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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师姐     软玉娇香txt下载     软玉娇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追踪密道

    一想不过区区几个对人,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让他的任务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他就觉得窝火至极。

    "大人,酒楼西北方向咱们的人手好像发现对方行踪,已经留下讯息追过去了!"就在他气恼至极之时,有人匆匆跑上楼,气喘吁吁的冲着他回禀。

    "怎么回事?"张大人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亮,神色有些激动。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没想到还真被他们发现了这群人的行踪。

    "是二狗子的那只大黄狗。"那人开口,回到,并将方才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简要的说了一下。

    原来他们当中有一个名叫二狗子的,是出了名拥有一手探人行踪的本事,这次来围堵,还特意将他那条干瘦不起眼的大黄狗一起带了来,起先还因为这个被众人嘲笑了一番,哪里想到,正是这条大黄狗,发现了异常。

    原来二狗子和几个铜板在楼后盯着,他拉着这只大黄狗,一直在酒楼后面的空地上遛弯,以便盯梢是否有人从楼后逃出来。

    结果他们几人等了又等,全然没见着人影,就聚在一块,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留意着酒楼的动静。

    结果就在他们聊得火热的时候,二狗子手里的大黄狗,突然在空地的一出跳着脚狂吠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指着大黄狗笑话二狗子,说这狗疯了,结果却见二狗子突然冷下脸,食指抵在嘴边冲他们嘘了一声,然后径自走到大黄狗身边,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认真听了起来。

    这几个人见状,想到历来二狗子的本事,顿时觉得不妙,赶紧收整其神色,静静的候在一旁不敢闹出动静,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二狗子突然站起来,激动的冲着几人提醒:"着一人快去禀告大人,这地下有人,其他人跟我走。"

    说完话,他就牵起大黄狗脖子上的绳索,驱使着大黄狗跟着动静走,所以这才有人匆匆前来禀告。

    领头张大人听了这番话,立刻惊喜交加,赶紧着急大部分人手,匆匆往酒楼后面走去。

    "可知道二狗子他们往那边追过去了?"张大人快步走到之前二狗子几人发现目标的地方,发现这里竟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不远处开始延绵出一片竹林。

    "大人,这是二狗子楼下来的标记!"之前回禀的那人,指着脚底下一道线冲他说道。

    他手指的这条线,像是走路时被树枝划出来的,然后沿线不远一点就有几块石头摆出的箭头,一直通向那片树林。

    "派人继续盯着酒楼,其他人跟我走!"张大人面露喜色与激动之情,挥着手冲着众人指挥着,沿着二狗子留下的记号快步追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们才追出几步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就见仙客来的酒楼,在这声巨响后,更生起浓重的白眼,紧接着就见火光骤起,竟是整片酒楼陷身火海之中。

    "怎么回事?"张大人回过身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让人惊愕的一幕,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猜出来不久,酒楼居然爆炸燃烧了起来。

    这些人离得远,自然不知道酒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街上百姓瞧见这一幕,见离酒楼最近的一些人被这突然的爆炸炸飞炸伤,顿时吓得作鸟兽散,纷纷往远了跑去逃命,唯恐引火烧身。

    张大人紧皱着眉头,焦躁的看了几眼酒楼的方向,又扭头看着二狗子留下来的记号,一时间经难以抉择去向。

    是回去酒楼继续查探还是追上二狗子,左右都不确定对手到底是留在了酒楼制造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还是故意声东击西,人已经顺着二狗子追去的方向逃命了。

    最后他一咬牙,扭头吩咐身边的人,留下来四五个人去酒楼查探,剩下的人继续跟他追踪。

    不管如何,他务必要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任务,既然二狗子能听到地底下有人行走,就说明有人是从底下逃脱了的。于是他不在多想,只好咬牙追了上去。

    他带领众人一之追到小竹林中,在外面的时候不显,他们一进入小竹林,就只觉得好像越往里走,地势越高了起来。

    原来竹林之中,竟是个土坡,竹林外围栽种的是笔直高挺的竹子,而土坡上栽种的却是矮株的竹子,是以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还有土坡。

    众人在往里追了一段路,就听见竹林里传来狗吠声,众人心头一跳,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结果远远的就瞧见二狗子几人,正在一处土丘旁边来回踱步,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瞧见众人来,立刻站到一起望过来。

    "怎么回事?"张大人几人走到几人跟前,皱着眉疑惑的问:"不是追着底下人的行踪而来。怎么到这里停了?"

    "大人,属下无能,这土丘越高,土太厚重,底下的动静到这里就再也寻不到了。"二狗子瞧见头领走过来,顿时有些不安的上前解释。

    张大人一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任谁希望正高的突然被掐断了都不高兴。

    他瞧了眼前这几个人几眼,有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甚至几步跃上土丘,往远处望去,原本还想着土丘的面积不是很大的,本可以绕过土丘继续搜寻,哪里想到竟然一样望不到边。

    他调下土丘,走到众人之中,皱着眉左右踱了几步,突然眸光一闪,计上心来。

    "寻不到,那就挖!"张大人继续自己特有的思考动作,摸着下巴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冷声吩咐到:"底下有人行走,就说明那是条密道,只要我们将密道挖出来,沿着密道追踪过去,就不信追不到他们的行踪!"

    说完话,他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表情甚是凶狠,面露杀意咬牙切齿道:"挖,找个地薄的地方赶紧挖!我就不信他们跑得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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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昨天刚说完一天一更大更好了,可是朋友告诉我,还是两更好,就又分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插翅难逃

    说完话,他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表情甚是凶狠,面露杀意咬牙切齿道:"挖,找个地薄的地方赶紧挖!我就不信他们跑得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

    说完话,就挥手指派人赶紧找家伙直接去挖地道。

    而就在此时,酒楼中留下查探的人,也有人匆匆前来报信,将酒楼爆炸的始末讲了出来。

    原来他们在打探三楼天字号房时,有心细之人瞧出来,位处在酒楼最边上的天字一号房,临侧街的墙壁,似乎厚重了很多,屋子里的大小,与从外面看起来,明显小了两尺左右。

    结果他们当真就在这面墙中又发现了一道暗格,惊喜之余就匆匆的去开启了那道暗格,哪里想到这暗格竟暗藏机关,暗格这一被推开,就引爆了酒楼里四处掩埋的火药弹,这火焰弹几乎同时爆炸,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没有还没有任何反应,就直接殒命酒楼中了。

    就这一发作,他们就整整折了十好几个人,禀告的人心惊至于也有些痛心疾首。

    他们哪里想到对方的人,宁可毁了整栋楼,也要搭上他们的十几条命。

    原本着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对方会有这等偏激的做法,毕竟酒楼处在最繁华的街道,以那些人的身份,绝不会有人敢用这种爆照波及到百姓。

    可是这机关用的巧妙,酒楼内部炸成了废墟,外围墙壁却是牢不可破的,只有接近门窗的地方,才波及到了外面,顺道也将他们堵在酒楼门口的几个同伴也炸伤了几个。

    来人禀告完,立刻捶胸顿足,惋惜的哀叹起开。

    "快点给我挖!我定要让他们插翅难逃,拿下他们的狗命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张大人听说自己的一众兄弟,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死伤惨重,顿时怒不可遏,一铁楸戳进图里怒吼一声。

    恼火间就将害死他众多兄弟的过错,全部阮玉之等人的身上,大有将其千刀万剐,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为兄弟报仇!为兄弟报仇!"手底下人也跟着应和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家伙事儿,愤怒的呐喊着,同仇敌忾的要为死去的同伴报仇!

    等到众人士气高涨大最盛之时,张大人突然一晃手,率先拿起铁楸挖了几下,等到挖的坑不算小了,立刻招来人手,将准备好的炸药塞进了挖好的坑中,准备引燃,将密道炸出来。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就绪之际,不远处二狗子的那条大黄狗突然又狂吠起来,似乎很是躁动的冲着众人又蹦又叫!

    "二狗子,看好你的狗!"有人受不了这吵闹声,冷声冲二狗子呵斥道!

    那只二狗子像是没听见般,突然爬到地上仔细辨认起来,而那条大黄狗,围着他不停的蹦跳狂吠着。

    众人见撞,心知他大概又有所,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静静的盯着二狗子瞧,眼里露出几许紧张的神色。

    "大人,底下好像又有人经过!"二狗子趴在地上仔细的聆听着地面的动静,好半天突然蹦起来,冲着张大人提醒了一声。

    "炸!"张大人闻言,在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开口吩咐下去。就见众人纷纷后退开来,有一人上前摆弄了几下坑里的火药弹包。

    好半天那人拍了拍手上的土,冲张大人回到:"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属下这就点燃。请您请回避一下,莫要伤到了。"

    待到这张大人推到了安全地境儿,那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直接点了火药包的引子,迅速的跑到张大人身旁,紧张兮兮的看着那引子滋滋燃向火药包。

    嘭!

    石破惊天的一声巨响,只感觉脚底下的地面颤了几颤,就见方才挖出来的浅沟中突然炸起一阵土石,直冲上天后四下散开,正好落在这群人的面前不远处,没有波及到人。

    等到尘埃落定,众人才探出头,小心翼翼的往那火药之地看过去,就见原本被挖出浅沟来的那片空地,被炸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似乎是火药弹的分量不多,那坑被炸出来,只有大概一米左右的深度。

    从远了看去,以炸出来的深坑为起点,有一片土地蜿蜒出一道皲裂的地面。

    张大人远远的看着地面上的裂痕,只有一米多宽,裂出去却有十来米,他就立刻知道,这龟裂的底下,就是对方逃生用的密道,遂上前探视一番,果然瞧见坑底已经漏出来一个水桶粗细的黑洞洞,坑中被炸松弛的土,正顺着黑洞往下流去。

    张大人见状招手冲众人发号施令,将那黑洞又扩宽些,以便人能下去。

    秋月此时弯着腰,手中抓着一个粗绳,拉着身后的一块木板,略有吃力的往前走,她觉得从进了密道开始,大概走了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却累的气喘吁吁了。

    终于她站定了,抹了一把身上不知是泥巴还是汗水的东西,一脸抱怨的冲着身后抱怨:"也不知道你在这小县城里天天吃什么好东西了,竟然吃的这么胖,若是照再照这个速度走的话,怕是早晚被人追上来的,倒时候,就咱俩......啧啧..."

    冬月摇头咂了咂嘴,苦笑道:"怕是插翅难逃喽!"

    她拉起紧手中的绳索,继续哀叹:"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扔下,自己逃命算了,定是轻省的紧,回头咱爷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你没来的急跑出来,直接被炸飞了好了。"

    身后只有急促的喘气声,并被有人回应她,秋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板,才苦笑的摇了摇头,挖苦道:"方才真应该让顺子留下来,别说是你了,我看就是钱师傅养的那头大花猪,他都能扛走。"

    还是没有人会用,秋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拉着木板往前走。

    只是她还走上十步,就突然听见头顶窸窸窣窣的声响,貌似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狗吠声。

    一时间她还以为自己走到了劲头了,正要欢颜往前冲,结果又猛地止住了步子,抬头扫了一眼顶上,闭上眼仔细听探了番,她突然震惊的睁开双眼。

    "不对!"秋月突然一拍脑门,惊愕的低喊一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无绝人之路

    "不对!"秋月突然一拍脑门,惊愕的低喊一声。

    她突然回过神来,在心里思量了一下,她们现在所处密道中,以她走过来的时间算,这个位置应该是竹林附近,酒楼后方的那片竹林之地,为死人产业,根本就没不应该有人出现才对。

    难道是密道被人发现了?

    秋月脸色一沉,听着地面上隐隐传来些声响,想到方才的真真狗吠声,她就才出来,定是她们的逃生之路被搜到了。

    那些人并没有从密道后方追来,那是因为他们设在酒楼中的出口,一般人是很难找到的,而且她方才进来之时已经将那道出口封死,就更无处查询了,所以现在密道上方居然有人,怕是那些人,用了那条狗来探路,偏巧她这个时候又出现在这里,才会引起狗吠吧。

    秋月不知道上面到底什么情况,唯恐他们很可能凿穿密道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敢再多想,拉紧手中的绳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

    她感觉自己还没有走多远的路,就猛地听见身后嘭的声巨响,秋月脚步一顿,就又立刻埋头往前面走。

    她没有时间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多耽搁一会儿,她们的危险就多一分。

    是以,当这声巨响过后,秋月就只顾着拼尽全力往前走。

    她的功夫不若春晴姐和秋桐,遇到三两个人,或许她还能拼上一拼,可是她只道,一旦对方查到了密道,到时候追踪他们的,就绝对不是三两个人了,眼下也不是她一个人,身后还有一个重伤,她必须要把握机会,努力逃出去。

    秋月脚步沉重的拉着身后的人往前走,思绪不由自主的想到在她们之前逃出去的爷,也不知道她们人现在在哪里,是否已经安全逃出去了。现在这条密道里,只有身后传来声响,前方静的出奇,想必爷已经逃出去了。

    想到这里,秋月心下有片刻的松懈。她心中安慰自己,只要爷逃出去就好了。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秋月突然心头一震,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心里有些抱怨自己。

    分明爷之前交给了她任务的,怎么刚才自己就冒出来,逃不出去就逃不出的念头了。

    "快,应该就在前面!"

    身后传来说话声,秋月心头越发的紧了,饶是脚下似乎灌了铅般的沉重,手上因为一直紧紧的攥着绳索,似乎也被擦伤,火辣火辣的疼,但是她咬着牙,愣是有将手上的劲头尽力了几分,抬着步子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更加的进了,秋月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会被追上,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了命的带着同伴往前躲。

    这密道她从来没有走过,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也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她突然想,如果后有追兵,万一前面爷他们还没有来的几出去,岂不是也很危险。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在想着逃命了,而是扭过身来再为主子们拖延一下时间才对。

    秋月想到这里,脚步渐渐的缓了下来,心中有意思犹豫,因为她要是停下来,就意味着爷交给她的任务她非但没有完成,反而害的杜掌柜白白挨了她那一刀?

    "秋月,你将我放下,赶紧自己逃吧。"身后突然传来虚弱的声音,秋月脚步一顿,还真是想到什么出现什么,她才想到自己刺杜掌柜的那一刀,结果杜掌柜就开口了。

    秋月面上扯了个浅笑,脚上的步子又加快了些,语气轻松状似玩笑的开口:"杜掌柜,您终于醒啦。回头可真该去取您身上这层肉了,我都快累死了。"

    被秋月一直拉在身后木板上的,正是仙客来酒楼的掌柜,之前被她戳了一刀的杜掌柜。

    这是主子的计划,杜掌柜在阳城县已经成家,家里如今还有嗷嗷待哺的智子,只怕当时他若是一起逃了,定会被发现他和他们是一起的,到时候恐怕家人要受到牵连了,这才有她当时避开要害刺杜掌柜那一刀,为了让他从那场爆炸中脱身。

    "秋月,把我放下来,你赶紧走,这里我会帮你拦一会儿。"杜掌柜似乎正在努力挣扎着起身。

    "开什么玩笑,你想让我独子回去跟咱爷以死谢罪么?"秋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没有听他的话,依旧拉着绳子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闻大概不会超过百米的距离,若是冬月拉着他,以他们现在的速度,一眨眼就会被追上的。

    "秋月,你快些松手,再晚咱们谁也逃不出去了!"杜掌柜虽然虚弱着,可是在这密道里身后的脚步声和喊话声,却听得出奇清晰,这也证明对方里自己的距离,越缩越小了。

    杜掌柜面上甚是焦急,偏偏自己当着是虚弱的无法起身,只能在身后不停的劝着秋月。

    "杜掌柜别说话了,想想嫂子与你家青哥儿,若是你现在暴露了,他们娘俩个会怎样?"秋月语气甚是坚定的冲杜掌柜劝了几句:"反正你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发现,要逃一起逃,要死一起死,今儿咱怕是要拴在一起了。"

    结果耳边传来秋月的轻笑声,就听她突然话锋一转,:"或许天无绝人之路呢。"

    秋月突然轻笑的语气,让杜掌柜不明所以,躺在木板上仰着头往前面看了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拉着身子的手上,已经被血浸染的鲜红。

    杜掌柜眼神晃了晃,眸光一闪,看向冬月的背影甚是深沉。

    冬月突然加速的往前冲了一把,正好冲到密道的一条拐角处,然后拉着木板将杜掌柜安置在转角处,自己松开绳子,往回走去。

    "秋月,你做什么?"杜掌柜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这个。"秋月走到拐角处将一包东西举到胸前给杜掌柜的看了一眼。

    那是一包分量充足的火药包,杜掌柜跟着眼前一亮,就见秋月已经从袖口掏出一把火折子,喃喃自语道:"幸亏我今儿带了这个。"

    说着话,她就走到墙角,将火药包放置到拐角处,然后将引子拿出来,仔细听了听脚步声,算计了一下大概时间,去掉多余的引子,她立刻划开火折子,直接点上了引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腹背受敌

    秋月见火药包的引子点燃后,就赶紧跑向杜掌柜,迅速拉起绳索,就开始拼命的往前跑。

    她要跑的远些,她必须要跑的远一些,这样等到炸药爆炸的时候,波及到她们的威力,才会小些,不至于被自己点然的火药包炸死。

    秋月就靠着这个信念,拼了命的拉着杜掌柜的往前跑。

    杜掌柜自然也知道秋月做了什么事,心下紧张之余,突然想到什么,吩咐秋月:"秋月,一会儿你往前跑,差不多再有十丈左右,就可以了。"

    "那里有什么?"秋月不明所以的问。

    "这里当初挖的时候,我也有经历过,知道现在咱们现在是在那片竹林中,再往前走些距离,就到了竹林另一边的,到时候哪里就是空地了。即便是密道垮塌,对咱们的冲击也不会太大。"杜掌柜躺在木板上,仔细打量着密道四周的构造。

    因为当初挖掘这密道时,为了避免大量向外运土引起他人的怀疑,便买地建了这片竹林,而这片竹林当中的大片土坡,正是这密道中挖掘出来的土堆砌而成,眼下他们即将逃出土坡下面的密道,而那火药包正好是处在土坡的中央部分,这一炸起来,后果可想而知。

    秋月不知道上面的情况,杜掌柜的也没有言明,不过想到杜掌柜在这里经营几年之久,该是对这里熟悉的很,也就没有多加好奇,遵着他的意思,吃力的往前走,尽量争取些时间,走到杜掌柜所说的位置。

    一步,两步,三步,明明不过三五丈的距离,偏偏她觉得好像有千里远。

    拉着比她自己身材要大上一两圈的杜掌柜,她已经是万分吃力的了,再加上一直处在紧张焦急的情绪中,她的步子分外吃力,每次落脚,都沉重的好像恨不得脚掌陷进地面去了。

    等到秋月在往前十几步的距离,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闷响,还有人的哀嚎声,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知道感觉到地面不断的晃动起来,她才顿时惊慌失措的望向身后。

    "秋月,快走!"杜掌柜稍微叹起头看了一眼身后,余光中已然瞧见密道的顶上开始松动掉土,他赶紧大喊一声,提心秋月。

    秋月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哪里还敢在想其他,赶紧拉紧绳子,拼了命的往前冲过去。

    头顶上已经又大块的土快松动开来,就听见身后的密道,传来阵阵稀里哗啦土石崩塌的声响,声音正在朝向他们的方向本来,仔细听的话,还掺杂着些凌乱的脚步声。

    秋月咬了咬牙,蒙着头拉着杜掌柜,拼劲全力往前走,试图在密道坍塌到她们的位置之前,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

    身后的声音愈来愈近,秋月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加快速度的话,不光是坍塌的密道会将她们砸在里面,就连后面的追兵,都有可能在背后借机捅刀。

    没想到那么一大包的火药弹,居然没能让对方人手全军覆没,秋月心下的遗憾只是晃过,就再次被前所未有的紧张危机感取代。

    "大人,前面有人!"身后突然隐隐约约的传来喊声,秋月的步子越发的凌乱起来,因为她听的出来,对方已经离她们很近了,怕是再过不了十几息的时间,就要被追赶上了。

    难道他们二人今日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秋月,快松开绳子,你先走!"杜掌柜突然在身后冷声提醒秋月,然而秋月却向是没有听见般,只顾着闷头往前走。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紧接着,纷乱的脚步声更加紧凑了些,秋月不知道对手到底过来多少人,她只知道,为了不让他们腹背受敌,只能拼命的冲到安全的地方。

    "秋月,听到没有,快走!你快走!"秋月背对着她不知道身后的情况,可是杜掌柜的,只需略微吃力的稍稍抬起头,就能瞧见身后,已经又不下十个人冲了过来,而这些人的身后,确实乱石轰塌的景象,就在一众人身后,紧紧的追随而来。

    杜掌柜心急火燎的想要去劝阻秋月,没想到就在他要再次开口的时候,突然察觉到秋月使劲往前一冲,一股力道拉着他往前继续滑行出去,偏偏秋月还站在旁边不动,而他躺着的木板,已经越过秋月笔直的往前冲了一段距离放停下来。

    "秋月!"杜掌柜侧着头望向冬月,迷蒙之中就只瞧见秋月手持两把弯刀,背对着他而立,纸面身后逼近的敌人。

    "秋月,快回来!人太多,你拼不过的!"杜掌柜伸手往秋月的方向举了举,奈何他身上无力,手根本就举不起来,只能一脸慌乱,气喘吁吁的冲她喊道。

    秋月身子未动,只是头微微向后看了看,冲着杜掌柜的笑了笑,道:"爷信任我,才指派给我这个任务,可惜我没有如愿的做好,愧对咱爷,若是注定逃不过,我便是拼死,也要多杀几个敌人,哪怕是为爷的离开拖延一些时间,也是好的。"

    秋月的笑中带着一丝凄婉,看在杜掌柜的眼中,有种视死如归的觉悟。

    还没等他在此开口,秋月就已经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直接对上了已经追到眼前的敌人。

    短兵相接,刺啦一声划出一道火光。

    秋月的短刀一翻,正好挑穿了对手的臂膀,她在用力一拽,将刀从对方身上拔出,带出一股鲜血,反而此时,她的后没罩门打开,被身旁的另一个敌人一剑划了过来。

    秋月余光中瞟见剑光,堪堪一躲,到底因为之前耗尽了些力气,她躲闪的并不及时,敌人的剑峰正好刺过她的上臂,就见上臂处被刺出一一道剑痕,剑痕刺破衣袖,直直的入肉三分。

    "啊!"

    秋月抱着胳膊惊呼一声,往后方退了几步站定,还没等到她站稳脚跟,对方已经有两人持剑向她刺来。

    秋月两手开弓,左右手同时推出,用手中的刀当下对方刺来的剑。

    只是到底她孤身一人,对方却有六七个,即便是她功夫再了得,也寡不敌众,更何况她现在身子全然没了力气,对方又是全部出手的。

    眼见着对方当中一人持刀向她劈过来,她根本顾及不暇,另一侧的肩膀就被人用刀,着实的砍了一下,立刻血涌而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九死一生

    眼见着对方当中一人持刀向她劈过来,她根本顾及不暇,另一侧的肩膀就被人用刀,着实的砍了一下,立刻血涌而出。

    秋月被人结结实实的砍了一刀,正好落在肩膀处,好在她见势不妙,后退了一步,这才躲过一劫,若是不然,就那柄长刀看下去,怕是她的胳膊,早就与身体异处了。

    秋月左右胳膊都受了伤,一时使不上力气,差点将手中的刀松开。好在她的意识清晰,知道若是自己的刀没了,下一秒就会是自己的死期。

    "哎!"杜掌柜在心中哀叹一声,眼见着秋月腹背受敌,偏偏自己胸口的伤,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现在的他根本无能为力,眼下自己被秋月推到了一处阴暗中,略微隐蔽之地,只能隐隐约约猜到秋月此时的状况,他却是完全不敢发出声音来的。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怕自己一发出声音来,就成了对方的筹码,用来牵制秋月的筹码。

    而就在秋月与人敌对之时,密道的另一侧,阮玉之等人已经匆匆的逃出了密道,然而就在他们有惊无险逃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不远处的小竹林中,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

    他们现在所出的位置比那竹林地势要高一些,所以他们寻声望过去的时候,就瞧见那片竹林,在正中央的位置,砰然下塌,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在看那片竹林的土坡已经消失不见。

    土坡所出的地面上,那些落了叶的主子,纷纷东倒西歪的扎进土中,在没有了先前那番整齐的景象。

    "怕是秋月姐他们!"人群中,一个个头不是很高,身上还打着一块汗巾的少年,突然惊讶的开口喊了一声,面上满是焦急。

    阮玉之因为方才的匆匆逃生,耗费了些力气,此时正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息,闻言眸色一暗,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向那片竹林,心下思量开来。

    "顺子看着那片竹林之地,眼中的担忧之色毫不掩饰,眼神晃了晃,突然冲着阮玉之抱拳请示:"爷,请容属下去打探一番!"

    顺子只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阮玉之,瞧见他望向自己,立刻神色有些异常,双眼四下飘忽,就是不在看向阮玉之。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我是不会让大家在去冒险的。"阮玉之闭着眼,缩在大氅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顺子咬了咬牙,面上神色不是很好,主子的话,他向来遵从,可是一想到待他如亲子杜掌柜,还有将他领到组织的秋月姐,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在与主子通融一番。

    "不若洛离兄弟先待爷离开这里,我与顺子下去打探一番。"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大汉突然走出来,拍了拍顺子的肩膀开口,正好将顺子即将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他眼中一亮,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阮玉之抬起头睁眼看了一眼二人,瞧见二人面上同样露着担忧,不光是他们,就连身边一众人,也都神色忧虑的将视线在竹林与他之间穿梭。

    阮玉之微微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是担忧,自己才捡回一条命,偏偏要让他搭上属下的命,他是万般不愿意的。

    秋月虽然跟了他的时间不长,在外行事也多以他的婢女身份,故作一副胆小甚微的模样,但是他却多少了解,这人若是执拗起来,怕是拼死也要完成他交代的任务的。

    眼下密道被炸,正好是他们放置火药包的地方,怕是秋月已经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到底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秋月是否安然逃到安全之地?对人是否已经被埋身土石之下?

    阮玉之心中闪过多种可能,因为身体被这一番折腾,一时间气息紊乱至极,脸色却意外的看不出分毫异样。

    他看了一眼众人,知道若是此时狠心让大家保命离开,怕是时候众人心中会多出来些疙瘩,是以他考虑再三,还是多点了几个人手,指派下去打探情况。

    可是这样一来,却又让众人为难起来,眼下他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若是他们都走了,爷身边的人手就少了,万一遇到意外,怕是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无妨,人太多更容易一起注意,等你几人下去后,大家都按照之前的吩咐,各自散去,没有收到任何指令之前,切莫鲁莽行事。"阮玉之摆摆手,开口抹平众人的忧虑。

    思横再三,还是有三人下了密道,一人在外接应,其余人也按照吩咐,各自散开隐匿起来。

    至于阮玉之,身边只留了洛离与秋桐二人,偏偏之前秋桐被阮玉之错手打伤,还未等休息调养,就又强忍着内伤匆匆奔波,神色蔫蔫的捂着胸口,跟在阮玉之身后。

    "爷,眼下我们去哪儿?"秋桐看着洛离扶着阮玉之往前走,忍了些许终于开口询问。

    三人自然都是易了容的。即便这样走到人群中,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很难被发现异常,不过经历过酒楼时间后,怕是城里早就防备禁严了,他们贸贸然的回去,只怕是危险重重。

    而在阮玉之等人还在考虑去处之际,密道里秋月与众人的周旋,也已经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只是随着时间的拉锯,是有寡不敌众的情况,秋月此时貌似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迟钝至极,看看躲过几次致命的袭击后,她抬头朦胧中看向对方的人,已经被她折了两个,人数却还是多她太多了,怕是她能坚持的时间不多了。

    "秋月姐!"眼前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秋月神色一紧,就瞧见一道人影往自己冲了过来,听这身影,倒是有些熟悉,只不过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全然没有心思再去猜想那个人是谁。

    手上抓着短刀,机械的挥舞着,秋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看到敌人,不过她倒是觉得自己身上的痛处又增加了几分。

    "秋月姐!"

    秋月最后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人刺穿了,带给她最窒息的一剑,令她的意识瞬间就消散殆尽,最后耳边之传来先前那人的惊呼声,再来,她就猛地坠入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藏身之地

    阮玉之听了秋月的问话后,脚步一顿,往远处阳城。县的方向看了一眼,仙客来酒楼的火势不小,此时从外面看阳城县城内,笼罩在一片烟雾当中,模糊不清。

    他们现在该去哪里?阮玉之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原本他们隐匿在阳.城县中,也不过是因为他遇刺中毒之时,只有阳城县的据点距离最近,便就近藏身于此,只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发现了行踪。

    除了其实阮玉之此时心中还有让他更加质疑的事情,当初他中毒之时,到底是哪里除了偏差,让他改变路线,行至了阳/城县?

    他记得当时自己狼狈逃出重围,走的路线当是距离阳/城县二百里外的冀/城,

    阮玉之闭上眼苦思冥想自己在阳/城县还有哪些容他躲一躲的地方。

    "爷,我们还是去阳城香庐吧,慕公子之前在香庐中为您安置的院子应该还在的,不如去那里先缓缓。"秋桐捂着胸口,上前建言。

    站在阮玉之身边的洛离,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秋桐视而不见,有些希冀的望着阮玉之。

    "慕公子,慕易?"阮玉之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了句,声音有些轻飘,像是自言自语,问话里带着浓重的疑惑。

    秋桐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有身旁的洛离,低头看了一他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

    "既然是慕兄安置的院子,我们更不好再去叨扰的,若是被对方察觉了,牵扯到慕兄,岂不是徒增麻烦。"阮玉之叹了口气,驳回了秋桐的建议。

    "卑职疏忽了。"秋桐听了阮玉之的话,低下头请了罪,须臾,又皱起眉头往林子的方向望了去。

    "爷说的对,万不可去阳城香庐!"就在此时,众人耳边突然传来一身呼喊。

    众人对此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惊讶,目光纷纷看向声音之处,就见一位粗布补丁衣裙,背着个竹篓子的女子,从林子走出来,疾步向几人走来。

    此人相貌平平,衣着朴实,一身村姑的打扮,但是显然是个深藏不漏的,只见她说话间,伸手一拍身前挡住去路的大石头,稍微一使力,人就已经单手撑着石头跃了过来。

    "爷,幸亏您没有再去阳城香庐。"那人走到阮玉之跟前,又将自己的话说了一遍,面色凝重认真。

    "春晴,怎么回事?"阮玉之自然早已看出来,此人正是春晴易容而成,听了她慎重的话,立刻质疑的问。

    春晴望了一眼阮玉之,目光再秋桐身上扫了一下,才栖身上前,在阮玉之耳边说了些话。

    只是听得她的话,阮玉之的眉头渐渐聚拢,拧成了川字。

    他紧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春晴,面色甚是沉重的开口:"此话当真,莫不是你的胡乱猜测?"

    "春晴不敢!"春晴立刻抱拳低头回道:"此话并非出自卑职之口,而是来时,无意中听闻古大小姐的话,来时寻思了一番,只觉得甚是在理,这才有此推断,还望爷谨慎三思。"

    阮玉之眉头皱的紧,春晴的话,在他的脑袋里不停的翻转,却是愈发觉得心乱如麻。

    春晴看着他的神色变了几许,知道她是将她说的话听了进去,也没有再多言,只是往四周瞟了几眼,发现身边只有洛离秋桐二人,心中有些不安的问:"其他人..."

    她话到嘴边不太敢问下去,有些不敢想最坏的后果。

    阮玉之此时是有些无力讲话,洛离本身就是话少。

    好在秋桐及时开口打断了她的不安思绪:"现在只有秋月和杜掌柜在密道里,顺子和钱师傅去接应了,其他人安全撤离。"

    春晴这才吁了口气,心中的一直悬着的大石头轰然落地。

    她方一到古府之时,就听闻了酒楼传来的异动,待确定了古大小姐安然回了罗香园后,与右护法大人交代了几句,她就匆匆前去酒楼前查探消息,得知酒楼炸毁,那群人并没有找到人,她立刻猜想到众人已经逃脱。

    只是不知道逃脱途中是否有意外发生,这才易容成这个样子,焦急的出了城,直奔这里,偏巧路上又见竹林垮塌,她的心立即揪到了嗓子眼儿,她的心七上八下,唯恐主子意外。

    万幸途中正巧遇到三人安全无恙,此时又听闻众人以安全撤离,只剩下秋月和杜掌柜,饶是心头巨石已落,还是有些担心。

    "此地不宜久留!"就在众人心思重重之际,洛离突然冷冷的开口。

    他们这才惊觉,这条上山的路上,此时不光只有他们,偶尔还会有上山打猎拾柴的人途径于此,赶紧面容一整,匆匆往山下而去。

    只是不知道他们下了山,又该去向何处。

    "爷,听古大小姐所言,在陀陀山脚下有个废庄子,如今只有一瞎眼婆婆看宅,若是没有去处的话,不妨我们先去那里落脚。"就在众人面色沉重,一筹莫展之时,春晴突然开口。

    阮玉之脚步一顿,有些质疑的望向春晴。

    "信得过。"春晴慎重的点点头,没有多说。

    但是阮玉之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她还有话要说,怕是有些话,并不适合眼前说,于是点点头算是认同,四人这才脚步匆匆的往春晴所说的庄子而去。

    诚如古大小姐所言,陀陀山角下确实有个庄子,面积不大,大概是因为处于半山脚,地质不适合种植庄家,没有佃户,只有成片林子,才荒废了,而庄子中的老者,双眼混沌,认人不清,确实算的上眼盲了。

    大概是因为常年不语外人打交道,庄子里突然有人借宿,老人起初显得有些局促戒备,好在春晴将一张木牌塞到老人手中,老人摸索了片刻,这才热情的招呼起来。

    这块牌子,是春晴从古娇香手中得来的,只道是东家的信物,才被老者接纳。

    四人就此安顿下来,饶是庄子破旧不堪,却好过他们无处可去,只是没想到,阮玉之才一安定下来,就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陷入昏迷之中。

    好在洛离立刻随身携带着古娇香调制的解药,遂喂服于他,这才安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没有消息

    秋月不知道自己在密道里到底看到了谁,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见幽暗的石室中,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顿时心下一惊,以为自己是被敌人掠了关在了地牢,刚要想个应对的法子,就听见耳边传来问话声:"你醒了?"

    她艰难的扭过身看了一眼对方,朦胧之中只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可是一时想不来她是谁,知道对方再次开口:"顺子小哥救了你,因为无处藏身险些被敌人发现,是前辈带你们来了这里,你且安心的修养吧。哦,我说的前辈,好像是你们的右护法。"

    秋月心头一震,眼前逐渐清明起来,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之前被春晴姐略去,替她家爷解毒的古大小姐。

    她将古娇香的话听见耳中,细思过来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望着身旁的古娇香,虚弱开口询问:"爷..."

    "春晴来回过话了,你家爷好得很。"古娇香很有耐心的解惑,只是垂着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

    古娇香撒了个谎,春晴从出去后并没有回来过,是以她并不知道外面究竟什么情况,只是从院子里往城中的方向望去,那滚滚浓烟甚是夸张。

    只不过秋月的伤,虽是皮外伤,却甚是严重,而且失血严重,若是心思定不下来,无法安心,怕只会更为严重。

    秋月不疑有他,心中落定,这才眼睛一闭,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古娇香站在石床边细细的看了一眼秋月,这才摇摇头,往外走去。

    她现在在的这个石室,正是当初前辈安置娘亲,她为前辈解毒时的石室,不过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石室就在他们古府当中,而且就在年轻院子旁边的祠堂里。

    如此隐蔽,也难怪没有被人察觉。

    石室中有秋香照看着,古娇香出了石室,按照冬香交与她的方式,左绕又绕,不消片刻,她就已经身处在娘亲小院的耳室中,钱妈妈与冬兰冬华正候在屋子里,等到她出现时,明显松了口气。

    "前辈呢?"古娇香没有发现阮凌薇的身影,皱了皱眉头问。

    "外面出的乱子太大,护法大人去打探消息了。"冬兰垂着头,本分的回答,却是点到为止。

    古娇香点点头,走到床边看了看柳氏,为她掖了掖被角,眼神一晃,起身哀叹一声开口:"我听闻好像咱城中最大的酒楼毁了,也不知道伤亡情况是否严重。"

    众人垂头不语,相比冬华来说,冬兰与钱妈妈满上的担忧,毫不掩饰。

    古娇香叹了口气,春晴一去至今未曾有过消息传来,不知是和情况,她与春晴说那庄子的事,并无外人在场,是以眼前这几个人并不知道,她家爷是否安全逃脱,更不知道逃脱之后的藏身之地。

    她只记得娘亲名下,在山脚还有一处庄子,与她之前说的不在同一处,却因为地势的问题,基本上算是荒废了,那庄子里,也就有一位婆婆在打理,平日里根本无人,她将庄子的位置告诉春晴,只希望他们能够借此暂避。

    不管是处于私心,还是有着前辈的关系在,她都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不过饶是她们再担心,这些事情,只有她知道就好了,不是不相信,而是那庄子的事,本就除了她娘亲外,只有她一人知晓,若非万不得已,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结果众人忧心忡忡的等,直到夜半时分,阮凌薇与春晴,都不曾回来。

    古娇香今儿歇在馨怡园的,原本昏昏沉沉欲睡的古娇香,半夜时突然惊醒过来,往窗外望去,只见一黑影从窗前一晃而过,秋香已经防备的迎了出去。

    "什么人?"冬兰站在门口,手持长剑,冷声的问。

    "月童姐,是我,顺子。"窗外响起一句轻微的回话。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冬兰并没有开门,而是皱了皱眉头,冷声的质问。

    "是我带他过来的。"结果回她的并不是顺子,而是另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正是阮凌薇。

    月谣这才收起长剑,赶紧将门打开,就见阮凌薇跨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的少年。

    那少年进来安分的很,垂着头只是跟在阮凌薇身后,并不好奇的四下张望。

    "前辈?"古娇香听闻动静的时候已经起身走出来了,瞧见阮凌薇身后跟着的少年明显一怔,不过神色很快恢复如初,试探的询问。

    "他是来看秋月的。"阮凌薇冲古娇香点点头,面色平静的开口。

    阮凌薇回了古娇香的话,冲着冬兰吩咐:"带着他去瞧瞧秋月。"

    冬兰领命将顺子带出了屋子。

    阮凌薇这才冲着古娇香道:"莫要担心,是我比较信任的人,断不会带来麻烦的。"

    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安抚古娇香,古娇香点点头,放下心来。

    现在她心底越发觉得,她娘亲这里,快成了他们的大本营,好在彼此还算信任,她与娘亲这里素来清净无人叨扰,而且院子里也被暗中清洗过了,要不然就照他们这种来去无阻,迟早是要被人发现的。

    若是当真被她爹或者张氏母女发现,怕是不闹的天下皆知都不为过。

    古娇香见阮凌薇面露疲惫忧心之色,也没有太过好奇他们的事情,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对阮凌薇开口:"前辈奔波了一整日,不如早些歇下吧。"

    阮凌薇见着古娇香更是疲惫,想着她们一行人的叨扰,有些于心不忍的点点头,结果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开口询问:"春晴可有来过?"

    古娇香诧异的看了一眼阮凌薇,皱着眉摇摇头。

    她还以为前辈早就知道春晴等人的下落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心下不由得寻思起来,春晴此番是否已经寻到她家主子并脱离困境,是否已经寻到了那个落脚之处安顿下来了?

    若是已经安顿下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给她们一个消息?难不成他们遇险了?

    古娇香一时思绪凌乱,无论如何,她还是真心不希望他们遇险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习香先生

    接连两日,都不成听闻春晴等人的消息,众人嘴上不说,可是古娇香还是从众人的神色上瞧出了些担忧,甚至还隐隐带着些紧张不安。

    尤其是前辈这两天整日打探消息,都没有丝毫进展,让众人更加心慌意乱。

    尤其是冬兰,原本沉稳至极,此时做事也频频出错,就好比现在,她往茶碗里倒着水,可是思绪却显然不在身上,看着茶碗已经溢出了大半,还不见她收手。

    古娇香摇了摇头,探口气冲着冬兰开口唤了一声:"冬兰姐,你先下去歇歇吧。"

    冬兰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匆匆将茶壶放下,拿了帕子伸手去擦桌子。

    古娇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帕子拿到自己手上,这可是块上好刺绣的帕子,这么擦下去,可就真的废了。

    冬华这个时候已经拿了抹布将桌子擦拭干净了,垂头退到了房间角落里。

    古娇香敲了一眼她,再敲了一眼冬兰,耐着性子劝道:"冬兰姐,你已经两日未合过眼了,不如去耳房的小榻上眯上一会儿,你这般不休不眠,也于事无补的。"

    冬兰现在脑子都快炸了,古娇香的话,她是半句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若不是护法临走前再三叮嘱她,一定要保护好这里,怕是她也早就一起出去打探消息了,总比在这里干等着要强。

    古娇香见冬兰不为所动,眉头紧皱了一下,最后一横心,直接袖口一扬,在冬兰面前回了一下手。

    一股清香入鼻,冬兰身子一紧,霎时戒备起来,可是当她一回头望向古娇香,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直愣愣的倒下了。

    古娇香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冬兰昏睡在地,方才招呼过来冬华,将她拖到了耳房的小榻上。

    将冬兰放置到小榻上盖好被子,见她安稳的熟睡过去,古娇香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冬华。

    看样子还真就她们主仆二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该吃吃该睡睡,看起来没有受丝毫影响,就连钱妈妈,若不是年纪大了些着实撑不住,才在冬兰之前先行歇着去了,怕是不然此时也定是心神不宁,焦躁不安的了。

    "你也去歇着吧。"古娇香冲着冬华摆摆手,吩咐道。

    冬叶点点头,为了便于古娇香在馨怡园歇着,挨着柳氏屋子的厢房已经被拾掇出来了,古娇香吩咐着冬华,反正屋子里有冬兰在,饶是被古娇香下了药昏睡着,看样子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情的,她也没有矫情,就直接奔着那厢房中的小榻却歇着了。

    柳氏的床边摆了一张小榻,原本着是丫鬟伺夜时歇着的,现在古娇香习惯的歇在这里,等到冬华出了门,她将门栓插好,就也去榻上歇着了。

    这几日的奔波,她本就没有歇息好,结果这一歇下,竟也迷迷糊糊的睡沉了,这一睡直到了暖阳透过窗子招进来,她才悠悠转醒。

    "小姐,您醒啦!"古娇香才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传来钱妈妈的声音,她侧过头看了一眼钱妈妈,觉得她今天的神色开心异常,心中一动,软软坐直了身子问:"有消息了?"

    钱妈妈面上松快了好多,不过听闻古娇香的文化,还是撇着嘴摇摇头:"护法这两日寻遍了阳/城县,打探到对方还在搜寻少主的下落,便知道少主此时定是安全的,只是不方便将消息传出来。想来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古娇香了然的点点头,面色如常的吩咐钱妈妈:"你今儿还是在娘亲这里伺候吧,我一会儿回自己院子,有什么消息知会我一声就好。"

    她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的,眼下张氏怕是没什么心思放在她的院子里,若是被她知晓了自己几日一直歇在这里,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是以当古娇香回到自己院子后,先是瞧了瞧冬月的状况,服了胡大夫开的方子后,脸上好转了些,不过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古娇香的心思转了转,瞧着冬月一副不愿意拿脸面对她的模样,只是面色如常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冬华,你找人打听打听,张氏那边这几日做了什么?"古娇香总觉得府里这几日安静的出奇,除了前几日从香庐回来,

    "大小姐,好像听说老爷受了些伤,正是酒楼那日出事的时候,夫人如今正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呢。"冬华偷偷打量了一眼古娇香,见她面色沉稳如常,便继续开口:"奴婢还听说,二小姐那里,请了个习香的女先生,眼下正拘在自己院子里学香呢。"

    其实古娇香听到古德元受伤时,心中很是诧异的,她想起那日因为冬月脸上出状况请了胡大夫时,他是与胡大夫一同从街上回来的,还以为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应该不会再出门才是,怎么就在酒楼受了伤呢?

    不过古娇香心下却没有很担心,他爹若是若是真的伤的严重,怕是以张氏的性子,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了,偏偏现在府上没有半点当家老爷重伤的议论传出来,想必也只是一些小伤而已。

    至于古静香那里,她倒是没想到张氏竟会给她请来习香先生,她可是巴不得古静香的习香本事由她爹亲手教导呢,哪里会去花钱请先生。

    古娇香面上没漏丝毫心思,倒是让冬华皱了皱眉,猛然想到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未说,赶紧开口:"奴婢听闻,那女先生不是夫人请的,而是自己上门来的。"

    这话倒是让古娇香皱了皱眉头,好奇的看了一眼冬华。

    "而且听说那大夫是阳/城香庐的弟子,至于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因为那女先生上门后,就被张氏请到了客房,不知道说了什么,才留下来给二小姐教授知识的。"

    古娇香挑了挑眉,没想到阳/城香庐的女弟子,亲自上门不说,竟然还做了古静香的习香先生,难不成她不知道聂家对张氏的态度?还是说,她打着阳/城香庐的旗号,开招摇撞骗的?

    古娇香越是寻思,就越觉得找人可疑了。

    今儿睡得晚,提前定时来上一章,先更为敬!祝大家周末愉快!o(∩_∩)o(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关心则乱

    古娇香越来越觉得这位习香先生来的唐突,又疑点重重,她心思转了几转,立刻吩咐冬华:"你去娘亲那里找钱妈妈或者冬兰姐,看她们能不能派个人去阳城香庐找周小姨母回个话,就说有位自称香庐弟子的女先生上门,被张氏请做了二小姐的习香先生,特意来打听一下,香庐中是不是有这位弟子,怕是遇到打着香庐名号来招摇撞骗的,坏了香庐的名声。"

    冬华挑挑眉,点点头立刻领了吩咐,去了馨怡园,正巧碰上院子里倒水的钱妈妈,赶紧将大小姐的意思说了。

    钱妈妈听闻这一寻思,低声对着冬华说:"你说那女先生会不会是聂家给大小姐请来的,结果被那张氏劫了胡?"

    只一想到若是当真如她所言,那女先生原本是来教习大小姐的,偏偏半路上被张氏拐去了二小姐院子里,她就顿时火冒三丈。

    "钱妈妈,您淡定些!"冬华好笑的拽了拽钱妈妈的衣袖,开口安慰:"咱府上两位小姐都报名参加了香考,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兴许就是有人打着香庐的名号,来府上招摇撞骗的呢。"

    冬月见钱妈妈依旧眉头紧锁,赶紧又开口说道:"再不济那女先生真的是为了大小姐来的,大小姐不是也吩咐了吗,找个可信的人去香庐问上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若是当真是被夫人劫了,您想聂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没准听了信就直接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呢。奴婢可是看得出来,聂家待小姐还是好的呢。"

    冬华说的话十分有理,钱妈妈这才缓和了脸色,点点头看了一眼冬华:"你说得没错,我这就找人去香庐走一遭,哎,这年纪大了,想法都跟不上了,真是罪过哦。也不知道还能再尽心伺候大小姐多少时日了。"

    钱妈妈突然又摇着头哀叹一声,语气里无不遗憾。

    "钱妈妈您说的哪里话,您这是关心则乱,说明您太关心大小姐了,这是好事,大小姐心里明镜呢。"冬华轻轻摇了摇钱妈妈的袖口,一脸讨喜的笑道。

    "就你这丫头精明!"钱妈妈被冬华逗乐了,好笑的点了点冬华的额头。

    可是当钱妈妈瞧见冬华这张略显稚嫩的脸,突然就想到了先前她们做的事情,顿时收敛了嘻嘻哈哈的神色,一脸严肃的看着冬华开口:"说起来,这些日子还多亏是你在大小姐身边伺候了,冬华,那件事使我们私自做的主,大小姐到现在都毫不知情,你要是要置气,尽管来找我们便是了,什么气我们都受着,就是不求别的,希望你在大小姐身边的这段日子里,能够本本分分的伺候着,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们自会履行承诺的。"

    冬华乍闻钱妈妈的话,猛然才想起来她所说的那件事,眼皮挑了挑,不着痕迹的垂下眸子点点头。

    她想自己这段时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古大小姐身上,一直心存好奇的看着古大小姐行事,钱妈妈若是不说这些话的话,她还真就差点忘记了那天的事情。

    冬华心思转了几许,忽而抬起头扯着笑冲钱妈妈道:"钱妈妈尽管放心吧,我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若是能让我心想事成,我有什么气可生的。"

    钱妈妈瞧了冬华的神情,自是知道她定也不好受,只是哀叹一声,不再说这件事:"你先回吧,我去瞧瞧什么人比较合适去香庐,莫要耽搁了大小姐的事情,若是张氏做的不地道,这次说什么也决不轻饶过她。"

    冬华点点头,看着钱妈妈跟她说完话,就匆匆往屋子里走去,望着她的背影,冬华说不上什么心情。

    她到这里后本就无依无靠,茫然无措的,原本着还打算着用什么法子尽快摆脱这个丫鬟的身份,而就在那时,钱妈妈与那人出现在她面前,虽然是为了她毒药要挟她做事,而开出的条件偏偏对了她的心意,所说当时是有些烦闷气恼,不过事后想想,对她来说,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原本就是个安稳的性子,做事细水长流不急不躁的,只要目的达成就好,说实话,乍到此地,她还想着若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怕是没有个三年五载的,她是别指望着达到自己出府的目的了。

    而钱妈妈的出现,正好解了她眼下的困扰,虽然用的方式有些偏激,到底还算是拉了她一把,倒也心安理得的待在古大小姐身边了。

    尤其她近日来观察古大小姐,虽然做事常常让人出其不意,但是细细想来的话,她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事情的结果,往往也都达到了她所要的结果。

    这倒是让她不由自主的高看了一眼,跟在这种身边,只要尽心尽力,应该没有坏处的。

    冬华还在心思飘荡的时候,钱妈妈已经迅速的按照古娇香的吩咐,与冬兰商议着出了些银钱,派了个府上的奴才去香庐传话了。

    眼下情况特殊,她们不便派自己人抛头露面的,而这个奴才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绝对不是与张氏一心的,而且拿钱好办事,她们给的银钱,可是够他在古府辛辛苦苦两年的工钱了。

    而说来也巧,那奴才拿了银钱,寻了个由头出了府,还没等他出城往阳/城香庐而去,就率先在街上遇见了会友的聂家公子聂长远。

    他是见过聂长远的,知道聂长远是香庐的少主,想起钱妈妈的吩咐,觉得或许直接跟聂长远询问也是可以的。

    要说这奴才倒是有几个心眼,并没有莽莽撞撞的就冲上去与聂长远讲话,而是想着法子的引起了聂长远的小厮的注意。

    聂长远的小厮叫做聂小顺,一早就瞧见街边站着一个人,一直朝他挤眉弄眼的,原本他并没留意,只是看着此人发现他在看他,立刻讨好的冲他招招手,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于是他寻了个机子,趁着他家公子与友人谈话之时,悄悄的放慢脚步退了出来,走到那人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人,立刻皱着眉开口询问:

    "你是什么人,可是有事找我家公子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小六子的回话

    聂小川打量着眼前这人,因为并不认识此人,所以开口询问了句,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你是什么人,可是有事找我家公子的?"

    "小的是古府的小六子,是古大小姐院子里的钱妈妈吩咐出来的,有件事情想要找香庐打听一下,不知道小哥儿可方便?"这古府的奴才小六子,见聂公子的随身小厮前来问话,立刻搓着手,一脸讨好,张口试探的询问了一声。

    "你要打听什么?"聂小川没想到这小六子是古府的,心思一转,斜睨着他开口询问。

    "不知道香庐中可有一位名叫王珊的女弟子?"小六子往聂小川跟前凑了凑,低声询问。

    "你问这个作甚?"聂小川皱着眉打量了一眼小六子,总觉得他在问这话时,面上的笑看起来甚是猥、琐,尤其是听他大厅香庐中女弟子的事情,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自己的长相小六子自然相当了解,对于别人的目光早就见怪不怪,瞧着聂小川的眼神,他也不恼,只是将钱妈妈吩咐他的事情,稍微的透露了一点给聂小川:"小的是想问一问香庐中是否有这么一位弟子,是因为前日府里来了个自称香庐弟子的女子,被我家夫人请去给二小姐当习香先生了,怕是有人打着香庐的皇子招摇撞骗,特意嘱咐小的去香庐打探一番,不巧这不正好碰到了聂公子和小哥儿,机会难得,先问一问也好。"

    聂小川一双招子闪了几闪,这小六子话里没说明白,可是他心里清楚啊,若是真是有香庐中的人去了古府,被张氏请做了古二小姐的习香先生,以古大小姐与他家夫人的关系,这简直是在夫人眼皮子底下扯皮挑事啊,被古大小姐知道了,还不埋怨上他家夫人了?

    聂小川意识到这问题有些严重,岁看了一眼小六子,一脸不耐的摇摇手:"我们香庐弟子众多,具体名字我知道的也不多,你等一下,我去与我家少爷回个话,我家少爷兴许知道。"

    说这话,聂小川已经忙不跌至的抛下小六子,脚步匆匆的往聂长远追去。

    "发生了什么事?"聂长远早就发现聂小川中途溜走,并在街道旁与那个面生的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这会儿看他神色匆匆的走过来,而另一人还站在原地张望,遂低头冲他问话。

    "少爷!"聂小川神色有些异常,先是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家少爷的那些朋友都走远了些,才凑到他耳边将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聂长远听。

    就见聂长远的脸色,随着聂小川的话,越来越冷厉。

    "此话当真?"等到聂小川将话讲完,聂长远冷着脸看了他一眼,冷声问道。

    "少爷,那小六子还在,具体什么情况,不如奴才将他叫过来,再仔细的询问询问?"聂小川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聂长远,甚少见他家少爷发火,他这心底好真实有些怯。

    聂长远点点头,正欲转身,身边突然传来说话声。

    "聂兄,可是有事?"之前与聂长远走在一起的几个男子,瞧着聂长远突然不走了,而且面色难看,特意上前担心的询问。

    聂长远一脸歉意的冲众人抱了抱拳:"抱歉了诸位,香庐有些事情,我恐怕要先回去一趟,不若诸位先行,待改日我做东,好好亲大家去仙..."

    他原本是想说请各位去仙客来酒楼的,可是一想到前几日仙客来已经被毁了,这才改口选了另外一家在阳/城县也算数一数二的酒楼:"去临风阁请大家小酌几杯。"

    "既然聂兄有事,那便赶紧回吧,我们几个就等着改日聂兄破费了,哈哈。"其中一人听了他的话,立刻表示好不在意的开口应了句,同时伸手在聂长远的肩上拍了拍,哈哈一笑。

    聂长远再三致歉并表示谢意后,才将几人目送离开,这才转身往小六子那里走去。

    "你当真是古府来的?方才所讲可是属实?"聂长远看着小六子的模样,眉心拧到一起了。

    其实也不怪聂长远疑心,着实是因为小六子这个人,别的不好说,光是他的那副长相,鹰头雀脑的,实在是显得猥,琐极了。

    "回聂公子的话,确实是钱妈妈找到小的,让小的到香庐传话的,不过正巧在半路上遇到聂公子,这才停了下来,将事情先与聂公子知晓一下,钱妈妈是要让奴才想法子将话带到聂夫人那里的。"小六子本本分分的回道。

    "你认得我?"聂长远质疑的看了他一眼。

    "聂公子说笑了,不说您是咱阳/城县大香庐的少主,年时您返乡时那般隆重热闹,小的也是有幸瞧过的。"

    小六子虽然人长得不咋地,可是这心思却玲珑的很,说话也有条有理的,先是搬出来钱妈妈,又将他年前回乡的事情提了上来,要说他年时回乡做出来的阵仗,确实也够热闹的,都快赶上新科状元郎归乡了。

    这倒是让聂长远顿时打消了些质疑,只是心下更是奇怪,若是钱妈妈的话,怎么会找这么个人来传话?

    "哦?那你家小姐可是有话要传与我?"聂长远神色微动,目光带着探寻的问。

    小六子原本一直垂着头的,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挑眉偷瞄了他一眼,有赶紧垂下头,摇头回到:"小的只是受了钱妈妈的嘱托,并不知道大小姐是否有话要传。"

    聂长远这才点点头,对小六子的回答甚是满意,若是他一个奴才,当真说些香儿要传来的话,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这小子倒是个懂事的,说话分寸,没有说出丝毫坏他家大小姐清誉的话来。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突然想起小六子传的话,眉头一皱,立刻转身就要往古府而去,面色甚是冷冽:"我倒要看看那王珊不好好的在香庐中习香,私自到古府是想做些什么事情来?"

    聂长远甩袖刚一要离开,立刻被小六子了拦了一下:"聂公子请留步。小的还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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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对付张氏

    小六子拦下聂长远,不顾他打探质疑的目光,半垂着头谨慎开口:"奴才也是听说的,听说那王珊上门的时候,说是受了庐主之命,到古府做教习先生的。"

    小六子说完话,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聂长远,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话,露出一副相当震惊的表情,就知道此时聂公子也是不知情的,至于聂庐主是不是真的有吩咐过那王珊上门,看样子他还是要去香庐走一遭的。

    原本着还想遇见聂公子,将事情询问清楚以后,他就可以不用在奔波了,小六子在心底哀叹一声,钱财之物,果然不是白来的。

    聂长远震惊过后,心底也是寻思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冲小六子吩咐:"你便同我一起回香庐一趟,将这件事原原本本,一丝不漏的跟我父亲说一遍。"

    小六子眼神不由得跳了跳,心下觉得这感情是好,有聂家公子在,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到了香炉以后都不用打点,估计就能顺顺利利的将话传给聂庐主或者是聂夫人了。

    "小的谨遵聂公子吩咐。"小六子赶紧鞠躬点头的应承下来,便与聂长远一同回了香庐,毫不费事的见了聂庐主,将钱妈妈吩咐他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聂峰听。

    这下子聂峰可没什么好脾气了,听完话就直接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数落起来:"王珊这丫头莫不是魔怔了,怎么就那么蠢,是将我的吩咐当成耳旁风了不成?!我分明是派她去教习古大小姐,怎么转脸就成了张氏那闺女的习香先生?!"

    聂峰是真的气的不轻,前日拗不过夫人的请求,怕是以古大小姐目前的条件,根本就没有被教导的机会,这才私下里派了香庐中平日里比较成绩还算优异的学徒,去专门提点几番,哪里想到这人才到古府,就顺坡被人拐去了。

    原本着派人过去,为了避免被人传来闲话,说是他阳/城香庐私心偏颇,派香庐中的人去教导古大小姐,故而临走之前,他再三叮嘱过王珊,一定要低调行事,哪里想到这还出两日,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派去的人没有去教香儿,反而是便宜了那对母女?"就在聂峰火气交加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周氏的声音,这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可见周氏也是气的不轻。

    不过周氏的这火气,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聂峰脸色一垮,人已经匆匆的往门口迎了去,见了周氏进来,立刻一脸别扭的数落:"天气怪冷的,你不好好在屋子里歇着,出来做什么?"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周氏瞪了一眼聂峰,嗔怒到:"我不出来,我再不出来,你就成了那对母女欺负香儿的帮凶!"

    周氏的语气里满是抱怨,望向聂峰的目光更是像刀子一般。

    "这夫人也不能怪我不是,我哪里想到王珊那丫头会办事不利?"聂峰很是委屈,这件事情确实不怪他呀,他原本是看在平日里王珊那丫头是个勤奋好学的,哪里想到她会临门坑了他一把。

    "你不知道?王珊那人向来自视甚高,又财迷心窍的,一点点迎头小利就能让她忘了父母是谁?之前就说让你换个人去,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你满意了?"周氏坐到太师椅上。

    仰头看着聂峰,话锋一转,又哀叹起来:"可怜的香儿,原本着我见她是真心想上京学香的,刚好在京城里又有远儿照看着,我也放心的很,这才死皮赖脸的托你给香儿找个先生好好指导一番,这下好了,人是去了,偏偏是帮着那对母女埋汰香儿去了。你让我说些什么是好?"

    比起委屈来,周氏更是一脸委屈,自己明明是好意,结果好意还没传到,硬生生的变成了恶意,这不是诚心要挑拨她与香儿母女的感情嘛!

    一旁的聂长远听着父母的谈话,早就见怪不怪的,也亏得他父亲对母亲甚是包容体贴的紧,要不然冲着娘亲这个脾气,早就将父亲气走了。

    眼下看着娘亲越是数落越是离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挥手将屋子里的下人,连同小六子一起退去,这才轻咳一声,打断二人:"父亲,母亲,还是先想一想王珊的事情要怎么处理的好吧,难不成真让她去教习那古二小姐?"

    "怎么可能?美的她们!"周氏怒不可止的尖叫一声,反驳掉了聂长远的话。

    聂长远叹了口气,才开口:"娘亲你且消消气,那张氏母女做的太过分了,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当真以为香儿妹妹无依无靠了,指不定以后还怎么欺负香儿妹妹呢。"

    明明是叫他娘亲消气,可是眼瞅着他冷着脸,咬牙切齿的打算,貌似比周氏火气小不了多少。

    聂峰周氏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再将目光望向儿子。

    聂峰在一旁试探的问了一句:"远儿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自然是要将那张氏母女的真面目暴露给众人瞧瞧,让她们在古府的所作所为全部摊到阳/城百姓面前,让他们瞧瞧古府的大夫人,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苛责香儿妹妹,"聂长远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他握着拳头,脸上青筋迸出,显示他已经是火冒三丈。

    谈到香庐的事情上,聂峰难得的肃整了神色,面色沉稳的望向聂长远,慎重的问道:""你可有想过,你若是这么闹开来,别人就知道是我们香庐派人去给古大小姐传授制香的知识去了,这让其他报名参加香考的人怎么想?"

    聂长远面上一凛,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他眼看着香儿妹妹被如此欺负,根本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只是眼下他眉眼一跳,睨向了自己的父亲:"父亲这是怎么问起我来了,我可不相信父亲派人去之前,没有做好准备?"

    聂峰没有想到会被儿子将了一军,面上一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望向聂长远:"是你想闹又不是我想闹,难不成你还想着闹过之后,让我给你善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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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是去是留

    聂峰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分明是他想着要试探试探自己的儿子,哪里想到居然会被儿子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顿时恼羞成怒的指着儿子吼道:"是你想闹又不是我想闹,难不成你还想着闹过之后,让我给你善后不成?"

    "难道你做错了事,不是你来善后,还等着儿子给你摆平不成?"周氏坐在一旁瞟了一眼聂峰,语气冷淡的问道,明摆着为儿子说话的。

    聂峰顿时支吾了一声,闷声坐到周氏边上,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你要不要总是想着帮儿子,他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学会自己的做才对,我又不能帮他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话是这么个理,周氏不是不懂,可是她觉得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遂将视线调转到儿子身上,柔声劝道:"远儿,你想怎么做,想做什么,心里一定要有个章程,切莫一时冲动,得不偿失,即使做的不好,也有你爹给你撑腰呢。"

    这是认同了聂峰的话,却也表明自己是站在儿子这边的。

    聂长远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聂峰,眉眼低垂的问道:"父亲,那王珊,是去是留?"

    "呃?"聂峰冷不丁的被问到王珊,显得有些错愕,然后才开口:"要说王珊那丫头,心思可能是多了点,可是也是难得一见的调香人才,在调香制香上也是极有天赋的。"

    若是真的因为一点小事除了名,对他们香庐来说,未尝不是一见损失,是以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惋惜和商量。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像她这种阴奉阳违,为了一丁点身外之物,就完全不将您的吩咐放在眼里,不将香庐的声誉放在眼里的香徒,您想要留着?"聂长远侧着头望向聂峰,脸上的质疑很是明显。

    聂峰原本就有意试探自己的儿子,思绪转了几转,立刻为难的开口提醒:"香庐有规定,没有大过之人,不得擅自驱离香庐,况且我对王珊的吩咐,也不过是私下里的嘱托,并不算是香庐的公事,怎么能因为她没有遵照我的意思,就将人踢出相庐?"

    "什么是大过?忤逆香庐主的命令不算大过?还是说只有她真的哪天将香庐放到火上烧一烧,让香庐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那才算是有大过失?"聂长远沉声质问他。

    "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严重?!"聂峰瞪了儿子一眼,觉得他是有些大题小做了。

    聂长远只是站的笔直,冷冷的看着他,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竟然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心慌发虚,怎么就觉得他这儿子几年不在身边,什么时候都有这种气势了呢。

    "好了,远儿你要去就赶紧去,一想到那母女两个的作为,我这心里就绞的,恨不得上去给那张氏几个耳刮子,老天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要脸的人来。"周氏劝完孽缘父子,又双手捧心甚是痛心疾首的抱怨起张氏母女来。

    当年若不是那个贱人,她馨儿妹妹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偏偏这人做了主母非但不知足,还变本加厉的苛责香儿,她的心怎么就这么歹毒呢!

    周氏再心痛,自有聂峰在一旁安慰,聂长远便跟着随口安慰了几句,就匆匆的出了门,更在香庐中挑拣了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往古府去了。

    这与被钱妈妈派来的小六子,早就在聂长远出门之前,先行离开,匆匆与钱妈妈报信去了。

    等到钱妈妈收到小六子的回话,面色匆匆的去古娇香院子里时,聂长远已经率众人抵达了古府门口。

    他们这一群人声势浩荡而来,已经引得百姓好奇张望了,此时见众人集中在了古府门口,好奇心起,立刻纷纷围上来,四下里打探出了什么事情。

    "这不是阳城香庐的少主聂公子么,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怒气冲冲的跑到古府来了?"围观人群中有人指了指那个众人之首的男子,好奇的询问。

    "嘿,这出了什么事,我敢肯定你们绝对猜不到?"边上有一笑的猥琐的男人,嘴里叼着跟干草,神秘兮兮的冲着众人挤眉弄眼。

    大家伙儿一瞧这人,自然是认得此人正是城中出了名的泼皮猴儿侯二昌,平日里也是无所事事,专门挖别人家院子里的事,传扬出来供大家乐呵,当然他那些话,是真是假,大家也只是听听,一笑而过,哪里会有人去深究。

    "说的你好像知道似的。"此时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胡吹了,有人不耐的冲他甩甩手,意图赶人。

    "嘿嘿,你还别不信,这事我还真就知道了!"这泼皮猴儿见没人想搭理他,立刻吐了嘴里的干草,拉住刚才那个好奇询问的人,往人家跟前凑了凑,笑道:"哎,别赶我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是做什么的,古府里的那点事,还有我不知道的么。"

    那人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来,这泼皮猴儿的哥哥侯大昌,就是在古府里当差的,在看他一脸自信的模样,像是真的知道这件事似得,心思一转,到底还是抵不过好奇之心,停下来等他开口。

    "嘿嘿!"泼皮猴儿见那人当真就静下来听他讲话,周围人也都竖着耳朵好奇聆听,他立刻来了精神头儿,故作神秘的指了指古府大门的方向,小声开口道:"这可是我听我哥说的,千真万确的事!"

    "快说这古府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周围人对于泼皮猴儿这种废话不爱听,就想知道发生了啥事。

    "嘿嘿,我哥跟我讲,古府前日里有个妙龄女子上门。"泼皮猴儿就爱这种话说一半,挑起大家好奇心的恶兴趣.

    见众人因为他说有妙龄女子,立刻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其他事情,皆是睁大好奇的双眼看着自己,偏偏又因为自己说话只说了个开头,迟迟不说结果而心急的模样,立刻让他来了劲头,赶紧开口:"据说那女的自称是阳城香庐的女弟子,前来古府是要为古大小姐授课习香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上门质问

    泼皮猴儿显示是看出来大家都想歪了,赶紧出声打断大家的旖旎想法,言道:"听说那个女子自称是阳城香庐的女弟子,前来古府是要为古大小姐授课习香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了?"

    他询问众人,见众人一脸茫然又好气,只好意味深长的笑道:"那古夫人一听说是阳城香庐出来的人,立马就将人迎了进去,然后直接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好生款待起来。"

    "这不是挺好的么,看来这古夫人还是很关心古大小姐的嘛,有女先生上门来授课,自然是要好生款待了。"有人不明白这泼皮猴儿说的话到底是有何稀奇的,有贵客上门,当家主母来迎有何问题了?

    侯二昌才不管众人面上漏出来几丝嘲讽的眼光,又往众人面前凑了凑,指头捏在一起相互捻了捻,挑着眉毛冲人说道:"你可不知道,听说古夫人私下里给了这位女先生那么厚的一沓子银票。"

    他说话时是指拇指捏出一个距离,甚是夸张的说道:"这么厚的银票,少说也得有五千两了。"

    嘶...

    侯二昌终于让众人惊叹的倒吸了一口气,甚是得意的笑了笑,伸出食指在人前左右晃了晃,撇着嘴咂了几声,叹到:

    "啧啧啧!你们当她是为了古大小姐,才甘愿出这些银子吗?那你可就错了,古夫人给了女先生这么多银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不用去教古大小姐,而是做古二小姐的习香先生。"

    众人听到这些话后顿时震惊的瞪大双眼,继而一副"原来如此!"的了然神情。

    众人自然听闻过之前张氏苛责古大小姐,甚至暗害柳氏的传闻,先前听侯二昌说她对那女先生不仅奉承款待,甚至下了血本送银两的。

    还道是她突然转了性子呢,原来真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亲闺女啊,怪不得古夫人突然就这般慷慨大方起来了。

    聂长远余光打量着众人,耳边隐隐听着侯二昌与众人的对话,见周围的百姓正如他所愿的议论纷纷,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聂长远一想到张氏母女平日明里暗里对香儿妹妹的欺凌苛待,他的眸光顿时阴冷极了。

    他笔直而立,目光深沉的盯着古府的紧闭的大门,看着聂小川去敲门,然后再见那门房匆匆的跑进院子去,大概是去找人。

    百姓的议论声不断,聂长远就安静的站在古府门外,静静的等着有人出来。

    结果他这一等,足足等了有一刻钟,才见着古府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大敞,一个青黑色长衫的中年人匆匆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古府的大管家,古德元的心腹,身材瘦小,留着两撇山羊胡,眼神甚是精量,一看就是个能耐的。

    "奴才刘尚给聂公子请安了。"他几步走到聂长远跟前,行了个礼,才一脸歉意的对他讲:"聂公子久等了,我家老爷前日受了伤,不便起身相迎,所以特意派奴才来迎接,请聂公子过府一叙!"

    管家刘尚说完话侧过身,微微弯着腰,冲聂长远做了个请的姿势。

    聂长远垂着眸子看了他一眼,不语。

    刘管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到底是年纪有些大了,每一小儿就觉得腰间酸疼,见聂长远没有应他的话,也没有动,顿时心下有些不喜,若不是看在聂长远的身份上,怕是他早就冷下脸横眉怒对了。

    亏他低声下气的有请,看在他身为古府管家,老爷的心腹面子上,怎么也应该稍微礼遇一些,偏偏这聂公子就是不为所动,放着他一直做这种累身的动作,也甚是无礼了些!

    刘管家到底没敢私自收了姿势,偏偏就在这时,突然听闻到聂长远的一声叹息。

    "既然古老爷有恙在身,在下就不便打扰,今儿来府上,只是为了捉拿香庐孽徒,还望刘先生能够将府上的习香先生王珊唤出来,带我压回香庐审问。"

    "习香先生?"刘管家顺势站直了身子,一脸茫然的看向聂长远,惊讶的问:"什么习香先生?"

    聂长远各自比刘管家高了一个头,此时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冰冷的开口:"自然是被古夫人奉为上宾,请做古二小姐的习香女先生王珊,此人正是我香庐的女弟子,原本受家母之托,前来给香儿...给古大小姐授课之人。"

    聂长远的声音清冷,句句响亮,一字不差的飘进刘管家的耳中,也让周围的人听的分明。

    议论之余又听聂长远开口:"家母听闻王珊违背家父之托,反而收了古夫人重金做了古二小姐的习香先生,顿时恼羞成怒,这才派聂某前来召回王珊一问,明明是私下所托,为何要打着香庐的名义上门,还为了那身外之物,便弃香庐声誉于不顾!"

    聂长远的话,一字一字敲在周围的心里,听闻过,闻所未闻的,此时都是一副稀奇震惊的模样,唯独古府管家刘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急恼,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回去与老爷说一说这事。

    边上人的议论声,他自然也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若是此事当真,天晓得她家夫人又会招惹出来什么传言。

    莫怪他这几日里,那门房和院子里的奴才看他的眼神总是欲言又止,向来定是被夫人敲打过了,这事不能传到老爷耳朵了,是以他现在并不知道这件事。

    刘管家面上微露出些急躁的神色,聂长远垂着的眸子闪了又闪,开口对刘管家吩咐道:"刘管家请吧,若是古府想要包庇香庐孽徒,不愿放人,我也只能同家父如实禀告了。"

    刘管家能够被古德元视为心腹,自然是心思了得的,他听了聂长远这番话,又哪里不晓得,他这是在警告,包庇王珊就是要与阳城香庐为敌了。

    "不若聂公子进府歇息片刻,通融奴才将此事秉承我家老爷,若是此事当真,定会给聂公子一个交代。"刘管家冲着聂长远鞠了个躬,慎重的承诺了话。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就好。"聂长远根本无视他的建言,直直的站在街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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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自己解决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就好。"聂长远根本无视他的建言,直直的站在街上不动。

    刘管家一噎,神色有些气馁沮丧。

    边上这么多的人分明是来瞧热闹的,他好心让聂公子回避一些,也好被人指点,偏偏人家就不领情。

    刘管家只好淡着脸色告退,匆匆往古府院子里归去。

    此时张氏还不知道古府大门口的骚动,正在古德元休息的屋子里,体贴入微的伺候着他喝下参汤。

    等到刘管家在门口禀告了一声得了吩咐进了屋子,本想着开口将门口的事讲与古德元说,结果一进门就瞧见张氏也在屋子里,当下一愣,行了礼后,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古德元。

    张氏见状,明白这是刘管家有事情要禀告,还不愿意她听的意思,心中很是不喜,脾气一来,还真就不走了。

    "老爷,喝汤!"她将汤勺送到古德元嘴边,心安理得的喂着古德元喝参汤。

    "有什么是你且说吧,无妨。"古德元大概知道刘管家所说何事,就着张氏的喂送喝下参汤,吃力的冲刘管家挥挥手。

    他这次受伤,正是酒楼被炸毁那天,被急于逃命狂奔的路人撞了个正着,跌倒到一旁台阶上,硌伤了腰,好在没伤到骨头,休息个几天就能缓解,不过此时动作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此时刘管家听他这么吩咐,就知道这是相信夫人的了,只是他心中微想,不知道等听了他说的事后,夫人会不会后悔自己非要留下来。

    于是刘管家将府门口聂长远的话与他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古德元。

    张氏在刘管家说话的时候,又舀了一勺子参汤送到古德元嘴边,结果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勺子里的汤微微溢出了些,正好撒在了古德元的嘴角。

    古德元原本听了刘管家的话心情就不怎么好了,结果嘴角被热汤一烫,顿时火冒三丈,看向张氏的目光里瞬间带着冰刀,恨不得剐她几层皮:"你有做了什么事!!"

    "老爷!"张氏慌张的拿了帕子在他嘴上胡乱一擦,被冷不丁的一吼,立刻撇着嘴,缩了缩脖子,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明知道那人是阳城香庐来的,你居然也敢把人接下来给静儿当先生,是不是看着咱们古府好不容易顺风顺水了些,你不找些麻烦就不痛快?"古德元痛斥着张氏。

    原本着因为之前香庐的事,他和聂锋的关系就一直僵着,偏偏前日的那批香料,也被香庐找了个由头全部退了回来,他这几日在外奔波,不就是为了打点这些事,

    他希望找些个朋友伙伴来,代与那聂峰通通气,也好将这越来越僵硬的关系打破,免得到时候失了香庐的这笔大买卖,影响古府的生意。

    怎么偏偏她张氏做事不过脑子,立马就给他找了麻烦来!

    "老~爷~!"张氏嘟着嘴,一脸委屈的唤了他一声,尾声婉转缠绵,眸中水光粼粼的,好一副娇俏模样。

    若是在平日里,张氏这般姿态一出,古德元立马心猿意马,恨不得将她一口吃进腹中,可是偏偏眼下的情况,让他没有丝毫冲动,反倒只有满腔怒火。

    "出去,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去解决!"古德元冷着脸,冲着张氏狠狠的吩咐道,见张氏听了自己的话,微坐在他身旁的榻沿上,杏眼微瞪的望着自己,一脸哀怨,脚下却不动半厘。

    他当更是火冒三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就恢复了些力气,一抬手直接挥向她身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我告诉你,今儿这是若是没给我好好处理干净了,让香庐找到借口冲咱古府施压,你就永远待在自己院子里别出来了!"

    亏得古德元受了伤,手势挥动起来了,到底还是没有力气,要不然就冲他这火冒三丈的脾气,怕是一早就将她狠狠的推开,跌倒在地了。

    张氏只是被他突然挥手向她动手吓了一跳,本来还以为自己这次绝对会手上无跑了,结果他推在自己身侧的手绵软无力,让她虚惊一场。

    只是一想到他的斥责的话,脸色就不怎么好了,直接开口顶了他几句:"静儿马上就要香考了,结果连个教香知识的人都没有,难得有先生自己送上门来,我替静儿请了有什么不对?既然老爷不喜,我现在就把人轰了去!"

    说着话,她双眼泛着些泪花,扭头就跑了出去。

    刘管家见张氏气冲冲的出了屋子,这才一脸担忧的望向古德元:"老爷,这事让夫人单独去处理,是不是不太妥当?万一..."

    做的不好惹恼了聂家的话,还不是徒增麻烦?

    后面的话,刘管家没敢说,主子做的再差,也没有奴才多嘴置喙的余地。

    哼!

    古德元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刘管家的话。

    道理他又不是不懂,只是一想到张氏竟然将香庐派给大女儿的先生拦截下来,重金留在静儿的院子里不说,她偏偏还让外人传开了。

    填惹出来这等的大麻烦,饶是气急,他还是开口让张氏自己的处理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待日后香庐再以此时为借口的话,他就可以装作不知情,香庐要埋怨,也埋怨不到他的头上来,直到是宅门内怨之事罢了!

    张氏带着王珊走到古府大门口,起初王珊被带来古府大门处,她还一脸茫然还不明所以,因为张氏只是叫她随着走一趟,并不知道什么事情。

    结果她人一迈出古府的大门,视线立马就定在了街上那个相貌堂堂的男人身上,面带星辉的一张脸,她先是闪过一道欢悦的光,继而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当下脸色一白,有些不安的退了几步,躲到了张氏的身后。

    只是她哪里想到,张氏因为与古老爷置气,早就将王珊给推了出来。

    是以看着王珊往自己身后多,她一把抓住人,直接推向了古德元的防线,声音甚是清冷的回到:

    "聂公子,人我是给您带来了,要杀要剐,您自己看着办!"

    终于从小黑屋爬起来了,继续定时送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两条路可选

    "聂公子,人我是给您带来了,要杀要剐,您自己看着办!"张氏将王珊往前退到了聂长远面前,语气甚是清冷的冲聂长远开口。

    张氏已经在院子里听说了门口的事情,知道阳/城香庐聂公子是来上门质问王珊的,是以此时张氏对王珊的态度,并不如先前那般奉承了。

    王珊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氏把她带来见聂长远,本以为她家少主是来找她是有重要的事情,尤其还是这么兴师动众的,让她瞬间觉得心花怒放,可是听了张氏的话,却很是恼火,什么叫做要杀要剐?把她当成什么了?

    王珊冷脸瞥了张氏一眼,回过头巧笑嫣嫣的往聂长远面前走了两步,凑得进了些,深吸一口气,呼吸间恨不得能闻见他身上的清新的味道,这才状似娇羞的将自己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冲聂长远行了个礼,巧笑嫣嫣的的开口询问:"不知少主师兄来巡珊儿师妹,可是有事?"

    "噗!"

    聂长远并没有回话,反而是他身旁的小厮聂小川,听了王珊的话,没有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好笑的将王珊上下打量一番,小声的嘲讽:"叫的还真是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们少爷多熟似的。

    收到自己少爷的怒目一瞪,他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去,垂下头撇着嘴在心中耻笑:你一个小小的女弟子来香庐不过两年的时间,我家爷已经在京城修习三年,根本就没见过你好吗?

    聂长远瞪着聂小川,见他低头不在胡说八道,这才回过头,目光冰冷的看向王珊:"我且问你,可是我母亲私下里嘱咐你莫要以香庐弟子身份来古府教习古大小姐的?"

    "不是,不是夫人..."王珊听了聂长远的话,皱着眉想解释不是夫人派她来的。

    聂长远哪里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待她开口立即打断她:"那你为何要自报家门,打着香庐的名号上门?"

    王珊此时在懵懂,也知道聂长远来者不善了,听着他扭曲事实的问话,当即心中一急,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只是这看门的小厮不给我通传,我才报上了自己来处,怎么就是打着香庐的名号了?"

    "那照你这么说,是因为古府嫌贫爱富,因为不知道你是香庐的人,就不放行喽,所以迫不得已才自报家门喽?"聂小川得了机会,在聂长远开口之前,率先指着王珊的鼻子质问了几句:"你确定不是你虚荣自大,借着香庐弟子的身份抬高身价?"

    "我没有!"王珊突然神色激动的冲着聂小川大吼一声:"我与少主讲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的?"

    不过看她气势汹汹的为自己辩解,却让人怎么觉得都是在心虚。

    聂长远冷冷的看着她激动中带着心虚的神色,突然话题一转,又问:"先且不说这个,我在问你我母亲分明是嘱咐你来教授古大小姐的,为何我听说你非但没有遵从嘱咐,反而收了张氏的六千两银票,转身去做了古二小姐的教习先生?"

    聂长远的话,让四周发出一阵唏嘘声,王珊的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再加上本就心虚,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王珊就是因为在香庐中,一门心思学香,人品又有那么点点问题,以至于那些同门师兄姐弟妹的,平日里都不怎么愿意与她讲话,是以她并不知道古府的事情,还有聂家的关系。

    否则的话,当初她也不会见钱眼开,反正想着都是古府的小姐,教谁不是教,既然有钱拿,自然是出钱的人说了算。

    聂长远来之前,已经从他母亲那里将王珊的秉性听了七七八八,是以此时也有些了解她的想法,遂睨着王珊,冷漠的开口:"若是你已经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今日便给你两条路选择。"

    王珊不知道古府以聂家和古大小姐的关系,是以她只觉得自己错在不该贪图那些银两,将庐主吩咐的话当成耳旁风,没有按部就班的去完成。

    王珊听闻聂长远让她选择的话,自以为是的想着,她家少主果然是个好相与的,定是要谈些条件,打算原谅她的无心之过的,然后一脸希冀的望着聂长远,等他开口。

    张氏却有些不耐,眼下这么多人在围观,全然一副瞧热闹的表情,又因为刚才分神听了几句周围人的议论声,才发觉她拦下王珊重金求请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是以她此时看着王珊的目光中,带着隐隐恨意,若不是她的上门,又怎么会给自己添了多大的麻烦。

    眼看着二人还要在在古府门口谈论事情,很恼心的想直接开口让二人滚远点去谈,可是突然想到临出门前她家老爷的话,唯恐再得罪了聂家人,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凑上前来,冲着聂长远开口建议。

    "聂公子,我看您二人在这里谈论事情总归是不好,不如还是进府来,我为二人单独准备一间屋子..."

    "古夫人说话请三思!"聂长远冷声打断她的话:"什么叫做单独准备一间屋子,我与她男女有别,您是打算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不是!?"

    张氏被噎的面色一僵,这才察觉到自己说的话让人误会了,赶紧想要笑着解释:"不是的,聂公子误会了,奴家只是觉得..."

    "古夫人不必多言,此事乃我香庐之事,我说与她说完话,立马就走!"聂长远冷睨了她一眼,抬手打断她的话,冲着此是面色有些红润异常,状若娇羞的王珊,伸出一只手,笔画了一下,开口:"第一,将你收的银两退给古夫人,跟我回香庐去,本分的做你的香徒。"

    王珊听到需要将银两退回时,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被聂长远看的一清二楚,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开口:"第二,银两你可以留下。"

    说到这儿,王珊突然双眼一方光,一心以为聂长远还是看在她同门的面子上,不想与她为难的,遂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双眼放光,希冀的看着他,就等着他开口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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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娇香怎么也没想到,身为一品香阁阁主夫人的她,会被最心爱夫君与最亲近的师姐联手利用后杀害,更没想到惨死后的她,会在香招天下那一年迎来重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她人是重生了,可是前世那穿心之恨,却如影随形。既然天让她活,这杀身之仇,缘何不报!只是,为何她的满身干戈,却总是在这病怏怏如临大限的男人前,化为玉帛。她这与生俱来的杀意,被人家轻轻挥一挥衣袖,便消失殆尽。可恶可恶可恶!她是来报仇的!!!病猫滚远点!!!软玉娇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软玉娇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软玉娇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