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地下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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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水池开凿到指定深度后,南侧砌出井口供取水,砌台阶以便清理污泥,当然水势过大,也就成了排水口。东北顺山势挖澄沙坑,山水经沉淀后流入水池。池中砌了两道城垛墙,将水池分成内部相通的三段。池底与池壁用水泥浆来回抹一遍防渗漏。
给二叔等人放假几天后,洪岩只用几分钟就在水池上方用工字钢搭架子,再铺上一层12mm厚的钢板,细小缝隙都不用填,然后铺上一层薄土。最后的土壤回填工作由二叔带着洪茂明他们完成。
多余的条石,二叔让石匠在原来的三间房旁边砌一个简易但去宽敞通风良好的鸡棚。碎石则铺一条主路出来,以方便行走和以后采摘果实。
做完这些,时间就到了正月底阳历3月上旬。新房周围植上数株桂花和几丛湘妃竹,生机盎然。立春一个多月,太阳暖洋洋的。树枝开始发芽,地上冒出几丛稀疏的青草,冬小麦干枯,社员非常清楚夏收无望,旱灾已经危及到生活了。很多家庭的饭越来越稀,三餐改两顿,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更大的灾荒。
大队终究还是分队了。五个队分成十个小组,洪岩所在的一队分成第一第二生产合作小组,两处公房每小组各占一处。准备甩手大干一番的大队班子,被老天爷抽了一耳光。原来三队现在六组的古井,满足不了浇地需要。气温高,天气干燥,浇的水三天就干透。五组和六组干脆把古井占据,吃水可以,浇地不行。
尖山果树开始打蔫,洪岩抽机会给水池注入一池子水,仙园池塘水没见少。因为天旱,社员很少出工。洪春丽也上了尖山,帮着二哥洪建军浇水保墒。
来家借钱、借粮食的乡邻渐多。洪建国是有求必应。但一般没有全额满足对方的要求。借粮食的家庭主要是人口多,劳力少,年终分粮食少,不够吃了。借钱的原因,有说买米、有说看病的。乡里乡亲,洪建国也不便拒绝。
洪岩无精打采,不知道该怎么办?准备好了的粮食,却不敢拿出来。如果突然出现几万吨粮食,谁能保证用到公平分配到需要他的人身上?而如果交给信得过的人,又如何解释来源?
“洪岩,你发什么呆?”洪建国突然出现儿子身后。他发现洪岩近一段时间魂不守舍,心事重重。趁今天有空,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老爸,一个人他有某种超出常人的能力挽救即将到来的灾难,但却又害怕暴露超能力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您说他该怎么办?”
洪建国心痛地看着幼小的长子,岂能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有这个能力解决目前正在遭受的旱灾。
“儿子,老爸能理解您说的顾虑。但我不知道这种能力究竟有多大?能呼风唤雨还是提供足够多的粮食?”
“唉,要是能呼风唤雨,早就做了。做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刮风下雨解决了问题,哪有麻烦!”洪岩摇摇头。他要有这个能力哪里还能犹豫,拿不定主意。
“那就是能提供足够多的粮食了哦?”
“嗯,大约二十万吨!”
“这么多?”
“就是太多了,不好处理。还不如三五千吨,随时都可以处理掉。”
“说得轻巧。今年旱灾很严重了,粮食缺口可以比二十年前。有粮的家庭不敢外借,没粮的家庭愁苦,讨口子还得要大队出介绍信。”
“传说中的持证乞讨!”洪岩心中苦笑。就在前两天,一个三十来岁的疲惫妇女拿着大队开的介绍信,说是生病、外加“走水”,家庭财产化为乌有。李芸盛了一大碗米饭,还一下子给了三十来斤大米,再多对方也背不动了。事实上,洪岩家每天都要接待一两位不认识的乞讨者。
“没有一个稳妥的措施怎么办?目前解决好县里的灾荒,是大功劳,是z治资本。这功劳当然不能落在旁人头上。送也要送给您干女儿她爹。”洪岩笑道。
“是要想一个稳妥点的办法。”洪建国当然清楚这件事,关键量太大。按宋国强的计算哪怕只需要2万吨,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既然不想麻烦,为什么还要考虑宋叔叔呢?如果避免了大的灾荒,没有逃难和死人,不也是帮助了你宋叔叔?”
两天后的晚上,宋国强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里。连日开会布置抗旱,调剂粮食,奔波在抗旱第一线,铁打金钢也有倒下的时候。他不得不回家换洗衣服,休息回复体力。
令他惊讶的是,曾经友情提醒过旱灾的“小爷”洪岩还坐在沙发上给囡囡讲故事。“……女王指挥着扑克大军,紧追着艾丽斯。士兵挥舞着大刀,迈着整齐的步子,发出震天的吼声,惊心动魄,让人心惊胆战……”
“国强回来了,累了吧?”徐佩秋看着疲倦的丈夫,心痛不已。
“爸爸,小哥哥给我讲艾丽斯漫游仙境,可好听了。”囡囡站起来要去拉爸爸一起来听。
“宋叔叔好!”洪岩也站起来礼貌地问好!
宋国强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然后吃上妻子快速清炒的可口饭菜。等他回到小客厅后,洪岩与囡囡的故事已经讲完,又不知道在茶几涂抹什么。他瞄了一眼,好象画了一个小人,长长的裙子很漂亮的样子。
他开始很奇怪洪岩今天为什么下来而且晚上了还没有走。这不合礼节的!哪怕囡囡假意拜他母亲为保保,哪怕他是小孩也是不可以的。当然刚才吃饭的时候,徐佩秋告诉他洪岩找他有事情。
囡囡双手端起叫艾丽斯的简笔画给妈妈看。洪岩搁下铅笔,看着宋国强。
“坐!”宋国强拍拍沙发:“找叔叔有什么事?”
“宋叔叔,我今天和囡囡去柒江边玩。您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洪岩坐下后,眼中似乎有些惊喜,似乎要与人分享秘密的样子。
“我和小哥哥在江边发现了一个山洞。我们进去探险了。”囡囡抢着说道。
“探险?发现什么好东西?有没有海盗的宝藏?”徐佩秋笑道。
宋国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揉着太阳穴,没有因为女儿探险引起兴趣。小孩子家家的看见个山洞就钻进去看看,他不是没干过。
“妈妈,又不是海岛,哪里有海盗的宝藏。可是,里头好黑哦。小哥哥打着手电筒,看到好多的屋子,里面一麻袋一麻袋的东西……”
“什么?”宋国强突然一惊坐直了身子大声问道。
出其不意,囡囡被吓了一跳。徐佩秋白了丈夫一眼,搂着囡囡道:“没事。让小哥哥说,看见什么了。”
洪岩也安慰了囡囡一句:“囡囡别怕哈,有小哥哥在不会有事的。”
宋国强很郁闷,心说:“你不要抢台词,这话应该我这父亲说好不好?”
“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带囡囡在柒江边玩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石板,就踹了一脚。石板倒了后就露出黑森森的洞窟。好奇之下,我们找来手电进去,发现很多屋子,好象有一些生活用具,不过很多朽不可用了。我怀疑是地下工事。后来,发现好多麻袋,堆了上百间屋子和大厅。我看了一下应该是粮食……”
“粮食?你说是粮食?”宋国强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右拳直捣左掌,在小客厅里走来走去。山洞、黑屋子、麻袋怎么象是小说中土匪窝似的。开始不好的念头突然被巨大的惊喜所代替,兴奋得大叫一声:“天助我也!”
“爸爸要发疯了!”囡囡在妈妈怀里咯咯笑道。
“那么大声干嘛,粮食没朽吗?”徐佩秋疑惑地问。
“好象没朽,比较新鲜的样子,很奇怪!”洪岩道,脸上一副不解神色。
“没有其它人知道吧?”宋国强停下来凝视着洪岩道。
“我们没敢声张!刚才连阿姨都没敢说!”洪岩一脸不好意思,看着徐佩秋带着歉意道。
“阿姨不怪你!谨慎是对的,不过,以后带着囡囡不要去太危险的地方!”徐佩秋尽管不介意,她还是趁机提醒洪岩。
接下来两天安华县委、县zf如节日一般,进出人员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一扫往日的阴霾。坊间传闻:据不愿透露姓名的社员报告、县长宋国强带队的公安队伍在柒江大拐弯的悬崖峭壁处发现一处地下隐蔽工事,内藏数量巨大保存完好的粮食。经化验,粮食无霉变、无毒,新鲜可食用。
后调查发现,地下工事与安华城里一处老宅相连。老宅原名杨公馆,是民国时期著名军阀杨林的老屋。杨林祖籍蜀川安华,一生先后娶了十二房太太。后逃台岛,90岁高龄以招聘秘书为幌子,再纳17岁妙龄少女于府中。
地下工事很大,有大小石室一百余间和一个宽敞大厅,其间堆满了成袋的粮食。麻袋里上面有英文字母,怀疑是当年的米国救济粮。初步清点,总计大米、小麦、玉米三万吨,解决了安华县当前灾荒需要量还有剩余。
这年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力。县委、县zf的效率很高。很快,在河岸上架起了滑板,一袋袋粮食从地下工事运出来,从小船上转运到岸上,再经汽车、拖拉机和如蚁般的人群搬运到全县受灾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还支援邻县一部分。
没有人追问报告的社员,也没有人追问这些粮食的来源。官方没有任何正式报道,民间流传着多种传说,其中最盛的一种说法:老爷子上台,天赐救命粮。
夕阳下,洪岩看着小妹嵘嵘快乐地穿梭在人群间,眼角不由得湿润了。
(第一卷完)
第001章 首长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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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岩早早做完试卷,离开王家祠堂,途径小学校上了尖山。期末考试结束,就是一个学期过去了。
新小学和幼儿园已经建好,下学期就可以入住。宽敞明亮的教室,修整一新的课桌椅,漆黑厚实的黑板,真是难见的好学校。幼儿园小些,设施少些,虽不能与后世卡通画、玩具堆砌相比,但这个时代在整个公社也是蝎子巴巴——独一份了。
西北角的厕所外观就象四间五柱小屋,干净整洁。这是洪岩出钱盖的,回报是厕所中的粪便。这个时代化肥稀少,庄稼要靠农家肥。他自然要雇人挑上尖山沤制好以后浇树用。
红桔和脐橙早已挂果,乒乓球大小。经仙园中的水浇灌过后,果树长势好,果大果多。但同时根部野草疯长,各生产队的专门有人来拔回去喂牛喂猪。间种的黄豆长及大腿根。黄豆无须施肥,而且还能固氮,改良土壤。
两百多只半大小鸡在果园中觅食。这是能买到的最大数量了,并不能满足洪岩的要求。二百亩果园放养两千只也不多。
洪岩转了一圈,看过二叔他们后,就回家了。稻田里水汪汪的浮着稀疏的秧苗。不错,正是插秧了。6月12号下了一场大雨,旱情解除,但也冲垮田埂无数。接着阴雨连绵十几天,正好耕田插秧。说起来周围几个大队能够插秧,还是因为接受了洪建国的建议。他说要提早做出准备,即育好秧,万一下雨就能用上了。要不然,下过雨却不能插秧才能急死。古井大队有水育秧,周围几个大队很羡慕但也有点看笑话。但后来,他们不知为什么开窍了,专门安排人力,挑水去育了几块稻田的秧苗。虽然比古井大队晚了十几天,但这场大雨一下,他们也笑歪了嘴。
回到家后,洪岩看三小正在玩,又去老屋看了老祖。刚刚和老祖说了几句话,就听见杜老婆婆家的黄狗叫了两声,然后夹着尾巴跑到屋后竹林了。透过竹林,洪岩看到六人从田埂那头朝地坝走了过来。三人身板笔直,明显不同常人。六人进入地坝,然后有人问道:“请问洪岩在家吗?”
问话的人穿着白衬衣,蓝布裤子,凉鞋,倒象是有点身份的人。其中三人绿军装,红星,红领章,一人手挟公*文包。
“我就是。你们是……”洪岩站起来,心有疑惑,但这些人比较客气,并不象是上门找茬的了。
六人上了台阶。三个军人站成一排,齐刷刷敬礼。
洪岩不知道该怎么还礼,只好一躬身,道:“欢迎解放军叔叔!”他感觉到三位军人脸有异色,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排头的的军人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他,又是宏亮的声音:“我是x军政治部干事马正平。首长请您去我部作客,请您尽快启程!”
洪岩眼睛一跳,神马首长,还去作客?首长?又是哪个首长请哦!接过来一看,一张邀请函。邀请他去蓉城军区x军作客的,后面是年月日以及x军zz部通红印章。
通红的印章不假,眼前的三个军人作不得假。这年代不应该造假,邀请一个小娃娃去部队作客的。马干事,三十来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要不是已有三十多年的心理年龄,早就两眼冒星星了。军级政治部的干事啊,要是带军衔起码应该是少校吧。现在没有军衔,那至少是正营级了。乖乖不得了!
“洪岩同志,我叫高铭,是公社办公室主任。早晨县委联系我们,说三位军人有要事找您。这不我领着三位解放军同志来了。他们公务在身,时间上可能比较紧张,您是不是现在就启程?”刚才问话的就是这个高主任了。
“首长如果没有要紧事务处理,我们尽快启程吧!”马干事又催了一遍,显然他是三人的头儿。
“马叔叔,您看您们远道而来,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先坐下来喝口水喘口气好不好?你们也不要急,中午就要到了,俗话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还有什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们先坐下来,吃顿便饭我们就去。”洪岩道,抬脚就往家里走去。
“不便打扰!”马干事没有动,宏亮的声音在洪岩背后响起。
“马干事,洪岩同志说得也对。你们三位远道而来,可以稍作休息!精神恢复过来才好继续赶路。”高主任帮着相劝。
“是啊!马叔叔,我也不能说走就走。其实你们首长是谁我还不知道呢……”
“我们首长是……”“小虎!”马干事身后那个二十来岁小兵哥脱口而出差点说出来,却被马干事打断了。“对不起,首长交待您去了就知道了!”
小兵哥竟然尴尬地脸红了。
唉哟喂,还兴猜谜啊!
“好吧!我们就不说首长是谁了。你们三个人不六个人来,把我一个小孩子带走,会不会是拐卖人口哦!哈哈,开个玩笑。马叔叔,你们先去我家坐下,我怎么也得跟父母说过之后才能决定,您说是不是?”洪岩笑道。
“是叔叔欠考虑了!好吧,我们就等等吧!”马正平想想也是。自己只想着首长交待的任务,想赶时间回去。
三位军人跟随洪岩前行,自然高主任等三人也要陪同的。任务没完成,他们也走不了的。
洪建国和李芸回来后,问了马干事有关情况。马干事只说请他们放心,他照顾好洪岩的。其它一问三不知,说军人要保守秘密。他们也想不出洪岩能犯什么事,即使按洪岩说的跑米国、倭国“收利息”犯了,也用不着军队出面吧!洪岩说过他的行踪根本不可能暴露的。
午饭也准备了十几个菜肴。毕竟来了公社干部,洪建国又把洪学勤和李大队两人请来作陪。没有喝酒,快速地吃了一顿饭。洪岩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背了个小包就出发了。洪建国和李芸送到高桥,看着儿子上了军用吉普绝尘而去,心中总有些放心不下。
小虎是驾驶员,专注地开车。马干事只是偶尔问洪岩是否需要“解手”,要不要饮水等。另一个小兵哥,似乎就是跟着马干事跑腿的。
过安华将县武装部两人放下。吉普一路向南。重生后,洪岩在这条路上已经跑了三次。吉普经渝州西郊而过。二十分钟后,车到江阳,然后进入一片营区。洪岩在大门旁看见了“plc第x军军部”等字样的标牌。“第x军”啊,心中不觉一动。
尽管有值勤军人,但他们看清车牌后,直接挥手放行。从家到营区,车行堪堪三个小时,比大客车快了近一倍。
洪岩坐在车里,看着营区里一排排的平房,高大整齐的行道树。现在时间下午五点半左右,战士们或正在训练场的器械上上下翻滚,或挥汗如雨跑步,或篮球场上相争。
吉普停在一幢六屋大楼前。洪岩下了车,只是随意看了眼楼前的广场。很大很空旷。一般是开大会或检阅的场所。洪岩向小虎道过谢,随着马干事,上了楼。这时候,马干事向楼下的警卫出示了邀请信,洪岩才被允许上楼。
上了四楼,马干事立在406室门前宏亮地喊了报告。听到“进来”,他才推开门,跨进两步,立正报告:“报告首长,客人带到!”这时候,洪岩终于看到是谁了。
“哈哈~~小洪岩,我们又见面了,哈哈,没想到吧?”武德厚的声音宏亮,中气十足,似乎换了一个人。
“武爷爷,您老这是演的哪一出嘛。我这一路小心肝儿都扑通乱跳呢!”洪岩也笑道。
老玩童一枚啊!
“过来,武爷爷看看……不错,长高了,也壮实了。”武德厚拉着洪岩的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想到是武爷爷吧?武爷爷可是给了你一个惊喜哈,明天武爷爷一再给你一些惊喜!”武德厚老玩童似的得意笑,还带着一丝狡黠得逞的味道。
“嘻嘻,哪里能想到是您老人家!马叔叔口风紧得很,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爷爷和父亲都没有猜出来,要不是我还不到壮丁年龄,要不是看在解放军这三个字,哪里敢来嘛!”洪岩埋怨道
“呵呵,你不要怪马叔叔。我亲口*交待的!他们不敢不听的!”
“我哪里会怪马叔叔。只有优秀军人才会严守秘密!”
这时候,马正平干事倒上一杯水后,悄悄退出办公室。武德厚叫洪岩坐下,捧出点心糖果来给他吃。他问起了家乡的事情以及洪岩的情况。洪岩有选择性地回答了。
第002章 实验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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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岩打量着半年多没见的老红军,气色确实好多了。或许重新出来工作,心情舒畅的原因吧!但是身体好象并没有显著的改善。他就奇怪了,不该如此啊!按说服用过健体丹之后,身体状况应该年轻得多。
“武爷爷,您身体怎么回事?”洪岩当然要问了。
“怎么?”武德厚讶异道。
“上次在老家给你的丹药您没吃?”
武德厚这才恍然大悟。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不过,他却象犯错误的孩子不敢看洪岩的眼睛,嗫嚅着不说话。健体丹的珍贵,武德厚也是知道的。暗叹一声,小声道:“我还没有服用。”
“真的吗?呵呵,武爷爷,邵奶奶可比您年轻不少,您要是不服用那个丹丸的话,怎么陪她走到老呢?”
武德厚见洪岩如此说,不好再隐瞒,说出了实话:“你的那丹丸太珍贵了,我和你邵奶奶不敢享用啊!我们思前想后,想到老首长和大姐年龄也大了。他们更需要,邵奶奶亲自送过去了。老首长识得丹丸,拒不接受,还说当年老神仙说过,只能服用一次,再用就没有效果了。大姐在邵奶奶的坚持下,服用了,效果确实好!剩下那一枚,我和邵奶奶都想让对方服用,结果一直拖到现在,嘿嘿!”
说完,老红军难为情地笑了。
“听您一直说老首长,武爷爷您说的老首长是哪位?”洪岩疑惑地问。
“就是我们县里出去的那位噻!”武德厚说到这里眉毛飞扬,发自内心的高兴。“那一年,武爷爷我不到二十岁。随师父外出闯荡,正好在湘黔边上遇到了正在休整的老首长。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得知是老乡之后,我在老首长的引导下,参加了g命,担任他的警卫员,再随他参加长征,爬雪山过草地,一路走到陕北。”武德厚了了数语,时空跨度近一年几千里,但其中的艰辛和遭遇的危险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洪岩这才证实他口中的老首长就是安广登了。最珍贵的东西送给老首长,人之常情。洪岩还能说什么。
坐了片刻,老红军就带着洪岩出门,下楼之后朝家属区走去。一路行礼之人不断,那个慈祥的小老头不见了,代之以一位精神矍铄,威风凛凛的将军。
邵奶奶看到洪岩非常高兴,拉着他问长问短。洪岩向她道歉,因为不知道去哪里而且走得匆忙,没带礼物就直接上门了。邵奶奶露出生气状:“把武爷爷和邵奶奶当外人吗?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在老家的时候,你送的那些东西真好啊!武爷爷常常唸叨你的糍粑、你的人参酒呢!来了,可要多住几天哈!”
老红军就是老两口在家。子女、孙辈都在外地上班,也不太可能调到这个地方来。邵奶奶没有工作,全心全意照顾老伴。军部高干家庭的住房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宽敞舒适。
晚饭后,老红军扭开电视,坐下看新闻。洪岩惊奇地发现有了新闻联播。一问才知道,原来正是今年元旦正式开播的节目,之前还应该有一段试播吧!孤陋寡闻的洪岩不知道,试播时间正是前年党的生日那天。新闻联播节目的宗旨是“宣传党和政斧的声音,传播天下大事”。洪岩上大学那年,学校给每班配发电视,各班组织学生看天下最强节目。再后来,全国人民都希望生活在新闻联播里。
老红军要与洪岩杀两盘。自从老红军走后,他就没下过了。荒疏太久,洪岩与老红军杀得难解难分。老的大呼不叫,悔棋不断;小的当仁不让,坚决不应。邵奶奶不时地笑骂两句。糟糕的是,老红军还不时被电话打断。
第二天早饭后,小虎驾着军用吉普来接老红军。同行的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壮硕军人,高大威武,气势勇猛。他立正向老红军敬礼,口称首长!老红军回礼后,上车出发。
老红军严肃地没有和洪岩说话。吉普驶出军部,向西进发,道路两旁人烟稀少,山势增高。一个小时后,两辆吉普车驶过一个山口,壮硕军人手挥小旗,减速进入一个群山环抱的小坝子。但小坝子与以前见过的不同。道路两旁沟壑纵横,沙石密布,拳头大小的鹅卵石随处可见。
再行十分钟,前方出现围墙与低矮的营房。在哨兵行礼中,洪岩跟在老红军后面,带路的是壮硕军人。阵阵吼声若隐若现,正有军人训练。
“首长好!pla第x军特种兵大队大队长欧阳晨向您报告,请指示!”欧阳晨身板笔直,声音宏亮,离老红军五米远。
洪岩刚才就发现欧阳晨举止有度,步伐稳健,气息悠长。四十来岁还担任特种兵大队的大队长,不应该是仅凭军龄与官衔,必定有过人之处。神识一扫,心中释然。
“归队训练!”老红军回礼道。放下右手,他又很随意道:“你们按计划训练,我带小朋友看看!不要管我们!”
在刚劲有力宏亮的“是”声中,欧阳晨转身而去。
“呵呵,洪岩,是不是很纳闷?”老红军回身“狡黠”地笑道:“走,我们边走边看!”
原来,老红军得到洪岩有关特种兵的手稿后,誊抄一份加上自己的阅读理解,给老首长送上去。老首长阅后交军委研究。上面自然识得手稿中内容的重要性,研究之后完善和试点。武德厚复出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受命组建一支试点特种兵大队。为了与侦察兵比较,所有队员从第x军现役部队中抽调。
所谓侦察兵,指的就是陆军特种侦察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获取重要军事情报,在战斗前沿侦察对方的部队番号、人员数量、火力配系及在敌后对敌方重要军事或交通、通讯设施等进行侦察破坏打击等。侦察兵是部队指挥官的耳目,所提供的情报为指挥官定下作战决心奠下基础。
前世华夏第一支专职特种部队创建于十年后。侦察兵并不是特种部队,而是常规部队中的特殊兵种。但是专门的侦察兵都要求具有过人的军事素质、身体素质、心理素质。侦察兵的行动更为迅速、灵活,对单兵的体能、敏捷度和综合作战意识都有较高的要求。可以说,侦察兵是常规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他们在明年开始的十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大显身手,取得了世人瞩目的战绩。
侦察兵是常规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但不是专职特种部队。两者职能有交叉,但更有不同。老红军接到命令后,着手组建试点特种部队大队,按营级规模建制。不过,初始选拔上来一千多人,训练逐次淘汰,最后保留下来的才会正式编入特种大队。
洪岩随着老红军在各训练区域走走看看。老红军看着认真训练的小伙子,很是满意地点头致意。洪岩看出来这些训练还只是目前的单兵体能,个人基础战术的训练。特种大队候选人员采用了比侦察兵难度更大的体能训练方法,诸如人们所熟知的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限时跑和游泳训练外,扛着原木5公里跑,全副武装、腿上绑沙袋的10公里冲刺跑和越野跑也是必训项目。
老红军介绍的铁沙掌、武术,洪岩没有看到这些首支特种大队候选人员们训练。或许是因为现在处于选拔人员与基础训练的阶段,还没有到发挥个人特长的时候。那他们的武术教官呢?
“武爷爷,他们的着装没有准备好?”洪岩看出这些训练人员的训练服依然是老旧的常服,脚上竟然是解放鞋。
“没有,我们也为这个发愁。按你说的那一套加上武器等一个单兵的装备价值突破千元了。再加上一些特殊要求而制作的装备、火力压制、远程打击、通信联络等设备,养一个大队要超过一个常规步兵师了。所以,目前只能一步步来了。”老红军倒没有隐瞒,吐出了实情。
百废待举,到处都要用钱。一个营级试点大队的装备花销堪比常规步兵师,经手之人自然要咬咬牙了。在没有见到效益之前,谁都不愿意投入太多。新生事物的成长不是一帆风顺的。没有经过第一次海湾战争,华夏是认识不到特种部队的“g命性”意义。
“有些钱,该花还得花,省不得!虽然代价大点,但是回报也会更大。”洪岩能理解上面的做法,但是他不是当中的人,自然也不能多说。
试点大队刚有了起色,老红军就派人请他来观看。这让他心里很感动。昨天看到“第x军”字样的时候,心就动了一下。这个军在明年的南疆作战中,将作为西线首支参战部队渡河作战,打出了军威不过牺牲也很大。
“先训练着,装备、武器可以一步步来。”老红军对于国家的困难能理解,也就没有催着办。无论如何现在是和平时期,没有战争威胁,从上到下都没有急切和紧迫感。
“武爷爷,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洪岩提醒道。
“怎么?你听到什么风声了?”老红军停下脚步小声问道。
“武爷爷,您老真会开玩笑,我从哪里听到风声。呵呵,不会是您知道些什么吧?”洪岩笑道,狡猾狡猾地。
第003章 神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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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进过部队,从电影电视看来的一鳞半爪,纸上谈兵可以,但是说到真正的训练洪岩没有发言权的。老红军其实并没有给他解释训练科目,洪岩也懒得问。老红军想当然地认为,能提出特种作战想法的人,哪有不懂这些基本训练科目呢?
“小组、小队和中队人员组成与技战术的合成演练是不是还没有提上日程?”洪岩又问出一个问题。特种部队训练,至少要3年时间才能成军,而现在只是探索与组建过程中,技战术的合成演练往往是后期才进行的。
果然,武德厚的解释也正是这样:“训练按部就班进行,不能浮躁!”
洪岩摇了摇头,到明年2月只有半年时间。年底,小越南入侵柬埔寨,国内始有教训一下小越南的意思。第x军也将在明年初调动到位,2月中旬战争暴发,所以准备是相当仓促的。该军参战,刚刚试点的特种兵大队,不可能置身事外。他们目前的训练难以发挥出特种作战的精髓。
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也就不再多想。明年后,双方要展开所谓“特种兵”之间的一场较量。华夏现代特种兵部队才真正从观念上确立,并正式组建成军。至少,比起原来历史,现在多了这支试点队伍。或许,也能发挥不小的作用,更能促进试点转正吧。
“走,爷爷带你打枪去!”武德厚看洪岩似乎对部队训练兴趣不大,就要带他去靶场。
打靶啊!洪岩还是蛮期待的。前世军训打过靶的,5发子弹打了39环。按说军训一个月只有十来天射击训练,这成绩很不错的。然而,那是五十米靶。
露天靶场不远,在训练场的北面。正有一队候选人员正在进行射击训练。身后的卫兵请示武德厚后,跑向站在射击士兵后面的教官。很快,教官小跑着过来敬礼请示。
“许教官,训练照常!安排一个靶位,给这位小朋友练练!”武德厚简洁地吩咐道。
许重阳诧异地看着武首长。作风正派,从不徇私舞弊的他竟然要安排一个位给小朋友。难道小朋友来历更深厚?
“赶紧去,磨蹭啥呢!”武德厚也看出了许教官的眼神。
靶位安排在靠边位置。一位士兵摆动着红旗,给山脚的报靶员发送旗语!一个新胸环靶树立最左边位置。这情景自然引起了正在训练的候选人员的注意。教官立即就是一顿训斥,说一点小小的干扰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在战场上怎么办?
摆在靶位上的步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正是前世军训打过的56式半自动步枪,自动装填子弹,具有重量轻、射击精度好、机构动作可靠等优点,并装有折叠式刺刀。单发射击,10发固定弹仓供弹。
许教官蹲下拣起靶位上的步枪,拉动枪机,上膛,瞄准等,压上子弹,然后亲自给洪岩讲解怎么使用。洪岩在武德厚的关注的目光下,接过步枪,感谢了许教官,很随意地抬起了压满子弹的步枪。许教官再次惊讶了,56式半自动步枪重达四公斤,成年人一手握着也有点分量,但这个小朋友貌似相当轻松,难怪首长亲自陪同打靶。
洪岩手抚摸着“56半”,心里很是感慨。正是明年的战争,“56半”远距离射击精度好,但扣一下打一发的半自动模式射速相对慢,而10发的容弹量在越军广泛使用的ak47步枪面前火力投射不足,常常显得力不从心。所以,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华夏最终设计定型了81式枪族,并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后期投入使用。
洪岩看看远处的靶标,不小心说道:“这么远!”
“哈哈,远吗?你看看我的士兵训练的就是这个距离!”武德厚这个时候无良地笑道。
表尺上已经推到“2”,表示射击距离在200米左右。难怪远方的靶子看起来点点大,与前世打靶看到的大大不同。
“武爷爷,您老越来越精明了……只是,没这么欺负人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
“我可是第一次摸枪耶!”洪岩白了他一眼。
那些候选人员都是老兵,还有少量侦察兵。他们打了多少子弹?只差枕着枪睡觉了吧!
“嘿嘿!先试试吧!不行,我带你去室内靶场好了!”
“不用,我倒要看看,200米能难倒我?我是天才!”洪岩说着趴在地上,卧姿射击,毕竟当年训练的时候就是这种姿势。
武德厚接过教官手中的望远镜,然后看着趴在地上的洪岩,再对发令兵作了手势。发令兵发出“开始射击”的口令。洪岩长吸一口气,放松。这个距离对于没有近视的洪岩根本不是难题,更何况玄元养生诀小成后,视力比常人好了至少一倍。
后面的教官看趴在地上的洪岩笑了。卧着,一腿蜷曲,腮帮紧贴护木,肩膀顶着枪托,眨巴着双眼,通过准心前瞄。呵,电影看得不少,那样子好象有那么回事儿。比56半高点的小人儿,能不能顶住它的后座力,十发子弹打完,小肩膀只怕就肿了吧?但愿都能上靶吧?
“呯、呯……”就在武德厚举着望远镜看着靶子,许教官思索的时候,枪声响了。
“胡闹!”许教官发现洪岩竟然双眼大睁着抠动着枪机,自语道。
十发子弹,不到一分钟就打完了。洪岩笑嘻嘻地站起来,左手拍了拍右肩窝道:“后座力还不小呢!武爷爷,看我打得怎么样?”
武德厚面带笑容微微颔首,好象很开心地样子。报靶员挥动着令旗。“82环!”许教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着“小朋友”,问道:“真的第一次打枪吗?”
“是啊!打得不好!”洪岩还是笑嘻嘻地谦虚道。
打得不好?尼玛,新兵训练一年也就这个成绩吧?那还是百米靶。二百米靶,眼神不好的瞧见都难,还要打上去?
许教官先后亲自压了两次子弹,洪岩接着跪姿、站姿各射击十发子弹,成绩不降反升,分别为88、92环。这下,老红军都惊讶得合不上嘴了。要知道从卧姿到跪姿再到站姿射击,难度越来越大,准确性自然也会打折扣了。
许教官更是佩服得不行了。首长承认小朋友第一次摸枪实弹射击,那绝对假不了。这成绩有点逆天了,不服不行。虽然他是射击教官,但是他摸了多少年枪,打了多少子弹。
第四个十发子弹压上,洪岩还是站姿射击。这次打开作弊器——神识,靶子白色中心10环如在眼前,只用了十秒,全部十发子弹射出。报靶员叫停了训练,扛着靶子跑回过来。训练场上所有教官和候选人员都惊动了,要看看靶子有什么异样。
下巴掉了一地,最后十发子弹,散布范围竟然只有一枚五分钱大小。实际上十发子弹最后打成了一个大孔。这一结果让武德厚、许教官更是无语,100环,整整100环,百步穿杨啊!神枪手也不为过了。
听说只是第一次摸枪,才打30发子弹后的成绩,场上一片“哗”场,立即有人呐喊出:“神枪!”战士最佩服的是什么人?技艺超群,枪法出众,舍生忘死的人。和平时期,这种天才般的射击高手,自然赢得了战士们的钦佩,掌声“轰然”响起。
洪岩反倒不好意思了,作弊的结果嘛。能打出这个好成绩,老天爷帮忙了,就是无风,否则怎么可能也得偏一点吧?
教官与战士各自归位。过足了枪瘾,洪岩谢过许教官随老红军往回走。老红军对洪岩的能耐也是佩服得不行,又狠狠地夸了一通。
中午吃饭就安排在训练营中,武德厚给集合起来的小崽子们讲了几句话就开饭了。他们自然没有与战士们一起,但是仍然是那种大盆饭、大盆菜,厨师额外加了几个荤菜。武德厚召集了大队长欧阳晨、政委赵志坚、副政委徐世河、副大队长王保义、杨安民、岳崇喜。训练中间,自然不能饮酒。
武德厚给洪岩介绍了6人,然后端着小饭碗说道:“多亏洪岩小朋友,我们今天才能够走到一起,进入特种兵试点大队。特种部队的发展前途,说句不客气的话,洪岩比我了解。以后的战争,人海战术是行不通的了。要练精兵、强兵,才适应军事发展的趋势。精到什么程度、强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你们的训练、建设和创新了。吃饭!”
军人吃饭速度奇快,但是老红军与洪岩都相对较慢,6人放慢了速度。上午打靶的事情因为训练人员的集中,而很快传播开来,这6名军官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看洪岩的眼神不同于一般人了。特别是欧阳晨,最初接待的时候还以为洪岩是哪位资深背*景的小公子。
“欧阳,你可以找个机会与洪岩小朋友切磋一下!”老红军放下碗筷后说道。
“是!”欧阳晨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看向洪岩,不过怎么都不象是个高手的模样啊!比普通小孩要高些,精神更足、眼睛更亮。首长既然说了,那就不可能毫无根据了。
洪岩上午看到欧阳时,已经发现他应该就是一个学武之人。而且,已经练出真气,打通了足少阴肾经、足少阳胆经两脉,所以下盘相当坚实,腿上功夫强过手上。不过,自家事自家知。关键是拳脚上只有太极拳和军体拳,太极拳为了推广,健身为主实战功能已经简化得不能再简化了。军体拳打得溜溜熟,可也没有一次用于实战过。玄元诀尽管小成,对于普通人是摧枯拉朽,但对于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的人来说,恐怕力有不逮了。
第004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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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爷爷,您老真是瞧得起我!您老也不怕我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向我老爸老妈交待!擦破点油皮,您家老房子等着被拆吧!”洪岩苦笑道。后面简直就是撒泼耍赖差点打滚威胁了。
“哼!你打毛狗那劲头拿出来,两个欧阳大队长都不是对手!”武德厚揭短了,根本不理睬洪岩的威胁。
洪岩白了老红军一眼,道:“哈哈,我知道了。武爷爷您老是心痛您那不成器的便宜远房亲戚了吧。您老是借他人之手,公报私仇!武爷爷你说是不是?”
老红军“呵呵”一笑:“怕了?扳着门槛耍狠,小脚盆里掀大浪。”
“算您狠!”洪岩也是当仁不让。
六人听到一老一少对话,眼球掉了一桌子。今天开眼界了,见识到首长的另一面。更绝的还有一位小人儿竟然敢跟首长叫板。欧阳晨现在不知道是否应该与洪岩切磋了。
中午,欧阳晨大队长与政委赵志紧陪同武德厚首长室内训练场地观看了一遍。当然,最主要还是陪同洪岩观看。室内练功分有沙袋房、木桩房、铁沙掌房、器械房等,甚至还有传统的石锁、白腊杆、刀枪剑戟等,应有尽有。洪岩象个好奇宝宝问东问西,最后问道:“战士们不会拿这个上战场吧?”
“当然不是!战士们训练之余可以练一两种释放一下情绪。传统武术中也有很多可以借鉴的。”欧阳大队长解释道。
有兴趣练习、强身健体他不反对,可好些东西不便携带花费太多时间反而荒废了求生保命的绝技啊!现代战场是热兵*器为王,即使特种兵需要冷兵器那也是手*弩、匕首等短小易携带的器具。
“有道理!”洪岩不完全了解实情,自然不会多评论。他倒是对侦察兵的拳法与军*刺的使用很感兴趣。“欧阳大队长,能不能请一个战士演示一下他们训练的拳法和器械使用方面的技巧?”
“请什么战士?欧阳大队长就是大家,他最擅长了!”武德厚出声道。
“小子不敢!”洪岩可不敢叫堂堂大队长来演示。他可是正团级干部呢!
“洪岩小朋友客气得很!”赵志坚笑道。
“能为您表演也是我的荣幸!这个大队的创建有您的功劳!”欧阳晨这话说得太客气了。
洪岩羞愧难当,小脸竟然红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很是恭敬地对欧阳晨道:“有劳欧阳大队长!”
欧阳前行几步敬礼后,立正,两脚迅速并拢,同时两手握拳,两臂微弯,拳眼向里,距胯约十厘米,头向左甩,目视左方。挡击冲拳、拧臂绊腿、叉掌踢裆、卡脖掼耳、踹腿锁喉、卡脖提裆等十六式捕俘拳使了出来。1米8左右的欧阳大队长,腿长臂长,但身体协调,重心低稳,眼神专注,出拳、踢腿、抓拉、击肘等动作迅速而有爆发力。
洪岩从欧阳大队长的动作中感觉到凛冽杀气,每招每式无所不用其极,真的讲究一招制敌,非死即残。如果自己是普通人,一招都躲不过去。即使是现在,如果不熟悉这些招式的话,即使不中招也有可能完全陷于被动。
欧阳大队长又演示了一遍擒敌拳。擒敌拳20式,与捕俘拳有些动作相似,但施用对象不同,自然不如后者阴险毒辣。最后,他演示了一遍匕首使用方法和一些基本动作。匕首舞动,洪岩更有遍体生寒的感觉。
欧阳大队长收势结束,气息略微有点粗。他是全力演练了三套*动作,消耗了不少体力,而且午饭过去时间不长,更增加了一些不适。一个正团级的大队长亲自演示,虽然有武德厚的因素,不能不说给足了小洪岩面子。
洪岩带着十足的诚意躬身道:“非常感谢欧阳大队长亲自演示,小子万分荣幸!”
“呵呵,小朋友太客气。只是我水平有限,展示不出全部威力!”欧阳晨一笑,很谦虚地回谢!
“小洪岩,欧阳大队长在全军大比武中,拿过两次冠军的。多次代表全军参加全国汇演,数次进入前十。十几年前参加过对印作战,杀敌俘敌数名,名副其实的战斗英雄,亲自为你演练,得好好感谢他才是!”武德厚拍拍洪岩的小脑袋道。
“应该的,应该的!再次感谢欧阳大队长的演示!等有机会请您们喝酒!”
“哈哈,洪岩小朋友想喝酒了么?看来是我们招待不周啊!”赵政委笑得很响,话头一转道:“首长说叫欧阳大队与你切磋一下,不如趁这个时机来一盘如何?”
洪岩心道赵政委何种心思,执意要两人切磋呢?他为难地看了眼老红军和欧阳大队,自己两把刷子哪里拿得出手啊!欧阳晨三十五六,又身为大队长,正团职军干,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主动向洪岩挑战切磋。
既然吃饭时武德厚说过,洪岩又有心实战,双手一抱拳:“欧阳大队长,小子才疏学浅,就是乡间小孩子打架的本事。微末道行拿不出手,不敢在大家面前招摇,武爷爷和赵政委有意请您指点,还望您不吝赐教!”
欧阳其实也挺为难。已经有一些训练战士围了上来,他更不好主动出手了。他没有主动相约切磋,而对于一个八岁小孩子的主动请求,也不好办。输了脸上挂不住,赢了哪里又会有面子?
“欧阳,去吧!他就是几手野路子,指点一下他好了!”老红军发话无异于命令了。
两人进入场中,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壮一瘦,相向站定。欧阳晨一拱手,作出了请的姿势后,双脚不丁不八一虚一实。洪岩摆出了军体拳的起手势,双眼看着欧阳晨。丹田之气运转,身上气势立即发生了变化,刚才还人畜无害的小孩子,如今如渊停岳峙一派肃穆的大高手了。
欧阳晨心中一惊,竟然感受到强大的压力,不禁暗道:“看走眼了,实力确实在己之上啊!难怪首长要我与他切磋!”心神一凝,立即发出气势,久经战阵的杀气。
老红军也是第一次见洪岩出手。不过,毕竟见多识广,对于洪岩气势上变化,他立即敏锐地感觉到了,心中不由惊讶。本来已经高估了他的实力,恐怕比估计的还要高啊!
赵志坚作为特种大队的政委,绝对不是文弱书生一个。他之所以再次提出切磋之事来,其实就是想看看武德厚推崇的小朋友是不是名副其实浪得虚名。这支部队目前的主管是武德厚不假,但不是他的部队。武德厚话中指出,试点特种大队的成立应该是洪岩提出来的。赵志坚心中还是不信的,八岁稚童还没有那种见识。
作为“末学后进”,洪岩道声“请了”,立即一个踏步右冲拳使了出来,只是踏步有点大了。小拳头带着风声直冲欧阳大队的腹部而去。军体拳中简洁的第一式,对于练了二十来年军体拳的欧阳大队熟极而流,立即作出了反应。仗着手长腿长,不进反退,前脚化虚为实,后脚化实为虚,弹腿直向洪岩面门而去。
赵政委看到心下一惊,不自觉地看向武德厚。这一脚如果踢实了,洪岩至少也会头破血流。其它围观战士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洪岩如果硬攻上去的话,拳头不及欧阳时,就会被踹个结实。他心中也是暗叹,腿长也是优势啊!不过,他不等拳势用老。脚踏实地,左手一格,仍是右冲拳而上。
这一式对于功力相当的对手而言,无疑是中规中矩的。但是,两人功力相当吗?至少在旁观都眼中还没有达到这一步。果然,好几个战士都“啊”地惊叫出声。可是欧阳却不这样看,他右腿与洪岩小胳膊一接触,立即感觉到抽打在铁柱上一般。他惊觉之后,立即下压大腿,顺势屈肘下顶,迎上洪岩的右拳。左小臂与小拳头相击,两人分开。
欧阳大队右手抚着左小臂,呲呲牙吸口气,心道,小家伙拳头蛮硬嘛!洪岩也摔摔小拳头,蹙了眉头,心道军中高手果然不是盖的。
这次轮到欧阳大队先攻了。只见他双手一沉,跨步而上直接又是一个弹腿。洪岩瞧得分明,身形一动,微一后仰,也是一脚快速迎脚而上。欧阳晨的腿先发已经离地较高被洪岩后仰化解。洪岩的脚后发踢中的话就是欧阳的小腿肚子。小腿肚子可是一处软*肉,还有肌腱,神经密布,踢实了那疼痛可就有得受了。洪岩这一招不是什么军体拳里的,而是前世看李和尚的电影中学来的。也就是,比对方出腿更快更有力!
欧阳晨怎么可能让洪岩踢中,力未用老,右腿略微外摆收回一蹬,上步捞腿。
两人拳来脚往,如穿花蝴蝶般。洪岩只能用着军体拳的招势,化解或反攻。欧阳晨也没有使出必杀技,点到即止。他是老江湖,一看洪岩翻来覆去的使用军体拳,就知道他并没有学多少套路或招式。十几招之后,欧阳晨心中也佩服起这个小孩子来了。他发现洪岩使用军体拳越来越熟练,简单的招式却能化解面临的复杂情势。
这一情景也让围观的战士多了一份理解和欣喜。谁说军体拳是健体拳?其中一位高大壮实战士更是双眼放光,“呵呵”傻笑,恨不得投入战团,以一敌二。
欧阳晨见状,慢慢改变拳路,使出了精妙绝伦的腿法。什么斜飞腿、十字腿、挂肩腿、扫堂腿、风摆荷叶、里合外摆腿、踢弹返身腿、截腿、蹬踹腿多得很,应了那句“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洪岩应付起来真是吃力得很,要不是真气充盈,早被打倒在地了。
到底是7月份,天气比较湿热,两人这一活动,出了不少汗。
第005章 初闻古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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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晨拳脚上的力量越来越小,洪岩也慢慢收回力量。
正在此时,一阵宏亮的笑声,多少带点揶揄成分传进两人耳朵:“哈哈~~欧阳大队长真是好兴致,竟然有闲心过家家!”大队长三字咬得尤其重。
最后两人停了下来,洪岩立即抬手施礼:“多谢欧阳大队指教!”欧阳晨笑呵呵道:“不敢!小小年纪有这般身手,前途不可限量!”
洪岩这才回头一看,一个身材普通的中年人盯着欧阳晨,眼里似乎战意很浓。中年人虽然着军装,但是身材普通、长相普通,脱下军装丢在人堆里就很难找的那种人。不过,洪岩惊讶的是这人竟然也是通了两脉的练家子。
“呵呵,我们内部训练,就不劳秦大营长操*心了!”欧阳晨走近秦营长,面带笑容,没有任何不高兴。
然而两人目光针锋相对,似要激起炽热闪耀的火花。
秦营长又哈哈大笑:“听说你们自诩兵王——兵中之王,我倒是好奇什么是兵王,趁你们训练过来瞧瞧,顺便偷学一招半式!”
“秦大营长也会有好奇心?拉倒吧,您!谁不知道秦大营长武艺既精湛,眼界还高,训练又刻苦,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们的。我们倒是盼望着秦大营长过来指导我们呢!”
“岂敢!欧阳大队长亲自调教未来兵王,又有心从娃娃抓起,看来兵王指日可待。我们那些大头兵,定性了,教起来费心,学起来费劲,可不敢浪费光阴啊!”
“我可没有调教这个娃娃的本事,秦大营长可愿意指点一番?”欧阳晨挤兑着秦营长。
秦营长竟然正眼都不看洪岩,转身大踏步走到武德厚跟前敬了个军礼,叫了声“首长好”,然后径直离开了。
就这样走了?洪岩愕然。秦营长看来叼得很啊!即便给武德厚敬礼,那也只是明面上的礼貌。眼中没有洪岩,同样没有特种部队其它主官嘛!
武德厚冲洪岩笑道:“哈哈!这孩子有个性!”
这是什么话?三十好几的人了,仍以“这孩子”称呼,看来关系非一般!
一段小插曲,在武德厚眼里却是喜闻乐见的。一老一新两支性质有交叉的部队,当然要有比较和竞争。军人嘛,没有竞争没有拼搏没有必胜之心,与普通人何异。
倒是围观的战士心里却激起了争强斗胜之心,侦察兵有什么了不起。哼!你们也就在正面战场抵近侦察或者偶尔搞些渗透侦察。你们会的,我们要精;你们不会的,我们也要会。我们就是渗入敌人后方、打人敌人内部,将自己置于危地险境,完成你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军队中特有的等级秩序不允许他们对秦营长有任何不敬。他们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们将站在士兵的最顶端,成为兵王,兵王之王。
武德厚对于两人从切磋转为指点,当然能看出来。欧阳晨胜在经验老到,招式丰富,而洪岩却胜在真气充足,至于全力相较结果如何,却不好说了。他哪里知道,洪岩隐藏了实力。他通了十八条大脉,筑基之后就能单掌碎石了,力量非同小可。小成之后,洪岩更不可能全力以对的。
武德厚回到军部大楼。洪岩洗过澡后一个人呆在训练场回味着与欧阳晨切磋以及他的指点。军体拳初次使用,消除了他心中的一丝疑惑,简洁实用,没有花架子。他一遍遍地练32式军体拳,动作越来越慢,回忆着欧阳晨的动作是不是可以一招多解?
吃了一顿舒心的晚饭。洪岩又取出一颗健体丹老红军两人当着洪岩的面一起服用下去。转眼间,两人似乎精灵上身,回到二十年前,浑身充满力量。
洪岩没有问秦营长的事情,老红军也没有主动谈。第二天,洪岩竟然接到一本盖上钢印以及大红印章的特种大队荣誉队员证。“发了,发了,这可是第一支专职的特种部队啊!哪怕是试点的,也是第一支好不好?”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第x军会发给他证件。或许,主管是老红军的缘故吧。他知道这支部队缘起于一个小孩子的思想,而这个小孩子拥有远强于正式队员的身手,完全有拥有证件的的资格。
有了荣誉证,洪岩就可以自由出入训练营。于是,洪岩不急着回家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都会风雨无阻跑进训练营。欧阳晨亲自指点他,教会了他秘不外传的侦察兵的擒敌捕俘绝技和匕首使用技巧。
欧阳晨亲自喂招,亲自指点,洪岩的对敌技巧越来越熟练。在洪岩一次全力施为下,欧阳晨不到10招就接不住了。手脚发麻,疼痛难当,事后看胳膊小腿乌青一片。
“洪岩,伯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指点你的了,拳法要坚持经常训练,才能提高摔打技巧,增强格斗能力。”欧阳晨坐下来擦了一把汗说道。
“多谢伯父的指点,我一定会加强练习,熟才能生巧!”洪岩谢过欧阳坐在旁边。
“伯父的家传功夫不能传给你了。嗯,理解就好!不过,你练习完几种军拳之后,太极拳也要继续练习下去。虽然你练的太极拳不属于技击一路,但是养生与健体的功效还是有的。事实上,练熟了,再简化,同样可以对敌。有机会你还是可以去学学真正的太极拳,他们有相应的桩法与呼吸法。太极拳作为内家拳,练到高处绝不是花拳绣腿,可看不可斗的。”
“嗯,有机会一定请教太极拳师!”
“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欧阳晨忽地停下手上动作,侧身问道。
“伯父,您客气了,有什么尽管问。”洪岩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是几天来亦师亦友的相处,只要不涉及到仙园,没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好,那伯父就唐突地问一下,你目前通了几脉?玄关是否突破?”
“这个啊!其实我已经打通了十二正经和六条奇经,任督玄关未通,没有达到大周天,所以后劲有些不足。”这个自然可以说的。欧阳已经知道洪岩实力与战力,隐瞒不住的。
“什么?”洪岩还没有说完,欧阳晨就站了起来。显然不太相信洪岩说的话。然后,又坐下来笑道:“呵呵,伯父失态了!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洪岩摇摇头。
欧阳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按你目前的水平,已经是地级,而且达到地级初期。可是,你的格斗能力与身体强度显然还没有达到地级初期战力。正因为这样,我还能在你手底下走个十来招……”
“等等,伯父,您说的什么地级还有初期什么的,究竟什么意思啊?”
洪岩听到这里,心中生疑。前世读的几篇小说中就有古武等级划分问题,他当时只当小说读,并没有现实联系起来。哪知道重生之后,学会了玄元养生诀,一切与前世历程不一样了。
“这是当今华夏古武门派对境界高低层次的划分。一般说来,修炼出来真气,冲穴通经脉就步入武者之列。所有武者按功力与境界从高到低可分为天地玄黄四大境界,每一境界又有初期、中期、后期与圆满四个层次。任意一脉通了就是进入黄级,十二正经全通进入玄级,六大奇经通则进入地级,打通生死玄关沟通天地灵气,则步入天级,也就是先天境界。先天境界强者,寿元可达二百余岁。”欧阳晨解释道。
“那华夏有多少所谓的古武门派,又有多少先天境界强者?”
“唉!华夏历经巨变,特别近一百年来国弱民贫,屡遭列强欺压。古武主要修炼**,再强悍的**如何抗得住枪炮的轰击?即使能防小口径枪械,但防不住大口径子弹,更不要说炮弹了。习武者保家卫国,冲锋在前,喋血山河,百余年来,损伤殆尽,十不存一。加之历代朝廷提防‘以武犯禁’而种种措施打压。即使华夏共和国成立后,也以各种名义收缴了诸多门派的古武秘籍,销毁一批、隐藏一批,改头换面一批出版发行,美其名曰改良,发扬传统国术,仅剩下健身功能,早没了原来的技击作用。
至于所谓的古武门派,仅凭记忆翻录下来的传承,已经凋零不堪。地级高手都少之又少,至少我还没听说过有先天高手存在!或者是我的视野有限,先天高手不出世,见不到吧!”
欧阳晨口中所说的古武界凄惨得很啊!洪岩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情景。
“是啊,习武之人满腔热血迭遭变乱,自然会挺身而出,救国救难。他们也是华夏脊梁啊!”洪岩感叹道。生逢乱世,命该如此!
“呵呵!他们泉下有知,听到你的话,也不枉牺牲一场了。”
“古武没落,那以前那些所谓的百年世家还有多少存世?”洪岩又问道。
“百年世家啊!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但目前也是凋零。满清异族入关,荼毒天下,中原除了那几大所谓的皇商,其余差不多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近百年的变故,满清的盘剥,风起云涌的种种g命,有枪就是草头王军阀时代,再就是运动不断,哪里还能存得下来?当然有些世家脚踩两头,牺牲一部保全一部,最终存续下来。呵呵!”欧阳晨笑道。
“或许有些世家正等待时机,一遇机会必定会再次崛起的!”洪岩肯定地道。明年就有改革开放政策,引进外资,鼓励华人华侨回国投资办厂。很多家族、世家当年派出一批年青俊杰出国留学以躲避可能来临的风暴。
“或许他们确实正潜伏着,等待时机吧!”休息了快半个小时,欧阳晨起身凝视着洪岩说道:“洪岩,你的想法与普通人不一般。和平年代不可能有大规模调动部队,特种部队的建设思想、特种作战的任务很有针对性和时代性。在我看来,伯父任第一支特种部队的主官,是伯父一生的荣耀,伯父谢谢你。不过,你悟性高,身手相当好,请你以国家民族为重!拜托!”
欧阳晨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大踏步而去。洪岩却摸不着头脑,前面的话可以理解为洪岩有想法,提出好建议。那最后一句又是什么意思?悟性高,说明学东西快,理解能力强。身手好,是说达到地级水平,虽然战斗力弱了些,但也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了。以国家民族为重?是不是要他不做坏事,不要做出损害国家利益民族利益的事?还是希望长大了也加入他们部队?
洪岩是那种损害国家民族利益的人么?前世他上了十二年学,不,十九年学。至少十九年时间接受了正规教育,种种zz课从来没有落过一门。甚至为了考试,能理解的背诵下来不能理解的也背诵下来,所以,对书中所宣传的那些东西本能的毫不怀疑地接受。哪怕工作后,也常常以大局为重,很多时候被认为迂腐,读书读傻了。
后来,给学生上课也是正面教育为主,少讲社会中的不正之风以及种种不公,所谓的“学术研究无禁区,课堂教学有纪律”。心中哪怕再矛盾,也强迫自己认为经是好的,但被歪嘴和尚念一边去了。几年不涨工资,他一定认为是国家财政出现了困难,一定要体谅国家的难处。
所以,重生后哪怕千辛万苦打劫苏修美帝,也绝不动国家的一丝一毫。“我容易么?难道比普通人强一点,就不放心了?难怪位高权重者始终防备着下面的人?他就一个特种大队的初任主官就如此担心害怕自己,那上面的人岂不是更要防备了?”洪岩有点愤愤地想。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第006章 心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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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慷慨激昂的《精忠报国》响彻训练场,一千名军营男儿集合,黑压压气势如虹。今天,他们将全身披挂,但仅带一天口粮、一壶饮用水和一盒火柴,即将外出进行为期7天的野外生存训练。当然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地方不远,不过却是位于湘南与蜀川交界的原始森林中。
洪岩作为荣誉队员有幸站在队伍的最右侧,和军中热血男儿唱着激情澎湃的歌,心旌摇动。最初两天他还住在老红军家里,后来干脆搬到军营中居住,虽不可能一同训练,但同吃同住还是可以的。偶尔的一个黄昏,他自拉自唱《精忠报国》,被训练官兵听到,然后唱响了整个营地。这首曲阳刚气十足,以报效祖国和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为主题,赢得了官兵的喜爱。
他们也喜欢上了洪岩这个荣誉队员。洪岩虽然幼小,但本事高啊!与欧阳老大的切磋传开后,更是佩服得不得了。尽管后来还是跟着欧阳老大学拳法,但是,洪岩的拳法水平和战力一日千里,最后连欧阳老大都不是对手了。
训练中难免会有人受伤,洪岩会按摩而且还能针灸,结果受伤战士很快会恢复过来。
认穴针灸,对目前的洪岩来说是张飞叫豆芽——小菜一碟。玄元养生诀都练至小成,通了十八脉,哪里还不能认识经脉穴位?洪岩最近已经把父亲的所有医书都看了个遍,真正的发挥了赤脚医生的作用。父亲那不常用的小药箱里的银针成了他手中的玩具,提、捻、插、补、泻,可以说已经纯熟无比。前世有人谈到这些年的赤脚医生功劳很大。一个小药箱,一把银针、几个火罐,几片简单地药物、一些最常用的针剂自采中药,却使华夏人口预期寿命比建国时期延长了一倍达到七十余岁。小小的银针作用奇大。唉,经济发达之后,传统医药反而逐渐消失,被批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正是因为洪岩表现出来银针治疗和按摩手法,欧阳晨把他留了下来,向全体训练战士传授了按摩手法。训练疲累后,可以相互按摩缓解疲劳,快速恢复。
营地中不只是有训练器械,还包括一些体育设施,打篮球、踢足球等。洪岩这个身板目前最拿手的却是乒乓球与羽毛球,杀遍全营无对手的。前世的基础,加上现在的身体条件和灵敏反应,水平猛涨。不过,他每次都会给官兵们留下念想,赢分不多,让那些输了的大兵想翻盘,总也翻不了。
老红军看洪岩在营地中大受欢迎,非常高兴,但最后又不得不催促他赶紧回家。
今天,队员们野外生存训练出发后,洪岩就要回家。武德厚站在主席台上讲了野外生存训练的重要意义后,欧阳晨宣布出发。一千人自觉分成两队,然后一一握手告别。洪岩毫不生份地挨个握一遍,捏着小拳头喊加油。官兵每人都要摸摸他的小脑袋,呲牙笑一个。
他们一个个登上汽车,消失在下山的弯道处。洪岩不知道今天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不觉心中微酸,眼圈发红。半月相处,战友之情油然而生。
“都走了,回去吧!”老红军走到洪岩身前,良久才道。
“嗯,谢谢武爷爷!这些天过得真是充实,有意义!认识了一群有情有义的热血汉子,希望他们能安全顺利归来!”洪岩抬起头看着老红军道。
回到老红军家里,洪岩收拾起东西也要走了。他与老红军、邵奶奶依依惜别。上次亲自去接他的政治处干事马正平得到消息后,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赶来相送。洪岩的荣誉队员他是知道的。邵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要司机孟小虎小心驾驶,把洪岩安全送到家。
但是,洪岩离了军部后,叫小虎拐进市区后打听到乐器店,分别买了十几把二胡、唢呐以及几套锣鼓等乡村喜闻乐见的乐器。孩子们的业余生活要丰富啊!
“买这么多乐器做什么?”孟小虎对于洪岩买这么多的乐器,不能理解,就好奇地问道。
“村里小学生调皮,下课放学后无所事事,给他们找点事做!”洪岩笑道。
“您想得真周到,小首长,您的那些小同学真是有福气!”
晕,小首长都叫上了!洪岩倒没有从孟小虎的神色里看到讨好,或许是发自真心的赞扬吧!好在不需要肩扛人送,放进后排坐位后,两人就启程了。
经过安华县城时,洪岩问小虎是否需要吃饭,他很干脆地拒绝了,说要赶回去。但是送到黄桷树旁边,洪岩依旧挽留他吃过饭才放行。
洪岩回来被李芸拉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做啥子去了?晒黑了!”不过,听说是老红军邀请之后,感叹了好一阵!洪岩暗道老红军不靠谱,你好歹给家里人暗示一下嘛!
军车接送,被司机叫做“小首长”的洪岩就在古井大队传开了。种种猜测在坊间传来传去。大队社员还感兴趣的是,洪岩带回来的二胡、唢呐与锣鼓等。
次日,洪学勤书记就通过各小组长通知到小学一年级和三年级班的学生,有意参加课外乐器兴趣小组的学生报名。这下在古井大队更为轰动,事关自家小孩子啊!暑假,这些小孩子不是爬树掏鸟窝,就是下河摸鱼虾,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危险干什么。除了吃饭就跑得没影,出个事都不知道。
兰云辉校长那个美啊,多了好多乐器可用!大队有一套锣鼓,除了过年和结婚借用,其它时间锁起来,摸都不让摸!这下好了,锣鼓有5套,起码可以让15个学生练习了,二胡和唢呐各有十二副,又是二十余人。三十多个孩子练好了,以后演出就好办了!
美过之后,又发愁啊!一个人教三十几孩子,虽说不需要出工,但这只怕比出工更费力吧?
与乐器一同交到小学校的几百本课外阅读书籍和小人书。不过,洪岩要求这些书必需登记造册并只能在学校阅读,概不外借!
兰校长痛并快乐吧!
洪岩在家好好休息,每天打打拳,拉拉二胡,陪着弟弟妹妹玩耍。今年的高考时间是7月7、8、9号三天。这三天正处于一年中最热的时段中,到二十一世纪初改到相对凉爽的6月。小芳老师据说没有回家,正在学校苦读。
李芸基本不出工了,全身心放在家里照顾小孩和喂猪。洪建国做了半年大队文书,说话做事比起以前有了不少起色。所以说,人是需要锻炼的!
洪建国给儿子谈到洪家坝的堰塘,因为洪岩的话,打算承包给个人,可是没有人响应。洪岩不懂养鱼,大队里也没有懂的人。他还是建议先让大队建好水坝,捞些野鱼放进去自然生长好了,说不定以后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洪岩心里不时想着相处了半个月的“战友”,平安回来了么?又有什么新的训练项目?是不是又出门去了?
他不禁想起半年后的那场战争。官方解释自然是自卫反击,事实上也有这个原因。当然,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言不惭自称第三军事强国的小兄弟也是原因。但是战争却不是上层想象的那样,十年“文g”荒废了军事,而且没有紧跟时代,对战争的认识还停留于五六十年代水平,军事思想落后、军事训练不足,结果出乎大家意料,战士们牺牲太大。
洪岩所处的县城不大,又没有高校,自卫反击战的英模报告团自然不可能来。报纸也是偶尔才看到,电视更是奢侈品,所以对英雄的事迹知之甚少,对整个战争的了解仅限于官方宣传的那些,而且是碎片般的场景。上大学时两国罢战,握手言和,相继排除各自边境的杀伤性地雷。后来,通过一个大学同学的部分介绍以及网络了解。有人提到这场战争的惨烈以及反思。但是,他仍然只是一般性的了解。
记忆中印象深刻的有几点:后勤保障落后,军事物资消耗难以及时补充;战场通讯能力低下,步话机隔个山头就联系不上;战士军龄短,很多士兵入伍时间才3个月,技战术训练不足,遑论军事素养;近程武器火力投射不足难以形成有效压制;整批轮换作战,熟悉战场过程中牺牲过大。
这些都不是洪岩能够解决的。即使他现在提出来,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的,甚至认为危言耸听。其实他与老红军说话谈话时,也隐隐地提及。不过,想到军队建设与民族精神提升必须经历血与火的考验以及对外来危机的应对,他也就心平气和地对待了。即使是这样,他也总想做点什么?
第007章 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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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洪岩手捧“道德经”,大声诵读。经,是去年在外婆家翻出来的古本。前世他也曾经读过,仅此而已。现在,不上学,有大把时间供花费,空闲下来后,他会进入仙园站在山顶上诵读起来。清晰无比,每次诵读道德经,身心安宁,灵台清明。
至于修炼,自从最初那个十五月圆之夜获得一丝紫气之后,洪岩直觉告诉他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未知之物,后来初一晚上也上去,再后来只要不是雨天,在家的日子洪岩必定会上到洞山梁顶打坐至初阳升起,吸收那一丝丝鸿蒙紫气。紫气沉于丹田正中依然细微,似乎不见增长。
两个大队的社员见惯了洪岩每天登上飞来石,熟视无睹。自从洪岩表现出强大的力量,比如县革委会主任亲自拜年、在部队成为小首长,起初那些怀疑洪岩家的人、大队以及周边很多人已经不再拿正常眼光来看待他了。
尽管紫气似乎没有明显增长,但修炼的功效却显著得多。任督作为生死玄关,不可能如十二正经和其余六条奇脉那样易于贯通。洪岩只能是每天调动浩大真气逐个冲击穴位。任脉在人体的前面,属阴;督脉在人体的后背,属阳。任脉主导人体手足六阴经,“任”有担任、任养之意,任脉与全身所有阴经相连,凡精、血、津、液均由其主管,故有“阴脉之海”的称谓。督脉主导手足六阳经,“督”有总督、总揽之意,督脉总督一身的阳脉,具有调节阳经气血的作用,故有“阳脉之海”的称谓。当十二经脉气血充盈,就会流溢到任督二脉,任督二脉气机旺盛,则会循环作用于十二条经脉,所以“任督通则百脉皆通”。
任督二脉地位极其重要,其中各有几个关键大穴。
任脉中首先是神阙穴,也就是我们的肚脐。顾名思义,阙是门户的意思,神阙即时收藏神灵的门户,阙还通缺,胎儿的气血在娘胎中是通过脐带和母亲联系在一起的,脐带是神灵出入的门户,当婴儿出生以后脐带随即剪断,留下了缺口。所以,神阙即是收藏神灵的门户,也是后天丢失神灵的地方。
神阙穴往下3寸是关元穴,也就是脐下3寸,关是关口,元是本原,这个穴位也非常重要,是精气、神气的关口和本原。
在神阙穴和关元穴的中间,也就是脐下1.5寸,有一个穴位叫气海穴,当然,在人体当中有好几个穴位都叫气海穴,为了区别,这个气海穴也叫下丹田,下丹田是我们保养精气神的根本
神阙穴往上,在两乳*头连线的中点,是膻中穴又称为中丹田。
督脉中的命门穴,在肚脐的正对着的后背上:这个穴位继续往上行,到背部中间的位置叫脊中穴,就是脊背中间位置,这个穴位基本上位于中丹田膻中穴的正后方。接着往上,至脖子下方,这里有一个穴位叫大椎穴,大椎穴继续往上,行到发际的中间,有一个玉枕穴;再往上行,到头顶,这里就叫百会穴:往前往下,到两眉之间就是印堂穴,印堂穴又叫上丹田:再往下行,沿着鼻子,走到上嘴唇,这个中间就是大名鼎鼎的人中穴
任督二脉,一前一后,阴阳相济。前部,督脉上的印堂穴,即上丹田和任脉上的中丹田、下丹田,合称前三田。与前三田相对应的是后三关。下丹田对应的命门和阳关的位置,有尾闾叫下关。膻中穴对应的后背的脊中穴,叫中关。再往上,跟上丹田相对应的位置,稍微往下一点点,即后面发际当中,叫玉枕穴,就是上关。前三田,后三关,修身养性特别武炼中不可能回避的。
开三关,通三田,通任督,打通生死玄关,沟通天地灵气,堪破人体极限,后天返先天,是武者毕生追求。
洪岩有比较强大的作弊器,重生福利,借助丹药筑基成功,并在短期内成功打通奇经六脉。饶是如此,任督二脉到现在仍然没有贯通。
洪岩度过了重生后的第二个生日。八周岁的他,身高与十二岁孩子相仿佛。
按正常年份,这是收割水稻的时节。因为旱灾,插秧晚了一个多月。今年水稻正在抽穗,成熟也得等一个月之后了。不过,在蜀川到了9月份,气温也是蛮高的。有些年份到10月,气温还有二十多度,仍然有利于水稻生长成熟。曾经有两年,试过种双季稻,但不是太理想。
9月如期开学后,洪岩仍然是报名而不去上课。洪茂坤老师表示过关心之后,不再要求洪岩必须到校。应广大社员的要求,小学又新招了一个班,去年没有报名的和今年适龄男女小孩全来了,学费、书本费用全免。
今年的中秋节,比去年过得更为热闹。洪建军把张彩霞接下来,然后卖力地打糍粑。两人中秋过后就扯结婚证。洪岩已经在房屋后面码上了木材。他答应过二叔的。二叔帮他照看果园,他送三间大瓦房。当然,二叔的样子还是要做的,比如隔些日子买上一棵树回来。二叔对洪岩的神奇藏在心底,任何人都没有说。果园的事,他也交待其它三人,嘴巴严实点不外传。
中秋月圆之夜,正是一年中月华最为强盛的时刻。洪岩自然不可能只欣赏良辰美景。月明星稀,一片清凉,洪岩上了飞来石顶,盘膝坐下,调整好状态,运行起玄元养生诀。全身放松,神识内敛,每一个毛孔无不放开,尽情地吸收着精纯月华和天地淡淡的灵气。
小成之后的一年修炼,也算得上厚积薄发,丹田之气已经非常厚实。
“子时一阳生”,外在世界的天地交泰,阴阳消长,与洪岩的真气运行产生了感应。调动着体内强大的真气,开始沿任脉运行。已经有过筑基和小成突破的经验,他没有太多担忧,只要不强行运功突破,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更不会有所谓的走火入魔之虞。养生诀重在养生,对于修炼者而言自然很是安全。否则,一个不小心不仅不能健康长寿反而落下残疾短命就有违养生诀的初衷了。
丹田真气下出会阴*穴,沿体前腹、胸、脖上行止于面部承浆。洪岩再次看见了经脉中的渗出红色的血丝,真气在冲破凝滞的经脉和坚牢沉涩的穴位。没有了筑基丹充沛的灵气对经脉的修复,洪岩第一次感到修炼的艰辛与痛苦。真气的速度越来越慢,任脉内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洪岩不敢分心,牢牢地控制着真气的运行。
虽有大窍穴的顽强,但总体还算顺利。当真气冲过承浆成功贯通任脉,九阴脉汇聚,形成一个小循环,周而复始地运行。
略作停留,洪岩继续引导着真气进入督脉,下出会阴,破长强穴沿脊柱直向上行,缓慢而顽强。至颈后风府穴处进入颅内,络脑,并由项沿头部正中线,上行头顶百会穴。百会穴,从名字可以看出,百会就是诸阳之汇,就是说,各种阳气都汇集在头部。由于九阳之汇,真气进入百会之时,竟然消耗大半。他正感后继乏力,难以为继之时,百会之中突然生出新的温暖气息,壮大着原有的真气,然后继续沿前额正中印堂穴,鼻柱正中,至上唇系带处龈交穴。九阳脉汇聚,形成一个小循环,周而复始地运行。
洪岩只觉“轰”的一声,冷暖相交,灵台清明,只觉天地间格外清新透明,阴阳二气透过每一个毛孔蜂涌而入,壮大着丹田,迅速补充着体内消耗的真气。任督既通,阴阳交泰,破生死玄关,九阴九阳汇聚。大周天成。
此时,洪岩依然没有起身。任督通,破生死玄关,玄元养生诀修炼至第五重,是谓大成。大成是一个标志姓大事件。按欧阳晨的说法,打通天地二桥,就由后天返先天了,这与玄元诀不一致。玄元诀任督通,还要炼体以保证有足够的经脉筋骨容纳天地灵气。
天色已明,东方朝霞满天,洪岩捕捉到晨光中的那一闪而逝的鸿蒙紫气,纳于丹田,细细体会着丹田的膨胀和经脉的运行。然而,此时原本光滑的飞来石顶毫无征兆地生出一根细如毫针的尖刺,轻轻地刺进他的腿侧。洪岩突觉心神一动,感觉到了异物,但却动不了身子,察觉没有危险后,只好收神运转着玄元诀收功。
血液顺着尖刺流下,顺着飞来石表面分开如毛细血管缠绕起来。瞬间飞来石被肉眼不可见的血线包裹,俨然一个血茧,再然后似乎……貌似……红光一闪,飞来石消失在原地。洪岩一屁股坐在原来飞来石留下的小凹坑中。
第008章 飞来石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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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前后,不再干旱的东川大地,早晚比较凉快,而且露重。第一缕晨光照亮了大地,勤劳的华夏人民已经早起忙碌。中秋节?那是昨天的事了。除了接未来儿媳的家庭,一般家中哪还有闲心思,更何况物资贫乏的时代。
今天注定是个引起轰动的日子。
陈朝和的烂眼睛治好后,视力竟然逐渐恢复,每天早出晚归,勤劳得很。对于指点用药的洪岩心存感激。他家就在洞山梁山脚的河对面。有几次早起,他曾看见洪岩从洞山梁上下来,后来打听到竟然是一夜在山顶操扁褂。操扁褂的传闻很多,他听了不少轶闻,可是屁股大的石头上怎么操扁褂?
今天他起了个大早,出了竹林,习惯性地抬头看看洞山梁顶。晨光熹微中,洞山梁上的飞来石顶上一个小人儿面朝东方坐着。那不正是小洪岩么?坐着操练扁褂吗?他都觉得好笑!第一缕阳光穿过时空毫无阻隔挥洒在小人儿身上。盘坐着的小人儿在金光中宝相庄严,似乎是传说中下凡的仙人或者普渡人间的菩萨。
因为地势低,阳光还照射不到他的双眼,他傻傻地看着东方,心中涌起莫名的虔诚。那个治好他眼病的小人儿难道真是仙人下凡?只是……金光中,不经意地有一道红光闪过,小人儿不见了,再仔细一看,飞来石也不见了。怎么回事,难道眼病又犯了?天啊!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使劲地揉揉眼睛,飞来石果然不见了。
陈朝和激动得大呼:“飞来石飞了!飞来石飞了!”声音穿透薄如细纱的晨雾,惊醒了林中的小鸟,也惊醒了早起的人们和正在沉睡中的社员。
社员们如受惊的小兔子,齐齐地跑出自家房门,然后张大着嘴巴看着空旷的洞山梁顶。这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生活在洞山梁下的原著民,最年长者超过90岁。朴素的山区乡民虽然说不出飞来石的来历,但它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块巨石就这么无缘无故消失,任谁心中也有不安。社员拔腿向洞山梁跑去。
第一个发现的不只有陈朝和,还有高桥大队的兰云龙、尖山果园中的洪茂明。唯一不同的,洪茂明能看见洞山梁顶上洪岩还坐在小坑里,其它两人因为角度与视线原因,看不到原来的石顶上的小人儿了。
洪岩此时却正惊讶地看着丹田中的那块石头。确切地说,已经不止一块了。两块形状差不多如顿号的飞来石,竟然头尾相连,缓缓地旋转。两块石头都被紫气包裹,一明一暗,一黑一白,受到强大的引力一般渐渐有合二为一的趋势。果然,丹田中两石猛地一顿,金光闪闪,合为一块,成为圆球状。
但是中间仍有一条紫色的丝线相隔。洪岩定睛一看,神马情况?这不是阴阳鱼组成的一个太极图吗?!
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他就听得山下人声鼎沸,奔山顶而来。洪岩放开神识,只觉头脑陡然打开一片新的天地,以洞山梁为中心,竟然可以察看到远及黄桷树、高桥、果园等地的情况。这是方圆一千米的范围了。也就是以他为中心一千米范围内的情况,只要他愿意,放开神识就能掌握得清清楚楚。
三个方向各有百十人朝山顶爬上来。他这时候自然也来不及跑开了。干脆就坐着不动,他也感到神清气爽,经脉宽大,坚韧有力,身体的柔韧性、灵敏性、反应力、力量、速度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进入仙园中,轻轻一步竟然跨出二十余米,轻松登上十余米的高度,传说中飞檐走壁的大侠也达不到这个地步吧!
洪岩试了一下就出来了。
十几个大小伙子最先登顶,他们惊讶地发现坐在凹坑中一脸痛苦的洪岩,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其它人陆续赶到了。山顶二百来个平方,也站不下多少人。最后只得层层叠叠地沿山坡站着,让出通道来给洪书记、李大队长。
“小洪岩,发生什么事了?”洪学勤看着还坐在坑里的洪岩问道。
洪岩很委屈地道:“大公,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在石头呢突然掉地上,屁股摔成八瓣,现在还起不来呢!”
“你一直在山顶?”李大地追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他撒一个字谎。
“是啊,我一直在的!您也知道,天气晴朗的夜里我都要来的嘛!”
“你起来我看看!”洪学勤要一把拉起他来。
“痛!大公你轻点!哎哟!”洪岩尖着嗓子喊道。惊得洪书记手一松,洪岩又坐回去,更是喊得山响。
“哈哈……”洪岩的狼狈反而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洪岩,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洪建国听得儿子的痛呼,老远就在关心地问。
洪建国在众人的帮助下,爬上山顶,拉起儿子问长问短,哪里痛,发生什么事了,焦急得不得了。
山顶上的人都在议论。洪学勤和李大地又在众人的指点下察看着山顶情况。“哥,山脚下没有发现石头!”李大飞向李大地汇报察看的结果。“洪书记,没发现石头滚过的印子!”王子贵也向洪学勤汇报。
“飞来石又飞了!”王驼背叹息着说。
“那个哈儿,天天爬上石顶,飞来石受不了他的骚扰嘛!”吴光明站在人群外指点着洪岩道。
飞来石飞走,罪魁祸首自然是天天上石顶的洪岩了。
这是一个个把月才能看场电影、过年才能看戏剧、娱乐靠扭、私底下传些八卦的时代。熟悉的飞来石不翼而飞,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娱乐!
虽然刚经历破四旧,砸倒一切牛鬼蛇神,但是几千年的所谓的蒙昧、落后,人们对神仙、妖魔、鬼怪仍然心存畏惧的时代。几个人亲眼所见的金光与红光,每一位目睹了不在原地的飞来石,心中莫名感到恐慌。
神仙还是妖怪?
读过蒲老先生《聊斋》的乡民,会想起那些山中精怪、狐仙等等。读过《封神》的则想起那些移山倒海、神通广大的仙家手段。有人怀疑是不是《西游记》故事的现实重现,石头也能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修行有成终于破空而去。
跟在青壮身后慢慢起来的老弱妇孺,也要凑个热闹,非得要上山顶看个明白。腿脚勤快的小青年从山下借来梯子,满足了大家的愿望!
“祸事……来了啊!”当年逾80柱着拐杖弯腰驼背老眼昏花的大队耆老洪天成在儿孙的搀扶下登上山顶后,惊恐莫名,舌头打飙,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天现异象,必有妖孽!解释不了现象就是异象。
“当真?”“莫吓人哦!”“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不会是惹恼了天上神仙吧?”周围村民的眼光立即投向了圈中的洪岩身上,祸事来了,惹祸精就在眼前!口中五花八门的话语直指他。
“老祖,不知您老口中的祸事是什么?”洪岩虽然不怕,但不能被一句“祸事来了”就定为妖孽。虽不至于浸猪笼沉塘,但也影响光辉形象不是。
洪天成原本昏花的老眼上下打量着洪岩,却精光一闪,突地后退一步,脸露莫名神色,最后对洪学勤道:“好,好,好!学勤,这事无需担心!算不得什么祸事,叫大队社员莫慌张,祸兮福所依!”
沉洪天成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和莫名神色,洪岩看得分明,心下不由起疑:难道这垂垂老头看出什么了?
洪学勤站在山顶上,对着南、西、北坡上的社员吼道:“乡亲父老,刚才洞山梁上出现了惊人的变化,我们都很熟悉的飞来石飞走了。大家不要有什么负担,飞来石既然能飞来,自然能飞走。天成叔说了,大家不要慌,没有什么大不了,飞来石飞走未必是坏事。他说坏事也能变成好事!或许,有天大的好事情等着咱们呢!
回家之后安慰好老人孩子,也不要胡乱猜测。凡事都有定数,就是大家常说的一切有命。(哈哈,洪书记你可是无神论者哦!)好吧,算我白说了。总之,大家稍安勿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赶紧回家吃早饭出工了。散了,都散了,不散的扣工分哈!”
事已至此,眼见为实,但其中缘由却无人知晓。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听了大队书记的话后,大家都转身下山回去了。
洪天成阻止了要下山的洪岩,却对他身旁的洪建国说道:“你是洪天道的大孙子?”洪建国点头,叫了声“老辈子”。洪天成的下山成了问题。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扶着他登梯子还行,但要扶他下去就难了。等其它闲杂人等下山之后,梯子两边站了四个人轮流扶着下到实地,再一层层下去。
“小兔崽子,搞出来的动静不小啊!”洪天成气匀了之后豁嘴笑道。
“老祖,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您老慧眼,应该早就知道我在上面做什么的。”洪岩露出无奈的笑容。他怎么可能暴露身上的秘密?
“好吧,小狐狸,老祖什么也不说了,一切好自为之……你的命格本来也算不错,但是不久前的变故加强了根基,前途却瞧不透了。老祖希望你多为乡亲们造福!”洪天成也不愿多说,挥手让洪建国带着儿子离开。
洪岩当然明白洪天成老祖话中的意思。他很奇怪前世对这样一个能够看相定命运的耆老毫无所闻。难道是因为前世在外村上学,对本村的人事反而不知的缘故?
第009章 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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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洪岩被父母抓住上下打量,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李芸追问:“老实说,飞来石哪去了?”
洪岩镇定自若地拍着肚皮道:“在肚子里呢!”这话更把两人惊呆了。洪建国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好好说!”李芸又一巴掌拍在老公胳膊上道:“你才要好好说,动手动脚!我来问儿子,那么大那么高的石头,肚子里哪里装得下,哄妈妈?”
“说真话,你们不相信。”
洪建国固然摇头,李芸依然不信!大家都解释不清,也就不必再寻根问底了。
找个没人的地方,洪岩小心查看仙园,仍然能进出,放下了提着的心。要是两块飞来石合在一起,没有了仙园这个随身超级大仓库和种植园,那还不郁闷死!仙园中的灵气似乎浓郁了一些,东南面一带隐隐的紫色幕墙代替了灰色壁障。他看着仙园中堆成山的粮食和钢材、水泥等物资愁肠百结。一进仙园已经没有当初的舒畅感,说不出的憋屈。
既然打着混进南下队伍的想法,那就应当做点准备哦!
于是,又过了10天,米国驻南韩最重要的后勤基地希亚莱兵营暴出惊天大案——位于釜山附近的后勤基地失窃,震动全球。这里拥有驻韩美军最大的仓储设施,驻有米陆军第4军需分队。南韩与米国政斧风声鹤唳,提高了对红色北韩的防御等级并发出全球警报——世纪大盗回来了。南韩政斧暗自庆幸,世纪大盗在三千里江山只光顾了米**营。
很自然,这又是一起无头公案!国内嘛自然平静得很,要是后世看米帝的笑话自然喜闻乐见。
洪岩巩固着大成后的成果的同时,着手炼体。第一步就是每天将丹田中修炼出来的真气散入四肢百骸,滋养皮肉。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仙园中的灵气最有效果。所以,每天晚上先进仙园炼体,天明时分再出来吸收那一丝鸿蒙紫气。
听说起垮拱桥已经出现两次险情,学生放学路上差点掉下河,父子俩商量后,洪建国给大队报告说洪岩向县革委会求助,解决修桥材料。果然第二天,离桥最近的公路,拉来满满两大卡车材料,有工字钢、线材、螺纹钢和水泥等。老桥拆下来的石头作桥墩,河沙就地解决,材料充足,大队派遣劳力,一座宽三米的新桥半个月就成了。
高桥堆放着大量的建筑材料,要修新桥了。那么,公社也将要搬迁到高桥来了,中心小学和初中也要开建了。大队正在忙着收水稻,即使晚了一个月,今年水稻产量还是与往年差不多。不过,这只限于古井大队。其它地方的水稻还刚打绿豆色。
休息了几天,洪建国询问儿子桔子要成熟了,怎么安排。洪岩让二叔摘了几筐,送给老祖、爷爷奶奶、外婆和大队书记、大队长等人品尝。大队双巨头认为口感与滋味要比去年的好。
洪岩带着大姑和小姑到公社开好介绍信,一起下渝州。因为不能一次处理掉全部水果,他只能找一个地方零售。渝州钢铁厂已改名为渝州特种钢厂,名虽变,生产照旧。他直接找上杜向阳的家,可惜的是杜科长上课去了而王淑华正好出车。
洪春丽和洪玉竹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被渝州的繁华吸引住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够用了。洪岩带着她在招待所登记好住宿,吃过午饭。现在洪岩不缺钱,也不缺粮票,自然要好好招待姑姑。洪春丽却不喜欢侄儿大手大脚,最后只点了三个菜,要了一斤米饭。一年多时间,家里米面充足,肉食不断,她们倒没有觉得午餐简单。
逛渝州城才是她们当下最想去的。洪岩拿着相机,专门给她们照相,高大巍峨的解放碑、拥挤的朝天门码头以及红岩故事发生地的渣滓洞等地都留下了她们的倩影。她们最高兴的是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渝州百货大楼,不过,里面的东西却让她们颇感失望。即使如此,女孩子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慢慢逛完了整个百货大楼4层,并不多看完了每一件商品才心满意足下楼。
他们顺便问了地摊上红桔与脐橙的价格。再次到达杜向阳家的时候,已是黄昏。杜向阳爷仨均已到家,见是洪岩来到,高兴得不得了。杜浩长高了一截,看到洪岩的两个姑姑有些腼腆。杜渝则活泼得多,叽叽喳喳说着话,又快活地跑来跑去倒水。
晚饭比较随意果然很简单,鸡蛋面,油炸豆瓣佐料。饭后,洪岩说了来意。杜向阳一拍大腿:“你这是打击叔叔么?去年不都是让我一次包圆了吗?哪里还用得着妹妹亲自摆摊,天冷而且摊位不好找。”
洪岩有些尴尬地看着姑姑,但愿两位姑姑没记在心上。他笑道:“实际上嘛,我是想给孃孃找点事情做,家里承包了二百亩果园。以后水果、蔬菜、鸡蛋都可以带下来销售,摆摊算是给姑姑练手。”
杜向阳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他似乎也有点担心,轻敲茶几道:“想法不错。不过,象你说的摆摊渝州好象还没有人呢!都是偷偷摸摸地摆个路边摊。现在虽然不割尾巴了,但是政策也没有放开,让你姑姑摆摊风险是不是大了点?”
洪岩看大姑,确实有点害怕的样子。姑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后就让她独自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确实有点难为。看来今年是有点操之过急了。“杜叔叔您说得很有道理,是我考虑欠周。或许明年就好多了。那您能帮我解决多少?十万斤?”
杜向阳和洪岩心知肚明,笑着又聊了些别的。最后听说他在招待所订好房间不愿意了,蹭蹭地跟着去取消了订房,理由当然是业务关系了。洪岩只好由得他了。
“大孃、小孃,刚才我和杜叔叔谈的价格,比零售价格还低了一分钱,十万斤一共少卖一千块钱了。可是,我为什么还要答应?”
“少这么多?一千块可以修一座屋了!”小姑心痛地说,眼中的一坐新房转眼间就没了。
“我在想……”洪春丽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说道:“听你和杜科长说的,第一个我们拉到渝州来的话,运费这一块还是比较大的,一辆汽车运5吨,十万斤要十辆车,运费估计得要三四百块吧!”
洪岩看着大姑慢吞吞地掰手指头,不知道前世大姑的生意怎么做起来的。
“第二个原因,零售要人手,假设一个人每天卖一千斤,那就要一百天,十个人十天,工钱不能低。遇到阴雨天,还不好卖!所以仅从这两点的支出那一千块大约相当了。我说得对不对?”洪春丽看着侄儿,心中有些忐忑,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哪里懂得其中的道道。
“啪!啪!啪!”洪岩鼓掌,不得不佩服。大姑初中还是没白读。两大成本考虑到了。“大孃说得不错,这是销售果园水果最大的两块成本。实际上还要考虑到收税、租房、腐烂和挑剩下的那些,所以整批处理的收益还要好点。大孃、小孃,其实还有考虑到一点,我们一次性全部售出,就不会再有人为这个事情操心,腾出十几个人来。比如大孃,你可以继续出工挣工分,可以做其它生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一进一出,收益更多!”
“那就是说批发比零售赚钱了?”小姑抢着说道。
小姑的反应不慢,批发薄利多销,胜在走的量大。但是零售赚钱就少了?大型超市哪个不赚得盆满钵满,也胜在一个量。洪岩看着大姑:“大孃,你怎么看?”
“玉竹说得有道理。”洪春丽想了想说道。洪玉竹有点小得意。“但也不尽然。从这个事情看,似乎批发很赚钱。不过,我们如果买人家的来批发呢?进价多少?批发价又是多少?这中间差价决定了是否赚钱?零售赚钱少吗?这只是卖一种水果。一天卖一千斤能挣十块钱的话,一个月也有三百了,抵得上十来个工人赚的了。只是水果这东西季节性太强,不可能天天有,月月有。要是允许开店,把东西批发进来零卖应该很赚钱的。”
洪岩站起来,笑嘻嘻地眼看着大姑,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洪春丽摸摸脸,怀疑脸上是不是花了。
卖水果即使在21世纪,那也能成为百万富翁。这时代,“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一碗大碗茶可以致富,可见小本生意还是很有前途的。更重要的是超市或者商店的想法都出来了,不佩服不行啊!
“大孃,你可有胆量开店?”
“切,有什么不敢的!”洪春丽学着侄儿的腔调,很大气地回道,不过,转眼间又有些气势不足了。
二叔和张彩霞去公社扯结婚证。两人返回时正好赶上午饭。洪岩亲自下厨烧了几个菜以示祝贺,席上还道:“以后得改口叫二妈了!”张彩霞羞红着脸也没吱声。
扯结婚证前,男方要征得女方同意,是谓求婚。男方带着厚礼,不仅要请媒婆上门,还要请阴阳先生合男女双方八字。女方同意后,双方八字相合,男方在媒婆的带领下再次带厚礼上门定好日子扯结婚证。解放后古礼废得差不多了。这个时代,更是一切从简。
洪学财原意不想过于招摇,又怕亲家刁难,最后这些礼节上看来都是很丰盛的,远高于这个时代的。据媒婆说,女方本想来个狮子大开口的。后来打听到洪建军要在冬闲时起一座三间大瓦房作结婚用房,她们没再狠敲竹杠,怕失了一门好婚姻。
洪岩对二叔的大事还是比较关心,送了一些新而实用的东西。前世父亲与二叔有些争执、母亲与二婶有小过节,但此二婶非彼二婶。至少目前看来张彩霞还是比较文静,与母亲也能说上话。前世大家都挤在一起房屋窄小,都得不到发展,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成了矛盾缘由。如今洪岩家早早搬出来,二叔将要紧挨着建新房,以后不应该再有那些磕磕拌拌的了。
第010章 太极拳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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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红桔和脐橙是洪岩家的头等大事。水稻已收完,人手足够。
红桔皮薄,桔瓣清晰可见。掰开可见白色的经络,桔肉水份充足,橙中带红。脐橙甜中微酸,滋润解渴,香甜可口。洪岩尝过之后自然知道,口味赶不上仙园中的品质。但比起外界的其它要好了不少。或许用了仙园水浇灌的原因吧!
摘果子也成了全大队的盛事。即使不是盛果期,产量比较低,但200亩地的果树估计还是有十万斤以上,比去年产量增加三分之一还多。当然,当中有果树多长一年的增加产量,还有新增果树的原因,同样有仙园水的作用。硕果累累,喜煞人也!请来摘果子的妇女,一篓篓摘好然后聚到一起,大小混装过秤装筐。洪岩早已交待过,摘果子随便吃管饱!
装好筐,雇人送到公路上装车。每担四筐一块钱,两担前后接力,全劳力来回只要一个小时,一天跑8个来回不成问题。16块力钱,在这个年代一天挣16块不是小数目啊!村民们缺力气吗?所以,找洪建军、洪茂明等人开后门的特别多。没错,下苦力也要开后门。尽管摘果子的要少得多,5块钱一天,但也趋之若鹜。
两天10辆大卡车,将水果运下渝州。洪岩自然会安排人专门赠送给司机每人两筐聊表谢意。他也跟车收回货款。
摘水果、挑水果、运水果,古井大队热闹得堪比过大年。这热闹比过年更有吸引力,一方是社员们争抢着机会,挣个十块八块,扯上几丈布,老人孩子能做上新衣服了。更大吸引力来自对果园产量的期盼,十万斤按一毛钱一斤也有一万块钱了。刨掉种种成本,少说也能挣个两三千吧!
全程都有洪春丽参与。她组织人手摘水果,讲解注意事项,再记录挑担下山。洪玉竹则在车旁负责到货与装车记录,适时检查每筐铁丝是否完好。两人都得到不同程度锻炼。
大张旗鼓卖水果,不仅古井人人皆知,就是高桥、英雄相邻大队,最后小溪公社也传遍了。其实,洪岩之所以要搞如此声势,就是要让人都知道,种水果等经济作物能赚钱。只要舍得投入、懂技术、找到好销路,赚钱不成问题。
树上剩下的红桔与脐橙,养了几天后,洪建国告知大队两巨头,每个小组派几个人来摘,然后每户送一筐,算是大队果园给大家的一点福利。他也保证以后每年每家不少于一筐。一筐三十斤,一个大队三百五十余户,一万多斤下去了。洪建国还时不时会去公社开会,结果又送去一千多斤。
以后的产量只能越来越高,洪岩倒不怕这点送头让村民产生依赖心里或者公社干部盯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就要吹遍神州大地,不怕没人学习!
洪岩把全家人召集起来,大家献计献策,怎么把整个过程有序地组织起来。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大家思考与学习的过程。所以,结束之后,洪岩要求二叔、大姑、小姑以及父亲都要总结回顾整个摘果卖果流程以及中间出现的问题。
玄元诀大成后,洪岩真气已经顺利外放,收发自如。他给父母、老祖、爷爷奶奶梳理经脉,并分发健体丹帮助服用。他们身体状况显著改善。爷爷和奶奶步伐轻快,如三十来岁的壮年。老祖虽然外表看来依然老态龙钟,但是背又慢慢直起来,扔掉拐杖进进出出。
冬月就要过去,红桔和脐橙摘完,一年的辛苦换来了丰硕的收获。洪茂明领着两个员工开始对果园进行冬季护理,剪枝、整形和施肥等等。
洪建军暂时撤下山来,修建他的新房。实际上,看地形、挖地基等工作已经在洪学财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张彩霞再次下来,为自己结婚新房出力理所当然了。
自从大成之后,洪岩依然每天勤练不辍。哪怕是在路上,夜晚休息之后也会在仙园中以太极拳热身,打“三拳”练体,再修玄元诀炼气养神,所以每天睡觉时间其实很短。其实大成之后的玄元诀已经不需刻意修炼,无时不在运行,无时不在循环。
清晨,洪岩回想着练习太极拳中的一些新的变化,特别是他感觉到真气流动与拳式的响应。太极拳是内家拳,练拳练功相辅相成。“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拳本身应掌握节奏,配合呼吸,是练功。太极拳也有专门的内功修炼法门。修炼内功不仅拳法更为纯熟而且内劲深厚,再习练发劲方法,可“四两拨千斤”。至于延年益寿,自不待言。
在竹林中立定,洪岩心沉拳中,太极起手式,脚踏太极,拳走阴阳。拳意绵绵,步法轻灵。双拳如同阴阳鱼,四处游走不停息。打到兴致极高处,真气流转,股股旋风随拳而起。随着他不断的出拳,四周的落叶与修竹也被这股拳劲所牵动。每一拳出,修竹随风摇摆,无数的落叶飞旋环绕。因摇摆而掉落的新叶飘飘而下,如绵绵春雨连绵不断。无数的竹叶飘落到洪岩身前时,却被拳劲所牵引,骤然向上浮起,新叶与老叶在身周上空飘荡汇聚。新叶老绿,落叶灰白,渐渐成了颜色分明的两团,继而如太极图状环绕洪岩在周围。
此时,洪岩完全沉浸于拳意之中,不知竹叶临身与否。一遍结束,意犹未尽,他又从头开始108式。新老落叶依然环绕着他漂浮于空中。
太阳早已升起,大人都已起床。最先发现洪岩打拳异状的是上厕所的洪学财。见惯孙子打拳,最初他没有在意。从厕所出来时,他发现不对了。地上竹叶无风自动,慢慢按一定方式在地上打着旋儿,再慢慢地升起来漂浮在空中。然后是竹枝摇晃,新叶落下,却怎么也飘落不到地上,逐渐与地下的灰白老叶合在一起。他站的位置略高,分明看清楚了新老竹叶的排成整齐的如道士衣服上的图案。
绕是活了五十多岁,也见过不少奇异事物的洪学财也是难以理解,呆呆地看着孙子似乎慢悠悠地打着拳。他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发呆,又引起了洪建军、张彩霞、洪春丽等人的注意。他们全都站在洪学财身旁静静地看着竹林空地中的异状。张彩霞是第一次看见,张开嘴就要叫起来,被发洪建军快速地捂住了,发出“唔~唔~”的闷声。“莫惊动了!”然后听到洪建军在耳旁悄声道。
前院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状况,要围过来看。洪学财轻手轻脚地跑到那边,阻止他们发出声音。再然后,洪岩大舅几个来了,也都站在那里观看。每一个人都看着竹林中由新老竹叶组成的太极图案,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但,并不妨碍对洪岩的佩服之意!
洪岩沉浸在太极拳意之中。前世习练五年左右,重生之后又是一年多的练习,特别玄元养生诀的真气,使得他对太极拳的领悟达到了前世所没有的一个高度和深度。他心中似乎明悟,不再继续按套路,进、退、顾、盼、定、掤、捋、挤、按、采、挒、肘、靠,手眼身法步,呼吸精气神。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6合之中,神形俱妙,动作之中,绵绵不断,如行云流水,松沉自然;动静之中如绵里藏针,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刚柔相含,含而不露;呼吸之中,开合自如,升降自然,深细长匀,息息归根。
最后,108式太极拳,他脑海中只有了13式。突然,他感觉丹田中一跳,心知有异。但拳势不变,分出心神内视,立即发现丹田中的太极石晃晃悠悠地转动起来。太极石带动丹田的真气缓缓转动,然后真气出于经脉之中,大周天之后又回归于丹田。一出一回,真气似乎更为纯净、更为柔和。
这是神马情况?
洪岩收回心神,又是几个动作缓慢收势,空中太极图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他略微加速划了几下,竹叶图再次升腾而上,“呯”地一声,在他头顶炸开,飘落在他四周,远远看去,依然是一幅太极图。看着地上的图案,洪岩心中畅快之极,忍不住撮嘴长啸。
长啸声明亮高亢,声震林越。周围的二十多位观众先是被空中的竹叶炸开以及地在上的太极图震慑屏住气息,但是听到长啸声之后,个个心中放松脸露欢喜。
洪岩看着周围的观众,心道这次玩得有点大了。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响声惊动他,虽然是亲人和邻居,但这份情他记得了。他微微一笑,向四周拱拱手:“多谢了!”
“洪岩刚才那些竹叶子啷个整的,都飞起来了。”大舅李永传招手叫洪岩过来,然后问道。
“呵呵,耍魔术的吧?”五舅眯缝着小眼,猥琐地笑道。
“这次怎么说?小子,不要再说什么童子功的事情,要教二爷两手,不然……”洪建军也挤上来,依然要学武功。
“洪岩,给大孃说说那个图案咋整出来的?”不仅男人们关心,连大姑这个大姑娘也有了好奇心。
洪岩看这样子,不发话说不过去了。“其实说起来简单,我练的太极拳,竹叶子组成的是太极图。不过,二爷你莫要想了,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我敢说常人一辈子也休想练到这个地步。”洪岩刚解释了两句,看着二叔的急切心情,忍不住打击道。
洪建军还有点不死心,眼巴巴地瞅着侄儿。洪岩又道:“想练也可以,十年后结婚!”洪建军看着身旁娇滴滴的美人儿,看到吃不到,操扁褂有什么劲。
他输阵不输气,瞪着侄儿道:“吓大的!”
第011章 不带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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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骤降,淅淅沥沥下起了冬雨。洪岩坐在屋檐下陪着弟弟妹妹。嵘嵘不是爬到洪岩背上就是趴在他的膝盖上玩。前世最艰难的一年过去了,小妹再不是那个瘦弱的黄毛丫头,而是白净有点小胖的活蹦乱跳人见人爱的幺妹儿。小峰进了大队学前班,每天都要去学校的。小峥自己蹲在门槛上摆弄着玩具,双手比划小嘴里发出“哒哒”的声音。
尽管只是模仿电影中冲锋枪的声音,但是洪岩依旧心下禁不住胡思乱想了。江阳那些训练的试点队员怎么样了?调动了吗?前世书中写道,有关部队在11月份开始调动。老兵退伍,新兵赶上战争,最短的训练三个月就上了战场。在越军眼里,华夏士兵都是娃娃兵,不懂战争,不会打仗,肯定也会怕死。
事实上,越军多年战争,单兵战术精,个人军事素质强。反观华夏和平多年,国家内部原因,军队装备落后,荒于训练,而新兵只有针对性训练的几个月时间,牺牲大就难免了。
探究这场战争暴发的真正原因,对他而言是无意义的。无论如何这些年轻的士兵被称为“新一代最可爱的人”,或许他们中有人曾经有过懦弱,有过迷惘,但最后都经过了血与火的考验。
自己作为荣誉队员,在最关键时刻呆在远远的后方,热闹都看不到。可是谁又会想起他这个才8岁的小娃娃呢?到明年2月战争暴发不到3个月了。战争无情,子弹不长眼,洪岩也不认为自己能躲开如枪林弹雨。但是,他也想了很久很多,敢去南韩,实际上就是在作准备了。
接下来几天,洪岩闷闷不乐,摸出一颗烟点上。李芸看出儿子精神不济,就问她遇到什么难题了。这一年多,大儿子的变化实在太大,哪怕是独自一人外出十天半月,都没有如此沉闷而心情不佳。洪岩突然想起那句笑话,脱口而出:“祖国未统一,心中很郁闷!”洪建国却将儿子的烟从手上截了笑骂道:“滚蛋。有什么事情,想做就去做,免得后悔一生!”
既然父母开口了,那么洪岩就可以放手去干了。三舅和二叔都要在年前结婚。这年代物资缺乏,平常人家节衣缩食。遇到结婚吃酒席,那就敞开了胃吃喝。所以,没有一定家底,结婚过后就过一段艰难时间。他也就悄悄为两家准备好了一大笔粮食物资和一些礼品。
12月9日,四相,月德,益後,金匮。宜祈福、出行、订盟、纳采。
洪岩抱抱小峥和嵘嵘,又抱抱父母,挥挥手:“老爸老妈放心!”然后转身坚定地向高桥车站走去。他告诉父母,这次出去或者几天,或者三五个月也说不定。不过,为了让母亲放心,他可是下了保证的。
李芸心里很是不安,可是儿子打定主意要出门,她也不想太过阻拦。
天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找个地方放出小车,洪岩驾着直奔江阳而去。军部哨兵检查过他的证件后,立正敬礼道:“欢迎小首长!”
洪岩赶紧也还了礼,很平常的少先队员那种举手礼。洪岩感觉到军部弥漫着紧张气氛。出入军人行色匆匆,快速地上下着车辆,浑没有了上次的来的闲适。他直接去了老红军家里。邵奶奶在家,接着洪岩,两人聊了会家常。
“邵奶奶,好象有紧张气氛,部分是不是有行动?”洪岩低着头剥桔子,头也没抬似乎很随意地问道。
“是啊!”邵奶奶也是脱口而出,忽然警醒过来,笑道:“小滑头,这是部队机密,奶奶不知道!”
“哈哈,邵奶奶,您老警惕性不高嘛!武爷爷是不是也要去?”洪岩把桔子掰开,递给邵奶奶。
“你吃吧!天凉了,吃下去胃寒。武爷爷去不去,我不知道,他回来也没有给奶奶说过。不过,我猜想的话他一定要去的。你倒腾的那个什么特种部队肯定要上前线的。”邵奶奶接过来又放在洪岩手里。信息已经透露出来了。洪岩家底情况,她和老红军一清二楚,不可能里通外国。
“邵奶奶胃寒啊,要不我给你针灸一下如何?”洪岩说着摸出一包银针说道。
洪岩会针灸,邵奶奶是清楚的。她非常配合地在巨阙、中脘、足三里针灸之后,果然胃部温暖,身轻体快,减轻不少。
“好了,好了!老毛病真好了!你这一手医术不简单哪!饿了吧,奶奶就去做午饭呢!”邵奶奶说着急急进厨房做饭去。
中午老红军没有归家,下午也不见人影,直至晚上8点多了才看见他推门进来。很显然,他看起来有点憔悴。
“武爷爷,回来啦!我看你好累!”洪岩起身迎他。邵奶奶则忙着给他准备换脚的鞋子。
“小兔崽子,还知道来看武老头?”老红军一屁股坐下来,没好气地对洪岩说道:“你是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吧!”
洪岩展颜一笑,小心翼翼地道:“武爷爷,我好象没得罪您吧?谁惹您老不开心,好好教训他一顿。要不我帮您打他一顿,保证打得他爹妈不识。”说到后来就要拍胸脯了。
“哈哈!好,可是你说的要帮武爷爷揍他,打他满脸桃花开,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老红军笑得很响很开心。
“可是您说的,要我帮您的哈,不许耍赖!小朋友都说,赖皮是那啥……”
“赖皮是小狗是不是?哼,你武爷爷什么时候耍过赖?”
邵奶奶站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爷孙俩,赖皮是小狗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老红军问了洪岩家中的情况,又问他下来有什么事情。洪岩简要介绍了上面情况,然后问起试点大队的训练。老红军叹惜道:“时间太仓促了,从各部队中抽上来还不到一年,很多项目还没有训练。”
“他们什么时候出发?”洪岩不动声色地问。
“小红岩,你就那么关心他们?”老红军盯着他问道:“唉!你还是太小啊!再大上几岁,你不来我捆也要把你捆来!”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年龄小了点!可是老话说,有志不在年高嘛!你觉得我比不上您老的兵?别那么看着我,我也是有证的。呵呵,武爷爷,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不许耍赖的。您要是不让我去,绝对是重大损失。不说别的,我的针灸术可不是盖的。”
洪岩的话不无道理。他的身手不是普通士兵能够比拟,唯一欠缺的是实战经验!老红军经历过枪林弹雨,九死一生,哪敢答应洪岩跟着去呢?
“是啊,老武,洪岩中午针灸好了我的老胃寒。”邵奶奶在一旁帮腔。
“是吗?那就好,我也放心了。小兔崽子针灸术又进步了嘛。那又怎样?我才不带你小兔崽子玩呢?”
“莫说空话。不带我玩?武老头,就你这态度,我才不想带你玩,又怕你哭鼻子不好看,知道不?干脆点,我可说好了,你千万别后悔!”洪岩瞪着老红军,脸上却挂着嘻笑。
都是些什么话?武老头都叫出来了。不过,加上威胁性的话也是毫无杀伤力。邵奶奶慈祥地看着,笑得很开心。
“昨天,军令已经来了,但作战任务还没有正式下达。给你讲这些做什么,这不是泄密吗?”老红军作为老资格军人哪有不懂得保密的道理,但就是不正面回答洪岩的无理要求。也就是想吊吊洪岩的胃口。
洪岩收起嘻笑,露出一副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重问道:“武爷爷,我们都准备好了吗?”
洪岩继续呆在老红军家里,特种部队继续训练暂时进不去。老红军也没有赶他走,每天晚上听他上几句话。
第x军受令参加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任务后,部队立即进入全面准备工作状态。第一,做好临战思想动员,组织干部战士认真学习军委重要指示和军区的战备动员指示,抗揭露“两霸”侵略扩张的霸权主义丑恶面目,加深对这次战备行动的重大意义的理解。同时广泛开展了我军光荣传统和革命英雄主义教育,增强官兵的光强感和使命感,激励斗志,保证完成党中央、中央军委赋于的作战任务。
军部拟定战备输送计划和各种保障计划,进行紧急扩编和组织调整,一周之内即搭起了扩编架子,十天内调整了骨干,配齐了领导班子。及时补充、维修和保养武器、装备、器材,使车辆、火炮及各类武器的完好率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十二月中旬,部队开始由各驻地向预定方向和地域集结。除少数留守人员外,全军干部战士三万五千五百余人携带火炮、各种车辆、各类物资器材,编成近厞个列车梯队,分别沿两条铁路向云南春城开进。然后再换乘列车、汽车向两国边境开进。最后于七九年一月五日,齐装满员按时到达集结地域云南河口,并立即投入了紧张而有秩序的临战训练。
第012章 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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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红军最终决定带洪岩玩去。他认识到洪岩不仅有一手传统而高超的医术,还有一身欧阳晨都看不透的身手。洪岩穿了一件小号军服混在部队中间。特种大队只剩下600人不到,不过,这数字远远超过营级规模,超过原定计划。
战场是最好的训练场。
士兵们并没有排斥洪岩的到来,只是有些不解。一路上他们都多方照顾着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多吃一点苦。有个叫史雁宾的大个子跟在他身边,磨磨蹭蹭。某天停车加水时,史雁宾仗着练了十几年长拳要与洪岩切磋,却被一招放倒。史大个子苦着脸,尴尬起来,红着脸当然要认师傅。洪岩也没放心上。
欧阳晨见到洪岩之后,更是大吃一惊。与暑假相比,洪岩又高了一些,但更感觉不到他的实力了。洪岩自然又长高了,一米四出头,让人觉得是少年而不是儿童。
特种大队士兵的装备只比普通士兵好一些。人手一支56冲,另外就是手枪、匕首或军刺。20日,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到达春城。
洪岩趁机溜出车站,打听到白药厂直接上门高价购买了两千瓶。厂家倒没有为难他,七一年云南白药开始了专业化生产,产量还是蛮大的。白药被誉为“中华瑰宝,伤科圣药”。20世纪中成药中最神秘的莫过于云南白药,国家级的保密配方,带给人们无穷的想像。购买云南白药,其实是要为即将到来的战争作一点贮备。
换乘米轨后,一行终于抵达南国边陲。
虽然驻地地处南国,但是十二底的天气依然还是很低。洪岩估计也就是零上几度。战士们年轻火力旺,上身穿着薄棉袄,下身着秋裤和外套。其实一旦训练起来,大多会脱掉薄棉袄,最多着军装和背心。
列车停靠在叫老寨的地方。从地图上看,离小霸王最近边境20公里左右。已是黄昏,部队出了车站,就地安营。所幸冬季雨水少,又是晴天。疲乏之极的战士们简单吃过携带干粮之后就地休整。洪岩打坐休息。半夜里紧急集合哨声,把战士们从睡梦中叫醒。他们迅速打好背包,挂好武器装备,朦胧星光下列队向西进发,悄无声息进入黑沉沉的群山。
路,高低不平,一边是山一边是坎。不是有人撞在一起,不过都悄无声息。步行了约两个小时,部队停止前进,解散后继续休息。天光大亮,战士们才发现进入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山腰。有几户山民,从着装上看出来就是少数民族,洪岩看清楚后断定是有盘古后裔之称的“瑶族”同胞。
这里应该属于河口瑶族自治县,境内绝大部份是瑶族同胞。但是,这个年代应该还有大量知青分布在附近的各个农场。他们响应d中央号召,上山下乡,来这里支边,种植橡胶树。
年底啊,几十位云南知青代表正在北都反映他们的苦难呢!对于这些年纪轻轻,以前从未有过独立生活经历的城市知识青年们来说,长期背井离乡,思想上被禁锢,生理上遭受苦痛,精神上经历压抑,这一切还产生了种种心理问题。女知青“被奸污而又不敢作声”就是一个突出例证。由于干部权力过大,生产兵团中干部强奸女知青的案件时有发生。
而一位明珠市女知青怀孕难产在农场卫生所大出血身亡,成了共和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百日大罢工,并引发了云南知青返城潮。事实上,事发时现场没有医生,而本应当值的当地医生却被愤怒的知青们发现烂醉如泥倒在别处。
洪岩前世也模糊知道这件事,可具体时间、人物、地点却不清楚了。
瑶族同胞显然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聚集了几百号华夏大兵——亲人pla。虽然战士们秋毫无犯,但是几户山民还是不敢过分靠近。
特别配备的炊事班,已经升火做起了早饭。欧阳大队集合队伍开始讲话,鼓舞人心,开展临战训练等等。当然第一步要弄一个简单的营地出来。于是,解散之后的战士们或者给山民们打扫晒坝、挑水,或者挥镐挖沟、平整营地。早有政委赵志坚过去与这老乡们解说部队拉练,多有打扰云云。
“欧阳伯伯,我有什么安排?”洪岩仰着脸看着严肃的欧阳晨问道。
态度还行,就是这个问候方式……显然没有当战士的觉悟嘛!欧阳晨心道。可他也不敢小觑,一则因为还有武老,二则本人的身手!
“呵呵,你就不要管他们的事,兵哥哥能搞定!”欧阳晨露出一丝微笑来。
“好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您说话!”
“嗯,你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要跑远了。人生地不熟,周围有少数民族同胞,又是边境地区,很不安全的!”欧阳晨交待道。
洪岩自然不可能走远。他打量着茅草顶的简陋木架房屋,看起来四面透风。屋舍不多,几条土狗藏在屋后,倒是三两只小鸡在屋侧的菜地里觅食。一条小河经过山脚下,战士们就在那里挑水。山不高,但挑水上来也有两三百米的距离。
他慢慢走到最近一家老乡晒坝,打量着一家老少。老乡显然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尤其是战士们的亲民行动,拉近了双方距离。一干瘦老头,两中年夫妇,还有两男两女,很显然一家三代了。洪岩摸出一包烟,走近老头,递上一支,老头微一迟疑接过。洪岩再给他点上火。洪岩又递给中年男子一支。他也接过了,却自己摸出火柴点烟。
父子俩笑了。他们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年少身材矮小,怎么也当兵来了?
这年代,小孩子最好的礼物是玩具和糖果。米帝大兵不就是通过这种小手段与占领地妇人小孩沟通交流的么。反正不要钱的东西有很多,洪岩免不了送给四个小孩一人一包糖果几件小玩具还有学习用品。果然,一家人立即与洪岩热络起来,主动谈起自家的情况。
中年妇女顶蓝布红边头帕,缀红白线缠头为饰,青蓝色长衣裤并缘以红白色花边。但是,洗晒得发白,衣裤也多补丁。补丁衣服是这时代的特色。老头叫周二公,中年男子叫周一峰、中年妇女叫周一莎。洪岩还奇怪呢这一家中间怎么用数字呢?结果四个小孩名字更奇特,分别叫周一山、周二妹、周三树和周四妹。
见洪岩很迷惑的样子,周二公解释了他们瑶族命名的规则,姓氏+排行+名,而且一生要改三次名的,分别是成年结婚、子女出世、孙子女出世的时候。不过,因为上山下乡的知青多,瑶族同胞的名字有了很大变化。比如正在上学的两个孩子学名叫周远山、周春妹了。
洪岩又了解到其它几家老乡,一家是周一峰弟弟叫周二贵,另外三家均姓冯。
早饭很简单,初到地方后勤还没有跟上,只是烧了些白米稀饭,就着压缩饼干。十点多钟有地方干部过来接洽,并送上来第一批粮食。再到中午,洪岩发现老红军在警卫班的护送下来到营地。
一番简单的鼓励后,解散队伍。老红军就把洪岩拉到一边,悄声道:“已经到地方了,要守规矩啊,不然就跟在我身边好了。”
洪岩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当我小孩子啊!我哪里不守规矩了!”
“知道就好!现在部队正在调动中,爷爷可没有多少精力关注你一个人哈!”老红军交待着。
“问题是我‘老老实实,没乱说乱动’啊!”洪岩笑道。
武德厚很是无语,过了片刻指着洪岩大骂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看老子不把你送回你娘老汉儿去。”
“切,当我吓大的……”洪岩鄙夷道。他才不怕呢,到了这个地方,还不由着他来了。
武德厚哈哈一笑,却被洪岩拉着远离战士们的地方,嘀咕起来,好半天才结束。一个指指点点,一个不时点头颔首。
第二天,洪岩领取了一张特别通行证,可以自由出入军队直属防区。他暂时消失在特种部队的营区和战士们的视线中。
几天后,第x军军部先遣分部电话被紧急通报打爆。然后,军部首长立即分乘吉普直奔报警地。再然后是西指到达现场最后国防科委几十个白发斑斑的老人奔赴而来。
他们奔着陶式反坦克导*弹、uh-1通用直升机、ah-1眼镜蛇攻击直升机来的。华夏自己研究过直-5、直-6和直7,但性能确实不怎么样。那些老科学家听说有了全新的米帝国现役军用直升机,眼睛都冒绿光,立即霸占着不让人靠近。东西两线协商后,见面分一半20架通用型的留下来紧急转运伤病员。10架“眼镜蛇”开回去做研究。
近百辆m60中型坦克和m113a1装备运兵车被西指和第x军直属坦克团瓜分,后又被几个研究所和直属工厂提走一部分作为研究对象。
几天后,特种部队战士换了一批装备,比较显眼的是配备了一水儿的美式步兵战靴,前尖内衬钢板,高腰,牛筋橡胶底的皮鞋。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作战鞋。
西指和第x军直属野战医院接收了两仓库的外国药品,估算价值两百万美元。专家挑选出能用于野战急救手术的一半自用一半送东指野战医院,其余则送到后方春城各大医院。
整个事件除了当事人和高层领导,军队与地方知之甚少,甚至没有人追寻东西来源。
第013章 强化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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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中,一辆灰头土脸的m35a2吉普冲进驻地,“吱”令人牙酸的刹车声中,洪岩从车上跳下来,很风骚地整整衣服,向不远处正在兴头上的侯承志勾勾手指。一周时间,进山的路已经拓宽到两米,吉普车才能通行无阻。
侯承志迟疑了一下,走过来:“啥子事嘛,还要叔叔亲自过来!”
“叫几个人把车上东西搬进大队长办公室!”洪岩头也不回地走了,迎面却是史雁宾。
“师傅,你可回来了。欧阳大队找你呢!”史大个子就瓮声瓮气地和他招呼,神态恭敬得很。史大个子是史雁宾的号,很形象。个子高大,体壮如牛,力大如虎,但他却没大个子的笨拙。他来自“自古多义士”的燕赵之地,有“武术之乡”称谓的沧州。或许有武术底子的缘故,他身体相当灵活。不明底细的人在其手下,必定会吃大亏。
然而,因为这个年代的原因,他却并没有能够拜入任何门派。只是在一般指点下练了些野路子拳。
“大个儿,今天没训练?要不要过两招?”洪岩离他两步站着。倒不是怕他而是不及他胸部高,站他身旁相当不协调,需要仰视的存在。
“今天休整,熟悉新装备!看这是我们的新战靴,牛筋底内衬钢板,好舒服的!”史雁宾象小孩子一样裂嘴笑道,伸出脚来给洪岩看。
史大个心中认定了,见面必称师傅。背后与战士们聊天也是师傅长师傅短的,丝毫不觉难为情。不过,自那天后洪岩多次陪史大个练习军中三拳,也帮忙打熬力气和身体。
“舒服就好!”洪岩笑道。他自己其实穿的是运动鞋,比较轻便的那种。
两人极不相称的高度差,隔着两三米说了几句话。洪岩一路上看到战士们喜气洋洋,相互看着。
“这背包不错,可以盛下零碎物品。这个毛毯一卷搁在上面,简单之极。”壮硕的高博比划着背包。
“高博,不要献你那些烂宝,过来搬东西。”侯承志高呼着,自己却摆弄着车上机枪。
高博无奈地笑笑,扔下背包,冲了过去。他很是好奇,洪岩几天不见,开了一辆米国卡车回来。
与欧阳大队聊了一小会儿,侯承志送进来一个精美的亚光金属箱。洪岩道:“欧阳叔,我这几天翻墙去隔壁淘了点东西,你看看有用没?”
“好啊,我这来者不拒,能被你看上的绝对差不了。”欧阳晨瞅着精美的金属箱,猜测着可能。
侯承志很配合地打开锁扣,双眼放光,不舍地退后让开位置道:“大队长请!”
“嗯?!狙击枪?”欧阳里惊讶道,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动手,却是手指从一件件组件上点过:“枪身、光学瞄准镜、瞄准镜座、脚架、弹匣、枪背带、清洁工具、弹袋、防尘盖、折叠托、夜视瞄准镜、可调贴腮板……”
听起来,欧阳晨相当熟悉的样子。很快,帐篷内挤满了战士,伸长脖子围观。箱子反而堆在外面。
此时,国内不是没有狙击枪。抗米援朝时期,就缴获过米国最新狙击步枪。呵呵,抗日神剧里,八路们没少用狙击枪。但,事实上自卫反击中,华夏军队几乎没有趁手的远程狙击武器,从而在越南狙击手下牺牲很大。
“m21狙击步枪,十年前装备米军部队,越战后期成为米国陆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通用狙击步枪。米军撤退后,遗留下相当数量。不过,越南受到北边影响,他们更多装备的是svd……”洪岩介绍道:“基本参数你们看看吧!”
m35a2吉普是一种军卡,载重2吨半,是米国六七十年代的主力车型,在越南遍地都是。洪岩当然去了一趟越南,亲自驾驶冲卡回来,还被华夏哨所拦截,证实后放行。然而,八十多个金属箱却不是来自越南而是出自棒子半岛。
第二天,武德厚回来,训斥了洪岩一通,骂他不知天高地厚,还要禁足什么的。他接到边防哨所的电话,头都大了一圈。不过,亲眼见到八十多条狙步,心情又好了起来。一番商议,选拔了六十名正副狙击手,摸索着训练。
接下来洪岩哪都没去,打拳修炼,关注着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进程。十一届三中全会揭开了党和国家历史的新篇章,是建国以来我党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洪岩想起初中写作文,动不动就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改革开放的春风”等语句,嘴角露出会意的笑。
当然,他对华夏未来的发展路径还是相当清楚的。“摸着石头过河”嘛,前面究竟是深壑还是浅滩,只有摸过去了才知道。浅滩当然好,最多打湿裤脚;要是深壑,那就不是湿裤脚的事了,难免呛几口水。忘乎所以扔掉了石头,说不定折戟沉沙。所以,摸着石头如小脚老太婆趑趄而行,国家法律和政策时紧时松,后世的年轻人看到这个时间段中的一些莫名其妙难以理解的违法犯罪行为。当然,这个时代也有很多钻法律和政策的空子而掘到第一桶金的先行者。这也成了了后世部分人问责的“原罪”。某些有“原罪”的暴富者,战战兢兢,甚至移民国外。
洪岩收听《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重温一遍前世没有注意的历史。三中全会开过,公报自然会全文刊登,明年国内形势逐渐放松,很多事情就可以慢慢放手去做了。
军部派来一部战士负责后勤和周围警戒,并清理出一个小山谷给特种大队训练枪械。
这天午后,特种大队全装备集合。队列前面是热气腾腾的十几个大桶,还摆放着一溜小碗,炊事员手持小勺立于桶旁。欧阳晨宣布每人喝一小碗特殊药液,一百个俯卧撑,五遍军中三拳,然后全副武装越野跑20公里。
战士们不明所以,一切照做。快速而轮流喝下想象中的苦药。然而,药液不仅不苦,反而带点淡淡的清香。药液入胃,战士们感觉暖烘烘的。先喝先做,后喝后做,做完这一切身上开始发热。全副武装一个个跑出营地。来回20公里越野跑,战士们身上的军衣湿透几遍。
不过,战士们回来的路上已经发觉了异常。身上的武装似乎越来越轻,而不是往常的越跑越重,疲累感也没有出现。回到营地,又各自做了几组体能训练才罢。
连续三天的药液,战士们训练之后终于体会到了体能与身体强度的差异。史雁宾现在除自己的背包外扛着带两个弹链和三脚架的重机健步如飞,那可是近60公斤的重量。说起现在国内的重机性能实在不咋样,7.62口径,有效射程才1公里左右,比起12.7高平两用火力那是弱爆了。m2的最大射程达7公里多,装上三脚架接近两公里的有效射程。只是……没弄出来。
“洪岩,真是感谢你!你是我们特种大队的福星。你熬的药效果太强了,三天,只有三天,战士们的身体各方面素质起码提高了一倍。你看叔叔也比以前强壮多了!”欧阳晨直直腰,插挺胸,晃了两膀子。
三天后,效果完全显露出来。欧阳晨是大开眼界,拉着洪岩的小手一个劲道谢。
“是啊,非常感谢洪岩为我们特种大队所作的贡献。你是我们特种大队永远的一员!”赵志坚甚至还拥抱了一下洪岩。
这明显是在示好!
“对,你不再是荣誉队员,而是正式队员,是永远的队员!叔叔和志坚叔叔一起准备向首长提议您为我们终生荣誉队员!”欧阳晨两眼冒光,似乎九拿十稳。
“呵呵,欧阳叔叔、赵叔叔,感谢你们的好心。战士们刻苦训练,是保家卫国,将会走上战场。他们不计较个人利益得失,甚至会失去生命。他们为国家为人民奉献青春、热血和生命。与他们比起来,我做这点能算什么?”
洪岩这厮说得多好听。两巨头尤其是政委同志两眼放光,多好的小同志!
“这事我看就免了吧,这场战争结束后,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军营中了。其实,我最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洪岩笑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真要成为终生荣誉队员,他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洪岩也是看着战争临近,试点大队的训练时间不足,种种技战术都在摸索之中,为了能够取多比较好的战果,所以他就想到了提高战士们的身体素质入手。当然,其中的主药是仙园中的银叶铁骨棘、人参和以前在渝州准备的草药。借口出去采草药,消失了两天回来就熬出来。
炊事员以及部分警戒普通战士也分到一些剩余的药液,身体得到一定程度强化。这是他们的意外之喜。
洪岩看着所有人把药液喝完,并亲手销毁了全部药渣,断绝了有人想从中知道配方的念头。其实,他还真是怀疑银叶铁骨棘世俗中是否存在。给600余人的熬药,想想都可怕。好在仙园中的银叶铁骨棘和人参多得很。
看到特种大队所有战士的身体不同程度得到提升,洪岩心里也很是欣喜,毕竟这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本来用银叶铁骨棘炼出健体丹,其效果还要好上几倍,身体年龄可以年轻10-20岁。身体年轻而健康,注意保养多活几岁是没有问题。
可他不会炼啊!仙园中还有九十余枚健体丹,相对于600余人的大队,是杯水车薪。最后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熬成药液。效果虽然差了不少,但也已经胜过预期。既然不是丹药,那就叫强化液好了。
强化液?要是稀释上百倍,是不是可以卖出高价钱?洪岩摸着光溜溜的小下巴,小眼睛金光闪闪。然后,忍住赚钱的冲动,洪岩又在空闲时间熬一些其它药液待用。
第014章 知青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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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乡,我结婚你一定要来哈!”陈卫华扛着扁担回头说道。这话说了不下五遍。
“放心吧!陈大哥,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一定会来的!”洪岩的特殊情况当然是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或者真的派他外出。
陈卫华二十六岁一米六五左右,眼大有神。一身洗得发白的绿军装,显得很有精神。南国的骄阳似乎对他没有太大影响,皮肤难得白净。他是离老寨十五公里的农场二分部知识青年,最近抽调过来帮着特种大队搞后勤工作的,就是支前民工了。
洪岩听他说话之后,根据口音判断是蜀川老乡。他借故一问,是渝州城的。陈卫华每天都要从场部出发,到老寨搬运生活物资或者其它物品。抽调来的民工,都是思想先进、表现积极的人,经过政审考查合格最终入选。
两人见过一次之后,熟悉起来。陈卫华说响应d的号召支边来了。刚出来时还是青涩少年,现在已到青年。这一过就是已经十年了。他还说这里渝州知青点,附近农场有很多老乡。据说附近农场有五千左右渝州知青。洪岩听到心下感叹,还真是不少啊!
陈卫华没有嫌弃洪岩年龄幼小,而是相谈甚欢。在洪岩的话题引导下,他很快谈起了南国边陲的知青生活,艰苦、困难、困惑、迷茫以至现在的适应和思想的混乱。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军事化管理,住草棚,饮生水,饭食简单,但他们开荒、农垦,毁灭古老的原始森林,种植有经济利益的橡胶树。劳动强度大,水土不服,很多人大病一场。据他说当时十几个青年男女没有挺过来,长眠在了这片土地上。
然而,随着革命热情消耗殆尽,人生理想与英雄主义渐渐消失,知青们看着年复一年的“破草房”、“盐巴汤”、“烂泥路”再也无法提起“改天换地”的激情。还有不少人实在忍受不了这里的气候、生活与工作,偷偷跑回家,当了“逃兵”!
这里离祖国心脏太远,极左路线没有消失。某些极左做法在内地已是偃旗息鼓,这里却是“紧跟”、“高举”。各种“流毒”还可大行其道、甚至变本加厉的发挥——把知识奉献给了农村又如何?一样地“划线站队”“痛打落水狗”,甚至“吊打捆绑”,其惨烈程度在全国农垦系统是首屈一指的。在这种折磨下,还得没完没了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干、苦干、拼命干”,“活着干、死了算”,“要胶不要命”风行于南疆农场。
“小老乡,你说说为什么那么多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年上山下乡?正是读书求学的好年纪,‘四化’建设只需要开荒种地么?他们并不懂农业种植,科学栽培,唯年龄幼小,冲动盲目,服从性强,易于管理。整整十年,可是一代人的青春。”
有一天,陈卫华说出这些话,情绪相当低落。
洪岩哪里能说什么。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很多初中毕业或者上过高中,已经有自己的思维能以自己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再经历十年生活的磨砺和思考,他们对自己、对时代都有了一定定位。这两年的政策变化,思想松动,特别是真理标准讨论让很多人有了反思,从而有了新思想、新观点。
“陈大哥,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要相信党z央、国务院会看到这个问题,有妥善的解决办法吧!你不是说前一段时间还派代表进京请*愿么?或许新政策很快就下来了!”洪岩摇摇头,然后说出一些官样话来,期间夹杂着猜测实则是来年的一项重大政策“知青返城”。
洪岩没有多说,陈卫华觉得一个孩子哪里能给出想要的答案,于是转念邀请:“你也不参加训练,和我去场部耍一下嘛!”
“好吧,那你等我一小会儿!”洪岩说完转身,飞快地进了大队部,给欧阳大队和赵政委汇报了目的地,出门而去。
两人离开营地,说笑着到了老寨。洪岩却在车站开了一辆带篷汽车奔场部而去。不到二十分钟来到场部知青点。闻讯而来的渝州男女知青有二十多人。不过,当看到只有十二三岁的小老乡后,他们颇感失望。当场就有十几个转身离去。陈卫华尴尬万分。洪岩也没有怪罪,能有十几个老乡留下和他说话,已经很高兴了。
洪岩矮小的身影被他们围在中间,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的男女知青们静静地听他谈蜀川、谈渝州、谈渝州钢铁。实际上,他们有的很多年没回过家了,尽管有信件来往,但是从家乡来人口中听到却又是另一种亲切了。当听说去年到今年川东大旱时,他们着急得很。夏天来临,终于下了大雨,他们又都庆幸不已。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几个女知青竟然当场就哭了。不过,很快她们又有说有笑起来。
“弟娃儿,卫华说你说的z央的知青政策会有变化?有什么变化?你在部队是不是听到了内部消息?”女知青神情很专注,声音小得只有围在一起的人能听到。
“姐姐,我没有内部消息。我只是猜测而已。请*愿代表进京,上面肯定会接待的。你们的奉献、你们的遭遇上面一定会相当重视。”
洪岩还是没作肯定答复,但是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鬼扯,上面如果重视的话,就不会组织大家不出工了。”有知青提出质疑。
“是啊,重视个川川啊。”
“你们的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这个过程只怕有些曲折。呵呵,好象你们现在都没有上工吧!其实总会有人不相信你们的遭遇,但只是暂时的。那句话怎么说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各位哥哥、姐姐,你们放宽心,估计到时候肯定要根据你们自己的意愿选择去留。”
进京请*愿本身也是曲折,第一批代表鬼使神差竟然丢了筹集的几千块钱。第二批成功到达,却遇到第二次什么知青大会。这次会议很奇葩,作出了继续扩大80万知青上山下乡的决定。而且接见他们的正是当初在西北搞屯垦的王大胡子,结果可想而知,不欢而散。代表回来之后,发动全省知青搞了共和国历史上第一次、持续时间一百余天的不上工运动。所以洪岩10点多进场部,才会有那么多知青过来看热闹。这次运动要持续到新年后结束,但洪岩也了解到,他们虽然不上工,但场部布置的警戒巡逻任务都是坚决执行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分得清轻重。
“这样啊!我肯定要回渝州,父母年龄大了!”老成持重,孝心可嘉,而且比较乐观。
“扯把子,格老子,渝州好歹也是个大城市,比这山卡卡里方便多了哦!”这个可就直撇得很。
“你龟儿子撇脱,莫得牵挂嗦!”
更多的人沉默下来,思考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如果真有那一天来去自由,走留自愿,那自己怎么办?
洪岩估计这些人要么已结婚,要么谈了朋友即将结婚,或者担心回去之后又是否有工作有前途。不仅云南就是其它省(区),大批知青返城后还是有少部分留了下来,
“卫华,你马上就要结婚,现在啷个办?”杨丽萍望向陈卫华问道。
“啷个办?凉拌!”陈卫华倒没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他是猫儿吃糍粑——脱不了爪爪。他敢甩脱跑了,嘿嘿,身上蛊虫发作,万箭穿心,全身烂得而死哦……”罗成光没心没肺地笑道。
“死光光,少说两句会死啊!”“斗是,斗是!”……
洪岩看向陈卫华。这个时候他脸色几变,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看来交了少数民族女朋友,听了一些女人下蛊的传说,吓倒起了。
洪岩拍了陈卫华后背一巴掌:“陈大哥,没那么严重!不过,即使回渝州也未必一定就好?在这里生活未必就不好。陈大哥要是与对方两情相悦,结婚也是好事情,是不是?要是能赶上你的婚期,小弟一定前来祝贺!”
“看你个罗成光祸事佬,还没小老乡看得开,看得透。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婚!下次再打胡乱说,老娘赏你两耳丝!”俞芳泼辣得很。
“妹子,莫凶霸霸的,没得人要哦!”罗成光驴死不倒架,兀自嘴硬。
“死球,没人要?”俞芳做出狠厉状,然后突然抛了一个媚眼,柔柔道:“光光,娶我吧!”
罗成光跳起来,逃得远远的。
“小样儿!”俞芳撇撇嘴道。
陈卫华定下心来,不理两人拌嘴:“小老乡,带你去看看我未婚妻!”
“我们都去!看他的小未婚妻。”俞芳倡议道。
大家正要出门,就看见两个军装打扮四十来岁领导模样的过来。陈卫华等人迎过去,原来是分场路营长和马教导员。他们却撇开众知青,迎着洪岩敬礼道:“欢迎小首长!”
“不敢当!”洪岩赶紧侧身让过。你好歹也是个营长,是地头龙好不好?他虽然穿着军装,可不是什么小首长。“呵呵,路营长、马教导员,这些都是渝州老乡,正好有空过来看看,没想到打扰你们了,请你们不要在意。”
“小首长,您客气了!我们招待不周,您别见怪才是!”马教导员也是一番客气。
这场景让十几个知青老乡,一时转不过弯来。一个小老乡竟然劳动场部营长、教导员亲自来看望,而且客气得很。小老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
“卫华,部队来客人了,也不打声招呼,我们也好表示隆重欢迎以尽地主之谊!”路营长不无责怪之意。
“路营长、马教导员,我考虑欠周。只是小……洪岩同志他说不想惊动你们,怕影响你们工作,我就不好向你们汇报了。”陈卫华先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后再解释确实出于洪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