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捡漏青铜簋
“嗡...”手机震动了起来，打破了平静。
我掏出手机，说道：“大壮来的电话。”心里也有些好奇，一般没事都是qq联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喂，牛哥。”电话刚刚接通，话筒里就传来大壮的焦急的声音。
我有些错愕，随之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道：“怎么了大壮？”
半晌，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过了一会，我刚要再次询问，电话里传来了大壮的声音，但是声音有些微弱。“这两天，哪天有时间回家一趟，我有东西找你看。”
我忙吁出一口气，有些埋怨的说：“大壮，你要吓死我啊，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听我这么说，大壮也感觉不妥，缓了过来，嘿嘿傻笑两声，“那个，我上午淘换了个宝贝！”
“就这事啊，那你着什么急啊。”我有些无奈，这兄弟实在是听风就是雨啊。
“哎呀，牛哥不是。”说着说着，声音又微弱了，“是件青铜器。”
虽然声音不打，但是字字句句听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忙惊呼：“什么！”
“嘘！”大壮使劲的嘘了一声，我听的有些耳朵疼。
然后，我忙去了个角落，用手捂着话筒，说着：“大壮，你怎么敢买这个东西啊。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能交易的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充满斥责的意味。
“嘿嘿，牛哥你不懂。”大壮的声音还有些得意。
“不懂什么？！”我皱起眉，声音更是不悦。
“我这是家传的，传世的，不是新出土的，没问题。”大壮说着。
我还放心点，这最少不会犯法被抓走了。但是另一个疑问油然而生，大壮从来没近距离观赏过青铜器，也没见他对这方面有什么兴趣，他是怎么鉴定的？心想大壮这么直的性子，不会是上当受骗了吧！，就连忙问道：“你不会被骗了吧？”
“牛哥，这不能就许你捡漏淘宝，不许我得个宝贝啊。那叫什么，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大壮有些不满，看来我近日的淘宝，对大壮有了触动。
虽然我是出自内心的关心，但我也觉得这话说的不甚妥当，便有些违心的解释道：“不是，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得着这宝贝的。”
听了这话，大壮马上笑出了花，“嘿嘿，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自己看店。来了个老头，说是店里的老主顾，找方叔的。”
“嗯，然后呢？”我接话道。
“可方叔没在，那老头就要走，但是又有点扭扭捏捏的。我看他这样，肯定是有事啊！”大壮很是得意的说着。
我都能想到他打电话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痴痴的的笑了两声，问道：“看样子，你肯定留住他了。”
“那是必须的，我死缠烂打，给他沏了壶老白茶才给他留住的。”大壮继续说道，“然后我就问他有什么事，牛哥，你猜怎么着？”
我很想说肯定是遇到什么什么困难的，要把祖传的东西卖了。但是，我真怕一语成箴，就耐心的问着：“怎么了？”
“那老头，加里孩子要结婚，女方要求盖房，现在要把祖传的宝贝卖了，盖楼房！”大壮越说声音越大，再也不刻意保持神秘感了。
听到这，我貌似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尾，稳稳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刚组织好语言，想要善意的提示下，但是大壮目前很是亢奋。
“牛哥，你还记得华岩那副画吗？我跟你说，我看到那老太，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要捡宝了！”大壮说着。
我竟然感觉有些歉疚。心想大壮虽然不是什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心性纯良，不知道我有异能，而去效仿我，实在太容易上当了。但是也不知道现在说什么好，就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物啊？”
“一个簋！”大壮说道。
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问道：“什么玩意？”
大壮解释着：“牛哥，这还有你不知道的啊。簋，就是古代的饭碗。”
“你的意思是青铜簋吗？”我很是震惊。
“是啊，这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牛哥？”大壮问着。
可能是我声音很大，我爸和光哥、孙崴齐齐的站在原地看着我。
“大壮，你现在在哪呢？”我问着。
大壮一愣，回答我说：“还在店里啊。”
我忙对他说，“店里等我，我一会过去。”不等他回话，我就挂断了电话。转身很不好意思的对光哥和孙崴说，“光哥，孙崴，我还有事，先忙别的去了，你俩在 店里随便玩啊。那个爸，等会帮光哥选个好点的墨，光哥要送准岳父大人...”话没说完，就急忙跑出店去。
路上，我不停的在想，大壮啊大壮，这次的损失不要太大啊。可以说，我已经给那个青铜簋判了死刑。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璇玑阁门口，大呼两口气，推门就进。
大壮警惕的看着门外，看是我进来，才安了心，说道：“牛哥，那么大动静，吓死我，快把门锁上。”
“东西在哪？”我问着，这时我的心情很是复杂，又希望是真的，又怕是真的；又希望是假的，又怕是假的。
“牛哥，别着急啊，我去给你拿。”大壮一边说着，一边从犄角旮旯里，把青铜簋取了出来，“牛哥，这个东西到底什么讲究？”
我没有着急的抢着看大壮手里的物件，而是耐心的介绍道：“簋是古代中国盛食物的器具，也是重要礼器。青铜簋出现于商代中期，但是数量少，晚期前段逐渐增加，流行于商至春秋战国时期。”
“看来，那老头没骗我，这确实是古代的饭碗啊。”大壮有些激动的说着，仿佛更加断定这是个真品了，随即把怀中紧紧抱着的青铜簋郑重其事的递给我。
我用双手接过来，细细打量，这个青铜簋高不过20公分，宽也就30公分，簋体圆，深腹，腹两侧有双耳，耳上部装饰羊首，耳下有小珥，簋颈部前后各饰有一浮雕兽面，左右饰目雷纹，簋足饰兽面纹，
簋内底居然还铸有铭文，仔细辨认，是“己戈”二字。
第四十六章 真伪难辨
“牛哥，怎么样，东西不错吧！”大壮显得有些骄傲。
我没有回答，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青铜簋，可是半晌过去，脑海里还没有浮现出的想要的答案。
我微微皱眉，心里思索“奇怪，即便是仿品，我记得，我也能够有所感应的啊。为什么这个看了半天，没有反映？”
大壮看我沉思，以为我在欣赏，便张牙舞爪的指点起来，“牛哥，这叫红斑绿锈，你看看。”
我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大壮继续介绍，但多半是听那老头所言，我便挥手打断了他。
“我先不对这个物件的真伪做判断，先来客观的分析一下。”我淡定的说了一句，大壮马上闭上了嘴，不再打扰我。
我用手掂量起来，“分量有些重，但我也没有上手过真的青铜器，先不能以此作为判断的根据。”我自言自语道。
我继续认真观察锈色，心里暗暗盘算：这铜器经过几千年流传，至今大致有三种方式：入土、坠水、传世。书中有载说：“铜器坠水千年，则绿如瓜皮，而莹润如玉；未及千年，虽有青绿而不莹；未入土水之传世铜器，其色紫褐，而有朱砂斑，甚至其斑凸起。”一般说来，流传至今的大多是出土铜器，由于铜质差别及各地土质、水质的差异，入土铜器的锈色也不尽相同，常见有绿锈、红锈、蓝锈、紫绣等。“这个青铜簋，锈色与器体合一，坚实匀净，莹润自然，不像是假的。”
大壮听言，很是激动，大叫道：“牛哥你看，这好东西吧！”
我下意识的把青铜簋紧紧攥住，有些生气的说：“你要吓死我啊，别说话！”
大壮忙捂住嘴，还比划了个把嘴缝上了的手势，我被气的一笑，继续看着。但是，不敢再手捧着，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我认真的观察起青铜簋的器型，“簋是商周时重要的礼器，宴享和祭祀时，以偶数与列鼎配合使用。史书记载，天子用九鼎八簋，诸侯用七鼎六簋，卿大夫用五鼎四簋，士用三鼎二簋，这是双羊耳，器型也不是臆造出来的。”
纹路，对，我再看下。我心里思索着。
这个青铜簋，颈部前后各饰有一浮雕兽面，左右饰目雷纹，簋足饰兽面纹。我吸了口凉气，说道：“这个器型应该，有可能是西周中期的。”
大壮还是按捺不住，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也是，感觉，你等我理下头绪...我刚说了，在古代，这是祭天用的礼器。商早期的青铜簋跟陶簋一样无耳，这个是双耳。”
“不会就因为这个吧！”大壮质疑道。
“你慢慢听，别打岔。”对于大壮这性子，我是急不得恼不得。然后，继续说道：“商晚期至西周早期，是青铜器发展的鼎盛时期，器型多种多样，浑厚凝重，铭文逐渐加长，花纹繁缛富丽。”
我微微停顿，“西周时期的青铜器纹饰在继承商代的基础上继续发展，西周早期和商代晚期一样进入了纹饰发展的鼎盛期，这是同当时的社会历史大背景分不开的，也就是说虽然朝代更替了，但统治阶级用礼器统治人们的思想没有改变，所以，青铜礼器发展的大环境没有改变，这样青铜上的纹饰还是按照为礼器服务的思想不断发展，商代的许多纹饰在西周时期仍然在使用。”
我终于把几个点穿成了线，说道：“大壮，你看这个青铜簋，在颈部和簋足都是兽面纹，这不符合西周早期的特点。西周早期的兽面纹及其变形的纹饰，在西周时期就逐渐被淘汰，在西周中后期，兽面纹很少，即使有也多在足部和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这是个西周中期青铜簋的器型。”
大壮听完，没有直接开口，而是举起了右手，就像小时候上课举手回答老师问题一样，我看着又是一乐，示意他可以说话。
大壮问道：“为什么兽面纹会逐步变少呢？”
我回答着，“这些变化是同当时的社会历史大背景分不开的。西周时期人们崇拜的对象发生了改变，生产力进一步得到了提高，西周时期已经没有什么动物是人的对手了，人们对许多自然界中存在的动物不再恐惧，不再崇拜，既是征服不了的猛兽至少也对它的习性有了深刻的了解，已经不再属于崇拜的对象，这样这些动物的神秘性就小了，更不要说是称之为神了，所以在西周时期真正的兽面纹就少了。”
大壮听的似懂非懂，但是觉得很有道理，没头没脑的说道：“牛哥，那能确定这个就是西周中期的了吧？”
我眨了眨眼，不敢确定，犹豫的摇了摇头。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能够淘宝捡漏所倚仗的只是我的异能，这些历史知识，只能起辅助作用，这让我有些莫名的失落。难道没有异能外挂，我就是个普通人？想到这，我噗嗤一笑，可不嘛，没有异能，我就是个普通人啊！
见我笑，大壮忙问道：“牛哥，你又看出什么了？”
我有些尴尬，说着：”没有，我只是想到了点东西，还在整理思路。”
“牛哥，你也教教我，说说呗。”自从我开始捡漏，大壮也逐步对这些知识有了兴趣，当然，很大可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我说着“这西周时期的青铜器制作方法同夏、商时期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都是陶范制作，且一器一范，手工制作...”
说到这，我突然一顿，说道：“青铜器会留下一些工艺痕迹，这是陶范法的特点。”
随后，忙检查起来范线和垫片，“居然没有？”我惊呼出口。
“没有什么？”大壮问着。
我目不转睛的继续寻找着，随口答着：“范线和垫片。”
大壮不知道这是何物，夸张的问道：“什么？”
我继续普及着知识点，“用陶范法铸造青铜器，因工艺的原因，一定会有以下几种痕迹：器壁薄厚不匀，器腹、底、足等部位有铸痕，范与范合拢处的花纹部位有错位现象，耳、足、鉴内残存有红或灰色的范线，很结实，用指甲抠不掉；腹、底部位会有排列较有规律的垫片。”
第四十七章 峰回路转
“那牛哥，这个有没有？”大壮和当时赌石的状态一样，对这些知识还是满不在乎，现在的关注点只在于这个青铜簋是不是真品，再有估计就是价格了。
没有脑中浮现的答案，我只能再次仔细的寻找，靠自己的知识去判断。
须臾过后，我摇摇头，“没有找到。”
虽然我没说出判断的真伪，但是大壮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马上有些焦急。“什么，假的！？”
大壮的态度，让我感觉这次可能花了不少钱，便问道：“大壮，你这个多少钱收的？”
大壮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苦衷。
我有点急了，“说呀，现在不是忍着的时候，看看还能不能退掉。”虽然我知道，古玩这东西凭的就是眼力，想要退货几乎是天方夜谭，但还是劝道。
“十，十万。”大壮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我问着，我知道这小子从来不攒钱，况且刚工作不久，手头不可能这么宽裕。
大壮明显底气不足，看我眼神左右闪躲，我气的不行。“大壮，你赶紧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看我态度决绝，大壮知道隐瞒不下去了，便说道：“就是今天上午，一姓王的老头来找方叔，想出手一个青铜器。我看他着急变现，肯定价格有漏，就想给买了。牛哥，我觉得有漏，而且我也不是盲目买的，我一边跟他喝茶一边去论坛，看了青铜器的鉴定方法后，才买的。”
大壮的话让我气的不行，没好奇的数落道：“看一会论坛，就能懂鉴定方法了？那收藏家未免太好当了吧，你会看论坛，制假的骗子自然也会，这些论坛上的专家发言也许就是这些骗子写的呢。”
“牛哥，牛哥，这个东西，你会不会看错了，可能是真的呢？”大壮抱着侥幸心里，十分期许的问着。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乐观的说着“我看的不是太准，从锈色看，没有低端作假的痕迹，器型也不是臆造的，符合西周中期的特点。但是，这个青铜簋壁的厚度都一样，又没有范线和垫片，说明这制作方法不是陶范制作。”
“也许制作方法不是那个陶范制作呢？”大壮还是争辩着。
“西周时期是有石范制作，但是...”我思索着，但突然想到了关键点，“大壮，你先说，你的钱是哪来的？”
“是，是跟人借的。”大壮唯唯诺诺的说着，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高利贷！？”问不禁喊了起来，“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是，不是，是跟朋友借的。”大壮解释道。
这下，我稍微放了点心，但还是怕大壮出事，想了想自己的全部身价，一咬牙，说道：“大壮，我等会给你拿十万，你先给人还了，这个东西...”我没有再说。
“牛哥。”大壮有些语塞，低下头去，过了会又猛的抬起来，眼睛里居然挂着泪珠，坚定的说着：“我会还你的！”
我噗嗤一笑，“大壮，我可从来没看见过你这小女人状啊！多大点事，你也至于的。”
“牛哥，我知错了，我不自量力，不学无术，贪得无厌...”四字的成语不要钱似的蹦了出来。
“打住打住，你会这么多成语，哪能不学无术？”我说着，然后不禁再调侃一句，“大壮，你这是不是吧知道的成语都说了？”
大壮被我闹得哭笑不得，但是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了。
“嗡...”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我以为是我爸或者光哥他们找我，从兜里掏了出来，“咦，居然不是我。”便看向了大壮。
“喂，谁啊。”大壮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没好气的问着。
“您好，是璇玑阁的王老板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大壮一惊，这年头虽然到处是老板，但自己这么正统的打工仔，怎么也和老板沾不上边吧？
大壮有些心虚，没有正面答复，态度依旧强硬的说着：“有什么事？”
“啊，您好，我是京城丰瑞拍卖行的经理，王晓丽。”
电话那端的女士，作着自我介绍。“拍卖行？拍卖行找我干嘛啊！”大壮很是不解，直截了当的问着。
“啊，是这样的王老板。请问，您手里是不是有个青铜簋？”王晓丽也直入主题。
大壮一听青铜簋，脑袋就大了，骂骂咧咧的说：“别叉叉的跟我提这个！”
电话那边沉默，过了一会，又问道：“是，是这样，你先别着急。我们之前和王老先生沟通过拍卖的事情，刚才，我们又打过去沟通，王老先生表示，已经私下交流给您了，然后我们才到处打听您的联系方式，想和您合作。”
大壮顿感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堪比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的人生四大喜事，愁眉一下舒展开来，哈哈大笑的问着：“那什么，是在我手里，刚才我态度不好...”
峰回路转？这也该狗血了吧，莫非那青铜簋是个真品？我判断错了？我陷入了沉思，不断否定自己之前的判断。
“没事的王老板，我们就是想问下，您有没有出手这个青铜簋的想法？我们的专家之前看过这个青铜簋，觉得很好，如果能够上拍，价格至少要在20万以上。您考虑...”王晓丽声音诱惑的说着。
“二十万？”大壮惊呼起来，把我的思绪也打乱了。
“什么二十万？”，我小声的打听着。
大壮捂住电话话筒，轻声回答我：“那个青铜簋，拍卖行要去拍卖！价格至少20万！”大壮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
“喂，王先生，您在听吗？”王晓丽问道。
“啊，在在，那个，你刚说什么？”大壮问着。
“您是否有出手的意愿呢？”王晓丽没有任何的不满，客气的问着。
“出手，也可以，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啊？”大壮询问起来。
听了此话，王晓丽的声音也是显得有些兴奋，“王先生，您别着急，是这样，您也知道，国内是不能拍卖青铜器的...”
大壮听完， 一下就急了，打断了对话，斥责道：“拍不了，你找我干嘛！”
王晓丽对大壮这一会猫脸一会狗脸的，也很是无奈，说道：“王老板，您听我说。是我没表达清楚，咱们大陆拍不了，但是港岛或者欧美是可以拍卖的。我们和一些大的拍卖行都是有合作的，尤其是港岛。”
“你的意思是，要去拿到港岛拍卖？”大壮好奇的问着。
“是的。您放心，我们是会和您签订协议的，我们会负责保护好您寄拍的物品。”王晓丽很是专业的说着，直接消除了大壮的疑问。
“那咱们见面详谈下吧。”大壮说着。
“是。但是，您需要先去做个证书，因为上拍卖会，是要有这些必要的证明的。”王晓丽说着。
“证书？哪能做？”大壮问着。
但是，听了这段对话，我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四十八章 送去鉴定
王晓丽明媚的一笑，说道：“是这样的王老板，这个送拍的物品，首先要去鉴定机构鉴定，如果是真品，会出具鉴定报告和鉴定证书。符合要求的物品，您就可以来送拍的。”
“我知道。我是想问去哪做鉴定？这个东西你们专家不是也看过了吗，肯定没问题的!”大壮很有自信的说道。
“是，但是您也知道，这个拍卖是很严谨的，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王晓丽说的很是开心。
“哎，真是麻烦。大概的拍卖我也了解，你这样，把鉴定机构说下，我去弄下，然后是不是就可以给你这个青铜簋，然后签协议，就等着拍卖会了？”大壮一口气把下面的流程说了下来。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是有一点不太一样，因为您这是青铜器，在国内，我们没法安排上拍的，要送去港岛。”王晓丽解释着。
“哪拍都无所谓啊，只要能拍个好价钱，怎么操作都行啊。”大壮对在哪拍卖很是无所谓。
“好，您放心，这么好的物件，我们肯定会加大宣传力度的，这对咱们双方都是双赢的事，您说对不对？那您尽快安排时间，先去鉴定吧。”王晓丽说道。
大壮连声称是，“那我下午就去鉴定了。”
“嗯，好的，您最好去京城甄士隐文物鉴定中心。因为青铜器，不是所有鉴定机构能鉴定的，而且吧，弄不好容易产生官司的，您也明白。”王晓丽很是好心的推荐着。
“嗯，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壮附和着。
我很是惊愕，感叹道，这个语文啊一定要好好学。
“您这个鉴定中心在哪啊？我以前没听说过。”大壮问着地址。
“哦，在南四环那边，十九里店。具体的您问下鉴定中心那边吧，联系方式是...88788628。”王晓丽依旧热情昂逸。
“好好，那我先去鉴定，鉴定完了，再联系您这边。”大壮说道。
寒暄客气了几句，大壮就挂断电话。一脸兴奋的看着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牛哥，我发财了！这个青铜簋，肯定是真的！”
我的情绪也莫名的被带动起来，但心里，却总觉得有隐隐的不安。
“走走走，牛哥，咱俩这就去鉴定。”大壮把青铜簋装进一个盒子，装进一个里，紧紧抱在胸前。
“别啊，你走了，店怎么办啊？”我忙阻拦着。
“哎呀，星期一，买卖稀，肯定没生意。走啦走啦。”大壮现在哪还顾得上看店，边说边拉着我，就往外走。
“哎哎，大壮，你等等。”我呼喊着，“你把店先锁了。”我有点歇斯里地的喊着。
这才让大壮短暂的清醒了下，回店里拿了钥匙，把门锁上。然后，拉着我继续往市场外面走。
九月的京城，虽然是秋高气爽，但是在中午小跑一段，也是哗哗流汗。我抱怨道，“咱们也太着急了吧。”
“牛哥，这是正事，十万转眼变二十万，百分百的利润啊！”大壮像被打了鸡血一样。
我呵呵的苦笑，想起了马克思教导我们的话：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看来，只要利润够高，诱惑够大，所有人都会见钱眼开的。
摩托飞驰，大壮带着我，左躲右闪的穿梭在车流中，红绿灯更是视若无睹，我感觉到了惊魂一刻、命悬一线。
仅仅十分钟，我们就到了十九里店附近。
大壮突然减速，把车停到了一边。轻声问我，“牛哥，那鉴定中心在哪啊？”
我吐了口老血，“兄弟，你没告诉我啊，我就是被你拉来的。”我无辜至极的说着。
“那个，他给了我一个联系电话，我没记住。”大壮有些尴尬的说着。
“不是吧，你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我被弄的哭笑不得。
“我去问问人吧，好像叫京城甄什么什么鉴定中心。”大壮说着。
“甄！”我默默念着，有些敏感。
“牛哥，甄什么？”大壮问着。
“没事，真笨。”我气得骂道。
大壮嘿嘿傻笑，“我去问问。”然后就把我留在路边看车，一人跑去问着稀稀疏疏的行人。
不一会，大壮臊眉耷眼的回来了，咒骂着：“真邪性了，说的就是十九里店啊，怎么回没人知道。”
我无可奈何的盯着他，问了句，“你觉得给拍卖行打个电话过去，再问下鉴定中心的联系方式，这个主意怎么样？”
大壮忙拍大腿，悔恨的说道：“牛哥，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又被气得不轻，埋怨道：“你自打接了电话，就在亢奋状态，我说什么，你哪句听进去了？”
大壮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忙掏出电话，给拍卖行拨了过去。“喂，您好，是王经理吧？”语气和态度，和刚开始接电话时，简直判若两人。
“您好，是王老板吧。是已经做完鉴定了吗？”王晓丽接到电话，心情也很是舒畅，语气很是开心。
“没没，是这样，我到十九里店了，没有找到，那个电话，麻烦您再给我下，我还是得联系下他们。”大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得到了电话，大壮立刻挂断电话，打了过去，仿佛怕忘了号码。
“嘟嘟嘟...”一阵忙音过后，电话终于接通。
“您好，京城甄士隐文物鉴定中心。”电话里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性声音。
“啊，您好，我想去您那边做个鉴定，我现在在...”大壮终于问到了路线，便骑上摩托，风驰电池的开了过去。
“这地是真难找啊！”大壮抱怨一声。
我从惊恐中醒来，抬头一看，一个古香古色的仿古小楼，边柱上挂着牌匾。
我默默念着，“京城甄士隐文物鉴定中心，甄。”这个本不常见的用字，我很是在意。
“够气派的啊。”大壮感叹着。
第四十九章 两万鉴定费
我也附和道：“是挺气派的，不过这个鉴定机构我还真没听说过。”然后，我拿出手机，上网搜索着。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迎了出来，笑容可掬的说：“您是王总吧？”
大壮一愣，青年男子接着说：“您叫我小吕就行了，刚才，咱们通过电话...”
大壮说着，“哦哦，您好您好。”
小吕忙上前握手，然后引着我们往鉴定中心走去。
进入了古香古色的鉴定中心，里面的风格，让我们感到惊诧，一台台精密的仪器整器的陈列，许多波利柜子中陈列着许多标本；一个个鉴定人员，仔细的检查着各种各样的物件，科技感十足。
“哎哎，牛哥，看来这家鉴定中心很有实力啊。”大壮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很好奇。
我没有搭话，很有兴趣的看他们鉴定物件。
小吕见状，热情的向我们介绍：“我们中心是文物珠宝认证监察委授权的质检机构。技术力量雄厚，拥有多名博士、硕士等技术骨干，珠宝检测人员大多数具有国家注册珠宝质检师资格、国际知名的珠宝质检师资格，贵金属分析人员都具有本科以上学历，同时中心还拥有许多国际尖端的检测仪器。中心的人才优势和先进的检测仪器为检测服务提供了强大的技术保障。”
大壮频频点头，我却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打断了小吕的介绍，问道：“你们这中心是甄...甄总家投资的吗？”
小吕很是诧异，不过他的专业素养确实不错，很快就调整过来，更加热情的问道：“是啊先生，您认识我们老板？”
“哦，甄家的大名如雷贯耳，神交，神交。”我字字说的咬牙切齿。
大壮和小吕都听的很别扭，大壮想要出言问我，可又没有说出口。
小吕机械的继续介绍着：“王总和这位老板，我们中心以“公正、科学、准确、规范”为质量方针，本着准确、高效的服务宗旨，为社会各界提供优质的技术服务。主要检测业务范围主要有文物断代、碳十四检测、珠宝玉石鉴定、钻石分级、观赏石鉴定、贵金属纯度检测、首饰中贵金属镀层的厚度和镍释放量及首饰中有害元素的测定。”
带我们转了一圈，我没有在说话，心里的仇恨慢慢涌上心头。
大壮看我状态不对，想尽快完事，抓紧回去，便直接问道：“你们鉴定收费吗？”
小吕一愣，估计是没有回答过这么白痴的问题，“王总，是这样的，我们中心其实也是企业。”话说的很委婉，但是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世界上任何企业，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鉴定怎么可能不收费？
大壮可能也觉得问的不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个收费标准什么样？”
“哦，是这样的王总，每个品类的物品鉴定的费用是不一样的。不知道您今天是要鉴定什么物品？”
大壮得意的笑了起来，贼头贼脑的左右张望下，弄的小吕一脸糊涂。
然后，大壮从包里拿出了青铜簋。
小吕忙捂住嘴，拉着大壮往僻静处去，细声细语的问道“您这是青铜的？”
这次轮到大壮糊涂了，不解的问着：“是啊，怎么了？”
“您这个东西...”小吕欲言又止，“国内禁止买卖啊。”
“我是京城丰瑞拍卖行的王晓丽经理介绍来的。”大壮说着，刚才问联系方式的时候，王晓丽嘱咐过，如果鉴定时候遇到困难，就提她的名字。
小吕听罢，说道：“哦，是王姐的朋友啊。”小吕笑了起来，但是笑容实在太过灿烂，有点诡异。
大壮忙接茬说着，“是啊，她让我过来，说肯定能办，你看，给安排下吧？”大壮装的很是熟络的样子，毕竟熟人好办事吗。
“是是是，既然都是朋友，那咱们这样，2万块鉴定费吧，我抓紧给您鉴定。”小吕说着。
“这句话出口不在紧要，大壮快把下巴惊掉了，喊道：“多少？”
这一嗓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纷纷侧目看我们这里。
小吕忙摆手，示意没事。“王总，您别喊啊，大家都在工作呢。您这什么意思？”语气里带这些埋怨。
“那个，不好意思，这个鉴定费太贵了吧。”大壮很是尴尬的解释着。
“您这是青铜器，这个价格，已经是很优惠了，而且我们不能给您出报告，只能出证书。对了，**也不能给您开。”小吕说道，语气更加不客气。
“不是，王经理那需要报告，您这个**倒是小事。哎呀，主要这价格...”大壮说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我顿时感觉更加不妙，心里盘算，哪个正规的检测机构会只有证书没有报告，而且还不开**？“吕先生啊，你们这么做不太好吧，是不是我要去找...”我话说了一半，故意引他遐想。
“这位先生，您应该知道。这个青铜器买卖，是违法的。这鉴定更是很少有人做，一般青铜器的真品，都是在夏商周三代，鉴定的难度也是很高的，所以，这个价格...”小吕果然中计，忙解释道。
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妥。“那为什么没报告？”
“这个...”小吕有些犹豫，“是这样，我们对这种青铜器的鉴定，机构是不能接受的。我们只能几个检验员接私活，晚上等别人走了...”
我好想明白了些什么，说道：“那如果，这个不是真品，还收鉴定费吗？因为你这个鉴定费实在是太高了。既然是私人的事，咱们就私下里谈谈。”
“这位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只要鉴定了，不管结果什么样，都是要收费的。而且，我们这个证书需要逐级审核，才能盖章，您也知道，这一层层的关系...都需要钱开道啊。”小吕继续说着。
这时，大壮拉了下我的胳膊，为难的对我说：“牛哥，你看能不能先借我两万，等这个青铜簋卖出去...”
我打断了他的话，倒不是不愿意借他钱，但总感觉前面有个阴谋在等着我们，随即陷入沉思。
第五十章 私人鉴定
“牛哥，求你了。”大壮恳求道。而小吕在旁边一言不发。
“大壮，不是我不肯借钱给你。咱俩这关系。两万给你了又怎么样？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牛哥，你放心吧。”大壮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一味的说道。
我心里想着，罢了，两万块钱而已，最差的结果，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既然已经决定，我就干脆的拍拍大壮的肩膀，说道：“我帮你付吧。”
“好，好。”虽然结果肯定在意料之中，但大壮还是有些喜出望外，连声称是。
这时，我灵机一动，对旁边笑容灿烂的小吕说道：“你给丰瑞拍卖行的王经理打个电话吧，跟他沟通下报告的事情。毕竟没有报告，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问题。”
小吕爽快的答应，没有一丝犹豫。
我倒是有些吃惊。我本以为是那个王经理和这个小吕串通起来下套，收了鉴定费以后，以没有鉴定报告为由，不能送拍，才出言试探小吕，可谁知他一点没有推脱的意思。莫非真是我想多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片刻，小吕挂断了电话，转头和我们说道：“我们说好了，因为确实上拍需要详细的鉴定证书，我们同意为您出具。但是...”
我一下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没什么好气的说道：“哼，加钱是吧？”
“啊，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小吕连忙解释。
“不是？”他的话把我弄的更加诧异，这哥们也抬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大壮焦急的问：“哎呀，你就说，但是什么吧。”
“您得把那青铜器，多放这几天。”小吕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微微皱眉，心里不明原因。
大壮倒是无所谓的说：“嗨，就这个啊，你还吞吞吐吐的。你只要不提钱，这都没事。大概几天？”
小吕对大壮这么爽快的答应，感到很诧异，忙说道：“感谢您的信任，刚才王姐可是说，这个青铜器价值不菲啊。我估计需要3-5天时间，才能完成全部检测。”
“我们周末过来取，总没问题吧？”大壮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这时的小吕已经快乐开花了。
我心里还是有莫名的担忧，他的笑只是因为接了私活挣到了钱？
小吕偷偷递给大壮一个纸条，提高嗓门说道“那王总，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咱们再联系。”
大壮想要问点什么，我一把把他拦住，说道：“行，那咱们回头再说。”然后拉了大壮一下，就往外走。
大壮不知所措的跟我走了出来，“牛哥，牛哥，他什么意思啊？我东西没给他呢，他那话什么意思啊...？”
“你打开那纸条先看一眼。他刚才的话明显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啊。”我说道。
“什么情况啊！”大壮一头雾水，但还是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在这个鉴定中心附近的一个小区里，上面还有个电话。
我很是无奈，“大壮，你这社会怎么混的啊？这都看不明白？这青铜器，正常渠道根本不会接的，他们是接私活，没那么光明正大。”
大壮恍然大悟，喊道：“靠，这不是赚黑钱吗！”
我赶紧拉他往摩托车边走，“你再大点声，让别人都知道！”
大壮挠了挠脑袋，嘿嘿傻笑起来。
我被气得没有任何脾气，死气沉沉的说：“还不先打个电话。”
“哦哦，是。”大壮拿出手机，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没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您好。”
大壮忙说道：“您好，我是咱们鉴定中心小吕...”
“哦，您是王总吧，我刚收到吕哥给我发的短信了。”电话那头的女孩接话道，“您到小区这边了吗？”
“还没有，不过，离得不远。”大壮回答着。
“那您到这边联系我，我去找您。”女孩说话很是干脆。
挂断电话，摩托一路飞驰，几分钟就到了小区。这个小区是平板的六层小楼，楼的外观有些破旧，小区里的环境也是差强人意。看来住在这里的人，经济应该不算太富裕。
“10号楼，应该就是这个。你打电话吧，咱们楼下等会。”我说道。
“咱们直接上去呗，这不写着501呢吗？”
“你个猪脑子，人家女孩借的，你直接上去，合适吗你。”我一边说一边敲打着大壮的脑袋，感觉今天对他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大壮连忙求饶，“哎哟，牛哥，别闹，我打电话还不行吗。”然后，连忙拿出手机，又拨打出去，
半晌，没有人接听。
我们刚要抱怨，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个短头发的女生，对着我们说道：“您是王总吧？”
我和大壮一愣，接话道：“是我们，你是小吕的朋友？”
“是啊，您二位看着好年轻啊，真是年少有为。”女生赞许道。
这时，我和大壮都有些尴尬，小吕小吕的叫了半天，其实人家貌似要比我们大...但是我们也不能暴露年龄，太年轻，不谙世事，也许会被人当傻子耍的。
我忙岔开话题，说道：“那个，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找个方便的地方，办正事吧。”
“直接上楼吧。”女生说道。
“方便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
女孩一愣，答道：“方便的。”然后一笑，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上了五层，女孩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很有节奏的敲起门来。
不一会，门打开一个缝隙，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后，才打开房门。
他们的举动让我很是好奇，但同时提高的戒备，用力抓了下大壮的胳膊。
大壮感到疼痛，看着我，发现我的表情凝重，也明白了些许，把包抱的更紧了一点。
进入屋内，就是一个客厅，与之相连的房门全部关闭。小小的屋子里，居然堆放着满满当当的检测仪器，虽然与刚才鉴定中心的相比，就像是打猎的步枪碰到了ak-47，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但是，这也阻止不了我和大壮的惊诧。
第五十一章 甄氏集团的研究员
“那个，姐们，不好意思，一直也没问怎么称呼。”大壮对着旁边的女生说道。
“王总，您别客气，叫我小雅就行了。”女孩甜甜一笑。
“那个什么，我不太懂咱们这个鉴定。能给我简单介绍介绍吗？”大壮笑着问道。
“您，不懂？”女孩质疑的问着。
“是啊，虽然我有些收藏品，也学些知识，算半个藏友，但是专业鉴定不太懂，我想学习学习。”我接过话，回答道。
女孩笑了笑，“哦，这样啊，那我先给您介绍介绍这些设备吧。”
此时，我也来了兴致，毕竟这些设备对于外行来说，是神秘的。
“这是宝石显微镜。”小雅指着一台设备说着。
“这个我认识，上学的时候，用过这个，看树叶的细胞壁什么的。牛哥你忘了啊？”大壮突然插了一句，引得小雅噗嗤一笑。正在使用这台设备的秃头年轻人，回头看了大壮一眼，表情很是无奈。
我忙轻咳两声，“别开玩笑。人家都工作呢，好好听小雅讲解。”然后，狠狠瞪了大壮一眼。我可不想被当成是土包子。
大壮尴尬一笑，没有在说话。
小雅忙打圆场，“其实王总说的也没错，这个就是显微镜。只是，这个是珠宝专用的显微镜，是珠宝玉石类鉴定必备的鉴定检测仪器之一。”
我微微点头，小雅继续介绍道：“它的用途很广，通过宝石显微镜放大观察的宝石其表面和内部特征可一目了然，宝石显微镜是通过内置光源采用暗域照明法、亮域照明法和垂直照明法工作原理对宝石实施观察，放大倍数一般为10倍至70倍，对天然宝石与人工合成宝石及仿制宝石之间的区分有很大作用，对宝石的净度观察也很有效，在宝石学专业鉴定中，宝石显微镜还可测定部分宝石的近似折射率和吸收光谱的观察以及宝石的显微照相等用途。”
“哎呀，那这个东西不便宜吧。”大壮问道。
我也很是无语，这哥们总是喜欢问这个无脑还没营养的问题。
“王总说的是，这个珠宝显微镜是fgm-r6s-08三目宝石鉴定显微镜，价格相对较高，我们是从...”小雅立刻停顿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即便如此，我也猜到了**，肯定是从鉴定中心弄出来的，来路肯定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是，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干系，也就没有再追问。
小雅也自觉失言，忙岔开话题，说道：“王总，您看这个设备。”
“这个不也是显微镜吗？看着没有刚才那个高级啊。”大壮说着。
“这个是偏光仪。它对鉴别均质体，非均质体和集合体具有重要的作用。比如石榴石是均质体，它在偏光镜下转动应该是视域全暗，红宝石是非均质体，在偏光镜下转动应该是四明四暗现象，而玉石是多晶集合体，在偏光镜下转动应该是视域全亮。”小雅介绍着，脸上浮现着骄傲，看得出，她的专业素质很好。
这时，我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个不规则形状的盒子，问道：“这个是什么设备？”
小雅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哦，这个呀，这是紫外荧光灯。”
“啊？这是个灯吗？”我有些好奇。
小雅看我求知欲很强，就上前演示了起来，“您看，这是颗红宝石，我给您演示下鉴定的过程。”
小雅带上桌子上的一副白手套，然后用清洁布仔细的擦净那颗红宝石，然后将红宝石置于样品台上，轻轻的关好玻璃挡板。
“王总，您稍微靠后点。”然后，小雅弯下身子，观察黑暗中的样品。只是这个动作，有些撩人，特别是从侧面能看到领口的里面，大壮不禁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还不错。”大壮轻声嘟囔了一句。
“王总，您还没看，就知道不错啦。”小雅说着。
大壮有些尴尬，我则努力憋着笑，小雅则是一脸的茫然。秃头青年见状，不悦的说道：“小雅，赶紧把正事办了，别打扰我检测。”
小雅吓了一跳，慌促的答应着，然后调皮的冲我们吐了吐舌头。
大壮见状，居然有些害羞。我打赌，他肯定是在想些不好的事情。
“小雅啊，你们这的设备，都是鉴定珠宝的。可我们要鉴定的是个古董，这些仪器，可能鉴定不了吧？”我提出了质疑，同时也引开了话题。
小雅没有搭话，脸上有些羞涩。
我继续说道：“毕竟古董和珠宝是两个领域。你也知道，我国的古代艺术品制作，历史悠久，样式众多，产量庞大，除了历代流传下来大量的传世品，地下出土物亦层出不穷。但是，历史上某些人出于各种动机，对古董作了大量复制品或伪品 ，真真假假，鱼目混珠。古董鉴定，不光要根据检测样品的各项参数，结合当时的历史环境，鉴定真伪，更重要的是判断制作的年代，这样才能...”
秃头青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真麻烦，你们把钱放下，就可以走了，过几天来取结果就行了。小雅是学珠宝设计的，对古董并不懂，你个大男人，在这叽叽歪歪的有意思吗？显你博学吗？”
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俗话说来的都是客，你不热情招待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这么数落我？
刚要开口反击，大壮就把包硬塞到了手里，露胳膊挽袖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秃驴，老子给你脸了是不！”然后，向这秃头走去。
小雅忙挡在前面，张开双手，说着：“王总，王总，您别生气。是我不好，不太懂古董的鉴定...”
“怎，怎么着！我可是甄氏集团的研究员，你敢动我！”
听到甄氏集团四个字，我怒火中烧，很从心中起，快速向前走两步，把包塞硬回了大壮的怀里，然后灵巧的闪过了挡在前面的小雅，一个箭步冲到那个秃头青年的前面。
“啪！”一个响亮的抽嘴巴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小屋里。
大壮和小雅都痴痴的看着，直到我不顾胳膊的伤痛，一个嘴巴扇在那秃头脸上的时候，才如梦初醒。
“牛，牛哥，你怎么现在比我还暴力...”大壮有些结巴的说着。
第五十二章 居然是真品
“你，你，你敢打我！”秃头青年不可置信的咆哮道。
“打的就是你，还想吃拳头吗？”大壮把关节按的嘎巴响，一脸挑衅的问着他。
秃头青年男子大喝:“我，我要报警！”一边喊，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着报警电话。
小雅忙上前拦住他，“学长，咱们不能报警。”
这才让秃头青年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但是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此时的房间里非常安静，从话筒里可以听到讯问的声音。“您好，这里是报警中心，喂，喂，请讲。”
秃头青年结巴的答话：“对不起，拨错了。”然后，慌忙挂上电话。
这时的我，正为刚才的莽撞自责，想着怎么化解此事。但是，看到这一幕，计上心头。
我心里盘算，这事出反常必有妖。本来是受害者，可以光明正大的报警，既然不敢报警，肯定是不想让警察来这里。那就好办了！
我无所畏惧的叫嚣道：“打呀，有本事，你把警察叫来啊，看看你们这有没有违法犯罪的事！”
秃头青年不敢回话，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
大壮也明白了其中必有隐情，很是蛮横的说道：“赶紧的，给我鉴定，要不，我帮你叫警察。”
小雅上前央求，千万不要报警。秃头青年恨的是牙根痒痒，但被人拿着了短处，是敢怒不敢言。即便想要放手一搏，挽回些许颜面，但估计了下武力值，果断放弃了。很是不甘的说道：“你们要鉴定什么！”
小雅抢先回答：“学长，是件青铜器。”
秃头青年嘿嘿坏笑，“青铜器，那你们还敢叫警察。”
“又不是刚从地里出来的，我们为什么不敢?况且，现在真假我们都不知道呢。”我不肯授人以柄，言辞锋利的回答着。
“你奶奶的，就算我们是刚刨出来的，打不了鱼死网破，我先打你个满地找牙！”大壮狠嘚嘚的说着。
秃头青年，被气的火冒三丈，却不敢发作，毕竟大壮这大胳膊根子，实在是粗壮，他可不像再遭受无妄之灾。
“快拿来。”秃头青年没好气的说着。
大壮看到得势，得意的把包里的青铜簋取出，放到了桌上。之所以把东西放到桌上，是因为古玩行里的规矩。因为古玩通常比较金贵，一方面是价格通常不菲，另一方，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怕摔，如果手递手的接拿，摔坏了，责任不好判定。因为之前有过冲突，大壮自然不可能把东西直接递给他。
“拿来啊！”秃头青年不耐烦的继续催促。
“放那了，自己拿！”大壮不甘示弱，瞪起了眼。
“我说把钱拿来，谁要你破东西了！”秃头青年继续说着。
一提钱，大壮马上语塞，看着我。
我忙接话，“你先鉴定，完事了，我们再说付钱的事。而且我们就在这待着，我们怕你损坏我们的宝物。”
“还宝物？我鉴定的青铜器，就没有真的。你们要有钱就拿钱，要是没钱，赶紧滚蛋。”秃头青年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们。
“就你们这的设备，能鉴定青铜器吗？全是鉴定珠宝的仪器。最主要的这些仪器的来路，哼，反正看着和某些鉴定机构里的一模一样。”我也讥讽道，更是不介意顺便提醒下，你们是有把柄在我们手里的。
“我们甄氏集团，能没有可靠的设备？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就算你刚进古玩这个圈子，也应该听说过我们的大名吧。”秃头青年拉虎皮扯大旗，张扬的说着。
“你可拉到吧，少在这狐假虎威。你要是正牌军，还用在这窝着？”我的怒火再次燃起，有种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别废话，你要不现在赶紧鉴定，我们就去找鉴定中心的负责人，举报你们！”大壮适时的威胁着。
“你们举报什么？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偷东西？”秃头男子可能是被吓到，有些口不择言。小雅很是紧张的看着那个他。
“哎呀，真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们什么时候说你们偷东西了？好吧，就算我们没证据，一会人来了就知道有没有证据了。”说罢，我就作势往外走。
“请等一下。”小雅在后面呼唤着，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秃头青年，恳求着：“学长，你就先给他们做鉴定吧。”
秃头青年皱眉，答应了一声，就拿起了那个青铜簋，往一件关着门的屋子走。
我和大壮连忙跟上，小雅也跟在后面。
屋子里摆着两台较大的设备，我都叫不出名字，便说道:“这些机器都是什么啊，我们可不做有损的检测。”
秃头男子一脸不屑，“土包子，没见过吧。”然后没再说话，只是把青铜簋放在桌上，去开电源。
看我又要发作，小雅忙介绍道：“二位老板，我不太懂古董的鉴定。但我知道这俩设备，一个是光谱分析仪，一个是核磁共振仪，具体的用途和工作原理，我就不太清楚了。”
大壮也害怕检测对青铜簋有所损伤，便口吐芬芳的说道：“你个秃驴，别给脸不要脸，赶紧说，这都是什么，敢把老子东西弄坏了，我活劈了你！”
虽然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在有些时候，法治社会也不能阻挡眼前的遭遇。这秃头青年也不是傻子，只得乖乖介绍起来，但是言语里还不服软：“野蛮人。我就给你们讲讲现代文明。”
我们没有搭理他的言语挑衅，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小子马上缩了缩脖子，说道：“小雅说的没错，这是光谱分析仪，原子发射光谱分析是根据原子所发射的光谱来测定物质的化学组分的。在正常的情况下，原子处于稳定状态，它的能量是最低的，这种状态称为基态。但当原子受到能量，比如热能、电能等的作用时，原子由于与高速运动的气态粒子和电子相互碰撞而获得了能量，使原子中外层的电子从基态跃迁到更高的能级上，处在这种状态的原子称激发态...”小雅在边上认真的听着，对她这个学长，有些崇敬。
大壮听的不耐烦了，喝到：“你就说，这是检测什么的，我对这原理没兴趣。”
“就是利用这些谱线的强度来测定元素的含量。”秃头青年说着。
“那个干嘛使的。”大壮直截了当的问着。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利用核磁共振仪对古董进行断代的研究，但是研究结果，却记不清了。就说到：“不同年代的制品，其受辐射程度，振动，频率及在外力作用下的声频，光谱等各不相同。这是给古董断代用的。”
秃头男子一脸吃惊，肯定没想到我居然了解这个设备。
大壮听完，命令道：“赶紧，上机器，先给断代！”
没过多久，鉴定结果就出来了，竟然显示是公元前900年，正负200年的物品。也就是说，这居然是个真品！
第五十三章 含铜的碳酸盐矿物
“牛哥，牛哥，这是真品，真的！！！哈哈哈，我也捡到漏了！”大壮兴奋的叫嚷起来，声音之大，恨不得把房顶都掀起来。
我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忙制止他，“别喊，别喊，耳朵受不了。”
“居然是真的。”秃头青年也是傻了眼，诚如他之前所说，他从来没有检测出来过，真正的青铜器。
说实话，我对这个鉴定结果也感到难以置信，总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在科学仪器检验的结果面前，我又哑口无言。
“秃驴，快点，把证书给我出了。”大壮不断催促秃头青年。
“你能不能说话客气点，要不是脏话，要不就一口一个的秃驴。”秃头男子很是不满的说道。
“谁知道你是谁？一上来你也没介绍过啊。”大壮这时的心情极好，没有因为秃头青年的顶撞，恶言相向，拳脚相加。
“我叫金国涛，是甄氏集团的研究员。”秃头青年自我介绍道。
一听甄氏集团，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谁管你叫什么，甄氏集团很了不起吗？”我对他，或者是甄氏集团不屑一顾。
“牛，应该称呼您牛总吧？”小雅怯生生的问着。
我没有回答，面无表情。
“牛总，您可能有所不知。甄氏集团，是国内著名的集各类文物鉴定、交流、拍卖于一体的综合性...”小雅继续介绍，但被我断喝。
“没有文物制造吗？”我的话中满是讥讽。
“您说笑了，文物是人类在社会活动中遗留下来的具有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遗物和遗迹。它的基本特征有两个，第一个是，必须是由人类创造，或者是与人类活动有关的；第二点，则是必须是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去，不可能再重新创造的。也就是说，文物都是要有历史的沉淀。所以，文物是不能现代制造的。”小雅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姑娘是太单纯了，还是装的太好了？或者是他真的不知道甄氏集团的丑陋面目？
“我不管你们什么集团，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出证书。”大壮的财迷症又犯了，鬼迷心窍的一心想着证书。
“王总，那个，您先别着急。”金国涛出乎意料的谦卑起来。
这让我们着实一愣，从刚见面，就是剑拔弩张，丝毫没有友好可言，现在这样必定有所图谋。如果说，小雅不真正的了解甄氏集团，我还可能相信，而这个金国涛，一口一个甄氏集团研究员，如果说丝毫不了解他们制造假古董的内幕，我是打死也不会信的。不由得，我提高了警惕。
“有什么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大壮在社会上闯荡几年，这个道理还是懂得的，虽然没有那么客气，但是语气还是有所缓和。
“因为您这个青铜簋十分难得，我们想免费为您提供全套的鉴定，包括刚才做的断代，还有后期的测定元素的含量，并给您出具权威的鉴定证书和鉴定报告。”金国涛贼兮兮的搓着手，谄媚的说着，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他不怀好意。
“免费？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什么？”大壮虽然不是人精，但是这里的弯弯绕，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们想做个细致的研究，所以可能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您看...”金国涛说着，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那可不行，万一你把我这宝贝弄丢了或者弄坏了，怎么办？”大壮断言拒绝。
“这点您不用担心，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在这一同检测，参与全过程。”金国涛说道。
我不由皱眉，我与大壮想法一致，都以为他是想趁我们不在，用个偷梁换柱的手段，可这一同检测，那他图的是什么？别告诉我，为了学习知识。
“您看，如果可以，现在咱们就可以开始检测了。”金国涛看出我们犹豫，继续表态。
大壮犹豫的看看我，我也一时看不出问题所在，便点头同意，静观其变。
一套熟悉的操作，行云流水，看得出金国涛对设备的使用方法，掌握的十分熟练。
半个小时，我们几个人没有没话找话的聊天。小雅紧盯着机器，金国涛紧盯着小雅，而我和大壮都盯着金国涛。
终于，机器停止了运转。小雅忙去看着检测报告，“铅、锡、铜,这是，这是什么？”小雅惊讶的念着。
金国涛说道：“我看看”，然后就凑到小雅的身边，“cu2(oh)2co3，这是一种含铜的碳酸盐矿物”，随后就思考起来。
我倒是听懂了一些，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范线和垫片，但是从断代和化学元素的检测上，也更偏向于大壮的青铜簋是个真品了。
大壮看他们的样子，以为检测出了问题，忙指着金国涛焦急的问着：“说啊，你倒是说说啊。”
金国涛和小雅面面相觑，最终开口道：“这个，我们发现了一种含铜的碳酸盐矿物，但是我之前也没有遇到过真的青铜器，所以无从比较。”
“那到底是真是假啊！”大壮根本不管什么矿物，只想知道答案。
我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大壮，你别着急。他们就是研究员，只会靠仪器检测，那种低劣的赝品，能靠一起检测出来，其他的他懂什么？”
看到金国涛的束手无策，我感觉很是好笑，当然不介意让他为之前的傲慢买单。
金国涛听罢有些愤怒，但依旧敢怒不敢言，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友好。“你懂？你说！”
我嗤笑一声，说道：“众所周知，青铜器是人们将铅、锡、铜等矿石等原料经过熔炼氧化后，将其所形成的集合体还原提炼出纯度较高的铅、锡、铜，再根据需要按一定比例配在一起铸造而成的。在其形成后所经历的复杂环境中，各种金属被重新氧化而成了类似铜矿石的盐类。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个变化过程是一个轮回的过程。铜锈产生的状况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当湿度大、温度高时，铜器表面的化学反应程度相对剧烈，生成的金属氧化物也相对多些，这一时期是铜锈的生长期。相反当干燥、寒冷时，铜锈的产生速度变缓甚至停止，生成的金属氧化物也减少，这称之为铜锈的休眠期。生长期、休眠期并不是的，而是在不断交替。生长期到来时，新的化学反应在以前的生成物、铜锈的孔隙中发生，铜锈的多孔性越来越低，锈蚀之间也时常有反应发生。”
我停顿了下，享受着他们津津有味、如痴如醉的表情，小雅更是不知从那找来的纸币，快速的记录着。我很是满足，继续说道：“具体而言，铜锈大多都是由组成青铜器的金属铜、锡、铅等金属成分与周围环境中的其他元素经过复杂的化学反应而生成铜的各种盐类，颜色多以绿、蓝为主...”
第五十四章 李墨价值四百万
正说道兴起，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显，是光哥的电话。
“我靠，你跑哪去了，把我们哥俩扔老爷子这，我们帮着给收拾了半天。我说你是不是给我们下套，免费当苦力的啊！”电话那头的光哥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的没完。
“喂，光哥不好意思啊，我这有事，不和崴不行先回去吧，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不等他回话，我就按了挂断键。
再想给他们上课，展示下知识的力量，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就叹了一声，说道：“这也鉴定完了，出个证书和报告吧，我们还有事，要走了。”
“啊，对，快点出证书吧。”大壮也从沉浸中醒来，当然不是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看他的样子，肯定在盘算着，能挣多少钱。
小雅看着金国涛，没什么主意。
金国涛满脸堆笑，说着“那个，王总，牛总，我们想再进一步的研究下这个检测的数据...”
俗话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这不长眼的。明明我要着急走，还在这磨磨唧唧的，让我很是不爽，没好气的说道：“东西不可能留下，赶紧把之前说好的权威证书和报告给出了。”
大壮也看出金国涛的意图，瞪起眼来，“怎么着，想反悔？！”
“不是，不是，那至少这报告，我们能留一份吧。”金国涛说着。
“当然...”大壮刚要爽快的答应，被我拉了一下，没有说完。
我接着说：“当然不行。”语气坚决，不容商量。
金国涛一脸狐疑，有些不敢置信。
小雅极力的争取，“牛总，为什么啊？我们只是想做研究...”
“研究什么？研究明白了，自己造吗？”我打断了小雅的话，然后仔细观察金国涛和小雅的表情神态。
小雅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而金国涛，明显有些紧张。看来，小雅果然不知道内情，而这个金国涛，即便不是造假团伙的一员也知道不少内幕。我真想直接把他捆起来，严刑拷打，拿到甄氏集团的罪证。
但眼下，能够猜测到的也只是凤毛麟角，远不是能够一举歼灭甄氏集团的时机，我只能忍下心里的恨。
大壮打破沉默，“对，就是不许留，赶紧给我出证书和鉴定报告。”
金国涛的感受只能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心里不管打的什么算盘，人家就是俩字不行。不但计划没有得逞，还白白少赚了鉴定费，心里十分郁闷，就像鱼把鱼儿吃了，却把鱼钩又吐了出去。
“好，算我倒霉，我给你们出。”过了许久，金国涛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时，我手机又响了起来，里面传来我爸的斥责。“臭小子的，跑哪去了！我先回家了，你同学也都走了。”
我忙跑到外屋，大概描述了几句。
“什么，青铜簋！”我爸几乎是吼出来的。
“爸，你别喊。”我很是无奈。
“这东西可是命令禁止交易的，在或者，这是生坑的，那问题更大。”我爸给我普及着法律知识。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不是刚出土的，没土腥味，应该是传世的。行了，具体的回去再说吧。”我不宜在此地说的太多，匆忙挂断电话。
几分钟，金国涛就出具好了鉴定报告和证书。在大壮的注视下，金国涛恋恋不舍的删除了鉴定报告电子文档。
我看了看大壮手中的报告，电子签章，没有问题。然后，我静静走到电脑旁，坏笑的看着金国涛，说道：“你是觉得我们都没碰过电脑吗？放到回收站里，就算删除？”
金国涛一下紧张起来，我不顾他阻拦，彻底清空了回收站。
“可恶。”金国涛在一旁咒骂着，但我没有再理会他，和大壮走出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下了楼，大壮的兴奋劲丝毫没有减退，“牛哥，牛哥，这是真品。而且，咱们省下了鉴定费，太爽了！”
“你小子啊，还真是好运气啊。”在感叹之余，另一件事让我十分在意，为什么我的异能对这个青铜簋的鉴定没有起作用？
我微微皱眉，刚才在鉴定中心的时候，测试了一下，无论是对真品，还是赝品，都能够得到答案。那也就是说，我的能力没有消失，而就是对这个青铜簋失效了。
出了小区，到了大道上，我没有和大壮回十里河，当然，我也没同意他一人跑去丰瑞拍卖行，约好了周末再去。
打上车，没过多久就回到家。
“臭小子可回来了。”院门刚开，我爸就喊了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把两个同学扔在了店里。“嘿嘿，爸，我回来了。”
“你最近的运气也太旺了吧！”我爸笑盈盈的说着。
“啊？”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把你方叔叫店里去了，正好还有上次救了你一命的杨总也跟着去了。都看了那块墨，觉得大概率是真品啊！而且，杨总帮忙约了故宫博物院的专家，这两天来给鉴定呢！”我爸说着。
“这可太好了啊！毕竟我的鉴定只是猜测，如果有专家给掌眼，那就会准确多了。”我感到很是欣喜。
我爸问道：“你知道，这块墨如果是真的，能值多少钱吗？”
我思索了下，“这李墨留存到现在的，我知道的仅存两块，一块是乾隆爷收藏的，在古董，还有一块应该在台岛。不管从历史价值还是研究价值等方面说，这块墨应该都价格不菲吧。”
“废话，宝贝当然是价格不菲，猜个具体的数。”我爸听我说的话没什么营养，直接爆了粗口。
“爸，你别着急啊，我觉得，价格怎么也在10万以上吧。”我猜测着。
“多少？10万？加个零都不止！”我爸显得很是高兴。
“一百万？！”我也很是震惊，虽然李墨很是稀少，这物以稀为贵，但是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这就是块墨啊。
“反正杨总说了，如果鉴定是真的，400万他收了。”我爸满脸笑意。
我一下明白了我爸催我回家的原因，“爸，你不会答应杨大哥了吧？”我不善的问着。
“没有，没有，我只说先鉴定完了再说。”我爸忙解释道。虽然是亲父子，但这个店是我出的大头，李墨又是我发现的，自然不好替我做主。
第五十五章 伏羲八卦
看到我爸眼神没有游移，我知道他确实没有答应杨大哥，便说道：“爸，李墨的事，咱们先看看鉴定结果，回头再说。”
“嗯，你先说说大壮那青铜簋吧，到底怎么回事。”我爸问道。
“那个青铜簋，应该算大壮捡的一个漏，本来我看不好，但是突然丰瑞拍卖行来了个电话，问是否寄拍。然后我们去了鉴定中心...”说到这，我微微停顿，“爸，你知道甄家有鉴定中心吗？”
“知道，甄家在古董领域，设计了各个环节，明面上的鉴定、拍卖、交流、学术研究，还有暗地里的造假、盗掘、销赃，不可谓不全啊。”我爸有些感慨，知道想要击垮甄氏集团，任重道远,更是危险重重。吸了口凉气，我爸问道：“甄氏集团的鉴定中心给你们鉴定的吗？”
“也是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爸没有听懂，一脸狐疑。
我解释道：“本来我们是想去那鉴定中心鉴定的，但是青铜器，官方不给鉴定。有个业务员，给我们指了个私人的鉴定中心，我们过去，发现里面的设备很多都是鉴定中心的，但是我猜应该来路不正...”
我一五一十的把鉴定过程讲了一遍。
“哼，哪是鉴定，分明就是为造假做准备！”我爸嗤之以鼻，气的拍案而起。
“爸，爸，别激动。数据我给他彻底删了，他们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说着。
“干得漂亮！晚上给你加菜，哈哈。”听到他们没有得逞，我爸心情很是舒畅。
“嗯，好，我今天晚上在家住了，明天早上再去学校。”我说着。
“行，对了，我挑了几块不错的松烟墨，给了你那两个同学。”我爸说着。
我没有在意，随意应答着。
折腾了一下午，饿的有些早。狼吞虎咽的吃过晚饭，我就躲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上了床，盘腿打坐，调整着呼吸。调息呼吸以后，即便是异能使用的比较多，头痛也不会那么难忍了，看来精神修炼确实效果显著。而且今天看不出青铜簋的真假，让我有些介怀，我很想问问师父原因。
屏气凝神，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呼入，令气舒缓而出，周而复始。通过这几天的练习，我已经能把意念活动和呼吸或气息的出入紧密地结合起来，吐故纳新、促进体内真气运行和气机的升降开合，使呼吸达到深、细、匀、长，自然活泼的境地。
掌握了调息的法门，几个呼吸间我就到达了入定的状态。
随之，进入了虚无世界。
丹阳子哈哈大笑着，“好徒儿，果然是修道的奇才。短短时日竟可炉火纯青的掌握调息**门，不简单，不简单啊！”
“师父。”我真心实意的喊了一声。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虽然，这个师父比较特殊，但是为人师的职责却都担负起来了，我这声师父叫的也是真心实意。
“师父，我有个问题。”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师父咧嘴一笑，问道：“青铜簋的事情吧。”
“您怎么知道，又被您算对了！”我很是惊讶，师父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才是蛔虫呢。”师父不满的说道。
我满脸的尴尬，不敢再胡思乱想，安静的聆听教诲。
“道教是古代中国主要宗教之一，东汉时形成宗教，到南北朝时盛行起来。”丹阳子开始讲起道教的起源。
“师父，老子是春秋时期的楚国人，怎么会东汉时才兴起宗教呢？”我有些不解。
“道教，是发源于古代本土中国春秋战国的方仙道。而方仙道是春秋时期的修道求仙团体，是事实上的道教早期形态，与后来的正一派属承上启下关系。”丹阳子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老子并不是道教的创始人？”我有些惊愕。
“道教的创立者之一是张道陵，道教徒尊称为天师。道教奉老子为教祖，尊称他为太上老君。”丹阳子很是崇敬的说着。
我微微点头，回想着典籍中的记载，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道教起源，和我不能看穿青铜簋有什么关系？随口就问了出来。
“刚说徒儿聪颖，怎又变得如此愚钝？”丹阳摇头苦笑。
我更是茫然，一脸无辜的看着师父。
“你可知道上古三代？”师父发问。
“好像看过一些古籍中有所记载。上古时期，指的就是三皇五帝时期，又称史前时代，也有人称之为“神话时代”，人们的头脑中还没有“朝代”的概念。”我凭借记忆回答着。
丹阳子点头，微捻胡须，“徒儿，你可知伏羲？”
“当然知道。三皇五帝被尊为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其世系位序的排列在春秋战国到秦汉时期即已确立。在三皇五帝的世系之中，伏羲位居三皇之首、百王之先。”我有些兴奋，因为从小，我就喜欢听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造人、神农氏尝百草等等这些神话故事。
丹阳子不置可否，继续问道：“还有呢？”
我不知师父所问是何，苦思无果后，便摇摇头。
“在《三家注史记三皇本纪》中有录，太皞庖牺氏，风姓。代燧人氏，继天而王。母曰华胥。履大人迹于雷泽，而生庖牺于成纪。蛇身人首。有圣德。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旁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于是始制嫁娶，以俪皮为礼。结网罟以教佃渔。故曰宓牺氏。养牺牲以庖厨。故曰庖牺。龙瑞。以龙纪官。号曰龙师。作三十五弦之瑟。木德王。注春令。故《易》称帝出乎震，月令孟春其帝太皞。是也都于陈。东封太山。立一百一十一年崩。”丹阳子一字一句的吟诵下来。
从小喜欢历史的我，自然能听的明白，“伏羲八卦!”我不由呐喊出来。
我接着师父的话，说道：“古籍记载，有谓之天根者，以其混沌世界，黑暗无光，忽焉一画开天，而阴阳动静迭为升降，天地定位，日月运行，万物之生生不息。伏羲一画开天，岂非以一拟太极哉？则凡卦爻，莫非自此一来，固莫非太极之象。可以说，世间万物的创造，世界生命的诞生全靠这一画。”
第五十六章 神秘的龟甲
“徒儿，你可知这伏羲八卦是如何得来？”丹阳子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的问着我，眼光如距。
我被看的有些紧张，认真回想那些神话故事，弱弱的说了句“乌龟？”
“在中国古代就有灵龟崇拜的习俗，但始祖确是伏羲，你可知何典？”丹阳子露出赞许的目光，继续问着。
我凭借着记忆，大概描述起来：“远古时代，人对大自然一无所知。天气会变化，日月会运转，人会生老病死，所有这些现象，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们遇到无法解答的问题，都问伏羲，伏羲解答不了时，感到很茫然，人们为此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伏羲经常环顾四方，揣摩着日月经天，斗转星移，猜想着大地寒暑、花开花落的变化规律。他看到中原一带蓍草茂密，开始用蓍草为人们卜筮。”
丹阳子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
我继续讲述，“伏羲在河里捕鱼，捉到一只白龟，他赶快挖了一个大水池，把白龟养了起来，并聚精会神地观察起来。渐渐地，他发现白龟盖上的花纹中间五块，周围八块，外圈儿十二块，最外圈儿二十四块，顿时心里亮堂了，悟出了天地万物的变化规律惟一阴一阳而已，就画出了八卦图。”
丹阳子欣慰的点头，问道：“你可见过那龟甲？”
我顿感吐血，见过龟甲？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便说道：“师父，你这可难为我了，故事我都快记不清楚了。而且上古年代的龟甲，可能只是可传说，根本不存在的，我怎么可能见过？”
“徒儿，并非只是传说啊。”丹阳子两眼放光，语气有些兴奋，催动精神力，然后断喝一声“徒儿，你来看！”
我着实一惊，眼前漂浮着一个白色龟甲的影像，“师父，这，这是？！”我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楚。
“此乃伏羲先天八卦之龟甲！可惜，这只是一缕神识，但也足矣了。”
我仔细观察，口中不停的叨唠着：“龟盖中央有五块，象征金、木、水、火、土五行；龟盖中央周围有八块，象征八卦的乾、艮、震、巽、坎、离、坤、兑；龟盖外围有24块，象征二十四节气，腹底12块，俗称“地支”，象征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龟爪象龙，胫下有人字。”
“神奇，太神奇了！”我惊呼着，“师父，这个龟甲是占卜的工具，但是是怎么使用的？我看过古籍记载，是用火烧炙，看龟甲裂纹吗？”
“非也，非也。”丹阳子摇着头，然后继续催动着精神力，眼前静止的画面居然动了起来。
只见，龟甲中藏有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小石子，随着摇动的频率，龟甲晃动起来，三五下后，出来个三枚红色的小石子。
“奇、奇、奇，乾卦，好啊，哈哈。”师父看着石子，用手掐算后，开怀大笑起来。
“师父，什么事让你如此开心？”我有些不解。
“徒儿啊徒儿，你有所不知，刚才为师展示龟甲之时，为你卜了一挂，象曰：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向后时运渐渐高。刚健中正，上上卦啊。”丹阳子喜上眉梢。
“师父，你确定这算卦看命不是封建迷信吗...”我心里想着，但没敢开口。
丹阳子读懂我的心事，“中国古代自有这般卦术，乡间路旁滥竽充数者数不胜数，自然不可尽信，但此术亦不可不信。”
我也知道古代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也未必全是迷信。“师父，我只是好奇，这如何就为乾卦？”
“这事物皆有阴阳，三阳为乾，三阴为坤，阳阴阴为震，阴阳阳为巽，阳阴阳为离，阴阳阴为坎，阴阴阳为艮，阳阴阴为兑。刚刚，你就是三阳乾卦。”丹阳子解释道。
“那这个乾卦是何意啊？”想到近期离奇的遭遇，和师父的高深莫测，我倒是对这卦术更信了几分，便出口问道。
“潜龙勿用。”丹阳子字字珠玑的道出玄机，“你生来就不是平凡的人，这是注定要呼风唤雨笑傲云端的大人物。但是暂时还处在修炼阶段，不宜出山。”
我陷入沉思，前半句就像是吉利话，但后一句不宜出山，难道意思是不能现在就出手找甄氏集团复仇？
一会的功夫，我从胡思乱想里挣脱出来，“不对啊，师父，我是问你为什么我不能看穿那青铜簋。”
“蠢徒，再看一次便有分晓。”一时间，只能听见这句训话，而师父已经不在。
我暗自抱怨，关键时刻，话不说清楚，郁闷死了。
悠悠转醒，慢慢睁开双眼，入定以后的修炼，让我全身松弛，精神焕发。
我掏出手机，给大壮拨了过去。“喂，大壮，在家呢吗？”
“牛哥啊，在家呢，刚吃饱，怎么了？”很显然，大壮的心情很好。
“那个青铜...”我话还没说完，话筒里传来虚的一声，紧接着，大壮说道：“牛哥啊，我这就去找你啊，在家等我吧。”然后，匆忙就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一声，看来这小子瞒着王叔呢。
没多大工夫，院外传来敲门声，“牛哥，我来了！”
我猛的下床去开门，“嗡”的一下，白色的龟甲浮现在我脑海里。“这是，刚才的龟甲，怎么会在我脑海里。”我自己嘟囔着，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爸喊着：“臭小子，也不知道去开门。”
我回过神，出了屋，迫不及待的喊着：“大壮，那青铜簋带着呢吗？”
大壮一下就急了，想喊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的说道：“牛哥，保密保密。”
“没事，我爸都知道了，我嘱咐过让先保密了。”我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哥们到底是心细还是心大。
“臭小子，别老瞎搞，赶紧把事情处理好了。”我爸听完，训斥起大壮。
这倒给我提了醒，“爸，你别管了，我帮他处理。”然后，就把大壮让进了我屋。
“大壮，明天我先给你转10万，你先把钱还了，回头拍卖完了再还我。”我先把这件事情安排妥当，不由大壮决绝的摆手，示意此事就这么办了，大壮倒也没再推脱。
第五十七章 能力升级了
解决完大壮借款的事，我迫不及待的想再看看那个青铜簋街，就说道：“对，大壮，你青铜簋放哪了，我再看看。”
“牛哥，那个青铜簋我没敢拿回家，在店里藏着呢。”大壮小心翼翼的说着。
“走，去店里。”我没有丝毫犹豫。
“啊，现在去吗？”大壮显得有些吃惊。
“对啊，我要去看看，心里总觉得哪不对劲。”我不能实话实说，便找了个借口。
“放心吧，都有鉴定报告和证书了，咱怕啥。”大壮一脸得意，估计还沉浸在喜悦中。
“哎呀，赶紧去吧，你不懂。”我有些焦急，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看我着急的样子，大壮答应下来。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到了店里，大壮用钥匙打开了一个货柜，然后从最下面，把青铜簋取了出来。
我聚精会神，死死的盯着，眼前似乎看到青铜簋上泛出悠悠的紫光。
是，是我的错觉吗！我心里暗叹。
“西周中晚期石蜡制青铜雷纹双羊首耳己戈簋。”脑中浮现出了盼望已久的声音。
“有反应了!”我惊呼出声。
“什么！”大壮被吓了一跳。
“没事，我是说...我知道问题在哪了。”我脑子飞快的转动，“之所以，我之前看不好，是因为，这个...”
石蜡制，这个词跃然进我脑中。“是因为，这是石蜡制，所以没有陶范制的特点。”我解释道。
“牛哥，什么叫石蜡制？”
我解释道：“石蜡法是一种青铜等金属器物的精密铸造方法。做法是，用蜂蜡做成铸件的模型，再用别的耐火材料填充泥芯和敷成外范。加热烘烤后，蜡模全部熔化流失，使整个铸件模型变成空壳。再往内浇灌溶液，便铸成器物。器物可以玲珑剔透，有镂空的效果。失蜡法的工艺流程分为三步，首先以易熔化的石蜡制成蜡模，用细泥浆多次浇淋蜡模，使之硬化后形成铸形。然后，将铸形烘烧陶化。这一过程中，石蜡熔化流出，于铸形中形成空腔。最后往空腔中浇注铜水，制成器物。”
说到这，我觉得哪有点问题。“等下，现在已知的文物，最早使用石蜡制的，是在春秋晚期。”我很是欣喜，使劲的拍了一下大壮的肩膀，喊道“大壮，你这可是宝贝啊！”
“哎哟，牛哥。”大壮不知道是被拍的还是被吓的，差点把手里的青铜簋扔到地上。
我很不好意思，忙解释道：“现在国家的出土文物，最早的使用石蜡制的，应该是在春秋晚期。”
“那有怎么样？”大壮没有听懂。
“你这个是西周的，比春秋时期，早了一个时代啊！”我说道。
“那也就是，更值钱呗！”大壮眼睛放光，不过说出来的话证明，他已经掉钱眼里了。
“我说的是历史研究价值，不是经济价值。”我有些无奈。
“哎呀，那是科学家的事，跟我没关系，只要值钱就行!”说完，大壮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摇摇头，感觉到了伯牙摔琴时的落寞，算了就是对牛弹琴的感觉。
等等，我意识到了问题。这次看到青铜簋，居然脑中有个反应，而且能看到泛出的紫光。难道，这是我的异能升级了？虽然还是能感到太阳穴跳着疼痛，但也没有以往那么痛苦了。
为什么中午我看不出来这个青铜簋，现在就可以了？我这能力是怎么升级的呢，难道是因为那个龟壳吗？一连串的问题蹦了出来。
想了一会，也没有答案，索性也不再纠结。虽然过程比较迷糊，但结果是好的！
“大壮，你这青铜簋不能去送拍，你听明白了吗？”我嘱咐道。
“听明白了。啊，什么牛哥？”大壮恍惚，好像出现了错觉。
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这，个，青，铜，簋，不，能，送，拍！”
“为什么啊！”大壮一下就急了，好像窜天猴，被人点了火。
“这个东西太具有研究价值了，是国宝，咱们不能...”我想劝说大壮放弃拍卖。
“牛哥，我的亲牛哥唉！你管他什么国宝不国宝呢，越是国宝越值钱啊，没准拍卖不止20万呢！那什么狗屁研究价值，对于咱们小老百姓，看不见摸不着的，咱们国家地大物博，没准地底下埋着多少这样的青铜簋呢，不在乎咱们这一件两件的。咱们还是管管自己，算算经济账吧！”大壮根本不在乎国宝流失，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道理。
我有些恼火，呵斥道：“胡闹！”
我自感语气有些重，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道：“大壮，这文物是中华民族的一个象征，镌刻着传统的风采和内涵，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历史价值，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无价之宝，历经岁月洗礼，流传至今的文物数量不多，且不能再生，文物一旦损坏，就永远不能复原，因此文物十分珍贵。然而这样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却遭到了盗墓者的无情破坏，还有大量的珍贵文物被偷盗、贩卖，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令人心痛啊。”
大壮默不作声。
我继续说，“一开始我觉得这个青铜簋有问题，就没往下想拍卖的事。可现在，知道这青铜簋是真品，如果真送到港岛拍卖，很可能被外国人拍走，那不就是国宝遗失了吗？”我边说边观察大壮的表情，“你想啊，你这个青铜簋和别的东西还不一样，即便价格再高，也不一定比你这个历史价值高。他可以把古代中国石蜡制这一精密铸造方法向前推了几百年。”
“牛哥，其实你说这些，我也懂，就是，不送拍，这个东西怎么处理啊！”大壮有些艰难的说着。
我搭着大壮的肩膀，“兄弟，我知道，这是你捡的第一个大漏，你也想赚笔钱，想让王叔对你刮目相看。”
大壮凝视着我，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他的目光，看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咱能别这么看这我吗...”我苦笑道，“咱们把它捐给国家，虽然不一定能挣多少钱，但是肯定能上报纸啊，你就出名了啊！你想想，报纸头条，王大壮捐献国宝，为国家考古研究作出突出贡献。”
“牛哥，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词像是悼词...”大壮的话让我差点吐血，不过想了想还真挺像，马上就大笑起来。
第五十八章 正面五个背面仨
彻底解决完青铜簋的事情，心里很是踏实，美美的睡了一觉，再睁眼天已经蒙蒙亮。
看了眼表，6点20，我没有再吃早饭，和我爸打过招呼，我就急奔出院，赶公交去学校了。
站在公交车上，兀自发呆，回想着最近离奇的经历就觉得难以置信，如果这件事是别人给我讲的，我一定不会相信，或者认为他是疯子。
“嗡嗡...”手机震动起来，是光哥，我有些头大，想到昨天把光哥和崴扔在店里，自己跑了出去，就知道今天肯定又得被数落，忙接起电话，陪着笑脸，“嘿嘿，光哥啊，这么早就起啦。”
“靠，你昨天晚上也不回来，我这等你电话等到半夜。”果不其然，刚开口就是一顿埋怨。
“是是是，昨天忙完太晚了，怕你们休息，就没回。”我忙解释道，“那什么，不是今天赶紧早点起赶回学校吗，对了，早饭你们别吃啊，我去买煎饼。”我献着殷勤。
“哟，看不出来，还挺会来事啊。”电话里传来朱晨的声音。
“我们都要，都要。”大家一块起着哄。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苦笑，暗道今天怎么都起这么早啊。“是是是，大家都有，都有。”
“我要加鸡蛋。”宋军大喊着，话筒中嘈杂起来。
“加，加，不就鸡蛋吗。”我应和着。
“那什么，我统计完了，不算你，一共要8个煎饼。”光哥说着。
“没问题，我再给你们一人买杯豆浆，行不？”我说着。
“还没完呢，为了让你好记，煎饼都加鸡蛋。”光哥说着。
“行，加鸡蛋。”我心想，煎饼加鸡蛋还算事吗。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我还在乎这个吗。
“嗯，都加7个鸡蛋。”光哥悠悠的说着，语气很是得意。
“加7个！”我有些惊诧，从没听过谁吃煎饼加7个鸡蛋的。
“嗯，每个煎饼都是8个鸡蛋。”光哥一本正经的继续说。
“不是，光哥，我请哥几个再吃顿中午饭行不？这8个鸡蛋，我能买，人家怎么给摊啊...”我哭笑不得的说着，这要整我，也不能这样啊。
“不行不行，我们哥几个缺营养，需要吃鸡蛋。你就让他正面五个，背面仨。”光哥憋着笑，说了一句，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在宿舍肯定已经笑开了锅。
早些出门，避开了交通早高峰，没多久就到了。
公交站旁，摊煎饼的小车前排着不少人，全是赶着上班的人，等公交的时候，顺便把早饭解决，小摊生意很是红火。
等了片刻，排到了我，老板手脚很是麻利，一边擦着饼铛，一边招呼着客人。
“老板，来10个煎饼。”我说道。
老板抬头看我，满是欣喜，一次买十个，可是大主顾了，忙应承着：“好勒，辣椒葱花香菜都要吗？”，不过后面排着买煎饼的人，看我的目光自然很是不爽。
“葱花不要吧，老板能加鸡蛋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能啊，加几个？”老板更是高兴，毕竟加个鸡蛋，就能多挣点钱。
“几个都能加？”我问着。
老板觉得奇怪，抬起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看我，仿佛在问我是不是没吃过煎饼，语气有些不屑的说：“小伙子，几个都能加啊，没问题。”
我心里觉得好笑，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那就行了老板，这十个煎饼都加鸡蛋，一个煎饼加7个。”
老板听完一愣，摊煎饼的手停滞在半空，不敢置信的问道：“几个？”
“8个，正面五个背面仨，赶紧弄吧，后面还那么多人等着呢。”在后面人的咒骂中，我硬着头皮，催促着老板。
在经历了初期失败经验后，老板终于摊完了这10个煎饼，不过，带出来的鸡蛋，已经一个不剩，有个煎饼还少了俩鸡蛋。本来后面排队的人也基本都等不及，上车走了，反而多了很多等车的人，不停的往这边张望，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牛犇。”人群中，有人叫我名字。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因为这个声音很是熟悉。
“婉儿。”我回过身，打着招呼，手里拎着的十个煎饼很是突兀。
“哟，就看见婉儿，看不见我啊。”费晓红装腔作势的说着，空气里都弥漫着酸味。
“学姐，我能看不见你吗。”我说着。话一出口，就觉得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胖呗？”费晓红有些不满。
“不，不是，我是觉得，你夺目。”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凭空说出了这么奇葩的形容词。
婉儿噗嗤一声，偷笑了出来，更是引得费晓红不满，大马路上就嬉闹起来，可谓一片春光，我在旁边看的眼睛发直，自然也引来吃瓜群众的驻足观望。
“好了好了，小红，在外面呢。”婉儿见状，脸色有些发红，忙提醒着。
“外面怎么了，老娘如此彪悍还在乎形象吗？”费晓红说着，然后斜着眼挑衅的看我。
我赶紧作揖赔罪，就是手里满满的煎饼，很是惹眼。
“对，煎饼！”费晓红忙转向老板，喊道：“老板，仨煎饼，不要葱花不报薄脆，有一个不要辣椒。”
“今天收摊了。”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哀怨的看着我。
“这么早！我今天特意早期过来买煎饼的！”费晓红很是不满，一副要吃了老板的样子。
“这不怪我，你这同学，一人买了十个煎饼。”老板看要大祸临头，忙祸水东引，怨妒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那个，舍友的，托我带的。”
“你舍友让你一个煎饼摊8个鸡蛋啊！”老板很是不满，冲我发火。
这时，婉儿和费晓红看我的目光很是怪异，像是看怪兽，更要命的是老板这一嗓子，让旁边等车人的目光全聚集在这我身上，我一下子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很是尴尬。
“他们为了整我。”我无力的解释着。然后把煎饼和豆浆都交到左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牵起婉儿的小手就往人群外面跑，嘴里喊着，“先跟我走。”
我的举动倒是没引起旁观者的注意，只是费晓红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站在原地，看我们离开。
而婉儿可能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懵，竟然乖乖的跟我闯出人群，只是俏脸绯红的像个苹果。
第五十九章 我不是色狼
“我靠！牛犇，你要干嘛！”身后费晓红的嘶吼把我喊住。
我转过头去，看到娇羞的婉儿，像触电一样，忙撒开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心像小鹿一样乱撞，嘴巴抽动，说道：“对，对不起。”
婉儿小脸红扑扑的，表情又气又恼，但没有责备，很是可爱。
这时，费晓红从后面跑着冲了过来，双手推了我一下。由于奔跑的惯性，我愣生生的被她推了一个屁蹲，煎饼和豆浆甩了一地。
婉儿见状，捂住张开想要尖叫的小嘴，微微蹙眉，低声喊了句晓红，就马上跑上前来。
“学姐，你这干嘛啊！”我有些怒不可遏，虽然我不敢说帮助过她，但就算是路人甲，也不能上来就把我推趴下吧。
婉儿蹲在我身边，忙问我有没有摔坏。我嗅着婉儿身上的芳香，一时看愣了神，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婉儿，你离这色狼远点！”费晓红大叫着。
“谁色狼！”我一听这话，马上急了，一手撑着地就要起来，可是没有站稳，往婉儿身边靠了过去。
婉儿用肩膀架住我，我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柔软，婉儿的脸一下更红了。
“婉儿，快放开他。”费晓红毫不示弱，一边喊着，一边又要来推我。
“晓红！”婉儿喊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坚定。
这一句，让我仿佛看见了长着两个小翅膀的天使，救我免受灭顶之灾。
“婉儿，你快起来，他占你便宜。”晓红说着。
“晓红，别瞎说。”婉儿也有些不悦。
“学姐，我没有。”我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你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婉儿有非分之想，我告诉你...”费晓红连珠炮似的向我不停开火。
“晓红，好了，别说了。赶紧去食堂吧，要不没早饭吃了。”婉儿不想再纠缠。
“牛犇，算你今天走运，以后离我们婉儿远点。”费晓红还是不依不饶。
“等等。”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要干嘛？”费晓红警惕的看着我。
我把煎饼和豆浆捡了起来，暗道庆幸，煎饼还有没弄脏的，便忙挑了干净的煎饼和豆浆，递到费晓红手里，然后连忙作揖，“女侠，我错了，这是煎饼和豆浆，我给您赔罪。”
费晓红并不买账，想把东西摔倒地上， 但是被婉儿阻止下来，笑着说：“晓红，你今天早上火气太大了，这不是有煎饼了吗，不生气了啊。”
“婉儿！我不是因为没煎饼才生气的。”费晓红仿佛遭了天大的冤枉，又想把煎饼摔在地上，表明决心。
“好好好，因为我因为我。”婉儿调皮的拦着费晓红，用手拦着她，不让她把煎饼扔到地上。
我也赶紧上前赔着笑脸，“学姐，我真不是色狼，你误会了。那什么，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最不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煎饼是无辜的啊。”
婉儿颦颦一笑，“就是啊晓红，煎饼无罪。”
“那倒是。”费晓红自言自语，然后又冲我嚷了起来，“你再给老娘来一个啊，一个煎饼哪吃得饱！”
我这个汗啊，忙找了个干净的煎饼，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然后我偷瞄了一眼婉儿，可谁料，眼神却碰到了一块，她迅速的躲闪，但是没有生气。
“好了好了，这早上够热闹的了，牛犇你也赶紧回去吧，舍友都等你煎饼呢吧？”婉儿替我解围道。
这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本就是个小人物，最普通的一个人，放在人群中实在是不起眼，实在不习惯被别人注目，便告了声罪，落荒而逃。
逃命似的回了宿舍，哥几个都踏踏实实的宿舍里等着我。
“哟，牛爷，您可回来了。”光哥阴阳怪气的说着。
“是啊，再不回来我们都饿死了。”宋军随声附和。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排练好的了，便忙求饶道：“几位爷，咱先吃饭，批斗会，吃饱了再开行吗？”
要说，还是胡时考厚道，忙说道：“就是，先吃饭，我都饿死了，你们一直不让我去食堂吃饭。”
看完这么快就认怂，大家也觉得索然无味，加上肚子确实咕咕叫了，就达成了吃饱了再批斗的意向。
“我靠，这煎饼都凉了啊。”孙崴说着。
“你知足吧，你知道这正面五个背面仨，人家做坏了多少个。”我很是不满，抱怨着他们的馊主意。
“唉，牛子，你不吃啊？”朱晨问着。
我被问的有些尴尬，总不能说，给了婉儿和费晓红三个煎饼，这样肯定会又被八卦一通。“那个，摊煎饼的老板，没鸡蛋了，就买回来7个煎饼。”我说道。
“哈哈哈，你不会把人家摊上的鸡蛋全用了吧！”孙崴大笑起来，
想到那一个屁蹲，再加上路人看猴似的目光，我很是不爽，气鼓鼓的说道：“可不嘛！人家老板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面剩下一桶，鸡蛋没了，这生意让人家怎么做啊。”
听到我的抱怨，孙崴笑的更加肆无忌惮，几乎就要喘不上气，其他人也在边上笑着。
我一下就看出了孙崴是出这个馊主意的罪魁祸首，坏笑着向他凑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响叮当之势发动了攻击，直击肋叉子上的痒痒肉，嘴里还叫嚣着：“我让你出这馊主意。”
我的攻击，让孙崴拼命求救，但没人来相助，这也让其他舍友笑的更大声了。
一阵嬉闹过后，终于平静了，只是大家都觉得腮帮子有些酸。
突然，胡时考问道：“唉，你们吃这煎饼，觉不觉得牙碜？”
舍友们纷纷附和，我自然知道有可能是煎饼上粘了土，但打死我也不会说出这个推测的，推脱是鸡蛋放多了，可能是鸡蛋壳没弄干净。直到光哥细心的从煎饼上，发现了一个小石子，使我无言以对，才说出实情。当然，作为惩罚，被群殴一顿，是在所难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