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0章 张彦明和高梁米饭
“他在地产,医疗,教育,影视文化,食品安全等等方面想法不少,或者说意见不少,现在看来,首当其冲的是食品安全,
接下来,这几个方面怕是都会有些不大不小的波动,还要看他能不能具体说服那些老顽固,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小。支持他的力量很大。”
又补充了一句,韦董再次闭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都是,都是和生活相关的。”
车里安静下来,轮胎沙沙的磨擦着马路表面。
韦副董若有所思。
韦雪和于总也差不多,在那消化刚听到的消息,两个人各有心思,只有汪总并不惊讶,他听仙媛说过一些张彦明的事情,所以不会惊讶。
张彦明站在那呆了一会儿,被小冷风吹惊醒了过来,这才缩了缩脖子转身回了院里。
他到是想去找媳妇女儿玩,可是一想到陪五个女人逛街……还是算了吧,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地暖空调看看书他不香吗?看文件也行啊。
我爱工作,工作让我快乐。逛街还是算了吧,要是只有两个宝贝还差不多……emmmm,顶多再加上孙红叶。
打电话关心了一下,人家五个人中午在外面吃,而且已经吃上了,大宝贝好像在吃肉,含含胡胡的也没听清说的什么。
张彦明有一种被自家姑娘抛弃了的伤感,也可以叫吃小醋。
晃晃悠悠穿过中院来到后面。
中院又空了,马上年底,这些人又忙了起来,各种排练和演出,除了张斐。
这丫头去了琼州就算是消失了,声讯全无,张彦明在想她和崔世佳会不会直接抱个孩子回来。
徐家凤这丫头回了鲁尔,参加今年鲁尔的晚会……这丫头长的也可以,声音也可以,个头更是可以。
但好像就是没什么观众缘,歌火人不火说的就是她。
张彦明曾经还以为起码她会超越沈果果,因为沈果果说实在的在他眼里真的没有比较突出的特点。
但事实打了张彦明一个大嘴巴子,果果也不是谁都可以超越的,徐家凤也没行。
张彦明这个大直男永远也不会理解有那么一群人就喜欢果果这款蠢萌娇小型的。
在张彦明眼里果果的长相就是带着点婴儿肥的未成年模样,即不惊艳也不性感,但是在另一群人眼里这叫卡哇依。
反而因为有着苏玉和蓝彩衣两款个性强烈的成熟性感在前相比,徐家凤就有些不太够看了,她冷不过蓝彩衣,艳不过小苏玉,反而成了普通的那一个。
唱歌也是,她没有蓝彩衣的那种空灵,也没有苏玉的那种野味,也就只落了个平淡的好听。
不过怎么说呢,她还小,将来时间的还长,机会还多,到是也不用急着怎么样。
为了照顾徐家凤,沈果果应下了鲁尔电视台的邀请,条件就是徐家凤的独唱演出。鲁尔台肯定不会拒绝,老院子工作室是鲁尔电视台的合作伙伴嘛。
其实这种演出的锁定合同,也就只有老院子工作室的人才能干得出来了,大家之间实在是没什么明里暗里的竞争,自然也就相当友爱。
争什么呢?只有这么几个人,演出有的是,邀请随意挑,条件不用谈,去哪都不怕。争什么?
这两年经纪公司热,断断续续的全国出现了一大批经纪公司,也不是没有公司来挖过人,但是他们一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败在了什么地方。
这真的就不是钱的事儿。
就比如酒吧,家里的几个艺人有空的时候还会去演出,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必竟现在工作事情有点多。
但不管谁出现在酒吧里,都只会引起掌声,不用耽心任何其他的事情发生,没有人冲上来示爱,更不会有人逼酒。
其他的酒吧不是没想过找明星来镇场,但是试过几次就放弃了。不是全场燥乱就是场面失控,根本就玩不了,对他们来说风险太大。
枫叶酒吧已经成为了后海子乃至整个京城酒吧界的一朵奇葩,扛把子,有大明星,酒保真还不涨价,就是位置实在是有些难排,想去的人太多了。
今年连郑仁都被请出去唱歌了,这小子已经完全脱胎换骨,成为了大牌明星……里面最丑的那一个。蚊子都不敢往他脸上落。
“魂丢啦?你再撞柱子上。怎么了呢?”张妈的声音打断了张彦明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的思维。
“想事儿,怎么了?”
“没怎么,就看你像丢魂了似的飘过来了,大狗和你打招呼你都没理人家。”张妈伸手在一条大狗头上拍了拍,安慰了一下。
张彦明抻了个懒腰:“就是感觉院子里太空了,人都忙去了。”
“忙点还不好?忙点说明有人气,说明能挣钱,一个一个都是好孩子,这马上又过年了,多挣点钱是好事儿。”
“嗯,您说的对,说什么都对。”
“死孩崽子。”张妈笑着骂了一句:“小红叶和孩子回来不?你打电话问没?”
“问了,人家都吃上了,听着动静的还吃的挺香。”
“……你可真能耐,吃的香都能听出来。孩子平时老也不在外面吃东西,那可不香嘛,吃什么都得香,孩子那就是别人家的东西香。”
“那可不?”张爸坐在那晒太阳,看了张彦明一眼:“你小时候,拿个小碗去老郭家装了半碗高梁米饭吃的那叫一个香,自己家做高梁米你可从来不爱吃。”
张彦明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了。
“他喊我去他家吃饺子,我哪知道是高梁米啊,吃到的时候都盛回来了。”
张妈哈哈笑了起来,想起了好多张彦明小时候的事情。
这个儿子从小又傻又直的,情商完全不在线上,除了学习好点一无是处,胆子还小,可没想到长大了是最出息的一个。
九月刚知道儿子成为了中委委员那天,老两口晚上很晚都没睡着,躺在那抹了半宿眼泪。
张爸当时就要回老家修祖坟去。这已经不能用祖坟上冒青烟来形容了,说着火了还差不多,可是张妈反对。
张爸难得一次的有了和张妈做对的决心,可是被张妈一句话就给放倒了:现在都这样了,你再修那不是搞破坏吗?你知道哪会弄不对劲儿了?
这个角度相当刁钻,但也相当有说服力,张爸于是偃旗息鼓,还打电话给老家的大爷说千万别乱碰坟地。
当时大爷都懵了:“我没动啊,就是前几天上去清了清坟上和周边的草,弄了条小路出来。”
结果等放了电话张爸就一直问张妈:“你说能不能是我哥去清草,什么地方给整对劲了?”
第1991章 食品企业的亲爸
和爸妈带着张小乐,抱着张小怿,吃了一顿人数最少的中午饭。人家张小欢都去姥姥家玩了没在家。
结果张小怿还不给面子,饭吃一半睡着了,打着小呼噜的睡的那叫一个香。这孩子一致被全家人评为最好带的孩子,没有之一。
吃了就睡,没人搭理就自己抠脚玩儿,看到谁都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几乎没有哭闹过。
这孩子平时总像是在观察思考,大眼睛又灵又动的,张彦明感觉这应该和自己有些关系,但是又搞不明白。
吃了饭,张彦明一个人在酒店里晃了一圈儿,欣赏了一下初冬时分庭院里落下的残秋景色,本来想找刘思琪说说话,结果人家出差了。
说起来还是张彦明的锅,刘思琪是去峨眉山庄园了,说是有些工程项目上的改动,她不去看一眼不太放心。
乔媛娜早就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回渝州去了,当时一冲动把事儿做了,那股劲儿过去了以后就待不住了,怕看到孙红叶。
其实她在这张彦明也尴尬,你说是陪是不陪?这事儿要是放在普通人家早就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所以说很多事情其实是由外部条件决定的。
渝州方面的谈判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其实就是渝商单方面的内部整改,达标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其他都是需要合作展开以后的慢慢磨合。
说起来国内的银行业其实是有些畸形的,时间太短,底子太薄,做的都是行政任务而不是银行业务,要改的也就是这方面,包括人事架构和业务思维。
京商这边和哈若德丝之间的事情要等到年后去了,也是需要先内部整改。
张彦明往哈若德丝那边投了一笔钱用来扩大业务范围增加业务范畴,和东亚之间的国际合作也有了很大的成果。
现在乔媛娜正在把哈若德丝的银行和航空公司从本体上分离出来,把它们改造成完全独立的公司,好方便以后的业务发展。
主要就是应对和京商还有烈风航空和合作。
银行方面不说,哈若德丝航空以后会和烈风航空合并,合并后就是一家实际意义上的国际航空公司了,对双方都有巨大好处。
当然,哈若德丝航空的贵宾服务会保留下来,单独成为一个独立运营的小部门。这是哈若德丝百货的特色,不能改变。
别小看哈若德丝航空,这家名气不大规模不大的小航空公司,几乎拥有世界上所有国家大部分主要城市的正常航线权,因为他们的贵宾无处不在。
一旦两个航空公司合并,新公司自然就继承了这些航线,而且有足够的飞机能够把所有的航线利用起来。
张彦明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翻着自己的工作笔记,梳理着自己去年的工作,把一些重点标注一下,摘抄到新的工作笔记上面。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起来走过去接起电话。是外面安保室打过来的。
“彦明,这里有三个人想见你,说是食品协会的理事长,姓顾。”
“食品协会?请进来吧……我出来。”张彦明挂断电话低头看了看身上没什么问题,开门走了出去。
食品协会,听着好像感觉没什么,国内的各种协会太多了,感觉就是个民间组织一样,其实不是。
协会和协会也是不一样的,有些其实相当有权力,行使的是管理监督协调布置的行业性决对权力。食品协会就是其中一员。
而且这个食品协会其实是一班人马三块牌子,食品协会,国家食品工业办公室,中华食品工业总公司。
他即是管理单位,又是监督单位,还是生产单位,关键是,他还可以决定扶持政策,兼着发展国内食品工业扶持龙头企业的责任和义务。
他,就是国内所有食品企业的爷爷,亲爸。他的业务覆盖了几乎所有关于食品的行业,包括糖果和酒类,内部有三十七个分类协会。
这么说吧,凡是能进嘴的,都归他管,从饮料雪糕管到啤酒白酒,糖果面包,健康食品。连燕麦都有个二级协会。
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相当怪异的巨无霸一样的怪兽,属于中华大地上的特有物产,权力大而且集中。
顾理事长矮矮胖胖笑眯眯的,有点像不倒翁娃娃似的圆脸还有笑容,戴着副黑框眼镜。
食品协会的理事长都是由高级领导兼任,平时有主要工作,并不直接管理协会的一切,就是起一个镇场子的作用。或者说独立监督协会的运转。
这个有点像唐朝的各道长官,都是由亲王遥领,并不直接涉及各道的管理。
但实际上,这些人都活成了吉祥物,挂着个身份不闻不问,任由下面的副手独揽大权,他们反而成为了遮阳伞。
所以很多时候有了什么问题我们会发现处理的都是副手,还会骂出声音来。不是那回事,是正职和这地方真没太大关系。
而像食品协会这个庞然大物的内部,那就更复杂了,近四十个协会那就是四十多个管理单位,都有权力和诉求。
然后再加上办公室这边的业务,还要加上总公司这边的业务……这里面还不计算总公司下面各种工厂单位部门。
其实张彦明从来就没想明白过这种部门到底是怎么进行管理分工的?想想都头疼啊,所以肯定就是一本烂账,没有人能清理明白。
然而就是这么神奇,就这么十几二十个人,就挂着三块大牌子把这么庞大臃肿的地方给运转起来了。而且这种单位还不只是食品这一个。
这其中的各种情况……就不说了,想想都敏感。
“你好。”张彦明伸手和顾理事长握了握手,冲他带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里面请吧,办公室坐坐。我这地方比较狭小。”
“哪里,是我们打扰了张委员休息。”
这位兼职的理事长真实职务是协商会的副主席,这身份还是相当硬气的,不过和张彦明相比还是不是那么太够看,所以很客气。
进到屋里,郑义过来烧水泡茶冲咖啡拿水果,张彦明请三个人坐下,拿了烟放到茶几上示意自由取用,然后看向理事长,等他说话。
其实来意不用说也猜得出来,食品协会嘛,除了前段时间的枫城大抽风活动还能有什么?
这一次确实给食品协会脸上抹了一大把黑,经济损失和其他损失想来也不会小了,他们必竟还是一家企业,下面各种食品厂加工厂多到几页纸写不下。
“我今天冒昧前来,就是想听听张委员的意见。”
第1992章 来意
“我平时有些忙,协会这边其实去的很少,关注也少,这次的事情确实让我有些被动,也很有触动。
我必竟是协会的负责人,所以就厚着老脸过来和张委员您见见,听听您的具体意见,也是找个方向。”
“哎哟,可别您您的,我是关外人,不太习惯用您,到是显得我没礼貌了,您,就直接喊我名字,好吧?您是长辈。”
确实是长辈,他的年纪张爸来了也得叫声叔。
这位理事长同志,说起来张彦明还是了解一些的,他提衔以后进了中委会,这几大部门的人员名单还有资料就都有了一份。这是为了方便大家相互了解。
这位顾理事长也不是一般人,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当年某场运动中的骁将,核心成员,不过没被清退,而是继续留在了上面任职。
这就厉害了哟。
他就是在张彦明老家上的学参加的工作,还是公安工作,然后被单位推荐上了大学,然后分配到了其他地区的工厂。
再然后没几年他就一飞冲天了。是真的冲天,三年从基层干到了最核心,虽然只是个成员。
其实对上这种经历的人,张彦明是不太想和他们打交道的,他们做实事不一定能行,但说起来各种撕逼争斗那绝对是内行中的内行。太恐怖了。
他们擅于察言观色,擅于从对手的语言中寻找漏洞从而断章取义上纲上线,他们擅长利用一切纲领,扭曲后做为武器。
能让他们失败的只有做实事,能让他们退却的只有担负责任,但很难。
因为在实践中他们总是可以进退自如游刃有余,什么也不干还能吃到桃子,顺便再踩对手一脚……很可能就是那个种桃子的人。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主要是见惯了……这样的人才是主流嘛。
“这一次针对食品行业的行为,确实叫我们长了见识,也受到了很大的触动,震动……”理事长大人先是抒发了一下。
不过这话你仔细听,好像怎么理解都行,说是有感而发也没有错,是不是真诚的,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要靠自己领会。
什么叫针对?什么叫长了见识?触动震动是对结果还是对张彦明?
这些人平时不做事不管事还往往自诩辛苦操劳尽职尽责,除了权力对一切都没什么兴趣,关心的就是自己那点利益。
他不管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别人都不能说不能问,像这次的食品安全行动在他们看来就完全是无事生非对他个人权威的挑战。
只不过张彦明的地位摆在这儿,暂时来说他没找到什么还击的有利借口。
“有事儿您直接说,您是长辈。”
“这件事啊,确实让我很意外,好好的,没想到有这么多问题……不过呢,话说回来,做企业也是确实很不容易。
咱们的食品工业还是刚起步,不成熟,我们是不是能对它稍微容忍一些?给它一个发展壮大的时间和空间。
其实仔细看看,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多事情没有经验嘛,你说是不是?
就像最普遍的事情,我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添加剂超标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在我看来也没有那么严重。
你说是不是?都是几克十几克的事情,吃碗面条还有二两面呢。这方面是不是过于苛刻了?
我们不能和国外比,人家先进,人活的自然就精细一些,我们是从一穷二白走过来的,粗茶糙饭是一种习惯。
不是没出人命吗?我看也就是拉肚子,再有些发烧的例子,这哪个孩子平时还没有个头疼脑热?无伤大雅嘛。
我不知道你调没调研过,很多厂子都是当地或者家庭的支柱,是希望,发果这次把它封停了,那这些人怎么办?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有税收问题,和我这边也没什么关系,我就不说了。不说了。地方上再缺钱,也不是不能熬一熬嘛。
我今天来呢,就是代表协会和你沟通一下,看看这件事是不是能有什么转机,错误咱们认,也会慢慢改进,是不是?”
张彦明看了看一脸慈祥笑容的理事长:“您,是代表协会?还是代表办公室?或者代表总公司?总公司下面的企业问题确实不少。”
“我们难哪,担子重责任大,要做的事情太多,总会有些顾此失彼的时候,以后我会督促下面的同志认真改进。”
“您这些话可别和我说,我年纪不小担事儿,而且您这么说我也惶恐,我这个委员都是候补的,算不得数,这您应该清楚。”
这话没错,张彦明这会儿确确实实是候补委员。
中委委员牛逼,那是指正式的委员,候补的虽然也被称为委员,那相差的真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巴蜀盆地和珠木郎马峰的差距。
这就是个面儿光的角色,叫着挺牛逼,感觉也挺牛逼,但事实上毛事儿不当,地位都是虚的。当然了,你不能拿着和老百姓相比。
候补委员的身份比较复杂,级别上也并没有强制性的要求,理论上说普通百姓也是有资格的,就像关外郭某义,就是作好事做成了中委候补委员。
开大会虽然候补也参加,但只是列席,没有发言权的,也没有投票权,提一些建议意见也要想办法找人脉往上递,一般都是石沉大海。
实质上就有点像协商委员的地位,可以参与,但也仅限于参与,在外面能受到尊敬,但也只是尊敬,事实上不顶什么事儿。
主要是在这个层面活动的都是省军以上的级别,大家手里都有实权,候补的身份也就成为了一种象征。
就像是安慰奖,就是为了给人留点希望,但往往并没有什么希望。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泛概的定义,还是要看个人的层面的,定义也会有些变化。
就像郭某义,他本身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就有意义,而且有很大意义。
因为他可以参与很多他那个层面的人想像都想像不出来的事情,他有机会把想法和意见捅到上面去。
别看只是一个机会,那就完全不同了。
而到了张彦明和顾理事长这个层面儿,这个候补就真的可以说只是个光环,好看但没有实际效果,也就是看看。大家关注的是你的拳头大小。
张彦明的拳头大不大?当然大,而且足够大,要不然顾理事长也就不会在百忙当中专门抽出时间跑过来见面了。
第一他是军方身份,前面说过,在达到层次以后,军方的地位相当重。他是两百来人之一。
另一方面,这届中委一百九十八人已经不是秘密,甚至名单到了一定身份都能看到,他又是这一百九十八人之一。
第1993章 不欢而散
“张委员你这是说笑了。我的意思就是查也查了,罚也罚了,咱们是不是这一篇就能揭过去了?
下面不容易,一个厂那么多职工,那么多家属都在等着厂子生产,等着吃饭。”
“没有问题当然要开工,您和我说这个也没用啊,我又不太懂这方面。真的顾理事长,在这件事情上我就是一受害人家属,起不到什么作用。”
张彦明想了想,认真的说:“我说点我的个人想法。我认为,任何理由和借口,都不能成为食品企业不合格的原因,也不需要原谅和理解。
食品不像服装,稍微有些问题我们洗一洗,或者凑合一下也行,食品行吗?尤其食品的主要消费者是孩子。
您家里应该有孩子吧?您会给他们吃这些吗?
我觉得企业工厂,尤其是国有的企业和工厂,得有起码的责任感,不但要负起企业责任,同时也要能负起社会责任。
把产品做合格很难吗?符合卫生标准很难吗?真不难,只是大家都感觉无所谓而已,反正我又不吃,是吧?
都说孩子是未来,但事实上,我感觉我们一直也没把未来当成什么事儿,关注的只是现在。
即然做不到,那就不做,可以搞的商品千千万,食品做不来做别的嘛。
不瞒您说,我正在计划建议修改刑法,我感觉有些事情应该列入进去,就包括这个食品的安全卫生,这是危及生命,危及下一代的事情。”
“哪有这么严重?”顾董事长眉头怵了几下,又换成了笑脸:“就是那几克的事情,到不了这个高度的。
咱们不说这个,国家让改咱们就改,不是有决定了嘛。
张委员哪,你说,这个标准,现在的这个标准,是不是定的有点过于高了?真有这种必要吗?
我们不能只看大企业,对吧?
咱们国家不富裕,尤其是食品行业不好做,大多都是小厂小企业,我们是不是应该照顾一下?把标准向他们这边倾斜一点儿。
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发展需要时间,也需要利润,标准一下子定的太高,这是不是有些为难这些小厂小企业?
等将来我们发展起来了,水平上来了,标准自然而然的也就提高起来了嘛。”
“您这话我还真不能同意。我感觉不是现在的标准定高了,而是定的低了,如果有可能,我会建议提高食品安全的标准。
我再说一下我的意思,食品是天大的事情,不能有一点马虎,如果做不到可以不做,但请不要把它做为单纯谋利的手段,更不能以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谋利,您说对吗?”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讨论(争执)了半天,张彦明油盐不进,一个是他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权利和义务,再说,就本心来说他也不会在这方面松口。
最后顾理事长很无奈,连着叹了好几口气,重新组织了几次面部表情,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其实一直到把人送走张彦明也没搞明白他们为什么来找自己。
就因为自己去告了状?嗯,好像有些还没结案,这次官司打的有点多。
想不明白就不想,张彦明拿笔做了一下记录,做了一份详细的说明,然后把谈话录音和记录说明装起来叫安保员给送走。
他可不敢装做没事的样子任由这位老人去发挥,可以想像这事儿还没算完,他还得去各方面找路子寻人情。
其实张彦明是真心的不能理解这种行为,有了问题不想着解决问题,而是就想这么蒙混过去,想着通过人脉手段把事情趟平。
这是为什么呢?这还不是个例,而是一种国内企业的通用行为,不管哪个行业都在这么干。
说起来就是懒,懒得做事懒得整改懒得去琢磨,就想什么事没有天天躺着还赚钱,谁出来挑剔谁就是刁民。
这种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呢?
张彦明想像不出来他到了其他地方其他人面前怎么谈论自己,但自己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就是了。录音和记录说明交上去就是这个意思。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充满善意的面对这个世界,但并不妨碍你用最恶毒的思维来猜测这个世界。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果然,晚上张彦明就接到了消息,顾理事长又去找了几位委员,还拉上了中粮和轻工方面的领导。
原来食品总公司改制为中食集团以后,划归轻工集团了,张彦明还真是才知道这事儿。
这个里面太复杂了,张彦明感觉以自己的大脑容量很难估摸明白,干脆就给蓉姨夫打了个电话把这事儿说了一下。
轻工集团是保力旗下的集团公司……这事儿弄的,一个集团套着一个集团的,关系真心是有点复杂……这又套上军方背景了。
“这事儿是你鼓捣起来的?”蓉姨夫显然是知道这事儿,但并没有关注。
“行,这事儿……我明天叫下面问问,给你一个回复。不就是整改吗?有没有标准?有?那就行了。不用太当事儿,问题不大。”
他这么说就没毛病了,这事儿在他眼里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儿,而且说起来,这次的重灾区本来也不是中食这边,而是地方上。
中食本身的问题并不算大,就是跟着吃了个瓜烙。
但是这东西怎么说呢?你沾上了就要面对,这么跳出来搞东搞西就有点不太对劲儿,如果张彦明一松口,这就不是中食一家的事情了。
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生活里很多时候都会遇到这种事情,轰轰烈烈的爆发了,弄的挺热闹,然后过段时间忽然发现好像还是那样儿,并没什么实质性变化。
其中的主要原因就和这件事雷同,有些人跳出来各种平事,结果大家就都跟着不了了之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轻工集团向中食这边下了文件,要求自上而下的自检自查进行整改,还组织了一个干部学习班,学习食品卫生相关。
这就没有人抗拒了,也不敢,麻溜的开始各种学习和改进。
一个星期以后,那位顾理事长去了新单位履职,好像是总工会。张彦明也没具体打听,没那个兴趣儿。
他连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谁办的都不知道。真不知道。
……
送走顾理事长一行三个人,张彦明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一条短信,是韦雪发过来的:“哥,为什么外国人不理解不能接受咱们的东西?”
这个问题有点大哦,张彦明拿着手机坐在那琢磨了半天,直到对面又发过来六个问号。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没有详细的了解过我们吧?”
第1994章 韦雪的请教
“那你为什么还说出去拿奖是丢人?他们不就是把作品送过去让那些外国人看到吗?获奖是不是就代表着会有更多的外国人看得到?”
这姑娘回去以后看样子是一直在琢磨这事儿。
张彦明在手机上打字回话,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拿起桌上的座机给韦雪拨了过去。打字太费劲了,还累眼睛,主要是还贵。
不管几个字发一条出去就是两三毛钱,不知不觉就是几块几十块没了。
“喂?哥。嘿嘿嘿嘿,打扰您了吧?”
“没有,你要是早点打过来还是好事儿,刚刚被一个老头子说的头昏眼花的,还得耐着性子听着。”
“谁呀?这么有架子?”
“食品协会的理事长大人。不管他。你怎么又纠结起这件事情了?我说的让外国人看让外国人了解和他们做的事情可不是一回事儿。”
“为什么不是一回事儿?”
“你也没看看他们拍的都是什么内容,说好听点是反映现实,说不好听点就是以点概面放大阴暗。
因为外国人喜欢看这个,在他们心里我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事实呢?远的不说,就说这十年,咱们老百姓过的怎么样?经济发展的怎么样?城市建设搞的怎么样?
是吧?为什么这么多大事不提,非得去盯着哪个山沟沟里或者非得盯着哪一段过去的事情较真儿呢?
我们和国外确实缺少交流,他们对我们也确实有很多误解,这里面有官方的刻意引导,也有我们同胞的一些言论的原因。
但这些并不能成为我们非得在任何方面都去求得外国人认可的理由。我们为什么非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呢?他们是谁?
交流了解也并不是我们需要刻意的表现一些阴暗或者故旧的东西来征得同情怜悯。
我说的交流是大大方方的,光明正大的,正面交流,把我们的真实的发展和现状告诉他们,给他们看。是平等的。”
“可是,很难吧?”
“为什么难呢?还不就是有些人把外国摆的太高了,简直像上帝一样,自己这边那叫一个委屈求全低姿态,好像赎罪似的。”
“……您这话说的……真损。”
“说事实而已,跪久了骨头都软了,成了习惯。别的都不说,像文化语言,音乐,他都学不会搞不懂,为什么非要他们承认?
他不承认就不存在了?就不好听了?就得把自己的东西扔掉踩死去使劲儿鼓吹学人家的东西?这不是数典忘祖吗?这就光荣了?”
“您还真是个愤青,不过,好像,也有道理哈。那怎么办呢?东西人家也不看也不听,咱们好像特别难啊,没有渠道。”
“谁说的没有渠道?关键是没有像样的作品。”
“什么渠道?除了参加评奖我还真不知道其他渠道了。”
“我……我有渠道,我还是很厉害的,可以把国内的电影音乐送出去上映发布,也应该可以促成一些合作。
我们工作室和外边就有合作,电影在国内也会上眏。”
“那什么样片子才合适呢?我看好像那些获奖的都是拍的过去,或者历史戏,要么就是农村……好像确实有点那样儿。”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些的,本身就是两个世界,文化和背景各个方面根本就不相似,就别说一方对另一方还带着歧视色彩。
如果想拍出来能在外面获得成绩的电影,需要考虑的就是票房,其他都是完全没必要的。”
“那,票房好不就是代表着喜欢吗?可是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喜欢啊。”
“我们为什么会喜欢他们的电影呢?好像外面的电影在国内票房都不低吧?是吧?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那您喜欢外国电影吗?”
“喜欢啊,看过很多。我们国内的导演总是在强调在模仿,结果总是弄的四不像,自然就没有人喜欢。
自己人都不喜欢的片子还成天梦想着被外国人喜欢,感觉自己人喜不喜欢无所谓,外国人喜欢就是光荣是成功,这不是有病吗?”
“可是电影就是人家发明的呀,学习不对吗?”
“唉,”张彦明叹了口气:“妹子呀,纸还是咱们发明的,他们也没跟着咱们写中华字画中华画啊,是不是?火药也是咱们发明的。
甚至连刀叉都是咱们发明的。那就是个技术而已。
可是这些人非得连人家的文化习俗和常识也要学回来,那对劲儿吗?汽车也是他们发明的,那咱们开车是不是需要吃面包说外语?”
这个例子还真算不上恰当,因为咱们的汽车确实也和人家学着一样用外语,老百姓买了国产车一样弄不明白都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好几十年了国产车一直没有任何进步,反而自己原来的东西也丢了的原因。只会抄作业,已经不会思考了。
这种思维甚至已经覆盖了各行各业,各个阶层,整个民族潜日识里都有着外国的就是好的,就是牛逼的这种意识。
自己人搞的设计百般挑剔还不想给钱,外国人设计的狗屁不通却欣喜若狂,多少钱都舍得给,还要到处替人家解释宣扬。
当然,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外国人比较好搞幕后交易,而且交易额度可以很大。
就像渝州的活要给申城,鲁尔的活非要找蓉城,差不多都是这么个道理。离的远事情好办。
“那到底应该怎么拍才对呢?”
“你不是演员吗?这是想做导演?”
“不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就是想知道。我自己想不明白。”
“其实没什么复杂的,一个是价值观的问题,另外一个是态度的问题,这就涉及到意识形态了,说起来挺扯淡的。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英雄和爱情都是亘古不变的永恒话题,暴力都是会引起大多数人共鸣的最好方式。
相差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还有就是制作的用心,精细,成片的真实感。
还有就是,国内的导演特别喜欢装深度,特别喜欢故弄玄虚的让人看不懂,他们感觉这才文艺,才是文化。狗屁不通。
电影最不能讲的第一个就是所谓深度,讲好故事就行了,观众如果在观看之余有所触动那是额外收获。首先要能看。
大多数人都喜欢看,都能来看,那么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触动,影响面也是非常大的,就要比那些所谓够深但没人看的作品好。
连看的人都没有,你深入地球那边有什么用呢?说白了不过是自我陶醉自我欣赏,那是艺术吗?那是个屁。屁都比他有价值。”
第1995章 不吃点还有劲儿走路吗?
张彦明完全是拿韦雪当小孩子,也没注意什么用词什么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咱们国内呀,特别喜欢自己给自己划圈儿,因为那些说了算的都是外行,什么都不懂的人,不划个圈他看不懂,跟不上来。
这也就从根子上限制了我们自己这一块的发展。不只是电影,还有书藉,还有文化的方方面面的涉及到创作这一块的东西。
然后另一边使劲儿的鼓吹老外的东西,这么好那么好的,其实他都不一定看得懂,只是因为老外自己说好那就好。
不想负责任不想尽义务,就想抓着权力享受……算了不说了,你听这些东西不太好。有时间过来玩吧,今天就挂了。”
“好,那,哥再见。”
“嗯,再见。”张彦明放下电话,从牙缝里啧啧了几声,感觉今天自己说的有点多了。管他呢,反正就一孩子。
另一边,放下电话的韦雪看向坐在对面的韦副董事长。
本来她就是坐在这感觉没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也没想明白,这才拿出电话给张彦明发了条短信,也没想那么多。
谁知道张彦明是个懒的,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打过来了。这下悄悄的是不可能了,也不能不接,就变成了她打电话韦董在听。
韦董搓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笑了笑:“到底是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说的也……这些话你出去不能和任何人说,明白吧?”
“哦。那你也听到了怎么办?”
“我。我是你叔。”
“那他说的对不对?”
“对……也不是全都对,总体上……这里面有些事情比较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以后慢慢你就懂了。
你现在就是安心学习,争取考个好学校,大人的事情少掺合点儿。”
“总拿我当小孩儿。”韦雪鼓起嘴巴瞪着自家叔叔。
“呵呵,”韦董笑了起来:“你一个一字头的,不是小孩儿是什么?等你二打头了再说吧,小皮猴子。”
“我要考京影。”
“……你不是要考申戏吗?还是申戏吧,那边离你爷爷近,直接住在家里都可以,来回也方便。京城还是远了点,而且冬天也太冷。”
“姑苏冬天比京城要冷好不好?这边暖气这么热。”
“冻到你了?家里没空调吗?这边冬天出门是什么样子的?你呀,还是别太跳脱,你爷爷现在年纪也大了,你多陪陪他,我们离的都远。”
“哼,就会欺负我。”韦雪翻了个白眼。
“你有能耐当你妈面这么干,和我算什么?我又不敢骂你。”
“告诉你韦老三,你要是敢和我妈告状,你就死定了,我就,我就和我妈说你诱惑我早恋。”
韦副董事长靠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
……
张家两位公主心满意足的腆着小肚子回到家里。
五个女人进了张彦明的办公室叽叽喳喳的开始整理战利品,对今天的战斗进行探讨得失分析成败,为下一次上街进行理论上的辩证。
两位公主进门就爬上沙发,往张彦明身上软软的一靠开始放懒,拍着小肚子哼哼。
“怎么了这是?不会是吃多了吧?”张彦明笑着去两个鼓鼓的小肚子上摸了摸。
“别动,感觉都要装不下了你还碰。”
“吃什么好吃的了这么拼?这是吃足脖了?”
“我们是累的,陪妈妈和阿姨逛街,不累呀?你看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可怜不?你还盯着问,吃啊吃的,那不吃点有劲儿走道了吗?”
“嗯,说的对,走路就要多吃点。那吃的什么呢?”
“嘿嘿,”张小悦傻乐了一声:“也没什么,都没什么好吃的。是不豆豆?”
“嗯,我吃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们也不认识啊。”
“彦明,西牌楼南口那个,是家百货呀?正在建那个。”单亚男扭头看过来,问了一句。
“嗯,百货公司。你当时不问红叶回来问我?”
“她说也没说清楚。再说当时也顾不上来。那边不是有几家百货了吗?为什么还要开?还搞那么大,那占地瞅着可不小。”
“也不算太大吧?单边不到两百米。那边的百货公司只有一家是我们自己的,而且这家百货和其他百货还不太一样。”
“我就是想问有什么不一样啊,她也说和国内的不一样,不就是百货吗?”
张彦明挠了挠脑袋,一下子哽住了。有什么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还不就是百货?卖的还不是服装百鞋帽百货化妆品?
要非得说不一样的地方,那也就是服务了,还有货品的品质比较高,种类比较齐全,还有自己的特色商品和餐饮。
其实说白了这东西全世界都是雷同的,没什么太大区别,区别也大多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噱头或者华而不实的东西。
但要说雷同也不准确,因为商场实质上也是服务行业,卖的也是服务,那服务质量和服务内容自然就是差别了。
花同样的钱买同样的东西,服务的内容和品质自然就决定了顾客的感受和体验,也是下次还会不会继续来的主要原因。
张彦明决定把哈若德丝复刻搬到京城来的本意,其实就是要把人家的服务端回来,打造一个服务业的标杆在那里,期望能改善一下国内服务业的现状。
另外就是国外商品尤其是所谓奢侈商品的价格问题了,这边和总店是完全同步同质的,也是一个标杆,可以起到一个限制做用。
虽然那些智商堪忧的人花多少钱和张彦明并没有任何关系,败家也不是败他的家,但他还是看着那些动辙几万十几万的东西不舒服。
这里面其实有些欺负人,或者说污辱人的意味,偏偏国人还大部分都感觉受用,相当骄傲,真特么是日了狗了。
而且根本不用人家自己来解释宣传,国内就有很多人上蹿下跳的拼命帮人家吆喝解释了,五毛党都没这么卖力气。
为什么国内的价格比国外高那么多?哎呀,是关税呀,运费很贵呀。特么都是本土化生产的,你说的什么哩根啷?
就说关税,一般都是说奢侈商品的关税是70%甚至100%。这个确实是真实的,但是就像不提总量的科谱是耍流氓一样,这税也不是按国内零售价收的呀。
如果按照国内的零售价,所有的税收加起来也就是百分之五到八的比例,很多吗?
什么人家珍稀……也不知道就一覆膜的帆布珍惜在什么地方。
什么人家即使销毁也不会降价……这些人是真的瞎还是充耳不闻?国外一折两折的店到处都是,那是谁干的呢?
第1996章 随根呀,我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贵?就是要卖给你中华人这么贵,你们还要抢着买,还不用做售后爱哪告哪告。你们就好这一口啊。
这是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歧视加鄙视加蔑视加藐视。因为你自己表现的就是这么个样子,花着智商税还感觉自豪骄傲。
因为国人从骨子就会感觉外国人什么都好,都是高级的,难吃又吃不饱的西餐,难看又不合身的服装,极其丑陋又廉价的奢侈商品。
总会有那么多感觉吃上了穿上了用上了就高人一等了,就浑身舒畅了,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白痴加傻逼的那副样子。
全世界所有国家中,只有中华人被欧米商界评定为‘不考虑实际体验的炫耀型消费’,所以你不贵谁贵?
同样的东西,在阿三那卖的比他们本国都便宜……咱们还不如阿三。事实上也是如此,阿三公民在欧米的社会地位认同度确实要高过我们。
为什么不管是什么品牌什么商品,在全世界道歉召回的时候,永远都会把中华区排除在外?因为用不着,不需要,没有售后一样抢着买一样感觉牛逼。
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其中自己家的企业工厂不争气是一方面,骨子里的迷恋崇拜不自信是另一个方面。
宣传引导也是个大问题,国内的媒体在很多事情上都经不起推敲,都可以说是罪魁祸首。
当一个民族的本性是自私自利的时候,发生什么现像都不足为奇。
……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不就是个百货公司。要说不一样的话……服务算一个方面,商品的齐全也算一个方面。”
“百货服什么务?不就是看中了付钱买走吗?不一样?”
“嗯,还真就不一样,以后开业了你们就知道了,我也说不太明白。”张彦明给两个大宝贝轻轻揉着肚子。
“那是世界第一百货,你当玩呢?”
孙红叶看了单亚男一眼:“国外的服务行业做的确实是好,国内要差很多,他就是想在这方面改变一下。”
“世界第一呀?这么牛逼?那你们是怎么能开起来的?偷啊?”说到偷单亚男还挑着眉毛压低了声音,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那是能偷的吗?你可真聪明。”王丽华头也不抬的刺了单亚男一句。
“那还能怎么弄?人家傻啊让你开?”单亚男看向王丽华。
“你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王丽华脸一抽抽:“红叶家买下来了呗,老板想在哪开不行?自己家东西。笨死了。”
“真的呀?”单亚男看向孙红叶:“买下来啦?世界第一还能买?”
“那有什么不能的?就是个百货公司,有价就能买呗。俺家老张买的,打了个包,然后还顺手把钱又给挣回来了。”
“……这么牛逼?老孙你真是掏上了,怎么就让你给轮上了呢?操。”单亚男好像错过了什么好事儿一样拍了一下大腿。
“你是不是彪?”孙红叶伸手去单亚男脸上拧了一把:“孩子在这呢,嘴上没个把门的,一天天什么都咧咧。”
单亚男吐了吐舌头,扭头对两个瞪着大眼睛的小姑娘摆了摆手:“我什么也没说,你们啥也没听着,噢。明天给你俩买好吃的。”
两个大宝贝点了点头,同意交易。
王丽华哧哧的笑了起来,指了指单亚男:“你这个傻逼,真特么是绝了,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把你给鼓捣出来的?”
“你也是那味儿,”孙红叶拍了王丽华一巴掌:“都老实点儿,疯疯叨叨的一天。我说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哪?这都三十了。”
“哎呀,我也想啊。”单亚男就有点意兴澜珊:“好的都让人弄走了,结婚?还不知道在谁腿肚子里钻筋呢。”
三个女人开始就婚姻问题扯了起来,张彦明在两个宝贝小脸上捏了捏:“走,咱们出去溜达溜达,不听她们瞎闹哄。”
“对对,你们赶紧走,”单亚男摆了摆手:“你们仨在这坐着说话都费劲,还得前思后想的。”
张彦明给两个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衣服,牵着她们从办公室里出来来到院子里,带着她们溜达消食,要不然这晚上就别想吃饭了。
“你们吃了什么呀?”
“呃……包子,牛肉的,还有驴打滚儿,糖耳朵,蜜,蜜啥来着?”
“蜜三刀。咯吱儿,春卷儿,啊……,还有,还有窝窝头,还有那个,豌豆,黄,豌豆黄。”
“还有油炸糕。还有火勺,都吃不下了,太多了吃不完。”
“那你们中午吃的什么呀?就吃这些?”
“没有啊,中午吃的那啥,那个,”小姑娘咬了咬嘴唇:“炒肝儿,还有炉煮什么的,黑乎乎的一大碗,就这么喝。
还挺好喝的,里面有肥肠和肝尖儿。”
“还有肺子。”唐豆豆襟了襟鼻子:“我姥说肺子不能吃,吃了咳嗽,说那是喂狗的。”
关外人不太喜欢吃猪肺,很多地方都不吃,张彦明老家那边基本上都会用肺子喂狗或者丢掉,一般不会有人吃这个,认为肺子是脏的。
肺泡这东西到是也说不定,也有一定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那肝肚肠腰子什么的就干净?这就是个习惯而已,就像外国人不吃下货和脚一样,没什么好和坏的区别。
原来买肉要票那会儿中国人也不吃内脏,根本连卖的都没有,除非自己家杀猪,都拿去作罐头熟食了,便宜都没人要。
后来还不是大家条件都好了,这玩艺儿也抖起来了,还挺贵。
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一时一势,并没有什么好赖优劣之分,也不用上纲上线,谁也并不比谁怎么样。
那些从这些事情中寻找优越感的人不得不说相当可怜。
“亚男阿姨说去喝豆子,妈妈不干,丽华阿姨也不干,还说她傻比,一瞅就缺心眼儿。”
张彦明扭了扭眉毛,这几个疯婆子,在孩子面前说话真的是一点也不注意,不过喝豆汁儿,这个想法确实挺那个啥,傻比的。
那东西本地人大部分都喝不惯,那味儿,冲啊。张彦明到是能喝,不过也喜欢不起来。
就这么一边胡乱的说着话,一边慢慢的在院子里走,也没什么目的,爷仨一直转到了酒店园子里,在湖边上又转了一会儿。
“风有点大呀。”张小悦捂了捂自己的小脸儿:“你说这天儿,又冷又吹风的,咱们跑湖边上来溜达,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你就说吧。”
“那你不也这么溜达半天了吗?要缺你不缺呀?”张彦明笑着怼她。
“唉,”小丫头惆怅的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我这就是随根呗,还能聪明哪去呢?”
张彦明差点没一头栽到湖里去,哭笑不得的踢了她一脚:“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小丫头哈哈的笑着跑开了。
园子里的枯草都收拾干净了,虽然枯败但也是整整齐齐的,一点也不杂乱,树也经过修剪。
张爸的那几分地也不知道出产怎么样,这会儿空荡荡的,连种过什么都完全看不出来了。
湖水显得有些发黑,但还没有完全结冰,湖边上的残雪在冰面上分外的明显。
第1997章 要不然太丢脸了
“它怎么还不冻上呢?冻上就能打爬犁了。”小丫头靠在小桥的栏杆上念叨,开始想起冬天的游戏来了。
“今年还要不要雪滑梯?”张彦明感觉了一下两个小姑娘的脸,都热呼呼的。
“盼了就有啊?那不得看下不下雪吗?还得下大雪。奶奶说现在京城的雪越来越小了,下不下都不一定呢。”
张彦明点了点头表示姑娘说的对。小丫头说话已经有点大人的模样了,长大了呀,不再像小时一提到玩就嗷嗷的叫着想要。
人越长大越理性,想的越多,不知道这算是进步还是退化。
这两年雪确实越来越小越来越少,别说京城,鲁尔那边也是一样,记忆里没膝深的大雪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了。
气温也在逐年升高,原来零下四十是基本操作,这两年零下二十都少见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爸爸,我们又要放假了哟,咱们冬天去哪里不去?”
“你们想去哪?”
“嘿嘿,想去那个岛上,奶奶说那里没冬天,不下雪,可以光着胴胴可哪跑。是不是?”
“是,那里没有冬天。布里和朱丽就在那边玩呢,也不知道走了没有。行,等你们正式放假了咱们就和奶奶商量商量,去岛上玩儿。”
“那边修好了没?”
“修好了,可以住也可以玩了,还能坐船。”
“不住那个帐篷啦?”
“那时候是临时的,没有住的地方,现在有房子了。”
“可是我还是感觉住帐篷有意思。”
“你不热啊?房间里有空调,还没有蚊子。我可不想住帐篷。”
“那房子是什么样的?”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树叶动了动,艰难的挪动了几步,已经光秃了的树枝间发现呜呜的声音,酒店的客人缩着头裹着大衣匆匆的从对面走过。
大年晚会的排练就那么几天了,不管是演员还是导演都在努力,可是收视率仍然年年下滑。
铃~~铃~~
“爸爸你电话在叫。”
“嗯。”张彦明掏出电话看了看,还真是不禁念叨,是张大主任。
“哎?张哥。”
“你让我准备的人和设备准备好了,到底要干什么?”
张彦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脸不由的一红。他忙活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行,你让他们联系我,我叫人准备飞机,他们准备好就出发,去拍点东西。”
“去哪?”
“去祖国各地。”
“……说人话。”
“真是去祖国各地,这一圈儿要跑上几天,你和他们说清楚。我马上做一些镜头设计,然后大伙分头去拍。”
“具体点,我也得和人家说个方向吧?”
“主要是边疆,都是比较辛苦的地方,不过我会让这边做好准备,尽量让咱们的人员少吃点苦。拍军人,守土护疆的军人,就拍最真实的样子。”
“就这个?”
“嗯,暂时就这个,后面还有一些别的,等这个拍回来再说吧。”
“是走专题吗?”
“不是,走公益广告,需要钱的话我来出。”
“……你这是想弄大发了呀,真走广告?”
“真走广告,这个回来再说吧,看了片子再说。”
“好,我再把人手帮你筛筛。”听说是这么个主题,张主任也郑重了起来。
挂了电话,张彦明扭头看了看两个宝贝:“宝贝儿,咱们再录首歌怎么样?”
“好呀,要唱什么呢?”
“这回咱们唱个不一样的,先唱个食品安全最重要,好不好?”
“……啥是……啥呀?食品安全是啥?”
“就是吃的东西,零食,好吃的那些,说它的卫生安全重要,要是不卫生的话就会吃坏肚子发烧,会得病,提醒小朋友们要注意。”
“哦……好吧,那就,食----品,,,,,安全,吧。好不好听?”
呃……张彦明想了想:“还是可以弄的好听点的。”点了点头:“好听,我琢磨琢磨。”
张小悦用怀疑的眼神儿看了张彦明一会儿,扭头对唐豆豆说:“他哄咱们呢,要是真好听他就不是这么说了。不好听还唱吗?”
“唱。”唐豆豆点了点头:“二叔有用呗……让他弄的好听点。尽量好听点。”
豆豆对张彦明历来是无条件支持的,不像张小悦总会有些小想法什么的。
“好吧,那就先听听。”张小悦无奈的点了点头,有点小惆怅。
张彦明其实第一反应是那首事实上并没有任何流行的食安之歌,不过说真话,那个确实不是那么好听,连朗朗上口都算不上。
不过随即张彦明就反应过来了,自己为什么非要拿这首歌出来?那么多好听的歌用哪个不行?不就是重新写个词的事儿吗?
“弄好听点啊,要不然,要不然也太丢脸了。”张小悦摇了摇张彦明的手。
“行。”张彦明点头答应了一下,掏出手机。来电话了。
是张大主任打过来的。
“张哥。”
“是拍边疆哨卡的战士是吧?”
“对,那些比较危险,条件比较恶劣的地方,北疆,西疆,南疆,还有东南海上国土的守卫,你知道守岛人吗?”
“……你这是有多瞧不起我?”张主任有些无语:“那设备也要调整一下才行,我来弄吧。”
“机器要最好的,”张彦明说:“而且和他们说明白,不要摆拍,明白吗?就拍最自然的日常状态。
我这边会提供直升机和各种车辆过去,要尽可能的拍出真实的地貌环境还有生活工作状态,不需要煽情也不需要刻意表现什么。”
“行吧,按你的来。如果要拍守岛人话,需要你和舰队那边沟通一下,那边敏感的东西有点多,需要提前报告。”
“嗯,这边我来安排。”张彦明想了想又说:“还有人手吧?再给我一个成熟的市区拍摄小组,设备我来提供。”
拍摄这个东西可不是谁扛台机器就能行的,更不是一理通百理通,拍风景,拍草原,拍城市,都不是一回事儿,各有技巧。
就像联合王国那位著名的导播把咱们的08开幕愣给搞成了不知所云的模样,整的稀烂无聊。
在文学,文化,艺术这一类东西里面,经验和名气其实完全没什么卵用,主要还是要合适。平时被名气搞烂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爸爸我们要不要去?拍东西。”张小悦满脸期望的仰着小脸看着张彦明,就希望他一秒就点点头说,要。可是没有。
“这个可不行,太辛苦了,也危险。”张彦明在女儿和侄女头上揉搓了几下:“肚子空了没有?”
两个小丫头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灰心。
第1998章 你家老头还在呢
“晚上要是吃好吃的,吃不下了怎么办?”张小悦小声问唐豆豆。
“哈哈,我也吃不下。”唐豆豆大眼睛转了转,伸手抓住张彦明的手:“明天让二叔再给做。”
“对,让爸爸做,哈哈,明天就吃得下了。”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好吃的,好玩的,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可以为一些小事伤心失落,也可以为一些小事开怀大笑。
感觉两个小朋友的手有些凉了,张彦明拉着她们回了院子,去给她们弄了杯红糖水喝。
红糖啊,蜂蜜啊,山珍乃至太岁,都被一群西方科学的信徒,一群自诩为科技先锋的人给贬斥得一文不值。
张彦明看到这些所谓科学辟谣的信息从来只是笑笑,他们所谓的科学检测还说萝卜和人参成份完全一样呢,你吃根萝卜鼻子哗哗淌血?
反正在这些人眼里,一切传统的东西都是不可信的,是迷信,只有他们所谓的西方科学才是至高评判。
可是你这么迷恋西方科学,这难道不是一种迷信吗?
科学当然是好的,让我们可以更好的认知这个世界,但是科学就是唯一?科学没证实的东西就不存在?
那科学历史上被人纠正了无数次,那错误是谁犯的?
科学证明不了思维证明不了经脉,证明不了的东西太多了,那都不存在?简直是胡说八道。
张彦明感觉自己老祖宗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东西,怎么也比短短百年的所谓科学更可信一些。
证明不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认为证明不了就不存在。这其实已经是一种不正常的偏执了。
这个其实就像奢侈品消费。
他买了,再不好再后悔再发现自己傻逼,他也不绝对不会承认,而是会到处宣扬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高级,尽力让别人也来买。
就像那位著名教授极尽一切可能的抓住任何机会贬低民乐,是他真的认为民乐不好吗?也并不是,只是他要给自己争利,争名,争地位。
人世间,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每时每刻都发生在地球的所有角落任意人群之中,你没有分辩能力就上当。
常话说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永远无法想象的到身边哪个人会因为自己的失败或者损失或者傻逼行为而把你拽下去一起套上。
这是一种动物本能,大家都一样了这种人心里就平衡了,就不再耽心被人耻笑。
商业和学术走到最后都是骗局,因为他们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无所不为,哪怕创下天大的谎言引起巨大的后果。
就像近视眼矫正,这是眼科医院的骗局。
就像拔智齿,这是牙科医院的骗局。
就像办卡,这是各行各业的骗局。
这些人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吗?一清二楚。只是他们并不在意,别人怎么样如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赚钱才是自己的。
当欺骗和欺诈成为了一种普遍认知中的商业手段的时候,这个社会已经病入膏肓。
……
孙红叶她们三个已经欣赏完了今天的战利品,这会儿正坐在那儿喝茶聊天。
要说女人确实是种神奇的动物,自己买的东西,回到家里还能弄出来各种惊喜和讨论,好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次一样。
不过好像也不错,一次采购两次满足。或者多次?
两个小姑娘很快就加入了这种欢乐,张彦明自己坐在一边用手机发短信。
短信发给了朱丽和江海,还有蓝彩衣。“安排好时间,录几首歌。”
隔了一会儿,三个人回复过来:“好。”
“今年小悦和豆豆还上不上大年晚会?”单亚男不知怎么突然就提到了这么个话题。
“不。”张小悦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的摇头:“我们不去,我们要去大岛上过冬天。”
豆豆就使劲儿点头表示小悦说的对,今年我们要去看大海,不想去电视台演出,要在后面等好久,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能在家里吃好吃的。
“今年我们全家打算去琼州过个年,”张彦明点了点头:“晚会就不上了,不过会在过年这几天上个MV,也算是给全国人民拜年了。”
“你们有空没?要不一起?”孙红叶问单亚男和王丽华。
“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边酒店就有几个,住不下你呀?”
“你们也住酒店啊?我还以为你们在那边有房子。”
“有啊,酒店不是房子吗?那不是我家的?”
“那能一样吗?”单亚男直接就扑了过去:“你个骚老娘们几天不收拾是不是皮痒痒?”
“弄她。话都不好好说。”王丽华在一边加杠,两个小姑娘往后让了让保持安全距离看热闹。
“大岛这边酒店里有一个别墅小区,住起来还是挺方便的,在小岛的半山也建了一些别墅,当初就是想着自用的。”
张彦明给说明了一下:“如果去的话我就让那边提前把房子帮你们收拾出来,肯定比一般酒店干净,也方便。”
“爸爸那边儿,能不能种地?”
“……不能,那里可没地方给你种地,不过可以钓鱼,还可以游泳。”
“有船吗?”
“肯定有啊,去海上玩能没有船吗?我家那艘也在那儿,后面又添了一些,快艇摩托艇观光艇什么的都有,以后还会有小型潜艇。”
“还有飞机。”张小悦举起双手在头上摆动:“大直升机,轰隆隆隆到处飞,可以不用坐船的。”
单亚男半压在孙红叶身上撇了撇嘴:“你们家真是实在太奢侈了,还有什么是你家没有的?这叫别人还怎么活?”
“还不是都一样,那些是做生意,我还不是天天窝在这院子里。”
孙红叶从单亚男的压迫中挣扎着坐了起来,随手在她前面掐了一把:“真特么见鬼了,我生了个儿子都没你大。”
“哎呀。”单亚男没防备,直接中招,脸刷的就红了,抱着前胸倒在沙发上:“孙红叶你太过份了,你家老头还在呢。”
“拉倒吧你,在大街上也没见你脸红过,装什么嫩哪?”王丽华无情的揭穿了单亚男的真实面目,明显也是那对硕大凶器羡慕嫉妒。
“二明。”门外传来张妈的喊声。
“奶奶。”两个小丫头二话不说跳到地上跑过去开门,单亚男和王丽华急忙起来坐正整理衣服。女人真能装。
张妈进来看了看,笑着和单亚男王丽华打了个招呼,对张彦明说:“二明,这会有事没?”
“没事啊,怎么了?”
“那我和你说点事。小亚男和小丽华你们随意点。”张妈牵着两个孙女往外走,张彦明看了孙红叶一眼,站起来跟了出去。
第1999章 大姨
四口人从张彦明的办公室出来进了一边的接待室。
张彦明过去给张妈和两个大宝贝拿了盒牛奶过来,问:“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张妈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你大姨吧?”
张彦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啊,记着,怎么了?”
张妈说的这个大姨并不是张彦明的亲姨,张妈没有姐妹。
张彦明的姥姥改过嫁,这个大姨是后来那个姥爷家的亲戚,是亲戚,不是子女。
不过张妈年轻那会儿两个人走的比较近,感情到是挺好的。
张彦明对这个大姨的印像还算深,原来那会儿两家之间总有些走动。
大姨是工人,大姨夫是钢城化工厂的领导,家里住的是干部楼,那时候她们家的条件照比一般工人家庭要好的太多了。
张彦明小的时候,家里住厂里的舍宅,记忆中大姨经常带着孩子从市里跑过来串门儿,而大姨夫从来没来过。
他是领导嘛,要端点架子,说是工作忙。
他们娘仨一来家里就开始热闹,包饺子是必定的项目。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来说,简直就是过节一样,所以张彦明印像很深。
其实现在看来也并不算很远,大姨家住在市里,到张彦明家要做通勤火车或者班车,三十公里,四十分钟车程。
不过在那个年代,三十公里已经属于相当遥远的距离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去过那么远。
后来张妈开始做起了小生意,会经常去市里,两家人就像真正的亲属一样,一直到张彦明参加工作以后。
九十年代,商业大潮袭卷全国,人们都开始忙了起来,过日子的方式都在改变,就算是亲戚之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走动的也越来越少了。
再后来大家开始攀比,就算是亲戚之间也不能避免,富的怕被借钱,穷的怕被笑话,自然都离的远远的,尽量都不往一起凑。
张妈和大姨到是不至于相互嫉妒眼红,但确实也是走动的越来越少。
张彦明都没想到老妈现在和大姨家那边还有联系,以为举家搬走以后就那么断了呢。
他对大姨还好,对那位大姨夫没什么太好的感观,小时候感觉挺吓人的,大了以后感觉他挺能装逼。
到是原来和大姨家的两个孩子关系还不错,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嘛。
不过随着大家年纪的增长,渐渐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认亲还是认的,只是来往的越来越少,只留下了一些记忆。还算美好。
必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圈子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成年人活的其实就是一个圈子,对于圈外的事情即使有兴趣也没时间。
“你大姨打电话,说她家丽华离婚了,留下两个孩子,现在那边生意也不好做,愁的慌。”
大姨家的妹妹没有正式工作,在关外没有正式工作生活上就不是太容易,也会被大部分人看不起。这就是关外的社会模式。
从1890年起,关外的城市居民就开始成为工人,几辈人下来大家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也养成了这种思维模式,那就是人活着就要上班工作。
工厂让关外曾经一度辉煌,但也从根子上束缚了关外的思想,使这个地方开始渐渐封闭,固执,也使这个地方的人开朗热情好客。从来不排外。
到了张彦明他们这一代人长大,没有工作的已经越来越多,因为工厂也没有那么多岗位可以无限的提供,接班也成为了历史。
男孩子还要好一点,女孩子就相当难。
不过这对整个社会来说影响并不大,男人上班女人照顾家也算是关外的一种常态,生活成本的低廉让一个工人可以轻松的养家。
但必竟是深入骨髓的思维,一说没有工作总感觉好像比别人低了一头。
大姨家的弟弟去了姨夫的厂子,不算接班,念的厂属技校,也算是对工厂子弟的一种照顾,但一家只有一个名额,所以给了儿子。
这会儿这种专为照顾子弟的技校也没有了,不只是化工厂,所有的厂矿在九十年代中期都把技校取消掉了。
大姨的女儿其实就比张彦明小几个月,同一年生人。
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倔犟,长大以后正好赶上九十年代初的商业爆发,跑去干起了那会儿还被人嫌弃的个体户。
那几年也挣了不少钱,后来又不顾家里的反对自己做主处对像结了婚。
“妈你……和我说这个……啥意思?”张彦明没明白老妈的用意,小心的问了一句。涉及到亲戚朋友这一块很容易引起老妈的愤怒,不得不小心一些。
“你大姨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说不给带孩子那就真不管,不闻不问那过的叫一个潇洒,那是真能做得到。”
张妈撇了撇嘴,她有点看不上这种只顾着自己高兴快活不管儿女的行为。
“小丽华现在不容易,一个人带俩孩子,生意不好做也还得干,不干怎么办?不活了还是不养孩子了?”
张妈叹了口气。其实不是关外生意不好做,关外的消费能力在整个九十年代都是全国之冠,全民稳定的收入支撑了强大的消费。
张妈说的是大姨家这个丽华选择的行业这两年不太景气,她是卖麻将扑克这些娱乐用品的,这东西买一副都有可能玩一辈子,淘汰率实在是低。
而且这两年想做生意的也是越来越多,竞争越来越大,就更不好做了。
“不是,妈,你就直说你的想法呗,别让我领会行不?我在你面前大脑转的不太灵活啊。”
张妈瞪了张彦明一眼,两个宝贝在边上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感觉爸爸(二叔)这会儿特别有意思,和她们在妈妈面前的表现也差不多嘛。
“能有办法不?帮一帮,小时候你们俩不是好嘛?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我那会儿还以为你们俩要处对像了呢。”
张彦明巴嗒巴嗒嘴:“还真别说,那时候要不是因为我大姨夫啊,还真说不上。他横加阻拦痛下狠手不让我和丽华见面了,你说他图什么?”
“那会儿你们小呗,怕你们成天勾连勾连的弄出事儿,再说那会儿人家是什么条件?咱们家是什么条件?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算账啊?”
张彦明点了点头,同意老妈的说法。大姨夫那个人确实可能会有这种想法,那个人说起来比女人都势利。
“有办法没?今年这才二十九,你说说,一个人带俩孩子,你说这日子怎么过?指望你大姨贴补啊,那是想都别想。
人家是真能硬起来心,说不管就不管,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了家门就得自己想招。”
第2000章 你给留的呀?
张彦明问老妈:“丽华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你大姨时不时的和我通个电话,有时候就念叨念叨这些事儿呗,说的也不是这些,人家说丽华不听话,自己作的。”
张妈摇了摇头,啧了两声:“你大姨人家两口子是真合把,都是心狠的。小子也离婚了,一样不管,自己弄去。”
张彦明抓了抓脸:“丽宾也离婚了?这姐俩这是,闹着玩儿呢?”
张妈叹了口气:“当初这俩人结婚你大姨一个也没同意,就感觉不行,还不是这俩自己非得闹腾,结果怎么样?也难怪你大姨生气。”
“那你没说说我大姨?怎么也不可能真不管哪,瞅着不难受?”
张妈撇了撇嘴:“难受个屁,人家俩人一天开心着呢,要啥有啥,想干啥干啥,不缺钱不缺物的。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有办法就想了想,好赖那也是你妹妹。”
“弟弟不用管哪?”
“丽宾啊?不用,大老爷们了,工作也有,自己折腾吧,弄到最后你大姨这点家底儿还不是他的?还能给了别人去?”
“我大姨挺有钱哪?”
“那可不,你大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张罗还敢下手,家底可正经不少。原来那会修高速她还投资了呢,好几十万。
那会儿我都想像不出来几十万长什么样。”
钢都修高速那都是九十年代初的事了,那会儿的几十万那可真是钱,别说张妈,张彦明敢说百分之九十几的人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关外的城市居民收入稳定敢买敢花,但工资也限制了大部分人的收入上限。
“丽宾离婚孩子归谁了?他没要?”
“要了,孩子还能不要?你大姨能帮着带,嘴上说不管不管那亲孙子还能真不管?就是那么一说,天天骂骂咧咧的,该干什么还不是得干。”
张彦明撇了撇嘴,说来说去还不是特么重男轻女,女儿怎么就说不管就真不管?相对来说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肯定更不容易。
张小悦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张彦明脸上摁:“不要抽抽,别抽抽,都不好看了。”
张彦明低头在女儿小脸上亲了一口,结果又被嫌弃了:“都没刮胡子呀你,扎破啦,扎破了怎么办?你怎么办?你赔呀?”
小东西一脸的哀怨,把张彦明喜欢的不得了,抱起来一顿揉搓,小丫头没好声的笑起来,喊着奶奶救命,就是不往外挣。人家喜欢和爸爸这么玩儿。
“你给个话呀,我这心还吊着呢。”张妈伸手拍了张彦明一下。
“管,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张彦明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那行,能管就管管吧,挣点钱日子也好过点儿,一个丫头家家的。”
张妈算是放下了心,站起来往外走:“你们俩跟我走不?闹起来就疯了,作业写没写?”
张小悦扭头看向奶奶:“奶奶,你是不是搞错啦?我们都要放假啦,还没返校,寒假作业还没发哪,我,我们写什么呀?你给留的呀?”
张妈笑起来:“可不嘛,忘了。又要放假了你说……今年这个寒假你们打算好了没?怎么过?”
张彦明还没说话,两个小姑娘举着手开始报告:“爸爸(二叔)说要去琼州。”“去那个岛上面,房子都盖好啦,还有大船和,和,什么艇?”
“去琼州啊?”张妈问了一句。
“嗯,那边都弄好了,又暖和,去那边过个冬体验一下呗,要不不是白弄了?”
“还白弄了,那不是开业挣钱的吗?就修了给自己家人用啊?”张妈翻了个白眼。
“岛上在半山修了点房子,就是咱们家自己用的。”
“真的呀?胡整,那还能天天去呀?”张妈惊讶的看了张彦明一眼:“可别这么浪费,赶紧安排租出去,咱们家可不弄这些用不着的排场。”
“奶奶。”张小悦叫了一声。
“干什么?”
“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又坐下了呢?”
张妈愣了一下,伸手笑着去掐大孙女:“撵上我了?死丫头,白对你好了是不是?”
“救命啊。”小丫头连滚带爬的往张彦明身上钻,哈哈的笑起来。
“你俩跟奶奶去吧,一会儿要吃饭了,去洗洗小脸小手,要不要换衣服?”张彦明伸手去摸了摸她们的背心,试试有没有汗。
“这会儿了还换什么换,吃完饭就洗澡睡觉了。”张妈给两个孙女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要不先给丽华打个电话,聊聊,具体情况也不知道。”
“行。”张彦明点点头:“号码呢?我也没有啊。”
“你问你哥,他有,我也没有。原来的联系方式早就换了,都多长时间不联系了。一个一个的,都不省个心。”
“我哥呀?小辉没有啊?”
“小辉估计也没有,他和他们也不太来往,都不联系的。原来那会儿小辉还小呢。”
张彦明拿手机给张彦君发信息,要丽华的电话号码:“我哥和我嫂子这一去也是乐不思蜀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打算回来。”
“也要回了。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回去不得走动走动。”
张妈给两个小丫头套上鞋:“都好几年没回了,亲戚朋友同学的,你哥不是还要去弄他那个渔具嘛,罗乱也是一堆。当初就不该弄。”
“兴趣嘛,又不是做什么非得挣钱。将来岁数大了也有事儿干,还有一群钓友可以玩儿。”
“到也是,像我和你爸这一辈子,什么兴趣爱好也没有,不上班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闲都能闲出毛病来。”
张妈把两个娃子打理好,一手一个牵着出去了:“你打电话吧,问一问。”
两个大宝贝摆着手给张彦明再见,还一个人来了个飞吻。
张彦君的短信回了过来,却不是妹妹的电话号码,而是问:“干什么?你要丽华电话干什么?”
张彦明懒得打字,直接拨了过去:“我要个电话号还能干什么?”
“好好的你突然要她电话干什么?”
张彦明一头黑线淌了下来:“我妈让我和你要的,说丽华离婚了带俩孩子挺难的,给我布置的任务。”
“哦。”张彦君说:“我说的嘛,好么样的。我前天看到丽华了,确实挺不容易的,她那买卖也不好,房租有时候都够呛,还得租房子。
我还琢磨着是不是怎么帮一把……你说,我把渔具店给她帮我打理能不能行?让她入点股进来。”
“你那渔具啊?还是算了吧,你那本来事情就够多的了。弄明白了吗?”
“那有什么弄的,该关的关呗,还行,还是挣点小钱,反正也没指望这个发家。那你打算丽华那边怎么弄啊?”
“我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问一问呗,看看她自己有没有什么打算。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年前回来呗,总得回来过年。那我把她电话发给你吧,不和你说了。”
张彦君挂了电话,很快把妹妹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
张彦明看了看时间,就用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张彦明都以为那边不会接了才接被接通:“喂?谁打电话?”
“我。怎么接个电话这么慢?”
“……谁呢?妈呀,二哥吧?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不忙啦?”
第2001章 怎么感觉有点玄呢?
声音可以唤起人的很多记忆,听到妹妹熟悉的声音,那个总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妹妹的形像就回来了。
“现在怎么样?听说你光荣回到了单身行列,我妈你大姨比较关心你的生活现况,让我问问,电话还是刚和我哥要的。”
“是不是我妈又说我什么了?那老太太一天嘴才松呢,就爱背后说我。”
“有你这么说自己妈的吗?说说吧,现在什么情况?”
“我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该怎么活还不是怎么活?我听我妈说你现在可混出来了,还添了个儿子是吧?”
“嗯,已经可哪跑了。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以后想干点什么?”
“想有什么用,凑和干着呗,现在干什么也差不多……你家我大哥刚帮我找了套房子,说是你盖的,就是有点太大了。”
“大点住着舒服,你把房子地址发给我,我叫人去把手续给办了,那房子就给你吧,咱们家别的不多就房子多。”
“真的呀?舍得呀?”
“我还能哄你呀?”
“说的像你没哄过似的。不过说起来你真是变化够大的,家都搬京城去了,我大姨算是享福了,你说谁能想到的事儿。
现在你干什么呢?就是盖房子?我听说盖房子搞房地产那可挣钱了,都是大老板。”
“嗯,房子确实没少盖。别说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我了解一下。”
“我有啥好了解的,离了,带俩孩子,生意还是那个生意,半死不活的。凑和混吧,还想什么?
我听大哥说他弄那个渔具好像也没挣什么钱,合伙的买卖就是不好干。对了,你不是还唱歌吗?现在还唱不了?”
“不是,我现在问你哪,你能不能不一直问我?以后有没有什么想法?对什么生意比较有兴趣的?”
“我还寻思你再上大年晚会啥的我和别人吹吹牛逼呢。”丽华在那边哈哈笑起来,感觉还是当初那个样子,没什么变化。
“估计这个牛逼你是吹不上了,以后不会再上了。”
“为什么呢?是不是让别人给顶了?得塞钱是不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方便,我升官了,不能上了。”
家里关于张彦明的一些事情张妈张爸都不会对外人说,怕给张彦明惹麻烦,所以丽华那边不太清楚张彦明的情况。
“你不是做生意吗?还当官了?什么官?大不大?能借着光不?”
“……不算小,光肯定还是能借上,这不就问你有什么打算嘛,想干什么我帮你分析分析。”
“拉倒吧,哄鬼呢。隔着那么老远屁用也没有,要是你哪天回来当个市长啥的还差不多,能当上不?”
“……你可真敢想,那我得降多少级啊?总不能越当越小吧?”
“啊?比市长还大呀?真的假的?”
“真的,确实比咱们那市长大点,而且我是当兵的,和政府那边是两码事儿,也不可能去那边,咱们能不能说正事?”
“当兵的呀?怎么好么样的当上兵了呢?我大哥也当过兵,我姨夫是不是也当过兵?你们家这真是的,和当兵干上了。怎么就当兵了呢?”
“你现在嘴这么碎吗?问你话呢,将来想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呀,两个要命的催着呢,撇也撇不下的,走也走不远,上个货都得像打仗似的,啥也干不了。”
“对旅游有没有兴趣儿?”
“旅游?搞啥呀?带团出去逛啊?我听说有干这个的,也挣钱。我干不了,没有门路也走不开,我背着孩子去啊?”
“你就开个公司,招人干,在那边组团然后送上车送上飞机就行,到时候这边有专人接团,利润的话整个流程环节按比例分账,行不行?”
“坐着干挣钱呗?行啊,我肯定想干哪,怎么干?我没钱投。再说保准不啊?”
“那我安排一下吧,你把现在的摊子兑出去吧,赶紧转手,这边安排好了就过去……你雇个保姆帮你带带孩子不行吗?”
“没钱,饭都要吃不上了还保姆,我到是想去给别人当保姆,没人要我。”
“你前些年挣的钱呢?”
“早就没了,花了呗,这里扯那里扯的,家里家外哪不是钱?
眼睛又瞎,摊上个不着调的。现在孩子生活费都不给还想管我要钱。大哥说要让人去揍他。”
张彦明皱了皱眉头:“离了还总缠着你?”
“嗯哪,多棒的老爷们,一分钱挣不着就记着吃奶的地方,三天两头的就回来闹我一下,可能行了。”
“到你们原来住的地方?原来那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买的。没都没了,让他顶债了,这不就离了嘛。”
张彦明搓了搓下巴,这到真是个奇葩,一个大老爷们混到这份儿也真还是不多见。
感觉也难怪当初大姨生气不同意,这肯定是看出来了呗,老人的经验在生活里面很多地方还是有用的。
反而是年青人因为社会经验严重不足但又感觉自己长大了见多识广懂的比父母多,往往都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为了什么自己感觉重要的事情就敢不惜一切孤注一掷,但往往都是头破血流的结果,然后回头再看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就是个屁而已。
人生从小到大处处面临着选择,面前永远都是岔路口,没有回头的机会,也没有后悔药可吃,唯一可以借鉴的只有老人的经验但偏偏又不相信,总感觉自己可以,然后四处撞壁混大了年纪懊悔流泪。
门一开,郑义伸个脑袋进来:“哥,没事我们就下班了。”
张彦明看了看郑义,招手让他进来:“我这几天有什么必须参加的事情没?”
郑义都不用翻本子,直接摇了摇头:“没有,这个星期都没有,如果您单位上没事的话那就没什么必须参加的了。
最早的就是下星期二,二十二号,上午八点四十,八一宾馆有个会议,是军部和国院的联合会议。”
“那你帮我安排一下飞机,明天我去趟鲁尔……你们谁跟我去?”
“我去吧,这两天我手里事情少一些,明天的轮值也是我。”
“行,那你安排吧,别忘了给科院和上头送备案报告,就说我去探亲。”
郑义应了一声出去了,张彦明这才反应过来电话还通着呢,看了看举回耳边:“哎?丽华,我明天过来吧,咱们当面说。正好我这几天没什么事儿。”
“……”电话那边隔了一会儿才响起丽华的声音:“二哥你真当官啦?我听着怎么这么玄呢?”
“就是当个兵,也算不上当官儿,也没有什么实权那种。那你休息吧,我明天到了给你电话。”
“军部和国院的会你去干嘛呀?这听着不玄哪?有点吓人。”
“就是开会,去听一群老头子讲话,还能干什么?我和你二嫂还是代表呢,年年大会堂也没见你们谁吓着。先挂了。”
放下电话,张彦明出来回到办公室,孙红叶三个人还在聊着天。
“我明天去一趟鲁尔,你要不要一起?”
“鲁尔?回去干什么?”孙红叶看过来:“哥和嫂子还没回来呢,咱们又去啊?”
他俩再一走,家里就剩老四口带着几个孩子了。
第2002章 揍了,可疼了
张彦明笑着说:“咱们把张小悦和豆豆还有张小欢张小乐都带上,让爸妈带着张小怿过几天得了,正好也歇歇。”
“怎么走?”单亚男问了一句,回头看向王丽华问:“要不咱们也跟着回去得了?一般过年也没几天了。”
“回呀?”王丽华迷糊了一句。她是个没主意的,大多数时候就是随大流,听姐妹的。
“回吧,”单亚男拢了拢头发:“红叶都回了咱们还在这待着干什么?马上就要过年了。能蹭飞机还非得隔几天自己花钱哪?”
“哦,对。那就回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王丽华去兜里拿电话。
“你是不是离开你妈就不会活了?多大人了?什么事都得汇报一下,你是不是找个爷们还得先请示后办事儿?”
“瞎说什么呢?”孙红叶拍了单亚男一下,看了张彦明一眼。
“得,你们唠,我撤了。”张彦明落荒而逃。
单亚男这娘们太生猛了,她决定能面不改色的当着张彦明的面讨论讨论长短粗细和节奏的问题。
女人凑在一起说的话可要比一群大老爷们凑一起猛烈多了。
张彦明出来去了后院儿,和张妈说了一下明天回趟鲁尔:“我带着她们四个,你们两个爸妈正好歇一歇。”
“带孩子啊?能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是没带过。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回了,到处看一眼。”张彦明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那可不,”张妈笑起来:“房子也卖了,什么也没有了,你看个什么劲儿?看看大马路吧,估计不会变化。”
“妈,你就不想那边啊?”张彦明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呀?不想。我本来也不是那里的人,到那都二十好几了。那也就是没有办法,在那这么多年除了吃苦遭罪也没什么了,想什么?”
张爸张妈在蝎子沟确实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不只是穷的事情。而且两个人的亲戚朋友都在老家山里,可以说无亲无故的。
“我用不用问问王叔和王婶儿?”张彦明又问了一句。
“他们哪?”张妈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在这边过的挺好的,这辈子还能回去呀?再说这马上都要过年了回去干什么?
你去小辉那看看,大红管的那个公司看看能不能搬过来得了,把楼租出去,省着两头够不着的,都过来也方便点。
再去老唐家转转,回去一回别门都不登,你嫂子的爸妈是实在人,多来往来往别让人挑毛病,顺便问问来不来这边过年。”
“我问哪?”
“啊,现在咱们家你当家,你不问谁问?”
张妈看了张彦明一眼:“人家来不也得耽心你高不高兴嘛,你问正好,比我问强。我要是问的话让人家难心。”
行吧,你是妈,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张彦明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当了这个家了,关键是自己敢吗?
……
第二天早晨,孙红叶难得的起了个‘早’,七点半就起来收拾了。
一家人吃了早饭,张彦明和孙红叶,单亚男,王丽华四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上车出发,加上郑义孙莹她们把六台车坐的满满的。
至于刘承力,张光和刘中华可怜巴巴的冲锋在第一线,都在为了网吧忙碌,连问都没有人问一声。
烈风航空已经搬到了新机场这边,飞一飞二各自有自己的行政楼和办公场地,互不干扰,两个部门中间是航油和空管局。
这边现在差的就是绿化,因为京城的季节问题绿化不太好搞,结果就是哪里都还是光秃秃的,看着就没那么舒服。
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也加满了油等在停机坪上,机组人员还挺开心的,终于有任务了,都快忘了自己是飞行班组了。
张彦明和孙红叶让孩子们跟着机组人员上飞机,两个人带着郑义和孙莹去航空公司转了转,看了看情况勉励一下什么的。
这边的地勤部门比较大,还有维修的功能,有专门的维修厂房和配件库,但目前还没有熟练工人,需要从外面调配。
‘视察’了一圈儿,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两个人这才来到飞机上面。
几个小朋友正被空乘带着玩儿,一点也没感觉过了这么久。带孩子也是私人机组的工作内容。
“好啦,别缠着阿姨了,赶紧坐好绑上绳子,要起飞了。”
张彦明去孩子们小脸上挨个揪了一下,一个一个都玩的红扑扑的,不过都没热也没出汗,空乘们看来也是用了心思的。
“是姐姐。”张小悦叉着腰看着张彦明。明明都是好看的大姐姐,怎么就阿姨了呢?
“对对,姐姐。赶紧坐好吧,咱们起飞。”
“快,坐好,要起飞啦。”
张小悦拿出了姐姐的劲儿,拉着不太情愿的张小欢和张小乐来到座椅这边,把他们扶上去坐好,看着空乘把安全带系好。
还伸手拽了拽试了试,这才放心的自己在边上坐好,自己扣上了安全带,又替豆豆检查了一下。小东西可操心了。
“小悦是真有姐姐样,一样一样的看着检查才放心。”王丽华羡慕的看着张小悦说了一句,一时间产生了生个孩子的冲动。
“嗯,小悦和豆豆都是好姐姐,特别细心还负责任,就是耐心上稍微差了点,动不动就要揍人。”孙红叶笑着伸手捏了捏张小悦的小脸儿。
“我就是说说,我没真揍过。”张小悦感觉需在辩解一下。
“揍了,可疼了。”张小欢在一边检举揭发,惹来张小悦咬着牙的目光。
空乘过来又把大家的安全带检查了一遍,收拾了一下东西,在孙红叶身边坐下也系上安全带。
“大家请坐好,飞机马上起飞了,在没有我的许可之前请千万不要解开安全带活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危险。”
飞机轰鸣着进入跑道,然后开始滑行加速。
张小悦和唐豆豆坐过几次了,一点都不怕,还抻着脖子往窗外看,张小欢和张小乐还是小了,有些紧张,但都憋着小脸并没有出声,小手攥的紧紧的。
“起来喽,飞起来啦。”张小悦开始播报,到是把两个紧张的小家伙的注意吸引过去了。
张彦明伸手在张小欢和张小乐的头上摸了摸:“不怕啊,飞机就是这样的,一会儿飞到天上就好了,还可以解开安全带玩儿。”
“好。”张小欢点头应了一声。
飞机抵达巡航高度,从仰头变成平飞,空乘起来帮大家解安全带:“现在可以自由活动,请注意桌角和扶手以免碰到。
需要饮料果汁或者水果食物的请找任何空乘索要,本航班不提供酒类饮品,谢谢。”
第2003章 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服务
“你家飞机上为什么不提供酒?”单亚男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问了张彦明一句。
“飞机上喝什么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那肚子可以吃水果吃大餐,厨房可以有限的点菜,东西做的还是不错的。”
“酒是粮**,懂不懂?越喝越年轻。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两半。”
“他又不喝酒,你和他念叨这些干什么?”
王丽华也走过来:“走,咱们转一圈儿参观参观,这特么太奢侈了,还有卧室和洗澡间呢。”
“爸爸,我们要去你和妈妈的房子里行不行?”张小悦跑过来请示张彦明。
“行,就是要听空乘姐姐的话。”
“好达。”
“你们还有专属房间?我靠,在哪?”单亚男和王丽华是第一次坐这架大明号,感觉相当颠覆三观,太特么豪了。
“在这边,可以看到下面。”张小悦主动带着弟弟和单亚男王丽华去了机头的豪华卧室,去那里的前厅观景。
“还能看下面?”单亚男被震惊了。
“那前面有个前置的观景区,可以往下面看,就是有点吓人,我不敢。”孙红叶摇了摇头:“你们要是胆大就去吧,到是挺刺激的。”
“那是整个飞机的最前端,比驾驶员还要靠前,正面和侧下都是玻璃的,不过放心,肯定能保证安全。”
张彦明插了一句:“我去给她们烤点小蛋糕。”
“比驾驶员还靠前?那驾驶员坐哪?”
“大哥,有二楼啊,驾驶舱在楼上。楼上都是房间,没有坐位,这次飞的时间又短所以就没让你们上去。”
“都是房间?太奢侈了,坐飞机还能住单间。有没有浴缸?”
“没有,那才叫奢侈好吧?根本就没有必要,冲澡都是应个急,平时根本用不到。”
“等空客的380投产彦明说要弄一架回来在上面装个游泳池。”孙红叶说:“那个飞机比这个还大,可以弄上下三层。”
“妈哟,你们两口子……你们干脆不如把那个什么,安多少来着?把那个买回来得了,那个更大,世界上最大的飞机,可以在里面盖楼。”
……
飞机呼啸着降落在鲁尔张家屯机场。
机场被三条高速路环绕,铁路也接驳了过来,交通基础可以说相当完善了,在机场西侧,原来的屯镇已经发展成为了一座新兴城市,正大大力建设当中。
“这是哪里?”单亚男再一次震惊了:“不是落到桃仙吗?”
“这是我们家的机场,停到别人家机场要给好多钱的,亚男阿姨。”张小悦骄傲的给做了回答。
夸耀是小孩子的天性,这不是炫耀,就是那种由衷的自豪感。
“你们家不是物流机场吗?”这个单亚男和王丽华还是知道的,包括家里有很多架货用飞机。
“现在有民航项目了,他接收了一家民航公司,把机场做了一些改造。”孙红叶简单的说明了一下。
说话的时间飞机也停稳了,跟着引导车进入停机坪,接驳到廊桥上面。
确认了安全以后,空乘打开舱门,通知大家可以下机了。
她们还需要把整个飞机进行打扫整理,然后就住在机场旁的酒店里,接下来的时间就自由安排,可以进城去逛街,也可以在酒店睡懒觉。
吃住都是免费的,进城也会有基地的专车接送。
“姐姐再见。”张小悦背着小背包,牵着张小乐,唐豆豆也背着小背包牵着张小欢,摆手和空乘姐姐再见。
和京城相比,鲁尔这边要更冷一些,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银妆素裹了,小北风夹着雪花呜呜的肆虐着一切。
大厅里暖风给的很足,不但不冷还感觉有点热。
张小乐要去厕所,也不知道在飞机上想什么了,大家就陪着他找厕所,张彦明陪他进去里面。
“这边已经开始卖票了吗?”单亚男打量着边上问孙红叶。
“没呢,我们的飞机刚到了一批,航线什么的都需要确认,手续多着呢,其他的航空公司入住也需要时间。
不过也快了,我们自己航线有那么多。”
“你们现在有多少个机场?够飞吗?”
“自己的呀?不多,一共十二个。你以为航空公司都要自己建机场啊?都是落到别人家,交费的。”
“哦,我还以为是航空公司盖的。”
“不是,机场一般是地方上盖的,然后邀请航空公司驻停,他们是一边挣航空公司的钱,一边挣旅客的钱,相当于中介。”
“我也去一下。”王丽华把包包塞给单亚男也进了卫生间。
张彦明带着张小乐出来的时候,王丽华已经出来了,正一边甩着手一边和孙红叶说话:“你说,为什么要把女厕和男厕弄的差不多大?
女生要排队,男生又不用,再说了,男的有小便池,女的全特么得进大号。”
“里面很小吗?”张彦明问了一句,走到女厕门口探头往里面看了看。王丽华出来了里面没有人。
确实不大,就比男厕这边多了三个蹲位的样子,如果算是男厕的小便池,男厕的面积还要超过女厕这边一些。
张彦明拿出电话翻号,问孙红叶:“不是说女厕都要比男厕大一半以上吗?这边怎么搞这么小?”
孙红叶也往里看了看:“已经比男厕大了吧?里面有门板挡着有些显小。”
张彦明摇了摇头,打电话把这边的负责人叫了过来。
其实负责人一直就在边上,只是知道张彦明的性格,不叫不敢露面。
“机场里一共有多少间厕所?都和这个一样的吗?不是说女厕要比男厕大一倍以上吗?”张彦明也没和他寒喧,直接切入主题。
“已经大出来不少了,男生这边只有六个蹲位,女生这边是十个。整个候机大厅里外上下都是这么配置的,已经超过其他机场很多了。”
“这个和别人比什么?我说过,不管是商场还是机场,女厕都务必保证是男厕的两倍以上,男的有小便池,但是女同志怎么搞?”
不管是商场还是机场,或者是其他服务场所,最长见的场景就是男厕里空无一人,女厕这边排起了长队。
这是因为性别引起的需求不同。
所以张彦明曾经特意嘱咐过,枫城旗下各个场所的卫生间必须要保证女厕是男厕的两部蹲位。
“我当初看图纸的时候,女厕是要比男厕大很多呀。”孙红叶疑惑的问了一句。
负责人舔了舔嘴唇,向边上指了指:“施工的时候感觉太大了,就把边上隔了一块出来设计成了一个商铺。也是为了机场的盈收。”
“机场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服务。”
第2004章 国内有成熟经验?
张彦明有点烦燥,摆摆手打断了负责人的话:“我觉得机场首先应考虑的是服务,我们是服务场所,如果服务都做不好还谈什么?”
“但是盈利也必须要认真考虑啊,我负责机场的日常运营,考虑盈收是我的责任,现在国内赚钱的机场不多,靠的主要就是商业这一块。”
“你是打算把咱们的机场搞的和外面一样?”
张彦明认真的看了对方一眼:“就是从进来到登机需要走个一两公里,需要在不同的商业档口之间穿来穿去那种?
然后租金使劲儿提高,物价可劲儿的往多了要,一碗面条没滋没味四十八六十,是不是?人为造成旅客多走路多运动,以此来产生消费。”
“还有延长待机时间,”孙红叶插了一句:“可以要求旅客提前一到两个小时就得到达候机,然后在这里等着,以此来产生消费。”
张彦明扭头看向孙红叶:“可以呀,这损招是谁想出来的?你?”
“你才损招呢。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咱们前面内部搞过一次征集,在现今国内机场普遍亏损的情况下如何提高机场的可期盈利。”
“内部征集?我怎么不知道?……已经把我开除了是吧?”张彦明笑起来:“连内部征集这事儿都不用我参加了。”
孙红叶翻了个白眼:“是向全体员工征集,你是哪个部门的员工?”
张彦明撇了撇嘴:“我就说嘛,咱们这就没几个好人,这都是憋的什么损招啊?还有什么?都哪些被采纳了我看看。”
“其实也没有太多有用的,像增加贵宾休息室,增加商业面积,延长班车路线,免税店,国外精品店……也就是这些,还有延长待机时间。”
“其实征集上来的意见也只能就是做一个参考,大家都是外行嘛,里面大部分都是异想天开,或者干脆就会提高成本。”
负责人笑了笑说:“咱们主要还是参考的国内同行,像京城,申城,羊城这样已经运转了几十年的成熟经验,也听取了相关专家的意见。”
“国内在这一块还有好的成熟的经验?”张彦明疑惑的问了一句,摇了摇说:“我感觉你们方向上就错了。
如果是我,反而会觉得那些外行的建议和意见更可信,而不是什么专家。
咱们国内在服务行业这一块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有能做的稍微好一点的吗?都是在用行政管理的方式来经营服务业。
这种所谓的成熟经验咱们要来干嘛?把咱们的机场也变成一个行政管理机构?
服务,服务行业,除了服务没有其他的业务和责任。
服务怎么才算是做的好?全面,负责,认真,注意细节,让被服务的人感觉到方便,舒适,舒心,明白吗?
我们不是机关单位,不是高高在上的管理机构,我们和马路边卖馄饨炸油条的才是同业,是靠他人满意来开展业务的。
机场要面对的是航空公司,乘客还有班机和机组,四块工作内容不同业务需要求不同的服务工作。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四种客户感觉贴心,舒适,最重要的是方便,你们有针对性的研究过吗?”
负责人有点冒汗,求救一样的看了看孙红叶:“这个有,只是我们更多的工作是放在了管理和安全方面……”
“是什么给你造成的错觉?感觉我们应该是一个管理单位?”张彦明是真没想明白原因。
负责人咳了一声,迅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机场也并不是咱们完全说了算,还要考虑地方上的意见,还有航总和管理局方面的规定。”
“航总和管理局能涉及到具体的经营业务吗?他们是搞专业的,在硬性条文这一块,在航空安全这一块我们肯定是遵照执行。
这个没有毛病,但是你把他们扯到机场的运营上来……你感觉合适吗?还有地方,什么时候我们的运营需要地方上指手划脚了?
是谁?哪个部门做出的决定?我去找他。”
“地方上必竟占着股份,也是需要派负责人参与经营管理的。”
“他那点股份派几个人过来就不错了,还要参与具体的经营管理?他们是出钱了还是出力了?没有民航业务之前怎么没这些破事儿?”
“哎呀,你别这么说话。”孙红叶拍了张彦明一下:“他们在这边工作当然得考虑地方上的态度和意见,总不能别着搞得大家不痛快吧?”
“但是现在他们让我非常的不痛快。”张彦明看了孙红叶一眼,又瞪了一眼负责人:“看你这副熊样,你是谁的人?地方上和你有个屁的关系?
那些人懂什么业务和具体工作?除了摆谱拿架子还会什么?你竟然能听他们的意见,你是怕我的投资收回来吗?”
负责人还能说啥?也就只能挤出一个苦笑来了,一个劲儿的看孙红叶。孙总,你的威风呢?
可惜他们孙总其实在张彦明面前也向来是硬不起来的,正事上也只能乖乖听话,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们几个人?都是什么职务?”张彦明感觉这事儿有点严重,搞不好以后自己的机场就要变成事业单位了。这还搞什么搞?
“属于管理层七个人,党群和工会,两个副总,两个工程师,一个财务副经理,下面管理岗还有十来个人,地勤那边有十来个人。”
“这么多?四十多人?”
“其实,不算多。”负责人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咱们机场上上下下加起来得有六七千人,四五十个很多吗?”
“你别跟我在这混淆概念,”张彦明摆了摆手:“驻场单位的人能算是咱们的员工吗?管理岗一共几个部门他们就占了七个高层十多个岗位?”
张彦明其实明白其中的原因和道理,机场说起来还要接受地方上的管理和监督,算是半个上级管理部门。
而地方上这些人最擅长什么?是做事吗?当然不是,他们最擅长的是塞人。
像机场医院这样的单位在这会儿是绝对的好工作对像,想进来的人不计其数,自然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也能理解负责人这边的难处,人情各方面还是需要顾及一些的,这个避免不了。
下面像商场超市酒店这些,其实都有这种关系户进来的员工。
也并不是说通过什么关系进来的人就做不好事或者不会做事,这个还是要看公司的具体管理和要求,日常培训等等。
张彦明不爽的是,这里面的味道不太对劲儿,怎么有种他们才是主人的感觉,真把这边当事业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