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5章 公司发展的真相
“我和他在电话里骂了一架,这个人太不讲信用,我不喜欢和他打交道,没有了苏宁交我们一样卖产品,一样走市场。”
“这都要下雪了,你和他吵什么?”
不管南方下不下雪,秋末也一样进入了空调的销售淡季,整个冬天都是工厂备货准备明年暑期大战的时间。
“他答应的货款拖着不给,然后还打电话过来要货,要我按照他的要求备货,这是哪里的道理?我不喜欢不讲信用的人。”
“嗯,我也不喜欢,断掉就断掉吧,就是你想好怎么填补了吗?”
“国民有一块,然后我想做直营,希望你可以支持我。”
张彦明挑了挑眉毛:“直营?那你那些经销公司怎么办?”
区域三级经销公司可是格致的法宝,是董娘娘一手创建起来的,被业内称为21世纪营销新标准的模式。
“不是那种直营,是区域直营中心,用来代替原来的代表处,我的想法是打造一个销售加售后的服务标杆,同时协调地方关系,也做为区域中心库。”
张彦明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董娘娘的意思:“行,那就弄吧,需要我这边支持什么你拉个清单。资金有没有问题?”
“那我今年的利润就先不交了,马上就开始安排,争取开年就能到位。有物流和物业那边的支持应该来得及。”
“财务方面的事情你自己和张雨姐沟通吧,看看她怎么安排,那方面我们还是需要听她的。”
财务方面的各种规定比较复杂,不是说公司是你的你就可以随意处置现金,很容易就违规了要被处罚,而且有时候处罚的相当重。
“好,我给张雨打电话。物业那边需要你打个招呼吧?如果合适的话我还是想用咱们自己的物业。”
“这个没问题,我给那边打个电话说一声。”
格致的这个不像超市和便利店还是需要外购物业或者租用,格致这边也就是各个省会城市搞一个品牌店,自己家物业完全提供得起。
其实关于苏宁交张老板拖延货款这件事,张彦明心里的反感并不是太强烈,必竟他没处在董娘娘这个债主的位置上。
做企业,不管是哪种类型的企业,不外乎都是销售和收入的问题。
那么因为供销关系,自然就会产生欠债的和讨债的,说起来超市这东西可比苏宁交严重多了,那一压就是大半年一年的,什么原因都不给。
说起来这其实就是企业发展绕不开的问题,占用和被占用。
所有的企业老板都想自己成为占用方,而不是被占用方,但事实上有些企业公司天然的就会更容易成为被占用方。
这也就是为什么家电企业会和国民还有苏宁交反复打架的原因,其实就是想解脱这种被占用的关系。定价(优惠)也是一种占用。
这东西有些没有道理可讲,人心天然的就是贪婪的,就想占便宜,就喜欢往里划拉而讨厌付出,哪怕是欠的。
渠道理直气壮的霸着人家的钱不给,拿来做自己的事情认为天经地义。
事实上每年都会有大批的企业公司因为被占用而倒闭,经营不下去了。
在占用方眼里‘不就是几十几百万嘛’的那点钱,很可能就是很多公司工厂的气口,要回来就生,要不回来就被拖死。
关键是没有人会为这种事负责,甚至不会感觉是他的错,这就有些可悲可气了。这就是法律的漏洞。
账期这个东西不是不可以有,但是应该视具体情况而定,而且,要守信用。这是基本的东西。
从九十年开始,国人就非常的适应并擅长这种行为了,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想方设法的占着别人的东西不给而洋洋得意。商业风气如此。
就像刻意欺骗引导已经光明正大的变成了商业手段一样。这也是法律的漏洞。
为什么呢?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并不是。
其实很好解决,但是不能解决,因为最大的占用方,欺骗引导方,最大的无赖,老赖本身就是施法者。这就没招了。
像什么食品安全啊,乳制品问题啊,酒业内幕啊,宝险套路啊,鼓市操控啊,炒房墙拆等等,你品,你仔细品。
简直是万恶之源,还源源不绝。
那就只能像董娘娘这样,努力的强壮自己,这种人我不和你玩,咱们删掉好友离的远远的。我不是怕你占用,是怕助纣为虐。
“彦明你感觉其他白家电和小家电市场怎么样?”
“你想搞?我还是那句话,经营上的问题我不干涉,只要能保证品质和售后这两大块,其他的你们决定。还有就是要保证财务健康。”
“有一些想法,那我再琢磨琢磨,年前我会来京城一次,到时候咱们见面谈吧。”
“好,欢迎来我家里做客。”
“那就这样,到时候再谈。”董娘娘主动挂断了电话,张彦明举着电话已经走到酒店庭园的湖边了。
站在那看着因为季节变换而显得深邃的水面,还有天冷了被拖到岸边保护起来的小游船,张彦明点了根烟思考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董娘娘是个精力绝对充沛的女强人,而且雷厉风行。
今年已经在国内国外投建了三个大型生产基地,又在张罗着上马商用空调,她还有精力和别人吵架,去微划销售方面的具体事情。
然后还有考虑其他家电的产销问题。
张彦明非常有自知之明,感觉自己绝对是做不到。想想都感觉头疼。
这女人绝对是水泥做的,一点都不掺假。
想了想,他给史密斯打了个电话:“嘿,你们两个,就从来没有想念过我吗?”
“哈哈,亲爱的彦明,我非常想念你。”史密斯明显的敷衍了一句。
“分红直接打到朱丽的卡上就好,其他的事情请年后联系我的工作人员。”
“你们跑到哪里去度假了?”
老外确实会生活,总是把日子过的惬意休闲,尤其是有了钱以后。
“是的,我们在鹿城,在你的岛上。嗯,相当优美,沙滩美,海底也美。有事吗?”
“我要的那些技术资料,离心机压缩机高温风机,等等等等,我记得给过你清单。你要抓紧一点,吃透还需要时间的。”
“OK,没有问题,我并没有忘记。嘿杭尼,我马上就来。就这样吧,我会叫人去找你的,带着东西。拜。”
“靠。”张彦明把被挂断的电话揣起来抽了抽脸,转身向饭店走了过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他计划明年的时候和史密斯联手搞一些动作出来,比如扩大农业合作,扩大牧场等等。
第1976章 如稚童闹市持金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当初张彦明和史密斯夫妇的相遇相识只能说是一个巧合,然后被事情推着走到了一起,再然后成为了真正的合作伙伴。
这几年,史密斯利用他阿米丽卡超级富豪的身份,在国外帮张彦明明着暗着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偷运点武直或者敏感设备,比如搞一些技术资料。
当然,张彦明也给了他们丰厚的回报。
不过,在张彦明心里,这两口子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就是拿出来挡箭。来自上面的箭。
最近因为临近年底,又赶上新老交替,各路大神纷纷来京参加各种会议和大小范围的讨论,就有人提到了张彦明。
所谓裆内无派千奇百怪,人都是有小圈子的,谁都会有几个朋友。
张彦明有,其他人自然也有。有支持他的大佬,自然也就有看他不太顺眼的。
导火索就是枫城全面撤出龙溪,捂到这会儿才有了爆发的节奏。
事实上,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想把张彦明怎么样根本不可能,但也是感觉有点腻歪。膈应。
张彦明也不是那种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的人,凭什么?
虽然他做了那么多事,身上套了好几层金钢罩,但仍然不想忍。
忍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句话叫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由着这些人在后面指指点点,早晚会被他们跘一脚。
张彦明就想到了亲爱的史密斯和安吉丽娜。用兵的时候到了。
明年开年的时候,他会拉着史密斯宣布枫城和红梨扩大合作,双方在农林牧方面会进行股份交换,并共同出资进入乳品行业。
这里面还有一件事,就是他让孙红叶递上去的关于改进乳制品标准和相关法规的提议被否了,被乳业协会,其实就是几大乳业巨头联手给打了回来。
这事能忍?正好合在一起办了。
史密斯的身份拿出来唬人最合适了,还有效果,还不会影响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更不会产生什么后果。换成他爹都不行。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提醒某些人一声,老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老子在国外的影响力同样巨大。
老子的重要资产全在海外,随时可以停止向国内输血,而且国内的所有一切随时可以改姓,接盘侠都是现成的,你还不敢动。
当一个人对什么事情忍让的时候,那往往就是一个噩梦的开始,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从一开头就强硬的顶回去。
我不会去招惹任何人,但谁也别来找我的麻烦,惹上我就代表你开始麻烦。
一次两次,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性格还拿你没有办法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第一是你要让大家清晰的知道,你绝对不会去无缘无故的招惹任何人和事,让他们知道你的原则和底线摆在哪里是什么高度。
第二是你要让他们明白,你不会容忍任何程度的无事生非,而且有随时掀桌子的能力和决心。
当然,先提条件是你自己必须得做好,得身正影直,让人找不到诟病的地方。这一点枫城绝对坦坦荡荡。
原因也简单,枫城在国内没有谋利的欲求,做事都不用过于考虑利益也不急于求利,自然就硬气。无欲则刚嘛。
其实纵观几千年历史,只要稍用一点心,我们就不难发现很多成功的秘密:不急于求利,而是更关注口碑树立和人才的培养,以能保持家族的绵绵不息。
远的有七大千年世家,近的有三晋曹氏乔氏,而反面教材更丰富,比如红顶商人胡光墉,他就是太过于近利的典型代表。
张彦明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不希望任何人来破坏。
有句老话叫怀壁其罪,还有句老话叫如稚童闹市持金。
当你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时候,有的越多死的越快,但给这个持壁的人和持金的童配把枪,再安排一个连的保镖就不同了。
我们要以最柔软的善良来对待这个社会,但并不妨碍我们同时以最恶毒的目光来审视它。
世故又何偿不是一个故事?
……
黄厂长和王洪刚旗逢对手将遇良才,喝了个旗鼓相当。
张彦明怀疑他们就是因为不用花钱所以就拼了,但是没找到证据。
在酒店安排了房间叫安保员把他们弄进去安顿好,张哥和李姐两位到是没感觉喝多,不过也不差这两个房间,一并安排好了。
谢绝了李姐请教问题聊聊天的邀请,张彦明又回饭店陪媳妇女儿侄女吃饭,听听四个爸妈每天差不多的唠叨拌嘴。
张小怿已经能自己慢慢的吃东西了,进步比较巨大,就是确实有点慢,张妈就说这孩子太像张彦明了,小时候看着他吃饭就着急。
孙家敏就不同意,说这叫稳当,有大气度。
张小欢和张小乐一致认为自己也应该把姥姥弄过来一起吃饭,要不然都没个人夸一夸。
孙红叶和张小悦唐豆豆三个人在一边看热闹,遇到咬一口感觉不那么好吃的就习惯性的送到张彦明的碗里,特别的自然随意。
张彦明就是来者不惧,反正媳妇闺女送过来什么就吃什么。
张小欢和张小乐也想试试,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敢。
“其实我觉得建一个庄子全家搬过去也挺好的,多栽点树木花草,弄个小湖,弄几块花田,养点小动物,孩子们也有个玩的地方。
我感觉这院子舒服是舒服,就是总感觉有点打挤,太憋的慌,哪哪也看不出去的,时间一长不腻啊?”
“太远了吧?”张妈看了孙家敏一眼:“那可真跑到乡下去了,五环外呢,孩子还上不上学了?现在多方便哪。”
“又不是没车,有多远?二十公里能有多远?”
“你这个老死太太,是不是一天不吵吵几句就浑身难受?”
“我看是你一天不吵吵就难受,事儿妈一个,成天这不好那不行的,什么你都能给挑出点毛病出来。”孙家敏给了张妈一个大白眼。
“妈,你翻白眼能不能背着点孩子?”孙红叶无奈的说了一声。张小怿坐在孙家敏边上的儿童椅上,正板着小脸练习呢。
其实张妈也不是不喜欢住到门前就是花海绿湖,到处树林环绕,抬眼就能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
主要是耽心孩子上学不方便,还有就是那边没什么邻居,不热闹了。
张彦明没掺合这种讨论,反正庄园肯定是要建的,他住到哪里也是无所谓,听安排就是了,跟着说就得有观点,有观点就得挨骂,何必呢?
“不是说单亚男和王丽华她们过来吗?这是吃了饭来?”张彦明看了看孙红叶,把她夹到自己碗里的一片菜叶子又还了回去。
第1977章 安全不能马虎
孙红叶有点不情愿的把张彦明塞回来的菜叶子送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两下:“我哪知道,又没打电话。爱来不来。”
张彦明早习惯了孙红叶偶尔像孩子一样的性子:“她们那边现在生意怎么样?”
“有你老人家的指导能不行吗?得意的不得了,正在到处扩张呢。那东西确实挺赚钱的,现在的孩子是真舍得花钱。”
“乱花钱不是好孩子。”张小悦接了一句。
“对,咱们不学他们。”孙红叶去张小悦头上摸了一把。
呵呵,张彦明看了女儿一眼。要是十六十八了你还能像今天这么说这么做我就服了你,你要啥我给就给你弄啥。
不过估计肯定是够呛,也许能比大部分孩子好一点吧,但也就是一点而已。
张彦明顿时感觉自己在孩子的教育上有点任长路远。
“你和她们说,我说的那些东西一定不能马虎,安全工作永远要放在首位。”
“知道。”孙红叶不在意的应付了一句。
张彦明歪着头认真的看了孙红叶一眼:“安全工作永远要放在首位,不能有一点马虎。”
“二明说的对,安全工作绝对不能马虎。”
孙家敏扭头看过来:“小红叶我和你说,宁可项目不要公司不做了,安全上都不能放松,出事就是大事,不是你用钱能挽回来的。”
“干嘛呀你们?”孙红叶看了看张彦明又看了看孙家敏:“怎么弄的像我犯错误了似的,我知道安全重要也一直在抓呀。”
“坐在办公室里抓?”孙家敏斜了孙红叶一眼,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怎么了呀?”孙红叶懵了。
“今天看了几份汇总报告,”孙家敏说:“今年发生的各种事故伤亡记录汇总,近百万人哪。
尤其是其中几起大事故,全是职工马虎或者职业马虎引起的不应该发生的,企业里最常见的问题就是习惯性作业。
天天嘴上念叨着抓安全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其实早就变味了,谁在意?谁往心里去?都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等事落到头上才后悔。
尤其是你们现在全国铺下来这么多项目一大半都是带着危险性质的,你知道真的出现伤亡事故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我们有流动安全员制度,相对来说总体上还是做的比较细的,明年我会着重抓一抓这方面的事情,考虑不定期的派暗访小组。”
张彦明给丈母娘说了一下现状和打算,帮孙红叶挡了一下,然后对孙红叶说:“网吧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他用筷子在桌子上画了个方块:“而且全是电器,易燃易爆还会产生大量有毒气体,我为什么要求他们必须有两个以上的出口?
为什么要规定门的大小和过道的宽度?其实就是为了真出了事人跑的快,散的快,明白吧?
电线和用电器在温度达到一定高度就会特别容易老化,容易着火,然后火会顺着电线迅速的漫延,那速度真的是相当快的。
你知道几百台电脑摆在一起加上像蜘蛛网一样的电线信号线会产生多大的热量吗?
只要出事,这几百个人就算是闷在里面了,能跑出去三分之二都是幸运,你感觉后面政府会怎么处理?赔点钱能不能过得去?”
“过得去也不行,人死了你赔多少钱有什么用?后面睡觉能睡得踏实?”孙家敏又接了一句。
这个数据虽然只是个数字,但近百万这个数值还是相当惊人的。孙红叶愣了一下才缓过来:“怎么可能这么多?”
“这还绝对不是全部,能汇总到我这里的都是那种藏不住的埋不了的,你应该懂。所以,安全真的是个需要慎重的大问题。”
其实枫城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不过确实是没死人,伤还是有一些的。
枫城在这方面的制度算比较健全,处理的也比较及时到位,所以也就从来没起过什么波澜。
国内最大的安全问题比较集中在矿业和交通两大方面。
枫城现在也涉及了矿业,加上物流是相当重的交通单位,所以张彦明才决定改变一下在安全上的操作,施行流动安全员和暗访小组制度。
安全无小事,那一条一条规定条例都是用人命换来的经验,是用鲜血写出来的。
“你们全家才吃饭啊?”单亚男和王丽华一前一后从饭店大门走了进来。
“我们哪天不是这会儿吃饭?你俩吃了没有?”孙红叶问了一句。
“来亚男,丽华,过来坐着,再吃点。”张妈抬手笑着招呼人,孙家敏不太适应这种家长里短式的社交过程,就是笑着点了点头。
“张姨,姨夫,孙姨孙姨夫,”单亚男和王丽华叫了一圈儿:“我俩吃完饭过来的,以为这时候你们都吃完了呢。”
“晚上吃的什么好吃的?”张妈笑着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给两个人添茶水。
“垮炖,我做的。”王丽华比原来胖了一点,白白嫩嫩笑眯眯的,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从家里带过来的虹鳟鱼和小杂鱼,我就一锅给炖了。”
“那可不错,下饭。”张爸抹了把嘴,明显是听了垮炖有些意动。饭店这边什么都好,就是以前常吃的家常味儿没了。
“等我弄个地锅,咱们没事也炖点什么吃。”张彦明笑着对老爸说:“动物园那边儿,我叫人弄了个土厨房,烧柴的。”
“那不错,没事节假日去待一天。行,到时候我给你们露两手。”张爸就开心起来,好像做菜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挥了挥手。
这事儿张妈没有发言权,她基本上没做过什么饭,也就会那么几样。
大家本来也吃的差不多了,快上几筷子也就吃完了,倒上茶水开始聊天消食,等着几个孩子吃完。老张家没有喂饭的习惯,能吃了开始就是自己吃。
“红叶看我给你带啥了。”单亚男把拎着的袋子递给孙红叶:“看喜欢不。”
“什么呀?给我的礼物啊?不年不节的,啥意思?”
“前几天去了一趟红空,看你平时也没几件首饰的,就给你带了几个呗,不要拉倒。”
“首饰啊?”孙红叶接过袋子看了看,放到腿上拿出里面的盒子:“什么呀?可别弄的星光灿烂的我没法戴。”
盒子有好几个,打开来看,项链,耳环,手链,戒指。东西弄的还挺全,造型什么的也确实挺好看的。
两个大宝贝也被吸引了,大眼睛时放着光看着孙红叶手里摆弄的首饰。女人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的喜爱是不分年龄的。
连张妈和孙家敏都凑了过来欣赏。
第1978章 湿滑落世奇和高铅玻璃
“这是什么的?钻石?”张妈问了一句。
“说是水晶的,也有钻石,还有宝石……我们也分不清楚。”单亚男笑着说:“反正买回来就戴呗,好看就行了,管它是什么的。”
“湿滑落世奇?很出名吗?”
“说是在欧米特别出名,国内不知道有没有。应该没有。”
孙红叶把手链往手腕上戴了戴举起来看,问张彦明:“好看不?这牌子你知不知道?”
在她的意识里,要是张彦明也不知道的东西,那就不用理会了,肯定啥也不是。
“知道。”果然张彦明不负她所望的点了点头:“一家比较出名的奢侈首饰公司,以精确切割闻名。
不过他们家是不被允许销售钻石宝石和黄金的。”
“为什么?那这是什么?”
“他们家销售的是自己公司生产的东西,水晶,钻石,宝石,都是自己生产的,主要是卖切割和设计。”
“还能自己做?那这是什么呢?”
“呃……玻璃。不过不是普通玻璃,制造成本还是比普通玻璃要高不少的。
他们家的产品有好几种,高铅玻璃,矿物玻璃还有仿水晶透性玻璃,我也不是太认识。”
“这也不是黄金?”
“不是,是合金材料。”
“那还卖这么贵?”
“他在国外卖的不是很贵,来这边就有点贵了。外国东西不都是这样吗?”
“谁跟你说的他们家全是假东西的?”单亚男有点郁闷,问了一句。
“谁说他们家卖假东西了?”张彦明奇怪的看了单亚男一眼:“人家卖的就是这些东西,公开的,老外都知道,买的就是好看精致。”
“但是他们在这边的店标的就是水晶,钻石和宝石啊。”
“是仿制水晶和仿制钻石宝石,他们家没有天然的东西。如果在国外的店里,标签上是水晶光泽的,钻石光泽的,可能翻译过来产生了误解吧。”
其实就是一些假二鬼子故意的,要不用什么来抬价显得高档?最关键是就有人相信啊,戴着个饭粒大的玻璃又自豪又骄傲的。
其实人家卖的是工艺品。国家认证上就是这么说的。
而且营业执照上也那么大的字说清楚了的,零售、批发、佣金代理,包括珠宝首饰(黄金、毛钻、裸钻除外)、仿首饰、仿水晶、小件玻璃制品、其他饰品。
他连销售黄金制品和钻石首饰的资格都没有,偏偏那么多人相信买到的是‘真货’。真是傻货。人家自己都说使用的是秘制的高铅玻璃。
而且这玩艺儿对人体是有害的知道吗?尤其在温度过高的时候,铅中毒要了解一下。
“那这个能戴吗?”孙红叶看样子是很喜欢的,问了一句。
“能啊,为什么不能?不过不要经常戴着,出门的时候戴戴没事,回来记得摘下来收好。”
“咱们这算不算让人给摇了?”单亚男问王丽华。
“不算。”张彦明笑着看了她一眼:“他们家的设计和切割工艺确实厉害,在国际上也很出名,卖的就是这个工艺。首饰嘛,漂亮就行了。”
单亚男巴嗒巴嗒嘴:“特么的,心里还是不舒服,还不如买两条大金链子呢。”
大伙都笑了起来,张彦明说:“珠宝钻石这类东西还是要少买,有就行了,它的价值折损率太高,行业猫腻太大,再卖就不值钱了。”
“包括这个?”王丽华撸了撸袖子,露出一条手镯来。
张彦明抚了抚额头,感觉这女人败家真的是不分年代的,还好孙红叶没什么机会出门。
“你那什么意思啊?这个也是假的?”王丽华不乐意了。
“真假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我就知道你再想卖出去,能不能卖上五百块钱都得打问号。”
玉,翡翠,宝石,这些东西都是人为的行业炒作起来的价值。
市面上有没有真的,值钱的?肯定有,但是你一个普通人什么也不懂随随便便去趟商店就能买得到?还是不要污辱智商了。
特别是那些旅游区,不给你塑料制品都算是有职业道德的,好歹还是石头嘛。
那些遍及全国各地商场一楼的珠宝玉器商店就更不用说了,黄金都不一定是真的,你还抱着期望想从他那里买到玉和翡翠,你说是谁缺心眼?
他们卖的那些所谓玉和翡翠的东西都是论公斤论大包过来的,一公斤几块十几块而已。
这个时代连黄金都不保值了,什么钻石宝石,玉,翡翠那就是笑话而已,还有什么文玩古董,谁信谁死。
都是一小撮人以发财为目的推动炒作起来的,然后利用人们贪财贪心的特点拉成利益链条。
像那种小说影视里经常见到的捡漏,那就完全是个笑话,戏说而已。
原来到处都有的文物商店听说过没有?那都是真东西,卖多少钱?成车成车的拉。阿米丽卡人最喜欢买那个,因为他们没有历史。
还有小脚盆,一切中华历史相关的东西他们都想要。
普通老百姓,还是算了吧,歇歇,那比中彩票还难,真的。
……
第二天,大清早起来天气就是阴沉沉的,风也小了很多。
这是要下雪的前兆,空气都感觉湿重湿重的,有些憋闷。
张彦明吃早饭的时候和几个老人说了一嘴小心下雪。
因为这个天气很容易变成雨夹雪,就是下的是很湿很重的雪或者冰屑,这种雪落下来会把到处弄的温漉漉的,还特别容易结成冰,温度也会下降的很厉害。
雪大了容易成灾,但这种冰雨或者叫雪夹雨却不用太大就可以成灾,起码是小范围的造成各种问题,给人带来很大的不便和危险。
他今天要到国家台录节目,这一季的倒数第二期。或者导演一开心就把最后一期也一起录了。
反正他是够了,以后这种节目是肯定不会再参加了,不是累,是麻烦。话说以后估计也没人敢来请他。国家台比较特殊嘛。
送走两个大宝贝,给孙红叶打饭拎回屋里,然后他坐上车来到国家台。
“今天要把两期一起录完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够呛吧?现在到底冠亚季军怎么分配好像还没有结果呢。”
“分配?”
“啊,你不会真以为是评出来的吧?没有,一个都没有。到了最后大家其实在专业上相差不大,这时候就看谁的功夫高了。”
“为什么不能是评出来的?我们的谁是大歌星就是完全靠观众评出来的。”
“那不一样,算是个别现像。”张导也很无奈,遇到张彦明这么个爱较真的爷爷,只能耐下心来慢慢解释:“要下雪了呀。”
他想转移话题,实在是不想和张彦明讨论这个。
第1979章 憋大招
“要是真下下来,怕是要麻烦。”
张彦明扭头看了看天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张导:“你们的节目,我不掺合,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我就是问问。”
张大主任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麻烦你了,理解万岁吧。”
张彦明撇了撇嘴没搭理他这个茬:“里面冷不冷?叫人准备点热水吧。”
“行,我叫人给几位老师弄茶,一会儿送过来。”张主任把张彦明送进化妆室。
等节目开始,几位评委面前果然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茶水,用的还是不错的茶叶。屋子里确实有些阴冷,一杯热茶刚刚好。
今天有一些小意外,那位人民艺术家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档期出了问题,没来,委托了一位朋友来代替。
这种事无伤大雅,能被委托来的肯定也不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起码不会比人民艺术家差到哪里去。而且这位还真是搞音乐的,算对卤。
老头挺富态,一头白发嘴角下牵,特别有派头,看谁都像是在审视小辈子。
张彦明也没在意,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反正也就是这两场了,录完就解放,以后有没有机会接触都是二话。想来可能性不大。
这位据说是国内著名的音乐人,但张彦明确实不知道他的任何作品,可能是才疏学浅未曾接触到吧。
他还是某著名音乐学院的教授,钢琴演奏家,据说有不少学生,本人为了推广普及钢琴艺术不遗余力,在全国开办了好多培训班和钢琴销售中心。
据说只要是在国内能排上名字的音乐院校,校门外必定会有他的培训班和钢琴店。
这除了能证明他确实挣了不少钱以外,还证明他在业内确实脸面比较大,知名度比较高。
这也难怪,在他们那个年纪,国内搞音乐的都是西乐,而且人数也不是很多。正是这些人一手把民乐踩进了土里,迫切的盼望着西化。
这个其实是正常的,他是搞这个的嘛,必然就昐望着自己所学成为最受重视的,要不然怎么赚钱?只是某些手段上略显不那么光明伟岸。
其实话说回来,什么事情都要考虑时代背景,也不能说就一杆子全部打死,就像不提剂量的科普都是耍流氓一样。
只要是变革,就代表着矛盾和冲突,这是永远无法避免的。
但是这些人,或者说那个时代的所谓文化人们,有个通病,就是比较极端,就想把面前的一切都全盘否定掉,最好只留下他们这些人,那就完美了。
所以就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什么道理道德,凡是他们喜欢的畅导的就都是好的要发扬,凡是和他们有些相悖或者不同意见的都要打死。
就像胡某人,中医救了他的命,他身体好了继续向中医抡起棒子。
他说西医虽然治不好我,但知道我是怎么出的问题,所以是科学,中医虽然治好了我,但是他说不出来我是怎么出的问题,所以不是科学。
这是人话吗?然而他朋友病了他还偷偷给送中药。
还的著名的梁某人,中医明明有效却坚决不用了,去就西医,结果被西医治死了,临死还嘱咐家里人千万不要说自己是被西医治死的。
他说自己是以死殉科学,这是人话吗?
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利益之争罢了,他们需要一块只属于自己的净土,然后就说什么是什么了,著书立派名留千古。
在这些人的努力之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国内都是去中华化的,一切惟西洋论,不管事实真假,只要是西洋的就是对的,就是好的。
他们拼命鼓吹,宣扬,不择手段的抹黑,打击,这也就造成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国内的文化人都是西洋派的,包括音乐。
中华人在中华自己的国家里,在自己国家的音乐学校里,学不到自己的东西,都在学洋颂洋,包括否定掉自己的历史,去学那些被西方人改编过的。
整整三代人的思维,意识,价值观,学习内容,不断的被扭曲,再扭曲。
所以也就出现了大面积的民族不自信现像,西方的强大,先进被这些人植入了所有国人的心脏。
于是国内不管是什么东西都需要去被洋大人认可一下,人家点个头马上神采飞扬欢欣鼓舞骄傲的不得了,就好像幼童得了父母的夸奖。
而一切洋大人不认可的,怀疑的,就都必然是不好的,是需要摒弃的,是需要改造的,包括史书。
一部几百年前的书藉,它的内容被几个现代的外国人怀疑,然后我们的学者们就开始努力去推翻它,想尽方法来证明外国人的正确。
就像这些所谓的音乐家,钢琴家,不遗余力的踩踏民乐,把西洋乐器高高的举起大声欢呼,想尽办法来证明民乐的低级,洋大人的高级。
什么钢琴是乐器之王,什么小提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一切他们的洋人爸爸的东西都是神圣的,高级的。
凡是民族的自己的东西都是低级的,落后的,上不了大雅之堂的。
他们并不在意事实与否,他们有地位有权力,他们掌控着话语权,他们可以庄严神圣的把一切污秽肮脏的事情做到极致。
场上选手们一个一个的表演,几位评委轮流侃侃而谈,或是插科打浑制造节目效果,或是分析讲解给电视观众科谱知识。
张彦明就端着茶杯坐在一边胡思乱想,跟着鼓鼓掌什么的,明摆着混时间过日子,就是在是偷懒开小差。偏偏镜头还不少,你说气人不?
当然,其他几位评委也乐得的张彦明这边一言不发,少一个人说话自然就多一些关注,上节目除了赚钱,不就是为了多来点镜头让观众多关注自己吗?
声望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刷出来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张彦明去放了放水,还跑到外面看了看天气,看看雪下来没有。
没有,不过天空更加的昏黄了,也更压抑,连平时吱吱喳喳的鸟都没了踪影。
其实,这雪下不下的,是真和张彦明没什么关系,自家的工地早都停工了,各项防护措施也早都到了位。
但是他就是有些心里不安,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对今年第一场雪的盼望吧。
张大主任溜达到张彦明身边,也抬头看了看天空:“看什么呢?看样这是真要下呀,憋大招呢这感觉。”
“弄不好就是冰雨。”张彦明点了点头:“你感觉闷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心慌。”
“这天谁不闷?气压低嘛,鸟都不飞了。”
第1980章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张大主任抻了个懒腰:“这天就适合什么也不干也不想,睡觉,或者看看书。”
张彦明点了点头,很有同感。其实他的日子过的就算是相当自由自在的了,张主任这种和他一比那就是个纯粹的苦逼。
两个人正聊着,突然一股风顺着建筑外墙就吹了过来,旁边的大小树木一阵摇摆,感觉温度立马就下降了好几度。
“来了。”张主任仰头看向空中。
空气中的那股子压力,那股子憋闷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漫天冰屑一样的雪,夹着冰冷的雨水。果然是冰雨。
“给交通部门打个电话提醒一声吧,这雨下来路面肯定结冰,怕是会影响交通。”
张主任掏出电话拨号:“我得让我媳妇赶紧回来,看这样子弄不好一会儿市内得大堵一场。我让新闻那边塞条通讯进去。”
其实不用提醒,交通部门都有各种预案,稍后就会采取行动的,只是肯定要延迟一会儿,也肯定解决不了全部问题。
张彦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提醒一下媳妇和父母,又叫安保员一会儿去接一下孩子,这才回了演播室接着录节目。
导演过来小声和张彦明聊了几句,其实就是通知他,今天会把最后两期一起录完,冠亚季军的排序结果已经确定下来了。
你看人家这工作态度,他跑出去看天气聊天的功夫,人家那边还在工作,把事情都做完了。
张彦明也不关心这个,爱给谁给谁,犯不着较这个真儿。本身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就都是职业选手,各自都有资源,也用不到他来操这个心。
结果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这位顶替过来的著名音乐家,演奏家,知名音乐学府大教授有点爱说话,而且喜欢褒贬,总是会从他的角度肯定的发表一下意见。
这本来也没什么,太过格的肯定也不会在这里说,必竟是录节目呢,而且他有这个资格地位,说多说少的选手们也只能虚心听着。
其他的几位评委自然也不可能和他针锋相对,没那个必要,大家都是过来赚钱的,不是过来讨论学术问题的。
而且就事实而言,在场的五个人还真就只有他一个人是专业的。教授嘛。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在评论季军的时候,他有点过了。
以张彦明的话来说就是飘了,可能是这一天的指点江山让他代入了课堂吧?
冠亚季军的演出都比较精彩,背后也都有足够的背景支撑,要不然也拿不到这个名次,人家就是来镀金扬名的。
这个冠亚季军是怎么排出来的张彦明不太清楚,也不想知道,但这位教授就很清楚,因为冠军本身就是他支持出来的。
张彦明感觉,他临时替补过来录节目,很可能就是为了来镇场子捧这位冠军的,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本来这也没什么,无所谓的事情。
这种节目的冠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其实进了前面十几二十名都不差什么,名气资历也都有了,背景也都不差什么,发展是肯定的。
这位季军人选的背后是一家国内比较知名的文化公司,保力文化旗下的影视经纪公司。这个弯拐的有点远,不过也算是保力的人。
而那位冠军人选,就是这位教授支持的选手背后是伯纳公司,亚军是新亚联盟的艺人。
本来这些和张彦明并没有什么关系,大家乐呵呵的把节目录完也就行了,完成任务,回去愿意看电视就看看,不喜欢看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可是这位大教授,著名音乐家演奏家先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在季军小同志表演完以后,发表了一番声情并茂的评论。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今天我心情不错,指导指导你。”
“谢谢老师。”
“不用谢,我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传授知识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告诉你,你今天之所以会失败拿不到冠军,是因为配乐的问题。”
那演员一脸懵逼,其他评委也都有点懵。这是什么说法?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公司没给你钱吗?
“你知道吗?你不应该选择民乐,太低级了,如果这部分你选择钢琴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结果,钢琴是世界乐器之王嘛。
你们知道的,我还是一名钢琴演奏家。
这个演奏家可不是我自封的,我是得到了欧米音乐界认同的,在维也那开过音乐会的,咱们国内一共也没有几个人。
国内能获得国际音乐界认可的更少,为什么呢?就是认知上的一些问题,不纯粹。
音乐是高尚的,纯粹的,你想往上走,想登上更高的舞台,想得到世界的认可,就要放弃一些东西。
我不是说民乐不好,我平时也会听,但民乐必竟是低级别的东西,是大众的东西,平时听听可以,真正拿出来就没有那么合适了,太低端……”
张彦明招手叫工作人员把话筒递过来。
接过话筒试了一下有声音,也没管这位教授还在侃侃而谈,直接说:“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这位选手,你很棒,你让我听到了不一样的音乐,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演,我感觉这才是我们的音乐,是艺术,很好听。
好的歌曲和音乐,首先就要是大众化的,能被更多人欣赏和喜欢,这才是成功,才是我们做为一名歌手应该做的,应该去坚持的。
你能在音乐中加入民乐让我很惊喜,也很欣赏。
民乐民乐,这是我们民族的音乐,是我们民族几千年的沉淀积累。
我不太了解西方乐器,不过据我所知应该是在十七世纪末到十八世纪逐渐产生并定型并开始流传的。
我们随便一把笛子就要比它古老几千年,我不知道这个高级低级是谁,是怎么样来下的定义,哪本书上可以看到。
我只知道我们的乐器学起来很难,讲的是意境,这是外国人领略不到的地方,对他们来说这个太难了,根本学不来。
而他们的乐器基本上都是傻瓜式的操作,上手很简单,很小的孩子就可以演奏了,所以他们一直就在排斥我们。
我只想对你说,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音乐和选择的道路,把我们民族的东西学习好,领悟透,你的未来必然可期。”
选手有点懵,茫然的给张彦明鞠了个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才好。
两位歌手评委互相看了一眼,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始念咒,生怕一个动作眼神的就让人误会了产生误伤。
另外一个词曲创作人干脆掏出手机,低着头在那聚精会神的摆弄,好像有什么重大事务在处理一样。
第1981章 我们的才是高级的
著名教授脸上腾的就变成了青色,扭头直勾勾的盯住张彦明瞪了过来:“年青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哪毕业的?”
“我是京城电影学院导演班毕业的,目前在国大进修。”
“连学音乐的都不是,在这里指指点点,你感觉合适吗?”
“我是节目请来的评委,坐在这里大家身份相同,我感觉还是合适的,而且我也确实比较欣赏这位选手,在所有选手中,他是唯一一个选择用民乐做音乐的。”
“民乐根本上不了更高层次的舞台,国际音乐界根本就不认可,我是在为他好,在教他。”
“我们的民族音乐,为什么非要被几个外国人认可承认?什么是更高层次的舞台?就是你说的那个有一百多万人口的某国首都吗?
他们国家好像国土面积还不到十万平方公里吧?总人口高达几百万,嗯,差不多相当于我们的一些省会城市了。
为什么他们的就是高级的?这个是谁来认证的,用什么来做为评判标准的呢?有相关资料吗我想看看。”
著名教授脸色更难看了:“这是国际音乐界公认的事情。”
“是你认可的?请问你是奥国人?你凭什么就代表了中华民乐呢?你学过民乐吗?”
“我是国际钢琴演奏家。”
“嗯,我刚才听你说过了,你是外国乐器的演奏家,怎么了?你学了外国乐器就是外国乐器比我们的民族乐器高级?
我的认知正好和你相反,我认为我们的才是高级的,真正大雅的,而你学的那些东西我认为才真的不太上台面。
在我的感官里,它们低级的一塌糊涂,完全就是噪音,但我并不会要求别人也和我一样这么认为,甚至不会说出来。”
“一派胡言,成什么样子?”著名教授拍了一下桌子:“现在的年青人,连尊老都不懂,国家台怎么什么人都能来?”
“两位两师,咱们休息一下,好吧?都是为了节目。”导演挤着笑脸过来打圆场。节目录制已经暂停了,选手也回了后台。
现场观众一个一个眼睛瞪的溜圆看着热闹,感觉今天这真的没白来,工作人员正在一头大汗的和观众们沟通关于今天录制保密的问题。加钱。
“这个选手要拿第一。”张彦明指了指舞台对导演说:“宏扬我们民族文化的人必须拿这个第一,其他人没有资格。”
导演满脸的苦笑,心里对这位著名教授相当不满,你说你拿了钱,要捧的人我们也配合你了就行了呗,非得在这得巴什么呢?
为了多卖几台钢琴为了自己的培训班多收几个学员这位也是拼了,连老脸都不顾了。
为什么西洋乐器在国内一直被抬的那么高?利益大呗。乐器贵,赚钱,学费贵,赚钱,而教授起来又很轻松容易,根本不用愁师资问题。
民族乐器呢?乐器便宜,不赚钱,学费没法收太贵,也不赚钱,偏偏对师资的要求特别高,一般人根本教不了。
这账谁不会算?再加上这些西洋派又有实权和话语权,一打一托之下,风气就形成了。
“那个选手是伯纳的,伯纳的老板是华影出来的,很受韦老板的赏识。要不,我叫他给您来个电话您二位沟通一下?”
“他有这个资格么?”张彦明看了看导演:“华影都可以影响到国家台了吗?他一个韦董赏识的人就这么大牌面?
你让韦董给我打电话,我听听他怎么说。
而且这件事不会变了,第一名就是刚才这个玩民乐的,其他的我不管,让他拿个第三吧。”
张彦明叹了口气,上下看了导演几眼:“你们身为国家台工作人员,难道连这种明确贬低民族文化的言语都不制止还加以纵容?
难道宏扬民族文化传播民族音乐不应该是你们的责任吗?屁股歪的过了点啊。”
“您这话说的,我就一节目的小导演啊。”
“导演可不小,你权力还是蛮大的。”
张大主任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我就一恍神的功夫。张大委员,您这是突然发的哪路神经啊?”
张彦明指了指身侧的录影机:“你自己看下回放,应该都录下来了。”
那位著名教授是认识张大主任的,看样子以前的关系应该还不错,这会儿背着手走了过来:“小张啊,不是我说你,这嘉宾还是谨慎点,不能什么人都往回弄,太不知所谓了。你处理一下吧,我去老赵那坐坐。”
吩咐了一声,他看也没看张彦明,背着手直接走了。
张大主任脸上也不太好看,也没吱声,径直去了录像那边看回放。
很快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心里也是哀嚎了几声,这特么的,无妄之灾啊。
张彦明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根本就不会和人争执什么,但是你这左一句低级,右一句更高级舞台的,这是打谁脸呢?
这种事张彦明要是不吱声……那就不可能不吱声。
张主任喊了工作人员给几位评委添水添茶,他把导演拽到一边去说了一会儿,把事情安排了一下也没和张彦明打招呼,急匆匆的又出去了。
那边观众也‘安抚’差不多了,导演招呼大家就位,继续拍。
张主任从演播大厅出来就接到了伯纳老板的电话,话说的到是挺客气的,问情况,也是打听张彦明这个人。
“你那个选手第三,已经定了,不可能再改了。”
张主任直接把结果告诉了他:“你请的这个人言语上十分不当,播出的时候会进行删减,或者重新由别人补录。
至于别的,你问韦董吧,或者让韦董亲自给那边打个电话,其他的你就不用合计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也不用说的太透。
张主任挂了电话走到行政楼这边,来到台长办公室。
著名演奏家说的老赵就是台长,张大主任这个中心主任是兼着副台长。
国家台的正副台长之间相差的还是有点多,因为台长都是由总局副局长,局常委兼任,大家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就像新闻中心文艺中心的大主任都是副台长,和别的中心主任也差着一个档次。
敲了敲门,等屋里应了一声,张主任推门走了进去。
台长抬头看了他一眼:“处理好了?”
“嗯,我让伯纳那边联系韦董,其他的咱们就不掺合了,这事儿就这么办了吧,彦明也没再说其他的。”
“行,那就这样吧,你多做点工作,和那位沟通一下,这边就交给我了。”
张主任点了点头,回头从台长办公室里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里点了根烟,看着窗外低声骂了一句。
这边,著名演奏家看着这一正一副两位台长当着自己的面就把事情定完了,连问都没问自己,就有点不太是心思。
张主任一走,他就坐不住了:“赵台,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嗯,就这样吧,那边不会继续揪着你的,放心吧。要我说呀,你今天的一些话确实不太妥当,以后得收着点。”
“不是,那个……那年轻人什么来头?哪个单位的?”
“中委委员,军方的,老张的老关系。”台长轻轻摇了摇头,听不出语气来。
老张突然有了这么个靠山,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已经可以威胁到他的位置了。
第1982章 大官司
不管如何,终于搞定了国家台这边的事情,张彦明心里也是感觉一顿轻松。
这种事情以后不管谁来邀请,他是肯定不会再参加了,主要是感觉没意思,自己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在那混时间,太没意思。
京城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果然和张彦明估计的一样,是一场冰雨,整个城市都冻成了一坨,引发了大半个城市的交通堵塞。
也是历史上第一次有人提出了大城市综合症的这个话题。
雪其实并不大,但整个京城都瘫痪了,大面积的结冰造成了整个城市的拥堵,很多车辆甚至十几公里一直堵到第二天凌晨。
坡路完全上不去,像溜冰场,无数车辆碰撞在一起,给本来就堵起来了的交通更浇一把油。
除了地铁以外,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趴窝了,私家车公家车都挤在路上大眼瞪小眼,很多人选择了步行。
因为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京城环卫的反应有些慢,一直到第二天才对路面进行处理。
反到是国家台在这次事情中立了功,在新闻中间及时插播了通讯,提醒广大市民可能会下冰雨引起大面积结冰。
并派出了十几个现场小组,到各个高发路段进行实况采集,被上面着实夸了一顿。
和气象局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
其实气象方面也是委屈,这东西没有设备仪器,就靠手里这些‘原始’级别的古董,他们真的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气象方面的判断完全依靠仪器设备,最核心的东西就是卫星,气象卫星。这东西得花钱哪。
一直到十几年以后,这个问题才获得了基本解决,我们也可以坐在办公室里看云流看风漩了,这会儿只能听着人家欧米专家吹牛逼。
因为这场冰雨,京城的气温陡然的下降了十几度,一下子从深秋就到了寒冬。
学校给家长都来了通知单,叮嘱家长给孩子添加衣服,带热水,注意防滑什么的,主要是提醒那些孩子需要过大马路的家长多加用心。
全市的环卫加班加点大干特干,到处除冰泼洒融雪盐,机关单位院校也响应政府的号召,开始组织除冰除雪活动。
家里的孩子都裹成了小球一样,这下有意思了,在院子里滚来滚去和大狗闹成一团,反正摔了也不疼。
枫城的年终大会定在了十二月十五号,各省派代表来京参会,其余的员工只能在本地看直播,不过到是挺有意思的。直播在这年头还是新鲜事物。
张彦明和孙红叶需要参加的各种会议也过了密集期,渐渐清闲了下来。
闲下来就要搞事情,要不然有点浪费大好青春。
十一月二十二号,小雪,但并没有下雪。
京城枫红律师事务所邀请了在京的全部新闻媒体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发布会,当场公布了厚达半米的调查材料,化验报告以及搜集上来的各个渠道的证明文件。
事务所当场向国家食安,卫生,农业,质监,食药,工商,公安,商务,工信,消费者协会十个国家级单位组织提供了一份详细的名单和资料。
事务所宣布,代表张彦明,孙红叶夫妻,向以上部门实名举报名单上全部的食品工业企业涉及危害少年儿童健康的严重食品卫生问题。
同时,事务所向京城西城法院提交了诉状,向名单上全部的企业和个人提起诉讼,并申请了庭前财产保全,足额交纳了保全金。
一时间举国哗然。
这事儿就整的有点大了,主要是太突然了,一丁点前兆都没有,而且涉及面太大,简直是爆了颗核弹一样。
食品安全和卫生相关一直都有人在提,一直也是问题不断,但一直也没有结果,主要原因就是太分散,维权成本太高。
具体下来就更复杂了,这里面还涉及到很多关系网,地方的保护政策等等。
大部分人是投诉无门,小部分是找到了也没有办法,最后不了了之,没有那个时间纠缠,也搭不起那个钱。
衙门口八字开,有理无钱进不来可不是说说。
最关键其实还是没有人重视,都感觉不是什么大事儿净是添乱,有那么多的大事要事要搞,城市要建设发展,这点小事情不值当耗费精力。
这些枫城都有,律师,召集了一支近三百人的团队,分成几十个小组分头行动,时间和钱更不是问题,不管是谁尽可以随便发挥,咱们慢慢磨。
张彦明也不怕谁来责问,问就是自己女儿和侄女被伤害了,她们班上的小同学发烧的肚痛的吃药信院的都有人证。
而且这种证据一找一大把,可以随时批量供应。全国有多少学校?学校周边有多少摊贩小店?哪个城市没有小食品批发市场?
最关键的是,王大律已经带着人在安保的配合下,搜集了一大批工厂和私人工坊的具体信息,地址,责任人,原料和货物流向。
别忘了枫城还是全国最大的物流企业呢。
而且这事儿孩子家长们是最支持的,一呼百应,很快就有十几万人在专为此事的开通的网站上实名留言支持了,这才二十四小时不到。
枫城不需要他们出钱出力,要的就是他们的真实信息还有能提供的真实线索,麻烦事都由这边来。
一时之间,打开电视翻开报纸,满篇都是关于食品安全,儿童食品危害这样的新闻字眼。
好巧不巧的,这事儿歪打正着的又扯到了八闽,那里是各类儿童食品的主要生产源,在市场上寻找到的食品十包就有五六包是那边出品。
排第二的是中州,两个省包揽了全国至少七成的品种和产量。排第三的是之江,然后是岭南。这几个省的各类商品流通最广,份额最大。
其他一些基本都是地方性的工厂,只在本省或者本地销售,规模比较小。
张彦明也是哭笑不得,下面这些人做事太尽力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种地方性的小厂子都能给挖了出来,资料还比较详细。那就告呗。
其实实话实说,这些能做到全国流通的食品企业,都是有头有脸的,问题肯定有,但谈不上有多大。
真正黑心的大多是那些本地本省的黑作坊,那才是为了赚钱什么也不顾的角色。
但是这事儿吧,即然要搞,那自然就是通盘来,不可能因为你是正规企业就先放过去。正规企业不正是应该做个表率吗?
三天时间,这件事彻底爆发,网站上的签名人数已经达到七十万,还在迅速增长当中。
很多地方性的媒体和电视台也积极的参与了进来,把事情再一步扩大推进。
第1983章 顶多就是个行业
“你小子,这是不打算让我们过个好年了呀。”
“我也没想到会波及这么大,其实本意就是想给孩子们做点事情而已,这方面确实有些触目惊心了。”
“你家的两个小公主真的因为吃了这些东西病了?”
“那到是没有,只是肚子吃坏了,平时家里都反复的告诉她们不要在外面随意吃东西,但是小朋友嘛,有时候管不住嘴。
她们的小同学就有比较严重的,发烧住院不是编出来的,然后我叫人到处调查了一下……结果有点吓人。”
“你提交的材料里有不少正规企业,问题我相信肯定会有,但真这么严重吗?”
“这个到是不一定,危害最大的肯定是那些遍及各处的黑工厂,小作坊,不过即然有问题还要分是不是正规企业吗?
即然法律法规摆在那里,他们开办工厂挣了这份钱,那就应该以身做责按章办事,这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而是有法必依的问题。
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监管问题,包庇纵容的问题,我想我不说您也应该清楚,我感觉这要比那些黑心作坊的危害更大。”
“嗯。”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盖子你挑起来了,准备怎么收尾?想好了吗?”
“啊?这件事我是受害者呀,我拿起法律的武器保卫自己,保卫孩子的合法权益,为什么要想好怎么收尾?”
那边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怎么想的,还是需要多想想。”
张彦明挠了挠鼻子琢磨了一下:“要不,明年我扩大农林牧规模的时候,顺便搞几个依托农林牧场的食品生产基地?
您感觉怎么样?帮助扶持一些食品加工企业出来,同时也能进行很好的监督管理。
本来我们基金的扶助这一块就在改版,准备从单存的帮助转变成有限投入,以扶助扶持为主,发展一些可持续性的企业出来。
我感觉这两边完全可以联动一下,利用一些当地的资源特产,借助我们的孵化扶持建起一系列的工厂,产品的运输和销售我们也能帮上忙。”
“这个想法到是可以,不过,还不够全面,具体细节还需要打磨一下……你先搞个计划出来给我。
国院这边已经决定从十二家单位抽人成立调查小组,分赴你提供的材料当中几个比较严重的地区进行调研,你那边要做好接下来的配合工作。”
“这个没问题,各个地方的搜集整理工作还在继续,我想经过这一次,可以让国内的食品企业产生一些危机感,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嗯,这也算是正事,你也不用想太多。你刚才说,你要扩大农林牧规模?有计划了吗?”
“年后公布,主要是扩大农林牧场的面积和地域,向西走一走,然后会投建两到三个乳制品基地。
我对国内的乳制品其实,意见更大。
只是这一块要更复杂,情况更多,涉及和影响都不是食品行业能相比的,您也应该很清楚。
所以我就想,不如我自己进来吧,按我的想法去打造一个标准出来。
他们不是说我不是行业内的人,没有资格指手划脚吗?那我就进来,这个并没有什么难度。”
“乳制品行业有什么问题?”
“我现在说您可能不信,问题很大……影响太大了,我并不想把事情变成事件,只是想改变一些东西。
能不能成功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现在需要的是进入行业拿到资格,然后做出好的产品和标准,去推动一些东西,制止一些现像,也方便随时了解一些信息。”
“你最终的目的想达到什么?”
“扩大控制奶源,提高产品标准,推动全新的监管监督应急体系,并限制终端价格,全面提升产品的品质,健全并保障学生奶计划的实施投入。”
“有把握吗?”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其实很多事情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复杂,做起来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
很多时候只是某些人过习惯了大块吃肉大把花钱的日子,他们不想回头,不想改变,只想大把捞钱。
可是我觉得,放开市场不应该就是可以随意定价涨价卖高价,调节和控制的责任是不是应该继续保留?
尤其是民生生活物品,食品,房屋等等和老百姓息息相关的商品,是不是应该有个限制?
还有商品的质量,品质,售后各个方面,是不是放开市场就不再需要了?以前那些应有的责任都可以抛掉?
现在是什么状态呢?一边压制克扣源头农民,一边不顾后果的压低成本,然后定个高高的价格,这正常吗?
售后我想就不用我说了,各行各业包括单位部门,涉及到售后和服务的都差不多,那种状态您也应该清楚。”
“你在到处修建你的汽车销售服务中心,也是这么个意思吧?”
“是,我觉得不管什么行业,首先应该保证自己的品质和信誉,然后做好售后和服务。在我们的服务中心不能覆盖全部销售区域之前,产品不会投放市场。
我们不会推诿扯皮,会把服务定在第一位,其实这个并不会提高多少成本,更不至于产生多大的麻烦,就是有些人当大爷习惯了。”
“你对国内的汽车产业怎么看?”大佬的思维跳跃的有点大,瞬间换了一个话题。
“我觉得,还谈不上产业,顶多就是个行业,一个给国外品牌打工的行业,并且还做不好。
国内现在来说,我只看到了糊弄,得过且过,都只在一心的琢磨赚多少钱,没有人琢磨做多少事。
大家对研发发展完全没兴趣,感觉给国外品牌代工就非常不错,日子很舒服,甚至懒得去精细一下工艺,哪怕是个很简单的改动。
没有人在意未来会怎么样,那些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当领导罢了。
可能我说的有点不太好听,有些偏重,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我感觉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只是我能力不太够。”
张彦明停顿了一下,说:“很多时候我的心里很焦虑,您可能不会理解。
我希望我的祖国日新月异,有美好的发展和未来,是那个我想像中的,充满着活力的,幸福的,充满着希望的国度。
我愿意为之而付出任何努力,只是我的能力有限。”
“你感觉,民营会成为主力吗?在将来,或者说未来一段时间。”
“肯定可以,也有这个实力和资格,因为民营有目标,有野心,有冲劲儿也有动力,他们没有后退的路,只能一路向前。”
第1984章 没完没了的那种
张彦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们很多企业并不是不能做好,只是大家习惯了这个节奏,没有人想去打破它,也不愿意承担那份责任。
他们可以选择的方面太多,太安全了。
后路千百条,自然也就没有了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不做不错,做了就会错,无数前例都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当初的改制您应该清楚,为什么同样的设备同样的工人,换种方式就能产生效率产生盈利了?
说私人老板给的工资多其实是不全面的,私人老板给的再多也无法和过去的福利体系相比,拿的多的人还是少数个体。
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大家都没有退路了,没有依靠了,不往前就只能等死,所以就只能努力。您感觉我说的对不对?”
大佬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件事不要再扩大了,你那边控制好节奏,不要被人利用掉。有事情及时通话。”
电话挂断,张彦明抿了抿嘴,有点跟不上这些老爷爷的思维。短练啊,确实玩不过,自己还是老老实做事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已经不是谁能把控的了,只能一边走一边看。
律师所这边按照自己的节奏起诉,等待开庭,不合解也不回应协调,反正等得起,主要还是看上面的行动。
在事情出结果之前,撤诉是不可能撤诉的。
然后就总是听两个小宝贝回来说,学校边上哪家的摊子没了,哪家被罚了,哪家又开业了,今天有这个什么棒买不到了,明天又有什么卷不见了。
几大食品综合批发市场一片风声鹤唳,大量的商品被查收销毁,并且所有的商品都被要求出示最新的化验报告登记备案。
上面隐隐传来风声,说关于食品免检的政策可能要变。
主要是这次彻查的结果让很多大佬们感到了极度的震惊,连之前对张彦明有些微词的人都陆续开始表态支持了,可见严重程度。
确实严重,别的地方都不说,就只是一个京城,只是学校周边查出来的呃,都不能说食品,得说毒物,就往外拉了六十几大卡车销毁。
这肯定不是全部。
国家台全程跟踪实录,全程播报,任谁看了都是后心一凉……谁家还没有几个孩子?
连带着餐饮行业都被重点关照了一波,查出来不少胆大心细者。
这下子也不用讨论了,有大佬当时就拍了桌子,据说是茶水溅了一地,马上各省就火速行动了起来。清查。
张彦明反到是又没事情了,孙红叶就笑着说他专能挑事,然后就一甩手看热闹,是黑心不稳定份子。
十二月十五号,枫城系01年年终总结大会在南海子钻石演艺中心金色大厅隆重召开。
各公司负责人做了工作总结报告,提交来年的计划,然后宣布本年度年终奖发放办法和发放时间,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枫城没有搞优秀员工什么的那些奖励,员工做出突出贡献或者创造价值的当时就奖了,不会拖到年底。
只要是评比,就会产生或多或少的猫腻,就会有人感到不公平或者确实会产生一些不太公平的事情,对整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员工之间是相互最了解的个体,一个平时并不明显优秀的员工被做为优秀员工进行奖励,结果只会破坏掉原有的工作氛围,让大多数员工产生抵触情绪。
除了我党不在乎这些,所有的企业主和公司高管们都应该重视这一点。
需要奖励的行为当时就要进行奖励,不必刻意的准备等待,刻意安排一个仪式等等,除非是那种社会影响大的救死扶伤舍己为人的事件。
那不是优秀员工,那是英雄,仪式是起码的尊重。
不过,以部门为单位的评比还是有的,不针对个人,只针对省级公司,数据摆在那里,奖励可以激发斗志,形成良性的团队竞争。
孙红叶上台代表总部做工作报告总结,指出了一些缺点和不足,做了明年的安排规划,同时宣布成立事业部制度。
然后是公布明年需要换车的公司各自的时间和顺序,公布公务飞机分配方案。
“最后,我要和大家说件事儿,”
孙红叶合上手里的文件看向台下:“前几天,某人对我进行了批评,并联合我妈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式的批评教育。
原因就是,他两次和我强调安全要永远放在首位的时候,我回应的态度不够积极,不够踊跃,有应付敷衍的嫌疑。”
场内响起一片笑声。
孙红叶抬手向台下各个方向指了指:“你们记着,我这是因为你们被骂的,这个仇我肯定要报。
新的一年,要是再因为哪个导致我被骂,你就小心了,我肯定去挑动你媳妇儿和你打架,没完没了的那种。
如果谁忽视了安全问题,出了事故,不管事故大小责任大小,也别等我通知,你自己辞职。”
顿了一下,等下面声音降下去,孙红叶接着说:“所以,为了我自身着想,公司决定从明年起开始执行流动安全员制度。
将从各个单位随机抽调人员担任临时安全员,随机委派到各省各个项目去完成工作任务。
在这个基础上,总部会不定期不定时不定员的派出暗访小组,不定目标的到各省的各个项目进行观察,挑毛病找问题。
有句话叫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生命这座山重不重?如果我们连人的生命都不能重视起来,那还谈什么企业责任?
你们是战友,我们也是战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关注安全,为我们每个人负责,也是为在座的每一个家庭负责。”
大厅内响起热烈的掌声,持续了许久。包括所有观看直播的各省分部员工也在鼓掌,内心有种责任感油然而起。
孙红叶起身下台,张彦明笑着走了上去,冲台下招了招手,掌声又响了起来。
“我先声明一下,我可没骂她,我不敢。”哈哈哈……
“不过,这事儿确实有,那天其实我岳母说的比我重,我哪敢说什么重话嘛,对吧?不过呢,这个安全问题,真的要重视,再严重的重视也不为过。
去年咱们国家大小事故几百万起,死伤人数冲破了百万。亲爱的同志们哪,咱们公司一共也没有一百万人哪。
一百万个家庭,这是什么概念?而且相信大家也都知道,这只是报上来的。
咱们现在,盘子大了,家底厚了,项目越来越多。
盖小区,建小镇,修公园,铺公路架桥梁,搞飞机场,跟你们说句实话,我经常做梦吓醒,真的。
什么梦?满脸是血的战友来找我照顾他的家人老婆孩子。那梦做的太真实了。
为什么?因为大家相信我,跟着我出来闯,我有责任。
我们都是家中的顶梁柱,我们所有的战友都是顶梁柱,每个人都损失不得。
我使劲儿告诉自己梦是反的梦是反的梦是反的,但是心里的恐惧是真的,骗不了人。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和我一样。
我们都背着责任,自己的,家人的,战友的,同事的,公司的,社会的,民族的,国家的,我们得能担起来。”
第1985章 王大律赔了
2001年十二月二十五号,冬至第三天。西方圣诞节。
这一天发生了几件举国皆知的大事。
阿米丽卡著名的双子楼和国会,政府大楼都被飞机怼了,中华成功获得了奥运会的举办资格。
国院召开新闻发布会,就一个月以来发生的关于食品卫生的问题进行了总结和结果公示。
历时一个月,全国各省市区重拳出击,多部门联手开展了一场坚决的,严厉的打击行动,共查处大小工厂窝点三十三万五千三百多个。
查处各类违规违法现像近五十万例,封闭关停二十一万一千多处工厂窝点,责令限期整改五万三千一百家。
公布出来的长长的处罚名单看的叫人心惊,几乎一网扫尽了全部的食品企业和工厂,几乎无一幸免,只是问题有大有上,后果有重有轻。
这件事情的处理之快,之严,处罚之重,实在是属于国内首次,新闻媒体像疯了一样大报特报,全国上下一片赞扬之声。
无数记者走上街头进行了随机采访,传回来的全是感谢,赞叹,对国家的满意和支持。各省各地的反馈意见还上了内参,大佬们都若有所思。
只有张彦明有点不太开心。
一方面是,当他从报纸上看到关于阿米丽卡的新闻的时候,直接就懵了。国外的情况也发生变化了吗?记忆里这可是九月份的事儿。
至于奥运的事情他到是没太在意,国内各方面都或前或后的出现了一些偏差,但该来的总会来。
然后就是这次食品卫生事件了,举国欢腾,只有枫城欢不起来,赔大发了呀。
前前后后各种费用支出去两千多万,就收回来三百来万回头钱……还有五六家老板跑路处于倒闭边缘的食品厂。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啊,张彦明有点怀疑人生。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问题严重的那些都被关停或者倒闭了,老板抓的抓跑的跑,肯定就没有人出来赔钱了。
而那些只有些小问题的大厂,正规企业虽然没跑也没关停,但是赔偿金额又太小。这三百来万就是这么出来的。
“这五……六家厂子,值两千万?”张彦明有点不太死心,拿着资料看着王大律。
王大律有点汗颜,别说两千万,五百万就是一大关了,这些厂子都是租赁的厂房,值钱的也就是些设备还有库存。
他其实也挺郁闷的,自从扬名立腕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官司胜了以后干瞪眼毫无办法的情况。没招啊。
他已经决定回去就把这事儿安在自己新收的学生头上,坚决不承认这事儿是自己主导的。
啧。张彦明抽了抽嘴角:“要说这法院也忒不讲道理了,没人赔钱他们也不说退款,霸王条款啊这是。”
“老板哪,”王大律想了想说:“要不,开了年咱们直接对乳业动手吧,那边都是家大业大的,我保证能拿回来赔偿,把这份窟窿填的满满当当的。”
张彦明颇为意动,不过左想右想还是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叫他们再蹦达几天吧,现在不好弄啊,已经有人提醒过我了。”
别看这次对食品卫生安全动手好像非常顺利,不管是新闻媒体,国院还有地方各级都很配合的样子,其实下面小动作也不少。
不过结果也是喜人的,敲山震虎的目的圆满完成,接下来只要推动一些法规条例,盯的紧一点问题不会大。
但这里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地方,就是食品企业大都是民营,或者合资企业,国营的占比相当小,而且都是地方性的小厂。
乳业不一样,都是国营大厂,合资也是国营合资,影响性不是食品企业能与之相比的。
而且国家这两年正在大力扶持乳业,为此国院甚至成立了几个工作小组,可见重视。这时候你对乳业下手,你是准备干什么?
就像那三只鹿,02年就有各种事件出现,就有小范围的报道,为什么拖到08年才爆发?
如果不是网络的发展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它还会不会爆发?
这其中可能遇到的可不只是企业的阻力,地方上肯定会不计代价的冲上来,甚至上面也会先干涉,然后再平息。
这种抠谁家祖坟一样的事情张彦明才不会去做,那不是正义,那是傻逼。
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很多种方法来做,为什么非要选择一条必定头破血流的路?
这里面有摆在那里的高墙炮楼,也有背后的诸多因素,同样拿三只鹿举例子,有几个人知道它的最大股东其实是纽西兰乳业?
说到乳业,乳制品,国内还有比纽西兰的商品口碑更高的吗?那里被宣扬的就像是纯粹的世外桃源一样,除了美好就是纯净,不管卖的多贵总是被一抢而空。
可是三只鹿也是啊,它就是纽西兰血统的事实上的纽西兰乳业公司,可结果如何?事情爆发以后谁见到纽西兰乳业站出来道过歉吗?
没有,人家就一直没搭理这事儿,而且人家的商品照样高价,照样供不应求。
世界上很多事是需要一点方法的,硬上没用,反而适得其反,这里面更多的是做为消费者的老百姓自身的问题。
就像那些化妆品,彩妆,你们不知道的是,那些生产化妆品的,那些拥有者老板是绝对不会使用这些东西的,甚至包括为它代言的那些明星。
真正甘之若饴每天敷的满脸都是的,只有消费者。
因为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生产的贩卖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唯一的结果就是对皮肤不可逆的伤害。
他们傻了吗会用?
别看电视新闻和那些广告,人家就用那么几分钟半小时,回头就会花大价钱对皮肤进行清洗保养,你能做得到吗?
商人是最凶残的,为了销售他们可以完全不顾忌任何后果,反正也不是他的后果,他只管赚钱,各种引诱误导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例子还用举吗?钻石,珠宝,翡翠,钟表,奢侈品,宝险,哪一样不是骗局?甚至这些骗局在西方世界都不好用了,但是在我们这里通行无阻。
甚至包括酸奶,蔬菜,保健食品还有素食主义本质上都是骗局。
偏偏国人向来就好这一口,乐在其中。
你去你心目里强大的,美丽的,高尚的西方国家看一看,看看他们会不会以满身奢侈品而感到骄傲自豪。
你在国外能看到满大街的女人涂着厚厚的化妆品吗?除了南朝和我们。
但就是有很多人,就是把电影电视里看到的东西认为是事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无脑认知?
第1986章 他们有钱
张彦明揉了揉太阳穴,把手里的资料丢在桌子上:“清理一下吧,明年咱们会在各地建一批食品生产基地,到时候把这几家整合一家迁过去。
你那团队没解散吧?不用解散,开始对乳业公司这一块进行调查吧,不过不要声张,悄悄的来,这方面不会打官司,我只需要详实的资料和证据。”
王律拿笔记了一下,想了想问了一句:“酒业呢?酒业方面需不需要搞一下?”
张彦明摇了摇头:“不需要。你这是什么理论?我逮谁咬谁吗?酒业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食品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呀。”
“怎么没有?我女儿就吃了,几十万员工有多少孩子?哪家的没吃过?你说有没有关系?”
“那,那我们也喝酒啊,几十万员工有多少不喝酒的?除了你。”
“孩子不喝酒,成年人的事情自己负责,喝死拉倒。再说酒业你想搞什么?都是那点东西。”
“很多呀,工业酒精,塑化剂,添加剂,很多都是对人体有害的成分。”
“那你还喝?有这功夫去找找葡萄酒方面的东西,教教人们怎么辩别葡萄酒,白酒还是算了,不管。咱们自己的葡萄园今年应该出酒了。”
“还有高价呢?现在酒的价格越来越高,你不是一直反对暴利吗?”
“高价酒是一种需求而已,你也不看看消费的都是谁,那是酒吗?那是交易品。我说你怎么就和酒过不去了?”
“……他们有钱。”
“靠。”
王大律笑起来:“这次对我的打击有点大呀,第一次官司赢了却赔钱,总想找补点回来也是正常嘛,你又不怕得罪这些人。”
“我怎么就不怕?我又不是头铁。”
“你头很铁啊,国内现在敢和你较真的人应该不多了吧?就算加上那些老头子。你年轻嘛,未来也是力量的一种形式。
跟你说,我现在出去办事上庭底气儿都比以前足,狐假虎威这事儿还是特别爽的。”
“你们还是都给我收着点儿吧,我这只老虎是假的,别被你们给吹漏了。”张彦明摇了摇头。
对自己这些部下他还是心里有数的,一个一个口花花,但心气儿都挺足,很多事情不会去做。
“真对酒不感兴趣儿?”
“不搞。乳业这边多用点心吧,明年咱们的乳业公司就要成立了,我需要更多的扎实的资料。”
“行,这事儿肯定准,他们根本就是毫无顾忌。”
接下来几天,枫城旗下各路负责人开始三三两两不约而同的跑到老院子来露露脸,和张彦明喝杯茶说说话。
这就是枫城系高管们和张彦明相处的一种方式,大家聊着天就把事情说了,过去的工作,成绩,错误,未来的计划,打算。
哪里有不足需要改进,哪里需要保持,大家互相之间也相互了解一下工作重心和发展计划,做到心中有数。
这个时候孙红叶就轻松了下来,一年的事务结束,明年的计划还没开始,可以和单亚男她们一起出去逛逛街,休闲一下,或者陪陪儿子。
家里老康也进入闲赋时间段,学校要放假了,军事院校也是学校,一样有假期,工作量去了一大半。
反到是孙家敏开始了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候,早出晚归脚步匆匆的,要这样一直忙绿到正月里去,各种走访慰问,各种活动。
时间终于走进了2002年,随着一场飘飘洒洒的大雪,电视上放出了喜庆的音乐,元旦晚会应时而到。
从这一刻起,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全国上下就进入了过年的气氛当中,电视里开始每天都是各种晚会,活动,连广告都带着喜气儿。
2002年这会儿,年还没有彻底的失去味道,大年晚会也还没彻底的被人诟病抛弃,全国人民还是虔诚的,孩子们还是兴奋的。
同一天,欧元正式发行纸钞和硬币,成为欧洲区十一国的唯一法定货币。
还是同一天,中华包括中华附属地区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成为正式成员。
仍是同一天,法官法和检察官法正式施行。
一月五日,张彦明参加了新年的第一次在京中委会议,讨论了一些农村话题,紧接着一月九日,国院宣布全面启动退耕还林工程,并成立督导小组。
比张彦明记忆里提前了一天,而阿米丽卡一名十五岁的小飞行学员把飞机撞到了一幢大厦上,引起了新一轮的飞机恐慌。
这比他记忆里晚了四天。
一月十六号,华影韦董事长,中谊汪总来拜访张彦明,还带着两个跟班。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伯纳的于总。胖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几丝忐忑给张彦明问好。
韦董就是国内电影业的神,这话绝对不夸张,在这个行业内他想捧谁谁就起飞,他想压谁谁就沉底。除了老院子工作室。
其实国内在影视,曲艺,音乐,图书,文学各个方面始终徘徊不前难以突破,和这种现像是有绝对的关系的。唯一权威太多了。
他们做事不行,搞事第一,画出一个框框大家就在里面跳舞,谁出圈就弄谁,然后集体羡慕夸赞圈外的美丽风光。
他们对自己人和外国人有着绝对绝对的双重标准,甚至能在同一场合吹出完全不同的两朵花。
他们数着外面来的钱,迷恋着可以尽情打压内部的快感。
从这一点上来说,韦董算是做的不错的,在他的任期内国内的影视业包括院线业发展的还是有目共睹,也能说一句百花齐放,算是繁荣了一阵子。
这也是张彦明愿意和他往来,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原因和理由。
另一个小跟班是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是韦董的侄女,正在上学的年纪已经是一个崭露头角的知名演员了,性格很活泼。
她出生在姑苏,从小随着爷爷长大,算是张彦明这一世接触到的第一个正常轨迹的‘熟人’,在记忆里她可是个了不得的大演员。
说她了不得,是因为她背景深厚却知书达礼,从来没有什么诽闻,特别洁身自好,和另一位同样出生在姑苏有着差不多背景的许姓公主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活成了全民恋人清纯可喜,一个活成了全民怒骂的荡妇污人。
“张叔叔。”
“别,你可别这么叫,瘆人。叫哥,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你比她大了十岁,叫声叔叔是应该的。”韦董笑眯眯的在一边接话。
张彦明请大家落座奉茶,笑着说:“十岁也得怎么看啊,我管老黄还不是叫哥?非得把我叫的感觉老了才行啊?”
第1987章 这就是神迹
“行,那小雪你就叫哥。这哥可不能白叫,叔叔可以说是尊称,但是这个哥叫出来,你可就得认账了,得表示表示才行。”
“行,”张彦明看着韦雪笑了笑:“这个妹子我认了,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和我说。”
“那感情好,那我这以后可就省心了。要不把小雪挂在你这边得了?”韦董笑着试探。
“那可就耽误孩子了,还是得找个专业的经纪公司,我这边只适合养闲人。”张彦明笑着拒绝了韦董的意思。
“我把郑仁的约都挂出去了,张斐那边需要和世佳商量一下,应该也会挂出去,”张彦明又解释了一下:“我这边没想在这方面发展,不是主业。”
“唱片还出吧?”
“唱片要出,其他的就不打算搞了,我还在想彩衣她们几个的商务约是不是也挂出去呢,她们几个不干,嫌外面太累。”
“那是,你这边确实宽松,比例又高,在这边待习惯了出去肯定不适应。她们几个钱也挣差不多了,跟着你什么都不愁的。”
“……这话说的,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哈哈哈哈……
“郑仁和张斐的约准备挂到哪家去?”汪总问了一句。他们家就是目前来说国内前三的经济公司,业内名声很赫亮。
“成坤你认识吧?他们几个和我关系挺好的,郑仁和张斐会去他们那个公司,也能帮我照顾一下,他们是专业的演员约,没有其他的。”
中谊签的经纪约比较乱,演员也有,歌手也有,纯商务的也有,怎么感觉都有些杂乱。不过从业内来说,他们家的艺人服务做的是最贴心的。
成坤他们老师成立的那个经纪公司只签演员,而且还需要是好演员,因为几个股东都是京影的教授,在影视这一块自然不用多说。
“这是小于,是我小师弟,”汪总拍了拍一直在边上看着插不上话的伯纳小于:“上次国家台那事儿弄的挺不好意思的,带他过来给你道个歉。”
“不好意思啊张顾问,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在现场说那些话,这事儿我们有责任。”小于带着笑给张彦明道歉。
其实他年纪比张彦明还大,和张彦君同年,不过成年人世界的称呼可不是按年纪来的,得看地位。
“没事儿,”张彦明看了他一眼:“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这个属于音乐学术界的争执,他们打压民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于是搞影视宣发的,”韦董简单的给张彦明介绍了一下:“原来是我们公司的干部,有勇气,现在出来单干了,我还是比较看好的。”
搞宣发这一块,说白了就是代理电影的发行。
干这个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即要有片源,也就是上面的支持,还要有银幕,就是院线的支持,属于是一手托三家的活儿。
这家公司说是这个胖乎乎的三无青年自己辞职下海出来单干的,张彦明是肯定不相信的,那是对自己智商的污辱。
记忆里,这家公司很快就拿到了牌照,然后屡屡成功的业绩相当亮眼,后面和保力搭上线成立合资公司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功成名就,这家伙又踢开保力投入了资本的怀抱,自己也是停妻再娶,一时间春风得意,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华影:把电影让给他来发,再用院线支持。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毫不为己专门利人的国际工产主义精神,是大无畏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简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了。
一步一步顺顺利利毫不拖泥带水,从宣发到代理,再到投资出品,到资本合作,到发展院线,一家辞职小干部的小公司十年间成长为可以媲美华影的庞然大物。
这就是神迹。
张彦明冲这位小于点了点头笑了笑,没说什么。这带着来了的意思很明白了,认个脸儿,话也递出来了,以后院线要支持支持呗。
这事儿怎么说呢?院线要赚钱,好电影自然就会上,至于别的,张彦明也不可能答应什么。这些人别的东西玩不好,背后那一套玩的个保个贼溜,可惜这东西在张彦明这边吃不开。
但这话不能明说,说白了韦副董事长和汪总心里也清楚。
现在说起来汪总还算是半个枫城的人。
只不过一切还都要看发展,张彦明也不会保证什么,投资是投资,是投资公司那边的事情,但事情的走向肯定不会任着他们胡来。
“那以后片源方面就靠于总照顾了,院线可是在张着嘴等饭吃。”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现在红星院线加上枫城的自营院线,是妥妥的国内老大,银幕保有量是其他影院院线全部银幕总合的十倍,影院数量是国内统计数量的二倍。
而且这两条院线全部是新影院,巨幕影厅数量已经成为货真价实的世界第一。
相比来讲,华影在院线方面的步伐就显得相当的慢,还散乱,主要是旧影院过多,而且大多是名义上的加盟。
不是老韦不想努力,实在是资金问题太难解决,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呀。
如果是纯粹的民间资本搞出来的,老韦可能二话不说早就动手降伏了,可是这边有军影股份,再加上张彦明的地位摆在那里,他连嘴都不敢张。
“不过,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于总你听一听。红星院线是军方股份,有些内容的电影是不太合适的,这个到时候你要理解。”
“比如呢?”汪总问了一句。他肯定关心这个问题,真要是投资出去拍了部电影回来,红星不给放,那他能哭死。
要知道有红星(加上枫城)和没有红星的那个差异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
这两条院线没出现之前,哪部电影票房能达到两千万那就得开香槟鸣礼炮大肆宣传一波,如果能达到四千万那得激动的嗷嗷直叫。
有了这两条院线以后呢?刚刚上映结束的无间道,七亿三千万,军影的战争三部曲第一部九亿七千万。
这是什么概念?成本还是那些成本,赚的都是钱啊。
电影的国内票房一下子能跳到这么高,完全就是枫城这两条院线的功劳,没有之一。
张彦明记忆世界的电影史上,01年的票房冠军是一亿零五百万,之所以相差这么多,实际上是电影院数量的原因。
并不是说这个时候的老百姓不喜欢看电影,或者没钱看电影。
01年前后这三年,是事实上老百姓最富足的三四年时间,最幸福的三四年时间,可是全国电影院只有五百多家,银幕不到一千八百块。
这一亿零五百万,就是这五百多家电影院一千八百块银幕产生的,而这会儿是多少?十倍的差距,票房自然就起来了。
在这一点上,韦副董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对这一块太了解了。
去年红星和枫城下面大部分影院还在改造(建设)当中,并没有投入使用,所以去年的票房冠军刚刚过亿。
今年年中的时候,两大院线下的影院差不多全部投入了使用,一下子票房就拉上来了。
从九八年年中,张永光带着人到处奔波收购开始,到01年年中,历时三年,花费了近二十亿资金。
回报也是巨量的,还拉动活跃了各地的业余文化生活。
第1988章 我不这么认为
“比如历史戏,”张彦明想了想说:“我们只放正剧,客观的,尊重历史还原历史的这一类,其他什么戏说,美化这种就只能对不起了。
还有战争影片,年代片,同样道理,正视历史尊重史实的没问题,虚化的太过严重,美化或者丑化的太过严重,严重扭曲事实的,都不会放。”
张彦明这番话说的也是半真半假,红星院线因为有军方股份,确实对影片的要求就要高一些,这个高指的是客观事实,而不是投资额度。
不过这个标准到底怎么来定,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晰,张彦明这么说其实就是丑话说在前面的意思,免得以后有片子不给他们放的时候不好解释。
其实他的意思相当明白,那些辫子戏,神剧一类的东西,那些安装着胶皮轱辘的战车,那些臆造的古代兵器铠甲就最好是别拍了,拍出来我也不给你放。
电视剧他控制不了,电影这一块,呵呵……
当然了,你拍的就是小说,像三国演义这一类的,肯定不能按历史剧来要求,但体现历史的部分依然需要尊重还原。
国内拿小说当历史的人不分老幼,实在是太多了,一方面说明史学教育缺失严重,另一方面就是宣传上存在的问题。
“还有导向有问题的,过度宣扬奢糜生活,虚化伪化真实生活这种的现代戏也需要慎重,虽然电影是在讲故事,但核心理念,基本道德上还是需要体现的。”
说实话,韦副董事长是当下电影界的扛把子,被别人在面前说这些他多多少少有些腻歪,但是又只能听着,还得用心记下来。
没办法,张彦明是领导,是他上级的上级的领导,说的话是可以随时摆到最高那张桌子上讨论的。
而张彦明也确实已经向上面递交了关于这方面的一些建议和意见。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会议里就会有这一项的讨论。
中委委员的责任和义务都比较大,所以递交上去的建议意见都会被重视会进入讨论程序,这和党代还有政协那边完全是两个概念。
党代主要就是对中委委员们的讨论结果进行讨论和投票,而政协那边……重在参与吧,到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只能说机率不是那么大。
“我有个问题,”于总抬手示意了一下:“如果是基于某一历史时期的小说故事怎么办?这个怎么谈尊重历史还原历史?”
“你也说了,那是小说故事。”张彦明笑了笑:“比如你写了一个大侠,锄强扶弱匡扶正义,那我们就只看你这个故事。
但是你在里面非得写进去一位历史人物,还把他进行了严重的扭曲,这个就不太好说了,对不对?
再比如你要拍哪一代的皇帝的生平,这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还是各类史书的重点人物,你非要戏说一下,能行吗?”
“这个也不是不行吧?古时候不是还有个野史一类的?”韦副董事长插了一句。
“出书肯定没问题,注明了这是小说杜纂的话,电视剧应该也没有大问题,但是电影我不赞同。电影传递的信息强度不一样。
就像中学语文里有三国演义之类的小说节选。
我已经提出来需要在课本上注明这是小说,让老师在讲课的时候和学生解释清楚,这是小说,是编的故事,不是历史。
我们电影工作者,影视工作者,甚至文艺工作者,其实和老师一样,都要承担一些有关教育方面的责任的。
我们给下一代,给民众传递的是什么信息?我认为这个很重要,是文化工程的一个重要部分。这一点国外做的比我们好。”
“张顾问,国外那边……”韦副董事长问了一句,也移开了话题:“要是什么片子要出去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工作吗?”
“按咱们的说法来讲,就是尽量做商业化的片子,背景不要太复杂,内涵也不要搞的太深,主要还是场面的真实宏大还有英雄主义思维的体现这方面。”
韦副董事长想了想,说:“我怎么感觉,咱们的文艺片在外面还是受到不少好评的,这一块不行吗?”
“票房多少?”张彦明看了看韦董:“咱们以前出去的目的是什么?拍的是什么?镀金的成份占了多大?
一部成功走出去的影片,首先就是票房表现,有多少人愿意花钱买票来看,这是检验的唯一标准。
我从来不认为即没票房又没传播就拿了几个外国人的奖项有什么值得光荣和荣耀的,那就是自欺欺人。
今年的珍珠港拿了多少票房?其他的外片都拿了多少票房?
这才是走出来了,人家成功了,我们向来只是绞尽脑汁想怎么混个奖,或者干脆混场红毯。”
“获奖不是为国争光吗?”
“可能吧,我个人并不这么认为。”
张彦明也不怕他们想什么说什么,摇了摇头:“我始终搞不明白的就是,我们的影视也好,音乐也好,大家最大的梦想都是得到外国人的认可。
哪怕只是小小的安慰一下也能高兴半天,好像光宗耀祖了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的文明文化,我们的影视音乐,为什么非得去追着要别人承认?他们国家加起来有咱们大吗?人口有咱们多吗?历史有咱们长吗?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极度的文化不自信?还争光……我觉得,这脸丢的,都丢到姥姥家外屋地去了,捡都捡不起来。”
“……人家,确实强大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实。”
“我也承认他们强大呀,可是这和我们的这些做为是一回事儿?而且他们的那些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七世纪他们在干什么?是什么状态?十八世纪才有乐器,才开始不用手抓着吃饭。
那些东西有几样不是从咱们这里传过去的?我也没见谁说自己老祖宗厉害呀。”
韦雪在边上听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愤青。”
韦副董事长连瞪了她好几眼,傻姑娘看也没看自己叔叔。
“这个还真有一点儿,”张彦明笑着点了点头:“咱们年青嘛,要是不趁着年轻愤青一点儿,将来老了就要和他们一样了。”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大姑娘眨着大眼睛。
“肯定是啊,历史,不要看那些现代某些人写的,看看原著,顺便还能学习一下古文。”
“我回去找找看一看,感觉很有意思。为什么不能看现代人写的?”
“这个就有点一言难尽了。这么和你说吧,现代这些搞历史的,里面有一些人会把三国演义当历史,他们的书自然也就是一本小说,明白吧?”
第1989章 熬和熬也是不一样的
韦董都惊讶了,问张彦明:“真的?”
“是真的,你没看过上下五千年这本书吧?那里面三国这段基本上就是抄的三国演义。”
“上下五千年有好几个版本吧?”
“我看过两个版本,大同小异。科谱类读物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就是售价不同。”
几个人郎有情妾有意的,顺着这个话题又说了一会儿,张彦明乐得的陪着他们胡扯,还真有点怕他们突然一本正经的要说正事儿。
主要是怕麻烦,虽然这会儿他完全可以不用顾及这几位的任何想法和心思,尽管直说,但终归他年纪摆在这里,面子上能过得去的事情就还是尽量留几分余地。
人不怕做什么事怎么做事,但绝对怕把事情做满,满了,就没有任何余地了。
不过今天韦董和汪总过来,也就是带着韦雪和张彦明认识一下,然后让于总过来混个脸儿,以后这边的生意还是需要枫城支持的嘛。
别的,还真没什么大事儿……也不是完全没有,汪总就提到了电影制作的问题,欢迎老院子投资入股。
这事儿张彦明表示不管,让他有了项目尽管去找创业园那边谈。
伯纳这会儿还相当弱小,也就是混个发行做做小演员经纪,离着制作还远的很。
中午没留饭,四个人告辞走了,张彦明跟着出来送到门口。韦董年长,他送送是应该的。
“再见啊,哥,哪天我再来找你玩儿。”韦雪上了车从窗户招了招手。
“好,下回来介绍你嫂子和侄女给你认识,今天正巧都没在家。”
两个大宝贝已经放假了,今天孙红叶和单亚男王丽华带着她们出去玩了,其实就是逛街吃东西。两个丫头不挑嘴,吃什么都能吃出幸福感来。
车子启动,张彦明冲着车尾摆了摆手,然后背着手站在那往马路对面看了看,对着斜对面的医院大楼发了会呆。
他有一点羡慕。好地段,好地块,不缺经费不缺设备,最主要的是,人家的不缺人,四面八方乌泱乌泱的往里面挤,而自己搞个医院感觉好艰难。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莆田系最开始都是搞科室合作了,新建一座医院真的是不容易。
地皮房子设备反而不是主要的,这东西只要有钱舍得砸钱,说句不好听的,除了皇宫正对面那个广场,想在哪里建,想建多大都没太大问题。
关键是人,医院最主要的是成熟的医生护士还有后勤体系,这个才是真的难。
虽然各省的医院校区还在建设,但是招聘早就开始了,这东西肯定是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的嘛。可是招聘效果并不算好。
学校那边还要好一点,只要福利待遇到了,还是有很多人感兴趣,可是医院这边就没那么乐观。
主要是一所全新的医院在那些成熟医生的眼里,有点值得怀疑,怀疑实力,怀疑能干多久,怀疑后勤采购体系,也怀疑个人成长空间,也就是未来发展。
虽然军部那边协调下面各单位给了很大的支持和帮助,但有些杯水车薪,枫城缺的可不是一所两所医院的人啊,是起码三十多所大型医院。
另一边,车上。
韦副董事长看了看于总:“以后做事情准备工作要做足,这一次就有些冒失了,国家台这种地方你也敢让那种人去,还敢什么都说。
这件事往大了说是完全可以上纲上线的。”
“是,您说的对,这次是我没有考虑细,以后一定会注意。”
“嗯。很多事情点到为止,有些手段能不要用还是尽量少用……这位,对公平,原则还有三观几个方面有些较真儿,你也听出来了吧?”
“行业内的事情,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不涉及到他身上来他应该不会过多关注,除非是弄出来什么大新闻了。”汪总插了一句。
“还是要小心些,现在小于这边根基全无,谨慎一些是好事,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算是和他搭上关系了。以后就好好做吧。”
“叔,他是干嘛的呀?”韦雪问了一句。他是临时被韦董抓上车跟着过来的,对张彦明一无所知。现在知道他是个愤青了。
韦董看了韦雪一眼,眨了眨眼睛笑了:“你到是命真好,难怪爸会这么喜欢你。看样子他对你还是很喜欢的,以后要把握住,家里总是会有些局限。”
“啊?什么呀?”韦雪脸就红了。
“是长辈对孩子的喜欢,你乱想什么呢?让你叫声哥就不是长辈啦?小雪呀,你记着,和他一家要好好相处。
他不是说下次介绍他媳妇女儿给你认识吗?抓住机会吧,要真诚一些。”韦董看了汪总一眼:“他这个人很重感情,重视感情。”
汪总点了点头:“我前面几次就感觉出来了,其实他还是挺好相处的,很平和也很接地气,一点架子都没有,不端着。”
韦董笑了起来:“那是你没惹到他呀,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大佬了。年轻嘛,还是有脾气的,只是平时难得遇到值得他发脾气的人和事了。”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呀?”韦雪越听越不明白,就越有兴趣儿。
边上于总也侧着耳朵在听,他其实也不知道张彦明是干什么的,就以为是个有钱有势有背景的老板,但感觉又不太对。
“中委委员,”韦董看向窗外,脸上有些唏嘘:“最年轻的委员,别人都是做了大半辈子的工作还不一定能熬上那个座位。
他,估计是要坐在那个座位上熬着啦,太年轻了。……太可怕了。”
“他多大?”于总脱口问了出来。
“不到三十。”韦董眯了眯眼睛:“将来他能不能继续朝上走不知道,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个座位坐上三四十年是肯定的。”
到了中委委员这个位置,只要不是犯下了重大错误或者罪过,那就不可能往下走,除非到了退休的年纪。
而这个级别的委员的退休年纪实际上可以坚持到七十五岁。
别看中委委员的公开性质不如国院委员高,但事实上是怎么回事儿还真不一定。主要是大家负责的方面不同。
于总的下巴吧唧就掉到了地板上,半天没合上嘴。
“中委……那不都得是老头子吗?”韦雪问了一句。她爷爷资历高,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一些。
“可没有规定非得是老头子,只是惯例而已,一般人够了资格已经是老头子了,他不太一样。”
具体为什么不一样,韦董事长没说,也不会说,到了他这个地步,对嘴的管理是相当紧的,家里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