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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天寒阳     雄宋txt下载     雄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五章:会猎苏州(一)

    府衙内室之中。几个女子正苦苦的哀求着。场面都有些失控了。沈雅气愤愤道:“你们这群家伙,就是故意的,不让我吃肉,都是坏蛋,恩,刘平是最大的坏蛋!”

    “我说了,我要吃肉!”

    床上的沈雅大眼睛睁的溜圆。

    “侯爷吩咐,奴婢们不敢给您肉食啊,只能先喝一些淡粥,请··请夫人莫要为难我等啊。”几个女婢还在苦苦哀求。

    这时候,刘平走了进来,让那些女婢都出去了。此刻,内屋之中,只剩下刘平和沈雅。

    “好些了?”刘平淡淡笑道。

    原本一脸怒气的沈雅忽然就像是小猫一般,登时便脸色柔和了起来。低声道:“我就是想吃好吃的嘛。”

    “再说,我也没事啦。我功力好着哩!”沈雅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可是郎中说了,你刚刚解毒,还需要调养。千万别在这这个时候把身子搞坏了,我····我可是会心疼的。”刘平柔和的说道。

    说着刘平侧身,坐在了沈雅的床边,径自的把她搂在了怀里,让她浑身一颤,双十年华,处子之身,何时与男子这么亲密过,这种充满了男人的味道的感觉竟是让她有些着迷了。

    沈雅没有反抗,甚至自觉的瘫倒在他怀里,似乎这个家伙的肩膀怀抱还挺舒服的。

    自从中毒后,沈雅昏迷快2天多,刘平几乎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从她睁开眼那一刻,便看到了眼前这男人。在她昏迷的过程中,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要护着她一辈子,忽然让她心里一阵开心。这好像做个一个甜蜜的梦,无比的幸福,虽然身中剧毒,却是感觉身在幸福之中。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个统领着千军万马的男人,竟然当着自己面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甚至抱着自己居然忘情一般的亲了自己一口,自己当时都懵了。怎昏迷了一回,刚一睁眼,居然就被这个家伙非礼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拒绝。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些喜欢上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反正你这个坏人,就是看不得我好!”沈雅低声道。

    “谁说的!我可是见天的担心着你呢,生怕你有啥问题啊。若是我骗你,我天打五雷轰····。”

    沈雅抬手,一把捂住了刘平的嘴巴道:“嘘,可不许这么发毒誓。”

    “怎么,你心疼了?”刘平道。

    “坏蛋,谁心疼你!不理你了!”沈雅扭过头道。

    刘平笑了,轻轻的扳过沈雅的身体,温和的对着她道:“我得谢谢你,咱这条命可是你舍命救下来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归有我就是了。我护着你这一辈子。”

    “就会说好听的!反正···反正人家这身子都是你的血了,你可不能做负心人!”沈雅脸上有些微红。低低的说道。

    “这是自然,有我在,总归这世上,便有一个人真心的想着你,爱着你!”刘平亦是低低说道。

    陷入了这情爱之中的女子却是真的如古人所言,早就没了心智,一眼,一心都

    是只有这眼前之人。听着这绵绵的情话,竟然是觉得心中一阵的甜蜜。

    美丽的脸庞、两腮云霞,病中的沈雅,竟是看的刘平都有些呆滞了,搂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眼中满是怜爱,轻轻的亲吻住了沈雅的嘴唇。让还尚在青涩的沈雅一阵抖动。

    良久,二人才分开。

    “喝汤,等你好了,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刘平笑道。

    “恩,你说的,我要吃烤野鸡!”沈雅撒娇道。

    回想起二人一次见面的情景,刘平一笑道:“好!到时候天天给你做!”

    “嗯。”沈雅满意的笑道。刘平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热汤,将那温热的汤匙放在唇边吹了吹,温柔道:“先喝汤。郎中说了,这清粥加的解毒汤,需要连喝半个月才能让你彻底痊愈呢。”

    此时的这位武功高强、一身是胆的沈雅沈女侠似乎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听话温顺的小猫咪,温顺的张开嘴,喝着情郎喂的汤药清粥。

    不大的功夫,刘平将汤水喂完。给沈雅掖好了被子,柔声道:“好好休息,你现在最重要就是要休息好。才能养好病啊。”

    沈雅依言,点点头,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日后,我是说倘若日后我随你回了燕京,圣女那里怎么说。”

    刘平一窒,随即笑道:“金芝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 对我有救命之恩,相比她会理解的,若真的是不理解。·····我便求到她理解便是。”刘平刷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说的托词,毕竟家中有原配的夫人。这要是搁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还想脚踏两条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哎,还是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好啊。男人三妻四妾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好啦,讨厌,就会哄我。我困了,你给我讲个故事,把我哄睡觉。我就不缠着你了。”沈雅道。

    刘平挠了挠头,说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我家乡的故事吧,说有个人叫韦小宝,他不学无术,每天就知道喝酒泡妞。”

    “不听,不听,不听,换一个,换一个!”沈雅捂着耳朵道。

    刘平无奈道:“好吧,好吧,那我换一个,我再给你讲一个,相传,很久很久 以前,曾经有个龙族太子叫夜华,他喜欢上了青丘的帝姬白浅·········。

    良久,刘平蹩脚的讲完了这个故事,身侧的沈雅已经听得一脸花痴的样子眼中都是泪花。喃喃道:“好美的故事,真是好美。几世情节,真是如梦似幻,我若是白浅,我也会为了夜华奋不顾身的,哼!坏蛋,你怎么会这么好听的故事!还骗我的眼泪。”说着举起拳头恨恨的砸到刘平的手上,疼的刘平一撇嘴,哎,这讲的不好听的,被你说,讲个好听的,还要被你打,没天理啊。

    沈雅道:“这个故事叫啥名字?”

    刘平一副臭屁道:“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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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城内,邓元觉此刻已然是越发的苍老,自从起事之后。便是一直操心劳累,总想着让这地上神国恢复当年方腊起事之时的无限荣光,可惜。自从起事开始,江南各路倒是大半得的地方都进行了劫掠和攻取,甚至按照实际来说,连赵佶都被他抓住了,也算是可以为自己的老明尊和对当年战死的弟兄们的一个报仇了。可是邓元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入汴梁城,杀光姓赵的皇族。创建真正的地上神国。

    很可惜,这个美好的愿望就被乱哄哄的溃逃军卒打破了。成千上万的溃军,此刻已经深入的了苏州城边身上。而快马亦是早就得到了汇报。袁朗的几万大军就这样脆弱,面对这刘平大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居然就被千余永定军的骑兵给冲着溃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惜了。真是太窝囊了,三万多,将近4万人马,居然被人家永定军不到千余人追着打。便是放了三万多头猪,他永定军也得抓两天了吧,啧啧,连两个时辰都没有坚持的主,好,当真是好啊。

    邓元觉恶狠狠道。

    “报!!”一个传令兵说道:“回禀邓老,城外忽然来了一个永定的军士,到了苏州城外。扔下一个包裹就走了。”

    “什么包裹?”邓元觉问道。

    “在这。”那军卒将包裹呈上。

    邓元觉带着一众亲卫,将军,打过了那个包裹,竟然是袁朗的人头,还有一封刘平的信,信上刘平对着邓元觉说道:“大军将至,好自为之!”

    “哼!!”邓元觉大怒,狠狠的将手中的权杖向着地上一戳,硬生生将石板的地面戳开了一个洞。

    “刘平!你欺人太甚!!”

    正在这时,捂着肚子的木二出现在了邓元觉身边。邓元觉望着受伤的木二道:“失败了?”

    木二低声道:“木二无能。请邓老责罚。”

    “算了!你已经尽力了。”邓元觉无奈道。

    “沈雅在刘平身边。若是没有她,我就成功了!”木二木然道。

    “这么虐徒,老夫白养育她了!”邓元觉恨恨道。

    “邓老。据线报,狗官军的大队人马兵分两路,已经开始直插苏州了。”有身侧的明教军将道。

    “看来是不能退了!”邓元觉道。

    “西夏和金人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邓元觉道。

    早有心腹低声道:“那边传信说,金人的完颜宗弼已经带着人马走迂回线路,开始和西夏一起,准备进进军中原,直取汴梁了!”

    “哼!希望那些个金人和西夏国可以按照约定尽快攻击!”邓元觉冷声道。

第一章:定杭州

    杭州城上,原本的明教大旗已经被砍掉,换上了永定军的赤龙旗。随着大风呼呼作响。

    按照刘平与众人最后修订的作战计划,在两路进攻的路线上,杨再兴一路直扑向余杭之地,杭州在明教军的掌控下,相当于这些乱军的后方,如同猛虎出栏一般的杨再兴,急行军六天六夜,径直的从徐州附近,带着四千余精兵如同狼群一般,直扑了过去。一路之上几乎是杀掉了所有小股或者大股的明教乱军。终于在第七日赶到杭州,几乎只休整了一天的永定军便在第二天的半夜发动了奇袭,在杨再兴的带领下,连夜破城。拂晓之时便已经攻破了杭州城。将所有明教的势力完全清除。

    一个裨将站在杨再兴身侧道:“将主,接下该如何?”

    杨再兴擦拭了下手中大枪,淡淡道:“杭州城也算是拿下了。告诉咱们得人,原地修整一天。注意侯爷说的那个···哦,三大纪律八项主义啊。

    “诺!”一个副将应声道。

    总算是拿下杭州了。杨再兴长吁了一口气,这七八日来几乎人马都没有怎么闭眼,总算是一路奔袭过来,几乎都是不眠不休了,好容易打下了这杭州城,倒不是这守城的明教军的战力有多强,浦一进攻就直接突破了外城。几乎是一鼓作气拿下来的。主要是这几日的强行军更是让人身体很是乏累。加上这江南地区多水多雨,道路泥泞的狠,若不是这永定军的忍耐力强,换做一般的队伍,早就叫苦不迭,坚持不住了,也就只有这在北地血海里趟过几遍的不惧生死的真正铁血之军才能令行禁止,一往无前。

    杨再兴叫过身侧的一个亲卫道:“安排信鸽,给侯爷那边回信,就说杭州已然拿下,咱们这在杭州修整一天,就直戳明教的屁股,从后面攻击了明教的大后方,反向突进。”

    “诺!”那亲卫行李后急匆匆而去。这是当时刘平定下的策略,一路骑兵南下,直取杭州,而后折身攻击苏州。和正面的曹成所部形成夹击之势。也算是让这久居南方的乱军知道,什么叫兵贵神速了。

    杨再兴咂咂嘴,掏出水壶拧开塞子将壶里面的水对着嘴嘟嘟的灌了几口,拿出风干的咸肉条吃了一口。用力的咽了下去。转头对身侧的亲卫道:“走,去巡街。”

    “将主,刚下的城,一宿的酣战,您也休息会吧。”亲卫道。

    “娘求的,老子还算精神,让大伙能休息的都休息休息。老子去巡街。”

    杭州大街之上,按巡的永定军正一队队的巡视主要街道。城内的居民半宿未曾睡好,听着城上的厮杀声过了一夜,总算是熬了过来,早上便听到朝廷的永定军如今已然打败了那群明教乱军,登时让城里的百姓都是高兴不已,被明教乱军祸害的杭州,此刻再度换发的一丝生机,老百姓纷纷的走上街头,看那街面上一队队雄壮的永定军士,脸上半是欢喜半是感激,还有一丝害怕。

    可是这种害怕在一个偷偷跑出来的小孩子打破了,那小孩子似乎是未曾见过如此打扮的军士,正好在杨再兴一队人马巡视时候,手里拿着的糖人掉在了地上。骨碌碌便滚到了杨再兴脚下。咔哧一声,便被没有理会的杨再

    兴一脚压成两半,那小孩子不过三四岁模样,晃晃悠悠的奔向杨再兴指着他一咧嘴大哭道:“我的糖人,我的糖人坏了。赔我的糖人。”

    一群披坚执锐的战士之中的杨再兴停下脚步,抬起战靴底下,发现还真是自己给踹碎了。一挠头,奔着那小孩子走去。

    身旁的一群百姓呼啦一下炸开了窝纷纷低声害怕道:“坏了、坏了,你这不是李家大嫂的小儿子,这指着人家官爷,怕是这孩子小命不保了。”

    “嘘!小点声,万一听到了,连你也吃了滚刀肉,你还不快去喊李家大嫂,救不了活的,起码也得收尸啊,上次明教乱贼的一个头目就是在路边看到了个娃娃在撒尿便一刀砍了了事,啧啧,那群畜生,好没人性的。”

    “你乱叫什么舌根子,这次进城的可是朝廷的兵,不会那么坏了吧。”

    “嘿,得了吧,这兵匪不分家。这当兵的狠起来,比土匪都坏啊。都是大爷,惹不起。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朝廷的兵也得不见得比明教乱贼好哪去。”

    “你懂什么,你知道这支人马是哪里的?”

    “哪里的?还不是都是朝廷的人马,这群贼配军有啥分别?”

    “嘘!小点声,胡说什么!这支人马可是大名鼎鼎的永定军啊!你个孤陋寡闻的家伙,可知道北方金贼被谁赶走的,我可是听俺汴梁的亲戚提起过,这支人马可是那位人称北地血虎的刘侯爷人马,打的那些金狗屁滚尿流啊!”

    “这···这就是永定军啊,嗬!怪不得这么有杀气!”

    “嘿!你还真别说,我看着永定军人家自进了城便未曾动城内百姓一分一毫啊。不抢不杀,还维持城内的安定呢。不一样,真一样。俺早起起来,看见咱们这条街上都是这些人高马大的渗人凶神,可是都安稳的很,全是躺在街边睡觉的,一个进入民居的都没有啊!”

    “呦,还有这事?”

    “可不!俺啥时候说过谎!”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与低声谈论中,就见那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甲胄的军将走到那孩子身前。一把抱起那孩子嘿嘿道:“小东西,老子压坏了你的糖,赔你便是了。你告诉叔叔,哪里有糖,叔叔去给你买来!算是赔你的!”说着还笑嘻嘻的刮了那小孩子一下鼻子,还不懂什么叫害怕的小孩子咯咯咯的居然了出来。

    “糖!糖在那,我要糖人。”那小孩子一指一侧的街边不远处卖糖人的地方。杨再兴呵呵一乐便抱着那孩子径直得走了过去。

    那卖糖人的哪见过这阵势,带着一身杀气腾腾盔甲的军士来到自己的摊子前道:“我要个糖人。”说着一手抱着那孩童,一手便取下了那糖人摊子上的一个糖人交给了那孩童。转身对着那小贩道:“多少钱!”

    那小贩此刻吓得结结巴巴,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这些都送给军爷了,小老儿哪敢要军爷的钱。求军爷饶命啊!”

    杨再兴挠挠头道:“老子又不是乱军,你怕什么!”

    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单手便向着甲胄一侧的腰带摸去,那糖人小贩以为眼前这位凶神恶煞一般的军汉

    要抽刀杀了自己,又惊又怕,浑身颤抖,咯喽一声吓晕了过去。

    杨再兴挠了挠头对着一侧都吓得不住颤抖的百姓一脸无奈道:“俺就是想买个糖人啊。”

    说着从甲胄内侧的腰带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一脚提醒了那小贩。

    “够不够!”杨再兴道。

    被踢醒了的小贩眼见一块银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又听得那恐怖军将倒是个讲理之人,急忙跪下道:“谢军爷,多谢军爷!”

    正在这时一个惊呼声传来:“还我儿子来!”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胖妇人带着哭腔的冲了过来。

    眼前杨再兴抱着孩童,那女子颤抖的跪在杨再兴脚下,哀求道:“军爷饶命啊!饶了我这不懂事的孩子吧!”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你看起来!俺没有把你孩子怎么样啊!”杨再兴扶起那妇人,将孩子交还了那妇人手中。

    那妇人千恩万谢抱着孩子不住的感谢。

    杨再兴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老子长得这么不像好人么。一转身对着身侧的百姓道:“各位父老乡亲,不要怕,我等乃是永定军!此次受我家刘侯爷指令,前来为解救城内百姓,肃清明教乱军。”

    说罢,便不再理会这些百姓,带着亲卫向着另一侧走去。

    身后,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这狗日的世道总算是来了一群好人了。”

    正说话间,只听得一阵喧哗之声,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家,带领着一群百姓,拿着热腾腾的米食酒水饭菜径直的奔着要离开的杨再兴那人马走去。

    那老者手中的鸠杖一拄一拄颤巍巍来到近前问道:“可是破城的朝廷官军么?”

    杨再兴冲着那老丈一拱手道:“老丈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将军辛苦,老朽空活了八十多,如今将军带着朝廷天威,一路杀了过来解救我等杭州百姓。老朽代全城百姓,谢过将军。”

    杨再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丈严重,扫除叛乱乃是我等任务!”

    “将军莫要推辞,您活了我一城百姓啊。那些畜生不如的明教军了全是靠了你们才打跑了他们啊!”那老者道。

    “老丈,严重了,俺们也是奉了指令前来平乱的。都是应该的。”杨再兴哪见过这种阵势。

    那老者从一旁人手中接过酒碗,举起来对着杨再兴道:“薄酒一碗,感谢诸位军爷光复杭州,还请满饮此酒!!”

    杨再兴急忙双手接过,对着那老丈道:“长者赠,不敢辞!只是军中有令,不许饮酒,还望老丈体谅!”

    “这位小将军!此乃素酒一碗,乃是我杭州百姓一片心意,还望小将军不要推辞!”说着那老朽就要高举着酒碗跪下。

    杨再兴急忙扶住那老人接过酒碗道:“常言道,长者赠,不敢辞!如此,某家就谢过诸位乡亲了!”

    说着便举起酒碗一饮而尽,一股暖流自喉间而下。让杨再兴心中一阵畅快。

    “好!”百姓一阵喝彩,杨再兴望着那一群群百姓殷殷目光,似乎明白了自家侯爷总是说起的民心、民意。这应该就是民心所向吧。

第二章:水军

    太湖之上,各大商号和转运司的牙船几乎都被刘平的永定军征用了。形成了临时的联合舰队,太湖之上,旌旗招展。碧波荡漾之间,飘动这千年前的腥风血雨。

    刘平此刻坐在当先的一艘大船之上。足足有两千多人的永定将拱卫在刘平这艘大船之上。船舶之上,除了吕志乔和岳飞,其他的折彦质和刘延庆都是坐的另一条船上。从江淮而下,浩荡而行,定彭城,无锡,入太湖,直抵苏州。大军前行,足足六天,如今为了节省些体能,顺便将太湖上的盘踞的明教军彻底剿灭,便直接带军上了太湖。

    只是可是,这群北地的汉子,何曾在如此宽阔的水面之上的行船渡江过,有些识得些水性的军将也不敢妄自托大,倒是船上那些收编的江宁军有许多熟悉水性的,刘平居然还在这群收编的江宁军中发现了一个有些胆识的裨将,名叫张顺,不但水性强,对水上作战也是颇有心得。只是为人实在耿直了些,倒是在张伯奋手下时候不曾得重用,如今却是在刘平这里得到赏识,更在太湖之上行船直奔苏州时候,与明教乱军的船队进行了一场古代标准的水上厮杀,标准的跳帮接舷作战,也让刘平与一干久居北地的军士平升第一次见到了水上作战的奇特之处。

    大批的军卒赤膊而上。口中衔刀,双手抓着锚绳,径直的荡到了对面的乱军船上,乱军的船上由水贼、漕帮和泼皮组成的队伍几乎没法抵御这种成建制的标准水军作战模式,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厮杀,一场水战,明教乱军几十艘船帆几乎悉数被占,打死打伤的不计其数,便是最后投降了稍微一清点,足有三千多人。这让刘平很是高兴,果然是人才啊。

    刘平眼见一场水上的漂亮歼敌战,心中很是高兴,吕志乔在一旁笑吟吟道:恭喜侯爷,又发现了一员虎将啊。

    刘平哈哈一乐道:“文远这可有点太奉承我拉。真是人才,到了咱这也不能屈了心不是,走去看看。”

    那裨将一接触刘平,纳头便拜,口称刘候,刘平一把扶起来说道:“入了我永定军,骨头可就得是硬的,好汉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随便下跪!”

    那裨将一脸感动,当即学着永定军的军礼,狠狠的敲击了自己的胸口,对着刘平行了一个永定军的军礼。

    刘平一问才知道,此人是江州人氏,自幼便是打渔为生,七八岁便是水性极佳,能潜入水中三五丈深,闭气半柱香的时间,不在话下,大风大浪中还能口含着渔刀,在水中抓住四尺长的大鱼。端的也是水中一霸,人称浪里白条。把刘平听得一震,咋地,这难道谁水泊梁山的好汉张顺不成?当即疑惑问道:“你可有个哥哥叫张横?”

    那张顺有些发蒙道:“敢叫侯爷知晓,俺在家中是长子没有哥哥,只有两个弟弟,末将未曾有叫张横的哥哥。”

    刘平尴尬的笑了笑:“作战不错!是个水战的良将,以后永定军水军方面某家可以交管你负责一部分了。”随机心道“假

    的,假的,水浒什么的都是假的,都是胡想的。哪有那么巧合。”

    张顺将个胸口捶震天响咚咚道:“敢不为侯爷效死!”

    刘平又勉励了几句,便让张顺下去了。

    虽说这陆战自己家的兵马谁都不怕,可是作为军种的多样性,如今的永定军却没有像样的水军,毕竟北地大河大江没有那么多,可是既然自己如今依然到这水系丰沛之地。以后说什么也的培养一部分水军,大江大河之上作战自己是真的一窍不通,何况如果日后出现海上作战,自己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的了。不过此时开始发展也算不晚,这回也算是发现了一员水上的虎将,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前期先磨合,挂职就做个水军的副统制,往后发展的大了,再做打算。

    刘平心中正在思虑之时,忽然见远处水面过来了几艘大船,由远至近,刘平心中一惊,难道方才的明教乱军还有残余,又要在水上进攻吗。

    正自疑惑之时,只听得一旁有人来报,说有人来禀报,说来的这几艘是准备出远海的吴地的商船,本来他们也是被明教乱军围住,幸亏咱们打败了这些家伙,他们才捡回来一条性命。听闻是侯爷的大军,说要当面拜谢。

    ,一侧的吕志乔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对着刘平道:“侯爷,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个商船有胆子上前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刘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商人逐利,特别是航海商人,本就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出海行商,没有巨大的利益,根本就不不会冒险的。着不大的功夫,这几艘大船亦是靠近了刘平的大船一侧,足足有五条大船。有宋一代,海上贸易十分昌盛,宋代的海商不断的外出远海,与波斯、日本等地方长期接触海上贸易。此刻这几艘大船那是吴地楚家的商船。不大的功夫,船上过来了一行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青色缎袍的中年,另外几位却都是倭国人士的装扮。

    这一身青色缎袍的正是现任的吴地商船大家的楚家家主楚波,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倭国人却是自己这次从倭国带过来的的关东藤原家族的几个身侧近臣,跟随着楚波前来中原采买一些中原物料。

    楚波带人从甲板上进入大船,一见刘平与一众雄壮满是杀气的永定军士,心中是一阵惊惧,暗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居然还想着攀附这杀人不眨眼、如同魔王一般的人物,总听得家中老人传着说北方新进崛起了一位传奇异数,年纪轻轻,起于微末,却是硬生生自己拉起了大军,与金人、夏贼厮杀与疆场,而且是大获全胜的传奇人物。

    一旁的人员引进之后,楚波一见刘平心中一阵惊叹,原来盛传的燕地血虎居然如此年轻,当即就拜倒,恭声道:“吴地楚波,见过刘候虎威!”

    刘平也不答话,只是端坐在椅子上,一身黑色的甲胄,如同一尊杀神。

    楚波一愣,心道这是怎么了。转念一想,这种厮杀汉,最是喜欢金银细软,我这空口白牙的,肯定是不行

    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到这,楚波满脸堆笑道:“侯爷,万安,小人知道侯爷一路辛苦,为解救我江南万千百姓于水火,真乃是我辈天大的福分啊,小人无以为报,只有些许粗鄙之物,上供侯爷法眼,请侯爷不吝小人惶恐物薄,万请笑纳。”

    说着,对着身后跟着抬着箱子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整整六七箱子的金银,打开后金光闪闪,煞是诱人。楚波还打算奉承几句,还未等说话,只听得刘平冷声道:“你可知罪?”

    楚波一愣,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小人犯了什么······。”

    “拿下!”站在另一侧的岳飞还未等楚波说完,便厉声道。

    呼啦,一众虎贲当即将楚波与一众小厮压肩头拢二背直接捆了。只是那几个上船的倭人却是纷纷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围成了一个小作战团,将其中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家伙围在当中。叽哩哇啦的说着倭国的语言,各个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

    永定军却是不管这一套,七八个雄壮的军士,上来就是杀招,当即就放倒三个,索性是要求拿下,没有就地正法,所以这被放倒的几个都是皮外伤,没有弄死。既然侯爷发了话,便是山,也要搬倒他。

    此刻只剩下的2个倭人,只是还未等交手,那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倭人,便张口喝呼了一句,那另一个倭人居然是顺从的放下了兵刃,任由永定军押扣。刘平饶有兴趣的望着那白净的倭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知道为何要拿下你等吗?”刘平起身来到押起来的楚波面前道。

    此刻的楚波已然被吓得浑身颤抖,颤声道:“小人··小人不知啊。求侯爷饶命!”

    刘平淡淡道:“明教水贼,自他们起事作乱起,足有三个多月了,你们这吴地的楚家商船居然还能够自由的出入这太湖,顺着这出海口岸直出远海,若然与这些贼寇没有勾结关系,你岂会如此容易?!”

    楚波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道:“侯爷说的哪里话,鄙人乃是大宋良家,家中虽然是经商航海之人,但是都是走的正经买卖,从来不曾和明教乱军勾结过啊。”

    刘平哈哈一乐,抽出腰间长刀来到楚波身边,对着楚波道:“当真?”

    “当真,当真,若是小人有半句虚言,便造这天打五雷,不得好死啊!”楚波颤声道。

    “你的意思是某家倒是冤枉你了?”刘平嘿嘿一乐,转身对着身侧的的岳飞道:“鹏举,在那群俘获的明教贼徒中,找个品级高一些的。”

    “诺!”岳飞拱手道 。

    不大的功夫。一个被捆绑着的明教乱军的军将被绑着推搡过来。

    “跪下!”岳飞一脚将这被俘虏的军将踹倒在地。那军将 的嘴上被堵块破布,呜呜的不能言语。神色却是有些狠厉之色。恶狠狠的盯着刘平。

    楚波看到这明教军将,却是脸色有些微微变色,心中暗道不好。

第三章:做买卖

    刘平说完,岳飞便让人去提人过来,不大的功夫。一个被捆绑着的明教乱军的军将被绑着推搡过来。

    “跪下!”岳飞一脚将这被俘虏的军将踹倒在地。那军将 的嘴上被堵块破布,呜呜的不能言语。神色却是有些狠厉之色。恶狠狠的盯着刘平。

    楚波看到这明教军将,却是脸色有些微微变色,心中暗道不好。

    此刻的楚波心中一阵惊惧,眼前这个被押解上来的家伙他确实是认识,自从明教作乱,控制了这太湖水路,便大肆搜刮周围船舶人家的财税,原本的朝廷舶税如今被这群明教家伙硬生生提高了十倍有余,周围多少船家不堪,家破人亡,自己家业算是这吴地船舶大家了,也是被迫输出了自己将近好几年的积蓄。

    岳飞在一侧道:“侯爷,这个是明教的乱军的一个水上副都管,被抓的时候还因为醉酒睡得和死猪一般,张顺将军带人跳帮作战的时候,被咱们抓了活口。”说着将那军将口中的破布拿开了。

    “入娘老子的!有种放开爷爷!老子是明教水军都管!”那军将一身酒气,还有些发蒙 。

    哗啦,一桶凉水泼下,那家伙登时认清了形式。自己此刻已然是阶下囚了。

    刘平冷声道:“入过苏州城!?”

    那人自忖自己有几分凶狠与能耐,在漕运和邓元觉手下也算是号人物,却是兀自逞强道:“爷爷是明教水军大···大都管,乃是邓长老座下葵水部弟子第一人,我明教大军千千万,杀不尽,到时候你们这些狗官都不得好死!”

    刘平一皱眉,继续问道:“我问你,进没进过苏州城?”

    那家伙嘿嘿道:“爷爷当然进过苏州城,那苏州城的小女娘,身柔体轻,端的喜欢,当日苏州破城,大索三天,老子一晚就玩死了十几个!哈哈哈!”

    刘平眼神越发冷酷。猛地一刀插在那军将的腿根 之处,登时让那厮疼的如同杀猪一般哀嚎。

    刘平用刀逼在那家伙的脖颈间接着问道:“认识那个人吗?”说着用刀指向楚波。

    “说了 是不是就不杀我?”那明教军将此刻也开始害怕。

    “不说一定会死。说了死的痛快点。”刘平淡淡道。

    “他··他是船商楚波。”

    “你为何认识他?”刘平冷声道。

    “咱们明教大军控制太湖,沿途的船商都是给我们上供钱的。见过他!”

    “哦!”刘平点点头,此刻的楚波的脸上已经越发的苍白害怕了。

    “我说了,你是不是不杀我了”那军将此刻害怕道。

    刘平摇摇头。

    “你若不死,都对不起被你害死的姑娘!”说罢,一刀划过那叛军军将的喉咙,登时让他脖颈之间的鲜血喷出,如同小喷泉一般。抽搐几下,便死透了。刘平及时躲开,防止血污溅了一身。

    “原本不想杀他,奈何他死有余辜啊!”刘平淡声道。楚波此刻已然吓得浑身抖动。倒是那个白净的倭人却是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楚家主,你听到了?他可是说认识你!”刘平此刻望

    着楚波。

    楚波一阵叫苦,心道这明教乱军起事,堵塞了水路,江浙吴越之地的哪家商船没有上缴买路钱,怎么到了自己这就成了勾结了。”一阵叫苦哀求道:“敢叫侯爷明察啊,小人的商队实在是没办法,为了出海糊口,才不得不给这些明教贼寇上缴些买路钱的,可是不敢和这些明教贼军有勾结的!求刘候饶命啊!”

    “饶命?可是那些被明教乱军 害死的百姓怎么饶命,你们为了平安,就给那些乱军们买路钱,嘿嘿,这个可是资敌大罪啊~!”刘平道。

    “不敢了,不敢了,求侯爷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下,小人也是被逼迫的,求侯爷恕罪啊,侯爷,求您别杀我,我怕疼啊!”楚波此刻已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倒不至于疼,老子 这个刀还算锋利,不让你受罪,老子直接砍了你就是了!”说着军刀恶狠狠的砍了下去。

    楚波眼见白光一闪,心道不好,已然是吓得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叫饶命。

    刷拉,一声,那长刀已然将捆在楚波手上的绳索砍断,却是没有伤到楚波分毫。楚波却是吓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起来吧!不要装死了,老子就是吓吓你!”刘平嘿嘿一笑。

    此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楚波颤抖的站起身子。哆哆嗦嗦道:“谢··谢侯爷不杀之恩。”楚波他一介商贾,怎么比得这群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厮杀汉的血气,当即是被吓的不轻。

    刘平笑呵呵走过来温和的拍了拍楚波道:“别害怕,我也是试一下你,毕竟这勾结与否,某眼不瞎,你们也是被逼无奈。理解,某都理解。”

    “侯爷···侯爷说的是!”楚波恭敬道。

    刘平接着说道:“你们楚家可是吴地数一数二的经海世家,见多识广,这大海之上,富饶无比,风险与财富并存,某也是知道你们不容易的!”

    “谢···谢侯爷体谅。”楚波道。

    刘平突然把身子贴近楚波低声道:“某其实是有求于楚家主的。”

    “不敢,不敢,侯爷有什么吩咐,单凭 侯爷做主,折煞小人了。”楚波此刻心中早就被刘平吓破了胆,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摸不准他的脉,喜怒无常啊,这个就是个活阎王,谁惹得起。

    刘平直了直身子,正色道:“楚家主,某是想和你做一些买买。”

    “买卖?”楚波有些愣。

    “北地的粮草、马匹、貂皮、人参、瓷器、南方的盐利、丝绸、铁器、老子给你通道,利润三七开,你说这个买买如何?”刘平努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地主老财诱惑不经世事的黄花小丫头一般。

    楚波一愣,刘平的话进了自己的耳朵,简直如同雷鸣一般,这北地 血虎居然 要和自己一个小小的船商做买卖?这么大的业务,自己家也吞不下啊。

    “楚家主,我家侯爷可是实心实意的想和你做生意的。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啊。”

    看着刘平真诚的面容,猛地,楚波心里居然冒出难道这个跺脚就能让整个大宋都颤抖的家伙真的想要和自己

    做买卖。海上利厚,难道他也想要染指这海上贸易?想到这,楚波的心里不禁有些心动,商人逐利,只有是有丰厚的利润,商人便可以铤而走险的去试试,楚波也是凭着一些资源与信息,才想到来刘平的身边想要接触这位恐怖的北地血虎,着实还有有些胆量的。

    不及楚波细想,刘平此刻漏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楚家主,意下如何?”

    楚波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恭声道:“能为侯爷效力,乃是小人的荣幸,小人怎敢与侯爷争利,一切···一切都是侯爷做主便是。”

    刘平嘿嘿一乐笑道:“这做买卖讲究的就是公平合理,放心,老子只拿我那部分的,该你得得,我不会让你吃亏。”

    “是是··侯爷说的对,都听侯爷的。”楚波挤出笑容道。

    刘平拍了拍那楚波道:“受惊了。日后你会感谢今日你的决定的。”

    楚波一阵赔笑。

    “对了,听说你们这些出远海的海商,哪里都去,哪里的货物都能找到,我也不瞒你,我现在需要大量的铜矿。你海外出去的多,可有门路?”

    “铜··铜矿?小人倒是能找到有些熟铜的地方,可是都不太多啊。小人可以与吴地,哦,不,是江浙两道所有的海商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大量的铜。只是不知道大人到底想要多少。”楚波道。

    “多多益善,越多越好”刘平道。

    “小人倒是能找到几千斤熟铜,不知道侯爷····。”楚波试探道。

    刘平似乎有些不满意,淡淡道:“几千?太少··太少了。”

    “那小人全力帮着侯爷想办法找铜。”

    “这位中原的侯爷大人,你···可是要铜么?我扶桑国有的是!”一个清脆,但是有些奇怪口音汉话传了过来。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那个白白净净被押解的日本倭人。

    刘平方才与楚波说话,亦是未曾背防着这几个被押解起来的倭国人。

    刘平望着那白色皮肤的倭人,眼中一笑道:“方才是你在说话??”

    “不错!是我!”那白净的倭人道。

    刘平淡淡一下,来到那被看押的白净倭人面前。解开了那被抓的白脸倭人的绳子。

    “说吧!若说对了,是老子想听的,那就赏。”

    “侯爷大人,想要铜矿,是可以的,只要大人放过我等,日后扶桑便有取之不尽的铜矿!”

    “不要说大话、、可是要割掉舌头的哟!”刘平道。

    “这位侯爷,我们扶桑人说话自是守信用的!到了大宋更是要与诸位和平相处。只要你能放过我们,我们便向着侯爷、满足侯爷的所有需要。”

    刘平侧身来到那些倭国人身边,盯着那白净的倭国人。手中的刀柄猛地一下打掉了那白净倭国人的长帽,一头散发直接散开。

    “倭国女人?女扮男装?”刘平玩味道。

    “八嘎!”一旁的几个倭人纷纷怒吼,被押解的永定军全都打倒在地。

    “这个倭人女子,身份不一般啊。”刘平笑道。

第四章:倭女

    谁也没有想到刘平居然一下打掉了那白净倭人的头帽,发现他是个女人。

    刘平饶有兴趣的将整个披散了头发的倭人女子的下巴挑起来,长得倒是很别致。刘平笑道。

    “听说倭人女子都是放浪的很,这些倭人羡慕我大宋男子风流倜傥,有很多倭人女子都来咱中原,停船泊岸,找人免费的春风一度,与咱汉人借种,这倭人女子不知道这是不是这群倭人带过来借种的。”一侧的吕志乔笑道。

    “呦呵?难道还真是免费?”刘平听闻哈哈一笑,众人亦是笑出了声。

    “皇女不可辱!”那被揭穿的倭国女子精通汉语,自是能听明白刘平等人的调侃之色。此刻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原本被永定军押解的身体竟然如同一条泥鳅一般,从押解自己的两个人的手中滑落出来,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匕首,猛地刺向了刘平脖颈。形势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刘平一个后撤步,那匕首硬生生的在刘平的胸前划过,溅起一阵火星。

    原本那倭国女子手中拿的可是倭国铸造大匠所制,端的是削金断玉的利刃,没想到刘平身上的玄铁铠甲亦是坚硬无比竟然只是出现划痕,没有刺破。

    “贼女安敢!”一侧的杨三多急忙赶上来,格挡住了那发狂偷袭的倭国女子。岳飞亦是飞身上前,一个抱拧缠摔,直接将这女子制服。众人都是吓了一跳,生怕刘平有什么闪失。岳飞更是将腰间的利刃出鞘,举起刀,便是要将这想要谋害刘平的倭国女子一刀结果。

    “慢!”刘平出言阻止。

    “侯爷?!”岳飞见刘平出言阻止,急忙道。“此女危险,断不可留!”

    刘平摆了摆手道:“鹏举,别担心,没事。”

    此刻的刘平却是面如常色,对着众人笑道:“还真是个凶狠的倭国女子啊。”

    转身对着吓得呆若母鸡的楚波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侯爷···小人不知道啊,这个几个倭人是我上次去倭国时候,倭国的奴酋的人,说是跟我来中原采买的,其他的小人真不知道啊。”楚波此哭的心都有了,原本以为逃过一劫,没准还能成个大买卖的好事居然被这几个倭人给破坏了,毁的楚波都想抽自己大嘴巴。此刻的楚波生怕刘平怪罪下来,吓得直接又跪倒在甲板上,不住的对着刘平磕头。

    “侯爷,杀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倭人吧!娘求的,居然敢对着侯爷动刀子!”杨三多愤愤道。

    刘平心中一动,来到被按在地上的那倭人女子身侧淡淡道:“你懂汉话,看来是倭人中的贵族人家,我如果没猜错你是倭人皇室之人?”

    “扶桑鸟羽天皇皇女,不可辱!”那倭人女子道。

    “呦呵,还是个扶桑公主。”刘平嘿嘿道。

    “刘侯爷,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您不是想要铜矿吗?我们扶桑有的是。”

    “好大的口气!小小三岛倭人居然大言不惭!”刘平道。

    “是不是吹牛,侯爷为什么不听我说完。”那女子正色道。

    “放开她!”刘平道。

    原本被束缚的倭国女子站起身。对着刘平

    施了一个礼淡声道:

    “我是鸟羽天皇的次女,阿夜御前,见过刘候!”原来这女子的名字叫做阿夜御前,是扶桑国的王女。

    说着刘平脸色一转恶狠狠道:“可是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皇女不皇女的,老实告诉我,你们来中原想干什么?”

    “中原地大物博,我们扶桑不如中原大,自然是来求上国垂怜,想要与大宋做些买卖。”那东瀛女子道。

    “哦?什么买卖?”刘平眯着眼道。

    “粮食,我们需要大量粮食。”那东瀛女子道。

    “为什么?”刘平道。

    “我国的天皇·····。”

    “少他娘的戴高帽,什么狗屁天皇,就是个小小倭国酋长,充什么大头蒜!”来自后世的刘平极度反感这种称为,所以疾声厉色道。

    那女子没想到刘平居然这么大的反应,顿了顿小心的接着说道:“我扶桑国国主陛下如今年事已高,权臣藤原忠通包揽把持,如今藤原忠通叛逆,拥护了逆贼王子雅仁,不过我皇朝君民一心,上下讨伐。藤原逆贼之祸只日可平,只是现在国内征伐过度,所以粮食紧张,才来中原购买粮食。”

    那倭国女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总算是让刘平听明白了,倭国老国王的儿子和权臣叛乱,国内打的乱成狗,粮食不够吃了,来中原买粮食。

    刘平淡淡道:“粮食?我有,不过,你刚才说的铜矿呢?”

    “我们扶桑有大小铜矿几十处,最大的别子铜山,可以出具大量的铜。”

    刘平笑道:“粮食有的是,不过,我要真正的熟铜!不限量!一斤粮食十斤铜!”

    那阿夜御前咬了咬牙,好!就按照刘候定的规矩来!

    刘平心道老子是不是定的太少了。这么痛快?

    你不过是个小小王女,有这么大的权限吗?

    “我此次来,乃是受了王命。只要能带回粮食,我便可以全权做主!”阿夜御前道。

    “全权做主?哼哼!”刘平逼近阿夜御前身侧盯着她道。

    “不错,只要能让刘候同意这桩买卖,我可以提供给你任何我所有的东西,包括我自己!”说着阿夜御前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雅,不过东瀛女子向来开放,倒是不觉为耻。阿夜御前此刻已然快贴到刘平身侧,方才还一副杀人模样,转眼间便是一副任君品尝的迷惑之色。

    刘平眯着眼,不为所动,望着贴近了自己阿夜御前,低声道:“我猜你一定是庶出。”

    阿夜御前似乎没有料到刘平会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是立刻就消失了,仍旧是满面的娇媚。

    “侯爷怎么会这么说?难道还认为我这身份是假冒的?”阿夜御前道。

    “身份应该是真的,不过,你应该是庶出的,否则,身为父亲,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不远千里万里的海波前来中原异地。”刘平淡淡道。

    一句话却是如同闷雷在阿夜御前心中炸起,自己的确是鸟羽法皇的女儿,而且就是庶出,可惜就是因为自己母亲是低下的婢女,与鸟羽法皇也不过是在他醉酒时候胡乱而为的,居然

    就让自己的母亲怀孕了。

    所以,自己这种庶出的女子,从来都不入父亲的法眼。若不是自己从小苦学些武艺,精通汉文,能做些事情,估计早就被自己那冷酷的父王赏赐给哪个酒囊饭袋的大臣了。否则又有哪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女儿远受大海风波之苦,前来中原。

    刘平猛地一下攥着了那阿夜御前纤细的脖子,低声道:“说实话,到底来干什么?!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捏碎你的脖子!”

    刘平手上一发力,登时让阿夜御前喘不过气来,不住的踢腾,奈何身材力量不如刘平,被刘平如同小鸡子一般 悬空拎起。强大的力量让阿夜御前眼前一阵阵发黑,濒临死亡。

    “我····父亲确实是安排我来中原买粮的。”阿夜御前挣扎道。

    “还有呢?”刘平未松手,继续掐紧似乎要将阿夜御前直接掐死。

    “咳咳···没了,真的没了。”阿夜御前此刻已经有些呼吸困难。

    刘平猛地将阿夜御前扔在地上。周身铠甲晃动起身向着船室而去。便走边说道:“好,那老子就和你做这买卖,不过你要是骗我,我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刘平恶狠狠道。

    扶桑国的国民性只服从强者,若是刘平好言相谈,估计还没有怎么好的效果。见刘平脸色凶恶,反倒让这些倭人心中大定。

    打发走了楚波与阿夜御前。刘平揉了揉额头。

    刘平转头对着身侧的吕志乔道:“文远,给燕京那发消息,就说近期我会想办法弄到铜的,让他们抓紧试验铜身大炮,不要怕浪费材料!”

    “遵命!”吕志乔道。

    “侯爷,那倭国女子肯定未说实话!”吕志乔道。

    “嘿嘿,说不说实话又怎么样。看住那个倭国女子。事出无常必有妖,我倒要看看这倭国小娘们到底想干什么!”刘平道。

    ···································································

    此刻刘平的大军马不停蹄的进入到了江南诸路后,已经在进入江南道的第十天直逼到了苏州附近。

    这种农民起义,在时代的意义上是反抗#政的先驱。可惜这种披着宗教神秘色彩的外衣所包裹,但是真正的局限性确实是无法完成彻底的反抗与变革,亦或者是实际的成功。起义者的小农思维局限性,只知道破坏与暴力,却是没有持续的生产能力,只是一味的打破,以及浦一暴##动成功的后对小富即安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这种所谓的农民起义大多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此刻,两路大军逶迤而行,中途不断的攻城拔寨,大小厮杀已经不知道多少场,几乎便是一边倒的厮杀,强悍无比的永定军加上合并进来的西军诸路人马,如同两把大钳子,迅速的突进到了苏州附近。已经完全占据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的主动权。

    苏州城外。大军围城,原本肆虐江南道的明教乱军,此刻已然龟缩在了苏州这一个城池之中。兵马横林,随时都是一副可以大举攻城的样子。

第五章:赵桓的想法

    汴京皇城内,仁明殿内书房之中,此刻的宋钦宗赵桓正一身锦衣,专心致志的看着桌子上的各类奏章,一侧的一个宫装美妇,端坐在下首,一旁正侍立在两人身侧的侍女正将饮子续入洁白的官窑茶盏之中,这宫装美妇却是赵桓的正妻,朱皇后。

    朱皇后将侍女调好的茶饮子双手奉道赵桓身侧道:“陛下,饮些茶水吧。”

    赵桓淡淡道:“辛苦皇后了。”

    这仁明殿,乃是皇后居所。平日里,赵桓都是根据喜好前往几个贵妃、淑仪、昭仪的后宫佳丽之处歇息,今日朝会后,闲散几步确实来到了朱皇后的仁明殿,顺便看看自己的六七岁的嫡子赵谌。晚宴之后赵谌便被宫婢带走休息。此刻内间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平日里赵桓是随便在自己新册封的贵人妃子那里胡天胡地的,这许久不来正宫这里,倒是让两人有些不自在,确实百无聊赖之时,对着身侧太监道:“将下午未看完的奏章拿来,朕要批完。”

    一侧的朱皇后笑道:‘’陛下许久不来妾身这里了,国事劳累,还是早点休息吧。”

    此刻太监已将随身带来的本章奉上。赵桓淡淡道:不急,只有几封未查阅的,费不了什么时间。皇后若是困乏了自去休息便是。”

    “陛下说的哪里话,圣人为国事操劳,臣妾怎么能如此。”朱皇后走到赵桓身侧,轻轻的敲击起了赵桓的双腿。

    “皇后,千金之子,让那些下人来吧!”赵桓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任由朱皇后轻轻敲击双腿。

    这时一封南方战事的密奏进入赵桓的眼中。打开刚看完,赵桓揉了揉头,忽然脸上一脸的烦躁,狠狠的将刚看了几眼的奏章一把摔到了地上。

    “陛下,何事如此动怒?”朱皇后急忙道。

    “还不是朕那九弟做的好事!南方乱军战事刚刚有头绪,咱们那位康王殿下便在江南之地与张伯奋的江宁军交往甚密,居然还意图吞并了西北岢岚军。若不是刘平的永定军和刘延庆的环庆军在一旁相助调停,怕是乱军还未打败,朝廷这群军队怕是先要自相残杀了。”赵桓气愤道。

    “那情势如何?”朱皇后问道。

    “阵前裹乱,岂是儿戏,得亏刘平稳重,将想要作乱的张伯奋等乱臣斩杀,困住了老九,这才平息了乱局。”赵桓愤愤道。

    “康王天资聪颖,也是个稳重之人,怎么做如此之事?怕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朱皇后劝道。

    “误会!哼,若是刘平一人之言,我还要斟酌一番,刘延庆、折颜质,三方人马都是下了铅印认可的密奏,怎么可能是假,皇后,你 是不知,九弟他一到南边,便于江宁军勾搭在一起,密报里说他还收拢了西军折家人马。我朝祖训,藩王不可与地方军吏相交。他这是狼子野心啊。”赵桓皱眉道。

    “陛下莫要劳神,这天下毕竟是您当朝临政,任他康王再有手段,想必也不敢有什么逾越之举的。”朱皇后宽心道。

    “我这群兄弟之人,三弟是个老实人,没有什么野心,喜欢些金石之物,附庸风雅,与太伤最是相似,平日里也是深入简称,其他的不是胸无大志,便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唯独朕这九弟,当真是聪敏的狠,有心计,城府也深沉的很,上次金人入寇,在金人之中,朕听闻他与那金人的敌酋居然一见如故,还恬不知耻的认了干亲,朕天潢贵胄,自己的胞弟居然认了敌酋为大人,当真是羞愧煞朕,天下人怕是都要耻笑与赵家了。

    可是他却回来与父皇禀报说是虚与委蛇之法。朕权且信了,可是他居然在回来之后,还私下与那金贼勾连,是可忍孰不可忍!”赵桓越说越气,当时金人围困汴梁,被永定军解围后,金人败逃,赵构当时还真派人去联系过宗望那边,恰巧被刘平的人捉住,将人暗地里处理了,却带回了赵构给宗望的书信。让赵桓心中嫌隙颇大。

    “陛下莫急,龙体为重啊。”朱皇后急忙拜伏在赵桓身侧道:“许是康王自己年轻气盛,分不清轻重。还望陛下念在都是太上骨血,莫要做手足相残之事。免得天下人说您严峻酷罚啊。”

    “哼!分不清轻重?哈哈哈,老九他太分的清轻重了。当朕不晓得他的心思?联络了外部大军,便是抓住了军权,汴梁之中估计也是有了一批拥簇之人。到时候汴梁有变,他便可以带军而入,想要效法大唐李世民、弑兄篡位!”赵桓赌气怒道。

    “陛下,莫要如此说啊,康王他安敢如此,且不说国朝有各路大军,名不正言不顺,肯定不会支持于他,单是这天下悠悠之口,郎朗乾坤,岂是他可忤逆的!?”朱皇后连忙道。

    赵桓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算是认同了朱皇后的话。沉声道:“朕准备发诏令,九皇子康王赵构延误军机,阵前裹乱,速召回汴梁听候发落!”

    “陛下英明!”朱皇后在一侧起身扶着赵桓道。

    赵桓喃喃道:“天下普定,本应该是太平之时,没成想南方恶民生事,倒是让君父被擒受辱,哎,我这当儿子的不孝啊。”

    一侧的朱皇后急忙扶助有些发狂的赵桓柔声道:“陛下,陛下,莫要如此,君父受辱,非是陛下之过。都是奸佞小人肆意妄为。陛下千万要保重身子啊。莫要因此伤了身子,朝廷全靠着您啦。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妾身也不活了。”说着朱皇后竟也是泪水涟涟。

    “哎,君父虽然对我有嫌隙,可是,毕竟他是父,我是子,只愿南方战事早日平定,得让我父子团聚啊。”赵桓叹气道。

    “陛下莫急,有刘平、康王带大军平乱,想必,很快便可平息南方战乱了。”朱皇后劝解道。

    “陛下,我看那刘平也算是个忠心的,想必能很快将战事平了,安稳的带回太上皇吧。”朱皇后道。

    “但愿吧。”赵桓幽幽道,心里忽然想到,若是即平定了战乱,又能让自己那个总是给自己找事的便宜老爹死在江南,岂不是更好?想到这,赵桓急忙压下这个让自己都觉得有些恶毒的想法。只是心中暗道,早日平了江南之乱,不管是生是死,救出自己那老爹,堵住天下之口。也算是挽回些天家颜面。

    “陛下怎地还没信心了,听闻那永定军的刘平骁勇的狠。定能平叛的。”朱皇后宽心道。

    “那倒是,刘平也算我亲自简拔之人。总归不会对朕有异心,可是,他一介乞丐子,却是在短短二年之间便北定燕京,打退金人。西迫西夏,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日后也是不得不防!莫要忘了,我朝太祖是 如何黄袍加身的!”赵桓眼中却是越发的冷峻。

    “那还不好办,待南方平定,班师回朝,陛下封赏他个殿前指挥,入主兵部枢密。圈在汴梁,他若听话,便让他安稳荣华,不安稳,日后找个由头处置他便是事了。左右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丘八。”朱皇后道。

    “唔,皇后倒是与朕想到一起去啦。果然是朕的好发妻啊。”赵桓脸上露出笑意。

    “陛下是

    一国之主,乾纲独断,自有主张,臣妾也是随便说的。陛下可莫要取笑臣妾。”朱皇后忙道。

    “哎··皇后莫要自污,我也确实想过,那刘平目前势力遍布北地,此时虽然可以借助抵挡金人,戡乱平叛,但是终究乃是外臣,当年要不是李纲一力承保,我也不会这么信任这刘平,不过为了日后我大宋基业安稳,确实是不得不早做打算,若是有什么别的差池,怕是日后也会成为心腹大患。”赵桓脸色阴沉道。

    “陛下,武夫厮杀汉,整日的舞刀弄枪,杀来杀去,不过也是贪财或者好色。二者总有把柄可抓,这个刘平目前听说只有一位夫人,不过为了目前笼络人心,我劝陛下还是要让他和咱们的关系更近一层才是。”朱皇后若有所思道。

    “哦,皇后是什么意思。”赵桓道。

    “陛下,按照目前这刘平的功劳。自国朝立国百年来,鲜有之,若说异性封王都是可以啦。我劝陛下应该在皇家女子中,选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女,嫁与刘平为平妻,这样自是让他和陛下的关系可更近一步啊。”朱皇后道。

    “嗯,说的有理,不过,朕倒是觉得,要是从各位藩王中选一位王女,这关系却是还有些远,不如直接让那刘平尚帝姬,岂不是更好,凭他的地位,也够了,再说,这帝姬乃是皇国至尊之后,若得成驸马,以我朝之例,驸马不可领兵,到时候让他定居汴梁,岂不是更好。”赵桓眼睛一转道。

    朱皇后以为王女便是比较高的待遇,确是没成想,这刘平在自家夫君心里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居然要将正牌的公主下嫁给这刘平,朱皇后常住深宫的妇人,往日里也是听外人提起过这北方大地异军突起的一个年轻人刘平,平燕京,复克了赵宋皇朝几代人的心愿,打退了金人大军,还将年年 让朝廷头疼的西夏也修理了 一顿,当真是个不世猛将。忙将话头一转道:“陛下有心了 ,可是咱们的皇女不过三五岁,怕是不合时宜吧。”

    彼时赵桓 与朱皇后育有一女,赵桓即位后,刺封为柔嘉公主,只是目前只有五岁不到,也难怪朱皇后发问。

    赵桓哈哈一笑道:“皇后想到哪里去了,柔嘉不过五岁年纪,岂能如此。便是他刘平想做朕女儿的夫君,朕也不允啊!”

    朱皇后亦是掩面一笑,道:“陛下说的什么话,哪有这么编排自己的,可是这帝都之中,诸位皇妹中,惠淑帝姬早就嫁人了,柔福帝姬、贤福帝姬两位妹妹年龄还小,不过十三四岁,倒是茂德年方双十,正是合适。”

    “听皇后这么说,朕也觉得福金(茂德帝姬名赵福金)不错。皇后为朕思虑,辛苦啦”赵桓道。

    “陛下,臣妾也都是为了咱大宋江山着想啊。只愿陛下少去几次其他贵人苑邸,多陪陪我这半老徐娘妾身就知足啦。”朱皇后假意吃醋道。

    赵桓听闻此刻,脸上一红,自从登基大宝以来,便充实不少后宫,才女贵人亦是加封了不少,夜夜都有陪寝之女,确实是冷落了这位从潜邸便跟随自己的发妻。

    “唔,是朕疏忽了,皇后莫怪,莫怪,为夫有礼了。”赵桓学着戏腔唱了个肥诺。逗得朱皇后掩嘴而笑。此刻的朱皇后不过二十七八的年龄,正是风韵年华。一脸娇羞醋意倒是让赵桓心中痒痒起来。想来也有些时日未与自家皇后亲热,吩咐了外间的伺候的侍立太监婢女,一把搂过朱皇后便是要温存一番。似乎什么康王、刘平之流也不过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自当为自己所用所使。心中俨然觉得 这天下早已掌控在自己手中一般。

第六章:圣域宝藏的秘密

    苏州,吴越古都,西抱太湖,自古便是鱼米之乡,富庶无比,有宋一代,设立江南道,苏州更是擢升为平江府,江南独鳌,可谓在一时风头无两。要不然以那赵佶的性子,也不会来此地修养享福。只是没有想到被邓元觉给抓住囚禁。如今每隔三五日便要被邓元觉凌辱一番。但是就是不杀他,每次折磨的命悬一线,便安排人又用些参汤补药等贵重药材治疗回来,硬生生吊着一条性命。不让他一命呜呼,当真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的邓元觉刚刚从关押赵佶的狱中出来。再次鞭打了赵佶几十下,仿佛能轻松十岁一般,吩咐了人给赵佶好生治疗。万不可让他死了。说完便带着身侧的木二和贴身的几个护卫出了府衙的监狱,向着自己的住处而去,一路之上,却是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仿佛刚才鞭打发泄的不够畅快一般。

    邓元觉一众人走在大街之上,此刻的苏州早就已然被叛军祸害的如同炼狱一般,遍地都是死尸。城中的大户家里都几乎被搜刮一空,商铺都不敢开张,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是邓元觉在入城大索三日后要求这帮叛军封刀,怕是苏州城中人口便要十不存一了。

    此刻的苏州已然被刘平大军围困不二十多日,城内此刻早就人心惶惶,叛军在进行了几次突围失败后,最后只能龟缩在城内,依仗着苏州城深,做着最后的抵抗。刘平此刻带着自家永定军、折家军及其他西军各路人马,已然是将苏州围困的如同铁桶一般,城内的叛军此刻早就被城外永定军打破了胆子,这群由漕帮、山贼、流民组成的所谓义军,成建之初,江南之地军部糜烂,确实是打了一些顺风仗,不断吸纳,叛军如同滚雪球一般,居然发展到十几万,一时风头无两,可惜被刘平一众人马平推过来,基本上都被打得四散奔逃,消灭殆尽,此刻只剩下苏州这不过三万左右人马,在经历过永定军的正面教育后,基本上听到永定军的马蹄声,便龟缩在城墙之上,再也不敢出城浪战了。邓元觉此刻心中的烦躁很大程度便是这围困之难。虽然邓元觉对着手下人宣称,苏州富庶,城内的存粮足够坚持三年,只要撑过三个月,朝廷的兵马就会退却。当然这是邓元觉自欺欺人罢了,若是平日里,江南水道丰富,各路水运陆运繁杂,粮食由水路漕运,源源不绝,可是自从被朝廷大军围困后,便断了所有外入粮草。城内的居民要吃食,城内的明教叛军要吃食。原本城内就全靠运输进来的粮食过活,如今却是再没有多余的了。目前苏州实际的存粮,怕是顶多再坚持六七天,城内的叛军便要断了粮草了。城内的百姓更是饿殍无数,目前也是靠着叛军的凶狠镇压着,才勉强控制着苏州城。

    此刻的邓元觉休息之地已然换成了城内一家大户府邸,白日里除了处理一些事物,去不远处的府衙,晚上基本上就都会回到这临时的府邸中,当然这家人因为对抗神教,早就在入城之时,便都已经全部屠戮了,邓元觉脚步加快,身后之人紧跟其上。忽的,邓元觉扫了一眼这临时府邸的

    门前几个衣衫褴褛,饿的不成人形的城内之民,邓元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赶走。”

    木二应诺了一声,便安排下几个军士,提刀而去,不久,传来几声惨叫,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家伙便被当场砍杀。

    邓元觉进了府邸,屏退了四周亲卫,对着单独留下的木二问道:“北面那有什么消息来没有?”

    “回邓老,目前还没有。”木二低声道。

    “哼!那些西夏人、辽人余孽,不可信啊!当时说好了,只要咱们起兵,他们便在边陲之地呼应,分散这狗朝廷的兵力!大家一起瓜分了这大宋!没想到都是一群无信无义之徒!那个辽人耶律大石自称什么契丹大林牙!哼徒有虚名!那西夏人估计也是被刘平吓破了胆子。当时真是错看了他们!”邓元觉狠狠的将手中的拐杖戳在地上,愤怒道。

    “邓老,莫要生气,不过,金人那里倒是有消息。”木二道。

    邓元觉一喜道:“什么消息?”

    木二道:“女真人据说已经趁着西军空虚,开始在边地偷偷运兵,想绕开永定军,从云州之地,杀入中原。”

    邓元觉听罢摇了摇头,说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木二急忙道:“难不成咱们就这样被刘平活活困死不成?”

    “城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么。”邓元觉狠狠道。“寒山寺那边已经有眉目了,只要再有十天,基本上便可以见分晓了。”

    木二心中一震,低声道:“邓老,圣域宝藏真的存在吗?”

    “哼!幼稚!我告诉你,当年老明尊亲口跟我说过,南唐国主在赵宋将他灭国之时,派人将南唐几代人的国库宝藏偷偷藏在姑苏城的寒山寺内。十几年前,明尊起事,便是用的一小部分。那里面的宝藏足够咱们重新拉起一支更大的队伍!”

    “邓老,老明尊如何得到那宝藏所在?”木二不解道。

    “此乃个中秘辛,本不想漏与外人的,你我虽是仆从,可是我从小将尔兄弟养大,如同父子,今日我便将这秘辛说与你。当年老明尊曾对我言,南唐后主李煜,遵从佛礼,乃是信徒,可是别人不知道的是,李煜虽是皇族,确与我明教有些渊源,只因李煜的启蒙之师之中,有一位乃是我明教的一位教尊,李毅对那位教尊更是信任有加。因此那李煜也可以说是我明教中人。百余年前,赵宋强兵破江南时,李煜自知非赵宋之敌,便暗中派人将南唐国朝的宝藏库存统统运出都城金陵,悄悄埋在这姑苏城外的寒山寺中的井底下之中,他亦是考虑若是不幸都城兵破,他好留着起兵抗宋所用。可惜他兵败被俘,无法取的宝藏,当年破了金陵的赵宋大奖潘美在破城之时,翻遍了金陵的国库,也没有找到多少存银,导致那赵匡胤一度猜疑是领军的大将私吞了,不过赵匡胤亦是怀疑李煜把宝藏藏了起来了,便没有杀李煜,因此将李煜囚禁了三年,软硬兼施想要从李煜口中

    探得那秘密存宝之处。李煜到死也未曾透露,倒是我明教那位教尊将此事作为秘辛,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口口相传,只传下一代的教主明尊。我当年也老明尊弥留之时才传授的。想不到今日起事之后如此艰难。”邓元觉说完,口中一阵剧烈的咳嗽,无奈道:“木二,我老了,我十几年前便是应该跟随老明尊而去的,老天让我苟活这十几年,我便是要这天也变一变颜色,如今我们抓了赵佶,也算是报了仇了!”

    “邓老!您没事吧?”木二急忙道。

    邓元觉摆了摆手道:“我身上的陈年旧伤已经复发,之前一直靠着内力压制,如今倒是有些控制不住了,估计也时日无多了,你是我信得过的孩子。日后明教就得托付到你身上了。”

    木二心中一震眼中带泪道:“邓老,您对我兄弟恩重如山,若是真到了危难之时,我带您杀出去便是!”

    邓元觉摆了摆手道:“如今虽说我们被围,不过咱们也未必就输了。”他眯着眼睛,手中的拐杖轻轻的叩叩地。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折磨赵佶,却没有杀他么?”邓元觉道。

    “您是觉得杀了他太便宜这赵家狗贼了?”木二回道。

    “说对了一部分,我的确存在不想这么快就杀了赵佶的心思,除了报仇慢慢折磨他,他还是咱们最好的筹码。你知道圣域宝藏如何进入吗?”邓元觉道。

    “属下不清楚。”木二道。

    “当年圣教起事,老明尊也曾深入宝库,取得了些宝物银钱,充做军饷,可是那宝库分内门外门,老明尊也不过是才堪堪进入到外门,未曾进入到内门之中,后来兵败,我为了圣教,蛰伏江南十数年,也曾深入宝库之中,我从地道深入,只得了一些外门的宝藏,便拉起来这队伍,可惜,我一直参不透这内门之谜,如今我总算是参透,这内门之中,需要用我教的三枚圣火令才可以作为钥匙打开。可惜我手中只有2枚圣火令,另外一枚在沈雅手中,也是我 失算,当日沈雅那丫头出走,我就应该拦下她,让她交出圣火令。哼!此刻怕是已经落到刘平之手了。”邓元觉道。

    “那当如何?”木二问道。

    “所以,我这次要用赵佶作为筹码,逼着刘平在寒山寺见面,到时候骗他用圣火令交换赵佶,再趁机出掉刘平,必定让那些朝廷兵马人心打乱,我们取了宝藏,再冲杀出去,广阔天地,便都是我明教的地方了!”邓元觉癫狂道。

    “可是·····邓老,那刘平会听从咱们的话,前往寒山寺吗?”木二担忧道。

    “哈哈!不必担心,那永定军标榜什么假忠义、只要我们发出秘辛给刘平,刘平一定要救赵佶的。他一定会去的。”邓元觉笃定的说道。

    “暗中派人给刘平传信,告诉他。想要救赵佶,就去寒山寺。”邓元觉恶狠狠道。

    “是!”木二应声道。

第七章:收复苏州

    此刻的城外的永定军大营之中。刘平与一众军将分析了苏州的攻势,相较于其他的野战不同,苏州城高,城内的叛军虽然是 一群没有战意的乱军,可是困兽之斗,尤为厉害,需要进行严苛的攻防之战,岳飞推算了伤亡情况。如果强攻苏州,结果虽然可以胜利,可是必须至少 要付出八千人到一万人的伤亡。刘平摇了摇头,无法同意这伤亡。

    刘平淡淡道:“各位都是我国朝军中肱骨,身经百战,咱们那些弟兄都是和金人、西夏人尸山血水中打磨出来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伤一个,老子都心疼的紧,这种添油的攻防战术,我不同意。”

    众位将军闻言,纷纷胸口拍的震天响,说着不怕这些轻微伤亡。甘愿为刘帅万死的话。

    一旁的杨再兴闪身出列道:“侯爷,给俺三千人,俺趁着夜色摸进苏州,将苏州拿下便是了。”

    “侯爷,俺去,俺当年和西夏人的时候,没少攻城。给俺···给俺两千人,俺就冲进苏州就是了。” 右侧的鲁达嘿嘿道。

    刘平笑道:“都他娘的安静点,好歹都是一军之将主了,说话都孩子气。打仗是这么打的么?就按照你们的打法,去五千人能活下来一千人就到头了。知己知彼,上兵伐谋,用最小的损失去换取最大的胜利才是根本!现在还不是拼人命的时候!”

    “末将明白。”鲁达挠了挠头。

    "这打又打不得,攻又攻不得,真是恼火,那········"杨再兴憋着劲刚要接着说话,被一侧的岳飞一横眼,也不再聒噪。

    刘平冲着杨再兴笑骂道:“你小子,就是直肠子。就不会转转脑子?”

    “不会,反正侯爷你说咋打就咋打便是了。”杨再兴嘿嘿道。

    “文远,你说呢?”刘平转向了一侧的正在摆弄沙盘舆图的吕志乔,作为刘平最贴身的文官。不光安民有术,这谋略也是不再人下。

    一身青衣的吕志乔对着刘平一拱手道:“侯爷,我觉得此时,我们应该修整。”

    “吕秀才,你这话啥意思,咱们辛辛苦苦打了这快三个月,好容易才把这群叛军都围到了苏州,马上就可以全部消灭这群撮鸟,为啥现在修整啊。”曹成在一侧问道。永定军内,文官财管是拿可负责,这参谋军机却是吕志乔的魁首,曹成也是永定军老人,自然相熟,平日里对着这位没有啥文人姿态的吕志乔也是秀才公长秀才公短的笑言,今日见吕志乔如此说,曹成也忍不住发问。

    “就是,莫不是信口开河么?”杨再兴在一旁道。

    刘平饶有深意的看了看一直未曾说话的岳飞说道:“鹏举以为如何?”

    岳飞在一旁笑道:“文远向来稳重,如此说,定是胸有成竹啊。”

    吕志乔笑呵呵道:“鹏举知我,方才我进来之前,有苏州内的密探传出的秘辛,苏州城内,早已无隔月之粮,恐怕最多能坚持十天。”

    众将闻言纷纷大喜。

    刘平呵呵一乐笑道:“那咱们就修整十天,看看城内还能坚持多久。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策,这次咱们要是能兵不血刃收复苏州,未尝不是一件好

    事啊。”

    “各位将军有所不知,苏州被围,已经有城内不少的叛军偷偷溜出来投诚,叙言城内粮食都是抢夺着吃,如今这些叛军人人吃不饱,加上外有强军,自然没了战意了。我猜测,用不十天,苏州不战自破。”

    刘平点点头说道:“各军将听令,围而不攻,各自修整。老子要半个月拿下苏州。”

    “诺!”一众军将纷纷应声道。

    刘平散了会议,便出了军帐向着各营巡视,而刘平前脚刚走,后脚就见一个小黑影悄悄的溜进了刘平的营帐。刘平自是不知,等着刘平巡完成营盘回到自己的帐中之时,有些闷热,取了兜鍪,坐在案边,取出了行军粮草的文书,仔细观看。随口叫了声“三多,倒一杯饮子来!”便又兀自看起辎重文书。低头取了笔墨,在辎重文书上勾画了些不符合的地方。

    平日里杨三多听了叫喊,必定是急忙应和,走路带风的取了饮子。这次确是静悄悄的进来,没了啥声响。刘平也没当回事,也未抬头,拿起了一侧给放到的杯子,饮了一口。忽然觉得肩头一紧,确是有一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肩颈之上。力道正好,甚是舒服。

    “三多,啥时候有这个手艺了。这要是在我家乡那边,凭着这手揉捏的功夫,大保健技师妥妥的了。干上几年,娶媳妇的钱都能攒够了。”刘平笑呵呵道。

    “登徒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刘平低头看了肩部,一双芊芊素手却是按在了自己的肩部。

    猛地一回头,身后那是哪个傻憨憨的杨三多,却在徐州养伤的沈雅,身上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铠甲。

    “怎么是你。”刘平大惊。不是让你在徐州安心养病的吗?怎么还偷偷跑出来了。

    “我已经好了。”沈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中毒呢。怎么这么不听话!”刘平佯怒道。

    “人家·········,想你了。”沈雅低声道,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刘平心中一软,看着这眼前佳人,心中一热,一把揽过沈雅,狠狠的亲了下去,直亲的沈雅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双手也是不老实的伸进了沈雅的衣襟,不住的丰~~~~~332满的前胸抚弄。弄得沈雅如同脸色绯红,良久挣脱开刘平的嘴巴道:“刘郎、不要。”

    刘平悻悻的收回禄山之爪,将沈雅拥入怀中道:“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我也想你,要你在徐州养伤,这才不到一个多月,你这伤不是没好呢吗。”

    沈雅闻言挣脱开刘平笑嘻嘻道:“好了,好了,真的已经好了,你看!”沈雅一个空翻,来了凌空翻身。一副神气满满的样子。

    刘平笑道:“好好!沈女侠,你厉害,武功天下第一,我自愧不如。”

    沈雅笑骂几句便又躺在刘平的怀里。

    刘平问道:“咱这大军之中都拦不住你这女汉子么。说偷偷摸进来就能摸进来啊。”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你忘了你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永定军的腰牌了,我来的时候换了永定军的衣服,到了营

    寨前,自然就偷偷跟进来了。

    刘平一阵无语,心道以后这大军的保密安保措施一定要加强一下了。

    此刻的大帐之中,周围除了巡视的护卫,几乎再无别人,望着眼前的佳人,刘平心中一热,一把将沈雅压在身下喃喃道:“今晚你可羊入虎口喽。”

    沈雅笑吟吟道:“谁是虎还不知道呢。”

    刘平嘿嘿一乐道:“你忘了你男人我可是北地血虎啊。”一把抱起沈雅,向着牙床而去。

    “讨厌····刘郎,轻···轻一些。”沈雅红着脸低声道。

    一夜**··································。

    第二天早上,刘平巡视了军营,与刘延庆、折颜质商议了围困苏州的事宜。一连五六天。城外的联军有佯攻了几次。更是让城内的叛军心惊胆战。终于在被围困的第十五日,城内爆发了内乱,起因是没了粮草的叛军因为争抢粮食大大出手,木二闻讯急忙带着忠心的人马前去压弹,可是这乱军本就法纪松散,加上大军压城,早就没了斗志,现在更是缺少了吃食,早就有发狂的军族疯狂砍杀,这种绝望的模式如同病毒一般扩散开来,形成大股的营啸暴乱,木二砍杀了几个带头的人后也被围困了起来。木二费劲的杀出围困直接奔着邓元觉而去。

    此刻分成了几股的叛军,再也无法被邓元觉控制,有一部分叛军自知没法对抗城外大军,纷纷破门而出,想要逃出重围。可惜想法虽然好,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被围的铁桶一般的苏州,谁也跑不出去。大军趁着城内乱局,一举攻破的城内偏门,永定大军入潮水一般攻入苏州城中。一路上各股叛军除了个别的零星抵抗,基本上都是饿的如同皮包骨一般跪在地上请求朝廷军马不杀。

    刘平一身红色的披风,身着铠甲,骑着马,带着一众军将直接从正门而入,刘平看着苏州城内跪在两侧瑟瑟发抖的叛军,和饿的几乎每个都是面带菜色的百姓,喃喃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吕志乔跟在刘平身边,错身半个马头望着刘平随口道:“侯爷,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

    刘平呵呵一笑道:“文远,现在可不是谈王者兴、名世者的时候,咱们得先安顿好这乱糟糟的苏州啊。”

    刘平转身对着跟在身侧的岳飞道:“鹏举,传令各部,收拢叛军,收缴他们的武器。胆敢反抗的,杀!将这些叛军全部关押。逐个审问,有乱杀无辜者的,一率处死!”

    “诺!”岳飞应声道。

    岳飞心道这群叛逆之军估计也活不了多少了,叛军手里哪个没有几条百姓的性命。不过刘平既然安排了,便立刻策马前去执行了。

    刘平又将身子转向另一侧的吕志乔道:“文远,安排辎重粮草,在城内各个街口,开设粥厂,收拢百姓!”

    “谨遵侯爷令!”吕志乔应声道。

    “给汴京那边发消息,就说,苏州城已破!”刘平道。

    围城半月余,苏州城破。宣告着这闹腾了三个多月的明教乱军,在江南之地,算是彻底的平息了。

第八章:音信

    苏州府衙之中,刘平望着眼前一片狼藉。揉了揉头对着身侧的吕志乔道:“没有找到吗?”

    吕志乔道:“安排了十几拨的军士,全城搜捕。再兴他们攻破府衙的时候,除了几个零星的敌军抵抗。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了。但是没有邓元觉的影子。”

    “咱们那位太上皇也没有找到?”刘平问道。

    “没有。”吕志乔无奈道。“据抓到的活口的明教残军说,当时城内混乱,大家都乱哄哄的,邓元觉当时带着人,没有去压弹乱局,反而带着人从府衙的牢狱里把太上带走了。应该是在破城的时候便趁乱逃走了。”

    刘平沉声道:“安排人手,城内搜索,派出骑兵斥候,去城外四周探查,发现异常立刻追踪,他们这群泥鳅,估计早早就做好了弃城而逃的打算了。”

    “诺!”吕志乔道。

    正说话间,刘延庆与折颜质骑着马过来,来到刘平近前,两人翻身下马,对着刘平一拱手道:“侯爷,今日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刘平呵呵笑道:“全赖各位袍泽弟兄奋力博战。今日大功,我已发书上表,刘老将主,折将军,都是有大功之人啊。”

    “侯爷折煞我等,一路南下,还是永定军兵锋强劲,侯爷神武,我等也是附尾之萍,微末小功,不值得一提。”刘延庆打着哈哈道。

    “两位,如今苏州虽然已经收复,可是明教匪首邓元觉和太上皇下落不明,这才吾等心急之事啊。”刘平假惺惺道。自己奉了皇命出征。除了剪灭明教乱军,还的把人家皇帝的老子太上皇赵佶童鞋救出来呢。可是现在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恐怕也不好回去汴梁交代啊。

    刘延庆与折颜质亦是无语。折颜质道:“我等入城之时,侯爷主攻正门,我等从偏门而进,除了乱军,还真的是未发现邓元觉等人的踪迹。我等只怕太上···恐遭遇不测了。”

    刘平心中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没准咱们那位汴梁的陛下正盼着自己老爹回不去呢。嘴上却道:“战事纷乱,刀剑无眼,我等已派出大批军士寻找,只能盼着太上皇吉人天相吧。”

    “也只能如此了。”折颜质与刘延庆亦是点头说道。

    没有找到赵佶。刘平也挺无奈。倒不是多同情那位艺术家皇帝,只是这平乱是平了,这个迎回太上,估计是没啥戏了。刘平与刘延庆又客套一番。便安排队伍在苏州好好修整几日。

    这一日,刘平巡视了军营,便回到城中府衙之中。一脸无聊的沈雅,托着下巴正摆弄着刘平驻跸的临时府衙中的一些令牌。看见刘平回来,嘟着嘴道:“无聊死了,我想出去转转。”

    刘平劝导道:“你伤刚好些,老老实实的在大营之中待着,莫要想什么其他的事。等着我这安排了后续的事情,带你回燕京。”

    沈雅抓住刘平的手不住的摇晃道:“实在是闷的很,我想出去转转,好不好。”

    刘平无奈的拍了拍额头道:“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好,那咱们就出去转一圈。但是大军戒备森严。可不能跑远了。”

    “好呀,好呀。”沈雅一脸得意的笑道。

    “三多!”刘平喊了一声。杨三多一身甲胄闪身而进。

    “侯爷!”杨三多道。

    “咳咳····那个带几个人,随我去苏州外城附近,查找一下太上的消息。”刘平道。

    “侯爷,刺探敌情,寻找太上皇,有斥候营的弟兄们,侯爷还要亲自去干嘛。”杨三多挠了挠头道。

    “让你去准备就是了,哪那么废话。”刘平笑骂着给了杨三多一个爆栗。杨三多一脸懵逼不解,挠了挠头,忽然看到一侧看笑话的沈雅,顿时明白,侯爷这是要带着二夫人转转啊。

    沈雅那日当夜偷偷进了大帐。第二天杨三多才知道。望着眼前这位武力超群还未过门的未来二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哎,女人,真是麻烦。”

    “三多小子,你嘀咕啥呢。”沈雅笑眯眯道。

    “没···没说什么。”杨三多可是知道这个暴力女侠的厉害,急忙跑出去了。

    不大的功夫,刘平带着沈雅。沈雅穿着内卫的盔甲,旁人几乎都认不出来,二人带着几个亲随便出了大军之外。此刻的苏州城外,除了大军,早就没了什么百姓。战乱之地,百姓早就四散奔逃。千里沃野,确是有些荒无人烟。刘平带着沈雅骑着马在远处散步。此刻正是入秋之时,一片片高高的蓬草,如同绿色的波浪一般。人藏在里面都看不出来。

    “你看,远处的那草丛里的花真好看。”沈雅对着一侧的刘平道。说完便策马而去,直奔那堆草丛而去,随手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摘了下来。

    “慢点,慢点,等会我找找这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打个野味给你开开荤,省的你总说大军辎重的饭食不好吃。”刘平带着人马赶上来道。

    此处的草丛之中,鲜有人迹,不多时,便被众人发现了几只野兔野鸡,纷纷拈弓搭箭,射中了几只,兴奋的沈雅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对着刘平道:这次咱们可以吃些野味啦。就做你上次给我做的那个什么叫花鸡!怎么样?”

    刘平呵呵道:“好,你这妮子,还真是个小馋猫!”

    “三多,接着!”沈雅将被射中的野鸡递给了杨三多。杨三多挠挠头,心道:“这位未来的二夫人还真是玩心大啊。”

    众人正自围在一处谈笑之时,远处一处草丛之中慢慢的,一个黑影露出头来,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刘平。这人正是木二,他露出头来,望着被一众亲随护卫的刘平,狠狠的咬了咬牙。将一把短小的弓弩拿出来,对着刘平射去。

    “嗖。”一声破空之声。直奔刘平而去。刘平这觉得那草丛之中射出一道黑线。慌忙躲避。却是沈雅艺高人胆大,一把伸手,硬生生抓住了那飞来的短箭。

    “有刺客!”杨三多急忙丢掉手里的野鸡野兔,大吼一声,护在刘平身前,一众亲卫纷纷拔出长刀,将刘平与沈雅围在当中。

    木二一闪身,便隐了身形。

    “不要紧张!”刘平淡淡道。

    只见沈雅将箭头拿过来,却是看的箭头上有着一个裹着的圆头,拆开却是一张纸条。刘平接过字条,一看皱了皱眉。只见上面写着:

    “刘贼,想要赵佶的狗命,后日里便带着圣火令来寒山寺!不许多带人!否则赵佶性命不保!邓元觉字!”

    “是师···是邓元觉?”沈雅道。

    刘平点点头,沈雅接过刘平的字条,眼中满是担心道:“他们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妙,你是 一军统帅,不如后天我去吧。”

    刘平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你能一个人替我的,该我去,我就得去的”。

    刘平带着人回到大军之中,一众军将听闻刘平遇见刺客,纷纷前来问询。刘平将字条之事告诉众人。众人纷纷劝说定是那邓元觉的阴谋,不可不防,让刘平不要理睬只要派人围住那个什么寒山寺,那邓元觉也跑不了。

    刘平思忖了一番。便对着众人道:“邓元觉此刻已然狗急跳墙,不过他既然敢约我寒山寺见面,定是有所依仗。想必他用太上性命做筹码,便是有所图谋。”

    “侯爷,管他什么劳什子的太上皇,您的安危最重要,反正俺是不答应!”一旁的杨再兴愤愤道。

    “再兴,休得胡说!”稳重的岳飞斥责道,虽说永定军是刘平一手创造,可是那个时代的人忠君思想才是主流。除了这个愣头青一般谁都不认只认刘平的杨再兴。旁人也是都在面子言语上对着赵宋皇家保持的尊敬的。

    刘平摆了摆手,“无妨,他既然有心想要让我去寒山寺,必定是觉得我肯定不会不去,我看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双方谈崩了,接着打嘛!”

    众人还待要劝说。刘平却是打定注意,却是想要走一遭寒山寺。

    晚间,刘平与沈雅商议,既然邓元觉想要圣火令,这应该是圣火令有什么奇特之处,刘平从沈雅那里拿过那黑峻峻巴掌大小的圣火令。翻来覆去的看,也未曾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上面篆刻的梵文,刘平也是不懂。心道这个到底是阿拉伯文还是拉丁文,怎么看都看不懂。不过既然邓元觉这么想要圣火令,定然是有大用处。想不通的不想,刘平将心中的好奇放下,处理的一些事物便躺倒在牙床之上。

    “后日我陪着你去。”沈雅咬咬牙道。“当年师傅将这圣火令交付给我保管,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圣火令这么重要。”

    刘平笑道:“再重要也没有我的沈雅女侠重要。”刘平一把搂过沈雅笑眯眯道。

    “哎呀,和你说正经的,师傅他心狠。我怕到时候有什么不测,我陪着你,有什么危险,你先走,我顶着师傅便是。”沈雅道。

    “没事,我一个堂堂七尺大男人还要女人保护不成,没事。”刘平满不在乎道。

    “我就是担心嘛!”沈雅道。

    次日清晨,刘平安排了军中事宜,便带着一众精锐亲随,奔向寒山寺方向。大军围城之地距离寒山寺也有七八十里。一众人等策马而行。亦是小半日的路程,等到了寒山寺附近,都是午间之时。眼前不远处已经影影绰绰有了寺庙的影子。

第九章:寒山寺

    寒山寺,始建于南朝萧梁代天监年间(公元502~519年),初名“妙利普明塔院”。唐代贞观年间,当时的名僧寒山、希迁两位高僧创建寒山寺。寒山拾得的故事在佛教之中更是广为流传。此时的寒山寺修筑在江南运河之边,江水滔滔,当真有些萧条寂寥。

    刘平笑呵呵对着众人道:“人道江南好风景,我看也一般啊。走,去 看看哪邓元觉到底想唱哪一出戏!”

    “诺!”一众亲卫应声道,确是随着刘平策马直奔寒山寺门而去。

    刘平身侧之人不过十几个人,但是各个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派了一个永定军侍卫,来到寒山寺的大门前,用力的敲了敲大门,喊了半天,却是无人应答。

    刘平一阵皱眉,难道是这寒山寺已经没人了。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沈雅,走上前,狠狠的一掌拍在大门之上,竟然是一下将大门的门栓拍碎。刘平一众人等看的都是十分咂舌,刘平心道:“这妮子的功夫也忒厉害了。这内力,一掌打在我身上,没准就得把我打死。”

    正在这时,寒山寺内门传来几声抽泣的声音。

    “你们这群贼人,寺里面早就没了吃食了,你们再来也是枉然。”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刘平等人寻声而去,却是发现寺庙内门之中有两个小和尚,却是光光的头上,还没有戒点香疤,看着样子却只是还未受戒的小沙弥。

    “小师傅,恐怕你认错人啦,我等可不是什么贼人。”刘平走进庙门,笑呵呵道。

    两个小沙弥这次看清来的这群人好像还真不是自己口中的贼人。

    “不知道小师傅说的是贼人,什么什么样的贼人?”刘平问道。

    “额···就是一群附近的无赖,明教军来的时候他们都躲起来,现在他们却是做起来强盗。抢了我们这里仅有的粮食了。“其中一个瘦瘦的小沙弥道。

    “定空、定性,什么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刘平一众人等望着寺庙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破袍袈裟,发须皆是白色的老僧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老僧一看门口这么多人,以为是平日里欺负自己的一群无赖子,没想到却是一群素未蒙面的人 。

    “阿弥陀佛,敢为各位施主是做什么的?来我寒山寺所谓何事?”那老僧道。

    “老和尚,我等前来借宿一宿。还望能够通融。”刘平朗声道。

    那老和尚望着眼前一众大汉,却是不敢多言语,只是颤巍巍道:“小寺陡逢战乱,明教大军过境时候,寺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寺庙里的大批和尚也是死的死,逃跑的逃跑了。只有老僧年迈,逃走不得。只能留下了。还有两个老僧收养的小沙弥。寺庙内空房甚多,各位施主请自便吧。”

    “那就多谢老师傅啦。”刘平道。

    “敢问施主是?”那老僧问道。

    “吾等乃是路过之人。”刘平随口一答道。那老僧望着眼前这群家伙,各个都是腰间配着刀剑,若说是平常人,怕是谁都不信,不过老和尚是个懂事的家伙,也不敢多问。

    “正在这是,只听得寺门外一片聒噪之声。刘平等人一看,却是十几个穿着脏兮兮,不伦不类的家伙,为首的几个还穿着官军衣服,这群家伙正闹嚷着往寺内走来。

    “老和

    尚,快把你那偷偷藏着的存粮拿出来,要不军爷我不客气了。”一个家伙说道。

    “你是谁?”刘平道。

    “我乃大宋朝廷的官军。特地来此剿灭匪首的,你这厮找死么?”一个混混模样道。

    刘平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几个冒充宋军的家伙笑道:“你说你是大宋军将,你说你是哪个队伍的。”

    “我乃是燕山节度使刘侯爷麾下大将!堂堂永定军的军士,就问你怕不怕。”那人冲着刘平一脸得意道。

    刘平一脸平淡道:“你这军服哪里来的?”刘平一看那几个人身上的军服是西军行伍中的衣着的。心中有些疑虑。

    “刘平刘侯爷知道吧,我是他亲封的大将军,这军服自然是刘侯爷所发,啰嗦什么,你这种家伙知道什么,老子奉命征粮,速速闪开,要不老子不客气了。”

    “好的大口气!你们这这番作为岂是朝廷兵马所为?”刘平身侧的沈雅道。

    “呦呵?原来这是个小女娘,小娘子长得真俊啊,陪陪哥哥撒。哥哥我的腰板子可是硬的狠啊”一个家伙色眯眯道。

    “哥哥我也是金枪不倒。小妞,要不好好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另一个为首的家伙一脸猥琐道。

    “都是活腻吧!本姑娘我就在这寺庙前超度了你们!”沈雅见那人嘴里不干不净,还想冲着自己伸手,当即就要出手,却是被刘平伸手拦下。

    “呦呵,你这家伙,还敢阻拦,怕不是什么叛军乱党?”一个穿着官军服饰的家伙道。说着就要抽出自己腰里的配刀。

    刘平眼中神色一冷,对着身侧亲卫道:“拿下!”

    话音刚落,刘平身侧的亲卫如同虎狼出栏一般,纷纷出手,这些冒牌的家伙岂是这群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汉子能比的,三五下便被打翻在地,几个呼吸间,这当前的六七个家伙便被放翻了。索性刘平并未让他们杀伤性命,否则此刻这几个倒霉的家伙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即便如此,这几个家伙也是筋骨断裂,哀嚎不断。剩下的六七个想要逃走,却是还没跑多远,就全部抓了回来。

    “我问,你说,错一个字,后果自负!”刘平对着领头的一个淡淡道。

    “好汉,好汉饶命,饶命。小的不敢撒谎。”那个领头的家伙颤声道。

    “姓名、干什么的?哪里来的衣服?”刘平道。

    “小的是名字叫赖三,是住在此地不远处的村落的人,平日里只靠给别人家打杂过活的,只是这段时日叛军入城,城外的村子都跑的跑,杀的杀了。小人的村子人都跑了。咱是个破落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还在这转悠。这些军服是前些时日里,小人从运河边捡到了这几身官军的衣服和兵刃,便纠结了几个认识的家伙,扯火做起了这假装征收粮食的营生。小人从来没有敢杀人啊。小人不敢啊。”那领头的家伙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哭诉道。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乱匪杀了这些官军,然后又套上他们的衣服出来行骗的!”刘平冷冷道。

    “好汉,小人不敢胡说啊,这些衣服是我亲眼在河边看人脱下来扔了,小人才偷偷捡回来的。”

    “什么人?”刘平眯着眼问道。

    那赖三思索着道:“是有六七个穿着官军服的人,一个年岁大

    ,手里拄着拐杖,剩下的都是年轻人,哦哦,还有一个被捆着双手的披头散发的家伙,走路晃晃悠悠的,好像看着快不行了。”

    刘平心道:“没错了,就是邓元觉他们!”脸上却是没有流露任何兴奋的神色。

    刘平接着问道:“那他们脱了衣服去哪了?”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当时小人在远处杂草里猫着,就看到他们好像上了江边的一艘小船啊。哦,船上好像还有一个女子。”那赖三道。

    “后来呢?”刘平追问道。

    “后来他们就坐船走了。”

    刘平沉思道:“那上船的必定是邓元觉无疑,太上皇赵佶也应该是还活着,船上到底是谁呢,邓元觉约我到寒山寺,他肯定还会回来。”

    见刘平不再问话,那赖三道:“这位好汉,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刘平回过神来,对着那赖三道:“放了?可以,不过,我听说你们抢了人家寒山寺不少的粮食财物。那就罚你们群小毛贼在这里给我做一个月的杂役,打扫一个月寺庙。要是不同意,老子就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

    “同意,同意!都同意!”那赖三急忙应声道。“还不快谢谢这位大侠!”

    一旁的老和尚都傻眼了,眼前这位主还真是个厉害的家伙,手底下这么多厉害的打手,不敢怠慢,口宣佛号,低声问道:“阿弥陀佛,敢问施主尊姓大名。来日寒山寺必有重谢。”

    “大师,姓名只是代号,这么重要吗,你们佛家不是讲究随缘吗。那何必问姓名呢?”刘平哈哈道。

    是夜,刘平带着人住入寒山寺中。到了晚上,早就没了粮食的老和尚和小和尚们确是在偏门之中大口的喝着凉水充饥。刘平安排人将随身带着的干粮分给老和尚。老和尚急忙表示感谢,念叨道:“多谢施主,施主大爱,老僧没齿难忘,还望施主留下姓名,老衲也好日夜诵经祈福,求佛祖保佑,为施主祈求平安康健的。”

    “老和尚,若是真是诵经能求的佛祖保佑,那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征伐杀戮之事呢?”刘平淡淡道。

    那老僧竟然是无言以对。只是一句佛号念过。说道:“我观察施主身姿英伟,当时人杰之相,只是身侧杀气太重了,有伤天和啊,施主当宜静心养气,多行善事才是啊。否则杀孽太重,会坠入阿鼻地狱的。”

    刘平哈哈一乐道:“地狱?老师傅说的可是这人间乱世吗?北地胡虏遍地之时,您可曾知道百姓被残害之苦,叛军乱江南之时,老师傅可曾看到这流离失所的苦难?花非花,雾非雾,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老师傅既非我,有怎么知道我的杀孽呢?”

    老和尚怔了一下,却是没有再接着说,只是疑惑的问道:“观施主谈吐果然当世奇人,可否告知老僧高姓大名?”

    刘平呵呵笑道:“名字这个东西,与老师傅很重要吗?我等叨扰贵寺,已是不该了,区区陋名,不足为提。”

    第二天,那老和尚来到大殿之中,却是看到刘平昨夜闲来无事在大殿偏门墙壁之上题了一首诗。

    “杀退胡虏百万兵,腰间宝刀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知挠挠问姓名。”

    那老僧一震,心道:“果然不是凡人啊。”

第十章:交换

    早上,刘平带着几个人在寒山寺院子里。已经到了邓元觉说的时辰的时候。就听着角落里有人低喝了一声道:“想要赵佶狗贼姓名,便来寺庙后院里!”

    刘平心中一惊。暗道这群家伙居然已经到这了。急忙唤出沈雅,以及杨三多几个贴身的侍卫。说了情况,便奔向了后院中去了。

    这寒山寺,倚着运河之水而建。前庙门是正对着官道,后面院子里却是直接通着运河岸边。一众人来到寺庙后院,却是在一个偏门外站着一个人,非是旁人,正是上次受伤逃走的木二。

    “刘侯爷,好久不见?”木二冷冷道。

    刘平皱了皱眉道:“邓元觉呢?”

    “嘿嘿,邓老就在里面等着你呢?够胆子你就进来。”木二说完,当先便进了那偏门之内。

    那偏门乃是寒山寺后院的偏殿的门,平日里便少有人烟,此刻木二闪身进了偏门,刘平对身侧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注意安全。便也跟着木二推门而进。

    偏殿之中,光线昏暗,虽然外面是白昼,内殿之中却是黯然的无光,杨三多等几个贴身护卫怕刘平有危险,急忙在入门后将刘平挡在身前,生怕有什么暗器,让刘平有个闪失。

    刘平进门好一会儿才看清这殿内布置,虽然是偏殿,可是却宽阔的很,左右足有二三十丈宽。当中供奉着镀了金身的高大释迦佛像,足有三丈多高,两侧皆是围绕在佛主身侧的诸班菩萨罗汉、大殿内的四角之边各有怒目金刚镇守。

    “出来吧!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刘平朗声道。圣若洪钟,在大殿之中震荡作响。

    “哈哈!刘侯爷果然是好胆识,果然不亏是圣女看中的男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但见释迦佛像身后闪出一人,手持拐杖,正是邓元觉。此刻的邓元觉换上了明教护法的长老法袍。一脸狞笑道。

    “雅儿,你见了师傅还不上前来请安,是不是觉得背叛了师傅心中有愧啊!”邓元觉望着刘平身侧的沈雅道。

    沈雅有些尴尬,但是仍然张口行礼道:“见过师傅,师傅安好。”

    “哼!你这逆徒!还有脸前来,你若真心,便杀了身侧的刘平。师傅还是待你如初。”邓元觉冷哼道。

    “师傅,您是雅儿的恩师,可是您一意孤行,为了什么地上神国,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就不愧疚吗?徒儿早就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是非对错,非得清楚,师傅,你还是赶紧醒悟吧。我···我求刘平放你一条生路。”沈雅还是念着旧情说道。

    “你这逆徒,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男子汉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亦五鼎烹,世上之人都是愚昧无比,我等接收光明之火,焚烧世间一切丑恶,有什么不好?创建地上神国,才能让更多人得到救赎,得到希望!”邓元觉放生狂笑道。

    “救赎?希望?哈哈哈。救赎就是攻城略地,杀人放火?希望便是江南沃野千里被你变成死尸相枕,哀鸿遍野的惨景?真是一派胡言!什

    么狗屁的地上神国,不过都是欺世盗名之徒。妄图用邪念控制他人罢了。”刘平大声道。

    “你这家伙才是胡说,我历代明教都是奉行食菜事摩,素食供奉尼摩光明之神。可是却是被世人传成侍奉恶魔之徒,这难道就是对吗?赵宋无道,天下百姓皆受其苦,这便是希望吗?”邓元觉恶狠狠道。说着便用手中拐杖一顿,佛像身后再次出来两个人,一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刃,另一个却是一蒙着黑头套的,满身血污,如同的一个叫花子一般的家伙,身子如同糠筛一般不住的抖动。却是看不清脸面。

    “刘平你看看,这是谁?哈哈哈,没错,就是你们那个什么太上皇赵佶赵老狗!!!”邓元觉大笑道一把抓住那人 ,狠狠的一下揪下了那黑色的头套。披头散发,一片的血污之色正是那被邓元觉所俘虏的赵佶。

    “就是这个撮鸟,二十多年来,搜刮民脂民膏,为他所用,收罗天下奇珍异宝为他把玩,江南之地就因为他喜好的花岗之石,便弄个花石纲,劳民十几万人。养肥了多少贪官污吏,折腾了多少无辜百姓。当年我家老明尊起事,也是为了能够让这江南百姓能够活下,有错吗!!!!这个狗杂种,才是应该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邓元觉越说越气,狠狠一拐杖打在赵佶的身上,赵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哀嚎,求着饶命之词。

    刘平望着眼前早就没了富贵之象,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赵佶,反倒是一身轻松的样子笑道:“他贤良也罢,昏庸无能也罢。但终归是赵宋家的太上皇。你不过是被剿灭的叛军匪首,不管你之前有什么大的能耐,到如今你也没了往日那样的势力。不如你将他还给我,咱们还有的谈,否则,休怪我无情。”刘平仍旧是冷冰冰道。

    “你当真不乎这个赵家老狗的死活吗?”邓元觉笑道。

    “在乎或者不在乎,现在有什么意思吗?你想怎么办?到底怎么才能放过他!”刘平道。

    “放过?哈哈哈,你这个狂妄的家伙,还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吗?你觉得孤身犯险,能全身而退?”邓元觉嘿嘿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刘平道。“别卖关子了!”

    “把沈雅那丫头手里的圣火令给我!”邓元觉伸出手道。“饶你们一命!”

    “师傅?想要圣火令,你便来取便是了!”一侧的沈雅挺身道。一把从怀里拿出了圣火令。

    “丫头!那本来就是为师的,只是为师信任你,让你保管而已。速速交给我!”邓元觉伸出手道。

    此刻的邓元觉站在佛像高出之侧。离着地面足有三丈多高。身侧是被黑衣人扣押在地上的赵佶。

    “想要?可以给你,拿赵佶换!?”刘平道。

    “哈哈!你这家伙,还真是天真?当真以为你能活着出这个地方吗?”邓元觉道。说着啪啪拍了几下手。从偏殿的四个角落里,呼啦啦出现一群猫在暗处的邓元觉心腹。为首的,正是木二。此刻的木二狞笑着望着刘平,狠

    狠道:“今日,便要为我兄长复仇!”

    沈雅一见周围多出了这么多的杀手,急忙将腰间宝剑抽了出来,护在刘身侧,刘平一皱眉头,心道果然是有埋伏啊,心中冷哼,看来邓元觉是孤注一掷了。

    此刻刘平身侧一共十几个护卫着自己的永定军的精锐,端的是战阵之中厮杀出来的勇士。不过这偏殿之内,具都是邓元觉训练 的死士,武艺亦是不再话下。两方人马各执利刃,越发的逼近,随着脚步的逼迫,刘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对着身侧的杨三多低声道:“发信号吧!”

    听完刘平的说的话,杨三多对着身侧一个靠近门栏的永定军护卫低声道:“放信号弹!”那护卫点点头,猛地转身跳到殿门外,从常服内衣怀中掏出一个半尺长,足足有大拇指粗细裹着硬面纸的东西,正是永定军的军械监自己研制的信号弹,一只手高高擎着,另一之手在底下的细捻轻轻一拉,冒气了一股细烟,但听得一个嗖的声音响起来,瞬间手上擎着的信号弹部分直直的飞了上去,在高空之中,连续发出三声清脆的声响。

    “啪!啪!啪!”声音足能传出二三里地远。

    早早埋伏在寒山寺外的永定军大部队,在鲁达、杨再兴的带领下,看到寺内升起来的信号弹,当即带着人马如同潮水一般汹涌的灌进了整个寒山寺。足足两千多人。黑压压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似乎要将寒山寺吞下去一般。

    “就算你有千军万马,今日你也休想得活!”邓元觉恶狠狠道。

    “上!”十几个邓元觉的死士在木二的带领下举起刀剑向着刘平而来。

    双方的人马此刻已然在大殿之中刀剑相向,厮杀混战在了一起。鲜血、残肢横飞,肃穆的大殿之上,上演着异常惨烈血腥的画面。沈雅此刻被两个死士围住。杨三多更是护着刘平,被扑上来的两个死士缠斗在了一起。一个黑衣死士举刀砍向刘平,刘平忙抽出腰间长刀招架。木二一刀砍翻了一个阻挡自己的永定军护卫。红着眼直奔刘平而去。还未走几步,却是被倒在地上的另一名永定军护卫拦腰抱住。

    “给我开!”木二一错腰,双臂一用力挣脱开了那抱着自己的永定军护卫,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将那护卫踹开,继续奔着刘平而去。刘平刚刚一刀砍翻那个奔着自己来的死士。心道还真是厉害。若是自己抽刀晚点,没准自己记得交代在这。还未等他喘口气,就看着离着及不过两丈远的木二举刀恶狠狠的向着自己扑来。

    刘平眼看避无可避,一咬牙,抽出长刀迎着木二而去。木二这个人,刘平是知道的,当时还给自己当过护卫的,自身的功夫不弱,同木大一般,都是深的邓元觉的亲传,一手硬气功端的厉害,恐怕是可以切金断玉的主。不过此刻沈雅已然被两个功夫不弱的家伙围攻,帮不上自己。杨三多也与那位死士狠狠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啥情况了。不过此刻刘平也只能自己顶上去。

    “刘平贼子,我要为我哥哥报仇,你纳命来吧!”木二此刻已然冲到刘平 身前,高举起来长刀,对着刘平狠狠砍了下去。

第十一章:邓元觉的翻盘

    “你也不怕闪了舌头,还想杀我?门都没有!”刘平哈哈道。

    “死来!!”一招泰山压顶,木二的刀狠狠的对着刘平当头劈下来的。刘平也算是久经战阵之人,一把将手中的长刀横拦,堪堪挡住了那木二迎面一刀。

    “呛啷”一声,火光四件。木二的刀势大力沉,刘平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还未来的及缓和,木二又是一刀偏斩,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横切过来,直奔自己的咽喉而来。刘平眼见没法抵挡。猛地向后一倒,直挺挺的倒在后面,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只是前胸衣襟却是被刀锋蹭到,被切开了一道口子。

    刘平被木二一下逼迫到了窘境,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却是还是没有躲开木二的追杀。木二眼中一闪,刀锋砍下,却是做个假动作。刀锋自横面拦腰而下,这一刀若是砍中,非得将刘平一刀砍成两段不可。刘平情急之下,刀子向着右侧一横。当啷一下,却是狠狠的挡住了木二横砍过来的利刃。木二却是打蛇随棍上,手腕一翻,刀刃向上,直奔着刘平的脖颈而去。刘平心道不妙。自己这次怕是不好避开了。

    “呛!”一真金属相交之音,却是沈雅打翻那两个死士,及时赶了过来。一剑横拦。将木二的刀挑开了。伸手扶起来有些狼狈的刘平。

    “小心!”刘平对着和木二缠斗在一起的沈雅关心道。

    “没事,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沈雅道。

    一直在佛像之上观战的邓元觉望着刘平,以为木二就要解决掉他了。没想到又被沈雅救了。心中震怒。对着身侧的看押着赵佶的黑衣人道:“去,杀了那个刘平!”

    “是!”那人应声道,飞身而下,身影极快,如同一个低空的飞燕一般,直接奔着刘平而去。刘平心道不好,刚刚躲过了木二的刺杀,现在居然新增一个黑衣人。这是坑爹吗?刘平无奈,刚要躲闪,只见那黑衣人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条软剑,快似出动的灵蛇,吐着芯子,直奔刘平面门。刘平暗道不好,双手持刀,护住了自己的面门。软剑碰到自己的长刀,竟然将自己的长刀一下砍断,当真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利刃。

    “侯爷快走!”杨三多此刻红着眼已经从刘平侧面赶到,一下挡在刘平身前。手中的长刀紧握,随后向前一砍,正面迎敌,标准的军武中的厮杀手段,一刀砍下,非是敌死,便是己亡,三多也是拼了,想要一刀破开那人的追杀。不过那人身法灵活,却是一击不成,轻巧的躲开了杨三多的正面一刀,回身一脚将三多踹倒在地上,仍旧直奔着刘平而去。手中的软剑直取刘平咽喉。

    刘平见那剑势来的极快,身体猝不及防。果然是好身法,好剑法。

    “休伤我家侯爷。”一道虎吼传来,一条亮银长枪如同银龙一般,从刘平身后直射过来,堪堪挡在刘平身前。却是杨再兴带着大队的人马赶到,顷刻之间,骁勇的永定军如同杀戮的机器,三五成群便将那些死士围在一处,尽数砍杀。

    刘平长出了一口气,对着一身铠甲,挡在自己身前的杨再兴笑骂道:“你这小子,再晚来会,老子就得被料理在这里了。”

    “嘿嘿··侯爷放心,有俺们在,这些撮鸟伤不了侯爷!”杨再兴咧着嘴笑道,手中缺是没闲着,长枪一扫将那黑衣人逼退一丈。所谓枪为百兵之王,崩、攒、扎、捻、扫,变换莫测,杀招无穷,再加上杨再兴这种战斗狂人,基本七八个照面,那黑衣人一个躲闪不急,被杨再兴一枪扎在左臂之上,登上便是飚出鲜血,杨再兴嘿嘿一笑,长

    枪上挑,直奔那黑衣人面门,黑衣人急忙躲避,却是闪过那毒龙一般的枪头,面罩却是被摘下,露出一个漂亮的女人脸颊,非是旁人,却是从汴京逃走的李师师。原来那李师师从汴京逃走后,便归到了邓元觉的麾下。如今苏州城破,邓元觉等人仓皇出逃,在寒山寺边也是李师师接引上的船。此刻李师师被杨再兴一杆大枪压住了身形,只有被刺下的份,一个分神,就被杨再兴一脚踹中了前胸,扑倒在地,被杨再兴活捉了。

    “呦呵?这娘们长得不赖。”杨再兴嘿嘿道。

    另一侧的木二与沈雅缠斗了半天,虽说都是师出同门,沈雅还毒针刚好,但是沈雅的武艺无疑是技高一筹,加上之前木二亦是受伤,竟然被沈雅压在打,一个不留神。亦是被沈雅一剑刺中了手腕,将手里的钢刀打掉。被沈雅用剑抵住了喉咙,不敢再动。此刻的大殿之中,所有邓元觉豢养的死士都已经被永定军全部击杀。形势急转直下。邓元觉眼中冒火,几次都想用手中的龙头杖狠狠的敲在自己手边这个肉票赵佶的身上,但是又忍住了。急声高呼道:“刘平小贼,放了我的人,否则我让赵佶这狗贼人头落地。”

    众人纷纷停手,只见邓元觉在大佛像上,一手抓着摇摇晃晃的赵佶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狠狠在插在赵佶的手掌之上,鲜血喷出。顿时魂游物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赵佶发出一阵狼嚎一般的疼痛叫唤。

    “疼啊···疼死啦。”赵佶哀嚎着。

    刘平一怔,一摆手,让大殿内的永定军不再动手,对着邓元觉道:“我等本次来江南就是为了就太上皇的,要是被你杀了,岂不是白费了老子的功夫!说罢,你想如何!?”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邓元觉歇斯底里道:“如何?当然是先交换人质,将我的人给我!我便将这撮鸟赵佶交还给你!”

    “若我要是说不呢!”刘平冷声道。

    “那老朽现在就杀了这个什么狗屁的太上皇!反正这里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若是赵佶狗贼死在这里,汴梁城里的皇帝你如何交代的过去?”邓元觉恶狠狠道。

    “好!!!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将这个两个人给你,但是你把太上皇交换给我!”刘平昂着头大声道。

    “你先放了木二和师师他们两个!”邓元觉道。

    “你脑袋没毛病吧!放了他两个,你不放太上皇怎么办!!”杨再兴在一旁道。

    “那便双方交换。省的你这家伙耍诈!”邓元觉道。“不过,旁人我信不急,你身侧都是精锐,姓杨的那个小子更是个楞头,别人押解过来;老夫不放心,必须要你和沈雅来!”

    “你别得寸进尺!!”刘平道。

    “嘿嘿!那你就试试,大不了鱼死网破,这赵佶狗贼也得死!”邓元觉恶狠狠道。

    “好!一言为定!”刘平朗声道。

    “侯爷,莫要中了这老贼的奸计!”杨再兴急忙道。

    “好!果然是北地血虎,果然是豪杰!”邓元觉冷笑道。

    此刻刘平和沈雅押解着受伤的木二与李师师向着佛像而去。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却是走得缓慢的很。一直走到佛像下,刘平道:“你下来,咱们交换人质!”

    “好!我这就下来!”邓元觉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之色。猛地一把抓起身侧的赵佶,像是扔破布一般狠狠的冲着佛像下的刘平扔了下去。佛像距离地面足有三丈多高。猛地摔下来,赵佶不死也残了,这情

    况来的突然,众人都始料不及,刘平眼看赵佶满脸惊恐的从佛像上摔了下来。心道不好,急忙向前,向着能接应一番。可惜人的坠落冲击力度太大,一下把刘平都压到在了地上,得亏刘平身子骨硬实,换了旁人非得压坏了不可,饶是如此赵佶也是被摔的不清,还未等站起身,却是见邓元觉飞身而下,如同一个张开翅膀的大鸟,一下落在刘平身侧。右手手中的龙头杖已按住机括,已然将拐杖内侧的利刃露出,明晃晃足有二尺长的剑锋抵在了刘平的脖颈间。同时身形一闪。左手闪电版扣住了沈雅的手腕脉门。登时让沈雅脉门被控,动弹不得。此刻脱了身的木二、李师师急忙捡起刘平与沈雅的兵刃,抵在沈雅与刘平的脖颈。

    不远处的众人纷纷大惊,没想形势急转直下,却是还是着了邓元觉的道。刘平心道不好,还是自己托大了,小看了这老家伙,武功居然如此之高,没想到古代这种功夫确实不是吹出来的。不过自己后悔也没法了。

    身后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想要解救刘平。邓元觉恶狠狠道:“不想让你们刘候死,就给老夫闪开!否则休怪老夫剑下无情!”

    “老匹夫!你敢伤我家侯爷!杨爷我活剐连你!!”杨再兴目眦欲裂。

    “哈哈哈!你果然还是落在老夫手里!”邓元觉恶狠狠道。“让你的人都退后!否则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你有种就杀了老子!刘老子从不怕威胁!”刘平沉声道。

    “你真当我不敢?!!”邓元觉狞声道。猛地一错手刀,却是狠狠的拍在了沈雅的脖颈间,将沈雅拍晕了过去。刘平急忙扶助了将要倒地的沈雅。

    “叫你的人退后!”邓元觉道:”老夫的耐心有限!”

    “你逃不出去!外面是重重大军!你们几个插翅难逃!”刘平道。

    “怎么走,不用你操心!”邓元觉猛地抓起刘平和沈雅的衣襟,足下一发力居然硬生生的跳回了那大佛像之上,木二与李师师亦是带着神志不清的赵佶上佛像之上。却是只见那邓元觉贴近了那大佛的右侧的耳边,用力一转,只听得吱嘎之声,大佛的嘴唇却是自动打开了。

    “进入!”邓元觉一把抓紧了刘平便进了那大佛口中,身侧的木二与李师师亦是紧随其后。刚一进去,邓元觉便是狠狠的将手指插入一侧的一个机括之内,将那关闭的机括损坏,那佛嘴却是吱嘎吱嘎的急速的自动要和合上。此刻杨再兴眼见异变突生。一个健步飞身而上大佛。长枪狠狠的插入了即将闭合的大佛嘴中,硬生生的用镔铁长枪卡住了即将闭合的大佛嘴,只留下一个脑袋大小的缝隙。身子都过不去。

    杨再兴急忙如同邓元觉一般,拨动那大佛耳垂,大佛的嘴却是纹丝不动,急的一众人等纷纷拿出兵刃劈砍大佛。

    正在这是,岳飞与吕志乔等大军人马亦是纷纷赶到,看到此刻情况,问清原有。狠狠一脚将杨再兴踹翻在地道:“你脑袋坏了么!侯爷安危大如天,怎么可以让他孤身犯险!”

    被踹了一脚的杨再兴一脸羞愧道:“都是我脑子不好使,没拦住侯爷!我该死!”另一侧的杨三多 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都是俺没用啊!俺没保护好侯爷!”

    岳飞气道:“侯爷有个闪失,拿你们试问!”

    一侧的吕子乔皱着眉头劝导道:“岳将主,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先救侯爷要紧!”

    岳飞无奈的点了点头:“马上安排人手,用火药炸,用工具砸,不管什么方法,撬开这个大佛的嘴,救侯爷!”

第十二章:大佛内的秘密

    大佛内是一片黑暗。一条幽暗的隧道,不过六尺左右,伸开手便可碰触到左右墙壁。

    被邓元觉逼迫着进了大佛的嘴里,便一直向着下走的刘平此刻正手扶着昏倒的沈雅,一步一步的向着黑暗深处而去,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脱身。不过这种密道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也没想到,这大佛之内居然还有一条密道。黑暗的隧道里散发着一股湿潮之气。让人直呛鼻子。

    此刻的周围都是黑洞洞隧道石壁,邓元觉掏出了一个火折子走在前面,勉强可以看清脚下的阶梯,而此时的刘平抱着昏倒的沈雅,和已经被吓傻的赵佶被李师师与木二押解着走在后面。一直向着里面走去,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深入了地下有多深,终于不再深入,而是变成平缓的路程,只是这隧道仍旧七扭八拐。

    邓元觉嘿嘿道:“没想到吧。刘平,你也有今天!”

    刘平此刻已不答话,只是低头抱着沈雅前行。

    约莫行进了足有半个多时辰。领导头的邓元觉似乎知道到了哪里一般,裂开嘴笑了笑道:“到了!”只见他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一把按住了隧道墙壁侧的一个拉环一般的东西,只听的噗噗噗几声。这隧道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亮了七八盏灯光,将隧道照了的相对通透。刘平看的分明,这七八盏灯,居然是人形灯具点燃的东西,看着模样似乎是某种不知名的金属所铸造,可能因为年代久远 的缘故,周身早就布满了锈迹。可是邓元觉不过是随手一拉,这 年代久远的人形路灯居然立刻便点燃了里面的内芯,似乎有这可以保存很久的灯油,刘平心中不得不配服古代这高超的密道技术。

    此刻怀里的沈雅亦是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看到此刻情景亦是心中大惊。看到自己还在刘平怀里,心下却是平静了 不少。

    而此刻刘平身侧的木二此刻扭曲着脸举起长刀对着刘平就要砍下去想要为兄长报仇。却是被邓元觉呵斥道:“先慢动手!他们还有用处!”

    木二恨恨的将手里的长刀收回。却是狠狠的踹了刘平一脚。将刘平二人 踹倒在地上。

    终于到这里了。邓元觉嘿嘿笑道:“此处乃是当年南唐后主的藏宝之所。不过只能到了外门之处。这外门附近的财帛早就被老明尊和我搬空了,想要让我明教大军东山再起,只能前往内门,到了里面便是无尽的宝藏了。现在该是你们.asxs.作用的时候了!”

    刘平心中一动,原来这里居然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藏宝之处,刘平不动神色,望着邓元觉道:“你想怎么样?”

    邓元觉嘿嘿一笑道:“木二,将他们手里的圣火令拿来!”木二闻言。用刀逼着刘平的脖颈,将沈雅与刘平手里的圣火令牌拿到手,交付到邓元觉 手中。昏暗的地下,邓元觉径自走到这一排人形路灯前方,盯着前方的已然没有了路的石壁,伸手摸了摸。似乎找到了位置一般。猛地将手中的三块圣火令牌逐个用力插进了那石壁之中,直末令牌的底部,刘平正自心道这老家伙的内力怎么这么深厚,石壁都可以直接插入。猛地仔细一看,原来那石壁之上,却是有三个锁孔

    一般的竖条,否则便是邓元觉内力再强悍,也不能将圣火令在石壁之上如同松糕一般直接轻松插入。

    邓元觉刚刚查完。众人便觉得一阵牙酸的沉重震动之声,只见那石壁两侧不住的落下尘土,那石壁居然缓缓升腾起来。那石壁却是一道石闸门,那圣火令却是 开启的钥匙,缺一不可。

    隧道之中因为空气不流通,加上石壁闸门的晃动起升,将整个隧道弄得都是 尘土,让人都快无法呼气。不到十几个呼吸之间,那道闸门已然提升了六尺多高,足可以让人进出正常。

    邓元觉此刻欣喜若狂,刚要迈步进入,却是脚步一定,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刘平道:”里面是什么,谁都不敢确认,虽然有宝藏的吸引力,可是老夫为保险起见,还是请刘侯爷先行一步,为老夫探一探吧!”

    刘平此刻却是笑道:“邓老美意,某家接着便是!若是我说不去,想必你 也不会答应,也罢,无论前方如何,某家独自进去便是!”

    “不不,我可不单单是说让你去,我是说让你和沈雅那丫头一起进去起。否则可别怪老夫不讲情面!”邓元觉道。

    刘平皱了皱眉头说道:“沈雅好歹是你的弟子,你就不能放她 一码吗?”

    “放了她?哈哈,从她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便是老夫的死敌了,你说,我能饶过她吗?之所以到现在不杀你们,除了是因为圣火令在你们手中之外,现在你们唯一的剩余价值便是要成为我宝藏的探路人 。”

    “师傅,你就这么狠心么!”沈雅心中悲伤,望着邓元觉悲凉道。

    “小贱人!别叫我师傅,你还有脸和我讲狠心,我好心收养 你!你却背叛我!我没有亲手解决了你,已经是对你莫大的恩赐了!”邓元觉此刻怒声道。

    沈雅望着邓元觉,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红着眼道:“好!师傅,今日便是你我师徒断绝之日,多谢您这些年的养育之恩,雅儿这就给您去趟路。

    “哈哈哈”刘平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邓元觉恶狠狠道。

    “我笑你这老东西!你怎么不敢进去 呢?嘿嘿,怎么你这厉害的邓长老也会怕这里面有什么机关消息埋伏?”刘平讥讽道。

    “哼哼,老夫也是凡人,是凡人就会有弱点。老夫 自然是担心里面还有什么机关。所以,就委屈你们了。说着一指已然快成了痴呆模块的赵佶,开怀道:这个已经快成了行尸走肉的赵佶也交给你,待会进去了,想必你便是更不会再担心什么了!”

    “既然邓长老想要我等进去,里面没有光线,怕是也走不远,邓老,给个火折子吧!好歹有了火光,我等三人还能在里面多活点时间,能给您这多趟出些路子来!”刘平道。

    邓元觉嘿嘿道:“好!谅你也没有什么花招能耍了!接着吧!”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了个火折子,点燃了递给了刘平。

    刘平也不客气,伸手拿来。微弱的火光映在刘平的脸上,也看不出惊慌,或者害怕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此刻的刘

    平心道这邓元觉是逼着自己进去当炮灰啊,目前这环境形势下,自己这一方沈雅刚刚苏醒没有什么战斗力,赵佶已然成了一个痴呆的模样,已然别无选择,只能闯一闯了,心下一横,扶着还有些虚弱的沈雅带着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赵佶走进了那内门之中。

    邓元觉与木二、李师师三人在刘平的身后,木二低声道:“邓老,若是放了他们进去,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邓元觉冷声道:“老夫当年曾听老明尊说过,这宝藏之中的内门中所藏的财宝,是外门的无数倍,而且这内门之中据说还有一条隧道,可以从内部作为临时通道离开。不过这内门中更有厉害的机关埋伏,若是贸然进入,必定会粉身碎骨的,老夫放他们进去探路,总比我们瞎探要强的多。有人做了炮灰,咱们就安全了。到时候咱们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何愁我们不能东山再起!”

    “邓老所言极是!”木二道。

    “师师,扶桑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邓元觉道。

    “回禀邓老,扶桑那边的人应该派人过来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些倭人什么都肯干!!”李师师低声道。

    邓元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 盯着一直向着前走进了内门的刘平 几人。

    进了那内门之中,刘平和沈雅双手抓紧了双手,慢慢的向里面走去。刘平三人在黑暗中前行,脑子都是后世一些神怪电影小说里的盗墓藏宝的机关,可千万 别突然在黑暗中射过来诸多的暗箭机关啥的,自己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的当了炮灰啊。所以刘平压着步子,不敢胡乱的大步迈步前走,另一只手 更是摸着两侧的石壁。因此走的很是缓慢。手中的火折子散发着弱弱的火光,照着周围半丈左右。

    刘平身侧的沈雅虽说大大咧咧,心中平日里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今日师徒反目,养育自己的师傅如今却是要是逼着自己去未知的死敌去趟出一条道路,心中更是难过。加上方才被邓元觉所 伤,身上的老伤亦是刚刚好些,走路愈发的缓慢,倒是此刻已然痴呆变傻的赵佶晃着脏兮兮的衣袖,手中的鲜血早就被胡乱的裹包了一下,随意的晃着身子,跟着刘平走着,不住的嘿嘿傻笑,哪有半分以往九五之尊的圣人之气。

    “刘郎,我们能活着出去吗?”沈雅扶着刘平道。

    “不知道,走走看,哪怕出不住,咱们 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男人我可是尸山血海里冲杀出来的北地血虎,哪有那么容易就挂了!”刘平闻言轻声劝导道。

    “嗯!便是死了,能在一起也是好的!”沈雅似乎恢复了些神采,想到就算是死了,也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一起,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刘平正待要 说什么,忽然直觉一阵不好 的感觉袭上心头,猛地觉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空气传来的一阵破空之声。听惯了战场射箭之声的刘平,此刻猛地感觉不好,一下拉住了沈雅和赵佶,按着二人肩膀就趴在了地上。只听得刹那间一阵由远到近的破空之声,越发的刺耳。

    “嗖嗖嗖。”黑暗中,无数的利箭如同一片雨点一般 。直奔三人而来。

第十三章:饕餮钥匙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经历过许多后,很多时候是可以对未来某个情况作出一种身体本能的机能反映,很多战场的老兵,久经沙场的战士确实是可以从眼中冒出摄人的杀气,而且很多时候,都能对即将发生的各种未知的危险有一定的感应与辨别能力。

    刘平也算是经历了无数厮杀阵仗的人,此刻他猛地感到不妙,一把将沈雅和赵佶拉倒在地上,自己也顺势倒在地上。那沈雅也是一个有经验的女侠。猛地一扭身子,将刘平赵佶向后平推了一丈多远,自己也是顺势向后翻滚,只听得噗噗噗,一阵声响。昏暗之中,刘平看到前方的地上是一片插在地上的利箭。

    “雅儿,你没事吧。”刘平急忙问道,沈雅在一旁道没事。刘平又转身看了看赵佶,除了脸上被摔了一下,也是没有受伤,也算是万幸。

    刘平自己,慢慢站了起来,看看前方不远处丢下的火折子,居然还没有灭,拿过来,接着火光,看到地上一片都是箭头。轻轻的拍了拍自己额头,心道:自己还真是命大。

    刘平自己正暗自庆幸命大的时候,沈雅却是一脸无奈,指着前方道:“没有路了。”

    刘平这才借着灯光发现,三丈前方居然还是一面大石门,根本无法前行,方才的机括乱箭便是从那石门封口处攒射过来的。刘平低头捡起一根射在地上的箭镞,发现上面箭头及箭杆已然有些腐烂,只是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上面镌刻着唐制等字样。看来这的确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藏宝之所,原来那个被赵匡胤囚禁的李煜,不光会吟诗,原来还给自己留了后路,想着东山再起的,只是没想到被 赵匡胤给囚禁起来,失去了自由,最终丢了性命。而这藏宝之所,如今倒是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如今面前是石壁,自己如何能够过去呢。刘平走到石壁近前。发现那石壁之上却是镌刻着一副图,赫然是佛祖讲经图,两侧是一众菩萨,阿罗汉等。刘平也没有闲心细看这些个图上的东西,,只是在石壁上摸了摸,沈雅在一旁问道:“在找什么?”

    “在找出口。”刘平道。刘平摸了大半天,也没有摸到什么。石壁的两侧亦是没有任何可以开关的机括。正自发愁如何继续前行之时,只见身后的赵佶痴呆呆的望着刘平身前的一个石壁一侧凹凸不平的地方雕刻出来的一个莲花,傻笑着道:“花,花。”说着一把摸到了那雕刻在石壁上佛主身下的石莲花。原本这密室便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藏宝之所,李煜笃信佛教,佛家有莲花也无可厚非,刘平倒是没有想到太多,可是忽听得一阵卡卡之声,定睛一看,赵佶有手居然误打误撞将那石壁上的莲花按了下去。

    嘎吱,一阵牙酸之声。那石壁居然徐徐打开。

    呼呼呼,一阵空气的气流乱响,突兀的冒出了一个个明亮的火苗,仔细一看,居然是两侧一排排仙鹤形的青铜灯鼎油灯,三五丈一个,足有几十个。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刘平怀疑这灯里面应该是龙涎香和鲸鱼油等经久不坏的灯油。否则根本无法在地下能够存放如此长时间,而且还能在外人进入后,瞬间便可以点亮。

    三人面前被照着的一片明亮。刘平等人这才看清,面前是一条宽阔的大路,两侧是甬道,足有二丈多宽。越发的向下,而最下面却是而前面却是一大片黑色的潭水,足有二十多丈宽。围绕着底下形成另一个水道圆圈。那中间却是如同围墙一般,围成了一个大约周圈有百丈大小的一个圆形建筑。那里面隐隐透出了一片片的明亮的光泽,显然是有无数的奇珍异宝。

    “哈哈哈,这便是藏宝之所在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刘平和沈雅向后一看,居然是邓元觉三人,此刻他们依然出现在了刘平三人的身后 。靠着刘平趟出来的道路,跟随而来。

    “邓老脚程跟的不慢啊。”刘平讥笑道。

    “若是慢了,怕是你刘侯爷自己照应不过来啊!”邓元觉嘿嘿道。

    刘平身侧的赵佶此刻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身子不住的抖动着,邓元觉一把抓过赵佶,手中一用力,阴恻恻道:“这个大宋朝的太上皇,居然到了这里还能活着,还真是一个命大的家伙啊!看来今日到这里,我看不如你就死在这,正好给我教千千万万被杀的教众赔罪,在地下做个孤魂野鬼吧!”

    说着邓元觉单手一用力,硬生生的将赵佶卡住脖子,提溜了起来。登时将赵佶憋的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小鸡子一般。

    “邓老,且慢,难道你就不想要宝藏了吗?”刘平在一侧道。

    “嗯?什么意思?”邓元觉猛地一松手,转头盯着刘平道

    此刻的木二冲着邓元觉道:“邓老,既然我等已然进来了,这三个家伙也就没有用,让属下料理了他们。省的碍手碍脚,属下也能为兄长报仇了!”说着木二一把将长刀抽出,狠狠得对着刘平劈砍过来。刘平此刻手无寸铁,身侧还扶着沈雅,根本无法躲避,情急之下,急声喊道:“杀了我,你们无法进去拿宝藏了。”

    ”慢!”邓元觉喊道。木二堪堪收刀,恶狠狠的盯着刘平。

    听完刘平的话,猛地将手里攥着脖子即将被自己弄死的赵佶送开,对着刘平道:“说说,给我个不杀他以及不杀你的理由。”

    浦一落地,被松开脖子的赵佶如同重获新生。剧烈的大口喘息,贪婪的呼吸这空气。

    “这宝藏想必就藏在那围墙之内,可是想要过去,却是还需要渡过这十几丈宽的潭水。”刘平 道。

    “喔,老夫倒是忘了,这潭水深不可测,还的有人去 试水啊,怎么,是你们那位疯疯癫癫的太上皇去试一下深浅,还是让沈雅去。亦或者你这位大侯爷去??”邓元觉阴恻恻道。

    刘平眯着眼望着邓元觉。并未动身。

    “你倒是给我提了醒,这么宽的潭水,的确需要有人提前帮我实验一下深浅啊。”邓元觉悠然道。说着猛地一转话锋,恶狠狠对着刘平道:“现在你给我下潭水 里,给我实验一下潭水深度。”

    刘平眯了一下眼睛,藏起了愤怒,眼中仍是一脸平静。

    “下去。”邓元觉望着

    刘平。“否则便立刻杀了你们三个!”说罢给一侧的木二和李师师使了个眼色,若是刘平三人不同意,便是要当场被砍杀。

    刘平皱了皱眉头说道:“邓老,即便是我下去,这潭水不知道深浅,也没法过,想要给你趟出道路来也是万难啊。既然潭水中间有建筑,那肯定有相应的渡过之法,不如想办法过去。也省的发现了宝藏,却没法运送,您说呢?”

    “油嘴滑舌,你有什么办法!”木二在一旁 冷声道。

    “听他说!”邓元觉阻止了下木二,对着刘平道:“你说有什么法子过去?”

    “你们看。“刘平一指那潭水中间,接着说道:”这个地形看似是个圆形的大厅,可是却是每个石壁角都是直边的,实际是个一个八卦型的形状,八个方位都有一个比较大、火光比较亮、而且立起来的鹤型铜灯相比于其他的灯鼎都大上了不少,可是唯独咱们进来的这个方位却是没有的。所以我断定,这里肯定有机关,可以直通那潭水中间,否则当年南唐后主李煜的若然 是将宝物存放在此处,真要等到要想 运送出去的时候,他难道要把这潭水抽干才可以吗?肯定 是 有渡过之法。”

    刘平说完,邓元觉反倒是一脸赞赏,说道:“你这脑袋果然是够灵光。好啊,既然你说有机关可以过去,那你便寻来,若是寻的,我便多留一会你们的狗命!”

    “好!一言为定。”刘平道。不过刘平心里 肯定是不相信这老东西说的话,说不得自己这真的找到了渡过的办法,他这老瘪犊子当时就得结果了自己这几个人。

    邓元觉却是一转身道:“当然,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没有办法,你们一样要下水去趟一下。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刘平不再搭话,却是走向了那离着自己最近,却是没有亮灯的一处雕塑所处,借着旁边的灯火之光,那雕塑周身散发着一种银白色的光泽,却是一个外形凶狠的奇异巨兽型雕塑。

    跟在刘平身侧的沈雅一脸的奇怪,随口问道这其他的都仙鹤,怎么这个位置要雕刻一个巨大的怪兽呢。”

    倒是不远处闭目养神的邓元觉冷声 道:无知的家伙们,这个雕塑可是按照上古神兽饕餮的模样雕刻的。传闻饕餮乃是龙种,乃是上古弑杀凶残、贪婪无度的异兽,由这样的凶兽镇守,想必也是为了不要被其他人将财帛盗取,单独放在,哼哼想必也是为了震慑盗取财帛的宵小之辈吧。”

    刘平的猛地心中一动,心道这饕餮自己确实知道,除了主杀伐,再有 一个便是贪婪无度,吃尽天下之好物。难道这饕餮是 有什么别的特殊用意么?刘平 仔细看着这饕餮头,外形凶狠,呲牙张口,欲要责人而嗜的模样,饕餮的身子足有四尺左右的高度,算上头亦是有一人高了,刘平身材高大,却是可以正常的摸到 那饕餮的头,刘平摸索了半天,发现那饕餮雕塑的周身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猛地与那饕餮的头颅一对视,发现那两只饕餮眼居然散发出不一样的光亮,如同野狼一般,散发出淡淡的绿色的光芒。

第十四章:食人鱼

    不对,这眼睛有问题。刘平心中暗道,右侧摸到那饕餮雕塑头上的一个眼框里,手中却是光润冰凉,仔细一看,那眼睛居然是用绿宝石雕塑而成。刘平双手摸到那饕餮的两只眼睛上,两只手同时的用力一按,但听着那一阵卡卡声响,那饕餮的身子居然晃动起来,吓了刘平一跳,急忙闪身,拉着沈雅 闪躲在一侧,只见那饕餮雕塑居然缓缓的抬起一个巨爪。直直的指向水潭方向。邓元觉 等人亦是听到声响纷纷赶过来。

    刘平顺着那饕餮巨爪指过去的方向,缓缓走过去,只见那距离水潭的地面之上,似乎用刻着什么东西,刘平转身对着邓元觉道:“借一下火折子。”刘平扥火折子已然 在方才用干,邓元觉闻言,也不在乎,直接将火折子递给了刘平。刘平将火折子贴到地面上,众人这才看清,地面之上,居然是镌刻的一种不知名的花,外侧更是用朱砂做边,形如一团火焰一般。。

    邓元觉却是见多识广,一眼便是认出,这是佛经之中所言的曼珠沙华的雕塑花型。

    “曼珠沙华?”邓元觉张口道 。

    “黄泉彼岸花?”刘平皱了皱眉道。

    邓元觉大为惊奇,看着刘平说道:“你居然还知道这曼珠沙华的另外一个名字?”

    刘平笑道:”曼珠沙华,佛经中的一种佛花,又被称为黄泉彼岸花,传说生长在碧落黄泉地狱之处。邓老我说的没错吧。”

    “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如此详细,不错,一点不错,就是黄泉彼岸花。可是这和那宝藏又有什么关系呢?”邓元觉道。

    刘平一笑,不再说话,却是用手沿着那雕刻的彼岸花的缝隙处抚摸,一直摸到中间的花蕊之处,却是一个凸起来的东西,刘平右手抓住,用力向上拔没有拔起来,顺势又左右扭动了一下,发现可以向右转动。刘平 一用力。那花蕊处的凸出来的按钮被转了大半圈。就听得那甬道距离水潭的沿边处发出一阵卡拉拉的响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最靠近水潭的位置慢慢裂开了一道大缝隙。越裂越大,最后裂开足有四五丈多宽。众人定睛一看那裂缝之中居然有一个三丈长的小船,只是那小船周身被油布包裹着,虽然底部有些腐蚀,船帮却是崭新的,看来是当年李煜安排人留下的用来渡过水潭的小船。

    “你先上去实验一下!”邓元觉望着刘平道。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 。

    刘平胆子大,一下便跳进了那小船之上检查了船底没有任何漏点。便对着邓元觉道:“邓老,这次你可安心渡过这潭水了。”

    邓元觉脸上一笑,心道等过了水潭,便结果了你等。点了点头,一下便跳上那小船。

    刘平一脸平静,沈雅与木二、李师师一众人等粉粉碎上了船。赵佶此刻却是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死活不上船;

    “有鬼,我看见了,水里有鬼!”赵佶的身体如同糠筛一般发抖着。

    “聒噪! 待我

    结果这老杂种吧。”木二抽刀便要砍下,却是被刘平伸手阻拦道:“你这家伙若是想安稳的出去,就别总是想要杀了谁,否则,你们谁也出不去这迷宫一般的地下。”

    木二恶狠狠道:我便连着你这家伙一起料理了!”

    “木二!”邓元觉此刻已然全被宝藏所吸引,按照目前的形势 ,他需要一个刘平这样心思缜密的家伙,毕竟那潭水中间的围墙里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谁也说不准,所以,邓元觉需要刘平,为了稳定刘平的心思,他已经压制着木二几次没有出手了。

    悻悻收手的木二,望着刘平是一脸仇恨,眼角的余光望向邓元觉亦是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恨。倒是一侧的李师师对着木二低声道:“要报仇,迟早的事情,不再这一会儿。”

    木二不再说话,只是跟随这邓元觉站在小船上,六个人此刻纷纷上了那小船之上,这小船上有四把船桨,刘平与木二、李师师、沈雅一个人拿一个,邓元觉独自站在船头,船尾是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赵佶。

    潭水不过二十多丈远的距离。刘平预计只要船桨划动起来,半盏茶的时间便可以划到对面。浦一动作,小船晃了几晃,几人用力划桨,小船慢慢的向着那中间的围墙而去。这潭水之上,因为黑暗的缘故,却是如同一个黑色的绸缎一般,无风无波,小船行开,晃起了一圈圈波纹,忽然船体发出一阵咚咚的声音,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 在撞击一般。忽然水面之上猛地窜出一个银白色的东西,直奔着刘平面门而来。刘平眼疾手快,猛地将手里的船桨抽回,一下打在那个飞过来的东西上。那银白色的东西居然发出唧唧的叫声。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巴掌大小的鱼,刘平借着岸边的灯火,自己仔细看了看,这飞上的小小鱼模样,竟然是异常的凶狠,厚厚的鳞片的外形,银白色的躯体,却是鱼嘴前长了足有2寸 长的獠牙。嘴巴一吸一合,将满嘴的尖锐牙齿亦是 漏了出来,看着样子也是个食肉类的水中异类,外形极度凶猛。

    沈雅望着那怪鱼对着刘平道:“这种鱼长得真恶心。”

    “恐怕不仅仅是恶心的事情了,这个鱼怕是有问题。”刘平道。

    “什么问题?”沈雅不解道。

    刘平没有搭话,只是用耳朵贴近了船帮之处,听得船底下一阵碰碰的撞击之声。

    正在这时,刘平还未等如何。只见前方的水面之上居然又弹出了三五只这种鱼类,直奔着船上的众人而来。沈雅对着扑向自己的那个凶狠小鱼。直接一掌击出,那鱼掉落在船上扑腾几下便死了,木二与李师师手中带着兵刃,亦是纷纷举刀砍下。登时弄的船上上都是鳞片鲜血。

    其中好几条居然都是冲着刘平来的。”

    刘平心道这玩意看着还挺凶。刘平对着这些从水面飞出来的鱼说道:“又来?。”

    刘平一抬手里用船桨挥舞了几下,便是将几条飞过来的鱼狠狠的敲晕了摔在了船舷内侧。

    呼呼呼,嗖嗖嗖。一阵声响出来。望向天空,居然从水里冒出了一群黑压压的鱼。

    其中有一个鱼居然是直接奔着刘平的眼睛来了。刘平急忙左右开弓,扇开那袭击而来的怪鱼,只是这样那大群的怪鱼都是奔着刘平而来了。

    眼看刘平危险,只见眼前闪过木二的身形,瞬间,一把长刀恶狠狠的奔着刘平的额头而去,把一侧的沈雅吓坏了,猛地挥起手里的船桨一下帮着刘平挡在身前,恐怕木二的长刀对刘平造成伤害,另一只手,抬手一掌将 那个冲着刘平眼睛的怪鱼拍了下来。还以为木二要在船上杀了刘平。千钧一发 之际,木二却是直接奔到那怪鱼的身上了。猛地一下扎在那怪鱼的身上。

    木二转身对着刘平道:“我可不许这群怪鱼把你杀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这家伙为我哥报仇。所以你现在不能死!”

    刘平望着木二淡淡道:“奉陪到底 !”

    忽然木二的身侧却是自水面之上弹起了五六条怪鱼。直直的扑向木二,木二挥舞长刀,将那怪鱼在空中砍断。

    噗嗤,木二将其中的一条怪鱼一把用长刀砍掉了头颅,只剩下身子,冒出红色的鲜血,顺着船体一侧流入这潭水中,而那无头 的鱼身子还在木二的手掌中跳动。

    “你想吃老子?老子就先吃了你!”木二一把将那鱼放在嘴巴边张开大嘴 ,狠狠的咬了下去,鲜血顺着的那嘴角露出,甚至都滴答到了潭水之中。脸色狰狞的很。

    嗖嗖嗖。水中居然跃起了更多的怪鱼,冲破水面,向着船上的众人袭来。一众人等纷纷举起手里的东西抵挡如同箭头一般射向船上的怪鱼。邓元觉在船头,更是首当其冲,大批的怪鱼直奔着他而来。他将手里的龙头拐杖挥舞的密不透风,愣是没有让一个怪鱼贴近自己。刘平等人此刻已然无法划船,纷纷用木浆,或者刀剑抵挡。守在船尾的赵佶最是可怜,没有武器,也没有遮挡,从四面八方水面飞上来的怪鱼。长着大嘴,满嘴的獠牙,狠狠的咬了下来,赵佶的屁股和手臂上 居然被七八条怪鱼咬的鲜血淋漓,那怪鱼咬住了,便是不松口,任凭赵佶怎么用力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肉。一狠心,玩命一揪,却是硬生生将自己的一块肉都扯了下来。疼的赵佶嗷嗷直叫。整个船帮之上都是这种吃人的怪鱼,刘平一个不注意,亦是被那怪鱼咬到了手臂,另一只手狠狠一揪,将那怪鱼揪下,狠狠掼在船帮上,用木浆用力捣了下去。

    此刻的船已然行驶了三五丈远,刘平想要安全,便是想往回划,怎奈邓元觉高声道:“继续,继续前进!!”

    刘平等人 只得继续向着前方划动,继续向着围墙 中间而去,又艰难前行了四五丈左右 ,已然快到了潭水中间,忽然,鱼群便停止了攻击,刘平等人松了口气,刚要喘口气,就感觉船身猛地一下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将整个船身都撞的不住晃动,吓得众人都是一惊。船尾的赵佶浑身鲜血,望着船底忽然惊恐道:“怪物。有怪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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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难,华夏之殇,吾辈奋起,力挽狂澜、金戈铁马,快意恩仇,长剑所指,气吞万里如虎,复我华夏浩荡天威。nbspnbspnbsp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nbsp血与火的拼杀,文明与野蛮的冲撞。吾辈所念,不过是保我华夏血脉延祚、四方胡狄咸服!!nbspn......雄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雄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雄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