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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K布丁     嗜血神医txt下载     嗜血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中医也有急诊

    “不错,很多人都认为中医只能治‘未病’,就是没有发生,没有在患者身上形成明显症状的病,这一点甚至还有古籍来佐证。大家都学过中学课文《扁鹊见蔡桓公》,扁鹊对蔡桓公说,你有病在肌肉和皮肤纹理中,不治就麻烦了。蔡桓公说,我没病,你们这些中医就喜欢治那些没病的人当功劳。过了十天,扁鹊又来了,说你有病在肌肤,不治就麻烦了。蔡桓公还说,我没病。过了十天,扁鹊又来了,说你有病在肠胃,不治可就真没治了。蔡桓公还说,我没病。再过十天,扁鹊见着蔡桓公也不说话了,扭头就走,蔡桓公就奇怪了,以前你一见我就说我有病,一见我就说我有病,这怎么这回不说话就走了呢?后面故事谁知道?谁来帮我说完它,我这个扁鹊不想说话了。”

    学生们又是一阵哄笑,一个女学生举手说道:“后来,蔡桓公派人去问扁鹊,扁鹊说,大王的病开始是在肌肉和皮肤的缝隙中,用热敷的方法就能治好,后来深入到肌肉里,用针灸的方法也能治,再后来恶化到了内脏,喝中药也能够治好,最后已经病入膏肓了,神仙来了也治不好了。后来蔡桓公突然发病,找人去请扁鹊,结果扁鹊已经逃到秦国去了。”

    “唉,这个翻译得比我好!高考语文肯定得分比我高。”杜林带动大家给她鼓了鼓掌。

    “有些人说,你看,这病情轻的时候,中医的办法挺多,又是外敷又是内服,还能针灸,可这病情一重,扁鹊这种名医也没辄,只好跑路了。”

    周围的学生很多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还有人说,中医是治慢病,慢治病,治不了急病,治病也不能马上见效,你们觉得呢。”

    刚才第一个发言的男生说道:“现在的医院急诊科用的都是西医的方法,中医院可没有急诊科。”

    学生们又纷纷点头。

    “你错了。”杜林说道:“你们还都是大一大二的学生吧?等你们大四大五(医科大学的本科很多都是五年制,最后两年去附属医院实习)的时候,你们会发现,中医院也有急诊,但用的诊断方式,却是西医!”

    学生们有些惊讶,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那咱们学中医还有什么用,连诊断方式都得用西医的,还不如直接去学西医算了。”

    “就是嘛……”

    “不过你们也不用奇怪,”杜林让他们讨论了一会儿,就打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中医院的急诊科之所以用西医来诊断,只是怕耽误了患者的最佳治疗时间,毕竟现在的很多中医医生,在处理急症患者方面可能水平还有待提高。但是在诊断出病症之后,治疗还是用中医的方法。这就是我们国家一直提倡的‘中西医结合’。”

    “哦~”学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学的东西还是有用的。

    “打个比方说,一个患者送到了中医院的急诊科,胸部疼痛、憋闷,出虚汗、晕眩呕吐、心跳不稳,你们觉得是什么病?”

    一个戴眼镜的胖男生举手:“心……心肌梗塞?”

    “你确定?”杜林再次问他。

    “不……不确定。”胖男生心虚了。

    “别不确定啊,你答对了,这就是心梗的典型症状。”

    那个胖男生松了一口气。

    “但你别高兴得太早,至少还有三种病和这个症状十分相似,一是心绞痛,二是急性心包炎,三是急性肺动脉栓塞。”

    “哦~”学生们一副受教的样子,有几个机灵点的连忙掏出本子和笔,做起了笔记,其它人也纷纷效仿。

    “在不确定到底是什么病的情况下,你们如果是中医院的急诊医生,怎么用药?”

    “不敢随便用……”

    “确实不能随便用,这个时候,只要简单的做一个心电图,再采血测一个心脏肌钙蛋白,马上就能确诊到底是不是心梗。只要能迅速确诊,那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上咱们中医的治疗手段了。”

    “怎么治?怎么治呢?杜老师?”

    “清开灵啊!傻孩子们!这个中成药你们老师应该讲过了吧?还没讲吗?估计也快了。清开灵注射`液、丹参注射`液,还有心脑净,这都是非常有效的抗血栓

    中成药,很多西医院的急诊和心内科都在用,比西药见效还要快。”

    下面一群学生开始奋笔疾书,有的学生掏出手机,开始在微信群里呼朋唤友了。

    “杜老师,你稍稍等一会儿,我往我们班级群和学院群里发个消息,让同学们都来听您的讲座。”

    “对对对,我女朋友是基础院(基础医学院)的,我现在让她和她的同学也来听听,让她见识见识咱们中医的神奇,省得她以后老说我学中医没出息。”

    “给你们两分钟。”

    “杜老师,我能在这开直播吗?”一个女生小声问道。

    “可以,不过有人给你刷火箭的话,记得给我分成。”杜林开了一句玩笑。

    “必须的!”女生甜甜一笑,跑去找角度布置手机支架去了。

    几分钟后,一些本来就在图书馆看书的学生,还有离这里比较近的学生,陆陆续续从杏林讲坛的内部通道进来,大厅里差不多有了一百多人。杜林也已经拿起了话筒,不然后排的学生就听不见了。

    “我估计还有很多同学在来的路上。这样吧,咱们等等他们,现在是大家提问的时间,你们有任何中医方面的问题,都可以问。”

    “杜老师!”一个学生举手,“还是接着刚才中医急诊的话题,刚才您举的例子是内科的病例,如果是外伤呢?中医急诊在处置外伤急诊方面有哪些优势?”

    “这个问题好,一般的急诊外伤分三种,一种是开放性的,一种是闭合性的,还有一种是复合性的,我各举一个例子吧。”杜林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第一种,开放性外伤,比如最常见的割伤,西医的处置方式一般是缝合止血,中医用什么,三七粉嘛!不管多深的伤口,一把三七粉糊上去,用纱布一包,一会儿就止血了,之后是缝合还是断筋接续就容易处理的多了,至少不需要担心因为出血过多导致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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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神奇的数字

    “第二种,闭合性外伤,这种外伤常见是内出血或骨折,内出血让西医来治就得先找到出血点,然后做手术深入内部去缝合,但这样创口大,对患者伤害也大。中医就简单了,比如说脑出血,西医得开颅吧?中医不需要,一剂‘安宫牛黄丸’下去,马上见效。骨折就更不用说了,你们觉得骨折后上夹板这种技术,中医和西医谁用得更早?或者说,中医的夹板和西医的石膏哪个更舒服?更透气?”

    “第三种,复合性外伤,这种比较复杂,以烧烫伤为例,有些医生把烧烫伤归类为开放性外伤,其实不然,开放性外伤主要是指血液通过创口向外大量快速流出的伤口,烧烫伤流血往往并不严重,甚至不流血,但这种伤的疼痛往往要比流血的伤口还要剧烈,这种伤有一种特别有效的急救方法。你们都买过云南白药吧?”

    学生们点头。

    “云南白药打开盖之后里面有一粒红色的小药丸,你们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学生们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杜林点了一个点头的学生站起来回答。

    “那个东西叫保险子,是重度外伤急救用的,可以强效止血止痛,为抢救争取时间。”

    “没错,很好,谢谢。”杜林让那个学生坐下,“刚才这位同学说的对,它叫保险子,作用也和他说的差不多,但还不全面。在有经验的中医手里,保险子的作用远不止药品说明书上那么多。首先,它对付消化道出血效果非常好,如果出现胃出血,马上服一粒保险子,很快就能止住。第二,前面说的开放性外伤,如果伤口很深,出血很猛,那就把保险子碾成碎末,直接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按住伤口,可以有效减缓出血。第三,就是我刚刚说的烧烫伤,也是把保险子碾成粉末,滴几滴香油调和均匀,然后涂在烫伤的地方,很快就能止痛。”

    说话间,又有不少学生悄悄地进入了杏林讲坛,而此时在杏林讲坛外,正有数百学生从校园的各个角落向杏林讲坛汇聚……

    讲坛内,好几个学生都在开直播,直播间里,除了本校的学生,还有不少是外校的学生、学生家长、普通网民,他们都被杜林通俗

    易懂、贴近生活的中医知识吸引着。

    “杜老师,直播间里有人问,总掉头发怎么办?”

    “平时多梳头,早睡觉,黑芝麻一斤,山核桃仁半斤,黑豆二两,炒熟打碎之后,用三汤勺蜂蜜调匀,搓成桂圆大小的丸子,每天早晚各一丸,连吃一个月。”

    “杜老师,我弟弟总是四肢冷,不爱吃饭,吃完了也总呕吐或是打嗝,这是怎么回事?”

    “你弟弟多大?”

    “十岁!”

    “这是小儿脾虚,吃理中丸,按说明书吃就行,平时多吃一点冰糖莲子粥。”

    渐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中湖医科大学学生闻讯而来,杏林讲坛这个可容纳三百人的讲堂变得满满当当,座无虚席,没有座位的人只好站在过道上。

    “好啊,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我今天这期讲座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杜林几步登上了讲台,拿起一支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大大的写下了几个数字:“5、12、24、36、72”。

    “大家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写这几个数字,我写这几个数字都是很神奇的,不信大家可以和我一起玩一玩这几个数字。”

    杜林先指了指“5”:“大家说说,与5这个数字相关的事物都有什么?”

    台下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五行!”“五脏!”“五官!”“五色!”“五味!”

    “好好好,看来有关5的东西很多,那咱们再看看12。”

    “12星座!”一个女生首先喊出来,周围的同学哄笑了起来,把这个女生笑得很不好意思。

    “你们笑什么?”杜林很奇怪,他就近问了一个离讲台最近的同学,“你们为什么要笑她?”

    “因为咱们今天的话题是华夏传统医学嘛,12星座是外国的。”

    “哦,那我就要为这位女同学打抱不平了,谁说12星座是外国的?”杜林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写字。

    “星纪、玄枵、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火、鹑尾、寿星、大火、析木。”

    杜林敲了敲黑板,“这个就是

    我们华夏的12星座,早在殷商时期就有了,而他们西方的12星座是公元前二世纪才出现的,大约相当于华夏的西汉,比我们晚了一千年。不过,星座不是咱们今天的主题,大家继续说与12相关的事物。”

    “一年有12个月!”

    “12生肖!”

    “古代一天分12个时辰!”

    “好,看来与12相关的事物也不少,接下来我们看看36和72。”杜林在36与72这两个数字下面划了两条横线,“大家都看过《水浒传》吧。”

    “看过。”同学们都点头。

    “《水浒传》里,梁山108位好汉,分36天罡,72地煞,大家都有印象吧?还有孙子兵法是36计,孔子弟子中有72贤人,道教将我国的名山圣地分为36洞天、72福地,孙悟空有72变,等等等等,华夏的传统文化中,与这两个数字有关的事物典故数不胜数,不过为什么华夏人这么喜欢36和72这两个数字呢?”

    “不知道……”同学们又齐齐摇头。

    “这就要从‘十月太阳历’说起了,”杜林在黑板另一边写下“十月太阳历”几个字,“十月太阳历,据说是上古伏羲氏所创,距今有上万年的历史,至今,我们国家的彝族还在延用这种历法。这个历法36天为一个月,72天也就是两个月为一个季度,10个月360天为一年,每年另有5天为单独的‘过年日’,共计365天。每隔三年,有一个‘闰日’,也就是说,这一年有366天。”

    “哗……”台下的学生都发出了惊叹,“和公历每年的总天数一模一样啊!而且也是每四年一个闰年!”

    “大家只注意到了每年的天数,就没注意每年有几个季度吗?”

    “两个月一个季度,一年是5个季度!”

    “对!5!”杜林粉笔在黑板上最后的那个“72”那里开始,画了一条线,一直画到开头的那个“5”字,“看,这两个数字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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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最神奇的“5”

    “哇,好神奇!”

    “咱们华夏的祖先真历害!”

    “不过这和中医有什么关系?”

    “对啊,这又不是历史讲座?”

    “有关系!”杜林听到下面有质疑的声音,“中医的很多理论就是基于十月太阳历,在很多老中医眼里,一年其实是有五个季节的。”

    说完,杜林在黑板上写下“春、夏、长夏(季夏)、秋、冬”。

    “这就是十月太阳历中的五个季节。很明显,它比咱们现在的季节多了一个‘长夏’,也叫‘季夏’,这五个季节,分别对应‘木火土金水’五行。”

    “春季万物生发,草木生长,在五行中属木,谁能告诉我这个特性和五脏的那个脏器相似?”杜林好像很喜欢和台下的观众互动。

    “我知道,是肝,我们刚刚学过,肝主疏泄和生发。”一位学生举手答道。

    “非常好!这位同学一定是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杜林夸奖了这个学生一句,然后接着说道:“然后是夏季,夏季炎热,万物生长旺盛,五行属火,对应的脏器呢?”

    这次大家也不举手了,知道的直接就喊了出来:“心!”

    “没错,心,又称阳脏,五行属火,火性光明,烛照万物,温通全身血脉,兴奋精神,生机不息。时间关系,我直接把五季与五行、五脏的关系写下来,大家自己领悟一下。”

    说完,杜林对之前的板书进行了补充:“春-木-肝、夏-火-心、长夏-土-脾、秋-金-肺、冬-水-肾”。

    “中医主张,春季养肝、夏季养心、长夏养脾、秋季养肺、冬季养肾,所以中医保健也提倡要顺应时节,甚至是顺应时辰。”

    说完,杜林在黑板上画了两个大圆圈,并将每个圆圈上按照手表的刻度,分成十二份。

    “还有一个数字,就是‘24’,一天分24小时,一年分24节气,那它们两个之间是不是也是一一对应的呢?答案是,是的!24节气恰恰也对应着24小时,夜里零点到一点对应冬至,也就是一年中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中午十二点对应的就是夏至,二十四个节气依次排

    列。”

    说完杜林在黑板上的两个圆圈里,将二十四个节气写下。

    “咱们一般提倡一个成年人晚上睡多久?”

    “八小时!”

    “你们觉得哪八小时用来睡觉是最合适的?”

    台下考虑了一会,有的学生还想在黑板上的那两个圆圈里找答案。

    一个男生举手说道:“我觉得早上七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合适。”

    “说说理由。”杜林没有急于给出正确答案,而是让这位同学充分发表意见。

    “早上七点在这个圈里代表的是‘清明’,这个时候起床,应该会让人神清目明,我们每天上课是八点半,早上七点起床,洗漱完毕再去吃早饭,然后再去教学楼,正好八点半。我觉得既然学校给我们规定了八点半上课,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应该是为了鼓励我们早起。”

    “在你们眼里,七点起床就是‘早起’了?”杜林有些无语。

    那个男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我来说,算是早起了。”

    “那我问你,你们寝室早上几点开门?”杜林问道。

    “呃……这个……”他连忙问旁边的同学,“早上几点开门啊?”

    但看样子他旁边的同学也不知道。

    “做为师哥,我来告诉你咱们学校的寝室几点开门吧,五点半!五点半在这张图里是什么节气?”

    “惊蛰!”

    “对,凌晨五点到六点是对应的是惊蛰,蛰就是蛰伏的意思,指小虫子在土里冬眠,惊蛰时节,春雷乍动,惊醒蛰伏的小虫。虫子都醒了,你还不醒?”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

    “所以最合适的睡觉时段是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五点,为什么是九点呢?晚上九点对应的节气是立冬,冬天啦,所以该冬眠啦。”

    杜林幽默的语气,惹得台下又是一阵笑声。

    “刚才那位同学的想法也有道理,学校八点半上课,一定有八点半上课的道理,可是我五点起床了干嘛去?”杜林顿了一下,让学生们有一个思考的时间,“去晨练呐亲!早上五点起床,洗把脸,刷刷牙,穿好衣服

    ,正好五点半寝室开门了,出去晨练吧。别管练什么,跑步也好,做操也行,练上一个小时,回来洗个澡,换身儿衣服,然后再去吃饭上课,这才是学校五点半开寝室门,却要八点半上课的真正用意啊,同学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台下的几百名学生恍然大悟。

    “刚才说的这些数字里,最神奇的数字其实就是5。《史记》中说,‘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在五行之下,还有五季、五官、五脏、五腑、五体、五色、五方、五味、五嗅、五志、五常。每一个都与五行一一对应,做为中医,要时时刻刻把这个‘五’字记在心里,落在方子上。打个比方说,某个患者肝郁气滞,两胁窜痛,脘腹胀满,你要给他开疏肝理气汤,青橘叶,青皮,陈皮,枳壳,厚朴花,香附,苏梗,赤芍,白芍,柴胡,郁金,甘草。除了要注意女性患者郁金加半以外,还要考虑季节,春夏季气息上行,服此药时,苏梗性升,可酌减,秋冬季气息收敛,枳壳性降,也要酌减,长夏季适合补脾,可在此方中加入茯苓和砂仁,健脾助消化,以减轻肝胆的负担。”

    “哇~还有这么多讲究啊?”台下的学生们完全沉浸在中医的博大精深中无法自拔了,甚至有好多学西医的学生,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所选择的专业了。

    “老王啊,感谢你帮我把小杜请回来啊。”中医学院的张关山院长拍着王教授的肩膀,“当初,小杜毕业的时候,我还没来当这个院长,要是当时我是院长,说什么我也要把这孩子留校任教,他不但中医是个天才,当老师也是天才啊!”

    “张院长也不用遗憾,估计那时候就算您在这儿也白搭。他毕业那年,别说院长,校长都差点亲自出面请他留校,可这小子,死活就是不答应,拿了毕业证就走了。”王教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就在此时,杏林讲坛的大门被呼拉一下推开,正在门后站着听讲座的几个学生差点被拍在墙上,一个男生当场就骂开了:“我x,这xx谁啊?缺心眼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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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西医来搅局

    刚骂完,等他看清进来的人,马上就怂了。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四方国字脸,面色威严,鼻子上架着一副无框眼睛,黑中带白的头发梳成背头,一丝不苟,背负双手,如渊渟岳峙一般,站立不动。

    等讲坛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缓步走下台阶,一直在讲坛一角站着的张院长和王教授连忙迎上去。

    “方院长,这是哪阵香风把您的大驾吹来了?”

    来人正是中湖医科大学临床学院院长方孝儒,平日素以治学严谨著称,人称“方阎王”。

    中湖医科大学里,中医学院和临床医学院两院不合,已是公开的秘密,两个学院大到资源、经费的分配,小到寝室、教室的新旧,什么都要争一争,就连学校新生军训后的篮球赛也打得是火药味十足。

    杜林记得他大一那年,在新生篮球赛后,两个院的男生还打了一场群架,当天晚上两个院的女生寝室楼隔空对骂了半宿……可见中医学院和临床学院之间的宿怨之深。

    “怎么着,你们中医院搞了个讲座,把我们临床院的学生拐跑了,还不让我这个院长来抓学生吗?”

    “哦,是这样啊,那你等一会儿。”张院长心里有些窃喜,我们中医学院开讲座,把你们临床学院的学生勾了来,这可是打了他方孝儒的脸了。但是逃课去听讲座总归是违反纪律的,特别是听“敌对学院”的讲座,将心比心,换成自己学院的学生这样做,张关山也不能轻饶了他们。

    “杜医生,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里有临床学院的学生逃课来听讲座,临床院的院长来抓人了。”张关山和杜林打了个招呼,把话筒要了下来。

    “台下的同学们,谁是临床学院的?”张关山问道。

    有十几个或坐或站的学生举手。

    “你们怎么能逃课来听讲座呢?赶紧和你们院长回去!”

    “谁说我们逃课了?我们是因为今天上午没课才来的!”临床学院的学生赶紧辩解,不过后面还有一句小声嘀咕:“有方阎王在,谁敢逃课啊?”

    “这……”张关山尴尬了,放下话筒看着方孝儒。

    方孝儒几步走上台前,一把抢过话筒,“临床学院的,马上给我滚回去,放着更先进更有效的现代医学不学,跑来听什么狗屁的中医?中医能治病吗?那就是巫术,骗人的把戏!”

    张院长好心好意帮他找学生,却被他把中医贬损得如此不堪,顿时气得胡子直哆嗦,“姓方的,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们中医是骗人的?”

    “不是骗人是什么?我不否认喝中药能治病,我们西医有时也开中成药,但你们那些针灸穴位什么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硬说有用,那不是骗人是什么?现代医学是科学,你们中医,哼哼,我看是玄学吧?哈哈哈……”

    “你……你……你!”张院长岁数大了,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历年来中医和临床两个学院一直在明争暗斗,龌龊不断,但像今天这样,两个院长当着几百名学生的面争执起来,还真是少见。

    “方院长是吧?”杜林从工作人员手里又要了一个话筒,“方院长说穴位是骗人的,那您敢不敢做一个试验,让我在您身上扎一针?”

    “在我身上扎针?那怎么行,你给我扎坏了怎么办?”方孝儒冷笑一声。

    “您不是说都是骗人的嘛,既然是骗人的,扎不好,肯定也扎不坏不是吗?”

    “这个……好吧,那我就为科学献身一把,用实际行动证明你们中医所谓的经脉穴位都是骗人的把戏!”

    台下的学生们完全看high了,两大学院的院长加上一个讲座嘉宾在台上真人pk,啊不对,是学术交流。这种讲座别说免费了,收门票也要来看啊!

    几乎所有学生都拿起了手机开始录像,还有相当多的人在开直播,直播间里也是非常热闹。

    “公共卫生学院前排围观。”

    “卫生管理学院为中医学院疯狂打call,早就看临床学院不顺眼了。”

    “楼上的敢不敢留个名,晚上九点实验楼后小树林,哥想和你聊聊人生。”

    “护理学院搬小板凳来看戏。”

    “楼上的妹子哪里人呐?”

    “谁告诉你护理学院都是女生的。”

    “人妖滚

    粗!”

    校园里的其它地方,教学楼里,本来应该上课的学生们,正和讲师凑在一起看直播;有的讲师干脆用“手机投屏”的方式把直播画面用投影仪投在了教室的幕布上;寝室楼里,没有上课的学生也都在手机上关注着杏林讲坛发生的一切。总之,此时此刻的杏林讲坛成了中湖医科大学的焦点……

    杜林已经掏出了从不离身的针盒,准备好了银针。

    方院长也脱下了白大褂,上身只留下一件衬衣。“说吧,扎哪里?”

    杜林手里拿着一根消好毒的银针,“请把袖口挽到肘部以上。”

    “挽好了,来吧,扎吧。”方孝儒很淡定的露出右边胳膊,但细看之下,他左手却一直紧紧的握着,明显很紧张的样子。

    “方院长,得罪了。”杜林迅速在方孝儒的尺泽穴上下了一针。

    “这有什么呀,就像蚊子叮了一下一样,能有什么作用?”方孝儒不屑一顾地说道。

    “是吗?”杜林用小指在针尾轻轻一扫。

    就见方孝儒的本来是手心朝上,平放在讲台上的右手,无名指突然向上抬起了一寸有余,方孝儒一下瞪大了眼睛,努力想控制无名指落回去,但那根手指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无奈之下,他只好用左手把那根手指按下去,但只要一松手,那根手指就会“倔强”的再次抬起来。

    “哼,这无非是你找准了控制无名指的那根神经的神经索,通过刺激神经的方式让肢体动起来,电极刺激青蛙腿会动嘛,高中生物课的水平。按照医学分类来说,这是神经外科的范畴,那可是我们现代医学的重要学科。”

    “是吗?那么西方医学是什么时候发现神经可以控制肢体的?”

    “大约十八世纪左右吧。”

    “但是刚刚我演示的针灸尺泽穴让无名指抬起,在华夏的战国末期的《黄帝内经·灵枢》中就有记载,那么请问方院长,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在人体神经领域的研究,谁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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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失控的无名指

    “早有什么用,现代医学早就通过解剖的方式,将人体的神经线绘制出来了,可在解剖人体过程中,从来没有发现过所谓‘经脉穴位’的存在,那就说明这些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伪科学。”

    杜林摇摇头,“现代科学最大的局限性就是,它永远不承认它没有发现和没法解释的事物。在坐的大都是理科生,我给大家举一个化学史上例子。”

    “很久以前,人类以为‘火’是一种物质,有‘燃素’的物体才会通过燃烧,转化成‘火’这种物质,‘燃素论’一直被科学界奉为真理。直到几百年后,拉瓦锡用科学的方式推翻了‘燃素论’,人们才相信并没有燃素这种东西存在,才知道燃烧形成的火焰只是一种化学反应。但实际上,这几百年间有无数人提出过燃素论的错误,只是当时的科学不承认他们的证据,所以没人相信他们。难到就因为没有科学的依据,真理就不被科学所承认?真理就成了伪科学吗?”

    “你这是诡辩!少数伪科学可能在未来能成为真理,但大多数伪科学终归还是骗局!”

    “可你见过哪个骗局存在并发展了数千年,而且生命力还挺顽强,目前看来,正经还得存在一阵子?”

    “它早晚会被历史淘汰的!”

    杜林见方孝儒如此偏执,摇了摇头,将银针的针尾轻轻捻动了几下,然后拔出了银针。方孝儒本以为银针拔下来之后,无名指就能恢复正常,但却发现那根手指还在不受控制的抬着。

    他试着用左手按摩那根神经,甚至用力把无名指向反方向掰过去,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那根右手无名指好像很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愿意听从方孝儒大脑的指令。

    “你对我做了什么?”方孝儒大怒道。

    “既然你不相信中医,那我们可以打一个赌,现在是上午十点半,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的这个时间,如果你能用西医的方法让你这根手指恢复正常,我认输,承认中医的经脉穴位之说都是骗人的,然后我拜你为师,向你

    学习西医。同样的,如果你不能让它恢复正常,我也不需要你拜我为师,只需要你在中湖医科大学的校园广播站向全校师生发布一条消息,承认传统医学的地位,不再宣扬中医是巫术,是骗人的把戏就行了。”杜林一边给针消毒一边淡然说道。

    “哼,我比你岁数大得多,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欺负后辈,既然是打赌,那赌注自然要对等,我如果输了,我拜你为师!”说完把白大褂一套,右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大步流星走出了杏林讲坛。

    “同学们,”杜林收好了针盒,拿起了话筒,“看来今天的讲坐只能进行到这里了,不过大家也看到了,我和临床学院的方院长刚刚立了一个赌约,明天此时就将在这里揭晓赌约的胜负,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明天早点来占个好位置哦。”

    方孝儒气呼呼的回到办公室,马上打开电脑,登陆国外几个最著名的医学研究网站,开始查询自己手指这种情况应该如何治疗,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查出点眉目来。

    他风风火火的赶到中湖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对着这根手指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所有检查结果都显示,方孝儒院长从头到脚,从大脑到神经,从手指头到脚后跟,没有一丁点不正常,除了汗脚比较严重以外,方院长可以说是非常健康。

    可那根该死的右手无名指,就是不听话。

    他把几个正在带的研究生叫过来,告诉他们,谁有办法能把他的手指治好,谁就可以直接保送到附属医院去当住院医师。

    要知道,医科大学的硕士生就算毕了业也不一定能进本校附属医院,就算进去了,也要老老实实从实习医生做起,然后一步步打怪升级,成为医师、住院医师、住院总医师、主治医生、副主任医生、主任医生……哪一级都不能少。

    如果有了院长的推荐,可以直接当住院医师,那就相当于是越级打怪,比别人少奋斗好几年呢!

    几个研究生疯了一样,对着老师的手指头一顿操作猛如虎,冷敷、热敷、

    按压、按摩、电击等等各种手段一齐上阵,在临床学院的实验室里折腾了大半宿。可就是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症状,无论他们采用什么治疗方法,那根手指就是不肯放下去。

    夜已深,几个研究生正在实验室里研究治疗方案,方孝儒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校园,又低头长时间凝视着那根依然不听使唤的手指,突然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手指。

    方孝儒知道,这其实是“认知饱和”效应在作怪。

    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就是当你长时间看一个字的时候,你会越看越觉得这个字长得很别扭,甚至怀疑这个字到底是不是应该这么写。

    人类的神经系统有一个特点:当你短时间内重复多次的在神经内传导同样的刺激信号,就会引起神经活动的抑制。

    形象化一点说,假如你的眼睛看到一个“一”字,通过神经问大脑:“这个字念啥?”

    大脑说:“念‘一’。”

    第二次你还问,大脑还会回答你“念一”,但当你在短时间内连续第n次通过神经问同样的问题后,神经就“觉得烦了”,这个时候神经就不再为你传导信息,导致你开始不认识这个“一”字了。

    方孝儒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越看越觉得这根手指很陌生,陌生得像是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

    有心想拿起手术刀把它切了算了,转念一想,自己就是右手执刀的医生啊,右手执刀切右手?这个难度有点大。再说,右手少了一根手指,以后还怎么拿手术刀?

    可看着右手现在的样子,就算不切,也没法再拿手术刀了啊?难到真的要去求那个年轻的中医?

    不!决不!

    方孝儒苦心钻研西医三十年,为的就是实现自己少年时立下的志愿——揭穿中医的无耻骗局!让中医在华夏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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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三个疑难病患

    一夜很快过去,那几个研究生终究还是没有得到这次保送住院医师的机会,一个个顶着一对熊猫眼幽怨的看着那根屹立不倒的右手无名指……

    这一天,很多中湖医科大学的学生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学校寝室楼确实是五点半开门的。因为这一天,在寝室大门被宿管阿姨打开的一瞬间,有好多学生如离弦之箭一般,一溜烟的冲出寝室楼,跑向杏林讲坛。

    虽然只是清晨,但此时的杏林讲坛门口,已是人影憧憧,来自中湖医科大学五大学院,甚至是外校的学生,早早的聚集在此。他们打着哈欠,饿着肚子,大多数人连脸都没有洗,甚至有的女同学连头发都没梳,顶着一脑袋“鸡窝头”等在这里,只为了能在杏林讲坛开门时抢到一个好座位。

    八点半左右,杜林在张关山院长和王教授的陪同下,来到杏林讲坛。当然,他们走的是内部通道。

    由于和方孝儒的约定的是“明天这个时间”,前一天说这个话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半,所以方孝儒不会来这么早,趁这个时间正好把昨天因为被方孝儒打断而没有进行完的讲座说完。

    “同学们好!”杜林手拿话筒向台下招招手。

    “杜老师好!”台下响起整齐的喊声,杜林昨天的表现已经完全征服了这些学弟学妹们。

    整个杏林讲坛的讲堂里已经不能用“坐无虚席”来形容,说是“无立锥之地”也不觉得夸张,那些早起来排队抢座的学生基本都占据了前排的位置,来的稍晚一点的也勉强能混个座票,七点半以后出门的只能站在过道里,而那些杏林讲坛开门以后才到的学生,只能回寝室看直播了。

    “昨天咱们的讲座并没有说完,所以今天我们要加个班,而且我得加快速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方院长就又要来抓临床学院的学生了。”

    台下一片哄笑,有少数昨天没来听讲座,也没看直播的学生不明所以,听其他同学解释之后,才明白这是个什么梗。

    “昨天咱们说到了‘五

    行’,今天咱们接着这个话题说……”

    杜林刚要说完,只见外面又突然涌起来一群人,这群人中,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穿淡绿色护士服的护士,护士们则是搀着几名看起来病恹恹的患者。

    为首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光头医生说道:“杜医生,我们是方院长的学生,方院长怕你的讲座太无聊,所以让我们来给你找点事情做,带来了几个住院部和门诊收治的‘普通’患者,请杜医生给看一看。杜医生,请吧!”

    来人说完一挥手,示意护士把第一位患者搀上台。

    另一边,马上有工作人员拿来了两把椅子和一个带支架的话筒,显然是方孝儒早就安排好的。

    台下的张关山院长气得牙根直痒痒,“方孝儒这个小人,他这是故意的,他找来捣乱的患者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肯定是他们把西医也看不好的患者甩给咱们中医,让中医来背锅!”

    “好了张老,你也不用这么生气,这不也正说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了嘛。”王教授劝道。

    “这话怎么讲?”张院长没明白。

    “你想啊,肯定是方孝儒没办法治好自己的手指头,感觉这个赌局要输了。所以要找几个疑难病患来难为杜林,只要杜林治不好他们,他就可以继续说中医没用,那他输也输得不那么难看了嘛。”王教授也算是旁观者清了,他的推测和方孝儒真正的目的基本是一致的。

    “这个方孝儒可真够阴险的。”张院长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过他这也算是坏心办好事了。”

    “这话又怎么讲?”

    王教授看着那几个患者,“他们肯定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西医治不好,甚至查不出病因,但到了小杜手里,呵呵,算他们走运了。”

    张关山疑惑的看着杜林,心里想,难道这小子这么神吗?

    第一名患者是一位中年妇女,需要护士扶着才能坐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也痛苦的用手扶着腰,一动都不敢动。杜林从那个光头医生手里接过

    一本病历,只见上面大致记录着:患者45岁,症状为腰部活动受限,第4、5棘突及左旁压痛,叩击痛,ct片4、5椎间盘缝隙因挤压变窄,但无明显突出,牵引、机械校正等物理疗法效果不明显,建议手术安装椎间支架治疗,但患者家庭困难,无力承担手术费……

    这位患者与之前莫老的后背属于异曲同工,虽然致病原理不同,但都是脊椎变形造成的,只不过莫老的脊椎变形是在脊椎骨的表面,不但ct可见,连肉眼都可见,而这位女患者的脊椎变形是在里面。ct片虽然显示椎间盘没有突出的迹象,但隐约可见椎管有一点变形,病历里没写,可能是主治医生在阅片时没有注意到。

    杜林让张院长去给自己准备128根银针,再准备处置台和几扇屏风,一会儿要现场给这位女患者施针。

    然后是第二名患者,这名患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这个病情显而易见,就在脸上。这个小伙子单看左边脸很正常,但以鼻子为界,右半边脸完全垮掉,脸上的肌肉和皮肤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从脸上垂落。病历上写着:右侧额纹消失,右侧口角、右眼眼角向下歪斜,右侧脸颊肌肉下垂,右眼眼睑闭合不全,因嘴不能完全闭合,导致语言模糊,喝水漏水,吃饭漏饭,初步诊断为面瘫,经过神经修复类药物、红外线照射、电疗等方法后,患者自述右脸麻痹感略有好转,但后续检查发现效果不明显。

    在看诊这个病人时,那个光头医生在旁边看得格外仔细,杜林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去看第三位患者。

    第三位患者是个儿童,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却始终紧紧的抱着头,皱着眉,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翻开他的病历:患儿十岁,男性,自述头痛,针刺痛和眩晕感交替出现,ct、mri(核磁)、脑血管造影均无异常,近期也无碰撞、击打等外力伤害史,病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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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医生的本份

    杜林给这位小患者把了把脉,然后沉吟了一下,问这名患儿的父母来了没有,两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上前:

    “我们是这孩子的爷爷奶奶,他父母去南方打工了,要过年才能回来。”

    杜林点了点头,把这名患儿领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然后又回到爷爷奶奶这边,问道:“这个病虽然不好治,但我能治,只是费用方面……”

    “哦,这位医生你放心,只要您能治好我孙子,花多少钱都行!”

    “嗯,那就好办了,请你们准备五千块钱,现在就给我。”

    “啊?”孩子的爷爷愣了,孩子奶奶推了他一把,“啊什么啊?赶紧拿钱。”

    “唉唉。”老爷子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数出五千块交给了杜林。

    却见杜林转手就把钱塞到了患儿的口袋里。

    “这五千块钱,现在交给你们孙子保管,等下个月放暑假了,你们要保证用这五千块钱带你们孙子去南方找他爸妈,那么他也保证再也不装病了。”说完冲那个所谓“患儿”眨了眨眼睛,那个男孩也嘻嘻一笑,捂着装钱的口袋冲爷爷奶奶做了个鬼脸。

    老两口顿时明白了这个倒霉孩子原来一直在装病,气得当场就要打他,却被杜林拦住。

    “孩子在这个成长阶段非常需要父母的陪伴,如果父母因为工作原因一定要外出打工的话,那也要多利用电话、网络等方式与加强沟通,最好利用寒暑假的机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孩子想父母却见不到父母,见别的小朋友只要生病了,父母就会放下工作来陪他,所以就假装生病,希望能让父母回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咱们不能一味的责怪孩子。”

    “大孙子,过来,爷爷不打你。”老爷子脸色变得和蔼了起来,把孙子搂在怀里,象征性的打了两下屁股,“让你装病!让你装病!想你爸妈就直接说呀,装病干啥?知不知道给你检查花的钱都够你去好几趟南方了?败家孩子!”

    “爷爷,我错了,我把钱还给您吧。”说着就要把那五千块钱还给爷爷。

    “乖孙子,你留着,等你放暑假了,爷爷带你去找你爸妈,路上你自

    己买好吃的,想买啥买啥。”

    “那我要给爸爸买花生和啤酒,给妈妈买辣鸭脖,给爷爷买猪耳朵,给奶奶买跳舞用的大扇子!”男孩兴奋的说道。

    “我的乖孙子,真孝心,真懂事!”爷爷慈爱地抱紧了男孩。

    台上的对话,通过话筒一字不落的传遍了讲堂,台下的学生自发的为杜林和这祖孙三人鼓起了掌。

    都说好医生不但要会“治病”,更要会“治心”,不但要解除患者肌体上的病痛,更要解开患者心理上的疙瘩。

    “杜医生,这位患者你还没说怎么治呢?”光头医生指着刚才那位“面瘫”的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对这位患者很是关心。

    “他和你有亲戚?”杜林问。

    “没有,我不认识。”光头医生摇摇手。

    “那你是他的主治医生?”杜林又问。

    “我哪有资格,我就是一个实习医生。”光头医生摇摇头。

    “那你这么紧张他干什么?是不是因为他的病情和方院长差不多,都是神经阻滞类的症状,所以你想看看我是怎么治的,然后好去给方院长治手呢?”

    “哪有?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光头医生被杜林戳破了心思,一时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是就不是呗,那么慌张干什么?当医生要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别说你不是,就算你是这个想法,被别人揭穿时也不能慌成这样啊,不合格,还得练。”杜林撇撇嘴,摇摇头。

    那个光头医生臊得满脸通红,连那颗光头都红润了起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转身就往人堆里扎,想离开这里。

    “别走啊,我这就要开始治他了,你不看看啊?”杜林在身后喊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没有走。

    “哟,你不走啦?那我就不着急治他了,这位大姐比较重,我先治这位椎管变形的患者。”

    “椎管变形?”一起进来的另一位扎马尾辫的女医生说话了,“你到底会不会看ct片?ct片显示患者腰椎正常,只是第4、5棘突略有挤压,远远没有达到位移0.5cm以上变形的程度。”

    “你又是哪位?”

    “我是负责这位患者的住院医生。”

    “哦,那你也算是了解这位患者情况的,我问你,如果患者的腰椎像ct片子上显示的那么正常,那么她的腰部僵直疼痛,活动受限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这也是我们诊断中的难题,所以方院长才让我们把患者带来给杜医生你来看看嘛,希望杜医生您能找到病因,让患者早日康复。”

    “哼哼,说得好听,你是患者的住院医生,你应该知道患者现在最好是卧床静养,减少不必要的走动,她现在每移动一下都要忍受剧痛,你们还把她从住院部折腾到这里来?你们还配做医生吗?”

    那名女医生说不出话来了,其实她对于方院长的做法也不认同,觉得方院长只是想利用这些疑难病人来为难杜林,却丝毫没有考虑到患者要为此遭受怎样的痛苦。

    只是方院长曾经是她的导师,自己虽然已经毕业,但她在附属医院里工作,未来评级、进职称等还要指望方院长手中的那一票(方孝儒除了是临床学院的院长,还是附属医院的医委会委员),她不得不听从方孝儒的指示。

    “算了,不和你们计较这些,既然把患者送到我面前,那我就要尽一位医生的本份。”

    “你们看ct片时,没注意到4、5棘突这里两张片子显示的椎管粗细不一致吗?”

    “有吗?”那个女医生疑惑的仔细看了又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笔,有笔杆做参照物,果然发现这两张相邻的ct图像上椎管的直径有不到1mm的差别。

    “会不会是在拍ct的过程中患者有轻微的移动,导致成像有一点点模糊?”

    “患者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就算你让她动,她都觉得疼而不愿意动,她难道还会自己乱动吗?”

    “可是这种椎管直径突然变化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啊。”

    “是吗?你也说是‘几乎’了,再想想?”杜林歪着头,用手指在脑袋边上转了转,示意她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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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针灸的艺术

    女医生在头脑中搜索了一下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突然睁大的眼睛,“先天性脊柱椎管畸形!”

    “还算有点见识。”杜林点点头。

    看了看台上,一个由屏风和一张处置台围成的简易处置室已经布置好,128根银针也消好毒,整齐地排列在处置台旁的架子上。

    “你,”杜林一指那位女住院医,“扶患者进去,帮患者将上衣全部脱掉,俯卧位趴在处置台上,好了叫我。”

    那位女医生咬了咬牙,还是按杜林的指示把患者扶了进去,并拉好屏风。

    因为患者腰部活动受限,估计脱衣服也是一个大工程。杜林便又来到那位面瘫的年轻小伙旁边。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杜林问道。

    “一周前。”那个光头实习医生回答道。

    “我没问你!”杜林没好气地说道,“我要让患者自己回答,好看看他嘴漏风有多严重,你乱插什么嘴?”

    其实这个光头实习医生看起来比杜林小不了几岁(当然是“看起来”,实际上,呵呵),但却让杜林像数落晚辈一样数落着,一声都不敢吭。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杜林再次问那个患者。

    “息扯吃……”患者说话漏风果然很严重,好像连舌头都不太好使了,除了闭口音,连齿舌音也发不准。

    “一周前?”杜林问道。

    患者点了点头。一周前三个字能说成“息扯吃”,这口齿和舌头已经不是一般的麻痹了。

    杜林又给他摸了一会脉。

    “那个谁?”杜林问那个光头,“病历上只写了初步诊断是面瘫,病因是什么没写,你有什么看法?”

    “我?这个……我只是个实习医生,不能乱下诊断的。”这个光头看上去挺凶的,其实也是个怂货。

    “我只是问你的意见,没让你下诊断。”

    “我觉得,他应该是面部神经受损,或者是面部神经炎导致的面瘫,但是前期已经给他服用了修复神经的药物,也进行了抗炎治疗,效果不好。

    “你们西医,就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光知道神经受损,为什么会受损你们不研究一下吗?患者一周前曾经感冒过,你们知道吗?”

    “感冒?倒是听他说过,不过那和面瘫有什么关系?”

    “感冒,一般会引起呼吸道感染,但病毒性感冒偶尔也会引发其它组织的感染,比如面部神经。西医认为面瘫是面部神经水肿或血肿,导致神经髓鞘脱失,甚至轴突变性所致,水肿或血肿的原因有很多种,其中之一就是病毒感染,而患者前期得的感冒就是病毒感染的原因。”

    “你不是中医吗?怎么我们西医的术语你也懂?”光头很惊讶。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中湖医科大学学习了五年,这五年我听遍了除中医学院外所有学院的专业课,中医学院的课我也不是不想听,关键是老师们不想让我听,因为我听他们讲课什么都不干,光给他们挑错儿了。”

    光头医生不说话了,心里说道,这个b装的,我给你满分。

    杜林接着说:“之前你们采取的措施都是消水肿、抗炎、防止神经变性和修复神经损伤,这些都没错,但你们忽略了患者发病的根本原因,那就是感冒!”

    杜林拿出针盒,抽出银针消好毒,说道:“病根找到了,治感冒这种小事,我相信你们西医也能做好,我就不管了,我现在要用中医针灸的方法,刺激患者的面部神经,让他先恢复一些功能。”

    说完手中的一把银针迅速刺入年轻小伙子右脸上阳白、四白、承泣、迎香、听宫、地仓、下关等十几个穴位,每个穴位下针的深浅、角度、手法各不相同,看得光头医生眼花缭乱,想偷师根本无从学起。

    这个光头医生自己觉得记忆力还不错,所以自作主张,在住院部找来一个面瘫患者,本来打算偷偷把杜林治面瘫的方法学会,然后触类旁通,回去治好方孝儒那个不听话的无名指,拿到那个保送住院医的推荐名额,但杜林那一千多年的针灸经验岂是那么容易偷学的?别说是他一个学西医的门外汉,就算张关山院长这种经验丰富

    的老中医在这,也不敢说就这么看一遍就能偷学到一招半式。

    十几根银针错落有致的扎在年轻小伙子的脸上,微微颤动着。杜林活动了几下双手,然后双手齐动,在这十几根针上开始了各种“微操作”,捻、弹、提、插、拨、拉、转、扭,每个穴位上的运针手法都不尽相同。

    张关山院长在一边捻着胡须,一边赞叹:“百穴易得,针术难求,这个杜林取穴精简准确,手法纯熟圆润。这已经不是针灸,这是艺术,他把针灸的技法变成了一门赏心悦目的艺术。”

    台下观众为了看清杜林的手法,完全顾不得秩序,全都拼命往前挤,特别是中医学院的学生,差点就要爬上讲台去观看了。

    这边杜林刚刚收手,另一边屏风里的女医生示意,已经帮那位椎管畸形的大姐脱好了衣服,

    杜林又马上闪身进了屏风,再次施展“银蛇绕柱”的针法,将128根银针迅速刺入患者脊柱两侧,然后在第4、5节腰椎附近的8根银针上采用了特殊的运针方法,以校正畸形的椎管。

    和那个女住院医生交待了几句,杜林便走出了屏风。

    台下中医学院的学生纷纷表示想看看屏风里面的情况,杜林让他们自己去和患者商量,如果患者同意,他也没意见。

    很快患者同意让一个女同学带手机进去,在不拍摄患者面部和**`部位的前提下,进行网络直播。

    看了看手表,昨天和方孝儒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那个面瘫的小伙子也差不多可以拔针了。

    杜林将十几根银针拔掉后,又用手掌在小伙面部轻轻的按揉了一会儿,等杜林将手放下时,大家惊讶的发现,半小时前还口眼歪斜的小伙儿,五官已经归位了,眼角和嘴角也不再下垂,面部表情也不再僵硬,在光头医生的引导下,他可以正常做出挤眼晴、皱眉、微笑、咧嘴等动作,左右完全一致,丝毫看不出有不协调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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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中医?巫术?

    “设谢杜医生,设谢。”这几个字说得还是不太顺溜,还是有一点大舌头,想说“谢谢”却说成了“设谢”,不过比之前的吐字不清、舌齿打架可是好得太多了。

    “舌头还是有点硬,没关系,你就是舌头麻痹太久了,多活动活动舌头,适应一会儿就好了,不必担心。”杜林拍拍小伙子的肩膀,而那个小伙子也报以感激的笑容。

    随后,杜林将那位妇女后背上的银针拔下,过了几分钟,那位患者竟然自己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傻了台上台下的众人。

    这时,台下的学生突然一阵躁动,杜林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方孝儒拿着一个话筒从后台走了出来,脸上有三分惭色,又带着七分尴尬。

    “杜医生,我认输了,刚才您医治这三位病患的过程,我都看见了,您的医术,中西兼济,融汇贯通,我真心佩服。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说中医是巫术骗术,而且我也愿意拜你为师。”说完便深深一躬,一鞠到地。

    杜林连忙紧走几步,将方孝儒扶起,“方院长,这可使不得,您是医学界的前辈,前些年我在咱们学校学习时,还偷偷蹭过您的课,从这方面来讲,我应该叫您一声老师,您给我行礼,这可是折要我的寿啊(如果你真能折得了的话)。”

    “不不不,我方孝儒虽不敢说是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既然赌约我输了,那我一定愿赌服输。对了,还有一件事。”方孝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刚才那位腰部疼痛的女患者,并不是我为了刁难你,不顾患者感受硬要把她折腾到这儿来,其实我本来已经向医院申请,由我主刀,免费为她做椎间支架手术。之前患者曾与我商量过希望试一试中医,不过当时我拒绝了,这次因为有了咱俩的赌约,所以我借这个机会,推荐她来让你看一看,也是为了给患者更多的治疗选择,可不是我故意折腾患者,希望杜老师不要因此对我的医德有所怀疑。万一杜老师的中医治疗效果欠佳,我仍然愿意免费为患者做手术。”

    “我为我之前对方院长医德的质疑表示抱歉,我是我小人之心了。”杜林这话说得不亏心,他之前确实这么怀疑来着。

    旁边那位女住院医生也有些脸红,她也确实不知道原来方院长已经事先和患者商量好了,还以为方院长为了赌约,罔顾患者的病

    情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方孝儒朝那个光头医生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然后一个脑瓢扇在光头上,“你个憋孙儿,这个面瘫的患者是你自作主张带来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想找一个同样是神经线受阻的患者,来看看人家杜老师是咋治的,然后回去给我治,治好了你就可以……咳咳……”方院长觉得自己之前给他们的那个“许诺”不怎么光彩,“以后把你那点心眼儿放在学术上,别老整这些没用的。”

    “是,老师,我错了。”那个光头医生低下了头。

    “杜医生,”方孝儒教育完了学生又对杜林说道,“还得麻烦你,我这手指……”

    杜林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十点半了,您把手伸出来看看。”

    方孝儒把一直插在白大褂里的右手拿出来,只见那根“屹立不倒”一天一夜的无名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复原了!

    方孝儒兴奋地活动着手指,感受着对这根手指久违的掌控感。

    “我服了!杜医生,我真的服了,中医的针灸术,真是神技啊!”

    “方院长过奖了,其实方院长才是真正值得在坐同学们学习的榜样,南宋哲学家陆九渊说过,‘闻过则喜,知过不讳,改过不惮’,意思是别人指出自己的错误不生气,知道自己有错不回避,坚决改正错误不怕别人笑话。方院长能做到这三点,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鼓鼓掌!”

    台下的学生们在杜林的带动下,鼓起了掌,既是为向方院长的学术品格致敬,更是为杜林的神奇医术喝彩。

    “方院长,咱们的赌约就算是过去了,今天既然您来了,那也不要白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把这个讲座进行完呢?”

    “当然可以,我也正想和杜老师好好学习一下中医的知识。”

    杏林讲坛依然人满为患,但讲台上却比刚才清静了许多,讲台正中央放了一张小圆桌,桌上各放了一杯茶水,杜林和方孝儒一左一右坐在桌旁。

    “这是要改访谈节目了吗?”一个台下的学生问旁边的人。

    “不知道,反正看着挺新鲜。”

    “嗯,可不呗,看着吧,中医青年才俊和西医学术泰斗,激情碰撞啊!”

    杜林首先问道:“方院长,其实我很好奇,我也认识很多西医,但很少有像您这

    样反感中医的,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三十多年前,我十八岁,家住在玉南省的一个小村子里,那时候别说大学生了,十里八村只出了我这么一个高中生,本来是我是打算考化学专业研究化肥的,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父亲突发急病,我说让村里人送他去县城的医院看病,但村里的赤脚医生说他可以用针灸的方法把我父亲治好,我母亲为了省下钱供我上大学,就同意了。”

    说到这里方孝儒红了眼圈,“结果那个赤脚医生给我父亲扎完针后不久,我父亲病情恶化,村里人这才把我父亲送到县医院,但是太晚了……县医院的医生说,如果第一次发病就马上送去,我父亲就还有救,就是因为那个赤脚医生的一句话,耽误了病情。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中医,考大学时我也改了志愿,报考了医科大学,然后又出国深造。渐渐的,我发现,每一种中药中的有效成份都可以通过生物,或化学方式进行提取和验证,这就证明中医中的中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而且很多西医也在用中成药治病,甚至国外的一些医院也在使用中成药,所以我接受了中药的合理性。但我一直都不相信经脉穴位之说,而且在很多外国人眼中,是把中医与神秘学甚至是巫术相提并论的。”

    台下的学生,特别是中医学院的学生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

    “我还打算学好中医,以后去国外挣洋鬼子的钱呢!他们都不信这个我还咋挣钱?”

    “在外国就没有他们本土的传统医学吗?”

    “听说外国的本土传统医学就是巫术。”

    “这就对了嘛,他们的本土传统医学是巫术,就以为咱们的中医也是巫术。”

    “一群蛮夷,咱们泱泱华夏几千年文明岂是他们能理解的。”

    “在我看来,”杜林接过了话头,“所谓中医西医的说法,并不准确,应该叫做‘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现代医学有其优势,但传统医学也有着它独特的底蕴。现代医学是‘实验科学’,它以科学的实验方法和实验结果为基础,而传统医学是‘经验科学’,它是以千百年来无数医务工作者,心口相传或笔纸相传的行医经验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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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白衣为甲

    “传说中,神农辨药尝百草,其实这‘神农’不可能是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的华夏祖先。例如,上古的某一天,某一位华夏先人发现,吃一种野草可以改善小便不畅的问题,于是他记住了这株野草的样子,并按照它的生长特点给它起了名字——车前草。再比如,另一位祖先无意间发现,按压双眼的内眼角可以使自己神清目明,缓解疲劳,于是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他们部落里的其他人,并把这个位置起名为‘睛明穴’。”

    “车前草为什么能治小便不畅?按摩睛明穴为什么对眼睛好?没人知道,至少当时没人知道。但结果就在这里,无数人也证明了这个结果是真的,正确的。既然无法探究原因,那又何必去纠结原因呢?有了成功的经验,用就是了嘛!至于原因,这一辈人研究不明白,那就让后辈去研究,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总有一天会有人研究出结果的,难道因为还没有搞清楚它们能治病的原因,就不用它们来治病了?”

    方孝儒说道:“杜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我在米国学习生活了七年,我深深的感觉到他们西方国家与我们华夏人思维方式的不同,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九九乘法表大家都会背吧?”

    台下学生纷纷点头。

    “我的大儿子是在国内出生,但在米国上的幼儿园和小学前几年,我很早就教过我儿子九九乘法表,所以在他们学校教乘法时,他很快就学会了,他们老师问我儿子为什么学这么快,于是我儿子就给老师背了一遍九九乘法表,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方孝儒笑着问学生们,学生们摇头表示猜不到。

    “老师把我叫到学校,很严肃的批评了我一顿,理由很充分,因为我‘逼迫’我儿子强行把两位数以下的乘法运算结果背了下来,导致我儿子无法学习两位数以下的乘法了。这个理由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学乘法的目的不就是知道3乘3等于几吗?我让我儿子直接背下来,3乘3等于9,不行吗?米国人说不行!得让我儿子知道3乘3为什么等于9!”

    “咱们华夏人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学到知识’,注重的是知识的‘传承’。而外国人教育的目的是‘学会研究’,注重的是知识的‘领悟’。我们的目标是‘知其然’,而他们则是‘知其所以然’,哪种理念更加正确我不想评价,因为我们华夏的科学家不比外国少,水平也不比他们差,可能两种理念都正确,外国人自己也说了——‘条条大路通罗马’。”

    “我只想说,杜老师刚才说的很对,实验科学是科学,经验科学同样也是科学,现代医学也好,传统医学也罢,两者的根本目的都是治病救人,解除痛苦。我们没必要纠结穴位经脉这些说法科不科学、合不合理,借用黑格尔的一句话‘存在即合理’,更何况它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呢?”

    杜林说道:“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是我们华夏医生手中的两种武器,我们应该庆幸,别的国家只有一种武器,我们有两种。昨天我说过,我们国家提倡中西医结合诊疗,西医为中医提供诊断支持,中医为西医的治疗提供帮助,慢病中医治,急病西医治,病前预防病后康复靠中医,病中治疗危重抢救靠西医。这两种武器相互配合,互为补充,一起造福我们华夏百姓。而你们,就是使用这两种武器的白衣战士,希望你们要认真学习,将两种医学学深悟透,融汇贯通,待你们毕业后,白衣为甲,医术为剑,勇斗病魔,护佑万民。”

    台下数百名医科生们眼含热泪,激动的鼓起掌来。这掌声,是感谢,感谢杜林和方孝儒一中一西两位前辈,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给他们上了一课;这掌声,也是鼓励,鼓励自己,也鼓励身边的同学们,以两位前辈为榜样,精研医

    术、妙手仁心,不负身上的白衣如雪,不忘今日的热血激情。

    而更多在手机端看直播的学生们,虽然隔着屏幕,但一样能感受到现场的气氛,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溢满了胸腔,他们之中有些人开始暗下决心,今后要更加努力学习,还有些人因为之前自己的蹉跎而懊悔,默默的卸载了手机里的“王者农药”和“和平吃鸡”,删除了电脑里的lol和韩剧美剧……

    杜林的这次讲座虽然没有按一开始的预想进行,中间出了很多意外情况,但总体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在消除了中湖医科大学中医、临床两大学院之间的矛盾这一点上,完全超出了张关山院长的预料,连校长都对这次讲座大加赞赏。

    杜林在最后的那一句“白衣为甲,医术为剑,勇斗病魔,护佑万民”,则成了好多医大学生们qq、微信、微博的签名。

    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中湖医科大学上课的出勤率高了,图书馆、自习室的人多了,实验室的灯也经常亮到深夜。

    最让校方奇怪的的是,中湖医科大学好像一下多了好多晨跑爱好者,每天清晨六点都会有好多学生在操场上晨练……

    连续两天都在中湖医科大学做讲座,杜林的诊所业务又暂停了两天,本来以为这一天能处理一下积压的病患,但一大早又接到了莫爱中的电话,希望杜林能来一趟永川镇,莫夫人的病情又重了。

    何家送给杜林的那辆车正在办手续,因为这是非量产的车型,所以办牌照、检车等环节比较麻烦,这段时间杜林还是没有车开,莫爱中派了车,去接杜林到永川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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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党卉?

    给莫夫人诊完了脉,杜林开了一副药膳的方子给莫爱中,让他家的保姆阿姨照着方子去给莫夫人做饭。

    为了不让莫夫人听到两人的谈话,莫爱中和杜林两人特意跑到前院。

    “小五,我这两天按照你提供的方向,发动我在中湖的一切关系,查找二十年前有没有人拾到弃婴,公安和民政这两个口我都在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莫爱中说得很简单,但可以想像,以他的能量和影响力,恐怕这两天整个中湖市,公安、民政部门负责档案的人员已经忙疯了。

    虽然己经开始在找,但看莫爱中的表情却还是很凝重。

    “还有什么困难吗?”杜林问道。

    莫爱中说:“困难不小,这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公安部门还好,但各级民政部门在这二十多年中,很多都经历了县区的撤并、搬迁,有的还遭遇过淹水和火灾,很多纸制的原始材料都损毁或是丢弃了,而且二十多年前也没有条件录入电脑,这些材料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很多人都说,想找到那么久以前的记录,希望很渺茫。”

    “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很多事情确实要记下来才放心,但也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性,觉得记下来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万一记东西这张纸没有了,那就真抓瞎了。”杜林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一大屋子的书籍和日记,琢磨是不是找时间把他们都数字化储存起来。

    “是啊,现在看来,寻找二十年前的知情人反倒比找资料要简单了,希望这些知情人的记性都不错吧,”莫爱中苦笑一声,话题一转,“这倒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至今都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一个朋友的固定电话号码,但前段时间我忘了带手机,竟然想不起我秘书的手机号来,你说讽不讽刺?”

    “最可靠的,是记忆;最不可靠的,是人心。”杜林望着乌黑色屋檐上,正在梳理羽毛的一只鸽子。

    “小五你这句话说得,好像经历的沧桑比我还要多啊。”莫爱中顺着杜林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只鸽子,于是走到院子的一角,从一只大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玉米碎粒洒在院子里,然后在墙角拿起一根系着红

    布条的长竹杆,在空中摇了几摇。

    只听一阵悦耳的哨声由远及近,一群鸽子从远处飞来,屋檐上那只也拍拍翅膀回到鸽群中央,一起在空中盘旋几圈后,落在院子里,啄食地上玉米。

    莫爱中抬起一只胳膊,正在吃玉米的鸽群中,一只青绿色,毛色格外油亮的鸽子,扑楞着翅膀飞到莫爱中胳膊上,亲昵地用喙在莫爱中的袖子上来回蹭着。

    “你看,我这些信鸽,我每天照顾它们,给它们饭吃,给它们水喝,给它们地方住,所以它们对我无比的忠心,无论我从多远的地方把它们放飞,它们都能很快找回这里来。”

    “无论是记忆还是忠心,都比人类可靠。”杜林摸着那只鸽子的背羽。

    “是啊……”莫爱中下意识回答道,“你莫伯伯我在创业初期时,遇到过素不相识却真心帮我的贵人,也遇到过一起创业却墙头撤梯的小人,人这一辈子总能遇上形形色色的人,稀奇古怪的事,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不过我相信你能走好。”

    当莫爱中用提携后辈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杜林都快要笑出声儿了,你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和一个活了一千四百多年的老妖谈人生经验?

    “对了,莫伯伯,如果是想问人的话,我倒是认识这么一位,回头我去找她问问。”

    “杜医生,大卉卉和我说了,您打算把您诊所的器械送给我们,您有这份心,我真的十分感谢,但是我们真的不能要,一是因为太贵重,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二是因为我们没有专门的专业人员去养护这些器械,万一被孩子们玩坏了,就可惜了,还不如放在你那里,我们想用就到你那里用,用一次多少钱我们就正常给你钱,”柳院长神秘的偷偷笑了一下,“其实啊,这次市长亲自发话了,以后给我们福利院的资金由政府专项财务账户直接拨付,而且每年的经费标准还涨了不少,以前一个孩子一个月的基本生活费是1300,现在给我们涨到了2000,而且啊,需要长期治疗的孩子还有额外的医疗补助,我们呐,现在有钱啦!”

    看柳院长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杜林也很欣慰,他心里知道,应该

    是何文远把福利院与杜林、杜林与何家的关系透露了一点给中湖市官方,市里看在何家要在中湖投资的面子上,才给福利院加了经费,毕竟一年多加点经费才几个钱,何家的投资可是以百亿计的。

    “柳院长,以后咱们院里的孩子,谁要用这些器械,就随便来,我要是不在,就让小卉接待你们,我要是在的话,就多带几个孩子来,我可以给他们检查身体,咱们就当体检了,好不好?”

    “好好,杜医生你是个好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还别说柳院长,我今天来还真是有事儿求您。”

    “瞧你说的,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就说吧!”柳院长拍胸口保证道。

    “二十多年前,准确的说是96年五月份的时候,您有没有听说过您这家福利院,或是中湖市别的福利机构收留了一个一周岁左右的弃婴,是个女孩儿。”

    “又是这件事儿啊,前两天民政局也打电话问过,我也和他们说了,十年前,我们这家福利院的食堂失火,虽然孩子们都没事,但救火的时候把食堂旁边装档案的旧仓库给淹了,那些早期的收养记录都被泡得一塌糊涂,什么都没留下。”

    “柳院长,这件事关系到我一位长辈,他的女儿二十年前被人偷走了,他夫人因为日夜思念女儿也是疾病缠身,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当是可怜他们夫妻,您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印象。”

    “唉呀,96年……”柳院长闭上眼回忆起来,“96年……,那年有个奥运会吧?”

    “对,那年是奥运年。”

    “我记得96年接收了好几个周岁大的女婴,都是奥运会开幕后送来的,你等等,我问一下。”

    说完柳院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卉卉,你是96年那批的大姐对吗?……哦,我想起来了,对,你是那年的老大,行了,没事儿了,你们领导在我这儿呢,你好好工作吧。”

    杜林指指手机,“党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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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见面

    “对,党卉就是那年来福利院的,她是那年的大姐……”柳院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那年那几个周岁大小的婴儿都是奥运会开幕后送来的,只有大卉卉来得比她们早,所以她是那年孩子里的大姐!”

    “你说党卉也是那年的?几月份?”

    “几月份我可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是在奥运会之前,因为我记得我爱人那年特意买了个大彩电,说要和我一起看奥运会,但这边奥运会刚开幕就接连送来好几个弃婴,我那段时间特别忙,就没看上奥运会。”

    “那您为什么记得党卉是大姐,比她们来的都早呢?”

    “因为我们后来都说,大卉卉特懂事儿,同样是周岁大的孩子,那几个弟弟妹妹天天又哭又闹,这个姐姐有个姐姐样儿,找我们这些保育妈妈们特省心。”

    杜林掏出手机,上网查询了一下那一年奥运会的开幕时间是七月,也就是说党卉至少是七月之前被送到福利院的。

    杜林心里隐隐有一种快要抓住真相的感觉。

    “柳院长,您再想想,还有谁可能会记得党卉来福利院的准确时间。”杜林急切的问道。

    “还有谁……还有谁……”柳院长念叨着,“唉,你也知道,福利院的保育工作吧,工资不高,工作压力可不小,好多人干不了几年就不干了,能一直坚持干二十年的可不多,除了我,也就是……对了!还有她!”

    “谁?”杜林精神一振。

    “就是你第一次来的时候,领着你参观的那个阿姨,你等着,我叫她过来!”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对讲机,笨拙的摆弄了几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是市里给我们买的新玩意,方便保育员之间互相联系的,不过我还不太会用……好了,这回对了。”

    “喂喂!”柳院长对着对讲机喂了两声。

    “柳院长,说完了您得把那个按键松开。”杜林提醒了一句。

    “哦哦。”柳院长连忙松开自己紧紧按着的那个通话键,然后半天没说话。

    “柳院长,您要找谁还没说呢。”杜林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哦,对对,瞧我这脑子,快七十岁的人了,实在是用不惯这新鲜玩意。”柳院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一次按住了通话键。“小罗妹子,小罗妹子,我是柳姐,来我办公室一趟。”

    这次说完之后没忘了松开通话键,不过马上就按了下去:“听到回个话!”

    过了半天,对讲机里还是没动静,柳院长尴尬的看了杜林一眼,“可能你罗阿姨也不太会用吧。”

    杜林点点头,他已经脑补了那位阿姨手忙脚乱摆弄对讲机的画面。

    正当他实在等不及,打算自己出去找那位罗阿姨时,柳院长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上次带他参观福利院的“罗

    阿姨”气喘吁吁的叉着腰站在门口。

    “柳姐,下次,下次你还是直接给我打电话把,别用这玩意了,我实在不会用。”

    “小卉,哥和你谈点事儿。”

    诊所下班后,杜林把党卉叫到诊室里,十分正式的对党卉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

    “想过。”党卉一听是这个话题,情绪有些低落,“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

    “那如果他们并没抛弃你,而是你被偷走了呢?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却没有找到呢?”

    “杜医生,你是不是有我亲生父母的消息?”党卉不是笨蛋,听到杜林这么问就知道杜林肯定是有目的的,虽然不知道杜林为什么要去找她的亲生父母,但如果真的能有他们的消息,谁还会计较这些呢。

    “是,我现在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确定‘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我还需要最重要的一项证明,那就是你们的dna比对验测。我一会儿会去他们家采血,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为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去。”

    “我……我想去,但又不太敢,万一不是呢?”党卉毕竟是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人生大事有些无法决择。

    “如果真的不是,也没办法。不过我希望你在没有确定他们是不是你亲生父母之前,先不要暴露身份,只说是我的助手就好。因为那位伯母身体不好,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的打击,不能再遭受这种希望又失望的折磨了。”

    “我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党卉有些着急,她有时会幻想自己与父母重逢的场景,但这种“试探式”的重逢还真是从来没想到过。

    “你如果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走,他们派的车就在门外。”

    “莫伯伯,莫伯母,这位是我的助手党卉。”

    “伯伯你好,伯母你好。”党卉乖巧地给莫爱中陈安娜夫妇行了个礼。老两口笑者点点头。

    “一会儿她会帮你们采一点血样,做为检查身体用。”杜林把肩膀上背着的设备箱放下,取出一次性采血针等东西,“党卉,你跟着莫伯母去卧室采血。”

    可能是知道这对夫妇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从党卉进了这个门,视线就不由自主的往莫爱中和陈安娜身上飘,而莫爱中和陈安娜也满脸微笑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女儿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一听杜林让她们去卧室采血,陈安娜马上说道:“走吧姑娘。”

    说着便起身伸手去拉党卉,但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急,有些头晕,险些摔倒,党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陈安娜。

    “谢谢姑娘。”陈安娜拍拍党卉的手,微笑道。

    “您可能血压有些低,我扶您到卧室休息一下吧。”党卉说道。

    “谢谢,有劳

    姑娘了。”陈安娜看着党卉,越看越喜欢。

    等两人进了卧室,莫爱中用眼神比了比党卉,问杜林:“你在电话里说的就是她。”

    杜林点点头。

    “年纪差不多,长像也有点像我,也有一点像你伯母,可是你伯母是个混血儿,我觉得安然多少也得带点混血的样子吧?”

    “这个倒不一定,”杜林在桌子的果盘里拿出几个紫葡萄和几个绿葡萄,“决定人类性别的基因染色体有两条,一条染色体叫‘x’,我们用这个绿葡萄来表示,另一条叫‘y’,我们用紫葡萄来表示。”

    杜林左手拿着两个绿葡萄,右手拿着一个绿葡萄和一个紫葡萄,“就像这两对葡萄,绿葡萄代表x,紫葡萄代表y,女性的基因染色体是‘xx’,男性则是‘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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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分类推,除了加更一章外,布丁儿还有几句话想说。

    布丁生活稳定,写作纯为爱好,只为一个赌约,誓要坚持到底。

    老婆说我写东西不挣钱,还是老老实实上班的好,后来我开始往公文网站投稿,月入几百元。

    老婆又说我写的东西没人看,只能自娱自乐,后来我开始往微信公众号投各种故事稿件,平均阅读量3000+。

    老婆又说我只会写“小短俏”,小打小闹可以,上不了大台面,现在我开始在网站上写连载,我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赢,但会我坚持下去。

    今天是我开始更新这部小说的第32天,从我开始决定开始写网文,到构思故事并开始动笔我用了三天,但从第一章到第五十章写完,再加上写故事大纲,一共用了三个月,其间,伤筋动骨的大改就有两次,连主角的人设都变了。

    纵横过审后,我开始借疫情放假的机会,每天稳定输出4000-7000字,不要笑我写的慢,因为我是真的认认真真在写,不水字数,不垫废话,用在单位写材料的标准在写小说,字斟句酌,有时为了查一个时间或一个人物,就要用掉一整个上午的时间。

    我知道,无论是脑洞,还是文笔,无论是宏观架构,还是细微描写,我都不及那些大神小神们,我就是一个喜欢写作的普通人,一个中年油腻大叔罢了,我只能用一颗真心去写(为爱好),摸着良心去写(不水字数),凭一份恒心去写(不太监)。

    因为布丁还有本职工作,更新全靠每天挤出时间在写,还要保证有一定的存稿,所以想爆更是真不容易,但我保证,读者打赏、加盟主,必定爆更,不睡觉也要爆一波!

    不说了,去码字了!

    加油!

    进击吧!布丁!

第八十八章 验血

    “我知道莫伯母的母亲是米国人,父亲是华夏人,这两对葡萄就分别代表她的父母。”

    “莫伯母是女性,等于是从父母那里各得到了一个‘x’,”杜林从两对葡萄中各拿出一个绿葡萄放在一起,“这两个绿葡萄‘x’就代表伯母,但这两个‘x’中,有一个是来自米国的‘x’,为了区别米国的‘x’和华夏的‘x’,我把这个来自米国的‘x’做个记号。”说完在其中一个绿葡萄上咬了一口。

    然后杜林从盘子里又拿出一个绿葡萄和紫葡萄,“这两个葡萄代表的是莫伯伯您,您和莫伯母生下小安然,因为小安然是女孩,所以也是各从你和莫伯母那里拿走一个‘x’。”

    杜林先在代表莫爱中的那一对葡萄中拿走了一个绿葡萄,但在拿代表陈安娜的那两个葡萄时,他停下了,“如果她拿的是这个咬了一口的葡萄,那么小安然一定会有混血儿的特征,但如果她拿的是这个完整的葡萄,那么小安然就是一个华夏人的样子,并不会有混血儿的特征,至少不会那么明显。”

    “哦,那我明白了,原来这些年来我们都搞错了,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有混血儿特征的女孩子身上,其实就算是她妈妈有米国血统,她也不一定就是混血儿的样子。”莫爱中恍然大悟。

    “不错,这个党卉,是中湖第二福利院的孤儿,她被人遗弃到福利院门口的时间与小安然失踪的时间只相差几天,这一点福利院的保育阿姨罗阿姨可以证明,因为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年六一儿童节,她与她丈夫结婚,而接收党卉入院的时间是她结婚的前一天,也就是96年5月31日。”

    “小安然是5月28日失踪的,之后中湖警方封城找人,按照咱们之前的推测,人贩子被堵在在中湖市里两三天,带着孩子也出不了城,又不敢杀了小安然,走投无路之下,之好把小安然遗弃到了第二福利院门口。而福利院对于这种直接遗弃到福利院门口的弃婴也不用报警,直接登好记就可以收养了。”

    “对,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公安和民政系统一直找不到小安然的线索的原因,因为她的收养信息根本没有经过公安、民政系统,而是直接进入了福利院。”

    “而且,还我发现党卉对花生过敏很严重,这一点也不太像是亚洲人的特点,倒是很像欧米人。”

    “你伯母也有花生过敏,因为她,我们家几十年都不吃花生的。”

    “嗯,结合这些来看,党卉很符合莫安然的特征。”

    “那就是说,这个党卉就是我的安然?”莫爱中有些激动,站起来就要进卧室和女儿相认。

    “等等等等,莫伯伯先别着急,我现在只能说有**成的把握,要想最后确认,得等我把dna检测做完再说,你也不想让莫伯母再失望一次吧?”杜林连忙拉住他。

    “对对对,还是等完全确认了再说。”搬出了陈安娜,莫爱中冷静多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这个啊,确实是机缘巧合了。”

    原来,上次莫爱中说,要发动关系在中湖市公安和民政部门重新再找一次小安然的线索,但因为很多资料已经散失,希望能找几位当时的工作人员,看看能不能凭记忆找到线索。

    杜林便想起了福利院的柳院长,她在第二福利院工作了大半辈子,对于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肯定记得。

    在去找柳院长之前,杜林还用小安然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卦,卦词说的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杜鹃归”。

    “少小离家”意为小安然婴儿时失踪,“老大回”说明她成年后一定能找到亲生父母,“乡音不改”意思是她与家乡的方言口音都一样,说明她并没有离家太远,但最后这个“杜鹃归”是什么意思?

    杜林马上想起了,第二福利院正是在杜鹃山脚下!

    于是便有了之前他与柳院长之间的对话,柳院长确定了那年只有党卉一个人是在上半年进入的福利院,而罗阿姨更是把党卉入院的时间精确到了某一天。

    杜林又想起了党卉的面相:她的父母宫红润饱满,贵气充盈,说明她的亲生父母生活一定不错,但因为怕勾起党卉的伤心,所以他从来没有和党卉提过这方面的事。

    现在看来,每一件事都指向一个结果:党卉就是莫爱中陈安娜夫妇二十多年前失散的女儿——莫安然!虽然还没有dna检测结果做为最后的关键证据,但至少有八成的可能。

    正说着,卧室的门一开,党卉扶着陈安娜从里面出来,杜林和莫爱中循声看去,这一中一青两位美女真是越看越像,无论从身高、体态、脸型、五官,哪里

    都隐隐透着相似。

    夫妇两人留杜林和党卉吃了晚饭再走,两人推辞不过也就留下了。

    莫爱中心里觉看越觉得党卉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但他以为党卉不知道,所以还是有些拘谨,怕太过热情吓到党卉。

    陈安娜倒是心思很简单,她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招人喜欢,自己一看到这女孩就有一种亲近感,吃饭时不停的给党卉夹菜,连自己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党卉则是心里十分忐忑,她也觉得眼前这对夫妇在长相上和自己有些相似,而且总是下意识的去照顾、亲近“莫伯母”,但又害怕对方察觉到什么,所以也有一些别扭。

    看着这“一家三口”各怀心思的吃相,杜林暗自好笑。

    吃完了这顿特殊的家宴,杜林马上让莫爱中派车把自己和党卉送回了中湖。他要连夜把三个人的dna检测做好,以确定这三人是否真的有血缘关系。

    因为检验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结束,之后还要用其它仪器进行分析才能得出最后的报告,所以杜林让党卉先回去,第二天早上再来取结果。

    检测室里,杜林已经将这三个人的血液样本分别放入了检测仪器中。

    杜林确实是可以尝血识疾,也能通过血液确定血缘关系,但他这项异能还没有神奇到可以自动生成dna序列图谱,所以必要的检测还是要做的。

    三个人的血样采集了不少,除了用于检测的,还剩了一部分,杜林想了想,顺便给他们做个体检好了,就当是员工福利。

    首先喝的是莫爱中的,有点中年男人的常见病,血糖、血脂、胆固醇都有点高,还有中轻度酒精肝,也难怪,商人嘛,往来应酬总是难免的,不过总体来说还算健康,问题不大。

    然后是陈安娜的,胃炎、营养不良、贫血、低血压,毛病不少,但好在都不算什么大病,更不至于危及生命,估计只要确定了党卉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心病一除,再加以适当的调养,应该很快会好起来。

    最后是党卉的,杜林嗽了嗽口,把装着党卉血样的瓶子往嘴里一倒,微微一品滋味,眼睛马上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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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忙活了一夜,这三个人的dna检测和基因比对结果终于出来了,杜林把所有报告装在一个大信封里,用胶水封好。

    坐上莫爱中派来的车,又接上党卉,一大早再一次赶赴永川镇。

    一路上,党卉不停的问杜林检验结果,但杜林始终坚持要到地方再说,气得党卉撅了一路的嘴,不再理杜林,只是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杜林看看她,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

    还是在那栋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里,里院的堂屋内,陈安娜坐在椅子上,莫爱中在屋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老莫,你干嘛呀,转来转去,转得我头都晕了,不就是个体检结果嘛,至于让你急成这样嘛。”

    莫爱中想说,我急的哪里是咱俩的体检结果,我急的是咱俩那个失散二十多年的闺女好不啦?但现在没有结果,还不能说。

    “我是担心你身体嘛。”

    “莫伯伯,我来了。”杜林人未至,声先到。

    莫爱中连忙迎出来,“小五来了,辛苦你啦,连着两天把你折腾过来。”一边说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杜林。

    杜林不置可否,“莫伯伯,咱们先进屋,小卉,你也进来。”

    “哟,小卉姑娘也来啦,来来来,到伯母这坐。”陈安娜看到党卉十分高兴,看得出,她很喜欢党卉。

    几人落坐后,杜林把手中的大信封一点一点的拆开。

    “莫伯伯,莫伯母,现在我手里拿着的,并不是您二位的体检报告,而是您二位与另外一位女孩子的dna检测报告。”

    陈安娜没有第一时间听明白杜林说的是什么意思,停顿了一秒,然后才用手捂胸口,轻轻吸了两口气,好像是知道了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而莫爱中则是面露喜色,因为他知道,既然杜林敢在陈安娜面前说出这件事,就说明结果是乐观的。

    “检测报告的结果出来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老莫啊,怎么这结果还有好有坏呢?”陈安娜紧张的握着莫爱中的手。

    “小五,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先说好消息。”莫爱中拍拍妻子的手,以示安慰。

    “好消息是,莫安然,也就是莫伯伯和伯母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找到了。”

    莫爱中双眼微

    闭,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突然感到陈安娜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抖得厉害,连忙起身站到妻子身边,让妻子能倚在自己身上。

    陈安娜激动得浑身颤抖,瘦小的身体几乎要瘫软在莫爱中怀里。

    “我的安然在哪?”陈安娜用细不可闻的微弱声音问道。

    杜林走到党卉旁边,轻轻拍了拍党卉的肩膀,“就是她,党卉,她就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党卉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这记实锤砸下来的时候,还是让她心头巨震。

    从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与绝大多数同龄的小朋友不一样,她没有父母,只有柳妈妈、罗妈妈等等这些,不是“妈妈”,却堪比“妈妈”的保育员。

    她有好多兄弟姐妹,虽然他们之中有很多都存在着肢体或智力上的残疾,但天性善良的党卉,小小年纪便开始帮妈妈分担照顾这些兄弟姐妹们的工作。

    她会帮比自己小或者缺手断指的姐妹们梳头扎辫,也会帮尿了裤子的弟弟妹妹们洗衣服……

    福利院里,从来没有一个保健医生能坚持超过三个月,孤儿们生病了就只能咬牙坚持,实在病得不行了才会去医院看病,因为在医院里,他们经常会遭到其它病人或家属异样的眼光,甚至是刻薄的白眼。

    所以党卉想当医生,但由于没有受到系统的正规的学校教育,党卉没有考高中,而了选择了一所卫生专科学校,毕业后又去读了药剂师和护师的函授课程。她千方百计要给杜林当助理,也是为了可以在诊所工作三年,这样就满足了她报考医学本科院校的成人自考条件。

    尽管她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画家,但为了弟弟妹妹们,她必须要考上医学院校,然后回到福利院去当上一辈子的保健医……

    而今天,杜林突然告诉自己,她党卉并不是一个孤儿,也本不应该使用“党”这样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姓氏,她本应是华园集团的公主,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享受最好的教育,想学画画就去学画画,想当医生就去最好的学校学医;她本应姓莫,叫莫安然!

    而另一边,陈安娜正在莫爱中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党卉。

    她不想再看杜林手中的报告,不是因为看不懂,而是因为不需要再看,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一定就是自己的女儿,这次不会再错了。

    昨天

    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种感觉来自灵魂深处,更是来自于血脉亲缘。

    “安然……我的安然……我的女儿……”陈安娜一步一双泪,一句一抽泣,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捧向党卉的脸庞。

    党卉也是泪眼婆娑,上前几步抓住陈安娜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沾满泪水的脸颊。

    “妈……妈妈……妈妈!”

    这一句“妈妈”不同于二十多年来党卉说的任何一句。柳院长、罗阿姨,还有其他福利院的阿姨们,她们都是“妈妈”。

    但这一句“妈妈”则代表着完全不同的含义,二十多年苦苦的寻找,二十多年无望的等待,只为了今天这一句“真正意义”上的“妈妈”!

    陈安娜微笑着点头,刚要张嘴答应,却眼睛一闭晕了过去,莫爱中和党卉连忙一人一边架住了陈安娜,杜林快速从针盒里抽出一根银针,刺在陈安娜的人中穴上。

    十几秒后,陈安娜悠悠醒转,突然伸出手四处乱抓,“安然呢?我的安然呢?”

    “妈妈,我在这儿,妈妈,我在呢。”党卉抓住陈安娜胡乱挥舞的手。

    陈安娜紧紧的反握住党卉的手,“不是梦,这不是梦,这真是安然,我的安然终于回来了。”

    “安然,”莫爱中说道,“如果你不习惯,我也可以叫你党卉。”

    “不,您可以叫我安然,爸爸……”党卉,也许现在应该叫她莫安然了。

    莫安然的这一句“爸爸”让莫爱中老泪纵横,“唉,唉,乖女儿,我的乖女儿啊!”

    被拆散了二十多年的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杜林收起银针,退到一边,却看到那位胖胖的保姆阿姨和刚刚送他来的那位司机,正站在堂屋门口抹眼泪。

    杜林悄悄走过去,对那位保姆说道:“阿姨,我觉得您应该去把东厢房收拾一下了。”

    “对对对,那间屋子一直就是太太给小姐留着的,今天终于能用上了。”胖阿姨一拍司机的后背,“小张,帮姐个忙,你快点去市场买菜,今天中午是先生太太小姐一家三口第一顿团圆饭,胖姐我今天卖卖力气,做几道拿手好菜,好好让他们庆祝一下。”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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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还有一个坏消息呢?

    中午时分,莫家三口加上杜林围坐一桌。

    本来杜林和保姆胖阿姨、司机小张一样,不想打扰一家三口的和谐气氛,想一起去前院吃饭,但莫爱中坚持让杜林这个找回女儿的最大功臣一定要在这一桌,而且还要坐主位!

    实在拗不过莫家三口人的一再坚持,杜林只好坐上了主位。

    莫爱中一手端着一杯酒,另一手拿着酒瓶,“小五,这瓶女儿红,是安然出生那年我亲手存下的,就想着等她出嫁那天再拿出来。”

    “那您怎么……”

    “我本来以为,恐怕这辈子是喝不到这口女儿的出嫁酒了。但,是杜医生,小五,你给了莫伯伯这个机会,而且我觉得今天的重要程度,丝毫不亚于安然出嫁!”

    莫爱中只是端着酒杯,还没有喝酒,所以这不是醉话。但如果不是醉话,那这话里搓合杜林和莫安然的意思也过于明显了。

    杜林说道:“莫伯伯说的对,要是找不到安然,您也没机会喝这酒,现在安然回到您身边了,这酒是现在喝,还是等安然找到她的如意郎君时再喝,就不那么重要了。来来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一小杯陈年女儿红下了肚。

    杜林这是揣着明白说糊涂,莫安然就是真糊涂了。

    “爸,你把我结婚时要喝的酒给喝了,那我结婚时怎么办?对不对啊,妈!”莫安然一边和老爸撒着娇,一边还拉上老妈。

    “你爸今天高兴,他想喝就让他喝吧,平常我可一口酒都不让他喝,今天闺女你回来了,让他破个例。”陈安娜搂着女儿,亲了一口,然后趴在女儿耳边小声说:“这酒啊,你爸当年存了二十瓶,这才拿出来一瓶……”

    看着笑成一团的娘俩儿,杜林心想,你们这是不知道我这个吸血鬼有超强听觉的异能啊……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开心,胖阿姨的手艺确实不错,连一向对人血以外的食物不怎么感兴趣的杜林都觉得有些撑了。

    莫安然更是背过身去给陈安娜看了看鼓鼓的肚皮,然后小声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就消化不太好,看这肚子,不吃都挺大,今天吃多了,更大了。”

    酒足饭饱之后,莫爱中和杜林在桌前喝茶,莫安然陪着妈妈在堂屋前阴凉处

    说着闲话。

    莫爱中突然问道:“唉?我想起个事儿来,之前你说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听完了好消息,光顾着高兴了,坏消息的事儿都让我给忘了,坏消息是什么?”

    杜林刚刚还很不错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他抬眼看了看正搂着妈妈有说有笑的莫安然,“我昨天给你们做dna检测时,顺便做了个血常规和肝功的检查。”

    “是我和你伯母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莫爱中很紧张,他知道杜林医术了得,如果能让他都觉得是“坏消息”,那他发现的问题一定小不了。

    “不,你和伯母有点小问题,但都不大,出问题的是莫安然。”

    莫爱中闻言大惊,失声说道:“什么?安然?”

    “怎么了?”门口的娘俩儿齐齐回头。

    “没什么,没什么……”莫爱中连忙摆手。

    “莫伯伯,这件事不能瞒着,越早处理越好。”杜林提醒道。

    莫爱中心情很复杂,刚刚失而复得的女儿身体又出了问题,“小五说,安然身体出了点问题。”

    “啊?什么问题,安然怎么了?”陈安娜也慌张了起来,抱着莫安然的肩膀,左看右看,好像这样就能看出来莫安然哪里得病了一样。

    “安然,我问你,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有消化不良、腹涨、尿量少、下肢水肿甚至静脉`曲张等症状。”杜林很严肃的问莫安然。

    “是,是的。我前些年得过肝炎,还有些肝硬化,后来治好了,各项指标都正常了。但我最近又有些消化不好,感觉好像还有腹水,我以为是肝硬化又犯了,所以近期一直在吃抗病毒药和蛋白`粉。”

    “你个傻丫头,我就是医生,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你也是学医的,自己胡乱吃药的危害有多大你不知道吗?”杜林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小五,别发火,你好好说,看把安然吓的。”陈安娜慈爱地摸了摸莫安然的头,“你还没说安然得到到底是什么病呢?”

    “她得的是‘布-加综合症’。”

    “什么不加症?那是什么病?”老两口从没听说这种病,问莫安然,“闺女,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严重吗?”

    莫安

    然也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也没听过这种病。”

    “‘布-加综合症’准确的说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临床现象,原因是下腔静脉因某些原因形成了血栓,引起下腔静脉部分或完全性阻塞,导致下腔静脉血液回流障碍。其症状与肝硬化很像,经常会被医误诊为肝硬化,同时因为症状复杂,有时还会被误诊为心包炎、腹膜炎、肾炎等等疾病。”

    “那该怎么治呢?”莫爱中更心急想知道如何治疗。

    “我现在只是通过血液检测结果和经验知道了党卉,啊不对,莫安然的症状,但病程到了哪一步,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当天下午,杜林便带着莫家三口人去中湖市做检查,几家三甲大医院人满为患,连做一个腹部b超的检查都需要排号,更不要说住院和手术了。莫爱中掏出电话,想动用一下个人关系,杜林想了想阻止了他,然后给公安医院的于副院长打了一个电话,便直接安排莫安然到公安医院去做检查。

    因为杜林和那位于副院长有过口头协议,杜林与公安医院算是合作关系,所以杜林可以随时借用公安医院的医疗资源。

    中湖市公安医院虽然也是一家二级甲等医院,软硬件设施都不差,但由于这里经常要入住一些在押犯人或受了伤的犯罪嫌疑人,而且全市意外亡人事件的尸检也要在这里进行(刑事亡人案的尸检在刑警队水国昌法医那边做),所以普通老百姓是不愿意在这家医院看病的,这就形成了中湖市其它医院一号难求、一床难求,而公安医院却有大把医疗资源闲置的怪现象。

    不需要排队,所以b超和下腔静脉造影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莫安然的下腔静脉血栓已经十分严重,肝脏也已经肿大。不过,还好发现得早,如果再等两天,血栓完全阻塞静脉,就会迅速出现黄疸、腹腔大量积液、脾肿大、肝性脑炎。几天内如果找不到病因,就会因血管内感染性凝血或细菌性腹膜炎,导致休克,进而出现多器官衰竭、消化道出血而死亡。

    杜林让莫安然马上住院,并安排当天晚上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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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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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神医介绍:
他是医生,他是神探,他是阴差,他还是吸血鬼。隐世不出1400年的他,终于决心入世谋生。一手出神出化的医术,一手招鬼搜魂的密法,还能顺带帮警察破案,帮逝者洗冤。但他始终追求的目标只有一个破解他不老不死、嗜血维生嗜血神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嗜血神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嗜血神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