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清华大学欢迎你
姚雪应只是有所耳闻,但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他的脑海里还没图像,“文师兄你你大概给我描述一下,我现在还云里雾里的。”
田志雄对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最清楚,他的工作注定不是很忙,所以他解释道:“还不是孔家,觉着先生抢了属于他们的东西,向咱们发起了挑战。”
姚雪应说道:“咱们和孔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教他们的,我们学我们的,好像没有什么必然的矛盾吧!并且咱们也尊的孔圣,又没有叛师逆道。”
“谁知道他们是发什么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学政,还不是祭酒,就在那大放厥词,搞得自己有多牛逼,不是文师兄拦着我,我非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
沈括不在的时候,文振华就是清华学院在汴京的代表人,他有临时决定权,这是他们在洛阳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再加上文振华是状元,有接近朝廷核心的机会,所以知道的比其他几个人多一点点。
“这件事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可能你们没注意到,这件事的风声是从欧阳大人回京后传出来的,无独不成偶,这个世界上那来的哪么多巧合,我猜测和朝廷有很大关系。”
李红涛说道:“能有多大个事,他们也就是在先生不在的时候跳出来蹦跶两下,曲阜的心情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文师兄说的差不多,结症还是在朝廷,只是暂时我们不知道这股妖风朝着那个方向吹。”
文振华笑道:“我们第一天入学时,先生就告诉我们‘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实践’,这句话也成了我们的校训,他们要是想论道、论证,我相信清华大学不弱于任何人,是任何人,既然我们有强大的自信,等着他们出招就是了。”
姚雪应说道:“正面我们当然不怕,我倒是挺希望他们来挑战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要是走歪门邪道呢?”
“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这是读书人之争,他们要是敢这么做,我敢保证,曲阜以后在士林绝对没有立足之地,贾、刘、韩几位小师叔他们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们几个被挑战的几率也不大,我能想到的就是国子监和太学了。”
田志雄说道:“文师兄你是说他们会从国子监和太学入手?这样他们的确占了先机,我们几个能不能想想办法,把祸水东移动到洛阳去。”
文振华说道:“我想着明年秋闱也没多少时间了,把那些要上考场的师弟带到京城先体验一下氛围,但田师弟的办法似乎更好,到了洛阳,地利、任何都是我们占优。”
“怎么操作,不出手就罢了,一旦出手就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田志雄贼笑道:“这个我拿手,太学和国子监都是些什么学生,心比天高,只要我们在后面稍微加一把劲,不怕他们不上当。”
国子监和太学是大宋官方认证过的两座最高学府,这里的学生和后世北京户口的学生一样,都
有一定的特权,后世是录取分数线低一点户口的学生一样,都有一定的特权,后世是录取分数线低一点。
而大宋则是考不中进士也能做官,和举人做官也有区别,举人出身的官员到最后你的官职有多高是有天花板的,而国子监和太学出来的就没有,主要是这里恩萌的高官子弟比较多。
文振华嘱咐道:“做的时候注意点,别太明显了,让人抓住尾巴谁脸上都不好看。”
姚雪应说道:“李师弟你刚才说先生没在洛阳,难道是在汴京,我爹没告诉我啊!”
李红涛咳了两下,刚在激动,说漏了嘴,“先生那人你还不清楚,出去游山玩水了。”
几个人聊着聊着,文振华问道:“姚师弟你最近有没有程师弟的音信,我得有小半年没接到他的来信了,吐蕃那地方先生说了好几遍,现在还不适合去,他非不听话。”
姚雪应说道:“没有,我在大理也没收到程师兄的信,当初先生让他科举他都不愿意,不然以程师兄的学识考个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后来的范规说道:“信,你们几个怕是在做梦,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看过程师兄从吐蕃带回来的地图,百十里地不见一个人的地方你说信怎么送回来,从他对那里的地理环境描述中,我只能想到两个字,‘绝地’。”
这就好比有些人可以一见钟情,有些人面对面在一起一辈子,临到死不喜欢还是不喜欢,没有理由,所有不爱的前提都是因为你不喜欢。
程飞第一眼看到青藏高原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耗牛、青稞,就这么简单,文振华最终把这个归结到了个人信仰上。
十月二十八,汴京城里一片闹哄哄,不知是谁辍串了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几百学子声势浩大的在朱雀大街游行,这种事放在明朝绝对是戳破天的大事,但在宋朝,只能说稀松平常。
时任宰相的文彦博接受了学子们的质问,并做了相应的解答,国子监和太学你可以说他们大部分人都是草包,但不能说他们中就没有精英。
冯京,学子推选出来的代表,一个在正史上富有争议的人物,传统戏曲《铡美案》中的主角陈世美就是以冯京为原形所写,‘错把冯京当马凉’,‘两娶宰相女,三魁天下元’说的都是冯京,他是历史上‘三科状元’之一,而且属于名气比较大的。
崭露头角的冯京是庆历九年的状元,巧的是此时他正好在太学读书,心高气傲的他在听到有人说明年的状元已经被陆家那个什么清华大学预定,他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我们聚在一起不是为了闹事,是想要一个公道,洛阳连续两年摘得殿试头名,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我们也不想知道,但现在我们要提前和洛阳的学子比一比。”
文彦博和蔼可亲的说道:“那你们想要怎么个比法,我建议你们留几个人在这里和我说,其他人散了怎么样,你们已
经影响到别人了,人多不一定有用,要是相信我文彦博,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办法。”
冯京很知趣,当朝宰相都让了一步,你要是还不知进退,即使你考中了进士也是白搭,最后冯京留下了二十个自己自认为学问还可以的同窗。
“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能和他们公平的比试,希望朝廷有人能做这次的见证者。”
条理还算清晰,面对自己还能徐徐而谈,这份定力就超出很多同龄人了,“你们代表的是国子监和太学,而国子监和太学代表的是朝廷,赢了是应该的,输了呢?据我所知,这次洛阳的领军人物是望北候的开山大弟子沈括。”
又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从文彦博嘴里出来了,以宰相的身份还不至于骗他们这群小屁孩,其他人的学问都可以怀疑,唯独陆子非不行,能创造出一个新流派的人你质疑他的学问,那不是哪鸡蛋碰石头么?
沈括的大名很多人都听过,重要是陆子非太出名了,沈括想低调也不行啊!陆家和银行分割,代表陆子非处理这件事的就是沈括,所以文彦博对那个少年印象很深。
绝对是状元的有力争夺者,文彦博都觉着沈括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拔得状元的头衔,但站在宰相的角度,他也想知道儒家传统教育教出来的学生和陆子非新学同时教出来的学生差距有多大。
“你提的这个要求不过分,朝廷很容易满足你,只要你们想好了和洛阳一较高下,朝廷随时都能派遣人手跟你们一起去,而且这个人不会偏向洛阳。”
文彦博听着劝退的话在冯京耳中就是激将了,大家年龄都差不多,我冯京也是从小被人称为状元长大的,有什么理由要怕你,沈括,我还真要试试你的深浅。
“我们决定去,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年轻人啊!但愿你们能赢,“国子监新任学政孔应辰不是也想见识一下洛阳的新学么?就让他陪着你们一起去好了。”
这个偏向自己的意图就有点明显了,就连冯京都能感受懂啊文彦博明里暗里对自己的偏袒,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国子监和太学决定好人选的时候,清华大学也得到了消息,在一阵错愕之后,校园内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那些年纪小的还懵懵懂懂,他们太寂寞了,妖孽类型的他们没兴趣去挑战,因为那些人已经脱离了读书的范畴,比自己弱的提不起兴趣,这时候国子监和太学的人突然说要来交流学术,他们能不兴奋吗?
“邵先生,他们几时来,我们作为地主是不是应该搞一个欢迎仪式。”
邵雍瞬间拿出自己先生的威严说道:“滚回教室上课去,怎么个章程学校自有章法,那轮得到你们做主。”
“先生,我们这节是体育课。”
邵雍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道:“体育课就没有作业了吗?去做五十个俯卧撑。”
“倒霉”
第六百九十二章 小羊羔和大灰狼的故事
胡瑗是赵祯的老师,这个身份在陆家庄子绝对是bug一样的存在,遇到这样的事情,邵雍是没有多少担心,可胡瑗、周溪廉心里就很难受了。
学校里的学生有多逆天学生自己可能没有概念,但是作为整老师,这几年朝夕相处,学生有多少斤两他们心里有底啊!就国子监和太学那几个歪瓜裂枣还不够这些个小妖孽开胃。
人不怕蠢,就怕没有自知之明,放弃了京城的主场,还要来别人的底盘耀武扬威,这不是典型的羊入虎口。
胡瑗是以一个学者的身份来考虑这件事,政治上的原因他直接过滤掉了,最多就是想到朝廷未来的教育大计,陆家庄子上的这些人只有一个人看的很清楚。
杜衍没有告诉庄子上的人这件事的内在,看似保持了沉默,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支持,国子监与太学的名声和汴京的禁军都相差不多了,他认为还没有病入膏肓,还有挽救的机会。
以梅尧臣和苏舜钦为首的中年一代是态度鲜明的站在新学这一边,这个坚决的原因也不仅是新学给他们带来的收获,还有新学对老百姓的生活的改变。
冯京还想着自己到了洛阳会被会被清华大学的学生仇恨,被洛阳人冷落什么的,想象中的担心没发生,而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冯师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看着标语上的字,确实是欢迎我们的。”
冯京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怎么和想的不一样呢?是那里出了差错吗?
“见机行事吧!说不定是这里的学子受压迫时间太长了,希望我们能来解脱他们。”
冯京的这种心思正是说道了孔应辰的心尖上,在他的世界里,孔家人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尊重以为隆重的欢迎,这才符合孔家出山的意图。
“少说话,记住一句话,决不能弱了我们国子监和太学的气势,要让洛阳这群山沟沟里的孩子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他们只是井底的青蛙。”
有人拍马屁道:“学政放心,就他们能有什么实力,不过是被人吹捧了几句就飘飘然了,一切还是要用知识说话,我现在就是怕他们见到外面的阵势不敢应战。”
这就对了么?你再夸我两句,孔应辰很享受这样的话,只有冯京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他狂傲是因为他有自信,有把握,是对自身有着清晰的认识,可学政和同窗的话,味道好像变了。
清华大学也不知道是轻视还是重视,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苏轼和苏辙这两兄弟,苏辙性格沉默,师长和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尊师重道在他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而苏轼就不一样了,即使陆子非来了,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他的天性就决定他不是个安分的主。
“你们几个为什么不举着,我这么小,你们是看我打不过你们,欺负我吗?”
葛绍祺摸了摸苏轼的宝盖头笑着说道:“对啊!难道还要等你
能打过我们,我们又不是傻子,乖乖的,实力说话,打不赢那你就是个受欺负的。”
苏轼气愤的说道:“那我们比作诗,作词,写字,作曲也行,再不行数学也可以,你们年纪比我大,凭什么跟我比力气。”
葛绍祺不理苏轼这个话唠,将手缩进袖口,晃悠悠的说道:“京城那几位也太不讲究了,没事把这些人撵到洛阳来做什么,其他人都忙着自己的事,难道我就闲着。”
苏轼气呼呼的说道:“葛师兄,我要是还不把我和小辙手里的旗杆拿过去,等老师回来我就告诉他,你又去他那边偷火药了。”
葛绍祺一把捂住苏轼的嘴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了。”
苏轼将木棍塞进葛绍祺的手里,哈了一口气才说道:“这次我可是有证据的,你们去偷的时候我和君翔就在后面。”
葛绍祺他们对苏家这对兄弟很喜欢,有灵性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苏轼是什么性格他也清楚,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油,他说有证据那就错不了。
“那就公平了啊!今天我放过你,但我去先生那拿东西的事你不能泄露出去。”
苏轼笑的都趴在了地上,后面的人还在边上不停的问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也给他们分享一下,葛绍祺骂道:“都给我站好了,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苏辙在边上无语的说道:“葛师兄,你好歹长点心,我哥要是知道这个秘密,你觉着还会等到今天吗?恭喜葛师兄,又一次上当了。”
葛绍祺咬牙切齿的吼道:“苏胖子,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苏轼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说道:“这下我可不怕你了,我有把柄在我手里呢?别生气,葛师兄,面部表情,注意面部表情,太学和国子监的人快要到了,你有精力还是留着对付他们吧!”
葛绍祺很想让苏轼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这次苏轼说的是真话,孔应辰和冯京已经迎面而来了,那股高高在上的味道隔几条街都能闻见。
孔应辰看到洛阳搞了这么大的声势,结果接他们的人却是一大两小三个孩子打头,他的心情瞬间也由晴天变为乌云密布了。
苏轼故作样子手在鼻子前面不停的扇,嘴里的嘲讽还不间断,葛绍祺是真的佩服他这个技能是怎么练出来的。
“葛师兄,你问道一股酸臭味了吗?熏的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苏辙补刀道:“这次我哥没有胡说八道,我确实也闻到了,还有他们眼睛长的地方和我们不一样呢?”
这时候孔应辰已经能听到苏轼和苏辙的说话内容了,苏轼犹如无人之境,好像看不到对面的孔应辰。
“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弟弟,由此证明多吃两年饭还是有优势的,眼睛长在脑门上,肯定是比我们看得高,看得远啊!”
哄然大笑彻响了整条路,以葛绍祺的涵养脸都憋红了,他把苏轼这
个惹祸精扯到身后,他是真怕这臭小子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是孔学政吧!欢迎。欢迎,洛阳小地方,让学政大人见笑了。”
孔应辰脸色不是很好,陆家这是存心恶心人,就派一个毛头小子来迎接自己,这就是你们嘴上说的重视吗?
“我以为洛阳会有多了不起呢?在我的想象中,可能比不上太学和国子监,但至少也是个势均力敌,你们的先生就没有教你们做人吗?人都做不好,我不想象能做出什么好学问来。”
这是诛心之言,“学政大人严重了,今天我能来,是因为我没课,先生们都忙着,清华大学和京城不能比,我们没有这个规矩,学政大人可能看不起我这两位师弟,我也不多解释什么,后面你们自会明白。”
葛绍祺忍着孔应辰,苏轼可不买他的账,雍王来洛阳都要叫我一声师兄,你们这几只癞蛤蟆还怀疑我先生的人品,我能惯着你。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葛师兄能来接你们都是看得起你们,不是谁穿张人皮就叫个人,说不定看起来满腹经纶,实则满肚子男盗女娼呢?”
这话有点狠啊!葛绍祺都有点担心孔应辰受不住苏轼这毒舌的第一波攻击,“竖子无理,竖子无知,我不和你计较,等我见了你家大人,再好好说说你的恶行。”
苏轼还想怼回去,只听葛绍祺一声“恩?”苏轼就退却了,这时葛绍祺说道:“孔学政见谅,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马车已经准备好,请诸位上车,一路舟车劳顿,到了学校诸位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辛苦对孔应辰一行人来说谈不上,他们这次算是公费旅行,一路都有人照顾,坐上了陆家的马车,行驶在光滑的水泥路面上没有一点的颠簸,这让国子监这些学生很好奇陆家是怎么做到的。
干净的青砖红瓦,一排排整齐的排列在众人的视野里,葛绍祺看到他们把头都从窗户里伸了出来,就解释道:“这是学校附近的村民”
很容易辨认出一座院子到底有多大,冯京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的村民真有钱,盖这样的一座院子花钱可不少。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清华大学标志性的建筑,图书馆,葛绍祺好像已经习惯了外来人的这种表情,“大家不用好奇,到了学校你们也有机会进去看看的,上千万册书都是免费的。”
对读书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书更珍贵,冯京问道:“真的有上千万册书吗?”以为内上千万这个数据在他心里就没有概念。
“当然了,这是我们上千人多年努力的成果,有没有你们进去就看到了,这个骗不了人。”
马车进入清华大学的一刹那,太学和国子监的学子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青春,活力,操场上奔跑如飞的那几个人,是傻子吗?这在他们的眼里太不可思议了。
很多学生看到葛绍祺就知道是京城的人到了,慢慢的有人围了上来。
第六百九十三章 请叫我苏先生
上课不应该在教室么?为什么他们会在一大片空地上追着一个圆球乱跑,马上进入十一月了,他们上身穿着奇怪的衣服,裤子更奇怪,说是亵裤吧!又不像。
仅从体魄上来对比,冯京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对方胳膊和大腿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不用试,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必然强劲有力,再偷偷捏捏自己胳膊上软糯的肥肉,突然之间他自己也有点羡慕了。
更过分的是他从周围围观的同龄人眼中看到了可怜,同情,就是狼看羊的那种表情,剧情不对啊!我们代表的是国子监、太学,我们才是正统好不好,你们一群远离京城的土包子凭什么用优越的眼神看我们。
“小辙,就这几个弱鸡吗?”
苏辙规规矩矩的回了一个礼,说道:“是的,韩师兄,要是没错的话,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韩缜比严子静、秦锦航这些人低一级,正是最喜欢争强好胜的年纪,而且作为韩绛的弟弟,他可谓是清华大学第三届的土霸王,当然这里面学习成绩很重要。
苏轼不高兴了,“韩缜,你是不是又偷吃我的零食了,不要否认,不然你不会问小辙而不问我,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下个礼拜图书馆的打扫任务非你莫属。”
“苏大胖,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一点,一天好的不学,尽学些流里流气的话,是不是几天没打你屁股,又痒痒了。”
苏轼年纪是小,但仗着自己作词、作诗深受多位先生的喜爱,对着韩缜威胁道:“你最近最好给我小心一点,迟早我把你的足球全给你戳个洞。”
葛绍祺痛苦的捂住了额头,后来的这些师弟都不好带了啊!像自己,一般情况下根本镇不住他们,“你们几个给我滚,苏小胖,你也一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苏轼恨恨的看了韩缜一眼,对葛绍祺说道:“师兄你别忘了和这些京城来的傻蛋比试的时候给我一个名额。”
别看苏轼人小,但他记得父亲当初带他和弟弟去京城求学时的情景,那种滋味他永远都记得,那种别人轻蔑的眼神和语气他做梦都能梦到,这次这么好羞辱这些人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早慧的孩子为什么烦恼多,那是因为他们想的比别的孩子多,无数次在和父亲的通信中,他提及很感谢父亲将他送到了洛阳,他很庆幸自己在洛阳遇到了一群良师益友。
葛绍祺目送学弟后赔笑着说道:“让贵客看笑话了,这些师弟还是很聪明,先生把他们宠坏了,所以学政大人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孔应辰说道:“你们上学就没人管吗?学生怎么能随便在外面跑。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那么少,是不是你们的师长在苛责学生。”
对一群没有见识的人解释这些,真的挺痛苦的,葛绍祺后悔接下了这个差事,“学政想多了,他们这是在上体育课,至于衣服穿那么少,是因为上体育课活动量大。”
“体育课是什么课程”
“学政可
以把体育课看成锻炼身体的课程,强身健体。”
孔应辰笑道:不就是给‘五御’和‘五射’变了个名称么?我还以为你们不给学生教君子六艺呢?“
字里行间都显露着轻视,这瞬间让葛绍祺对孔应辰的印象降了不止一个档次,作为孔家推出来的代表,和朝廷任命的教育部长,你说话的水平这么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品德。
严子静匆匆忙忙的抱着一沓书,看到葛绍祺还是停下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就说道:“葛师弟,这些是从京城来交流的学子吗?”
“是的,严师兄你这么慌张的是干什么去。”
“姚师兄从大理带回来很多资料,我去校正一下图书馆里的一些内容,你好好招待这些贵客,等我忙完这一阵,再去拜访国子监和太学的高足。”
说完看都没看孔应辰一行人,葛绍祺又为他们解释道:“严师兄就是这样,最近学校里事比较大,后面主持和你们交流的很可能就是严师兄,我友情提醒一下,严师兄的学问很好,非常好。”
孔应辰说道:“能有多好,年纪在这摆着呢?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吧!”
葛绍祺对这个孔应辰真的是无语了,孔家人难道都是这幅德性吗?太让人失望了。
“严师兄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独身一人去了兰州,十五岁和朋友一起远走西域,最远到达了碎叶镇,那是盛唐在西域为汉人建立的庇佑之所。
带回的珍惜文献更是数不胜数,先贤告诉我们,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严师兄走过的路都不止十个一万里了,学政何以小看我严师兄。”
“不可能”孔应辰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可以远走西域,还能带着文献回来。
葛绍祺笑道:“相不相信学政大人自己判断,严师兄只是我那些师兄中的一个,学问和武艺都是顶尖,还不是最顶尖的,像我这种垫底的,只能来迎接你们。”
冯京问了一个很切近的问题,“那些西域的文献在你口中的那个图书馆可以找到吗?”
葛绍祺也注意到了冯京这个活跃分子,看来这就是国子监和太学就具有代表性的学子了,“有,都可以找到,西域的那些文献很有意思,但我还是更喜欢吐蕃,这就看个人爱好,这位师弟要是感兴趣,可以自己去查证。”
孔应辰觉着要坏菜,事情已经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和上千万册的图书、各种史料、文献比起来,孔家千年的收藏似乎也显得有些不足。
暂时的效果可能还看不出来,但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那时候肯定是泾渭分明,还有自己老祖先提出的理论,孔家弟子都没去验证,而洛阳在这方面已经走到了孔家的前面。
“你们这儿清华大学这次和我们交流的学子是···。”
葛绍祺说道:“理论上应该是和我们这一届的学生交流,哦,就是明年参加秋闱的学生,但他们都很忙,自己都有自己的事情,不一定有时间,剩下的谁来,这个我就不
知道了。”
葛绍祺心想,要是严师兄、章师兄,郑师兄随便出来一个,你们怕是会输的连裤衩子都留不下,我自己好像都能团灭你们,但愿你们能运气好一点。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老师办公室,姚雪应正在被三堂会审,邵雍指着姚雪应唾沫星子满天飞,“你说你是不是闲的,他们在京城闹他们的,又没影响到我们,你没事把他们弄到洛阳来干嘛!”
姚雪应就像做错事的金毛,他在等,等几位先生把满腔怒火发泄出来,过了一会,他看时机差不多了,说道:“邵先生,避不过去的,人家想找茬,这一天迟早会来,学生觉着长痛不如短痛。”
“你知道个屁”周溪廉这样的大儒都口出脏话,可见被姚雪应气的不轻。
姚雪应说道:“几位先生不知,这件事很可能是经过皇上同意的,所以说我们只是提前了这件事,与其被动的防御,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来一次。”
周溪廉说道:“一次的输赢说明不了问题,朝廷不会以一次的输赢就做出决定,我还是觉着时间太仓促了,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们定然不怕他们的挑战。”
学者就是学者,对政治的敏感度太低了,清华大学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太学和国子监,欧阳修对宰执房和皇上讲清了这里面的利害,朝廷要是没有动作,那岂不是太无能了。
梅尧臣是乐观的态度,他有足够的底气,陆子非是第二批学生的启蒙老师,但他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的,庆历九年的状元已经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现在来一群验证成果的,他很乐意看到。
邵雍说道:“要不交给小辈去做,输赢就不重要了。”
杜衍插了一句,“你们啊!人家都出招了,还想着怎么退缩,今天孔应辰来你们就不该让一个小辈去,公开比试吧!想那么多没用,比过了再说。”
胡瑗叹了一口气,孔家和儒家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不用想都知道是单方面的屠杀,惨败的结局在这件事出现的时候就已注定。
苏舜钦说道:“让小括代替葛绍祺主持这件事吧!小非不在,小括的身份正好。”
周溪廉说道:“是不是过了?”让沈括去,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吗?他和胡瑗意义,也想给国子监和太学留点面子。
苏舜钦的好基友梅尧臣笑道:“我觉着子美的提议很好。”
邵雍瞪了两人一眼,你们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先生,先生,不好了,苏轼和京城来的那帮人打赌了。”
邵雍一惊,“打什么赌?”
君翔缓了一口气说道:“算学,国子监的人要和苏轼比算学。”
邵雍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说道:“哦,他们自发的就没事。”
君翔却不打算刚过他,“输了的人要叫赢了的人先生”
“这些小混蛋是欺负我老了吗?胡来。”事关名誉可不是小事,文人重名,更何况叫了先生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第六百九十三章 请叫我苏先生
上课不应该在教室么?为什么他们会在一大片空地上追着一个圆球乱跑,马上进入十一月了,他们上身穿着奇怪的衣服,裤子更奇怪,说是亵裤吧!又不像。
仅从体魄上来对比,冯京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对方胳膊和大腿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不用试,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必然强劲有力,再偷偷捏捏自己胳膊上软糯的肥肉,突然之间他自己也有点羡慕了。
更过分的是他从周围围观的同龄人眼中看到了可怜,同情,就是狼看羊的那种表情,剧情不对啊!我们代表的是国子监、太学,我们才是正统好不好,你们一群远离京城的土包子凭什么用优越的眼神看我们。
“小辙,就这几个弱鸡吗?”
苏辙规规矩矩的回了一个礼,说道:“是的,韩师兄,要是没错的话,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韩缜比严子静、秦锦航这些人低一级,正是最喜欢争强好胜的年纪,而且作为韩绛的弟弟,他可谓是清华大学第三届的土霸王,当然这里面学习成绩很重要。
苏轼不高兴了,“韩缜,你是不是又偷吃我的零食了,不要否认,不然你不会问小辙而不问我,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下个礼拜图书馆的打扫任务非你莫属。”
“苏大胖,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一点,一天好的不学,尽学些流里流气的话,是不是几天没打你屁股,又痒痒了。”
苏轼年纪是小,但仗着自己作词、作诗深受多位先生的喜爱,对着韩缜威胁道:“你最近最好给我小心一点,迟早我把你的足球全给你戳个洞。”
葛绍祺痛苦的捂住了额头,后来的这些师弟都不好带了啊!像自己,一般情况下根本镇不住他们,“你们几个给我滚,苏小胖,你也一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苏轼恨恨的看了韩缜一眼,对葛绍祺说道:“师兄你别忘了和这些京城来的傻蛋比试的时候给我一个名额。”
别看苏轼人小,但他记得父亲当初带他和弟弟去京城求学时的情景,那种滋味他永远都记得,那种别人轻蔑的眼神和语气他做梦都能梦到,这次这么好羞辱这些人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早慧的孩子为什么烦恼多,那是因为他们想的比别的孩子多,无数次在和父亲的通信中,他提及很感谢父亲将他送到了洛阳,他很庆幸自己在洛阳遇到了一群良师益友。
葛绍祺目送学弟后赔笑着说道:“让贵客看笑话了,这些师弟还是很聪明,先生把他们宠坏了,所以学政大人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孔应辰说道:“你们上学就没人管吗?学生怎么能随便在外面跑。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那么少,是不是你们的师长在苛责学生。”
对一群没有见识的人解释这些,真的挺痛苦的,葛绍祺后悔接下了这个差事,“学政想多了,他们这是在上体育课,至于衣服穿那么少,是因为上体育课活动量大。”
“体育课是什么课程”
“学政可
以把体育课看成锻炼身体的课程,强身健体。”
孔应辰笑道:不就是给‘五御’和‘五射’变了个名称么?我还以为你们不给学生教君子六艺呢?“
字里行间都显露着轻视,这瞬间让葛绍祺对孔应辰的印象降了不止一个档次,作为孔家推出来的代表,和朝廷任命的教育部长,你说话的水平这么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品德。
严子静匆匆忙忙的抱着一沓书,看到葛绍祺还是停下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就说道:“葛师弟,这些是从京城来交流的学子吗?”
“是的,严师兄你这么慌张的是干什么去。”
“姚师兄从大理带回来很多资料,我去校正一下图书馆里的一些内容,你好好招待这些贵客,等我忙完这一阵,再去拜访国子监和太学的高足。”
说完看都没看孔应辰一行人,葛绍祺又为他们解释道:“严师兄就是这样,最近学校里事比较大,后面主持和你们交流的很可能就是严师兄,我友情提醒一下,严师兄的学问很好,非常好。”
孔应辰说道:“能有多好,年纪在这摆着呢?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吧!”
葛绍祺对这个孔应辰真的是无语了,孔家人难道都是这幅德性吗?太让人失望了。
“严师兄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独身一人去了兰州,十五岁和朋友一起远走西域,最远到达了碎叶镇,那是盛唐在西域为汉人建立的庇佑之所。
带回的珍惜文献更是数不胜数,先贤告诉我们,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严师兄走过的路都不止十个一万里了,学政何以小看我严师兄。”
“不可能”孔应辰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可以远走西域,还能带着文献回来。
葛绍祺笑道:“相不相信学政大人自己判断,严师兄只是我那些师兄中的一个,学问和武艺都是顶尖,还不是最顶尖的,像我这种垫底的,只能来迎接你们。”
冯京问了一个很切近的问题,“那些西域的文献在你口中的那个图书馆可以找到吗?”
葛绍祺也注意到了冯京这个活跃分子,看来这就是国子监和太学就具有代表性的学子了,“有,都可以找到,西域的那些文献很有意思,但我还是更喜欢吐蕃,这就看个人爱好,这位师弟要是感兴趣,可以自己去查证。”
孔应辰觉着要坏菜,事情已经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和上千万册的图书、各种史料、文献比起来,孔家千年的收藏似乎也显得有些不足。
暂时的效果可能还看不出来,但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那时候肯定是泾渭分明,还有自己老祖先提出的理论,孔家弟子都没去验证,而洛阳在这方面已经走到了孔家的前面。
“你们这儿清华大学这次和我们交流的学子是···。”
葛绍祺说道:“理论上应该是和我们这一届的学生交流,哦,就是明年参加秋闱的学生,但他们都很忙,自己都有自己的事情,不一定有时间,剩下的谁来,这个我就不
知道了。”
葛绍祺心想,要是严师兄、章师兄,郑师兄随便出来一个,你们怕是会输的连裤衩子都留不下,我自己好像都能团灭你们,但愿你们能运气好一点。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老师办公室,姚雪应正在被三堂会审,邵雍指着姚雪应唾沫星子满天飞,“你说你是不是闲的,他们在京城闹他们的,又没影响到我们,你没事把他们弄到洛阳来干嘛!”
姚雪应就像做错事的金毛,他在等,等几位先生把满腔怒火发泄出来,过了一会,他看时机差不多了,说道:“邵先生,避不过去的,人家想找茬,这一天迟早会来,学生觉着长痛不如短痛。”
“你知道个屁”周溪廉这样的大儒都口出脏话,可见被姚雪应气的不轻。
姚雪应说道:“几位先生不知,这件事很可能是经过皇上同意的,所以说我们只是提前了这件事,与其被动的防御,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来一次。”
周溪廉说道:“一次的输赢说明不了问题,朝廷不会以一次的输赢就做出决定,我还是觉着时间太仓促了,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们定然不怕他们的挑战。”
学者就是学者,对政治的敏感度太低了,清华大学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太学和国子监,欧阳修对宰执房和皇上讲清了这里面的利害,朝廷要是没有动作,那岂不是太无能了。
梅尧臣是乐观的态度,他有足够的底气,陆子非是第二批学生的启蒙老师,但他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的,庆历九年的状元已经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现在来一群验证成果的,他很乐意看到。
邵雍说道:“要不交给小辈去做,输赢就不重要了。”
杜衍插了一句,“你们啊!人家都出招了,还想着怎么退缩,今天孔应辰来你们就不该让一个小辈去,公开比试吧!想那么多没用,比过了再说。”
胡瑗叹了一口气,孔家和儒家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不用想都知道是单方面的屠杀,惨败的结局在这件事出现的时候就已注定。
苏舜钦说道:“让小括代替葛绍祺主持这件事吧!小非不在,小括的身份正好。”
周溪廉说道:“是不是过了?”让沈括去,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吗?他和胡瑗意义,也想给国子监和太学留点面子。
苏舜钦的好基友梅尧臣笑道:“我觉着子美的提议很好。”
邵雍瞪了两人一眼,你们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先生,先生,不好了,苏轼和京城来的那帮人打赌了。”
邵雍一惊,“打什么赌?”
君翔缓了一口气说道:“算学,国子监的人要和苏轼比算学。”
邵雍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说道:“哦,他们自发的就没事。”
君翔却不打算刚过他,“输了的人要叫赢了的人先生”
“这些小混蛋是欺负我老了吗?胡来。”事关名誉可不是小事,文人重名,更何况叫了先生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第六百九十四章 妈妈,我要回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教室外面,就听到了苏轼那公鸭子一般猖狂的笑声,邵雍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出现在苏轼身上,那绝对是大胜对手才有的。
进门后看到的情况,就是涵养公认最好的梅尧臣都捂住了脸,这也太丢了,苏轼站在桌子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真是笑死我了,还鸡兔同笼,这么弱智的题目我八岁的时候都会口算了,求你们别侮辱我的智商了,其实我觉着你们要是出小明放水那个问题,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孔应辰嘴唇都发紫了,被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羞辱,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极大,这小子自从见面起就不停的挑事,国子监和太学这些小年轻也是经不起挑拨,现在好了,下不来台了。
苏轼可没打算放过他们,“你们是京城来的,不会不认账吧!既然输了,愿赌服输,是不是该叫先生了。”
可怜孔应辰都四十几岁的人了,叫一个宝盖头的孩子先生,他实在是张不开口,但就像苏轼说的,赌约已成,不履行失败后的结果,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小胖,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要我罚你一天不吃饭你才能安静一会。”
看到邵雍和先生们来了,苏轼还是给了一点面子,给面子的方式就是从课桌上下来,但眼睛还是盯着孔应辰和冯京,似乎在说,别想赖账,我可等着呢?
邵雍很后悔平时为什么要惯着这几个臭小子,每次惩罚的时候都被他那张肉呼呼的小脸给蒙混过关,堪比下一个陆子非的妖孽,他也舍不得惩罚,现在就是陆家庄子上苏轼没有几个怕的人。
“滚一边去,这会没时间和你掰扯,等忙完了这阵我再慢慢和你算账,谁教你和长者这样说话的。”
梅尧臣训斥了苏轼两句,算是给孔应辰一个台阶下,不过你最后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抚摸苏轼的宝盖头,意思是他做的好吗?
苏轼暗中给了梅尧臣一个眼神,师生二人配合的完美无缺,苏轼无语,这真是什么样的老师教什么样的学生,大哥在他眼里已经没救了,开始和老师同流合污了。
孔应辰不知如何开口,人家还没出招呢?你就已经躺在了地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尴尬的,好在周溪廉说道:“多年未去曲阜,不知垂佑兄近况如何。”
孔应辰急忙行礼,周溪廉也是一代大儒,这个时候礼节上绝不能有失,“溪廉先生有礼了,族长身体还好,此行来之前,族长还特意交代我见到溪廉先生代他问候。”
周溪廉说道:“交流是件好事,没有对比就没有进步,你是国子监学政,对于此次交流的内容等你安顿好后,我们商量一下。”
“好,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学生出远门的机会比较少,所以溪廉先生和诸位多多包涵。”
对于叫苏轼先生这件事双方都没有提起,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遗忘,苏轼还不服气
,结果被苏舜钦揪着耳朵提走了。
四人间的宿舍打扫的很干净,上铺是床,下面是学习的桌子,这个办法陆子非照搬了后世大学宿舍的样子,可对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来说这就很稀奇了。
然后他们走进了独立的卫生间,他们脸上的表情和乡里娃第一次进城差不多,尴尬的是他们没人知道这个茅房怎么用。
为什么铁管里的水被一个圆疙瘩控制,这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和这样的宿舍一比,好像国子监和太学瞬间没有那么香了。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阵起哄声,在研究了半天后他们终于打开了奢侈的玻璃窗户,然后就是对面的楼上,一伙人拿着两个球在争执着什么。
虽然看不懂对面的学生在做什么,但他们感受到了这里自由的气氛,学生的精神面貌和国子监的差距太大,一个整天昏昏沉沉的被迫接受老师的传授,一个以快乐的方式自己本能学习,很多太学的学生看到这一幕后都有了退缩的想法。
冯京没有休息,他虽然不懂不明白这里的很多东西,但他聪明,他只看不说话,就好比北方人第一次吃螃蟹,先偷偷的看同桌的南方人怎么吃后,自己再照猫画虎。(作者本人就是)
上课的时间很短,自己在国子监的一节课可以分这里的两节课,然后他们的课程名字很有意思,语文、数学、化学,甚至他还看到了青楼达人柳永同志为学生上乐理课。
上课的过程也很欢快,互动的环节很多,不像他们上课,只有先生一个人在上面讲,讲完了就是布置作业,不是抄就是记,又或者是写。
这里的老师上课时,不停的在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上写字,白色的字迹很清晰,板书写的很漂亮,一篇《学而》在这位老师的讲解中都让他入迷了,讲的太好了。
“外面的那位学生,为什么不进来听课。”
冯京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于硕颀笑道:“在我们学校没有这个规矩,只要你进了校门,想听谁的课都可以,只要你不影响别人上课。”说完又开始讲自己的课了。
冯京在后排找了空位坐了上去,眼角的余光瞟到旁边桌子上的课本,看到没人,他忍不住拿了过来,课本上的字居然是印刷体,这也太奢侈了吧!
然后他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东西,无数先贤的注释在下面写的明明白白,怎么会这样,学习怎么还可以这样,难道不是靠自己领悟其中的意思吗?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还学个什么劲。
这纯粹就是教育方式的碰撞了,但上面先生讲的很好,各种引据经典,基本将每一个字都剖析到了,冯京觉着就是孔圣重生也解释不出另外一个答案了。
还在出神时,讲台上的先生就夹着书走了,黑乎乎的东西上留下了作业,这点冯京就感觉有点随意了,但这里的学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哎,你还坐哪干嘛!”
冯京傻乎乎的说道:“我还想再听一节课”
“下节课是实验课,不在这里上,你想听得等到明天了。”
冯京唯有以笑容化解尴尬,这也太神奇了吧!别人口中的实验课他是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去了,接下来的三天,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都以不同的方式体验着这里的课程。
他们每个人都在这三天获益匪浅,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和这里的学生比起来弱爆了,这让他们头上都凝聚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冯京自己都没有刚来的那股子自信劲了,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怕是孔学政都不会答应吧!就这么走了,国子监和太学以后还能抬起头吗?
孔应辰并不比他们轻松,和邵雍这样的文人还能平等对话,但杜衍、胡瑗这样的的,你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压力太大了。
梅尧臣说道:“我们是主人,孔学政远来是客,第一个选择就由孔学政来。”
邵雍说道:“圣喻说的不错,总共五个交流专题,我们选两个,剩下三个就全由孔学政来选,这样孔学政你觉着可以吗?”
人家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你再挑三拣四,是不是有点那个啥了,“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我想问一下,这五个专题该怎么来定。”
苏舜钦说道:“这个简单,我们共同商议,学政大人放心,在这里是民主的,不会出现独裁,是打家说了算,不是某一个人一言就能否定的。”
这个含沙射影太明显了,可面对人多势众的陆家匪类,孔应辰默默的含着泪说了一个“好”字,后面的事情也很顺利,没有太多的波澜。
五个专题,孔应辰头疼的算数是第一个,诗词被归为了一类,还有一个是命题作文,看到这个梅尧臣都笑出了声,这是交流,而不是科举,武艺也是孔应辰提出的,因为他觉着射箭是一个贵族运动,穷人玩不起,最后一道题,洛阳方面决定和国子监比实务。
就这样定下来大概范围后,一个程咬金突然杀了出来,他们认为清华大学的人在故意排外,在对仗孔家的事情上不能少了他们。
墨家打了鸡血的怼孔家,无奈之下邵雍又和孔应辰商量,看不能孔应辰单独出战和墨家的人比试一场,也好让墨家的人知难而退。
我们孔家倒是不怵墨家,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墨家的大本营,孔家只来了我一个,没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我是应战还是不应战呢?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孔家出来的人,有一天孔家居然会害怕别人的挑战。”
孔应辰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为什么要来洛阳,我是脑子有病吗?还是那根弦断了。
“好,那我们就比一场,但比什么题目得由我来决定。”
墨钧说道:“那就多比几场,总得分个胜负吧!一场能说明什么。”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找我妈,没有你们这样的。
第六百九十四章 妈妈,我要回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教室外面,就听到了苏轼那公鸭子一般猖狂的笑声,邵雍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出现在苏轼身上,那绝对是大胜对手才有的。
进门后看到的情况,就是涵养公认最好的梅尧臣都捂住了脸,这也太丢了,苏轼站在桌子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真是笑死我了,还鸡兔同笼,这么弱智的题目我八岁的时候都会口算了,求你们别侮辱我的智商了,其实我觉着你们要是出小明放水那个问题,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孔应辰嘴唇都发紫了,被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羞辱,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极大,这小子自从见面起就不停的挑事,国子监和太学这些小年轻也是经不起挑拨,现在好了,下不来台了。
苏轼可没打算放过他们,“你们是京城来的,不会不认账吧!既然输了,愿赌服输,是不是该叫先生了。”
可怜孔应辰都四十几岁的人了,叫一个宝盖头的孩子先生,他实在是张不开口,但就像苏轼说的,赌约已成,不履行失败后的结果,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小胖,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要我罚你一天不吃饭你才能安静一会。”
看到邵雍和先生们来了,苏轼还是给了一点面子,给面子的方式就是从课桌上下来,但眼睛还是盯着孔应辰和冯京,似乎在说,别想赖账,我可等着呢?
邵雍很后悔平时为什么要惯着这几个臭小子,每次惩罚的时候都被他那张肉呼呼的小脸给蒙混过关,堪比下一个陆子非的妖孽,他也舍不得惩罚,现在就是陆家庄子上苏轼没有几个怕的人。
“滚一边去,这会没时间和你掰扯,等忙完了这阵我再慢慢和你算账,谁教你和长者这样说话的。”
梅尧臣训斥了苏轼两句,算是给孔应辰一个台阶下,不过你最后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抚摸苏轼的宝盖头,意思是他做的好吗?
苏轼暗中给了梅尧臣一个眼神,师生二人配合的完美无缺,苏轼无语,这真是什么样的老师教什么样的学生,大哥在他眼里已经没救了,开始和老师同流合污了。
孔应辰不知如何开口,人家还没出招呢?你就已经躺在了地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尴尬的,好在周溪廉说道:“多年未去曲阜,不知垂佑兄近况如何。”
孔应辰急忙行礼,周溪廉也是一代大儒,这个时候礼节上绝不能有失,“溪廉先生有礼了,族长身体还好,此行来之前,族长还特意交代我见到溪廉先生代他问候。”
周溪廉说道:“交流是件好事,没有对比就没有进步,你是国子监学政,对于此次交流的内容等你安顿好后,我们商量一下。”
“好,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学生出远门的机会比较少,所以溪廉先生和诸位多多包涵。”
对于叫苏轼先生这件事双方都没有提起,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遗忘,苏轼还不服气
,结果被苏舜钦揪着耳朵提走了。
四人间的宿舍打扫的很干净,上铺是床,下面是学习的桌子,这个办法陆子非照搬了后世大学宿舍的样子,可对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来说这就很稀奇了。
然后他们走进了独立的卫生间,他们脸上的表情和乡里娃第一次进城差不多,尴尬的是他们没人知道这个茅房怎么用。
为什么铁管里的水被一个圆疙瘩控制,这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和这样的宿舍一比,好像国子监和太学瞬间没有那么香了。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阵起哄声,在研究了半天后他们终于打开了奢侈的玻璃窗户,然后就是对面的楼上,一伙人拿着两个球在争执着什么。
虽然看不懂对面的学生在做什么,但他们感受到了这里自由的气氛,学生的精神面貌和国子监的差距太大,一个整天昏昏沉沉的被迫接受老师的传授,一个以快乐的方式自己本能学习,很多太学的学生看到这一幕后都有了退缩的想法。
冯京没有休息,他虽然不懂不明白这里的很多东西,但他聪明,他只看不说话,就好比北方人第一次吃螃蟹,先偷偷的看同桌的南方人怎么吃后,自己再照猫画虎。(作者本人就是)
上课的时间很短,自己在国子监的一节课可以分这里的两节课,然后他们的课程名字很有意思,语文、数学、化学,甚至他还看到了青楼达人柳永同志为学生上乐理课。
上课的过程也很欢快,互动的环节很多,不像他们上课,只有先生一个人在上面讲,讲完了就是布置作业,不是抄就是记,又或者是写。
这里的老师上课时,不停的在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上写字,白色的字迹很清晰,板书写的很漂亮,一篇《学而》在这位老师的讲解中都让他入迷了,讲的太好了。
“外面的那位学生,为什么不进来听课。”
冯京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于硕颀笑道:“在我们学校没有这个规矩,只要你进了校门,想听谁的课都可以,只要你不影响别人上课。”说完又开始讲自己的课了。
冯京在后排找了空位坐了上去,眼角的余光瞟到旁边桌子上的课本,看到没人,他忍不住拿了过来,课本上的字居然是印刷体,这也太奢侈了吧!
然后他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东西,无数先贤的注释在下面写的明明白白,怎么会这样,学习怎么还可以这样,难道不是靠自己领悟其中的意思吗?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还学个什么劲。
这纯粹就是教育方式的碰撞了,但上面先生讲的很好,各种引据经典,基本将每一个字都剖析到了,冯京觉着就是孔圣重生也解释不出另外一个答案了。
还在出神时,讲台上的先生就夹着书走了,黑乎乎的东西上留下了作业,这点冯京就感觉有点随意了,但这里的学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哎,你还坐哪干嘛!”
冯京傻乎乎的说道:“我还想再听一节课”
“下节课是实验课,不在这里上,你想听得等到明天了。”
冯京唯有以笑容化解尴尬,这也太神奇了吧!别人口中的实验课他是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去了,接下来的三天,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都以不同的方式体验着这里的课程。
他们每个人都在这三天获益匪浅,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和这里的学生比起来弱爆了,这让他们头上都凝聚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冯京自己都没有刚来的那股子自信劲了,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怕是孔学政都不会答应吧!就这么走了,国子监和太学以后还能抬起头吗?
孔应辰并不比他们轻松,和邵雍这样的文人还能平等对话,但杜衍、胡瑗这样的的,你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压力太大了。
梅尧臣说道:“我们是主人,孔学政远来是客,第一个选择就由孔学政来。”
邵雍说道:“圣喻说的不错,总共五个交流专题,我们选两个,剩下三个就全由孔学政来选,这样孔学政你觉着可以吗?”
人家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你再挑三拣四,是不是有点那个啥了,“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我想问一下,这五个专题该怎么来定。”
苏舜钦说道:“这个简单,我们共同商议,学政大人放心,在这里是民主的,不会出现独裁,是打家说了算,不是某一个人一言就能否定的。”
这个含沙射影太明显了,可面对人多势众的陆家匪类,孔应辰默默的含着泪说了一个“好”字,后面的事情也很顺利,没有太多的波澜。
五个专题,孔应辰头疼的算数是第一个,诗词被归为了一类,还有一个是命题作文,看到这个梅尧臣都笑出了声,这是交流,而不是科举,武艺也是孔应辰提出的,因为他觉着射箭是一个贵族运动,穷人玩不起,最后一道题,洛阳方面决定和国子监比实务。
就这样定下来大概范围后,一个程咬金突然杀了出来,他们认为清华大学的人在故意排外,在对仗孔家的事情上不能少了他们。
墨家打了鸡血的怼孔家,无奈之下邵雍又和孔应辰商量,看不能孔应辰单独出战和墨家的人比试一场,也好让墨家的人知难而退。
我们孔家倒是不怵墨家,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墨家的大本营,孔家只来了我一个,没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我是应战还是不应战呢?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孔家出来的人,有一天孔家居然会害怕别人的挑战。”
孔应辰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为什么要来洛阳,我是脑子有病吗?还是那根弦断了。
“好,那我们就比一场,但比什么题目得由我来决定。”
墨钧说道:“那就多比几场,总得分个胜负吧!一场能说明什么。”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找我妈,没有你们这样的。
第六百九十五章 我都不好意思公布结果
墨家是一个儒家不能忽视的存在,在道家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后,能给儒家造成麻烦的流派并不多了,墨家在几年前那次辩论后就成为儒家之后的第二大流派了,而孔家怀疑这里面也有其他势力的背后支持。
孔应辰心里绞痛,自己是骄傲,但和墨钧这个墨家的巨子比起来,他很有自知之明,墨钧这样的人都快变成神仙了,要不现在给曲阜写信,怕是有点来不及了。
不容自己退缩啊!这些人是算死了自己的命脉,这种公开的交流可不是一两个人观看,对啊!自己能不能在这方面做做手脚,孔应辰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
还有时间,这是对自己唯一有利的,但同样的,对对方也是有利的,只不过清华大学这群人不在意这个优势,对他们来说太学和国子监的人立马开始交流他们也无所谓。
更多的是他们觉着这样的交流不能给他们带来进步,第二届的学生就葛绍祺闪了个面,其他人脸都不露,像沈括他们人都没见到。
“都这幅表情看着我做什么”郑哲晗说道。
彭单谦说道:“你胆子好大,先生都说了不准再去触碰电磁这一块,你还私下里偷偷研究。”
郑哲晗不屑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我决定不研究了,怎么样,你们气不气,哪玩意就不是一个人能玩的转的,太费脑子,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章雨舟说道:“那正好,京城来的那群弱鸡就交给你了。”
“姚师兄呢?他们点火不灭火,这怕有些不地道,在京城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非要留到洛阳,他们怕麻烦,难道我们就是收垃圾的。”
秦锦航说道:“这个真没办法,除非我们再被父母重新回炉,我听邵先生说不是让沈括去处理这次的事情吗?”
严子静说道:“他忙的人都瘦了,昨天晚上过去还让我帮他做事,这两天可能就忙完了。”
章雨舟说道:“还在为大名府的那件事吗?皇上和刑部不是已经处理过一批人了么?怎么,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后续。”
秦锦航抬了抬手,“沈括在关注,我们就先别插手了,你们知不知道最开始有几位师兄研究了一个课题,最后也同样的被先生叫停了。”
这样的话题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郑哲晗说道:“什么课题,我怎么不知道。”
秦锦航小声说道:“所有的卷宗都不知所踪,我怀疑是被先生封存了,但我有所耳闻,是因为先生害怕了,所以被叫停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项目,你们有没有兴趣。”
“你们几个又在一起嘀咕什么呢?别欺负京城来的那些小可怜了,我都看着有些不忍心。”沈括抱着一沓资料进来说道。
秦锦航又说了一遍刚才给师兄弟说过的话,沈括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不过那
时候年纪小,先生没让我看,不过确实是个大项目。”
严子静说道:“说啊!别打哑谜,能让先生叫停的项目,有多大。”
沈括说道:“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因为这次大名府的事情,我本也有这个念头,那是关于一份对人性的研究,是一副巨大无比的人物关系网络图,全大宋数得上的官员,士绅都在上面,先生当时看到后就没让在继续研究下去。”
“乖乖,这可了不得啊!是谁提出的这个想法,神人,我觉着这个有搞头,咱们可以成立一个秘密组织,然后我们离开了,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下一届的学弟,然后一直延续下去。”章雨舟第一个表态同意。
严子静说道:“那还得过先生那关啊!没有先生的帮助,仅凭我们是完不成的。”
秦锦航说道:“先生此时不是不在么?我们先把以前的卷宗找见,然后来个先斩后奏。”
严子静笑道:“卷宗在哪里,你和我都不知道。”
秦锦航指着沈括说道:“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有卷宗室的钥匙,要是有这个大杀器在手,此次大名府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如此被动。”
沈括知道师傅担心的是什么,不过在他看来,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这件事上,他的观点和众位师兄弟是一致的。
“好,卷宗由我去拿,然后我再重申一遍,这件事不能传出这个屋子,除了先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研究这个,这会你们都没事吧!顺便帮我处理一下这件事的后续。”
大名府的事情问题出在了公安系统,陆子非现在是户部侍郎,不在公安部任职,但公安部是他组建的,在公安部的布局不能因此受到影响,所以沈括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当初陆子非担心学生走火入魔,就果断的让他们停下了研究,这个尘封了好几年的的红苹果又遇到了喜欢的夏娃和亚当,偷尝禁果后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暂时还没人知道。
章雨舟说道:“贾师伯去京西东路担任公安局长,这是一招妙棋,不仅化解了李文浩带来的后续麻烦,更是利用先生的身份压住了刘沆的反扑,能在绝境中想出这个办法,有两把刷子。”
“张希元的智慧不可小觑,为数不多能和先生在晋升速度上有一拼的人,先生都要谨慎对待的人有这样的表现不足为奇。”
郑哲晗说道:“子静说的对,套用先生的话,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在公安系统这条线上我们提前占据的主动在大方向上决不能动摇。”
葛绍祺牢骚道:“先生也真是的,老是对西夏情有独钟,那地方再被他老人家折磨几次,党项人我怀疑都会全崩溃,国内现在其实还是一团糟,几个新衙门也没发挥出相应的作用,多少人都在等他回来收拾局面。”
彭单谦苦笑道:“先生的智慧不是我们
能揣测的,你要是能想明白先生的做法,那你就不是站在这和我们一起当苦力了,而是优哉游哉的烤着火炉喝着茶。”
“重要的是人家已经有意无意的改变先生在组建公安部后带来的这些后果,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淡化曾经的痕迹,先生当时是各种条件不允许,所以我们要做好这些善后工作。”
严子静说道:“现在没办法,傅洛尘和张唐卿看的太死,而且他们对地方的公安局局长和副局长的安排做了变动,我们想要安插人手,只能从三年后着手了。”
秦锦航反对道:“时间周期太长了,三年后我们入朝为官,这个计划还能不能得以实施都难说,最好是一年后,那会我们正好在京城。”
郑哲晗说道:“也行,先做个计划书吧!最终实施还是要先生同意,西夏那边的事情我们也预演过,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对那个大项目感兴趣。”
葛绍祺糯糯的说道:“几位,别在这里高谈阔论了,别忘了太学和国子监还在等我们去应战呢?你们好歹给人家一点重视啊!”
“这件事不是你一直在负责么?你带着苏轼、苏辙和小师弟去我觉着就差不多了,和一群只会读死书的人讨论文学,我觉着这对我是一种侮辱。”
“秦锦航,你过分了,对你是侮辱,难道对我就不是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锦航笑道:“不给就怎么样,要不我们去操场上练练,男人就是要用拳头说话,软不拉几的那都是娘们。”
葛绍祺冲动了好几次,但想到秦锦航的战斗力,他犹豫了几次还是放弃了。
剩下的几个人,眼睛都不知道在看啥玩意,好像外面有没穿衣服的绝世美女一样,这时葛绍祺就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了,这事是要落自己身上了。
沈括抱着卷宗进来说道:“这件事我去和他们唠叨,你们整理一下这些资料,我们以后每天晚上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出一点样子,我私下偷了卷宗,先生回来后还不知怎么惩罚我呢?”
最后邵雍遵从了孔应辰的要求,这件事只允许双方的人观战,三天后,宫里来的书记官是这样记载这件人间惨案的。
“血腥到我不知如何下笔,几乎是一面倒,两场过后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无人愿意上场,在孔应辰学政的威胁下,学生还是不情不愿的上了场,但被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羞辱,几个学生当初摔笔而去。”
“最后孔应辰和墨家巨子的辩论的场面更是不堪,一回合就被人斩于马下,在墨家不停的攻势下,孔应辰昏迷当场,被学生抬回了房间。
文笔只能写出场景,但写不出气氛和情绪,都不能形容为实力不对等的对决,我真的无法形容同样的年纪,在接受教育的条件更为优越的情况下,为什么差距会如此之大。”
第六百九十六章 说破天我还是不甘心
能让一个专业的书记官无从下笔,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难以描述,反正孔应辰到最后离开也没在洛阳露过面,有多趾高气扬的来,就有多伤心落泪的离开。
赵祯想着就是打不过,那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结果给了他当头一棒,不相信谁还能不相信自己派去的人,纸上的东西他都有点不忍直视,替孔应辰心疼。
再想想庆历六年的那一批进士,作为状元的文振华已经在翰林院崭露头角了,庆历三年的更不用说了,排名靠前的那十个人基本都成了朝廷的中流砥柱,陆子非和贾黯、刘敞比比皆是。
范仲淹,晏殊,韩琦,文彦博,欧阳修,都是一代大家,在文坛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每个人的影响力都足够,但国子监祭酒的人选赵祯还是最中意欧阳修。
“爱卿你是不是早想到这个结果了,这次国子监和太学包括孔家一时半会都缓不过气了。”
欧阳修说道:“这件事开始的越早,对我大宋越有利,一人受辱算的了什么,脸面真有那么重要的话,孔应辰也不会用装死来掩饰自己了,皇上现在可知两者谁优谁劣了。”
赵祯摇头说道:“不能过于草率,一次的失败还不能说明问题,但对国子监和太学的改革却是时候到了,朕准备取消国子监祭酒这个职位,用教育部来取缔,你看如何。”
我去,又是一条爆炸新闻,六部变七部还不行,如今还要加一个教育部,那可就是八部了,但这个教育部管谁,不会就只有国子监和太学吧!
“臣认为时机还不纯熟,恩萌的政策到现在还没有取消,还没有到新组建一部来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可以学习陆侍郎试点的办法,在国子监和太学进行实验性的教学。”
赵祯也觉着自己有点想当然了,陆子非啊陆子非,你这饼画的太大,以至于让朕都冒失了。
“那爱卿你就去继续当你的国子监祭酒,在有关教育改革这件事上,我准你全权处置,但有一个要求,国学不能放弃,不能丢,这是前提,你懂我的意思吗?”
欧阳修在经过洛阳这段时间的沉淀后,他喜欢上了和学生和学术打交道,他觉着这样单纯,不存在什么政治的明争暗斗,很轻松,人在精神上会得到不断的升华。
“权利多少,大小,臣不在乎,我只想为大宋培养一批有用的人才,洛阳那个学校皇上有没有想过对他们稍加限制,没有什么管控措施,未来我怕皇上上朝的时候一眼望去全是那里出来的学生。”
对书院这个私人教育机构进行限制,朝廷还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欧阳修说道:“私人的感情不能带到朝廷的大事上,皇上想想,多年以后读书人眼里只有洛阳没有皇上,没有国家的概念,‘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但皇上想过没有,全大宋的读书人造反,要不要十年。”
黄袍加身这
是他们老赵家的看家本领,防备了上百年的武将一点事没有,若是真像欧阳修说的那样,被书生造反成功,呵呵,赵祯怕是以后见了老祖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一事不烦二主,还是由你来,注意分寸,陆小子的脸面你别给巴拉的太过分了。”
“皇上有没有想过和陆侍郎面对面的谈谈这件事,臣能看出的问题,没理由他看不出来,陆侍郎对教育的重视绝对是本朝第一人,皇上和他交心的谈一谈,我想陆侍郎会给皇上一个答案的。”
作为皇上,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君臣关系,因为这个国家我最大,我说出的话任何人都必须遵从,但打感情牌也是一个帝王必须会的技能,而且在适当的时候用,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只能等他回来了,国子监和太学我就交给你了,我也看出来了,孔家真的就剩下那块招牌了,其他的都烂了,我想此时的曲阜也是一片阴雨天吧!”
对洛阳发生的这些,陆子非在脑子里都没有根本没当回事,自己的学生他有充足的信心,这个时候的教育程度也就这样,加上国子监的学生都是些二世祖,能赢了科技教育后的产物才怪。
小狼顺利的混进了西凉军,大摇大摆的成为了守卫天都山行宫的一员,走南闯北的经验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大作用,几天时间他就和这些兵溜子打的火热。
其他的还好,再苦再难他都能坚持,可唯有一点,令他伤心欲绝,那就是一个合格的党项人,发型必须牛逼,脑门子上缺一块,这也太缺德了,谁发明的这种发型。
语言上这一块,党项人也讲汉语,毕竟西夏不过是从汉人中分离出去的,这里的汉人也不见的少,所以最大的难题也不是问题了。
第一件事就是先熟悉天都山的路线,未成功,先虑败,逃生的线路一定要设计好,剩下的就是弄清楚这里的布防,李青是从宁令哥那入手,自己从现实入手,这样可以最大程度提高容错率。
一万人将不大的天都山围的跟铁桶一样,小狼实在想不出大哥用什么方法杀了李元昊,即使杀了,自己也是无路可逃,死路一条,就是他们自己人,怕也没那么简单吧!
第一次见到没移氏的时候,小狼这个司空见惯美女的人目光也多停留了几秒,难怪李元昊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可惜了这个宁令哥啊!
站桩式站岗让小狼有点受不了,腿太受累了,一般人不经过训练还真干不了这个工作,看到没移氏身边的小丫头,小狼猥琐的笑了。
三下五除二把小丫头逗的咯咯笑,丫鬟也是有话语权的,一句话就把小狼调到了内宫,还是那种便于两个人**的地方,这下不仅腿不受罪了,嘴也舒服了。
“晴儿,我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大王来这天都山行宫啊!”
“嘘,以后不能这么问,更不能让娘娘听到了,反正娘娘听到你这
话你就死定了。”
小狼说道:“这话怎么说”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前段时间娘娘见了太子殿下,好像是太子殿下说了娘娘什么不好的话,然后娘娘就特别反感别人说起这个,你没事多长个心眼。”
我去,小狼觉着没移氏和宁令哥相见,那场面一定是**,没想到这宁令哥还是个有种的,小狼在心里意淫,若是大哥见到他的老情人会怎么样。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大哥似乎这次来就是为了了结这件事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不外乎就是一点风流韵事,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没什么吧!但大哥的想法有点不一样。
小丫头走了,剩下小狼一个人孤零零的,没移氏也孤零零的,她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李元昊了,失去宁令哥,没有李元昊,那她会瞬间被人蚕食一空。
“大王有没有说何时来天都山,这寿辰马上就要到了,难道是要在凤凰山办寿宴不成。”
没移氏可以对李元昊发牢骚,但其他人你试试,不被剥了皮李元昊还是那个暴君吗?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想必大王是想再等等,没有理由浪费这次筹备已久的宴席。”
没移氏说道:“大王不是让人在查灵台寺爆炸的事情吗?你们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好像没有,听说是宋人干的,和好多年前的一起旧暗相同,西凉军守卫兴庆府和天都山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没移氏为什么要问这些莫名其妙和自己没关系的问题,还不是因为她想在朝内为自己寻的一份支持,没藏黑云为何能在任何时候抓住大王的心,还不是他有个好哥哥。
很奇怪,没移氏第一个想到了破丑遇重贵这个朝堂新起之秀,虽然没有没藏讹庞那么大的权势,但也不容忽视,怎么也能给自己在外界带来一定的帮助。
“兵部尚书大人来了你们通知我一声,我要见一见他。”
破丑遇重贵要是知道没移氏要招揽自己,也会赞叹一声,你的眼光不错,我是值得你投资的潜力股。
李元昊睡了,没藏黑云一个人睡不着,为什么睡不着,她自己也不知道,但看到门口的侍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在得知陆子非就在兴庆府后,她怎么能睡得着,李元昊在灵台寺爆炸后大肆搜查,她还为那个负心人担心过,好在是没有被抓住。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这是人的共性,尤其是一个女人在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时候,她就非常的想回到从前,但陆子非怎么也不开口,这就让她的心犹如跳动的皮球起伏不定。
不行,我不甘心,我要见他,我要问他为什么,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女人,呵,无理的时候和她大姨妈来的时候心情一样,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第六百九十七章 无情最是心上人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没藏黑云将目光在何大福身上停留了一会,这个人是自己唯一能联系到那个负心人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李元昊还在里面床上睡着呢?
她比没移氏可用的资源太多了,想让李元昊离开凤凰山给自己创造条件,没有多难,而且李元昊的寿辰也马上到了,操作空间很大。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见陆子非已经成了她心里的执念,若不见一面,没藏黑云觉着自己心里就不顺畅,整日里牵肠挂肚,心中有了计较,回去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大王,天都山那边准备好了,是不是先过去检查一下。”没藏讹庞说完后很有深意的看了妹妹一眼,对于妹妹这个要求,他只有答应,还有他也想知道妹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睡眼惺忪的李元昊说道:“哦,是吗?天都山的安全固然重要,但兴庆府也不能忘了,别给有想法的人可乘之机,我不想听到第三次爆炸声了。”
“是,大王,西凉军初来兴庆府,还是很尽心尽责,全方位的防护,谁都不可能在兴庆府兴风作浪,臣在这里立下军令状。”
李元昊笑道:“军令状就不必了,尚书令的话朕还是相信,太子呢?他在负责天都山的事宜,为什么不来觐见。”
没藏讹庞心道,你们父子的事都成了西夏人的笑柄,你儿子在天都山要看后妈的脸色,来这里要看你的脸色,他要喜欢来才怪。
“太子殿下还在天都山查漏补缺,这件事臣真的不敢邀功,基本都是太子一手操持。”
李元昊呵呵一笑,“行了,你不用为他说好话,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这一天来来回回,真够烦人的,野利家的那个余孽有消息了吗?”
没藏讹庞说道:“没有,当时事情发生后,兴庆府所有的大门都迅速的关闭,臣觉着他们还是在兴庆府内苟着,就如大王所说,他们成不了气候,但那件事事后臣又调查了一番。”
“查到什么了没有”
“野利旺荣应该和青塘人有勾结,臣觉着应该让宣化府和甘肃军司警觉起来,别让青塘这头小狼崽在我们背后钻了空子。”
李元昊说道:“恩,有道理,董毡,小狼崽有点高看他了,最多就是一条小狗崽,和他老子唃厮啰比起来,他差的太远,和宋人苟合真是好事吗?汉、唐给他们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在眼光上,没藏讹庞对李元昊还是很佩服,董毡虽然只占有青塘一地,但实力也不小,西夏全境才有多大面积,也许这就是帝王和臣子的区别,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也有那样的目光跟远见。
李元昊很是雷厉风行,现在他只对女人感兴趣,一个人时间长了必然会视觉疲劳,没藏讹庞迟了几步,借
机和没藏黑云说道:“这次为何这么着急?是不是你怀了龙种。”
没藏黑云真想起身给这个无耻的哥哥两巴掌,权利、权利,除了权利他的眼睛里难道就不能有一点别的东西吗?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想一个人静一静。”
没藏讹庞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说谎,但身份有别,自己也不能在这后宫停留时间太长,“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我给你说过的话,女人没有孩子,始终是无根之萍,你自己考虑。”
眼烦的人全走了,没藏黑云喊进何大福说道:“你再给你家主子带个话,我要见他,他要还像以前那样回答我,你告诉他,我没藏黑云活够了。”
何大福说道:“别白费心机了,小非不会见你的,你活够了就去死,阎王爷那常年招人呢?你去了说不定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你是不是觉着我在开玩笑,不信你试一试,女人疯狂起来自己都怕,我现在没有什么好怕的,就像你说的,这人间的荣华富贵我都享受过了,我无悔。”
“既然都无悔了就不要给我们这些人制造麻烦了,好不好,静悄悄的离去不好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闹的面子上那么难看呢?”
“你不懂,你一个直男懂什么,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在你们汉人的文化中,我这样的女人被称为不知廉耻吧!我想他肯定很爱他儿子吧!要是被人知道他儿子有这样一个母亲,你猜会怎么样。”
“你,你,你无耻,那可是你亲儿子,你就忍心毁了他一辈子?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肠的母亲,你死后会下十八次地狱的。”
何大福话都这么难听了,没藏黑云还是淡淡的一笑,似乎毫不在意,“你只需要把我的话带到就行了,剩下的你随便,想怎么骂都行。”
这是真的找到方向了,陆子非可以不在乎没藏黑云的死活,但唯独儿子是他的软肋,有这样一个名声的母亲,未来不管是上学还是做官都是个大麻烦。
“好,你告诉她,我答应她了,时间和地点你随时通知我。”
陆子非还是妥协了,这件事在兴庆府内解决总比传到洛阳后解决要好,这个隐患他一直都清楚,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既然要一次性解决,正好,也符合我的想法。
何大福的嘴张了几次都没张开,陆子非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见他一次又何妨,不碍事的。”
何大福的脚在地上跺了几下,他看到了陆子非脸上坚定的神色,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了,心里是无尽的后悔,其实自己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杀了没藏黑云一了百了的。
房间里剩下了陆子非和高怀亮两人,高怀亮坚决的说道:“大哥,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我对朝政不懂,但我爹给我说过,大宋不能没有你,你不要逼我打晕你。”
陆子非笑道:“有
你说的这么夸张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那么重要,去,我是受够了,而且你侄儿年纪越大,我怕庄子上的人万一说漏嘴,对老大未来的成长不利。”
“那也不行,君翔是君翔,况且你不是给庄子上的人交代过了么?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不是在汴京也不是在洛阳,而是在兴庆府,要是被李元昊确定你在这里,我觉着他都会放弃举办寿宴全城亲自搜捕你。”
陆子非也知道这个决定的风险有多大,高怀亮说的事情也有很大概率发生,但他还是想冒险一搏,他赌没藏黑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她只是不甘心,不代表她真的活够了,想死的办法很多,用不着如此的大费周章,我确信她会只身一人来见我,我们先听听她定的时间和地点再说。”
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何大福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地方,高怀亮更不知道了,但陆子非唯有苦笑,这女人真是神经病犯了。
‘琉阙阁’,这是他们两个认识的地方,也就是野利遇乞的府上,当初野利遇乞死后,李元昊并没有把他的府邸赐给别人,而是留了下来。
先不说在故地相见的有没有什么情调,就陆子非和董毡兄弟在哪里杀了野利遇乞,虽然陆子非是个无神论者,但心里怎么也会有一点膈应啊!
“大哥,这是个什么地方,要不要我先去探视一番。”
“也好,那个地方现在很可能没人看管,你去看看回来后再陪我去一趟。”
没藏黑云没陆子非想的那么多,在凤凰山留下替身,自己带着两个心腹就悄悄的来到了此地,她借着上香的名义心腹也没有多怀疑她。
昔日笑声不断,富丽堂皇的左王府已经破败不堪,木质的房屋很多都塌陷了,但还是能看出以往的模样,这座府邸承载了没藏黑云太多的记忆。
第一次见到那个高大的男人,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喜欢汉人文化的少女很鄙视没有文化的人,但失去后,她明白了,在这座虎狼遍地的兴庆府,弱不禁风的读书人活不下去,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平安。
直到有一天,一个少年出现了,他和自己想象中的白马王子完全重叠,然后自己沦陷了,一发不可收拾,可好景没有几天。
这座府邸的主人死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后来李元昊告诉自己是自己的情郎杀了丈夫,这个答案后来在哥哥口中也验证了。
他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办了,她想报复,可想到两个人的儿子,那个人的笑容,她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了,更多的是她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跟他走,他的态度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坚决,为什么他要从自己身边带走自己的儿子。
陆子非也到了,他很怕黑暗中突然出来个什么未知生物,野利遇乞是不是在天空中注视着自己,妈呀!想想心里都毛毛的。
“你在怕什么,怕左王死而复活吗?”
第六百九十八章 再见,我希望有来世
身形没错了,陆子非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对于初恋的情结总是与众不同的,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拍拍手,故作胆大的样子,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大男人还能被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吓住,你也忒小瞧我陆含章了。”
还是这个强调,有点像小混混,又带点痞,一个女人很难拒绝的声音,自己当初何尝不是被他这种新颖的音调吸引。
没藏黑云也很确定这个人就是要自己等的那个人,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想见到他的情绪,没藏黑云觉着陆子非能来这一点很男人。
因为自己这个在深宫的妇人都知道,今天晚上来见一个她陆子非是冒着多大的风险,虽然对他内心充满了矛盾的恨意,但陆子非今天能来,她还是满开心的。
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岂能轻易认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你就不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元昊,他对你的恨可是比山高、比海深啊!”
“我这不是相信你么?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信任,许久不见,看着还好。”
女人的泪点低,陆子非可以嬉皮笑脸的和老情人调侃,没藏黑云做不到,这个男人还是一开口就能逗乐自己,惹哭自己。
“好,你口中的好指的是什么,锦衣玉食,有花不完的钱,别人羡慕的地位,还是···。”
每当女人给男人出这个要命题的时候,没有男人会喜欢,陆子非也是,本来就不合适见面的两个人你再问这样的问题,那不是让场面更加尴尬么?
“额,就是你想的,你心里觉着的哪个,恩,没错,就是你想的。”
“那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先人个板板,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七年前我是个第三者,当然这个身份不太光彩,现在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唯一的错处就是有了君翔,这是个越不过去的坎。
“这就没办法聊了啊!你把天聊死了。”
没藏黑云暴露出了自己泼辣的一面,“聊死了,是我就敢作敢当,你这样的行为在汉人中也是败类,管杀不管埋吗?”
陆子非说道:“请注意你的用词,汉人的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你这样理解的,当初带走君翔的时候我给过你选择,你选择了留下,我征求过你的意见。”
“我不管,我不停,反正就是你的错,都怪你。”
这越看越像女朋友向男朋友撒娇的样子,可现实情况呢?两个人在立场上是敌人,没藏黑云还是别人的妻子,自己是他的对头。
“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不然我觉着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没藏黑云像电影中的贞子一样,幽幽的说道:“当年你也是在这里对我海誓山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果然没错。”
陆子非捂着脑阔头疼,“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别太过分,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呵呵,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能为你生下儿子,没有你难道我一个人能生出君翔。”
陆子非无语了,这种事情谁对谁错有标准答案吗?我要是说是你勾引的我,你会不会立马喊人出来剁了我,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就行了。
“你收敛一下情绪好不好,这样下去,真的没法聊天了,过去的事情过去了,我们是活人,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人还是要向前看。”
没藏黑云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今天来之前没有杀了我以绝后患的打算,陆子非,你狠起来比谁都狠,就见你这点时间,我从你身上没有看到一丁点的对我的怜悯。”
陆子非说道:“没有,因为我就没打算见你,只是你拿我儿子做要挟,我实在没办法了,我觉着我们两个没有见面的必要,杀你,谈不上,怜悯,不存在。”
没藏黑云突然转变了话题,说道:“那你这次来兴庆府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游山玩水了,我了解你,你是读书人,知道同床共枕过的人总有第六感,说的高尚,为了你儿子,你敢对天发誓,说见我不是因为担心我说出你的行踪。”
这一刻的没藏黑云就是柯南,就是希区柯克,一个没脑子的女人猛然间变的这么聪明,陆子非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不否认,当我知道你要见我的时候我也清楚你不会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李元昊。”
没藏黑云媚眼一笑,靠近了一点点陆子非说道:“你过来,抱着我,我就想知道还有没有当年的感觉,若是你把我抱舒服了,我就像你说的,不把你的消息说给李元昊。”
陆子非怎么感觉这一幕有点像《天龙八部》中马夫人和乔峰的那一段,很像,朝代也差不多,就是人物有点不一样,自己越看越像一个负心汉。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少儿不宜,没藏黑云时不时的来一句“抱紧点,让我感受到你身上的温度,你离我这么远,是不是咱两中间隔道墙。”。
八卦天性不止女人有,男人同样也好奇,高怀亮在确定了周围就几个人,没有安全问题存在后,心里yy起来了,这两个人,都在年纪,而且这个地方又是他们认识的地方。
会不会一见面就是一顿**呢?自己身为贴身保镖,第一手的新闻是不是应该搞到手,这回去给小狼炫耀也是资本啊!绝对的独家新闻。
还没等他听墙角,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看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那里是你能过去的吗?”
“你个死丫头片子说什么呢?是不是找打。”
“打就打,谁怕谁,外面就有巡视的士兵,反正发现了外面一起完蛋。”
高怀亮举起的拳头又讪讪的放下了,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找回颜面的话,“好男不跟女斗”
“我还好女不跟男争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呆头鹅。”
我这是被一个黄毛丫头鄙视了,而且在怼人上输给了一个异族人,关键两个人全程都说的是汉语,这要是被
人知道了,自己这张老脸如何安放。
与此同时,李元昊再一次召见了自己的儿子,宁令哥站在那,头自然的下垂,目不斜视,至于座位上那两个秀恩爱的人,他选择了自动湮灭。
“听说你最近又纳了一房小妾?”
这话从李元昊的嘴里出来,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可宁令哥和没移氏就没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没移氏的笑容僵硬,宁令哥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反观李元昊没有任何反应。
“是的,父王,是一个可怜牧人的女儿。”
“哦,我就随便问问,有一件事尚书令不适合去做,只有你能做,而且这件事和你切身相关,但愿你能做出成效来。”
宁令哥公式化的说道:“请父王吩咐,儿臣将竭尽所能完成父王的任务。”
李元昊说道:“有传言说老三还活着,我想了一下,可能性很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都山的防务你交给拓跋螯,后面你专程去查这件事。”
“是,父王,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防务总负责这个职位宁令哥心里有数,父亲是不会放心的交给自己的,但老三的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为什么会让自己来查,父亲就不担心自己查到后第一时间杀了老三。
考验自己吗?二十年了,当初的小孩真的没死,现在的样子谁能确定,仅靠衣服纹身,那不是开玩笑吗?他在想父亲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至于李元昊,还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吓的没移氏一句话也不敢说,刚才李元昊问宁令哥的话实在是太吓人了,自己当初不就是这样被李元昊强行霸占的么?
“大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
李元昊说道:“今天晚上我总感觉心神不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思来想去好像没啥事啊!老二也很正常,没什么过激的行为,那爱妃你说我这心神不宁来自那里。”
没移氏一边给李元昊按摩,一边说道:“可能是大王这两天太累了,御膳房还有些宝贝,臣妾让人给大王煮了,保证明天晚上大王生龙活虎的。”
对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来说,这个话题挺尴尬的,本想着拍拍马屁李元昊会开心,谁知李元昊脸一黑,“你是想说本王不行了吗?”
“没有,没有,臣妾真没那个意思。”
李元昊拂袖而去,他要一个人静静,这么强烈的感觉错不了。
陆子非要是能听到李元昊的话,会说,你预感的挺准,是因为我抱着你的老婆在取暖。
没藏黑云破口大骂“陆子非,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不会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我是不是男人我媳妇很清楚,给彼此留一点最后的情面不好吗?”
没藏黑云在黑夜中翩翩起舞,嘴里悲伤的唱着“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陆子非很想说,这句诗不是你这样理解的,用在咱们两个身上他不合适。
第六百九十九章 陆子云和小萝莉
“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这一刻,没藏黑云化身大诗人,不停的表达着自己不忍的思绪。
陆子非摸了摸鼻子,嘴里脱口而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这句话出自唐朝的离婚协议,他和没藏黑云只是见不得人的关系,用这句话不合适,会给没藏黑云错觉。
在这个离别的场面,多愁善感的没藏黑云没注意到这点,只是感受到陆子非的决绝的态度,强忍住要落泪说道:“再见,我希望还有来世。”
陆子非知道此刻自己的心不能软,离去是最正确的选择,没有君翔,他可以冲上去把没人搂在怀里,可牵扯到儿子,他不能自私。
“来生我等你啊!你到时候贿赂一下阎王爷和孟婆,让他们在给你投胎的时候选个好一点的人家,我不想努力了,下辈子你当女王,我当小白脸。”
没藏黑云破涕为笑,“混蛋,快点滚吧!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我心愿已了,你耗子为汁。”
一笑泯恩仇,不,应该是一笑前尘往事全归零,陆子非了却了一桩心事,但他没在意到没藏黑云字里行间的话味,有一天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吧!
“大哥,你不会真的是快枪手吧!我怎么感觉就几分钟的时间。”
陆子非笑骂道:“我看你是时间线坏掉了,你能不能思想别那么龌龊,这种地方你觉着谁有兴趣来那事,你再想想,野利遇乞的冤魂在头顶看着你,那滋味。”
高怀亮缩了缩脖子,说道:“那你和美人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人家野利遇乞的感受。”
陆子非说道:“活着的时候都能把他杀了,更何况现在都变成一堆白骨了,有本事你让他出来,都是人心里在作祟,这世上那有什么鬼魂。”
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死不了,来这个地方找刺激。”
陆子非和高怀亮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怎么还有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窝在哪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又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说道:“我没记错,我大哥的死和你也有关系吧!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不是一直自忖自己的武艺很好么?”
“哪能一样吗?活人你见我怕过谁。”
“呵呵”
高怀亮说道:“大哥,是我们在西平府遇到的那个人,叫什么青宜结鬼章。”
陆子非一阵后怕,虽然不至于怕野利旺荣,但被人弟弟当场抓住嫂子和别人幽会,额,似乎有点没脸没皮的。
野利旺荣也是听到李元昊去了天都山才敢来这里祭拜自己的哥哥,若是时间上再早那么一点点,就能看到一场好戏了,遗憾的是就迟了那么几秒钟。
“走吧!人家祭奠自己的哥哥,要是一会真把魂给招回来,你和我就死的太冤了。”
“哥你不是刚还说不怕么?怎么这会又像个狗熊。”
“瓜娃子,心理作用你不懂吗?其他的没什么,就怕晚上做恶梦,快走、快走,别被人发现了。”
野利旺荣挺着个大鼻子说道:“不对啊!我怎么闻到了活人的气味,刚才有人来过。”
青宜结鬼章不耐烦的说道:“你别墨迹,我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陪你来的,祭拜完快点地走了,这地方站在这都引起森森的。”
“唉!你可知道这个府邸在几年前是西夏人最愿意来的地方,你信不信有一天我恢复了野利氏的荣光,这里还是会恢复以前的模样。”
“那还是先等你恢复了再说吧!但是我觉着你不行,你和你哥哥比起来差的太多,太多,更不用说此时的西夏已不是你熟悉的那个西夏了,这次你回来也看到了。”
野利旺荣也不吱声,跪在地上念叨着些什么青宜结鬼章也听不懂的话,跟汉人不同的是,他们不烧纸,咒语念完一瓶酒倒在地上,仪式就算结束。
野利家族在他们兄弟手中发扬光大,同时也在他们兄弟手中迅速败落,从前野利旺荣觉着已经做到的事情再做一次应该没什么困难,现在看来没有想的那么轻松。
“任何事情都别轻易的去下结论,难,并不代表不能做到,只有做了之后才知道,野利家族是狼神的后人,你知道吗?”
狗屁个狼神后人,被人用一尊琉璃狼玩的团团转,我不戳穿你就算了,你还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那么牛逼还用得着向青塘求助。
这一夜真有点惊心动魄,两拨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来,好在没碰上头,明天谁还是不认识谁,但这个第二天,就有那么两个不幸的人就被抓了个正着。
“你什么来我家的,为什么不走正门,非要偷偷摸摸的。”
陆子云头都不敢抬起来,未婚妻不是说他老子今天上衙去了么?幸亏自己是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不然麻烦真的大了。
唐洛一更是差点把头缩进衣领里,眼前就这么大个地方也不知道她能躲到哪,反正红彤彤的小脸蛋是不敢看唐介。
“额、额,回伯父,我是刚进京,不想惊扰到府中的人···。”
唐介黑着脸,不想惊扰到府中的人,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见我女儿的,府中的人都是瞎子,一个大活人都被人摸到后院来了,他们还发现不了?
“你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家里人一起上京的,陆侯最近这段时间做什么呢?”
老天爷,终于不再纠缠私下相见这个问题了,“小侄是一个人来京城的,家兄去外地考察了,他的行踪在小侄心里就是个迷。”
唐介用警惕加警告的语气说道:“恩,你们年纪还小,注意分寸,以后来了就走大门,别翻墙,让别人以为我们家要棒打鸳鸯一样。”
看着未来老丈人离去的背影,陆子云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唐洛一紧张的说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前面你不是还油嘴滑舌的,怎么见了我爹就变成这幅
德性了。”
陆子云苦笑道:“洛一美女,你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就是啊!我爹没来之前你不是很能说吗?为什么他到了,你说话都结巴,一句清晰连续的话都说不出来,这和你在我跟前贫嘴的样子严重不符啊!”
“你是不是诚心来埋汰我的,你说那个女婿见老丈人他不紧张,我这表现都算好的了,就我哥当年也不见得有我这么从容。”
唐洛一捂着嘴笑道:“你就吹牛吧你,人家陆侯可不像你有这么厚的脸皮。”
缓过劲来的陆子云说道:“那是因为你们都不知道我哥的为人,等你和他熟悉了,你就会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逗比,吹牛他自认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
“真的吗?上一次我都没见着他本人,京城里的那些人都说陆侯才是女孩子心中最好的白马王子,让你这么一说,你这么损坏他的形象,不怕挨揍吗?”
陆子云说道:“挨打不至于,记忆中他是没打过我的,即使我当年闯了那么大的祸,可能他在我心目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他心里我好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种关怀,恩···很受用。”
唐洛一羡慕的说道:“那你真幸福,京城里好多人也很想有陆侯那样一个哥哥。”
“可能是他身边的人才熟悉他的性格,在我和他的生活中,有时候是兄弟,有些时候又像朋友,还有一些时候他充当着父亲的角色,反正我最幸运的就是他是我哥哥。”
唐洛一对陆家也是有过研究的,包括陆家能有今天这一切,一门双侯,都是那位素未蒙面的陆侯带来的,自己的未婚夫对陆子非的感情从她个人的角度他非常的稀罕。
“我听说陆侯发明了很多东西,还有人说陆家是大宋第一有钱人,你们陆家人晚上睡觉是不是都在黄金床上。”
“哎,不是,这些都是谁告诉你们的,在家里好像很少有人提钱,我哥更是从来不关心,都是我几个嫂子和他的学生在管理,以后你到了家里说这个事情要小心。”
唐洛一根本没意识到陆子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问问心里面的疑惑,但她的话让陆子云误以为小姑娘还没有进门就想接管家里的财政大权。
“你以后是不是也会像陆侯一样娶那么多小妾?”这个问题自古以来似乎女人都很关心。
难解释还是要解释啊!“我的四个嫂子,我哥说过没有小妾,这是真的,我没骗你。”
唐洛一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大宋律例对这个是有严格规定的,陆侯是状元,怎么会不清楚。”
“我也给你解释不清,等你到了我家你自然会明白。”
“谁要到你家啊!”
陆子云笑道:“你真不去啊!我娘和我嫂子可是邀请你去洛阳做客的,再说你家里这条件也太···,还没有人气,洛阳热闹,在家里也没有这么拘束。”
第七百章 女孩的天堂
唐洛一在未和陆子云订婚之前,她也憧憬过自己未来的夫婿会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遇到了一个登徒子,更不幸的是回到家父亲告诉她已经为她订下了一门婚事。
可能有那么一瞬间,作为一个小女孩,她那脆弱的神经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对未来的期许,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世事无常,在家里人的安排下,见面的那一刻,她又见到了那个登徒子。
“我们家人对婚姻的看法很简单,必须你自己同意,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陆子云的话打断了唐洛一的思维,唐洛一装作随意的问道:“那伯父和伯母在对你提起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是反对了,那还用问。”
唐洛一听到这话,眉梢都不翘了,“哦,那委屈你了,要不要我去娘亲那里把婚书偷来还给你,反正你又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会开心。”
女孩子说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想让你哄她,说你对我很重要,我这辈子非你不娶,等你说完这些女孩子很可能就不生气了。
但陆子云就想逗逗唐洛一,看看小萝莉如何反应,“你真的能从伯母那里把婚书偷出来啊!你知道婚书在什么地方放着吗?”
果然唐洛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梨花带雨的说道:“知道,我家的东西在那放着我自己能不知道吗?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去拿。”
陆子云在心里默数一、二,在三还没数到,就朝前跨了一步,正好回过头的唐洛一钻到了陆子云的怀里。
看着陆子非似笑非笑的表情,唐洛一拿自己的小拳拳捶未婚夫的胸口,一边捶一边骂道:“你个坏人,你故意的,我不理你了。”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一个人在那说话,我就问了一下,结果你自己臆想,怎么反过头来怪我了。”
“就怪你,你欺负我。”
对哥哥的泡妞三十六计,陆子云是深有心得,血盆大口蜻蜓点水的在未婚妻的樱桃小嘴上来了一下,笑道:“真甜,像抹了蜂蜜一样。”
唐洛一还在发呆,忽然不远处她的贴身丫鬟传来“咳咳”,这是唐家主母放在女儿身边的监视器,也是唐洛一主仆二人约定好的信号。
嫌弃的嘴上抹了抹,推开陆子云,气呼呼的说道:“还说你没欺负我,你都敢轻薄与我。”
陆子云说道:“轻薄,咱两是交换过婚书的,在法律上,我们合法夫妻,我亲一口我媳妇,这不算轻薄吧!”
“那也不行,因为我们没结婚,还不能算作夫妻,你这属于耍赖。”
“哈哈,逗你的,傻丫头,走吧!伯母的眼线已经发出反抗声了,我们要是再不去,伯母就要杀到这里来了。”
唐洛一轻笑道:“都做了害怕别人看到啊!你就是个胆小鬼,我警告你,你再敢有过分的动作,我就告诉你老丈人,有本事你在他面前也这么嚣张。”
陆子云宠溺的刮了一下未婚妻的鼻子,“这次来京城最重要的就是把你邀请到家里去,我娘怕京城会冻着他儿媳妇,所以你想想一会怎么对伯母说吧!”
唐洛一翻了个白眼说道:“那我这十几年还不是过来了,那有那么娇贵,洛阳的天气我想比汴京更冷吧!我这个人怕冷。”
“我现在给你说,你可能觉着我在骗你,反正我几个侄儿,我娘,我嫂子的房间温度和春天差不多,她们在房间养花,你说会冷吗?再冷你就住在有地龙的房间,保证你晚上睡觉不想穿衣服。”
“呸!流氓,谁晚上睡觉不穿衣服,越说越过分,我手上这个镯子是你自己的还是你拿家里的。”翠绿欲滴的翡翠镯子她非常喜欢。
“夫人请小姐你带着姑爷过去呢?”
话说这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唐夫人很满意陆子云,和丈夫的态度截然不同,在问候了陆子云的父母后顺便下雨天打孩子指责了女儿几句。
“你是不是又收小云的礼物了”她也看到了女儿手腕上的镯子。
陆子非抢在前面说道:“伯母您别说洛一,这玩意在我家里不值钱,都是弄成圆球给几个小侄子和侄女当玻璃球玩的,我家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翡翠了。”
陆家的有钱唐夫人是清楚的,但随手就送出上万贯的礼物,这是不是有点壕无人性,就是皇宫里的那位也不敢这么做吧!
“你伯母人是老了,但心不老,在这京城里别的没增长多少,眼界还行,你可不要为了撑面子闹出笑话来。”
陆子云说道:“我家里这东西真的很多,伯母您要喜欢我给您下次多带点,别看外界把这玩意炒的价格很高,其实它就是石头,我娘有一次骂我哥,说带回来这些玩意又丑又难看,都不准往家里堆了。”
哈哈,陆子云觉着稀松平常的话,在唐家母女二人听来就是**裸的炫富,这让唐母对陆家的财富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管了,你这次上京城是有事吗?要不要你伯父帮忙。”
“没有什么事,就是我哥府上长时间没住人,我来看看。”
唐母看陆子云一脸便秘的表情说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看你欲言又止。”
陆子云说道:“我娘想让我接洛一去洛阳一段时间···。”
唐母迟疑道:“这样啊!小云,你可不能骗我,你伯父是个刻板的人,在事关洛一的名节上,他很保守,陆侯当时来为你提亲的时候就说过,你们年纪太小,再等些年完婚会更好一点。”
陆子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娘说我伯父为官清廉,洛一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汴京的天也冷了,她老人家是真想让洛一去洛阳住一段时间。”
听到陆子云编排式的辩解,唐洛一在边上笑的都捂住了肚子,唐母这也是听明白了,陆家这是嫌弃唐家没钱,害怕养不好自己的儿媳啊!
“只要是你母亲的邀请,我原则上
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这事我还是要通知一声你伯父。”
“肯定,我在京城还要多呆几天。”
搞定了丈母娘,陆子云高兴的给唐洛一比了一个ok的手势,唐洛一也知道在自己的婚事上母亲有很大的发言权,只要她这关过了,父亲那里都是小意思。
这个时候的唐洛一已经开始在想去洛阳应该为陆家的人带什么礼物,自己去了又会收到什么礼物,至于父亲会不会答应,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陆子云还是没吃饭,京城里今年的账目他需要提前来检查一下,因为银行被收归国有,所以家里的产出也就那么一点了,大佬不愿意来,只能派遣自己在这个小毛贼来了。
账目上的数据很清晰,他这个数学不怎么好的人都看的一目了然,在很快的看完账目后,他记起来家里在郊外还有几千亩地跟大棚,有卖的难道还没有自己孝敬丈母娘的。
到了现场一看,陆子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家里的蔬菜大棚早已被皇帝陛下霸占了,成为皇宫专供,但这也不影响自己献殷勤。
各色的蔬菜弄了几马车,他已经不喜欢乌烟瘴气的京城了,到处都是些有钱的世家子弟,和自己当初做人质的时候环境简直是天差地别,他现在就喜欢洛阳那种慢节奏的生活。
唐介看着这个即将要拐走自己家小白菜的猪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了,亲家母想看儿媳妇,这也有不成文的规矩,自己不好拒绝,就是汴京和洛阳稍微有点远。
“我们唐家穷,不比你们陆家有钱,但我要让你记住,陆家有钱是谁的钱,这个你年纪不小了,也应该清楚,别一天游手好闲的。”
一个是第一次做女婿,一个是第一次做岳父,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陆子云不知道为何看到唐介腿就发抖,他始终坚守一个原则,你怎么说都可以,我就是不反驳。
陆子云以为把人骗到手,自己就可以做些害羞羞的事情了,但他错了,唐洛一身边跟着两个专门照顾的健妇,看那身段,再来自己这么四五个也不是对手啊!
唐洛一看着未婚夫失落的表情咯咯的笑,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陆子云的脸上啄了一口。
“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唐洛一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忘了我前几天也这么亲你了”
“登徒子”
为了照顾未婚妻,这次他们在路上走了三天,唐洛一随着陆子云不停的报告地名心里也跟着莫名的心慌。
薛凝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唐洛一,从外表上她很满意,唐家是书香门第,教出来的闺女就是不一样。
“是洛一吧!一路上小云那个兔崽子把你照顾的好不好,不好你给伯母说,伯母揍他。”
薛凝这一顿抢白,羞的唐洛一都说不出话来,蔡梦玥笑着说道:“是个俊娘子,咱们先进屋说话,小云你把其他人安排一下。”
第七百零一章 我知道的比你们想的要多
丑媳妇见婆婆,唐洛一要面对的可不是一个人,四个如花似玉的嫂子轮回面试,这搁谁能抗住,蔡梦玥几个人为了小叔子未来的幸福也是拼了。
薛凝现在是儿孙满堂,唯一操心的就是小儿子的婚事,如今看到唐洛一,她觉着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完美了,等着小儿媳妇进门,她的人生就剩下一件事,专职带孙子。
唐洛一在来之前还在父亲那里问过几个未来嫂子的情况,蔡梦玥和自己一样,出身很好,也是知书达理的,剩下三个好像就小嫂子掌财权,萧观音和李师师她有点轻视,毕竟妾的身份还有出身也不太光彩。
但现在她推翻了自己前面所有的臆想,仅从简单的交谈中,她就感觉到这两个嫂子读的书、懂的事比自己多太多了。
蔡梦玥横眉冷对陆子云说道:“杵在这还有事吗?害怕我们几个把你的小媳妇吃了不成。”
陆子云腆着脸说道:“我这不是怕嫂子有什么事,你看,我就在边上等着,随叫随到,多方便,嫂子你们说话,我不带耳朵。”
蔡梦玥被小叔子给气乐了,这还没进门呢?你就护成这样,萧观音说道:“我和你媳妇要说些女人的话题,你要不要听,不行你进来,我怕你在门外听不清楚。”
李师师拧了一下萧观音,怎么能在小叔子面前说这种话呢?不过也只有萧观音泼辣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来。
唐洛一羞的脸上都能捏出水了,再就是她很疑惑一个小妾为何能在大妇面前如此放肆。
“嫂子,我错了,洛一脸皮薄,您嘴下留情。”陆子云一边求饶一边退出了房间。
蔡梦玥笑着说道:“小云你去厨房给他们说一下,洛一从京城刚来,未必能吃惯辣,咱们家里人又是无辣不欢,你告诉他们做菜的时候做点清淡的。”
“好嘞!嫂子你们聊,我去安排,怎么不见君颜他们几个了。”
“君翔带着去学校玩了,今天礼拜天,天不早了,你正好去把他们叫回来。”
萧观音盯着唐洛一看了好一会,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弟妹,怎么看着像个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这和陆家的家风有点不像啊!
李师师拉着唐洛一的手说道:“以后你把小云看管的严一点,盯着你看的这位就是你二嫂,当初以美色诱惑了小非,你要长个心眼,谨防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
“李师师,你说什么呢?居然说我用美色诱惑了他,难道不是他看到我把持不住自己,你明辨一点是非好不好。”
裴佩佩在边上笑道:“恩恩,是小非没把持住,哥哥我要走了,你陪我放个纸鸢,然后谁引诱谁来着,用小非的话说叫什么‘萝莉’,是不是。”
几个女人被裴佩佩惟妙惟肖的口技逗的四仰八叉,唐洛一一方面觉着这种气氛很温馨,另一方面又觉着这和自己学的三从四德似乎有误差。
蔡梦玥看
出了唐洛一的不自然,“是不是觉着不对劲,总感觉和自己没进门以前想的出入很大,那是因为你还没见到你那位大哥,见到他一切你就都明白了。”
“老大,你这位置我觊觎已久,你让我也当几天主妇,尝试一下做老大的滋味好不好。”
对萧观音这样的疯言疯语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唐洛一还是迷糊,一个小妾就是丈夫再宠你,再怎么偏爱,那你也不能对大妇这么说话啊!
蔡梦玥说道:“给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请问大姐你现在有什么吩咐,小妹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李师师笑道:“别耍宝了,洛一第一次来,你们好歹收敛一点点。”
唐洛一年纪还小,对几个嫂子的调侃只能静静的听着,不敢发表任何意见,蔡梦玥见弟媳拘谨,就说道:“咱们去敷个黄瓜面膜吧!闲着也是闲着。”
裴佩佩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对保养这种事情最为上心,立马同意了蔡梦玥的提议,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spa房。
唐洛一就像一个木头人任人摆布,他是什么都不懂,反正别人让他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但少女的脸本就嫩到令人发指,几个嫂子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也是羡慕至极。
裴佩佩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好像胶原蛋白也不少啊!“你说我们是不少老了,平时看着没什么,但和人家小姑娘站一起,区别确实挺大的。”
蔡梦玥说道:“好好保养,就你丈夫那德性,呵呵,男人。”
萧观音说道:“这次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带回来一个,我听说那位可不简单啊!我们四个合伙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成立一个联盟,若真的带回来了,我们是不是也有个心里准备不是。”
蔡梦玥几个人都顾不上脸上的黄瓜片了,从躺椅上起来盯着萧观音,萧观音转过身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说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裴佩佩竖起大拇指说道:“厉害,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不提醒我们,都忘记这茬了,姐妹们,你们还需不需要一个老五啊!”
蔡梦玥说道:“那你可说错了,人家要真进门,那不是老五,而是老大。”
李师师也觉着这事发生的概率极大,她们几人中,她是和陆子非接触时间最长的那个人,也是单独在一起时间最长的那个人,陆子非心软的毛病她是一清二楚,那个女人她们是没见过,但平时灌耳音都听的够多了。
唐洛一听的是稀里糊涂,好像是那个大哥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啊!萧观音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怕了,哈哈,但是我相信他不会把她带回来。”
萧观音是这样说,但谁又能保证呢?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都没人知道,更不要说陆子非一个大活人了。
蔡梦玥给萧观音和唐洛一嘴里一人塞了一块奶油,“把嘴闭上,不能把小非对你们的宠爱
当成理所当然,是不是忘记他交代的话了。”
唐洛一已经不听她们几个人说什么了,因为嘴里的奶油更有吸引,好甜啊!真的好好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比樊楼的菜还要好吃。
萧观音说道:“少吃点,这东西吃多了会发胖,想吃家里多的是,男人都喜欢瘦的,到时候胖了你想减下来可就难了,被人嫌弃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接下来的几天唐洛一在陆家就是各种吃喝玩乐,在京城未能享受到的东西在这里他基本享受了一遍,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的肚子太小。
用了最短的时间融入到陆家这个大家庭让唐洛一很兴奋,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颖的,她从内心喜欢这里的氛围,更喜欢这里的人。
另外他对财富有了重新的定义,有钱不是他以前觉着背上背个褡裢,里面装的全是黄澄澄的金子和铜钱,而是内在,这种内在很模糊,可以理解成装逼的书香气,也可以是对生活的精致,反正不是那种**裸的。
随着对陆家的了解,她更想看到那个京城中上至贵妇下至平民女性心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一个年轻人为什么在几年就能做到这么多。
唐洛一相见的那个人正在游览兴庆府的天音寺,这种时候就是高怀亮这种不动脑子的人都感受到了兴庆府内不同寻常的风向,而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兴趣看着玩意。
“哥,都是一群和尚,有什么好看的啊!我记得你对这个并不感冒,白马寺那次的经历大哥你还记不记的,我从你那件事后,对和尚也没有什么好感了。”
李青却说道:“那你就错了,我读书不多,但我知道小非看的根本就不是和尚,你就没发现他的目光根本就没在和尚身上停留过吗?对,叫什么名胜古迹,探访仙迹。”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老房子,除了这玩意还有啥,真喜欢古玩,还不如去找那些土夫子呢?我就在京城见过他们手里有不少好东西。”
陆子非笑骂道:“你懂个屁,这是历史文化的底蕴,是我们老先人留给我们珍贵的遗产,让你这么说我还不如去长安府挖了始皇陵呢?”
“始皇陵?大哥你吹什么呢?多少人找过始皇帝的陵墓都有始无终,你从那里知道的。”
李青也很诧异,他是陕西人,他从来没听陆子非提过有过这方面的事情,对于始皇陵的传说在关中地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但千年来就没一个人找到,陆子非是从那里知道的。
陆子非能不知道吗?位于骊山脚下的秦始皇陵在二十一世纪都被成为世界第八大奇迹,在科技发达的后世都拿它没一点办法,现在说出去,留给后人的恐怕就是一片狼藉了。
“你们就当我不知道吧!你们想一想,即使那玩意再神秘,也就是个墓,里面除了有点冥器千年过去还能有什么。”
第七百零二章 世界其实不大
“那还不够啊!始皇帝集天下之才,听说他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带进了地下世界,就为了显示自己宇宙第一帝王的尊荣。”
陆子非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呀!连老祖先都忘了,别惦念那点东西了,李哥,宁令哥这两天忙乎什么呢?”
李青说道:“宁令哥想做拓跋螯的工作,两个人连续见了好几次,但似乎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我看宁令哥回来的脸色,两个人可能谈的不太好。”
“这个宁令哥,真是不上道,这个时候了才想起临时抱佛脚,拓跋螯是他能说动的吗?真不知道脑子都用在哪里了。”
李青说道:“拓跋家族和李元昊同出一族,按理说拓跋螯没有拒绝宁令哥的理由,毕竟西夏的未来是宁令哥的,现在惹恼了宁令哥,对他拓跋螯也没什么好处啊!”
士兵只适合打仗,让他们去搞政治真是为难他们了,陆子非也是看清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拓跋螯的仪仗还不是拓跋家族和李家是一家人,李元昊还能当好多年皇帝。
“宁令哥未必是西夏唯一的继承人,作为李元昊忠实的拥护者,拓跋螯确实没必要这么早做决定,因为不管是谁做皇帝也不影响他未来的地位。”
意兴阑珊的游览让陆子非并没有收获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个时候是去见一个人了,和他的纠纠缠缠,这次也可以和没藏黑云一样做个了结了。
“小非,昨天何大福那里差点出意外,是没藏黑云为他做了遮掩。”
“恩,她喜欢怎么做就随她吧!你们不用管,也不要去招惹她。”
和李青他们在下山的时候分路走,陆子非没有回住处,来到了一个城内的小院子,院子里一个和陆子非年纪一般大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这里叫你刘洋好像有点不合适。”
刘洋看到陆子非,也一点不惊讶,似乎未卜先知,“叫什么不重要,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张三,李四,王五,都行,你喜欢就好。”
陆子非笑道:“老同学好像对我的到来不是很高兴,故人相见不应该是这样的景象。”
刘洋说道:“要我八抬大轿请你坐还是叫些吹鼓手,敲锣打鼓的欢迎你。”
“多年不见你的嘴还是这么厉害,怎么样,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谈不上什么适应不适应,随遇而安吧!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监视、囚禁了我多年,是不是有结果了?”
陆子非也敞开心扉说道:“只是以防万一,虽然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一点不便,但是你也清楚,我没有干预你的生活。”
刘洋嘲讽道:“是啊!没有干预,我却失去了自由,这和囚禁又有什么区别呢?”
为了今天,为了这一幕,陆子非准备了七年多,让别人说几句牢骚话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也生活的不错,不是吗?
刘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陆子非一直不停的纠缠,“陆子非,现在我好像应该叫你陆含章,你能告诉我,当年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改变的这么彻底。”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我们师从一个先生,你说我对你熟悉吗?从你为你弟弟翻案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个我认识的陆子非了,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多年,能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子非还是那个官方的答案,“我传承了鬼谷一脉超过千年的智慧,就这样,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刘洋摇了摇头,“咱们都生活在秦岭边上,什么样的神话故事没有听过,我比你追寻过的足迹还多,不过都是些招摇撞骗的骗子罢了,什么佛家的醍醐灌顶,也就能骗骗无知的罢了。
在这这里有点勉强,我们都是读书人,知识怎么来我们比谁都清楚,做不了丝毫的假,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你这样,陆子非,你骗不了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谈到这个问题上,陆子非还真有点不知怎么解释,刘洋明显是较真了,“我说庄周梦蝶,一梦千年你信吗?鬼谷一脉还是有他的神奇之处的。”
“庄周梦蝶,一梦千年,陆子非你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鬼谷一脉,有没有都是个未知数,用这个借口搪塞我,一点都不好。”
“这已经是我能给你最好的解释了,你看,你又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刘洋忽然笑了,笑的很诡异,看的陆子非一阵心里发紧,“不用担心,我只是好奇,现在我为鱼肉,你是刀俎,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出面去做。”
陆子非说道:“你就不认为我是来找你聊天的吗?”
“找我聊天就不会等这么久了,从门外的声音我大概清楚我现在是在西夏,你是想拿我威胁李元昊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还知不知道我这个儿子都是另外一回事呢?”
陆子非在想,若是自己和刘洋身份进行互换,在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后,会如何去抉择,对于人心,陆子非只能以最恶的想法的去揣测。
“李元昊要是没有意外很快就要死了”
刘洋呆了一下,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问道:“出自你的手笔吗?”
陆子非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有很大的因素跟我有关系”
刘洋说道:“你可能难以置信,叔父在那次和你的交锋中死后,我也觉着自己的父亲死了,我还能活到今天,被你威胁,很大原因是因为我母亲,你知道的,刚才你对我说李元昊要死的时候,我只是没想到,因为他年纪好像不大,没有别的。”
“你怎么看李元昊时候西夏的局势,宁令哥会不会比他父亲做的更好。”
刘洋骂道:“有你这个阴谋家在背后谋算,我不看好宁令哥,君弱臣强,一个不好,西夏还有没有明天都是两码事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看你要什么了。”
陆子非说道:“我要整个西夏,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千古不变之理。”
“时机不成熟吧!我也没听说大宋陈兵边境的事,而且李元昊两败耶律宗真,可见西夏军队的战斗力还在,以你的性格不会做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来。”
“刘洋,放弃你是李元昊的不幸,其实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你错了,陆子非,我身上流着李家的血脉,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想让我为大宋做事,不可能,你给我机会,那我就一辈子这样过了,不给机会,也行。”
陆子非说道:“西夏是我的囊中之物,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即使时光重来你做了西夏的皇帝也不行,以你的目光应该能看到西夏尴尬的地理位置。”
刘洋说道:“我在想当年我要是没诬陷你弟弟,你没有去从军,今天的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陆子非是在陆子云的事情发生后还没从军之前就穿越过来了,所以刘洋所说的情况不存在,“一样,没有变化。”
“是吗?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好吧!不问你了,问了也是白问,陆子非,你说我们一起在先生门下求学那会是不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
“我只能说那是我人生中一段快乐的时光,人间的美好不只是学生时代,当然那个时代我们是最单纯的,这点我承认,先生考中进士,师弟今年都十二岁了,很聪明,学业上比咱们两当初都好。”
废话,张横渠这样的人物要不是陆子非是个穿越者,拍马都赶不上人家,就连陆子非赖以成名的横渠四句都是抄袭人家的,学习能不好吗?
刘洋从沉浸中醒过来后笑着说道:“鹏飞,是吗?胖嘟嘟的,自先生离开骊山后就就没在见过了,咱们两个好像也就见过那么一两次。”
“两次吧!”
陆子非也不着急着说出今天的目的,就这样陪着刘洋絮叨家常和回忆,刘洋说道:“我叔父是不是也在你手里,我想了一下,你想证明我的身份,我母亲一人之言似乎有点人言轻微。”
“你猜的不错,但我和你叔父的恩怨不止咱们两个之间的纠缠这点,他曾经在濮王手底下做事,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没有活路。”
“你不用解释,我和叔父见面的次数并不比你多多少,就是想问问,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就随口一问。”
陆子非说道:“我也有个疑惑想请你为我解答。”
刘洋说道:“你问”
“我虽然监视你,但没有禁止你和女人接触,据我所知你身体是无恙的,你是怕有了孩子和家人,受我挟制吗?”
“哈哈,老同学你关系的不少啊!你虽然睚眦必报,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至于为什么没有成家,很简单,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有的话,我还用等到今天。”
第七百零二章 世界其实不大
“那还不够啊!始皇帝集天下之才,听说他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带进了地下世界,就为了显示自己宇宙第一帝王的尊荣。”
陆子非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呀!连老祖先都忘了,别惦念那点东西了,李哥,宁令哥这两天忙乎什么呢?”
李青说道:“宁令哥想做拓跋螯的工作,两个人连续见了好几次,但似乎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我看宁令哥回来的脸色,两个人可能谈的不太好。”
“这个宁令哥,真是不上道,这个时候了才想起临时抱佛脚,拓跋螯是他能说动的吗?真不知道脑子都用在哪里了。”
李青说道:“拓跋家族和李元昊同出一族,按理说拓跋螯没有拒绝宁令哥的理由,毕竟西夏的未来是宁令哥的,现在惹恼了宁令哥,对他拓跋螯也没什么好处啊!”
士兵只适合打仗,让他们去搞政治真是为难他们了,陆子非也是看清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拓跋螯的仪仗还不是拓跋家族和李家是一家人,李元昊还能当好多年皇帝。
“宁令哥未必是西夏唯一的继承人,作为李元昊忠实的拥护者,拓跋螯确实没必要这么早做决定,因为不管是谁做皇帝也不影响他未来的地位。”
意兴阑珊的游览让陆子非并没有收获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个时候是去见一个人了,和他的纠纠缠缠,这次也可以和没藏黑云一样做个了结了。
“小非,昨天何大福那里差点出意外,是没藏黑云为他做了遮掩。”
“恩,她喜欢怎么做就随她吧!你们不用管,也不要去招惹她。”
和李青他们在下山的时候分路走,陆子非没有回住处,来到了一个城内的小院子,院子里一个和陆子非年纪一般大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这里叫你刘洋好像有点不合适。”
刘洋看到陆子非,也一点不惊讶,似乎未卜先知,“叫什么不重要,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张三,李四,王五,都行,你喜欢就好。”
陆子非笑道:“老同学好像对我的到来不是很高兴,故人相见不应该是这样的景象。”
刘洋说道:“要我八抬大轿请你坐还是叫些吹鼓手,敲锣打鼓的欢迎你。”
“多年不见你的嘴还是这么厉害,怎么样,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谈不上什么适应不适应,随遇而安吧!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监视、囚禁了我多年,是不是有结果了?”
陆子非也敞开心扉说道:“只是以防万一,虽然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一点不便,但是你也清楚,我没有干预你的生活。”
刘洋嘲讽道:“是啊!没有干预,我却失去了自由,这和囚禁又有什么区别呢?”
为了今天,为了这一幕,陆子非准备了七年多,让别人说几句牢骚话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也生活的不错,不是吗?
刘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陆子非一直不停的纠缠,“陆子非,现在我好像应该叫你陆含章,你能告诉我,当年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改变的这么彻底。”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我们师从一个先生,你说我对你熟悉吗?从你为你弟弟翻案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个我认识的陆子非了,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多年,能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子非还是那个官方的答案,“我传承了鬼谷一脉超过千年的智慧,就这样,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刘洋摇了摇头,“咱们都生活在秦岭边上,什么样的神话故事没有听过,我比你追寻过的足迹还多,不过都是些招摇撞骗的骗子罢了,什么佛家的醍醐灌顶,也就能骗骗无知的罢了。
在这这里有点勉强,我们都是读书人,知识怎么来我们比谁都清楚,做不了丝毫的假,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你这样,陆子非,你骗不了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谈到这个问题上,陆子非还真有点不知怎么解释,刘洋明显是较真了,“我说庄周梦蝶,一梦千年你信吗?鬼谷一脉还是有他的神奇之处的。”
“庄周梦蝶,一梦千年,陆子非你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鬼谷一脉,有没有都是个未知数,用这个借口搪塞我,一点都不好。”
“这已经是我能给你最好的解释了,你看,你又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刘洋忽然笑了,笑的很诡异,看的陆子非一阵心里发紧,“不用担心,我只是好奇,现在我为鱼肉,你是刀俎,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出面去做。”
陆子非说道:“你就不认为我是来找你聊天的吗?”
“找我聊天就不会等这么久了,从门外的声音我大概清楚我现在是在西夏,你是想拿我威胁李元昊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还知不知道我这个儿子都是另外一回事呢?”
陆子非在想,若是自己和刘洋身份进行互换,在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后,会如何去抉择,对于人心,陆子非只能以最恶的想法的去揣测。
“李元昊要是没有意外很快就要死了”
刘洋呆了一下,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问道:“出自你的手笔吗?”
陆子非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有很大的因素跟我有关系”
刘洋说道:“你可能难以置信,叔父在那次和你的交锋中死后,我也觉着自己的父亲死了,我还能活到今天,被你威胁,很大原因是因为我母亲,你知道的,刚才你对我说李元昊要死的时候,我只是没想到,因为他年纪好像不大,没有别的。”
“你怎么看李元昊时候西夏的局势,宁令哥会不会比他父亲做的更好。”
刘洋骂道:“有你这个阴谋家在背后谋算,我不看好宁令哥,君弱臣强,一个不好,西夏还有没有明天都是两码事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看你要什么了。”
陆子非说道:“我要整个西夏,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千古不变之理。”
“时机不成熟吧!我也没听说大宋陈兵边境的事,而且李元昊两败耶律宗真,可见西夏军队的战斗力还在,以你的性格不会做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来。”
“刘洋,放弃你是李元昊的不幸,其实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你错了,陆子非,我身上流着李家的血脉,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想让我为大宋做事,不可能,你给我机会,那我就一辈子这样过了,不给机会,也行。”
陆子非说道:“西夏是我的囊中之物,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即使时光重来你做了西夏的皇帝也不行,以你的目光应该能看到西夏尴尬的地理位置。”
刘洋说道:“我在想当年我要是没诬陷你弟弟,你没有去从军,今天的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陆子非是在陆子云的事情发生后还没从军之前就穿越过来了,所以刘洋所说的情况不存在,“一样,没有变化。”
“是吗?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好吧!不问你了,问了也是白问,陆子非,你说我们一起在先生门下求学那会是不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
“我只能说那是我人生中一段快乐的时光,人间的美好不只是学生时代,当然那个时代我们是最单纯的,这点我承认,先生考中进士,师弟今年都十二岁了,很聪明,学业上比咱们两当初都好。”
废话,张横渠这样的人物要不是陆子非是个穿越者,拍马都赶不上人家,就连陆子非赖以成名的横渠四句都是抄袭人家的,学习能不好吗?
刘洋从沉浸中醒过来后笑着说道:“鹏飞,是吗?胖嘟嘟的,自先生离开骊山后就就没在见过了,咱们两个好像也就见过那么一两次。”
“两次吧!”
陆子非也不着急着说出今天的目的,就这样陪着刘洋絮叨家常和回忆,刘洋说道:“我叔父是不是也在你手里,我想了一下,你想证明我的身份,我母亲一人之言似乎有点人言轻微。”
“你猜的不错,但我和你叔父的恩怨不止咱们两个之间的纠缠这点,他曾经在濮王手底下做事,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没有活路。”
“你不用解释,我和叔父见面的次数并不比你多多少,就是想问问,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就随口一问。”
陆子非说道:“我也有个疑惑想请你为我解答。”
刘洋说道:“你问”
“我虽然监视你,但没有禁止你和女人接触,据我所知你身体是无恙的,你是怕有了孩子和家人,受我挟制吗?”
“哈哈,老同学你关系的不少啊!你虽然睚眦必报,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至于为什么没有成家,很简单,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有的话,我还用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