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情中语
是我错了,谢微尘不是三十多岁秃顶的大叔,是个……额,十八岁头发稀疏的,大叔。
“我复活了公子,可是!又是我毁灭了公子!”谢微尘满脑子的懊悔。
他看向四周,过目我们每一个人,当看向我时,他突然激愤,死死拽住我的衣领,“你知道什么?公子爱听曲儿,所以我扮成优伶,现在呢!谁听我再唱最后一曲……你们知道些什么!”
我神情凝重,回答他:“或许,你一开始就错了。我觉得,赵高是对的,我们就不应该追求什么长生不老,根本没有人能长生不老,寿与天齐。缘分到了,你再三挽回也是无济于事,而如果你选择了在当时烛伊死后就放弃,他可能像我一样都已经轮回快活好几世了,何必逃脱了地宫,又囚禁在这无人知晓的孤独之中。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我拉下他紧紧抓住我衣领的手,握住,劝慰道:“不要执着于生灭,万发缘生,皆系缘分!”
他鄙视我一眼,:“谢谢,你可真会安慰别人。”
墨羽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在我们这里,就在我们还在煽情的时候,他果断打断了我们:“谢微尘,你的三教图哪来的?你师父是谁?你把它放在地宫里为什么后来出现在雪域?”
“我,我不知道,我后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谢微尘又蜷缩起来。
“恩人,你再想想,你要知道,三教图被贼人拿到了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崇康年间那场屠杀,那罗沐阳就学到了披毛索黡的法术,祸害了人间几世几年的不得安宁,你再想想徐霍!那些人为了拿到三教图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杀了多少像你一样的人,这些在他们看来就是蚍蜉蝼蚁。你曾经经历的,他们现在正在经历,你遭受的痛苦,他们正在遭受着加倍的苦难阿!”卿诀说的激昂慷慨。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们进地宫,剩下的,三教图若是拿到了,还请墨大人好好收着。”谢微尘起身,向墨羽深深鞠躬作揖。
墨羽轻轻扶起他,点头答应,同样也作揖回礼,“还请沉檀道长指点引路。”
归一轻松着气氛,拍手称快:“这下好了,这就叫’仙人指路’。”
离去,谢微尘还是依依不舍回头望着渺尘,谁都没想到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指尖一把火,竟是把这几千年的历史化为废墟。我瞪大双眼,他却朝我笑了笑:“你说的对,莫求长生不老,屋子也是,我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它也准备好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别!我看这渺尘大有用处”
归一拍拍谢微尘的双肩,“老不死的,我佩服你!”
这个地方,是听着曲子长大的,里面有桓景,谢微尘,还有烛伊三人永远的身影……
莫说渺尘无尘,本是红尘俗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冥宫深深深几许
地宫幽深宏大,为竖穴式,穿三泉,已深已极……
深邃的地宫,陪葬了多少工匠奴仆?那突然间的闭中羡,下外羡门,工匠无复出者,也就谢微尘和桓景外罢了……
谢微尘来到小丘山外,闭目许久,嘴巴里振振有词:“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他在干嘛?”我侧问墨羽。
“找阵门,一拜冀州第一坎,沉檀,你布下八阵?”
谢微尘在脑海中布阵,还能回答着墨羽的追问,嘴角上扬,“八卦映我身,帝尊入中宫。九龙抬棺,鲛人泪烛,多好的风水宝地。”
归一急着要挖门道,卿诀倒是不慌不忙,等着具体位置。
大门是气口,坟前要有三步合。
谢微尘突兀睁大眼睛,朝着前方说道:“艮山六十步,坤二离九。”
常五大喊一句:“开挖!”
等等!我拦住大伙儿,挡在他们面前,“这一个小土堆,你们就这么确定地下是冥宫?谨慎些,我有不好的预感。”
归一一把推开我,争执说:“建筑师就在这里,你怂什么怂?”
我被怼无语,任凭他们挖道。不过,挖得越深,我的心脏越是喘不过气来,被什么力量吸引,又被压迫着。”
“可能……我,凝视着深渊的恐惧,我……害怕……我。”
墨羽紧握住我的手,擦去额头的汗珠,“怎么了?”
“ ……我,我……喘不……”我眼前就快一抹黑,但被**声惊醒。
“开龙穴,万马奔腾!呦吼!哈哈哈!”归一激动得很,永远冲在前线。
卿诀拉住他,劝诫说:“你是来找三教图的,不是来盗墓笔记的。激动个撒子哦。”
“我谢您老教诲,您就留着自个儿用吧您嘞。”
都争着看牵前头呢,我若不站在首位,就站不住脚跟了我,晃晃悠悠起身。
“没事吗。”墨羽稳扶着我。
“娇贵个啥?又不是大少爷。”我骂咧道。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甬道,漆黑一片,谁先进?大伙个人齐刷刷盯着谢微尘。
“看?看我作甚!我带路不行了嘛……”他召唤我过去,“小屁孩儿!过来,跟我后面,别走丢了。”
我又一眼瞧着墨羽,他将赤霄挂于我的身后,自己腰里别好辞故,抓起我的手:“放心,吾在身后。”
地宫三道门,大伙跟上,走丢了就别想出去了。
就这样,谢微尘打头,我竟跟其后,墨羽跟在我后面,接下来就是归一卿诀肠子,常五等拿着新式武器的走最后。(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噬灵道
走在狭窄的甬道,除了害怕,也没啥感觉,墨羽在身后给的了我充实,谢微尘在前面也算是“保驾护航”,又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怕什么机关尸体啥的。
两边的甬道都是砖瓦堆砌而成,年代久远,还能听到沙粒脱落的声音。
归一兴奋朝着谢微尘大喊:“老谢头,你个东道主不准备介绍介绍?有啥宝贝别藏着掖着,拿出来送几件呀。”
……
常五笑起来,“是啊,你家里的宝贝随便拿一件,出去就是全球首富了,别吝啬嘛,这么多兄弟与你同生共死的。”
“随便拿,拿了也别想出去了,这卦叫只进不出。”谢微尘一个劲向前走,同时顺着众人开起了玩笑,“再说,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如果前面瓦罐坟里面有在场哪位兄弟的祖先,那尸体啊衣服首饰的随便拿。”
“瓦罐坟?都是瓶瓶罐罐的吧。那里埋葬的都是些什么人?”归一问到。
“奴隶啊畜生啊啥的,我可以带你们去认祖归宗的。”谢微尘笑到,“比如你归一,我可就看见里面你好多祖先的,豕啊犬啊,一会帮你找找。”
全场大笑,惊动了瓦砾又是悉悉索索一阵脱落。
悔恨归一站在队伍中间,想去揍上一拳都无能为力。
停,谢微尘回归镇静,示意我们。
“前面噬灵道,是鬼道,专门给死在墓中的冤魂走的。”
“我说老谢头,你整天搞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干嘛的,还给死人修道路,你咋不给盗墓的修一条道路?”
谢微尘有些愠怒:“死人不是人吗?他们就应该死在这里吗?生不如人,死都没个安生吗!”
归一闭嘴,本本份份跟着队伍。
“你们身上没有邪物吧,有的感觉扔掉,没有接着走,无碍。”
墨羽这一副冰清玉洁的身板,不可能有邪气,要么就是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有点邪。
归一本来就是做赶魂这一行的,身上降妖除魔的法器都不知道有多少呢,也不可能。
卿诀……死人走死人道天经地义,诶……
剩下人不用说,阳刚猛男……
确保了无事之后,我们踏进了噬灵道。
不好,又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心脏被压迫,透不过气来,我的头都要炸开来了……我疼痛倒下,感觉脑袋上撕开了一条口子,抚摸,我的额头上正有一条大大的裂痕,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我伸手找寻墨羽:“墨羽!我……救救我,我快疼死了。”
“众人闪开!勿要被侵染!”
我听到一群人齐刷刷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我甚至有些忘记了我自己都名字,我是谁?
“谁能告诉我我是谁啊!”我头痛欲裂,不停抽搐撞墙。
“徐泰,是我。”墨羽死死抱紧我,阻止我去寻死。
“灵根生!失策,是我大意了。”谢微尘磕磕脑袋,“墨羽!当务之急是千万不要让徐泰内心深处的那个人被释放出来,不然,我们都得死!”
“我自有分寸。”
归一卿诀一行人慌张退在谢微尘身后,抓住谢微尘就问:“那我们怎么办!”
“别急,你们随我先退回侧室。”
一阵阵疼痛还未停止,脑子里却回荡起一人的声音,那声音可诱人了,他在呼唤我,“徐泰,快,把我放了,我给你幸福。”
我歇斯底里大喊:“不!”
“释放了我,你就可解脱了。快!把我放了!”
“你给我闭嘴!”
“徐泰!”
我拔出赤霄猛然朝自己捅去,及时被辞故拦住。
“墨羽,下半辈子想活的开心就快滚!不要管我!”我握住赤霄指着墨羽,“尚卿,是我啊,你们为什么要锁住我?让我活在永无天日的都人心深处,我好害怕,快!放我出来,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了。杀了这个孩子!我能代替他的。”我控制不住嘴巴,一副皮囊,却真的住着两个人,“墨羽!求你离开这里,算我求求你,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他!”
“我……徐泰……”
“那别怪我了兄弟!”我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使出一招二指定江山的剑法,飞空走电,勿使人知,勿令人见,不得停留,杀杀杀!
墨羽象征性回避了几下,拼命喊我名字,试图把我唤醒。
“莫留活口!杀!”又是一劈一刺,变身着力,飞步如环无端,步步逼近墨羽。
“便是死,吾纵不会伤你秋毫。”
谢微尘从身后窜出来,噬灵道被赤霄劈成了两半,两旁的大门也关了一大半,我和墨羽各站在一边,谢微尘呼唤墨羽快将我拉回来,可就在墨羽即将接近我的那一刹那,我心中的那个人却推开了墨羽的手,向身后走了几步,一个没站稳,掉进深渊水银池中,此时,石门关闭……
墨羽不顾一切想要纵身跳下,却被谢微尘摔进侧室的大门后,“放心,我来。”
任凭墨羽使出什么浑身解数,石门纹丝不动。
而另一边的我,随着水银的流向,一路漂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等我醒来,我脑子已经完全清醒,可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断片的,也就是手里拿着一把赤霄剑,而四周却是空无一人。
我看这水流不对劲,触碰一下,竟发现是汞,还有一对锦鲤鱼,活着的那种!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那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那那个所谓的幽冥神尊在哪里?
我探勘四周的金碧辉煌,九根擎天大柱,绕着攀龙附凤,龙头在最顶上,嘴里还在吐着水银,共同喷在正中间的一座莲花台上,上具天文,墓室顶端绘有日月星象图,而我脚踩着便是被水银包围的山川地理,四周也有二十八星宿,还有一些刻画人物生活的画,待我一一细看来。
我听见暗道外边有脚步声,不急不缓,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朝着我走来……
“怎么会是你!”(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三叹
那个人,一边鼓掌,呵呵笑谈说:“灵根生的**,就是不一样啊?”
“道长,你在干什么?”我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因为此刻,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温文儒雅的术士了,像毒蛇一样邪恶的眼神恨不得整个吞下我。
“噬灵道,是我故意引你们去的,我要的就是激发你的灵根生,本想让你神形俱灭的,没想到……啧啧,还没反噬你?”谢微尘手无兵器,但是指甲尖黑,完全可以刺穿一人,我虽有赤霄,但是怎么敌得过修炼千年之久的他?
算了,以理服人……
“你还想着复活烛依?你别痴人说梦了好不好?烛依已经魂飞魄散了,你纵然用我做容器,但是没有烛依的魂魄,你依旧无法的!你清醒点吧!”我后退到墙边,被一堵围墙拦住。
“无妨无妨,辰邪可以用一魂造铸辰希的肉身,吾自可以用肉身凝造公子的一魂。我就是不放进其他魂魄,你依旧只是个容器,你懂吗?”他瞬间转移在我的面前,捏着我的脖子,“啧啧,小可怜,不用看我,你以为你是谁?徐泰?哼,单纯,所有人恨不得你去死,他们要迎接的是你体内的另一个人,他在你体内成长,吞噬你,然后取代你。”
这句话我听过不止一次,虽然心有怨恨和不满,可我此时如此相信我的父亲,我朝谢微尘大吼:“不!我是徐泰!我是徐檀的儿子,徐门的新掌教!”
“我呸!一根筋,无知愚蠢,谁会坚定的站在你的一边?还记得吗?刚才,噬灵道上的墨羽,你看见了啊,他犹豫了?在犹豫什么?他要复活灵根生!”
“是!墨羽要复活灵根生,可是他没有杀我啊!谢微尘,你忘了你师父教导的一切了吗?你的仇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朝我啐了一口,掐着的脖子更紧,甚至悬空压在壁画上,“开始,从烛依灰飞烟灭的那一刻!教导?算了吧,你看看,这满腔的曲,满城的雨,到头儿还不是自己赏去?”
“‘从今以后,汝不准念吾,想吾!汝要学会和世人好好相处,不惊世间一花一木,不伤红尘一人一畜!’这是烛依说的,可是你遵旨遵到了哪一条?可笑,你竟是为了复活烛依,杀人灭口?烛依怎么想?即使是复活了,他会怎么想?”
“他若怪我,我求之不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连责怪我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猛得松开我,将我狠狠摔在地上。停顿几秒,他又抓起我的头发,轻蔑一笑:“我给你看看,三教图里,到底记录着你们凡人怎样辉煌的过去和未来!我要让你死的彻彻底底!”
他大袖一挥,画壁俨然出现了完全不同的字样。他把我的脸紧紧摁在墙壁上,带我逐个领略。
三叹。叹痴情,可有一个好下场?
君王叹:
一朝君临天下,不负万劫回眸。轻描淡笔千古卷,凭阑笑天下。千山暮雪,各谈殿宫奢繁华。酒池暖阁,且似黄粱一梦,与蝶翼飞。江山易主,人生人世几代起落。倾国醉,朝歌醒,扬州昙花转逝。似水流年,浮生何时再会?竹马孩童嘲颂:一顾痴情毁朝臣,再顾痴情毁九州。
附上一位帝王,手里抱着孩子,跪在皑皑雪山之上,满地是血……
将军叹:
骏扬沙场,雁北苍狼忙。提笔蘸酒,何人诉衷肠?刀光剑影,烽火为君王。臣子赤忱丹心,血衣扰乱纤纤珠甲。谁顾问,阴山无情拦寒衣,尸骨可冷?雁书未回,可是已埋青山?许郎薄祭一番,坟头柳条无声,哪比?何堪山海门外白杨痴狂。临石伴君幽独诉寂,说且何时长安繁花。但泣昔日少年郎,无缘策马奔天涯。
后面画上是一座孤坟,一位将军自刎于墓前,而后面,却是茫茫万里塞外边疆,满是尸骨的道路……
官宦叹:
执笔添蜡,薄薄墨入丹青,肝胆照,天公应我仕途万悔不复。兀自灵犀,平步青云光宗耀。君不见,谁人扪心无愧?布衣苦生平,君王无视宠逆贼,滴笔点点引杀念。枫火断桥劫,血染妙笔间。绘江山,一片火烧风哽咽。他日,约两三挚友,提酒祭坟前。恰如那时扁舟如刃分秋月,与君添酒赏关山。恍惚梦可回?
一副丹青卷,一方是山水天堂,而另一方却是火烧地狱的金銮殿堂……
他们是谁,我不知道。
“没事,你马上就会知道,他们是一个个血的例子,铺开来,摆在你的面前,充斥整部小说,呸,你的人生。”谢微尘凝视着画卷。
“你既然知道了结果,那为何依旧执迷不悟!”
“因为痴情,是无解之毒,至死!都是没有解药的。”他松开我,抖抖衣服,“想看看你吗?”
“我不想……”
“你在害怕……”——“我没有!”
哪里由得到我,三叹换去,又是一幅画:
只有一个人,四周亦只有皑皑白雪,像被世界遗弃,剩下孤独与之脚下的累累白骨,散碎着积起无尽的登顶之路。被四面的神秘雪山围绕,而那个人满身的伤痕加之背负而来地狱中贪婪的鲜血,本是洁白的圣山为什么在此刻因为一人的浸染而变得憔悴不堪,让人窒息的是他罪孽的深重。雪山为之恸哭,颤抖颠簸起无穷的积雪。
唯独他一人浑然不为所动,深沉地迈开步伐,踏上尸体堆起的微微耸动的“天梯”,带着枯骸的阵阵敲打,手中染血而腐锈的利剑在雪地上渲染,带动苍天的深红绽放。他的样子,不疲不倦,是帝王登上龙椅那一刻的君临天下,身后的杀气牵起波涛汹涌,卷起轻薄如羽的鬼魂巨浪。他即将站上最高处,可最后一具骸骨却让他失去了前面所有的无惧,他停滞在面前,呆若木鸡,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些此时不该想起的记忆。他回头看去,一路上的尸横遍地……
熟悉吗?这是,那个梦……
故事的开始,便是故事的结束,这是轮回,这,就是因果……(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玩大了
你还没见过真正的烛依公子吧,行吧,随我来。
他拎着我(没错,是拎,关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正室,这里的华丽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形容的,罩门上雕刻汉白玉细巧雕琢的出檐、瓦垅的吻兽,两门上又是浮雕四大天王像,过了罩门,便是明堂,正顶便是黄金打造的金龙衔珠藻井,棺椁下又是一大朵百玉莲花为台阶。九龙抬棺,冶铜锢其内,漆涂其外,披以玉珠,饰以翡翠,这棺椁的华丽,不可胜原。
他念动咒语,棺椁里三层外三层如是安设机关,老老实实打开了。一位公子掩映于棺中沉睡,烛依,不用形容了,和他魂魄是长得一个模样,只不过,这里的烛依脖颈儿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面色也是格外苍白。
谢微尘本分完成三跪九叩的大礼,飞上莲花,依依不舍抚摸着烛依冰冷的面庞,将脸伸了进去,接着又阴着脸对着我,一指头勾一勾就把我也拉到莲台之上。
我细细打量这具尸体,却发现一处奇妙的地方,伸手触碰,可是被谢微尘打缩了回来,“谢微尘,可惜了,烛依本来没死的……”
听见这句话,他死死把我打趴在九龙柱上,忿恨,又不甘。
“你看,同一处伤疤,可他经历了二次受伤,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时辰,后面一道伤痕才是致命的。或许,烛依自刎并没有死,而你运气给他的举动威胁到了赵高,在此之后,又补了一刀。彻底送了烛依的命……他,本来有希望的。”
谢微尘听不下去,冷笑道:“公子现在依旧是有希望的。”他将我一个翻身推进了棺椁之中,我就和烛依共处一棺了。那三教图也就在枕头底下了?我看外面没有动静,摸索一阵他头部的位置,除了一些冰凉的珠宝,还有……还有一张图腾,粗糙又湿答答的。我拿到三教图,藏在衣服袋子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躺着,又想想一直在里面没了氧气怎么办?
反正挣扎也没用,从开始到现在,我做过的挣扎貌似没有一次是有用的,那不如,一剑劈开这九龙棺,虽然是个宝贝我有些不舍,但与其死在里面,不如舍命一搏来的强。
来吧,我不怕。
还未等他运气发功,棺材已经被我一劈两半了,我站在棺椁的废墟之上,而愤怒随也即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我隐约看见谢微尘身后,竟是一条黑紫色,吐着舌头芯子的***。
“几千年来,我就干了这一次违心事,而你,百般阻挠我!你们人类要我善良,是为了更好的欺负我!那我就邪恶一次给你们看看!我谢微尘不是好惹的。”他手里一团黑气向我袭来,被我一个躲闪,打中了烛依的尸体。
霎时,我们面面相觑,我的脸上写着惊慌失措四个大字,而谢微尘脸上却写着生无可恋……
我们两个谁也没用动手,但貌似感觉棺椁废墟里,有个不明生物在均匀呼吸,将废墟拨动着,这里面有惊喜,感觉更多的是惊吓。
“起……起尸……了?”谢微尘跪在地上,全身也没刚才那么邪乎了。
“这不是最好吗?你如愿以偿了呀?烛依不是复活了嘛。”我收回赤霄,走近谢微尘,拍拍他的肩膀酸是安慰。
“你懂个屁!万恶源注入了公子的体内,加上曾经的金光神咒,正邪交融,这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公子又没了魂魄,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具行尸走肉!只晓得吃人。”
没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生物……额,是有点邪乎,还邪于常人。
“怎么办?”我看见眼前这个发毛的公子,噢不对,怪物,因为头一次,吓得屁滚尿流也在所难免。
“我们,闯祸了。”
这次貌似有点……玩大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命丧九龙柱
你们听说过彼岸花吗?
花开花落,叶绽花萎,彼岸相望,生死相依。
在和谢微尘打斗的过程中,误将至恶至邪的力量注入了烛依的尸体,导致现在这鸡飞狗跳的画面……
“干吧。”我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谢微尘拦住我,“不行,这是公子!”
“屁个公子!他是个怪物!你不杀他,他杀了你!”
“……他,杀不了我……也就杀了你罢了……”
我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娘个蛇皮,那我更要杀了他!谢微尘,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人!他曾经对你有多好我不管,现在他对我们有威胁,你就愿意看着他跑出去,生灵涂炭吗!”我抓住谢微尘衣领,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完美避过了烛依的攻击。
“不行!”——“还不行?你想想清楚!”
反正我是等不及了,找机会就向烛依身上刺过去,不过貌似他刀枪不入……
不及我躲闪,倒是被他一震,弹出大老远。准备发出第二次攻击,且被谢微尘拦下,我四处张望,地动山摇,四扇大门将要摇摇欲坠,“你碰到机关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轮不到你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都听出老茧了。”我愤愤不平。
“那就听我最后一次。我打包票,活着,出去,你就不是曾经的徐泰。”他拉着我的衣角飞到柱子之上,尽量躲避而不攻击。
我擦拭嘴边鲜血,“呵呵,出去?小爷就没准备活着出去。”
谢微尘很严肃,揪着我的衣领,扇了我一个耳光。“蠢货!你还有属于你的任务,你还有值得挂念的人!你在我面前充什么英雄?”
“我?……”我还在恍惚,倒是被谢微尘一掌打出门外,“徐泰,你不是我,你有墨羽,可我已经没有烛依了。守护公子,这是我最后想做的唯一一件事。”
我的眼前天昏地暗,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明亮起来。期间我只能听见谢微尘狂笑不止,“师父!师父的教导,沉檀唯唯诺诺守了几千年,可是,沉檀还是曾经的沉檀吗?我违背自心,蒙蔽自己,告诉自己烛依还活着,徒儿活得简简单单,只是依人陪伴足矣。但是,实现这么简单的愿望,我也有错吗!”他紧紧抱住烛依疯狂颤动的身体,好久,他都没有如此平静安稳过了。
“死,也不过如此。”他抱着烛依的身体,狠狠冲向九龙柱之上,瞬间,两人被龙爪刺了个透骨冰凉。
“沉檀。”烛依冰凉的身体之上,被龙爪刺出了一个大窟窿,血色染红了龙柱,滴滴刻入无情的心府,“痴儿,吾要汝好好活着,汝抗旨何为?”
“愿殿下,成全。”谢微尘笑得温柔敦厚。
烛依无力抚摸谢微尘的脸庞,欲说还休,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是闭上眼睛,两人紧抱着,死亡的痛苦再次遍布全身。
“龙棺甚冷,抱君方知暖。”看着烛依渐渐闭上的眼眸,双手垂然,谢微尘眸子也慢慢无了神,他尽了毕生最后的力气,只是为了与烛依一吻。
“不!”我眼睁睁看着两人被刺穿,而石门亦是在最后一刻绝情闭上。
命运之轮的转动,是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瓦罐坟
我还有我的事情,我还有我的责任。便是,这怀中的三教图。
虽说不忍,谢微尘和烛依的君臣之情。可我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哭?哭什么哭?你还想做曾经的懦夫?现在,证明自己,我已经不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了。
对,没了墨羽的保护,我照样可以!我跌跌撞撞奔向下一个路口,不过我是被水银冲进来的,昏迷的也没有什么方向。随便走吧,虽说带伤负重前行,不过把赤霄当拐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冥宫寒冷刺骨,我感到全身都麻木无力,还出现了幻听的症状,况且这里氧气也是不足的,再这么无头苍蝇乱撞下去,我肯定翘在这里。
眼前的室内,一片漆黑,我……我也是什么都没有带,就是带了些有用之物,被水银一冲,早就废了,我也只是废柴一根。眼前也分不清到底看不看得清,倒头就睡。
“何人?”
一群人明晃晃站在我的面前,男女老少全是秦汉装束,脚底生出绿幽幽的鬼火,照亮了整个墓室。
“活人?”
“死人。这生人怎么在自言自语撒?”一个小女孩跑到我身边试探性拍打。
“娃娃,过来……”又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呼唤着小女孩。
我在这群人包围的包围之中清醒,那个小女孩起身行礼:“阿郎安好?”我倒是被吓得连身挪着屁股后退。
“你们是谁?”
“我们是这秦陵的殉葬品,皆是烛依公子的奴仆亲眷。”小女孩很活泼,着桃花妆,梳神仙髻,粉嫩小脸蛋,就是有些被尘土熏地脏兮兮的,“刚才主室一阵地动山摇的,把我们都摇醒了。”小女孩看我衣衫破烂,三教图也露出了一半,伸手就抓。
“哎!我的三教图!”我慌忙夺回来。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立马转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汝盗了三教图,该死!”
“我!等等,听我解释,爷爷奶奶。”
“是他杀了烛依公子,盗取三教图!”一高大壮汉大喊。
不是的,喂,怎么都不听我解释呢!
众人起哄,“杀了他,杀了他!为公子报仇雪恨!”
“放肆!吾便是烛依!乱臣贼子胆敢?”我被逼无奈,急中生智,秒变烛依大神,尽量学着他的语气。
大家再一次相视,犹豫不决,也不敢不信。
接下来有请奥斯卡影帝——徐泰!
“都退下!”皇帝架势谁不会啊,清宫剧看多了,老子后宫佳丽三千!
我向四周看去,阴森森的,恐怖涌上心头,他们死前是遭遇到了多惨的刑法。墙壁上挖出一个个人形大小的窟窿,又像是佛龛一般,正好形成了竖起来的棺材,窟窿里面是一具具人骨,张大嘴巴呈现嚎叫的姿势,四肢被人钉在石壁之上。
“我们被送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死,士兵将我们分开送进一具具尸龛之中,抽掉我们手筋脚筋,将我们钉在石壁上自生自灭。一周,阿爹阿娘都会笑着安慰我,跟我讲故事;一季,已经没人再理会我了,我闻着腐臭味,蜡烛也因为没了氧气而逐渐暗淡无光,我哭泣呐喊,无人理会;不久,我也累了,老鼠开始啃食着我的皮肉……”
“公子,我们何错?”小女孩拉着我的衣袖。
“汝等无罪,是我……带我安全出去,我定会送你们投胎。”我强忍着恐惧,任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扫视我紧簇的眉头。
大家听闻跪下直呼:公子万福。便由众人引路前行。
心里这口气还没沉下底,又要遭难了,哎!(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祸临人间
走在甬道之上,还在津津有味听着大伙讲着曾经的趣事,我心里莫名心酸:他们是最底层的奴隶,没有任何权利,便是生死也不在他们掌控之中,可他们活的简单,他们不快乐,没有一个人会在奴役中找到一丝快乐,但是他们可以从小事里寻到幸福。而我呢?和他们相比,我这些所谓的困难重重,在他们眼里,便是笑笑的事情吧。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快乐了。谢微尘想说的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多久,我们已经走过了好多的墓室了,形形**的殉葬品,就快到了,我已经听到活人的声音了,我猜就是墨羽。
前头有人悉索不前,老头跪在我的脚下,要我先躲一躲。
“不用了,自己人。”我轻松回答。
“公子,前方杀气腾腾,来者不善,万事小心为上。”
我还没回答呢,就被他们一脚踹进一个大青铜祭鼎里,先不探出头,听听外面怎么说。
老头目瞪口呆,垂涎惊恐:“徐霍!你还活着!”
“哟!胡翁,死了还不消停?在这里闲庭漫步呢?”
老头啐了徐霍一脸,摆摆手示意众人后退,“逆贼,还知道回来?”
徐霍笑笑,擦拭脸上口水,作揖而道: “三教图一日不到我手里,我怎么可能不回来?”他掐着老头的脖子,“或许,胡翁知道呢!”
壮汉大怒,挥拳打上来,徐霍轻而易举闪过,掌中一把火,将壮汉烧得在地上打滚,也不过一刻的时间,灵魂也只是一缕白烟。
“可恶!”我要起身抱不平,却被后面的人压制住不让我出来。
“怎么?还是没人肯说吗?”徐霍一副恶臭的嘴脸,撇着八字胡,说话真像是毒蛇猛兽。他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烧焦味,“呃……藏腾的味道。”
“徐霍,你祸害人间千年,束手吧!”老翁被他掐着,奄奄一息。
“祸害?怎么能说是祸害呢老人家。我可是开疆拓土的功臣啊,我只是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心里暗暗唾骂:娘个蛇皮!人家谢微尘的东西你哪来的厚脸皮说是自己的!把谢微尘害得还不够吗?老子要是出来把你捅成个豪猪!
徐霍连打三个喷嚏……等得有些不耐烦。
外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老师,外面快不行了,还请老师抓紧时间!”
“听见了吗?你们的墨羽大人快不行了,救兵都没了,还在坚持什么?”
众人唏嘘一阵,没个人认识墨羽……最后得出结论:坚决不让徐霍拿到三教图。
“胡翁知道我徐霍耐心可不好,你们这是在逼我动手啊?”
一片沉默,没人理会。
“好吧,烛依公子,那就休怪我踏平你这秦陵!”他手中火势凶猛,将四周烧遍,又安排了枪手,踏在尸体之上随意扫荡。
我看着这一片血流满地,哀嚎遍野,二次死亡的他们,岂不是更加痛苦?曾经信誓旦旦答应他们轮回的我,可恨只是躲在缸里束手无策,无用之人!
他们抓住小女孩,朝着天花板一阵狂扫:“看着爽吗?那个拿着三教图的家伙,出来吧!”
女孩泪珠盈睫,满手的鲜血,淋漓擦拭着眼泪。
“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懦弱的六门后代!”徐霍手里抽出一把大刀,架在女孩脖子上。
“等等!”我从青铜鼎中站出来,浏览一遍四周的尸体,他们,连魂魄都没了……只剩下遍地哀嚎哭泣。
“这不是我们的灵根生嘛?这是要落叶归根了啊?”
“放了她。”我虽然直面着强大的对手,其实脚上还是在不停哆嗦的,说话也打颤,干脆说话利落一些。
徐霍的奸笑充斥回荡在整个冥宫之中,“这不小事嘛!动动嘴皮子的事,给你。”
女孩被一掌推到我的面前,女孩抱紧我,我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我仔细询问可有事,劝慰这女孩,抹去他的血泪。
“公子可是答应要放奴出去的。”
“是,我答应你,带你去投胎,以后你再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受苦了。”我春风般微笑,安慰她,也是安慰我。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公子可是要记住奴的名字,我叫……”不知道是什么飞来,姑娘的脸瞬间凝固,微笑就定格在一瞬间。
我再次伸手时,也是满手鲜血,女孩的心脏,被一把大刀,直挺挺刺穿了。
“娘的!不要!”我歇斯底里咆哮。
“公子可是答应奴了,奴好高兴,可以去见阿爹阿娘了。”她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为什么上天要对他如此不公!
我哭泣抱着孩子,倒是被冰冷的手擦去了泪水,眼角留下两条血印子,“公子,奴是要去投胎了嘛?”
我无法告诉她灰飞烟灭的事实,点头笑到:“是,下辈子,可要转生个好人家。”
“公子可会来寻奴?那……”小女孩呼吸微微,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那公子可要记着,奴叫……阿娇。”
徐霍像个无事人,轻蔑撇着小胡子,装模作样到:“哎呀,失手了!”
阿娇就消失在我的怀里,我竟然胆小到连最后的真相都不敢告诉她。
“阿娇,我不是公子烛依,我!就是我!徐门掌教——徐泰。”我全身怒火化成身后的蟠龙,擎苍亦被我呼唤出来。“你们没走完的路,我来走。你们没有守护完的东西。”我嘴角上扬,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赤霄一道霹雳便向徐霍,销烟弥漫的道路,我隐隐走出,身后蟠龙现身,朝着洞口大吼,振聋发聩:“我来守护!”(未完待续)
——大粽子(端午特别篇)
徐泰一觉睡到自然醒,没人吵没人闹,就连擎苍也被他拒之门外(擎苍的内心正崩溃中……)
梦里也是笑的,露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小虎牙,蜷缩在被窝里就像只大粽子!睡得挺好,无声无息过来一个人,一把搂住徐泰,把他包在被子里,徐泰怒发起床气:“王八蛋墨羽!不要抱我!艹。”
“哈哈,泰少爷,你看看几点了,再睡个几千年你就是个真正的大粽子了。”墨羽脱了鞋上了床,压在徐泰身上,整理他凌乱的头发,双手扑在枕头上,却一把扑空。
徐泰似只王八似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嘻嘻一笑:“我不!我不!你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说这在被子里乱蹦。
墨羽整个连被带人一起抱起来,像是抱了一个球,看着徐泰邪魅一笑,任凭徐泰缩在被子里挣扎,一边叫着:“臭流氓!墨羽不是人,你娘咧!
“端午假期还不陪夫君玩玩?工作这么久,做傻了?一回家就睡根本不看吾一眼,你哥总以为我们吵架了……”
墨羽把被子里的徐泰撩在沙发上面,一把推翻徐泰,咬住他的耳朵,手从被子下探进去:泰大少爷,今天玩什么呢?
徐泰红着脸缩进被子里:不玩,没睡醒呢。
墨羽将半个身子隐进被子里,将脸窝在徐泰的脖颈处,一嗅,恩,这大粽子,可真香。墨羽张嘴:没事,一会就醒了。
徐泰:呃啊,墨羽!我……我……特……妈,生……气了!
墨羽抬起头,挑眉:哦?
手下暗暗加大了力气
“我靠~”
“还气么?”
“墨羽!你……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不讨厌你还不喜欢了”墨羽将怀中的人翻过来,双手扣在后面。恩,大粽子要扎紧,不然会散掉。
端午节的粽子有什么好的,不如这个粽子好。
端午节的早晨,好啊。
墨羽看着身边累的睡着的人,揽进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泰少爷,端午节快乐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云巅朱雀尊
墨羽拍拍被震在地上起不来的徐霍,欣慰说到:“这下好了,灵根生彻底被激发出来了。还是要谢谢你。”
“……不,不用谢。”徐霍软瘫在地上。
虽说灵根生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但是陆陆续续爆发了这么几次,我对它倒是有些可以控制了,看见洞口墨羽身影的那一瞬间,我笑的像个五百斤的胖子!
外头硝烟散去,只剩下枪战后的尸体,两方伤亡惨重,他的雇佣兵连夜跑了,常五一群人休息调整中。看见我回来了,欢呼喝彩,归一更是抚摸我全身,看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徐霍依旧是不依不饶,几千年道行抵不过一个灵根生?看准时机就想偷袭我的胸口,趁机拿到三教图。就在我刚拿出来一刻,三教图就被他取走了。
他朝着我们这堆人骂道:“和你这群小弟弟和你老祖宗比?先看看历史吧你们!”别高兴太早,我要上去抢,被墨羽拦住了,“随他去。”
“进了个墓穴,你怎么这么佛系了你?”
墨羽不急不缓捏着我的脸蛋,“哦?那我们的小二爷怎么变得这么**了?”
他说的对,徐霍还在招摇过市他的三教图,天空爆发晴天霹雳,云巅中飞出一只朱雀,衔走了他手中的三教图……
我们底下爆发一阵哄笑,笑他个人仰马翻。
徐霍更是一脸懵逼,仿佛刚从梦中醒来,揉揉眼睛,指着苍天就骂狗娘养的,于是一道雷劈,不偏不倚正好击中徐霍,嘶嘶的焦味,还有……刚从煤矿抢来的皮肤,以及那头绚丽的爆炸头。
我笑到喘不过气,抱着肚子:“霍哥,你是个狠人,你打不过我,还准备笑死我嘛?”
他也怒了,歇斯底里朝着我们咆哮:“闭嘴!”
先是漠然,接着便是更加大声的无情嘲笑,徐霍心里也感受到一万次暴击!带着上天的赏赐消失在我们眼前。
天空轰轰作响,传来朱雀的声音,我偏向墨羽,指着天:“那是什么?”
“朱雀尊赤洛……”
“那他和青龙尊柳劲生什么关系?”
“怖尸老祖罗阴手中四尊,青龙尊柳劲生、白虎尊韩戚、朱雀尊赤洛、玄武尊段归海。”
我追问下去:“罗阴是谁?四尊是啥?”
“罗阴,字沐阳,玄门弟子,欺师灭祖的魔头,崇康之乱的罪魁祸首,手下怖有一魔四尊。其师兄清源君替天行道,与其同归于尽方将他封印于汉归印中,四尊从此被他人来利用,守护法宝。”
我又要问一下,被墨羽一指按在嘴唇上,“嘘!你知道的太多了。折磨人……”
我折磨人?辣么可爱的鲜肉你说我折磨人?“我呸!等着我慢慢折磨死你!”
归一朝我投以不屑:“呵,小妖精……”
我佛(**)慈悲!
我回头,看看各位灰头土脸的,确保我们剩下的人无事,又走近墓穴洞口,朝着那些兄弟的尸体深深鞠躬以表歉意,暗自咬牙发誓:我小二爷定会为各位兄弟报仇!
又换个轻松神态对着幸存的朋友,看着各个煤球一样憨厚还笑嘻嘻的脸庞,噗嗤一笑,挥舞着手臂迎上去,勾住归一和墨羽的背,“回去喽!”(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明忆茶社
至少现在,三教图一个人也没有拿到,我的心倒是轻松了许多,不过有时候想起谢微尘最后的场景,还有图腾什么一幅幅预知的未来,心里还是起了个疙瘩。
就算我活在当下吧,我觉得挺好,在意的人,一个也没失去。我们一行人回到寒州食水边谢微尘曾经的老宅子里,墨羽打个响指,指尖就冒出一团火焰来,结果被我轻松一吹,灭了……“想干嘛!”
“烛依沉檀走了,留着何用?”
“何用?就问你是不是直男癌?你脑子里除了三教图是不是就没有了啊?三多?”我拍拍手着急起来:“摆脱您老能不能想想,多好一宅子?多好的商业地段,为啥不用来开个小茶馆啥的,还能赚点外快。”
墨羽无语……又或是欲言又止,被卿诀抢的快:“小二,是不是你没脑子?这么明显一黑户你以为谢微尘留在这是几千年没人在意还是咋地?你看这地界食水弯弓盘马顶着老宅,后面又是乱葬岗,这半部是大凶阴宅;开门直对福山,整体布局又是两仪走势,这是大吉阳宅。阴阳调和无人问津,便是其中玄妙。这一间房子里,同时走动着生死之人,你怎么开?”
“就问你们是不是猪?你将房子用堵墙一切两半,阳人阴人分开营业,赚了两方外快,更好。”我打量着房子上下,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吼!又一个吃死人饭的……”归一补刀。
“沉檀知道了估计被你气活过来。”墨羽也是不屑。
“小二,醒醒吧。恩人棺材板都掀开来了。”
“我他吗?又招谁惹谁了我?你们站统一战线,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是吧!”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动作都是一毛一样,交叉着双臂,点头说是。
肠子在后面嘻嘻两声:“我觉得这样可行啊,一来大家伙食有了着落,二来,这阴阳两界的思念之苦,便可都在此处倾诉。省了那凄凄惨惨的望乡台。”
我眨巴眼睛,还是肠子懂我。
归一还是抱着怀疑态度,“那这样,阴阳不就乱套了?”
“不会的,阴阳有隔,就是不砌围墙,他们照样走不出异界。眼中有了围墙,心中自会有围墙,做给人鬼看的而已。”看来这下,没有是同意我的想法了。
“没有,即使我同意了,你那小心眼的皇兄又怎么会同意?冥界归他管,我管不着。”
“我同意……”皇兄是什么时候闪到我们后面的,没人在意,只是看见辰邪都跪下不敢讲话,也不敢抬头。
“……哦,你同意呗,关我什么事!”墨羽笑里藏刀
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仿佛看见自己失散多年的老母亲,“大哥!想死你啦!”
我跑到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我从他慈祥和蔼的眼神中读出内心一连串的妈卖批,亲弟弟,忍住,亲弟弟不能打,自己养出来的娃,不能打……
“弟弟,这不给你们来搬营业执照了?顺道来看看你,哋,看完就走。”刚转身还没走远,又停下脚步,“等等,我仿佛在一群生人里面,闻到了死人的味道,噢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活死人。弟弟,你可不要瞒报户口啊?”
卿诀听闻不对,将披风裹得更结实,我也情不自禁站在卿诀面前挡住皇兄视线,又用眼神交流示意墨羽救济。
墨羽满脸不屑,瞟个白眼,貌似再说,关我屁事,是你皇兄。
“小乖乖,你在这里啊!”辰邪揪出卿诀,两人正眼对视了许久。
“小,小人,卿,卿诀。参,参见幽冥神尊。”此时的卿诀羞羞答答,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
辰邪嘴角露出了从未有过笑容,“像个姑娘……”他一手捏住卿诀的下颚,又是一手抚摸着他细嫩骨感的手。单膝跪地,就明晃晃跪在卿诀的面前,看着他晶莹剔透的眸子:“跟本王走吧,人间险恶,来我身边,护你周全。”
卿诀虽说看着我们哽咽想要呼唤,可是弯起的嘴角出卖了他。
全体人员,背后默默为他们呐喊助威,荧光棒舞起来!我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多年总算把我哥嫁出去了。
咳咳,文风歪了各位。
再次重申一遍,我们是阳刚猛男兄弟情。
结局?皇兄来了一趟还真没白来,盗走了我们队伍里一颗小白菜,心疼小心抱着消失的。
剩下冷风中胡乱吹动的单身狗嗷嗷待哺……
我再次搭上墨羽的肩膀,对着他哼哼笑了两声,“给我们的茶社取个名字吧?”
“若是阴阳两界,那便互不相闻方好,去其双耳即明;但又心怀挂念,便是忆。”我正在认真考虑呢,他忽的抱起我来,堂堂正正跨入大宅子之内。
这次我可很老实,没有挣扎,反正也挣扎不过他,与耳语一句:魔鬼!
“我又不是天使。”
归一肠子看向两方,唉声叹气,又互相瞅了一眼,嫌弃地快吐了……归一站起身,秀秀拂尘,咳咳一句:“无量寿佛!咳咳,只要你想过,每天都是双十一。咳咳……”
从今个儿起,这宅子,便是明忆茶社。(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缉妖司
明忆茶社算是开业了,左半边是阳间的活计,右半边是阴间的活计。肠子掌阳掌柜,卿诀掌阴掌柜,而我便是——
“老板娘。”墨羽补充道,“吾是老板。”
……
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但刑警队工作的事情还是没有着落,不过期间收到了来自闻名中外的缉妖司的邀请函。
缉妖司,隶属公安门下,与刑警队相辅相成,刑警队缉恶人,缉妖司捕恶鬼。
我今天的打扮还算一本正经,也算是要去会见新同事的,西装革履,胸前打起领结,留了好久的都发也可以束起来了,扎个马尾拖在身后,不影响我185的身高。临走时墨羽还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我表面笑嘻嘻拒绝了,暗地里:带你去?那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白白送进垃圾桶?
我按照手机导航所给的地址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面对着一堵墙,死胡同?我再三确认,不可能啊,导航上面就是这里,不会走错啊?
我细细凝视着这堵墙,顺手也是上左下右抚摸一遍,是不是和秦陵里一样有什么暗门呢?
果不其然,门上出现了八卦的图案,我眉间的灵根生图腾也被打开了,闭眼思索,再次睁眼,破土诀?巧了,我站巽卦,我念动口诀:
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诸神咸见低头拜,恶煞逢之走不停。
大门机关简简单单被我打开了,小意思嘛这不是……(还好墨羽机灵,知道不可能让我轻轻松松就进去,所以事先给我安排了好几节课。)
里边响起了一阵欢呼和掌声 ,这才是真正的缉妖司,里面的人各个站起来关注我,笑脸相迎。
“还是薛队火眼金睛,一下就为缉妖司找到了一粒金子。”
那个所谓的薛队从队伍中走出来,带这个金丝边框眼镜,脊柱腰部挺得直直的,穿着一件很简单的夹克,带着灰色的鸭舌帽,样子还算清秀。
“徐泰吧。欢迎来到缉妖司,我是队长薛彬,负责缉妖司的指挥。”
我与他握手,眼神直视,仔细要看出些端倪,嗯,是个斯文人,估计是有洁癖的那种。
“你好,我是秦湛,负责玄门机关术。”秦湛是个留着道士头发,穿着直裰,戴着庄子巾,肩上还站着一只小麻雀和归一差不多岁数的青年,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他见我好奇小麻雀,嘻嘻一笑:“它叫絮,柳絮的絮。是只会开机关的小麻雀哦!”
相比前两人的热情,眼前这个女人看似就有些不好惹了,我伸手欲与她握手,她瞧都不瞧我一眼,忙着在计算机上打字,语气平平,长相更是平平,“木樨,幸会。”
“呃……幸会幸会,我叫徐泰,我……”
“我又不是耳聋。”我刚要走近继续自我介绍,她把我压在桌角上,捏着我的脸,“小弱鸡,你会啥?”
“我……”
“哼哼,这里可不是来给你玩过家家打怪晋级的呦!”
她坐在我腿上,把我腿压的生疼,可我一小新人又不敢顶嘴,脸部又是越来越靠近我的嘴边。
“好了木樨,别欺负新人了……”薛彬将她从我身上拉下来,把她安顿在自己的位子上。
我脸羞红,又被他们嘲笑了一番。
剩下的员工都是底下打打杂的,也就不一一介绍了。
薛彬为我空出一个工作的地方,呃……紧靠木樨,故意的吧?
“缉妖司是个维护阳间和平,免受鬼神侵扰的工作属。在座各位都是在社会各阶层被大浪淘沙淘出的佼佼者,或许会有牺牲,但是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们的档案里多了一个身份,更多的是那份斩妖除魔的职责!”
听得我倒是心潮澎湃,不过秦湛手里拿着一杯咖啡递给我,又捅捅我的胳膊,“激动吧,每个新员工任职,薛队都会说这段话,哎……都能倒着背了。”他双臂交叉走着,“薛队,这世界上平静地我都怀疑有没有魑魅魍魉的存在了,要我们干嘛?”
“平静?那是你的前辈们打下来平静。”
“前辈?”我们异口同声惊讶道。
“前辈,他们没有我们这么正规的营业执照,但是有很多人守护着他们心中的那份执念。”
我好奇问到:“比如?”
薛队压低帽子:“六门藏教。”(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六门铁契
缉妖司工作算是保住了,不过没有任务的日子,我也懒得去扯什么老空,我更喜欢呆在尤溪的老家,时不时去趟寒州明忆查查岗。
哎呀着小日子有闲着呢。
好日子终是要被打破的,又是被那张纸。那日,我收到了一份包裹,拆开里面,却是一封信和一张金边的铁纸。
信上写道:徐门掌教大人徐檀赐启:
大人安康万寿,泱泱之本,血尸重现,猎翁射凰,抖落三教,拍卖得存,务请鉴临。
徐檀大人亲启
没有标注署名,也不知道哪里送来的,附送铁契,用朱砂写着:定教徐门
“看来他们用了大力气了,这是要让六门齐聚啊。”墨羽从我身后走出来。拿过那铁契,哀叹道:“六门铁契,得者得天下。”
不用说,我又来问来历了。
“六门铁契,是当年六门定下的规定,持铁契者皆为同胞,不可杀,不可乱,不可叛。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怎么说?召集大伙吧。”
“不必,就一个常五足够。”
看来,我又要当一回徐檀了,重新戴上这面冰冷的皮。
“你们相信这三教图嘛?”我戴上人皮,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信,老农猎凤凰?傻逼才信,若是真猎到了朱雀尊,一常人眼光,貌似是朱雀更值钱吧……谁懂个屁三教图?”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我戴着人皮,是真的难受至极。
“去了,大不了白走一场;不去,你盘中肉可真要飞走了。”
我们的盘中肉,已经没有三教图这么简单了吧。一坨肥肉,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我端坐于堂前,“最好的打算,不花一分钱,抢走三教图。”
常五坐在椅子上,问我们怎么办。
山寨讹人的拍卖会,就不怕警察叔叔吗?
“什么意思?”
我早已胸有成竹,“人多,就要势众。安排一队人马冒充警察,从侧面蹿出,啥他妈个措手不及!”我向着墨羽眨巴眨巴眼睛。
“这方案还行,实若不行,唬人也好。你的左右天王安排好了?”
对啊,堂堂正正的掌教大人没个保镖怎么行呢?墨羽算一……“不行,身负护教司之职,六门平等,怎可偏向一门?倒是我于门口护你便好。”
“吼哟,正是高瞻远瞩呢。行吧,那常五算一个……”
“把肠子叫来吧。”
“不,我要……”我指着外边的一棵老松树,勾勾手指,“徐松。”
“你不怕他杀了你?”常五讽刺说。
我鄙视他不懂我的计策,也懒得和他讲明白,至少我不是徐檀那种用性命做威胁来收服手下的人。
一开始徐松听了也是很吃惊,自从血刃陵阳岗后,他就一直被锁在死牢里,听见我要任用他,他嘴角抽搐,不知道我这只小狐狸又是要耍什么花招。
他们把徐松绑进大堂,勒令他跪下,而我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小狐狸,想让我陪你去送死?”他喘息声急促,喉咙沙哑。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抽出赤霄,给他松绑,并同他一起跪下,屈尊在他面前,将赤霄双手奉上。
他活动活动筋骨,“这、这是干嘛!”
“地下拍卖,鱼目混珠人脉混杂,我凶多吉少,你完全可以在他们之前就刺杀我,像我父亲一样,栽赃嫁祸给拍卖会场的那些人;你也可以违着良心,保护我,但若是我真死了,这不怪你保护不力,你大可以正大光明大摇大摆走上掌教大人的位子。”
“你……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傻子。”他抽出赤霄,站起来抵着我的下颚。
而我依旧跪着,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我为我父亲之前所犯下的罪孽而忏悔,向你道歉。公道,我自会在封门大典之上还给所有徐氏的族人。”
他迟疑一会,收剑入鞘,“傻子,你的生死,看我心情。”
看着他离去,我才站起来,腰酸背痛的。
所有人都在后面看着,包括墨羽,常五和族人。
墨羽从后面搂起我,“为什么用他。”
我趁势擦去汗珠方若有所悟回答道:“世人皆知徐门三兄弟不合,我怕外人趁乱谗言佞语,那徐门是彻底振兴不起来了,唯有当着众人的面,看见我族人团结齐心,方不敢犯我门第;其次,我若真个出了什么意外,徐松好歹还是徐门有些声望的掌教。”我松开墨羽的臂膀,大不走向门口,“这,不就是我的责任吗?”
成长,就是从血刃陵阳岗的无羁薄情到现在有担当责任,直面死亡的样子……
众人陆陆续续站出来,朝着我的背影握拳跪地:参见徐门掌教,徐泰大人。(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背影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雨中齐飞龙,奈何桥中过;上阳派戒教霁门。
双人站余旁,檀香绕青天;上阳派定教徐门。
秋草肃古琴,思思有弦音;上阳派慧教萧门。
草下隐天将,梦里骑白鹿;下阴派信教蒋门。
屋中困宝玉,权衡驾舆车;下阴派愿教金门。
王困禾井中,万法均归一;下阴派行教程门。
徐松叔报上铁契牌令,虽然我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很高端大气的样子。门卫对了派令,卑微鞠躬示意我们里面请……
在座各位看出都不是什么善类,其所谓的商业大亨,抽根雪茄,西装革履,像模像样几根毛的,还带着领结……而爸爸我,长袍深黑大马褂,绅士礼貌掩在两眼之前,左手珍珠圆头木杖,右手盘着两个核桃,冷酷,桀骜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其小辈蚍蜉从未放在眼里。
就在门口伙计大喊一声:徐门檀二爷到!
而我站在众人面前,看着他们起身,仔细打量我一番,又是鞠躬又是鼓掌的,千层面皮,演绎千万万的诡计阴谋,在座各位都是想得到三教图的人,或长寿,或富贵,或有权,或有势……各个,口袋里藏着有毒的糖,等你,在甜蜜中挣扎,死去……
少说话,是心性成熟的最好回答。
此刻的我,左青龙右白虎,将帽子压低,尽量避免与这些无用之人的过多接触。我冷眼瞧向两边,呵,蚍蜉,只配被人踩在脚底下,他们的地位是如此卑微,纵然再有权势金钱又如何?他们只不过是裹着蛇皮的臭虫罢了,在洪荒宇宙面前,还是太弱小了。
作为六门的贵宾,自然被礼仪小姐请到二楼贵宾看台,楼上六个看台,打开里门,各个都是红地毯金墙纸装饰的豪华包间。掀裙摆,整理好了衣服就坐下,一览众山小的地位,真是太过瘾了。我这下可以安全浏览底下每个人的样貌和内心,忽的一下,一个熟悉的影子晃过我的身去,我睁大眼睛没看清,又揉着眨巴眨巴眼睛,熟悉,但是说不出来他是谁。
她,穿着旗袍,背影又如此熟悉,但我始终说不出她的名字。
是的,困惑我好久了,同一个背影,是渺尘擦肩而过的马尾;是迦蓝禁地忽悠父亲夺权的鬼魅声音。
我平静拉着徐松快步来到厕所,回头确认四周没人跟踪,两人进了同一间后我才慌慌张张开始脱我外面的衣服,徐松更是黑人问号一脸不知所以,“帮我假扮一会儿……”
“喂!你去哪……脸!”
开了门我便气喘吁吁跑到楼底下,“我马上回来……”
我跑到下阴派的三件包厢门口,奇怪,她明明走上来了啊?我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一间间偷窥。
“二爷?”外面一个服务员看见我穿着西装革履的样子吓了一跳。
“完了!换了衣服脸没换!艹!”我彻底慌了,但是我要冷静,冷静!
故作镇定,咳咳几声,全权当是打气,“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他倒是乖得很,耳朵自觉凑了过来,我狠狠往她脖颈儿上打去,昏了……
趁阴三门人还没来齐,这里人少,月黑风高的,将她锁在了厕所应该不碍事。
我大步跑,一边跑还一边撕扯着徐檀的人皮,偷偷藏在了口袋里,又脱下西装,穿着白衬衫。到了门口,我抬头望去,徐门的观台上拉下了屏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徐松的样子,看着像个徐檀,这亲兄弟演习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再说又看不到脸。我抚摸自己的小心脏,还好还好,没有翻车,那老子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重蹈覆辙
我重新调整,返回阴三门的地界,金、程二门都没来,蒋门同样竖着屏帐看不着里边,不过倒可以听见声音。
由于我的大意,认真打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是又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被后面谁打了一记闷棍,虽然多年的锻炼,我没有晕过去,但眼前又是漆黑一片又是冒星星的。被推进包厢,是个女人在我身边徘徊,还有个声音粗壮的大男人,后面应该跟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不过听口气,都不是本地人,倒是有几分饶舌。
“大人,此人在外偷听,如何处决?”
“处决?”
女人妖娆妩媚,在我脸上吹了几口烟,“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娘的**人,看你们一会能拿我怎么办!”此时我已经清醒了,不过还是继续装死为好,免得到时候人多惹什么麻烦。
我被一群大汉交给了又一帮女人,咧嘴笑笑,女的?难搞哦。我舒舒服服被他们扛到女厕所,等她们掏枪处决我的时候,我是时候睁开爸爸那双美丽的大眼眸子,被我躲闪开来,不过子弹差点打穿我的命根子。
“小妹妹,小心擦枪走火哦?”我悄无声息挪移到门口,锁上门,诶?门刚才被我锁了啊?
“拉住他!就地处决!”还不愧是个辣妹子,三拳两脚就有把我逼到角落里了。
我摆摆手求饶,脸上像是吃了苦瓜,说到:“姐!姐!我闹着玩儿呢,你看这好好的拍卖会闹僵出人命了你看多不划算吧你说。”还没说完台词,我一字马把一妹子的枪踢到楼下,不过其他人可就不放过我了,他们是多渴望把我射成豪猪啊……不过,刺猬可爱一点。
我一手一个,连灵根生都懒得激发出来,放心,对于妹子,我还是有呵护之心的,不过就是把她们打晕过去得了。拍拍手,对着狼牙一阵猛吹,看看,你主人是不是还有几把刷子的?
“徐泰小心!”擎苍怒吼。
幸亏我躲闪及时,回过头“我靠,这位妹妹,你很调皮啊,要不要哥哥教教你做个淑女?”
“老流氓。”她朝我唾弃。又看向我的背后,再顾及四周,我以为她们还要再上,不过那妹子一声令下,所有人开锁撤出了厕所。
我看了下如此骄傲的战场,却在角落看见一滩新鲜透红的血。
检查下自己,我没受伤啊?那群女的也没啊?沿着血迹,我一路跟上去,不对劲……这,这是我刚才拖拽那个服务生的地方,我祈祷不是我想的那样,看来我运气背透了……
那个服务生已经被我躲闪过去的刚才的那一枪打死了!死不瞑目,嘴巴张大,匍匐在地上,指甲也被抠烂了……。
“我!不是我杀的。”可是,证据呢?指纹只有我的,可是!我没有杀人……
容不得我再对着尸体发呆了,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对不起了小姐姐。
待我走到外面,这乱的真是……呃,天昏地暗?
我抓到一个慌乱躲在桌子底下的人,一把抓住就问:“怎么回事!”
“刑警队和缉妖司的人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两个警署同时过来干嘛?”
“来拿三教图啊!”
“不可能!如果说刑警是常五自己人,那缉妖司来搅什么局?
当我站起来时,正好看见逆行的徐松,也因为人群混乱,他看见站在桌子上的我,大声呼喊:“快拿三教图!”
也在同时,我听到了薛彬的冰冷的指令:“击毙徐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