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炼药的学习成长
陆扶桑看着面前的祭坛,他已经穿好了礼思思要求的袍子等到礼思思的到来。
这里是木屋底下的炼药坛,陆扶桑第一次走近这里,他发现无论在哪里,权贵们都喜欢在地下安置一个炼药坛。
走进地底下,就可以闻到许许多多的黄色火药味道,非常恶臭刺鼻,礼思思让陆扶桑戴上遮挡面布的纱巾然后一同进去。
之后礼思思便要求陆扶桑穿上袍子然后等候自己换装。
那身黑金袍子勉强带有一股得道高人的模样,墙壁上挂着几个飘飘欲仙的老人画像,陆扶桑看着这些画像,他实际上感觉这些画像都充满着未知的力量,上面镌刻着的各种符号让人感觉非常诡异,但是陆扶桑却又不认识它们。
这些扭曲的符号正在积极唤醒他内心深处的力量,他用手触摸,感受那让人澎湃的丰厚精神世界。
突然间,他回过头,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他再下意识地看着另一头,那双眼睛没有消失,它依旧在凝视着自己,仿佛让人感觉堕入到了深渊之中。
香烟撩绕,火药的刺鼻气息已经消失了。
他看着爬梯之上,看着铁门之后,他的视线看到了礼思思,礼思思带着一个狐狸的面具,穿着七彩纱,他感觉她就像个现实的艺术品。
这样完美的女人打扮成了祭司的模样,但不同于天定教那样的庄严打扮,礼思思更加贴近自然,在墙壁上多了一个特殊的符号,那是通过特殊开关打造出来的图像,礼思思就站在那图案面前,以祭司的模样看着自己。
她裸着脚,那双脚像月光一样洁白,身后幽深的黑幕如同一张山猫的皮毛,围着礼思思那样洁白的兰花。
礼思思的樱桃唇鲜艳如火,在月亮一样的肌肤上点缀了红润的花瓣。
陆扶桑看的痴了迷。
“我是萨满。”她庄严地说到,“维护一切的力量。”
萨满是北周东北一带的神祭司,掌管着自然的力量,礼思思现在手持两米长的木杖,神色端庄如宫殿下洁净的台阶瓦石,像个精灵一样落入到了精灵王的帷幕之下。
陆扶桑从来没有想过礼思思掌握了这种力量,她那怀柔的目光扫视一切,她的耳朵如同一只百灵鸟,她看着所到之处,那里就变得如清净的月光一样神圣。
“礼思思,你为何如此崇高?我现在才发觉你是如此的端庄,在外人看来,你也许是个疯女人!”陆扶桑感觉到了强烈的滚浪,他忍不住说到,“让我枯萎。”
礼思思没有说话,她慢慢走下来,然后拿着木杖看着发呆的陆扶桑,这位青年已经忘掉了自
己要做什么,忘掉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只回顾着刚刚礼思思给自己带来的震惊与美。
陆扶桑对礼思思的模样回忆只停留在昨日之中,今日的礼思思完全冲破了他的记忆层面,他感觉疯狂。
“你这个家伙,在想什么呢?现在打开你的书开始炼药吧。每次来这里炼药,你都必须穿着这身服装,你都必须非常虔诚,我不喜欢毒师,但我就是毒师,我痛恨这个职业,我痛恨是这个职业的所有人。所以我要洗掉我身上的毒素。”她慢慢说到,温润如玉。
“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炼制药丸吧,炼药术分为上下两册,据说得到了这本炼药书潜心修炼,天下没有我们做不成的东西。”陆扶桑翻开炼药书然后又细细品味着。
“这两本书可是绝代之书。”礼思思摩挲着那书的封面,然后暗自说到,“这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啊。”
陆扶桑回过神来,他打开书本,然后静心地学习着。
他中途想到了田三刀,这让少年不禁黯然神伤,但是很快他就恢复好了自己的精气神,然后重新读起来。
礼思思走到另外一边,她把几株药草端到了一边,然后对着陆扶桑说到:“这些是千古药材,你可以随意使用。”
陆扶桑匆匆扫了一眼。
这不是“霸王龙销草”,“天外含妃花”,“绝子双生代之花”吗?他惊讶地说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那些花草他非常熟悉,他就在很早的时间内还在炼药书里看过它们的模样。
“对了!”他突然惊醒过来。
“怎么了?”礼思思好奇地回过头。
“你知道吗?在很久之前我遇见一个药师,他有一串禁药单子,本来我已经拿回来了,但是据说他留了誊写的被你们的人拿走了。”陆扶桑一时间又一次感觉气愤,他有些迷惑,试图从礼思思那里得到答案。
礼思思没有说话,她先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才突然瞪大眼睛。
“这么说的话,皇帝一定是拿到了那药丸!前一些时日皇帝才召集了一个班子整日在芙洛宫炼药,现在又突然征集药师比赛,我想一定与这个有关。”礼思思她张大嘴巴,然后又漫悠悠地说到。
“一定是这样!”陆扶桑挑了挑眉毛,“我们一定要拿到这个比赛项目第一!”
礼思思捏紧了拳头:“加油!”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一起翻阅炼药书,他们互相讨论然后炼制药物,陆扶桑记忆很快,他又给自己吃了记忆增强的药物,很快就速通了不少基础药物。
“清醒丸。”
“食欲丸!”
... ...
不经意之间,陆扶桑就炼制了大量的药丸,礼思思坐在她身边,光着脚然后翻阅着那本炼药书。
“接下来就是要理解这种药物的组合作用。”礼思思说到,“那么就是———”
“有效的瓦解各种药物的毒素作用,这样才能进行下一个阶段。”她继续说到,然后翻到下一页。
陆扶桑没有说话,他把那些药丸按照颜色大小放整齐然后又放在自己的袋子里,礼思思看着那个药袋然后又自己一个人思索着什么。
她捧着书然后走神。
陆扶桑没有在意到礼思思在走神,他只是拿起了一枚银白色的药丸,那是一枚中等药丸,可以让人缓解所有的焦虑和疼痛。
“你说... ...如果一个人相思着远方的人,我可以吃下这药丸忘却所有吗?”陆扶桑悠悠地说到。
但是空间一片寂静。
“... ...”
陆扶桑回过头,然后看着礼思思在发呆,他忍不住看着她那张脸庞,她现在宁静起来倒非常与众不同。
礼思思注意到陆扶桑在看她,这个女人倒是决定把自己的主张一五一十说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
“你觉得这药丸可以治疗相思吗?”陆扶桑拿起药丸又问道。
“不能!”礼思思果敢地往后坐了坐,她对着陆扶桑说到:“现在,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件大事。”
“什么?”陆扶桑颇为好奇。
“那就是我们可能马上就要结婚了。”礼思思再一次重复道,“新闻在这几天可能就要传开了。”
“新闻?”陆扶桑愣了一下,“难道真有人相信流言蜚语?你是不是花了一点钱让小孩儿又四处去乱说了?”
“不是。”礼思思摇摇头,她很反感陆扶桑这样的猜测,这位萨满祭司握住了陆扶桑温热的手然后兴奋地张开了嘴巴:“等着瞧吧,我们会如约结婚,但是这些都是为了我的大事,我会结婚生孩子,我们会推翻一切。这一切都在酝酿之中。”
“酝酿?我想起来了,这样会不会让别人起疑?比如皇帝会不会阻止这种消息?”陆扶桑皱了皱眉头。
礼思思得意地别过头:“他才不会呢!他巴不得我嫁出去。”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他现在发现对于结婚他并不是那样抗拒了,但是他必须要做好一个顽强的心理准备应对礼思思接下来的疑问。
“我喜欢公主。”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到。
第三百四十九章 婚礼大新闻
在整个王宫已经开始了热闹的议论,王宫大臣都惊讶于一条新闻。
那新闻是皇家御用的报刊整理而出,一下子赚饱了大家的眼球。
“礼思思不日与子牙王留美举行婚礼。”
一时间大家都在讨论礼思思在哪儿?子牙王究竟长什么样子?有的人说子牙王正在和礼思思同居,有的人说这是一场预谋好的婚姻。更有甚者,揣测出来了一场宫廷内斗。
宇文长护的房间里此时有贾亮和卢宗煊。
莫离王面色十分难看和疑惑,他捏着这张报纸然后抖动着身子,最后才叹了口气。
“留美这是要被挖走了。”他看着贾亮和卢宗煊。
贾亮皱了皱眉头,然后才说到:“这件事情太突然,我也想不通。”
“你要是想的通,这件事倒简单了,我们需要好好想办法,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上次还见到了她,可是她还没有说这件事。”莫离王看着地上的香炉,然后略微抬起头。
“这可真是巧妙。”卢宗煊是最为兴奋的一个人,他老早就按耐不住这样的喜悦了。
既然留美要和礼思思结婚,那么自己就可以大胆地跟公主结婚,那么这样他就是最为获利的一个人。
“卢宗煊,你在那里傻笑什么?”莫离王指了指一旁的卢宗煊然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到。
“我想亲王你正在寻找一个可以代替你比赛的人。”卢宗煊抬起头然后挑了挑眉毛笑到。
“没错。”莫离王点点头,“我需要找一个人做我的眼线。”
“你之前选定了留美?”
“没错,但是现在留美似乎要脱离我的控制了,我现在庆幸没有让他彻底掌握实权,谁会知道公主要做什么?”宇文长护将手指放在自己的桌椅上不停地敲动着,他现在心绪有些不宁,毕竟谁会想到那个魔女居然玩了这么一出,那么目前来看留美就不是那么可以信用的了。
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仿佛在他的头上浇了一盆水,让这个不可一世的莫离王突然清醒了过来。
“我现在其实很不想待在这里,我感觉这里让我如坐针毡。”他咆哮道,“这里是王城!但是却让一个莫离王如坐针毡!”莫离王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靠手。
“亲王息怒,就我来看,这次王族大赛,我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击杀留美。”卢宗煊带着恨意睁大了眼,“我要让他好看!”
贾亮有些难堪,他不禁别过头然后对卢宗煊问道:“为何你如此恨那个子牙王?”
卢宗煊闷哼了一声,他把拳头打在桌子上然后用着
北方人的姿态说到:“帮助亲王解决掉那个随时不牢靠的家伙义不容辞。”
莫离王可知道卢宗煊安的什么心思,他知道这个家伙想得到公主,但是莫离王又知道皇帝有对李托托不轨的心思。
他轻轻咳了几声,然后才亮了亮嗓子:“卢宗煊,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和贾亮我都机会安排参赛,无论你们遇到什么敌人都要全力以赴!并且要勇夺第一。至于那个药师我不管,我要那个掌管卫队的!”
“放心好了,我一定要杀了留美。”卢宗煊得意地抱了抱拳,“我希望亲王再助我一臂之力。”
“说吧。”莫离王靠在椅背上然后直视卢宗煊那贪婪的双眼。
“我的长矛虽然是我的贴身武器,但是我知道要是和留美打还需要更多的装备。或者需要强化我的武器。”卢宗煊正经地说到,“我听闻莫离王你这里有极寒之片,我请求莫离王将那东西给予我。”
“极寒之片!”莫离王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才露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可以。”
......
街道上到处都是孩童们的叫喊,他们每天需要把收购来的报纸卖出去,然后从中获利,报纸是一文钱一张,按着头版的黑体字大声叫喊。
今天报童们的生意非常好,不仅是路上的贵族们,街道上还有许多的平民乡绅渴求拿一份报纸来读一读。
目不识丁的人拿着拐杖慢慢地走在街道上,他看到所有人都在读报纸,有些没有读报纸的人也围成一堆看着有报纸的那个人,他们争相讨论然后互相传递消息。
那个文盲立马叫住了一个报童:“来份报纸。”
报童耸了耸肩:“已经卖完了,太多人要买报纸了。”
“是什么消息?是弗朗索瓦二世死了还是哪个人去世了,怎么大家都一脸惊讶,我猜想一定是哪个重要的王族死掉了,要把周国变天才好。”
那个报童一脸鄙夷地看着文盲,然后退了几步:“无可奉告,我还要去拿一些报纸,我得快一点。”
“嘿!小子!”文盲想拉住报童,但是报童挣脱几下就一溜烟跑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到底是谁死了?”文盲跺了跺脚,他看到众多穿着整齐的禁卫军一脸紧张地列队巡逻,他们拿着长枪要让众人让出一条道路。
“如果不是弗朗索瓦二世死了,那么坐在上面的就是新的皇帝!新的皇帝要带来什么政策呢?”他嘀咕着,很快,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张面孔更加年轻,穿着红色紧身衣,腰间配着一把剑,那眸子十分深邃厌倦,他让一
个禁卫军士兵保持严肃。
“这一定是新的皇帝!”文盲大叫道,这一下让周围的人一下子惊恐地回过头。
弥修拧了拧眉毛,他停下马,然后怒瞪着那个人:“劝你闭上嘴让道。”
文盲吓了一条:“新的皇帝如此暴虐。”
弥修怒了,他挥出剑,直接劈向了那个文盲,街道上的民众一下子躲得远远的,那个文盲瞪大眼,然后倒在地上,舌头吐在外面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几个贵族捏紧了报纸然后冲弥修喊到:“这是真的吗?礼思思要和他结婚?”
弥修很厌恶这些贵族的态度,但是他忍了下来,对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就得摆出更加肃穆的神情。
让他们知难而退,明确自己不是好惹的。
“没错。”他抬起头,然后高傲地别过头,骑着马让禁卫军加速前进。
禁卫军巡逻了半个城区,弥修发现大多数人都在传递礼思思结婚的消息。
现在无论怎样,礼思思是一定要结婚了,弥修幸福地笑着,虽然以前礼思思与他也有交集,但是看到礼思思马上要结婚,他倒是觉得有一些痛快,换作以前他反而会忧伤写一首情诗。
“但是现在我已经成熟了,我不再是那样的理想主义者了。”弥修抬起头,然后继续坚定地前进,又走了一会儿他才悠哉悠哉地回宫。
他知道有不少人在看着自己,他享受这样的光荣。
路上有不少人向他确认这件事的真实度,面对这样的新闻,超越了他们的认知,他们就必须要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那么弥修就是他们第一个询问的大人物。
弥修回到宫廷,然后兴奋地又躺在床上亲吻着报纸:“我爱你!我爱你!”
他几乎要把报纸吻破了。
... ...
弗拉索瓦二世的位置是个究极秘密,他已经收到了报纸,那黑体字的大小让他非常满意。
“我一定要给李托托看看,我还给他念一遍!这是个大新闻!改变了所有人今天的生命轨道!”他开心地将报纸读了又读,一会儿以兴奋的语气,一会儿则是端庄肃穆,一会儿则是悲伤,仿佛他是在传播悲哀之事。
他装模作样,然后在眼眶中挤出几缕泪水,不过他的嘴角确实狰狞的微笑。
他将一份报纸放在文件里夹好,然后拿出剩余的一份奔上了楼。
他迫不及待要给李托托看报纸了,他相信他可以看到李托托呆凝的脸颊。
弗朗索瓦二世决定下一次要给她看钻戒。
第三百五十章 爱情的起点与目标
李托托看到报纸上的黑体大字时,整张脸已经毫无生气和血色了。
她皱了皱眉毛,然后挺直了身子看着剩余的文字,但是她又一分一秒也不想再把视线停留在那段报告之中。
这是一个多么诡异的事情啊!李托托的眼珠子疯狂打转,然后整个人都几乎要晕眩了过去,她不禁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弗朗索瓦二世,他面带微笑但是始终保持沉默。
“你想表达什么?”李托托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一个报纸。”
“对,这是报纸。”弗朗索瓦二世面不改色地说着,他面色冷酷然后双眼疲倦,他竭力在伪装自己那样不知所措的热烈。
李托托看着他,然后又把视线移了回去:“你走吧。”
弗拉索瓦二世计划好要说很多事情,但是一看到李托托那样悲哀的脸庞,他却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公主......”他祈求挽留。
“走吧!”李托托咬了咬嘴唇,她的唇非常温柔,但这个时候又让人感觉十分无力和掘强,几种相互矛盾的形容词居然同一时间展现了出来,在那样玫瑰一样的脸庞,深海贝壳里面的珍珠一般的双眼,鸽子脚掌那样的唇中,几种互相矛盾的情感暴露地一览无遗。
弗朗索瓦二世其实深感不安,但是他还是让自己尽可能平静,他不能被公主那样的情绪给感染道。
“实际上我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弗朗索瓦二世哈哈笑到,他想把气氛周转回来,但是李托托不愿意听太多其他的事情,她有些抗拒。
但就在那么一瞬间,微妙的时刻,她突然发现自己不能这样做,李托托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既然陆扶桑都与礼思思结婚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就豪爽一点呢!反正只要不嫁给卢宗煊就好了。
李托托强迫自己变得兴奋起来,哪怕是无所谓都行,只要不是那种悲伤就好了。
“对啊,确实。”她笑起来了。
弗朗索瓦二世略微有些震惊,但是他醒悟过来后才挤出一丝微笑:“公主,我猜想我们可以给他们选择一些钻戒,在周国,丈夫需要这个玩意儿,虽然我感觉这是卖钻戒的人在绑架婚姻,但是它成功了,我们离不开那个玩意儿。”
“这就还是交给留美去做吧,他是丈夫。”李托托叉着腰然后站起来,她看着窗户外,“我不过是来参与和谈的,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见我的廷臣!我感觉我被......我被囚禁了!”
弗朗索瓦二世感觉到李托托最后几个字的语调极其奇怪,似乎已经缓不上气了一样。
他也站起来,然后从镜子里
看着自己那张严肃的脸庞。
“公主,我觉得这两件事并没有冲突。相反,我是在诚意邀请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到,“我在邀请你成为我的宾客。”
李托托转过身,她继续用着柔和的语调反抗道:“我不关心留美!”
“你不是之前还在积极关注他吗?”弗朗索瓦二世语气紧跟着变得严肃了起来。
“没有!就算有也不代表我需要关注他跟谁结了婚生了孩子!”李托托的声音终于响亮了许多。
“而且... ...”她继续说到,“我要离开这里!如果在这里待的太久了,我也会感觉不自在!我想出走走,我想去见我的廷臣!”
弗朗索瓦二世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这位皇帝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感觉这位公主又要失控了,他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收拢这位公主狂躁不安的心。
“我必须要说明一点,留美要和礼思思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明确这一点,然后期望你可以帮忙。”他用着超乎超人的平静语气说到,两只眼睛没有太多的色彩,
李托托感觉自己被要挟了,她看着窗外,发现那个侍从正在外面看着自己,他的脸庞如同秃鹫一样,两只眼睛圆圆地瞪着自己,仿佛要随时准备吞食一样。
“我也准备找人去参加比武大赛了,我需要一个人,但是目前来看,我不知道留美还打不打算为我服务。”他翘起脚,脸色阴沉地说到。
李托托捏起拳头然后转过头用着憎恨的语气问道:“你在利用他?”
弗朗索瓦二世将双手夹在一起慵懒地问道:“你不是吗?”
“我没有!”李托托差点就要说自己爱着他了,可是目前她的理性又占了上风。
“好吧好吧!”弗朗索瓦二世想说点什么,但是李托托又插嘴了:“我只是单纯感觉愤懑,好吧,也许我刚才心情激动了,我现在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
“我会帮助留美娶礼思思的,好的,我要做一件我认为极其无趣的事情!”李托托看着弗朗索瓦二世的脸庞喊到。
“哈哈,我期待你这句话很久了,如果你答应了,我就要带你回去了,没错,你答应了。”弗朗索瓦二世挑了挑眉毛,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风和衣服。
他捏着自己的剑把然后推开门,弗朗索瓦二世不忘回过头笑到:“中午吃完饭就一起走吧,我让仆人提前准备好酒水。”
李托托舒了一口气,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弗朗索瓦二世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她看着镜子里的
自己,那张精美的脸庞此时愁眉苦展,她原先觉得自己一定已经佯装出了洒脱的模样,可是事与愿违。
李托托把报纸重新又翻在手里看了几遍,她把每一个字节重新看了又看,包括其他新闻,但是其他新闻她越读越烦躁以至于李托托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她现在希望把这件事感情告诉兰牟,让她为自己好好想想办法。
弗朗索瓦二世缓缓走下楼,他打开门让侍卫赶紧过来,侍卫快脚走过来。
“你赶紧回到那地方去,备好红酒和各种食物,让他们准备好下午迎接我们,你把消息放好后就回来通告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弗朗索瓦二世快嘴吩咐着,他仔细回想着还有没有漏掉的事情但是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就放心地让侍卫走了。
皇帝看着侍卫骑上马的背影然后才关上门。
侍卫骑上马,他刚要策马狂奔,然后发现天空上飘来几张碎纸,有一张还缓缓停在了自己的马脖子上,他用着穿着皮手套的手拿起碎纸。
是今天的报纸。
他抬起头,看到李托托的窗户紧紧闭着。
这位侍从的心极其刚硬,他丢下碎纸然后骑上马走了。
弗朗索瓦二世坐回椅子上然后重新拿出那份报纸。
多么愉悦的文字啊。
他想亲自过问一下礼思思,但是他十分确认这是礼思思放出来的消息,他猜想礼思思一定是看中了留美哪一点,但是留美如果不完全为自己所用,他就感觉不放心,留美答应了要和礼思思结婚?
弗朗索瓦二世觉得自己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过问一下礼思思,他不想把这件事情搅黄,他必须要把事情同时处理好。
于是这位皇帝陛下又焦虑了起来,他放下报纸把剩余的新闻看了又看。
如果婚姻的前提是要把你的竞争对手击倒那么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击倒。
他暗暗想着。
婚姻的目标应该是解决裁判而不是竞争对手,一旦裁判将自己的心给了你,那么你的竞争对手无论如何都违规了。
他笑了。
可是眉头紧紧舒展了没有几秒钟。
他又想着,那么自己应该如何让李托托将心意交给自己呢?该死!自己爱上她了!
他咽了咽自己突然激增的唾沫,他想骑在她的身上,摩擦着她那细软的白色短袜,然后亲吻她那白鸽一样的脚掌,亲吻那石榴子上的白月盘。
“我爱上她了!”他痛苦地想着。
爱情的.asxs.是兴奋,每个转弯都带来痛苦!
第三百五十一章 埋伏圈
李托托吃午饭的时候已经克制好了自己的所有心绪,午饭有火腿,简单的菠萝酒———一种靠交易获得的食物酿成的甜酒,在北周极其奢侈。除此以外还有许多的其他食物,但是李托托无暇关注。
火腿处理得很不错,李托托承认只在这里才吃上了算得上美味的火腿肉。
她喝了一口甜酒,然后才听弗朗索瓦二世自己一个人念叨着什么,这个皇帝总是要点评一下自己的手艺。
“等你回去的时候差不多过一段时日咱们就得回去了,我听说贵族们已经有不少来到了邺州。”他最后才说到,“你明白了吗?”
“明白。”李托托吃下了一小口火腿然后又不禁喝下了一口甜酒。
弗朗索瓦二世像处理家务事一样一五一十地交待着,然后才满意地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和其他餐具,他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也许会有宗教人士过来,你明白的,这个帝国的许多事情都需要宗教。”弗朗索瓦二世把手帕放好,然后才离开了座位。
李托托的盘子还有一点,但是她不愿意浪费时间。
“还是再吃一点吧,别浪费了,这是非常好的火腿肉,来自一个豪华的庄园,你骑着马从王城出发要走很久。”弗朗索瓦二世提醒道,他带好帽子,然后把配剑放在自己的腰间。
李托托用余光打发着正在穿戴自己的皇帝,随即她快速吃完了最后的食物,这个皇帝她从来都觉得非同一般,这也导致了她对皇帝警惕心很高。
皇帝打开门,然后远远地看去,侍从还没有回来,他去哪儿了?弗朗索瓦二世皱了皱眉,他背过手然后又转过身收拾碗筷。
“我们什么时候走?”李托托抬起头问道。
弗朗索瓦二世摇摇头:“等我的侍从回来。”
“他去哪儿了?”
“我让他做其他事去了。”
“做什么了?”李托托紧追不舍地问着。
弗朗索瓦二世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咄咄逼人气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然后才从鼻腔里吐出一口气。
“只是一些简单的事情。”他侧目回答道,然后才把盘子收好。
李托托没有再问下去了,她知道弗朗索瓦二世有些不愿再说这方面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李托托看着背后的书架然后又看着没有点火的壁炉,她突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自己居然意外地留恋这里安静的生活。
自己一定是疯了!
原本她渴望离开的地方在最后一秒的时候居然随着秋风变成了自己心想的归宿。
这里的装
修颇为古典,在林子里有一种神秘叵测的感觉。
厨房里传来了清脆的响声,盘子重叠在一起发出撞击声,流水冲在盘子上迸射来来。
李托托呆呆地看着门外,秋风吹进她的秀发和裙摆,这一刻无比安静舒爽,李托托向往这样的生活,她把手按在桌子上然后缓缓抠动着桌子平坦舒缓的表面。
她感觉自己的指甲与那光滑的平面完美地交融在了一起。
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在微妙的一刻里给人安心的颤动。
她发呆了,然后把下巴贴在手臂上,无神地看着桌子平坦的一角直指边际。
突然,一双靴子踩在松软泥土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清脆的泥土被靴子底踩踏倒塌塑形。
李托托茫然地看过去,实际上她非常害怕看到那样的场面———侍从从远方走来,然后继续用那秃鹫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使足了勇气抬起头。
是侍从,不知不觉他已经停下来把马停在了一边,他的靴子上沾满了泥土。
“皇帝陛下———”他喊到。
李托托连忙看着厨房里的皇帝,弗朗索瓦二世的手湿漉漉的,他擦了擦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来。
“瞧瞧,我刚刚忙完了。”他把帽子戴好,然后掏出手套重新擦好了手,最后把衣服再次整理好。
一般来说北方的汉子不会在意自己粗糙的脸庞,但是这位皇帝却在擦完自己脸上的汗后又抹了一些粉,这样让他的脸庞轮廓更加立体冷峻。
“公主,请吧。”皇帝的帽子非常魁梧高大,无数的镶嵌宝珠在上边闪闪发光,李托托应声起来,她这时候的眷恋再一次发作起来。
“不能这样!”她咬咬嘴唇,然后把那样的眷恋扔到九霄云外。
秋季,叶子已经枯黄了,李托托记得这个时候一般的树木早就已经开始落叶了,然后在深秋剩下干枯的树干,将自己的丑陋萎缩暴露在雪景之中。
马夫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把马车安排在了合适的位置,侍从将松软带水的泥土处理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做了一个标记,在干燥的土地上留了痕迹。
马夫慵懒地坐在前座上,看到皇帝靠近才打起了精神,他微微点头。
“马夫,你的精神状况很不好。”皇帝有些责备的语气。
“不好意思,最近林子里经常有动物的嚎叫,半夜里总感觉有动物在走动。”马夫窘迫地解释道,但是这样的辩解苍白又无力。
弗朗索瓦二世皱了皱眉头,侍从已经扯下手套连忙抽打了那马夫两旁一下,那下手用力十足,一下子在马夫脸上留下了鲜红的印子
“天啊。”李托托走在后头,她换上了自己的鞋子然后看着马夫那落寞的样子。
皇帝转过头,他拍了拍侍从的肩膀,侍从才恶狠狠地看了马夫一样然后穿上了自己的皮手套。
“公主,随我一起上来吧,去见你朝思暮想的人。”弗朗索瓦二世拉开了门,然后弯下腰把供李托托踩的梯子放好。
李托托踩上梯子然后坐进了马车,皇帝连忙跟着进去,侍从抽调了梯子然后拿着它放到了马夫身边。
“你这次不坐上来吗?”马夫羸弱地问道。
“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我骑马。”侍从骑上高头大马,然后拿着鞭子催促自己的马往前走。
马车开始行动了,马夫一声鸣叫,将鞭子打在了马屁股上。
林子里穿出密叶敲打的声音,不少黑甲士兵穿过小路,他们的双眼从林子之中注视向远方的道路。
弗朗索瓦二世坐在李托托对面,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到:“爱情的起点是愉悦,左转右转是痛苦,直行是甜蜜,人不能总是左转或者总是右转又或者是左右转,那样只会让起点变成终点。没有终点的爱情就死在了起点之中。”
李托托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这是哪门子学问,但是她感觉这些话说的没有错。
人不能总是痛苦中寻求爱情,她慢慢想着,然后又低垂下眸子。
“我应该怎么做呢?”她捏紧了粉拳。
林子里头有不少双眼睛,鸟在天上飞行,树枝上经常有躁动的响声。
侍从骑在马上,他的双眼不停地搜寻四周,他的眉头紧缩,鼻子里经常喷出热气,一只手捏着缰绳,另外一只手则捏着剑把。
马夫丝毫没有感觉出危险,他有时候还打着哈欠,到了秋季,蝉的鸣叫还在继续,但是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死去,林子噪声一片,一会儿在马夫的左耳道一会儿又跑到了右耳道。
燥热让马夫不能很好地操控马匹,他感觉自己已经热的不行了。
突然之间,林子里多了一声叫喊。
马夫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但是侍从却立马大叫让马夫停车,马夫猛地停下马,让李托托和弗拉索瓦二世忍不住撞到了脑袋。
他们哎呦一声然后看了看窗外。
侍从看到几个人抬着弩正在角落里对着他们。
但是很快,他发现是有几十个人。
“皇上!有人行刺!”侍从匆忙转过头,箭矢射了出来,极速旋转的锋利弩头射穿了马夫的胸膛,他痛呜一声然后面目狰狞地瘫软在座驾上,侍从拔出剑准备带着弗朗索瓦二世逃出埋伏区。
第三百五十二章 惊险死亡道
弗朗索瓦二世探出头,他发现那些箭矢很多已经射在了马车前,马匹已经严重受惊在疯狂嚎叫了。
“是刺客!”皇帝挑了挑眉,然后拔出自己的剑,剑光闪烁,李托托的眼中多了一道锋芒。
“现在,准备好逃跑,我现在出去看看。”皇帝拿着剑准备挑开帷幕。
李托托却焦急地拉住了弗拉索瓦二世的手臂,她不希望这位皇帝这个时候战死。
弗朗索瓦二世有些惊讶,但很快他感觉到了李托托手中的温柔。
有时候,认真起来的女孩儿十分有魅力。
皇帝最终还是挑开了帷幕,然后踢开马夫,坐在了驾驶座上,侍从打断了几根箭矢,然后别过头看着弗朗索瓦二世:“皇帝!现在赶快撤离吧!要不然等他们其他人来了就逃不出去了!”
“别急,我看他们人数也不多,待会儿跟着我从另外一条路走。”皇帝拉起缰绳,然后带着马车一路狂奔,侍从紧跟其后。
他们的马在不断尖叫嘶鸣,鞭子抽打的声音不绝如缕。
树叶飘在凝结的空气中,在马蹄声中加快了舞动的步伐。
整个地区似乎都乱糟糟的,弗朗索瓦二世觉得驾马车实在太麻烦了,他索性停下来,然后把马从马车上面解脱出来。
侍从不安地看着四周,他感觉四周有许多的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那血从林中的泥路里蔓延开来。
弗朗索瓦二世把担惊受怕的李托托从马车里抱出来然后放在马上,他抱着李托托然后继续看着前方。
林子里有地方在发着晶莹的光亮,映照在弗朗索瓦二世额头上的丰硕汗珠里。
一些人头从林子里冒出来了,李托托失声叫到:“有人!”
侍从感觉有些惊慌失措,他连忙后退,发现这里又有几十个穿戴整理的人拿着剑和长枪等候着自己一行人。
“你们到底什么人?”他忍不住问道。
“将皇帝和公主杀了!”林子里的人喊到,很快他就鼓舞了身后的人一同展出身子来。
“这是刺杀我们的部队。”皇帝轻言细语地对李托托说到,李托托害怕极了。
她涨红着脸然后对着弗朗索瓦二世的侧脸说到:“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刺杀你?”
“你应该再问问为什么还要刺杀你?”弗朗索瓦二世不厚道地笑了,他别过马头,准备快速撤离。
“陛下!你先走,我给你殿后!”那个侍从拧了拧眉毛,然后对着皇帝大叫道,随后他便迈开脚步准备以一敌多。
“你是位勇士。”皇帝轻轻说到,他连忙策转马头,然后带着公主穿过林子一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林子里面一下子多了许
多的打闹声。
李托托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几乎无法正常呼吸了,那极速吹过来的风要从自己细小的鼻孔里穿插而来然后像烧着的火一样直奔五脏六腑而去。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身后的皇帝却十分平静,他的脸庞意外的冷静,只是在阳光下,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汗水。
“你不怕吗?”李托托别过头,她感觉自己的头发在与宇文长卫的下巴和脸庞摩擦着。发根与那坚毅的皮肤之间有着春风细无声的柔润感觉。
“不怕,身为皇帝就要做好随时被刺杀的准备,但是你,公主,你是唐国的公主!”弗朗索瓦二世柔和地说到,他望着远方,不少石头背后有着潜藏的弓弩手,他稍作调整然后又绕到了另外一条小路上。
“现在我们在哪里?”李托托紧张得问道,她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声怕外面有敌人潜伏。
李托托的脸庞红润极了,感觉像是出了一身大汗,香气扑鼻,弗朗索瓦二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继续牵着缰绳。
“马上就到了原来住的位置了,我们需要通过这条道路直走。”皇帝挑着眉毛,他别过马头然后又细细看着四周。
这一带鸟儿多动,树叶飘零,林子里总有各种异常的躁动声,他感觉空气干燥,虽然微风里总是带有一些湿气,但是那短暂的干爽不能让弗朗索瓦二世平静下来,他的心一直保持高度警戒的状态。
“公主,小心,我们要放慢脚步。”他哽咽了一下,然后拉紧了缰绳。
马慢慢地往前走,两人的膝盖与一些树枝摩擦着,有时候可以看到两头小鹿飞速穿过林子,从树木缝隙中,李托托还能看到他们的残影。
“慢一点... ...不要说话... ...”宇文长卫拔出自己的剑,然后屏住呼吸,他的鼻子一时间绷紧了起来,风吹得那里通红。
他感觉自己的靴子极其笨重,李托托的小脑袋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总是想把她抱得紧紧的。
但是弗拉索瓦二世每次都忍住了这个念头,他抬起头,然后眯起眼睛看着前方。
果不其然,这条道路上出现了弓弩手,他们站起身子然后射击。
李托托吓坏了,她忍不住低下头,那些锋锐的箭矢几乎要跟敲锣打鼓一样密不透风地紧密进行着。
“别紧张!保护好自己!”弗朗索瓦二世沉重地说到,他的心情非常惨淡。
不过这位皇帝也不是吃素的,他挥出剑打断了一根箭矢,剑与箭矢碰撞的声音非常吓人,几次都把李托托吓得要一口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她突然看见自己的胳膊上流了血,她以为这是自己在流血,血从袖子上一路蜿蜒染红了马的毛发。
是当李托托镇定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疼痛的感觉,她试图看得更加仔细一点,但是马的速度太快,箭矢从四处飞来,她根本判断不出宇文长卫伤了哪里。
有那么一个时刻,她甚至觉得弗朗索瓦二世死了,但是李托托知道这是自己的大脑发疯了。
箭矢插在宇文长卫的身上,在穿透的瞬间会有闷哼的粗笨的声音,短促有力。
很快血就会更加鲜艳,宇文长卫拼尽全力离开了那条致命的小道,他回过头,看到那些弓弩手纷纷跳下来想追击,当然他们怎么也追不上自己的。
马也受伤了,一支箭从后面击中了它的臀部,这让马受到了极大惊吓,李托托差点以为要从马上摔下去,但是弗拉索瓦二世的大手紧紧从侧边平衡了她的身体。
穿过林道,那射击的声音依旧密集地响个不停,那箭矢刺破虚空,让李托托心生后怕。
“还没有结束... ...”皇帝皱了皱眉毛,他匆忙下马,然后把李托托从马上接下来。
李托托瞪大眼:“你受伤了!”她惊讶地看着弗朗索瓦二世那张苍白孱弱的脸,他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箭矢击中了他的右边肩膀和腰部,他捏住箭矢准备干净利落地拔出来。
“你别这样!说不定会有二次伤害的!”李托托略微有些焦急,她看着弗朗索瓦二世坐在树下然后急切地说到。
弗朗索瓦二世苦笑了一声,还是拔下了箭矢,血混着肉随着箭头被剔除出去,紧接着是皇帝的闷哼。
他把箭矢丢在一边,然后对着李托托愧疚地说到:“实在抱歉,这次让你差点出事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死!”李托托捏住弗拉索瓦二世的手然后痛哭流涕道,这一刻她脆弱的母系关怀开始发作了,她差一点死在这片路上。
弗拉索瓦二世确确实实地挨了两下,马夫死了,侍从也不知所踪。
李托托抬起头看着让人眩晕的天空,她忍不住悲鸣。痛恨,怜悯,希望等各种情愫同时被搅动了起来,她深刻地认识到生命的宝贵。
“帮我绑住那匹马!”突然,皇帝指了指在一边的伤马,“还可以骑上去。”
李托托嗯了一声,她连忙起身。
“等下———”皇帝一把捏住李托托的手腕,然后略微瞪大眼:“你哭了?”
李托托吸了一口鼻涕,然后匆忙点头。
“皇帝的女人不能哭。”弗朗索瓦二世有气无力地抬起手,停在了李托托的眼前。
李托托微微睁大眼,很快,弗朗索瓦二世挑选了一根不带血的手指头擦掉了李托托钻石一样的泪水。
第三百五十三章 密林遭遇
陆扶桑听到了不少响声,那种密集的穿林打叶声让他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礼思思在他身后采摘着草药,这时候也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两个人带着宽大的帽子,不过礼思思穿上了精致的衣服,长裤和短衣,这让礼思思显得更加时髦,城里的女人有一部分会这样打扮,但是多数男性并不乐衷这样的打扮。
在周国,一度有关于女性衣装的禁令,但是礼思思觉得愚蠢,她依旧我行我素,她不仅自己打扮地另类,还会要求鼓励更多的女性解放出来,就这样,不少妇女都参与到了这场行动中来,禁令被很快废除掉了,但是礼思思并不满意,因为她发现只有贵族妇女才响应了号召,她们需要更多的能力来解放自己,但是中下等的妇女依旧保持古朴的风格,很快,贵族妇女们也有一部分放弃了追求个性自我的衣装行动中。
礼思思穿着长靴和连体袜,陆扶桑觉得她这身打扮十分酷炫和时尚。
“你听到了那声音吗?”陆扶桑忍不住问道。
“听到了。”礼思思把帽子檐拉高然后漫不经心地说着,“我感觉我的嘴唇干涸到要裂开了,我渴死了。”
“我这里有水。”陆扶桑拿出了一个水瓶,礼思思接过来然后往嘴巴里灌了几大口,水珠从她的嘴唇流出来然后被她精巧的舌头卷回了唇里。
“感觉是一场行动,但是跟我们没有关系,可能是一次猎杀。”礼思思把水瓶塞到陆扶桑手上然后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这里除了王室允许,谁都进不来出不去,包括贵族。”
“因为有军队把持吗?”陆扶桑本来也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当他开启了仙气网格之后他却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他的网格比覅子奇的要强很多,基本上可以探索到林子深处,对于熟悉的气息可以很快做出判断。
不一会儿,他就感知到了几十个弓弩手在前进,很快就变成了一百个,最后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出现了其他的部队。
“是军队?”他嘀咕着然后把礼思思拉了过来。
礼思思很厌恶有人捏住她的手柄,但是看到陆扶桑那张紧张的脸庞后,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愤怒。
“你这个家伙!发生了什么?”礼思思凑过去问道。
“有敌人!绝对超过了一百个人!在成群结队地行动!”陆扶桑收回网格,然后对着礼思思解释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情!比如有人暗中潜入。”
“谁会做这种事?”礼思思第一反应是宇文长护又带人进来了,但是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莫离王有自己的职业军队,不需要这样小偷小摸进来。
但是如果不是
莫离王......难道是护林军?那也不太可能......护林军一般都是检查有没有伐盗木头的人,不可能组成一场类似军事行动的行为。
她皱了皱眉,然后觉得得让陆扶桑再好好看看,但是即使她不说,陆扶桑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次他把网格展开得更远,这样的定位系统对于找人也是方便快捷,他看见了死人,看到了李托托......
公主?
他咬了咬嘴唇,然后继续观察下去,他能看到树下的弗朗索瓦二世。
“皇帝陛下受伤了!”他连忙对礼思思说到,“是中了箭伤!”
“什么?受伤了!”礼思思疯狂地咆哮道,“那些人是来刺杀皇帝的!”
“看样子是的!”陆扶桑面色也有些焦灼,因为李托托也在皇帝身边,一旦那些人找过来,这两个人也自身难保。
陆扶桑不知道那些潜伏者是怎么样进来的。
他们可能是刺杀的人,也许他们是贵族协会的人。
“我们赶紧追过去。”礼思思已经冲到了前方。
......
弗拉索瓦二世没想到自己的腰部也中了一箭,搞不好自己真的算是死在了冷箭之下。
“一代国君死在了这里,想来也是憋屈。”他咳了几声,然后抬头看着面前跪在他面前的李托托。
李托托面色湿润,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不过弗拉索瓦二世相信那是出自真情流露。
“你赶快走,那些人要破坏和谈。”弗朗索瓦二世揉了揉自己出血的地方。
李托托连忙阻挠:“你别揉,这样下去流血会失控的!”
“没想到你居然会关心我。”皇帝带有苦笑,他捏了捏李托托的手掌,然后这位虚弱的皇帝指了指马:“你会骑马吗?”
“会。”李托托点点头。
“你骑上然后走。”弗朗索瓦二世推了推李托托的身躯,那身子软绵绵的,弗拉索瓦二世很轻松地就把李托托推开了。
“不行。”
“走。”他把剑尖立定在地面上,然后强撑着自己起来,但是随着更多的血从伤口里流露出来,弗朗索瓦二世最终显得力不经心起来。
林子外,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他们成群结队地要过来了,弗朗索瓦二世想推开李托托,但是李托托依旧不走。
“我不能抛下你!”她弯下腰想拉起来弗拉索瓦二世,这个女孩儿柔声鼓励皇帝站起来。
弗朗索瓦二世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他一瞬间支撑自己站稳,那林子里冒出来了三十来人,他们不是正规编
制,像是一些扈从。
那些扈从拿着武器包围了弗拉索瓦二世和李托托。
“你们是谁的部下?”弗朗索瓦二世拿着剑严词激烈地问道,“我是你们的皇帝陛下。”
“我们强烈要求开战并且要求你退位。”一个扈从高声回应到。
“你们休想命令我。”弗朗索瓦二世挥了挥剑,然后看着面前的扈从们。
“现在你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就不要那么多废话了!如果你现在投降并且让我们另立新君,那么我们保障你的生命,当然,除了你身边那位。”那个扈从又说到,看样子他像个小头目。
“我... ...”
“我不同意!”另外一个声音斩钉截铁地传了出来。
“唉?”弗朗索瓦二世扭过头,他看到礼思思和留美从另外一边已经赶了过来。
“是他们!我们得救了!”李托托拉了拉弗朗索瓦二世的衣袖但是她很快惭愧地想起来弗朗索瓦二世肩膀受伤了。
“抱歉... ...”
“没事。”皇帝摇摇头,他冲礼思思喊到:“你们怎么来了?”
“帮你消灭掉这些人。”礼思思毫无顾虑地立定在树枝上喊到,她的声音尖锐到要刺破别人的耳膜,几个扈从一时间觉得自己要聋了。
那个头目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礼思思全身已经木化,一瞬间用带电的木头棍将那个头目的头脑重击了一下。
那个头目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其余的人本来准备做鸟兽散,但是陆扶桑又用藤条和雷电包裹住了他们。
“你们休想走。”陆扶桑站在他们面前然后拔出了自己的七星剑。
这下子反而引得那些扈从满脸不高兴,他们吹响了口哨,口哨声音悠长且富有规律,陆扶桑毫不怀疑那是暗号。
正好,他也准备吸引更多人过来,他伸出手,将藤条遍布在四周的角落里。
各处都有鸟儿突然飞出林子,到处都有躁动,陆扶桑就这样叉着腰等候着那些所谓的援军到来。
“你们到底是谁的手下?”礼思思站在那些人中央大声问道,“居然已经开始刺杀了!”
那些扈从久久不说话,很快几个人就感受到了高压电的威力。
陆扶桑等候的援军最终没有到来几个人,他有些诧异,本来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围猎计划。
那些扈从也开始纳闷,他们不禁看着陆扶桑走近自己。
“也许这份答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他咧咧嘴,满脸失望地召唤出雷电。
第三百五十四章 全是戏码
礼思思利用雷电去屠灭那些那些,不一会儿,林子里便充满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亮光穿过树叶,让那些扈从瞬间乱了阵脚,陆扶桑看到礼思思巧妙地使用藤条释放自己的雷电,一些扈从想反抗,但肆意杀过来的雷电让他们一下子全身发麻,瘫倒在地上。
陆扶桑也在配合礼思思去击倒那些扈从,突然之间,他感受到了魔亚刀的振动,一道紫色的防护挡住在了他的背后。
他回过头,发现一根箭矢被挡在了防护罩之后,紧接着,几十个弩兵从后面慢慢走了过来。
“有增援!”陆扶桑不快不慢地说到,他调整藤条并且释放雷电。
那几十个弩兵显然没有在意到地上穿梭而来的藤条,它们环绕住那些士兵的双腿,然后让他们感受到雷电的厉害。
李托托在后面看着,她有些慌乱,看到礼思思和陆扶桑有条不紊地打击扈从,她一时间感觉到惭愧。
这两个人真的是天生一对。
李托托嘀咕着,她握着弗朗索瓦二世的大手,随即不禁又感觉鼻子酸酸的。
弗朗索瓦二世险些要昏迷,但是看到李托托的脸庞,感受着她那迷人的小手,他居然一时间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
礼思思将雷电释放开来,造成了激烈的电闪雷鸣,李托托和弗朗索瓦二世退了几步,让他们不至于遭受耳晕目眩的后果。
但是陆扶桑可就没有那么好受了,他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不过麒麟这个时候给自己套了一层仙气,让他免收遭遇雷霆余波的袭击。
扈从们一个个倒下,他们面容黝黑,体表已经完全碳化,礼思思不在乎地踩在他们手臂上然后兴奋地叫到:“全死了!他们全死了!”
陆扶桑叉着腰,他踢了一脚一具尸体然后发觉他真的已经岔气了。
不过礼思思的疯狂让陆扶桑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他看到满地的尸体和空气中依旧残存的球状闪电。
礼思思一点也不在乎杀人,如果他想,对付这些喽啰,她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她把厚重的靴子踩在了一具尸体之上然后看着弗朗索瓦二世:“你可真够糟糕的。”
皇帝惨淡地笑到:“有人要杀我。”
“谁会有这么大的权力带这么多人进来暗杀你?”陆扶桑有些好奇,“林子里似乎还有人。”
“我们马上就可以到目标地了,只要回到我的部下保护之中,这就没事。”弗朗索瓦二世抬起头,然后捂住自己的伤口。
“你受伤了,我来给你治疗吧。”陆扶桑走过去,他掏出药丸要塞到弗朗索瓦二世的嘴里,最后陆扶桑又拿出了一小瓶药物涂抹在弗朗索瓦二世的伤口上。
伤口上涂抹药物让伤口变得很敏感,皇帝咬咬牙让自己没有出声。
“据说有一百个人以上,这是一次非常奇怪的袭击,护林军难道就没有发觉吗?”礼思思跺了跺脚,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弗朗索瓦二世的沉默让礼思思更觉得诧异。
“这可是刺杀!”她再一次叫到,“意味着有人要夺权,要进行更加不受控制的活动!”
弗朗索瓦二世一半的脸处于阴影之中,他略微抬起头然后轻咳了几声:“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极其想战斗,他们也许并不想战斗,你懂的,土地并不是所有。”
“你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礼思思呼了一口气,她站在自己的表哥身边,“待会儿我们送你回去。”
“对对对。”李托托插了一句话。
这让陆扶桑有些好奇,从刚才到现在,李托托居然没有关注过自己,他想抬头看看她,但是又怕弗拉索瓦二世感觉异样,陆扶桑只好作罢。
他把药涂抹好,然后才站起来:“已经弄好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好了。”
“多谢。”弗朗索瓦二世垂下头然后将手放在胸口上。
李托托帮弗朗索瓦二世扶起来,照样什么都不说,她甚至没有看陆扶桑,她的眼角有余光可以看到陆扶桑,但是她却不愿意看清,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会变得十分湿润,于是她索性不看他,她明白,自己只要一看他,那么就会变成酒红色的夜间玫瑰,渴望收回自己的刺,尽情地拥抱月光。
陆扶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但是他也选择沉默,沉默是块试金石,可以判断气氛的尴尬是否够纯净。
该死的气氛!
让人窒息。
久久,礼思思才揪了揪他的腰部:“看什么呢?”
陆扶桑这才如梦初醒,他看着礼思思那诱人的腰肢然后又看准她的眸子:“我感觉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它们都跑到了虚无的空气里去了。”
“你在瞎说什么?”礼思思感觉一愣一愣的。
“好吧,当我没说。”
“现在我们送皇帝回去,然后我再给你说其他事情。”
“关于什么?”
“这场刺杀!疑点重重。”礼思思一本正经地叉着腰说到,“我怀疑里面有其他成分。”
两个人跟随着弗朗索瓦二世一同离开,但是这段路上却没有任何袭击,人仿佛一下子全走光了一般,林子静悄悄的。
他们到了自己的田产中,士兵们夹道欢迎,但是也有人注意到了皇帝的伤口。
“陛下,你怎么了?”
“受伤了,有袭击。”皇帝不痛不痒地说到,“让我先休息一下吧。”
李托托偏过头:“我送你吧。”
皇帝凝视了一下李托托那清澈的眼睛,然后别过脑袋点点头。
陆扶桑停在院子里,他不知道李托托怎么了。
兰牟这个时候悄悄走了过来,她那张易族人的脸十分好认,非常具备特色。
“你没事吧?”她背过手然后好奇地歪过脑袋看看他的全身。
“没事。”陆扶桑挥挥手,“我觉得... ...”
礼思思拍了拍陆扶桑的肩膀:“先跟我过来。”
“怎么了?”陆扶桑转过身。
他跟着礼思思走到了一处人少的地界,礼思思才露出高傲的表情说到:“我明白了!这可能是皇帝自导自演的好戏!”
“自导自演?你别看玩笑!他差点死了。”陆扶桑一时间差点觉得自己没有岔过气。
“不,正是因为人手之中多了几个被安插的人员所以导致如此结局,有人在使坏。”礼思思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她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才冷不零丁地说到:“你必须拿到王族大赛的荣誉,我会帮助你,你必须调查好背后的事情。”
“我想知道你初步怀疑的是什么?”陆扶桑靠近了一步。
礼思思脸色变得很差,她那尖锐的声音又硬生生地从嘴巴里吐露出来:“别靠我那么近!”
陆扶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很简单,你必须成为一个大贵族,只有你成为有实权的大贵族,而且你不能听从外面那些势力,我要告诉你,一切这种势力,不论立场如何,全部都是狗屁!”礼思思的脸出奇地平静。
“有人想暗杀皇帝然后掀起一场战争,周国的军队一旦驻扎唐国土地,唐国绝对出先大量变节,到时候贵族们就可以瓜分所有的利益,我想如果不开战,这是有些人不愿意看到的,比如天定教,他们做梦都想控制周国,然后控制全大陆的宗教体系。”礼思思说到这,她才停下了嘴巴,“希望你能判断清楚,我不知道皇帝这样做是做什么,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他绝对知道这样做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陆扶桑这才认真了起来,他仔细回想起来,事情都是那么的巧合而充满意外。
“我们需要促进两国和平!这一切需要依赖这次会谈。”他终于说到。
“也许,但是这次会谈双方各有心思,唐国可以统一抽调粮饷,利益集团会搜刮所有人的财产,至于周国,他们可以获取全部。”礼思思面色挺悲观的,她的眼神虽然坚定,但是话出了嘴边,这位高尚的女性又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无力。
陆扶桑可以看到,她的背后一半是天使一半已经变成了魔鬼。
第三百五十五章 交织线索开始
礼思思没有打算在这里留太久,她简单喝了一点东西就打算离开。
“去哪儿?”陆扶桑问道。
“回去。”礼思思简单说到。
“回去?我觉得很纳闷。”陆扶桑把两脚松开,“我一直不理解除了两位君主,还有谁在操盘?”
“也许你可以再问问唐国君主的命运。”礼思思挑了挑眉,她别过头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现在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果我们不提升自己的实力,那么就永远不能接触真相。”
“我也觉得。”陆扶桑想到了贵族协会,会是那些人吗?贵族协会?
这是一个什么组织?
“我打算回王城一趟。”他突然说到,“我需要寻找我想要的答案。”
礼思思沉默了一会儿,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尖然后低下眸子看着陆扶桑的双眼:“去吧。”
陆扶桑没有骑马,但是礼思思最后还是决定给他借了一匹马让他更加轻松地到达王城去。
马哥溪到达王城只需要简短的几个时辰,陆扶桑感受着秋风吹过脸庞,他想第一时间就去问那些贵族会的同胞们,之前莫离王想让他加入天定教,这让陆扶桑不得不怀疑天定教是不是也有什么勾兑。
不过想起教主那样慈善的脸庞,他还是把这个心思先压了压,陆扶桑骑着马一路进了城,进了城门口,他就看到几个教徒在组织慈善事业,他们在给贫穷的人发食物。
陆扶桑越发感觉天定教勾兑的可能性小很多,但是他又并不觉得天定教就一定是好的。
如果要去找贵族协会的成员,陆扶桑觉得自己第一个应该去找贾亮,毕竟他是自己的引路人,而且他曾经说过自己是莫离王的一名手下。
从莫离王那里得到官职,如今确实反莫离王急先锋,陆扶桑不禁感觉十分惊异。
他到了莫离王府,然后迎面便撞见了出来的贾亮,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陆扶桑暗暗想着。
他到了贾亮面前,亮出了自己的玉牌。
贾亮一开始十分惊讶,但随后他收起了那疑惑的目光。
“我有点事,待会儿见,你先去吕家酒楼待着。”他快速说到,陆扶桑默记到了心里。
贾亮匆匆离开了,他穿着简易的军服一路走到了忙碌的道路之中。
陆扶桑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他决定先去吕家酒楼等着,路中他感觉口渴就去了一头街井里讨了几口水喝。
突然,他听到了赵仪的声音,陆扶桑匆忙之下放下勺子和水桶抬头看去,一位修女
正走到自己背后,不过她是背对着自己正给一位平民分发手册。
“赵仪?”陆扶桑走过去,他亲切地看过去。
赵仪回过头,她瞪大眼然后交给了陆扶桑一本手册,陆扶桑接好,他定眼看了过去———天定教义。
“你转正了?”
“没错。”赵仪微微含笑,她又看了看四周,最后把陆扶桑拉到了一个墙角,那里四周没有人。
“里弗斯大主教也过来了,他会看到我不干正事和你闲聊的。”赵仪装作很小心地说到。
“怎么样?这份职业。”陆扶桑哈哈笑道。
“不怎么样?我不适合做修女。”赵仪简单利落地说到,“我每天都被关在房间里背教义,很快我就学会了,里面都是无聊的虚无之言,我觉得麻醉一个陌路的普通人非常容易,但是也是真有人可以脱胎换骨做一个好人的。”
“比如?”
“我见过,一个神父,他办了学校,不过大主教坚持要把那个学校改成培养教徒的地方,那个神父不答应,后来两个人闹翻了... ...神父也不干神父这件事了,他去办学校了。”赵仪带着向往说到,“你知道吗?我非常敬佩他,里弗斯最终买到了地皮,把那里变成教堂了。”
“这个家伙... ...”陆扶桑有些无语,他凑过赵仪看着她那纯洁的脸庞,这张脸真的一丝尘土都没有碰过,不得不说,她的父亲生前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陆扶桑感觉惋惜,他呼了一口气,然后又退了一步:“你觉得天定教怎么样?算是一个好地方吗?”
“问这个做什么?”赵仪有些纳闷。
“随便问问。”
“天定教整个地方我感觉其实是很压抑的,里面不乏善良的人,但我总感觉他们怕什么,似乎心里已经多了许许多多的绳索,我很害怕。”赵仪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又细声说到:“对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不是要和礼思思结婚了吗?”赵仪指着陆扶桑的胸膛平淡地问道。
“结婚?你从哪里听说的?”陆扶桑有些震惊,但很快赵仪就瞪着自己那小鹿一样的眼睛说到:“就是报纸上都写了!你要和礼思思结婚了!我就是跟着大主教来到这儿,准备让你们结婚的。”
“天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陆扶桑有些惊讶,“报纸?报纸是什么?而且它怎么可以这么胡作非为?”
“就是说———你还没有答应吗?”礼思思赶紧问道。
“怎么了?”陆扶桑
觉得礼思思的语气很怪,她的面庞很紧张,嘴巴里透露出粉润的未知信号。
“你最好不要和他们那帮子人插手,这些王臣贵族和天定教里面的勾兑我感觉很多,如果你成为了宇文家族的势力,也许你会得到数以万计的财富,也许你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这毕竟是个不地道,吸血的事情。就这几天,我就看到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陆扶桑突然觉得很惊慌,他联想到了最近的事件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几天贵族们... ...”赵仪吓坏了,她缩了缩身子,差点没有喘好气。
陆扶桑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他挠挠头让赵仪继续说。
“贵族们来找教主赐予天定教高级教徒的身份,他们带来了大量丰厚的聘金,拿走了许多的荣誉,他们要阻止自己的权力被完全剥夺,现在打算在教会押金。”赵仪恢复好吐息说到,她看着陆扶桑的双眼准备再说点什么,但是有人在外面呼喊她的名字。
赵仪犹豫了片刻然后才说到:“到时候继续说。”她留恋般看了几眼陆扶桑然后跑了出去。
里弗斯看到赵仪从巷子里跑出来不禁感觉疑惑,但是没有过问太多。
陆扶桑翻到了高楼,他觉得十分疑惑,宇文长卫做了什么,他开始觉得自己必须花费手脚才能知道一些什么。
终于他到了吕家酒楼预订了一个座位,在墙壁上他看到了几张天定教的宣传海报,随即他就点了几杯好酒好菜准备等着贾亮。
他把双手交叉在一起,赵仪的话打碎了他对于天定教的美梦,他知道自己必须清醒地思考每一个势力来源,他们说的话,这些人指不定要把自己带到阴沟里去。
他对于贵族协会的动机越来越怀疑,这些人真的可以组织人手去刺杀一个皇帝吗?
如果这些组织有这么明目张胆袭击皇室成员,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可以自由自在地行动呢?弗朗索瓦二世只需要一纸罪状就可以取缔打压这样的不合理组织。
他挑了挑眉,然后又回想起了礼思思的话,要是礼思思也有自己的非人道的想法,那么自己可真就迷茫了。
他猜想宇文长护答应告诉自己的秘密一定就是关于唐国权贵与自己勾兑的历史故事,唐国的权贵... ...卢宗煊... ...
陆扶桑猛拍了一下桌子,他终于知道卢宗煊为什么会甘愿被俘虏了,这搞不好就是一个金蝉脱壳。
周围人都纳闷地看着陆扶桑,只看到陆扶桑神情冷漠,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三百五十六章 貌同神异
等到贾亮坐在自己面前,陆扶桑不知道已经发呆了多久,他有太多的疑问要说了,看到贾亮喝着茶水然后等候自己说话的时候,陆扶桑猛然说到:“你们是不是发起了一场刺杀皇帝的行动?”
贾亮脸色微微一变,他摇摇头,但是紧接着他又看了看四周,觉察没有观看自己的时候他才低下头凑到陆扶桑面前:“没有啊,谁现在敢这样做啊?难不成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件事你先保密,皇帝确实已经受伤了。”陆扶桑觉得贾亮不像说假话,他躺在靠背上然后悠哉地说到:“我还想找吕梁确认一下,这可能是一次某个成员发起的主动袭击。”
贾亮盘算了一下,他伸出几根指头然后仔细想了一会儿。
“会不会是......天定教派的人啊?最近他们带着护教军进城了。”贾亮突然说到,“据说这些家伙千方百计要......”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天定教?”陆扶桑又微微颔首,说实在话这不是不可能,但是他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再看贾亮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喝酒了。
陆扶桑吃起了小菜,他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贾亮灵活地踢皮球却让他百般不得其解。
“这次行动可能会导致和谈彻底崩溃,我想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紧接着就是夺权,可是你觉得这件事谁最有可能呢?”陆扶桑眼光闪烁。
“天定教。”贾亮的眼睛更亮了,“他们带了人马来,搞不好就是准备把我们一窝端的,顺便问一句,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好着呢,不过受了惊吓,弗朗索瓦二世中了两箭。”陆扶桑竖起了两根指头。
“天啊。”贾亮捂住了自己一边脸颊,“这可是重大事件啊,要是他死了,民众不知道得有多少要哭要闹啊。”
“对了,你在莫离王那里做事,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嘿嘿,你这就是在刺探亲王啊,你知道吧,这背后打探......”
陆扶桑亮出了自己的玉牌。
“好吧,莫离王前几日带着人马走了,然后不久前回来了。”贾亮只好这么说到。
“去哪儿了?”
“马格溪。”贾亮随意说到,但是却让陆扶桑感觉脑袋里多了许多的爆炸轰鸣。
“你说......是不是莫离王......”
“不可能!他们可是手足,左右手关系,莫离王现在这么做为了什么呢?”贾亮摇摇头,他大口喝着酒然后看着窗户外。
微风徐来。
“要我说啊,你现在召集一下贵族协会的成员好好看看,问问,不过据说吕梁已经召开过一次了,他让所有成员不要私自行动,但是总会几个不听话的。”贾亮靠在椅子上然后让风洗礼自己的头发。
“召集?”陆扶桑彻底感觉脑袋昏了,他原本要从贾亮这里摸清楚一点线索,但是没有想到贾亮不知不觉在给自己绕线团,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么多人都变得可疑了起来呢。
“对了,小弟我问你一个问题。”贾亮把头偏过来对准陆扶桑说到,“你还愿意帮助莫离王吗?”
陆扶桑明白他想说什么,整个王城可能已经传遍了这件事,他听着周围人嘈杂的喧闹声然后又皱了皱眉头:“当然。”
“很好!”贾亮满意地笑了,他又一次拉进了陆扶桑的耳朵悄声说到:“这样的话,留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陆扶桑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贾亮微微扬起嘴角然后轻声说到:“吕梁可能是皇帝的人。”
“皇帝?”陆扶桑瞪大眼,“你别开玩笑啊?皇帝怎么可能让人成立一个反对他的组织呢?”
“唉,这你就不懂了。”贾亮摇摇头,他往后坐了坐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壶酒,“真正可怕的就是这样的帝王心术,让自己人组建一个美名帮助贵族的组织,实际上吕梁这段时间极有可能在钓鱼,你懂吗?钓鱼!这是行话。”
“钓鱼是什么意思?”陆扶桑这时候才觉得自己非常幼稚。
“就是伪装成保护贵族的人,然后去吸引那些真的要反对弗朗索瓦二世的人,这不,现在已经完成了军队的清洗,马上就是中央了。”贾亮叹了口气,“我现在回过味儿来了,吕梁的贵族协会因为你的建议现在又延续了狗屁不干的做事风格,而且上次我去那里喝酒,发现吕梁在桌子底下压满了刺杀莫离王的行动方案,但就没有一条是关于弗朗索瓦二世的,所以贵族协会如果要刺杀皇帝,我看啊,一辈子都别想完成了。”
“......”陆扶桑捏起了拳头,贾亮确实是唉声叹气,一脸愁容,他站起来,又看着窗户外,窗户很大,打开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闹市。
“真正的敌人到现在都没有清理出去,这嘴炮打了这么多年不也一事无成吗?”贾亮回过头,然后又叹了口气。
原来贾亮早就与贵族协会保持距离了。
“口号再响亮,我们要看他做了什么!”他愤恨不平地说到,
“没错没错。”陆扶桑懒懒地翘起一条腿,他喝了一小口酒,但他后来发现这酒水十分酸涩,里面的
杂质也很多,他吸了一口气,最后又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
“不过这信息源可太多了,你是打算加入莫离王了吗?”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是打算让我跟你入伙?”
“我只是劝你一句,只要是个组织就有谋私的一面,你可千万不要做了这个副会长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要按我来说玩,如果真的要行动,早就可以办成了。”贾亮眉头锁住好言相劝。
“我知道......我知道。”陆扶桑喃喃自语,他咳了几声,然后又收回脚,“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知道组织策划的人是谁?我以为是你们,但这次你这么一说......”
他抬起头,又收回了疑惑。
“好了,留美老兄,既然你已经明白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自然我没有背叛任何人的想法,我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吕梁我个人来看就是搅混水的。”贾亮没有了那次与吕梁一起喝酒时的豪爽了,这时候的他似乎暴露了本来面目———悲伤,谨慎,坚强。
“多谢。”陆扶桑抱了抱拳,“今日的劝告我会铭记在心。”
“那就好。”贾亮站起身,“其他的事情我也说不了太多,现在我要回去了,来日再见。”
“来日再见。”陆扶桑站起来,他突然想问贾亮对莫离王的看法,但是陆扶桑又没有问,他隐隐约约之中其实摸清楚了贾亮所有话的目的。
那就是帮助莫离王踢皮球,陆扶桑托住自己的下巴,他回味着贾亮说的一切,既然他想灭掉弗朗索瓦二世,那么为什么又笃定宇文长护是他的领导呢?难不成实际上贾亮就是莫离王派来插科打诨的一枚棋子。
陆扶桑忍不住噗嗤一笑。
九重妖塔,九真一假。
他站起来然后拉好自己的衣服,他带着面具,与周围的人俨然一副不同的打扮。
“小二,结账。”
... ...
街道里,孩子们拉着手齐声歌唱,歌曲无非是颂扬弗朗索瓦二世。旗帜飘在天空之上,仔细一看才能发现底下有白色的杆子支撑着它们不至于落下来。
阳光的锋芒斩在了那些白色杆子上造成亮眼的反射,几个穿着罩袍的女子慌忙让自己的衣袖挡住那些阳光的攻击。
风带着滚烫的波浪从地面一扫而上,让人的下巴感觉燥热,黏糊糊的热量吸吮着每一个毛孔,让人用手背擦过之后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是汪洋一片了。
天定教徒们拿着小册子不断分发和施舍,赵仪带着几个临时来的义务修士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第三百五十七章 北地王继承人
贾亮回到了莫离王的宅子,他面色依旧有些澎湃,莫离王看到他的脸上十分红润不禁好奇地端起了酒杯。
“你怎么了?”
贾亮看着莫离王桌子上的酒壶,书籍然后无奈地叹口气:“留美回来了。”
“回来了?那他现在去哪儿了?”宇文长护有些好奇。
“不知道,我先回来了,我劝他加入到你的阵营,他同意。”
“你这是什么话嘛?他本来就是我的人马。”宇文长护哼了一声,“也不看看是谁提拔的他,但是我知道,皇帝也在拉拢他。”
贾亮对此没有做评价,他只是简单说到:“皇帝被人袭击了,按照他所说,皇帝已经中箭了。”
“中箭了?”宇文长护抬起头,他走在殿堂上,然后又围绕在贾亮身边转悠了几圈,“这么说来,皇帝的行踪非常危险了。”
“我们还要确保王族大赛准时开启吗?”贾亮皱了皱眉头,“到时候可能会有许多人作乱。”
“唉!结果都不知道,作乱倒未必,而且这次奖授行为是由皇帝和教主同时进行的,如果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袭击,难度太大了。”宇文长护摇摇头,“我们得保障两场比赛都得成功。”
贾亮点点头:“我会协助莫离王的。”
宇文长护随意轻松地笑了:“贾亮,你是我的部下,你知道我们面临着什么,我们需要做这些事情,皇帝虽然有这个心思,但是他已经选择了当初和我截然不同的道路,我有种预感,他会失去自己的王冠。”他的面色随着进度越加沉重,他倒在一边的软木椅子上然后敲打着椅子。
“我会为莫离王出生入死,我们一定要驱赶天定教!驱赶那些贵族!”贾亮重重地点头,“让周国人自己做主。”
两个人就在诺大的殿堂里交流了许多东西,宇文长护又说了一点自己对于天定教的看法,那些字眼重重地砸向贾亮的脑袋中,他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每个腔室都在急剧膨胀。
“天定教,是个最邪恶的教体,它取代了最原始的天正教,天正教义在经过几番修改之后变成了如此这个模样,它用着最崇高的话说着一些灭绝人伦的事情,它破灭所有,它想统治所有,一个国家,如果每个人都被这种模拟形态和思想控制,那么这个国家就是个被奴役的国家。”宇文长护说着。
贾亮沉默了,但是他的眼睛里散发着闪光。
... ...
“天定教,佳木晨一定也在附近活动。”陆扶桑走在街道上,他无神地望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让这位久经
人事的少年不解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吕梁在哪里?
街道上有许多骑马的贵族子弟,陆扶桑决定问几个贵族少年子弟。
但是当他拦住几个青年的时候,他们却狐疑地盯着陆扶桑的面具不放,一会儿还用着蔑视的语气夹杂几个民族方言炫耀自己的身份。
也对,当自己一无是处的时候,民族的就是他的。
反之,当陆扶桑足够伟大的时候,他的就是民族的。
陆扶桑很反感那些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蔑视的眼光,他觉得这些人不过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罢了。
“我只想知道... ...吕梁在哪里?”
“哦... ...很遗憾... ...我来自幽州东北,我的交际圈子一般不是邺州,我喜欢原始的打猎,土地和佣人,你说的吕梁这名字不高贵也不突出,我们幽州的人都喜欢叫自己努尔巴什么的,因为那里有个族群,就叫努尔族,我们是巴分支,我叫努尔巴林。”那个少年嘴里像是装了弹簧,说气话来舌音很重。
陆扶桑听了半天也只感觉他们在说自己的事情。
“难不成他们都背好了一段自我介绍?”陆扶桑走在路上暗暗想着,后来直到他问了一个穷酸模样的贵族青年后,那个人才说出了陆扶桑想知道的。
“什么?吕梁?你找他做什么?”那个贵族青年脸庞削弱,脸色很红,塌鼻子,模样不是很好看,头发也很稀缺,但是看样子倒只有十五六岁。
他的马很瘦弱,跟陆扶桑牵的比起来简直像个软弱的小羊羔。
“我要他跟我说点机密的事情。”陆扶桑叉着腰说到,他好奇地看着这位贵族青年,“我给你看个东西。”他冒险把玉牌一角拿出来。
“天啊!副会长!”那个贵族眼睛一亮,“你是协会副会长?”
“没错,哈哈哈,我们是一路人。”陆扶桑欣慰地收起了玉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安平,我的父亲是北地王胡琳,但是就在我来的这几天才知道他去世了。”那个贵族满脸悲哀地吐了一口气,说罢就露出了一枚纹章。
那是家族纹章。
“那你... ...”陆扶桑想知道胡安平为什么那么穷破潦倒,胡安平虽然模样寒酸,但是却一下子明白了陆扶桑这疑惑语气背后的渊源。
“王族有规定,亲王给自己儿子函授勋章和爵位的时候必须要由皇帝批准,虽然是条新法令,但是我父亲还是严格遵守了,他住在北地,给了我一封书信希望我得到皇帝爱戴,我需要向
皇帝表示忠心。”胡安平吸了一口鼻涕,他背后有一把长枪。
陆扶桑有些心疼这位爵爷:“那现在怎么样了?”
胡安平很困窘,他支支吾吾说了几个短语,然后才像垂头丧气的门外犬一样唉声叹气道:“我的几个家族亲戚想取代我,他们想拿掉这个爵位,这样的我就是个没落贵族,连爵位都可能丢掉了,我父亲要我赶紧去参加比赛,但是... ...没想到... ...”
原来是家族纠缠... ...陆扶桑眯着眼睛,然后拉着胡安平和自己走去:“你准备加入贵族协会了吗?”
他们走到一个面馆,刚好胡安平肚子忍不住叫了。
“我得积蓄力量,我是协会的人,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加入天定教,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胡安平转了转眼珠,他挠挠头想着可以帮助自己拿到爵位的方法。
实际上这件事很简单,皇帝可以决定支持胡琳的决定还是否定,胡安平非常害怕皇帝否定自己的合法爵位继承。
不过这样倒是显得出来皇帝的权威到了顶峰。
陆扶桑给胡安平点了一碗面,他自己也有卫队屯在邺州,罗突还是小队队长,不知道胡安平有多少人马,陆扶桑准备让胡安平带自己去见见吕梁,但是他并不觉得胡安平接触吕梁是件好事。
面来了,热腾腾的,面汤是金黄色,冒着热气,浅绿色的白菜跟宝石一样,躺在软甜的白玉面条上。
胡安平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
“你有多少人马?”陆扶桑端来一个鸡蛋问道。
胡安平先是露出了一点疑惑,但是当他吃完了一口面后还是忍不住抬起头说到:“大哥,请问你是... ...”
“怎么了?”陆扶桑坐直身子。
“不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这件事,其实你请我吃了面后我可以送你去吕梁所在的地方的。”胡安平愧疚又害羞地笑到,“我平日只联系枪法,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做一个亲王,这东西离我太遥远。”
“怎么会呢?我就是一个亲王。”陆扶桑微微一笑,他把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关好口袋,实际上他是有私心的,之前在看北周历史的时候,书中说过四大亲王的北地王,他想着,如果自己可以拉拢一个继承人做宝,那么实际上自己就掌握了一部分同盟力量,就可以不用处处受敌制约了。
他想到了礼思思的愿望,她之前想组建神圣联军,就是联合各个国家的力量,推翻王政。现在想想,就得一步步从小事做起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 拉拢成员
胡安平吃完面心情大好,一时间居然又跑到水槽中洗了一把脸,他抬起头然后又兴冲冲地说了其他事情。
“其实这个世界唉都是本源的,你知道吗?我们与唐国君主是一样的,大家都说我们是两个民族,但是已经有陵墓显示,周国的民族在唐国之前就出现了,并且打压着当地土著,不过后来那些人又起来不点反抗,但即使如此,唐国君主与我们本来就是一家的。”
他把脸使劲地揉搓直到把脸搓红,他才松了一口气:“没错,就是如此。我非常难过分裂与战斗......”
“管他呢!别管什么祖先和这些事情了,现在才是王道。”陆扶桑坐在一边笑着,虽然他对于胡安平这个说法倒是很感兴趣但是他没有打算再聊下去。
“这怎么能就这样呢?我一向在探测周国文化起源,我发现易族就是源头。”胡安平连忙说到,陆扶桑这才知道胡安平是真把这个当回事了。
他只好重新打量起胡安平,他现在怎么看都像个书生,背后那杆枪只是个装饰,陆扶桑怀疑如果把胡安平的枪拔了,这就是个妥妥的书生。
“你对这些看来都很有研究。”陆扶桑让他站起来,胡安平微微一笑:“没错啊,这是个神奇的事情,周国祖先有许多美妙的神话,这些与唐国的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归根结底却是易族,这是个神奇的地方,你知道吗?天定教的源头就是易族的祭司。”
“天定教?”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现在有些惊讶了,甚至说感觉十分惊异。
他们到了吕梁的住所,吕梁这个时候已经开午饭了。
不,准确来说,不是午饭。
吕梁这个人很奇怪,总是有不少人给他送食物,丫鬟们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办公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食物,香喷喷的。有羹有大把的鸡腿,他看到胡安平和陆扶桑不禁好奇地停下笔:“你们来做什么?”
胡安平让陆扶桑先说。
陆扶桑抱抱拳:“我想说的是,我来跟你探讨一下最近是否有贵族协会的人发起了行动。”
吕梁抬起头,他绕有所思地看了几眼自己写的东西然后便摇头:“没有,我们也没有组织任何行动。”
陆扶桑刚刚才从贾亮那里知道了吕梁的第二重身份,他看了看胡安平希望他先离开一会儿,胡安平也没有推辞转身就走了。
陆扶桑停顿了片刻,然后转过头看着吕梁:“有人刺杀了皇帝!”
“什么?”吕梁瞪大眼,“这事情当真?”
吕梁的样子很逼真,陆扶桑丝毫没有怀疑
,他点点头:“他们射中了皇帝两箭。”
“留美啊,这事情你要保密啊,这事情可不是小事啊,搞不好会出事的。”吕梁十分担忧,他阴沉着脸然后又看了看陆扶桑:“有战俘吗?”
“没有。”陆扶桑摇摇头,“没留活口。”
“可惜了。”吕梁只好垂下肩膀泄了口气,“如果能有俘虏说不定......”
他眼光闪烁了片刻然后才终于说到:“皇帝现在在哪儿?”
“没事,正在休养,周围有护卫。”陆扶桑坐在了一边然后顺手拿了一块糯米丸子。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就是.......你真的打算跟礼思思结婚了?”吕梁探过头问道,他对于这样的事情十分好奇,“前一天不少兄弟来问我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太突然了。”
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目前实在拿不定主意。
“商议吧。”他低垂着眉毛无奈地说到。
“商议的意思就是没有拒绝的可能性。”吕梁毫不客气地说到,“留美,你如果要是跟礼思思结婚了,我希望你还会站在我们的战线上。”
“当然。”陆扶桑点头,“我们的目标是不变的,我现在想知道这次刺杀究竟是谁发动的?我现在一直找不到线索,这让我苦恼。”
“放心,皇帝这次只要挺过来了他就会更加小心的,现在咱们要保持清醒,留美,你觉得可能是谁?”
“可能是天定教。”
“没错。”吕梁拿起勺子给自己送食物,他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满意地笑到,“没错,我们必须找机会让他们伏法。他们是无知又邪恶的存在。”
“可是我觉得他们挺好的。”陆扶桑其实十分不解,虽然贵族们急于投诚但是他并没有觉得那些教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可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欺骗了,再美好的天使内心里都可能住着魔鬼,成为众人之神的人也不一定非凡的高尚。”吕梁显然并不觉得陆扶桑说的话有什么逻辑,“你还是太凭感觉说事了。”
“而且......我发现你很关心皇帝的事情,你特别在意他生死,这让我不禁怀疑你的动向,我以为你说这件事的目的是......给我们说要夺权的机会,但是没想到......还是这样......”
陆扶桑轻轻敲打着桌子:“真是疯狂,我还是那句话,机会没有开始。”
“对,机会没有开始,但是等他回来了就开始了。”吕梁进一步试探着说道。
陆扶桑没有说话,他起了
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跟你在一起是胡安平,他是北地王的子孙,现在继承情况出了点问题。”吕梁最后说到,“你最近可以陪陪他,这对你有好处。”
“我感觉他像个书生。”陆扶桑站起来别过头。
“他就是个书生,而且他足够聪明,皇帝很害怕他。”吕梁懒懒地拿起笔写着,“这个人太聪明了,你可以从他那里学到许多东西。”
陆扶桑愣了一下,他挠了挠自己的鬓角然后才问道:“你会帮助他夺得王位吗?”
“不知道,我没这个能力,搞不好胡安平还会死在这里。”吕梁的话里没有一点怜悯,相反,他似乎已经看出了胡安平的死亡结局,他的话格外冷漠。
但是这却激发了陆扶桑对胡安平的好奇之心,他觉得自己可以让胡安平去见见礼思思。
等走出了房间,他看到了胡安平,这个少年还没有走,他拿着长枪站在门外看着自己。
“你没走?”陆扶桑欣慰地看过去。
胡安平羞涩地摇摇头:“这很明显,我只是在等待你。”
“我对你的学说感兴趣,据闻你是个很聪明的人。”陆扶桑拍了拍胡安平的肩膀,“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那个人也许可以帮助你稳固位置。”
胡安平哈哈笑了,弄得陆扶桑莫名其妙。
胡安平笑完然后揉了揉肚子:“我其实对王位没有任何眷恋,我只是在对我父亲负责,我不觉得王位是个多么值得荣耀的事情,按照远古传说,王族永远是压迫了原始土著带来的结果,等级来源于此。”
“你这个想法很棒。”陆扶桑惊讶于胡安平得出了一个与礼思思很相近的结论。
“哦?”胡安平自豪地笑了一会儿,但是他的笑容始终很腼腆。
“之前别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但是我经过长年考察,认为周国不少符号与南唐相似,而在易族中却可以得到完整的答案。”他又不自觉地看着陆扶桑然后背过手。
“所以我更要带你去见她!跟我一起走。”陆扶桑希望胡安平做自己的同伴,他对胡安平说起了礼思思的观念,那些新概念一下子对胡安平的大脑造成了爆炸的冲击感。
“对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是多么美妙的概念,复杂与多元让人心旷神怡,其余的则是邪恶的。”胡安平露出来了向往的模样,“这就是祖先给我们的奥秘,他们或许拥有更多奇妙的力量。”
“所以,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陆扶桑骑上马,他确认礼思思可以帮助他。
第三百五十八章 拉拢成员
胡安平吃完面心情大好,一时间居然又跑到水槽中洗了一把脸,他抬起头然后又兴冲冲地说了其他事情。
“其实这个世界唉都是本源的,你知道吗?我们与唐国君主是一样的,大家都说我们是两个民族,但是已经有陵墓显示,周国的民族在唐国之前就出现了,并且打压着当地土著,不过后来那些人又起来不点反抗,但即使如此,唐国君主与我们本来就是一家的。”
他把脸使劲地揉搓直到把脸搓红,他才松了一口气:“没错,就是如此。我非常难过分裂与战斗......”
“管他呢!别管什么祖先和这些事情了,现在才是王道。”陆扶桑坐在一边笑着,虽然他对于胡安平这个说法倒是很感兴趣但是他没有打算再聊下去。
“这怎么能就这样呢?我一向在探测周国文化起源,我发现易族就是源头。”胡安平连忙说到,陆扶桑这才知道胡安平是真把这个当回事了。
他只好重新打量起胡安平,他现在怎么看都像个书生,背后那杆枪只是个装饰,陆扶桑怀疑如果把胡安平的枪拔了,这就是个妥妥的书生。
“你对这些看来都很有研究。”陆扶桑让他站起来,胡安平微微一笑:“没错啊,这是个神奇的事情,周国祖先有许多美妙的神话,这些与唐国的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归根结底却是易族,这是个神奇的地方,你知道吗?天定教的源头就是易族的祭司。”
“天定教?”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现在有些惊讶了,甚至说感觉十分惊异。
他们到了吕梁的住所,吕梁这个时候已经开午饭了。
不,准确来说,不是午饭。
吕梁这个人很奇怪,总是有不少人给他送食物,丫鬟们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办公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食物,香喷喷的。有羹有大把的鸡腿,他看到胡安平和陆扶桑不禁好奇地停下笔:“你们来做什么?”
胡安平让陆扶桑先说。
陆扶桑抱抱拳:“我想说的是,我来跟你探讨一下最近是否有贵族协会的人发起了行动。”
吕梁抬起头,他绕有所思地看了几眼自己写的东西然后便摇头:“没有,我们也没有组织任何行动。”
陆扶桑刚刚才从贾亮那里知道了吕梁的第二重身份,他看了看胡安平希望他先离开一会儿,胡安平也没有推辞转身就走了。
陆扶桑停顿了片刻,然后转过头看着吕梁:“有人刺杀了皇帝!”
“什么?”吕梁瞪大眼,“这事情当真?”
吕梁的样子很逼真,陆扶桑丝毫没有怀疑
,他点点头:“他们射中了皇帝两箭。”
“留美啊,这事情你要保密啊,这事情可不是小事啊,搞不好会出事的。”吕梁十分担忧,他阴沉着脸然后又看了看陆扶桑:“有战俘吗?”
“没有。”陆扶桑摇摇头,“没留活口。”
“可惜了。”吕梁只好垂下肩膀泄了口气,“如果能有俘虏说不定......”
他眼光闪烁了片刻然后才终于说到:“皇帝现在在哪儿?”
“没事,正在休养,周围有护卫。”陆扶桑坐在了一边然后顺手拿了一块糯米丸子。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就是.......你真的打算跟礼思思结婚了?”吕梁探过头问道,他对于这样的事情十分好奇,“前一天不少兄弟来问我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太突然了。”
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目前实在拿不定主意。
“商议吧。”他低垂着眉毛无奈地说到。
“商议的意思就是没有拒绝的可能性。”吕梁毫不客气地说到,“留美,你如果要是跟礼思思结婚了,我希望你还会站在我们的战线上。”
“当然。”陆扶桑点头,“我们的目标是不变的,我现在想知道这次刺杀究竟是谁发动的?我现在一直找不到线索,这让我苦恼。”
“放心,皇帝这次只要挺过来了他就会更加小心的,现在咱们要保持清醒,留美,你觉得可能是谁?”
“可能是天定教。”
“没错。”吕梁拿起勺子给自己送食物,他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满意地笑到,“没错,我们必须找机会让他们伏法。他们是无知又邪恶的存在。”
“可是我觉得他们挺好的。”陆扶桑其实十分不解,虽然贵族们急于投诚但是他并没有觉得那些教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可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欺骗了,再美好的天使内心里都可能住着魔鬼,成为众人之神的人也不一定非凡的高尚。”吕梁显然并不觉得陆扶桑说的话有什么逻辑,“你还是太凭感觉说事了。”
“而且......我发现你很关心皇帝的事情,你特别在意他生死,这让我不禁怀疑你的动向,我以为你说这件事的目的是......给我们说要夺权的机会,但是没想到......还是这样......”
陆扶桑轻轻敲打着桌子:“真是疯狂,我还是那句话,机会没有开始。”
“对,机会没有开始,但是等他回来了就开始了。”吕梁进一步试探着说道。
陆扶桑没有说话,他起了
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跟你在一起是胡安平,他是北地王的子孙,现在继承情况出了点问题。”吕梁最后说到,“你最近可以陪陪他,这对你有好处。”
“我感觉他像个书生。”陆扶桑站起来别过头。
“他就是个书生,而且他足够聪明,皇帝很害怕他。”吕梁懒懒地拿起笔写着,“这个人太聪明了,你可以从他那里学到许多东西。”
陆扶桑愣了一下,他挠了挠自己的鬓角然后才问道:“你会帮助他夺得王位吗?”
“不知道,我没这个能力,搞不好胡安平还会死在这里。”吕梁的话里没有一点怜悯,相反,他似乎已经看出了胡安平的死亡结局,他的话格外冷漠。
但是这却激发了陆扶桑对胡安平的好奇之心,他觉得自己可以让胡安平去见见礼思思。
等走出了房间,他看到了胡安平,这个少年还没有走,他拿着长枪站在门外看着自己。
“你没走?”陆扶桑欣慰地看过去。
胡安平羞涩地摇摇头:“这很明显,我只是在等待你。”
“我对你的学说感兴趣,据闻你是个很聪明的人。”陆扶桑拍了拍胡安平的肩膀,“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那个人也许可以帮助你稳固位置。”
胡安平哈哈笑了,弄得陆扶桑莫名其妙。
胡安平笑完然后揉了揉肚子:“我其实对王位没有任何眷恋,我只是在对我父亲负责,我不觉得王位是个多么值得荣耀的事情,按照远古传说,王族永远是压迫了原始土著带来的结果,等级来源于此。”
“你这个想法很棒。”陆扶桑惊讶于胡安平得出了一个与礼思思很相近的结论。
“哦?”胡安平自豪地笑了一会儿,但是他的笑容始终很腼腆。
“之前别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但是我经过长年考察,认为周国不少符号与南唐相似,而在易族中却可以得到完整的答案。”他又不自觉地看着陆扶桑然后背过手。
“所以我更要带你去见她!跟我一起走。”陆扶桑希望胡安平做自己的同伴,他对胡安平说起了礼思思的观念,那些新概念一下子对胡安平的大脑造成了爆炸的冲击感。
“对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是多么美妙的概念,复杂与多元让人心旷神怡,其余的则是邪恶的。”胡安平露出来了向往的模样,“这就是祖先给我们的奥秘,他们或许拥有更多奇妙的力量。”
“所以,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陆扶桑骑上马,他确认礼思思可以帮助他。
第三百五十九章 胡安平与魔女的磨合
“你知道吗?我的研究被当做违禁品给烧掉了不少,但是他们不能除掉我的脑袋,我的东西都在我的脑里,我相信有一天可以正名。”胡安平骑着那头瘦弱的马说到,他有时候不免侃侃而谈有时候不免沉顿思考。
陆扶桑在他思考的时候才真的觉得胡安平适合做学问不适合做亲王,一个王爷自然得有手腕和强权,如果胡安平不学习这个以后也只怕有生命危险。
于是他又给胡安平讲了一下自己对于目前局势的见解。
“很简单,现在你需要成为权威,你才能让大家相信你的观点,否则他们得拿出勇气来接受,你的权威够大,那么他们都信任你。”
“不,我厌恶单一,生命的和谐在与复杂与多元,让多元协调发展,那是一件极其不错的事情。可惜现在的人都有剧本,就像天使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凡,因为他们都有剧本,他们只需要按照剧本来演,那剧本即使命。”胡安平伸出一根指头,“当然,你说的也没错,其实就是如此,在这个时候,有权威的人掌握真理,这是悲哀,人们会为了正确放弃真理,真理与正确很多时候并不是一致的,正如同字面意义一样。”
他们进到了马格溪。
“哦,这里是亲王才可以来的地方。”胡安平有些紧张不安,他看着陆扶桑。
“我是子牙王,自然可以进来。”陆扶桑嘿嘿笑到,胡安平一下子沉默了,紧接着他才忍不住又说到:“你觉得我的思路如何?”
“很正确。”陆扶桑重重地点头,“我支持你的判断,当然,一切还需要论证。”
“多谢。”胡安平收回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其实我想做个校长,我要开学校,就在这里,要不然太多人太愚昧了,他们拿捏不住自己的立场。”
“不,你得先做个亲王。”陆扶桑笑了。
胡安平背着枪,他看着路边的庄稼,那是一些农民所在的区域,那些农民穿着靴子踩在地里收割麦子,那些金黄碎粒不断从他们手里冒出来。
“这时候是丰收的时节,我远远看去就感觉到了富足的气息。”胡安平慢慢控制马的脚步然后慢悠悠地说到。
“你这个情调不像我见的那两位。”陆扶桑说的是弗朗索瓦二世和莫离王,胡安平没有接这个话题,他只是微微一笑:“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我知道这是一片私人土地。”
两个人骑着快马到了礼思思的宅子,远远看去,那房子居然冒了滚滚浓烟。
“不好。”陆扶桑看去连忙带着胡安平一同走近那个木屋。
不过还好并不是房子冒了火,
而是礼思思在庭院烧东西,她看到陆扶桑和胡安平不禁皱了皱眉:“他是谁?”
“北地王的接班人,但是他的接班出了问题。”陆扶桑刚想说点其他的,雷电就劈了过来。
“喂喂喂———”陆扶桑连忙闪过去,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啊?”
“这里不能迎接我指定的人!留美!你已经违规了。”礼思思喷着怒火,她拿起一根树枝准备接火去烧他。
“等一下!你就是礼思思小姐吗?”胡安平伸出手,他有些为难,礼思思没有理他,直到陆扶桑终于被逮到尝到火烧屁股的滋味后礼思思才整理出时间看胡安平。
“你是谁?”她丢下火棍然后拧了拧眉毛,“没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你在......家......家......暴?”胡安平略微感觉好笑,他退了几步然后才说到。
“你这个提法我可不喜欢。”礼思思走到胡安平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
胡安平呆呆地伸出一只手。
雷霆———
“啊啊啊!”胡安平痛苦地惨叫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喂喂!你不要做的太过火了!”陆扶桑弄完屁股上的火才跑过来说到。
“放心。”礼思思踮起脚尖然后单手叉着腰笑到,“弄不死他,这是我的见面礼。”
“我希望你可以让他成为顺理成章的接班人。”陆扶桑小声说到,他帮助胡安平引走了身上的电流。
“你这个家伙!我不喜欢做官,你居然还让我帮你搬弄一个王位!”礼思思更加气愤了,她恨不得再烧一次陆扶桑。
“不不不!我想让他加入圣公会,你懂的,他也明白许许多多的事情,他跟我们是一致的。”陆扶桑连忙解释,“如果你让他成为了北地王,让他好好经营,这是一个宝贵的力量。”
礼思思听完收了手,她退了一步,然后又揣摩着胡安平的脸庞,最后才忍不住说了一句陆扶桑感觉好笑的事情:“他到底是个书呆子还是一个武夫?”
“都可能。”
陆扶桑想把胡安平拉到房间里,然后他又看了看火堆里的残页。
“这是烧着什么?”
礼思思走在他前面随意打开门:“一些没用的经文,我看着都要吐了,科学的东西怎么能被这种东西玷污呢?”
“不对......”突然,胡安平的唇里挤出几个字,他黝黑的脸上睁开了泛白的眼珠。
他让自己抬起头然后尽可能依靠自己站起来。
“不对!你说
说看?”礼思思白了他一眼然后站在了一边靠在墙上。
胡安平让陆扶桑松手然后自己站直身子:“这些经文有宇宙无穷的力量,它是绝对的,阴阳两极是绝对的理念!当然,我觉得振动,读音是显化它的方式,文字只是载体。”
“载体?这话不错。”礼思思并没有太当回事,但是她并没有轻视,相反继续让胡安平多说一点。
“我们与唐国易族都有相同的神话故事,在南唐,有个英雄射死了六个月亮,在我们这儿则是射死了六个怪物!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人类起祖的神话,大相径庭。”胡安平有着充沛的学识,他相信自己可以说服礼思思这些经文的妙用。
“在经文在大陆是普遍现象,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些玄门经文是不是通往其他世界的大门,它可以让我们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陆扶桑觉得自己有两个元神可以求证一番。
麒麟和乔亚争吵了片刻,最后乔亚被麒麟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麒麟听到陆扶桑的问题然后懒懒地趴在乔亚身子上。
“有不少经文确实有这个作用,但哪些是真实的经文,我也不知道。”麒麟悠哉地说到。
陆扶桑不自觉地点点头。
礼思思的面貌没有变化,但是她认真地在听胡安平的发言,胡安平书生味很重,他用着各种教法告诉礼思思自己是对的。
按照以前,礼思思早就让胡安平二度昏迷了,但这次她没有。
“话是这个理......我以前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是我觉得谈论这些不如去成为一个教徒。”礼思思带着戏谑的语气反问道。
看着两个人有板有眼在讨论这个这种话题,陆扶桑倒是觉得很欣慰,只要礼思思不出手还是好事,让这个魔女感觉到天下不是一尊,让她的臭毛病收敛一下也不错。
陆扶桑站在一边给他们扫清楚了道路。
然后推开了几扇门让他们进入。
礼思思最后也没有说赢,严格来说是谁都没服气谁,但是胡安平确实让礼思思感觉刮目相看。
她脸色变得红润,用了很久才让它慢慢红润起来。
“留美,你这请得可真是一个说不动的顽固派。”最后她才坐在椅子上让陆扶桑倒了一杯茶来喝。
胡安平跟着走进来,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看着礼思思背后房间的书籍忍不住想去看看,这次礼思思没有反对,她任凭胡安平去翻阅那些书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般看着陆扶桑:“今晚睡我的房间!”
第三百六十章 争论的晚餐
胡安平来到礼思思家中,他俨然成为了一个捕猎的动物,这些前卫的书籍让他一下子思维更加开阔了起来。
“我必须要说明,民族的国家往往建立在统治者维护统治的军事行动之中,而世界的分裂很有可能就是一次民族的分化!民族是一体的。”胡安平抱着极大的决心和壮烈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礼思思懒懒地坐在一边,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让陆扶桑给自己端了一杯冰水。
“要非常冰冷!非常冰冷!一定要把我的牙齿都给冻酸掉!”她用着尖锐的声音叫到。
“小姐,我必须要给你说一遍,冷冻的水在嘴巴里走一圈给人带来的感觉是疼痛,刺痛!”胡安平插了一句嘴。
“是酸胀!疼痛是一种触觉!你懂吗?触觉!我说的是感觉,先是酸胀!”礼思思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进行退却。
陆扶桑溜到厨房里做饭,他咽了口唾沫,找了找还有没有剩余的食材,外面的争论还在继续。
之前一直保持腼腆的胡安平这个时候开始针尖对麦芒,他表达了各种生物医学观点,礼思思同样不退让,那尖锐的声音一直覆盖在整个房间里,它掩盖着胡安平那温顺的低音。
陆扶桑烧起了火,这顿晚饭可真是难过,他突然萌生了一种悔意,但是现在想这个已经不济于事,他拿了不少豌豆放在锅里煮,然后又拿了一条鱼。
胡安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一本书然后眼珠子直勾勾地看书籍上的内容,他一边回应着礼思思的话。
礼思思的脸涨得通红,当她恢复自己激动的心情的时候她才慢慢发觉胡安平也是有自己艺术文学水平的人,她逐渐不再刁难,但是也不愿意说一些妥协的话语。
“你会枪法吗?”她终于好奇地说到,陆扶桑感谢她换了一个话题,如果这个话题接下去了,看胡安平总是带着枪,他们应该聊的下去。
“不会。”胡安平抬起头平稳地说到。
“不会?”礼思思睁大眼,随即她再一次露出了嘲讽的语气,“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亲王的后代不会枪法却整天带着一把长枪,你是个书生?”
“糟了糟了。”陆扶桑把锅盖放好,他感觉这两个家伙又要争吵了,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争吵?
“书生。没错,我是个书生。”胡安平合上书,“我的父亲是著名的北地枪王,但是我对于这个毫无兴趣。”
“在周国,会武力往往比书生要实在的多!”礼思思继续笑到。
“在周国,如果人们只知道武力,那么这是一个极其落后的野蛮国家,我们的皇帝这几年要求改变这个现状。”胡安平眼光闪烁片刻然后说到。
“我们一旦定居,那么就有**,周国已经开始学习这种**的模式了。”礼思思托着下巴然后耸了耸肩膀,“我觉得目前我们这样落后的理念无法推动进一步的发展,当人们发展到了死路就会有战争!”
“氏族到民族发展有一个漫长的过程,从血缘到统治者的意志......这一切的背后藏有什么秘密。”胡安平翘了一条腿,然后又掀开自己手中的书籍,“血缘的奥秘就在这里,民族之中藏着一条无形的手,那就是血缘!”
“在五十几年前的幽州,有一个凡人与贵族的女儿恋爱,那个贵族心生怜悯,赐予那个凡人官位,但是好景不长,这个女儿的丈夫,那个恩赐后的凡人死去了,他的家人开始争抢那死去之人的财产。这个时候贵族老爷才如梦初醒,之后大家都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儿子轻易与凡人有婚礼行为。”他继续说到。
“没错,血缘,血缘实际上没有任何妙用,但对于等级来说,血缘是最具备妙用的!”礼思思欢喜地双手合十,她站起来看着胡安平,“在宗教里,在教会里,人员流动性最强的地方!因为那里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宗教趋于稳定,但是世俗总是在变动,世俗只有依靠战乱才能有效地推动人员流动。”胡安平这次终于与礼思思得到了一个差不多一致的想法,他们为此感觉欣慰。
但是短暂的统一意见并不代表两个人都已经统一了与之相对的其他意思。
胡安平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宗教的原始意义,而礼思思则完全反对宗教,认为那是愚昧控制的开端,他们就这样数落着经文开始第二波争吵。
陆扶桑把鱼汤倒在一个大碗里,洁白的瓷碗上一下子多了黄金色的汤水,鱼摆在最中央,但实际上这条鱼在汤里只露出了一个头的模样。
今天中午只有三道菜,陆扶桑在厨房里找到了剩余的材料然后急匆匆端到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礼思思看着鱼头上翻白的鱼眼不禁感觉厌恶:“虽然鱼是干净的食物,但是它们每次都展露出让人不快的神态。”
“尊重死者是我们应有的义务,鱼虽不雅,但最起码保持了高贵的模样而死。”胡安平打开了手边的一个盘子盖,上面放了熏肉,“比起这个来,鱼算得上体面。”
礼思思打开另外一个盖子,里面是豌豆,碧绿的圆滚滚的豌豆金碧
亮眼,闪烁着光芒。
“那么豌豆将会这些菜里最体面的了,可惜我觉得吃豌豆多了牙齿会不耐烦那样地咀嚼,人如果一天到晚地咀嚼,那么咬肌会过于发达以至于丑陋。”礼思思挑了挑眉。
“豌豆吃多了喝点水,可能会在胃里起反应,你觉得如果一个屁里都是豌豆味会怎么样?”胡安平识趣地说到,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居然达成了又一个共识。
陆扶桑坐在他们之间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溺水的小猫,他吃着熏肉然后又给自己舀了鱼汤。
“放着美味的食物不去享用却要争论这么多有的没的的东西,太奇怪了。”陆扶桑将熏肉放在嘴巴里嚼来嚼去,他们的争论还在继续。
胡安平吃着豌豆,然后细细说到:“很软,是煮过的,松软的豌豆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咬碎他们而不是融化。”
“天啊,松软的豌豆放在嘴里可是最奇妙的时刻。”礼思思含住几枚豌豆然后又给自己倒了鱼汤。
“我觉得嘴巴需要动弹,这样我们说话可以更加机敏。”
“我觉得一点也不。”礼思思喝了一口汤。
“哦,够了!听着!”陆扶桑终于忍不住了,他制止住双方的进一步争论然后说到:“听我说,我觉得你们不应该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觉得鸡毛蒜皮不应该是你来制定的,我觉得这些事非常重要,它可以体现一个人的品味。”礼思思立马叫嚣道。
“不对!这些小事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认为这确实只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争论,这十分浪费时间,你懂吗?浪费!”胡安平意外地把声音放大了一点,这让礼思思更加火上浇油。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陆扶桑只好赶紧劝架。
“你的意思是不是认为我所说的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礼思思更加恼怒了。
“不是不是... ...”陆扶桑也觉得有气无力了。
“我觉得这些事情完全不重要,真的,我坐在这里,吃什么喜欢什么都是自由,这就是自由,我认为讨论一个人爱好品格定义就是那么鸡毛蒜皮没有价值。”胡安平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快不慢地继续说着。
“对!没有任何意义!你觉得这个没有任何意义!那么你认为的意义又是只能从哪方面体现出来... ...意义包括各种方面... ...”礼思思又开始争论了,陆扶桑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第三百六十一章 温馨的晚餐
宇文长卫已经好多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吃饭都有力气了,而且让他感觉食欲大开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们的伤快好了,而是李托托会给他做一次晚饭。
这是李托托主动请缨要求,让这个皇帝感觉十分振奋。
“好啊!我答应你,把你做的全部吃光。”他柔和地说到,“多谢你了。”
李托托点点头,她走出房间,然后看着凑进来的兰牟微微挑了挑眉:“快随我来。”
两个人到了灶房然后烧起了火,兰牟对李托托主动做饭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这灶房太多油烟了,你是公主,这种事让我来做就好了。”兰牟想抢过柴火。
谁知道李托托并不打算这样,她把柴火拿过来丢在火里然后才摇摇头:“皇帝为了保护我差点身死,我不能就这样干站在他旁边。”
兰牟觉得很奇怪,但是她又不好说什么:“主子和那个女人都走了。”
李托托顿时间感觉心如刀绞,她大口呼着气然后才说到:“算了,别说了,我也是因为他们才得救,这两个人已经要结婚了。”
“结婚?”兰牟瞪大眼,她再一次犯起了嘀咕,仿佛这些词语不应该从公主嘴里出来。但是就是这样的语调从那样小巧的女子嘴里传递了出来。
李托托无神地烧着饭菜,整个灶房里的人都能感觉到她那无神的心情与悲哀的语调。
不一会儿,饭就蒸好了,李托托让兰牟帮自己端上一部分,她自己也拿着一碗烧好的菜去了弗朗索瓦二世的房间内。
皇帝非常高兴见到两个人,她非常自豪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最幸福安康的人。
他邀请公主坐在自己身边然后陶醉地看着那洁白的手腕和玉脖。
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艺术品啊,她的全身仿佛就是白玉锻造,丝绸盖遍全身,那玲珑剔透的眼珠子如同刚刚洗涤后的钻石,是一颗颗美妙的奇迹。
对她的赞美说不完,对待一个美妙的女子的描述得足以媲美一卷长诗才行,所有的人见到那羊皮卷上的美妙诗句,都想起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兰牟不安地离开了,剩下一个李托托独自面对着双眼闪光的弗朗索瓦二世,他忍不住自己的喜悦给李托托夹了几个菜:“能在公主的石榴裙下献出自己的鲜血实在是令人自豪,公主的勇气让我非常难忘。”
李托托简单点头,她看着弗朗索瓦二世的脸,那脸具备立体感,模样仔细一看还略微英俊,是一副温和形象。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事,仅此而已。”李托托糯糯地
说着,她感觉到弗朗索瓦二世还有其他的话外音,但是如果要让她立马知道并接受,李托托就显得十分为难了,那需要一个长时间的心理博弈。
李托托觉得自己如果再勇敢一点说不定就已经拿下了两国和谈的成果了,但是那仅仅是一个未知的猜测。
她吃着蔬菜然后想着弗朗索瓦二世对于自己的看法,李托托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女人。
“你会在这里陪我吗?我说的是我伤好的时候。”皇帝柔和地问道。
“会的。”李托托干脆点头。
“你会想什么其他人吗?”皇帝又说。
“不会。这里的人已经够了。”李托托摇摇头。
“那么... ...你会参加留美与礼思思的婚礼吗?”皇帝来了兴致,他继续追问。
李托托沉顿了片刻,她点点头:“会的。”
“太好了!”皇帝失声笑到,“我会马上婚事的,并且我会让主教等人来我们的田庄,亲自给我们看看。”
“来这里做什么?”李托托皱了皱眉。
弗朗索瓦二世满意地喝了一口水然后笑到:“先请一个红衣主教来,很简单,测试一下我们之前的缘分,在周国这件事非常重要,那就是缘分的测试,当然,他们也会给留美和礼思思做。”
这些不过是糊弄人的东西... ...李托托暗暗想着,但是突然... ...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紧紧触碰着,吓得她差点要缩回自己的脚。
“公主!”弗朗索瓦二世坚定地看着她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到,“是我。”
“你?你要做什么?”李托托颤抖着大腿然后不解地问道。
“就让我这样夹住你的腿吧,公主,在你身上我有无穷的安全感,我愿意保护你,最近你也看到了,无形的手在威胁你的生命,同时他们迫不及待地要组建战争,只有我们两个人团结起来才能抵抗他们!”弗朗索瓦二世夹紧了李托托的脚踝然后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淡淡余温。
李托托像一头快失控的鸟儿,她的脸十分苍白孱弱,唇上此时也少了不少的血色。
“公主,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可抗力,它阻挡人们团结起来,让人们自发的选择团结起来,那样太困难了!”弗朗索瓦二世突然想喝点酒,但是酒瓶放在了远远的柜子上,他抉择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李托托的脚去拿酒瓶去了,酒瓶是透明的,酒水是醇红的,打开酒瓶可以听到滑溜的声音然后闻到香味。
他再一次把脚伸过去,然后奇迹般地发觉到了
李托托的脚踝,她乖巧地配合弗朗索瓦二世每一次行动。
皇帝兴奋极了,他感觉自己此时已经到了天边,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李托托倒了一杯。
“愿我们可以有力量击碎他们。”皇帝笑到,“李托托公主,你我是带着使命的人。”
李托托惨淡地笑了,她的小腿被摩擦着,这位公主平静地看待着这一切然后举起了酒杯:“和谈顺利。”
“我有个想法。”皇帝打了一下嗝,“如果你跟我结婚... ...”
李托托心中一颤。
“对,你跟我结婚,你做我的妻子,我考虑和南唐世代联姻。我们可以在武州组建一个联合机构。”皇帝微微笑到,“这是不小的恩惠了。”
李托托全身晃动了片刻,然后她才低下头最后决定最后一搏:“我其实已经和卢宗煊有染了,再之前... ...”
谁知道弗朗索瓦二世根本不介意,他耸耸肩膀:“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我只需要看到你温和的笑容就好了,今晚你跟我睡觉。留在这个房间里。”
李托托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这让她忍不住鼻子一酸,自己是在和陆扶桑赌气吗?那一天陆扶桑眼中明显不敢直视自己,自己要把身体奉献给北周的皇室,这岂不是... ...不对,自己是为了唐国的安宁... ...
李托托最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点点头,但是她的笑容是凝固的,弗朗索瓦二世放下筷子,他松开李托托的脚然后心旷神怡地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
李托托也喝酒给自己助兴,实际上是为了麻醉自己心里的害怕与懦弱。
宇文长卫站起来,他到了床边然后解开了裤子纽扣,他脸上红晕,然后迷迷糊糊地说着:“我担负了太多势力的压力,李托托,我可以负责人地给你说,我愿意保护你。”
李托托颔首看着桌子,单机站起来脱下了自己的裙摆:“我... ...”
“怎么了?”宇文长卫坐在床上笑到。
“我希望自己... ...”李托托重重地吸了一口眼里的泪水,“能在结婚的时候表现出最好看的模样... ...”她此时的红唇早已经不见,只看到没有多余血色的薄薄的唇角。
宇文长卫愣了一下,随即他点头:“自然,那是最自然的事情,我会答应你的,让你做周国最漂亮的新娘!你会是周国最风光的新娘!我爱你!我会满足你的所有条件。现在,让我们快活,享受最好的时光,属于我们自己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