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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全文阅读

作者:江山不落     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txt下载     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8章 家务事

    大帅府也不平静。

    原本掌握张作霖家事的赵夫人也就是张汉卿的嫡母赵氏去逝得早,二房卢夫人便掌管着张家后院。但时间不长,当戴夫人进入家门后,便有些颇不平静的味道来。

    张作霖的三姨太戴宪玉原是辽宁省北镇县捕盗班头的儿媳妇,年轻貌美,风姿绰约,穷乡僻壤更见其香艳惊绝。张作霖一见倾心,便委托辽西名士杜泮林设计说情,以求原夫同意。后终以权势威胁和重金诱惑手段,迫使戴宪玉的原夫忍痛割爱。

    戴宪玉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新“东家”处得宠,自然觉得攀了高枝,做事也就抑止气始起来。1910年,张作霖驻守辽宁西北部的通辽、洮南一带,领兵外出追剿敌人时,曾派所部巡防营文案陶历卿先回洮南料理一切。当时戴宪玉正住在洮南,她恃宠而骄,对当地的食宿不称心,认为是陶历卿照顾不周,打算对其当面申斥。戴宪玉刚一发作,陶历卿也跟着火了,当即把一碗饭朝她身上泼去。于是,待张作霖从前线回来以后,戴宪玉便寻死觅活,要求张作霖一定为她出一口恶气。张作霖并没有以此为意,只是以一夜春风来安抚三姨太受伤的心灵。

    卢夫人是传统的崇尚家和万事兴的守旧女人,也从来不拿二房的名头来压人,因此张家后院在她管理下还能平静不少。但戴宪玉不这么想,她认为几房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对卢夫人,她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是当比她“小”的四房许夫人进门时,她好不容易被压抑的力量开始迸发,娘家无权无势的许夫人成了受气筒。

    不但如此,还祸及家人。

    随着张作霖地位的不断上升,亲朋故交都随之水涨船高,纷纷被重用像元配夫人的族人赵锡瑕都做到了张作霖的私人代表,按照后世的**是“特命全权代表”,地位是很高的。而戴宪玉却有个不争气的弟弟戴宪植,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看着人家舅老爷都混得风声水起,戴宪玉不免上下活动。不过老张用人也不全是用人唯亲,这小子实在提不上把,只好把他安置在大帅府做一个小警卫,不指望他能做多大贡献,每天按时点卯就行了,全当没这个人。

    戴宪植好歹也称张作霖一声姐夫不是?就冲这层关系,他也在奉天博了个“戴爷”的光荣称号。也就因这,奉天民政厅长黄贡廷把女儿嫁给他为妻,要和老张套牢关系,反让他更为得意。这时候,许夫人的娘家侄子出场了。

    许靖和他姑姑一样是个闷葫芦,又身无长处,加上姑姑也不给力,因此也在大帅府找个差使,与戴宪植为同僚。老戴也听说姐姐在大帅府的事情了,当然对许靖抱有敌意。许靖本来就力单势薄,文不成武也不是老戴的对手,因此平日里没少受欺负。一来二往就有个“许老蔫”的外号。

    不过同僚却是很喜欢许靖,不是他长得亲切,而是他有福,家里娶了个漂亮小妾。据看过的男人们都说是如花似玉、妙不可言。欺负许靖老实,一些同僚都免不了时常去他家“聊家常”。他这个小妾本是妓女出身,自然也不会给许靖守身如玉,遇见合适的也不免花盟月下私订“全”身,不过经常只是一晚。

    由于多少有些好处在,许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自己也不准备把她当正房,先落个好处再说。据说这个女人有个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奇趣,一经身便如烟瘾得偿,无不尽兴而归。一传十,十传百,让有心人无不跃跃欲试。时间久了,有“好心”人统计了一下和她欢好的男人数量,竟有百十人之多,于是这女人的本名渐渐被人忘掉,却有个响亮的外号“连长”,是说她经历过的男人有一个连之多!在圈内颇有名声。

    戴宪植也亲身经历过几次,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这女人是既妓且偷,让老戴心痒不已。怎奈玩家众多,经常排不上队,老戴便使用武力值把一众男面首们强迫着赶走,独自霸占了“连长”,连“正宗玩家”许靖也不许沾边,还鹊占鸠巢,连房子都收了。

    这就过份了。“连长”虽然**,却不滥情。自己愿意是一回事,被逼迫着是另一回事,这就和后世所争论的“强j妓女算不算强j”是同一个道理。

    这一来许靖不但人财两空,还在圈中颜面尽失。私下是一回事,明面是另一回事。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还要他顶着绿头巾在人群中走,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吗?可是在奉天,戴宪植虽然不堪,却好歹是大帅的小舅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圈内人不值这么做,圈外人不屑这么做,倒让许靖无计可施,人也真正蔫了,正应了“许老蔫”的绰号。

    一枝独秀的张汉卿让许靖看到了希望。少帅风流人所共知,小小年纪在北京便找了个不一般的妓女,还被其一路寻亲到奉天。如果把少帅拉进漩涡里,摆老戴一刀是可行的,因为要讲身份,少帅可是正宗主儿。

    说起来许老蔫也有一肚子坏水,乘张汉卿回省城“省亲”的功夫,他便抽空搭上少帅,非要拉着他到自己家里喝酒。他把想法偷偷和“连长”说了,露水夫妻们一唱即和。

    已经渐有名声的张汉卿也努力摆出一付“亲民”的架式,再加上于凤至新嫁,府里很多事情也要许四姨娘照应着才好办,而且老爸的这位四姨太平时也很低调,对自己哥几个也很尊重,因此也不愿意驳了他的面子,因此就半推半就,带着随从来到许家。他不知道这许宅很长时间已经实际上姓戴了,地球人都知道。黄三爷能够准确地找到戴宪植,与他正好碰到“圈里人”密不可分。

    许靖这番做事其实有几个用意:用少帅的力量狐假虎威地进入本宅,向戴宪植挑战。老戴若应战,他有信心让少帅与他正面交火;如果其不敢,则自己胜了一阵,老戴不知虚实,必不敢在近期向自己挑战;此外,如果少帅愿意,他不在乎多戴一顶头巾,只要从此能搭上少帅的线。

    因此,他设法拉动张汉卿去家里,一面派人告知戴宪植回家,造成“碰撞”。自己再在合适的时候出场激化矛盾,后面就看老戴要文还是要武了。

第199章 拉皮条

    这许靖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哥,张汉卿的这幅身子在幼年时也曾与他有过不菲的交情,对许靖的盛情邀请,他是欣然应允的。

    早听说表哥的这位如夫人长得很让男人满意,却一直无缘拜荆。不过当“连长”用素手拉着他时,虽然自己久居战阵,却也由不得一阵“鸡动”起来:这小娘们太水灵了,美的忍不住让人想入菲菲。也难怪表哥被戴了无数顶绿帽子,自古红颜祸水,男人没有什么实力却试图保有漂亮女人,历来都会引起事故的。

    自己也不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挪不动腿的男人,实在是有特别原因:于凤至已经怀孕了。

    想想也很搞笑,自己的这副身子也只是16虚岁而已,却已经有妻有妾(尽管这个妾不为大众所认可,也已经断“交”好长时间了),现在还有了后代,这让穿越过来的他大释了一口气:看来不但智商完好地被继承之外,传宗接代的功能也没有坏。看来老话说得好啊,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前些时间的努力不是没有成果的。

    可是有些事就得收敛些了,这让他有些不足,也有了和红牡丹“再续前缘”的欲求。不过因为于凤至看得紧,父亲那里对他和一个妓女好上了也颇有微词,加上随着地位的升高,再和一个妓女勾勾搭搭便有些不合时宜,毕竟正面的形象也很重要啊。所以自打于凤至进了门,红牡丹那便一直没敢去,自己还想着怎样务色一个好男人把她嫁走算了,免得守活寡。

    想着别人,可没人体贴自己啊。初尝肉滋味,一旦改吃素,自然食不知味。这也是许靖一邀即来的原因之一,时间久了,看有机会能不能吃点野味。

    现在小张在省城也是很有头面的人物了,“连长”夫妇对少帅能够亲临寒舍表达了十二分的敬意。席间只是拉拉家常,聊聊男人都喜欢的话题,特别是“连长”笑语解嫣,在一侧殷勤服侍,让张汉卿大为满意。

    许靖借着酒意,慨叹说:“少帅,这是酒席上,我才敢大着胆子喊你一声表弟。表弟年少有为,那一身本事让表哥我汗颜死。表哥今年三十有零,还一事无成,只有你这个表嫂还能让表哥我出入有些面子。然而就这个面子,还有人非得把它撕了。表哥今天就把话说透了,我就是借着表弟你的名声让那些打你表嫂主意的人识趣点。有表弟你在此,那些人还不都得离得远远的!”

    “连长”也盈盈欲涕,魅态百出:“表嫂会不会受人欺负,就全指望表弟你了。”

    张汉卿有些明白了,敢情自己是被人做了打鬼的钟馗了。不过这没什么,能为美人分忧解难是男人的自豪,特别旁边又有美人泪眼欲滴地殷勤服侍。他用与他年龄不称的豪气大声说:“表哥表嫂可别这么说,我看我张汉卿在这儿,谁敢欺负表嫂!”这句话真是发自心底,他心里的意思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找上自己,怎么着也得为美人分忧。“除了我自己之外,看谁看欺负她”。说着话时,他还颇有气势地做慷慨慷慨状,趁机抓住“连长”的柔荑晃了一晃。

    “连长”没有抽出手,却用另一手轻轻在他手背一划。然后拎起酒壶给张汉卿斟了满满一杯,端到张汉卿嘴边,吃吃笑说:“有表弟这句话,嫂子睡觉也安稳了。表弟若是不嫌弃,就喝了这一杯。”

    张汉卿伸手要拿酒杯,“连长”却用腰挡开他,就自己的手,喂张汉卿慢慢服下,一点儿都不避嫌。许靖在旁边仿佛一点事儿都没发生过,自顾自地喝起老酒,还笑眯眯地只当这是对少帅的礼遇。这份沉着和老练如果用在从政上,倒是可圈可点的。

    因为这个动作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做的:从大模样上看,“连长”已经是被“搂”在张汉卿怀里了,如果张汉卿此时再伸出手的话。

    酒过数巡,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与色向来不分家。在美女曲意逢迎之下,张汉卿真的有些醉了。倒不是他酒量较小,实在是自己的这幅身躯过于年轻,他头脑还很清醒,手脚却有点不受使唤了。前生酒桌上的那点小手段逐渐映上心头,见“连长”在侧畔有意无意地撩得他火起,也就心有不甘地往她身边靠,脚也不老实地搡她,有油不揩白不揩,你情我愿大家欢喜,何乐而不为?

    “连长”吃吃轻笑,更让张汉卿有种如醉如酥了的感觉。许靖在侧只管殷勤劝酒,对自家女人的事只作不知----其实这也是他在之前就已经商定的。“连长”事前得了许可证,自然风情万种。她见识的男人之多,手段之自如,连自诩风流少帅的张汉卿也为之倾倒。

    对于自家女人倒贴张汉卿,许靖倒没有什么介怀的。虱子多了不怕痒,帽子戴多了可以批发去卖,都已经这样了,不在乎这一次了。而且如果能得到少帅的喜欢,说不定他一句话,自己就有机会青云直上;否则不过是换个人继续欺负自己夫妻两个而已。

    虽然是初冬,但屋里烧足了炭,又喝了些酒,气氛还是很热烈的。“连长”早已脱掉了外套,只剩一件夹心小红袄,那奇妙的身材便显露无疑。再加上喝了点酒,俏脸涌上红晕,更显得她妩媚多姿。她殷勤地问张汉卿:“表弟热不热?嫂子替你把外套脱了。”说着便来解张汉卿的衣服。

    咱少帅只喜欢解女人衣服,被女人主动解衣服倒是第一次。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也是挺好的。“连长”欺身过来,俯在他身前给他解扣,一阵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香味沁入鼻间,十分撩人。同时两个圆鼓鼓的半球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并从此吸引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同时他的早已控制不住的小弟弟早已屏息凝望,在近距离窥探着目标。

    这时外面传来对话声,许靖其实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就是没动静他也会找出个理由离开的。此时也不愿继续呆在这里碍眼,起身便说:“表弟先陪你嫂子喝会子酒,我去外面看看是谁。”

    房间里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了,解衣的姿势便更加暧昧起来。若有人从后面看,两人是头朝头凑在一起,不知干什么勾当。张汉卿自得地享受着女人的小意,任她一双手在自己肩上腰间游走,只觉得柔滑异常,自己也能感觉到女人的呼吸气,身下便更加昂扬。

    好不容易褪下大衣,张汉卿里面还穿有一件夹袄,却被军用武装带勒住。温度仍然炽热,女人还要为张汉卿解第二件。

    张汉卿从开始到现在全程一直判断着形势。从许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对自己和这位“表嫂”之间的“互动”并不介意,好像还乐见其成的样子。而这位漂亮得过分的“表嫂”也丝毫没有大嫂那种端庄稳重的劲,她的挑逗动作比之红牡丹有过之而无不及。联想到别人所说的她出身非良家的传言,看来此言非虚。凭这技艺,普通良家女非有数年房事经验不能及。

    他也就大着胆子嗅女人的香味,还挑逗地问:“表嫂抹得什么香,这么好闻?”

    女人吃劲一笑,轻佻地用手掌掩住张汉卿的鼻子:“什么香?难道还有凤至妹子的香好闻吗?”

    这个玩笑开得不好,男人在这时是不会拿自己的女人和外面的女人比的。不过女人放得开,他更加放得开。伸手拨开女人的手,用鼻子凑到女人的下巴,只差一点便贴上:“那不一样,要不人家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嘛。得好好闻闻嫂子,以后就能闻香识美人,黑夜里碰到女人,闻香味就知道是不是嫂子了。”

    女人便暧昧一笑:“难不成你夜里看到女人就去闻味道不成?是不是嫂子你待怎地?”两人已经贴得极近,她也不躲闪,仍用两手解张汉卿的束腰。近一年的军旅生活,让张汉卿习惯了军用裤带的紧身。女人摸了好几个地方仍不得窍门,反把张汉卿弄得火急火燎的。

    终于摸到扣环了,女人把武装带松开,却觉得张汉卿右边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坠在裤带上。摸一摸,硬硬的、长长的。张汉卿笑笑说:“枪。”

    军旅生涯让他养成随时带枪的好习惯,经历了大帅府前的刺杀,他出外除了戒备森严外,本能地自己也带枪了,那种手里有家伙的感觉真好。

    女人伸手要帮他解下,不提防左手边又摸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摸一摸,同样硬硬的、长长的。张汉卿笑笑说:“第二支枪。”

    他向女人解释说:“在军中,闲着无事,向人学会了使用****,平时也就带着。一般地,枪不离身。”

    女人揽着他的腰,摸索着将两支枪连套卸下,却不提防碰到中间另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感觉到也是硬硬的、长长的,好像还有点弹性。张汉卿笑笑说:“这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男人的第三支枪!”

第200章 欢乐就在今宵

    女人“啐”了他一口,半羞半笑地说:“作死了,还想戏耍嫂子。”说是害羞,却禁不住觑着那里磅礴的生机。自己见多识广,凭经验和感觉,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神器。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种宝贝总是可遇不可求的。

    张汉卿的心思就如同那里一动一动的弹性,一发不可收拾。先前还强烈压抑自己以免失态,现在既然戳破这层窗户纸,也再不怕把裤子戳破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张汉卿终于找到偷情的感觉了。他涎着脸说:“我的这支枪威力无比,子弹充足,专打女人,无坚不摧,女人对它可是又爱又怕的。”

    女人的放荡终于被吊了起来,她掩口笑着说:“呸!什么威力无比,你可知道猎户与狼的故事?”

    两人**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了,在这个当口她竟还有闲情讲故事,让张汉卿又惊又奇。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用意,自己虽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却是绝对不会违背女人意愿,这是无论是穿越之前还是之后,作为普通人的张汉卿或少帅的身体都不会做的事。他腆着脸示意女人继续她的工作,并笑嘻嘻地说:“最喜欢听嫂子讲故事了。”

    女人一边解衣,一边信口讲述:“说的是某天猎人和他多年的对手狼见面了,猎人对狼说:‘我们一块斗争有些年头了,老是不分输赢。我有一个主意,可以干脆利索地分个胜负。’狼说:‘愿闻其详。其实我也斗够了,如果能有好办法得结果,那再好不过了。’猎人说:‘我们相距这么远,我打你三枪,如果你躲开了,我就让你吃掉;如果你被打死了,我们也就分出输赢了。’狼想了想便同意了。

    可是猎人由于过于激动,三枪都没有命中。按照约定,狼要吃掉猎人,它对猎人说:‘现在你要履行诺言,自己脱光衣服,我要吃你。’猎人没有办法,只得一件一件把衣服脱掉。然而当他脱光最后一件衣服时,狼转身就跑。它逃到一处小溪边,遇到一位老太婆在洗衣服。它向老太婆讲述了这件事并申诉说:‘人是最没信用的,我只道他开了三枪就完了,谁知道他竟然还藏了一只枪!’老太婆哈哈大笑说:‘你上当了!我被那支枪打了几十年,现在不还好好的?!’”

    这个笑话张汉卿其实听过,在这劲头上也无需多说,他忍无忍也就无需再忍。被女人逗弄的感觉是别开生面的,在这种气氛下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就不配称之为风流少帅。他按住女人的手,让她的手紧紧贴住那支枪,另一只手搂过女人的脖子就亲:“嫂子,我现在就想用这支枪打你一打,看你会不会还好好的?”

    女人也不躲闪,就张汉卿的手,隔衣轻轻抚摸那支枪。这杆枪比方才更大了,也更让人遐想:被这么一个家伙来那么一家伙,该是多少令人神往的事!她不断抚摸,一边轻轻浪|笑,语带双关:“嫂子好喜欢呐!你表哥虽然也带枪回家,却好看不好使。他的一杆枪也镇不住外面很多条枪。嫂子若是能借到你这杆枪,哦,不,小炮,在家里也觉得安心不是?”

    张汉卿从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鸟。美人已经说得这么透、做得那么明显了,而且许靖也故意让出空间给他们相处的机会,什么意思他不会不明白。现在美人当前容不得自己坐怀不乱,许靖又在外面随时可能进来,这偷偷摸摸的滋味实在是不可与人语。反正话已说开,两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一手不老实地按到女人高耸的领地上,一边努力挤压那层坚挺,头却不住转过去向门外看。

    女人却扳过他的身子,搂住他的头,盈盈艳笑着说:“没事的,是那死鬼要嫂子陪表弟的。”

    被授权了啊!已在弦上的张汉卿如听纶音,对于丈夫给妻子拉皮条,他只曾在网上看到过这些八卦,如今真实地落到自己身上,却有种天方夜谈的感觉。虽然这女人不是表哥的正宗妻子,好歹也有个姨太太的名分不是?就在对方的家里,隔墙就有人家丈夫的耳朵,那种虎穴猎物的兴奋难以表述。

    对方是谁没关系,关键是美女。和多少人有过关系也没关系,又不是找老婆,自己是来寻刺激来了,又不是强迫。只要你情我愿,大家happy就好了,况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何况人家的男人也同意。

    所以张汉卿喜欢。

    不甘心被女人操纵,张汉卿摆脱开,略一用劲,扳住她的肩膀,便将她背向着自己搂住。同时另一只手伸过去,由下而上抄进去。触及对方的嫩滑的皮肤,女人吃笑,张汉卿捏了几下,便急不可待地抄底向她的腰带。

    就在这屋里,就在女人的椅褥上,张汉卿快速地剥离了女人的裤子和亵衣,女人顺从地反手撑在椅上,配合地把后防完全交出来。张汉卿也快速地褪衣,提枪上马,只一刺溜便挤进那温暖湿润的所在。反正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张汉卿也就别想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只管放纵着自己的力气。

    女人吃痛,关键是张汉卿的替身也是有本钱的,虽然初时有些情动,但被他这猛烈的冲刺,铁人也受不住。虽然放荡,毕竟也还是有些羞耻心的,又不敢放声,只能小声哀求:“表弟,放轻一点儿,嫂子受不了了。”

    不伦情最让人兴奋,张汉卿听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嫂子”,又发出似告饶却又像是宣战的闷叫,忍不住又大动了数十下,刚准备换口气时,却发现身下的女人已瘫伏在椅子上。只是她人虽然似不能支,却春眼朦朦,丝毫没有大战百十回合后的疲惫,连张汉卿都能感受到她的缠绵与紧凑。水势无常,却总能牢牢包裹大山,怪道说女人如水。

    身下人可以任其作为,又似有无数双眼睛窥视着自己,小张深感时不我待,便又重整精神,一路攻杀。到底年轻,加之这副身体在军营中练得非常坚挺,又禁欲一段时间了,战鼓响后片刻,宾主都开始尽欢。对这个女人,张汉卿也听说过她的种种不堪,但如果回避道德观,她真是一个可以让男人尽兴的女人。特别是当着丈夫的面偷情的事,最让男人兴奋了。张汉卿奋力刺杀,肆意妄为,毫无怜悯之意。偏生这女人身经百战,极尽媚态,让自诩花丛老手的张汉卿也欲罢不能,只能尽心尽力。

    “连长”已经瘫软如泥,可惜张汉卿甚是有力,长期在讲武堂打煞气力现在终于有所回报。他两手反抄着女人,紧握着定位,一次次用力把她不断向上抛,使她始终无法坠地,像俯在云端,飘飘欲仙。

    得趣之时,可喜男主人并未回来,只是间歇中有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际,给这靡糜之音凭添了几分不和谐:“老子倒要看看,是谁在里面?”便有许靖的声音:“今天老子在家请客吃饭,你戴宪植再有能奈,还敢跑到我家去闹不成?”那是许老蔫开始用激将法请君入瓮呢。

    若是别人倒就罢了,连一向蔫蔫的许靖也向自己叫板,戴宪植最受不了了。他讥笑着说:“什么你家?那是连部,老子要见连长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他故意把“进”与“出”咬得很重,嚷嚷得左邻右舍都听见,看许老蔫怎么办?

    许老蔫还真没办法,戴宪植说得虽然不堪,却也是实情,这不家里还有一个在吗?现在在做什么,不看自己也知道,虽然是自己允可的。可是戴宪植把这事兜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那就不一样了。

    可是他也没说什么,而且他不知道少帅对他究竟能帮到什么程度,如果彻底和老戴翻了脸,万一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向来是国人最感兴趣的,况且“连长”的大名举巷皆知,大家闻讯都来凑热闹,一时间瞎子胡同里三层外三层尽是人头。尽管张汉卿的卫兵有枪在身,却因为私密,便装出行时就少了许多威严。

    戴宪植是典型的人来疯,见众百姓喜闻乐道,而许老蔫对阵后蔫了吧唧的,更是得意,他指着许靖说:“爷今儿就想看看,让你心甘情愿戴绿帽子的是谁?还‘请客吃饭’,呸!吃饭就吃饭,你小子还用出来放什么风!哦,我知道了,你要改行做龟公,替‘连长’把门呐!”

    他一阵连比带划,语调粗俗,把众人都惹笑了。也许在众人心中,欺负许老蔫是一件极有乐趣、也极有面子的事。即使是旁观,也让人乐呵呢。在现场助威声中,戴宪植更是豪放:“把那对奸夫**揪出来!”

    许靖纵是脸面被多年训练出来也禁不住他这一阵阵露骨的嘲讽,可是自家事自家知,屋里在做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可不就是龟公吗?他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里面两位主角此刻也面色潮红,那是因为喝了点酒,又连续出了那么大力。而“连长”则更有一分心事在:在这记不清多少次的鱼水之欢中,少帅是为数不多的能让自己有强烈感受的男人。她现有不是在勾引男人,而是在心甘情愿敞开心扉接纳男人进入。

第201章 护短

    外面的声音阵阵传到两人的耳中,“连长”倒还罢了,这种明里暗里的风言风语她听得多了,平时还没觉得怎么着,被张汉卿这么一上身,她立刻觉得身价上涨百倍。只是欢愉的时间老是被这些不和谐音打破,还让自己有种人尽可夫的耻辱感,这让她动作显得有了些生硬。

    张汉卿正在入港,身下微妙的变化当然有感觉到。不管是对于“好心情”被打乱的愤怒,还是对女人无偿的投入的回报,自己都有必要表示一下了。当然,那些不堪的言辞也渐渐地干扰了他。只是如果愤怒用另一种方式渲泄,对火热的两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一边大动,得空俯在女人耳边轻声说:“等哥舒服了,马上要让他好看。”

    女人心安了,也更加投入了,这让张汉卿很满意。也就在这最后一轮拉踞战中,少帅全军覆没了,然而他很高兴。看着女人心满意足地打扫着战场,张汉卿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喝“残花酒”了,只看着“连长”一件件把衣服往身上加。看着那曼妙的身材,真想不到方才自己还坐在云端,仿佛与仙女幽会。

    不过有些事,事前事后的感觉会有很大出入。看着白花花的肉被裹进衣服里,心情沉淀下来的张汉卿忽然有些自责:“我这是做什么?饥不择食吗?我一个风流少帅现在要沦落到需要在为主流社会不耻的女人身上寻找满足感!传扬出去,不是我嫖了这女人,而是这女人睡了我!史书会怎么写?别人会怎么看?”

    历史上的少帅是风流不假,可自己做的是下流的事!这和后世百十块钱在小巷找野鸡有什么区别?老子要做也是包养的事啊!再说了,听说这女人外号“连长”,那一定是交往的人很多,万一得了病怎么办?花柳病还能治,就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若是老“爱”那不就毁一辈子了?无论如何,将来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涉足此种地方了。凭哥的身份地位气质,再加上哥英俊潇洒的面容,美女还不得顺着下水道往家里爬么?

    臆想片刻,便不想再待下去,再看那白花花的肉,像极了后世超市里生鲜猪肉区里叫卖的五花肉,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浑然忘了,刚才是谁在这块肉上疯狂施为的。

    当然他也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人,人家有所付出,自己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正当戴宪植大放厥词之时,大门忽然洞开,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少帅张汉卿气定神闲地缓缓踱出来。不是他不想走快,实在是方才收尾工作过于仓促,条件也过于简陋,总觉得下身有种浑身粘乎乎的难受劲,让他很不爽。而且,在他工作的时候,面前这个人,严重干扰了他,让他想起来更不爽。

    老实说,在张汉卿露头的一刹那,戴宪植是震惊的。他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到趟混水的竟然是他!如果早知道,有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自家事自家知,自己的地位和他可是有天壤之别。

    随着张作霖四房五房的收编女人,特别是年轻漂亮有文化的五姨太寿夫人入班,姐姐戴宪玉渐渐失了宠。她既无出,又不像四房卢夫人那样把张家整治得井井有条,因此在府中地位直线下降。

    等到张汉卿娶了于凤至,有能力且有家庭雄厚实力背景的少夫人于凤至也渐露头角。在帅府院内,于凤至当属小字辈,可她的彬彬有礼,博学多才,好善乐施和善解人意,却渐渐为自己矗立起一座受人仰慕的碑。

    于凤至在府内做事有板有眼,事有见地,人们有事多愿意与她商量。就连张学曾、张怀曈想要给许夫人办寿酒都请她给出主意。在张作霖的几位夫人中,于凤至对卢夫人格外敬重,因为她十分钦佩其能视冠英、学良、学铭如己出的美德,所以一直寻机加以回报。在帅府,她和卢夫人形同母女,不但对自己的亲属毕恭毕敬,尽心竭力,对下人亦不摆少奶奶架子。因为这种平易近人,帅府的下人都愿意接近她。

    于凤至入帅府以来,以自己独有的庄重、内敛、仁义,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和赞誉,也更加使张氏父子对这位女子刮目相看。

    张作霖娶于凤至为儿媳,当初想法很简单,一是想以这种方式回报于文斗的救命之恩;二是希望于家女儿能给儿子带来好运。不曾料到儿媳竟然还具有诸多美德:尊老爱幼,相夫教子,善待下人,聪明睿智。据他自己的经验:如果女子贤惠、聪明,就可以充分发挥男人的最大力量。相反,女子愚蠢、刁顽,也会大大减弱男人的力量。夫妻之间的关系犹如弓与箭,夫如箭,妻如弓,如果弓坏了,箭就无法射出去。学良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真是他的福份。可自己当初还应允学良在外找女人!所以张作霖觉得多少有些对不住这孩子,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对于凤至格外关照、事事高看一眼。据传张作霖特别给长儿媳面子,他平时发怒时,别人不敢上前,于凤至一劝即可消气。

    有卢、于两位夫人坐镇后宅,又有寿夫人如花一样年纪在,已经渐渐色衰的戴夫人便在督军府中渐渐靠边站,连带着戴宪植也无出头之日了----其实是他多虑了,就他的本事,老张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重用的意思的,老张可绝不是用人唯亲的主,要不然他怎么会现在还在大帅府做一小小警卫?仗着大帅的名,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还行,可是碰到张汉卿,这最后一丝自尊可是被卸得一干二净了。

    按老八旗的话,张汉卿才是正宗的主,这戴宪植说是辈分上大了一点,却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无论是穿越前还是今生,少帅可是都没给他什么脸色。

    两人见面,就像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戴宪植乖觉,讪讪地打了个招呼:“少帅!”

    张汉卿淡淡地:“是你在这里喧哗?”

    提上裤子,少帅就还是男人,不能像某些人一样提起裤子不认人,这可不好。自己答应替“连长”讨回公道,这个忙是帮定了----女人放荡是一回事,可男人也不能用强啊。在两人事后平息的时间里,“连长”可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出来。见女人连有些很私密的事都说出来,张汉卿相信,这个戴宪植就是那种强抢民女的恶霸,就是妓女也不行!

    少帅没给面子,戴宪植也不敢光棍。他小声说:“我和许老蔫有些纷争,不知道少帅也在这里,先给您老赔不是了。”

    张汉卿却不理会,他追问道:“这可是许表哥的家,你还杀到门上,不知有何纷争?”

    戴宪植无话可说,总不能说自己是强占许府,那可说不出什么理去。他嗫嗫着说:“就是平日里有些龌龊,酒后就有些不忿,想不到惊动了少帅。既然少帅作合,我也就息事宁人了。您先忙,等过后再向您请安。”

    见他要溜,许靖暗说“糟糕”,梁子既然结了,要不给他一记重拳,将来他反噬回来,自己可要吃大亏的。少帅拍拍屁股走了,女人的屁股、还有这事的烂尾都是要自己来擦的!

    却听院里一声娇嘀嘀的声音在叫:“是谁方才嚷嚷着要抓奸夫**呢?现在人都在场,怎么却要息事宁人了?!”却是整理好衣裳淡梳妆的“连长”闻讯出来了。她面不红耳不赤,气不喘步不摇,人未到声先闻。带着小张的男人气息,她施施然露面了。经过滋润,一张俏脸更增水嫩。

    现在的老戴,可是没有心情品味这张脸和这付身躯曾经带给他的情趣了。他现在话里话外透着特别小心,努力不让少帅扯上身:“少帅是什么人物,你也能当面和他扯上这些事?若是大帅知道你这么个骚蹄子也想依附少帅,要毁了少帅的名誉,当心他剥了你的皮!”

    他口口声声怪罪“连长”,就是要给众人一个口实----是她勾引了少帅,而不是少帅首先找得她。貌似给张汉卿脱嫌,实是坐实了男女事情。再把老帅搬出来,再隐隐提点张汉卿:“当心名誉,你老子恐怕也不会同意!”自己给了他台阶,只要张汉卿离开,自己也不会任风声传出去。至于许靖“夫妇”,来日方长嘛。

    然而张汉卿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还以为哥是少不更事的花花公子哥?怎么着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奉天城跺一跺脚都惊动的人物。想拿这个威胁哥,呸!要随便被你收拾了,以后怎么有脸在奉天城混?老子不信了,在民国的这种气氛下,陪个妓女睡个觉就名誉扫地了?我之前还在北京城里收了个红牡丹,现在奉天城男人圈里不是照样传为美谈?

    他乜了一眼戴宪植:“你别闲吃萝卜淡操心,说这些疯话给谁听!我和许表哥半年未见,就来聊聊家常吃点便饭,你非要上纲上线硬要扯到名誉上去!还上门打脸!欺负人不是这样的!你要是想玩,我奉陪!”

第202章 引狼入室

    帝王之怒,可以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张汉卿是从沙场上滚出来的人物,又随乃父长期熏陶,居其体,养其气,自然而然有一种王霸之气充盈其身。他一发作,戴宪植是根本没有叫板之心。

    可是就这样灰溜溜地败阵,自己在奉天的名声算是毁了,更别说镇住许老蔫、再享受往昔登堂入室、偷香窃玉的美妙了。戴宪植没有底气,但不代表他没有想法。

    说起来,自己还算是张汉卿的长辈呢,论辈分,少帅也得称自己一声“舅”不是?在权力和实力上,自己根本不是张汉卿的对手,但从辈分上,是不是也能有点反弹呢?他大着胆子,用自以为的谆谆善导说:“汉卿,论辈分呢,我也算是痴长一辈,掂着脸你也该称我一声‘舅’,我也是经了点事情的。这许老蔫夫妇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前脚进他的门,是仁义;可后脚他们能把你套进去,败坏你的名义!”

    可迎来的是小张一个字:“滚!”

    对这个送上门、向来不着调的舅舅,自己还真的不感冒。自己名义上的亲舅舅还没管着他呢,这个倒好,诞着个脸来称舅舅,还自以为是地说自己“经了点事情”。什么事?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语数外门门优秀、理化生样样牛逼,带的兵比你多,泡得妞比你强,不要提见识风度文采人才,你敢和我比?至于被“套”,能怎么套呢?就现在,当着众多人的面,自己若是矢口否认刚才屋里那档子事,还真没有人可以指证自己有啥,就是经公,dna还没发明不是?

    而且若不是这厮一再喧嚣,旁观者也不会去猜测自己和“连长”是不是真的有那层关系,人家只会说:“戴宪植说少帅和‘连长’有关系”。被他这么一搅和,自己无论怎么否认,大家都会在心里说:“少帅说他与‘连长’没关系。”这个他说自己说,意思可就大了。

    这个“滚”字,就是他气恼的直接表现。

    被撕了面子的戴宪植真正发作了。你少帅公然袒护许靖。虽然张汉卿口口声声辩解与“连长”没关系,但久经战阵的他还是从“连长”脸颊上偶然泛起的红潮上看出了端倪,非经战阵,女人是不会有这种表现的。这个少帅也不堪,不就是睡了她一次吗,就值得为她这么赤膊上阵?没见过女人呐!

    他有些口不择言:“好,好,好。你张学良能只手遮天,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既然对方先撕破脸,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再怎么着,自己也与张汉卿的直接势力没交集。而且自己的姐姐好歹是老张的姨太太,老张也不至于为此而和他过不去。嘴上发发狠,算是找回场子。

    对这些狠话,张汉卿也不在意。前生今世算起来也活了上百个年头,有道是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两个人挥拳头叫嚣半天还没打起来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位一个。随着卫队旅正式成军并获得赫赫战功后,张作霖在奉天的实力越来越强,冯德麟也已经再没有当初的狂傲了。这就是本钱!所以张汉卿有些轻蔑地冷笑说:“我还就只手遮天一次,就看看谁可以在奉天反天!”

    他说的未免早了一点点。

    在张汉卿扬长而去后,目睹这一切的黄三爷和戴宪植继续进行深入的沟通。当得知黄三爷来意时,深感在妻子娘家人面前丢人的戴宪植“义愤填膺”地要进行报复。对省城事情不太拿捏得上的黄三爷是从头到尾目睹了戴宪植在少帅面前吃瘪的全场戏,对他的所谓“报复”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戴爷,少帅势力庞大,我们是斗不过他的了。”

    戴宪植略一思忖,却冷哼连连:“说这话未免太早,你要知道,在奉天,不是他张汉卿一家独大!”

    黄三爷试探着:“戴爷的意思是?”

    戴宪植冷笑说:“张汉卿不是在新民土改?你要是忍不下这口气,可以与冯德麟冯大帅通门路,干脆把地让一部分给他好了。冯张不和,老冯亲自出面反对那个什么改革,看张汉卿怎么做下去!也算是给他添堵了!”

    也是,两家都有兵权,老冯若真心向小张开火,张汉卿拿什么跟他斗?土地私有是民国初的政策,哪有强买强卖之理?把这事闹大了,闹到北京去,让老张吃不了兜着走!

    黄三爷想一想有些道理。若能得到另一位大帅的庇护,他的三千多亩地至少可以保住半数,而且更关键的是,他也会因此有了护身符,从此在新民县也有了相当的地位,不再是任小张宰割的羔羊了。说动就动,回到家中,他便遣使向冯德麟致意。

    说实话,对小张在辽北以及新民的一番动作,冯德麟是欣赏的。这小子一个华丽转身,不但保有了全部兵马,还白赚了一块养兵的好地方,到底是喝过洋墨水的。自己在督军府会议上被小张将了一军,现在倒不好干涉太过明显,看着小张渐成火候,也是着急。

    现在黄三爷的话让他终于有了插手的借口,他直接致信张作霖:“近闻侄辈汉卿于新民所为,已令诸乡邻耆老惊恐不安,以为苛政猛于虎也。良田美地,是为数辈之基业,亦我民国安定乡里之国政,不容轻动。举凡田契地契,均为吾国合法认可之私产,不容侵犯。幸彼时民怨为吾压制,未达天听,尚有亡羊补牢之余地。若是因之民怨沸腾,而后引起干戈,绝非国家设此督军与省长职务之愿。冯某虽忝为帮办,实有纠察政纪之职,特此通达,以观后效。”

    张作霖看后是扯书大骂:“什么玩意儿,也配来教训老子!你也知道你只是个军务帮办,什么时候给你纠察政纪的权力了?老子前脚在军政会议上同意新民试点,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换旗杆子,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呐!”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发行新田契一事有些不地道,有点强占民田的意思(不是有点,其实就是),事情要闹大了只怕官面上不好看,而且还极易引起民间豪强势力的反弹,他召来在省城“述职”的张汉卿,详细询问如何办。毕竟这是长子的首尾,而且是他从政的第一刀,能扛的话作为父亲责无旁贷。

第203章 回击

    张汉卿却没有父亲想像中的吃惊。

    他用一种显得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看待这件事:“父亲,您认为新民土改以至于将来在我们所有控制到的地方实行这种土改有没有必要?”

    张作霖已经被“洗脑”多次了:“当然有必要。”从农民或农业或农村中取钱来补充工业发展,是贫穷的地区快速发展的一条捷径也是必由之路,对野心勃勃的张作霖来说,张汉卿所做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可以增强自身实力的妙招,他才不管有多少人反对,只要最终能实现目的就好,这也是枭雄与常人所不同。

    “既然有必要,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凡是在我们必要的行动上增添阻力的人和事,就是我们要努力攻克的事项?冯德麟是目前父亲的一大敌,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凡是冯德麟支持的,我们就反对、凡是冯德麟反对的,我们就支持?”张汉卿还是担心这位便宜老爸会中途变卦,是以给他定心丸----他其实小看了这位集忍韧于一体的初生军阀的本性。

    “土改现在只是涉及一个县,到明年夏收前根本不会波及其余,老冯这么快跳出来是做什么?我就不信一个卫队旅的兵力在,他一个新民县还能反了天不成?根本是杞人忧天!或者说是别有用心!”

    “他冯德麟可以一句话就来奉天,父亲半分不妥他就可以甩脸子,现在土改刚开了个头他就来施压,分明还是想旧伎故施,刚定下来的会议他说推翻就推翻,还是想显摆他的存在。对于这种人,我只有一个办法,打脸回去!”

    “在这期间,我也大概通过‘奉情局’了解到一点情况,这是新民县三道岗子乡的黄奉廷向冯德麟出的底。冯德麟从官面上施压,黄奉廷据说还向北京及奉天审判厅递交了状子,要用民告官的方式打悲情牌。他以为这样,至少在官司没有终结前我是对他没办法的,这样一拖二拖,也能熬过今秋的土改;别的人万一再有样学样,也能形成一股不小的声势,那时再动他反而不便了。”

    张作霖很警觉:“这黄奉廷是黄贡廷的什么人?”

    张汉卿对剧中的人物关系已经相当清楚,他淡淡地说:“黄家一共三兄弟,老大便是黄贡廷,现任奉天民政厅长;老二父亲也认识,黄献廷,奉天‘瑞桓昌’金店的执事;老三便是黄奉廷了。”

    张作霖很敏感:“这件事,黄贡廷知情吗?”

    张汉卿实事求是:“还不清楚,但新民土改之事,奉天民政厅也有机会参与,他的弟弟搞出这么大动静,没理由他不知情。”

    黄贡廷是奉天的民政厅长,张作霖平时也有交集,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黄贡廷这么不靠谱----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住还让他与自己做对,这不是不靠谱是什么?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黄贡廷便被咱老张在政治上判了死刑。他哼一声说:“一个高官,一个商界翘楚,一个地方要人,都不简单啊。”

    张汉卿还是了解乃父的风格的,老张可是绝对容不得可能抱团反对自己的人,特别是这种举足轻重的人物呢。无论是为了父亲的大业,还是自己的宏图,黄家都有必要作为一个杀鸡儆猴的典型。他轻轻地说:“以父亲目前的地位,再和冯德麟起任何冲突都是落了下乘。这事还是我来的好,我有办法给他打脸。其后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应该不会的,父亲可以再出来摆正各方。”

    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手段,老张现在是很佩服的,他花样多端,鬼点子层出不穷,有时弄得自己都云里雾里,只有过后才渐渐明白。既然他有信心说解决,老张也懒得细问,总之先让儿子打前阵是没错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真对了!

    张次卿的回击手段非常犀利:他亲自掌控三道岗子的作业,先是不动声色,并关照工作组不要去再给黄三爷压力。随着省城审判厅的介入,让众人都以为少帅在准备回应官司时,三天的期限悄然而过。正当黄三爷为自己的计策成功实行而窃喜时,黄家大宅却不期而遇一场大灾难。

    首先是早起的门房黄九老爷在晨起倒夜壶时惊觉自家大门外跑来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这在素被奉为“福泽乡里”的黄家是从来没有的事情。这位从小生活在黄家、从辈分算也是黄家的老人虽然只是一介门房,却因此得到乡亲们的敬重,以一介门房布衣被称为老爷。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黄家的背景,容不得任何乡下人小觑。宰相的门房还七品官呢。

    这黄九老爷也是见过世面的,当初也随着大老太爷闯的关东,黄家现在的三位老爷也都是人上人,特别是大老爷,还是省城的民政厅长----民政厅长什么官,不太清楚,但是大官无疑了。以黄家的势力,当初日俄战争时,无论是白俄鬼子还是东洋鬼子,都没有奈何过他家,有些不开眼的当兵的以为可以乘机揩点油水,知道黄家是干什么的不?专揩别人油水的!

    前后门都围定了,便有士兵近前大喊:“我们是卫队旅的执行公务,你赶快开门!”

    黄九老爷再年老昏花也不至于傻到真的开门,他一边回复说:“稍后,待我通报三老爷”,一边要迈步向堂屋里跑。

    这股官兵是卫队旅警卫连的,直属张汉卿调度。在来之前便接到指示:“暴力、强悍,杀一杀黄家这群带头人的锐气”,当然不会客气。官兵抱成团,用人肉作炮弹撞开坚硬的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黄九老爷气急攻心,他揪住最前面一个士兵的领子:“你们这帮子匪崽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

    这士兵也是醉了,眼见得这个老而弥坚的家伙拎着个尿壶冲向自己,还揪住自己,本能地就是一甩手。不过他甩出去的不止是一记**,还有一个活人。

    黄九老爷只发出一声哀嚎便被一**打晕,摔碎的夜壶使得大门前充斥着一股冲天的尿臊味。这个后来打人的小兵被罚着打扫连队卫生一个月,不是因为违反了张汉卿等人所规定的“扰民”条例,而是因为飞溅的液体让周边几位不幸“中弹”的官兵们集体反弹、强烈要求的。

第204章 抄家

    黄三爷还在朦胧中便听到屋外的惨叫声,他有些不耐烦地骂了句便又歪头睡去。然而他还没有再次合眼,便被下人惊慌的奔跑和喊叫所惊醒。他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一跃而起,便听外面纷纷扰扰,有无数人向这边闯了过来。

    他来不及披衣便去开门看个究竟,甫料刚一拨动门闩,便冲进来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把他按倒在地,还未及分说,便被五花大绑押出屋去。他边挣扎边大叫:“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可是那些大头兵根本不给他分辩的机会,两个人按着他的肩,几乎让他贴地而行。余光所及之处,已经有两名士兵站在他的屋门前。

    这时候全府上下都在上窜下跳,哭喊声、求饶声、砸门声,偶尔还有搏斗但很快伴随着挨**的惨叫声。黄府的男人一拨,女人和孩子一拨,被荷枪实弹的士兵赶到院前路边空地上。事发仓促,很多人连脸都没洗便被赶出来,女人们披头散发,有的瑟瑟发抖,有的相拥而泣,有的紧紧抱住怀中孩童。还好士兵们被要求尊重女人,虽然事出突然,还是允许比男人们多穿了不少衣服。

    黄家发生这么大动静,乡民们不可能不知道,一传十,十传百,聚集了许多十里八乡的人物。官兵们接到命令,倒也和气,任由旁观。看着原本在乡民心中不得了的黄家像牛羊一般被圈着,他们对端着钢枪的士兵们开始有了很多敬畏。原来传说中和气的卫队旅也有不和气的时候啊?这工作组的头脑们,不就是和卫队旅同一个大官的少帅吗?看来这黄家和少帅明着作对,让那个年轻得不得了的督军公子生气了!

    经过逐屋清查,黄府八十九人一个不少地全部聚集在一处了,连同那个昏倒的黄九老爷也被家人救醒抬在一旁。原本有各种声音,但当狼狈不堪的家主黄三爷被五花大绑着经过他们面前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一个年轻的少校军官背着双手慢慢走了过来,他操着一口关东普通话大声说着:“三道岗子人黄奉廷,拒不执行土改委员会的决定,反而勾结外人,意图扰乱我工作的进程。根据之前发布的命令,土改委员会决定查抄黄家所有家产,并将黄奉廷收监。待查清其在乡间的罪行后,再予批斗处理!”他缓缓但又有力地加了一句:“阻挠土改大计者,比照此处理,一经发现,即严惩不怠!”

    黄奉廷对于他的结局,刚刚心中已经涌过无数个念头,其它乡里被查抄的先例自己已深知,既然卫队旅是因为缺钱才出此下策(指土改,黄三爷他们一直认为少帅是借此搂钱呢),自己会被查抄家产那是无疑的,只是这个“批斗处理”是个什么东西?比千刀万剐又如何?这肯定是少帅他们那一帮子年轻人的主意。他怀着对未来的恐惧,声嘶力竭地大呼:“我是冯大帅的人!我要到省城、到北京去告状!”

    少校军官冷笑着说:“你不说冯德麟还好,我们既然敢动你,就不怕你那个什么冯大帅!还有你只要有命去,尽管去告!”他不过是随意一句反驳之言,黄奉廷听了却心中冰凉:“完了,这伙人直接动粗了,我命休矣!”

    人群中也有人心中悲凉:“这可怎么办好,我要救爹爹一命!”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三爷的嫡亲女儿,年方二八的黄婉清。

    黄三爷被直接关押,黄府也被洗劫一空,如遭匪乱。不过比土匪要好得多的是,卫队旅官兵只对金银首饰大洋钱券等账面上存有的现金或现货感兴趣,另外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也是他们的最爱。但他们行动却没有中国人常见的打、砸、抢、烧,以至于傍晚被允许暂时回府的黄家人惊异地发现,他们私人的物品少有丢失,私人衣柜、床铺基本未动,房间装饰完好如初。

    而官兵们也执行了良好的纪律:所有物品一律登记,在宪兵奉少帅之命对他们突击检查时没有发现一起违纪物品,这让带队的朱光沐非常得意。这朱光沐就是后来“赵四朱五”中朱五小姐的夫婿,现在是张汉卿的亲信,忝为高纪毅之后的新任副官。他深知少帅的为人,因此在奉命带领警卫连时特意叮咛不得藏私----其实不用多嘱咐,小张对身边人,要求一向比其他人还要严格,整个卫队旅的军纪一向都是很好的。

    其后清查整个战果,计有金条一百根、现洋两万六千元、等价奉天小洋票一万多元、粮食上千担,此外还有干柴垛若干、草料场两座、以及牲口百余头。来到这个时代,小张对这些数字还没有一个比较敏感的认识,但是金条他可是很感兴趣的,这要归功于前世在某金店对外出售的纪念金条在灯光下发出的耀眼光芒给他的刺激。

    民初金条是十两一根,不过因为那时一斤十六两,所以换算成现在的计算单位就是312.5克。按当时一克黄金兑现9块银元算,此进项该有超过二十八万块大洋的收益,无论如何该算得上是巨款,至少卫队旅一个月的军饷能够满足了。

    至于粮食,按一担120市斤算,也是十二万斤的存货,卫队旅小半个月的口粮到手了!

    当朱光沐把统计结果告知张汉卿时,他有些不相信自己。乖乖隆地咚,若是能够吃到这样的几家大户,自己头疼许久的军费、军饷、军粮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吗?不过他又自嘲地想,整个新民县,能达到黄奉廷这种富裕程度的地主,放眼看一马平川没几个。这老黄不过是自己跳出来“不幸”被自己祭了旗,哪有那么多不开眼的人呐?

    果然,张汉卿的这一记杀着让那些还想以家大业大的黄三爷打头阵、在侧观望的中小地主彻底死了心,他们没有老黄的实力,没那个本事跟少帅叫板----不见有实力的黄三爷弄得个倾家荡产、人还生死未卜?自打有了这一出,新民土改工作组的工作才算上了新台阶,不但土地丈量、登记、分配有条不紊,连带着秋粮的收缴也非常顺利。不管心中如何想,土改委员会第一次“不劳而获”,把即将落入各大小地主袋中的收成拢入怀中,并无偿占有了全县近四十万亩多余的土地并分配给无地少地农民,还得到广大农民的热切拥护,小张美得真是没有天理了!

第205章 营救

    素有心计的黄家独女黄婉清决心营救父亲。

    家财万贯一夕化为乌有,说不痛心是假的,可是好歹人还在,屋子还在。万一人没了,那就真的大事已去矣!而且按抄家的土匪们(黄家人语)的意思,黄三爷还有性命之忧呢,天知道那个“批斗处理”是什么东东!

    钱财乃身外之物,黄婉清有信心,只有父亲在,黄家仍然会兴旺起来----农民们虽然免费或者低成本分到土地,但他们永远没有挣家业的那份心计和经历,就像一个穷人突然间获得巨款只能说是暴发户而远远称不上世家一样。只要有合适的土壤,黄婉清相信,失去的土地迟早会挣回来!

    怎么办?

    既然事情的闹大是父亲向冯德麟求救后恶化的,黄婉清相信,继续向冯大帅求救不但与事无补,反而有可能激怒张家,加速父亲的生命预期----土改工作组既然不照拂冯大帅的脸面,她又如何能断定冯大帅的面子能够第二次起作用?再说冯德麟的地盘在北镇而不是新民,奉天的督军是少帅他爹而不是冯大帅!她也是父亲决定向冯大帅投怀送抱后才了解到张大帅与冯大帅之间的恩怨,并在后来的几天里深感不安----两位大人物斗法,小民还是不要试图凑热闹吧!

    当然冯帅那边还是要再试试的,黄家都为此倾家荡产了,你冯大帅应该出来说说话了吧?当然多事之秋,她只敢偷偷派人去冯府递信。作为一母同胞的兄长,在奉天的民政厅做厅长的大哥也自然要通知到的,毕竟朝里有人好做官,他也许能说得上话吧?

    百十里地之外的冯德麟第二天就知道了发生在新民的事,渠道来源不详。这位年轻的少帅根本不畏惧他的大名,直接就给了他一记响当当的耳光,这让他大光其火。你不是要庇护黄奉廷?哥不但抄了他的家,还把他拿下了,你又如何?想当初他和张作霖叫劲时的风光,现在终于报了回来!

    他忍不住直接向张汉卿发了一封措辞极其严厉的电报:“…纵兵扰民,枉顾司法,有天理乎?何其胆量之盛耶!”

    张汉卿笑了笑,大笔一挥回复说:“有样学样耳,何五十步笑百步!再者司法与行政本无碍,彼可依法进行行政诉讼也。”笑话么,也不想想哥来自百年后,这行政法的精髓可是吃透了的,它的原则可是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政|府想做的就是要做,即使是错的。你可以申请行政复议或是行政诉讼,但在判决生效之前,行政执行还是坚决要做的,大不了是临时工干的。

    可是你若是敢暴力抗法,真当政|府是吃干饭的?一个人来干叫螳臂当车,人多了叫聚众滋事,有理能让你没脾气,没理你还敢无事找事?

    冯德麟对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也没有脾气,继续纠缠自己会伤了面子,而且小张有完全的底气和他对着干,人家也有一个满编旅在背后撑腰呢。他只有把火撒在老张身上:“纵子于乡间作威作福,百姓动辄得咎,旦夕不保,民众生活于水火。”这个电文是发给北京中枢的。

    可是北京没有人理会他:总理段祺瑞是老张巴结的对象自然要给点面子,总统黎元洪也对老张哄着骗着肯定不会为他出头。这两位冤家内斗得无休无止,谁还把老冯的话当一回事?武将相互攻讦本是常事,何况两人本就不和,又是同城?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家长里短的事,北京隔太远了,根本管不过来。于是一心期盼有好消息的老冯得来了这样一封不咸不淡的电报:“此为行政与行政救济范畴,已敕令奉天高等审判厅介入此事,且宜静候宣判即可。”

    老冯没辄,况且新民是奉天下属的县,也实际脱离出他的管控范围,从职权上又没有老张大。此外那个张汉卿又搞了个什么“新民县特种刑事临时法庭”的架构,用的都是他自己的人,土改等相关事务举凡不在民国司法条例中出现的,都是这个特种刑事临时法庭的业务。这样一来,黄奉廷案的司法解释权、量刑权都在张汉卿手里攥着呢。他冯德麟空有二十八师,却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知情人都知道黄奉廷之所以敢和少帅叫板,是冯德麟在背后撑腰,现在黄奉廷被关押,丢的是冯德麟的脸,因此他私下也和乃子冯庸说“鸭梨山大”。

    黄家的压力更大。在正面求援不行后,黄婉清完全慌了神。这个事经过冯德麟之后,陡然上升到一个新高度,变成张、冯的第二次角力,两人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愉快了,全奉天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这个案子,人人避之惟恐不及,更别说替信替话求情了。奉天的大伯听说也因此被督军训斥,现在在厅里基本上被边缘化了。据从县新设立的什么“特种刑事临时法庭”里传出来的消息,父亲的情况非常不好:少帅想以此为标靶,要杀鸡给其他人看,因此判决结果会很让人不安。

    少帅不是要钱吗?本家被抄,已经无力做些什么了。二伯是“瑞桓昌”金店的执事,现在黄家能够救的了父亲恐怕只有二伯了。他在奉天财经界还有些人脉,通过向少帅身边人贿赂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呢。因此黄二爷身上的担子无形中大了许多。

    可是黄二爷也没有什么办法,本来以黄家的财力权力,一般奉天的人家都不足以与之抗衡,可这次踢到的是少帅这样巨大的存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失灵了。一向人脉极广的黄二爷在接连碰壁后沮丧地发现一个规律:只要谈及三弟案情,大家都是顾左右而言它,或是象征性地安慰说吉人自有天相云云,然后便太监了。

    少帅有大义,至少从京城到省城直至县里,得地的广大百姓是人多一方,是获利群体,他们对少帅的少许“逾矩”基本上持忽视态度;少帅有权力,这可以保证他的举措有强大的保证,无论从行政上、军事上、宣传上都基本上跟着他的棒子走。现在整个新民和奉天,舆论是一边倒地支持少帅,包括一些利益受损的群体也违心地赞扬土改。大势已趋,这让黄二爷无可奈何。

第206章 以身伺虎

    张汉卿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发财的路子,至少可以缓解自己目前财力不足的窘境,因此对黄家这头肥猪,那是逮住青山不放松,一这是喂饱了再杀。因此对于黄家的服软水火不进,坚持按当初的规定“罚处不低于所发生土地数量3到10倍单价”以儆效尤,否则,将兑现法令所说,“予以极刑”!

    其实这是小张在威吓呢,查抄黄三爷家已经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了,哪还好意思再下狠手?如果再能获得十万元的罚金也好,他肯定会很礼貌地礼送黄三爷回家。现在就看黄家的人是不是识趣,舍不舍得再出血了----对黄家的底细,他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可是黄献廷这一算,三千多亩地,六万多元的地价,罚金需要二十万到六十万大洋之多!自己努力些是能够筹措这一笔巨额费用,但基本上也要倾家荡产了。老三被抄家是没落了,老大在政治上被冷落了,自己再把家产送上去,黄家基本上就全军覆没了!救三弟是必要的,但不能把自己也搭上吧?

    当二伯派人告知侄女黄婉清:“正想办法筹措罚金,但数额较大,几无能力”时,黄婉清欲哭无泪。看来,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曾经的血缘关系已经靠不住了。她虽然知书达礼,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大事。黄家经此大变,她才体会到什么是世态炎凉,什么是树倒猕猴散。和父亲一母同胞的二伯都如此,何况别人?原来黄家大大小小八十九口,现有除了无处可去的门房九爷爷(就是那个洒了尿壶被打昏的黄九爷)、贴身的丫头翠儿和整日哭泣的母亲几个人外,其余的下人都分得了土地,相继经营其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哦不,五亩地了。弄得原来偌大的黄家大院冷冷清清的,好不凄惨。

    父亲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原本养尊处优的他,乍逢此变,身体上的折磨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心里的想法。爹爹,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

    在这时,她深恨自己为什么是女儿身、不能给家里做一点贡献。对镜流泪,望着镜中虽然憔悴但仍难掩娇丽的容貌,她忽然静下神来。

    那个少帅不是听说风流倜傥、对女色一向不大拿得住?听奉天人讲这少帅虽然娶了个美妻,却仍然在外面纳了个艳妓作妾,可见也是一个好色之辈----张汉卿在远处大呼:天可怜见,我是认识红牡丹在先好不?而且因为老婆的缘故,婚后也没敢再光顾那里,要不然怎么会找同行表嫂怀旧呢?

    黄婉清越想越脸红:黄家现在拿不出这笔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自己或许能够出面解决这次危机了。她虽然没有持家的经验和机会,但却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要不黄三爷为什么常说她“要是个男孩定然能够把家业发扬光大”呢。

    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态,黄婉清静静地梳洗好,然后换上一身亮丽的衣服。她本就清丽脱俗,经过一番打扮,当不再悲痛时,三道岗子方圆数十里地的黄家小美人儿新鲜又出炉了!

    在翠儿的陪伴下,她乘着黄家的马车,缓缓驶向县城。

    为了节约时间,张汉卿临时的家就安在“土改委员会”大院里最东首,这样安保措施也容易----小张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看重的,土改得罪了许多人他是知道的,也不敢托大。之所以在最东首,是为了清静,自己可以不受打扰地思考下一步以及奉天的大事。

    当然,土改已经走上正轨,他也是去奉天的时候多。不过,为了解决黄家的问题,他还是亲自坐镇,顺便安排新民的后土改时代的事宜。

    “新民土改委员会”坐落在新民县城偏北的旧尹家大院和一处私塾内,被连在一体,这里曾经出过一个拔贡。院子不大,也没有多么巍峨的建筑,还显得有些破旧。但在黄婉清看来,这才是有气象的地方:周边不时有来回巡逻的士兵、大门前两个笔直站岗的“雕像”,进出人员轩昂的气宇与登记处一丝不苟的态度,让她颇觉这时的不寻常。

    当“新民土改委员会”传达室值班的老郭初见黄婉清时,便被她的艳丽所震惊:乖乖,这是谁家的女孩,长得真俊呐!老郭虽然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成亲也有几个年头,却仍然看得目不转睛,同时涌起深深的男**望。然而黄婉清用怯生生的语调说明她是来找少帅时,老郭后又释然了----少帅,只有少帅,只有因为少帅。

    很快地,没有阻碍地,黄婉清被特别带到张汉卿所在的大院。与传达室不同的是,这里戒备更森严,但更隐蔽些,至少表面上很平淡。就是以黄婉清的眼力见,也觉得这里似乎很有杀气的样子,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心灵感应,反正她是这么觉得。尤其是看到带队抄家的张汉卿副官朱光沐一身戎装地站在门口,更觉杀气腾腾。

    她当初是鼓足勇气主动来这里,具体做什么是已经打定了主意的,可是临门的一刹那,她还是心颤不已。她毕竟是黄花闺女,而且又一向受过良好的教育,用身体作交易,为女子所不齿。

    只犹豫了一下,她便想到:古人还有舍身救父,卖身葬亲等,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现阶段作为女儿能做的,她除了这身好面容好身材之外,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父亲的命与自己的身子孰重孰轻?她一步步机械地挪向屋里,腿上似有千斤重。

    这个少帅是什么样呢?听说他的父亲、奉天城里的督军张大帅是土匪出身。霎时,老人们常讲的一口黄牙、叨着烟袋、敞着褂襟、歪带皮帽的土匪形象跃然脑际。听身边下人讲得这个少帅饮毛茹血、杀人不眨眼,听说当初许多被俘的蒙古土匪在修路铺渠中累死不少,有些试图逃跑的也被打死的打死、活着的被加重活计惩处,这是一个多么残暴的人物啊!

    想想被这样的男人占据自己的身体,她禁不住肩膀乱抖,不寒而栗。清白的女儿之身啊,她有些后悔此行了。

第207章 交易

    张汉卿静静地看着这个被侍女虚扶着低头踟蹰前行的女孩,心里涌起别样的感觉。

    不单单是美艳。

    漂亮的女孩,他这一年在奉天看得多了。有小家碧玉型的、有喝洋墨水修养极好的、有传统美德型的,她们的美各有其特色。

    自己经历过的女人,于凤至是气质高贵、温婉大方得体,这是由于家世的原因,还是她是正妻,传统要求她这么做;红牡丹是媚骨天成、妖娆中又带有中国传统女性归依的心态;而前不久一阵缠绵的“连长”,则纯粹是风骚艳丽成全野战的良配。

    但这个女人,应该是说是女孩,不过只有十六七岁吧?有着一种同龄人少见的刚毅。她身披一件白色貂裘大衣,配上姣好的脸蛋与白皙的皮肤,更显得脱俗不群。她的身材被大衣紧紧裹着,虽然难睹真容,但能有傲人的脸蛋,从外形上看,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张汉卿从经验上判断。

    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小张对美女是天然的自来熟,来得都是客。当然,现在的他居其地养其气,已经可以做到不露声色了。何况,对美女不能太急色,不然会适得其反的。他徐徐问:“姑娘你找我?我可并不认识你呢。”

    正在忐忑的黄婉清从眼帘处早已瞧见张汉卿真容,当然免不了大吃一惊:和传说中不同,这位少帅不但年轻的很,还很帅气呢。听他说话,也很和气啊,不像传说中的穷极恶煞?

    至少不像想象中的矬,这让她放心不少。咦?为什么会放心?与男人爱美女一样,这女人对于英俊的男人也有很少有抵抗力的。张汉卿虽然谦虚,也是民国四大美男子之一(首不首的没考证过,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总而言之,即使不谈身世,他也有勾女的本钱呢。

    黄婉清想到此行的目的,脸色刷地就红了。“他会不会认为我太随便、是水性扬花的女孩、从而会看不起我呢?”可是又有一个声音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本来就是要勾引他从而实现救父的目的的。为什么要对他太过于在意?这可是你黄家的仇人啊!”

    正患得患失间,张汉卿已经站起来。他殷勤地为他倒了杯茶。

    茶是好茶,杯子却是张汉卿自己的。不过即使房间里很少有别的人进来,他的条件也不至于这么寒碜。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恶搞的原因。他也没转给侍女,而是直接递到她手里。

    黄婉清捧起热腾腾的茶杯,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而起。她虽然被父亲赞誉有加,是黄家理财的一把好手,却面对的是纸堆条据。真正独自面对一个异性男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是破天荒第一次。想到自己一世清白就要葬送于此,即使父亲被救出黄家也是大伤元气,心里一阵悲痛,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进了热腾腾的茶杯里,溶为一体。

    张汉卿最见不得女人流泪,特别是漂亮年轻的女孩。他从心底发出哀其不幸的慨叹说:“姑娘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讲,能帮你的,我一定帮。”对于处在逆境中的漂亮女孩,张汉卿不吝于施加援手,这是天底下男人共有的良好品德:怜香惜玉。

    黄婉清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这让张汉卿可以更清楚地观察到她的俊秀的脸。绝对是美人胚子!花丛老手张汉卿如是下了结论。

    黄婉清鼓起勇气:“能的。求求你放了我的爹爹。”

    张汉卿有些激灵了:“你的父亲是谁?”

    黄婉清忐忑说:“他叫黄奉廷,前几天被抓到县特别法庭了。”

    黄三爷是新民县土改抓到的一个重大典型:他背景深厚,却没有普通老百姓想象中的大;他拥有巨大财富,正是卫队旅亟缺经费的重要来源;他罪证确凿,整治他可以给奉天异派一个警醒,也师出有名。这样一个集各种有用要素于一体的人物,正是卫队旅、土改委员会大做文章的香饽饽。

    张汉卿乐了,老黄本来就是要放的,没想到临了临了,还能送个人情。不过为了让这个人情显得更大些,他慨然一叹,原来真的是他!本想在漂亮女人面前施好,这下可难办了!怎么放他好呢?

    张汉卿一蹙眉,黄婉清看得一清二楚,顿觉心里一沉。她连忙补充:“只要父亲能放出来,黄家家产和田地,我们都情愿奉上。”

    敢情她真是做生意的好材料,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拿已经不是筹码的东西来做交易。张汉卿看着这个精明的女孩,微微一笑说:“姑娘好算计啊!黄家已经被抄家,这家产已经不是你的了;田地已经收归政|府,自然也用不着你来分配。你父亲千方百计阻挠土改,还勾结外人来向我们施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委员会已经决定对此事施以严惩,抄家只是附加。这件事已无商谈余地,姑娘请回吧。”

    他并没有想过要黄廷奉的一条命,他的价值到目前已经使用完毕了,扣押他只是向远近做出的姿态。听说黄家的大哥二哥都是有钱的主,如果他们能出一笔赎金,自然就可以两全其美地圆满解决此案了。当然,谈生意就要漫天要价,至于是否坐地还钱,还要看对象。

    黄婉清不知情。在她认为,“批斗”应该是很严厉的惩诫吧,毕竟是土改时期听说由少帅新发明的刑罚呢。这位小张县长别看斯文儒雅,但狠起来那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不见数千土匪被一锅端了?如果这一次谈不拢,结果就真的无法预料了。她已经做好了以身饲虎的准备,只是未到最后时刻,这决心很不好下而已。

    现在是到了最后关头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轻轻说:“翠儿,你先到外面和这位军爷说说话,”她看着朱光沐“我有一些话想和少帅单独说。”

    朱光沐警惕地看着这两位少女,她们也算是“仇家”了,担心留下少帅一个人在此会有什么不妥。张次卿微笑着示意无妨,他也就顺势颔首。

第208章 装逼泡妞术

    也是,以少帅的身手,只要不是动枪,这看起来柔柔的小姑娘怎么着也不是对手啊!他扫过黄婉清的柳腰,那里纤细多姿,怎么看也不像带武器的样子。估计对少帅无害,且看少帅的架式也不像被吃的样子,也就不做电灯泡了。他意味深长地无声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得到张汉卿肯定的表情,于是和翠儿退出房间,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且女方还有“企图”,男方也有“算盘”,气氛更让人窒息了。黄婉清鼓起勇气,嗫嗫说:“如果少帅能够放了我爹爹,我,我…”她躲闪着张汉卿的眼睛,那里人畜我害但依然让她小鹿乱撞:“我愿意自己做筹码。”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如果盘点民国五年最好的消息,对张汉卿来说,不是逃出北京城,不是老袁升天,不是父亲加冕为奉督,不是自己掌握卫队旅。

    只有现在。

    甚至新婚夜的快乐都在此刻黯然失色,虽然成婚度过了很美好的几天,但是扣除婚前的煎熬,幸福感弱了几分。毕竟作为督军的长子,结婚的仪式感太过于强烈,冲淡了初做新郎的兴奋。这段时间经常在新民忙碌,不免不能时时雨露施恩,身体上的需求还是有的。

    张汉卿浑身腾地涌起一阵无名火。美女送上门来以身体作筹码,作为一个男人,夫复何求?穿越前,他是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有爱美的天性;穿越后,他的身体是风流少帅的,有对美女来者不拒的传统。两下叠加,他对于女人的需求是真实的、强烈的。

    黄婉清无论从身材、相貌,还是家世,或者学识,都符合张汉卿的审美观。漂亮且能干的女性,是他特别钟意的类型。特别是不负责任的“筹码”一说,让他更加兴奋。

    于凤至是妻子,过夫妻生活天经地义,不起波澜,时间久了,便成了例行公事;红牡丹是无名无份的妾,美则美矣,惜其出身不好,要不来奉天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把“转正”一事提上日程,实在是潜意识中还是有些抵触。男人虽然花心、也喜欢逢场作戏,但于这些事情还是有本能的介意,只是在欢乐中自己看不到而已。

    至于第三个接触到的“连长”,实在是即兴发挥,谈不上情和欲。其实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张汉卿也在深刻地反省自己:我怎么可以这样饥不择食?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是风流而是下流!吃亏的不是她而是我!再说这年头避孕工具还没普及,万一有什么脏病被不幸沾染到,名声很不好听不是,不知道aids是什么时候诞生的,若是不幸沾了,是不是又要穿越一次?他在心里已经暗暗发了誓,再也不去接触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哪怕是免费的也不要,此为张氏主动颁布的第一条戒律。

    倒是面前的这位黄婉清,让他有种邻家女孩的清新感。如果她能够投怀送抱,自然了无障碍,欣然接纳。前生他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在这副躯体,更不知礼法为何物----而且纳妾是符合传统的。

    看上去这个女孩很不错呢,自己乘人之危,会不会有些无耻?女人心甘情愿贴上来他喜欢,但若是仗势欺人,不是他的风格。他不是种马,也有情感需求,用势来获得的女人没意思。男人嘛,要堂堂正正地博得女人的喜欢,而不是被她鄙视。

    而且他得手后可不能始乱终弃,民国虽然比之清朝开放了许多,但这三从四德的观念还是很有市场。自己与这个女孩有一夕之欢,从良心上要负责任呢。可这迎妾上门,心理上还没做好准备----家里看得紧呢。

    不过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放着这个美女不动,人家不说有病吗?柳下惠的故事心里揣测,要么他所图甚大,要么他身体有问题。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来这个世上,红牡丹是救她于水火,老婆开始是被逼着娶的,“连长”不说也罢,纯粹身体需要。穿越以来,还没有机会认真谈一场完全意义上的恋爱、凭本领勾到喜欢的女人,不能说不是极大的遗憾。老爸的地位越来越高,自己也将水涨船高,也会有更多的女人投怀送抱,可是,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我要征服女人,不是单纯的生理上,而是从心理上拥有她。面前这个女孩,就是我要征服的对象。了解她、感化她,征服她、然后和她水到渠成!

    第一次,张汉卿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成为正人君子。

    黄婉清好不容易才做了开场白,就等着张汉卿如何顺手推舟了,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张汉卿回话。抬眼看时,却见张汉卿沉默不语,似有所思。还以为他没听懂自己的意思,正考虑如何再复述这羞人之事,却听张汉卿徐徐说:“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诚如斯言。”

    正不明所以,忽听张汉卿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是一个很阳光的男人呢。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还关注到这一块?黄婉清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汉卿既然做了决定,自然也拿得起放得下,他按压住自己的激情,暗暗掐了下自己昂扬的下半身,心里骂了句“出息”。他忍住不直视黄婉清诱人的小嘴,爽朗一笑:“黄小姐,你把我张汉卿看成什么人了?”

    没办法,装逼遭雷劈,要做人上人,先要吃得苦中苦啊,忍吧。

    虽然心痛,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应该很高大吧?哼,手里有她父亲这个“筹码”,也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她还能跑哪里去?迟早乖乖地做屋里人,妥妥滴!

    现在她该感动了吧?

    黄婉清又羞又气,还有主动献身被驳回的!这让一个黄花闺女情何以堪?不过这又让她如释重负。虽然形势所迫出此下策,但是她并没有做好真正献身的准备。看来这位少帅也并非如传言中的那样好色,只是被当面驳回了献身的“要求”,从另一个角度看,是有些伤自尊。

    她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刚刚自荐枕席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勇气,现在绝对没有半点斗志继续这个话题,否则那就是下贱了。

    还好张汉卿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掩盖了她的娇羞:“令尊的事,我无能为力。他犯的是政|府的法令,咎由自取----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他的性命无忧。”

    听到前一句,黄婉清还道美人计无用,心里刚一沉,后面的一句话如奉纶音。她喜极而涕:“少帅的意思是,我的爹爹不会有生命之忧?”

    张汉卿庄重地点头。这个承诺是可以做的,他本来就没有要黄三爷老命的想法,只是还想着榨取最后一滴油水。现在既然知道美女和他的关系,这个面子一定要给的,做人留一线,将来好见面嘛。他轻轻地说:“既然黄小姐来求情,当然人是可以放的,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这个你先不要着急,他毕竟犯了事,我需要一个借口和方法,不然有令不行,没有了纪律,我如何管理军队和政|府?”

    这个道理黄婉清懂,她深深地向张汉卿拜了下去:“少帅之恩,永世难忘。”

    顺着白皙的脖颈窥探下去,张汉卿隐约能望见两轮细腻的粉晕。想想刚才只要一个顺水推舟,自己就可彻底一睹真容并作彻底探索之,现在却要站在那里遐想,晕死!

    话已说开之时,张汉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黄婉清:“黄小姐,令尊与北镇那位冯大帅素不相识,冯大帅怎么会突然插手这件事?”

    黄婉清还是知道这个事的,原因是父亲在向冯德麟求援的当晚,她还劝过父亲几句,记得父亲曾说:“张作霖的小舅子指点我去投的门子,还能有错?连他的小舅子都和他姐夫不一心,这张大帅也是光鲜在外呐!”少帅很给她面子,她也不好藏着掖着了。而且,这回家里遭此大难,就是被他人指使做出头鸟惹的祸,这个人想起来也没安好心呢。

    “张作霖的小舅子”?张汉卿可以肯定,这一定是戴宪植无疑了。老爸的几个姨太太中,有兄弟的无非是大房、三房和四房。大房也就是自己母亲,她的兄弟赵锡嘏作为张作霖的参议、特使,极受尊宠,而且又是自己的亲舅舅,不至于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己;四房一直受三房压抑,但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很尊重这位胆小怕事的四妈的,按理没这么大的怨气;只有三房的戴宪植,前段时间刚刚和他起了争执,他也气忿忿要给自己脸色看,莫不成应在这里?

    若真如此,当要施展手段予以颜色了,不然少帅的威信何在?

第209章 嚣张的老戴

    黄婉清完璧归赵,张汉卿却如坐针毡。他本就年轻,对这方面的需求就旺,来新民的几天里用打熬工作来压制这股至阳之气,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效,被黄婉清的一付漂亮脸蛋整个弄没了。左右无事,他干脆杀回省城,去找戴宪植的晦气。

    老戴此时喝了点酒,得意洋洋:听说少帅在新民碰到了钉子了,冯大帅也施压了,看你张汉卿如何收场?你牛皮轰轰,老子只一句话就让你焦头烂额了!他哼着小曲,躺在太师椅中怡然自得。

    旁边他的女人不干了:“你让我三叔向冯大帅透底,要是大帅知道了,看你怎么收场!”这个女人长相也是不俗,隐约有黄婉清的影子,她正是黄婉清的堂姐、二爷家的女儿黄如清。她嫁到戴家已经两年,却因为仍未生育的原因,身材保持得很好。按说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遗憾的是不入老戴的眼:老戴还是喜欢烟花女子,够劲道。

    戴宪植闻言,哈哈一笑说:“说起大帅,真叫人心寒!我姐姐好歹也跟了他几年,却正经营生不给我做几个,眼见得跟我同期的几人都做到了排长,还有一个做了副连长,仍让我做个屁的警卫,也不怕寒碜!这倒算了,那个小畜生也来给我脸色看。老子只消一句话,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还他妈的少帅!”想起这事,他还窝着一肚子火:“妈的许老蔫也给我下马威,仗着小畜生的势狐假虎威!今天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说动就动,戴宪植直起腰板便走。黄如清是彻底的三从四德惯了,对他的行为是一点儿也不敢劝阻,只是说:“喝了酒,少惹事生非。”自言自语中,戴宪植早去得远了。

    乘着酒意,老戴踉踉跄跄走进瞎子胡同。这条路那是轻车熟路,他一个月倒有十天是在许府度过的。“许靖这脓包,顶着个许府男主人的绿帽子,却夜夜让自己做男主人,还想通过少帅来扳局,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老子今天晚上就再去你家,当面干你的婆娘,看你怎么着?”想到“连长”那诱人的身子,戴宪植禁不住心里发热。

    敲敲门,许靖却不在家,只有“连长”在彼。此刻精虫上脑,也管不得其它了,只管大叫道:“开门,开门!”

    “连长”被张汉卿宠幸一回,自觉身价倍涨,便看不上已经大腹便便的戴宪植了。其实也不是看不上看得上,只是自己的男人软弱,被戴宪植软泡硬磨三两回便上了手,她自己无法而已。现在有少帅撑腰,这一对比,戴宪植便落了下乘了。自那天起,她便在心里上“从良”了。

    不想隔了几天,这人渣故态复萌,又找上门来。“连长”虽然浪荡,却还是顾忌名声,虽然她的名声远没有她想象的好。见戴宪植大声叫唤,又是夜里,不免气急,叱声说:“老许不在家,有事明天说。”

    戴宪植来这里又不是说话,他大呼道:“小娘皮快开门,爷憋不住了。妈妈的,你又不是陪老子第一次,装什么劲!”

    “连长”是做**还要立牌坊的人,左邻右舍都在,被他这么嚷嚷,自己还怎么“做人”?当下气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你再喊,我要叫了!”

    戴宪植哈哈大笑:“叫去床上叫,在这里唤什么!呆会儿爷让你使劲叫,有多大劲叫多大声!”不管不顾的直去砸门。

    “连长”有种欲做淑女而不可得的心情。如果开门,当然戴宪植可以一逞所欲,万事皆息。只是自己真不愿意再陪这种人渣了:既没风度、又没气度,钱没多少、权没多大,身上除了一堆肥肉几无可取,连做那事都让人不尽兴,他还觉得自己“挺”好。

    听说少帅又回省城了,不知道少帅还能记得自己的好不?想自己的一套本事都用在少帅身上,他应该食不知味了吧?指不定哪天会再来找自己,可不能在这时掉链子。是以戴宪植无论如何拍门,她都坚定一个信念:今晚无论如何不能给他!

    砸得手疼了,门还没有开的征兆,戴宪植生气了。他指着大门喝斥说:“小**!再不开门,老子一枪把门轰开!”

    “连长”知道已经得罪了他,更不敢开,也不信他真敢这样做,便秉息躲在门后,任他嚷嚷。

    见半天无人回答,老戴感觉自尊心受到伤害,他端起步枪,子弹上膛,对着门闩的位置就是一枪。枪声在夜晚更显凄厉,也让躲在门后的“连长”捂耳惊叫。

    戴宪植酒意上涌,更加得意。这时左邻右舍听到枪声,胆小的都是惴惴,有那稍微胆大些的,就透过窗户、门缝,或是在巷子口的路灯底下往这边瞧。他眼睛一瞪:“看什么看!”见还是有人探头探脑地瞅,感觉不耐烦了,抬起手中的枪,对准路灯,“啪啪啪”一阵猛击。别说,他的枪法还是很准的,片刻功夫,附近的路灯都被打碎,只留下一团漆黑。观望者惟恐夜黑视线差,子弹无情,又是大名鼎鼎的戴爷发酒疯,一个个都悄悄闪了回去。

    他更添狂劲,再用**砸门时,却不妨大门“吱溜”一下开了,差点闪了他老腰。原来“连长”见他狂性发作,惟恐伤人及无法善了,悄悄拨开了门闩。戴宪植摸黑进来,口里哼哼不已:“小**,看看老子的枪法准不准?老子的另一杆枪更准,你要不要再尝尝?”一边走,一边说。

    刚才“连长”的惊叫他是听到的,这许府的路他比自家还熟悉。人虽然有点醉,听觉上不知怎么得更胜一筹,几步后他便找到“连长”的藏身处,一把搂过来便咂嘴:“心肝,可想死我了。”

    既然躲不开,家主人也不在身边,“连长”也就认命了。戴宪植轻车熟路,摸着“连长”来到卧室,胡乱扒掉她的衣服,再三下两下褪去裤子,直撅撅的就往里戳。“连长”吃痛,却抗不住男人劲大,只管挣扎着喊叫。不过戴宪植几个大动后,“连长”便找到感觉,也就由他。

    正在得趣,忽然间外面脚步声声,有大堆人闯了进来。戴宪植酒劲已上来,又在兴奋中,这感觉便慢了一拍。“连长”却是清醒无比,见有人来,便知不妙,她也就装模作样挣扎着,还用哭音叫唤了两声“不要”。

    来的人中,许靖带头。看着自己的女人光着身子被男人按在身下一耸一耸地抽动,他怒意顿起,抄起床边的步枪照着戴宪植的后背就是一杆子。戴宪植在这一晃神的功夫中也醒了,他的身手还没怎么废,本能地向前一耸要躲开。然而上身上躲过去了,屁股却着着实实挨了一**,疼得“嘶嘶”直裂嘴。许靖上前一脚把戴宪植踹翻,并把女人从床上赤条条地拉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其他人一涌而上,把光身子的戴宪植五花大绑捆了起来,也不管已是初冬。

    缓过神来的“连长”很快拿出她的泼辣本色。她乘乱拽来一件不知是谁的外套遮住身子,等准备停当后,忽然大哭着说:“你这死鬼,老娘千挣扎万阻挡,好不容易才没有让他得手,被你过来这一拍,就拍进去了!”

    有知情都大笑,有人便说:“嫂子,你是什么样的人,大伙儿都知道,快别说了,把裤子穿上,外面天冷。”这些人中,也有不少便是“连长”曾经的战友,“连长”也就见好就收,免得被人再说出什么不好的来。

    倒是戴宪植彻底醒酒了,在刚要入港被人拔下来确实不好受,何况一直在用力还感觉不到寒冷,这光身子呆在地上,不一刻就冷得打哆嗦。心静下来时便从当初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又恢复往昔的猖狂。他大叫着说:“许老蔫,你他妈的快放开我,你那婆娘的底细谁还不清楚,我和她可是两厢情愿的,大不了我给你点钱作补偿!”缺衣弱三分,虽然他底气十足,但最后一句话还是露了怯。

    许靖出奇地冷静,他看着戴宪植,静静地说:“两厢情愿需要开枪助威吗?戴宪植,你擅用枪支强j民女,罪证确凿,有什么话,到大帅那里说清楚吧。”

    戴宪植见了许靖的淡定便觉难以善了,便也光棍得很,只是冷得发抖很难忍受,他有些哆嗦地说:“既然见大帅,也得容我穿件衣裳。”

    许靖冷笑道:“抓贼见赃,捉奸见双,这光身子就是证据,你戴大爷好不容易脱下的衣服哪能这么容易就穿上?也让大帅亲眼看看,你是如何背着他在外面作威作福的!”

    戴宪植大怒道:“玩个女人不至于死罪,你这是要把我冻死!”

    许靖趴在他耳边轻轻说:“不错,老子就是要你死!”从他眼中泛起一闪而过的寒光让戴宪植不寒而栗,这还是曾经的许老蔫吗?是谁给了他这个胆量?他也不光是一肚子坏水,只一思忖便灵犀大开:“是少帅让你阴我?”

    许靖看着他,半晌说:“是上天。”

第210章 杀机

    此时的张汉卿,已经在大帅府等候多时了。明亮的灯光下,张汉卿的眼睛却极有神采。

    今晚的事纯属巧合,张汉卿只是派人捉拿戴宪植,而许靖则是自告奉勇去而已,不想搞了这么一档子事。在出发之时,张汉卿已经向乃父详细说明了戴宪植里通外人之事。

    老张已经对冯德麟有过敏性反应了,凡是与老冯有关的,他一想起当初“忍辱负重”的经历,气就不打一处来。二十七师与二十八师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他也要求奉天省城的大小官员与老冯划清了界限,但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该考虑整肃纪律了。这个与冯德麟勾结一事虽然是事实,但毕竟摆不上台面,因为老冯目前还是奉天督军署的军务帮办,私下里的交往不能说有什么。该用什么借口好呢?还没想好,张汉卿的人就把肇事人带回了。

    眼前一幕更让张作霖生气。

    看着几乎冻青的戴宪植抖抖索索地蜷在一起,因为要见大帅,才被披了一件棉袄,露出光秃秃的大腿直起鸡皮疙瘩。面对小舅子的这种惨样,张作霖丝毫没有半分同情,他淡淡地念了一句:“你干的好事!”虽然声音不大,在戴宪植耳中却是如闻炸雷。以他对这个“姐夫”的了解,如果他是大发雷霆,甚至劈头劈脸地打他几耳光倒有回旋余地,反倒是这种和风细雨,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不过只是一件男女之间的事情而已,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

    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他只有伏地求饶:“大帅,我和许家娘子是你情我愿,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到这时候,他还以为惊动了张作霖的只是他裤裆里的那点事。也不想想,老张日理万机,若非事出寻常,怎会惊动到他?

    张作霖淡淡道:“挑唆你丈人家黄三爷向冯德麟插手新民县的事,也是你情我愿的?!”

    戴宪植如遭雷击,这个事儿怎么会这么快传到大帅手里?可大大不妙。当初只是为了泄一口气,还真没想到这冯、张之间的恩怨过节。现在该如何是好呢?姐姐在帅府不知道是否知道今晚的事情,也没办法找个人去找她向姐夫求个情。若是晚了,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老张整人的手段又不是没见过。

    到现在,他还只以为自己犯的事只是受责能承担,不知道的是,张作霖此时已经露了杀机。他一向最恨吃里扒外,更别说加入仇人一伙,那是无间道。至于会不会因此而让戴夫人难过,却想都没想过。大帅府一向的规矩是妇人不得干政,娘家人嚣张跋扈是大忌。

    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却从说书的口中听说过许多皇亲国戚为非作歹霍乱朝纲导致亡国灭种的故事,因此一向防了又防。四夫人的娘家侄子许靖、三夫人的弟弟戴宪植以“国戚”之尊只能在大帅府做普通的小警卫,就是一个榜样。只有张汉卿亲生母亲赵夫人的族弟赵锡嘏地位稍高些,那是因为他确实有些能力,而且赵夫人已逝去多年,形成不了“后宫党”。

    当然,张汉卿拉帮结派自己是赞成的,那个不同。嫡长子历来都受重视,何况这个长子近年来的一串耀眼表现给自己贴了不少金。此外次子西卿才八岁,自己已经四十有零了。汉卿跟随自己这一年来颇有建树,张家兴旺的希望,将全落在他身上。所以对于“***”的成立,他不但没有丝毫阻挠,却想方设法提升张汉卿在军政界的地位。那个什么“新民土改”起初自己也是不赞同的,只是张汉卿认为可以据此在政治上有所建树,还会找到及培养一帮志同道合的手下,自己才放手让他做的。

    听少帅讲起这戴宪植敢当面给他威胁,这让老张非常之不高兴。以自己目前的地位,不敢说把少帅捧着含着,至少该有的尊敬是要的,不然自己这么努力地培养他干什么?从这一点来讲,戴宪植也是有求死之道,老张有必杀之心:他要杀人给长子树威了!

    借口,已经有了:入室强j民女,运用枪支造成公物损害并使大帅府名誉扫地,两罪俱罚,当可枪毙。张作霖命令卫队长:“把他给我毙了。”

    戴宪植直接瘫了。本来就不稳的他直接跪到地上:“姐夫,给我一条生路吧,我罪不至死啊!”

    这时候帅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戴宪玉听说弟弟要被枪毙,衣服都没扣完整,披了一件小围巾就跑过来。她一手攀着张作霖的腰,一边声泪俱下。几个手下以为张作霖为了顾及颜面,故意整出“割发代首”的剧目呢,也尽说好话,要求从轻发落,也给大帅台阶下。

    然而张作霖不为所动,他说:“你们在家犯错,丢的是我张作霖的脸,但是在外面搞破坏,坏的是奉天城的风气!”手下人还是觉得有必要再努力一把,毕竟三夫人亲自在此,将来也是一件情分不是?便以天色以晚,即使处刑,也要明正典刑才好,便建议改日再议,先来个冷处理。张作霖一摆手,卫队长觉得这里头还会有变数,便自作主张把他监禁起来。

    戴宪植的夫人黄如清等了一晚上不见丈夫回来也没什么奇怪:老戴在外头花天酒地,一年到头沾家的次数倒没几天,他一般一出去便是一连几天见不到人影也是应有之事。可是这一次奇了怪了,头晚出去,第二天一早就回来砸门。

    然而砸门的却是丈夫平时的帮闲牛二,他一脸惊骇,额上也见了汗,看来是赶得很急。见是黄如清,他也顾不得喘气,急咻咻地说:“嫂子,可不得了了,戴大哥不知如何惹恼了大帅,昨晚被大帅关起来要枪毙呢,你快拿个主意!”

    乍闻噩耗,黄如清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一大早这什么事啊,不带这么瞎说的。”

    可是牛二的神情不似作伪:“都什么时候了,这种事情也是混说的!现在大帅府谁不知道,大姑娘求情已经跪了一夜了,听说都冻出病来躺倒了!”

    黄如清这才相信。戴宪植虽然不才,却是她丈夫。按照传统的说法,是她从一而终的对象呢。她顾不得梳洗打扮,草草抹了把脸便急匆匆向帅府跑去。

第211章 床前

    此时的大帅府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听说督军生气了,连“国舅爷”也要杀掉,任谁求情都没用,那该是生多大的气啊!不明所以,所以恐惧。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激怒大帅。

    黄如清倒是很顺利地进入大帅府三夫人的小院内,她本来就是常客。当初父亲把自己许配给戴宪植时,自己也根本没有看上,只是因为三夫人的关系,这才勉强答应这门亲事。所以婚后她与三夫人姑嫂走得还勤,老爸本打算借的是三夫人的势。

    但是张作霖持家甚严,戴夫人虽受恩宠,却仅限于府内,于外面却使不上一点力。几年来她老爹黄献廷生意却做越大,却完全与戴家无关,这让他后悔不已:戴宪植生就一纨绔子弟,根本没指望他做什么,张家应有的权势自己也没贴上半分,还白贴了个如花似玉的闺女。黄献廷的牢骚感染了黄如清,后来见戴宪植实在不成器,也就没有再串门的心思。

    碰到这个事情,姑嫂心又系一块去了。就病床上一合计,两人就议出,问题不在所谓的“入室强j民女”、也不是乱枪打碎几个灯泡的事,而在戴宪植与少帅的争端。

    关于他们之间的叫板,私下里已经传得有板有眼:什么戴宪植见许靖软弱可欺,硬是把他的娇美女人横刀夺爱,许靖不忿、诱惑少帅以妻妻之;“连长”与少帅大战三百合成功地吹出了枕头风,少帅于是为她挺身而出要独霸“连长”,戴宪植不服与之叫板,可惜终究权势大不过少帅,并被他成功地拿到把柄,要从肉身上彻底消灭之云云。

    种种臆测虽然毫无根据却惊人地符合事实,不过其间的一些情节就未免令人遐想:什么“连长”用天生媚骨锁住少帅,少帅虽然神勇却拙于年轻终于不敌身经百战,各种老汉推车、怀中抱月、老树盘根等等描述绘声绘色,给一帮无聊闲人凭添了无数讲资。

    谁也不知道的是,首先传出这事的,竟然还是绯闻女主角“连长”夫妇:“连长”是要借少帅之名上位呢,一身何惜哉,况且已经砸进本钱了。有了这个光环,她将更吸引眼球,档次也会高一些;而许靖也准备借此打消苍蝇们,或至少和少帅共有女人的事实让别人间接尊重他,即使这种“尊重”其实是一种不齿和暗讽。

    这些都不是姑嫂俩关心的,她们在意的只是戴宪植的生死。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件事,似乎还很有机会救他出囹圄。

    于是张汉卿的卧室里出现这样一幅令人极端旖旎的画面:不施粉黛的黄如清哭泣着跪在床前,戴宪玉被扶着靠在门旁默默流泪,张汉卿的贴身丫环春妮使足了劲都无法拉动她;而搂着于凤至的少帅赖在被窝里死活不出来----他赤身露体的实在无法作什么;而于凤至也是红着脸躲在被窝里----她被丈夫剥得浑身上下如葱,是想说什么都无法吐出口。这新婚夫妇,多日不见,自然小别胜新婚。也是戴宪植的婆娘来得太早了,弄得小两口光顾在清晨温存,没一点准备。他们衣服都脱于一旁,伸手都不方便,于是小两口就躺在被窝里看黄如清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求情,无可奈何。

    此情此景,倒让张汉卿想起一首打油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还有的改成“举头望明月,低头思秋香”,又有“举头望明月,低头补裤裆”,还有“举头望明月,你俩在中|央”。这生活是劳动人民创作的源泉,哎,是谁谁谁说的来着?

    难为他这时候还能联想到这么多。

    对戴宪植这种人渣,他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和张作霖的思路不同,他倒不认为勾结冯德麟有什么大不了,拉虎皮做大衣是人之常情。逢此乱世,强者为王嘛。他所不能接受的是,这厮太没品了,没本事获得女人心,却要来做霸王硬上弓的事,这就未免让人看不起了。而且作为军人,不知去保境安民,动辄拿枪作威作福,这才是他杀机所至。

    而且成功地挑起父亲的火气,余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可以管的了。当然,他既不会去火上烧油,也不至于为他去求这个情,看天意了。不过,这跟着戴宪玉的女人是谁家的美娇娘,看起来还不错。

    他闷在被窝里,十分不满地说:“三娘!这件事你找错了人!是非曲直你都知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来我房间里有什么用?!”

    戴宪玉经过一夜的折磨,身体已虚弱不堪,但还是坚持着说话:“汉卿,三娘就求你这一次。他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猪一样的脑子和你抢女人!不过即使如此,罪也不至此,大帅冻他一夜也就够了,任你处罚也行,只千万留他一条命。我们黄家就剩他这一条根,若是有什么差池,你让我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事件的起因是两人争风吃醋导致少帅挟私泄恨一般,这可把张汉卿的人品侮辱得够可以的了:为这种女人,真心不值得。可是似乎帅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般故事,围观的各房使女们都伸长了耳朵,看少帅如何辩解。

    张汉卿头大如斗,虽然在热被窝里,冷气却嗖嗖地直往心里冒。没见到枕边人的脸色,但想这脸色不应该会很好。

    黄如清补充得更加完整:“少帅,那女子原本就是窑姐儿,听说被许老蔫纳为妾后仍不安分,跟她上过床的男人至少有上百人,要不然怎么会有个绰号叫‘连长’呢?我们家老戴和她在一起没有三月也有小半年,对这水性扬花的贱女人,又怎么用得着入室强j?老戴是被人陷害的!”

    得,这位洗脱得更彻底。敢情这事只是个风花雪月的情事,按她所说,男欢女悦不算什么事,最后只要赔几个灯泡就能过关的了。这让张汉卿想起后世一个著名的司法辩论故事:戴避孕套强j到底算不算强j?原来这女人是戴宪植的女人,怪不得如此上心。不过这老戴猪一样的人,却拱了棵水嫩的大白菜,造化真是弄人。瞧她哭得梨花带雨,也着实让人心疼呢。

    张汉卿不得不解释了,不然名声真的会变臭,特别是在夫人这里。他清了清喉咙,吐出一口混浊之气,然后气沉丹田,沉思着如何用三寸不烂之舌,把死的吹活。然而他只发了一声“呃~”便转成了“哦”音,然后就是压抑的嘎然而止。

    那是悲愤的于凤至生生用女人的力量让张汉卿尝到了后院失火的威力。

第212章 了结

    大伙儿还不明所以间,于凤至静静地说话了:“三娘,黄夫人,凤至虽然不明白事情的起由,但不能接受你们把汉卿往这事里搅。汉卿现在的职务是新民的助理县长,兼着卫队旅的主管副旅长,管不到奉天的事。若是你们认为有什么冤情的,大帅就在府里、奉天高等审判厅也不远,大可分辩。你们这样一大早到我卧室里闹,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谈事情也不是这么谈的!”

    在被窝里,张汉卿着实被扭得疼了,那是于凤生气之际至大施凤爪。张汉卿怕她动了胎气,只哎哟着不敢反抗,这滋味着实不好受。于凤至开始恨得牙痒痒,但看到丈夫小意的样子又不忍了,她想的问题更多。

    打是亲骂是爱,关起门来睡一块,这丈夫的名声可不能被这两个女人败坏了。虽然听着前言后语,想着是是非非,自己的小丈夫多半撇不干净。此外,于凤至能够得到公公张作霖的疼爱,除了与于文斗的关系和长儿媳的关系,也是因为她不恃宠而骄,在政事上从来都不干涉。

    男人是做大事的,家事,还要女人出手。

    说实在的,若是于凤至和戴宪玉关系好,也不至于说得这么干脆。自打她进了张家门,这位三夫人就跟她的“合作”就不好。作为帅府的大少奶奶,于凤至理所当然地接过管家大权,这就与戴宪玉有了冲突。不过戴宪玉要想占上风还差点火候,是因为张作霖是信任这位儿媳的,戴宪玉只能暗地里使些绊子,场面上却不能有所作为。这一点,于凤至也偶尔会在张汉卿在的时候吹吹枕头风,女人嘛。

    不过张汉卿在的时候很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还沉醉在蜜月的甜蜜里,也就说说而已,雅不愿这些家常里短的事让丈夫烦闷。再说,新婚夫妇,晚上有很多欢乐的事情要做,不能太煞风景不是?

    于凤至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人,做事讲究一个“和”字,不到万不得以不会轻易动怒。但是当床下的两位女人给丈夫脸上抹黑时,她还是忍不住动怒了----即使汉卿和那个女人有染怎么了?和戴宪植被抓有必然联系吗?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场合说?汉卿不对,不代表戴宪植无错。这样想来,戴宪植死有余辜!

    两位戴宪植的至亲到这个场合还不明白,她们的一番似乎搅浑水的举动,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坏。戴宪玉是知道于凤至在大帅心中的地位的,她来此也是想着哀兵必胜的办法,向少帅和少夫人告告饶,估计只消那么一说这事也就成了。哪料到黄如清护夫心切,把许靖的女人说得如此不堪,反惹恼了于凤至。

    不过她还不死心,忙不迭地一边点头退出,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少奶奶看在我的薄面上,出面向大帅说个情吧,黄家上下同感大恩。”

    随着卧室的门被关上,于凤至气恼地掀开被窝穿起衣服,也不管凉风是否吹伤了精光的张汉卿。来到张家,她一直是以儒雅的形象示人,被今早这么一折腾,基本上大小下人都知道,原来少爷和少奶奶在一块也是要脱光了睡觉的,虽然这是人所皆知的事实。但看到和没看到,意义大不同。她算起来新婚时间并不长,脸皮还很薄。

    而且她一直不愿正面面对的事情被掀开了盖子,张汉卿的风流韵事被人用喇叭广播了给她,并且是人尽可夫的不正派女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张汉卿是知道流言蜚语的威力的,解决它的办法就是忽视、不理、冷处理,特别是男女间的这点事,很让人好奇。只要有消息传出,基本上无药可救,除非找出始作俑者并公示清白。但是自家事自有知,他并不清白。以他的地位,矢口否认只会让别人说“少帅不承认他与某人有染”,反增好奇心。所以对于帅府关于他的“谣言”,他是抱着淡然处之的态度来对待的。反正不是被当场捉奸,那有什么?

    不过身边人要摆平。张汉卿对女人还是有一手的,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时机,两人被窝里赤|裸相见,有什么话都好讲。他一把扳过于凤至的腰,把她搂在被窝里。于凤至气恼地推开,哪里推得动?

    张汉卿歪在她身旁,一边制止她的抵抗,一边贴到她耳边轻轻说:“老婆,你也怀疑我吗?”

    于凤至难得地发作了:“都直接讲到我卧室了,还有什么假的?”

    张汉卿一听有门,这老婆气的是吵嚷到家里,而不是完全相信那档子事,这就好办了!他不信,自己前后生有这么多年的泡妞经验,还“说服”不了一个黄毛丫头----于凤至虽然比自己的这个身躯大几岁,也不过是豆蔻年华,男女间的经验,差得远咧!

    他不顾于凤至扭过去的头,仍在她耳边说:“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起因是许靖表哥请我去他家喝酒,后来许靖说是因为戴宪植欺负他的二房,要借我的名头来吓吓那姓戴的,当时我还不太相信。但当天这姓戴的还真的过来了,看那架式估计是真事。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欺行霸市,而且还用大帅府的名义,所以我就出面赶走姓戴的。哪知道这东西正面斗不过我,私底下却怂恿新民县的黄家私通冯德麟给我施压!这事被我知道后告知父亲,才有我安排人连夜逮那小子。当时许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要亲自去抓人,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没阻止,不过姓戴的人神共愤竟然去强j许靖二房却被当场抓获,这完全是意外之事。你知道父亲和冯德麟的矛盾,这姓戴的自找寻死之道,你就别去掺和了。这种人渣死有余辜。”

    他的一番话合情合理,也是实际情况,只是他和“连长”的一番缠绵只有天知地知两人知,而且时隔数日,他只要矢口否认,谁也无法验证真假,就是现代法庭也奈何他不得。何况这时代还没有dna的观点,完全可以提起裤子不认账的。

    要说张汉卿给于凤至的印象是极好的,也不至于是没有担当的人,像红牡丹他就如实告诉了于凤至----当然是在她有意无意特意之时问及的。她也见过红牡丹,也惊异于她的姿色,若非女人天生的妒忌,她也要佩服丈夫的眼光的。想来这些人口中的“连长”如此之不堪,丈夫不至于下水,外界的谣传,正如张汉卿所说“借自己的名头狐假虎威”。(张汉卿:谢谢信任,我从此不辜负这份信任,再也不和她有交往了----太吓人了,事后几天一直害怕得病呢)

    不过丈夫以少年之身竟然都敢纳妾,这风流的毛病肯定不是假的,于凤至也想借此机会给他上点眼药:“你说的不虚不实我自会去查证,但别人肯定知道你好色的毛病才会给你上套。我就不信,若是那女人没有几分姿色,你会这么好心上门帮忙?!”

    这倒是真的。自己当初能够“欣然”允诺,不管事务繁忙,还真的抱着“见识一下连长”的心态去的。不过这话可不能说,要突出自己的高、大、上,见义勇为,助人为乐。

    自己的女人自己知,是完全的刀子嘴豆腐心。而且数千年来的经验证明,不要试图在男女之事上完全说服女人。张汉卿只有一个办法来趁热打铁:压上去。

    果然是文事需得武备。一阵喘息后,女人已经改变了态度,也不再追究他裤裆里的那些事了,而是细心叮咛着:“姓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掺和着了,毕竟有三娘这层关系在。我估摸着公公肯定会下狠手,他和冯大帅的关系弄得很僵,一点就爆。”

    事实证明,于凤至看人的确很准。等到小夫妻起床梳洗完毕时,忽然听到一声枪响,便有多事的春妮回报:“姓戴的刚才被枪毙了。”这小丫头,自从于凤至进门,她们之间处得不是一般的好,已经活脱脱的成了于凤至的代言人和马前卒。不过看着跟了自己几年的小丫头有此造化,他也安心了。

    本来大帅的卫队长以姓戴的系张作霖之至亲,罪亦不至于死为由,暂时将其禁闭起来。早晨时戴宪玉趁张作霖高兴的时候,为弟弟求情。张作霖方才知晓戴某还活在世上,极为震怒,他出去对卫队长说:“你不服从我的命令,实在可恨,倘不立即枪毙他,我就立即枪毙你。”

    此时,戴宪玉正等着丈夫能赦免弟弟的消息,但是,随着一声枪响之后,这个救弟心切的辽河畔的美人,一下子便晕倒在地上。

    事后,张作霖对戴宪玉说:“我杀你弟弟,实在是迫不得已!我不能私亲戚以辜负家乡父老,那还有什么脸面治理政务呢?”戴氏终在不胜悲痛之下,与张作霖决裂,削发为尼,离家进入佛门。从此,一代佳人落寂古庵,终日与青灯为伴。一年后,戴宪玉在寂寞中卧病不起,不久便香消玉殒,年近三十一岁。

    戴宪玉在张家十年,没有留下子女,也没有留下照片。自她离去后,张家人没人敢在张作霖面前提起她,好像这个人不曾存在一样。而张作霖每每路过这座古庵,总是快马加鞭,一冲而过,留下含混的马蹄声在旷野里回响……

    不过以后大帅府里的人更加慎言慎行,没有人乖张闹事。奉天城的百姓知道了这件事,对张作霖更加尊敬。都说张大帅办事有自己的规矩,谁都不能违背。若是戴宪植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死间接为张作霖提升威信,会不会认为死得其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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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介绍:
阿基米德曾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动地球”。对穿越的张汉卿来说,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可以重塑新的世界。天生风流人称少帅,中外美女如影而至。京津奉佳丽是贤内助,上海滩名媛愿结同心,高傲如皇后贵族统统收下,美女间谍都要征服。看少帅如何带领奉系,审时夺势、文韬武略、恢复失地、振兴中华,最终成功使日寇丧胆、欧美列强俯首、世界格局重新洗牌。本书虽然YY,但却合情合理合乎历史发展的进程;可能近乎天马行空,却不失历史的厚重。一部民国纷争史,缔造一个伟人的传奇。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