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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齐世庸人     雪夜歌行txt下载     雪夜歌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七章 相安无事

    傍晚的海象一位深邃的老者,静静的睡在暮色里。无风、无浪,与天默默相对。

    我们无法感知苍茫的天与浩瀚的海,在黑夜降临的这一刻,彼此会与对方诉说什么。看远方的天,亲近身边的海,在海与天之间徘徊,天渐渐黑了下来,夜色笼罩了海空,大海隐在夜色里,闪烁在海面上的倒影的星光是大海的眼睛。

    海面上的星光亮在心里,感觉到夜的黑暗。在这朦胧的夜晚,似乎与海融在了一起,我轻轻的走在上面,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冷清的树林之中,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伸展在雾气中的枝桠是寂寞......一道青色的光影,穿越在星光和夜色中的森林之中,寒风瑟瑟。

    而此人正是张缘一,张缘一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为了白虎一族前往黑蛟一族进行谈判,若是谈判得成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成,那今晚注定是个无法轻易安睡的夜晚。

    深夜的静很美,俯视着穿梭在喧哗的林中夜里的窸窸窣窣,闪闪灭灭的光在湿润的眼角里变成了星星。膝跪在黑龙潭旁,倒影着发型凌乱的身影,指腹贴近透明的潭面却触摸不到水下的风景,感受不到水下的温度,一阵阵凉意忽然让人毛骨悚然,是无助还是寂寞?

    这种感觉依然那么熟悉,静静地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他的味道,很淡很淡的微笑,甜甜的,原来这叫思念的味道,但思念却叫人很苦,此刻能否来一杯烧酒,麻醉一下那颗苦涩的心。

    张缘一躲在密密的丛林,隐在无人的荒野。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天空,晦涩的压抑着。

    是夜的宁静温暖着浮躁的心,是夜的孤独冰释了深夜的月。是熟悉的呼吸觉的有些暖,是凌乱的思绪打破了夜的寂静。

    就那么静坐在那,习惯了深夜不眠的独白,感受着凉夜如水的清冷。缱绻的思绪,蹒跚的脚步,步满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游走与这个街头谁是谁的过客?穿梭这喧闹的森林中,到底谁是谁的主角?!

    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它们声息全无,而看来只觉得天上热闹。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长成的女孩子,但见人已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

    小园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不知哪里的蛙群齐心协力地干号,象声浪给火煮得发沸。几星萤火优游来去,不象飞行,象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不到的阴黑处,一点萤火忽明,象夏夜的一只微绿的小眼睛。是半夜,不应当那么吵闹,便仍然闭着那小小眼儿安睡了。

    天,黑了,孤独慢慢的割着,心又开始疼了。多少个夜里,独自一人穿行在夜幕的林中,看着黑龙潭之中的星光把自己孤独的影子与水面一起向前延伸。

    深秋的风,是冰凉冰凉的,在这样的季节里,往常枝叶茂密的梧桐树,如同垂暮的老人,了无生机。那是谁的眼泪在飞?伴随

    着深秋飘零的梧桐叶,离枝漫天的飞舞。

    张缘一缓缓走在黑龙潭的水面之上,却未曾惊起一丝的涟漪,仔细看去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此刻的张缘一整个人负手而立,高高悬于潭面半尺来高,只不过在夜色里,让人看不出他的面容。

    走了片刻,四周响起一道雄浑的声音来,“这么晚了拜访我们黑蛟一族,莫不是打算单刀赴会,以一己之力挑战我们黑蛟一族?”

    话音刚落,接连几道身影闪现在张缘一的四周,其中又有几人是张缘一极其熟悉的,比如说黑蛟一族的族长龙尊,龙尊的亲弟弟龙骧,以及先前在流亡之地内所见过的几位熟悉面孔。

    不过,不管熟悉与否,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的修士实力都极其不俗,至少在这十万大山之内,都是顶尖的修士了。

    张缘一望着龙尊作揖行礼道:“今日一来在下有要是需要商议,可否进去一谈?”

    龙骧生性暴躁,立即站出来,说道:“商议?想得美!你这家伙指定没安好心.......”

    “龙骧!”龙尊皱眉,打断了龙骧的话,他上前两步说道,“我劝你不要做事欺人太甚,我黑蛟一族也不是好欺负的!”

    张缘一微微一笑,却又显得不以为意,他说道:“好坏根据你们的反应来评定,至少我觉得并没有丝毫的恶意,当然了,若是你们不欢迎我,亦或是对于我的说法并不表示同意,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

    说这话时,张缘一有意无意地瞥眼望了一眼四周的众人,那种感觉丝毫不像是被他们这伙人所包围了,反倒是给人一种,“就这么几个菜?不过杀啊。”的感觉。

    龙尊等人还好,其余的几位修为与张缘一差距极大的修士,在张缘一的这个目光之下,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打颤。

    龙尊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可以听一听的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关于你要进入我们腹地的要求,我拒绝。”

    祖地对于一个族群来说关系巨大,保不齐张缘一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若是进去其中了,将他们的祖地毁了,那黑蛟一族的损失之大,恐怕无法想象。

    就比如说,张缘一曾经进入了黑蛟一族的祖地,还在祖地之内偷窃走了数株咒零花。

    张缘一见龙尊坚持如此,只好作罢,他伸了伸手,轻轻一挥,在空中布置出一道透明的灵光护罩,在潭水之上升起,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的气泡一般。

    这灵光护罩的特点也是极其特殊,处于其中之人可以望向外面,而在外则是见不到里面丝毫情形,就好像是众人瞬间消失了一般。

    布置完了简易的灵光护罩之后,张缘一拍了拍手,说道:“那我们废话不多说,我直接开始吧。”

    “我马上就要离开十万大山了,但是又有许多事情没有完全处理好,你们说

    我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啊?”

    听闻张缘一要离开十万大山时,众人心中皆是狂喜,虽说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得极其明显,但是哪怕是龙尊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他们并没有说一句话,等着张缘一继续说下文。

    张缘一说道:“这件事情说来也是我的错,来了这么久给你们添了太多的麻烦了,再不走估计到时候再给你们添麻烦我自个都不好意思走人了。”

    一番话语之后,众人只觉得张缘一再暗自嘲讽些什么,一个个想要说话,却又不出话来,各个干瞪眼。

    张缘一这番话语明显是话里有话,越是这么说,他们越是觉得张缘一接下来要为难他们。

    事出无常必有妖,绝对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果不其然,张缘一继续说道:“但是呢我知道的,你们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底是真的恨我,恨不得让我死,我是不怕的,毕竟你们没有那个实力,但是跟我关系匪浅的白虎一族,一旦我走了之后,你们能够保证不对他们动手吗?”

    直到如今,众人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张缘一所要讲的是这些意思,与他们在这里周旋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让白虎一族有个安稳的日子。

    龙尊率先说道:“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离开十万大山,并且永远不会回来,白虎一族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他们。”

    张缘一抬眸看了一眼龙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说道:“你这家伙是怎么当上族长的啊,脑子这么不灵光吗?”

    面对张缘一这般的羞辱,龙尊咬紧牙关,青筋暴跳,却又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真的打不过张缘一,或者说就算是想要置人于死地,他们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他一定会忍不住将张缘一碎尸万段!

    张缘一说道:“别跟我打这种没有丝毫意义的保证,我不是傻子,也不是被人骗了还不自知的傻子,我一走,又不回来,你们这些家伙若是不对白虎族动手,我都可以把名字倒着写了。”

    这一点从张缘一仅仅不过是几个月没有从流亡之地之中回来,这群家伙便迫不及待对着白虎一族下手便可以看出。

    张缘一绝对不会愿意跟这些家伙赌注这些。

    张缘一再次说道:“所以呢,我已经是决定了,等我离开之后,我会立即联系青城山的修士,时不时来这里窥探一下情况,若是白虎一族出了半点差错,那人便会来联系我,你们也就要做好自己之后的糟糕情况了!”

    龙尊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张缘一这番话语哪里是什么要谈判的意思啊,所有的退路都给他们斩断了,只不过是与他们说一声罢了,至于同不同意,张缘一都不在意了,同意白虎一族与他们相安无事,不同意,那就是张缘一亲自出手,迫使他们与白虎一族相安无事。

第六百四十八章 天下名剑

    玄陵,皇宫。

    在皇宫之内,后花园之中,左恒此刻正在教导跟在他身边的童子学习剑术。

    可以看出这小童子虽说并不熟练,剑术却依然有了一些雏形。

    左恒收了剑,立于一旁,说到,“王念,关于天下明剑谱,记住了多少!”

    那位名叫王念的童子立定,回复到“

    万仞:名剑。郭于章《剑记》:“西晋寮有旌阳令许逊者,得道于豫章山,江中有蛟为患,旌阳没水投剑斩之,后不知所在,项渔人网得一石匣,鸣击之声数十里,唐朝道王为洪州否刺史,破之得剑一双,视其铭,一有许旌阳字,一有万仞字。”

    龙剑:名剑。“晋库走龙剑,吴室荡燕雏。”《闻歌》诗曰:“翠帷双卷出顷城,龙剑破匣双月明。”

    照胆:剑名《刀剑录》载:“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以元年岁次午铸一剑,长三尺,铭曰‘照胆’,古文篆书。”

    金剑:古剑的一种。《刀剑录》:“章帝建初八年,铸金剑令投于伊水中,以压人膝之怪。”

    王氏剑:名剑。《五代史.冯晖传》:“吾闻王氏剑,天下利器也。”

    大剑:剑名。《五代史.史弘肇传》:“周太祖出镇魏州,弘肇议带枢密以行,苏逢吉场邻以为不可,弘肇恨之,明日会饮窦贞固第,弘肇曰:‘安朝庭定祸乱,直须长剑大剑,若毛锥子安足用哉。’”

    大梁氏剑:南北朝时期梁武帝萧衍命所造神剑十三口,称大梁氏剑。

    《剑记》:“梁武帝命陶弘景造神剑十三口,以象闰月。”又引《水经注》:“梁国多沼,时池中出神剑,至令其民像而作之,号大梁氏剑。”

    隋刃:亦名浪剑。剑身用毒药炼铸,伤人即死。《新唐书.南诏传》:“隋刃,铸时以毒药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浪人所铸故亦名浪剑。”

    浪人剑:名剑。为浪人(行踪无定者)所铸。《会要》:“贞观元十年九月辛卯,南诏献锋槊、浪人剑。”亦名“浪剑”。

    玉柄龙:名剑。《事物异名录.武器.剑》:“汾阳王(郭子仪)诞日,裨将以父所宝玉柄龙奉之。”

    青龙剑:唐名剑。唐.殷成式《酉阳杂俎》:“唐开元中,河西骑将宋青春每阵,常运剑大呼,……吐蕃曰:‘尝见青龙突阵而来,兵刃所及,若叩铜铁,谓为神助将军也。”

    疥痨宾:剑名。《唐书.顾彦辉传》:“养子瑶,尤亲信,彦辉以所佩剑号疥痨宾佩之。”

    青霜:名剑。此剑之剑光青凛若霜雪,故名。唐《腾王阁序》:“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

    鸦九剑:唐代铸剑师张鸦九所造之剑。唐.《鸦九剑》诗:“欧治子死千年后,精灵暗授张鸦九,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

    裴旻剑:利剑。宋.文同:“交柯挥电裴旻剑,乱蔓漓张晓笑。”

    鞘剑:剑名。《元史.何实传》

    :“实来归,大将木华黎与论兵事,奇变百出。遂引见太祖,献军民之数帝大悦,赐鞘剑。命从木华黎选弃前锋。”

    破山剑:古代剑。《珊瑚钩诗话》:“有农夫耕地得剑,磨洗适市,值贾胡售以百千,未可,至百万,约来日取之。夜归语妻子,此何异而价至。是庭中有石,偶以剑指之,立碎。诘旦,胡人载镪呈,则叹叱曰:剑光已尽,不复买。农夫苦问之。曰:是破山剑,唯一可用,吾欲持之破宝山耳。”

    青蛇:剑名。《万花谷》载:“龟文、龙藻、白虹、青蛇……皆剑名也。”

    火精:名剑。《杜阳杂编》:“火精剑,建中二年大林国所贡。云其国有山,方数百里,出神铁。其山有瘅毒,不可轻为采取。若中国之君有道,神铁则自流炼之为剑,必多灵异。其剑之光如电,切金如泥。以朽磨之,则生烟焰;以金石击之,则火光流起。唐德宗时,上将幸奉天,自携火精剑出内殿,研槛上铁狻猊,应手而碎,乃乘舆夜,待从皆见上仗数尺光明,即剑光也。”

    折铁宝剑:古代名剑。状似刀,仅一侧有刃,另一侧是背,上有一窄凹槽。剑身中间印有宽凹槽,长三尺四寸三分,重仅一斤四两。《拳剑指南》谓:“状极古雅,有刚柔力,能弯曲自如。单双手持之,无往不利。此是古大将所用折铁宝剑。”

    干将:古剑名。干将,本人名,相传他与其妻莫邪铸有名剑二枚,因以名其剑。《吴越春秋.阖闾内传》:“请干将作名剑二枝。干将者,吴人也;莫邪,干将之妻也。干将作剑,金铁之精不流,于是干将夫妻,乃断发剪爪,投于炉中,金铁乃濡,遂以成剑,阳曰干将,阴曰莫邪。”一说干将、莫邪铸剑,铁汁不流,莫邪投身于炉而成剑。参见“莫邪”。

    吴干:指蛮夷时期吴国名剑“干将”。《战国策.赵策》:“夫吴干之剑,肉试则断牛,金试则截盘义。”《吕氏春秋.疑似》高诱注:“吴干,吴之干将者也。”参见“干将”条

    干胜:名剑。《广雅.释器》:“断蛇、鱼肠、纯钩、燕支、蔡愉、属镂、干胜、墨阳,并称名剑。”

    雌雄剑:名剑。晋.王嘉《拾遗记》载:昔吴国武库之中,兵刃铁器,俱被物食尽,而封署依然。王令检其库穴,猎得双兔,一白一黄。杀之,开其腹,而有铁胆肾,方知兵之铁为兔所食。王乃召其剑工,令铸其胆肾为剑,一雌一雄。号‘干将‘者雄,号;‘莫邪’者雌。其剑可以切玉断犀,王深宝之,遂霸其国。”指插于一鞘之双剑,二剑把扁平,剑身一边平,另一边有脊,相合成一剑之形。

    莫邪:古代宝剑名。或作“镆邪”、“镆铘”、“莫铘”。唐.陆广微《吴地记.院门》载:吴王阖闾使干将铸剑,铁汁不流。干将妻莫邪问该如何办,干将说:从前先师欧冶子铸剑时,曾以女子配炉神,即得。莫邪闻言即投身炉中,铁汁出,铸成二剑。雄剑叫“干将”,雌剑叫“莫邪”。一说莫邪断发剪爪.投于炉中,而后剑成。参见“干将”。

    墨阳:古代名剑。参见“干胜”条。

    龙渊:古代宝剑名。相传春秋时楚王令欧冶子、干将师徒铸铁剑。欧冶子、干将作成铁剑三支:一名龙

    渊、二名太阿、三名工布,献给楚王。楚王见后非常高兴,问道:“何谓龙渊、太阿、工布?”答曰:“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欲知太阿,观其(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纹)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见《越绝书.外传记宝剑》)“(纹)”即刃上碎锦式花纹。唐人为避高祖李渊讳,改“渊”为“泉”,因称“龙泉。”又相传晋代张华见斗、牛二星之间有紫气,后使人于丰城狱中掘地得二剑,一曰龙泉,一曰太阿(见《晋书.张华传》)。

    龙泉:名剑。亦称“龙渊剑”。出自河南西平县。取当地龙泉水淬剑而得名。《东观汉记》:“章帝赐尚书剑,韩棱渊深有谋,故得龙泉剑”。又,浙江龙泉县所铸之剑,亦称“龙泉剑”。

    丰城剑:名剑。即龙泉、太阿剑。《晋书.张华传》;“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外紫气。及吴平之后,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妙达伟象,乃要焕宿,因登楼仰观。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剑之精,上彻于大耳。’华曰:‘在何郡’?焕曰:‘在豫章丰城。’华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得一石函,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焕遣使送一剑与华,留一自佩。”

    太阿:宝剑名。相传为欧冶子、干将所铸。也作“泰阿”。《战国策.韩策一》:“韩卒之剑戟,……龙渊、太阿,皆陆断马牛,水击鹄雁”。《史记.李斯列传》:“服大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参见“龙渊”。

    太哥:“太阿剑”之异名。敦煌遗书《王陵变文》:“不可别物,请大王腰间太哥宝剑。”

    泰阿:春秋时期名剑之一。这作宝剑的通称。为铸剑名师欧冶子、干将所铸。见《越绝书.越绝外传.记宝剑》。《史记.李斯列传》:“今陛十……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一作“太阿”。参见“太阿剑”条。 33胜邪:春秋时期越国冶师欧冶子所铸五大名剑之一。参见“湛卢”条。

    工布:古代名剑。《越绝书.越绝外传记宝剑》:“欧冶子,干将凿茨山,汇其溪,取铁英,作为铁剑三枚:一曰龙渊,二曰泰阿,三曰工布。”参见“龙渊”

    磐郢:古代名剑。《吴越春秋》:“吴王得越所献宝剑三枚。一曰鱼肠,二曰磐郢,三曰湛泸。”一作“豪曹”。

    湛卢:古代宝剑名。相传为春秋时人欧冶子所铸。《越绝书.外传记宝剑》:“欧冶子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钩,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吴王阖庐之时,得其胜邪、鱼肠、湛卢。”杜甫《大历三年出瞿塘峡久居夔府将适江陵》:“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 另:春秋时期越国冶师欧冶子所铸五大名剑之一。晋.左太冲《吴都赋》:“吴钩越棘,纯钧湛泸。”相传欧冶子所铸五大名剑为三大二小。其大者有湛卢、纯钧、胜邪;其小者有鱼肠、世阙。湛泸宝剑因通体“湛湛然黑色也”《器用》而得名。一作“冗卢”。

    鱼肠:春秋时期越国冶师欧冶子所铸五大剑之一。汉.袁康《越绝书.外传.记宝剑》:“阖闾以鱼肠之剑刺吴王僚。”参见“湛卢”条。”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天下名刀

    左恒说道:“其实并不仅仅是剑,刀也是有着各自的名号的。”

    鸣鸿刀,上古时期轩辕黄帝的金剑出炉之时,原料尚有剩余,由于高温未散,还是流质的铸造原料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后自成刀形。黄帝认为其自发的刀意太强,足以反噬持刀者。

    黄帝恐此刀流落人间,欲以轩辕剑毁之,不料刀在手中化为一只红色云鹊,变成一股赤色消失在云际之中。该刀长为三尺,其余资料无记载。相传此刀后为魔界一神秘人物所持有。

    光从材质的资历上来看,鸣鸿刀足以与轩辕剑相提并论,如果也能在逐鹿之战中取得一些战绩的话,其地位不亚于天下第一剑的轩辕黄帝剑。然而黄帝恐其“喧宾夺主”,封杀了这把名刀的前途。

    《洞宴记》:"武帝解鸣鸿之刀,以赐东方朔,刀长三尺,朔曰: 此刀黄帝采首山之铜,铸之雄已飞去,雌者犹存,帝恐人得此刀,欲销之,刀自手中化为鹊,赤色飞去云中。

    大夏龙雀,古代名刀。相传大夏龙雀制作极巧,下为大环,以缠龙为之,其首鸟形。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河水三》载:“并造五兵,器锐精利,乃咸百炼为龙雀大环,号大夏龙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

    苏子《以双刀遗子由子由有诗次其韵》:“宝刀匣不见,但见龙雀环。”清·吴伟业《恭纪圣驾幸南海子遇雪大猎》诗:“君王羽猎近长安,龙雀刀环七宝鞍。”《晋书·赫连勃勃载记》:"又造百炼钢刀,为龙雀大环,号曰大夏龙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世世珍之。"

    青龙偃月刀,西晋末年名将关依然所用战刀,为重骑兵大刀类型。身经百战,所向披靡。纯属小说演义所说。根据史料研究,传说中提到的西晋名将关依然所使用的青龙偃月刀,在当时并无此物,真实的青龙偃月刀是在唐代才出现的兵器。

    而关依然的偃月刀之名,原称“掩月刀”,最早见于《武经总要前集·器图》。《武经总要》成书于北宋初期仁宗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是中国第一部由官方主持编修的军事和兵器大百科全书。书中“刀八色”章节共绘制了当时军队中使用的八种刀形,除手刀为短柄武器外,其余七色均为长杆刀,包括“掩月刀”。

    根据图式,“掩月刀”之刀头阔长,形似半弦月,背有歧刃,刀身穿孔垂旄,刀头与柄连接处有龙形吐口,长杆末有鐏。“刀八色”中的“屈刀”、“凤嘴刀”与“掩月刀”形式相仿,当时虽有细分,在后世则基本以“偃月刀”通称这一类带背刃的长柄大刀。作为重型兵器,偃月刀劈砍的威力巨大,但因太过笨重且制造成本昂贵,在格斗战场并不普及,更多用在演武、阵列和操练时

    显示军威,或成为宫殿侍卫和卤簿的仪仗兵器,在清代早期甚至变成了武举考核臂力的道具。

    新亭侯,汉末桃园三结义时,三人分铸三把神兵,剩下边角碎料,张玄命人打造佩刀一口,未定其名,此刀久随张玄,征战疆场,屡立奇功,后张玄初拜为新亭侯时,命铁匠取炼赤珠山铁,重铸刀身,刀铭“新亭侯”,随身佩带。后关依然战死,张玄为报兄仇出征东吴,出兵前酒后鞭打士卒,部将不堪忍受,趁夜晚潜入张玄营帐,用新亭侯斩下张玄首级,连夜叛逃东吴。后吴蜀交战,两人被东吴送回,张苞亲执此刀将其千刀万剐,新亭侯为主人报仇后不知所踪。

    毒匕寒月刃,乃战国时期徐夫人所铸名刀。徐夫人本为一文人,常对月颂歌 。 一夜,忽起狂风,乌云密布,天成红晕色,且无数流星协月而行。突然一记惊雷,一道金光急冲浓云,继而金光轰地,引起巨响将徐夫人震晕。

    徐夫人醒后,天色明朗,皓月千里,繁星阴爻,丝毫不像发生过大轰撞的样子 。徐夫人细听风中似乎有界外之人呼他前行。便逆风而行,本是大暑之夜风却异常刺骨。夫人走入一片树林,进入林之深处,是令他大惊的景象。

    方圆十丈之内树木皆被砍碎,如同受之以凌迟。而最中间的散发奇寒的已不是块陨石,而是近乎成型的宝刀,浑然天成。 徐夫人顶着奇寒拔出宝刀,见其通体光滑晶莹,在皓月之下更显魅力四射。且型似新月,寒气逼人,故名此刀曰: 寒月。

    夫人将其置于屋内,鬼使神差的去讨教铸刀之术。且夫人在炼刀方面天资过人,学的很快。 在舍内,为了铸成寒月十天十夜只喝水不进米饭。已达到忘我境界。 十天后,夫人出门,友人只见他面容憔悴,头发银白。但双目炯炯有神。而他手中的寒月更是光芒四射,摄人心魂。

    教他刀艺的师傅本想用自己的宝刀与寒月一比,但不知为何在寒月面前都拔不出鞘。原因是在刀中之皇寒月的威慑下任何宝刀也不敢与之争锋。寒月无坚不摧,销铁断金,名声立刻传到赵王耳中。

    赵王命使者携万金买刀,但徐夫人说此刀并非凡间之物,不应受凡人染指。赵王听此言,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便命刺客夺寒月宝刀以及徐夫人性命。当夜,一百二十名高手围杀徐夫人,但夫人依仗寒月神锋与刺客们僵持。凡被寒锋所伤,血液冻结,筋骨尽断。

    可是强龙难敌百虎。最后徐夫人精疲力竭,以刀自刎。 赵王得刀后常做恶梦,每当寒风袭来就会听到徐夫人的哀嚎,妃子,皇子病死,便将寒月压在宝鼎之下,以镇刀的恨意。不出一年,赵国灭亡。

    后荆轲用此刀刺秦王失败,转入秦王手中,当时也只有秦王的皇威可以镇住此刀。后来刘邦入秦,寒月也下落不明。 但寒月已成为历史上名

    刀。

    锟铻刀:古代名刀。锟铻乃用锟铻石冶炼成铁制作的刀。《山海经·中山经》:“伊水西二百里有昆吾之山,其上多赤铜。晋郭璞注:此山出名铜,色赤如火,以之做刃,切玉如割泥也。”

    传言割玉须用锟铻刀。《海内十洲记·凤麟洲》:“昔周穆王时,西胡献锟铻割玉刀及夜光常满杯,刀长一尺,杯受三升。刀切玉如切泥......剑之所出,从流州来。”

    《宋史·李公麟传》:“朝廷得玉玺,下礼官诸儒议人人殊。公麟曰:秦玺用蓝田玉,今玉色正青,以龙蚓鸟鱼为文,著帝王受命之符,玉质坚甚,非锟铻刀,蟾肪不可治,法中绝真,秦李斯所为不疑。议由是定”。

    作为唐刀的一种,横刀的应用范围是唐军里最为广泛的,上至宫廷巡逻护卫,下至官府携带兵器均由横刀组成。横刀刀身笔直,中正不阿,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现代俗称“唐刀”多指横刀,以横刀为代表。

    唐代四名刀里最具争议的一种,有人说障刀很鸡肋,有人说关键时刻能保命。关于障刀的第一种说法是属于近身武器,不适合远距离作战,因此只有在贴身肉搏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另一种说法是障刀为宽刃唐刀,障者,扫清障碍,用刀身御敌,威力大于横刀。

    仪刀在晋朝、明朝均常见其身影,明朝戚继光时期用于战场对抗倭寇,但现在所说的仪刀一般指唐朝的仪刀,主要用于重要的礼仪场合。上附有龙凤以象征皇家大权,由宫廷侍卫佩戴。

    斩|马|刀又称砍刀,一刀下去敌将首级和马头同时削去,以快、准、狠著称,是汉代的古兵神器,后代一直都有所沿用,曾经义和团的士兵也有使用,因此又被称为义和刀,但相比同时期的武器略显吃力。《汉书》中记载:“王莽使武以斩马挫董忠”,隋唐时期的陌刀身上也有斩|马|刀的身影。

    倭刀,这里所说的倭刀是指,中国明朝到清朝时期日本流浪武士所使用的毛皮倭刀,这种日本刀多以劈砍发挥实力,攻守兼备,但需要双手握刀。与同时期其他兵器相比,倭刀具有以下三个特点:材质好、重量轻、长度适中具有劈砍的理想状态。倭刀最早的原型来自于唐刀(四种),倭刀制作难度较大,制作一个合格的成品倭刀通常要一百天左右!

    陌刀是盛行于唐朝的武器,如果说上述横刀主内,则陌刀应该是主外的,常以重武器的身份对付骑兵。陌刀拥有狭直刀身,小镡,长柄。盛唐时期通用于军队,大大提升了部队的战斗力,并且陌刀破甲能力极强,具有相当高的耐用度。从武德到天宝年间,大唐帝国在善于骑射的游牧民族战争中,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步兵的进攻性武器占据决定地位,而他们的武器就是陌刀,大唐陌刀队,天下闻名,绝不是盖的。

第六百五十章 皇位落幕

    庭院之中,一袭金黄蟒袍的朱治文缓缓走到了左恒的身边,说道:“你没事教给他这些刀谱,剑谱,有用吗?”

    左恒转头,说道:“有些有些东西,哪里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见到成效的啊,需要时间的积淀才行。”

    月出鸟栖尽,寂然坐空林。是时心境闲,可以弹素琴。众器之中,琴德最优。古琴清高,优美文雅,立意高远。“松风飕飕,贯清风于指下,此则境之深矣。”古琴,用以和天地沟通。琴瑟在侧,莫不静好。左琴右书,安静美好。

    这世间来日方长,清风醉酒,最终不过一句一言难尽而已。

    庭院之中,石墙之外又有一道高墙,高墙之上则是一面小窗,这庭院乃是根据江南园林的风味建造,恬静而优雅。

    拉拢了左恒,以及青城山长老的朱治文,解决朱柄虽说并不容易,不过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左恒问道:“据说皇上已经是知道了城里的事情,过不了几日便要回来了啊。”

    朱治文仰望天空,神色看不出的忧伤。

    凝望苍穹,青川远黛,细水柔绵。剪一段时光,红尘漫漫,挽一袭花开记忆,同蜂蝶共欢。握一清风速度,盈一流云清逸,嫣然一笑。弹指一挥,云海苍茫,碧水溪流。

    坐看燕飞过,一心淡泊,任经年流转,将阳光洒落花瓣,书一笔岁月清浅。风掀帘动金衩。半杯茶一笺诗。入了谁的相思湿了谁的浅梦。寂静窗一溪凉?。

    朱治文说道:“我知道,等他回来我会和他好好聊聊的。”

    左恒只觉得有些可惜,却又无可奈何,他与朱治文错开,离去,说道:“名利不是坏东西,但一个人做了功名利禄的跟班。你就一定一定活得很累。如果我们做的恬澹一点,做事量力而行,从容而搏,坦然自若的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一个其实,那么,就会有也自然,无也自然。如淡月清风同样平凡交往交往不觉。这样,人也就活得轻松了。?”

    “生活中没绝境,绝境在于你自己心门没有打开;人生最重要是心灵幸福,而不是任何身外之物;人生直到后来去才知道,茶在众生的心里,有不同的味道。那一壶用静水煮沸的新茶,在茶客的唇齿间回绕,品后有人似觉苦若生命,也有人淡如清风。茶有浓淡,有冷暖,亦有悲欢。?”

    其实从未迷路,在遇见之前,就把人生当作一场自由自在的漫步。总有人是你的归途。

    相信,在每一个死胡同的尽头,都有另一片希望的天空,在无路可走时迫使我们腾空而起,而,那就是奇迹。旅程中的方向,要相信自己的选择,人生的精彩需要自己去经历。我们都是在岁月中跋涉,都有自己的故事,看淡心境才会秀丽,看开心情才会明媚。累时就歇一歇,随清风漫舞。?

    坚强的人并非不会哭泣,而是懂得安静下来,哭上一会儿,然后又重拾武器继续奋斗。生活的路,不通时,学会拐弯。人生的终点,不是在山水踏尽时,亦不是在生命结束后,而是于放

    下包袱的那一刻。当你真的放下,纵算一生云水漂泊,亦可淡若清风,自在安宁。??

    岁月无言,清风不语,窗外的海棠开了又落。

    几日之后,朱璋皇帝一行人回宫。

    有趣的是,原本与朱璋一同离开皇宫的四皇子朱庆,以及萧皇后竟然都没有回来。

    在皇宫大殿之上,朱治文独自一人静静站立,好似已经是等待了许久许久。

    望着出现在视野前的朱璋,朱治文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朱璋走到了朱治文的面前,说道:“起身吧。”

    朱治文缓缓起身,“遵命。”

    朱璋径自走到皇位之上,缓缓坐下,他望着朱治文,轻轻说道:“年轻时用力过猛,事事求深刻,现在只喜欢小桥流水,清风明月。衰老本身是一件挺可怕的事,皱纹,白发,麻木,迟钝,都不太可爱,但是老去这个过程真的还不错,它让人变得从容,越来越确定自己想要的,面对未知也底气十足,那份青春期独有的躁动和不确定,偶尔也会出现,但似乎已经淡不可闻。?”

    朱治文认真听着,回答道:“父皇还年轻,并不至于如此。”

    朱璋哈哈大笑,说道:“朕究竟是年轻还是年迈,不是你说一两句就可以改变的。”

    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朱璋已经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了,哪怕是今天突然宣称朱璋驾崩了,估计也不会有人会怀疑丝毫。

    朱治文再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朱璋望着前方,亦如往常望着群臣一般,喃喃道:“人生是一段旅程,在岁月中跋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人活着,别活得太烦,做平常事,做平凡人,坐看云起云落,花开花谢,一任沧桑,淡定从容,便是清风自来,自是不难获得一份云水悠悠的好心情。?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你个人的事情,倒是陪伴,是多些人比较有味道?”

    “我不喜幻想未来的鲜车怒马,即便于我当下续写后来也满是栖风宿雨。为一个人魂牵梦绕,烧的心如刀绞,也算故事。为一家人颠沛流离,求得暖衣饱食,便是欣慰。这世间来日方长,清风醉酒,最终不过一句一言难尽而已。”?

    “静静的坐在窗前,听夜雨淅沥,嘈杂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卸下一天的疲惫,借一盏时光养心,留一丝清风,定格一路的环佩叮咚,忘记那匆匆掠过的风景,忽略那些欲语还休的往事,将三千青丝轻轻绾起,做如素如莲的女子,不问云归何处,不言花开几度。”

    “.......”

    一番话语之后,朱璋望着朱治文,缓缓说道:“朕此刻所说的一切所欲何为,你明白了吗?”

    朱治文摇摇头,说道:“儿臣并不知晓。”

    朱璋摇摇头,“你不必与朕装糊涂,你是我几个子嗣之中最为聪慧的一个,装模作样的没有意思。朕并未下令除去你的

    一切职务,就已经是在明示你了。”

    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朱治文按理说早就被打入大牢了,然而朱璋并未如此,相当于饶了朱治文不止一条两条命了。

    朱治文听闻这话,只觉得心中恼火,他沉声说道:“父皇之心狠手辣,儿臣不得不服!”

    朱璋抬眼望了朱治文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他起身道:“你这个小家伙,终于是敢说这些话了啊,胆子确实是大了!”

    没错,其实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朱璋的一个局罢了,先是诱导了朱治文的所谓的虎符,传遍天下,又借着机会出了皇城,去往避暑山庄。

    为的就是给这些家伙一个借机内斗的机会。

    还有在菊花台之上的一席话,引得几人有了间隙,也是别有用心的。

    所以说,听闻朱治文铲除了两位皇兄,他的心中倒也并不算是特别意外,毕竟这也是他的1预料一种。

    他一开始是有着两个结果,一是朱柄而是朱治文,谁能够胜出,这皇位就是谁的了。

    朱治文低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得他杀人,为什么要让老郑无辜死去,他明明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争抢皇位,明明已经是很忍耐了。

    朱璋缓缓说道:“朕已经老了,玄陵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内忧外患都极其严重,往后天下动荡,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都无法知晓,若是不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玄陵的偌大家业,或许就要毁于一旦了。”

    若不是海族的大举入侵,或许这天下还不至于如此。

    借着天下大乱的机会,所有的宗门国家,都在暗中养精蓄锐,暗流涌动,玄陵自然也不例外,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暗中盯着玄陵的一举一动,这偌大的国家,此刻在外人看来其实也不过是一块大一点的肥肉罢了。

    朱治文叹气,说道:“朱庆呢?”

    朱璋回答道:“你母后仙逝了,朱庆留在避暑山庄,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虽说萧皇后仙逝的消息十分的重大,但朱治文表现却也并不意外,他点点头,“那就好。”

    所有人之中,也不过是朱庆的安稳朱治文比较在意罢了。

    此刻听闻对方无事,他心中还是送了一口气。

    朱璋拍了怕朱治文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之后不会再有你们兄弟内斗的事情发生了,你好好继承朕的位置,朕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拥一份淡然,清新盈然,淡淡的花香飘逸,淡淡的清风微拂,一阵清新的感觉,在心海间飘荡;清新的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拥清新美意,荡一世芳华,静静凝思间,婉约赋诗行。清风也飘逸,明月醉盈芳,花间彩蝶逸,入卷怡芬芳.....

    一想到此处,朱璋独自一人负手离开了皇宫。

第六百五十一章:博学的左恒

    左恒行走在道路之上,心中思虑万千,抬了抬头,此刻乌云密布,看不见天日。

    行军打仗,十分考验一个将军的天象视觉,关于这天云的理解,左恒自有一套说法,一共分为了十种。

    卷云,细致而分散,具有纤维组织,像羽毛、头发乱丝或马尾,孤悬高空而无云影,日出日落时显现橘红色或红色。

    卷云是一种最高的云,清晨太阳还没到地平线就已经出现了。

    卷层云,是最高最白的一种云幕,当太阳或月亮被遮住时,仍能看到它的轮廓,周围常出现一种晕。凡天空有晕就一定有卷积云,但厚的卷积云则像幕一样拉到天边。

    卷积云,这种云很少出现,偶而会布满全天的时候,渔夫们称之为鲭鱼天,因为天空好像布满了鱼鳞,个体很小,呈白色而无云影,有时呈波浪状。卷积云大都和卷云或卷层云同时出现。

    高层云,高层云大都掩蔽全天,逐渐便厚便低时,使人有阴沈之感。当它转变成雨积云之前,常有疏落的雨低降下。

    相反来说高积云也是由雨层云升高而成。

    高积云,高积云的个体比卷积云大,中央有云彩,常连成一片,底部成波浪状,或排成一长列,或交织成棋盘状,其式样很多。

    层积云,个体比高积云更大,外型较柔和,结构不太明显。如果连成一片,则底部具有波浪型态和明暗相间的灰色阴影。

    层积云大都像巨大的滚轴,云底以下代表窝流层。高山常见的云海大都为层积云。

    层云,层云是一种均匀一致的灰白色低云,似雾,但不与地面相接。当它笼罩在半山腰时,边缘有下泻的姿态,到了那里就是浓雾。

    雨层云,是典型的坏天气云,黯黑而无定型,很像破不,使天空因而阴暗,凡属於持久性与,一定是雨层云中降落。

    积云,彷佛是棉花堆,顶不平坦,顶部隆起像土丘、花椰菜或塔状。阳光斜射时,积云的明暗面很明显,如果

    和阳光在同一方向,中央阴暗,边缘特别明亮。

    积雨云,是一种最浓厚而庞大的云,垂直伸展极高,底部黯黑,难以分辨,顶部耸起如山岳或高塔,而且常常有铁砧状的伪卷云,做巨大的羽扇状伸出,积雨云已临天顶时,即将有大雷雨。

    左恒收回目光,继续走着,先前跟书童说得那些,不过是些皮毛,还有许多的绝世神剑其实还不曾说过。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接触极少修仙的凡人,喜欢幻想一个个故事,还特意写出了不少有趣的神器一说。

    开天斧:破开空间

    ?昔日,鸿蒙造化混沌出,有一混沌至宝“青莲”显现而出。

    不知多少岁月,那青莲长出莲叶五片,莲花二十四瓣,结成莲子一枚。

    又不知多少岁月,莲子裂开,盘古大神屹立在黑暗团之中,手握神斧,浑身散发无极光芒。

    似乎是为了完成某种冥冥中注定的使命,盘古突然苏醒,用手中的神斧劈向四方,顿时天开地现,洪荒源始。

    这把神斧因此被叫做开天斧,又因为这把斧头为盘古大神所有,也叫做盘古斧。

    补天石:复活再生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 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银水。

    苍天补,四极正,银水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

    相传,女娲补天时,曾炼就五色石36501颗,实用36500颗,尚存1颗,她将自己万年修为灌注于这颗补天所余的五色石之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

    传说,女娲石有起死回生之效。

    射日弓:射杀一切

    帝俊赐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国,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 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

    传说,射日弓乃是盘古第九代始祖的肉身所化,为有穷氏后羿所有,具有九连射之奇技,威力四射,即便无箭亦能伤人,流传至今,不知所踪。

    《淮南》言尧时十日并出,草木焦枯,尧命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坠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

    传说

    远古时候,大地出现了严重的旱灾。炎热烤焦了森林,烘干了大地,晒干了禾苗草木。

    原来,帝俊与羲和生了十个孩子都是太阳,他们住在东方海外,海水中有棵大树叫扶桑。十个太阳睡在枝条的底下,轮流跑出来在天空执勤,照耀大地。但有时,他们一齐出来给人类带来了灾难。

    为了拯救人类,后羿张弓搭箭,向那9个太阳射去。只见天空出现爆裂的火球,坠下一个个三脚的乌鸦。

    最后,天上只留下一个太阳。

    追日靴:无限提速

    《山海经海外北经》: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追日靴相传为夸父所有,凭此靴可以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如生羽翼。

    传说

    远古时候,在北方荒野中,有一年的太阳非常毒辣,烤死庄稼,晒焦树木,河流干枯。

    夸父看到这种情景很难过,他仰头望着太阳,告诉族人,发誓要捉住太阳,让它听从人们的吩咐,为大家服务。

    太阳刚刚从海上升起,夸父穿上靴子,怀着雄心壮志,开始了他逐日的征程。

    夸父追着太阳跑,越接近太阳,就渴得越厉害,已经不是捧河水就可以止渴的了。

    经过九天九夜,在太阳落山的地方,夸父终于追上了它。

    夸父无比欢欣地张开双臂,想把太阳抱住。可是太阳炽热异常,夸父感到又渴又累。他就跑到黄河边,一口气把黄河水喝干,他又跑到渭河边,把渭河水也喝光,仍不解渴,夸父又向北跑去,那里有纵横千里的大泽,大泽里的水足够夸父解渴。

    但是,夸父还没有跑到大泽,就在半路上被渴死了。

    夸父临死的时候,心里充满遗憾,他还牵挂着自己的族人,于是将自己手中的木杖扔出去。木杖落地的地方,顿时生出大片郁郁葱葱的桃林。

    玲珑塔:收妖镇怪。

    全名八宝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有收妖魔、镇鬼煞之能。

    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必要时仙神也能被收服。

    玲珑塔内共有七件举世无双的法宝,分别是三足金乌、瑰仙剑、惊神戟、乾坤尺、天罗伞、净世拂尘和战天刺。

    玲珑塔最神奇之处不在于塔内的宝物,而是它有着类似纳善镜中芥子乾坤般的另外一个世界,状若七层但不必七层,以逞道法之变化。

    传说

    哪吒幼时顽劣,海口洗澡惊动龙宫,杀巡海夜叉李艮,抽龙王三太子敖丙的龙筋,痛

    打东海龙王,还抓下他四五十片鳞甲。

    当四海龙王敖光、敖顺、敖明、敖吉联名奏准玉帝来拿李靖夫妇问罪时,哪吒为了不连累父母,遂剔骨还父,削肉还母。

    他的孝道感动了玉帝,李靖夫妇亦因此得赦。

    但李靖却对哪吒不能谅解,还对他的魂魄继续进行无理逼迫。这使得哪吒无法容忍,在经他的师父太乙真人借莲花再度化身成形后,立即下山找李靖报仇。李靖不敌哪吒,败走,哪吒紧追不舍。

    后来李靖遇到文殊广法天尊及燃灯道人,燃灯送他玲珑塔这件法宝,专门用来收服哪吒。

    再后来,燃灯道人助其成就“托塔天王”之名。

    此塔曾用于镇压九尾狐,最后失落在人间,原因不明。

    乾坤袋:收世间万物(活)

    弥勒所有,又称“如意乾坤袋”、“黄金袋”,专做储物之用。拥有不可思议之力,内部有著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

    袋中另有乾坤,称“袋中天”,应有尽有,取之不尽。

    凤凰琴:操控心灵

    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出之乐器。

    千年桐木所做,表面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

    后来伏羲为了孔雀女归顺于天魔,自称琴魔,改琴名为七绝琴(七绝之意是为断七情绝六欲)。第二次仙魔大战,琴魔战败,把毕生绝学及千年功力尽数注入其中,然后使用空间转移魔法把它抛入九霄云外,后来就不知所踪。

    因为是伏羲所制,又叫伏羲琴。

    封天印:逆转时间。

    玉帝所持有的法器,法力无边,可以封印天地,颠覆乾坤。

    在第一次仙魔大战后失落,后来封天印再次出世,弥离天又是一场大战,千面狐被乾坤七子所伤,封天印却落入万丈冰泉之中,谁也没有得到。

    传闻封天印之中另外隐藏有来自其他神秘世界之终极力量,也因封天印掉落的万丈冰泉地属崆峒山,所以也叫崆峒印。

    天机镜:洞察一切

    昆仑山西王母所有。

    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更有时空穿梭之力。

    一次蟠桃大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下落不明。

    指天剑:斩魔除妖

    简称天剑,至刚至阳,最强力量之神剑。

    黄金色之古剑,蕴藏无穷神力,为斩妖除魔之神剑。

    天剑老人云游所获,曾数次破除魔族至尊的百劫不死魔功。

    在一次仙魔大战中,与天魔的玄龟盾硬拼,盾碎剑断。

    震断成三截的天剑散落凡尘,后被凡世异人炼制成三柄小剑。

    天剑老人之徒嬴政为了收回三柄小剑,分别称之为逐日、奔月、追星三小剑,并放出地宫秘宝的消息,传言说,这三柄小剑就是始皇地宫宝藏的密匙,得之可得天下。

    左恒长年在外,对于这些一听就极其荒诞的说法,谈不上趋之若鹜,却也是饶有兴趣的多啊

第六百五十二章 萨满巫术

    处于黑龙潭的张缘一,突然想起他曾经看到的一本书,里面是关于巫术的描写,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在七星大陆,萨满教巫术主要分布在东北、西北、西南等少数民族地区。

    中原地区也有神汉和神婆,但他们的传承不甚稳定,真实性和有效性也广受怀疑。

    据调查,至今仍保有萨满教巫术传统的宗族已经是少之又少,特别是一些宗门才具有完整的巫术传承。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宗教,它没有系统的教义、教规、经文,人们只能从巫师的巫术实践中窥探它的理论基础。

    七星大陆的萨满教巫术理论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万物有灵说。世间万物都有生命,都是一个整体里面的部分。动物、植物、乃至山河湖海,都能和人沟通。

    灵魂说。灵魂是人的主宰,它可以暂时或永久地离开**,也可以独立地存在。巫师的灵魂可以漫游于迷幻世界,而精灵也可附着在巫师身上,借巫师的**表达其意志。凡人的灵魂受恶灵侵扰时会引致疾病。

    人灵分界说。人居人界,灵居灵界。巫师可以前往灵界探访,得到精灵的指点和教诲。

    精灵说。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保护精灵,每个巫师也有自己专属的“协作”精灵。巫师作法时需要精灵协助。巫师需要按期祭祀有关的精灵,否则会招来灾难。

    七星大陆的萨满教巫术有如下特点:

    曾受其它宗教影响。在与其它宗教互动的过程中,许多民族的萨满教巫术都发生了形式上的变化。如,蒙古族的巫术吸收了佛教的元素,塔吉克族的巫术吸收了伊斯兰教的元素,藏族和摩梭族的巫术吸收了藏传佛教的元素,汉族的巫术吸收了道教的元素,等。

    国家甚少给予支持。萨满教的巫师是通神者。在有的历史时期,巫师会有机会担任国师。但在更多的时候,巫术受到的是漠视和打压。身为“真命天子”的皇帝直接传达天意,无须中介,通神的巫师只能削弱皇帝的权威。

    同时,国家也担心巫师“妄言祸福”会影响社会稳定。人神大战后,巫术更被视作是糟粕并备受压制。

    强调实用性。七星大陆巫师的日常工作有医病、求雨、寻魂、驱鬼、祈福、诅咒等,处理的都是现实问题。就算是进入灵境旅行,也多数是为求教或寻魂。而美洲的巫师在这些实践之外,还有更多灵性上的追求。

    听凭天意而遴选门徒。长久患病的人会被送到巫师处检查,看他是否有责任传承巫道。如有,则他必须成为巫师的门徒。如拒绝,他的身体会一直不好。因此,许多巫师都只是“听从天意”而已,他们本身并不想做巫师。

    现状

    目前,在前述各少数民族地区,法力较大的巫师渐已老去。现存的少数巫师道行明显不如前人,愿意成为巫师的年轻人也少之又少。有些民族在由游猎/游牧生活向定居生活的转变过程中,失去了部落的结构,也失去了巫术的传承。许多巫术用具和萨满服装,现在只能在博物馆里找到。七星大陆的萨满教巫术事业呈现出一派萧条的景

    象。

    七星大陆巫术之一蛊毒

    蛊毒的奥义

    七星大陆蛮荒一带,自古就笼罩一层神秘面纱,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存在着各式奇风异俗,其中养蛊这种神秘巫术一直为人称奇,谈蛊色变。

    我们在这里介绍几种较为特殊的蛊之制法,以及其施术方式、症状。

    金蚕蛊

    利用十二种虫类埋在十字路口,经过几曰后,取出奉在香炉中,能使人中毒即为金蚕,造成胸腹纹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

    泥鳅蛊

    将泥鳅浸在放有竹叶和蛊药的水中,即成有毒的泥鳅。让客人食煮过的毒泥鳅,食后,腹部内会觉得有三、五条泥鳅窜动,有时下达肛|门、有时上冲喉头。如果不医治,只有死路一条。

    蔑片蛊

    将竹片施以蛊药后即成。将长约十公分的竹蔑,趁人不注意时放在路上,行人走过,蔑就跳上其脚腿,使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曰,蔑又跳进膝盖,使其脚小如鹤膝,此人活不过四、五年。

    石头蛊

    将一块石头放在路上,此块石头能够行动、呜啼,使人便秘消瘦,而且又能飞入人的双手双脚,此人不出三、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疳蛊

    两粤的人,在端午曰取小蛇、蜈蚣、蝉、蚂蚁、蚯蚓、蚰虫、头发等研磨成粉末,置于箱内或房内所刻的五瘟神,长期供奉后就成为毒药,将疳蛊放在酒、肉、饭、菜内给人食用,或者是放在路上,路过者踏着即入身,药粉会粘在肠脏上,使人腹部胀痛难捱,极欲上吐下泻。癫蛊:大部份是僮人所为,把蛇埋人土中,取其菌以毒人。取蛇菌毒人后,会使人晕眩、笑无常,一饮酒,药毒即发,凶狠怒,如同癫子。

    肿蛊

    僮人俗称放肿,中毒后会使人腹部胀、肚鸣、大便秘结,甚至一耳常塞。

    中害蛊

    中毒后会使人神昏、性躁、頍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

    生蛇蛊

    中毒情形和阴蛇蛊类似,进入体内能成形为蛇,四处乱咬,造成头痛,夜间更为刻烈。

    蛊之种类

    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过去,有些人专以制蛊来谋财害命。制蛊法: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其余有些特殊的,分说如下:

    癫蛊:传说多是壮族所为,把蛇埋土中,取菌以害人。

    疳蛊:又谓之“放疳”、“放蜂”。据说,两粤的人,多善为此。方法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毒药了。

    泥鳅蛊:用竹叶和蛊药放水中浸之,即变有毒的泥鳅。

    石头蛊:用随便的石头,施以蛊药而成的。

    蔑片蛊:将竹片施以蛊药后便成。

    金蚕蛊:据说这种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

    《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

    金蚕的害人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据说,蔑片蛊害人,是将竹蔑一片,长约四五寸,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过之,蔑跳上行人脚腿,使人痛得很厉害。久而久之,蔑又跳入膝盖去,由是脚小如鹤膝,其人不出四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石头蛊的害人:将石头一块,放在路上,结茅标为记,但不要给他人知道。行人过之,石跳上人身或肚内,初则硬实,三四月后,更能够行动、鸣啼,人渐大便秘结而瘦弱,又能飞入两手两脚,不出三五年,其人必死。

    泥鳅蛊的害人:煮泥鳅与客吃,食罢,肚内似有泥鳅三五个在走动,有时冲上喉头,有时走下肛|门。如不知治,必死无疑。

    中害神的害人:中毒后,额焦、口腥、神昏、性躁、目见邪鬼形,耳闻邪鬼声、如犯大罪、如遇恶敌,有时便会产生自尽的念头。

    疳蛊的害人:将蛇虫末放肉、菜、酒、饭内,给人吃。亦有放在路上,踏着即入人身。入身后,药末粘在肠脏之上,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肿蛊的害人:壮族旧俗谓之放“肿“,中毒后,腹大、肚鸣、大便秘结,甚者,一耳常塞。

    癫蛊的害人:取菌毒人后,人心昏、头眩、笑骂无常,饮酒时,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俨如癫子。

    阴蛇蛊的害人:中毒的,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然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面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加上癫肿药,更是没有治好的希望。

    生蛇蛊的害人:中毒的情况,与阴蛇蛊害人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跳动,吃肉则止;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痛,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真是无法求治。

    蛊或有形或无形,中毒极易,但辨认之法,是应该万分注意的。中毒后的辨认之法:以生黄豆(黑豆也可以)食之,入口不闻腥臭,是中毒。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随之吐出的,是中毒。插银针于一已熟的鸭蛋内,含|入口内,一小时后取出视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

    这些还仅仅是凡人层次的巫术水准,一旦结合于修行之人的功法技艺,巫术的一切又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历史之上,也是出现过不少,低位修行之人与高位修行之人相斗,结果高位修行之人反倒是不如的情景。

第六百五十三章 进入青鸾腹地

    远望,黑龙潭就像一面明镜,天水一色,浩瀚无边。走到湖旁,乍看,湖水犹如一潭诱人的陈酒,静静的,清盈盈的;细看,又宛如一块无瑕的翡翠,亮亮的,碧绿碧绿的。

    有一只小舟,荡漾在这明净的黑龙潭之上。船桨激起的微波,荡起一圈圈漪涟,湖面犹如一面起皱的缎子,阳光一照,又好似满湖碎金。粉的,白的,一朵朵美丽纯洁的荷花装饰着这碧玉般的湖面。

    而在这小舟之上,一袭青衫独自坐于其中,此人正是张缘一。

    湖面像隔了层模糊的水气,氤氲弥漫的湿度紧紧粘在浅滩的水草上。水草在逼仄的湾沟里任凭湖水推动。在铅色沉重的云朵上,阳光兀自穿越了天空悠长的曲谱,把光一点点揉进湖水。

    湖面上的金光闪耀。圆圆的水纹延伸开来,“叮咚”,水珠在水草尖上下落,草野蹦跳起来,水珠特有的清脆响声,迷恋着耳廓久久不肯散去,响起朦胧的回声,“叮咚”,“叮咚”,“叮咚”……没有落雷般的轰鸣,只有轻快的跳动的节奏。

    张缘一站于船头之上,眺望远方,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清澈见底的湖水,湖水是那么的宁静,悄悄地,慢慢地从身边走过,可却没有感觉到在流动;湖水是那么的绿,从山上眺望那湖水像是一块无瑕的翡翠。

    湖水是那么的清清得能望见湖底的石头。坐在船上,划动桨儿,只能听见桨儿划动湖面的“哗——哗——”声,当时间停止在那一秒钟,我认真地,仔细地倾听,才能听到湖水静静地歌唱声。

    金黄色的日出光芒洒在湖面上,映在湖水中,灯光拖出了长长的灯影,在湖面拉出了条条金线。日光投影在湖水,湖水照应着日光,远远望去,居然竟分不出了那里是日光,那里是水面了。平静的湖面被日光映成了金色。

    小舟过处,打破了湖面的平静,一层一层的涟漪轻轻地掀起,晃动着,像舞台上揭开的幕布一般,顷刻间,便迷离了人的双眼。

    早晨,轻纱笼罩的湖水温柔,碧蓝,白雾在湖上方飘动。这为黑龙潭添加了一点神秘。好象一个美丽的大姑娘蒙着面纱,不让别人看清自己。过了一会儿,太阳缓缓从天边升上来,放出了金黄的光芒,白雾消失,徐徐微光落在湖面上,湖水犹如一面单位镜子,把光反射到湖边杨柳的身上,湖水似乎为杨柳穿上一层金黄色的外衣。

    有时湖面掀起了一阵阵波浪,像一个淘气的小男孩。湘湖的水,碧绿得像一块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湖面就像披上了一件金光闪闪的衣裳,瑰丽无比。从桥下看湖水,可以发现很多很多的小鱼,那些小鱼五颜六色,形态千奇百怪,大小也不一样。傍晚,随着太阳从西边落下,美丽的晚霞飞上了天空,映在湖面上,湖面上的晚霞,随着湖水波动起来,像一块随风舞动的绸带,美丽无比。

    张缘一驾着小舟,在湖面之上飘

    荡了一阵子,如同一片肆意飘落的落叶一般,漫无目的。

    说实话,在这黑龙潭之上,黑蛟一族的腹地这般行为,已经是无异于在黑蛟一族的大门口撒野了,若是放在十万大山任何一人,谁敢做出如此不自量力的事情来?

    但是,偏偏张缘一这般作为了之后,并没有一人对张缘一说三道四,好似如入无人之境。

    其实,张缘一并不是不想要走,只不过依旧在犹豫一件事情,关于黑蛟一族的巫术书籍,张缘一是真的有点感兴趣,上次无意之间见到了一点,却并没有机会一探究竟,这次他想要看看。

    只不过,这种东西,对于一个族群来说,一般都是极其重要的,张缘一自认为自己也不能够靠着蛮力逼迫这些家伙交出来,若是这般作为了,那估计这些家伙发起疯来指不定就要跟张缘一拼命了。

    突然张缘一灵机一动,他从扁舟之上站起身,望着一望无垠的黑龙潭,说道:“这件事情还有机会处理,眼下当务之急是我需要把青鸾一族欠的账处理了。”

    言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龙潭之上。

    直到张缘一离开了一刻钟有余,从黑龙潭之下,卷起一道道细微不可闻的漩涡,从其中探出一位黑蛟一族的族人来。

    他小心翼翼的望着那空荡荡的小舟,确认其中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之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灾星终于是走了,害我们在这里白白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可恶啊。”

    张缘一与龙尊等人谈判之后,却又迟迟不愿意离开黑龙潭,他们赶也不是,不赶又怕这个家伙乱来,只好派人时刻盯着他。

    搞得整个黑蛟一族都是人心惶惶,慌不择路。

    现在张缘一离开之后,可算是给他们喘了口气的机会,束缚一下子没了,舒服多了。

    这位黑蛟一族的族人突然有些,莫名的难过,遥想他们黑蛟一族何时受过这般羞辱啊,从来都是他们在其他人的门口撒野,何时轮到被人这么羞辱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吗?真是讽刺啊。”

    说完,他重新归于黑龙潭之中,如今是要回去想族长禀告情况。

    青鸾一族的居住地,与其他的族群还有有着极大的不同的,处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林子里很少有灌木丛,全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一株巨大的香樟树突现在眼前,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粗壮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恰如龙的叹息声。

    举目远望,绿色的大森林像海洋一样,连成

    一片。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林中的鸟雀在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这迷人的景色多么令人心醉啊!

    张缘一漫步在林间,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树木静静地站在蔚蓝的天空下,张开双臂,迎接阳光。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进来,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湿润的泥土的芳香。各种各样数不清的小花竞相钻出泥土,白的、红的、还有黄的,如繁星闪烁,让林中的大地闪耀出五彩缤纷的活力。在飘香的丛林中,吮吸着花草的芳香,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我陶醉在这如痴如醉的梦幻里。

    张缘一探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此刻天色正好,阳光明媚,若是出现的话,行动不便,还是等到夜晚再说吧。”

    说完,张缘一盘膝而坐,开始缓缓运转自身的,希望能够把状态调节到最佳状态。

    若是说黑蛟一族是为了谈判,这青鸾一族,张缘一的目的则是让这些家伙吃到苦头,让这些家伙不得不认错为之。

    夜色降临,皓月当空。森林犹如中了魔咒一般,疯狂的起舞,树叶与树叶的摩擦声,响遍十里。森林中的乌鸦们也唱起了死亡协奏曲。

    猫头鹰开始了猎杀,他窜过树梢,寻找猎物,那双眼睛 佷亮,亮的犹如天上的星星,佷红,红的让你不敢直视。仿佛是误入其中的人,想要赶紧加快了步伐,想趁早穿过这片森林。夜,还是那样黑。月,还是那样美。森林,还是那样疯狂...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一片静谧的原始森林中间,一条如同雄浑山脉般巨大的黑色蜈蚣,正缓慢地爬过,所到之处,树木交错断裂,像是一条巨蟒爬过草地后留下的痕迹一样……泥土碎石沿着它路过的地方四处迸射,成千上万条巨大的腹足交错起伏地砸向地面,大地的裂缝交错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样 四处崩坏……

    张缘一起身,走在空荡荡的森林之中,如同走在一条深远的甬道之内,四周都是凄凉,寒冷。

    他不禁感叹道:“这青鸾一族怎么就生活在这种鬼地方,白天暖和明媚,晚上跟鬼怪齐聚一般,阴冷的很。”

    走了没几步,张缘一便看到了远处的青鸾一族腹地,他眯起眼,说道:“终于是找到你们了啊。”

    说着,他猛然之间一跺脚,整个大地轰然震动,如同山崩地裂一般,一道巨大的裂缝向着前方不断蔓延,其中又有乱石坠落,一副地狱众生相!

    张缘一大喝道:“青沉海!给我出来!我张缘一来找你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 完败

    随着张缘一的一声令下,地面晃荡,如同即将沉没于深水之中的一艘大船,无数青鸾一族的修士立即逃离其中,一时间森林之中混乱不堪,群兽震动。

    一道青色的疏影一闪而过,瞬间来到了张缘一的面前,正是青鸾一族的族长青沉海。

    随着青沉海的到场,又有一道道身影闪过,足足有九人之多,将张缘一团团围住。

    这些将张缘一团团围住的众人,皆是青鸾一族的强者,除非万不得已,族群到了最危机的时刻,否则鲜少有人能够见到这些人的聚拢。

    张缘一依靠在一棵古树一边,望着来到此地的众人,漫不经心地说道:“终于是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害怕了,想要躲在里面任由我处置呢?”

    青沉海怒不可遏,直视张缘一,骂道:“张缘一!你一个人类修士,胆敢在十万大山如此嚣张跋扈,当真是认为我十万大山-奈你不得?”

    虽说,张缘一这些行为对于青鸾一族的损失有限,毕竟十万大山弱肉强食,哪怕是同族之内亦是如此,大部分的修士,还是有着自己的修为的,只要不是实在是弱不禁风,这点动荡造成的伤亡不会太多。

    只是,算是虽说不大,但是对于青鸾一族来说,张缘一对于他们的羞辱才是最为严重的,在自己家门口被人拆家,谁能够忍受这种事情!?

    张缘一从背后的树干上起身,拍了拍一身的灰尘,答非所问说道:“我明明记得毁了你的肉身,哪怕是元神也遭受了极大的伤势,按理说就算是重新获得了一具身躯,也不至于还有晖阳境的修为啊,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手段不成?”

    元神作为修士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一旦受了重伤,想要修复极其难,青沉海按理说只能够有个腾云境修为就顶天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的青沉海竟然还有晖阳境的境界,这不得不引起张缘一的好奇。

    原本张缘一留住这个家伙的性命,原因也不过是认定了此人腾云境的修为再难让青鸾一族听从他的号令,一场族内的权力之争在所难免。

    而如此一来,青鸾一族甚至于不需要他动手,自然从内部自行瓦解,实力大大削弱。

    这也是张缘一所想到的,最省力的办法,可是如今再次看到青沉海,没想到对方虽说境界没有恢复到乾元境,却也有了晖阳境的境界。

    而且看这样子,在晖阳境之中恐怕也是极高的存在了吧,那么这就不得不引起张缘一的好奇了。

    此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得以做到如此程度的呢?

    青沉海并没有打算告诉张缘一,虽然他并没有信心打败张缘一,也实在是不愿意跟张缘一再有丝毫的瓜葛,但是他明白,如今这个家伙亲自找上门来,一定不是为了好声好气的谈话的,既然如此,与其坐以待毙投降认输,还不如主动出击,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青沉海看了一眼周围众人,又望向张缘一,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青鸾一族就算是

    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也要把你拉下水来!所有族人听我号令,结阵杀了此人!”

    拼上整个青鸾一族的实力,他不信杀不了张缘一!

    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抬起头,望了望疏朗的树梢,没有树叶,枝头空旷,没有语言,一副冷峻的神情。在浓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钩微黄的弯月,弓刀似的,再就是稀疏的简单几颗星子,星子像是镶嵌上去,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天上的钉子。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围绕在张缘一的四周的九人,一身灵气震动,在月光的包裹之下,如梦如幻!

    一时间,张缘一只觉得天旋地转,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在无形之中旋转起来,一道道迷幻一般的残影,一闪而过的同时,就连空间之内的灵气都开始大有不同。

    这些灵气,就好像是池子里的水一般,被不断的抽取,硬是要抽干为之!

    张缘一抬起手,试图运转灵气,却发现此刻的灵气已经是被稀薄了无数倍,寻常的修士,就算是挥出这一拳,威力恐怕也要大打折扣。

    灵气是修士赖以生存的根基,重要程度就好比空气对于凡人一般,没有了灵气,修士的一举一动就好似一个普通人,甚至于连腾空都难以做到!

    “嗡!”

    一道青光一闪而过,杀意无比的势头,直冲向张缘一!

    眼见着这青光即将触碰到张缘一的面门,可是张缘一却丝毫不急,面不改色,只见他脚跟微微一翘,身子向后倾倒而去,分毫不差得躲过了这一道锐利无比的青光!

    形成一道无法之地,将张缘一如同困兽之笼一般对付,张缘一此刻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这些家伙的把戏。

    他直起身,环顾四周,说道:“就这?恐怕不够看吧。”

    在无数道残影之中,青沉海的声音再次想起,他说道:“远远不止于此,今天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不可!”

    其实,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底却又有一些发怵,张缘一这个家伙明明在阵法中心地带,已然是没有多少灵气了,为何还有如此快的反应速度啊?

    青沉海一咬牙,一道精血从口中吐出,随着这口精血的出现,顿时在张缘一的脚下,产生无数道诡异的纹路,就好像是一道蛛丝之网一般,把张缘一牢牢困在其中。

    张缘一轻轻皱眉,因为在他的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就跟藤蔓从地面之下从窜出,这九根藤蔓缠绕而上,将张缘一的脚腕抓住,沿着双脚不断往上攀升。

    在这些藤蔓触碰到张缘一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便从这些藤蔓之上传来,张缘一的气府之内,无数的灵气正在被不断的四周。

    而随着他的灵气被吸收,这些藤蔓竟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壮大膨胀,力量越来越强!

    张缘一当机立断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将这些藤蔓震碎,可是他的灵力还未完全释放出来,便被一瞬间吸收干净,最终也只是软绵绵的一阵微风一般,藤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此刻张缘一算是明白了,对付这些藤蔓,靠着灵力是没有丝毫效果的,他当机立断,既然灵力没有用,索性不去管这些藤蔓,而是转而以拳法破局!

    身形立定之后,张缘一左脚用力猛然一跺,在地面之上踏出一个巨大的坑洞,一身的拳意肆意流淌,朝着这些幻影便挥拳而去!

    在张缘一的正前方,一拳落下之后,空间被扭曲出一道巨大的漩涡,而在其中一道青色的身影已然是不堪重负之下,被张缘一一拳砸到地面之上!

    就在张缘一想要靠着肉身蛮力挥出第二拳之时,青沉海怒喝一声,“退!”

    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一道道残影如同泡影一般,瞬间消失无影,张缘一的一拳落空,只有面前的空间在嗡嗡作响!

    空间之中再次回荡起青沉海的声音,“合!”

    那一道道残影再次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从残影之中闪现几道光影,向着张缘一袭来!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张缘一,被这两道光影分别击中两边肩头,只不过张缘一的肉身之力过于强大,这两道光影仅仅是让他退步数丈,并没有造成极大的伤势。

    张缘一眯起眼,说道:“如影随形,聚散随意。”

    确实是不错的阵法,如此灵活多变的阵法,以弱胜强,未必不能够靠着人数的优势将敌人慢慢耗死。

    青沉海见张缘一接连受挫,心中狂喜不已,他已经有了把握,继续这么下去,虽说是耗时间了,但是胜利必定是属于他们的。

    张缘一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了,还是差了一点。”

    他的声音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一清二楚的听到,这一刻一股杀意从众人的身后传来,那冰冷的杀意之下,所有人都如芒在背!

    一道漆黑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持有一柄蔚蓝色的长剑,长剑挥舞,还未让众人看清形式,如同鬼魅一般,四处遍地惨叫连连!

    那黑影先是一剑从天画圆,剑气笼罩数位青鸾一族的修士,凌厉的剑气绞杀一切,数位修士惨死剑下!

    又是以滂沱的剑意积压空间,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一声砰然震动,先前青鸾一族的阵法轰然破碎。

    阵法之内的张缘一,撕扯了藤蔓,身形一闪,一把抓住了青沉海的脖子,嘴角笑意嘲讽。

    仅仅是片刻时间,青鸾一族完败!

第六百五十五章 视死如归

    空气如同凝固一般,四周寂静无声,倒落一地的是青鸾一族的众位强者,此刻的他们,瞪大着眼睛,眼中尽是惶恐不安,却又不敢喘一口大气。

    在他们的眼中,张缘一就如同是一位杀神一般,在他的面前,不管他们使出了何种可怕的手段,张缘一打败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间罢了。

    现场要说,唯一还有声音发出的,恐怕也就是被张缘一死死捏在手中的,青沉海了。

    此刻大的青沉海满脸通红,血污一片,不断地挣扎着,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声音,在夜色里,就好像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小兽一般。

    张缘一的身边,站立着一位一袭黑衣的高挑男子,那人一片漆黑,阴影之下,如同要沉没于夜色之中,仔细看去,竟然还与张缘一有着几分的相似。

    没错,此人并非其他人,正是张缘一。

    一直以来都心怀死志的青沉海,此刻望着张缘一以及在他身后的黑衣张缘一,心中无疑是惊起了惊涛骇浪,他挣扎着说道:“怎......怎么可能.......”

    张缘一不过是腾云境的修为,哪怕是实力惊人,已然是达到了乾元境的实力,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有阴阳神。

    要知道阴阳神那可是无相境,那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才能够拥有的,他怎么可能?

    其实青沉海猜测还是出了差错,张缘一这并非是什么阴阳神,而是他修行《万古三清法》而拥有的分身罢了。

    只不过,万古三清法玄奥无比,所延伸出来的分身,已经不是寻常的分身所能够相提并论的,甚至于要远远强于寻常的分身,相当于将一个修士一般无二的复刻了一个模子,至于能不能跟阴阳神相比,还有待考究。

    当然,青沉海自然是无法知晓张缘一这手段背后的意义,在他的眼中,只相信张缘一这分身就是阴阳神一般的存在了,要么就是张缘一拥有了什么诡异的手段,亦或是张缘一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此人不过是张缘一的帮手。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张缘一便将自己的分身偷偷安置在了夜色之中,这也是他如今的一种手段之一,这分身与他就如同是影子与真身的区别。

    影子与他同进同退,一明一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一旦出手,那绝对是必胜的结果。

    在阵法之内的张缘一,观察了许久,也一眼便看出了这阵法的缺点,阵法只是针对在其中的受困之人,从内二外的强行破阵难度极大,但是相反从外破阵却又要显得简单了许多。

    只要在外潜伏的分身抓住机会,打败青鸾一族也不过是举手之间罢了。

    张缘一在阵法之中停留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些家伙的而已,原本以为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很显然并没有如了张缘一的心。摧毁只在一瞬间。

    还有一点是,在阵法之中的张缘一,与在阵法之外的分身,灵气之间是互相连通的,也就是说哪怕是阵法

    之中的张缘一灵气枯竭了,在外的分身心念一动,灵气就会源源不断回补而来,这也是张缘一有恃无恐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张缘一身后的分身,缓缓隐没于夜色之中,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诡异至极。

    张缘一缓缓说道:“听闻你们青鸾一族曾经是十万大山最为强大的族群,与石猴一族有过许久的大战,那个时候就连黑蛟一族都不是你们的对手,看样子有点名不副实啊。”

    经过与青鸾一族的一战,张缘一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之感,按理说一个宗族不至于这么简单才对啊。

    青沉海冷笑一声,“你不必通过羞辱我们令我们臣服,一个人类修士,如不是我族今时不同往日,当真是以为自己能够与我们对抗?”

    当年的青鸾一族究竟有多么的强盛,哪怕是此刻的张缘一,硬闯宗祖圣地也只有死路一条!

    张缘一微微一笑,说道:“不管你们曾经有多么的强大,在我的眼中只会是更加可悲,到了你青沉海这一代,宗族成了这个样子,你难道就不会问心有愧吗,哈哈哈!”

    “你!”一番话语青沉海没了脾气,只好硬着嘴皮子,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们绝对不会认输的!”

    事到如今了,他早就已经是不希望这个家伙能够放过他们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来个痛快!

    张缘一眯起眼,说道:“先不急,我如今更加好奇的是,你究竟是靠着什么恢复了如此之多的修为的。”

    就像他先前所说的一般,在流亡之地被重创的青沉海,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得这般好,这显然是极其不合理的。

    青沉海阴险一笑,甚至有些嘲讽道:“告诉你也无妨,我青鸾一族有一株珍藏神药,服用之后专门修复元神所用,不过已经是被我所服下了,你想要也没有可能了。”

    能够修复元神的神药,哪怕是精通炼丹之术的张缘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不禁产生了许多的好奇。

    张缘一缓缓说道:“哦?世上还有这般神奇的灵药的话,我倒还真是开了眼界了呢。有一句话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如带我去看看,你们神药从哪里得到的吧。”

    青沉海哈哈大笑,眼中尽是疯狂,说道:“一个人类,你也配知晓神药的消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随着青沉海的话音刚落,张缘一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立即松开手,将青沉海向着远处扔去!

    可是,哪怕张缘一的反应速度已经是极快了,依旧是没有做到完全闪躲开来,他的左手臂之上,突然骤起一道漆黑的咒印,如同盘龙绕转,不断向上,瞬间覆盖了大半个手臂!

    张缘一右手立即结印,两指之间升起灵光,猛然点在了左手臂之上,灵气如同清凉的雨露,润湿了整条胳膊,总算是彻底停住了这黑色咒印的蔓延。

    倒在一旁的青沉海,嘴角尽是鲜血,面

    目逐渐失去了往日里的神采,他望着张缘一,得意地笑道:“哈哈哈,中了我青鸾一族的诅咒秘法,你如今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哪怕你修为高强,及时封印了咒印,最多也不过是坚持一年半载罢了,哈哈哈,我青沉海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个垫背的才满意!”

    张缘一看了看左手臂之上复杂而又撒发着死气的咒印,此刻的他,已经是算是与左手臂失去了许多的联系,虽说不至于彻底废了,却也给人一种手臂不再是自己的错觉。

    他眉头微微一挑,说道:“这种诅咒之法,倒是有趣。”

    青沉海再次口吐鲜血,这一次吐出的鲜血呈现出浓稠的黑色,一身的死亡气息竟然比起张缘一还犹有过之。

    世间的诅咒之法,大多数都是有着极其强大的修为作为支撑的,若是修为不够,强行对着实力远远高于自身的人下咒,那极有可能就会受到咒法的反噬。

    这咒印确实是极强的,但是代价也极其之大,此刻的青沉海就是被咒印所反噬,已然是有些命不久矣的模样了。

    张缘一看着已然是奄奄一息的青沉海,冷漠地说道:“就这么让你死了,倒是有些便宜你了。”

    不过,他并没有对青沉海做那致命一击,而是缓缓向着青鸾一族之内走去,一步一步踩在寂静的林中小道之中,月色沉寂洒落一地。

    青鸾一族之内一定有着他所不知晓的秘密,他确实是有些感兴趣,至于这咒印,虽说此刻暂时还没有解决的方法,但回到了青城山,相信总可以找到办法的。

    先前一直倒在一旁的青鸾一族的强者们,望着张缘一竟然要闯入他族中圣地,一个个疯了一般朝着张缘一冲去!

    他们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允许张缘一闯入他们的族中,这是他们作为青鸾族族人的底线!

    可是,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他们,怎么可能是张缘一的对手。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如同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众人的心头,张缘一依旧是缓缓向前走着,只不过这些人,已经是重新滚落在地,各个甚至于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张缘一的声音回荡在森林之中,“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了,不要不知好歹,若是继续上前,你们的性命就会跟你们族长一样。”

    此刻再看青沉海,已然是瞪大着眼睛失去了一切生机,显然是已经死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迟疑了一阵之后,一位青鸾族族人怒吼一声,“入侵者,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你闯入我的家园的!”

    说完,此人甚至不顾自身的伤势,愤怒地冲向张缘一。

    在这位猛士的带领之下,其余众人也是视死如归一般,冲向张缘一。

    在前方的张缘一,背对着众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悲,可叹啊。”

    紧接着,月色被渲染成了血红色,片刻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第六百五十六章 战青鸾初代

    玄陵皇城, 朱治文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之内,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殿下,皇上命令老奴来交付一样东西,请殿下亲自开门验收。”

    对于这个声音,朱治文并不陌生,朝堂之上的张公公,虽说不至于位高权重,但是因为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原因,有着不小的名气,也算是大半个玄陵的红人了。

    玄陵之中,处于总管一职的,还是一位年轻的公公,名叫陈望道。

    陈望道年纪不过三百岁,上任也不过几十年,看起来却年纪轻轻半点老态都没有。

    而如今的陈望道,其实也不过是张公公曾经的手下之一,在张公公的身边待了有几十年,至于为何当上总管的不是资质更老的张公公,而是陈望道,原因也很简单。

    陈望道是整个玄陵唯一一位登顶乾元境的宦官,一身的修为实力,直逼大唐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朱治文起身,推开门,却见张公公此刻手中托着一个木盘,在其上是用金色的丝绸隐藏起来的神秘物件。

    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张公公并不言语,他只是笑眯眯地望着朱治文,慈眉善目,说道:“还是请殿下亲自打开一看吧。”

    朱治文眼底沉默,轻轻掀开了覆盖在其上的那块昂贵的金色丝绸,在这丝绸之下,那神秘的物件终于是显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当见到这东西的一瞬间,朱治文瞳孔微微一张,心中难以掩饰地掀起惊涛骇浪,他怒不可遏地说道:“就是这......这东西竟然.......竟然真的存在?”

    张公公依旧微微一笑,望着朱治文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开口说道:“陛下说,东西交给殿下,希望殿下能够好好运用,东西送到了,老奴暂时告退。”

    说着,他拖着缓慢的步子,缓缓退去,只留朱治文一人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一步步走到如今,仅仅只是为了这个结局吗?真是可笑至极呢。

    ........

    走在青鸾一族之内的张缘一,并没有选择光明正大的进入,而是在星辰领域的加持之下,悄悄地遁入其中。

    如今的青鸾一族,强者都被张缘一解决了,所剩下的心存之人,就算是有一些实力不俗的,也绝对是没有那个能力看破张缘一的星辰领域的。

    至于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入其中,原因也很简单,张缘一虽说对于青鸾一族并无丝毫好感,却也不至于赶尽杀绝的程度,他光明正大闯进其中,这些青鸾一族的家伙们,绝对会跟他拼命,他不得已还手的话,又会是极大的杀戮,殿时恐怕整个十万大山都会传开,张缘一灭了青鸾一族,引起众怒也不好。

    张缘一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类似于祭坛一般的地方,十万大山之内,各个族群与人族也是有着几分的相似的,人族之中有着祠堂一说,那么对于妖族,表达对于祖先

    的尊敬之意的,便是祭坛了。

    祭坛足足有上百丈大小,占地面积极大,在这片森林之中能够有如此巨大的一块空地,实属不易。

    巨大的祭坛呈现圆形,在圆形的四周林林总总竖立着十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之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文字,以及图案。

    张缘一走进一看,这石柱之上赫然写着,“三代族长,青墨,乾元境修为......”

    是一些关于前几任族长的介绍,张缘一又看了几根石柱,发现皆是如此。

    不难猜测,这些石柱之上,所刻画图案,以及其上所刻的文字,皆是关于历代青鸾族族长的介绍。

    不过,张缘一好奇的是,十一根珠子,每一任族长的介绍都存在,却唯独少了最为重要的一根柱子,关于青鸾一族的初代族长的介绍,张缘一却没有见到丝毫。

    这就很奇怪了,青鸾族能够有这么多年的辉煌,初代族长的功劳极大,据说青鸾族的初代族长实力极其强大,险些就做成了一统整个十万大山的壮举,算得上是整个十万大山有记录以来都极其非凡的大人物了。

    可是偏偏是如此重要的人物,青鸾族反倒是在祭坛之上并没有体现出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带着疑惑,张缘一一步踏上了祭坛的平台,也就是当他踏上祭坛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张缘一袭来,一声汹涌的声音在张缘一的大脑之中响起,如同惊雷滚滚!

    “何人擅闯我族禁地!还不速速离去,否则定要你魂飞魄散!”

    那声音悠久绵长,就仿佛是世间的启世语,一时间竟然令张缘一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不过,张缘一并没有被影响太深,也未曾想过就此撤退,反倒是越发的感兴趣,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好似挑衅一般,硬是对于这话不予理睬。

    那声音再次想起,厉声喝道:“大胆!擅闯者,不要不知好歹,今日定要你付出代价,命丧于此!”

    “嗡嗡嗡!”随着这句话落下,在祭坛之上,那十一根巨大的石柱,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冲云霄!

    原本还是一片漆黑,星光漫天的夜空,在这十一根石柱的光芒之下,恍如炎炎白昼,照耀得人眼一片惨白。

    所有的光汇聚于天空之上,竟然在一瞬间便聚拢成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庞大无比,足足有数千丈大小,如同一张巨大的帷幕,将整个天空都覆盖。

    当这道身影出现之时,整个青鸾一族沸腾起来,无数人跪地膜拜,口中念道:“老祖降世,老祖神功盖世!”

    没错,这道身影便是青鸾族的初代族长,也是整个青鸾族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存在。

    那巨大如同巨人一般的身影,视线微微向下,俯瞰地面,向着张缘一投来了冰冷的目光。

    仅仅是目光,便如同是一道恐怖的术

    法一般,落在张缘一的身上已经不亚于利剑直刺,若是寻常的修士,指定是扛不住这般攻势,只不过张缘一却并未在意。

    只见张缘一轻轻抬起手,两只并拢,轻描淡写的一划,那道蕴藏着大道术法之力的目光,转眼便被张缘一划断。

    张缘一微微抬头,眼中丝毫不惧,平静如常,他望着那青鸾族初代族长的身影,冷哼一声,说道:“死了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我倒要看看你又有几分实力。”

    语罢,在张缘一的身后一道阴影缓缓走出,一袭黑衣的分身手中持有一柄清梦,目光凛冽,直冲云霄。

    并不是张缘一不愿意出手,只不过受到了诅咒之力的影响,他尽量不会出手,若是分身一人无法应付之时,他或许会考虑。

    关于这分身的实力,张缘一还是极其有信心的,说是分身乃是将张缘一的心魔分离出来炼化,与他张缘一的实力并无任何的区别。

    所以说,相信分身的实力,简单来说便是相信张缘一他自己。

    越是到后面,张缘一便越是惊叹于这万古三清法的强大之处,将心魔剥离人心,这种手段,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与张缘一先前的斩三尸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却又利大于弊,不完全相同。

    同样是剥离许多的人性,斩三尸是让一个人对于感情变得麻木,感情并不分好坏,但除去心魔则完全不同了,心魔仅仅停留在对于修士来说弊端的那部分。

    斩三尸在前,修行万古三清法在后,张缘一能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修行出万古三清法,得益于斩三尸极多。

    而且没有了心魔的阻挠,将来张缘一跻身无相境的可能性便极大,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对于张缘一来说,这无相境只要不出意外,十拿九稳。

    那可是无相境啊,对于世上的修士来说,太清境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境界,也就只有无相境还有机会拼一拼,理所当然无相境也就成了大多数的修士毕生的理想。

    但是如今,张缘一的大道坦途,竟然只要机会到了就可以没有丝毫意外的跻身无相境,这对于哪个修士来说不是惊世骇俗的说法啊。

    只不过,张缘一自己也明白,哪怕是十拿九稳的无相境,那也要有机会才行,五行之属需要凑齐,现如今也不过是凑出来三个罢了。

    黑衣张缘一飘飘然立于半空之上,清梦之上漆黑的灵气裹挟,狂风呼啸之下,灵气法袍衣摆随风摇晃,风声在张缘一的耳边呼啸,一切如同绚烂的漆黑火焰一般,张牙舞爪。

    他直视面前的那庞大的身影,说道:“青鸾族招惹了他们不该招惹的存在,你若是想要为此庇护,那就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言下之意,青鸾族招惹了我,哪怕是曾经是十万大山最为强大的存在,那也要掂量自己的实力才行。

    虚影勃然大怒,手中顿时五光十色,向着张缘一一掌击出,“大言不惭,受死吧!”

第六百五十七章 胜初代

    面对着此人迎面而来的一掌,张缘一却闭目养神迟迟没有出招,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眼睛看到的,或许已经远远不如神识所看到的,更何况张缘一的神识之强大,同境之内,举世无双!

    在张缘一的神识之中,青鸾初代的这一掌有着极其重的含量,其上所汇聚的灵气之多变,之诡异,就算是身经百炼的张缘一,对于这诡谲的灵气也多了几分的诧异。

    青鸾初代掌心所使出的灵气,五颜六色各种各样,压根就不像寻常的灵气,反倒是给人一种手中掌握了某种法则,丝毫没有章法却又奥妙无比。

    就在这一掌即将触碰到张缘一之时,张缘一紧闭的双眸蓦然睁开,那双眼眸,绽放出雪白的光芒,耀眼得如同这夜空之上的星子,气势也浑然一变。

    他持剑之手仅仅是轻轻一挥,一道恢宏的剑气拔地而起,如同裹挟了漫天的月光一般,剑气以半月牙状挥发而出。

    空气都在这一剑之下呼呼作响,颤动的空气灵气瞬间被搅碎,如同暴风雨击中的云层,紊乱不堪。

    而对于青鸾初代的那一掌,仅仅是这一剑,竟然便令对方被活生生击退数百丈!

    青鸾初代的庞大身形,在地面之上拉出两道巨大的沟壑,无数高大的树木应声倒地,尘土飞扬,在空中肆意流转。

    青鸾初代被张缘一一剑击退数百丈,虽说心中有些许震惊,但却并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后骤然升起两对翅膀,挥动之下,八荒之内,一条条游龙升腾而起,那些游龙夹杂着尘埃,围绕在青鸾初代的身边,就好像是搭建起了一道通往苍穹的天路阶梯,源源不断,持续不断。

    不得不说,张缘一的实力已然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他虽说已经是个死人了,留存的魂魄也不过是靠着族中的阵法留存,与历代青鸾一族的族长苟延残喘也对。

    也就是在这些族长的帮助之下,他们的意志才能留存至今,甚至于可以短暂的发挥出一部分实力来。

    代价便是他们被困在这阵法之中,只能够靠着阵法维系存在,而且每次现身的时间极短,稍有差池都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寻常的情况之下,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出手对付外敌,一旦他们出动了,那也就是表明青鸾一族确确实实是陷入了极其深重的危机了,甚至于说是灭顶之灾也丝毫不为过。

    就比如现在,他和面前这个家伙战斗之时,明明动静这般之大,却没有族人前来帮忙,稍稍有点脑子也知晓,青鸾族如今是真的有了极大的麻烦。

    再看面前这个家伙,黑衣看似像分身,实力之恐怖却又着实令人瞠目结舌,仅仅是一剑便令他的招式都被化解开来。

    要知道,经过这些年的熬炼,他的灵力之精粹,早已超越了寻常的修士,再加上不同于寻常修士的特殊存在,在这灵力之中,已然是蕴含了不少他们的元神之力,诡异多变,威力强劲。

    再看看地面之上的那个家伙,不出意

    外的话,如此存在才是真正的真身一说,令他一开始就认定了此人是敌人的原因,也就是此人的左手之上,有着独属于他们青鸾族的咒印。

    凡是身上刻画青鸾族咒印的修士,不用丝毫怀疑,必然便是他青鸾族的大敌。

    青鸾初代眼中升起一团团青色的灵气火焰,在其身边,空间不断扭曲,犹如在火焰炙烤下的空气,摇摇晃晃,无数灵气都在其中被蒸发。

    青鸾初代微微张开口,一道如同梵音一般的字音发出,却又令人听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只是依稀听出,“叱!”

    随着这一声之下,黑衣张缘一只感觉天旋地转,大脑开始一片震荡,在他的肩膀之上如同骤然积压起万钧之力,令他悬浮的身形不自觉中,不断下坠!

    可是青鸾初代并未理会黑衣张缘一反倒是看向了地面之上的青衫张缘一,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青衫张缘一的手臂之上,那漆黑的咒印竟然从其中渲染出无数的细密的黑色纹路,犹如同一条条灵活的小蛇,交缠在张缘一的手臂之上,不断撕咬开来!

    若是寻常的小蛇,哪里会给张缘一带来什么疼痛之感,但是这一次当这墨色小蛇撕咬在张缘一手臂之上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沿着手臂直冲大脑。

    在这一瞬间,张缘一的全身就好像被上万支细密的针头刺中,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险些令他失去意识。

    只是张缘一天性极其擅长忍耐,仅仅是片刻之后,好在是克服了这疼痛的感觉。

    青鸾初代心思一沉,暗道:“果然如此吗?”

    他这一声密语,不过是刺激青鸾族的咒术手段,确实会给人造成极大的痛苦,但是更加令他在意的是,青衫张缘一若是本体,黑衣是分身的话,本体受到如此巨大的伤害,分身绝对会有所反映才是,可是这里的黑衣分身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么这边映照了他一个猜想,黑衣持剑之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分身。

    他更加愿意相信,两人是两个独立之人,互相之间没有丝毫的联系。

    那么如此一来,情况就要危险极多了,相当于他一个人要同时应对两个强大的修士。

    不过看清楚了情况,青鸾初代也已经是没有了犹豫的机会,他的手中透明的空气之中,尘埃飞扬的地面,沙地之中,卷起一道擎天大柱,这根柱子顶端尖锐无比,分明就是枪的原型,沙枪被他稳稳抓在手中,身后的翅膀猛然一颤动,一瞬到达了黑衣张缘一的面前!

    “刺!”空气在这一枪之下仿佛凝固,这一枪的速度之快,可怕得令人窒息,仿佛超越了时间的流逝。

    青鸾一族最为擅长的便是速度,而石猴一族最为擅长的则是力量,速度到达了极致可以凝固时间,甚至可以超越时间。

    寻常的青鸾族修士无法有这个能力,但是他作为青鸾族初代,还是可以做到的。

    黑衣张缘一面

    对着这恐怖的一枪,就连目光都变得微微凝滞,但是紧接着那双雪白的目光之中,一道粹然金光闪烁而起!

    “刹那风华!”

    一条极其纤细的金色纹路,如同一条柔软的蚕丝,以全然超越了这一枪的速度,一闪而过!

    在这一剑之下,那粗大的沙枪之上,一丝丝裂缝乍现,紧接着金光从裂缝之中大放光明,沙枪灰飞烟灭!

    黑衣张缘一眼中清凉,既然是要比速度,他也正好有他骄傲的招式,在速度方面自信不输绝大多数修士。

    谁能够想到,青鸾初代这自信的一枪,不仅仅没有对黑衣张缘一造成显著的伤害,反倒是被对方一剑撕碎了整根长枪。

    黑衣张缘一乘胜追击,手腕一卷,一道剑花绽放开来,他手掌一推,在青鸾初代的身边,升起一道道青色的莲花,这一朵朵莲花,皆是由剑气所凝聚,各个都有上百丈之大,围绕在对方的身边,宛如众星拱月。

    青鸾初代手中长枪被毁,却也丝毫不惧,他抬手向后,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那条沙尘天梯,一抽而出,挥舞之下,竟然成了一条长鞭武器。

    沙子打造的长鞭,每每挥舞之下,其上便产生一道可怕的风暴,风暴席卷之下,与那一朵朵剑气莲花相互碰撞。

    “噼里啪啦!”

    剑气凌厉,风暴恐怖,两者相撞就连空间都在剧烈摇晃,地动山摇起来。

    可是很明显可以看出,这一朵朵莲花爆炸开来,威力之大,哪怕是青鸾初代的风暴,也是撑不了多久便破碎开来,再难重新凝聚。

    黑衣张缘一脚步微微提速,空间之上蜻蜓点水,一道道细小的波浪在他的脚下绵延开来,最终一瞬便来到了青鸾初代的身前。

    张缘一双指抹剑,眼中亦如往常一般平静,轻轻念道:“白虎。”

    一声落下,在他的身边,瞬间出现无数个分身残影,一道道分身残影速度极快移动,就好像是百花齐放,一时间令人眼花缭乱。

    青鸾初代甚至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这一剑已经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青鸾初代怒吼一声,“起!”

    一道巨大的手掌从沙地之中探出,猛然抓住这恐怖的一剑,清梦在这一掌之下颤动嘶鸣,张缘一眼神金光再次一闪,呵斥道:“破!”

    在巨大得可以遮掩天日的巨大沙掌,在清梦剑金光之下再次被破开,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地,笔直地刺中了青鸾初代的天灵之上!

    张缘一并没有松懈,反倒是再次发力!

    “咻!”金光再次一闪,这一剑从青鸾初代的头颅之内一闪而过,如同刺破了一整座山岳,青鸾初代望着自己的身躯,逐渐模糊起来,他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在如此一个无名之辈手下。

    可是现实便是如此残忍,在十分的不甘之中,青鸾初代缓缓消散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大雪远游

    立于山巅之上,黑衣张缘一大袍鼓动,天空飘来一股寒意,一朵朵如同柳絮一般的雪花飘落,姗姗来迟大雪终于是降临在了十万大山之内。

    张缘一目光落向远方,那山头一点点被点缀,如同漆黑亦或是墨绿的宣纸之上,点点渲染开来,披上了洁白的衣裳。

    山上的雪景十分美丽,山尖全白了,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一座雪山。山上的矮松上挂 满了晶莹的雪花,只有在叶子下面才能看见一些绿色。竹叶上也落满了雪,竹茎上粘着一层 层的霜。一根根竹子组成一片竹林,就好像一群战士在守护自己的家园。

    黑衣张缘一缓缓落下,来到了青衫张缘一身旁,再次隐没消失不见了。

    青衫张缘一捂住自己的手臂,面色显得有些僵硬,过了许久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十万大山不能够久待了啊,再拖延下去恐怕对我都要产生不可挽回的伤害。”

    没错,也就是在先前青鸾初代的那一声之下,他左手臂之上的咒印越发的强烈,原本还可以靠着张缘一强大的内力逼得咒印不再继续往更深的地方侵蚀,如今看来再不能够控制太久了。

    这咒印十分的诡异,哪怕是张缘一,哪怕青城山是天下第一道门,对于能不能解除这咒印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所以,解决完青鸾一族,恐怕对于黑蛟一族的巫术之谜,只能够暂时搁置了。

    张缘一扫视了一眼祭坛,长剑一挥,剑气凌厉之下,竟然仅仅一剑便令这足足有上千丈之大的祭坛碎裂成一片片,巨大的动静,一时间整个青鸾族再次震动,尘土飞扬之下,满目疮痍。

    张缘一望着已经被废了的祭坛,冷哼道:“从此之后,青鸾族再不是十万大山五大势力之一!”

    经过张缘一这么一次巨大的动静,青鸾族近乎最顶尖的那一批强者都死无全尸,甚至于连祖地祭坛都被毁得七七八八,实力岂止是折损那么简单,在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十万大山,简直是灭顶之灾啊!

    其实,张缘一原本还没有这么重的杀心,教训青沉海是主要,没想到这个家伙拼了族内的重要力量,也要置张缘一于死地,那么不得已之下,张缘一只能够一不做二不休,让这些家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回望之下,四周已经是聚拢了无数青鸾族的族人,张缘一扫视一圈,他那冷冰的眼神,如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魔一般,竟然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后退数步。

    张缘一握着手中的清梦,神色漠然,缓缓说道:“我给你们机会选择,跟我打然后死,还是让我走,我既往不咎,绕你们性命。”

    在场的所有人心都不由地一揪,这样嚣张跋扈的话语,他们作为十万大山强大的青鸾族,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在这一刻,众人只觉得愤怒的火焰即将让他们的胸膛填满,可是,谁又敢真正上前呢

    说到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在张缘一的手中,还真就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弱者。

    张缘一望着这些愤怒无比,却又迟迟不敢上前的青鸾族族人,收了手中的剑,穿过人群缓缓离去。

    哪怕此刻的张缘一一只手已然是无法发力,哪怕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艰难了起来,他们依旧是不敢上前一步。

    雪仍旧下着,却越发细心温柔了,连那轻纱摩挲似的细碎声响都一概不闻,如倾沙一般,只管无声无息地下着。地上雪积得愈厚,深一脚浅一脚,踩上去松软而踏实。印下的脚印里,明明暗暗的,阴影的边缘镶满了碎钻般的金色细芒。

    张缘一走在积雪成片的地面之上,几步之后腾跃而起,在离开十万大山之前,他还需要先回到白虎族一趟,与他们好好道个别。

    树枝上落满了雪,犹如美丽的宝石,随风摆动。地面上,房顶上都变成了白色,天和地都变成了晶莹的世界。太阳出来了,积雪融化了,冻成了冰柱,挂在房檐下,像一串串晶莹的冰糖葫芦。

    原本在庭院之中收拾积雪的阿古朵,远远便望见了张缘一的到来,她激动不已地大喊道:“张大哥回来了,族长快出来啊,张大哥回来了。”

    在阿古朵的声音之下,不仅仅是白虎族族长,就连其他众多的白虎族族人也赶紧出来了。

    张缘一已经离开了白虎族足足两天了,虽然对于张缘一的实力有着极其大的自信,但他们是真的担心这个家伙出了什么差错。

    刚一出门,泰格望着空中缓缓落地的张缘一,立即迎接而上,激动道:“缘一,你终于是回来了,可让我们担心坏了啊!”

    不过,很快他便看到了张缘一手臂上的伤势,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他指着张缘一的手臂咒印,说道:“青鸾族留下的!?”

    他在十万大山生活了这么多年,又是白虎族的族长,怎么会认不出这咒印的来历,青鸾族一门极其强大且邪恶的诅咒之法,世间没有破解之法!

    张缘一苦笑着说道:“确实是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才早点回来了,不过不用担心,青鸾族往后对于白虎族再也构成不了威胁了,青沉海已经是彻底被我除了!”

    此刻的泰格哪里在意什么青沉海啊,他焦急地说道:“什么青沉海啊,你这个家伙,十个百个青沉海,哪里能够让你这般啊,这咒印没有破解之法,这可怎么办啊?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离开白虎族的!”

    说到底张缘一也是为了他们白虎族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他怎么可能不心中愧疚啊!

    阿古朵虽说不知道张缘一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看泰格这样慌张的神色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泪水在眼珠子中打转。

    张缘一摆摆手,说道:“我这次早点回来也是为了

    这件事情的,我可能要立即回青城山了,不然伤势再拖延下去,我自己都不敢说还有一救。”

    泰格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对,你现在立刻马上回青城山,我们无能没有办法帮助你,相信天下第一道门,青城山一定有办法的!我护送你回青城山,只送到十万大山的出口处!”

    张缘一摇摇头,说道:“这倒是不必了,我一个人赶路更快一点,况且白虎族如今事情繁多,族长可不能够随意离开啊。”

    泰格以手几掌,心中难受不已,“真是的,都怪我啊,我们白虎族实在是欠你太多了啊。”

    就在这时,张缘一蹲下身子,摸了摸阿古朵的脑袋,说道:“阿古朵你可要努力修行啊,白虎族需要更多的年轻人,快快长大保护自己的族群。”

    阿古朵抹了抹眼泪,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张大哥,我一定会好好修行的。”

    张缘一直起身,一步跃起,飞上了天空。

    雪悄无声息地下了一个晚上,外面已是一个银装素裹的白雪世界。山上已经盖上了洁白的雪被子,雪被子下面,花草树木正在做快乐的梦,宽阔的道路上已经盖上了一条长长的白地毯,那么纯洁,那么晶莹,屋顶上积满了雪,像戴了个银光闪闪的雪帽。

    树上,挂满了银闪闪的“宝石”,远望,像一把撑开的银色大伞。一些可爱的小鸟从这棵树上飞到那棵树上,不间断;则还有一些小鸟一直站在一棵树上,叽叽喳喳地唱着一首十分好听的歌。有时,几只小鸟排成一排,似乎是有一只指挥鸟在指挥似的,这几只鸟唱的整齐极了。过了一会,有人或者汽车来了,他们会成群或者自己飞走,树上的雪就会陡然间落下来,落到地上,地上的雪就又会厚一层。

    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上了冰凉凉、毛茸茸、白花花、亮晶晶的银条儿。就连松树和柏树上,也堆上了沉甸甸的雪球。地上的雪厚厚的,又松又软,踩上去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象正在演奏一首欢乐的歌曲。

    用一个词来形容雪,那就是“纷纷扬扬”,最形象的就是“玉帝的鸭绒被漏了”。的确,越来越大如鸭绒般密集的雪花正在天空中飘洒。思绪也如同雪花般纷飞、飘落……这美丽的雪花正如纯洁的梦想一般飞翔着。

    在这片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张缘一望着全体白虎族族人,抱拳朗声道:“张缘一就此离去,诸位保重!”

    说完,身形一转,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中,挥舞着大袍化作一道流光,飘然离去。

    望着张缘一远去的背影,泰格感慨万千,说道:“我们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啊,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让我们好好报答你。”

    张缘一离开之后,整个十万大山如同被大洗盘一般,曾经威名赫赫的青鸾族,族长身死道消,祖地被人毁去,一时间风起云涌,很快便退出了十万大山的风云舞台。

第六百五十九章 绝生咒

    朱雀峰之巅,大雪之下的青城山,万籁俱寂,如同被尘封而起的,与世隔绝的世外仙境一般,仙云缭绕,云海浩荡。

    徐晓锋此刻蹲在祖师堂一口大缸的旁边,望着那盛满了清澈雨水的大缸,微微皱眉道:“这个张缘一,当真是做事太不小心了吧。”

    在那大缸之中,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乘着云彩速度极快地往朱雀峰而来,正是张缘一本人了。

    张缘一一面加速御风而行,一面脸色却又显得十分的痛苦,跌跌撞撞地朝着朱雀峰而来,在他的左手臂之上,黑色的灵气缭绕,如同是燃烧着地烧火棍,亦或是战场之上的烽火台,烟雾久久不散,在他的身后拖曳出长长的尾巴。

    徐晓锋望着张缘一的左手臂,轻声说道:“青鸾族的绝生咒,好在是双方之间修为差距太大了,这点伤势还不至于要人性命,只不过想要剥离了这咒印,没有个三四月光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彻底祛除的啊。”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是他徐晓锋,作为青城山资质最老的修行之人,又是常年与十万大山里的家伙打交道,对于这绝生咒还是有着不小的了解的。

    虽说在他的眼中十万大山许多的存在都是些乌合之众,什么被吹玄乎其玄的秘法,什么管绝于世的招数,在他的眼中还真就是些不入眼的小把戏。

    但是不得不说,有一点他还是承认的,这绝生咒确实有那么两把刷子,哪怕是他想要解开这绝生咒,难度也是极大的。

    不过,他解不开绝生咒,不代表青城山就没有人能够解开,徐晓锋指尖轻轻敲击大缸的水面,原本还是观察张缘一的水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在水缸之中,画面变化,出现的是,一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子,正是那白然长老。

    如此一位在天下都享誉盛名的炼丹师大宗师,在徐晓锋的口中可丝毫没有半点留情,他骂骂咧咧,大声喊道:“白老头,赶紧给我来朱雀峰一趟,有急事找你!”

    原本还在炼丹的白然长老,被徐晓锋这么一招呼,咋咋呼呼地回道:“他奶奶的,妈了个巴子,你非要在我炼丹的时候找我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白然也知道徐晓锋并不是一个不明大理的人,在炼丹的时候,不等他炼完丹药反而是强行召唤他,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白然长老大手一挥,在面前的丹炉之上猛地一拍,原本还冒着沸腾火焰,流露着丹药清香的一炉丹药,在这一掌之下,非但是没有炸炉,反而一瞬间平息了下来,仿佛从一开始便没有炼制这一炉丹药,一直是平静无常的。

    这便是他作为炼丹大宗师的功底,对于火候的把握,对于自身实力的把控,已然是到了超凡入圣的程度了。

    白然大袍一挥,离开了洞府,整个人飞上天空,从白玉峰飘飘然向着朱雀峰赶去。

    他才刚一落地,便迎面碰上了踉踉跄跄赶回青城山的张缘一,对方还未落地

    ,一个没有站稳,竟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骤然坠落,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白然望着掉落在地的张缘一,对方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但是几次都失败了,反而是狂吐了一大口鲜血,样貌十分的凄惨。

    白然望着张缘一,在看看他手臂之上的伤势,瞬间了然了,他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家伙当真是疯了不成,竟然找了绝生咒的道,干!”

    他立即将张缘一一把抓起,直奔朱雀峰大殿而去,一边跑一边怒道:“小兔崽子,的亏是我在这里,不然你今天就算是把性命保住了,也要废了大半身的功力,下半辈子成为一个废人不可!”

    而此刻的张缘一面色惨白,满脸都是豆粒大的汗珠,哪怕他竭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情况十分艰难的他,就连呼吸都在牵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痛苦不已,压根就说不出话来。

    白然感受到了张缘一的动静,赶紧说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眼下要是你自寻死路,我也不会再救你了。”

    如此一来,张缘一终于是没有再说话了。

    白然速度不慢,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便进入了大殿,他毫不留情地将张缘一往地面之上狠狠一砸,看也不看同样在大殿之内的徐晓锋,大声说道:“赶紧给我布置一个聚灵阵,我需要一个灵气极其浓郁的空间,越浓郁越好!”

    徐晓锋倒是显得极其看淡,他丝毫不慌,甚至有些嬉皮笑脸地说道:“灵气浓郁?那还不简单啊,哪里需要什么聚灵阵啊?”

    说着,他大手一挥,袖袍鼓动之下,立即使出了袖里乾坤**,张缘一与白然,两人都被装进了他的袖子之中。

    在空间之内,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同身在云端一般,白雾笼罩一片,但是若是仔细看去,这些白雾哪里是简简单单的白雾啊,那分明是灵气浓郁,以至于实质化,成就了这么一副仙境的景象。

    白然眼前一黑之后,来到了一个他陌生的空间之内,虽说他从未见过徐晓锋这奇异的空间,但眼下也没有空在搭理这些了,他立即将张缘一放于地面,给张缘一喂了一粒五彩斑斓的丹药,开始运功给张缘一疗伤起来。

    在空间之外的徐晓锋,也是身形一转,进入了独属于他的空间之中,他高高坐于云端之上,手里多了一块大西瓜,望着底下为张缘一疗伤的白然,点点头,说道:“还好是有你在这里啊,让我省了不少的力气。”

    对于这绝生咒,要说在行之人,还得是这位七星大陆都享誉盛名的炼丹师啊,而且那几位大宗师之中,也就是白然有这个能力解开这绝生咒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并没有叫来同样是大宗师的陆明的原因了。

    世间三千大道,大宗师已然是炼丹师之中最为高层的存在了,相当于修行之人炼至巅峰一般,这大宗师便是炼丹师的巅峰。

    而要通向这个巅峰,又各有各的不同,就好像是无相

    境开始修行之人便开始有了自己清晰的道路,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大道一般,这炼丹也是如此。

    而白然的大宗师,与其余的大宗师又有着极其不一样的地方,寻常人是炼外物,以此来证道,而他是将自身的金丹炼制成了一枚绝世丹药。

    所以某种程度上,白然本身就是一个行走的稀世珍品。

    白然的挚友,同样是大宗师的陆明,曾经戏谑道:“跟着白然这个老家伙出去逛啊,若是没有被认出来还好,一旦被认出来了,那些人看过来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一个个跟饿狼望见了羔羊一般,恨不得马上吃了他,吓死个人啊!”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陆明所言并不是虚的,对于某些人来说,白然可不就是一个满地乱跑的宝贝嘛,只不过在白然的背后是青城山,谁要是敢动白然一根毫毛,那估计是不想活了。

    在护短这方面,青城山一向做的极其好,寻常的弟子,若是无缘无故受到了他人的欺负,青城山都会有人出手打抱不平,更不用说是白然这般高高在上尊贵的存在了。

    白然此刻面前正悬浮这一枚雪白的珠子,正是他所炼制的金丹了。

    这枚雪白的珠子一出来,四周的白雾灵气便以鲸吞之势朝着这枚灵丹而去,周围一片的灵气,转眼全部吸纳进入灵丹之中,原本已经是雪白一片的灵丹,这一刻越发的雪白明亮,甚至于散发出灼目的光,令人惊叹。

    徐晓锋啃了一口西瓜,说道:“随便你吸收灵气,但凡是让我心痛了,我都要叫你一声大爷。”

    一个太清境修士的大千世界,若是被一位晖阳境修士给搞得血亏了,那他这太清境也就没有必要当了。

    虽说是跻身太清境不久,但是他毕竟也是太清境啊,是整个天下仅仅只有十个名额的太清境啊。

    况且,他活的岁月,可丝毫不少啊。

    兴许是觉得光光吃西瓜看戏有些无趣了,徐晓锋信手一抓,将身边的一团浓郁的灵气抓在手中,如同棉花一边的灵气,无比精纯,被他一口含了进去,美味啊。

    白然双指按住张缘一的手臂,大喝一声,“起!”

    只见原本在张缘一手臂之上的漆黑咒印,竟然在灵丹的牵引之下,一丝一缕地升起,如同漆黑的墨水一般,被人一点点剥离而出。

    这些漆黑的纹路刚一脱离了张缘一的手臂,便如同失去了根源一般,瞬间化作一条条小蛇,嘶鸣着挣扎着!

    白然灵丹化作一头巨大的鲸鱼,对着这些小蛇便是一口吞去,一时间黑白交错,渲染开来像极了被打翻的墨水滴落在了雪白的宣纸之上。

    白然面色沉静,嘴上不禁笑道:“这点道行跟我斗?给我拿来吧你!”

    靠着此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浓郁灵气,双方争斗了许久,最终雪白的鲸鱼终究是将所有的漆黑小蛇消化干净了。

第六百六十章 山水难相逢

    飘飘零零的大雪越发没有个尽头,持续不断地下着,越是到了后面大雪的痕迹便越是明显,笼罩在青城山各大山头之上,如同一个个白面馒头,又像一顶顶小帐篷。

    在朱雀峰的山顶之上,有一条极其小的溪流,顺着山势缓缓向下流泻,如同一条蜿蜒盘旋的蛟龙一般,时不时发出汩汩之声,十分的美妙。

    徐晓锋在溪水一旁,随便找了一块石板坐下,望着那缓缓流淌的溪水,独自走神。

    这时,白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徐晓锋的身边,他轻声说道:“张缘一身上的绝生咒算是解开了,不过想要很快恢复如初,还需要一些时间。”

    徐晓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小子有些时候拼命起来,确实是有点离谱了。”

    白然默不作声,心中却是无比认同,不说其他的,今日若不是他们青城山,若不是他白然,张缘一说不上必死无疑,绝对要影响往后的道路极其深远。

    朱雀峰之上,冬日里的溪水并不像寻常的溪水要么冻结成冰,要么继续流淌一般,反倒是半分冰冻,半分流泻,形成一种似融非融,似冰非冰的情形,十分的有趣。

    白然望着被水流冲垮,又转瞬立即重新冻结上的水面,说道:“这个家伙去了一趟十万大山,实力突飞猛进啊!”

    距离张缘一离开青城山也不过才一年,但是这次回来,白然已然是能够感受到张缘一身上那股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气势,哪怕是他在给张缘一疗伤的过程中,时不时都要感到心底发凉。

    徐晓锋面色平静,缓缓说道:“如今的张缘一,乾元境之内,除去乾元榜之上的那些家伙,已经是再也没有敌手了。”

    一听这话,白然眼神骤然一变,他震惊之余,问道:“短时间之内提高如此之多的修为,难道就没有什么后遗症吗?”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张缘一在如此短时间之内获得如此巨大的力量,而境界却并没有提高丝毫,一定是付出了某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的。

    徐晓锋随手捡起一粒石子,轻轻丢入溪水之中,石子落入溪水之中,瞬间没了踪影,悄无声息。

    他说道:“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师傅的计划之一,斩三尸。”

    一听到斩三尸这三个字,白然心中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种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的行为,竟然真的有人敢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做?

    要知道,三尸是人的**,是人的情感,好坏参差不齐,斩去了三尸,可不就是以意味着要是去做人的情感吗?这与他们修仙修道最终成就非凡是截然不同的。

    有人冷漠无情,残忍无比,但依旧是含有人的感情的,不论好的坏的,都是一个人的感情,但是斩三尸就截然不同了,好坏全无,变得麻木如同草木。

    若是如此的话,那能够称之为人吗?

    况且,在七星大陆历史之中,为了得到力量,贸然斩三尸之人,数不胜数,为何偏偏是张缘一能够完成呢?

    白然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说道:“疯.......疯了吧.......”

    徐晓锋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你不用过于担心的,张缘一是张道灵那个家伙挑选出来的,与寻常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哪怕是斩三尸,他也有压制的能力,只不过到了后面,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啊。”

    至于为什么张缘一能够斩三尸成功,一方面是自身的特殊情况,另外一方面,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方面,还是掌命的诱导帮助。

    掌命本就不是人族修士,也只有这世上将感情一事看淡得最为轻的神族才能够在斩三尸这一事之上有着最好的手段了。

    白然突然想起了张缘一在他背上那些小动作,说道:“真是奇怪啊,这世上还有人能够斩三尸不至于丢弃人性的,有意思。”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这个家伙如今这副模样,将来若是因为某些意外没了人性,不就成了废人了吗?”

    一旦失去了人性,殿时张缘一可不就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修士了,一个修为高强,却又毫不留情的麻木不仁的人。

    徐晓锋笑呵呵道:“你觉得你能够想到这一点,张道灵会想不到吗,所以说在张缘一的身上,不仅仅是人性,还有一个神性,若是人性失守,那神性便要占据主导地位了。”

    白然吓得立即起身,他怒视徐晓锋,说道:“神族!我人族修士竟然还想着创造一个神族修士不成?!”

    他虽说并不是那个年代的人,没有亲眼见过那人神大战的场景,但是整个七星大陆,但凡是有点水平的修士,都是知晓神族与人族之间的那些纠葛的,那可不就是以灭族为结果的战争啊!

    没想到如今海族还在边境大闹,竟然还有人向着创造一位神族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晓锋虚抬手,向下按了按,说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赶紧坐下,我们这片大陆如今又不是就没有神族了,哪里在多出一个神族就要天下大乱了啊!?”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如今的七星大陆,神族虽然只有寥寥无几的一些,却还是真实存在的,毕竟当年的人神大战之上,并非所有的神族都要人族为敌,也并非所有的人族信守着自己的族人。

    神族余孽基本上已经是被消灭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对于人族有着大恩的神族修士,则是休养生息,鲜少露面。

    白然开口道:“可是.......”

    不过,他欲言又止,望着徐晓锋认真的眼神,还是选择安静下来坐下了。

    徐晓锋说道:“神族也好,人族也好,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心性是好的,其实也没有多少差别。而且你不知道的是,陈道玄体内其实也住着一位神族的大修士呢,到时候指不定会走上一条跟

    张缘一相似的道路啊。”

    短短的这么一点时间,这么几句话之下,白然便如同听了数十年所接收的惊天大秘密,只觉得大脑现如今一片轰鸣,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就连他一直都报以极大希望的陈道玄也是可能走上一条神族的道路,这个世界某不是疯了不成?

    徐晓锋说道:“一开始我是想着,你们迟早是要只晓得,便提早与你通知一二,但是看你这个样子,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唉。”

    其实也怨不得白然,这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任凭谁听了都要觉得备受震惊吧。

    白然摇摇头,过了好一阵说道:“长老,你某不是想要灭了我的口吧?”

    徐晓锋轰然大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哈哈哈哈,像我啊!”

    白然苦笑,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震撼了啊。

    徐晓锋继续说道:“陈道玄是因为太上感应篇的原因,也是我师兄的主意,至于张缘一自然是张道灵的想法,很多事情我之能够说到这个程度,说多了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但是你只要明白,师兄也好,张道灵也好,对于这个世界,还是抱着极大的善念的。”

    溪流缓缓流淌,白然心中已经是不想再多想了,他说道:“两位都是我们这些后人的大恩人,我自然是相信他们的。”

    徐晓锋望着身边一块巨大的石头,说道:“以前小玄子也总是喜欢来这里看溪水,总是给人一种独立于世间一般的模样,在的时候不爱说话,冷冷清清,离开之后没有人话,依旧是冷冷清清,说起来明明没有多少区别,但是莫名还是有些想他啊。”

    有些时候就是如此,哪怕是对方是个沉默寡言存在感极其低的人,离开了对于周围没有多少变化,甚至于有些无足轻重,但是一段时间见不到那个人了,开始想起了那些点点滴滴,开始怀念了。

    白然叹了一口气道:“听说海族已经是耐不住性子了,相比再要不来十年战争就要结束了吧,到时候陈师叔就会回来了。”

    陈道玄的辈分之高,哪怕是他这个白胡子花花的老人家,也得尊称一句师叔,只不过当面了,还是关系融洽,半点辈分的架子都没有。

    白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先前给他疗伤的时候,不得已看了一眼这个家伙体内的情况,是不是在准备修行五行本命物啊,看样子金木水都已经是凑齐了,而且程度不一般啊!”

    徐晓锋点点头,赞叹道,“你所见不错,确实是如此,金木水,分别是白虎、青龙、玄武。”

    白然心中咯噔了一下,咽了一口气,最终白了对方一眼,说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这个小子难怪可以如此年轻在修道之上有如此大的建树,甚至于炼丹一途也显得太过于轻松舒坦,原来是这么一个妖孽啊。”

    白虎、青龙、玄武,这些可都是世间的五行之属内最为精纯的存在了,若是当真让张缘一凑齐了,那可怕的程度就连他都想象不到。

    世间最精纯的灵气,修为上自然不必多说,已经是万中无一,炼丹又是一门极其靠灵气的修行之路,张缘一相当于从一开始便远远拉开了同龄之人,甚至于朝着他们这些老一辈进行挑战了。

    白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说道:“那张缘一这次来青城山,是不是为了那.......朱雀?”

    徐晓锋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白然笑道,“有意思啊,这个小子若是真的能够把朱雀收为本命物,那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徐晓锋起身,双手负后,望向远方,他缓缓说道:“一旦收服了朱雀,到了那个时候,张缘一便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无相境之下的第一人,哪怕是陈道玄乾元境的巅峰状态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所谓的天下天才,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寻常的修士罢了。也就是说,与他相比,世间再无天才。”

    白然自然是不太相信这些说法的,但是一想到张缘一如今的情况,好像又不得不相信,只能够打住说道:“算了,与这些家伙比,我这种废物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真是伤不起啊。”

    在张缘一这样的人面前,他一把年纪了还是一个纸糊的晖阳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白然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今天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所听到的惊世骇俗的事情,已经是有些让他消化不过来了。

    徐晓锋则是伸了一个懒腰,嘴角咧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神秘笑容,一眼仿佛望见了很久很久以后,眼中尽是熠熠生辉的光芒,说道:“那个遥远的未来,当真是令人期待啊。”

    当初的他们,又有谁能够想到张缘一真的可以成功,如今看来确实是有意思得很啊。

    大雪接连下了数日,原本不见消停的大雪,终究是有了一点要消退的意思,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落雪纷纷,鹅毛大雪,反倒是成了一点点细小的雪花,时不时还会夹杂一点雨水粒了。

    张缘一从昏迷之中醒来,惊喜地发现身上的伤势已经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出门,迎面撞上了来看他的白然。

    白然看着生龙活虎的张缘一,打量一番道:“嗯,不错,你这恢复伤势的能力,也算是举世罕见了,没想到这么快便恢复如初了。”

    张缘一望着白然,作揖行礼道:“缘一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白然不跟张缘一矫情这些,而是走进了房内,从乾坤袋之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说道:“看着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多给你炼制了几种丹药,每种一粒,每天服用一次,吃多了也没有都是些不错的调养品罢了。”

    虽然他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张缘一仅仅是看了几眼那小盒子之上流溢出来的灵气,稍稍闻了闻味道,便知道这小盒子之中的丹药绝对不简单。

    恐怕白然口中所说的调养品,放在外面甚至都可以当做救命丹药了吧。

    张缘一倒也没有跟白然客气,他收了盒子,说道:“多谢前辈。”

    白然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说道:“对了去十万大山整整一年了,有没有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啊?”

    他口中所说的东西,自然便是那珍贵无比的咒零花了,说起来张缘一一开始进入十万大山,为的也仅仅是咒零花,只是没有想到后面竟然还有那么多的收获,会经历那么多的事情,真是令人意外啊。

    张缘一坐在了白然的对面,说道:“咒零花确实是得到了,我所要炼制的除咒丹也炼制出来了,说起来这个过程可谓是百转千折啊,不容易。”

    白然想起张缘一回来的模样,说道:“十万大山可不是个安分的地方,确实是少不了打打杀杀,烦人得很啊。”

    张缘一望见白然的白玉茶杯空了,便给对方再次斟满,说道:“十万大山之内也并非全是一些自私自利之人,也是有着意外之喜的。”

    他口中所说的意外之喜,自然便是指白虎族了,与其他的各方势力相比,这白虎族在整个十万大山简直就是一股清流了,也幸亏张缘一进入其中,第一次遇到的是白虎族,若是遇到了其他势力,估计免不了一场磨难啊。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青城山愿意把通道修建在白虎族境内的原因,白虎族在整个十万大山之中最是安静守分,若是去了其他的几方势力范围之内,指不定背后又有多少小动作呢。

    张缘一莫名问道:“白然长老,陆明长老呢?”

    青城山一共两位炼丹大宗师,按理说这两位虽然说不上形影不离,但是关系极好,相聚还是极多的。

    白然白了张缘一一眼,说道:“怎么的,觉得我一个人来看你面子还不够大,需要陆明那个老家伙也一起过来给你面子啊?”

    张缘一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啊,哈哈。”

    白然自然是开玩笑的,他回答道:“陆明最近在忙着炼丹,过不了多久我和他都会去北境。”

    他们是炼丹师,在前线冲锋陷阵的作用肯定是不大的,但是在后面炼制丹药,救死扶伤,补充补给,这还是极其有用的。

    青城山的子弟,已经有不少奔赴前线了,也是时候到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赶去了。

    其实,若不是因为玄陵与北境实在是相距太远了,他青城山也绝对不会这么磨磨唧唧,断然是不输潮湖书院的。

    聊起北境,张缘一来了兴趣,毕竟是已经好多年没有认真打听其中的情况了,他忙不迭问道:“前辈若是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给我讲讲最近北境的情况。”

    白然点点头,他也是知道张缘一在北境的事迹的,知道对方出来的只要愿意也是为了提高实力,重新回到北境,如今距离去北境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说一些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白然说道:“如今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紧急,人族与海族都死了很多将士,其实就连无相境修士都不下十指之数了,人族这边最大的损失,自然便是平安城的副城主缚心了,至于海族那双子至尊之中死了一个,现如今已经有了一丝想要鱼死网破的感觉了。”

    张缘一听闻缚心牺牲的消息,心思猛然一沉,犹记得他离开时对方还是好好的,也记得他在海族第一次遇到必死的困难之时,还是这么大剑仙救了他一命啊。

    哪里有那么多的山水有相逢啊,有些人仅仅是一个不注意,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

    白然并不了解张缘一与缚心的关系,他继续说道:“陈道玄跻身无相境,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几乎没有对手,也算是我人族的一桩大幸事了。”

    对于陈道玄破镜的消息,张缘一并不意外,毕竟在所见过的修士之中,陈道玄是他见过的最为妖孽的存在了,甚至于没有之一。

    张缘一问道:“那其他的乾元榜之上的修士呢?”

    白然回答道:“那些人之中,好像说是有几个也有了要突破的迹象,但是呢,你知道的,这种事情好像和确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无相境的难度之大,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张缘一点点头,越是修行到后面,他越是能够感受到这种无力感,无相境与乾元境之下的沟壑,就如同天和地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哪怕是如今实力有了显著的提高,张缘一也不敢说自己将来能够有机会越境击败无相境修士了,更何况无相境之上还有三重境界,每一重境界的跨度之大,难度之大,都丝毫不亚于其余八重天任何一重天的跨度。

    张缘一又问道:“白然前辈,是否听闻了宇文君的消息?”

    白然皱眉,说道:“宇文君?是不是那个西晋的公主啊?”

    张缘一点点头,“是的,也是晚辈的道侣。”

    白然摇摇头,说道:“宇文君我并没有留意,还真就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啊。”

    他专注于炼丹,对于外面的事情,北境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一些极其重大的事情,宇文君虽然知道是西晋的公主,但是对方在那北境之上却是显得有些不够起眼了,不了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

    张缘一失望至极,笑了笑,不再说话。

    白然继续说了一句,“不过,西晋最近好像变动挺大的,原本的老皇帝驾崩了,皇位落到了宇文敛的手中。”

    张缘一点点头,对于这个宇文敛他还是知晓一点的,宇文君的兄长。

    从白然的口中了解的差不多了,张缘一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已经是觉得等过段时间一定要收一些宗门府报看一看,了解一下现如今的天下情况,至于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收了朱雀再说。

第六百六十一章 镇压

    。张缘一与白然简单地了解了一些关于如今的天下局势,又在白然的嘱咐之下,收下了一些对于他伤势有好处的丹药,张缘一还借此机会交谈了一些自己炼制出除咒丹时的心得,收获颇丰。

    两人经过如此一来,更加的熟悉彼此了,张缘一也是心存感激,毕竟对方在各种各样的方面,对于他的帮助实在是太多了,有些话根本不是简简单单的感谢这么简单的。

    两人一直聊了数个时辰,直到夜色渐渐浓郁,白然也才从他的住处离开。

    之后的日子里,张缘一修养了好一阵子,总算是将原本还有一点遗留的伤势恢复好之后,他主动找到了徐晓锋。

    徐晓锋此刻正坐在祖师堂的椅子之上,手里拿着一本粉红色的书信,时不时笑得不亦乐乎,甚至连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十分的令人奇怪。

    张缘一走到了徐晓锋的身边,朗声道:“晚辈张缘一,有要事需要相求!”

    他的声音不小,吓得沉浸在书里的徐晓锋猛地一个激灵,手里的那本粉红色书籍掉落在地,好巧不巧还刚好落到了张缘一的脚边。

    张缘一好奇之下,下意识就拿了起来,只不过刚刚瞄了一眼,整个人看向徐晓锋的眼神都不对了,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徐晓锋一眼,对方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张缘一的手中抢夺回来了那本书。

    徐晓锋收了书信,清了清嗓子,“咳咳!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缘一赶紧收了情绪,心中不免感叹,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徐晓锋一大把年纪了,春心不老,还有这么大的活力啊。

    他回答道:“徐前辈,晚辈在青城山修养这些日子,自认为已经是伤势痊愈了,如今情况紧急,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再次收服了朱雀。”

    没错,张缘一来到此处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

    这些日子里,他思来想去心中总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么多年了,鲜少关注天下大事,某些事情已经是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但是他也明白,实力是他最大的靠山,只有提高了实力,他所做的一切才有成功的可能,所以他伤势一好,便忙不迭找徐晓锋来了。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要找掌教端木恒的,只不过打听了一遍没有对方的消息,也就只能够找徐晓锋了。

    徐晓锋虽说是他在青城山最为熟悉的人之一,但是规矩是太上长老理应坐在功劳簿上享福,宗门之内的大事,一般交由掌教处理,不过如今也是没有办法。

    张缘一走到了徐晓锋的面前,说道:“前辈,请再次带我试试看。”

    徐晓锋点点头,起身道:“既然你有了这副自信,我便带你去试试看吧。”

    说着,徐晓锋抓住张缘一的肩膀,一念之间,张缘一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一瞬消失不见了。

    以前张缘一只认为徐晓锋应该只是一个无相境修士,哪怕修为之上已经是达到了无相境最高境界衍道,但是从未设想过徐晓锋是否已经是太清境,但是这一次随着张缘一丹阳玄诀的提高,在告知方面的能力再次拔高一个层次,这一次张缘一总觉得徐晓锋已然是超过了无相境的束缚。

    天下太清境仅仅只有十个名额,袁熙和张德飞升,他师傅和魔教教主倪晨飞死去,按理说有四个名额是空置出来的,但是直到如今,那四个名额都没有表现出来,唯一可能能够得到确定的,也只有海族的那个家伙了。

    那么其余的三个名额呢?张缘一看了一眼徐晓锋,青城山断然不会岌岌无名,那么徐晓锋就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了。

    这便是万年的大宗门吗,长久不衰,永远处于巅峰。

    不过眼下这些问题都不是张缘一应该想的了。

    张缘一此刻悬浮于空中,脚下是岩浆流淌,身边是火花跳跃,就连呼吸都是燥热的火焰,这一整个世界都是火焰的海洋。

    徐晓锋指了指前方,那里是朱雀被镇压的方向,他说道:“去吧,能不能够成功,全靠你自己了。”

    张缘一点点头,身子缓缓朝着那个方向移动而去。

    他来到青城山的主要目的便是这朱雀,上一次是因为他实力不够,以至于失去了那次的机会,这一次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他,总算是心中稍稍有些底气了。

    至于为什么是稍稍,毕竟朱雀的实力之强大,他是见识过的,朱雀也是四圣兽之中,公认的,最为强大的存在,他一个小小的腾云境,哪怕是有着晖阳境的实力,那也是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或许稍有不慎就要命丧黄泉了。

    这一次张缘一并未像先前一般就连凑近朱雀都显得寸步难行,虽说那些围绕在朱雀身边的火焰以及灵压依旧可怕,但是在张缘一的身上已经有了抗衡的能力了。

    他来到了朱雀的面前,朱雀望见张缘一倒是显得有些诧异,她那双满是火焰的眼眸,稍稍扑动之下,语气依旧如当初一般冷漠傲慢,她说道:“倒是有些本事,短短一年多点时间,实力竟然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有趣。”

    张缘一眯起眼,此刻的他距离朱雀不过数百丈,那强大的灵压,以及缭绕在朱雀身边的火焰,几乎要将他融化,哪怕他一身是品秩不凡的法衣,在没有他的灵气加持之下,竟然也有些很明显的即将被焚烧的迹象。

    他缓缓说道:“我今日来的目的与当初一样,并没有改变。”

    朱雀好似听到了天下最荒唐的说法,她冷笑一声,四周的灵压骤然加强数倍,她说道:“那你还来?嫌命长了不成?我也告诉你,我的决定依旧如当初一样,要我成为你的本命圣兽,做那奴隶一般的存在,绝望可能,我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过凭借如今的你,还不配!”

    她又望向了张缘一身后的徐晓锋,打趣道:“或许那个家伙还可以试试,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狂妄,犹如一个疯了一般的家伙,令四周的空间都开始摇晃颤抖。

    她可是朱雀啊,要说谁是世上最为狂妄的家伙,她自认第二,没人能够在她眼中排上第一。

    也就是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臣服下来。

    哪怕那群老家伙,这么多年,对她软硬皆施,那又如何呢?还不是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够束手无策。

    她朱雀这些年被困在此处,连死亡都不怕,又怎么可能会臣服于一个如今还是弱者的张缘一?!

    张缘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跟你谈一个条件。”

    张缘一也明白,朱雀不像是其他的三圣兽一般,性格之上有着极大的不同。

    青龙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当初也是他师傅以死相逼,逼得他臣服了,玄武是不甘于被一个小人都到他的修为,所以也算是让张缘一得到一个小便宜,至于白虎,一直都是人族的盟友,也是他师傅的一个最有把握的安排吧。

    但是朱雀的心性之傲慢,哪怕是同样十分傲慢的玄武,也绝对不是对手。

    正因为如此,他才绝对不会允许张缘一这么弱小的家伙控制住她。

    所以,来硬的张缘一还真就没有丝毫的胜算,对待朱雀要智取。

    朱雀听到张缘一说什么交易,她依旧是不起半分的兴趣,缓缓闭上了火焰弥漫的眼眸,说道:“没兴趣,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张缘一双手握拳,摆出一个古朴的拳架,一身的拳意肆意流淌,如同狂风席卷山岗,四周的火焰都在拳意之下自行散去。

    又有一道漆黑的身影从张缘一的身后走出,手中蓦然出现了一柄清梦剑,剑气缭绕在剑身之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今日就算是你不想与我交易,我也一定要让你听听!”

    朱雀感受到张缘一那一身的凌厉剑气,以及汹涌的拳意,微微好奇为什么会有两个如此真实的张缘一,不过这一些都没有对她产生多么大的感想,她有些无趣地说道:“若是你自己找死的话,一个两个你并没有多少意义。”

    张缘一眼神沉默,缓缓走出,说道:“哦?是吗,那我今日倒是偏偏要试试看了。”

    话音刚落,两个张缘一同时消失在了空间之内。

    朱雀瞥了一眼,笑道:“雕虫小技。”

    只见她轻轻吹了一口气,从她的口中一股强悍霸道的灵气,化作一团猛烈的光芒,对于一个虚无的空间便是冲撞而去!

    那团光芒还未触及丝毫东西,便在一道璀璨的剑气之下,化作了一团绚烂的烟花,四散开来。

    至于那挥剑击碎火焰光芒的张缘一,在强大的反冲力之下,身形不断倒退,衣袍呼呼作响。

    另外一边,张缘一只觉得诡异十分,对方仅仅是片刻便破解了他的星辰领域,这份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徐晓锋,眼中多了几分深重,他自顾自说道:“看来这个家伙去十万大山收获不小,没想到就连那万古三清法都给他修行出来了,看来是我最近过于懈怠了张缘一的事情。”

    若是张缘一此刻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十分的震惊,徐晓锋仅仅是看了一眼百年认出了他的一身手段,这万古三清法一直是张缘一的底牌之一,可是在徐晓锋这样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一眼便认出的手段罢了。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一个人活得久了,确确实实有着太多的优势了。

    特别是,在他们那个年代,强者也就是那一伙人,对于各自的手段都有极多的了解,这万古三清法也是他一个老朋友的手段了。

    徐晓锋望了一眼朱雀,再次说道:“不过,哪怕是你那个神秘的领域,也不过是针对有些元神之力不够强悍的家伙罢了,朱雀可不仅仅是实力强大,元神也是四圣兽之中最为强大的哦。”

    这也是为什么张缘一的手段,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被对方看透了,只觉得可笑。

    被逼的从星辰领域出来之后,张缘一又接连几次试着躲进星辰领域,但是每每刚一进去,对方便好似恰好能够反应过来,知晓他的方位一般,转眼便将他从领域之内击出,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算是有种刚好将张缘一把控住的感觉,十分的棘手。

    张缘一面色阴沉,原本他是打算靠着星辰领域隐藏悄然靠近对方的,哪怕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对于他张缘一来说都是极其有利的,可是结果是靠近对方难度之大,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若是这么下去的话,张缘一只能够选择以蛮力强行突破前冲了。

    朱雀对于张缘一的这些手段,一笑而之,说实话,若不是因为这朱雀峰以及青城山的镇压,她的实力全然得不到最好的发挥,就凭借张缘一这些的家伙,她吹一口气就能够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张缘一苦恼之时,在他的心湖之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青龙说道:“张缘一,朱雀这个老娘们元神之力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你的什么领域对于这个家伙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张缘一一时间无语至极,他说道:“我是真不明白,你这家伙到底是在帮我还是损我啊。”

    青龙嘿嘿一笑,说道:“我这里提醒你,你不仅仅要小心对方的术法攻击,还有元神方面,一定要时刻保持最高的警惕,否则后果很严重的哦。”

    张缘一随手一拳一剑,将靠近他的光芒火球击碎,沉声道:“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张缘一再次问道:“你知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弱点,告诉我一点也好啊。”

    青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弱点这个东西我是真不敢说自己知道,如果知道了这个娘们的弱点,凭借她的心狠手辣

    ,我早就不知道命丧黄泉多久了,但是呢,我依稀记得,玄武跟此人关系匪浅,应该有点了解吧。”

    青龙作为他们之中实力最弱的,对于朱雀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此了,但是玄武和朱雀,两人心性一个桀骜,一个邪恶,算得上是有那么一点臭味相投了,再加上实力之上,两人也相距最近,所以有点了解也是正常的。

    张缘一一面躲避,一面心神呼唤玄武,喊道:“玄武,我如今正在面对朱雀,你知不知道朱雀的弱点,告知于我。”

    在灵气海洋之内,紫色眸子的少年一点点升起,他嘴角邪魅一笑,说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为什么要告知于你啊?”

    他与张缘一向来关系不合,当初也并非是心悦诚服跟在张缘一身后的,在他的心中,张缘一不过是个捡漏的家伙,真要是让他遇到这种人,他恨不得几下子捏死得了,此刻张缘一难堪,他还巴不得如此呢!

    若是平时,张缘一还可能忍一忍玄武,但此刻哪里还有那个耐心啊,他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个家伙,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吗?我可告诉你,收服朱雀对于我来说仅仅是时间的问题,一旦我成功收服了朱雀,到了那个时候,我第一个想的便是如何让你从我的体内剥离出来,到时候让你挫骨扬灰也并不是不可以,我说到做到!”

    玄武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荒诞话,他哈哈大笑,整个灵气海洋都在汹涌起伏,如同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冷笑道:“这点事情就不用拿来吓唬我了,我纵横天下如此多年,可不是你这种晚辈可以威胁的,哈哈哈。”

    张缘一一时吃瘪,他冷哼一声,说道:“给我等着!”

    就在张缘一选择跟朱雀拼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白虎缓缓说道:“当初我跟你说了关于玄武的软肋,你好似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呢。”

    白虎的一席话语,顿时令张缘一如梦方醒,他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没有那个能力对他造成什么阻挠,现在我就不信了,一定要他后悔不可!”

    也就是如此一来,原本还一副要看戏的玄武,那个有恃无恐,想着看张缘一笑话的玄武,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元神,那可怕的力量如同要将他撕裂,令人整个人痛不欲生,在海面之上疯狂打滚!

    玄武怒吼道:“张缘一!你这家伙当真是不怕我与你鱼死网破?!”

    张缘一却显得不在意,他笑道:“鱼死网破?如今的你也配?”

    说着,张缘一心念一动,在海面之上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还是汪洋一片的灵气海洋,如今仅仅是刹那之间,所有的灵气都消失无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张缘一将灵气海洋一分为好几分,分散于人生小天地之内,又撷取了一份本源之力,牢牢控制住玄武,他说道:“在我的世界里,你敢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这片天地间,毫不夸张地说,张缘一便是此地的天神,玄武想要突破张缘一的控制,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若是曾经在张缘一实力还比较一般时还行,如今这个状态的张缘一,对付上玄武已经是错错有余了。

    当初白虎告诉张缘一玄武的弱点之时,他没有立即动手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实力还不够,但是如今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片天地之内,玄武掌管着水运,但是如今张缘一将所有的水运都与玄武阻隔,一滴水都不给这个家伙留,看对方还能够操纵什么!

    而且,玄武所擅长的,不过是蛮力为主,元神之力并不强大,张缘一大可以不断给他的元神施压,逼着对方束手就擒!

    正是因为玄武的元神力量不够强大,才会被魔教所看上,才会被人想着夺舍。

    玄武支撑了一阵之后,整个人此刻已经是深深地匍匐在地,痛苦不已的他,满头都是豆粒般的汗水,眼神都在模模糊糊之中朦胧起来。

    张缘一怒吼道:“说还是不说!?”

    白虎和青龙此刻来到了玄武的身边,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你对于张缘一的为人还不明白吗?若是继续下去,你的危险程度,你有好好想过吗?”

    张缘一到底是个什么人,玄武在这么多年的观察之中,早就算是了解极深了。

    一个心胸宽广,却又对敌人睚眦必报,是小人,却也是君子。

    若是他继续死扛下去,今日虽说不会被要了性命,但是往后的折磨少不了,而且张缘一所说的,收了朱雀之后,将他挫骨扬灰,这些都不会是吓唬他的。

    白虎没有半分怜悯玄武,毕竟是他将玄武元神弱小的事情告知张缘一的,他只是望着对方,说道:“有些人坚持是为了大义,为了心中的信仰,但是在你的身上,我只看到了幼稚,看到了那种不成熟,都是活了这么多年的存在了,若是仅仅凭借一时的性子行事,在我看来,你还不如青龙呢!”

    青龙在一旁突然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望向白虎,总觉得对方是在损他,他说道:“你这家伙,会说话就多说一点吧。”

    玄武死死地抬头,瞪大着眼睛,他小声地说道:“我说。”

    张缘一这才收了施加在玄武身上的压力,玄武嘴角轻轻颤抖,将他关于朱雀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了所有,张缘一的眼神一亮,他望向远方,说道:“这一次,我一定要一举将你拿下不可。”

    说着,他抬起拳头,另外一边,黑衣张缘一手中清梦闪烁不停,两人竟然选择同时冲向远处的朱雀。

    朱雀望着冲向他的张缘一,心中暗喜,“这个家伙终于是撑不住气了啊,那好,既然你要靠蛮力,那我就要好好让你后悔不可,今日一败,往后除非你突破无相境,否则绝对不可能对我产生办法影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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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练剑为了什么?张缘一迷茫半生,不知其解。蓦然回首,长夜惊醒。饮尽世间浊酒,唯得此间寂寞!(读者交流群:397669410)雪夜歌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雪夜歌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雪夜歌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