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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长有点儿彪全文阅读

作者:中国式队长     这个村长有点儿彪txt下载     这个村长有点儿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网恋奔现

    王彪担心的说:“这种小说还是不要给孩子看,容易上瘾啊,想提升写作和阅读能力,给她买意林和国内外的文学著作。”

    “意林她也看呢,我每个月都给她买,可是那个名著什么的她不喜欢看,就爱看这种长篇小说,不过我都看着她呢,限制她阅读时间,不会上瘾的。”

    “哦,那就好!”

    “哎,你白天不是干一天活吗,怎么还没睡呢,以为你早都睡了呢。”

    “这不等着和你聊天呢嘛。”王彪又发了一个红扑扑的笑脸。

    朱红梅抿嘴笑了,“你不是说你不会和女孩子聊天吗,我看你挺会说话的呀?”

    聊了一阵后,朱红梅问道:“还没问,你一直在家种地吗?“

    “不是,以前在北京上班来着,前几年回来的,开始写小说。”

    “哦?我喜欢看小说,你写的什么小说啊?赚多少钱了?”

    “玄幻的,上一本写了一年多点,赚了不到一万块钱。”王彪如实奉告。

    “怎么这么少,够你生活吗?”

    “我这是第一本签约的,写的不怎么好,也没书迷,所以成绩不好,生活费绰绰有余,我又不抽烟不喝酒,又不泡吧的,一个月就去街里买水果花一些钱。”

    朱红梅眼睛一亮,问道:“那你打牌赌博吗?”

    “不啊,就过年的时候跟表兄弟几个一起玩玩麻将扑克,对那玩意没瘾,除了找媳妇外,我就对吃的感兴现在,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王彪你呢?”王彪诙谐的说道。

    朱红梅发了个鬼脸:“不及,等我们彻底了解了再告诉你,不然以后发现合不来,知道了名字又有什么意思。”

    王彪这急性子哪受的了这个,心里猴儿挠一般,可又觉得说的好有道理,不好意思再问了,“你说的对,那加个微信吧,陌陌不怎么上。”

    “在陌陌上聊不也一样吗,如果以后聊的不好,加微信还得删,多麻烦。”朱红梅又发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王彪看完,心里这个憋闷,好似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团上,我是谁?我在哪?我这是跟仙女聊天还是在跟女魔头在聊天。

    “好吧!你说的对!”他发了个捂脸苦笑。

    苏红梅见状,调皮一笑,转移话题问道:“你觉得陌陌上的人靠谱吗?怎么想着在陌陌上找对象?”

    “不上陌陌去哪里找,微信里打开附近人,不是卖保险就是微商,要么就是卖茶叶的,陌陌上起码通过动态能看出来是干啥的,人靠不靠谱不在于是网上,现实中不靠谱的也多了去了,陌陌上我很少和女生说话,打招呼都是跟看着是好姑娘的单身短发女生打招呼,像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生。”

    “是吗?你怎么感觉的?”朱红梅很好奇二师兄对她的心里印象。

    王彪想了想,讲出心里的真感觉,“跟你说话之前,我看了你所有的动态,能看出你是个本质很好很善良的女生,不像别的女人,发妖媚勾人的照片和一些挑逗人的话语,什么小哥哥哪里哪里偶遇,什么没意思,有一起喝酒看电影的吗,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啊,还有,你是个大夫,有这么崇高的职业,一定是个好女人啊?”

    “大夫?你哪里看出我是个大夫啊?”

    ”这个微视频啊,这不是白大褂吗?”王彪把他最喜欢的那个微视频转发了过去。

    朱红梅一看笑了,“这是卫衣呀,什么眼神儿。”

    “啊,那你做什么工作啊?”

    “我是做通信的。”朱红梅没有说出具体的职业。

    王彪一愣,“我在北京时也是做通讯的,专门做企业政府专线宽带的。”

    “是吗,哎,你怎么会找我这个离婚带孩子的女人聊天啊?怎么不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啊?”朱红梅转移话题问出心中所想。

    王彪真心的说道:“你挺好看的,不然也不会吸引到我的注意,离婚带孩子的女人怎么了?我觉得离婚带孩子的女人都很有责任心,是有伟大母爱的好女人,再者说我觉得现在年轻的女人太不定性,对待感情太随便,而离婚的女人在结婚肯定更加珍惜婚姻,我以后结婚可不想离婚,我比较懒,受不了离婚的繁琐屁事。”

    发完一段后,王彪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跟我这个比你小好几岁的农村的穷小子聊天呢?”

    “姐虽然三十八了,但是姐心态年轻呀,保养的也好,我可不想找个比我岁数大的,结婚没几年还得照顾他,而且我也不想给别人当后妈,心里接受不了,我现在还不到四十,找个未婚的还能生,这样有孩子做纽带的婚姻更稳定。”

    王彪笑了笑,手指快速按动:“你说的对,你确实好年轻,婚姻生活最主要的就是过孩子,没孩子的婚姻更不稳定,没啥牵连,就是搭伙过日子,你找年轻的算对了,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找个比你大的生理机能都退化了,夫妻生活不美满和谐,也是夫妻感情破裂离婚的一大原因。”

    朱红梅看着常常的一段话,心底的一根线彻底被拨动了,“没想到你这个未婚的居然这么有见解,说的太对了,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微信多少,我加你微信。”

    王彪扑棱一下从炕上坐起,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急忙把手机号发了过去,“这就是我微信号,说真的现在每天我都盼望着和你聊天,没收到你一个信息,我都像打了兴奋剂是的,我真是个靠谱的好男人,会做饭洗衣,嫁给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吃苦的,真的,如果我说假话,我就是乌龟王八的孙子,给我个机会,就做我女朋友吧!!!”

    可他发完就后悔了,照大腿上就扇了一大巴掌:王彪啊王彪,你是真他妈没城府矜持啊,怎么一激动把心里话都吐露出去了,这才几天啊就让人做你对象,完了,完了这下全泡汤了,一定吓跑了。

    老太爷吓了一跳,被突如其来啪的一声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问道:“大彪啊你干啥呢,杂还不睡觉啊,都大半夜了?”

    “啊,没事,打了个蚊子,太爷你继续睡,我一会就睡,一会就睡。”

    这时候,手机嗡了一响,王彪急忙看去。

    朱红梅反复的看了几遍之后,分析出王彪不是那些轻浮的人,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但是她却不能这么的答应。

    “你是不是没少给女孩子发誓呀?”

    “天地良心,我是个很重承诺的人,很少对人许诺发誓的,骗你我是你孙子。”王彪急三火四的发誓为自己做怔。

    “滚蛋,我姐有那么老嘛。”朱红梅笑骂了一句,随后又说:“咱们得见一次面,看看有没有眼缘,没有眼缘就就此结束,免得浪费彼此的精力和时间,你说呢?”

    王彪按捺内心的激动:“你说的对!”

    “你哪天有空,咱们见一面,聊一聊啊?”

    王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再也按耐不住飞跳的心脏,急忙回复:“我哪天都有空,看你时间?”

    “那明天中午吧,还没问你家是江南江北的,我好去站点接你。”朱红梅道。

    “我在家江北,不用你接我,我坐公交去江南找你。你单位在哪里,我去附近找你。”

    朱红梅说道:“你说个地儿,我去接你。”

    王彪想了想,说道:“那就去市图书馆吧,正好我之前借点四本书快到期了。”

    “好,那明天中午你到了给我发信息。”

    巨大的惊喜,刺激的王彪大脑神经和灰质跟打了鸡血是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忙活完羊和狗,王彪烧了一大锅温水,站在门开始洗澡。

    ”太爷啊,你用点劲啊。”

    “这脊梁骨都搓红了,还使劲啊。”老太爷有点儿气喘,嘴上虽这样说的,但还是憋了口气,又加了把劲儿。

    洗吧干净后,王彪从柜里翻出16年买的那条没怎么穿过的三叶草灰色运动裤和那件蓝白条的耐克短袖,这是他现在最好最新的行头了,平常根本舍不得穿。

    又把今年夏天买的李宁白底黑网面的跑步鞋擦了又擦,猪猪说她最受不了男人鞋子脏,一身酸臭的含泥味。

    收拾妥当,站在外边对着窗户镜子前后左右照了又照,哎,衣服裤子哪都好,长的也还行,就是这个屁股肚子也太大了,尤其这个又大又翘的屁股,特么的我一个大老爷们长这么大的屁股干啥,显得老子腿儿更短了。

    他闹心扒拉的收起肚子,腰往前挺,背往后挺,还行,这样显得腿还能长个两三公分。

    移动公司四楼办公室,朱红梅看了看点,已经十一点了,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你到哪了?”

    刚刚上了江桥的二路公交车上,扶着上扶杆的王彪,双眼盯着一个一米七左右,身形瘦弱,带着口罩,站在一个挎着包,把着门口栏杆站着的一个女子身后,在他右侧方还站着一个一米六几,短黑精壮的男子。

    透过二人胳膊之间的缝隙,就见瘦弱男子正拿出一个镊子伸出女子那已经开口的黑色包包中。

    要不是他站在后车厢地势高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一幕,眼见那男子已经将手机夹出一半。

    王彪也顾不得许多,张嘴大叫了一声:“哎!”

    同时滑下装着四本天龙八部的书包拎在手中,向前两步迈下高起二三十公分的后车厢,向着站在后门口的两个男子走去。

    精神正高集中紧张两个男子,被着突然嗷唠的一嗓子吓了一跳,瘦高男子手下意识一松,手机又掉回了包中,他们急忙看去,只见一长的膀大腰圆的眼镜男,拎着个大黑包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女子此时也下意识的扭回头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乘客也都看了过来,便是司机都抬头瞄上车内后视镜。

    这人什么毛病?驴叫什么呢?吓死个人。

    这孙子是要干嘛?这是要路见不平,轮拳相助吗?妈的,敢管闲事坏他们哥们的好事,真是找削。

    两个口罩男快速户看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瘦弱男子右手握住镊子露出几公分长的尖,黑短壮的男子右手伸进了裤兜中。

    二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王彪一直留神的余光,见状他脑子快速运转,冲着女子大声道:“安红,真巧,怎么在这儿碰到你了,上次约你出来吃饭见个面,你怎么不来啊?”

    两个口罩男一眼蒙逼的又看了彼此一眼,下意识的往两旁分开。

    背包女子更是懵逼,“你谁啊?认错人了吧,谁安红啊。”

    王彪急忙冲女子挤咕眼睛使眼色,“你啊,你不是安红吗?”

    女子反感的说道:“神经病吧你,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土鳖的方式搭讪。”

    卧槽!

    王彪呆愣愣的看着打厚厚的粉底大白脸黄脖子的女子,内心顿时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这他吗胸也不大啊,怎么也这么无脑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早知道,多这嘴干啥。

    他尴尬一笑:“呵呵,不好意思认错了,认错了,我就想么,安红照片上那么漂亮,怎么真人会相差这么多。”

    王彪反身又走回后车厢,留下眼神都能杀人的女子和两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口罩男。

    这时手机微信提示声响起,王彪拿起手机一看,急忙回了个信息,“过江了,估计再有二十分钟就到图书馆了,等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二十几分钟后,王彪从图书馆出来,一路小跑着穿过图书馆东边的树林跑到旁边南北向的柏油路东边的人行道上,一边往北跑,一边往路边的车里瞄。

    “你在哪呢?那个车是你啊。”

    这时,他身后响起了一声喇叭。

    朱红梅看着刚傻呵呵从车旁小跑而过的王彪,还不错,虽然有点儿傻呼呼的,但是长的挺高大健壮的,她按了一下喇叭,打开车窗喊道:“我在这呢。”

    王彪闻声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一种巨大的紧张感忽然袭上心头,也不知道从那头转过身子,快一步慢一步向着白色的本田xrv右侧车门旁走去。

    她是不是没相中我啊?

    会不会觉得我太胖了,太黑了?

    朱红梅好笑的看着紧张局促的王彪,落落大方的微笑说:“中午吃饭了吗?”

    “啊,我不饿,你呢?”王彪端坐在车不敢直视朱红梅。

    朱红梅笑着说:“我也不饿,那咱们去江边兜兜风,回头再去吃饭。”说着启动车,向北边行去。

    王彪偷偷的用余光打量着朱红梅,美,真的好美,侧面都这么好看,捡着了,俺老王终于时来运转了。

第三十二章 无家可归的老木匠

    王家屯,何城家此时格外热闹,门口停了四辆车,菜香味不断从窗户飘散出来,屋里人声鼎沸,好不喧闹,即便是个这园子院墙和一条道,坐在小卖店炕上的王洪刚和李桂芝和在小卖店里闲聊的人,都听到了他们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越听,夫妻二人脸色愈。

    “你看人前院,两个房,连排六间大砖房,城里还有楼,还不是照样盖地震房,你家就是没找对人。”

    “是啊,你家就该直接找赵占海,谁也不找,又上镇里,又去市里的啥用?盖不盖还不是赵占海的一句话。”

    李桂芝撇了撇嘴,“我家能跟前院比吗?人家是亲姐夫小舅子。”

    双手背在身后扣着,挺着肚子站在地上的阎王爷问声,踱步来到炕前,环顾了一下左右,看都是亲近的人,那几个多嘴多舌的长舌妇没在,她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你家啊,太笨了,找人办事不给钱,人能给你家报上去?”

    一直趴着看电视的王洪刚问声一下子坐起身子看向阎王爷,李桂芝也惊疑的望着。

    “东屋你老叔家房子为啥七月份了才拆,才盖?那是因为给钱了,就你家傻呵呵的,你们没看赵伟家加工厂后边贴的告示吗?那耿信,南屯的贾士库,都是地震之前房子就盖了,结果不也报到这次地震房里了,什么叫报不了了,就是没给钱。”

    李桂芝脸上阴晴不定,眼中神色变幻,有明了,有后悔,有懊恼和气氛,她恨恨的看了一眼前院何城家,发狠的说:“我家认不盖,也不给他这份钱。”

    何城家里屋,坐了漫漫一屋子人。

    炕上一大桌,坐满了老幼妇孺,瘦小赢弱的老太太背南面北坐在炕上坐,左右坐着四个儿媳妇三个女儿,两个孙女外孙女,两个孙媳妇儿,三个重孙子孙女,本来换成别人如此子孙后代繁盛的应该很幸福很快乐,但是她却面满愁容和哀伤。

    儿孙满堂,却没人养他们老两口,三儿子媳妇把他们老两口借住的土房扒了盖房子,现在只能住在那闷热的泡沫房里。

    想到这,她拿起了酒杯默默了喝了一小口白酒,酒入愁肠愁更愁。

    地桌上,老木匠何林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着菜,与推杯交盏的儿孙女婿门显得格格不入。

    “大鹏给你二姑父满上,没看酒都没了吗?”何城红着脸对儿子说道。

    何大鹏拿起啤酒瓶给赵占海满了一杯,随后自己倒了一杯,端起说:“二姑父,我今年我家能盖上这地震房,全仗着你帮忙了,这么多年你更是没少帮我们老何家忙,老侄子别的感谢的话也不会说,全在这杯酒里了。”

    说着,一仰头,一杯啤酒进肚。

    已经五分酒意的赵占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满面红光的说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干啥,这一家人就是要相互帮衬,这才能过好。”

    何家四兄弟点了点头,“那是,一家人不帮着一家人,帮衬着谁啊。”

    “二姐夫,这下一笔钱啥时候打过来啊?”何城问道。

    赵占海放下筷子,“等安完窗户门,拍完照就能打回来一笔,按完坐便下完畜粪罐还会打过来一笔,等住上人了,最后那笔住宿费就打回来了。”

    “二姐夫,我家住宿费能打回来多少啊?”

    “七口人嘛,一万三,到时候你拿老爷子的直补折再去领就行了。”赵占海得意的说道。

    何城心里这个兴奋,端起酒杯又敬了赵占海一杯,“二姐夫,喝酒!”

    “不过这事你们可别出去说,免得让人眼红嫉妒,尤其后院老王家。”赵占海叮嘱道。

    何城点了点头,一旁穿着短袖,露着蜈蚣刺青的胳膊的何老四何斌,一歪歪嘴,瞪着眼睛说道:“他家知道了能咋?他家多了个**毛,还敢告去?整不死他我,之前我就是不知道,我要知道王彪那小崽子跑区里给你闹去,我揍不死他我。”

    “小斌你别整不整就整死这个,削那个的,啥年代了?还有一会你喝完了,别跑人家乱乱去,人王彪也没举报我,只是上去找房子的事。”

    一直默默喝酒的何林,放下筷子,下了饭桌出了屋,来到了老王家小卖店,“桂枝啊,你爷跟家呢不?”

    “给后院躺着呢大姑爷。”李桂芝说道。

    何林看着李桂芝,下意识的侧着耳朵,“啊?你说啥?”

    “在后院暖阁躺着呢你要过去啊大姑爷?”李桂芝大声说道。

    “嗯呢,我找你爷唠唠嗑。”

    “嗷,那我给你看着点狗。”

    后院,暖阁。

    何林眼睛湿润的一把拉住老太爷王励勤的手,“八哥啊,你说我养活这么多儿女有啥用?原先还有个破土房住,现在土房都没了,住那铁片房子里,这个热啊,唉,家家都有大房子,空屋子,却没一人让我们住啊,国家政府给我们两口子盖的房子,却住不上,钱也捞不着,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太爷拍了拍亲表妹夫的后背,叹了口气,贴近他的耳边,大声道:“唉,都差不多,我和你八嫂幸好贪着了个好孙媳妇,不然我们两也得跟你是的,嗨,对付着活吧,看开了点了,回头你也开导开导我老妹子,可别上火啊,咱们得自己个心疼自己个啊。”

    ......

    江南,沿江路南侧辅路上,

    朱红梅再次启动车,把车子停到高楼的阴影中。

    “你看我和照片上区别大吗?”朱红梅笑颜如花直视紧张的额头冒汗的王彪双眼,这简直就是个雏,一看就没怎么和女孩子接触过,坐车里热的都冒汗了,他都不说热。

    心里恶补各种表白追姑娘成功案例的王彪,问声,深呼一口气,直视朱红梅,“你比照片上好看,不是那些照片骗子,你的手也很好看。”

    说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居然一把握住朱红梅放在中控台上的白嫩素手,感受到掌中的小手没有反抗,心中顿时升起了更大的勇气,“猪猪,我喜欢你,真的,做我老婆吧,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朱红梅心里一阵颤粟,一股电流好似从那只厚重的长着手茧的大手上传来,“我相信你,从你每天给我发的干活儿照片,言谈举止中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好人,也一定会对我好的,可是,你爸妈会接受我吗?”

    “我结婚又不是他们结婚,到时候孩子一怀,了不得的,再说他们挑啥啊,三十多岁都没娶到媳妇儿,能娶到你他们了不得呢。”王彪情由心发。

    大几岁有什么问题,只要两个人彼此相爱,真情相惜,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朱红梅没有说话,而是娇羞的点了点头,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王彪简直不敢相信,居然答应了,一阵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恨不得抱着眼前的佳人蹦跳几圈,这时,脑中之前恶补的所有泡妞**幻化成一个声音,怂恿着他吻上去,去吻她的红唇烈焰。

    他的心再次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身子和脑袋被狂跳的心和狂泵的血液冲击着向左侧佳人倾去。

    朱红梅一阵紧张,余光看甬路上有人走来,吓的她身子往下一滑,“不要,有人呢。”

    王彪吓了一跳,急忙向外看去,果然三个路人走过,奶奶的怎么就兽性大发了呢,要控制,要淡定,这样不好,太不矜持了。

    他长吸了一口气,按耐内心的躁动,“哎对了,你手机号多少啊?”

    “要手机号干嘛,我是很讲原则的人,回头不合适,分开了,手机号就没用了,是不是?”朱红梅顽皮的说道。

    王彪脑门儿一道黑线,小手都握了,手机号不告去,“唉呀,我手机呢,怎么没了,你打我电话帮我找找,1831001......”

    朱红梅好笑的看着王彪在那家模假式的找手机,小机灵鬼,跟姐来这套,不过她看透却没揭穿,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之后静静的看着王彪表演。

    “啊呀,怎么在屁兜里,哎,猪猪,你名字叫啥啊,我还不知道呢。”王彪得意的从右裤兜拿出手机准备存入通信录。

    “不告诉你。”

    王彪懵逼的看着朱红梅,这姐么什么路子啊,“妹子你都答应做我女朋友,手都牵了,名字不告诉我?”

    “你怎么那么傻,微信账号就是我名字啊,这么笨呢。”朱红梅娇声嗔怪。

    “啊?”

    王彪急忙点开微信资料,“朱红梅?”

    “在!”

    握手又聊了会后,朱红梅说:“咱们去吃饭吧,都快两点了。”

    “啊?都这点了,是得吃饭了,你想吃什么?”

    朱红梅想了想,“吃饺子,面条都行。”

    “那咱们去欧亚对面那个喜家德吧,那儿的饺子挺好吃的。”

    两人点了两盘饺子,一份炝拌土豆丝,皮蛋豆腐和一盘海带丝。

    王彪抢着付过钱后,走到调料柜钱,拿起两个消过毒的蘸料碗,“你吃蒜吗?”朱红梅点了点头,“酱油还是醋?”

    “酱油!少放点辣椒油!”

    王彪弄好后端回桌子,服务员过来又捯了两碗饺子汤,还送了一小如拳头大的什么火山矿泉水,“你喝吧,火山里出来的矿泉水,美容养颜呢。”

    朱红梅被王彪的搞怪表情和语气都笑了,“你喝吧,我喝饺子汤。”

    没一会,饺子上来了,王彪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看着朱红梅,越看越看不够,越看越觉得今天的饺子格外的香。

    还是成熟知性的女人最美,你看看这黑色的小西装,多有气质,啧啧,这眼镜卡在头上都是这么自然好看,怎么长这么好看呢。

    王彪越看心里越美的不行,便是朱红梅脸上的雀斑和痘痕,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的俏皮可爱。朱红梅被王彪色眯眯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很不自在,“你不好好吃饭,看什么呢?”

    “秀色可餐,现如今,我才领会了老祖宗发明这句成语的意境。”王彪说着,又一筷子把一个大饺子扔进了大嘴中嚼了起来。

    “小点声,这么多人呢。”朱红梅被王彪那侵略性十足的小眼睛,盯的皮肤一阵发热,感觉方才被王彪丢进口中的那个饺子就是她自己。

    王彪嘿嘿傻笑两声,继续吃着饺子看着佳人。

    “你不是说你脚穿胶鞋穿臭了吗,腰也疼,正好一会我给你拿膏药和脚气膏,可好使了,我卖出去客户反映都挺不错。”

    “不用,腰过些天不干活了就好了,就是用劲搬东西闪到了。”

    “你就拿去用吧,真的可好使了,脚气膏买195呢,我进货还95呢,那个膏药一贴二百多,可好使了。”

    王彪一听,摇头说道:“真不用,你留着卖钱吧,这么死贵的,回头我去买斤明矾泡脚就好了,也很好使的。”

    “好吧,你们屯站点在哪里?一会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我自己坐公交车就回去了,咱们走吧,早点回单位你。”

    “完事了,走吧。”

    王彪走在前边为朱红梅撩起塑料门帘,一眼欣赏的看着一身职业小西装的她,女人,果然还是穿职装的最吸引人,成熟干练飒美。

    朱红梅淡淡的笑了笑,这傻小子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她微微一侧头,走出了门。

    王彪走在后边看着在前边哒哒走的朱红梅,双眼在腰部以下打量,嗯,屁股真是够大,这大腿也够结实,是个能生养的,回头结婚生个三四个孩子有希望了,啧啧啧,这大屁股快赶上我的了。

    幸好朱红梅没有后脑勺如果长了眼睛,幸好她不会读心术,不然王彪非被一脚踹走不可。

    朱红梅来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两三公分见方的小纸盒,又拿出了一袋膏药塞给王彪,“拿着,不拿着我生气了。”

    王彪无奈,乖乖的拿起膏药和脚气膏跟着上了副驾驶。

    “我给你送哪去?”

    “送市政府那块就行,我坐二路就回江北了。”

    到地后,王彪趁机又摸了下朱红梅的手,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车,随手把膏药药膏放在车里,“这东西你留着卖吧。”

    “你人咋这样,快拿着,不拿我扔了。”朱红梅详怒道的副驾驶座上的药膏和膏药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王彪急忙捡起,把膏药又扔回车里,“药膏我留着,膏药你拿去卖吧,真不用贴,我走了啊,你慢点,晚上聊。”

    朱红梅不在坚持,挥了挥手,按了声喇叭走了。

    王彪目送一会后,走过街道,来到站路一两百号人的市政大门前。

    这些人干啥的?都是上访的?

    他疑惑的问身边的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大爷这帮人哪的啊,来上访啥问题啊?”

    “市供热的,好几个月没开出来工资,所以跑政府这找说法来了。”

    “啥?供热公司不是国企吗,多赚钱的啊,而且都是提前收费后供热的,怎么还能没钱呢?”王彪很是诧异。

    中年男子哼笑了一声,“咋没钱?去年通过一个市长小舅子进了一匹两三亿的煤,谁承想都是劣质的,根本不起火苗,这后边又重新进了一批煤,所以钱就没了,听说天能集团正跟着政府谈收购呢。”

第三十三章 你个彪子

    王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清淤工程,市集中供暖的燃煤供应,还有春节街道树木、绿化树丛、江桥上挂的霓虹灯......

    他感觉好几个亿的大项目又从他眼前活生生的飞走了。

    朱红梅一路心事的开车回到了单位,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寂寞还是真的被王彪所吸引,她们两个相差八岁,她又带个女儿,他家人真能接受她吗?

    王彪真的喜欢自己?真的很靠谱?写这小说真的可以吗?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收起了心思,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联系业务。

    想到工作她的头又疼了起来,眼看月底了,她的业务量还差两万多,上个月才开了不到四千,除去了还房贷,剩下的只狗给老闺交补课费的。

    这个月如果还完不成,又得花老本了。

    现在公司这个领导没有工作能力,只会扣工资,每个月堆很多业务,完不成就各种扣工资,弄的大家工作一点激情都没有,全是在被动的去做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朱红梅烦躁的挂断了电话,打了二十多个电话,每一个有意向的,这会儿他应该快到家了吧。

    想到王彪,她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异样的暖流,心里的烦躁不由消散了不少,点开微信,发了一条信息:“到家了吗?”

    正在大坑装土的王彪听到信息声响起,心里一阵喜悦,一定是小香猪来信息了,嘿嘿。

    一点开,果不其然,他微信除了他妈发信息喊他吃饭,就是猪猪了。

    “我到家有一会了,已经装了小半车土了,想我啦?”他又拍了一张三驴子的照片发了过去。

    “想你了!”

    “我也想你,猪猪!我想现在还去找你。”

    朱红梅心里一甜,发了个拥抱,“你干活儿带点手套,瞧你手掌磨那么多的茧子,都喇手。”

    “带手套步方便,等着妹,过几天我拉完土,再去找你。”

    村部。

    赵占海看完几个村卫生队领头的报上来的工,拿出单子自己又重新填写了一份,写好了后,他喊过会计赵伟:“小伟啊,你拿这个去镇上报下这周的账,把钱领回来。”

    赵伟拿起单子看了几眼,嘴角下意识的往上一钩,看了两眼赵占海,“嗯,一会我就去。”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赵伟拿起一张空白单据,对比着赵占海给他的又从新拟定了一份。

    写好后,他笑么滋的拿起单据开车往镇上跑去,这周油钱又出来了。

    镇办公楼,财务室。

    财务所所长,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单据,“赵会计,你们村这每周上报打扫卫生的费用怎么又比别的村高出这么多,好家伙,比大华村都多。”

    赵伟好似早料到张宏民会这么说,从兜里拿出一盒早就准备好的夹心芙蓉王,放在他面前,“张所长这也没办法啊,大华村虽然人口比我们红旗村多,但是我们红旗村五个自然屯,每个屯养猪羊牛的都很多,尤其我们王家屯和小马棚子,那畜粪垃圾啥都太多了,一两天都把几个垃圾点堆满了,还有那院前院后的杂草,长的忒快......”

    王彪扔完土,擦了把汗,双手掐着腰慢慢晃悠了七八圈,这才蹿上坡,骑着三驴子回家。

    正在房后收拾破砖头烂瓦的王国强听到摩托声响起,放下手中的板锹,拎起搂麦池子的耙子来到前院,准备帮王彪卸土。

    王彪倒好车,打开车厢,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蹭了蹭,随后拿起铁锹抡起膀子开始吭哧吭哧开始卸土。

    王国强抡起耙子捯土上,往下捯,“王彪啊,你就让你老叔跟着你干吧,这一天天多累啊,掰跟你老叔置气了,都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爷,说了不用你,你干你活去吧,我自己能整。”王彪说道。

    “你这孩子啊,真是撅,比你爹还倔,这不虎吗,让你老叔跟着干多是不是能少挨不少累。”王国强一边说,一边继续捯土。

    王彪跳下车,推着王国强往后走,“唉呀,爷你快该干啥干啥去吧,说了不用你就不用你,我自己能干。”

    “你啊你......”王国强无奈,只能默默叨叨的走了。

    转眼间,已是九月底。

    江南三桥桥下。

    这一天,朱红梅穿着一条黑色绒面休闲裤,上身穿粉色卫衣,外套一件白色的羽绒无袖马甲,及肩的短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此时她半躺半坐的靠在座椅上,一对穿着灰色的短装袜小脚丫踩在表盘上。她侧着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穿着蓝色运动卫衣,灰白色运动裤,眼珠子有些发红的王彪。

    “你这直勾勾的好像要吃人呢。”

    王彪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的魔鬼,双手瞬间捧住朱红梅的脸颊,大厚嘴唇子直接问了上去。

    朱红梅下了一跳,本能的往后挺头,但却逃脱不了那双有力的大手的控制,短暂的惊慌过后,她开始享受。

    干柴碰到了烈火,瞬间点燃了两人,两三分钟后,一声车喇叭响起,朱红梅气喘吁吁的急忙推开王彪,“来人了,会被看到的。”

    说着又往下滑了滑身子。

    王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向外看去,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由东向西驶过,“没事,过去了。”

    说着俯身又亲了上去,可没一两分钟,又有车和人路过,惊的已经面色红润的朱红梅一次次推开王彪藏起自己自己,如此反复了五六次,眼看就要迷失自我的朱红梅,狠着心推开了王彪,“你真的好讨厌,把我都弄的心快跳炸了,咱们发展太快了,我的原则全让你个小犊子给打破了。”

    “先是被你绕去微信,后又手机号,现在第二次,就被你......”

    “被我怎么了?”王彪坏坏的说道,“那微信明明是你主动要加的啊,是你先打破的你的原则哦。”

    “你......”朱红梅坐起身子扬手打了王彪的手,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打死你个坏东西。”

    王彪嘿嘿坏笑两声,再次亲了上去。

    朱红梅再次推开王彪,艰难的说:“咱们去江边溜达溜达吧,这里人多。”

    “好!”

    几分钟后,王彪拉着朱红们下了大坝,踩着枯黄的草,穿过高高的荒草、蒿子和芦苇,来到了江边,江那边,三个人坐在岸边垂钓。

    “好喜欢你的唇。”朱红梅依偎在王彪厚重的肩膀上,说道。

    王彪一手搂着媳妇的腰,一手握着那温暖的小手,“我喜欢吻你抱着你的感觉,很温馨,有甜美的感觉,好多年没这种感觉了。”

    “那你就天天抱着我,可是你在农村得多久能干完活啊?干完活就出来找个工作吧,哪怕当服务员,一个月也能赚两千多,那小说你下班在写呗?这样每天想我了,或是我想你了,就可以去你那找你。”

    “嗯,你不说我也这么考虑过,我爷家盖王子忙了几个月,小说计划都搁浅了,不然现在每个月估计也能赚一两千的稿费了,现在不能在闷在家里写了,没那么多空闲时间给我了,现在都三十一了,得抓紧赚钱娶媳妇,现有有你了,更想出来工作了。”

    “嗯,到时候你做好吃的给我吃!”朱红梅说道。

    王彪心里一荡,转身环住朱红梅的臀下,把她抱起,仰视着她那一张娇羞美丽的脸庞,“红梅,有你真的好幸福,我爱你!”

    “我也很喜欢你。”朱红梅说着弯腰低头吻上王彪的嘴。

    江对面,一个钓鱼的大爷,羡慕的看着对面的两个搞对象的年轻人,好家伙这抱着亲嘴得三五分钟了吧,这小伙子真有膀子力气,哎,年轻真是好啊!

    “放我下来吧,你不累吗?”

    “不累,喜欢这么抱着你,喜欢这么仰视的看着你,你就是我的公主,我的女王。”王彪真情流露,满眼满心全是头顶四十五度的这个女人。

    朱红梅双手捧着王彪的脸,静静的打量着眼下的这个大男孩,他的脸有些黑,额头上痘印很多,胡茬子也好硬好扎手,双臂很有力量,胸膛也好热,被他抱在怀里很有安全感。

    她轻拍了拍王彪的肩膀:“哥,咱们去看电影吧,看完电影我请你吃饭去。”

    王彪不舍的放下朱红梅,“好,那我背你出去。”

    “我好沉的,你干活本来就够累的,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没事,你一点都不沉。”王彪双膝微蹲,“上来妹,咱们来个猪八戒背媳妇,嘿嘿。”

    朱红梅甜甜的一笑,趴在王彪背上,王彪双手钩住朱红梅浑圆结实的大腿,挺起身子穿过乱糟糟的野草丛,虽然背上的女人一百多斤,但是他不仅不觉得沉,相反还有种很充实的感觉。

    感觉背着的不是个女人,而是背着的是幸福,是爱,是家和美好成活的梦想。

    来到坝底,王彪弯下身绑着朱红梅拍打粘在裤子上的草针草业,朱红梅被王彪的贴心动作,又给暖了一把,脸上的笑又甜了几分。

    王彪拍掉草叶什么的,看着眼前的大屁股股,伸巴掌就是一大巴掌,“这大屁股一定能生儿子,哈哈哈。”

    “哎呀,你打疼我了,怎么那么坏呀。”朱红梅疼的一挺身子,转身伸出小手像猫咪打架一样,快速的拍打着王彪的胳膊胸膛。

    王彪也不躲,就那么笑嘻嘻的受着。

    二人刚上车了车,开走没有五百米,朱红梅的电话响起,王彪侧耳凝神。

    “喂!”

    “嘿嘿嘿,朱姐,我看见你了。”

    朱红梅脸色一变浮上一层不自然和尴尬之色,“你在哪里看见我了?”

    “江边啊。”那边停顿了一会,“我在江边看见你车了。”

    朱红梅偷偷看了王彪一眼,“我在单位呢,你看错了。”

    “是吗,呵呵,那我看错了。”

    王彪心里情绪翻滚不定,这人是谁?他们什么关系?他从新看了一眼朱红梅,没事,她工作的性质,注定认识的人多。

    朱红梅看见王彪神色不自然,说道:“是我们广本车友,一会看电影,咱们分开走,免得在碰到熟人。”

    “哦,知道了。”王彪心里一阵失落别扭,心里自嘲的笑了两声,这是处对象还是在偷情,弄的跟搞地下工作是的。

    没走多远又一个电话进来。

    “老闺儿啊,怎么了?”

    “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你不是说中午带我去看电影吗?”

    “妈妈加班呢,等下班了,妈妈去姥姥家接你,咱们去吃肯德基,吃完了带你去看电影,你在姥姥家好好待着。”

    王彪听完,伸手抓住朱红梅等手,轻轻的捏了捏,又拍了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

    电影厅,六号厅,此时正播放着《攀登者》,正放着吴京带着团队夜里遭遇狂风,登山队员们被狂风吹的如风筝一般,悲惨艰难的遭遇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左侧最后一排,朱红梅抱着王彪的胳膊,侧头躺在他的肩上,右腿一扔,仍在王彪的大腿上。

    “淡定,千万淡定,这电影院里可是有红外摄像头的,再给咱们两个拍下来。”王彪把朱红梅大腿搬了下去。

    前几天他还看见网上曝光的一个视频,就是一对情侣在电影院里亲亲的视频,他可不想被人围观。

    朱红梅来了扭脾气,一抬腿又放在王彪的大腿上,还亲了王彪几口。

    去他大爷的,爱有没有摄像头,爱他妈被不被偷拍。

    王彪一发狠,抱着朱红梅就是一顿狂啃。

    ......

    饭后,朱红梅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公众号,“哥你加这个公众号,这上边全是韩版打折的衣服,你换两身,你现在穿的衣服都旧了,有的地方都磨破了。“

    王彪心里一阵尴尬为难,盯着朱红梅的眼睛看了一会,没有看出嫌弃之色,心里不由稍缓,“不用,等我赚钱了我在买,我现在不能花我爸妈的钱买衣服。”

    “这上边的都不贵,花不了多少钱的。”

    “以后再买吧。”王彪拒绝。

    “你多高?”朱红梅忽然问道。

    王彪打量着朱红梅没有说,“你别给我买,我不用,以后我自己买,留着钱给女儿花吧,我告诉你啊,你别给我买,我长的可不是标准码,听到没有?”

    “嗯呢,我不给你买啊,我就随便问问。”朱红梅随便的应付道。

    王彪狐疑的看着朱红梅,“你可别买,我从不在网上买,去实体店都不容易买到合体的。”

    ......

    “老六,后屯老王家那狗真那么值钱?”留着炮头的青年问道。

    “值钱,我在网上查了就罗威纳那狗崽子都挂两三千,那挂着赛级血统的都上万,以前我听后屯陈鹏子说过,他家那两条狗都是赛级的好狗。”老六信誓旦旦的道。

    二宝一梗脖子,“你可拜瞎跟我瞎白活了,啥玩意啊,那么值钱,还赛级,别听他跟那瞎吹牛逼了,比咱们这掐仗狗还值钱,我咋就不信呢?”

    “是啊,看他那家那狗黑贝不像黑贝,狼青不像狼青的,那么值钱?”炮头青年还是不信。

    “操,我忽悠你们干啥,他家那狗都是当军犬警犬的狗,昨晚跟我媳妇看《警花与警犬》里就有他家那两种狗,听说那个黑母狗都怀崽快两个月了,那崽子要下出来,可值老鼻子钱了。”

    二宝眼睛一亮,“这么说是真的了。”说完他又看了看炮头,炮头也双眼冒光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老六。

    三人眼神交流了会后,没有说话,却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六你去你二大爷那整瓶安眠药去,我去买点猪头肉猪肘子,晚上下上它。”二宝说道。

    炮头一听骂道:“操,你虎b吧,咱们喝酒吃辣条花生米,你他妈给狗吃吃猪头肉猪肘子?”

    “你个彪子,你家狗他妈的吃辣条花生米啊?操,一会把你家电动车充上电,拿两个麻袋,晚上咱们开电动车过去。”

第三十四章 消毒千万别用酒精(求推荐票和月票)

    晚上十二点多,一辆三轮电动从南屯一路向北,来到了王家屯,停在了村外一节树道地头,随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拎着方便袋和两个麻袋,向村里迈着轻快安静的小碎步,快速向村里走去。

    此时王家屯一片黑暗,家家户户早以进入了梦乡,只有村中五个路口上公安局按的监控摄像头上的led灯发出一片晃亮的白光。

    “哎,走苞米地穿过去,别被摄像头拍下来。”其中一人看着二十几米外的摄像头小声说道。

    其他两个人轻嗯了一声,三人往左一拐,穿过长着死树苗的树道,钻进了苞米地中,走了不到三十米,钻了出来,顺着陈军院外扣的菜棚子前边的道,进了村。

    许是听到了响动,陈军家的那只金毛和西得的串子,支楞起耳朵,看着院外,汪汪的习惯的叫了起来,转眼间,附近几家的狗子也叫了起来。

    农村的狗,虽然不成群,但是一家狗叫,别家的狗也会跟着汪汪,就像看热闹的人在说话,其他的人就会忍不住也跟着掺和几句。

    陈军跟王彪家之间只隔着三户人家和一条五六米宽的胡同道。

    三人没两分钟从胡同来到王彪家房后。

    院中,趴在窗户下破沙发上的旺财儿,坐起身子,扭头看向屋后,却没有吠叫,它们罗威纳高冷的血统里的基因是能动牙口利齿,就尽量不吠叫,典型的你不进我地盘,我就不鸟你,只静静的打量你。

    趴在外屋泡沫板上准狗妈来钱儿,听到了院后的响动,把一对耳朵像雷达一样,立了起来,却没有叫,便是趴在地上的脑袋都没有抬起,只是往上跳着眼睛,可怜唧唧的看着暖阁屋顶亮起的那微弱的光芒,它可不敢叫,叫了主人非收拾它骂它不可。

    “没动静呢,这也不知道狗拴哪啊?”二宝子悄声说。

    老六瞅么瞅么四周,“走,咱们进这院子里去,这家是荒废的房子没人住,进院里看去。”

    三个人走到老柳家后边,踩着沾满牛屎牛尿的破柴火,进了院,贴着两家的院墙,鬼头鬼脑的借着微弱的光往院里看去。

    三人十几步就来到了院中间,贴着王彪家家东边的仓房往院里看去,“在那沙发上趴着呢,二宝把肉拿来。”

    炮头接过袋子,伸手抓出一把,扬手使劲往老王家房子前扔去,二宝和老六也伸手抓着袋子里的肉片,往院里扔去。

    扔完见那沙发上的一个黑影跳到地上,三人急忙蹲下,贴着石板墙,就地坐在墙根上。

    二宝低声嗤笑:“这什么破狗,一点不看家,叫都不叫,看我家那狗,院外有点动静,就嗷嗷的,这破狗就是玩物。”

    “你知道个鸡毛啊,现在宠物狗才值钱,二了吧唧的,白说话了。”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后,二宝子站起身子趴着墙头望了一眼,见那狗趴在沙发上不动了,乐了,“倒了,走进去,拿好麻袋,老六你就在外边接着,我们哥俩进去装狗去,哎,你接母狗的时候要加小心,别磕着肚子,那狗崽子可贵。”

    老六点了点头,二宝子说着拎着一个麻袋手撑着两三公分厚点水泥预制板墙,跳进院中,炮头青年拎着另一个麻袋,伸手按上墙顶,弯身就要跳进去。

    就在这时,他余光就见从房前那个破沙发上忽然窜下一团黑影,嗖的飞蹿过来。

    “我操!”

    吓的他腿一软,扑咚一下坐在了碎土坯上。

    “我的妈呀。”二炮下的魂都飞了,连滚带爬摸身就要跳墙,就在他双手按着墙顶,刚起跳的时候,耳只听身后一声闷雷也似得低吼声,随机就觉右腿小腿肚子好似被四个烧红的铁钉子凿入了一般。

    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就被一股巨力扯到了地上。

    炮头一边捶打着右腿上硕大的狗头,一边哭嚎道:“妈呀,疼死我了,你们快他妈来救我啊。”

    墙外老六,二宝吓毛鸭子了,“这他妈咋整。”

    “拿,拿砖头子棍子揍。”

    二人说着从地上寻摸起东西就要跳墙,这在这时,二人只听哐啷一声,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就见屋门打开,从中又蹿出一个漆黑如墨的黑影,吠叫着跑了过来。

    二人惊了一跳,本能的想后躲去,院里炮头见那黑狗长着大嘴奔脖子来了,吓的彻底没脉了,双眼惊恐的看着那快速贴近的利齿大嘴,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双手本能的护在脑袋前边。

    眼看着炮头再有一秒就要被锁喉了,一术强光照了过来。

    跟朱红梅在微信里亲亲我我,聊的血脉喷张,心跳加快的王彪刚放起单老的《白眉大侠》准备平复心情睡觉,听到外边儿喊叫,也顾不上戴眼镜,抓起放在枕头旁的神火强光手电,嗖的跳到地上,穿起拖鞋就跑了出去。

    来到外边儿一招,只见旺财儿正在撕咬一个发出惨叫的人,而来钱正张着大嘴奔着那人脖子咬去,他心里一惊,心好悬没跳出来,来钱儿别看是个母狗,但是下口最黑,专门咬脖子,这要咬脖子上可就出大事了。

    “来钱儿,给我他妈回来。”王彪大叫着跑过去,鞋踏啦都跑飞了,“旺财儿,吐!”

    好在两个狗子都是服从性很高的工作犬,又被他打小严格训练,听到他的指令,全部蹲坐在一旁,张着个嘴冲着哭叽尿喊的炮头低声吼吠着。

    墙外,老六和二宝见出来人了,转身就要跑。

    “站住,不怕被狗咬死,你们就跑,看你们跑的快,还是它俩快。“王彪喝了一声,这时候老太爷打开了门灯出来了。

    “彪啊,咋地了?”老太爷走进一看地上躺个人,墙那边老柳家还站着两个人,心里瞬间明白了,这是来小偷,被狗给抓住了。

    ”没咋的太爷,你去屋里给我手机和眼镜拿来,你们别动,都老实的,不然别怪我放狗,别动,太爷你快进屋取去。”

    老太爷被惊的哆哆嗦嗦的回到屋里,找到手机和眼镜就要给王彪送去,可来到外屋地后,想了想,他抄手拿起立在锅台砧板上的菜刀,向外走去。

    老六、二宝见王彪让人拿手机,这显然是要报警啊,心里害怕的二人,抬腿儿就要撂撅子跑,“站住,别跑,再不回里,老子让狗咬死你们,旺财儿,去。”

    旺财儿吼叫一声,蹭的蹿上前去,双腿一扒墙就跳过一米四五的墙,向二人追去。

    “哎妈啊,快叫回去,我跑了。”

    “我不跑了,你他妈快把这死狗叫回去啊。”

    王彪得意一笑,“旺财儿给他俩圈回来,不行咬。“

    二宝子、老六看着低着狗头徘徊在他们身后,盯着他们腿肚子的大黑狗,简直是欲哭无泪,只能胆战心惊的走回去。

    王彪戴上眼镜,一看太爷手里的家伙,笑了,这老头,这是拿菜刀壮胆呢。

    “彪哥,别,别报警。”炮头青年求道。

    “是啊彪哥,别报警咋的都行。”

    墙外二人也开口说道。

    王彪一愣,我操,认识我?他这才走上前去,弯腰仔细看地上那个人,虽然呲牙咧嘴、五官挪移的,但是他还是认了出来,“刘洋?”

    “嗯。”炮头应了一声。

    王彪这个气,抬手照刘洋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我操你大爷的,跑我家偷啥来了?”

    “我,我,彪哥......”刘洋心中纠结万分。

    啪!

    王彪又照刘洋脑袋甩了一大巴掌,“说,操,不说我让派出所过来。”

    “别,别,我说,我说,这不最近没钱花,听小兵和大鹏子说你家狗好,就想......”

    听到这,王彪哪还不懂,感情跑来偷狗来了,抬起手来,照脑袋又是一巴掌,“我操你大爷的,你是真他妈行,要不是看在我跟你大姐是九年的同桌同学,非给你们送派出所去,院外那两揍是谁?”

    “你,你都认识,是老六和二宝子。”刘洋说道。

    王彪站起身,拿着手电筒照看东院里的两人,草,原来是南屯的另外两个养狗的二流子,董志强和薛宝玉。

    都是小他好几届的小屁孩,小学时候没少祸害他们。

    “你们两小瘪犊子还不滚进来,草。”王彪说着拿手机开始录视频。

    三人急忙捂着脸,“哎你干啥啊彪哥,拍照片干啥?”

    “干啥,留证据,以后老子狗要是被人药死,被人偷了,我就把这视频上报派出所,找你们,赶紧麻溜的把脸露出来,嘚瑟我现在就报警。“王彪喝骂道,这几个小瘪犊子是南屯有名的二流子,平常就爱招猫逗狗的,每天没事要么骑着不知道几首的越野破摩托满山抓野鸡,就是拉着狗四处咬架。

    录完视频后,王彪收起手机,弯身拉起刘洋被血阴湿的牛仔裤裤脚一看伤口,眼脚一跳,好家伙,四个开裂的牙洞和几道血口子,这要去医院少说都得花五六百,虽然来钱儿和旺财儿都打过狂犬疫苗,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想到这,他又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哎,是我给你出钱去医院打疫苗,还是你自己打啊?要我出钱,我可就报警了。”

    “别,我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花钱。”刘洋咬着牙说道。

    王彪噢了一声,“行,那跟我进屋吧,我给你先处理处理伤口,免得感染,你们两个小瘪犊子瞅啥呢,扶着他进屋。”

    “哦哦,知道了彪哥。”二宝子,老六急忙应和,这王彪他们可是记忆很深的,小学时打架下手就狠。

    进屋后。

    王彪找来一个铁盆,放在凳子上,又找来了黄胰子(猪胆等制造的土香皂),”坐炕上把腿担盆上,你们两个把住他腿,别让他乱动。“说着他双手上去开始挤压伤口四周,往出挤血。

    刘洋疼的直往嘴里嘶凉气,”疼疼疼,疼......“

    “忍着点,挺大个老爷们,平时后不是挺有尿的吗,这点疼都受不了,哼,幸好我出来的快,不然你这块肉都得撕下来。“王彪一边挤兑着,一边用力的挤血。

    这狗咬人最疼了,比刀子什么弄出的伤口可是疼的多多多。

    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王彪已经被刘洋怨恨的小眼神给杀死十七八次了,这孙子一定是借机报复,可他们疼死老子了。

    但是他却不敢说。

    挤了一会血后,王彪对坐在北炕看热闹的老太爷说:“太爷啊,你帮我舀舀子水。”

    “奥!”老爷子上外屋水缸里舀一大舀子水进了屋。

    “太爷你慢点倒。”王彪拿着黄姨子开始给刘洋清洗伤口,疼的刘洋嗷的一叫,差点儿跳起来,“恩柱他腿。”

    农村以前打不起疫苗,有水被狗咬了就拿黄胰子清洗伤口,来预防得狂犬病,至于到底有没有效,王彪不知道。

    洗完了后,王彪又进暖阁拿了两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给刘洋清洗伤口,三个人尤其倒霉犊子刘洋,看向王彪的眼神彻底变了。

    “院里那肉你们扔的?啥肉啊?下没下药?”他一边清洗,一边问。

    二宝子不好意思呵呵一笑,说:“猪头肉和猪肘子,没下啥药,下的是十几片安眠药。”

    “草,你们几个还挺下得去本儿的。”王彪骂了一句,心里却不断庆幸,幸好他把狗训练的只吃放在他狗食盆或是他和老太爷喂的东西,不然今天,这狗还真得被这三个小瘪犊子偷走不可。

    用掉两瓶矿泉水后,他又找来了一瓶自己家用的消毒酒精,“一会有点疼,忍着点啊。”

    刘洋点了点头,酒精虽然没用过,但是他用五六十度老白干擦过伤口,是有些杀疼。

    王彪打开盖,对着伤口直接倒了上去。

    “哎妈呀,我操~疼,我操,他妈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刘洋嗷的一蹦,浑身瞬间绷紧,腿儿一蹬,把脸盆蹬洒在地。

    王彪和老太爷也被吓了一跳,他急忙跳到一旁闪开水盆,吃惊的看着跟掉到地上的泥鳅一样乱抽筋的刘洋。

    这么大反应,至于吗?真有那么疼?

    可看到刘洋脸上冒出的汗和那抽搐乱蹦乱叫的样子,王彪一下子被逗乐了,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直笑的肚子都疼了,坐在北炕沿上的老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被刘洋甩到一边的老六和二宝子也跟着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两个孙子,还笑,疼死我了,老六你个王八日的,非撺掇来偷狗,不然老子能遭这份罪......”

第三十五章 开会

    三人出了王彪家,回到一节树道骑上电动车往家走。

    “刘洋,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大腿白让狗咬了?”董志强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啊,太丢人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回头非把他家两个狗都要死不可,这逼让他装的,还让狗撵咱们。”

    刘洋呲牙骂道:“你们两个虎揍别他妈犯虎了,见好就收吧,这要是不是看我姐面子,都她妈给咱们送派出所了,以后咱们还怎么在村里呆了?不得让人挤兑埋汰死,再说你们耳朵塞驴毛了?没听他说吗,以后狗有什么事,就拿视频去派出所告咱们,一个个的脑袋让驴踢了。“

    “我看你他妈脑袋才是让驴踢了,怂逼货,这口气这样就咽下去了?”董志强骂道。

    “我操,你他妈不怂行了吧,不怂你现在就回去干他去。”

    “我......”

    ......

    江南如家,709屋内的大床上,一声声震动,打断了正在辛勤耕种的王彪,“你来电话了。”

    “啊?”满头细密汗珠的朱红满,歪头看去,“你耳朵真好使。”

    “眼睛不好使,耳朵再不好使完了,你平复下呼吸在接电话。”

    朱红梅翻身拿过手机,“是我妈,你把电视小点声。”

    过几分钟后,王彪烦躁的停下,“又来电话了。”

    他无语的看着朱红梅,一伸腰拿过亮屏的手机,递给她,“老闺的电话。”

    “怎么了老闺儿?”

    王彪长喘了一口气,这一会岳母,一会老闺女,一会客户的,把他彻底打断的没了兴趣,轻轻的拿被子给朱红梅盖上,翻身,躺在一旁。

    这样如同偷情一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粮食收完了,砖道也铺完了,剩下的活,就差给爷家挖渗水井了,还有搂个三四十车的碎柴火,就基本没啥事了,出来找个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写?

    还是在家安心写,过完年在找工作呢?

    “不做了?”朱红梅撂下电话。

    王彪摇了摇头。

    “正好我也累了,我洗个澡,之后咱们去吃饭,哎你家的活都弄完了吗?还得多久啊?”朱红梅下床,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说。

    “没有,还得一个月吧,干够了,破活有的事,干完这件还有那一件,干完了就出来租个房子,你帮我留意下,哪里有招聘的。”

    “嗯,行。”

    等朱红梅洗完后,王彪也进洗手间,开始第三次冲澡,得好好洗洗,不洗白不洗,不然去个澡堂子洗门票搓澡费就得十八,加上来回路费就得三十,啥家庭啊!

    等他洗完,朱红梅已经穿好了衣服,“我先下去开车,你等会再下去。”

    王彪没支声,一脸不爽的在朱红梅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他就这么拿不出手?如果他穿的光鲜亮丽,如果他有钱有势的怕是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哎呀,打疼我了。”朱红梅不依的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捶了王彪一下,随后戴上墨镜,戴上帽子大步走了。

    车上。

    朱红梅回身从后座上拿过一个装衣服的包裹,扔给王彪,你穿上试试,看大小合不合适,我照着185买的。”

    王彪皱褶眉接过,“不是让你买吗,真是的,这几次吃饭都是你花的钱,多少钱买的?”

    “这是牌子挺贵的,快穿上试试。”

    王彪没说话,这时候候再说别的就显得矫情了,脱了穿了有四五年的黑色阿迪卫衣,穿上这件新的黑色套头卫衣,大小挺合适,就是散发着一种机油柴油的味道。

    “挺好的!”王彪脱下衣服,拿手机把自己赞的六百块钱,转账给了朱红梅,“我这就六百块钱,多少你就担待吧。”

    “给我钱干嘛?给我也不会收,你就穿着得了。”转而,朱红梅又说道:“哥,你考个公务员呗?你看你大学毕业,考个公务员不是正好,如果你再不抓紧出来工作,不然等过两年你三十五了,就没单位用你了,你看当个公务员,工资待遇好,工作还不累,怎么样?”

    “公务员?拉倒吧,我这毕业都快十年了,那些东西都望都差不多了,怎么考啊?”

    “你在重新学习呗,捡起来应该很容易吧?”

    “其实,之前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我真想过,还特意在自习室里那别人的考验书看了看,里边儿的数学题,基本都不会,什么公式什么的都望了,其实写小说也挺有前景的。”

    “有前景,那你得什么时候能赚到钱啊?等我五六十岁了在赚到钱,那姐不成老太太了?”

    “你就这么不看好我啊?对我有点信心啊?以后结婚就是卖力气,当力工我也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啊!”王彪不快的说道。

    朱红梅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彪一眼没说话,一时间,车内陷入了宁静。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才打破了宁静。

    看着朱红梅拿起手机,王彪很默契的继续闭着嘴,老实的坐在副驾驶,静静的打量着朱红梅。

    朱红梅余光扫了一眼王彪,随后平复了心情,按下免提。

    “有事吗?”她道。

    “红梅,忙什么呢,晚上出来一起喝顿酒啊?好几天没见了。”

    王彪闻声,神色一变,看向朱红梅的眼睛,有往手机上看去。

    朱红梅不自然的说:”不去喝了,晚上喝多了第二天还难受。”

    “别啊,一起出来喝点吧,聊聊天。”电话里的男的不依不饶。

    朱红梅想了想,“都谁啊?你叫上他们几个了吗?”

    “还是那几个人,晚上出来吧。”

    朱红梅看了一眼王彪,“不了,行了,我在开车呢,不说了。”

    “他谁啊?为啥找你喝酒?这男的找女人喝酒心里就没打什么好主意。”王彪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语气显得不在意,自然大度些。

    “我同学,十几年的交情了,你吃醋了?”

    “没有。”

    “没有你这表情,我要是跟他有事,还能轮到你?姐要找男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啊。”朱红梅得意的说道。

    王彪鼻子吭了一声,嗤之以鼻的说道:“是啊,你想找那是能找到很多,不过那些能跟我比?你知道那个乱搞染上性病?”

    “滚特么犊子,嘴里不说个好话。”朱红梅骂道。

    王彪惊异的看着朱红梅:“卧槽,你,你,你居然骂人?我去得重新认识你了,看来你不是个小乖乖,而是个混社会的老司机,大姐大啊。“

    “滚蛋,哎,你不是说江北那家麻辣烫好吃吗,带我过去,咱们去吃麻辣烫去。”朱红梅笑道。

    “嗯,那家确实挺好吃,才十块钱一份,人超级多,不像那个杨国福还有那个捞一筐,十五六一斤,吃一顿得三四十,我吃那个还不如这十块钱的好吃。”王彪说道。

    四五十分钟以后,王彪站在商场人行道上目送朱红梅**十米,直到她上了车,才跳下石墩,往菜市场走去。

    眼瞅着再有一个多月,来钱儿就要下崽了,得给吃点小灶,不能在苞米面剩菜剩汤什么的对付了,不然生出来的小狗体质不好不说,奶也不好。

    到了菜市场附近一家蔬菜批发点,砍好价后,买了十斤胡萝卜,五斤生菜,五斤菠菜,想了想又去一家卖冷鲜肉食店,咬牙又买了五斤鸡胸肉,这才青筋崩起的拎着菜,咬牙切齿的往站点走去。

    一边走,一边骂自己猪,买这么多干啥,拎着坠的胳膊和肩膀头子这么疼。

    晚上煮完了蔬菜鸡**子面粥,装了一盆,送到来钱儿面前,“来钱儿啊,你可要争点气,给我下个十五六个崽子,最好多下点小公狗,不然你都对不起我给你买鸡肉做小灶,特么的,我都一个多月没吃过鸡肉了,哎,旺财儿你过来干啥,滚一边啃你棒子面去,挺大个老爷们,跟一孕妇抢吃的,要脸不要?”

    旺财儿哪管这个,这盆里的味道太吸引狗了,伸个大脑袋继续往前凑。

    “哎,我操,还带这样的。”王彪实在抵抗不过,给拎着铁链脖掐,把一百多斤的旺财拎走,拴在链子上,可看到旺财儿那直滴答的口水,心里很是不忍,拿起它的狗屎盆也给舀了两勺月子餐。

    恒大御景湾。

    朱红梅父亲家。

    得了脑出血的朱父在卧室里,围着床,扶着墙独自做康复运动,朱母和朱红梅坐在客厅沙发上谈心。

    小丫头则在另一个卧室里写作业。

    “红梅啊,这都离婚好几年了,眼瞅着你就四十了,不打算在找个伴了?工作中接触那么多人,就没有合适的吗?”老太太问道。

    ”没有,哪有时间考虑这事,等着小涵上高中了大学了再说吧,现在看到我和男同事同学聊天,她都跟我生气哭的。”朱红梅说道。

    “那也不能依着她啊,等他上大学你都快五十了,回头我问问别人,看看有没有相当的给你介绍介绍.......“

    朱红梅没说话,看了看点,她说道:“妈,我走了,晚上小涵就在你这睡了,我同学叫我一起吃饭喝酒。”

    “啊,那你可少点喝。”

    朱红梅来到卧室:“老闺,晚上妈妈要是回来的晚,你自己早点睡,别玩太晚了。”

    “妈妈,那你早点回来,晚上我一个人不敢睡。”

    暖阁。

    此时已经近晚上十点点钟。

    王彪一首拄着下巴,一手滑动着鼠标,看着网上销量榜前几的玄幻小说,一边看一边心里学习琢磨着。

    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写的确实好,爽点十足,坑挖的也巧妙,让人读一章就想看以后的内容,虽然基本都是穿越和系统文,但是都那么火爆。

    难道写照葫芦画瓢写穿越系统文?

    王彪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写系统文虽然火爆,可他没看过,脑洞也没那么大,就是写也写不好,而且就算写出来,如何能在这么多火爆作品中求得一席之地呢?

    可写中规中矩的玄幻或是仙侠文,签约又不好签。

    怎么办呢?

    或许真是老了,头脑真是没以前灵活了,记得高中看小说的时候脑袋里总是蹦出各种天马行空的奇妙想法,怎么现在写小说,这些灵光的点子就不出来了呢?

    一时间,王彪心里一团乱麻,想的头昏沉沉的。

    这时,一条信息提示声响起。

    “哥,你在干嘛呢?”

    “查资料,编写大纲呢,女儿睡着了?怎么这时候敢发信息,再让女儿看到,她又该跟你闹性子哭了。”王彪拇指按下发送。

    “没事,她在姥姥家,我晚上出去喝酒了,喝了好几杯白酒。”朱红梅感觉头晕晕的,脸也很烧。

    王彪眉头一皱,心里很是反感,他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喝酒的人,尤其反感女人跟着男性喝酒,酒是惹祸的根苗,男的只要请女的喝酒,基本都没憋好屁。

    “不是不让你喝酒吗,怎么又去了?”

    “都处的多少年的交情,不去面上过不去,人家都喝醉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朱红梅撒娇道。

    王彪的心,一下就软了,“喝多少啊?”

    “直接焖了三缸白的。”

    “啥?喝这么多,没想到你还是个酒蒙子,家里有蜂蜜吗,多冲蜂蜜水喝,没有就喝白开水,这样就能快速的把酒精排出去了,不然明早该脑袋疼了。”

    两人聊了会后,朱红梅说道:“哥,家里如果有人给你介绍对象,或是你遇到好的就跟人家处。”

    “你什么意思?哪有把自己对象往出推的?”王彪火道。

    朱红梅说道:“咱俩差的太多了,你爸妈不会同意的,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放心,你以后想我你还可以来找我啊,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滚犊子,闭嘴,以后不许再说这话了,我娶媳妇谁也管不着,过几天我找你去,非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王彪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落寞,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发现,朱红梅根根不爱他,或许跟他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寂寞,平常时间里从来没叫过他一声老公,只有在宾馆开会的时候才会叫他。

    又或许因为到现在,自己无论是小说,还是工作,都迟迟没有什么眉目,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如果真是这样,也怪不得她,之前就说了,物质就是爱情的基础,像现在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样,怎么能给人保证?换成是自己是她,也不会找自己这样没出息没本事的人。

    王彪关掉了手机,平复了一会心情,再次一边快速浏览小说,一边随笔记下灵感和有意思的段子。

第三十六章 曲终人散(卷终---求推荐票和月票)

    王红娟站在十七八块一块八零见方的淡黄色工程地砖上,屋里屋外的打量着老父新盖的三间满后厦子彩钢大瓦房。

    ”这房子盖的多好啊,一点都不比街里边的楼差,你看这黄木纹的断桥窗户,比我大姑家楼房的都好看。”

    王国强掐着根烟,腆腆着大肚子,吧唧下嘴说:“黑,你也没看看多少钱,三百五十块钱一平啊,能不好看嚒。”

    “这钱不白花,你看这屋里多暖和,这怎么里边儿还加了层塑钢窗啊?”王红娟摸着里边这层塑钢窗问道。

    “你大侄子非让加,说断桥的这玩意冬天透霜透冷,就让弄了双套子,这家话,光两个门和窗户就花了一万四千多。”代英心疼的直咂嘴,这一年才赚几个钱。

    王红娟笑着说:“妈,这钱不白花啊,这屋里套装门和铝镁拉窗拉门还没安呢,就这么暖和,等按上了屋里更热乎,我家饭店那单套子,冬天那玻璃才透凉呢,站前边都冷风都吹脸。”

    “我奶还跟我老姑那住呢,不回来了?”

    王国强从鼻子喷出两道烟,“回来干啥?住那破房子那么冷的,跟你老姑家住新房子多暖呼。”

    爷俩聊了一会后,王红娟话头一转,说道:“爸,你知道前年我那二十多万块钱都让小萌她们两口子整出去祸害了,整的兜里都没几个钱了,饭店这两年吃饭的人也不多。”

    王国强点了点头,叹口气,“这两个小崽子是真败家啊,二十多万啊,没见个动静就祸害没了,现在又离了婚,唉,那陈大三子说能给他儿子还钱,可他他妈哪来的钱,我看是白扯了。”

    王红娟没有接话头,而是说道:“爸,所以我想跟你说声,我和小萌的地明年打算想自个卖出去,多少也是点进项,我这哮喘,一年吃药也花不少钱的。”

    “行,我们都白种这么多年了。”王国强说道,老姑娘这两年过的却实是紧吧了点。

    可这时西屋传来了一声怒喝。

    “行什么行啊,这地都是她们白得的,没咱家他们娘俩能多分六七亩地?凭啥她拿出去卖?”王洪超青着个脸,吵吵吧火的来到东屋。

    王红娟不愿意说道:“多不多分地跟你有啥关系?你要干啥啊?”

    “不干啥,这地谁也不能种,这是我的,要不是爸和我给你在园区整房子帮你把饭店支棱起来,你家现在能翻身过这样吗?这几亩地你还惦记?你要点脸不?”王洪超红头胀脸的指着王红娟骂道。

    王国强往出推老儿子,“你干啥呢,怎么跟你姐说话呢?这有你啥事,闲着没事去挖井去。”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要脸?啊,这么多年我给你搭多少钱,啊?”王红娟指着门口的王洪超质问道。

    代英往下压着王红娟的胳膊,“娟啊,少说几句,别吵吵嗷。”

    王红娟气了红了脸继续骂道:“每年春秋都带着给你买衣服,给你们买吃的,每次回来都给你们收拾屋子洗衣服,你现在跟我这样?你有点良心没有?啊,良心让狗吃了?”

    “你他妈良心才让狗吃了,我让你骂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王洪超一下窜毛了,伸手一推把王国强推到一边,冲到前边,扬手照着王红娟的脸就一巴掌。

    “你干啥呢,咋打你姐。”代英拦在女儿身前,王国强也紧跟着过来拉,可是他们老两口哪能拦得住正直壮年的王洪超。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王红娟就挨了两嘴巴,一拳头。

    “哎妈呀,你打我,你个牲口啊......”王红娟哭骂道。

    “我他妈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别拦着我,我非揍死她不可。”王洪超发疯了一样的挣扎着揍王红娟。

    王国强见状,拦腰抱住王洪超,冲着王红娟喊道:“还跟这杵着干啥,还不快走,快走啊。”

    ......

    老太爷盘腿坐在里屋炕头,心里不由感慨万千,话说这得有三十年没在这炕头住过了,这屋入冬就是比暖阁暖呼,入夏时房子大山震栽楞个大裂缝,虽然大彪子用麦杆子和破衣服破被子把房顶大缝子给塞住了,但是这天越冷透的冷风就越大,正好死老太婆跟老姑娘家住去了。

    不然,他哪有机会跟这里屋南炕头睡啊。

    哎,这阳光晒身上,就是热乎,舒坦。

    这时,老爷子就见一个女的开大门进来,他跪着身子,不由趴窗子看去,嗯?红娟?这跑啥呢?

    “大彪啊,你看你老姑咋的了,咋还哭了呢,这是跟谁打仗了?”老太爷伸手推了推刚吃完晌午饭,累的浑身酸痛躺在炕中间眯着的王彪。

    “啊?咋了太爷?”王彪迷瞪的问道。

    “你老叔打你老姑呢,快出去拉着。”老太爷急声道,说着下了地,往外快步走去。

    这老头说啥呢,谁打我老姑?

    王彪迷瞪的摘在耳际,翻身坐起向外看去,双眼瞬间睁大,顿时困意全消,卧槽,这姐俩是闹哪出呢,顾不上多想,下地穿上鞋就往外走去。

    老太爷刚来到外屋地门口,王红娟也跑到了近前,拉着老太爷的手,躲在老太爷背后,哭喊道:“爷啊,红超这牲口要打死我啊。”

    老太爷刚听明白,可还没反映过来,王洪超就追到了眼么前,“今天我非他妈揍死你不可,你臭婊子,爷,你起开,挡我干啥。“

    王洪超,说着,一手向王洪娟头发抓去,一手去推老太爷。

    “超啊,你干......哎呦。”老太爷被推的身子后退两步,脚后跟好巧不巧的拌在了外屋地门槛子上,一个不稳,身子向后倒去,脑袋好巧不巧的冲着南锅台角砸去。

    厮打中的王红娟和王洪超谁也没注意到老太爷的异状,眼看着老太爷的脑袋就要磕在那水泥和砖砌的锅台上时,一只厚实的手托先一秒托在老太爷的后脑勺上。

    王彪刚一出里屋门,就见太爷爷被王洪超推的仰面向后倒去,这一幕惊的他脑瓜皮直发炸发麻。

    哎我的妈啊。

    本能的一个箭步蹿过去,弯腰伸手向老爷子脑袋托去,左手向老太爷左肩膀下边伸去,可他虽然是托住了,但手背却重重的壳在了锅台沿上,仓促之下身子更是重心不稳,强大的惯性加上老爷子的重量,使他整个人向地上跄去,情急之下,他也顾不熟手背的疼痛,右手腕网上一勾,拉着老太爷往他身上压来。

    噗通一声,王彪重重的跄倒在地,大脸啪的一下,砸在黄泥地面上。

    王彪也没顾得上疼,爬起起来,急忙把太爷爷搀起,仔细的检查老太爷后脑勺,焦急的问道:“太爷,你没事吧?哪疼不?”

    “没事,没事。”老太爷坐起身子,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王彪一听太爷爷没事,心里的火蹭的蹿到脑瓜顶,看着还在那捶打老姑的王洪超,心里的火气又狂飙一截,两三步走到外边,一把抓王红娟的后腰,扯到一旁,随后抬起一脚照着王洪超胸腹就踹了过去,直接把王洪超蹬的向后退了两步。

    “**崽子,你他妈敢踹我?”王洪超骂着蹿了过来。

    这时,王国强、代英和听到动静的李桂芝也相继快步走进了大门。

    “别打了,哎,王彪啊......”王国强大喊着。

    李桂芝见王彪揍他老叔,也大喊:“王彪,你他妈干啥呢?还不死屋里去。”

    可正火头上的王彪哪管是谁,“我他妈让你推我太爷爷,我让你推。”

    说着,右手一个电炮照着王洪超眼眶子打去,紧跟着垫布一个膝撞顶在王洪超的肚子上。

    顿时将王洪超顶的身子佝偻成大虾状。

    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如果他晚了那么一秒,或是没接住太爷爷,那今天老爷子怕是就要寿终正寝了。

    多悬啊,别说这九十多的老爷子,就是他后脑勺磕上水泥桌台上也受不了啊。

    他抡起右脚,照着王洪超脑瓜子碰的就是一鞭脚,直接王洪超蓬的一脚踢到在地。

    他刚要上前继续揍,身子就被人给后边抱住了。

    “哎妈呀,别打了,再打就把你老叔打死了。”王红娟抱着王彪喊道。

    王彪回头一看是鼻青脸肿,满脸泪痕的老姑,心里更气,“他把你打这样你还向着他?你贱啊,看你还给不给他买衣服给他洗衣服啥的了,你撒开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他给他长长记性不可。”

    啪!

    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王彪脸上。

    王彪愣眉愣眼的扭回头看去。

    “你他妈要干啥,啊?你他妈疯了?你瞅你把你老叔打的。”李桂芝看王洪超耥地上直哼哼,以为打坏了,上来就给王彪一大嘴巴子。

    王国强走到进前扶起眼睛直发直的王洪超,伸手轻拍着他的脸,“超啊,洪超啊,醒醒,洪超啊。”

    代英一见老儿子这样,双手一拍大腿,坐到在地,哭天抢地的嚎起来,”这算没好了啊,没好了啊,嗷呜呜,你们都是祖宗啊。”说着,她屈膝对着王洪超和王彪就跪了起来。

    王彪一见好悬没气疯了,这不是折寿他吗?

    他闪身躲到一旁,吼道:“他这样你们还向着他?刚才他把我太爷推的,都摔倒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我太爷后脑勺子就磕锅台上了,打他?我打他都是轻的,让你们惯着的,惯的跟活祖宗是的。”

    王国强、代英等人一听,全部呆住了,一个个都看向王彪,便是刚缓过神的王洪超也后怕的看向坐在外屋地,刚刚拄着锅台站起的身的老太爷。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拼命挣脱着绳索的旺财儿,和趴着暖阁门想要护主而狂吠的来钱儿。

    院外和在卖店后屋里看热闹的人,叽叽咕咕的议论着刚才这几年都不能见到一次的大热闹,好家伙,兄弟追揍亲姐姐,亲侄子接着又爆揍老叔。

    更没想到,平时戴着个眼镜和和气气的,见着谁都笑呵呵打招呼的老王大彪子打起仗来手居然这样黑,这样的利索。

    ......

    老王家唱的这一出大戏,成为了王家屯所有户人家一连多少天嘴中的笑谈。虽然外边儿总是谈论不休,但是老王家这一对儿叔侄儿却都安静了许多,不仅没做下仇,关系还缓和了不少。

    当王洪超知道自己无心的一推,把爷爷推到,差点儿脑袋磕锅台沿上,心里就虚了不少。

    起初他心里还不信,可当看到王彪红肿发青且磕破了一大块油皮的手背,他信了,这王彪要是没赶巧接到老太爷,这一磕,非把老头磕死了不可。

    王彪没出生之前,老爷子可是最疼他的,便是现在有时还给他钱花,老爷子要是因为他出事,那他良心一辈子都安稳不了

    ......

    这天早上,王彪刚睡醒,看了看点,已经过了七点四十,想到这会朱红梅已经把女儿送到了学校,回到家里吃饭,他拿起手机发了个视频聊天。

    现在每天,他就盼着早上这会,只有这时候他才能跟着素颜的朱红梅视频聊天,一边看着她翘着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像抠脚大汉一般的吃饭,一边沟通感情打情骂俏。

    之前晚上还能微信聊天,可自打她女儿第二次发现作了一通后,两个人就只能白天聊一会,尤其这几天因为忙,都没怎么搭理他。

    视频接通过,看着吃饭的朱红梅,王彪趴在被窝儿里就宝贝儿老婆的叫了起来。

    聊了一会后,他问道:

    “宝贝儿,昨天你干啥去了啊?怎么没回我信息呢?”

    “昨天他回来了,跟我去房产局办房子过户去了,忙了一大天,后来又被他爸妈叫去谈话,想让我们复婚,老闺儿也哭着让我复婚。”朱红梅语气有些低落,还有一丝别的意味。

    王彪眉头一皱,“复婚?都离婚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外地呆着,还复什么婚,耍钱鬼和酒鬼是最没脸的,以后再赌的倾家荡产的,你再离一次婚?”

    “我不会复婚的,你小说写怎么样了?”朱红梅一边机械式的吃饭,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王彪回道:“大纲还没编写完,这不刚弄完渗水井没几天吗,过些天给我爷家进完篷版墙板,厨卫什么的,整吧完了,就彻底没事了,就可以安心写了。”

    “哦!”朱红梅撇了视频中王彪一眼,这句话他两个月前就这么跟他说过,当时说十月份铺完砖道就出来工作,可现在都十一月下旬了,还在农村,“你剪头发了?”

    “之前不就告诉过你,我剪头发了吗,哎,你想什么呢,怎么心一点都不在我这啊?心不在焉的。”王彪心里之前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浮上心头。

    朱红梅沉思了几秒,说道:“王彪,正好我想给你说点重要的事。”

    “什么事?”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分手?你是心里打算要跟他复婚是吗?”王彪心里又惊又吓,五天前还在宾馆里开了两次热烈的会议,耕耘的时候,她更是口口声声说只嫁给他,做他的老婆,做他的女人,怎么才几天功夫就冷不丁的提分手了。

    那一定是因为她刚回江源的前夫了,一定是这样。

    朱红梅直视屏幕说道:“跟他没关系,我考虑了好久了,我们真的不能在继续这样下去,虽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我也很喜欢那种感觉,但我们真的不合适,不仅我爸妈不会同意,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姐,快四十了,等不起了,等你赚到钱,我都快奔五十了,还有,前天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在法院上班的,条件很好,只比我大三岁,让我这几天就去见个面,我也答应了,我是讲原则的,不跟你分手我是不会见他的,听姐的话,别在农村窝着写小说了,在农村能有什么出息?”

    王彪看着微信上百十个字,心如刀割,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几秒后,他说道:“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说着他挂断了视频通话,呆滞的看着微信上猪猪的头像。

    没一会,朱红梅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分开后,以后你有困难你也可以找姐,姐会帮助你的,你好好的,听话。”

    听话?我听你大爷的话,听你的话老子媳妇就没有了,老子就又成单身狗了。

    王彪深呼了一口气,强震精神,打字回复:“朱红梅你感觉不到我真心的爱你吗,啊?你看不出我眼里心里都是你吗?除了我,你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像我这么发自内心爱你喜欢你的人。”

    “遇不到,我就单身一个人过,行了,你别墨迹了!就这么地了。”

    王彪感觉心脏被一块巨冰重重的的砸中,她居然这样冷酷无情,居然说他磨叽?

    这他妈的什么世道,怎么他掏心掏肺的去爱她,却换来个这结果,怎么他吗的那些劈腿乱搞的渣男,找到的对象媳妇却对他们不离不弃?

    自己早该想到啊,她为了前夫打了三次胎,而自己亲热时,一秒不带安全帽想体验下一次不带帽子的感觉都不行,这心里根本就是没有你啊。

    怪只怪自己不是个渣男!

    “祝你们幸福,是我太没出息太穷了,耽误你追寻幸福的脚步了,再见。”王彪发完一段话,直接把微信删掉。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却翻出陌陌抖音和微信里的收藏,不断的翻看着朱红梅发的在陌陌动态里和发给他的照片。

    每看一张,他的心就愈撕裂一分,回想几个月的点点滴滴,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之前当他几次问朱红梅她家的住址和单位,她没有告诉他时,他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

    他自嘲的笑了笑,他没钱没事业的,人家能爱他什么?和你在一起,不过时因为寂寞和需求吧。

    男人没钱没样,还想追求爱情?

    王彪啊王彪,你他妈醒醒吧,你他妈品质好,为人靠谱本分有个锤子用,没钱,什么都是狗屁!人家跟你干嘛?种地养猪吗?呵呵......

    你他妈就不能要点志气?

    心里发了一通狠后,他起身从炕柜里拿出紫竹洞箫,幽幽咽咽的吹起了《曲终人散》,一曲吹罢,又吹起钟镇涛的《一切随风》

    可是那么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下?他不是一个潇洒自如的人。

第一章 来钱儿是真来钱儿啊!(求月票推荐票大爷们)

    如果说2018年王彪有什么最大的喜事,就是来钱儿在十月中旬的时候,一窝下了十五个狗仔,虽然得崽很多,但由于他熬夜经管的好,又有羊奶喂狗崽子,九公六母的小狗子们长的都很出息,各个长的溜光水滑,虎头虎脑浑身肉嘟嘟的,很是相人。

    在来钱儿的倾情演出和抖音直播相助,不到四个月,除去送给公狗主人家那条狗崽外,十四个狗崽子已经卖了十三个,一共卖了六万九千五百块钱。

    只剩下这窝里品相、骨量和性格最好的一条,定好今天下午狗主人就来取。

    王彪很庆幸,幸好他之前经常在抖音里录驯狗和使唤两个狗子放羊游戏等视频,吸引了很多养牛羊和喜欢工作犬的粉丝群体,使得来钱儿和旺财儿在圈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又因为本身都是有证书的顶级工作犬的后代,狗崽子们才卖出了这么高的价钱。

    如果是在大城市,在南方,他这狗崽子还能一条多卖个几千块钱,不过现在他也很满意了。

    另一件喜事,就是一月份新上传的这部玄幻小说,在十二月十八号的这一天,顺利签约,算是给2018年画了一个比较完美的句号,而且这部小说只传了第一章,不过五千字,就收到了站内短信。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前几年一本写了四五十万字都没能签约,而这本上传一章就签约了,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好的兆头。

    不过还有一件闹心事,因为他对猪肉市场错误的判断,导致家里的猪没卖上价格。他本以为非洲猪瘟爆发之下,他家的两头大黑猪冬天杀年猪的时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可哪成想,等到一月份了,生猪不仅没涨价,还掉了两块钱,黑猪从十一块降到了九块钱,要不是他老姑给他家搭个了个买家给他家卖出去了,不然都找不到买主了,因为少卖了六七百块钱,他好悬没被他那个猪倌老子给骂死。

    直到现在,只要想起来猪的事就骂他,骂他啥也不懂,竟他妈竟想美事,骂着骂着就从猪的事又扯到沙子的事。

    哼,今天把最后一个狗子卖了,他就把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一沓沓的摔他老子面前,好好出心头一口闷气不可。

    中午的时候,一辆猛禽停到王彪家院门前,车门一开,从主驾驶下来个一米七五左右,留着个郭德纲一般的光头,穿着貂,带着小拇指粗细大金链子的中年男子,副驾驶下来一个十五六,长的精神帅气的小伙。

    中年子打量着破旧的铁门和房子,不敢置信的对王彪说:“老兄弟,如果不是你有证书,我还以为你是个骗子呢,养这么好的狗,就住这样的破房子?”

    王彪尴尬一笑:“让大哥你见笑了,今年,等种完地,就盖房子。”说着,他抽开铁门杈,推开大门。

    “是得盖的过了。”男子点头说道,“老兄弟,你没亏着我的宝贝儿吧?你要是亏着了他,可别怪大哥我不给你那么多钱。”

    “哪能,你这小宝贝儿现在的伙食标准可是比我高,一天四顿狗粮不说,早晚还各一碗鲜羊奶,自打下了这窝狗崽子,我和我太爷爷的羊奶就全给这群小东西补身子了。”

    “是吗?这羊奶可是好东西。”中年男子笑道。

    这时,两大两小四个狗子,忽然扑了屋门,从屋里鱼贯而出,向大门口凶猛的跑来。

    “哎我操,老兄弟。”中年男子,下得嗖的一下躲在王彪身后,而他儿子更是吓的转身就往大门外跑去。

    王彪咧嘴一笑,等来钱儿和旺财儿来到跟前的时候,喝道:“坐!”

    顿时,来钱儿和旺财儿便蹲坐在王彪身前左右两边,望着他,而跟在后边儿的两个小狗崽儿,呼哧呼哧的跑到两个大狗之间,也像模像样的蹲坐下地,只不过四只蓝萌萌的小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王彪的右手。

    中年男子见状眼前一亮,好家伙,才两个多月大小的狗崽,居然能令行禁止,这德国佬培育出来的牧羊犬服从性就是高。

    “老兄弟,你这大狗不会咬人吧?”中年男子走到王彪左边,有点儿蠢蠢欲试,想要上手的感脚。

    王彪从兜里抓出一小把狗粮,蹲在地上奖励给两个小奶狗,一个个吃的小尾巴只摇晃。

    “除非你打我,不然不会咬你。”他说着笑道。

    前屋,坐在炕上凳子上唠闲嗑的几个妇女见门口停了一辆又大又磅实的半截子,纷纷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瞅。

    “哎,桂芝,你家这是来啥有钱亲戚了,这车看着是真够有派的。”

    “好家伙,这大金链子,比我家狗链子都粗,这得多少万啊。”

    坐在炕上的李桂芝,跪在炕上向外瞧去,却不认识,“不知道啊,估计是找王彪的买狗崽子的吧。”说着他下地,来到外边儿,正瞧见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小孩,“孩子,不用怕,那狗不咬人,哎你们是王彪朋友?”

    ”不是,我是跟我爸来取狗崽儿来了,阿姨,真不好咬人啊?”小伙将信将疑的看着李桂芝,这院里的大狗长的也忒健壮威猛来,这要是咬一口,他的小屁股还不给咬掉了啊。

    这时王洪刚也拐哒了出来,“没事,进去吧,我给你看着。”

    “卧。”王彪摸了摸两个小狗脑袋,接连发出几个指令,两个小狗都很好的完成,喜的中年男子,蹲在地上,对着两个铁包金的小狗崽一阵摸,越看越稀罕。

    “老弟你这狗喂的是真好,居然长这么出息,一点不像四五个月的,这个头,说六七个月的都有人信,哎,老弟,这个不是东德吧?”

    “嗯,这个是我家旺财儿配种,那家给的狗崽子。”

    “我说呢长的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哎老弟,这动力性格咋样?”中年男子问道,这时,那小年年也胆战心惊的蹲在王彪一旁,伸手摸着小狗,很是稀罕。

    王彪闻声,一笑:“动力性格绝对是最好的,来钱儿,旺财儿,去屋里把那小球和手巾叼来。”

    不一会,两个狗子就各自叼着东西来到王彪面前,看的中年男子啧啧称奇:“老兄弟,你这两条大狗驯的是真灵啊,回头你可得好好教教哥。”

    “没问题。”王彪说着,拿起小号的衔取球和毛巾就开始逗弄两个小狗,逗弄了一会后,他问道:“咋样大哥,这狗崽动力和性格。”

    中年男子拿着毛巾来回拉扯着咬在上边的两个小狗,满意的说道:“真不错,哎兄弟,你这条小罗威纳也买给我吧,我给你一万咋样。”

    他说着,松开毛巾,打开手包,拿出一捆百元现金。

    来到进前的王洪刚和来太爷一看,嘴角一下裂到耳朵根,王洪刚笑呵呵说:“卖,都卖给你了,我家养俩大的就行了。”

    王彪回头瞪了他爹一眼,“卖什么卖?”

    王洪刚脸一下青了,没好眼神的看着王彪。

    中年男人打量了父子一眼,说道:“老兄弟,你这俩狗崽我是真稀罕,我再给你加一千,不,给你家三千咋样?”

    王彪笑了笑,“大哥,跟你说实话,你就是加一万我也不能卖这个小罗威纳,这是我整回来繁育的小母狗,等长大了,就跟我家这个大罗威纳自己繁育了,不好意思啊。”

    中年男子可惜的咂了咂嘴。

    “呵呵,大哥你要真喜欢,等明年它下崽子了,我再给你留一条最好的,这个小母狗的父亲可是咱们省一个驻地部队里的军犬,那条军犬可是从德国直接引进的种公,不然动力性格品相能这么好嘛。”

    “是吗?那成,就这么说定了,明年出崽子,老兄弟你可要给我留一条最好的。”

    “没问题,大哥,对了,一会我搭你个顺风车,去街里。”王彪说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老儿子把狗抱着吧,你不稀罕吗,这回让你好好稀罕稀罕。”

    “别,你可别让他抱,他要把狗抱走,两大狗非咬他不可,这院里的东西,只有我家人能往外拿,别人动个草棍砖头子,那都不行,对了,回去你可别忘了去正规宠物医院给小狗打三联疫苗。”

    “你没打呢?”

    “没有,这不跟你去街里买药,回来给我家这个小的打上吗,哎大哥,我可不是小气那几百块的疫苗钱啊,我是不知道你哪天来,这狗打完疫苗都会有反应,会蔫巴几天,怕你到时在误会我这狗有毛病,才迟迟没打。”王彪说道。

    “呵呵呵,哪能呢,大哥还信不着你?”说着他数出七千块钱递给王彪,“你点点,这是剩下的七点块钱,加上之前给你转的一千定金,正好八千。”

    王彪转身把钱递给老太爷,说道:“数什么数。”

    “呵呵,行,你小子有点儿意思。”

    老太爷发自内心的笑呵呵的把钱对折,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满眼慈祥的看着王彪个几个狗子,这好东西真没白喂狗,好家伙,卖一个小狗崽,比三只大绵羊还值钱,嘿嘿,我大重孙子就是有本事。

    这八千块钱,来的多容易!

    王洪刚看老爷子把钱揣在怀里,直撇嘴,这他妈叫养的什么王八犊子儿子呢,赚钱不给老子。

    王彪买完疫苗后,来到银行,把之前卖狗转到微信里的四万多块钱,全部取了出来,今天晚上,他老王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晚上,十点多,看着前屋打麻将的人都散了,王彪从柜子里拿出七万块钱,揣进卫衣里边儿两个大胯兜子里,去了前院。

    进了屋,王彪反手把门反锁,进了屋走到炕前,他伸手咔咔一掏,把八捆钱拿出来,仍在王洪刚和李桂芝被窝儿之间。

    只这一手,一下就把两口子从被窝儿里给振的坐了起来,李桂芝更是一眼的惊愕,虽然知道王彪狗崽子卖的挺值钱的,可没想到卖这么多,这得有七万块钱吧。

    好家伙,活五十三岁,还是头一次见到七万块钱,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没看到人,但还是急忙跪爬到炕梢头,把灯绳拉下。

    这才安心坐在炕上,问道:“大儿子,你拿这么多钱是干啥啊?”

    王彪鼻子一哼,牛哄哄的说道:“还你们,多的钱就当给你门的利息了。”

    李桂芝还没说话,一旁的王洪刚咧嘴骂道:“滚他妈犊子,我们钱不就是你的吗,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王彪嘿嘿一笑:“爸,那不是你让我还你驴钱和少卖的猪钱吗?”

    “去你妈的,我揍你啊,竟说那王八犊子话,谁叫你他妈总气我的。”王洪刚笑骂道。

    李桂芝拿着钱摸了又摸,稀罕了好一会,把钱又推给王彪,“儿子,这钱攒着回头买楼吧,过些天我跟你大姨丽姨,你姑奶他们在借一些。”

    “哎,不用,楼回头再买,不着急,今年先把后院房子盖了,在住一冬天,非把我太爷爷冻坏了不可,每看我太奶奶都跑我老姑奶家住去了吗。”王彪没有接钱。

    李桂芝没有说话,王洪刚也沉默了,这还真不能为了儿子,就不管两个老人了,即便不冷,可万一再来一次地震,塌了,在把人砸着,那可是......

    “儿子,这钱你拿着吧,回头种完地,你就进料张罗盖房子。”李桂芝考虑了一会后,作出了决定,王洪刚点了点头说道:“照你爷他们家那样的盖,不能比他们家差喽。”

    李桂芝横了王洪刚一眼,“啥玩意照老爷子家盖啊,他们家整吧完花十一万多呢,哪有那么多钱啊。”

    王洪刚脸一拉,急躁起来,刚要张嘴,就被王彪打断了。

    “妈啊,你咋这么怕花钱呢,盖就盖好的,哼,我要盖的比村长家还好,就这么定了,这钱在我手里呢,我说算。”王彪把钱重新揣进兜里,牛气冲天的说道。

    娘的,好几年了,第一次说话这么有底气,要包足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却那些钱去哪整啊?盖个你老姑奶家那样四十五平的不也挺好吗,烧的少,还暖和,盖那么大有啥用啊,过几年你太爷太奶一没,你再结婚去城里买楼,整个房子空着啊?”李桂芝把一条条的利益关系指了出来。

    “妈啊,哎,你都要把我气死了,以后我结婚不回来住啊?逢年过节的来亲戚,不跟这住啊,再说好不容易盖回房子,就得一步到位,再多花能花多少钱,钱不够借,等明年下狗崽子了我还还不行吗?”王彪心里这个捉急。

    王洪刚冲着王彪说道:“就盖大的,别听你妈的,她老娘么家家的知道什么,抠搜的。”

    “你们爷俩真是一条根长出来的,就知道糟害钱,一有点钱都不知道咋得瑟好了。”李桂芝骂道。

    王彪上钱抱着李桂芝的脖子,照脸蛋子上亲一口,随后嘿嘿嘿的贱笑道:“没事啊,回头盖完房子就吃喜儿,往回收收钱。”

    “滚蛋得了,多磕碜啊,现在谁家盖房子还吃喜啊,你以为买楼呢?”李桂芝打了王彪一巴掌。

    “咋了?那以前随出去的都白随了啊?”王彪心里很是不忿。

    “那不白随了咋的。”

第二章 发财了?

    今天是三月十一日,是2019年三月份里最好的黄道吉日,这是王彪翻遍了黄历,又咨询了太奶奶和太爷爷这两位老人,才确定了最好的一个黄道吉日。

    所以,他选择了今天把小说上架,黄道吉日啊,小说想不火都不可能啊,王彪心里如是的想着。

    虽然现在上传了三十万字,不过堪堪突破八千个收藏,跟那些番茄、血红等白金大神,上传只几章内容,就突破十万+以上等收藏是没法比的,但是他却很开心。

    电脑前,王彪又检查一遍将要上传vip章节,没有错别字,符号都对,看了看点,马上十一点了,手指一动,刚要点击上传,手指却停了下来。

    他喵了个大爷的,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放便鞭炮二踢脚哪成。

    想到这他咣当一声推门而出,撒丫子就要往前院跑去,正跟坐在屋檐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喂羊羔苞米面的老太爷玩耍疯闹的三个月大小的小母罗威纳,小旺福儿见状,也不再跟老太爷和羊羔疯玩了,捣腾着四个骨量十足的小肉腿,摇着小尾巴,汪汪汪的追着王彪的后脚跟往大门口跑去。

    它可是知道,这货手里可是有好吃的小饼干和小鱼干的。

    这条小罗威纳不是旺财儿的后代,本来跟那个抖音朋友约定的是给他一条旺财儿出的崽子,王彪为了自己能繁育,就在这个朋友的牵线搭桥下,又添了两千块钱,跟另一个养狗的换了这条那家一窝里品相最好的小母狗。

    虽然都是顶级名血统护卫犬的后代,但人家的可是走关系,跟地方部队里军犬配的,两千块花的值。

    “跑啥啊?”李桂芝回头看着毛了毛愣跑进屋的王彪说道。

    “没啥。”

    王彪走到柜台前,撅屁股寻么着最下边一层货架子,瞅了半天,只有几盒滑炮,“妈啊,咱家还有没有鞭炮二踢脚啥的了?”

    “你要干啥啊?”

    “放啊,今天可是你儿子的大好日子,有没有了,没有我去大华买了。”

    “有,在下屋靠着保家仙那个大纸壳箱子里呢。”李桂芝很是好奇,这小子啥事啊,这么得瑟,还要放炮?有对象了?

    王彪一听,又跑回后院,从东边的仓房里翻出一卦鞭、五个大二踢脚和一个电光雷,叮叮铛铛的放了起来,吓的小旺福儿和三个半大的小山羊小绵羊,撒开四个蹄子,四处惊跑。

    老太爷笑呵呵的仰头看着,人到了岁数就喜欢热闹,看放完了,他问道:“彪啊,啥日子啊今天,咋放这么多炮仗啊?”

    “太爷,今天开始,你大重孙子就要开始赚大钱了,每天都有进项了,您老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王彪满心欢喜的说道。

    老太爷听着心里更开心,说道:“太爷不想吃啥好的,太爷就想看你结婚生儿子。”

    “没问题,你大重孙子,这都要赚大钱了,还怕没媳妇儿?”王彪豪气干云的道。

    压抑的太久了,四五年了,他当了三四年的孙子和笑话,现如今,终于见到翻身的曙光了,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写了好几年的小说,好几年的坚持和追求,从来没被人肯定过,一直被人当成是一个笑话,把他看的就如同穿旗袍的大马猴。

    回到屋,王彪怀揣着兴奋、忐忑、期待等等杂乱的心情,伸出颤抖的右手食指,用出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敲下了上传,随后又是上传了四章,还好他定力还算身后,不然还真容易把剩下苦苦攒下的五六万存稿全部传了上去。

    发完后,王彪啥心情都没了,隔一会就刷新下后台统计数据,看看订阅又增没增长,增长了多少,涨一个都能把他激动的直叫,激动的直抱起小旺福一阵的揉捏搓磨。

    大华镇政府。

    散了会,晋升为红旗村村高官兼村长的赵占海刚要走,就被镇高官叫到了办公室。

    镇高官办公室。

    齐永波翻开一本黑色的工作笔记,翻看了许久后,当看到了上边想要看的内容后,他说道:“赵村,那个写小说的大学生王彪是你们村的吧?”

    赵占海一听,脑瓜子嗡的一下,这小子又他妈去市里闹去了?不能把,早上看他还在山里溜狗跑步来着啊?

    “赵村?”

    “啊,他是我们屯儿的,怎么书记,这小子又......?”赵占海胆突的问道。

    齐永波忍着笑,说道:“不是,这次不是下来的给五保户低保残疾贫困户盖房子的项目工程,你把他家赶紧报上去,去年就是你们村上的错,当然我们镇上也有工作不到的地方,所以这次一定把工作做好,他爸不是残疾吗?直接给报上去,交什么东西,签什么字啥的,你一个屯子住的就多费费心。”

    “您放心吧齐书记。”赵占海松了一口气,这都是小事,只要王彪这小子不再折腾就好了。

    下午赵占海回村里,把会议内容传达交代完之后,开着车回到了王家屯,直接来到了老王家小卖店。

    “王老板躺着看电视呢?”赵占海进屋对着躺在炕上的王洪刚打趣道,李桂芝笑着招呼,“二叔来了。”

    王洪刚手一拄炕,撑起身子笑着说:“哎呦,这不我村长二叔吗,快炕上坐。”

    赵占海笑了笑,透过后窗户,往后屋瞅了瞅,“两桌麻将呢,这是一桌五毛的,一桌两毛五啊。”

    “二叔啊,你早上要是有功夫就能凑上两桌五毛的了,这不没办法,王彪他爷跟着凑了一桌两毛五的吗。“王洪刚说道。

    赵占海回过头,说道:“刚子,你家这回遇到好事儿了。”

    李桂芝一愣,“啥好事啊?”

    王洪刚也好奇的看向赵占海,坐在炕里看电视的代英,闻声也看了过来。

    “这回国家又下来一项政策,给住房条件不好的五保户和残疾家庭重建房屋,这不刚开完会,我直接把你们家报上去了,明天刚子你拿着残疾证,去村里签字啥的。”赵占海不着痕迹的邀功道。

    “哎妈呀,这可真谢谢二叔了,你看你这么没眼力见呢,给二叔点颗烟啊。”李桂芝说着下地从柜台口袋里又捧了一大捧瓜子,放到了赵占海身旁的炕上。

    “吃瓜子二叔。”

    “老二啊,这回盖这个房子能给补多少钱啊?”代英问道,李桂芝王洪刚也一眼关心的看去。

    赵占海抓了抓头,“不好说,估计最少也得两三万块钱吧,你家盖不盖啊?”

    王洪刚李桂芝相互看了看交流了一下眼神,王洪刚说道:“盖,怎么不盖。”

    “行,那明天你拿着身份证、房照户口本,对了还有残疾证啥的去村上申报去。”赵占海说道,“行了,我走了,还有别的事,张宝囤那还得去通知下。”

    赵占海前脚刚走,会计赵伟就来了。

    “这村长干啥来了?”

    “来通知弄房子的事,哎,二伟你知道什么时候能盖啊?”

    小眼吧唧的赵伟呵呵一笑:“咋也得开话。”说着他又道:“知道他为啥第一个来你家不?你家大彪子去年可是把他们折腾的不轻,不然,他能这么痛快吗?”

    “王彪折腾他们?王彪怎么折腾了?”李桂芝纳闷问道。

    赵伟吐了一口烟,“嘿,不知道了吧。”

    “是吗,这孩子真是缺心眼儿,怎么这么虎气呢。”

    赵占海开车绕了半圈,来到王家屯西头第一趟杆老会计,张宝囤家。

    张宝囤两口子听到动静,从屋里迎了出来,“占海来了,这是什么事吗,是又要开始打扫卫生?”

    赵占海道:“不是大舅,收拾卫生得四月中旬,今天来是通知你家个好事。”他把房子的事说了一遍。

    “是吗,这感情好啊,真是谢谢你了大外甥。”老张太太哈哈笑着说道,露出一嘴的大黄板牙,“走,别站在外边儿,屋里坐。”

    “大国转眼走十多年了,他家这老二都眼瞅初中毕业了,这时间是真不抗混啊。”赵占海感慨道。

    “是啊,哎,转眼十多年了。”老两口子也不由感慨,大儿子被老二骑摩托摔死,剩下了儿媳妇和两个丫头,没几年大儿媳妇得病也去了,剩下个四岁的小丫头,全赖呼他们老两口子拉扯,虽然国家政府和民政给了孩子补贴了近二十万块钱的抚养费、生活费和上学等费用,但是也不能坐山吃空。

    省吃俭用,每年还得种着地,一干就十多年,这其实中的苦和累又有谁知道?

    幸好有政府,幸好时代这么好,国家和政府这么为民考虑,不然换个时代和政府,他们真的只有抹脖子等死了。

    “这什么时候开始动工啊?”张宝囤问道。

    “不确准,怎么也的四五月份吧,行了,大舅啊明天你别忘去村上报去,拿好那些个证明啥的,到时候镇上还得核查。”赵占海说完下地,离开张老爷子两间红砖小起脊房。

    晚上十一点,王彪总算写完了一章两千字的小说,忍不住再一次的输入vpn密码,进入后台数据统计。

    “啊哈,哈哈哈,天啊,天啊,发财了,发财了,居然有823个订阅,这,这还有三百个币的打赏,这得多少钱啊?”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王彪激动的简直不能所以,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算计着。

    “一千字是五分钱,两千字是一毛,网站劈走一半,就是我一章能赚五分,那这八百二十三个乘以五分,四百多少?不,就算八百个凑个整,那就是四百块。”

    “我操,我这一章赚四百块,那今天传了五章不就是赚两千块钱稿费了吗,我操,卧槽发财了,发财了,这一个月这不就赚几万块钱了吗,那年收入也是好几十万了。”

    王彪发狂一半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在地上直转圈圈,一把抱起趴在一个屁股垫上睡觉的小旺福,照着脑瓜门就啃了一口。

    “诶?好像哪里不对呢,怎么可能这么多,哪里算错了呢?”王彪忽然心里忽然一晃悠,放下了狗子,如果他这八百多的订阅就赚四百多块钱,那么那些动辄几千几万均订的大神们岂不是发一章小说就能赚几万几十万?这也太多了。

    王彪把旺福扔到一边,再次做到电脑前,“八百个订阅,就是八百个人花钱看,一人看一章两千字的内容五分钱,八十个就是五毛,八个就是五块......”

    他猛的一拍脑袋,“操,原来是四十多块钱,那么五章小说就是二百,欸,好像也不对,这上边章节后边显示订阅数不是八百,哦,原来是总订阅,那就是传了五章到现在赚的是四十多块钱了。”

    高涨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但随即他又高兴起来,八百多订阅不少了,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也能赚近一千多块钱,加上六百块的全勤,这一个月也有近两千多了。

    而且这还是第一天,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只要他坚持创新,把挖坑技能练好,尽量不水文,写尿点,一定会娶到更好的成绩。

    通过电脑上的微信截了个图,转存在手机里后,王彪点开陌陌,找到“此号卸载”这个人,把图片发了过去。

    “妹,哥好想你,哥小说今天上架了,能赚稿费了,晚安!”

    发完信息后,他把聊天记录清空,他盼着朱红梅看到,却又怕她看见了不回复,二月份的时候,朱红梅把他的抖音取关了,陌陌也从猪猪改成了此号卸载,但是王彪知道她还在玩,不然头像也不会换成一个更漂亮迷人的,只不过,现如今,和她谈情说爱的人,已不是他了。

    分手四个多月,每天他都基本给朱红梅陌陌上发信息,以此缓解内心的思念,可却......

    唉,算了,就让她成为过去吧。

    想到这,王彪直接删除了朱红梅的陌陌,手机号!陌陌也直接卸载,真情换不来真情,爱情需要套路和金钱才能换来。

    今天可以说是他生命的一个转折点,那么就让过去的彻底随风过去,以最饱满的精神迎接新生活。

第三章 驴狗二重奏(哭求求月票和推荐票)

    王彪梦中梦到了均订居然过了一万,每个月稿费,就像一大盆子白胖白胖的饺子一般,咕咕噜噜的都掉进了他的大锅里。

    到如今,写作不到半年,就在城里买了个一百五十多平的高档商品房,被六七个大美女生追硬扑的非要嫁给他,哎呀,烦的他的赶都赶不走。

    “哎,小莉,小莉别这样,别这样,小月还在一边呢,哎,小月,哎停,停,你怎么还舔上我脸了,别介,别介,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我是不会从了的,哎......”

    “哎我操,这怎么还咬上了,哎,停嘴。”

    王彪迷糊的睁开眼睛,歪头一看,一个硕大的黑狗脑袋正伸着粉红色的舌头,再次奔着他的大脸袭来。

    “我操,旺福,你个狗东西怎么他妈的又进屋了,滚犊子,我呸,呸,呸呸呸。”王彪这个恶心啊,哪是他妈的什么小莉又小月的妖娆大美女啊,原来是旺福这个狗东西。

    他急忙跳下地,打了盆水开始洗脸,这狗东西可是有过吃鸡屎猪粪的前科啊。

    老太爷刚从外头进来,正好瞧见王彪霹雳扑通的蹿到外屋地又呸的又骂的洗脸,“彪啊,这是咋了?”

    “太爷啊,再出去,你把门关好,别在把这狗东西放进来了,又近屋舔我。”

    说着,他抬腿儿,踢了旺福一脚,“一天天的,老子赶你用人是的,到点就折腾我,你倒是饿不着,特么的明天我就给拴上,看你还怎么折腾我。”王彪洗完脸,又踢了叼着狗食盆过来,站在他眼前摇着尾巴的旺福一脚。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还是从口袋里挖了一碗狗粮,倒入狗食盆里,随后又给添了一盆水。

    虽然,旺福现在不过六个月大,但是长的都快赶上来钱了,如果不比,身高,单比胸宽,比来钱儿都宽,长的很是威武。

    这天底下,最好的补品,就是羊奶,什么牛肉啊肌肉啊,都弱爆了,看着旺福,在看看来钱来福,都是喝羊奶长大的,个顶个毛管发亮,体格庞大,骨量十足,体力耐性更是一绝。

    就是来钱儿,生了十五个崽子,本来挺透支身体的,但是,跟着来福一天两杯羊奶喝了不到一个月,再次毛管锃亮,肩宽体圆。

    擦完脸,戴上眼镜,王彪就迫不及待拿起手机,点击作家助手,进入统计一看,四个闪闪发亮的阿拉伯数字闯入眼中,他的拳头瞬间攥紧。

    三千五百七八!!!

    “好,好,妈的,漂亮,均订终于过三千了,老子的书也上精品了。”王彪激动的面孔耳赤,挥舞着两只胳膊乱砸乱舞。

    三月十一号上架,到现在五月五号,又更新了小三十万字,均订终于突破了三千,进了精品,小说均订过三千对于每一个网文作者,尤其是小白作者是尤为重要的,这样不仅影响收入,更重要的是能得到更多的推荐曝光机会,能让更多书友看到你这本书,保质保量之下,成绩一定还会稳步增长。

    这是一个极其良性的开端和转折点。

    老太爷看着挥拳隔空乱舞的王彪,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王彪时不时的来上这么一出,这小子,哎,三十多岁了还跟小孩儿是的。

    一天天的除了狗就是电脑,就不知道出去认识认识小姑娘,看人老赵家小五子,虎了吧唧的,小学一年级都没读,却从来不缺女人,打跑了一个媳妇儿,没几天又领回个新媳妇。

    哎......

    王彪按耐住内心的狂野,点开草稿箱选中第二百五十六到二百六十章,五章稿子,设置好自动更新时间,随后又在第256章章节名后边填上(恭喜均订过三千,今天爆更五章!)

    发布完256章内容之后,他这才喜滋滋的来到前屋吃饭,吃完饭后,带着三个狗子顺着西边,就要向屯前一截树道走去。

    当他刚走到村头西南角的时候,一辆装满破砖头烂瓦的三改四农用机车,从第一趟杆前边的道上,打东边过来。

    “二叔,你家这是把啥扒了啊?”王彪对着驾驶篓子里的赵风喊道,赵风就是阎王爷的大儿子,家族里行二,为人厚道热情,可惜了的就是命不好,就是取了个不守妇道的媳妇儿。

    赵风停下车,大着嗓门生活:“哪是我家的啊,是我大姨夫家,这不今天扒房子嘛,哎你家不也报了吗,你家啥时候扒房子啊?”

    王彪一皱眉,疑惑的看着赵风,又拔着脖子向张宝囤家方向望了望,可不,那两间石棉瓦起脊的小瓦房已经没了。

    “我不知道啊,你忙着,我过去瞧瞧。”

    王彪召唤着三个狗子来到了老张家前边,原来此时,院里十好几个男男女女正在从废墟里往出捡整砖,胡大和尚开着铲车把一堆堆的废土破砖什么的往另一辆两个轱辘自卸斗的四轮车上装土。

    这什么情况?

    怎么他家都扒了,我家还没动静呢,不行,我得回去问问。

    也没心情溜达了,王彪直接带着狗子回到了家。

    “妈,咱家啥时候扒啊?我看老张家都扒了啊。”

    李桂芝毫不意外的说道:“我知道,咱们家跟人家情况不一样,得等下一批。”

    “什么情况不一样?不是给五保户、残疾家庭什么的盖房子吗?下一批?是不是村上又扯犊子?”王彪语气不善的疑心道。

    去年都贴封条了,后来都给砍下来了呢,何况今年。

    “人家盖房子也不是给他们老两口子盖的,那是给他家小丫头盖的,张小悦不是无父无母吗,这才先报上去,你就好好写你的小说得了,一天天的就不够你操心的了。”王洪刚不耐烦的道。

    王彪想了想,没支声,即便这次没报上,自己也能盖,能有这次政策对他家来说不过是一个意外惊喜罢了,补贴那两三万块钱,不过够个工钱,现在没有也无所谓,大不了点灯熬油,废寝忘食的每天码个一万字,几个月工钱就赚回来了。

    “对了,妈啊,咱家今年就别抓猪了,这猪瘟太邪乎,前儿个去我老姨家,她家抓的两个猪崽子全死了。”王彪说到。

    李桂芝听了,心里一忽悠,“是吗,昨天后院赵占文他家的猪也死了,这次的猪灾,还真挺严重的,你老姨家猪啥时候死的啊,是那个非洲猪瘟吗?”

    “上周死的,是不是不知道,听书防疫站的人去了,检查说不是,但是也没缺准,不过咱家今年就别买了,这一头猪崽子六七百块,这要死了,不白糟践钱吗,过年包饺子啥的,拿着钱都能买二三十斤牛肉或是驴肉的了,包饺子不比猪肉的好吃?”王彪说道,他这话虽然是看着他妈说道,其实是说给他爹听的。

    他爹,可是比他还轴,小酒一喝,事一想,那就是必办无疑的,谁说啥都没用。

    王洪刚一哼,“过年不杀猪,那还叫过年了?”

    “妈,你看?”王彪很无语的白了王洪刚一眼,随后看着李桂芝。

    李桂芝狠狠挖了王洪刚一眼,“买什么买,这猪灾这么大,死了咋整?”

    正犟咕着,陈志果开门进屋了,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家又吵吵啥呢。”

    “二姑父。”王彪说道。

    “二姐夫来了,这不是吗,今年这猪瘟这么邪乎,王彪就说今年别买猪崽子了,可这祖宗不干,非要买,这不是人语不懂吗?”李桂芝说道。

    王洪刚拉着脸,没好气的瞅么了李桂芝两眼,“对,我不懂人语,就你们娘么懂。”

    陈志果笑着说:“人桂芝和王彪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大三子家猪这才死几天,后边四回家猪崽子买回来,没到三天也死了,你二姐昨个大华集就想去抓猪,我都没让。”

    王洪刚瞅么瞅么,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哼,买不买,你们娘们说的不算,钱在我兜呢。

    “二姑父拿点啥啊?”

    “不拿啥,找你妈有点事。”陈志果对李桂芝说道:“桂芝啊,你家要没啥事,明天跟着我和你二姐种地吧,不累挺,就是跟你二姐在低头帮着换换滴灌管,装装籽种化肥啥的,在帮着在地头帮着埋埋头和露出的。”陈志果说道。

    王彪冲着母亲使了使眼神,又摇了摇头。

    李桂芝瞅了瞅,说道:“我能干吗,我哪会干这个啊。”

    “简单,你二姐都能干。”陈志果再次开口。

    王彪一看母亲的表情就知道,老妈这次绝对还是会帮忙的,她这人哪里都好,就是跟他一样,抹不下脸拒绝别人,不,是比他更拉不下脸拒绝别人。

    “二姑父,你找别人吧,我们家这就快扒房子了,哪有功夫啊。”

    陈志果回头看了眼王彪,随后再次对李桂芝说道:“桂芝啊,这活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和你二姐是真找不到旁人了,不让你白干,给工钱,一天八十。”

    李桂芝犯难的瞅着陈志果,又看了看王彪。

    “桂芝,你就算帮忙你也得帮着干啊,要不然这十八垧多地,我跟你二姐就是跑吐血了也干不过来啊,再说,你这帮着干,回头秋天收地卖钱了,你们家的费用也能少扣不少,你家扒房子时我跟你二姐帮你扒不就得了。”

    “好吧。”李桂芝无奈只能答应,再说一天八十也不少了。

    王彪一听,这个气啊,瞥了一眼,扭头回后院了。

    他是真搞不懂他妈了,跟上当受骗没够是的,前年被他老弟坑了一把,今年居然又加入了合作社,还是他二姑父这个干了很多年,屁钱没赚着,还往着合作社里搭了好几十万,光给他们家和他老叔那就抬了五万块钱,这都五六年了还没把本金还了呢。

    别地方合作社都是先给钱,陈志果这个合作社倒是好,还得入社的每家每垧地先出五千块钱的启动资金。

    这是多么明显的借鸡下蛋,空手套白狼的路子啊,可他爸妈就跟鬼迷心窍了是的,哎,就加入了,他拦都拦不住。

    这回得,他这个大劳力,又有活干了!

    翌日一早,天刚亮。

    陈小刚就开着个蓝色雷沃欧豹204马力的拖拉机,拉着改装下滴灌管的四垄免耕机来到了王彪家院前。

    这时,还不到五点。

    小刚关了车后,打开驾驶楼的门,来到了卖点门口,一开门,没开开,趴着窗户向里屋里看去。

    “二姨夫,开门啊,这都几点了啊还不起炕。”他一边拍着窗户,一边喊道。

    正趴着枕头上,戴着耳机子听评书的王洪刚,闻声抬头向外看去,一见窗户上贴着的是陈小刚的大脸蛋子,急忙摘下耳机,穿衣服起来。

    “唉,别睡了,你老外甥都来了。”

    拔愣醒李桂芝后,王洪刚穿着拖鞋走到外屋地把门开开。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啊。”小刚大着嗓门说道。

    王洪刚呵呵一笑,”我早起来了,趴着听小说呢,没吃饭呢吧,让你二姨早点做,吃完你们在种地去。”

    “不着急,我还得调调车,他这非得种大垄双行,哎,要不是他这地多,我才不给他种呢,好家伙,光焊下滴灌管的架子和桦犁,连工带料的就花了四五千块钱。”陈小刚说道。

    “调车费不费事啊,要不我叫你大哥起来帮你整吧。”李桂芝穿好衣服,一边叠着被褥,一边说道。

    小刚道:“不用,让他睡吧,我一会给陈志果打电话,让他过来跟我整,就是就是拧拧螺丝,调播种箱和刀片啥的。”

    “好调吗?”王洪刚问道。

    “调倒是好条,就是费事。”说着,陈小刚给陈志果打了个电话,“喂,二叔啊,我小刚,我到我二姨这了,你吃完饭过来吧,帮我调调免耕机。”

    不到六点半,王彪烦躁的翻了个身,今天旺福虽然没进屋把他脑袋当冰棍儿添,却他妈的趴在外边儿的窗台上,隔着玻璃,望着他汪汪的叫。

    虽然隔着两层玻璃,但是那浑厚响亮的吠叫声就如同跟趴在你耳边叫,一样。

    “啊啊啊!”王彪嚎几声,捡起扔在炕上团成一个球的袜子,扬手向窗户砸去,“旺福,你个狗东西,给我滚犊子,再叫,我他妈踢你死,滚!”

    他在三个狗子的心中自然是威严无比,小旺福一见主子生气,果然是不叫了,但也没下去,就趴在窗户上眼巴巴的看着王彪,一副可怜兮兮的狗模样。

    王彪躺在炕上,闭眼睛准备来个回笼觉,昨天写稿子写到十二点多,实在是太困了。

    可还没等三秒,外边儿又响起了破锣雷鸣一般的驴叫。

    “啊~”王彪瞬间疯狂了,这特么没好了,妈的,今天非让他老子把这头大母驴卖了不可。

第四章 拖拉机中的贵族

    老太爷半倚在被褥卷上,笑呵呵的看着凌空乱舞在被窝里发狂的王彪,看着那膀大腰圆的大身板子,老爷子心里更美了,胖点好,胖点好。

    “彪啊,睡不着就起来吧,给羊添几梢水去。”

    王彪愣住了,也不在炕上蹦跶发狂了,娘的,这还有两大四中三个小的羊呢,这过些日子天气热了开窗子睡觉,这几个羊早上咩咩咩的叫声就会传进屋子里,光卖了驴有啥用。

    正想着呢,嘎嘎呱呱勾勾勾鹅鸭鸡也彼此起伏的从房东的鸡圈里来了个大合唱。

    操!

    王彪一下子泄气了,乖乖的穿起短袖、裤子、外套。

    好家伙,他家比市里公园里的动物都多,现在公园里就猴山里有几只猴子,看他家,驴羊狗鸡鸭鹅。

    这口气他必须得咽下去,谁让冬天时候,他吃肉的时候比谁都多,都欢实呢,尤其杀个鸡鸭鹅啥的时候,整个啷的大腿心眼儿啥的基本都让他造了呢。

    王彪给羊添完水,又拎着半桶水来到了鸡圈,进了圈,眼睛习惯性的向窝里瞅去。

    “哎呦,行,不错啊,下这么多蛋,没枉费少爷我伺候你们吃喝。”他说着向窝棚子里走去。

    由于打小就爱吃鸡蛋酱鸡蛋饼,养就了王彪特爱捡蛋的习惯,今天居然有两个白皮大鹅蛋,四个绿皮鸭蛋,装桶里后,他又从三个稻草编的鸡窝里掏出七个还粘着鸡粑粑的红皮鸡蛋。

    院外,正帮着卸螺丝帽的王洪刚看到王彪起来了,喊道:“王彪啊,找个松木杆过来。”

    “找那玩意儿干啥啊?”王彪喊道。

    陈小刚从两个籽种箱之间站起来,冲着王彪喊道:“大哥你找个松木杆啥的,我调播种箱间距。”

    “奥!等会!”王彪应了一声,这时三个趴在大门口看热闹的三个狗子见他从鸡圈里出来,扑棱一下子全起来了,撒着欢的飞跑了过来,蹲坐在他的前边,拦住去路。

    旺福儿更是站起身子把两个大爪子搭在水桶上,瞅着桶里的十几个蛋,对着他汪汪的叫。

    王彪稀罕的扯了扯旺夫的嘴巴子,笑骂道:“馋样,去把食盆叼过来。”

    三个狗子一听,习惯性的跑去把各自的食盆叼了过来,随后蹲坐在食盆后眼巴巴的瞅着王彪。

    王彪从桶里取出三个鸡蛋,打进三个食盆里,打发完三个狗东西,把鸡蛋放到外屋地装鸡蛋的盆里后,他这才从鸡窝前便的木头堆里找到了一根两米左右小腿粗细到松木杆,拿到了前院。

    看着崭新大马力蓝色拖拉机和四垄的红色免耕机,王彪眼睛一亮,“这车好啊,好家伙,驾驶楼居然都是大玻璃,这新买的车啊?前年辆绿色的呢?”

    “这合作社新整回来的,雷沃150马力的,那个约翰迪尔的马力小,没开回来了。”小刚说道。

    王彪打量了一会,说道:“刚啊,这车你就留家,别再给开回去了,就拿它顶咱们地钱得了,这都三年了,唉,小刚,这合作社还没钱呢?不行就起诉吧。”

    “起诉没用,去年我们都上区里市里上访了,可没用,那小古姨夫是市委秘书长,去年调省里去了,人硬,等回头种完地,我们这些地主就联合起来去北京上访去,大哥,二姨夫,这钱你们不用惦记,就算以后合作社黄了,这钱以后我有钱还给你们家,你家才两垧多地,我可是包了八十多垧地投合作社里啊,我比你们着急啊。”陈小刚苦大仇深的说道。

    王洪刚笑着说道:“刚啊,你也不上火,那地钱不用你还,整回来就整回来,整不回来,我和你二姨也不要了,就当瞎了。”

    “二叔,我二姨二姨夫,比谁对我们家都好,什么我大爷二大爷啥的都白扯。”小刚感叹道。

    陈志果笑呵呵的说道:“这我信,你二姨二姨夫对谁都挺好,更别提你这老外甥了。”

    王彪冲着陈小刚的后脑勺,微微一抿嘴,这小子这个嘴啊,真是会说,简直是舌绽莲花了,嚓的,我要是有这抹了蜜油一般的嘴码子,别说处个对象了,就是跑业务干事业都能成就大气候。

    “小刚,这车得多少钱啊?”

    “这个啊,去了车补也得十万多。”小刚道。

    王彪吓了一跳,“补贴完还十万多?比一般轿车都值钱啊。”

    “这算啥,进口大马力的约翰迪尔,道依茨法尔,凯斯,那都好几十万上百万,还有四五百万拖拉机呢。”小刚说道。

    ”啥玩意?好几十万,上百万?这老外整这玩意就是贵,谁脑袋让驴踢了买这玩意种地,这得多少年能赚回来啊?”王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种地的破拖拉机,好几十万上百万的,比特么豪车都贵。

    这特么苞米十多年前能达到一块钱一斤呢,现在不仅没涨,还掉了两毛多,谁脑袋进水了买这死贵的玩意儿种地,裤衩子还不得赔掉了啊。

    小刚一听乐了,“你懂啥啊大哥,这玩意咱各家种地买不行,得规模大的合作社和农场啥的,北大荒和新疆那边的农场都用这几种拖拉机,虽然贵,但是工作效率高,你读大学的知道工作效率吧?”

    王彪点了点头。

    小刚一边松犁桦上的螺丝一边说:“咱们农村以前用的拖拉机是,没多贵,几千块钱一辆,可马力太小,用途也小,带不了什么机械,就那种地来说,它种一垧地,人家那拖拉机能种好几十垧地,这差多少钱呢,不说那些进口拖拉机,就是我这个它都比不了,它种两根垄一半没等种完呢,我这车四根垄都种完了,还不带缺籽缺肥的,唉,我说你估计都不信,一会整完,你跟我去地里看看,你看老弟这车种的快不快,好不好就完了。”

    ......

    赵占海吃完饭,刚准备发动车去街里打麻将会会朋友,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看着来电显示,他眉头一挑。

    他这么早打电话来干啥呢?

    划开接听,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先说话了。

    “老赵,你们村让人举报了。”

    赵占海心里一突突,“举报?举报什么了?”

    “主要是去年整治卫生那五十多万的费用的事,还有别的事,至于什么事,不用我说吧?你赶紧把帐做平了,明后天上边就会下来人去查。”

    “老李,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看老哥以咋做就完了。”赵占海挂了电话,拧着眉毛给会计赵伟打了个电话:“二伟,上边要下来查去年卫生费的事,你赶紧来村上把帐做平了。”

    那边儿赵伟一听,心里也一忽悠,“知道了二叔,我这就去村上。”

    “嗯,早点来,对了,你去把张宝囤和马棚子耿辉也拉大队去。”赵占海吩咐道。

    这边挂了二伟的电话,他又急忙给支书麻世杰和其他几个村领导,带头打扫卫生的社长去了电话。

    他这才开车去了村里。

    半个多小时后。

    赵占海见主要的人都来齐了,对打更的老头说:“老于啊,你看着点,别让别人进来,我们开个会。”

    老于头点了点头,走到村委会门外,把门一关。

    赵占海关上,按下锁钮,开始谈事。

    十几二十号人嘟嘟囔囔的弹了十多分钟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几个主要村领导。

    “废话不多说,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利害关系不用我多说,不管上边来人找谁谈,一定要统一好口径,别扯出别的事,查到谁,查出事了,追帐了,你就扛着,回头大家出钱平帐,你们几个没问题吧?”赵占海说着看着几人。

    麻世杰、赵伟、齐柏放等几人点了点头。

    “这次如果上边还查以前的事,你们都知道往谁头上按吧?虽然这事干的不地道,但是他人毕竟是没了,上边也不会追责,再者说,以前干点啥,也确实是他拿大头。”赵占海又道。

    赵伟眨么了眨小眼睛,其他几人没说话,但是都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虽然平日里勾心斗角,利益纷争,但是这时候了,必须一致对外,不然你扯我,我扯你,谁都别想好,这年头,谁屁股干净啊?

    ......

    赵占海坐在沙发上深思,这谁举报的呢?嘴这他妈欠,别让我知道你谁。

    正想着呢,陈志果电话打了进来。

    “赵村啊,你家地北头那大坑和土堆你是不是让村上的铲车过来给平上啊,今天我这边都开种了。”

    赵占海道:“那你就先种别的,那块留着,我现在怎么给你平啊?我找田爽那小子跟他说了好几次了,这小子总他妈支支吾吾的,那块地,要是种不上,秋天你少给我点钱不就得了。”

    撂了电话,赵占海找到田爽的电话播了过去。

    “田爽,那地头那大坑你就那么给放着了?”

    田爽呵呵一笑:“二叔,那坑你自己找人就填了呗,你看你家老叔三叔都有铲车,就让他们开车去铲不就得了吗。”

    赵占海一听肺好悬没气炸了,他强压了一口气,说道:“行,地我可以找人平,那去年那两垧地地钱啥时候给我?”

    “你说地钱啊?呵呵,二叔啊,那你差我们那大棚的补贴款什么时候给我啊?这补贴款你们不给我,我哪有钱给你地钱啊!”田爽说道。

    “什么补贴钱?那钱不都给你们了,你怎么还朝村上要,不是,田爽,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整事呢?”赵占海语气不善的道。

    田爽冷冷一笑:“赵占海大棚到底每栋补贴多少钱,你比我清楚,这几年你没少得利了,做人不能太黑了,别人家地都七千五六一垧,买你们家的一万五,大棚下瓜下菜,都一框框给你拿就不说了,逢年过节少请你吃饭送东西没有?结果你呢,啊?大棚补贴款还给我扣那么多,赵占海,不说别的今儿我把话撩着,那钱你不给我补回来,地钱你也别想要。”

    “田爽,你跟我耍无赖是不?你是不是觉得抓住我把柄了?我告诉你,你要想整事,你就整,你看你能得好不。”赵占海关掉通话,啪的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哼,这事,八成就是这小子背后搞的鬼,行,既然你先暗地里下绊子,就别老子我背后捅刀子了。

    王家屯,紧挨着屯子东南的一等地,赵占海家地头。

    戴着围巾的王秀玲拎着个化肥口袋,赌气囔塞的满地找铁丝什么的。

    就这么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她就捡了大半口袋。

    “当初就不让你买村长家地,你他妈非得买,这扣完大棚的地什么好地,地头挖他妈那么大个坑,还有你瞅瞅这地下埋多少八号线钢筋头子,埋多少地膜,这个费事,我迟早得累死在你手里。”

    陈志果挂了电话,骂道:“干你特么活得了,怎么话就这么多呢,这不为了多种地多赚钱吗?拣这铁丝啥的在有半天就捡完了,你要嫌累挺,你放这,我自己整,你去跟着洪超个王彪抬化肥去。”

    “我才不去呢,死啦沉的,那赵老二咋说了?给不给填坑啊?”王秀玲问道。

    “不给整,说秋头,把那块地钱扣了。”

    王彪站在装满化肥的四轮车车斗上,从化肥堆拽下一代绿色汇源化肥,抬到站在车旁的王洪超的肩膀上。

    “这一天给你多少钱啊老叔?”

    “一百,我不来非拽着我来,说给帮忙,不生拉硬拽的我才不给他干这玩意,死啦累挺的。”王洪超说的一挺身,抗着化肥往七八米外的免耕机走去。

    陈小刚拎着一个空口袋走了过来,“大哥,老叔抗几袋绿的了?”

    “四代了!”王彪说道。

    “哦,那你给我拽袋红的,一会老叔过来,你也给他拿红的,得掺着用。”小刚扛着化肥,嗖嗖的向免耕机走去。

    这八十斤装的化肥对他来说小意思。

    帮着抬完化肥后,王彪坐在化肥垛上,看着包装袋,伸手拍了拍化肥口袋。

    特么现在这做生意的真是越来越鸡贼了,以前化肥都是一百斤的,现在居然都是八十斤的,抽条这么多,价格没降下来不说,还涨了不少。

    农民现在种地是真的太难了,啥都涨价,就是粮食不涨价,十多年了,一直在六七毛钱徘徊。

    归合作社?可都说归合作社赚钱,可合作社多数都是为了骗补,坑钱,靠谱的太少,怎么办呢?

    收回心中的胡思乱想后,王彪遥望着那平稳快速奔行在大地上拉着免耕机的蓝色雷沃大拖拉机,他心里又不由感慨,这好几十万的机器就是好,工作效率就是高,可是这得干几年才能把钱赚回来?

    还好国家农机补贴力度大,不然,车钱还没等赚回来,车基本就快报废了,这农机这玩意,头两年还行,两三年后故障率越来越高,一年年修修换换的也得花不少钱。

    这农民的出路在哪里呢?多元化种植?还是牧耕结合呢?

第五章 姜还是老的辣(恳求月票和推荐票)

    五月的中上旬,对于红旗村村委会的几位领导来说,是极其忐忑伤财的半个月,虽然会计赵伟没有把他们扯出来,但是,他们也没少往里搭钱。

    不过终究事是过去了,已经把赵伟这个会计撸了下去,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晚,赵占海一身一身轻松的溜溜达达来到老王家小卖店。

    小卖店是个传闲话最快的地方,不管哪里有个风吹草动,这里的人就会第一时间给你宣传出去。

    “也不知道那个嘴贱没良心的,居然还把我举报了,结果咋的?啥事没有,咱行的正,站的端,不怕查。”赵占海语气得意,笑里藏刀。

    李桂芝说道:“谁啊,那么多嘴,二叔这么多年给村里办了多少好事啊,给屯子里铺砖道,弄大棚,又给地头铺水泥道,这人啊,就是坏。”

    “唉,不说那个了,唉,刚子啊,我给你家贫困残疾家庭泥草房改造名额,报这次重建抗震房名额里了,这回又给你家省了两三万块钱。”

    王洪刚呵呵一笑:“村长二叔这事我知道,啥也不说了,回头咱们爷俩必须好好喝一顿。”

    赵占海哈哈一笑,又道:“你们家哪天准备扒房子啊?”

    李桂芝说道:“得等几天,我四姑给看的日子,说二十九这天日子好,等二十七八,就搬东西。”

    “奥,那也行,毕竟这辈子估计就盖这一个房子,这些事啥的是得讲究点,不过。你家东西不急着搬,但人得早点搬,这几天上边会下来人查访,如果你家还住人,让人看到了,容易产生麻烦。”赵占海道。

    “那没事,明天我就让老爷子和王彪搬我们家住去,给西屋跟洪超一个屋。”刚进屋的王国强说道。

    后院。

    王彪趴在炕上,在抖音上浏览别人上传的农村别墅修建图片和视频,越看心里越痒痒。

    “太爷,你看这房子咋样?”他把手机拿在老太爷面前。

    老太爷往后稍稍仰了仰头,眯着眼睛一看,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伸出手拿着手机看。“好,好,这房子真好,跟皇宫是的。”

    “那咱家就照着这个盖啊。”王彪说道。

    老太爷吓的脑袋一卟楞,“你可拉到吧,这得花多少钱啊?咱家哪有这多钱啊。”

    “也花不了多少,这样的房子砖估计十万多块就够了,也就两万块钱,沙子咱自己家有,水泥石头啥的,有个两万万也就差不多了,钢筋彩钢瓦啥的,撑死也就两三万块钱,买水暖管件啥的,也就一两万块钱,咱我兜里现在有七万多块钱现金,卡里现在有四千多块钱,下个月差不多能开四千多块钱工资,以后每个月差不多只会比这多,不会比这少。”王彪心里盘算着仗,嘴上对太爷爷说着。

    “再说以后的大炮儿,也就是按门窗,装修啥的,装修啥的不急,给窗户按上就行,至于瓦匠木匠工钱也不用着急给现钱,等明年卖狗崽子了,在把钱给他们。”

    老太爷心里合计了会,这么说好像也花不了多少钱,这要是十多万就把这二层小洋楼一盖,还瞅找不到重孙媳妇?那人看,还不得上赶着把姑娘嫁过来啊!

    “那就盖这么大的,不过大孙子啊,咱家院盖完这么大的房子,还得盖仓房车库的,原子不就挤吧了吗,到时候鸡鸭羊啥的往哪整啊?”

    王彪一听,有点发蒙了,照这抖音这样的盖房子,他家院子是够大,可盖完这么漂亮的大房子,总不能在把鸡鸭羊啥的屋前房后的养了,也没啥空地种菜放粮食了。

    “哎,太爷,咱家把东院老刘家那破院子买过来不就得了,到时候那院盖上大猪圈羊圈鸡窝啥的,前边就给他当菜园子,咋样?”

    “这事我看中,老早我就想把那院子买过来圈羊了,这样省着咱们家院里有味。”老太爷很赞成,王彪这话说他心里去了,要不是想着攒钱给大重孙子娶媳妇用,他早就买了。

    王彪一乐,但随后却犯愁了,这钱越花越多,他妈是一定不会同意的,怎么办呢,哎,有了。

    “太爷啊,就怕我妈他们不同意啊?咋整,依他们意思,也就盖个我爷他们家那样式儿的房子,你说盖那样的房子,现在谁家姑娘能嫁给我啊?现在小姑娘找对象都是奔楼奔车心热,看家里有没有楼,你说咱家要是把这小洋楼一盖,不比街里楼房气派多了?到时候,就不是你大重孙子找媳妇了,而是人家姑娘上赶着找你大重孙子了,你说是不?”

    “嗯,对,没事,就照这手机里的盖,哼,他们不让盖?他们不好使,我还活着呢,这家太爷爷说的算,明天你就去找老刘家把那院子买下来,我看谁敢拦着。”老太爷说着激动的从炕上下地。

    王彪一愣,这也没拱火啊,老头怎么看着很激动呢?

    “太爷,你干啥去啊?”

    “我上前院找你爸妈去,我看他们谁敢不让我盖这样的房子,不让我买院子。”

    “哎太爷,你拿鸡毛掸子干啥啊?”我彪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抓住掸子杆。

    “不答应,我就抽他们我。”

    王彪撒开手,“太爷你别太生气嗷?别激动!我给你照着点路。”

    看着老太爷气势汹汹的往前院走去,王彪乐了,有老爷子一出马,这事就算定了。

    没多久,老爷子乐呵呵的回来了,“妥了,就这么着了,明天你骑车带着我,咱爷俩就去把那院子买回来。”

    “嗯呢!”

    还没等王彪乐呵完呢,一条来自老妈大人的信息,弹出微信。

    “你给我过来!”

    得,来秋后算账来了。

    王彪这个悔恨啊,加他妈微信干啥,这一天天,弄不弄就拿微信摇人。

    哼,想阻止我盖房子?门都没有。

    王彪挺胸抬头,大步流星来到前院,进屋一看,乐了,爷爷奶奶居然都坐炕上等着呢。

    呵呵,这是要开家庭批斗大会啊。

    “你个死孩子疯了?盖楼,拿啥盖楼?还买老刘家院子,你要干啥?哪来那么多人,你爷家盖那房子,还花十一万多呢,盖个洋楼还不得好几十万啊?”李桂芝红头胀脸的骂道。

    王国强道:“是啊大孙子,有那钱买楼多好,盖个我们家那样的不也挺好吗。”

    “盖就盖个好的,再说,盖个二层小别墅也花不了多少,也就多几万砖,几吨水泥石头啥的,有个二十万就差不多了,政府不住四万二,加上人口居住补助,一口人一千八,这就九千,我现在稿费上个月的发三千零点,下个月差不多就能发四千多,再说沙子咱家自己有,又省不少钱……”

    “啥?你上个月稿费发三千多?真假的,你他妈个小犊子可别骗我。”李桂芝诧异道。

    “大孙子,你真赚这么多了?这天天跟家呆着就赚钱了?”王国强很是不信。

    代英更是心里画魂儿,虽然她知道王彪写小说,可这写书也没见着出书卖书啊,哪来的钱呢?

    王彪这个气啊,居然还不相信,拿出手机,找到招商银行发来的稿费短信,随后递给一脸不信的李桂芝,“你们自己看。”

    王洪刚抻着脖子看去,还真是三千多,上边还有两个信息,一个两千多,一个一千多。

    王国强拿过手机一看,“行啊大孙子,你这写书还真赚钱了。”说着,他拿着手机开到柜台前,把手机拿给几个打扑克的几人看,“哎你们看看。看看我大孙子写书赚的钱,现在都赚五六千了。”

    “爷,你干啥啊,说这干啥啊。”王彪急忙过去要拿手机。

    王国强伸手一档,“你起来,别跟我抢手机嗷?别说你骂你。”说着他拿着手机又来到后边,拿着手机给围着看热闹和打麻将的喷看,“你们看看,我大孙子上个月发了三千多稿费,说我大孙子完犊子游手好闲,我大孙子游手好闲咋的了?我大孙子一天天溜溜达达,在家一个月就能赚好几千,这家伙这几年让那些嘴贱的棉裤腰的破嘴给埋汰的。”

    “爷你这是干啥,你们玩你们的啊,我爷喝多了,喝多了。”王彪跟过来,抓着王国强的胳膊往前边走去。

    王国强一甩胳膊,“拽我干啥,信不信我他妈抽你?”

    王彪上前,拦腰抱着王国强就往前边走去,“说这干啥,别人爱说啥说啥呗,以后房子一支起来,嘴就全堵上了。”

    王彪很理解他爷爷的心情,当长辈的几个愿意听自己儿孙被人背地里埋汰挖损的,又白读大学,又找不到媳妇儿的。

    ……

    第二天,王彪骑着三驴摩托,拉着太爷爷来到小马棚子通过打听,找到了刘三家。

    刘三正在给葱地茄子什么的放水,他媳妇儿则在一旁柿子地掐尖,见王励勤和王彪开门进院,两口子心里一忽悠,这老爷子好么央的来了,这一定是来要十多年前借的钱来了。

    二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急忙迎了上去。

    “八叔,你们爷俩怎么还过来了呢?”刘三说道。

    老太爷说道:“来你家看看,找你们两口子说点事。”

    刘三看向媳妇,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刘三媳妇儿脸一拉,可怜兮兮的说:“八叔,现在三媳妇儿家是真没钱啊,有钱真的,不用你来,那两千块钱就给给你送去了,哪有我们这样的,钱借了十多年还没还,是太不像话了,可你也看到了,你三侄儿家是真的没钱啊,你老在容容我们。”

    王彪撇了撇嘴,这嘴皮子真是会说,难怪能从太爷和太奶手里把钱哄骗出去,妈的他这辈子算是没这种玩嘴说谎的本事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三间老旧小砖房,心里又气又笑,这不是二百五吗,花三万块钱就买这样的破房子,这要还在王家屯住那土房,去年是不是国家就给盖了,活该受穷,简直没脑子!

    老太爷想了想,拉着脸说道:“你们两口子别跟我说那个了,今年我们家就要盖房子了,实在是缺钱,你们两口子高低得把钱给我掂得上,利息我也不要了,把那两千块钱本钱还给我得了,这都多少年?当初借你老三子跟我说就借用半年,年底卖粮就给我,这到好,一杆子支出来十多年,十多年钱那两千块钱是啥钱?能买二三十只羊,能买个大毛驴子,现在呢?现在连两个大母羊都买不来,我跟你要两千块钱,简直太便宜你们了。”

    “是,八叔,你说的是,可侄媳妇家是真没钱啊。”

    “是啊八叔。”

    老太爷一挥手,“你们两口子就白在那这话哄我了,没钱买这么个新电动车?再说你家卖这么久豆腐,能没钱?今儿要是不给钱,我就把这电动车开走。”说着,他走到电动车前,伸手抓住车把。

    刘三瞬间变毛变色,刚要说话,她媳妇儿一拍大腿,咧着大嘴,漏出一嘴被烟熏的像四环素的大板牙干嚎道:“哎妈呀,八叔啊,你这是要饿死我们一家老小啊,你这把车拿走我们还拿什么卖豆腐啊,这车都是我们抬钱买的啊,八叔诶......”

    “行了,白跟我这哭穷了,你这出我都看了十多年了,我看你们就是有钱不还。”老太爷不为所动,王彪也不吱声,就静静的看着刘三媳妇儿在那表演。

    “咋可能哎,八叔有钱还不给你老啊。”

    老太爷道:“没钱?那院子搁那空着为啥不卖了?”

    “那破院子我们也想卖啊,可想卖没人买啊,就卖一万都没人要,现在都往城里搬,谁在农村买房子啊。”刘三叫苦不迭。

    “一万?你们可真敢要价,瞅你家那院,跟老金家那边连个正经院墙都没有,整个院子就一个破仓房和大队给盖的厕所是砖的,那仓房还现在还都堆了,谁买啊,卖个七八千块钱还差不多能有人问问。”老太爷道。

    “七千太少了,少不了八千,八叔只要你要找到人买,立马卖他,把钱还你。”刘三媳妇儿说道,眼神露着一副我吃定你的神色,你看,不是我不还你钱,是没人买我们家空院子啊。

第六章 喜从天降(求推荐票和月票)

    老太爷没说话,皱褶眉心,一脸为难的打量着刘三媳妇儿和一眼得意的刘三,“你们两口子说真的?”

    “当然真的,我们得丧多大良心骗你老人家啊。”刘三媳妇道。

    老太爷点了点头,“中,那你们家那院子我买了,八千块钱。”

    “你说真的啊八叔?”

    “当然真的,走咱们这就去大队找村上签合同过户。”老太爷人虽然老,但是说话办事还是水萝卜就酒,嘎巴溜丢脆。

    刘三两口子一听,简直不敢相信,空了五六年的破院子居然就这样卖出去了,别说八千了,就是给七千他们都卖啊。

    “好,八叔,那咱们这就去大队。”刘三媳妇哄怕老爷子反悔。

    王彪眼里全是崇拜之色,谁说人越老越糊涂?纯扯淡,看我太爷爷,这就是块老姜,真是够辣的,没说一句砍价的话,直接就降了两千,这真是大本事,够他学的了。

    “呦,这不李总吗,这什么香风把您吹来了。”刚要外出的麻世杰见来人,急忙客气的打招呼。

    “啥香风啊,老麻啊,赵村在里边呢吧?”李大国大大咧咧的说道。

    麻世杰笑呵呵说:“在里边儿办公室呢。”

    李大国带着人直接向里边走去。

    麻世杰暗呸了一口,牛什么啊,操,给脸不要脸。

    “二哥,忙啥呢?”

    赵占海抬头看去,“呵,你们爷俩咋还有功夫过来呢。”

    李大国等儿子进屋,反手把门关上,随后坐在赵占海对面的椅子上,拿出一根烟递给赵占海,又拿火机点着,“没啥事,办点事路过这里,正好看看你。”他歪头又把自己的点着,“哎二哥,今年咱们村建地震房的多吗?”

    “不少,有十九户呢,咋地?今年你还想承揽大包啊?”赵占海道。

    李大国点了点头,意外的道:“这么多呢,这我可真没想到,不瞒你说,我这今儿带你大侄子刚从安阳回来吗,就是跑这个事,这样,二哥,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

    说到这,他看了看屋前屋后和走廊,见没人,伸出右掌,“揽一所,给你五百。”

    赵占海挑了挑眉没说话。

    “二哥你可别误会,你是不知道啊,开春时咱们这江里不让捞沙子了,现在的沙子是嗷嗷涨价啊,昨儿去沙场问,纯中砂都**十一立了,就是那沙坨子的细面沙都四十了,以前那破沙子白给都没人要,现在到好,永胜荒里那嘎达,各村和乡上都派人看守,在那卖沙子。咱们深洼子砖厂老板,直接把砖厂后边的耕地给挖了,挖那沙子往出卖呢。”李大国道。

    赵占海一听,很是吃惊,“什么?这沙子都涨这份儿了?”

    “我骗你干啥啊,现在就沙场你都知道这么卖吗?把中砂和细面沙一半一半的掺一起卖,还卖八十、八十五一立呢,去年纯中砂,送到你们这十立连带运费才450,今年送你们这单运费就的一百。”李大国搓着牙花子说道。

    “那他妈现在送这一车岂不是要九百多块钱了?这他吗不是抢钱吗,真是价啊。”赵占海恨恨的骂道。

    这时李大国儿子说道:“抢?这人那沙场的沙子还不够卖吗,而且一车还给你缺一立半立的。”

    赵占海傻眼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好多开发商把回填垫地基的沙子都挖出来卖了,妈的,早知道今年沙子是这价儿,说什么我他妈去年也囤他个几十万立沙子,这今年倒手一卖,轻轻松松就能赚个几百万,哪还用得着像这东跑西颠的盖房子啊。”李大国眼睛通红,很是恼火。

    赵占海更是恼火,“你别说是你了,就是我要是知道这事,我都囤他个十几万立的沙子,到时候谁还干这个破村长啊。”

    “哎,说啥都没用了,都是命啊,该着命中没这比财啊!”

    二人,正在撮牙花子感慨呢,两个三轮摩托停到了村部前边。

    王彪扶着太爷爷下了车,走进了村部,后边跟着刘三夫妇。

    村长办公室的门关着,王彪伸手刚要敲门,门就开了。

    赵占海打开门,笑呵呵的说:“八舅,你老咋还来了呢,这啥事啊?”

    “找你们大队干部,办点事。”老太爷说道。

    “快里边儿坐,李总啊,这是我媳妇儿娘家的八舅,老爷子九十三了,你看这身子骨够硬实吧。”赵占海介绍道。

    李大国诧异的上下打量着老爷子,由衷的说道:“九十多岁这身子骨,可真是硬实,我要能活到八十岁我都烧高香了。”

    老太爷礼貌的笑了笑,王彪却是一脸得意,满这红旗村甚至是大华镇,有几个像他太爷爷太奶奶这样硬朗的老头老太太啊。

    “八舅,你们这是来找我办啥事啊。”赵占海问道。眼睛却看向了王彪,这小子不会是来搞事情的吧?不应该啊,搞事情带着刘三两口子干啥呢?

    老太爷坐在木头椅子上,“我们是来找你坐公正来了,这不我们家要盖房子吗,就想把三儿他们家院子买下来,盖个猪圈羊圈啥的,这院子不就款超了吗。”

    李大国眼皮子一挑,上前问道:“老爷子你家要盖房子啊,找没找好人呢?没找好人,我就是盖房子的,去年你们屯子那几家地震房都是我盖的。”

    “是啊八舅,去年咱们屯子那几家全是他盖的,人看看人那房子盖的多好,王彪啊,你家要是没人盖,你回家跟你妈说,也找李总吧,你看去年咱屯那几家盖的多好。”赵占海说道。

    王彪为难的笑了笑,没说话。

    赵占海道:“大彪啊,我跟你说,现在的中砂可是都涨到九十一百一立了,你找......”

    “啥玩意儿?二爷你说啥?”王彪蹭的蹿到赵占海面前,瞪着眼珠子问道。

    赵占海吓的下意识往后一退,这小子什么毛病?“我说现在中砂都买到九十一百了,你这要自己买料找人干,就盖你爷和东屋你姥爷家那么大的房子,光买沙子,都得比去年多花四五千块钱,你找李总给你们盖,能省不少钱,人李总进的料多,能便宜......”

    刘三两口子,一听,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啥玩意,这中砂都一百多块钱一立了?”

    “我地妈啊,这金沙啊。”

    李大国问道:“你们家也盖房子啊?”

    “我们家也想盖啊,可政府不给荒置地院子盖啊。”

    王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占海,赵占海和别人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见去,耳朵和脑袋里嗡嗡嗡响的全是'中砂九十一百一立',苍天啊,大地啊,我没听错吧,九十一百?天啊,那我这一万多立沙子一卖,那岂不是要赚七八十万块钱了?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王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蹦炸了,噗咚噗咚的直撞肋巴扇,喘气都费劲了。

    看着脸色又青又红,脑门子鼻头沁出一层细密汗珠,伸手捂着胸口的王彪,赵占海心里一惊,“大彪啊,大彪,你咋的了?心脏不舒服啊?大彪。”

    “啊?没事,没事,这沙子居然这么贵了啊。”王彪强压内心的激动,努力的让自己淡定。

    李大国儿子问声轻轻冷哼一声,蔑视的看着王彪,完犊子,白长这么大体格子了,一个沙子涨价就给下这样,不就多花个几千块钱吗,挺大个老爷们至于吓这样吗?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啊?你找李总给你们家盖,能省不少钱呢。”赵占海再次说道。

    王彪摇了摇头,“二爷,我们家都找好了,大坤我大叔给盖,包给他了。”

    “大坤?包工啊?”赵占海道。

    “嗯呢,我们自己进料。”王彪道。

    “奥,这样啊。”赵占海有点失落,五百块钱就这样在眼皮子前溜走了。

    “二爷,你给我们两家做个公正,再把过户的手续给办一下。”王彪有点着急的说道。

    赵占海看向刘三和老爷子,“八舅,桂芝他们同意你买吗?”

    “你这不废话吗,不同意我能来?再说了,这家我说的算,他们说的不算,你赶紧给我弄合同得了。”老太爷面色不愉的道,他掐八个眼睛都看不上赵占海,什么他妈的玩意儿,拿老丈人老丈母娘名额给小舅子盖房子。

    真是缺了大德了。

    赵占海尴尬一笑,“行,八舅我这就给你们办,钱啥的带了吗?”

    “带着呢。”

    在赵占海提笔公证下,王彪和刘三纷纷在两份合同上签了字画了押。

    老太爷拿起一张合同,虽然不认识字,但是还是喜么滋的打量了两眼,这才揣进上衣兜里。

    “彪啊,拿六千块钱给他们。”

    刘三媳妇儿一听,说道:“八叔,是八千,怎么还六千呢?”

    “八千?欠我那两千块钱不还了?我这还没朝你要利息呢。”老太爷把眼一瞪。

    刘三媳妇儿一听,立马哑火了。

    王彪从兜里的一万块钱里,数出四千后,把剩下的递给了刘三媳妇儿,“你点点。”

    刘三媳妇儿,一边舔着大拇指,一边数钱,数了三遍,这才揣兜里,“正好,你这小子也不说多给数几张。”

    “二爷,那我们爷俩回去了,晚上有功夫过去打麻将啊。”王彪说着,迫不及待的拉着太爷爷回了家,到家后,王彪把钱交给太爷爷,“太爷你把钱放起来,回头你帮我给狗填点水,我去街里一趟。”

    “你咋去啊?”老太爷收起钱。

    “我骑摩托去。”

    “那你可慢点啊。”

    “嗯呢。”王彪骑着摩托就往街里跑去,虽然心里一直劝着自己要冷静,要淡定,要慢点骑,可他妈一想到自己就要赚七八十万了,他实在是淡定不了了,那右手腕子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拉着他的手腕子往下拧着油门。

    九零的小弯梁被油门轰的都变了动静,好似发动机要散花、排气管子要掉了一般,居然跑到了八十五码。

    不到二十分钟,王彪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位于江北马市大峰沙石建材场,去年给他爷爷家买的沙子石头水泥啥的就是在这家买的,这一家是整个江北最大的一家沙石场。

    进了院,他没有进办公室,而是直接向院里挨着堆放的三个大沙堆走去,这时,一个矮胖的人见状,瞪着两个灯泡一样的牛眼珠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跟了上去。

    王彪来到第一堆颜色发黄的,三四米高的大沙堆前,踩着沙子掏了两把看了又看,沙质很细,手指一碾还有土。

    “买沙子啊?”大眼珠子来到近前问道。

    王彪回头一看,认识,原来是沙场的老板,“大哥,这细面沙多少钱一立啊?”

    “是你小子啊,我说看着面的晃的呢,这堆风沙四十一立,咋的?你家今年又盖房子?”大眼珠子笑着道。

    王彪说道:“去年我爷爷他们家盖房子,今年是我们自己个家,风沙是啥沙子啊?江滩上的吗?”

    “不是,沙坨子的。”

    “沙坨子的沙子这么贵?去年中砂好像都没这个贵吧。”王彪还是忍不住吃惊的道,但心里却忍不住再次狂喜了起来。

    大眼珠子,嘴一咧,“去年还说啥了,今年整个咱们江源,不管江南江北,李家围子还是土岗子六家子,都不让捞沙子了,这沙子卖一点就少一点,往后更贵。”

    “哦!”王彪按耐内心的激动,来到第二堆沙子前,弯身挖了个坑,从里边掏出一把湿乎乎的沙子,在手里碾平,虽然这沙子里有黄的白的黑的小石头,但是还有黑泥,“大哥,这堆是多少钱的?”

    “这堆卖别人八十五,你八十。”大眼珠子说道。

    王彪又抓了一把碾了碾,“大哥,这不是纯中砂吧,颗粒小不说,这里边杂还有这么多泥土呢。”

    “老弟啊,大哥就跟你说实话,现在松原有一家算一家,只要是卖八十九的沙子,都是用中砂和细面沙掺的,不然能这卖这价吗?这纯中砂我们进都七八十一立,这还不算运费,你知道我这中砂哪进的吗?这都是从人开发商工地回填里挖出来的,不然上哪整沙子去。”大眼珠子咧着鲨鱼一般的大嘴说道。

    王彪扔下沙子,脸色潮红起来,他深呼了一口气,强自镇定,“这沙子不行啊,我这自己盖房子,就盖这么一次,可不能对付。”

    “好沙子有,北边那对颜色发青的看到没?正经儿八经的大粒中砂,一百一一立。”大眼珠子指着北边的沙子说道。

    王彪暗暗乍舌,走过去抓起沙子一看,确实是大粒中砂,跟他买的那沙子一样,不,好像还赶不上他那大堆沙子。

第七章 强拆?

    “兄弟,咱农村盖房子现在买这好沙子犯不上,太贵了,买中间那堆就行,唉现在就是买**十的沙子垫地基,那都够豪横的了,现在大包盖地震房的都买的这细面沙搅灰儿,你买这个垫地基,买这八十的打混凝土,抹墙面都够用。”大眼珠子说道。

    这从永盛沙坨子拉的风沙他就花了些运费,卖这个一立可是比好沙子赚的可多的多。

    王彪又掏了一把大粒,“那能行吗?那沙子又土又泥的,打出的混凝土能结实?抹墙面都容易掉皮开裂。”

    “不能,再说你买那一百多一立,啥家庭啊?用他盖房子,多途壁啊。”

    “呵呵,用这个,几十立也就比八十的多花个一两千块钱,哎,大哥,这沙子给我九十咋样?我这还得在你这买石头和水泥,再者我家房子盖的挺大,用料挺多的。”王彪试探道。

    大眼珠一卟楞脑袋,“那不行,我进都快九十了,这还有运费人工啥的,卖不了,你要用,给你一百零五,咋样?够意思不?这沙子我卖给街里装修,都一百二。”

    王彪呵呵笑了两声,“我在考虑考虑,大哥现在水泥多少钱啊?”

    “你买啥样水泥啊?”大眼珠子问道。

    “双阳大鼎鹿。”

    “四百五一吨,装卸费二十块钱一吨。”大眼珠子道。

    王彪眉头一皱,“425还是325的啊?”

    “425的,325双阳鼎鹿4四百一一吨。”大眼珠子道。

    王彪迟疑道:“我记得去年买好像比这便宜吧。”

    “擦,你小子可快拉到吧,去年盖地震房的多,水泥比这贵多了,去年425的最少都得四百**一吨。”大眼珠子嚷道。

    王彪尴尬的笑了笑,“记混了,大哥,这水泥不能在便宜了?我这可买的多啊。”

    “兄弟,你也别跟我讲了,我这给你的都是实惠价,卖街里装修的,就是杂牌水泥,都得四百一二一吨。”

    “那行吧,等我房子扒了后,家进料时,我再来,走了大哥。”

    “嗯,到时候用啥,你打电话,我直接让人给你送去。”

    “行,回见!”王彪出了院,骑摩托走了。

    红旗村,村部。

    赵占海跟李大国去大华一家饭店喝完酒,乘着微醺的酒开车回到红旗村村部,小日子如此美好,他老赵很是满意。

    “士杰,老齐,美丽下午你们去各家,让他们把建房质量保证书签一下,告诉他们垫地基一定要用中沙,层厚不能少于五十,不然检查不合格,就得挖出来重新弄。”

    “嗯。”

    正说话呢,一辆检察院白色公车停到房子前,从中下来两个身西装革履,胸口佩戴国徽人,走进村部。

    屋里几人见状,心里就像被砸进了块大石头。

    检察院的怎么来了?

    赵占海脸色一下就青了,酒瞬间全醒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萌生。

    没一会,两个工作人员来到了赵占海面前,一边亮出证件,一边说:“你是赵占海?我们是纪检的。”

    “哦”赵占海低声应道:“你怎么找我干啥?我又没犯法。”

    “没人说你犯法,只是有些情况找你了解核查一下,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占海一听,心里一忽悠……

    见人被带走了后,麻世杰叹了口气,“这回老赵怕是完了,这事回头再说,我去一趟镇里,说一下情况。”

    出了屋,麻世杰表情一变,变的精神奕奕的,牛永成地震的档口撂挑子,这辈子都别想当官了,人脉广阔的赵伟被撸了,现在赵占海估计也完犊子了,以后这红旗村的村长和村书记一职,还有谁能跟他竞争?

    想到这,他加大油门往镇政府跑去。

    “你说的我知道了,我和马镇长研究了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红旗村代理村长和村书记,你要把责任担起来,处理好这次地震善后工作,不能耽误老百姓盖房子,签字提交什么材料什么的,你可要抓好,不然这会影响补贴的发放。”齐永波跟镇长马尚峰通了个气后,对麻世杰说道。

    麻世杰强压内心喜意,说道:“齐书记、马镇长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马尚峰点了点头,“还有,治理卫生的事也不能落下,让各村把房前屋后栽种的万寿菊周围的草一定要铲除干净。”

    王彪离开了大峰砂石场大院,骑着摩托又向江北其他五六家大大小小的砂石场,看遍了所有的沙子,还真如大眼珠子钱大峰所说,每家卖的八十九一立所谓的中砂,颗粒都不好,都是掺了风沙的,而且有两家沙子里还全是黑色的大泅泥。

    这会儿,他又到一家挨着钢材和旧物市场的一家沙石建材场。

    建材场老板是一个女的,三十三四岁的样子,看面相和说话是一位善良真诚厚道的女人,不似那个大眼珠子,有骆驼不吹牛。

    “老弟,姐跟你你要买沙子就趁早,四月份时,中央环境督导组来咱们江源了,明确规定禁止在打捞江沙,破坏水域生态环境,好多家沙场花大钱去办采砂证,都被人撅回来了,我跟你说,现在我们进的沙子都是以前的存货和从工地里挖出来的,所以,以后这沙子还会涨,这样老弟,你要都在姐这买,姐一定给你便宜,姐家这是今年新开的场子,现在主要是走量,拉拢些回头客,绝对不会多要你的。“

    “你家的能量立吗?”王彪问道。

    杨爽说道:“可以,你放心老弟,咱家不会干那缺德事的,绝对不会缺你立的,缺立你不给我钱不就完了吗?”

    王彪笑了笑,”姐,你这二点五的河流石多少钱一立?”

    “给你一百二。”

    “这么贵?别人家都一百一啊。”

    “他们那是什么石头啊,大石头多,我家这是正儿八经的二点五的河流石,这才是正经打混凝土的石头。”

    “不是说大石头打的结实吗?”

    “别听他们瞎说八道,大石头打的才不解释呢,不信回去你问问你们家瓦匠,哎,老弟你们家啥时候盖啊?”

    “房子还没扒呢,得六月份能盖吧。”

    “嗷,这样你留个电话,或是咱们加个微信,到时候你用的话给我打电话或是微信,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王彪拿出手机添加杨爽微信,“姐,我看你做生意很实在,到时候就在你家买了,到时候那个水泥你可要给我拿最新出场的,别整陈旧积压的,那样的都掉灰号了。“

    “那你放心,我家这都是新进不久的。”

    打探完之后,王彪特意跑去李先生牛肉面,豪气的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和两盘酱牛肉,上齐了后,他拿起两盘酱牛肉直接豪气的倒进了面碗里,娘的,现在有钱了,不这么造,都对不起自己个。

    赵占海被带走的事情,不到傍晚,遍传开了,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事,绝大部分人都在咬牙切齿的叫好。

    尤其一个个妇女老娘么,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就嘀咕开了。

    “哼,抓的好,该,判他个十年八年的才好,瞅瞅这些年当村长,一点好事都没给咋们村办,自己搂的脑满肠肥的,瞅这路修的,给大地修水泥道,咱们屯里却不给修,整的还是这破砖道,你们说这不扯淡呢吗?”

    “真没准,去年收拾卫生,好家伙卫生费五十万,镇党高官在会上都问咱们红旗是怎么干的,整啥了花那么多钱,这不后来查账,把二伟撸下去了吗。”

    “这些年他得贪好几十万了吧?又修路又扣大棚的,还有那机动地,免耕地,还砖厂那十几垧地的补贴啥的,这得造多少钱啊。”

    “啥?好几十万?上百万都打发不住啊,那叫多少钱啊。”

    “那么多?那这回他出不来了,还不得判个五六年啊。”

    坐在外屋地锅台上吃饭的王彪,听到这,撇了撇嘴,冷笑了几声,现在这人啊,心眼子都坏了,完全没了以前的那股子淳朴,见不得人过的比自己好,又瞧不起过的不如自己的,各个利欲熏心,吃香油占便宜行,吃亏那是万万不行的,这几个人,以前当赵占海面那又套近乎又拍马屁的,这现在一出事,各个都恨不得人把牢底坐穿。

    十几二十年前的时候,人心多可爱啊,多团结,多热心肠,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不用人招呼,就全自己个去出人出力的帮忙,现在呢?张嘴求都不愿意给人帮个忙。

    如果以后他当了村长,非杀杀这股子歪风邪气不可。

    扒啦完碗里的饭后,王彪来到了后院,赶着羊,带着三个狗子往山上走去。

    “大美女,下班了吧?”他拿起手里给在江苏一设计公司上班的高中同学李萌发了一条qq。

    “好久不见啊彪哥,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发信息了。”李萌很是意外。

    “当然是求你这位大设计师帮忙了。”

    “找我帮忙?我的设计费可是很贵滴。”李萌发了个搞怪的表情。

    “钱不是问题,我给你十亿。”

    “滚蛋,大洋票子啊?”

    “说啥呢,我虎啊,给你大洋票子,那不是找骂吗,我说的是给你十亿津巴布韦币。”

    “津巴布韦币?那是多少钱?”

    “好像兑换人民币也就一毛还是几分来着,哈哈哈。”

    “彪哥呀,这十多年过去,你更不是人了,可真是气人。”

    “好了不闹了,等过年回来请你吃大餐。”

    “嘻嘻嘻,那我要吃杀猪菜,要吃血肠和荞面肠。”

    “好的没问题。”

    “你要设计啥样的啊?你家院子多大?”

    王彪把院子南北长线,东西宽线,还有刘三家院子的长宽都告诉了李萌,又把从抖音里截图的几个二层别墅截图啥的发了过去。

    “东边这个院我打算当菜园子,盖个猪圈羊圈什么的,西边大点这个院子里盖二层别墅,阳光房啥露台书房啥的都得有,东西两边还想弄两个厢房,有炕有锅台什么的,西南靠街道这弄两个车库,东边这块盖两间......”

    他把自己的想法讲给李萌听。

    李萌听的头直晕,”彪哥你别说了,你这乱起八糟的都把我说蒙了,你大致意思我知道了,给你设计完你自己看效果如何,到时候那里不行,或是添置什么,我再给你修改。”

    王彪尴尬一笑,“嘿嘿,那就拜托你了,对了,一定要简洁典雅大气。”

    “一周后我给你做出来哈,等着吧。”

    这天,麻世杰和齐佰方带着区开发区下来的两个包村干部,带着一辆挖掘机,从小马棚子转战来到了王家屯。

    拆完张老太太家的土房子后,直接进了王彪家大院。

    这时,王彪正和来帮忙的大姨夫、老叔、爷爷还有东屋老爷正从房上往下拆石棉瓦。

    “麻书记,明天扒不行吗,我们自己个扒,你瞅,这还都没整完呢,再说窗户玻璃我们家都卸下来了,也住不了人了。”

    “那能行吗,区里规定了必须今天扒,就怕有人还迟迟不扒房子,才让我们带铲车过来。”穿黑衣服矮胖子大声道。

    “那我们自己扒不行吗?”李桂芝商求道,“我们看了日子,我四姑让明天29号扒房子,你所我们这辈子估计也就盖这一次房子了,这挑个好日子扒房子再有啥说道咋整?”

    “啥说道啊?这都啥年月了,还搞封建迷信,不行今天必须得扒。”

    王彪站在房上这个气啊,那嘎达来的人啊,说话咋这么牛逼呢。

    “啥玩意儿今天必须得扒啊,谁规定的啊?就是区里规定,你也不得尊重下民俗习惯吗?啥玩意就搞封建迷信了?”

    “什么叫民俗习惯?来,你下来跟我说说。”黑胖子黑着脸仰头嚷道。

    王彪踩着梯子三两下,跳道地上,李桂芝见王彪脸色不善,急忙走上前去,“儿子,你好好跟人说,听到没?”

    王彪走上前去,大声道:“啥叫民俗习惯?你家结婚不挑日子啊?你家过年不吃饺子啊?这盖房子的事对老百姓来说是最重要的事,选个好日子破土动工怎么了?就差这一天啊你们?啥玩意叫今天必须扒,我家今天就不扒,我看你敢动一下子不,爸,你去躺勾机前边去,这么牛逼呢一个个的。”

    黑胖子被王彪几句话顶住了火,瞅着脖子都暴青筋的王彪,他几次张口,却发现挑不出一句毛病,他转而对着李桂芝说:“别说我没告诉你们,一会园区杨书记会陪同区长去书记下来检查,谁家不拆,就把谁家名额取消,三虎子,走,不给他家扒了。”

第八章 出手!(求月票和推荐票)

    看着几人和勾机往外走去,李桂芝一下慌了神儿,这好不容才报上个地震房名额,这要被取消了可咋整。

    “你啊,你竟他妈扯犊子,让你好好说话,你就不听,这明天给名额取消了咋整?”

    “你白听他们吓唬你,这是他们联系的勾机,一起扒房子赚钱的,什么玩意儿给取消名额啊,你没听那个开勾机和麻世杰说的啥吗,他们以前就认识是亲戚。”王彪说道。

    “滚他妈犊子得了!”李桂芝骂了一句,急忙小跑出大门口,拦住麻世杰,“麻书记,麻书记去给我们拆了吧。“

    麻世杰呵呵一笑,“拆啊?你儿子王彪让了啊?”

    黑胖子冷笑几声,“呵呵,你家不是挑日吗?”

    “不挑了,政府都规定拆了,拆吧。”

    “三虎子,走吧回去把房子钩了,整完好去别人家。”

    王彪一瞅母亲又把勾机给领回来,气的一跺脚,迎上前去,李桂芝快步走过来,“你就别生事了,赶紧消停的让拆了吧,别人家都拆,哎,赶紧跟你爷老叔他们把滴水檐子土挖了。”

    她说完,又来到几个领导近前,“书记领导,等会再拆行不?我让他们把滴水檐儿下边的土挖喽。”

    麻世杰说道:“行,那你们点啊。”

    在农村有一个这么样的说道:如果要盖新房子,一定要把老房子滴水檐下边的土挖走扔掉,不然盖房子后,新房子里会一直有滴滴答答滴水的声音。

    盖房子挖地基的时候,还得找属龙或是属牛的在地基四角挖几锹土。

    老太爷站在院门口看着钩机的大铲向房顶钩去,眼圈不由湿润发红了起来,住了好几十年的房子,这就要没了。

    就在勾机下第三铲钩外屋地檩子和房蓬的时候,暖阁的屋顶和东边的山墙酷咚一声,一下子垮塌了来。

    紧接着,暖阁和里屋的土胚间隔墙和房顶爷跟着垮塌了下来。

    王彪心里一阵后怕,李桂芝直接火了,“麻书记,领导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多危险,这他吗去年村里和那个副镇长就他吗不给报,不给盖地震房,这多悬?啊?你们就妈庆幸吧,这要出事砸到人了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得懵。”

    王彪诧异的看着母亲,他还是第一次见着母亲敢这么的硬钢村领导。

    还真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麻世杰尴尬的说:“行了行了,都过去的事了,就别说了,这不是给你们家盖了吗今年。”

    李桂芝兀自气氛不朽。

    不到五分钟,房子就扒完了。

    “你们两口子拿钱吧,三百块钱。”麻世杰对李桂芝和王洪刚说道。

    李桂芝说道:“这么贵?就扒个房子三百块?”

    “这还嫌贵?这搁别地方,少不了五百,快点拿钱吧,我们还得去下一家。”黑胖子不耐烦的道。

    麻世杰一旁笑道:“桂芝给钱吧,这是村上政府出面,不然换平常得五百。”

    李桂芝迟疑的看着麻世杰,“我这可没钱。”

    “我这有,三百是不?”王洪刚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数出三百给了麻世杰。

    麻世杰接过钱,笑道:“还说没钱,这一沓子钱得一两千块吧?”

    王洪刚得意笑了笑。

    王彪没好气的横楞王洪刚一眼,手真勤勤,说拿钱就拿钱,一天天的卖店卖个整贴一百的,他就揣兜里,说自己的,回头上个货没钱,他还不往出拿钱。

    整个大华镇都没有一个像他爹这么格路的人。

    人和机器走了后,王彪对李桂芝说道:“给他们什么钱啊?瞅给钩的乱遭的,回头咋清理啊?”

    “你爸啊?手这个欠,麻溜的就把钱掏出来了,这个痛快,给整这样,还给他们钱?”李桂芝瞪着王洪刚埋怨道。

    王洪刚一歪脖子,“谁知道你们娘么怎么回事啊?不给你们倒是之声啊?竟特么埋怨我。”

    麻世杰开车带着钩机又来到了东头胡老大家。

    胡老大站在院子中间,哼哼了两声,“告诉你们,你拆我不管,我可没钱给你们。”

    “三百块你都没有?”黑胖子说道。

    “没有,一分钱都没有,有钱能住这破房子?有钱能把房子全部包给大队给找的施工队?”胡老大道。

    “要拆你们就拆,不拆我们就自己找人扒。”

    黑胖子对麻世杰说道:“麻书记你看这咋整?”

    麻世杰也为难了,“哎,老胡大哥你跟人借三百块钱,给了不就完了吗?”

    “跟谁借?借完搁啥还人家啊?”胡老大不为所动。

    麻世杰想了会后,对黑胖子道:“你看这咋整?”

    “咋整,唉,干呗,就当扶贫了,三虎啊给拆了吧。”黑胖子对钩机司机说道。

    这边忙着扒房子,收拾院子,那边赵占海媳妇何文,也出西家进东家的。

    “他二叔在里边咋样了?啥时候能回来啊?”赵占江老伴儿问道。

    “不咋样,现在转拘留所里去了,现在就等着我们把钱给退回去补上,不然可就真得判刑了。”

    “大嫂啊,你看你能不能把那钱给……”何文说道。

    赵占江媳妇儿说道:“文啊,你不说大嫂也打算这几天给你送钱去,老二当村长这几年没少帮衬着我们这几个哥兄弟的,当年我们家小志要不是他二叔给操办,一一年年去中医院透析得花多少钱。”

    说着,她扭身从柜里拿出三万块钱,递给何文。

    “这是三万块钱,你拿去用吧。”

    何文接过钱随后又放在炕上,沉默了有一会后,“大嫂,这点钱根本不够,该借该拿的都凑完了,还缺五十多万,你看,我大哥车祸没了不是给赔偿四十五万呢吗,拿出来给我们救救急吧,等老二出来,就把钱还给你。”

    “那都让我存死期里了啊。”赵老大媳妇为难的道。

    “大嫂啊,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惦记那点利息,回头利息我们给你,在晚几天,老二就判刑了,我的大嫂诶。”何文挤着眼泪,拍着大腿呜咽道。

    赵老大媳妇,典型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道人家,哪受得了这个,“别哭了他婶子,明天,我让小钟去银行给你们取回来。”

    ……

    六月十八号。

    江北,新区龙栖湾项目部。

    “武总,现在中砂已经涨到六七十一立,这还得说从黑龙江往回拉,算上一百多里地的运费,一立也九十多一立了。”

    武岳广紧促着眉毛,如果这样一算,龙栖湾这个项目,光沙子的预算,就得冒出一两百万。

    “这事却准吗?一个沙子涨这么多?我记得去年进的沙子好像还不到十五吧?”他问道。

    “武总,现在不是贵不贵的是,问题是就快没沙子可卖了,现在江南江北的沙场,都在拉沙坨子的沙子掺中砂,按中砂卖,这还都不够卖。”

    “是啊,现在国家保护环境的力度太大,三四月份的时候环境督导组还来到了咱们江源,整个咱们江源所有水域都禁止采砂作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这阵风,这沙子的价格怕是还得网上涨。”

    “嗯,昨个新闻,黑龙江那边有两个采砂船撞一起了,死了两个人,现在那边也不让采砂了,正整顿呢。”

    这时,工程部经理说道:“武总,要不咱们买那种两掺的沙子吧,这样预算最起码能少四成,”

    “不行,龙栖湾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至关重要,对我更是意义重大,这是我第一次接手的项目,也是咱们公司起死回生的关键,如果因为质量问题,闹出负面新闻,传出去,那我们公司以后就别想继续干下去了。”

    见大家点头认可,武岳广又道:“韩经理,沙子这一块就劳你费心了,江南江北黑龙江的多跑跑,回头把价格报给我。”

    “好的武总。”这人虽然没笑,但是眼角和神色之间却透露着极大的喜色。

    一万多立的沙子了,这里边大有文章可做。

    武岳广见状,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但随即却有掩饰下来。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这天武岳广正带着安全帽跟着质检总监检查工地时,韩经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韩经理,沙子的事怎么样了?”

    “武总,我现在就在赵源,跟这边沙场的老板谈了两次,价格总算压到了最低,纯江细沙五十十五一立,大粒中砂七十五一立,如果他们出车运的话,每立加二十五块钱运费。”

    武岳广‘哦’了一声,“我知道了,这样你先回来吧,我在研究研究。”

    “好的武总。”

    武岳广挂了电话后,对负责工程质量监理的人说道:“许姨,这边就麻烦您盯着点了,我出去一趟。”

    “你放心吧,我清楚这个项目对于咱们公司意味着什么!”

    武岳广放心的点了点头,许姨是他父亲创办公司时就跟着的老人,也是现在公司里他最信任的人,事交给她,他放心。

    离开工地,他驱车直接向江北杀去。

    大峰沙石建材场,充当办公室的两间破砖房内。

    王彪很是佩服的看着正在与几个装卸水泥的装卸工和三个司机吃饭的大眼珠子,这么大的老板,一年赚上千万,居然能跟力工给一起吃饭,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一个开着丰田酷路泽的人能在这么破的小平房办公,还和工人一起吃饭?

    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

    坐了一会后,他问道:“大哥,现在大粒中砂多少钱一立了?”

    “现在一百二一立。”

    “啥玩意?这才半个多月,就涨了十块钱?”

    一旁,一个胖的如狗熊的黑大个司机哼哼了两声,说道:“在过几天,一百二十五你都不一定买到这样好的沙子了,看到外边的沙堆了吗?前天半夜进的五百立大粒沙子,现在就剩那么七八十立了。中间那堆沙子现在都九十一立了。”

    “老弟,劝你别四处看了,赶紧买吧,整个江北这些家沙场,有几家有这样的大粒沙子?这都是我通过关系才整到的沙子,价格才一百二,不然,最少得卖一百二十五。”大眼珠子说道。

    “哦,这我回去在考虑考虑,问问我爸妈他们到底买哪个,好家伙,赶上北京的房价了,垒垒见长。”王彪装作一脸肉疼懊恼之色,“你们吃着啊,我先回去了!”

    武岳广开车刚要从辅路拐进大峰沙石场,左边修车厂前边一个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不是王彪吗,他来这干啥来了?”

    开到进前,他摇下车窗,按了两下喇叭,“嗨,彪哥儿,这呢。”

    王彪刚要发动摩托,听到声音,不由闻声看去,“原来是你啊武少,我还寻思谁呢。”

    他下了摩托,向路虎走去。

    “彪哥你这是干啥来了?”

    王彪把手搭在车盖上,刚想说话,却不想手烫的很,“我操。”他嗖的把收回手,“我来看看沙子啥价格了。”

    “是吗,那他们这中砂啥价格了?”武岳广问道。

    “啥价格?简直是破天荒了,中砂居然要九十一立了,还是那种掺了风沙的,就是沙坨子那种沙子你知道吧?纯大粒中砂要一百二一立。”

    武岳广惊讶道:“啥?都这价了啊,那可真够贵的了,彪哥你是要买沙子盖房子啊?”

    王彪摇了摇头,“不的,我手里前年囤了一批好中砂,这不现在沙子涨价吗,出来打听打听行情,合适了就出手卖喽。”

    武岳广眼中神色一亮,“是吗,你......”

    这时后边上来一辆蓝色的八立中型金刚翻斗子,不断的按着喇叭。

    “你等我一会彪哥,我停个车,咱哥俩再聊。”武岳广道。

    王彪回身指着摩托说道:“你把车停我摩托那吧,我把摩托推树根地下去。”

    武岳广把车停好后,来到树荫下。

    “彪哥你手里有多少沙子啊?”

    王彪打量着眼前的黑色,眼里全是羡慕和渴望的神色,听到武岳广的话,他道:“估计将近一万一千立吧。”

    武岳广楞住了,吃惊的重新审视着王彪,他没想到在家种地放羊写小说的王彪,手里居然有一万多立沙子,别说今年这沙子的行情,就是去年前年,这也不敢想象啊,一个农民居然敢花十几二十万的囤沙子。

    卧槽,这哥们脑袋怎么长的?当时是怎么想的呢,难道写小说的脑回路都这么跳跃吗?

    王彪被武岳广看的很不自在,“武大公子你瞅啥呢?我脸上有画还是衣服露窟窿了。”

    “彪哥,该说不说,我挺佩服你的,居然有这种投资眼光,还这么有魄力,满中国囤沙子的,估计你是头一份了。”武岳广由衷的称赞道。

    王彪呵呵一笑,”哪有,哎,你来干啥来了?”

    “买沙子,不瞒你说,我手头项目缺沙子,下边人前几天去赵源联系沙子了,刚给我回信,我这不寻思着,也看看市场到底啥行情,好做到心中有数,免得被下边人给坑了,毕竟今年沙子太贵了。”武岳广据时说道。

    王彪点了点头,“这倒是,这要花牛钱买个毛驴子就太坑爹了,你能用多少沙子啊?”

    “最少也得一万多立。”武岳广道。

    王彪心里一喜,“那真巧了,我把我的卖给你不就得了。”

    “那感情好,多少钱一立啊彪哥?”

    “你可别听苏淳使坏了,叫啥彪哥啊?我有范德彪那么二吗?这样,你先进去看看他们家的沙子问问价钱,之后我再带你去看看我那沙子,回头咱在谈价钱怎么样?”王彪说道。

    五岳广摇头笑了笑,“我直接跟你去看你的沙子,你的为人我信的过。”

    “别,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走得了,上车,我带你过去。”

    “我这摩托咋整?我骑摩托你跟我后边。”

    “就放这呗,也丢不了,上车。”

    王彪无奈,把车把一锁,上了武岳广的车。

    不到二十分钟二人来到了安阳。

    “你看这沙子怎么样?这就是大峰院里卖一百二的纯大粒青江沙。”王彪满眼慈祥的看着眼前的一大堆沙子。

    爬上沙堆半节腰的武岳广,又掏了几把沙子放在手里观瞧,“虽然我不怎么懂沙子,但是你这沙子确实比我们工地进的要好,彪哥你说个数吧。”

    “你说个数吧,要我说,那你可就放血了。”王彪笑着道。

    武岳广看着又看着沙堆,沉思了起来,赵源的大粒沙子来到工地都一百一立了,还不一定纯,小粒中砂也八十了,这要沙子给掺东西了,可是直接影响混凝土强度,现在豆腐渣工程,比比皆是,都把老百姓恨透了。

    他不能这么干这自毁名誉的事,企业要想做的长远,信誉必须放在第一位,这次的工程他必须做好,把名头打响,哪怕是少赚个几百上千万。

    “九十一立,我自己派车来拉,怎么样?”武岳广说道。

    王彪心里一喜,但却没有立马答应,这九十的话,他能赚73万左右,天啊,真没想到自己居然离百万富翁这么近,他老王也有成为百万富翁这么一天。

    武岳广见状,眼睛转了两圈说道:“彪哥你嫌便宜啊?那我再给你加五块怎么样?”

    “啊?”

    “你还嫌少啊?”武岳广皱褶眉道。

    王彪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怕你笑话,刚才我是在算我能赚多少钱,毕竟活到三十多岁,还第一次赚这么多钱,这样,你也别加五块了,就九十,这我赚的都够多的了,没见你之前,我想着卖给沙场能给我七八十我都心满意足了。”

    武岳广万万没想到王彪居然会傻呵呵的往下减五块,这一万立沙子可就是五万块钱啊,五万块钱对他来说,也就一年的车油钱,可对王彪这个农民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

    他走下沙堆,抓着王彪的手,另一只手拍着王彪的肩膀,感慨道:“彪哥,你这个人真是够交,难怪小淳这么一个骄傲的人,能跟你友情这么深,你这个兄弟,我武岳广交定了。”

    王彪给整的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赚了人七十多万,还让人这么说感谢的话,“别这么说,能交你这么优秀有能力,人品又这么好的人为兄弟,那真是我王彪的福气。”

    “哎,彪哥,之前听你家太奶奶和老姑奶说话的意思,你家要盖房子?整啥样了?”武岳广忽然问道。

    王彪点头道:“嗯呢,图纸我都找同学设计好了,但是手里没那么多钱,一直没敢动工挖地基,想着沙子卖不出去,就不盖小洋楼,盖个起脊大瓦房就得了,现在好了,直接起个二层小别墅,给家里人好好涨涨脸。”

    “彪哥,你放心盖你的,钢筋水泥啥的我给你包了,钢筋给你弄18正经大厂子国标螺纹钢,混凝土c30的,你做事敞亮,哥们儿我也不能不仗义。”

    “这哪行,我自己买就行了。”王彪摆手道。

    “就这么定了,不然你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再说这玩意也花不了,你自己买贵不说还容易挨骗。”

第九章 初谈创业(求月票和推荐票)

    沙子卖的出乎意料的顺利,两个人在大园子里就拍板了一万立沙子的巨大买卖。

    坐在门口墙垛子阴影下的老太奶见王彪和那小伙出来,双手拄着膝盖,往前一倾身子,利索的站了起来。

    “彪哥,你太奶奶真的九十多了?”武岳广瞪着着眼睛,诧异的问道,这跟他印象中的老头老太太不一样啊。

    王彪得意的笑道:“这算啥,我太爷爷九十四了,还见天儿领着狗放羊呢。”

    “是吗?卧槽,你家是长寿家族啊,回头一定也要看看老太爷,是不是跟小说里一样,仙风道骨的。”武岳广心里更加倾佩好奇了。

    “呵呵,仙风道骨倒是没有,不过老头儿倒是很可爱的。”

    老太奶向前迎了几步,“彪啊,卖了吗?”

    “卖了太奶奶,回头人拉走了就不用我老姑奶你们看着了。”王彪道。

    老姑奶、老姑爷一家三口一听,都呵呵笑了起来,“挺好,两年多终于卖了。”

    “那挺好,终于卖了,这家里盖房子正用钱呢,家里盖啥样了?”老太太笑道。

    “太奶啊,你回不回家啊?回家正好坐车回去。”王彪说道。

    老太奶摇了摇头,“我才不回去呢,连个住的地都没有,跟你老姑奶家这多舒坦。”

    “行吧,等整利索了我在来接你,到死后你看看咱家的大房子,保准儿你乐的合不拢嘴儿。”王彪说着,从兜里倒出一把钱,约么一百多块,全都给了太奶奶,“兜就这些了,你拿着买鱼啥的让我老姑奶给你做,过些天来,再给你送点。”

    老太太更开心了,“还是我这大重孙子惦记他太奶奶,不用,你拿着花吧,家里盖房子用钱的地方有的事,你上次来给我的五百块钱还有呢。”

    “太奶奶,你就拿着花吧,现在你大重孙子可是百万富翁,赚了大钱了。”武岳广在一旁笑着说道,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五百块钱拿给老太太,“太奶奶,初次见面,也没给你买啥礼物,这钱你自己买点好吃的。”

    “不用,孩子你快收起来。”老太奶连连推过。

    王彪攥住武岳广的手,说道:“这可不行,赶紧揣起来。”

    “我这给老太太的。”武岳广说道。

    “这绝对不行,这不年不节的,走吧,赶紧拉我回去吧,这么久摩托在丢了。”王彪连拉带拽的把武岳广往车上拉去。”

    “太奶,老姑奶老姑爷,我回去了。”

    武岳广无奈揣起钱,上了车,“你啊。”

    王彪呵呵一笑,上了副驾驶,“老姑奶啊,天热了,你们可别吃剩菜啥的了,每次少做点儿。”

    王丽杰点了点头,“嗯呢,你们慢点,有功夫过来。”见车走了后,她说道:“妈啊,大彪可真是出息了,都坐上这么好的车了,妈啊,你说这大彪真赚大钱了?那小伙怎么说他就是百万富翁了呢?这干啥了赚这么多,就是这堆沙子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吧?这玩意大沙坑江边啥的有的是的。”

    “不知道,不过我大重孙子一定是赚大钱了,你看这又给我钱花。”老太太发自内心的笑道,w王彪赚没赚钱,她太清楚了,只要给她钱,那绝对是赚钱了,还是没少赚。

    这时,她看见外孙子李宁点着一根旱烟,蹲在墙根下抽了起来,心里的火气,腾的又起来:“你这败家的完犊子玩意儿,还有心思抽?傻吃涅睡的,你看看你大侄子,你在瞅瞅你也不出去学着干点活,就这么天天跟家里窝着,醒了吃困了睡的,养老爷子呢?”

    好在李宁脸儿黑,看不出什么脸色变化,他嘿嘿笑着也不知声,默默的听着,他已经习惯了老太太的谩骂了,打小他姥姥就这么骂他,埋汰他。

    怪只能怪自己不出息,太笨了。

    李德魁在一旁默默的听着,默默的看着儿子,脸上眼中全是化不开的愁云,老儿子三十一岁了,大字不识,花钱买东西,都知道找多少钱,脑子来的又慢又笨,就是有人带着,都干不明白活,他身子这个样,等以后死了,他该怎么活呢?这辈子还能结上婚吗?

    老李家为了儿子后半生和娶媳妇的事发愁,王家屯的老何家和老赵家也为了媳妇的事发愁。

    愁的脑袋上绿油油的何斌恨不得拿刀剁了把他媳妇儿拐带跑的赵红兵,这小兔崽子怎么敢把他老奶鼓丘到自己被窝里去?

    何斌和赵大石就很愁,一个小媳妇儿跟人跑了,一个儿子离婚,跟着人小媳妇私奔了,各扔下一对儿女在家。

    何斌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赵红兵居然吃草吃到他头上了,大石头更没想道,儿子会相中那么一个女人,除了皮肤哪都长的不如自己的儿媳妇啊,怎么就跟人好上了呢?瞅整的那个头发,蓝了吧唧的,炸炸轰轰的,跟被二踢脚崩了是的。

    这他妈拿着钱跑了,扔两个孩子给他,这还得伺候好几头牛,他这一瘸一拐的这一天可怎么过啊,离婚怎么就不把小丫崽子给她妈呢?留个大孙子也好伺候啊。

    此时,何斌正和两个二三十岁的兄弟喝酒。

    “黑子,你开车去老王家拿箱啤酒去,就说挂我账上。”他对着其中手脚健全,光着个膀子,胸口纹着半截龙的小子说道。

    “好的四哥!”

    坐在炕的何老太太愁着个脸,说道:“斌啊,还买酒喝啊?少喝点吧。”

    隔三差五就把这两头兽整来又吃又喝的,也不自己花钱买,有那钱给孩子买点吃的多好。

    黑子看了看何斌。

    何斌说道:“嚓,站那干啥啊,买啤酒去啊,妈啊,你下地去再炒几个鸡蛋,我们哥三好好喝顿。”

    老太太叹了口气,下地了,刚走到外屋地,十岁的孙女和六岁小孙子从外边跑了进来。

    “奶给我一块钱,我要吃冰棍儿。”

    “奶,奶也给我一块钱,我想吃虾条。”

    老太太被两个孩子弄的直栽愣,“我哪没有钱,找你爸要去。”

    “我爸说你有钱,奶快给我。”

    老太太无奈,只能从兜里掏出平日里从牙缝里挤出的钱,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块。

    她叹了口气,走进外屋地做菜,这叫什么日子,还不如老两口单过的时候,现在又住回了自己的起脊大砖房,可却早晚又得伺候大的,又得伺候小的。

    屋里,剩下的没一只胳膊的小青年,咧着嘴,说道:“四哥,那**崽子跟哪呢?让我见到他,非他妈让他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不可,不把他苦胆扎个窟窿,我不叫个爷们。”

    “我要他妈知道他在哪,早一刀捅死他了,还能轮到你?妈的,**崽子跑出去都不敢回来了。”何斌骂道。

    “没事,回头我让哥们们在街里四处留意点。”

    王彪万万没想到的事,武岳广跟他签完一万立中砂转让合同后,居然直接让财务把九十万全部转给了他。

    这一点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以前上班跑业务时,那一个个单位都极其不愿意给钱,收账时,那叫一个费劲啊。

    “彪哥,你注意查收点短信,过几天我联系完车,给你打电话。”武岳广说道。

    “好的武少,对了,你最好找容积一样的车,这样统计数量也方便。”

    “好。”武岳广点了点头,伸胳膊一看点,他说道:“晚点再回去啊,小淳也快下班了,我去接上小淳咱们一起吃个饭。”

    王彪摇了摇头,“等以后爸,等忙完了,我请你们两口子来家里吃,咱杀羊炖鸡款待你们两口子了,我走了,留步,别送了。”

    “我给你送到马市吧。”

    “不用,你这这么忙的,我做公交就回去了。”

    武岳广气乐了,“我操,你咋这么扣啊,好歹你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你就不敢打个车?还挤公交?”

    “我这算个屁啊,发哥星爷趁好几十个亿呢,不是照样挤地铁骑自行车。”

    王彪此时,恨不得飞回家里,把转账信息给他爸妈看,尤其是他爹,这家伙隔三差五就骂他完犊子没能耐,找不到媳妇。

    这回,不把你脑瓜子震的嗡嗡的,我都对不起这些年受的闷火。

    王彪在心里恨恨的想到。

    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小卖店外边儿已经聚集了**个人,或坐或站的在哪里唠嗑,放眼望去,最年轻的都在五十开外,没一个年轻的。

    “大彪子这是上哪去了啊?”

    “上街里了,吃完饭了啊二奶?”王彪把车停在门口招呼道。

    “吃完了。”

    “老彪子你这是去街里见媳妇儿去了啊?”

    王彪一笑,“哪来的媳妇儿。”

    王国强这时从东边走来,“吃没吃呢?没吃去爷家,你奶奶烙的酥饼子刚捡下去。”

    “不饿呢,妈啊,你跟我进屋来,给你看个东西。”王彪对着站在门口的李桂芝说道。

    李桂芝纳闷的看着王彪,“给我看啥东西啊?”

    “啊呀你进来得了。”王彪抓着母亲的手进了屋,王国强见状也很好奇,这小子弄回来啥了,这么神秘,心里想着,腿着也跟了进去。

    李桂芝看着王彪,“给我看啥啊?”

    王彪长吸一口气,低沉着声音,神秘的说道:“妈,爷你们都坐炕上,快点啊,都坐上,哎,好,都坐稳喽。”

    “到底看啥啊?”

    王彪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看,好好数好喽。”说着他把手机先拿刀李桂芝眼前。

    李桂芝笑着白了儿子一眼,“这是这个月的稿费没少发啊。”说着眼珠往手机上聚焦,“没少发啊,九千......”说道一半她的瞳孔猛的收缩,“九万!!!”

    “啥玩意?上个月发九万块钱稿费?”王国强腾楞从炕上站起,伸手去拿,“给我看看。”

    先前还躺在炕上耍身份,装作漠不关心的王洪刚也不看电视了,扑棱的从炕上坐起,欻欻的就委蹭了过来。

    “啥眼神啊?好好数数到底几个零儿。”王彪好悬没气死,九万块钱,埋汰谁呢?

    李桂芝拿着手机,双眼死死盯着,“个十百千万十万?九,九,九十万?”

    王国强一把把手机抢到手里,也数了起来,气息越来越粗,脸也红了起来。

    王洪刚脑袋也靠了上来。

    “别激动,别激动,小心心脏。”王彪臭屁的说道,得意之情,一展无余。

    三人再三确认,没错是九十万,收款人确实是王彪。

    可这钱哪来啊?怎么来这么多钱?

    李桂芝忽然担心的问道:“儿子,你到底干啥了?跟哪整这么多钱?”

    “是啊,大孙子,可不敢做啥犯法的事啊。”王国强担忧又有些害怕。

    “啥玩意啊。”王彪得瑟之情,一下子淡了下来,一把拿过手机,说道:“这是卖沙子钱,一万立沙子全让我九十一立,卖给一个工地了。”

    “真的啊?哎妈呀,这,这赚这么多呢。”李桂芝惊喜的大叫一声,引的外边儿唠嗑的人都往屋里看来。

    王彪嘿嘿一笑,“大惊小怪的,外边儿可有人呢。”

    李桂芝平静了一会后,忽然说道:“儿子,这回有钱了,咱家就别盖那二层楼了,你去街里买个喽吧。”

    “是啊大孙子,买个楼,在买个车,处个对象,就结婚得了,这回啥都有了,就赶紧找个对象吧。”王国强还有些气喘的说道,他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多年,活到现在,他种地一共都没赚到这么多钱。

    九十万啊,没想到他老王家居然能成为百万大户。

    王彪揣起手机,坚定的说道:“房子必须盖,就盖好的,楼以后再说,剩下的钱,我想做买卖。”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说呢,给我们盖那么好房子干啥,我们还能活多少年,再说现在都吵吵着说要城镇化,合村并镇,以后咱们屯没准都得拆迁搬走,盖那么好的房子不白瞎了吗?”李桂芝说道。

    王国强也说道:“是啊,有的说也就这几年了。”

    “什么城镇化啊?国家只在一些地方做了试点,还不知道成不成呢,再说即便全国推行,到咱们这也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了。”王彪语气有些火气。。

    对于合村并镇王彪很不认可,让人背景离乡离开祖辈生活几十上百年的地方不说,还会有诸多不便,就不再是纯粹的农民了,农民最大的一个优势,大部分食物和蔬菜、禽蛋肉类的做到子给自足,比如蔬菜,从初夏到入秋,到冬天,实用的蔬菜都由自家园子里出产,这就能省下很大一笔钱,如何合村并镇之后,住上楼,还哪里去种菜养家禽?即便住独院,也面积也是小的可怜,哪有地方饲养和种菜?

    这些都会变成额外的负担。

    现在中国人口老龄化,即便是合村并镇之后,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空出许多空房,而且现在年轻人结婚基本都搬去城里,再算上上大学去外地工作的,合并之后的村镇慢慢还是会变的十室几空,那样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李桂芝见王彪主意已定,知道在说啥也没用了,改问道:“那你要做啥生意啊?”

    “要不你开个饭店吧,正好你老姑老姑夫都开饭店,有经验。”王国强说道。一旁王洪刚插嘴道:“对啊,到时候你让小龙你大哥回来给你掌勺,自己家人也不会坑你。”

    别说,王彪还真有开饭店的打算,但是想了会后他摇了摇头,“不的,饭店以后钱多了再说,我打算创办的合作社。”

    “合作社?可拉倒吧,现在合作社哪有赚钱的。”王国强反驳道。

    王彪说道:“爷啊,他们那干的是啥,现在光种大苞米哪成,稀烂贱的,一斤苞米都买不来一瓶最贱的矿泉水,我计划着一边种地一边养牛啥的,还没想好。”

    最近在抖音里,他可是看到不少多元化的合作社,又种地又养牛养羊和猪啥的,这些视频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和灵感。

    现在苞米不值钱,可是牛羊猪啥的价格却是很好,尤其是牛,这几年的市场行情都极好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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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长有点儿彪介绍:
“王彪,我们分手吧,我想了想我们真的不合适,不仅我爸妈不会同意,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姐,快四十了,等不起了,等你赚到钱,我都快奔五十了,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在法院上班的,条件很好,只比我大三岁......听姐的话,别在农村窝着写小说了,在农村能有什么出息?”王彪看着微信上百十个字,心如刀割,久久不语......这个村长有点儿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个村长有点儿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这个村长有点儿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