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是想打架
洪哥想起来了，有小弟说：在一个小巷里宰了一头猪，还给打招呼。行内都传开了！洪哥笑了起天，一个劲的夸着兄弟做得漂亮。这经验在道上传开了，有样学样，这套路也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这会儿好了，见着真神了。
洪哥有点愣神，小柯又飞起一脚将站起来的小弟再踹到一边爬着。洪哥这面子是真的挂不住了，招呼着兄弟准备上。但小柯是踹红了眼，这时候不介意见见血。一伸手挽过洪哥的脖子来，勒得像小鸡一样。也是，现在的所谓黑涩会能有个什么劲的，都是被黄赌毒给掏空了身子。洪哥也不例外。
小柯没有用洪哥来威胁他的小弟，而是将洪哥往沙发上一甩，半天都不得起来。接着又伸手一个空手夺白刃将小弟手中的一根木棒薅了过来，顺势一递将这小弟给顶到旁边墙上不敢动。其他所谓英雄们一看这阵势，都有点发急。
这是单挑啊？一个一个的挑了一个帮派。这是群欧啊？一个人打了一群人。
“放手啊？要不不客气了。”
小弟们旁边看着咋咋呼呼的就是不敢上。一看这虚架子小柯就特别来气，要是敢上来也算你英雄道义。结果就是不经打，让人瞧不起。回头一想，小柯哦，你怎么拿着黑涩会当解放军，那不是高看了吗？
“滚。靠边点，我和你们老大愉快的谈点事都不行。”
“回来。那拿我包的小子，你留下。”小柯一声滚有如圣旨下，都是一轰而散，那拎包的小子也急着跑。小柯又一声吼的将人留下。
将洪哥扶正坐在沙发上，小柯给倒上一杯茶，又给自己添上一杯，举手敬了敬。
“洪爷，咱能不能愉快的聊天。”
“小子……”
洪哥发急要扔狠话，小柯将茶杯往茶几上一跺。有点发火了！
“能不能好好说！黑涩会也讲点规矩行不行？”
洪哥不吭声了，被吓着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看眼前这家伙也是道上混的从良，凶起来比道上大哥更凶。
“洪哥，咱今天不谈别的事。就谈你这小弟拎了我的包，还有前两天在公司前的摩托车抢了我们公司一个女职员的包，内里有五万块。这一片都归大哥你管吧？”
洪哥瞪着小柯看，手上没有几两肉也被捏得起青筋。今儿风水不太好，送上门来找罪受。
“一哥是吧？你说怎么办？”
“别叫我一哥，一哥死了。你叫我柯先生。”
小柯很能装的摆着谱儿盯着洪哥看，那鹰一般的眼里冒着的是铁血沧桑，洪哥感到了那种从骨子里的冷。这一哥估计手上揣着人命。
洪哥没看错，小柯手上是见过血，但不是道上混，而是为国而生死战。洪哥忍不住低头，一口喝干杯中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柯先生，不知道你想怎么样。”
“洪先生，我只想你帮查一下。哦，你这小弟你教教他怎么将我的东西还回来就行了。我会算命，要不会有一劫的。你听得懂吗？”
小柯说得攸攸的，声音里传来远古的沧桑和那深沉的长号。听得洪哥和小弟疹疹的，这家伙咋一会神棍一会儿大哥的，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行，两天内给你！我可以走了吧？”
“请便！哦，对了，我讲个故事！”
小柯一示意请便，洪哥和小弟立即起身准备走，又被小柯的一个故事给拉了回来。
“小丽应该说过我的事吧？多听听没错的！我是个孤儿，找老婆都没人要，一直在社会上流浪，边玩啊边要饭。有时候吃不着饭怎么办，只好到狗窝里抢饭吃。有时狗不让，有时狗也没有饭吃啊，但我又饿。没法子，只好将狗给宰了吃肉。好不容易碰到个老板给我一口饭吃，我很珍惜。”
小柯说着掀起裤腿，让洪哥看着腿上的各种伤疤，还有一个明显是子弹穿过的窝。洪哥见过子弹穿过的洞，道上一位比洪哥排位高的老大天天拿着子弹孔当荣耀玩儿，洪哥记得很清楚。小柯又掀起肩上的衣服，那里还有一个眼，前面小洞后面一大片。
洪哥有点怕了，这也是个亡命之徒，跟这种人斗犯不着。所谓偷的怕抢的，抢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一看这身伤就是个不要命的。
“洪爷，你不想我又回到过去吧？”
洪哥一声不吭的走了。
小柯走出门去，职场内空无一人，外勤跑了，内勤也跑了。气得小柯一踹门，哗的一声又坏了一张玻璃。
“你们几个家伙给老子在五分钟内跑回来，把职场给收拾了，把玻璃给配上。要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小柯是真的火了，打着电话骂着人将几位内勤老师全都给赶回职场，训着人儿玩。经历今天的一场架，大家都在猜小柯是不是比黑涩会更老大。谁也不敢吭声，只是认真的做事。
小柯的包回来了，公司财务被抢的五万块钱也还回来了。小柯随手给打了个五千的红包，说是请洪哥喝茶。洪哥请喝茶，小柯没去，怕有毒。
夜，依然那么深沉。正是这个城市最热烈的时候，过了今晚，小柯就要离开虎镇的办公职场了。经历过那么多的事，还真有点舍不得。
一阵香风顺着推开的门吹进了办公室，暖暖的散发着热烈的荷尔蒙，小柯没来由的一阵冲动，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的灌上两口压压火。
一身红衣，长长的带点零乱的头发飘一般的随门而入坐到了小柯对面椅子上。腿一掀，肉色的丝袜后似乎忘了穿裤子，小柯眼一直，嘴巴没合住，茶水全流到自己衣服上。赶紧的一摸嘴巴，再假装打个喷嚏。这丑可丢大了。
红衣又一抬腿再把腿给收了起来，托起下巴压在桌上，就这么扑闪着眼睛看着小柯，小小的舌头在嘴上转两圈，将口红抹得更加鲜艳了。
“嘿嘿，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可能你得找华姐了。”
“没有啊！我就是来看看我们的英雄啊！”
小柯很想期待着英雄美女的邂逅，不过不敢，这虎镇可没有一个简单的女人。
“感谢你来看我。看过了，我也谢谢你了。我得下班了。”
“正好啊？我请你吃宵夜，有你保护，吃宵夜安全。”
说着红衣又一次舔舔舌头，就像蚂蝗一般跷着沟成一条线。往后一撩头发，红色的风衣胀得紧绷，似乎上面也没穿衣服，充满着白哗哗的诱惑。（未完待续）
第十章 被保护了
小柯想打架，但与红衣主管的打架却没有打成。红衣主管一喝就醉，一醉就说胡话。小柯一喝就清醒，越喝越清醒。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红衣主管最后还是没要要小柯送，很快的回复清醒打车走了。留下小柯还在那儿无聊的喝酒。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老苟来喝酒吧？”
“你不找你的红衣知己喝了？”
“你咋知道？”
“我就坐在你对面的茶楼喝茶，你说我知不知道！”
“深市套路太深了，我要回中部！”
苟总一个劲的哈哈大笑，就如同傻子一般。笑着拿手指着小柯，意思是尽在掌握之中，不知不觉的被小柯灌了几壶酒。灌着灌着还被灌哭起来，一个大男人乌乌的，什么情况啊？
“小柯啊？这两天你是威武了，但哥可不好过啊？”
这什么情况，这两天小柯守公司，提心吊胆的担着所谓的黑涩会来找碴，没想到这哥又出状况了？
“哥被保护了，收了保护费了？”
“什么情况？”小柯虽是醉意渐浓，却也还是一霎时清醒，这明显是太岁头上动土啊，不知道哥最近打趴一个所谓的帮派啊？这也敢惹？
“我们的菜蔬鲜果被这边承包市场的一家公司给包圆了，由他们配送。价格高不说，质量还不好。不订购就喊了几十号人守在店门前不让人进。这生意也没法做了啊？”
“报—警—啊！”
小柯真醉了，虎镇的警察忙着呢，哪有这闲工夫处理鸡毛蒜皮的事。再说人家就坐在那儿休息，这不犯法，警察也不能胡乱抓人啊！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小柯家开的啊！
“你能不能和他们商量一下？”
小柯没醉，反倒是老苟醉了。你以为这黑帮那派别都是我小柯家开的，人人都得给面子啊？不能够啊！
“这事可谈嘛？反正从深市将菜和水果运过来要成本不是，还不如从他们手上拿。谈得好就将他们这儿设个仓储物流中心呗！”
“哪有那么好，不吃了我们就不错了！”
老苟这两天是被黑道大哥盯着梢逼着采购给弄怕了，至今心有余悸。就怕走着走着遭一板砖给上一刀子，可不像小柯这流氓无牵无挂的。
前怕狼后怕虎真是让小柯低看一眼这西北汉子了！抄起电话直接就拨出去，一边的老苟脸上喜色一闪，你小柯还是被我激将了吧！哈哈哈，喝我老头的洗脚水了。
“陈爷，你好！我是life’swholesale的经理柯丁一！”
“谁？”
黑老大陈爷听了两遍也没闹明白是谁，连问了几个谁。小柯解释了三四遍都没有听明白。
“老子是柯丁一。”
“哦，柯哥！”
陈老大似乎是知道小柯是谁了。真是没文化，说个英文听不懂，说个老子就明白。
“这样的，我明天到你地头坐坐，最近您很照顾兄弟生意。我也得拜个码头请个茶不是！”
“行，恭候大驾！”
什么意思，这会拽文了不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小柯一生气，干脆的将电话挂了。
一早小柯带着苟总按传统拎着个猪头，一蓝水果和一封红包走进了虎镇最大的农贸蔬菜批发市场。走进了所谓的某某农产品开发公司，走进了陈老大的办公室。
“初来贵地，未及拜码头，礼数不周，还请陈爷多海涵！”
小柯的抱拳，两拇指交叉压在拳上，对着陈老大一拱手算是招呼。陈老大吓了一大跳，什么事把这老江湖给招了过来啊？这是老辈的玩法儿，我不会啊？我们都是新社会的好公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什么时候把个旧社会的小渣渣给招来了。
陈老大举拳不知道如何举，握手又缩回去。只好机灵的随意招招手数是招呼过了。
“不知兄弟有何贵干？”
陈老大还想拽文，小柯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是个草包，没有见过世面。也就随意的打开话匣，不跟你来老一套，怕陈老大会被玩儿嗝屁！
“陈老大就不请兄弟里面坐坐，也好多亲近一下。我可是带着猪头和果蓝来的哦！”
这规矩有什么说法，拎着猪头就一定要请进去坐吗？陈老大不知所措，也只好引了进去，让兄弟们赶紧的走开了去，别老在旁边看笑话，老大的笑话是谁都能看的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眼睛一瞪，带动着脸上的肉都在抖，挂着几分狠厉却少了几分威严。这小柯就不害怕了。就是一个靠狠起来的人，非上位者可比，也并非久居其上。让你狠不起来就行，你可没那么大的心机，吃定你了！
小柯走了进去打上一封红包，陈老大捏了捏，不厚，但也过得去，顺手就放在茶案下收得挺快。陈老大估计是两千左右，拜码头，钱不在乎多少，在乎的是诚意。
“您摆茶，我敬您一杯茶。”
小柯伸手示意，随便的坐在对面，老苟倒成了跟班。陈老大有点急，准备坐下又缓缓抬起屁股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柯，一副凶狠的样子想要给人一种吓人的感觉！当然没有吓住小柯。
小柯再一伸手，往旁边一引，很豪迈的侃：“陈老大，兄弟我很诚心来拜个码头，不会连杯茶都没有吧？”只要你给我倒茶，气势上你就输了，输了阵那还不是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老大见过狠人，见个流氓，见过各色人等，就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你小子不是来拜码头谈判的吗？老子都准备好了人和家什，咋的？你倒搞得好像来做客的。你小子脸真厚。
“你前两天将洪哥给收拾了？想到老子地盘上抖一抖！”陈哥斜着眼边说边倒茶。
“谣传。绝对的谣传。出门靠朋友，在家靠兄弟，洪哥放我一马，我敬洪哥四海，算是朋友吧！”
低调，赢了也得低调，没必要搞得自己像黑涩会不是。说着端起茶杯举过头顶送到陈老大跟前。
“陈爷，请喝茶！”
小柯这一摆姿势，陈老大更迷糊了，怎么就一套一套的呢？不知道哥没文化啊？不过还是接了茶一饮而尽，也没管烫不烫的！
“感谢陈哥交我这朋友！小苟，上猪头和果蓝！”
老苟同志赶紧的递上，陈老大更迷糊了，怎么还有这些环节呢，思量半天还是收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四海之内皆兄弟
“谢陈爷，来，走一个，我敬您！”小柯端起茶杯碰了一下算是敬了陈老大，再伸手一握，力道刚刚好！
陈老大是被小柯给绕迷糊了，不是来谈判的，就是来喝茶的？这江湖规矩也太熟太老套了吧？这小柯干嘛的？
就这么被小柯给绕着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屁，陈老大事后砸了老半天杯子才闹明白——被忽悠了。但这会还懵着呢，被小柯牵着鼻子走呢！
“陈爷，您对兄弟的关照兄弟感谢。您给我们划的道，兄弟也认。”
小柯再敬一杯茶。陈老大就奇了怪了，认了还来谈什么啊？苟总也急了，想插嘴不敢，怕打。
“不过，陈爷，您四海，兄弟有个想法想和您说说，不知您愿不愿给兄弟一点时间？”
“说吧！”陈老大也想知道小柯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一摆手一点头老大的气势尽显。猛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是不是我们的果蔬哪个涨价销量就立马下去了？这时库存就大了是吧？烂的还不如赚的这价差对不对？”
说这块的事陈老大门儿清，就这么回事，难道你还能想到别的办法不成？
“如果我们逼着各水果店来进货，您是没有损失，但却砸在店主上手了是吧？”
陈老大点了点头，还带着笑。那又关我什么事，老子能赚钱就是了，管你死不死！
“久而久之，开水果店的就少了，甚至超市都不再卖水果了，您这边销量就少了，市民吃水果宁愿从外地买对不对？”
这一分析还真对，最近是有很多水果店不开了，公司销量也少了，要不也不会去逼这什么连锁店了。这店也是有背景的啊！
“如果有一天市面上都没水果了，那会怎么样！”
“老子顶多不做这生意了，还能咋的？”陈老大被小柯这么连续的问连续的点头逼得有点发急，一发狠也就准备不管不顾了！
“不，陈爷。这结果不是最终结果，您有可能被政府给灭了！我们都在江湖混，不犯政府底线没事，犯了可就不那么好说了，对吧？”
这事陈老大还真没想过。也就认为一个强买强卖是工商的事，也没多大的事。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不可不虑啊？不等陈老大反应过来说话，小柯接着连珠炮的说。
“陈老大，果蔬就是要转手快销量快才能赚到钱对吧？我有个观念给您分享一下！”
一听还有什么好的方法，能不动干戈谁愿意动啊？谁也不愿意吃地下饭不是！
“请指教！”陈老大江湖的摆了个拳。这算是服了小柯吗？小柯可不这么认为，这是在爆发的边缘。小柯这是在踩刀山，好则一切都好，不好可能今天得打出门去。
“我们可以将所有蔬果设三个批发价。规定一个最低订货量，哪个量是自己来拿货，哪个是送货上门。”
小柯侃侃也没什么吸引人的说道，陈老大哼了一声，老苟紧张的得不要不要的。
“设三个时间段，比如一天一送的是最低价，三天一送的另一个价，三天以上的再一个价。逼着蔬果店快速的销啊！表面看您是少赚了点钱，但销量大您赚钱就多不是！”
“这没有什么好的！”
小柯被鄙视了，说了这么多就被一句话给打发了。这是要崩的节奏啊！小柯做好了牛不喝水强按头的准备，随时准备招呼，打怕你再说！李晶总是全权委托小柯来操作这事，“哪怕不在虎镇开店了也不能惯出毛病来”就是李晶的指示！
“不过可以试试！”
你妹，别调胃口行不行！
“柯总，我不留你了，先按你说的试一下。不行再说！”一拱手，径直的走了。准备操作这事去了。现在公司是销不动就加价，越加价就越销不动，越销不动就越砸手里了，蔬菜普通的买不起价，特色的没人买，也是个愁。试试再说呗！
小柯要的就是个水果的新鲜，要的就是一个快速的流通，要的就是一个比从深市运来低一些的成本。提的这个建议明显是能达到这三个目的的，又何必去赢了面子失了里子呢？
陈老大在果蔬圈子里还是有很大的号召力的，当天晚上就将虎镇所有果蔬老板给请了开会，公布了所有果蔬的批发价与销量和订货速度要求，一些大店明显的感到自己竞争优势，当场拍板多订货。
陈老大可气了，原来你们这帮家伙是能销而不销老子的菜与水果！这会儿都显出原形了，但回头一想还真没法子。——我们现在是公司不是黑涩会！
陈老大这一周是真高兴啊！天天有大店进货，而且很多店不用去逼也自动的跑到公司来了，便宜啊！更重要的是深市也有主顾到虎镇订货了。一看利润反而多了，那叫一个高兴。也意识到没文化真可怕，你看人家小柯不就流氓学文化了吗？
这天，小柯又在愁这物流与配送中心的事，成本啊，居高不下！陈老大很客气的带着兄弟拎着果蓝扬着请柬来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找的哪个老江湖学了个四不像的礼仪在小柯这儿摆着。
拱手像打手，递请柬搞得像下战书，小柯要不是知道陈老大没文化，真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陈老大是诚心的，小柯喝酒更诚心。兄弟酒清如水浓如血，不喝见血酒只喝清如水。那就是白酒啊，还搞得那么一套套的，有文化就可以圈圈套套啊？不过，陈哥学了几天礼仪后还真就吃这一套。
平常洋酒、红酒、啤酒喝习惯了，哪能喝得动白酒，结果带着的一圈兄弟都喝趴下了，小柯还没尽兴，到了最后陈老大都变成了陈小弟了还乐呵着。
老苟今天是菩萨，只闻酒香不喝酒，看着小柯把人黑涩会往死里灌，那个急啊，恨不得上去拉着小柯逃命。但没想到小柯就这么喝着还能喝出感情来，一场风云际会变成风清云淡。
“小柯，你混过吧？”
“呵呵，我无师自通！”小柯随意的与老苟说，老苟不信，连陈小弟也不信，有事没事的缠着小柯听故事，说说公司怎么管理，江湖礼仪咋个玩。把个小柯愁得，头发都白了两三根！（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相忘江湖事
说出来好笑，虎镇life’swholesale的果蔬配送居然是黑涩会给解决的。说出来更好笑，当地菜帮居然从良改白道了，这还是life’swholesale的功劳。用李晶总的话说，这可以拿个综治奖，放到国际上能拿个诺贝尔和平奖什么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玩笑话。不过流氓也要学文化倒是从陈小弟开始了，居然有教育机构还真开了一期emba班，定向招生陈小弟等兄弟！
陈小弟的问题是解决了，公司在虎镇的果蔬物流与配送也解决了，但总的物流配送却没有解决，而且一个店至少有一百多类几百个商品，均摊起来，单店单品销量并不是很大，这就让供应与采购、物流与配送、店面与管理都是一个很大的难度。可以说，便利店的开设成功最大的因素在配送。
小店可与超市的经营不太一样，让苟总和李晶总愁白了头。这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运作大型ka卖场的专家遇到蚊子小店就束手无策了。小柯没事人一样，反而沾沾自喜，解决了果蔬的采购配送问题，而且可复制，进而扩展到整个生鲜类。所以小柯是功臣，可以不用太操心其它事，享受成果就行。
看着小柯这功臣般炫着还无所事事就不在一条线上的表现，李晶总和老苟很气愤。特别是老苟还悄悄的给李晶总打了小报告上了小柯的眼药。谁说西北汉子就一定实在呢？照样朝着兄弟背后一枪。
“柯大爷，最近可好！”
电话接得莫名其妙，哪位有这口味，嘲讽中带着崇敬，小柯当是崇敬就好！
“哪位啊？爷最近心情好，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有屁快快的放，没事别耽误我喝茶！”
小柯就是一个嘴贱的角，嘴贱的下一秒迎来李晶总的火冒三丈，也让小柯在愤怒中听出音儿来。
“柯丁一，你给老子今晚滚到我办公室来！”
“老大，今晚啊？您在办公室啊？”
“我等你！”
小柯找到苟总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傍晚了。再和老苟一请假一收拾行礼，那也是夜幕沉沉。其实老苟很舍不得小柯走，但“老苟啊，李晶总对我在这儿的一举一动是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对我评价不高啊？兄弟只好走了啊？您就受累吧！”一句话，让老苟也无话可说。
要说，这也是小柯故意的。其实李晶总可没让小柯回去的，而是说到办公室汇报。小柯听差了，假传圣旨转换频道。
深市虎镇不远，赶到公司的时候也差不多十一二点了。小柯还是很努力的找保安要开了公司的门迈进李晶总办公室，就那么坐在他的了办公桌上，看着疲惫的老大正在沙发上打鼾。也就没有一副如临大敌的准备紧张应对。
抽出一颗烟，点上，悠悠的抽着。再悄然转身的找到杯子倒上茶，打开电脑玩玩挖地雷。小柯连赢几十把，赢得开发软件的都要怀疑人生了。一个黑影从身后映了出来，刚好地雷一炸，黑影一盖，吓了小柯一大跳，从老板椅上弹了起来。
“你倒挺自在，跷着二郎腿抽着烟，喝着茶玩着电脑，还坐着我的位置上，想抢我位置是吧？”
李晶总带着笑，和谒可亲的和小柯开玩笑。小柯更是放松下来，无所谓的口花花。
“反正未来您也要高升的，留给子弟兵也不错，我先适应下啊！”
说着，小柯又准备坐下去。
“你还有规矩没有，进来不敲门，进了就乱来。谁教你的，你要是今天汇报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晶总真是火了，就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人，还自诩子弟兵，有吗？脸太厚了。
“我老赶了一夜的路，茶都没一口，见面只有吼，还有没有人情味啊？”小柯嘟囔着，一副不畏死就不怕死的样子。偏偏声音小还能让人听着。
李晶总那个气啊，别的员工一听领导发火那是要多紧张有多紧张，不吓出尿就不错了，到了这小子这里倒好，纯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嘛！气急了，也冷静下来，从冰箱里拿出罐饮料来递给小柯，示意坐下说。
“早知道有这玩意儿喝什么茶啊？还有吃的没有，饿死我了？”
李晶总努努嘴让小柯自己拿，小柯没客气，直接把小冰箱拿了个干净，还示意老大也吃点。李晶总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个没脸没皮偏还有个性有能力的家伙。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什么都明白，就是装糊涂。你当真他开玩笑，你开玩笑他耍赖，等你没辙了他给你一点好家伙。
“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小柯话刚出口，李晶就将桌上东西往外拨，“哦，哦。从战略上来说……”
“少废话，你就说措施，我不想听你如何说。”
小柯正准备做个铺垫，来个长篇报道，结果被打断了，李晶总只要措施。
“我没想好。”
李晶总又准备拿走那些吃的，小柯只好继续发挥。
“我只知道我们做不到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港地的嘉士就既有ka卖场又有便利店，何况便利店的模式就是鬼子发展起来的，7-eleven、familymart、lawson都是学习的榜样啊，干嘛非得在家里转圈圈啊？”
小柯抱怨着老大老是拿着几个破饼干什么的威胁自己，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也没有把李晶总从沉思中扯出来。小柯也不说了，用吃得喝的把嘴巴填满再说。
“砰”，李晶总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小柯一跳，饼干噎在喉咙里，呜呜的到处乱摸水。还是李晶总倒了凉水来救了命，不好意思的在旁边看着小柯出洋相。
“你回去早点睡吧！明天早天赶回虎镇去！”
“苟哥那儿我已经交接清楚了哎。您不是要我回来上班的啊？我勒个去！”
小柯故做吃惊，感叹领会精神错误的看着李晶总，半天也不再吭声。意思是虎镇不回，那就是个火坑，谁愿去谁去。
老大思考了很久，把手一挥。
“你留下，陪我去日本！”
“去不了，没护照。”
“那你就去港地，我们约着见一下嘉士老板再说！”
小柯有点小激动，终于可以再见到那魂牵梦绕的兄弟们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专业的事交给不专业的人
最终小柯还是没有去成港地和鬼子国，还被部队引伸管着呢！更没法去学习世界最好的三大便利店运作手法了。
当然，李晶总和“苟不理”同志带队去了一趟日本，玩儿一圈又回来了！还是没有学到什么东西。用老苟的话说，看了一圈买了一圈喝了一圈，然后就没了，人家见都不见我们！
“小柯，你是真被管制还是假被管制啊？”
“真的真的，真金白银不掺假。干嘛啊？老大，有的事你不能问我不能说的！”
李晶总望着总是拿着管制说事的小柯直翻白眼，好像说得真的似的，我不问别人还不知道。一个小兵仔三五年不出去也就o了，哪还有第六七年还管着的？欺负我不懂是吧？
李晶总翻了半天白眼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很多事谁也说不定的，何苦不装装糊涂呢？只是看着这家伙逼一下走一步，不逼着日子就过得潇潇洒洒的，一点都不替老大分忧就惹人气。
“这次去日本没学个什么。你怎么看？”
李晶总总算记起小柯是抽烟的，甩上一根烟，自己也点上。猛的抽一口，急了点，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看您这事，不会抽就不要抽呗！”
小柯很狗腿的递上纸巾给李总擦眼睛，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多马屁有多马屁！顺手的将李总没抽两根的好烟给顺走塞到口袋里。李总看着小柯这龌龊样子真想给上一家伙，拍个马屁你还顺走一包烟，真是没出息。
想归想，还是站了起来，打开柜子拿了一条好烟扔给小柯。
“哟，软中华，谢老大赏。”
小柯一鞠躬一抬拳作揖到地，摆足了一个小人物接到大人物赏的姿态。李总笑了，这小柯就是个开心果。
“都是别人给我烟，你倒好，从我这儿顺烟。”
“嘿嘿，不一样。哪能一样呢？”
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小柯也没有说，李总也不点破。的确是不一样。
“老大，港地嘉士那儿我可以约一下，见见。有个建议，一是学经验，他估计得推荐一个管理咨询公司来做的，我们就当花钱买经验呗。另一个是合伙经营，我有全国已经开设好的保险网点，他有先进的经验，这就有得谈了。”
“你认识嘉士的老板，大老板都没约着呢！”
把个李晶总吃惊得可以嘴里塞个鸡蛋，这烟还真是给得值。
“你们走了是康庄大道，但蛇也有蛇路不是？”
有靓姐的牵线，嘉士的黄生没有再一次拒见，总算是给了李晶总一个面子，就在环岛新的cbd里和李晶总坐了坐。
“黄生，久仰您的大名，今天总算见到真神啦！”
李晶总一脸的钦慕，抱着黄生的手使劲的摇，就差抱上去亲两口。这家伙算是魔怔了。
“李先生，您客气了。上次您找我，我正好有点事离港，照顾不周。今天我们正好多聊聊！”
黄生面面俱到，稍解释一下解开一个结就直接谈正事。再说，现在的life保险在内地的势力算是较大的，难免不相互帮助一下，也算结个善缘吧！要是上次就说到是life，黄生可能也会见的。
“大型的ka卖场是我们在零售的主业，便利店只能算是个补充，港地与内地最大的区别是：地小，集中。所谓的物流啊、配送啊、集中采购啊什么的都好解决。你们可以派人到我们公司来学习一段日子，但要套用到内地很难，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一直下不了决心将ka卖场开到内地去。主要是没什么什么独特的优势。”
黄生有事先走了，旁边作陪的分管零售业的陈总代替黄生接待李总坐下聊，也将嘉士的态度说了出来。那就是让你学，但没有核心的优势可学，我不参与life’swholesale的发展计划。
陈总详细的给李晶总介绍了嘉士零售的采购、配送与物流、单品牌入驻、供应商管理、店面陈设与美化等。李晶总对ka卖场这一套都懂，但对便利店的物流与配送却没有任何办法。通过陈总的一番介绍，更迷茫了。
“李总，很多事，今天很难，明天或许就很容易啦；你和我觉得很难，但别人不一定难啦！在内地也有很多的便利店，都是采取加盟的方式啦！你们也可以学一下的啦。”
李总最不想的就是加盟的方式，给了加盟费挂个牌子就万事大吉，最多是再配送点七七八八的货品就行了。店里都是价低质次劣的商品不说，一堆假货，更是支撑不起与life保险的结合。
似乎还是没有排解完心中的结，会见也就成了一场应付友谊的喝茶。喝得感情倒是深了，嘉士更是表达了与life保险建立合作关系或者增资入股的意向。不过对于如何解决便利店的问题却始终无法解决。
临走了，陈总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们啊，是守着金山要饭吃。你们不是通过奥多的靓姐头介绍过来的吗？找她们就行了啊，我们都请他们做顾问的。”
“啊，哦！我知道了，谢谢。”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还得找小柯这家伙。又得一条烟出去了吧！
“小柯啊，我在港地，可能今天还回不去。”
小柯木了，老大留港难道还要给我这小萝卜头说吗？还是有什么深刻内涵吗？
“那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小柯说着就准备挂电话，真以为老大的国际长途是那么好接的，准没有什么好事，挂了再说！还没挂成，李晶总的话又传过来了，逮着小柯就是不放。
“您认识奥多公司的人吗？引见一下，正好拜访一下。”
“哦，好吧！”
小柯充满了委屈，原来就这事啊！还不停的给下套，有必要吗？只好乖乖的帮着约见。当然也帮李晶总省了一条烟。
其实烟不烟的对小柯来说无所谓，只是不玩套路就行了。小柯人实在，奈何这世界都带偏光镜啊！
靓姐很给面子，直接打电话给李晶总，“你们随时都可以到我们公司来，也随时可以打电话。只要我在我都会很好接待你们，就是不在也会安排人接待的。谁叫你和小柯是同事呢！”
原来是卖小柯面子啊？李晶总算是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转来转去鬼打墙
“我们life集团与life’swholesale诚炙的欢迎奥多的专家老师到我们公司指导视察！”
见着靓姐的李晶总被靓姐团队的风采所折服，拉着靓姐的手不放，使劲的倒着客气话，也是病急乱求医，好不容易的见到阳光，哪能再走入阴暗中。
更让李晶总心折的是靓姐团队能一针见血的将问题说得清清楚楚，但一谈到实质性解决办法时就要签保密协议。虽说这是双方都有约束的协议，但总的来说，这协议更多的是对life’swholesale及李晶总的约束。李晶总没签，所以靓姐也就谈点友谊，而且是纯粹的友谊。这让李晶总一个劲的腹诽着资本主义的这一套就是唯钱论而不唯友谊论！
“我这是当您发出口头要约还是朋友之间的客气呢？”
靓姐嫣然一笑，顺道将手抽出来甩了甩，意思是你李晶总过了！李晶这才意识到抓的是一位美女的手，嗨，这女强人做得，性别都没有了。当然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是要约，是要约。”
李晶总一个劲的点头，连声回答。
“那我给你说个简单方案吧？”
靓姐像是狐狸逮着兔子，那妩媚笑容中总让人觉得有阴谋。
“您说，您说！”
“我们可以派个咨询团过去，路费、食宿及专家补助你们一应承担，给个一两千字的报告给你们，主要是实质性存在的问题在哪儿，不给解决方案。这份报告你给二十万块！看在小柯面上减两万。”
靓姐说得是理所当然，好像点出问题不给方案是应该的。当然末了，还是给了小柯点面子的。
“十八万啊？”
李晶总觉得这学费挺贵，发现个问题就要十八万。但靓姐觉得是抱怨小柯面子不够，理解出现偏差。
“小柯的面子只有两万！谢谢！”
李晶总有点失落，回头一想，这鬼子国考察一番不也花了三十多万吗？不是也没有个结果，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吗？再花三十万也不多，至少不像表面是没有建立密集的物流配送中心所导致的问题，实质是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
便利店出了深市成本就居高不下，做为便利店来说又不可能打出个所谓的高端便利店的概念，就是打出来也没有人认啊！便利店本来的目的就两个，一个是便，方便不出社区就能获得日常的生活用品保障；一个是利，能够相对多走几步路花个车费去批发市场要便宜一点就行。如果走一个高端，提了品质少了客源也是白搭。
口头要约奥多公司是不会来的，李晶总只好用电传的方式再次发出书面要约，这还不算，干脆派人到了奥多公司送上要约书。这时靓姐才珊珊应约，“会组织专家团队考察一下的，在此之前请将合同签了，把款一次性全打过来吧？”
什么，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可转一圈也只有奥多愿意指点一二，没办法，人家谱大。
的确派谱儿大，靓姐带队，带的还是原来滨江的几兄弟过来了。直接坐进会议室，先把保密协议一签，直接拉开谈判的架势。
靓姐很精干，深灰色的职业套装上带着个镶宝石的胸针，妩媚中体现贵气，自信中体现稳重。一番言谈下来也随意的问出了不少问题。
对面的life’swholesale几位副总就不那么自信了，有位副总因为紧张直接跷着二郎腿抖了起来。
“原本我是不想说的。但对于我们来说，是打交道的公司里最没有礼貌的一个。一个副总在洽谈的时候跷二郎腿也就算了，还颠来颠去的。这是对我方专家的不尊重，你们能发现问题还要我们出现做什么呢？”
靓姐三句开场白后就给了一闷棍下去。这也不是真的就因为跷二郎腿觉得不尊重，纯粹是管理咨询公司的套路，震住所有人，然后我说的你就觉得是对的，哪怕错的你也会认为是对的。
被点名批评的副总脸像虾子一样的红，李晶总也木了，这是唱的哪一出，谱也太大了吧？只在在角落里做记录的小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第一次会谈在靓姐的强势下，得出个统一的结论，那就是小柯陪着专家组从深市到虎镇，再到莞市、惠州各地实际考察。小柯热切的张开双手将弟兄们抱了一圈，又伸手向靓姐求抱抱安慰。
“你这惫懒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变！看到你能走出那段阴影也替你高兴！”
“嗨，这阴影是走不出的。估计百年后相见时再求原谅吧！”
这话一出，靓姐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三年没见，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想我就多打几个电话呗，都是我给你打，你不知道国际长途多贵的。”
小柯的插科打浑逗笑所有的兄弟，却也吸引了不少仇恨，挨了一顿胖揍，深切的体会到兄弟是用来卖的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了。
陪同考察是幸福的，老苟带着小柯陪着专家们这个店看看，这个店周边进行走访调查，问卷调查，进店调查，数据调查什么的，然后一个个的再回头看，将问题逐步的缩小形成最核心的最实质的问题。
“小柯，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一轮轮下来，差不多也花了半个月以上的时间。靓姐开始考起小柯来，小柯也不希望再见面就被考糊。
“我想，问题得有三个层次的问题。一是采购问题，对于销售数据没有及时统计，采购分类不明确，所以从源头上出现滞销还一个劲的往下面配送。二是配送物流的问题，距离过长，运输成本加成较大。三是销售问题，销的好的没及时补，销的不好的过期了，所以产生成本较大。”
小柯使劲的卖弄，意思是本策划师的能力没有滑坡，还是一流的吧？说得那是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就差个唾沫横飞了。
“嗯，还行。”靓姐一句话就将小柯继续卖弄的心思给绝了。
什么是还行啊还不行啊？这是很多心血凝聚啊！
“一句话，购、销、物流的不匹配及信息的不对称导致精细管理缺失。”
小柯长叹一句，还是人靓姐有水平。（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奥多管理咨询公司花了十八天收了十八万跑了十八家店最后得出一个两千字左右的分析报告。报告的主旨就一条：
采购、物流、销售的信息传导失真导致各环节的不匹配，进而产生冗余成本而构成成本上升的主因。
李晶总收到报告，靓姐也派人做出演示和解释，不解释倒好，一解释李晶总差点气得将报告撕得粉碎。
一个问题衍生出三个板块的问题，三个板块又从客观的条件问题到主观运营管理问题列出几十条来。最终一看全是问题，life’swholesale在李晶总的带领下是失败的。这就是这份报告的引伸结论。
“请问一下，如果是贵公司如何解决呢？”
“李总您客气了。这又是另外一个案子了，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在内地运营的资质了，可接不了贵公司的方案解决案子。”
李晶总气得不仅想撕报告，更想砸杯子赶人。但还得忍着，人家算是将核心问题用一句话给总结出来了不是。
“李总，如果您想解决问题，我们愿意给您推荐一家公司。应该能很好的解决您的问题。”
总算听到一句人话，还有后招。李晶总也就平静下来了，听听下文也好。
“滨江有一家叫凡华企业集团的，其中有凡华管理咨询公司，应该来说在业内口碑非常不错，你们可以找找他们联系一下吧！”
李晶总平静下来后就想笑，问题是境外的人找到的，解决的还是自己人。早知道直接找凡华不就行了。
不行，货比三家，先找其它的管理咨询公司接洽一下再说。
凡华的对外营销靠的是顾问企业的转介绍，靠的是ks集团的几次内部消化，也在圈子内打出了名气。有名气后也不再做电销来拉客户，而是客户上门来请教，自己还摆个谱，可以说是将奥多的套路运用得娴熟，还让客户发不出火来，最后乖乖的合作。要知道，对企业管理者来说，谱越大就有一种靠谱的心理暗示。
李晶总安排人打一圈电话约着上十家管理咨询公司谈，绝大部分管理咨询公司立即派人过来求着谈，开出的条件是说不出的好。不过也有对life’swholesale不感冒的公司，其中以凡华为最，根本就不理。
“你们先来我们公司考察一下再说下一步吧？”
“你们不到我们life’swholesale来看一下？”
“不了，合不合作还两说，先确立可合作再谈其它吧！”
看，人家就是那么牛。也对，不牛的话牛得不行的奥多也不会提凡华。李晶总与十多家管理咨询公司谈过后还是觉得少了那么点味，比奥多差远了。没法子，只能去看一下凡华再说。
接待的是于丹，带着李晶总到处兜圈子，凡华服务过的滨江企业，李晶总都看遍了。每一家企业都给予凡华高度的评价，那些赞美让李晶总都觉得假。无奈，人家还都说得出来。
看完那么几家服务过的企业，这才正儿八经的请李晶总进入凡华总部谈。
一进门，淡淡的灯光下，每走一步都会有个光电感应的触媒会被触发，然后传到墙上，再增加一条条激光线，映射的图片与介绍依次显现。时代感与未来感十足，让人震撼。当然这是凡华接待客户的走廊。
又是小柯应付领导的那一套。从公司沿革、发展历史、社会价值观与企业使命，再到公司的各位专家，其中还有很多国家级的经常出现在电视媒体上的专家教授也在墙上挂着，还不是最高的。最高的是一群英文名的高鼻子外国人，更有味道的是靓姐和奥多上次的专家们居然还是名誉专家。这就耐人寻味了。
经过一条长廊，就是案例展厅。每个曾接受服务的公司老总与老板都会讲上一段夸奖凡华的话，被拍下来在每个案例前播放。来到哪个案例前就由光电触媒触发而形成一个完整的案例展示。
老虎不吃人但能唬人，李晶总就被唬住了。奥多都没这么现代化，都没这么高大上，这凡华是有高人的啊！连这赵靓总都只是个名誉顾问。
欣赏完时光走廊与案例展厅，门恰如其份的打开，糖精唐总一身深蓝职业套装带着一群专家——也就是那几个老总，站在门口迎接。
“李晶总，欢迎您来凡华视察指导！”
糖精轻轻的握了握手，就像蜻蜓点水般点了两下。李晶总还没有一握手就缩回了，尴尬得不要不要的。
“唐总，您是年轻有为，久仰您的大名啊！”
“谢谢您的夸奖，这是小女子的荣幸。您是靓姐的朋友，那也是我们的朋友。朋友间也就不用太多的礼数了。随便聊聊，就当走亲戚！”
李晶总反应不过来了，我是来视察的好吧？不是来走亲戚的好吗？我难道看着就像是闲得无聊来找人聊天的吗？
虽然心里腹诽，但面上还不得不露出真诚的笑容，意思是你说得对，脑袋里却还转着圈儿想着法儿应付的同时思忖总要有点干货才好。
嫣然一笑百花开，这是于丹邓波他们，冷傲中带着一丝暖意这是糖精。引领着着李晶总一行到了会议室。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小柯在你们那儿还好吗？”
“与小柯有关吗？”这是李晶的想法。
“又闹什么鬼啊？”这是凡华合伙人们的想法，齐刷刷的看着糖精。糖精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好像被抓住了小辫辫。红了不到一秒又回复正常，用牛眼瞪了回去，我就这么想的又咋的。
“咳咳，不知您说的是柯丁一吗？你们是？”
“柯丁一是我们老大，唐总的老公！”
异口同声的将糖精得卖了，这下糖精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谈判与视察变成了红娘牵线搭桥的。
李晶总那个气啊？转来转去鬼打墙，只缘身在此山中。最后这方案搞得不好还是小柯做的，要知道小柯这小子可是有很多鬼点子还行的。我就说怎么动员着我到鬼子国港地跑一圈呢？原来是引出自己老婆公司接啊？
李晶总真的错怪了小柯，还没到这一步呢！都是满满的套路，谁知道现在糖精这么没有底线了呢？（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云深不知处，为师采药去
李晶总也是一秒后回复呵呵的本色，员工家属啊，这一切都好说了。
“你看唐总啊，你们保密工作作得好啊？这样啊，我们life’swholesale的物流配送解决方案就交给你们了。不用我们费心了吧？”
李晶总嘴里说得客气，心里都不知骂了多少的娘了。一群大骗子，套路深得很。花钱让哥买教训玩儿呢？
“李总，朋友就不多说。我们呢也不能因为有所关联就要求你给这个案子给我们做，你们呢也还是多考察一下再说。私下是朋友没错，但这生意上的事还是公事公办的好。您说呢？”
糖精说得客气，隐隐的还拒绝着。李晶总更不明白了，你们玩了这么多套路难道不是为了拿下这案子吗？有味道！李晶总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被糖精给拿手一指“关爱健康，请勿吸烟，这是我们给您身体上的最有价值的建议！”牌子，浇灭那冒上来的瘾又淹灭了火。
咋还那么傲呢？真不想接这案子吗？
“糖总，既然小柯在我们公司，又是life’swholesale这边的督导老师，那您对我们情况应该很了解，由你们做是再合适不过了的事。只希望不要宰得太狠了。”
李晶总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呢，话中有话的回了一句。将烟顺手弹到很远的垃圾桶里，那划过的弧度让李晶总自己看着都觉得有如彩虹划过，漂亮得令人淘醉。
“李晶总。不管我们与小柯的关系如何，但我们的合作不能掺和到私人感情中去。再者，我们必须权衡贵公司可操作的价值，有句老话叫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无缘的话，再好的朋友我也不敢接。您说呢？要不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喝茶聊天，然后您找人和我们专家对接，可接我们就接，不可接我们也给个建议什么的，也算是尽朋友的心力。”
这话说得多漂亮，好像真的一样。小柯这样实在的人是说不出来的，糖精那么正真善良的小姑娘在社会的涡流中冲得圆滑起来了。
李晶总真的就纳闷了，先是震撼展示实力，又是说朋友拉关系，回过头来公事公办爱理不理，这三步曲后还有别的招不成。
“唐总，life’swholesale是我一手打造的，有个什么毛病我还是很清楚的。也还没有到不可药救的地步，公司也只是希望将问题解决在前面不要影响发展而已。当然，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是我一贯的做法，这才有了我们想请顾问公司的这个初衷。要不然，我们也只好撸起袖子自己干了。”
李晶总用食指轻叩着桌子睁着眼说瞎话将便利店的问题无限的缩小，将影响无限的消弥。一副有你无你都无关紧要的样子。一般当李晶总说出这话的时候，顾问公司都会乖乖的降低价码贴上来，可谓是屡试不爽。
“李总，看您说的。我们可没说life’swholesale有多大的问题哦。相反，我们在接到你们来视察的要约后我们便认真的做个一番调查，认为你们便利店与保险相结合的模式真是开了寄生营销的先河。更是一大创举，问题只是发展过程中的很小插曲而已。”
什么营销——寄生营销，算是听到新名词了。就凭这新名词这凡华就高人一筹，但谈判如战场，能争取一点是一点。我听！李晶总桌子也不敲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好像说你继续拍，拍好了我才给你这案子。
“不过，也正因为要医未病之人才是我们价值所在，所以您愿意现在交给我们做，我们认真调查后给您准确答复。如果是已病之人我们也不会接。当然，我觉得我们两方还是撇开一些其它的认真的权衡值不值得合作吧？”
糖精还是若即若离的说着合作与不合作的不着边际的话，就是不给个准确的答复，更没有求着要这个案子。好像不看小柯的面子，见都懒得见一面似的。李晶总有点没招了，这就是一块滚刀肉。小柯也是个无赖，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晶作势起来准备打声招呼走人，再试探一下。万一试探好了见好就收，不好就假戏真做。反正我是出钱的，出钱的是大爷。
“唐总，我看您也忙，要不我们下次再聊！”
李晶总的试探是近乎于直接而霸气，还是一种没朋友的说法！
糖精微笑着伸手往外引。
“要不坐下来吃个晚饭，我尽个地主之宜。咱们买卖不成情义在。”
什么意思，这就判定这买卖不做了，我是试探好不好！李晶就觉得自己拒绝别人那是理所当然，被别人拒绝了就受不了。想着回去怎么收拾小柯这小子。两口子套路真深啊，为什么不去卖渔网呢？
“我还约了几家公司要见一见呢？要不下次吧？你到深市我请你们两口子。”
糖精一听李晶的话也有点糊涂了，我就那么一客气，你倒还真当真了，找个理由都找得那么高大上，好像求着你一般，想想就来气。把腿一夹，笔记本一纳，笑笑伸了手将人往外引。姐不待见，您还是走吧？
刚出门，李晶总就后悔了。把头一转，停下脚步看看还有没有人，找个借口再回去。可是后边没有人了，人家那态度明显是送瘟神，说不定不是看小柯面上见都不会见一面。这又到哪里找一家更好的公司来解决问题啊，难道真的自己做啊？能做早做了！干嘛与个下属老婆置气啊？那个气，闷着呢！
“干嘛打了一半亲情牌就不演了啊？”
几人走进糖精办公室，于丹口没遮拦的问起糖精来。要知道这单案子接了后，凡华就将业务拓到外省了，也算是全国性的公司了。大家都觉得哪怕是亏都要接的，这也是既定方针。这会儿戏明显没演好——砸了。
“这种状态下接了，哪怕做得再好也落不到好。等等吧？还会回来的！”
云山雾罩，越来越像大忽悠小柯了。这是大家现在对糖精一致的看法。糖精却想着，这小柯设了这么久的套，明明自己可以做的就是不去做，绕了几个圈子要是还跑到别家去了，那小柯也就不叫小柯了——还是叫小狗伢儿的好！（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松下问童子，只在此山中
李晶总自问是老司机，对小柯也以师傅自居。这会儿突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这是被小柯深深的套路了。这会儿小柯要在身边的话绝对要给上一顿喷。当然打是不敢的，听老苟说，柯定一就是最大的流氓，能打更能话。
忍了再忍，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到住地就拨通小柯的电话准备开骂。
“老大，您指示。”
李晶总突然发现小柯好像特别的谦虚，难道知道了今天与凡华的会面的事情不利索而表现出来的态度。李晶总有点拿不定主意。
“小柯，你知不知道凡华啊？”
李晶总平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将端着的态度放下，电话都伸远了点，只是点着的烟吧嗒吧嗒吸得猛，火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灭的。
小柯被凡华震得一愣，凡华——魂牵梦绕的名字。是最想听到又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一个是曾经自己的企业，一个是现在糖精的企业。两个企业的名字又想听又不想听到，分裂着小柯的情绪与梦魇。
“哪个凡华？”小柯的声音嘶哑得就像是喉咙里冒着火，也像是千万只爪子在挠着。压抑的声音让小柯想将电话给砸了，也想将遇到的所有东西都砸碎。这两个字释放了小柯心中压制已久的魔鬼。当然，小柯还是深呼吸一口将自己控制住。
那嘶哑的声音在李晶总耳中是那么刺耳，这明显是被识破了诡计的表现。火蹭蹭的往上冒，就差将房顶给烧了。
“你说哪个凡华，啊！枉我对你如子侄，就像带徒弟一样的带着。你就这么对我的啊？设套也不知道设得高明点！”
李晶总的火那是高分贝的，将小柯从梦魇中拉了出来，让小柯瞬间清醒过来。这是去管理咨询公司遇着什么了，凡华，哦糖精的企业。
“李总，麻烦您心平气和的说好不好？发火伤身，误会伤心！”
难得小柯心情好，不忘口花花。看你李总受挫得发火，懒得一般计较。
“凡华的老总唐总不是你爱人？你不是想着找凡华来做顾问？你这套路就比较深啊！”
李晶总正气头上，连珠炮似的问，认定了小柯设套就是出不来气！好不容易发完火，小柯终于可以说话了。小柯想笑，这么大火，发了这么久也没将电话给挂了，这李晶总涵养还真好。
“凡华唐总是我爱人的事那是过去式了。李晶总，麻烦您也尊重一下您的员工，不要有火就揭别人的伤疤好吗？”
你不挂电话我挂，小柯挂了电话。转头班也没上了，直接回家睡。睡不着又起来漫无目的的在深市到处走着，只到半夜累得不行才跑回家往床上一倒。什么也不想，连李晶总拨过来的几十个电话都没接。
李晶总气得要砸电话，刚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切，这火气比我还大。一想，反倒把自己给气乐了。
再拨过去电话想问问为什么，小柯就是不接，李晶总就是要拨。拨到最后，小柯胜，放宿舍里没人理呢！
李晶总转了一圈，又在滨江张辉总的陪同下喝酒浇火，总算平静下来。问了桌上一圈这小柯与凡华的事，谁也不知道。这倒是勾起了好奇心，打了个电话给港地的靓姐。
“赵总，向您汇报一下。”
“不敢当，李总，有何吩咐？”
“今天拜访了一下凡华集团，非常不错。”
“那好啊！你们可以合作啊？”
“不过，我有点奇怪。不知道柯丁一与凡华是什么关系啊？”
李晶总是准备挖根刨底的找源由，不了解清楚就是一根刺在心中，很不舒服。从另一个侧面来说，李晶总心机还不够深，还要修炼。
半天靓姐都没有说话。最后来了一句，“你只是想找一家顾问公司来解决你们的问题的。他们的事你又何必去打听来打听去的呢？好像与贵公司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可以不选凡华的。”
靓姐将电话挂了，李晶总再拨过去，没接。
李晶总反而不气了，今天撞邪了，全都挂我电话。看来这凡华就没想着要接这单，拿着小柯说事，说不定就是要我整一整这家伙。
“上当了！”李晶总猛的一拍脑袋，这套路咋越来越推陈出新了呢？
回过头再一想，这挂的两次电话是不是也是套路啊？又拨过电话问自己的助理，小柯在哪里。得到的回复，“电话在宿舍，人不知哪里去了。”
把个李晶总给气伤了。都是什么人啊，好像你们都是领导，我成了下属好不好。安排助理去找啊，别因为我一个电话出事了？助理是晚上两点回的电话，说小柯是像狗一样喘着气吐着舌头跑回来了。助理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所以李晶总劈头就是一顿骂！
这一夜小柯睡得很好，李晶总却没有睡意。也不想滚床铺，只好拉着张辉几个搓麻。输着输着，连别人故意给的冲也不胡，自己倒想通了似的一推牌。
“洗洗，今天我们再去一趟凡华，就定凡华了。”
牌桌上打着的，牌桌边打盹的都齐刷刷看过来，像看鬼一般看着老大发神经。不是决定不找凡华了吗？咋又杠上了呢？
天刚亮，李晶总就带着一群人守在了凡华集团的门前，也不再讲究什么战略策略和谈判方略了。还一个劲的安慰自己：日久现人心，你小柯是什么鬼我一次性要看清楚。千钱难买人心，更难买我愿意。我赌了！
似乎糖精知道李晶总要来似的，今天没在家，接待的是于丹。最终也没有谈定顾问事宜，只谈了个合作意向书，只有等调查完了，凡华觉得可接才接。这才是让李晶总气恼的地方，上竿子贴上去，别人还不怎么认。
可不知道的是，送走李晶总一行，于丹直接打电话要糖精马上回来。就差着放鞭炮了，这条大鱼总算进了笼子了。
靓姐也一夜没睡，想着是不是介绍凡华给life集团是对是错，不会弄得小柯又一次躲了吧？没来由的自己就是一阵心痛，拿起电话想拨过去，不过还是放下。
李晶总回到了深市，召开会议宣布与凡华合作的事，特意的观察了一下小柯的表情。无悲无喜，想等着小柯能来做个解释，但小柯却像发疯了一样工作着。连口花花也没有了。
李晶总只能像无事一般的开展与凡华的合作，小柯也自觉不自觉得避开了参与到凡华的顾问活动中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不按套路出牌
凡华待了十五天拿了个方案，在李晶总心目中花费两百万买的几页纸，就是个骗人的坑，不过骗得有道理，还不得不认，不得不往坑里填。
“你们看看，什么是专业，什么是能力，什么又是价值体现？两百万啊，就买回来这么两三页纸两千多字。我们要是也这么专业，公司不就省了这笔钱，不就可以给大家发上一大笔奖金。还是一句话，要学习，要努力，要体现我们存在的价值。”
李晶总拿着手上的提纲纸抖得哗啦啦的响。还捏得皱巴巴的就是不放手，不是不想甩出去，而不敢啊。钱啊，一页纸一百万啊！
李晶总开会的当儿，糖精正带着于丹、邓波她们在深市港地潇洒走一回。
“您说，李晶总拿到这两页纸的报告会不会气得吐血？”
于丹正在那儿幸灾乐祸呢。未说先笑，那是抖得一个浑身颤动，惹得糖精狠狠的抛了一个白眼，肖晶晶直接伸出魔爪吓得于丹到处乱跑。
“你们那解决方案就是小柯说的几条吧？”
糖精倒底转不过弯儿来，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不说谁说？我们这叫继承与发扬。”
邓波一副理所当然，说得那叫一个脸惹桃花。那得意劲叫糖精恨得牙痒痒，这要叫传出去了，小柯不得背个吃里扒外的恶名，会死得很快。
当然这两页纸后边是几百页纸的详细方案。付了尾款才能拿到。这也是李晶总生气的地方。从来都是别人催着要钱的，现在倒好，变成了李晶同志催着给钱的。那个一个气，就像深市的云都是他呼出的气。
方案真的很简单。大条款三条，小条款三十条。
一、数据反馈打爆款。每日依托保险的信息共享平台将销售数据反馈，做出销售预测，推出爆款。对采购人有销售提成，一旦形成爆款，那采购员就会得到一笔不匪的提成。这就制约了采购部拿回扣，转而拿销售提成，只采购最好销的产品。再制定一个质量合规情况下每减价一分就从价差中提走几厘，质量不达标则扣钱处罚，这更是从源头上将价格压了下来。
二、物流配送，当地采购与集中配送统一。没有物流自己又没法建怎么办，依托快递公司啊，制作专用物流箱进行快速配送。这是对当地不常见的又有特色的商品进行。大量的当地市场有经销商的实行数据与配送对接，总部核算。生鲜当地采购。
三、网点布设与店内陈设。以一个区域内母店带子店的形式开展，母店有当地采购权，子店只有销售权，而且这采购权只给销量最好的店，形成区域内店的内部良性竞争。店内每日依销售改变陈设，并推出爆款促销，做到每日一品。
这就是方案的全部内容，但偏偏又把问题给解决了，当然要解决问题还得有个完整的体系运作。也就是后边的几百页纸。
李晶总很伤心，觉得身边没人是件悲摧的事。小柯更吃惊，这帮家伙真有本事。小柯提了三条不足一百字的建议硬是被整成了三十条差不多两千多字的两页纸。更有本事的是能再掰开了揉碎了整出个三十多万字的报告，而且还是在十五天内完成。真是太有效率了。
伤心过后的李晶总反思己过，要说凡华这么快就拿出整套方案来是不相信的，起码连制作带修改的也得两个月啊。要不也太显得life操作便利店的一群人无能了。可能是奥多制作好方案嫁接到了凡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儿传出去了。凡华背后站着奥多，方案是奥多出，操作在凡华，凡华挂着羊头卖狗肉。内地人还信这一套，全国电话蜂涌而进，凡华开始了接案大爆发。糖精的调子也就越来越高，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成了金口玉言，面见一个小时还要收一小时的费了。而且凡华还爱理不理的没有一点服务意识。这更竖立了凡华就是牛的品牌，这是后话了。
“呵呵，老大，我们到了这深市也不尽下地主之谊请我们吃一顿？这倒罢了，为啥躲着我们见不着人啊？”
做完顾问项目于丹直接杀上门来找着小柯请客。点名海边海鲜。
“有意外惊喜哦！”
什么意外惊喜，惊吓吧？小柯已做到无悲无喜亦无欲无求了，就差四大皆空好出家。
临海的一个山窝窝里，专做农家乐的地方。一行七人打了两台车，最终糖精也没有坐上小柯的那辆车，小柯也没有表现特别的惊喜。
海风乍现带来一片风，吹得彩裙飘飘，盘散的头发散开随风摇拽，海的气息中掺和着淡淡的香味。张开手臂拥抱着大海，长长的呼喊。
“嗨，我来了——”
“喊什么喊，谁不知道你来了似的。声音都可以吓死猫头鹰了！”
于丹突然来了一句，把正张开双臂的张胖胖美女给吓了个大跳，平常穿裙是如水桶，只有在海边才能裙袍飞扬的，好不容易的想来一个飞扬的姿势，结果却被打落谷底，那个恨。到处找棍子，拎着就追。邓波加入战团，陈恩准和张伟也加入进去，打打闹闹的走远了。
糖精是大老板，自然不可能与一群狐狸精外带贱人闹腾，老板得有老板的矜持不是，也就留下来仰头看海。
深市的海可没有什么好看，海的尽头是轮船，海的这头还是轮船，只是水天相接的地方是一边晚霞烧着半边天，红日也显得格外的大。
还是那么的冷艳，一身乳白的职业装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丰满的身材也越来越有曲线条了，顺带着一个无边紫色眼镜折射着那淡红色的光。
“好久不见，生意这么大了？”
小柯走上前去没话找话，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话，顺口而出的就是生意。
糖精失落极了，哪怕说一句身体还好吧？你吃了吗？也比这谈生意好啊！半天也没有回复，小柯也意识到就不适合说这么句话，可是话已出口，想转回来却一下子也找不到弯儿。就这么僵着，再僵着。将美好的气氛敲得个节零八落的。
嗨，不按牌理出牌打了张生张。（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拎得起放不下
有一段时间，小柯很想见糖精，也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却鬼使神差的就是错过，小柯也就不再想了，也是无缘。这会儿见了，却又感到距离是那么遥远。糖精不再是初相逢的糖精，小柯还是那个无赖般的小柯，任谁都看出不匹配了。
“还行。这次感谢你了。”
“嗨，朋友嘛。帮帮也应该的。”
糖精脸上那笑着的表情瞬间凝固，只是朋友吗？小柯的本意是帮于丹几个家伙是因为当她们是朋友。这一交差，让糖精失落心里发冷。真的不该来吃这个饭，或许还存个念想。现在念想破了。
糖精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强人。那么一停顿后又回复职业般的微笑。望着那片海，觉着特别的美，凝视，再凝视。
“靓姐最近来过深市吧，这次得亏有她的指点。”
“她全世界跑。属于天上飞的。”
小柯想轻松的开个玩笑将气氛弄得更融洽一点。可糖精却是没来由的一痛，以前小柯总是靓姐前靓姐后的称呼着，现在改叫“她”了。关系真好！也是，本来是儿媳妇扶灵的，结果是靓姐扶的。这就是糖精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女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自己不做别的女人做了，那不行。糖精也是这样。
“呵，你不是请我们吃饭吗？不知道柯总今天请的是哪些山珍海味？”
糖精很豪迈的说完直接往前走，小柯紧跟上，就像领导带着个小跟班，霸气外露。
“海边最好的农家乐，一个字，鲜。”
“不怕吃穷了你？哦，对了，你还有钱在我这儿，回头打给你，你将卡给我。”
“没事，你这么大个老板，我不担心。”
“你说的哦！……还是打给你吧！”
“行，我到时给你卡号。”
快步走着，快速聊着。越来越随意，越来越自然，就好像谈论的是一个别人家的事般。小柯越来越冷，糖精也越来越心寒。当然，似乎小柯忘记了给卡号给糖精，糖精也没催着要。
“哟，两位老大，你们压着马路回来了啊？我们还想着今晚这饭估计是吃不成了。”
于丹总是扮演着没有眼力见的角色，一见一前一后的小柯快步健走过来，远远的大呼小叫起来。
糖精木着个脸没吭声，小柯堆起不自然的笑容冲于丹望了望，像是否定像是默认，就是没个信号。
于丹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一个劲的插科打浑，糖精一直不说话，小柯也玩笑似的应付着。糖精径直的走进院子，小柯被于丹拉到一边审问。
“怎么样？怎么样？”
“还好啊！吃得饱睡得暖，更重要的是没有你们这帮家伙气我。”
小柯随意的转换话题，答非所问。气得于丹用指甲狠狠的掐了小柯的胳膊一下，小柯夸张的大叫起来。
“啊——”
于丹赶紧的伸手捂小柯的嘴，心里担心着千万别弄巧成拙，那就玩儿完，会被小伙伴们给修理死的。
“于丹你鬼叫什么啊？吃饭了。”
“吃饭，吃饭。老娘也就剩吃饭的力气了。”
于丹气呼呼的往里走，大马金刀的往上首一坐，然后雕塑一样不动不说不挪。看得屋里一群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小柯，好像胳膊上现在痛的是我好吧？结果反倒变成你生气了。
“吃饭，喝酒，你们的破事我不管了。爱咋咋的。”于丹说着端起酒杯倒上酒往嘴里一倒，算是平复一下情绪。“你们咋的啦，都看着我干嘛，吃菜啊！”
一群人都无语了，我的个傻妹妹哎，这话咋说得那样啊。这饭还叫人怎么吃啊，也得亏您心宽。
“哎，于丹剪了个彩，小孩子百无禁忌。难得我们又聚一块了，来，我们敬一下我们两位老大，没有两位老大的栽培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敬一下两位贵人。”
邓波很会来事，提了个议，大家举杯，红的白的一起上。这时候于丹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神来一句，“我都被小柯气糊涂了，来喝酒。”
把个邓波几位气得很想将酒全泼到她身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你一说话大家都想把你给毒哑。
“我们凡华七仙女在糖老板带领下现在是越做越漂亮了，来我们几仙女敬一下两位老板。”
张胖胖很会说话，一下子就将团聚定性了。可是张伟不乐意了，“你们是六仙女好吧？我哪怕是猪八戒也不会是仙女。”
大家都被张伟的一句话给逗乐了，纷纷要张伟表现一下自己如何不是仙女的。突然传来悠悠的声音。
“那糖精不就是王母娘娘了？”
谁那么坏气氛啊？就该拖出去打死。一看于丹摆着喝酒的姿势，没错就是你，还没怎么喝就开始说酒话了吧？
“噗，我还玉帝呢？”
小柯这一句接得妙，接得好，一下将尴尬的气氛给救了回来。于丹也知道犯了错，赶紧闭嘴不说话。
你一句我一杯小心冀冀喝起来，喝得小柯那叫一个难受，大家也难受，还不得不表现个高兴的样子，真是受罪。
“柯老大，原来您的企业也叫凡华是吧？生产的虾酱比这海鲜如何？”
邓波故意将话题往凡华集团和凡华食品上引，就差一句“你看你们企业叫凡华，就别折腾大家了，赶紧的把婚结了拉倒。你们床尾打床头闹的我们不管，好过现在受罪。”
“不可比，一个是生鲜，一个是腌制品，就不是一个频道。”
对自己曾经生产的虾酱小柯还是很有自信的，也就随意的说了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糖精抬头看了看小柯，原来我们一个是生鲜一个是腌制品啊，还不在一个频道上，你小柯也太自负了吧？
“柯总，自你到ks开始，救了这个火赶了那个场，今天又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发展机会，我一直都没有好好敬过你一杯。来我敬你，谢谢！”
糖精突然站起来端杯，一句话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酒桌上的众人从闹腾中回过神来，场面一下静了起来。邓波更是想死的心都有。真是多说多错。
大家也看到了，一下子谁都不说话了，除了喝酒就是吃菜，打死都不吭声。
糖精似乎没发现这尴尬的局面，端着酒杯又起来了。这次不知道要敬谁。（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酒是穿肠毒药，色就没有了
“小柯，我再敬你！”
小柯端起酒杯一声不吭喝完，看着糖精猛的坐下又倒上酒杯。想上前说一声别喝得太急，但一看这表现我状态，那明显就是不想再有什么关系了。
今天这酒喝得，变成绝交酒。没意思透了。不过还是不想看着糖精喝醉，更不想看着糖精敬自己的酒而喝醉。
“呵呵，我吃口菜。我和你们说啊，你们要不来，我可不会吃这么好的菜。让我多吃几口，不能全让你们给吃完了。”
小柯死皮癞脸的扮着小气样，逗得大家一乐。糖精看着小柯猛吃菜的样子，嘴里都塞满各种菜还在往喉咙里挤，实在没有地儿腾给酒了，也只好坐着轻轻的拈着几根小青菜，慢慢的嚼着，痛苦的往肚里咽。
小柯看着糖精那难受样，也觉得奇怪，菜不难吃啊，咋搞得像啃草根咬树皮呢？
小柯总算塞完了口中菜，刚塞完立即就端起酒杯挨个儿打圈圈，轮着敬所谓的“七仙女”，就是不给糖精喝第三杯酒的机会。小柯真的是为了糖精好，何必喝那么多呢？
可是，糖精不这么认为，觉得小柯挨个敬了，还跨过自己敬别人，明显是不给面子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跺，人站起来，再端起来。
“柯丁一，感谢！祝福你！”
说着一仰头又一饮而尽。小柯只好回头也跟着一饮而尽。大家都惊呆了，我的娘哎，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三杯酒一喝完，小柯那心啊就如猫爪似的，酒在肚中如火烧，恰似穿肠毒药过。
“柯老大，你喝得不实在，你得换大碗，我们喝红酒。”
于丹总算发现气氛不对，就不是自己耍小性子的时候。开始还以为两人和好如初，耍个赖来要胁一下，现在明显是崩了啊？
这提议好啊，小柯从善如流换上大碗。
“来，这碗酒敬大家，为友谊！”
小柯举杯喝了，还很牛叉的冲大家亮了亮碗底，至少糖精是这么认为的。小柯就是个自负的家伙，活该你吃亏。
“糖精，我敬你，你随意！”
什么叫我随意，我糖精是随意的人吗？你喝白的我喝白的，你喝多少我喝多少，倒上一碗白酒一咕嘟全喝完了，还很没形像的打了个酒嗝。把个小柯吓得不敢再说第二句话，这好心又贴墙上了。
大家不明白这是绝交酒，那就是傻子喽。但，这倒底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却搞不清楚了。
酒喝得没意思，就寻思着早点散场，别弄得出问题，由冷战结束变成热战开始。
一回宾馆，大家齐聚糖精房间，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安慰又是……
于丹实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的火大，抢过糖精还端着的糖水猛的灌两口又一口喷出来。
“糖精，你个死妮子，你玩的哪一出？今天约小柯喝酒你就喝成这样啊？”
糖精还是像个痴呆一般不吭声不说话，就那么抱着个枕头头不停的点着。
“说话啊？”
“他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糖精悠悠的抬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说完，心里好像完全放下了什么，眼泪喷涌而出。
“小柯对你说了？我找他去，也是个没良心的。”
于丹发起火来可不管不顾的，直冲冲的往外跑，又被众人而拦了下来。“你那么冲动干啥，搞清楚再说。晶啊，乖，给姐说说！”
张胖胖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糖精说原委。糖精还真吃这一套，在张胖胖的安抚下慢慢的把今天的过程和自己的猜想给说出来。
“你就是自己找死。”这是于丹的说法。
“不作死不会死，你就作吧！”这是陈恩准的说法。
“你这纯粹自己找难受，这下好了，真玩完了。”这是邓波邓艾的看法
大家统一的看法就是，你糖大小姐太难伺候了，说个话都要拐到天上去了，自己玩死自己了。
糖精好像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做错了，哇的一声哭起来，还止不住，一直哭到天明。
真正委屈的是小柯，酒是喝了个透底，越喝人越清醒，越喝事越糊涂，咋好好的一场团聚酒就喝出个别离酒来了呢？我还准备了几套说辞认个错重归如好，哪怕别人说我攀高枝，我也认个家庭主夫的。
结果倒好，莫名其妙的喝了一堆的酒，回过头糖精来了个绝交酒。真是酒喝多了，散散酒呗，一路跑起来，身体素质还好，都跑到天明都没有累趴下。
直到洗洗上班了，再发现两条腿好像肿起来了。
“哥，我是小丽啊！”
“哦，什么事啊？”
小丽是谁啊？小柯也是脑子短路了，随意的回了一句。脑海里还在浮现昨晚的一幕幕，想揉成一个片断一个片断的切开了分析。
“我达到了进入life’swholesale便利店的资格，但华总就是不让我进，你帮我说说呗！”
小柯总算弄清楚了是谁，原来是那个吊带抖波的女人，小柯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倒回过头来找帮忙了。小柯使劲的摁掉电话，再拨过来，干脆将电话也关机了。
今天凡华顾问团回滨江，小柯没去送，也不知道今天走。于丹几位还想尽最后一番努力，给小柯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关机。问遍life’swholesale所有人，都在机场给凡华送行呢，就小柯没到。
完了，完了，这回团圆酒真的喝成绝交酒了。
这时的小柯还纳闷，公司上班咋没人，回头一看日历，今天周六。一拍脑袋，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起来。
深深的望了一眼这美丽的深市，糖精走进机闸，发誓再也不到深市来了。转头将墨镜拉下，又是一副冷艳高傲的女强人，不断的打着气，谁也打不倒我，小柯也不行。
“你还在这里睡得像猪一样，全公司把你找遍了，就差登寻人启事了！”
苟哥很不客气的将小柯摇醒，迎头就是一个狗血淋头。小柯睁开矇眬眼，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苟哥，咋的啦，心急火了的？”
“还咋的，今天凡华顾问组的专家回去，大家都去送机，只有你没去，电话打烂也没开机。”
小柯猛的站起，又坐了下来，打开电话，传来一阵一阵未接电话的铃声。再回拨过去，所有人都关机。
苟哥忙着加班，小柯忙着发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请把存在当意外
“哦。都关机。”小柯看了看手机，又呼了口气闻了闻酒味，“我就说了无缘吧！”
搞得好像特别相信缘份一样，从内心里小柯就是个无神论者，要说有神那也是用来忽悠人。这会儿倒好，把自个儿也忽悠进去了，反而说没缘。
旁边的老苟加班时很讨厌别人婆娘嘴，尤其是小柯这神神叨叨的老半天也不停歇的更是惹人恼火。
“一哥，你能不能安静的睡觉。也好过这么说梦话强吧？”
“哦！”
小柯往桌上一倒，睡了。什么也不想，过去了就过去了啊？心也粗得可以。
小柯想过去，可李晶总不想过去。送完凡华的客人再约着集团董事长与总经理做了个汇报，然后直杀life’swholesale总部，开会。
职场内的小柯睡得呼啦呼啦的，哈拉子都流得桌子上好大一块，李晶总很远就能听到呼噜闻到酒味，再近处一看。好家伙，湿了那么大一片。
想想，气不打一处来，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倒好，在办公室里睡觉，怪不得宿舍没人，地方真挑得好。
李晶总拿起旁边的书本重重的在小柯身上一顿乱打，好一会儿小柯才从睡梦中醒来，还梦见那雪域高原的一场场生死较量呢，突然感到身上传来一阵猛击。不好，这就是八一口径的，也只有这个口径才有这么大气浪，小柯赶紧的往前一扑蜷起来像个小虾米，不让胸腹贴地面，闭气，头紧紧压在胳膊上。
哐啷一声大响，好像又一发炮弹过来。将李晶总撞到了很远，小柯桌上的一切都撞得七零八落。迷糊中的小柯心里一惊，怕不是报销了吧？再一弹腿，醒了过来。这又被梦魇了吧？
再抬头一看，李晶总正捂着鼻子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小柯顿时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上还留着的口水。
“老大，不好意思。我没事，您不用这么同情我的。我很坚强的，不会耽误工夫的。”
“我知道你很坚强，我也没有同情你，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我哪是你老大啊，这比阶级敌人还狠啊？哎哟，哎哟。”
李晶总发飚了，这小柯一拳打在鼻子上，还张牙舞爪的将所有东西砸了个底掉，痛死了。
“啊，”小柯反应了过来，原来做梦那会将李晶总当石头给顶了过去呢，“不好意思，老大您见谅。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李晶总使劲的揉鼻子，生怕破相，可就对不住自己那帅气的脸。“你要故意的，你认为我有那么好的脾气。”
“那倒是。”小柯打了个激淋又反应过来。“老大肚里能撑大轮船，一向脾气很好。呵呵。”
“开会。”
李晶总懒得理这臭不要脸的小柯，甩甩手走了。小柯这家伙骂轻了不起作用，还可以和你笑；骂重了，会来一句“老大别发火，火大伤肝不是”；现重一点估计人家就不伺候了。
“开会，这还要不要人活了，星期天都还逮着人开会，成绩难道是开会开出来的？”
小柯大嘴一张一合，嘟嘟囔囔抱怨着，跟在李晶总后边往会议室里走。也不知李晶总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小柯干净利落的撞上去，再一次将李晶总的鼻子撞得那叫一个生硬。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来，当着所有员工可出了一回洋相。
“小柯，你个兔崽子，你是故意的吧？”
“啊，不是。我给你揉揉。”小柯作势要帮李晶总揉一下，被一手打开拨一边去。
“滚滚滚。一边去，开会去。你今天咋像个瘟神呢？”
“我平常都是财神，但财神也有打盹的时候呗！”小柯小声叨，可不敢让李晶总听到，要不还不得再来一顿大骂。
这会开得莫名其妙，小柯直到会后也还是一锅的浆糊，梳理不清。
好像是凡华做了全套方案，life董事会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方案，李晶总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的有功之臣，加集团副总兼life’swholesale董事长与总经理。当然，凡华已去事还得做，后续的执行就按方案来。
第一步就是调整总部组织架构。而且这组织架构调整得与其它的ka卖场和连锁便利店还不一样。
将采购部改成了供应商管理部，管理供应商、货品采购、物流配送。将企划部改成了营销业务管理部，全面拉升销售业绩，推动活动促销、品宣、爆品还有所谓的店员管理等等，说白了就是人管（店员）、业管（销售业务）和企划（促销活动）整合成一个部门几个室。原来的拓展部改变成机构发展部。还有一些诸如财务、人力资源啊、防损的后勤部门等等。最独特的就是额外单独成立了一个培训部，部门总柯丁一，主要职责就是新人培训与绩效提升培训两方面。
老苟升官了，成了便利店的助总。小柯升官了，成了部总经理，好像也没有升，和原来也差不离吧？
培训部新成立部门，小柯得重建。下属配置1人，分4个室，一个新人训练室，一个店长训练室，一个成长训练室，再一个训练管理室。这是很大一个部门，下属应到1人，实到小柯一人。其他人呢？另行招募，那叫小柯一个急啊？差点急得嘴上冒泡。
李晶总似乎变得特别的懒，将总部和几个部门一分，然后根据职责要求人力资源定好利益分配机制与考核制。再然后就是将凡华那几百页的报告一段一段的分解到各个部门负责执行好。一个月改造完毕，哪个部门没有改好，不好意思，麻烦回家抱孩子去。
“我最可怜，只能回家抱枕头。”
小柯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李晶总的顺风耳给听到了，顺手一本子给扔了过来，“散会。”
小柯很乖，很自然的接了牛皮本，又狗腿子一般捧着送到李晶总手上。被横了一眼，还是放过了。也知道小柯这是从零开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老大，能不能给我两个月时间，光是招人就要一个月唉？”
“不允！”
“那标准放低点？”
“不允！”
“那……”
小柯没说完就被打断，“不允。”（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老大犯了嗔戒
小柯总算是明白什么是官僚了。李晶总就是官僚啊？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别讲价钱，最好什么难题你也不要提，提了也没用。
李晶总这是典型的领导一张嘴累死一群萝卜啊，小柯还不得不快马加鞭的准备大干一场。不是小柯讲条件谈价钱没有执行力，而是真的办不到啊！
这是逼人挑战极限啊，累死拉倒。
小柯准备向后转齐步走。突然，李晶总也向后转叫住了小柯。
“晚上叫上小苟一起喝一个。你们两是公司的大功臣，别说我不尽人情，犒劳你们。”
小柯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不允！”将李晶总的神态学了个十足十。李晶总脸都绿了，这家伙咋那么臭不要脸呢？
“不允也不行。你定地方。”
小柯拉上老苟找上深市最好的酒店拉夫司机酒店，李晶很大方的叫来服务员点上酒店最便宜的三个菜，还硬是按着小柯到旁边小自家便利店拿上一包花生米配菜，打开自己据说是从老家带过来的闷老驴。
花一样的玩法，让小柯无语，只顾喝水；让老苟像看万花筒一样的猜着这一老一少的打什么哑谜。
“水少喝点，添水费也是钱。”李晶总善意的提醒。
“哦。”小柯下意识的回应。一顿又反应过来，猛的又灌上两杯水，哪怕烫得胃痛也要再添第二壶水。
“服务员，赶紧的上水上菜。吃了我们还要加班呢！”小柯敲着桌子催着服务员上菜，纯粹故意的。
李晶意味深藏的笑了。这家伙脸皮是厚，更重要的是人不坏，狡猾中透着一种原始的质朴。从第一次接触开始就有点喜欢上这娃，也就像带小孩一样的带着。小柯虽闹腾，但也给沉闷工作中的李晶带来欣慰和快乐。也给小柯盖上了性情中人为人单纯的章子。
李晶总、老苟总和小柯都是平生第一次在最贵的酒店里吃到最便宜的饭。吃到最后几人一口闷的时候都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大厅里全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
“小柯，小苟，要不要来两个硬菜？”
笑过后的李晶总也觉得好玩。
“别了，老大，留个念想。什么我们没吃过，但这吃法还第一次。呵呵！”
小柯也觉得好玩，挥挥手制止了，再喝一大杯水，扶着两位老总走人。
“小柯今天你别去加班了，也不在一天两天的。做什么事都要想清楚才能去做，这叫谋定而动。”
李晶总拍了拍小柯的肩膀，教训了小柯两句。小柯莫名的一种暖意，一个小学徒两三个月时间就提到部门长位置，一直都给着气受，但这老头还那么的大度，很是关心自己的。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我回去睡觉去！
“行，我送完您二位，我就回宿舍睡去。”
“也别，到我家里喝茶去。你阿姨出国玩去了，我们喝茶，你们今天就住我家得了。”
李晶总看了看老苟又扫了扫小柯。
小柯那温暖的心啊掉水里了，冰冷冰冷的。这李老头真是的，差点就骗走我的眼泪了。那个伤心那个气啊，也没地儿说去。还不得不跟着去，一是要送人回家，二是领导的话不得不听。
这是近郊的连排小墅，用小柯的话说，这是别野，下边还有房子不带土的都是别野。走进去是楼下楼下两层的几十个房间，清一色的中式风格摆着一水的红木家俱。小柯摸摸桌子又摸摸墙，这得花多少钱啊？
“你小子能不能拿开你的脏手，先洗了再摸，这是红木家俱，不带汗的。”
李晶总看着小柯这里摸那里抚的心痛得如猫在抓，忍不住的吭声提醒。
“切，衣食住行就是来用的，搞得宝贝似的。”
典型的藤倒架不倒，好像见过多大世面样。不过还是听话的去把那脏手洗了，不过那用洗手液的动作又一次惹来李晶总的抱怨和心痛。
“小柯，我说你小子是刨地呢？这是你阿姨从国外带回来的香奈儿洗手液，一年都舍不得用上两回的。”
“很贵吗？我不知道哎。还真香。”
小柯悻悻然，有点像土包子，嘴里说着，手上又倒了一点再洗一遍手。这机会太难得，用香奈儿洗手。这要说出去谁信啊？
李晶总一拍脑袋有点后悔。就不该提醒的，本来洗一次的，这下都洗了三回了。看阵势还得继续洗下去。
“行了，行了，赶紧的到楼上喝茶。”
楼上西头是一间静室，里面摆着李晶总家的祖宗们，最中间是李老头他爸爸妈妈，祖宗们又绕着一尊菩萨。李老头用房间内的无根之水净了净手，拿着毛巾擦了擦，给祖宗们上了一拄香，然后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作了个揖。
“我要不要磕啊？”
小柯有点耍无赖不想磕，装着不懂礼节的问了出来。招来一对白眼球。“你说呢？”
要我说，我就不磕了。但领导的话有时得反着听不是。小柯还是净手、上香、磕头、作揖。一圈下来直到李晶总满意了才收场。
静室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下一刻都静心下来。李晶总也摆出他的小茶桌引着老苟小柯像鬼子一般的盘腿坐下。
就这样，三人在李晶总祖宗们的注视下开始喝上一茶清茶。小柯还不时的举杯示意，祖宗们，你们也喝茶。惹得李晶总很想拍小柯的后脑勺，但小柯是遥敬没出声礼数不缺，也就没有理由。
“小柯，你对儒释道怎么看？”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能看就看呗。”小柯不过脑，回答的是极放松极随意，还歪歪身子扭扭屁股伸下腿。这么盘坐着太累了，再看了下老苟，好像挺舒服的。就奇了怪了，难道狗与人有那么大区别？
“老大，儒释道是什么东西？”小柯双插了一句装无知。
“儒释道就不是东西。”李晶总被这小柯给气着了，咋那么不会聊天呢？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接了一句“阿弥陀佛，亵渎佛祖，罪过。都是被你小子给气的。”
“老大，你犯了嗔戒。”
小柯话音刚落就知失言了，招来李晶总那怒目金刚的眼神。原来你小子是懂装不懂啊？正准备说什么，再一眼扫过去，只见小柯这小子眼观鼻、鼻观心扮像庄严的端着杯子放在嘴边慢慢品着茶。
还真的犯了嗔戒。（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心经经心
“老苟，你和小柯都是第一次来吧？这里也就几个朋友过来一下。”
李晶总很感慨而随意的说着，让老苟很是感动。这师傅总算领着进了家门，那是一个劲的点头，一个五大三粗西北汉子两眼欲挂珍珠欲滴翠的模样让人看着心急。这哪是在祖宗面前聊天菩萨面前问道啊，这是亵渎啊！
“感谢老大赏！”小柯赶紧的插上一句，很夸张的举起杯端过头顶双手扶着，表现出激动和感谢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假。“老大，您要不说这是你家，我都当皇宫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李晶总开始觉得小柯表情假，但后面真实了还不如前面就假呢。话咋那么多呢？连个夸奖的话也说得成了刮地皮，不会沟通也不能往沟里通啊？
“老苟，听过《心经》没有？”
一说佛语佛经李晶总又回复那种宁静和表像庄严，当然也只是表像。
“没听过！”老苟很诚也很庄重的摇头，还摆一副遗憾的样子。看来这西北汉子也并不是都实在啊！
“《心经》就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的简称……”
“这都不知道，‘心经’就是‘多心经’，‘多心了的经’，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一会儿变到过去一会儿变到未来的那个月光宝盒咒语不就是吗？”
小柯实话不实说，选修历史的时候什么都看一点点的。倒是让老苟愰然大悟，却让李晶总有一种“牛在山坡吃草，我也唱跑了调”的感觉。
“不懂就不要插嘴……”
“老大，嗔念，嗔念。”
小柯指了指李家祖宗们与诸神菩萨，李晶总只好安静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老苟、小柯续上一杯。
“《心经》有多个版本，我给你们诵读一下其中的一个较为原始的版本。‘观自在菩萨，行深……’”
李晶总读经的时候那种肃穆让人心里一片宁静，似乎安抚了小柯那颗燥动得无遮拦的心。难道《心经》真的有安神补脑的作用，上眼皮拉着下眼皮在道晚安，小柯有点想睡的感觉。无思无想无碍无智，脑里一片空明得就想睡。
李晶总算是读完了，结束的时候拿着个小锤敲了一下舆水钵，将半睡半醒摇头表现得入迷实际在魂牵周公的小柯从空明中拉了回来。
小柯准备神补一句“读完了”。但一想，你不信可以，何必去打扰一个虔诚的人呢？何况还是对你照顾有加的师傅。赶紧的喝完杯中茶，又给李晶总续上。
“阿弥陀佛，师傅请喝茶。”说着端起茶杯递到李晶总手上。
“不伦不类，这礼仪就不对。称呼、请茶都是一塌糊涂。你们哦，真要好好学点传统文化。”
李晶总看着这殷情拍马屁的小柯就急。
“您说得对。我们是要好好学习，那还请您这在家居士教导一二。”
“看不出来你这文盲还知道在家居士哦？”
小柯的话让李晶总还是有点意外的。不过小柯有点不乐意，虽说自己是文盲，但也请不要说出来呗。
“老大，我认识三千汉字好不好！”
“对，你也就认识字，组合在一起你就当天书相见两茫茫。好了，言归正传，我给你们说说《心经》的释义。”
小柯还要解释自己不是文盲被李晶总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只留下不能解说的遗憾。
“观是观想、审视的意思……这句话是指‘观想审视自己存在的思想觉悟’……”
一篇心经下来，倒是让李晶总解说得个知行合一的哲学，为人处理的情商，坚守本心的道德上来。老苟除了“嗯嗯”外再没有什么说的，一副很受教的样子。小柯倒是很受教一回，读书就怕读深，怎么理解都没错，再一引申，那是字字句句皆哲理，无一处不情怀。小柯从来读书都是读字不读词，还真是没有错的。
“小柯，为什么让你今天不要加班，来听一篇《心经》？”
考我呢，也不怕考糊了丢了师傅的脸。小柯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柯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意思我明白，你好像知道一点，回头一想深层次的东西又不知道了。其实就如你的性格，真的是多心了。”
这是直指本心，老大，要不要这么伤人，伤人也别伤心啊？好痛的。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努力过后几年几十年后也会如我这般有个好的结果。也想告诉你，别老是想了就做，有时让自己停下不想，歇口气再做事效率会更高。恰如佛经里所说，钻了牛角尖就容易魔障，走不出来，你就卡死了，除非你打碎这牛角。”
“哦，哦。老大，你给的任务重时间急啊！”小柯还想为自己解释几句，其实不是您想的这样的而是那样的。
“别解释。要开悟，悟透了就出来了。想好了再去做，而不是边想边做，做了再想。对吧？这叫开悟。”
“老大，我明白了，您放心。一定会做好的。”
小柯赶紧的表态，再不表态老大还得上课，那还睡不睡了。
“你这么说就说明你还没有悟到啊！”
李老大一句话将小柯打入谷底，这倒底要干啥，说不明白要上课，说明白还要上课。
“老大，您说得对，悟一时之事易，悟一局之棋难。”
小柯只好发挥神棍的特质，又开始神神叨叨的应付了。
“这就对了，小柯你还是很有悟性的嘛！你是我带过的人中最有悟性的一个，千万别丧失了这悟性了。”
“哎！”
“早点睡吧！冲冲凉就去休息吧！你们两睡楼下的两间客房！”
房间里满是太阳的味道不说，还带着一种暖和的香味，让人入房就想睡。小柯猛的扑到房中床上，压得床吱的一声响，吓得人一大跳。这是小柯从来没有体味过的柔软的床，那叫一个舒服，却让小柯睡不着。回想在脑海中的都是培训部怎么建的问题。
实在太晚，只好将被子扔地上，朝被子上一躺，睡了个舒舒服服，也是个贱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