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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梧桐相待老     孰来txt下载     孰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一床之难

    晚上之时,清风徐来,陆扶桑脱了外面衣服躺在床上,礼思思站在他身边看着镜子。

    今晚礼思思强烈要求把床让给胡安平,自己和陆扶桑一起睡觉,实际上这已经是宣告了两个人的关系。

    陆扶桑自从放了塞壬后就一直被礼思思牵制,而且两个人成为了双生子后更是难割难舍。

    礼思思坐在椅子上然后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并且顺便整理了一下各种用具,她不快不慢地说到:“留美,你觉得今晚我漂亮吗?”

    这一下问的陆扶桑感觉莫名其妙。

    “漂亮。”他呆呆地说到。

    “哈哈哈———”礼思思高兴地垂下手,她那尖锐的笑声很刺耳,随即她转过身走到陆扶桑面前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等等!你今晚和我只是睡觉?”陆扶桑缩了缩身子,礼思思躺在陆扶桑身边然后别过脑袋:“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陆扶桑随意摇头。

    “你希望是如何呢?”礼思思慢慢挪动身子,她的手按住陆扶桑的手臂然后将自己的身子都压到了陆扶桑的身上。

    陆扶桑的表情是苦涩的,他感觉不到爱情,只感觉自己在完成什么任务。

    礼思思看着他,倾注着她所有的平静,她随后才感觉这样的行为太傻里傻气了。

    “哦,抱歉,我实在是很难做出如此让人感觉舒适的表情。”她的另一只手揉着陆扶桑的胸膛。

    陆扶桑别过头,他抓过礼思思的手然后下定了决定一般又让礼思思先坐在一边,他则翻身坐在了床边,脚板悬浮在半空中。

    “怎么了?”礼思思皱了皱眉毛,“干嘛突然这样?”

    “我先休息一下。”陆扶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走到镜子前然后看着自己不算清澈的双眼,那里的白色眼膜已经充满了血丝。

    实际上他在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这个行为过于毛燥,自己真要和礼思思行床吗?

    他感觉自己的心中多了许多身影,李托托此时难道也会和弗朗索瓦二世这样吗?

    周国是个与唐国截然不同的国度,在这里人们对于爱情更加开放,但是对于婚俗,两国却保持更加密切的共同点。

    “你在想谁?”礼思思捏了捏陆扶桑的肩膀,那手指尖按在陆扶桑的锁骨上让陆扶桑感觉有些疼痛。

    “我在想一个问题。”他呼了一口气。

    “什么问题?”礼思思把手松开,然后贴在陆扶桑的背后,那圆滚滚的物体让陆扶桑感觉全身发热,即使他们贴着两层衣服,但这个时候却比没有还要让人难忍。

    “你爱我吗?”陆扶桑别过头,他呆呆地看着礼思思,那眼神迫切到让礼思思感觉震惊。

    “你怎么会问这么傻里傻气的问题?”礼思思挑了挑眉,她感觉有些得意,但同时她也表示十分无奈,但是陆扶桑的眼神越加执着,礼思思最终才说到:“没有,我对你没有爱意,我觉得你是个傻里傻气的人,要不然你怎么会说这么无聊的问题?”

    她咯咯地笑着:“爱情与我何干?你要是爱了我,那才是不幸。”她觉得这样的说法逗弄陆扶桑有一种非常有趣的心理慰藉。

    “你知道吗?你还太稚嫩了。”礼思思跪在床上,她把嘴唇贴在陆扶桑的耳朵上,“现在... ...告诉我下一步... ...我们要结合,该怎么做?”

    “什么?”陆扶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转过身然后诧异地看着礼思思:“你不知道?你如此有学识?”

    礼思思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冒犯,她捏了捏拳头然后恶狠狠地看着陆扶桑:“这与你无关!你这个家伙!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这个很正常!不是所有人对这个都有经验!”

    陆扶桑给听吓坏了,他连忙道歉然后抱住礼思思的身子,自己依旧是个试验品,他痛苦地想着。

    “之后我还要结婚。”他说到。

    “随你的意思!”礼思思无所谓地别过头,她撩起裙子,露出纯白精致的小短裤:“快点!!”

    陆扶桑愣了一下,他抓起礼思思的头发,一只手抓起一缕,直到礼思思的长发被分为两个马尾,他现在突然感觉礼思思成了自己的试验品。

    “快点!我快等不及了。”乔亚想用点魅魔的招数,但是陆扶桑让麒麟阻止了他。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那光滑的臀部,顺着曲线向下抚摸,最后拍了拍她的臀顶让她跪在床上。

    “这像个动物。”礼思思有些埋怨,但是陆扶桑却感觉到了自己做实验的精彩,他微微一笑,然后脱下来她的小短裤。

    “你这里真美。”他呼了一口气,“礼思思,实际上我们还没有结婚。”

    “你这么多废话真是唠唠叨叨。”礼思思别过头,然后又皱着眉毛吐露道,“你只需要做最简单的动作———插!你这个笨蛋!你怎么要这么唠唠叨叨!”

    陆扶桑咽了口唾沫,慢慢托住她的臀部然后顺手抓起了之前分好的秀发,他像一个战士,又像一个将军。

    他似乎看到自己提着缰绳骑着战马来到了仙境,那一瞬间陆扶桑的眼前多了一道白色的光,他看到几个小童子乘着云雾过来,他骑着马走进去然后看到那些童子背后的大门。

    “这里是

    哪里?”陆扶桑皱了皱眉,童子没有说话,他们打开了门,陆扶桑便直接骑马进去。

    这里似乎是个寺庙,他下了马,那马儿全身出汗,躺在了一边,陆扶桑靠在马上,感觉自己自己也热得不行。

    几个童子走进来,他们面无表情地停在陆扶桑身边然后指了指一处庙宇:“打开门!那里有人要见你。”

    陆扶桑拍了拍马的毛发,他发现马流汗流得很多,让他自己的手都是湿润的。

    于是他单独走进庙宇,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大门突然禁闭,陆扶桑诧异地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匹马,那马正对着自己,他有些疑惑,然后才发现那马背后坐着一个全身清香的女子,白衣飘飘。

    陆扶桑看过去,是苏雨冬,她眼睛水汪汪一片,然后将双手搭在琴上,那妙手像青葱一样纤细,像豆腐一样洁白,陆扶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流露出那样忧愁的模样。

    “苏雨冬?”陆扶桑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苏雨冬把陆扶桑拉到自己身边,然后一把眼泪地慢慢说到:“陆扶桑... ...陆扶桑... ...”

    “你怎么了?”陆扶桑抓住她的手,但是苏雨冬很快又挣脱开来,陆扶桑想再抓,但是苏雨冬又跑开来:“你别碰我!”

    “你要我怎么做?”陆扶桑无奈地挑挑眉毛,“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苏雨冬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那洁白如玉的全身上下此时变得有些粉靡。

    “你应该和礼思思结婚!过你的日子。”她最后咬着嘴唇对陆扶桑憋了一下力然后大口咆哮道。

    陆扶桑一下子懵了,他面前的景象一下子变成了玻璃一样不真实随即土崩瓦解。

    他一下子痛呜一声然后又仔细看清了面前的女人究竟是谁。

    礼思思痛苦的**模样摆在自己面前,那血红从深渊里迸发出来。

    陆扶桑慌张地让自己身子放松然后又擦了擦身上的汗液。

    “好了。”他迷迷糊糊地挠着自己的脑袋,他只感觉湿漉漉的一片的沼泽在自己全身覆盖着,他原本以为几乎是干燥生硬的,结果事情没有这样发展。

    礼思思微微睁开眼,陆扶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换了一个姿势,但是陆扶桑也只感觉自己从干秃秃的峡谷中走了一圈,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真棒... ...但是... ...太疼了。”礼思思支支吾吾地想翻起身,但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陆扶桑识趣地给她端来了一杯冷水。

    “太热了。”礼思思坐在床上,看着床单上的血红。

第三百六十三章 让人招架不住的魔女

    “乔亚在暗中搞破坏,我已经揍了他一顿了。”麒麟报告道。

    “很好。”陆扶桑就知道是乔亚中途搞鬼,这让他不安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嘿嘿,这样主子也体验了不同的感觉。”乔亚缩在一边笑着,“改善了两人的冷淡,加强持久力......”

    “够了够了。”陆扶桑让乔亚闭嘴,他发现自己走来走去居然连衣服都没怎么穿,礼思思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发笑,他连忙套了几件衣服但是又觉得自己身子黏糊糊的很难受。

    “我要去洗个澡。”他开了门。

    礼思思厌恶地摇摇头:“给我回来。”

    陆扶桑有些畏惧,他走到礼思思面前像看着一个正在坐月子的女人。

    “把这个床单收好,这是我们的见证。”礼思思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床单,“现在湿漉漉的。”

    陆扶桑静静地点头。

    “然后换完后你先躺上面,然后我想给你说说话。”礼思思这时候异常地没有表现不耐烦的神情。

    陆扶桑知道在一楼还放了铺盖,他随意打开门然后在手指上点了火苗。

    这个魔女的身子让陆扶桑缓过劲儿来后显得有些吃不消,他慢慢抬腿走到楼下然后看到了一直在楼下的胡安平。

    胡安平显然脸上有些窘迫,他正拿着一本书。

    “你怎么了?”陆扶桑拦住他然后问道:“这都多晚了。”

    胡安平只好把书本亮出来——《逻辑》。

    “兄台,实不相瞒,我实在不知道你和礼思思是夫妻,你们的叫声过于狂野,让我根本睡不着,索性拿本书看。”

    这一下子让陆扶桑一下子红脸了,他轻咳了几声,然后拍拍胡安平的肩膀:“去吧。”

    等到胡安平走了之后他才全身都感觉不自在,自己那时候到底是什么狼狈的样子......

    陆扶桑拿出新的床单被子然后走到楼上,他这个时候也感觉挺疲乏的,说实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忘掉今天糟心的事情。

    魔女礼思思这个时候已经把被子丢到一边然后让陆扶桑细心地换好崭新的床单。

    “上来吧。”她热情似火地说到,“我们继续!”

    “什么?”陆扶桑差点没有吓坏,“我们把胡安平吵坏了。”

    礼思思别过嘴:“他是你带来的人!我是主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句话说话她便更有自信了,“我给你制订了一个时间表,你的所有行为都得按照我说的去做!”

    “比如?”陆扶桑咧咧嘴。

    “上午七点以前你就得起来做早饭。”礼思思伸出一根指头,然后将自己

    的身子靠在床壁上。

    “我太热了。”她把床被掀开一点,自己一点也不遮掩。

    “然后呢?”

    “然后就是练习!你得练习!你得做一个贵族,如果你感兴趣,我会教你民族语言,那样的话你倒是可以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地道的原始贵族模样,你知道的,地道的旧贵族总比新贵族要受人尊敬。”礼思思扳出了第二根手指,“这也是我原本的任务。”

    “下午呢?”

    “中午你做饭,如果没有发觉没有食材就去林子里弄一点或者去找农民买一点,然后下午... ...学习!你要学习许多的理论,到了晚上... ...哦,不,还没完,你得自愿成为我的实验小白鼠。”礼思思说到着,她微微一笑,然后露出狡黠的眼神,这与她之前的高傲截然不同。

    有的人的高傲是因为骨子,有的人是因为衣服,显然,在两人赤诚相见的时候,礼思思放掉了那抹高傲。

    “我知道。”陆扶桑觉得这个条约不公平,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是个丈夫。

    “晚上你就得和我... ...哦,不,还没有结束!中午如果我想,就得做!”礼思思突然眼光一亮。

    “做?做什么?”陆扶桑没有反应过来。

    “爱。”礼思思简单吐出一个字。

    “哪有大中午的时候就干这事的?”陆扶桑的脸微微发红。

    “如果没有事情想做就做这个,我得尽快怀孕,等到了晚上还得再做一次,每天都要这样。”礼思思抬起一条腿,然后认真地看着陆扶桑,“这就是你的每日。”

    “这像一头驴!礼思思,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我拒绝。”陆扶桑屏住了呼吸,一天两次,每天都要如此,自己岂不是... ...他果断拒绝。

    “拒绝?”礼思思又一次要发臭脾气,她捏住陆扶桑的耳朵然后刚要发雷霆。

    “三天... ...一次。”陆扶桑伸出三根指头,然后稍微弯曲了片刻。礼思思看着陆扶桑那紧张不安的模样这才吐了一口气。

    “三天一次,真废物!”

    “其实你可以一天五次的!主子!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乔亚嘿嘿笑到,就连麒麟也这么觉得。

    “滚啊。”陆扶桑心里咆哮道。

    ... ...

    胡安平坐在椅子上,他拿着笔听着天花板上的喧闹,他隐隐约约听到几个数字但是其余的什么也听不清。

    “逻辑这本书居然是出自贵族之手,一向认为贵族没有逻辑,但是没有想到世界上多数理论出自贵族之手。”胡安平念念叨叨着,他看着书本然后用一根手指指示他所看的地方

    ,书页很黄,伴着蜡烛让人感觉十分疲倦,眼睛生疼。

    但是胡安平喝了一口冷水后又一次感觉精神百倍,他倒在椅子上,看着背后的床铺,礼思思的房子里有两间睡觉的地方,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是一楼的一个狭小隔间,里面放着一张折叠小床。

    胡安平拿着笔,他在自己的稿纸上推演着逻辑运算,最后又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窗外的月光。

    “自己得想办法拿到王位。”虽然王位并不是他很想要的东西,胡安平觉得很厌倦,自己并不想要王位这种东西,但是他的父亲和亲人都想要他接到这个宝座,他觉得做这件事完全是浪费时间,胡安平看着手里的书,然后又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

    胡安平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应该想个办法好好解决这个浪费时间的问题,他必须要走到那一步。

    可是这样就会浪费自己求索的时间,况且王位这东西并不是一弹手就可以拿到的。

    ... ...

    陆扶桑在大晚上又被迫做了一次,这次他真的感觉一杆入洞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了,汗液留在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泥鳅。

    礼思思累得睡着了,不过还好这次她找了一条毛毯垫着,要不然又得弄湿床单。

    陆扶桑缓缓起了身,麒麟力缓缓在供养自己的身子,他感觉暖和了好多。

    “这个魔女是个疯子。”陆扶桑嘀咕着,他回过头看着熟睡的礼思思,然后又暗自叹了口气。

    “没事,在她这里最起码你有个比较不错的身份和地位。”乔亚嘿嘿笑到,他坐在椅子上然后翘起腿。

    陆扶桑穿上了几件衣服,他下了楼讨口水喝,顺便去看看胡安平。

    胡安平的长枪摆在了墙壁上与地板呈现出一个三角形,胡安平的房间依旧是有亮光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然后就打开了胡安平的门。

    “还没睡吗?”他皱了皱眉。

    胡安平啊了一声然后抬起头。

    陆扶桑突然想到了胡安平刚刚的抱怨。

    “她睡着了。”陆扶桑脸红红地提醒道。

    “哦,我睡不着,心里有事情解决不掉。”胡安平摇了摇脑袋,他站起身,拖着疲倦的身子看着陆扶桑,陆扶桑可以发现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

    “你得休息了。”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要得到王位,我必须得有这个把握!否则我一直心神不宁,我不想这件事还好,只要一想到我就感觉有无穷的思绪在压垮我最后的大脑。”胡安平说这话时太阳穴明显疼痛了不少,仿佛有人在按压一样。

    陆扶桑靠在一边,然后微微笑到:“让礼思思想个办法。”

第三百六十四章 婚礼前的难言

    弗朗索瓦二世早上醒来了,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阳光穿过他细长的睫毛到了瞳孔深处。

    他仿佛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随即这位皇帝揉了揉自己的眼皮最后才垂下手。

    他的手触碰到了另外一个人儿的手,那手冰凉纤细,就像是秋季的果实一样带着露水。

    李托托就睡在他身边,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躁动,但是没有醒来。

    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弗朗索瓦二世心里想着,他把自己的手自然地按在李托托的手上然后柔和地搓捻着。

    这个少女终究是要和自己结婚的,他想着,很好,一场国家级别的婚礼会如期举办,可是之后呢?

    弗朗索瓦二世百无聊赖地想着,两国停火不是国内派系愿意看到的,他们原先认为短暂的停火是给周帝国休养生息举行强攻用的,但是皇帝却还有其他算盘。

    当然,他也清楚,国内的教宗千方百计要渗透到南唐帝国去,那些好战的强硬派还在争吵不休,他们希望战争在一年内结束,彻底统一大陆。弗朗索瓦二世害怕战事导致国内财政瘫痪,民众积怨,野心家趁机发动变乱,当然,现在他不需要思考这些。

    因为那李托托的手指忽然间动了一下,挑拨开来他的心弦。

    弗朗索瓦二世连忙别过头看着她,李托托另一只手捏着被子,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到:“我今天很累。”

    “我明白,你昨天晚上太劳累了。”弗朗索瓦二世微微笑到:“很显然你有些害怕,但是不用怕,以后会习惯的。”

    他的语气到时不让人那么作呕,但是其实昨天两个人并没有做什么太多的事情,这个宇文长卫一直在感怀李托托身体上的伤痕,然后亲自舔舐那些伤口,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她自己的伤口其实已经好了一大半了,但是在腹部和脖子以下还有四五道可以看见的伤痕。

    “我第一次知道卢宗煊这么糟糕,我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变差了许多,他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弗朗索瓦二世挑了挑眉,然后又吻了一口李托托的脸颊,李托托一开始还有些回避,但最终还是让皇帝得逞了。

    “他是个坏家伙。”李托托低垂着眉毛,“我永远都不想见他。”

    “放心,我会让他离你远远的,当然,我觉得我们的和谈可以顺利开展了,我们是一家人了。”弗朗索瓦二世欣慰地说到,“这是我们的爱情,但目前仅仅是我们的。”

    “你觉得我还需要请示唐国的皇帝?我就是公主!”李托托有些傲气。

    “哦,不不!这会让人以为我拐跑了你!不能这样!得让皇室命令一个人作为代表,我看欧阳恭就很不错。”弗朗索瓦二世伸出了一根指头,“你跟他写一封信,你的皇帝,这样我会考虑和唐国停火,武州共同管辖。”

    这买卖不错,但不是皇帝那边怎么想?

    “如何共同管辖?”李托托问道。

    “我负责武州以北的城区,你们负责南边,以划定的边境为界线。”弗朗索瓦二世下了床然后穿好衣服,他看着李托托的脸庞说到:“这是我目前决定的事情,我也会给其他人商议一下。”

    李托托点点头,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写一封信寄回去,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又在脑子里思考起来:“我应该如何去写呢?”

    屋子外,廷臣们已经穿着小马甲在打扫院子了,几位穿着黑甲的军官站在某处平地窃窃私语。

    大旗招展,他吹着凉风想起了那次刺杀行为,“这件事已经让我震怒了,我不能受他们支配,任何人都不能支配我。”

    他让几个随行仆人准备好饭菜送到房间里去并点名要备上两份。

    兰牟站在侧面听着,她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李托托公主昨晚一夜没有回到房间,难不成是进了弗朗索瓦二世的怀抱里。

    她心如乱麻,然后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她只好加快脚步准备去亲自质问弗朗索瓦二世。

    “唉!你站住!”从背后炸出来一个欧阳恭,他肥大的手一下子攥住了兰牟,“刚刚就看到了你在这里偷听,现在是想咋样?”他小声而急切地说到。

    “不要你管!”兰牟想挣脱开手,但是欧阳恭死死抓着不放:“你今天就算把我撂倒我也会不会放你走。”

    他的模样简直就是像极了那种看到自己即将身无分文但还在下最后一次注的赌徒一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公主......”

    “嘘,我知道。”欧阳恭低垂下眉毛,他做了一个闭嘴的比划动作,然后捏着兰牟的手才急忙说到:“我知道,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必须闭嘴,我们这些人关于这些话一句嘴都不能多插!你好好想想!现在是和谈的时候,宇文长卫肯定是有了娶李托托的打算了,一旦这个事情成了,那么......两国之间就有希望啦。”

    欧阳恭把两根手指碰在一起然后又松开然后又撞在一起,虽然兰牟的脸色依旧没有变,但是她还是停下了自己刚刚那样的激动神情。

    “那我们该怎么办?”兰牟挑了挑眉

    “什么怎么办?我们就随自然,看着他们结婚最好,这样国家就有救了。”欧阳恭随意说到,“你现在可以去找公主看看,我觉得她应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兰牟皱了皱眉,她连忙跑到弗朗索瓦二世的房间外然后敲了敲门。

    “谁?”李托托紧张地问道。

    这一下子兰牟便忍不住自己的呼吸了,她急急忙忙贴在门外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李托托点头。

    随即兰牟便打开门走进来,她有些郁闷,眼睛里充满疑惑:“公主,我听说... ...”

    她目光扫视了一下,然后看到床上的李托托,兰牟几乎要晕眩过去了。

    “你... ...”

    李托托困窘地下了床,但是她的双脚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

    “兰牟,我可能要和弗朗索瓦二世结婚了... ...”她无不愧疚地说到,“这说来愧疚,但可能我真要走到那一步了。”

    “我无始无终地认为你是要嫁给我的主子,但是事态演变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兰牟叹息着,李托托希望兰牟再说点什么,但是兰牟双眼凝视了片刻后才只简单说了一句:“我尊重你的选择。”

    “... ...”李托托挑了挑眉,以一种不算优雅的模样站起来,她给自己穿上简单的衣服然后穿上精致的鞋子。

    “你将会是带来和平的女神,你会是弗朗索瓦二世的妻子,北周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兰牟愣愣地说到。

    “很高兴我能听到这样的言语,我的内心十分纠结,一度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李托托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又坐到桌子上,今天她还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发,整个人精气神还没有起来,她的头发也乱蓬蓬的,不少秀发开始分叉。

    “你需要补充水分了。”兰牟痛心地说到,她把自己内心的矛盾藏在肚子里说到,她原本崇尚去看一次陆扶桑和公主的婚礼,那将是殿堂圣杯洗礼一样圣洁的婚礼。

    “我知道。”李托托说着,她的眼珠子里一直藏着泪水,然后不断地打滚,最后让自己整个眼睛能看到的区域全变成了朦胧的一片,她微微眨眼,泪水就翻滚了出来,那泪珠拖着长长的尾巴蜿蜒而下,一直到自己的鼻尖然后停在嘴角。

    “公主的眼里藏着彗星。”兰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她的眼睛里尽是银河。”

    李托托噗嗤一笑,然后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第三百六十五章 第二个大新闻

    “敬爱的弥修,祖国的勇士宇文长护,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将考虑停战,我会与唐国的公主考虑婚礼,让两国和平发展。”

    弥修见到了草信,他呼了一口气,显然对于这个突然的举动感到不解和震惊。

    “弥修,婚礼的事情还没有正式提上日程,我希望自己和礼思思能同时举办婚礼,那样再好不过,这样就是好事成双。”

    弥修轻微点头,他拿起笔又看了看近日的财政要案,实际上最近的几次制度变化极大地扩充了财源,国家的财库里的金银日渐增多,但是如果要看到更明显的成效还需要时日。普通贵族的积怨也越来越重。

    “战争是一条任由把玩的细线,但是至于是谁在把玩,这需要深究,我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如何的,但索性我发现自己爱上了李托托,没错,作为一个皇帝本来不应该表达得这么清楚,但是我更乐意这么做,一个男人应该能掌握自己的婚礼与自己的血缘。”

    弥修此时已经看完了一张纸,上面有着大量的爱慕之词,弥修就没细看了,他看到第二张纸上如此说到:

    “李托托与我的婚礼一旦成功,那么停战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观察南唐有没有继续入侵的趋势,如果有我们必须要彻底消灭他们,但是我想他们是没有的,我现在希望战争结束,而且我命令你... ...”

    要来了。

    “命令你让报纸们宣传呼吁停战的信息,但是不要说是我决定的,你可以编造几个贵族的名字,而且你要让人们现在猜测我是不是要和他们的公主结婚,让他们尽情谈论,最好让大家都高兴。”

    弥修合上信封,他立马走到一边的烛台然后将信封的边缘挨在火苗上然后焚烧。

    信封一下子化成了灰烬。

    成了灰色的粉末。

    “既然要让其他人不知道就得毁掉这个信息源头。”弥修挥了挥手然后又拿起手帕擦了擦,他将配剑放在自己的腰间,他本人是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大臣,这让他在整个宫廷中显现出不一样的风韵。

    他走出宫廷然后亲自去了几家报社,这些信息极其关键隐秘,有了皇家授权,那些报社的社长才有了勇气发布关于皇帝的绯闻,当然,他们在街角经常设置了一些小报刊专门准备了各项流言蜚语,通常是小道消息,但十分吸引人,不过也有一些贵族通过这些信息摸消息。

    那些社长第一次发布关于皇帝的流言蜚语,这让他们在编纂信息的时候显得十分难堪,因为一不留神就显得文字单薄无力或者过于浮夸越

    界... ...本身这件事就够越界了!

    他们询问弥修关于透露信息的人员可以是谁,弥修想了一下然后说到:“就叫实德将军吧,就说他呼吁停战,一些民众也纷纷请求,至于原因一定要设置得五花八门然后还要一些突出点,比如不希望别人的儿女死在了战争中。”

    “哦哦,好好,实德将军!那么谁会透露这样的消息呢?关于皇帝的婚礼。”

    “就说是他的副官,在林子里的贴身侍卫,他有一次回了城里办事情,无意中说漏了皇帝与公主非常幸福,你可以尽情描写那位侍卫如何谈论这件事。”弥修觉得这些问题轻而易举。

    “好好,那就这样!我们明白了!就这样!”社长们兴奋地排版着。

    ... ...信息很快风靡了整个王城,很快经由众人之口,邺州已经沸腾了。

    宇文长护也拿到了今天的热门新闻,他很怀疑信息的真实度,一份是实德将军的呼吁,先不论这个将军是谁?现在战事正好,冒出一个将军和一些民众直接请求停战实在不可理喻,其次... ...这个将军到底是谁?

    他抬起头看着进送报刊的贾亮。

    “你觉得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贾亮满脸疑惑。

    这个时候,卢宗煊大脚踏进来,他眼冒金星手里拿着长矛对着宇文长护说到:“皇帝要娶李托托?”

    “放肆!你在做什么?这里是王府!”贾亮叫到,他拔出剑然后才看到卢宗煊背后已经躺倒了三四个人。

    “贾亮!我不是来找莫离王麻烦的,但是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邺州了,连僧侣都在谈论皇帝的婚礼!”卢宗煊皱了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宇文长护也是感觉肚子一顿子火,实际上他觉得这些消息应该是皇帝的授意,否则没有人敢写这么露骨的事情。

    “哪里的报源?我亲自会会他!”宇文长护站直了身子,拿起了手边的长戟。

    “跟我来。”卢宗煊指了指门外。

    城内,徐阶正带着几个随从拿着新买来的报纸反复琢磨,他们身边还挤了一圈人,密密麻麻的,把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一些王公贵族也想来买报纸看看描述,但是奈何马车早就已经进不去了,那些随从挤在人群里向前翻动生怕没有买到报纸。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外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紧凑的马蹄声。

    黑甲之间互相拍打,三百名骑兵包围了这个狭窄的场地,当然,场内不少的贵族子弟

    依旧想要离开,但是宇文长护摘下了头盔,让扛枪官接好了武器,自己拔出了一把剑:“所有人都不许动!”

    这个时候,一处房屋的长杆子突然掉落在了一边,引发不少人突然四散。

    哐当———

    回音过后,宇文长护才说到:“是谁在散步对皇室的消息?”

    他骑着马,逼迫众人让行,没有一个贵族喜欢宇文长护,他们都认为宇文长护有自己的野心,远在后方的他们知道宇文长护如何残暴对待军队里的同僚。

    “我。”一个卖报的人弱弱地说到,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众人早就把他四周的路堵住了。

    “你这个家伙,知不知道说这些话是会被割舌头的!李托托的丈夫现在就在我身边。”宇文长护指了指卢宗煊,卢宗煊高傲地抬起头。

    这下那个人才锁了脑袋一脸不解。

    徐阶简单看了几眼报纸然后看着骑在马上的卢宗煊。

    “好家伙,这厮已经投奔了莫离王了,我看啊,这事情搞不好是真的。”徐阶对着周围的几个弩卫兵说到,引发那些兵一阵唏嘘,他们没了武器,赤手空拳,也争相看了看那张报纸。

    “该当何罪?”卢宗煊也狐假虎威地说到,“我看啊,要割舌头。”

    “这件事我只是传递者,要找你们找皇帝的护卫去!”那个人叫到,“新闻不负责你们所说的事情!”

    “该死的奴才!你这是在毁别人清白!”卢宗煊下了马,他一脚把那桌子踹翻。

    “你有种找那个护卫!”那个卖报的人也不甘示弱。

    “哪个护卫?我知道有一个,但是他已经死了!”宇文长护哼了一声,他下了马,然后走到卢宗煊面前捡起了地上的一张单薄的报纸,“我要查封这个地方,然后割你的... ...”

    “这样只怕不符合法理!”突然,人群里一个贵族少年说到,很快,又有几个人应声说到。

    “法理?造这种新闻博眼球就是法理了?”宇文长护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组织反对自己的声音,他舔了舔自己的干裂的嘴唇然后捏紧了手里的剑柄,“我就是法理!王室就是法理!尊严就是法理!”

    卢宗煊看到有人给自己撑腰,他的戾气就更重了,恨不得要杀了那个卖报的人,他恶狠狠地看着那个人,然后双手抓住卖报人的肩膀:“你需要付出代价。”

    卖报人不吭声,他只是捏着拳头然后积蓄着怒气,最终他突然吸了一口气说到:“这是来自报社的消息。”

第三百六十六章 怀疑的缝隙

    宇文长护屏住呼吸,他看着满脸愤怒的卢宗煊然后又忽然明白了什么,这时候宇文长护便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他提着剑转过身,他发现不少人依旧在聚精会神看着自己,这让他很不舒服。

    “所有人,离开这里。”他对着自己的那些部下说到。

    “可是... ...”卢宗煊指了指那个卖报人,原本他以为是莫离王忘了,但是莫离王摇摇头,让卢宗煊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军队转过身列队然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街道,卢宗煊十分不解,他骑马到了莫离王身边:“我很不明白,难道... ...”

    “现在我觉得事情搞不好是真的。”莫离王微微挑了挑眉,“你明白吗?它可能是真的。”

    “真的?”卢宗煊一下子炸开了锅,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沸腾开来,莫离王的判断一向不会错,但是如今他确实给出了这么一个讯息。

    现在换卢宗煊难受了,不过转瞬间他又狰狞地笑了起来:“管他呢?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莫离王别过头。

    “李托托嫁给皇帝我没意见,只要不让我讨厌的人接触她就好,就让李托托住到深宫里去。”卢宗煊嘿嘿笑到,“就让她永远住在深宫里!”

    “你想得倒简单。”莫离王面色变得很差,他抓紧了缰绳然后才说到:“这样的局势可能带来停战,你明白吗?我们可能停战。”

    “停战?”卢宗煊的脸一下子白了。

    “原来是这样。”他大为吃惊。

    莫离王摇摇头,他感觉卢宗煊的大脑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他完全想不通背后的利弊因素。

    “你知道吗?如果是报社的消息来源,那么皇帝授权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这样说的话皇帝是已经做好安排了,但是如果李托托答应了的话,那么背后一定是有皇家协议的,能让两个皇帝同时妥协的事情就是停战。”宇文长护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街道,“现在局势很有可能因此缓和,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

    “什么?我不知道。”卢宗煊想不明白,但是他的表情很急躁,显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好事。

    “要么你永远背负一个俘虏的位置,要么... ...我可以让你回到唐国。”莫离王回答道。

    “这样我依旧是个俘虏,那样我还会遭受白眼,这样我生不如死。”卢宗煊咬咬牙,“我们得破坏这个婚礼,我们得让战争继续。”

    莫离王点点头,他到了几家报社,那些社长都在连续刊登礼思思的婚礼,虽然这剧情早就已经众人皆知,但是不少妇女都被其中的编

    造出来的桥段感天动地,留美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少人认为留美是周国的英雄,同样,他也是个钟情的青年。

    女人们就是喜欢看一个男子如何钟情又被女人三番五次折磨的把戏剧情,她们即使看的已经够多了,对于这次的故事她们依旧可以讨论得热闹非凡。

    卢宗煊随手拿起报纸看了看,里面记录的无非也只是一些琐事和编者的猜测,他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平时得有多闲才能有功夫去读这样的报纸。

    莫离王带着一个护卫去见了那些社长询问了一下关于外面流传的小道消息,谁知道那些社长这个时候口口声声嘴里念叨起来了言论的问题。

    “古代的召公说了,言论的宽泛程度与财富相对应,依照我看,莫离王你本来就不应该管这件事,而且我们有皇帝的批准,不信你把我拉到皇帝面前问问,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力?”社长笑嘻嘻地说到。

    这下换莫离王气不打一处来,他只是狠狠地说到:“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怎么样?”

    几个报社里的人明显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但是社长却依旧没有害怕,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点点头。

    宇文长护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才感觉皇帝在短短的时间做了什么动作了。

    王城内的宣传机构早就已经是皇帝的个人财物了,现在他们完全不惧怕自己的任何愤怒,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皇帝的人马,这样的话莫离王就更加难堪了,他甚至不愿意再提这件事,生怕让人看出了他更多的内心里不安的蛛丝马迹。

    “好!我知道了,列队,撤走。”宇文长护挥了挥手,然后又无可奈何地走出了报社。

    卢宗煊非常不满这样的行为,莫离王看出了卢宗煊的郁闷之情。

    “现在停战的大体方针应该是定下来了,但是如果只是方针那么还不足为虑,因为方针的最终确定还需要人。”莫离王微微笑到,“我们要干扰唐国的决策,那群人可能比我们还急切地要打仗。”

    贾亮走在莫离王身边默默听着,他的嘴角带了一抹微笑。

    莫离王在今天彻底对自己的哥哥信任破产,但是他尽可能伪装成依旧忠诚的模样,这一个月来,弗朗索瓦二世已经做了超出约定的许多事情,必须重新建立起了贵族宰相制度,然后决议停战(即使目前没有彻底决定下来)。

    他手上有兵权,任何一个有武略的人都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想对皇位动手。

    原先他忍了下来,但是今天知道停战的前瞻消息后他竟然忍不住要杀几个人。

    难道他利用我打除异己,自己唱白脸?

    越想越生气,宇文长护骑在马上,他对着卢宗煊说到:“你去杀掉那个卖报的人,然后换身衣服回来见我,然后我让你去做管理街道的长官,你务必要全力辟谣收缴那些信息,最后让人鼓吹战争。”

    卢宗煊抱拳听命。

    现在,在王城正式形成了两个集团,卢宗煊自然跟随着宇文长护,对此他甚至沾沾自喜,全然没有考虑其余的后果。

    他骑着马进了那条街道,手里拿着长矛,模样别提多威风了,那个卖报人还没有离开,但是当他看到卢宗煊都时候已经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紧接着,他的双眼变得黯淡了下来,长矛直勾勾地刺穿了这位卖报人的胸膛,血顺着矛头流到了地面上,卢宗煊收矛然后拿起报纸擦了擦自己矛上的血迹:“这家铺子涉嫌提供假信息,当街处斩!要是谁再敢提假消息... ...斩!”

    街道上的人都吓怕了,卢宗煊的马踩在地面上的报纸表面处,在纸张上留下了几块黑乎乎的蹄印。

    卢宗煊的胳膊上多了血迹,然后吩咐跟随的几个人一同离开了街道。

    徐阶此时就在这条街道旁的茶楼喝茶,他端着茶杯看报,徐总管面前坐着那两个弩卫,他们笑嘻嘻地说到:“总管让你猜对了,卢宗煊还真就回来了。”

    徐阶面色并不好看,他简单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到:“有些人注定走到哪里都是给别人卖命的,这些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弩卫们又看了看徐阶手上的报纸,他们不禁又问道:“那么这上面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徐阶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热气然后摇晃了一下杯身最后说到:“真。”

    “真要停战了!”弩卫们高兴地笑到,“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回去了?”

    徐阶摇摇头,他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放下茶杯。

    “为啥?”

    “为啥?”总管反问道,“这唐国什么方案咱们还不知道呢?要是让咱们的皇帝否决了那就有意思了。”

    “那总管你觉得这可能性有多大?”弩卫又问道。

    徐阶看了一眼楼下匆匆处理尸体的人们然后又端起了茶杯吹了吹热气:“挺大的。”

    “不会吧?”弩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有些苍白。

    徐阶自然已经算清楚了两国态度,实际上弗朗索瓦二世要结婚停战的计划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服饰了皇帝这种人物很多年,但是如今倒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一个类似回马枪的操作。

第三百六十七章 议和的按钮

    百鸟飞入到一栋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站立着,树木秋黄,秋风萧瑟,一些宫廷仆人换好了秋季的厚衣服拿着扫帚清理着院子里到处掉落的黄色树叶。

    一名丫鬟捡起了一枚枫树叶,那树叶泛着透红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玩伴,突然,从另一处急急忙忙走来一个阉人,他面色不是很好看,看到丫鬟在走神不禁训斥起来。

    丫鬟连连赔不是,她看到他身后几位王公大臣正面色严肃地走向自己背后的宫殿。

    皇帝正坐在那里看着一封来信,他已经穿上了貂皮,那是极其昂贵的材料制作而成,今年的秋季意外地寒冷,从苏州来的船队报告说北边贸易的船队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冰冷的风已经冷酷地穿梭了过来。

    丫鬟在殿堂中央放了炉火,她们感受到了大厦将倾的一幕,但是谁也不愿意多露一个眼色出来。

    几位皇帝的亲信走了进来,卢丞相和袁太尉走在前头,几名财政军事的官员走在后面。

    “参见皇上。”他们走到殿内跪下说到。

    皇帝点点头,他让丫鬟们都撤出去,然后才拿着手里的信说到:“知道这是什么吗?”

    袁太尉摇摇头:“臣虽然不知道,但也猜的出来几分,这应该是跟北周有关。”

    皇帝又看了看卢丞相,他也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

    “好!既然你们都猜的出来,那么我就直接说了,这是李托托送来的信,我们跟北周要议和了。”皇帝把信放到案板上然后温和地说到。

    “议和?”卢丞相有些不解,他挑了挑眉,“议和成功了?”

    “嗯,差不多,但是我们需要把李托托送出去做他们的皇后。”皇帝抬起头然后摆出无所谓的神情,但实际上他还是在观察那群人。

    这些大臣此时才手忙脚乱起来,袁太尉仔细观察了一下卢丞相那疑惑的表情然后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后边大臣的议论。

    “看来国家终于要安宁了。”

    “不过这也是一时之计啊,谁能保障以后呢?”

    袁太尉不动声色,但奈何他是军事的总管,皇帝肯定要询问自己的意见。

    “这......”他感觉皇帝内心里是要和的,但是他没有这个决心擅自提出议和的章程。

    “国家吃了败仗,民众渴望收复失地,怎么能轻言放弃呢?更何况被迎娶公主,恰恰是让我们低人一等。”卢丞相嘀咕道,“武州的兵甲钱粮都被拿去,我们总不可能认了吧。”

    袁太尉觉得这样十分有道理,他

    和卢丞相是朝廷里坚硬的同盟,他一般是向着丞相说话,但是自己的儿子是个坚定的主战派......哦,对了,什么时候咱们变成了好战分子了?

    袁太尉又疑惑地看着卢丞相。

    “众位,如果我写下同意的字样,那么军事行为将会结束,我军可以推进到武州南部。”皇帝又一次重申道,“各位,你们怎么看?”

    “我反对。”果然,卢丞相第一个举手。

    “请说。”皇帝靠在椅子靠背上。

    “军事行动已经准备好,我们随时都会进行反扑,只要战事顺利,拿下武州不再话下,哪需要如此多的合约,要我看,今日起兵,必定可以杀他们个前仰马翻。”卢丞相站在众人中央举起手,“我们的百姓日夜思念要拿下武州,那是他们的家园。”

    一个富豪官员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与他身份不搭调的话让众人感觉好笑。

    袁太尉隐隐约约已经猜出了皇帝的心思,他迈出一步然后走到卢丞相的身边:“我觉得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这次我们受损严重,倒是可以就此作罢,休养生息。”

    皇帝点点头,他实际上也是这么觉得,看到有袁太尉支持自己就更是喜出门外。

    “我们要保障公主等人的安全,没错,这次婚礼批准举行。”皇帝点点头,“就这样吧。”

    卢丞相咬咬牙,他憎恨地看着身边的袁太尉,等到离去的时候他才拦住袁太尉的手臂愤恨地说到:“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袁太尉装糊涂:“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

    “你这个家伙!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跟我背着来,你为什么要阻止出兵?”卢丞相挑了挑眉,随即加重了语气:“你别跟我装糊涂!”

    袁太尉的脸庞变得有些嘲讽了,他拍拍手笑到:“哦哦,这样啊,我只是知道我是坚决的保守人士,大家甚至可以说我是和平主义者,当然,我只是觉得皇帝需要一个人提出一个不同的意见,选择权在皇帝手里。”

    卢丞相没想到会杀出一个这样的计划,这与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么说来的话自己对于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

    “我儿子的妻子居然要嫁给其他人了。”丞相失落地说到。

    “唉?你儿子现在还在敌营呢!你得想办法把他捞出来,你不知道我那个儿子整天结交着一些支持战争的愤怒子弟,你倒是可以巴结巴结他们。”袁太尉说完就带着微笑走开了。

    “结交你儿子?乱了辈分!呸!”卢丞相扭

    过头,像个站立的乌龟一样,他弯着腰,然后跺了跺脚,最后老老实实去见了袁策。

    袁策是知名的战斗人士,谁也不知道太尉的儿子怎么就走上了与主流舆论不一样的道路,传闻他面色如霜,常年风花雪月。

    卢丞相知道袁策手头里结交的文人墨客十分多,他们经常在一家住宅内讨论诗句文章与国情,然后在那里喝得满头大汗才肯罢休。

    这时候见到他,袁策已经是刚发完酒疯清醒了许多,自从武州沦陷后,他基本上就整天烂醉在这里像个泥人,至于他父亲———袁太尉也表示自己的儿子这一段时间都不能正常下来。

    住宅有人把守,但是他们看到卢丞相亲自拜访还是吃了一惊,那些人把他的马车拉到一边,让丞相亲自走进住宅。

    但是里面的人却不乐意见到丞相,他们经常自比能人强将,看到这样一个保守人士进来,不少人的眼睛已经充满了愤怒。

    “卢丞相!你怎么进来了?”袁策笑嘻嘻地坐直身子,实际上他还没有清醒,丞相的手被他紧紧抓死:“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们好好喝一杯。”

    “袁策,我不是来喝酒的。”丞相想拒绝,但是袁策可不管这么多,他已经把酒倒好了,“都说你最近宣传强国,敬你一杯!”

    袁策红肿的眼睛和发红的皮肤让丞相感觉有些害怕,他喝了一口酒看着面前十几个人癫狂的笑容,他们都是疯子!

    “袁策,我今天来告诉你是关于前线的,他们要议和了。”丞相尽可能让自己口吐清晰。

    前一秒还在狂笑的袁策这时候猛然收起了微笑,他面色逐渐冷峻以至于像一块铁板,卢丞相感觉到一双燥热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说真的?”袁策轻柔地说到,他的语气极其平静,那充满酒气的嗓子熏得卢丞相几乎要晕倒了。

    他挣脱开袁策的手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到:“你要是想改变这一切,就写几篇好文,发布在群众里,我知道你文笔好,我到时候带一篇到宫里让皇帝看看民意。”

    说完他才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

    袁策也跟着附和地笑了,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上面还有酒水,然后整个人瘫倒在椅子的靠背上,“你啊你,丞相啊,你这是在伪造民意啊!”他无可奈何地张狂地微笑着,“你明白吗?你是在伪造民意欺骗圣上啊... ...”

    他又喝了一口酒,胸口像有团火在烧一样。

    卢丞相尴尬地搓着手笑着:“我这不是... ...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吗?”

第三百六十八章 民意

    唐国的皇帝此时又带着廷臣来到了苏雨冬身边听取经文,苏雨冬的嗓音让人很舒服,皇帝十分喜欢坐在她面前静心聆听。

    他知道苏雨冬的父亲是观主,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女儿居然如此出色,那薄纱之下透露出淡淡的神韵。

    “苏雨冬... ...”皇帝突然说到。

    苏雨冬停下了嘴里的经文然后静静看过去。

    “怎么了?”

    “你以前... ...有钟意的情郎吗?”皇帝不知怎么的突然这样说到,“朕很好奇。”

    “不知道皇帝好奇这个做什么?”苏雨冬停顿了一下然后将手按在书本上。

    “朕就是想知道?”皇帝没有变换口气,他依旧只是当做自己在半开玩笑。

    苏雨冬心里多了一个梗,到目前为止,她还只有陆扶桑一个情郎,但是这么久了,她也只是无意识地与他见过一面,其次便再也没有相遇。

    皇帝的脸庞很急切:“苏雨冬,你沉默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目前来看你可以当做我没有,我常年在这个教堂里,哪儿也没去,没有任何机会让人成为我的情郎。”苏雨冬抬起头,她并不害怕皇帝,倒是皇帝一直在用试探的语气在询问她,这体现了皇帝的极其不自信。

    “唉,我常年在宫中,遇到一个真诚的女子倒也没有几个。”皇帝跪在在垫子上然后又站了起来靠在柱子上,那些廷臣看到皇帝挥动手掌的手势便立马告退。

    “苏雨冬,我非常希望和你多待一会儿聊聊,而不是只看经文,那些经文在我眼里是一种安慰。”皇帝继续说到。

    苏雨冬眼光闪动,传出疑惑的光芒:“皇帝陛下你这句话对于我真的是谬赞了。”

    “没有。”皇帝笑着摇摇头,“这正是对于你最好的。”

    “而且,最近战事可能就要结束了,现在国事基本也要安稳许多了。”皇帝哈哈笑了,“我也可以自己好好的清闲一段岁月了。”

    “清闲?好啊。”苏雨冬实际上并不喜欢清闲太久,那样人会变懒,会把多余的动力发泄在自己的四肢上。

    “据说陆扶桑那个逃犯死在了莫离王帐下,而北周那群人也要和我们和谈。”皇帝挑了挑眉,然后又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下。

    “死了?”苏雨冬有些惊讶,皇帝注意到她脸上一扫而过的情绪变化,但是苏雨冬很快就又忍住了。

    “怎么了?”皇帝连忙问道,“你觉得怎么了?”

    苏雨冬支支吾吾了几下然后才说到:“我感觉非常惊讶,因

    为这一切都十分突然。”

    “哦,我知道,他曾经是你的玩伴,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皇帝轻柔地说到,“我明白。我突然说这件事让你感觉很惊讶。”

    苏雨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认为这位年轻的皇帝肯定得到了错误的消息。

    但是她的心头里却唐突地跳跃到:“万一这是真的呢?”

    皇帝没有察觉出这个女孩儿心理上的反问,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有说有笑。

    突然,一个廷臣进来送来了一封信,这无疑让皇帝感觉一时间少了许多的乐趣,他低垂着眉毛拿过信封。

    里面是讣告,不过已经被处理过了,只是完整讣告中被裁剪的一部分。

    “天意如此?

    武州... ...

    圣上应该好好思量,举国之力,讨伐北周。”皇帝习惯地看了看开头又看了看结尾,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什么意思了,看了看下面的几个发表人,是一些官员和民众的强烈呼喊。

    “谁给你的?”皇帝连忙转过头问道。

    廷臣有些纳闷,他只是按照回忆说到:“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他拿着这东西给了我然后说是很多民众交给皇帝的,我看来的人确实很多就送进来了。”

    “... ...这种浪费时间的东西,看了也是徒生烦躁。”皇帝随意把讣告捏在手里然后感觉自己脸部发烫。

    他走出门外然后看到了不少民众举着“希望战争”的牌子,这与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皇帝只好又转过身回到了殿堂,苏雨冬还没有走,她看着皇帝面色难看地对她说到:“苏雨冬,有人背后在逼迫我去支持战争,他们已经反了。”

    苏雨冬没有猜测会是谁,她还没有从陆扶桑那件事里缓过来,她只好说到:“民意不过是被操控的把戏,我想这不能代表所有人。”

    皇帝面色很阴沉,他坐在一边然后又百无聊赖地展开了讣告认真地看着。

    文笔很不错,有一种娓娓道来的劝进感,这因为如此,皇帝不相信这是一般平民之手写出的文章。

    几个廷臣站得老远,着急地看着四周的民众,他们不知道是从来哪里来的,想要支持战争局势。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又忍不住想闭上眼睡上一觉。

    “我太累了。”他嘀咕道。

    “累了可以在楼上可以睡一觉,那里有房间。”苏雨冬站起来,她把书籍收好然后认真地说到,“今天就到这里吧。”

    “等等!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皇帝突然叫住苏雨冬。

    苏雨冬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

    她和皇帝走在漫长的宫殿过道上,皇帝一直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始终没有想好要说点什么开个头。

    最后他不得不反思到:自己是个皇帝,干嘛活的这么窝囊,他完全相信自己有绝对的权力,今日的局势完全可能是权臣在压迫自己,而如今他要对一个苏雨冬居然也说不出自己想要说的任何话。

    “等一下!”他拦住了苏雨冬,然后凝聚起了所有勇气说到,“你愿意... ...成为我的... ...我的贴身伴读吗?”

    苏雨冬感觉有些疑惑,但是她拒绝了,十分爽快地拒绝了:“不行,我要留在这里,再者我能力不佳,还请皇帝陛下另请他人。”

    皇帝有些失望,他本来可以强行下命令要求苏雨冬的,但是转念想到背后的那些民众,皇帝就感觉自己的心乱糟糟的。

    “好吧,苏雨冬,下次我再来找你听你读经,每次都能让我心情变得非常平静。”皇帝只好这样说到,他没有奢求苏雨冬再说什么便一个人走到房间里好好休息。

    外面的民意小队据说越来越多,他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不少百姓站在外围看着那些集体抄写出来的讣告。这让他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实际上他已经有些怒火中烧了。

    “这群人居然要胁迫我!”他终于坐起了身子然后捏了捏床单,蓝色的床单一下子皱成一团,“朕一定要做自己的皇帝。”

    他下定决心,决定要跟这些人顽抗到底。

    实际上,他时刻关注自己妹妹的安危,知道李托托要卖身求和的时候,自己也是从愤怒转向欣慰,如果贸然开战,自己的妹妹肯定就成了第一号俘虏,那对于自己是难以接受的打击。

    街道上,廷臣们预测民众已经来了五百个人左右,而且在路上的还有很多人,那些人由文人学士居多,不少好战分子从中作梗,在居民之间传递战争宣传的小册子。

    廷臣们最后写了一个报道,是关于这一天民意翻天的事件,到了下午,街道已经被民众占满了,皇帝很怀疑是有多名高官共同联络的民意劫持小队。

    他非常生气,这个时候卢丞相好巧不巧地来进见,皇帝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个时候来见自己,他缩了缩身子然后装出无事的模样看着窗外。

    卢丞相带了不少家丁来驱赶人群维护秩序,自己则亲自走到了楼上。

    皇帝看着香炉上的缭绕烟雾然后挑了挑眉:“卢丞相?”

    卢丞相在一位廷臣的指领下到了皇帝的房间。

    “臣罪该万死!臣早已经来救驾!”

第三百六十九章 背地藏刀

    “卢丞相,你今日来的倒不是时候,我已经有些疲倦了。看这民意滔天,我倒是有些难忍。”皇帝故意摆出一张冷峻的脸说到。

    “皇帝,我知道这如今的民意可是宣告了大家保卫家园心切的心理啊。”丞相弯下腰缓缓说到,“臣到时觉得这民意的确应该让人关心。”

    皇帝皱了皱眉:“我现在太累了。”

    “皇上,容老臣再说一句,凭借我的经验,这事其实有蹊跷。”卢丞相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皇帝哦了一声,他别过头,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怎么说?”

    “这事我看啊是组织鲜明,不像是普通群众的自发行为,就我来看是背后有人在操控,这讣告到处都是,现在就连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停战的事情,人们一旦无意识之间形成了共同的意识,那么他们最终就会潜意识地请求你发动战争。”卢丞相嘿嘿地说到,“依照老夫看,这事情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操刀。”

    “你觉得会是谁?”皇帝皱了皱眉。

    “我觉得是袁太尉!因为根据别人说,这讣告就是袁策写的,那可是袁太尉的亲儿子。”卢丞相露出恐惧的模样对着皇帝说到,仿佛自己也很惧怕袁太尉。

    皇帝吸了洗鼻子,实际上他也看不中袁太尉,但这次毕竟是袁太尉帮自己主持了会议让大家接受和谈。

    “丞相,你可不能随意乱说,毕竟这关于太尉的声誉。”皇帝说到,“你知道吗?这件事需要确凿的证据。”

    “袁策确定就是这场事件的主谋,我只是希望皇帝你好好看住他们父子,一个主持和平,一个要求抗战,无论战局怎么倒塌,他们都可以牢牢地巩固地位,这样的算盘不容小觑啊。”卢丞相说到,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这是袁策的手稿,我让人偷偷拿了出来,里面有袁策的签名,上面还有改动的痕迹。”

    皇帝瞥了瞥那张草稿然后感觉十分恼火。

    “那你是想表达什么?也想奉劝我开战吗?”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

    “臣不敢!臣就是陛下的一条狗,你叫我咬谁我就咬谁!我只是希望皇帝陛下认清楚谁是背后的两面人。”卢丞相跪在地上然后诚意恳切地说到,说完他还磕了几个头,“当初他还欺骗我们关于陆扶桑的消息,阻拦我们的调查人员,是该清醒过来了。”

    皇帝拿过手稿然后又细细读着,每一个字都刺痛他的耳膜,让他感觉非常恼怒到羞耻。

    苏雨冬走在过道上细细听着,她对于卢丞相的直觉就是这家伙来路不善,几次偷听更加坚定了

    她对于卢丞相的看法。

    皇帝收好手稿然后挥挥手,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皇帝... ...”

    “你走吧走吧,把那些人都赶走。”皇帝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说到。

    看样子皇帝真的累了。

    卢丞相面带一丝嘲笑然后站起来,他走出了门,然后看到了楼梯上的苏雨冬,苏雨冬在盯着自己看,这让卢丞相感觉非常难受,他瞪了苏雨冬一眼然后又气冲冲地转过身顺着楼道走了。

    军队很快得到了口谕,前来驱赶请愿的民众,军人们抬好了弩机,逼迫人们只能撤退,不少文人才子感觉到不甘。

    卢丞相走出了街道,他看到了远处正在观望的袁策等人。

    第二天,袁太尉的家中收到了神秘的信件,里面装了袁策写的手稿。

    袁太尉从那一天也彻底失势了,他再也无法自成一堂了。

    ... ...

    李托托很快就收到了唐国信使送来的信,皇帝准许了婚礼。

    并且那些信使还带来了奢华的礼队和嫁妆,这些都是用来送李托托远嫁的,她激动又无奈地坐在自己房间里看着哥哥送来的亲笔信。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上快一个月了,如今也终于要等到答案了。

    弗朗索瓦二世在另一个房间约见了礼思思和陆扶桑,胡安平三人,皇帝先是看了看陆扶桑的贵族礼仪,陆扶桑的行动言语已经很像个贵族了,更让他吃惊的是,陆扶桑居然可以说一些他们民族的词语,并且十分自然。

    当然,陆扶桑实际上是有两个老师教导的,学起来当然很快,并且陆扶桑非常聪明,记忆很不错。

    “第二件事就是我希望你能赶快让胡安平继承他的爵位,你得写个亲笔信。”礼思思照葫芦画瓢地说到,这件事陆扶桑请求礼思思说了好久了,而这一天她终于答应说说看了。

    弗朗索瓦二世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然后感觉礼思思说这样的话很诧异,毕竟一般情况下礼思思不可能为别人求情。

    “我这里有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北地王,但是有你推荐的还是唯一一个。”皇帝捂住自己的口然后从桌子上拿出了基本洁白的信纸,“实际上我觉得胡安平要想拿到王爵这个东西,就必须接受考验。”

    桌子上放了好几张信纸,胡安平的八大姑二大姨都推荐自己的儿子代替胡安平成为北地王。

    “可是他父亲... ...”礼思思愤懑地想咆哮。

    “哦哦,我只是

    希望他们不会再造什么幺蛾子,我需要胡安平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我如果直接颁发这个荣誉,其他人会瞧不起的。”皇帝把那些信纸又收好,“毕竟是四大王位其中一个,不少贵族梦寐以求。”

    “我一定会效忠周国,这是我的心愿。”胡安平这时候才忍不住插话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要不然皇帝会把他当做一个摆设,皇帝和莫离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子牙王又是他们的亲信依托,只有自己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弗朗索瓦二世完全可以在竞争者挑选出一个跟自己有利益纠缠的人做王爷,胡安平的表哥或者二堂哥都符合这样的要求。

    胡安平虽然害羞,但是他不是傻子。

    皇帝怀着有趣的目光看着胡安平然后才随着陆扶桑说到:“我觉得需要让他们自个儿决斗,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自个儿决斗?陆扶桑觉得这对于胡安平来说可不是那么容易,他本来就是个高度近视的书馆子,让他拿着剑去决斗场还不是送他去死?

    “不过在那里之前,我会让你们和其他人一起到我指定的区域练习格斗,这样你们参与大决斗之前可以好好熟悉一下各自情况。”皇帝又站出来拿了一份地图摆在桌子上张开。

    上面标注了一个决斗场,胡安平暗自吸了一口气。

    不过礼思思也不愿意强求什么了,她觉得皇帝已经给出了方案,下一步就得靠他自己行动了。

    对于这一点,陆扶桑保持赞同。

    他们三个人离开了弗朗索瓦二世的房间,礼思思才拉住胡安平的手腕说到:“我知道你的对手大致有谁,我把他们的资料看完了。”

    “你打算帮我?”胡安平眼中多了一些热切,“实际上我半只脚都打算放弃了。”

    “放弃什么,只要你加入圣公会,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训练和主意。”礼思思叉着腰笑到,她拿出了一枚令牌,“我打算让你做北地王,这是你的使命。”

    胡安平严肃地接过勋章,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笑到:“好的,多谢你们相助。”李托托躲在自己屋子里看着那三个人,他们太像个小团体了,可是唯独自己插不进去话。

    欧阳恭得到了圣旨成了自己的代理人,他知道自己要负责公主婚礼的时候几乎睡不着觉,对于这个人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不仅停下了战事,自己还得到了最后的荣誉,怎么说都不是好事,于是对于这件事他开始卖力起来了。

    按照计划,他们会在大赛结束后正式成为夫妻。

第二百七十章 胡家竞争对手

    三个人回到宅子中,胡安平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不停地说出自己的一个个计划,比如先进入到大赛获取一个名次,又或者进入宫廷得到欣赏,他显然把这些挑战当做了自己人生的一次重要的考试。

    礼思思在一边苦恼着脸,她觉得胡安平这时候又冒出了酸腐的气息,俨然一股文人气概。

    “够了!你需要闭嘴。”礼思思指着他的鼻子说到,“就按我们之前那样考虑的,你现在想太多,到时候可一个也捞不到,要是按照我说的,一个文人不适合做北地王,你需要让皇帝觉得你可以胜任一个王爷的职位。”

    “我... ...文人怎么不能当王爷了?”胡安平此时有些气恼,但是他耷拉着耳朵什么也不说话,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然后看着陆扶桑,陆扶桑别别嘴巴,他挑了挑眉:“我需要让胡安平拿到一个好名次。”

    “对了,胡安平。”礼思思指了指胡安平,胡安平面色有些愠怒。

    “怎了?”

    “你的那些竞争者来了吗?”

    “来了。”

    “这就糟糕了,我觉得他们会极尽所能来除掉你的,你空有血液传承,但是你却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礼思思一本正经地说到,这让陆扶桑一阵噗嗤笑。

    “现在,我们得去见见你的竞争者,我来帮你确认打败他们的战术,还有你,陆扶桑。”礼思思像个策划师一样又别过头看着陆扶桑,陆扶桑双眼一闪,然后点点头。

    “你得拿第一!”礼思思拍了拍陆扶桑的肩膀,“这样咱们的结婚的目的就达成了。”

    “可是...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陆扶桑没有拿到第一怎么办?”胡安平突然不愣登地说出那么一句。

    礼思思摇摇头:“那就让陆扶桑殉情。”

    这一下子让陆扶桑和胡安平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又吸了一口凉气。

    “那么,告诉你的所有竞争者的身份,我先帮你找人确认他们的武力。”礼思思掏出一张米黄色的纸张,然后看着胡安平。

    胡安平掏出笔,然后又思索了片刻,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表哥——胡琪。

    “胡琪,是我表叔的养子,但是实际上却也跟我是本堂的,血脉与我一脉相承,他现在一定有四重的实力了。”胡安平一说起胡琪,他的口腔就忍不住发抖,全身一阵哆嗦,陆扶桑看出了畏惧。

    胡安平接着说:“他从小就想着要拿掉我,我的父亲也对他十分不错,但是没想到却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现在他估计准备在大赛击败我了。”

    胡安平喝了一口水,他的苦水似乎一时半会儿根本吐不完,礼思思皱了皱眉,她觉得胡安平这样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我觉得你只需要报出人名就好了。”礼思思强调。

    胡安平点点头,但是陆扶桑看出来胡安平眼睛通红,情绪十分激动。

    “让他说吧。”陆扶桑看了一眼礼思思。

    礼思思不愿意妥协。

    但是胡安平通红着脸,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句:“让我说吧,我实

    在是有说不完的苦衷。”

    礼思思只好默认了。

    陆扶桑让胡安平继续说:“你说吧。”

    胡安平表示感谢然后说到:“胡琪,是我的敌人,他的表叔原本表示要效忠我的父亲,但是没有想到暗中支持胡琪夺取位置,可惜我从小就被胡琪欺负,大家心中自然而然觉得胡琪十分强盛,我现在不过是读了诗书,知道一点经略。”

    礼思思打了哈欠,她觉得一个男人如此诉苦有些让她感觉无趣:“下一个。”

    胡安平接受到了礼思思的勒令,他现在终于要停住了,胡安平擦了擦酸红的鼻子,然后才歪坐在椅子上说到:“没问题,下一个是我的堂弟———胡宝。”

    “为什么你的表兄堂弟都在反对你,你有支持者吗?”礼思思喝了一口凉水。

    “有。”

    “谁?”

    “死去的父亲还有你们。”胡安平挑了挑眉,似乎模样十分困窘,礼思思忍不住咳嗽。

    “胡宝怎么样?”陆扶桑走近胡安平,然后把话题拉了回来。

    “胡宝... ...”胡安平嘴巴里一直在转悠这两个字样,他像痴呆了一样不停地看着眼前的模糊一片。

    “胡宝,我厌恶他。”终于,他坚定地说到。

    礼思思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吓得胡安平的笔差点滚落在地上,他惨白着脸然后又看着礼思思,在短暂的两三秒之后,他才鼓起了勇气:“你干嘛阻断我?”

    礼思思表情像饿坏了的老虎,但是她依旧保持镇定:“你说些有信息的话,可以吗?”

    胡安平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太痛苦了,我一想到他们,我就头疼,我一般不愿意想。”

    礼思思吸了一口气,她站在陆扶桑和胡安平之间准备拉起两个人的激情。

    “听着,你要消灭这个世界的灾难。”礼思思对着陆扶桑说到,陆扶桑点头,这次他不想说太多的话。

    “听着,你,胡安平,你得用复仇的心态!”礼思思叫到,她这次嗓音变大了。

    胡安平红着脸,嗫嚅了片刻:“嗯。”

    “那么,继续写!除了胡宝,还有谁?当然,如果你记得他们擅长什么,那最好了,告诉我们,我们帮你。”礼思思点头。

    胡安平只好喝了一口水,但是陆扶桑很快给了他一块绿色的丹药:“吃吧,镇定一下。”

    胡安平连忙塞到嘴巴里,然后嚼了几口:“我感觉好多了。”他吞咽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口凉水,“我的嗓子很舒服。”

    他现在捏的起笔了,然后又陆陆续续写出了几个名字,这药效威力很大,原本写名字都会冒冷汗的胡安平现在居然手都不抖了,他的嘴角甚至多了一些微笑。

    “这个是胡军,一个将军,你知道吗?他现在热衷的就是拥护他所支持的对象,可是他不支持我,他甚至公然讥笑我,他有卫队,负责一些地区的卫戍。”胡安平最后停下了笔,他只打算写到这里了。

    “这个人我认识,就从他开始对付吧。”礼思思叉着腰,“最近他

    换队进入王城了。”

    “他进入王城了?”胡安平表示十分震惊,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这件事,“他要是看到我,会杀死我的。”

    “在王城,杀人是犯法的,你要相信我们的安保。”礼思思摇摇头,她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感。

    “胡军最近失去背山了,所以他急于扶持一个人做王爷,否则皇帝肯定会处置他的。”礼思思简单说到,她看着窗外然后思索着什么,最后她才捋开自己的秀发说到:“所以我们可以拿他做突破口。”

    “怎么拿?”胡安平有些兴奋,他把自己的武器放在桌子上。

    “让他支持你,让他以为皇帝在暗中保护你,一个将军不敢冒险,他需要的是保持住自己的地位。”陆扶桑补充。

    胡安平的脸终于舒展开了。

    “那么现在我去问人关于胡军的信息,我会亲自给他说说。”礼思思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后又站起身打开门,“我现在就去,我已经等不及了。”

    陆扶桑看着礼思思的背影:“我和你一起去吧。”

    礼思思别过头,然后又带着不宁的思绪看着胡安平:“那他呢?他现在感觉好过了一些吗?”

    陆扶桑看着胡安平。

    胡安平吸了吸鼻子,他站直身然后点头:“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相信我会等到你们回来的。”

    “那好。”陆扶桑这才放心地走出了门然后带着礼思思一起出了门,陆扶桑原本觉得礼思思不用那么着急的,但是走出了门,他突然感觉到脚底变得沉重了起来。

    礼思思走在他身边然后郑重地说到:“陆扶桑,你知道吗?这次行动关于我们组织的存活,这个组织一旦彻底暴露,那么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陆扶桑耸耸肩膀:“我知道。”

    礼思思挑了挑眉:“所以现在我们得加把劲,我们得赶快夺取整个帝国的系统。”

    陆扶桑对于这个宏伟的计划到没有太大的蓝图,不过对于眼前地东西他倒是十分确信。

    礼思思不知道从哪里牵了两头马,她快速上马然后挥动鞭子,陆扶桑紧跟其后。

    胡安平扒拉着窗帘然后露出一只眼,他往左边倾斜脑袋然后往右边倾斜脑袋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马声传来的地方。

    他们两个骑马远去了,胡安平顺着他们的身影移动直到他们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胡安平叹了口气,他拿起自己的长枪,然后看着尖锐的枪头叹息,那阳光洒在枪尖上,裸露出银白色的光痕。

    “我也要行动起来。”他打开门,然后仔细看了看周围的一草一木,幻想它们都是自己的敌人,胡安平歪了歪脑袋,然后决定走在山头上修炼自己的武技。

    他所在的山头上,到处郁郁葱葱,但是很快就会变为枯木,已经秋季已经缓慢进了山区,胡安平提着水壶,然后拿着长枪坐在顶端。

    “破!”他猛呼一声,然后挺直长枪往前突刺。

第三百七十一章 胡军的处境

    礼思思来到城内,为了掩人耳目,她刻意带了斗篷和面纱,但是陆扶桑觉得这样并没有什么作用,礼思思看着街道说到:“胡军此时一定在兵部中,我们只要等他出来即可。”

    “好。”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到了城内一处机要大院外面,然后细细等待,陆扶桑对胡军是一问三不知,他只是想看看胡安平的对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久之后,礼思思突然扯了扯陆扶桑的衣袖,让陆扶桑注意大院门口走出来的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将服,看款式也有一定的级别,脸方方的,皮肤很差,上面镶嵌着棕色的胡子,胡子稀碎,看样子就有一股杀气袭来。

    “这就是胡军?”陆扶桑皱了皱眉。

    “没错,这段日子他要领导换兵的事情,所以肯定会频繁来到兵部,现在咱们可以行动了。”礼思思挺直腰杆然后让陆扶桑紧紧跟着自己。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继续走到了胡军背后,不过一会儿该怎么样行动呢?

    礼思思有些拿不定主意,不一会儿,她决定先跟着胡军走一会儿,最好走到比较私密的地方,这样最起码不会让人发现他们之间有了接触。

    胡军也丝毫没有料到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他只管大摇大摆地去酒楼上了一小桌菜,而这个时候,礼思思已经坐到了胡军的对面。

    胡军眉毛微微一皱,他的粗糙的手指捏着与他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的酒杯然后抬起了头。

    那双阴鸷的眼睛看着礼思思,就像机敏的山猫看到了狡猾的老鼠一样。

    “你是谁?”他说到。

    礼思思丝毫不掩饰自己双眼的狂热,她微微笑到:“是皇帝的人,你大概曾经没怎么见过我,但是我认得你,胡军。”

    胡军双眼闪过一道横光,然后才说到:“你说吧。”

    “你觉得我会说什么?”礼思思抬起下巴。

    “大概是关于军政的事,我想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皇帝的事情,我一直忠心耿耿。”胡军对此表示一股自信,他觉得面前的女子实在没有什么把柄。

    “很好,我只是想说,胡军,有一些事情并不是因为什么你没做错事情,而是你有了不好的想法,你好好想,你最近是不是做出了一些决定?”礼思思敲打着桌子,这个时候小二来上菜了。

    陆扶桑坐在礼思思身边,双手交叉:“我可以提醒你,是关于某个位置的。”

    胡军一时半会儿依旧没有想出来,他双眼不停翻动,鼻子一收一松,嘴巴有时候也偶尔微张,终于,他喝了一口酒:“我想我没有什么关于朝廷的位置让我动过心,我也没有采取任何不好的手段。”

    “不!胡军,其实你应该知道的!”礼思思伸直腰杆,她猛然叫到。

    胡军流了一些汗水。

    “那就不关你的事情了。”他摇摇头,似乎很是厌恶,“你们不能干涉其他决定。”

    他说罢要离开,但是陆扶

    桑已经封锁了他的去路,胡军看到他手上的一把长剑然后又回过头看着礼思思:“你难道可以杀死一个将军?”

    礼思思眼中多了一道寒霜:“我说了,我隶属于皇帝,在这里只是跟你谈谈你的相关决定。”

    胡军咬咬牙,然后才说到:“你别以为你可以羞辱一个将军。”他也拔出了剑,但是他的剑是对着礼思思的,陆扶桑眼疾手快,一瞬间踩在桌子上抓住了胡军的手臂并且反手将自己的剑锋对准了胡军。

    胡军现在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他久经沙场,眼前这个少年的速度力道确实是不容小觑,他转转眼珠,最后才放下剑:“那我们谈谈。”

    礼思思满意地扬起嘴角:“我们需要说一些关于你的决定的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了。”

    “关于北地王。”胡军点头,“我知道,一定是关于这个的,你们想说什么。”

    “我们想告诉你,皇帝有心留你,但是听说你在北地王储嗣中有意扶持自己的代理人,让皇帝对你的忠诚感觉到了怀疑。”礼思思说起谎话来自然也是眼不红心不跳,不过因为她是皇族中人,所以宫廷言语她还是用的很得体,以至于胡军一度觉得自己已经遭遇了皇帝的审查。

    “所以,你们想传达皇帝的意思?”胡军有些皱眉。

    “没错,当然,还有其他几个王爷,他们都不希望北地王正常的传承制度被破坏,这是不符合法制的。”礼思思憋住不笑然后绷着脸说到,“比如我身边这位。”

    胡军立马看向陆扶桑:“你是王爷?”他的双眼浑圆,似乎一时间根本不能相信礼思思说的。

    他开始怀疑礼思思话语里的可能性,但是直到陆扶桑取出了腰牌后,胡军才瞬间相信了,他之前的怀疑一下子消失了。

    “你真的是子牙王?”胡军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有人专门在他面前表演了飞上星空一样。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已经成为了王爷?

    “臣拜见子牙王。”终于,他撕咬着嘴唇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陆扶桑摇摇头,他让礼思思继续说。

    礼思思此时知道她已经抓住了整场话语里的主动权。

    “没错,他就是子牙王,现在我需要你的答复,如果你放弃暗中操作,转而支持原本的嗣君,那么皇帝就可以考虑继续留用你,否则,你知道的,你作为党羽之中的一份子迟早会被处理掉的。”

    胡军早已经面流冷汗了:“我明白,我发誓,我会追随胡安平。”

    “很好。”陆扶桑对这个结局也很满意,他觉得第一颗钉子已经顺利解除了,礼思思觉得还不够,“将军,这不是儿戏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卫队,你还掌握了随你巡逻的军队,一旦你破宫而入,一瞬间就可以掌握局势,你知道的,你不能什么也不做,这也是不可以的。”

    “不能什么也不做... ...”胡军有些犹豫,陆扶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胡军完全可以对胡琪胡宝的行为

    不见为快,但是这样依旧解决不了问题,礼思思想让胡军坚决支持胡安平的嗣君席位。

    胡军靠在椅子上,他在思考些什么,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他低下头,将眼睛对准陆扶桑和礼思思:“你知道的,其实就我这些人可能依旧不够,而且马上就是王族大赛了,如果胡琪击败了胡安平,那么我支持胡安平的可能性也就少了一大半,而且胡家也会有很多人闹的。”

    “这点你可以放心,胡琪胡宝都只是一条蚂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错了路。”礼思思挑了挑眉,“仅此而已。”

    胡军默认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又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胡琪胡宝在哪里吗?”礼思思又问道,“他们一定早就和你有联系了吧。”

    “话说的没错,他们希望得到我的支持,胡宝胡琪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也希望击败对方,但是他们都没有把胡安平放在心上。”胡军说到。

    “那就好,这样胡安平就是最为安全的一个。”礼思思说到。

    “这倒不一定,他们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他们也许需要胡安平,比如让胡安平主动让贤。”陆扶桑在一边分析道,“我们得确保胡安平安全。”

    这个时候,胡军突然阴沉着脸抓住礼思思的手臂:“等一下!你们不是皇帝的人吗?怎么?你们都不知道皇帝的圣旨吗?”

    他一下子变得张牙舞爪起来了,他或许认为礼思思完全可以让皇帝下放圣旨帮助胡安平取得位置。

    这一下,他又开始狐疑了,要不是陆扶桑亮出了腰牌,他现在早就气冲冲地要离开了,但是即使如此,他还觉得陆扶桑的腰牌是伪造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知道了!你们是胡安平的帮手,看你们的样子也不过是投机客!你们打算骗我?”胡军挑了挑眉,他的模样生气极了,似乎随时要把两个人撕碎,但是陆扶桑等人又不是鱼肉,胡军这些装模做样的动作骗不了他们。

    “胡军,我劝你收手。”礼思思再一次恼怒了,她决定非要给胡军一个好看,但是陆扶桑祈求她不要用雷电,因为这样会误伤其他人,但是礼思思要是发疯了她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胡军抿唇,他并不觉得一个女子能把他怎么样,他只是摇头晃脑地看着礼思思,一脸谄笑:“你作为一个女子,整天要是帮着一个废物,那可不好,毕竟一个废物不值得你同情。”

    他站起身提起武器。

    “慢着!”礼思思抬起手。

    胡军别过头。

    一道雷电迅速袭来,击中了胡军的身子,这下子引发了酒楼的不安,木制材料一下子被雷电贯穿,胡军顿时间就身子发了黑烟,陆扶桑赶紧召唤藤条保护胡军躲过了几道黑烟,但是胡军被刚刚猛地一劈早就变得神志不清了。

    他只是迷迷糊糊摇头晃脑地说到:“太... ...太麻辣了... ...”

第三百七十一章 公主的安危

    萧瑟的秋季,南城此时还有些绿意。

    李家的皇帝已经将袁策打成了凡人,袁太尉郁郁不得志,他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此时来了这么一出,但是大家都知道袁家父子意见不合,所以皇帝并没有刁难太尉。

    袁太尉简单看了一眼四周群臣默默的表情,然后看着之前力保自己的丞相,卢丞相此时正在力排众议,督促皇帝稳固自己的权力核心,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丞相成了皇帝的心腹,唯一的心腹。

    所以现在他说什么,大家都愿意附和,皇帝不希望有百姓对自己威压,但同时群情激愤,所以卢丞相在进行了铁血镇压之后又迫切希望皇帝让南方军队赶快动身,从吉州出发攻击周国。

    皇帝现在也是下了动力,他必须得做好接受妹妹成为俘虏的事件。

    “现在必须做好准备,让马赫带队出发。”皇帝下发了号令,“但是作战任务必须精确。”

    “明白。”兵部尚书握拳。

    “当然......”皇帝其实还有心头事,他得让人把公主接回来,事实上他原本已经做好了眼线,这个眼线就藏在周国之中。

    营救公主计划。

    这个计划必须得在作战之前完成,而且必须确保没有其他人知道。

    这个计划传递通过各地的线人口口相说,一路到达周国,所以皇帝暂且让军队隐蔽,前线不列阵,试图松懈武州局势。

    武州最近处于极度紧张的氛围,不久前还出现了平民反抗的举动,一些暗杀成员也趁机煽风点火,引发了武州军备紧张。

    信息从京师一路北上......

    王城一片大雨,总管打开了一片木门,他坐到一张破落的桌子上然后张开手,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布满了斜歪的字样———将公主秘密送出周国。

    “要开战了。”总管明白了什么。

    他佝偻着腰,然后看着木窗外苍黑的天空,看来真的要开战了吗?天空雷声大作。

    这一天,周国也感觉到了风声,虽然唐军已经做足了工作,但是弗朗索瓦二世还是收到了信息,他立马召集几位王臣一同来到宫殿商议。

    王族大会即将展开,弗朗索瓦二世不希望在这场大会中爆发战争,毕竟在这场代表了全国荣誉的大赛中,弗朗索瓦二世要摆明自己的地位和号召力。

    原本他并不打算全力征服唐国并且与李托托结婚,但是如今唐军再度有动作,正让弗朗索瓦二世感觉十分恼怒,因为这代表唐国已经无视了自己刚刚获得的胜利。

    唐国如果无视自己的胜利,那么自己就一定会被其他人认为失去了尊严。

    这场议会里他暂且没有邀请自己的弟弟,这被外界解读为皇帝暂且不希望军事行动开展。

    弗朗索瓦二世希望让李托托帮助自己让唐国认输,这是他目前认为最有可能的计划。

    李托托是公主,也是人质,弗朗索瓦二世坐在椅子上,然后睥睨着底下的群臣,他把自己的思绪藏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实际上这么多年下

    来,他已经丧失了原本最初的激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如果知道唐军的行动一定会积极备战,那么王族大会就会停办,弗拉索瓦二世不希望等待一场漫长的军事行为,他希望在王族大会上展开自己的威望,在大会结束后自己还有主动寻求一战的权力。

    那么现在已经做什么呢?听他们逼逼叨叨?

    弗朗索瓦二世对这个行动感觉没有任何兴趣,他托着自己的下巴,然后才怅然地走出房间。

    李托托现在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最近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于人家都说她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弗朗索瓦二世大踏步走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闺中佳人,她如此亭亭玉立,在亭子里静止不动。

    “你怎么在这儿?外边下雨了。”弗朗索瓦二世冒着大雨跑到了李托托身边急切地问着。

    李托托眉头一皱:“你怎么过来了?你的伤还没好。”

    弗朗索瓦二世摇摇头:“这你放心,我现在恢复地差不多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李托托,你必须答应我。”

    李托托往后抬了抬脑袋:“什么事情?我觉得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不!你做的了,那就是... ...你知道吗?唐国又开始军事行动了。”皇帝抓住李托托的肩膀叫到,李托托能感受到沾染了冰凉雨水的大手按住了她肩膀,那湿润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让她感觉疼痛。

    花落在了地面上,天空巨响。

    李托托乍一听这件事,面部掠过一丝喜悦,弗朗索瓦二世抓住了这个变化,他很快又恼怒了起来:“你很高兴?”

    李托托摇摇头:“没有。”

    “你在骗我?”弗朗索瓦二世将自己的面庞逼近了李托托的下巴,他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一边细声细气地说到:“告诉我,你能不能答应我,促成两国和平。”

    “皇兄的事情,我也不能插手。”李托托无力地摇摇头。

    弗朗索瓦二世眯起了眼睛,然后又缩回了身子,他决定将语气放的严肃一点:“听着,李托托,你即将和我完婚,现在你没有其他的条件,只有和我结婚,然后奉劝那些想打仗的人离你的皇兄远一点。”

    “这个我无法做到。”李托托的语气也更加深沉了,她闭着眼睛摇摇头。

    弗拉索瓦二世捏紧了拳头,他背过手然后吩咐了几个下人过来,那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过来,听着弗朗索瓦二世指挥。

    “你们!把李托托压到单人牢房里去,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把李托托禁闭起来。”皇帝的心肠总是不经意之间随着局势变化,他现在只期待让李托托成为人质,当然,他也觉得唐军不会在乎一个公主。

    现在武州的军备被他的弟弟掌控,那里有一个完整的军团,经过补充还有十几万人,弗朗索瓦二世决定增兵,他需要更多的贵族把兵力集结起来,同时,他需要一场王族大会。

    按照以前的惯例,王族大会会在几周后举办,但是现在来看,他必须马上举行。

    在几周内完成大会,然后发

    布一场畅快淋漓的演讲,呼吁所有贵族一同集兵行动。

    几个下人没有看到皇帝思绪的脸庞,他们手脚麻利,把公主从亭子上押走,他们也不管李托托脑上的雨滴,而公主也异常的冷静,她一言不发,这更加刺激了皇帝骄傲的内心,他把自己的配剑取出,然后丢在一边,一个人坐木椅子上发呆。

    之后还要做什么呢?

    他希望干预大会,他更加大会的得奖主是自己的亲信,那么就需要一些小手段,他必须得确认所有的事物都在自己的掌控下。

    ... ...

    “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胡宝胡琪的信息。”礼思思在城里的旅馆里说到,他们已经在城里了待了许久。

    那次胡军原本要大打出手,关键时刻,礼思思还是选择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让胡军臣服,这实在是非必要的选择。

    但是效果显著,并且胡军还积极提供了其他情报,这加大了胡安平的胜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陆扶桑看着窗外的雨,然后又说到:“如果我们可以直接干预他们几个人的进程,那么就更好了。”

    “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我并不知道有什么干预比赛的方法,我们得现在回去了,必须赶快回去了。”礼思思站起来,然后拉过陆扶桑,“现在所有贵族都在渴望拿个名次,我们如此大摇大摆收集信息已经是打草惊蛇。”

    陆扶桑点头:“希望这段时间可以和平度过。”

    但是事情只有每况愈下的时刻,不久,他们的门被敲了几下,陆扶桑瞪大眼,他护住礼思思然后拔剑:“谁?”

    “我!”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总管?”陆扶桑一阵惊讶,他松开手收回剑想开门,但是礼思思却一把拦住了陆扶桑,她抓着陆扶桑的手然后谨慎地贴着门说到:“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后边没人,你先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总管没有回答问题。

    陆扶桑开了门,他看到一身黑衣的总管,总管只流出一个眼睛看着两人,随即把手按在陆扶桑的手掌内,最后才叹了口气:“我来看看你们。”

    “你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礼思思依旧不解,“你最好赶快说出来。”

    总管关上门,放下兜帽才说到:“我好歹也是涉及情报部门的,有些事情我当然知道。”

    “那你要说点什么?”礼思思的鼻孔微微一张。

    这气势就像是要干架。

    总管坐在一边然后悠然地说到:“看看你们,然后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刚刚从小道上听到两国最近可能要开战。”

    “什么?”陆扶桑连忙缩回在一边,他表现的有些紧张,“这么突然?”

    “你的消息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靠不靠谱,我现在还没有听说呢?”礼思思也表现的十分不安。

第三百七十二章 情报嗅觉

    徐阶现在确实表现出十分紧张的模样,但是可能是由于目前局势所迫让他不得不冒险放弃自己的情报身份向陆扶桑传达信息。

    陆扶桑收到了徐阶的信息,但是对于拯救公主来说他现在还没有底气,因为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公主了。

    徐阶盘算着让陆扶桑把公主带出来。

    “她现在在弗朗索瓦二世的房间里,这段时间都是如此,我很是担心弗朗索瓦二世会拿她做人质。”

    礼思思想了一想,她到时觉得徐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并不愿意插手这件琐事,这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

    陆扶桑皱了皱眉头:“我不一定能成功,而且现在这几天公主一定是安全的,弗朗索瓦二世要开展王族大会,我们需要在那个时候开始救援公主。”

    徐总管点点头:“没错,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两国开战迫在眉睫,我寻思是朝廷中的周国人员鼓动了这次战争,我的情报嗅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情报嗅觉还告诉了你什么?”礼思思呵呵一笑,“我倒是很感兴趣。”

    徐阶总管坐在一边然后看着一边的礼思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感兴趣。”礼思思简单说到。

    “现在我们要做的也只有调查好情报了,总管,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救援公主的,但是这件事要做的聪明,我还要参加王族大会。”陆扶桑挑了半边眉毛,“如果我们把公主救援出来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而且我要掩藏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徐阶总管也是如此想的,他慢慢点头然后站起来:“那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这么说的话,你这只狐狸来到这里假装投降实际上是在利用情报网打探消息。”礼思思拦住了徐阶,她面容有些变化,似乎对徐阶十分感兴趣。

    “你可以当做我开了一个不友好的玩笑。”徐阶微微一笑。

    礼思思摇摇头:“不,我想说的是,你还知不知道其他的,还有,你这个情报网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扶桑也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徐阶一看两人热情难却,最后才说到:“这些都属于高级机密,只有皇帝知道,我也是在临走时接受到了这份命令,那就是败退后可以临时接管周国的情报人员,现在我负责的就是救援公主,利用周国的情报通道把公主送回唐国,这个举动实际上已经是开战的前夕象征。”

    “没错。”陆扶桑点头,他实在没有想到徐阶一直藏了这么一手,现在看来自己之前一直低估了唐国的准备。

    而现在徐阶似乎有意让自己也成为一个关键的钉子,一到某个时刻就刺出来。

    礼思思看着陆扶桑,然后才说到:“我待会儿去参见皇上,帮你们再多搜集一些情报。”

    徐阶有些意外,他沉声道:“多谢礼思思殿下。”

    “不用客气。”礼思思微微摇头,徐阶感觉自己的脸上一些潮湿,空气有些混浊,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打开门,那把手黏糊糊的。

    “那我就先走了,两位,期待你们的好消息。”徐阶重新戴上兜帽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在黝黑的街道上,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

    陆扶桑关上门然后坐在原先徐阶坐的位置上抬头看着礼思思:“所以......你要去参见皇上吗?”

    礼思思点点头:“但是你要回到林子里,不过你今晚哪儿都不能去,你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我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唐国的大臣,他随时会出卖我们,所以我需要确认情报真实度。”

    ......

    苏雨冬看着古书,但是她对书里描述的内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她的面容憔悴,就连皇上看了也立马吩咐太医来看望。

    皇上时常送一些小玩意给她,但是苏雨冬一件也不想收,她满脑子只想着陆扶桑现在还好不好,有时候皇帝在她耳边说了许多,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往往是在耳边平静了良久后,她才恍然发现皇帝正在好奇地看着自己。

    苏雨冬认为自己应该是恋爱了,可是面前的皇帝愁容满脸,看的苏雨冬不禁一阵好奇。

    “怎么了?”

    “我的妹妹可能要被抓去做人质了。”皇帝严肃地说到,他的眼光中多了许多的亮光,然后随着他的注视一同落到了苏雨冬的衣袖上,随即又滑入到她的玉手上。

    苏雨冬对于皇帝的眼神没有躲避,她只是关上了书,然后暗自叹了口气:“可惜我也无能为力,我整天只能修炼,看书,连这块宝殿都无法离开。”

    皇帝一听来了劲:“要不我带你出去转悠转悠吧,反正最近我也什么也不想看,苏雨冬,我可以让你出去,甚至,我可以让你永远不会走入这里。”

    他原本以为苏雨冬会兴奋地迅速答应,但是实际上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苏雨冬直接回绝了。

    “不必。”

    皇帝刚刚的兴奋一下子被人泼了一盆水,他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又立马抬头说到:“继续,不过我有个问题,你的父亲希望你进入宫廷吗?”

    “我的父亲并不希望。”

    “我希望去见见你的父亲,然后劝说他让你进入宫廷,你的鸡鸣观一定会香火传承很多年。”皇帝一般正经地说到,他对于苏雨冬十分感兴趣,以至于皇帝似乎想突破一些教规的限制。

    但是苏雨冬内心里对此没有一点波澜,她只不过想见见陆扶桑,然后完成青梅竹马的约定。

    皇帝与她的会晤时间长达一个时辰,但是两个人却没有说什么话,皇帝额头上流了不少冷汗,但是苏雨冬也不觉得尴尬,她静静地看着手头里的书本,然后平静怡然地看着皇帝,皇帝觉得尴尬。他想离开这里,这里似乎无形之中安装了一个绞刑架,皇帝在火炉内受辱,但是他却又不愿意离开这个房间,因为他无形之间已经迷恋了里面所有让他受辱的气息。

    唐国的皇帝爱上了这样的感觉,他只愿意在这里多吸收一些迷人的让人受辱的气焰,那热度烤制了皇帝更为柔软的内心,皇帝不断挑着眉毛然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我希望,只

    是希望,重新叙述一遍我刚刚想说的那些事情,虽然我觉得那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已经有了定数,但是我还是很热衷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听得话,我是非常热衷告诉你的,只是希望你听一听,我爱戴的人,你让我每天都可以从烦恼中离开。”皇帝这段话说的很乱,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打结了。

    我爱戴的人... ...

    皇帝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氛围和心理境界,这就是他心爱的人吗?他感觉自己真的很认真地爱上了自己。

    苏雨冬... ...

    皇帝慢慢呢喃着,他心想着自己一定可以拿下这个女人,但是该如何做呢?

    他不知道,终于,他抬起腿,挺直腰杆:“我先走了。”他捏着自己的衣袖夹在手心里,随后才坦然走开。

    皇帝每走两步就希望往回看一眼,发现苏雨冬也在看自己,他期待双眼注视的刹那,他的心跳的很快,快到他感觉自己的心根本不愿意待在狭小的腔室内部。

    他捂住自己的心脏然后慢慢挪动脚步:“你知道的,我希望你的答复。”

    苏雨冬毫不客气地抬头:“我拒绝。”

    皇帝刚刚憧憬的情节一下子破碎了,他转身,用着恼怒的眉头对准苏雨冬,一声怒吼蓄势待发,可是他忍住了,毕竟这不体面,不符合皇帝的尊严。

    他不禁想苦笑,尊严,尊严算个什么?尊严算个屁。

    皇帝没有等到四目相对,他甚至觉得自己在祈求什么,祈求那幻想,可是苏雨冬没有抬头,她甚至什么都没有说,她什么都没有想,苏雨冬完全回避了皇帝刚刚一切的期待。

    皇帝苦恼,他什么也没说,迅速转过头,骗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他那有棱角的心再一次展开了,他期待自己的棱角能够让人知道,清楚地看到。

    他期待所有人都在欢呼自己的胜利。

    他期待所有大臣都心甘情愿祈求自己的信任。

    难不成一个女子还不梦如此做吗?

    皇帝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没有再想苏雨冬,整座庙堂灯火通明,与外面的黑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皇帝仿佛在洞穿自己的内心,他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外面的廷臣穿着洁白的素衣等在外面,他们举着伞,腰部挺拔,皇帝摇头晃脑地走在他们之间然后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嗓音说到:“回去。”

    几个廷臣面无表情,他们互相散开然后走在皇帝身后,一位廷臣举着宽大的雨伞打在皇帝头上,皇帝上了轿子,然后将全身贴在一边,他想喝一点什么。

    轿子从地面离开悬浮在半空,一些穿着蓝衣的男人把皇帝所在的轿子挪开移动着。

    突然,一个廷臣走在皇帝轿子外的窗口然后小心地凑过脑袋:“皇帝陛下,有人要来见你。”

    “谁?不是急事就说我累了。”皇帝随口挥手。

    廷臣抬起头:“是卢丞相。”

第三百七十三章 撕裂

    他?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皇帝感觉很疑惑。

    “见吧。”

    卢丞相此时已经来到了皇帝的宫殿里了,他手里捏着一张宝图,然后颜色肃穆,见到了皇帝后他才俨然笑到:“皇帝啊,我已经把军事部署给你送过来了,只要我们商议好送给马赫将军,他就可以带队行动。”

    皇帝觉得卢丞相有些着急,但同时也敬佩卢丞相的能力:“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军事能力,看来兵部尚书都可以给你做了。”

    “臣不敢,还请皇帝看看。”卢丞相张开地图。

    “等等,那些平民怎么处理了?他们之前还闹事了呢。”皇帝坐在龙椅上有些好奇,“你处理了多少人?”

    卢丞相合上图卷然后才说到:“大约两千人。”

    “两千人?”皇帝有些诧异。

    “而且我听说是有人分发,我相信除了袁策还有其他官僚子弟参与了这场行动,比如张子炎。”卢丞相淡淡然地说到,“我曾经听说他私底下希望和袁策结为同盟,这些人私底下看来战斗意识强烈。而且他们居然分发传单,鼓动了一些军人参与宣传。”

    “他们......”皇帝感觉焦躁不安,他捏紧了拳头,“如果他们把这样的事情传到其他州去,那么我是不是还要随他们而去?”

    “不不不,皇帝息怒。”卢丞相摇头。

    “这段时间我偏偏要偃旗息鼓,等候机会再来作战,这一点你怎么看?”皇帝偏过头。

    卢丞相大喜所望,他就是劝告皇帝延长时间:“臣附议,皇帝这个建议十分聪睿,臣建议延长时间,皇帝,来看看我的计划。”

    皇帝对于自己和卢丞相的默契感觉十分自豪,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但是两个人要延长时间的目的并不同。

    “那么,开始吧。”皇帝点点头。

    卢丞相拉开地图,上面标注了许多的箭头,表明马赫的行动路线和其他各路军马流程图。

    第一路,襄州军备出动五万多人进攻武州侧翼,他们是襄州的主力军,这次将会作为第一批进攻的军团,他们担任击退周国援军和封锁侧翼的任务。这一路军队十分重要,属于前锋军队。

    这一路曾经也经常掌管要地,经验丰富,皇帝允诺了。

    中间第二路是马赫的主力军,但是马赫的军队被分为了五路,这是逐个击破的战略思路,马赫地总部兵力足足集结了三十万,但是现在却被分为五路,马赫在中央镇住左右两军,马赫带领七万人缓缓前进。

    皇帝对于军事并不了解,但是他现在急于完成他想要的军事调动,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就这样办,第二路就这样做。”皇帝挑了挑眉,然后连忙翻动页面看着第三路。

    第三路需要调动其他几个州的军团形成一个组合军,人数大约六万人,不过战力最差,在正常战斗中是牵制的作用,他们要负责牵制和佯装主攻,皇帝只管点头然后赞扬。

    三路军已经调动完毕,皇帝下令马赫等部迅速行动,这次作战项目跳过了兵部等机构,张尚书原本十分不解和不安,但是一想到袁太尉的后果,他便什么也不说,拿到了作战计划后几乎是吓了一大跳,这作战地区涉猎之广,兵部数量分布之散,一看就是危棋。皇上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张尚书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无奈地下达了命令,兵部的官印与皇族的玉玺摆放在了行动指令上。

    马赫即将得按照上面的行动规划调动军队,他们需要时间重新变换部队,张尚书的案板上实际上已经有了马赫的作战计划,但是现在看来,他必须得把马赫的计划永远压在案板底下。

    除了这个决定以外,张尚书还必须在几种阵营中做出取舍,他原本也打算就这样依附在卢丞相领导之下,但是现在来看,唐国面临灭顶之灾,他不忍就这样看着国土沦陷,所以做了一些艰难的斗争后,他慢慢挪开了自己的椅子站到了宅子外,他今天彻夜不眠,将自己浸泡在办公的房间内,如今袁太尉已经失势,他必须得站出来解决这一切,可是他该如何行动呢?张尚书一直不能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一种蓦然的压力油然而生。

    但是不知道,皇帝已经打算罢免这位积极的兵部尚书,皇帝此时已经在盘算处理朝廷势力的计划了。

    ... ...

    弗朗索瓦二世还在宫中看歌舞,大早上,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薄荷味,墙壁黏糊糊的,弗朗索瓦二世呼出一口热气然后端起一杯热茶,他感觉自己身体内部发寒了不少,这个时候座位很空旷,他喝了一口暖洋洋的热茶然后又咬了一口肥腻的肉块,他一般大早上不会吃这样肥腻的肉,但是他今天突然食欲大开,刻意让厨子加了这么几道菜,但是吃了几块后他就重新感觉反胃,他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早上吃这东西了。

    弗朗索瓦二世听到外边走廊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是熟悉的礼思思的腔调。

    礼思思一路小跑然后不断让人们让出一条道路,最后终于打开了门一屁股坐在了皇帝面前。

    “哦,你?你怎么来了?”弗朗索瓦二世有些震惊,他立马吩咐下人多准备一份碗筷,但是礼思思拒绝了,她并不是来吃饭的。

    “我是来见一个人的。”礼思思直接说到,她丝毫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计划,“李托托,我要见她。”

    此时礼思思的模样是又生气又恼怒,让弗朗索瓦二世感觉十分奇异:“你怎么了?”

    礼思思呼了几口气然后才说到:“我得见她,据说她在你的房间里,现在让我见她。”

    “你见她什么?她?”弗朗索瓦二世皱了皱眉头,然后放下筷子,“她现在不在我这儿,你要是想见她必须告诉我你的目的。”

    “很简单。”礼思思竖起眉头。

    弗朗索瓦二世眼中多了警戒和闪光。

    “你知道吗?那个子牙王居然在我面前夸耀公主的肤色,这可让我受不了,我要跟他结婚,

    我不能允许他做出这样的行为!”礼思思围绕着桌子走着。

    弗朗索瓦二世垂着脑袋,然后呼了一口气:“可以,那个子牙王居然让你如此吃醋,这可不像你啊。”

    “怎么了?难不成我还不能吃醋吗?而且我是在宣扬我的地位!”礼思思毫不客气地说到,“皇帝陛下,你让我见见她吧,我恨不得立马让她嫁给你,我得确保他们之间没有联系。”

    “他们之间没有联系。”弗朗索瓦二世耸耸肩膀,“你知道吗?没有任何联系。”

    “不!皇帝陛下!你得告诉我。”礼思思摇摇头,“你必须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见她,你在隐瞒。”

    弗朗索瓦二世看着礼思思梨花带雨的脸庞不禁感觉一阵心疼,那也是他的亲属,如今却因为恋情受到羞辱。

    “我不是要隐瞒你,但是我答应我不会让子牙王和她有任何的接触,我会阻止这一切。”弗朗索瓦二世略带激动得心情说到,“相信我,恋爱永远会让人受罪,哪怕只有其中的一方,哪怕你根本不在恋爱的套子里。”

    “皇帝陛下,让我见见她吧,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礼思思继续恳求着。

    弗朗索瓦二世有些不安,他喝了一口果汁然后起了身:“现在不行,等到了王族大会,我会让你见到她的,但是现在不行,你会看到你并不想看到的事情,如今是紧张的时刻。”

    “紧张?紧张的时刻?”礼思思尖叫道,“你把她怎么样了?你把她禁闭了吗?可是你们不是好结婚吗?”

    礼思思把话说的有条不紊,头头是道,一下子四面压来,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他得快刀斩乱麻:“我得去上早朝了,不行,礼思思,为了祖国,为了我的计划,目前谁都不可以见到公主。”

    礼思思流了一点冷汗,她觉得这实在过于让人惊讶了,她的皇帝第一次如此坚决做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决定。

    “好吧,看来现在就是这样了。”礼思思有些无奈和失望,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已经明白了公主经历了什么,她现在只需要等待王族大会开始,可是王族大会开办还需要很久呢。

    “对了,王族大会可能要提前了,我得提前这个计划。”弗朗索瓦二世突然指了指礼思思的背部,礼思思转过头一言不发,她只是越发坚信自己的设想了,李托托已经被禁闭了,两国现在已经濒临开战,王族大会就是一个事件汇合处。

    “那就提前。”礼思思毫不在乎地说到,“我不关心这件事。”

    “你觉得谁可以拿到冠军?”弗朗索瓦二世趁着话题随口问道。

    “子牙王。”礼思思脱口而出,“但是现在我得再议,我爱上他了,我觉得这件事让我很难相信,但是事实就这样。”

    弗朗索瓦二世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刚刚还在害怕一些没有出现的事情。

第三百七十四章 胡安平不见了

    礼思思和陆扶桑离开了王城,他们已经基本确定李托托被禁闭,可是如今只能先回到林子想办法了。

    礼思思的建议是暂且等到王族大会然后一路跟踪过去,目前不要打草惊蛇,陆扶桑觉得这样做就够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路上来了一些骑着马的士兵,他们面容毫无表情,像是枯死的树木,马蹄踏在泥地上,礼思思掀开窗帘看了几眼随即就放了下去。

    “最近看来情况比较严重。”礼思思对着陆扶桑说到。

    陆扶桑最近经常一言不发,现在更是如此,他靠在后背椅上然后捏了捏手。

    “你现在干什么呢?”礼思思小声嘟着嘴说到,“傻了吗?”

    陆扶桑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在思考而已,最近我也是学习了不少思考方法。”

    礼思思沉默了片刻才露出欣慰的神情:“那还不错,我以为你彻底傻了。”

    他们的马车晃晃悠悠地穿过诺大的林子,中途看到了不少的军队调动,其中似乎还有护林军,礼思思对这些军队调动毫不在意,但是到了目的地后,她又突然感觉害怕起来,因为不少军人正押送不少平民走出他们的房屋,河流沿岸,军人们督促那些年轻健壮的男子砍伐木头搬运到某个地方。

    礼思思下了马车,然后一路打开了房门,发现房子里面空空如也,陆扶桑跟在后头,然后走到房内,他不禁又上楼,可是胡安平确实已经不见了。

    “他?”他回过头,看着面色阴沉的礼思思,“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礼思思咆哮了一句,“现在先等一等,我得看看是不是有人抓壮丁抓到胡安平头上去了。”

    陆扶桑卷好自己的衣袖:“我去吧,我去看看。”他在得到礼思思同意之后出了房间然后去找了几个军官。

    那些军人数量并不多,他们拿着鞭子鼓动了大量平民给他们做义务劳动,大多数民众并不反抗。

    陆扶桑刚一靠近,几个士兵就果断拿出长枪准备阻拦,但是陆扶桑掏出了令牌后,士兵们才震惊地松散开队形为子牙王让道。

    陆扶桑面色平淡,静静地看着缓慢流动的河流之上的那些纤夫最后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一个小头目收回武器说到:“奉皇帝的名义,要征用民众去修一些防御建筑。”

    陆扶桑随意点点头:“我们这里少了一个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你们征用走了。”

    那个小头目顿时脸色有些煞白,但是他连忙摆头:“我们征用的都是这里的居民,大人你的人我们肯定不会征用的,而且也没有谁说自己是你的人啊。”

    陆扶桑自然不能听信这一面之词,他挠挠头走在一个小坡上:“我想看看你们的民众。”

    小头目随着上了山指了指底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在那儿。”

    陆扶桑运用麒麟眼做了一个初步的扫描,确实没有符合胡安平特征的人,但是不久之后,麒麟突然说到:“陆扶桑,这里好像有胡安平的气味,他的人并不在这里,但是气味还在。”

    “气味?你闻到了气

    味?”陆扶桑大吃一惊,“那气味源头在哪里?”

    “我再看看,那气味就在附近,可能就在一个帐篷里。”麒麟跑到人群之中不断寻找,陆扶桑也急忙下了坡,那个小头目以为陆扶桑找到了那个人,他不禁流了冷汗。

    但是幸好不是,因为陆扶桑下了坡后并没有找出什么人,而是继续寻找,他也许只是想看的清一点而已。

    小头目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扶桑不断顺着河流走过去。

    陆扶桑跟着麒麟,同时他的麒麟眼也在发挥作用,终于,麒麟像发现了宝贝一样停在了一处地方,在一个小推车上看到了一把长枪。

    那是胡安平的长枪,陆扶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长枪头,闪闪发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陆扶桑迫不及待抽了出来,然后捏着枪身湿漉漉的长枪,最后才对麒麟说到:“那胡安平一定在这里!”

    麒麟这时候失落地摇摇头:“这可能不是真的。”

    “什么?”

    “胡安平,我并没有找到他,我认为他的长枪仅仅是留在了这里,而他可能遭遇了变数。”麒麟一丝不苟地说着,它面色哀愁,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些事情陆扶桑都不愿意去想,他立马又上了坡,手里拿着长枪去质问那个小头目:“这人的枪就在这里!但是他的人却不见了!你现在必须得解释清楚。”

    陆扶桑实际上是不抱希望的,但是那个小头目一时间脸色发紫,口上的唇泛起苍白,竟然支支吾吾地说到:“他?他不会是死了吧?”

    “什么?!”陆扶桑瞪大眼,他揪住头目的衣领然后张大嘴巴,“你说他死了?”

    “我...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看守的,这些人都是其他军官抓过来的,中途确实有伤亡,我想可能是他死了,然后有人把他的长枪捡起来了,最后把他埋了。”

    陆扶桑神色有些激动:“一般来说他被埋葬在哪儿?”

    “可能是另外一边的坡上,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就看管一下这边运木头的队伍,他可能并没有运木头,也许他在修理建筑。”头目解释道。

    “陆扶桑,你问他这队伍是谁管控的,可能是他们暗中指示的。”麒麟问道。

    陆扶桑连忙照做了:“你们的顶头上司是谁?你知不知道你们让北地王的接班人消失了!”

    那个头目一下子跪在地上,吓得四体不勤:“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问你你的上司是谁?”

    “胡军。”

    “胡军?”陆扶桑愣了。

    他连忙去找胡军,胡军这个时候要离开密林了,但是见到背地杀来的陆扶桑还有心有余悸。

    “你要做什么?”胡军挑了挑眉。

    “你这个家伙!你不是只是来接班吗?怎么又搞起修建筑的事情了?”陆扶桑见面就问。

    胡军挠挠头,只是说到:“皇帝要求,而且我做完这个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

    “为什么?”

    “最近兵团都在调动往王城靠,而且都是精锐之

    师,我看我最近也要准备军事行动了。”胡军慢悠悠地解释道。

    陆扶桑只好开门见山地说到:“我们的胡安平不见了。”

    胡军愣了一下:“怎么?他在这儿?”

    “我现在找到了他的长枪,不过他人不见了,我怀疑他出事故了。”陆扶桑捏着那把长枪说到,“我希望你最好能给个交代。”

    “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胡军有些畏惧,但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甚至不知道他在这儿。”

    “我要去看你们埋尸骨的地方,确保没有胡安平。”陆扶桑咬咬牙说到。

    胡军觉得让一个王爷在自己下属面前如此要求自己不免有些过分,但是他只好如此,他随意歪了歪脑袋,然后让几个副官陪陆扶桑一起去各地看看。

    胡军此时带领的是军队,其实陆扶桑也有卫队,但是那点人还不够打牙祭。

    陆扶桑去了几处坟墓,但是都没有见到胡安平,他只好让副官们去找那个推车的主人,实际上陆扶桑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呆呆地坐在半坡上嚼着枯草。

    最终,他面前站了一位普通的士兵,他面色瘦黄,看样子并不强壮,陆扶桑一度觉得副官们在闹着玩,但是那个士兵一见面就交代了这长枪的来历。

    “有一天,我一个人去探索视野,然后突然听到高处有人在打斗,我当时手里只有一把长剑,但是我听得出来那格斗声绝对不只一个两个人,更有可能是多个人。最后... ...

    从高处丢下来一把长枪,随即上面传来了喧闹,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捡起了长枪就往后跑,身后传来了叫喊,但是我看他们没有发现我,我一路跑到了军营,然后这不就遇到你了。”

    陆扶桑:“... ...”

    陆扶桑摊开手:“你确定没有骗我?”

    “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

    陆扶桑现在感觉很惊讶了,也就是说胡安平很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了,会是谁呢?会是胡军暴露了情报吗?

    他只好又立马掉头去找胡军,这一次他更加气势汹汹了,胡军显然没有想到陆扶桑会带着如此强烈的怒意,但是听到陆扶桑嘴里那些话语后,他也不禁感觉一阵诧异。

    陆扶桑本能地觉得胡军的惊讶是真实的,他只好叹了口气:“你告诉别人关于我们的事情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胡军摇头。

    “可能是谁呢?只有胡宝胡琪有这样的动力吧。”陆扶桑托着下巴进行了沉思。

    “那确实不假,这里没有劫匪之类的存在,如果存在打斗,那很有可能是因为咱们的行动招惹来了他们的追杀。”胡军很认同陆扶桑这个想法。

    “我得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胡安平在我们附近的?”陆扶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他迅速告别回到了木屋里,礼思思在房间里也双眼无神,她看着陆扶桑回来然后站起了身子:“怎么样?”

    陆扶桑随意瘪了瘪嘴:“感觉不妙,我找到了他的长枪,但他可能被其他人抓走了。”陆扶桑将长枪放在屋子里。

第三百七十五章 寻觅

    目前为止,两个人都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可是确实目前断掉了线索,除了猜测就是迷茫。

    礼思思最终坐不住了,在她的眼皮底下抓人实在是伤了自己的尊严,“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看着我们的人被抓走但是我们什么都不说吗?”

    陆扶桑想先安慰住礼思思,但是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他转了转眼珠,最后决定还是去找徐阶帮自己忙,毕竟之间徐阶如此夸大海口,想必找个人到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王族大会开展之前还没有找到胡安平,那么陆扶桑和礼思思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礼思思当然忍不住,但是陆扶桑却沉住了呼吸,他慢慢说到:“我们去找徐阶,看看他能不能帮下忙。”

    礼思思抬起头,落寞地点头,随即她在手里积聚出雷电:“如果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绑人,我就让全城的参赛者好看。”

    陆扶桑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礼思思的脾气,她要是认真起来那可真是要把全城都掀了一个遍。

    “我现在就去找徐阶。”

    “等着。”礼思思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然后从一边拿出一件便服,“你小心一点,伪装起来,我怀疑已经有人在跟踪你了。”

    陆扶桑点头,拿起衣服穿了起来,他把剑捏好然后打开木门,外边的士兵依旧在押运平民,陆扶桑皱了皱眉,每次战争前夜总会让不少平民遭受牵连。

    徐阶此时在哪里呢?

    陆扶桑不管自己还没有吃午饭,一个劲儿冲出了密林,现在他只想看看胡安平的去向。

    路中他经历了之前那个士兵说的打斗地点,很显然,胡安平很简单就被解决掉了,地上几乎没有激烈的打斗痕迹,一些树木的外表已经被撕裂开来,但是仅此而已,陆扶桑走在泥地上然后又吹着凉风看着外围。

    一股寒气逼来,陆扶桑重新上了马,随即又猛地冲出了密林,王城很宽泛,陆扶桑走在王城里,心里还像团麻花一样。

    王城这么大,该怎么找徐阶啊?陆扶桑现在才算是糊涂了,走到城郊,几个僧侣正跪在地上围着一个炉子,他们似乎在做一些仪式。

    陆扶桑走到他们身边然后挠挠头:“我想知道......”

    一个僧侣厌恶地抬起头,他似乎并不愿意仪式被打断,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才慢慢挺直身子:“现在我们不做其他的仪式。”

    陆扶桑摇摇头:“我只是想见见一个人。”

    那个僧侣枯老的脸微微变动了片刻。

    陆扶桑想去请求里弗斯等人的帮助,然后再问那些贵族协会的意见,现在这件事十万火急。

    “你?”突然,赵仪穿着僧侣的袍子走在他背后,她的眼睛大大的,十分通灵,陆扶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这个时候不禁感觉很欣慰。

    “你还在这里吗?”陆扶桑走在她身边问道。

    这位单纯的僧侣女孩儿静静点头,然后捂住自己的胸口用着恬静的语气说到:“我一直在这里,我现在帮助他们去完成仪式。”她低下头,看样子很是疲

    倦。

    陆扶桑找了一个木墩让她坐下然后靠近她的耳朵说到:“我的朋友被绑架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情报的路子。”

    “情报......我知道,但是这些与我太遥远了,我知道大主教里弗斯就有一套收集情报系统,但是他一般不给我们看,但是他永远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赵仪抬了一边的肩膀,然后鼓起腮帮子看着远方。

    陆扶桑挑了半边眉毛,然后吹了一口气:“这件事对于我很重要。”

    “也许... ...”

    “也许?”

    “天定教的系统我可以偷偷告诉你。”赵仪坐在木墩上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到,“也许可以帮助你快速找到你想找到的人。”

    “真的吗?谢谢你。”陆扶桑一瞬间似乎像是得到了最后的藤条,他充满感激的看着赵仪,然后捏了捏拳头。

    赵仪思索了片刻,才说到:“当然,这可能需要你是个僧侣的身份,如果你告诉里弗斯你愿意成为一个僧侣,我相信他绝对会帮助你,这样的话你可以可以获得帮助。”

    陆扶桑一下子又懊恼了起来,他可不愿意成为一个僧侣,可是... ...他吐了一口气,决定摇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你... ...算了,不用了,我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陆扶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又靠近她的额头细细笑到。

    他松开怀抱然后又骑上了马。

    城内街道被清理了,一点也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估计是因为王族大会的缘故,陆扶桑走在茶馆酒楼之间,他看到了卢宗煊,也看到了贾亮等人,但是就是没有见到徐阶,也没有见到胡安平。

    他越发纠结,甚至于一度决定放弃,终于,他走到了宇文长护的宅子里,宇文长护很久没有看见陆扶桑,这次看到陆扶桑的身影一下子兴奋极了:“哎呀,留美你终于来了!”他拍了拍手然后走到陆扶桑面前。

    “我还以为你的心都要跑了呢。”宇文长护面带微笑,陆扶桑注意到他最近气色变得红润了不少,陆扶桑略微苦笑了一下。

    谁能想到现在他是有事相求呢。

    宇文长护让陆扶桑坐在自己身前然后给他倒了一杯酒,陆扶桑看到他身边堆放了不少的书,背后还挂着一副名画,宇文长护什么时候变成文绉绉的人了。

    就在陆扶桑疑惑的时候,宇文长护说到:“我现在想让你告诉我,你———去王族大会到底是为了谁?”

    陆扶桑觉得宇文长护刚刚肯定是喝了一点酒,所以问的比较直白。

    陆扶桑抬起头,微微笑到:“当然是为了我的王爷了,我这个位置可都是因为你。”

    “哈哈,也对,是我下定决心骗了全国的人。”宇文长护对此不免有些自豪。

    “我这次来也是有事相求。”陆扶桑握握拳。

    宇文长护呆滞了片刻,然后才说到:“我就知道。”他的脸庞一下子没了刚刚的喜悦之色。

    “我要见徐阶,我找不见他了。”陆扶桑挑了挑眉,他觉得自己这样问也挺直白的,但是反正现在也就两个人,他就不得不趁宇文长护还清醒的时候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哦... ...”

    “还有一件事。”陆扶桑凑进一步:“这是一件大事!北地王继承人不见了。”

    “什么?”宇文长护嘟囔了几句然后又挠挠头,“这怎么可能?”

    陆扶桑没有退却,他此时情绪高涨,一点也不希望浪费时间多解释,他只是一点点说到:“我希望王爷你能帮我调查一下。”

    宇文长护浑圆着脸,面色带有酒气:“我觉得这个人对于你很重要,而且你居然认识北地王。”

    陆扶桑点点头:“这对于我来说,确实难以启齿,犯事北地王继承人与我们有过交情,今日知道他恐怕有不测,很怀疑... ...”

    宇文长护丢下酒杯,然后打了一个嗝:“你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陆扶桑苦涩地咧咧嘴巴。

    “不过我也不是拒绝你,我可以帮助你,这种事只要盯着那些竞争对手就行了,好吧,至于徐阶... ...”宇文长护似乎并不喜欢听到他的名字。

    “我不希望你跟他有太多接触,这人平时都会在晚上回到他的指定房间里,到时候你去找他就可以了。”宇文长护从一边翻出一捆卷轴,然后取下绳索拉开卷轴。

    那是王城的地图,宇文长护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指了指上面的一处房间:“你在这里找他就可以了。”

    陆扶桑记住了这个位置,然后有又小心翼翼地说到:“王爷,你觉得李托托最近怎么样了?”

    宇文长护一下子瞪了双眼:“留美!你到底想问什么?”

    陆扶桑吓坏了,他不知道宇文长护到底怎么了,他只好站起身说到:“简单问问,只是打听了一些信息。”

    “留美,你不要关注那么多这些事情,你现在得拿下王族大会的事情!我得告诉你,弗朗索瓦二世他可能会内定王族大会的人选。”宇文长护瘫软在椅子上说到。

    “内定?”陆扶桑惊呆了。

    “对!他会内定一些人选,这是他的最新那位幕僚提出来的,这样他就可以指定一些人成为新的统帅领导军团。”宇文长护呼了一口气,他扯开衣领,“好热。”

    陆扶桑一点都没想到皇帝还有这么一出。

    他支支吾吾地插起手:“难道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不!打败他!你就有机会,你会遇到一个十分厉害的对手,他会击败你然后去打几场假赛,我不能公然拆台。但是对于王族大会来说,这是亵渎,公然的挑衅。”宇文长护叫到。

    陆扶桑知道宇文长护还需要地位,弗朗索瓦二世是在叫板他弟弟的权威。

    宇文长护最近喝酒喝得很多,脾气不好,陆扶桑只好安慰住他的情绪然后才说到:“我来帮助你,放心好了。”

    宇文长护重重地点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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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636/ 第一时间欣赏孰来最新章节! 作者:梧桐相待老所写的《孰来》为转载作品,孰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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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来介绍:
我,陆扶桑,虽家破名亡,身败人去,从繁华盛世来到地狱人间,执此一剑,依旧高歌:豪杰无胆,何须泣沾袍?麒麟降世,孰为往来哉。当次之时,无贵贱,何为种这是一个麒麟子创造的故事。孰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孰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孰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