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你姑姑是我的女人
179、你姑姑是我的女人
周春梅走到跟来,额上皱得老高恼羞不堪,嘴上则轻巧:“国斌,过来了啊。”
“过完年都还没来过呢。”陈国斌脸上有些歉然讪讪一笑,一边自己甩掉了皮鞋,在这可没无微不至的梅氏服务。他并仔细打量了一下周春梅的脸,气色没曾经一段时间那么好了。
周春梅倒是理解:“年后大家都忙,确实不容易碰在一起。”她马上却是明白那家伙的意图,这次是要明目张胆地向周曼玉摊牌了,不禁有些无奈,但还是立即配合起来。
周曼玉从恨恨中回过神来,死死盯着那个一下凌驾于她姑姑之上的家伙,感觉很是陌生,对于那层关系也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刻认识,难以一下接受真正的事实。
陈国斌与周春梅坐回沙发。
周春梅回头热情吩咐:“曼玉,去帮国斌倒杯茶。”
周曼玉气不打一处来,却抗拒不了,朝着挨她姑姑那头的陈国斌狠狠瞪了一眼,起身不情不愿地去了。
陈国斌心里一时很有点解气,这段时间他可受够了周曼玉动辄以好象欠她二百五的态度。
他甚是自然伸手揽住周春梅的丰腴腰肢,柔软富实,抱感甚好。
周春梅却是一惊显得不适应,难堪地挣扎了一下,小声嗔:“国斌,别这样,曼玉在呢。”
“我就是要她看见!”陈国斌坚决抱着,咬牙:“反正她也知道,就让她知道个明白,往后少再老拿这事当气筒。”
“你……”周春梅苦笑了一声作罢,安静地偎依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很久没如此了,一时感到无比塌实。
周曼玉端着一杯白开水从厨房走出,猛然见到了沙发上更加夸张的一幕,她心里马上沸腾起来,眼睛立即瞪大:“陈国斌,你想对我姑姑做什么?快点放开!”
陈国斌才不放,干脆把脸上因难堪有点发红的周春梅更进一步往怀里一拉,朝着周曼玉回瞪一眼:“你姑姑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你管得着!”
“陈国斌——”
周曼玉想要杀人了,只差点把杯子连水一齐丢过来,当然她只是想想而已。
听着,周春梅心里却是格外激荡,脸上滚烫,那家伙竟敢如此公然说出。她的心里同时也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对那家伙的倾向性不自觉更强了。
周春梅终于开口,尴尬地圆场:“好了好了,别老是吵来吵去,看你们俩都多大的人了。”她仍然任那家伙抱个严严实实,已经如此,就只能坚决表现到底了。对这层关系,周春梅在内心深处也是倾向于向那侄女公然暴露的,尽量避免一种更加难堪的局面出现,但总缺乏足够的勇气。
“陈国斌,你喝的水!”周曼玉走近忿忿说着,把杯子用力往茶几上一摆溅出不少,就挨着周春梅那边一屁股用力坐了下来,不由分说伸手便争抢起这位抢手的姑姑。
陈国斌也有脾气,拒不退让一步。
周春梅则被两边抱抢着实在痛苦,苦着脸:“你们俩都把我当什么了?”除了难堪,她的心里这会却也感到格外幸福,不由把他们都当成了淘气的孩子。
“这是我姑姑!”周曼玉瞪着那家伙眼睛直喷火。
“这是我女人!”陈国斌毫不客气瞪回,狠狠威胁:“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你姑姑拧你屁股了!”
周春梅一时觉悟甚高,转头正色望去,“曼玉,听见没有?快点放开姑姑!这都像什么话!”
“你们……”周曼玉的手一下没力松开了,眼睛忽然一红,“你们就知道欺负我!”马上还真哭了起来。
周春梅顿时心疼了,用力挣开终于放手的那家伙的怀抱,一把抱过周曼玉,殷切相劝:“好啦,曼玉,姑姑怎么会欺负你呢。疼你都来不及。”
周曼玉不要脸的继续哭哭啼啼,使劲地在她姑姑怀里拱来拱去,这会才多么深刻地理解了姑姑的珍贵。想起那人竟然把她姑姑抢了,霸占了她的独有权利……周曼玉哭得还更狠了。在某些人面前,周曼玉压根就没有要脸两个字。
见此,陈国斌简直要吐血了,摇了摇头,起身径直走向周春梅的卧室,眼不见嘴不吐。
他躺倒在那张曾经热烈缠绵不休的大床上,心情却是平静下来,细心感受着屋里的环境。
而外边周曼玉在失去了竞争目标后,热情差了不少,很容易便被周春梅抚慰并摆平了。
“曼玉,国斌的心情有点不好,我去看看。你可别跟来!”周春梅起身振振有辞交代,不忘瞪了一眼。
“哼——”周曼玉气呼呼的,此时她却是已经勉强能把曾经所想与眼前现实联系起来了,并明白他们都在刻意向她展现那种关系。周曼玉忽然感到自己怂恿那家伙继续来找她姑姑,却是多么疯狂可笑。
周春梅走进卧室,不管外面那侄女受得了受不了,反手关门并倒锁。望着床上没点动静、不知在想些什么出神的陈国斌,周春梅又忍不住爱心泛滥。
她轻轻走了过去,安静地躺在了一边,陈国斌甚是自然地伸手搂过。
“今天我这是故意的。”陈国斌开口认真地说:“曼玉对我们之间的事虽然早想到了,但并没有真正理解。这次她会有点转不过弯,但相信很快就能适应。我们的关系瞒不了所有人,总会有人知道,早点让曼玉接受事实,我们思想上的压力会小不少。”
周春梅皱眉道:“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以后就……”
“好了。”陈国斌径直打断,“春梅,你的状态还是不好,曼玉都看出来了。她要不说,我还看不出来,我这脑袋就是不够灵光。不管怎么样,春梅,往后可别再为难自己了,我也会积极主动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以后不逃了,天不那么容易塌下来,塌下来又能怎么样?我总会昂首挺胸站在那里!”
听他说得平静,却特别坚毅,周春梅便有万千想法,被感染后也不愿再多想了,她嗯了一声软软地趴在那家伙的怀里,“国斌,我听你的话。曼玉都不在乎了,我还怕什么?但是国斌你一定不要随便做傻事,万一要做什么之前,和我说一声,好吗?”她抬头望过的目光充满乞求。
“我会的。”陈国斌认真点头,目光随即却又痴迷地落在了那片波涛地带,“春梅,我们……抓紧时间吧。”事隔太久,陈国斌感觉都不太习惯了,也有点难堪。
周春梅脸上顿时一片娇红,嗔:“脑袋竟想些不健康的。曼玉就在外面呢。”说归说,她的呼吸马上却变得十分急促,浑身燥热起来。自那些日子之后,她时常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每每忍得难受,又要表现出良家妇女的高尚形象。
“我们总不能把她赶出家门吧?”陈国斌却振振有辞,一边激动解起那撑得紧紧处的睡衣扣子,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两大团傲物,白晃晃挺立在空气中……
周曼玉胸口大幅起伏,死死盯着那扇被关得严实的卧室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纵使她纯洁,也无法设想他们在里面只是谈理想,她知道那姑姑平时受憋太多。她的神经被一点一点地催化了,越发深刻理解了情人的涵义,远不如她想得那么简单。
她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被这样的确切事实压得心里难受。但是,她还是认真地提醒自己,这对她姑姑来说是最好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室内则充斥着沉重的喘息呻吟声,一片糜烂,陈国斌正在疯狂释放他总被压抑太久的热情,身下周春梅早无力气再多动弹一下,任由他抓着猛烈抽动。随着一声低沉的哦声,一阵剧烈抖动后,终于平息下来,全身松懈的陈国斌压在周春梅的身上一动不动,俩人均大汗淋漓,就像刚蒸了桑拿一样。
“怎么这么激动?我都快死了。”许久,周春梅才小声嗔出一声,“在家你都干什么了?”
“罗嗦。”陈国斌却是哼了声白眼,“都这么久没一起,我能不激动么?”至于家里的事,他可不好启齿。
“哎呀,等下怎么去见曼玉啊?看我们都成什么样子了?”周春梅瞅着自己和那家伙身上一片赤条狼藉,又想起时间过了好象很久,顿时皱眉难堪得不行。
“这有什么。”陈国斌长吁一口不在乎,恋恋不舍地推了她一把,“春梅,你先穿衣服去洗澡吧。完后我再出去。”
周春梅点头坐了起来,一边拿睡衣擦着身上的汗,一边体贴地说:“国斌,你好好休息一会先吧。前面都那么不注意自己身体。哼……”
见到周春梅衣冠楚楚地走了出来,却反手又把门锁上了,周曼玉只当作没看见,继续发她的呆,其实她看见了那姑姑脸上夸张的潮红之色,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陈国斌亲自一人做了一顿过时的午饭,周春梅则与周曼玉泡在一起,积极修复暂时性的隔阂,等到一起吃完后,周曼玉的精神终于有所好转了。
随后,陈国斌又带上她们姑侄,去郊外踏了一次为时不长的青,一起享受着春天里的生机勃勃,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忘记了许多,身心高度放松。他相信,周曼玉以后不会再随便把要挟告他老婆这话随便挂嘴上了,他也希望她能有点大小之分,别再整天想着骑在他头上,那样就叫她姑姑去收拾她。陈国斌从不认为自己很伟大,小心眼却再正常不过。
晚上回到家,陈国斌不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做贼心虚,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这样的无奈局面,良心安也不好,不安也好,总归要去面对。
赵雅琴这次却很疑惑,她往董依凝的家里打过电话,确认陈国斌既没有和她姐泡在一起,也没有和林诗蕾泡在一起。
吃过晚饭后在书房约会时,陈国斌终于等到了赵雅琴的一句问候:“你今天都去哪里了?”
“我找曼玉玩了。”陈国斌一脸轻松,实话只说了一半,“中午一起吃了个饭,下午还踏了个青放松了一下。周阿姨也一起。”
“挺有闲情雅致啊?”赵雅琴脸上忿忿,心下却是轻松不少,他相信那家伙没说假话(却隐藏了部分核心事实),“不过放松一下也好……”
陈国斌在心里苦笑不已,他今天的确放松很厉害,都几个月了。而想起周春梅那会的高度愉悦,他也更塌实了一点,没让自己难过……
*
180、赵雅琴被人牵挂的肚子
又是清明雨纷纷,淅淅沥沥倒是不大。
下班了,陈国斌正驱车赶在回家的路上。而对重要企业主要在市区以外的陵阳来说,如今根本就没有什么明显的上下班高峰,交通自也不添堵。事实上,除了少数关键路口有红绿灯外,其余均是随便通行,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点组织纪律xing。[.]
陈国斌这会有一点感慨,也有一点〖兴〗奋,毕竟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他正式摘掉了科级干部的不光彩帽子,被正式任命为副局长,终于享受了与陈克杰局长同样的荣誉,大家都是陈局长。不过他还是分管着资源开发科,就名义上好听了一点,当然层次也提了上去,是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干部了。
先前中午的时候,陈国斌没有回家,却在外头和一帮热心同志聚了个餐,小小庆祝了一下。
这次他成为副局长的消息则像长了翅膀一样。
结果下午上班的时候,陈国斌就接到了不下二十个表示祝贺的电话。其中像董婉凝、周春梅、林诗蕾自然不在话下,陈正南也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交代,慈善事业蒸蒸日上的陈艺蓉为他感到高兴,楚雄飞夫fu表达了殷切关注,董依凝不太情愿也表示了一下,此外还有坪江和新阳的一干曾经共过事的干部,特别是新阳县委的吴爱国〖书〗记,可谓情真意切。
陈局长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副孱长到底有多么了不起,听电话都听怕了,虽然心里还是ting感动的,让这么多人如此挂念。
无论如何,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但是,今天陈国斌又同时从陈正南口中获悉,暑假一过,赵雅琴在名义上应该就要脱产去京城大学深造一年,继续为她耀眼的学历添砖加瓦。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陈正南还在当中不要脸并尖酸刻薄的直接提道:“把老婆的肚子搞大真有那么难…”
陈国斌有气归有气,一时也没跟那个一时低俗的父亲多争什么。
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与赵雅琴的关系将有一个质的飞跃,至于飞向哪一个方向,却不好预料。对他来说,每次决定做点什么,都不容易。
家里梅兰香准备了一顿格外丰盛的大餐,三人并一起为陈局长送上了空前热到的祝福,这的确是一件大喜事。
大快朵颐后,陈国斌难得帮着梅兰香收拾了一下残局,这次倒没有遭到梅兰香的拒绝。其实在那家伙当老爷越发习惯,而几乎没了劳动习惯后,梅兰香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意见的,这次见他有一点劳动觉悟,心里甚感开心。
厨房里,陈国斌鼓足干劲洗着碗筷,梅兰香忙着擦这擦那等等。
“国斌,这次你和雅琴的差距又缩小了,可要抓紧一点啊。”梅兰香忽然瞅过一眼,语重心长的艺术xing提醒。
陈国斌本来就有点烦恼,听着头更大了,苦着脸:“梅姨,你要我抓紧什么呀?”
“你这家伙。”梅兰香这会正蹲一旁收拾垃圾筒,闻声抬头白了一眼,照他小tui轻轻一戳,恨恨说得更加明白:“还跟梅姨装糊涂!你到底还想让雅琴什么时候才怀上?”
陈国斌摇头卷脸,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振振有辞:“雅琴是什么人?她要是ting着个大肚子,那都像什么话?”
梅兰香心里也是想着就夸张,嘴上却不以为然:“少来了!早晚都是要生的,早生比晚生要好。怀上之后,雅琴肯定会暂时休假,没什么影响。”顿了下,她又认真强调道:“再是领导,也不能不履行传宗接代的任务。”
陈国斌的脑袋快要爆炸了“梅姨,你别说这事了好吗?”
梅兰香整好垃圾袋站了起来,怪怪地盯着那家伙,忽然直白地问:“国斌,你跟梅姨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把雅集那样?”
陈国斌差点喷了出来,这次梅兰香却是真的杠上了,矢有不把问题解决就誓不罢休之势。其实他可知道,梅兰香对那方面的事是很害臊的。
陈国斌不好意思回答,瞪了瞪眼打着哈哈:“梅姨,看你都在说些什么,也不害臊。”
“哼,梅姨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害什么臊。”说归说,梅兰香的脸上还真有一点点红了,她咬着牙继续认真说道:“时间一年又一年,很快就这么过去了,我都为你们急死了!不管怎么样,今年雅琴必须得怀上!”
“……”
被梅兰香猛烈轰炸一番后,陈国斌终于逃离了厨房,直感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美好。
接下几天,陈国斌每次都非常注意避免再被梅兰香si下谈话,免得脑袋爆炸。他现在的神经有点兮兮了,要把赵雅琴的肚子搞大,需突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能不能做到那般坦然不要脸,陈国斌并没有底,对纯洁到家的赵雅琴的接受度他也没有底。
陈国斌与周曼玉又一起去省城光荣出差了,继续为伟大计划奔走,这次却是找省委宣传部商洽一下宣传问题,准备把大开发计划充分展现在人们面前,打出浩大的声势。有声势就容易吸引人了。
路上,陈国斌开着车,一边稍微分点神考虑相关工作问题。如今他相当热爱工作,至少工作时没什么压力。而自己个人的那一摊子头痛的事,陈国斌真的不怎么愿意多去想了,想越多,越头痛。这就不是一个能完满解决的困局,怎么做都不能让自己很心安理得。
坐在副驾的周曼玉这会并没有考虑工作问题,她的心里又忍不住沸腾了。
数周以来,不管周曼玉受得了受不了,她不得不接受那姑姑切切实实成了那小毛孩的女人的事实。以至于在局里,周曼玉也经常欠缺底气,对这样的痛苦日子,她简直想要吐血了。时间越长,她就越发深刻理解了那家伙的邪恶之处,居然以如此釜底抽薪的方式,来彻底压她头上。不管怎么样,周曼玉都坚持认为,那家伙一定就有这样的卑鄙居心在内,至于其它居心,周曼玉想不通,也不想去多想。
不过,周曼玉忽然却又想到了一个特殊问题,这个问题跟她姑姑还是有相当关系的。
她转头望来,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寂:“国斌,问你个事啊。”
陈国斌马上回神,撇嘴轻巧:“问呗。搞这么正式做什么。”
周曼玉皱眉不解甚是直接:“你跟你老婆都结婚四年多了,怎么还不生孩子呢?是不是有点那方面的什么问题啊?”
听着,陈国斌就头痛并冒火厉害,最近老天就好象专门跟他过不去一样动不动就被人提及这个很伤脑筋的问题。偏偏周曼玉又特别会说话。
陈国斌转头瞪了一眼忿忿说道:“周曼玉,你嘴巴干净点行么?”他马上又非常干净地说:“要不要我让你姑姑帮你生个妹妹检验一下?”
周曼玉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一时恼羞万分,如果不是看在他正在开车的份上,保准就扑上去拼命了。
她咬牙眼中喷火:“陈国斌,你太不要脸了!”
路上车多,安全第一的陈国斌没多回头撇嘴不屑:“彼此彼此。
哼,你姑姑要不是当官的,我一定就让她怀上!”
周荽玉忽然冷静下来,她就感觉那家伙在转移视线,一脸不屑:“切,都几年了,你连自己老婆的肚子都搞不大还好意思在这吹。你就吹吧,我看你老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生!哼,最好是等她当上市长再生娃,这样多有轰动xing啊!市长怀孕了,啧啧!”她却是越说越〖兴〗奋了一举扭转了先前老被压着的郁闷心情。她越发认定,这事不管有什么原因,一定是陈国斌的软肋。
陈国斌一时也冷静了下来他与周曼玉的不对板本来就只是调剂xing的,远不到上纲上线的程度。他其实还是心疼她的。
陈国斌没再针锋相对却主动诚恳道歉:“曼玉,前面我说话太过分了,对不起啦。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周曼玉有些意外,一下没了脾气,皱眉:“你都在搞什么啊?家里家外都有红旗,还心情不好?你还想要多少旗?哼,生在福中不知福!”恨恨不已。
见那家伙脸上还是没脾气的样子,就知道心情不好,周曼玉直摇头:“行了行了。我们还是谈其它事吧……”
终于把陈国斌谈回到了正常状态,脾气不小。周曼玉虽然不爽,起码比看到那家伙没脾气要好。她就受不了那家伙没脾气。
省委院内别有一番庄严肃穆的气氛,层次相当高了。
停车下来,陈国斌特意仰头望了一眼不算新潮、也不怎么雄伟、但心理感觉很不一样的大楼,这当中却蕴涵了太多的权力,为一省的政治核心所在。他不禁很有些感慨。
周曼玉同样也瞻仰了一下,一边小声打趣兼打气:“国斌,你老婆以后说不定就会在这种地方当家作主,你到时可别太落伍了啊。”
陈国斌这会很是高尚,感慨地说:“做官是为了做一点实事,让社会发展快一点,让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更多一点。个人的前途是微不足道的。”
“哼,假惺惺的。”周曼玉白眼嗔:“被我踩在头上一点点就那么受不了,被老婆踩头上那么多,我就不信你没一点感觉!”
陈国斌摇头不语。他积极力争上游,却是更加希望促进她们的竞争热情,并多一点追求。
周春梅叫来了省电视台、省报的相关领导,一起开了个研讨会,对宣传策略进行一番切磋。在公开工作场合下的周春梅却是不芶言笑,让人总觉很遥远一样,陈国斌和周曼玉都有如此感觉。不过陈国斌很喜欢周处长如此酷的公开形象,更能衬托出专属于他的那小鸟依人、万千风情的美好感受……
赵雅琴最近发现那家伙总有心事的样子,在家动不动就爱躺chuáng上翘着二郎tui,一躺就是一两个小时。
其实赵雅琴自己也有心事,感觉心口老是像被压了一座泰山。不过她的工作比那家伙显然要忙,相对就没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问题了。
这晚,陈国斌又躺自己chuáng上不知遐想了多久,余光忽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位前来视察的市领导。
他好歹把二郎tui放了下来表示礼貌,淡淡地问:“雅琴,有什么事吗?”
见着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赵雅琴就不舒服,呼了一口忍住了,继续走过来,皱眉询问:“你这几天都怎么回事,动不动老躺chuáng上做什么?没出什么毛病吧?”说着,她一屁股坐在了chuáng边,转头继续盯着。
陈国斌翻了个白眼:“毛病没有,有心病。你知道自己要去深造子么?”
赵雅琴其实估计那家伙如此就是因为这事,她也一样,不置可否:“知道了。怎么,还舍不得啊?”
“有点。”陈国斌却是点头叹了一口“还造什么造,都博士了,再造让我把脸往哪搁,我才学士呢。”他主要却是在想着造人的严重问题。
赵雅琴忍不住笑:“哼,让你不热爱学习,怪谁啊?”她又是一个白眼丢过“瞧你那点出息,本大小姐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怕丢脸,你还跟了我这么久。”
陈国斌忽然感到鼻子有点酸,道:“雅琴,让你受苦了。”
“你才知道啊。”赵雅琴撅着小嘴,很是不解地望着他“你长得也就这样,水平就这么高,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呢?嫁了也就嫁了,你在外还那样扯不清,我“……赵雅琴好想哭。
陈国斌心中顿时一怔,伸手便想把她拉过来。赵雅琴却是挣了两下,终于才半推半就,横着躺他xiong膛上。
静静抱了一会,陈国斌率先开口认真问:“你真打算去深造么?”
赵雅琴撇嘴道:“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也没想好。都烦死人了。”
陈国斌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要是造,我们往后就不一样了,不再那么容易掩耳盗铃。”
“陈国斌,你什么意思啊?“赵雅琴听着越觉刺耳,她明白深造意味着什么,但细想下来,那套恐怖的过程则让她简直无法想象,那小毛孩……
赵雅琴恼羞不堪,马上又正sè说:“快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陈国斌一时有点mo不着头脑,马上却明白了又是一个知其然和知其所以然的区别问题。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并未放手“别动,我帮你按按吧。哼,天天就知道做牛做马,你以为政府会给你多发多少奖金?”一边双手搭上赵雅琴的太阳xué,心疼地按了起来。
赵雅琴鼓了鼓腮帮,委屈不已,却是受用不动了“做领导,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斗了会小嘴,陈国斌干脆帮赵雅琴从上到下疏松了一下,期间不太小心mo到了她太占地方的翘屁股。
“陈国斌,你干什么?“趴着的赵雅琴像被〖针〗刺了一下格外敏感,迅速回头瞪眼“想造反了!”!。
181、徐市长看上你了
“你老虎屁股还是怎么了?”陈国斌一时也恼火瞪眼,“mo不得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对赵雅琴的古怪心理,陈国斌实在无法理解。平常抱着睡,其实也会经常挨挨蹭蹭,有时还比较过分,不过他倒没有用手挨过她的几大雷区。似乎不用手,赵雅琴就没感觉,而一用手他就变成了流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赵雅琴厉声说道,一点面子都不给,咬牙:“不止mo,还捏了!”
陈国斌一时恼羞成怒,索xing干脆无赖起来,眉毛一甩:“我捏了又怎么了?好心帮你按摩还这里那里,你屁股坐一整天,不酸啊?这其实是最需要多按一下的地方。你自己不胡思乱想,我按了又能怎么样?”甚是振振有辞。
“陈国斌,你……”赵雅琴呼呼不止,简直要气炸了。
陈国斌把牙一咬,双手忽然mo了上去,一手一瓣,才抓了一把,弹力却是十足惊人,跟个小姑娘一样结实,就是大得不行,让人心思容易dàng漾。
他嘴上同时振振有辞:“行了行了,放松一点啦,别搞得神经兮兮的。帮你按屁股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都不怕丢脸,你怕什么?”
“……”赵雅琴彻底无语,她随即又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那家伙居然不知羞耻、用力大把抓了起来,就像揉面团一样,感觉麻麻susu的。
“你按就按,不要胡思乱想!”赵雅琴终于忿忿哼了声,便把头扭回朝下,趴着不动了,任那家伙按着老虎屁股。她心里自然难堪。却又有诸多矛盾待解,暂时把这定义为按摩的一部分,勇敢地走出了一步。
她没有ji烈反抗,让陈国斌颇感意外,俨然明白了一点点,手上顿时轻柔许多。而对赵雅琴xing感mi人的大屁股。陈国斌不敢说自己就没有过想法,只是隐藏得深、故意不在乎而已。先前他还想着如果真要那样的话,如何让赵雅琴的雷区习惯一双咸手的存在,这会已然不知不觉按上了。
为了不引起ji烈反抗,陈国斌这次按得甚是纯洁。把老虎屁股好好疏松一把后,适时便转移到了柔软的大tui上,不过只在外侧按按罢了。
终于把赵雅琴的整个背面都按了个遍,她则嗯嗯啊啊不止倒是ting懂享受的……
赵雅琴自从当上市政府秘书长后,跑徐书雁家客串的频率就小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随意了。这当中自然有一点避讳的意味。
周六上午,赵雅琴终于再次叫上陈国斌,一起来到徐书雁家拜访。
对两人难得又过来一次,徐书雁表现出了更多的热情,只是如此做作,反倒让人感到有点受不了。
三人就在客厅呆着。保姆则暂时被放假回家了,徐书雁并不喜欢被更多人看到她除严肃以外的另一面。
寒暄没一会。徐书雁和赵雅琴两大工作狂就很自然把话题引到了工作上。而作为陵阳的大市长,徐书雁要考虑的问题层次当然比陈局长要广泛多了。她和赵雅琴倒是有得一磋。无形中就把层次太低的陈国斌晾在了一边,安安静静当听众。
“陵阳的gdp现在在省内仅次于星城,但陵阳的城市建设却还相当落后,省内几个城市都比陵阳搞得要好。这种不协调的局面必须尽快得到改变……”徐书雁最近去省里几个地方走了一下,所见所闻颇受震动,大力加强城市建设的决心很是坚决。
赵雅琴的劲头亦马上被挑了起来,坪江那种夜不出户的冷清小地方都能被她弄出一番新气象,热闹不少,成就感还是不小的,并且她对搞活城市也很有想法和yu-望。而陵阳这个更广阔的舞台,无疑让赵雅琴有了施展才能的更多机会,她也有了一整套自己的想法。虽然还只是个秘书长,赵雅琴却更多以市长的眼光来考虑问题了,雄心勃勃。
“除了城市规模小,陵阳的人气也不尽人意,和省城相差太远了……”赵雅琴熟练运用那套人气雪球理论,对陵阳的城市建设进行了一番系统的深化阐述。
听着,徐书雁不时点头,脸上颇为欣赏,她很信任这位在不长时间内就把坪江的城区面貌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的干将,而不再像以前那样,总爱戴着有sè眼镜以好大喜功来评价那些ji进行为。事实上,在越发深刻理解陵阳的城市建设还很落后的现实后,徐书雁也是有很大压力的,她现在想大刀阔斧地干上一场,把陵阳的城市品质一举提上去。
两位市领导聊得甚是投入,陈国斌同志就无聊了,在比较自负、容易看人不顺眼的徐书雁面前,他不怎么喜欢发表演讲。而听赵雅琴恬不知耻拿他曾经灌输的那一套,说得条条是道,以为她是原创,陈国斌心里自然有点不齿,同时也还欣慰,毕竟那婆娘青出于蓝,进步确实很大,越发成熟,不需要他再整天敲着脑袋灌耳边风了。
“徐阿姨,其实我家国斌对城市建设也很有想法的。以前我就听他说过不少,受益匪浅。”
赵雅琴在与徐书雁聊得火热时,也会不时地瞅那家伙一眼,生怕他百无聊赖或者有别的什么想法,适时便把他给抛了出来,希望他在徐书雁面前也能好好扯一下,更加活跃一下气氛,省得每次过来只是当作陪,实在不怎么好。而且,赵雅琴也希望那家伙能引起后劲十足的徐书雁的更大重视,这样对他的前途还是有相当好处的。那家伙不喜欢拉关系,赵雅琴就帮他找关系,毕竟抱着徐阿姨这棵树,总是一条捷径。
“是吗?”徐书雁望过的目光玩味不小,瞅得那位表现文静的陈大局长实在有点受不了。
“徐阿姨,你别听雅琴瞎说,我能有什么想法。就一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陈国斌甚是谦虚地笑。
“国斌,别这么谦虚嘛。”徐书雁热情十足。一一数道:“以前你在市交通局时就很有想法了,星香高速和新坪公路那可都有你的一份功劳。在坪江旅游局工作,身先士卒让莲云山的庞大计划得到了切实推进……眼下又为陵阳楼-筠山旅游圈尽快提上正式日程做了大量准备工作。这些我一直都看在眼里,相信国斌你以后一定能干得更加出sè……”
把陈国斌同志高度表彰了一番。
却让赵雅琴和陈国斌都甚感意外,要求素来严格、以批评为主的徐书雁能说出这么多好话,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特别是陈国斌。被说得还真有点飘了,他不明白徐书雁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劲,但感觉就不对劲。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他当然又好好谦虚了一番,同时提高了警惕。省得一不小心被着道,然后又被安排去干什么艰巨的任务。陈局长热爱工作不假,但不是什么工作都热爱的,像那什么县政办的主任,他就不喜欢。而类似的务虚工作。他都是不喜欢的。
徐书雁如此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打算过段时间就把现任秘书林诗兰放出去锻炼,当成又一颗重要的种子,自然不忘早早开始物sè新的秘书。结果陈国斌很倒霉地进入到了徐书雁的法眼中,虽然她向来厌恶男xing贴身工作人员,但对于陈国斌,徐书雁早已经习惯了。
除了陈国斌的能力突出。自己很难得不反感外,徐书雁还有其它诸多考虑。比如直接拴在自己身边。能起到最好的监督作用,她对陈、董二人划清界限一直就没有把握。特别最近何丽萍显然是受到陈正南指使,主动在一次热情通话中向她说明了赵雅琴的的一年深造计划,造人一事虽然没说,但徐书雁如此精明自然猜得出来。而届时在老婆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徐书雁对陈国斌很没信心,这也是把他当作秘书人选的一个重要原因,以安然度过这段特殊的日子。
徐书雁此前已和陈正南透了一下这方面的意向作为征询,陈正南居然没有任何意见,他已经完全不在乎那儿子受得了受不了了,只想着借徐管人,把那儿子看死一点。
自然,这也是对陈国斌很重要的一个栽培过程。徐书雁希望到时能以自己严格的言传身教,把什么都好、就是作风不好的他的作风好好培养起来,以后尽量不再出什么问题。
而徐书雁亦深知陈国斌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要他同意来当秘书,绑是绝对绑不来的,需要先灌一点mi,让他到时拒绝的底气不足。徐书雁现在毫不怀疑,陈国斌跟董婉凝一样,对官场并没有炽烈的追求,如果闹大了,罢官的事那都做得出来。所以她这次正好顺着赵雅琴的话灌了mi糖。同时,徐书雁也没打算让陈国斌和一般秘书一样,她知道那样肯定行不通,主要却是让他履行助理的职责,当个好参谋,而杂七杂八的服shi之事,却是另有人选。
徐书雁也没忘记,陈国斌曾经公然顶撞过她数次,在内心深处,她还是耿耿于怀的。这次她很解气……
好不容易突破了科级台阶、正待扬眉吐气的陈大领导,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被如此不光荣地盯上了。他从来没想过当秘书的问题,只偶尔想过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配个秘书。当然,男领导原则上就只能配男秘书了,不像女领导,男女都行。
赵雅琴同样做梦也没想到,她曾经幻想那家伙当她的秘书,首先就因为夫妻关系没有任何可能,现在却被她的领导给盯上了。
在对陵阳城市发展蓝图的继续切磋中,陈国斌实在受不了徐书雁时不时的主动热情启发式询问,明显想让他加入到讨论中来。事实上,对于陵阳的大发展问题,陈国斌现在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想法并不多,毕竟他的工作任务可不轻,一亩三分地要操心不少,需要集中一点精力。何况还有里里外外一大堆非官之事,陈局长没多少空运筹帷幄之中,去理会太多的非权限范围之事。
今天徐书雁对那家伙如此格外热情,让赵雅琴颇为惊讶,也有点受宠若惊,就是对那家伙总是吐不出什么墨水,实在无语——平时在家洋洋洒洒随便扯,一到外面就当哑巴了!
虽然不知道今天徐书雁到底吃错了什么药,陈国斌终于还是没再置身事外,认真谈了一点临时想法:“影响陵阳城市建设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布局过于分散,这样就无法形成集中的效能。在三个区中,实际上只有楼区能代表陵阳,其余两个区都离远了一点,这样陵阳看起来自然就小,又缺乏人气。同时,庭氮、陵化、常炼这三家大型企业的职工连同家属一起,总数都有十几万,它们各自都有完整的工厂区与生活区,与城区基本上脱钩,这是非常不利的。必须想办法把这些人真正融入到城市中来,仅此一项,对陵阳的人气凝聚与商业发展就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应该修一条专用的城市道路,把三家大企业连接起来,并开通直抵主城区的高密度公交车。只有实现便捷的公交化,这些企业的人才会越发感受到城市离得很近,不再继续被孤悬于外,自然就容易融进到城市的生活中来……”
“……”
赵雅琴深以为然并颇感欣慰,她看到徐书雁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想来那家伙总还有点墨水,往后可以渐渐把他融进这种高层次的讨论中来,觉悟提高更快一点,她也多一点面子……
回家的路上,陈国斌皱眉说出了他的忧心:“雅琴,你说今天徐书雁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礼貌一点行吗?徐书雁也叫得出口!”赵雅琴听着甚感刺耳,忿忿敲打一番,一边又沉吟道:“我也觉得有问题。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鬼才知道。”陈国斌不置可否,咬牙道:“反正准没好事……”
又过一周,俩人来到省城探望父母。
这次,陈正南很快便把陈国斌叫进书房进行单独谈话。
想着上周的疑huo,陈国斌就感觉这次会知道答案了,他还真有点好奇,到底这次又被算计要去干什么破工作,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他其实都不在乎在哪里上班,离家别太远、每周能回家就好了。
“跟你提前打个招呼,有个心理准备吧。”陈正南坐下便直勾勾地望来,甚是直接:“过段时间你的工作又要调动了。”
陈国斌不动声sè:“去哪?”
“还在市里。”
陈国斌撇嘴轻巧:“那还搞这么大架势做什么?天天能回家就好,我对工作不怎么挑剔的。”说归说,他还真有点糊涂了,好象还真是什么很雷人的工作。回想徐书雁上次的反常行为,陈国斌心里顿时绷紧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会好。
陈正南点了点头很欣赏某人对工作不挑的良好态度,轻咳两声:“国斌啊,这个工作其实是不分贵贱的,只要能够充分展现自己的才能,就是好工作。你说是吗?”
“爸,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用得着卖这么多关子么?”瞅着那副灰老狼的精彩表情,陈国斌马上高度警惕起来,正sè说道:“工作好不好,那得先了解才知道。我不是什么工作都能做的!像县政办主任那类工作,我是不想再干了,纯粹浪费时间。有些人适合伺候领导,但我天生不适合伺候人,这个必须要先说清楚!”
陈正南心里直咬牙,对那儿子的警惕xing也实在无语,他索xing直接说出:“是这样的,徐市长看上你了……”
“噗——”他话还没说完,陈国斌便真的喷了一大口。!。
182、主要就是领导的工作助手
182、主要就是领导的工作助手
“这么夸张干什么?”陈正南一脸不屑,继续说道:“徐市长想让你给她当秘书。”
陈国斌懵了一下,不可思议:“爸,你开玩笑吧?我当秘书?”
“我像在开玩笑吗?”陈正南顿时严肃几分,“领导看得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想当领导秘书根本没那机会。你还当请你去受罪?”
“我不干!”陈国斌坚决摇头,“我伺候不了领导,秘书比那县政办主任还要低声下气。再说徐市长那脾气,爸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能伺候得住她?不是她气死,就是我气死!”
“除了受不了伺候人,还有什么问题?”陈正南正色不置可否,“一起提出来吧!”
陈国斌暂时闭紧了嘴巴,他瞅着好象又不像那么一回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上当,小会才谨慎地望过,问:“这秘书不用伺候人啊?”
陈正南恨铁不成钢一瞪,忽然忿忿数落起来:“就你那点出息,一点气都受不了,还想赶英超美?再这样下去,你就一辈子被你老婆踩在脚下吧!人家董部长都比你要强多了,周局长也比你强!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看你都有多么落后?林秘书以前还是你的手下,现在人家就要飞出去镀金了。在这么多人里,就你一个人最差劲,你还好意思整天骄傲自满,自高自大。你不嫌丢人,老子我都丢死人了!”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命好,你总不能去和人比命。”陈国斌按捺住心中激愤,脸上甚是坦然,“我扪心自问,对工作虽然没有做到很好,至少比一般人要强那么一点。这么多人都在尸位素餐,我身先士卒、不畏困难也做出了一点点实事。在工作上,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我不嫌丢人!我也没有骄傲自满,最多就是清高一点点。做人,总得有点个性,要不做什么人?做官也同样如此,我不做官一样也能活得很好!我不嫌级别低,也不在乎雅琴她们比我高级,她们升得快,我衷心祝福,为她们感到高兴。我就这样的人,你舒服也好,不舒服也罢,总之我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
陈大领导越说越激动,整天调来调去,憋得也实在太多,一下冒了出来。
“妈的!”陈正南忍不住骂了声,瞪过:“你小子翅膀硬了啊?”
陈国斌坚定:“这是我的底线!”
“工作上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陈正南严厉盯着,忽又尖锐质问:“感情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陈国斌感觉满腔激愤一下涌上心头,一时豪气万千:“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不管对不对得起,我都得去做!我一直都有良心,但单有良心还远远不够!所以,以后如果不小心发现我做出一点什么出格的事,爸你也不要有多么意外。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陈正南惊愕了一下,都有点不太认识那儿子了,沉默了小会。
他终于没再冷嘲热讽,淡淡不失一丝感慨:“我五十岁的人了,早看透很多,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强行否定,但你要多想想,她们容易吗?你对不起人家太多了。博爱不容易,爱一个人就已经很辛苦,你这又是何苦?”
陈国斌眼中有了一点湿润,平静不失坚定:“这是我的命!再难走,也要走下去,我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只能满不在乎地往前坚定走下去!”
虽然不清楚具体,陈正南还是感受到了一点那儿子的心情。
他摇头叹了一口,起身走过,在陈国斌的肩上用力拍了两下,郑重交代:“对雅琴好一点……”稍顿又道:“屁股要擦干净!”
“我知道。”陈国斌惊讶了一下,感激道:“谢谢爸!”
“秘书你还是做吧。”陈正南却是不置可否话锋一转,说明:“徐市长不用你伺候,你这秘书的性质就是工作助手。要好好珍惜这次宝贵机会,市长助手这个层次已经很不一般,你可以认认真真多考虑一些重要问题,只要你有本事,能影响到徐市长,都好办。”
小会,陈国斌终于说道:“我考虑一个星期。”
陈正南欣慰地点了点头。
很快,赵雅琴便把从书房出来的陈国斌拉去卧室闭门缠问:“到底什么事啊?你又要调去哪做什么?”
陈国斌盯着她显得焦急担心的脸蛋,心里甚感温暖,终于叹了一口:“说是当秘书,我还要考虑一个星期。这下你舒服了吧?”
“你当秘书?”赵雅琴眼睛顿时睁得大大,脸上夸张得不行。她当然马上就明白了给谁当秘书,忽然咯咯笑了起来,连肚子都疼了,直到瞧着那家伙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才忍住轻咳两声:“国斌,难为你了。”
“有什么。”陈国斌却又一脸无所谓,强调道:“听说这秘书和一般秘书不一样,主要就是领导的工作助手,别的破事不用管。”
“是吗?”赵雅琴甚感惊讶,脸上甚是欣慰,“这样对你提高很快的。跟着徐阿姨,能学到很多东西。”
陈国斌摇头苦笑:“你受够了她的臭脾气,我又接着去受。你还这么兴奋?”
“什么啊?”赵雅琴皱眉,认真澄清道:“我可没落井下石,是真的为你前途考虑。”
她哼了一声又道:“你脾气比她都还要臭!我可先提醒你一下,徐阿姨可不比曼玉,你别拿她不当回事,要尊重一点,毕竟她是长辈,还是领导。”
“行了行了,一起出去吧,大白天躲卧室里这么久,妈他们都会怎么想?”陈国斌摇头不耐,站了起来,“一个星期以后再说吧,我还要认真考虑一下。”
赵雅琴脸上微红,白眼嗔:“瞎说什么呀?整晚都没什么,白天还能怎样?”
陈国斌一脸夸张,目光在她的胸前扫了一下,揶揄道:“你还想怎么样?”
“陈国斌,你……”赵雅琴顿感脸上发烫,咬牙一边下意识迅速拿手挡在胸前,“还乱看!”
“你干脆躲在麻袋里边算了。”陈国斌摇头无语,一边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接下几天,陈国斌为秘书问题伤了一点脑筋。
其实在本质上,他并不主要是因为面子问题而伤脑筋,当然面子也肯定是一个问题。赵雅琴都是秘书长了,他却去当秘书,不可能很舒服。
更主要的,陈国斌则是不太想与徐书雁过于亲密接触,那样容易了解到她的内心世界,总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同时却又有一点渴望去接触并了解,这一世的变化都太大了,几乎需要重新认识。
陈国斌对更高层次的工作倒也有一点点追求,眼下陵阳正搞得轰轰烈烈,他有心出一份力,不枉这白来的青春年华。而市长助手这个跳板,还是挺有分量的,就是秘书的名义不好听。
在办公室与周曼玉的又一次闲聊中,陈国斌忽然盯着她的眼睛,认真提到:“曼玉,我过段时间可能要调动一下了。”
“又调啊?”周曼玉一听心里就很不舒服,嘴上却打抱不平,“你都成什么了?整天被人随便调来调去的,流动性也太大了。这次又要去哪?”急切望来。
陈国斌苦笑了一声,恬不知耻:“能者多劳呗。如果调的话,还是在市里。”
听着,周曼玉心里顿时轻松多了,白过一眼:“你真好意思自吹自擂!对啊,调去做什么?”
陈国斌撇嘴轻巧:“做秘书!”
“啊——”周曼玉嘴巴张大,一脸高度夸张之色,“你做秘书?”
“怎么,做不得啊?”陈国斌瞪眼不屑,“秘书也是人做的。有的秘书是奴才,有的秘书是人才!我可不是去做奴才的!”
周曼玉摇头受不了,哭笑不得:“这都谁出的鬼主意啊?”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去给徐市长当秘书吧?”
“你说呢?”陈国斌不置可否。
“咯咯。”周曼玉顿时来了劲头,激动说道:“这可真是过瘾死了。国斌,我支持你去给徐市长当秘书。哼,她要敢骑你头上,你就骑她屁股上。我看她就不怎么顺眼!”一边咬牙切齿,仿佛人家还真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周曼玉,你嘴巴能干净一点么?”虽然平时听多不干净的习惯了,陈国斌这会还是不禁恼火厉害,皱眉摇头一脸呕心,“一个大姑娘家整天说些不害臊的话,真不要脸!”
“哼,还好意思说我不要脸?”周曼玉咬牙忿忿,“你连我我姑姑都敢搞,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看你就是有那种嗜好!还有你家梅姨也是的,对你好成那样,你还真好意思!真丢人!”一边还刮了刮自己的脸。
陈国斌意外没有进行激烈反击,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没见那家伙火冒三丈,周曼玉反倒很不习惯,眉毛一甩,“我这嘴巴你知道的,说了什么你也别见外,我可是好心才说你。哎呀,我们之间都谁跟谁啊,用得着那样藏着掖着?你倒是说句话啊,跟哑巴一样,憋死人了!”
陈国斌终于感慨一笑:“曼玉,谢谢你了。我确实比你不要脸。”
“哼。”周曼玉撇嘴,“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真正怪你的啦,只有你心里还有姐,别老把我往死里气就行。气死了,往后可就没人陪你随便说话了。”
陈国斌一时很有些感动,嘴上却不屑:“不气你,你全身就会发痒了。我就不信你那么容易被气死,越气越有精神!简直就是……”
“……”周曼玉得意地扬了扬眉。
经过再三考虑,陈国斌最后回复了那个父亲,表示同意。对徐书雁,他想要多了解一下……
(ps:这段时间诸多原因,更新一直比较操蛋。这几天又有事要出门一趟,还得继续操蛋一下,抱歉了。回来努力一鼓作气恢复。估计周六才回得来,正好过端午。节后正常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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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黄金周计划
183、黄金周计划
周六,陈国斌只身来了星城,直接跑到林诗蕾家,自然也叫来了就在对面的董家姐妹。
一晃却又有不少日子不见了,各人的神色都还不错,生活总是多彩的,忙得人往往没精力多想什么。尽管如此,陈国斌还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董婉凝,终于发现了一点点问题,她其实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
除了开始董依凝有一点不协调外,气氛很快还是融洽了,时间长了不见,总会冲淡一点不愉快,而增加一些热情。
“诗蕾姐,五一就快到了,这次可是第一次放七天长假,你有什么出游计划吗?”言谈之间,董依凝热情地问起。
林诗蕾轻轻一叹:“最近一直忙工作,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老忙工作哪行,应该好好出去玩一下。”董依凝积极鼓动着,又把问讯的目光投在了陈国斌的身上,“姐夫,你呢?”
“还没想过。”陈国斌摇头一笑,打着哈哈:“身为政fu干部,工作可多了。我们陵阳还想趁这次黄金周的机会好好赚上一笔,旅游局的工作可不轻啊。”
“黄金周?”林诗蕾轻呵一声,“这名词挺新颖的。”
董家姐妹也愣了一下,一时很有些感慨,重新来过就是不一样。
董依凝兴奋地提到:“我这次打算和我姐去一趟云南,好好转转,听说有个峡谷挺不错的,就是位置有点偏,到时我和我姐就从昆明租车自己开过去。”
董婉凝甚感意外,心中一凛,她事先可没听那妹妹提过,额上顿时皱起:“依凝,你什么时候和姐说过这事了?姐工作忙呢,到时说不定就有什么事。”
陈国斌心中亦是一怔,他何尝不马上明白了那小姨子的一点心思,却是想去那刻骨铭心之地对他进行一次深刻的现实主义教育,好好做人,可谓用心良苦。他在心里不禁苦笑一下。
“能有什么事啊?平时工作都那么忙,好不容易才休一次长假,一定得好好玩一下才行。你们做官的又不是机器!”董依凝不依不挠,一边轻巧说道:“在安全方面,我可以保护我姐的,姐夫你就不用瞎操心,就放心好了。”说归说,她却是咬着牙。
林诗蕾听出了一点意味,感慨地说:“难得放长假,是该好好轻松一下了。要不我也一起去吧,这样互相有个照应。”
董婉凝还在考虑着什么,董依凝马上表示了热烈欢迎:“那太好了。我们三个女孩子,肯定很安全。”一边朝没什么表示的陈国斌恨恨瞪了一眼。
陈国斌毫不怀疑董依凝要去那个地方的决心,哪怕只有她一个人也会去,所以她姐是一定会跟去的。而对那个地方,他却不可能让她们去独自感受,在无形中就被绑架上了。
他正待开口表态,董婉凝却先站了起来,殷切望向他:“国斌,我们去屋里单独谈一下。”
陈国斌点头嗯了一声,马上起身。
“姐,你什么意思啊?”董依凝也站了起来,皱眉很有意见,“以前不是说好了吗?”
林诗蕾转头望向窗外,当没听见,她心里自然明白。
陈国斌和董婉凝这次却是几乎一致性地朝董依凝狠狠瞪了一眼,直瞪得她头皮发毛,这种联合凶她的情况可是极其少有的。
“少罗嗦,给姐老实呆着。”董婉凝严厉斥道,一边轻柔说:“国斌,我们进去吧……”董依凝的干涉气焰一时被压了下去,暂时没了脾气。
进卧室闭门,俩人走到窗边,望着外边小区里的花园景观,正值春意盎然之际,却是别有一番生机,让人少了几分感伤。
小会,董婉凝轻叹一口:“依凝还不懂事,国斌你别放在心上。她硬要去,到时我陪她去就好了。”
陈国斌坚定说道:“我也得一起。不能让你们自己去。”
“可是……”
“别想那么多。”陈国斌不置可否打断,感慨地说:“往后我们就别再这样刻意划清界限了,自然一点吧。回来已经很不容易,再这么折磨就太说不过去了。这不应该是我们的人生。”
顿了顿,他回过头来,目光中满是惭愧:“婉凝,让你受苦了。我总是只容易看到表面。”
“国斌,别这样说,你比我更辛苦。”董婉凝摇头,眼中闪着晶莹,哽咽道:“都怪我,那时就应该跟上你的步伐,是我想太多了。”
陈国斌抓住她的小手,心疼不已:“婉凝,你只把开心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这样很不公平。以后别再想太多,也别再一个人躲着流泪了,好吗?我的人生一片混乱,已经不怕再乱,也不在乎很多东西了。我宁愿做一个洒脱的鄙视小人,也不要做一个畏首畏尾的伪君子。哪怕别人都不理解,我也会去做!”
董婉凝用力点头嗯了一声:“国斌,我听你的。你做什么,我都理解你。”
“婉凝,你太傻了。”陈国斌有些痛苦地望来,“其实你如果像依凝一样爱憎分明,我的心里还会好受一点。”
董婉凝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深深的怜爱之意,伸过手主动抱住了此时像孩子一样的他,轻拍着背,心灵轻轻呼唤:“国斌,不管有多么复杂,要相信自己的内心,跟着它走,不要有什么多余想法。和别人比起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只表现好的一面了,不好的情绪就及时释放掉。好吗?”
“……”陈国斌抱紧了她,脸上坚毅很多。
一起吃过又出去踏踏青,放松了一下身心,晚上陈国斌回到了家里。
“雅琴,跟你说个事。”吃过晚饭后来到书房,陈国斌认真提起:“我这次五一要出去游玩,和婉凝、依凝一起,诗蕾很可能也去。她们都是女孩子,我不放心。估计要好几天吧。”
赵雅琴定定盯了他好一会,才忿忿揶揄了一句:“当护花使者啊?”
让硬着头皮和心肠的陈国斌登时没了脾气,苦笑一番,道:“雅琴,你要有空也一起去吧。”
赵雅琴瞪眼:“你还嫌我气不死啊!”
陈国斌一时语塞,没话可说。
“哼,你这次分明是陪她们一起去,我去了你们还想过得那么舒服?去年你都陪她们一起去过一趟岳山了,看回来都搞成了什么样?”
说着,赵雅琴马上想起了不堪回首的那一幕,顿时警惕起来,脱口而出:“这次我必须得去!”
“那就一起去吧……”陈国斌无奈说得轻巧,倒不怕人多。
新的一周,上班无聊的时候,周曼玉也提到了过几天就要到来的五一长假,甚是随意地问起:“国斌,你这次和你老婆有旅游度蜜月的计划吗?”
陈国斌翘着二郎腿没点坐相,不置可否:“怎么了?”
“还怎么了?”周曼玉咬牙忿忿不已,“要是没有,你就得陪我姑姑度蜜月,她都一大把年纪了,你现在不抓紧时间疼着一点,往后后悔都来不及。”
陈国斌皱眉:“你说话注意一点,别整天把你姑姑这么挂在嘴上,别人听见都像什么话。”
“你也知道怕丢脸啊?”周曼玉咄咄逼人,“敢做就要敢当。我姑姑太傻了,生怕你这样那样,我才不怕!别人知道不要紧,你老婆知道就过瘾了。哼,你这家伙,不经常敲打你一下,肯定心思还会更花,把我姑姑都要忘到爪哇国去。我可先警告你,你敢再对我姑姑忘恩负义,我绝不会让你有那么轻松,你老婆是肯定会知道的。”
“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便你。”陈国斌撇嘴一脸不在乎,一边说道:“这次五一陪不了你姑姑……”
听着,周曼玉马上报名参加:“我和我姑姑也要去云南!”
旅行团的队伍进一步扩大了。
陈国斌在心里苦笑不已,一次伤心之地的重游,被如此多人一搅合,可不容易找到那种感觉了。他倒是乐得如此,只是那位小姨子就不乐意了,难以达到教育目的。他可管不着。
虱子多了不怕痒,女人多了不怕吵,梅兰香静久也思动,虽然嘴上没直接说,但在对陈、赵出游的高度关心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向往之意。赵雅琴这次抢了一次回报梅姨的机会,率先主动邀请,梅兰香谦虚一二,终于答应。剩下唯一的向晓兰自然也不会孤单,顺便被叫上了。
而最大号外,却是徐书雁居然也不顾她的尊贵身份,决定陪同董家姐妹一起……
天气预报显示,这次长假期间南方普遍晴朗,为不可多得的头号超级黄金周。而在国家积极鼓励消费的新政下,祖国大地上顿时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旅游热潮,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历史性时刻。
4月30日夜,诸路人马会合并集结在星城名义上属于董依凝公司的一幢豪华别墅,女人们均是焕然一新,风采十足。
这处奢侈过分的别墅,以前大家却是都没来过,惊叹之余不免有所想法,特别是徐书雁。
“依凝,跟阿姨老实交代,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哪来的这么多钱?”徐书雁把董家姐妹二人一起拉到一间卧室,严厉审问。徐书雁以前一直就没细问过对她不太感冒的董依凝,只了解到董依凝是做投资生意的,也算小有成就。而今天这幢没好几百万下不来的别墅,马上就让徐书雁有了高度警觉,她最担心违法之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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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山谷遇险
184、山谷遇险
董婉凝也是第一次才见到这幢豪华别墅,不过她早发现了那妹妹干的是什么勾当,一直心照不宣看在眼里,相信那妹妹在商场上的能力,倒没有多大担心。
对于徐书雁察觉到异样后的担心,董婉凝亦有所预见,也不想老瞒下去,事实上,她知道董依凝这次如此,就已不在乎暴露纸迟早包不住火的事实,大概还有一点什么目的。
“阿姨,我们前面是不想你多操心,才没说。情况是这样的……”董婉凝脸上有些歉然,一边主动把董依凝发家致富的精彩过程作了一个简要说明。
饶是见多识广,徐书雁仍是高度惊讶,不可思议望着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亦有点自豪的董依凝。她很难想象,就这个任性的小丫头,居然在短短三年多时间做出了这么大的事业,实为名气不小的天凝集团的真正老板。
听完,徐书雁便严厉盯住董依凝的眼睛:“依凝,你告诉阿姨,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没有!”董依凝坚决摇头。
“我妹妹不会干那种昧良心的事。我相信依凝!”董婉凝一脸坚定力挺。
“那就好。”徐书雁顿时舒了一口气,自责地说:“我不怪你们。是我对依凝太缺少关心了,没有及时了解……”
董婉凝急着摇头:“阿姨,不是这样的,是我们不该隐瞒……”
董依凝嘟了嘟嘴,难得在徐书雁面前认错:“阿姨,对不起啦。”
望着格外乖巧的姐妹二人,徐书雁一下释然很多,目光中满是怜爱,她一直想着能和她们姐妹二人更加亲近一点。
是夜,陈国斌免不了被同房的赵雅琴追问一番,他干脆也把董依凝的情况说了,同样引起赵雅琴的一番高度惊讶,并气恼不已:“你知道怎么不早跟我说?”
“她前面不想别人知道,我当然不好说了。”陈国斌眉毛一扬振振有辞,“再说你知道这又有什么用?有钱是人家的,我们是做官的,安安心心做事就好了。其实身份也好,钱也好,没必要拿来当炫耀的资本,不知道依凝的情况,你还可以随便点。知道了……咳咳,你还是可以随便点,没必要把她太当一回事的。你就继续当她是一个小暴发户好了。”
赵雅琴哭笑不得……
为了这次行程复杂的旅程,董依凝提前派人做了一些准备。
浩浩荡荡一行人在次日上午便搭机抵达春城昆明,马上就有一辆豪华中巴等候,接着便由陈国斌接管过了方向盘,马不停蹄朝三百多公里外的大理奔去。大家都很安心。
这次的行程排得比较紧,预计在6号便要赶回家。而这时位于高原上的云南的交通还很不发达,路上耗时很多。其中单是到大理的三百多公里的山区国道,便要花上不小于六个小时。
这条国道和曾经走过的高速公路并不一样,但两侧的大山并没有变化,仍给人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当年三人就是沿着差不多走向的高速公路,一路西行,最后走小路抵达峡谷,结果遭遇了那刻骨铭心的一幕。不过此时陈国斌却无暇多顾,集中注意力驱车奔腾在这条蜿蜒险峻的公路上,频繁急打方向盘,不敢开一点小差。
车上的重要人物可是不少。
而坐在后边的这些重要人物早就叽叽喳喳忘记了自己姓什么,是干什么的,她们陶醉在这片人烟稀少的大自然的怀抱中,尽情释放着平时被憋多了的热情。而昨天董依凝的身份暴露,到现在已经没什么了,徐书雁和赵雅琴都没把她当成超级女强人看待,仍只当是一个刁蛮丫头。
在山里转来转去好久,也没能把女人们的炽烈热情给转掉,毕竟这才是第一天,人多一起热情容易大,车内仍是热闹非凡,聊得够劲。
见那家伙开了很长时间的车,赵雅琴一时爱心泛滥,便带上一瓶水和一袋饼干,起身抓住座位靠背小心地往前挪去,以防在老是急剧转弯的车内摔倒,一直来到陈国斌的身边,就坐在发动机盖上。
她灭情地递过两块饼干,径直送到陈国斌的嘴边,“国斌,辛苦啦,吃点东西吧。”
陈国斌早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像赵雅琴这样在广大女友们面前主动秀恩爱,多少还是有点掉她面子的,他心里当然感动。只是这次出游的局面比较微妙,这种亲昵动作也容易刺激出一些不必要的情绪。
他一边轻巧地说:“开个车而已,有什么辛苦的。”一边张嘴咬住饼干嚼着,“雅琴,你把饼干和水放在机盖上好了,我自己拿就行。这里坐着不舒服,快回去坐吧。”
赵雅琴轻哼一声,小声嗔道:“给你面子还这么不乐意。怕别人吃醋啊?”
“不要以己度人!”陈国斌转头瞪了一眼马上继续看向路面,小声认真强调:“我这可是在关心你。”
他接着又严厉几分大声催:“快点坐回去!”
“知道了!”赵雅琴答得轻巧,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毫不怀疑,如果姓董的不在车上,那家伙是不会这么急着催她走的,臭美受用都还来不及。
其余人很自然把二人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各有想法。董依凝特别不爽。
抵达大理已是下午四点。
按照董依凝事先的安排,陈国斌把车开到了位于洱海边上一处僻静地方,找到了那家叫做“再相逢”的客栈。这却是一座木质结构、有典型仿古痕迹的特色旅店。
对于客栈的风格,缺乏考古细胞的陈国斌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这却是当时三人最后入住的一处客栈,他们在这里呆了三天,然后便启程前往那个偏远的峡谷地带,纪念意义不小。并且这里的环境格外幽雅,凭栏欣赏浩瀚湖面的感觉确实不错。
再次重游此地,虽然时间提前可十年,这幢修建较早的客栈布局跟十年后基本一样,唯一区别就是现在没人入住,整幢客栈全被董依凝事先给包了。
陈国斌下到车外,抬头望去,环境却是那么熟悉,有点身如其境的感觉,心情不禁有些复杂,但此时他却并不容易找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毕竟这次身边跟了太多的人,此时她们正在伸展四肢、摇着头等等,疏松酸麻的筋骨。
对这处有古典美的幽静临湖客栈,大家还是比较喜欢的。
房间事先就被安排好了,均在三楼临湖一侧,陈国斌很荣幸被单独分到一间卧房,房号303。这当然不是巧合,那时陈国斌和董家姐妹就一起住在这个房间——出门在外,三人总是睡在一个房间,以确保安全。
安顿下来没多久,众人便一起围坐在一张大圆桌边吃晚饭,菜肴相当丰富。不过先前路上奔波不少,吃零食亦不少,胃口普遍不怎么样。
陈国斌看不透坐在正对面的董婉凝的心情,她脸上总是笑容可掬、平易近人,赵雅琴在如此面对面时也提不起什么脾气。倒是董依凝,越发把不悦写在了脸上,不时朝一脸开心之色的陈国斌瞪过一眼。在她的心里,这个地方有着非常寻常的纪念意义,那个便宜姐夫却如此轻松,也太忘本了。
周曼玉看在眼里,不爽在心里,笑着轻松打趣:“依凝,你老这么瞪你姐夫做什么?小姨子瞪姐夫,可不礼貌啊!”
其实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坐在旁边的周春梅这次只是悄悄地在周曼玉的大腿上拧了一小把,且当小小警告。
“我爱瞪谁瞪谁,关你什么事?”董依凝很是不屑地朝周曼玉撇了撇嘴,认真强调道:“做人只要堂堂正正,就不怕被别人瞪。”
“依凝,瞎胡闹什么?”董婉凝立即回头狠狠瞪过一眼,“吃饭就吃饭,不准这么没礼貌!”大姐大派头十足,让董依凝不由心生几分敬畏,马上安分不小。
赵雅琴早就不舒服了,她就感觉这趟行程有问题,咬牙先忍在心里。她倒要看看,到底还有多么精彩。对董婉凝训斥那臭丫头,赵雅琴当然是举双手欢迎,颇感解气。
陈国斌有些无奈,不想破坏这还算和谐的气氛,摆手认真劝解:“好了好了,大家抓紧吃饭吧。吃完都早点回房休息,今天路上辛苦了,明天还要赶不少路……”
凑合着吃过一点东西后,确实辛苦的众人没心情再出去沿湖边小径散散步,拖着疲乏的身子均回到自己房间。
这次赵雅琴却和徐书雁被特意安排在了一个房间,方便她们交流感情,同时保证陈国斌居住环境的清静,以利多触景生情,深刻反省一下。这是董依凝的小小算盘。
不过陈国斌在阳台上凭栏一小会,又在屋内踱了一小会后,却并没有去想太多,接着便上床睡觉养精神了。要去的地方,还得在危险的小路上走一天多,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带着这么多人一起,自然会有压力,不能随便带有危险的激烈情绪……
中巴车艰难颠簸在大山谷的碎石小道上,好半天才碰到上一辆破烂不堪的农用车,隔老远才能见到一处少数民族的小型集居区。
峰峦叠嶂,迂回曲折,越走越偏远。
但沿途的自然风光却是越发秀美,往往顶上一线天,脚下一线水,让人啧啧惊叹不已。
车上的重要人物们倒没有多少担心,她们见到那家伙淡定地坐在驾驶座上,就感到特别安心。
而对这次为什么要不远千里来这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旅游,除了当事人外,别人自然不容易理解。不过在见到沿途的美好风光之后,她们都相信了这个地方很好的说法,很有不枉此行的感觉,也很享受在这种险峻环境下冒险的强烈感觉。越险,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越容易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友谊并更加珍惜。
偏僻的地方,总是容易让人更加团结。
陈国斌无暇欣赏什么,开着中巴车跑在这种路上,确实太惊险了,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事先在昆明,车上便已由董依凝叫人准备了几顶折叠帐篷和睡袋,在近乎无人区的地方,晚上就只能露宿在外了。赵雅琴等人却是非常稀奇并期待。
赵雅琴坐在第四排的座位上,适时关心地问起:“国斌,我们什么时候才到露营的地方啊?现在都下午四点多了,要早点作准备才好,要不天黑就不方便了。”
前面位置的董依凝马上回头,抢着不甚友好地回道:“赵大姐,你就放心好了,你家国斌不会让你睡马路的。他既然能把我们大家带过来,就一定能保护好我们。是吧,姐夫?”
边上的董婉凝皱眉凶了一眼,她都不知道怎么教训那个情绪越发反常的妹妹了。其实走在这条路上,她的心中也有很多感触。
陈国斌并未回头,轻松说道:“大家放心好了。再过半个多小时走出这条山谷后,听说会有一处可供宿营的平坦河滩,以前有人去过的。晚上我们睡那里好了……”
艰难穿梭在这条更加险峻的山谷中,望着右侧高得让人眩目、裸露着的陡坡,陈国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看到前方一点的陡坡上零散的小石头开始滚下,心里猛地一惊,急忙大声严肃交代:“有泥石流!大家都不要慌,赶紧抓稳座椅,随时准备迅速下车,千万不要犹豫。另外把身边能吃的带上一点。”
“哗啦啦——”前方陡坡在刹那间大规模崩塌了,大大小小的落石势不可挡滚滚冲了下来。
陈国斌准确判断了距离,把油门踩到底急速倒车,而由一颗直径达两米的滚动飞石领头的泥石流,在三秒后便蜂拥冲过了中巴刚才所在的位置。
前面路面连同下方不浅的谷地,在瞬间已被填满。
众人惊魂未定。
陈国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观四路,忽又看到车后方一点位置的陡坡上也有松动迹象了,一些小石头开始滚落。
他判断很难及时倒过去。对于泥石流,陈国斌并不陌生,相当深刻。
陈国斌果断踩下了刹车,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迅速站了起来面朝后方,脸上十分严峻,沉着地说:“听我指令!大家都不要慌,马上从前到后,一个接一个跑下车,下车之后就向车头方向猛跑,不要回头,尽快翻过刚才被泥石流覆盖的地方。”
他的目光迅速落在了坐在最靠前的梅兰香的身上,不容置疑:“梅姨,你先下,快!”
虽然害怕,梅兰香的目光中更多却是担心之色,不过她知道自己此时必须带好头不拖后腿,用力点头哽咽道:“国斌,你一定要小心!”一边快速跑下车,向还在偶尔滚下碎石的前方冲了过去。
向晓兰紧随其后,一一冲出。
此时上方坡面的松动迹象更加明显,碎石纷纷滚下,随时都可能发生大崩塌,汹涌扑来,将这个地方彻底掩埋。
董婉凝、董依凝和赵雅琴三人在下车后却等在门口不愿动了。
(ps:刚回家,脑袋空白厉害,实在不好使。不管怎么样,硬着头皮先,晚上尽量再更一章,应该会比较晚,尽快找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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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脱险
185、脱险
陈国斌最后一个冲出车门,抬头一瞥,只见滚下的零碎石头不断增多,崩塌迹象越发明显。
他暂时无暇训斥就在旁边等他的视死如归的三人,只觉心里很添堵,目光复杂的各瞪了一眼。
“快跑!”陈国斌空前严厉喊着,接着用力推了董依凝一把,她终于跑动起来,嘴上并急催:“姐,姐夫,雅琴姐,你们快点啊。”
前方路面先前已被那股猛烈的泥石流填出近二十米高,先行的六女正在乱石中奋力攀爬,一边不时回头望来,着急大声催喊。
而在推出董依凝的瞬间,陈国斌立即又拽住了董婉凝和赵雅琴的各一只手,拖着向前猛跑。
冲到那堆新填的泥石流障下,陈国斌不由分说,一手托住一个屁股,往上顶了一下,一边郑重恳切地说:“婉凝,雅琴,抓紧往上爬,不用怕,我就在你们身后。我们一定能及时爬上去!”
“嗯——”二女这次却是很听话,心里十分安定,奋力攀爬起来。
身后传来了哗啦啦的一阵巨响,三十米外好大一片空地在瞬间便被填了好高,而紧挨身后的那片坡被带动后,也越发接近于崩塌边缘。
各人心里更加绷紧,纷纷爬得更快。
前头的梅兰香等人先后成功爬到顶上,又一一拽上跟着爬来的其余人,个个累得气喘吁吁。这里相对不是那么危险了。
陈国斌在最后一个,一左一右不时顶着体能欠佳的董婉凝和赵雅琴的屁股,加快她们的攀爬速度。而前面一点的董依凝这时也明白了不能让那个便宜姐夫再多分心的大道理,充分发挥了她的敏捷性,倒是甚快。
“雅琴婉凝依凝国斌,加油!”已爬到顶上的诸女按捺住高度担心,热情呐喊鼓劲,此时她们全然忘记了害怕,为还没爬上、仍处在高度危险区中的他们绷紧着心弦。
在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以及身后陈国斌无形的巨大鼓舞下,董婉凝和赵雅琴不顾一切地向上爬去,终于接近顶上,立即被热切伸出的好几只手用力拽了上去,陈国斌紧随越上。两股泥石流中间的坡倒是没有马上崩塌,不过滚落的碎石明显增多,那辆中巴车已被砸得面目全非,瞧着甚感心有余悸。
“都别站这里,赶紧往那边跑,爬下去继续向前!坚持一下就好了!”
陈国斌大声呼喊,赶着体力不支的她们又往另一侧跑出,艰难地爬下,继续向前一段距离后,终于脱离了崩塌敏感区,到达了安全地带。
此时,女人们几乎都累得上气接不住下气,弯腰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喘着。
陈国斌忍住心疼,热切鼓励一番,让她们尽量深呼吸。
在呼吸缓和一点后,大难不死的女人们纷纷流出了激动的眼泪,不禁紧紧拥在一起,认真感受着生命的来之不易。
一直承担巨大压力的陈国斌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这次意外来得太过突然,差点酿成车毁人亡的巨大悲剧,所幸终究只是虚惊一场。
远处传来巨大的声响,那片坡终于还是崩塌了下来,中巴车不可避免被彻底埋在了深处。
由于前面跑得急,不可避免丢掉了大部分临时拿上的食物,陈国斌在清点时,发现向晓兰的手上有一个用袋子装着的四包饼干,梅兰香的口袋里揣了一袋火腿肠,周春梅手上拿了一包糖。总算没有丢光一切。
陈国斌把这些一律收缴上来由自己亲自保管,留待明天路上的补充能量。在这片寥无人烟的偏僻之地,要以纯野外生存方式养活一大群娇贵的女人,却是很不容易的,那需要太多的时间,陈国斌不想再浪费时间,拖得越长,风险越大。
山崩地裂过后,谷内渐渐恢复了沉寂,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
而在一番剧烈的惊险过后,先前呆在空调车内穿得并不多的女人们开始感受到了阵阵寒意。此处海拔已经比较高,昼夜温差甚大,在5月初的季节,晚上却是很难熬住。
“国斌,我们晚上都怎么过啊……”女人们纷纷犯愁起来,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在自然而然成为主心骨的陈国斌身上。其中林诗蕾倒是带上了手提电话,不过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早在几十公里前就没信号了。
陈国斌心里已有想法,脸上甚是轻松,目光殷切地望去:“大家都不用担心,今晚我们就在这宿营,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一起向外走去。只要走出25公里就能到达最近的彝寨,到时就有很多方法了。好了,现在我来分配一下宿营准备的任务……”
听着,女人们顿时安定了很多。
碎石路边正好有一处数米见方的小凹地,土质松软,被陈国斌定为宿营区,他随即又带着比较能耐的向晓兰爬上路边斜坡,用力折柴并收集地上的一些松软材料,其余人则去附近拣适当大小的石头回来、以便铺设火床。
在天色暗下之前,陈国斌拿出放在身上备用的打火机,烧起一把旺盛的篝火当照明之用,就着火光,继续各司其职。
更晚一点时,石头已经收集不少。陈国斌和向晓兰也弄回充足的柴火和松软铺垫材料。
陈国斌又亲自烧火床,填土石,再铺上松软材料,构成了一个临时热炕。女人们围着看稀奇,一边取暖,心情倒是相当放松。
“好了,现在准备睡觉。”在确定差不多时,陈国斌一一望过脸上倦意不小的各人,认真交代:“一个紧挨一个躺下,头全靠这一边,睡的时候不管舒不舒服,都不要乱动了……”又一一具体分配了睡觉的位置。
赵雅琴并没有听到那家伙自己的睡位,马上就问:“国斌,那你睡哪?”
迎着众人殷切关怀的目光,陈国斌朝边上不远处仍在熊熊燃烧的那堆篝火努了下嘴,正色不置可否:“我就在火边坐着,得看着一点。你们不用管我,只管安心睡觉就好。不睡好明天就没精神走路,那样可不行!好了,都躺下来吧,记住不要乱动。感觉烫得难受的话,忍一下就过去了,乱动只会更难受。”
女人们终于听话地躺了下来,有过先前惊心动魄的经历,并辛勤劳作一番后,大家的身心却是真的疲惫了,在暖和还算软的火床上很快便一一睡着过去。
陈国斌则不时添柴,保持了一堆旺盛的篝火,在这片未知的偏僻之地,防野兽却是必须的,并且他也需要在寒风中取暖。陈国斌一边保持了高度警惕,一边不时看着她们的动静,随时准备过去帮把身子摆放更好一点……
一夜安然度过,虽然没有睡觉,陈国斌并无多大不适,特别是看到她们睡得都不错而倍感欣慰,这却是顺利走出的一个很重要保障。
“都起来了!抓紧时间赶路!”东方发白时,陈国斌便狠下心来,走过去一一用力摇着叫醒了诸女。此时火床已经没什么温度了,再睡下去就容易着凉,站着不动也容易着凉。
女人们不情不愿揉着惺忪的睡眼,咕嘟不止,对眼前的情况还有点迷糊,小会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终于全被撵上了路,倒是很快不困了,就是饿得厉害,一边走一边吃着被陈国斌吝啬分配的可怜食物,自然没法填饱,只能稍微减缓一下饥饿感。陈国斌保留了超过一半的食物,留待随后必然更需要的时候之用。
在陈国斌一路连哄带骗以及野蛮的驱赶之下,一行人除了喝水外,几乎没有停顿,一鼓作气,在中午便一举走出了25公里山路,成功抵达那个才二十几户人家、但却有了坚实依靠的彝寨,女人们的劲头马上松懈下来,一个个成了霜打的茄子。
一群人在彝寨好好休整的同时,一个身强力壮的彝族小伙则骑上马,带着陈国斌给的一千块钱,跑70公里外的县城去找车了。
次日上午,终于过来两辆接人的面包车,虽然还有一点苦受,但这次遇险至此宣告结束,善后已经不重要了。陈国斌不知道那处庞大的泥石流障要等到何年马月才能疏松,在大型机械开不进去的情况下,单靠人力注定只能是愚公移山。更主要的是,这条路本来就很少用,自然不会受到重视,重新打通肯定需要等上很长时间。再去那个曾经的断肠之地,自然也需要很久,董依凝忆苦思甜的设想在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了……
整个过程就像梦幻一般。
几经辗转,依依惜别,终于各自回到温暖的家中,不约而同把这次遇险的情况隐瞒了下来。
彻底松懈下来的赵雅琴连澡也没洗,脱掉衣服连睡衣都不想换了,便直接上床,一躺下便沉沉睡了过去。梅兰香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向晓兰倒还有一点精神,也被陈国斌撵去睡觉了。
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赵雅琴总算有了一丝知觉,下意识往一处软和的地方又挤了挤,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额上顿时皱了起来。
赵雅琴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万恶的脸,正怪怪打量她的脸。
“陈国斌,你……”赵雅琴咬牙恼羞不堪,一边连忙伸手往自己身上一摸,倒是摸到了睡衣,她却是记得那时自己脱得就只剩下内衣内裤,脸上顿时发烫厉害:“你流氓!”
“流你个头!”陈国斌直接便是一板栗敲上,恨恨说道:“都还没找你算帐!”
赵雅琴捂着脑袋,眼中冒火:“你……”
“我什么我?给你穿睡衣而已,又没脱你衣服,稀奇啊。”陈国斌一脸不屑,马上严厉几分质问道:“赵雅琴,你那时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先跑?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关键时刻还要去跟人家比不怕死,看我敲不烂你脑袋!”气愤不过甩手又是一颗板栗。
“哎哟——”赵雅琴皱眉痛苦,一时无暇顾及衣服问题,严重抗议道:“陈国斌,你再乱敲我脑袋,我就跟你……跟你没完!哼,有本事你就去骂她打她,光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才不跑的,你别以为我是为了等你,想得倒美!”
陈国斌摇头无语,叹了一口恳切说道:“雅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安心?以后可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赵雅琴撅了撅嘴:“她们姐妹都可以,我也可以。你落在后面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能安心啊?”
陈国斌感动归感动,嘴上不屑:“切,我跑得比你可要快多了。你停下来,其实是在拖累我,亏你还是做领导的人,连最起码的全局观都没有。幸好当时运气好,要只差那么几秒时,你这样做,我们就一起全完了。”
赵雅琴嘴角一撇:“玩完就玩完,我才不怕。”
“赵雅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陈国斌皱眉苦笑。
“陈国斌,你还有完没完啊?”赵雅琴皱眉挣扎了一下,“快点放开我啦,都臭死了,我要去洗澡了。”
陈国斌哭笑不得地松开了手……
一觉醒来,董依凝终于也遭到了董婉凝的秋后算帐,却是空前严厉的一次惩罚,连屁股都被打肿了。
“依凝,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差点把大家都害死了?”董婉凝一直打到手发软,含泪咬牙悲愤并坚定地说:“下次再这样不听姐的话,姐就不要你了!”对这次差点连累大家一起遇险,董婉凝心里甚是耿耿于怀,她自然不会忘记作为始作俑者的这位宝贝妹妹。
董依凝先前一直忍着没叫痛,这会一听马上用力抱住董婉凝,一边摇着一边哭着:“姐,你别要我啊,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一定好好听姐的话,再也不乱来了。”
董婉凝不为所动,继续板着脸:“那时为什么不听姐的话先跑?”
“我绝不能再丢下姐的!”董依凝却甚是坚定,眼睛哭得更厉害,“我都怕了,等了好久好久。那个姐夫靠不住,我只能靠姐了。再说,姐你为什么不跑,跟赵大姐去比什么比啊?他们是两口子,你这又算什么?”
“……”
董婉凝一时心疼并苦笑不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宝贝妹妹了。
不过她自己很快就接到陈国斌打来的电话,并被空前严厉地劈头训了一通。
(ps:咬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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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一个人吃效果最好了
186、一个人吃效果最好了
在家休养了数天,五一长假终于宣告结束,而在云南遇险一事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来到局里,陈国斌听说这次黄金周陵阳的旅游业赚了个大发,游人如织,直差没把各个景点挤爆。而前段时间从宣传到软硬件方面的一些相关准备,却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未雨绸缪的陈局长得到了同志们更多的敬佩。
只不过他做局领导的日子已经不长了。
刚完假,一个上午都忙着整理工作,直到下午,陈国斌才得空和周曼玉在常务副局长办公室碰了个头。
随便扯了几句,周曼玉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家庭问题上,玩味地望来:“你老婆这几天的心情还好吧?”
“一般般啦。”陈国斌摇头轻叹,瞪过一眼,“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么?”
周曼玉不置可否,歪着脑袋又仔细打量一番,不解道:“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到底哪里好了?哼,她们三个为了等你,连命都不要,真够伟大的。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当负心汉了!”
陈国斌翻了个白眼,懒得多说。
周曼玉脸上忽又正色几分:“国斌,我可提醒你啊。董家姐姐就不说了,董家妹妹以前我没看出来,这次看来也像那么一回事。害人要有个底线,姐妹通杀的事你要敢做出来,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陈国斌皱眉瞪去:“周曼玉,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尽瞎扯!”
“哼,我这是在帮你防范于未然。”周曼玉振振有辞,“那董家妹妹每次都帮她姐吃醋,我看其实就是她自己在吃醋,打着她姐的幌子而已。”
“曼玉,够了啊!”陈国斌严肃几分,“以后这种话别再乱说了。在依凝的心中,姐姐是最重要的。”
周曼玉哼哼不已:“我会看着的……”
赵雅琴最近心情比较复杂,压力也不小。
忙碌了几天,这天下班回家吃过晚餐,赵雅琴并没有马上离座,而是热切望向仍在慢条斯理认真享受中的陈国斌。
被如此反常瞧着有点不太习惯,陈国斌加快吞下了一大口,主动轻松问起:“雅琴,有什么事吗?”
“看你那嘴巴。”赵雅琴却卷脸摇着呕心一番,伸手递过一张纸巾,“快擦擦吧。”
“谢了。”陈国斌随手接过,倒不急着擦,继续抓起另一只大鸡腿,惬意地啃了起来。
赵雅琴在心里哼哼两声,继续一脸呕心地欣赏那家伙的吃相,简直受不了。梅兰香则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终于,赵雅琴还是恳切地提出:“国斌,你吃完饭带我出去转转吧,最近脑袋有点胀。”
“没问题。”陈国斌没有丝毫迟疑,点头爽快接应下来。他倒是知道,这位大小姐如果不是特别心血来潮,是不会如此的。日子一天一天流逝,陈国斌也有一点压力。
“这就对了嘛。平时就应该一起多出去走走……”梅兰香笑着甚感欣慰。
驾车开出领导别墅区,陈国斌转头瞥过一眼,征询:“想去哪?”
赵雅琴随口说:“就湖边吧。”
“哪个湖?”
“龙山湖。”
“不怕了?”
“都死里逃生过了,还怕什么?”赵雅琴挺了挺胸。
“呵呵……”
凉爽的晚风吹在脸上甚是舒服,皎洁月色下的湖边依旧那般宁静。
赵雅琴与陈国斌并排站在湖边远眺。
虽然一直装着不以为意,赵雅琴对那时董婉凝毫不犹豫率先留下等待,其实还是非常耿耿于怀的,心里受震动不小。
“国斌,问你个问题。”赵雅琴平静说道,打破了沉寂。
陈国斌顿感脑袋发胀,他就知道不好回答,嘴上倒是轻巧:“问呗。”
赵雅琴转头望来目不眨睛:“我和她之间,如果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陈国斌不禁在心里苦笑一声,嘴上认真说道:“真遇到那样的情况,只能在那一瞬间当机立断,其它时间是无法作出抉择的。”
顿了下,他望着她笑:“雅琴,你这脑袋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雅琴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为什么就不能一心一意?”
陈国斌脸上笑容忽然僵住了,一时沉默下来,这个问题他曾经自问过无数遍,也没有一个答案。
赵雅琴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耐心等待。
良久,陈国斌终于轻叹一口:“一心才能一意,我似乎不属于这种情况。”稍顿他又毅然坦率说道:“雅琴,我做不了一个好丈夫。我曾经为此挣扎过很多,但总是无法做到。现在的我,让我自己都感到有点陌生了。”
说着,陈国斌继续远眺彼岸朦胧的龙山。
赵雅琴步步紧逼:“明知道你不是一心一意的人,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
陈国斌轻声感慨:“她好傻。”
“那我傻不傻?”赵雅琴却是不依不挠。
陈国斌真的服了,心里猛然被触动很多。
“你个傻瓜!”他一把搂过她柔软的身子,双手紧紧抱住。他发现总是刻意按捺着的那颗心,在这一刻无法再平静。
“我就傻了!”赵雅琴也不禁抱紧,咬牙道:“但我会好好看住你。哼,想花心,可没那么容易!”
“……”
俩人总算暂时和谐了,牵着手儿漫步在潮水不时澎湃袭来的湖边,赵雅琴很自然地呆在了靠湖一面,而另一面的乱山冈哪怕在皎洁月光的笼罩下,也不会有什么美感,只会更加诡异。
赵雅琴嘴上却不经意问起:“国斌,你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吗?”
“当然深刻了。”陈国斌撇嘴轻巧,“秘书长还怕鬼。”哈哈而过。
“啊——”赵雅琴顿时一惊,下意识抱住了某人,脑袋紧紧缩进他怀里,忿忿嗔道:“讨厌,就知道吓我!”
陈国斌怜爱地摸了下那位领导的脑袋,“哼,是你自己吓自己好不?”
“你就是故意吓我的。”赵雅琴就赖着不动了。
“我——是——鬼!”陈国斌阴阳怪气地学鬼叫。
“啊……”
鬼都要被吓跑了。
回家的路上,陈国斌起码遭到了不下几十个白眼,赵雅琴的心眼的确是很大的。
家里头,梅兰香却在厨房里精心熬着一锅香喷喷的补品,这可是她费了好大周折,才从一个知名女中医那弄来的独家秘方。
陈国斌领着赵雅琴从外边才一进到客厅,鼻子马上便闻到了那股有点特殊的香味,心里苦笑不已。
“晓兰,梅姨在厨房里做什么啊?”赵雅琴却虚心问正在看电视的向晓兰。
向晓兰有点尴尬,脸上微红:“不太清楚,好象是给国斌哥熬的补品,说是最近工作太忙了,要好好补一下。”
“这样啊?”赵雅琴微微皱眉,心里很有一点不舒服,这待遇差别也着实太大了点,事实上,她就认为自己比那家伙绝对要更忙,更需要补一补。
陈国斌无语到家,换上拖鞋后马上直奔厨房。本来他还想好好说一下,结果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那个无比认真用心的背影,他就没了脾气,更多却是感动。梅姨的关爱,总是无边。
他轻快走进厨房,脸上甚是乖巧:“梅姨,在熬什么呀?”
“就回来了啊。”梅兰香回头满面春风,甚是自然:“在帮你熬点补品,最近你工作比较忙,身体可不能落下了。”直接把陈大领导当成了娃娃。
陈国斌走近惬意地闻了一番,陶醉不已,“好香啊。”
“那当然啦。梅姨的手艺可不是盖的!”梅兰香得意不已。
“只是我一个人吃这么多哪成啊?”陈国斌谦虚起来,“雅琴工作比我还忙,应该多补一点的。还有梅姨你也很忙嘛,大家都应该吃点。”
“我们暂时就不用啦。”梅兰香饶是淡定,“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一个人吃效果最好了。”
“……”陈国斌在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可没曾想到,梅姨也有如此“阴险”的一面,还装得那么伟大,让他甚至不忍心去戳穿。
结果陈国斌被热情款待了一顿丰盛的加餐,补品里除了几味精细肉外,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反正陈国斌吃起来味道还不错,胃口甚好,没枉费梅兰香的一番好意,她脸上显得格外开心的样子,至于心里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嗝——”
一直吃到桌上的瓷锅里连一滴汤都没剩下,陈国斌这才拍了拍肚子,卖了个乖:“梅姨,我吃饱了。”
梅兰香一边动手收拾碗勺,一边亲切地说:“稍微活动一下就早点睡觉吧,这种补品在睡觉时最容易吸收了。”
“……”
陈国斌有点想去撞墙了。
楼上书房,赵雅琴正在忙工作,见到那家伙打着饱嗝走进来,便很是不爽,“吃饱了啊?”
“是啊。”陈国斌继续走来,“我都说大家一起吃了,梅姨硬不让。这可就不能怪我没有孔融让梨的精神了。”
“假惺惺的。”赵雅琴白眼一个,“好了好了,别打扰我,前面出门散步都耽误不少。我得抓紧时间完成这点工作,然后早点去睡觉。老是熬灯油,容易衰老的!”
陈国斌呵呵一笑,对赵雅琴的觉悟倒是十分满意,没再多打扰,潇洒离去。
梅兰姨适时上楼来催着睡觉了。
“雅琴,还没完啊?都十一点多了,得抓紧时间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马上就好了。五分钟!”赵雅琴却是十分爽快。
陈国斌正躺在自己床上修身养性,身子有点发烫,对食补的威力有了一点新认识。
“国斌,怎么睡在这里啊?”梅兰香马上又出现在了他的卧室门口,热情地催:“去和雅琴一起睡吧。夫妻之间,老是分房睡不好。”
“梅姨,你熬的补品里面都放了什么啊?”陈国斌装起了纯洁,皱眉:“我好象都发烧了,身上有点热。”
“没事啦。”梅兰香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轻巧,“这是补品的正常反应,说明有效果嘛。多吃几次,保证我家国斌生龙活虎。”
“……”陈国斌直差没吐血。
他终于还是被梅兰香赶到了赵大小姐的闺房。
对此,赵雅琴早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她对热心过度的梅姨很无奈,平时都不知被强迫同房了多少次。
她还是发现这次那家伙有点不太对劲,皱眉不解:“陈国斌,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怎么知道,应该是吃了补品吧?”陈国斌撇嘴,故意说道:“现在身上发热厉害。都不知道补品里面放了什么。”
“我们各睡一边!别碰我!”赵雅琴隐隐感到有点问题,马上认真划清了楚河汉界,正中陈国斌下怀,自没意见。
不过在睡了好一会后,赵雅琴还是习惯性滚了过来,紧紧贴在陈国斌的后背上,让本来就热的他更热了,不禁在心里对梅姨抱怨一番,也太狠了点,这么久都没个歇停。当然,陈国斌也有一点别的想法,计划生育倒计时越来越近了,他和赵雅琴都没有做好准备,还真需要一点外力的促进作用,加速缩短心理距离。
赵雅琴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像是挨着了一团火,终于被烫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躺在了那家伙的怀里,这倒不稀奇了。让她无比恼羞的是,屁股被一庞大坚物顶得十分痛苦。
她气恼地拍了一下陈国斌的手,小声咬牙嗔:“陈国斌,你给我醒来!”
陈国斌正在浅睡当中,一碰马上睁眼:“干什么?”对于不小心亵渎了赵大小姐的屁股,他也有一点无奈,不知赵雅琴怎么弄的,硬钻到了他的怀里,偏偏她的屁股又很占地方,让他那里无处可藏,干脆就这么顶着了,让赵雅琴好好长个记性。
“干什么?”赵雅琴咬牙,脸上发红:“都把我屁股弄疼了!你到底都吃什么药了?”
陈国斌把赵雅琴的屁股推了推,又挪了一下自己下身,总算避开了雷人的接触态势,一边忿忿说道:“去问你梅姨呗!为老不尊!”
“不准这么说梅姨!”赵雅琴心里恼得厉害,嘴上却打掩护,“梅姨才不会做那种事,是你自己思想有问题!哼,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以前又不是没抱过我,这么激动做什么?真不害臊!”
……
187、我有什么办法不激动
187、我有什么办法不激动
说着,赵雅琴越发心慌厉害,很快滚到了床的另一边。她脸上微红,咬牙瞪过:“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不纯洁的人?”
在赵雅琴的印象中,某人的心思虽然有点花,至少还算纯洁,这是她能长期容忍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一次却让她大感意外,颠覆了那家伙是纯洁鸟儿的印象,直接归类为色狼。赵雅琴曾经长期对男人非常不感冒并反感,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主观单方面把男人一律想象为色狼,而高度耿耿于怀。现在陈国斌也成了色狼,她当然就要高度提防了。
陈国斌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对赵雅琴还处在如此初级阶段非常无语。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要怀上娃娃就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了。陈国斌实在想不通,赵雅琴到底知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怀上娃娃,她究竟又是如何理解这个过程的。
“我说赵雅琴,你到底几岁了?”
“陈国斌,你什么意思?”赵雅琴眼睛马上瞪得更大。
“抱着你,我要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可真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女人味了。”陈国斌哼着不屑,“拜托你脑袋清醒一点,我们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不要总以那种眼光来看问题。像我们这种关系,一起睡这么多次什么事都没有,才不可思议,你可不要习以为常,如果我们不是都比较特殊的话,那就真是心理有问题了。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小孩是怎么生出来的?”
说着,陈国斌越发想吐血了。
赵雅琴听着格外刺耳,恼羞成怒:“我就没女人味又怎么了?谁让你抱了。哼,你的思想就是有问题,满脑子不健康思想!”
“懒得跟你说了。”陈国斌无语地瞪过一眼,翻身朝向另一边,闭紧了嘴巴。摊上这么一个极品婆娘,他真的很想吐血。
赵雅琴咬牙:“我还很想跟你说不成?”也翻了个身,屁股朝向那家伙。
气归气,赵雅琴还是挂念一事,一会后,她又不禁开口:“喂,你睡了没有?”
“睡了。”神游中的陈国斌马上醒来,“被你吵醒了。干什么?”
赵雅琴哭笑不得,认真问起:“真没事了?”
“什么事?”陈国斌还真不敢确定这位纯洁的婆娘到底什么意思。
“你到底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赵雅琴翻转过身子,忍着难堪:“现在是不是还那么激动?”
“你说那个啊?”陈国斌一脸夸张,撇嘴轻巧:“有点。管它呢。”
赵雅琴羞嗔:“你赶紧想办法别再激动了,要不然我没安全感睡不着。哎呀,你真是麻烦!”
“我有什么办法不激动?”陈国斌瞪了瞪眼,“你没安全感,那我回自己房睡得了。”一边掀开被子。陈国斌现在确定了,赵雅琴倒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理文盲,只是在理论联系实际方面还存在很大问题。
“今晚可不能回!那样梅姨知道会失望的,你晚上不白吃了那么多?”赵雅琴咬了咬牙,“哼,你一个青春期的男人,平时激动时都是怎么解决的?我就不信你没办法。”
听着,陈国斌彻底服了,继续躺倒,打了个哈欠不置可否:“我要睡觉了。”
“不行!”赵雅琴甚是坚决,“你得想办法让自己不激动。要不我晚上就不用睡了,明天都怎么工作啊?”
“赵雅琴,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陈国斌转过身来,一脸苦色,“我没有让自己不激动的那种自发性习惯。你只管睡就行了,我又不会主动挨你。”
赵雅琴却是早知道自己睡觉不够安分了,按捺住难堪,哼哼不已:“真罗嗦。你快点啦,用手你不会啊?”
陈国斌差点喷了出来,怪怪地望着她,揶揄道:“懂的还挺多啊?不过我可没那习惯!”
他起身一边摇头,正经几分:“行了行了,我就躺椅子上睡,你抓紧时间睡吧。”
赵雅琴皱眉:“你这样能行?”
陈国斌很快躺在了靠背椅上,一边把角度调低,“不行还能怎么样?别说话了,睡觉!”说着,他马上闭上了眼睛。
赵雅琴忿忿一番,见他睡椅子也有一点内疚,终究塌实下来。她就认为那家伙需要多吃点苦,才能保持良好品质。
一大早,赵雅琴便醒了过来,并急着催醒陈国斌:“国斌,我们好好收拾一下吧,别到时等梅姨来收拾看出问题。”
陈国斌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情愿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皱眉:“我们又没做什么?能有什么问题?”
“你……”赵雅琴恼羞不已,咬牙解释:“就是不让梅姨看出我们没问题。亏梅姨对你那么好,没见她想我们那样都想疯了。暂时先让她安心一下。以后再从长计议!”
“……”陈国斌对赵雅琴越发刮目相看了,一边帮着把床铺好好收拾了一下,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常举动,倒是容易引起梅兰香的乐观遐想,毕竟平时他和赵雅琴都是懒得收拾床铺的。
随后赵雅琴在见到梅兰香时,居然还装着比较难堪的样子,就好象还真有那么回事一样。直让梅兰香在心里惊喜不已,而让陈国斌差点吐死了,同时深深感受到了赵雅琴对梅姨的热爱,倒是着实不浅。
结果,陈国斌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让梅兰香更加确定,昨晚肯定发生了一点什么,她心里格外欣慰与开心。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陈国斌就有点苦不堪言了,积极性空前的梅兰香熬补品熬上了瘾,准备一鼓作气帮着完成造人的伟大任务,每每让他盛情难却,然后精力十足亢奋,次次只好躺椅子。为了维持一个善意的谎言,付出的代价却是高昂的。
赵雅琴看在眼里,每次都特别提高了警惕。对于这样的局面,她感到很无奈,心里也发急,日子一天一天流逝,上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理论上,她明白自己得挺着个肚子去上学,就是不敢想象怎么把肚子挺起来,似乎太遥远了。一想到那家伙连毛都没长齐,赵雅琴就受不了。
几个晚上,脑袋乱糟糟的赵雅琴都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来后精神自然有所欠缺,结果落在梅兰香的眼里,直接当成那方面过度了。考虑到全局,梅兰香终于还是决定中断对陈国斌的持续进补,她可不希望那家伙太过度,那样对身体不好,对赵雅琴的影响也不好。梅兰香可不是为了让某人爽个够才进补的,只是为了促进他们夫妻的决定性突破,以及造人而已,想法其实很纯洁。
晚上总算没再闻到那股一闻就头晕的味道,陈国斌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实在够辛苦的。不过在这段同舟共济的日子里,他和赵雅琴之间还是祛除了一些隔阂,对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在思想上进步亦不小,也算不枉梅兰香的一番好意了……
由于生育的压力问题,陈国斌与赵雅琴去省城省亲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又到周六,陈国斌静久思动,一大早便要去省城说是有点事。对此,赵雅琴心里虽不舒服,也没有阻挡,毕竟那家伙都已经有不少时间没私自出门了,太过分不好。
“国斌,你怎么来了?”
陈国斌自行开门走进时,睡懒觉才刚起没多久,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周春梅正好经过客厅,显得很有些意外。
算起来,陈国斌已有一段日子没来这了,他来也没什么时间规律,有时频率高,有时频率低,主要视俩人的方便程度,不过多影响彼此的生活习惯。
“想看看你,正好方便来省城,就赶了个早。”
陈国斌关门脱掉鞋,一脸微笑,甚是自然地抱住了迎上的这位臃贵的睡美人,别有一番原滋原味的感觉。闻着那迷人的熟悉味道,他很快就有点迷乱。
周春梅马上感到小腹被顶着厉害,顿时有些难堪,白眼小声嗔:“你就是这么来看我的?哎呀,曼玉还没起来。别在这拉拉扯扯的。”
陈国斌一把抱起饱满柔软的她,嘿嘿两声:“那我们去屋里拉拉扯扯吧。”马上朝一间卧室快步走去。
受用躺在那家伙的怀里,周春梅连翻了几个白眼。她就不明白,每次来这,那家伙总像是刚刚放出来的饿狼一样。
主卧的周曼玉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对那家伙不怀好意的到来,忍不住咬牙切齿一番。而对那家伙先前老是不来,她同样也很有意见。
缩在被窝忙着把胸罩套在里头,周曼玉便起床去迎接了,还没到门口,就见她姑姑被抱着快速闪过的影子。
她心里一股莫名火气突然冒出,急忙冲了出去,“陈国斌,你要干什么?”
“陪你姑姑!”
某人振振有辞的余音,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门从里边反锁了。
周曼玉一时没了勇气去捶门,对着那扇门咬牙忿忿一番。本来那家伙跑来对她姑姑不礼貌,就已经很气人了,居然一来就直接那样,更让周曼玉非常有火。她现在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先去整理仪容了。
屋内春意盎然,排山倒海,双双充分释放后终于沉寂下来。
软绵绵休息好一会后,脸上红润仍未褪去的周春梅总算睁开眼睛,见陈国斌躺在旁边,眼睛闭着,格外放松的样子。
她伸手轻轻摸着那张显得很是受用的脸,怜爱地问:“怎么每次都饿成这样?”
陈国斌睁眼笑着轻巧说道:“好久不见激动嘛。”一边拉过抱在怀里,惬意摸着那洁白无暇的饱满身子。
“哼,尽耍滑头。”周春梅白了一眼,“雅琴工作总那么忙,没空陪你?”
“怎么会呢,呵呵。”陈国斌打着哈哈,一边转开话题:“春梅,最近工作不忙吧……”
周曼玉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终于见到那扇门被打开,率先走出的却是一脸春风得意的陈国斌,甚是自然的热情招呼:“曼玉,吃过早饭没有?”其实他都闻到了厨房里飘出的菜香。
“没吃!”周曼玉咬牙恨恨不已,“都十二点了,还吃什么早饭。”
“那倒也是。”陈国斌一脸轻松,“我去帮你们做午饭吧。”装着走去厨房的样子。
“不用你假惺惺!”周曼玉哼了声,“我已经做好了。”
“那辛苦啦!下次我再好好做大餐了。”说着,陈国斌一屁股也坐在沙发上,心情一时不错,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在这里,他就感觉特别轻松。
周曼玉恨恨一番,终于看到她姑姑衣冠楚楚,面不改色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了换洗衣物。
周春梅走过来,关切说道:“曼玉,你和国斌饿了就先吃吧,姑姑现在还不饿,洗完澡再吃。”
“那怎么行,当然要等姑姑一起啦。”周曼玉嘴上乖巧,“我和国斌也不饿的。”她其实饿得要死,对那位始作俑者更加有气了,对她姑姑表里不一的形象也有些耿耿于怀。
本来计划还要跑林诗蕾那边一趟,陈国斌终究没法晾下她们姑侄,来了就那样,然后拍屁股走人,确实太过分了。
在吃过午饭后,陈国斌便又领着她们去郊外好好感受了一下大自然,陶冶情操,格外融洽,起码周曼玉的心情好多了。
意犹未尽,送回家时,太阳已经挂在了西山头。
周曼玉热情挽留:“国斌,你晚上就别回去了吧。陪我姑姑再多聊聊。”心情一好,周曼玉对她姑姑的好事便显得相当积极,想着尽量多拉一点福利。
陈国斌还没来得及表态,周春梅马上瞪去一眼:“曼玉,别瞎掺合,姑姑晚上还有事要忙。”她接着又体贴说道:“国斌,你早点赶回去吧,太晚赶路不好。我帮你拿点东西在路上吃着先填一下肚子。”
陈国斌心里有些愧疚……
梅兰香终于还是发现了问题,空欢喜一场,失落厉害,一连几天都没精打彩。她开始怀疑两个人是不是真有什么生理问题了……
市旅游局最近人心比较激动,听说龙山湖风景区准备撤掉,并新成立更大规模的庭湖风景区,专门对付陵阳楼-筠山综合圈这个超级项目,这却是一个让人非常向往的油水部门。
不过这跟陈国斌没什么实质性关系,他也不在乎那点油水。
“砰砰砰——”
这天上班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虽然敲门声还算礼貌,陈局长却比较惊讶,他听得出来是谁。
“请进!”
门应声而开,来人果然是董依凝,却是一身正装,像是来谈生意的。
……
188、依凝来访
188、依凝来访
“依凝,你怎么来了?”陈国斌马上起身,一脸热情迎接。
董依凝本来是想叫陈局长的,被热情感染,还是改口亲切说道:“我找姐夫有点事情要谈。”随手关上门。
“热烈欢迎。”陈国斌从领导椅走出,挥手指了下那边沙发,“依凝,快坐吧,我去帮你倒茶。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不用客气啦,我随便就行的。这次是临时决定过来,就没先说了。”董依凝客气说着,一边走到沙发坐下,四下打量了一番,“姐夫,你这办公室还不错啊。”
陈国斌倒上一杯凉白开,端着走过来,大言不惭地笑:“你姐夫好歹也是一个市局领导,当然不能太寒碜了。”走近就在旁边坐下,一边把杯子放在董依凝的面前,“依凝,不好意思啦,姐夫这没有茉莉花,只能给你喝白开水了。”
“没关系啦。”董依凝心里被触动了一小下,嘴上乖巧,“我喝什么都行的,又不是什么大小姐。”她感觉这便宜姐夫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平易近人不少。
“……”
融洽寒暄小会后,董依凝一脸灿烂笑容问:“姐夫,你最近都有什么喜事啊?对了,是不是赵大姐怀孕了?那可要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陈国斌咳了两声,实在服了这位小姨子的想象力,不过按计划行事的话,还差不多真该如此了。
他摇头遗憾:“唉,你赵大姐最近工作比较忙,暂时还不方便怀。”
“没怀啊?”董依凝有点失落,不解:“那你看起来怎么像是有什么喜事的样子?”
“是吗?生活就应该积极乐观一点。”陈国斌不置可否轻松说着,话锋一转热情询问:“这次找姐夫有什么事吗?”
董依凝这才想起来意,哦了一声:“我是想来了解一下陵阳楼-筠山旅游圈的情况,我们公司对这个项目有点兴趣。”
“呵。”陈国斌玩味望过,“这样可有走后门的嫌弃啊。”
“什么呀?”董依凝撅嘴振振有辞,“你们找投资对象那不用介绍计划啊?不让别人了解,谁会来投资?”
“呵呵,开个玩笑啦。”陈国斌笑着,言归正传精辟指出:“这个项目的周期比较长,一切顺利的话,三年后可以规模运营。如果是走长远路线的话,还是可以投的,但也有风险,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不了多久,说不准最后会被搞成什么样。当然,赚钱总是没问题的,多少而已。”
董依凝沉吟小会,认真说道:“前面我从各个方面了解了一下这个项目,对它的市场前景还是相当看好的,要不也不会来这找姐夫你。我现在就是想多听一下建议,我相信姐夫!”
陈国斌心里涌过一阵暖流,点了点头,言简意赅:“现在这个计划已经成为省里的重点建设项目……”
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陈国斌又对项目的前景进行了一番展望,列举了几种可能性,有条有理。
董依凝不时点头,俨然有了一点崇拜的感觉。她赶紧暂时清除掉这个不好的习惯。
说着,陈国斌又随口轻松问:“依凝,你们公司打算投多少?”
“那我现在怎么能告诉你啊?”董依凝卖了个关子,煞有介事地说:“这可是商业机密!”
陈国斌呵呵笑着摇头。对董依凝日渐膨胀的公司,他真摸不清太多的底。
接着,董依凝却又反过来轻松问道:“姐夫,问你个事啊,诗蕾姐的公司跟你有什么关系?”
“商业机密哦!”陈国斌笑道。
“哼。”董依凝撅了撅嘴,“姐夫真小气。”
陈国斌轻轻一笑,感慨地道:“那是你诗蕾姐一手创建的公司,可不容易啊。依凝你做得也很不错。姐夫都看在眼里的。”
“不错什么啊?我姐天天都不拿我当回事,就拿我当小孩看。”董依凝却忍不住抱怨起来。
陈国斌呵呵笑:“你是你姐的乖宝贝嘛。在你姐的眼里,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乖孩子。”
董依凝点头欢快嗯了一声:“我还是挺喜欢我姐那样管着我的,好幸福。”
望着她脸上熟悉的纯真,哪怕只是暂时的,陈国斌也感到格外欣慰。
俩人又轻松聊了不少,董依凝忽然发现,这却是她这一世和陈国斌说话最多、最轻松的一次,心情不知不觉放松了很多,很怀念这种感觉。她多么希望那个姐夫就是如此简单。
陈国斌适时热情邀请:“依凝,晚上就到我家去吃饭吧。我们搬家后,你都还没来过呢。”
“好啊。”董依凝欣然应约,又皱眉,“雅琴姐会不会不开心啊?她和我姐有点……。”
“放心好了,你雅琴姐在大是大非上还是很开明的……”
期间周曼玉打了个电话过来,得知董依凝来访,马上便赶了过来。
一进门,周曼玉便板脸有意见:“依凝,你过来就知道找你姐夫,都把我这周大姐给忘了。”
“哪有呀。”董依凝乖巧笑着,“我这不是先找姐夫说说话,然后再去找曼玉姐姐嘛。”嘴巴却甜得不行。
平时不对眼习惯了,周曼玉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坐下一起聊,两个冤家却是难得融洽一次。董依凝没有再谈投资问题……
“这里挺不错的,比徐阿姨住的地方都要好。”跟着一起开进领导别墅区,在楼前停车后,董依凝下车仰望一番,由衷感叹。
陈国斌摇头打趣笑:“做领导要低调,住这里的一般就半壶水。”
“咯咯——”
“依凝,进来吧。”陈国斌走上,掏出钥匙打开门。
“好的。”
屋里就梅兰香一人,见到那嘴叼的丫头,便有点头痛并意外,起身笑脸迎接:“欢迎依凝第一次来做客。”一边朝那家伙不经意瞪了一眼。
“梅姨好。”董依凝礼貌地点头,一边打量这里还算不错的环境,有点为她的徐阿姨打抱不平。
赵雅琴不久也赶了回来,一眼便瞅见了停门口的那辆熟悉的丰田车,心里便有点不舒服。
“雅琴姐……”
进门听到亲切的叫唤,赵雅琴便暂时没了脾气,笑脸迎上。
“依凝,你和你雅琴姐先聊着,我去厨房做饭。”陈国斌热情交代,难得有了下厨的自觉性。
“辛苦姐夫啦。”董依凝受用说道。今天她和那个便宜姐夫难得非常融洽,感受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更加想弄清他为什么会那样的原因。对他身边人的观察也格外仔细,希望能了解更多。
赵雅琴则在心里小忿一番,那家伙对不知什么名义的小姨子也太热情了一点。她倒是和一时变乖不少的董依凝还聊得上。
对于董依凝这次主动来找自己,陈国斌感觉到谈工作只是次要的,董依凝显然早就有了准备和决定。他更认为董依凝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复杂,便尽量表现出轻松的一面。
饭后,赵雅琴便去忙工作了,接待任务落在陈国斌的头上。
“姐夫,我想出去转一下,看看庭湖的夜景……”
陈国斌当仁不让,爽快地带上她开车溜了出去。
说着一些轻松的事,陈国斌驾车穿过了城区,来到了西端的庭湖边上。相比之下,这里是老城区,自然没有龙山湖那般清静。瞻仰了一下夜色中朦胧的陵阳楼后,陈国斌又沿湖边公路向上方的湖口方向开出一段,来到无人的郊外,清爽多了。
俩人下车后矗立在湖边高大的防洪堤上,迎着清凉的晚风,鼻中不时飘入并不难受、却易陶醉的丁点腥味。
“姐夫,你最近有见过周阿姨吗?”董依凝忽然轻松地问起,继续望着眼前灰蒙蒙的浩瀚湖面。
陈国斌微微一怔,轻叹一口:“依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顿了下,他毅然说出:“我已经变了很多,不但让你感到陌生,我自己也是如此,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不能否定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依凝,你应该多去享受自己的美好生活,不用为我这样的事耿耿于怀。”
董依凝感到心里堵得慌,转头望来,“我姐也是那样,你们到底都怎么回事啊?我真的不理解你们。”
“依凝,别多问了,好吗?”陈国斌一脸恳切,“我们都认真享受生活,你姐就能安心多了。”
董依凝不禁点头,“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再问下去。对于他先前说的那番有深意的话,她还需要再好好琢磨一下。而虽然无法理解,这次董依凝却提不起很大怨恨,感受到了那么多熟悉的东西后,她更加迫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国斌一如既往的努力工作,陵阳楼-筠山旅游圈如火如荼地转入了实质性阶段。
全新的庭湖风景区在6月终于正式成立,旅游局有三位副局长兼了管委会副主任一职,其中包括周曼玉,没有陈国斌的份。而风景区工委书记一职,则落在了李丕合的头上,同时入市委常委,充分说明了市里对这个项目的高度重视……
眨眼到了7月,赵雅琴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可避免引起了相关人士的高度关注。
于是陈国斌和赵雅琴很荣幸地被安排公休十天,一起出门旅游,这次梅兰香和向晓兰都没有跟上,以免影响到那俩人的自然进程。
对这种安排的目的,地球人都知道,陈国斌和赵雅琴当然也知道,怀着复杂的心情出发了。计划生育,实在不是一个什么轻松的话题。
陈国斌领着赵雅琴跑了桂林、海南等地,也没找到合适的感觉,玩得倒是开心,也很放松。
辗转着俩人又来到了六朝古都金陵城。
对这里,他们却是格外熟悉,曾经就在这里的金陵大学念书。许久不来,心里自别有一番感慨与激动。
学校已经放暑假了,校园里显得格外安静,太阳晒得也甚猛烈。
不过走在一条凉风阵阵的林荫小道上还是挺舒服的。
到这里,陈国斌就发现赵雅琴变得清高起来,连手都不给他牵了,还保持了相当距离,不禁有些好笑。想当年,赵雅琴在学校里却是无比清高,牵一下手那可是莫大荣幸,那时的陈国斌也就只敢在心里幻想一下而已。
世易时移,赵雅琴却早成了他的老婆,某人望着那个窈窕背影,唏嘘感慨并自豪一番。
像是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走在前面几步的赵雅琴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头也没回质问:“陈国斌,你在想什么呢?”
陈国斌笑着轻松说道:“想以前在学校的事啊。唉,那时雅琴你多年轻。”
“意思是我现在很老了?”赵雅琴咬牙。
“当然不是啦。”陈国斌甚是轻巧,“以前你是个清涩小女生,现在可是大领导,成熟有风味多了。”
“油嘴滑舌!”赵雅琴嗔了声,心里还算受用,虽然同时也对清涩小女生很恼火。
俩人很快又沉默下来。
故地重游,触景生情,曾经的峥嵘岁月,回忆起来总是别有一番感触,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伤感,似乎一切已随风而去。
陈国斌赶上两步,不由分说光明正大拉上了当年这位赵大校花的小手,她稍微挣扎了一下,终究没动静了。在这一刻,她感到挺孤单的,也就忍了下来,被牵手后心里舒坦很多。而那时在学校的时候,她一直高傲无比,要牵她的手,比登天还难。哪怕是这次六年后再回来,她仍然有着强烈的惯性,以为她还是赵大校花。
陈国斌一时显得格外自豪。牵着赵雅琴的手在校园里边晒,曾经却是多么遥远的梦想。遗憾的是,现在暑假没什么人,晒得不过瘾,他其实更希望人多一点时跑来晒,只是那样赵雅琴肯定打死也不干。
十字路口,另一条林荫小道上也走过来一对牵着手的情侣。
男的显得高大英俊,名牌衬衣西裤皮鞋,还系了一条红领巾,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女的靓丽高挑,一身绚丽连衣裙,一双水晶高跟凉鞋,瞧着特别有气质的样子。只不过与校园风格实在有点格格不入,想来也是来重温昔日岁月的。
对这俩人,陈国斌却是还有印象,当年和赵雅琴一样,都是读研人士,并且还是校园风云人物,其中那男的可是赫赫有名的人民公敌——校草,女的也是准校花,多少故事都成了传说。
而他和赵雅琴这次低调来校,穿着就朴素简约多了。特别是陈国斌,一直就不讲究衣服形象,赵雅琴为了不太掉他的面子,这次也没怎么讲究,白衬衣扎到牛仔裤里边,就差没梳马尾辫了。
赵雅琴忽然也发现了那边的两人,她忙着想挣掉陈国斌的那只手,却被先发现了。
“雅琴?你怎么也在这里?”那个有气质的女人高度惊讶地喊了出来。成功男士也非常惊讶地望来,瞅着陈国斌就像民工一样,居然牵着那位高不可及的女神,顿时很想吐血。
……
189、很喜欢做人民公敌
陈国斌礼貌地点了点头,目光淡定扫过两位超级学长,没多说什么,一边拉着赵雅琴的手更紧,就是不让她臭美清高。
赵雅琴一时有点尴尬,但马上冷静下来,朝着那位气质美女笑着招呼:“白薇,这么巧啊?”一边又朝那位成功男士点了点头,正sè说道:“何伟强,你好。”
何伟强礼貌回过:“赵雅琴,你好。”倒是不失绅士风度。
双方迎面走近。
陈国斌强烈感受到了对面俩人的惊讶,当然是见他拉着赵雅琴的手而产生的丰富联想。
“你是……”叶白薇望着陈国斌稍微迟疑了一下,“陈国斌吧?”
“是我。”陈国斌点头笑,“学姐,你好,谢谢你还记得我哦。”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时可是雅琴的……”叶白薇打趣笑着没说完,一边又玩味地望着二人,“你们现在?”
赵雅琴心里实在有点尴尬,却又躲不过,干脆坦然说道:“国斌现在是我老公,我们结婚有四年多了。”
陈国斌感动不小,手上不禁拽得更紧。
“哦?”叶白薇甚感吃惊,笑着望过:“陈国斌,你可真厉害啊,竟然把雅琴给娶了。恭喜你们!”
陈国斌呵呵笑道:“谢谢学姐……”
何伟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之sè,对陈国斌这只小癞蛤蟆真吃到了天鹅肉,简直想去撞墙。当年,作为少女杀手的他热烈追求赵雅琴几个月,连话都没能说上几句,一直耿耿于怀。
“对了。你们这次来这里是……”叶白薇热情问道。
“我们是出来旅游的,路过正好回母校看一下……”
互相简单了解一下后,叶白薇趁热打铁:“最近正准备开同学会。既然雅琴你碰巧也在,那就今晚开吧,在金陵的有十几个。好久不见。应该好好聚一下。雅琴。你们没问题吧?”
赵雅琴终究还是没有推却。其实她跟叶白薇也算不上多好的朋友,只不过都是高级美女,多少有点人以群分的感觉。更主要的是,赵雅琴对眼前二人明里恭喜、暗里不屑的两面xing甚感耿耿于怀,她偏要争一下这口气。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赵雅琴的背景却是保密的,别人最多也就知道她老爸是在政府工作的。
一起走完林荫小道,叶白薇主动留下了联系方式,并说了晚上聚会的会所地址。陈国斌和赵雅琴却是都没手提电话,只能留酒店号码了。
“雅琴,需要送你们回酒店吗?”叶白薇好心提出。
“不用麻烦了。”陈国斌主动轻松说道:“打的就行。我和雅琴还要去别处再看看。”
赵雅琴脸上甚是坦然,丝毫不觉得打的有什么掉面子的。有底气就是不一样。
“那就……晚上不见不散了。”
告辞之后,却见二人走到附近的一辆黑sè奔驰边,推门而入,很快飘然离去。对他们这种成功人士。也有闲情雅致来这重温一下,倒是有点意外。
陈国斌则跟着赵雅琴又走到无名湖边的杨柳下,软拉拉的柳枝,衬托着这等酷暑。倒是十分贴切,让人很有一种万物寂寥的空虚感。
“干吗还去参加那个什么会?我们不是一般人,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的。”陈国斌凭栏欣赏着纹丝不动、没点生机的湖面,一边随口说道。
“假惺惺的。”赵雅琴白眼哼了一声,咬牙道:“我看就你的虚荣心最大。娶个校花做老婆,很过瘾吧?哼,拉我手那么紧,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陈国斌眉毛一甩振振有辞:“当然过瘾了。校花老婆。这荣誉很高的。”
赵雅琴一脸恨恨:“那你还生在福中不知福?”
“好了好了。”陈国斌摇头不耐,“我们是出来过二人世界的。扯那些做什么。”
“不扯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赵雅琴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把校园几大浪漫要点重温了一遍。陈国斌感慨颇多,想到曾经的那些日子,却是多么纯洁简单。
赵雅琴则更加清高了,一到学校,她的这种感觉就特别强烈,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回到酒店,赵雅琴对着箱子发愁,不知晚上去参会穿什么好。
“你随便穿什么都好看。”陈国斌在一旁吐不出象牙,“用得着这样么?同学会主要还是叙感情,现在弄得全变味了,就是比来比去,真俗!”
赵雅琴翻了个白眼:“我是你老婆,穿漂亮点你也有面子。哼,给你选择,我穿哪件好?”
“那件吧。”陈国斌受用地努了努嘴,却是一件紫sè连衣裙,本来也是赵雅琴所喜欢的。
“那你呢?”赵雅琴瞅着一点都不讲究的陈国斌身上,皱眉:“就这么穿去?”
“这样ting舒服的啊。”陈国斌皱眉低头扫了一下,除了不是名牌外,其实还是ting合身的,“男人就没必要太讲究了,金玉其外没什么用。”
赵雅琴忿忿不已:“你是我老公,你穿帅点我也有面子!”她又不置可否,“等下我陪你去买两套。掏我的钱行了吧?”
“不行!”陈国斌坚决摇头,赵雅琴皱眉正待发作,却又听他牛气烘烘地说:“掏我的钱!”
赵雅琴哭笑不得……
陈国斌总算换上了一套老人头的行头,往镜子前一站,笔ting的白衬衫灰西ku,就差没领带了,简直就像白领,实在受不了。
赵雅琴也是有点受不了,平时见惯了他比较随便的穿着,乍一酷起,真的不习惯。不过她脸上还是表现出很欣赏的样子,尽量打气。
傍晚,俩人衣冠楚楚。打的来到了先前所说的金鼎会所大门外,透过栅栏,见内里有一片不小的草地,然后才是西式风格的会所主楼。一侧停车坪上却是豪车如云,不同凡响。
俩人很荣幸地被高素质保安礼貌拦下了。正待电话查验时。那辆黑sè奔驰正好从后面开了过来,就停在一旁,车窗玻璃降下,副驾上的叶白薇热情招呼:“雅琴,你们来这么快啊?”她心里则高度诧异。眼前俩人的形象却是陡然攀升,特别是气质逼人的赵雅琴,让她感到有点自惭形秽,本来那时面对学妹装的赵雅琴时,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人靠衣装确实还是很有道理的,见到亲自开车的何大公子,先前还公事公办的保安同志马上就变得无比恭敬,屁都没一个了。何伟强瞅过那朵有主名花,眼前顿时一亮,嫉意却是更浓。再看那个原本还感到自豪的老婆时,反差失落不小。
陈国斌和赵雅琴徒步走了进去,随后又一起进到会所内的一个豪华的大型包间,还带有**的小舞池。
此时里边已经来了五人。见到刚进来的两男两女,立即轰动了。
“这不是雅琴吗?啧啧,几年不见,更漂亮了啊。”
人群中一位让陈国斌瞧着眼善的女士忍不住啧啧称赞,众人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在了赵雅琴的身上,一时让一旁其实也不错的叶白薇黯然失sè,虽然她脸上笑容可掬,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总之不会真舒服。
赵雅琴很快便被女士们叫去打成一片了,成为当一无二的女主角。她看起来还是ting受用的。应付起来也游刃有余,在问及干什么时。却以在政府部门工作、不足挂齿谦虚而过,等等。
陈国斌也为这位曾经当过一方土皇帝的婆娘感到特别自豪。
陈国斌则与男士们坐在一块,由于他是低几届的小学弟,完全就是冲着赵雅琴的面子而来,不太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也不怎么想打成一片。不过大家对他还是ting感兴趣的,不管男士女士,总爱不时瞅过一眼,不乏高度眼红者。抢走超级校花,确实容易成为人民公敌。
他还是很喜欢做人民公敌的!
陆续又来了几组人马,包间内含家眷多达二十几人,却以女人居多,热闹非凡,特别是赵雅琴的意外出现,更是显著增强了气氛。金陵大学极富传奇神秘sè彩的校花,还是ting不一样的。陈国斌现在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臭美不小。
至于这一批次的同学们,以陈国斌的一般眼光,看得出普遍混出了一点小名堂,养家糊口绝对绰绰有余了。
风度翩翩的何伟强就坐在陈国斌一旁,很得其余男士们的尊重,女士中也有数位岁月不饶人者仍然有点花痴。
和众人轻松说了会后,何伟强斯文地喝了一口茶,微笑望来,很有风度地问起:“陈国斌,你现在在哪工作?”
陈国斌甚是谦虚:“在政府部门挂个差混日子,惭愧了。”
“呵呵,和你爱人可都是体制内的人啊。”何伟强脸上有些玩味,“这样也ting不错,工作稳定,旱涝保收,不像我们这种混生意场的,风险很大,压力也大,弄不好就亏。”
“学长言重了。”陈国斌摇头叹了口,“体制内受限制很多,拿点死工资,也就够生活了,不像在生意场上,随便一弄就几辆车出来了。”
何伟强笑:“小陈你太谦虚了。生意场也没那么好混,赚点钱需要费很多精神。”
一起的另一个肚子比较ting的成功男士笑着接道:“伟强,你的公司上个月不是刚接了一个几千万的单子吗,可得请客啊。”
好些双眼睛顿时发出惊诧羡慕的亮光。
何伟强却注意到陈国斌脸上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禁有些诧异,一边摇头苦笑:“现在都是薄利多销,赚不了几个钱……”
陈国斌好好感受了一番生意苦难经。他并实在有点无语,本来ting有风度的男人,一嫉妒起来,智商就如此无下限,比那边一群娘们还喜欢秀成就,虽然秀的比较含蓄。
门外又来了一对,女的马上便被女士们热情招呼了过去,而那个走过来的脸上比较严肃的男人,却是让这边的成功男士不禁有点肃然起敬。陈国斌感觉像个当官的,看年龄显然不是同学们,而应是那名女同学的王老五级丈夫。
“钟局长,请坐!”何伟强起身热情迎接。
“小何客气了。”钟局长点了下头,脸上肌肉松了一些,一边坐了下来,目光随便一扫,让在场的男士们有一点点压力。官威就是官威。陈国斌倒是免疫得很,他对官威向来不感冒。
“钟局长……”何伟强神态自若的主动聊了起来,钟局长说话渐渐多了。
陈国斌对局长当然还是比较敏感的,毕竟他也是局长。而通过一番观察以及听谈话内容,他判断出这位钟局长也是市局领导,绝对是副的,并且是国土局的牛叉领导。金陵却是副省级城市,副局长可是正处级干部了,确实比他陈局长要牛一点。
那边的女士们相对就要热闹多了,其中赵雅琴和叶白薇总被当成焦点,被热情盘问不止,这边的两位老公当然也倍受关注,相比之下,陈国斌这个小老公更受关注一些,并让人有些忿忿不平,超级校花竟栽在了一个小学弟手中,普遍在心里感慨鲜花插在某某之上。
何伟强适时指着虚心听讲的陈国斌,热情介绍:“钟局长,这位小陈也是体制内的人,他爱人当年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可不简单啊。”
“哦……”钟局长先前还没注意,这会便不禁打量了陈国斌两眼,陈局长微笑点头,甚是淡定,“钟局长,你好。”
“小陈,你好。”钟局长也点了下头,感觉他却不像体制内的人物,对自己一点敬畏之意都没有。钟局长年近四十,算是年富力强了,见过很多场面,识人无数,就是识不透这位小陈。
陈国斌闲着无聊,便主动和钟局长聊上了,自曝在旅游局的资源开发科工作(省略了分管的关键xing质),谈了一会后,随口又扯到钟局长很感兴趣的房地产方面,扯淡一番,却让钟局长顿时刮目相看,谈兴大起。何伟强则越发看不透了。
赵雅琴当然不忘关注这边,见那家伙在出风头,她就忍不住咬牙,同时也有一点自豪,起码这边的女人们对她那个小老公明显另眼相看不少。带着老公参加同学会,自然不能太掉面子。
钟局长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谈吐不凡的陈国斌身上,俩人均为体制内人物,却是更有共同语言,何伟强就有点灯泡之嫌了,但他坚持认为那个小学弟只是在纸上谈兵,也就是个会动嘴皮工夫的马屁精——经常忘记领导存在的陈局长实在冤枉。
豪华盛宴完后又有一场舞会,陈国斌把赵雅琴拉上去晒了几圈,郎才女貌,继续尽情享受广大人民的友好目光。
一直闹到晚上十点,众人才依依惜别,虽然这样的同学会不免有点俗气,但离别之际还是比较真切的。碰一次并不容易,再相逢却不知何时,总有一点伤感。
何伟强夫fu、钟局长夫fu与陈国斌夫fu最后一起走出。
大厅里,陈国斌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赫然却是超级成功男士韦昆林同志,脸上习惯xing挂着那自信的微笑,业务赫然扩张到了金陵。
陪同一起的还有一个显得比较恭维的中年男人,跟何伟强有一点点像。
“爸——”
陈国斌还在猜着是不是,何伟强已经恭敬地朝那中年男子叫了一声。
韦昆林也闻声望来,意外看到小陈同志带着领导级老婆也在,脸上笑意更浓了。!。
190、把我吻了就得负责
190、把我吻了就得负责
赵雅琴也看到了韦昆林,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她以前与这位陵阳的超级企业家打过数次交道,每次都以严肃的官方形象出现,这次却被那家伙牵着手,成了一位温柔可人的妻子,完全颠覆了平日里的公开形象,感觉格外别扭。而这次外出,在别人并不知道她身份的新环境里,赵雅琴倒还不觉得,甚至比较享受这种平民身份。偏偏在这里碰上了认识的重要人物。
她在心里把虚荣心显然更加膨胀的那家伙狠狠鄙视了一番。而在这种情况下,再刻意表现出距离,反倒显得更失风度,赵雅琴也就咬牙忍下了,任那家伙牵着。
叶白薇跟着叫了一声爸,与何伟强一起携手走到何志坚的面前,表示礼貌。
作为金陵重要企业家的何志坚,很为眼前形象不俗的儿子儿媳感到骄傲,一边扫了一眼陈国斌等人,有些惊讶,不过目光却停在了钟局长身上,俩人显然认识,会意地互点了下头。
“何总,这是你的?”韦昆林望着面善的何伟强二人,虽然已知,还是主动热情地向何志坚问起。
“哦,这位是我儿子伟强,这位是我儿媳白薇,刚刚参加同学会……”何志坚不失时机地介绍。
何伟强和叶白薇受宠若惊地和传奇人物韦总打过招呼,便恭敬地呆在了何志坚一边,颇以为荣。叶白薇先前失落的心情一时也迅速好转,身份的荣耀总能抬高人的层次。
钟局长前面几天曾见过韦昆林,却是在一次重要宴会上,他见到分管自己局的市领导跟韦总打得火热,当然明白那是一尊很不简单的财神爷。不过钟局长可不认为走上层路线的韦总会认识他这个下级部门的副局长,这会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招呼。
韦昆林没有主动率先向陈国斌二人打招呼,省得搅了人家可能在装低调的感觉,他还要看看小陈同志的反应。
陈国斌倒没有多少想法,看到韦昆林也准备走人,便想着省下十几块打的费也好。
他拉着咬着牙、脸上倒是不失风度的赵雅琴神态自若地走了过去,一脸微笑:“韦总,这么巧啊。”赵雅琴也点了点头。
“小陈,你们也在啊。”韦昆林一脸轻松略微诧异,语气却像见老朋友那般随意。
“今天陪雅琴到母校重游了一下,正好碰上校友,就跟来参加了同学会。”陈国斌简单解释了一下,打趣道:“韦总,你这腿可真够长啊,都跑到金陵来了。”
“呵呵……”
俩人随意说了几句,虽然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简单招呼,落在何伟强和叶白薇的眼里,却是无比惊讶。能这么和在房产界内颇有名气的韦总随意说话,那关系亲密度可是无法想象。何伟强忽然感到无比懊丧与难堪,自己先前看似不经意秀的一番成就,现在看来却是多么可笑了。叶白薇也彻底甘拜下风,再不想和赵雅琴去比什么了,她很无奈地感受到,当年比不上,现在她还是比不上。
赵雅琴这会却是很安分地做一个贤淑的妻子,跟在陈国斌身边,任他和韦昆林进行高层次的晒面子,她其实还是挺扬眉吐气的,特别看到那边叶、何二人的表情,心里还更爽了。赵雅琴对那家伙和韦昆林熟到这个程度,也很有点不可理解,感觉平时他们好象也没见过什么面。
无论如何,赵雅琴这会心情还是不错的。
钟局长不禁更加刮目相看,他先前和陈国斌却是礼貌互留了电话,一时颇为感慨并欣慰。
“小陈,你们两个怎么回酒店?我送你们吧。”韦昆林不怕掉身份热情提出,当然他也是真心的。对于陈国斌想长一下面子的意图,老狐狸般的韦昆林自然早就看出来了,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点也看不出做作。事实上,也不需要做作,正常表现就足够大晒一下了。
陈国斌也没推脱,爽快应下,太客气就生分了。
何伟强和叶白薇望着几人一边亲切交谈一边离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对那小学弟彻底看不透了。他们俨然也明白了赵大校花为什么屈尊嫁给这个人,只不过这只是他们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
陈国斌并没有和韦昆林过多寒暄,他可是出来度蜜月的,到酒店便谢过拜拜了,相约回陵阳再见。韦昆林当然也不会做无耻的灯泡,爽快告辞。
一回到房间,先前还好好的赵雅琴,忽然就发起了大小姐脾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对陈国斌爱理不理的。前面在外她虽然长了不少脸,也丢了不少脸,现在当然是为丢脸之事而发脾气,她对老拿她来臭美的那家伙很有意见。想到自己当年无比风光,如今竟然和一个心思很花的家伙成了夫妻,还斩不断,赵雅琴真的很憋火。
“赵雅琴,你什么意思?”陈国斌当然马上就感受到了大小姐的脾气,往旁边一坐,直瞪眼,“掉你面子还是怎么了?”
“不想跟你说!”赵雅琴气呼呼的,“别烦我!”
“不说就不说,我还很喜欢跟你说不成。”陈国斌忿忿马上起身,“我洗澡去了。”
看到那家伙若无其事地翻出衣服跑进浴室,赵雅琴连肺都要气炸了,竟然摊上这么一个不懂怜香惜玉、听不懂话、脾气还大得很的家伙。
陈国斌一身清爽地从浴室走了出来,见赵雅琴还坐在床上耍大小姐脾气,还更加厉害了。
“赵雅琴,你还愣着做什么?”陈国斌皱眉很有意见,“赶紧去洗澡!今天都出那么多汗,你再这样坐下去,把床都要坐臭了,我怎么睡啊?”
赵雅琴彻底没了语言。
她终于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清新脱俗,犹如出水芙蓉,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在那张夫妻超级大床上,陈国斌却已经睡了过去。当然他还保持了一定的关注,睡着也能感受到动静,随时可以醒来。出门都好几天了,陈国斌想到那挡事就头大。跟赵雅琴生娃娃,想着就夸张。
见那家伙睡成如此,赵雅琴真的要被气死了,她最近脾气确实有点大,主要却是压力使然。她也知道,生娃娃需要做什么,跟着出来,也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每次一想到那家伙毛没长齐,赵雅琴就受不了,再一想到他的花心,就更恼火了。在这样的矛盾状态下,她的脾气也就臭了一下,偏偏那家伙压根就视而不见,脾气经常比她还要大。
咬着牙,赵雅琴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吹风机对着头发忿忿吹了起来。她现在真的困惑了,再这么下去,感觉很对不住那些牵肠挂肚的人,压力不是一般大。可要突破,实在无从着手,那家伙前面几次才稍微摸过界一点,她就差点跳了起来。更加上因那家伙心思不纯而产生的耿介问题,还要难上加难。
陈国斌醒了过来,侧着身子,认真打量着那个其实挺不赖的性感婆娘,头大。
赵雅琴从梳妆镜里也看到了那家伙两颗不怀好意的贼眼,心里直咬牙,当作不知道。
好一会,陈国斌终于忍不住了:“你还要吹多久?再吹下去,头发都枯了。”
“枯了就枯了,我喜欢。”赵雅琴气愤顶嘴,却拿开了吹风机,她当然还是很爱惜那头秀发的。
陈国斌没给一般见识,催道:“已经很晚了,快点上床睡吧,睡眠不够容易衰老。”顿了下,他还是不忘说点好听的:“嗯,你今天还是挺漂亮的啦,比那时在学校要有层次多了。”
赵雅琴用手整理着头发,不置可否:“我那时在学校是什么样?”
陈国斌撇嘴轻巧:“校花啊。”
“那现在呢?”
陈国斌煞有介事:“市花!”
赵雅琴忍着没笑出来,撇嘴甚是谦虚:“哼,我有自知之明,比我漂亮的多了去,你不用这么给我来灌蜜糖水,灌也没用,我不会飘起来的。”
“我说赵雅琴,你到底怎么回事?”陈国斌额上皱起,“不夸你,你有意见,夸你,你还是有意见。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在陵阳我见过的人里,你本来就是最漂亮的,你又是我老婆,把你评为市花再正常不过,我灌什么蜜糖水了?真把你评为村花,你就高兴了?”
赵雅琴咬牙瞪了一眼,起身走过,恨恨说道:“过去一点。我要睡觉了。”打心里头,她还是对这市花的头衔很感冒的,从赞美一下就像割块肉一样的那家伙嘴出吐出来,她也比较信服。
陈国斌一个翻滚,腾出空位,望过揶揄道:“市花小姐,请就寝。”
赵雅琴翻了个白眼,就在一旁躺了下来,瞅着那家伙眼睛似乎不怀好意盯着胸前傲然挺起的部位,她心里不禁沸腾,马上把被子一掀盖上,嗔道:“乱看什么看。”
才刚刚培养一点审美观的陈国斌无语到了家,他很难设想,俩人以如此冤家的形式,能搅和到一块去。
他摇头往另外一面侧过身子,忿忿吐了两字:“稀奇!”
赵雅琴哼了声,朝这边一面侧过,背对背。她就无法忍受,和那家伙在一起时,基本没浪漫过,每次都被气个半死。
互相赌点气,转了一天也有点辛苦,睡得倒快。
不知什么时候怀里多出一团柔物后,陈国斌就睡得更香了,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他才觉得赵雅琴比较乖。
天蒙蒙亮时,陈国斌终于又醒了过来,认真打量着正趴他怀里、这会显得特别安分的那位市花,她脑袋偏向一侧,小嘴微微张着,就差没流口水了,睡相实在不敢恭维。
他久久盯着,思绪飘出老远。
赵雅琴嘴巴像是有点干,动了动,忽然就醒了过来,迅速一骨碌翻过身,正面朝上,脑袋侧过九十度,和陈国斌大眼瞪大眼,感觉怪怪的。
陈国斌好笑:“不认识我了?”
“嗯。”赵雅琴煞有介事地点头,“有点。”
陈国斌摇了摇头,语气却柔和几分:“昨晚睡得还好吗?”
“马马虎虎。”赵雅琴撅了撅嘴,这会倒是不容易起气,皱眉道:“你前面都盯我多久了?天天看还没看腻啊?哼,黄脸婆有什么好看的。”
陈国斌笑而不语继续盯着,目光中渐渐多了一丝柔情。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花。”赵雅琴皱眉有点受不了,“真是受不了你。”
她的嘴巴猛地张大了,啊出一声,却见那家伙居然胆大妄为地伸嘴凑了过来。
赵雅琴还没来得及说“你想干什么”,嘴巴便已被堵上。
她瞪大的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
陈国斌一时不顾一切的热烈吻上了。
赵雅琴的脑袋空白好几秒,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她忽然软了下来,却是知道那家伙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好不容易走出这一步。他们之间要按正常的情况发展下去,只怕一辈子都会原地踏步。
虽然突兀了一点,在陈国斌的热烈侵入与引导下,赵雅琴终究还是生涩地配合上了。
直到感到她快要窒息,陈国斌才松开了嘴巴,紧紧抱着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的她。
好一会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心脏仍砰砰跳得厉害,定定盯着那张似乎有点陌生的面孔。
迎着她的目光,陈国斌忽然鼓起勇气:“雅琴,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整理好,这对你很不公平……”
“你烦不烦啊?”赵雅琴一脸不耐打断,咬牙道:“出来过二人世界,你说这些做什么?陈国斌,我告诉你,你把我吻了就得负责,往后别想再逃避了。我不管你怎么整理,反正我会好好看住你。想搞婚外恋,门都没有!”
陈国斌哑然一笑,抱得更紧……
直到大白天,赵雅琴才越发深刻地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居然就这么把珍藏了32年的初吻给丢了,对不要脸的那家伙恨到了极点,连手也不暂时不给他牵了。陈国斌也没因为夺走了赵雅琴的初吻,而对她特殊化一点,照样大呼小叫,其实他心里还是挺臭美的。
辗转乘机又到黄山,疲惫一天下来,倒是不用多想什么,睡得很死,早上起来时,不知不觉,赵雅琴的嘴巴又被入侵了,事后很冒火,倒是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激烈了。
剩下的几天里,陈国斌并没有进一步的激进行动,只是和赵雅琴彻底熟悉了嘴对嘴的特殊交流。至少在每次交流前后的一小段时间里,俩人的关系还是挺亲密的,他也更多感受到了赵雅琴偶尔的温柔,有点不习惯。
终于回到家时,赵雅琴马上就被梅兰香落在她的肚子上的殷切目光给雷倒了。但是,计划生育的问题终究不再是遥不可及的鸿沟,陈国斌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ps:唉,自前段时间纠结一番后,这段时间总是缺少激情。需要多刺激一下脑子才行了,来点推荐票什么吧,打打气,应该会好些,光靠自己打气不够。)
……
191、早一点抱抱你们的孩子
191、早一点抱抱你们的孩子
重新回到单位没几天,趁着到省城出差的机会,陈国斌办完公务就驱车赶往四十公里外的新阳。
正值初伏时节,虽然已是下午晚些时候,太阳仍是炽烈难当,但丝毫不影响陈国斌赶路的热情。
他赶到时正好下午五点,把车停在了新近修好的伪水沿江大道旁边,这却是一处典型的城市美化工程,绿化搞得不错,甚是开阔,让人赏心悦目,一改去年脏破旧的传统面貌。
陈国斌坐在打着空调的车内,慢慢转头欣赏这里全新的面貌。想到那时自己也对伪水沿岸改造提了一点建议,不禁感慨颇多。而在这当家的吴爱国书记显然是一个干劲十足、敢为人先的先进分子。事实上,和去年相比,陈国斌明显感受到新阳的变化着实不小,特别是街道开阔了很多,处处通坦,越发有了新型县城的特点。
相比之下,陈国斌对自己辛苦大半年,才把一个项目弄上马,多少显得有点遗憾。
回顾感慨一番,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董婉凝的那辆桑塔纳终于出现在了陈局长专座的后视镜里,停在十几米以外,她很快走了下来,桑塔纳则快速离去。
虽然是大热天,作为县委的主要领导,董婉凝仍穿着灰色长裤,上边一件浅色短袖衬衣,简约不失朴素。
陈国斌望着有些着迷。在他的眼里,董婉凝穿什么都很好看。
董婉凝快步走到副驾旁边,开门坐了进来,歉然一笑:“国斌,等久了吧?刚才临时有一点工作要处理,过来就迟了点。”
陈国斌摇头一笑:“每天要能这么等着,就非常幸福了。”
他一边起动车子,拐向大桥方向,准备往省城奔去。
董婉凝怔了一下,嘴上嗔道:“我可不是尊贵的大小姐。偶尔等一次,我就非常满足了。”
陈国斌转头,有些内疚地望过一眼:“婉凝,委屈你了。”
“国斌,别这么想嘛。”董婉凝摇了摇头,知足地说:“能再相见,就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知足常乐!”
陈国斌嗯了声,握紧了她的小手。
俩人用心感受着属于他们的片刻宁静。
虽然董婉凝表现出很大的乐观,陈国斌心里还是忍不住内疚。咫尺若天涯,道德与扭曲时空的冲突却是如此激烈,他平时总是尽量平和下来,但偶尔也会不那么容易控制,特别是在见到董婉凝时。最近陈国斌正好又遇到人生中的一件重大事情,与赵雅琴的关系到了一个临界点,相对更易敏感。
董婉凝似有所感受,轻轻拍着他的手:“国斌,别想多了,生活总是美好的。这么久都走过来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陈国斌顿时惭愧一笑:“婉凝,我的心还是不够坚强。老需要你来安慰。”
董婉凝摇头,脸上有些责怪之意:“你不要老是自己一个人忍着,我很想为你分担排解一点。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这会让我感到很遥远,我不想太远。”
“……”陈国斌感动地点头。
董婉凝又宽慰道:“雅琴要去学习深造了,这可是件好事。国斌,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对家庭负责,这是天经地义的。”顿了一下,她接着轻松说道:“我还想早一点抱抱你们的孩子呢。”
陈国斌心中激荡不止,对董婉凝的伟大,他难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与敬佩,郑重点头:“我会认真去做好的。”
“我相信国斌你……”董婉凝热情鼓励道。
他们一路直接来到了董依凝的家,仍然住在与林诗蕾为邻的小区里,尽管她们早就可以搬到更好的地方。
对这次俩人的私下见面,董依凝心里很有些不爽,但至少还没有把她直接当成空气晾着,总算顺了一点气。
“姐,我们晚上吃什么啊?要不要叫诗蕾姐一起?”
听到那妹妹的询问,董婉凝便把目光投向了陈国斌,由他来做主。
陈国斌没有多想,望着二人轻松说道:“就我们三个吧,出去吃点,再散会步。”
董婉凝欢快点头:“好的。”
董依凝也没二话。她很想重温一下那种失去已久的感觉,三个人一起,并不要刻意做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就好。
盛夏白天出门活动的人太少,晚上外面就要热闹多了,一个个清凉装扮的丽人,让夏夜变得更加灿烂多彩。
陈国斌带着她们姐妹二人,感受着旁人羡慕、欣赏的目光,别有一番幸福与自豪。
三人就在一家特色风味店要了三份炒饭,这里连空调都没有,就一把吊扇聊胜于无吹着。不过味道却是很不错,热一点也值得。
吃着火辣辣的炒饭,不时呼呼两声,姐妹二人的脸上渗出不少汗,不过挨坐在一起的她们一点也不在意,这种感觉特别过瘾。
董依凝差点忘了是在这个时代,她让自己尽量不多想,尽情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
坐在长方形小桌对面的陈国斌脸上挂着微笑,欣慰望着像小女生一样的她们,心中怜意阵阵。
“吃慢一点,这么急做什么。又不赶时间。”
看到她们脸上狼狈得不成样子,陈国斌摇头笑着,一边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分别在她们的脸上各擦了擦,动作十分熟练,一下子便干净清秀多了。
董婉凝会意一笑受用了,董依凝则甚是乖巧地笑:“谢谢姐夫!”
“跟姐夫还客气……”
畅快吃过出来,三人手上各抓着一个冰淇淋,不时惬意啃上一口,刚吃了个火辣后,这种渗入毛孔的冰爽感觉却是格外舒服。
他们沿着街边慢慢逛着。
不过董依凝没能走在中间的宝位上,而由董婉凝占据了,姐妹二人并幸福地牵着手,东瞅西看,兴奋不已,唧唧喳喳个不停。陈国斌没过多介入她们的特殊话题,他更喜欢当听众,保护着她们,并认真感受她们的乐观与快乐。
不知不觉逛出很远,差不多都要走到郊区了,脚上仍感觉不到累。
虽然很不舍这种美好的感觉,董婉凝还是目光殷切地望向陈国斌:“国斌,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陈国斌点头嗯了一声:“我们下次再逛……”他看到董依凝有些失落的脸上很快又闪过一丝光彩,心里便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坐出租车回到停车的地方,陈国斌随后又把她们一直送到家里。
“先泡个热水脚吧,前面都走那么多。”陈国斌关心地说道,一边主动帮她们打来了两盆热水,坐在沙发上的俩人却是受用习惯地泡上了。曾经她们受用过很多次。
坐着陪了一会,陈国斌终于还是起身,“我该走了。婉凝,依凝,你们洗完澡就去睡吧。”
董婉凝感觉到陈国斌还有别的事,并未挽留,嗯了一声目光殷切:“路上小心。”
“知道的。”
董依凝则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心里顿时不舒服了,嘟着嘴望着那便宜姐夫:“都这么晚了,还走什么呀?这里又不是住不下。”
陈国斌略微意外,有些为难。
“依凝,别乱插嘴!”董婉凝皱眉瞪过一眼,虽然她心里也想陈国斌留下,并且对那妹妹的全新觉悟很欣慰。
望着先前还好好的、这会一脸不悦的董依凝,陈国斌还是又坐了下来,“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明天一大早我再走。”
“姐夫又不是外人,还讲什么客气啊……”董依凝轻巧说着,脸色好看不少。
冲过凉晚安后,陈国斌就睡在了她们隔壁,久违的熟悉,感慨不已……
天还没亮时,陈国斌醒来走进厨房,打算为她们做一顿早餐。他很用心,也很珍惜这样的宝贵机会。
董婉凝也很早就醒了过来,借着窗头灯的微光,她看到睡在一旁的董依凝脸上满是香甜之色,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深深的怜爱之意。
这次意外发现董依凝对陈国斌的成见小了很多,虽然不知原因,董婉凝仍格外欣慰,她并发现,这却是三人在这一世难得的第一次和谐相处。
轻轻摸了一下那宝贝妹妹的乖脸蛋,董婉凝接着小心地下床,朝外面走去。虽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却有一种直觉。
走出卧室,董婉凝就听到了从关着门的厨房传来的微弱声音。
轻轻推开厨房门,见到了那个正用心忙碌的身影,董婉凝直感心中暖流阵阵,轻柔并责怪地说:“国斌,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都睡那么晚,应该多注意身体才好。”她一边走到陈国斌的身边,打开水龙头洗手,“我帮你吧。”
对她的到来,陈国斌并没有感到多大意外,也没拒绝,轻巧说道:“没关系,我中午一般会睡午觉,每天的睡眠时间都是充分的。婉凝,你平时呢?”
董婉凝洗完手,又帮着搅碗里准备拿来煎薄蛋饼的鸡蛋,笑着打趣道:“你看我脸不就知道了嘛。放心好了,我对自己的身体一向都很爱惜的。”
虽然早就看过,陈国斌还是回头又多打量了一眼,发现她却是如此年轻,欣慰并感慨道:“你总是比我看得开一些。”
董婉凝得意说道:“那你可要好好向我学习才行啊。”
“呵呵……”
每次见面陈国斌总能充分感受到董婉凝的乐观精神,告别后心情不禁明亮了几分。
……
周六,陈国斌终于带着赵雅琴去省城见久违的父母,准备交个差。
自从旅游蜜月回来后,陈国斌就有点受不了赵雅琴,除了在睡觉的时候,其余时间老跟他有仇一样。
这会在车上,赵雅琴又是爱理不理的。
陈国斌终于忍不住了,严正提出:“赵雅琴,最近你到底都怎么回事?有意见你就说出来,别动不动就这样。”
“我怎么了?”赵雅琴瞪眼过来,正色说道:“陈国斌,我告诉你,别以为亲了嘴,我就会对你百依百顺。你想都别想!”
陈国斌甚感好笑:“我什么时候让你百依百顺了?但你也不用刻意百不依百不顺吧?”
赵雅琴忿忿顶道:“我爱咋样就咋样,你管我!哎哟——”
陈国斌伸手照她脑袋就是一敲,牛气烘烘地道:“我就管你怎么了?”
“陈国斌,你……”赵雅琴捂着脑袋,气得不行,“我告诉你妈去!”
陈国斌无语了,撇了下嘴:“我还怕你不成?”
不过,随后陈国斌还是通过友好谈话,和赵雅琴在路上达成了谅解,在进入星城后,他又下车在路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继续塞住赵雅琴的嘴,她的心情渐渐好了不少。陈国斌发现,其实这婆娘还是挺好哄的,就他自己老是拉不下脸,习惯了顶来顶去。他当然不想让何丽萍知道他虐待媳妇的严重罪行,后果会比较严重。
到陈正南的家后,赵雅琴受到了特别热情的迎接,实在心虚有点受用不过。
何丽萍倒没直接问革命是否成功,只是询问了一下在外玩得开不开心,有没有受苦之类,当然也格外注意了二人的表情,似乎看不出什么问题。何妈妈不免有点失落。
陈国斌很无奈的又被陈正南叫去书房单独谈话。
才一坐下,陈正南便目光逼人,敲打起来:“现在已经是暑假,过完暑假就开学了。”
“爸,你们能不能歇停一点?那种事不是谁说了就算的。”陈国斌皱眉忿忿提出:“我和雅琴都快被你们逼疯了!”
陈正南淡淡不以为然:“哼,不逼一下,你们根本就不会急。雅琴年纪不小了,以后在更重要的岗位上,更不适合生育。”顿了一下,他又坐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也是躲不过的,就勇敢面对吧,早生早解放。”
陈国斌想要吐血了。
见那儿子的表情,陈正南不禁摇头:“行了,这事你们自己心里有个数就好。”
陈国斌屁股坐不住了:“爸,没其它事了吧?”
陈正南撇嘴不屑:“这么急干什么?跟我说话就这么痛苦?”
陈国斌瞪眼振振有辞:“你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痛苦才怪。”
“哼,就你那点出息。”陈国斌摇头不怕打击某人,话锋却是一转:“好了,跟你通报一下最新情况吧。”
陈国斌马上谦虚几分:“嗯,听着呢。”
“董部长准备调回坪江了。”陈正南淡淡说着,一边观察那儿子的反应。
“怎么又调啊?”陈国斌顿时皱眉,“这才调出去一年。调动工作太多,做事就不容易了。”
“你还好意思说,那时人家调走就是因为你。”陈正南恨恨不过,“董部长回坪江是不可阻挡的。这不是我的意思。”
陈国斌忍着:“知道了。还有吗?”
“周处长也要回坪江。”
听着,陈国斌心里有些惊讶,脸上不动声色:“她干吗也调?这级别能做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陈正南正色几分,“反正你现在是回不了坪江的。”
“我又没说要回。”陈国斌瞪了瞪眼,随口提出:“爸,那我陪雅琴一起读书怎么样?我这学历还低了一点。”
“呵,现在知道自己差劲了?”陈正南一脸揶揄,恨铁不成钢:“该你读书的时候不努力,现在是没机会了。好好工作吧,跟着徐市长好好磨练一下,熬上一年半载,往后的挑战会更大。雅琴不在身边时,自己更要好好注意一下……”
“……”
(ps:硬着头皮不少日子了。翻翻最初写的,感悟不小,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拘泥于一个本来就矛盾重重的狭窄方面,注定是艰难的。这几天将努力调整……)
……
192、陪同领导视察
终于熬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被何丽萍特别热情招呼的赵雅琴总算没有神经崩溃,她实在受不了生育的无形压力。
关上门,赵雅琴长舒了一口气,朝着坐在chuáng上若无其事正在看某经济杂志的陈国斌恨恨瞪了一眼,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陈国斌抬头瞅过一眼,继续看他的杂志,一边撇嘴不置可否:“主动权在我们自己手上,没必要太当回事。哼,就这么点压力就受不了,做更大的领导可不容易啊。你应该多拿出一点领导风范,来应对平时生活上的一些麻烦问题。”
听着那趾高气扬的语气,赵雅琴心里就很不舒服。她忍着走áng边坐下,严肃望过:“陈局长,请躺过去一点。”
陈国斌差点喷了出来,倒甚是配合,一边挪了下屁股,一边努了下嘴正经说道:“赵秘书长,请!”
雅琴白了一眼,和陈国斌一样靠在chuáng头,闭眼梳理起乱糟糟的脑袋。
好一会,也没见那家伙搭话,赵雅琴不禁转头朝他手上的杂志瞅了下,却是一篇关于扩大内需的文章。
“小陈,最近很用功嘛。”赵雅琴忍着好笑,煞有介事地摆起了领导的谱。她忽然感觉格外解气,最近一段时间被占便宜的忿忿之意,一下全消掉了。
陈国斌额上一皱,把杂志把边上一丢,转头望过像看外星人一样。
赵雅琴面不改sè,继续摆谱严肃说道:“对领导能这样不礼貌?喂,你干什么?”
陈国斌才懒得和她罗嗦,伸手一拉,直接就抱在了怀里,任她怎么挣扎也跑不掉。
他一边振振有辞:“热爱领导呗。”
“快放开我!啊——”赵雅琴恼羞不堪,她马上又非常郁闷地发现那张咸嘴堵了过来。
等陈国斌尽情痛快吸吮一番松开后。赵大领导都差点窒息了,终于暂时没谱了,干瞪眼。
陈国斌动了下身子,把赵大领导抱得更舒服一点,用微笑软化她眼中的炽烈火花,一边温柔mō着她的脑袋,“雅琴,以后可要记住了,小陈是不能随便叫的。”
“哼,还不是你说要我多拿出一点领导风范的。”赵雅琴这会却是没多少脾气了。嘟着嘴白了一眼,“我本来就是你的领导。你以后做秘书,我可是秘书长!”
陈国斌摇头一笑了之,怜爱地mō着这颗先前已被mō习惯了的领导脑袋,“雅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再熬熬吧,很快就要开学,到时就好了。”
赵雅琴叹了一口,转开话题:“从学校都出来六年了,也不知道还学不学得进东西。”
陈国斌殷切鼓励道:“肯定没问题啦。我家雅琴是最聪明的。”
“聪明还天天被你欺负?”赵雅琴翻眼没好气。
陈国斌乖巧地笑:“你是故意让着我的嘛。”
“知道就好……”赵雅琴得意说着,心里一时软了不少。
一时没有睡意,俩人又聊了一下陵阳的一些问题,赵雅琴就实在有点郁闷,这么被抱着,一点领导风范都表现不出来了。而最近一段时间,赵雅琴向陈国斌提的问题就明显多了不少,她却是想让他提前进入领导秘书的角sè。尽量多了解一些情况,可谓用心良苦。
想着那家伙的臭脾气,赵秘书长便不禁又担心起来,再次认真交代:“国斌,到时给徐市长当秘书,可要注意低调一点。秘书不比一般岗位。需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尤其要善于揣摩领导的心思。有些话,领导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一个合格的秘书必须能通过领导的暗示准确把握到意图。徐市长的个xìng你也有所了解,是非常要强的,在观点上有冲突时,不要直接反驳……”
陈国斌却听得用心。他也明白那婆娘的用心良苦,不便拂她的好意。夫妻关系落实一点点后,感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赵雅琴明显要罗嗦关心多了。
赵雅琴说着还没完没了,陈国斌终究忍不住皱眉打断:“雅琴。你就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坐直升飞机去当秘书的,可有过几年的领导经历了,不一样啦。以前婉凝和诗兰什么都不懂,都能当秘书,我还能比她们差不成?而且我这秘书的xìng质本来就不一样,是领导的助手,不是领导的狗tuǐ子,要不我会去么?”
赵雅琴白眼嗔道:“说话注意一下语气啦。什么狗tuǐ子,真是的……”不过她心里对那家伙的超级秘书定位还是比较自豪的,真要是做个狗tuǐ子秘书,她也会没面子。
陈国斌不以为意笑着,不禁又抱紧了点。他越发感觉到,自己和赵雅琴的关系跟以前真的不太一样了。能这么轻松抱着没压力,却又是多么幸福……
……
烈日当头,陈国斌坐在开着空调的中巴车内的临窗位置,透过暗sè玻璃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物,没什么感想,纯粹打发无聊时光。
这次他却是随同徐书雁、赵雅琴等市领导,一道下到坪江视察工作。由于期间要重点视察正如火如荼建设中的莲云山景区,作为始作俑者的陈大领导,便和周曼玉一起有幸被叫上了。当然,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则是陈大领导即将去当徐市长的超级秘书,也有提前见见场面熟悉一下的意思。
视察的队伍并不大,除了一辆开道的警用吉普车外,后边就两辆中巴车。
陈国斌坐的这辆,正好和徐书雁、赵雅琴等领导一起,车上的人并不多,气氛显得比较沉闷。这会徐书雁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一言不发,别人自然不便说话。赵雅琴也是正襟危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这样的情形,陈国斌无语归无语,倒也理解。做领导的,身份的确是特殊一点,隔阂是必然的。哪怕在家他和赵雅琴再熟,在外头场面还是场面。
中间徐书雁主动和赵雅琴进行了领导对话,总算没有让车内闷到底。
在县城入口处的转盘处,停着一溜好几辆车,县委县政府的好几位主要领导,一个个连伞都没打,列队站在烈日之下迎接市领导,精神十足可嘉。
不过陈国斌并不认为他们站了很久,显然才刚刚从空调车里走出一小会。
中巴车在迎接队伍的旁边停了下来,以徐书雁为首的领导们下车依次握手招呼。好生接受了一下县委领导们的热烈欢迎。
陈国斌也未能幸免于难,一样下车接受了阳光普照。而在和县委书记高强和县政法委书记秦猛等香yīn老干部们握手时,目光自不免有些含蓄,彼此心照不宣。
赵雅琴则受到了一干旧部发自内心的由衷欢迎,握手格外热烈。作为从坪江走出去的领导,赵雅琴的自豪也是显然的。
欢迎仪式完毕,各自回到车上,迎接队伍中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均一并上到市领导所在的中巴车,直接先去莲云山景区了。在车上,徐书雁就听取两位县领导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没浪费什么时间,这倒是让陈国斌比较欣赏,稍微改变了一下他对徐书雁工作作风的传统臭印象。
东行的53号省道已经升级改造完毕,黑油油的宽阔路面,中央一条黄sè分界线,却是标准的二级公路。车子走在上面一点颠簸感都没有,甚是平稳。想当年,这却都是赵雅琴整天牵肠挂肚的事。如今一一成为现实,不禁唏嘘颇多。陈国斌相信那位也在像模像样听取汇报的赵秘书长,对坪江的这些新变化,肯定也很有感触。
通向景区的专用公路也已修好,十几公里一晃即过,已经完工的开阔的莲云山广场顿时呈现在眼前。旁边几排商用建筑正在紧张施工当中。抬头望去,盘山公路现场的工程机械清晰在目,空中俨然已经拉起了索道,幽深溪谷中不时可见醒目的人工建筑……当年从零开始的疯狂设想,现在却一一变成了现实,让陈国斌很有种沧海一粟的感觉。
由于天气太热不便曝晒领导,视察选在了广场旁边一处巨大的景区图下进行,等领导们高屋建瓴一番。陈国斌适时客串了一下导游,一一指出图上要点在现地的准确位置,并进行了简洁形象的生动描述,仿佛身临其境,让一路严肃下来的徐书雁脸上难得稍微lù出了赞许之意。
对某人出风头的行为。赵雅琴心里总是不爽与自豪并存。而回想当时和他一起在这完全未开发之前沿溪谷进行考察的情景,似乎仍在昨天一样,让赵雅琴怀念不小,虽然一想到他那教师爷的架势时,就特别不舒服。
周曼玉的目光却落在了半山腰,风雨中的那一幕,让她一时忍不住有些伤感,再见到眼前那个侃侃而道的家伙,心里便不由很有气。
午饭就在工地上与广大建设者们同用了,充分表达了市领导与民同乐的精神,并被市台取煽情部分拍下,作为新闻的重点题材。
回到县城,又在县委开会,听取汇报,再由市领导总结及勉励一番。
最后终于在云阳宾馆吃到了国宴级别的晚餐。徐书雁再有个xìng,在更高岗位混久了后,如今对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也麻木了,不再随便刷人面子。
视察的一干人马均被安排下榻在云阳宾馆住宿。
在房间里接到赵雅琴找他去谈话的内部电话后,陈国斌出门走在走廊上,便特别注意观察周围有没有隐藏的贼眼。他发现自己倒是tǐng为赵秘书长考虑影响的,闹出诽闻就不好了。
进入赵雅琴入住的更高级别的套间,感觉当然要舒服多了。
“这么晚还找我做什么?”陈国斌往柔软的组合沙发上舒服一躺,煞有介事:“孤男寡女的,要注意一下影响。”
“哼,觉悟倒是tǐng高啊。”赵雅琴没好气瞪了眼,在一旁坐了下来。
“家里有位领导,想不高都难。”
赵雅琴哼哼两声,又热情问起:“国斌,今天这么跟下来,都有什么感想?”
陈国斌撇嘴揶揄道:“首长辛苦了。”
赵雅琴哭笑不得地嗔:“你说话就不能正经一点?你现在好歹是市局领导,不是以前的那个副科长了。”
“我们之间还谁跟谁。”陈国斌不以为然一笑,“首长确实够辛苦的。雅琴,你也辛苦了。”目光殷切几分。
“你才知道啊。”赵雅琴受用却又哼哼不已,“在外都那么辛苦,你还整天在家气我。”!。
193、赵雅琴上学了
陈国斌心里顿时有些惭愧,他也想改改这不怎么好的习气,但习气就是习气,总不容易改变。事实上,人总是很顽固的。
他诚恳地望着因平日老是受气而脸上耿耿于怀的赵雅琴,“雅琴,我帮你按按吧。”
赵雅琴却打量了一下室内,想到这可不是在家里,便有点不好意思,“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陈国斌有些哭笑不得,直道这婆娘的鹦鹉学舌能力也太强了点。他嘴角一撇不屑:“这会你也知道影响了啊?就放心好了,和老公就算闹绯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作风问题!”
“……”见着那家伙脸上的嚣张之气,赵雅琴就咽不下气。陈国斌却二话不说,伸手把她放倒在了沙发上,就差没骑在她的屁股上了,倒是用心按了起来。对这婆娘跟着那位超级工作狂出来视察的辛苦性,陈国斌却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用心在手上。
感受到背上酥软入骨的高度舒爽,先前还冒火的赵雅琴一下就没了脾气,也不管什么影响不影响了,嘴里不时哦哦,特别懂得享受。而今天在坪江跑着虽然有些辛苦,赵雅琴还是挺有成就感的,看到自己曾经构思的蓝图变成现实,那种感觉确实不错,而对那家伙有了点出息、入得徐市长法眼也是欣慰的。当然,她也有压力,生怕那家伙哪天坐直升飞机赶了上来,奋发向上的斗志不禁更强了几分。
趴着受用之余,赵雅琴回头殷切望来,不忘热情表扬一番:“国斌,你今天的表现不错……”
陈国斌当然不是三岁小孩,对这类母灰太狼的行径没怎么当一回事。不过他对赵雅琴的关怀还是有点感动,同时有点头痛。最近一段时间,赵雅琴对他的确多关心了不少。新的变化,总需要新的适应。
陈国斌终究没呆太久,帮着赵雅琴弄舒服完毕。便适时悄然离开,在秘书长房间过夜。传出去,那就比较过分了。
次日,陈国斌又随着视察队伍跑了县城里边几个比较有看头的地方。
一行人先是来到业已投入使用的步行街,设计显得比较有艺术性,视觉效果不错。虽然白天太阳火辣辣的,来逛的人还不少,别有一番生气,显然这里已经成为了县里人们习惯性跑一跑的核心区域。在县主要领导的热情介绍下。被群众们翘首稀奇的一行人边走边了解,一路步行至密水广场,但见人工移植的一颗颗大树下。亭子里,围着一群群上了年纪的无所事事的群众,打牌下棋,别有一番休闲味道,俨然有了几分都市的感觉。
县城西北角的学校片区也是视察目标。只是这会正值暑假,四下静悄悄的,但附近街面上的各类店面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大量冒出,充分表明这里在上学期间还是相当热闹的。好几万人的吃喝拉撒,当然是一个不小的商机。
他们还视察了一家从沿海转移过来的、专门针对南湖省市场的拥有好几千员工的大型电子厂。这种厂无疑也是强化人气的一个很好手段,县里还计划再新引进好几家类似的工厂。更多实现就地务工,把县城搞得更活……
在调来陵阳的两年时间里,徐书雁亲眼目睹了坪江的巨大变化,可谓是印象十足深刻。她现在正在认真考虑建设一个全新的陵阳城,如此坪江县城的发展经验就格外具有借鉴意义,这也是她重视坪江的一个很重要原因。这次的所见所闻,再次让徐书雁有了很大触动。
赵雅琴则在心里继续好好感受了一下她做县长和县委书记时的成就,特别有一种满足感,对坪江能有今日的面貌,欣慰颇多。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而已,坪江也就比过去好了一个档次,整体上仍算不上有多好。
至少陈国斌就认为,新阳明显要强一个档次。想到董婉凝和周春梅以后又要调来这里,陈国斌对坪江的感情便又升温了。一个地方的魅力,更主要是因为人的存在。有她们的地方,总是格外灿烂。
“赵秘书长,晚上我想请个假,去找以前的同事叙叙旧。”下午在县委旁听完会议之后,时间已是四点多了,陈国斌就单独找到了赵雅琴,认真提出了申请。像这种高级视察活动,组织纪律性还是比较强的,一般强调统一行动,私下行动自然需要请假。不过向老婆请假,倒也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赵雅琴微微皱眉,瞧着那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想着坪江现在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可疑目标,考虑一会后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并认真交代:“陈局长,注意在外别呆太久,晚上十一点前记得赶回宾馆。”
“没问题……”
陈国斌很快就悄悄脱队了,不准备再吃晚上的国宴,直接在县委外边坐了个摩的,前往县旅游局这个曾经的战斗堡垒,打算看望一下。
就在院子的老旧大门口下车,给了中年汉子三块谢过后,陈国斌望着里边的那幢两个局合用的两层贫民窟,感慨颇多。
年轻门卫是个生面孔,当然不认得陈大领导,从门卫室里瞅过一眼看着不像坏人,连问也懒得问,毕竟这又不是什么重地。
陈国斌阔步走入,自豪不小。
那辆熟悉的黑色老普桑就停在院子里,如今貌似是由一名副局长在开着。而对于当年这辆车的著名女主人,陈国斌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怀念颇多,那种自然流露的懵懂率性,不自觉触动了他的心弦。想到如今的她,虽然在他面前嘴上仍然没个谱,心却深沉了不小,这种成熟在相当程度上却是一种沉重,让陈国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面上却又总是嘻嘻哈哈,把嘴斗进行到底。
走在楼里旅游局地盘的走廊上,一切似乎还是原样,不过陈国斌自己已经是市局领导了,多少有点衣锦还乡的自豪。
他敲响了梁局长办公室的门,听到里边应了声,便推门而入。
突然看到老领导。正懒洋洋坐着的梁富强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一脸惊讶:“欢迎陈局长过来访问。哎呀,怎么也不先说一声,看我们这一点准备都没有。”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陈国斌笑着摆手:“梁局长,别这么客气,坐下说吧。我这次就过来随便看看。”他一边打量了下布置没什么变化的室内,自己随便拉了张椅子就在办公桌旁边坐下,头顶上的吊扇还算给力。
梁富强还是赶紧倒了杯凉开水恭敬奉上:“陈局长,先喝口水。”
陈国斌倒没客气。点头接过随意喝着,望着梁富强目光中的诚恳,不禁有些感动。当年他不过举手之劳帮了个小忙,却让这位大龄局长一直认真铭记于心。
坐着寒暄小会,陈国斌简单了解了一下局里的情况,随即他又探望了局里其余的新老同志,一个个面上对他都格外尊敬有加。从县局走出去的市局领导。总是容易成为大家的骄傲。
下班后,陈国斌坚持自掏腰包,在规模已然扩大不小、并成为县里各方成功人士**首选的“村里人家”,好好宴请了搭着四辆公车而来的旅游局的同志们,在一个包间里坐了三桌。热热闹闹吃喝了一通。
望着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陈国斌心里有些感触。在官场的大潮中。只有很少的人能够走向更高层次,大部分人通常就这样一辈子也挪不开窝了。像那时的华英雄、张碧君等局领导,如今仍是原地未动,他们对陈国斌在短短数年时间由县局副局长升到市局领导,心中感慨自不会小。而也只有这种时候,陈国斌才会深刻体会到自己在这数年间的变化着实不小。像平时以像上了发条一样猛进的她们作为对比,自己就实在寒碜了。
让大家的嘴巴好好过了一把瘾,陈大领导就说了几句恳切勉励的话,却是深入人心,老领导的形象更加鲜明了。说一千,道一万,也比不上痛快吃上一顿。
依依惜别,散场离去。
陈国斌回到显得格外安静的云阳宾馆时,也就九点多。在市领导入住期间,其余散客一律暂时被转移了,以保证领导的清静。
回到自己房间,陈国斌便拨了个内线电话报到:“赵秘书长,我回来了。”
听着,赵雅琴心里就塌实下来,嘴上却道:“怎么才回来?徐市长想找你谈谈,你赶紧过去吧。”
“找我有什么好谈的?”
“哼,领导这是器重你,注意态度诚恳一点。”
“知道了……”
陈国斌很快来到了徐书雁的超级客房,比赵雅琴住的还要奢华,简直**透顶。
徐书雁已经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干,不经意间多了一分妩媚而少了一分严肃,身上倒仍穿得正经十足。
“小陈,坐吧。”
徐书雁的语气显得比较随和,走向豪华的组合沙发,邀请陈国斌隔着茶几对面而座。不过这声小陈,多少让陈国斌有点耿耿于怀,就像在他头上打了个秘书标签一样。
“徐市长,你找我……”一坐下,陈国斌就望过来主动询问。
徐书雁微微皱眉,对他太不注意礼貌的举动有点不舒服。她深吸了一口忍住,和颜悦色的直接说道:“是这样的,现在陵阳准备大刀阔斧地建设全新城市。小陈你不久以后就要调来市政府了,在这里,我想给你先布置一个任务,主要就是针对陵阳的城市建设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建议。以前你对坪江县城的建设就提出过不少好的建议,我相信对陵阳城区的建设,你也一定能作出应有的贡献。小陈,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之色。
“感谢徐市长对我的信任。”陈国斌郑重点头,“我会努力做好的。”
徐书雁赞许地点头,随后又热情询问了陈国斌这两天跟着视察的感想,等等,充分表达了领导的关怀。
陈国斌坦然接受了尚未正式、但事实上已经确定的工作关系……
随后一段时间,陈国斌便利用空余时间,热情投入了对陵阳城区的研究了解,遵循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的基本原则,走遍了大街小巷,工厂企业,对陵阳摸得越发熟悉。
和赵雅琴虽然仍经常会因嘴上不和而不欢而散,但俩人的关系却是越发融洽起来,同床已经成为常态。陈国斌只是感觉还欠缺一个恰当的契机,暂时还没能和赵雅琴双宿双飞。
赵雅琴终于要去上学了。
这是一件大事。
按照计划,梅兰香和向晓兰都跟着一起去京城,在异地他乡求学,保姆和保镖都是不可缺少的。而市领导的那个别墅之家倒是保留着,留给陈国斌一个人守空城。当然,他以后一两个星期也会飞去京城一趟省亲。
陈国斌请了三天假,加上周末共腾出了五天,用来送赵雅琴去上学。
四人从星城机场搭机直飞京城,然后被专车直接接到了京城大学里的一套四室两厅的高级公寓,这是该校专门用来照顾特殊人才的。而赵雅琴虽然不属于特殊人才,好歹是领导,走走关系住进再正常不过。当然,她所谓的读书就是跟着导师搞研究,更多是一个过场,至于到底能在一年时间内学多少东西,就看赵雅琴自己的努力了,学历只是一张纸,再简单不过。
分到的这套公寓位于五楼,正当校园里碧波荡漾的一个小湖,环境格外幽雅。
屋里早已布置妥当,各类现代化电器一应俱全,直接入住即可。不过梅兰香才一进屋,就开始没事找事,看这不顺眼,看那碍眼,硬要折腾一番才舒服。
赵雅琴正站在卧室的窗边感受新的环境,望着下方杨柳岸边三三两两的莘莘学子们,很有一番感触。
陈国斌也在一旁欣赏,忽然感慨说道:“做领导久了,再来做学生,感觉挺不错的。其实做学生是最幸福的,偏偏做的时候不这么认为,等不做了,才会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人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总是不懂珍惜。”
赵雅琴叹了一口:“要是只来做学生就好了。”她却是想着一件特殊任务,想起就头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