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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色光辉     长夜年代记txt下载     长夜年代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6章 千年外传:摩森财阀(上)

    对于那些拥有百年以上垄断的资本大家族来说,是不会相信穿越者汤姆的鬼话。

    就像他们能够用资本去操控灯塔国的总统一样,他们也相信,资本选出来的总统,比起资本更会撒谎。

    当末世有了前兆,大资本家们纷纷躲入了末日堡垒。这些堡垒,原本是打算应付核战争的,谁也没把握末日堡垒真的能帮他们躲过天灾级的末日。

    可愿望总是美好的,但愿‘上帝’保佑。

    摩森诞生于工业文明,崛起于企业文明,至大灾变之前,已经派生出六大家族。

    即便他们都躲进了各地末日堡垒,六大分支家族也只有聊聊数十人幸免于难。

    至于后来的摩森财阀,只属于汤姆森家族与西索家族后裔,可这在北美灾变后发展历史过程中,已经算是奇迹了。

    因为对抗核弹的末日地堡,也难以扛住天灾,绝大对数躲在地堡中的旧资本家们,都因为地貌的改变而找不到出口,活活被困死在地下。

    有的是被堵住了出气口活活闷死的,也有因为储备消耗空了被活活饿死在地下。更有甚,地堡被陨石直接砸爆的。

    摩森能有四个家族从地堡中爬出来,加入到末日后的生存战争中,还有两个家族得以延续,可谓天佑摩森了。

    只是幸运归幸运,摩森财阀本身的问题也不小,由于大灾变前,摩森财阀早就超脱于底层实业,飞出了产业‘大气层’之外,他们以掌控大量金融资产来控制实体经济,活下来的家族子弟,也大多是金融人才。

    然而大灾变后,市场秩序已经崩坏,没有稳定的投资环境,也就没有可被摩森财阀收割的韭菜。

    对于空有资产的摩森财阀来说,一切也只能从头来过,他们必须重新着陆,脚踏实地的从最基础的实业开始干起。

    说到实业,这就不能不提一下,与他们同样‘好运’的摩森财阀‘老朋友’,洛菲克财阀。

    洛菲克家族是以实业起家的,所以他们的末日地堡也比摩森坚实许多。

    他们面对天灾级末日的准备更加充分,所以把洛菲克家族的生存归于运气,对于他们事前完善的准备来说有点不太公平。

    洛菲克也作为灯塔国大灾变前的超级资本财阀而存在,可它们的经营范围有很大的一部分,仍旧留着‘大气层’内,由于财阀始终保留了实业家与技术人员的累赘,在大灾变之前,洛菲克财阀并不如摩森那般富有。

    但进入新纪元后,这些本来的累赘成为了至关重要,洛菲克比起他们所有对手来说,强大的不止一星半点。

    本就是石油资本实业起家的洛菲克财阀,在爬出末日地堡的第一时间,就根据他们所掌控的资源地图,迅速控制下了北美大多数的石油与矿产地。

    特别是洛菲克家族还得到了北美传统隐秘组织光合会的支持,这对于废墟中重建起来的文明圈,更是如虎添翼。

    相比于世界其它很多地方灾后的混沌状态,北美洲却在资本的力量下,第一时间组织起了较为高效的社会结构,它们喊着倡导自由的口号,为大资本家们开始了低成本垄断。

    资本家们以自由之名,像选牲口一般,选择着他们所需要的,能够为资本卖命的劳力。

    因为资本的交换条件,几乎任何被选中的人无法拒绝,因为人类无法拒绝生存的权力。

    最初的垄断可能很简单,往往一个面包,甚至于一个土豆,就能买来一条健康的人命,至于幸存下来的老幼残疾,他们不在自由之光普照的范围内。

    资本家们组织起了更强大的武力,然后通过战争与掠夺,很快得到了更多的面包,也就能买回来更多的人命。

    所以,相对于世界其它地区,北美的资源战争打的更早一些。企业化高效到壕无人性,它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当其它文明圈还在为面包争夺的时候,一早解决温饱问题的洛菲克,已经开始了对资源地的掠夺,赢在了最初起跑线上。

    直到洛菲克文明圈不停扩大,开始与摩森系接触,随后这对‘老朋友’之间的战争就爆发了,史称第一次摩洛战争。

    摩森幸存的四大家族很快就被洛菲克灭掉了两支,剩下的汤姆森家族与西索家族也结束了内斗,迅速联合在了一起,组成了摩森财阀最初的雏形。

    与洛菲克财阀的战争,使得摩森财阀有种生不逢时的感觉,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强了。

    如果没有洛菲克的话,那摩森会很好的利用资本的力量,最快速度统治北美,甚至于全球,但现在的摩森,仅仅是为了维持朝不保夕的生存,就必须拼尽全力。

    这场提早爆发的资源战争,优势全在洛菲克财阀。他们已经控制了北美洲中部的二十三处油田,与之对应的摩森财阀却只掌握了七处,而且摩森掌控的油田,大多为难以开采的页岩油。

    所谓资源战争,资源的绝对优劣,即会决定战争的局面,整个北美洲最为富庶的中部地区完全落入了洛菲克财阀手中。

    在资源战争中节节败退的摩森财阀,被迫转战北部苦寒的加拿大。

    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摩森财阀向洛菲克财阀求和,表示愿意退守北部苦寒地区,绝不染指美洲中部。

    而此时的洛菲克财阀,把旧时代财阀的缺陷暴露了出来,严重缺乏政治眼光,它们更多从经济发展角度分析问题。

    因为,战争导致了洛菲克人口繁衍的速度跟不上其扩张速度,继续与摩森财阀战争将导致工业大规模减产。

    争夺劳动力才是洛菲克财阀战争的主要目标,至于摩森财阀所掌控的加拿大,人口太过于稀疏。

    而且从资源角度出发,洛菲克财阀从灾变前资源地图分析,认为加拿大地区也没有特别好开采的油气田。(注:阿拉斯加施密特湾油田是本位面地球2017年才发现的,对于平行位面2012年末遭遇灾难的地球,该油田并不在洛菲克资源地图上。)

    洛菲克财阀从经济角度出发分析,即使打赢了摩森财阀也得不到太多好处,所以继续战争也对洛菲克财阀不具备吸引力。

    此时的洛菲克财阀宁可将兵锋指向更好打,且劳动力充沛的拉美地区。

    所以双方都有停战的意愿,洛菲克在控制下了五大连湖附近的油田后,借着摩森财阀服软的契机,迫使对方签订城下之盟,第一次摩洛战争结束。

    如果从历史的维度来分析,这是摩森财阀的幸运,也是洛菲克财阀最大的遗憾之一。

    死里逃生的摩森财阀为了避开与强大的洛菲克财阀正面接触,并没有以相对富庶的魁北克或安大略等地区为其经济中心。反而选择了靠近北极圈的阿拉斯加,作为其经略核心区域。

    得到了摩森的臣服后,洛菲克财阀就把重心南移,集中精力消灭拉美地区的敌对军阀势力上。

    面对强大的洛菲克财阀,小军阀是没有生存可能的。不久之后,盘踞墨西哥的各路军阀,只能感慨他们离天堂太远,离洛菲克太近,相继被吞并。

    而这个时期的摩森财阀极为乖巧,为洛菲克财阀的战争出钱出力,为了生存下去表现的极为孝顺。

    这也一度也让洛菲克财阀产生错觉,认为摩森就是洛菲克财阀的一家子公司。

    所以在之后的一百多年时间,洛菲克财阀都觉得与恭顺的摩森财阀开战很不合算,有这精力他们不如跨过巴拿马海峡,去找南美军阀的麻烦。

    于是,时间进入了二十三世纪,洛菲克财阀没有顾忌北方隐患,跨过了巴拿马海峡,去找南美军阀们的晦气。

    很快就从南美军阀热西斯迪尼奥手中夺取了哥伦比亚与委内瑞拉地区,又控制了大量的石油资源。

    至二十三世纪初期的洛菲克财阀,掌控了全球百分之四十的人口,并且掌握全球百分之三十的石油资源,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财阀,强大到没有之一。

    当时的世界,暮阀还蜗居东南,列夫塔克还与哥萨克人鏖战,阿斯塔法还未开始北非征服,甘达迪也才刚刚下海。

    如果一切顺利,待到洛菲克财阀推平了南美,向世界岛扩张,没有任何对手可与之争锋。

    只是,洛菲克财阀在对北方松懈的一百多年间,摩森财阀在阿拉斯加的施密特湾,发现了超大规模油田,且处于浅滩极易开采区域。

    这对于摩森来说即是财富,也是危险。所有的开采都在秘密中进行,这同时也开始了备战,一旦施密特湾石油曝光,就意味着第二次摩洛战争的开始。

    福成双而至,拉特企业开辟了北冰洋航线,同样处于北冰洋圈的摩森与拉特建立了一条贸易线。当时两家当时都处于被压迫的困难时期,有过一段患难与共的历史。

    双方围绕着北冰洋发展了经济,摩森财阀的资源也随着拉特财阀一步步统一北欧而开始丰沛。

    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没等摩森财阀真正走向强大,施密特湾油田在光合会的调查下曝光了。

    自那一刻起,洛菲克财阀军也发现摩森财阀一直在扮猪打算吃老虎,觉得大事不妙。

    为了排除后方隐患,洛菲克财阀选择与南美军阀热西斯迪尼奥停战,归还了一部分油田与土地。

    西元2286年洛菲克跨过五大连湖进军魁北克与安大略地区,拉开了第二次摩洛战争的帷幕。

    战争初期强大的洛菲克占据绝对的优势,摩森财阀的魁北克行省与安大略行省首先遭遇攻击而丢失,南部马尼托巴等地也相继丢失。

    局面对摩森财阀来说,没有最糟只有更糟,西北地区丢失了,努纳武特地区成了飞地。如果育空再丢失,摩森财阀的大本营阿拉斯加就将暴露在洛菲克财阀军的炮火之下。

    双方在育空地区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一方面育空的气候过于寒冷,另一方面来自北冰洋对面拉特财阀,从摩尔曼斯克运来的资源不断绝,外加之二百年来摩森财阀所积累财富底蕴,一支又一支雇佣兵团赶赴北美参战。

    洛菲克财阀显然也未预料到这样的持久战,长距离的资源运输,庞大的战争损耗,其背后还有如光合会这样的吸血蛀虫,洛菲克财阀只能不停的加大对麾下财阀员工的剥削,军队士气也极为低落。

    此消彼长,摩森财阀领内剥削程度比洛菲克财阀好上很多,为了避免被洛菲克财阀所垄断,财阀员工保家卫阀士气高昂。

    于此同时,得到了摩森财阀丰厚报酬的雇佣军也格外卖力。

    所以即使洛菲克握有绝对优势兵力,也无法取得在战场上的主动权,使得双方在育空僵持多年。

    可双方还是基础实力上的巨大差距,面对这样的消耗战,摩森财阀的资源告罄了。

    但洛菲克财阀后方叛乱不断,双方都能以预料,谁会先在这场战争中垮掉。

    最后实在打疲了,洛菲克与摩森再度开启和谈。经过漫长的谈判,最后的协议由洛菲克代表放在了摩森阀主的面前:洛菲克财阀将所占的西北地区,马尼托巴及以东地区的加拿大南部归还摩森财阀,魁北克与安大略归于洛菲克财阀。

    摩森财阀必须交出百分之三十的施密特油田开采量于洛菲克,并在名义上成为洛菲克财阀的下属企业。

    这张协议对于摩森财阀来说伤害值极高,且侮辱性极大。可最后摩森阀主还是在一片反对声中签下了盟约,结束了第二次摩洛战争。

    面对世界最强财阀的全力打击还能活着,对于摩森财阀已经算是胜利了,于是摩森阀主高调宣布:

    “凡是不能杀死我们的对手,都将使我们更强大。”

    可全体摩森人在喝下这口鸡汤后,都觉得有毒,阀主还是被群情激奋的摩森人给打死了。

    这就是著名的《育空盟约》。

第87章 千年外传:摩森财阀(中)

    令全体摩森人屈辱的《育空盟约》签订后,也使得摩森财阀再次得到喘息的机会。

    之后的数百年,看清了资源劣势的摩森财阀采取了完全守势。对其领内财阀员工采用相对宽容政策,即使在极北阿拉斯加之地,摩森人口也增长迅速。

    相对富庶的北美中南部,却陷入了洛菲克与光合会的双重盘剥,这对其领内人口负担沉重。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在摩森财阀相对宽容的剥削政策下,洛菲克各地反抗剥削的起义不断爆发。

    为此洛菲克财阀好几次打算北伐彻底消灭摩森,但摩森的戒备使洛菲克无机可乘。外加上外部诸多财阀的压力,帮着摩森维护着《育空盟约》的合法性。

    实际上世界岛财阀们也是害怕洛菲克扩张太快,这会影响到它们的生存。

    摩森财阀很巧妙的利用这一点来周旋。一方面不给洛菲克找到任何撕毁盟约的借口;另一方面也不停加大与外部财阀的合作,通过贸易加强勾连。

    《育空盟约》后的世界,洛菲克依旧是世界最强,但由于海上霸主甘达迪的崛起,以及地跨亚欧非三大洲的阿斯塔法出现。洛菲克也不再能做到一家独大到吊打全世界了。

    强行北伐不仅投入巨大,而且风险也极大,所能换来的潜在收益又太小。相比之下,再次进军南美能获取更大资源利益。

    而且摩森也有自身的优势,虽然资源与工业上,摩森财阀相比洛菲克财阀远落下风,但论起贸易与投资,摩森的商业经营理念始终领先于时代。

    当时的摩森财阀同暮阀、列阀、拉阀、马阀、罗阀、阿阀、南阀的贸易,占当时世界贸易总额的五分之一,仅次于暮阀贸易量,相比于洛菲克财阀的三倍。

    造成洛菲克在贸易战中绝对劣势的原因:一方面确实有洛菲克财阀自以为是的单边利润商贸理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世界诸阀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而统一的南北美洲,摩森财阀也是在充分的利用这一点与洛菲克周旋。

    西元2420年之后,阿斯塔法夺取了北非,其实力已经超过了洛菲克财阀,隐隐有了一统世界岛大陆的趋势。

    其对洛菲克的威胁度也超过了摩森财阀。因此光合会出动,暗中联合了甘达迪、蛮王、海伦芬三大财阀,同时开始开始暗中扶植穆尼亚.萨拉丁。

    西元2430年,穆尼亚.萨拉丁成为萨拉丁的家主,颠覆阿斯塔法财阀的计划也正式启动。

    接下来的几十年时间,整个世界风云诡谲,资源战争越打越凶,各方霸主你方唱罢我登场,洛菲克财阀也完全投入了这场争霸战争中,它们根本没空顾及摩森财阀,这个被《育空盟约》阉割了的北方邻居。

    期间,由于光合会的势力都分布在欧洲、北非、中东或南美。而洛菲克大军主力消灭了南美军阀费迪尼奥,这却变相的帮助了罗德里戈财阀的崛起,南美战争依旧烽烟不息。

    摩森财阀迎来了自身发展的黄金时期。

    西元2482年摩森财阀旗下科学家阿尔伯特.李解制造出了第一个人工防护力场。

    摩森财阀的这项技术,很快就被其它财阀间谍获知,为了加快研究,摩森财阀就将该技术分享给了其盟友暮财阀。

    一百年后,西元2590年,暮财阀科学家沈珍又在这一理论基础上,开发出了质子衰变反应炉,彻底解决了全球能源问题。

    暮阀以公开新能源技术为条件,与全球财阀签订了二十年停战协约。

    全球资源战争就此结束,但是摩森财阀非常清楚,等停战协议结束后,《育空盟约》也会就此结束。

    因为洛菲克财阀已经失去了绝对的资源优势,所以继续对南美扩张的意义不大。

    现如今,洛菲克会优先除掉摩森财阀这个可能会翻盘的隐患。

    从资源战争结束的那一刻起,摩森财阀就在积极备战了,他们为了得到技术优势,摩森财阀还寻求盟友暮阀的帮助,暮阀确实也为摩森财阀小型化反应炉提供了技术支持。

    摩森财阀为麻痹洛菲克财阀,他们再次签下了新一期长达五十年期的《育空盟约》。

    其实这时候,双方都是抱着麻痹对手的心态,因为洛菲克财阀也意识到了时间紧迫,他们也在加速破解从灭世灾难前带来的盒子。

    二十年在历史长河中弹指一挥间,当华族大陆南北战争再起,暮阀新能源主战坦克MT47横扫战场,人们才真切的感受到,时代真的变了。

    此时的摩阀充分将新能源运用到各行各业。彻底摆脱了传统能源条件束缚,其领内工业与农业大幅度增长,人口在短短三十年内又增长了两倍。波西军工超越麦迪军工成为仅次于克虏伯的世界第二军工厂。

    而且,摩森财阀也将克虏伯工厂生产的第一批新能源防护力场战车,高价收购了。

    西元2623年,摩森财阀在经过长期备战后,单方面撕毁了与洛菲克长达三百年的《育空盟约》,进军安大略地区,第三次摩洛战争爆发。

    遭遇攻击的洛菲克进行了最全面的战争动员,彻底放弃南美占领地区。

    待洛菲克挥军北上持援,摩森大军已经攻陷了安大略,两军于魁北克展开激战,最后摩森财阀以逸待劳,获取了决战的胜利,夺回了魁北克。

    其后,洛菲克财阀不计代价的向北增兵,两军长期僵持在蒙特利尔附近。

    西元2630年,洛菲克对于盒子破解工作,终于有了进展。又过了五年,麦迪军工为战事不利的洛菲克开发出了可以全覆盖防护力场的战争机器,定名为AO-01的战争装甲步兵。

    战争装甲步兵,堪称人类陆战史上的终极兵器,AO-01也是最早的战争装甲步兵,它一经问世就所向披靡,彻底改变了陆战模式。

    传统的步炮流与战车流,根本不是战争装甲步兵的对手。

    直至摩森俘获了一台出故障的AO-01,对其拆解研究后,又交给了暮阀一起研究,该技术才被波西军工与江南军工技术人员联合破解,仿制出了战争装甲步兵,定型为AL-01。

    不仅于此,技术人员还根据质子衰竭时的能量冲击破坏力,研制出了破坏防护力场用的反力场战斧,这是当时世界上破坏战争装甲步兵最有效的武器。

    为了迅速挽回战场劣势,摩森财阀委托当时排名世界第四的江南军工一起OEM生产AL-01。

    北美战场由于AL-01的出现,战场形式再度倾斜,摩森财阀再度将战线推回了蒙特利尔,洛菲克大军行将崩溃,摩森军也打算一鼓作气南下。

    可是,不甘心失败的光合会,将其遍布北美的暗杀势力,全部启动,平行地球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黑暗行动开始了。

    在其后一个月内,猝不及防的摩森财阀高层,几乎被清洗一空,从两大家族开始,摩森财阀最高核心管理层、军队将领、地方执事、工厂负责人、重要科学家等都成为光合会猎杀目标。

    这次猎杀结束后,摩森财阀损失非常惨重,也深深意识到,他们的内部早就被敌人渗透。

    只能停下追击的步伐,对所有员工都进行了一次审核,将问题成员一律清洗,把光合会渗透入摩森的成员杀了个干净,当然也有很多人因为捕风捉影而错杀。

    摩森财阀确实是清理了内部的光合会,但财阀的嫡系也损失殆尽,原本的阀主选择机制崩坏,汤姆森与西索家族的各大旁支为了争夺空出来的权柄,开始了长期内斗火并,眼看摩森财阀就要不行了。

    好在,与此同时,洛菲克家族与光合会的矛盾也爆发了,光合会在与摩森财阀战斗的两败俱伤后,也使得洛菲克家族看到了摆脱光合会控制的希望,两个组织也就此决裂。

    就这样,第三次摩洛战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谁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了。

    接下来的百年,洛菲克与摩森,一会都处于内斗,一会边境摩擦,双方在这种比烂的过程中打打停停。

    最终摆脱了光合会控制后,洛菲克又进行了更深的财阀化改革,占据着更好人口与地利的洛菲克财阀,军力财力比以往更加强大。

    而摩森财阀成立了最高委员会,重新确立了阀主选定制度,至此,西索家族与汤姆森家族的矛盾才彻底平息,摩森财阀逐渐恢复了元气。

    西元2732年,摩森财阀再度南下,第四次摩洛战争爆发。

    面对突如其来的军事压力,洛菲克财阀组成了一支当时全人类最庞大的战争装甲部队北上蒙特利尔,与摩森财阀军对峙。

    双方进行了一场为期两年多的拉锯战,这也是当时规模最大的战争装甲步兵会战。

    西元2735年,统一了的南美洲罗德里戈财阀见北美南北战争再启,认为有机可趁,随即挥军北上。

    罗阀大军跨过巴马海峡,很快占领了墨西哥南部地区,还有继续北上的态势。

    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洛菲克又一次希望与摩森停战,希望结束第四次摩洛战争。

    洛菲克谈判代表提出仿效华族南北战争时代的停战盟约,以昂撒人的民族大义,先一致对外,再解决内部矛盾。

    摩森财阀趁机敲竹杠,要求洛菲克财阀让出五大连湖地区,无奈之下洛菲克财阀同意了《蒙特利尔停战协议》。

    协议签订后,洛菲克财阀内部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人决定信任摩森财阀派称为协议,立刻撤军南下对付南美人。

    而另一部分洛菲克人,则完全不信任摩森财阀怀疑派,他们认为南美人不过是疥癣之疾,摩森人才是洛菲克一生的宿敌。

    两派人僵持不下,最终协议派赶走了怀疑派,洛菲克家族就此分道扬镳。而那部分被赶走的怀疑派,就是后来的坠星者。

    事实的结果,怀疑派是正确的。

    根据摩森财阀史料记载,摩阀主本打算根据《蒙特利尔停战协议》引兵北归。

    但是摩阀军中的少壮派军官早已打出了火气,他们认为这个时候是洛菲克财阀军最虚弱的时刻,这时候撤退,他们之前的牺牲就白付了。

    于是在少壮派军官诺兰.西索的带领下,摩森财阀军发起了下克上,从老阀主手中夺取了军权。

    这样一来,之前摩森财阀表现出来的贪婪,强行索要五大连湖地区,就成为了骗取洛菲克财阀的信任的手段,成功掩盖诺兰.西索的真实动机。

    洛菲克财阀军前脚刚刚后撤,战线才打开了缺口,诺兰.西索就迫不及待的撕毁了停战协议。

    诺兰派出了先遣精锐部队奔袭弗吉尼亚,他则亲率主力开始追击后撤中的洛菲克军。

    洛菲克军猝不及防,在诺兰.西索的打击下一战即败,再战再败,仓惶中一路向南溃逃。

    西元2735年8月,洛菲克军退到弗吉尼亚州,在里士满古战场遭遇摩森军先遣队的狙击,大军被拖住三天。

    8月26日夜又被诺兰带领的摩森军主力前锋部队追上,双方在里士满激战了一夜。

    在8月27日黎明到来前,摩阀财阀军取得了决战的胜利,洛菲克军被陆续抵达战场的摩森军全歼,这场决定了北美归属的战役史称‘黎明会战’。

    战败后的洛菲克家族在无望中解散财阀,并向摩森财阀投降。

    诺兰.西索也借此战功,更名为诺兰.摩森,被摩森最高委员会推举为信任的财阀之主。

    诺兰.摩森上任后,也没有对洛菲克一族赶尽杀绝的意思,把他们全都圈养在了纽约曼哈顿。并定每年8月27日为黎明节,纪念黎明会战的胜利。

第88章 千年外传:摩森财阀(下)

    黎明会战之后,一统北美的摩森财阀,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全财阀体。

    比起世界上最广泛的半门阀半财阀财阀体,完全财阀制是不需要由人类去思考权力平衡的问题,在排出人类这部分劣根性后,利益的选择会自动会达成真正平衡,所以财阀各执行机构只需要选择最正确与最高效的方式。

    无论是前代摩森阀主詹姆斯还是其当代阀主马西尔,都是摩森中最出色的人,这并不是简单的幸运。

    由于摩森财阀最高委员会的存在,财阀的继承人就可以从汤姆森家族或是西索家族中,选择当代相对优秀者。

    比如,詹姆斯.摩森所看好的继承人佐伯尔.摩森就被更优秀的马西尔.摩森淘汰。

    虽然,这样的制度依旧不能完全避免权力寡头的出现,但这种阀主选择制度,比起单一的门阀继承权制度先进了很多。

    摩森财阀就仿佛柏拉图的《理想国》,汤姆森家族与西索家族成员从出生一始就接受了最精英的教育,每个人都在为接掌财阀权力而做准备。

    摩阀领内的普通人,一出生就要进行繁杂的潜力测试,然后就分成各个阶层开始接受专业的教育。

    每个摩森人如同走下生产线的机器一般,一旦被区分优劣后,阶级就完全固化,再也难以改变。最次品连基础人权都会失去,这也是负产囚徒最早期的形态。

    在阶层分配上,阀主可以根据需求,调整不同种族的阶层比例。

    在北美统一之前,摩森财阀并没有种族歧视问题,即便是大一统之后,白人至上的种族歧视,也只停留在极少数昂撒人的心中。

    但爆发于三十世纪早期的反剥削运动中,摩森财阀汤姆森家族的几代阀主,为了转移社会矛盾,主动挑起了昂撒白人与黑人之间的种族矛盾。

    即便现代科学早已证明了人种优劣只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伪命题,摩森财阀在阶级分配上,以白人至上主义修改了数据模型,导致黑人与亚裔社会底层化。

    当时,摩森的统治者们的想法也比较简单,只要让人口众多,且自以为是的昂撒白人踩着少数有色人群的头上,就可以转移一部分的资本剥削矛盾。

    当世界岛大陆上的民众掀起反资本剥削、反财阀压迫的运动,北美民众却完全被节奏带偏了,他们却因为肤色与人种而内斗,无法团结起来反抗财阀的压迫。

    底层平民之间因为种族肤色而内斗,可作为始作俑者摩森财阀高层却扮演了中间和事佬的角色,一会一个什么肤色命贵,大玩政治正确。

    平民们与平民们相互憎恨,弱者抢夺了更弱者的生存权力,摩森财阀成功的躲过了由于《杨朱法案》通过后,发生在三十世纪前四十年的混乱。

    但令摩森财阀没想到的是,在伊斯坦布尔事件结束,世界各地的反财阀运动戛然而止后,而摩森财阀内的种族矛盾却愈演愈烈,已经有了失控的趋势。

    特别西斯托在南极发起自由先驱者运动后,不止利用了财阀垄断剥削矛盾,也利用了摩阀的种族对立,北美有大量优秀的少数族裔人才,忍受不了昂撒白人的迫害,接受了西斯托的邀请而流亡。

    比如亚非混血的参谋总长罗伯特、非裔后勤官库姆德,都是其中佼佼者。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摩森治下的少数族裔不堪忍受昂撒白人的欺辱与压迫而流亡南极。

    特别是摩森上代阀主詹姆斯.摩森,为了进一步团结昂撒白人,反而扩大了种族矛盾,使得少数族裔遭到了更不公正的分配,沦为社会底层,甚至负产囚徒。

    直到继任者马西尔.摩森上台,实行了民族和解策略,对黑人、亚裔、印第安人采取了相对保护的政策,调整了不公平的分配,同时为已经沦为底层的人群,提供上升通道。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明马西尔具有什么优良品质,只因为上代阀主詹姆斯的种族主义政策目标已经达成,继续下去会彻底撕裂摩森财阀,马西尔出于财阀利益,才加以缓和。

    而在萨芬政变中立下功勋的黑人英雄格纳多.马龙,则成为了马西尔.摩森需要的榜样。

    所以格纳多.马龙才得以幸运的打破了摩森财阀先天培育机制,也一并破除了种族与阶级固化,一时间成为了少民与有色人的上进目标。

    摩森财阀考虑问题,其实没有任何感情,一切都是需要,搞种族歧视,搞民族和解,都是按照摩森财阀的需求。

    如果按照这种考虑问题的方式继续下去细思极恐。比如签订《育空盟约》的摩森阀主被打死,可能并非是群情激奋。

    违反《蒙特利尔停战协议》肯定也不是诺兰.摩森几个下克上将领的个人意见,那个时间段也恰是摩森需要阀主换届的时刻。那就是财阀的意志,无论伪装的再好也没得洗。

    光合会的刺杀行动中的摩森高层大清洗、詹姆斯.摩阀的死、马西尔.摩根上位等等事件,这一切应该都不是偶然。

    不能再这样思考下去了,不然实在太悚然了。起码到今天为止,摩森财阀在大方向上,几乎没有做错过。

    西元2732年罗德里戈财阀跨过巴拿马海峡的军事行动,从西斯托长夜中的披露信息,是摩森勾结了罗德里戈财阀的阴谋。所以当黎明会战胜利后,摩森财阀军直接挺进墨西哥地区,罗德里戈财阀军老老实实退回了巴马海峡的南岸。

    至于诺兰.摩森没有对洛菲克家族下死手,也并非是诺兰的仁慈。因为留着洛菲克家族,可以帮摩森破解盒子里的机密。

    这一步又一步,毫无感情的谋算,却使得一系列非常冷酷的事情,看上去又合情合理。

    称霸北美之后,摩森财阀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世界级财阀,开始放眼全球寻求霸权与财富。

    当年配合摩森财阀击败洛菲克的罗德里戈财阀,并未得到诺兰.摩森的感恩。

    即便他们已经乖巧的退回了南美,摩森财阀还是将大量军队囤积在巴拿马财阀的北岸,做出一副准备南下的态势。

    罗阀的阀主迫于无奈,亲自渡过海峡与诺兰.摩森签订了城下之盟,从此之后的罗阀成为了摩森财阀的附庸,即便进入了联邦时代,罗阀也只是一家三流财阀。

    拥有一部分阿亚尔.卡其血脉的罗德里戈家族后裔,这也只能感慨罗阀离太阳神印蒂太远,却离摩森财阀太近。

    西元2735年统一北美之后之后,摩森的彻底财阀化也使他们迎来了高速的发展期。

    摩阀的实力迅速超过了阿斯塔法、列夫塔克以及南云财阀,成为了世界第二大财阀,仍旧挡在摩森财阀前面的,也只剩下暮财阀一家了。

    即便是昔日的盟友暮阀,也是摩森财阀必须干掉的绊脚石。在至高利益面前,摩阀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摩阀在军工产业、商业贸易、科研项目等各方面领域,都不再将暮阀视作合作伙伴,反而制造财阀意识形态分裂,联合了其它财阀,逐布孤立暮阀。

    昔日摩阀的老对手们,诸如海伦芬、萨拉丁、列夫塔克,这些与光合会合作过的敌人,由于洛菲克的覆灭,已经无法构成对摩森财阀的威胁,反而可以与它们拉近关系,共同对抗把控世界金融主导权的暮阀。

    而对于暮阀的传统盟友南云财阀,摩阀也采用了利益拉拢的手段,使得南云财阀在两阀之间摇摆不定。

    只是短短几十年时间,摩森财阀就以更加先进而彻底的财阀制度,压制了半门阀半财阀落后的暮阀,同时配合肮脏的意识形态手段,给暮阀制造贸易孤立。

    终于在二十九世纪,各方面都超越了暮财阀,离世界霸主的地位仅有一步之遥。

    而这一步却是摩森财阀无论如何也难以跨越的。毕竟摩森财阀的统一年限太短,其货币信用不足以取代暮阀的通用币,成为世界贸易结算方式。

    只要暮阀依然掌握货币发行权,就意味着整个财阀世界依然会尊暮阀为贸易之主。

    西元2805年,财阀贸易联合会成立,更使得摩森财阀看清了暮阀的贸易领袖地位难以动摇。

    摩森财阀只好再度服软,与暮阀这个大度的对手共同引导这个世界。

    可这对于摩阀昂撒人来说,不能把暮阀从领袖地位上拉下来,才是最痛苦的,这几乎成为数代摩阀之主的心病。

    一直到华族的理想主义者郑华卿登上暮阀阀主的位置后,摩森财阀这才看到了彻底超越暮阀的机会。

    因为郑华卿提出了建立世界联邦政府的构想,狡猾的摩森财阀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摩阀称霸世界的时机终于到来。

    当时的那场谈判,摩阀主要针对四个方面:军工出口,世界领袖,世界京畿,世界通用币。

    摩森要求暮阀不涉足军工出口业务,让出军工贸易份额,这点郑华卿答应的比较轻松,因为军工贸易在暮阀贸易份额中比重极低。

    摩森要求暮阀分享世界领袖地位,郑华卿希望未来的世界领袖是国家,而不是财阀的阀主,所以也很快答应了。

    摩阀又提出以其治下的纽约为世界京畿首府,这点郑华卿也没啥意见,原因也同上。

    唯独这第四点,废除暮阀中庭银行发行的世界通用币,这牵涉到了暮阀最核心的利益,并不是郑华卿一个人可以做主的。

    但摩阀阀主相信,面前这个理想主义者一定会让暮阀自废金融霸权,帮助摩阀完成心愿的。

    一晃九年多过去了,摩森财阀换了一任更年轻的阀主,而郑华卿却一点点的在变老。摩森财阀有的是时间等待,而理想主义者郑华卿已入耄耋。

    所以最终还是摩森财阀赢了,暮阀做出了让步,放弃了世界通用币。

    新的货币联邦币,将由十三家财阀共同入股的世界银行来发行,这对于经济总量最大的摩森财阀来说,也就等于拿到了世界贸易的主导权。

    达成目标后,摩森财阀随即与暮财阀签订了世界联邦政府成立协议。

    这在郑华卿看来,是毕生理想的实现,国家制度的建立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

    但在摩森财阀眼里,它们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或许在今后漫长的时间内,财阀主义会遇到空前的挑战,但摩阀最高委员会分析的很清楚,掌控世界联邦政府的依旧是资本,而资本的垄断就是国家的熵增,不可逆转。

    从更长的时间维度来看,这样的国家即使出现,也只能昙花一现。所以就算满足郑华卿一时的理想,而摩森财阀却能得到更加实惠的利益。

    而且经过郑华卿这一折腾,郑家的衰落已经不可逆转,从长远看,暮阀内部不再稳定,迟早会退出历史舞台,摩阀一家独大,必成定局。

    之后的历史,前半部分正如摩阀最高委员会当初的推演那般发展,郑华卿复出毕生心血的世界联邦政府,不到五十年就名存实亡了,摩森财阀逐步开始主导世界。

    摩森财阀正如西斯托《长夜》中的所描述的那样:

    若财阀世界永恒,世界必属摩森。

第92章 千年外传:海伦芬财阀(四)

    在各方势力的支持下,杰克拉德毫无争议的成为了海伦芬财阀的阀主,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也正式更名为杰克拉德.海伦芬,尼斯特鲁伊这个姓氏,成为了海伦芬血亲派的隐藏名。

    从此海伦芬财阀进入了血亲派领袖时期,本来彻底财阀化的海伦芬,因为开始承袭尼斯特鲁伊血脉,不可避免的退化成半门阀,半财阀。

    各世俗派系之所以支持杰克拉德,就是觉得杰克拉德在海伦芬财阀没有根基,便于掌控。

    但令海伦芬世俗领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一致拥立的信任阀主,并非他们想象中的势单力孤,与杰克拉德一起入主财阀中枢的,还有光合会与罗马公教团。

    不得不说,光合会在血亲派夺位,以及后来杰克拉德巩固阀主地位的过程中居功至伟。

    为了帮助血亲派站稳脚跟,光合会在杰克拉德亲自领军南征的过程中,断了叛军马德里同盟的资金链,又派出了很多高手,把马德里同盟的前线指挥官一一刺杀。

    使得杰克拉德在这场平叛战争中犹如神助般屡战屡胜,很快就将伊比利亚南部收归为财阀直辖。

    于是光合会鼓吹杰克拉德勇武过人,在战场上百战百胜,天下无敌。

    而罗马公教团则趁机大肆宣传,杰克拉德得到了神的庇佑,尼斯特鲁伊家族也是神为海伦芬选出的领袖,结合战场上一个个巧合,即便不信宗教的人,也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当然神是没有帮杰克拉德,只是罗马公教团与光合会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神棍的角色,他们的目是为了帮助杰克拉德更好的掌控财阀。

    接下短短十年间,欧洲光合会在获取大量利益后,自觉羽翼丰满,趁着美洲光合会又自顾不暇之际自立门户。

    然后他们为了攫取更大利益,与罗马公教团合并,构成了西欧宗教界表和里的结合。

    这事情,无论是洛菲克财阀还是北美光合会总部都讳莫如深。很多人都认为,美洲光合会出钱出力,忙到最后忙出了个寂寞,整个欧洲分部都被罗马公教团吞没,所以羞于启齿。

    罗马公教团在与欧洲光合会合作后,也得到了干预世俗的力量,妄图通过各种手段,恢复宗教对世俗的统治,建立起一个****的西欧政权。

    这点坐在阀主位置上的杰克拉德非常清楚,但杰克拉德更清楚,他所处的位置是极为尴尬的。

    一边是不包括学院派在内的四大支系与五大企业组成,妄图把尼斯特鲁伊家族当成吉祥物的世俗派。

    另一边是与光合会搅和在一起,妄图违反时代潮流,以宗教蛊惑人心的罗马公教团。

    杰克拉德坐在二者直接,只能勉强的维持平衡,等自己的羽翼渐渐丰满。

    这时的杰克拉德.海伦芬,已经借着南伊比利亚平叛战争掌控了军队。

    接下来的杰克拉德又在罗马公教团的支持下,对海伦芬财阀进行了恐怖宗教清洗。借着宗教的力量,把一大批世俗派领袖清理了一遍。

    直到这个时候,这些目光短浅的世俗派们,才后悔当初赶走学院派,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格罗宁根学院派一众人,早已远离故土纷争,投奔阿拉斯加的摩森财阀去了。

    西元2174年,在罗马公教团制造的宗教恐怖之下,海牙派与鹿特丹派为了自保,诬告韦尔夫企业曾与学院派范德特合谋,参与了针对杰克拉德暗杀行动,杰克拉德派人展开了调查,逼迫韦尔夫企业造反。

    早有准备的杰克拉德亲自带兵突袭慕尼黑平叛,使学院派最后的支持者,为海伦芬财阀平定德意志居功至伟的韦尔夫家族惨遭覆灭。

    有海牙派与鹿特丹派彻底沦为杰克拉德的爪牙在前,又有韦尔夫灭族惨案在后,海伦芬世俗各派已经清楚保全自身的方法,除了少数头铁的纷纷向杰克拉德服软。

    至西元2175年,杰克拉德在得到了全部世俗派系的支持后,开始了财阀集权化改革。

    对于法兰西企业,杰克拉德扶植了法兰西绥靖派领袖,绥靖派只求自保,他们掌握企业利益后,将法兰西企业领地让给了财阀直辖,法兰西企业只保留了分红权。

    对于英吉利企业,杰克拉德又成功挑起苏格兰与爱尔兰同英吉利本派对立,最后将英吉利企业一拆为三,彻底消除了地方强权的隐患。

    就这样,海伦芬财阀在杰克拉德海伦芬的带领下,彻底完成财阀世俗集权,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领袖。

    摆在杰克拉德面前的,还剩下最后一座大山,即罗马公教团的教权。

    公教团的大教宗在很多方面依旧凌驾于杰克拉德之上,甚至于威逼海伦芬财阀效法阿斯塔法财阀,完成****的改革。

    这对杰克拉德来说,完全不能忍受。终于在西元2180,杰克拉德带领世俗派同罗马公教团翻脸,双方展开了一场长达五年,争夺财阀控制权的斗争。

    这场斗争非常的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公教团在这次斗争中换了四任大教宗,而世俗派的领袖们也纷纷遭遇暗杀。

    最终,世俗派占据了绝对上风,可当杰克拉德.海伦芬打算一举捣毁罗马公教团的那一刻,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大海对岸的信。

    之后,罗马公教团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杰克拉德宣布同罗马公教团和解。双方约定,世俗归于财阀领袖,而信仰归于罗马公教团。

    从此,西欧出现了荒唐的一幕,人民除了要被财阀剥削一道外,也要承受来自罗马公教团的压榨。

    这种双重剥削,以及财阀与公教团的共生关系,一直维持到了现代。

    西元2186年,杰克拉德.海伦芬解决完内部矛盾后,再次东征。

    一举夺取了因斯布鲁克与西奥地利地区,使亚平宁半岛与巴伐利亚地区有了相对安全的屏障。

    西元2187年,杰克拉德率军从南线奥地利东征马其顿帝国,一路高奏凯歌重夺因斯布鲁克,兵逼萨尔茨堡。三十八岁的杰克拉德.海伦芬在阀内声望已经达到了最高峰。

    这个时候只要海伦芬大军继续向西,此时内部腐朽孱弱的马其顿帝国毫无抵抗之力。

    但一场莫名的疾病使他突然衰老,并在当年年底去世,死时如同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后来,这个怪病被罗马公教团解释为,来自神明的诅咒。

    杰克拉德.海伦芬可以算做继老尼斯特鲁依与范金克.海伦芬后,又一代海伦芬财阀的雄主。

    由于杰克拉德为血亲派打下的良好基础,其后世很多代海伦芬血亲派短命阀主们即便不思进取,也足以守成。

    直至进入二十五世纪三十年代后,资源战争在全球范围内爆发。海伦芬财阀因坐拥北海大油田,得到了绝对的战略优势,本来海伦芬财阀有机会一举东进击败马其顿帝国,吞并克虏伯军工而称霸欧洲。

    但是罗马公教团站了出来,大教宗要求海伦芬财阀投入资金建设海军,联合洛菲克、甘达迪、蛮王,共同干涉阿斯塔法财阀扩张。

    这个时期的阿斯塔法财阀如日中天,已经占据了休达(塞卜泰),隔着直布罗陀海峡与伊比利亚半岛隔海相望。

    虽然欧洲暂时不是阿斯塔法财阀的目标,但阿斯塔法的塞因派异教徒已经偷偷渡海,在伊比利亚半岛布道,与罗马公教团争夺信徒。

    其它事情罗马公教团可以不管,但涉及到信仰问题,大教宗就不能置之不理。

    同样受到困扰的还有光合会、种姓教以及巫教,所以四大阻止必须联手。

    但此举会彻底打乱海伦芬财阀的战略部署,特别是西元2437年,海伦芬财阀已经对马其顿帝国取得阶段性战略优势的时刻,海伦芬财阀从世俗角度出发,自然希望把这种优势转化为胜势。

    罗马公教团本来并不能干预财阀执行世俗权力,但大教宗居然再次以尼斯特鲁伊家族‘诅咒’来要挟当时的阀主。

    于是,在罗马公教团的撮合下,海伦芬财阀参与了洛菲克、甘达迪以及蛮王合作,将目标转移到了阿斯塔法身上,并且直接参与了2445年的萨拉丁家族对阿斯塔法财阀的反叛。

    在这场行动结束后,海伦芬财阀虽说得到了一部分北非的领地,但当它们再回头望向马其顿,此一时彼一时。

    一方面马其顿趁着这个阶段完成了王国向财阀改制,另一方面他们没有像帖木儿那般,对阿斯塔法趁火打劫,反而给予了阿斯塔法很多的援助。

    虽然说财阀世界没有道义可言,但是道义有时候也可以和利益画上等号。

    阿列克休斯家族很清楚,就算夺取了伊斯坦布尔和小亚细亚,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资源问题,所以他们决定与阿斯塔法结盟,共同应对各自的敌人。

    阿斯塔法渡过危机后,中东的石油源源不断的跨过马尔马拉海,从伊斯坦布尔流向东欧。

    西元2465年的海伦芬财阀,抱着刻舟求剑的心思,从波德平原发起攻势,却不曾想马其顿财阀的机械化大军赶了回去。

    双方在奥地利战场展开拉锯战,战线从西部的因斯布鲁克到东部的萨尔茨堡之间有来有回。

    西元2515年,马其顿在南线佯攻后,又从北线德意志发起了雷神行动,马其顿名将科柳斯几天内就席卷了整个德意志北部后,又攻克了丹麦地区,并掌握了波罗的海出海口。

    反应过来的海伦芬军,立刻发起了反击,虽然勉强把马其顿军从德意志北部赶走,但科柳斯本来的战略目标就不是北德意志,他要夺的就是日德兰半岛,以及波罗的海的出海口。

    在科柳斯的严密布防下,海伦芬军始终无法攻入日德兰半岛,马其顿舰队也利用了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的岸防电磁炮,成功封锁了海峡,阻挡海伦芬舰队进入波罗的海。

    由于当时北欧财阀拉特,正在对列夫塔克用兵,马其顿在整个波罗的海畅通无阻,海伦芬无法彻底切断马其顿海上运输补给线,科柳斯的部队也得到了源源不断的补给。

    最终,海伦芬财阀也只好放弃,在基尔至吕贝克修筑了一条防线,默认了日德兰半岛成为马其顿财阀插入西欧的一块飞地。

    日德兰半岛战略意义对马其顿财阀非常重大,不亚于古代东方战场名将毛文龙的皮岛。

    马其顿军可以借着日德兰半岛,牵制海伦芬大半兵力,如果海伦芬财阀敢忽略日德兰半岛的存在,全方面对奥地利的攻势,那么科柳斯就可以在两天之内就能突破基尔至吕贝克防线。

    相当于海伦芬财阀要取拿奥地,就要放弃北德意志。而且这手间合交换后,海伦芬财阀总部所在的尼德兰地区,时刻都会遭到马其顿军的威胁。

    只要海伦芬财阀不傻,那从此以后,南线奥地利战场,马其顿财阀始终会占据战略主动权。

    现实的结果,正如科柳斯的推测,由于他长期驻守日德兰半岛,海伦芬财阀始终不敢在南线奥地利战场全力以赴。

    马其顿大军反而放开手脚,肆意妄为的进攻,大军直逼因斯布鲁克。

    西元2524年新年,日德兰半岛传出了对马其顿财阀的噩耗;可同样的消息,对海伦芬财阀来说就是喜讯了。

    马其顿名将科柳斯意外病逝,这也给了海伦芬财阀一次谋划的机会。

    海伦芬军尽遣全部主力军团,突然从奥地利因斯布鲁克出兵,一路向西攻破了萨尔茨堡。

    马其顿财阀南线告急,而这个时候,正常的反应就是,根据科柳斯的计划,执行间合攻势,马其顿财阀进攻北德意志,双方形成交换。

    可如果名将科柳斯还活着,一定会做出一个更冷静的判断,但接任科柳斯的指挥官还是太年轻,出兵北德意志也太过于武断,造成了日德兰半岛空虚。

    诚然,海伦芬的主力确实都在南线,北线也确实空虚,但马其顿人没有料到海伦芬财阀会勾结北欧人。

    待马其顿大军南下,日德兰半岛空虚,拉特大军南下突袭丹麦地区,夺取了哥本哈根以及日德兰半岛。

    本来,能白白拿到丹麦,拉特财阀也算是心满意足,按照与海伦芬的协议,拉特财阀在得到日德兰半岛后,就该与海伦芬财阀合作,一起去打马其顿财阀的波兰。

    但是,拉特财阀军在占领日德兰半岛后,野心就开始膨胀,如果根据协议,就算把波兰打下来,同海伦芬财阀分了,那对于拉特财阀来说,跨着北德意志,也是快飞地。

    拉特财阀的拉尔森家族,已经从偷袭列夫塔克和马其顿品尝到了足够的甜头,不如趁着海伦芬大军主力还在南线再偷袭一把海伦芬财阀,直接拿了北德意志,岂不美哉?

    于是,拉特大军一路南下,至于他们与海伦芬的合作协议,早不知被谁当厕纸用了。

    拉特军顺基尔、吕贝克一路南下,大有席卷整个西欧的态势,吓得海伦芬财阀急忙把总部从海伦芬迁向巴黎。

    海伦芬阀主因为这阵忙乱与内心的懊悔,提前诱发了家族‘诅咒’而死去。

    于是,拉特财阀就趁海伦芬财阀的继承人交替,毫不客气的鲸吞了整个德意志北部。

    如果海伦芬再不做出改变,那财阀将失去整个尼德兰地区,甚至法兰西。

    尼斯特鲁伊家族新上任的海伦芬阀主当机立断,向马其顿人断尾求和,答应归还马其顿财阀萨尔茨堡,一并将因斯布鲁克以西的奥地利都割让给了马其顿人。

    同时把几块北非价值不大的沙漠领地给了萨拉丁财阀,以换取萨拉丁财阀对海伦芬的石油资源供应。

    为了诱使马其顿人一起北上抗击拉特大军,海伦芬财阀还对马其顿的阿列克休斯家族许诺,吕贝克以西的德意志归属于马其顿。

    自南线彻底停战之后,海伦芬大军北上攻打不莱梅,而马其顿军随后也开始进攻柏林,欧洲三大财阀在北德意志上演了三阀演义,战火百年不息。

    在战事最激烈时刻,列夫塔克撕毁了与拉特财阀的《2520年边界协议》,拉特财阀被迫南北两线作战,同时面对海伦芬、马其顿、列夫塔克三大财阀,可仍旧不落下风。

    拉特财阀为了在中欧立足,主动放弃北线,用割地的方式向列夫塔克媾和,足见北欧财阀对北德意志的执念。

    三方一直撑到资源战争结束,都觉得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就顺势在克虏伯签了停战协议。

    拉特无疑是这场中欧百年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它们牢牢控下了北德意志,与克虏伯企业接壤。

    马其顿拼尽全力也没能拿走北德意志一寸土地,这一百年打了一个寂寞。

    机关算尽的海伦芬财阀成为了中欧百年战争最大的输家,不仅整个北德意志都丢了,还白白放弃了北非领土。这笔同拉特财阀的仇,海伦芬算是记下了。

    之后海伦芬与马其顿在奥地利又开始了打打停停,直到后来联邦政府成立才签订了停战协议。

    当和平彻底降临之后,尚武的财阀都自动降了一个等级,反而如同海伦芬这样不太擅长于战争,喜欢搞阴谋诡计的财阀大行其道。

    特别是海伦芬尼斯特鲁伊家族,采取跪舔摩森财阀的态度,已然成为了北美摩森财阀在欧洲的代言人,使得大西洋两岸的贸易愈发繁荣。

    同时又与萨拉丁财阀联姻,共同压制了马其顿与阿斯塔法的同盟。

    至于拉特财阀,自西元2880年帖木儿财阀覆灭后,周边财阀都品尝到了灭阀的甜头,然后下一个要被收拾的目标也就确定了。

    海伦芬、马其顿与列夫塔克,三大欧洲财阀,一致封锁了拉特财阀的贸易,这背后少不了海伦芬财阀的谋划。

    进入三十世纪之后,拉特财阀一年难过于一年,濒临破产的拉特财阀,最终走上了开发脏弹以求自保的不归路。

    西元2935年拉特财阀覆灭后,在摩森财阀的暗箱操作下,海伦芬财阀成为了拉特覆灭后,瓜分北欧的最大赢家。这又引起了出力更多的列夫塔克与马其顿财阀的不满。

    摩森财阀就算想要通过这种拉偏架的方式破坏欧洲的平衡,使得列夫塔克财阀与马其顿财阀加大对海伦芬财阀的敌意。

    那么海伦芬财阀只能更加依赖于摩森财阀,最终使得摩森财阀变得和罗德里戈财阀一样,成为摩森财阀的附庸。

    摩森这个算盘打的很好,但它们没料到,海伦芬财阀会诞生博格这号人物。

    詹姆斯.摩森的失误,给了继任者马西尔.摩森一个非常深刻的教训。算计的太过,投入的太多,事情做的太绝,万一失算了,就会产生可能致命的后果。

    所以,即便萨芬政变结束,摩森财阀就算要鲸吞西欧,还是尽可能把利益分配的更平均一些,甚至还给海伦芬财阀留了一线生机。

    当然,尼斯特鲁伊家族,因为彻底违反了人类的基本法则,必须抹除,海伦芬血亲派的历史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至于学院派的复辟也不是真正的复辟,无论如何海伦芬财阀都已经名存实亡了,其实生活在格罗宁根与阿拉斯加的学院派没有区别,只是摩森财阀的提线木偶。

    范金克尔.海伦芬或许也不能像他祖先范金克.海伦芬一样,再创造出什么辉煌了。

第95章 千年外传:马其顿(下)

    无论如何,弑父夺位都是会被钉上耻辱柱的。所以,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终其一生,都在毁誉参半中渡过。

    相比于他的父亲与爷爷,西萨科可以算做一个和平主义者了,一生几乎没有立下过什么显著的武功,也没能为帝国扩大一寸土地。

    但由于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存在,马其顿帝国才得以延续下去。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西萨科.阿列克休斯,那么我们今天的世界还会不会看到有马其顿财阀的并列,或许马其顿这个名词也只会在二十四世纪之前的历史一闪而过吧。

    从历史的维度上看,西萨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潘德夫再晚死两年,西萨科再晚上台几年,帝国一定会分崩离析。

    这并非危言耸听,因为西萨科.阿列克休斯执政一始就面对很糟糕的局面。

    特别是饱受潘德夫摧残的塞尔维亚人并不会因为潘德夫的死而忘记贝尔格莱德惨案,他们又在酝酿一场新的起义。

    西萨科为了平衡各方利益,缓和各不同民族之间的矛盾,主动废除了自己皇帝封号,自称为帝国首席执政官。

    西萨科.阿列克休斯希望通过自己称号的改变,开始让马其顿帝国向一个全新阶段迈进,但这场改革却持续了整整二百多年。

    不仅如此,西萨科还针对潘德夫所犯下的过错,而进行很大程度的补偿。

    帝国开始正视贝尔格莱德惨案,并且对惨案受害者家属,进行了很大程度的补偿,并且加大对贝尔格莱德的投资,改善当地塞尔维亚人的生存状况。

    西萨科还以马其顿王室内库出资,在贝尔格莱德修立了一座大屠杀纪念碑,西萨科本人甚至还在建成后的纪念碑前当众下跪,代表马其顿王室对潘德夫所作所为的忏悔。

    在西萨科.阿列克休斯跪拜大屠杀纪念碑之时,有塞尔维亚激进份子企图暗杀帝国首席执政官,刺客被抓住后,西萨科却将她赦免了。

    西萨科在大屠杀纪念碑前,不仅没有斥责刺客的罪行,反而当众对刺客忏悔:

    “我知道你和塞尔维亚人为什么会恨我,这也怪我的父亲有错在先,即便今天我真死在妳的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早已立下遗嘱,如果我死于塞尔维亚人的复仇,马其顿王室会宽恕复仇者,很可惜你不太走运,现在还没机会用到这张特赦令,因为现在的我更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我的父亲是有罪的,我也是可以为他赎罪的,可当今的天下局势,已经不是一个小文明圈可以独立生存的,如果妳和妳的塞尔维亚人民能暂时宽恕我们,我和马其顿人希望能与你们一起开创一个让大多数东欧人可以安居乐业的环境。

    “我想用生命来守护你们!每一个希腊人、每一个斯拉夫人,以及每一个生活在帝国治下的各族同胞!因为我爱着自己的祖国,我们的马其顿帝国!也爱着你们!每一个塞尔维亚人,每一个帝国子民!”

    于是,西萨科不顾护卫反对,走向了那名塞尔维亚女人,把缴下的枪还给了对方,继续对她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加入我的护卫团,妳可以拿着武器,为了塞尔维亚人,时时刻刻站在我的身后,如果我违反了今天的誓言,妳就代表塞尔维亚人完成妳今天的使命,那张特赦令会对妳一直有效。”

    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真的是这么做了,后来还娶了这名塞尔维亚女刺客成为自己的妻子,让刺客成为了自己的枕边人,西萨科的心也真是够大。

    西元2208年,西萨科将马其顿的首都从佩拉迁都贝尔格莱德,标志着帝国的民族融合。

    虽然后世历史学家们,很多都以为,西萨科这段对塞尔维亚刺客的当众表白为政治作秀,可在当时却真正反应出了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气度,成功缓和了马其顿人与塞尔维亚人的矛盾。

    自西萨科.阿列克休斯开始的很多代首席执政官,不再宣扬武力,也不再对外扩张,都把注意力投入帝国内部,上任一始就去跪大屠杀纪念碑,然后通过上百年的努力,终于把境内各民族融合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巴尔干半岛甚至整个东欧,都自称马其顿人,也只能从口音上还能区分一下帝国子民的籍贯。

    马其顿最初三代领袖,都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或多或少罪孽与瑕疵。但可以肯定的是,托米.阿列克休斯、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以及西萨科.阿列克休斯,都是马其顿的奠基人,少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有后来的马其顿财阀。

    时间进入了二十五世纪三十年代,随着全球资源越来越紧张,全球资源战争也随之而爆发。

    马其顿帝国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改革,比起二十二世纪末的文明制度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但是要面对接下来的资源战争,特别是东欧本身就缺乏石油的情况下,再不能融入世界主流财阀圈,马其顿帝国一定会被坐拥北海大油田的海伦芬财阀吞噬。

    实际情况也确实这样,资源战争一始,海伦芬财阀就利用其资源优势,对马其顿帝国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海伦芬财阀一度还占据了战争主导权,马其顿帝国长期处于被动挨打的状况。

    西元2437年,海伦芬财阀军在南线奥地利战场发起了对萨尔茨堡的攻势。

    然而,马其顿军方最大的担忧还不是萨尔茨堡,参谋部得出的结论,海伦芬大军会佯攻南线,然后以重型机械化部队从北线波德平原发起总攻。

    当时缺乏石油的马其顿帝国,又被财阀们断了供应,没有石油就没有机械化部队,就无法在波德平原上与海伦芬财阀决战的。

    其实佯攻南线,实际进攻北线波兰地区,然后沿海推进至立陶宛,海伦芬财阀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

    前半部分执行的很好,海伦芬的军事布局即便让马其顿人见破,敌人也无可奈何。马其顿也只好放弃北方战场,把重心南移到奥地利与瑞士的山区,与海伦芬财阀进行一场非常亏损的交换,这对双方来说,都算是阳谋了。

    但是海伦芬财阀计划的波德平原进攻,却被罗马公教团搅黄了。

    公教团为了执行针对阿斯塔法财阀的大战略,海伦芬财阀被迫与马其顿帝国暂时停战。

    这对马其顿帝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喘息机会,帝国首席执政官达洛特.阿列克休斯没有浪费时间,争分夺秒的对马其顿帝国进行最后阶段的改制。

    马其顿帝国于西元2443年取消帝国国号,彻底完成财阀化改革,与各大地区贵胄,以及周边财阀达成了多边贸易协定,从而也成为了一家能够融入世界贸易体制的超级财阀。

    帝国首席执政官达洛特也改变了自己的地位,成为马其顿财阀的首任阀主。

    这一改变,立竿见影的产生了效果,马其顿财阀通过贸易手段解决了与列夫塔克以及阿斯塔法的争端,适当得到了两家财阀的高价格石油供给。

    西元2446年,阿斯塔法财阀遭到萨拉丁家族的背叛,又被洛菲克、甘达迪、海伦芬、蛮王四大财阀联手狙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而阿斯塔法财阀的西方,军阀帖木儿又撕毁了与阿斯塔法刚刚签订的协议,对阿斯塔法财阀落进下石,强占了喀布尔。

    其实这种时候,马其顿财阀也能学军阀帖木儿趁火打劫,起码可以拿走伊斯坦布尔城,如果胃口再大点,从阿斯塔法财阀手中夺取小亚细亚半岛,也不算太难。

    可马其顿财阀的阀主达洛特,却反其道而行,非但克制了自身对土地与利益的贪婪,没有对伊斯坦布尔城出手,反而陈兵波德平原,以求逼迫海伦芬财阀退回到与阿斯塔法财阀的谈判桌上来。

    达洛特能够做到放弃眼前的利益,主要有以下两个原因:

    其一,帝国三代领袖西萨科.阿列克休斯早就为马其顿定好了发展方向,即:东和西打!绝不可以两面树敌,达洛特忠实的实行马其顿战略。

    其二,马其顿大军能够趁火打劫的极限也就是小亚细亚半岛了,而小亚细亚的石油资源早就枯竭,根本解决不了马其顿财阀的能源危机。想要借此机会直接夺取中东石油产地几乎不可能,因为列夫塔克与海伦芬绝不会坐视马其顿得逞,与其对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土地吃相那么难看,还不如卖阿斯塔法财阀一个人情。

    历史证明达洛特.阿列克休斯的判断是正确的,阿斯塔法财阀的危机很快就在暮阀、列阀、马阀的三方干预下得以平息。

    阿斯塔法财阀为了感谢马其顿财阀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也迫于西有萨拉丁东有帖木儿,两大不讲武德的敌人,阿斯塔法财阀与马其顿财阀签订战略级别贸易合作协议,也符合两大财阀的核心利益。

    于是,阿阀把本来修建到伊斯坦布尔的石油输送管道又往马其顿境内延伸了三十公里,对马其顿财阀全面放开了石油贸易。

    这样的资源贸易本来并不会发生在资源战争时期,而终其达洛特.阿列克休斯一生,马其顿都得益于这张协议。

    马其顿财阀因此也能武装出一支机械化部队,在波德平原上也有了能抵抗海伦芬财阀的实力。

    不过这解决不了马其顿财阀的根本问题,因为时间很快就到了二十六世纪,马其顿财阀初代阀主达洛特.阿列克休斯,此时也已经去世了三十多年。

    虽然石油管道还链接着两大财阀,可马其顿与阿斯塔法的蜜月期早已远去,马其顿获取石油的代价更接近于资源战争时期的行价。

    受到财力的限制,马其顿财阀军的机械化部队规模,又远落于海伦芬财阀之下,军力失去平衡后,战争的密度与烈度又逐渐加大。

    好在马其顿财阀在达洛特时代就居安思危,修建了一条可以抵御装甲部队冲击的波德防线。也好马其顿在一代军神科柳斯走上了历史舞台。

    西元2503年至2514年,马其顿与海伦芬两大财阀分别在奥地利与波德平原上爆发了七次战役,科柳斯参与了其中的五次。

    这五次战役中,科柳斯无论是作为一个装甲师的师长,还是方面军总指挥官,均取得了最终胜利。

    可这些战役上的胜利仍旧无法彻底扭转马其顿在战略上的被动,于是军神科柳斯提出了一个能够彻底扭转欧洲战略形势的方案,被当时的马其顿阀主通过,且全力支持科柳斯付诸执行。

    西元2514年末,刚刚取得施瓦茨战役胜利的科柳斯,立刻离开了奥地利战场,秘密抵达波德平原重镇戈茹夫,出任马其顿财阀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

    这一调动在马其顿财阀最高保密状态下完成的,大大出乎了对手的预料。

    因为马其顿财阀占领施瓦茨后,按照正常的思维惯性逻辑,既然因斯布鲁克门户大开,那么下一场战役,科柳斯的目标肯定是攻陷因斯布鲁克,占据整个奥地利山区。

    然后继续一路西进,夺取瑞士,争取把亚平宁半岛从海伦芬财阀的版图上切割下来。

    这个接近于阳谋的战略,难度很大,但考虑到军神科柳斯的能力,如果海伦芬财阀不对因斯布鲁克增兵的情况下,科柳斯还是可以办到的。

    所以,为了防止最坏局面的出现,海伦芬财阀也只能全力以赴的向南线奥地利战场增兵,准备下一场与马其顿人的决战。

    海伦芬人的判断,也在科柳斯的预料之中,根据科柳斯的军事理论,一切看上去就可以取得巨大战果的战略意图,实际上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本方能看到,对方也同样能看到。

    而雷神行动,就是隐藏在施瓦茨战役大胜之后,马其顿财阀已经建立起非常明显的南线战略优势为条件,科柳斯又主动把这种双方都看见的优势,作为佯攻的手段,最终达成战略突袭的目的。

    马其顿人此刻仍旧在南线顶着科柳斯的招牌,继续向因斯布鲁克前进。

    从西元2515年春季到秋季,通过这些佯动,科柳斯暗中又把马其顿大军的主力军团替换到了北线,留在南线的基本都是二线预备役部队与民兵部队。

    西元2515年秋季,奥地利传出了军神科柳斯患病的消息,海伦芬财阀趁机发起了对马其顿大军的反击,并且一战取胜,海伦芬接着战场胜利,一路夺回施瓦茨等地,兵进萨尔茨堡。

    当科柳斯确认海伦芬大军主力都被牵制在萨尔茨堡后,于西元2515年冬季,正式发起了雷神行动。

    科柳斯带着马其顿大军突袭了德意志北部,一举攻入日德兰半岛,西兰岛,占领了哥本哈根。

    其后利用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的岸炮封锁了波罗的海,成功消灭了海伦芬财阀波罗的海舰队,马其顿海军得到了波罗的海的制海权。

    雷神行动发起后一个月,海伦芬财阀才完成调动,把大军主力重新集结于波德平原。

    由于马其顿机械化装备的绝对劣势,科柳斯没有选择在波德平原与海伦芬财阀硬刚。他指挥军队放弃了已经倒手的北德意志,将马其顿大军北方集群分裂为两部分,大部分撤出柏林,退守回波德防线以东,而科柳斯则亲自率军扼守基尔以南,利用半岛狭长地带,把海伦芬财阀军挡在了基尔至吕贝克之间,从而将日德兰半岛变成了马其顿财阀在西欧的一块飞地。

    根据科柳斯的战略安排,夺取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本来就是雷神行动的终极目标。

    马其顿财阀占据了这一区域后,就像远古东方名将毛文龙占领皮岛一般,成为插在敌人背后的一把利刃。

    以此可以保证马其顿财阀拥有突袭海伦芬本部所在的尼德兰地区之先手权力,始终持有对海伦芬财阀的战略威慑,能够最大程度的扼制海伦芬的战略东扩。

    科柳斯通过了一次战争,使得马其顿财阀重新掌握与海伦芬之间的战争主动权,真正做到了东方兵法《司马法》所说的以战止战。

    由于该地区拥有非常巨大的战略价值,科柳斯决定亲自镇守日德兰半岛,以方便马其顿财阀能够在海伦芬财阀发起任何军事行动后,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反应。

    海伦芬财阀也因为日德兰半岛,这把马其顿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威慑下,之后整整九年不敢妄动,马其顿财阀也得到了些许喘息。

    当然,海伦芬财阀肯定不甘心就此失去日德兰半岛,也不想错过消灭资源劣势的马其顿财阀时机。

    海伦芬阀主很快就看清楚了,海伦芬财阀真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是日德兰半岛,而是军神科柳斯。

    于是,海伦芬人借着阿列克休斯家族阀主更换的机会,在马其顿境内散播科柳斯打算自立,成为欧洲第二个克虏伯的谣言。

    实际上,也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存在,先前也只是马其顿老阀主与科柳斯之间友谊深厚两不相疑,才使得敌人无机可乘,可老阀主死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新上任的马其顿阀主还是太年轻,听信了坊间的谣言,同时他也认为,既然日德兰半岛已经到手,执行战略威慑的难度也不高,还是换一个更能信任的阿列克休斯家族将领留守日德兰半岛比较好。

    可是,科柳斯军中威望太高,冒然出手,反而会引发兵变。

    于是,在西元2523年的圣诞节,新阀主邀请科柳斯到贝尔格莱德吃饭,席间对科柳斯下了慢性毒药,导致科柳斯回到日德兰半岛后就毒发身亡了。

    由于毒药下的非常巧妙,一时也没人能看出他是毒发,就像是操劳过度,一觉不醒的自然死亡一样。

    由于马其顿财阀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立刻由阿列克休斯亲族将领接替了日德兰半岛防务,所以也就没有出太大的乱子。

    马其顿军神科柳斯一死,就在西元2524年元月十三日,海伦芬主力军从南线奥地利发起进攻,几乎是全线出击,打的马其顿财阀一个措手不及,一路攻破萨尔茨堡,一时间维也纳都有丢失的可能性。

    根据科柳斯生前的战略布置,既然海伦芬财阀军的主力尽出,已经确认都汇集在南线,那日德兰半岛的驻军就该进攻尼德兰地区,把战略威慑实际执行,变成对海伦芬财阀的毁灭性破坏。

    新上任的半岛留守,立刻照搬科柳斯的战略,却无法做出其它可能性判断。所以也压根没想到海伦芬会勾结北欧拉特财阀。

    趁着马其顿日德兰守军出击之际,拉特财阀军兵出赫尔辛基,乘虚夺取了日德兰半岛。

    见退路被夺后,这支马其顿部队瞬间失去了战斗意志,也缺乏孤军深入破坏敌城的勇气,只能一路横穿北德意志,逃回波德防线以东。

    这样,萨尔茨堡以及日德兰半岛,马其顿财阀都算是白丢了。

    这个时候,马其顿新阀主才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清楚他中了反间计后自断财阀栋梁。

    想想如果此时科柳斯还在,仅凭着军神的战略威慑,日德兰半岛与萨尔茨堡也就不会丢失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买,眼看拉特财阀与海伦芬财阀已经联手,波德防线岌岌可危,马其顿财阀大难临头。

    关键时刻还是天佑马其顿,拉特财阀居然与海伦芬财阀产生了内讧,拉特财阀放弃了与海伦芬合兵东进的打算,居然撕毁了与海伦芬的协议,直接夺取了海伦芬财阀的北德意志。

    因为从日德兰半岛发起对欧陆的进攻实在是太方便了,在北德意志都被拉特占领后,无论是海伦芬还是马其顿,当然也包括了克虏伯,都在拉特的打击范围内。

    不过三个方向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拉特财阀继续东征就需要面对马其顿的波德防线;而向南则是要攻打克虏伯的不落都市布拉格。

    拉特财阀算来算去,只有向西进攻还未设防的尼德兰地区比较实惠一些。

    这就吓得海伦芬财阀直接将总部从海伦芬迁至巴黎,如果真被拉特财阀打进尼德兰地区,那巴黎也不保险,海伦芬就要把财阀总部迁到伦敦去了。

    海伦芬财阀机关算尽,结果引狼入室自食恶果。在这种情况下,海伦芬财阀被迫向马其顿提出停战,希望双方能够一起去北线,对付北欧拉特财阀的入侵。

    马其顿阀主怨恨海伦芬设计使他害死科柳斯,最初拒绝和谈。

    海伦芬财阀为了停战继续加大筹码,归还了萨尔茨堡,还归还了因斯布鲁克以西的奥地利地区。

    见马其顿财阀还是不为所动,又许诺将易北河以西的北德平原统统让给了马其顿,虽然这部分土地目前被拉特所掌控,但海伦芬的目的就是要与马其顿财阀利益一致。

    这些条件最终还是打动了马其顿阀主,海伦芬与马其顿暂时停战,马其顿大军也统统从南线调往北方,去夺海伦芬财阀的应许之地。

    于是三大财阀在北德意志平原展开了混战,一直打到了西元2590年,暮阀提出了资源停战,这才告一段落。

    全球资源战争结束,三方在克虏伯军工的调停下,签下了新的停战协议,这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多一家财阀杵在中欧,也就对自己多一份保障。

    就地停战对拉特财阀来说完全可以满意,毕竟它们才是中欧三阀战争的最大赢家。可这一结局,也为拉特财阀三百多年后的覆灭埋下了最大的隐患。

    至于马其顿财阀,打到最后也就打了一个寂寞,由于资源劣势,到终战时也没能从波德防线以西拿走一寸土地。

    因为三方在德意志北部协议停战,这之后的欧洲的矛盾,又回到了马其顿与海伦芬之间,奥地利战场海伦芬和马其顿还是经常打来打去,就如阿斯塔法与萨拉丁在西奈半岛始终不太平静。

    于是马其顿与阿斯塔法再次缔结军事同盟,海伦芬与萨拉丁也相互通婚。

    这一格局,一直维持到世界联邦政府建立。

    联邦成立后,时间到了三十世纪初,有了帖木儿灭阀的前车之鉴,财阀们也打起了各自的算盘。

    马其顿财阀为了自身利益,同海伦芬与列夫塔克合作,三大财阀商定平分拉特财阀統辖地与利益,于是共同封锁了拉特财阀贸易,导致拉特财阀濒临破产。

    西元2933年,在列夫塔克财阀的推动下,拉特财阀反人类罪行被确认,其灭阀决议也被通过。

    在财阀世界力量的推动下,拉特的覆灭毫无悬念,但问题却出在拉特灭阀后的利益分配上。

    本来商定的三大财阀平分拉特财阀的利益,在摩森财阀的暗中推动下,海伦芬财阀成为了最大的赢家,马其顿财阀原本的诉求都未能兑现,只得到了瑞典南部的一块土地。

    这也导致了海伦芬财阀,替代了拉特在欧洲的立场,被马其顿与列夫塔克孤立,海伦芬的贸易完全依赖北美市场。

    后来的萨芬政变的雷,也是这一时期埋下的。

    至于萨芬政变之后,因为摩森财阀的强势插入,马其顿财阀依旧没有获取欧洲大陆的绝对主导权,就连一个小小的克虏伯军工也没能如愿吞入。

    唯一对马其顿财阀有利的局面,地中海已经成为了‘马其顿海’,如果最终世界联邦政府解散,财阀们相互翻脸,马其顿财阀可以借着地中海的优势,实现一统欧陆的雄心。

第99章 千年外传:克虏伯的英雄

    斯特罗曼.克虏伯成为克虏伯军工领袖一始,就发表了面对所有克虏伯家族成员的演说。

    当时的克虏伯人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投靠海伦芬人,或者重新加入柏林同盟。

    可斯特罗曼成功说服了所有克虏伯人,克虏伯军工需要独立自主,绝不屈从于任何势力!

    他也不会相信那张与海伦芬的协议,能保障克虏伯和平的唯有军事实力。

    西元2148年,也就是布拉格战争爆发前的十五年,克虏伯军工就进入了战备状态。

    虽说克虏伯军工只是一家企业,它与西边的海伦芬财阀比起来,体量连一个零头也不到。当然,斯特罗曼.克虏伯的决心,也是有底气的。

    克虏伯军工所掌握的是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军事科技,而且他们还有对手都没能掌握的隐藏杀手锏,十二马赫高能电磁炮。

    在大灾变之前,电磁炮概念就已经出现过,但由于地球有自身的曲面,需要靠动能平射的电磁炮就成了鸡肋。

    如果电磁炮弹以十二马赫的速度平射出去,在同海拔高度的情况下,其有效杀伤距离不到十公里。

    但克虏伯的电磁炮弹上,增加了一个下压喷射器,使得实心弹飞出炮膛十公里后,喷射器开始给炮弹增加一个向下的力,从而纠正了电磁炮弹的飞行线路。做出了这样的调整后的电磁炮弹,在同海拔条件下的有效射程,就可以达到三十四公里。

    可是,这点射程还是不够的,即便因为屏障乱流干扰,各大势力都放弃了射程几百公里的火箭炮开发,就算是普通远射榴弹炮的极限射程也有三十六公里。

    而根据克虏伯战术部门的估算,现有电磁炮必须能够摧毁八十公里以上的敌军目标,才能有效遏止敌人的冲锋势头。

    八十公里射程并不是电磁炮的射程无法达到,以电磁炮的动能足以把炮弹推出去二百公里以上,但问题是如何能有效的打击到地面上的敌军。

    斯特罗曼在被认为是一个天才战术家之前,首先被认可的是他天才的工程设计能力。

    既然技术上无法解决电磁炮弹落地问题,那斯特罗曼就从其它方面着手。

    斯特罗曼已经注意到,布拉格的地形本身对于电磁炮发挥就是一种优势,历史名城布拉格修建于本地区地势最高的伏尔塔瓦河右岸,制高点海拔能达到380米。而区域内其它地区的平均海拔只有190米,如果把距离放到以布拉格城为中心的八十公里范围,那海拔就只有150米。

    布拉格城占据了伏尔塔瓦河流域的制高点,如果能把电磁炮运抵布拉格城的制高点上,那么打击海拔190米的区域,电磁炮的射程可以延长四十九公里,如果打击海拔150米的区域,那么电磁炮射程更能延展五十四公里。

    这么一算,加上原本的三十四公里落地射程,打打八十公里外的地面目标绰绰有余,理论上克虏伯EA-01电磁炮的平射着地射程,甚至还能打到地势更低的百公里以外的目标。

    当然,这也只是数学上的计算,到了实际上,布拉格周边的地形崎岖,肯定无法让平射电磁炮一览无余的开火,于是斯特罗曼就带人,到处勘探地形,在数年内,把所有可能阻挡电磁炮开火的地形,或铲掉或者填平。

    以此保证当电磁炮开火时,布拉格城周边八十公里范围内,敌人再无掩体可以躲藏。至于战争爆发后,敌方可能修建的人造掩体,以目前人类掌握的材料科技,任何掩体应该都经不起克虏伯电磁炮的一击,所以躲在人造掩体后面反而是目标更大的找死行为。

    当然,这还不是斯特罗曼准备的全部,因为当克虏伯人所预料的主要对手是来自西方的海伦芬,但如果敌人来自于东方呢?随着时间的推进,斯特罗曼越来越感觉到,东方正在崛起的马其顿帝国之可怕。

    于是在斯特罗曼的带领下,克虏伯人围绕布拉格城修建了混凝土城墙,城墙最高处达到一百二十米,正好拉平了与伏尔塔瓦河右岸至高三百八十米海拔等高,并且在城墙上修了两排磁悬浮轨道。

    因为斯特罗曼的布置,所有的重型高速电磁炮都可以通过轨道在海拔三百八十米的城墙上高速移动,随时可以把布拉格城全部火力快速移动到城市任何防御节点上。

    而且这种轨道不仅仅起到了运输作用,可以源源不断的把炮弹后勤物资送到开战现场。轨道还运用了特高压输电技术,通过轨道的能量传输,为EA-01重型高速电磁炮提供了发射能源。

    理论上,克虏伯的电磁炮可以实现无限开火。当然,大战开始之前,一切都只是理论。

    如此一来,无论敌人来自东方还是西方,只要敢踏足布拉格城市八十公里内,都将遭到克虏伯EA-01电磁炮全方位且无死角的打击。而潜在对手海伦芬与马其顿所用的区区三十六公里射程重炮,根本摸不到布拉格的城墙。

    当然,斯特罗曼.克虏伯也预料到了这场战争会旷日持久,甚至会持续数年,所以物资的储备尤为重要,于是斯特罗曼将所有克虏伯军工贸易所得,都换成了材料与能源储备,以及最易储存的粮食。

    至于布拉格其它民生项目都被克虏伯军工停了,所有供应都进入最严格的战时计划经济。

    斯特罗曼.克虏伯带头将每天三餐改为了两顿最耐饥的简单饭食,衣服更是不穿到破旧就不换新的。

    有领袖带头,克虏伯上下一心,至于‘克虏伯奴隶’,这一阶段消耗的就更厉害了,不过好在那一时期因为战争,欧洲难民很多,就连最苦的‘克虏伯奴隶’也出现了内卷。

    许多欧洲人为了一口吃的,主动跳下了这个残酷剥削的深坑,即便都知道,八年协议后,能活下来的概率很小,可总比马上饿死来的好。

    一切都在斯特罗曼的安排下,克虏伯有条不紊的为战争做着最充分的准备,时间终于到了命运的决战。

    随着西元2162年慕尼黑被海伦芬财阀攻克,冯.斯特罗曼已经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2163年春天,范德特.海伦芬郑重送来了一封纸质的劝降信,语气中带有霸道的威胁。这种傲慢也打消克虏伯家族内投降主义者的侥幸。斯特罗曼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那名来送信的使节,向海伦芬财阀彻底释放了开战的信号。

    但是,到了夏天,第一个进攻布拉格的敌人却是马其顿皇帝潘德夫亲率的帝国军。

    十多万横扫东欧的帝国军,阵容齐整,旌旗招展,彻底连天,看的克虏伯斥候腿肚子直颤。

    但是,马其顿皇帝潘德夫显然还不知道这些电磁炮的威力和射程,马其顿大军也严重低估了克虏伯军事科技能力。他们以为,就算克虏伯大炮射程再远,距离对方四十公里范围外是肯定安全的。

    潘德夫命令部队快速前进,大军很快抵达了布拉格城外五十公里处,只要再往前推进十五公里,马其顿的大炮就能发挥威力。

    潘德夫此时还没意识到,他的部队已经完全进入了克虏伯EA-01电磁炮的覆盖范围内。

    克虏伯的数百辆载有重型电磁炮的轨道列车,已近顺着磁悬浮轨道爬到了东部的城墙上。

    所有轨道列车到达了指定发射点后,就解除了悬浮状态,列车缓缓下降,与轨道死死紧握,进入了能量输送模式。

    随后列车电磁炮就如蜘蛛一般,张开了八个触角,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即便电磁炮的发射没有很大的后坐力,但是由于炮弹出膛瞬间动能作用力的影响,也可能造成轨道车的脱轨,所以进入发射状态的EA-01轨道电磁炮车必须与地面铆定。)

    随着炮塔转动,密集而慎人的炮口闪着微微蓝光,齐刷刷的指向东方马其顿帝国军所在。

    下一瞬间,布拉格全城停电,几乎所有能源供应都集中在那两根轨道上。

    随着一阵连续的音爆,三百多门重型轨道电磁炮,完成了十次齐射,三千枚裹挟着风雷般音啸的实芯弹,以十二马赫的高超音速笔直撞向了密集的马其顿军阵。

    一个毫无防备的马其顿军阵,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无论是轻装步兵还是重型坦克,无论是高级指挥官还是普通士卒,下一瞬间都化为残肢碎片。

    一块大约十公顷的土地,仿佛被犁了一遍,红色的肉块与黑色的土地瞬间混杂在了一起。

    黑土贪婪的吸收着红色的养分,相信这场战争结束后,这里回变成一片肥沃的农田。

    好在,克虏伯的电磁炮受制于能源供给,并不能一直高速发射,不然所有帝国军人,都将滋润布拉格以东的捷克土壤。

    就在刚刚那十轮齐射过后,布拉格所有发电厂的发电机大多因为能量过载而停机重启,发电厂也因此而进入了抢修阶段。

    可潘德夫在那一瞬间已经被吓傻了,没能抓住机会,趁着克虏伯抢修电力设施的机会,继续向前冲锋。他急忙带头逃跑,他要逃出这片被恶魔覆盖的区域。

    二十多分钟后,布拉格恢复了部分供电,这回电磁炮开火克制了很多。不过源源不断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马其顿大军的头上,帝国军几十公里撤退的道路上,对于马其顿人来说,就是一条血路。

    克虏伯的炮弹速度太快了,根本无法预警也无法躲避,至于会不会死,全凭死神的召唤,包括潘德夫本人在内。

    最终,大部分帝国军人逃出了电磁炮的覆盖范围,但也为此丢下了三万多具尸体、一千多辆坦克与步兵战车以及全部的火炮。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是幸运的,他没有成为被死神召唤走的那三万多人中的一员。

    可至此以后,天不怕地不怕的潘德夫,只要听到带着音啸的炮弹飞过,就会吓得抱头蜷缩在一起,失去了英雄该有的气概。

    当然帝国与克虏伯的战争还没结束,不过年轻的皇帝再也不敢亲临布拉格前线。

    在不远处的西方,另一位英雄范德特.海伦芬听说潘德夫兵败布拉格城下还很是兴奋,表现出了幸灾乐祸。

    可不曾想到,范德特自己也在布拉格城下吃了大亏,海伦芬财阀军的南伊比利亚军团遭到了克虏伯电磁炮的重点打击,损失惨重。

    战争的结果,海伦芬财阀军的损失比马其顿军还要大上许多,这回轮到范德特吞下苦果,又要面对财阀内的口诛笔伐。

    范德特很不甘心,这场对克虏伯的战争,海伦芬财阀必须胜利,学院派必须胜利,范德特也必须胜利。

    范德特到没有被打怕,很快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虽然想到了很多应对战术,伤亡也比之前小了一些。但海伦芬还是输了,学院派还是输了,范德特还是输了。

    同样不甘心的还有马其顿帝国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他在次年春天又命令他的部队发起了对布拉格的攻势。

    可皇帝本人再也不敢踏进布拉格一百公里范围内,只是远远的呆在指挥车里,通过战场电子沙盘对前线部队进行微操。

    帝国军没有年轻的皇帝亲自统帅,马其顿人的士气也低落了许多。他们在丢下几千具尸体后,就草草结束了第二次进攻。

    克虏伯人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可才到夏天海伦芬财阀军又来了。

    就这样,战争一直打到了西元2168年的冬天,此时的斯特罗曼.克虏伯头发已经花白,对于一个才过五十的人来说,白的也太早了些。

    本以为,把敌人打疼后,就能换来更稳固的和平。可几年来,两个欧洲大陆超级军事集团,为了各自的面子,还是没有放弃占领布拉格的想法。

    克虏伯军工已经取得了十六次战役的胜利,其中九次击溃海伦芬财阀军,七次打退马其顿帝国军,斯特罗曼.克虏伯的战功可谓彪炳。

    但这却不能掩盖克虏伯军工即将撑到极限的事实。

    布拉格虽然没有出现过重大人员伤亡,但长期的战争使得储备炮弹、能源、粮食都开始告罄。

    这点不光体现在斯特罗曼的数据上,就连进攻的敌人,也已经隐约感觉到了。

    特别是2167年秋天的那次与海伦芬财阀军的战役,十多万南伊比利亚人被分散驱赶着进入了克虏伯电磁炮射程,大量消耗着克虏伯的弹药与能源。

    阴险的范德特偷偷把射程三十六公里的重炮推到了刚好能打到城墙的射程范围,炸断了的伏尔塔瓦河右岸的两根电磁轨道中的一根,导致了近一半电磁炮由于失去能源供给而哑火。

    好在斯特罗曼准备的是两根电磁轨道,仍旧有一半EA-01电磁炮稳定输出。不然布拉格会在西元2167年秋就被海伦芬财阀军攻克。

    西元2167年冬天,马其顿人也用了相同的办法,扔下了四多万塞尔维亚人的尸体,也把斯特罗曼打出一身冷汗。

    现在布拉格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克虏伯得不到任何方面的资源补给,被封锁的孤城注定守不了太久。

    要不选择一家投降吧,斯特罗曼居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这是在二十年前斯特罗曼刚刚上任时绝对不会产生的想法。

    斯特罗曼此刻才意识到,他已经渐渐老了,不光是他,他身边许多与他一起意气风发的克虏伯人,都渐渐老去,雄心也随着岁月而渐渐流逝。

    但斯特罗曼很快就放弃了投降想法,他们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鲜血,无论是海伦芬还是马其顿,还有无数死在生产线上的克虏伯奴隶。

    没人会真正放过克虏伯人,只要投降了,日后一定会被清算。

    斯特罗曼想到了这里,又挺直了腰板,顽固的克虏伯只能抵抗到底,抵抗到死。

    至于他死后,斯特罗曼自认为他确实可以承担一切战争责任,克虏伯应该选择一家条件好一点的投降。

    所以斯特罗曼已经想好了,就在下一场战役中去死。

    而斯特罗曼并不知道,同样面临抉择的,不至于他一人。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此刻正想着如何措辞,怎么才能既体面又能够从这场战争中脱身。

    就在前不久,马其顿大军在2168年秋天发动了第七次进攻。帝国军本以为胜利在望,却不曾想中了斯特罗曼的圈套,又被EA-01电磁炮一顿胖揍,大军落荒而逃。

    对战争忍无可忍的皇帝潘德夫终于派出了帝国使节,送上了停战议和文书。

    这对斯特罗曼.克虏伯来说是一场意外,也是一场惊喜。

    但他没有对使者有任何表态,只是淡淡的收下了和谈文书,打发使者先回去,因为斯特罗曼还在等另外一边送来的条件。

    果不其然,在得到马其顿人打算与克虏伯议和消息后,范德特.海伦芬也坐不住了,再不和谈可能就成为快乐二打一的局面了,海伦芬财阀也只好送上了和谈文书。

    外加上在布拉格城下屡屡战败,海伦芬阀内反战呼声高涨,特别在2168年布拉格城下再次遭到惨败以后。各大支系与企业都认为2168年的那场牺牲毫无意义。特别是损失惨重的马德里同盟企业,已经有了再次反叛的迹象。

    此时的斯特罗曼.克虏伯手持着两份议和协议,干脆将双方代表一起约至布拉格,开始了三个多月的谈判。

    西元2169年春,三方代表都在《克虏伯条约》上签字。

    布拉格的春天又一次降临人间。

    就那年秋天,五十三岁的斯特罗曼.克虏伯逝世。他是克虏伯的英雄,也为克虏伯耗尽了全部的生命。

    入葬那天,克虏伯人特意在他名字前面加上了一个冯,那是日耳曼功勋贵族才能使用的名字。

    冯.斯特罗曼.克虏伯,这也成为他在历史书上的名字。

    克虏伯企业的第四座雕像,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男性雕像,树立在雅馨斯.克虏伯巨像的身后。

    雕像的基座上,刻有冯.斯特罗曼.克虏伯于西元2148年演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代没有孕育文明的温床,也没有不通过战争而得到的和平。

第100章 千年外传:克虏伯的现实

    得到了中立权之后的克虏伯,为了自身的独立,并不希望在欧洲出现胜利者。

    而比较矛盾的是,他们也讨厌和平,因为克虏伯军工的发展需要战争。

    由于十六次布拉格战役胜利的广告效应,克虏伯轨道电磁炮很快就风靡了全世界,特别在大型城市防御,以及边界认定方面。

    一时间,各大文明圈的疆域边界,都是被重型轨道电磁炮稳定下来的,边界上的克虏伯轨道电磁炮数量,成为了新的军备竞赛。

    为了在运动战中也能使用克虏伯电磁炮,从石油中提高纯度的浓缩固体燃料也被克虏伯人开发了出来。

    克虏伯人的一项项新技术,也导致了各大势力的能源消耗成倍增长,也有历史学家认为,最初爆发于二十四世纪的资源战争,并不是因为人口增长,而是电磁炮的高能耗造成的。

    但克虏伯军工可不会对全人类的命运负责,他们只管造更先进的武器,卖给更有钱的客户。

    那个时代的克虏伯军工,几乎渗透入人类每一个势力与每一块土地。克虏伯在很多方面也同光合会合作,甚至于暗杀组织‘辛’派也关系密切。

    当然克虏伯卖给了‘辛’派更好杀人武器的同时,又卖给‘辛’派对手更好的安防设施,来阻止暗杀。

    如果一段时间暗杀事件数量下降,他们就为‘辛’派开发更好的杀人武器。相反,如果一段世界暗杀事件频发,他们就为各势力领袖开发新的安防设备。

    古老华族有个成语:自相矛盾。在克虏伯这里就有了新的解释。

    当然,克虏伯对于竞争对手也不会手软,暗算同行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做过。

    比如崛起于约旦河西岸的犹太企业德西尔,与克虏伯同为军工复合体,所生产出来的先进武器,往往能够给克虏伯带去很大的市场冲击。

    为了垄断高端武器市场,克虏伯军工暗中给开罗埃米尔奥玛.萨拉丁提供资金,使萨拉丁家族掀起了在大马士革针对德西尔军工的叛乱,随着战争规模不停扩大,萨拉丁家族成功的把阿斯塔法财阀拖下了水,最终导致了独立企业德西尔灭亡。

    之后,德西尔一族流亡华夏,成为暮阀旗下的分支机构。自从有了财阀的支持,反而使得德西尔军工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日后给克虏伯制造了很多麻烦,这也是克虏伯最初没有料到的局面。

    但在当时,德西尔成为了财阀的分支机构,标志着德西尔家族以后也只能为财阀而服务,不再构成对克虏伯军工自由市场的冲击,也算是克虏伯军工阴谋得逞。

    资源战争全面爆发后,克虏伯军工更是如鱼得水,他们还根据不同势力的实际情况,提供专项定制服务。比如针对资源匮乏的马其顿财阀,克虏伯专门为他们开发了火力强大的轻步兵反坦克装备,并且帮助马其顿修建波德防线。当然,克虏伯军工也把威力强大的重型坦克卖给坐拥北海大油田,且资源丰富的海伦芬财阀。

    秉承着这种思路,克虏伯军工的订单节节攀升,到了资源战争中期,他们的财力不输于任何一家大财阀。

    然而,世界没有想象中那么太平,布拉格也难以独善其身,特别在寄生于海伦芬财阀中的罗马公教团迅速崛起之后。

    崇尚神学的教会与崇尚科学的克虏伯军工,始终是敌人。特别是罗马公教图案发起了针对阿斯塔法塞因派圣战取得大胜后,其声望如日中天。其教众甚至还有渗透入了布拉格,有向整个东欧扩散的趋势。

    海伦芬财阀也妄图借着教会的力量,图谋占领布拉格,来使得财阀的实力成倍增长。

    为了遏制这股歪风,克虏伯军工协助了已经改制成财阀的马其顿,为他们提供了大量贷款,用于购买克虏伯生产的先进装备,以帮助马其顿名将科柳斯针对日德兰半岛发起了雷神行动。

    为了协助科柳斯在雷神行动中取得成功,克虏伯军工还帮马其顿财阀生产了很多能够以假乱真的坦克模型,用来迷惑奥地利因斯布鲁克方面的海伦芬财阀军,使得海伦芬财阀出现了战略级误判。

    趁此机会,科柳斯把马其顿军的全部主力部队都调往北线。

    在克虏伯军工的暗中协助下,科柳斯的雷神行动大获成功,日德兰半岛易主,彻底破坏了海伦芬财阀的东扩计划。

    当然,海伦芬财阀也不甘心就此失败。而且,当海伦芬得知背后还有克虏伯财阀的阴谋后,更是产生了报复的想法,为了向马其顿与克虏伯复仇,他们不惜与北欧拉特结盟。

    西元2523年,海伦芬财阀设反间计害死马其顿军神科柳斯,并于次年联合拉特财阀,偷袭了日德兰半岛,清除了马其顿财阀在日德兰半岛上的威胁。

    海伦芬财阀还打算利用拉特财阀的力量,彻底完成《克虏伯协议》中吞并布拉格的全部条件,实现对克虏伯军工的占领与报复。

    但令财阀高层始料未及的是,海伦芬引入拉特财阀清除的不过是威胁而已,而被引入的拉特财阀才是海伦芬的灾难。

    当然,拉特财阀也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背弃与海伦芬财阀的同盟。只因为当时的克虏伯CEO亲自赶赴赫尔辛基求见了拉特阀主。

    在克虏伯人的一番说辞过后,拉特阀主想明白了,跳过海伦芬财阀的领土,远征东普鲁士与立陶宛飞地有多么的愚蠢,还不如就近夺取北德意志,取得可控制的领土,这对拉特财阀才是最实惠的。

    然后克虏伯CEO再向拉特财阀许下一些军火贷款方面的好处,拉特阀主欣然撕毁了与海伦芬的协议。

    于是,在克虏伯的暗中挑唆下,长达近百年的欧陆三阀战争,围绕着北德意志爆发了,而这三家财阀正好又围绕着克虏伯军工,使得克虏伯军工更好的周旋其中,从而获取更大利益。

    资源战争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就是黄金时代,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能一直持续下去。

    西元2590年,在德西尔企业协助下,暮阀开启了新能源时代,质子衰变反应炉取代了传统化石能源。

    由于暮阀完全公开了该技术,使得全人类终于结束了资源匮乏,并在暮阀的倡导下,世界进入了长达二十年的停战。

    这对全人类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没有战争的世界,对克虏伯军工却是一场灾难。

    好在二十年的停战期很快就结束了,人类进入了财阀争霸战争时代。

    由于新能源与新技术的应用,以财阀为背景的军工企业纷纷崛起,洛菲克的麦迪军工、摩森的波西军工、暮阀的江南重工以及列夫塔克的苏伊军工,都因为财阀对于新装备的客观需求而纷纷崛起。

    而相对来说,只是为了满足客户需求的克虏伯军工,因为这场漫长的停战而开始逐渐落后。

    特别在战争装甲步兵问世后,克虏伯军工远远落后于有财阀背景的四大军工企业,K型战争装甲步兵也相比于其它四大企业来说最晚问世。

    而当克虏伯军工反应过来,把K推向市场的那一刻,战争装甲步兵的世界市场已经被波西、江南、麦迪以及苏伊军工给瓜分了。

    克虏伯军工逐渐沦为了为其它军工企业提供机载电磁炮的配件代工企业。

    如果按照这样的方式发展下去,克虏伯军工也就没有独立存在下去的必要。

    然而,克虏伯的运气也没那么糟糕,西元2735年,北美争霸战争分出了胜负,随着洛菲克财阀被灭,麦迪军工也被摩森财阀的波西军工给吞了。

    但市场并没能如摩森财阀所预料那般,也被波西军工一并吞入。

    毕竟原本与洛菲克做生意的财阀,在立场上就会与摩森财阀产生隔阂。

    而波西军工所空出来的市场,江南与苏伊军工也没能及时全部吞入,这也给了克虏伯军工的K型战争装甲步兵以机会。

    由于精湛的工艺与独立企业良好的服务,K型战争装甲步兵很快就填补了麦迪军工退市后的市场空白。

    当然,这部分市场还是不能和其它三大军工比,因为麦迪军工的海外军工贸易市场比重原本就是四大财阀军工中最低的。

    而且原本麦迪军工的客户优先会信任比较成熟的另外三大企业。所以落到克虏伯军工手里的,只是世界战争装甲步兵市场中,很少的一部分。

    不过暂时也够了,加上电磁炮的代工订单,以及其它传统轻重武器贸易,克虏伯军工生存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但命运之神总是喜欢同克虏伯开玩笑,时间进入了二十九世纪,又是那个天杀的暮阀,居然出了郑华卿这号人物。他主张结束毫无意义的争霸战争,以现有十三大财阀组成世界联邦政府。

    这一呼吁很快得到了世界上大多数财阀的响应,毕竟战争不是财阀们获取利益的手段,贸易才是。

    可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只有通过战争他们才有贸易,一旦世界联邦政府成立,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于是,从西元2840年开始的世界联邦政府筹备谈判,被克虏伯军工视作末日倒计时。

    期间,克虏伯不止一次雇佣辛派杀手,企图通过暗杀手段,杀死郑华卿以达成终止世界联邦政府谈判的目的。

    但这场与德西尔企业的矛与盾较量中,克虏伯完败,在德西尔设计的安防系统面前,克虏伯武装的辛派刺客都是有去无回,甚至都没能威胁到郑华卿本人。

    这场暗战的最终结果,又使得克虏伯失去了更多的客户,他们纷纷转而与暮阀旗下的德西尔企业合作。

    世界大势分久必合,不可阻挡,联邦政府最终还是成立了。

    克虏伯军工眼看就要堕入深渊,不曾想冥冥之手又暗中拉了他们一把,这回帮他们的是摩森财阀,又是波西军工。

    在谈判过程中,郑华卿为了满足摩森财阀开出来的加入世界联邦政府的条件,不仅在经济上放弃了使得暮阀占据贸易主导权的通用币,还答应了摩森财阀的要求,江南重工退出了世界军贸市场。

    也就是说,畅销世界的暮阀MS型战争装甲步兵将禁止对其它财阀销售,这也使得摩阀波西军工的AL型战争装甲步兵稳稳占据世界军购市场的头把交椅。

    然而,又是那个老问题,暮阀放弃的那部分市场,会全部落到摩森财阀的手中么?

    答案显而易见,各大财阀急需的是一种能够取代MS型的高性价比战争装甲步兵,虽然很大一部分订单被波西军工AL型给吞下,但克虏伯军工也豁出去了,以接近亏损的价格,用K型战争装甲步兵,强行填补了这部分市场空缺。

    在西元2850年的军贸市场大变局中,克虏伯军工抓住机遇,一跃超过了列夫塔克的苏伊军工,成为了世界第二大战争装甲步兵出口商。

    之后的世界,进入了联邦政府时代,主体和平的世界,装备的更新速度也放慢了许多,这也造成了克虏伯军工也经常要接一些民用工程机械设备,来填补产能的空缺。

    这显然不符合克虏伯成立的初衷,克虏伯军工从一家有理想的军工复合体,逐步退化成为一家单纯追求利润的普通企业。

    这一变化在劳伦.克虏伯进入继承人序列后,更为明显。

    克虏伯通过为南极洛卡斯共和国生产走私采矿设备的订单,以及后期在自由币兑换虚拟TXB过程中的投机倒把,获取了巨额利润。这一时期的民用设备贸易,以及金融投资收益,相比军工贸易反而成了联邦时代克虏伯军工的主业。

    特别在萨芬政变之后,克虏伯军工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被迫与摩森财阀签订了《纽约协定》,K型战争装甲步兵基本也就退出了市场。使得克虏伯军工在战争装甲步兵领域,沦为了波西军工代工企业。可总算是保住了克虏伯军工的独立性。

    至于克虏伯军工的未来,相信只有等战争全面爆发的一刻,才是克虏伯军工复苏之时。

第102章 千年外传:蛮王的文明

    穆托姆博家族起源于刚果,每个家族成员都起了一长串的名字。

    族内成年男子平均身高两米一,他们看似有一身蛮力,却隐藏着机敏的头脑。

    新纪元开始时的非洲中南部的混乱程度,远超于世界其他任何区域。

    特别是富庶的刚果盆地吸引了无数投机势力到来。

    灭世灾难时,住在米通巴山脉脚下的穆托姆博家族因为有丘陵保护,很多家族成员侥幸生还。

    当时,也有很多家族成员受到了富庶刚果盆地的诱惑,打算去争夺生存资源。

    可作为族长的迪肯贝.穆托姆博却认为,目前家族缺乏储备,又缺乏武装,群雄并立的刚果盆地不是穆托姆博家族,以目前状态下可以染指的。

    迪肯贝认为,穆托姆博家族应该先找一些冷门地区,站住脚后再逐步图谋发展。

    当时非洲北部,都在闪族与库尔德族人控制之下。

    非洲中南部食物充足,但大多处于混战中。

    最终迪肯贝带着族人去了一块相对人烟稀少的区域,博茨瓦纳地区的卡拉哈迪沙漠干旱地带,那地方虽然日子苦了点,但能保全穆托姆博家族。

    迪肯贝的判断是正确的,灾变后的博茨瓦纳人烟稀少,一些仅剩的幸存者也大多北迁,去了刚果盆地,留下来的是大片荒无人烟干旱区域。

    在这一地区称王称霸,很适合目前实力还不算强大的穆托姆博家族。

    而且族长迪肯贝.穆托姆博为了迷惑对手,隐藏了其深邃的智慧,往往以身高与肌肉显示于对手。

    迪肯贝自称为蛮王,其部落被外界称为蛮王部落。

    迪肯贝始终让对手觉得蛮王部落很笨,是会被轻易利用的一方,然后上演了一幕幕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就这样,经过两代人,几十年的努力,穆托姆博家族凭借智慧与武力,完全统治了整个博茨瓦纳。

    时间到了西元2070年,当时的非洲是整个世界种族矛盾最为严重的地方。

    黑人武装以人数绝对优势,击败了白人文明圈,黑人将所俘获的白人、黄人都充为奴隶,蓄奴成为非洲中南部所有文明圈的约定俗成。

    唯一不认同这种做法的,就是盘踞博茨瓦纳的蛮王穆托姆博家族。

    第三代蛮王曼托拉.穆托姆博上台后,蛮王部族终于把这种不认同付诸于世纪行动。蛮王曼托拉提出了种族和解政策。

    并签署了解放白奴与黄奴的部族法令,给予非洲任何种族同等社会地位,即《曼托拉废奴令》。

    《曼陀拉废奴令》颁布后,立即与非洲主流文明相违背,蛮王部落被各大势力视为异类。

    曼陀拉无所谓别人的眼光,为了表达蛮王与奴隶制势不两立的态度,他带着大军向蓄养白奴最严重的南非地区进军。

    当时富庶的南非还处于战乱中,生产关系极为原始,黑人奴隶主残酷剥削白人奴隶。

    奴隶一开始只是白人、黄人,最后他们把俘虏来的黑人也充当了奴隶,很多大部落没有平民的说法,只有奴隶主与奴隶。

    当蛮王军队南下时,一些奴隶主居然天真的把奴隶们也编入了他们的军队中。

    包受压迫的奴隶们,纷纷带着武器倒戈,投降了宣布废奴令的蛮王部族军。

    曼陀拉对倒戈而来的白奴、黄奴、黑奴等,一律实行了废奴令,给予他们与穆托姆博家族成员同样的人权。

    因为先前倒戈的奴隶,获得了人权,随后就有越来越多的奴隶倒向了蛮王部落。

    随着不断有奴隶被解放后加入,蛮王部族不停扩大着部落人口与军队,而与之对应的南非各大奴隶主实力却直线下降,时不时有大批奴隶逃跑,甚至还有奴隶起义。

    所以即便一开始,蛮王部族相对于整个南非奴隶主们实力微弱,但这样的情况却每天都在好转。

    南非战场也逐渐对蛮王部族更为有利,一个又一个奴隶主被推翻,一批又一批奴隶被解放。

    二十年后的西元2090年,蛮王军抵达好望角,宣告南非废奴战争的胜利。南非成为全非洲第一块完全实现种族平等的地区。

    由于废奴令的实施,整个非洲各肤色的奴隶纷纷流亡南非,使得部族人口如滚雪球般增长。

    除了流亡的奴隶外,还有来自欧亚大陆以及美洲大陆的人才看好新兴的蛮王部落之未来,不远万里前来南非发展,这也使得蛮王部族的各方面都得到了长足进步。

    各色人种、不同宗教都能在蛮王统治的土地上自由来去。之后没过几年,蛮王就建立起一个以好望角为核心的海运贸易体系,成为非洲与世界各地沟通的桥梁。

    在完成这一系列历史使命后,八十五岁的曼托拉选定继承者后退休。

    退休仪式上的曼陀拉说:

    “我们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为了反对白人专制而奋斗。而我们今天在这片土地上,为了反对黑人专制而奋斗。蛮王部族不会因为自身肤色与立场去歧视不同肤色,不同人种,也不愿以酋长身份来统治被压迫的人民。我衷心希望后继者们能像今天的我们一样,以大战士身份去解放所有被压迫的人类。我已经老了,已经演完了我的角色,现在只求默默无闻地生活,回到家里,听着呜呜祖拉,看着祖鲁人起舞。我的后继者们!奴隶制度一天尚未废除,奴隶主就将接受我们每一天的野蛮。”

    台下数以万计的部族子民欢声雷动,不分肤色,不分宗教,随着曼陀拉的演说而流泪,而鼓掌。

    三年后,八十八岁的曼托拉逝世,他的死讯很快传遍全球,各地大大小小的企业财阀都出席了他的葬礼。

    葬礼上华族乐队重演了一曲《光辉岁月》就如同曼陀拉一生的写照。

    七百多年后的联邦政府《反种族歧视法》,就是以《曼托拉废奴令》为基础修改的。

    后来,各大财阀最强战士被称为大战士,也是出自曼托拉退休时的讲话。

    曼托拉的名字注定随着人类历史而一直流传下去。

    新一代蛮王接过曼托拉旗帜后,开始对部族的改革。这场改革一直持续了数代人,直至时间到了二十三世纪中叶,第十五代蛮王卡努.穆托姆博时代,蛮王部族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拥有现代化社会为核心,继续披着部落外衣的组织。虽然全世界都知道其本质,但卡努依旧不肯脱下部族这层传统外衣。

    伴随着经济增长的是,部族所统御的人口暴增,南非一域已经很难容下蛮王部族。

    而且随着资源战争的迫近,从海上贸易中获取石油资源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蛮王卡努不得不考虑通过战争来获取石油原产地,最近的石油原产地就在博茨瓦纳以北的安哥拉。

    曼陀拉的后代们,高举《曼陀拉废奴令》,以废除奴隶制为名义,开始了北伐战争。

    他们先拔除了侧翼纳米比亚的威胁后,蛮王军于西元2271年征服了安哥拉。

    其后津巴布韦,莫桑比克,赞比亚相继被征服,蛮王兵锋所指,《废奴令》就得以实施,当地大大小小的奴隶主们就会迎来末日。

    蛮王部族的北伐并未在安哥拉停下脚步,自蛮王卡努开始了部族扩张,穆托姆博家族的野心也就随之不停膨胀。

    西元2362年,对于蛮王部族来说,又是一个标志性的年份,蛮王部落夺取刚果盆地。

    自西元2012年迪肯贝.穆托姆博带着族人离开这块土地。

    历时350年,历经二十二代人努力,无数的牺牲,坚韧的穆托姆博家族终于重新回到了祖先繁衍之地。

    西元2395年蛮王定首府布拉柴维尔,定都之后,蛮王部族就开始了财阀化改革,自称蛮王财阀,他们立起了迪肯贝摇手指的塑像,也立起了曼托拉手持法典激情演讲的塑像,尊为两代财阀之父。

    时间到了西元2430年,阿斯塔法财阀已经席卷了北非,当南苏丹被阿斯塔法旗下企业萨拉丁军攻克后,阿斯塔法财阀与正在改革的蛮王于非洲中部有一小段接壤,双方之间只隔着一条乌韦莱河。

    面对强大的阿斯塔法财阀的宗教势力渗透,中南部非洲许许多多失去土地与权力的旧奴隶主们纷纷皈依塞因派,他们为阿斯塔法财阀不停制造蛮王的内乱。

    这种状态下蛮王是没有一丝取胜概率。

    好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允许一个能够地跨亚欧非,并且吞并全非洲的超级财阀。

    海伦芬、甘达迪以及远在美洲的洛菲克,他们也拉入了蛮王,在光合会与罗马公教团的撮合下,组成了一个颠覆阿斯塔法财阀的大同盟。

    这时一个长达十五年的战略计划,这十五年中就需要正处于改革中的蛮王财阀阻挡阿斯塔法大军继续南下。

    在各方势力的支持下,蛮王终于在西元2440年之前彻底完成了财阀化改革。

    但当时阿斯塔法财阀已经兵进埃塞俄比亚高原,从东北两个方向对蛮王财阀的聚宝盆:刚果盆地造成威胁。

    同年反阿斯塔法同盟作战计划,进入了正式启动阶段。

    光合会对此早有安排,他们勾结了阿斯塔法财阀下属萨拉丁企业,对阿斯塔法财阀反戈一击。

    由蛮王财阀配合了萨拉丁军在埃塞俄比亚高原演了一出好戏,成功的把阿斯塔法财阀军的主力机械化部队骗进了埃塞俄比亚高原。

    随后的战争,完全按照了光合会的剧本走向。

    蛮王财阀军以埃塞俄比亚复杂的高原地形,以山地步兵击败了全机械化的阿斯塔法大军。

    后又联合了萨拉丁军以及海伦芬海军,将阿斯塔法财阀军的败军围歼在尼罗河三角洲。

    盛极一时的阿斯塔法财阀被一拆为二,北非诞生了名为萨拉丁的新财阀。

    其后一百多年资源战争中,趁萨拉丁财阀在整合资源之际,蛮王财阀撕毁了与萨拉丁财阀的盟约,再次北伐,一举夺取了象牙海岸、中非、提及索马里。

    但不久之后,缓过神来的萨拉丁财阀即刻组织起了机械化大军,展开了全面反击。在蛮王军还未能适应全机械化部队作战的阶段,夺回了资源重镇尼日利亚。

    西元2550年,资源战争末期,蛮王财阀与萨拉丁财阀决战于中非大裂谷。

    蛮王财阀最终战败。

    失败的蛮阀先后丢失了象牙海岸,喀麦隆,中非地区,南苏丹,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北部。

    2552年萨拉丁财阀与蛮王财阀重启谈判。

    双方以平分了尼日利亚的石油资源为条件,蛮王财阀与萨拉丁财阀在几内亚湾(象牙海岸)同纬度停战。

    随着西元2590年新能源技术公开,资源战争彻底平息。

    此后双方再也没有战争的动力,再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冲突。

    西元2851年联邦政府成立后,蛮王财阀的实力位于十三财阀末席。

    联邦成立之后的蛮王财阀,失去了外部忧患意识,财阀逐渐开始形成内卷,财阀加大了对统辖区域百姓的剥削力度。特别是到了蛮王素帕.穆托姆博这代尤为严重。

    恰在此时,西斯托在南极成势,蛮王财阀离南极又近,在自由先驱者盛行的年代,蛮王领内流亡人数仅次于摩森财阀。

    好在新蛮王努诺奴.穆托姆博上台后,开始纠正前代蛮王的错误,重新开始执行较为宽松的政策,领民和财阀之间的矛盾才逐渐得以缓解。

    但无论如何,蛮王部族既然走上了财阀这条道路,注定会与当初曼托拉的理念相违背。

    就如西斯托在《长夜》里对蛮王财阀的描述:财权的不平等已经取代了种族不平等。财阀奴役破产者就如黑人奴役白人一样的残酷。

第104章 千年外传:阿斯塔法财阀(二)

    为了帮塞因.阿斯塔法复仇,阿斯塔法与‘辛’派所在的波斯同盟,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残酷的战争对双方百姓来说,度日如年。但对于历史来说,二十多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过往而已。

    坚持赛因理念的教派军在同‘辛’派黑暗恐怖思想统治下的波斯军打起来,往往负多胜少。

    阿斯塔法教派军已经被波斯人打回了底格里斯河的西岸,阿斯塔法的底格里斯河防线也已经被攻克大半。

    至于波斯军为何还未全部渡河,彻底乘胜击溃教派军,因为‘辛’派老人起了求稳的心思,打算把阿斯塔法派的军事领袖刺杀后再行动。

    几天后,教派军的领袖真死了,波斯军也开始渡河。

    秋天的底格里斯河,风中飘扬着大波斯菊的花瓣,飘散在河面上就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以及偶尔映红一片水域的鲜血。

    悲观的阿斯塔法派,觉得巴格达也可能会不保。

    其实这不光是阿斯塔法派的悲观,‘辛’派也有把本部从鹰巢堡搬去繁华的巴格达想法。

    既然双方都有这种判断,本来可以坐下来谈一下,只要条件合理,说不定阿斯塔法也就此投降了。

    可‘辛’派执行的是最极端的宗教法律,他们绝对容不下塞因的温和理念而与之共存,他们拒绝了阿斯塔法求和的使节,并砍下了使节的头颅,并且用抛石器投入了巴格达城。

    ‘辛’派本以为这样的恐怖,能让城内守军崩溃,但他们没想到,这反而激起了阿斯塔法人抵抗的决心。

    因为使者的头颅已经证明了,只要巴格达城被波斯人攻破,也就是阿斯塔法被屠戮之时,不会有任何的侥幸。

    于是,本来军心涣散的教派军在死亡的威胁下重新凝聚,他们誓死守卫巴格达城。

    这场战争从西元2069年一直打到了2072年,巴格达城被围三年,城内物资告罄,教派军在第六代阿斯塔法的率领下,即便易子而食,仍旧坚决的抵抗。

    西元2072年秋,‘辛’派派遣使者进入巴格达,妄图说服第六代阿斯塔法投降,但遭到了六代的拒绝。于是使者化身刺客,将顽固六代目杀死。

    教派军领袖们,面对着无头的六代目尸体,已经不再恐惧,或许面对阿萨辛刺客的暗杀,阿斯塔法人已经习以为常,城破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塞因派人能活下来,为了这场战争,凡是已经认同阿斯塔法的人,必然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

    巴格达很快就选出了第七代阿斯塔法,迅速接过了巴格达城防军的指挥权,或许这场战争还将旷日持久,再换几代阿斯塔法也不奇怪。

    七代目阿斯塔法很快上手,‘辛’派未能从刺杀六代目中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使得阿斯塔法众志成城,巴格达城固若金汤。

    面对生死,恐惧毫无用处,教派军已经做好了为塞因派理念殉葬的准备。

    可谁也没想到,被认为胜局已定的‘辛’派居然退兵了,巴格达城被围三年后,阿斯塔法教派军终于熬到了退敌的一刻。

    当然,阿斯塔法此刻最应该感谢的是远在东方的喀布尔军阀,正是他们攻入了呼罗珊地区,攻克了波斯同盟重阵伊斯法汗,硬生生逼迫了远在两河流域的波斯同盟主力撤军。

    如果波斯同盟军不撤退,继续围困巴格达半年,即便最终攻克了巴格达,德黑兰与鹰巢堡也会落入喀布尔军阀手里。这样,波斯同盟得不偿失。

    后世历史学家分析,喀布尔军阀西征的军事行动,纯属对石油资源的贪婪,这股喀布尔军阀势力,假定选择向北横扫中亚,他们完全有能力称霸一方,而没有遭遇背后偷袭的波斯同盟,也一定会攻克巴格达,控制整个中东。

    由于当时的科技还未完全恢复,信息传递受到限制,喀布尔军阀当时完全不了解西方对手的强大,更不会知道在更远的巴格达发生的战争。

    历史就是喜欢这样捉弄人,喀布尔军阀成功的使自己陷入一场无法胜利的战争,也同时毁掉了波斯同盟一统两河流域的机会。

    所以说,历史的推进本身是偶然,即便有英雄的诞生,也可以理解为偶然的一部分。

    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无法假设,因为假设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偶然。

    至于时间线是不是会收束,让偶然成为必然的组成部分,这是科学命题,也是哲学问题,而我们所关心的是现实问题。

    现实就是波斯同盟奇迹般的撤军了,当然,‘辛’派使者临走不忘送来了礼物,是几天前刚刚割走的六代目人头,同时一并也带来了一张和平协议。

    战争中的阿斯塔法人是充满血性的,因为即便不抗争也会死,不如拼死一搏。可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大家都能活下去了。

    第七代阿斯塔法领袖在松了一口气后,也表现出了软弱与理智的一面,他在六代头颅的威胁下,接受了‘辛’派的和平协议。

    好在,这份协议还是可以接受,阿斯塔法派只需做出战争赔偿,以及不渡过底格里斯河的停火线。

    可战争中还是培养出了一批真正有血性的阿斯塔法人,他们不满七代目战后的妥协,他们认为仅凭着温和是无法战胜残忍的敌人,唯有以暴制暴,以更残酷的手段来对付残酷的敌人,才是战胜‘辛’派的唯一手段。

    于是,阿斯塔法内部,对于赛因理念的理解产生了分歧,产生了两种截然相反的解释。

    两派各有各的主张:一派认为,阿斯塔法派应该进行财阀化改革,最大程度的增强实力,以发展后的力量来维护赛因温和;另一派则认为,对付‘辛’派以及所有异端,唯有采取以暴制暴的态度,才能保护阿斯塔法派内的赛因温和,两派矛盾愈发激烈,很快发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两派的主张谁更符合塞因理念,其实不言自明。但在当时,除了塞因本人外,几乎没人可以阻止这场分裂。

    被尊为先知的塞因,此时已经故去了近三十年,而阿斯塔法之后又没诞生具有权威的宗教领袖,所以对塞因理念的理解,即将造成阿斯塔法内部分裂。

    七代目对外虽略显软弱,但对内却表现出了一个出色官僚该有的水准。

    为了不使阿斯塔法因为这种矛盾而产生分裂,他同时认同了两种不同的塞因理念,并声称先知当年也预料到分歧的存在。

    七代目为了阻止分裂,也是煞费苦心,甚至还伪造了先知塞因的遗书,用来证明分歧的合理性。

    最终,在塞因的庇佑以及七代目的忽悠之下,分歧双方都接受了条件,这场可能导致阿斯塔法分裂的危及被成功化解。

    但在阿斯塔法塞因派内部又分成了两派,分别为光势与影势,把仍旧坚持温和的学派称为光势,而主张以暴制暴的学派称为影势。

    在七代目的调和下,两种教义主张从对立矛盾最终走向了合作配合,因为无论光还是影,他们都出于阿斯塔法集团的核心利益考虑,双方仍旧共同遵从塞因的理想,保持着和而不同,相互依存。

    所以光与影同在,各行其道,各安其命。这一奇怪现象,也使得阿斯塔法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

    这一时期,东方的波斯同盟,与其说是被一纸合约制约,不如说他们陷入了喀布尔这个战争泥潭,一时无法西顾。这也使得阿斯塔法在改革中,暂时没有了‘辛’派的压力。

    至于西北方小亚细亚地区的奥斯曼王国崛起,改革中的阿斯塔法肯定不愿意与之开战,双方保持着纸片与文字上的友好关系。

    东边的希伯来文明也建立了企业,在塞因理念中并没有异教徒的概念,所以阿斯塔法与希伯来企业德西尔保持着良好的商业与贸易关系。

    而阿斯塔法财阀需要做大做强,需要更大的领土与更多的人口,以及足够宽广的战略纵深,于是八代阿斯塔法把目光对准了当时还在混战的阿拉伯半岛。

    由阿斯塔法影势组建的西岸圣徒军在塞因教义的引导下,如秋风一样席卷,把半岛上的旧贵族、土匪、沙盗如落叶般的扫去,阿拉伯半岛人民遭奴役的旧格局彻底被打破。

    可是,幸存的流民并没有为自由高呼万岁,实际上对于阿斯塔法的到来,人们内心深处是没有一点底的。

    卡戎撞击地球前的每个国家以及每一地区都有自身非常现实的情况,一些让外人看起来不像话的国家之所以还能存在,只是因为统治者与大多数被统治者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与妥协。

    半岛居民此刻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没有饲养的自由,他们更愿意把所谓的自由,换成一磅干面包加一跨脱水。

    所以大灾变后,各路军阀、各种野心家,自称为大灾变前的王室。他们晃着面包,摇着水袋,轻松得到了无数仆从军。

    实际上他们大多也只是些纵横沙漠戈壁的沙盗,劫掠屠杀无数城邦村寨,打击敌对势力。

    匪徒与沙盗之间的杀人掠货,在成规模的阿斯塔法教派军面前,只能算作小打小闹。

    而阿斯塔法教派军,在一边缓缓扩张地盘的同时,一边也在加快锻炼着自己的军队。

    无论是扩大地盘还是锻炼军队,阿斯塔法的最终目标还是东边的‘辛’派。

    占领了阿拉伯半岛后,阿斯塔法又耐心的花了七十年的时间,才慢慢改变当地人固有思想,彻底完成了对整个阿拉伯半岛的消化。

    而这七十年时间,阿斯塔法也完成了财阀化改革,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半宗教半财阀化的政体。其正式命名为阿斯塔法财阀,正式以赛因的后代阿卜杜拉.阿斯塔法为控股法人,并担任阀主。

    (后来的十字公教团也想借鉴阿斯塔法的模式,在海伦芬财阀内实现世俗财阀与宗教完全融合。但具体到落实阶段,却遭遇了杰克拉德等血亲派领袖的抵制,到最后都没能实现,公教团只保留了一部分话语权,与海伦芬财阀共存。)

    西元2132年潘德夫率领马其顿军进攻伊斯坦布尔,迫使奥斯曼王国对马其顿称臣。

    这样的态势,对阿斯塔法财阀来说就相当不利了,如果未来要同波斯同盟开展,阿斯塔法很可能遭到来自小亚细亚的威胁。

    但在当时,阿斯塔法财阀正在吞并阿拉伯半岛,实在没空顾及奥斯曼的局势,只好与马其顿王国签署合约。而马其顿当时的目标是统一欧洲,所以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然而,时间到了西元2170年阿斯塔法财阀已经完成了对阿拉伯半岛的征服。同一年,马其顿皇帝潘德夫在《克虏伯三方协议》上签字,承认了在布拉格城下的战败。

    此时的马其顿帝国元气大伤,而阿斯塔法财阀却因为完全占据了阿拉伯半岛,使得石油产量大幅增加,财阀已经占据了全球石油贸易的主导权。

    阿斯塔法与马其顿之间原本的和平协议,因为实力天秤的倾斜,很难继续维持下去。

    西元2172年,阿斯塔法财阀为了避免在与波斯同盟决战时刻,遭遇腹背受敌的威胁,悍然对已经臣服于马其顿帝国的小亚细亚奥斯曼王国发起了进攻,并很快包围了奥斯曼王国首都安卡拉。

    而此时的马其顿王国因为布拉格之战精锐尽失,已经无力跨过马尔马拉海出兵支援奥斯曼王国。

    奥斯曼人在安卡拉抵抗了阿斯塔法财阀近一年时间,没有等来马其顿帝国援军,最终选择向阿斯塔法财阀投降。

    随着奥斯曼的版图归于阿斯塔法财阀,财阀的版图衍生到了欧洲的伊斯坦布尔。

    这让以巴尔干为中心的马其顿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再也不能忍了。

    西元2173年,潘德夫大帝不顾国内众将领的反对,亲自率军出征包围了伊斯坦布尔城,妄图把阿斯塔法的势力逐出欧洲。

    但马其顿帝国军在伊斯坦布尔城下,遭遇了阿斯塔法财阀最强部队西岸圣徒军。

    伊斯坦布尔之战,马其顿帝国军惨败,帝国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本人也被弹片打瞎了一只眼睛险些丧命。

    从此以后,潘德夫再也不敢引兵东进,而阿斯塔法财阀也达成了其战略目标,与马其顿帝国签订了新的和平协议,以此巩固了西线,为最后与波斯同盟的决战,创造了良好的战略环境。

    追求稳妥的阿斯塔法家族到此时,并没有急于向波斯同盟复仇,因为对于阿斯塔法财阀来说,后方还有很多的隐患没有排除。

    西元2254年在西奈半岛上,埃及的萨拉丁家族突袭了希伯来族企业德西尔,妄图吞并耶路撒冷与大马士革地区,将势力推进至中东。

    但战争一开始,萨拉丁家族即被希伯来企业击败,非但没能获取一寸土地,还丢失了西奈半岛。

    希伯来人更是得理不饶人,大军跨过了苏伊士运河,眼看下埃及也会被希伯来人占领,萨拉丁家族灭亡在即。

    此时萨拉丁家族派使者找上了阿斯塔法财阀,请求其出兵救援。

    此前阿斯塔法财阀一直承袭塞因·阿斯塔法的理念,遵循各民族各信仰相互共存,为了承袭这一理念,两百多年来一直与希伯来领居保持贸易与友好。

    使者说:“双方同为闪族,又信奉接近的宗教,萨拉丁愿意臣服于阿斯塔法财阀,称为财阀下属企业,并且皈依塞因派。而你们昔日的贸易伙伴德西尔企业是希伯来人,同时也是异教徒,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阿斯塔法财阀的一部分。用一句东方人的古话: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对于萨拉丁家族送来的这份提议,阿斯塔法财阀内部也展开了激烈争论,反对与萨拉丁家族合作的是光势,他们坚持塞因理念,强调不同民族宗教的共存。

    但影势却赞成与萨拉丁家族合作,使者的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彻底打动了他们,影势的理念,就是要把敌人彻底扼杀在萌芽状态,以此排除阿斯塔法财阀的潜在威胁。

    随着这些年,西岸圣徒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好战的影势在阿斯塔法内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所以最终阿斯塔法财阀阀主选择了影势,从此也背离了光。

    其实影势的判断也是有道理的。

    虽然希伯来人的德西尔企业向来对阿斯塔法很友好,双方互通贸易,甚至于在军工开发领域也有合作。阿斯塔法财阀本来也是可以接受身边有一个希伯来人的小邦,而且双方贸易带来的收益,远大于统治带来的利益。

    可是,对于阿斯塔法财阀来说,它们虽然可以接受一个占据耶路撒冷与大马士革的希伯来人小邦,但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地跨苏伊士运河两岸,席卷北非的大希伯来人大国。

    选择一旦做出后,友好这两个字,对于影势来说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他们觉得只要是守护阿斯塔法财阀就是正确的。

    西元2255年,趁着希伯来军团跨过苏伊士运河,攻入下埃及尼罗河三角洲之际,阿斯塔法财阀军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突袭了大马士革地区。

    希伯来人很惊讶,前一天还在边境上借火的朋友,突然拿着武器冲向了自己,很多边境希伯来士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阿斯塔法士兵打死或俘虏。

    德西尔企业主力大军此时已经渡过了尼罗河,想回援又被萨拉丁的军队缠住。

    影势派出刺客,刺杀了坚守特拉维夫的老沙龙.德西尔,几天后希伯来企业总部特拉维夫被阿斯塔法攻陷。

    遭到重围的希伯来军队,在小沙龙带领下,在得到生命保障承诺下投降。

    阿斯塔法财阀并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提出只要希伯来人改变信仰,交出德西尔企业的控股权就可以加盟阿斯塔法财阀,财阀可以保留一部分希伯来人的自治权。

    但遭到了大多数希伯来人的拒绝,光是改变信仰这条,信仰坚定的希伯来人就做不到。

    希伯来民族就是靠信仰才聚拢在一起的,失去了希伯来教,他们什么都不是。

    于是,德西尔企业的负责人,小沙龙提出希伯来人希望举族迁徙,远离开中东。

    在阿斯塔法内,光势残余力量的坚持下,阿斯塔法阀主同意了这一请求,并给予了一定资金补偿。

    于是几十万希伯来人离开了家园,按照他们祖先留下的遗训,去了远东。

    萨拉丁家族在这场大战后也正式成立企业加盟了阿斯塔法财阀,成为受控股的企业。

    萨拉丁家族也在阿斯塔法财力支持下,开始了新的征途。

    二十三世纪的阿斯塔法财阀实力空前强大,向东已经做好了向波斯同盟复仇的准备,向西则依靠着萨拉丁家族开始了制霸北非之旅。

第106章 千年外传:阿斯塔法财阀(四)

    就在阿斯塔法最危难时刻,沉寂已久的塞因派光势,再次出山,他们立刻派出了很多外交官,力图与周边各大势力重新达成协议。

    其实,财阀世界即不愿意看见一个强大的阿斯塔法,也不愿意看见一个地跨亚非强大的萨拉丁家族,就比如军火大王克虏伯希望听见苏伊士运河两侧源源不断的炮火交响曲。

    于是光势外交官找到了克虏伯军工,并且在克虏伯的暗中运作下,海伦芬财阀撤军,同时陆军跨过了直布罗陀海峡,占据了卡萨布兰卡,马其顿财阀也没有趁火打劫,公开宣布支持阿斯塔法财阀,华族北方同盟屯兵于KS,华族暮阀兵进克什米尔,直接威胁了帖木儿与甘达迪。

    世界因为这场战争,几乎又分裂为两大同盟。财阀们为了不爆发得不偿失的世界大战,各方再次回到了谈判桌上。

    谈判之后,阿斯塔法财阀被迫签订了城下之盟,他们承诺放弃了苏伊士运河以西的北非地区,并且承认了萨拉丁家族独立成为新的财阀。

    阿斯塔法财阀也同意认清现实,根据实控情况,分别把阿富汗割让给了帖木儿军阀,把巴基斯坦全境割让给了甘达迪财阀。

    此役之后,阿斯塔法跌下了全球第一财阀的宝座。并且由于军事力量受挫,塞因派影势也受到重创,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光势又开始执掌阿斯塔法财阀的大权,一直延续至今。

    由于在本次阿斯塔法危机中,马其顿财阀并没有趁火打劫,并非马其顿财阀心怀仁义,而是在利益驱使下,对阿斯塔法财阀别有所求。

    自东欧罗马尼亚油田枯竭后,马其顿财阀早已闹起了石油危机,他们希望通过与阿斯塔法的贸易来解决这一问题,以帮助他们能够继续在中欧战场继续对抗海伦芬。

    同样阿斯塔法财阀也为了改变四面皆敌的糟糕处境,急于寻找地区合作伙伴,马其顿财阀与阿斯塔法财阀双方一拍即合。

    由马其顿财阀出资,阿斯塔法财阀修通了跨海石油输送管道,开始与马其顿财阀做起了石油贸易生意。

    向马其顿财阀的高价出口石油,一方面可以在陆上丝绸之路与海上贸易同时被切断的情况下,恢复阿斯塔法财阀的石油贸易经济,同时也可以与马其顿财阀缔结相对稳定的地区同盟伙伴关系,共同对抗萨拉丁与海伦芬缔结的军事同盟关系。

    这一系列外交行动,也使得阿斯塔法财阀在衰落之后,很好的保证了其在中东地区的地位。

    直到后来,联邦政府的成立,就意味着阿斯塔法的海运封锁被解除。

    苏伊士运河的战争也将停息。

    虽然全面禁止了石油能源使用,这会对持有全球石油资源22%的阿斯塔法很不利。

    但和平年代下的商品贸易本来就是阿斯塔法闪族人的强项。两千多年前,闪族人就可以靠几片小帆船同遥远的东方帝国做生意。

    历来与阿斯塔法相互不待见的甘达迪,此刻也只能回过头来跪舔阿斯塔法,希望能得到阿斯塔法的海运贸易运输权。

    阿斯塔法财阀贸易大执事在同一天分别通知帖木儿财阀、南云财阀与甘达地财阀三个贸易执事来巴格达谈判。

    看着帖木儿财阀与南云财阀的执事笑着走出谈判室,等到最后的甘阀执事却被冷落,还被打发了回去。

    可是峰回路转,第二天阿斯塔法就宣布了同甘阀的全面海运贸易合作。

    当甘阀海运执事还在庆幸自己的机智时,阿阀贸易大执事害怕被人听见,只能躲在被窝里,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收了甘阀海运执事好处不说,还得到一份难以想象的低报价。

    其实那天,阿阀贸易大执事,只是请来另外两家执事过来闲聊,并且空口许诺了一些贸易利益。所以能看到帖木儿财阀和南云财阀的执事笑着出来。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落在甘阀海运执事眼中,这就是来和他们抢海运生意的。

    为了重新夺回海运订单,甘阀海运执事也只好一边贿赂阿阀贸易执事,一边压低运费报价。

    当然,在贸易大执事眼中,最好还是能重新打通陆上丝绸之路。只是他们不愿意承受帖木儿财阀的盘剥,才被迫选择甘达迪财阀慢吞吞的海运。。

    虽然阿阀高层都非常口嗨,天天喊着:只恨联邦时代不允许战争,不然早打回喀布尔了。

    但明眼人都会对此嗤之以鼻,又不是没打过,当年打得过的话,阿富汗也就不会丢了,帖木儿即便改制财阀,他们也有军阀的本质。

    在战争方面,帖木儿面前的阿斯塔法充其量只是个业余选手。

    随着塞因派光势的崛起,影势的消亡,即便当年在巴格达城下打出来的那一丝血性,也早就被时间给磨掉了。

    在长期和平的消磨下,曾经光势的温和,也在利益诱惑下,成为了奢靡与和稀泥的代名词。

    当然,世界的大环境是和平的,所以在和平环境下只会打仗的帖木儿,肯定算计不过周边几家财阀。

    在光势的运作下,阿阀联合了暮阀、列阀与甘阀,共同发起了对内陆财阀帖木儿的贸易封锁。

    帖木儿财阀在阿斯塔法财阀的算计下,一天比一天虚弱。

    所以真正恨联邦政府成立的,应该是帖木儿财阀,没了战争的手段,军阀本质的帖木儿很难生存下去。

    换在以前,阿阀敢这样,帖木儿早就打去巴格达了。

    但现在,帖木儿的阀主帖木儿.金斯,眼见破产已经成为定局,也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狗急跳墙的帖木儿.金斯妄图发起一场货币战争,以颠覆联邦货币为手段,进而颠覆整个世界联邦政府。

    好在帖木儿.金斯的阴谋被贝当揭穿了,于是阿斯塔法、暮、列夫塔克三家财阀分别行动起来,凭空变出了三十万亿联邦币,打赢了这场与帖木儿财阀的货币战争。

    联邦政府幸免于难,并且迎来了二十年的中兴辉煌。

    而这一过程中,阿斯塔法财阀无疑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之一,他不仅收复了阿富汗地区,还把势力范围延伸到了中亚腹地。

    至于三家财阀赢得战争的手段是否合理合法,存在即为合理,胜者就是法律。

    西元2901年,《杨朱法案》得以通过实施,联邦政府名存实亡,大量破产平民沦为负产囚徒,这一情况在阿斯塔法财阀尤为严重。

    在利益面前,阿斯塔法财阀早就背弃了人类共存的塞因理念。

    西元2944年的伊斯坦布尔,阿斯塔法财阀的负产者与全世界反对财阀制度的平民和囚徒家属,汇集到伊斯坦布尔进行抗议,数量总计达到七十万人。

    他们邀请了《长夜》作者西斯托成为抗议运动的领袖,但遭到了西斯托本人的拒绝。

    西斯托虽然已经预言了抗议活动会遭遇悲惨的失败,但还是不顾追随者们的反对,还是毅然投身到了这场注定失败的革命中去。

    抗议民众要求阿斯塔法恢复赛因理念,反对财阀制度,要求解放所有负产囚徒。

    这场和平的抗议活动最终遭到了阿斯塔法财阀当局的无视,最后民众在群情激奋中变成了一场起义。

    在傀儡的联邦政府授权平叛的文件下达后,早已准备好的三百台战争装甲步兵杀入伊斯坦布尔城。

    七十万起义民众,只有三千三百人逃跑成功,这还是因为有西斯托提前做好失败的准备,预留了撤退的路线。

    近七十万的亡魂与三百台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战争装甲步兵,这个诡异的画面组成了‘伊斯坦布尔之夜’事件。

    发生在阿斯塔法财阀的这一事件成为了财阀们的原罪,也成为了后来洛卡斯共和国成立的原动力之一。

    大屠杀后的阿斯塔法财阀,为了利益已经彻底背弃了赛因理念。

    背叛了赛因理念后的阿斯塔法财阀再也没有了精神支柱,只剩下了尔虞我诈的斗争。

    哈伊德.阿斯塔法的四个儿子,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阿斯塔法的继承者们为了利益,既然赛因理念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卖的?

    没有了!包括父亲与兄弟,也包括祖先的土地,都可以。

    只要价钱合理。

第107章 千年外传:罗德里戈财阀

    灾变发生时,南安第斯山脉承受了大量陨石冲击,使得秘鲁中部马丘比丘神庙未遭到陨石的打击。

    罗德里戈一族幸运的在灾难中幸免。

    关于罗阀的起源,正史只有草草几行字,似乎这个家族不想被太多提及其往事。

    但西斯托小说《长夜》里却描述了一个神话故事。

    如同很多历史悠久的家族一样,起源于神话,终归于现实。

    比如拉特财阀的祖先奥丁.拉尔森。

    当然也有一些史学家揪着不放,认为这个神话故事里包含了很多秘密,有待解读。

    只是包括西斯托本人在内,都表示,祖先的故事,有后世加工的成份。

    就如奥丁拉尔森,今天谁真的相信他是主神奥丁转世?

    罗德里戈家族,其为西班牙后裔,参与了十六世纪上半叶西班牙灭亡印加帝国的战争。

    其先祖弗朗哥.罗德里戈是一个西班牙重甲骑兵,因在战争中立功被西班牙国王授勋男爵。

    但由于弗朗哥是平民出生,他被封在‘的的咯咯’湖畔。

    这种高原湖畔封地同流放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即使弗朗哥获取了贵族头衔,也没有贵族小姐愿意嫁到如此苦寒之地。

    男爵在一次外出打猎时,抓到了一个印第安女孩。

    可这个女孩非常与众不同,她除了会印加语和玛雅语,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

    不仅如此,她似乎还能和动物交流。

    她叫阿亚尔.莎,家住在帕卡里坦博山洞里。

    之前从未离开过山洞,所以更不可能学习过西班牙语。

    无论弗朗哥怎么问,沙只是回答,她看到男爵大人,就知道如何与之交流。

    就如阿亚尔.沙看到鸟儿,就知道它们说什么。

    根据阿亚尔.沙的自述,她的祖先叫阿亚尔.卡其,是后来印加帝国创始人阿亚尔.曼科的兄长。

    卡其是太阳神印蒂的儿子,也因此从出生就被授予了一根可制造不可侵犯领域的黄金圆杖。

    卡其弟弟阿亚尔.曼科联合兄弟姐妹骗走了卡其的黄金圆杖,并用巨石封死了帕卡里坦博山洞,试图困死阿亚尔.卡其。

    自己跑去马丘比丘建立了国度印加。

    从卡其那里骗来的圆杖,在离开阿亚尔.卡其后便失去了功能。

    曼科见到神器没了法力,就命人把圆杖插入地下,建造了供奉太阳神的庙宇。

    这些内容都与印加帝国文献相吻合。

    而阿亚尔.沙的故事却继续了下去。

    太阳神印蒂的儿子,其实只有阿亚尔.卡其一人,其余皆为卡其少年时所收养照顾的孩子。

    但卡其为了这份亲情,却隐瞒了事实。

    阿亚尔.卡其告诉科曼他们,大家都是亲兄弟姐妹。

    科曼等人也信以为真,却还是利欲熏心的算计兄长。

    可黄金圆杖只有真正太阳神血脉才能开启,用于保护神的后裔幸免于末世灾难。

    这些故事都是根据西斯托写的罗德里戈家族传说记载。

    可当时并没有人太在意这个故事。

    人们只知道弗朗哥.罗德里戈男爵与阿亚尔.莎相爱了,沙成为了男爵夫人,并为罗德里戈家族诞下了后代。

    阿亚尔.莎.罗德里戈男爵夫人死前,坚持把这些故事写入家族史,因此这个神话就流传了下来。

    贫瘠的‘的的咯咯’湖从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也因为‘的的咯咯’湖贫瘠的出名,所以不管是玻利瓦尔起义还是阿马鲁起义,都漏掉了这个西班牙贵族老爷。

    至第一季文明末,罗德里戈家族成为仅存的初代西班牙殖民贵族。

    当玛雅末世被当成邪说到处流传的时候,罗德里戈家族也从阿亚尔.莎的遗言中看到了类似的内容。

    虽然大部分罗德里戈家族成员,都觉得阿亚尔.沙的神话与玛雅预言一样可笑。

    但家主却是一个胆小谨慎的人,在灾难发生前,决定举家从‘的的咯咯’湖迁到马丘比丘。

    这一举动引起族内很多分支不满,纷纷脱离家族自立。

    但嫡系家族只能遵从族长‘愚蠢’命令而背井离乡。

    在灾难发生前,那个‘愚蠢’的族长居然还迷信起来,带着家族男女老少去祭拜太阳神庙。

    就在那一天陨石雨突然落下。

    包括族长在内,所有罗德里戈家族成员,都被这阵陨石雨带来的天崩地裂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躲在残破的神庙里不敢出去,小行星陨石把周边的城市村落都夷为平地。

    只有神庙没有被一块陨石光顾,只是偶尔能听到音爆声。

    几天后该神庙地区开始地震,音爆声离开神庙越来越远,陨石雨随后就停了下来。

    当时罗德里戈家族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将神庙周边的幸存者全部屠戮。

    幸运的罗德里戈家族居然可笑的以为,是太阳神黄金圆仗保护了他们。

    后来的罗阀一代又一代在神庙进行挖掘,至今未能找到。

    罗德里戈家族,在新纪元初幸运的存活下来。

    在外人看来即是个奇迹,也是可怕的对手。

    罗德里戈家族自称太阳神的后裔,在蛮荒时代很有号召力。

    当很多地方人类还在四处结社,寻求相互庇护,罗德里戈已经以宗族为中心,成为最基础的文明圈。

    这个数百人的家族里人才济济,迅速解决了最初温饱与医疗的问题。

    周边有更多幸存者争相投入‘太阳神后裔’的麾下,文明圈开始膨胀。

    一个世纪后,当罗德里戈家族吞并了所有周边中小型部落后,一跃成为安第斯山脉西最大的文明圈。

    罗德里戈家族在与企业文明圈接触后,发现这类文明圈的效率比起目前宗族部落高太多。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胜利,罗德里戈宗族内成员地位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贪婪。

    在文明圈内形成了最不健康的贵族阶级。

    在现代文明重建的社会构造下,这是一种低效率的倒退。

    于是罗德里戈家族下定决心将家族向企业化进行改组。

    整个罗德里戈产业被分为五份,分别交由五个重要家族支系,作为集团公司五个下属企业。

    除五大分支的嫡系继承其企业股权外,其他家族成员都必须从这些子公司的基层做起。

    除了这五个公司的董事长外,任何职务都可以是非家族成员。

    罗德里戈家族只是该企业最大的股东。

    随后的发展中,五大分支出现了分裂的预兆,罗德里戈家族进行了第二次改革,进入了家族制财阀化。

    之后的两百年内,罗德里戈财阀先后将南美洲除了委瑞拉与哥伦亚外的西语地区归入旗下。

    为了方便对外贸易,罗阀将其总部从马丘比丘迁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港。

    而此刻巴西地区、委内瑞拉以及哥伦比亚地区都掌握在军阀热西斯蒂尼奥家族手中。

    在贸易、生产方面罗阀相比对手占据绝对优势。

    可在资源战争时代,要面对掌握南美石油资源的军阀,罗阀还是有些束手无策。

    东方有句谚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像热西斯蒂尼奥家族这样落后的军阀,却掌握了丰富的石油产地,必然被更为强大的对手觊觎。

    洛菲克财阀为了委内瑞拉与哥伦比亚两块产油地数次对南美用兵,使热西斯蒂尼奥元气大伤。

    特别在洛菲克与摩森签署《育空盟约》之后,洛菲克大军占着这两块地方不走了。

    热西斯蒂尼奥失去了油田之后,也错过了改革的最佳时机,在之后五十年内被罗德里戈消灭在巴西高原上。

    面对强大的洛菲克财阀,罗德里戈财阀尽其所能的讨好与巴结。

    贫油的罗阀显然在洛菲克眼里没有任何诱惑力。

    在罗阀每年进贡的承诺下,洛菲克没有继续南下,罗阀就此逃过一劫。

    当西元2623年北美战事又起,罗德里戈趁着洛菲克财阀大军驰援魁北克,趁机夺取了委内瑞拉与哥伦比亚。

    至此罗德里戈统一了整个南美洲。

    新能源时代来临,能源产地显然没有资源战争时代来的重要,洛菲克也顾不得罗阀的背叛,专心于眼前的摩森。

    其后罗德里戈担心洛菲克财阀如果消灭摩森财阀后对自己的报复,暗中支持摩森财阀。

    进入战争装甲步兵时代后,罗德里戈财阀成为了AL系列装甲步兵最大的买家。

    西元2732年摩森财阀与洛菲克财阀再度开战。

    罗德里戈财阀给了洛菲克财阀背后关键的一击。

    这也使得摩森最终消灭了洛菲克主宰了北美。

    其后至联邦政府成立,摩森财阀与罗德里戈财阀一直保持同盟关系。

    进入联邦时代后,只要摩森提出的草案,罗德里戈必然支持,摩森时常能把控联邦政府,罗德里戈甘为爪牙。

    关于西斯托·罗德里戈,很多人至今评价其是个妄人。

    没有人愚蠢到放弃财阀继承权,也放弃成为中枢卿的机会,跑去极寒之地建国。

    但这种思维建立在财阀得失利益思维模式下。

    至于西斯托的建国理想,或许也只有当年的洛卡斯才能明白,不是这些人可以懂得。

    只是,西斯托是放弃家族超脱了,可他的父亲蒙托亚.罗德里戈就惨了。

    罗德里戈财阀也险些收到灭阀令,但摩森财阀念在多年来在重大涉及世界利益问题上,罗阀始终与本方保持一致,还是保了罗阀一下。

    但被联邦灭阀的恐惧一直笼罩着蒙托亚,所以蒙托亚才会动了参与萨芬政变,瓜分北美的心思。

    不过这只老狐狸是不会轻易表态的,所以萨芬政变失败后,罗德里戈财阀也没有被牵连进去。

第11章 萨芬政变3 预兆

    战争的疑云笼罩在南极上空,联邦关于讨伐南极的论证会议,级别也越来越高。

    四月的会议,已经提升到了中将级,就连在南云财阀大名鼎鼎的岛津聪,也已经抵达了京畿。

    七月底还有一场上将级会议,到时候暮阀黑光虎贲的军主谢赟也要出席。

    如果两场会议都出了结果,洛卡斯共和国就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侵略战争中。

    眼下,西斯托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是否要提早将国民经济推向战时。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如果决定一旦做出,洛卡斯共和国维持近二十年的经济高速增长,也就会戛然而止。

    可一旦判断失误,共和国经济没能及时转轨战时,将会直接导致备战不足,更是灾难性的结局。

    为了能够给参谋部提供更多的分析情报,从而进行更精确的推演,洛卡斯共和国的情报总长斯布托特这些日子很忙。

    他必须尽可能多收集方方面面有价值的情报,供给参谋部。至于何为有价值,这份判断更大的权重在参谋部。

    由于斯布托特办事的高效性,又把参谋总长罗伯特也被忙坏了。

    收集而来的许多信息非常隐秘,必须避开财阀们的网络监控,斯布托特送给情报部门的,有许多是以纸质文件形式送回南极的。

    参谋部的书记官们不停的在往电脑里输入,而罗伯特则在亲自筛选纸质情报。他必须根据参谋部情报推演的要求,再过一遍情报的有效性,不然这些书记官真要累死了。

    一堆又一堆的纸质资料,快把罗伯特给埋了。

    突然,一份关于苏伊士运河恐袭调查疑点的情报落入了罗伯特的眼里。

    罗伯特本来只要把这份资料放到有用堆里就可以,等书记官录入电脑后,再去慢慢分析。

    但以罗伯特的敏锐,很快就感觉到了这份资料的不对劲。

    于是他停下了手边的分类工作,在报告的字里行间寻找答案。

    忽然,罗伯特灵光一闪,对着一众书记官喊道:

    “你们快!先停下其它事情,快帮我!帮我找到十二年来,关于萨拉丁财阀的全部有用情报!

    “我要知道尤弥尔.萨拉丁这些年到底做了点什么,你们不用区分重要不重要,给我看,让我来区分!”

    两天后,罗伯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的一众书记官们,也差不多都这个状态。

    最终,罗罗伯特成功的把四千多页情报资料,整理成了一份八十二页的电子版,这份资料是浓缩后的精华。

    罗伯特挥了挥手,示意书记官们先去睡吧,可书记官们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罗伯特,又看向堆成山高的纸质资料。

    罗伯特笑了:

    “你们放心的去睡吧,睡醒后,估计我这里结果也出来了,那就可以把剩下资料全都退回给情报部,让他们自己录入系统,我想或许我已经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于是罗伯特晃晃悠悠的,带着资料电子屏,去找西斯托了。

    西斯托昨晚到是睡的很好,此刻精神饱满,看到状态糟糕的罗伯特,也有些惊讶: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现在还没到争分夺秒的时候,你没必要这么拼,注意劳逸结合。”

    罗伯特看上去很疲惫,但声音中还是透着一股子兴奋:

    “元首!太有意思了!这份情报太有意思了!”

    罗伯特把他与书记官们一起整理后的资料推送给了西斯托,西斯托得到资料后,就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罗伯特一开始还很专注于观察西斯托的面部表情变化,可很快,即使站在西斯托办公室外都能听见罗伯特的鼾声。

    可西斯托毫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听到,只是非常专注的将资料一页又一页的看了下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四个多小时,这份八十二页的资料全都被西斯托看完了。这时候,元首才关注到坐在他对面打呼噜的罗伯特。

    这时的西斯托也顾不上体恤下属了,直接起身重重拍了一下罗伯特的头:

    “快醒醒,先别睡了,正事要紧!”

    罗伯特被西斯托这一拍,反应很不正常,居然如标枪般笔挺挺的站了起来,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罗伯特的精神还是处于高度紧张中:

    “元首!您那么快看完了么?”

    西斯托笑了:

    “哪快啊,都四个多小时了!”

    罗伯特砸吧砸吧嘴里的苦味,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沉沉的睡过去了,觉得自己居然跑到元首办公室里睡觉,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元首……我……”

    西斯托自然是有急着要和罗伯特讨论的话题,没空和他纠缠这些细枝末节:

    “快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有事问你!对资料里的来龙去脉,你是怎么看的?”

    罗伯特摇了摇脑袋,把一阵阵混沌都摇散掉,重新提起了先前的兴奋感:

    “元首,苏伊士运河被堵事件,绝不是个单一事件!它只是一个系列事件中的重要一环!”

    西斯托也有了一些想法,继续诱导着罗伯特想出更多的推论:

    “你觉得这一系列事件导向了什么?”

    罗伯特当然有了猜测,但也只是猜测:

    “元首,如果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的话,尤弥尔.萨拉丁的所谋甚大!”

    这时西斯托已经把所有的条件一一列在了纸上,并且一式两份:

    “来,罗伯特,凭你的感觉,把这些条件的因果关系按顺序串联起来,我也串联一份,看我们的感觉有没有区别!”

    三分钟后,西斯托与罗伯特把各自串联的结果合在了一起,居然一模一样,这时西斯托才得出了结论:

    “看来不会错了,尤弥尔的目标是京畿纽约,他已经为了计划实施做出了非常周密的安排。”

    罗伯特根据现有情报,的确推测出了与西斯托一样的方向,但他对西斯托的结论并不认同:

    “周密?元首,我觉得未必周密,可能里面还有很多的冲动,比如他们的兵力是否足以快速压制京畿,又比如他们如何面对摩森财阀军的反扑,我是在无法推演出来的。”

    西斯托捋了捋胡须,语气非常确定:

    “从你整理的情报里,我已经排除了尤弥尔.萨拉丁在前期计划执行过程中的冲动可能性,甚至怀疑,这份计划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黑手,你无法做出的那些推演,一定在缺失的情报中。

    “比如我们无法解释北非仙人掌果的来源,很像是盒子里的基因改良技术,或许就是盒子里我们没有破解的技术之一,那就还有组织也掌握着盒子技术,那么背后的黑手也拥有超乎我们想象的实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继续推演,完全可以认为,其它条件他们其实也准备好了,只不过尤弥尔.萨拉丁背后的组织太强大,以至于连我们也无法收集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被西斯托这么一说罗伯特的眼前瞬间明亮,他代入了西斯托所设定的未知情报条件,把先前所有的推演矛盾,都一一排除掉了,那他需要寻找的答案也就出来了:

    “那么元首,我们暂时就不该让国民经济转轨战时了!我判断财阀内部会爆发一场激烈冲突,一时半会会顾不上我们!”

    西斯托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看的,明天内阁会议上,可以直接给出肯定的答案,让那些人安心吧。”

    罗伯特听到西斯托认同自己的结论,也算松下了一口气,起码这两天两夜的辛苦没白费。

    这时,罗伯特突然想到一个更有趣的问题:

    “元首,您觉得他们这次谁会赢?”

    西斯托摇了摇头:

    “这确实很难说啊。”

    “元首,先前您不是说,尤弥尔.萨拉丁这边的计划很周密么?难道准备周密了还不能赢?”

    西斯托叹了一口气:

    “哎,计划归计划,执行归执行,战场上的意外太多了,我们先前的战争,计划也很周密,不也差点输掉了么?”

    罗伯特点了点头,回想起第一次长夜战争,谁会想到失传两千多年的却月阵会重现人间,又有誰会想到,大战士图雅达克会被吓破了胆而临阵脱逃,计划确实赶不上变化。

    罗伯特突然觉得有点不甘心:

    “元首,总觉得有点亏得慌,辛苦推演出来敌人的动向,我们却只能当看客。”

    西斯托想了想:

    “我们到真可以做点什么,比如薅一把资本主义的羊毛,从现在开始,命全球分部做空各大股市、期市,我估计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无论谁胜谁负,我们都将赚的盆满钵满。”

    ……

    于此同时,远在魔都的暮阀情报总长李特,也一直在关注萨阀的动向,可李特提出的观点报告,缺乏相关证据链的支持,并未在十二家族会议上引起重视。

    从事后看来,这份被忽略的报告,也是财阀世界中最接近真相的推论。

    之后李特再也没时间研究萨阀,因为他也是暮阀参加中将级会议的代表。

    西元2983年3月,李特跟随即将接任中枢卿工作的郑常洛抵达京畿。

    时年二十二岁的郑鸿祯,也跟着一起抵达纽约,以暮阀军方副代表的身份,参加这场针对南极二次讨伐的中将级军事会议。

    十三岁的郑鸿博,这次也被郑常洛带在了身边,即将经历他人生的第一段考验。

第12章 萨芬政变4 期货战争

    西元2983年6月,北美京畿地区发生了两件怪事,一件小人物做的大事与一件大人物做的小事。

    先说小事吧,可小事参与其中的都是大人物与社会名流。

    早在西元2975年,萨拉丁财阀培养出了一种只适合在北非沙漠里生长的仙人掌果实。

    这种果实后来证实了其有护肤养颜的功效。

    且试验证明,该产品对北美人的体质很有针对性,所产生的功效远远大于世界其它地区,具有极强的抗肌肤衰老功能。经过媒体宣传与专家论证,整个北美都疯了。

    经过两年的培育期,该产品于西元2977年正式投放到北美市场,上市初期的定价为每盎司0.8联邦币。

    “你确认那些撒哈拉人没疯?你听说过水果需要用盎司计价么?”

    “嗯!他们打算抢钱么?4联邦币,省省都够吃一顿早饭了,只能买一盎司水果?”

    “谁买谁就疯了!”

    ...

    但事实证明大家真疯了。

    随着上流社会的一些权贵使用后,发现了效果非常良好,然后媒体进一步争相报道,整个市场也随之沸腾。

    豪门家庭的贵妇人喜欢拿这种果实来食用,虽然它做出来的菜肴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一般民众家庭的女孩则喜欢买含有北非仙人掌果实成分的护肤用品。随着原材料的价格节节攀升,这类护肤品的价格越来越高,果实成分含量变得越来越低,但依然阻挡不了消费者的热情。

    北非仙人掌果如流火般蔓延,瞬间席卷整个北美市场。

    随着商品脱销,各大销售北非仙人掌果的市场同时关闭了线上业务,于是人们不顾各种财阀设施的开销,跑到线下销售点排起了长龙。

    北非仙人掌果价格也因为买买买的声音不停的涨涨涨。从最初的每盎司4联邦币,一个月内就涨到了每盎司20联邦币,可暴涨的价格依旧无法阻挡人们的狂热需求。

    由于萨拉丁财阀单方面称其产量有限,市场始终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供给不足的饥饿销售策略,使得其后五年北非仙人掌果价格逐渐的攀升。

    根据西元2978年的价格曲线,华尔街联邦期货市场还专门为北非仙人掌果开了个板块,起初这个板块并不被投资者看好,认为其只是一个小宗现象级产品。

    但西元2979年,让持有这种看法的人大跌眼镜。

    期货的成交价格最终收在45联邦币,而2979年最终现货成交价为91联邦币,于是全球期货市场也跟着疯狂了。

    自联邦期货市场成立以来,没有任何一种商品期货和现货价格相差可以达到30%以上的。但北非仙人掌果的期现货的价差达到了100%以上。该商品期货立刻被全球投资者追捧,大量期货买单不停的追入。

    联邦政府经济学家预测这种盲目而不理性投资,必然会酿成经济灾难。

    专家们反复提醒投资者入市需谨慎,但这种无力的警告淹没在了疯狂买!买!买!声音里。

    后来在各财阀的强势干预下,联邦期货市场为北非仙人掌板块开设了期权保值业务。

    即交易者只要在缴纳6%的交易保证金情况下,如果万一发生现货价格低于期货价格的情况,交易者可以放弃保证金来避免交割损失。

    该项期权业务最初被一些谨慎的投资者所接纳。

    可接下来两年,北非仙人掌果的期货价格依旧远低于现货的最终成交价格,投资者问财阀购买的风险保值服务,全都打了水漂。

    这也直接导致了开设期权保值业务的财阀们赚的盆满钵满。

    于是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就开始在市场上对这项期权业务发起舆论攻击。

    “财阀都是骗子!”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会去相信那些砖家的鬼话!”

    “还钱!还投资者血汗钱!”

    在舆论的压力下,西元2982年,联邦期货市场的北非仙人掌期权保值服务被迫关闭。

    ...

    西元2982年,阿斯塔法财阀得到了大量改良后的北非仙人掌果种子,使得该果实适应在中东气候条件下生长,当年就开始了大量的养殖。

    这个消息在次年北非仙人掌果期货价格定在每盎司220联邦币被公布后,才被市场知晓。

    西元2983年初的北非仙人掌果的现货价格已经涨到了250联邦币,眼看又要超过期货价格了,投资者们在即将准备庆祝胜利。

    中东仙人掌的消息一经公布公布,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当然短期现货市场的供货情况并没有发生改变,所以现货价格依旧呈上升趋势。只是这种趋势从之前几块几块的暴涨,变成了几毛几毛的微调。

    同时期的期货市场,已经出现了抛压。

    这时候有华尔街专家出来分析,产自中东的仙人掌果,能否达到北非仙人掌果功效,目前还不得而知,有待市场来验证。

    该产品和目前期货市场的仙人掌果完全是两种不同产品,即使投入市场,也会另开板块。

    劝导投资者不要恐慌。

    听到这种分析后,市场才渐渐稳定下来。现货市场的价格已经稳中有升,期货市场的抛压也渐渐平息。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该事件的始作俑者,时任联邦首席中枢卿的哈依德.阿斯塔法,在联邦内阁会议上说:如果北非仙人掌果不停暴涨会造成联邦货币通货膨胀,并举出最近五年来粮食价格随之上涨了百分之五为其理论依据。

    然后在中枢卿会议上通过决议,使得各阀媒体一起以中东仙人掌果上市为契机,打击北非仙人掌果的价格。

    当然,联邦内阁的中枢卿们,是不会相信一个小小仙人掌果会影响全球货币体系的。

    可也清楚,这件事情同阿斯塔法财阀的经济利益有关。大多数财阀自然也不想开罪首席,该决议在七席十三票的中枢卿会议上,以十票赞成,两票弃权,一票反对而得到通过。

    (投票权:首席四票,次席三票,三席两票,其余都为一票。)

    一张反对票是博格.海伦芬投的,两张弃权票则是位于三席的中枢卿郑常洛投的。

    于是全球主流媒体都开始争相宣传中东产仙人掌果与北非仙人掌果具有同样的效果,并以药物级双盲实验的方式来为之证明。

    于是,许多北美民众开始放弃昂贵的北非仙人掌果,被中东仙人掌果的便宜而圈粉。

    随之造成了现货市场北非仙人掌果的价格开始下跌。而期货合约的抛压更严重了。

    不久之后哈依德.阿斯塔法在公开场合谴责萨拉丁财阀故意控制产量,刻意抬高物价,萨拉丁财阀以沉默来回应哈依德的质疑。

    哈伊德宣称六月将有四十万吨中东仙人掌果运抵北美。这个数量是上一年的北非仙人掌果供货量的两倍。

    现货市场北非仙人掌果价格再度跳水,从最高每盎司280联邦币直接下跌到了每盎司170联邦币。

    期货市场更是出现了大规模恐慌性抛压,或许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使很多人怀念起期权保值了,但为时已晚。

    期货市场的噩耗一个接着一个,比先前更劲爆的消息是,萨拉丁财阀的北非仙人掌果船队也从卡萨布兰卡驶向了京畿纽约,根据萨拉丁财阀的通报,这支将于六月十四日抵达的船队,装载有三百万吨的北非仙人掌果。

    市场关系供大于求,价格将跌回起点,人人都可以把北非仙人掌果当饭吃。

    华尔街联邦期货市场北非仙人掌果板块崩溃了。

    华尔街上,高达百层的全球金融大厦,参观队伍排起了长龙,虽然参观门票每天都在涨价,但依然阻挡不了投资者‘观光’的热情。

    华尔街很早前就开始流传起了都市传说,从更高的地方跳下去,下辈子才会梗成功。

    第二天,华尔街全球金融大厦临时封闭。

    然后,华尔街联邦财经大厦门口,又排起了参观的队伍。

第13章 萨芬政变5 巴尔哈德叛乱

    北美的六月同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到彻底打破整个世界的平静。

    自西元2735年黎明会战结束后,整个北美洲从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斗。即使有光合会的余孽一直在暗中行动,那从来也都是小打小闹。

    西元2983年6月12日,天还没有亮,纽约以北三百五十公里处的巴尔哈德镇。根据2960年联邦中枢卿管辖区域修正协议,此地现属于京畿管辖地区,其商业利益全都归于联邦政府中枢卿会议,所以治安也必须由联邦中枢卿会议来负责。

    巴尔哈德镇百分之八十居民信仰真神教塞因派。两百多年来,摩森财阀对这块贫瘠之地也没有多关注过,只要当地人为财阀企业干活,摩森财阀也懒得治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此刻教徒聚集区已经灯火通明,镇北的谷仓地下,不知何时开始,就被人建造好了一座基地,从设备上看,应该有些年头了。

    此时的基地内,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数百台崭新的战争装甲步兵。

    这些机甲以土黄色为涂装,胸口还拓印着阿斯塔法财阀的标志,肩上更是以闪语书写成的塞因宗神徽。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们的立场与身份。

    那么多台战争装甲步兵,绝不可能明晃晃运抵巴尔哈德的,都是以散装零件形式秘密送达的,衰变反应炉还是淘汰下的旧货,当废品运过来的,这才能逃过检查。

    这个伪装成谷仓的地下基地,即使已经有了几百年历史了,仍是镇上最先进的设施,拥有组装与修复战争装甲步兵的能力,并且地下三层的防护涂料,可以抵御摩森财阀监控系统‘视界’的侦测。

    即使身在巴尔哈德镇的镇民,也几乎没人知道基地的存在,这个秘密只有宗长等极少数核心成员才被允许获知,两百多年来都是如此。

    只在此时此刻,巴尔哈德镇的镇长,也是当代巴尔哈德宗长老鲁哈依德,才当着全镇教徒面透露所谓的实情,在混音麦克风的帮助下,使得他的演讲更显得神性:

    “这个基地是阿斯塔法塞因宗大撒发怜悯我们这些在北美被摩森财阀蹂躏的族人、以及所有被压迫的宗派教徒而建立的。

    “我们真神教塞因派巴尔哈德宗一直为此传承了十代人。在接受了真神数百年的考验后,神使再次降临巴尔哈德。

    “我身后的这些,就是神使赐予我们的战争天使,是神迹!当我们的肉体与战争天使融合的那一刻,就已经踏入了神的国度!我们会与全世界的兄弟姐妹们,共同讨伐异教徒!

    “所以,我们巴尔哈德宗并不是孤独的战斗,全世界有无数的巴尔哈德,哈依德大撒发与塞因先知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他们会与我们共同战斗。神的子民们,与战争天使融合吧!在真神的庇佑下,你们将所向无敌!”

    此时八百名只接受过最基础训练的信徒,在老鲁哈依德富有煽动力的演讲下瞬间进化成为狂信徒。

    “真神与我们同在!”

    “为真神而战!”

    ……

    在一声声的口号声中,他们一个个钻入了各自的机甲。只可惜这次狂信进化,在科技时代并不能给他们带来战斗力的加成。

    起码,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小鲁哈依德并不看好这群只接受过两天操作训练的狂信徒,战争装甲步兵的操控,并不会因为对宗教的狂热而产生一丝帮助。

    小鲁哈依德名义上是老鲁哈依德的儿子,也是宗派法理上的继承人。

    当然,那个儿子也是老宗长便宜得来的,是老鲁哈伊德众多养子之一,所以最终也只会是弃子之一。

    小鲁哈依德显然比这些狂信徒冷静许多,所以还能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计划性:

    “宗长,大撒发是否已经安排好接应?”

    瘦小的老鲁哈伊德站在一台高达三米的战争机甲面前,面对着养子继续忽悠:

    “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带着人去把地区执事府占领了。不光是大撒发哈伊德.阿斯塔法大人会在京畿接应我们,真神也与我们同在。”

    小鲁哈依德还想知道更详细的计划内容:

    “能不能给我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

    老鲁哈依德有些不耐烦:

    “怎么?你要怀疑真神么?”

    这顶帽子,小鲁哈依德可戴不起,也就顺从:

    “好吧,遵从神的旨意,这块大陆必定属于我们伟大的神明。”

    虽然嘴里这么喊着口号,但小鲁哈伊德心里还是有些嘀咕。

    小鲁哈伊德爬进了战争装甲步兵,以相对熟练的操作启动了这台在他眼中极为原始的设备。

    在外的十多年学习已经让他很清楚,目前手中的这些装备落后了时代整整一百年以上,如果用这些与联邦正规军作战和找死无异。

    但老鲁哈伊德告诉他,他们在为塞因派宗教领袖大撒发哈伊德.阿斯塔法效力。

    现如今哈伊德领袖已经成为世界首席中枢卿,打算解放整个北美大陆。这样他们脚下的土地就成为了神的国度。教徒们也不会再被压迫了。

    虽然小鲁哈伊德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但骨子里受到老鲁哈依德的宗教洗脑根深蒂固,本质也是一个极为虔诚的信徒。

    当然,越虔诚的信徒,也越会相信老神棍们的鬼话,因为信神的关键不是神,而是‘信’。

    小鲁哈伊德能信老鲁哈依德的鬼话,主要还是因为其内心的不甘心。在他看来,真神教徒被异教徒们欺辱、残害是不可容忍的。即使知道这些装备落后以及本方人员战斗力严重不足,小鲁还是咬牙坚持,亲自带领族人投入这场战争中。

    不过,看到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小鲁哈伊德又放心不少,父亲一定是值得信赖的。

    小鲁哈伊德在众多养子中唯一继承了父亲的姓氏。被族人们看成巴尔哈德宗长的唯一继承人。

    当然也只有老鲁哈伊德才清楚,巴尔哈德教宗已经不再需要继承人了,这个长达两百多年的使命即将完成。

    老鲁哈伊德还有一个姓:洛菲克,他也是坠星者一族的成员。

    随着黎明的到来,设备最后的调试完成。老鲁哈伊德站在所有人面前用扩音器大声演讲:

    “神的子民已经被压迫了一千年,真神也护佑着我们长达千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也是神赐予我们唯一的机会。为了这块大陆上无数神的子民,我们将为真神而战。异教徒必将被我们消灭,此地会重归神国的怀抱。我们的大撒发哈伊德已经成为世界最高的统治者。

    “大撒发会一直支持着我们,并带领神的军队来到这里,为我们指引真神所在的方向。若为神而赴死,真正的天堂等待着你们,真神在那里等着着他的子民!为真神而战!”

    “为真神而战!为真神而战!”

    八百台战争装甲步兵的扩音器里整整齐齐发出了呐喊。他们被压迫的太久,终于等来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即使和这群狂信徒说:让他们下一秒去死,他们也会毫不迟疑的前进,因为他们中的很多人,早已在梦中见过天堂是什么样子,那时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七十二个仙女等待着他们!只有战死者才能回到天堂!

    一阵整齐的音爆过后,战争装甲步兵启动。蓝光一闪,防护力场即覆盖了战争装甲步兵。

    整个平台都在上升,巴尔哈德北面发出了一声巨响,镇北的谷仓随着巨响而崩塌。没有地震,也没有爆炸。重新出现在人们眼前的,已经变成了一座要塞。

    要塞的南门打开了,生在和平时代的北美人,大多一辈子也没有亲眼看到过战争装甲步兵,对它的认知只停留在新闻报道与电影电视里。

    当人们看到数百台土黄色的装甲步兵出现后,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危险,更多人出于好奇而围观了过来,拿出各种终端进行拍照视频,他们只以为是京畿卫队在执行演习。

    好奇心害死猫,更会害死无数的路人。巴尔哈德的大屠杀开始了。

    所有没有佩戴神徽的人都成了清除目标。他们被压迫了太久,只有残酷的血腥屠杀才能平息上百年的怒火。

    没有任何的抵抗,只有杀戮与伴随被杀者的惨叫声。

第15章 萨芬政变7 圆桌杀

    托姆声似怒吼的责问,打破了会场的平静。

    人都说做贼心虚,但做了贼的博格却一副没事人模样,甚至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反而没做贼的哈依德.阿斯塔法面对质疑却心惊肉跳,他到此时都不敢说满口话,也有怀疑有阀内极端势力所为。

    就连阿斯塔法财阀内,也是恐怖活动频发,当极端势力勾结他那几个儿子后,问题就更加复杂了。

    所以,此刻哈伊德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谁在陷害自己,而在想到底是哪个儿子在坑爹。

    迟疑之下,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明显,就连一直在分析事态的郑常洛也不由怀疑起哈依德,是不是真的在犯蠢。整个会场气氛对哈依德极为不利。

    哈依德.阿斯塔法露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

    “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一切不是我安排的。”

    一直在等哈依德开口的博格.海伦芬不会错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立刻怼了上去:

    “哦?一句不是你安排的,就可以把阿斯塔法财阀的责任撇开么?你现在作为本案的最大嫌疑人,是无法自证清白的!反人类罪也不在中枢卿豁免范畴。”

    博格一开口,就直接把哈依德.阿斯塔法定性为犯罪嫌疑人,同时罪名也安排好了。

    一看老冤家博格发难,哈依德顿时暴跳如雷,也不顾其首席身份,直接开骂:

    “博格小崽子!你不要血口喷人,凡是要讲证据!证据你有么?”

    看到有中枢卿帮自己出头,托姆也心中暗爽,继续了他的咆哮:

    “这还需要证据?那些机甲不就是证据么?那些教徒不就是证据么?我们那些死去的同胞不是证据么?”

    同为旁听的联邦总统武田忠信则偷偷拉了下托姆的衣角,以提示其注意分寸。

    但这种不理智的平面对中枢卿的僭越行为,是不会被人放过机会的,比如一直憋着没开口的由尼斯.阿列克修斯,终于等来了一个可以怼的对象了:

    “你算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造次?这里是中枢卿的会议,有你一个小小特派员说话的资格么?能让你来列席已经算给摩根财阀面子了!

    “凭着几张模糊的照片和这半段视频就能给首席中枢卿定罪?我问你,这照片上的机甲是什么型号?你分辨的出来么?案子那么好断还要法院做什么?直接抓人毙了就是了!”

    马其顿财阀历来与阿斯塔法财阀是同盟关系,由尼斯.阿列克休斯与哈依德.阿斯塔法也算是远亲。就算形势不利,由尼斯也只能出于盟友立场,为哈伊德解围。

    年轻的由尼斯,说话还是能切中要害的,很果断的刷了一下存在感。

    一旁的艾西瓦娅.甘达迪看着由尼斯的发挥也羡慕不已,但她的性格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也只能继续维持着最低存在感的角色。

    摩森财阀特派员托姆被这么辱骂也热血上涌,准备站起来正要反驳,却被同样旁听的联邦总统武田忠信牢牢的按在位置上,这种场合确实不适合一个平民多说话。

    看到这种情况,一副德高望重模样的南云平八郎,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说道:

    “肃静,这是联邦中枢卿圆桌会议,不是吵架的地方,现在我们要讨论如何解决。”

    顿了顿,南云平八郎又说:

    “是不是哈依德指使的,必须调查后才能得出结论。我们现在要针对眼下的局势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在这范围内畅所欲言吧。”

    南云平八郎这手很隐晦,直接一把接过了会议主持权,看似在帮哈依德开脱,却直接认同博格.海伦芬,将哈依德推上了嫌疑人的位置,还挑不出他说的话里有啥毛病。

    南云平八郎随后将目光扫向比自己年纪还大的蒙托亚.罗德里戈。只见蒙托亚还是佝偻着那张老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蒙托亚先一番大喘气,咳嗽了几声,然后才缓缓说道:

    “这事啊,没我这老东西表态的资格,你们年轻人做主吧。”

    蒙托亚说到年轻人三个字的语气颇重,一方面打算自己高高挂起不管啥事,另一方面又暗讽了年纪也不小的南云平八郎。

    几十年前,蒙托亚被逼下野时,少不了南云平八郎的暗中活动,才使南云平八郎得以提前入阁,蒙托亚与南云平八郎这梁子早就结下了。

    郑常洛顺着蒙托亚的话,想结束这场无聊的扯皮:

    “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性,当务之急要平息叛乱,只要抓住叛军首领,真相就大白了。”

    博格见势成,就假装附议:

    “这点我赞成,但是阿斯塔法财阀既然有重大嫌疑,其财阀卫队必须接受审查看押,这点大家有没有意见吧?”

    见众人点头认同后,博格也不忘继续对哈依德落井下石:

    “哈依德也暂时不能担任首席中枢卿的职务,暂由南云平八郎大人临时代理,大家的意见如何?”

    博格的这番话完全跳不出毛病,同时也拍了下马屁,南云平八郎自然听的很舒服。

    见众人不反对,南云平八郎接下话头:

    “暂代首席这实在不敢当,但值此危难时刻,老朽义不容辞。哈依德大人,暂时委屈你一下,待在府内几天。等过几天真相就大白了,您继续当您的首席。怎么样?”

    虽然成了定局,作为刀俎还是征询了下鱼肉的意见。

    “......”

    哈依德此时完全无话可说,在众人凶厉的目光下,也只好服软。别说一千战争装甲步兵卫队是敌不过整个京畿卫队。就算哈伊德想从这里出去都是不可能的。只好下令其财阀卫队解除了武装。

    博格.海伦芬在解决掉了一个对手后,急于将传闻中擅长用兵的郑常洛也调离京畿:

    “我提议由中枢卿郑常洛大人组织军队,对巴尔哈德叛匪进行剿灭。”

    南云平八郎不想派出郑常洛,是担心其立下平叛功劳后,抢了风头,破格成为首席,急忙劝阻:

    “郑常洛大人还是留在京畿陪我主持大局吧,老朽一个人怕应付不来。”

    于是博格马上就自荐:

    “那么在下不才,愿意领兵前去平叛!”

    其实也是欲擒故纵的计策,因为他预料到了下一幕。

    砧板上的肉哈依德,用最后的机会,提出了自己的反对:

    “不行,你去了会栽赃我,我就洗不清了!我提议公平点,派由尼斯.阿列克休斯去,既然我是嫌疑人,就由我的盟友来为我洗脱,你们看怎么样?”

    南云平八郎当即拍板:

    “也好,那就这样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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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年代记介绍:
世界病了!虽然财阀们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来维持其平衡。但人类最终还是选择通过战争来治愈这个时代。为了反抗财阀的奴役,而爆发的长夜战争。为了利益的重新分配,而爆发的争霸战争。处于这战争局中的每一个人、每一方势力,没有绝对的对错,更没有绝对的善恶。区别只在所处的立场。……平行地球遭遇天灾的一千年以后,世界由十三大财阀共同把持,权力凌驾于联邦政府之上。联邦政府因失去了税收权,等同于失去了所有话语权。政府的公信力、约束力名存实亡。继而,财阀彻底开始对民众奴役,由此,产生了大量的负产囚徒。负产囚徒的生活就如毫无人权的奴隶,与牲畜一般,苦不堪言。西斯托为了推翻他眼中的魔鬼时代,带领自由民奋起反抗。自由民在南极建立了洛卡斯共和国,成为了财阀世界的公敌。长夜宣言:“自由与幸福是我们的理想,但它们就如同在长夜中等待太阳升起那样遥远!残酷的真实世界与战争就在我们眼前。”AD2970年8月27日,长夜之子-郑鸿博就出生在了这样的时代。欢迎加入年代记书友群:647949839长夜年代记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长夜年代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长夜年代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