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家事
吃了晚饭,夜里又运动了一番的花荣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后的事情。
妻子崔娟躺在他的旁边道:“夫君,你给我的那些算术基础的书我早就看完吃透了,还有没有别的了?”
花荣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崔娟在算术上很有天赋。本来因为她在后山的学堂教授上课,就给她兑换了全部的后世小学初中的数学教材书。不想这么快就全部学会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让花荣也是挺惊讶的。要知道这可是他以前上了九年义务教育才学完的。当初要是让他一年的时间都学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书还有,只是再往后就是比较难的了,自学起来比较费劲!不过你要是想看,我明天就拿给你。”花荣也想让她找点有兴趣的事情做。别整天在家里闷着。
“学堂的学生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苗子?”花荣搂着她问道。
山寨学堂自从闻焕章卸任以后,一直都是她在管着,所以问她算是问对人了。那些老学究们也没有什么服不服气的,她是寨主夫人,算术才学也是甩了他们好几条街,身份又在这摆着呢。
“算术方面只是教了一二三年级的加减乘除运算。在往上还没有教,现在是都学的不错。认字方面大多千字文已经全部学完了。经义典籍几位老教习也开始讲了。三年级那些都是提前升上来的不错的孩子。在学几年也能为夫君分忧了。”
花荣听了嗯了一声,现在学堂里的都是些七岁到十六岁的孩子,真的想要从他们之中选出人才来,还有的等呢。办学堂只是投资未来罢了!
随后花荣话语一转道:“最近小妹在做什么呢,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也就见了她一面。”
“夫君,我跟你说啊,小妹好像对唐斌将军有意思,这几天有空就打听唐将军的事情,还跑去军营外面看过他们训练呢。你看是不是抽空问问唐将军的意思?小妹也十九岁了,是时候找个人家了。而且唐将军也是一表人才,武艺也厉害,不正是小妹的良配吗?”崔娟嘻嘻笑着道。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听到小妹有喜欢的人了,花荣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好像有几分老爹嫁女儿的心情?只是他也才二十五啊,怎么会有这种心态?最后只能归结到长兄如父这句话上了。
“你整天在外面乱跑的,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就是回了山寨也是整天不着家的,哪会注意到这些事情,你想想你有多久没有关心小妹了!”崔娟嘟着嘴道。
花荣看着他的小嘴唇就想咬上一口。嗯,也确实这么做了。
“别闹!妾身是说认真的,我确实觉得唐斌将军不错。”崔娟推了花荣一下道。
“只是小妹才十九岁,会不会太小了?要不过几年再说?”花荣犹豫着说道。
“十九还小啊,妾身也是十九岁就嫁给你了,那时你怎么没觉的小了?哼!”崔娟不满道。
这话问的花荣直接语塞了,半响才道,“那明天我先问问小妹的意思,要是她也认可的话,我再去试探下唐斌态度。”
“嗯!夫君记得就好。你说咱们都成亲四年了,怎么妾身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啊?上次郑御医不是看了说没事么,怎么林家嫂嫂都快生了,咱们还没信呢!”崔娟又将话题引道了自己身上道。我也是有些着急了。现在梁山的地盘势力越来越大了,可是作为主事人的花荣还没有子嗣,这就很不让人放心了。
这话说的,还不是花荣自从被郑御医看过了之后,整天都在外面跑着呢吗。不像林冲那段时间一直在山寨努力着。不过这也好办,自己多活动几次就不信怀不上。说着就翻身压了下去。
片刻后,还是刚才的姿势躺着休息。
崔娟又道:“上两个月爹爹给我来信了。”
“哦?岳丈大人说了什么?”花荣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爹爹本来对你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当初也是为了我和小妹,夫君才踢了那刘衙内一脚,只是他就该死了,一脚都没受住。爹爹当时只是没想通,现在想通了,也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来信了。”崔娟说道。对于随着花荣落草这件事她也从没说什么,当时那种情况是个男人就会愤怒的。难道还能怪花荣脚力太强么!
“岳父大人没意见就好!等明你在去封信,让他老人家没事带着岳母和兴茂兴政到咱们这散散心!”花荣也是希望家庭和睦的。
“不用再去信了!几天前就来信说是要来看看了,估计这几天就能到了!”崔娟道。
“那你不早说,我也好让人给他们准备下房子。”花荣道。
“准备什么啊,家里住着就行,又不是没有地方。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崔娟道。
其实花荣的岳父崔应书对他也是不错的。当初崔应书是和他父亲交好,为至交好友。加上两家本来就有些交情,所以在花荣和崔娟还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婚事。只是还没等他们成亲,花荣的父亲就因伤去世了,只留下了花荣和花姿两人相依为命。但是崔应书还是遵守约定,在花荣守孝完了后就给他们完成了亲事。可以说是非常守信的一个人。
花荣听她说住家里,一想也好,都是一家人,住几天没必要在另外收拾一间院子了。
只是问道:“大哥和兴茂的学业怎么样?没有去参加去年赵宋的科举么?”
“去了,大哥中了个三甲进士,不过只是得了个小虚职就回了家,没有做官。兴茂也是中了举人。对了,夫君咱们不是缺少治理地方的文官么?你等过几天爹爹他们来了,看看他们两个怎么样,要是行的话就让他们到倭国那里历练历练。不行也去和闻先生学学本事,等学成了本事,将来也好为夫君分忧。”崔娟笑道。
“呵呵!等来了再说吧!咱们打算的再好,也要岳父大人同意才行啊。到时先看看他老人家的态度吧!”花荣笑着道。用自家人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自家有什么人才,拿来就可以用,就想汉末曹操就是靠着本家弟兄们支持才能崛起的。坏处就是,等势力大了后,要防止外戚权力过大。这就要考研作为君主的能力了。
而且他也是不确定老丈人到底对于落草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要是也认为赵宋朝廷才是正统,那就不用再说别的事情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仇悆入瓮
清晨,水泊北岸码头处,花荣正在送行去海外轮换驻守的军队。当然还有个不知道什么状况的仇悆。
说起来仇悆在山上并没有被限制自由,只是有两个士兵跟着。只要不下岛,你爱上哪就去哪。
也正是在山上转悠了几天,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伙贼人的强大,不说那些马步军悍将,就说这梁山的水军都要比朝廷水师要强大不少。有他们守护着这里,朝廷想要剿灭这伙贼寇就很难了。
今天仇悆吃了早饭后就被通知要随船去一个地方。他自从落入贼手后,连死都不怕,自然也不会怕了坐趟船,不言不语的跟着前来通知的士兵到了码头。
站在码头上仇悆才知道并不只是自己要去,同行的还有一营马军一营步军,外加两营的水军,并且还有三千多拖家带口的百姓。
这就让他疑惑了,你说军队出动还能说是出去劫掠,可你们带着百姓一起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百姓打头阵做炮灰么?
想到这里的仇悆只觉得一股愤怒之气直冲脑门,瞅着那小李广花荣就在码头上站着,正和一位头领说着什么。也顾不得什么了,趁守着的士卒不备,直接抢身冲了过去。
正在和花荣说话的李云见了,立刻抽刀挡在了花荣的身前,刀刃对着他,大有你在往前冲就一刀劈死你的架势。
好在仇悆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及时的站住了脚步,只是一边拨挡着前来拿他的士卒,一边的大声质问花荣道:“你们带这么多的百姓出行,莫不是要害他们性命?”
花荣听了他这问话,才知道这自从上山后就一直很老实的仇县丞为什么突然发起狂来了。只见花荣抬手挥了挥,让士卒放开了他,道:“仇县丞好歹也是被索超将军称为好官清官的人才,难道不知道没有调查清楚就没有发言权的道理么?难道以前你做县丞时都是靠主观臆想判事断案的?”
仇悆听了仍然冷着脸道:“你敢说带着百姓一起行动,不是要让他们做炮灰的?”说到底他还是想像不到一伙贼寇招揽这些只能吃饭却不能打仗的普通百姓做什么,难道山上的粮食多的吃不完了么?从古到今山贼草寇俱都是只要青壮,不要老幼的。就是因为不事生产。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养活这么多人。
“那咱们不妨打个赌怎么样?”花荣有了兴趣,开口笑道。
仇悆正在质问的情绪中,不妨这贼首却不在意,还有心情和自己打赌,不过他也不想输了气势,“赌什么?”
“你不是说我梁山要害他们么?就赌我们是不是要拿这些百姓做炮灰,敢不敢?”花荣道。
“哼!仇某从不赌博!”
“那就是说仇县丞不敢了,那你还过来质问什么?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那你什么资格替他们出头?”花荣又道。
“你!好,赌就赌!赌注是什么?”仇悆被花荣问住,咬牙说道。
“赌注就是我要是输了,就放仇县丞下山,我要是赢了,仇县丞就替我们梁山做事,怎么样?”花荣脸露笑容道。
“哼!我是不会替贼人做事的!”仇悆不屑的开口道,随后也许是觉得自己上山后也没遭到什么为难,又道:“花寨主,想你也算是累世将门之后了,从唐时家里就累代从军,自然不会不知道哪有山贼草寇能有好下场的?就算想起事,可从古至今也就只有汉高祖刘邦算是靠农民起义成功的。可就算当初汉高祖,也是先做的秦臣,后又靠楚国霸王和诸多统帅地方的大将先后起事,将秦朝打废了,才有机可趁的。”
“而现在大宋承平日久,百姓安居,律法可不苛刻,正是盛世场景。不可能形成秦失其鹿,天下共逐的场面的。所以花寨主还是早早打算招安吧。想必朝廷定会了解其情,重新接纳你的。”
“哈哈!”花荣听了大笑道:“没想到仇县丞对花某还挺了解的啊,只是你也没了解清楚现在大宋的情况,现在天下就是蔡京都不敢说是盛世,你虽只在大名府周围转悠,可应该也知道南方花石纲,北面括田所给百姓们造成了多大的灾难吧。要真的是太平盛世,为何还还会有这么多的百姓自愿跟随上山来依附我们你口中的贼人?”
“现在说什么大话你也不会相信,只是说这次的赌注你接不接吧。我们不止不让百姓们做炮灰,还能让他们生活的很好。敢不敢赌?”花荣加大筹码接着问道。
仇悆哪里不知道现在天下的情况,只是这几日观察到的梁山情况,就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感觉朝廷若是要剿灭这股匪盗,怕是要下死力气,这还是政治清明的情况下,可现在朝堂是谁做主,他心中明镜一般,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
故而刚才一番话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言语说动他们接受招安,用最省事的办法除去此大患,只是被花荣一语道破,当下只是默然无语。
心想不如就看看这些贼寇到底有什么本事来安置百姓,沉默片刻道:“要是贵寨能妥善安置了百姓,就是为你们所用又有何妨?”
“好!那就一言为定,要是仇县丞对于百姓的安置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可提出来。现在就请仇县丞上船吧。”花荣心道你只要敢赌,就不怕你反悔。
看着仇悆上了阮小七的船后,花荣又拉着李云和他说着济州岛上的治安之事,这次除了有几十个轻微伤残的士卒随着他一起去往济州岛维持治安外,还需要他到了那里自行招募一些百姓参与其中。
“兄弟到了济州岛和王伦兄弟一起在招募一些差役,尽快培养出一批熟手来,倭国那里也是需要的。另外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和驻军多联系。”花荣嘱咐道。对于李云花荣是比较放心的,以前在沂水县做公时就没有不良记录,颇为严于律己洁身自好。加之平常也不饮酒,武艺不错,正是维持治安的最佳人选。
“哥哥放心,小弟会安排好的。”李云也是很感激花荣的信任,当时在聚义厅说到济州岛管理治安人选时,花荣极其坚定的就点了自己的名字。也算是替他在山寨里扬了一次名。让在山寨行事低调的他,存在感加深了不少。
“兄弟的性子还是太内敛了些,大家都是一个山寨肝胆相照的兄弟,到了济州岛多和其他的头领联络联络感情,别总是有什么事情就闷在心里。”花荣又道。
“我尽量吧,只是小弟就是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们处的上来。”李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讨喜,在山上也就和徒弟朱富的交流多些,平时没什么事就是闷在家里独自练武,弄得好多人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了。
“兄弟就是太少和人交流了,多说说话就好了。行了,你也去准备吧,马上就要开船了。”花荣对着他道。
此时身在阮小七船上的仇悆也是没闲着,只见他拉着一个刚上船憨厚老汉问道:“老乡,你们这千里迢迢的从大名府来到水泊梁山投靠强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被问话的是一位五十岁的男子,他见问话之人身穿一身儒士衣服,一看那个气度就是个有身份的人,也就吐露实情道:“这位先生,咱们在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租子那么高,我家里人又多,哪里吃得饱?这不正好遇上梁山上的大王们,待我们亲如父母不说,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这不,又许给我们每户百亩田地,你说我们来不来?”
仇悆被反问得无话可说,半天才道:“那你们就没想过这梁山一共才多大的地方,哪有这么多田地分给你们,我看山上怕不是有好几万人了?一家一百亩,就要几百万亩田地,天下哪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老汉就不知道了,只是想俺们从大名府这一路上吃了他们那么多粮食,他们哪里收过我们一文钱,就凭这个,我信他们!我这些天吃得粮食,怎么也有百十斤了,想想我们大名府出来的可是七八万人,这些天吃了人家多少粮食!?哄我们?梁山泊的大王们用的着这般费力吗?”这老汉反问道。
“老乡,切莫因为眼前这些小利送了身家姓命!梁山泊哪里来的土地,还不是占的大宋王土?眼前梁山看似强大,只等朝廷大军一到,顿时做鸟兽散,到时候你该怎么办?你们可想清楚了?”仇悆苦口婆心的劝道。
“朝廷朝廷,我们全家人饿得要死的时候,朝廷甚么时候出来管过?哦,现在梁山上的大王要给我们分土地了,朝廷倒是出来管了?我不管!谁要动梁山大王们分给我们的土地,我便提起锄头跟他干!”这老汉颇为激动的道:“再说要我看朝廷的军马也就是那么回事,就像这次好几万人过来围剿,还不是被大王们杀的死的死降的降?我看你莫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竟在这里蛊惑人心!”
说着就对着船沿处的梁山士兵大声喊道:“小哥,这里有个朝廷的奸细,快来将他抓起来。”
阮小七一直在注意着仇悆,这时听到老汉的喊声,走了过来对着他笑道:“老伯先去船舱休息吧!这人不是奸细,以后没准还是管理你们的官员呢。”
老汉知道这是山上的大王,知道他不会哄骗自己,知道自己恐怕弄错了,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士兵去了船舱。
阮小七看着仇悆笑道:“仇县丞还是安心坐着吧,就是有哥哥的吩咐不可为难你,可你也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蛊惑人心啊。要是有哪个兄弟没控制住脾气,弄出什么事情来,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哼!”仇悆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只也是安静了下来。
“头领,要不要小的去给他点苦头尝尝?”有水军士卒问道。
“你是闲的没事做是吧!去去去,去将那些能移动的东西都给我绑好了。”阮小七笑骂道。
“嘿嘿,小的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见阮小七瞪眼过来,连忙怂道:“小的这就去干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巨寇
船只平稳的行驶在济水之上,看着熟悉的河道,仇悆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作为一个青州人士,他是特别不想自己的家乡被贼人占据的,就是现在的朝廷再不好,在他心里也是比山贼强人好得多,最起码不会造成什么混乱。可要是让贼人攻占了,后果难料,就算是花荣这伙人的口碑还算不错,他也不敢相信。纵观史书,哪一次贼寇占据州府,不是弄得民生疲弊,经济倒退?最后失败,都还是要朝廷给其擦屁股。
“大贼啊大贼,自寻死路,自寻死路!”此时的仇悆坐在那里不停的念叨着。
不远处的阮小七正和此次随军的军医官卓大宏说着话,听到仇悆的念叨后说道:“这厮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在那自己嘟囔什么呢?”
卓大宏医术不错,对医术的钻研也很努力,当初就是因为要钻研医术而去偷尸体才被发配到了沙门岛上,在山寨见到了安道全的医术,佩服其的医术就拜在了他的门下,又和安道全郑珍存按照花荣提供的医书学习了开刀之法,现在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名医了,这次就是派他到闻焕章手下,常驻筑紫岛的。
这时听到了阮小七的问话道:“没事,只是有些想不开罢了!想通了自然就好了,不用管他。”
“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我可不想还没把他交给闻先生就魔症了。到时我却不好交代!”阮小七说着就大步走了过去。卓大宏也是跟上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仇悆转头看是阮小七过来了,立刻起身对着他大声道:“你们若要讨死,方法有成千上万种!何必害了这三千多百姓和我京东父老?”
“你是京东哪里人氏?说说?”阮小七早听出他口音就是京东这一带人氏,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州府的。
“我家世居青州,只是在大名府做事罢了!你们想要割据京东州府,朝廷焉能坐视不管?你那梁山泊不过逞强一时,终不能逞强一世!朝廷调西军来战,覆灭只在顷刻之间。如此只顾残害他人作甚?”仇悆愤怒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他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梁山泊如此热衷招揽百姓,原来是已经是公然占据了城池,眼下正急剧扩充势力。
阮小七早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此时听了也不在意道:“呵!占据京东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只是哥哥说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七爷我是肯定能看到这时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了!你七爷我从前确实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物,甚么他娘的前程,从来没有想过!只要能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论套穿衣服,老爷便把这腔热血卖与识货的了!”
“可是,自从当日我弟兄三个叫花荣哥哥请到梁山,你七爷我是越活越清醒了。越活越有奔头了,现在也知道什么叫做前程了!”阮小七说到此处,脸上呈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当他看到仇悆哪种如看死人的鄙夷目光正对着自己时,也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道:“有人把我哥三从那要死不活的日子中拉了出来,又费心费力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你七爷我就是明天死了,嘴上还是笑的!”
“只是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我们只是经过京东罢了!不用你操这些闲心。听说你和哥哥还打了一个赌?我可以告诉你,哥哥这人从不会做无把握之事的。所以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阮小七又道:“努力的活着吧,且看老爷是逞强一时,还是逞强一世!”
说完看着他好像没事,就又径自走了回去。只留仇悆在原地跳脚,怒喝道:“甚么前程!当匪盗若有前程,世人都去了!你们此时的所作所为,无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死到临头尤不自知,真是愚不可及!”
只是阮小七却不再理他,任由他在那里叫着,只卓大宏说了一句:“怒伤肝,尤其是短时间内连续发怒,所以还是少发怒为妙。”
见有人理他,而且还是个穿着长衫的斯文人,仇悆朝着他道:“看先生也是个读书人,为何甘为贼人所用?去朝廷科举不好么?”
“呵呵!我确实读过些书,不过职业确实大夫。”卓大宏说着走了几步后道:“而且我是从沙门岛被寨主救上梁山的。你说我会怎么选择?”
听了此言仇悆又是颓然的坐下了,看着河水不知思绪飘飞到了哪里。直到船舱内的士卒出来放风透气才惊醒了他。再看周边宽阔环境时,已经不在河上了。
梁山的士卒大多都坐船出过海了,这时见到了也不是很惊奇,镇定自若的讨论着晚上吃什么,到了济州岛做什么等一些琐事。
而仇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士,靠海很近,自然也对海边不陌生。这时看到梁山的人竟然出海了,顿时只感觉冷汗淋淋,心中越来越惊,也越来越凉,最后剩下的却是深深的忧虑。
青州出海,十日内可至辽国、高丽、倭国,要是后面两者还好,不过蕞尔小国,对梁山的助力有限不说,还要分兵驻守,分散兵力,实质上对大宋也造成不了没有什么威胁。
但若是梁山泊暗自勾结前者这个百十年里叫大宋亿兆黎民坐卧不安的北方强邻,那就麻烦了。到时候辽国起兵挑衅,陈兵燕云十六州,将战火南引,而水泊梁山同时在济州发难,举兵为祸于京师之侧,这种惨重的后果,直叫仇悆不敢设想。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想着京师之侧竟然发展出了如此的巨寇,仇悆心里禁不住的感到悲凉。是以晚上的晚饭吃着鸡腿都不怎么香了。
一连几天的时间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枯坐着看着大海,直到看到海面上出现了一队三十条船组成的船队,听到阮小七大喊着备战的声音,才将他的神换了回来。
抬眼望去,那些船只大多只是四五百料大小的小船,只有两艘千料大小的行在后头。也不知道这水泊梁山的士卒怎么确定的是敌人。反正他只看到船上的水军士卒纷纷行动了起来,霹雳炮床弩神臂弓纷纷发威。箭矢弹药发射过去不是爆炸就是燃起大火。只一个照面就将对面的行在前面的两艘船只轰得粉碎。那暴力的场景,看的仇悆口嘴大张两眼发直。
不光他们这一支船队发威,后面跟着的李俊童威童猛也是突然加快速度,从两侧包抄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歼灭战。
整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最终将对方全部歼灭俘虏,对方三十五条船只剩下十五条船还完好的保存着,剩下的全部都被烧毁炸成了碎片,漂流在海面上。对于落水的对方士卒,梁山这边却是看也不看,等着喂鱼吧。
开战之时,阮小七就想强令仇悆下到船舱,只是被他死命拒绝才留在了夹板上。他也是个有心人,虽然从来没接触过海战,可是却看的很认真。最让他感慨的不是梁山这面的船坚器利,也不是那种威力巨大的火药,而是作战时梁山水军士卒的不畏生死,是那种用各色旗子传递命令的特殊语言。它可以确定大宋的水军绝对没有这种斗志,也不会这种旗语。对上了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正是这种旗语和高昂的斗志,直叫接战起来见招拆招的对方吃了大亏。而梁山水军则能够靠着这些颜色各异的旗帜,指挥如一,得心应手,以优势兵力分割攻击敌船,最终轻松取得了这场海战的胜利。还有一点让他奇怪的是,这次梁山的船队可谓是满载而行的,按理说速度应该没有对方快的,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梁山的船只在速度上却比对方还要快一些,不然也不会将对方包围。
这次海战又叫仇悆对花荣的认识更进了一步,怪不得这水泊梁山有恃无恐的敢打大宋陪都,果然是有他的底气的。这伙人不但马步军战力精悍,就连水师也是在海战中磨砺而出的,又有那八百里水泊的天然屏障,对这伙人来说只怕如虎添翼,对承平日久的大宋禁军来说,真成了虎咬刺猬,难以下口。纵然朝廷有百战西军在手。论起水战来,却不得不叫人望洋兴叹。
此时他也是看到了从对面船上压过来的人,看着铠甲的样式不像是宋人。刚要发问,就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旁的卓大宏道:“这些都是倭国的人。”
“倭国的人?难道你们要和倭国开战了么?”仇悆本来还以为水泊梁山是和高丽或者倭国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了一块地盘,可现在这么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仔细一想也是,花荣这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可能和这些小国虚与委蛇。想着不由的摇了摇头。
“不是要开战,而是已经打了半年的时间了,上十万人的大战都打过了。现在我们梁山已经占领了倭国的四岛中的两个!”阮小七这时出声道。
随后不待仇悆发问,转头问向那被压过来的倭人道:“听得懂我说的话吧?”
看到那人点头,又道:“说说吧!你们是从哪里出海的?要到哪里去?”
现在性命俱在他人之手,那倭人不敢隐瞒,当即和盘说了出来。原来他们是从本州岛绕了老大一个远路,才避开了李宝军队的巡视范围,这次也是到大宋陈诉苦楚的。不外乎就是要向大宋服软称臣,要他们退兵罢了!只是他们现在还没弄清楚占领他们国土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宋官军,而是水泊梁山。就是去了恐怕也将是弄得两方一头雾水。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阮小七就让人将他们压了下去好生看守,到时随着李俊他们到了筑紫岛再交给闻焕章处理。
阮小七回头看了看仇悆道:“现在有什么感想?”
仇悆面无表情的张了张嘴道:“巨寇啊,巨寇啊,大宋有此巨寇,天下动乱不远了。”随后想起了什么,颓然道:“我输了!”
“哈哈!”阮小七大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赵宋朝廷的态度
又是一个早朝开始,赵佶坐在皇位上听着下方群臣一件件的说着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事情,很想打个哈欠,好在他还知道这是在上朝,所以忍住了。
要怪就怪那慕容贵妃昨天太撩人了,害的自己睡得晚了。也不知道这些墨迹的群臣要说道什么时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有管这些的功夫,还不如回去欣赏几副字画呢。唉!蔡京这个宰相是怎么做的,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了么?
看看都是这什么破事啊。什么河东今年又是大旱,百姓秋天颗粒无收,可自己不是已经从南方调粮过去了么,顶过这一年总不成问题吧?明年再种呗,还要怎么样?什么东京城内有数百户匠户偷偷离开京师不知去了何处?走就走了呗,京师有上万的匠户,几百人算什么啊?不差这点。什么去讨伐那水泊梁山的关胜大军全军覆没啊。
等等,讨伐梁山那伙人又没成功?他娘的,这些家伙是打不死的小强么,前后三次去围剿了,怎么还这么能打。他们就没有消耗么?
“蔡京,你刚才说讨伐梁山的军队又失败了?”赵佶问道:“你不是说这次是关武圣的后世子孙关胜带兵去的么?怎么也败了?那关胜人呢?”
蔡京出列面无表情的回禀道:“此次征讨水泊梁山的主帅关胜副将郝思文俱都是降了贼寇,副将宣赞战死,监军凌州知州刘豫战死,河北冀州兵马都监张应雷,博州兵马都监叶敬武,恩州兵马都监邓宗弼也都降了贼寇,其余出战的陶震霆辛从忠林洪战死,两万五千兵马只有不到一千人逃了回来。其余不是死了就是降了!”
赵佶听了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就是再不知兵事,也知道现在那梁山贼寇已经不是说剿灭就能剿灭的了,除非派重兵前去,可是现在要调集重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着下面的群臣,沉声道:“现在水泊梁山已经做大,众位爱卿可有方法制敌?”
这时蔡京就不说话了,这不在他的业务范围中,而且很明显这个梁山泊是个硬骨头,就是举荐了人恐怕也讨不了好,自己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好。
高俅出列道:“禀陛下,臣以为不能再让那水泊梁山继续胜利壮大了,不然就要养成气势了。要是再去讨伐,就要好好的选择将领了,不能只听名声大就选为帅,那大刀关胜是为武圣之后,名声自不用说,就是那郝思文也是有一段传奇故事的,传言其母怀他之时,曾有天上星宿井木犴入他梦中,所以那郝思文就有了一个井木犴的绰名。只是不想这两位名声很大,可是本事却不大,骨头也软,兵败被擒就降了贼寇,还不如战死的几将来的有骨气。可见世人传的多是虚名。”
赵佶听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都说的是什么啊,朕要的是主意,不是让你来挑以前出征将领的毛病的。不过他也知道高俅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陪着吃喝玩乐是把好手,别的就不太行了。这事还是要看其他几个太尉和枢密使的。
等高球回了队列后,童贯出来道:“陛下要不调几万西军过来吧!配合周边的禁军,定能一举拿下那梁山。”
“不可,西军在西北战力强悍,那是有要保卫家园的意志加成的,不想家园被外族占领,只能拼命,而要是调他们出来作战,就不知道会不会死命出力了!”洪太尉打断道。
“而且现在正是压的西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眼看覆灭他们就在眼前,不能为了区区草寇就自废武功的将军队抽走!”
“可是现在那梁山也有了好几万的兵马了,地方的禁军又不是他们的对手,难道就放任他们不管么?”童贯反驳道。
“陛下,老臣认为还是派人去招安他们为好,既省时又省力还省事!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收获这支能征善战的兵马,何乐而不为?”洪太尉道。
“不可啊陛下,那梁山的头领多有犯事之人和朝廷降将降兵,要是招安了他们,岂不是再向下面的人说,就是临阵投敌也没事么!到时要是到了战场之上都怕死不抵抗而投降的话,那军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高俅是极力反对招安梁山的,那里他的仇人太多了。
洪太尉哼了一声道:“高太尉是怕那林冲徐宁杨志等人来找你的麻烦吧!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曾经干的事情!”
“哦?这梁山上还有和高太尉有关的人?说来给朕听听!”赵佶还不知道这些事,现在也是想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陛下,小臣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那林冲本来是东京禁军的枪棒教头,小臣看他武艺不错,有心想要提拔于他,可不想他竟然提刀要行刺臣,幸好有心腹之人抵住了他,不然小臣两年前就见不到陛下了。之后小臣也只是将他刺配到了沧州,不曾想要害他。只是那林冲到了沧州后不思悔改,反倒是烧了沧州的草料场,又杀了几个臣派出去公干路过那里的虞侯,跑去了梁山落草。”高俅哭诉道。
赵佶也是极为聪明的,不然也不会在艺术方面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他只是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不过他也没打算细究,左右不过是一个枪棒教头,禁军里有很多,不差他一个。
“朕记得以前金枪班的教师就是徐宁吧!他怎么也去落草了?是不愿意在朕身旁执守么,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赵佶又问道。
“这个徐宁,仗着自己有这本事,总是在上岗时间玩忽职守,这金枪班是守卫陛下安全的,怎么能马虎大意?臣知道后很生气,就将他刺配去了孟州,最后也不知怎么就上了梁山!”高俅找了个不错的理由,守卫皇帝你还不认真,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那杨志又是什么人?”赵佶记性不错。
“杨志是杨无敌的后人,曾经运送花石纲船翻了,不敢回京述职,等到大赦天下之时,才回到京师,想要找小臣恢复官职,只是小臣看不起这种没有丝毫担当之人,就将他赶了出去。之后也许因为不忿就上了梁山吧!”高俅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杨志替梁中书运送生辰纲的事说出来。
赵佶听了后没有什么表示,高俅是宠臣,只要不造反,名声越差他越能放心的用。偶尔犯点小错误无伤大雅。
他又将话题拉回了对付梁山的问题上:“对付梁山还有人有别的意见么!”
这时御史大夫崔靖出列道:“陛下,臣也认为招安梁山是个不错的选择,臣听闻那梁山之上挂着一面旗帜,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想来他们对于天家还是心存畏惧的。”
“替天行道么!”在赵佶的理解里,天就是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人家就是单指上天的意思。那梁山打的旗号不就是替自己办事么?这么看来招安的成功率很大啊。
“那谁愿意去那水泊梁山宣读招安诏书?”赵佶看着下方问道。只是下面的人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都是没有主动站出来的。
赵佶无奈只能点人了:“那就着殿前太尉陈宗善带人前去宣读诏书,另赐梁山御酒二十坛,赐百匹绫罗绸缎,赐万金。”
在陈宗善无奈出来领了命令后,赵佶就让人宣布了退朝。他要回去小睡一下补补觉!
陈宗善出了皇城就被蔡京和高俅拦住了。两人都和梁山有着仇怨。所以此次拦住他就是要求他破坏了此次招安,不放心,又分别拍了张干办和李虞侯加入了招安队伍中。
就是要去也不是那么快的,总要准备些时日的。
而这边今日朝堂刚议完的事情,还没等到晚上就传到了各大茶楼酒肆之中,成了百姓茶后的话题!
第二百一十四章 义诊逢女将
这天正是初一,也是梁山义诊的日子,自从确定了要为周围百姓免费看病送药后,安道全和郑珍存就迅速行动起来。上月赶着二十一那天已经义诊过一次了。消息也是传开了。
所以这第二次的梁山义诊,一大早天不亮就有男男女女各带着病人,大车小车的往水泊南面的酒店处急赶,就怕赶不上看病。
要知道就是梁山的大王再好心,现在能看大病恶疾的也只有安神医和郑御医两个人,就是累死又能诊治多少人?其他的那些学徒,治治伤风等小病还可以,大病可不敢让他们瞎瞧。
安道全和郑珍存也是昨天晚上就在南面酒店住下的,要不然当日再从山寨过来就要耽误不少的功夫。梁山义诊的顺序是按照东南西北依次在各处酒店进行的,早就发布出了告示。
一大早起床吃了曹正夫妇准备的肉包子,就着小咸菜也是吃的有滋有味,末了曹正浑家还给盛了一碗小米粥。
“弟妹不用忙活了,我和老郑要吃自己就过去拿了!”安道全笑着道。
“平常可以,今天可不行,你两位今天可是要做活人性命的大功德的,必需要好好吃点,养养精神!现在哪里还有免费的医馆啊,不仅不要看诊费,还白送药的?也就咱们寨主性子仁善。”曹正浑家自豪的道。
说起来现在的朝廷也是有专门用来收容病人的医馆的,只是没到实在没办法时,根本没有人会去。因为以前的这种医馆里根本就没有大夫。去了又有什么用?最近几年官府到是派了大夫过去,但也都是学徒级别的,治愈率太低了。哪里像梁山这里有两大神医坐镇,能让百姓放心!再加上梁山开创出来的手术治病之法,更是让人传的神乎其神。梁山周围的百姓知道这山上的大王们对他们极好,有了病症要是在本州大夫那里看不好就会跑到梁山求治。但凡去的无一不被治好,这就更是让百姓们信任了。
吃好了早饭就是一天忙碌的开始,不过今天却不只是他们两个大夫了。上次梁山义诊时,济州东平东昌甚至兖州的知名大夫就想过来看看,也顺便看看能不能学到一丝半点的医家秘技。毕竟安道全近一年的时间,依靠梁山的名声,他的大名也已经让杏林大多数人知道了。
只是那天只有济州的两位大夫来的及过来,其他人来时都已经完事了,看着济州两位王大夫一副收获颇多的样子,都是悔的肠子都要打结了。纷纷找上了安道全询问下次义诊的时间,他们也好提前来帮忙。安道全听说之后,连忙又让人向花荣禀报。花荣想着等梁山义诊的名声出传了出去,只有安道全和郑珍存肯定忙不过来的,而且花荣也不想让他们太劳累了。
当时就到了酒店和四州来的大夫说定了,要来学习可以,不过也不能光学不干活,也要帮着梁山义务的诊治病人,遇到拿不准的病人时再转交给安道全一同诊治。几位大夫听了都是大喜。他们本来就是一州之内的名医,来此就是想要学习自己不会的技艺的。现在有这样自己能亲自诊治的机会,当然不会拒绝。所以这次他们也是早早的提前一天就来到梁山南山酒店这里。
而此时正在往梁山行走的路上,还有一个特殊的两人组合,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正背着一个妇人健步如飞的疾走着,他们也是要去梁山求治看病的。只是应该是赶了不少的路途,那少女虽然还是走的很快,可是明显看得出她也有些累了。
路过一个推着车子的汉子时,那汉子看到她们这个妇孺老幼组合,赶紧喊道:“姑娘累了就歇歇吧!安神医他们一整天都在那里的,现在时间还早,离水泊北岸也不远了,肯定能看到的。”
那少女却是脚步不停的喘息道:“我只怕母亲的病等不及了,我们从淮安赶来的路上,半路就发病了好几次,一路上看了不少的大夫,都是不见起色,现在都有些腹痛的昏迷了。听闻水泊梁山这里有位神医能治各类疑难杂症,就赶忙过来了。还是快点让神医看看为好。”
那汉子听了,立刻道:“那将令堂放到车子上吧,我也是去给我爹看病的,正好我一起推着走。”
那少女想着坐在车子上推着走,总比自己背着走要快吧,也就将母亲放在了上面。不过之后却是自己推起了车子向前快速行去。那汉子见了连忙要上前抢过车子自己推,嘴里还道:“怎么能让你这个小姑娘推车子,某在旁边跟着呢,快给我,我来推就是了。”
那少女却是不停步的道:“我还有力气,大哥不必多说,跟上就是了。”
那汉子还是不同意,有意想要接过车子来,可是不成想自己空着手却根本就追不上推着两个人的少女,只是那少女也没有甩开他,只是一直保持着五步的距离,让他追不上,顿时就让那汉子觉得啧啧称奇。随后就不再多言,只是全力的跟了上去。
他们到了梁山南面酒店之前之时,前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少女看着昏迷的母亲,急的直围着车子踱步。后面赶上来的汉子见了,喘息了口气后道:“你这姑娘怎地这般快?我只是跟着走,就累的不行了,你却还这么精神,怎么做到的?”
看是提供车子的大哥问话,那少女道:“我自小就跟随爹爹学习武艺,所以体力好些!”随后又着急的道:“大哥,你是这附近的人,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神医先给我母亲看看?你看我母亲一路上一直没醒,还皱着眉头。怕是在睡梦中也是疼的难忍。”
那汉子看了,直接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梁山上的大王人都是很好的。”说着就去找酒店门口维持秩序的店小二了。说了情况,正逢操刀鬼曹正出来,听了连忙道:“那还等什么,人命关天啊,快将人抬过来。”
早在远处听到了的少女急忙将母亲从车上扶起,背在了身上,进了酒店,只是安道全正在给一个患者看病,所以曹正就将他们安排到了济州王大夫那里。王大夫把了脉后就皱起了眉头,看着少女道:“姑娘,令堂患的是肠痈之证,现在情况已经坏到一定的程度了,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那少女就是一路背着母亲前行,也不曾叫过一声的苦喊过一声累,这时听了王大夫的言语,顿时泪如雨下,哭道:“娘啊,爹爹走了,你现在就是女儿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你也要弃女儿而去了吗?”
王大夫赶紧道:“姑娘你听我说完,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我没有办法,但是梁山的安神医医术高超,没准还有办法拯救。姑娘随我来。”
这时安道全也正好诊治完了一个病人,王大夫见了赶紧过去说了一下情况。安道全听了又是仔细诊断了番,确定就是肠痈之证,现在恐怕已经烂了,需要马上准备开刀。也不怠慢,跟那少女说明了此术的危险情况。
少女听到需要开刀,虽然害怕,但她也是个有决断的女子,知道这是母亲最后的希望了,顿时开口哭泣道:“拜托神医了,神医多多费心!但要治好母亲,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神医。”
安道全也是被这个至纯至孝又意志坚强的小姑娘感动了,扶起她道:“姑娘不必太担心,这个病症我也医治过十几人了,到现在还无一死亡。令堂就是重些,想来也不成问题。”
那少女听了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安心在外面等着。安道全却是带着王大夫进了里面消过毒的隔间里,对着他道:“一会给我打打下手,认真的看!”
“多谢神医!”王大夫不就是等着这么个机会么,此时见安道全并不藏私,当即拜谢道。
“不用!就像哥哥说的,医术传播出去才能造福更多的人。只靠我一人就是不闲着又能救治多少人?”安道全道。
“那也是神医心胸开阔,愿意教授!”
“好了!把手洗干净再用配好的药水消消毒,咱们就要开始了,病人可等不了多长时间。”安道全不愿跟他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开口道。
不说安道全和济州的王大夫在那进行手术。就说花荣也是此时到了酒店这里来看看情况。
听曹正说了那正担心看着隔间的少女的事情,花荣也是大奇,度步走了过去看着这少女,只见她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娇好,漂亮却不俗媚,就是心中的担心也没能破坏她眉间的那一股英气,看气质到是和扈三娘差不多,同样的英姿飒爽。
“姑娘是哪里人氏啊?怎么到了此地?”花荣问道。
那少女现在正是担心的时候,本来不想理会的,只是曹正在旁边道:“姑娘,这是我们寨主小李广花荣哥哥。”
那女子也是知道花荣就是梁山做主的人,这才不敢怠慢,福了一礼道:“小女子是池州人士,在淮安出生,姓梁名红玉。”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多了个妹妹
听到这姑娘说自己叫梁红玉,还是从淮安来的,看样子武力也不错的样子。花荣就知道这姑娘是谁了。这也是在各种也是野史和话本中比较有名的女将了。花荣刚好在一本书上看过她的介绍。
梁红玉自小和父亲习练武艺,从父亲亡后,沦落为京口营妓,即由各州县官府管理的官妓,但由于她精通翰墨,又生有神力,能挽强弓,每发必中,对平常少年子弟便多白眼相看,毫无娼家气息。后结识韩世忠,两人初次见面,是在平定方腊起义后的庆功宴上,梁红玉感其恩义,以身相许,韩赎其为妾,原配白氏死后成为韩世忠的正妻。
而后在平定苗傅叛乱中立下殊勋,一夜奔驰数百里召韩世忠入卫平叛,因此被封为安国夫人和护国夫人。后多次随夫出征,在黄天荡之战中亲执桴鼓,和韩世忠共同指挥作战,将入侵的金军阻击在长江南岸达48天之久,从此名震天下。后独领一军与韩世忠转战各地,多次击败金军。
这次是因为淮安军的军监看上了梁红玉,想要强纳了她,她不肯从,连夜和母亲带着金银细软逃奔而出,原想着找个吏治清明的地方安定下来,不想母亲在路上突然腹痛难忍,只能一路找医生医治,只是先前跑路的时候梁母将腹痛强忍了下来,耽误了治疗的时间。这时坚持不住时,各处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了,后来行到兖州时,听说水泊梁山这里有位名医,什么病都能治好,就抱着试试的态度赶了过来,不想还真的有办法。
只是半个时辰,那位一开始给母亲诊治的王大夫就出来了,通知自己进去给母亲擦拭一下身体。进去之后安道全又是认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外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等着呢,他可没有时间休息。
又等了一刻钟等母亲清醒过来后,梁红玉出来大礼拜谢安道全的活命之恩。花荣趁机询问了她们以后的打算。
梁红玉只是一个花季的少女,哪里有什么打算,当下嗫嚅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花荣见她这样,就知道没有打算,就道:“如果没有去处的话,不如就上我梁山吧,你要是有意,也可以帮着安神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山上的神医营中也多有女眷参与在其中。”
梁红玉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道:“多谢寨主相邀,只是红玉还要问过母亲的意思。”
“理当如此!”花荣点头道。
梁红玉福了一礼,转身进了隔间,看着正不知想着什么的梁母道:“娘,刚才这梁山之主跟女儿说,如果没有去处,可以上山随着救了母亲的神医做事。女儿不敢做主,特地来问母亲的意见。”
梁母做完手术感觉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也有精神想事情了。只见他想了想道:“既然命是人家救得,报答他们也是应该的。而且我在淮安之时就常听梁山的好名声,到了此处看他们能免费请神医为百姓治病送药,可见传言不虚。咱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安身,不如就此在这里住下也不错。唯一可虑的就是梁山太招眼了,听说屡次遭到官军的围剿。虽说都是打胜了。可是还是有些不保险的,朝廷可以多次失败,也损不了根基,可是梁山要是败了一场就完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以前也是小家族的小姐,也曾读过些书,懂得一些道理,看得出双方的差距。
不过顿了顿梁母又道:“只是现在天下哪里也不好过,我们孤儿寡母的两个女流人士现在没了靠山,还流落在外,更是招人觊觎。要是有人能够庇佑咱们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能不能让梁山之主前来相见?”
“这,女儿出去问问吧!”梁红玉悄声道。
出门看到花荣还在,梁红玉赶紧过来行了一礼后,道:“花寨主,能不能请你去看下我母亲,她好像有话要和你说。”说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麾下的大夫不仅救了自己没要诊金,也不求自己报答,还主动给了自己母女一个出路。反而自己这面还要求人家做事,真是太无礼了。
花荣到是没什么感觉不好,就几步的距离,也不费事,就去见见吧,让焦挺和吕方等在门口,花荣随着梁红玉推门进了里面。
看到梁母挣扎着就要起身,梁红玉赶忙过去扶住,花荣也是开口道:“夫人刚做完手术,不易轻动,以免伤口迸裂,还是躺着说话吧!”
“真是失礼了。”梁母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听了花荣的话后,也不再非要起身,免得再给人家添麻烦。
“老身烦请寨主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寨主说。”梁母道:“寨主你看我这女儿怎么样?”
“红玉不错,听说从兖州一路背着夫人过来,一路几百里,也没埋怨什么,可谓至情至孝!”花荣道。
梁母听了,脸上也是露出笑容,谁都不希望自己养出来的是个白眼狼,道:“红玉自小不喜女工,偏偏喜欢舞刀弄棍,和他父亲学了不少,又兼自小就力气很大,所以现在武艺也是不错。寻常人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花荣越听越迷糊,不知梁母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身母女两个现在没了依靠,又被那淮安军监逼迫,才不得已的避了出来。”梁母又道、
“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也可以说出来,花某会酌情帮忙的。”花荣实在不耐兜圈子直接问道。
梁母听了也不再多言,直接道出目的来,道:“可否让红玉拜寨主为兄?红玉的武艺也是能战场立功的。”说完就侧头紧盯着花荣看。她也知道这个问题提的唐突,这才刚见面就要让人认下个妹妹,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只是她也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女儿长得这般好看,而梁山势力又是山贼强人,而且人这么多。就是名声再怎么好,也要防备有个别人看上自家闺女,到时身在贼窝里怎么保证自己母女的安危?所以她就在电光火石间想了这么一个主意。要是有个寨主妹妹的身份,想必就不会有人故意招惹了。
花荣实在没想到梁母会突然提出这么个问题。不过他也是很喜欢这个意志坚定的孝顺姑娘,也不想这个日后的巾帼英雄再遭受那么多的坎坷。就点头同意了。
只听他道:“可以,正好某也有一个妹妹,她们年岁差不多,同样习练了武艺,应该能谈得来。”
梁母听说后,大喜,连忙对着梁红玉道:“红玉,快点过来拜见兄长!”
梁红玉刚才只是震惊母亲的言语,才没有动作,这时听母亲唤道,赶忙上前重新拜见:“小妹红玉见过兄长。”
“起身吧!”花荣虚扶了她一把后道:“既然咱们现在结为兄妹了,你和夫人一会就随我一起上山吧,就和小妹住一个院里。我也是整天忙,没时间顾得上她,你们正好做个伴,有事也可以照应。”
“多谢兄长!”梁红玉又拜道。她也是知道,梁山现在根本不缺自己的这点武力,花荣能认下自己,恐怕多半是看自己母女可怜。只是她也不想吃白食,又道:“那小妹还可以去兄长说的神医营帮忙么?”
“当然可以,神医营中有个单独的职位,就是专门照顾病人的。里面领头的是一丈青扈三娘,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女子,沙场擒将不在话下,性子到是和妹妹差不多。”花荣道。
梁红玉听了也是大喜,她可不想整天闷在家里。也是她这世命好,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梁山,不仅解了母亲遇难的病症,还拜了花荣为兄。
之后又领着梁红玉出门认识了在酒店里的各位头领,随后就安排人随着他们回了山寨。
第二百一十六章 老丈人来了
崔应书带着一家人风尘仆仆的到了郓城李家道口酒店处,正好让刚处理完事情,在门口坐着的朱贵接着了。
朱贵上前问道:“这里是梁山酒店,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现在梁山在水泊边的四处酒店也不再是遮遮掩掩的了。但凡路过的都知道这是梁山的买卖,但因为梁山的名声,客人不但不怕,还很愿意住在这里。因为在这里住,安全是有保证的,不会有哪个不怕死贼人前来烦扰。
崔兴政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们是来找你们寨主的,烦劳这位兄弟帮忙通报一声!”
朱贵听闻惊奇的打量了下他们一行人,见好像都是读书人,试探着问道:“可是哥哥的岳丈岳母和舅子哥?”
“可不正是!”崔兴政笑道!
“唉呀!可算是让我等到了,哥哥前几天就吩咐我注意着你们的到来了,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现在才到?快里面请坐!”朱贵连忙将他们请了进去,随后又吩咐小二准备船只,顺便快速放飞了一只信鸽到山寨报信。
站在船上看着宽阔的水泊,吹着微微的秋风,几人的心情也是清爽了不少。
见到远处来往的船只不少,大小不一,有的几十米长,有的只是渔船。有的在捕鱼,有的在送客,还有的在训练。崔兴茂好奇的问道:“朱头领,这些船只都是你们的么?”
“是啊,这些只是一部分,其他三面也有相当数量的船只,那些大船都是战船,剩下的就是摆渡运送和捕鱼船了。”对于哥哥的亲眷,朱贵也是没有隐瞒,再说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场面啊,没想到姐夫弄的这般大场面,有这些船只在,恐怕官府还真拿梁山没辙啊!”崔兴茂感慨道。
朱贵听了心想这算什么,济州岛和倭国那里还有三营水师船队呢。不过这个他就没说了。
一个时辰后,船只在金沙滩码头上停靠了下来。收到信件的花荣带着崔娟正在这里等着呢。
一见面,崔娟就跑了过去和崔应书见了礼,叫了声“爹爹”后,就跑到了母亲那里去了。他们也是有两年多没见,自然有话说。
这边花荣也是上前和众人见了礼。
崔应书点了点头后,对着花荣道:“打死那刘衙内的事情我不怪你,毕竟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动手的。我当初生气只是因为,出了事情为何不来崔家避避风头?等朝廷大赦了天下再出来重新开始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走落草这条路?只是来了一封信告知了去向有什么用!你这是没把我们当作亲人啊!”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当时只是不小心用力大了,一脚踹死了那无赖子,又想到那刘高也不是好东西,整日里在寨里作威作福,就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除了这一害算了。当时还有近二百兄弟跟着,就没有去打扰岳父。”花荣认错道。
“算了吧!我看你就是早就打算好了这条路了吧?还做了详细的计划吧?要不然能在两年间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崔应书最近收集了不少梁山的情报。得出的结论就是花荣应该早就打算带人落草了,不然不能每一步都走的这么顺利。就是不知道是想要招安做大官,还是想要挑起乱世来。
“说出来岳父大人别不信,小婿还真就是临时起意的。”花荣道。他真的没有时间计划啊,刚过来那时,光顾着茫然懵逼了,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直到那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他才起意到梁山的。
崔应书看他表情不像是在说笑,就道:“我不管你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计划的,反正现在也是这样了。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吧?是要招安还是要反抗到底?”
“招安是不可能的,我这山上多有对朝廷失望透顶的好汉!他们既然跟了我,就不能让他们失望!混这一行的首先就要将义气!”花荣坚定的道。
崔应书摇了摇头道:“我听闻你这里也多有朝廷的降将,难道他们也都心甘情愿的一辈子做个强人?”
“他们也是和小弟一个意思!岳父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一个头领问问,绝对”花荣肯定的道。
“那就奇了,你小子给他们灌的什么**汤?让他们这么死心踏地追随你的意志的?”崔应书好奇的问道。
“无他,前程尔!”花荣笑着说道。
众人正走在去往山上的路上,花荣和岳父崔应书走在最前面,大舅子崔兴政和小舅子崔兴茂跟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顺便看着梁山的风景。而崔娟和母亲跟在最后面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悄悄话。
这时小舅子崔兴茂听到花荣说到前程后,感兴趣的问道:“姐夫,跟我们说说你这山上具体的情况吧?我们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到是不避讳,直接就说打听过,梁山的消息。
“等回去再给你们详细说说!”花荣道。
中午在家吃了一顿接风宴后,坐在大厅里品着茶,花荣问起了朱贵问的问题,道:“岳父怎么现在才到,不是大半个月前就出发了么。”
“我们先是去了一趟京城,然后才转道过来的。”崔兴茂少年心性,抢着开口道。
“去京城做什么?”花荣疑惑的道。本来说是要来梁山的,怎么又先去了京城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爹爹吧!”崔兴茂只是去逛了一趟,具体是去做什么他却是不知道。
看到花荣看了过来,崔应书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道:“我们崔家这代的家主在朝廷做了个御史大夫,我这次就是去见他的。”
“御史大夫崔靖?几天前提出要招安我们梁山的崔靖?”花荣惊奇的问道。他也是没想到,这人和自己还有这这么个关系。而且看样子这次还是自己的老丈人撮合成的?
“嗯!我这次去东京,就是想让他帮忙在合适的时候提出招安你们的,想让你回到主流正途来的。只是没想到你全然没有招安这个意思,我这也算是画蛇添足了吧!”崔应书自嘲的说道。
看花荣没有说话,随后又问道:“现在说说你是用什么前程让这些人不再想着招安的吧!”
花荣笑了笑轻松道:“没什么,就是小婿在海外占了一座大岛,今年又攻占了倭国的两座岛屿,在海外的面积加起来能有大宋的一路之地大小了,已经移民出去二十万人了。而且作战兵力损失不大。再准备些时日,就是攻下倭国最大的本州岛,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说的轻松,可是听在在座的几人耳里,却是仿若炸雷一般,震的他们耳朵嗡嗡直响。
半响后,崔应书才艰难的开口道:“这么说现在你们已经有了一路之地作为发展基地了?”
“嗯!就是缺乏一些治理地方管理百姓的能吏,现在那里除了几个为首的几个人是大才外,其他的官员都是在山寨学堂速成的,没有多少经验,一起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随后花荣又道:“要不让兴政大哥和兴茂过来帮我吧?正好趁着年轻让他们多实践学习一些具体的本事。”
“这个,你们的意思呢?”崔应书对着他两个儿子问道。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帮姐夫啊,俗话说的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虽然不是兄弟,起码也是关系近的亲戚啊。”崔兴茂说着话锋一转道:“姐夫你看我也在今年中了举人,你看是不是给我个官做做?”
花荣看着他那不太靠谱的样子,撇撇嘴道:“还做官呢?你知道官怎么做么?知道平时要做些什么?知道怎么断案?知道要怎么安抚民心?知道怎么让底下百姓都吃的饱穿的暖么?”
“这个,好吧!我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可是我可以学啊!向我这么聪明有什么学不会的,到时再找你要个官做做!”崔兴茂道。
“等你学会了再说吧!”说起来花荣和崔兴政和崔兴茂也是挺熟悉的,小时两家走动时就经常在拜访时一起玩耍。长大结亲了以后,这兄弟两个也去过清风寨几次。所以说话也不拘谨。
到是大舅哥崔兴政才学不错,只是阅历有点不足,不过要是能跟着闻焕章学习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成长为一方良牧的。
看到花荣在等着自己回话,崔兴政笑着道:“小弟说的不错,肯定是要帮自家人的。只是我也没有经验啊,怕是不好上手。”
“没事,大哥可以在山上跟着几位军师多学学,实践一番,山上也是有七万百姓的,事物不少。相信很快就能熟悉了,到时再去海外也不迟。”花荣道。
“唉!既然你们做出了选择,将来就不要后悔,你们就留在这里吧,到时候只我和你娘两个回去就好!”崔应书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一趟不仅没有将花荣扳到正途,反而将两个儿子也陷进去了。
这时花荣道:“岳父最近还是将家里的财物田契什么的收好吧,明年不知什么时候这天下恐怕就要乱了。到时候没准备的话,怕是会损失不少!”
崔应书听了这话,顿时就听出了几番意思来,皱眉道:“你们明年就要有大动作了?”
花荣点了点头道:“不只是我们梁山,还有河东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到时会一起发难!所以岳父大人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最好先避去海外。济州岛那里气候宜人,风景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嗯!”
第二百一十七章 招安?
这边花荣弄清楚了朝廷怎么突然就要来招安的事情。就说自己这里从来没想过寻求招安之事,前几天东京酒店传来消息的时候,他还惊奇了一会,不知道那洪太尉和崔靖是哪里来的呢。不想却是自己老丈人弄出来的事情。只是没和自己商量过,弄的岔了。
话说殿前太尉陈宗善领了诏书,回到府中,准备收拾起身,就有人前来作贺,正是附和招安的御史大夫崔靖:“太尉此行,一为国家做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患。水泊梁山既挂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定是以忠义为主,只待朝廷招安,太尉可多说些甜言美语,再加以抚恤。”
陈宗善拱手道:“我自知道!多谢提点相告。”
正说话间,就见太师府干办来相请,说道:“见过太尉,太师遣小人前来相邀太尉过府说话。”
陈宗善听说,和崔靖抱歉的拱拱手,随着干人上轿,直到新宋门大街太师府前下轿。干人直引进了节堂内书院中,见了蔡京,行礼后,在侧边坐了下来。
饮了一杯茶后,蔡太师问道:“听得天子差你去梁山泊招安,特意请你来说知:到了那里不要失了朝廷纲纪,乱了国家法度。不曾闻《论语》有云:‘行己有耻,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使矣。’”
陈宗善面上平静的道:“宗善尽知,承蒙太师指教。”只是心里却在想着,那水泊梁山尽是鲁莽武夫,反贼草寇,无法无天的家伙。去和他们讲朝廷纲纪国家法度,岂不是找死?先面上应了他,到时再看情况说话吧!只求此行别把命丢在那里就好。
蔡京见他应了后又道:“我叫这个张干办跟你去。他多省得法度,要是你见不到处,也好与你提醒。”
陈宗善心想也好,这不就有人说不好听的垫背了么,他说的将与自己无干,于是道:“深谢恩相厚意。”说罢就辞了蔡京,引着那张干办,离了相府,上轿回家去了。
刚进家门,方才歇定,又有门吏来报,三衙太尉高俅高太尉来了门前。陈宗善不敢怠慢,慌忙出来迎接,接了高俅,请他到厅上坐定,叙问寒温已毕,高太尉道:“今日朝廷商量招安宋江一事,官家已经动心,不好相阻。只是此些贼寇累辱朝廷,罪恶滔天,今更赦免罪犯,引入京城,必成后患。回府之后,越思越愤,欲待回奏,奈何玉音已出,只能看陈太尉行事了。”
陈宗善道:“还请太尉示下!”
高俅又道:“太尉去了那里,若还此贼仍昧良心,怠慢圣旨,太尉需早早回京,不才奏过天子后,必将整点大军,亲选良将到彼,剪草除根,才能平吾之愿。太尉此去,下官手下有个李虞候,能言快语,问一答十,正好与太尉提醒事情。”
陈宗善心想已经接了蔡太师的人事,也不差这一个,也就谢道:“感蒙殿帅忧心。”
高俅听了答复后,笑着点头起身,陈宗善亲送至府前,看着他上马去了。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宗善拴束了马匹,整点了人数,将二十坛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宗善上马,带着亲随五六人,张干办和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直出新宋门。行不到几日,迤逦来到济州。知州陈文昭接着他们,请到府中设筵相待,动问招安一节,陈太尉细说了情况。
陈文昭听说后道:“论某愚意,能招安他们是最好的。不用徒费兵马,就可收获数万精兵强将,只需费些口舌,正是良策。只是有一件事要弄清楚,太尉到了那里,须是要陪些和气,用甜言美语,抚恤他众人,忍些气性,只要成全了这件大事,其他的都好说。那水泊之内有几个性如烈火的汉子,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们,便要坏了大事了。”
陈宗善笑着点头称是。
不想张干办和李虞候却道:“放着我们两个跟着太尉,定不会出差错。陈知州你只管教我们小心和气,就不怕坏了朝廷纲纪,国家法度?那些贼人要是老实听话,就让他们存着,若是但敢反复,就要他们好看。”
陈文昭听了皱眉问道:“这两个是甚么人?如此大的口气?”
陈宗善介绍道:“这一个人是蔡太师府内干办,这一个是高太尉府里虞候。都是两位大人提供给我随身提醒的。”
陈文昭听了小声道:“那只好让这两位干办留在我这,不去便罢!如若去了,似这般说话,太尉怕是讨不了好言,到时须得面上不好看啊。那水泊梁山却不似寻常草寇,大军尚且不能拿他,你这几个人怎么就敢坏言?”
陈宗善道:“他们是蔡府高府心腹人,如若不带他们前去,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回京进言,我也不好相说啊!”
陈文昭道:“下官这话,只是想要太尉此行顺利成功,要是强硬说话,恐怕会劳而无功啊。”
张干办道:“放着我两个在这,万丈水无涓滴漏。”
陈文昭听了不再言语。好言劝罢,你们不听,到时颜面无存,丢了性命却不怪我。一面安排酒宴管待,送至馆驿内安歇。次日,济州先使人去梁山泊报知。
却说这日花荣正在招聚众头领商议山寨事情,就见门外站岗的张三领着济州报信的人直到聚义厅上,说道:“哥哥,这位就是济州先行派来报信的人。”
花荣并不意外,早在陈宗善等人到了济州城时,朱富就派人前来告知了,算来今天也该来了。
只听那报信人抱拳恭敬的道:“朝廷今差了一个太尉陈宗善,将二十坛御酒,赦罪招安丹诏一道,昨日已经到了济州城内,派小人来说让贵寨这里准备出寨迎接。”却是这人也是有些心向梁山,所以语气并不是颐气指使。
“哈哈!”花荣听了大笑道:“你且回去,就说他们要是愿意来,我们也不会拦着,只是只会派船在水泊岸边等着,没人会去远出迎接的。”说完就打发了那报信人回去了。
等人走后,刘唐起身说道:“哥哥,咱们又不打算受招安,还接见他们做甚么?没将他们扣下就不错了,见他们有甚么意思!”
萧嘉穗开口笑道:“别人派了人来,咱们要是不见,不说失了礼节,也让他们小看了去。见见也无所谓,顺便听听朝廷是怎么来说招安的。看他们言语就能大体知道赵宋朝廷对咱们是否重视了,将来起事时也好有个准备。制定相应的措施。”
朱武也是道:“听听也好,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也给他们显示一下咱们山寨的气势,威慑一下!”
吴用也是笑道:“照吴某看来,这次他们前来,定不会有好言,纵算咱们胜了他们不少,只要没有建国称制,那些官老爷们也只会当咱们是山贼草寇,必然是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
“哪个愿意听他们来装大!要我说不如让俺带弟兄们下山砍了他们,提着脑袋也是一样的看!”李逵也是出声嚷嚷道。
许贯中道:“那不是显得咱们没有气度么?就是见一见又何妨。也给他们一些希望,看到一点能成功的信息,不至于紧盯着咱们。那不是给田虎王庆方腊等势力做挡箭牌么!”
“就是做挡箭牌又能怎样?就朝廷这些孬军,哪里会是咱们孩儿的对手,还不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李逵又道。
最后花荣道:“好了铁牛,以后有的是仗给你打,不用拿几个没什么武力的使者显威了。”随后又道:“就这样吧!等明天先见见这个使者再说话!”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阿猫阿狗也敢猖狂?
次日,一大早。陈宗善陈太尉就起身准备前往水泊边上。虽说那些贼人没有出来捧案迎接,看起来毫无被招安的诚意,可是不管能不能成,自己怎么也要完成这件事的。
途中,前面是十数骑济州官军开道,陈太尉行在后面,张干办和李虞候不乘马匹,只在马前步行。后面跟着二三百步卒,将着龙凤担内挑着御酒,有那仔细人背着诏匣。缓慢的往那梁山泊内而去。
一路之上张干办和李虞侯直表不满:“那花荣派头如此之大?皇帝诏书到来,如何不亲自来接?甚是欺君!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能受得朝廷招安?还请太尉回去吧。奏请陛下调派大军来剿!”
陈太尉听闻道:“你们只知要派人来打,只是派谁来?以前也不是没有大将再此大战,可是又有哪回胜之了?就是一次次的失败,这才让此些贼寇养成了气候,以至于让其以为朝廷兵马都是不堪一击,要不然能如此做派?”
“那就调派精锐西军来战啊,总不会西北禁军精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张干办又道。
陈太尉听了,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跟他们说这个有什么用处。那西北禁军能是随便调动的吗?调动的少了起不了作用,调动的多了要是让西夏寻着机会反攻回来,那这么多年来的成果不就付之东流了么?对比西夏,这梁山就是一股草贼,威胁性大大的不如。慢慢图之就是了。再说等到和金国联系好了,还要靠他们攻辽收复燕云十六州呢。不是亡国大事,岂可轻动?
行至半响午,众人相随来到水泊岸边,那里已摆停着两只战船在彼,一只装载马匹,一只装人,陈太尉并随从一应人等上了船后,先把诏书御酒放在船头上。那只船正是被花荣派来接人的“立地太岁”阮小二的座船,另一艘却是王定六所在的船。远处依稀可见还有十多艘大船在那遥遥环绕随行。
此时的阮小二正坐在船头,两侧站着二十多个军卒,一人带一柄腰刀。看着随行的官兵忙活半天,也不言语。陈太尉初上船时,昂昂然傍若无人的坐在中间。阮小二也不多话,只是吩咐两边水手齐唱起歌来,开船而行。
那李虞候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招呼,加上本来就因为一路上没人相迎气就不顺,这下寻着机会,当即便骂道:“村驴蠢夫,贵人尚在此坐,怎敢全无忌惮!”那些水手那里睬他,只顾唱歌。李虞候见没人搭理他,便拿起藤条,要来打两边水手,只是众人并无惧色,只是斜眼看着他。
有那为头水手的回话道:“我们自唱歌,干你甚事。”
李虞候喝骂道:“你这杀不尽的反贼,怎敢回我说话?”说罢便拿藤条去打,那张干办也是在旁喝骂帮忙,众水手没听到命令,不敢相抗,怕坏了头领的好事,只是也不在原地等打,都躲了开去。
李虞侯张干办还不罢休,只要追打。不妨这时一个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正要挥舞的藤条,却是立地太岁阮小二看到他这么张狂,忍不住出手了。
只听他说道:“直这般要打我麾下水手都躲了开去了,这船如何得去?”
顿了顿又道:“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我水泊梁山,需放任不得你来撒野!刚才肆意打我兄弟却是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要做甚么!”李虞侯听到眼前这大汉如此说,顿时也是有点慌了,大喝道。
“做甚么?哈哈!”好个立地太岁,只见他拉着李虞侯一只手到了船边,抬起一脚就将他踹下了船,掉入了水中,笑道:“这回知道某要做甚么了把!装样!”
随行的济州官军见贼人行凶,立刻将兵器拔了出来。阮小二止若未见的挥了挥手,但见船舱里一声喊响,冲出二三百个手持劲弩的士兵,全都上好了弦,指着他们。
阮小二笑了笑,又过去将刚才还在逞强的张干办拖了过来,不理会他哭爹喊娘的叫声,复起一脚将他也踹了下去。这时再看那些吓着了的济州官军,都是瑟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阮小二道:“将兵器都收起来还好说话,不然叫你们全都下去喂鱼。”
又对陈太尉道:“你到是坐的安稳,胆色也不错。”
陈宗善默然道:“好汉将他们都丢了下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笑话!刚才他们那种作为就是做客之道了么,哪有到主人家做客,客人欺负主人的道理?这不是找死么!”阮小二喝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客,再说他们两个也罪不至死。这已经到了初冬了,湖水甚冷,再说他们水性也一般,别做的太过了。”陈宗善端坐道。
阮小二也不想他们还没见到花荣前就被自己弄死了,吩咐两个水手下去将他们弄了上来。
这两个人被捞了上来之后,直到陈太尉身后,瑟瑟发抖,有那随从脱了上衣来给他们擦拭,只是也不见好,只能到了人后,脱了衣服换一身。
船上水手见了,都是哈哈大笑,刚才别打的士卒更是调侃道:“都是大男人,怎么还怕羞呢,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样的鸡鸣狗盗呢。”
“哈哈!”众人听了都是大笑。
“好了!人已经上来了,接下来还请太尉让他们安分一点,不然我可管不住这些悍卒,到时在被扔下去,可就没人救了,只能自己游到岸边了。”阮小二提醒了一句,又回到了船头坐下,要不是他们坐的太过,他可不想搭理他们。
前面带着牲畜而行的王定六船上的水手也都是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有水手道:“头领,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惹怒了阮头领,直被丢入湖中清醒了一番。”
王定六听了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他们这也是不识真英雄,小二哥可是他们能惹的!太岁是什么,那是一种很厉害的生物,谁要是惹了他,谁就定会遭殃。而且小二哥性格刚烈,既不容忍别人欺负他,也不准恶人横行乡里。所以恶人也怕阮小二,是个恶人惹不起的主。你们看山寨里的新老头领们,哪个敢和小二哥炸刺?就是李逵这莽汉都不敢招惹他,就可见一般了。不过小二哥对自己手下却是极其护短的,就是哥哥常说的具有老大气质的人。你们将来要是能分到他那里去,可就算是有靠山了。”
“你们不看哥哥有事的时候外出的时候,总是将小二哥放在家里么?就是为了山寨的安稳。陆上有林教头鲁大师留在家里,水军就是小二哥总管防御。这些人不知情况,敢打他手下的人,没被当场杀了就是好的了。”
旁边的水手听了都是咋舌,他们原本还以为,寨主每次出去作战也不带阮小二是因为不喜欢他呢,原来还有这般因由啊。要不是今天听头领说起,他们还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边船上湿漉漉的张李两人也是换好了衣服,只是看着阮小二和他周围的悍卒,却是不敢再吭声,只是拿眼恨恨的盯着,想着你这山上总不能都是这样的吧,总会有知道天高地厚的,到时再理会你。
阮小二见了不屑的撇撇嘴,也不在意,真当我梁山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猖狂的么?再敢嚣张一刀劈了你们。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什么玩意啊
行了一个多时辰,陈太尉等一行人终于看到前面一座大岛,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能摆脱这些船上的莽汉了。
岸边吴用朱贵领着二十几人正在等着,等到陈太尉等人上岸,吴用上前一步道:“可是陈太尉当面?”
“哼!明知故问,不是我们还能是谁?”李虞候见到是一个读书人,又故态萌发的道:“太尉是朝廷大贵人大臣,今次特来招安你们,非同小可!如何把那等莽汉来接,还差那不晓事的村贼乘驾,险些儿误了大贵人性命!”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破坏这次的招安,肯定是一有机会就质问找麻烦。
吴用听了他这话,疑惑的看着阮小二。听阮小二将船上的事情说了一后,吴用笑着道:“你是何人?可是这次的主事人?”各人穿的衣服就将身份现的一目了然了,这一行也就一个穿着高官衣服,但却不是他。吴用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是主事人么?不是的话就老实的闭上嘴!
“你!某虽不是主事的,可也是东京城里来的虞候,官职总比你这贼人大吧,你怎敢不敬!是仗着在自己的地方么?须知某也是代表着太尉的!”李虞候被吴用一句话噎在那里,不甘心的喝道。
吴用表示不想再和这无脑之人说话,朱贵却是不客气道:“就是在那东京城里,你又能怎地!”
“怎地?就让你尝尝朝廷法度的厉害!”李虞候道。
“哼!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朱贵说着就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虞候。不过让吴用拦了下来。
吴用看着陈宗善道:“太尉还是赶快随我上山吧,哥哥想必也等急了!”
“也好,头前带路吧!”陈宗善点头道。
“等急了不会自己下来么?天使来了,不出五十里迎接已是失礼,现在到了地头,他怎么还敢安坐在堂?”张干办出声道。
阮小二听他还想让花荣出五十里迎接他们,禁不住撇嘴道:“你这两个男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装什么臭大个!是还想到湖里泡一会么?爱上不上,不上某现在就把你们一个个的丢湖里,自己游到对岸去吧!”
看到又是这个狠人出来说话,张干办顿时不敢再在水边多言,他还真怕这汉子一时犯浑再给他一脚踹进河里。话说这湖水也太凉了,再下去一次,受凉就麻烦了。赶忙跟了上去!
众人不再说话一路前行,路过寨前三关,看着众多士卒守卫的险关,陈太尉却是微微皱眉。不说外面的水泊,就是兵马上了岸,有这三关在这挡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上来的。这梁山地势果然是不凡!
仔细观察着地形,一路行到了聚义厅前。
“太尉请进吧!厅内已经准备好了座位!”吴用说了一句后,当先走了进去,阮小二朱贵随后而行,其它不是头领的士卒就在外面站定。
“走吧,咱们也进去!”到了这时,肯定不能怂了,陈宗善迈步进去,张干办和李虞候紧随其后。
进的厅内,只见厅内满满当当一大帮子人坐在两旁,少说也有百人,正对着门处坐着一个年轻人,了解过梁山的陈太尉知道这应该就是那小李广花荣了!
看见他们进来,花荣抬手一指对面的准备好的椅子道:“太尉请坐吧!”
陈太尉依言坐了,张干办李虞候没有椅子坐,只能分立在陈太尉左右,再后面又放着御酒诏匣。
陈太尉不欲多说,开口道:“时辰不早,诸位还是先听诏书吧!”
花荣点头道:“你读吧!”
“大胆!”
“放肆!”
张干办和李虞候同时开口呵斥道。随后李虞候喝道:“奉领圣旨,为何不跪!”
“读吧!”花荣像是没听到似的又重复了一遍道。
李虞候见自己说话被无视了,立刻大怒喝道:“果然是无礼草寇,也就是一辈子做贼的命!还想……”
这次不等他说完,花荣就打断道:“恬噪!焦挺!”
“是!”听到花荣见自己,焦挺跟了花荣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正在大放厥词的李虞候,随后就是一顿掌嘴,直到花荣叫了其回去,才算放过了他
花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一口吐出几颗牙齿满嘴是血的李虞候后,又是道:“读吧!”
这次没人敢在说话了,看张干办和李虞候一路的表现,陈太尉就能想象这篇诏书里的措辞了。他此时可不想读,惹毛了这帮无法无天的强人,没自己好果子吃,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再掉几颗牙,吃不了东西,估计就活不了几年了。想着将诏书递给了张干办道:“你来读!”
张干办无所谓的接过诏书展开,喊声读道:
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尔花荣等啸聚山林,劫据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太尉陈宗善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宣和元年孟冬十月日诏示。
张干办却才读罢,花荣以下脸上皆有怒色,只见“黑旋风”李逵从座位上跳将起来,从他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张干办,拽拳便打。
张干办几下就被他撂倒了,狠揍了几下,又要来揪陈太尉。花荣这才喊停!
张干办趁空起身喝道:“你这厮是甚么人,也敢如此大胆!”
李逵正没打够呢,劈头揪住他便要再打,口中喝道:“写来的诏书,是谁说的话?”
张干办道:“这……是……皇帝圣旨。”
李逵道:“你那皇帝,岂不知我这里俱是好汉,想来招安老爷们,反倒要做大!什么玩意!回去告诉他,莫要来恼犯着他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书的官员尽都杀了!不然你黑爷爷就杀到东京,将他也给砍了!”
花荣也是起身道:“既无诚意,招安之事休要提起,也无善言者,挨顿打也是说得过去的。如此某就不留太尉了,请回吧!”
这朝廷一干人刚才见着厅内众头领一起发怒,只如江河倒灌,势不可挡。现在就是花荣要留,他们也不敢多待。听了花荣此话,当下急急下山到了渡口,搭乘得了花荣指令渡他们过河的船只,一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了。
送走了外人后,聚义厅内,林冲起身开口道:“果然不出几位军师所料,有人从中破坏此次的事情!”
白脸的徐宁道:“肯定有那高俅插了一腿!”
红脸的关胜也道:“那蔡京也脱不了干系,上次我就在他府里见过这个张干办!”
这时许贯中起身道:“如今闲话都先收起来,哥哥且传将令,让马军拴束马匹,步军安排军器,水军整顿船只,等这些人回去禀报了,早晚必有大军前来征讨。到时正好一两阵杀得他人亡马倒,片甲不回,让其梦中见了咱们也怕。”
“许军师这话说的不错,要我说杀的赵宋以后听到咱们的名号就要尿裤子才好!”武松大笑着道。
“就是如此才痛快!朝廷不来,咱们在山寨都要闲出鸟来了。”鲁智深也是道!
别人还要再说,不过这时突然闻到门口处出传来一阵酒香来,众人看去时,只见李逵正捧着一坛子拆开封泥的御酒,闻着香味吞着口水呢。见到众人都是看着他,顿时知道不好,这些家伙肯定会过来抢这好酒的,当下故自镇定的道:“俺只是替你们尝尝看这酒里有没有下毒,可不是要先喝的。”
李逵有时也是有脑子的,这次就转的很快,看好像没人相信他,立即改变了策略,喊道:“那里还有那么些,自个拿去,说着提着坛子就跑了。”不过这厮也知道义气,跑之前还不忘喊上了樊瑞项充李衮。
花荣见讨论的气氛又被这黑厮搅和了,也是无奈,先吩咐吃饭吧!
其实朝廷会派人来攻,花荣也是心里清楚的。这次那赵佶自以为前来招安就是给梁山面子,不想这面子却被人扔到了地上摩擦,肯定是不能忍的。派兵过来那是理所当然的。当即令众人散席回去,积极备战。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读宣诏一事,诉与陈文昭。
陈文昭听了后道:“敢是你们多说甚么不好的言语来!”
陈太尉道:“我哪曾敢发一言!”
陈文昭道:“既是如此,既枉费了心力,又坏了事情,太尉应急刻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日夜赶路总算回了京来,见了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寇扯诏毁谤一节。
蔡京听了大怒道:“这伙草寇,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大宋,如何能让你这伙贼人横行!”
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就要粉骨碎身在那水泊梁山!今日死里逃生,才来拜见恩相!”
蔡京随即叫请童枢密,高太尉二人,都来相府,商议军情重事。片刻后,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京教唤过张干办,李虞候,备说梁山泊扯诏毁谤一事。两人听了也都是义愤填膺。
高俅道:“我那里倒是有个好人选可以领兵出战梁山贼寇。只等明日早朝就可荐给陛下。”
蔡京童贯都称善,随后又商讨了一些别事,就各自散了去!
第二百二十章 呼延灼奉诏进京
且说高俅自蔡京那里回来,立刻修了一封书信到了汝宁郡!招那里的将官日夜赶路前来京师听候调遣。
次日早朝,众官三呼万岁,君臣礼毕,蔡太师出班,将去梁山招安失败之事事上奏了道君皇帝赵佶。
天子大怒,令陈宗善出来详细说于他听。之后问道:“当日谁奏寡人主张招安?”
侍臣给事中奏道:“那日是殿前太尉洪太尉所言,御史大夫崔靖附和的。”
两人今日也在朝听命,赵佶拿洪太尉御史大夫崔靖出来问话道:“卿当日言可以招安,现在此贼狂妄,丧我威严,作何处置?”
洪太尉道:“老臣只是说出最好的应对之法,谁知这伙贼寇这般不知好歹,既已失策,老臣甘愿受罚!”
崔靖却道:“陈太尉去了可曾好言好语?”
陈宗善道:“为表朝廷纲纪,国家法度,不曾好言!”
蔡京也是道:“招安一伙小小贼寇何用好言?那岂不是自**份?”
崔靖看到皇帝也是点头赞同,也不争辩,只是伏地跪道:“如此臣也领罪!”就连最高决定的皇帝都是这么看不起梁山,他再怎么争辩也是无用,反而还会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不如直接认罪的好!
两人都是大臣,赵佶也没有太过惩罚,只是赶出殿宇,罚俸了事。
只是这梁山却是不能不管,看着下面,赵佶问道:“此贼为害多时,差何人可以收剿?”
高俅正等着这句话呢,当即出列道:“非良将不可收伏,以臣愚意,必要将门虎子,前去剿扫,才可即日取胜!”
赵佶又问道:“卿可有人选?”
“那汝宁郡有一良将,见今坐着都统制的官位,武艺高强,杀伐骁勇,因其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故被人唤作双鞭呼延灼,祖上是开国元勋大将铁鞭王呼延赞的嫡派子孙,有万夫不当之勇。遣他为将必能克敌制胜。”高俅答道。
“现今在何处?”赵佶又问。
“臣昨日就给他发了调令。如今已在宫外等候陛下召见!”高俅做事总能做到赵佶的心坎上,现在急需良将就能给你弄来一个,怎能不得圣心。
“快宣!”赵佶大喜道。
听到天子之言,立刻就有黄门出去宣召呼延灼进店面圣。不一会就见一个身材魁梧,仪表不凡的将军大踏步进来,大礼叩拜。
赵佶一见他的仪表就是龙颜大悦,让其起身后笑道:“现今有殿前太尉高俅举荐将军,将军可肯领兵去那水泊梁山收捕草寇?”
呼延灼听闻复跪下奏曰:“古人有云:‘孝当竭力,忠则尽命’,臣愿效犬马之劳,以除朝廷心腹之患。”
赵佶又问:“将军凭何取胜?”
“臣麾下有三千铁甲连环马,枪刺不破,刀砍不伤,正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呼延灼自傲的道。
“三千之数铁甲兵马,纵是无敌,也是太少,破敌之后,怕是不能收剿,将军可有相熟的人可选为副将?”赵佶又道。
禀明陛下:“下臣也是听闻梁山泊兵多将广,贼人多有武艺高强之辈,不可轻敌小觑。现今乞保二将为副将,同提军马到彼,必获大功。”
赵佶听罢大喜,问道:“将军所保谁人,可为前部先锋?”
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玘,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此两人一直与臣交好,此次可带本部兵马随臣一起同讨伐梁山。另家中侄儿呼延通也是有勇力,可为大军冲锋陷阵。”
赵佶听闻大喜点头,当即降下圣旨,赐与金印兵符,拜汝宁郡兵马都统制双鞭呼延灼为统兵大将,又着枢密院速发碟文调令,着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滔及颍州团练使“天目将“彭玘为副将,铁枪呼延通为先锋,火速赴京。统帅各自麾下马步军一万兵马并东京禁军五千人开赴济州,汇合新调到东昌府东平府的八千军马,合计两万三千大军,讨伐梁山。择日出师起行。
呼延灼趁机禀道:“我那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陛下忧虑。但恐衣甲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陛下宽限。”
赵佶听闻,相问殿帅府高俅道:“库内甲仗可否充裕!”
呼延灼是高俅举荐的,他日有功,也有他一份功劳,自是不会作梗,出列答道:“还富裕许多!”
赵佶听后就道:“既是如此说时,你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出师之日,朕自会差官前来点视。”
呼延灼领了圣旨,带人往甲仗库关支。呼延灼也不客气,选了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滚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都装载上车。
临辞之日,赵佶又令高太尉又拨与战马三千匹。踏雪乌雅一匹作为统军大将的坐骑。四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缎匹,三军尽付了粮赏。呼延灼和韩滔、彭玘,呼延通都写了必胜的军令状,辞别了前来相送的高太尉并枢密院等官,四人上马,都投汝宁州来。于路无话。
这边刚刚动身不到一日,东京酒店的乐和孙新顾大嫂就在来店内做客的衙内处得知了消息。不敢怠慢急忙写了密信,发了三路信鸽报与山寨,又派人骑马回报,以防信鸽出现意外,保信息无碍。
送走信件后,三人坐在一起,乐和禁不住感叹道:“咱们山寨真的是多劫多难,大刀关胜刚刚战完,这呼延灼又要带兵前去。唉!”
“还是这些地方兵马,就是去的再多,也是给哥哥他们送菜的!要我说多多派去才好,正好俘虏了,在进行回炉重造,补充山寨战力。”顾大嫂却是不在意的道。
“大嫂说的不对,哥哥一直实行的是精兵策略,总是尽最大的可能做到每战都是以少伤亡换取大胜利,可是每次大战不可避免的总有死伤不小,就是抚恤伤残士卒和获胜稿赏三军的费用就是一大笔的支出,而且这种防御战都是没有多少钱财收获的,多来几次,恐怕赵宋朝廷就是拖也拖死咱们了。”乐和摸着下巴皱眉道。
“可是朝廷总是盯着咱们,又不受咱们摆布,这也是无法啊。”孙新也是道。
“听说这呼延灼也是开国大将呼延赞的底牌子孙,这么说肯定和山寨的呼延庆头领是亲眷关系,可不可以在这做文章?”顾大嫂又道。
“这种事情咱们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好,别弄到最后让哥哥难做,也坏了山寨的义气。”乐和否定了这个想法道:“山寨收到消息,要是有什么指示肯定会吩咐下来的。”
“唉!咱们在这里也就是能做个收集情报的工作了,我一直再想向哥哥申请调到作战营去。也能杀个痛快,得些功劳。”孙新叹道。
乐和听了思索片刻道:“二哥这事现在怕是不容易达成,东京这里事情多,总是要有些可战之力的,小弟的武艺不说也罢!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还要全靠二哥撑起呢。”
孙新也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一直没有上报,不然他知道哥哥肯定会考虑山寨兄弟的意愿的,而顾大嫂的武艺说是胜过自己,可是他们都知道那只是孙新一直在让这自己浑家罢了!现在只能期待有个合适做这种工作,又有武力的头领上山了。
顾大嫂也是道:“在这里虽然无聊,好歹没有战阵那么凶险,战阵之事有伯伯撑着就好。”她却是不想自己大哥上战场,谁知道会不会有流矢不长眼睛就找了过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备战和新人到来
朝廷将要发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花荣的耳朵里,对于这次的将要到来的大战,山寨上下都没有什么惧怕的,就像是上次的关胜来时一样,实力已经不对等了。现在是敌弱我强。
和上次关胜领兵时,唯一区别就是呼延灼有自己的直属部队,而且还是重甲骑兵。这对于普通的势力来说,绝对的灾难性的。只要这些重甲骑兵在战况焦灼时,上阵一冲绝对能造成超级破坏性的伤害,可能一击就能打散对方的气势,让对方陷入溃败之中。
不过这只是对于普通势力,对于梁山来说却是不算什么,不说其他方法,就说徐宁早早的就在梁山上了。他那一营也是都被教授了钩镰枪法,正好对付呼延灼的重甲骑兵。而且上次攻破大名府和回程的各州援军,还有关胜带来的兵马,给花荣提供了六万多的功勋值。花荣也没有留着。给徐宁兑换了一个价值两万的特性装备了上。
钩镰(特性):装备此特性的武将,麾下兵马攻击防御速度提高两成,对于马军的杀伤力巨大。
剩下的四万功勋花荣也没有留着兑换了两个高级特性分别给了武松和杨志。
武松的是杀气,杨志的是骑神。
杀气(特性):麾下随着作战时间的加长,杀气不断积累,越战越勇,最高全方位提高四成战力,装备此特性的武将战力成倍增长。
骑神(特性):率领骑兵作战时,麾下全方位战力提升两成,一次战斗第一次冲锋提高到四成,持续十分钟。
这三个特性各有优劣,总体来说比中级特性要多了一个属性。
虽然并不是怎么在意这次的围剿,但是收到消息后,花荣还是召集了各头领前来议事,商量怎么以最少的方式击败来敌。
听花荣说了这次带兵的将领消息后,呼延庆首先起身先对着花荣行了一礼,后又对着在座的众多头领行了一礼,道:“这呼延灼和呼延通也是我们呼延家的嫡派子孙,日后对阵还请各位兄弟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
“我说呼延啊,这呼延灼与呼延通和你是什么关系?”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李逵出声问道。
“呼延灼虽然年纪比我大几岁,武艺也比我强,可是按照辈分,他却是我小了一辈。呼延通还要再小一辈。”呼延庆道。
“原来是个侄辈和孙辈的啊,那俺们自是不会欺负小辈,你放心,大不了到时在阵前擒了他们,交到你手上。”李逵大大咧咧的道。
“那就要多谢李兄弟了。”呼延庆拱了拱手道。
这时林冲开口说道:“各位兄弟不可大意,我在东京时也曾见过这呼延灼,和他切磋过,武艺和我不相上下。百十回合不能取胜。”
王进也是道:“确实勇不可挡,枪鞭双绝,很是不好对付。各位还是打起精神来的好。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听到能和林冲打得不分胜败,李逵当即叫道:“恁般厉害!那我岂不是干不过他?”他对自己的武力也是有数的,不到万不得已才不会去惹明显打不过的人呢。说着转头对着王进道:“王教头,你教我的那套耍斧子的路数是不是不对啊,我这都练了三四个月了,怎么上次和鲁和尚打,还是被他揍了一顿?你是不是藏私了?”
王进听了无语道:“你就不能找个别人切磋么,提辖的力气胜过你,武艺更是练了不知多少年了,都是从战阵之中磨练出来的。你什么都不占优势,当然打他不过了。”
“啊?那还学它做甚么!浪费时间。”李逵叫道。他本来还想着学好这套斧法,在头领中拿个头筹呢。虽然感觉斧子使得比以前顺手了,可不想对上鲁智深还是没什么用。顿时就有些泄气!
不说山寨头领在这议事,李家道口酒店处却是来了一伙五六百人的人马并二百多匹战马,直奔酒店而来。早有线报来说知的酒店头目等在了门口。只见为头一个相貌奇特的大汉上前拱手问道:“此处可是水泊梁山的耳目酒店?”虽是问句,语气却颇为笃定,一路上都有人指路,当是不会弄错。
酒店头目也是拱手道:“正是!不知好汉姓甚名谁?带人来我梁山有何贵干?是敌是友?”
那汉子听了后道:“现在道上谁人不知水泊梁山的厉害,我这点人哪敢造次。某是枯树山的丧门神鲍旭,这次一来是要投奔贵寨,二来也是赔罪的,麻烦小哥帮忙通报一声。”
酒店头目听后,道了一声稍等,就返回店内发信鸽去往山寨报信了。之后又出来请了鲍旭进店休息等待消息,麾下喽啰也是有热水招呼。
聚义厅外,朱贵麾下的人得了信就跑来聚义厅外询问,门外守着的张三得了消息进去小声和花荣说了。
花荣一听要来赔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半月前自己的老丈人他们行到寇州地界时,正好被一伙贼人截住了索要钱财,他们一行人都没有什么武力。本来是要破财消灾的。不想这时崔兴茂大声道了一句:“你要截我们时就给你,只是日后我姐夫来找你算账你也莫怪!”
当时鲍旭听了就呲着牙调侃的说道:“看你也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你那姐夫又是哪一州哪一府的官儿?说出来让老爷听听,看看老爷惹不惹得起!”说完和后面的喽啰都是大笑起来。笑话!做他们这一行的,还能怕了那些官府大头巾?
只是不想崔兴茂说出了一个让他惊诧的名字来。
“我姐夫现在就是你们这些绿林人士执牛耳的!”
“难不成你是说那水泊梁山?”鲍旭并不相信的开口笑道。
“正是!我就一个姐夫,就是梁山之主,人称小李广花荣的。”崔兴茂道。
“有何证明?”鲍旭自然不会听眼前这小子说什么是什么。
“只有我姐姐的书信再此。我们此行也是要到梁山去的。”说着拿出书信递给了鲍旭看。
鲍旭看了顿时变换了颜色,将信还给他道:“既然都是同道,就放你们过去。只我也是想要劫些钱财,好到投奔梁山时,去做个见面之礼的。”
“你这汉子莫是不曾听说,只要有本事做到梁山的头领之位,不仅不需要觐见礼物,还有一千贯的安家费拿呢。我看你能领着这么多人,想来也是有些武力的。”崔兴茂道。
“你这小子一看就是没经过事的,花荣哥哥就是不要,某也不能就这样空着手去,面子上需的不好看。去去去,你们先走,等我多劫些时,再去梁山找你好好说道说道。”鲍旭道。
两帮人就这样没有什么冲突的分开了。只是老丈人一家人对于花荣在绿林的声望却是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只是报出一个名号来,就让强人不敢招惹。
当时花荣听崔兴茂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是谁了。不过当时对于崔兴茂的佩服之言却没有什么表示。都是人家给面子罢了!
这时听了禀报,心想李逵的班底总算是聚全了。以后这战场最佳厮杀组合也不知道能打出什么战绩出来。
让张三前去通报酒店伙计接引他们上山。
一个时辰后,就见一个牙齿突出面容狰狞身背大剑的汉子跟随着张三走了进来。
鲍旭看着济济一堂的大将头领,想起自己在那枯树山孤孤单单的也没个能说话的人,更是不再犹豫,直接拜倒道:“枯树山鲍旭见过花荣哥哥。此次就是特意带人前来相投的。这些是小弟的一点小意思。”说着从背后背包到处一包袱的金珠银两。
花荣起身上前扶起他道:“兄弟能来相投就是好的,何必再费心筹备这些俗物?再说当初我那丈人一家人还要多谢兄弟高抬贵手。”
“那小子说的果然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拿哥哥的名头骗我呢!”鲍旭道。
“自然不假,兄弟一会可以随我去见见他,他们现在还在山上呢!过来后也向我说起过兄弟。只是最近山寨事情有些多,才没去相谢!”花荣笑道。
“小弟哪敢当哥哥一个谢字!那不是折了小弟的草料?”鲍旭道。
随后花荣有将他介绍给了其他的头领认识。
直到介绍道李逵时,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注定的缘分,一下就看对眼了。
只听李逵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鲍旭也是道:“我也感觉与你前世是兄弟一般!亲切的很。”
“俺是黑旋风李逵!”
“俺是丧门神鲍旭!”
李逵见说,对着花荣道:“哥哥,就让这个好汉到我们营里吧!”
花荣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这时听了询问鲍旭道:“兄弟就到步军做个副将可好?”
“那可不正好!我还正寻思着自己到了梁山能做些什么呢!”鲍旭点头同意道。
李逵听了大喜,随后就拉着鲍旭去认识各位头领去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来了就战一场
话说呼延灼四人到了汝宁郡,分遣韩滔,彭玘各回陈,颖二州起领兵马前来汝宁郡汇合。呼延灼自将衣甲盔刀,旗枪鞍马,打造的连环铁铠,军器等物,分给三军配备。
不到一周,三军人马都全了,犒赏三军已罢,呼延灼将令三路兵马出城。前军韩滔开路,中军主将呼延灼,呼延通在侧陪同,后军由彭玘催督粮草器械。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来。
再说梁山泊远探报马收到消息,迳直到大寨报知此事。
聚义厅中,花荣在前坐罢,下首几位军师,再后公孙胜和各头领分别坐下。听知报道汝宁州“双鞭”呼延灼引着军马到来征战,众人商议迎敌之策。
许贯中先道:“都说此人乃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武艺精熟,使两条钢鞭,士卒不可近身。必定要用能征敢战之将,先以力敌,后用智擒。才可以最少的损失挫敌。”
说言未了,黑旋风李逵便道:“我先下山去捉了这厮!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坐下!”花荣喝道:“军师还没说完,你要去做甚!军队纪律早上让你就着饭吃了么?”随后又对着许贯中道:“许军师接着说。”
“可请霹雳火秦明打头阵,豹子头林冲打第二阵,青面兽杨志打第三阵,花和尚鲁智深打第四阵,赛虎痴縻胜打第五阵。将前面五阵一队队战罢,如纺车般转作后军。再请哥哥亲自带引大队人马押后。让黑旋风李逵和飞龙大将刘赟分作两路埋伏救应,水军诸将驾船接应。”
见许贯中调配得力,花荣也没什么补充的。当即下令按计行事!
前军第一波的秦明和黄信早早的就引着麾下人马下了山,在平山旷野之处列成阵势。此时虽已是冬天,但却并不是很冷。安营等候了一日,探马便探见官军到来。
官军先锋队里百胜将韩滔领兵在不远处扎下寨栅,当晚防备着休息不战。
次日天刚亮,吃罢早饭,两军对阵,三通画鼓响罢,秦明驾马出到阵前,马上横着狼牙棒,望着对面阵门旗开处。
只见一穿着锦袍铠甲,手拿枣木槊的将军带人出来,正是官军队里的先锋将韩滔。
韩滔横槊勒马,指着秦明大骂道:“你等草寇,妄自尊大。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还敢抗拒,不是讨死么!再敢不从,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
秦明本就是暴脾气性子急的人,哪里能听得别人大骂?当下也不搭话,便驾马提速,举起狼牙棒,直取韩滔。韩滔也是武举出身,自持有好本事,也不怯战,见秦明杀来,也是挺槊跃马,来战秦明。
两个斗到二十余合,韩滔力怯,只待要走,秦明打的正顺,哪里肯舍,只是缠着不放。就在这时,官军后面中军主将呼延灼并呼延通已到。见韩滔战秦明不下,便吩咐呼延通率领军队压阵,自己从中军舞起双鞭,操纵坐下那匹御赐的宝马踢雪乌骓,跑哮嘶喊,来到阵前。秦明见了,舍了韩滔,就待来战呼延灼。
这时梁山第二拨的豹子头林冲并定山将潘忠也到,便叫:“秦统制少歇,看我战三百合再理会他!”说罢林冲挺起蛇矛,直奔呼延灼。秦明自把军马从左边绕向山坡后面去了。
这里呼延灼自战林冲。两个正是遇到了好对手,枪来鞭去花一团,鞭去枪来锦一簇。两人不觉间已斗到五十合之上,不分胜败。
梁山第三拨青面兽杨志并花项虎龚旺引军赶到,阵门下大叫道:“林将军少歇,看我擒捉这厮!”林冲听了拨转马便走。呼延灼因见林冲武艺高强,也回本阵。林冲自把本部军马一转,转过山坡后去,让杨志挺枪出马。
此时呼延灼后军也到了,天目将彭玘横着那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骑着五明千里黄花马,出阵大骂杨志道:“反国逆贼,何足为道!与吾并个输赢!”
杨志听了大怒,也不答话,便与彭玘交马相战。两个人战二十余合,呼延灼看彭玘也是力怯,纵马舞鞭,直奔杨志,又斗三十合。
第四拨鲁智深并赶山将潘迅也是引着人马来到,大叫:“杨制使少歇,看我捉这厮!”杨志听了也是引军望右边绕转山坡下去了。
彭玘来战鲁智深之时,第五拨赛虎痴縻胜并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领着军马也到,勒马於阵前摆着,看鲁智深去战彭玘,两个正在征尘影里,杀气弥漫中,一个使大杆刀,一个使月牙禅杖。斗了二十合,彭玘不敌鲁智深,被一杖打下马来。
縻胜看个正着,急命解珍解宝上前绑了拖回阵来。
呼延灼看见了大怒,奋力向前来救。鲁智深刚要应战,就听縻胜喊道:“提辖哥哥稍待,看我来战他。”
鲁智深知道这也是个能战的主,也就放心让他迎敌,自己也引着兵马绕转山坡之后。
花荣此时也是引着武松袁朗刘唐徐宁潘俊张清丁得孙并四营人马到来,听得捉了天目将彭玘也不意外,只是在那观看阵前相斗的两人。
就见縻胜呼延灼两人,一个交角铁头,大红绸罗绑在头上,身穿百兽黠翠皂罗袍,乌油戗金甲,骑一匹枣红马,使一柄开山大斧,好似赛过汉末许褚。一个是冲天铁头,销金黄罗颜色,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御赐踢雪乌骓,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的重十三斤,真似赵宋呼延赞。
两个就在阵前左盘右旋,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不过呼延灼毕竟久战三场,气力稍弱。退回官军阵里韩滔见说折了彭玘,呼延灼也是危险,便去后军队里,尽起军马,与中军坐镇的呼延通一发向前厮杀。期望解呼延灼之危,救回彭玘!
花荣也是怕让他们得逞,长枪一指,带众头领军马上前厮杀,山后转去四军也是从两侧一齐杀出夹攻。呼延灼急忙收军回寨,寨上弓箭手射住阵脚。梁山众人杀了一阵,见没机会破颖,随后鸣金回营不提。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克制连环马
花荣收军,退到山西下寨,屯住军马,清点伤亡士卒,却是小胜一场,伤亡不大,尽可忽略不计。随后让士卒将彭玘带了上来。
片刻后,但见一个两眼流露光芒的将军被带了上来。花荣可不会像原本宋江那样见了官军将领都亲解其缚,再拜见了,花荣就是直接问道:“现今被擒,将军可愿降否?”
彭玘昂首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可就降!”
花荣点了点头,也不再劝说,只是让人将其送回山寨看守,等将四人一齐擒下再说。要是再不降也不会杀了你,不过就一直在俘虏营待着做苦力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
再说呼延灼收军下寨,也是清点了伤亡,却是差点气死,只是这么一小会交战,就损失了千多人马。
随后叫来呼延通和韩滔商议如何取胜梁山泊。
韩滔道:“今日这厮们见俺催军近前,他便慌忙掩击过来,想必明日也是如此,咱们可尽数驱马军向前,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一连,把铁环铁锁连起,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入去,三千“连环马车,”分作一百队锁定,五千轻骑在旁护卫,步军在后策应。
呼延通也是道:“明日休得挑战,我们押后掠阵。但若交锋,分作三面冲将过去。不怕不能破敌!”
计策商量已定,次日天晓出战。
花荣次日如前日般把军马分作五队在前,后军四营簇拥;两路伏兵分于左右。秦明当先,吆喝呼延灼出马交战,只见对方阵内但只呐喊,并没战将出来交锋。梁山这边为头五军都一字儿摆在阵前:中是秦明,左是林冲、鲁智深,右是杨志、縻胜。在后随即花荣引六将也到,重重叠叠摆着人马。
看对阵时,约有两千步军,只见擂鼓发喊,并无一人出马交锋。花荣看了,心中疑惑,暗传号令,教后军徐宁潘俊准备,纵马直到秦明营里窥望过去。
突然猛听对方阵里连珠炮响,两千步军,忽然分作两下往两旁退去,放出后面的三千“连环马车,”直冲将来,两边把弓箭乱射,中间尽是长枪。花荣看了也不惊,早就料到铁甲连环马不会当摆设,急令步军众营把弓箭施放。只是哪里制得住这些全身披挂的人马,对方重铠在身只露人马眼睛,箭矢射去时,只若等闲。
仔细看那队人马,每一队三十匹马,一齐跑发,不容你不向前走,那“连环马车,”漫山遍野,横冲直撞将来。花荣知道不可力敌,急令前面五队军马两侧退开,又令徐宁潘俊率领麾下人马向前迎住。
早有言说,徐宁这一营人马都被其教授了钩镰枪法,这枪法马上马下都可使用:“但凡马上使这般军器,就腰胯里做步上来,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使九个变法。若是步行使这钩镰枪,亦最得用。先使人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臼。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挪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
有诗诀为证:四拨三钩通七路,共分九变合神机。二十四步挪前后,一十六翻大转围。
有这枪法在手,又有特性加持在身,徐宁潘俊带领两千马军上前。正是:三千甲马遇克星,铁锁相连成阻碍!但见梁山钩镰枪手,一使出来专攻马腿,一个重甲马匹倒下,连带着一排三十匹马都受影响,多几个倒下,一队人马就不用动了,全成摆设把子。呼延灼再后看着贼人竟早已准备了应对连环马的方法,也是大惊。急忙下令让后队解开铁锁掷于地上。
奈何徐宁这队人马正是重甲马军克星,官军军马就是没有铁锁拖累也不是对手,能以三换一就是好的了。这在铁甲连环马成军以来,还没有被抵住过,更别说被压制了。呼延灼见再这么下去,自己这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三千人马就要完蛋了,连忙狠下心来,弃了正在前面迎敌的三个百人队,令后面的调转马头回营再做商议。徐宁虽然有心全部将其留下,奈何对方前有重骑阻路,后有步军弓箭支持。追之不上。
看着对方丢下一些人,果断撤回营寨,花荣不愿强攻准备齐全的敌方营寨,也是收兵回营,再行思索破敌之策。这一阵又是小胜一场,俘虏重甲骑兵士卒二百马匹一百五十余。
呼延灼带兵回营后,严令步军谨守营寨,对方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帅帐中,三员将领都是默默无语,不知道怎么说了。
还是身为主帅的呼延灼首先开口道:“这次又是损失了几百兵马,而且铁甲连环马被敌破去!如之奈何?”
呼延通也是叹气道:“也不知这些贼人怎知我们有连环马的,还训练了特定的士卒应对。观那队人马明显熟于这种战法。就算朝廷招我们出兵之时知道了领兵将领,可半月之期哪能训练的如此精熟?必然是早就训练好的,难道那小李广花荣还能能掐会算,从前就知道我们定会前来讨伐?”
百胜将韩滔皱眉道:“不知彭兄现在怎么样了!唉!”
“那今日对阵人马当头的,我却是曾经见过。正是原先御前金枪班教师金枪手徐宁,早闻他家传霓虹甲被人觊觎,借高太尉之手陷害了他,随后被梁山花荣相救上山。他却是精通金枪法和钩镰枪法,想必这队人马就是他教授的!”呼延灼道!
“唉!如今梁山尽是些被朝廷排挤的将领在彼,人数将领又多,兵强马壮的,咱们的杀手锏又被敌人克制,这次恐怕是不好办了啊。”韩滔又道。
三人正在愁眉苦脸之时,就听士卒前来通报道:“报将军,营外有一自称是东平府兵马都监的领着三千余人马前来汇合相助。”
呼延灼听了大喜道:“快请!”随后又对韩滔和呼延通两人道:“这董平却是有好武艺,两杆短枪使得甚熟,为人勇猛,人称双枪将董平!有他前来相助,咱们就平添一份战力。”
见了董平,呼延灼拱手道:“此番有董都监前来相助定能挫敌士气,克敌制胜。”
“呼延将军过奖了!小将也曾于这些贼人相战两场,只是没能取胜,此次正好将军领兵前来,小将愿做先锋,以雪前耻!”董平道。他也是对梁山仇恨已久,想起上次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心想正好借这次朝廷大军到来,一举破敌,抢了人来。
随后又有东昌府都监刘超领三千余人前来汇合。又是请了进来,众人坐定,商议破敌之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官军败退,又擒两将
不说官军营寨里在商议计策。梁山也是在计议。
这次总掌军机的军师是刚上山不久的许贯中。只见他起身说道:“不才有些浅见,不知合众位心意否?”
花荣便道:“军师尽管说来,愿闻其略。”
“就是,军师你只管发令,只是却要给俺们营安排个好厮杀的位置!”什么地方都少不了的李逵道。
众将也是道:“请军师发令!”
许贯中道:“明日并不用一骑马军,只是步军出战就可。孙,吴兵法利于山林沮泽。今将步军下山,分作十队诱敌;但见敌方军马冲掩将来,都往芦苇荆棘林中乱走。先把钩镰枪军士埋伏在彼,每十个会使钩镰枪的,陪着十个挠钩手,但见敌人马到,一搅钩翻,便把挠钩搭将上去拖过来捉了。平川窄路也如此埋伏。此法如何?”
花荣听了道:“正应如此藏兵捉将。”
徐宁也道:“钩镰枪并挠钩,正是此法好用。”
次日,花荣按许贯中计策,分拨了十队步兵。鲁智深潘迅带领麾下做一队,武松叶敬武带领麾下做一队,史进杨春陈达带领麾下做一队,縻胜解珍解宝带领麾下做一队,刘赟带领麾下做一队,袁朗刘唐带领麾下做一队,李逵樊瑞项充李衮鲍旭带着麾下引一队,卞祥,孙安,竺敬邓宗弼各引麾下分别做一队。这十队人马先行下山有引敌军。
再差阮小二倪云,张顺,曹尘耿华五个水军头领驾船领水军接应。
再叫林冲,秦明,唐斌,杨志,卢俊义,王进六个头领乘马引军,只在山边搦战。
叫徐宁潘俊总管调配用使麾下钩镰枪的军士。凌振总管号炮专放。
中军花荣、许贯中、公孙胜、焦挺、吕方总制军马指挥号令,其余头领俱各守寨。花荣按照许贯中计策分拨已定。是夜三更,先载使钩镰枪军士过渡,四面去分头埋伏已定。四更,渡十队步军过去。凌振载过风火炮架,搁上火炮。徐宁也执旗号携带渡水。天明时分,花荣守着中军人马隔水擂鼓呐喊摇旗。
时呼延灼正在中军帐内,听得探子报知,传令便差双枪将董平先带着东平府兵马出战,随即带着副将韩滔东昌府兵马都监刘超并轻步骑出战,连环甲马却是刚遭失利,不便再战,与呼延通带着留在营中。
呼延灼全身披挂,骑了御赐踏雪乌骓马,仗着双鞭,大驱军马杀奔梁山泊来。隔水望见花荣引着许多人马,呼延灼令摆开兵马。
副将滔来与呼延灼商议道:“正南上一队步军不知多少人。”
呼延灼道:“休问他多少,只顾把马军冲将去!”韩滔引着五百马军飞奔出去后,又见东南上一队军兵起来。呼延灼欲分兵去战,只西南上又拥起一队旗号,招旗呐喊。
先出来的董平引军过来,对呼延灼道:“南边三队贼人都是梁山泊旗号。”
呼延灼道:“这厮许多时不出来厮杀,必有计策。”
说言未了,只听得北边一声炮响,呼延灼骂道:“果然如此!”
呼延灼对韩滔董平刘超道:“此必是贼人奸计!我欲把人马分为两路:我和刘超去杀北边人马,董都监和韩滔去杀南边人马。”
正在分兵之际,只见西边又是四队人马起来,呼延灼心慌;又听得正北上连珠炮响,一带直接到土坡上。那一个母炮周围接着四十九个子炮,名“子母炮,”响处声威大作。呼延灼军兵不战自乱,急和三将各引马步军兵四下冲突。
只是梁山这十队步军,东赶东走,西赶西走。呼延灼看了大怒,引兵望北冲将来。梁山军兵早得了计策,并不相迎,只是尽投芦苇中乱走。
呼延灼怒而大驱马军,卷地而来,那两千马匹一发跑起性子,便收勒不住,尽往败苇折芦之中枯草荒林之内跑了去。只听里面忽哨响处,伏在其中的钩镰枪手一齐出击,钩倒最先一批马匹,后面的军马便自畏惧咆哮起来。那挠钩手军士一齐搭住,在芦苇中只顾缚人。呼延灼见中了钩镰枪计便勒马回南边去找董平韩滔。
只是南边情况也是这般,四将在中间汇合时。背后风火炮当头打将下来,四将望向这边那边,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梁山步军在追赶着。韩滔呼延灼部领的军马乱滚滚都颠入荒草芦苇之中,尽被捉了。董平刘超带来的两府官兵也都四散而走。
四人情知中了计策,纵马去四面找寻剩余马军要夺路奔走时,又见那几条路上如麻林般摆着梁山泊旗号。不敢投那几条路走,一直便望西北上来。
行不到五六里路,树林里涌出一队人数两千的强人来,当先两个好汉拦路,一个是醉伏虎武松,一个是原博州兵马都监叶敬武。大喝道:“败将休走!”
呼延灼不忿这么轻易地一战而败,怒而舞起双鞭,纵马直取武松,董平也是又败一次,心中郁闷挺起双枪来战叶敬武。略斗十余合,没分出胜负,韩滔刘超也是要上前助战,武松麾下指挥使大喝一声:卑鄙。随后带兵直冲过来。
呼延灼韩滔董平刘超四人不敢力敌,拨转马匹往山坡下正大路而去。武松叶敬武也不追赶,只是守着原地!
四人刚到坡下,就见又转出一队人马来,正是赤面虎袁朗和赤发鬼刘唐,也是大喝:“败将哪里走!”
呼延灼又是舞起双鞭来战袁朗,一个使竹节双鞭,一个使水磨双挝,正是好对手,又拼十多回合,刘唐带兵上前杀来。四人无奈,不敢恋战,只能再往东北上路行去。
行不多时,又撞着赛虎痴縻胜和解珍解宝兄弟截住去路,四人无奈又是上前厮杀一阵,就被敌方仗着人多杀退。只能往东逃去,縻胜带人追了一阵,见追之不上,只能泱泱而回。
往正东而来的四将却是正好撞到了守候再此的李逵营。看着阵势前方的五员打头的头领,四将心里都是发苦,刚才都是两个三个头领就让自己等人觉得不好应付了,总有一个能抵住自己的,这下这队一下就来五个,自己四人还能有好?而且对方身后还有两千人马在那。只是看这情况其他方面恐怕也是有人守着,梁山这恐怕是要一战而擒他们啊!也不知道是谁算的主意。
呼延灼看着三人道:“现在行走无路,再去其他方向也是徒耗精力,不如就此冲杀出去,再想他法!”
“呼延将军说的是,就不信这梁山头领都是那么能打的,某来做开路先锋!”董平赞同道。韩滔刘超也没有异议。
那边李逵正手持着双斧大骂道:“鸟将,看见你家黑旋风爷爷,此时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更待何时!”后面的士卒也是大喊鼓噪。
拿定主意的四人,也是冲锋而起,董平更是道:“黑厮莫要张狂,看你董爷爷来战你!”说完就到了近前,挥舞双枪就打了过去。
李逵自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道了一声:“怕你不成!”也是舞起双斧来接。
董平借着马力一击非同小可,李逵只觉得手中斧子被荡开了一下,要是早时怕是就要不妙,不过自从在王进那里学了斧法之后,斧子用的越发顺手,就势把拿斧子就往马腿上砍去,身后的鲍旭也是熟练的拿大剑从反方向砍来。眼看坐骑就要遭殃,好个董平不愧武艺高强,只见他枪交左手,右手一提缰绳,坐骑一跃而起,直从两人头上越过,随后不敢停歇,直寻后面军卒空挡出冲去。
那边呼延灼三将也是拨开了樊瑞项充李衮打来的兵器,一冲而过。李逵看到这情况顿时气急败坏的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将他们射下来!”
樊瑞听了赶紧道:“铁牛忘了,你在聚义厅答应呼延头领的事了?”
“甚么事?”李逵大声道!
“活捉呼延家的!”樊瑞提醒道。
“哎呀!你不早说。莫不是要俺失信于人?你这老道果然不是好东西。”李逵这才想起还有这事,赶紧喝道:“都住了,别放箭!”只是他喝住了士卒,可项充的飞刀和李衮的标枪却是已经飞了出去。
只听冲出阵型的四将中传来两声叫喊,那刘超背后已经插着一把飞刀,直沒刀柄,一头栽下马来,眼看就是不活了。韩滔马屁股上中了一杆标枪,栽倒在地,将他甩了下来。樊瑞命人上去捉了。再看呼延灼和董平时,哪里还有人影?只好可惜的解着韩滔往花荣处而来!
再说官军营寨里只剩两千余铁甲连环马,也被花荣带人团团围住了,吩咐士卒四下里寻来枯枝枯草,全都投在营寨西南北下方。一声令下凌振带人放起了火,只留东面营门处安然无恙,有徐宁营林冲营守着。
官军营寨里的呼延通见此情形,不愿被烧死,只能披挂上马带着重甲骑兵从东门而出,正撞着等候在此的克星——徐宁营。只是此时重甲骑兵已成孤军,没必要再硬碰硬的相斗了,只是在外围用箭矢驱赶他们往东面水处而去。但有敢往其他方向去的,都被使着钩镰枪法的士卒拽下马来,绑缚生擒了。
一路到了水边,前无去路了,呼延通愤而出来挑战,到了这时,大局已定,花荣也不介意陪他耍耍,令林冲出站迎住,就是一顿的好厮杀,不过呼延通虽然武艺不错,可是还太年轻,经验不足,不到七十合,就被林冲一枪扫下马来。
两千余铁甲骑兵看将领被擒,四下里都是敌人,无路可走,也都下马受降了!
这次前来之兵,最被花荣看重的就是这三千重甲骑兵,现在能收货两千余,可谓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