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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抱歉走错门了     我在水浒开了个挂txt下载     我在水浒开了个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时迁村店智擒猛将

    梁山一战而下对方营寨,打的官军大败亏输。花荣下令鸣金收兵回山,各有功赏。

    三千连环甲马,有一成被钩镰枪放倒,伤损了马蹄,只能剥去皮甲,拿来做菜马,剩下两千多好马,牵上山去喂养,当作战马。带甲军士都被生擒上山。只带分配头领将军就位,稍加训练,就是完整的一营重骑。

    一万步军五千轻骑,被三面围得紧急,有往中军躲的,都被钩镰枪拖翻捉了;那往水边逃命的,尽被水军头领驾船上去捉了,全部拽过滩头,拘捉上山。韩滔呼延通也都被解上山来。这次花荣问也没问,直接让他们去给彭玘做伴去了。只等拿了呼延灼再说!

    再说呼延灼和董平两人逃的性命,也于路途走散,董平自是回到东平府整顿兵马,细加防备梁山贼人趁势攻城,不必多提。

    而折了许多官军人马,不敢回京的呼延灼,独自一个骑着那匹踏雪乌骓马,把衣甲兵器全都拴在马上,于路逃难,一路也无盘缠,只能解下束腰金带拿在手中,当要用时也好卖来当作盘缠。在路寻思道:“不想今日出征战败,闪得我如此模样!家里小叔也是没了音信,不知到了何方,没有关系可走,如今却是去投谁好?”

    思索间猛然想起:“青州慕容知府旧时与我有一面相识,何不去那里投奔他?让他帮忙打通慕容贵妃的关节,那时再引军回去报难不迟!”

    在路行了二日,当下又饥又渴,见路旁有一个村酒店,呼延灼急忙下马,把马拴住在门前树上,进去店内,把马鞭子放在桌上,坐下了,叫酒保小二取酒肉来吃。

    酒保道:“小人这里只卖酒。要肉时,村里今日才刚刚杀了羊,客人若要,小人就去买回来。”

    呼延灼把金腰带从包袱中拿出来,道:“小二帮我把这金带倒换些金珠碎银两,去了酒肉钱,再来与我。”

    酒保小二看了道:“客人这金腰带看着份量不轻,需的到大户人家去换,小人酒店里却是没有这许多。”

    “快去!再割几斤羊肉与我煮了,再对付些草料,喂养我这匹宝马。今夜只就你这里宿一宵,明日自投青州府里去。”呼延灼道。

    酒保道:“客人,你要在此间食宿不妨,只是没有好的床帐。”

    呼延灼道:“我出身军旅的人,但有歇息处便罢。”

    酒保拿了金腰带自去换金银,买羊肉。呼延灼把马背上捎的衣甲取将下来,松了肚带,坐在门前。等了半晌,只见酒保提一兜羊肉归来。呼延灼便叫煮了,回三筋面来打饼,打两角酒来。酒保一面煮肉打饼,一面烧汤水与呼延灼洗漱了,便把马牵放屋后草屋放下。

    酒保在那切草煮料,呼延灼先讨热酒吃了一回。少刻肉熟,呼延灼请酒保也与他些酒肉吃了后吩咐道:“我是朝廷军官,为因收捕梁山泊失利,待往青州投慕容知府。你好生与我喂养这匹马,它是今上御赐给我的,名为“踏雪乌骓。”明日我重重赏你。”酒保道:“感承相公。只是有一件事好教相公得知。”

    “甚么事!”呼延灼道。

    “就是这水泊梁山周围多有他们设下的耳目酒店,相公还要多加小心才是!不要胡乱的就坐。”酒保小二道。

    呼延灼却说道:“我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不是那厮们全伙都来,也就不怕他!你只与我好生喂养这匹马便是。”

    酒保起身摇晃了一下,勉强站稳道:“只是我这酒店也属梁山下面!”说完仰头就倒。

    呼延灼听了大惊,再看酒保模样,怕是不好,急站起来时,顿时就觉得头晕眼花,踉踉跄跄赶到马边,再也支持不住,趴倒在地,不醒人事!

    这时从屋内转出一个精瘦汉子来,不是鼓上蚤时迁是谁。只听他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呼延灼嘟囔道:“真是胡吹大气,也不知道是谁让诸位头领赶的抱头鼠窜,就知道在这找优越感。老爷追了你两天了。总算是找到机会赶到了你的前面办了你,也算了了哥哥的一件心事!”

    原来当日花荣收到呼延灼跑了的消息后,按照原来的轨迹,立马断定他会去青州投慕容彦达,就派了时迁快马赶到他前面寻机会麻翻了他,再解回山寨。

    这时被救醒的店小二道:“时头领,你怎么知道这厮要去青州的?”

    时迁笑道:“我哪知道啊,是哥哥说的!”

    店小二听了顿时佩服道:“寨主莫不是会掐算?”

    时迁没回他,只是道:“找一辆马车来,将这厮绑好了丢上去,再找个伙计赶着马车,我这就要回了。此地距离二龙山不远,到了那里人再回来!”

    店小二应了,一会出发,时迁骑着那匹御赐宝马,店里一个伙计赶着马车,行了半日到了二龙山下,打发了伙计回去,时迁自去叫门。不一会晁盖领着祝虎邹渊邹润下了上来,见了时迁,各下见礼完毕,晁盖邀时迁上山用饭。

    时迁道:“天王不必费事,只派几个人随小弟一同回去便好,哥哥怕是等这呼延灼等急了,还是早点回去复命的好!”

    都是自家兄弟,晁盖也不用客气,只是他道:“我也挺长没回梁山了,这次就和兄弟做一路回去看看吧!”

    “那感情好,有天王一路,小弟也能轻省些!也不用严防着这呼延灼挣开绳索跑了!”时迁笑道。

    “兄弟抬举了,听说这呼延灼可是能和林教头武都头战个平手,我自己什么水平,心中还是有数的,怕不是这人对手!”晁盖道。

    “也比小弟厉害多了,小弟和他对战,怕是一个回合就被擒了!”时迁笑道。

    “那怎么会一样,兄弟擅长的是飞檐走壁,刺探军情,不想为兄文武都不行,只能勉强有点用处罢了!”晁盖道。

    “天王这话说的不对,我听哥哥说过,等以后咱们占据了州府,天王怕是也要到一地任父母官的,你也知道咱们山寨是在没有几个能胜任管民的工作的,总不能咱们麾下都实行军管吧!那样哪还能有发展!”时迁反驳道。

    “是吗?那某可要好好学学了,管一座城肯定和以前只是管理一个村子大不同的。”晁盖道。

    “是啊,天王这次回山,正好可以到哥哥图书馆看几本管理类的学问。吸取些经验!”时迁道。

    “嗯!”

    路上两人热火朝天的交谈着,时迁就是详细诉说了此次的大战情况,引的晁盖大呼过瘾。又是了解了一下海外的事情后,对山寨的前景也是信心满满。

    只是他们在前面谈话,全被身在马车中已经醒了过来的呼延灼听在了耳中,直引的他心中惊涛骇浪!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说降

    梁山呼延庆的住所中,五个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分别是呼延庆、呼延灼、呼延通、韩滔、彭玘。他们四人是呼延庆去军法堂做了保证文书,才从俘虏营领回来的。

    五人看着桌子上的茶水,都是没有心思喝上一口,各自都在想着事情。呼延通到底是年轻,性子也有些直,是以首先开口说道:“小叔爷,我们只知道你一年前突然从登州水师那里不见了踪影,怎么会在这贼窝里?”

    “那时就是梁山攻打的登州,我领兵去救时,中途中了埋伏。又不敌林冲,就被擒了过来。本待就死,不过经他们相说后,也就改变了主意落了草,还有曹家的曹尘也是那时上的山!只是怕连累你们,就没有通信告知,就是家人也没有回去取来!”呼延庆回忆当时的情景后道。

    韩滔听了后惊奇道:“不取家眷,这些贼人也没有强制要求?就不怕没有人质在手,你们这些朝廷降将再度反复?”

    “嗯,不得不说此间地主还是很为兄弟们考虑的,我上山一年多的时间,也没见哪个兄弟对他生出过什么怨言的。再说反复更不会了,手下的兵马基本都是经过思想教育的,一个个都是对梁山衷心耿耿,一个将军反复,没有兵马相随,又有什么用?”呼延庆道。

    “这么说这小李广花荣确实是很会拉拢人,就是一个家庭内,要是有一百多个头领,恐怕也不会和谐的!”彭玘也是道。

    呼延庆听了,想了想道:“这人啊,只要将手下兄弟们心中所思所想都给安排好了,就是再没情义之人也不会反对他的吧!花荣哥哥就是这样,你想到的他会帮你做,你没想到的,他也能替你想到,做好,也算不上拉拢人心吧,因为自始至终他就是这么做的!”

    “而且麾下士卒都是经过好几个步骤才能到作战营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到吴军师那里去听课,只有思想达标了才能再行分配。”

    “小叔爷这次将我们从俘虏营要过来,是要说降我们么?”呼延通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问出了他们关心主题了。

    “是啊,不过这倒不是寨主吩咐的,而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梁山的发展前景还是很不错的!”呼延庆道。

    “一伙草寇能有什么前景,就是能败官军几阵,但是只要失败一次恐怕就完了!一败涂地之时,山上的这些头领恐怕下场都不会有好下场了。”呼延通在自家人面前倒是没什么不好说的。

    “呵呵!现在的梁山可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么简单的,别说败一阵,就是败几阵也不会伤筋动骨的!”呼延庆笑着说道。

    “怎么?这梁山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呼延通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呼延灼开口道:“是因为在海外还有基业地盘吧!”

    “什么!”听到这话呼延通韩滔彭玘三人惊道。

    “我也是在被押送回来的途中听来的,那晁盖和时迁说的,听得不是很清楚,还是让小叔说说吧。”呼延灼当时在马车里听到的很少,只因晁盖也是知道情况的,那时只是问了些自己还不知道的。他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呼延庆也不隐瞒,当下说道:“山寨在海外确实有地盘,大体分为济州岛,筑紫岛和四国岛,加起来的面积也有京东路大小了。其中筑紫岛和四国岛原本分属倭国,今年年初之时,寨主领着山寨兄弟去和倭国大战了一场,击溃了倭国十几万人马,收降了五六万番兵才占了下来!现在山寨往海外转移过去的百姓就有近二十万了。这样的实力,可是说灭就能灭的?还不算近十万的马陆水三军将士!”

    “等将百姓们安稳下来,肯定就会对倭国最大的本州岛徐徐图之的,到时就是在那里开国称王都是不成问题的。再说朝廷经过几次调兵来战我梁山,都是损兵折将,起码也有六七万人折在这里了。各位都是禁军翘楚,应该很清楚禁军的现况,除去镇守各地的兵马,还能抽调出多少军马来?”呼延庆说这么长时间的话,感觉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道。

    四人听了都是默默无语,除去在地方驻守的兵马,东京城里应该还有七八万禁军在,只是自从高俅上台后,东京禁军缺额明显扩大,现在能有七万人就要感谢高俅高抬贵手了。

    只是东京城也是需要重兵驻守的,不可能派出来太多人,而这京东两路的兵马,基本都快被梁山打没一半了。哪里还能或者说还敢抽调出来剿贼?要是只是凑出一两万人来,那不和自己这次一样了?根本不是水泊梁山对手啊。这么一想,这梁山岂不是真成了刺猬了?朝廷拿他还没办法了?

    见他们不说话了,呼延庆又道:“所以我才过来说你们,都是自家人我还能坑你们不成?那海外之地我也是去过了,就环境而言,最好的地方就是济州岛,那里环境适宜,很合适居住,等将家人取来可以到那里去生活。而倭国那里的环境就要差一些了,火山多,小地震也多,可是也能居住,地方也比济州岛大上不少。”

    呼延灼听了后,看着呼延庆无奈道:“叔父,可是我们呼延家世代就是朝廷将官,经营得关系也都在朝廷这面,难道就这么舍弃了?”

    “唉!舍弃就舍弃吧!那些人靠不住的,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处的不错,等你有事时,又有谁会替你抗祸?”呼延庆顿了顿又道:“我闻你们出发之时,都写了必胜的军令状,现在事败,要是回去,能有好果子吃?”

    “那可是几代人经营起来的关系,真的会一点用也没有么?打仗总有胜利失败,总不至于真的败一次就要处死吧?”呼延通不信道。

    “呵呵!宋庭这里文官包括皇帝对于武官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防范的比防备外族人还要严密!谁又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做着受气的官,还不如不做。我看还不如就另起炉灶再博一个开国元勋的名号出来,那样家族再不济,吃老本也能再吃百年。”呼延庆道。

    “叔父这是很看好梁山啊!”呼延灼像是有了决定的问道。

    “这不是我看不看好的问题,是山寨已经做出成绩来了,攻打倭国犹如摧枯拉朽,这是我亲身经历的,到时再将高丽拿下,地方也不小了。而且国内这里也是大有作为的。你们还不知道,现在的大宋也是不太平,四处大贼都是发展了起来,到时约定一起起事,足够混乱时局了。”

    “到时我们梁山出兵占据京东两路,进而北图河北,东边占据倭国高丽,足可以打下很大的地盘以供发展再壮大了。只要其他势力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谁又知道能不能和辽金宋三国抗衡呢!”

    “至于说能不能改天换地,就要靠咱们将军努力了!不管怎么说也好过在赵宋受气的好!”

    四人相识一眼,现在的梁山都有能力发动灭国之战了,虽然只是孤岛小国,可是也有五六百万人口的。是想辽国才多少人啊,一样能压的大宋不敢炸刺。梁山再发展一下,没准还真能搅起一翻风云。他们这样的世代将官,考虑的事情很多,仅靠义气就想说服,那是再开玩笑。

    “再有就是寨主说了,你们要是不入伙,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事,只是就只能在俘虏营待着了,我也没有办法,那铁面孔目我可说不通。不只是我,只怕山寨还没人能让他走后门的!”呼延庆又道。

    “这铁面孔目又是谁?这般拽?就是花荣也不行?”呼延通道。

    “那可不是!当初寨主就是因为山寨缺粮,收了祝家庄的粮食,就被裴黑脸追着说道了好几天,最后还是祝太公出面说是收了十贯钱卖于寨主的,这才作罢!就这样也是按照规定罚了寨主半月不能喝酒!”呼延庆道。

    “那花荣还能容得下他?”呼延通奇道。

    “唉!他这种作为,恐怕就是那花荣在背后给他撑腰的,再以身作则的遵守,这样山寨的纪律一下子就能好很多了!是个人物啊。”呼延灼到底是年长,一眼就看破了是谁再给裴宣撑腰,之后又对呼延庆道:“叔父,带我们去见你们寨主吧!”

    于路上呼延通道:“叔爷,咱们就这么不被看重么?我听戏文里都是说想要招降敌将,不都是亲自下场,亲解其缚,礼贤下士,诉说不得已的吗?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是你来说项了?”

    呼延庆听了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道:“少听那些经过加工的东西,那只是戏文里,现实就残酷的多了,要么投降要么就去见阎王,有我这个亲属来说项已经是好的了,你还想怎样!如果战时,谁有功夫礼贤下士,不投降就是一刀砍了,稍好点的就是在看守下做苦力了。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呼延通大囧,嘟囔道:“我听那隋唐演义中秦王就是礼贤下士,收降了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他们,才能攻无不克的!”

    “那是他们本来就要降了,你让他们摆个臭脸反抗一下试试,保管第二天人头就会被挂在营寨门口了。”呼延庆无语道。

    一路上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聚义厅前,守在门口的张三见了呼延庆带着四个俘虏过来,顿时就知道事情大体是成了。对着呼延庆拱了拱手道:“呼延将军稍待,我进去帮你通报一下,哥哥还再和军师商议事情。”

    等张三进去了,呼延庆向着青草蛇李四问道:“李兄弟,哥哥在商议什么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阮小五头领刚才从济州岛回来,还带了好几船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事吧!等会你进去看看就是了!”李四道。

    “嗯!”

第二百二十七章 百姓反哺山寨

    呼延庆进了聚义厅中,就见到花荣正和萧嘉穗朱武许贯中讨论这什么,吴用此时正再处理俘虏的问题呢,却是不在这里。

    花荣看到呼延庆领着四人进来,就让他先在一旁做着等等,呼延庆也不急,正好听听几人再说些什么。也就领着四人在近处找了个椅子坐了。

    这时刚坐下的呼延通又弄出幺蛾子了,只听他道:“叔爷,这聚义厅内也没人把手,要是咱们在这里抓了花荣会怎么样?能不能逃出去?”

    呼延庆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你说这话就小点声啊,坐的这么近,还这么大声,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没看见焦挺和吕方已经怒目而视了过来吗?

    随手给了呼延通脑袋上一巴掌道:“你就不能消停点,这是找死么!你要不是叫我一声叔爷,我恨不得将你一脚踹出去。”不过到底是亲眷,替他朝着焦挺拱了拱手,随后对着呼延通道:“就你那几下子,在这里可逞不了强。哥哥的武力不用说了,作为神箭手,力量肯定不弱,家传功夫也是练得精熟,反正我们是切错过的,我是没打过。许军师往年也是中过武举,你说武力怎么样?萧军师更是能和林教头鲁提辖杨制使切磋武艺,武艺颇强,而且萧军师出身前朝皇族,身份比咱们可高多了。”

    “朱军师虽然没有展示过武艺,不过从前也是一寨之主,而且长剑不离身,也有一身道家剑术在身。再说哥哥的亲随头领,焦挺焦头领拿手的是空手功夫,你现在和他空手作战,就是在找虐。小温侯吕方一手戟法也是不错,禁军教头王进都说只要将之练得精熟了,斩将夺旗不在话下。现在你在说说还有没有胜算!”

    呼延通听了禁不住的咋舌道:“怎么山寨这么多厉害角色?就是军师也都是有艺在身,怪不得能发展的如此之好!”他现在也是有些服气了,就是想找些槽点都找不到了。

    韩滔道:“这才是军师应有的样子!”

    彭玘也是道:“君子六艺,以前儒生也是都会武艺的,不像今朝这些大多数的士大夫,上了战场就是百无一用。不拖后腿就是好的了!”

    他们的谈话花荣几人自然是听到了的,不过都没在意,不只是对自己武艺的自信,还有就是门外就有一队亲卫营士卒全副武装的守着,一有动静就会冲进来,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继续讨论着事情。

    只听萧嘉穗道:“咱们转移到济州岛的百姓的生活总算是步入正轨了,今年的大麦收成不错,留下三成就够一家人吃的了,再留些种子,剩下的都能够卖给山寨了!”

    朱武也是道:“不只是大麦,还有许多别的品类,就像花生,亩产就有两石,即可食用,也可以用于榨油。”

    花生也是花荣兑换出来的,主要是花荣前世就是一直吃的花生油,所以就想搞点出来。

    要说这时的榨油程序,可是麻烦费力的很。是用油榨车来取油的。

    油榨车结构复杂,要用坚大四木,各围可五尺,长可丈余,叠作卧枋于地,其上作槽,其下用厚板嵌作底槃,槃上圆凿小沟,下通槽口,以备注油于器。

    凡欲造油,先用大火炒要榨油之物,既熟后即用碓舂,或辗碾令其磨烂,上锅蒸过,理草为衣,放之圈内,累积在槽;横用枋桯紧紧相实,再竖插长楔,高处举碓或椎击,擗之极紧,则油从槽出。此横榨,谓之卧槽。立木为之者,谓之立槽,旁用击楔,或上用压梁,得油甚速。”

    有诗云:巨材成榨床,细溜刻槃扣;麻烂入重围,机械应心手。

    这种榨油方法劳动量很大,作业人员非常辛苦。不过这时没自动化机器,花荣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还有各种类的蔬菜,牲畜都是养的不少,今年过年百姓们可是能过个富裕的年了。”朱武接着道。

    花荣也是看过了王伦寄来的报告表,说道:“是啊,济州岛总算是可以自给自足并且反补山寨用度了,小五带回来几船菜蔬就是从济州岛百姓手中买回来的,其中就有一年种了两季的土豆,菠菜韭菜白菜等,还有一船的地瓜。”

    王伦来报说是今年收货颇丰,百姓们都是吃不了,济州岛自身也消化不了这么多,就有百姓过去问梁山收不收?王伦一想这也是给百姓创收的机会,就让人收购了回来,并且让旁路过休整的阮小五船队给带了回来。这只是一部分。

    几人正说着话时,有亲卫端着两个大盆子过来了,旁边还有几篮子洗好切好的肉类菜蔬。花荣招呼了呼延庆他们一起过来就坐。

    看着呼延灼四人笑道:“四位将军可愿入我梁山,共聚大义?”

    经过前面呼延庆的说降,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意愿,这时听了花荣问话,四人立刻起身,抱拳道:“败军之将,无颜回京,承蒙寨主以义气相邀,我等愿随哥哥帐下,共建功业!”

    花荣听了大笑道:“既如此,四位将军坐吧!咱们一起吃点这些新鲜玩意!”

    开始时四人还是有些拘谨的,毕竟这些都是山寨头面拿主意的人物,按照官场规律都是要小心陪着的。不过看着呼延庆吃的豪迈,年纪小的呼延通也是,渐渐的放开了。桌子上就两道菜,一个是土豆炖牛肉,一个是火锅。

    “叔爷,这个东西是什么?还挺好吃的!”呼延通拿筷子夹着一块烧熟的土豆问道。

    “真没见识,这是我们山寨独有的粮食,今年济州岛那里亩产量达到三十石,多的是。好吃你就可劲吃!”呼延庆说着手里不停,夹起一块毛肚放入锅中涮着。

    “亩产三十石?叔爷你吹牛呢吧?就是我没种过地,也知道平常粮食的亩产量也就二三石就顶天了。要是有这种高产的作物那岂不是说你们就再不会被粮食问题困扰了?那还不得起飞啊!”呼延通不信道。

    “现在是咱们了!”呼延庆抽空回了一句道:“哪有这么简单,这东西虽是好吃,可是让你整天吃,就不如米面了,那些主食作物你就是整天吃,也不会腻,要是土豆你天天吃就不行了,古人将五谷作为主食是有道理的。”

    “那也可以了,没有吃的时,也是能救命的。要是现今大宋天下人都能吃饱,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盗贼强人了!”也是吃的满嘴流油的韩滔说道。

    “大宋这么富庶,不会有吃不饱饭的吧!”呼延通道。

    “富足的只是地主大户,你出去看看平民百姓过的是什么生活,你要是亲身经历了整日辛苦,到头来一年剩余的粮食还不够填饱自己家人的肚子情况,你就知道利害了,就知道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投靠我们梁山了。”花荣感慨的说道。

    大宋每年的赋税是多,可是都是从百姓口中一点一点的征来的,在商业还没发展到能够满足失地人口过活的时候,就不抑制土地兼并,只会慢慢的导致矛盾的积累,从宋代不断的小规模起义就可见一般了。只是在如今的时节积累到了最大程度罢了!

    将桌上的菜蔬吃完之后,又有人送来了煮好的玉米和烤熟的地瓜。新式的粮食又是让初次吃到的几人大呼好吃。

    萧嘉穗介绍道:“这两种也是目前山寨独有的东西,地瓜还好说,产量可比土豆,只是常吃也会腻了。玉米就不同了,是一种新式的主食,而且产量也是有五六石左右。”

    随后又对花荣道:“哥哥,总管山寨对外商贸的扈成头领想要帮助百姓贩卖多余的新式粮食作物,不知可否?”

    花荣想了想道:“目前还不用,百姓自产的物资咱们自己就消耗了,没必要往外贩卖。而且就是要卖,也不能卖种子,像是土豆地瓜玉米这样的,绝对不可以流落出去。”

    “嗯!”萧嘉穗也是这么想的。要传出去也要等到自己这方稳定大局之后了。

    “另外,闻先生也从倭国那边传来消息,转移过去的百姓也都收获了一批水稻了,加上种植的蔬菜等物,也是不用再让从山寨运粮过去救济了。而且产多的粮食还能供给四国岛那边,让其度过前期这一段时间。就是那些倭国人不怎么会种地,产量不多。”萧嘉穗又道。

    “倭人种不好地,就派人去交他们,既然学了咱们的语言风俗,就是咱们的人了,就不能区别对待。”花荣道。

    萧嘉穗点头应了,倭人学会了说话之后,除了矮点,和汉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人数不少,是选辅助兵马的好人选。

    呼延灼几人既然投了山寨自然不会让他们闲散在山上,正好这次大战呼延灼的汝宁重骑损失不大,还令他和呼延通继续带领,不过要作战还要等到吴用去做完思想工作再说。

    而呼延家现在也就他们三个还在朝廷任职,这次都上了梁山,自然也不用隐瞒了,当即都拜托了花荣将家眷秘密迁来,也好去了后顾之忧。

    花荣自然不会不同意,当即招来了杨林,让其带人去办!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朝堂联金之议

    朝堂之上,赵佶正在大发雷霆。

    “都给朕说说,这水泊梁山真的就这么厉害?历次围剿都不能功成?多次派遣了有六七万人了吧!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也要杀上好一会了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每次都是气势冲冲的过去剿贼,都剿的什么?出发才几天就传回兵败的消息。加上来回的路程,也就是说就是出发,到了,被贼人一击而破。这是在送福利么?难道我大宋的禁军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赵佶怒声问道。

    看到皇帝怒气勃发,童贯出列奏道:“梁山泊只是纤芥之疾,抽出空来一次派足大军,不给他喘息之机,当可一战而下。”

    顿了下后又道:“不过现在金国使者渤海李善庆已经到了京师,正是商讨联合灭辽之机,不可为此些小贼而大动干戈。陛下应当早早召见使者。”

    时朝堂之上也有反对联金之人,又以太宰郑居中态度尤为坚定。此时他出列道:“澶渊之盟至今百余年,兵不识刃,农不加役,虽汉唐的和亲之策,也不如我朝的安边之策。如今四方无虞,却要冒然毁约,恐招致天怒人怨。且用兵之道,胜负难料。若胜,国库必乏,人民必困;若败,遗害不知凡几。以太宗之神勇,收复燕云,两战皆败,今日何可轻开战端!”

    赵良嗣是支持联金的,只听他道:“辽国天祚皇帝,耽酒嗜音,斥逐忠良,任用群小。远近生灵百姓,悉数被其苛政所扰。今女真人建立金国,用兵作战多年,已经攻陷辽国诸多州县,就连辽国上京都被攻破。加之国内又多有溃卒为内患,境内汉民皆是困苦,久之辽国必亡。”

    “愿陛下念旧民遭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王师一出,汉民必携带壶浆来迎接。攻取燕云,必可一战而成功绩。愿陛下速行薄伐。如今正是'兼弱攻昧'之时。攻灭发展百多年的辽国,再来收拾野蛮女真还不是手到擒来?”

    枢密院执政邓洵武认为这简直是胡扯,出列上奏反驳说:“什么'兼弱攻昧',我看正应该扶弱抑强。如今国家兵势不振,财力匮乏,民力凋敝,连小小梁山贼寇都不能迅速平定,何以攻辽?这局面人人皆知,但无人敢言。我就不明白,与强金为邻,难道好于与弱辽为邻?”

    童贯也是联金灭辽的坚定支持者,他不为别的,只为神宗皇帝的那句:“收复燕云十六州者,虽异姓也可封王!”童贯虽然得宠,赵佶也是不断给童贯加官进爵,被授予太师职位,加封了楚国公。但是童贯并不满足,在西北对西夏的战局胜利,让他也看不起了压制大宋百年多的辽国,认为一群野蛮人都能将之打败,自己这里泱泱大国自然更加轻松,所以他的目标就是要异姓封王。

    只听他道:“联金灭辽之策已经与金国多次商议,又两次各派使者来往过,怎可说废止就废止,国家之策岂能儿戏!”

    “陛下还是早下决定的好,如今金国已占据辽国土近半数,正寻事整兵要继续攻击辽国东京,辽国已经国疲民敝,正是夺回祖宗基业的好时机。只有夺回了燕云长城,才能抵抗外族于长城之外。”

    话语未了,承事郎安尧臣又是出列道:“伐辽是妄启边衅,以汉唐故事来说,人主兴师于远夷皆不可取,胜了没多大的好处,败则恐有隋炀之祸。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都是浪费民力,更何况本朝之弱。且臣认为所谓伐辽都是童贯这一权阉勾结党羽,形成集团,鼓噪而动,以矜其功,挟恩而重,陛下万不能被奸臣小人所蒙蔽。”他也是敢说,直把赞成联金的人都归于了党羽之中。

    “臣恐到时唇亡齿寒,辽国刚灭,边境让金人有可乘之机,那金人为野蛮无信之人,到时膨胀岂会遵照盟约?此为臣所日夜寒心者。望陛下思祖宗积累之艰难,鉴历代君臣之得失,杜塞边隙,务守旧好,无使外夷乘间窥中国,上以安祖宗宗庙,下以慰生灵百姓。”

    这话看似说的软弱,其实并不能说不对,你要是没有那个实力,还是老老实实的管好自己家的事比较好,就不要瞎得瑟了。到时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观此时赵宋士大夫之言,皆以为此为背誓而启边衅,将导致兵事连年,民困于此,战争会给承平已久的大宋社会带来巨大的负担,使得民生凋敝。并以为辽为弱国,不可兼弱攻昧。与强金为盟,与以身饲虎无异。

    随着西夏认威风不在,此时士大夫言兵事并非无稽,复燕之说更是一时之风气,时兴时淡,主和之人未必不想复燕,主战之人未必不曾有主和之议。此时之战略机会更非是天方夜谭纸上谈兵,在大的环境下,这些人反对使用武力,并不是完全的出于国家战略之考量。他们上书虽然标榜着自己为国家考虑,但言语之中很明显有针对蔡京和童贯的意味,上书大篇幅地都是在攻击童贯,声称他什么养私兵自重,这完全是危言耸听,言过其实,集团之倾轧可见一斑。又童贯以阉人掌兵事,兼犯士大夫之两重忌讳,况又有用兵西夏之功,为了打压其气焰功绩,又不能直犯皇帝之颜面,只得攻讦其妄图大功,其弹压武人之意昭然若示。士大夫得嘴脸看清了后,也并不是那么的忧国忧民。

    只是他们手中权利并不大,说话远没有蔡京童贯等人在赵佶眼里影响力大。而且赵佶心中也是想要取此祖宗未完成的大功业,在他看来大宋亿万百姓,还会怕没有兵力?军饷也有历代皇帝积存的专门伐辽的“封装库”千万钱财支持,兵员钱财都不成问题,那还怕什么。只是他对自己掌控下的国家一点逼数都没有,只看到京东有梁山一伙,不见四处都有强人出没?百姓们都无有胜过奔头了,还会响应入伍?要是强征,又能有几分战力?

    只是赵佶不清楚这些,他只管有了功绩,好有东西吹。只听他高坐在皇位上道:“明日宣金国使者李善庆觐见。退朝。”

    次日,赵佶召见李善庆入殿商谈,意见并没有统一。随后又经过来回几天的商讨,最终定下,由金国进攻辽国东京和中京,宋国同时发兵十五万一同攻取辽国南京,至于西京就看谁抢到就是谁的。灭辽之后再议。不过加了一条,就是如果是金国夺取,宋国愿以钱财赎回。

    至于水泊梁山却是在赵佶发了一同脾气后,就丢之脑后了,说到底他心里也是没将这些之下草寇放在眼里。

地二百二十九章 亲事

    花荣在山寨还等着朝廷后续的动作呢,不想左等右等也没个消息,最后一想,应该是赵宋朝廷让什么事情绊住了。不过这对梁山来说是好事!能有足够的时间休整发展。要是可以的话,花荣都想发展到比所有人都强时再起事,那多轻松,一路横扫很爽快的!

    昨日夜晚,唐斌过来找了花荣,一向爽朗直率的他,扭捏磨蹭了半天,只是坐在那一个劲的喝茶。连个屁都没放出来。花荣都陪着他喝了两壶茶,实在没功夫陪他耗着了,开口无语道:“有什么事就说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磨叽了!”

    唐斌见花荣问了,才结巴的问道:“哥哥,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花荣疑惑的道:“你在我这磨蹭了半天就问这个?”

    “嗯!”唐斌狂点头。

    “武艺高超,箭术高超,人品不错,性格也不错。”随后仔细看了看他道:“长的也还行!就这些,行了,听完了赶紧走,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赶人了?”唐斌急忙道。

    “那你倒是快说啊。”花荣其实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只是逗开心呢,谁让他突然这么不干脆的了。

    “那个,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唐斌不好意思的说了半句,就让花荣打断了。

    “行了,别拽文了,这么久的兄弟了,谁不知道谁啊。你就说看上谁了吧。连院里的老人都办不成,还特意来找我!”

    “哥哥,你看我这也老大不小了,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好成个家了啊。每天从军营回家,感觉怪冷清的。”唐斌没说是谁,却是解释道。

    “知道,天道轮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又不是不让你们成亲,就说看上谁了吧!”花荣忍住笑道。

    “花姿!”

    “啧啧!”花荣也不说话,围着他转了几圈,转的唐斌都有些晕了,急道:“成不成哥哥到时给句话啊。”

    说出来后唐斌就痛快多了,现在倒是他急了。

    “成不成我不敢保证,虽然我是她大哥,可也不想包办婚事,要是她有了喜欢的人,那我就没办法了!”花荣道。

    “那哥哥快去问问吧!”唐斌道。

    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花荣无语的道:“不是,说完了你怎么还待在这,回去啊,这么晚了我还能现在过去问啊。”

    唐斌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很晚了,讪讪的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回了,明日哥哥别忘问了!”

    晚上休息时,崔娟问花荣唐斌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花荣说了后,崔娟喜道:“那这事恐怕就是成了,小妹也是有意,唐将军也是来问了,当是跑不了了,我这做嫂嫂的可要给小妹好好准备准备了。嫁妆可不能少了。”

    “嗯,你先准备着吧!我明天先去问问小妹的意思。不过嫁妆差不多就行了,别给弄成了攀比之风了。”花荣到。

    “那怎么行,怎么说夫君手下也有二三十万人了,嫁个妹妹肯定不能简单了啊。要是嫁妆不丰富,别人不说你,还不说我这个做嫂嫂的刻薄啊。”崔娟不同意道。

    “行行行,随你吧!现在睡觉吧!”花荣搂着她盖上了被子道。

    次日上午,花荣到了小妹那院子里,就见到两个妹妹正拿着木制武器在比划着,梁红玉的母亲在屋檐下拿着一件衣服在那不知绣着什么图案。

    看到花荣过来,花姿和梁红玉都是停下了,去到屋内沏了杯茶端了过来。

    花荣拿了过来先给梁母见了个礼,后对着梁红玉道:“红玉在山寨还习惯么?”

    “多谢大哥关心,小妹感觉挺好的,平时和扈姐姐一起帮忙照顾病人,闲时也能切磋一下武艺。原先在山下时都没有能对练的女子。”随后又问道:“只是扈姐姐武艺这么厉害,大哥怎么不让他上战场呢!”

    花荣听了笑了笑道:“三娘子虽然武艺不错,但终归是个女子,其父兄都怕战场凶险,有个什么意外,所以才不让她上的,却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再说山寨头领这么多,也不差她这一个战力,我也就同意了。就是这样上次对阵官军之时也让她寻到了机会,去阵上厮杀了一回。”

    “那红玉有机会也想作战,大哥你说行不行?”梁红玉又道。

    花荣还没开口,梁母就急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想着打打杀杀的?就在神医营做事情不好么!”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一个母亲会想让自己的孩子上战场厮杀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梁红玉现在才十七岁,花荣也是不放心的,就道:“你还是先找一个夫君再说吧!”

    随后有对着花姿道:“小妹,昨晚唐斌过来找我了!你猜他说了什么事情?”

    “小妹不知,不过唐将军晚上找大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吧!”花姿听到唐斌的名字就有些娇羞,试探的道。

    “呵呵!是挺重要的,他昨天过来磨叽了半天主要就是向人求亲的。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直爽的唐将军都害羞了。”花荣笑了笑道。

    “呀!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哪有自己跑过去求亲的!”花姿听了娇羞道。

    要说北宋之时的昏礼流程还是很复杂的。这时的流程从以前的六礼简化为四礼。花小妹以前可是看过花荣结婚时的流程的,记忆犹新。

    简单来说一般分为五个阶段。首先就是议婚阶段,分为起帖子,下彩礼,相亲等流程,在这期间双方各自要写成一份书面契约,契约中要写明家庭成员至少三代以内的姓氏名遂、官职以及田产等财产状况,还要男女方各送酒水活鱼等。

    第二阶段就是聘礼阶段了。就要正式“下财礼”了,商量具体的成婚日期。

    第三阶段就是娶亲阶段了。分为铺房,起担子、拦门,撒谷豆,坐富贵等麻烦的事情。花荣也不是很懂,不过山上有不少老人家懂得,到时询问就好。

    再后就是婚礼阶段,经过一系列的麻烦之后送入洞房完事,最后就是第二天的回门拜访阶段了。

    此时听了小妹的话后花荣道道:“他又没有亲眷在这,只能自己上阵了,现在条件有限,在咱们山上一切就从简吧,你要是有意,我就去跟他商定个日期。要是无意,大哥这就去回绝了他,可不能委屈了小妹。妹子这终身大事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大哥却是不想替你做决定,免得到时埋怨我。”

    “大哥这话让小妹怎么回答啊!哪有女儿家自己做主的!”花姿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就是同意了?”花荣问道。

    “全凭大哥做主!”花小妹福了一礼后就跑回屋了。

    到是坐在那听着的梁母起了心思,起身对着花荣道:“寨主,山上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你看红玉也不小了,也是要考虑亲事了。”

    花荣还没说话,梁红玉先开口道:“我要自己找,找个大英雄做夫君。”

    “你自己找什么啊!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哪有自己做主的!”梁母道。

    “怎么没有,你看花姐姐就是自己找的喜欢的人!”梁红玉道。

    这话说的梁母无言以对,只是看着花荣,想让他帮着说说。

    不料花荣却是道:“我看亲事还是要看当事人双方的,这种是一辈子的大事,别人选的总是没有自己选的合意的。”

    随后花荣也不啰嗦,直接找到了妻子崔娟,让她去张罗人议定这件事,正好老丈人一家人还没走,也能帮着提点一下。

    有了这事,感觉家属区一下子就忙了起来,闲着没事的老人们聚在一起商议着婚礼流程。崔娟上课之余还张罗着准备嫁妆绣衣,就是山寨的头领也都有过来凑趣的。

    也是山寨好久没有结婚的喜事了,他们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闹一闹啊。

第二百三十章 又来一山人马

    唐斌和花小妹的亲事定的很快,就在二十天后,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这期间到时发生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又有一山的人马来到了梁山入伙,来的人还挺让花荣意外的。

    却说这天水泊南面酒店这里来了一伙人,有五七百人,为头的是两个亲兄弟,背后还跟着一个老汉。

    驻守南面酒店的曹正迎了出来询问来路:“诸位是路过的还是要入伙我梁山的?要是入伙的当要报个名号。”

    听了曹正的问话为首的头上有一撮白毛的汉子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戳,抬手抱拳道:“俺们是荆湖人士,经年在那双子山上打家劫舍,这次是特地过来入伙的。还望这位兄弟通报一声。”

    曹正略微想了想问道:“可是荆门军的白毛虎马犟,独眼虎马劲兄弟?”

    为首的马犟听了惊奇道:“兄弟也知道我们兄弟的小名?”

    “呵呵,只是听花荣哥哥说起过这天下绿林中有名的人物,而某平时就是做接待工作的,自然要记在心里,到时遇到了好汉也不至于怠慢了。”曹正笑道。随后又介绍了自己道:“在下是梁山探视头领操刀鬼曹正。贤兄弟先进来坐吧,某这就传书回寨去。”

    “多谢!”马犟马劲兄弟抱拳谢后,就带着身后的老者跟着曹正进了酒店。

    曹正写了信传回山寨,又给三人上了些酒肉吃食,就也坐下陪着了。通过交谈,也知道了那跟着的老汉是马家兄弟的父亲。曹正见说又是见了个礼。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肯定要见礼的,以后都是山寨的兄弟,长辈自然不能怠慢。

    重新坐下,刚吃喝了一回,信鸽就带着花荣的命令飞了回来。曹正看罢对着三人道:“走吧,哥哥要见你们。”

    坐在船上行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梁山大岛,马劲惊奇的问道:“曹兄弟,岸边酒店距离山寨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刚才也就一刻钟就能来回传递消息了?”

    听到马劲直接的问话,马老爹登时喝道:“咱们现在还没上山,怎么能打听义寨的秘密?一点规矩也不懂,你是怎么做到一寨之主的!”

    曹正听了却没什么反感的,江湖上多的是这样的直汉,不在意的笑道:“哈哈!以后都是山寨兄弟,到了山上就会知道,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就是!老爹你也太小心了,俺们兄弟两个又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上了梁山就不会再下山,怕什么!”马劲听后道。

    “那也不能没了规矩,到时莫要吃亏了才想起老人言。”马老爹道。

    “整天老人言老人言的,你说投谁就投谁。都听你的俺们还要这两个脑袋做甚么!当摆设么!”马劲道。

    看他们要吵起来了,曹正打断道:“老爹也不用怪罪,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山上的就是士卒都知道,这是用山寨饲养的信鸽来回报信的,信鸽飞的可比人马跑的快多了。”

    “到底是大寨,通讯手段就和普通的势力不同,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还没上山就被震了一下的马犟感慨道。

    想想山寨现在的势力,曹正也是真的佩服自家哥哥,年纪不大,懂得却多,基本什么事情到了他那里都能被解决了,这时听了马犟的感慨,也是道:“也不算是什么惊奇的,古来就有这种传递书信的方法,哥哥只是稍加改进罢了!”

    说着话中船只也是靠岸了。令麾下跟来的喽啰在岸边等待安置,曹正领着他们一路过了寨前三关,直往聚义厅而来。

    聚义厅中,花荣也是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了。

    几人见过礼后,分宾坐定。花荣开口问道:“贵兄弟能来投奔,真是不胜之喜,只是那淮西王庆就在左近,就没有去招揽两位么?”

    “怎么没有,派人过去三次了,本来我们兄弟都要答应了。只是一直不怎么管我们的老爹,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让我们投靠那王庆,就连王庆送来的金银珠宝也都给退回去了。一心就想要我们兄弟两个来贵寨相投,不来不行,就要寻思要活的。我们兄弟就这么一个老爹,自然也不想逆了他的意思,就拖延了些时日,简单收拾了下一路赶了过来。”马劲出声道。他绰号虽然是独眼虎,却并不瞎,只是下山打劫时,爱戴一个独眼罩,所以才被送了这么一个匪号。

    “也不知道是因为甚么,要我说在那落草不是一样么,都是和官军对抗,为何要千里迢迢的到京东来,在自己家门口多好。问因由也不说。真是没法了。”马犟也是道。

    这就让花荣奇怪了,只见他看着马老汉问道:“老爹怎么就认准了咱们梁山了呢,能说说吗?”

    “老汉只是早就听闻贵寨的好名声,又因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做这个行当的,就多注意了一下。平时也常对比一下各处有名声的山寨,消息最多的就是贵寨了,听多了贵寨的战绩,自然就有了倾向了。”马老汉道。

    花荣点头,随后又是交谈了许久,就让人安排马家兄弟的住处去了。

    回到了住处后,马老爹看着马犟马劲兄弟两个道:“你们两个就不能长些脑子?那些话都到梁山了,怎么还能说?这是当着寨主的面说本来不想上梁山么!这也就是寨主气量大,还和你们有说有笑的。要是遇到个脾气不好,气性不大的主,以后还不给你们穿小鞋?练武脸的脑子都不好用了?”

    “当初我看你们学了一身好功夫,就让你们去投军,等挣了军功也好为家争光。可你们到好,去了没几天就跑了回来,反倒跑进山林里做了强人。你说做强人就做吧,现在天下哪里都不太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好好做也就是了,有一身武艺在身也不会怕了官军。”

    “只是你们在绿林混了这么久,隔着房山又不远,还不知道那王庆他是甚么样人吗?实力没多少,就是个惯会拿嘴哄人的。这时给你们些许甜头,到时却要让你们把命卖与他。”

    马犟听了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你拿了人家的钱财还不想为人家办事,那不是言而无信、受恩不报么。我们都是响当当汉子,怎么能做这种人!”

    “就是知道这样,所以我才让你们将钱财退了回去,这样走的也能安心。就是要投靠人,也要找个有实力的,不至于被官军轻易剿灭,而水泊梁山多次打败朝廷的围剿,实力不容置疑。那王庆又有什么战绩?”马老汉道。

    “可是王盟主也是实力不弱,现在聚集了三山五岳的多方豪杰,房山的直属兵马就有一万多人,几十个山寨加起来也有七八万人了,要是想要攻占州府还不是手到擒来?”马犟道。

    “然后呢?能抵挡得住朝廷随后大军的围剿?你不看梁山这么大的势力,这么强的实力,都将周围州府的兵马快打没了,也没主动占据州府么?敢是梁山不敢么?”马老汉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后又道:“你们不是要问我认定梁山的原因吗?我就告诉你们,不是梁山不敢占据州府,而是梁山现在正在开拓海外之地,已经在海外打下一大块地盘了。”

    马家兄弟听了惊问道:“老爹你这是听谁说的?”

    马老汉看着他们哼了一声道:“我那次不是回村去了一次么?正好遇到了刘家老三拖着大包袱小包袱的搬家,我见了就奇怪的问他要去哪里。不想他却小声的道出了一个大新闻来。原来他家的大儿子早就在梁山入了伙,现在正在海外之地一个叫济州岛的地方驻守,这次就是来信让他们过去的,连住处都给他们准备好了,还有一百亩的地种。听说那里已经有五六万大宋的百姓在那里居住了。”

    “而且梁山的地盘还不止这一处,今年还占领了倭国的两座大岛,地方很大。足够十几二十万人生活耕种了。你们说是这梁山好还是那王庆的房山好?”

    见他们兄弟两个不说话了,又道:“现在你们也是梁山的头领了,这些事情肯定会知道的比我清楚的,我就不说了。就是晚上的聚餐欢迎宴时,要多和老头领们互动,别放不开,融不进去。”

    “知道了!”兄弟两个还在消化老爹说的话!只是也应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四方议定起事

    在婚事到来的前三天,三方通过气的人马到了梁山。

    聚义厅中,四方各据一方,讨论着都关心的事情。

    其中又以田虎方的三人最为着急。

    所以在花荣开了个场后,房学度首先出言道:“现在时机已到,赵宋朝廷已经准备派出十五万西兵联合北方崛起的金国进攻辽国。必定不会有多少兵力来剿咱们,正是出兵占领州府的好时机。”

    听了这话萧嘉穗道:“这话不对吧!要是国内烽烟四起的话,赵宋朝廷肯定会停止出征辽国,先清扫国内叛乱,安定民心的,他们再怎么昏聩,也不会不顾老巢的安危,去取那不能确定胜败的地方的。”

    王庆方来的刘敏也是道:“要是我们此时起兵,不是正好撞到朝廷的枪口上了么?到时集结好了的西军,正好转向对付我们,我看此时不是好时机。”

    “就算对上又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要起事,早晚都是要对阵西军的,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吧!而且咱们一起发动的话,赵宋朝廷就是东南西北四面楚歌,一个方向又能派出多少兵马来?还要留足够得人防备西夏。顶天了十万兵马就不错了。”房学度又道。

    “作战是没有问题,只是十万兵马诸位各方就能抵挡了么?要知道赵宋再怎么军队再怎么弱,那也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还有诸多箭炮利器,你们确定临时拉起来的民兵能够抵挡的住?”朱武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来。

    “当然可以抵挡,河东这几年天灾频繁,官府又不放粮,活不下去的百姓多的是,到时只要我们大王扯起大旗,攻下城池放粮,景从者必然很多,估计就是三四十万人也能聚起来。然后取了城中器械盔甲,几倍的人据城而守断不会成问题!”这次和房学度一起来的钮文忠道。

    看到刘敏还要反驳,金剑先生李助摸了摸胡子语气坚定的道:“我们也是随时都可以起兵响应,我方现在团结起来的京西淮西荆湖等地的好汉就有七万多人,攻城掠地易如反掌!”

    “只是据小生所知,贵方只是以联盟的形式联合各地山寨壮大的,到时战起,各个山寨能够统一指挥调度么?小生怎么看都不如收归一起来的方便吧!”吴用又提出一个问题道。

    “这就不用吴军师费心了,我家盟主自有办法调度,而且起事时拖住赵宋朝廷十万兵马不成问题,是绝对不会拖后腿的。”李助毫不客气的道。他们这方也是需要大战的,吴用说的对,这种联盟的形式是很不牢靠的。只有有了来自外方的压力,才能将各个山寨的兵力自然的逐渐合并到一起,再不分彼此,战力才能倍增。不至于强行合并,导致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出来。李助就是看的清楚,所以才出声赞同的。

    不得不说,这些草莽人士是很看不起赵宋朝廷的军队的,只是梁山跟朝廷战过很多次的。知道朝廷的军卒的实力并不弱,比从百姓中新招募的士卒技战书要厉害很多。只是苦于主将调来换去的,主将和士兵之间根本没什么默契。

    而且每每作战之时,还多有喜欢指手画脚的文官监军,导致士气不高,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稍有不顺就没心思抵抗了,溃败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要是有能将带领着发挥出实力来,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感觉自己方能轻松挡住十万人马的。

    不过花荣也没说话,现在说也没有用,不亲身经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只有吃亏了后,才能听进去别人说的话。

    花荣这时看着一直只是在倾听没有说话的方腊方主事之人王寅到:“贵教的意思呢?”

    这次来到梁山的还是上次的王寅、邓觉远、方杰三人。王寅早就打算好怎么说了,只听他开口直接道:“就是没有贵三方的商议,我教本来也是打算明年开春就起事的,原因有两方面。”

    “第一就是我教圣公要抢在辽国被灭之前先行干掉赵宋,之后才能集结兵力专心应对更加强大能打的金国。”

    “第二就是教内教众近期反应激烈,被朝廷压迫的生活艰难,纷纷请愿上示圣公,想要通过起事来改变生活状况。现在众意难犯,再不起事教众就要不稳了。”

    “贵方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我看辽国覆灭也就在五六年间了,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干掉大宋?打算的也太好了吧。就没有考虑过失败的问题么。”许贯中无语的道。

    民间百姓起义之所以基本不会成功,没有那么多人才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自己心里没有逼数,总感觉占据了几个州府就是天大的厉害了,随后就盲目的扩兵,去打新的地盘。武器都配备不全,更别说铜盔甲胄了。拿着锄头的百姓能打什么仗?人海战术?到时遇到硬茬儿,几轮齐射就能教你做人了!

    “我们有教众十万,各个都是敢死敢战之士,加之江南武备不齐,兵马不多,定能短时间之内就攻下不少的州府。只要寻险要地形防守打退赵宋朝廷随后的反扑,就可以赢得很长时间休整空档,毕竟就是要重新训练士兵也是需要时间的。”方杰道。

    现在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战争的胜负才是关键。

    不过现在总共四方,三方都同意起事,就剩下实力最强的梁山这边还没有确定了。是以三方都是看着花荣几人,等着听他的决定。

    就是还没准备妥当,花荣这时候肯定不能怂了啊。还能有什么选择?这时候不同意,不是把自己这方孤立在外了么。花荣在心里叹了口气后道:“既如此,我们也一起吧,只是我们这两年一直在和赵宋朝廷作战,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可是损失也是不小。还需要一断时间修养,恐怕做不了主力应对方了。到时恐怕会迟上几天响应!”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花荣的意思就是不想做顶住朝廷压力的主力。不过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人家不想做出头鸟,你总不能逼着做啊!再说梁山本来就是最不着急的。人家有实力又有时间能等的起。他们却不同,兵多,消耗的就多,又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眼看这个冬天就要粮草告急了。再不攻打几座城池,就不好过了。不能供应投靠百姓的吃食,谁还跟着造反!

    意思达成了一致,就剩下商定时间了。时间上又有了些许的分歧。田虎方最急切,表示两个月内就要起兵了。江南方腊方面也是有些急切,也是表示近期就要发动。王庆方面就无所谓多了,什么时候都行。最后还是定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宣和二年的二月初一,一起发动。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农民起义成功的基础

    定下了起事时间的,三方人马都没有停顿,快马加鞭的回去汇报准备了。

    梁山的众人也是要商量一下具体的章程。

    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全寨的兄弟一起商讨,召集众头领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还是聚义厅,等人到齐了后,萧嘉穗起身介绍了一下四方商讨的基本情况。

    吴用随后开口道:“哥哥,咱们现在海外还要留人驻守,根本不能完全抽出手来大战。与我们是有点不利的。起码少了四营兵马的战力。要是等到将倭国全境拿下,多招募一些倭国士兵后就要从容的多了。”

    花荣笑道:“不妨事!就是拿下了倭国全境也要留人驻守的,区别不是很大,现在也可以驱使倭人番军慢慢蚕食倭国本州岛,利用武器优势边打边招降番人,逐步壮大。”

    “这样的话,我们山寨自己在那里的士兵就不能损失太大,不然可能会镇不住他们。到时降了又叛,那就有点伤了。只是要是一直驱使番人,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许贯中道。

    朱武接着道:“只是我们山寨的士兵也不能一点也不出战。必要的时候也是要打一两场硬战的,一则让番人看到实力的差距,让其不敢有异心。二则也是可以打出优势,震慑敌军。”

    花荣点了点头后道:“倭国那里我倒是不担心,咱们占据的是岛,倭国的武士足轻就是人数再多,也要上岛才能发挥战力,上不了岸一切都是白费。咱们的船只武器和速度都有不少的优势。有李俊他们沿海巡视,不让倭国片寸木板下水,倭国的贵族就是想要攻打也没有办法。”

    这时倭国的海上作战还都是依靠古老弓箭加撞船跳帮作战模式,可不像梁山已经能够做出轰炸打击了。在战船速度没有优势的时候,敢下水就是做靶子的。

    萧嘉穗补充道:“可以从驻扎在济州岛那里的欧鹏营三千人马中,分出一半来由铁笛仙马麟带着帮忙巡视。现在济州岛那里有一千五百的水军和一营步军就足够应付突发事件了。”

    “可以!”花荣赞同道。现在水军中人数最多当然是倭国的降卒组成的番军,足足有五千人,在有着‘亲番’特性的苏定和雷英驯练了后,也是有着很高的忠诚度。再就是水陆两栖的欧鹏马麟营了,有三千人。分出一半人马完全可以。

    说完海外之事后,花荣想了一下开口道:“为什么历史上有那么多的农民起义,真正成功的这么少,我觉得有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想要成功,就要建立起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根据地,这是发动起义成功的保障。这方面咱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了。海外之地正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只要水军战力足够,就是固若金汤。”

    这也是花荣根据上下五千年历史分析出来的。想从秦始皇一统天下到满清覆灭,农民起义多不胜数,规模较大的也很多。但真正成功的也就汉高祖和明太祖了。

    汉高祖刘邦据有巴蜀和汉中,后来占据关中秦国故地,正是关口众多的好守之地。而明太祖朱元璋占据金陵江淮之地,也有长江天险可守。后又高筑墙,广积粮,默默发展实力,这才能反攻北方,一统天下。而其他农民起义军诸如绿林赤眉起义军、黄巢起义军、李自成起义军则没有好地方防守,一败之后往往变为流寇,劫掠四方,最后一无所成,归于失败。

    这时九纹龙史进听了起身道:“照哥哥这么说,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打呗,大不了最后就退守海外,一样的称王称霸!”

    花荣点点头让其先坐了下来,道:“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虽然咱们现在还没准备完全,但是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十成的把握!成不成总要打打看的。”

    随后花荣接着道:“除了要有个好的根据地外,还要有一个统一战线和响亮的口号。用来凝聚人心,就像咱们现在杏黄旗上挂着的‘替天行道’一样。不过咱们要是要起义,这个口号就显得有点不合适了,容易让人理解错误。所以就需要重新喊起一个口号来。”

    “哥哥可有成熟的口号?”朱武当先问道。

    “等贵贱,均贫富。”花荣说了一个简单的实用好记的口号。

    萧嘉穗听了后道:“哥哥这句话和当初王小波、李顺起兵反宋的‘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差不多,我看挺好。对于普通百姓有很大的号召力。”

    “小生也有一个口号,诸位听听好不好。”吴用道。

    “说说看!”花荣也不是要搞一言堂,时刻听取意见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错误。

    “星宿下凡,天罡地煞,挑动黄河天下反!”吴用道。

    “这个口号是不是神性太强了?”许贯中道。

    “要的就是神性,大多数的百姓在走头无路之时,心中都是希望有神明来拯救的。能带动百姓更多的情绪,有什么不好!”吴用道。

    “照这么说咱们,不都是天上星将了么,这个好,这个好。”李逵不知怎么突然听懂了这句话,立刻出声嚷道。

    “就是,做天上星将不好过地上的凡将?”许多头领都是议论开了,不一会就讨论起了你是什么星,我是什么星来。

    看了大多数头领都是兴奋的这个情况,花荣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暂且连个都用吧。

    这两个口号,一个是指向封建制度本身,一个是迷信性很强,却能很好的调动基层的情绪。没准一起用效果更好。

    口号这个东西,是必须要有的,这是起义初期很重要的一个东西。

    还拿两个成功的皇帝做事例。刘邦当初就是举起了为楚怀王吊伐罪的大旗,于天下诸侯相约,占地封王,统一了自己的力量。而朱元璋以民族大义,恢复中华,驱除鞑虏为号召,也是迅速壮大;而其他农民起义军往往没有一个明确的口号,调动性就差了好多。

    确定了口号后花荣又道:“第三就是要有能臣良将辅佐。武将方面这个咱们就不用提了,各位兄弟都是强横悍勇之将。只是治理地方的文官就要差很多了。所以起事以后,不要看到官员就砍了,那些名声不错的,也要留下来,慢慢的为我们所用。”说着还看了看几个杀起人来就收不住手的头领。

    “看俺作甚!俺已经学好了。”李逵看到花荣的目光撇过来,小声的嘟囔道。

    再用两位开国皇帝做列子。像刘邦建立汉朝,有张良、萧何、韩信等,朱元璋建立明朝文有李善长、刘伯温,武有徐达、汤和、常遇春、蓝玉等大将。说明农民起义还需要有一个领导机构,为最终的胜利出谋画策。而失败的农民起义,缺少的就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事实上的领导层,是很难取得最终的胜利。

    “最后就是要军纪严明,爱惜民力,得民心者得天下。咱们起事以后就要严格执行军规,军规是神圣的,不可触犯。这事就由铁面孔目裴宣全权负责。诸位且不可稍有成绩就恣意横为,到时军法确实容不了情。”

    再拿两位出场频繁的皇帝做例子。刘邦初进咸阳就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朱元璋也是严明军纪,与民无犯。而其他农民起义军容易骄傲自满和不思进取,起义的领导往往骄傲自满,争权夺利,沉迷于财物及美色。他们是靠普通老百姓打下的江山,到最后却逐渐的远离群众,沦落到鱼肉百姓典型的有太平天国运动,占领南京之后,洪秀全就建朝称帝,完全放弃继续推翻清朝统治者。到最后,后宫的妃子超过任何一个朝代的帝王,荒淫无度。

    “最后总结一下农民起义失败的历史经验,只要咱们能够做到以上的四点,距离成功就不远了。希望各位兄弟与花某共勉,一起打下一片大大的领土,快活一世。”

    萧嘉穗起身道:“哥哥说的不错,咱们既然要起事,就要注重治理人才的培养,不能只指望原先的赵宋官吏,还是要自己培养的。”

    这个问题花荣早就意识到了,所以早早的就在山寨开办了学堂,而且还颁布了各种政策,想尽办法的让适龄的人都去上课。

    纵观史书,比较成功的起义,其内都有不少的读书人的身影,而那些失败者中读书人真的是少的可怜。

    起义是一个长期的事情,想要成功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得瑟。也就是“缓称王”的问题,在许多农民阶级来说,打下来一个地方,他们就开始称王称帝,开始分封功臣,却不知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这就是为什么往往第一个发动农民起义的人往往到不了最后。

    花荣就不明白了,你就打下了几个县的地方有什么好得瑟的!

    当然还有还没没成功就内部倾轧,各方混战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总之就是一句话:起义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僧一道归宋江

    这边大宋实力最强的四大绿林势力定好了时间。梁山花荣亲妹妹花姿和麾下大将唐斌的婚礼也是顺利的进行完了。

    那里许久没有声音的宋江,发展的也不错,山寨也是大有发展。多了好几个头领。

    梁山这里发展的如火如荼,宋江这半年时间也是没闲着,回了一趟家。

    他也是有这个命,走了一路也是热闹了一路。

    却说宋江在赵州赞皇山安稳了下来后,就想着回郓城县家里看看家人。虽然表面上已经断绝了关系。

    打定了主意就带着白面郎君郑天寿和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往郓城县骑马行去。路过原来清风山,不禁感慨了下没了人的山就是衰败的快。

    不过也没停留,感慨一番继续前行。离开清风山走了五六十里山路,正直中午,前不招村后不招店,原以为路中肯定会有村店开设,行囊中就没有准备吃食。不想有银子还花不出去了,硬是没寻到店!

    走过数个山坡,肚中正饥饿的四人便见到一座大松林,一条山路。随着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抬头看时,却见一所败落寺院,被风吹得铃铎直响。

    看那山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被尘土迷住了,写着“瓦罐之寺”四个大字。

    又行不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再看时,一座古寺,已有了些年代。入得山门里,仔细看来,虽是大刹,好生崩损。但见:

    钟楼倒塌,殿宇崩催。山门尽长苍苔,经阁都生碧藓。释伽佛芦芽穿膝,浑如在雪岭之时;观世音荆棘缠身,却似守香山之日。诸天坏损,怀中鸟雀营巢;帝释欹斜,口内蜘蛛结网。方丈凄凉,廊房寂寞。没头罗汉,这法身也受了灾殃;折臂的金刚,就是有神通又如何施展。香积厨中藏兔穴,龙华台上印狐踪。

    宋江见了顿时寻思道:“这个大寺,如何败落的如此模样地?”

    随后带着三人直入方丈前看时,只见满地都是燕子粪,门上一把锁锁着,锁上尽是蜘蛛网。

    就令孔亮大喊:“可有人在?有客人来着食!”可是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声。进去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后的小屋里发现了几个老和尚,一个个面黄肌瘦的。

    孔亮见了后很生气的道:“我们在这庙里喊了半天,你们又不是死了,为什么不答话。”

    孔明也是道:“我们是过往的行人,正饿着呢。快点拿点吃食来!一会付钱给你们。”

    其中一个老和尚,摇手让孔明孔亮小声点儿。这让两人很是费解,但是眼下关键是要先填饱肚子。

    也就小声又说了一遍。不想那几个老和尚也是一脸的愁容道:“不是我们不给,是我们确实也没有吃的东西了,自己都已经饿了三天了。”

    两人不信,孔亮喝道:“你这么大一个地方寺庙,怎么会没有粮食。老和尚莫要推脱,赶快拿出来,咱们又不是不付钱。”

    老和尚告诉他道:“确实没有,寺庙里前些日子被两个强盗给占了,一个唤作生铁佛崔道成,一个唤作飞天夜叉丘小乙,这一佛一道无所不为,把庙毁坏了,和尚们都被赶走了,剩我们几个走不动,只能留在这里没饭吃,等死。”

    宋江在后面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出前一步道:“这么大一个庙,就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两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就算是拆房子比建房子省力,一年半载也干不完啊。再说他们在占了这里,为何还要拆除?还有怎么不去官府里告他们?”

    老和尚听了后支吾了半天才道:“几位不知,这里离衙门又远,而且就是官军也抓不得他们。这和尚、道人好生了得,都是杀人放火的人。如今在大堂后面一个殿宇安身。”

    这时旁边正饿着的郑天寿,闻到一股香味,寻着到了后面,就见一个土灶,盖着一个草盖,气腾腾撞将起来。郑天寿揭起看时,正煮着一锅栗米粥。

    郑天寿骂道:“你这几个老和尚好没道理!刚还说三日没饭吃,如今却煮了一锅粥。出家人何故说谎?”

    那几个老和尚见被寻出粥来,只叫得苦,把碗、碟、铃头、杓子、水桶、都抢了过来。然后又到锅旁抢粥吃。

    宋江见了,疑惑道:“何故如此?给我们吃了,与你们钱财再去买来就是,怎么就抢?”

    几个老和尚不管,只顾着吃,片刻粥尽,一个老和尚才抬头道:“我等端的是三日没吃饭了。却才去村里抄化得这些粟米,胡乱熬些粥吃,如此也是怕你们来抢。只是你与我们钱财也没用。到时那生铁佛和飞天夜叉来了,又会给拿走了。”

    宋江刚要说话,就听得外面有人唱歌,几人拿了兵器,出来看时,从破壁子墙上望见一个道人,头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杂色绦,脚穿麻鞋,挑着一担儿:一头是一个竹篮儿,里面露些鱼尾并荷叶托着些肉;一头担着一瓶酒,也是荷叶盖着。口里唱着歌,唱道:

    “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恓。“

    那几个老和尚赶出来,指着那道人与宋江道:“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丘小乙!”

    宋江见说了,便带三人拿了兵器,随后面跟了过去。

    那道人不知有人在后面跟来,只顾走入后面墙里去。

    宋江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筷子,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黑墨,吃的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旁边坐着一个年幼妇人.那道人把竹篮放下,也来坐下。

    这时那正面向着这面的崔道成也是看见了进来的宋江四人,一惊后起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何闯进来?”

    宋江笑道:“我们是过路的行人,肚中饥饿,特来寻些吃食!”

    崔道成听了后道:“即是行人,可过来喝一杯!”

    宋江也不客气,当头坐了,问道:“二位何故破坏庙宇?”

    丘小乙道:“哪是我们两个坏的,我们刚才到此,怎能将庙宇毁坏到如此模样?再说也不会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几位休听那几个老和尚瞎说!”

    宋江一听也是,谁会吃饱了撑着做这种事啊。再想前面这庙宇的模样,应该是很久没人打理才衰败的。看来是那几个老和尚说话不实了。问道:“两位可知这庙里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将如此诺大的寺庙弄的如此破废!”

    生铁佛崔道成道:“原先这寺却是个十分好的落脚处,田庄多广,僧众极多。只是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拿钱将养女子,寺中长老禁约他们不得。他们又合计着把长老排告了出去。整天浪荡,因此把好好的寺庙都废弃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

    孔亮这时道:“如此看来咱们却是让那几个老和尚耍弄了一番。这就去寻他们的晦气!”

    宋江出声将他拦了下来后,又问:“这女子是谁?”

    崔道成道:“官人容禀:这个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原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病,因来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只是敬礼。官人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

    “原来如此!”宋江点了点头,随后就和两人吃了一回。这其中之事,谁是谁非,谁在撒谎,他没兴趣知道,也没兴趣管。

    宋江只是听说这两人武艺很好,特来看看能不能招揽的,至于一个女子,他是不会在意的。

    席间,丘小乙看了看他们四人各个拿枪带刀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就问道:“官人是做甚么的?可否报个名声?”

    “我哥哥就是宋江宋公明!”孔明傲然道。

    “可是郓城县押司,人称及时雨的宋公明哥哥?”丘小乙问道。

    “正是小可!”宋江微微拱手道。

    “哎呀!不知哥哥当面,真是怠慢了。”丘小乙和崔道成听了连忙起身拜道:“只是听闻哥哥不是被发配到了赵州么,后又在赞皇山落草了么?怎么现如今到了这里了?”

    宋江听了先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两人道:“这女子既然是来借米的,何不先让她回去?”

    “哥哥说的是!”崔道成侧头对着那女子道:“既如此王小姐就回吧。”

    那女子听了像是出狱了一般,飞也似的跑了。

    这时宋江才道:“小可这次是回家老望老父兄弟的,正好路过了此地。就撞见了两位兄弟,也是幸事。只是两位在此要靠什么过活?”

    崔道成道:“我们两个是打算在此落脚,合伙劫道的。”

    “那还不如随我们上山,共同发展多好。”孔亮吃了口菜后道。

    崔道成和丘小乙听了这话,都是看向了宋江。

    宋江见了呵呵一笑道:“如若两位兄弟能来,当真是幸事,必会让山寨再一次壮大!”

    两人听了后,直接起身拜倒道:“愿意追随公明哥哥共聚大义!”

    “好!好!”宋江赶忙扶起了两人。

    几人吃了一回,之后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起身离开。

    丘小乙道:“后面那些老和尚怎么办?”

    “咱们做这个行当的,本来杀业就重,现在就别造没意义的杀孽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宋江道。

    “也好,没甚好处!”

第三百三十四章 小旋风逃不开的劫数

    说宋江回了一趟家,收了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在路过蜈蚣领时又招纳了毁人全家,霸人女儿的飞天蜈蚣王道人,志得意满。

    看望了家人,停留了几天之后,就启程返回了赞皇山。回到山上自然是摆起宴席,介绍新旧头领认识熟悉。

    要说现在赞皇山比刚开始的时候强多了,原先也就不到三千人马,经过一年的时间吸纳流民青壮,已经有了六千余的喽啰,这还是上次想要趁着梁山取大名府时,抢些马匹回去,不想正好撞着和王英有仇的秦明,被打散了一些,不然现在也有上万散兵游勇了。不得不说宋江先前经营的名声就是好用。不仅江湖好汉愿意纳头就拜,就是普通百姓也多有听闻过来投靠的。

    这日赞皇山这里却是来了一个求救的信使,见了宋江后,纳头便拜道:“小人是大名府人士,姓石名勇,在大名府给人看场子,人家送了个石将军的名号,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老千赌徒,逃走在沧州柴大官人庄上住了几个月。”

    “这次前来正是因为柴大官人失陷高唐州,特地前来求助。”

    宋江听说柴进被陷顿时就着急了,他也曾在柴进庄上住过一段时间,柴进待他甚是礼敬。连忙问道:“如何这般?柴大官人家里有御赐的丹书铁券,谁人敢如此大胆,不顾朝廷体统?”

    石勇这才慢慢道了出来。

    原来十日前,忽见一个人递了一封书信火急奔到柴家庄上来,柴大官人却好迎着,接书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

    石勇在旁听了便问道:“大官人有甚紧事?”

    柴进也不隐瞒道:“我有个叔叔柴皇城,现在高唐州居住,今被那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锡那厮,要强占花园,就怄了一口气,如今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遗嘱的言语分付,特来唤我。想叔叔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

    石勇寻思着自己在他庄上吃喝了几个月,也没甚么贡献,不如就随他走一遭,也好全他护佑之恩,便道:“既是大官人去时,我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

    柴进道:“兄弟肯去时,就同走一遭。”柴进即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带了几个庄客。次日五更起来,柴进、石勇并从人,都上了马,离了庄院,望高唐州来。

    不一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石勇和从人在外面的厅房内。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时,但见他:

    面如金纸,体似枯柴。悠悠似乎已无了七魄三魂,细细喘息声只若剩下一两丝气。牙关紧闭,连续几日不曾有水米沾唇。心胸膨胀,尽日药丸难下肚。丧门吊客已随身,就是神医圣手也难救活了。

    柴进看了柴皇城此时模样,自坐在叔叔榻前,放声恸哭。

    皇城的继室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初到此间,且休烦恼。”

    柴进见了妇人起身施礼罢,便问详细事情。

    妇人泣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

    “那高廉带将了一个妻舅殷天锡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年纪却小,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权势,在此间横行害人。有那等献勤的小人,对他说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得好。那厮便带将许多奸诈小人三二十人,径闯入家里来宅子后院看了,满意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来住。”

    老爷见了出门对他怒道:“我家是金枝玉叶,有朝廷丹书铁券在门中,诸人都不许欺侮。你有何依仗,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出去?”

    “不想那厮甚是张狂,不听所言,定要赶我们出屋。老爷去扯他时,反被这厮推抢殴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这上天远,入地近。今日只得大官人来家里做个主意,便有些不好情况,也不忧怕。”

    柴进听后便道:“婶婶放心,只便请好的医士调治叔叔,但有事情,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再去和他理会。便是告到了官府,今上御前,也不会怕了他!”

    妇人道:“名医已请得了,只是全然不济事,在这么下去,老爷怕是就要无力回天了。”

    柴进沉吟片刻后道:“我倒是有个去处,那里正有扁鹊再生,华佗再活的好大夫,或许去了还有救。”

    那妇人道:“请大官人告知!”

    “就是在那济州的水泊梁山,我与那里的寨主颇有交情,正可去寻他麾下的神医安道全救治。”柴进道。

    妇人拜谢,柴进却出来和石勇并带来的从人说知情况。

    随后柴进又入到里面卧榻前,只见叔叔皇城阁两眼含泪,对柴进说道:“贤侄志气轩昂,不辱祖宗。为叔今日被殷天锡那厮怄至如此,你可看骨肉之面,亲书往京师拦驾告状,与我报仇,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嘱!”

    “叔父无需如此,小侄已安排人送叔父到济州梁山求治,他那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小侄又与他山上几个头领有交情,待小侄书信一封,定能治好叔叔!家中之事就交由小侄处理。”柴进对着柴皇城道。

    至柴皇城一行人往梁山去的第三日,只见那殷天锡骑着一匹撺行的马,将引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城外游玩了一遭,带着五七分酒意,佯醉假颠的,径直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大声呼喝着,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

    柴进听得说,带着石勇并十余从人出来相看。

    那殷天锡见出来个相貌俊朗的中年人,就在马上问道:“你是他家里甚么人?”

    柴进挺立答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天锡道:“我不管你是甚么人,前日我分付说过,叫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我言语?”

    柴进道:“我家世在此居住多年,凭何要搬?就凭你这三二十的人手么!”

    殷天锡怒道:“竟敢不从?我只限你三日便要出屋外住,要是三日后不搬,先把你这厮枷起来,先吃我一百讯棍!就让你知道了厉害!”

    柴进喝道:“年轻人休要相欺!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就是有罪也可赦,哪里轮得到你来撒野?”

    殷天锡喝道:“你拿出来我看!”

    柴进道:“现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到时再看。”

    殷天锡大怒道:“这厮定是胡说!便有丹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打这厮!”

    众人却待动手,旁边的石将军石勇听得那厮要喝打柴进,心想正好护持大官人,便发起蛮力,提起木棒,大吼一声,直抢到马边,早把殷天锡揪下马来,一拳打翻。那二三十人却待抢他,被石勇提起木棒手起棒落,打倒了五六个,剩下的一哄都走了。

    只剩下那刚才还嚣张的殷天赐在被石勇招呼。怕将人打死,柴进连忙劝住了石勇。复又蹲下,对着口吐鲜血的殷天赐道:“年轻人莫要太嚣张,须知天外有天,如此行事,总归会遇到你惹不起的人的。如今只让你吃一回打,不要你性命,以后还要好自为之。”说完就带人回院中去了。

    正是:惨刻侵谋倚横豪,岂知天理竟难逃。石将军石勇挥拳脚,嚣张小儿竞相跑。

    回到院中,柴进让刚才动手的石勇先走,道:“那殷天赐在本州也是有靠山的,就怕一会儿不服,遣人来拿你。”

    石勇道:“我便走了,须连累你。”

    柴进不在意道:“我自有丹书铁券护身,不用担心,事不宜迟,你先去吧。”石勇听了取了木棒,带了盘缠,出后门,只是也没走,只在旁边藏着观察情况。

    这边被打了一顿的殷天赐,看人走了,连忙挣扎着起身,就向府衙里走去,也不洗漱,找到了自己的姐夫,高唐州知州高廉哭诉道:“姐夫,我让人给打了。你看看给我伤的,浑身就没点好地方了,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高廉也知道自己这个妻舅是个什么德行,要不是有个貌美的姐姐,自己才不管他。当下也不多问,直接说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给你掉些人去抓回来便是!”

    殷天赐这才不哭了,去后堂姐姐那里整理了一下仪容,说不得又和姐姐骂了那打人的一顿。

    随后就带着二百余人各执刀杖枪棒,围住柴皇城家。

    柴进见果然来捉人,便出来说道:“我同你们府里分诉去。”众人先缚了柴进,便入家里搜捉行凶大汉,没找到,只能把柴进绑到州衙内,当厅跪下。

    高堂之上,高廉喝道:“你怎敢打我舅子殷天锡?不知朝廷王法么!”

    柴进告道:“小可是柴世宗嫡派子孙,家门有先朝太祖给予的丹书铁券,现在沧州居住。因为叔叔柴皇城病重,特来看视。又因殷直阁将带三二十人到家,定要强行将人赶逐出屋,不容柴进分说,喝令众人殴打,被庄客石大救护,一时打了几下。”

    高廉喝问道:“那石大现在那里?”

    柴进道:“心慌逃走了。”

    高廉道:“他只是个庄客,不得你的言语,如何敢出手打人!你又故纵他逃走了,却来瞒昧官府。你这厮,不打如何肯招?牢子下手,加力与我打这厮!”

    柴进叫道:“庄客石大护主,才动的手,非干我事!放着先朝太祖誓书,如何敢下令打我?”

    高廉道:“誓书有在那里?”

    柴进道:“已使人回沧州去取来也。”

    高廉大怒,喝道:“这厮正是抗拒官府,左右腕头加力,好生痛打!”

    却说为何高廉不在意丹书贴劵?原来是从自家太尉兄长那里得知,官家早就对这柴家结交江湖豪客,包庇朝廷罪犯的行为不满,不止一次在高球面前发过牢骚。是以这次高廉就是想借着机会,先给他些好看。让官家顺顺心气。

    在外边的石勇看到柴进被打的不成模样,投入大牢后,就奔走出城,想要寻求救兵来救。首先想到的就是柴进闲聊时提起过在庄里住了些时日的及时雨宋江。也就寻着路找了过来。

第三百三十五章 还是求救梁山吧(求票票????)

    宋江听了石勇说完原原本本事情缘由,思虑半天,当即招来了山寨的十八员头领,将事情说了一遍。

    宋江道:“想那柴大官人与我有旧,又有恩,只为义气就不可不救。我意发兵攻打高唐州,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走过南闯过北的蔡泽首先道:“哥哥,那高唐州城池虽小,人物稠穰,但却是军广粮多,不可轻敌。而且那高廉是当朝太尉的兄弟,哪能不给他配上精兵强将!想要破城怕是不容易啊。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那高唐州一个小州能有多少兵马?蔡泽兄弟也太高看他们了吧!”王英不屑的道。平常一个县能有一千兵马就是很多了,高唐州也就两个县的小州,就是有高俅做靠山,还能有上万的兵力不成?顶多了有三四千人就不错了。

    “兄弟我去年也曾在那里混过一段时间。只我知道的就有四千人马,还有没有别的隐藏手段就不得而知了。”蔡泽又道。

    “就是多算一千人马也就五千人,只要咱们趁其不备,突入进城,那些没有血气的孬兵又怎么能抵挡咱们?”燕顺也是支持原先自己的二当家的。

    “要是容易打的话,某也支持去打,正好破城取其钱粮兵器,发展壮大自身。”赤眼猿盛本道。

    “打个城池也好,也能壮大咱们山寨声威,正好也救了柴大官人。不看那绿林当头的水泊梁山,就是攻破多个城池击破多次官军的围剿才迅速发展的。他们连大名府都能攻下,咱们兄弟又不差他们什么,想来也不至于连一个小城也打不下来!”通天猿曹洪也是道。

    宋江听了后又问扑天雕李应道:“李员外觉得呢?”

    正在头前坐着打酱油的李应听到宋江的问话,心想:他娘的问我做甚么!不知道某不愿与你们为伍么,老子怎么上山的你不知道?还不是你逼上来的?

    只是这只能在心里想想,出口的却是:“哥哥拿主意就是,但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哥哥吩咐就是了。”

    宋江等的就是这句话,目前自己这山上的头领武艺最好的就是这李应了。有他去了危机时候也能有个高手保障。

    宋江笑道:“那就麻烦员外随着走一趟了!”随后又点了盛本、曹洪、孔亮、燕顺、王英、蔡泽、崔道成、丘小乙、王道人、李忠、周通,吉文炳,吕振总共一十四人的将,带着一千马军三千步军浩浩荡荡的向着高唐州进发。山寨只留了郑天寿孔明杜兴安士隆带着两千步兵人马守寨。

    不两日,宋江领大军到了高唐州地界。早有军卒报知高廉,道:“相公,境内来了一伙人数四千左右的贼寇,打着赵州赞皇山和匪首宋江的旗号!”

    原来燕顺打算的好,想要偷袭,只是别人也不是死人,又不是战时,人心慌慌的紧闭城池注意不到,你这么多兵马凭白过州到来,总会提前收到消息。

    高廉听了,冷笑道:“这伙草贼只是在那赞皇山窝藏时,我兀自还想要去剿捕他们。今日他们倒是自己前来就死,此正是上天让我成就功业,左右快传下号令,整点军马出城迎敌,再着那众百姓上城守护。”

    这高廉知府就是高唐州的土王,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一声号令下去,那帐前都统监军统领统制提辖军职一应官员,各个部领军马,就在教场里点视己罢,诸将便摆布出城迎敌。此外高廉手下还有一千体己心腹军士,号为“飞天神兵。”

    这些“飞天神兵”都是他兄长特意从西军百战之兵中给他调过来,护他周全的。各个都是能打的好汉,那当头的更是有名!却是谁?还要战时才知。

    却说将军在城外十里之处相遇,眼见偷袭不成,矮脚虎王英首先出马抬枪指着高唐州士兵叫道:“你这些狗官竟然胆敢出城,怕是赶着投胎吧!有晓事的快将为首的抓住送过来,咱们还能饶你们不死!不然就让你尝尝俺的厉害!”

    高廉听了大怒,回头问部将道:“谁人出马先拿此贼去?”

    话音刚落,军官队里转出一个统制官,姓于,名直,道了一声:“相公稍待,看我建功。”说完拍马轮刀,竟出阵前。

    王英见了,正中下怀,心想不擒杀你几个将官,怎能显得俺厉害?也是挺枪,迳奔于直。

    这于直虽说原本只是在林冲手下撑了几个回合,可那也是林冲由于愤怒超强发挥了。其实他能做到统制官,可不光是会溜须拍马,手下也是有真功夫的,只见其在阵上和王英打的有来有往,并且十回合之后,渐渐的压制住了王英。

    宋江在后见王英竟有些不敌,赶忙又令锦毛虎燕顺出马相帮,只是他这边有人出来,官军那里将官更多,于直麾下一名部将也是出马过去,四人相战在一起。综合起来却是旗鼓相当。

    高廉见了,又回头道:“再去一将相帮,尽快拿下贼将。”

    听闻这话,军官队里又转出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銮铃响,珂佩鸣,此人却是和于直半斤八两,出到阵前,四只马蹄,荡起征尘,直奔战场。

    宋江这边也是不甘示弱,通天猿曹洪和独火星孔亮一起上前迎住,曹洪武艺不错,只是这个孔亮就要差很多了,只斗了二十合,就被温文宝,卖了个破绽,反手一枪横打,扫下马来。

    宋江见心腹人加徒弟落马,不敢怠慢,急喝全军出击,想要抢回孔亮。

    高廉也是不甘示弱,先是避开正战着的六人,一轮弓弩齐发,收割了一批贼人,随后贼人靠近,就让五百百战西军的长矛手打头阵,三千高唐州步军随后压上。五百西军马军和高唐州的一千马军,在一位年轻将领的带挚下,迂回到侧面直冲入赞皇山阵中去了。

    双方一接战,就让赞皇山头领喽啰感觉到了不同。这当头的五百人,要说技战技能和普通禁军区别不大,可是却有一股不怕死的意味在里面。有他们带领着那本州士兵,却是打出了不错战绩,步步推进。

    赞皇山的喽啰虽然在各位头领的率领下,也还没败退。可是随着那带领马军将领几合将赞皇山率领马军的吕振打的吐血而逃,随后突入进来,局势就变得一边倒了。

    看着那将直冲旗下的自己而来,宋江大惊,不敢停留,回马就走。宋江的逃走,直接导致了赞皇山的败退。

    在那将领的带领下直追出了二十里,这才作罢!宋江在五十里外下寨,清点了下人数,只见来时四千人,回来的却只有不到三千人,有一千多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可喜的是,头领却是没损一人。

    坐在帅帐里,众头领都是唉声叹气。宋江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各位不必气馁。”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道今天打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恁地勇猛!”

    吉文炳道:“我在前面交战时。听他们说的多是西北那里话,想必是朝廷西北禁军!”

    宋江听了道:“怪不得这般厉害,原来是西军。那打头的将领也是厉害,李员外能不能敌得住他?”

    “没交上手,某也不知,不过看他在战场上的勇猛,怕是够呛!”李应根本没有冲杀,一直待在宋江的身边,看到宋江走了,他也是跟着一起撤退了,他可不想为宋江拼命。

    宋江听了随后想了想对着石勇道:“石兄弟,不是我宋江不救大官人,实在是没有能力啊。今天一战你也看到了,对方弓弩厉害,我们却是没有多少,野战都不是对手,攻城更是休想了。如今一战去了两成人马,真是有心无力啊。不如让大官人用钱财赎身出来吧。左右也没有伤了人命,那高廉不至于非要大官人死吧。”

    石勇今天也是见了战况,看宋江确实没有能力相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道:“如此我先潜进城中,打点些狱卒银子见大官人一面再说吧。这次还要多谢公明哥哥舍身赔兵来救了!”

    双方当下各自回转。路上李忠问宋江道:“哥哥,如此大官人也没救着,还赔一千孩儿们的性命,很是不值啊!”

    宋江心想:我还不知道啊,可是谁知这高唐州不仅有猛将,还有一千西军在这,他们又有兵器优势,咱们打不过啊。

    “这也是没法,要是攻打城池,就咱们这不到三千人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还是回去找几个好打的县城,打下来充实一下士卒的装备再来理会他。”

    说完他也是叹了口气道:“要是咱们能救的到柴大官人的话,让其上山,除了可以共叙义气外,以柴大官人的富有,咱们山寨此后好多年就不会差了粮食了,只是救不到,让他赎买出狱,就肯定不会选择落草了!”

    跟着走了一路基本没怎么出力的李应,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些腻歪,当初他就是被当成这样的目标的。实在不想再听他们说这些,就躲开了几步,自顾慢行。

    却说石将军石勇乔装打扮后,回到了高唐,用十两银子跟看守的狱卒买了个看望的机会,径直找到了安静的躺在枯草堆上柴进。

    小声呼唤道:“大官人!柴大官人!”

    柴进听到有人喊他,侧脸看到是石勇,挣扎着爬过来,小声道:“我不是让你走了么?怎么还在这城里!”

    石勇当即将他去赞皇山找宋江发兵来救,后又失败的事情说了出来。

    柴进听了,道:“我说今天那殷天赐怎么说我勾结贼寇,死定了呢!”

    “啊!这岂不是我害了大官人?”石勇懊恼道。

    柴进道:“兄弟也是好心,就是没有这事,他们也会想出别的招来的。”

    随后又道:“现在我这条性命能不能活,就看兄弟腿脚够不够快了,兄弟可以去那济州水泊梁山求救。他们兵强将勇,大名府都能破,这小小的高唐州更是不在话下!”

    石勇应了,这时探视时间到了,石勇拜别了柴进,出了狱门就往梁山急行。

第三百三十六章 梁山大军的实力

    再说梁山这里,花荣收到了柴进请求救治他叔父的书信。也是没想到这个原本被怄气死的人,竟然还没挂。想来是被有地方能治好他的言语激发了求生**吧。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就死啊。

    只是人到了这里,就算是普通百姓,花荣肯定也会全力救治的,别说还是与山寨关系颇深的柴进叔叔呢。

    当下叫来神医安道全为其诊治,详细诊治了一刻钟后,安道全起身对着花荣道:“哥哥,这人只是一口气窝在心间,出不来,加上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这才一卧不起。”

    花荣知道这柴皇城也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因家中有免死金牌在,都不敢惹,也就不曾受过欺负,这次一朝见到有不将他们柴家放在眼里的人,还要强占他宅院,顿时就被刺激到了,气不过一口气就堵在心里了。只能说生在富贵家,没有经历过世间的险恶,心里太脆弱了。

    “神医可有办法医治?”花荣问道。

    “简单顺过一口气来不难,只怕他心中想不透彻,以后还会再犯的,而且他的身体也要长期调养才行。”安道全道。

    花荣道:“神医先让他顺口气缓一缓吧,这样也是难受!”

    安道全听了上前在柴皇城胸间拍了几下,却是不仅没有醒过来,反倒是睡了过去。

    柴皇城的夫人顿时急了,问道:“神医,老爷怎么还没醒过来?”

    “没事,他这几日也是累了,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会,这口气顺过来,名也就保住了。”安道全道。

    柴皇城夫人这才安心,之后就安排了一间房子让他们住了进去。

    花荣这时不禁感慨事情的发展惯性果然是强大的,柴皇城还是没有躲过这个殷天赐这个命中的魔星。就是不知道这次没有李逵这个莽汉跟着柴进了,柴进还会不会像原本那样打死殷天赐被陷大牢。

    事实上柴进确实没逃掉,没了李逵还有石勇,虽然没打死人,可也是伤得不轻。石勇在柴皇城到了梁山两日之后就来了。花荣接着,询问了备细。

    原来那殷夫人要与兄弟报仇,哭闹着让丈夫高廉抄扎了柴皇城家私,监禁下人口,占住了房屋围院,柴进自在牢中受苦,整日被打。完全不顾先朝发下的丹书铁券。

    正是:脂唇粉面毒如蛇,铁券金书空里花。可怪祖宗能让位,子孙犹不保身家。

    这事弄得,现在再有不到两个月了,就要相约一起起事了。本来还想让其他着急的三方先行吸引赵宋朝廷注意力,自己这面一直被朝廷关注的势力也能轻松一些。只是现在柴进被陷,而且他对于山寨的几位头领都有恩。和自己的关系也不错,时常有书信来往。现在使人来求救,肯定不能不救的。

    当下叫来了头领商议出兵之事。

    告知了情况后,众人都是请战。

    林冲首先起身道:“哥哥,此战务必带上某,没机会找那高俅报仇,先拿他兄弟开刀,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他上山落草就是拜高俅所赐,虽说现在过的顺心,不过仇恨就是仇恨,不会因为自己过的不错就忘记的。

    他一开口,同样情况的王进和鲁智深徐宁也是请战,他们也都是因为高俅的原因才放弃了安稳的生活的。要去攻打由高俅兄弟任知州的城池也是有理由的。

    随后武松也是要去,他和高俅没仇,但是当初却是在柴进庄里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虽说后来柴进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但总归也没有恶语相向,也没赶他走,终归是有庇护之恩的。现在成熟了不少的武松,听到柴进遇难,自然是要去的。

    看到还有头领要请战,花荣赶紧制止道:“那高唐州不过是个小州小城,可架不住诸位兄弟同去,各位还是在家看家吧!”

    随后又点了刚才出声的将军头领带麾下随军出征,而且花荣和柴进的关系也不去,自然是要去的,又让许贯中随军提点。

    时间紧急,也不耽搁,整理了人马后,一行万余人直接乘船,离了山寨,望高唐州进发。报信后随军的石勇仔细看去,端的好整齐,但见:

    绣旗飘号带,画角间铜锣。三股叉,五股叉,灿灿秋霜;点钢枪,芦叶枪,纷纷瑞雪。蛮牌遮路,强弓硬弩当先;火炮随车,大戟长戈拥后。鞍上将似南山猛虎,人人好斗能争;坐下马如北海苍龙,骑骑能冲敢战。端的枪刀流水急,果然人马撮风行。

    不禁心下感慨,这绿林大寨就是不一般。和前几日宋江带的人可谓是天壤之别,宋江的赞皇山竭尽全力才凑出了四千人马,一战而败就不敢再行攻打了。

    再看水泊梁山,却是轻轻松松就是过万人马下山来,毫不费力,而且士卒都是各位下山头领的直属麾下,颇有正规军的模样。再想山上聚义厅中还有百多头领在座,就是有三分之一的头领有兵权,那也是庞大到极点了。和别的山寨真是天壤之别。

    石勇心想,这才是能干大事的地方,想着这次救了柴大官人,就和他一起上的梁山,也好混个出身。

    水泊梁山距离高唐州真的不远,不两日就到了地界。高廉因为宋江的攻打,这几天也是一直注意着贼人会不会再来。果真让他等来了。不过却是换了个人罢了。

    高廉听了军士回报,冷笑道:“这些贼寇还换人了,传我号令再去战他一场。也让这些贼人知道朝廷大军的厉害。只有打怕了他们,才能老实了。”

    统制官于直有些惧怕的道:“相公,听探马来报,这次来的可是水泊梁山的贼人,多次大腿朝廷的围剿大军,实力强大,和上次那伙人不可同日而语啊。”

    “哼!再强也还是贼寇,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怕的!”高廉不屑的说道。说起来他对水泊梁山也是有些了解的,毕竟那里可有好几个他们高家的仇人在,不可能不注意。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只是给地下军将信心罢了。

    底下那昨天大发神威的西军小将听了这话就撇了撇嘴,心想这梁山能和昨天那些乌合之众一样吗?就是自己刚被调来两个月的时间,都听过他们的大名,你还小看?

    这将到了之后就对高廉的作为很是看不上,要不是上面的命令要自己保护他,要不是只在这待一年的时间,要不是自己顶撞了上官被排挤了,没处去了,自己才不会来这里呢,什么东西啊,作为一州的最高长官,却是肆意妄为。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他现在就想着一年的时间赶紧过去,自己也好回去,眼不见为净。他在这里也不发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这狗官快挂了时,自己再救他就是了。

    话不多说高廉带着人马出到城外,把部下军官周回排成阵势,摇旗呐喊,擂鼓鸣金,只等敌军到来。

    却说梁山大军来到地界。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两军中吹动画角,发起擂鼓。花荣,林冲带同十个头领,都到阵前,把马勒住。

    林冲看到高家的人就按耐不住,横着丈八蛇矛,跃马出阵,厉声高叫:“高唐州狗官出来受死!”

    高廉把马一纵,引着三十余个军官,都出到门旗下,勒住马,指着林冲骂道:“你这伙不知死的叛贼,怎敢直犯俺的城池?”

    林冲喝道:“你这个害民强盗,我早晚杀到京师,把你那个祸害天下的贼臣高俅,碎尸万段,方是愿足。”

    高廉大怒,回头问道:“谁人出马先捉了此贼?”

    于直前次对阵打出了信心,这次又是持大刀抢先出马。不过这次他可是选错了对手,林冲可不是王英,两个只战了不到十合,于直便被林冲心窝里一蛇矛刺着,翻身颠下马去。

    官军这面又是两骑出阵,夹击林冲,只是这两人武艺还不如于直,不到五合双双毙于马下。

    高廉在后见了大惊:“再有谁人出马报仇?”

    统制官温文宝挺枪出阵要来战林冲,这时梁山军里又出来一将,正是百尺竿王进,只听他道:“林教头稍歇,看我来斩他。”

    林冲勒住马,收了蛇矛,让王进去战温文宝。两个约斗十合,王进放个门户,让他枪搠入来,随后枪作棍使落,把温文宝削去半个天灵盖,死于马上,那马跑回本阵去了。两阵军相对,齐呐声喊。

    高廉见连折二将,心下稍惧,就要下令回军,便见归阵的林冲带着麾下的两千马军并徐宁营一起直冲过来。

    高廉自然不能回军,只能下令高唐州一千马军上前,只是梁山这边两营马军都有特性加持,又是四千打一千,毫无悬念的一击而破。高廉见了大惊,心想这水泊梁山果然和寻常草寇不同。马军迅速,连弓箭都没来得及发射,就被人冲入了阵中。

    当下顾不上那些步军了,急忙令西军五百骑兵保护着自己向城池跑去。林冲徐宁自是不会放任他跑了,领军直追。剩下的步军就由王进鲁智深武松料理。

第三百三十七章 救柴进

    城外十里之处的大战却也不能说是一面倒的屠杀,虽然官军大多都是四散而走,但还是有一小撮大约五百人在那结阵防御。武松带人攻了几次都没有完全攻破敌阵。

    最后武松下令全军包围了他们,强弓硬弩架起,箭尖全部都指向了场内。武松正待下令放箭,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爆喝:“二郎且慢动手!”却是花和尚鲁智深赶了过来。

    只见鲁智深步入场中,出声喝道:“你们可是西北禁军?是谁的部下?缘何再此?”

    一连三问,直问的的对面的军兵呆愣在那,没人回话。鲁智深又道:“西北禁军就你们这个德行?都变成娘们了?连个敢回话的人都没有?”又是三问。

    听了这话,这些战场生死搏杀都不眨眼的汉子哪能受这份侮辱,队中出来一个人道:“要打便打,何来这么多废话,到时便让你看看是不是男人。”

    “呦喝!这倒是像了几分汉子!”随后鲁智深话锋一转道:“既是好汉子为何要替这昏暗烂官效命?那高廉是什么德行,你们再此多时不会不知道吧!”

    “你这啰嗦的和尚是何人?管的恁多!”那汉子也就是这对人马的指挥使道。

    鲁智深听到这话道:“洒家渭州鲁达,你们可曾听过!”

    鲁智深在西军名声不小,那人也是听过,惊道:“被调到延安府做提辖的?怎么会在贼人阵里?”

    “嘁!洒家受不了气,杀了人投贼有何不可?我来问你:你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子,为何到此给贪官看门?”鲁智深道。

    “只是受命而来!”那人道。

    鲁智深也不想管他们为何来此,只是找个话说,现在说起话来,就好办了,道:“现在作何想?真要带着你的兄弟们为了这种贪官污吏誓死反抗不成?”

    那汉子沉默半响,回身和麾下的弟兄讨论起来,只听他道:“都说说吧,现在咱们被弓弩团团围住,对方的实力你们刚才也都自己感受过了,并不比咱们差,而且人数也多,逃是肯定逃不了了,怎么办,是投降还是赴死?”

    一人道:“能活着谁愿意赴死?这又不是外族,而且梁山名声很好,我觉得投靠他们也不错。”

    又一人道:“鲁提辖说的也不错,咱们到这大半年的时间了,这高廉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当得起贪官污吏四个字,要是在我们家乡,这样的官员大概混不了几个月,半夜就让人取了头颅去了。替他卖命甚是不值。”

    剩下的人一起道:“张指挥你做决定吧!是死是活咱们都做一路。”

    “敢问提辖,要是投降,你们梁山要怎么处置我们。”张指挥使道。

    “老实待着,就不会有性命之危。”鲁智深道。

    张指挥使听了,沉默了半天,回头下令道:“弃械!”

    见到这伙只剩四百的西军弃械了,花荣向着鲁智深道:“这里就交给提辖了!”说完带着亲卫营和武松营向着城池赶去。而王进营正在击溃聚合的官兵,下了兵器盔甲赶到一起。

    那边那西军青年将领护着高廉一路回城,看过梁山军的战力,知道仅靠民夫根本挡不住,当下也不敢多待,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点银两,带着老婆殷夫人就从西门出了城,往博州逃去。其他人却是顾不上了。

    殷夫人在逃亡路上还不忘自己弟弟,对着高廉道:“快去将天赐接出来啊,他在那城中遇到那些贼人,哪还有命在?”

    高廉搂着他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那整天惹事生非的弟弟!这次要不是他非要强占那柴家的房屋,怎么能接二连三的引来贼人!上次来的宋江一伙还好说,都是些乌合之众。这次来的可是朝廷都那他们没办法的梁山贼寇,我兄长给我调来的西军都不是对手。”

    “咱们跑都来不及呢,你还想着回去送死?你那弟弟能否活命就看天意运气吧!”

    殷夫人道:“这事怎么能怪天赐?要不是你想借题发挥,惩戒一番就放了那柴进,哪会有这大祸!”

    她现在也是怕了,没想到这个柴进不只是家里有丹书铁券,就连江湖上的贼人也都为他出头。朝廷他们不怕,出事了也有人顶着。可是绿林贼寇却是没法了。

    高廉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前日在打退那赞皇山的贼人后,就吩咐人将他解决了。”

    他们在这说话,却是听到那护着他们的将军耳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说这事还不是你们那舅子要强占人家的宅子,能引出这么多事来?到头来反倒是受害者被弄死了!这还有天理么!他觉得自己去从军几年有些变了,要是以前的话,自己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那边高廉被林冲徐宁带人追的亡命而逃。这里高唐州城也是被武松轻松拿了下来,城上的百姓听到外面来的是梁山人马,打破城池就是来给他们分粮的,哪还抵抗。直接将城门打开了。

    武松接管了城墙后,让叶敬武带人守着,自己和花荣一起跟着熟悉路途的石勇前往城内牢房搜救柴进。

    城破的容易,当花荣等人寻到牢内时,牢房之内押狱节级并狱卒还没来的及走,先是控制住了狱卒,把住了门。只是跟着石勇寻了一圈也没有寻到要救的柴进。

    花荣连忙让人找来了牢内官员。

    那人来到花荣等人跟前,却是不怕,镇定的道:“回禀诸位大王,小人是当牢节级蔺仁。”

    “大前日小人蒙知府高廉所委托,专一牢固监守柴进柴大官人,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除了他。”

    “前日知府高廉要取柴进出来施刑,小人为见他本人是个好男子,不忍下手,只推说柴进已病至八分,不必下手,自然会亡。”

    “之后知府又催并得紧,小人回称:柴进已死。这才作罢!”

    “又因为这几日防备大王们前来厮杀,知府不得清闲,也就没有让人前来看视,只是小人恐他差人下来,要是看到柴大官人还活着,必见罪责罚小人,所以昨日背他进去后面枯井边,开了枷锁,放下吊篮,将其推放里面躲避,又送了一些吃食淡水下去,如今却是不知生死存亡与否。”

    花荣听说已经下去两日了,这深冬天气,地下可不好过,不敢怠慢,慌忙着蔺仁引着过去。直到后牢枯井边向下望时,见里面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浅,上面叫唤了几声,那得人应,把绳索放下去探时,约有七八丈深。

    花荣叫道:“快将筐子拉上来。”

    筐子绳索上来,花荣当即就要上去,被武松拉住。只听他道:“下面情况不明,哥哥不要冒险,还是小弟下去走一遭吧。”他却是怕这节级不老实,在下面埋伏了人。就是没埋伏,底下情况不明,也有危险。

    “什么话,我去了有危险,兄弟去了就没危险了么!咱们都一样。”花荣踏入筐中道。

    只是武松还是抓住绳索不放手,口中道:“就是情况不明才应该小弟下去,山寨武艺高强的兄弟众多,不差小弟一人,却是不能没有哥哥。再说柴大官人与小弟有恩,理应小弟去救。”

    旁边站着的焦挺也是道:“武松哥哥说的对,俺身为哥哥的亲随头领,可代哥哥下去,哪能让哥哥犯险。”随后吕方也是请命。

    “都住了,都忘了军规第一条是什么了吗。一切听指挥。赶快放我下去,大官人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休要耽搁时间。”花荣喝道。

    众人无法,只得缓慢放花荣下去了,只是在上面武松拿虎目盯着蔺仁,道:“你最好没耍花样,要是我哥哥在底下出了什么问题,看我怎么炮制你。”

    蔺仁被他瞪着,只觉得头皮发麻,随后想到自己却是是好心要救人,也就强自不动声色的道:“诸位义气深重,蔺某深羡之,不会干破坏这种美好的事情的。”

    其实花荣坚定的要下去,也是因为原本的柴进就是被完好无损的救了上来,显然底下是没有危险的。

    到了下面,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到,花荣只好出声叫道:“柴大官人可在?柴大官人可在?”一连叫了三声。

    不远处的地方,柴进正是迷糊之时,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声传了过来,又记起石勇去找了水泊梁山,就声音沙哑的试探着问道:“可是我花荣贤弟?”

    “正是小弟,大官人等着,小弟这就带你上去。”花荣见柴进还活着,大喜,寻声摸了过去,到了近前,抱起柴进走回筐子前,将其放了进去,又摇了几下绳子,示意上面的人拉筐。

    不一会筐子上去,武松接着了柴进后,不见花荣连忙问道:“大官人,我家哥哥呢?”

    “是武二郎啊!”柴进抬头看了一眼,勉强抬手指着井下道:“花荣贤弟怕绳索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还在下面,你们再放筐子下去。”

    不一会花荣也是上了来,仔细看向柴进时,及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都被打烂了,眼目略开又闭,摸着额头也是滚烫,模样甚是凄惨,花荣连忙叫来随军大夫调治。

    这时只见鲁智深回来,手里边还提溜着一个尿骚满身瑟瑟发抖男子。鲁智深将他往地上一摔,道:“洒家回城时,正撞到这厮要带人冲出城门,就拿下了他,一问之下,原来正是这次的主事人殷天赐,特抓来让柴大官人出出气。”

    柴进见了殷天赐,想要起身来,只是伤势颇重,挣扎几下又颓然的躺下了。

    武松见状,上前问道:“大官人想要怎么炮制他,尽管说出来了,某替大官人办了!”

    “就请二郎给他一个痛快吧!”柴进现在可是没力气整治人,他也不喜欢,只让武松一刀帮他了结了殷天赐完事。

    殷天赐看到武松提刀向他走来,连连后退,口中不住的求饶,还表示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只是武松可不管,只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道了一句:“下辈子别做恶人了。”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应声飞起。落到了柴进所坐的地方。

    柴进看了,顿觉心中的郁气出来了不少。这才安心让军医诊治。

第三百三十八章 西军骁将

    林冲和徐宁带的麾下在特性的加持下马速快,虽是晚出发了一刻钟,但也在半路追上了高廉一行人。

    只见林冲驾马狂追,大声喝道:“高家狗贼哪里走!拿命来!”

    正在前面奔行的高廉,看到后方追来的四千骑兵,心下大骇,暗骂一声:真是阴魂不散。不敢回话,只是拼命打马加速。

    而眼见对方马速比自己这方快不少,还有二百多步的距离就要追上了,那西军将领立刻下令全军绕圈掉头准备反冲锋。

    这也是不得已,速度没人家快,掉头攻击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让人从后面追上发起进攻,那就只能等死了。

    他们这一转弯掉头一下子就露出了正在前面驾马逃走的高廉,只是刚才还是两个人共乘一匹马,现在却是只剩下高廉一人了。

    再看后方地上,正有一个妇人趴卧在地,哭嚎不已。

    那西军骁将撇了一眼,暗骂一声,这狗官真是不要脸没有担当。先是抛家后又弃妻,好似世间就没有不能让他丢弃的。

    这种没有骨气担当之人怎么也能做官?朝廷之人都是眼瞎么?这要是外族打过来,还能指望上他?不禁想着自己到底为何要为这样的人拼命?

    自己这些兄弟都是跟着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拼出来的,他可不愿意损失在这里。片刻见,那将下了决定,只听他大声喝道:“都跟我来。”

    说着就转到道路一旁,持枪弯弓戒备着,同时大声喊道:“好汉自去捉那厮去,莫要来攻俺们。我们自不动手。”

    好在他遇到的不是李逵那样的莽汉,要是李逵带兵,哪还管你动不动手,先打了再说。

    林冲和徐宁却是爱惜士卒之人,既然别人不做抵抗,他们也不是非要进攻拿下来,只是留下徐宁营带着麾下兵马在远处停下,戒备着他们。林冲单枪匹马的赶上高廉,一枪将他拍落在地,提了回来。

    林冲本来是想一枪解决了高廉的,只是那高廉也有急智,被拍落下马,就喊道:“林冲,你要是杀我,我哥子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定会求官家发大兵过来剿灭你等。”

    林冲自是不怕朝廷大军杀过来,双方都打了好几次了,哪次不是自己这方得利?只是现在四方议定起事,本来是想让其他三方先行起事的。这要是自己杀了高廉,身为太尉的高俅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真要是提兵来战,就成了自己梁山替别人吸引注意力了。

    这事关山寨前途,他也是不好擅自做决定,所以就留了他一条命。

    徐宁看到林冲没有杀了高廉,疑惑的说道:“林教头怎么不解决了此人?留着做甚?”

    林冲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徐宁也是觉得为了这么个人,就耽搁了山寨的大计有些不值当。

    现在山寨形势不错,就是他这个随遇而安的人,也被调动起了建功立业的心思了。这才放下老婆孩子跟着出来了。

    高廉被抓住了,剩下这五百人却是让他们有些头痛了。你说这些人摆明了的不想打的,自己这边也是优势很大,放了他们是不现实的,可是让他们投降看这阵势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想了想后,林冲开口道:“你们谁是管事的,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那青年将军模样的汉子出来道:“我就是,有什么话就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们是主动投降呢,还是要被打的投降!”林冲还是觉得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轻轻的放任他们,不然就是资敌了。

    “哼!口气不小!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将随后想到了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对面又是行列整齐,一看就是精兵,打群战应该是打不过的,就道:“也不用全军都上,免得徒增伤亡,只要你们有能敌得过我的,就是投降你们又如何?只是要是不敌我,就请将那高廉放了给我,怎么样?”

    他这是对自己的武艺颇有信心,想他早年间在市井混时,得过一位大哥的指点,后又认识了一位师傅,零碎的被教了一年多的时间。而他在西北作战一年多,很少有能敌得住他的人。

    林冲听了也是不会怵了,出列道:“就这么定了!”

    现在临近和赵宋朝廷全面开战之时,他这也是想给山寨增加些实力。多增一分实力,就多一分胜算。别看现在山上能战之将不少,但是和拥有亿万人口的赵宋相比,还是差的很多的,完全不能比。

    两人说定,当即就在场内战了起来。只见场中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四起,当中一枪一矛,彼此往来,不觉间已过百合。

    他们在场中战的痛快,外边观战的两方士卒,也是看的目不转睛。五百西军那里自是不用说,这可是关乎他们命运的一战,要是他们将军战败了,他们从此就要从贼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至于说话不算话的逃跑?还是算了吧,没看贼人已经包围了他们么,再说刚才就知道马速不如人家,你往哪里跑啊!

    梁山这边也是有人关心着,那高廉被绑缚着看向场内,嘴中还念念有词的道:“弄死他,弄死他!”

    徐宁听了,不屑的哂笑道:“高贼还是别报希望了,还是好好考虑自己会怎么样吧!”他显然是不看好对方那将领的,他可是知道林冲的厉害。

    “你们难道要食言而肥?”高廉听后惊道。

    旁边的豹勇营副将潘忠踹了他一脚道:“别把俺们看成你这样的小人,只要那将能胜了林教头,定会放了你。只是山上谁不知道,林教头最擅长的就是久战,只要短时间拿不下他,最后必然都会被他耗死。你还是尽早去了这条希望吧!”

    潘忠和林冲搭档许久,相处很好,现在看到这个祸害林冲罪魁祸首的本家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语气的。

    果不其然,又斗了百合时,那将军气力一个没衔接好,就被林冲的蛇矛扫了一下肩膀,划了一个伤口,随后动作就有些慢了。一个反应不及,就被林冲拍下马去。

    林冲停住,问道:“如何?”

    那将也是光棍,只听他坐在地上道:“如何甚么?输了就是输了,俺也不是不讲信用的小人。投靠你们便是,只是你们可不能看不起俺这些弟兄!他们都是和西夏狗贼厮杀出来的,不比任何人差。”

    “只要真心投靠的,就是兄弟,只是现在还是放下武器,见过寨主再说吧!”林冲道。

    “先说好了,我们可不是俘虏!要是将我们当成俘虏对待,我们宁愿拼命一战。”那将又道。

    “这!”林冲犹豫了一下,这不是俘虏,自然就是主动投靠过来的,肯定不好让他们弃了武器的。只是让他们带着武器上路,万一于路上发作起来,没有防备之下也是不好。

    像是看出林冲的顾虑,那将又道:“放心我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说了投靠就绝不会反水,我们本来也是得罪了上官,被发配到这里的。我自己和你们在一起总行了吧,就是他们反了,你们也可以拿我做人质。”

    林冲刚想说话,不想没了活路的高廉先是骂了起来,只听他道:“韩世忠,你可是朝廷将军,也是高太尉派过来保护本官的,怎敢就这样投贼?”

    “呸!”韩世忠唾了他一口唾沫道:“谁愿意当你的看门狗,要不是老子在西军中得罪了人,会来你这狗官处?”

    “就你那平日里的所做所为,要不是当时俺还想着回西军去建功,老子早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了!哪还会让你这么装样!”

    高廉被他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痛骂道:“就知道你们这些贼配军靠不住,哪里的都一样,怪不得官家不信任你们,对你们严防死守的。一看形势不对,就立马投降,就你们这样的部队我看还不如那些拿着锄头的泥腿子!他们至少听话。”

    韩世忠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原先还有些顾及,现在投靠梁山了,对这朝廷知府也没什么顾及了,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道:“那也比你这抛家弃妻,毫无担当的懦夫强!”

    “高廉,你好狠的心!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义,就被你这么轻易地放下了?便是一块石头陪在左右十几年,也会有感情吧。我在你的心中还不如一块石头?”被士卒从远处带过来的殷夫人,脸色阴郁的叫道。适时的补上了一刀。

    高廉张了张嘴,沉声道:“常言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人你没听过么!”

    韩世忠听后道:“呸!甚么常言,这狗屁句子也就你们这些卖弄口舌之人才说的出口,胸中无半点责任,也不嫌害臊!”

    “好了兄弟,你跟他辩这些做甚么!花荣哥哥当初也说过这么一句,不过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一起背!”徐宁插口道。他也是想起了花荣当初先救他,后又救了自家娘子之事。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的庆幸,还好自己落难时,有贵人相助。现在生活过的幸福美满,事业上也是前景颇喜。

    “这厮就留给哥哥处置,咱们现在还是回去帮忙收笼俘虏吧!兄弟你还是带着你这五百弟兄先行,我们再后跟着。”林冲制止了他们的互喷。

    让韩世忠在前先行就不怕他们从背后偷袭了,要是正面作战,梁山军可不怕。

    韩世忠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既然决定投靠了,那就不会反悔,谁走前谁走后都一样。

第三百三十九章 髙廉不杀了还留着过年么

    再次回到高唐州城,对于高廉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先前还是这里的主宰之人,没人敢于忤逆他。而现如今一进城里,就被等候多时的百姓们扔起了臭鸡蛋和烂菜叶。这无疑是非常滑稽的。

    连带着押送着他的梁山士卒也跟着遭了殃。只是这些百姓恨的是高廉,目标也是他,他们只是被连累的,想要发作也不好发作,只能推着高廉让其走快点,也好逃离这恐怖的令人作呕的地狱。那些臭鸡蛋是真的臭,和那些烂菜叶的味道混在一起,那真是简直了。

    好在总算过去了,林冲和徐宁向正在巡逻的士卒询问了花荣所在的位置后,直接押着高廉去了州衙之内。

    州衙之内,花荣正在处理着破城后的各项事物,柴进也被安排在了旁边的一卧榻之上,正盯着门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在看到被林冲徐宁带进来的人时,立刻聚焦了起来,只见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愤恨的喝道:“高廉狗贼,拿命来!”说着还要起身去取剑。

    上头的花荣听到声音后,也是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高廉一身的狼狈,散发着臭味,如果不是那身官服,他还真的认不出来。

    花荣见了连忙询问怎么弄的。林冲笑着将城中百姓发泄扔东西的场景说了一遍。

    花荣点了点头,随后道:“高知州别来无恙啊!”

    只是高廉刚才让柴进一嗓子喊,吸引了目光过去,见到是被自己害了的柴进。脑子一转就知道他怎么没死了,定是那当牢的骗了他。

    只见他没有回花荣的话,而是凶狠的盯着站在下手的两院节级蔺仁,大骂道:“蔺仁,你当初是怎么跟本官说的?柴进已死?那在这榻上坐着的是谁?”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善流芳百世,为恶遗臭万年,高知州,你为恶颇多,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蔺仁毫无愧色的面对着高廉恶毒的眼神,坦然道。

    “好,好,就当从前老爷瞎了眼,把你当作心腹人。这次你们这些厮们占了上风,老爷也不求饶。只是老爷先去那面等着你们,看你们是如何凄惨下场!”高廉虽说读过些书,可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泼皮脾气。

    花荣这时接过话去,不屑的道:“你这厮还在指望你那兄长吧,只是要是你那高俅也死了,看你还能否看到我们的下场!你到了那边,务必脱个梦告诉他,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

    高廉听后嗤笑一声,道:“小李广花荣,好大的名声,只是你不过是一个得了祖上蒙荫的小小知寨。却连番打退朝廷兵马,让朝廷威严丧尽,官家大怒。先前打破大名府又让蔡京颜面大失,现在又来招惹我高家。你是真的愚蠢至极,朝堂之上官家和官家最信任的一文一武,都让你们给得罪了,还想有好?”

    “下次重兵来剿,老爷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何时!我看你们就是在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哈哈哈。”花荣大笑道:“那你就在下面好好看着老爷是嚣张一世,还是嚣张一时?”

    “拖下去斩了!”

    听到花荣的吩咐,张三和李四当即从外面带着两个亲卫走了进来,不管不顾的拖着泼皮本性发挥出来,正自乱骂的高廉就出去了。

    边走着过街老鼠张三还道:“老李,你说这人真的能挨几千刀不死么?”

    青草蛇李四笑骂道:“那是凌迟,行刑高手才会的玩意,要让咱们两个来,估计最多几十刀他就坚持不住了。这玩意一时半会可是练不会的。”

    “唉!”张三叹了口气道:“本来想着这知州老爷整天胡吃海喝的,身体好,能多坚持多些刀,还想拿他练练手呢,既然学不会那就换一个吧!”

    李四也道:“你说将人的二十个手指甲脚趾甲都拔去,会不会被疼死啊。我上次关门的时候,不小心被夹了一下小拇指,那个疼啊,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诶!这个方法不错啊,俗话说十指连心,肯定非常疼,这次咱们可以试试。”张三道。

    当然这只是看不惯髙廉嚣张的张三李四的说笑,花荣可没功夫慢慢炮制他,只是让人抓了他一家老小,去设立的公审台上走了一遭,不出意外,尽皆被杀。就连头颅也被花荣吩咐挂在了城门口上示众。

    看着被拖着的,不知道情况的,早已吓得不敢再骂的高廉走远。柴进收拾了一下也寒颤了一下心情,对着花荣抱拳拜了一下感激的说道:“贤弟,你这次为了我前来攻打高唐州,还要杀这高廉,恐怕真会如他所说,朝廷到时会派大军攻打的。”

    花荣见说赶紧扶住了柴进宽慰道:“大官人说的哪里话,咱们跟朝廷真刀真枪的干了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么一次了。就算是高俅落到我梁山手里,也断不会让他有命走的。何况一个小小的高廉。”

    接着不待柴进再说感激的话,花荣话锋一转道:“经此一难,大官人今后作何打算?”

    “唉!”柴进先是叹了口气,之后苦笑着道:“想为兄一直以来,想着家里的丹书铁券,从不把那些贪官放在眼里,也专门收留那些被官府通缉的人为门客。本来就是想给这个大宋添一点堵。”

    “只是不曾想到这丹书铁券在这些贪官污吏面前,根本就是屁用没有。他们想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有无数避开铁劵的方法。是我以前的想法太幼稚了。”

    “大官人祖上之事,咱们都是知道,大官人心中不忿,想要给他们添点堵,也是人之常情。”花荣劝道。

    听到花荣劝慰,柴进又道:“现如今知道了这铁劵还不如一块废铁,这高廉又因我而死,他们明面上不会撕破脸,但怕是回去不几天就会有人暗地里来捣乱的。一步步的蚕食柴家。如此还不如随贤弟你上山来的痛快。”

    “大官人愿意上山,那是最好不过了。”花荣也是道。

    “还要麻烦贤弟派人去带我那管家来,只是最好是调一队人马过去保护着财产。别在路上被劫了。那就冤枉了。”柴进顿了下又道:“我柴家的粮仓为了运送方便都是建在了沧州卫那里,可以派水军过去取过来。”

    花荣点头,立刻传信回去让浪子燕青带人前往沧州一趟,又传令阮小七沿水路到沧州卫那里寻到柴家管事的,搬运粮草。随后又对着林冲道:“教头抓到了髙廉,就地处决了就好,怎么还给带回来了?”

    林冲将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拖山寨后腿的想法说了一遍,花荣笑道:“兄长想多了,就是不杀这髙廉,到时候其他三方起事,咱们距离汴梁这么近,也是清闲不了的。到时肯定会有大军过来围剿防备的。”

    “什么!你们要造反?”这时跟着林冲徐宁一起进来看了半天戏的韩世忠惊道。

    “这位是?”花荣见到这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确定没见过,皱眉问道。

    林冲赶紧道:“哥哥,这位是那队西军马军指挥使韩世忠!现在愿意弃暗投明,投靠我梁山。特地带过来见见哥哥。”

    韩世忠啊,这位确实是个牛人,只是对战西夏和金国都是战功显著,直属部队被人称之为“韩家军”,很是厉害。只是这人历史评价却是不怎么好,有很多污点,尤其是女色方面。要想用他还要给他套上个枷锁。就是不知已经在山上的梁红玉能不能像原本那样看上他了。

    “我们占山为王就不是造反了么?”花荣反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占山为王和起义占据州府完全不是一回事好不?朝廷的重视程度就不一样。”韩世忠顿了顿道:“要只是占山为王,朝廷还能忍受,可要是占据了州城,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收复的。你们才多少兵马,怎么可能抵挡的过朝廷几十万大军!”

    花荣刚想说话,就听门口一个大和尚走了进来,口中还道:“门口那匹白马是谁的?端的是雄壮好马。”他刚才在带着人马处理分粮一事,这才刚刚进入正轨,也不用他亲自在那看着了。

    只是他刚进来就看到了正和花荣要辩什么的韩世忠,当即喝道:“泼韩五你怎么在这!外面那匹好马是你的?”

    “见过鲁提辖,我就是奉命来保护髙廉的西军将领。”他也了解过水泊梁山,自然知道这位曾经教过他几手的鲁大哥就在这梁山落草。要是没有熟人照应,他也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投靠梁山的。

    “呦!去投军一年,变得出息了啊,都知道舔这些贪官污吏的脚后跟了啊。行,算我当初看走了眼了!以后别说认识洒家。”鲁智深嘲讽道。

    韩世忠听后顿时脸涨的通红,赶紧过去争辩,说了半天原因才让鲁智深相信他也是不得已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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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浒开了个挂介绍:
这是不是搞错了?花荣现在是懵的。穿越到水浒世界可以接受,成了花荣也可以接受,毕竟穿越文看的多了。可是现在都是政和七年了,花荣竟然还没有上梁山?而且梁山上也还没人。这时间线不对吧。有个商城竟然可以兑换各种资源,还可以兑换武将特性?我在水浒开了个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水浒开了个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水浒开了个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