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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色光辉     长夜年代记txt下载     长夜年代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章 萨芬政变23 忐忑

    车队沿着公路一路向北,艾西瓦娅.格摩高曼.甘达迪的心中依旧忐忑不安。她从没想过,当个中枢卿居然也会有危险。

    一个刚年满二十一岁的女孩,突然要面对战火纷飞的世界,艾西瓦娅本来就是该被保护的那一个,可此刻的她却要成为别人的精神支柱。

    没办法,因为她的名字叫艾西瓦娅.格摩高曼.甘达迪,她除了作为格摩高曼家族的一员外,还被冠以了甘达迪的姓氏,所以她在危及关头,就必须担负起甘达迪财阀的责任。

    距今近千年前,艾西瓦娅的祖先甘达迪.格摩高曼,在灾变之后带着曼尼普尔人离开了山区,开始征服广袤的南亚次大陆,甘达迪这个名字就被赋予了非常特殊的意义。

    自格摩高曼家族的第二代家族领袖起,就将初代的名字甘达迪作为后缀,被当时的部族领袖加在了格摩高曼姓氏的后面。

    现如今,只有前代阀主陨落,或者主动从阀主大位上退休,财阀继承人正式继任阀主后,才允许在姓氏格摩高曼后面添加甘达迪的后缀。

    可艾西瓦娅.格摩高曼.甘达迪是最特殊的一个。

    元老院为了彰显嫡脉艾西瓦娅的正统性,前代阀主的遗腹女艾西瓦娅.格摩高曼从出生起就被冠以甘达迪的后缀。

    她与上一代甘达迪财阀的阀主楚拉德.格摩高曼.甘达迪,在整整十八年内,同时拥有甘达迪财阀的法理宣称权,这在整个甘阀千年历史上,也算是极为罕见的。

    好在,甘达迪元老院看的很准,楚拉德并不是一个贪恋权位的人,很好的完成了其过度阀主的重任,不然甘达迪财阀,估计也会发生如萨拉丁财阀那般内乱。

    可谁又能想到,第一次出任中枢卿的艾西瓦娅.格摩高曼.甘达迪,这椅子还没捂热,就发生了这样的状况。

    这确实是谁也无法预料的状况,联邦政府定都纽约一百三十多年,即使在张固时代,也不曾有真正有威胁到中枢卿生命的大变局。

    现任首席中枢卿,哈依德.阿斯塔法的人头,此刻还被挂在国会大厦的门口,这怎叫人不胆寒?

    说艾西瓦娅不怕,这是不可能的,从小生活在南亚次大陆上的她,是被当成小公主一样被宠大的。

    其实,艾西瓦娅的情绪已近崩溃,现在只是强崩着。她很想大哭一场,可艾西瓦娅不能,因为身边的人,都以她为主心骨。

    此时车队按预定抵达了哈德逊河左岸的风车谷,这是一个隐秘的山谷,也是南云平八郎与郑常达约定的汇合地点。

    艾西瓦娅下车后,恰好看见山谷中栀子花盛开,香气满溢。

    此时的南云平八郎待在一处开满莲花的池塘边上,双腿盘坐在青石之上,面前还放置着一只小几,侍者已在一旁烹茶。

    南云平八郎对着艾西瓦娅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跟前来。

    南云平八郎也算是一个人物,在乱局之中处变不惊,艾西瓦娅此刻坐在平八郎的身边,有种安心的感觉。

    南云平八郎缓缓开口:

    “此间三月樱花盛开,四月桃花满园,六月栀子花香,是个好地方啊。”

    看来南云平八郎来这个山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谈笑间他亲自将一盏香茶端到了艾西瓦娅面前,然后自己端起一个茶盏,抿了一口茶。

    随后南云平八郎即兴发挥,作了一首小诗:

    “山中栀子水中仙,境羡人儿景羡莲,去载轻风不曾见,此间未现,和煦晨光处盛世佳颜。”

    艾西瓦娅显然无法理解这些远东人的诗词,但却能从南云平八郎的吟诵中,感受到了平和。

    这种平和的本身,就是一种安全感,这大概就是父亲的感觉。

    艾西瓦娅,把小盏中的茶抿完,空盏又被放置于茶桌之上。

    艾西瓦娅也不知道该在南云平八郎面前说点什么,就这样嗯嗯啊啊的有一句没一句,从日出到日落,然后又是漫天星辰。

    一连两天都这样过去了,直至第三天的凌晨,山谷西口传来了响动,这不是整齐的战争装甲步兵的行军步伐,而是非常杂乱的喊杀声!

    有木木的犬吠示警,郑常馨也赶忙把孩子们都叫醒。叛军来了,大难将至,但无论如何都必须有所准备。

    “是叛军!”艾西瓦娅即使没有亲历过战场,此时也已经反应了过来。

    慌乱中跑出行军营帐的艾西瓦娅,看到南云平八郎依旧坐在那个池塘边上品茶,她在那一瞬间,似乎也不怎么慌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她与南云平八郎一样,也是一阀之主。

第58章 萨芬政变48 奥布的情报

    李特真的很忙,他刚交完水淹朗道特峡谷的计划报告后,就投入了对奥布.萨拉丁的审讯。

    不过此时的李特,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助手:穆赫.萨拉丁。

    装甲运输车内,只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灯,奥布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也可能在下雨,总透着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透着昏暗的灯光,奥布看见堂侄穆赫的面孔,开始还有点惊喜,但转眼一想也就明白了,敌人应该是派他来劝降的,这也使奥布有了更多的想法。

    然而,穆赫冰冷的声音响在耳畔:

    “姓名?”

    奥布一时没整明白,穆赫要上哪一出,但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穆赫!你开什么玩笑?他们开出什么条件就说吧。”

    “啊!”一阵钻心疼痛打断了奥布的思考,取而代之的是奥布撕心裂肺的惨叫。

    “姓名?”穆赫的语气依然冰冷,宛若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就如李特当初审讯他时一模一样。

    钻心的痛楚使得奥布失去了任何的抵抗意志,审讯本来可以变得更轻松一些,但穆赫似乎不希望以这样轻松的状态下收场……

    所以当李特走进声讯车厢时,奥布.萨拉丁。曾经在萨拉丁财阀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领袖,已经变得不成人形,十指尽断,体肤完肤。

    这基本符合了李特的预料,穆赫.萨拉丁被他驯服后,居然把这种狠辣,报复性的手段都用在了自己的叔叔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啪!’穆赫脸上挨了重重一下,李特说道:

    “就是让你问些东西,有必要下手那么狠么?”

    穆赫不敢回话只是低着头,李特挥了挥手后,他就知趣的退出了审讯车厢。

    此时的李特一副慈眉善目,温言道:

    “奥布将军,你受苦了!本以为让你的侄子来看你,看来他误会了什么,我们双方本来可以用一种更友好的方式沟通,不想就变成了这样。”

    之前才被一盆冷水浇淋,清醒过来的奥布自然也知道李特在演戏,但人在屋檐下,不想吃苦头,只好忍着痛,顺着台阶走下去:

    “这……这,不关李总长的事情,是……是我们自家……管教无方,若非……若非李总长及时赶来,估计我……我这条老命就交代了。救命之恩,李……李总长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为了确保审讯的情报真实性,李特还给了奥布打了一针能够降低对方抵抗意志的M133A。

    这种针也被称为实话针,特别是目前奥布的抵抗意志本来就很薄弱的情况下,一针也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审讯顺利了很多,李特想确认的事情,还有李特没预料到的事情,奥布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在对肉体痛苦的恐惧以及M133A的作用下,奥布.萨拉丁的抵抗意志极为薄弱。他仿佛认为这场政变胜负已经和他说什么没太大关系了,说出来少吃点苦也好。

    可在那种状态下,奥布并没有意识到,他所交代的情报里,还是有能够影响到战争全局的信息。

    比如,华盛顿的丢失,可能带来的后果……

    在收到郑常洛情报之前,摩森财阀最高委员会已经做出了把首府迁至阿拉斯加的打算,在这之前几天完成了将所有重要文件与材料的打包装车,重要资产也提早开始转移了。

    他们只在等费城战败的消息传回来后,立刻就动身。

    但令人意外的是,费城之战居然拖延至今都没有分出胜负。

    特别是当尤弥尔.萨拉丁已经把几乎全部主力都投入了费城战场后,那个战前并不被人看好的人,居然还能坚守在费城。

    也幸亏他死战不退,也辛亏他们还没从华盛顿撤离,不然这场战争的结局,马西尔.摩森都不敢往下想...

    当然,这份审讯报告是是不能公开的,一旦被公布出去了,各方不能自圆其说,世界大战也就爆发了。所以,收到郑常洛报告的马西尔.摩森,即便知道彼得.尼古拉斯与蒙托亚.罗德里戈在背后有小动作,也只能装聋作哑。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华盛顿绝对不能失守,那费城就必须要守住,联邦军靠着摩森财阀给予的运输车辆,在郑常洛的率领下,于6月23日入夜前开始沿233快速路南下。

    在南下的过程中,郑常洛也了解了在信息断绝的这几天间,费城之战的大致情况。

    摩森财阀进行了极限动员,正规军加上民兵预备役,就连警察装甲部队都动员上了。

    而且摩森财阀还必须不停抽调各地预备役部队、退伍老兵,同时从阿拉斯加以及魁北克两地运送机甲。

    其实马龙少校这批机甲,本来也是打算装车南运,但非常奇怪的是,从魁北克到蒙特利尔,开战之时,几乎所有的重型机甲运输车,都不知所踪了。

    无奈之下,格纳多.马龙也只能以操控方式来向费城运输。现在看来,这也是萨芬政变计划中的一环。

    尽管摩森财阀全力以赴的为费城调集军队,可完全比不上以京畿纽约为前进基地的萨芬叛军增兵速度。

    外加上阀主詹姆斯.摩森突发重病后不能理事,阀内各地纷纷作妖,各种调动都出了问题。

    这场政变确实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所有的行动都是战略级的,叛军内外勾结,以最周密的战前准备打的摩森财阀毫无防备。

    战争初期,摩森财阀确实狼狈不堪,甚至财阀代理人马西尔.摩森上台时,居然找不到一个现成可用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而他们的对手,却是成名已久的北非之虎弗拉基米尔.卡扎菲。

    郑常洛一听到弗拉基米尔.卡扎菲的名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60章 萨芬政变 50 摩森必胜

    摩森财阀军的最高统帅任命,不得不说在外人看来比小说更加魔幻。

    可在实际上,他确实是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西尔.摩森的最优选择。

    时间回到了6月14日,战争一始。詹姆斯.摩森早已重病不起,疑似中毒症状。

    摩森财阀最高委员会立刻就意识到,刺杀詹姆斯.摩森也是政变的重要环节,这场针对摩森财阀的袭击策划已久。

    非常时刻,摩森财阀最高委员会紧急任命先前对萨阀有过前瞻性预判的参谋总长马西尔.摩森出任战时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同时暂代阀主职责。

    马西尔.摩森上任一始,就要直面扑向华盛顿而来的叛军足足十五个军团,而叛军的主帅正是鼎鼎大名的北非之虎弗拉基米尔.卡扎菲。

    马西尔.摩森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选出一个能指挥全军的将领。他本想亲自挂帅,但目前敌人对于摩森财阀的打击不止于军事上,他必须坐镇华盛顿统御全局。

    所以,马西尔.摩森需要一个最合适的军事统帅。

    联席会议上,有人建议从那些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军团指挥官中提拔。另一些人则提议重新启用已经退役的上将。

    面对这些建议,马西尔.摩森均予以反驳:

    对于提拔军团长担任总司令,他认为这些军团长虽然经验丰富,但他们的经验只局限于军团指挥,对于指挥十多个军团的战争总指挥官,军团指挥经验毫无用处,并且军团思维的狭隘性会阻碍集团作战的全局判断。

    对于重新启用已经退役的上将来担任全局指挥,马西尔认为虽然那些人指挥全局有足够的威望,但他们在位时财阀也没有爆发过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所以这些老将的作战经验并不能为眼下的战争带来什么帮助。

    但老将的劣势却非常的明显:退出现役太久,难以接受新事物,难以很快熟悉新装备与现代最新战争思维方式,他们也难以保持良好状态,无法做到快速应变。

    对于由谁来出任陆军总指挥的问题,马西尔宣布休会两小时,由自己独断决定最终人选。

    而在这两小时里,他找到了自己的幕僚,高级参谋佐官阿姆斯特朗上校:

    “你现在就帮我分析下,这场仗你会怎么打?”

    阿姆斯特朗本以为这只是马西尔总参谋长和以前一样,问自己拿一个方案作为参考意见。所以他也如以往一样,以一丝不苟的态度回答上级:

    “之前已经有一种想法,请您给我一个小时时间,再做一次推演复盘。”

    “好的。”

    马西尔其实很满意阿姆斯特朗的回答,这种在紧迫中的谨慎才是一个优秀指挥官该有的品质,所以马西尔也就耐心的多等了这一小时。

    一小时的时间,阿姆斯特朗一分钟也没浪费,也一贯的准时。

    当他把作战计划交给了马西尔,马西尔以其专业的眼光审视了一遍。

    很多独特的见解令马西尔都眼前一亮,马西尔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无误,抬头望着阿姆斯特朗:

    “你认为单凭目前的摩森财阀的现役军事力量是打不败叛军的?”

    阿姆斯特朗点了点头:

    “是的,以目前的现役兵力确实无法击败叛军的,但我有把握把这场战争拖下去。只要这场战争拖下去,叛军必败!”

    马西尔很满意这份报告,也很满意阿姆斯特朗的回答,马西尔询问的对象不止阿姆斯特朗一人,相比于其他军事参谋,要么是夸夸其谈的速胜战术,要么逃跑主义的悲观情绪,阿姆斯特朗务实的作战方式且抵抗到底的决心,正合马西尔.摩森的心意。

    所以,马西尔.摩森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把阿姆斯特朗拖进了大会议室,并取消了休会:

    “现在我以最高参谋部联席会议主席的身份,代表摩森财阀最高军事指挥部下达任命,任命原参谋部高级参谋佐官阿姆斯特朗上校为摩森财阀战时陆军总司令,财阀授予临时联邦中将军衔。”

    说完这一长串任命后,马西尔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的众人,对着更加不可置信的阿姆斯特朗说:

    “非常遗憾,无论你是否乐意,这都是一份无法拒绝的使命。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只要财阀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在这里告诉大家,我选择你的理由!”

    看到这样的情况阿姆斯特朗确实也无法推辞,所以也就不再扭捏,直接走到前台,就开始了一场没有准备的就职演说:

    “我知道你们对于我这个临时陆军总司令肯定有很多疑惑,实话说就在刚才之前,我对于出任这样的要职也一样疑惑,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马西尔主席的用意。

    “虽然我自认为不是最完美的人选,但在当下应该比别的任何人更适合这个职务,在此保家卫阀的非常时刻,我就不能推辞。

    “今天之前,我想这个桌子上绝大多数人都没听过我阿姆斯特朗的名字,相信我们的对手弗拉基米尔.卡扎菲就更没有听说过了。无论他怎么查,可能查到无数个比我出名的阿姆斯特朗,却依旧找不到关于我的有效资料。

    “可在座每一个人都应该和我一样,对于北非之虎的名头如雷贯耳。他的履历,他的作战方式,甚至于他走路时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我们这里有份无比详尽的资料。

    “战争就是在相互计算,寻找对手的漏洞而有针对的行动。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能够根据他的资料一直算计他,而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只能从头开始了解我。我了解他,他却不了解我,这将是我第一个胜利。

    “叛军兵多,我们的兵少,但从来没有人说兵多的就一定赢,兵少的注定会输。弗拉基米尔.卡扎菲的名声是建立在其出任军团长的功勋上,对于一个军团长来说,其实也没有指挥方面军的经验,但却有指挥军团的坏习惯。

    “对于卡扎菲来说,超过一个军团的士兵,每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麻烦,他现在已经多了一万多个麻烦,此刻肯定焦头烂额。

    “而对我来说,部队则多多益善。或许有人听后会嗤之以鼻,认为我在纸上谈兵。可对于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我们在坐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只出现在书里,细节也全都在在纸上,恰巧我认真研习过这方面的全局作战理论。

    “现在我们将要面对的战争,恰是敌我双方都没经历过的规模。即便我这个能在纸上谈兵的人都不能保证一定胜利,何况卡扎菲这个只是个养成了小军团指挥坏习惯的军团长呢?这将是我第二个胜利。

    “叛军一开始就用了错误的方式,以一个地方财阀,断然攻打联邦政府,失去了大义的名分。他们的士兵心中都有疑惑,注定士气会低落。而我们摩森军将冠以联邦军的名号,以天下的力量打一个叛逆的地方财阀。我们每一个士兵都在捍卫联邦制度,保家卫阀,士气高涨。这将是我第三个胜利。

    “叛军一开始就选错了对手,虽然他们自以为军力强大,但在强大的摩森财阀面前,区区四万多台战争装甲步兵,不过是我们三年的出口量而已。这还是在没有征用民间生产线的情况下。

    “即使是暮与列夫塔克这样的一流财阀,在军事生产力上比起我们摩森也是望尘莫及的,更何况叛军不过是萨拉丁、海伦芬这些二三流财阀而已。

    “所以叛军无论从军力和财力上,选择与我们摩森财阀为敌,简直睡扁了他们的头,要是在厕所被我预见,一定把他们的脑袋塞进马桶里。以卵击石,这将是我第四个胜利。

    “叛军的对手不仅是我们摩森财阀,也包括了身在京畿的暮阀、南阀这些一流财阀。换而言之,他们的对手是财阀世界。

    “与这个世界比起来,叛军的实力过于渺小。所以他们选择了一种取巧的突袭手段,妄图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我们能熬过这个艰难的时刻,叛军也就会无可奈何。

    “时间永远对强大的一方有利,而我们恰巧是更强的一方。所以我们只要立于不败之地,把时间拖下去,等待着敌人败着自显,以逸待劳,这将是我第五个胜利。

    “我军有这五个胜利,叛军就有对应的五个失败,优势自然也在我们的一方了。我将合理利用这五个胜利,去兑现叛军的五个失败,所以请以我为主将,摩森必胜,叛军必败!”

    这番演说结束,马西尔.摩森第一个站起鼓掌,然后联席会议全体起身鼓掌。

第70章 萨芬政变60 世界岛上的盛宴

    萨拉丁财阀与海伦芬财阀的结局,本来就是不需要讨论的问题。

    可两家财阀灭亡后,整个世界的未来格局,却是一个极为复杂的问题。

    中亚财阀帖木儿与北欧财阀拉特,很早之前就做出了榜样。

    帖木儿的覆灭,使得暮、阿斯塔法与列夫塔克三家财阀获利,拉特的覆灭又壮大了海伦芬、马其顿以及列夫塔克。

    现在轮到萨拉丁与海伦芬的覆灭,西欧和北非将产生庞大的无主区域,到底谁将获得这部分利益?财阀们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和前两次一样,历史就是这样循环往复,方案一个接一个的被提出,又一个接一个的被否决。

    当马其顿与列夫塔克等财阀忙着商量如何吞并西欧与北欧,大西洋彼岸的摩森,万里之外的暮,两个世界最强的财阀却难以捞到好处。

    当新分配方案里仍旧没有提及摩阀与暮阀的统辖权的利益后,马西尔.摩森在中枢卿扩大会议上努拍桌子后离席。

    由于远离世界岛,前两次的灭阀后,摩森都是拿了一些贸易权与实际商业股权之类的。虽也使得摩森财阀实力增强,但盎格鲁撒克逊人骨子里的领地扩张欲望,并未得到真正的满足。

    现如今摩森财阀已经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财阀了,金钱更难以满足财阀对世界岛扩张的野心,再想那点商业利益来唬弄摩森,马西尔可不答应了。

    当然,之前的那些,都只是提案而已,真正的协议,需要等九大参与瓜分的财阀都到齐后,才能敲定,所以马西尔.摩森的退席,也只是表表姿态,内心一点也不着急。

    他们在等最后一家,阿斯塔法财阀的法定代表人侯赛因.阿斯塔法。他已经离开了麦加,在前往京畿纽约的路上。可侯赛因就真能代表阿斯塔法财阀么?

    阿斯塔法财阀的内战尘埃还未落定,控制着呼罗珊与喀布尔的老二奥玛.阿斯塔法与控制着巴格达的老三萨姆.阿斯塔已经联手了,他们共同出兵阿拉伯半岛。

    至于掌控着伊斯坦布尔与小亚细亚半岛的老四穆尼耶.阿斯塔法,由于背靠着马其顿财阀,真打起来或会是实力最强的一家。

    现如今,反到是侯赛因.阿斯塔法成为了最弱势的一方,因为他的母亲玛格丽特.汤姆森是詹姆斯.摩森的侄女。

    可这位现任的摩森财阀阀主,眼看就没几天能活了,而新的掌权人马西尔.摩森却是西索家族的,侯赛因原本所依仗的大树,快要成为前朝的‘皇亲’了。

    弟弟们人人背后都有人撑腰,唯独作为法定继承人的侯赛因.阿斯塔法无依无靠。

    侯赛因.阿斯塔法也是个果决的人,他一方面能在第一时间站队摩森财阀。

    当然它也没得选,让尤弥尔.萨拉丁成功的话,更没阿斯塔法的日子过了。另一方面,就算没亲戚也能认,他就打算认比他大八岁的马西尔.摩森当干爹。

    马西尔.摩森一看,平白无故多了个带孝子,为他日后发展国际势力,只有好处可以坏处,自然也就第一个承认了侯赛因.阿斯塔法。

    当然,光是马西尔.摩森承认还不够,毕竟马西尔还不是正式阀主,他还必须得到其它重量级财阀的支持……

    现如今的重量级财阀,除了暮也只有列夫塔克了。

    列夫塔克的彼得.尼古拉斯是绝对不可能支持自己的,因为彼得一直在支持侯赛因的弟弟萨姆.阿斯塔法。

    那也只有寻求暮阀支持一条路了,可华族人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有什么才能打动郑常洛呢。

    侯赛因在赶赴京畿的船上思考了很久很久,他觉得这个时间太过于漫长,太过漫长。

    直到那名叫约书亚.金的商人出现后,侯赛因才如梦方醒,清楚了郑常洛到底想要什么。

    于是他抵达京畿后,按次序拜访了‘干爹’马西尔.摩森以及即将成为首席中枢卿的郑常洛。

    至于为何一向不私下接触其它阀主的郑常洛,这次会接见一个连阀主都不是的侯赛因.阿斯塔法,或许因为侯赛因在萨芬政变期间,就打出了为父报仇的旗号,比起他那三个兄弟来,侯赛因.阿斯塔法更符合华族儒学忠孝的价值观。

    只是郑常洛笑盈盈,亲自把侯赛因送出了财阀府,他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些外人就不知道了。

    最后,按照礼节,侯赛因也去见了彼得.尼古拉斯,吃到了预料中的闭门羹,但这已经不太重要了。

    有了摩森财阀与暮财阀的支持,他继承阿斯塔法财阀已成定局。

    当然,要让暮阀同摩阀一道,成为自己的靠山,侯赛因.阿斯塔法必须要把这两家财阀的利益,在这次分配中统一起来,不然他很可能会两头不着好。

    至于如何才能办到,那个约书亚.金已经帮他想好了办法。

    所以,侯赛因.阿斯塔法还要去见一个人,那人名叫劳伦.克虏伯,是克虏伯军工的CEO,此刻人也在京畿。

    ……

    海伦芬财阀即将覆灭,富庶的西欧显然已经成为了这场盛宴中,财阀列强最大的美味。

    位于东西欧的中心,独立企业克虏伯军工,早就已经坐不住了。

    现任CEO劳伦.克虏伯在政变结束后的第一时间,不顾可能发生的危险,赶到了纽约。

    目前主流的利益分配方案里,西欧会落入马其顿财阀手中,再不济的方案,也是布鲁塞尔以东归入马其顿治下。

    无论这蛋糕怎么分,克虏伯军工的布拉格地区,都会被马其顿财阀統辖地围在当中,然后用不了几年,克虏伯军工就会被马其顿财阀吞并。

    数百年来,克虏伯军工之所以能一直保持着独立企业地位,主要还是因为它原本位于马其顿、海伦芬、拉特三家财阀之间。

    四十年前拉特财阀覆灭后,克虏伯军工就只能在海伦芬与马其顿两家财阀之间寻找平衡,如果连海伦芬财阀也没了,那欧洲的平衡彻底失去,那克虏伯军工也将没了独立地位。

    所以,这次中枢卿扩大会议,实际上也将顺便决定克虏伯这个千年企业的未来命运。

    然而,对于克虏伯来说天大的事情,劳伦.克虏伯就连旁听中枢卿会议的资格也没有,所有命运也只能等着别人来决定。

    劳伦.克虏伯心中有一阵悲凉,他联想到大灾变前的慕尼黑会议。现在的中枢卿们就像当年张伯伦和希特勒,自己就如被拒谈判会议室门外的捷克代表。

    那些财阀们在会后,能大发慈悲的告诉劳伦一个结果,就算是对克虏伯军工最大的尊重了。

    劳伦.克虏伯想到这里,一阵深深的绝望袭来,无论他怎么努力,克虏伯军工都会成为这场分配中的添头,实力才是话语权。

    可就在劳伦踌躇之际,一个本来不太相关的人,找到了他。

    劳伦.克虏伯并不认识面前的男人,直至那人自报家门后,劳伦才反应过来:

    “侯赛因……阀主,您今天找我莫非有什么事情?”

    侯赛因.阿斯塔法对于劳伦.克虏伯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反到是他三个弟弟一直是布拉格的常客,毕竟作为正统继承人的他,是没必要偷偷摸摸跑去布拉格走私军火。

    对于侯赛因的称呼,劳伦也是犹豫了一下才加上阀主两个字的,毕竟作为世界上最大战争贩子的劳伦.克虏伯,肯定是清楚阿斯塔法内战局面如何。

    只是侯赛因既然已经自称为阿斯塔法财阀的阀主,劳伦也懂得人艰不拆的道理。

    可劳伦.克虏伯实在想不出,侯赛因赶这时候来找自己的理由,劳伦此刻实在没心情再谈什么业务。

    似乎侯赛因已经看透了对方的想法,率先打断了劳伦的猜测:

    “放心吧,劳伦先生,我们阿斯塔法财阀是波西军工的忠实客户,目前对贵司的K型战争装甲步兵不感兴趣,我想我们短期内是没有什么合作机会的。”

    侯赛因这一解释,反而让劳伦克虏伯更迷惑了,难道对方专程跑过来,就是叙叙旧?可他们也不认识啊。

    劳伦的疑惑又被侯赛因见破了:

    “当然,我也不是来交朋友的,毕竟我们之间也没有地理上的接壤,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今天找劳伦先生来谈的却是一件大事,这关系到我能不能把控阿斯塔法财阀,以及你的克虏伯企业还能不能延续下去。”

    这时候,劳伦.克虏伯才意识到,这关系后果多么的严重,立刻起身行了一次大礼:

    “如果有办法能够保住我克虏伯军工,侯赛因阀主就是我克虏伯军工的恩人!”

    侯赛因.阿斯塔法摇了摇手:

    “这倒没事,我们暂时也算是同舟共济了。事成之后,别卖军火给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弟就成,你听听看这样做是不是可以……”

    侯赛因足足把计划讲了半小时,基本涵盖了所有财阀的利益。

    劳伦.克虏伯听完侯赛因讲述后也惊呆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可劳伦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侯赛因会把这个方案讲给自己听,侯赛因.阿斯塔法已经拿到了中枢卿会议的入场资格,他完全可以自己提出这样的方案。

    能够成为财阀之主的人,一般都不会简单,侯赛因年纪虽然不大,但对于人心的把控却强于常人太多。

    侯赛因很清楚他的那番话,会让劳伦.克虏伯产生的疑惑,所以也继续做出了分析:

    “这个提案,可不能由我来提出,我若这么卖家,我这个阀主可就当不好了。而你们克虏伯提出其实也不好,肯定会把马其顿财阀得罪死死的。

    “但如果你我两家都不提出的话,我大不了回去和几个弟弟打内战,而劳伦先生,您看克虏伯军工能不能和马其顿财阀掰手腕?”

    劳伦.克虏伯现在是明白了,为了保住克虏伯军工,这事情也只能由劳伦自己来办了,于是叹了口气:

    “哎,好吧侯赛因阀主,这事情就由我去向摩森财阀提出吧。”

第82章 千年外传:暮财阀(上)

    西元2985年末,暮阀修通了从KS到贝鲁特的高速铁路,比预计还提早了半年完工。世界岛最高速贸易线,被暮阀修通了。

    可以预料,接下来的二十年,暮阀会重新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财阀。

    然而,这在很多人眼里,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包括郑常洛本人也是忧心忡忡。

    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暮阀在财富累积之后,注定会成为世界的公敌,就和当初阿斯塔法财阀一样。

    因为相比于摩阀,暮阀只能算是半个财阀。

    虽然世界上绝大多数财阀都属于半财阀半门阀,但暮阀与其它财阀却有本质性的不同,非常容易被别的财阀视作异端的存在,而任何年代,异端都很容易被绑上火刑柱烧死。

    本来,郑常洛对暮阀的武力还是颇为自信,但在萨芬叛乱之后,看到危机关头摩森所暴露出来的战争生产转换能力,实在是令他叹为观止。

    或许这个世界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家财阀成为战争机器后,会成为摩森财阀的对手。

    不仅仅是摩森财阀,包括列夫塔克财阀、甘达迪财阀,甚至明面上的同盟南云财阀,都隐隐透着对暮阀的敌意。

    如果暮阀真的形成了经济霸权,郑常洛很担心,诸财阀会群起而攻之。

    至于为何摩森财阀可以轻易成就霸权,而暮阀却很难。这一切的根本,还是要从历史上找原因,而此刻的郑鸿博与朱亮,正在探讨这段华族的往事。

    ……

    对于最初的历史,已经不见与史料,因为时隔太久了,已经没人记得暮阀最初如何兴起,也不再有人愿意回想起,最初的垄断是如何形成的。

    但东方文明,无论以何种方式延续,都在延续着六千年的文明。

    平行世界西元2156年,郑家的郑卓成颇有乃父之风,在继承庞大家业与人脉,其卓越的外交才能平息了魔都门阀朱家与军阀王家的矛盾。

    当时的朱家是魔都门阀第一大家族,建立起了魔都第一大家族企业中庭紫辉。

    在魔都可以算富可敌国。其家族却以文起家,以付出巨大代价保护了华族文化遗产,使得华族从第一季文明无缝的过度到新纪元文明。

    与暮阀郑家相交甚好,拥有共同重建华族文化价值观。

    王家自称琅琊王氏的后人,也有不错的家学传承,进入废墟之后的新纪元百年后,为了自保组成了武装。

    久而久之在蛮荒的新纪元成为了一方霸主。

    王家的家训造成了其后人相对较正的三观,大多时候王家也不做什么持强临弱的勾当。

    在华东地界上王家与朱、郑两家交好。

    三大家族同盟,本也是华域东方稳定的基础,不曾想几个后辈之间的利益冲突,险些酿成朱与王的决裂。

    好在郑卓成出面调停,两家矛盾最终得以化解。

    后来迫于大形势的需要,朱王郑三族联合改组为暮财阀,当时三家约定,朱、王以郑家为暮财阀阀主。

    财阀、门阀与军阀的三家联合,构成了相对稳定的基础。

    西元2162年,郑卓成率军北上攻打一直袭扰京口的江淮军阀,军阀杨震在被重重包围之下拒绝投降,郑卓成被迫下令攻城。

    但残酷的战役中他失去了长子郑耀清,攻破泰州之后,愤怒的郑卓成一度下达了……

    而一声婴儿的啼哭唤回了郑卓成的人性,士兵抱回了一个裹在白布里的战争孤儿,这个女孩也无意中救了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同时也阻止了暮企业犯下不可逆转错误。

    女孩的父母无从考证,所以郑卓成就以包裹其的白布为姓,以逝去儿子的名字为其取名为白清。

    郑卓成晚年对其视若己出,把所有曾经对其长子的爱都付之于这个孩子。

    而这个小姑娘也颇有在情报方面的天赋,到郑耀德时代,以女性开府成为情报总长,后被许以族长身份开府。

    后来在白家一代代人的努力下,因累积功劳而获取了暮企业股份权,成为了构成暮阀的家族企业之一。

    其家族历代由女性掌权,成为世界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泰州大战中战败的杨震,在走投无路后,率领残部投降了暮企业。郑卓成不计其杀子之恨,依然委以重任。

    杨震也没有辜负信任,在后来在数次大战中身先士卒,杨家后人也成为了构成暮阀的家族之一。

    西元2195年,八十五岁的郑卓成走上了其人生的巅峰后去世,他身前建立了以暮企业为核心的东华联邦。

    至二十三世纪,暮企业进行了财阀深化改革,逐渐收拢了汉南,很多中小文明圈纷纷投靠了过来。

    西元2258年,(小)沙龙德西尔率领着德西尔家族与两万希伯来难民投奔了魔都。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流浪了五年之久。

    自西元2253年,他们被阿斯塔法财阀出卖以后,倔强的小沙龙拒绝了阿斯塔法以企业入阀的邀请,选择流亡。

    沙龙带队过了新都库什山,途径甘达迪财阀,格摩高曼家族本来想收容他们,但当地宗教势力,妄图把这些异教徒都打入贱民达利特。

    沙龙绝对不会答应的,于是带着族人退出新都库什山,一路向东北流亡。

    然后他们又进入了军阀帖木尔的领地,虽然当时帖木尔家族愿意接纳他们,但帖木儿家族根本不理解技术的重要性,只想把德西尔一族当初炮灰来使用。

    趁着帖木尔家主带着军队攻打里海之际,沙龙带着希伯来族人再次迁徙,从蒙古北上进入了西伯利亚。

    当时的西伯利亚哥萨克人正在与列夫塔克作战,西伯利亚的严寒使得哥萨克人缺衣少食。面对这支希伯来流亡者队伍,产生了觊觎之心。

    可是哥萨克人的强悍却撞上了德西尔的技术与智慧,并没有获取多大好处。沙龙带着族人边打边退,撤入了华族东北。

    恰逢东北张家在同和族入侵者打仗,为了打败和族入侵者,张家家主问沙龙购买了一些装备与技术,沙龙爽快的答应了。

    德西尔出钱出力,花了一年多时间帮助张家打败了和族。但最后在付尾款时,张家却显得极其不爽气。

    这也让沙龙看出了张家也并不是可以托付的势力,就继续带着族人一路南下而去。

    当沙龙率领的希伯来族人抵达申城魔都时,华族人只看到了一支疲惫的,衣衫褴褛的流民。

    对于是否接纳这样的一个异族,暮阀的意见并不统一,相当多的反对者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最后郑、朱、王三个家主终于达成了一致,德西尔家族以技术入股,按照其付出决定暮阀对他们的接纳程度。

    但凡要成为一个伟大的集团,要完成其伟大的事业,欲要有吞食天地的志向,必要有海纳百川心胸。

    所以把汤口镇作为德西尔家族的选址,也作为两万希伯来难民的安居之地。

    暮阀对他们即没有民族优待的政策,也不允许种族歧视的态度。这让沙龙相当的满意,从此就在华族大地上定居了下来,对于暮财阀也生了归属之心,渐渐的他们也逐渐融入了华族。

    又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德西尔家族人才辈出,为暮阀的技术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最终也获取了财阀股份,成为了构成暮阀的家族企业之一。

第89章 千年外传:海伦芬财阀(一)

    最初谁都没有想到,海伦芬这个需要地方会诞生一个世界级的财阀。这个荷兰小城镇在欧洲地图上都很难找,唯一有些名气的就是一支足球俱乐部。

    老尼斯特鲁伊本是一个平凡的老人,但他的儿子就曾经就在海伦芬足球俱乐部踢过球,小尼斯特鲁伊出名后,就去了更大的俱乐部,而老尼斯特鲁伊却因为喜欢这个地方而住了下来。

    后来小尼斯特鲁伊退役后,曾回到这个小镇与老人团聚,当地人为他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庆活动,而老尼斯特鲁伊也渐为众人所熟悉。

    然而闲不下来的小尼斯特鲁伊不久后又收到了北美俱乐部的邀请,去担任教练工作。

    独居的老人,看上去很平凡,唯一的乐趣就是在钓鱼,但他并非一个出色垂钓者,从未钓上过什么大鱼,如无意外,他会在这种平凡中死去。

    灾难发生时,老头身边无依无靠。但他有足够的运气,从废墟堆里爬出来后,发现自己只擦破些皮。

    当时天空还在不停发生着陨石空爆,小型碎块持续落下,陨石雨威胁着每一个幸存者的安全。但老尼斯特鲁伊没有选择自己独自躲避,他立刻组织幸存者,投入了对小镇居民的救援。

    当地很多人熟识老尼斯特鲁伊,低调而善良的名声在海伦芬镇上有很好口碑。他的组织力对救援工作产生了很大的帮助,镇上幸存者基本都响应其号召。

    救援行动使得本来人口才五万的小城镇,存活下来七千多人,对比在海伦芬北面格罗宁根的十八万人口才幸存三千二百多人,首都阿姆斯特丹一百二十万人口仅仅存活下来一万三千人。老尼斯特鲁伊的组织,在当时与后世都被称为海伦芬奇迹。

    海伦芬奇迹很快传遍荷兰全境,而奇迹的缔造者老尼斯特鲁伊自然也成为了当地人们的偶像,随后被推举为该文明圈领袖。

    海伦芬文明圈因地得名,引得仰慕奇迹之名的周边幸存者纷纷来投。这个荷兰北部的小城镇渐渐成为该地区最大文明圈,随后其它地区的中小文明圈迫于生计,纷纷要求归附或合并。

    首先行动起来的格罗宁根,当地幸存者主要以学生为主,灾变一结束,大学城内的幸存者们就组织起了学会。

    以学生的理想主义构建了社会基本形态,一时也吸引周边难民的加入。

    不过这种在缺乏辅导也缺乏经验的乌托邦,在很多方面被搞的一团糟,甚至因学术之争而产生内斗。

    当海伦芬奇迹传檄荷兰境内,格罗宁根的学生们,本来就处在崇拜英雄的年龄,他们唯一能够达成一致的方式,就是加入海伦芬文明圈,追随老尼斯特鲁伊的步伐。

    不久之后阿姆斯特丹内部权力斗争僵持不下,有人主动对老尼斯特鲁伊发出邀请,希望他去阿姆斯特丹执政。

    但遭到了老人的拒绝,理由是老尼斯特鲁伊不愿意离开他生活了半辈子的城镇,更不愿意卷入阿姆斯特丹的复杂局面。

    老人的判断极为正确,阿姆斯特丹在几个月后就发生了内战,其中一派借助了南部鹿特丹海牙联盟的势力,而另一派则只能投靠北方的海伦芬。

    海伦芬在阿姆斯特丹内战爆发后,完全占据了主导权,在随后的武装介入中,海伦芬赶在了海牙联盟之前,平息了阿姆斯特丹内乱。

    自海伦芬占据了阿姆斯特丹后,已经一统荷兰地区的中北部,海牙联盟实力已经处于下风,鹿特丹市政已经打算脱离海牙联盟,加入海伦芬。

    于此同时,法兰西地区的温莎公国势力扩张太快,一盘散沙的海牙联盟处于腹背受敌状态。

    为了加快荷兰地区的统一,老尼斯特鲁伊暂时拒绝了鹿特丹市政当然加入申请,然后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去南方,以民族大义等多方面因素的慷慨陈词,使得海牙同盟解散后加入了海伦芬文明圈,消除了荷兰地区的南北分歧。

    合并之后的海伦芬,进行了第一次企业集团改革,合理分配了股权利益,使得荷兰地区真正实现了统一,彻底消除了内部隐患,老尼斯特鲁伊为首任总裁。

    由于小尼斯特鲁伊在大灾变后,依然处于失联状态,为将来避免企业继承权纷争,旗下各控股势力,各自组成海伦芬企业的分支机构,由老尼斯特鲁伊在家族中指定继任者人选,并得到其他成员半数以上的支持,即能成为海伦芬企业合法继承人。

    西元2027年,老尼斯特鲁伊在完成荷兰地区统一后的第三年,七十八岁的他指定了格罗宁根学院派领袖范金克继承海伦芬企业。

    加入海伦芬企业的十多年后,当年的格罗宁根学院派的学生已经走向了成熟,且涌现出大批技术与文化领域人才,范金克得到其它派系的一致认同。

    格罗宁根学院派在老尼斯特鲁伊的搀扶下开始了对海伦芬企业的管理。

    这次权利交接完成的非常顺利,在老尼斯特鲁伊无私的帮助下,范金克顺利成为了海伦芬企业的二代目,仿效大洋彼岸的摩森与洛菲克,进行了更彻底的企业化改革。

    三年过后,海伦芬该组为财阀,殚精竭虑的老尼斯特鲁伊即将油尽灯枯,这位八十一岁的老人即将走完其不凡的一生。

    当所有海伦芬成员汇集其床前准备聆听其政治遗嘱时,听到弥留之际的老人说:我家地窖里还有二百斤土豆别浪费了,如果我的子孙能回来别忘记去坟前看看。

    对于这段政治遗嘱,后世人为其做出了无数注解,也被别有用心的野心家无数次利用。

    但范金克却知道,这份遗嘱就是老人的字面意思。他从地窖里翻出了那二百斤土豆,作为军需物资。后来又派出特工远赴美洲寻找其子嗣的下落,无限期的调查下去。

    能理解遗嘱的范金克就是老尼斯特鲁伊选定的传承人,一个政治头脑简单,却能一心为海伦芬事业付出终生的人。

    老尼斯特鲁伊就这样平静的走了,他曾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却在灾难降临后做出了伟大的举动,使荷兰地区得以在其人格魅力下,以最小流血实现了统一。

第90章 千年外传:海伦芬财阀(二)

    学院派亲政后,范金克.海伦芬作为一个不擅长勾心斗角的继业者迎来了属于他的时代。

    从范金克继业的那一天起,海伦芬六大支系都紧紧团结在他的身边。促成这一切的并非什么高尚情怀,而是因为海伦芬财阀所面临的对手一个比一个更强大,西欧战场烽烟不息,老尼斯特鲁伊极具慧眼,确实就没人比范金克更适合派系领袖的位置。

    范金克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已经统治法兰西地区,强大的温莎公国。

    可对于温莎公国的存在却令所有在海峡对面的英吉利人感到极为愤恼,虽然英王室在这次灾难中并没有幸免,但数百年的王室情怀,仍旧留在高傲的英吉利人心中。

    至于现在的温莎公国,确要从一段英吉利人难以启齿的往事说起。

    前英吉利国王兼印度皇帝爱德华八世为了与有夫之妇辛普森夫人结合而选择退位后,被封为温莎公爵。

    辛普森夫人也与前夫离婚,嫁给了温莎公爵,成为公爵夫人,这个爱情故事似乎以圆满而收场。

    然而公爵夫人一直愤恨英吉利王室不肯接纳她,甚至想利用德三反人类的小胡子,帮助温莎公爵夺回英吉利的王位。

    可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小胡子政权的覆灭,这一切的幻想终成泡影。

    战后公爵夫人除了同温莎公爵四处游历,也一直同其前夫恩尼斯特.辛普森保持密切的联系。

    温莎公爵夫妇没有子嗣,他们唯一的亲戚就是英吉利王室,但他们却不愿意把遗产留给敌人。

    所以死前留下了一份备忘录,交给了前夫的辛普森家族。

    现如今这个所谓的温莎公国,就是辛普森家族根据温莎公爵夫人的备忘录所建。

    公爵夫人前夫恩尼斯特.辛普森的曾孙,侥幸从大灾变中活了下来。他根据公爵夫人的备忘录,经历了一段寻宝的历程,继承了温莎公爵夫人所留给他们的庞大财产,其中包括了贵金属、末日口粮以及大量的二战时代留下来的德制军械。

    本来这些淘汰的军火与变质口粮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但是灭世天灾之后世界归于原始,一把把保存如新的98K,一挺挺带着支架的MG42,是所有对手们的噩梦。

    辛普森的后裔们,凭借着存了六十多年,已经变质的末日口粮,以及二战时代的军械,招揽武装士兵,自封为温莎公爵,开始在法兰西扩张。

    公国以其强大的物资基础,在欧洲大陆兴风作浪,很快消灭了周边法兰西小文明圈,短短十几年就扩张至法兰西全境,其势力北部已经占领了布鲁塞尔,与海伦芬财阀势力范围接壤。

    当时强大的温莎公国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海伦芬财阀可以单独对抗的,所以范金克亲自度过海峡与英吉利人谈判。

    在很多幸存的英吉利绅士眼里,辛普森家族敢盗用温莎公国的名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的事情。

    在范金克.海伦芬道清了利害关系后,双方一拍即合,缔结了同盟。

    海伦芬财阀从英吉利得到了大量物资、武器,甚至于英吉利义勇军的支持后,范金克大胆的进攻布鲁塞尔。

    在海伦芬突袭之下,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温莎公国守军退回城内,范金克命令海伦芬联军将布鲁塞尔团团围住,但只进行了佯攻。

    当时的温莎公国已然是个庞然大物,未将弱小的海伦芬看作对手,没能引起辛普森家的足够重视。

    小辛普森此时将所有精力都用在对付南方伊比利亚人身上,只是随意下达了增援布鲁塞尔的命令。

    各路温莎公国军在没有相互协调与通讯的情况下分别向布鲁塞尔挺进。

    范金克.海伦芬采取了围点打援的策略,在各温莎军团的进军路线上设伏。

    经过数场经典伏击战后,海伦芬成功重创温莎公国东军,再顺手夺取了布鲁塞尔,光复了尼德兰全境。

    海伦芬联军乘胜南下,向巴黎进军,虽然温莎公国军的实力远远强于海伦芬,但由于各军之间缺乏协调,实际打起来就成了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一个的送。

    而温莎公国军主体也是由法兰西人构成,很多法兰西人非常厌恶被温莎公国统治,与军容齐整的海伦芬军打起来,基本也都是一触即溃。

    还有很多法兰西民族主义者,在得到海伦芬财阀的民族独立承诺后,他们煽动温莎军队起义,纷纷倒戈。

    当辛普森家族意识到问题严重时,巴黎城已经被包围了。此时想要调回在伊比利亚半岛作战的温莎军也需要很长时间。

    巴黎城防空虚,巴黎人民又爆发起义,海伦芬大军仅仅围城两天后,温莎公国就宣布投降。

    辛普森家族为了活命交出了温莎公爵的物资遗产,范金克将其中属于爱德华八世那部分英皇室贵金属财产归还英吉利人民,海伦芬也因此得到了英伦三岛人心。

    余下财产用于成立法兰西企业,由法兰西人控股后,加入海伦芬财阀,这也变相实现了范金克对法兰西民族主义者的承诺。

    大海对面的英吉利人看见海伦芬财阀可以公正的处理各地区各民族利益。经数年谈判后,成立了英吉利企业,并加入了海伦芬财阀。

    至于辛普森家的结局,范金克.海伦芬履行了其诺言,没有杀辛普森一族,只把他们交给了英吉利人,就不再过问其事。

    在收服法兰西与英吉利后,海伦芬财阀的实力强大了很多,但依旧是腹背受敌的状态,东线和南线分别要面对日耳曼人与伊比利亚人。

    东边的日耳曼人,民风彪悍。可众多彪悍的日耳曼人扎堆一起后,德意志地区就不太平了。

    大大小小众多文明圈扎堆一起后,相互不买账。

    光是南部巴伐利亚,就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多个中小文明圈,各自借着不同的名义,也打着不同的旗号。

    反正古巴伐利亚国的事情,也就无从考证真伪,巴伐利亚到底该属于阿芝诺芬家族还是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就凭各方翻遍历史书引经据典。

    至于各大势力的嘴炮效果,只能是聊胜于无吧,最后还是凭实力说话。

    反正,贵族老爷们就这么一说,百姓就是一听。有饭吃就能活下去,太较真反而活不下去。只要还没吃撑着,谁也没空追究给他们吃喝的老家家的家事。

    日耳曼人很实际,选择势力前只问一句:管饱饭么?政治旗帜在蛮荒时代不如一片裹满黄油的面包。

    对于日耳曼民族乱七八糟的现状,海伦芬财阀的内部分成两种不同意见。其中大多数人都觉得,如果此时乘机介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取分裂中的德意志地区。

    但以范金克为首的学院派看法有些不同,范金克.海伦芬认为,如果此时介入日耳曼人的纷争,彪悍的日耳曼人迅速会结成整体,海伦芬财阀如果一时无法取胜,说不定又会陷入温莎公国那般,腹背受敌的窘境。

    范金克认为,不如趁着日耳曼人内乱,在德意志地区安插海伦芬的势力,使得日耳曼人的内斗升级,而海伦芬主力则可趁此机会,收复伊比利亚半岛。

    可当时的学院派并未掌握绝对权力,范金克.海伦芬也必须服从绝大多数人的意见,所以海伦芬财阀最终决定,针对德意志地区实行分化与打击并行的方式。

    范金克.海伦芬针对德意志南方巴伐利亚的浑水计划得以实施。

    说来也巧,格罗宁根学院派中,恰有一个韦尔夫伯爵的后裔。

    韦尔夫家族虽然对巴伐利亚的统治期较短,但他们的巴伐利亚宣称权是波旁王朝首位君主亨利四世授予的,政治法理上也够硬,将来还扯不开他们与法兰西之间的联系。

    而且,海伦芬财阀经过了两代领袖的努力,早已解决了粮食问题。

    由于海伦芬暗中扶持,韦尔夫伯国的粮食与衣物充沛,那些在战场上极度彪悍的日耳曼人却常常无法抵挡饥饿与严寒,很快韦尔夫伯国就蚕食了大片巴伐利亚土地。

    在巴伐利亚布局完成后,范金克.海伦芬则把精力投在德意志北面的普鲁士上。

    此时的范金克身患重病,但还是要服从财阀的意志,开始东征普鲁士。

    可不幸的是西元2056年范金克在进军不莱梅时,突然病情加重。这位海伦芬财阀的二代目,希望海伦芬大军能在他死后撤军,但还是遭到财阀众人的反对,范金克.海伦芬就在这种不甘中辞世。

    海伦芬财阀为了继续东征,隐瞒了范金克的死讯,可继任者的军事能力远不如范金克本人。

    战争的过程,也如范金克预料到中的那样,海伦芬大军迫使普鲁士最大的两个势力:汉堡企业与柏林同盟联合在了一起。

    他们团结一致,在日耳曼人女英雄辛西娅.克虏伯的指挥下,普鲁士联军在易北河西岸,击败了强大的海伦芬财阀军。

    就连范金克的尸体,也被普鲁士联军抢走,普鲁士联军就此宣称在战场上击毙范金克.海伦芬。这个结果,也让一生未尝败绩的范金克死后蒙羞。

    范金克的一生都在对外战争中度过,最后也死在了对外战争的路上,甚至就连尸体都被财阀派上了用处。

    范金克生前忠实的执行了老尼斯特鲁伊的遗志,也包括了寻找尼斯特鲁伊家族的后裔。很多次范金克都以为找到了,但在DNA检测下,这些冒牌货原形毕露。

    范金克生前,觉得学院派无法真正起到团结海伦芬财阀的作用,也曾不止一次提出,如果能找到尼斯特鲁伊家族的后裔,就让他们来继承财阀。

    这句话也成为其死前的政治遗嘱之一,也给后来的学院派挖了一个很大的坑。

    就这样,学院派第一任领袖,海伦芬财阀第二代阀主的人生,落下了帷幕。

第91章 千年外传:海伦芬财阀(三)

    范金克死后,海伦芬经历了易北河兵败,妄图夺权的临时继任者死在了军中。

    各大支派与企业,只能重新回到海伦芬,再次选定新的继任者。

    由于范金克.海伦芬打好的基础,其后数代财阀继业者都出自学院派。

    学院派以出色的政治手段以及雄厚的势力,使得其余支脉与企业都没机会染指阀主之位。

    为了完成范金克的遗愿,学院派的继业者们进行了十七次东征,海伦芬财阀对普鲁士联盟互有胜败。

    他们在战场上打死了创造易北河奇迹的普鲁士领袖辛西娅.克虏伯,但依旧无法击垮日耳曼人抵抗的意志。

    海伦芬财阀在北德意志战场举步维艰,四十年劳命伤财的战争,也只是把战线推进至不莱梅汉诺威一线。

    反而,财阀未投入一兵一卒的南德意志巴伐利亚地区进展却很顺利。

    由学院派扶持的傀儡政权韦尔夫伯国,已经占据了西巴伐利亚,以一己之力对抗阿芝诺芬家族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组成的东巴伐利亚同盟。

    西元2099年,海伦芬财阀自觉已经很难在德意志打开局面,财阀军无法打败柏林同盟与汉堡企业组成的普鲁士联军,学院派的阀主随即决定与普鲁士联军签订了和平协议。

    接下来的局势果然又回到范金克生前预料中那样,德意志地区不会因为海伦芬停止侵略而恢复和平,外战刚刚结束后,日耳曼人内战全面爆发。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海伦芬财阀的搞鬼,学院派暗中指示韦尔夫伯国与普鲁士签订同盟协议,南北夹击阿芝诺芬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东巴伐利亚同盟。

    长达三十多年的巴伐利亚战争,在海伦芬与普鲁士同盟停战后的第二年就爆发了。

    海伦芬财阀选择停战,其实也不完全是学院派深谋远虑。主要是因为西南方向的伊比利亚半岛出现了改变局面的机会,马德里同盟内部出现了分裂,加泰罗尼亚地区闹起了独立战争。

    海伦芬财阀长久以来,一直担心财阀在东进过程中遭遇腹背受敌的情况。财阀势力南部,虽然有比利牛斯山与阿尔卑斯山为屏障,隔绝了伊比利亚半岛与亚平宁半岛,但复杂的地形绝对不保险。

    历史已经给了人类足够的教训,无论是汉尼拔突袭亚平宁,还是曼斯坦因计划,罗马人和法国人都是迷信地形安全的受害者。

    就比如东方哲学家孟子的那句:‘固国不以山溪之险’,经过无数西方人解读后,就变成了地形完全靠不住。

    对海伦芬财阀来说,最好的办法还是突入伊比利亚,趁马德里同盟病,要了马德里同盟的命。

    可是,比利牛斯山是公平的,即帮助了海伦芬财阀挡住了伊比利亚人北上,也同样困扰着海伦芬财阀军。

    在缺乏补给运输装备的情况下,海伦芬财阀军要翻山越岭,南下打败马德里同盟也几乎不可能。

    好在,当时半岛北边的加泰罗尼亚人与马德里同盟之间的矛盾非常尖锐,半岛西面葡语地区与西语地区之间的冲突也在一点点升级。

    二十世纪末,马德里同盟与加泰罗尼亚人开战了。

    进入二十二世纪,马德里同盟已经处于压倒性优势,加泰罗尼亚首府巴塞罗那也被马德里同盟攻克。

    由于加泰罗尼亚人与马德里人的世仇,巴塞罗那已经发生了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

    幸存的加泰罗尼亚人抱着宁赠友邦,不予家贼的想法,主动联系了海伦芬财阀,请求外援。

    双方的谈判简直一拍即合,加泰罗尼亚人接受企业化改革,并同意由海伦芬财阀控股的条件。海伦芬财阀同意出兵伊比利亚,财阀大军在加泰罗尼亚人的帮助下,开辟了一条从伊比利亚东部翻过比利牛斯山脉的补给通道,前往巴塞罗那的道路也被打开了。

    海伦芬大军进入加泰罗尼亚地区与马德里同盟开战,在当地人的帮助下,当年就夺回了巴塞罗那。

    海伦芬进入伊比利亚半岛后,对葡语地区开出了同法兰西、英吉利以及加泰罗尼亚等地区享有同等地位为条件,使得葡萄牙地区也改组企业归附海伦芬。

    为此,海伦芬财阀一入伊比利亚半岛就得到了战略优势,马德里同盟腹背受敌,陷入了守势。

    海伦芬财阀则开始蚕食半岛北部地区,其后十多年以加泰罗尼亚为根基一路西征,先后夺取阿拉贡北部、纳瓦拉、巴斯克、坎塔布里亚、阿斯图里亚斯等地区,在夺取加利西亚地区后与葡语地区正式接壤。

    至此海伦芬财阀对马德里同盟形成西北两个方向的半包围态势。摩纳哥至巴塞罗那的铁路也彻底修通,西欧大陆与英吉利的资源可以源源不断的注入伊比利亚半岛。

    马德里同盟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向海伦芬财阀服软。宽容的海伦芬学院派依然允许其建立企业,由海伦芬财阀控股。

    但这一行为遭到了其他四大海伦芬家族分支,以及英吉利、法兰西、加泰罗尼亚、葡萄牙四大控股企业的一致反对。

    但学院派为了快速结束伊比利亚半岛战争,还是一意孤行,也为日后埋下了又一个隐患。

    这之后,海伦芬财阀又跨过阿尔卑斯山南征亚平宁,用了五年时间征服亚平宁半岛几十个城邦文明圈。

    特别在罗马公教团加入财阀后,对于海伦芬意义重大,整个西欧有了教会力量的支持,暂时阶段统治变得稳固。

    只是当时的学院派没有想到,罗马公教团的加入,将影响整个海伦芬财阀的历史。

    进入二十二世纪三十年代末期,巴尔干半岛的马其顿、斯堪的那威亚的拉特企业相继崛起,对于志在一统欧洲的海伦芬财阀产生了极大的紧迫感,他们也加快了在德意志地区的投入与行动。

    西元2138年在普鲁士联邦与韦尔夫伯国的攻势下,巴伐利亚的阿芝诺芬家族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相继覆灭。

    作为战争的胜利者,韦尔夫伯国在海伦芬财阀的授意下,将唾手可得的巴伐利亚东部与奥地利地区利益让给了柏林同盟。

    柏林同盟在吞入这些地区后,一跃成为了德意志地区最大的势力。韦尔夫伯国此举极大的破坏了德意志北部,普鲁士联盟的平衡,引来了同样参与巴伐利亚战争的汉堡企业极大的不满。

    在韦尔夫伯国的持续鼓吹之下,柏林同盟产生了统一德意志的野心,第二次普鲁士内战爆发。

    可实际开战后,韦尔夫伯国并没有站在柏林同盟的一侧,反而联合了汉堡企业,共同对抗强大的柏林同盟,这也导致了第二次普鲁士内战陷入了僵局,双方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内耗之中。

    这就是海伦芬财阀一直等待的机会,见双方消耗的差不多以后,海伦芬财阀出手了。

    趁着柏林军北上和汉堡军对峙时,海伦芬财阀突然撕毁协议西进,仅用了两个月时间就占领了柏林,柏林同盟被一切为二。

    在这期间,本来与汉堡企业结盟的南部的韦尔夫伯国突然易帜,宣布加入了海伦芬财阀,成为海伦芬财阀第六个下属企业。

    两大普鲁士集团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都在海伦芬财阀的掌控之下,日耳曼人结束了内战,从此同仇敌忾。

    在丢失了首府后,柏林同盟干脆南下东巴伐利亚与奥地利,继续抵抗海伦芬的步伐,而北部余下的普鲁士地区则完全交由汉堡企业管理。

    占领柏林后,海伦芬财阀本打算彻底贯穿整个中欧,完全切断柏林同盟与汉堡企业直接的联系,可大军向东推进至捷克地区布拉格城下,被克虏伯企业挡住了。

    时任海伦芬财阀阀主,第七代学院派领袖范德特.海伦芬并没有选择一鼓作气,拿下布拉格,转向先把汉堡企业剿灭,然后南下东巴伐利亚。这也给了克虏伯企业几年喘息的时间。

    日耳曼人的强悍战力,在内战中消耗殆尽,势单力孤的柏林同盟,此刻悔恨为时已晚。

    但日耳曼人不会因为弱小而屈服,即便倒了大势已去的形势下,也硬生生的将海伦芬集团阻挡在了中欧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的时间,并没能挽救日耳曼人的命运,但他们不曾想到的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时间,反而成全了东欧马其顿的崛起。

    所以,当西元2162年,范德特.海伦芬率军攻克慕尼黑,彻底消灭柏林同盟。

    范德特三十多年戎马生涯,连克汉堡企业与柏林同盟,一生的威望也到达了顶峰。

    然而还没等范德特.海伦芬高兴多久,海伦芬财阀的宿敌马其顿帝国公然撕毁与海伦芬财阀的协约,攻克了奥地利的维也纳,帝国军兵进萨尔茨堡。

    东西欧两大霸主从南到北开始了接壤,一场规模更大的欧陆战争,眼看就要爆发了。

    当然,两大集团都意识到对手的强大,所以双方对决战的态度都极为谨慎。不约而同的希望优先拿下捷克地区,这样就可以把对方阵线一切为二,使本方在未来的决战中处于战略与战术最有利的位置。

    而拿下捷克地区的布拉格,消灭日耳曼人的余孽,这在欧陆两大集团来看,是一次单纯的速度比拼。

    对于海伦芬阀主范德特来说,他们必须稳定日耳曼人的统治,确保不出现更加混乱的局面。而对于马其顿国王潘德夫,这一切就简单一些,攻克斯洛伐克即可。

    最终,范德特.海伦芬还是慢上了一些,当他带着大军冲向布拉格时,克虏伯人已经打败了东欧的不败君王潘德夫,也一并彻底摧毁了这位马其顿之王的雄心。

    同样是屡战屡胜的范德特.海伦芬,并未能从潘德夫的失败中汲取教训。

    范德特对于潘德夫的失败,只是抱以轻蔑的一笑。他认为从此以后,欧洲大陆只有一位真正的霸者,那就是他范德特!

    范德特毫不迟疑的命令海伦芬士兵冒着克虏伯造高速电磁炮的打击不顾性命的冲锋,可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轨道电磁炮屠戮,伤亡一次比一次更大。

    在海伦芬大军主力伤亡过半后,不甘的范德特.海伦芬即便头再铁,也不敢在这里全军覆没,不然笑到最后的就是潘德夫.阿列克斯了。

    之后,不甘失败的范德特与潘德夫一样,在之后五年中,九次发起了对布拉格的战争,但结局无一例外的惨败,海伦芬财阀消耗极大。

    最终,克虏伯企业、马其顿帝国以及海伦芬财阀签订三方协约,两大集团承认了克虏伯独立企业的地位,直至两大财阀中的一方,完全占据了德意志、奥地利、斯洛伐克三大地区,才能吞并克虏伯企业。

    布拉格城下的失利,使得早已习惯胜利的海伦芬财阀完全无法接受。

    这种耻辱性的失败,引起了其它四大分支、六大企业以及罗马公教团的不满,他们各怀目的,联合起来声讨学院派与范德特无能。

    特别是罗马公教团,如果说其它势力与海伦芬学院派之间的敌对关系,只能算世俗权利之间的争夺,而罗马公教团与学院派之间可就是水火不容了。

    随着人类科学不停的进步,神学的地位也就不停的下降。于是罗马公教团就在鼓吹,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神学可以解释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

    对此,出自学院派的范德特颇为不屑,在与罗马大教宗的一次隔空辩论中,范德特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宗教总想骑在科学的头上,可现实情况,神棍们只能躲在科学发展的现有边界之外忽悠人,于是科学每前进一步,神学就后退一步。可从来没有神学前进一步,造成科学后退的情况发生。科学对于未知是敬畏的,从来没有否定过神的存在,只是根据奥卡姆剃刀原理,不去刻意强调神存在的必要性。”

    这一番话把大教宗逼的哑口无言,严重影响了罗马公教团在西欧的发展。

    确实,学院派主张的科学,对于公教团主张的神学,本来就是无法兼容的存在。

    可由于罗马公教团的活动一直被学院派紧盯,大教宗为了干掉学院派,只能引狼入室,暗中联合了北美的光合会。

    外来势力光合会,搞起事来可不讲什么规矩,很快就找到了学院派致命漏洞,不久之后南伊比利亚马德里同盟企业借此发动了叛乱。

    当然这场叛乱光凭光合会是挑不起来的,起因也和布拉格城下的失利有着直接关系。

    最初,因为马德里同盟企业加入海伦芬财阀一直作为投降者的身份,地位相对其它企业低下。为了改变自身地位,也为了在财阀内获取更高的利益,他们根据财阀规则,主动承担更重的兵役任务。

    范德特为了制衡其它五大企业,也有意提高马德里同盟企业的地位,在这次征兵中,更倾向于马德里同盟。

    范德特许诺在布拉格会战胜利后,调高马德里同盟在财阀内的持股比例,以奖励马德里同盟的忠诚。

    在当时人们看来,打一个小小的布拉格,等于送给马德里同盟一份功劳,这也引起了财阀其它势力对范德特的不满。

    马德里同盟非常珍惜这次机会,把企业統辖区内贵胄子弟纷纷送进了部队去混军功。

    不曾想,一连串失败的会战,使得马德里同盟的贵胄子弟兵九死无生,南伊比利亚半岛哀鸿遍野。

    更糟糕的是,由于战争的失败,原本范德特向马德里同盟承诺的股份比例调高也不存在了。

    这就意味着,马德里同盟付出的鲜血全都白流了,还承受着其它势力的鄙夷。

    马德里同盟企业从上到下都对海伦芬财阀高层极度不满。

    于是,在光合会的暗中支持下,马德里同盟举起了反旗,宣布了独立。一场遍及南伊比利亚半岛的叛乱,从马德里开始爆发。

    马德里同盟的反叛,这个锅学院派必须背上,因为当初在四大分支与四大企业一致反对下,学院派还是接纳了马德里同盟。

    现在马德里同盟降而复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学院派一百多年来的所有失误,就连易北河畔的惨败,也被强扣在了范金克的头上。

    学院派没有一个无辜者,海伦芬财阀内部一场反学院派的斗争也随之爆发。

    恰巧此时,北美光合会又把老尼斯特鲁伊的后裔,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送回了西欧。

    由于当年老尼斯特鲁伊的政治遗嘱中提及了自己的后代,初代学院派领袖范金克.海伦芬也提出过由尼斯特鲁伊家族来继承财阀,这场反学院派的斗争,很快就转变成了海伦芬财阀各派对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的支持。

    范德特与他的学院派在这种压力之下,几乎被逼入了绝境。

    而恰在这时候,刚刚回到海伦芬的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遭遇一场刺杀,场面一度极为凶险。

    刺杀案成为了压死范德特.海伦芬的随后一根稻草,因为范德特也是唯一嫌疑人。

    随后,海伦芬财阀对学院派范德特.海伦芬的阀主地位启动弹劾程序。

    于此同时,杰克拉德也参加了其它四大支派与各企业的联合DNA鉴定,结果证明了杰克拉德其确实是老尼斯特鲁伊的后裔,也就是证明了杰克拉德有海伦芬财阀继承权。

    范德特.海伦芬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为了海伦芬财阀也只能交出权柄。

    他为了保全学院派,他在格罗宁根服毒自尽。因为当事人已死,无法继续扩大追查刺杀杰克拉德事件,格罗宁根学院派也得以保全。

    后来学院派骨干为了避免被迫害的命运,逃离了海伦芬财阀,迁到了阿拉斯加,寻求摩森财阀的庇护,海伦芬学院派在之后很长时间销声匿迹。

    而海伦芬财阀,也开始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想的陌生道路。

第96章 千年外传:列夫塔克财阀

    哥萨克并不是一个民族,哥萨克是一种态度。

    他们放荡而不羁,勇敢而无畏。从东欧到西伯利亚广袤土地上都有无数自称哥萨克的各族人民。

    历史上,他们无数次的想建立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但梦也无数次的破灭。

    在新纪元开始之初,哥萨克人的理想终于有可实现的土壤。

    西至莫斯科、圣彼得堡,东至太平洋沿岸地区,大大小小的文明圈冠以哥萨克之名。

    但绝对的自由并不适合治理社会,所以哥萨克的文明圈大多处于不健康状态。

    特别在缺乏食物、资源的恶劣条件下,其不专制的生产力与分配力成为效率低下象征。

    因为低下的社会生产力,使得哥萨克人为了获取本文明圈必要的食物只能不停对外掠夺。

    一部分哥萨克人因为战争的胜利而能活下去,另一部分人被夺走了口粮就会死去。

    为了意识形态上的自由,哥萨克人之间的相互残杀成为一种常态。可对于分布在广袤土地上的俄罗斯民族来说,这种无序的自由才是一场真正的灾难。过早的食物与资源争夺战,使得大灾变后的俄罗斯幸存人口数量锐减。

    佩特.尼古拉斯,自称沙皇的后裔,他不满这种混乱,想建立起一个能够恢复社会生产力且有秩序的国度,他也得到了很多反哥萨克的俄罗斯人支持。

    当时的圣彼得堡也早已树立起了哥萨克的旗帜,他们正在与莫斯科哥萨克文明圈为面包而鏖战。

    西元2035年佩特.尼古拉斯潜入圣彼得堡,趁圣彼得堡哥萨克新败于莫斯科之际,在支持者们的簇拥下,获取了圣彼得堡的控制权。

    介于目前混乱的局面,佩特.尼古拉斯宣布:

    “我要建立属于俄罗斯人的帝国!凡是自称哥萨克人的就是俄罗斯人的敌人,帝国的敌人!”

    于是,佩特.尼古拉斯建立的列夫塔克帝国,他的宣言使得帝国从一开始就与无数星罗密布的乌托邦成为了敌人。

    可历史证明了初代列夫塔克沙皇佩特.尼古拉斯与哥萨克人的彻底决裂有多么正确。在时刻面临死亡的自由和安稳的专制之间,更多的俄罗斯人还是选择活下去。

    因此,帝国获取了更多俄罗斯人的支持,大多数脱离了狂热、头脑恢复清醒的人意识到,跟着哥萨克政权没有前途,纷纷重新站队投靠了帝国。

    之后,圣彼得堡的人口倍增,经济大幅提高,科技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随着社会生产秩序恢复,帝国十多年的丰衣足食,列夫塔克逐步控制了圣彼得堡周边,实力越来越强。

    但经济与人口的增长,却没办法为列夫塔克帝国带来军事上的胜利,他们始终无法击败临近的莫斯科哥萨克,即便是莫斯科人口越打越少,装备也越打越差。

    因为莫斯科城中,住着一户非常显赫的旧贵族,库图佐夫家族。

    然而库图佐夫家族之所以一直与莫斯科哥萨克合作,并非认同哥萨克。一方面库图佐夫一族的老幼都被所谓崇尚自由的哥萨克人扣为人质,年轻人被迫替哥萨克人打仗;另一方面,十多来的战场上,库图佐夫一族杀了太多帝国人,甚至佩特.尼古拉斯的小儿子也被库图佐夫族人杀死在战场上。

    得知库图佐夫一族的顾虑后,佩特主动派人与库图佐夫一族人接洽,展现出来极为大度的一面,认为战场上杀人再正常不过了,不需要库图佐夫一族承担任何战争的罪孽。

    至于库图佐夫一族老幼被困,帝国虽然打仗不行,但搞谍报工作还是有一套的。佩特承诺,只要库图佐夫一族在帝国接下来的行动中保持中立,库图佐夫的家人就由帝国负责救援。

    佩特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没有库图佐夫家族的助力,仅凭莫斯科哥萨克,是根本挡不住圣彼得堡的攻势了。

    长期的战争,早已使得莫斯科城内饥寒交迫,城外饿殍遍野。

    在帝国各方渗透之下,饥饿的莫斯科民众也纷纷放弃了虚假的自由,为了面包投靠了列夫塔克的专制。

    没了库图佐夫一族为敌,列夫塔克帝国军几乎兵不血刃的得到这座历史雄城。而对于列夫塔克帝国来说,比起莫斯科,更大的收获是库图佐夫家族。

    沙皇佩特.尼古拉斯不仅兑现了当初不清算库图佐夫一族的承诺,还亲自拜访了库图佐夫一族,并直接带着列夫塔克帝国三军总司令的任命书。

    佩特沙皇的恢宏气度,使得库图佐夫家族的一群硬汉伏地痛哭,一个个宣誓效忠。

    由于库图佐夫家族的加入,使得本来不擅长作战的列夫塔克帝国,瞬间变身战斗民族,对列夫塔克帝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这个将门世家在过去数百年间,与之后的千年历史中,为俄罗斯人立下了无数璀璨功勋。

    库图佐夫家族历代名将为列夫塔克不停的向东部边境推进,与不同的哥萨克武装作战。

    至二十二世纪初,列夫塔克边境至高加索山脉,帝国遭遇了已经统一了北亚的西伯利亚哥萨克国,双方在高加索山脉僵持了二十多年未分胜负,以至于列夫塔克帝国必须把全部注意力投向东方。

    为了集中资源对付西伯利亚哥萨克国,帝国必须避免东西两线作战。为了寻求在西线的暂时安稳,列夫塔克先后扶植起了明斯克王国与基辅公国,并以三国同盟的形式作为帝国西线的屏障。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尼古拉斯家族一厢情愿的想法。

    西线三国虽然同为北斯拉夫族人,但江湖险恶,即便列夫塔克帝国一再对基辅公国宽容与忍让,但基辅大公亚莫连科还是动起了歪心思,妄图通过名义上的企业改革,全部赖掉对列夫塔克帝国与明斯克王国的债务。

    基辅大公亚莫连科选择的时机非常好,他看准了列夫塔克无法从东方战场抽身的机会。

    所以当亚莫连科派人去莫斯科,找沙皇尼古拉斯八世谈判,沙皇迫于东方的军事压力,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默认了基辅改制后可能发生的危机。

    账可以秋后再算,至于哪年秋后,对现在的列夫塔克帝国还不好说。要看新一代库图佐夫家族的战神雅辛格.库图佐夫何时才能彻底打败西伯利亚哥萨克。根据现在的形势看来,一二十年还是要等的。

    基辅大公就是吃吃准了这点,才敢胁迫列夫塔克沙皇尼古拉斯八世的。至于另外一个盟友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的想法,亚莫连科并不在乎。因为基辅这些年也是凭本事借的钱,那凭什么还要还?

    至于所谓北斯拉夫三国同盟,亚莫连科就更不用在乎了。基辅又不是列夫塔克帝国,不追求什么地区稳定,亚莫连科巴不得安蒂斯基跳起来找死,基辅也能借此机会吞并明斯克。

    当然,既然决定要赖账了,亚莫连科觉得欠明斯克的钱还是欠少了,他很果断的利用了安蒂斯基的贪婪。

    西元2146年,明斯克粮食丰收,基辅同样也是丰收,但基辅公国却做出了歉收的假象,亚莫连科打算诱使明斯克王国将库存粮食高价卖给基辅。

    和以往一样,基辅公国在灾荒之年是拿不出现金的,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非常善解人意的又拿出了一份利息更高的借款合同。

    来自基辅公国的借款利息,是近十年来明斯克王国的主要收入增长点。

    而安蒂斯基与亚莫连科之间的协议都是阴阳合同,协议利息都是按照国际市场规则来,而高于市场的那部分利息收入,则都会落入明斯克王室的口袋里。所以安蒂斯基乐于拿国库的钱外借,赚取王室的府库。

    这也是亚莫连科成为基辅大公后的手段,这些年他利用安蒂斯基的贪婪,几乎把整个明斯克王国的国库都借回了基辅。虽然亚莫连科装作信用良好的每年按合同支付利息,目的只是为了后面还能从明斯克国库中借到更多的钱。至于本金,亚莫连科没打算要还,这也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十年来,基辅公国靠着明斯克王国的资金,经济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而与之对应的明斯克王国,却因为国库空虚,国家的发展陷入了停滞阶段。

    至于明斯克王国与安蒂斯基国王每年都在增长的利息收入,这对明斯克王国来说只有坏处。从大灾变前的近古时代历史可以得出结论,凡是一个国家或者企业,过分依赖资本垄断的金融高利贷收入,往往是其衰败的征兆。

    西元2149年,明斯克王国旱灾导致粮食歉收,而基辅风调雨顺,各种农作物大丰收。明斯克王国想用一部分债权从基辅公国买回足够多的粮食,但令安蒂斯基没想到的是,基辅却一粒粮食也不肯卖给明斯克。

    更戏剧性的是,接下来基辅公国突然爆发革命,基辅大公亚莫连科宣布退位,基辅改制为企业,宣布与旧公国时代一刀两断。

    革命在大灾变后时常发生,但基辅公国的革命却把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给吓坏了,明斯克王国可是基辅公国最大的债权国,这账如果要不回来了,那明斯克王国的日子就非常难熬了。

    很快,下一个消息就从基辅传了过来,新上任的基辅企业CEO是亚莫连科。在安蒂斯基看来,如果那个亚莫连科不是和基辅大公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那算革哪门子命啊。

    于是,安蒂斯基派人带着账单,去与新成立的基辅企业对账时,却被亚莫连科轰了出来。理由也很简单,现在的基辅企业已经同过去的基辅公国不是一个政体,即便亚莫连科还是那个亚莫连科,但该赖的钱一分钱都不会还。

    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这回可是炸了,他亲自跑去莫斯科,寻求老大哥沙皇尼古拉斯八世的支持。

    但是,尼古拉斯八世在于亚莫连科谈判后早有准备,近几年已经对基辅公国收紧了银根,帝国也不希望现在的西线再出什么乱子,并不打算支持明斯克国王的出兵举动。

    在尼古拉斯八世想来,既然帝国不支持明斯克,明斯克王国也没那个实力去找基辅的麻烦,但凡安蒂斯基有那么一点点自知之明,那也不会蠢到去找死的程度。到最后也就是明斯克王国损失点钱,西线三国同盟协议重新签订,一切维持旧有的现状。

    可对于安蒂斯基能力的判断,亚莫连科要比尼古拉斯八世高明上许多,这位列夫塔克帝国沙皇显然高估了明斯克国王的能力,安蒂斯基是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他此刻已经被气疯了,不顾王国众大臣劝阻,在明斯克王国大灾之年,冒然向基辅出兵。

    明斯克会出兵,基辅CEO亚莫连科早有预料,即使列夫塔克怪罪下来,破坏同盟关系的也是明斯克。而且基辅的情报工作也做的很到位,基辅企业军提早在废土禁区切尔诺贝利设下埋伏。

    明斯克王国军不出所料的一脚踩进了伏击圈,落的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基辅企业军乘胜进击,一路杀到明斯克城下,眼看明斯克王国就要被基辅企业吞并了,安蒂斯基只好再派人去向列夫塔克帝国求援。

    可列夫塔克东方战事越来越紧张,实在无暇西顾,尼古拉斯八世除了口头上答应安蒂斯基调停外,实际上也只能看着基辅吞并明斯克的事实,只要西线能暂时稳定,列夫塔克不管隔壁到底是两个国家还是一个国家。

    此时的安蒂斯基已经很清楚,帝国指望不上了,他只能向南方新进崛起的马其顿王国求援。

    马其顿国王潘德夫得到明斯克的求援后,差点当着使者的面就笑出声,真是想做梦有人就送来枕头。潘德夫正愁北斯拉夫三国同盟牢不可破,他没机会北伐。

    马其顿国王潘德夫亲自率军,以救援明斯克的名义,先以围魏救赵的计策,击破了基辅大军,趁势控制了基辅。

    三年后的西元2152年,潘德夫在得到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的信任后,借口调停立陶宛与拉脱维亚战争,对明斯克王国实行假途灭虢之计,突袭击杀安蒂斯基,并且攻破明斯克城。马其顿王国完全吞并了基辅与明斯克,在东欧一跃成为了可以与列夫塔克帝国并立的大国。

    列夫塔克帝国的西方突然出现马其顿王国这样强大的敌人,这可让沙皇尼古拉斯八世坐不住了,如果对马其顿王国的扩张行为置之不理,那么列夫塔克帝国就成继基辅与明斯克之后,第三个被马其顿王国吞并的国家。

    沙皇很清楚雅辛格.库图佐夫那里即将对西伯利亚哥萨克国取得全面胜利,这时候要求他们撤军就是前功尽弃,但是比起帝国的存亡来说,一场在高加索地区的胜利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接到沙皇命令的雅辛格.库图佐夫只能对天长叹了一口气,向西撤军。军神雅辛格在撤退时还预言:帝国将为这次撤军付出四百年时间的代价。

    最后居然一语成谶。

    可当雅辛格.库图佐夫带着帝国军主力陈兵帝国边境与马其顿王国军对峙时,雅辛格才明白沙皇的决定没错,如果他不回来列夫塔克帝国真有亡国的危险。

    潘德夫率领的马其顿王国军也给了帝国军神以巨大的压力,雅辛格.库图佐夫在晚年的回忆录中这么写到:

    “当我面对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时,第一次失去必胜的信心,就连一定不败也不敢保证。不过我确信,当时年轻的皇帝也同样如此。”

    正如雅辛格回忆录中写的那样,那场对峙双方都迫于对手的压力,战争没能打起来。

    其实从双方现实需求角度分析,战争对于此时的列夫塔克与马其顿来说,也是完全没必要的。潘德夫的野心在东欧,对于广袤而严寒的俄罗斯冻土实在没什么太大兴趣。潘德夫并不想成为拿破仑与希特勒。而对于列夫塔克来说,他们的主要敌人在东方,只要能彻底击败西伯利亚哥萨克国,东方有取之不尽的土地。

    基于这种现实利益需求,马其顿与列夫塔克最终没有动手,还是选择坐下来和谈。

    两国签订了盟约,尼古拉斯家族甚至还和阿列克休斯家族缔结了婚约,刚刚称帝的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娶了尼古拉斯八世的女儿娜塔莎为妻,并立了娜塔莎为皇后。

    其后,雅辛格.库图佐夫再次率军跨过高加索山脉,与哥萨克人展开了新一轮较量。

    由于列夫塔克错过了一鼓作气击败西伯利亚哥萨克国的机会,当雅辛格回到高加索山脉时,哥萨克人又组织起了新的武装。

    虽然在战场上,雅辛格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但西伯利亚太过于广袤,哥萨克人也不敢再与雅辛格正面决战,与帝国军打起了游击。

    在漫长的游击战争中,雅辛格被哥萨克骑兵的流弹所伤,又因为他年迈体弱,熬不过西伯利亚的苦寒天气,西元2157年,一代军神病故于军中。

    随着军权的交替,东方战事变得更加的严峻,帝国不得不一次次的增兵东进。

    而潘德夫又借口爱沙尼亚劫夺了他献给岳父的生日礼物,出兵入侵了马其顿与列夫塔克之间的缓冲带。可为了东方战事,尼古拉斯八世也只能忍气吞声,支持了潘德夫的行为。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得到了老丈人的默许后,潘德夫又为马其顿帝国夺取了立陶宛与拉脱维亚,彻底挡住了列夫塔克西进欧洲的通道。

    一直的忍耐,无法爆发,只会给人带来恶劣的心情与糟糕的身体。西元2160年,沙皇尼古拉斯八世就在这样的心情中愤懑而死。

    新任沙皇瓦西里.尼古拉斯依旧继承了尼古拉斯八世的策略,以全部的国力剑指东方,而对于西方的马其顿,瓦西里仍旧努力维持着同盟关系。

    瓦西里是列夫塔克历史上最长寿的沙皇,或者说是最长寿的阀主,足足活了一百十四岁。

    当西元2194年,隔壁的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死于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弑父夺位时,六十二岁的瓦西里也只能算过完了前半生。

    漫长的东方战争还是持续,而瓦西里的辉煌才刚刚开始,见隔壁的马其顿帝国开始了改革。为了融入这个高速发展的世界,瓦西里也顺应时代潮流,开始了财阀化改革。

    他与西萨科做了同一件事情,而马其顿没能在二十三世纪就完成财阀化改革,列夫塔克却完成了,主要也是因为瓦西里活的足够久,由于他五十年的坚持,列夫塔克帝国在2244年完成了财阀化改革,沙皇瓦西里.尼古拉斯退位。瓦西里以一百十二岁的高龄成为了列夫塔克财阀的首位阀主。

    值得一提的是,库图佐夫家族也成为了列夫塔克财阀的控股企业。至此,库图佐夫家族与尼古拉斯家族完成了在利益上的彻底绑定。

    之后三百多年,列夫塔克军在一代又一代库图佐夫元帅的指挥下,一寸又一寸的向东推进。

    西元2455年,拉特财阀统一了北欧,开始对列夫塔克西北方构成威胁。

    时间进入了二十六世纪,拉特财阀的威胁开始渐渐兑现,西元2520年,拉特财阀东征列夫塔克,夺取了圣彼得堡门户彼得罗扎沃茨克。西元2522年,拉特财阀兵围圣彼得堡。

    列夫塔克财阀为了东方战事,选择与拉特财阀的媾和。列夫塔克财阀向拉特财阀割让了圣彼得堡已北,阿尔汉格尔斯克以西的大片领土。

    而拉特财阀显然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万一把列夫塔克逼急了,东方的战争他们不打了,回过头来与本方全力一战,也是拉特财阀无法接受的。毕竟拉特财阀的最大野心在欧洲大陆,而不是列夫塔克的冻土。

    西元2564年,列夫塔克与西伯利亚哥萨克国的战争打到了最后阶段,军阀帖木儿又在背后捣乱,帖木儿为了把外蒙与中亚两块统辖区域贯通起来,突袭了列夫塔克的新西伯利亚。

    而列夫塔克财阀又对帖木儿做出了让步,居然割让了新西伯利亚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换取了与帖木儿的和平。

    这一切的忍让,只因为四百年多前尼古拉斯八世沙皇临终时对继任者瓦西里的遗言:就算丢失莫斯科与圣彼得堡,也必须征服西伯利亚哥萨克。

    在这种决心之下,拉克洛夫.库图佐夫元帅指挥着列夫塔克大军于西元2571年将最后一支哥萨克武装赶下了太平洋,完成了列夫塔克人数百年的心愿,俄罗斯地区实现了大一统。

    当然,这还没有结束,刚刚完成统一的列夫塔克财阀就调转了矛头,指向了五十年前趁火打劫的拉特财阀。

    而此时的拉特财阀正陷入欧陆三阀战争,为了避免与列夫塔克财阀的全面战争,拉特被迫归还了从列夫塔克那里夺取的领土,这事暂时也就算了却,但双方的仇恨却没能就此而化解。

    西元2785年,列夫塔克财阀的苏伊军工开发出了第一台PJ大帝型战争装甲步兵。从此PJ型战争装甲步兵位列于世界四大战争装甲步兵之列,成为摩森财阀波西军工的军售主要对手。

    西元2851年自联邦政府成立,列夫塔克财阀位列十三财阀之一,实力仅次于摩阀与暮阀。

    西元2880年的帖木尔覆灭事件中,列夫塔克财阀趁机报了西元2971年被夺取新西伯利亚的仇,伙同暮阀与阿阀联合策动了愚人节交易事件。最终导致了帖木尔财阀的覆灭,列夫塔克财阀从中获取了庞大的中亚哈萨克地区。

    因灭阀事件中受益的列夫塔克,又联合了马其顿财阀与海伦芬财阀,彻底孤立了拉特财阀,导致了拉特财阀的经济崩溃。

    为了不重蹈帖木儿财阀的覆辙,拉尔森家族铤而走险,妄图制造脏弹来绑架全世界。

    列夫塔克财阀派出特工伊尔琴科.赫克托夫,在没有掌握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列夫塔克财阀以伊尔琴科的生命为代价,制造了拉特拥有重水反应堆的反人类罪证据。

    随后拉特财阀遭到了其余十一大财阀的联合讨伐,最终于西元2936年彻底覆灭,列夫塔克财阀从中获取了北冰洋不冻港摩尔曼斯克以及芬兰与北挪威。

    但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分配,因为出力最少的海伦芬财阀却得到了拉特灭阀后最大的实惠,马其顿与列夫塔克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对海伦芬财阀的贸易孤立。

    后来的萨芬政变,从表面上看,海伦芬是被洛菲克胁迫。但从更高的历史维度分析,海伦芬财阀铤而走险不过就是帖木儿财阀与拉特财阀覆灭的重演。

    西元2982年,约书亚.洛菲克找到列夫塔克阀主彼得.尼古拉斯,希望其支持萨芬政变。

    老狐狸彼得假意答应了娜塔莎的提议,实则在观望形势的变化。

    列夫塔克大军屯兵楚科奇半岛,如果萨芬政变成功,列夫塔克就会借机夺取阿拉斯加。

    如果萨芬政变失败,他就命部队从楚科奇半岛跨过白令海峡,入北美帮助平叛。那么海伦芬灭阀后,也可乘机分配到整个北欧与一部分东欧。

    最终政变失败,但海伦芬财阀在摩阀与暮阀的暗中调停下没有覆灭,使得彼得.尼古拉斯很是失望,因而将这种失望转换成了对暮阀的怨恨。

    历史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第97章 千年外传:克虏伯女王

    雅馨斯是个美丽的女人,所以她就像所有美丽女人一样,获得一个完美的家庭。

    一个帅气并有钱的丈夫,也有几个活泼并可爱的儿女,雅馨斯曾今拥有幸福。

    而灾难却改变了一切,雅馨斯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也失去了自己的儿女。

    当她从一片瓦砾中被人救出来后,生存的压力使悲伤并没有能持续太久。

    她依然是个美丽的女人,自然也不缺乏追求者。

    但是有钱?帅?在这个废墟时代毫无意义,她最后选择了孔武有力的汉斯。

    雅馨斯是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的后代,她本来并不太在意所谓的家族姓氏。

    而进入新纪元的废土时代,雅馨斯身上的克虏伯血脉似乎复苏了一般。

    其后的行为,似乎完全传承了阿尔弗雷德战争哲学与犹太裔的天赋。

    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只有战争才是她与克虏伯家族兴盛的关键。

    在废墟中重建的新纪元开始之初,大多数普鲁士人都在到处寻找着食物。

    雅馨斯和她的丈夫汉斯在柏林开了一家铁匠铺,生产着最原始的冷兵器。

    雅馨斯的智慧与汉斯的力量,很快就让这家军用铁匠铺的名声传遍柏林。

    可能他们的客户一开始并没有食物,也没有任何值得交换的物品。

    雅馨斯把产出的武器赊给了那些强者,而从战利品中分得他们所要的食物、材料、资源、武器残骸。

    她把这种行为称作投资,而投资总是那么准确,她所支持的一方总能取得胜利。

    这样雅馨斯.克虏伯能得到的比单纯武器销售更大的利益。

    随着克虏伯铁匠铺规模的扩大,已经区别于原来的铁匠作坊,新纪元的克虏伯军工诞生。

    只是工厂的规模扩大后,就不能单靠汉斯的力量。

    雅馨斯的智慧显得更为重要,而汉斯则退居二线,做起了相妻教子的工作。

    企业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简单雇佣关系也满足不了克虏伯的生产力需求。

    雅馨斯的克虏伯工厂把战争俘虏也作为结算物资之一,那些本来会被毫无意义处死的人,就成为了克虏伯工人。

    就如同二战时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在魔鬼政权支持下蓄养克虏伯奴隶一样。

    雅馨斯的克虏伯工厂在柏林军阀支持下,得到了大量战争俘虏为其工作。

    工厂和俘虏们签订协议,为其工作八年可以重获自由。

    只是雅馨斯的克洛伯工厂,每天需要进行十六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并伴随着钢鞭督导。

    即使到冬天也不给提供暖,因为按照雅馨斯的说法,寒冷可以使得工人更容易保持清醒的头脑。

    随着欧洲战争规模不停的扩大,克虏伯的业务也越来越多。

    工厂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运转,加工着各地发来的订单。

    生产的武器从枪械到重炮,从步兵武器到坦克、自走炮一应俱全。

    企业在这些克虏伯奴隶的哀鸣声中不停扩大着经营规模。

    柏林地区军阀也随着克虏伯军工的武器供给能力而越来越强大,战争规模也不断升级。

    西元2040年柏林地区所生存下来的几个大军阀都是克虏伯的客户,在雅馨斯的斡旋下柏林军事同盟成立。

    而北方的汉堡也组成了一个类似的军事同盟,德意志普鲁士境内形成了两大军事集团对抗的局面。

    雅馨斯继续充当着军火女王的角色,明里销售军火给柏林同盟,暗中也同汉堡做生意。始终维持着普鲁士南北的平衡。

    克虏伯也将触角伸向了南方的巴伐利亚。阿芝诺芬家族、韦尔夫家族、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也都是克虏伯军工客户。

    特别是新生的韦尔夫家族得到了克虏伯重点扶持,小小的巴伐利亚也形成了三足鼎立相互攻伐局面。

    西元2053年,海伦芬财阀在范金克.海伦芬的率领下进攻北德意志,当时柏林和汉堡两大普鲁士同盟还打的不死不休。

    处于弥留之际的雅馨斯只以两个电话就促成了柏林同盟与汉堡企业的联合对外,组成了普鲁士联邦。

    雅馨斯.克虏伯,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女人,完成了其辉煌的一生。

    她身后留下了三儿四女,并指定二女儿辛西娅.克虏伯成为企业继承人。

    辛西娅也就成了克虏伯历史上第二代军火女王。

    或许她在制衡方面并不如她的母亲雅馨斯。但说道铁血与强韧,却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西元2055年范金克.海伦芬病逝,但海伦芬财阀军继续东征。

    当时海伦芬财阀军的军势庞大,队伍彻地连天,即使没有了范金克的指挥,也没人会认为海伦芬财阀军是可以打败的。

    普鲁士联邦诸雄一时丧胆,商量着退守汉堡城,在易北河东岸重新建立防线。

    只有年轻的辛西娅坚决反对,带着一众克虏伯雇佣军独自留在易北河西岸,背水列阵,不再后退。

    她的行为也令一众德意志男人汗颜,许多普鲁士联军又纷纷回到了易北河西岸。

    实际上,海伦芬财阀军在范金克逝世后就成了一个空架子,新继承人未确立的情况下士气低落。海伦芬各大派系指挥官为了染指新的阀主宝座,争相抢功。庞大的财阀军内部混乱,且各自为战。

    反观背水列阵的辛西娅,只能进不能退,同时拥有着先进装备。即便面对数十倍的敌军,辛西娅对胜利也是信心十足,她的自信感染了身边的战士们,部队的士气也在她的鼓动下越来越高昂。

    辛西娅很快就看出了对手内部协调混乱的问题,找准了海伦芬军的薄弱点,率领克虏伯雇佣军主动发起了突击,这完全出乎了海伦芬财阀军的预料之外,瞬间出现了溃乱。

    随着普鲁士联军也趁势压上,海伦芬财阀军已经没时间重新组织防线,溃乱如同瘟疫一样在大军中蔓延。

    在之后几个小时的殊死战斗中,海伦芬财阀军被打的几乎全军覆没,侥幸活下来的也成为了俘虏,最终做了克虏伯奴隶。

    此战过后辛西娅.克虏伯成为了普鲁士联邦新的领袖。也被后世称为普鲁士女王。

    战争使得整个北德意志团结在了一起。辛西娅.克虏伯统治下的普鲁士联邦是德意志民族最趋向于统一的年代。

    辛西娅铁血而强硬,让人想起历史上的俾斯麦。也让人们看见了德意志复兴的希望。

    在之后与海伦芬的战争中,辛西娅每次必亲赴战场指挥,虽然互有胜负,但面对强大的海伦芬财阀,这样的结果也算说的过去。

    西元2076年,在第八次海普战争中,辛西娅率普鲁士军在奥登堡迎击海伦芬财阀军,不幸中弹后战死。

    辛西娅.克虏伯一生未嫁人也没有留下子嗣,她的一生嫁给了德意志。

    辛西娅的侄女克劳迪娅.克虏伯成为了新的克虏伯企业总裁。同时也被普鲁士联邦推举为新的德意志领袖。

    克劳迪娅是辛西娅一直在培养的接班人,其天生聪慧,兼具有雅馨斯的手段与辛西娅的强硬。

    但辛西娅还是有些看走眼了,因为克劳迪娅作为一个政治女性却不合格。

    当时克虏伯已经全权代表了柏林同盟的利益。面对普鲁士的统一,其实也只差一场婚姻。

    当时汉堡企业的总裁,马克沁公爵向克劳迪娅求婚。如果二人结合就标志汉堡企业与柏林同盟的彻底结合。

    然而克劳迪娅非常执拗的拒绝了这场婚礼,而选择嫁给了自己的恋人,一个柏林的平民。

    这让马克沁公爵与整个汉堡企业感到了莫大的侮辱,普鲁士联邦也险些因此而解散。

    后来在柏林同盟内部也出现了反克虏伯的声音。克劳迪娅一怒之下退出了柏林同盟而成为独立企业。

    柏林同盟虽然失去了克虏伯,但也因此保全了同汉堡企业的关系。普鲁士联邦也因此而得以延续。

    但这之间留下的裂痕,随着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大,辛西娅.克虏伯时代的统一化进程戛然而止,德意志统一从此也变成了梦想。

    克劳迪娅.克虏伯虽然让其克虏伯企业退出了柏林同盟,但在军工贸易上,依然支持着普鲁士联邦。

    在之后的海普战争中,普鲁士军中大量装备着克虏伯军工造,与海伦芬军作战也不落下风。

    克劳迪娅.克虏伯虽然不是一个出色的政治人物,但绝对是个出色的商人。

    在她执掌克虏伯时期,业务已经拓展到了亚、欧、非三大洲。

    而在巴伐利亚战场上,克劳迪娅继续支持着财大气粗的韦尔夫家族。但也以代理人将武器卖给阿芝诺芬家族。

    在北欧,克虏伯又分别同拉尔森家族(拉特)以及(伪)瑞典王室卡尔十七世做生意。

    在巴尔干半岛,色雷斯与雅典之间,都会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手中的克虏伯造。

    在东欧,明斯克王国与基辅公国的崛起,手里握着克虏伯刚开发的最先进武器。

    在北非,迦太基与努米底亚,只要缴获对方的炮弹,就可以直接塞进炮膛里开火,双方用的都是克虏伯炮。

    地球上只要有战争,就一定有克虏伯军工存在,这是交战各方共识。

    但克劳迪娅终其一生也没有同海伦芬做过一笔生意。

    克劳迪娅.克虏伯,作为克虏伯第三位领袖,奠定了克虏伯企业成为世界最大军火供应商的基础。

    克劳迪娅四十五岁时,就把企业权柄交给了侄子,自己同丈夫周游世界。

    克虏伯企业从此也结束了短暂的女权时代。

第98章 千年外传:德意志的迷茫

    西元2099年海伦芬与普鲁士联邦在汉诺威签订了停战和平协议。

    此时距离克劳迪娅卸任克虏伯总裁已过去了十年。

    克虏伯军工企业,在当时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军火生产商。

    其经济实力已相当于三分之一个柏林同盟,其贸易范围已经扩大至北美与远东。

    这些年,普鲁士联邦一直期待克虏伯企业的重新加入,并邀请克虏伯重新担任普鲁士联邦的领袖。

    但从克劳迪娅开始的克虏伯军工彻底沦为了商人,热衷的是利益,已经缺失了政治属性,无法承担起领袖普鲁士联邦的重任。所以克虏伯军工只同意回归柏林同盟的形式加入普鲁士联邦,但拒绝出任普鲁士联邦的领袖。

    其实从克劳迪娅开始的克虏伯军工,才是更接近于雅馨斯创立的克虏伯。至于辛西娅.克虏伯的德意志民族主义,只能说是克虏伯千年历史上的异类,辛西娅.克虏伯之后,克虏伯就再也没有第二个辛西娅。很多后世历史学家指责辛西娅之后的克虏伯军工短视,但克虏伯的行为确实符合他们一贯逻辑。

    西元2099年第十七次海普战争结束后的和平协议,意味着克虏伯最大的客户普鲁士联邦军火采购量将大幅度的下跌。

    克虏伯仍旧执行着不与海伦芬做生意的原则,但克虏伯人并不知道,他们在巴伐利亚最大的客户韦尔夫家族,其背后的控制人就是海伦芬财阀。

    与海伦芬财阀的战争结束后,巴伐利亚的韦尔夫家族希望加入普鲁士联邦。并且商量共同讨伐阿芝诺芬家族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组成的东巴伐利亚联盟。

    本来普鲁士联邦希望利用战争后的和平休养生息,发展经济。所以打算拒绝了韦尔夫的加入。

    然而,韦尔夫家族找到了克虏伯企业,克虏伯也正愁和平环境下的军火滞销问题,两个利益集团一拍即合。随后在克虏伯军工的斡旋下,韦尔夫家族加入了普鲁士联邦。这样普鲁士联邦终于有了同东巴伐利亚联盟开战的理由。

    西元2102年,普鲁士联邦与东巴伐利亚联盟的战争爆发,这场战争总共持续了三十六年。战争最终以东巴伐利亚同盟覆灭而告终,德意志也实现了名义上的统一。

    期间克虏伯军工赚的盆满钵满自不必说,而韦尔夫家族在海伦芬财阀的授意下,带着他们所分配到的利益,投入了柏林同盟旗下。这样,柏林同盟就成为了东巴伐利亚战争的最大受益者。

    在战争结束的西元2138年,普鲁士联邦主席正是汉堡企业联盟的马克沁公爵。

    年迈的马克沁公爵本来就因克劳迪娅事件与柏林同盟和克虏伯企业有间隙,他固执的认为,又是克虏伯从中捣鬼,要帮着柏林同盟吞并汉堡企业。

    不过这回,马克沁真的是冤枉克虏伯军工了,就连不太涉足政治的克虏伯,也看出韦尔夫此举会引发德意志联邦内战。

    克虏伯建议柏林同盟不要吸收韦尔夫家族,最好是柏林、汉堡、韦尔夫三家成均势,这样组建起来的德意志联邦才更为稳定。

    然而柏林同盟盟主,劳恩堡公爵俾斯麦八世认为柏林在东巴伐利亚战争中出力最大,理当以柏林同盟为基础统一德意志。

    韦尔夫家族的假意投靠柏林,更使得俾斯麦八世的野心膨胀,他不顾克虏伯的反对,出兵独吞了东巴伐利亚与奥地利。

    此举彻底暴露了柏林同盟打算独霸整个德意志的野心,以马克沁公爵为首的汉堡企业脱离了普鲁士联邦,开始备战。这也宣告了由雅馨斯.克虏伯促成的普鲁士联邦宣告解散。

    克虏伯军工此时已经意识到,德意志人的末日将近,把工厂从柏林向东搬迁至捷克的布拉格。

    对于克虏伯军工逃跑行为,俾斯麦八世表示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场统一德意志的战争,对于柏林同盟来说是一边倒的优势,最多几个月就可以结束。柏林同盟有了财大气粗的韦尔夫家族的加入,完全可以对汉堡企业联盟形成碾压态势。

    至于克虏伯东迁的行为,俾斯麦八世自然也不会相信他们害怕设备受到战火波及,这类无厘头的解释。在没有天空的时代,整个大德意志地区,不可能有比柏林更加安全的城市了。

    对于逃亡主义,俾斯麦八世对外的态度是:等德意志统一后,看它克虏伯还能逃到哪去。

    可战争并不如俾斯麦八世想的那样简单,他本以为韦尔夫家族是这场战争最大的助力,可世纪情况,韦尔夫家族一开打就开始拖柏林同盟的后腿。

    根据柏林同盟的作战计划,战争爆发后,汉堡企业会遭到东南两个方向的攻击,但负责南线进攻的韦尔夫家族居然按兵不动,就看着俾斯麦八世单独西征汉堡。

    既便如此,柏林同盟还是掌握了战场主动权,开战之后他们就包围了汉堡。

    可令俾斯麦八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海伦芬大军在韦尔夫家族的掩护下,绕过了不莱梅汉诺威停火线,从南线进入东巴伐利亚,然后北上突袭了柏林。

    海伦芬财阀还打着救援汉堡企业联盟为名义,没有遭到多大抵抗就包围了柏林城。

    坚城柏林被围困后,俾斯麦八世一度还很有信心。

    他命令远征汉堡的军队不急着救援,因为正常情况下,柏林起码还可以守一年。

    此刻,俾斯麦八世还不清楚韦尔夫家族已经跳反,他催促韦尔夫家族赶紧出兵,切断海伦芬的补给线。

    大局面前,韦尔夫家族的军队确实出动了,但没有听从俾斯麦八世的命令,打着援救柏林的名义,直奔柏林而去。

    面对从来不听调度的韦尔夫家族,俾斯麦八世也无奈。可他们来都来了,也不缺一口吃的,多点人防御也好,就把数千韦尔夫家族援军放进了柏林城。

    可俾斯麦八世死也想不到,巴伐利亚贵族韦尔夫家族,居然是海伦芬格罗宁根学院派后裔。

    于是,坚城柏林在韦尔夫家族军的内应下被攻克,俾斯麦八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噩耗传到汉堡城下,两大德意志军队才知道被算计了,就此停战。

    柏林同盟重立在军中的劳恩堡后代俾斯麦九世为领袖。

    汉堡企业与柏林同盟再次结盟,组成了新普鲁士联邦。

    失去柏林的卑斯麦九世,自觉夺回无望,干脆将东普鲁士的宣称权也一并交给了汉堡企业。

    他带着军队南下巴伐利亚与奥地利,重新夺回了海伦芬防御薄弱的慕尼黑,立为新的首府。

    从此新普鲁士联邦分为南北两块,各自独立抵抗海伦芬的入侵。

    海伦芬攻克柏林后,曾一路继续西进,但在苏台德区遭到了克虏伯雇佣军的顽强抵抗。

    在多次击退海伦芬财阀大军后,克虏伯军工认为现在不该硬扛海伦芬财阀军,于是主动提出了和谈。

    与海伦芬的协议很快就达成了,克虏伯军工宣布退出柏林同盟,并且向海伦芬财阀缴纳足够多的军火作为战争赔款,海伦芬财阀军也就暂时撤军了。

    因为当时海伦芬也不想耗在布拉格,因为在俾斯麦九世的反击下,慕尼黑得而复失,巴伐利亚的战事再度吃紧。

    海伦芬学院派新任领袖范德特认为,只要平定南北两地的德意志势力,克虏伯弹丸之地唾手可得。

    然而海伦芬财阀为了平定南北两个德意志却花了二十多年时间。

    西元2159年,汉堡城在被围困四年后,海伦芬得以攻克。

    全城德意志人无一投降,要么战死,要么突围逃亡慕尼黑。

    当范德特带着海伦芬军进驻汉堡城,东普鲁士已经落入了潘德夫的马其顿王国手中。

    此时的范德特没有急着与东方强敌决战,打算彻底消灭德意志人。

    而马其顿的潘德夫也急于吞下波兰与匈牙利。

    至于奥地利,潘德夫在攻克布达佩斯之前,还看不见维也纳。

    于是,海伦芬财阀与马其顿帝国双方签订了一份互不侵犯条约:

    海伦芬财阀承认马其顿帝国拥有东普鲁士、波兰与匈牙利领土主权。

    马其顿帝国也承认海伦芬财阀拥有西普鲁士、巴伐利亚以及奥地利的领土主权。

    至于克虏伯企业所在的捷克地区,双方都刻意没有提及。

    随着范德特攻陷了慕尼黑,速度更快的潘德夫却撕毁了条约,吞入了奥地利维也纳。

    两大欧洲大陆势力的战争即将爆发。

    但在决战爆发之前,两大势力却同时将兵锋指向捷克的布拉格。

    一家小小的军工企业,将同时面对两个世界级的对手。

    而在这两股世界级力量的背后,更是两个传奇领袖:潘德夫.阿列克斯与范德特.海伦芬

    然而这二十年,克虏伯的军事技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电磁速射炮技术已经被克虏伯工程师完全掌握。

    而克虏伯企业自女权时代之后,终于迎来了他们新的伟大领袖:冯.斯特罗曼.克虏伯。

第101章 千年外传:甘达迪财阀

    甘达迪诞生于南亚次大陆北方曼尼普尔山区。

    印地语中,如果把甘达迪读的快一点,有可能把‘达’的发音读漏掉。

    这很容易让人想起灭世灾难之前的南亚圣雄,只是这个甘达迪和所谓的圣雄完全是两码事。

    被南亚人称为圣雄的人,其所倡导的非暴力不合作,只有对尊重生命者才有效。

    当环境换成了为一个面包的争夺,就能打出几条人命的年代,这种躺平的做法无异于找死。

    所以,南亚人民还是应该庆幸,当初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是甘达迪,而不是别的什么。

    曼尼普尔位于南亚次大陆的北方山区,是个多民族的混居地。因为‘种’教的存在,这一地区的少数民族一直被南亚次大陆的主流社会文明所歧视。

    其中生活在曼尼普尔的那加族,长期受到这种不公正待遇。

    特别在‘种’教森严的等级制度下,绝大多数那加人被视为达利特,即不可接触的贱民。

    因为‘种’教制度的歧视,他们得不到良好的教育,更无法融入主流社会。

    灾变之前,即便有人高呼废除‘种’教阶级制度,但这种恶性循环却无法打破,最终成为当时的南亚国社会发展最大的障碍。

    甚至很多那加人自己都相信了神棍们的鬼话,默默祈求梵天赐予其赎罪的机会,以求来世脱离苦海。

    南亚曾经的统治者们,也利用了这点,即便他们的社会治理能力很糟糕,造成了巨大的两极分化,可底层人民也只能默默躺平接受。

    那里的统治者们,不用考虑如何提高人民整体生活水平,反而通过制造社会矛盾与宗教矛盾来转移民众的视线。

    通过残酷奴役北部山区的贱民,来提高大多数地区低‘种’人的幸福感。

    很遗憾,曼尼普尔的那加人就是被统治者们残酷对待,用来提升其它地区幸福感的贱民。

    甘达迪.格摩高曼出生在那加族部落酋长的家里,南亚统治者为了北部山区的稳定,很早就将格摩高曼一族赐予最高‘种’:婆罗门。

    可甘达迪从来不在乎这种所谓等级,他拒绝了南亚统治者赐婚的高‘种’女人,风光的赢取了本族被统治者们称为贱民的达利特女人。

    根据‘种’教的教义,此举也就被视作放弃高‘种’地位,甘达迪.格摩高曼从此也将沦为贱民。

    可刚成为部落酋长的甘达迪.格摩高曼毫不在乎,他也想以此举告诫其他那加族人,人人生而平等。

    甘达迪.格摩高曼的举动肯定得罪了南亚统治者与种教高层,那加一族也即将迎来报复,但那时已经没人顾得上他们了。

    因为时间已经进入了2012年,平行宇宙中的地球,灭世已经不是神棍的预言,而是科学的悲观。

    南亚统治者为了稳定社会,借南亚教的梵天名义,告诫世人,只有教徒才能免于灾难,那些敢于不信教的人,或者不遵循教义的人都将受到惩罚。

    可灾难发生时,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那些跪在平原上向梵天祈祷的‘种’教徒,基本全都死于小行星的空爆,梵天没能保护任何一个追随者,无论是婆罗门还是首陀罗,众生在这块土地上终于实现了平等,一样平等的死去。

    梵天可以不在,佛却说了因果!曾经处于统治地位的南亚族,占有大片富庶平原,在灾变时却成为了他们无路可逃的集体墓地。

    而曾经被驱赶入山区的少数民族却活下来很多人。

    危机时刻,甘达迪.格摩高曼带着族人躲入了深山,山地丘陵很好的为那加族人抵挡了爆炸冲击波,复杂的山峦地形又为他们挡下了大多数的陨石。

    甘达迪与很多那加族人也因此而得以幸存下来。

    部落酋长甘达迪.格摩高曼,也就成为了这群幸存者们的领袖。

    甘达迪.格摩高曼的一生是伟大的,他带领着幸存的那加族人,建立起了一个富有活力的文明圈。

    周边山区,因为大灾变而溃散的部族纷纷来投,甘达迪的文明圈如滚雪球一般壮大。

    至于大灾变后恶劣的生存条件,那加族本来就处于恶劣的环境下长大,比那些所谓高贵‘种’更适合在灾变后的环境生存。

    很快甘达迪带着他的部众进入了德里平原,直接把当地南亚教的‘种’教制度废除了,同时在官方层面上禁止‘种’教传播。

    甘达迪为了充实人们的精神世界,在夺取巴特那后,重建了那烂陀寺,再次树立了佛教作为人们心中的信仰。

    只可惜,南亚作为佛教发源地,佛教人才却极为匮乏,甘达迪为此还派人到华族中原寻访来了多位禅宗高僧住持那烂陀寺弘扬佛法,以众生平等的理念消除等级歧视。

    这一系行为使南亚次大陆人民都视甘达迪.格摩高曼为阿育王转世,来拯救水深火热的南亚人民。

    原本‘种’教的腐朽婆罗门与刹帝利老爷们,还妄图以贵族身份统治贱民,他们组织起了士气低落的军队,却根本无法与甘达迪的部队抗衡。

    各地婆罗门与刹帝利,要么选择投降放弃‘种’教赐予他们的贵族身份,要么整个家族被屠戮。

    甘达迪以最凶悍的方式,将其势力由东向西,从德里平原打到了孟买。

    甘达迪.格摩高曼掌权四十三年,一统南亚次大陆,也是那个年代领土扩张速度最快的文明圈。

    甘达迪.格摩高曼死前手里捏着一串含有佛子舍利的念珠,对继承者拉英.格摩高曼说:

    “我不希望我们那加族人凌驾于其他民族之上,我的一生努力,就是希望实现众生平等。所以即便我不信佛教,但对佛子本人也非常敬重!我的继承者们!比起血脉,我更希望能继承我的遗志!”

    短短的三句话,被镌刻在立于那烂陀寺的甘达迪.格摩高曼的金身前,即便甘达迪.格摩高曼本人亲口承认不信佛教,但那烂陀寺的高僧还是使得甘达迪.格摩高曼立地成佛。

    甘达迪.格摩高曼死后,拉英.格摩高曼用其父的名字甘达迪为继承人名字的专有后缀,而甘达迪也成为了文明圈的定名。

    拉英.格摩高曼.甘达迪向南亚诸民族宣告:

    “我继承的不是格摩高曼血脉,而是甘达迪的遗志!”

    这就是日后甘达迪财阀的由来。

    甘达迪.格摩高曼留给二代继任者拉英.格摩高曼.甘达迪一块很大的版图,但也是承重的负担,拉英必须要解决几百万幸存者的温饱问题,这也成为了新生文明圈的最大难题。

    周边没有了强大的对手,拉英也对高原与沙漠没有太大的兴趣。

    拉英.格摩高曼.甘达迪更正了初代扩张的路线,将重心放在经济发展上。

    为了下海捕鱼,也为了远洋贸易的需要,拉英带人重建了孟买造船厂。同时开始筹建海军,甘达迪海军也是大灾变后,成军最早的海军。

    要解决南亚人温饱问题,这个任务任重而道远。

    直至第五代曼摩汗.格摩高曼.甘达迪统治时期,由于甘达迪集团在南亚次大陆上没有天敌,成倍增长的人口,也给了统治者巨大的压力,还是会有很多南亚人饿死。

    由于海上贸易发展迅速,在同摩森与洛菲克进行的远洋贸易中,曼摩汗领悟了财阀制度的统治高效,随即进行了制度改革。这之后后困扰甘达迪数代领袖的南亚人温饱问题才得以彻底解决。

    曼摩汗随后就有余力把重心完全放在了海军建设上。

    至二十四世纪的资源战争爆发之前,甘达迪建立了当时世界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其后整整一个多世纪都没有任何势力可与甘达迪财阀在海上抗衡。自信心膨胀的甘达迪财阀以无敌舰队命名其海军。

    资源战争全面爆发后,甘达迪妄图凭着海上资源运输优势,扩大其陆地领土。

    可入侵高原的计划,被华族人胖揍了回来。甘达迪财阀非但没能拿下高原,反而丢了已经到手的克区,这让当时的甘阀阀主觉得很丢面子。

    接下来甘达迪又打算进军***堡,不曾想被阿斯塔法财阀打的找不到北。

    ***堡之战的失利也让甘达迪财阀清醒的认识到,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甘达迪财阀的优势在海上,所以对外扩张的战争就应该从海上开始。

    这一思路使得甘达迪接下来的发展顺利了很多。甘阀由海路迅速占领了马达加斯加,斯里兰卡等所有印度洋诸岛屿。无敌舰队很快就控制了印度洋全境,并封锁了亚丁湾。

    这也使得阿斯塔法财阀的海上贸易,完全被甘达迪控制。

    其后甘达迪财阀海陆并进,占领了中南半岛、菲律宾群岛、马来群岛,一只脚已经伸进了太平洋。

    甘阀又南下进攻澳洲,但陆战并非甘达迪强项,受到了当地军阀的顽强抵抗。

    其后十几年也只能在海军帮助下控制了沿海小半部分地区。

    不过,总体来说,通过海军扩张的战略也算一帆风顺,从印度洋到太平洋,都渐渐成为了甘阀的势力范围。

    一连串的对外扩张胜利,也导致甘阀开始飘了,疏于对财阀内部的管理,‘种’教势力也借此机会重新抬头。

    随着甘达迪财阀数百年的发展,经济发展迅速,人口增长压力也越来越大。

    由于甘阀执政者受到地方贵族残留势力的影响,导致局部地区的经济高速增长,而另一些地方陷入了贫困。

    甘阀本打算以先富带动后富,但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成为了资本家,开始奴役仍旧穷苦的百姓。

    这也导致了贫富差距矛盾激化,甚至由此产生了新的民族对立矛盾。

    与经济增长不成比例的是教育水平仍旧落后,大部分的穷苦家庭的贫困不仅停留在物质层面上,缺乏教育的他们精神同样也非常的空乏。

    而佛教虽然被甘阀立为阀教,也有着崇高的思想,但佛教空乏的教义很难填满贫苦大众空乏的内心。

    ‘种’教就在这种情况下,以改头换面的姿态出现。

    它们吸收了佛教因果轮回,又披上了佛教众生平等的外衣,但‘种’教的众生平等与佛教不同,他们认为,人可以与畜生拥有同样的生命权,但就如畜生会被杀死,成为人类的食物,低种人也该为高种人服务。

    在贫富差距巨大的财阀社会中,‘种’教宣传财富的多寡与前世的因果有关系,而今生的地位是天上诸神根据前世所决定的。

    所以,他们以教派核心元老与传教者为婆罗门,以财产多寡授予财阀贵族与富有者为刹帝利,平民中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为吠舍,无产阶级为首陀罗,破产者为达利特。

    但新生的‘种’教并未将阶级彻底锁死,他们允许吠舍和首陀罗传教,在获取一定传教成果后能获得传教者身份,他们就能成为婆罗门或者刹帝利,实现阶级跃迁。

    这种设定,也使得低‘种’人群更能接受现实,并争相去传播‘种’的教义。

    同时,一些新贵们在得到高‘种’后,急于将社会阶级固化,极力宣传‘种’的思想,使得‘种’教在南亚次大陆上迅速传播整开来,很快就取代佛教地位。

    对于‘种’教的传播,甘阀高层最初忙于海外扩张,没能及时制止。

    当财阀反应过来后,‘种’的教义已成星火燎原之势,不可遏止。

    当时的甘阀自身也无力解决贫富差距,更无法化解民族矛盾,在糟糕的现实面前,阀主也只好听之任之。

    ‘种’教在得到广泛普及后,并不甘于民间的影响力,他们利用财阀贵胄中的高‘种’信徒,试图影响财阀政治。

    这点也被罗马公教团利用,西元2430年,他公教团的大教宗联络了‘种’教大婆罗门,希望甘阀能支持圣战,讨伐阿斯塔法财阀。

    不过,这份圣战提议与甘阀的利益并不冲突,夺取***堡与喀布尔,甘阀也求之不得,所以在‘种’教的影响下,甘阀也参与了这场针对阿斯塔法的行动。

    然而,还未等圣战爆发,甘阀无敌舰队却出现了变故。

    在西元2439年夏季攻势中,甘阀无敌舰队再次从马来群岛全体出动,绕过澳洲大陆,攻击塔斯马尼亚与新西兰。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西元2440年秋季才结束,甘阀顺利征服了新西兰与塔斯马尼亚。

    在准备补给回航的过程中,突然得到南云财阀突袭新几内亚岛的消息,这是进二百年来,甘达地海军第一次在海上遭遇挑战。

    甘阀无敌舰队立刻转向直扑马来群岛,可当无敌舰队赶到时南阀联合舰队已经撤离。

    其后则又传来菲律宾群岛被袭击的消息。

    甘阀无敌舰队不顾已经被南阀占领的新几内亚岛,直扑联合舰队而去。

    无敌舰队开赴菲律宾海域,终于在吕宋岛沿海捕捉到了南阀联合舰队主力。

    关于吕宋海战的传说,并不如后世记录的十倍那么夸张。

    甘阀战前为了夸耀其无敌舰队的强大,虚张声势而已。

    但这个数据,也在战后也成功为南云财阀海军标榜战功而敲上了背书,同时也成就了和族名将冈村龙三的威名。

    即使不用夸张,甘阀的无敌舰队也是南阀联合舰队的三到四倍。

    本来世界公认,海军比的就是军舰数量与舰炮实力,也因为这场海战被南云财阀打破。

    后来被证实,冈村龙三使用了华族名阵:却月,完成了以少胜多的壮举。

    虽然这个阵型在后来的历史上经常出现,但其使当时的无敌舰队输的莫名其妙。

    无敌舰队就此成为历史,大洋上的霸主变成了联合舰队。

    随着无敌舰队的覆灭,甘阀很快就丢了菲律宾群岛。

    此时的甘阀上下一阵恐慌,他们最揪心的不是已经覆灭的无敌舰队,而是印度洋的制海权。

    至于太平洋的利益,没有了舰队,肯定守不住了,也只好任凭南云财阀去折腾。

    甘阀为了保全印度洋的利益,同南云财阀谈判。

    愿意割让菲律宾群岛、马来群岛、新西兰群岛、塔斯马尼亚岛。谈判中,南云财阀还要求甘阀将已经占领的澳洲领土一并让出,甘达迪财阀最后也被迫同意。

    其实以当时南云财阀的体量,要吞下马来群岛都有些吃力,更别说什么踏足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了,甘阀肯一下子全都让出来,对南云财阀来说,就如天上掉馅饼下来。

    所以,对于南云海军不进入印度洋的议案,南云财阀也答应了。

    双方于西元2445年之前,完成了马来群岛、新西兰、塔斯马尼亚岛、澳洲沿海地区的交割。

    甘阀急于从太平洋脱身,其实也是为了舍弃那些注定会丢失的利益,来确保之后针对阿斯塔法圣战的成功。

    西元2446年,在确认阿斯塔法财阀军主力被全歼在苏伊士运河以西后,甘阀陆军才慎重的出兵卡拉奇,在仅剩的海军帮助下,顺利占领了这座非常重要的港口,然后北上***堡,一路未遭到阿斯塔法军有效抵抗。

    但甘阀这种迟疑却给了北方军阀帖木儿以机会,他们趁机撕毁了几年前才与阿斯塔法财阀签署的停战协议,夺取了喀布尔,使得这场圣战本来该属于甘阀的利益,被抢走了一半。

    怒不可遏的甘阀陆军北上喀布尔,结果被帖木儿军轻松的打了回来。

    这也让军阀帖木儿明白了,装备先进的甘阀军战斗力却很拉夸。帖木儿非常庆幸,挑到了一个软柿子,肯定要好好欺负一下了。

    随后,帖木儿大军一路南下,吓得甘达迪财阀急忙求和,答应每年缴纳一部分利润作为与帖木儿的和平费用,同时为帖木儿开放港口与海上运输线,从此甘达迪财阀海洋在南阀的威慑下,陆地又一直在帖木尔的军事威胁之下,成为最窝囊的财阀。

    一直到联邦政府的成立,甘达迪是举双手赞成的,有了联邦中枢卿会议的制约,甘达迪再也不用担心来自海陆两线的军事威胁,在和平环境下的贸易,甘达迪财阀还是有一套的。

    当然,比起‘热爱和平’的甘达迪来说,帖木儿财阀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甘达迪肯定不会再向帖木儿缴纳一分钱岁币了,同时也彻底封锁了港口,使得帖木儿成为全世界唯一没有出海口的内陆财阀。

    甘阀为了报复帖木儿,还参与了列阀、阿阀、暮阀对帖木儿的经济封锁,导致了帖木儿财阀经济崩溃,最终走上了绝路。

    可是甘阀并没有参与对帖木儿的最后一击,所以在后来瓜分帖木儿领土时,也没有拿到一丝好处。

    直至萨芬政变后,在诸阀瓜分萨拉丁财阀与海伦芬财阀时,甘达迪财阀才得到了喀布尔与南波斯作为其领土扩张,但女阀主艾西瓦娅.格摩高曼.甘达迪莫名奇妙的向南云财阀让出了马来群岛,把马六甲海峡彻底拱手相让,这样的损失,很难说甘达迪在萨芬政变后,实力有没有增强。

    最好笑的还是喀布尔,甘达迪财阀已经法理上得到喀布尔好几年了,可时至今日,他们都没能进驻喀布尔城,因为喀布尔城被一支叛军盘踞,而喀布尔历史上就一直被称为帝国坟场。

    只是有学者出来纠正,对于帝国坟场的理解,认为甘达迪财阀还没到那个级别。

    如今的甘达迪财阀内忧强于外患,历代甘阀阀主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去那烂陀寺,跪在先祖甘达迪.格摩高曼佛像面前痛哭忏悔,控诉‘种’教对财阀制度的破坏。

第103章 千年外传:阿斯塔法财阀(一)

    两河流域在第一季文明时代就因为战火、理念等多方面因素,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进入新纪元一始,无序与混乱迅速占领了这个地方。

    当时各肤色,各民族,各信仰的人,混杂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

    赛因·阿斯塔法就是一名阿拉伯的幸存者。确切的讲,他是一个闪族人,也是巴格达当地的一个宗派精神领袖。

    赛因是个温和的人,他所理想的世界也是一个温和的世界。

    即使在闪族内,他也是个独特的存在。

    在固步自封的各大闪族宗派内,赛因总是力图劝导着其民族与宗派,融入主流社会。接受其他民族或宗派共存于世上。

    其格格不入的思想,在处于第一季文明末期的两河流域就是宗派异端。

    无论是在闪族内还是其他中东阿拉伯内部,很多人都把赛因定义为背叛者。

    特别是底格里斯河东面波斯族的大撒发,还对其发出了死亡威胁。

    但他依然固执己见,我行我素的宣传其理念,逐渐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有了一批追随者。

    巴格达独裁时代,独裁者就命人把赛因与他的追随者软禁在一个地下设施内。

    十多年过去了,国家被霸权侵略,原本的大独裁者也死了,巴格达换了主人。

    可是,赛因.阿斯塔法与他的追随者们还是被关在那个地下十五层,暗无天日的生活设施内。

    当赛因.阿斯塔法以为余生都将这样度过,灭世灾难降临人世。

    当设施供电中断,只能靠着昏暗的电池应急灯维持视线。

    地下深处如地狱一般,一阵又一阵激烈的地震。

    之后通风管道也停止了工作,难闻的气味伴随着窒息感,恐惧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危急时刻,赛因.阿斯塔法身上所沉睡十多年的宗派领袖气质突然苏醒。

    其高声朗诵着导文中最温和的辞句,众人开始恢复了平静与秩序。

    设施内的看守以及所有被软禁的教徒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在其身边,聆听其教诲。

    地下设施的震动持续了三个夜晚,接下来很长时间没了动静,柴油发电机被修复后。

    赛因.阿斯塔法不顾众人反对,第一个从电梯井爬出了地下设施。

    地下生活十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太阳。

    就那一眼的瞬间,那一幕斜阳映衬下的悲惨景象,让赛因流下了眼泪。

    这也是他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了,因为至此之后他失明了。

    塞因或是被久别重逢的阳光刺瞎了双目,又或是被那地面凄惨景象哭瞎了双眼。

    那一幕成为赛因.阿斯塔法余生里挥之不去的梦魇。到处都是残破的建筑物,满地都是烧成焦炭或者四分五裂的尸体。

    这不是赛因一直期盼的地上光明世界,而是地狱降临了人间。

    处于地狱而心向光明就是赛因.阿斯塔法后半生的写照,塞因领导的阿斯塔法宗派是巴格达第一个恢复秩序的文明圈。

    他们拿出地下设施中存放的战略物资,救助巴格达当地难民。有了食物,人们才能静下心来聆听塞因.阿斯塔法的教诲,灾难之后的巴格达人把赛因.阿斯塔法当成了其领袖。

    赛因站在断垣残壁的塔上,每天对信徒吟颂温和导文。渐渐的,赛因的温和也就成为了阿斯塔法派的精神象征。

    两河流域颠沛流离的难民都纷纷投奔了有着赛因温和的巴格达,有些是为了聆听赛因.阿斯塔法的教诲,也有些单纯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巴格达阿斯塔法文明圈在赛因.阿斯塔法与其追随者们的努力下,渐渐壮大了起来。

    因为相信了赛因的温和,底格里斯河以东的波斯族难民也投奔了巴格达。

    甚至有约旦河流域的希伯来族难民,为了生存也来到了巴格达城,为了填饱肚子,他们重新开始学说祖先们的闪语,与当地人通婚,还有些改变了宗教信仰,彻底皈依塞因派。

    赛因的阿斯塔法不会因为他们原本的民族或过去的信仰而对他们另眼相看,依然温和的对待每一个投奔阿斯塔法的人民。

    可这对底格里斯河东岸的波斯野心家们来说,大大的不利,所以波斯野心家就想起了一个叫‘辛’的组织。

    新纪元初,波斯地区也建立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文明圈,其中的‘辛’派也是其中一支。

    但与主流文明不同,‘辛’一个非常诡异的组织。

    灾难发生后的最初几十年,他们被当成一个犯罪团伙,专门干拐走妇女和儿童的勾当,‘辛’派以食物诱惑妇女与儿童投靠了他们。

    他们不给孩子们教育知识文化,却不停的给他们灌输宗教导文神谕中最凶残的那一部分。

    那些男孩们日复一日生活在最恶劣环境的下,进行着野蛮的杀戮训练。

    当男孩们长大后会被编成一个三人小组相互厮杀,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胜利的男孩会被用迷药致晕,然后被带到一处神秘之所。

    当男孩醒来看见周围极尽奢华的装扮与饰品,堆着无法记数的金银与财宝,享之不尽的美食与美酒。

    有很多从未见过的各色美女服侍,美女们告诉男孩这就是天堂。

    男孩一番在放纵过后,又被迷晕送了回去。

    当眼睛睁开后,身处暗无天日的巢穴。

    身体还能感受到温存,发丝间还留有余香。

    男孩不知道是那时做的美梦,还是这时做的噩梦。

    每到这时候,总会有个上位神官,穿着华丽的圣者之衣,一脸宝相庄严出现在男孩的面前。

    以威严的声音告诫,男孩是神的孩子,男孩所经历就是神的天堂。

    男孩只要听从神的安排,为神而死,之后就可以再回到天堂里去。

    接下来又以各种毒药当成圣药给男孩服用。

    从这一天起,男孩就成为了一个彻底冷血毫不畏死的杀手。

    每当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得到维持一段时间的药作为奖励。

    任务失败后,就要独自一人去面对毒药造成的痛苦。

    如果承受不了痛苦,就去找那些上位的神官,接下那些必死的任务。

    这样也好,杀手就会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回到神的怀抱。

    会拥有无数财富,怀抱各种美丽的女人,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就这样‘辛’训练出了一支最为恐怖且悍不畏死的杀手部队。

    西元2045年,时年八十五岁巴格达阿斯塔法派领袖赛因.阿斯塔法,进行着他在塔上最后一次演说。

    一名辛派的刺客混在信徒里,向赛因射出了一颗子弹。

    当时刺客并没有觉得自己罪恶,当然子弹就更不会觉得自己罪恶。

    赛因的颈部神经末梢被切断,子弹并没有给他造成一丝一毫的痛苦。

    一代宗师赛因,平静的脸上依然保持平静,空洞而无神的盲眼里却闪出了最后光芒。

    枪声之前,当赛因嘴里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时,信徒们眼里依然温和。

    而枪声打破了信徒们的温和,也彻底捏碎了几十年来,赛因的努力。

    在一片怨毒的怒骂声中,赛因的信徒们扑向了刺客并把他碾碎,生吞了他的血肉。

    赛因最终还是失败了,他的一生都在以温和的导文,让那些人变得平静。但他却不能长生不死。

    但赛因也是成功的,阿斯塔法派在其领导下,以较为和平的方式统一了两河流域北部。

    其势力西南部已经跨过幼发拉底河抵达纳杰夫,东北则渡过底格里斯河到达基尔库克。

    他死时,阿斯塔法派已经成为那个时代中东最繁荣的文明圈。

    赛因的死去,成就了波斯‘辛’派的崛起。

    很多波斯的狂热份子,纷纷加入了‘辛’派。

    ‘辛’派人数的增加使得他们建立了山中鹰巢堡。

    随后又以鹰巢堡为据点,组成了其强大的世俗武装:鹰巢军。

    波斯地区的一些较大的宗派文明圈开始意识到辛派崛起的危险,打算联合在一起打算将之剿灭。

    但发起联合的盟主,无一例外都遭遇暗杀而死,整个波斯地区闻‘辛’派色变。

    ‘辛’派虽然也是一群波斯人,但他们不遵守礼法,甚至于可以不顾波斯声望,直接刺杀了当时波斯的大撒发。

    本来阿斯塔法派那些务实的领导人是乐于看到这种波斯人内部窝里斗的,却不曾想他们的精神领袖赛因也遭遇了毒手。

    第二代阿斯塔法派领袖以复仇的名义渡过底格里斯河向伊朗地区西征,阿斯塔法领地就此扩张至里海。

    可在其向南进攻德黑兰的路上,第二代阿斯塔法领袖又遭遇了刺杀。

    虽然在赛因遇刺后,阿斯塔法派加强了卫戍力度,但辛派刺客依然无孔不入。

    随之士气低落的阿斯塔法军也在德黑兰城外被‘辛’派的鹰巢军所击败。阿斯塔法军也只能退回里海西岸地区。

    由于‘辛’派击败了强大的阿斯塔法,伊朗地区的波斯各文明圈在共同敌人面前选择了加入‘辛’派组建的波斯同盟。

    至此‘辛’派开始了其对波斯地区血腥且黑暗的统治。

第105章 千年外传:阿斯塔法财阀(三)

    时间进入了二十三世纪,随着克虏伯电磁炮开始向全世界普及,能源消耗也越来越巨大。固体压缩燃料运用范围越来越广,资源消耗也越来越大。全球资源因为战争的消耗开始匮乏,石油成为了全世界最重要的战略物资。

    阿斯塔法财阀所占据的中东,控制了全球22%的可开采石油资源,以及30%的石油贸易,已然成为了资源战争时代,全球最富有的财阀。

    在同时期的地球上,战争的主流还是依靠着骡马运输补给的轻步兵,而阿斯塔法已经早早的完成了全军机械化改造。

    在阿斯塔法财阀的支持下,萨拉丁家族靠着机械化大军,横扫北非沙漠而难觅对手,由此财阀的势力急剧扩张。

    此时的阿斯塔法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掉过头来,拾收下昔日的老对手,盘踞波斯高原以及占领了整个阿富汗与巴基斯坦西部山区的波斯同盟。

    其实波斯同盟在资源方面相对于阿斯塔法并未处于太大的劣势,波斯高原的可开采石油占当时全球总量的11%,本来足以使得波斯同盟建立起一支可以对抗阿斯塔法的机械化部队。

    但由于‘辛’派为了巩固在同盟内的领袖地位,对内采取了抑制与打压,在长达两百多年的恐怖统治下,使得波斯同盟在工业、贸易领域相比于阿斯塔法财阀落后了很多,造成了资源根本没能有效利用。

    二百多年来波斯同盟依旧处于‘辛’的黑暗统治下。所有敢于反抗其统治的部落,无一例外遭到‘辛’派最血腥的报复。

    曾经有一个部落妄图进行企业化改制,结果连续七任酋长遭到‘辛’的刺杀,后来所有波斯同盟的酋长们都被杀怕了,对于‘辛’派倒行逆施敢怒不敢言。

    至西元2280年,‘辛’派执政的是第十一代继承人本拉里.阿萨辛,仅在本拉里统治的二十五年间,被杀死的波斯同盟领袖就高达三位数。

    ‘辛’派就是这样,靠着恐怖力量统治,波斯同盟也在‘辛’的压制下,保持着最原生态的部落制。

    靠着原始恐怖统治的‘辛’派,是没有勇气进行更先进的改革,他们也绝不能容忍同盟内有一股势力比他们更强大。

    所以坐拥世界可开采石油储量11%的波斯同盟,在资源极度匮乏的资源战争时代,石油开采量,不到全球石油贸易总量的1%。

    即便这样,‘辛’的统治也越来越不稳固。因为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辛’以弱智方式培养出来的刺客,开始面对更高科技的防御性武器,逐渐开始力不从心了。

    一些相对富庶的部族,开始从克虏伯走私来先进的反刺客防御系统。

    就比如比邻波斯湾霍尔木兹海峡的阿齐兹部落,他们靠着对外走私石油发家致富,一旦被‘辛’发现,估计要遭到灭族的。

    所以阿齐兹部落觉得自己开始瞒不住后,也就成为了反抗‘辛’派恐怖统治的先驱,他们从克虏伯处购买了一套刺客防御系统,公然举起反旗违抗本拉里.阿萨辛的命令。

    本拉里为了维持‘辛’的权威,对阿齐兹下达了必杀令,结果这份必杀令的完成,造成了‘辛’派超过百分之三十的精英刺客殒命。

    但酋长的死也没有令阿齐兹部落屈服,他们为了继续反抗本拉里,宣布加入了与他们隔海相望的阿斯塔法财阀。

    这也令阿斯塔法财阀看出了‘辛’派外强中干的事实,阿斯塔法高层终于克服了遗传于他们基因中,对于‘辛’的恐惧。他们接纳了阿齐兹部落,撕毁了二百多年前,同波斯同盟的停战协议。

    第十六代阿斯塔法财阀的阀主萨里.阿斯塔法很有政治技巧,他虽然撕毁的是与波斯同盟的停战协议,但只对‘辛’派一个组织宣战,并且善待了阿齐兹部落。

    同时,阿斯塔法也为每一个暗中投靠阿斯塔法的波斯酋长家里,购买了一套昂贵的克虏伯反刺杀系统,这也免除了各波斯酋长们的后顾之忧,此举成功引起了波斯同盟内部反对‘辛’派的浪潮。

    而对于本拉里.阿萨辛来说,他的政治手腕,除了刺杀外毫无新意。

    于是他又下令杀了两个波斯酋长,可‘辛’派的精英刺客也损失殆尽,本拉里已经没有继续下达必杀令得底气。

    而‘辛’派的直属武装,山中鹰巢军根本无法在正面战场对抗阿斯塔法财阀军以及波斯部落反叛军。

    在鹰巢堡被包围后,本拉里.阿萨辛不肯投降。直至被围三年后,鹰巢弹尽粮绝,老人举火自焚。

    然而,本拉里在火焰中,愤怒的发出对阿斯塔法财阀以及波斯酋长们的诅咒,使得之后的中东上空黑云密布。

    对于阿斯塔法财阀来说,这场与‘辛’派的战争算是告一段落,随着波斯同盟纷纷归顺,阿斯塔法财阀的新版图囊括了波斯高原、阿富汗、苏莱曼山脉以西的巴基斯坦等地区,外加上萨拉丁家族在北非为财阀开疆拓土,从二十四世纪初到二十五世纪中叶这段时期,阿斯塔法成为了全世界领土面积最大,且最富有的财阀。

    但阿斯塔法与‘辛’的战争仍未结束。就在鹰巢堡被焚毁的第二年,第十六代阿斯塔法财阀阀主萨里.阿斯塔法遇刺身亡。

    ‘辛’派鹰巢覆灭后,恐怖的阴云仍旧笼罩在世界苍穹障壁之下。

    仍旧有很多自称‘辛’派的刺客,在全世界各地拿着最先进的设备,对各家财阀政要袭杀。

    以至于在当时各家财阀贵胄府内,都必须引进最先进的克虏伯造防御系统。

    ‘辛’派的余孽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制造几起杀戮。

    每当刺客杀戮过多的时候,克虏伯军工总是贴心的送上更新型防御系统武器。

    克虏伯造在一段时间内会很可靠,钱一花下去立竿见影。

    但人们很快就发现了,那些刺客们使用的先进装备,其实也是克虏伯生产的。从此世界就陷入了‘自相矛盾’的状态。

    到底是克虏伯的矛更厉害,还是克虏伯的盾更厉害?克虏伯说了才算。

    在克虏伯的暗中支持下,‘辛’派刺客变得更为活跃,因为没了老巢的束缚,这个组织变得更加难以对付,成为了很多财阀高层的梦魇。

    他们从一个地区军事武装,升格成为了世界级的暗杀组织,包括后来与光合会合作,参与了北美针对摩森高层的那场暗杀行动。即便到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辛’派刺客依旧蛰伏在世界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可即便‘辛’派的阴影挥之不去,阿斯塔法财阀仍旧坚持了塞因共存理念,接纳了不同宗教派系的波斯族人,并制定了相应政策,确保主体民族闪族与波斯族尽快融合。

    也是由于财阀的共存政策,波斯族与闪族很快摒弃了民族与宗派矛盾,成为了阿斯塔法财阀的一部分,这一时期的阿斯塔法财阀强盛空前。

    西元2370年,甘达迪财阀为了石油资源曾一度攻入阿斯塔法控制的苏莱曼山脉以西巴基斯坦地区,但被阿斯塔法财阀军无情碾压。

    西元2373年,阿斯塔法大军跨过了苏莱曼山脉,进入了印度河流域,整个南亚平原即将被战火洗礼。

    在一场悲惨的失败后,也让甘达迪财阀失去了对陆军的信心,与阿斯塔法财阀割地媾和,将整个巴基斯坦甘属地区割让给了阿斯塔法财阀。甘达迪财阀从此专心于称霸海洋的事业,进而控制了整个印度洋的海上贸易,也切断了阿斯塔法与远东的海运贸易。

    西元2395年,中亚军阀帖木儿开始入侵阿富汗,军阀帖木儿与阿斯塔法财阀就此开战。

    由于兴都库什山脉复杂的地形,阿斯塔法财阀模机械化部队无法展开,相对于以轻步兵建议装备为主的帖木儿人,他们更善于山地作战。

    阿富汗这片在大灾变前被称为帝国坟场的地方,创造了无数以弱胜强的神话。以至于装备和经济落后的帖木儿军阀,也能在这片土地上与当时世界最强财阀阿斯塔法扳手腕。

    这场围绕阿富汗的战争,前后断断续续打了近五十年。

    阿斯塔法与华族之间的贸易通道,丝绸之路也因为常年的阿富汗战争而断断续续。

    西元2439年后,因为甘达迪财阀与南云财阀的大海战爆发,一时间海盗横行,没有强大海军保障的阿斯塔法急于重新稳定陆上丝绸之路,以保持同华族的贸易畅通。外加上西元2445年,阿斯塔法财阀在北非战场发生了变故,财阀高层痛下决心,以割让阿富汗北部的马扎尔谢里夫与昆都士两座城市才换取了与帖木儿军阀的停战协议。

    阿斯塔法财阀希望用土地换来的东方的和平,想以此来保障与华族之间的贸易通道,但此举用到军阀帖木儿身上,无疑是抱薪救火。就在当年年末,帖木儿就趁阿斯塔法内乱之际,撕毁了停战协议,然后兵进喀布尔。

    与帖木儿军阀的战争,成为了阿斯塔法财阀东部,最大的隐患之一。

    东部边境始终不稳定,印度洋制海权又被甘达迪控制,这也就迫使阿斯塔法财阀有更激进的西进策略。进入二十五世纪后,阿斯塔法财阀内的口号就是打到卡萨布兰卡,地跨印度洋与大西洋。

    阿斯塔法财阀的北非战场,几乎完全依靠萨拉丁家族开疆拓土。依托阿斯塔法强大的财力,萨拉丁家族的进展极为顺利。他们于西元2410年击败了西非摩洛哥军阀,占领了大西洋港口卡萨布兰卡。

    但在这种顺利的背后,也产生了阿斯塔法财阀新的危机。

    就比如激进的塞因派影势,他们并没有停止宗教扩张,甚至让传教士跨过了直布罗陀海峡,去了伊比利亚半岛传教,这也等同于和罗马公教团开战了,一并也将公教团背后的光合会也得罪了。

    外加上非洲战场的节节胜利,使得萨拉丁家族的实力膨胀,与实力一起增长的还有其家族的野心。渐渐做大的萨拉丁家族产生了与阿斯塔法财阀不一样的想法。

    直至西元2430年,留学海伦芬财阀的萨拉丁家主的私生子穆尼亚.海伦芬,在罗马公教团以及北美光合会的支持下回到北非,获取了萨拉丁家主的地位,开始了秘密谋划针对阿斯塔法财阀的反叛。

    西元2444年,在罗马公教团的策动下,经过了整整十五年的准备,在洛菲克、海伦芬、甘达迪、蛮王四大财阀的帮助下,萨拉丁家族开始了他们在北非的叛乱行动。

    西元2445年,萨拉丁家族开始进攻蛮王财阀控制下的埃塞俄比亚高原。很快,阿斯塔法财阀接到报告,萨拉丁家族军受到了重创,几乎全军覆没。

    得到这一消息后,阿斯塔法财阀亦喜亦忧。忧的是北非的战事不利,阿斯塔法被迫面对两线作战的危机;喜得是尾大不掉的萨拉丁家族军终于被敌人干掉了,同时阿斯塔法军可以帮助萨拉丁家族的名义,将军队派向北非。

    当然,在阿斯塔法高层看来,东西两线的危机还是有两全其美解决方法的,在得到萨拉丁家族求援后,阿斯塔法财阀立刻选择与军阀帖木儿签订停战协议。

    此时,蛮王财阀大军乘胜开始北上,佯装攻入下埃及,表现出彻底切断阿斯塔法财阀中东与北非的意图。

    容不得阿斯塔法财阀犹豫,财阀军主力立刻挥军西征,在加沙建立好前进补给基地后,很快跨过了苏伊士运河,与萨拉丁家族‘残部’汇合在开罗,发起了对蛮王军的反击。

    强大的机械化部队所到之处,蛮王军一触即溃,毫无抵抗之力。阿斯塔法财阀军一路乘胜南下,追杀蛮王大军进入了埃塞俄比亚高原。

    然而,埃塞俄比亚高原地形复杂,这是罗马公交团根据阿斯塔法军队不善于山地作战而制定的计划,阿斯塔法的机械化部队在山区面对蛮王毫无优势可言。如同在阿富汗兴都库什山脉遭遇帖木儿军阀一般,财阀军在埃塞俄比亚高原也被蛮王军拖住。

    于是阿斯塔法财阀彻底落入了圈套,萨拉丁家族真正的主力此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西奈半岛,全歼了阿斯塔法财阀驻苏伊士运河守军,彻底切断了阿斯塔法陆上补给线。

    在萨拉丁家族军行动的同时,甘达迪海军驶入亚丁湾,完全控制了红海,海伦芬舰队穿插至地中海苏伊士运河以北,炮击摧毁了阿斯塔法前线补给城市加沙。甘达迪陆军重新入侵巴基斯坦地区,并且重新翻过了苏莱曼山脉。

    而中亚军阀帖木尔军虽然没有参与罗马公教团的密谋,可在利益面前,他们直接撕毁了刚刚与阿斯塔法签订的停战协议,顺势南下攻取了喀布尔,然后兵进坎大哈。趁阿斯塔法财阀内乱,完全控制了整个阿富汗地区。

    阿斯塔法财阀高层在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打击下,瞬间懵了,可为时已晚。

    更可怕的是,如果这时马其顿财阀也加入这场瓜分盛宴,趁机夺取小亚细亚半岛,那阿斯塔法财阀就真的完了。

    无论如何,阿斯塔法财阀已经意识到末日临近,余下部队都退守两河流域,妄图和三百多年前一样,死守巴格达。

    此时的萨拉丁家族军已经越过了苏伊士运河。如果当时马其顿财阀攻克伊斯坦布尔进入小亚细亚,阿斯塔法财阀就彻底完了,注定被列强瓜分。

第109章 阀运的纵横

    摩森财阀在萨芬政变后,获取了梦寐以求的欧洲,可财阀经济还是在叛乱中重创。

    虽然在利益分配中成为了赢家,但作为其固有根基的北美洲本土,却面临破坏后的重建。

    为了避免枝盛干弱的状态,摩森财阀也陷入了蛰伏期,马西尔.摩森也把主要精力用于内政。

    此消彼长,获得了世界岛大陆桥利益的暮财阀,因为这次分配而获得超过财富本身的利益。

    萨芬政变后的暮财阀尽显基建狂魔本色。一条联通汉家本土到世界自贸区的磁悬浮高速铁路,只在短短三年间就贯通了。

    暮财阀的磁悬浮列车也是全球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最高时速已经突破了八百公里,当铁路建成的那一刻,从WLMQ到巴格达,理论上可以朝发夕至。

    随着世界岛自由贸易区的建成,世界的财富顺着地中海、黑海以波斯湾的海涛而涌入,又沿着乌巴铁路源源不断的流向东方。

    暮财阀的利润额也不断的攀升,隐隐有赶超摩森财阀的态势。

    与暮财阀日益膨胀的财富相对应的,还有郑常洛的性格改变。

    自郑常达陨落南极,郑常洛被迫继承暮财阀的那一刻起,无论在处理家族问题还是财阀外交,郑常洛展现出来的性格始终是谨小慎微。

    可随着萨芬政变结束,暮财阀得到了最大实惠后,作为暮财阀阀主以及联邦首席中枢卿的郑常洛性格也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原本的郑常洛,面对十二家族时,必需有商有量,但随着暮财阀的财富增长,各门阀的可分配利润的增加,原本的矛盾就好像一夜间消失了。

    暮财阀之内,郑常洛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原先他大事小事都要找李特商量,以此判定北方门阀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寻求制衡。

    现在张、谢等家族都主动凑了上来,起码当着郑常洛的面是这样。至于背后的小动作,在一副盛世万邦来朝的景象中,也被郑常洛当成小瑕疵忽略掉了。

    暮财阀之内是这样,财阀世界也是如此,原本作为暮财阀与摩森财阀之间的墙头草南云财阀,随着萨芬政变结束,平八郎彻底倒向了暮财阀,而且还通过郑常洛与南云和慧的复婚,使得南云财阀与暮财阀缔结了事实上的联姻同盟,两阀的关系看似牢不可破。

    鉴于当前的世界形势,列夫塔克的彼得.尼古拉斯确实不敢与暮财阀争锋,特别是与南云财阀联姻后的暮财阀。

    况且彼得也担心,他参与萨芬政变的事情彻底败露而遭到摩森财阀与暮财阀的联合清算。

    即便现在彼得对郑常洛与马西尔合谋瓜分世界利益的行为非常的不满,此刻是龙也只能蜷着,是虎也只能趴着。

    彼得低头了,还和郑常洛签订了一系列贸易协定,也在经济上更加依赖暮财阀。

    南方的甘达迪财阀历来都有争夺中亚和世界屋脊的心思,可到了艾西瓦娅.格摩高曼.甘达迪这一代,和那些争强好胜又人菜瘾大的先辈们比起来,她算是较为清醒的一个了。

    在艾西瓦娅看来,争什么争啊,和汉家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好在汉家不喜欢靠武力解决问题,不然连孱弱的阿斯塔法都打不过的甘达迪,又怎会是汉家人的对手。

    不如摆摆烂,和暮财阀搞好关系,赚点钱把孟买盖盖好,不然就要被东方小孟买‘超过’了。

    至于东欧的马其顿财阀与主体迁居北非的阿斯塔法财阀,虽然都是萨芬政变后的输家,可世界岛自贸区的建立,也使得两大财阀在经济上获得了更多实惠,屁股也就此往暮财阀一侧挪了一挪。

    萨芬政变之后,暮财阀已然有了重登世界财阀之巅的架势,而郑常洛这个首席中枢卿,也摇身一变,化身为财阀世界的霸主。

    这也加速了郑常洛内心的膨胀,其实李特与郑常馨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变化。

    可权力已经让郑常洛听不进那些如同浇凉水的话语,反到是诸如南云平八郎与张行义等人的吹捧,倒是很让他受用。

    在西元2986年,财阀世界平叛战争的大英雄郑常洛,确实已经成为了统治世界第一人,也或许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暂时忘却丧子之痛。

    然而,成为世界第一人,只是一段光辉的历史,在纷乱的财阀世界,要让这种辉煌成为一个过程,难度还是很大的。

    虽然暮财阀可以通过世界岛自贸区累积大量的财富,但财富这东西,如果没有绝对武力的捍卫,就会成为一种负担,财富越多负担也就越重,特别是全球因为萨芬政变而经济衰退,独暮财阀特别是东南门阀却在独自增长。

    一股针对暮财阀的暗流正在涌动,郑常洛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这时,作为暮财阀‘坚定’盟友的南云平八郎,不失时机的在中枢卿议会上提出了讨伐南极的议案。

    郑常洛对于战争还是谨慎的,并没有在中枢卿议会上直接表态。

    会后,南云平八郎私下找到了郑常洛,开门见山的说道:

    “贤婿,现如今的局面,对暮阀不算有利,列夫塔克财阀的彼得与甘达迪退居幕后的楚拉德都找过我,希望组成针对暮阀的合纵联盟,我是以联姻为借口,没有答应他们,但世界岛自贸区的形成,对以海运为根基的,我们南云财阀确实非常不利,说实话,我也面临阀内压力,即便我这把老骨头勉强帮你顶住了,也难保西面的马其顿,以及缓过气来的阿斯塔法不会加入。”

    郑常洛听出了话中的味道,虽然平八郎说的好像不关他的事情一样,实际上合纵十有八九就是南云财阀发起的。

    目前摆在郑常洛面前的就剩下两条路了,要么一起去打南极,要么承受诸财阀合纵的压力。

    面对合纵,最好的办法还是连横破之,然而连横的对象摩森财阀,目前正在消化欧洲利益,他们肯定乐于看到暮财阀被其它财阀针对,这样就能缓解摩森财阀所要承担的压力。

    至于摩森财阀最后会不会出手帮暮财阀,那肯定会,但一定是在暮财阀被削弱,甚至是顶不住的一刻,这显然也不是郑常洛愿意看到的局面。

    当下解决合纵危机的最好办法,确实如南云平八郎说的那样,讨伐南极。

    不管如何,先转移下矛盾,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待到下一次财阀世界发生经济危机的时候,以暮财阀可以遇见的发展速度,或不是几家财阀合纵就可以对付的了,到时候再采取连横击弱的策略可轻易破解。

    但提议发起战争,确实也违反了暮财阀的一向准则,所以郑常洛没有立刻做出抉择:

    “这样吧,南云中枢,请容我再想一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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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年代记介绍:
世界病了!虽然财阀们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来维持其平衡。但人类最终还是选择通过战争来治愈这个时代。为了反抗财阀的奴役,而爆发的长夜战争。为了利益的重新分配,而爆发的争霸战争。处于这战争局中的每一个人、每一方势力,没有绝对的对错,更没有绝对的善恶。区别只在所处的立场。……平行地球遭遇天灾的一千年以后,世界由十三大财阀共同把持,权力凌驾于联邦政府之上。联邦政府因失去了税收权,等同于失去了所有话语权。政府的公信力、约束力名存实亡。继而,财阀彻底开始对民众奴役,由此,产生了大量的负产囚徒。负产囚徒的生活就如毫无人权的奴隶,与牲畜一般,苦不堪言。西斯托为了推翻他眼中的魔鬼时代,带领自由民奋起反抗。自由民在南极建立了洛卡斯共和国,成为了财阀世界的公敌。长夜宣言:“自由与幸福是我们的理想,但它们就如同在长夜中等待太阳升起那样遥远!残酷的真实世界与战争就在我们眼前。”AD2970年8月27日,长夜之子-郑鸿博就出生在了这样的时代。欢迎加入年代记书友群:647949839长夜年代记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长夜年代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长夜年代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