅狠狠一巴掌:“让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陈国斌摇头无奈一笑,每次周曼玉识趣不当灯泡时,总是很会说话,让他和周春梅不健康的思想更容易升华。

    结果他随后就特别生动活泼,在大自然的怀抱再次好好地热爱了周春梅一轮,没有枉费周曼玉的一番好意。

    猛烈澎湃过后,俩人一动不动悉心享受着无穷余味。

    沉迷之余,周春梅小声感慨:“曼玉老是这样,让我心痛。”

    陈国斌迷恋地抚摸着她身上诱-惑无限的高低起伏,轻声安慰道:“这是她的特殊表达方式,我们安心一点就好了。”

    “唉。”周春梅叹了一口,“作为姑姑,我是不是太不知廉耻了?”

    陈国斌摇头坚定说道:“在我心目中,春梅是非常圣洁的,曼玉心里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有很多事,没有对错之分,也不需要理由。曼玉说话虽然粗俗了一点,心思其实很细腻,我们就按她的想法放松一点吧,别老是耿耿于怀。”

    “嗯……”

    车上,周曼玉回想起和那家伙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就忍不住流泪。其实对那家伙和对她姑姑,周曼玉同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每次都好想一起多呆会,又总是害怕影响他们的特别时光。

    “曼玉,出来一起晒月亮了。”

    陈国斌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车门,甚是热情地邀请。

    “哼,晒月亮?亏你说得出来。”周曼玉哭笑不得,眼中晶莹闪动,却又皱眉:“怎么又这么快啊?你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哎哟——”

    陈国斌照她脑袋便是一敲:“有你个头……”

    周曼玉这次却是躺在了中间,终于不用再和那家伙抢她姑姑了,感受着身边俩人的呼吸,格外幸福……

    (ps:鄙视一下自己,这章偏了点。)

    ……

207、出来混,要长点眼睛

    上完一周的班,在搭机赶去京城探家之前,陈国斌顺路到了星城,把正好也在这的董婉凝姐妹与林诗蕾一并叫上,去农庄消消暑,那里的晚上格外凉爽。

    他们赶到时,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车,夏天来这的人相对多些。

    老板娘热情接待了他们,望向见过几次面的陈国斌的目光显得格外暧-昧,亦甚惊讶,三女同场,却是惊艳绝伦。

    农滋农味的晚餐很快被送进了包间,四人闻香野之气而胃口大起,没讲什么客气,连林诗蕾也不顾女神的形象,吃相不甚雅观,董依凝更是嘴角油光闪闪。

    陈国斌没怎么搭话,而她们三人面上还算和气,但和那时相比,总是少了一点融洽。

    “姐,我去上个厕所,一下就好。”席间,吃到一半董依凝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没一点不好意思。

    “哎呀。”董婉凝摇头有点呕心,“快去吧。”

    林诗蕾呵呵一笑。

    想到洗手间就在走廊不远外,陈国斌等董依凝走出去后,就跟在门口瞅着,目送她进了洗手间,又回到桌上,心里估摸着时间,一般一分半钟就差不多了。

    对他这种习惯性的高度操心,董婉凝心里感到很暖。

    林诗蕾有所感慨地笑:“国斌,你对婉凝和依凝可真是细心。”

    董婉凝望着她轻松一笑:“国斌对你也很细心嘛。”

    听着,陈国斌就有点头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就有了一点不信任,本来这等小心思一般是不会落在比较大方的她们身上的。

    陈国斌煞有介事地强调:“出门在外,应该多注意一点安全。”不好多说什么。他其实是不怎么想和她们一起的,而又不方便私下分别单独一起,那样更容易产生新的耿介,就只能这么一起不甚协调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国斌起身又朝门口走去:“我去看看。”

    在门口站了十几秒。陈国斌就看见董依凝冒冒失失从女洗手间冲了出来,不小心却撞上了一名正要进去、戴着一副墨镜的比较时髦的浓妆女子。

    “对不起、对不起。”董依凝连忙诚恳道歉。

    本来胸部被撞就恼火。墨镜女子一见撞她的长得比她明显漂亮不少,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很没好气:“你长没长眼睛啊?”

    董依凝爱憎分明,就火了,认真讲道理:“你这人。都怎么说话的。我撞你又不是故意的。”

    “呵。你撞我还很有理了?”墨镜女马上起劲,语气却甚是嚣张:“哼,今天你要是不给个合适的说法,我看你怎么走……”

    对那小姨子的冒失行为。陈国斌也有些无奈,而像这种一语不合就进行恐吓的低俗对象,他还是很少见到。当下皱起了额头。

    “切,我还怕你不成?”董依凝可不是被吓大的,身怀真功夫,胆子就壮了不少,更何况还有个无敌的便宜姐夫在。这会她看见就站在那边门口,饶是淡定得很。

    她懒得搭理墨镜女,就朝这边走来,热情地叫道:“姐夫,我回来了。”

    陈国斌摇头轻哼一声:“走路也不小心一点。快点进来吧。”他一边朝那边不知何方神圣的墨镜女不带表情地瞅了一眼,等董依凝乖巧嗯着走进。就把门关上了。

    “依凝,你刚才跟别人吵架了?”董婉凝前面听到了一点点声音,这会便皱眉。

    董依凝甚是轻巧地坐下,抓起筷子便夹了一大把野菜塞进嘴里,“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个泼妇而已,跟那种人浪费时间很无聊。我们继续吃吧。”

    见那妹妹如此不以为然,董婉凝就板起了脸:“你撞了别人,还这么有理了?平时我都怎么教育你的?遇事要和气讲礼貌……”

    陈国斌坐下轻松打岔:“好了,婉凝,你就别说依凝了,对太不礼貌的人,不用那么讲礼貌的。”

    “就是嘛!”董依凝非常受用,马上又遭那姐一瞪,嘟着嘴老实了不少。

    不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又听刚才那个女人气恼说道:“张哥,他们就在这个包间。”

    听着,陈国斌就明白这次是真碰到麻烦了,马上起身一边朝三人沉着交代:“你们坐好就行了,别乱动。有我在,没事的。”

    “国斌/姐夫,小心点!”三女也意识到了情况有点严重,倒是很听指挥,脸上关切不小。她们对陈国斌倒是很有信心。董依凝更是摩拳擦掌,心里有些激动,随时准备加入实战。她的那点功夫还没有经过真正实战的考验,一直停留在实验室阶段。不过一看到那姐似有察觉的严厉瞪着她,董依凝就老实打消了这个念头。

    “里面的人听好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门被踢得甚猛,伴随一个气势汹汹有点喝醉样子的粗鲁男音,听着让人格外刺耳,三女心里不禁一紧。

    “张老板,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嘛。”老板娘正好闻讯赶来和气劝道。

    “好说你妈个屁!敢欺负老子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少在这罗嗦,滚开!”

    接着便听到了老板娘的一声哎哟声,似乎是被推倒在了地上。

    陈国斌心里立即沸腾,他向来讲文明讲礼貌,碰到无聊人的概率非常低,今天就这么碰上了。而对这里的老板娘,混了几次,他也是有点感情的,可见不得被人如此欺负。

    他一把拉开门,见到了当头的那个满脸通红、光着精壮上身、画了一些类似蚯蚓类图案、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中年光头,貌似混道混出来的农民企业家,边上跟了一群义愤填膺的有为中青年,个个很有气质,很能吓唬小孩子。

    陈国斌目光凛冽地盯在光头脸上,不置可否:“是你在叫吧?”

    被这么一盯,饶是身经百战,光头心里也不禁一颤,挺着胸:“是我又怎么样?”先前的嚣张气势却无形消了好几分。

    “去你妈的!”陈国斌不讲套路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去,甚是响亮。“叫你再鬼叫!”望着还在地上皱眉揉腰的老板娘,他反手又是重重一拍。一边认真教导道:“出来混,要长点眼睛!”

    曾经一把菜刀砍退二十人的光头英雄只觉眼前冒着无数小星星,嘴吐一抹鲜红,脚下一软往后踉跄倒去,成功倒在了同志们的手上。

    现场顿时一片傻眼。

    陈国斌接着前跨一步。友好地抓住了光头的手,轻轻一拽,反手揪得牢牢,哎哟不止。

    朝那群一时被唬住的光头手下们很有气势地扫过一眼。陈国斌一本正经:“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今天碰到了就算是缘分。”顿了下,他咳了一声却话锋一转:“你们老大现在在我手上。想让老大舒服一点,就该干吗干吗去吧。”说得甚是轻巧,好多人想上吊。

    光头英雄马上就更加痛苦地哎哟起来,非常识趣的狠狠说道:“妈的,还不都滚开。”虽然曾经身中十几刀也没吭过一声。这会光头英雄就感觉像被一对铁钳给死死夹住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滋味让他非常刻骨铭心,他感觉自己碰到恶鬼了,再也没了半点英雄气概。

    一干子弟们被弄得一头雾水,见到超级偶像老大都如此。气势早就没了,倒是很自觉地退出老远。碰到这种不讲套路、还很有艺术细胞的超级狠角,个个欲哭无泪。

    陈国斌现在也头痛,他向来不喜欢麻烦,这次却非麻烦一下不可。而他采取的方式虽然无厘头,却是最简单直接,也是最省力的,面对一群喝了不少酒的与时俱进的先进黑色分子,冲突注定不可避免,他就突然先发制人展现出了异常凶狠的气势,并擒贼先擒王,省时省力。真要大打一场,局面就不容易控制了,带着三个女人总不容易游刃有余。

    为了尽快平息下来,陈国斌一边轻松揪着光头让他丝毫不敢动弹,一边掏出手机很快拨了一个号码:“老尹,有个事麻烦一下你。我现在在……”那时作为星城守护神的尹前锋如今已经是省公安厅的常务副厅长,经过楚雄飞打过几次交道后,和陈国斌的关系亲近不少。

    陈国斌像泰山一样站在门口,让屋内她们的心越发安定。

    被反手揪着的光头英雄痛苦地熬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了最先赶到的最近派出所的人民英雄,成功把他“解救”。很快接着又赶来了一大队全副武装的星城特警,面对一堆黑洞洞的枪口和威武不屈的战神们,光头弟子们差点就尿裤子了,一个不漏地全被带走好好调查。

    对不知从哪冒出的那尊超神,曾经拼杀无数、已经洗白打算好好做人的光头英雄彻底软了下来,颜面全失,他深深体会到了红颜祸水的滋味。不过这一次不小心走进去,他注定就出不来了,光荣的历史注定会被查个一清二楚,水落石出,公安机关一旦重视起来,注定是强有力的……

    对于这种大出风头的行为,陈国斌其实很不喜欢,这次却因形势所迫,很无奈使用了牛刀杀鸡的战术,省得没完没了。他不喜欢惹事,当然也不喜欢被惹事,该狠时还得狠。

    “依凝,这次都是你……”董婉凝从惊险如同戏剧一般的经历中回过神来,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举起了手,不过被陈国斌和林诗蕾及时拦住了,总免让董依凝免受了一顿皮肉之苦。至于之后在私下里,董依凝恐怕还是逃不过大姐大的一番毒手。

    虽然前面还算安定,董婉凝这会却感到很有些后怕,抓紧陈国斌的手:“国斌,刚才你都让我担心死了。”

    林诗蕾也是吁着担心不已,董依凝对那姐有点过分的动作则暂时视而不见,对那便宜姐夫有了一点点新的看法,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陈国斌甚是轻松,好生安慰一番,又对感觉仍像做梦一样的老板娘表示了诚挚的歉意,随后驾着故意被下了牌照的捷达车,打道回城了。闹出事,再呆下去就实在影响心情了。对于老板娘那里,他是有补偿计划的。

    这一次意外,虽然不甚愉快,但陈国斌却感觉董婉凝和林诗蕾之间的一点耿介意外消了不少,危险环境下,总容易让人团结一致。而陈国斌在大敌压境的严峻形势下如此轻松化解,也让她们留下了更加直观的深刻印象。至于公安机关如此雷厉风行的出击,倒没让她们有太多感想,对陈国斌在外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关系,她们早有所感觉了,并不奇怪。

    快进小区时,董依凝就热情邀请:“姐夫,你晚上就在我们家睡吧。诗蕾姐一个单身女人,你在那住影响不好。”损人不打草稿。

    (ps:脑袋进水中……)

208、赵雅琴做妈妈了

    208、赵雅琴做妈妈了

    听着,林诗蕾心里顿时就不舒服,而董依凝类似的说法,早也不是第一次了,其实也不是真心邀请陈国斌去她们家住,更多只是对她林诗蕾提出温柔的警告。每次陈国斌都是在外头住酒店。

    董婉凝稍微拉下脸:“依凝,哪有这样说诗蕾姐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本来就是嘛。”董依凝就更加有劲了,“孤男寡女,不注意一下影响怎么行?诗蕾姐又不是普通女人,倾国倾城,就算姐夫再有克制力,也说不准一不小心就犯错误了,那样回去怎么向赵大姐交代啊?”说着,她的语气就有点酸不溜秋了,低头瞅了瞅,习惯性有点自惭形秽。其实董依凝对林诗蕾倒是没有多大耿介,主要就是因为她姐有点耿介,做妹妹的当然要坚决配合。

    陈国斌听着刺耳,暂时没说什么,他就要看看,董姐姐到底还要多放纵这个宝贝妹妹,如何借妹损人。

    “再说,姐回家就对你不客气了!”董婉凝继续不软不硬地对董依凝进行训诫,压根就没有一点遏制力。

    坐在姐妹二人边上的林诗蕾终于开口,面带笑容甚是轻巧:“依凝,你应该多关心一下你姐,你姐的魅力可不比我差,是赵大姐重点关注的对象。叫你姐夫去家里住,影响更加不好啊。”

    董婉凝笑着谦虚:“看诗蕾姐说的,我哪能和你比啊,你的气度比我可要高多了。”

    听着就又不对劲了,陈国斌不禁苦笑,朝车内后视镜扫了一眼,微微皱眉:“婉凝,少说两句!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气度还能当饭吃?明天还要赶飞机,我得早点去找酒店睡个好觉,你们回家也早点休息吧,前面农庄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各自送回家,陈国斌好生又交代一番,飘然离去,一边遥控指挥,适当提高了对她们的外围安保级别。

    习惯性下榻于五星级酒店,耳根清净,陈国斌洗过澡后躺在柔软的超级大床上,感慨颇多。

    对董婉凝和林诗蕾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陈国斌知道根源,这是穿越者之间的一种特殊较量,同时也是因为俩人都与他有着心灵上的高度相通。通常这种相通具有专一独有性,多一个人分享,对他陈国斌来说倒没有太大影响,但对她们的影响可就大了,心里不舒服倒也不稀奇。

    虽然董婉凝的心胸向来为陈国斌所高度钦佩,但在这件事上她所表现出的一点小脾气,其实也不招陈国斌反感,相反很欣慰,他真不希望看到一个太过伟大的董婉凝,有一点脾气要更加可爱多了。只不过他有点头痛罢了。

    对林诗蕾,同样也是如此。

    总之,对这对高层次的特殊冤家,陈国斌头痛归头痛,通常也不会解释或者劝解什么,最多偶尔太过分时制止一下。他希望她们多一点点脾气,过去她们的脾气都太好了,到了高度完美的程度,其实就不完美了。

    ~~~~~~~~~~

    坦率来说,现在陈国斌更乐意呆在家里,倒不是因为陈夫人的魅力超级无比大,而是因为陈夫人现在着实乖巧,省心又安心。呆在家里,陈国斌感觉可以卸下很多,安安静静享受一番,现在外头硝烟四起,不太省心。

    当然,赵雅琴也是因为全心全意投入到生产准备之中,对外面的事暂时不怎么关注了,她不想因为自己情绪而影响到下一代的质量,决定等产后立即加强关注与压力,可不让那家伙有现在这么舒服。

    陈国斌就坐在旁边好好陪着,没敢再乱抱肚子挺得特别夸张的赵雅琴,她倒是别有一番悠闲风范,半躺着堪比神仙。

    感觉到肚子里又在闹腾,赵雅琴脸上就格外幸福,轻轻摸着,“小宝贝真不老实,又踢妈妈了!”

    陈国斌就板起了脸,对着大肚子轻轻斥道:“再乱动,看出来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被他这么一凶,肚子里的两位超级神童还真就马上安分下来。

    赵雅琴立即瞪来很有意见:“都吓着宝贝了!哼,以后生下来你要敢再对宝贝摆法西斯作风,我可跟你没完!”

    陈国斌撇嘴淡淡不置可否:“慈母多败子……”

    ~~~~~~~~

    赵雅琴的临盆日子终于就要到了,带着大家的殷切祝福,陈国斌请假急匆匆赶到了京城。至于大家,暂时还不方便探望即将诞生的孩子,人家赵雅琴的亲妈这次也到了,碰着一群超级靓女,影响总是不好。

    解放军一家高级医院的产房外,陈国斌心里七上八下,在走廊上不停走来走去。不管他怎么淡定自己,也不容易淡定下来。生产总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他可不想看到赵雅琴出一点点差错,哪怕平时多让她一点都可以。

    除了梅兰香和向晓兰,何丽萍、陈艺蓉和赵雅琴的妈妈孙代玉也在。虽然两位亲家母这次是盘古开天地头一回见面,礼节上还算过得去,但此时此刻,大家可没心情管其它乱七八糟的事,心思全落在了产房里的赵雅琴身上。

    “国斌,不用担心的,马上就可以抱宝贝了。”

    梅兰香搓着手,心里可紧张死了,一边轻松安慰孩子的爸爸。看到那家伙如此德性,梅兰香打心里高兴,直感还是有孩子才能更有责任心,更加成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俩公婆都是国家公职人员,得好好遵守计划生育的伟大国策,梅兰香真希望赵雅琴每年都添一对,这样家里就可以开幼儿园了。历经万千艰辛好不容易就要解放的赵雅琴要是知道梅姨的如此殷切想法,指不定吐血撞墙了。

    陈国斌感动地点头,嗯了一声:“梅姨你也别那么担心啦。”他心里一点也没能平静下来,这又是一个伟大的历史性时刻,该激动时还得激动。

    产房里终于传出“哇”的一声,大家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就是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赵雅琴生的,前面可是同时进去了三个临产孕妇,实在太碰巧了。

    紧接着又传来了“哇”的一声。这次陈国斌的把握就大多了,只有他家婆娘肚子里装着两个。

    他激动得不行,亦有点犯愣,就这么升级成了爸爸?心理上总不那么容易一下接受。

    产房的门开了,一位美丽的护士探出脑袋,声音就像百灵鸟:“谁是赵雅琴的家属?”

    马上就有一群人抢着应上,不过陈国斌最能代表,紧张说道:“我是她老公!”等待最后安稳人心的福音。

    “恭喜你了!是一对龙凤胎,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母子三人平安……”护士小姐热切报喜。

    听着,大家不禁长吁了一口气,个个脸上洋溢着高度幸福与开心之色。

    随后赵雅琴被转移到高级特护套间,陈国斌很荣幸看到了两位眯着眼、瞧着着实有点别扭的小坏蛋,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他的伟大结晶。接着一群女人又爱不释手欣赏一番,终于被护士小姐抱去新生儿房进行特护观察了。

    大家识趣地呆在了客厅,陈国斌则在里边单独陪刚顺产完毕的赵大小姐。

    坐在床边,陈国斌心疼地抓着赵雅琴的手,刚刚生产完毕,她的脸上还有点惨白,却掩不住做母亲的高度幸福。超级大肚子倒是终于扁平了下来。

    陈国斌不禁抓紧了点,感动说道:“雅琴,辛苦了。”

    赵雅琴幸福笑着轻轻摇头:“为了宝贝,再辛苦也值!”

    陈国斌满怀热情,俯身亲了一下赵雅琴的额头,衷心赞道:“宝贝的妈妈最伟大了。”

    赵雅琴却丢过一个白眼:“不用灌迷糊水,我才没那么伟大。现在你可是宝贝的爸爸了,往后可得做出好榜样。”

    “那当然了。”陈国斌一本正经。

    “哼,也就嘴巴说得好听。”赵雅琴咬牙,“前段时间我都没说你,晚上经常不在家,到底干了些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陈国斌撇嘴:“你别随便夸大行不行?我就偶尔不在家而已,平均一周不到一次。做领导干部,有几个能做到这样的?我又不是朝九晚五的小科员。”

    赵雅琴死死盯着,一针见血:“有没有去见过婉凝?”

    陈国斌实话实说:“又不是仇人,当然见过了。她妹妹每次都在场监督。哼,她妹妹对你倒是很忠心的。”

    “看样子你还经常见了?”赵雅琴额头马上皱得更深。

    “没比以前多,在正常交往范围以内。”陈国斌认真澄清,“有的事你早就知道,就不用多想了,这个主要靠自觉性。好了好了,刚生完宝贝就想这些事做什么?这段时间心情得更好一点才行,好好养身子,早点恢复,你下岗可都有一年,再不抓紧回到岗位上,人家就离你更近了。”

    他一边小心地抱起有点虚弱的赵雅琴,感觉却是轻了不少。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赵雅琴倒是安分地躺在了那家伙怀里,哼哼不已,“我就算下岗三年,你也赶不上!”

    陈国斌哼道:“别忘了兔子和乌龟赛跑的故事。”

    赵雅琴呵了一声玩味:“你还真想赶上我啊?”

    “总得有个目标吧。”

    赵雅琴一脸不屑激将道:“哼,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这次出去我就是正式的副厅了,再看你那万年的副处得熬到什么时候吧。从副处到正处,可不容易,不是一步就能登上的。”一派过来人的谆谆口吻。

    陈国斌不置可否的认真指出:“我刚提副科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正处了。现在我已经当副处一年多,你才准备提副厅,差距正在明显缩小。你再这么骄傲自满,就等着哭吧。而且你也别只比下面,还要比比上面,看人家徐阿姨,都已经做到了正厅的实权顶峰,市委书记啊!你没个五六年,能上去么?”颇为不屑。

    不提还好,一提赵雅琴心里顿时就紧迫多了,嘴上不以为然:“级别高了,升迁变缓,这是正常的。以前我也不比你慢,你以后一样也会慢下来,想赶上?哼,等下一辈子吧。”

    陈国斌一脸恨恨挑战:“赵雅琴,你就等着瞧吧!”

    “还怕你……”赵雅琴眉毛一扬,极尽激将之能。她就感觉那家伙平时工作太吊儿郎当,才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在外和人家谈心交心。要能让那家伙把心思收拢一点,哪怕他比自己只低一级,赵雅琴也是能够容忍的,但要平起平坐,赵雅琴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生了对双胞胎的喜讯传出,回过祝福无数。赵雅琴做妈妈了。当然,陈国斌同时也做爸爸了。

    新的阶段,新的生活。

    ~~~~~~~~

    在医院呆了三天,母子母女三人便被护送回到学校的那个家。医院再好,终究是医院,让人心情不那么愉快,回到家,感觉却是格外亲切,心情顿时明亮许多。

    添了两个宝贝,家里自然就要热闹多了,让人痛并快乐着,一天换尿布都要十几次,就算几个女人同时伺候,也没怎么能闲着。孙代玉心里依旧不舒服,但这段时间在外孙女、外孙子的降临带动下,总算没怎么给不好的脸色,她开心也是真的,而在这边没什么争斗之心、总是和蔼可亲的何妈妈面前,她也确实不容易起气。不管怎么样,女儿碰到这样的好婆婆,也算是福气了,孙代玉心里稍微平复了一点,而对陈国斌对媳妇的悉心照料,她也看在眼里。

    陈国斌现在就是有点吃醋。

    这会那对贪婪的小宝贝,又各咬住了陈夫人的一只雪白傲物,肆无忌惮地吸吮着,让在一旁抱着小儿子的陈国斌心里忍不住发急厉害,他担心这么吸下去,夫人就要被吸干了。双胞胎,那能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与老子争奶,是最无耻的!

    梅兰香在另一边抱着那个大女儿也有点担忧,对陈国斌的特殊福利很重视,可惜她自己没奶水又不能代劳。

    好不容易喂饱了不哭不闹,被抱了出去睡摇篮。

    陈国斌回到床边,一脸愁眉苦脸。

    思考再三,他还是毅然提出:“雅琴,以后还是给宝贝喂牛奶吧,这样吸下去可不是个事啊。再过一个多月,你就要去上班了,到时肯定不能按时喂奶,反正还是要喝牛奶的,这样喝你的奶就没有多大意义了。你总不能背一个、抱一个去上班吧?”幻想到赵大领导如此特别形象,陈国斌就要吐血了。

    赵雅琴又何尝没有那种担心,只不过在母爱的天性之下,一时顾不了那么多,“宝贝现在太小了,我能喂点还是喂点吧。”她又丢过一个白眼哼道:“不安好心!”想到那家伙每每乱咬乱吸,她心里就难堪恼火厉害。

    “……”

    拗不过陈国斌同志的软磨硬泡以及梅姨的添油加醋,对自己那对傲物也格外爱惜的赵雅琴终于还是决定母乳喂养一个星期后就中断。陈国斌则赶紧叫人从国外订购顶级的婴儿奶粉,对国内的他可没信心,三聚氰胺太恐怖了,鬼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胺。

    在家短短几天,陈国斌就充分感受到了做爸爸的滋味。痛并快乐着!

    周日下午恋恋不舍地离家,终于又要赶去上班了。他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又一个伟大的历史性时刻总算过去了,家里的狮子醒来了……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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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介绍:
倒霉得挂了,狗血得重生了,却又悲剧得穿到别人身上,披了件三流官二代的新马甲。这是主角在瞬间所享受到的新生三部曲。而主角,此时还猫在市交通局,也是个官儿,副科级准芝麻官!虽然表面上淡薄名利,他其实还是挺要面子的。男人谁不要面子呢?淡薄名利,那主要是一种风度!
官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