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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予春风     怀剑行txt下载     怀剑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章 姬甄香. 风月花

    但他大胆的说话,并没有恼怒皇上,皇上反笑道:“把茶放下吧,恰下好口渴。”

    小太监微挥手,宫女把精致茶具摆放在桌上,同时还放一注焚香,袅袅香烟,沁人心脾。

    小太监亲自沏茶,几手“藏龙行雨,凤凰点头”茶道功夫完成的行云流水,随后,捧杯敬茶。

    皇上接过茶水,享受喝尽。什么叫做的封建社会?这一点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我堂堂一个嫔妃,居然喝不到一杯小茶。

    我腹议,宫中女子为夺圣君欢颜,在这一点间隙时间也在争取。我狠狠的喝过自己的茶,那么好的大红袍,在我们2019年已经算是顶尖茶品。

    古人,真爱极风花雪月的东西,这叫,作。

    茶后,皇上慵懒道:”宫二,传膳,朕今晚就在延平这里用膳,告诉阮天,内务府那边不用拿牌子到乾清宫。”

    一惊,等等……牌子,传说中的翻牌待寝?

    原地爆炸,他要在这里用晚餐?我无法不去错愕看着他,有一丝恐怖。

    二十四小时前他盖世英雄般的把我救下;一小时之前又以刁蛮跋扈把我降级;半小时后才又帮我教训奴才;五分钟前又喝不知某个爱慕女子的好茶;一分钟后又要留宿我这里……这个男人。

    我怕得寒战,他完全不在乎你的头衔,藐视一切;一个藐视一切爱的男人,我们后宫女人全是长了腿的炮灰,他会让你九十九次次,请问为什么不凑够一百次?

    更何况,他不是我的夫君啊,是合作伙伴,有没有一丝职业操守?他似智半妖,俗称妖孽。我眼前有这么一个妖孽,妖是智,孽是逆流激进,他能轻而易举让后宫女子为他绝对的臣服。

    今晚,我要和他……xx。

    我努力挣扎:“刚某位姑娘给您送了一壶好茶……您不该去还礼么?”

    他淡然清浅的眸子内浮上讥色:“怎么还会害羞了?”

    我只好沉默,现在他最大,怎么做他说了算,你能怎么办呢?

    “你一直站着不累吗?”皇上嘴角微勾,眸光顿沉,“坐吧。”

    我赶紧应了:“是。”

    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坐到他的身边,找了隔他两张椅子远的位置坐下,一个楚河汉界的位置。

    随即,一声弹跳起来,并伴随一声尖叫“哎哟喂”,声音来自我,我忘了,昨天挨了板子,后背全是伤,屁.股是重灾区,这一坐那叫特么的酸爽。

    最重要是我还抚摸着后面,呲牙裂齿。

    闷声笑从小太监口里传出,我脸通红,飘了一眼隔壁的那眉如墨画的男子一眼,只见他唇边悄然浮现浅淡的笑意。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咬了咬唇,站在原地进退维谷。皇上看了阮天一眼,阮天立刻走了出去。

    阮天绝对是个行动派,在我愣神之间,已经从房里捧来两个淡雅色金绣坐垫。

    皇上伸手接过,却放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漫不经心在垫子子上轻轻拍了拍,一副淡然,也没发话。

    这算什么神操作?

    我心里暗骂他狡诈,这种情况我总不好把垫子挪回到我这地方吧,拒绝一个人是不是这样做会太明显?沉住气,此时千万不能乱了方寸。

    “谢皇上。”我装作欢天喜地样,挨近他坐下。

    “身子恢复如何?伤口已经结疤了吗?”

    他不说还好,这小半天几乎就靠精神绷起来遗忘了身上的伤,就如同打了一剂高强度的麻药,麻药一散,全身疼痛不堪,背上的疼痛还有总撕裂的痛。但很好,应该是在能承受范围之内。

    按理说那天打的那么惨烈,能保住小命也是不错,但现在这痛也不觉得撕心裂肺那种。

    “臣妾看不到那些地方,晚上会用镜子来照看,但好像不是那天那般疼痛。”智商又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有一丝微笑从阮天嘴里溢出,我方好奇,只见他端了端刚才异动的神色,恭敬道:“皇上心疼娘娘,自然宫里的好药赐给了娘娘,恢复得快。”

    我正想把烂了大街了谢谢与皇帝再说一遍,皇帝突然道:“再用上一两副就好,待会儿就寝时,朕帮你。”

    我顿时心如撞鹿,脸色通红,端起茶杯,飞快猛灌,咕嘟咕嘟。一旁的阮天失笑:“颜嫔娘娘,你喝皇上的茶。”

    我心里哀嚎,立马闪如风把茶杯递给皇上,忐忑不安道:“啊……好茶……此茶乃人间有……失礼失礼。”

    良久,皇上没有接杯,心里慌乱,讶异抬首,却碰上男子密无情绪的眼瞳。

    皇上似乎正在……端详着我,视线无声无息的在我脸上稍作停留,包含某种审判。加剧内心的恐慌乱,手突然一轻,他一把杯子接过。

    我以手掩唇,轻悄地呼出口气,只觉精神疲惫。

    突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中的茶杯,mygod,我刚喝过的茶,居然让这九五之尊喝我的口水,搞不好就会犯“谋害皇上”罪名。

    我的智商又不在线了,想死的心都有,立刻做挽救措施---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杯子。

    混乱中,那茶水不知怎么洒到我手上伤口,痛得我呱呱大叫,旁边的阮天发出一丝极轻的微笑,仿似被逗乐后有效克制着只发出一声轻笑。

    我身子一紧,在某人的怀抱中,浅浅的呼吸拂再耳际,他没动,我也不敢,怕一动颈肌肤就会触碰到它的薄唇,脸颊再度被他浅如兰心的吐纳福德微微麻痒。

    mygod.,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女主角的高光时刻?

    心如撞鹿,身体僵硬,大气不透。鼻翼间全是他特有的龙涎香,咬了咬唇,保持原来的姿势,交叠在一起的两只白玉脚尖下意识摒紧,心头细微的紧张,全身每一条线都在悄然戒备,眸光落在身体同一直线下椅子上,如定了形一动不动。

    真以为我练了金刚不坏之身吗?

    但,我脑里只剩一个想法:我,现在,正坐在皇帝的腿上……

第十四章 姬甄香 . 情无义

    太监和宫女们很识趣的下去,阮天顺手把门轻轻关起,那叫不可描述的情景该他们看么。

    我长时间保持一个pose,身体很快僵硬……

    “爱妃,别那么紧张,乖,放松一点,等会慢慢来,”皇帝的声音充满了暧昧,似赞还讥,“或者是,这是爱妃特意给我准备的欲擒故纵?”

    我一噎,后一秒光速跳出,皇帝也没有阻止,神色不变,唇边慢慢弯出一抹浅莞。

    突然想起他在金銮殿跟郑妃之间的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一股莫名心绪在肺腑内酸意泛滥。他明明自己有心爱的女人,却还在外面浪啊浪。

    “爱妃,这是什么意思?”

    我皮笑肉不笑,“好情郎,一半儿就来一半儿推。”

    “嗯,爱妃果然懂得欲迎还拒,深得朕心,”他唇弧若灿,“用寝后,就早点歇吧。”

    我暗暗叫苦,真心弄不懂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神色自如中似笑还含,神情引人致命。大概任何一个女人见了她都会抵挡不住她的那种一样的魅力。

    但我知道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秘密的女人,所谓的后宫三千佳丽,他只会饮一瓢水,他为了保护那个女子,才会处处留情,让他爱的女子分散着风险吧。

    而我绝对不会做炮灰,等我找出那位女子,并且保护好她,拿到可观的佣金,撤得远远,这才是生存之道。

    “皇上恕罪。”我低头,用颤音道。

    皇上凝视我良久,笑得极为诡异:“你好像和以前略有不同了。”

    我脚下一软,差点儿没跌到地上,他记起来了吗?

    “……2019年7月14日、"玉碎瓦全"古董店、人力资源部工作面试、两个女孩、拯救爱的女人……黄金万两……”呃呃,我尽量小心翼翼的提出来,企图唤起他的记忆,但也不敢明说说,全只说一些具体名词。

    心,突突的跳着,睁大眼睛,愣愣看着那近在咫尺极其俊美的脸庞。

    良久,皇上的表情神秘莫测,但是敢肯定他望着我,而是一种厌恶,虽然这种情绪一闪而过,但仍被我捕捉到。

    他弯手执起我的手,手腕被握得生痛,然而他钳得更紧,道:“昨天没打到脑袋吧?是卖国通敌的暗号?”

    这千年帝王年轻却理智惊人、魄力非凡、果敢坚毅、薄淡冷酷兼拥有无上权力,也许他真的忘记2019年那个帝王之诺。意识到这一点,心口骤然一酸,我眼中几乎涌泪:“我们……好像认识。”

    他手一放,我瘫软在地上,他嘲讽:“爱妃,这是你的小把戏么?”

    仿佛心弦已久的一丝悬念,在宇宙洪荒后终于得到确认,他果然记不得。

    脚一软,真的跌了下来,迅速跪起。

    “咳咳……皇上恕罪,臣妾经历了生死劫难,心性难免有些变化……我刚才在说一段戏文……呵呵,才学的。”食指交叉,我尽量说得合情合理。

    “朕给你两种选择,一是你自己爬上来,二是我过去扒了你的裙子打你一顿,你再过来。”龙涎香的呼吸从我头顶上飘来。

    我终于爬起来,慢腾腾的挪步过去。

    不是不殷勤,对着杀生夺权者,谁敢不恭敬?

    我站在他面前,轻轻跪下,真像一个被迫卖身的奴隶,奴隶主突然横过手来抬高我的下巴。

    视线所及,是他那修长如玉的字,还有他锋利冷凝的眼眸,近在咫尺的声音在我耳际再度低低响起:“还欲迎还拒么?”

    “臣妾不敢。”我恭身应道,身子微退,连忙堆起笑脸,意识到形势不对,一不小心就可能变炮灰,自觉变乖,再也不敢轻易试探。

    妈的,跟这种人在一起压力太大,迟早我会得心脏病,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骂,我要是敢当着皇上的面骂粗口,估计我也真的可以下海擒蛟上山捉虎了。

    他的呼吸就萦绕在我耳边,微叹一声,在我猝不及防中倏地把我板过身来,动作快如捷豹,下一刻薄唇已经覆盖在我粉嫩的樱瓣上,终唇齿相依。

    这下我的脚又真的软了,脑袋空白再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往下滑。

    皇上伸出长臂强悍的把我揽在怀里,他掌上热度透过我单薄的缕缕罗襟传来。

    薄嫩樱瓣因为他的狂烈而受损,嘴里有淡淡的甜腥味道。

    ohmygod,我不是颜苍苔,我只是……2019年的姬甄香,我只是暂时栖息在这一个身体上的一缕魂,莫名其妙而来,归时不知何年。

    内心在呐喊,快放手,我的初kiss是想献给我心心念念顶级明星胡歌,而不是眼前的千年帝王。

    我是这样想的,但我没这么做,想要拼命推开他,却又居然沦陷在他的kiss中,……呜呜,我疯了吗?眩晕地觉得每一尺一寸每一处细胞都难以愉悦,灵魂飘摇,意识模糊间沉沦无限。

    惊慌失措,却独独忘记的挣扎。

    难以想象这个冷淡的,即使全世界坍塌在他眼前也不会挑一眉的千年帝王,即便他内心深处刻苦铭心的另外一个女子。在情求催动后会变成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如此野蛮,肆无忌惮,迷离霸道。

    手已经探进罗襟,握上我的柔美,是热,是烫,是颤……

    我突然想起网络小说里那句频率极高欠揍的话:得经历过多少女子,才能拥有如此成熟的技巧啊,看来男人真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他深爱的女子如果知道此时发生的一切,该多伤心。

    这样一想,略略走神,从那意乱情迷之中解救出来。

    我一狠心,把自己的舌尖咬破。

    他微微一震动,他嘴里应有我的腥甜吧,恶心不。他从樱瓣上退开,紧紧盯着我。

    我的双手终于有了一点活动空间,曲臂抵在心口使命把他推开,还附赠送娇媚的一声甜笑。

    又智商不在线了,姬甄香,你是猪吗?暧昧的场景发出笑声就意味着质疑男人的身体不行,懂不懂?a片中全部是要发出无边快意的微吟,还真没见笑的。

    自个去撞南墙吧……欧耶,能犯的难犯的错我今天全部买单。

    “取悦朕是你的职责,过来。”他轻靠在椅上,凤眸恣地在我身上量度。

    我不敢耽搁,快速起身,刚眩晕的脑袋骤然迷糊,只觉腰腿一软整个人重力失衡往地下载倒,在全身和坚硬地板亲密接触那一瞬间,我真正见识到了帝王的 绝情。

    刚才他只需一伸手,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但他不,他没有选择救我,那美到极致的凤眸全然淡漠,他就是这无动于衷坐在那里,几乎是带着讥笑望着我在他面前倒下。

    我战战兢兢朝他看去,要命,他目光促狭又慵懒,堂堂一国之君,也做这种强买强卖的事情。

    他要的不过是征服。也不过是征服。

    男人都有征服的**,更何况一个帝王。

    “臣妾饿了,吃了再做。”更不靠谱的回答,决定豁出去。

    “爱妃这话,甚得朕心。”他轻笑,刚才的阴霾似乎尽数散去,伸手抚摸我的发,就像对待他每一个妃嫔一般。

    我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致命的吸引力,问题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一个见面第四次的男人滚铺盖,更何况他是千年帝王。

    再说,他为他爱的女人感穿越2019,想必应是洪荒之恋吧,跟我滚铺盖算几个意思?

    最后,他的宠妃是颜妃,我不过是鸠占鹊巢。

第十五章 姬甄香. 试真心

    但是,听说颜妃才进宫不到两月,我不明白,为何皇帝独独青睐于我?两个月就能促进刻骨铭心的爱情?他移情别恋这种几率简直不可能。

    沉鱼落雁的美貌?不,我的颜值在宫里不算是绝色,顶多算是有一份清冷的气质,属于那种颜值不够气质来凑。

    仰或,因为我是宰相之女?本就是政治联姻。

    但如果是后者,据说颜宰相,就是我爹啦,是当年鼎力支持皇上上位的重要功臣,而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按此推理,即使太后太后再疼爱她的侄儿皇后,也不该拿我来动刀,我的背后关系可是颜丞相啊,不是关系户呀。

    这一定有哪一个局是错的……

    听到皇上轻轻咳一下,还把我游神的思绪拉回,我还紧紧咬着嘴唇,下一秒切换蠢萌脑残少女。

    我为什么老是把最幼稚的一面给他看到,坐立不安间,正准备尬聊,皇帝却道:“看来颜妃饿得不轻,还是先让御膳房上菜吧。”

    听到他的话语蕴含某种暧昧,例如”先”,把字有意无意的咬重音,这种暗示确定不是在撩妹吗?

    先吃饭,后,他们……保暖思那个欲,我继续发扬呆滞状态。

    皇帝轻轻击了掌,阮天很快就进来,原来他一直守在门外啊。

    我们都这么讲究这么直接吗?曾经看过<<康熙大帝>>,其中有野战故事情节,皇帝雨露妃子时只需禁军把他们密集聚拢,可以在包围圈里面辗转缠绵。

    太过于随意了吧,太没**了吧。

    那我跟皇帝在里屋”办事”的时候,据悉也是太监宫二在屋外待奉守房,他们不是也能听到现场直播吗?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阮天已派宫人领饭菜布上。

    我想,阮天这人行动干脆利落,放在现代,绝对行政综合部最佳的vip助理。

    饭菜已布上台,正好饥肠辘辘,正准备大朵快颐时,但很快又傻愣,脱口而出:“皇上,是清肠胃……还是国库没钱了?”

    皇帝唇角微勾,阮天你笑的前俯后仰,夸张处,还揉了揉自己小腹。

    这桌上摆的都是水煮豆腐、青椒土豆、凉拌茄子,我有两碗小米饭,我咬唇,我问的没错,错的只是,笨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钱和钱是面子的体现,我不该问这样一个男人:你是不是缺银两?而这个男人又恰好是皇帝。

    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开始吃饭,有人在外求见,阮天急急走出去,又急忙奔回,住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皇帝当即凝眉道:“爱妃先用吧。”丢下这句话,他就领着阮天匆匆离去。

    看他急匆匆样子,应该是因为重要的事情吧。

    总不至于被我那句“国库是不是没有钱?”伤了自尊,我瞪着眼前几盘菜,不敢随意动,皇上还没吃呢。

    谁知道他的国事繁忙到什么时候,他千金之躯,定然不会挨饿,而我又困又饿,甚至跑到门口看了几遍,了无踪影。

    屋里几个宫女都盯着我,我在她们的面前一定是超级怨妇,苦等情郎,郎不归。

    错!我那是饿的,一日三餐按时按点按量,让你一顿不吃,你试试看。

    所以我自我安慰,本着继续以后为皇上效忠效力,保存体力何其重要,于是我等不下去,管它青菜萝卜番茄汤,先吃饱再说。

    起初我还想,金庸先生<<射雕英雄传>>关于黄蓉给洪七公做了一道叫“二十四桥明月夜”,其实也是蒸豆腐,看似简单,用了很繁琐的樱桃、花瓣、嫩笋子丁、荷叶、斑鸠肉熬制成的高汤后,在注入豆腐里蒸至而成。

    所以才有后来洪七公吃到哭,答应教郭靖降龙十八掌!那时候我边看电视,边口水淋漓。

    上天待我不薄,皇上吃的蒸豆腐,也是传说中的御厨啊。

    哪知道吃下去青菜还是青菜豆腐还是豆腐,这不是传说中的清水拌豆腐吗?倘若在现代,这道菜是卖不出钱的。

    吐血腹诽:淡而无味……清淡寡欲,敢情这皇上是在整我了吧?

    好吧,吃个饭也不能痛苦,反正犯的错也更多了,等他到半夜才睡觉那才是猪,索性洗洗睡。

    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嫔妃,尝试学着tvb宫廷戏摆摆谱,对伺候的宫女挥挥手,嗲里嗲气,道:“退安吧。”

    一班宫女恭恭敬敬,垂头伏身,缓缓退出。

    当我一个人独自在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冲凉房在哪里?咳咳,应该说沐浴在哪里?洗漱器皿在哪里?我到这里不过几天,前几天都是处于昏迷状态。

    晕死,我这么作,把宫婢叫下干嘛?哦豁,凉拌嗯。

    步到院内,灵鹫宫侧院子很大,太监宫女就住在这侧院内,我踌躇着,犹豫不决是否要把人叫醒?毕竟今天他们所有人都因为我而受到惩罚,说不内疚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把他们叫醒来帮助我,确实不大好吧。

    就如同在现代生活,有人告诉你请你帮他加班,而且没有加班工资,估计想骂街的心都有。

    算了,我好歹也是来自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

    准备简单的擦洗就算了,一想到我身上的伤,颤抖。

    正在我发愣的时,背后传来一弱弱的声音,“娘娘?”

    是秋月,我欣喜若狂,“你怎么还没睡?”

    “奴婢听刚才回屋的小芳说,娘娘刚还在等皇上,我怕娘娘要找人伺候,也怕皇上会随时过来,先做好我的本分,伺候娘娘睡了我才去睡。”

    我心头一暖,月落国政局诡异复杂,就目前而言,我的位置岌岌可危,身处悬崖边不为过。姑且不论秋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我如此的体贴呵护,我总是要感激她的。

    秋月办事干脆利落,很快备好好桶浴和热水。

    我一瞧,浴桶里还漂浮着玫瑰花瓣,联想起**tvb常见的美人浴,不觉有趣。

    讲真,我还真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我洗澡。

    安排月亮秋月在外面候着,屏风隔着我俩,借此机会也好打探一下宫里面的虚实。

第十六章姬甄香. 危难里

    “秋月,来宫里做事多少年?”

    “回娘娘,奴婢从小就来。”

    “嗯,以后你待在我身边,以后凡事有劳你去到各宫娘娘去送送东西,传传话,现在你对各宫娘娘都熟悉了吗?”

    我故意这样说,其实也是想委于她大任,其实就间接的承认,她不仅是灵鹫宫的管家,还是我颜妃的心腹。

    我听到屏风外秋月扑通一声跪下,她感激,慎重其事回:“谢谢娘娘,各宫娘娘我都清清楚楚,望娘娘放心。”

    我慵懒靠在浴桶边,“你说说看。”

    “是,娘娘,皇帝一个月前才大婚,目前在您之上的就是储秀宫秀宫的上官皇后,她是三朝重臣左相上官锦城的找房孙女;永和宫的郑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景阳宫的月妃,是我月落国的剽骑大将军之女。”

    “嗯,有各方势力支撑,那我颜嫔岂不像落后于人?”

    “娘娘千万别可这样说,虽说太后不待见你,但是娘娘背后实力可不容小觑呀,不低于前三位呢。”

    我一惊坐起,后波澜不惊,问:“何解?”

    “娘娘可是当今颜丞相最疼爱幺女,我常听宫里老人说,您父亲颜丞相桃李满天下,得意子弟布满朝堂,仅六部首脑官员,您父亲的门生就占了四名。还不算边关将士二十万,由四大将军统管:上官皇后哥哥上官云,郑妃之父郑史才,太后弟弟霍焯山,还有一位便是您亲哥哥颜庭烈,而在四位将才中,颜将军为尊。”

    秋月语气沉稳,缓缓道来,我却听得步步惊心,叹道:“再好的权势又如何?如果不是皇上及时救我,还能活到今日?”

    她甚至安慰我:“娘娘,日子还长着,皇上跟娘娘相处日子少,大婚之后便离开了皇宫到冬山去祭祖,假以时日,皇上终会记得娘娘好。”

    我一时慌乱,终于明白颜苍苔和皇上的感情,不过是一夜雾水呀。

    那皇上心心念念的人是谁呢?我必须把她给找出来,拿到黄金万两,安全撤退。

    我问:“皇上大婚前,有没有特别宠爱的女子?”

    “娘娘放心,皇上婚前温文淳朴,只有几个小宠。”

    “那很好呀。”

    “皇上是爱娘娘的,要不然在大婚当日,就算是连娶一后三妃。但大婚那晚,按祖宗规矩,皇上本该到皇后房里就寝,皇上偏偏翻了娘娘的牌,可见娘娘皇上心中的位置呢。”

    我却越听越心寒,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坏就坏在这偏偏。

    心乱,需要平静,“嗯嗯,累了一天,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自己穿衣服上来就可。”

    秋月:“是,娘娘。”

    秋月缓缓退出,并关上房门。

    我裹着红衣遮体,站在屏风镜铜镜前端详自己容颜。

    铜镜里的女子,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白如凝脂白玉,容貌较好温婉,眉色清秀。但莫说与郑妃和月妃相比,即使跟端庄秀丽的皇后来比,我的姿色也略显下乘。

    但我安心,我现已有权倾朝野的父亲和掌握兵权的哥哥,如果再长一副苏妲己的容颜,那简直就是霹雳加门清,全手十三幺,无敌。

    幸好我的容颜,暂时是我一个毕露锋芒的挡箭牌,就是如此,还连遭棒杀之祸。

    可皇帝君心难测,偏偏待遇我不薄,难道他不知道这是给我立宿敌吗?这是十面埋伏的节奏呀。

    原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推上当充当马前卒。

    而我不幸,现在正扮演这个角色,既要扮演世人眼中刁蛮跋扈的颜妃,又要在暗地里帮他调查,谁是他的亲爱对象。

    世道艰难,情愿回到2019,当美团外卖也是极好,也不愿端着这碗断头饭。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可以动用某种法力把我送回2019,好像像是什么瑶池台?对,我要好好的观察,等我保了这条小命之后,决定秒闪撤退。

    胡思乱想中,直到钻进香软的锦衾里,我的脑袋还在纠结着这些问题。伸手按住成唇,那里似乎还停留着他涎龙香气息。

    良久,睡意绵绵。

    半醒半梦间,我突然听到轻微的细声,呼吸猛然一窒,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声音虽轻,但确实,有人闯入!

    我大骇,谁有胆敢三更半夜摸进皇帝妃子房间?难道是太后三连杀?或者是传说中的催花盗贼?金庸古龙小说里面都有这些情节桥段的安排。

    要命,秋月安排的守夜太监和宫女居然没有任何呼叫声,那些人去哪里了?中了迷香软骨散?

    任何事情在我大脑里面飞快的计算,判断,分析,总结。

    最后的结论是,死到临头,我得自保!

    那人已缓缓走到榻沿,不动声色,节奏平稳,呼吸基闻不见,此刻他已站在我的旁边。

    你可以想象,这个人是如此的沉稳,也许他甚至到他的脚步声不会惊醒梦中人。

    看来此人武功一定极为高强,我甚至可以判断出他穿着全黑夜行服,目露凶光,手中拿着锋利的匕首,下一步绝对会刺入锦衾里,最后一步就是我get over。

    我手无缚鸡,暗念:只要智商不滑坡,方法比困难多。

    怕被他发现我醒着,也不敢睁眼,两手紧抓着被子。

    闯入者的手隔锦衾,探入到我的肌肤。

    说是迟,那时快,我身子一个激灵,放手一搏,抓起被子,起身,横向跳跃,猛的往闯入者头脸罩去,正准备实施下一个计划,就是武松打虎。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配上嘶声大叫,“杀、“哇”,再次黑暗的夜里我这样的嘶吼真的也够人一呛,至少足够人吵死。

    失败了!闯入者反应迅速,一反手就把我连同被子一同拽起,欧耶,被反杀了。我喉咙一紧,下意识对他拳打脚踢,企图乱棍打死英雄。

    那个人可以动刀但是没有,也许被我吵昏了头,也许是看清楚了我,总之很多解释。距离太近,我来不及踢腿,直接撞上他,企图从另外一个刁钻的角度寻找来袭者的要害,半点毫不耽误的挥起我的右掌打算砸爆对方的头。

    那人平静的对我说:“怎么还没睡?”

第十七章 姬甄香. 龙帷迫

    我呆呆的站在塌上,我的左拳挥在半空,右拳保持着打来人的下颌,脸蹙得像苦瓜,此时无声,两眼瞪着一个要被我妄图乱拳击的男人。

    这是我见过最一双眼睛,玩世不恭的笑容叼在嘴上,你甚至不用质疑他的这种匹配度,让人有一种痛恨他的态度,尤其,如果你是我这种喜欢长期很多东西的人,你会觉得你所有的躲藏都像三岁小孩想藏起一头芭比公主的企图。

    我收回我的拳头,至少还有半公分就打到他的脸,但我毫不歉疚,因为那家伙的眼神和表情绝对让我觉得深受屈辱。

    我甚至讨厌这样的眼睛,他得经历过多少次冷静和疯狂,悲伤与怜悯---才有来自千年冰雪的眼睛。

    我那句“狗贼”顿时卡在喉咙,慌乱道:“……皇上?”

    他不紧不慢的说:“朕的颜妃身手不错。”

    “皇上大半夜来这里干嘛?”我又开始脱口而出,智商不在线,“啊!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他反问:“那爱妃认为朕来这里能做什么?”

    我低着头,不愿被这样一个人目光穿透,内心天人合一交战,他是来翻牌的吧?

    “良辰美景错过了,快到点上朝了吧,”又开始大不敬了,“对不起,臣妾……”

    我们一片死寂,此时才传来宫里敲打来一更钟,窗外星光点点,我去催促他赶紧上朝,别人又不是钢铁炼成的。

    黑暗里,我听到他发出的闷闷笑声。

    锦衾被放到榻上,我立即自动自发自觉地滚了进去,心里一阵惶恐,可以拒绝他吗?除非想死。

    皇上很快躺了上来。

    男人语气微微透露些许疲惫与不愿,“趴躺还是仰躺着?或是侧躺?”

    我为他的问题感到好奇:“趴?仰?侧?”

    “你背上山不痛了吗?”

    他一提醒,我才意识过来---巨疼!刚才因为是吓着了,所以不是趴着的姿势。

    “哦……啊!”我这一下像刺猬一样蜷缩在那里,绵衾虽然很厚,呲牙裂齿,后背的脊椎痛的还是让人觉得那个酸爽啊!

    受控不住的惨叫后,整个人却被抓到他身上。

    小心脏休克,我现在的这个姿势是无缝隙的紧贴,甚至感受到我那两团柔软紧紧的贴在他精瘦的强悍上。

    我担心他凶性毕露,把我往死里整,我无法不忽略他的强悍,传说中“正式场合衣冠禽.兽,私下禽.兽不如”,即使他帅到天际。

    丫丫个呸,丫就是有着一副欺骗人眼睛的好皮囊。

    我闭上眼睛,准备让他心满意足的吃干抹净。

    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我以为趴在他身上会僵硬到天亮。

    太累了,后来我都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醒过来的时候没有传说中的那种经历过初事那种全身骨头酸痛、筋疲力尽的感觉,而且还……特么的精神气爽。

    头一歪又把自己吓了一跳,榻上空无一人,被褥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榻上整洁干净,没有传说中的落红。

    匪夷所思。

    秋月端一盆水进来,款款说道:“娘娘,太后宫中刚派人传话,说太后娘娘设了宴,让娘娘过去小聚会。”

    我被彻底吓清醒过来,我可没忘记自己和太后之间的“恩怨情仇”,我甚至不知道当日皇帝是怎么把她“要”回来。

    我第一意识就是太后要我杀我第三次,连环追杀,步步逼紧,我能不去吗?不去就是违抗恩泽,也是死路一条。

    伸头是一刀,退后也是一刀,刀刀逼你活蹦乱跳,小脚无处安放。

    秋月一边我帮我梳妆打扮,一边透露着各来小道消息:“听说各宫娘娘都会去,娘娘这次去只要不乱说话,本本分分,想必太后也不会为难娘娘。”

    我内心哀嚎,**tvb古装戏我看的够多了,这叫请君入瓮,还有一种说法叫做“鸿门宴”。

    最后还是由秋月给我做了一个素雅的打扮,一身浅青色长裙,尽量让自己从外观上表明自己是人畜无害。

    当我带着秋月和宫女感到太后的慈阳宫时,在回廊时正迎上了郑妃和月妃。

    经过昨夜和秋月一聊,我大体能分辨来自者二人是谁。

    郑妃一身浅红色打扮,袖口上绣着金色的牡丹,银丝勾出几片祥云,下摆一片密密麻麻蓝色海上云图,淡蓝色裹身裙,堕马鬓繁复而典雅坠点点流苏,手投足婀娜多姿,娇艳动人。

    月妃则是一身紫色打扮,发髻高挽,如云的黑发间三颗珍珠闪闪发亮,美柳微微一勾,唇角微微勾出一抹笑靥。

    倾城倾国之美女,皇上真是艳福不浅呀。

    月妃淡淡一笑:“颜妹妹的伤可好了?”

    郑妃冷笑,“月妹妹,你这话问的不对,皇上昨晚可是翻了颜妹妹的牌,这伤呢,会好的这么快吗?舍得么?”

    听她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皇上似乎问了我伤如何?我当时好像是跟皇上说好多了的时候,无意瞄到皇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一瞬间,我似乎理解了什么。

    如今看来,昨晚的回答……确实是智商不在线,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向皇上示弱,能换来他的怜香惜玉才是硬道理。

    自古君王谁爱花木兰,自古男人都希望女人们为了自己争得死去活来出尽八宝,勾心斗角自相残杀,只为盼得他偶一回的怜惜。

    我不配合,他会不高兴吗?

    现在看来不知那个静水深流的男子会如何想我?

    矫情么?没女人味么?

    最好他喜新厌旧,又彻底嫌弃我的不知趣,给我足够的黄金让我滚蛋。

    在我神游之际,秋月推了我一把。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像眼前这这两位妃子行礼问好。

    在后宫里,自己只能是个侧妃,他们两个是正妃,而且自己还降了级变为嫔妃。虽然们说话句句带刺,我也只能忍了,缓缓向她们低头问好。

    “郑妃娘娘好,月妃娘娘好。”

    “不敢当,”郑月两妃淡淡回了句,头高高的昂起,不屑的勾起微笑,转身便走,后面一班宫女和太监各自跟着鱼贯而入。

    我手紧拽拳头,看来真是鸿门宴。

第十八章姬甄香. 夏日宴

    秋月扶着缓缓起来之时,她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大:“莫怕,娘娘,墨雅姑姑已回到宫中,她会帮您的。”

    一愣,这是我第二次从秋月口中听到墨雅这个名字,而这位女官为什么要帮我?难道是颜家请求她帮忙?或者她是我某位亲戚?想必也是年岁已大,有一定的话语权。

    回宫?也就是说我那天被太后打压之时,墨雅姑姑并不在宫中?一个女官不在宫中,能到哪里去呢?

    我皱着眉,轻轻呼吸,这个疑问等我回去的时候再问秋月吧。

    刚踏入房门,一生细长而尖锐的声音,“灵鹫宫颜嫔娘娘到---”

    我突然发现,我很不幸的又成为全场的焦点,所有目光刷刷刷像我聚集。

    厅中,两侧分别设立席位,早已有**女子入席而坐,想来是皇帝的嫔妃,个个肌肤玉骨、花开媚眼、广袖飘飘,靥艳比花娇,怎一个美字了得。

    郑月二妃俨然坐在两席首列,笑语若嫣然。

    抬头往上。

    太后居中,右手是皇上---他也在!皇后上官雪薇陪坐在皇帝身边。

    太后正轻身与皇帝聊得开心,皇帝侧身倾听,态度甚是亲密,嘴角微笑,偶尔点头。

    看来这段母子的关系似乎很融洽,明明很有爱,为何太后还要杀我两次?想到皇帝也在,太后也要顾及皇上几个面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看皇上的样子,也不是没有主见的人。

    念到此,心中的惊慌和不安慢慢的沉压下去,无论如何,不动乃万事之尊。

    站在太后身侧除了天被打时所见的太监张德子,还有两位妙龄女子,并肩站立。

    这两名女子的穿着打扮虽然不及众嫔妃华贵,却也做得精细考究。其中一名女子面若芙蓉,一双媚眼意天成,万种风情尽生,犹如仙子般脱俗的气质,那美貌竟隐隐盖过郑妃。

    更靠近太后的一些女子虽然不及这位,却也是气若幽兰,秀丽端庄。

    啊,满堂春色皆是容颜娇艳无双。

    皇上乃花中一点绿,够他爽了。

    我硬着头皮,莲花移步,柔柔伏身,甩帕,行礼:“臣妾恭敬皇上万安,恭敬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颜嫔起吧,李德子,还不快给你主子看做。”

    “喳,奴才遵旨。”李德海细声细气,把我领到月妃下手的空位上。

    我晕,这换脸的速度堪比川剧换脸谱,悄悄深呼吸镇定心弦,我悄悄看的太后一眼。

    这时,皇帝又再和太后低声说些什么,他本来就是丰姿潇洒,摄人心魄,往那宽大的金色龙椅随意一坐,举止之间慵懒和华贵,又是九五之尊,能掌定乾坤,言倾天下的主。

    所以,他身上聚集着厅里所有女子眼神高流量。

    我暗叹,**tvb宫斗剧果然并没有虚实,僧多粥少,不打翻你的粥碗才怪。

    我突然灵机一闪:话说这一群美女如云中会不会有一个女子就是皇上的心头爱?就是传说中他为那女子跨越2019而来?

    这个想法一旦在我脑海闪现的时候,我如同打了鸡血的八卦娱乐记者,不留痕迹的观察者众位美女和皇上,希望通过他们的微表情捕获出他们的一丝破绽。

    所有嫔妃们无一不是花痴般的望着皇上,而皇上大人自律性极强,没有特别把目光停留在任何一个嫔妃的身上。

    这时,太后却笑骂道:“皇上,你自个不说,也罢,偏得折腾哀家开口,墨雅丫头,还不快给皇上沏一壶好茶来?你的主子可等不及了。”

    那位面若桃花女子莲花移步,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福了一福,笑道:“奴婢遵命。”

    墨雅?这位绝色少女居然是墨雅姑姑?我心头一颤。

    太后嗔怪道:“皇上,不如哀家把这个丫头指给你吧,省得你三头两天往这边跑。”

    我快速的捕捉到郑妃脸色立刻微微一变,异色一闪而过,手指攥紧衣服。

    我又撇看皇上,皇上微唇勾起,眸色从而变得高深莫测,又马上切换一副玩世不恭,笑道:“母后美意,朕自是千恩万谢,但只怕六弟要找朕拼命呢?怎敢夺人之爱。”

    他并没有看墨雅,目光却轻轻的扫过站在太后身后的另一个女子。

    似乎没有人留意到皇上那不经意的一撇,但这一个细小的细节也给我捕捉到,他到底在玩哪一出?难道身后那位女子是……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的揣摩,突然被一双黝黑的眸子警告,眸子中夹杂着凌厉,完了,我对上了皇上的目光。

    不意被逮着正着,想按下内心的慌乱和失措。

    我几乎本能的想笑一笑,即刻觉醒场合不对而忍住。

    被他发现了,我几乎想抬手去抹额头上的虚汗。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在说本王的坏话?”

    来了两名华服男子。

    其中一名就是非礼我的紫袍男子---凌霄六王爷,我对他十足恶寒,无感。

    我微微偏头去打量他身边的青年男子,他似乎比凌霄六王爷更年轻一些,气宇轩昂,贵气十足,气概不凡,刚才他自称本王,我估计也是皇上的兄弟吧。

    皇家的基因真好,从外观看均是优良品种。

    上官雪薇皇后笑意盈盈出声:“都在说你和墨雅呢,九弟。这不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那青年男子嘴唇微勾,“皇后娘娘总是笑臣弟。”他一边说,一双萦绕了千丝万缕柔软如水的眸子正在看着墨雅。

    墨雅脸色粉如桃花,明艳动人,福了福,“奴婢先告退了。”

    众嫔妃都笑了。

    墨雅说完并往前走,凌霄六王爷突然冷不丁一勾脚,墨雅低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到地上,一道白影快迅速闪来,在众人惊吓中,那位青年男子轻搂着佳人小腰。

    墨雅低声道:“多谢封子睿王爷相救。”

    那青年男子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他微勾唇角,有种动人的迷离,入目的眸光荡过浅浅水波。

    墨雅姑姑咬唇,再次轻声道:“谢谢九王爷。”因为紧紧揽在她腰肢上的大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第十九章姬甄香. 笑疏狂

    一时间,各嫔妃都笑了起来。太后笑着训斥:“子睿,放开哀家的丫头。”

    皇帝轻轻咳了一声:“九弟,依朕看,你便和墨雅一道去吧,省的朕茶水迟迟喝不到,朕可是口渴了。”

    封子睿王爷这才放开墨雅,朗声道:“臣弟宗旨。”

    我心里暗叹,那位九王爷大概不晓得,这种'壁咚'的浪漫功势,只对初出茅庐与爱情还满怀憧憬的纯情小女生才有用,在我这种老骨灰的眼里,不啻是好笑的噱头。

    按照我对**tvb宫斗剧的熟悉了解,例如像墨雅这类宫中官阶级高的女官,就如<<步步惊心>>的若曦也是以名门弟子每三年选秀入宫,不被选为妃子的,就会做宫中高级女官。

    所以我初步判断墨雅能跟谁在太后身边,得到太后的宠爱,而郑妃又是太后的侄女,而且,墨雅和郑妃眉眼三分相似,十分血缘。

    且看,墨雅矜持有度,气度不凡,如在比较场所有女子的容貌,以她为尊。

    现在不能判断,墨雅和郑妃应该为本家,郑妃血统应该比墨雅要高贵,太后把墨雅留在身边。

    想必,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吧。

    人与人的关系便是这样牵连造就,一环扣一环,最终结成一张谁也逃不脱的大网,最终她们也是利益既得者。

    耶!快为自己无瑕疵的思路,点赞!

    这时的墨雅轻咬樱唇,一张清颜全部嫣红,看出不乐,一跺脚便疾步而出。

    封子睿漾出浅笑,一甩锦袍尾随而去。

    待着一对佳人一前一后走远后,顿时众嫔妃又都笑了,满堂笑谑。

    满堂的笑意,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老话说得好,**无情,戏子无义,在场的所有人全是戏子。

    一想到这里,我掩嘴,笑声从指缝里泄出来。

    这时,待立在太后身旁另一位绝世美女欣然一笑,道:“恕雪莲斗胆一句,除了墨雅妹妹的好手艺,雪莲就不能替万岁爷烹调一壶茶么?”

    月妃眼转秋波,接口道:“雪莲姑姑,瞧你说的,你亲手煮的茶,即便是万岁爷也……”

    她说到一半就噤了声,整个室内空气霎时沉沉下来,我不解,抬眼望去,才看到皇上两处冰凌一样的寒眸,飞起一丝复杂情绪,眨眼之后消失不见。

    看来,雪莲问了不该问的话,月妃答了不该答的问。

    各种关系确实复杂,多角恋啊。

    一想到皇上的难受,我微淡了的笑脸此刻绽开如花。

    我忍不住打望雪莲一眼,此时她患得患失,正准备继续时。

    却又被逼到冷冷的目光绞住,原来是,凌霄六王爷。

    从穿越一开始就跟他八字不对盘,毫不客气回敬他冷眼。

    凌霄六王爷挑眉嘘眼,眸色中透着挑衅,他发出一声屑到极点的嗤笑:“颜嫔娘娘,别来无恙了吧?”

    一惊,气得真想开口问候他祖宗,我一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充当木头人,你这个死变态插什么嘴?害得我又成功引来众多人的目光。

    我挤出一个皮笑又不笑,“谢六王爷关心。”

    恰好,太后也淡淡道:“年嫔呀,下毒一事已经查明,全是你那贴身奴婢小翠所为,当日哀家对你的误会莫要放到心上才好。”

    我浑身一震……

    抬头,颤声,疑问,“那臣妾的丫鬟怎没回来?”

    太后淡淡一笑,侧脸看着皇上,紧紧的。

    皇上漠然,眸光幽暗,“当日已伏诛。”冷漠不耐烦的语气就像踩死不过一只蚂蚁。

    左手旁的一位穿淡黄色妃子顺口道:“当日,如果不是墨雅姑姑求情,皇上、太后娘娘慈悲,那贱婢该灭他九族才对。”

    这时,墨雅姑姑正捧着茶具和封子睿一同走进。

    刚那位妃子果然会做人,她的本意是为了讨好墨雅,也顺便拍了太后和皇上的好,却料不知,太后冷笑。

    雪莲悠悠道:“刘淑媛,据说那贱婢只是个孤儿,自小卖到颜府跟着颜嫔娘娘做贴身丫鬟,算是颜府的人,您说这灭九族,可不能这样说,以免世人误会。”

    雪莲此话一出,刘淑媛顿时脸色煞白,慌忙跪到地上,像皇上磕头:“皇上,臣妾失言……”

    皇上不耐烦一挥手,“罢,起来。”

    刘淑媛感恩戴德厚,畏畏缩缩做到位置上,已不见刚才盛气凌人之事。

    雪莲姑姑的话果然够多毒,这灭九族不仅把颜府全部扯上,甚至就是连我……皇上……

    我麻木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我的脑袋一片混乱,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鼻子痛涩。

    一个声音一遍一遍的在我脑海中盘旋:当日已伏诛!

    我知道自己如果此时出声就意味着什么,我还是问了:“皇上,臣妾想多问一句,那天……你来的时候,小翠还活着吗?”

    我紧咬唇瓣,才控制住那哽咽的凉意泄露出来,眼前是九五之尊,一滴泪一丝笑由不得你任性随意。

    皇上接过墨雅递过来的御瓷,啜了口茶,凤眸微眯,声音有些冷,“那时他没有死透,是朕命人把他杖毙的,还有什么想问的?”

    冷冷的,是被换作月妃的声音,“妹妹,那贱婢命果然够硬,竟然挨了差不多一百多板子才断了气,啧啧啧,这个架势,一般汉子也架不住呀。”

    皇上身子后仰,靠在盘龙翠漆的靠垫上,没有说话。

    我只觉手足一片冰冷,一股寒意从心底腾起。

    在我危难之时,他救了我,把我抱到身上睡,而他却亲口下令把那个孩子杀死……

    只恨自己一时的贪念,就被套上沉重的枷锁。

    我们笼统才见过第五次面,以他九五之尊,算是救过我一命,我只能奢求其他什么?

    可那只是一个孩子啊……就算命贱如蝼蚁,她也是一条命,倘若她犯了什么罪恶之事,那她该死,但是她没有……她为我而死。

    就如同,我除了宁双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朋友。

    心就像被撕扯成碎片,轻轻呼吸一口,也是疼痛。

第二十章 姬甄香. 风波恶

    一时间,厅内一时又觥筹交错,怀盏轻聆,看似一切清风云淡。

    恩怨情仇是也许是帝王家无法杜绝的衍生物,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身处旋涡中心压抑不行,内心充满细致的忧郁、叹息、眼睛和万念俱灰。

    我心头堆积的无数问题找不到出口。

    在酸楚没有奔发前。

    我也不知道哪来勇气,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在大家错愕中,我出位福了福身:“臣妾身体不适,望请告退。”

    良久。

    太后幽幽叹了一口气,神态甚为纠结,紧了紧眉,淡淡道:“叹,这确实为难了,今天这小家宴呀,实为嫔妃娘娘压惊设宴,可这......”

    我抬眸望去,皇上没有发话,他弯起了唇角,男人仿佛永远在这种慵懒的时候最为性感,半仰着与他姿态一致懒洋洋的眸光,又似非似笑的暗眸。

    他的眸色很暗很深,深不见底得让我心里有一丝怯然,我知道,我又触了他逆鳞。

    座中十多个妃嫔虽不比皇后与两妃尊贵,也都有薄有名位,往日荣宠据说被颜妃占据,我看到她们均为面露得意之色,莫非她们内心叫好吧。

    太后又眯眸而笑,慢慢道:“哀家还认为,家和万事兴。”又转向皇上,“皇上,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

    她说这句话时,轻瞥了我一眼,眉间黑气沉深,我只好低了头,这个老妖精,又唱在一出聊斋。

    皇上敛眉轻笑,“颜嫔果然持娇而宠,如何好?”

    墨雅急急出位,往帝后的方向捣匆匆扫了一眼,察言观色,跪下禀道:“太后娘娘,家和万事兴,众主子还为您参神祈福呢,不如让颜嫔女娘娘给太后娘娘、皇上奉茶赔礼道歉,如何?”

    闻言,我缓缓抬头,感激墨雅。

    “应了墨雅丫头的话,今日也是好日子,也罢,这喝茶,凡以后,家和万事兴呀。”太后语得心长,缓缓道。

    太后发了话,月妃不再说什么,郑妃却不忿,嘴唇嚅动,其它嫔妃无不露出失望之色。

    我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墨雅立即笑着对我说:“太后皇上大恩,还不快过去奉茶赔礼道歉去?”

    “是,谢墨雅姑姑。”我轻声道。

    墨雅也没怠慢,立即让宫女沏了茶,递到我手里。

    我内心苦笑,这叫什么世道,都是自己做的孽,为了所谓的确黄金万两急巴巴穿越而来,不仅没有救人,还被人吊打,该!

    我只想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暂且妥协吧,来日方长;只是我心不甘呀,我恨,我恨他把我带到这座帝都,却一再羞辱我,并杀了我的朋友。眼圈泛红,却只微微一笑,强忍泪水。

    即使她只是一个丫头。

    难道这就是千年帝王的冷酷无情。

    罢,自己痛恨,他也厌恶,两看生厌,开局就是结局。

    活下去吧,只能靠自己了,太后已亲手再欠扼上了我的喉咙。

    我福了福,不卑不亢,走到皇上面前,屈膝跪下,把那印白青花瓷玉茶盏递给他。

    “太后皇帝慈悲,并非臣妾愿意多生事端,只不过,刚才,心神思恍惚。”

    皇上微微眯眸,意态慵懒,并不去接那茶盏。

    我捧着茶盏的手颤了颤,托举茶怀托得酸楚的双臂又抬高了一些。

    我再次轻声道:“这杯茶如果皇上不弃就请用了吧。”

    我苦笑,刚众人对我羞辱的戏,这场热闹,全场都欢娱之极。

    背后月妃突然道:“心神恍惚......为了小宫女,我算是长了见识。如果轻饶了,其他奴婢见着效防,那后宫家法又置于何处?”

    瞎子都在猜得到,月妃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小翠之后最终是由太后下令,皇上令仗毙之主,如果我胆敢为小翠抱不平,岂不是质疑皇上太后的决定,那真是灭九族都算是轻的了。

    我快被她们联手逼上梁山,剧然没有疯掉,折腾来折腾去,想要的还不过是我的命,何苦还做这么多戏?何苦还要把无辜的人命搭上。

    山雨欲来,气势汹涌。

    忽然,有细小的物疾到我膝,膝下突然一痛,等我回过神来,那盏热茶已尽数洒在在皇帝身上。

    他的手尽染上滴滴水珠,即便如此,已是大不敬。

    我一愣,随即被皇上一脚踹翻,骤痛从心口传出,跌倒在地。

    皇上冷冷一笑,“母后,颜嫔哭哭啼啼,看着就生厌!滚吧,那你就自个儿回去,给朕滚!”

    皇帝发了狠话,是要我独自滚,那秋月等人岂敢跟我一起离开?我咬牙,保条狗命要紧吧,低头在众妃嫔嘲笑眼中走过。

    皇上不杀我,怕是给我那位德高望重的颜相之女,真是笑话呀,太后三番要致于我死地,他把我救了后;又因我私闯金銮殿被降为嫔,但皇上又却在当场宣我待寝过夜,分明又是一个安抚之策;现又在场羞辱于我,没我脸面,当堂驱逐。

    果真是够了,我就他手中的玩偶,捏圆,捏扁,随他乐,他开心就好;我正好想找个机会撒退。

    你们慢慢玩宫斗吧。

    我慢慢低头向后退,当意识到坐在末位那个妃子绣鞋时,已经晚了,因为我毫无准备就被她伸出脚给绊倒。

    啪的一声,我再来个狗吃屎,重重跌倒在地,顿时厅内又哄堂大笑。

    郑妃嘴一弯勾,语气甚至是轻蔑,“颜妹妹,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儿,也是,没有宫婢在旁服侍。”

    我咬牙,想要强压屈辱站了起来,却又因这再次跌倒,脚踝处极痛,想是伤了筋骨吧,忽感痛上心口,一股腥血涌上嘴边,不能吐出来,再吐出来,不知又会惹上什么不必要纠纷。

    跛着脚,拖着脚步移动,努力想要站起来。

    我轻轻一笑,我意识到这次我怕是成为众敌了吧。

    恍惚中,一双手环到我的腰下。

    “颜嫔娘娘,您靠在奴婢身上吧,没事了,让奴婢搀扶你一把。”

    那声音如人间天赖,温柔却又坚韧,手如葱,温如玉。我愣愣地看着她,只见她那岁月静好的绝世容颜下,鼓励着我。

    是墨雅!

    她难道不是太后的人吗?明明跟我是对立的,为何几番帮助?

第二十一章 姬甄香. 一寸灰

    我内心荡漾,很是感激,“谢啦~”

    “不允许扶她。”冷若冰霜声音吐字如冰,帝王之威。

    墨雅手扶一僵,淡淡变了色。我努力向她微微一笑,“我可以的。”示意她可以放下。

    墨雅微微蹙了眉,犹疑不过三秒,最终,坚定继续扶着我。

    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做了违背格守的女官的本份,而违抗者是九五之尊,我何德何能,让她三番相救?

    果然。

    年轻的帝王清冽的声音再度传来:“朕不管你是慈宁宫的女官,但,这里,只有格守祖制的奴才,如有违背者......”

    “皇兄......”封之睿一震,跨步一前后又生生止步,只因他望到帝王眸里之怒。

    现在帝王明显动了怒意,怕在这要紧关头所有人都有所忌惮吧。

    我连害怕都忘了,只是吓呆了,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皇上的样子真的很可怕,他眸光凌厉得惊人,就这样望着我,就像看着个什么怪物,满是厌恶之意。

    我不知道墨雅为何敢抗命救我,更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恨我,不过,帝王要恨一个人,要杀一个又何需要理由。

    太后接话:“皇上,今儿个大家在哀家这里小聚,应属高兴之事,这罚就免了吧。”

    太后无法,她要救墨雅,毕竟她是她的人,我不过是占了这层光,侥幸也躲过一劫。

    我跟他绝对八字不对盘,实践已证明,他过河折桥,狠起来就是卸磨杀驴的主。

    整个一天皇上都变幻无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从来看不透他,要猜他的心思真是太累了。

    我也不想在这里呆在这里,他骗我来这里寻找她什么至爱,什么黄金万两,我信了他,而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毁掉我的2019,一生。

    宫中女人斗法的把戏tvb早就拍滥了,有财有权有名嘛,而且还是最有权威的男子。我真的对这种宫斗把戏一丝兴趣都没有,其实,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最好他鄙视我,漠然置之最佳,以后把我当成路人罢了。

    我一咬牙,一把推开墨雅,颤微爬起,新伤旧痛,牵动腹部深处的痛,隐隐作痛,痛得并不算很厉害,好像痛经一样。可我心理很难受,有些伤痛像根钉子一钉在心底,不顾脚筋拉伤,踉踉跄跄着跑出厅外。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根本不认路呀,他何其歹毒,我失去了秋月,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兜转,广阔天地,到处是花荫、亭台、楼阁、水榭,庭院。

    我敢发誓,到了晚上我都回不了寝宫。

    有听说过流浪在宫里的嫔妃么,穿越女子中,我大概要算关一份。

    处处有禁卫看守,偶有宫女太监路过,他们倒是恭敬向我低头福声问安,穿梭在小桥流水,绿瓦红墙内,我仅有傲骨绝不允许我去问他们回路。

    不!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轻笑,姬甄香,别人穿越女都是有十八武艺,撩汉种田经商宫斗样样行,而你,才穿越不过五天,被算计三次不算,降嫔,打板,还被当场驱逐,最后因为找不到寝宫的路而冻死在花园里一角,也算是够了。

    恍恍惚惚,边走边找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意外走到一处空旷而宁静的荷花池,一个深着白色缎子子袍,袍边露了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腰系玉佩的男子,那修长的背影对着我,一动不动的负手站立。

    天色渐晚,肚子咕响,犹豫片刻,我终于理智战胜了感性,上前......也许他能提供......某条重要线索。

    “咳咳......请问,”我绽出一抹笑来。

    白衣男子转身,黑眸闪过异色,唇角微勾,“嗯?你在这?”

    我惧也是一震,下意识后退,我晕,封子睿,九王爷,皇上的亲兄弟,绝杀。

    封子睿不似他那狗哥那么跋扈,他行了个礼,彬彬有礼:“颜嫔娘娘,有礼。”

    我不解,“九五爷刚不是慈宁宫吗?”

    封子睿淡淡道:“颜嫔娘娘怕是在这附近散心有一会了吧?家宴早就散了,我到此地散心都有一会儿了。”

    我咬唇,不是没有听到他讥讽之意,彬彬有礼中隐藏着揶揄之意,不过都是维系着彼此的体面。

    记得第一次遇到那死变.态凌霄时那种惨烈的经验我还心有余悸,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这皇家儿女心思,似深潭博渊,擅长权谋,复杂难懂。

    我略带备戒看着他,虽说,他的心上人是墨雅,我只能呵呵。

    我试图做一个此地无银三两的邀请:“走久就喝了,如果能有一条近路......”

    封子睿波澜不惊:“如果嫔颜娘娘如果想早点喝茶,沿着这条荷池边走,穿过前面小树林,离灵鹫宫就近了。”

    我身子微策一颤动,他如此而已敏锐如细发说出来,然而,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因为是怜悯我刚才的遭遇?

    被人窥破破内心秘密,还算是比较糗的事情。这年头比毕竟骗子比较多,可是他不至于骗我吧。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抛弃了我,我还能有什么好骗的?

    但不想再纠缠,此心悲情慨叹,我只想尽快回到寝宫休息,孤独如我。

    不想再深究他敏锐的心思,我还是很感激:“谢谢子睿王爷。”

    说道,便往前路而去。

    我沿着荷池往前走,此情此景,正如历史学著中描写那般奢华,无与伦与的古代建筑,清丽典雅堂皇,淡蓝色的的琉璃瓦屋顶,洁白的玉石栏,精工细凿青台基石,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无心再欣赏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我只想尽快回寝宫。

    但心转过这一片荷花池,我里竟像是一个独立于这个皇宫之外的小树林,从刚才繁华一下落入荒芜,或是叫阴霾之地,让我想起了《指环王》里关天猛兽寄居之地。

    越进越深,我企图寻找封子睿所说的那一条超近路,但仍漫长目的朝前走,但越来越没有禁卫,太监、宫女。

    那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个和刚才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的脸色青白,神色恍惚,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

第二十二章 封玄奕 . 马前卒

    封玄奕自述:

    九重宫阙,金銮殿上,朕在批阅奏折,太监阮天、禁军护军宫二均随待一旁.

    宫人传茶,捧茶进来的却景阳宫的郑妃,她移步轻莲,笑靥如花,纤纤玉手把茶杯递给我。

    郑妃是太后的侄女,朕当然给她几分薄面,太后郑氏家族权势强大,其弟郑将军握兵十万,与颜妃、月妃形成三国鼎立之势。而三藩王分布东南北各部,虎踞龙盘的帝都局势甚至为诡异。

    多年前先皇从末敢打破这样一丝平衡,保守的作法确实为我的帝位延长寿命,但却也是一个烂摊子。

    各路藩王拥兵,太后外家也手握重兵,朕现在不能与他们抗衡,先让他们相互牵制吧,这牵制之势暂时还不能打破,以权谋之术而言,还是能此消彼长。

    而现在太后居然偏偏密谋另立新帝,例如她的儿子封子睿。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朕要等,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比朕的命还要大。

    朕在神流之际,郑妃款款福了福身,骄柔细语道:“皇上,这茶树生长于蜀地深山老林,在万丈高山上,渺无人烟之境,攀登而上。临春抽了芽仔,清香浓郁,沾罗裙可数日香气依然,掐尖后最取芽尖最绿嫩叶蕊,然后再攀岩而下,身坠悬崖者数半。披星戴月,快马加鞭送到帝都,这路途中又要折腾掉好几匹千里骏马呢。皇上,这是臣妾时刻想念皇上心思呀。”

    即然郑妃如此隆重,朕也佛她意。

    朕轻啜一口,叹道:“好茶,难为爱妃费心了。”把手上的奏折合上,伸手把郑妃拉时朕怀里。

    女人果然很容易满意,确实美得让人自信,朕能感受到她美好,朕只轻轻伸手一勾,她早就里吐气如香。

    “皇上你说,自你到冬行宫加殿之后,多久没有品到我的茶,我可是心心念念一直为皇上存着,保括......妾身......充盈了。”她说完这话后,脸色羞涩得粉红。

    我轻笑:“哪要如何办才好?爱妃能给我个建议么?”

    郑妃明显一惊,随即,绽了丝笑,一丝酸意:“颜妃想必也能满足皇上吧?”

    观来郑妃对于我招颜嫔待寝有十足的酸意,女人的心思,不过都是朕手中抗敌的法宝之一,这种争风吃醋确实让朕有些烦人。

    朕的脑海里浮现了那颜嫔的样子,朕后宫佳丽三千,颜苍苔算不得绝色,这是朕的第一印象。

    自朕从冬行宫回来后,她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骨子里透着了一股清冷的味道,清丽婉约仿佛不涉尘世,她的眼睛,让我想起一猫,对,贼闪闪的猫眼。

    但颜苍苔胆子不小,仗着颜氏家族权势胡搅蛮缠。

    居然胆敢闯朕金銮殿只为讨要一位宫婢;又胆敢闲弃朕的晚餐;妄想用女子间欲擒故纵让朕陷情,只觉过于好笑。

    要不因为颜相尚能与太后分庭抗礼之势,岂能容颜苍苔之姿入大殿之堂......不过,她倒有趣,算得上一个不错的解困乏对象。

    留着先罢,等我手中的砍刀落到位高权重的颜丞相头上时,朕才会把颜苍苔贬为最低贱的宫婢,后再寻个借口诛杀,这才是朕设计好的一棋盘。

    到那时,朕定会迎嫁朕最心爱的女人,为她用最矜贵最繁琐的礼仪娶进门,这门不是家门,是国。朕要那天万人空巷,延绵整个帝都十里红妆、仪仗、卫兵。朕已经承诺过她,给她在成为这天下最华贵的女人,享尽权倾天下的荣华富贵。

    朕在从小时,就已承诺她。

    只是现在,局势混乱,先让她偏安一偶吧。

    ......

    郑妃喃喃问:“皇上,果真心疼颜妹妹么?”

    朕轻笑:“爱妃,朕不喜。”

    不难怪,此刻的郑妃对颜嫔的妒忌,让她们女人自己去斗吧,不过,都是朕的马前卒。

    朕大掌再次探罢,她吐气如狼。

    樱色的瓣,长睫颤动,掌中的她正努力……。

    朕在她脸上轻划而过,骤然停住,又滑到锦衾间,挑开那根束缚。

    末了,只是紧了紧手。

    她急,略有不甘心,似乎不愿错过此时的良辰美景。朕淡淡道:“太后适时派人来到慈宁宫小宴,听说各宫各院定在今日前去,加之太后凤体不适,嗯?”

    果然,郑妃脸色一变,一丝慌乱:“啊,臣妾早上收到茶叶才急巴巴为皇上煮茶后又急巴巴赶来,想必妾臣的奴婢找不到妾臣才没有及时通知。”

    朕轻轻收起她已散乱的罗襟,淡淡道:“太后为你姑母,今日不适,爱妃早点回去重新件新衣再过去吧,朕一会就到。”

    “是,皇上,臣妾这儿就赶过去。”

    “这样吧,今天晚宴,你陪朕。”

    郑妃大喜,盈盈拜倒,“臣妾谢陛下对恩。”

    她福了福,退身而去。

    我望了一旁的宫二,他一直是我贴身的护卫,负责统领宫内禁军,他此时,正在偷笑。

    朕冷眼一扫,他即噤若寒蝉。

    ”为何而笑?“

    宫二出列,“郑妃娘娘好算计,正好此刻,各院娘娘云集太后寝宫,想必这金銮殿是谁也不在此时刻来的吧。”

    朕冷笑,你等都能清楚,这一出戏还能骗过朕的眼睛么?

    阮天恭敬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太后娘娘已派了两个小奴前来问候主子爷什么时候到?”

    太后心这么急么,这副家和事兴的家宴还安排得如此体贴,不过是做给世人瞧瞧而已。

    “朕当然要去,朕不怕它乱,这局势越乱越好,倘基它不乱,朕就让它乱。”

    宫二惊道:“皇上的意思着?”他凝神。

    朕微微一笑,不答,只因时机尚末到。

    ......

    太后在香榭水坊间设了宴。

    春寒料峭,阳春白雪,亭台阁楼间,碧波荡蒎。

    朕下了辇驾,除太后外,皇后,两侧各嫔各妃内莹莹而立,齐声恭声道:“皇上,安。”

    朕一挥手,“起。”

    朕与太后见了礼,居主位,皇后陪一旁,各妃各嫔按级而座。

第二十三章封玄奕. 误闯林

    这里每个人都带着一份面孔,朕甚感厌倦。

    宴会后。

    朕想到御花园呼吸新鲜空气,宫二、软天随后其上,负手而走,忙得偷闲这愉悦时光。

    朕来到荷花池,风景依旧,心情却不然。

    一手撩起那的烟柳,有一个人从柳树林钻出。

    “见过皇兄,”九弟封子睿叫我福了福身,轻笑,“你们的动作倒是迅速,母后不是要留你在那里说话吗?”

    子睿笑容虽婉转,眉间却凝重。

    我负手而立,站在池花塘边,整个帝都的局势越来越出于一种微妙,看似这风平浪静的一切,其实隐藏着深水径流。稍一不疏忽,最会发生巨大的局势的改变。

    我知道跟随我的宫二、阮天,子睿他们都现在非常紧张,朝堂耳目众多。有时就连朕堂堂的皇上也不得不防着墙壁有耳。

    “太后思子情切,太后想让朕下次把四哥从封地调回帝都,已然是哀求正朕第二次了。”朕淡淡的说。

    子睿挑眉冷笑:“思念儿子?怕太后思念不是这个”子”吧?”

    “看来我皇兄子五王爷是想称帝呀,各路藩王又有谁不是狼子野心?”朕轻笑道,“四个藩王表面交好,暗地里谁也不服谁,他们分散了,不能与太后抗衡,合起来吗?那最终胜利果实该谁来拿?”

    宫二抱拳附和:“皇上,万不可,万里河山,苍穹十五国,其管辖之地地大物博,国库储备是哪国能比的?”

    如果只有单独一方,那么这场仗必然是朕九死一生,而现在则是鹬蚌相争。

    朕的这两个随从倒是说到点子上来,看来这个事情已经在旁人也是这么明显的一个事情。

    果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别人已经拉满弓,上好了弦。

    岂能容你说不发就不发。

    朕依然看着远方的荷花池,湖光艳艳,水是绿绿,淡然,“所以,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子睿轻轻低笑:“皇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只可惜,要封玄奕当这块肉,那还得看他们有什么样的手段。”

    朕不语,背手而立,远眺湖光。总感觉到前面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发生,前面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方走动着?

    谁敢这么大胆闯进密林?

    朕的动作引起了他们三个人共同的观望。

    宫二笑道:“真有个奇怪的事,奴才从刚才便观察到九王爷一直朝密林方向看去,恕奴才愚昧,奴才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里面有什么稀奇的宝贝么?值得九王爷一直心心念念?”

    私下里他们几个倒算是相处的相安无事,或是因为同龄,所以他们几个倒是喜欢嬉笑怒骂调侃对方。

    子睿笑骂,“你倒是个机灵鬼,知道用这些方法来激将我,密林里面有什么重要的宝贝,你们不都很清楚吗?”

    宫二倒还算是收敛,脸色略有一变。

    所有人都知道小树林朕皇宫里面所有地方的唯一禁区。

    小树林又名“狼园”,这狼园是宫中境地,是先祖以奇门遁甲之术而布,园中有一条路通往外面的黑牙山。据悉那里隐居着一头狼王,统领着黑牙山的畜生。

    传言,这一头狼王比一般的狼更具有灵性和威力,狼王之位,也是经过无数的生死之搏而夺来的。

    百年过去,宫里的狼王和皇宫一直相安无事,和平共处。狼毛是通白,是天性自然。按祖制法规,人和狼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狼王对圈地是有极高的保护欲,对闯入其禁区的任何生物,绝对群而攻之。

    所以,这块境地是宫中的一个禁区。

    任何一个闯入者,没有高深的功夫,没有得到狼王的许可,否则进去就是一个字,死!

    朕想,或许刚才是眼花了,怎么可能有谁这么胆大妄为敢闯入密林。

    宫二却极其严肃,一字一句的问,掩不住眉间的骇色:“饶恕宫逾礼,子睿王爷,刚才您到底和谁在说话?奴才看到那人正在往密林的方向走去,这可是密林啊。”

    朕有一种不祥之感,那感觉如此的浓烈,转身侧头望着子睿,静心屏气。

    子睿却略有得意,冷笑,“颜苍苔。”

    宫二一脸大骇,直跺脚,直言直语:“这可要坏大事!”

    子睿一愣,皱着眉:“应该不会太有大碍,颜苍苔只要进去一寸她就能感觉到里面的生气扑面而来血腥重重,我想她不至于会直接真的敢闯吧?我敢保证,即使不用告诉她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要她敢站在门口,正常人就会立刻转头而逃。料想她不至于这么蠢吧……”

    “九王爷,前阵子我去里面巡查,被那狼王所伤,现在它们正处于狼王王位争夺期,里面的厮杀惨烈可想而知。如果此刻能闻到生人的气息,颜苍苔必死无疑。”就连一向沉稳的阮天这时也成了沉了脸色。

    子睿一脸大骇,转头向朕,像闯祸的孩子:“皇兄,刚,我只是想吓唬一下她,为的是……”

    宫二脸色大变:“密林狼群跟我们和平相处,但不意味着他能接纳人类,颜嫔娘娘此去怕凶多吉少,此刻,怕还不易动她吧?”

    阮天也急得跺脚,“皇上,事不宜迟,唯有奴才进去一看,或许来得及救颜妃娘娘……”

    朕一口打断他的话,“你们留在原地,朕有安排!不得跟随!”

    没等他们三人面面相觑,我一个踏步凌空而去……

    这个时候,颜苍苔还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她是朕的手中一个棋子,我需要她来抵抗太后,现在更需要借颜家族势力来平衡各方。

    又或者说,经过两次的相处,发现她并不是一个特别让人讨厌的女子。

    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解乏对象。

    朕已闯入密林,许久未曾来过这片禁区,曲径通幽,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如此大胆妄为,真的敢闯进来!智商真的堪忧,居然被别人一句话给圈住。

    朕如果找到她,必定严惩……

第二十四章 姬甄香.密林变

    我徘徊的站在两个岔路口。

    其中一条小岔路口还是沿着荷花池边,又回到原地。

    其中另外一条是有石拱小门,石拱小门上方用着漆黑的字体,模糊的撰写:密林。

    以我学古董的一个眼光来看,这一个石头小门,包括上面撰写的字体,都显示出已经历尽了百年的沧桑。上面的字体,我甚至分辨不出来是哪年哪代,按理说可以通过它的字体的痕迹来揣摩它属于哪年哪代,但是我根本无法去揣摩透。

    石门已经古旧,斑驳不清。

    真的仿佛穿透了百年的时光。

    我向来对古迹有浓厚的兴趣,在大学期间学古可时,学院教授曾盛赞过在我及其有这方面的天赋。

    怀着几分好奇,当然也想通过这个密林,尽快达到我的寝宫,我现在是几分疲倦几分兴奋。

    蛊惑般的我踏了进去。

    我发现门后面是一片繁密的花木虫草,树木繁盛,这里种植的全是百年大树,密密集集,那花木缝隙中,阳光似乎也无法透进来,一丝幽幽,幽深的沁人心脾。

    你可以脑补一下,十米外一片阳光艳艳,十米内一片幽深,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

    如果你曾看过<<指环王>>,那么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此时就是像突然误闯到那一天如同蜘蛛网密布的森林,百年大树笼罩而下,整个世界一片寂静,你觉得自己就如同是这片森林中的一粒尘埃。

    渺小得只剩下呼吸。

    这段时间我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在这里一切都皆有可能。

    我赌封子睿王爷一表人才,君子坦荡荡。在我心目中,他算是在宫里难得的一个正派人物,而且他的心上人还是墨雅姑姑。这算不算一种信用的保证,反正我相信他,至少他的眼光是纯洁而无瑕的。

    不像某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把我拐到这里来,还拽得不得了。

    所以我最后我赌对王爷一定会对我坦诚告知,他没有任何欺骗我的一个可能,因为我们两个不存在各方势力利益的冲突。

    他不过一个闲散的王爷,我不过一个被冷落的嫔妃,同是天涯沦落人,该帮忙的时候就帮忙。

    凭直觉,我毫不犹豫的继续往前走,子睿王爷说,穿过这片密林就达到灵鹫宫了吗?那我得赶快走。

    抹了眼角的眼泪,没在犹豫,继续深入。

    越往深走越觉得好奇,这里所有的植物都觉得很奇奇怪怪,看来古时代的植物和我们现代的东西还是略有区别,经过上上千年的不断的进化,才会演变到2019我所认识到的植物。

    所以有如果有人告诉我,他们这里有类似于恐龙的这类超级生物,也许我也不觉得特别的奇幻,因为我本身就处在几千年前的这个年代。

    就如同斯皮尔伯格拍摄的<<恐龙>>,一切皆有可能啊。

    我越看越兴奋,对于我这种考古学霸而言,这是难得的一番的体验,从书本上是学不来的,甚至书本上不一定所存在的。暗想,如果我真的能穿越回2019,那么我把这些东西发表,也许我也该赚大发了吧。

    我一路走一路好深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些树的叶子很厚,成桃形状。边缘是一圈深褐色,页面上有一层绒毛,就像我经常种植的多肉类植物确切的说是我所看到的超级大肉类植物。

    恐怕这是肉类植物的祖先吧。

    那花儿朵朵还很小,就像太阳花一般大,但它的颜色很奇特,全部是娇艳的深紫色,真的很漂亮,让人怜爱,爱不释手。

    草地上种满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花朵,很多名字我基本上叫不出来,灿烂的如同满天的星星,又如同宇宙的灵魂。

    风偶尔出来,这些花随风摇曳多姿,这句花谢就在地上轻轻的打转,飘起阵阵扑朔迷离的暗香,就连这种香味都觉得很奇怪。

    是那种沁人心脾,或又扰乱心神。

    我不禁微微的感到疑惑,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又误闯了一片花的海洋。

    你可想象到这是一个非常诡异的:花需要经过阳光才能长得更加旺盛,而此地偏偏难得一丝阳光,没有光合作用之下的花儿,还能长得如此的茂盛妖艳。

    确实匪夷所思。

    更重要的是我不停的往里面走,我并没有感觉到能寻找到一个小道或者一个小路,让我能快速的穿越而过,我看到的是豁然开朗的一片广阔的之地。

    所谓的曲幽通径,根本无从寻找。

    每一条小路,每一条小道都让你通向更宽广的境地。

    你甚至可以这样想象你所到的地方只能让你到达另外一个可能不会到达你所谓的灵鹫宫。

    我隐隐的感觉到,如果这个地方也能通往灵鹫宫的话,那么灵鹫宫该是在这一片土地的一个多么大的一个悬崖之地。

    这里隐隐约约能通向一座高山峰,我甚至能看到远远的山峰的轮廓。

    打了一个冷战,这里说不定并不是灵鹫宫的出路,或者我找错了,确切的说这里有可能是皇宫的另外一个出口。

    当我思路转变到这个时候,我自己都为自己这样大胆的想法给吓得一大跳。

    据我在考古学上的一个有限的知识而言,皇家的宫殿密不透墙,所有的防范措施能超出你所有的设想,用一个词来形容:铜墙铁壁。

    但是在这个铜墙铁壁的皇城里,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裂口,能从里通向外面,这就意味着皇宫他不是一个铜墙铁壁。

    那么既然如此,存在着这么大的一个保安的缺陷为什么皇宫人不进行缮修或者不用高墙围堵起来?

    我咽了下口水,我不都不承认,甚至害怕去承认这种可能性:

    也许就连皇上都无能为力堵住这个口,那么这个口,极其的凶险,凶恶到让世人都无法敢踏入一步!

    我满头大汗,当我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暮然回首,已寻不到回去的路。

    所有来的痕迹,了无痕。

    退无可退,进不可进。

    我差点哀嚎,抬头问苍天,苍天被这一排密林给遮住了,呕……

第二十五章姬甄香. 多漫长

    突然,一阵凶戾的厉声传来,凄声阵阵,话是悲凉,那声音似乎能穿过一个人的耳膜,击垮一个人的身心。

    我忍不住掩住了耳朵,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嗷呜呜~

    我都听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难道不就是传说中的……一点……是狼?

    嗷呜呜~

    是狼?!

    这我敢100%确认这个事情,不管我是在电视动物世界上、动物园里我认认真真的想去看我这个东西,不会认错,更不会听错。

    大吃一惊,那怎么可能了得这里居然会存在着狼,头一想这一切都有可能。

    我的天,怎么运气这么差?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会遇到一头狼。不行,趁那只狼还没有发现我的东西还没有闻到我的气息的时候,我必须找一条路迅速的离开,也许一切还来得及。

    这都是从任何一种情况,我必须要继续解决掉,如果还待在这个地方,我只有死路一条,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尽快的撤离。

    我慌不择路的迅速的回头,我希望通过原路能回到皇宫里面。

    那是我唯一能回去的安全之路,如果继续往前走,我不确定前面会有遇到任何一个可能是遇到的情况,而且前面这个路好像很漫长,整个宽阔的大路寻找不到任何一个灵鹫宫之路。

    当即回转身,逆转我几乎要下的心脏爆破,这原来的小路去哪里了?

    差一点就瘫软在地上。

    哪里有路?

    刚刚走过路,瞬间就像被橡胶擦全部涂抹掉,后面只剩下一片片一望无垠的花束,深邃的紫,妖魅的紫,密树丛林……

    谁来救救我?不!也不可能来救我。

    后面空洞洞的,根本看不到回头的路,所有人都不会来救自己,我甚至感觉到某种阴谋的存在。

    不行,我得冷静下来,喃喃默念:只要智商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深深的呼吸着,一切皆有可能。

    我曾经听人说过,如果方向走错了,停下去就是前进。

    所以我现在只能做也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断的往前走,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我咬咬牙,必须往前走,目前通过这个声音的反感,这个声音应该还离我不是特别近,其实我能饶过去,也许还有可能,说不定灵鹫宫真的就在前面,也许这个就是奇迹,我不敢说。

    战战兢兢的继续往前走,过一段小路后,前面突然有一个参天大树把路给断了,树枝繁荣,树身非常巨大,约摸数十人才能把它围拢吧。

    如果的年轮来分析的话,这棵树,估计有上千年的历史吧。

    我颤抖的越发厉害。

    有幽暗的光从一侧的隐林中佛来,那是光一直在聚焦着,我偏左它就偏左,我偏右它就偏右。

    你可以想象我就如同被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狙击手拿着一只无声的枪,正悄无声息的瞄准着你的眉心,任何的一举一动已经在他的枪眼的控制范围之内。

    就是说你可以宣布完蛋。

    我驻足,战栗的朝那个地方看去……

    那几次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的外形跟狗很像,耳朵高高至立,牙齿尖利,一身灰褐色皮毛,不,那绝对不是狗,甚至也不是……狼!

    我对所有的生物的一个系统的一个学习的一个判断,无法判断那些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敢我作为考古学家学霸的角色做有担保:绝非是2019年能存在过的生物!

    2019年存在着的生物中,只要是陆地上跑的动物。绝对不对不可能长的翅膀,只有一种可能,有远古时代的翼龙,可能会退化掉的翅膀。

    但这个动物绝非是鸟的一种形状,它更像一头狼,如果没有身上翅膀,它基本上就是一头狼。

    狼祖宗是没有翅膀的,这些狼都长着一副毛是相近的翅膀。

    难道这一只的物种没有流传到2019年?在某年某月某个年代突然间消失了,所以无法进化到我曾经看到过的生物?

    这段时间的所有的东西可以颠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一切太过于荒谬,但是我确切看到这眼前的东西一切是那么真实而不是虚幻的,我敢肯定这一定是成存在的某种物种。

    屏住呼吸,心提到嗓子眼,眼前这什么情景---这几只庞然大物的狼(但我没找到合理的称呼它们之前,先暂且如此称之为狼吧)。

    它们狭长锐利的目光闪着悠悠的绿光,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就一个前方,脚尖一下一下的,轻轻的在地上刨着,这是发动攻击的前奏,似乎下一秒就要仆了过来。

    它们没有空,是因为两种可能,一是因为我无意闯进了它们的禁区,二是它们正在对付着敌人。

    这头庞然大物的狼正在思考着是否我考虑我的存在,它们正在考虑是否首先进攻哪一方。

    我们现在形成三角鼎力的局面。

    战战兢兢的望着另外一端战局,我期待另一端能有效要的压制住它们。

    天呐,真的是多倒霉就有多倒霉,另一方目前现在状况应该说比我还要更加惨烈:我的右手边不远的地方,看着一只幼兽,确切来说,是一只幼兽,加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具头狼,他被开膛剖腹,身体被撕裂的惨不忍睹,雪水把地上染的鲜血恐怖,眼睛瞪的圆圆,眼睛含有晶莹的泪珠,看来它是死不瞑目,加带着无限的遗憾。

    而旁边那只小兽在它身边团团转着,发出撕裂的哀嚎。

    这只小兽不到那些庞然大物的五分之一,它似乎非常的害怕,身子和我一样颤颤的发抖,却又很倔强的不肯离开。

    小兽旁边死去的那头狼,是它的母亲或者父亲么?不对,如果用dna染色体来做考量的话,这只小兽体通雪白,毛色明显与死去的那头狼不同。

    此时此刻,小兽龇牙咧齿的瞪着他的同类,同样也是敌人。

    可以说对方已经完败!小兽怎么可能抵挡住那三只庞然大物!无疑以卵击石,所谓的英雄主义,这里就是极其的幼稚行为。

    我幻想的三足鼎立的状态已经完全破灭,确切的说,是一方独大!

第二十六章姬甄香. 陷昆仑

    我心里暗暗的祈祷,小兽你赶快跑,你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这是我见过最惨烈的场面之一。

    我突然意识到我真的疯了,我现在驻足看戏,应该毫不犹豫拔腿就跑,现在有做的事情就是找条逃生之路隐秘起来,而不是颤抖,手握拳头在为这只小狼而担心出汗。

    真的太疯狂。

    当我想拔腿而跑的时候,突然那三只中的头狼中有一只已经按捺不住戾气,凶狠的朝那只小狼扑杀。

    我居然下意识向左边而跑,当意识到危险的时候,那只小狼已经在我的怀里!

    我想,我真的疯了,居然舍身救义。

    我低咒骂一声,踉踉跄跄的抱着这只小狼往后退。

    老天爷作证,我绝对以前不会干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天地良心啊,我曾经和好朋友宁双双去动物园玩的时候,趁动物管理员人员不注意,曾经拿过小石头去扔笼里的大狼。

    我曾经欺负过对我嗷嗷叫的小动物,甚至从来没养过一只动物。

    我现在居然抱着一头幼小而受伤的狼。

    实际上,三国鼎立的时候,三头大狼的注意力并不在我的身上,哦耶,现在这三头大狼已经凶狠恶煞的怒视着我。

    突然,狼嗷声大作,似乎听到金戈铁马的冲击声,我大骇,三头大狼向我齐刷刷的扑过来,那一瞬间,已经笼罩在狼的阴影之下。

    狼的速度如开销的弓箭,我避无可避,本能的紧紧抱住怀中的小狼,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它们把我撕裂成碎片。

    完了,一切都结束,为了刚才我那幼稚愚昧的英雄情怀。

    紧紧的低着耸着脑袋,怀中的小狼似乎也感觉到危险,它也无助的,紧紧的躲在我的怀抱里。

    为何没有疼痛?为何只有一股淡淡的涎龙香紧紧把我包裹?

    对,有一个人正环在我的腰之上,那个怀抱,那个依靠是否似曾相识,那个味道好像就莫名的让我感到一丝的温暖和安全。

    我身体处于一种上升的状态,像坐着某个直升飞机,疾风而上。

    我睁开眼睛……惶恐的注视着落在我腰间的那只美丽而修长的手。

    冷冽的呼吸声从我头上传来,嵌着微微压抑的怒意,脸色依然是一副欠揍的表情,想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

    “颜苍苔,你就是闯祸胚子!这个地方你也敢来。”是皇上。

    我抱着小狼,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抱着我和它,正坐在树的一端。

    内心一阵的雀跃,这个天杀的终于知道来救他的恩人了。

    我微微的昂起头,想给他露出一副海阔天空的笑容,我却看见他墨眸灼灼生辉凝视着下方的狼群,狼群没有任何一丝妥协,而且更加变本加厉的向荣发出警告的嗷叫。

    他们身上的翅膀扑扑而扇子,对哦,它们有翅膀,它们随时可以飞上来……一战高下。

    而那三头攻击的狼,却没有一股正气的飞扑而上,在树下面吼怒,而不敢轻而易举的上前一步,来前爪有数枚银针赫赫发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发出的那些银针来自于皇上。

    我大吃一惊----原来他居然会武功,貌似不弱。

    不知为何,他的出现让我莫名感到心安,甚至感到一种宁静,就像上次我被太后快在慈宁宫杖毙得快要死的时候。

    那时他也恰好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拯救了我。

    蓦然我又想起他刚才亲口承认下令杖毙了我的小翠,还有在慈宁宫对我冷漠至极,自己甚至朝我踢了一腿,我记得他甚至很恨我……翻脸比翻书还快。

    绝对不会相信他此时此刻,就我是出于一种好意,我们猜错的话,他就是因为我们颜府是家族的势力,而不得不选择救了我,但一切都是政治的考量吧。

    如同美国好莱坞大片<<拯救大兵瑞恩>>,所谓的拯救大恩,不过也就是政治考量,获得民心民意。

    不过我还是蛮幸运,至少来拯救我的级别已经达到顶级---皇上出手,所向无敌。

    我脱口而出,“你想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只要你提出条件合情合理,我愿意付出诸多的努力达成,就是保护你心爱的女子。”

    皇上冷冷的笑道:“谁教你在这个时候学会讨价还价?”

    “皇上为何救我?”

    皇上冷冽像一座冰山,吐字如冰:“把你手上的东西扔了。”

    我颤抖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想活着,就继续抱着它,”皇上挑眉冷笑,慵懒的靠在树枝上,眸光一暗,“今日,你甚是好运,下面这些东西只要它,无暇顾及到你,若是在平日,你早就死了。把它扔下去。”

    我感到手心微微的痒痒,那只小狼,一双乌黑的双眸正骨碌碌转的望着我,偶尔用舌头伸向我的掌心,一副萌蠢的样子看着我,好像我是它的唯一的亲人。

    我的心瞬间被萌化掉了,在我煞气极重的生命里时光里,真的从来没有养活过一只宠物,似乎在这个异国他乡,我也找到了一丝的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即便是一个弱小不堪的小狼。

    我决定反抗为千年帝王,“把它扔下去,它们会把他杀了,不行。”

    “如果它连自己都无法保护,那么,被杀死也是活该。”

    字字珠玑,吐字如冰。

    他一袭月白锦袍,衣冠胜雪,他那些话比雪还寒冰,那轮廓美丽俊秀,眸光却阴鸷无比。他没有看我,眸光似电。

    看来皇上并没有任何仁慈之心,现在要拯救的不过是颜氏家族的一颗棋子,棋子连选择权的余地都没有。

    看他的架势是不打算就这只小狼,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大公无私到把我的生命也搭救在里面。是我做不到自己真的这么大公无私,我不过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子。

    我要活下去。

    必须得活下去。

    对不起,小狼,我只能把你救到这里,在这个命运的棋盘上也无法拯救自己,一切看着命运吧。

    我咬牙正要松手,小狼突然伸出爪子,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衣裳,似乎什么都还不懂,只知道这样表达一下对亲人的一种眷恋。

    这一下,如何丢弃同事深陷昆仑的它?

    相煎何太急?

第二十七章 姬甄香. 敌环?

    我决定无法舍弃它,它是我的朋友。

    我低头,我赌我颜氏家族在他的眼里还算是一张王牌,不管如何他不会至于这么使痛快的舍弃张王牌,他这种阴谋家,权衡利弊,应该算盘打得溜溜响。

    轻笑,“皇上,臣妾舍不得它呢,如何是好?”

    我顿感腰间一松,我抬头望他,只见他眸色幽深,眉眼一挑,从他的肢体动作,他已经是放弃了我和小狼。

    他冷然道,“你自己随意就好。”

    我愣愣的坐在树枝上面,这个家伙就这么无情无义的把我给抛弃,任何我一个在多余反驳的余地。真的是太可恶了,把我拐骗到这个时空,还要我帮他找他心目中最爱的爱人,去拯救他的爱人,他简直是无情无义。真为爱他的那些女人感到可怜。

    我心很慌,一种倔强让我挺起我的脊椎,生就是死,死就是活,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我是不想向他求饶,不想获得他的一丝怜悯。

    不知觉中,眼中还是布满了泪水,看着他凌空而起,快速而飞跃到另一个树枝,动作如行云流水,真的就像武侠小说拍摄的那样,白衣绝绝,风流倜傥,狂傲不羁。

    然而背影,却是那么决绝。

    心一愣,低眸放着狼爪上的利针,我知道这个是唯一的机会,离开的这个男人是有能力救我和小狼的!

    只是他不愿意而已,因为我又一次逆了他的麟。

    唯有再赌一把。

    我冲着他离去的身影,嘶哑喊道:“小狼还那么小,人都有小的时候,儿时的我们难道不是都需要别人去帮助的吗?你也许从来没有体会过一个周围孤儿的心情,任人欺辱,被人践踏。儿时我们不是也是这样磕磕碰碰的一路走来的吗?谁又会一跃成王?”

    只是满腔心腹的向他呐喊,或者更多是在吐露自己的心声,甚至不祈求他能得到一个回头,我只希望他能救救这只小狼,看着这只小狼,就如同看到儿时的我。

    小狼和我一样,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搂小狼就如同有着儿时的自己。

    不出我所料,皇帝只是身形定了一下,或许他在看一出好戏,或许在他眼里我极其的幼稚,才会让他驻足吧。

    他的声音比霜冷,嘴角轻蔑的翘起“很抱歉,让爱妃失望了,朕没遇到。”

    他转头回望,我见他的眸光比如利刃骤然出鞘,仿佛只想在我的心口连砸十三个血洞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他的声音充满了轻蔑和憎恨,对我刚才的一些言论,也许他认为是我的一种同情心泛滥,想唤醒他的这种同情心,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真是帝王之心不可测,同情心泛滥在帝王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意思的可能。

    和他相处不过短短几日,他属于那种让人一见难忘,两见倾心,三见误订终身的男人,还好我算克制的住,因为我知道千年帝王的爱濒临物种,如果你爱简直是毁前程。

    这种男人实在太过于骄傲,有钱有权已经比较难,感貌更是难上加难,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帝,除了才貌双全之外竟然很有情---他是普天之下最有条件花心且不花心的美男子,简直是要杀死人。

    虽然他后宫佳丽三千,是我知道他唯一爱着一个女人,对她十年如一日的专情,甚至可以说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一切。虽然他跟他的后宫们谈情说爱,也包括我。用我们现在的话讲,他绝对不过就是在逢场作戏,爱情长跑之路始终没变,他一直爱着一个隐身着的女人。

    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我正在迟疑要不要把这张王牌给打出来,如果我把这张王牌打出来,捅破他内心的秘密,他会不会杀了我?

    我不说他不救我,我依然是要死,要不然动用这个王牌试试看,也许会有别的效果。

    轻笑,“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有一个值得让念念不忘,或者觉得为她全情付出的人,这样的人,不分身份高低贵贱,或许皇上事务繁忙,试想如果皇上有一位心心挂念的佳人,也遇到此情此景的境地,而你恰好不在他的身边,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别人对这位女子伸出救援之手?”

    我说得不留痕迹,用一种假设的方法,听不听得懂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他应该听得懂我的一个暗喻。

    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动作,我觉得他浑身一颤,看来我说这番话有一定的效果,我加大了尺度,“我那时候你的佳人需要有人保护,我也会……”

    “你凭什么?”他拂袖冷笑,凌空而跃返身,阴鸷的目光直视着我,“你凭什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的反应让我措手不及。

    我刚才无意中真的触动了他的底线,他真的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女子,果然翻书比脸还快。

    这个女子的任何一次信息都不是任何一个人触碰到的,让他把这个女子保护的如此的铜墙铁壁。

    我挣扎的露出一丝笑容:“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时局诡乱,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人的理由吧。”

    他看我的眼神更加阴鸷,我强行咽了下口水,真想把他一脚给踹下去。

    要是能踹他,我也就出息了。

    我没出息的对他一笑,“救我,也许有一天我能救某位佳人。”

    “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花言巧舌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刚才不是倔强的很吗?”他倚在树枝懒洋洋的望着我,感觉得到,问我如何的掩饰自己,他都清楚他对我的吸引。

    “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我尖刻地说,“我知道你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一个颜氏家族的女人,我告诉你,你总把我当成一张王牌,一个-----”

    “你认为我对你的看法很重要?”他问。

    “一点也不,皇上。”

    他耸一边眉头,嘴角轻蔑的翘起,“在我的后宫老老实实待着,别妄想做逾越的事情,你看命你想象中这么值钱。别妄想用任何一个花言巧语迷惑去你认为能迷惑上了男人。”

    “知道你是这样看我,”我脱口而出。

    “我想你也可能让我时常翻你的牌,”他漫不经心的说,“毫无疑问,我不是你那父亲强烈的推荐你过来,或许你某个为我手下某个官员的玩物,或者成为某个有头有脸王爷的妃子,难道你想让我把三千宠爱在你一身?你确实是一个大大妄为的女子,但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我后宫的一个嫔妃,时刻牢记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别妄图用一幅尖嘴利牙就想爬上我的睡榻。”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真想伸出力爪向他扑过去。皇上似乎看得出我的心思,他明显感到得意,他是有意在中伤我。

    我实在努不可遏,说起声音都颤抖起来。

    “你没有----向我提出个人的要求,我感到幸运。这样瞻前顾后的男人是不多的。”

    “瞻前顾后?你尽可放心,朕很少犹豫,即便你现在对朕袒露身体----”

    我的手一挥,使尽全身力气,毫不思索的打了他一耳光。

    他和我一样感到诧异。

    皇上闷哼一声,他的脸通红通红,手也火辣火燎。我喘不出气,自己的流氓感到恐惧,甚至于的那一群野狼更让我感到窒息。

    按照律例,伤了皇上者,死!

    皇上的目光幽黑,紧闭着唇角,拽紧拳头,狠狠的向我打来,打得我摇摇晃晃直接要往地上掉下。

    我手中的小狼似乎也意识到危险,它恐惧的搂在我的怀里,终于要倒下去。

    我的头痛得快要炸开,天空开始变灰暗。

    我在朦胧中望着他,他隐隐约约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也许他会把我打死。

    我的头像在旋转,下额象是在燃烧,眼睛充满着泪水。透过一层潮润的薄雾,看到他那颤动模模糊糊的轮廓。

    突然只觉眼前一花,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嗷叫,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为什么裹住了腰身带进他坚硬的怀里。

    和他雪白的衣袍上,雪滴就像泉眼里的水涌了出来。

    我大骇,他怎么会受伤?

    伸手探去检查他的伤势,觉腰上又骤然一松,低头下看,才知道刚才把自己带进他怀里的是一柄软件。

    我现已被他的右臂紧紧的环绕着,左手挥剑直指,即使左肩上有一道蜿蜒的深痕,气势仍人贯穿长虹。

    我挣扎的看着他,倒不是说我矫情,此时此刻他真的让人怦然心动。

    皇帝面沉似水,但眸光光芒烈焰,突然想起个词:睥睨天下。

    这就是传说中武侠小说中李寻欢负责林诗音呀,终于有一丝女主的光环。

    就在这么一刻,而那么突然的,突然感到一种无所畏惧,传说中的狐假虎威。

    我望着怀中的小狼,这只小狼狡猾的很,立马萌蠢的跳到我的肩膀上,痒痒一下,腾出手出手从自己的罗襟下死劲的撕下一缕,仔细的替皇帝包扎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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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里有人有妖,有仙有鬼。我原本只是凡人,奈何天下大势逼迫,妖族即将入侵,我只有踏上修仙之途。众人皆说修仙者当斩断情缘,一心唯剑,我偏偏以尘俗为剑,好教他们知道,如何一剑斩破九天!人间所有不简单的事,于我而言都很简单。不过三尺之间。我叫徐怀谷,我是一名剑客......怀剑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怀剑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怀剑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