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黄曲霉素
自觉的人，管不管都在努力工作。不自觉的人，时刻管着也是有空子就钻。
没有人管，更准确的是没有人理小柯。想听个汇报，没人来；想要个数据，没人给；想发个建议，没人听。难得一清闲，正好帮着韩老大弄所谓的甜品店，三两天就好，效果不错。
喜庆热闹中难得一清静，招牌闪耀中得一动漫，茫茫店铺中光明黑暗呈现。视觉冲击过后是感观冲击，给出十元找了一分，好稀奇哦？赶紧的叫朋友们来抢钱去，呼朋唤友，怎一个热闹了得。
正要喝，有一句心灵鸡汤让人感动，与黑暗一配对，情趣哎。有一种穿过黑暗迎接光明的感觉，真好。再打开鸡汤贴，哇，再来一杯，好惊喜。
从早忙到晚，小店排起长长的队，小李也帮忙，直骂小柯就是坏人。弄这么好，累死了，再到家连水都不给了。
坐办公室扫地雷的小柯连打着喷涕，精神不好，抵抗力也下降了。
再闲，跑书店一次性买了几十本书，一本本的读着，不时的写上一两篇论文。意想不到，还发表了。无心插柳啊，平生获得第一笔稿费！小小要犒劳一下，喝上一口小酒。
日子就这么过着，越过越烦，越过越压力大。
糖精说：别光拿钱不干活。很伤心，不是不想干活，是不让干活。
靓姐说：天生劳累命，来港地吧。很感动，就是去不了，那是底线。
尹姐说：快到集团来，出事了！心里一惊，总算想起小柯能救火。还等什么，冲啊！
一了解。原来是集团下辖的子公司出食品质量问题。花生制品吃得顾客上吐下泻，化验检查，黄曲霉素中毒。后果很严重，黄曲霉素可是癌症的主要诱因哦！
赔钱，赔得很快。工厂还是被查封，停业整顿。怎么整改是关键。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知道啊？小柯总算是参加了一次会议了，很珍惜这样的机会，不过难题抛出来谁也解决不了。
黄曲霉素的处理很难，化学制剂不敢用，源头没法控制，高温又会改变食物口感。难！
“不是你给马总出的主意，改进的食品加工与储存方式吗？”
会议由唐大公子主持，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质疑小柯。
所有眼光都盯着，藏私是不对的，特别是公司有危机需要奉献的时候。
“这不一样。花生油炸，时间长一点，糊了。高温蒸气消毒灭菌，还没到时间熟了。挑出霉变花生，不能因为一颗花生就倒掉一车花生吧？化学薰蒸有残留，没了良心，也不敢！”
一想，真是难题，很难解决。
反正没开过会，一开会又是这破会，小柯准备直接走人，没办法解决啊！
会议开不下去了，继续开就没必要，散了，再想办法。
一颗花生米关了一个厂，其它的产品线也没办法开工，急啊！停改期马上要过了，还是找不到方法。
尹主任不这么想，唐大公子伤小柯的心伤得比较重，就是有方法也不会说的。不说是秘方，说了就是丹方，不说很正常。给大牛董打了个电话，小心的提了两句。
大牛董有请，又是在家里，还是一样的说法，还是一样的套路。
“没给你股票，对不住你。”
“爸，身体好些没有，我都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来看您了。”
当说完这句话，小柯莫名的心一颤，一个月没来了，差不多又是半年没有回家了，去年过年糖精到了港地，今年过年又在救火还是没让妈妈见着儿媳。似乎那哀怨的声音还在耳边。
“也是没福，哎，多俊啊？就是见不着！”妈妈现在总是拿着糖精的相片看，每次回家第一句话问的都是媳妇回了没，第二句话问的是有相片没。
闲心生乱鬼，所有情绪都涌上来。看着不怎么对劲，大牛董一个劲的说着好，将小柯的思绪从幻想中扯回来。
“小柯啊，你看啊，你是管理方面的专家，也是营销专家，更是生产的专家。特别是生产方面，御品堂的精益生产模式可以说是你一手打造的。”
大牛董以前除了骂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语气过，奇了怪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小柯是知道的，没让说完，接过话题说在前面，被求着做事两人面子都不好过。
“爸，我知道，会全力做好停产整顿工厂的配合的。我回去翻了下资料，有个想法，不知道合适不，不过可以试一下。”
“哦，什么方法。”大牛董来了兴趣。
“对于油炸花生，或者某些食物，特别是花生。除了常规的除霉手段外，其实可以两炸一蒸的方式的。”
凭着经验提了一嘴，大牛董开心的笑了，果然有方法，要没方法能被人逼得躲着当兵去。这些情况大牛董是门儿清，都调查几遍了。
“先将花生炸个两三成熟，通过油炸将花生营养成份固定住，保持住油炸特性。再二百八十度高温蒸五分钟杀毒灭菌，时间过长就会改变花生特性和口味。晾干再油炸透就行了。应该还是油炸花生的口味，什么鱼啊等都可以的。”
最终还是将秘方说出来了，也放下心头大石，以后没有人再惦记着自己的所谓秘方了吧？
当夜，集团热火朝天，都在停产整顿的工厂观看试验。结果很完美，黄曲霉素几乎百分百被杀死。验收的质监技术人员直说可以申请专利了。
小柯没有参加，正在接受来自港地的整训。
“小柯，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合着不是你家的企业是吧？”
火气很大，隔着电话小柯都想打火警电话。更是直刺人心，深深的用钝刀子割着。
“不是，你想歪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你要多回来，要泄火。”
小柯又是荤素不忌的一番鬼扯，这次效果不好，被骂声震得心脏咚咚的跳。
哎，距离产生美，美的后面有只鬼，那叫误解。
怎么解释都觉得小柯不把唐家都自己人，不把ks集团当家里企业。
“太后，什么时候回家也见下我们家老太太，整天念着哩？人说丑媳怕见公婆，你这么俊还怕啊？”
“没空。”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殇之梦
又从金戈铁马的梦中醒来，洗了一把脸，围着小区围着山的跑起来。
最近老是做着战场的梦，好像电影一般回放着当兵的日子。拳打脚踢的醒来，模模糊糊的倒下又接着做。
“彭殇皆定数，万事转头非。不悟身如寄，安知死是归。世情趋马首，道眼识鹑衣。堪笑磻磎老，皤然立钓矶。”
妈妈教的这首诗老是徘徊在脑海中久久不去，或许是心无归寄身如萍，或许应该放下疲惫的心，稍稍的休息一下。做到做无可做也是一种悲哀，小柯无奈的想着。
好久没有回家了，趁着国庆，可以在家里待上长长的一段时间。陪着妈妈说说儿媳妇，陪着爸爸喝杯小酒，哪怕一顿骂和打，那也是好的。
又一次醒来，天还没亮，生物钟很准时。吸着漂白的雾气，跑在一盏一盏熄灯的街道，不断的给自己鼓劲，加油向前冲。
冲冲洗洗又上班，都成了一种生物性的习惯。
还没冲完，电话那《张三的歌》还在热烈的炒闹。一个断了，又一个接上，不停的唱着歌。无奈，小柯只好光着身子跑出来拿着看。妹妹的电话。
怪了去了，妹妹结婚好几年了，几乎都不打电话的，而且每次都是小柯去看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看一下小柯的。
“喂，怎……”
“妈妈走了！”妹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啊，妈妈走哪里去了，找了没，什么时候的事？”
小柯大吃一惊，这老太太闹的是哪一出啊，走哪里去啊？操碎心！
“妈妈走了！”
又大哭着重复一遍。
“走哪去了，知道啵，哭什么，找啊，我马上回来！”
听着妹妹懦懦的声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能走到哪里去呢？就是几个亲戚家呗。
“妈妈走了，死了。”
妹妹大叫一声。
“那找……”
终于反应了过来，怎么会呢？好像全身都空了，举着电话的手久久不能放下，光着的身子任由水就这么流着。怎么会呢？昨天还通过电话的。怎么会呢？身体很好的。小柯哭不出来，眼睛发直，最后一丝精神抽走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哇的一声吐了，胃抽搐着，连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妈妈怎么走的？”放缓语气轻轻的问着，好像害怕吓着妹妹，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早上与爸爸吵架，喝了农药，没抢救过来！”妹妹哭着说了一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柯手机掉地上也不自觉，像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已经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努力的撑着沙发，扶着墙往洗手间走，用凉水使劲的往身上冲，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找着手机，颤颤的给唐默董事长打一个电话。
“柯定一，一早打电话什么事，你不休息也别吵着别人休息啊！”
唐大公子最近火大，特别是对小柯，我请你解决整改的事不行，大牛董就行，是看不起我啊？不给你穿小鞋就算仁义了！
“董事长，我请一周假，我母亲过世了！”
小柯提不起想要骂一顿的精神，安安静静的打电话请假。
“哦！这可能不太好吧？要不你给大牛董说说！”
唐大公子的话还是没有让小柯生气，平静的挂了，又拨通大牛董的电话。
“小柯啊，你节哀，不要着急啊！我和你大哥讲一下，给你安排车回去。我如果走不动就安排你大哥帮着操持。”
大牛董的话让小柯很安慰，很温暖，扣了电话那一刻，哇哇的哭了出来。边哭边拨通了糖精的电话。
“糖精，妈妈过世了！”还是呜呜的哭。
“什么，我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你不要哭好不好？烦死了！”
糖精以为是糖妈过世了，慌得火直冒。最终还是在小柯的哭声中止弄明白是未来婆婆过世了。
“小柯，不要急，你先回去。我给爸爸讲一下，安排车送你。我如果时间安排得来，也会赶回去。”
总算在失去精神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安慰在撑着，要不真的会倒下。拨通唐大公子的电话，没接。再拨，还是没接。再拨，短信回复“开会”。短信请求给个车送一下，这是小柯第一次申请用车，回复，没有回复。无奈，只好自己打车。
银岛小镇，没有一丝风，天空中不带一颗灰尘。静，好像一座空城，不闻人语声。都聚集到了柯家宅院里。
扶着门，一步步迈进院子，各种声音猛的在耳边炸开。
“蠢死的，日子这么好，讨不到好过。”
“小狗伢一年四季就不着家，没孝心噻。”
“酒精中毒，要不晕晕乎乎的一天到晚就是吵。”
“吵死，吵死，现在吵死了。”
同情的有，看笑话的有，分析原因的有，所有声音交织着，小柯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每走一步都是对心的重击。突然，过来帮忙的婶婶看到小柯正扶着院门，赶紧过来扶住往里走。
妈妈已经收敛好，正静静的躲在冰棺里，是那么的平和。眼睛紧闭着，嘴角还带着笑，是那么的安详，仿佛着对小柯讲，终于可以解脱了，放下了。
身上穿着小柯过年时买的那套漂亮的紫色唐装。妈妈一直念叨着小时候看外婆有一件那样的衣服，很喜欢，过年的时候就特意买了一件。
手上紧紧的拽着一张相片，那是糖精的，舍不得松开。
小柯直直的跪了下去，就这么跪着，任由眼泪流，就是哭不出来。
很久，很久，婶婶过来。
“小狗伢，现在要给你妈妈擦洗换衣服，时辰到了，这手上的相片一直拉不下来。”
“哇，哇——”小柯终于哭出声来。
“妈，您儿媳这就过来看您！”
不自觉的点着相片，相片轻轻飘落旁边，小柯没来由的心痛，扯得全身抽搐，努力的忍着，扶着冰棺，捡起旁边的相片塞进胸前口袋里。
仿如隔世，小柯一遍又一遍的给妈妈擦洗着，很仔细，很仔细。从来都没有给妈妈洗过一个脸，洗过一次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却是阴阳两隔。
穿上那套唐装，戴上那枚珍藏着的想要传给小狗伢媳妇的戒指，嘴唇乌了，抹上口红，脸色发白，打上腮红。
很仔细，很仔细。妈妈最爱美，却从来没抹过。（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若有来生做我女儿可好
人生没有后悔药，莫使自己留遗憾。
“或许我前几天回来就好了！”
“或许经常回来就好了！”
可惜没有后悔药，留给小柯的只有深深的自责，愧疚无法弥补。妈妈又一次被抱进冰棺，从没有想过会这么轻，瘦了，真的瘦了。
柔柔的在脸上盖上一张白布，又将一床锦被盖在身上。妈妈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再也听不到小镇的叫卖声，再也听不到爸爸的大吼大叫，再也听不到小柯的哭声。
小柯从小就不哭，就是淘。哪怕被爸爸捉着打一顿，拎着跪在祖宗的牌位前，小柯还可以边跪边掏出早就藏好的零嘴吃着，振振有词的背着诗词与祖宗对话。
这估计是小柯的第一次哭，妈妈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
妈妈可以安静的休息，小柯还要忙，要忙着祭吊仪式，要请人帮忙。
小柯从镇头一家一家的磕头请邻居们帮忙，搭灵堂，设牌位，请祖宗，沟通进祖坟。跑上几十里请回当地有名的香火道人为妈妈主祭做道场。
夜深，在道人的主持下，道场顺利的开展。小柯终于可以坐下来，就那么跪坐着陪着妈妈说说话。
冰棺中冒着冷气，是否感到冷，看那放在胸前的手都冻得乌青。小柯给冰棺上加一个床被子。
从来没有好好的陪着妈妈聊聊天，经过的酸甜苦辣不想让妈妈担心，只是默默的放在心里，忍着。终于可以放下包袱，说给妈妈听听，再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一点一滴，遇到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成绩，遇到的挫折，小柯哭着，笑着，伤心着，高兴着，一五一十的将离开部队这五年的工作生活诉说清楚。
“您有个好儿媳妇哦，虽然漂亮，但是个女汉子，把儿子克得死死的，您儿子要受苦喽。按您儿媳妇说法，曾经在蜜罐里长大，未来要在苦水里泡着。”
说起糖精，小柯充满着甜蜜，相信妈妈也会跟着甜蜜。
天亮了，陪着妈妈聊了一晚上天的小柯突然接到电话。
靓姐，港地来的。
“小柯，请节哀。阿姨过世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正准备登机到滨江。你把怎么到你家的路径发条短信给我。”
“靓姐，您客气了，你们这么忙。”
“少废话，直接点，快点！”
还是那么的火爆，还是那么的直接，但小柯心里暖暖的。估计糖精也会跟着过来吧？总算了了母亲的心愿。
一早大牛董的电话也响了。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宝贝女儿的。
“乖女儿，还好吧？”
“爸，我有几个朋友要去小柯家吊唁，您帮安排个车吧？您身体不好就不要去了，能不能让哥哥帮我去一趟啊？我回不来！”
糖精这几天的确是忙，今天上午还要与嘉士谈判呢！估计是赶不回去了。
“静啊，我觉得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还是回来一趟，这礼数与规矩还是要到的。”
“爸，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糖精依然忙着，准备上午与嘉士的谈判。这次谈成，ks集团将借道走向世界。
“唐默，昨天你送小柯回去了没？”大牛董叫起了唐大公子。
“爸，这么早，你也没瞌睡吗？”
大牛董又再问了一遍，太清楚儿子是什么德性了。
“安排了，没要。”倒头又睡，实际是没安排。
“你今天什么也不要做，先到机场接上糖精的朋友送到小柯家去，你也跟过去，以亲家儿子身份凭吊祭悼。”
“哦，好。”倒头继续睡，顺便踢了老婆一下。“这老头子，怎么到处乱蹿”
最终，唐大公子还是没有安排车，自己也没有去。靓姐没等到车，直接打了两台车往银岛小镇走。糖精一听没安排车，冲着唐大公子将电话吼得像打锣一样响。
倚门，正准备穿过人群进入灵堂吊唁的靓姐突然听到一句话，一下子愣了。
“这老太太呢，好日子不过，非得吃药死，哎！”
“你说也神，这老太太拿着儿媳妇的相片怎么也不松。但小狗伢一说儿媳妇会回来，就松了。”
赶紧拿起电话往港地拨了过去。一个没通，两个，三个终于通了。
“糖精，我不管你什么情况，多大的生意，赶紧回来。”靓姐冲着糖精没头没脑就一句话。
“姐，我正谈着呢！”
“你不回来，你就等着散吧！”
靓姐挂了电话，糖精久久不能平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就这么去算什么啊，父母见过面吗？我去瞌头当儿媳吗？犹豫着。
靓姐一身黑衣带着小柯的前同事们走进灵堂，规规矩矩的上香磕头，小柯认真的跪地行礼。灵堂中围着帮忙的人都在议论着，这小媳妇真俊，这就是小狗伢的媳妇吧？
什么也没说，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就那么陪着小柯坐在冰棺前，也是个大胆的女汉子。议论的人更多了，还有亲戚上前询问是不是狗伢媳妇，小柯要解释，靓姐抬头笑笑还是没有吭声。亲戚风一般的走了，这下大家都更是误会这就是小狗伢媳妇。
初三，宜塞穴、祭祀，是一个黄道吉日。做为孝子的小柯没有选这个日子。等着糖精能回来见一面，以儿媳妇之礼祭祀。
初五，宜塞穴、祭祀，是一个黄道吉日。没选，还在谈判，抽不开身。
初六，妈妈已在冰棺中躺了五天了，无论如何要置在棺材中去了。坐在冰棺前最后看一眼，等着吉时的到来。无泪，无痛，只有自责。
吉时到，将妈妈抱进棺材，有些硬了，有些重了。在盖棺的最后一刹那，用白布盖上妈妈的脸。
“妈，您生时我无法报答您的深恩，如果有来生，请做我的女儿。”
靓姐陪在灵堂一直坚强的不哭，听到这句话，哇的大哭起来。小柯劝着都没有劝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什么伤心事。
小柯还在等，盖棺错过了，糖精没来。
小柯还在等，扶灵错过了，糖精没来。
入土，靓姐回去了，糖精还是没有来。
最终，糖精没有来，唐家也没有人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和声
失落的背后是感动，感动的背后是更失落。
御品堂的原同事来了，于丹、陈总、马哥和几乎所有同事来了，连毛桐和广片区原总监王总、英氏两兄弟都来了。
上香、磕头、扶灵，一丝不落，让人感动。小柯恭敬的磕头，你给一春花，我回你一秋实。英氏兄弟的祭拜也给小柯一启迪：商场生死敌，场下是兄弟。上了深深的一课。
三兄弟和小李来了，一起陪着守了三天灵。视汝之母为我之母，无言，兄弟就是兄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尘归尘，土归土。烧掉妈妈在阳间的一切，留下妈妈的部分遗物，让爸爸跟着去滨江，不允。只好请婶婶和妹妹照顾了。
靓姐一直陪着，临上飞机。
“离开吧！在这家企业你落不到好！”
“哎，我知道了！”
推门进屋，很黑，很旷，站在房中就如在漫漫星空中一颗漂动的星。夜是那么宁静，银河是那么遥远，心是那么寂寥。
小柯就这么坐在客厅，对妈妈的伤心转移了对糖精的怒，现在更无伤。
很晚，很晚。人有悲欢离合，不应有恨，哪得事事尽如人意。
“柯定一啊。明早赶到御品堂总部开会！”
唐默总亲自通知。是滨江证券与御品堂上市领导工作小组联合举行的会议，内容是运营模式。
模式，小柯想着奇了怪。需要什么样的模式呢。
生产模式：集约化生产，精细化生产，也就是小柯所提倡的接口管理。
营销模式：以代理商为主渠道、其它渠道相配合、新渠道为贡献点的全渠道营销模式。
盈利模式：采购原料，深加工成品，终端销售，赚取加工成本与品牌加成。
组织模式、管理模式，事必称模式，哪有那么大的模式。
赶在会议召开前，赶紧找上裴总。
“裴总，这是我的离职报告，麻烦您签一下！”
“副总离职我做不到主，得唐董事长签。”
又找上唐默总。
“唐默董事长，这是我的离职报告，麻烦您签一下！”
“柯定一，你什么意思？动不动就撂挑子，走走走，赶紧开会去，不要大牛董骂你啊？”
“麻烦你签一下。”
小柯很平静，也很执着。不是动不动撂挑子，而是一定撂挑子。
唐大公子不签，小柯直接将离职报告交给人力资源部，收拾东西萧瑟的离开，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回到出租屋，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归置得整整齐齐。将自己的几件衣服塞进那个军用的手提箱里，反锁上门，轻轻的来，轻轻的走，忍着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将箱子存在超市的柜台，买上一堆营养品，走进高档别墅区的一号院。
“老板，我来看看您！”
大牛董明显一愣，这不像油腔滑调的小柯啊，转性了？抬头看看，正拎东西站着呢！
“又不过年过节的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看看您！”
“你妈妈走了，人总是有这么一回的，只是早和晚而已。说不定早走反而是解脱，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大牛董很会安慰人，说出的话尽展几十年的人生阅历。
“哎，我知道。我走了，这是我出租屋的钥匙。我先放您这里。”
大牛董愣了，哎，糖精还是没有去，多灾多难哦，折腾去吧，难得管了！
“留着吧，那是糖精的房子！”
小柯没有勉强，将钥匙收好，鞠了一躬，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又愣了，不会吧？这次闹这么僵，不会离职吧？
想叫住走远的小柯，还是忍住了。
“静静，小柯刚把你房子的钥匙送过来，我没接。”
“知道了。”
电话挂了，糖精坐在办公室里呜呜的哭起来。
“死小柯，没良心的。这点小考验都经受不住，你妈来看过我吗？看过我父母吗？”
门外，噤若寒蝉，走路都带着气垫，生怕惊醒正哭得伤心的boss，饭碗肯定是不保的。
门哐的一声甩开，冲到靓姐公司找安慰，在港地也只有靓姐这里才是温暖的一片天。
“糖精，姐还是觉得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
糖精止住了哭，等来的不是安慰，而是批评。
“你知道柯妈妈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还不是急症死的。
“是吃毒药死的，临死还拿着你的相片不松手。入棺了，直到小柯说了一声儿媳妇会过来看你才松了手。想看儿媳妇的执念有多深，你想过没有？你不去磕个头，让老人家走得不闭眼，小柯有遗憾。为你多停灵四天，但你还是没去。你们家生意就那么重要，离了四天时间就会破产？”
“算了，我也不说了！”
糖精哭得更大声了！
“爸，小柯递离职报告了。也太没良心了，这还女婿呢？有这么当女婿的吗？我是管不住，您得说一下！”
唐大公子一回来就当着大牛董和唐妈面发牢骚！
“大牛，小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撂挑子的毛病不好！你得好好的说一下，这影响多不好！”
唐妈的立场始终与唐家保持一致。
“小柯妈妈过世，你去了吗？”
大牛董突然问了一句，见唐默没个肯定的回答，手上的拐杖扬起来又放下。唐妈也慌了，这混小子不懂事，全公司的人认识不认识的都去了，未来亲家却没有去。糖精也没有去，这下掰了！哎，祸害哦！
“不会分了吧？”唐妈不太肯定的冲大牛一句。
“哎。给小柯送上一百万，是我们唐家亏欠人家的，唐默，你要改！”
“爸，这柯定一真的走了啊？”
真的走了。小柯拎着箱子走在炎热的路上，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来到瓜山，又从瓜山下来，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唐默打小柯电话，不通，只好叫公司财务给转了钱过去，加上工资凑了个十万块！
哭无可哭的糖精似乎回过头来，给小柯拨过去一个电放，不通。再拨，再不通。拨了一宿也没有通，再问大牛董，离职了，具体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小柯就这么走着。欣赏街边的热闹，聆听小巷的吵闹，划过那一道道光线，垮过一片片烂水洼。（未完待续）
第一章 睡在花落的季节里
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
一位孤寂的人突然放下一切，漫无目的的走在蛛网般的城市中，或许被弹弹线就又掉进张大嘴的蜘蛛口中。
拎着那轻得没有几两的包，又一次转到瓜山中的小食摊。吃饱睡好也是乐事。
还是原来的摊位，还是同样的面食，却换了口味。
“蒸饺、卤粉、两包子。”
坐下，一口一把，一口一个，放慢速度，细细的品尝这味道。很鲜，很辣，很腻，小柯吃完就不想吃了。真的换了味道，食欲不开，没了那种让人吃了还想吃的味道。
幻想着是不是能看到那热火的夜里清凉的美女被风刮起的白花花，正想着，一个肉球滚了过来。与小柯对了一下眼，胖婶，原来房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转头又见俏佳人，佳人太胖了，一下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太吃惊了，胖婶很夸张竖起胖胖的食指，努力的想伸直了，失败了。不过还是认真的望了望小柯，油光发亮的脸上透出异样红润的神色，好像久别重逢的亲人。
被这表情感染着的小柯赶紧起身。
“胖婶，您什么也别说，我说。”
小柯制止了胖婶要说的话，抢先说了。
“我被炒鱿鱼了，没地儿去了，正在流浪着。总算见到您，要不今天就得到街上要饭去。您这儿还收留不。”
小柯装着可怜，扯几句就准备脚底抹油，与这比较精的胖婶可没有什么好的交集。
“要房子啊？行，三百一月，半年一交。也就是你，要是别人还真不给，我将别人定金给退了给你。”
可没想着要房子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热情啊。
“胖婶，胖婶，哎，等下再说。”
小柯还没答应，胖婶帮拎着包往前冲，真想喊一声打劫。
谁相信啊，胖婶多热情啊！不过真被打劫了。
“胖婶，咱哪怕再熟，也得把规矩商量好不是？”
“你说，胖婶人直爽，有一是一，有二也不能够是三。”
人是会变化的，胖婶就比以前要幽默多了，更热情，也更有手段了，要不拎包就走，没有以前的冷板板了。
“租你家房子可以，但房价不能这个数，两百就行。”
小柯现在可是很会谈价了，其实以前也很会谈，只是懒得谈。这会儿可是与胖婶说得热火朝天。
“小柯，你可变坏了啊！两百现在能租到什么房子？”说着把箱子往小柯手上一递，意思是生意我不做。
“那胖婶，谢谢喽！我走啦？”小柯掉头就走，大步流星一点也不留恋。
“哎，哎，哎。小柯，你这家伙怎么那么没有情义。老朋友了，行，胖婶亏着让你住。”一把拿住小柯的胳膊往回拽。
“行，租老朋友的房子就是放心，那这样，房租一月一交。”
胖婶真的无语了，小柯也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那么小气了。行，认了，不怕你跑。
顺道，带着小柯往自家亲戚的超市里走了一圈，帮着买了一堆棉被，洗漱用品什么的，直接往出租屋的床上一扔。
“拿钱来！”
“两百是吧？”
胖婶拿着钱，吐了一把口水使劲的在钱上搓着，翻来覆去的辩认真假。
你扭啊扭啊，差点撞着门框，走了。小柯铺啊铺啊，里面热得像蒸笼一样，只好又跑着去买一个风扇，使劲的吹着，渐入梦乡。
很久都没有睡过一回好觉了，一沾床，那就睡得昏天黑地。
妈妈的音容又重现回来，拉着小手指望银河，弄根小棍说是金钗，插在头上又拨下来，朝天一划，那就是银河。好一个柯母娘娘。
醒来，泪流满面。
跑步，吃饭，睡觉，看书。
一连六七天，小柯也没有出门，宅在家里。胖婶很奇怪，这小柯也没去找工作，就这么睡着。
又一次走进了小柯的出租屋。
“小柯，最近没去上班？”
“失业了，先休息着呗！”
“胖婶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好不好啊？”
“什么工作？”
“我在保险公司当主管呢？要不，你就到我那里先干着？”
保险，有一道闪电闪过，那是靓姐的一句话。
“小柯，你管理企业没有问题而且各方面都很全。有一条还不够，就是精细化营销，你没有从业务做起过，有理论是不够的。有机会你去一回保险公司当一回营销员补上这一课。”
不是吧，这么好的运气，正瞌睡呢，就送上了枕头。要得，太要得了！
“您那里是个什么情况，我先想一下呗？”心里一百个乐意，嘴上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我现在加盟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强企业，有上百万员工。当然主管也有上万，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下面有十个人。个个都是精英，而且很能挣钱，随便带你一下，你就够吃的了。还有……”
品牌、利益、快乐都说了，就是没说辛苦，好像一加盟钱就从天上掉下来，都不用弯腰去捡，直往你怀里钻。
“胖婶，你是怕我下个月没钱交房租吧？”
“哪里话，胖婶是这样的人吗？你小柯是这样的人吗？都不是，对吧？”
您要表达的意思是小柯不是这样的人，至于自己是不是不能看表面，要看事实对吧？
“明天是我们的一个‘创业说明会’，我带你去看一下。”
“行，我去看一下再说。胖婶，说好了，我不一定会进你们公司哦？”
“行，我知道，你休息吧！”
扭啊扭，又撞着门框出了门。
从零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忘掉所有的所有。
小柯又倒床上睡了起来，夏天吹着风睡觉那是一种至高的享受。
梦中妈妈又来找小柯说话了，这几天越来越找得少了，不知道过了今天又会是哪一天来找。
清晨，露水还没有化，沿着瓜山熟悉的路跑了一圈，小柯又回去倒头就睡，还没有睡醒。突然，砰砰砰的响声将小柯从迷糊中拉出让小柯特气愤，一看就是用脚踢的，香港脚。
光着膀子爬起来，打开门，一个圆球，被门给挤成了脸盆。正瞪着可爱的眼睛卖萌，小柯嗖的后退一秒将衣服穿好，这是吓着了！
“我们得去开会了！”
“外面等，我很快就好”再不好，就会打将过来，那个苦啊！（未完待续）
第二章 自在人间走一遭
放下一切，重头再来，这需要勇气。
放下了就自在了，韩老大也是做保险的，却做得是那么的愁眉苦脸，那么的悲悲切切乃至于离职。一说到做保险，小柯就想起了那三兄弟，现在都还做着保险呢！
曾经的曾经，小柯开玩笑的给韩华算命，这时候想起来依然很有味道。
那天，几兄弟在韩华家小聚，那时的韩华还在保险公司当着他的经理。一脸的忧郁任谁都看得明白，说话那低沉的声音有如从地狱中放出的小鬼，除了嘶哑都没一丝精气神。
“时也，命也。”
翘着二郎腿，吃颗瓜子都能卡着的韩华用筷子在喉咙里搅拨了老半天，眼泪直流得准备到医院急救。
小柯让韩华含上一口水放在喉咙眼上，闭着嘴，对着窗外，宁神三十秒以吸收天地之灵气，月华之精粹。趁着一个不注意，小柯在背上狠狠的给上一巴掌。噗的一声把水全吐了，瓜子壳也出来了。
大家都觉得这丹方好。小柯说，这丹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到的，那得在武当山拜过真武大帝，茅山祭过祖师，那才能学到一二。也就是小柯自小有慧根，某年的某月某日，某游方僧人见小孩骨格清奇，面带福相，身俱慧根，特传授天师**以镇天下诸邪。
所以小柯会，大家都不可能会。
也不能试，谁会撑着没事做还塞一颗瓜子壳在喉咙里，也就看着小柯在那儿扯淡吹牛。
总算被余毅抓住了辫子。
“游方僧人是和尚，你学的是道法，什么时候和尚和道士成一家人了。”
“儒释道，乃国之明教。从人文来说是宗教，从哲学来说是朴素唯心主义。但从事物发展的角度来说，我们对于精神是无法确切解释的，所以我们无法用理论去完全否定唯心主义在历史上的地位与贡献，更无法解释唯心主义在心理世界的作用。”
小柯开始不断的扯起来，正准备从历史的长河中摘取某个片断，从古讲到今及至未来；准备从世界方圆的大四方中淘一粒沙，从东方讲到西方乃至宇宙万物。
这种设想还没有开始，就被韩华给打断了。
“得，都知道你能一本正经说胡话。柯大师，你给本人算个命吧？”
“哎，病不自医，命不算亲。本仙不敢算啊，这要短上三年阳寿的。泄露天机是要遭天遣的，要祸及家人的，也就是说要祸及各位兄弟身上啊！于心不忍，于心不忍啊！”
听得韩华直翻白眼，一个祸及家人就躲过去了，没门，大家更是抱枕的抱枕，书本的书本一轮打过去。
“这是你们逼的啊？那我算了啊？天遣你们担啊？哎，何必呢？”
又要挨打，只好乖乖的装神棍。
“韩老大，乖啊！来坐在这边灯光下，对。这叫头顶一盏光明灯，照见五蕴皆空。嗯，让本仙看透的一四方八合及至过去未来前程远路。”
看着韩老大乖乖的坐在灯光下，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前方，面色庄容而凝重，想笑又不敢笑，只好静静的观摹小柯搞什么鬼。
这阵势，是个明白人都知道，现在韩老大出了大事了。这事要是家里的事，那小李不会这么一副没事人似的，那只能是工作。
工作啊，那就是一个顶死上级，踩死下级，挤掉同级的炼狱啊！按说，韩老大是个经理了，能这么影响情绪的只有去职降职，降职的可能性比较大。而让一个经理降职，那不得犯一个大错什么的，或者换领导了，带了家臣过来了。
神棍嘛，要做的就是绕，从过去开始绕呗。小柯注视着韩老大的眼和脸，手指不停的拨动着，直如掐指一算，世界尽在指尖。
“本仙掐指一算，不要动，看着我。对喽，你小时是多病多灾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
韩华没说话，小李大叫了一声。韩华可经常说小时候的故事，曾经就讲过小时多病多灾，故此特别的惊讶。
棒槌，小柯心里乐着。哪个小孩的抵抗力好过，都是从七十年代那地儿过来的，谁没受过点伤，吃过点药的，说这话准没错。
再说了，韩老大肠胃不好，是几十年老毛病，小时候落下的，这不是病和灾啊？
“本仙虽看得模糊，但也看到了你曾受过伤。”这句话也没错，小孩碰一下就是伤。
这下小李头点得鸡吃米，连韩老大也点头吃惊。这么印象深刻，那就是受过很重的伤了？
“这伤让你印象深刻，留有遗憾啊？”
小柯加重了语气，连带一声叹，意思是看不出，也可能是同情。
“你太神了，小柯。你韩哥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下来，现在腿上还长长的一道疤。”
所有人都看着小柯，不会真学过吧？也太神了！小柯心里乐翻了，忽悠神功发挥到极至的扯着。
“我隐隐看两朵黑云压过来，这叫过云顶。最近工作上有挑战啊，可能失败了吧？”
小李望了一下韩老大，有些怀疑，也有些紧张。韩老大望了一眼小柯，又看了一下小柯。
“哎。犯了一点小错，把文件发错了。新来的领导揪着不放。我可能要离职了。”
“小柯，你算得出来啊。”
小柯怎么算得出来，都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不过这会儿小柯正在演神棍，也就不好否认。
“小柯，有什么可破的没有？”小李焦急的问着小柯。
“今日泄露天机太过了，会遭天遣的。也罢，谁叫是兄弟呢。虽然晚了点，但或许有救。”
“快说，快说。”异口同声，也不怕小柯遭天遣，人与人咋那么大区别呢？
“说完要打个红包，六百六十六吧？规矩！”
小李答应得比谁都爽快，催着小柯说，这是要催小柯的小命啊！
“有道是心宁静则心自在，得自在则人生善，形善而面相生，面相生则福贵自来。阿弥陀佛。”
大家都凝神静气的听柯大师说胡话，都没有反应过来。
“哦，搞错了。无量那个天尊。”稽首作揖装神棍。
总算反应过来，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打着小柯玩，只有韩老大还在神游物外。
临走，小李还是给小柯拿出个红包来。小柯二话没说，收了。心病还需心药医，再说这两口子可小气了，能赚一回是一回。（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不应有恨
跟着胖婶走，不能骑车，不能坐车，只能走路。
小柯最不怕的就是走路。胖婶在前面气喘吁吁，小柯在后边闲庭信步。胖婶如得势将军走得威风凛凛，特别的兴奋，不时的擦着满脸的油，嘴里嘀咕个不停，好像是要给小柯介绍一下公司。不时的回过头来，看一看小柯是否走丢了。没走丢，嘴角就挂起笑来，特别满足。
在后边走着的小柯，还有心情不时的看着街边的各种美食，绿树红花匆匆的人群。跟在胖婶后边无精打采的，有点像是一头小牛犊被套上笼头牵进了圈。
走着走着，小柯突然发现不对。今儿不是周六吗？公司还上班啊？
“胖婶，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是周六。”
“不会错，今天周六，是我们公司专为社会精英人士举办的创业说明会！”
“哦，我这样连饭都要不上的人也是社会精英人士啊？你们公司精英人士的标准也太低了吧？”
“看潜质，暂时的困难不能决定以后的成就。主要看潜质！”
这说话一套套的，什么话都有对应的回复，小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干脆什么也不说，听着胖婶唠叨天气热也比听程序化的语言让人舒服。
走进保险公司，小柯就如走进了菜市场，满职场挂着彩旗，满墙写的标语，人头拥挤，处处吵闹，特别有人气。
“你拉了两个啊？厉害的我姐！”
“你增了三个啊？不错，我的哥！”
……
这是拉人头啊，小柯好象走进了古时的草市，头上插了根草，划个价，一个个信心满满的展示着自己，想要卖个好价。小柯这样一副疲沓样，拿个碗就像乞丐，估计就这鬼样卖不起什么价来！
穿过人流，胖婶领着小柯进了一个大会议室，一群群一堆堆的精英们正在伏头填表，旁边不时的有人指点着填写。
胖婶找人拿了一份表，掏出一支笔，示意小柯坐下，挨着小柯坐下。椅子压得砰砰响，桌子挤得哐哐晃，真担心会遭池鱼之殃。
举起笔，小柯一看面试表。犯难了，精英填法，很好的过往履历，有必要吗？随意填，蒙人一把，不可能一开始就骗吧？心里也是抵触的！不说谎，不往好处填也就是了。
姓名：柯丁一
性别：男
等等、等等。
工作经历：农民，农民工。
这是没有说谎的，小柯一直就是农民，哪怕是参军入伍那户籍上写的还是农业户口，农民。城市中工作，用唐默董的话说，那是给我们家打工的，农民工。
农民工，很高大上。以小柯那半吊子的见识，乞丐才最合适，现在讨饭都没人要。
学历：识字。
按现在流行说法，大学文盲，硕士流氓，博士才脱盲。一野鸡大学毕业的小柯真还是文盲，能填识字小柯都有点高估自己。
这么一填，再社会精英也要赶出菜市场，哦，草市。游戏人间，小柯就没想好要做什么，只想吃了睡，睡了等死的过一段时间再说。
表送上去了，接着又拿了一张性向测试表。
“干嘛？”
“看潜质！”
“我还有潜质？”
“不要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精彩的一面，我们要做的就是发现你的精彩，激发你的潜力，激活你成功的**！”
“行，我填！”
求你了，别一套套的。小柯抹平手上的鸡皮疙瘩，心里怕怕的，这都疯魔了，什么话到了嘴里都是心灵鸡汤。虚不受补啊，还是填吧，要不会流鼻血而死。
“啊呀，小柯。你不得了啊？”
小柯斜眇了一眼，心想着有这么夸张吗？老母鸡抢食呢？还张着两个大翅膀，呼呼生风的！
“打了八分啊？满分十分，你打八分，说明你还是个人才！是有潜质的，我和你说哦。”
咳，小柯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晕过去。一顿乱填，怎样差怎样填，这还打八分，真怀疑自己是天才。
“成为十分的天才有两分的差距。主要是因为你条件所限，这里占有一分，如果你努力，后天的努气将弥补自身条件的劣势。”
小柯认同的点点头，祖宗再厉害也要子孙守得住。连大猩猩努力的学习也能读大学，何况人。
小柯的点头让胖婶更兴奋，说得是有如长江之水不断流。
“再一分是你没有找对方法，路正确了结果就正确了。事业不是拼出来的，而是选择出来了。”
小柯忽然后悔了，点头干什么啊？这口水回流长江能引发洪水的！几次要打断，被胖婶挥手制止了，演说没完呢，急什么？
得，一个月不用吃鸡了，被鸡汤喝饱了！
“走，带你见一下我们经理，非常优秀的一位成功人士。如果能让我们经理看上，那你就运气了。”
“胖婶，我不征婚！”
“什么征婚，你现在这样有人要吗？我是说，我们经理如果愿意让你成为我们的员工，那你就发达了！知道吗？一个人无论多有成就也要，一生也离不开三五个贵人。我们经理说不定就是你的贵人！”
得，不喝鸡汤，改吃鸡肉了！
经理赵思，咋一听以为是找死，还真是找死，跟着过来干啥啊？没事睡觉多好！
经理办公室是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关得很死，正在面试。胖婶小心的敲了敲门，又等了很久才得到允许进去。
进门只见一个低头的女人正在桌前写写画画，披着的头发掩住整张脸，看不清面目，也就不看了。环目四顾，清一色的粉色中浓郁的香水味，名人字画写着“难得糊涂。”
小柯又被口水呛着。
赵思经理抬头随意的说了一句“坐”。
小柯要被口水呛死去。妈呀，见着鬼了，这不就是小赵家人吗？这就在保险公司当经理了，我的个天，卖糕的！
小赵家人也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小柯，半天说不出话来。胖婶还一个劲的替眼色，这不是看对眼了吧？
“赵总您好！我来应聘！”
小柯开了句玩笑，看着目瞪口呆的小赵家人，再提醒了一句。
“胖姐，关门。不要随便进进去去的，我知道是应聘的，需要你提醒吗？”
小赵家人冲着胖婶就是一顿火，弄得胖婶是莫名其妙，咋就没有鸡汤了呢？（未完待续）
第四章 何处不相逢
门哐的一声响，震得天花板的灰飘飘荡荡，小心肝都要震出来了！
“你看，就这素质。现在的员工啊，真难管！”
小赵家人抱怨个不停，小柯就这么认真的听着。刚喝了这么久的鸡汤，现在改喝苦瓜汁，变下口味也是中和，也就没那么大的抵触。
“柯总，您现在没在御品堂了吗？”
“啊，啊！”
一句话惊醒品味苦瓜的梦中人。
“您那么优秀，怎么到我这小庙来看看，想看笑话啊？”
“哪有什么笑话，如果真要这么说，人生处处有欢笑也比处处吃苦瓜强啊？好了，我们也别说相声了！有旧叙旧，没旧就走！”
一刹那间，小柯也学会了用鸡汤语录。要说鸡汤，哪里比得上部队的指导员教导员。一个战前动员，热血上涌，哪怕前面是炮口枪眼也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堵上，一比较这些就不算什么了。
“别介，御品堂现在怎么样了？”
怀着深深的欠疚，小赵家人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姐没有给你说？”
“我姐现在都和我断交了！”
“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小柯就忘了小赵家人就不是什么君子，是个女人！
“我也是被骗的，哪知道他们是这样一家公司，你看我不是连饭碗都丢了吗？”
淆然欲滴的眼泪就是不流下来，一直在眼圈里挂着，好像这样显得更是亮晶晶中透着林黛玉似的可怜。
“哦。饭碗都丢了啊？其实你也挺可怜的，都被人骗了两次。丢了就丢了呗！反正钱都赚够了，几百万到手了吧？”
小柯深表同情，充满着遗憾，更多的是想笑。这猫吃老鼠就这样，抓着老鼠不吃，挤出几滴眼泪祭祀一番再吃。小赵家人深具猫的状态，怪不得连走路都摇尾巴，原以为是小白兔，终于发现是猫。
不过已经过去了，不应有恨，相逢也没有那种久别的快乐，心里有的只是疙瘩。
说，继续说，听着苦水泡大的孩子说着苦瓜的故事，品味苦涩的人生。编，继续编，故事总是让人耳目一新，说不上赏心悦目，也总算在百无聊耐的生活中骗骗自己，这就是人生百态，喜乐哀乐的。
一段长长的故事后，小柯要告辞，门被推了开。
“赵总在啊？啊，小柯？”
真是意外，韩老大。不去开你的甜品店，又回保险公司瞎转悠干啥？
“韩总，幸会。我说，你甜品店生意不好吗？”
小柯打人打脸，直接一句话就放倒两个人。
小赵想，柯总还是那么霸气，阳光，我喜欢，但讨厌对我这么说。
韩老大想，这是咋的了，吃火药了，这枪打得，要知道开甜品店可是悄悄的干活。
“还开呢！生意太好，只好请人做，我就闲下来了，又干起老本行。我是这里的营销服务部总！”
什么概念，小柯不太明白，也不想明白，只要理解这是个闲不住一心想开辟第二事业的主。
“你们认识？”
赵思很快清醒过来，端正一下，望着小柯，又回头看了一下她的上级经理韩老大。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象也认识。”
还是异口同声回答。
“倒底我们两认不认识，韩华你说！今天老子出门就没看黄历，处处碰鬼！”
小柯火了，说不认识不想因为说出甜品店的事给韩华带来麻烦。韩华想着对外要公事公办，树立一个领导者形象。结果搭错线了。
“认识，朋友，兄弟。哎，我有必要给你解释吗？真是的！赵思，今天你们增员多少人啊？”
“哦！啊？十个！”
“怎么搞的，其它营业部都三四十人了，催啊！追啊！十点准时开始创业说明会啊！”
韩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在路上还想着待会怎么给这兄弟解释呢！
“真是好啊，今天又是鸡汤又是苦瓜，又是新朋友又是老朋友的。那我走了！”
笑笑，真是有意思，拍了一下裤子上没有的灰，准备起身离开。小赵家人一把拦着，不让。
“干嘛？哭完了不行，准备用美人计，不行的，我不吃这一套！”
“胖婶是你房东吧？韩华总是你朋友吧？我也认识吧？你听完创说会再走，算给大家一个面子。”
“给了面子失了里子，行，反正没事，我就当是玩玩！”
正如小柯所说，也没什么事做，再不走动走动，零件都会生锈，听听也好！
“行，我在外面等！”
说完站起准备出去，门又砰的一声打开。小心脏啊跳得那叫一个欢，估计再来几回就可以投胎了。
“小柯，你怎么过来了？”
进门的是余毅和黄雪，这两兄弟怎么和黄华混到一个单位了。正疑问着，两兄弟跑上来就一个熊抱，压得喘不过气来，看得赵思差点失明，太亮眼了！
“我今天掏了老鼠洞吗？怎么一窝一窝的？”
真的是无语，一个一个都是熟人，怎么熟人全都喜欢保险公司扎堆啊？
“缠丝洞！”
赵思适时开了一句玩笑话，想着缓和与小柯的关系。再说余毅他们几位都是公司的高管，也得罪不起，摆正关系是上策。
“忘了，这里还有一只野猫精！失敬，失敬！”
小柯忘不了随时随地打击一下赵思，笑笑没理，显得很大度，相对的小柯就不那么男人了！
被拖进余毅办公室的小柯，一路掐指玩儿，没看黄历，今天黄历说的啥来着？
两兄弟将小柯往沙发上一按，黄雪倒上一杯茶，余毅递上一根烟，要点上火，小柯没让。桌上写着严禁吸烟呢，也不想破坏这规矩。
“听嫂子说你离职了？电话也关机打不通，我还想着怎么联系呢？今天晚上聚一下，喝个一醉方休。”余毅充满深情的说，小柯想吐，不是女人别那么娘？
“加盟我们保险公司，做保险挺好的，不用看别人眼色，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自由得很！”黄雪说得很功利，小年轻不懂事啊，没看哥正烦着吗？
“世界怎么那么小啊？睡一觉醒来，还能见着兄弟们。”无语的小柯只能少语。（未完待续）
第五章 玩心玩于心
黄雪在外走了一圈，跟着韩华一起走了进来，边坐下边摆出深沉的表情。一副心情沉重，痛心疾首的对着小柯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小柯啊，不是哥哥不帮你！而是公司制度摆在那儿没办法。”
什么情况？反正不懂，可是听了半天也没闹明白！
“能不能简言之？”
小柯也是气昏了头，说一下人话不好吗？一堆的专业术语，谁搞得清楚，只有神了！
几位兄弟都呛着了，口水流得太多了，一下回不过神来，就这样！
“胖婶说，你只能在她下面做业务员。赵思说，你做内勤不合规矩。公司制度是，谁邀的人就只能放谁的下面。所以你只能在这儿当业务员。”
还是余毅说得明白，一下就听明白了。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但反过来，劳心者也要顾忌着劳力者的反弹。所以胖婶坚持下小柯要做保险不能做内勤，不能当经理，只能从业务员做起，未来要当经理和内勤，也得胖婶和赵思说了算。要不就是坏规矩！
“哦——”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本来还没有兴趣的小柯反而有兴趣了。
原想着再睡上一个月，带着老爸全国各地再走上一圈，不想有什么遗憾。现在才睡了一周不到就没意思了，那就玩玩吧？在哪里不是玩，保险公司也是一样。
“从保险业务员做起也是一样的，内勤都是从业务员转来的，这样做起事来才能上手更快！像你小柯这样，不要半年就是一个营业部经理，说不定到时的收入让你不想做内勤了！”
韩老大给小柯打着哈哈，一脸狡诈的笑着，见不到一丝的真诚。反倒是余毅介绍完就一声不吭，局促的在旁扭着没有几两肉的屁股，想给小柯倒水水满的，想给小柯递烟又严禁吸烟，难为死了。
“兄弟几个，别为难了。我那简历都那样，你们也要啊？要就行，别说什么职位不职位的啊？”
小柯不想给兄弟们添麻烦，有兄弟们出面，这不干几天还真对不住人，这张门就是个洞啊，狐狸洞，出门真没看黄历，自己撞上了能有什么办法呢？
“要，是人就要，只要不是三条腿的蛤蟆我们都要！”
黄雪来了一句，气得小柯把杯一扬，就想甩过去。
“你呀是蛤蟆精变的好不好啊？我怎么就撞你们嘴里了呢？这双簧演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剧场演相声呢？”
小柯一句话，吓死一群人，室内做工作的韩老大几人，室外赵思、胖婶听壁角，个个都不吭声了。合着人不傻，知道演戏呢？这会估计没戏唱了！
“行了，我先去参加你们那什么会来着。你们忙你们的，你们呢也别为一棵小树放弃一片森林。”
看着没出息的样，想着经理与经理咋那么大的差距呢？低三下四的，物极则必反，当面当孙子，难免不背后当爷爷，算了吧！还要在下面端饭碗呢！
“创业说明会，今天我讲！”
黄雪又来了一句。这孩子属乌鸦的，话就是多，就没有闲过的时候！
推门而出，碰见胖婶，面带红光，人逢喜事精神爽。总算增员成功一人，有希望当主管了！
黄雪讲演没听过，讲创说会，更没听过。只知道是一只普通话特别标准的嘴碎鬼，除此以外一无所知。
被领进了一个超大的教室，估计能坐上四五百人。摆着一排排的桌子坐着一圈圈的人，这时候差不多坐了一半人，紧张的四处张望。小柯被一位礼仪引导坐在最前面，拿起资料无目的的看着。
不到五分钟，所有资料都扫视一遍，公司介绍，发展路径等等。小柯有想国骂的冲动，这小赵家人是把直销那一套给忘得干净啊？
一轮面试填个表，然后开个大会做个说明，人就留下来了，那真是奇迹，小柯不认为这可以做到。
面试要有一次震撼心灵的洗礼，要有一回深入骨髓的感动，要有一回触及灵魂的深思，要不怎么可能留下人呢？
十点黑丫丫的人都快满了，十点十分还有人进，二十还在等，十点半才开始。这会是将应聘者当上帝，充分体现了公司的人性化。似乎忘了，精英都是准时的，不准时的都是执行力不强的，营销公司执行力不强，结果很悲催。
这种人性化恰恰是一种没有制度和理性的公司文化。不能一是一、二是二，那就不能对人有诚信，更是拖拉的应对。
一群男男女女，帅哥靓妹在静场音乐的提醒下走上舞台，一首《感恩的心》跳得群魔乱舞，小柯真想哈哈大笑！
舞毕，在刺耳的话筒唿啸中，主持人上台。
主持人扭着兔子尾巴，一步三摇，走上主持台，摆臀闪腰亮话筒，咳嗽一声直接发声有请今日的主讲嘉宾“全国最知名的金牌讲师黄雪先生”。
赵思，兔子精的风格一点都没变，在台上也一样，尾巴短，不会包装，赤果果的将讲师扔到台上，那真是不看风度看内涵了。一切全靠讲师的临场发挥！
小柯也很想知道黄雪如何在这样的境况下却发挥金牌讲师的所有技巧。算了，看兄弟出丑也不是应有的道义，低下头，在本子上划圈圈，让人自觉的忽视。小柯知道，一个演讲者可以在陌生人面前讲得落英缤纷，但在亲人朋友面对就只能于小孩蹒跚走路。做为兄弟，不干扰就是最大的支持。
“咳，今天面对着四五百人的场面，有点紧张。”
小柯又被口水给呛着了，黄雪这开场白真是别开生面，有着别具一格的风味。我要是他领导，会一脚给踢下台，自己讲就好！
萝卜，猪头，这是小柯曾经反复的给经理们强调过的演讲者心态。紧张的时候别看观众的眼睛，看脑袋，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猪头和萝卜就行。想互动，看着别人的眼睛，心里想着“猪头，说的就是你！”注视着观众等待回应。
还好，大家都报以理解的笑声，一晃而过。黄雪渐入佳境，流利、畅快，娓娓道来的将一件事说清楚了。
还行，至少后面还行，大家都听明白了。
演讲完，赵思还没上台，会场呼啦啦的全散了，所谓的推荐人到处找萝卜，赶猪进圈儿玩。小柯也在被赶之列，被胖婶人盯人防守着。
小柯上厕所，胖婶守着；小柯要喝水，胖婶递着。
“过了今天我就不见了是吧？你看犯人是吧？”
“今天得办入职手续！”
“就这事？”
小柯差点冤死，跟了这么久，不问还不说。哎哟，肚子痛，笑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流泪的女人无法安慰
最难对付的人不是强势的人，也不是脸厚的人，而是蜘蛛精。
最最难对付的人不是蜘蛛精，而是胖蜘蛛精。胖婶就是这样的胖蜘蛛精，小柯走哪里就跟哪里。
小柯说累了，胖婶立马给小柯买水；小柯说饿了，胖婶立马就带小柯进路边店。
一看墙上的菜单，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点了几个素菜。
“小柯你吃，吃饱，这店饭管饱。”
正吃着斋的小柯差点将一口饭喷得到处都是，忍得很辛苦，只能憋着气咳着。真是太搞笑了，好不容易逃过不吃素的命，这会还是吃素的。
“胖婶，你也吃。”
看着狼吞虎咽，好像比小柯还饿，更像几百年没吃过饭饿死鬼投胎来的，随意的指指，随意的说说。
“胖婶，你这么破费，这多不好意思的！”
三个素菜三十块，对胖婶这只管进不管出的小气鬼来说，真是花了血本了。小柯还是真诚的感谢一回。
“没事，没事，饭总是要吃的。吃不完啊，打包。”
真的呆了，菜只剩下汤了，饭倒是还有半大碗。胖婶叫上老板再添点饭，满满的打上包，心满意足的夸着老板往外走。
小柯跟着，忍不住打了个嗝，有点堵。
“胖婶，你这么付出，收得回成本吗？”
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嘴。贱得，管那么多干嘛？将胖婶的朋友之情变得世俗金钱化了，真贱。结果也证明小柯就是贱，非同一般的贱。
“哎，生活得过，日子得熬，人得活。”
又是一套一套的，头痛啊，心伤啊！
“小柯，你不知道，胖姐的日子苦啊！”说着说着就哭了。“胖婶年轻时丧夫，婆家嫌我没为夫家留后，将后赶回娘家，我带着妞妞孤儿寡母的，日子难啊！”
胖婶是说哭就哭，而且是一边说一边哭，小柯拉开距离，胖婶又粘上，继续边说边哭。路边充满着猜疑的眼神，这该不是个忤逆的孩子吧？
这倒罢了！
可恨的是一对年轻的恋人不知是哪个弦给搭错了，居然说这两口子怎么怎么的。这般配吗？
“胖婶，你先走，我有点事晚点回去！”
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躲！
胖婶失落的拎着一盒白饭孤寂的走了，也是一个苦水里泡大的女人。
“不能靠脸吃饭，那就靠才华，没有才华，那就靠勤奋。”胖婶劝小柯努力的话意犹在耳，这会想来也挺励志的。
这种励志的情绪还没有一分钟，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充满着哭音。小柯老半天也没弄明白是谁，以为是打错了，挂了。又拨过来，还是充满哭音，再挂再拨，依然是充满哭音。
小柯真是无奈了，只好拿手上放旁边无线电静默。
这是一个新的号码，除了靓姐等几个朋友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不可能是糖精的，哪怕放个屁也能分出是不是和弦。胖婶，更不是，那哭音像是杀鸭子。这是温柔的哭音，让人充满怜悯，而且还这么执着的，真是没有几个。
哭音总算断了，正准备挂电话，传来嚎叫声。
“柯丁一，你这没良心的，挂我电话！”
真冤枉啊，真不知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伤天害理的事！做了也想不起来啊？可能做得太多了吧？
“请问您老是谁啊？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我最近摔着了，脑袋不怎么好使！”
自贬到了极点，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小柯就怕招惹鬼，尤其是女鬼。
“你是脑袋摔坏了，我是李霞。你在哪里啊？赔我喝酒！”
“这是怎么啦？谁敢惹我们李大老总，不要命了，哥给你背刀去！”
小柯很乖，小李一声电话就像点着火的炮仗飞了过去。也很冤，这谁给的电话啊，干嘛非要找我哭啊？找韩老大哭不行吗？
自诩道门中人，人称半仙是也。怪不得神不算己，这是出门没看黄历，一个两个的都哭给你看。
哎，一声叹息。时也，命也，去也。
小李在清吧不停的喝酒，趴在桌上边哭边喝边举杯示意小柯干杯。
桌上没有杯子，小柯只好拿了李霞的杯子一口喝完，将杯子往桌上一扔，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像大哥看受伤的妹妹一样，等着下文。
“还是你好，不嫌弃我！”
真想来句国骂，不是这样聊天的哎！这多容易引起误会，尤其是没有女朋友，而身边又有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周围多少人望着。不是陈世美，变成拆台柱的了！
“哎，哎，有话好好说。”
一个哭，一个听。一个说得不着边际，一个听着莫名其妙。这话还怎么好好说啊？
“韩华不要我了，找你的小赵家人去了！”
“什么不要，什么我的家人？啊？这骚狐狸又祸害你们家去啦？嗨，作孽哦！”
总算反应过来，原来那“找死”的小赵家人又勾搭上韩老大了，这回估计不是勾搭而是假戏真做了，这都直接拆台了。
“这哪里跟哪里，咋又和韩老大好上了呢？”
迷茫中的迷茫，感叹中的感叹，厉害了小赵家人，小柯怎么也想不通。
“也是我自己造的孽，我不是做御品堂的上市辅导吗？你们裴总介绍赵思我认识，一来二去的就与韩华给勾搭上了！”
噗，小柯一口酒给吐了出来！这不吐出来真的会呛死的。
“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了，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在那里幸灾乐祸！”
“你这叫引狼入室。哎，我怎么就碰不到呢？漂亮女人要引导给老公认识一下！”
小柯自怨自艾着，小李呜呜的哭着。一个感叹，一个伤心，同是天涯沦落人，干一个。
“我哪能知道是这结果啊？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来着！”
“哦，我没有和你说过小兔子的故事，那是我的错！”
小柯也奇了怪了，真是有缘啊！围着身边祸祸着，这有意思吗？还是圈子太小？
陪着喝酒吧！反正小李也喝不醉，都是酒仙来着。
“我一定要鼓起勇气，生活打不倒我，爱情打不倒我，能打倒我的只有我自己！”
着魔了，小柯现在一喝鸡汤就反胃，泛滥的鸡汤搅得心灵是粉碎粉碎的！
喝酒吧！小柯无法安慰。
喝酒吧！总比喝鸡汤强！（未完待续）
第七章 日头依然东升西落
小李伤心的时候还有个哥哥可以听她吐着心灵鸡汤，拨撒梦里的胡话。小柯伤心的时候面对的是让人更伤心的那片冰冷。
小李独自回了家，小柯还在酒吧喝着。喝着喝着突然反应过来，李霞不是没带钱吧，这顿酒喝得，口袋都空了。找韩华报销去，顺便再收拾一下，不能老是让自己不开心，也要让别人不痛快吧。喝完剩下的酒疗伤去，伤心入梦，洗洗睡了！
小柯照列跑了一圈又一圈，刚进公用的浴室冲着，就是一顿猛烈的撞门声。真是无语，也不知挑时候，能这么粗鲁的除了胖婶就再没有别人了！
“小柯，起床没？”
那鸭嗓子真是令人烦燥，哪有那么令人发指的声音，迫害着小柯的耳朵，激荡着受伤的心灵。
小柯系着一条毯子从浴室里出来，认真的看了看胖婶，呼出一声长气。
“我说胖婶，我是你公司员工没错，但我也没有卖给你们公司吧？不用时时刻刻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吧？哎哟，我的小心肝，真是伤不起！”
“小柯，上班了，再不走就迟到了，今天第一天上班！”
胖婶真是个人贩子，上什么班，怎么比我爸还烦啊？人生真是一个错误的堆集，一个错误走进另一个错误，还没改呢，迎面而来的又是一个错误。
小柯忍不住给自己来了个黑暗系的心灵鸡汤。
“不是下下周一才培训吗？今天周日呢！还有一周时间吧？”
“今天周日啊？我以为是周一呢！不能等一周，你得从周一开始就要上班，要打卡的！”
胖婶有点失落的走了，没有多一句解释。那光辉形像的背影在灿烂的阳光下如山般巍峨，左摇右晃遮挡住一片阳光。
绝对是故意的，先是提醒，后是怕小柯跑了。要不是怕犯法，可能会给小柯系上一根绳。
还想休息一周的小柯被胖婶一根绳牵到了保险公司的职场。一路走过去，还是菜市场。黑丫丫的人到处乱蹿，只是由午市改成了早市而已。
小柯被领到了一个所谓的小组参加早会，小组主管叫左姐。一个华发早生，满脸褶子，两臂张扬，一看就是个在家做主在外强势的老大姐。胖婶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说自己是拥有多少人的主管，这会儿也露陷了，就一普通组员，而且还是个新手，入职不到三个月。
胖婶尴尬的望了一下小柯，低头局促的拿着本子装好学生。小柯没有过多的理会这所谓的黄婆卖瓜，拉了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不就是装大尾巴狼设个套嘛？难为自己都可以说得那么陶醉！
“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的伙伴，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
左姐主持会议，示意大家鼓掌欢迎。
“欢迎，欢迎，我们欢迎你！”掌声伴着歌声飞，一二、一二、一二三四五的拍起来，整齐划一。
什么情况，怎么动不动就唱歌呢？这是进了少数民族的篝火晚会吧？
“让我们一起听一下新伙伴的自我介绍吧？还是我来问，你来答，好吗？”
“好的——”
你唱歌，那我就唱戏，小柯将“的”字拖得老长，差不多可以唱首《青藏高原》了。
“名字？”问得木然。
“柯丁一！”答得随性。
“好名字！”
异口同声的组员来了个三击掌，练得真整齐，尤其是胖婶将胖手都拍红了。这是进了贼窝了吧？
“来自哪里？”
“湖滨！”
“好地方！”
异口同声三击掌。
“以前从事什么工作？”
“要饭的！”
“好工作！”
异口同声三击掌。
尴尬了，组员们都望着小柯，又看着左姐，再扭头看着胖婶。胖婶也呆了，摸着发痛的手掌不知如何自处。
这是遇到了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左姐恨不得咬死小柯，亏大家练得这么整齐，胖婶怎么回事，带了这么个刺头过来了？
胖婶很冤，早知道小柯这样，还是培训完了再说。这脸打得砰砰响的。
左姐不愧是主管，还是有很大量的。给小柯一个本子，写上几句祝福语！
“亲爱的柯丁一伙伴：我们是亲如一家的兄弟姐妹，在你困难的时候请想起我们在身边！在你快乐的时候请让我们一起快乐！祝保险事业长青！主管左叶！”
看着这鸡爬的字就觉得又是一碗鸡汤，小柯还没来得及感叹，左姐又进入主题直接“左姐开讲”。
“我们昨天的努力是为今天的收获作准备，我们今天的学习就是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请大家拿出工作日志，看一下这两天都做了什么样的准备和努力！”
是不是保险公司的员工每句话都要有一句心灵鸡汤啊？检查昨日工作完成情况就检查呗，为什么每项事前都要有一句心灵鸡汤呢？
收上每个人的工作日志，左姐对应的给每本日志上写上评语，记个分数，并将分数誊写到自己的本子上做为一个月半年一年的员工评分。
这是个好方法，员工每周的分数相加就是一个月的分数，就是一季一年的分数，谁将会成功谁将会淘汰一目了然。谁的变化最大也有个很好的趋势分析。
小柯没有想到保险公司的数据分析能做到这种程度，连一个主管都能利用数据来进行小组的管理，很不简单。也深深的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浅薄了！
检查完工作日志，左姐示意大家分享一下这两天的工作成绩与经验！直接点了胖婶的名。
“成功还自于坚持不懈的努力。”
每一次说话总是一句心灵鸡汤，一个一个还都说得那么的有哲理，这是小柯最反感的。都不说人话，装的是大尾巴狼！
“小柯是我以前的房客，也是现在的房客。正好小柯失业了，我觉得一个年轻人呆在家里也浪费了，不如就跟我到保险公司锻炼一下。我就把他拖了过来，没想到小柯跟韩总和赵总他们都认识。在几位老总的劝说下，小柯果断加盟我们团队！”
什么果断加盟，我是被游说的好吧！正好玩些日子再说！胖婶每说一句，小柯就点一下头，好像说的是对的。胖婶受到点头鼓励，说得一个起劲，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胡话了。左姐一个劲的咳嗽也不停歇，好像招了小柯就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事，值得满世界宣扬。
“有那么夸张吗？我有那么重要吗？”小柯使劲的问自己，发现真的不重要。
离了谁，明天太阳依然升起！（未完待续）
第八章 阳光灿烂的日子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受了夸奖点头致意。小柯只能不断的点头以掩饰自己的脸红，再脸皮厚也扛不住胖婶一而再再而三的夸奖。
胖婶说的不是人，说的是神，神也不一定有那么多优点。胖婶说的不是人，说的是花，狗尾巴花也有春天。
“小柯，你是新人，也是我的第一个徒弟，我将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的！加油，我们一起努力打拼属于我们的世界！”
胖婶总算结束了总结呈辞，呛得小柯差点想跳楼。还不得不起立鞠躬示意感谢，那个累啊，还不能表现在脸上，怕胖婶又找着哭。哭起来的花能将山沟沟填满，小柯更累！
“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小柯伙伴对未来有什么样的规划！”
正在鞠躬表现的小柯突然被左姐打断，一时间竞争卡壳了。怎么不按规矩出牌呢，表演还没有结束呢！不是应该表扬一下胖婶再顺便鼓励一下小柯吗？呆了几秒的小柯真想抗议程序错误，我拒绝回答，只好吱吱呜呜的。
左姐心说，这就对了，你要随时拎着能说，那要你学保险干啥，还不如向你学习讨饭呢！
“只要努力生活一定会美好，只要方向对前路一定很阳光！”
小柯也甩了一句心灵鸡汤，说完自己都想吐了。上什么样的山唱什么样的歌，还得说，哪怕吐得胃出血也得继续吐啊！
“我将在左主管的领导下，在胖婶的带领下，在伙伴们的支持下，在客户们的虐待下，在市场的拼搏中，在不断的探索中，以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
“你就说如何做吧？”
小柯不断的“在、在、在”，说个没完没了，还不断词儿，左姐头痛欲裂，咋会招了个这样的祸害哦？真的要短寿几十年的！
“简而言之……”
“别，你千万再别简而言之了，直接进主题说如何做！”
左姐烦了。
“学习、工作。”
四个字结束，真的是简而言之啊！左姐更烦了，如面试表所填，真是文盲啊？我的娘哎，比带孩子还难。
“胖姐，你每天二十四小时带着小柯，给你三个月时间带出师。当师傅的没有不辛苦的，要坚持带好！”
“不行，我睡觉胖婶不能跟着！”
左姐安排工作小柯有意见，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二十四小时，会被跟疯去，直接提出抗议。
胖姐疯了，两眼无神的望着小柯。左姐反胃了，巨烈的咳嗽着。伙伴们晕了，忍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好难受。
小柯反思了一下，直销称呼员工家人，保险叫员工伙伴，那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料。小赵家人可怜的娃，只顾着准备生娃把原来学的一套给扔娘家了。
左姐还想要说，不过要开部门大会进行一天的培训学习。只好放弃！
大会人很多，差不多一百多号人在开会。赵思拉人头挺厉害的，这才几个月时间就拉起了一百多号人的队伍，比她那直销可快多了。
乌乌泱泱的一群人开大会，条桌前坐满了，搬椅子坐，没有椅子就直接站着。乱嘈嘈的声音充满了整个会议室，保险公司叫培训职场。
风格就在这时候发挥作用了，老员工全腾出桌子椅子让新人坐着，站旁边围一圈。青一色的职业装英姿飒爽精神十足，一道美丽的风景。
小柯不想坐，牛不吃草强按头，被胖婶按着坐下。顺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围的职业装提醒，要准备职业装。
环目四顾，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就小柯是个乞丐装。装样子也要装得像不是，小柯决定回去就把那衬衣熨熨拿出来穿一下，再配根领带。
眼珠子茫然乱转的小柯神飞九天外，不断的调整着心态。也在给自己打气，能行的，能上是英雄，能下更是豪杰，没道理才做了两年副总就没了做基层的心态了。
改，一定要改。从自己的心态开始改，别挑刺，从欣赏的角度去看世界。
“上帝比较挑剔，把没问题的迎在天堂或者放逐地狱，而把有问题的留在人间。解决问题就从自己开始吧？”
又想起“差的boss”说的那句话，一个策划师不能很好的管理自己的心态与情绪，那是一个失败的策划师。
心态一变，世界大不同，都充满彩色的阳光。
不过夏天太热。
注视前方，集中精力，两眼收神。小柯不断提醒自己的时候，上台一位小美女拿着话筒使劲的拍打着，发出砰砰的声音证明话筒是好的，也是会议开始的主持词。
“亲爱的伙伴们，大家上午好！”
“好，很好，非常好！”三击掌整齐划一，充满张力。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声音有请今日的主讲老师左叶老师！”
啊，这就结束了，真不是小柯挑剔，真的应该有个过渡的，连包装都没有！打击得小柯的心心灵无比的失落，好不容易调整的心态全毁了！
毁了再调整，必须寻找到开始工作的疯狂劲，找回乐观的自我！
降格，再降格，归零再归零。处处皆学问，别让自己封闭了！
“亲爱的伙伴们，我们是合作，我们是共赢，我们是团队，我们不是团伙，团队才是企业发展的根本，也是保险的生存之道。我今天的主题是团队建设。主要讲一个新人在团队中的作用，需求与老人对新人的辅导帮助。”
讲得很好，虽然还是鸡汤加内容，但这种说法每时每刻提醒着伙伴们要保持积极与乐观，也归宗明义的点出主题，真的是一种好方法。
左姐边讲边走进团队的中间，不时的将话筒递给伙伴们回答问题，不管答对答错都会给上一颗棒棒糖，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倒不是因为奖励，而是事事有激励的状态让每个人都亢奋。
讲到重点，伙伴们像小学生读课文一样大声朗读着。轻松中复述，谈一谈感触，说一说身上发生的故事。
太让人吃惊了，这是金牌讲师。高手在民间，要知道所谓的企业培训师小柯可做不到这么好！
“我们的目标是：收入一万！”
培训会在赵思带领大家举拳飞舞大喊“加油”声结束。（未完待续）
第九章 沉醉在鸡汤中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胖婶是下岗工人，带着女儿胖妞靠着父母亲留下的几间房子出租讨生活，过得清贫，整天抠抠索索的，挣扎在痛苦中，天天盼着日子怎么结束。十年，二十年过去，人老了，从寡妇变成寡母再到孤寡老人，总算有一家保险公司要人，而且荤素不忌、是人就要。胖婶入职成为一名保险代理人，虽然三个多月没有开过一件单，人却过得快乐而充实。
胖子也有第二春。更大的快乐是还招了一个人，这就离胖婶的主管梦又近了一步。
会议结束，胖婶又拉着小柯要去路边店再吃一顿素宴。被小柯拒绝了，毕竟胖婶到保险公司这几个月可没挣到钱。
人总要学会感恩，并不是每个人都欠你的，可能是你欠每个人的。小柯决定请胖婶吃一顿，不再刻薄的再打胖婶一回秋风来报复曾经的抠门。
“胖婶，今天我请你，感谢你带我找到一份工作！”
“没事的，没事的，师傅请徒弟是应该的。我们经理和主管老是教我，要想徒弟做得好，师傅要把命来交！”
胖婶手都摇断，一定要自己请小柯吃饭！看小柯没理会，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只好跟着一路小跑的叫小柯慢点。
碰到的每个人都不要留一点遗憾，就如对妈妈的离开一样，太多的遗憾，一辈子的难安。
“今天请你吃西餐！”
“吃西餐，不吃，不吃！那玩意儿吃不惯！”
胖婶又差点将手摇断！不过还是充满期待的跟着走，心里一个劲的念叨着小柯不会过日子，西餐老贵老贵的，还不饱肚，有那钱存着多好。
“谁告诉你吃西餐就一定很贵啊？不贵的。再说也不是天天吃，我也受不了！”
瓜山下有一条路，直直的沿着江边从棚户区贯穿商务区、摩天大楼和高档商务区。这是一条穿越之路，五零年代，七零年代到现在的零零年代，每个年代都在这条路上烙上深深的时代印记，生怕有人会忘记。
在七十年代的红楼前小柯找到一家有特色的西餐厅，曾经和糖精来过，小巧而味道好。那是糖精说，小柯倒没觉得，所有西餐在小柯嘴里都是一个味，酸中带着胡椒味。
胖婶很拘束的坐在餐桌前，拿起刀叉看了看又赶紧的放下，很怕会弄坏。一个劲的说，“这么好的地方，很贵吧？”
“不贵，再说贵也应该的呗！拜师宴不隆重点可不行。”
胖婶一个劲的笑，很甜蜜。见旁边一个小女孩把餐巾塞脖子里也赶紧的有样学样要往脖子里塞。小柯起身拿了过来，卷了卷放在她腿上，又拿一张用盘子压着。
“电视里都这么往脖子里塞的啊？”
胖婶一副很有见识的样子坚持着，不过拧不过小柯还是小柯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吧！
“咱不搞那么复杂，吃个饭还要来点西方礼仪太累。今儿东西结合，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让别人白眼去。”
waiter拿着菜单过来，胖婶只顾看上面的菜价，不知道如何点，手忙脚乱的一阵翻动，像接了烫手的山芋往小柯身上扔过来。
“您吃牛肉吗？”
摇头。
“那吃鱼！”
还是摇头。
“面，面就好了。”
小柯只好自做主张的给胖婶点上一个鱼排，一个意大利面，一个汤一个甜品和一杯红酒。直接忽略与鸡有关的东西，给自己点了个全熟的猪排和煲仔饭，再来一瓶啤酒。中西混装，把服务员为难得老半天就不走，一个劲的问，先生你确定吗？
小柯吃东西不怎么文雅，好不容易文雅的教会胖婶怎么吃西餐的程序和如何拿刀叉后就不管不顾的两三下将猪排塞嘴里，猛的灌上一瓶啤酒。又像鬼子进村一般将煲仔饭往嘴里倒，吃得一个痛快，很久没有这么吃过饭了。
胖婶还在文雅的捉着刀，用她那胖手与鱼块做斗争。估计鱼块不是她喜欢的味道，皱下眉，又继续抿着嘴轻轻咬着，好像很回味。端起杯来又敬了一下还在灌啤酒的小柯，面上填上满足的幸福感！
小柯吃饱了，坐在对面喝着柠檬水。胖婶还在小嘴慢咽，吃着吃着可能被胡椒给呛着了，眼泪哗哗的。
“小柯，胖婶感谢你请我吃西餐。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说着说着声音都变味了，眼泪都止不住，鼻涕吱溜的。小柯最怕的就是别人哭，赶紧的递纸打住。
“食不言，吃西餐不能说话！”
“啊，哦！”
总算能安静的吃一回饭，不用再听胖婶的感谢和便宜的鸡汤了。
小柯的请客与感谢让胖婶活力四射，非得要尽到做师傅的责任，一出餐厅就要带着小柯去拜访客户。
真是醉了，这大中午的，谁还不睡个午觉，让不让人活了！
没办法，跟着师傅出来了，师傅干什么就跟着吧！转头一看，好像包什么的落下了，赶紧的和胖婶交待。
“胖婶，您先去见客户吧！我去上面拿一下包，然后在这里等个朋友，你看怎么样？带徒弟要循序渐进，你一下子这么猛，会吓死人的。我先走了啊？”
胖婶很失落，还计划着今天带着徒弟去见一下谈了上十回的堂弟媳妇呢！都快谈好了，估计这次就能成，正好在徒弟面前亮亮。
结果，很失落。
那背影依然巍峨，能为路边的花花草草遮挡住一片阳光。
小柯走上楼找到一个角落，要服务员送上一杯柠檬水，往沙发上一倒，吹着空调睡会午觉。这可比出租屋的蒸笼里舒服多了。
这日子真美好！
时近两点，小柯终于从梦中被扯回，又梦见妈妈了，好像老人家也开始说着鸡汤语，小柯一句话也听不懂。最后端上满满的一碗漂着金色油花的鸡汤使劲的塞给小柯喝，小柯醒了！
迎面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小柯只好背对着阳光倒着走路。突然，路边树荫下坐着的胖胖的身影打着盹是那么的像胖婶。
是胖婶，小柯真的感动了。小柯在里面吹空调，胖婶在外面数太阳。做师傅做到这样也真难为了。
“我虽然条件差，但我有一颗执着的心。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我有努力的行动。”
鸡汤的最高净界不是说，是做！小柯真醉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取经路上
一瓶水将失落无助得打瞌睡的胖婶从摇头晃脑中拉回来，瞪着迷糊的双眼仔细一看，原来是徒弟小柯。努力的伸腿想要站起来，好几次就是起不来，还是小柯拉了一把才摇摇晃晃的站稳。
“怎么不到店里面休息呢？”
“要钱吧？”
“嗨，你都在这里吃过饭了，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胖婶这才如梦初醒，真是亏大了。甩甩胳膊甩甩腿赶紧的押解小柯跟着走。
坚守，坚持就一定能成功。这是胖婶的信条，小柯就是在胖婶的坚守下没有逃脱魔掌的吧？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胖婶信心满满朝着约好的老弟媳妇家去，一路走火入魔般的咕咕叨叨念着左姐教的话术，还一个劲的拉着小柯问，这样说行吗？那样说行吗？
真烦了，想着自己那么富有同情心干嘛，咋不多躺一会儿。可不敢咒这老太婆的，估计胖婶都比妈妈年龄都大。
气喘如牛的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在太阳即将晒出油的时候总算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在保安防贼一般盘问出祖宗族谱后总算进了门。迎接的是一个白纸盖脸头卷毛巾印度阿三式的大妈。将胖婶让进去后自己先一家伙的坐在沙发上，不倒水不倒茶的来了个懒人瘫。
“嫂子，我问过了，你们life保险的这个产品不好。等你们有好产品再说好不好！”
说得脸上的面膜一抖一抖的特别像唱皮影戏，一句话，就是要赶人。你胖嫂别老来烦我就行。
“弟妹啊！不是我们产品不好，是我没有说得好，要不我再说一遍？”
胖婶锲而不舍的坚持着等老弟媳妇给个再说一回的机会，估计就这态度难度也很大。
“我身边很多保险专家，那比嫂子你可做得长多了，都十多年了。像某寿某安的，都比你们产品好。嫂子，我们是亲戚，你怎么着都要给个好产品对吧？”
不断的抱怨诓亲戚、杀熟，这是保险做不成反倒要成仇人了。
“怎么会呢？这是我们公司最好的产品了！我和你说……”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一听语气就是爆走的边沿，再说下去就真成仇人了。小柯赶紧的拉住还要解释的胖婶，不让说话。
没想到胖婶老弟媳妇直接说这是骗到家里来了。小柯火往上一冒，直接发脾气，换胖婶拉了，没拉住，还是发出来了。
“这位美女哦！我是胖婶的徒弟，我说两句。”
“你说。”冷冰冰的语言掩盖在白纸下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估计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人无完人，何况是人设计的保险产品，那肯定能挑出错来，对吧？”
“没有完美的产品，只有最合适的产品，对吧？你认为它好，那就是完美的；你认为不好，那就是最差的。对吧？这好产品与烂产品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
胖婶的面具弟媳要插嘴，被小柯粗爆的制止了。
“再说保险就是以出事来衡量的，要证明一个产品好与坏，那就要让人出一回事，否则谁也无法证明这个产品好坏。您办保险宁愿花这冤枉钱也不希望出事，对吧？”
“对，对，老弟媳妇，就是这样的。”
胖婶赶紧的插话缓和气氛。面具人也点了下头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分，毕竟是亲戚。
“您办不办保险是您自个儿的事，但说不说却是胖婶的事。好事都要给亲戚说上几遍，至于要不要这好事就不是胖婶决定的。您的朋友劝你不要找胖婶办，可能有自己的考虑。但您想过没有，在胖婶手上办了，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胖婶做为亲戚是不是一定会站在你的立场去跟公司挣，而您的朋友为保饭碗就不一定了！”
小柯就是一个祸害，胖婶一直这么认为的。这是第一次看到小柯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还将胖婶给绕进去了。
“那我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让你嫂子考虑不比你什么都不懂强？”
说完小柯要了一个杯子讨杯水喝。好像突然发现没有倒水失礼了一样的面具人又是倒水又是切西瓜的，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只是表像，小柯可没少吃西瓜。冰镇的，好吃，一大盘一扫而光。胖婶在底下不断的踢着，腿都踢麻了也没有制止住那恐怖的吃相。
面具人反倒觉得小柯这小伙实在，没有什么心机。聊着聊着就将保险给签了。
“嫂子，我说好了啊。有问题我不找你们公司，找你啊。这是给你侄女办的，你看着办！”
胖婶兴奋得连说包在她身上。刚停笔卷起合同直往公司跑，把个小柯追得直吐舌头。
“胖婶，你听我说。这单子明天再交公司去，你今天趁着这好运气再跑几个客户。”
小柯实在受不了胖婶这一跳八丈高的兴奋劲，真担心这老太婆会得心肌梗塞什么的。
“也对，那我们再走几家。”
“这就对了，那您先去见客户啊。我回去休息一下。”
刚说完，小柯就被挽着手绑架着朝前走。
结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顺利。朋友、亲戚、邻居都是一脸的嫌弃，满嘴的理由。委婉的说，找家里人再商量商量。直接的，保险都骗人的，门砰的一声关了。
胖婶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击得遍体鳞伤，但还是鼓起勇气敲开下一家的门。敲门前还来个加油的手势给自己打气，那心灵鸡汤喝得有滋有味。
小柯一次次的想，如果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会怎么办。可能会选择逃避，现在不正像鸵鸟一样把头伸进沙子了吗？
当又一个说保险是骗人的，胖婶是骗子的时候。
“首先您没有被骗。也没有哪个骗子骗人的时候将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说得这么清楚。更重要的是没有哪个骗子只骗您几百上千而给您签个一定要赔几万上十万的合同来。您可以不买产品，请你也不要怀疑胖婶的人品。我们从不骗人，这是原则，请您尊重。”
小柯一说完，果不其然，胖婶懵了，客户懵了。一阵沉默后，门砰的一声关了，比任何时候都响。
“小柯，你说得太解气了。胖婶支持你！”
这是心灵鸡汤喝多了吧，随时随地的反胃。不过有点小窃喜，保险哥也懂哦！（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天书势道术
胖婶圈子不大，周围的几个老邻居，看不惯也不痛的几个娘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又不应有恨的婆家人。所谓的客户就更少，从中间挑几个不会骂人不会赶人能听胖婶唠叨着说下去的就是客户。
一个下午见了那么几个人就算是客户。胖婶失落了，小柯却笑了，玩儿看吧！
心灵鸡汤中坚定理想信念的胖婶失落了不到三分钟，立马就精神奕奕，冲着小柯扬起手提包里的单子。
“今天是我入职三个月来最大的收获。我的第一单，呵呵，发工资了我请你吃西餐。”
说出请吃西餐，胖婶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想着小柯西餐买单的时候掏出三张红票票，胖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小柯的表情，小柯就想笑。
“西餐还不贵，这就花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小柯，胖婶也觉得年轻人不能大手大脚的。由什么入奢来着？”
小柯看了看胖婶那兴奋得冒油光的脸，听着真诚的话语，设想那恋恋不舍的心理，哎，其实妈妈也是那个样，只是比胖婶有文化。
“胖婶，赚钱不易，由奢入简难！留着吧！”
“要不胖婶减你一个月房租吧？”
说得小心翼翼。
“胖婶，上次租房的时候要回押金可是拖了老不少日子。算了吧，您的便宜可不好占！”
小柯调侃起了胖婶上次拖着押金不还还耍赖的事，弄得胖婶很不好意思。
“上次是我们家妞妞刚好又没有工作，都快三十恋爱结婚都没着落。胖婶那时候可是一分钱都掰做两分用的。”
“得，胖婶，您千万别两行眼泪一把鼻涕的。我回去了，您也晚安。”
不礼貌的打断要说故事的胖婶，小柯也回到那小窝，想起还没吃饭又赶紧的跑进瓜山深处的路边摊。
门又一次敲得震天响，小柯又一次从浴室里裹着毯子出来。
“胖婶，我们关系再好，您也不能老是砸我的门对吧？”
“上班了，上班了，小柯。再不走就迟到了，要扣钱的！”
“胖婶，你有工资发吗？还是我有工资发啊？都没有是不是，那就让他们扣去呗，反正也扣不着！”
胖婶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小柯说得对，但还是那个急公好义的好小伙吗？有点不认识。
小柯也是随口点出life保险考勤管理制度的漏洞与设计不合理，说完就后悔了。没事说这干嘛，打击积极性。
“我们总会有工资的啊，这个月不扣下个月还是要扣的啊？”
胖婶对认定的事是出乎意外的执着，说好听点是认死理，说不好听点是钻牛角尖。
“胖婶，我是开玩笑，你别当真。不过，你当领导的时候千万别这么设计考勤。员工没有工资还扣了钱，我可以保证下个月不来了，如果有工资扣得少又会形成出勤无所谓。你还不如罚着表演节目，来个笑话都比这扣不着的钱来得强点。”
说得很有道理，胖婶想起了跟着一批进去的伙伴就剩她一个了，估计也是这个原因了。
胖婶创造了life的一个奇迹，入职一百天没有签单还能活着上班。接着又创造了另一个奇迹，两天时间招人签单一气呵成，也算是life在滨江的奇迹了。昂首挺胸，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了。
赵思的管理走的是两个极端，做得好的上台分享表扬再分享表扬，做得不好的批评点评加鞭策。胖婶属于曾经被鞭策现在要分享，一直靠鸡汤吊着的老大姐。伙伴们特别想听胖婶怎么说。
“亲爱的伙伴们大家上午好！”
中气十足，尾音拖出尖啸声，难得的展现胖婶签单的风采。
“好，很好，非常好！”
三击掌！
胖婶分享，说的三句话。一句话感谢公司，二句话感谢客户，三句话感谢小柯。完了，下台。
赵思经理再追问。回答极简，小柯帮着促成的。哦，这样啊！那小柯上台。
坐在后边看胖婶闹笑话，笑得合不拢嘴的小柯听到叫上台的话语也木了，这还有我的事。
在所有人“欢迎、欢迎、我们真诚的欢迎你”的叫声与掌声中，被迫上台，这感觉真不怎么好，但还得上。胖婶又给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没把小柯乐晕去。
“各位伙伴，胖婶总是那么的好，一不小心就将徒弟推向火坑。”
哄堂大笑，当然是善意的。
“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功夫不负有心人。围着一个客户天天转，那怕客户是铁石心肠那也捂热了，所以这是胖婶努力的结果。”
小柯又将球给抛了回去，气得赵思在台上咬牙切齿的恨着，还要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笑着给新人鼓励。都不是一群好货。
“那我们有请小柯从新人角度说一说他的师傅是如何做单的好不好？”
“找死”话音刚落掌声就持续响起来，这是要让小柯下不来台啊！
“说起来话长，这是一个遥远的故事，时间很长。涉及到势、道、术的高深理论层次。说深了，我说不出来。说浅了，大家听着没意思。”
小赵家人那个急啊，这小柯准备讲上一天吧。还不好立即赶下去，谁叫自己嘴贱呢，不知道小柯一说话能绕天上地下几百年不重复啊？
“所谓势道术，我是这样理解的，势即市场与外部大势，外边有什么，我能做什么才能配合得上；道指战略，想要什么，如何要；术指动作，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去要。”
“这个势啊，赋形赋势，我就不讲文言文了。这个势有三个层次，事、市、势。分别是第一层做事，事情的事，做好一件好事，借一件好事的力去做事。第二层做市，市场的市，就是打开一片市场，借助市场需求去开发经营市场。第三层做势，大势所趋的势，这是最高层级，指借政策的力、经济发展的力去达成经营目的。”
小柯还在讲啊讲，伙伴们在台下睡呀睡，主管们在旁边急呀急。左姐站在会议室的后边使劲的点着手表，意思是时间到了，可以下去了。
小柯装象，死活赖着不下去，不断的讲着势、道、术。都急了，没有办法让小柯下台。
赵思示意管音响的老师将音响电源也拨了。小柯说着说着没声音了，要高声的说，想想算了，嗓子要紧，且听下回分解吧！
总算没有天书了，纷纷从昏睡中醒来，又恢复神彩奕奕的状态，音响也适时的修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