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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师姐     软玉娇香txt下载     软玉娇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同门之人

    "香儿在做什么?"

    原本还在看书的古娇香,待到阮凌薇才一冲她开口,突然震惊的扔掉了手中的书,站起身一脸错愕的望着阮凌薇,恐惧的后退了两步。

    她一脸不安的看了一眼阮凌薇,一双眸子滴溜溜的四下里打量,余光中看见自己身侧的那上窗户,一个扭身就想要冲出去。

    阮凌薇一瞧见这光景,哪里还在开口询问,顿时冷着脸,一个健步冲到古娇香身前,一把抓住她伸向窗户的手,一个用力将她的胳膊反向扭回来牵制住,冷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古大小姐在哪里?"阮凌薇将此人反手钳制在身前,那此人背对着自己跪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护法,右护法饶命!"那人的胳膊被掰的生疼,突然哀嚎着冲阮凌薇讨饶,声音有些沙哑晦涩,哪里还是古娇香的声音,分明就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场的人中,除了冬月从一开始见着阮凌薇进来,就差点惊叫出口,大声质问你是什么人的,结果就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吓到,咕咚一声将话咽进了肚子里,一脸震惊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的一切。

    等到那人冲着阮凌薇开口讨饶之际,并没有留意到此人与古娇香不同的声音,只是突然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指着众人惊惧万分的大喊一声:"你们是什么...呃"

    她的话还没有喊完,就被钱妈妈从身后一个手刀劈在了脖颈上,眼前一黑,就直接晕了过去。

    钱妈妈扶住冬月的身子免得她摔在地上,然后又随手扔在了她之前坐着打络子的椅子上,回头冷着脸看着被阮凌薇控制住的人。

    那人一开口,阮凌薇等人就猜出来这个人是出自她们同门!

    "你是谁?为什么扮成古大小姐的模样,古大小姐现在何处?"阮凌薇又在这人肩头施了力道,她只觉得胳膊好像要从肩膀处被掰断了,巨疼钻心,哪里还有精力讲话。

    阮凌薇见状轻了些力道,静等着她开口。

    "右护法大人,卑职苗灵儿,只是收到上头的命令,指派卑职扮成古大小姐的模样带在这里的,卑职并不知道古大小姐现在何处。还请右护法大人开恩,饶过卑职。"苗灵儿喘息了片刻,等到肩上的缓解了些,立刻为自己开罪。

    "卑职不知,卑职只是三十六殿前一个小小的从人,只是在阳/城县活动,只是昨儿里睡下时突然收到印条,才按着条子上的吩咐到这里来扮成古大小姐模样的,其他的事情卑职一概不知!"苗灵儿苦着脸哀求,她说的句句事情。

    谁知道她这还没有等到上头的再次指使,就突然遇见了这位。

    "交出你的口牌,若我发现你有半点谎话,我决不饶你!"阮凌薇将她肩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口气异常冷冽的警告。

    "雨落有声水有痕,花开有香人有妄,风暖春来寒自去,情留景中待人察。"苗灵儿开口念了几句。

    阮凌薇自知,这几句正是出自春威堂的口牌,阮凌薇眼神闪了闪,又问了一道:

    "既然你不过这里小小的从人,为何认得我?"

    "年前陀陀山角妙音殿中,卑职听得主座所言,有幸目睹大人真容!"苗灵儿似乎是回想起那日所见,面上带着一丝憧憬。

    阮凌薇突然松开手,双臂抱膝,居高临下的看着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苗灵儿,开口半警告半威胁:"既已知我身份,带路去见你家主座,古大小姐平安,你便性命无忧!"

    "右护法大人饶命,卑职真不知主座何在。"苗灵儿突然转身跪向阮凌薇,磕头讨饶起来,语气中带着恐惧和不安,还有些焦急。

    苗灵儿此时是有些欲哭无泪的,她只不过是在临睡前接到字窗外飞进屋子的印条,若非那印条上正是主座特有的印记,她又怎会毫不犹豫的就动身前来,易容成古大小姐的模样,呆在这里。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呢,没想到偏偏让她遇到了大人物。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职责?阳?城多大点的地方,你刚跟我说你不知道春晴那妮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谢工怠慢不劳不获可是何等罪过?你这个从人是不是做久了,觉得找个人很为难?"

    "没有没有,右护法明察,卑职在此从不敢谢工怠慢半分,阳/成大大小小的事,只要右护法想知道,卑职定当竭尽所能,找出主座下落,还望右护法通融卑职一些时间。"苗灵儿原本着并不想透露春晴的下落,可是眼前这尊,却也不是她能抗衡的了得。

    "可,给你半个时辰,查出春晴的下落。"阮凌薇点头,面色平静的允许。

    苗灵儿垂着头,只觉得心中忐忑不安,她此时只能祈祷主座是在阳城之中,并没有离开,否则的话,她今儿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春晴此时正难得正襟危坐的坐在太师椅上,与秋桐一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古娇香。

    此时的桌上,已经堆满了各类香料香具,古娇香正专心致志的摆弄着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

    叩叩叩...

    墙壁上突然传来几声节奏分明的敲击声,春晴突然与秋桐对视一眼,春晴叹了口气,起身往暗格的方向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盯着古娇香,面上带着些紧张不安。

    "什么事?"春晴靠在暗格旁边的置物架旁,望着内室的方向,恨不能透过帘子看到里面的情景,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苗灵儿求见!"墙的那边传来秋月的回应。

    春晴眉毛挑了挑,有些奇怪苗灵儿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一想到她指派给她的任务,此时人却出现在这,怕是出了什么事,只好推开暗格的门,一跳脚就穿过墙壁,到了墙的另一面。

    "你居然带了尾巴回来?"春晴一跳出暗格,立刻瞧见客房内室中有人影晃动,再一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苗灵儿,顿时冷下脸斥道,同时戒备的往后退了退。

    她不知道里面是何人,自己方才并没有察觉到有人的气息,可是当她走出暗格,就瞧见了内室的窗棂上,有人影攒动,立刻心头一紧,唯恐对方会对自己出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寻人寻仇

    她不知道里面是何人,自己方才并没有察觉到有人的气息,可是当她走出暗格,就瞧见了内室的窗棂上,有人影攒动,立刻心头一紧,唯恐对方会对自己突然出手。

    不过片息功夫,春晴就在脑海里过了好多可能,猜测着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仇人?还是古府的人?

    瞥了一眼地上面色极其不自然的苗灵儿,春晴恨不得将这个不成器的属下踢出去。

    亏她在阳/城这些时日来,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没想到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这还没过个把钟头的功夫,居然就让人识破身份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将带到到此处来了。

    "罗堂主,还不进来,难道还要让护法大人出去迎接你?"就在春晴思绪乱飞的时候,内室中突然传出来一声不急不缓的娇喝声,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冷冽,让春晴顿时打了个哆嗦,脸色有些难看。

    这声音是在是太熟悉了。

    春晴听了对方的话,哪里还有心思再想别的事情,赶紧拢了拢身上的大红罗裳,抬起脚步往内室走去。

    春晴撩起帘子,第一眼看到的是背对着她,正站在桌边斟茶的曼妙身姿,虽然是一身浅粉色落梅花纹裙,梳着双丫髻,全然一副大户人家一等丫鬟打扮,可是春晴因为刚才听了她讲话,却能一眼看出来此人的身份。

    不正是右护法身边的最得力的人儿,月童姐姐吗?

    一想到月童出现在这里,春晴顿时心中扑通一跳,眼神转了转,稍微斜着身子越过那人往里面瞧了瞧,果然就瞧见她们最最尊敬的右护法大人,正正端坐在月童对面,姿势优雅的端起月童方才斟好的茶,细细品味着,好像对于她的进来,全然不放在心上。

    那副冷冽决然,目中无人的骄傲姿态,有她家爷简直如出一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春晴见状,立刻大大的扯起嘴角,笑容满面春光无限的扭身上前,冲着那人行了个礼:"不知护法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护法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吧。"

    春晴的姿态太过奉承,说完话也不等对方有所反应,赶紧上前,抢过月童手中的茶壶。

    "月童姐姐辛苦了,斟茶这等小事,还是小的来的就好。"说完话,立刻扭捏生姿,谄媚十足的看向阮凌薇,就等着她喝完茶,自己好立刻去给蓄满茶碗。

    阮凌薇根本连瞟都没瞟她一眼,面如止水的的喝着茶,然后又平平静静的将茶碗放到桌子上。

    春晴见状,立刻巧笑嘻嘻的往茶碗里斟满茶,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茶碗。

    阮凌薇斜睨了她一眼,没有接过茶碗,而是问道:"人在哪儿?"

    春晴打了个哆嗦,只感觉护法大人的声音里带着冰刀子,直戳着她脆弱的小心脏。

    她眼神转了转,心以为护法大人是在询问她家爷的下落,立刻开口回应:"护法大人,爷正在隔壁休息呢,不如晚些时候等爷醒了,您再和爷说说话?您也知道,爷的身子大不如前,卑职实在不忍将爷唤醒的。"

    "别跟我装糊涂,我是问你古大小姐在哪里?"阮凌薇声音中透露着无比的冷意,看向春晴的目光,杀意十足。

    春晴拿着茶碗的双手一颤,错愕的看着阮凌薇,眼神晃了晃,立刻舔着笑问:"什么古大小姐?"

    她心下诧异,为何护法大人会知道古大小姐,甚至知道古大小姐是在她手上的,不过她心思一转,想到跪在外面的苗灵儿,立刻就明白了,但是她将消息透露给护法大人的!

    压下心中的不满,春晴面上再没有透露出任何心虚的情绪,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

    "为什么要掠走古大小姐?你想做什么?"阮凌薇冷意更胜了几分,手指在桌上扣了几下,做了个指令。

    一旁的月童得令,立刻迅速出手直取春晴的面门。

    条件反射的,春晴立刻下身躲过她的偷袭,伺机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桌上,一闪身再次躲过了月童伸过来欲擎住她的手。

    月童两次没有抓到春晴,面上有些难看,一边出手一边对春晴斥道:"春晴你为何要躲,违背护法大人的意思,你可知道后果?"

    春晴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现在还不清楚为何护法大人如此关心古家那个小丫头,万一是因为那大小姐做过什么事情惹恼了大人,她们来抓人的,耽误了她们爷的救治,她万死难辞其咎。

    "卑职不知道什么古大小姐,也不知道那古大小姐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护法大人,卑职只知道,若是月童姐在这般出手下去,吵醒了爷,卑职不忍!"春晴并没有出手反攻,只是一味的躲来躲去,拜她身子柔韧所赐,一团火红如沙的她,衣袂飘飘如舞。

    "住手!"就在二人你追我躲的时候,阮凌薇突然开口。

    二人同时收了动作,转向阮凌薇,双臂落在身侧头微垂的等着阮凌薇发话。

    "你以为我是来找古大小姐寻仇的?"阮凌薇皱了皱眉,瞪着春晴。

    春晴扯着嘴角,不自在的呵呵两声,意思不言而喻。

    身边的月童突然踹了她的小腿一下,怒气十足的冲她数落:"你当护法大人是什么人?你觉得大人会做出寻仇的事情来?"

    春晴被她这一踢,只觉得小腿肚子火辣辣的疼,皱了皱眉头弯腰揉了揉小腿处,侧着头看着月童:"大人怎么可能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你可莫要污蔑我。"

    杀身之仇都从来没没想着去报仇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找一个小姑娘寻仇。

    春晴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嘀咕一句。早就忘记刚才她还在心中臆测护法大人是来寻仇的。

    春晴余光中看见阮凌薇不错眼光的盯着她,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正好按在被踢的地方,顿时后背一凉,嘶的一声站直身子,扯起笑问道:"护法大人,不知道你找那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事?若是事情不急的话,可否通融几个时辰?"

    "所以说,那丫头确实是被你拿来的了?为何要这么做?"阮凌薇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没有入口,只是轻轻吹了一下茶面,荡起一丝丝的波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前因后果

    "所以说,那丫头确实是被你拿来的了?为何要这么做?"阮凌薇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没有入口,只是轻轻吹了一下茶面,荡起一丝丝的波纹。

    春晴面色一僵,看向阮凌薇的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安。

    看来护法大人是一定要知道古大小姐的下落的。

    春晴眸光闪动,一双桃花眸子中带着一丝心计,才一脸好奇的往阮凌薇身边凑了凑,问道:"不知道古大小姐可是犯了什么事情,还要劳烦护法大人亲自寻人下落?"

    "春晴!你到底还是在怀疑大人对不对?"月童拦住春晴再往前凑,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哪有?月童姐你怎么一直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人家怎么会怀疑护法大人?"春晴抓着月童的衣袖,眸子闪啊闪,一脸委屈的盯着月童,好像月童真的有在冤枉她一样。

    "别腻歪!"月童冷哼一声,嫌弃的将自己的衣袖抽回来,怒瞪了一眼春晴,警告她:"既然是你将人弄来的,就赶紧说明原因,别惹大人生气,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春晴哪里不知道,只是为了确保那古大小姐能够救她家爷,她怎么也要护全一二不是,更何况若是她当真能研制解药,好歹也算爷和护法大人的恩人,她这拖延些时间,好歹也让那位古大小姐做出点实料来,到时候若是真的犯了什么事情,她也可以从中周旋一二,也算是全了古大小姐那条件了。

    春晴看了一眼月童,又转身看了看阮凌薇。

    到底还是她们的右护法,光是往那里一坐,不用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怖到背脊发凉,春晴虽然侍奉的是他们爷,可是眼下这位,也是她的主子,主子面前,能容她造次了这么久,也算是和颜悦色了,她若还是不知趣,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怕是真的有她好果子吃了。

    于是,春晴将她们爷从初一那天毒发是碰见古大小姐,到她千里迢迢取那益州之物,再回来将人掠来,为毒发昏迷不醒的爷研制解药之事一一详细阐述。

    阮凌薇确实越听越皱眉,心下的疑虑重重。

    自从她到古府以后,越是瞧着这位古大小姐,越是与调查的不符,如今又听了春晴的一席话,更是疑窦丛生。

    调查中显示的,古娇香个性柔弱,整日被拘在那处小院子里,受尽苛待已经古府主子下人的欺侮,别说懂的治毒解毒了,就是那习香之术,怕是也只是知之甚少,可是自从那天她戳破自己的身份,那份勇气和机智,哪里像是个柔弱好欺的。

    如今这样子,就连在她身边伺候了好几年的钱妈妈都惊奇不已,让她们一度以为她是被掉了包的。

    可是相处了一段时日,在看她与柳素馨的情分,有做不得假,只能让她们往别处想,认为她是心思深处,再知道些实情后,有意躲在那间小院子里,卧薪尝胆,伺机而动,准备一举报复那些伤害她们母女的人。

    可是性格上她们可以理解,那她那一身辩毒解毒的本事,又是哪里来的?

    能够一眼就瞧出来她连自己都不成察觉的毒,甚至能够断定少主身中之毒乃是五毒谷香王的残念。

    就说这残念之毒,若不是有药王之子向浪的诊断,就连他们都全然不知的,她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丫头,又是如何而知的,不但知道,甚至还有解那残念之毒的本事。

    这处处透露出来的异常,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想调查,可无从下手去查,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可查!

    春晴偷偷的看了一眼阮凌薇,见她紧蹙眉头,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冷意,顿时觉得不安,唯恐她真的是和那古大小姐之间有什么不对付的事情发生。

    难道她家护法大人真的打算要将那古娇香治罪不成,可是要知道,她现在救的,可是她们护法大人的亲子,难道这救命之恩都不能抵消她的什么罪过?

    春晴一想左了,这脑袋就不听使唤的更加胡乱猜测起来,看向阮凌薇的目光更是充满了纠结不安,挣扎犹豫的情绪。

    她的视线太容易察觉了,阮凌薇眉头皱的更深了,春晴心下一紧,思虑再三,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冲着阮凌薇抱拳开口:"请恕卑职斗胆,若是古大小姐真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护法大人看在古大小姐她能救爷一命的份儿上,暂且饶过她一次。"

    春晴抱拳冲着阮凌薇鞠了个躬,弯腰垂头的定在那里不动,竟是为了一个外人这般低声下气的恳求于她。

    阮凌薇眼神晃了晃,开口询问她:"你是为你家爷求的,还是为她所求?"

    "自是为了爷不被当成那恩将仇报,出尔反尔之人。"春晴弯着腰回道,语气坚定不移。

    "我若是当着处罚她,与你家爷出尔反尔有何关系?"阮凌薇继续问。

    春晴之前讲掠来古娇香的前因后果时,对于那份条件并没有明确说明,现在阮凌薇问下了,自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古娇香与她家爷谈的条件向她说明,不过私心里,她还是迂回了一下:"爷答应古大小姐解毒之后,要护古大小姐周全,并且亲手将那枚百花羊脂玉佩交到了古大小姐手中,当做遵循条件的信物。"

    "你说什么?!"阮凌薇突然一拍桌子,震惊的站起身吼了一声,惊讶万分的看着春晴,想瞧她是不是与自己说谎了。

    "卑职不敢欺瞒护法大人,当时秋桐也在场,可以作证。"春晴抬头瞄了一眼阮凌薇后,赶紧又低下头回道。

    阮凌薇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震惊神色,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低声数落道:"糊涂,正是糊涂,那种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送人?"

    月童见状,皱着眉有些担心的请示:"大人,可需要奴婢将玉佩取回来?"

    阮凌薇没有做声,月童不明白她的意思,只静静的等着她回应。

    好一会儿,阮凌薇突然长长的吁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疑惑重重

    好一会儿,阮凌薇突然叹了口气。

    "大人?"月童不解得询问。

    "取回来?你是想让少主真的做那忘恩负义言而无信之人?"阮凌薇扫了月童一眼,语气里有些埋怨。

    月童一愣,心思着确实如果她将那玉佩取回来,就是让少主背上了言而无信的罪名,哪里还敢自作主张,立刻抱拳弯腰谢罪:"奴婢不敢!"

    "那,护法大人,您有何打算?"春晴将阮凌薇似乎并没有特别要古娇香的意思,立刻一脸好奇的询问,然后转了转眼珠,又道:"少主如今就在天一房,不如我带您过去瞧瞧少主?"

    "你不是说你家少主睡了?我过去你是要叫醒他?"阮凌薇瞪了一眼春晴,她的话将春晴噎的一阵心虚,不自在的笑了笑。

    "古大小姐在天一房里?"春晴这边还在心虚不自在,阮凌薇又开口问了一句,这下,她岂止是不自在了,只感觉到后背一凉,浑身上下像是刚从冰泉中出来,冷得彻骨。

    春晴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今天收到这股冷冽的气息太多了,有些不适应,阮凌薇的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说在吧,不知道护法大人会不会直接冲进去掠人,若说不在吧,现在就是她说出来这句话,自己都不相信了,跟何况像护法大人这般精明之人。

    "大人,古大小姐正在为爷调制解药。"春晴没有正面回答阮凌薇的问话,而是抓了个弯,只说她正在调制解药。

    当然,还有一句不容闲杂人等打扰这句被古大小姐吩咐下来的话,她没敢再护法大人面前说出来。

    阮凌薇却突然站起身,惊得春晴立刻一个激灵,一脸不安的看着她,就怕她真的突然冲进天一房间去。

    结果阮凌薇只是吩咐了她一句:"调好解药就赶紧将人送回去,顺便派人到古府馨怡园知会我一声你家爷的状况。"

    "卑职明白,待古大小姐调制好解药,爷服下没问题后,卑职定亲自到古府..."春晴行了礼,起先全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顺着她的话回应,结果等到她一说古府的时候,立刻就回过神来,满面震惊的吼着问了一声:"古府?"

    春晴大概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年前那日护法大人说有要事要办就匆匆离开后,现在竟说自己是在古府的。

    等等,春晴灵感一闪,突然想到,那馨怡园可不就是古大小姐的娘亲柳氏住的院子么?

    "护...护法大人,您在古府?"春晴根本想不出什么原因,双眼大睁,瞠目结舌的问,然后又难以置信的质问了一声:"您怎么会在古府?"

    阮凌薇没有理她,话吩咐完了就往外走,临门前还将目光往客房的墙壁处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严重有着一闪而过的担心。

    不过到底还是忍下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反正对她来说,早晚有机会去从古娇香那里得知真相的。

    春晴失神的看看着阮凌薇步出了客房,就连苗灵儿也在月童的嘱咐下,面色犹豫的瞧了她一眼后跟着出去了,自始至终,她甚至连一句恭送的话都忘记说了。

    "春晴姐!春晴姐回神了!"耳边传来喊话声,春晴才慢慢的从纷乱无比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叫醒她的秋月,皱了皱眉头。

    "春晴姐,想什么呃?"秋月见春晴好像又失神了,立刻推了她一把,好笑的问:"春晴姐自来天塌下来面不改色的,今儿怎么才见了护法大人一面,就失神了呢,不会是被护法大人责罚了吧?"

    秋月认真负责的在客房里看门把关留意四周的动静,所以屋子里几个人谈了什么,她是不知道的,看着春晴姐像是备受打击的模样,她倒是有些好奇了,莫不是真的被大人责罚了不成?

    春晴摇了摇头将脑袋里诸多疑惑纷纷压到心里,才没好气的瞪了秋月一眼:"切,开什么玩笑,像我这般做事尽心尽力的,护法大人夸我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舍得责罚我?"

    边说着话,她踱着步子走到已经恢复如初的暗格处,用下指了指墙面,小声问秋月:"可有什么动静?"

    "不曾!"秋月细细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里面安静的很,秋桐也没得什么吩咐出来。"

    "知道了,继续盯着,莫要让人闯了进来,主子的命,现在可是护在我们手里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得马虎的。"春晴表情严肃,自从听了古娇香的话,得知主子若不得及时服下解药,怕是再无机会了。

    耳提面命的嘱咐好秋月,她伸手将墙壁上的暗门调出来,一个闪身进了天一客房。

    春晴才一踏进屋子,就觉得不太对劲。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香,可是使劲闻起来,又臭的出奇,臭的让人作呕。

    而且此时更加让她觉得怪异的是,屋子里太过安静了,静的让她感受不到有人的气息存在。

    心中隐隐涌现出浓烈的不安,那感觉就好像多年前,她一个人躲在尸首堆的感觉,带着些恐惧和绝望,继而涌起的,又是满腔的仇恨,恨不得将那些害她家破人亡的人千刀万剐!

    好在这些年她努力修习训练,才没有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到极限,只是几个调息,她就稍稍的压下了心头涌上来的那些个不愿意再回想起的片段。

    方一回过神来,她便当下一惊,在顾不得其他,一抬腿发动内力,直奔向内室。

    春晴只觉得她越是接近内室,心底那种极力忍耐的情绪,越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爆发出来,这样的情绪让她极度的不爽,她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一想到主子很可能受到威胁,她就只想着用最快的时间冲进去一探究竟!

    就在她猛地掀开帘子的一刹那,一只托着方帕的手就冲着她的面门袭来。

    春晴当下一惊,脚尖用力一点,借着内力她躲过那只手,整个身子往后飞退了一大步,结果她刚才站稳,就听见了秋桐的声音。

    "春晴姐,赶紧把帕子捂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难闻之味

    春晴眼前晃了几晃的帕子,正是刚才她掀开帘子一瞬间向她面门袭来的那张,顺着帕子晚上看,她就看见秋桐一手拿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里举着张帕子,冲着她:"春晴姐,赶紧把帕子捂上,要不然会受不了的!"

    春意皱着眉看了几眼秋桐,知道鼻翼间萦绕的气味更重了些,难闻的让她作呕,她才结果秋桐的帕子,捂在自己的口鼻上。

    一股清新的香气顺着鼻孔钻了进去,被这道香气浸袭,春晴顿时只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不由自主的使劲吸了几口气。

    好一会儿,心中那股郁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她才皱着眉问秋桐:"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不是我!"秋桐赶紧摇摇头,捂在嘴上的帕子不敢拿下来,冲着内室点了点下巴,与春晴说道:"是古大小姐,在调制那几粒您从益州带回来的东西,结果屋子里就成这个样子了。现在的味道可比刚才好多了呢。"

    秋桐一想到刚才的事,立刻打了个哆嗦,心头暗中作呕的感觉差点又涌上来。

    那个时候,她将古大小姐需求的东西一一准备齐全后,正好春晴被叫了出去,等到春晴一走,古娇香扫了一眼桌前摆放着着那几味鼠香膏,又转向她投个她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问:"你是出去还是待在这里?"

    古娇香说话的时候,将叠成长形的方巾围住自己的脸面在脑后系了个结,同她说话的时候,只露着一双乌黑的双眼,声音瓮声瓮气的。

    秋桐不知她意欲何为,自然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所以她听了古娇香的话,只是摇摇头,身子确实往拔步床的方向垮了一步,挡在了床前,意思明确。

    古娇香似乎也没有意外,只是将三张帕子摆放在了桌上,并排摆放在桌上,指了指对秋桐说:"你将这帕子捂在你和你家主子的口鼻上,另一张留给春晴姑娘。"

    秋桐看了一眼桌上的拍子,很明显帕子居中的位置有些湿漉漉的,像是被淋上了东西。秋桐眼神晃了晃,站在原地没有动。

    古娇香扫了她一眼,将她没有按自己的吩咐做,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不再提醒,转身将视线落在了被她放进瓷器盘中的几粒鼠香膏,拿起准备好的工具,就直接下手了。

    秋桐本来是怀疑古娇香的,以为她在帕子上放了东西,很可能不是要害她们就是想要弄晕她们溜之大吉的,可是当古娇香下刀开始调理那鼠香膏后,不须片刻,秋桐就知道她是冤枉古大小姐了。

    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是在古娇香调制那几粒鼠香膏不过十息的功夫,就散发出来的,才一钻进她的鼻腔中,就恶心的让她脚下一个趔趄,扶着床柱就差点吐了出来。

    那种感觉强烈的让她心思一瞬间纷飞起来,脑袋更是不受控制的将她心底的不愿示人的情绪挖掘出来,好在她正处在濒临爆发边缘的时候,眼前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向她走来,将伸手将一片清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脸上。

    她是在一瞬间回过神来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的手是贴在口鼻上的,那冰凉的触感,正是来自于手中的纱质方帕上,那个她以为放了毒药的帕子,散发着一股幽香淡雅的气味,被她一吸进鼻中,就将原本那种作呕的气味冲散了。

    她错愕的抬头想要看一眼古娇香,可是眼前只有一道紫色光线一闪而过,竟是人已经绕道了她的身后。

    她大吃一惊的转过身,就看见古娇香弯着腰,将一方帕子轻轻的搭在了她家爷的面上,正好遮住口和鼻。

    搭好了帕子,她就起身往外走,路过秋桐的时候,也没有瞧她一眼,径直的走到了先前的位置,继续调她的香。

    秋桐本想说些什么,像是道歉的话啊,还是说声谢谢,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心下却是有些气恼的。

    明明一个比她还要小上两三岁的小丫头,却时不时的散发出来一股高高在上的冷冽气质,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时候面对她家爷的时候,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想什么呢?"春晴瞧见秋桐好像失神了的样子,立刻推了推她,往内室走去。

    一进屋子里,春晴就立刻感觉到了一阵烦闷燥热的气息,若不是每个角落里都燃着数十只的蜡烛,怕死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都不见五指了,她甚至都怀疑现在已经到了晚上。

    屋子里,古娇香正站在桌面上捣鼓着手中的活计,春晴走进来的时候,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春晴指着满墙满壁的黑色黑色皮料子,皱着眉奇怪的问。

    "这是羊皮,听说是隔味道的,本来是想着用药去味的,可是她吩咐的香料里,有几味根本就寻不到,不得已,她就让寻了些薄羊皮布卷子,说是怪在屋子里能把味道隔住不往外散。"秋桐小声的冲春晴解释,嘀咕道:"幸亏有的这法子管用,要不然怕是这屋子早就被人踢破了门了。"

    春晴点点头,这个羊皮去味她是知道的,先前见过那些个调香辨香的师傅,闻过一种香以后,就会掏出来一块羊皮子放在鼻子边吸上两口,听说等到在闻第二种香的时候,就不会被第一种先残留的味道影响了。

    她倒是没有想过,还有这种法子可以减味道隔住不外放,早知道她当初回来的时候,就不用瓶子装,而是直接用羊皮卷一卷就好了,也省的那时候自己先前才取到东西时直接放在布袋子里,令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恶臭,被人指点了好一阵子。

    春晴瞧了一眼古娇香,刚才见着护法大人时候的疑虑又慢慢的往上涌了,她晃了晃头,往八步床边走了几步,远远的瞧见他家爷的面上也是铺了张帕子,心下的担忧散了几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瓷盘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春晴诧异的转过头,望向古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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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乱了心神

    春晴诧异的转过头,望向古娇香。

    古娇香一双手,还成着握刀的动作,选在瓷盘子上方,可是手中的香具,却是掉进了磁盘中,刚才发生的脆响,就是香具与瓷盘撞击发出来的声音。

    "怎么了?"春晴扫了一眼瓷盘中的东西,又将视线移到了古娇香的身上,只见她紧蹙眉头,双眼无神,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待她想要走进一点的时候,只觉得先前那股让人作呕的味道,突然透过脸上的帕子,钻进了她的鼻中,春晴顿时用力的捂住了帕子,向后退了好大一步,惊奇的望着古娇香。

    春晴不知道她那里做了什么事,让着让人窒息的臭气再一次浓厚起来,可是古娇香自己却清楚的很,她刚才是失了神的,才会掉了手中的香具。

    脸上帕子的香,已经渐渐失去了作用,抵挡不住鼠香膏的香气了。

    这鼠香膏初次料理的时候,需要将外面的硬壳一点点的剔除,将外面一层杂物祛净,将内里已经阴干的完好鼠香膏体取出来,这是一项需要注意力相当集中,耐心极强的工作。

    不过春晴这次取来的鼠香膏,是不足一年的膏体,被活鼠剔掉掩在泥土之中,并未完全阴干,是以经过磕碰以后,会有油状香液透过外壳流出。

    而她手中留存下来的这几粒,虽然表面上看来,并无不妥,可是当古娇香剔到最后一粒的时候,那香囊内部已经因为之前的磕碰有些薄弱了,所以她这般下手剔除外层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将这内里的囊膜刺破,鼠香膏的味道顿时更加浓郁了。

    其实真正无杂质的鼠香膏的味道,是浓郁香味,之前屋子里那股弄得让人作呕的味道,是她将之前的那几个有了瑕疵的膏体切破造成的,因为掺了杂质,才会显得味道像是散发了恶臭。

    而后屋子里的味道慢慢散去,是因为她在屋子里事先喷洒过了能够抵消这味道的香液,只不过那香液调制成的数量有限,时间一久自然就散尽在无法起作用了。

    偏偏就在此时,她最后一粒鼠香膏,出了问题,膏囊方一破裂,那味道就立刻散了出来。

    鼠香膏做了处理以后,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可开窍醒神,通络散瘀,缓解中恶烦闷只功效,偏偏在做处理之前,因其味道太过浓厚,稍久闻之,反而会令人神经紊乱,至昏至幻,尤其是心思稍重之人,很容易就被这香气唤起心中最难以忘却却不想忆起的悲痛往事。

    而古娇香是接触这味道最近的一个,自然最先吸收到了这种香气。

    那一瞬间,她就乱了心神,思绪就开始纷乱起来,前一世的过往,如同跑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旋转跳跃,让她一时间陷入悲痛之中难以自拔,是以稍不留神,就丢了手中的香具。

    "喂!你怎么了?"春晴将古娇香面上的变化看在眼里,从开始的迷茫失神,慢慢的像是陷入了不好的梦境般,从严肃到狠厉最后甚至痛苦挣扎的留下两行清泪。

    她眼神一转,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进屋时的心情,立刻就明白她这也是被这香气困扰了心神,立刻快步走到她跟前,伸出手使劲的摇了摇她的肩膀,有些担忧的吼问。

    古娇香被她这一摇来摇去,突然就回过神来,先是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身边的春晴,等到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模糊,脸上更是冰冷一片时,立刻不自在的扭过头,用宽大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只是屋子里的香味还是重了些,古娇香只觉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大有随时陷入回忆的趋势,她突然就迈开腿,跌跌撞撞的往一旁冲去,速度快的让人拦不住。

    等到屋子里春晴和秋桐反应过来时,古娇香已经走到墙边,抓着挂在墙上的羊皮布,将整张脸铺在羊皮布上面,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羊皮中自带的腥膻味道,慢慢的自动冲淡了了她闻到的鼠香膏味道,古娇香只觉得心中渐渐开朗起来,先前那种让人郁结的心情回缓了大半,古娇香将脸埋在羊皮布中,慢慢的调试着自己的心情,好大一会儿,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捂着口鼻回到桌前。

    没有理会旁边一脸担忧诧异看着她的二人,她先是将自己拉到脖子上的帕子接下来,从桌上的一个小瓷瓶中到了些香液在哪帕子上,同之前一样系在了脑后,捂住自己的口鼻。

    而又她瓶中的香液在空中撒了几下,放下香液,将桌上装了废掉的鼠香膏的瓷盘,以及掉在上面的香具,全部用一张羊皮布包好,扔在了一边,又拿出来一套崭新的香具瓷盘。

    这瓷盘与先前的普通瓷盘不同,边缘是直的,大概有一寸高,盘中是有些深度的。

    桌上有一个青花瓷大肚瓶,大小有两个拳头叠在一起那么大,古娇香将那大肚的瓷瓶拿过来,扒开上面的木塞,晃了晃,然后往新的磁盘中倒了一下,倒出来一粒油润的鼠香膏体。

    她先是用刀将那膏体切开,然后用一只小杵碾压了几下后,往里面添了些调好料的水,像是磨墨般,来回旋转研磨起来。

    这是一道费时费力的程序,古娇香一边研磨,一边往其中加水,直到那鼠香膏完全与水溶解到一起,她还在不停的研磨着。

    她越是研磨,那盘中慢慢散发出来的香气,也越发清新起来,再不似先前那般浓郁了。

    一旁的春晴,觉得屋子里再无先前那般作呕的味道后,试着将帕子拿了下来,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古娇香一边研磨一边视线在桌子上扫来扫去,遂开口询问:"可是有什么需要的,用不用帮忙?"

    古娇香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继续在桌上巡视一番,好一会儿才像是想起来什么,抬头对着秋桐开口:"我记得秋桐姑娘很会磨墨,可否劳驾?"

    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秋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浪费解药

    古娇香示意秋桐来帮着自己研磨香膏。

    秋桐没想到她会开口指派自己,先是一愣,心下有些抵触,可是一想到她是为了主子,只好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异样,点点头,上前接过古娇香手中的工作。

    古娇香因为秋桐的帮忙,自己手中空闲下来,就开始调配其他的香料药草,因为鼠香膏的分量太少,到最后研制出来的解药丸,也就只有区区数十粒。

    大功告成之时,古娇香看着盘中区区数十粒的药丸,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够,想要彻底解掉这人的毒,这几粒药丸,完全不够的,材料太少了!

    相对于古娇香的纠结为难,春晴秋桐二人,看着盘中的药丸,确实满怀欣喜和期待的,恨不得立马将药丸给主子服用,这个时候,她们太过于激动,之前对于古娇香的各种怀疑,像是忘却了一样,因为希望就在这几粒药丸上,她们一时间倒是忘记思考了,若是这药丸根本不是解药,反而是毒药怎么办呢?

    "古大小姐?"春晴最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古娇香,又看了看桌上的药丸,一脸希冀的望着她。

    "可以与你主子温水送服。"古娇香拈起一粒药丸递给春晴,结果却被一旁的秋桐拦了下来。

    自始至终,秋桐都对古娇香抱有迟疑态度的,此时方才那股子激动的情绪缓了下来,她立刻又秉持了之前的态度。

    莫怪她要为难于古娇香,主子对她们的意义非同一般,若是因为她们的不查,亲手将致命的毒药服给主子用,那她们怕是死都难以赎罪了。

    古娇香将药丸抓在手里,侧着头看了一眼秋桐,扯着嘴角笑了笑,开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无妨,总归是你们主子的一条命,服药会不会死两说着,但是不服药早晚都是死,你们随意。"

    说完话,她将手中的药丸丢进乐儿盘中,药丸在盘中打了几个转,没有弹到盘子外,古娇香心下微定,虽然她是这么说,但是这几粒解药却是难能可贵的,少了一粒,就少了一份解毒的功效呢。

    不过看二人确实是一脸为难纠结,想用不敢用的表情,古娇香心思一转,又开口:"不过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这药是否有效。"

    古娇香的话,让二人眼前一亮。

    她将一个干净的茶碗往二人跟前推了推,继续开口:"想实验的话,可以去取些你家主子的血来。"

    二人一愣。

    "你你家主子现在的状况,怕是现在的血已经被毒浸染,普通人的血如水流稍微粘稠一些,不过想来你家主子的血,怕是快要粘稠到了快要凝结成团了吧,若是不然,怕是他也至于昏睡不醒,若是你们不相信我的药可解,你们自然可以在你家主子身上动刀,取些血来将这药溶于血水之中,自然可以化解血中的浓稠。"古娇香坐在桌边,手指扣着桌子,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击在二人的心头。

    二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同样的想法,然后二人相对的点点头,秋桐立刻抽出一把短柄匕首,春晴则是拿过手中的杯子,二人纷纷往拔步床而去。

    与其让主子不治身亡或者解药变毒药身亡,她们宁可以下犯上,冒犯主子这一回,稍微取一些血水来尝试解药,大不了等主子醒来以后,她们自行请罪。

    须臾,二人果然同时朝着古娇香走了过来,春晴端着装了血水的茶碗,身子有些发抖。

    果然如同古娇香所言,当秋桐咬牙在主子手臂上划开一道伤口后,以正常人的血液,若是被划开这么一道伤口,虽然细小了些,但是总会是滴出血液来的,可是她们划开主子手腕后,那血液是慢慢成珠,却久久不滴落的。

    若是不用力掐着伤口附近去挤压,那血根本已经流不出来的,滴到碗里的血液,虽然没有她说的那般严重到凝结成团,但是也已经相当浓稠了。

    春晴将茶碗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古娇香的面前,一脸讨好不自在的冲她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她实验。

    古娇香也不说话,只是将那药丸放在桌上,用杵敲碎,拈起药丸的碎渣投进碗里。

    她又拿起碗来回晃了晃,然后就放在桌面上,示意二人观看。

    两人立刻凑上前,往碗里望去,可是看来看去,碗中并没有任何异常,二人皱着眉质疑的看了一眼古娇香,古娇香却不理会她二人,垂着眸子静坐。

    结果片息之后,秋桐先是惊呼了一声:"春晴姐!"

    春晴闻言转过头看了一眼秋桐,就将秋桐端起茶碗,在她眼前晃了晃,那茶碗中的血液,随着她的晃动而晃动,全然没有方才那般凝固的模样了。

    二人立刻惊喜的对视一眼。

    古娇香将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也只是苦笑了一番。

    她们确实是忠心护主的,不过就是心思稍微少了些,能够让血液不浓稠的东西有很多种,其中也可能是毒药的,可是现在二人因为太过于注重主子的病症,一时看到了希望,反倒是缺乏了些深思熟虑。

    不过好在古娇香她是真心要救人的,要不然这药下去,只怕她家主子,非死既病更重了。

    古娇香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又有些坏心思的提醒二人:"哎,可惜了一粒解药,解药本身量就少,根本不足以将阮公子体内的毒抜净,现在又浪费了一颗,可惜啊。"

    二人听了她的话,顿时心下一沉。

    "解药分量少什么意思?难道一颗解药不能解了主子体内的毒?"这话是秋桐问的,语气里尽是抱怨,好像在怪罪古娇香成事不足,在她认知里,解毒难道不是一颗解药就可以了么,可是现在她的话里什么意思?

    一颗解药根本不能解了主子的毒?

    倒是春晴,瞧见古娇香冷下了脸,立刻拦住秋桐,语气中虽是带了些质疑,却还是很恭敬冲她行了个礼问:"古大小姐,您是什么意思原谅在下不甚懂,还望解释一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毒的由来

    "古大小姐,您是什么意思原谅在下不甚懂,还望解释一二。"春晴满是不解的问。

    古娇香左右打量了二人几眼,才嘴角扯出一抹笑来,似带着一丝轻蔑,好半晌才幽幽开口:"你可知残念的由来?"

    春晴耸耸肩表示不知,她又不是那个毒女人,怎么知道那毒女人给自己制的毒起了这么个名字有什么意义?

    古娇香瞧了她的样子,苦笑的摇了摇头。

    她还真是问了个蠢问题了,除了香惠子,还有承袭了香惠子一身本事的她,还有谁能理解这残念的由来呢?

    残念。残念。

    顾名思义,就是残存在心中,遗憾未能如愿的念想。

    香惠子曾经一段不为人知的情,真的是不为人知的,她对那人的情愫,天知地知她自己知,却从未对外人道过,即便是那个人,她也以为自己不说,对方也应该明白的,可是直到她心中的那个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伴侣,她才猛然惊觉,原来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她一直认为自己既然付出了真心,必然是要付出回报的,可是却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的真心就好像那清水,付之东流了。

    可是她同样是悔恨遗憾的,觉得若是当初自己能够将自己的心情挑明,或许结果就不同了,或许她就可能得偿所愿的很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在一起,没有别的女人,他也不会爱上除她以外的人。

    要说香惠子调香制毒的本领确实高强,可却为人太过于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了,只是一念之间,那情和从心底冒出来的遗憾懊恼,猛地就化成了满腔的恨意,源源不断的流经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硬生生的承受了一把锥心刺骨般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

    而残念之毒,也正是凭着她的这股恨意,调制出来的毒,这毒方入体内,就像她当初的恨意带来的痛楚,肆意滋生流窜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所过之处,有的只有锥心刺骨般的疼。

    而随着毒素流经的血液,因为药物作用,只会慢慢浓稠直到最终凝结成块,体内再无热血沸腾奔流,人就再无回天之术来挽回了。

    这种毒,那个时候差点被她用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她恨不得那个偷走她所爱之人的女人,能够好好的体会一下她曾经经历过的痛,然后在痛苦中面目狰狞的死去。

    这本就是香惠子想要看到的结果,是以调制这种毒的时候,她根本就完全没心思去调配解药,她只希望中她之毒的人,体会着她所承受过的痛去死。

    那是对她恨极之人最好的惩罚。

    古娇香不明白的是,为何香惠子要将此毒用在阮玉之身上,是她对此人恨之入骨,还是只有这种毒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调制出来解药,这样才能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不管怎样,遇到她,怕是让香惠子失望了,上一世,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将香惠子所学收入囊中,更是在接下来的半年中,专心研制出所有毒的解药,而这残念,便是其中之一。

    古娇香看了一眼春晴,开口解释:"此毒霸道之处在于,一旦毒素进入体内,就会渗入血液中,随着血液流经身体各处,而此毒还有一种特性,就是随着血液的逐渐浓稠,毒素也会慢慢随之滋生,然后让血液更加粘稠,直到再无血液流动,此毒方算完成了任务。

    而要解下此毒,自然需要以毒攻毒。然而解毒之药,却没有残念之毒的随着血液滋生的特性,所以才要需要大量的解药,靠着量多来一步步慢慢攻化体内的毒素。"

    古娇香边说着话,便扫了一眼春晴,见她一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神情,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开口:"这么说吧,这种解药,并不能一步到位的达到解了残念之毒的作用,而是需要每隔三五日服用一粒,以你家主子的状况,最少大概半年的时间,不间断的服用此药,方可真正的解掉体内的毒。而眼下的材料,只能做出来这去取数十粒的药丸,浪费一颗,就等于耽误了你家主子十天的复原时间。而一旦解药断服,那残念之毒便会更加肆无忌惮了,到时候的后果,不用我说,你自然明了。"

    春晴随着古娇香说的话,脑袋里越发清晰明朗起来,慢慢的细化了她的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说,在还没有彻底肃清主子体内的毒时,断了解毒的药,那残念之毒定会继续滋生,然后慢慢凝固主主子体内的血液,最终因血液不通而身亡。

    只是一想到她话里的意思,春晴面上就多了数不尽的懊恼和悔意。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取回来的鼠香膏数量太少,中途又破损浪费了众多,才会导致制出来的解药少之又少,不足以彻底清除主子所中之毒。

    春晴皱着眉头一脸失望的看了眼古娇香,又将视线落在桌上的解药盘中,心中纷乱不已。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考虑着,以这区区数十粒解药,若是按照古大小姐所言,数日一粒的服用,最多也维持不过个月,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只怕还会继续毒发。

    没有一次就让古大小姐调制出来足够分量的解药,又世事无常,谁知道这段时间内万一出了什么差子,还能不能有机会再另她将其与解药调制齐全。

    春晴此时的心情,经历过大起大落后,更加混乱不堪了,她直觉的头大不已,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先去在去取那鼠香膏,还是想想法子将古大小姐留下来。

    站在一旁的秋桐,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二人,微微的皱着眉若有所思,室内静默了好一段时间,秋桐突然觉得灵光一闪,直接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二人跟前,看了一眼春晴,最后又将视线落在古娇香的脸上,冷冷的带着质疑开口询问:"照你这般说,只要清除掉主子血液中的毒素便可,我记得曾经听人说过,有大夫为了救人,将人身上的血液全部放净,在换上新鲜完好的血液不就可以了?"

    小舞子肚子痛的打滚儿,不知道后面的章节还能不能孵出来,不过俺尽量,争取在1点之前搞定。呜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恕不奉陪

    秋桐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古娇香,面上有着强烈的挑衅和质疑,视乎觉得古娇香根本就没有诚心要救她家主子,要不然为何不用她所说的法子。

    她的话音才落,一旁的春晴立刻眼前一亮,差点就忍不住对着秋桐大赞一声,她真是太心急了,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种方法。

    古娇香扫了一眼秋桐,面上一讪,好一会儿才开口反问道:"你能保证毒素会随着血液放干净了?你能保证就你家主子现在的状况,放干了血不会死?还是你能保证新鲜的血液就能配的上你家主子的身子而不会出现相互抵抗的情况?就算你能保证了这些,你想让谁来为你家主子换血?又用什么法子换血?"

    秋桐见她面色如常,声音平淡,但是一连串的问话,却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力道十足的巴掌,重重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一时间被怼的面上青白交错,尴尬又是气恼。

    不过古娇香可没有就此就止了话语,抬头瞟了一眼秋桐,语气甚是不善:"我虽然不是大夫,但是这种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没有亲眼所见的法子,我不相信,也不愿意冒险用在亲近的人身上,你若是觉得这法子可行,你大可以去找人来做,恕我不奉陪!"

    软公子中不中毒,死不死的与她本就毫无半点关系,她先前出于同情出于怜悯,跟因为心中那点点猜测,才心甘情愿的的替他研制解药,他不是大夫,也不是下人,还没有下作到还要时时被质疑被挑衅,甚至还要低微的看着一个侍卫的脸色行事。

    "别呀,古大小姐,您可千万别不奉陪呀,我家主子的希望可都在您的身上。您若是一甩手,我们可就再也没有其他指望了。"

    眼见着古娇香以为秋桐的话动了怒,原本还在思考着怎么才能拘下她,等她再次取回鼠香膏后,给她们爷调制解药的,这要是现在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她,到时候一个不高兴,就拒绝了调制解药,可不就前功尽弃了嘛,更何况现在这丫头身上,可是还揣着她们爷的信物呢,稍有不慎可是就将她们的组织也一同搭进去了呢。

    所以春晴赶紧先是冷着脸将秋桐拽开,一转脸又谄媚十足的对着古娇香好言相劝,心下却越来越不满意秋桐了。主子都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使小性子,到底是想救着主子,还是要害了主子?

    春晴一脸谄媚的笑着,冲着古娇香的面上带着满满的恳求。

    古娇香还是很喜欢春晴这种能屈能伸的性格的,虽然她说的大概是客套话,但是这种八面玲珑的心思,对极了她的口味。

    不过她也不是因为一两句好话就能什么事情都揭过去的,她很明白秋桐是真的担心她家主子的,但是这种哪怕主子危在旦夕,她还能任着性子自己胡来,全然不顾生死的做法,是她前世今生都恼怒极了的。

    真到了重要时刻,这种人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她原本是看在软玉之不明又带着着神秘的身份上,想要成人之美,利用自己正好能解此毒,来和此人谈了条件,只是现在想想,她倒是有些后悔了。

    虽然这人身份神秘,但是看他这护卫,却是个这般的人物,她很是怀疑他的用人能力,如果一个上位者,连人都不能识清,又有什么理由和能力能够护得了她的周全?

    古娇香现在已经很是怀疑了,自己谈的这些个条件到底值是不值,不自主的,她将手塞进衣袖里,结果她突然眼中精光一闪。

    手中碰到的,正是方才得来的那块作为达成条件的信物玉佩。

    古娇香念起初时眼前这二人的神情,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枚玉佩的价值。

    不动声色的将手从袖口中抽出来,古娇香抬起头瞥了一眼春晴,语带轻蔑的说道:"我想你们主子福大命大,其实有没有我在奉陪又有何意义,治病救人的法子多了去了,我也不过就是刚巧赶上了正好识得此毒,又被你们掠来调制调制解药罢了,既然你们都想好了法子,怕是我这里我没有其他事情做了,不如春晴姑娘,劳驾您还是把我送回家吧,我可怕着家里又出了什么状况。"

    古娇香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春晴,面色平淡冷静,隐隐约约的带着几番嘲弄与挖苦。

    春晴眉毛跳了跳,知道古娇香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了,至于用意嘛,春晴可就就猜不透了。

    要说刚才古娇香确实是因为秋桐的话,面上似乎是恼怒了,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却完全从她的话里听不出了气恼之意。

    猜不透就暂时丢到一边,春晴满面笑容的对着古娇香言道:"别呀古大小姐,秋桐她也是救主心切,说话做事欠缺思考,冲动了些,倒是没什么坏心眼的,您也甭跟她一般计较了,我是想着既然解药不多,不如我还是再去益州取些鼠香膏回来,怕是到时候还要劳烦古大小姐,帮我家主子将余下的解药一并调制出来呢,这大恩大德,我家主子与我等定当铭记于心的,还望古大小姐成全在下一片忠心。"

    古娇香着春晴在自己面前讨好的神情,也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垂着眸子手指扣着桌面,扣扣的敲了半晌,才开口:"益州怕是去不得了。"

    春晴一愣,起先还不明白古娇香华丽的意思,只是皱着眉盯着她看。

    不过等到她瞧着古娇香白皙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扣着桌面,她的心也随之一动起来,脑袋里灵光一闪,看向古娇香的目光里,就多了些了然。

    细思极恐,被她这么一提醒,她才惊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危险。

    虽然她们现在还算隐蔽,可是之前她前往益州的行踪,并非完全隐蔽的,有心人若是一查,大概就能查出来她做了什么的。

    她到不是怕他们查,就怕他们知道了自己若是还要去益州,怕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她再次上门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送我回家

    春晴被她这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

    要查她的行踪在那些人面前根本就不是难事,若是那些人查到了她此去益州,是为了取鼠香膏,半路拦截她还算是小事,可是若是心思重些,将些要命又难以差距觉的东西掺到了鼠香膏中,那她可就是亲手断送了主子的性命。

    春晴想到此,幽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接着往下去想,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古娇香,正襟危坐在她面前,除了方才那对秋桐的冷冽质问外,仿佛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她这一眼望去,目光中掺杂了太多的意思。

    质疑,猜忌,好奇,不解,甚至还有一些面对主子是才有的敬畏与钦佩,枉她还要虚长了十来岁,到头来却还比不过这个大门不出二人不迈的小丫头片子,简直是让她无地自容啊。

    古娇香冷冷的瞟了一眼春晴,突然捂着嘴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淡然的开口:"既然现在已经没有我的事情了,请问是不是可以将我悄悄的送回去了?"

    古娇香将悄悄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屋子里的羊皮布将外面的光线一并遮住了,她不晓得现在什么时辰了,可是按照她制香调解药所需的时辰算来,怕是已经过了至少六个时辰了,天已经黑了吧,这个时间回去刚刚好,最不容易被人察觉,就像她被掠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

    想到自己睡个觉都能被掠,古娇香心底还是隐隐的有些不满的,不满于这些人的做事方式,同样也不满于自己现在的安危没有保证。

    想到上一世,自从入了慕易的眼,她的身边就实时都有护卫保护左右,虽然现在想想可能根本就是那人派来监视自己的,但是不管怎样,有明里暗里都有护卫的话,她定不会这般轻易的就做人阶下囚,为了自家性命,不得已受制于他人。

    看来自己有必要尽快寻几个忠心之人了,整天在个院子里跟一对一无是处的母女斗,当真是浪费了大好时光,真不知道上一世她那份果敢狠毒的心思,都跑去哪里了。

    古娇香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侧着头看着春晴,眼神晶晶亮:"我该回家了,春晴姐姐不会是打算继续拘着我吧,现在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了,希望春晴姐姐可不要不舍得放人啊,我这人呢虽然善心是有的,可是有时候脾气执拗的连我自己都害怕的呢。"

    语气很是调皮,却句句带着警告,她的这一转变情绪,像是吓坏了春晴,一脸错愕的瞪着她,瞧着她的样子,就好像有鬼上身了一般,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的严肃与狠厉。

    好半天,春晴才接受了她这突然的转变,叹了口气,还是努力将她看成个与年纪相符的小丫头吧。她扯着嘴角一笑,冲着古娇香伸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古娇香很不客气的将手塞进她的掌心,根本就不理会身侧的秋桐,转身就要往外走。

    "春晴姐!"倒是秋桐,看着二人就这般要走,紧蹙着眉头喊了一声。

    春晴这才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神甚是冷冽的盯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冷声开口喊了一声:"洛离!"

    她的话音方落,就见屋子角落的羊皮布一阵晃动,一个身影冒了出来,直接晃到了春晴的身边。

    古娇香微微抬起头打量了这人一眼,一身黑衣正适合夜色做掩护,方正的脸上带着一丝稚气,俨然不过十六七的模样。

    她挑挑眉,这个正是先前房梁上那位正人君子暗卫,耳边就传来春晴的说话声:"这些药你隔三日给爷服用一粒,只得经你一人只手,不得有误!"

    春晴拿起桌上已经古娇香装进了药品中的解药,递给洛离,如是吩咐。

    "春晴姐!您什么意思?"秋桐突然站出来质问,面上有些沉重的瞪着她。

    要知道,她可是爷的随身侍卫,这种事情,完全是应该由她来做的,可是现在春晴却二话不说,根本就没有经得她的同意,就将这件事交给了洛离!

    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春晴松开古娇香的手,双臂抱胸睨着秋桐,好一会儿才冷冷的开口:"秋桐,我觉得你最近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是不是觉得伺候在爷身边,就自我感觉了不得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到底有没有个章程?今儿是我在这,对于你之前的冲撞,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也该庆幸自己还能有机会伺候在爷的身边,你问我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什么意思,我怕你觉得这些药是毒药,一个冲动就将药给处理了,根本就不给爷服用,耽误了爷的性命,你赔的起么?"

    秋桐被春晴这般一说,顿时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眼神晃了晃没有敢看向春晴,全然是心事被春晴猜透了一般,一副心虚的表情。

    古娇香站在春晴身后,嘲讽的看了一眼秋桐,心中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解药全部收回毁了算了。

    她古娇香虽然存着别样的心思,想借这难能可贵的解药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还没有心狠手辣到想要无缘无故的去害人,秋桐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和挑衅,就是在挑战她的人品挑战她的尊严已经挑战的怒气,若不是看她对主子还算忠心的份上,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何至于受这般气。

    古娇香在看秋桐的时候,眼底没了嘲讽之意,却多了一丝惋惜,为她的主子可惜,可惜了这份愚忠,早晚会变成残害主子的一把利刃。

    "走吧!"古娇香脸色淡淡的,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伸手拽了拽春晴的衣袖,如是吩咐,她怕她在待下去的话。

    春晴看了一眼她,又转身再三吩咐了洛离,这才领着古娇香,先一步往外走去。

    "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她?你就不怕她存了害爷的心?"秋桐突然间在身后质问春晴。

    春晴脚步一顿,扭过头看着秋桐,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咳咳,有点特殊原因,加更没了,往后顺延两天吧,蓝瘦,香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爷的护卫

    春晴脚步一顿,扭过头看着秋桐,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我信不信她无所谓,关键是主子信任她。"春晴语气分外阴冷,与她平常漫不经心的个性相当不符,可以看出来她是怒急气急了。

    主子既然将代表身份的玉佩使给她作为交易条件,就说明主子对她是信任的,她最为属下,自当遵循主子的意思,即便是心存质疑,也定不会表现出来,也不会让自己的一时冲动,错失掉救治主子的机会。

    更何况,她还知道,这位古大小姐,与她们的护法大人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主子生母的护法大人都默许了她为主子调制解药,她更是不可能在有质疑。

    虽然秋桐不知道这一点,但是有主子的玉佩在先,她都不应该有任何质疑的想法,即便是有,也不能这般毫无遮掩的展示出来。

    春晴冷着脸看着秋桐,没有将她怨怼的目光放在心上,只是开口质问:"而且,与其怀疑她,我更担心爷的安慰,若是你要办法能够救主子,我可以不用她的解药,可是你有吗?"

    秋桐皱着眉,咬牙一脸怒气与不甘的看着春晴,偏偏又被她的话堵得无话可说,表情甚是狰狞,甚至连怨怼的目光,一同扫向了古娇香。

    春晴瞧她这个样子,心中十分不喜,觉得她应该彻底的去冷静一下:"洛离,吩咐秋月进来伺候爷,秋桐你现在就去堂口,好好想清楚你今天到底都做了什么事?!"

    秋桐一听她先是将喂药的差事吩咐给了洛离,现在居然还要将她打发到堂口去,哪里还受得了,,立刻跺着脚冲着春晴大吼:"我是爷的侍卫,你没有权利调开我!"

    能够侍卫伺候她家爷,本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春晴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就要将她从爷身边调走,她凭什么!

    "吵什么吵?"春晴怒瞪着她,低声训斥道:"你当你是爷的护卫,那你有没有当爷是你的主子,明知道爷的身子不好,你还这般叫喊?你就不怕吵了爷的静养?你就是这么当护卫的?"

    秋桐被她这么一训斥,方才惊觉到自己一时冲动,确实是在爷休息的屋子里大吼大叫的,唯恐当真的吵到了她家爷,偷偷侧着头往拔步床的方向瞄了一眼,有些心虚不自在的咬了咬牙,却到底抗不过自己满腔的怒火,瞟了一眼就立马回过头,带着杀人的目光瞪向春晴。

    春情现在已经完全不愿意与她多说一句话,她以前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在主子面出现,若非主子临时来阳/城县,正是她行动的区域,怕是也没有机会这般亲近她家爷的。

    她与秋桐二人平日里交集本身就不多,只道她是通过宫主的能力测试,才放在爷身边,一来可以照顾爷的起居,二来也可以近身护卫主子的安危。

    可是长时间接触下来,她就越发觉得她完全不适合待在爷的身边。

    不过到底是老宫主的安排,她一个下属的又不可多言,好在之前她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了,她也就没怎么排斥她,可是经过今天这一出,她就觉得还是尽早将人从主子身边弄走才好,要不然以她的这般性子,早晚得给她家爷添麻烦。

    春情心下计较开了,也不愿在与她周旋,转身冲着古娇香抱拳行了个礼,一脸歉意尴尬的笑道:"抱歉让古大小姐看笑话了,在下马上送古大小姐回家,还望古大小姐看在与主子谈好的条件上,多为主子的解药多担待一二,春情自当感怀于心!"

    古娇香点点头,二话不说扭头便走,春情也不再理会秋桐了,跟着古娇香步出了屋子。

    秋桐站在远处,一脸愤恨的望着二人消失的地方,恨不得将那处看穿一个洞出来,就在她闷声置气的时候,四周突然传出来刺啦刺啦的声响,她回过头就看见洛璃正将挂在墙上的羊皮步一一撕扯下来。虽然是晚上,但是这羊皮布被拽了下来,屋子里到底还是通透了很多。

    秋桐看了一眼洛璃,当下心思一转,冲着洛璃走了过去,直到他跟前伸出手。

    洛璃抱着羊皮布瞧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她,转身将手里的羊皮布放到桌子上,然后绕过秋桐,走到拔步床前,拿出药瓶取了一粒药,就要往阮玉之的嘴里塞。

    "住手!"秋桐见状,立马大吃一惊的想要上前拦下,奈何洛璃身手极快的将药丸喂给了软玉之,伸手捏了一下他的下颚处,那药丸已经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什么药你都敢喂给爷,你是不是想要害死爷?"秋桐瞪着洛璃,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杀掉。

    洛璃原本不愿与她说话,可是瞧着她讲平白无故的将怒火撒到他身上不说,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污蔑他,让他十分不喜,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目光,开口质问:"是不是解药你心里清楚才对,为什么要拦着我,我看是你想害死主子才对?"

    说完话,也不得她做得反应,一个跃身就跳到了房梁上,寻了个好姿势静静的蛰伏下来。

    秋桐看着洛璃也是这般对她,心中立马涌起一阵委屈,凭什么大家都这般对她,难道她有做错么,她不相信古娇香,从第一次遇见就不相信她,怎么那么巧就碰见主子,还一眼就瞧出来主子中的什么毒。

    明明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连个大门都没出过,整日被家人欺负敢怒不敢言的庶出大小姐,怎么就有那么高超的调香解毒的本事,若不是得人授意过她,怎么可能连药王之子都解不了的毒,偏偏她一个小丫头就解得了。

    什么事情都那么巧合,让人想着都觉得可疑的很,她的怀疑有错么?若是当真主子吃了她的解药,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爷莫名其妙的被她害死,她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古娇香是会害她家爷的。

    秋桐猛地站起来,目光中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心,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洛璃窝在房梁上,看着底秋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到底什么身份

    春晴脚尖方一落地,就将古娇香轻轻的放下,古娇香被夜风吹得有些晕乎乎的,还没站稳脚跟,就听见屋子的门吱呀一声,竟是有人将门从里面打开了,古娇香当下一惊,顺着声音抬起头,见开门的人正是娘亲院子里的秋香,她方才跳起的心顿时沉静了下来。

    "冬香姐怎么在这里?可是前辈有什么吩咐?"古娇香站直身子,下意识的挡了一下春晴,本是希望她能够趁机子离开,结果春晴却是一动也没动,就站在她的身后,嘴角扯着笑,一双桃花眼带着光的扫了一下冬香。

    "都进来吧!"冬香没有将春晴的表情放在眼里,对着古娇香笑了笑,让开了门,示意二人进去。

    古娇香心思转了转,她背对着春晴,没有瞧见她的表情,可是冬香却好像对春晴见怪不怪的,好奇怪,莫不成她们认识?

    现在的冬香,正是前辈身边的月谣易容成的。

    古娇香为了调配解药熬了七八个时辰,此时想要想些东西,只觉得脑袋里一跳一跳的,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思考,脚下不由自主的随着冬香进了内间。

    冬香撩开门帘子,她还没有走进去,就透过大敞的门,一眼瞧见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阮凌薇。

    古娇香立刻进了屋子,冲着啊服了个礼打招呼唤了一声:"前辈!"

    她敢开口,身边就有个人影冲到了她的面前,抓起她的手就激动的说道起来:"哎呦我的好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冬华那个丫头和我说的时候,老奴还不大相信,要不是遇见苗灵儿这丫头,还以为您是被恶人给掠去了,可是担心死老奴了。"

    钱妈妈一边激动的与她说着话,一边又往旁边窗子下方的一人望去,古娇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一愣,等到看到那人冲她尴尬的挥手笑了笑,她才回过神来,眼里透着一丝亮光。

    像,真的很像!这个人真的是像极了她,除了服饰样貌外,就连端坐的姿势,都和她分外相像。

    古娇香突然眼神闪了闪,将头转回来看了一眼钱妈妈,拍着她的手笑着安抚:"钱妈妈莫担心,我无碍的,只是被人请去了做些小事情,这不就回来了。"

    钱妈妈却抱怨道:"哪个个有这般请人办事的,瞧瞧把人截走不说,还异想天开的弄了个冒牌的来,亏得冬华那丫头机灵,多了个心思去找了我,要不是护法大人过来一探究竟,看到苗灵儿这丫头易容成了您的样子,这万一换做别人将小姐截走了,等到小姐当真出了事,老奴我哪里还有脸面在见夫人啊。"

    说着话,又有些激动起来,话里的担忧让古娇香心思划过一丝暖意,只是瞧她似乎越发的控制不住情绪了,本想着找个什么法子将钱妈妈打发一下的,没想到耳边就传来了阮凌薇的说话声。

    "春晴你过来!"阮凌薇将茶碗放在桌子上,发出不到不小的一声响,突然就颤着了众人的心,饶是将她面色无波,却也明白这是发了火的。

    古娇香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阮凌薇。

    阮凌薇今日穿了一身广绣束腰的百仙石榴裙,繁花盛开,祥云朵朵,印于裙摆之处,往上蔓延至腰间,被一条掌宽绛红色腰带束于腰间。

    她的面容带着些微的棱角,端坐在她屋子的破桌子旁,整个人尽显高贵庄重,面色平静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古娇香记得上一世,她所遇到的人里,只有这么一个人的气度能与之相媲美,正是当今处于深宫之中最不受宠的芸妃娘娘,后来的皇太后。

    芸妃娘娘有这般气度,乃是因着她出自于京城将门世家定远侯府,身为嫡出大小姐的严芸桦,自小就受接受着文武双华的教养,要论气度和庄重,那真真是无人能及的。

    只不过因着上位者对侯府的牵制,将她的才华被埋没在了深宫之中。

    如今在这里看到前辈的这种气势,让她对这个人更加好奇了些。

    春晴本是跟在古娇香身后的,碍于她和钱妈妈一直在说着话,她才没有上前,这下被护法大人亲自开口传唤了,她若是在不出来,怕是有好果子吃了。

    是以,她绕过古娇香,缓步来到阮凌薇跟前,抱着拳单膝跪下冲她谢罪:"卑职见过护法大人。"

    "春晴,我且问你,将香儿截去调制解药,是你家爷的意思,还是你们私下里做的决定?"阮凌薇冷着脸问。

    春晴直觉的后背一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低下头硬着头皮回答:"是卑职一时兴起,想着既然拿到了所需材料,不如一并将古大小姐请了去,早日解了爷身上的毒才好,这才擅自做主,将人带了回去。"

    "解了你家爷身上的毒自然是好,那你可有考虑过,若是香儿她调制不出来解药,你要怎么做?若是苗灵儿像今儿这样,被人察觉了不是真的香儿,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可知道你的擅自行动,会对香儿的清誉造成多大的伤害?"阮凌薇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怒气。

    "是卑职考虑不周,求护法大人责罚。"春晴被数落的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抵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谢了罪,心下却有些怀疑,为什么她感觉,护法大人好像关心这位古大小姐,更胜于关心自己的儿子。

    而她们对话的同时,古娇香站在旁边,隐隐约约的冲二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丝的联系。

    她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位前辈与春晴她们,竟然是认识的,甚至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从一开始钱妈妈换她右护法,她就曾经猜测过,阮凌薇是百华宫的人,可是现在她却有些迟疑了,因为据她上一世的经验所知,百华宫,从宫主到最低下的人,全是女子,跟本就没有一个男子的。

    可是若是春晴与前辈都是出自百华宫的话,那么那位阮公子呢?分明就是春晴的主子,他对于百华宫来说,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需要人手

    "求我责罚有何用?"阮凌薇低头看着春晴,意有所指。

    知道这个丫头虽然不常在她家爷跟前伺候着,却是最为忠心的一个了,能够做出这般思虑不周的事情来,怕是当真忧心她家也的状况了吧。

    明可是这件事上,她想原谅她,却是没有用的,毕竟因为她鲁莽的得罪的那个人另有其人,她无权干涉他人的决定。

    春晴得了指使,知道这件事上,护法大人不会再追究她的责任,当下欣喜的弯腰鞠躬无言的谢过阮凌薇,就突然调转身子面上了古娇香。

    "古大小姐,今日之事都是春晴一人自作主张做下的,心知给古大小姐造成了诸多困扰,多有得罪,还望古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回,若是您觉得春晴无法原谅,要杀要罚,全凭您做主。"

    春晴从她家护法大人对古娇香的态度来看,隐隐猜测着这位古大小姐有着不比常人之处,既然护法认为能够求得古大小姐的原谅,便可以免了她的责罚,说什么她也要从古娇香这里入手的。

    不过她心下确实是诚意十足的冲着古娇香道歉,她身在江湖中,对于有些事情看得淡了,所以才会没有经过思考,就做了事,虽然说是为了主子好,到底她是有错在先的。

    "我罚你做什么?"古娇香歪着头打量着春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

    她虽然刚才一直在出神思考,却也没有错过二人的对话,知道前辈将决定权交到她身上,一来是照顾她的感受,二来怕是也希望她能原谅春晴的吧。

    虽然从他们半夜三更将她掠走,有整日来对她质疑挑衅让她很是不喜,但是好歹也从他们身上拿到了自己急需要的东西,本就被她当做了银讫两清的交易,她有何苦伤人断了自己的后路呢。

    更何况前辈过将好人留给她来做,已经是很高抬自己了,及时她再有些生气的,看在前辈的面子上,她也不能做的太过。

    古娇香只是心思微微一转,突然灵机一动,淡笑开了,低头看着春晴开口:"不过要我原谅你也可以,有个条件。"

    春晴和阮凌薇皆是一愣,抬头看向古娇香时,就瞧见了她严重骤然绽放出来一丝奇光异彩,好像是对某件事情有种的欢喜着。

    看来是这条件,是觉得她们定会同意的了。

    阮凌薇不语,垂下眸子,手搭在桌面上随意的敲击了几下。

    屋子里的人,出了古娇香和一直留在屋子里,站在角落里的冬华外,都是眼光一闪,不约而同的低垂下了眸子。

    春晴依旧是半跪在地上的姿势,本来还在考虑怎么接话才合适的,结果耳边传来的叩击声清楚的告诉她:"答应她的要求。"

    刚才阮凌薇手上看似随意的敲了几下,却是她们内部沟通的暗语。

    春晴眼光一闪再闪,好半晌才开口:"不知是何条件,古大小姐但说无妨!若是春晴能力之内,定当全力满足古大小姐的需求。"

    古娇香点点头,却对春晴的话有些满不在意,她的能力之内不在她的考虑之内,反正现在她的主子也在屋子里,她开出来的条件能不能满足她,自然还有她的护法大人做主。

    "眼下我的情况相比你们了解的一清二楚,我需要人手,那我便直说好了,只需一人足矣,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古娇香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伸出是指比了个一的姿势,冲春晴开口。

    春晴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不解,怔怔开口询问:"您要做什么?需要什么人?"

    "我做什么事自然不会告诉你,不过至于需要什么人,倒是可以跟你说清楚,"古娇香伸出手望着屋子里一指,正好指在了站在窗边,和她有着相同面容的人身上。

    正是易容成她的模样的苗灵儿。

    从进屋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全部掌控在他们的手里,若是不让,也不会儿有人可以轻易易容成她的样子,不光神似,就是一举一动,都出奇的相像。

    被指的苗灵儿当即睁大双眼,一脸错愕的看着古娇香,心底却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别扭。

    她虽然只是三十六殿的一枚小小的从人,可是那也是她一步步努力做出来的,能够在组织底下做事,然后一步步的高升,那是她历来的向往,可是听这古大小姐的意思,分明就是想从他们组织里,将她挖走。

    苗灵儿突然心中有些不喜,一脸紧张的将目光投向春晴,唯恐她当真开口应承下来,。

    她心存侥幸,奈何春晴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再次肩头地下了,而当她的视线往上落在护法大人身上是,更是瞧见她面不改色的垂着眸子,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

    苗灵儿的心突然就下沉了。

    "恕春晴无法答应古大小姐的要求。"就在此时,春晴竟然开口了,这声音听在苗灵儿的耳朵里,宛若天籁般,让她激动不已的闪出了些泪光。

    接着就听见春晴开口:"苗灵儿的去从,恕春晴无法替她做主,我门对于从人以上级别之人,向来秉持着人身尊重,若是无重大违纪错事,是去是留全凭个人做主,本门断不会加以强制干涉,还望古大小姐理解。"

    所以说,是不是可以为她所用,全凭苗灵儿个人意愿。

    古娇香在心底笑了笑,觉得这门规确实新奇了些,哪里像他们这种宅门大院的,签了契约,去留全凭主家一句话的事,就连那些个柜子上的大掌柜,也不是自己想走便走的。

    古娇香扫了一眼苗灵儿,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怕是这人早就对她们组织死心塌地,根本就不愿离开的吧。

    可是眼下她急需这样的人,明知道强行将人要来,她定会心中不喜,这不喜的后果很明显,即便真的成了她手下的人,怕是也难以为她所用。

    "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古娇香转向苗灵儿,突然客气的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脱离组织的条件

    "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古娇香转向苗灵儿,突然客气的问。

    她自然已经先后从钱妈妈等人的话中得知了她的名字叫做苗灵儿,现在这么问,不过是找个能够和她对话的机会而已。

    既然春晴将选择权留给了苗灵儿,也就说明她们是同意了她要人的条件,不过大概是考虑到苗灵儿的感受与组织上的颜面问题,她们没有直接开口应下来,那么后面自然要由她来与她亲自交谈了。

    "苗灵儿。"苗灵儿见古娇昂问自己,敛下神色报上个自己姓名,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古娇香点点头,也不矫情,直接开口就问:"不知灵儿姐姐可愿屈尊,借娇香一臂之力?"

    苗灵儿大概没有想到古娇香见春晴说不通,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她自己。

    原本着以为有护法大人和春晴在前,她还是心存侥幸的觉得自己不必妥协,哪里想到这两人转眼就将妥协的机会施加到了自己身上。

    她瞧了一眼对她微笑期待的古娇香,又扫了一眼她旁边的垂着眸子不做声的护法大人以及默不作声的春晴,猛然间意识到,她好像太过一厢情愿的以为,她们会看在自己忠心多年的份上,小小的挽留一下。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从方才护法大人通过暗语让春晴答应古大小姐开始,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们了,古大小姐的要求,是要答应的。

    也就会说,春晴说的那些冠冕谈话的话,说是选择权在自己身上,但是实际上却也是在告诉她,对于古娇香的条件,不管由谁做主,都是要答应下来的。

    苗灵儿脸上一片灰败之色,眼底的那一丝丝侥幸的希望之光,也一点点的暗淡下来,很块就了解到自己是被组织抛弃了。

    她将视线转到古娇香身上,愣愣的看着她,心中却在不断地质疑,这位古大小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够让一人之下的护法大人都对她开出来的条件无条件服从,她张了张嘴,开口拒绝亦或是应承下来的话,就在她的一念之间,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古娇香看出来苗灵儿的失望,有些于心不忍,若非她现在的状况太急于求人,唯恐错失了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如此贸然的为难于她。

    虽然对她来说,要找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无根之人才是最好,心中有牵挂有执念的人,并不容易真心的归顺在她的手底下的,尤其是是想苗灵儿这般有着一技之长的能力,好不容易在百华宫站稳了脚,贸贸然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不得不离开自己忠心已久的组织,心里哪里不会生出怨怼来。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懂,是以她并没有一开始就想让苗灵儿真的归顺于她,只要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够助她一臂之力,就可以了。

    是以,古娇香心思一转,开口想了份折中的让人心动的承诺试图打动她:"我知道自己的条件确实唐突了灵儿姐姐,不过眼下古娇香也是被逼无奈,若是灵儿姐姐肯屈就祝我一臂之力,待完成我要做的事情,天下之大,随灵儿姐姐逍遥自在如何?"

    苗灵儿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一闪而过就已经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望向古娇香的视线里,带着一丝怀疑和不解。

    说实话,她开出的条件,唯独最后的那句话,比价出动她的心思,虽然说身在百华宫,去留可以随自己的心意,不过春晴没有透露的是,留下自然好的,可是如是要自动求去,那么在离开之前,却是要将身在百华宫所以经历和修为留下,不能带走任何关于百华宫的一切,包括记忆。

    一个人若是没有了记忆与一身修为,即便是安然离开,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平头百姓,又有何意义呢?

    苗灵儿只在一瞬间,心思突然就活络了些,与其身怀一技却不得脱离组织受人制约相比,自由貌似对她来说意义更大一些。

    想着这些,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揣测起来古大小姐的心思来,在这么多人面前唯独要下自己,到底是看中自己哪一点了,同一身本事的春晴相比,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人,在百花宫中算是个还未成气候的虾兵蟹将,又有何德何能突然就入了这位大小姐的法眼呢?

    若是当真瞧上的是她的本事的话,那么她可知道,脱离组织效忠于她的,就是没有记忆没有本事的她了。

    "苗灵儿多些古大小姐抬爱,只是灵儿怕是收了灵儿的话,可能会失望。"苗灵儿冲着古娇香福了福身子,她的话并没有说满,单看意思算是应承下来了,可是却又提醒古娇香,即使她应承下来,到时候效忠她的,怕不是此刻的她了。

    古娇香挑挑眉,一瞬间就猜到了她话里的隐情,微微翘着嘴角冲苗灵儿点点头,又转过身望向了阮凌薇。

    "我需要她和她的本事,还望前辈成全。"一句话,就将苗灵儿的顾虑打消了,她说她真正需要的是她的本事,若是护法大人当真同意了,那么就说明她可以离开,却不用将自己所学的本事换回去了。

    苗灵儿握了握拳头,强压下心头的思绪,这回看向古娇香的眼神中,在没有了方才那股子强烈的不满,此时反而是散发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古娇香话一说完,就察觉屋子里的气氛起了一丝变化,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半跪在地上的春晴,原本是手心扣在她的膝盖处的,方听到她的话,就觉得手心一滑,差点就刺溜一下跌倒地上。

    稳住身形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古娇香,她方才并没有说清楚脱离组织的条件,但是偏偏现在,她却一开口,不但要人,还要打破组织规矩的要人,这下她有些为难了。

    抬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护法大人,春晴现在急需要有护法大人为她解围了。古大小姐的条件,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堂主,就能做的了主的哇。

    感谢我叫冷传虎的平安符,么么哒。

    历时四天,某丰快递终于那我定的键盘送来了,这下可以安心的存稿码字了。马上月底了,就加更放在哪一天好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留下令牌

    对于自己做不得主的事情,春晴只得求助的看向阮凌薇。

    "春晴姐姐先起来吧。"古娇香原本就站在春晴旁边,刚才她说话的时候,余光中就瞧见了她差点跌倒的动作,到底不好意思让她冲着自己跪地,在说完自己的条件后,随手虚扶了她一下,想将她扶起来。

    春晴瞧着护法大人一直以来对古娇香的态度,大有事事顺从的样子,哪里敢让古娇香搭手扶她,赶紧感激的笑了笑,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垂首站在一边不再开口,心下却还没忘记,古娇香要谈妥条件才会原谅她先前冲撞之事。

    古娇香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春晴能够应承她的条件,是以一直她的目光都是落在阮凌薇身上的。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条件,似乎天真了些,也有恃无恐了些。

    可是她却在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前辈会答应她的,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她就是这么觉得,似乎从一开始见面,前辈就对她处处谦让包容着,让她不自觉的在她面前肆无忌惮。

    古娇香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黑而亮的看着她,严重散着希冀的光,似乎就等着她来开口,以打破组织规矩的代价答应她的条件。

    "好啊,若是你用的到苗灵儿,也算是她的福气。"阮凌薇果然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说完话,还扫了一眼苗灵儿,开口警告道:"从今以后,你便是香儿的属下,一切维她命是从,若有朝一日敢生出叛逆之心,后果自负。"

    "灵儿谨遵护法教诲!"苗灵儿突然往前几步,单膝跪地抱拳冲阮凌薇应谢道,说完话,眼神一转,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双手托举到阮凌薇面前,语带遗憾的开口:"灵儿愧对护法大人与春晴姐的提携,更愧用此令牌,今时之后,灵儿再无权携此令牌,望护法大人收回。"

    阮凌薇瞟了一眼苗灵儿手中的令牌,正是她百华宫之人手一份,刻有百花印的令牌,本门之人,持此令牌与印语,方便以门人的身份在外行事。

    顺着令牌往上看,结果在看到苗灵儿的面容是闪了一下神,那是一张与古娇香分毫不差的面容。

    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道:"留着吧,以后若是香儿有事,持次令牌,你该知道怎么做。"

    阮凌薇的话像是一道闷雷,突然就在众人耳边响起,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以春晴钱妈妈等人,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阮凌薇,眼中满是怀疑和震惊,可是再看她面容无常不起波澜的脸色,一时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先不说她将自己门内的属下让给了人,就是这令牌之事,却也十分让人出乎意料的,要知道苗灵儿算来也不算他们组织内部的人了,却不将令牌收回,甚至还允许非本门可以动用此令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前辈,这于理不合。"古娇香知道,她这般做确实是于理不合的,人已经被她要过来了,若是再持有百华宫的令牌,便是其心可诛的事了。

    饶是前辈抬举她,却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

    春晴钱妈妈等人,与古娇香的想法相同,不过比古娇香多一重疑惑,却是针对她的。

    她们的护法大人,似乎对这位古大小姐格外的优待呢,这般想来,好奇打量的目光皆是集中到了古娇香的身上。

    古娇香垂着头,却能够感受到众人对她的打量,她也丝毫不怵,就是蹙着的眉,泄露了她心中的质疑。

    "无妨,收着吧,早晚有用的到的时候。"阮凌薇不想多言,冲着苗灵儿随意的挥挥手。

    苗灵儿举着令牌深深的看了一眼阮凌薇,求救似得目光习惯性的望向春晴,只不过春晴却向她旁边示意了一下。

    苗灵儿顿时回过神来,她现在已经不是春晴的手下了,从现在开始,她要效忠的是这位古大小姐,想到这,她又抬起头想古娇香投去乞求的目光,

    古娇香紧促着眉头,看了一眼苗灵儿,视线转到铃牌上,又偷偷扫了一眼阮凌薇,却只从她面上瞧出了一丝不在乎,也就释然的冲着苗灵儿点点头,示意她将令牌收起。

    苗灵儿只好又将令牌收到了怀里,心下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见古娇香冲她挥挥手,只得起身自动退至古娇香身后,垂着头心思百转千回。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她就从她尽心效忠了两年多的组织,跳到了这么一位浑身是谜,却在宅院中不受宠的大小姐身边。

    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安排自己做些什么,若是只做个随身伺候的丫鬟...

    苗灵儿心下一震,突然握着拳头摇摇头在心中猜测,不会儿的吧,古大小姐也说了,她需要的是她的能力,她除了这易容之术外,还有什么能力可以为她所用呢?

    "娇香多些前辈照拂!"苗灵儿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身前的古娇香已经冲着阮凌薇屈膝行了个礼开口谢道。

    古娇香没想到春晴一个鲁莽冲动毫无计划的掠人动作,竟让她意外多了太多有价值的收货,银钱,人力,以及三个事的助力,无形之中,竟让她收货颇丰。

    心下有些跳跃的同时,古娇香扫了一眼春晴,那一眼中,带着无尽的感激,只可惜春晴没有瞧见。

    见她闪闪发光的乌黑眸子,就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出奇的好,先前受到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有了这些有利的条件,她想自己接下来的路,应该会容易些了。

    结果就在她自鸣得意之事,阮凌薇突然冲着众人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看着屋子里的人鱼贯而出,古娇香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阮凌薇。

    结果她就看着阮凌薇突然站起身,与古娇香面对面站定,先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她,然后二话不说突然弯腰冲她行了个大礼。

    "前辈,您这是做什么?"古娇香往旁边躲了一步,躲开了阮凌薇的大礼,惊愕的看着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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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娇香介绍:
古娇香怎么也没想到,身为一品香阁阁主夫人的她,会被最心爱夫君与最亲近的师姐联手利用后杀害,更没想到惨死后的她,会在香招天下那一年迎来重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她人是重生了,可是前世那穿心之恨,却如影随形。既然天让她活,这杀身之仇,缘何不报!只是,为何她的满身干戈,却总是在这病怏怏如临大限的男人前,化为玉帛。她这与生俱来的杀意,被人家轻轻挥一挥衣袖,便消失殆尽。可恶可恶可恶!她是来报仇的!!!病猫滚远点!!!软玉娇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软玉娇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软玉娇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